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星 雲 法 師 ( 左 ) 與 田 璧 雙 居 士 合 影 教 完 全 沒 有 印 象, 我 就 隨 朱 明 信 和 仁 波 切 等 到 各 地 宏 揚 密 教, 一 路 上 走 過 來, 我 看 仁 波 切 年 紀 雖 老, 卻 精 神 抖 擻, 又 非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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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國史館館訊03期 * 朱斐居士訪談錄 二 卓遵宏 侯坤宏訪問 周維朋記錄** 口述歷史 十五 修學密教 民國71年有密教長老卡盧仁波切 來臺傳法 到各地普傳四臂觀音及金剛 薩埵諸法 這位長老級的仁波切不是轉 世 而是修得的仁波切 比轉世的還 難 他是西藏人 卡盧仁波切是由中興 大學的朱明信教授 他的父親就是臺中 蓮社創辦人之一的朱炎煌居士 追隨李 老師修淨土 邀請來臺 明信是在日本 遇到卡盧仁波切而皈依的 得親近上師求學 否則隨便接近一些沒 有正統傳承或自封法王 自稱活佛的人 去學 等於以盲引盲 墮落深坑 是很 危險的 目前本省密教龍蛇混雜 令人 嘆 為觀止 有5萬元可以買得一阿闍黎 者 亦有頭戴佛冠身坐蓮臺 繪有佛光 四射的照片 印在海報上自我宣傳的 若問他們的傳承 無不都有問題的 莫 怪顯教要批評密教之亂了 若說密教有 問題 那也是人為的因素 密教是不可 隨便自封為王的 卡盧仁波切帶了一個小喇嘛來 這 個小喇嘛的爸爸是美國人 媽媽是法國 人 卻出生於瑞士 他出生時講的話 沒有人聽得懂 後來仁波切去到那裡 證明他講的是西藏語 他是西藏喇嘛轉 世的 他的父母就把這孩子交給他 要 他去專修密法 他修密沒多久 密宗經 文就能夠背得滾瓜爛熟 西藏話也講得 很好了 密教很講究傳承 要學密法就 我們那時候沒有密教組織 自己 也沒有道場 就商借慈明寺對面的一個 大講堂 請仁波切在那裡傳法灌頂 約 有上千人參加 朱明信因為他父親的關 係認識我 他告訴我 仁波切要到各 地方去弘法 你有沒有時間去採訪新 聞 可以照一些照片在 菩提樹 上發 表 我說 好啊 我那時候對密 * 本文係卓遵宏及侯坤宏纂修於民國 年9月6 7日在臺中菩提仁愛之家訪問朱斐居士之訪談稿 朱斐 居士 字時英 民國 年出生於蘇州 曾東渡日本 入長崎高等商業學校攻讀 擅長日文 抗戰勝 利後 在上海加入佛教青年會 參加佛教活動 先後皈依於靈巖山印光大師 慈航法師 年渡海 來臺 擔任省立臺中圖書館總務部主任 在職期間 受慈航法師之託 主編 覺群 後易名為 覺生 標示 宏揚淨土法門 建設人間佛教 宗旨 年12月另行創辦 菩提樹 月刊 並辭去公職 專 心編務 直到 年12月由淨行法師接辦為止 前後歷經37年 朱斐居士目前雖已退休 仍不斷從事 文字與口頭上之弘法利生事業 以達其以居士身分貢獻佛教的願望 本文所刊圖片由朱斐居士提供 149 ** 卓遵宏為國史館退休纂修 侯坤宏為國史館纂修 周維朋曾任國史館助理

2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星 雲 法 師 ( 左 ) 與 田 璧 雙 居 士 合 影 教 完 全 沒 有 印 象, 我 就 隨 朱 明 信 和 仁 波 切 等 到 各 地 宏 揚 密 教, 一 路 上 走 過 來, 我 看 仁 波 切 年 紀 雖 老, 卻 精 神 抖 擻, 又 非 常 認 真 地 背 誦 經 咒, 一 口 氣 不 稍 休 息, 他 雖 然 吃 葷, 剩 下 來 的 骨 頭 什 麼 都 帶 回 去, 說 要 為 它 祈 禱 超 渡 這 個 小 喇 嘛 與 他 也 頗 有 法 緣, 一 路 上 從 南 到 北 跟 著, 我 雖 第 一 次 接 觸 密 教, 但 對 密 教 的 印 象 則 深 有 好 感 我 在 這 次 密 教 的 法 會 中, 又 認 識 了 一 位 密 教 的 長 者 田 璧 雙 居 士, 他 尚 服 務 於 省 財 政 廳, 精 通 密 法, 但 為 人 謙 虛, 他 雖 有 傳 承 而 不 敢 為 人 傳 法 他 慷 慨 好 義, 法 會 後 與 之 同 修 密 法 他 與 密 教 同 仁 商 議 成 立 一 密 藏 院 慈 善 事 業 基 金 會, 也 要 我 參 加, 所 以 在 臺 中 大 里 買 了 一 層 樓 闢 作 密 宗 道 場, 還 在 北 屯 山 區 找 了 一 塊 山 地, 準 備 要 蓋 密 教 大 殿 結 果 那 個 地 方 在 921 地 震 以 後 已 無 法 建 築 了 密 藏 院 籌 組 財 團 法 人, 田 璧 雙 是 第 一 任 的 董 事 長, 兩 年 以 後, 第 二 任 是 另 外 一 個 蘇 先 生 當 董 事 長, 第 三 任 要 我 出 來 做 董 事 長, 我 說 : 我 是 初 學 密 法, 他 們 參 加 密 宗 已 經 很 久, 加 上 顯 教 的 師 友, 以 為 我 要 開 葷 轉 信 密 教 了 的 確, 顯 教 中 有 好 多 信 了 密 教 以 後 就 開 葷 的, 但 我 並 不 是 為 了 想 開 葷 而 改 信 密 教, 你 們 要 我 出 來 做 第 三 屆 董 事 長, 我 人 已 經 在 美 國 了, 做 不 了 什 麼 事 情 他 說 : 不 要 緊, 請 你 掛 個 名, 要 做 事 有 秘 書 長 他 們 幫 忙 他 們 還 有 救 濟 工 作, 到 山 地 及 各 偏 僻 地 區 去 救 濟, 每 年 都 有 好 幾 次 我 說 你 如 果 每 一 個 喇 嘛 仁 波 切 來 時, 用 素 席 招 待 他 們, 平 常 時 也 以 素 150

3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密 藏 院 同 仁 於 菩 提 樹 雜 誌 社 前 合 影 食 供 養, 我 就 擔 任 田 璧 雙 居 然 允 予 照 辦, 我 也 只 好 答 應 了 真 的, 在 我 擔 任 董 事 長 任 期 內, 他 們 都 是 用 素 的, 仁 波 切 都 慈 悲 歡 喜 素 食, 喇 嘛 有 一 次 希 望 吃 葷 食, 他 們 就 帶 他 到 外 面 去 吃, 沒 有 違 背 我 的 願 望 這 樣 子 兩 年 下 來, 我 再 交 棒 給 第 四 任, 當 然 後 來 他 們 又 恢 復 吃 葷 了, 他 們 密 教 裡 頭 不 在 乎 很 多 有 名 的 喇 嘛 都 來 了, 密 藏 院 是 不 分 教 派 的, 不 論 黃 教 紅 教 白 教 花 教 的 仁 波 切, 只 要 是 正 統 的 都 迎 請 灌 頂 宏 法 但 是 密 宗 有 一 個 問 題, 就 是 修 法 時, 高 級 的 法 很 少 人 參 加, 因 為 難 修, 只 有 修 財 神 法 時, 無 不 客 滿, 不 管 紅 財 神 白 財 神 黃 財 神 都 一 樣 甚 至 有 的 家 裡 頭 供 了 很 多 財 神, 紅 白 都 有 做 生 意 發 了 財, 如 不 將 財 用 諸 十 方, 可 能 導 致 生 意 失 敗, 財 產 全 都 流 失, 所 以 我 就 常 跟 他 們 說, 西 藏 密 教 修 什 麼 財 神 法 時, 都 有 一 個 先 決 條 件, 仁 波 切 在 修 法 前, 無 不 先 開 示 要 修 此 法 者, 必 須 要 先 發 菩 提 心, 當 你 獲 得 了 財 富, 要 布 施 於 十 方, 輸 諸 十 方 眾 生 共 同 享 用, 你 的 財 才 能 保 得 住 如 果 你 修 這 個 法, 光 想 你 自 己 發 財, 自 己 用, 這 個 財 就 不 能 夠 保 得 住 從 十 方 來 的, 用 向 十 方 去, 它 的 先 決 條 件 是 要 先 發 菩 提 心, 發 菩 提 心 就 要 上 弘 下 化, 要 布 施, 發 了 財 要 布 施, 你 不 做 這 個 工 作, 你 的 財 就 留 不 住 一 般 人 發 了 財 都 是 自 己 享 用, 用 不 完 的 要 留 給 子 孫, 留 給 子 孫 的 讓 子 孫 去 敗, 那 就 是 所 謂 敗 家 子 嘛 我 經 常 跟 密 教 的 人 講 這 個 問 題, 他 151

4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們 聽 不 進 去, 聽 得 進 去 的 也 做 不 到 修 這 個 法 就 是 要 這 樣 子, 修 法 之 前 要 發 菩 提 心, 叫 你 發 菩 提 心, 結 果 大 家 都 沒 有 注 意, 只 注 意 在 發 財 上 面 了 後 來 田 師 兄 往 生 了, 我 又 在 國 外, 就 很 少 接 觸 密 藏 院 的 同 仁, 有 時 回 國 去 看 看, 交 一 點 會 費, 這 一 次 回 來 就 沒 有 去 了 田 師 兄 璧 雙, 這 個 人 很 可 惜, 他 過 世 後, 密 藏 院 就 沒 有 像 他 那 樣 對 密 教 熱 心 的 人, 無 論 世 法 出 世 法, 他 都 能 兼 顧 到 如 我 偕 續 絃 葛 清 筠 去 美 國 後 初 次 回 臺 時, 他 就 發 動 同 仁, 跑 到 中 正 機 場 去 歡 迎, 並 為 我 們 獻 哈 達 等, 我 內 人 看 到 這 麼 多 密 教 的 友 人 來 接 機, 非 常 感 動! 因 為 人 是 感 情 的 動 物, 我 帶 她 初 次 回 國, 也 遍 邀 顯 密 教 友, 以 素 席 接 待 並 介 紹 新 人, 這 也 是 人 情 之 常 我 現 在 還 是 修 顯 教 的 念 佛, 比 較 習 慣 和 穩 當, 密 教 比 較 難 修, 我 前 妻 慧 心 居 士 對 密 教 倒 修 得 很 好, 她 磕 大 頭, 還 修 四 加 行 頗 瓦 法 等, 有 相 當 的 功 夫 我 初 則 顯 密 兼 修, 也 修 過 頗 瓦 法, 因 無 同 修 者 無 法 獨 修, 現 在 專 修 顯 教 的 念 佛 了 我 接 觸 密 教 大 概 也 有 五 六 年 的 時 間, 斷 斷 續 續, 不 是 專 修, 顯 教 沒 有 丟, 顯 教 等 於 還 是 基 本 的, 已 經 習 慣 了 密 教 喇 嘛 也 是 去 幫 助 人 家, 他 們 出 去 救 濟, 我 們 就 隨 喜 十 六 對 神 通 的 看 法 一 般 科 學 家 相 信 佛 教, 但 不 相 信 神 通, 不 相 信 靈 感, 但 人 人 都 有 靈 感, 人 人 都 具 有 部 分 神 通 有 一 次 我 在 電 視 上 看 到, 動 物 園 母 老 虎 生 了 小 老 虎, 母 老 虎 沒 有 奶 水, 沒 有 辦 法 給 小 老 虎 吃, 動 物 園 去 找 了 一 條 母 狗 來 餵 小 老 虎 小 老 虎 的 眼 睛 都 還 沒 睜 開, 居 然 很 快 就 能 找 到 狗 奶 吃, 這 個 就 是 先 天 性 的 神 通 啊! 沒 有 人 教 牠 怎 麼 吃 啊! 而 且 還 是 特 技 表 演, 不 只 是 神 通 呢 人 人 都 有 神 通, 只 是 一 部 分 被 迷 住 了, 自 己 不 知 道, 迷 惑 顛 倒, 所 以 是 眾 生 啊, 如 果 大 部 分 都 通 了, 那 就 是 佛, 不 是 眾 生 了 所 以 我 在 講 普 門 品 的 時 候, 跟 大 家 講 虎 嬰 吃 狗 奶 的 例 子 溫 光 熹 老 居 士 是 一 個 教 授, 他 也 講 過 這 些, 不 過 他 是 講 人 奶 的 故 事 你 別 小 看 這 些 事 情, 都 是 不 可 思 議 的 神 通, 很 微 妙, 將 來 科 學 家 還 會 發 現 更 多 的 不 可 思 議 呢! 十 七 離 臺 赴 美 我 到 美 國 是 因 為 沈 家 楨 先 生 的 關 係 我 前 任 太 太 死 了 以 後, 沈 先 生 親 自 152

5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來 臺 灣 弔 喪, 他 來 時, 我 已 經 辦 妥 喪 事 了, 他 跟 我 講 : 你 去 美 國 比 較 好! 我 說 : 我 英 文 不 通, 不 會 開 車, 去 美 國 做 什 麼? 他 說 : 那 裡 都 是 中 國 人, 都 是 華 僑, 不 會 開 車 可 以 坐 別 人 的 車 我 聽 他 的 話, 就 到 了 美 國 到 美 國 以 後, 沈 先 生 常 常 開 車 帶 我 出 去 雖 然 這 樣 也 是 不 方 便, 但 這 是 他 一 片 誠 意, 因 為 過 去 他 幫 助 我 很 多 當 年 我 在 臺 中 時, 本 來 住 在 和 平 街 一 棟 木 造 的 樓 房 裡, 有 一 次 颱 風 刮 得 很 厲 害, 屋 頂 都 快 被 掀 起 來, 當 時 房 子 雖 沒 有 怎 麼 樣, 但 我 們 不 敢 住 了, 我 太 太 在 家 中 找 來 一 塊 很 厚 的 木 板, 把 窗 戶 釘 住, 不 讓 風 往 前 推 那 次 就 是 八 七 水 災, 是 很 大 的 一 次 風 災, 我 們 晚 上 就 抱 著 一 尊 觀 世 音 菩 薩, 住 在 附 近 的 旅 館 第 二 天 早 上 回 到 住 處, 還 好 房 子 沒 有 怎 樣 後 來 張 澄 基 的 太 太 于 右 老 的 小 女 兒 于 念 慈, 因 為 看 到 菩 提 樹 上 的 插 圖 畫 得 很 好, 就 來 臺 中 找 我 插 圖 是 王 炯 如 畫 的, 因 為 張 居 士 有 一 本 翻 譯 自 藏 文 的 書, 要 找 人 畫 裡 面 的 圖 片, 她 想 王 炯 如 畫 得 不 錯, 就 來 臺 中 找 我, 我 再 陪 她 一 同 去 看 王 炯 如 後 來 王 炯 如 畫 了 就 給 她, 當 天 晚 上 因 為 太 晚 了, 她 不 回 臺 北 了, 就 不 嫌 簡 陋 住 在 我 家 我 們 家 樓 上 一 共 有 兩 個 小 房 間, 一 間 做 佛 堂, 一 間 做 臥 室, 我 就 睡 在 地 板 上, 她 跟 我 內 人 就 睡 那 個 榻 榻 米 上, 很 簡 陋 的 過 了 一 晚 于 念 慈 後 來 去 了 美 國, 她 跟 沈 先 生 是 好 朋 友, 講 起 在 臺 灣 這 麼 有 名 的 菩 提 樹 雜 誌 怎 麼 在 破 樓 上, 剛 好 我 在 雜 誌 上 透 露 了 颱 風 之 夜 的 報 導, 沈 先 生 瞭 解 以 後, 就 寫 信 來 問 我 需 不 需 要 找 人 幫 助 改 善 雜 誌 社 環 境? 我 很 難 說 要 他 怎 麼 幫 助, 他 說 借 一 筆 錢 給 我, 由 我 自 覓 土 地 新 建, 可 以 分 十 年 攤 還 這 可 能 都 是 張 太 太 的 關 係, 沈 先 生 信 任 她, 因 為 那 時 我 跟 沈 先 生 還 不 相 識 沈 先 生 借 我 多 少 錢, 我 記 不 得 了, 大 概 美 金 5 萬 塊 吧, 那 時 候 是 一 筆 很 大 的 數 目, 美 金 1 元 可 兌 換 新 臺 幣 40 塊 錢, 等 於 新 臺 幣 200 萬 元, 分 十 年 攤 還, 一 年 還 20 萬 第 一 年 我 要 還 他 時, 他 說 : 你 不 要 寄 來 了, 給 你 們 雜 誌 社 添 置 家 具 吧 第 二 年, 我 幫 他 在 臺 灣 蒐 集 一 些 線 裝 古 典 經 書, 像 會 性 法 師 那 裡 有 很 多 線 裝 書, 我 自 己 用 照 相 攝 影, 但 是 太 難 了, 沒 有 辦 法, 要 用 大 的 燈 泡, 對 準 了 照, 天 氣 熱, 受 不 了, 在 太 陽 下 照 的 話, 也 是 熱 光 難 擋, 照 出 來 不 一 定 好 後 來 知 道 新 竹 科 學 院 許 巍 文 居 士 那 裡 有 一 種 機 器, 可 以 做 縮 影, 就 是 153

6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沈 家 楨 居 士 在 紐 約 大 覺 寺 演 講 microform, 我 每 次 都 拿 去 許 居 士 那 裡 幫 他 做 縮 影 工 作 印 線 裝 書 要 用 毛 邊 紙, 毛 邊 紙 很 薄, 要 動 作 很 慢 的 機 器, 一 張 一 張 印 好, 再 集 中 起 來 切 開, 再 裝 訂 線 裝 本 現 在 的 機 器 都 很 快, 不 能 印, 所 以 現 在 不 用 這 種 方 式, 改 用 掃 描 的 那 時 候 就 這 樣 子 做, 總 共 印 了 十 幾 部 書, 沈 先 生 要 我 留 一 部 分 在 臺 灣, 一 部 分 寄 到 美 國 去, 送 給 大 學 圖 書 館 會 性 法 師 功 勞 很 大, 因 為 他 有 這 些 書 我 才 能 做, 原 稿 用 過 之 後 就 還 給 他, 也 供 養 他 一 筆 錢 所 以 沈 家 楨 對 我 也 是 有 恩 的, 我 也 幫 他 做 事, 就 這 一 層 關 係, 他 要 我 去, 我 不 好 推 辭, 而 我 太 太 也 死 了, 他 說 : 你 一 個 人 在 臺 灣 做 什 麼 呢? 雜 誌 也 送 掉 了 到 了 美 國, 他 每 個 禮 拜 開 車 到 靠 近 市 區 的 大 覺 寺 講 佛 法, 他 講, 也 叫 我 講, 附 近 的 一 些 佛 學 社 以 及 當 地 的 一 些 居 士 們 來 聽 沈 居 士 在 美 國 訂 做 一 尊 大 佛 一 萬 尊 小 佛, 工 廠 送 小 佛 來 的 時 候, 我 幫 他 驗 收 驗 收 也 很 麻 煩 的, 在 貨 櫃 裡, 一 箱 一 箱 運 出 來, 要 打 開 箱 子, 把 不 好 的 剔 出 來, 他 很 嚴 格, 剔 出 來 之 後 就 退 回 去, 再 重 新 做 一 萬 尊 小 佛, 我 一 一 幫 他 驗 收 後 來 沈 先 生 又 辦 佛 學 院, 裡 面 的 學 生 都 是 臺 灣 去 的 比 丘 尼, 人 也 不 多, 就 十 幾 個 人, 而 且 有 限 期 的, 半 年 就 要 離 美, 所 以 只 有 讀 半 年 就 結 業 了 154

7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在 紐 約 參 加 達 賴 喇 嘛 法 會 大 陸 的 學 生 有 兩 個, 素 質 還 不 錯, 其 中 一 個 從 北 京 的 佛 學 院 畢 業, 去 斯 里 蘭 卡 讀 碩 士, 碩 士 論 文 還 沒 寫 好, 就 到 美 國 來, 在 我 們 那 個 學 院 裡 頭, 其 實 他 已 經 不 需 要 再 讀 這 初 級 班 的 佛 學 院, 但 是 可 以 多 學 點 英 文, 見 見 世 面, 現 在 他 自 己 也 在 紐 約 買 了 一 個 小 廟, 也 常 常 找 我 去 幫 他 為 信 眾 宣 講 佛 法 佛 學 院 辦 了 兩 期, 畢 業 後 都 回 去 了, 再 換 一 批 來 後 來 就 不 辦 了, 我 也 沒 有 事 可 做 雖 然 參 加 董 事 會, 但 我 也 不 想 涉 入 太 多, 我 又 不 懂 英 文, 他 們 的 董 事 講 話 大 都 用 英 語, 如 果 有 法 師 在, 不 懂 英 語 的, 他 們 再 翻 譯 給 他 聽, 我 去 參 加, 他 們 就 不 翻 譯 了, 所 以 我 只 參 加 了 一 期 就 不 繼 續 做 了 有 事 情 我 幫 他 們 做, 叫 我 出 主 意, 年 輕 人 又 不 聽, 認 為 我 的 主 意 都 是 老 調 反 正 我 退 而 不 休, 什 麼 事 情 都 可 以 做, 甚 至 於 他 們 打 佛 七 的 時 候, 我 發 心 在 齋 行 堂, 幫 人 家 添 飯 舀 菜, 我 認 為 不 論 什 麼 都 是 佛 事 我 到 美 國 是 自 由 的, 要 走 就 可 以 走 我 平 常 就 自 己 學 電 腦, 我 寫 的 東 西 都 是 電 腦 裡 打 出 來 的, 我 用 中 文 的 手 寫 板, 很 容 易 更 改, 要 加 進 去, 或 者 去 掉, 隨 時 都 可 以 我 的 繼 子 大 學 時 專 攻 電 腦, 他 幫 我 把 軟 體 放 進 去, 寫 簡 體 字 可 以 變 成 繁 體 字, 而 且 寫 一 個 字, 它 就 出 來 一 個 字, 比 打 字 還 要 快, 如 果 用 拼 音 打 字, 要 選 其 中 的 一 個, 反 而 較 慢 155

8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我 這 次 回 臺 中 沒 有 帶 大 的 電 腦 來, 換 了 一 個 手 提 的 電 腦, 帶 到 上 海 美 國 都 可 以 用, 但 我 帶 到 這 裡 很 麻 煩, 帶 來 帶 去, 還 要 去 登 記, 同 時, 背 著 電 腦, 過 海 關 也 很 麻 煩 沈 家 楨 現 在 年 紀 已 92 歲 了, 記 憶 力 日 漸 衰 退, 近 些 日 子, 他 常 常 講 話 重 複, 心 臟 也 有 毛 病 顯 明 老 和 尚 年 紀 更 大, 快 100 歲 了, 現 在 講 話 都 講 不 出 來 了, 常 常 病 了 就 馬 上 叫 救 護 車 來, 送 醫 院, 好 了 再 出 院 回 來 因 為 年 紀 大 的 法 師, 他 們 沒 有 銀 行 存 款, 住 院 醫 療 都 是 免 費 的, 他 已 經 入 了 美 國 籍, 目 前 有 個 侍 者 照 顧 他, 但 他 身 體 重, 摔 倒 了 抱 不 起 來, 有 時 就 打 電 話 叫 我 小 孩 過 去 幫 忙 老 人 家 就 是 怕 摔, 我 也 很 怕, 摔 下 去 碰 到 什 麼 就 麻 煩 有 一 回 我 在 上 海, 三 階 當 兩 階, 撲 過 去, 往 前 面 衝, 還 好 我 用 拐 杖 撐 住 了, 沒 有 倒 下 去, 心 裡 想 不 能 倒 我 那 幾 個 外 甥 女 都 嚇 呆 了, 又 不 敢 上 來, 我 說 : 妳 們 呆 什 麼? 趕 快 過 來 把 我 抓 住! 倒 下 去 的 話 不 得 了 囉! 有 時 在 家 裡 起 身, 也 會 感 覺 房 子 在 轉, 我 太 太 看 到 就 給 我 一 顆 藥, 吃 下 去 會 好 一 點 在 美 國 有 一 位 李 醫 師 ( 中 醫 ), 她 的 祖 先 是 宮 廷 的 御 醫, 我 們 常 常 找 她, 她 有 個 電 腦, 上 面 都 有 病 人 的 病 歷, 也 記 錄 頭 暈 的 時 候 吃 什 麼 藥, 她 自 己 製 作 的 丸 藥, 吃 一 粒 就 好 我 太 太 還 跟 她 學 中 醫, 中 醫 師 住 在 市 區, 我 們 住 在 山 上, 我 太 太 是 先 學 西 醫 再 學 中 醫 中 醫 也 有 很 多 有 用 的 丸 藥, 診 病 要 看 體 質, 並 不 能 夠 一 概 而 論, 現 在 醫 生 都 亂 開 藥, 不 管 你 什 麼 體 質, 往 往 服 藥 以 後 病 反 而 更 重 了 我 岳 母 的 遭 遇 就 是 這 樣, 有 一 次, 內 人 不 在 上 海 的 時 候 被 醫 生 亂 開 藥, 病 情 反 而 更 糟 內 人 跟 醫 生 交 涉, 將 藥 量 減 輕 一 點, 量 太 重, 會 害 人 的, 況 且 價 錢 又 貴 西 醫 對 中 醫 的 醫 理 不 瞭 解, 中 藥 有 的 也 是 不 能 多 吃 的 所 以 我 很 相 信 中 醫, 中 醫 能 根 據 你 的 體 質 開 藥, 不 過 在 美 國 要 找 好 的 中 醫 師 很 難 我 的 繼 室 清 筠 本 來 住 在 上 海, 我 到 美 國, 她 才 一 起 到 美 國 她 在 上 海 時 不 敢 學 開 車, 因 為 大 家 不 守 交 通 規 則, 在 美 國 才 敢 學, 美 國 人 都 遵 守 交 通 規 則 有 一 次 她 闖 黃 燈, 雖 然 車 子 到 另 一 邊 時 紅 燈 才 亮, 但 是 美 國 警 察 一 發 現, 就 立 刻 舉 發, 結 果 清 筠 被 罰 了 100 美 元 沈 家 楨 現 在 也 不 能 開 車 了, 有 個 管 家 照 顧 他 的 衣 食 住 行, 他 雖 然 年 齡 很 大, 還 是 喜 歡 到 外 面 去 看 看, 坐 著 車 子 出 去 兜 兜 風 過 去 沈 先 生 是 能 背 金 剛 經 的, 156

9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朱 斐 夫 婦 攝 於 繼 子 家 前 現 在 怎 麼 背 呢?90 多 歲 的 人, 不 可 能 背 了 人 到 老 了 都 會 變, 心 力 也 會 變, 過 去 慷 慨 付 出, 現 在 怕 付 出 了, 過 去 有 沈 夫 人 在 一 旁 鼓 勵, 他 捐 了 很 多 錢 他 的 子 女 都 不 會 講 中 國 話, 媳 婦 是 個 美 國 人, 女 兒 也 嫁 外 國 人, 有 的 時 候 來 看 看 他 目 前 沒 有 親 人 照 顧, 沒 有 親 情, 這 是 現 代 社 會 很 可 怕 的 現 象 我 沒 有 兒 子, 倒 也 無 所 謂, 續 絃 的 太 太 帶 一 個 來, 也 很 好 我 幫 助 他 念 大 學, 現 在 畢 業 了, 已 找 到 工 作 我 帶 清 筠 到 美 國 領 事 館 辦 理 簽 證 時, 承 辦 人 員 說 : 你 還 有 一 個 兒 子 幾 歲, 是 不 是 剛 剛 念 中 學, 為 什 麼 不 一 起 帶 去 呢? 我 們 答 說 希 望 他 大 學 畢 業 以 後 再 去 美 國, 可 以 多 讀 一 些 中 文, 但 她 說 : 不 會 啊! 他 到 那 時 候 才 到 美 國 很 難 適 應, 也 很 難 通 過 你 現 在 讓 他 去 比 較 容 易 適 應 她 還 為 我 們 著 想, 這 是 很 難 得 的 她 給 了 我 們 一 張 單 子 說 : 回 去 填, 下 次 就 可 以 去 了 我 和 清 筠 先 去 美 國, 兒 子 的 簽 證 是 我 親 戚 帶 他 去 廣 州 辦 的, 填 好 了 表 去 辦, 馬 上 就 核 准 可 以 到 美 國 我 們 住 在 山 上, 兒 子 念 高 中 是 免 費 的, 校 車 經 過 山 下, 就 停 在 莊 嚴 寺 山 門 口, 他 一 早 就 要 走 到 山 腳 下 去 等 車 子, 坐 校 車 去, 下 課 後 又 送 回 來 下 雪 天, 157

10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雪 積 得 很 厚, 他 像 猴 子 一 樣 跳 著 下 山, 我 們 這 個 區 域 就 一 班 校 車, 不 能 遲 到, 慢 一 點 的 話, 車 子 就 開 走 了 有 一 次 我 叫 他 帶 一 封 信 到 山 下 丟 到 信 筒 裡, 他 跳 著 下 山 把 信 跳 丟 了, 幸 好 有 一 個 工 人 拾 到 了 這 封 信, 否 則 就 麻 煩 了 他 畢 業 以 後, 上 大 學 專 攻 電 腦, 所 以 我 近 九 旬 的 人 也 打 電 腦, 就 因 為 小 兒 什 麼 都 幫 我 設 定 好, 我 只 要 照 固 定 的 方 式 去 弄 弄 寫 寫 就 好 了 我 這 個 小 兒 的 脾 氣 就 是 不 肯 仔 細 跟 你 講 解, 他 說 : 我 幫 你 弄 就 好 了 我 因 為 太 依 賴 他, 許 多 有 關 電 腦 的 問 題 仍 然 不 會 到 了 上 海 就 糟 了, 我 要 找 人 幫 我 的 電 腦 摸 摸 弄 弄 才 能 用, 也 很 麻 煩 我 在 上 海, 可 以 寫 文 章, 可 以 在 電 腦 裡 頭 看 中 視 新 聞, 中 視 一 天 三 次, 我 就 看 一 次, 中 視 的 氣 象 報 告 特 別 詳 細 但 不 久 這 個 節 目 就 無 法 顯 示 了 沈 家 楨 先 生 對 我 一 直 很 客 氣, 現 在 沒 有 事 我 也 不 找 他 有 一 次 他 要 我 校 對 丁 福 保 的 佛 學 大 辭 典, 他 找 人 輸 入 電 腦, 要 我 校 對, 我 沒 有 答 應, 因 為 我 的 眼 睛 看 小 字 會 重 複, 丁 著 佛 學 大 辭 典 的 字 太 小, 我 無 法 校 閱, 內 心 感 到 非 常 抱 歉! 在 臺 時 沈 居 士 借 我 一 筆 錢 修 建 房 子, 在 國 光 路 南 門 路 的 轉 角 上, 所 以 門 牌 是 國 光 路 365 巷, 但 要 從 南 門 路 25 巷 進 去 我 現 在 沒 有 什 麼 積 蓄, 這 棟 房 子 是 唯 一 的 不 動 產, 我 去 美 國 之 前 把 房 子 賣 掉, 值 新 臺 幣 1 千 萬 元, 這 1 千 萬 拿 來 換 美 金, 當 時 好 像 美 金 匯 率 很 低, 也 對 我 有 利, 所 以 換 了 較 多 美 金, 存 在 美 國 銀 行 裡 頭, 在 那 裡 生 活 就 靠 利 息, 但 越 用 越 少, 都 是 吃 老 本 現 在 利 息 也 不 夠 花, 最 引 以 為 憾 的 是, 我 的 續 絃 太 太 她 不 太 肯 吃 素, 有 一 次 到 外 面 去 吃 飯, 吃 了 骨 頭 骾 在 喉 嚨, 靠 手 術 才 拿 掉, 因 為 沒 有 保 險, 花 了 好 幾 千 塊 我 們 在 美 國 一 直 沒 法 參 加 保 險, 我 在 臺 灣 有 健 保, 我 生 病 回 臺 治 療, 我 太 太 在 上 海 有 保 險 美 國 也 可 以 保, 但 保 費 很 貴, 莊 嚴 寺 參 加 美 國 的 保 險, 一 個 月 要 花 不 少 錢, 三 個 人 的 保 險 費, 拿 來 當 我 們 的 生 活 費 就 夠 了, 現 在 兒 子 工 作 單 位 已 有 保 險, 但 我 們 還 是 沒 有, 我 們 都 持 綠 卡, 也 不 想 要 美 國 護 照 來 來 去 去 的 機 票 要 花 很 多 錢, 過 去 坐 華 航, 她 到 上 海, 我 到 臺 灣, 可 以 坐 華 航 到 臺 灣, 她 轉 機 到 上 海 去 現 在 坐 外 國 的 航 空 公 司, 也 是 很 貴, 便 宜 的 時 候 很 便 宜,700 塊 美 金 可 以 來 回 了, 現 在 要 一 千 多, 我 這 趟 買 單 程 的, 不 準 備 再 158

11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在 菩 提 仁 愛 之 家 太 虛 紀 念 館 講 經 去 美 國 了 十 八 講 經 我 老 了, 沒 有 想 過 讓 菩 提 樹 重 新 復 刊 的 問 題, 我 已 86 歲 了, 能 夠 再 活 幾 年? 我 現 在 出 來 講 佛 法 都 是 勉 強 的, 我 是 勉 力 為 之, 真 是 力 不 從 心, 走 路 也 不 行, 我 在 這 裡, 每 年 回 臺 也 有 兩 個 場 所, 每 週 只 講 兩 次, 他 們 不 讓 我 多 講, 怕 我 太 累 光 壽 學 苑 是 不 用 翻 譯 的, 這 裡 為 老 人 們 講 是 必 須 要 翻 譯 的, 等 於 只 有 講 一 半, 我 請 游 秘 書 譯 成 臺 語, 他 的 父 親 游 俊 傑, 過 去 也 曾 為 我 環 島 弘 法 時 譯 語 有 一 個 工 廠 的 董 事 長 徐 文 乾, 邀 請 我 每 週 講 一 次 佛 法, 從 早 上 九 點 多 鐘, 講 到 吃 午 飯, 所 以 這 個 禮 拜 五 我 要 外 出 到 光 壽 學 苑 他 是 我 以 前 在 省 立 臺 中 圖 書 館 國 語 文 補 習 班 的 學 生, 以 前 他 在 臺 糖 公 司 上 班, 常 來 聽 我 的 課, 叫 我 老 師 現 在 他 開 了 工 廠, 在 大 陸 也 有 分 廠, 家 住 另 外 一 棟 房 子, 辦 公 用 的 房 間, 闢 一 間 出 來 做 教 室, 固 定 的 座 位, 固 定 的 人, 都 是 退 休 的 人 員, 有 銀 行 界 的 經 理, 大 學 的 教 授, 都 是 知 識 分 子, 所 以 不 用 翻 譯 這 個 徐 董 很 發 心, 講 好 了, 大 家 一 起 吃 便 當, 過 去 每 一 次 都 要 另 外 邀 我 去 外 面 吃 飯, 這 一 次 我 辭 掉, 159

12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在 休 士 頓 佛 光 寺 講 演 我 說 千 萬 不 要, 不 可 勞 師 動 眾, 而 且 也 不 合 我 口 味, 我 怕 辣 怕 嗆 怕 胡 椒 粉, 這 些 都 不 行, 所 以 大 家 在 家 裡 吃 就 好 了, 花 錢 太 多 也 不 好 意 思 他 們 這 樣 發 心, 所 以 我 也 不 收 他 們 的 演 講 鐘 點 費, 我 一 向 不 受 供 養, 趁 臭 皮 囊 還 沒 有 壞 的 時 候, 盡 一 點 力 量, 能 夠 利 用 就 多 利 用 一 下, 講 講 佛 法, 多 結 結 法 緣 我 曾 為 他 們 講 過 八 大 人 覺 經 地 藏 經 普 門 品 普 賢 行 願 品 我 在 那 裡 講 什 麼, 回 來 在 菩 提 仁 愛 之 家 也 講 什 麼, 我 自 己 弄 了 個 電 腦 用 手 寫 板 打 稿, 我 不 會 用 鍵 盤 輸 入, 手 寫 的 才 方 便 我 講 普 門 品 花 了 一 年 功 夫, 去 年 回 美 就 準 備, 將 我 最 近 所 體 會 的 整 理 後 再 講 出 來, 希 望 能 夠 跟 大 眾 相 應, 要 能 夠 相 應 的 東 西 才 好 嘛 要 講 經, 一 定 要 盡 量 參 考 一 些 書, 雖 然 都 是 講 經, 人 家 講 的 跟 我 講 的 一 樣, 都 是 佛 講 的 東 西, 人 家 聽 的 寫 的 也 是 佛 陀 的 教 法, 不 能 說 是 抄 人 家 的 偷 人 家 的, 都 是 拿 來 弘 揚 佛 法 就 是 了 我 一 定 會 參 考 許 多 資 料, 好 的 我 就 把 它 蒐 集 起 來 講 給 大 家 聽, 所 以 比 較 費 時 我 要 自 己 手 寫 下 來, 把 講 義 寫 好 了, 拿 來 分 給 大 家, 照 稿 宣 講, 不 易 出 錯 我 講 經 不 像 李 老 師 這 樣 一 本 正 經 嚴 肅 的 樣 子, 我 比 較 隨 性, 我 喜 歡 講 講 笑 笑, 大 家 輕 鬆 一 點, 比 較 不 枯 燥, 摻 雜 一 點 其 他 的 古 事 今 說, 像 我 們 家 鄉 的 說 書 一 樣, 穿 插 一 些 古 今 時 聞, 引 起 聽 160

13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在 蓮 因 寺 齋 戒 會 講 演 眾 的 興 趣, 不 影 響 講 經 的 學 習 李 老 師 很 嚴 肅 的, 你 看 現 在 他 們 幾 個 弟 子 在 蓮 社 講 的, 也 都 很 嚴 肅 每 星 期 三 星 期 四 都 有, 晚 上 在 蓮 社, 你 們 要 聽 可 以 前 去, 一 星 期 有 兩 天 星 期 四 是 徐 醒 民, 徐 醒 民 老 師 講 得 很 好, 他 的 學 問 好, 得 自 李 老 師 的 真 傳, 我 這 方 面 已 經 有 點 脫 節 了, 跑 出 去 國 外 出 了 軌 道, 基 礎 不 好, 講 佛 法 要 有 儒 學 的 根 底, 基 礎 很 重 要 我 雖 然 接 觸 廣, 但 都 是 世 間 法, 我 們 生 長 在 南 方 都 市 地 區 的 人, 從 小 就 沒 有 好 好 念 四 書 五 經, 他 們 念 過 四 書 五 經 的 人 就 不 同 了, 很 容 易 接 受 李 老 師 的 東 西 李 老 師 都 是 這 一 套, 他 們 跟 李 老 師 學 過 做 詩, 我 就 哼 不 起 來, 寫 也 寫 不 出 來, 過 去 有 什 麼 應 酬, 都 是 請 李 老 師 代 筆, 什 麼 輓 聯, 什 麼 詩 都 不 行, 李 老 師 也 代 我 寫, 署 上 我 的 名 字, 讓 我 能 充 充 場 面 生 死 都 是 註 定 的, 要 走 的 時 候 還 是 會 走 的, 李 老 師 活 到 97 歲, 還 是 走 了, 臨 終 前 一 天 他 還 被 抬 上 講 座, 兩 個 人 抬 上 去 後 坐 下 來 才 能 講, 到 後 來 沒 有 力 氣 了 才 停 止 這 都 是 因 緣, 有 這 個 緣 分 能 跟 大 家 結 結 緣 就 很 好 十 九 再 婚 我 現 在 的 太 太 是 我 上 海 外 甥 女 的 同 學 介 紹 的 我 好 多 親 戚 都 在 上 海, 二 個 哥 哥 都 去 了 寧 夏 的 銀 川, 二 哥 被 視 為 黑 五 類, 因 為 他 過 去 是 國 民 政 府 的 軍 人, 所 以 中 共 建 國 後, 吃 了 許 多 苦, 被 下 放 161

14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與 繼 室 葛 清 筠 女 士 合 影 到 偏 遠 的 邊 區 談 到 這 些 往 事 真 是 不 堪 回 首 民 國 37 年 底, 我 曾 想 回 家 過 年, 那 時 候 如 果 回 去 上 海, 想 再 出 來 也 出 不 來 了 民 國 38 年 初, 飛 機 輪 船 都 沒 有 了, 所 以 他 們 都 說 我 是 幸 運 者, 否 則 真 是 再 也 來 不 了 臺 灣 現 在 我 在 上 海 買 了 一 幢 房 子, 我 太 太 學 西 醫, 她 們 家 是 個 大 家 庭, 弟 弟 在 澳 洲, 是 學 音 樂 的, 小 提 琴 的 第 一 把 交 椅, 因 為 在 上 海 不 能 發 展, 所 以 去 了 澳 洲 他 們 是 很 富 有 的 大 家 庭, 自 己 家 裡 原 本 有 一 棟 大 房 子, 一 家 人 都 住 在 一 起 後 來 被 沒 收, 改 革 開 放 後, 將 沒 收 的 東 西 都 低 價 還 給 他 們, 包 括 充 公 的 金 銀 首 飾 等, 她 媽 媽 很 慷 慨, 在 抄 家 時 很 爽 快 把 它 全 部 拿 出 來 : 統 統 在 這 裡, 你 們 拿 去 好 了 一 點 也 沒 有 捨 不 得, 有 些 人 就 把 金 銀 財 寶 藏 在 天 花 板 裡 或 地 板 下, 要 是 被 找 到, 反 而 麻 煩 等 到 改 革 開 放, 房 子 要 還 她 了, 她 卻 不 要, 因 為 原 有 的 大 洋 房 已 經 被 糟 蹋 得 不 像 樣 了, 本 來 她 們 家 裡 連 舞 廳 都 有 的, 是 很 大 的 一 幢 大 洋 房 同 時 子 女 都 長 大 成 家, 已 有 自 己 的 房 子, 所 以 原 屋 也 不 要 了, 只 要 有 地 方 住 就 好 有 幾 個 子 女 就 給 他 們 安 排 一 些 房 子, 都 是 公 家 的 房 子, 要 付 一 點 房 租 我 內 人 和 她 二 弟 各 分 到 兩 房 一 廳, 因 有 162

15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與 上 海 諸 外 甥 合 影 個 男 孩, 才 分 到 兩 房 一 廳,7 樓, 但 有 電 梯, 蠻 好 的 她 媽 媽 跟 大 弟 分 在 南 京 西 路 美 術 館 的 後 面, 很 熱 鬧 的 中 心 區 我 們 住 的 地 方, 交 通 都 很 方 便 現 在 更 開 放 了, 可 以 把 這 個 房 子 賣 給 人 家, 我 們 再 拿 這 個 錢 到 郊 外 莘 庄 去 買 一 幢, 在 金 城 綠 苑 花 園 小 區 內, 也 是 兩 房 一 廳, 都 是 新 蓋 的 房 子 那 個 地 方 以 前 屬 上 海 縣 閔 行 鎮, 現 在 全 部 都 歸 併 入 大 上 海 市 區 了 我 內 人 以 前 也 結 過 婚, 有 一 男 一 女 兩 個 孩 子, 女 兒 已 嫁 到 合 肥, 兒 子 尚 在 小 學 念 書, 因 為 先 生 死 了 所 以 再 嫁 她 還 在 上 海 市 區 廣 場 醫 院 工 作, 當 內 科 主 治 醫 師 ; 我 也 死 了 太 太, 我 親 戚 就 幫 我 介 紹, 她 現 在 六 十 多 歲, 我 們 相 差 20 歲 我 這 個 老 伴 最 主 要 就 是 照 顧 我 晚 年 的 生 活 和 身 體, 你 看 我 隨 身 帶 了 一 堆 藥 來 臺 中 講 經, 兩 個 月 份 的 藥, 一 包 一 包 都 包 好 在 裡 面, 一 天 吃 一 包, 都 是 她 幫 我 準 備 的, 兩 個 月 不 回 去 的 話, 還 要 請 她 寄 藥 來 我 沒 有 生 育 子 女, 我 和 大 陸 的 家 人 通 信 一 直 沒 斷 過, 我 媽 媽 還 沒 有 往 生 之 前, 都 是 我 寄 錢 回 去, 因 為 有 朋 友 從 香 港 幫 忙 轉 寄 二 十 大 陸 親 戚 家 二 兄 因 為 曾 經 在 軍 中 加 入 國 民 163

16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黨 的 關 係, 提 籃 橋 監 獄 也 坐 過, 吃 過 很 多 苦, 平 反 以 後 拿 到 一 千 多 塊 人 民 幣 工 資, 算 是 發 了 一 筆 小 財 了 他 有 了 錢, 想 出 來 看 我, 剛 好 我 也 在 國 外, 我 們 便 約 好 到 香 港 佛 經 流 通 處 見 面 他 們 也 順 利 搭 乘 長 途 火 車 來 到 香 港, 我 們 在 香 港 都 住 在 流 通 處, 由 智 海 法 師 慈 悲 接 待 二 哥 有 嚴 重 的 心 臟 病, 平 時 出 門 一 定 要 先 吃 一 堆 藥, 到 了 香 港, 他 藥 也 不 吃 了, 因 為 看 到 了 弟 弟, 高 興 得 不 得 了, 我 陪 他 到 虎 豹 別 墅 海 洋 公 園 等 遊 樂 地 區, 去 香 港 佛 寺 時, 我 就 教 他 們 五 體 投 地 禮 拜 三 寶 出 家 師 父 都 很 慈 悲, 聽 說 我 兄 嫂 遠 從 大 陸 銀 川 出 來, 他 們 無 錢 供 養, 反 而 還 接 受 了 師 父 們 給 的 兩 個 裝 著 港 幣 的 紅 包, 兩 人 都 高 興 得 很! 我 的 侄 兒 送 他 們 到 了 交 界 的 地 方 為 止, 不 能 同 入 香 港 他 們 在 香 港 住 了 約 一 個 星 期 就 回 去 了, 兒 子 還 在 邊 區 等 他 們, 一 同 坐 火 車 回 寧 夏 我 姪 女 也 出 來 了, 也 是 在 香 港 見 到 面, 因 為 我 那 時 候 常 常 出 國 訪 問, 或 者 採 訪 新 聞, 跑 的 地 方 很 多, 有 的 時 候 到 了 香 港 就 自 由 活 動 了 那 時 候 由 臺 灣 去 香 港 很 容 易, 沒 有 什 麼, 而 且 我 在 香 港 也 不 用 住 旅 館, 廟 裡 頭 都 很 熟 的 我 在 空 中 行 腳 裡, 稱 共 產 黨 為 共 匪, 這 個 書 就 不 能 拿 到 大 陸 去 流 通, 中 共 看 到 總 是 有 疙 瘩, 不 如 不 要 帶 其 實 大 陸 也 有 這 本 書, 他 們 都 從 臺 灣 或 香 港 蒐 購 去 的 關 於 佛 教 的 書, 像 我 提 到 的 蔡 惠 明, 居 士 林 那 位 居 士, 他 還 主 編 上 海 佛 教, 我 寄 書 去, 他 都 能 夠 收 到, 印 順 老 法 師 的 書, 他 也 全 部 能 夠 收 得 到 他 們 有 一 個 特 殊 開 放 的 部 分, 如 果 是 做 佛 教 研 究 的 人, 佛 教 的 東 西, 海 關 就 放 行, 一 般 人 就 會 被 扣 留 現 在 大 概 已 沒 有 什 麼 問 題 了, 現 在 普 通 的 書 都 可 以 收 到, 但 有 的 小 地 方 還 不 行 中 共 有 的 時 候 鬆, 有 的 時 候 緊, 沒 有 一 定 的 標 準, 通 過 不 通 過 要 看 情 形 我 在 上 海 差 不 多 住 了 三 四 年 了, 期 間 也 不 是 說 完 全 待 在 上 海, 夏 天 在 美 國 比 較 涼 快, 就 到 美 國 我 們 住 在 山 上 木 造 房 子 裡, 冬 暖 夏 涼, 冬 天 要 暖 氣, 夏 天 不 用 冷 氣, 所 以 我 夏 天 都 是 在 美 國, 過 了 夏 天, 就 到 上 海, 上 海 住 過 一 陣 子, 再 到 臺 灣 來, 所 以 他 們 說 我 像 候 鳥 二 一 定 居 上 海 臺 灣 有 一 對 夫 婦 在 上 海 市 開 了 三 家 素 菜 館, 招 牌 棗 子 樹, 諧 音 為 早 吃 素, 夫 妻 倆 待 人 親 切, 過 年 的 時 候 都 會 邀 請 上 海 一 些 老 居 士 聚 食 素 餐, 供 養 大 家, 例 如 淨 空 法 師 的 兄 弟 也 被 邀 請 去, 164

17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臺 灣 去 的 就 是 我 一 個 編 印 光 大 師 年 譜 的 沈 去 疾 居 士 住 在 上 海, 豐 子 愷 的 女 兒 也 住 上 海, 都 是 虔 誠 的 佛 教 徒, 他 們 都 受 邀 出 席 但 這 幾 年 不 行 了, 大 多 已 進 入 老 年, 行 動 不 便 了 我 在 紐 約 時, 曾 與 顯 明 長 老 領 導 的 止 觀 班 同 學 到 歐 洲 去 旅 遊, 那 次 的 旅 遊 使 我 的 腰 椎 起 了 變 化 因 為 同 行 的 大 多 為 年 輕 人, 參 觀 景 點, 都 要 上 上 下 下, 有 的 爬 好 幾 層 高 樓, 走 路 上 去 又 走 不 來, 我 又 好 勝, 不 想 輸 給 年 輕 人, 他 們 能 夠 跑, 我 怎 麼 不 能? 同 行 的 顯 老 法 師 有 人 幫 他 推 輪 椅 本 來 我 想 與 老 法 師 同 去, 他 的 動 作 一 定 是 很 慢 的, 我 跟 他 一 起 應 該 是 沒 有 問 題 的 哪 想 到 他 們 推 輪 椅 的 人, 飛 速 推 去, 我 趕 不 上 便 落 後, 竟 變 成 我 要 追 他 們 了, 結 果 一 追, 腰 椎 就 追 出 毛 病 了 雖 然 也 有 幾 個 女 孩 子 來 關 心, 回 過 頭 來 幫 我 拿 手 提 包, 但 我 發 覺 體 力 已 大 不 如 前 了 更 有 一 天 傍 晚 他 們 要 去 一 個 地 方 參 觀, 老 法 師 就 沒 有 去 了, 我 又 被 好 勝 心 驅 使, 不 甘 示 弱 地 跟 他 們 走, 走 到 很 晚 才 回 來 雖 然 有 一 段 地 鐵 可 以 搭 乘, 但 是 中 間 要 步 行 的 地 方 還 是 很 多, 回 來 腰 部 就 不 適, 還 忍 著 不 敢 哼 記 得 就 是 臺 灣 921 大 地 震 的 時 候, 我 們 在 法 國 旅 館 裡 的 電 視 上 看 到 臺 灣 大 地 震, 我 也 就 是 民 國 88 年 去 歐 洲 的, 回 美 後 就 感 覺 不 對 了 尤 其 住 在 美 國 時, 上 山 的 路 坡 度 大, 從 我 住 的 退 不 休 寮 走 到 大 佛 殿, 就 要 先 下 坡 再 上 坡 走 一 段 路 上 去 要 彎 著 腰 走, 所 以 就 很 少 活 動 了 而 且 那 裡 冬 季 嚴 寒, 常 常 下 雪, 下 雪 後 還 結 冰, 我 在 那 裡 曾 摔 過 三 次, 前 兩 次 穿 的 衣 服 厚 沒 有 受 傷, 第 三 次 摔 下 去 時 用 左 手 一 撐, 把 手 臂 摔 成 粉 碎 性 骨 折, 當 即 雇 車 去 華 人 區 找 中 醫 傷 科, 接 了 一 接, 再 搭 機 回 到 上 海 找 中 醫 師, 請 一 位 年 老 的 女 醫 生 治 療, 每 次 都 掛 特 約 門 診, 還 服 漢 藥, 約 一 年 的 時 間 才 慢 慢 地 康 復 二 二 在 中 國 大 陸 講 佛 法 在 上 海, 外 來 的 人 不 能 公 開 講 經, 目 前 大 陸 的 佛 教, 受 邪 門 外 道 法 輪 功 的 影 響, 還 不 完 全 開 放, 只 有 當 地 幾 個 居 士, 可 以 在 佛 寺 內 講 佛 法, 基 本 上 還 是 以 國 內 的 僧 俗 佛 教 徒 為 主 國 外 乃 至 港 臺 來 的 緇 素 佛 子, 除 非 有 特 殊 關 係, 否 則 要 先 到 中 國 佛 教 協 會 去 申 請, 通 過 後 才 能 公 開 講 演 像 葉 曼 居 士, 她 先 去 拜 訪 趙 樸 初 居 士, 雙 方 談 得 很 投 緣, 所 以 她 可 以 不 用 申 請 就 在 上 海 居 士 林 演 講, 而 且 一 講 就 是 三 天, 很 轟 動, 聽 眾 約 一 千 多 人 但 據 我 所 知, 好 像 還 沒 有 見 到 有 長 期 講 一 部 經 的 情 形, 165

18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以 後 他 們 也 不 敢 再 找 我 講 了 以 前 我 參 加 過 上 海 佛 教 青 年 會, 居 士 林 大 多 是 青 年 會 的 人, 所 以 都 是 認 識 的 老 朋 友, 如 鄭 頌 英 蔡 惠 明 居 士 等 此 事 雖 然 錯 不 在 我, 但 我 也 失 去 了 在 當 地 講 經 弘 法 的 機 會 了 等 到 他 們 事 後 再 報 上 去, 已 經 晚 了 臺 灣 以 前 也 有 過 這 種 情 形, 但 那 是 在 發 生 了 問 題 之 後 才 會 如 此 二 三 菩 提 醫 院 與 安 養 中 心 菩 提 醫 院 的 開 辦 是 由 于 凌 波 居 士 倡 議 的 他 原 本 在 臺 糖 公 司 埔 里 糖 廠 當 駐 廠 醫 師, 很 用 功, 儒 學 底 子 也 很 好 有 一 次 他 到 臺 中 瑞 成 書 局 買 了 一 葉 曼 居 士 與 夫 婿 田 寶 岱 大 使 都 是 普 通 講 演, 講 一 個 題 目, 或 者 是 三 天 講 三 個 題 目 有 的 人 在 那 邊 講 演, 如 果 說 溜 了 嘴, 講 了 人 家 不 願 意 聽 的 話, 那 麼 以 後 再 上 臺 就 很 困 難 了 一 般 都 要 先 經 過 中 國 佛 教 協 會 批 准, 再 指 示 下 去, 由 地 方 的 佛 教 道 場 邀 請, 這 樣 才 不 會 有 問 題 我 就 是 第 一 次 犯 了 這 個 錯 誤, 雖 然 我 講 的 都 是 佛 法, 但 因 為 他 們 沒 有 向 上 級 申 請 就 請 我 到 居 士 林 講, 邀 請 我 去 的 人 就 被 他 們 上 級 講 了 話, 說 未 經 呈 報 核 准, 怎 麼 自 作 主 張 請 人 家 來 講 呢! 所 以 些 佛 書, 看 到 介 紹 菩 提 樹 的 文 章 後, 就 到 和 平 街 來 找 我 他 看 我 們 那 裡 有 許 多 流 通 的 佛 書, 有 的 是 我 們 自 己 出 版 的, 有 的 是 外 面 送 來 代 為 結 緣 的, 就 請 了 幾 本 回 去 我 們 談 得 很 投 機, 我 介 紹 他 去 見 雪 公 李 炳 南 老 師 那 時 候 李 老 師 住 在 我 們 隔 壁 樓 下 有 兩 個 門 牌, 樓 上 兩 戶 是 打 通 的, 我 們 是 和 平 街 37 號, 李 老 師 門 牌 是 39 號 他 跟 李 老 師 請 教 了 一 些 關 於 佛 法 的 問 題, 後 來 我 也 介 紹 他 按 儒 家 禮 拜 雪 公 為 師, 然 後 再 帶 他 去 拜 訪 水 里 蓮 因 寺 的 懺 雲 法 師, 又 皈 依 了 三 寶, 正 式 成 為 佛 門 弟 子 166

19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于 凌 波 常 常 來 買 書 或 談 論 佛 法, 他 擅 長 寫 作, 文 藝 作 品 很 多 我 們 那 時 候 都 不 知 道 他 以 前 在 文 壇 上, 還 小 有 一 點 名 氣 呢! 談 起 佛 教, 許 多 事 情 都 離 不 開 緣 有 一 年, 獅 頭 山 的 會 性 法 師 閉 法 華 關 時 在 關 房 中 病 倒 了, 因 為 獅 頭 山 飲 用 的 水, 都 是 儲 積 的 雨 水, 吃 了 胃 腸 消 化 不 良, 住 在 山 上 的 出 家 人, 都 患 了 腸 胃 病 他 在 關 裡 病 了, 又 不 能 出 來 看 病, 我 知 道 了 以 後, 就 跟 于 凌 波 講 : 你 是 醫 師, 我 陪 你 一 同 去 看 一 個 病 人 好 不 好? 他 很 慷 慨 允 諾 後, 我 告 訴 他 有 一 個 掩 關 中 的 法 師 病 了, 在 關 中 不 便 出 門 看 病, 只 好 麻 煩 大 駕 我 就 帶 他 去 了 獅 頭 山, 他 帶 了 聽 診 器 上 山 看 病 會 性 法 師 住 在 元 光 寺 上 面 的 一 個 關 房, 于 醫 師 替 他 診 脈 聽 診, 知 道 他 病 情 不 輕, 他 認 為 這 樣 抱 病 閉 關 下 去, 飲 水 又 有 問 題, 只 有 害 處, 沒 有 好 處, 就 勸 法 師 下 山 去 看 病 法 師 想 想, 認 為 這 樣 也 好 我 們 走 了 以 後, 會 性 法 師 就 及 時 下 山 了, 也 平 安 克 服 了 病 魔 會 性 法 師 下 山 後, 先 到 我 37 號 樓 上 的 木 造 房 子 暫 住 他 要 上 樓 還 得 要 人 揹 著 上 去, 他 腳 沒 有 力, 走 不 上 去 我 們 就 讓 出 一 間 六 個 榻 榻 米 的 房 間, 讓 他 睡 在 那 裡 李 老 師 住 在 隔 壁, 每 天 請 李 老 師 過 來 看 病 會 性 法 師 相 信 中 醫, 雖 然 也 有 西 醫 去 看 他, 但 他 相 信 中 醫 比 較 能 調 理 腸 胃, 也 吃 中 藥 他 在 我 那 裡 住 了 個 把 月, 恢 復 了 許 多, 因 為 獅 頭 山 上 的 人 掛 念 他, 先 後 到 我 那 裡 去 探 病 的 出 家 人 有 十 幾 人, 我 們 招 待 不 週, 當 然 也 要 怪 我 們 的 樓 房 太 小 後 來 我 就 跟 會 性 法 師 說 : 法 師, 您 還 是 到 南 部 去 吧! 他 在 南 部 有 一 個 徒 弟, 住 在 屏 東 萬 巒, 為 他 在 那 裡 建 立 了 一 個 講 堂 他 去 了 之 後, 身 體 逐 漸 康 復, 因 為 南 部 的 氣 候 好, 適 合 他 調 養, 後 來 完 全 痊 癒 了 至 今 仍 住 在 萬 巒 的 講 堂, 經 常 講 經 說 法, 渡 眾 無 量 因 為 這 個 因 緣, 于 凌 波 居 士 說, 我 們 佛 教 需 要 一 個 醫 院 因 為 佛 教 徒 生 了 病, 住 一 般 醫 院 吃 素 不 方 便, 往 生 的 時 候, 也 沒 有 照 顧 助 念 的 地 方 如 果 有 佛 教 醫 院, 我 們 留 個 病 房 來 做 臨 終 關 懷, 可 以 專 供 助 念, 因 為 在 一 般 醫 院 是 不 給 助 念 的, 於 是 我 們 就 發 想 籌 辦 佛 教 醫 院, 這 不 就 是 緣 的 始 因 嗎! 我 們 跟 李 老 師 講 想 辦 醫 院 的 事 情, 老 師 最 初 是 不 大 贊 同 的, 因 為 茲 事 體 大, 不 容 易 辦 辦 個 醫 院 談 何 容 易 呢! 經 費 哪 裡 來? 李 老 師 在 臺 中 已 經 辦 了 很 多 事 業, 如 蓮 社 圖 書 館 孤 兒 院 等, 老 人 院 倒 想 辦, 但 是 也 還 沒 有 辦 最 167

20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後 李 老 師 總 算 勉 強 同 意 了, 但 仍 不 願 擔 任 什 麼 名 義 於 是 我 們 就 開 始 試 試 看, 先 找 他 的 十 個 女 眾 弟 子 籌 商 首 先 由 九 姐 黃 雪 銀 發 心, 把 臺 中 路 的 住 房 讓 出 部 分 試 辦, 我 們 先 在 那 個 地 方 辦 一 個 門 診 部, 算 是 菩 提 醫 院 的 開 始, 由 于 凌 波 當 院 長, 他 去 弄 了 一 部 舊 的 X 光 機 器, 放 在 門 診 部 開 始 應 診 我 們 組 織 了 一 個 董 事 會, 這 十 姐 妹 都 是 董 事, 李 老 師 不 肯 當 董 事 長, 命 二 姐 林 看 治 當 董 事 長 林 看 治 曾 在 菩 提 樹 寫 了 一 篇 念 佛 感 應 見 聞 記, 刊 完 後 普 遍 流 行, 發 行 量 很 大 她 擔 任 董 事 長 後 便 開 始 試 辦, 規 模 不 大, 我 們 印 了 很 多 施 診 券 義 診 券, 並 將 義 診 券 發 給 市 政 府 各 區 公 所 地 方 團 體, 讓 他 們 分 發 給 沒 有 錢 的 病 人, 所 以 有 不 少 人 來 看 病 我 們 在 菩 提 樹 上 刊 登 發 表 這 個 消 息 後, 臺 北 的 周 宣 德 居 士 就 寫 了 一 篇 文 章, 說 我 們 要 辦 醫 院, 還 建 議 訂 定 捐 款 的 辦 法, 也 在 菩 提 樹 發 表 如 此 眾 志 成 城, 你 捐 萬 元, 他 捐 2 千, 捐 款 人 還 可 以 指 定 為 紀 念 某 人 之 名 義 安 立 病 房 名 稱 此 文 一 登 出 來, 各 方 面 響 應 很 好, 于 凌 波 也 寫 了 文 章 就 效 果 言, 起 先 並 沒 有 什 麼 立 即 反 應, 但 菩 提 樹 傳 到 海 外 去 以 後, 獲 得 不 小 的 迴 響, 因 為 過 去 佛 教 沒 有 人 辦 過 醫 院 民 國 53 年 6 月, 我 隨 中 國 佛 教 會 理 事 長 白 聖 賢 頓 宜 蘭 縣 支 會 理 事 長 星 雲 與 淨 心 等 四 位 長 老, 還 有 菲 律 賓 的 劉 梅 生 居 士, 緇 素 一 行 六 人, 以 中 華 民 國 佛 教 訪 問 團 名 義, 組 團 出 國 去 訪 問 東 南 亞 因 為 我 們 都 坐 飛 機 進 出, 所 以 後 來 我 寫 了 一 本 空 中 行 腳, 以 報 導 此 行 的 一 切 活 動 海 外 有 許 多 菩 提 樹 讀 者, 平 常 多 有 聯 繫, 其 中 居 士 也 有 很 多 人, 平 日 已 有 往 來, 因 此 白 老 也 要 我 先 寫 信 聯 繫, 聯 繫 好 了, 他 們 好 來 函 邀 請 我 們 去 參 訪 時 間 也 很 湊 巧, 我 們 海 外 訪 問 的 首 站 是 泰 國, 剛 好 在 泰 王 訪 問 臺 灣 之 後 泰 王 訪 問 臺 灣 的 時 候, 政 府 請 了 十 位 高 僧 到 機 場 迎 接 泰 王 下 機 後 首 先 看 到 的 都 是 穿 著 黃 衣 的 一 排 高 僧, 馬 上 把 帽 子 脫 下 來, 偕 王 后 同 步 至 高 僧 前 合 十, 表 示 禮 敬, 感 覺 很 溫 馨, 因 為 泰 國 和 臺 灣 一 樣 很 重 視 佛 教 泰 王 在 臺 灣 的 訪 問 主 要 是 來 觀 摩 我 們 土 地 改 革 的 成 果, 瞭 解 三 七 五 減 租 情 況 他 到 農 村 去, 看 見 農 村 裡 家 家 戶 戶 都 有 觀 世 音 菩 薩 像, 有 掛 的 也 有 塑 的 佛 像, 當 時 臺 灣 家 庭 到 處 可 見 觀 音 土 地 公, 還 有 媽 祖, 泰 王 很 驚 喜, 認 為 臺 灣 農 家 都 是 佛 教 徒, 可 以 168

21 國史館館訊03期 口述歷史 泰皇接見中華民國佛教訪問團 說佛法已深入民間了 所以這次泰王對 小時候就非常了不起 他在泰國大學教 我們的參訪非常重視 接待我們去他的 佛法 非常有號召力 例如在公園裡演 王宮 不僅接見 並且備了素齋宴請我 講 一下子就能圍起一千多人 他的演 們 還請當地中華佛學社的常務監事陳 講很能掌控聽眾情緒 講得要人家哭就 慕禪老居士負責泰語的翻譯 哭 叫人家笑就笑 他能講到這樣子 泰王送我們一部 泰文大藏經 我們當然也準備了禮物 事先我就拜託 呂佛庭居士畫了一幅畫 他特地到橫貫 公路寫生 我們把呂佛庭的畫送給泰 王 他非常高興 另外我們還準備一些 佛像等紀念品 真是厲害 他把我們要去訪問的消息透 露給泰國佛教最高的僧務院 上有一個 大的僧皇 下有四個小僧王 泰國僧 務院知道我們要去 立刻說要歡迎我 們 並由他們主辦這個事情 招待我們 食住 但我們已經答應由我僑團承辦 需守信諾 所以最後還是由中華佛學社 泰國的中華佛學研究社的居士們都 非常熱心佛教的宣揚 那是個僑胞辦的 一個居士團體 其中有一個年輕人 是 泰國大學的教授陳明德 他是個天才 來招待我們 中華佛學社是泰國最大的 一個佛教僑團 他們的理事楊乘光居 士 在泰棉等地區代理 菩提樹 雜誌 經銷訂閱事宜 因此該社每個董事都認 169

22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識 我 他 們 都 會 講 演 佛 法, 找 不 到 要 講 的 題 材 時, 就 在 菩 提 樹 上 選 出 適 當 的 文 字 代 為 宣 講 因 為 我 跟 他 們 很 熟, 這 是 他 們 自 己 告 訴 我 的 本 團 每 一 個 人 都 被 邀 請 安 排 做 一 場 講 演, 我 們 在 那 裡 的 演 講 都 透 過 翻 譯, 主 要 是 翻 潮 州 話, 因 為 旅 泰 華 僑 以 潮 州 人 最 多, 幸 好 有 陳 慕 禪 老 居 士, 他 是 潮 州 人, 也 是 一 位 中 醫 師, 還 通 泰 國 語 文, 他 跟 我 關 係 很 好, 我 平 日 就 常 跟 他 聯 繫, 他 是 中 華 佛 學 社 重 要 的 董 事 我 們 去 參 訪 的 消 息, 被 當 地 的 佛 教 大 學 知 道 了, 要 派 五 百 個 比 丘 到 機 場 歡 迎 我 們, 但 是 一 時 找 不 到 這 麼 多 的 交 通 工 具, 結 果 只 去 了 一 半 的 人, 其 實 那 已 經 很 不 得 了 了 我 們 一 下 飛 機 就 呆 著 了, 看 到 這 麼 多 歡 迎 者 排 得 好 好 的, 比 丘 在 前 排, 後 面 是 居 士, 另 外 還 有 宗 教 廳 長 等 人, 我 們 的 法 師 們 步 行 出 去, 就 好 像 檢 閱 軍 隊 一 樣 由 於 泰 王 來 臺 灣 之 時, 受 到 我 們 佛 教 高 僧 的 隆 重 歡 迎, 所 以 他 們 也 很 隆 重 接 待 我 們 他 們 派 二 輛 轎 車, 每 天 駐 守 在 中 華 佛 學 社, 我 們 要 出 去, 他 們 開 車 子 接 送, 還 派 警 察 維 持 交 通 秩 序, 出 出 入 入 都 有 警 車 開 道, 隆 重 的 不 得 了, 僑 胞 們 也 很 高 興, 因 為 過 去 從 來 沒 有 過 這 種 盛 況 我 們 第 一 次 去 泰 國 時 沒 有 這 樣 隆 重, 因 為 那 次 是 以 中 華 民 國 出 席 泰 國 佛 紀 二 千 五 百 年 慶 典 代 表 團 名 義 應 邀 出 席 佛 紀 2500 年 慶 典 的, 世 界 各 國 的 僧 團 都 有 代 表, 而 這 次 是 專 門 接 待 我 們 的 佛 教 訪 問 團, 所 以 他 們 非 常 隆 重 第 一 次 去 泰 國 是 甘 珠 爾 瓦 活 佛 當 團 長, 當 時 中 國 佛 教 會 理 事 長 章 嘉 大 師 因 病 不 能 帶 隊 時 間 是 民 國 46 年 5 月 7 日 到 6 月 7 日 一 行 十 一 人, 除 甘 珠 佛 爺 外, 還 有 代 表 印 順 法 師 觀 察 員 道 源 法 師 道 安 法 師 周 宣 德 顧 問 雲 竹 亭 羅 光 海 居 士 黃 鐘 潘 守 己 連 蓮 增, 我 算 是 隨 行 記 者 第 二 次 到 泰 國 訪 問 時, 接 待 我 們 的 華 僑 團 體 共 有 15 個, 都 是 信 仰 佛 教 的 社 團, 泰 國 佛 教 社 團 以 中 華 佛 學 社 為 首, 其 他 都 屬 佛 教 慈 善 團 體 這 一 次 我 們 住 在 中 華 佛 學 社, 在 泰 國, 出 家 人 都 要 穿 黃 衣, 不 穿 黃 衣 的 話, 他 們 不 承 認 你 是 出 家 人, 而 且 一 定 要 過 午 不 食, 下 午 吃 東 西 就 會 被 他 們 看 不 起 去 過 泰 國 一 次 以 後, 我 們 就 知 道 種 種 規 矩, 第 二 次 去 時, 因 為 大 家 事 先 都 有 準 備, 所 以 也 就 沒 有 什 麼 問 題 了 我 記 得 我 們 到 了 泰 國, 一 下 飛 機 就 有 很 多 新 聞 記 者 來 找 我, 大 多 是 華 僑 報 紙 的 新 聞 記 者 其 中 有 一 件 趣 事, 他 170

23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們 說 : 你 們 臺 灣 的 出 家 人 怎 麼 不 懂 規 矩? 我 說 : 怎 麼 不 懂 規 矩? 他 說 : 泰 國 的 規 矩 就 是, 泰 王 見 了 個 小 沙 彌 也 要 合 掌 問 訊, 但 是 小 沙 彌 不 可 以 回 禮, 若 小 沙 彌 跟 他 回 拜, 等 於 是 拒 收 泰 王 的 禮 我 們 泰 王 到 臺 灣 時 跟 你 們 十 位 大 師 合 掌 行 禮, 你 們 也 跟 國 王 問 訊 回 禮, 拒 收 了 泰 王 的 禮, 豈 不 是 不 懂 出 家 人 的 規 矩? 他 問 得 很 巧 妙, 我 說 : 這 是 各 地 習 俗 的 差 異, 我 們 那 裡 的 規 矩 是 禮 多 人 不 怪, 不 回 禮 就 是 沒 有 禮 貌, 泰 王 是 一 國 的 元 首, 我 們 尊 重 他 的 元 首 之 尊, 若 不 回 禮 問 訊, 在 我 國 的 習 俗 上 就 失 禮 了, 所 以 必 須 回 禮 我 們 那 裡 的 規 矩 是 禮 尚 往 來, 入 境 需 問 俗 啊! 向 他 們 這 麼 一 解 釋, 他 們 才 瞭 解, 第 二 天 報 紙 也 登 出 來 每 個 國 家 有 他 們 自 己 的 規 矩 禮 貌, 南 傳 佛 教 國 家 的 規 矩 與 我 們 北 傳 佛 教 也 不 全 然 相 同 我 們 在 泰 國 參 訪 期 間, 也 到 泰 國 的 大 學 去 講 演, 由 團 長 白 聖 長 老 講, 陳 明 德 翻 譯 陳 明 德 翻 譯 的 非 常 好, 他 能 講 得 讓 大 家 都 很 佩 服 我 們 這 次 行 程, 在 華 僑 的 僑 團 裡 頭 講, 是 每 個 人 都 講, 但 是 大 的 地 方 就 是 由 團 長 一 個 人 講 這 一 次 可 以 說 非 常 成 功, 同 時 我 們 還 去 了 印 度, 我 駐 泰 大 使 杭 立 武 先 生 替 我 們 聯 繫, 那 時 候 印 度 駐 泰 國 的 大 使 跟 杭 立 武 有 舊 交, 以 前 在 南 京 的 時 候 就 熟 識, 他 幫 我 們 跟 尼 赫 魯 聯 繫 尼 赫 魯 是 印 度 總 理 兼 外 交 部 長, 所 以 一 聯 繫 就 獲 准, 本 來 要 簽 證 是 很 困 難 的, 要 在 泰 國 簽 好 了 才 能 去 我 們 在 出 國 前 就 排 好 要 去 印 度 的, 去 印 度 的 行 程 也 非 常 成 功, 這 個 就 暫 時 不 去 講 它 了 我 在 國 外 常 常 有 人 找 我, 還 要 送 錢 給 我, 有 人 就 覺 得 很 奇 怪, 怎 麼 會 有 這 麼 多 人 送 錢? 我 說 : 這 不 是 我 的 錢, 人 家 是 看 了 菩 提 樹, 才 給 我 錢 我 們 的 海 外 讀 者 很 多, 泰 國 是 由 中 華 社 代 理 我 們 的 雜 誌, 每 期 都 有 一 百 多 份, 我 們 寄 去 給 他, 再 由 他 分 送 到 各 地, 這 些 都 是 訂 閱 的 他 們 看 我 去 了, 就 有 人 捐 300 元 美 金, 樂 助 我 們 菩 提 醫 院 的 興 建, 贊 助 一 個 病 房, 紀 念 什 麼 人, 就 用 什 麼 名 字, 以 這 樣 的 方 式 認 捐 醫 院 或 訂 閱 期 刊 的 很 多, 泰 國 還 有 其 他 地 方 也 是 如 此, 但 印 度 是 不 會 有 的, 因 為 印 度 的 華 僑 都 不 富 裕 新 加 坡 馬 來 西 亞 都 有 捐 款, 法 師 在 臺 上 講 演, 臺 下 就 有 人 找 我 送 錢 來 了 法 師 他 們 都 很 羨 慕 我, 開 玩 笑 說 : 你 看, 你 最 有 辦 法, 滿 載 而 歸 他 們 送 錢 供 養 法 師 的 也 很 多, 當 時 認 捐 一 間 病 房 是 美 金 300 元, 認 捐 兩 間 或 三 間 的 都 有 171

24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這 一 次 訪 問 回 來, 我 收 了 不 少 錢, 其 中 包 括 在 夏 威 夷 的 華 僑, 我 們 雖 沒 去 美 國, 但 夏 威 夷 的 幾 個 華 僑 都 很 發 心, 一 時 拿 不 出 那 麼 多 錢, 就 幾 個 人 合 捐 一 間 病 房, 這 樣 也 不 錯 積 少 成 多, 光 是 零 錢 湊 起 來 的, 就 有 十 多 間, 其 中 有 一 個 人 就 募 化 了 十 多 間, 有 兩 個 人 就 二 十 多 間 了 捐 款 的 都 是 女 眾, 她 們 聽 說 祖 國 佛 教 要 辦 醫 院, 都 很 高 興, 好 像 是 空 前 的 大 事 回 來 以 後, 再 經 雜 誌 的 宣 傳, 下 一 期 就 收 到 不 少 捐 款, 樂 捐 名 單 在 雜 誌 上 都 公 布 徵 信 大 的 病 房 一 間 是 500 美 元, 小 的 病 房 是 300 美 元, 其 中 有 許 多 擔 任 住 持 的 法 師 老 法 師 也 都 認 捐, 南 洋 佛 教 的 法 師 那 時 候 經 濟 都 比 臺 灣 好, 因 為 他 們 有 錢, 有 些 法 師 除 了 自 己 捐, 也 鼓 勵 信 徒 捐 這 樣 子 弄 下 來, 捐 款 快 要 超 過 100 間 房 間 了 雖 然 這 樣 子, 但 我 們 的 醫 院 還 是 辦 不 起 來, 我 們 本 來 沒 有 想 辦 這 麼 大 的,100 間 病 房 的 醫 院, 相 當 大 了 後 來 有 的 改 捐 土 地, 有 的 改 大 房 間, 有 的 改 辦 公 室, 錢 都 有 了, 每 間 房 間 的 上 面 釘 上 某 某 室 醫 院 規 模 欲 小 不 能 了, 但 過 大 也 很 難 勝 任 呀! 那 時 候 我 跟 李 老 師 說 : 你 不 出 來 不 行 了, 一 定 要 你 出 面 登 高 領 導 開 出 去 的 收 據 也 要 李 老 師 具 名 才 好, 因 為 李 老 在 外 面 的 影 響 力 比 較 大, 李 老 師 看 無 法 謙 推 就 答 應 下 來 年 紀 大 的 人 都 是 這 樣 子, 他 看 事 情, 不 像 我 們 這 樣 匆 匆 忙 忙 的, 他 看 事 情 有 希 望 了, 才 願 意 承 擔 這 個 名 義 財 源 沒 問 題, 籌 備 就 必 須 更 積 極, 第 一 步 是 在 臺 中 市 南 門 橋 附 近 買 了 三 千 多 坪 的 土 地, 現 在 還 是 只 有 這 些 地, 沒 辦 法 擴 充 將 來 都 市 計 畫 實 施, 這 塊 地 中 間 還 要 開 一 條 道 路, 而 且 功 德 堂 還 要 被 拆 掉, 幸 好 暫 時 還 沒 有 施 行 臺 灣 任 何 建 築 必 須 向 政 府 立 案, 市 政 府 主 管 官 員 說, 這 個 地 區 是 臺 中 縣 跟 臺 中 市 的 交 界 地 區, 可 以 由 省 政 府 來 管 理, 省 府 社 會 處 為 主 管 單 位, 他 們 建 議 最 好 辦 個 救 濟 院 辦 救 濟 院 又 要 重 新 組 織 董 事 會, 雖 然 是 私 立, 但 仍 由 省 府 管 轄, 後 來 很 快 的 批 准 了 批 准 以 後 就 開 始 籌 備, 因 為 是 一 大 善 舉, 很 快 得 到 地 方 有 力 人 士 的 贊 同, 臺 中 第 一 屆 的 國 大 代 表 林 吳 帖, 本 省 籍 的 一 位 女 性, 她 夫 家 姓 林, 自 己 姓 吳, 她 出 來, 彰 化 銀 行 董 事 長 的 太 太 也 出 來 幫 忙, 也 參 加 我 們 的 團 隊, 一 起 來 號 召 商 議 起 先, 她 們 請 嘉 義 的 謝 潤 德 居 士 172

25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菩 提 醫 院 開 幕 內 政 部 長 王 德 溥 蒞 臨 剪 綵 設 計, 後 來 大 家 認 為 他 設 計 的 藍 圖 太 老 式 了, 要 新 穎 一 點, 就 由 林 吳 帖 再 去 找 設 計 師 重 新 設 計, 但 太 虛 大 師 紀 念 館 的 設 計 照 舊, 仍 用 謝 居 士 的 原 圖 案 建 築 設 計 好 了 之 後, 印 順 導 師 也 來 捐 錢, 他 捐 的 錢 很 多, 我 們 希 望 讓 這 筆 款 做 一 個 二 層 樓 的 太 虛 大 師 紀 念 館, 一 樓 是 董 事 會 辦 公 室, 右 邊 的 聖 蓮 室 是 加 拿 大 詹 勵 吾 居 士 獨 自 捐 建 的 醫 院 建 築 好 了, 但 是 政 府 希 望 救 濟 院 名 下 要 有 兩 個 單 位, 一 個 是 醫 院, 一 個 是 養 老 院, 就 是 給 年 紀 大 的 人 安 養 天 年 的 地 方 我 們 還 有 一 些 地, 後 面 這 個 地 方, 有 一 部 分 是 自 費 的 老 人, 他 們 出 錢 後 住 在 裡 頭, 占 有 一 排, 樓 上 樓 下, 一 共 大 概 不 到 十 幾 間 ; 另 一 邊 住 的 人 都 是 免 費 的 後 來 又 蓋 了 寶 松 和 尚 紀 念 館, 這 是 馬 來 西 亞 的 華 僑 捐 的 寶 松 和 尚 往 生 後, 他 的 弟 子 捐 建 用 以 紀 念 他 我 到 馬 來 西 亞 參 訪 時 也 見 過 寶 松 和 尚, 當 時 他 就 說 樂 觀 其 成 這 個 地 本 來 是 想 興 建 療 養 院 的, 但 是 沒 有 建 成, 因 為 療 養 院 所 需 的 設 備 人 力, 都 還 不 夠 醫 院 院 長 起 初 是 禮 聘 于 凌 波 大 夫, 李 老 師 平 日 跟 中 國 醫 藥 學 院 有 聯 繫, 因 為 醫 藥 學 院 的 董 事 山 東 籍 的 很 多, 他 們 那 裡 有 個 醫 師, 是 蘇 州 人, 醫 學 碩 士, 當 過 南 京 衛 生 司 司 長, 本 來 在 中 國 醫 藥 173

26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學 院 當 院 長, 他 們 那 邊 要 換 人, 要 求 李 老 師 介 紹 給 菩 提, 做 我 們 的 院 長 他 學 歷 高 資 歷 深, 他 當 院 長 自 己 不 必 看 病 的, 只 是 做 行 政 方 面 的 工 作, 年 紀 雖 大 也 無 妨 新 院 長 來 了, 于 凌 波 就 變 成 副 的 了, 但 是 另 外 還 有 人 介 紹 崔 玉 衡 他 是 東 北 的 一 個 醫 學 院 畢 業 的, 東 北 的 醫 學 院 是 美 國 人 辦 的, 他 是 第 一 屆 的 畢 業 生, 資 格 也 相 當 老, 他 原 是 斗 六 糖 廠 的 醫 生, 是 佛 教 徒, 佛 學 研 究 也 蠻 深 的, 因 此 也 聘 為 副 院 長 這 樣 一 正 二 副 就 有 了 三 個 院 長 了, 在 職 務 劃 分 上, 崔 玉 衡 負 責 醫 藥 方 面, 院 長 是 管 行 政 方 面, 于 凌 波 自 己 就 綜 理 不 屬 於 他 兩 人 的 醫 療 業 務 凌 波 本 來 是 想 做 院 長 的, 不 過 以 他 的 資 格 當 院 長 還 差 一 點, 因 為 他 是 國 防 部 的 軍 醫, 是 屬 於 國 防 部 醫 務 署 ( 後 來 才 有 國 防 醫 學 院 的 設 立 ), 不 是 正 式 的 醫 學 院 畢 業 的 于 凌 波 很 能 做 事, 人 也 很 活 絡, 醫 德 醫 術 方 面 也 蠻 好, 我 自 己 害 病 也 常 常 找 他, 他 開 的 藥 也 都 很 有 效 事 與 願 違, 沒 有 輪 到 他 做 院 長, 他 心 裡 總 是 有 一 點 不 平 衡, 就 自 己 到 外 面 去 開 一 家 醫 院, 叫 普 濟 醫 院, 菩 提 普 濟, 音 差 不 多 的 後 來 他 又 去 競 選 市 議 員, 做 了 一 屆 市 議 員, 第 二 屆 就 沒 有 當 選 了 ; 之 後 又 去 辦 學 校, 他 好 像 很 多 方 面 都 行 的, 如 果 菩 提 醫 院 交 給 他 做, 我 認 為 他 也 能 做 得 好 所 以 于 凌 波 逝 世 的 一 週 年 紀 念, 我 去 演 講 時, 我 說 : 如 果 他 在 菩 提 醫 院 做 到 現 在 的 話, 醫 院 會 辦 得 更 好, 不 會 發 生 問 題, 但 是 他 將 沒 有 今 日 的 聲 望 了 因 為 他 不 做 醫 院, 後 來 在 外 面 闖 了 一 下, 結 果 並 不 怎 麼 好, 就 回 過 頭 來 深 入 研 究 佛 法, 寫 了 很 多 佛 學 佛 教 史 的 著 作, 如 果 辦 了 醫 院, 他 會 忙 得 不 得 了, 因 為 當 院 長, 什 麼 事 務 醫 務 都 要 管, 哪 有 時 間 投 入 研 究, 取 得 今 日 的 地 位? 不 可 能 的 了, 他 不 是 辦 不 好, 是 不 得 已 才 退 讓, 站 在 我 們 的 立 場 感 覺 很 對 不 起 他 的, 很 抱 歉, 但 他 今 天 的 地 位 還 是 很 清 高 中 興 大 學 的 汪 希 教 授 就 很 贊 成 我 這 個 說 法, 他 也 如 此 講 于 凌 波 回 頭 是 岸, 還 是 掛 起 李 炳 南 居 士 紀 念 基 金 會 的 招 牌, 辦 了 一 個 講 堂, 發 行 弘 法 資 訊, 還 寫 了 現 代 佛 教 人 物 辭 典, 於 民 國 93 年 5 月 在 佛 光 文 化 事 業 有 限 公 司 出 版 我 學 電 腦, 就 是 向 他 學 習 用 手 寫 板 寫 他 著 作 等 身, 寫 了 幾 百 萬 字, 出 版 了 不 少 佛 教 人 物 史 傳 等 書 他 的 書 大 部 頭 的 在 外 面 流 通 出 售, 單 行 本 的 一 部 分 是 免 費 贈 送 的 經 過 一 段 日 子, 菩 提 醫 院 兩 個 院 長 174

27 國史館館訊03期 理成章 我要到臺北登報紙聲明辭職 找到適合的人 其中也找過一位德國留 他們知道了 把我找回來 沒有登成 學回來的陳江水醫師來做院長 崔玉衡 李老師心裡不高興 十姐妹中間 八姐 跟李老師意見不同 自己引退了 到省 最多嘴了 老師耳根比較軟 所以彼此 立中興醫院服務 因為人事變動使醫院 關係搞得不是很好 一度停業 沒辦法維持 賠了很多錢 董事會負擔不起 李老師他個人想辦法 去料理這些債務 停了一段時間 再找 人來復院 後來慢慢再做起來 換了好 幾個院長 前面提到的一個老院長 張靜雄院長 現在還在裡面做醫師 他 也沒辦法 他看看病還可以 要他管理 醫院行政 力求發展是不行的 這些年 來已經換了幾個院長了 最後出租給他 人 變成私人的醫院了 與過去菩提醫 院名實不符 現在還加了一個新字 居 然變成 新 菩提醫院了 其間一度招 牌上寫的是中山醫學院附屬醫院 中山 醫學院是個團隊 我們是借他的招牌 由那邊的醫師來經營 他們有一些醫學 人才 可以借用那邊的人 譬如說動手 術 麻醉 都可以借外面的人來做 其 間換了幾個人手了 其中還有一個院長 口述歷史 沒有多久就不做了 再找人來 也沒有 我曾經建議將菩提醫院恢復成為我 們的附設醫院 但是主管機關不通過 因為已經是一家民間的私人醫院 無法 再恢復為原財團法人的附設醫院了 今 民國95 年底租期又要到期了 接 下來是由中國醫藥學院的醫學及藥學系 的畢業生接手 他們都信佛 這些醫生 來接辦菩提醫院 由他們再組織一個財 團法人來營運 其中也有醫藥學系的老 師 是我們的董事 現在有些情形都已 事過境遷 大不相同 雖然醫務上 從 前的老人還是可以看病 不過現在臺灣 已實施全民健保了 現在跟從前最大的 不同是不需要再施醫了 我們從前主要 是要辦施醫跟養老 全民都有了保險 已無 需施醫 希望明年開始能夠正常 化 不再受政府的節制 有一個前景在 那裡 希望能有所改善 是民進黨的民意代表 呢 怪只怪我們自己沒有醫療行政人 這個難關總算慢慢的渡過去 實際 上我跟李老師也有不同的見解 李老師 要辭董事長 李老師的辭是以退為進 我說我也辭 我要與老師同進退 是順 才 所以過程中會有這些波折 我們當 時辦的初衷是很好 但是沒有人才 怎 麼維持下去呢 有錢還好 尤其這個老 人院 現在無依老人家都寄望你 拜託 175

28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你 收 養, 一 部 分 老 人 是 舊 有 的, 原 來 政 府 送 來 的, 臺 中 縣 臺 中 市, 以 前 的 臺 灣 省 政 府 都 會 送 來, 他 們 負 擔 一 些 經 費, 送 一 個 人 來 就 負 擔 一 個 人 的 經 費, 也 不 會 延 誤 入 款, 因 此 我 們 可 以 維 持, 所 以 裡 面 有 許 多 人, 不 信 佛 的 也 有, 各 種 宗 教 都 有 的, 外 頭 送 來 的, 並 不 盡 然 都 是 佛 教 徒 後 來 佛 教 徒 來 養 老 的 很 多, 人 就 增 加 起 來, 現 在 主 持 者 辦 得 還 不 錯, 裡 面 的 設 施 各 方 面, 都 比 醫 院 辦 得 有 聲 有 色, 過 年 的 時 候, 每 個 月 都 有 老 人 的 生 日, 經 常 有 人 講 經, 在 裡 面 大 家 相 處 蠻 好 的 我 們 原 來 的 宗 旨 是 辦 醫 院 的, 想 不 到 現 在 變 成 辦 養 老 院, 變 成 以 老 人 院 為 主 的 養 護 中 心 了 這 個 轉 變 與 時 代 變 遷 有 相 當 大 的 關 係, 養 護 中 心 也 是 很 重 要, 現 在 都 不 需 要 施 醫 施 藥 了, 因 為 人 人 都 有 健 保, 每 個 人 都 有 了 保 險 像 我 們 看 病, 現 在 仍 不 太 好, 明 年 開 始 掛 號 費 大 概 就 要 免 收 了, 其 他 的 藥, 照 政 府 保 險 的 規 定 我 個 人 的 健 保 始 終 只 有 繳 費, 我 出 國 幾 年, 每 年 都 繳 保 費, 因 為 要 是 生 病 還 是 回 來 醫 治 好, 要 往 生 也 是 回 來 往 生 好, 因 為 有 人 助 念 嘛! 這 裡 助 念 的 辦 法 很 好 我 住 在 這 裡 也 幫 助 人 家 臨 終 助 念, 我 已 幫 好 幾 個 往 生 者 助 念, 一 個 是 胡 遠 志, 他 過 去 是 蓮 社 文 藝 班 的 班 長, 是 個 退 伍 軍 人, 人 非 常 好, 什 麼 義 工 都 做, 而 且 自 己 帶 了 便 當, 騎 腳 踏 車 來, 走 很 遠 的 路, 從 北 區 到 這 裡 來 他 往 生 的 時 候 正 好 我 也 在, 就 幫 他 助 念 這 裡 的 助 念 組 織 辦 得 非 常 好, 都 是 蓮 社 的 蓮 友, 一 通 電 話 去, 大 家 就 準 時 前 來, 輪 流 排 班 有 的 助 念 不 是 念 一 下 子 就 走 了, 有 的 人 一 念 二 三 天, 虔 誠 恭 敬, 令 人 敬 佩 ; 走 的 也 有, 個 人 因 緣, 不 可 勉 強 養 老 院 裡 面 的 院 民 病 重 了, 就 先 在 這 裡 助 念, 先 不 移 動 往 生 者, 斷 氣 後 至 少 助 念 八 小 時, 才 可 以 送 到 殯 儀 館, 請 人 家 治 喪 有 人 要 往 生 時, 許 多 親 戚 朋 友 都 會 自 動 的 來 助 念, 不 一 定 是 助 念 班 的 人 醫 院 裡 另 外 設 有 太 平 間, 過 去 我 們 醫 院 送 出 來 的, 也 放 到 聖 蓮 室 助 念 助 念 室 建 成 了 以 後, 我 曾 經 跟 董 事 們 建 議, 我 說 我 們 大 家 來 輪 流 演 習 往 生 助 念 好 不 好? 今 天 我 躺 在 那 裡, 你 們 幫 我 助 念, 彼 此 輪 流 互 助, 但 沒 有 人 附 議, 大 家 還 是 有 點 怕 死, 怕 躺 下 去 萬 一 弄 假 成 真, 所 以 我 講 了 等 於 白 講 從 前 蓮 社 有 一 個 老 居 士, 就 是 早 期 幫 老 師 看 病 時 的 譯 語 者, 他 在 蓮 社 辦 總 務, 新 年 中 有 人 176

29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寫 賀 年 片 來 說 : 祝 你 們 蓮 社 的 人 統 統 往 生 極 樂! 他 一 看, 用 臺 語 說 : 都 往 生 了, 蓮 社 誰 來 辦? 似 乎 還 是 有 忌 諱, 放 不 下, 所 以 真 正 要 走 的 時 候, 還 放 不 下, 例 如 子 女 尚 小, 財 產 事 業, 各 方 面 都 放 不 下, 要 真 正 放 下 也 不 容 易 呀! 不 過, 事 實 可 以 證 明, 經 過 助 念 往 生 的 蓮 友, 都 會 有 瑞 相, 至 少 臉 色 會 轉 好, 身 體 軟 軟 的 我 們 三 個 創 辦 人, 最 初 本 是 當 然 的 常 務 董 事, 做 了 一 段 期 間 後 李 老 師 辭 掉 董 事 長, 我 們 也 同 進 退 辭 掉 常 董 ; 但 是 創 辦 人 的 名 義 我 們 沒 有 辭, 創 辦 人 是 永 久 性 的, 不 過 現 在 他 們 的 新 章 程 已 沒 有 創 辦 人, 只 是 他 們 尊 重 我, 仍 叫 我 創 辦 人 現 在 醫 院 的 情 形 與 我 們 那 時 候 又 不 同 了, 不 過 對 我 來 說 也 無 所 謂, 你 叫 我 創 辦 人 也 好, 你 叫 我 義 工 志 工 都 好, 反 正 我 們 來 做, 都 是 義 務 的 志 願 者, 講 經 也 是 義 務, 我 也 不 需 要 紅 包, 自 己 有 錢 用 就 好 我 現 在 買 機 票 和 這 些 食 物 用 品 等 都 是 自 己 去 買 的, 就 是 吃 飯 我 也 要 捐 一 點 錢 我 來 了, 有 的 時 候 給 他 們 老 人 添 點 菜, 有 的 時 候 買 點 老 人 餅, 跟 大 家 結 緣, 但 身 邊 錢 用 完 時 也 就 算 了 我 十 幾 歲 在 上 海 聽 法 師 講 經, 每 天 都 有 人 結 緣, 今 天 某 某 居 士 以 素 菜 包 子 與 大 家 結 緣, 明 天 又 有 某 某 居 士, 買 了 豆 沙 包 子 來 與 眾 結 緣, 都 是 講 完 經 後 當 場 發 的, 有 的 當 場 吃 掉, 也 可 以 留 下 帶 回 去, 有 時 送 一 條 手 帕, 有 時 送 一 串 念 珠, 每 天 都 有 的 我 十 幾 歲 的 時 候 常 去 聽, 雖 聽 不 懂, 但 被 這 些 結 緣 品 吸 引 住 了, 整 個 暑 假 五 十 多 天 都 在 那 裡 聽, 我 有 的 時 候 還 將 結 緣 品 帶 回 去 給 媽 吃, 那 時 物 資 缺 乏, 她 說 : 你 不 錯 啊! 聽 經 還 有 東 西 帶 回 來 你 想, 這 個 吸 引 力 多 大, 所 以 我 現 在 也 建 議 他 們, 講 經 的 時 候, 不 妨 去 買 點 餅 乾 什 麼 的, 先 供 佛, 供 好 後 發 給 每 人 一 包, 大 家 也 歡 喜 啊! 早 期 基 督 教 布 道 準 備 的 衣 服 麵 粉 好 多 咧! 其 實 這 些 都 是 美 國 的 教 會 團 體 送 來 臺 灣 的 救 濟 物 資, 卻 也 吸 收 了 許 多 人 信 耶 穌 本 來 我 住 的 寶 松 大 樓 房 間 還 算 大, 這 個 大 樓 沒 有 拆 掉 的 時 候, 我 有 一 個 大 佛 堂, 裡 面 除 了 一 間 小 房 間 以 外, 還 有 個 飯 桌 和 洗 手 間 原 大 樓 拆 掉 之 後, 我 搬 到 香 積 樓, 那 邊 只 有 一 個 房 間, 新 大 樓 建 好 後, 我 又 搬 過 來, 他 們 給 我 一 間 房 間, 好 讓 我 臨 時 回 臺 灣 時 有 個 地 方 歇 腳 因 為 不 是 常 住, 內 人 也 不 來, 小 一 點 也 無 所 謂 我 捐 給 仁 愛 之 家 一 間 小 套 房, 在 市 177

30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區, 他 們 每 個 月 起 先 可 以 出 租 1 萬 元, 現 在 只 能 月 租 5 千 元, 有 時 還 租 不 出 去, 也 許 是 太 小 了 吧 這 個 小 套 房 原 本 是 我 打 算 回 國 時 住 的, 後 來 仁 愛 之 家 邀 我 住 寶 松 大 樓, 我 才 把 它 捐 給 仁 愛 之 家 因 為 仁 愛 之 家 的 不 動 產 可 以 免 稅, 否 則 租 給 人 家 的 收 入 連 付 稅 金 也 不 夠, 何 況 我 人 又 不 在 這 裡, 要 租 給 人 也 麻 煩, 如 果 可 以, 把 它 賣 掉, 所 得 用 來 充 作 其 他 新 大 樓 的 設 施 也 好 二 四 關 於 菩 提 醫 院 未 來 發 展 問 題 我 這 個 人 容 易 感 情 用 事, 有 時 候 會 激 動, 但 我 很 坦 白, 做 錯 了 就 承 認 錯 了 我 們 當 初 抱 很 大 的 理 想 辦 醫 院, 卻 沒 有 把 醫 院 辦 好, 就 是 對 不 起 大 家 現 在 要 挽 回 不 容 易, 我 跟 主 任 講 : 你 一 定 要 把 它 收 回, 我 們 自 己 來 辦, 變 成 仍 然 是 屬 於 我 們 的 附 設 醫 院 現 在 這 些 董 事 裡 面, 有 醫 師 加 入, 因 為 法 律 上 沒 有 醫 師 資 格 的 人 不 能 經 營 醫 院 如 果 由 中 國 醫 藥 學 院 的 人 來 接 辦, 就 不 能 算 是 我 們 的 附 屬 醫 院 其 實 變 成 另 外 一 個 團 體 也 不 要 緊, 因 為 事 情 都 是 無 常 的, 即 使 現 在 不 變, 日 後 也 是 會 變, 有 時 候 大 家 的 心 也 會 變, 沒 有 永 遠 的 保 證 要 辦 好 醫 院 一 定 要 不 計 成 本, 蝕 本 也 要 辦 醫 院, 不 能 以 賺 錢 為 目 的 最 好 有 一 個 財 團 來 支 持 你, 有 了 一 個 財 團 支 持 你, 你 就 能 夠 辦 不 賺 錢 的 醫 院 我 看 日 本 都 是 這 樣 子, 日 本 有 些 佛 教 團 體 都 有 財 團 支 持, 如 三 井 三 菱 財 團 等 等 日 本 這 種 財 團 很 多, 他 們 經 常 把 營 利 所 得 中 抽 出 一 部 分 來 做 慈 善 事 業 印 度 也 是 一 樣, 印 度 任 何 一 個 寺 廟 都 有 一 個 團 體 支 持, 每 個 月 供 養 多 少, 不 需 要 自 己 另 外 想 辦 法 慈 濟 功 德 會 也 是 這 樣 子, 目 前 有 許 多 財 團 護 持 他, 將 來 如 何 不 知 道 所 以 不 能 說 為 了 賺 錢 才 辦 醫 院 我 看 現 在 大 陸 也 是, 醫 師 拚 命 要 錢, 我 岳 母 去 看 病 住 院 時 他 們 就 是 開 名 貴 的 藥, 目 的 就 是 賺 錢 她 過 去 住 過 的 幾 家 醫 院, 無 論 大 小 都 差 不 多 雖 然 說 為 了 賺 錢 不 對, 但 現 在 你 把 這 個 話 跟 醫 生 們 講, 他 們 聽 得 進 去 嗎? 他 們 為 什 麼 要 枵 腹 從 公 的 這 樣 做? 臺 南 紡 織 公 司 的 老 闆 吳 修 齊 居 士, 也 很 發 心 的, 他 是 學 徒 出 身, 勤 奮 工 作 慢 慢 的 發 跡 起 來, 開 始 只 是 布 店 的 學 徒, 慢 慢 就 辦 了 紗 廠, 現 在 他 們 的 事 業 做 得 很 大 了 吳 修 齊 做 了 許 多 護 法 的 善 事, 可 惜 已 往 生 了 ; 繼 起 的 經 營 者 更 不 得 了 啊, 他 們 在 大 陸 也 做 了 很 多, 如 果 178

31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能 得 到 像 這 種 財 團 的 支 持 就 好 了 吳 修 齊 對 我 們 的 雜 誌 也 很 支 持, 他 每 個 月 訂 一 百 多 本, 我 們 寄 給 他, 他 就 利 用 每 天 早 上 到 公 園 去 散 步 運 動 的 時 間, 到 人 群 聚 集 的 公 園 講 講 佛 法, 分 送 雜 誌 給 他 們, 所 以 我 們 在 臺 南 的 讀 者 很 多 佛 光 山 種 的 菩 提 樹 都 是 吳 修 齊 送 的, 以 前 我 們 雜 誌 社 門 口 的 十 棵 菩 提 樹, 也 是 他 送 的 樹 苗, 他 原 本 送 了 菩 提 醫 院 一 百 棵 樹, 但 因 屢 次 建 築, 現 在 只 剩 下 兩 三 棵 了 過 去 菩 提 醫 院 大 門 前 的 大 道 兩 旁, 都 是 菩 提 樹, 我 把 它 命 名 為 菩 提 大 道, 現 在 菩 提 樹 都 沒 有 了, 只 剩 下 兩 棵 在 太 虛 紀 念 館 右 邊, 變 成 兩 棵 連 體 樹 了 吳 修 齊 非 常 喜 歡 這 個 菩 提 樹, 所 以 對 這 個 雜 誌 也 喜 歡, 訂 閱 滿 期 了, 告 訴 他, 他 就 拿 錢 來 續 訂 臺 中 佛 教 的 中 心 人 物 李 老 師 一 往 生, 我 們 臺 中 蓮 友 也 分 散 了 當 年 釋 迦 牟 尼 佛 示 寂 後 也 是 這 樣 子, 不 要 說 李 老 師 了, 成 住 壞 空, 萬 法 無 常 呀! 這 些 都 是 世 間 法, 是 沒 有 辦 法 的 我 也 擔 心 慈 濟 功 德 會 的 證 嚴 法 師 要 是 走 了 怎 麼 辦? 她 的 身 體 一 向 不 好, 天 天 打 針 我 是 慈 濟 的 榮 董, 我 自 己 沒 有 錢, 都 是 化 緣 來 的, 一 般 在 慈 濟 捐 一 兩 百 萬 以 上 的 人 才 能 當 榮 董, 我 也 曾 介 紹 幾 個 朋 友 捐 款 當 榮 董, 所 以 我 要 是 去 做 健 康 檢 查, 不 僅 檢 查 不 用 錢, 連 吃 住 也 不 用 錢, 檢 查 完 後 還 送 給 我 一 套 沒 有 鈕 扣 的 衣 服 照 規 定 榮 董 做 健 康 檢 查 是 不 用 付 錢 的, 大 概 榮 董 們 事 後 都 會 另 行 捐 錢, 如 果 捐 10 萬 塊 錢, 就 比 檢 查 的 費 用 高 了 大 家 都 願 意 當 慈 濟 的 榮 董, 因 為 他 們 辦 得 確 實 很 好, 很 務 實 地 在 做 應 做 的 事 當 我 第 一 次 去 訪 問 證 嚴 法 師 時, 她 還 住 在 花 蓮 近 郊 的 小 廟 裡, 我 到 花 蓮 師 專 去 講 演, 她 的 徒 弟 就 來 找 我 說 : 去 見 見 我 們 師 父! 我 說 : 好 啊! 就 去 見 了! 我 認 識 她 的 時 候, 她 住 在 小 廟 裡 頭, 行 苦 修, 連 買 油 的 錢 都 沒 有, 無 法 點 亮 佛 前 的 油 燈, 她 媽 媽 有 錢, 但 她 不 願 意 跟 家 裡 拿 小 廟 附 近 有 一 個 天 主 教 堂, 兩 個 修 女 常 常 經 過 她 的 門 口, 看 她 一 個 人 在 那 裡, 就 去 訪 問 她 : 我 們 談 一 談 佛 教 跟 基 督 教 怎 麼 樣? 修 女 說 她 們 基 督 教 做 了 許 多 社 會 服 務 事 業, 如 醫 院 老 人 院 等, 什 麼 院 都 有, 這 些 為 社 會 服 務 的 事 業 都 給 基 督 教 包 辦 了, 你 們 佛 教 呢? 證 嚴 法 師 就 說 : 這 些 我 講 不 過 你 們, 我 們 談 談 佛 法 可 好 談 佛 法 的 話, 她 們 當 然 講 不 過 她 後 來 法 師 召 集 她 的 皈 依 弟 子, 告 訴 她 們 這 件 事, 感 覺 很 羞 慚, 想 離 開 花 蓮 當 然 弟 子 們 179

32 朱 斐 居 士 訪 談 錄 ( 二 ) 都 不 贊 同 師 父 的 離 去 後 來 證 嚴 法 師 就 想 了 一 個 辦 法, 要 求 大 家 每 人 每 天 省 十 塊 錢, 一 百 個 人 就 有 幾 千 塊, 積 少 成 多, 儲 備 起 來, 可 以 在 急 難 時 用 來 做 一 些 有 意 義 的 事 情 ; 花 蓮 災 難 多, 需 要 幫 助 的 人 就 得 益 了, 或 助 人 求 學 治 病, 不 是 做 了 一 件 很 好 的 善 事 嗎? 他 們 就 這 樣 做 起 來 而 逐 漸 擴 大 當 時 有 一 位 林 小 姐, 幫 助 她 作 外 務, 她 很 能 幹, 接 觸 政 府 部 門 的 事, 都 由 她 承 辦, 成 功 的 擴 展 了 慈 濟 的 事 業 臺 灣 做 善 事 做 得 最 多, 最 有 成 績 的 宗 教 團 體 就 是 慈 濟, 現 在 捐 腎 臟 及 其 他 器 官 的, 很 多 都 是 慈 濟 號 召 的 慈 濟 功 德 會 當 初 辦 醫 院 的 時 候, 還 找 我 去, 聖 嚴 法 師 也 去, 大 家 開 會 商 量, 終 於 辦 成 了 慈 濟 醫 院 今 天 慈 濟 在 臺 灣, 已 辦 了 好 幾 個 醫 護 設 備 俱 佳 的 醫 院 了! 因 此 我 有 一 個 想 法, 我 們 的 菩 提 醫 院 如 果 交 給 慈 濟 功 德 會 去 辦, 或 合 作 來 辦, 就 一 定 能 辦 得 很 成 功, 可 是 這 裡 的 人 都 不 肯, 他 們 認 為 這 樣 會 丟 李 老 師 的 臉! 我 們 李 老 師 的 事 業, 我 們 硬 撐 也 要 把 它 撐 起 來, 交 給 人 家 是 很 丟 臉 的, 經 他 們 這 麼 一 說, 我 也 不 敢 講 了 雖 然 太 虛 大 師 主 張 建 設 人 生 佛 教, 印 順 老 法 師 也 提 倡 人 間 佛 教, 但 你 看 親 近 他 的 幾 個 徒 弟, 如 真 華 法 師 印 海 法 師 等 均 修 淨 土, 並 未 改 變, 甚 至 印 順 長 老 捨 報 時, 也 有 為 他 祈 禱 往 生 極 樂 的 印 順 導 師 心 胸 很 寬 廣, 例 如 真 華 法 師 雖 不 是 他 親 炙 的 徒 弟, 但 是 他 請 真 華 去 住 持 慧 日 講 堂, 更 聘 他 出 任 福 嚴 佛 學 院 長 此 印 公 之 能 識 人 也 能 信 任 人 啊, 不 信 任 他 的 話, 怎 麼 會 讓 一 個 非 同 一 系 統 的 人 主 持 這 些 重 要 的 職 務 呢! 又 我 們 創 建 菩 提 醫 院 時, 印 順 法 師 為 什 麼 要 捐 給 我 們 50 萬 元 呢? 我 在 他 們 慧 日 講 堂 重 建 落 成 代 表 來 賓 致 詞 時, 也 講 到 這 個 問 題, 一 則 他 對 李 老 師 的 作 為 有 信 心, 再 則 李 老 師 雖 然 是 專 弘 淨 土 的, 但 是 他 創 辦 的 是 為 人 治 病 的 醫 院, 是 人 間 佛 教, 所 以 他 才 把 錢 捐 給 我 們 這 筆 錢 是 他 自 己 的 師 父 留 下 來 的 一 筆 遺 款, 他 捐 到 別 的 地 方 去 也 可 以 啊 後 來 重 建 慧 日 講 堂 的 時 候, 一 時 因 為 建 築 費 不 足 而 叫 停, 還 是 靠 廣 欽 老 和 尚 的 徒 弟 幫 助 他 們 完 成 的, 否 則 缺 少 很 大 的 一 筆 錢, 慧 日 講 堂 一 時 是 建 不 起 來 的 主 持 和 尚 在 落 成 典 禮 上, 就 談 到 很 感 謝 承 天 禪 寺 的 助 建, 我 以 為 這 也 有 因 果 連 帶 關 係 的, 他 幫 助 人 家, 人 家 也 幫 助 他, 不 是 都 有 因 果 關 係 嗎! 所 以 你 不 要 看 印 光 法 師 沒 有 提 倡 建 設 人 間 佛 教, 其 實 印 光 法 師 老 早 就 是 提 倡 人 間 佛 教 的 篤 行 者 呢! 他 弘 揚 的 是 180

33 國 史 館 館 訊 03 期 淨 土 法 門, 每 當 大 陸 各 地 遭 遇 自 然 災 害 時, 印 祖 必 大 筆 捐 款 賑 濟 災 胞, 實 行 的 不 就 是 人 間 佛 教 嗎? 印 光 大 師 文 鈔 中 勉 勵 人 父 慈 子 孝, 兄 友 弟 恭 等 等, 都 是 教 人 要 先 做 好 人 間 的 事 一 般 人 光 是 高 唱 口 號 : 我 們 要 提 倡 人 間 佛 教! 但 你 不 能 忘 了 佛 法 的 根 本 啊! 修 行 分 正 行 跟 助 行, 正 行 是 你 修 什 麼 宗, 禪 宗 就 去 參 禪, 淨 土 就 念 佛 ; 雖 有 正 行, 沒 有 助 行 輔 助, 你 的 正 行 也 會 有 障 礙, 有 助 行 就 是 要 修 福 德, 修 福 德 就 是 建 設 人 間 佛 教 啊! 所 以 菩 提 樹 創 刊 的 旨 趣 就 是 宏 揚 淨 土 法 門, 建 設 人 間 佛 教 孔 德 成 先 生 所 贈 金 文 對 聯, 上 聯 為 得 志 當 為 天 下 雨, 下 聯 為 論 文 猶 有 古 人 風 呂 佛 庭 居 士 的 彩 繪 山 水 與 孔 德 成 先 生 所 書 對 聯 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