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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通 識 教 育 中 心 國 文 組 陳 麗 蓮 97 年 度 奬 助 教 師 專 案 研 究 結 案 報 告 研 究 計 劃 名 稱 :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研 究

2 申 請 項 目 :97 年 度 奬 助 教 師 專 案 研 究 依 據 : 蘭 陽 技 術 學 院 改 善 師 資 奬 助 辦 法 第 五 條 奬 助 教 師 專 案 研 究 ( 二 ) 補 助 教 師 專 案 研 究 研 究 計 劃 名 稱 :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研 究 申 請 者 : 陳 麗 蓮 服 務 單 位 : 通 識 教 育 中 心 國 文 組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研 究 目 錄 第 一 章 前 言..3 第 二 章 陳 書 生 平 事 蹟..4 第 三 章 陳 書 與 登 瀛 吟 社 之 關 係..5 第 四 章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之 輯 佚.. 8 第 五 章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內 容 特 色.. 14 第 六 章 陳 書 遺 墨 書 影. 23 第 七 章 結 語. 25 參 考 書 目.26 2

3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研 究 陳 麗 蓮 摘 要 : 本 專 題 研 究 以 蒐 羅 及 詩 文 研 究 為 主, 研 究 對 象 為 日 治 時 期 頭 圍 登 瀛 吟 社 社 長 陳 書 研 究 結 果 找 到 陳 書 遺 稿 詩 文 集, 並 針 對 這 些 作 品 進 行 初 步 的 分 析, 除 了 詩 文 的 輯 佚 比 對, 還 包 括 詩 文 的 解 讀 因 本 計 劃 的 研 究 對 象 除 筆 者 外 尚 未 有 其 它 學 者 進 行 研 究, 故 本 計 劃 屬 個 別 作 者 專 案 研 究, 其 結 果 在 蘭 陽 傳 統 文 學 史 研 究 方 面 可 稱 得 是 往 前 邁 進 一 步 關 鍵 詞 : 陳 書 頭 城 傳 統 詩 第 一 章 前 言 頭 城 的 開 發 雖 然 比 臺 灣 西 部 平 原 晚, 卻 是 蘭 陽 平 原 漢 人 最 早 墾 殖 的 地 區 從 嘉 慶 十 五 年 ( 一 八 一 ), 清 朝 於 噶 瑪 蘭 設 治, 將 蘭 陽 平 原 正 式 納 入 行 政 體 系 管 理, 至 今 已 將 近 二 百 年 的 歷 史 頭 城 的 名 勝 眾 多, 清 道 光 五 年 ( 一 八 二 五 ) 通 判 烏 竹 芳 選 定 蘭 陽 八 景, 頭 城 地 區 龜 山 朝 日 嶐 嶺 夕 煙 北 關 海 潮 石 港 春 帆 即 佔 半 數, 人 們 面 對 自 然 美 景, 怎 能 不 觸 發 心 中 的 感 動, 悠 長 的 歲 月 裡, 祖 先 們 如 何 描 寫 頭 城, 如 何 經 營 此 地 的 文 學 活 動, 這 是 我 們 迫 切 想 得 知 的 目 前 除 了 縣 志 鎮 志 的 描 述 外, 至 今 仍 未 針 對 頭 城 地 區 的 文 學 史 料 有 系 統 的 進 行 深 入 的 收 集 整 理 計 畫, 為 了 彌 補 這 個 很 深 的 缺 憾, 筆 者 首 先 選 定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為 專 題 研 究 對 象 就 研 究 方 法 而 言, 首 先 是 文 獻 資 料 的 收 集, 文 獻 資 料 收 集 範 圍 包 括 專 書 期 刊 報 章 雜 誌 三 種, 並 配 合 相 關 著 作, 進 行 閱 讀 再 者 是 史 料 田 野 調 查, 文 獻 資 料 有 所 不 足, 則 以 田 野 調 查 補 充 之 本 專 案 研 究 對 象 活 躍 於 日 治 時 期, 以 前 的 學 者 研 究 有 限, 文 獻 資 料 有 所 不 足, 田 野 調 查 的 成 果 對 本 計 劃 有 決 定 性 的 影 響 感 謝 陳 書 之 孫 陳 圳 成 先 生 提 3

4 供 許 多 重 要 的 訊 息, 不 幸 的 是 在 筆 者 撰 寫 結 案 計 劃, 並 預 計 再 次 向 陳 圳 成 先 生 請 益 之 時, 陳 圳 成 先 生 已 於 本 年 十 月 不 幸 因 病 辭 世 老 成 凋 謝, 令 人 悲 傷, 更 提 醒 筆 者 必 須 加 快 腳 步, 儘 速 研 究 頭 圍 蘭 陽 的 文 史 發 展 第 二 章 陳 書 生 平 事 蹟 陳 書 ( ), 字 子 經 同 治 10 年 (1871) 十 月 三 日 生, 原 藉 福 建 省 漳 州 漳 浦 縣 赤 湖 鄉 其 祖 父 渡 臺, 寄 居 金 面 里 陳 家 為 傭, 入 贅 陳 氏 遺 孀 楊 氏, 生 其 父 順 水, 始 移 居 頭 圍 街 順 水 係 監 生, 光 緒 年 間 曾 任 頭 圍 庒 總 理 二 十 年, 長 於 經 商, 富 甲 一 方, 樂 善 好 施, 急 功 好 義, 育 有 三 子, 長 子 國 風 早 殤, 次 子 贊 堯 為 秀 才, 三 子 子 經 光 緒 19 年 (1893), 子 經 考 取 秀 才 第 三 名, 工 詩 文, 曾 受 教 於 頭 城 寒 士 簡 花 魁, 曾 任 登 瀛 吟 社 社 長, 鼓 吹 文 風, 誘 掖 後 進, 藉 維 中 華 文 化 於 不 墜 明 治 30 年 (1897) 四 月 授 佩 紳 章 明 治 33 年 (1900) 拜 命 頭 圍 公 學 校 教 師 陳 書 詩 文 作 品 生 前 曾 輯 為 畏 勉 齋 文 集 一 冊, 日 人 鈴 木 鉦 一 郞 為 之 作 序 登 於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 明 治 30 年 7 月 14 日 ), 其 弟 子 陳 其 寅, 另 撰 序 文 一 篇, 惜 尚 未 出 版 經 筆 者 田 野 調 查 結 果, 得 知 陳 書 遺 留 下 來 的 詩 文 集 有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1 備 忘 錄 2 雜 作 類 存 3 畏 勉 齋 詩 4 等, 皆 為 未 刊 詩 文 集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原 為 二 卷,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為 卷 上, 卷 下 陳 書 另 取 名 為 雜 作 類 存 備 忘 錄 為 日 常 生 活 記 事 及 詩 作, 畏 勉 齋 詩 則 是 陳 書 弟 子 陳 其 寅 替 他 輯 錄 的 詩 集 至 於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提 到 的 畏 勉 齋 文 集 即 是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上 文 集 的 部 分 陳 書 大 部 分 的 作 品 都 收 錄 在 這 些 詩 文 遺 集 中, 有 發 表 的 詩 作 較 少, 觀 歲 暮 遣 懷 : 不 嘆 時 乖 與 遇 難, 衰 年 無 事 且 加 餐 醫 方 好 歹 隨 人 說, 境 地 窮 通 笑 命 看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上,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陳 書, 備 忘 錄,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陳 書, 雜 作 類 存 ( 即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下 ),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4 陳 其 寅 編 錄, 陳 書 著, 畏 勉 齋 詩,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4

5 東 北 戰 端 雲 早 掃, 光 陰 箭 似 歲 將 殘 羅 東 寄 跡 歸 與 賦, 擬 卜 壬 申 燦 大 觀 5 壬 申 年 即 是 1932 年, 詩 人 此 時 已 是 61 歲 老 翁, 回 顧 其 一 生, 經 歷 朝 代 的 更 迭, 與 戰 亂 的 頻 仍, 雖 能 馳 騁 詩 壇, 已 有 晚 景 淒 涼 之 感 風 雨 中 的 殘 燭 又 能 支 撐 多 久 呢? 畏 寒 : 霜 風 冷 雨 拂 重 幃, 觸 目 河 山 雪 四 飛 密 室 潜 身 衾 惡 揭, 開 樽 暖 腹 酒 無 威 窓 扃 恐 引 風 吹 慄, 衣 厚 還 須 火 氣 煇 最 羨 梅 花 寒 愈 艶, 方 知 勁 節 足 芳 徽 6 虛 弱 的 身 軀 終 不 敵 寒 風 的 摧 殘, 昭 和 7 年 (1932) 七 月 二 日 陳 書 辭 世, 享 年 61 歲 陳 書 與 德 配 吳 氏, 育 有 四 子 二 女, 長 子 錫 朋, 次 子 慶 麟 ( ), 畢 業 於 臺 中 一 中 ; 三 子 木 裕 ( ) 畢 業 於 臺 北 師 範 學 校 ; 四 子 志 謙 ( ) 曾 任 旅 北 宜 蘭 同 鄉 會 蘭 陽 雜 誌 總 編 輯 兼 主 筆 長 女 德 昭 適 基 隆 詩 人 張 添 進 ( 字 一 泓, ) 添 進 子 春 熙 曾 任 基 隆 市 長 次 女 適 蘇 氏 本 專 案 研 究 得 力 於 陳 書 三 子 陳 木 裕 之 哲 嗣 陳 圳 成 頗 多, 惜 陳 圳 成 已 於 本 年 十 月 不 幸 因 病 辭 世, 筆 者 當 勠 力 鑽 研, 不 負 所 託 第 三 章 陳 書 與 登 瀛 吟 社 之 關 係 日 治 時 期 頭 圍 庒 ( 今 日 宜 蘭 縣 頭 城 鎮 ) 的 傳 統 詩 社 登 瀛 吟 社 取 名 登 瀛 採 用 十 八 學 士 登 瀛 州 7 的 典 故 登 瀛 吟 社, 亦 稱 登 瀛 詩 社 登 瀛 社, 或 冠 5 詩 報 第 29 號 (1932 年 2 月 6 日 ), 頁 6 6 詩 報 第 32 號 (1932 年 4 月 1 日 ), 頁 5 7 此 典 故 源 於 唐 武 德 四 年, 李 世 民 被 任 命 為 天 策 上 將, 在 秦 王 府 中 開 設 文 學 館, 延 攬 四 方 文 學 之 士 入 館, 禮 遇 甚 隆 當 時 房 玄 齡 杜 如 晦 虞 世 南 孔 穎 達 褚 亮 姚 思 廉 子 玄 道 于 志 寧 蘇 世 長 薛 收 陸 德 明 李 守 素 蔡 允 恭 顏 相 時 許 敬 宗 薛 元 敬 蓋 文 達 蘇 勗 等 十 八 人 並 為 文 學 館 學 士, 每 日 分 為 三 番, 輪 流 值 宿 李 世 民 處 理 軍 國 事 務 完 畢, 參 謁 歸 休 之 時, 即 引 見 學 士 論 討 墳 典, 商 略 前 載, 考 其 得 失, 有 時 討 論 至 深 夜 才 就 寢 李 世 民 温 顏 善 遇, 天 下 歸 心, 當 時 奇 傑 之 士 咸 思 自 效, 只 要 預 入 館 者, 皆 為 時 人 所 傾 慕, 稱 登 瀛 州 以 上 事 蹟 載 於 唐 文 拾 遺, 新 舊 唐 書 中 的 褚 亮 傳 也 有 相 同 的 記 載 由 此 觀 之 十 八 學 士 在 當 時 已 成 為 5

6 以 地 名 稱 頭 圍 吟 社 頭 圍 登 瀛 吟 社, 由 該 社 社 規 得 知 登 瀛 吟 社 是 為 正 名 十 八 學 士 登 瀛 州 的 典 故 對 文 人 來 說, 含 有 受 到 重 視 肯 定 文 人 團 體 文 化 氛 圍 等 涵 義 在 內 以 登 瀛 二 字 所 承 載 的 文 化 意 義 觀 之, 其 意 隱 含, 希 望 艱 苦 年 代 裡, 能 夠 在 開 蘭 第 一 城 頭 圍, 建 立 漢 文 化 氛 圍, 讓 漢 文 化 得 以 在 日 人 的 統 治 下 薪 火 相 傳, 頗 有 振 興 漢 文 化 的 宏 願 與 乙 末 割 臺 第 七 年 (1902 年 ) 臺 中 霧 峰 林 癡 仙 ( ) 所 創 櫟 社 取 莊 子 人 間 世 櫟 社 樹 為 不 材 之 木 的 消 沈 絕 望 心 情, 截 然 不 同 昭 和 2 年 (1927) 登 瀛 吟 社 第 二 回 通 常 總 會 擊 鉢 吟 錄 8 開 會 紀 錄 中 有 社 則 改 修 承 認 一 項, 由 社 則 改 修 起 草 委 員 莊 芳 池 說 明 之, 可 見 昭 和 2 年 (1927) 登 瀛 吟 社 已 設 立 社 則 登 瀛 吟 社 社 規 ( 見 附 錄 一 ) 第 一 章 總 則 第 二 條 明 確 表 明 研 究 漢 詩 振 興 漢 學 及 助 長 地 方 文 化 為 宗 旨, 該 社 以 研 究 漢 詩 作 為 實 際 的 行 動, 藉 此 達 到 振 興 漢 學 助 長 頭 圍 文 化 風 氣 為 目 的 關 於 登 瀛 吟 社 創 立 之 時 間 有 三 說, 一 云 民 國 15 年 (1926), 為 日 治 時 期 的 昭 和 元 年, 係 盧 纘 祥 林 才 添 陳 書 等 地 方 名 流 所 組 成 賴 子 清 古 今 臺 灣 詩 文 社 廖 一 瑾 臺 灣 詩 史 莊 英 章 及 吳 文 星 編 著 頭 城 鎮 志 許 俊 雅 臺 灣 寫 實 詩 作 之 抗 日 精 神 研 究 9 皆 採 此 說 身 分 地 位 的 代 表, 文 人 如 果 能 進 入 文 學 館 成 為 十 八 學 士 之 一, 其 光 榮 不 難 想 見, 故 有 登 瀛 州 之 稱 五 代 十 國 時 期, 馬 殷 在 今 湖 南 地 區 建 立 楚 國, 馬 殷 死 後, 其 子 馬 希 聲 馬 希 範 先 後 執 政, 馬 希 範 驕 奢 淫 逸, 楚 國 日 益 衰 敗, 但 他 在 位 時 曾 仿 照 唐 太 宗 李 世 民 設 天 策 府 文 學 館 的 先 例, 以 幕 僚 廖 匡 圖 李 宏 泉 何 仲 舉 徐 仲 雅 劉 昭 禹 等 十 八 人 為 學 士, 號 稱 天 策 府 十 八 學 士 當 時 中 國 紛 亂, 人 們 生 存 已 是 不 易, 何 暇 顧 及 詩 文? 天 策 府 十 八 學 士 的 設 立, 使 一 批 文 士 得 以 安 心 吟 詩 作 文, 互 相 切 磋, 提 高 技 藝, 形 成 亂 世 之 中 罕 見 的 文 人 團 體, 並 衍 化 為 文 化 氣 氛, 帶 動 湖 南 長 沙 的 文 化 發 展 8 頭 圍 登 瀛 吟 社 擊 鉢 吟 錄, 昭 和 丁 卯 年 (1927),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影 抄 本, 共 計 40 頁 9 賴 子 清, 古 今 臺 灣 詩 文 社, 臺 灣 文 獻 十 卷 三 期 (1959 年 ), 頁 廖 一 瑾 ( 雪 蘭 ), 臺 灣 詩 史 ( 臺 北 : 文 史 哲 出 版 社,1999 年 ) 許 俊 雅, 臺 灣 寫 實 詩 作 之 抗 日 精 神 研 究 年 之 古 典 詩 歌 ( 臺 北 : 國 立 編 譯 館,1987 年 ), 以 上 三 書 提 到 登 瀛 吟 社 皆 採 用 創 立 於 民 國 十 五 年 的 說 法 莊 英 章 及 吳 文 星 編 著 頭 城 鎮 志 書 中 內 文 採 用 登 瀛 吟 社 創 立 於 民 國 十 五 年 之 說, 但 加 6

7 根 據 筆 者 研 究 結 果, 登 瀛 吟 社 創 社 時 間 經 由 社 員 們 不 斷 追 溯 而 得 昭 和 5 年 (1930) 時 認 為 創 社 時 間 為 昭 和 元 年, 即 民 國 15 年 (1926) 昭 和 11 年 (1936) 時 社 員 認 為 登 瀛 吟 社 開 始 活 動 時 間 更 早, 因 而 以 大 正 10 年, 即 民 國 10 年 (1921) 為 創 社 時 間, 故 發 佈 登 瀛 吟 社 十 五 週 年 紀 念 的 新 聞 翻 閱 臺 灣 日 日 新 大 正 11 年 (1922) 五 月 九 日 第 六 版 光 文 社 詩 社 例 會 已 見 登 瀛 吟 社 鄭 璞 山 吳 春 麟 莊 芳 池 社 員 參 加, 因 此 筆 者 認 為 登 瀛 吟 社 創 社 於 大 正 10 年 (1921) 較 有 道 理 登 瀛 吟 社 社 長 傳 承 問 題 和 陳 書 相 關 有 關 登 瀛 吟 社 歷 任 社 長 傳 承 情 形, 依 據 續 修 頭 城 鎮 志 記 載 : 首 任 社 長 吳 祥 煇 吳 祥 煇 逝 世 後, 昭 和 八 年 (1933) 為 補 充 陣 容, 於 當 年 二 月 二 十 六 日, 假 本 鎮 慶 安 宮 集 會, 改 選 幹 部 名 單 如 下, 社 長 盧 纘 祥, 理 事 林 才 添 會 計 黃 振 芳 庶 務 游 象 新 編 輯 林 錫 虎 10 此 處 有 關 社 長 的 傳 承 出 現 問 題 首 任 社 長 不 知 為 吳 祥 煇 或 陳 書? 頭 城 鎮 志 介 紹 吳 祥 煇 生 平 時 並 無 說 明 吳 氏 為 社 長 11, 介 紹 登 瀛 吟 社 此 文 藝 團 體 時 卻 說 明 吳 祥 煇 為 社 長, 陳 書 為 顧 問 12 另 外 頭 城 鎮 志 介 紹 陳 書 生 平 時 又 記 載 陳 氏 為 首 任 社 長 凡 五 年 13 續 頭 城 鎮 志 未 考 其 異, 直 言 吳 祥 煇 為 首 任 社 長 根 據 筆 者 研 究 認 為 最 有 可 能 情 況 是 : 大 正 10 年 (1921) 至 昭 和 元 年 (1926) 年 間, 為 登 瀛 吟 社 草 創 期, 詩 社 運 作 還 未 步 入 正 軌, 組 織 未 建 全, 社 長 及 各 幹 部 人 選 未 產 生 昭 和 2 年 (1927) 至 昭 和 7 年 (1932), 陳 書 為 第 一 任 社 長, 任 期 有 五 年 因 為 昭 和 二 年 登 瀛 吟 社 第 二 回 通 常 總 會 擊 鉢 吟 錄 中 記 載 役 員 選 舉 一 事, 並 公 佈 出 席 者 投 票 公 選 結 果 如 下 : 社 長 陳 子 經, 理 事 盧 纘 祥, 幹 事 吳 六 也, 編 輯 林 博 敏, 庶 務 莊 註 說 明 臺 灣 省 通 志 記 載 民 國 十 年 的 說 法 林 正 芳, 續 修 頭 城 鎮 志 ( 宜 蘭 : 頭 城 鎮 公 所,2002 年 ), 頁 632 莊 英 章 吳 文 星 編 著, 頭 城 鎮 志 ( 宜 蘭 : 頭 城 鎮 公 所,1986 年 ), 頁 430 同 上 註, 頁 同 上 註, 頁 430 7

8 芳 池, 會 計 黃 振 芳 14 子 經 為 陳 書 之 字 號, 足 可 肯 定 昭 和 2 年 (1927) 陳 書 擔 任 社 長 陳 書 任 社 長 期 間 為 登 瀛 吟 社 發 展 期, 此 時 已 訂 社 規, 定 期 開 擊 鉢 例 會 再 參 考 上 述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昭 和 5 年 (1930) 二 月 二 十 六 日 第 四 版, 及 詩 報 第 3 號 記 載, 可 確 定 陳 書 為 登 瀛 吟 社 第 一 任 社 長, 任 期 為 昭 和 2 年 (1927) 至 昭 和 7 年 (1932), 在 陳 書 帶 領 下, 登 瀛 吟 社 運 作 漸 趨 正 軌 第 四 章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之 輯 佚 清 末 接 受 科 考 教 育 的 傳 統 文 人, 至 日 治 時 期, 失 去 考 取 功 名 的 活 動 場 域, 但 因 從 小 所 受 的 訓 練 即 為 科 考 所 準 備, 故 仍 擅 長 議 論 性 質 的 文 章 陳 書 ( ) 的 古 文 創 作 除 去 替 人 寫 序 的 序 文 外, 依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上 目 錄 共 有 漢 文 價 值 論 二 篇 小 基 隆 石 記 二 篇 孔 教 如 何 復 興 策 一 篇 重 四 教 以 敦 風 化 論 四 篇 佛 教 裨 益 國 家 社 會 說 一 篇 穎 考 叔 論 一 篇, 另 有 試 帖 文 行 己 有 耻 二 篇 今 若 此 二 篇, 依 其 篇 題 可 推 知 陳 書 古 文 創 作 偏 重 議 論 類 的 文 章 實 際 翻 閱 後, 可 發 現 目 錄 與 內 文 收 錄 情 況 有 差 異,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上 只 收 錄 漢 文 價 值 論 二 篇 小 基 隆 石 記 二 篇, 雜 作 類 存 ( 即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下 ) 收 錄 穎 考 叔 論 一 篇, 佛 教 裨 益 國 家 社 會 說 一 篇, 孔 教 為 東 洋 文 化 之 源 如 何 復 興 策 一 篇, 重 四 教 以 敦 風 化 論 只 有 三 篇, 與 目 錄 所 云 四 篇 有 所 出 入, 另 有 試 帖 文 行 己 有 耻 二 篇 今 若 此 二 篇 至 於 傳 統 詩 詞 方 面, 有 六 首 發 表 在 日 治 時 期 的 報 章 雜 誌, 分 別 是 : 新 制 頌 15 二 首 久 沾 皇 化 遍 南 濱, 又 遇 田 公 布 至 仁 共 學 實 施 無 畛 域, 合 群 自 治 見 天 真 恩 加 海 國 陽 春 月, 頌 起 民 間 擊 壤 人 市 郡 州 廳 齊 奏 績, 臺 灣 同 化 得 平 均 14 頭 圍 登 瀛 吟 社 擊 鉢 吟 錄, 昭 和 丁 卯 年 (1927),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影 抄 本 15 此 二 首 七 言 律 詩 刊 於 台 灣 時 報 [1919~1945] 第 16 期 (1920 年 10 月 1 日 ), 頁 124 8

9 改 隸 於 今 二 六 年, 文 官 總 督 永 稱 田 五 州 政 治 開 同 化, 三 市 猷 為 喜 共 詮 民 智 啟 斬 宜 團 結, 官 聲 整 肅 慶 班 聯 臺 彊 制 度 公 而 溥, 仰 答 皇 仁 一 視 然 畏 寒 16 霜 風 冷 雨 拂 重 幃, 觸 目 河 山 雪 四 飛 密 室 潜 身 衾 惡 揭, 開 樽 暖 腹 酒 無 威 窓 扃 恐 引 風 吹 慄, 衣 厚 還 須 火 氣 煇 最 羨 梅 花 寒 愈 艶, 方 知 勁 節 足 芳 徽 歲 暮 遣 懷 17 不 嘆 時 乖 與 遇 難, 衰 年 無 事 且 加 餐 醫 方 好 歹 隨 人 說, 境 地 窮 通 笑 命 看 東 北 戰 端 雲 早 掃, 光 陰 箭 似 歲 將 殘 羅 東 寄 跡 歸 與 賦, 擬 卜 壬 申 燦 大 觀 大 正 十 年 十 月, 讓 山 總 督 閣 下, 招 集 全 臺 詩 社 諸 友, 開 茶 話 會 於 總 督 官 邸 席 上 蒙 示 佳 什, 敬 次 原 韻, 奉 和 18 二 首 衡 鑒 群 材 別 醜 妍, 訓 詞 懇 切 犢 連 篇 早 和 出 馬 蒼 生 望, 一 視 同 仁 澤 沛 然 瀛 州 風 景 縱 稱 妍, 賴 有 明 公 治 績 篇 臺 島 臣 民 齊 翹 首, 謳 歌 鼓 舞 樂 安 然 畏 寒 收 入 雜 作 類 存, 歲 暮 遣 懷 則 未 見 收 入, 二 首 詩 的 內 容 已 於 前 文 討 論 過 其 餘 四 首 遺 稿 都 未 收 入, 觀 其 內 容 皆 為 讚 頌 當 時 殖 民 政 府 詩 作, 可 見 陳 書 對 日 本 政 府 並 無 強 烈 的 反 抗 心 理, 且 在 殖 民 者 以 古 詩 文 極 力 拉 攏 的 情 況, 反 而 能 和 統 治 者 有 不 錯 的 交 情, 此 點 也 可 以 由 陳 書 其 它 遺 稿 作 品 中 看 出 端 倪 陳 書 的 作 品 發 表 者 少, 大 多 收 錄 在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19 備 忘 錄 20 雜 16 詩 報 第 32 號 (1932 年 4 月 1 日 ), 頁 5 17 詩 報 第 29 號 (1932 年 2 月 6 日 ), 頁 6 18 此 二 首 七 言 絕 句 刊 於 台 灣 時 報 [1919~1945] 第 28 期 (1921 年 11 月 15 日 ), 頁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上,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9

10 作 類 存 21 等 遺 稿 中 從 這 些 遺 稿 可 看 出 陳 書 已 有 整 理 自 己 詩 文 的 意 圖, 只 是 這 些 毛 筆 謄 錄 的 詩 文 集, 對 現 今 讀 者 而 言, 是 非 常 不 容 易 閱 讀 的, 因 此 如 何 整 理 這 些 詩 文 集, 讓 它 們 以 新 的 面 貌 重 現, 將 是 未 來 可 以 努 力 的 方 向 研 究 過 程 中 也 發 現 陳 書 遺 存 的 詩 文 遺 稿 集 在 目 錄 和 內 文 不 盡 相 符, 增 加 閱 讀 上 的 困 難, 例 如 比 較 附 錄 一 :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目 錄 與 附 錄 二 :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內 文 即 可 發 現 目 錄 有 列 出 者, 在 內 文 中 找 得 到 的 僅 占 三 分 之 一 左 右 如 果 再 將 雜 作 類 存 備 忘 錄 的 內 容 與 附 錄 一 :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目 錄 相 比 較, 可 得 知 附 錄 一 :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目 錄 似 乎 是 陳 書 創 作 總 目, 陳 書 有 意 將 所 有 詩 文 創 作 彙 集 成 冊 今 將 比 對 結 果 列 表 如 下 : 書 名 目 錄 及 內 文 皆 有 僅 內 文 收 錄 僅 目 錄 記 載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送 西 鄉 廳 長 赴 任 宜 蘭 序 送 隱 歧 署 長 轉 任 宜 蘭 序 輓 節 婦 敬 和 上 山 督 憲 瑤 韻 步 上 山 總 督 薰 風 詩 七 律 二 首 鈴 木 香 石 君 詩 集 序 丙 寅 古 曆 十 月 七 日 步 徐 慶 瀾 解 元 賞 菊 始 政 紀 念 日 二 十 周 年 祝 為 賤 軀 五 十 六 歲 懸 詩 七 律 二 首 詞 弧 之 辰 賦 此 自 祝 22 步 林 景 仁 君 歸 臺 有 大 里 簡 派 出 所 落 成 祝 詞 仝 前 乃 代 基 隆 國 語 作 七 绝 四 首 斷 髮 會 會 詞 作 步 林 石 崖 君 遊 大 陸 解 纏 會 會 詞 六 月 十 三 夜 戲 黃 發 詩 七 律 一 首 漢 文 價 值 論 二 篇 小 叔 拈 戲 賞 妓 女 拂 其 丙 寅 元 旦 試 筆 七 绝 基 隆 石 記 二 篇 23 鬚 願 給 金 拾 叄 圓 一 首 五 律 一 首 送 西 鄉 廳 長 七 绝 二 首 七 五 十 六 歲 生 辰 有 作 古 一 篇 七 律 五 首 贈 鳥 取 宗 次 郎 五 律 一 五 十 九 歲 壽 辰 詩 首 七 绝 八 首 贈 鈴 木 香 石 五 古 一 首 郡 下 擊 鉢 大 會 未 赴 題 鈴 木 香 石 君 台 灣 雜 誌 詩 偶 成 七 律 二 首 集 七 绝 一 首 夜 遊 聞 壇 唱 有 感 陳 書, 備 忘 錄,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陳 書, 雜 作 類 存 ( 即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下 ),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此 詩 可 能 是 目 錄 上 五 十 六 歲 生 辰 有 作 七 律 五 首 23 此 詩 內 文 標 註 刪, 故 目 錄 未 見 10

11 贈 解 元 徐 慶 瀾 先 生 七 律 二 首 寄 川 久 保 才 二 君 七 绝 三 首 憶 鈴 木 香 石 君 五 律 一 首 七 绝 二 首 皇 太 子 殿 下 行 啟 台 疆 紀 念 七 绝 五 首 祝 台 灣 新 報 創 刊 廿 五 週 年 七 古 一 首 七 律 一 首 祝 林 問 漁 令 堂 七 十 晋 一 寿 辰 七 律 四 首 步 蔡 天 弧 君 東 山 夜 坐 七 律 二 首 步 張 純 甫 君 移 居 詩 七 律 一 首 勸 學 歌 七 古 一 首 戲 詠 塗 美 人 七 绝 二 首 竹 枝 詞 七 绝 一 首 天 長 節 柷 日 七 律 一 首 祝 大 禮 即 位 大 典 七 律 一 首 迎 聖 母 ( 五 古 一 篇 ) 感 懷 七 律 一 首 丁 酉 在 基 隆 夏 雨 偶 作 七 绝 一 首 菊 魂 四 首 白 燕 二 首 移 花 二 首 露 臺 三 首 古 鏡 三 首 春 晴 二 首 蘇 武 牧 羊 二 首 漢 光 武 三 首 含 羞 草 二 首 蘭 池 魚 躍 三 首 探 海 燈 四 首 觀 海 二 首 七 绝 二 首 禰 正 平 撾 鼓 二 首 春 天 陰 雨 三 首 竹 影 九 首 白 燕 三 首 三 月 殘 花 落 更 開 五 首 壽 山 觀 海 二 首 七 夕 一 首 菊 屏 二 首 酒 旗 一 首 紙 幣 九 首 美 人 忍 笑 四 首 中 秋 月 八 首 宦 海 波 三 首 自 鳴 鐘 二 首 射 牛 津 三 首 踏 月 三 首 艾 虎 三 首 七 月 食 瓜 賀 盧 纉 祥 君 華 夏 落 成 聯 二 對 11

12 雜 作 類 存 榴 花 二 首 早 雪 二 首 春 蠶 三 首 綠 門 二 首 藕 絲 二 首 走 唱 三 首 餞 秋 二 首 灘 音 三 首 選 詩 四 首 穎 考 叔 論 行 已 有 耻 二 篇 今 若 此 二 篇 贈 宗 兄 兆 齊 君 七 律 二 首 憶 張 達 源 姻 翁 七 绝 二 首 祝 林 青 雲 令 堂 七 十 晋 一 壽 辰 五 古 一 首 七 律 一 首 步 恩 賢 宗 兄 原 韵 七 绝 三 首 六 十 歲 壽 詩 七 律 五 首 吳 沙 七 律 五 首 靈 泉 寺 觀 法 會 有 感 七 绝 五 首 畏 寒 詩 七 律 一 首 蘭 城 聽 雨 一 首 蠶 婦 一 首 路 亭 二 首 北 關 海 潮 三 首 金 女 賜 桃 一 首 茶 煙 一 首 春 寒 一 首 春 衣 四 首 昭 君 出 塞 四 首 還 俗 尼 二 首 還 俗 僧 三 首 鶯 梭 柳 三 首 讀 書 燈 四 首 鬦 花 四 首 老 漁 六 首 輓 某 婦 聯 文 12

13 備 忘 錄 春 花 七 首 七 夕 三 首 枕 上 二 首 鶯 簧 二 首 雪 花 二 首 聽 蛙 二 首 張 鏡 光 先 生 七 十 五 歲 壽 辰 孔 教 如 何 復 興 策 重 四 教 以 敦 風 化 論 四 篇 佛 教 裨 益 國 家 社 會 說 盧 纉 祥 君 祖 母 黃 孺 人 誄 詞 步 鄭 香 圃 君 詩 七 绝 一 首 五 十 二 歲 自 壽 詩 七 律 二 首 薰 風 鈴 閣 詩 七 绝 四 首 半 月 五 首 八 角 蓮 二 首 春 情 二 首 龜 山 朝 日 二 首 漢 光 武 三 首 含 羞 草 二 首 賣 花 聲 四 首 桃 紅 二 首 一 枝 春 三 首 竹 夫 人 二 首 老 漁 六 首 情 天 二 首 春 雷 一 首 革 鞋 三 首 蒲 劍 二 首 懶 婦 二 首 詠 梅 一 首 觀 農 二 首 初 夏 二 首 秋 燕 一 首 墨 海 二 首 風 箏 二 首 蜃 樓 二 首 新 荷 二 首 13

14 蛙 鼓 春 柳 弄 龍 弄 潮 火 車 四 首 五 對 四 對 二 對 一 對 觀 察 上 表 可 得 知 陳 書 所 作 的 古 文 大 致 保 留 完 整, 詩 作 的 部 分 則 缺 遺 較 多, 共 計 有 二 十 八 個 詩 題 今 日 未 得 見, 這 些 散 佚 的 作 品 仍 有 待 後 續 的 網 羅 蒐 集 第 五 章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集 內 容 特 色 綜 觀 陳 書 畏 勉 齋 文 稿 24 收 錄 的 幾 篇 古 文, 佛 教 裨 益 國 家 社 會 說 為 大 正 14 年 (1925) 舊 曆 閏 四 月 二 十 日 陳 書 應 臺 北 梅 山 郡 板 橋 庄 南 瀛 佛 教 會 募 集 投 稿 之 文, 此 文 由 林 述 三 評 選 為 第 一 名 全 文 認 為 鼓 舞 民 情 必 藉 宗 教 之 力, 孔 教 之 外, 佛 教 亦 有 可 觀 者, 兩 者 相 輔 相 成, 必 能 勸 化 眾 生 存 善 念 行 文 中 將 佛 理 與 儒 家 學 說 互 為 說 解, 但 其 心 中 仍 以 儒 家 學 說 為 主 要 思 考 依 據 孔 教 為 東 洋 文 化 之 源 如 何 復 興 策 及 重 四 教 以 敦 風 化 論 都 是 大 正 15 年 (1926) 陳 書 為 臺 北 聖 廟 ( 孔 廟 ) 徵 文 所 寫 的 文 章 臺 北 聖 廟 孔 教 為 東 洋 文 化 之 源 如 何 復 興 策 所 得 徵 文 共 有 二 百 九 十 篇, 陳 書 之 文 名 列 十 六 全 文 首 言 歐 化 東 漸 之 際, 自 由 平 等 之 思 盛 行, 視 人 倫 為 敝 屣 此 時 應 提 倡 孔 教 以 匡 正 人 心, 隨 後 提 出 組 織 團 體 強 化 認 同, 編 輯 造 冊 盡 力 解 說, 保 留 祭 典 以 誌 其 事, 定 期 聚 會 講 道 傳 意, 表 彰 節 孝 鼓 勵 民 眾 等 具 體 意 見 重 四 教 以 敦 風 化 論 第 一 篇 論 何 謂 四 教 者, 根 之 於 心, 為 仁 義 禮 智, 發 於 事, 即 文 信 忠 信 是 也 第 二 篇 則 以 禮 義 廉 恥, 國 之 四 維 破 題 立 論 第 三 篇 則 談 到 居 今 日 而 談 風 化, 鼓 吹 相 尚 則 曰 破 除 民 情 舊 習, 嶄 新 吾 人 頭 腦 歐 東 美 西, 朝 秦 暮 林 之 總 以 功 利 為 主 張 翻 雨 覆 雲, 尤 在 邦 交 之 敏 活 馬 上 得 天 下, 何 用 詩 書 武 力 伏 群 雄, 難 言 綏 撫 誇 詐 成 風, 24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上,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14

15 浮 華 競 煽 服 民 氣 囂 而 不 靖, 民 心 險 而 好 功 乱, 社 會 之 中 樞 失 障, 則 風 氣 之 流 潮 愈 幻 陳 書 推 崇 儒 家 學 說, 認 為 西 風 東 漸 的 風 潮 下, 我 們 應 保 衛 固 有 文 化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另 有 解 纏 會 會 詞 斷 髮 會 會 詩 二 篇 替 解 纏 會 斷 髮 會 寫 的 文 章, 認 為 解 纒 足 去 辮 髮 為 文 明 者 必 要 之 行 為 陳 書 捍 衛 傳 統 文 化 的 同 時, 本 身 也 受 到 日 本 政 策 的 影 響, 而 修 正 某 些 觀 念 和 看 法 中 日 甲 午 戰 後, 中 國 的 自 強 與 日 本 的 維 新, 孰 優 孰 劣, 顯 而 易 見 且 清 朝 割 臺, 足 見 其 無 能 力 護 臺, 陳 書 以 為 改 變 外 貌 以 迎 向 文 明 的 作 法, 符 合 正 為 齊 一 變 至 於 魯 魯 一 變 至 於 道 矣, 審 時 變 通 之 理 試 帖 文 行 已 有 耻 二 篇 及 今 若 此 二 篇, 起 承 轉 合, 四 平 八 穩, 情 理 兼 具 穎 考 叔 論 一 篇 談 論 穎 考 叔 是 否 為 純 孝 的 問 題, 陳 書 以 為 穎 考 叔 雖 未 能 終 養 其 母, 但 觀 其 生 前 奉 母 至 情, 稱 為 古 之 孝 子, 不 為 過 也 小 基 隆 石 記 是 二 篇 遊 記, 記 載 明 治 30 年 (1897) 七 月, 陳 書 與 友 人 泛 舟 遊 於 基 隆 前 面 社 寮 島, 偶 得 一 石, 形 似 小 基 隆, 故 以 為 記 第 一 篇 稱 讚 社 寮 島 為 寰 海 勝 地, 但 鮮 有 人 知 進 而 述 及 得 石 之 經 過, 並 推 想 何 以 此 石 會 由 他 獲 得, 此 石 之 奇 峰 列 嶂 於 後, 河 海 澗 谷 納 於 中, 本 呼 天 然, 得 季 靈 之 氣, 固 非 勢 力 可 玖 也 吾 以 遊 故 而 得 之 其 無 知 耶? 謂 為 無 知 彼 牧 童 之 聚 土 成 山, 拾 矸 圍 塲 者, 何 不 溷 厕 其 中, 而 竟 鄙 棄 無 恙 耶? 謂 為 有 知 彼 文 人 之 披 榛 搜 奇, 學 士 之 紀 勝 寫 幽 者, 何 不 分 薦 其 間, 而 竟 屈 守 久 困 耶? 陳 書 幸 得 此 石, 本 著 天 地 之 生 物 甚 繁, 物 之 見 棄 於 人 何 限 惟 智 者, 能 超 於 物 之 外, 灼 然 有 見 於 物 之 真 而 後 物 之 名, 乃 能 表 揚 於 世 的 心 情 撰 文 誌 之 第 二 篇 細 論 回 鄉 後 賞 玩 此 石 的 愉 悅, 嘆 造 化 之 善 養 珍, 喜 小 基 隆 水 光 山 光 之 境, 無 時 無 地 瞭 然 於 目 前 漢 文 價 值 論 二 篇, 論 漢 文 之 重 要 第 一 篇 開 頭 以 昔 孔 子 之 作 春 秋 也, 筆 則 筆 削 則 削, 游 夏 不 能 贊 一 詞 說 明 漢 文 一 字 即 可 寄 褒 貶 且 彪 炳 漢 文, 無 美 不 收, 無 形 不 備, 自 漢 流 傳 至 今, 為 無 價 之 寶, 亦 如 布 帛 之 不 可 廢 飲 食 之 不 可 離 第 二 篇 以 中 庸 有 云 : 見 諸 天 地 而 不 悖, 質 諸 鬼 神 而 無 疑, 百 世 以 俟 聖 人 而 不 惑, 此 數 語, 可 據 為 漢 文 之 真 價 值 矣 破 題, 直 言 漢 文 永 世 不 墜 的 15

16 價 值, 尤 其 人 心 不 古 之 時, 更 應 力 籌 一 脈 之 傳 綜 觀 陳 書 古 文 創 作, 承 科 考 文 章 之 遺 風, 以 議 論 文 居 多, 偶 有 遊 記 亦 清 新 可 誦 其 文 以 理 為 尚, 對 西 洋 文 化 浸 蝕 固 有 人 倫 義 理 之 情 事, 甚 感 憂 心, 故 以 闡 述 孔 孟 儒 家 學 說 作 為 撰 文 主 要 思 想 陳 書 詩 詞 以 詠 物 述 事 為 大 宗, 此 與 日 治 時 期 創 作 背 景 有 關 大 體 其 詩 可 分 為 四 大 類 : 一 酬 唱 往 來 綜 觀 詩 人 酬 唱 往 來 類 的 詩 作, 可 得 知 詩 人 與 當 時 代 人 物 之 間 的 互 動 關 係 陳 書 詩 作 中 有 許 多 和 日 人 酬 答 的 作 品, 如 西 鄉 廳 長 隱 歧 署 長 鈴 木 香 石 川 久 保 才 二 鳥 取 宗 次 郎 等 人, 可 見 陳 書 與 當 時 日 人 關 係 不 錯, 特 別 是 鈴 木 香 石 陳 書 與 鈴 木 香 石 的 互 動 最 多, 這 和 鈴 木 香 石 也 擅 於 寫 傳 統 詩 有 很 大 的 關 係 陳 書 不 僅 為 鈴 木 香 石 詩 集 寫 序 ( 書 鈴 木 香 石 君 臺 灣 雜 咏 集 序 ), 還 寫 題 鈴 木 香 石 君 臺 灣 雜 咏 詩 集 詩, 以 詩 中 有 畵 畵 中 詩 稱 讚 他 對 鈴 木 香 石 詩 作 的 整 體 看 法 陳 書 曾 到 基 隆 社 寮 島 遊 玩, 於 是 寫 了 和 鈴 木 香 石 君 詠 社 寮 島 : 亂 山 一 半 帶 斜 陽, 晚 景 依 稀 出 暮 凉 放 調 一 覌 波 萬 頃, 天 開 圖 畵 属 鈴 香 與 鈴 木 香 石 相 唱 和 在 詠 景 之 餘, 詩 中 還 特 別 使 用 鈴 香 二 字, 讓 人 感 受 詩 人 對 鈴 木 香 石 的 推 崇 觀 陳 書 贈 鈴 香 石 君 : 日 東 有 男 子, 鐵 中 響 錚 錚 好 古 心 常 切, 工 詩 句 香 博 學 通 今 古, 看 山 愛 晚 凉 志 不 公 鄉 屈, 交 欣 志 氣 昂 樹 頭 鳴 曉 曜, 羯 鼓 震 群 芳 ( 此 二 句 暗 切 鈴 木 鉦 一 郎 君 姓 名 ) 網 羅 臺 島 趣, 幾 欲 抉 雲 章 25 更 能 清 楚 看 出 詩 人 對 鈴 木 香 石 的 敬 意 當 鈴 木 香 石 回 日 本 時, 陳 書 寫 下 憶 鈴 木 香 石 君 二 首 : 嘯 傲 北 窻 下, 征 途 筆 一 枝 胸 襟 披 日 朗, 宕 逸 養 春 熙 枰 句 敲 星 夜, 拋 愁 醉 菊 籬 文 章 爭 一 字, 結 納 切 雙 棊 論 乃 惟 仁 義, 談 兵 俱 鐵 騎 辦 香 25 本 文 中 表 示 難 辨 字, 以 下 不 再 詳 註 16

17 常 數 爇, 用 策 鈍 駑 笞 獨 坐 披 書 睡 醒 時, 臨 毫 潑 墨 羨 君 芝 眼 無 後 輩 惟 精 字, 心 有 靈 犀 藉 筆 枝 沽 酒 再 教 留 客 飲, 煆 且 自 燃 吟 髭 蘭 香 在 坐 欽 常 切, 撲 得 蘭 香 袖 惹 移 陳 書 以 最 大 的 熱 情 對 待 鈴 木 香 石, 並 請 鈴 木 香 石 為 他 的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寫 序 由 序 文 觀 之, 鈴 木 香 石 認 為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是 陳 書 忘 其 憂, 暢 其 懷, 悠 悠 而 不 迫, 存 大 道 乎 機 微, 寓 至 善 乎 以 萡 俗 的 大 作, 雖 其 書 未 成 而 大 意 可 得 而 知 可 見 1897 年, 陳 書 請 鈴 木 香 石 寫 序 之 時,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還 在 謄 錄 編 輯 當 中 相 較 於 陳 書 展 開 雙 臂, 熱 情 擁 抱 鈴 木 香 石 的 詩 句, 鈴 木 香 石 倒 是 對 陳 書 的 詩 作 有 些 許 意 見, 故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序 中 也 提 出 雖 其 字 句 未 悉 佳 而 勸 勉 孜 孜 不 怠, 則 可 以 造 其 堂, 嚌 其 臠 的 看 法 現 今 閱 讀 這 些 作 品, 可 深 刻 感 受 到 在 異 族 的 統 治 下, 詩 人 或 多 或 少 對 自 我 較 無 信 心 與 台 灣 本 地 人 的 酬 答 方 面, 以 祝 賀 壽 辰 或 唱 和 的 詩 作 為 多, 如 鄭 香 圃 林 石 崖 張 純 甫 蔡 天 弧 林 景 仁 徐 慶 瀾 等 人 今 查 國 家 台 灣 文 學 館 文 學 資 料 庫, 可 知 張 純 甫 畢 生 創 作, 內 容 豐 富, 充 分 呈 現 日 治 時 代 舊 文 人 之 學 養 及 其 創 作 型 態 與 題 材, 今 人 黃 美 娥 編 有 張 純 甫 全 集 26 蔡 天 弧 與 許 天 奎 ( ) 王 亞 南 (1881~1932) 相 善, 活 躍 於 詩 壇 林 景 仁 (1893~1940), 字 健 人, 號 小 眉, 別 署 蟫 窟 主 人 臺 北 人, 板 橋 林 家 林 維 源 之 孫 林 爾 嘉 長 子 詩 26 張 純 甫 畢 生 創 作, 內 容 豐 富, 充 分 呈 現 日 治 時 代 舊 文 人 之 學 養 及 其 創 作 型 態 與 題 材 就 詩 言, 黃 春 潮 贊 許 其 能 由 清 而 進 於 宋, 由 浮 響 而 變 為 寫 實 ; 為 閩 派 ; 為 鄉 土 文 學 ; 而 終 為 守 墨 樓 詩 顯 見 自 成 一 格 ; 而 王 國 璠 亦 稱 其 取 法 多 人, 北 臺 與 之 抗 衡 者 無 幾 文 章 方 面, 雄 議 磅 礡, 縱 論 古 今, 在 異 族 統 治 下, 充 滿 鬱 憤 悲 慨, 而 當 面 臨 新 舊 文 化 衝 激 之 際, 尤 具 維 護 漢 文 化 之 卓 見 與 器 識 至 於 成 冊 成 編 的 著 作, 不 同 於 以 往 舊 儒 之 零 篇 散 章, 在 臺 灣 傳 統 學 術 領 域, 此 類 文 獻 更 屬 罕 見 另 外, 燈 謎 聯 文 之 創 作, 不 僅 為 昔 日 文 人 風 雅 作 一 見 證, 更 說 明 舊 文 人 輕 鬆 逸 趣 之 生 活 面 向 詩 話 隨 筆, 則 展 現 作 者 雜 評 功 力, 亦 記 錄 保 存 時 人 之 軼 聞 瑣 事, 自 有 其 史 料 意 義 黃 美 娥 編 有 張 純 甫 全 集 17

18 風 別 標 一 格, 與 霧 峰 林 南 強 並 稱 文 壇 雙 傑 27 徐 慶 瀾 事 蹟 較 少, 僅 知 許 劍 漁 著 鳴 劍 齋 詩 草 28 有 徐 慶 瀾 題 詩 現 今 日 治 時 詩 人 資 料 庫 尚 未 建 置 完 成, 所 以 有 許 多 人 物 的 生 平 事 蹟 只 能 知 其 梗 概, 因 此 研 究 結 果 也 受 限 二 詠 物 描 摹 詠 物 詩 包 含 的 範 圍 廣 泛, 四 時 節 令 蟲 魚 鳥 獸 花 草 樹 木 器 皿 日 用 皆 可 入 詩 陳 書 詠 物 詩 涵 蓋 的 範 圍 一 樣 廣 泛, 其 中 以 蚯 蚓 十 首 最 引 人 注 目 : 稟 愛 陽 剛 夏 發 聲, 長 吁 月 夜 雨 初 晴 生 成 吃 土 堅 能 入, 赢 得 工 夫 鑽 穴 名 聲 聲 乱 雜 泥 中 起, 窪 濕 之 間 類 聚 生 入 夏 蛙 蟬 同 送 响, 夜 深 何 事 又 爭 鳴 萬 物 藩 滋 頼 土 成, 土 中 聚 族 土 含 生 荒 郊 夜 景 聲 嘈 雜, 消 夏 蛙 簧 合 奏 洒 27 林 景 仁 (1893~1940) 古 典 詩 人 字 健 人, 號 小 眉, 別 署 蟫 窟 主 人 臺 北 人, 板 橋 林 家 林 維 源 之 孫 林 爾 嘉 長 子 1895 年 乙 未 割 台, 從 父 祖 內 渡 廈 門, 幼 穎 悟, 從 進 士 施 士 洁 學 及 冠, 赴 英 京 入 牛 津 大 學, 精 通 英 法 日 荷 諸 國 語 言 曾 與 父 漫 遊 歐 陸 南 洋 印 度 諸 邦, 遍 訪 名 蹟 1913 年 與 張 馥 瑛 結 褵, 居 其 外 舅 張 耀 軒 之 摩 達 山 茂 榕 園 中 ( 在 新 加 坡 ), 與 其 父 在 廈 門 的 菽 莊 呤 社 之 詩 人 多 有 唱 和 1920 年 返 臺, 與 季 叔 柏 壽 從 弟 文 訪 莊 怡 華 王 貽 瑄 等 人 共 創 臺 北 鐘 社 1923 年 再 往 內 地, 以 詩 謁 鄭 太 夷 沈 愛 蒼 陳 石 遺 夏 敬 觀 諸 先 生 1932 年 由 津 赴 瀋, 任 北 滿 外 交 部 北 美 司 司 長 ( 滿 洲 國 外 交 部 歐 米 科 長 ), 1940 年 卒 於 瀋 陽 長 春 逆 旅 其 平 生 所 作 三 經 結 集 : 一 是 旅 居 南 洋, 新 婚 燕 爾 的 摩 達 山 漫 草 (1917); 二 是 仗 劍 歸 國, 激 昂 慷 慨 的 天 池 草 (1918~1919); 三 是 遍 舟 渡 台, 憂 生 愴 古 的 東 寧 草 (1923); 三 本 合 為 今 日 所 見 之 林 小 眉 三 草 林 小 眉 三 草 以 時 間 言 : 共 計 不 過 11 年 ; 以 空 間 言 : 卻 遍 及 大 陸 南 洋 諸 邦 ; 以 內 容 言, 三 草 各 具 特 色 : 摩 達 山 漫 草 古 體 多 於 近 體, 所 詠 多 關 采 風, 間 有 懷 人 感 舊 之 篇, 雖 信 美 而 非 吾 土 的 慨 歎 時 見 於 詩 作 中, 其 詩 開 拓 縱 橫 情 韻 並 勝 清 新 俊 逸 縋 幽 鑿 險, 極 橫 絕 奇 恣 之 觀 天 池 草 近 體 多 於 古 體, 乃 作 者 旅 遊 廣 東 香 港 南 洋 之 作, 或 寫 旅 居 所 見 所 聞, 或 與 其 他 詩 人 唱 酬, 嶔 崎 磊 落 之 氣, 一 一 發 之 於 詩 東 寧 草 乃 作 者 返 臺 後 作 品, 多 詠 臺 灣 史 事 與 風 物, 追 憶 滄 桑 寫 舊 聞, 消 盡 胸 中 千 磊 塊, 此 詩 集 別 有 託 意, 更 為 世 所 重 其 詩 大 體 看 來, 七 律 最 工, 構 思 窅 渺, 愈 折 而 意 愈 深, 以 其 才 情 工 力 均 備 乎 此 ; 歌 行 豪 宕 開 闔, 五 古 用 字 生 新, 造 語 奇 奧 ; 七 絕 則 窈 窕 多 致 以 幽 沉 盪 其 靈 響, 以 婉 麗 織 其 清 思, 別 標 一 格, 與 霧 峰 林 南 強 並 稱 文 壇 雙 傑 28 許 劍 漁, 鳴 劍 齋 詩 草 ( 高 雄 : 大 友 書 局,1960 年 9 月 ) 18

19 餐 泥 汲 露 寄 微 生, 以 土 微 巢 本 性 成 夏 至 陽 升 蒸 汽 鬱, 傍 人 誰 究 謂 何 鳴 黃 泉 下 飲 土 中 生, 入 夏 溫 和 應 候 鳴 見 覚 困 人 天 氣 倦, 夜 深 欹 枕 惡 聞 聲 唧 唧 響 出 夏 天 鳴, 散 處 泥 中 屈 曲 行 艷 說 臣 心 清 似 水, 此 君 飲 水 更 亷 清 潛 居 土 內 飲 泉 清, 夏 夜 郊 原 震 耳 鳴 可 恨 世 人 羅 鈞 餌, 更 拏 飼 鴨 不 留 情 泥 垢 潛 藏 應 夏 鳴, 黃 泉 吸 引 志 怌 清 世 間 植 物 根 資 殖, 頼 爾 翻 鬆 土 質 輕 穴 居 野 處 發 斯 鳴, 無 骨 能 穿 槁 壞 行 志 潔 身 清 求 遯 世, 更 甘 飲 水 遇 平 生 庭 園 雨 霽 忽 聞 聲, 夏 玉 陽 偏 感 氣 鳴 入 地 幽 深 唯 飲 水, 埋 形 似 阮 欲 埋 名 蚯 蚓 這 種 不 起 眼 的 生 物, 在 詩 人 的 筆 下 成 為 能 無 骨 鑽 地 的 神 奇 之 物, 深 居 泥 中 的 特 性, 也 讓 詩 人 比 喻 為 隱 居 者 的 象 徵 最 特 別 的 是 詩 人 有 很 多 詩 句 都 在 描 述 蚯 蚓 的 聲 音, 若 非 深 居 久 處 田 園 者 如 何 能 注 意 到 如 此 卑 微 生 物 的 叫 聲 呢? 種 田 從 事 的 農 夫 都 知 道 蚯 蚓 對 改 善 土 壤 品 質 的 重 要 性, 只 有 觀 察 敏 銳 的 詩 人 還 能 注 意 蚯 蚓 的 鳴 叫 聲 日 治 時 期 正 逢 西 風 東 漸 之 時, 許 多 新 興 的 事 物 也 成 詩 人 描 摹 的 對 象 陳 書 描 寫 新 興 事 物 的 詩 作 不 多, 探 海 燈 四 首 是 比 較 令 人 注 意 的 詩 作 : 不 夜 燈 光 戰 艦 行, 微 茫 海 底 辨 分 明 古 人 一 炬 功 成 日, 掃 盡 妖 氛 欲 比 名 戰 術 精 工 愈 發 明, 燈 名 探 海 敵 人 驚 洪 波 照 耀 天 無 夜, 縱 使 么 魔 亦 阮 情 光 芒 映 射 水 中 晶, 潛 艇 何 容 海 底 行 莫 道 鯨 鯢 齊 阮 跡, 飛 機 艦 上 又 縱 橫 探 海 燈 光 四 射 明, 行 兵 澤 國 夜 無 驚 敵 人 巧 用 潛 航 艇, 縱 遇 烟 煤 亦 照 清 此 四 首 組 詩 對 探 海 燈 的 功 能 非 常 的 讚 揚, 不 僅 能 使 夜 行 的 戰 艦 無 驚 向 前 行, 還 能 照 出 敵 人 的 潛 艇, 使 之 無 所 遁 形 當 時 日 人 的 軍 力 設 備 確 實 處 於 先 進 的 地 19

20 位, 詩 人 對 探 海 燈 這 樣 的 新 興 設 備, 是 感 到 折 服 及 讚 嘆 的 三 抒 情 感 懷 陳 書 在 五 十 歲 之 後, 對 自 己 漸 長 的 年 歲 有 較 大 的 感 觸, 依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的 目 錄, 有 五 十 二 歲 自 壽 詩 七 律 二 首 五 十 六 歲 生 辰 有 作 七 律 五 首 五 十 九 歲 壽 辰 詩 七 绝 八 首 六 十 歲 壽 詩 七 律 五 首 等 詩 作 論 及 生 辰 之 感 今 觀 遺 稿 內 文 丙 寅 古 曆 十 月 七 日 為 賤 軀 五 十 六 歲 懸 弧 之 辰 賦 此 自 祝 一 詩, 當 為 目 錄 所 言 五 十 六 歲 生 辰 有 作 七 律 五 首 : 五 十 光 陰 又 六 年, 小 春 初 七 記 生 前 空 勞 塵 世 渾 如 夢, 懶 學 人 間 作 散 仙 不 讀 佛 經 眈 禪 味, 間 參 醫 理 避 情 緣 才 疏 自 愧 毫 無 用, 一 領 青 衿 老 枉 然 追 憶 英 年 意 氣 雄, 海 天 破 浪 駕 長 風 青 衿 枉 費 光 朝 物, 白 髮 徒 加 遯 卅 翁 同 輩 幾 人 稱 健 在, 流 潮 乘 勢 幻 擁 室 如 今 看 破 循 懷 理, 補 遇 何 時 玉 植 躬 無 補 於 人 暗 自 憐, 買 臣 五 十 未 班 聯 芳 香 少 掇 浮 雲 境, 卅 味 深 嘗 轉 眠 煙 市 井 利 名 同 傀 儡, 門 庭 和 樂 是 神 仙 揚 州 杜 牧 嗟 回 首, 伯 玉 知 非 老 始 賢 花 甲 行 周 尚 四 年, 齒 搖 髮 落 已 皤 然 無 多 舊 友 悲 朝 露, 追 憶 同 胞 痛 絶 弦 世 界 紛 紛 誰 是 主, 予 懷 眇 眇 欲 參 禪 蘭 階 子 弟 光 宗 否, 蕉 鹿 忘 機 悟 便 仙 席 藉 先 人 百 畝 田, 家 聲 猶 幸 繼 蟬 聯 人 栽 桃 李 隂 成 巷, 我 愧 兒 孫 學 不 賢 司 馬 題 楊 遭 白 眼, 蘇 秦 佩 印 競 華 筵 年 來 懒 逐 浮 名 藪, 敢 以 醫 書 問 疾 顛 曾 經 是 少 年 英 雄, 如 今 是 齒 搖 髮 落 的 老 年 人, 也 許 沒 有 往 日 的 血 氣 豪 情, 卻 有 洞 悉 世 事 的 感 慨 上 了 年 紀 之 後 對 人 事 的 紛 爭 倒 是 看 淡 許 多, 全 球 各 國 都 在 爭 世 界 盟 主, 到 底 獎 落 誰 家? 看 來 也 只 有 問 天 才 知 曉 幸 好 詩 人 順 利 的 維 持 住 家 業 名 20

21 聲, 對 已 故 的 祖 先 總 算 有 些 交 代 陳 書 晚 年 看 破 世 俗 名 利, 不 喜 讀 佛 經 卻 沈 溺 於 禪 理, 並 將 心 思 寄 託 在 醫 理 中, 熱 心 於 解 決 他 人 病 痛 前 文 提 及 陳 書 對 西 風 東 漸 之 趨 勢 甚 感 憂 心, 孔 教 為 東 洋 文 化 之 源 如 何 復 興 策 重 四 教 以 敦 風 化 論 漢 文 價 值 論 等 文 章 深 刻 表 達 對 儒 家 文 化 的 推 崇, 而 感 懷 一 詩 更 是 以 簡 潔 的 文 字 呈 現 對 西 洋 文 化 的 批 判 : 歐 風 浸 染 競 追 趨, 禮 教 綱 常 痛 萎 蕪 讌 飲 少 年 爭 上 席, 論 交 先 輩 恥 稱 呼 娃 嫜 短 褐 成 風 俗, 婚 嫁 戀 情 自 相 夫 世 事 棋 翻 何 底 止, 匡 扶 無 力 且 安 愚 西 洋 文 化 對 儒 家 文 化 的 打 擊 莫 過 於 禮 教 綱 常 的 影 響 西 方 自 由 主 義 崇 尚 個 體 自 我, 與 儒 家 著 重 家 族 國 家 利 益 的 思 維 有 很 大 的 歧 異, 所 論 倫 常 也 漸 漸 不 受 重 視, 長 幼 尊 卑 的 規 範 已 消 失 穿 著 打 扮 也 不 一 樣, 特 別 是 女 孩 子, 她 們 敢 穿 著 清 涼 的 衣 服, 還 可 自 由 戀 愛 自 己 尋 找 結 婚 的 對 象 面 對 異 文 化 的 衝 擊, 詩 人 除 了 感 嘆 外, 好 像 也 找 不 出 其 它 的 解 決 方 法, 既 然 無 力 破 解, 那 麼 就 做 安 份 守 己 盡 本 份 的 過 日 子, 世 事 棋 翻 何 底 止, 匡 扶 無 力 且 安 愚 的 詩 句, 讓 人 感 受 到 詩 人 有 無 力 改 變 現 狀 的 無 奈 對 一 般 知 識 分 子 而 言, 這 或 許 是 最 真 實 的 感 受 四 地 方 抒 寫 世 界 之 大, 地 球 之 廣, 往 往 讓 人 有 各 種 不 同 的 感 受, 然 而 並 不 是 每 個 地 方 對 任 何 人 都 是 有 意 義 的, 某 地 對 某 人 深 具 意 義, 在 於 某 人 對 某 地 有 特 殊 的 感 覺 和 親 切 的 經 驗 文 學 作 品 承 載 地 方 之 所 稱 為 地 方 的 具 體 意 義, 文 學 是 發 抒 心 靈 的 鎖 鑰, 加 深 人 們 對 某 地 的 印 象, 啓 動 人 們 的 地 方 認 同 感 日 治 時 期, 登 瀛 吟 社 在 詩 報 第 一 次 徵 詩, 即 以 吳 沙 為 題, 為 使 其 它 人 瞭 解 吳 沙 事 蹟, 特 於 同 一 期 刊 載 連 橫 吳 沙 列 傳, 提 供 詩 友 同 好 參 考 29 徵 詩 結 果 刊 登 在 詩 報 第 14 號 30, 共 取 蔡 錦 鎔 錦 痕 女 士 犁 卿 女 士 牧 仙 29 詩 報 第 10 號 (1931 年 4 月 15 日 ), 頁 詩 報 第 14 號 (1931 年 6 月 15 日 ), 頁 4-5 以 下 所 引 吳 沙 皆 出 自 此 處, 不 再 詳 註 21

22 鄭 季 雍 等 人 詩 作 三 十 首, 並 由 詞 宗 葉 文 樞 擬 作 二 首 吳 沙 是 成 功 開 蘭 的 第 一 人, 頭 圍 是 吳 沙 開 蘭 的 第 一 站, 其 地 位 不 言 而 喻, 陳 書 針 對 吳 沙 詩 題 寫 了 五 首 七 律, 皆 以 正 面 的 態 度 肯 定 吳 沙 的 功 績 清 治 臺 灣 的 墾 殖 過 程 中, 發 生 許 多 可 歌 可 泣 的 故 事 其 中 以 雲 嘉 地 區 吳 鳯 與 曹 族 事 蹟 最 受 到 各 時 期 執 政 者 的 重 視, 經 過 不 斷 的 追 索 加 述, 形 塑 吳 鳯 殺 身 成 仁 的 正 義 形 象 相 較 之 下, 宜 蘭 吳 沙 事 蹟 則 較 不 受 注 意 詩 人 並 未 考 察 吳 沙 事 蹟 的 來 龍 去 脈, 因 為 吳 沙 開 墾 蘭 陽 功 績 已 深 入 民 心 龜 山 朝 日 為 蘭 陽 八 景 之 首, 自 今 地 位 仍 屹 立 不 搖 昭 和 四 年 五 月 廿 二 日 新 竹 鄭 香 圃 遊 蘭 陽, 登 瀛 吟 社 為 他 在 喚 醒 堂 開 擊 鉢 歡 迎 會, 即 以 龜 山 朝 日 為 題 陳 書 當 時 為 社 長, 也 寫 了 二 首, 對 朝 陽 下 的 龜 山 之 美 有 細 緻 的 描 繪 頭 城 海 岸 多, 陳 書 對 海 觀 察 深 刻, 觀 海 二 首 : 銀 海 波 濤 滾 滾 來, 登 樓 玩 賞 且 銜 杯 水 天 一 色 無 邊 景, 魚 躍 蛟 騰 變 化 哉 一 見 蒼 茫 海 上 洄, 青 山 無 數 水 中 摧 天 晴 日 出 無 雙 美, 萬 道 霞 光 拍 浪 來 海 的 可 觀 之 處, 在 於 一 望 無 際 的 蒼 茫 感, 在 於 波 濤 滾 滾 的 震 撼 感, 在 於 霞 光 拍 浪 魚 躍 蛟 騰 的 變 化 多 端 北 關 海 潮 自 清 朝 即 是 蘭 陽 八 景 之 一, 到 了 日 治 時 期, 仍 是 蘭 地 文 人 喜 受 描 摹 的 美 景, 昭 和 七 年 二 月 登 瀛 吟 社 以 此 作 為 徵 詩 課 題, 陳 書 當 時 寫 了 三 首 北 關 海 潮, 詩 中 追 懷 北 關 興 建 的 歷 史, 對 風 浪 翻 騰 的 壯 濶 氣 勢 也 有 著 墨 我 們 不 難 看 地 方 景 物 對 創 作 者 的 影 響, 生 活 在 某 地, 對 當 地 的 景 觀 自 有 親 切 感, 陳 書 將 對 頭 圍 景 致 的 觀 感, 以 傳 統 詩 的 方 式 呈 現, 和 同 時 代 的 文 人 一 同 建 立 頭 圍 文 學 地 景 22

23 第 六 章 陳 書 遺 墨 書 影 陳 書 詩 文 遺 稿 至 今 未 能 問 世, 故 立 此 章 以 展 現 本 專 案 研 究 的 蒐 羅 成 果 俗 稱 觀 其 字 可 識 其 人, 陳 書 毛 筆 字 雖 無 震 攝 人 心 的 力 道, 但 有 條 不 紊, 温 潤 謙 和 雖 無 天 大 地 大 的 開 濶, 但 有 謹 守 本 份 的 堅 持 陳 書 遺 墨 陳 書 個 人 照 23

24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封 面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內 文 24

25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序 手 稿 第 七 章 結 語 一 篇 一 句 細 推 排, 又 怕 遺 珠 海 底 埋 宋 藻 唐 葩 齊 人 殼, 清 新 俊 逸 美 兼 佳 這 是 陳 書 四 首 選 詩 其 中 一 首, 生 動 表 達 在 閱 讀 作 品 時 心 中 的 徬 徨, 筆 者 在 撰 寫 本 結 案 報 告 時 也 有 同 樣 的 心 情, 深 怕 遺 漏 重 要 的 作 品, 因 為 陳 書 遺 稿 皆 以 毛 筆 字 謄 錄, 時 間 及 人 力 有 限 的 情 況 下, 只 能 進 行 初 探 的 工 作, 然 而 這 已 是 很 重 要 的 里 程 碑 在 蘭 地 文 人 當 中, 陳 書 是 少 數 留 下 大 量 詩 文 作 品 的 作 者, 很 慶 幸 能 有 機 會 獲 得 補 助, 針 對 陳 書 詩 文 能 有 進 一 步 的 研 究 本 專 題 研 究 以 蒐 羅 及 詩 文 研 究 為 主, 研 究 結 果 找 到 陳 書 遺 稿 詩 文 集, 並 針 對 這 些 作 品 進 行 初 步 的 分 析 然 而, 計 劃 進 行 過 程 中, 筆 者 也 深 深 感 受 到 前 人 作 品 不 易 保 留, 研 究 者 有 限 的 問 題, 如 果 未 來 有 機 會 將 陳 書 遺 稿 詩 文 集 整 理 出 版 更 有 助 於 讀 者 瞭 解 陳 書 詩 文 作 品 以 及 他 對 頭 城 文 藝 發 展 的 貢 獻 25

26 參 考 書 目 一 文 學 史 料 陳 書,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上,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陳 書, 備 忘 錄,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陳 書, 雜 作 類 存 ( 即 畏 勉 齋 詩 文 稿 卷 下 ),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陳 其 寅 編 錄, 陳 書 著, 畏 勉 齋 詩,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手 稿 影 本 頭 圍 登 瀛 吟 社 擊 鉢 吟 錄, 昭 和 丁 卯 年 (1927), 頭 城 鎮 史 館 館 藏 影 抄 本, 共 計 40 頁 二 專 書 廖 一 瑾 ( 雪 蘭 ), 臺 灣 詩 史 ( 臺 北 : 文 史 哲 出 版 社,1999 年 ) 許 俊 雅, 臺 灣 寫 實 詩 作 之 抗 日 精 神 研 究 年 之 古 典 詩 歌 ( 臺 北 : 國 立 編 譯 館,1987 年 ) 林 正 芳, 續 修 頭 城 鎮 志 ( 宜 蘭 : 頭 城 鎮 公 所,2002 年 ) 莊 英 章 吳 文 星 編 著, 頭 城 鎮 志 ( 宜 蘭 : 頭 城 鎮 公 所,1986 年 ) 三 期 刊 論 文 賴 子 清, 古 今 臺 灣 詩 文 社, 臺 灣 文 獻 十 卷 三 期 (1959 年 ) 薛 順 雄, 臺 灣 傳 統 漢 語 舊 詩 反 映 本 地 風 土 民 情 略 窺, 臺 灣 文 學 研 究 專 集 (1999 年 8 月 ), 頁 陳 麗 蓮, 頭 圍 登 瀛 吟 社 之 經 營 與 詩 作 史 料 整 理, 臺 灣 文 學 研 究 學 報, 第 1 期 (2005 年 10 月 ), 頁 四 報 章 雜 誌 詩 報 共 27 冊,( 臺 北 : 龍 文 出 版 社,2007 年 ) 26

27 臺 灣 詩 薈 ( 南 投 : 臺 灣 省 文 獻 會,1992 年 重 印 ) 五 網 路 資 訊 國 家 台 灣 文 學 館 文 學 資 料 庫 :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