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介宗樹人〈道與國：李玉階對華山道教的再造〉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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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56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劉 文 星 ( 普 珍 ) 天 人 研 究 中 心 研 究 員 摘 要 天 帝 教 復 興 至 今, 即 將 邁 入 第 廿 八 個 年 頭 在 這 段 時 間 裡, 由 於 師 尊 的 篳 路 藍 縷, 以 啟 山 林 之 功, 已 預 先 為 我 們 鋪 好 了 宏 化 的 坦 途 在 學 術 研 究 方 面, 除 了 中 華 民 國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定 期 與 中 國 社 科 院 舉 辦 學 術 會 議 外, 後 來 又 有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的 舉 辦, 以 及 近 年 來 天 人 研 究 學 院 與 北 京 大 學 哲 學 系 合 辦 之 涵 靜 老 人 學 術 講 座, 學 術 研 究 風 氣 之 盛, 在 新 興 宗 教 中 是 非 常 少 見 的 正 因 為 這 樣, 帝 教 學 術 研 究 的 國 際 化 趨 勢 亦 愈 來 愈 明 顯 法 國 遠 東 學 院 研 究 員 宗 樹 人 (David Palmer) 教 授 去 年 訪 問 台 灣, 將 師 尊 和 天 帝 教 作 為 他 研 究 範 疇 中 的 重 點 項 目 他 是 以 一 個 宏 觀 的 視 野, 探 討 兩 岸 道 學 發 展 的 情 形 由 於 其 關 注 的 範 圍 廣 及 於 其 他 民 間 宗 教 ( 包 括 新 興 宗 教 ), 故 而 其 觀 點 應 當 也 有 不 少 地 方 值 得 我 們 借 鏡 宗 教 授 去 年 夏 間, 在 哈 佛 大 學 的 一 場 研 討 會 中, 發 表 了 題 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的 論 文, 筆 者 因 緣 際 會 得 以 拜 讀 後 蒙 他 的 授 權, 筆 者 又 得 以 於 本 屆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中, 發 表 這 篇 評 介 其 論 點 的 拙 作 筆 者 根 據 宗 教 授 的 為 文 順 序, 依 次 探 討 了 天 德 與 天 帝 的 名 稱 蕭 昌 明 與 天 德 教 李 玉 階 遇 見 蕭 昌 明 李 玉 階 在 西 北 李 玉 階 在 華 山 李 玉 階 在 蓬 萊 仙 島 及 李 創 辦 天 帝 教 等 數 個 部 分 大 體 說 來, 他 是 先 以 回 顧 師 尊 一 生 的 方 式, 再 於 結 論 處 說 明 其 問 題 意 識 的 核 心 基 本 上, 在 以 上 的 論 述 中, 他 相 當 側 重 於 師 尊 華 山 經 驗 的 介 紹, 以 這 個 階 段 為 日 後 天 帝 教 形 成 的 關 鍵 由 此 亦 可 推 知, 師 尊 於 抗 戰 時 期 所 累 積 的 華 山 經 驗, 竟 在 卅 五 年 後 為 天 帝 教 預 先 鋪 好 一 條 康 莊 大 道, 無 形 的 此 番 安 排, 真 教 人 倍 覺 不 可 思 議

2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57 關 鍵 詞 : 宗 主 師 尊 華 山 民 間 宗 教 天 德 教 天 帝 教

3 158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劉 文 星 ( 普 珍 ) 去 年 五 月, 長 駐 香 港 的 法 國 遠 東 遠 東 中 心 研 究 員 宗 樹 人 (David Palmer) 教 授 來 台 進 行 田 野 調 查 他 在 的 拜 訪 行 程 中, 曾 花 了 幾 天 時 間 參 訪 天 帝 教 與 天 德 教 除 了 在 鐳 力 阿 蒐 羅 與 研 究 課 題 有 關 的 資 料 外, 他 還 訪 問 了 包 括 維 生 先 生 等 多 位 人 士 後 來, 我 在 台 北 與 他 會 面, 詳 加 介 紹 了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一 書, 並 又 提 供 了 一 些 資 料 同 年 六 月, 宗 教 授 於 哈 佛 大 學 在 永 生 與 當 代 之 間 : 道 教 及 其 於 廿 世 紀 的 再 造 研 討 會 中, 發 表 了 題 目 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Tao and Nation:Li Yujie ( ) s Reinvention of Huashan Taoism 的 論 文 1 後 來, 就 在 今 年 六 月, 筆 者 參 加 佛 光 大 學 二 十 世 紀 中 國 宗 教 運 動 與 救 贖 團 體 國 際 學 術 研 討 會 時, 又 遇 到 了 宗 教 授 由 於 他 向 我 提 到 了 去 年 於 哈 佛 發 表 的 那 篇 介 紹 師 尊 與 天 帝 教 的 論 文, 我 便 請 他 寄 給 我 參 考 到 了 九 十 月 間, 隨 著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的 時 程 日 益 緊 迫, 我 想 到 了 宗 教 授 的 報 告 於 是, 我 花 了 一 些 時 間 譯 成 中 文, 並 將 其 回 傳 給 宗 教 授, 而 他 也 寄 來 了 該 文 之 修 正 稿 同 時, 筆 者 也 因 宗 教 授 的 授 權, 得 以 在 本 屆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中 發 表 他 的 大 作 不 過, 要 說 明 的 是, 由 於 時 間 的 倉 促, 筆 者 尚 來 不 及 參 考 宗 教 授 修 正 過 的 文 章, 故 在 本 次 發 表 會 中, 筆 者 所 參 照 的 版 本, 仍 是 宗 教 授 未 修 正 前 的 論 文 所 以, 這 篇 報 告 未 來 還 需 要 依 據 宗 教 授 給 我 的 修 正 版 本 進 行 更 改, 才 能 正 式 發 表 近 年 來, 隨 著 天 帝 教 與 外 界 學 術 往 來 之 密 切, 在 同 奮 之 間, 漸 漸 產 生 了 某 種 自 我 認 同 的 問 題 究 竟 在 學 術 分 類 上, 天 帝 教 應 當 被 歸 入 於 道 教 的 體 系 中, 還 是 天 德 教 的 體 系 內? 如 果 以 上 兩 者 都 無 法 自 圓 其 說, 是 否 還 有 其 他 的 歸 類 呢? 由 於 學 者 對 於 這 個 問 題 的 分 析 各 不 相 同, 且 事 涉 敏 感, 因 而 我 們 不 妨 參 考 一 下 教 外 學 者 的 意 見 毫 無 疑 問, 宗 樹 人 教 授 的 大 作 能 給 予 我 們 不 少 啟 發 1 宗 教 授 提 及 該 文 的 著 作 緣 起 道 : 本 篇 報 告 的 資 料 起 初 來 自 於 二 OO 五 年 六 月 於 香 港 二 OO 六 年 五 月 於 台 灣 的 田 野 調 查, 特 別 是 第 二 次 田 調 中 遇 到 了 與 蕭 昌 明 李 玉 階 有 關 的 關 鍵 追 隨 者 尤 其, 李 玉 階 的 長 公 子 李 維 生, 青 少 年 時 期 在 華 山, 是 位 天 人 交 通 人 員 他 傳 示 了 許 多 典 籍 與 禱 告 文, 在 今 日 形 成 了 天 帝 教 教 化 及 儀 式 的 磐 石, 而 他 也 是 天 帝 教 的 現 任 首 席 使 者 其 他 受 訪 者 則 包 括 了 天 帝 教 的 檔 案 管 理 員 史 學 家 神 職, 與 天 帝 教 的 領 導 成 員 二 OO 五 年 六 月, 我 訪 問 一 位 華 山 道 士, 證 實 了 李 玉 階 於 一 九 三 O 年 代 確 實 待 在 該 山, 而 深 入 的 華 山 之 旅 則 預 定 在 二 OO 六 年 五 月 底 進 行, 希 望 能 獲 得 與 李 玉 階 及 其 家 庭 居 住 地 有 關 的 額 外 訊 息

4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59 一 開 場 白 宗 教 授 在 論 文 的 開 頭 處 提 到 : 探 討 廿 世 紀 的 道 教 發 展, 必 須 考 量 到 廣 義 的 傳 統 經 典 符 號 普 遍 被 視 為 道 教 的 儀 式, 與 特 殊 形 式 的 社 會 網 絡 組 織 和 有 意 識 地 但 未 必 排 斥 吸 收 其 傳 統 的 運 動 間 的 關 係 道 教 研 究 已 傾 向 提 出 道 教 社 會 組 織 的 兩 個 標 準 類 型 : 提 供 神 聖 禮 拜 儀 式 的 地 方 廟 宇 及 其 成 員 的 教 儀 專 家 世 系, 如 正 一 教 傳 統 ; 以 及 清 修 道 士 的 輩 分, 如 全 真 教 傳 統 另 一 與 道 教 傳 統 關 係 深 厚 的 組 織, 但 在 學 術 界 被 忽 略 對 比 的, 即 是 由 天 賦 異 稟 的 宗 師 們 所 建 立 或 領 導, 且 被 學 者 視 為 旁 支 的 宗 教 團 體 網 路 與 社 團 道 教 研 究 領 域 對 此 類 社 群 的 忽 視 是 教 人 驚 訝 的 作 為 一 個 有 組 織 的 宗 教 的 道 教 系 譜, 通 常 溯 源 至 東 漢 晚 期 的 兩 個 運 動 - 天 師 道 及 太 平 道, 但 這 或 許 可 以 說 明, 此 類 社 群 從 古 迄 今 為 各 種 政 權 視 為 邪 說 而 遭 到 污 辱 和 迫 害, 但 同 時 主 流 道 教 團 體 卻 仍 持 續 尋 求 國 家 保 護 以 作 為 正 教 的 事 實 當 道 教 與 中 國 民 間 宗 教 間 的 錯 綜 複 雜 關 係 持 續 為 學 者 所 關 注 及 討 論 時, 另 一 方 面, 道 教 與 所 謂 的 異 教 或 救 贖 團 體 (Duara 教 授 的 術 語 ) 間 的 鏈 結 大 部 分 仍 未 予 注 意 明 清 道 教 研 究 者 在 此 一 專 題 上 有 個 簡 單 的 共 識, 即 當 道 教 機 構 的 影 響 力 與 活 力 在 國 家 政 策 約 束 與 新 儒 家 正 統 的 領 導 權 下 逐 步 式 微 時, 道 教 諸 神 符 號 及 儀 式 便 史 無 前 例 地 在 民 間 文 化 中 擴 張, 而 透 過 內 丹 術 師 扶 乩 團 體 及 統 合 性 的 異 教 社 團, 例 如 最 頻 繁 提 到 的 黃 天 教 弘 陽 教 三 一 教 的 非 正 規 社 會 網 路 來 傳 佈 在 這 個 引 言 中, 我 們 看 到 宗 教 授 注 意 到 與 道 教 有 關, 但 在 傳 統 上 無 法 歸 類 在 道 教 中 的 民 間 教 派 這 一 類 數 眾 多 的 類 小 教 派 往 往 流 傳 於 下 層 社 會, 它 們 在 教 義 上 雖 未 必 違 逆 國 家 正 統 ( 儒 釋 道 三 教 ), 但 卻 無 法 得 到 朝 廷 的 認 可 然 而, 由 於 中 國 廣 土 眾 民, 政 治 力 量 總 有 未 逮 之 時 更 何 況, 即 便 太 平 盛 世, 社 會 的 發 展 趨 勢 亦 不 可 能 盡 為 官 員 所 遏 抑, 這 也 就 授 予 民 間 教 派 蓬 勃 發 展 的 條 件 至 於 朝 綱 紊 亂 正 統 式 微 之 際, 三 教 之 教 義 神 祇 符 號 與 儀 式, 自 有 在 民 間 廣 泛 傳 播, 而 形 成 有 別 於 三 教 的 大 小 教 派 的 可 能, 但 卻 很 難 說 必 然 如 此 我 的 看 法 是, 民 間 教 派 之 所 以 出 現, 與 三 教 合 一 的 大 思 潮 有 關, 這 股 思 潮 早 在 魏 晉 時 期, 便 已 出 現 端 倪, 歷 經 千 百 年 來 的 演 變, 終 於 在 明 清 時 期 成 型 在 此 一 階 段, 官 方 認 定 三 教 為 正 統 而 加 以 扶 植, 民 間 也 將 三 教 教 義 奉 為 道 德 標 準, 而 道 佛 兩 教 的 神 祇 符 號 與 儀 式, 當 然 也 能 自 由 於 下 層 社 會 流 傳, 這 是 不 分 盛 世 與 亂 世 的 依 此 而 論, 則 民 間 教 派 的 蓬 勃 發 展, 就 未 必 與 國 家 統 治 力 的 式 微 有 關 了 至 於 亂 世 教 亂 特 多 的 原 因, 固 與 朝 綱 不 振 有 關, 但 站 在 民 間 的 角 度 來 看, 則 以 生 計 困 頓 居 多 要 之, 教 亂 的 出 發 點 是 切 身 的, 它 們 只 是 民 間 教 派 對 於 世 亂 時 危 的 激 烈

5 160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反 應 若 謂 亂 世 方 為 民 間 教 派 發 展 的 溫 床, 實 在 是 對 史 實 誤 解 了 因 為, 民 間 教 派 的 醞 釀 與 發 展, 經 常 需 要 一 段 時 間 ; 它 不 可 能 無 中 生 有, 往 往 盛 世 既 存, 並 非 亂 世 而 生 它 可 能 在 承 平 時 期 蟄 伏 於 民 間, 但 較 未 受 到 注 意 ; 到 了 衰 亂 之 時, 才 糾 集 民 怨 而 起, 震 動 天 朝 話 說 回 來, 宗 教 授 既 然 從 時 代 背 景 的 角 度 考 察 民 間 宗 教 的 發 展, 則 吾 人 亦 不 妨 循 著 這 個 脈 絡 審 視 師 尊 天 帝 教 與 時 代 間 的 關 係 宗 教 授 在 介 紹 他 的 為 文 宗 旨 時 道 : 本 篇 報 告 旨 在 透 過 廿 世 紀 人 物 李 玉 階 的 事 蹟 及 與 他 密 切 關 係 的 三 個 救 贖 團 體 - 天 德 教 ( 他 身 為 該 教 的 一 名 大 弟 子 ) 天 人 教 ( 一 九 三 O 年 代, 他 於 華 山 創 立 該 教 ) 與 天 帝 教 ( 一 九 七 九 年, 他 創 立 該 教 於 台 灣, 且 該 教 目 前 仍 於 該 島 傳 授 最 大 眾 化 形 式 之 一 的 氣 功 ), 探 討 這 三 個 主 題 李 玉 階 是 上 海 五 四 運 動 的 領 袖 之 一, 後 來 成 了 國 民 政 府 中 的 早 期 官 員, 他 宣 稱 與 道 教 神 祇 呂 洞 賓 間 的 存 有 一 種 精 神 上 的 關 係 中 日 戰 爭 期 間, 他 辭 官 歸 隱 道 教 聖 山 華 嶽 八 年, 以 科 學 語 言 重 述 道 教 宇 宙 觀, 並 編 纂 完 成 了 相 關 經 典 戰 後, 他 成 了 一 位 報 紙 發 行 者 與 政 治 評 論 家, 並 且 也 是 中 華 民 國 道 教 會 的 首 任 會 長 李 玉 階 的 一 生, 為 廿 世 紀 海 峽 兩 岸 道 教 與 知 識 趨 勢 政 治 救 贖 團 體 及 宗 教 復 興 間 的 聯 繫, 提 供 了 迷 人 的 驚 鴻 一 瞥 從 報 告 的 主 題 來 看, 宗 教 授 問 題 意 識 的 核 心, 顯 然 應 該 圍 繞 在 師 尊 與 道 教, 特 別 應 當 在 師 尊 與 華 山 道 教 的 關 係 上 不 過, 在 如 上 引 文 中, 他 只 隱 約 提 到 師 尊 與 呂 洞 賓 間 的 關 係 師 尊 以 科 學 語 言 重 述 道 教 宇 宙 觀, 以 及 師 尊 擔 任 中 華 民 國 道 教 會 首 任 會 長 三 點 從 行 文 節 次 來 看, 宗 教 授 把 全 文 分 為 天 德 與 天 帝 的 名 稱 蕭 昌 明 與 天 德 教 李 玉 階 遇 見 蕭 昌 明 李 玉 階 在 西 北 李 玉 階 在 華 山 李 玉 階 在 蓬 萊 仙 島 及 李 創 辦 天 帝 教 七 部 分 顯 然, 他 在 處 理 師 尊 與 道 教 的 關 係 時, 想 先 從 時 間 的 縱 軸 概 覽 師 尊 的 事 蹟, 然 後 再 進 一 步 處 理 較 為 棘 手 的 核 心 問 題 由 於 宗 教 授 把 這 方 面 的 討 論 置 於 結 尾 處, 故 筆 者 也 將 順 著 這 個 脈 絡 逐 一 討 論 其 報 告 中 的 每 個 單 元, 最 後 才 來 探 討 問 題 意 識 的 核 心 部 分 二 天 德 與 天 帝 的 名 稱 宗 教 授 以 下 的 論 述, 主 要 是 根 據 天 德 教 與 天 帝 教 信 徒 提 供 的 資 料 他 除 了 簡 述 香 港 天 德 教 的 發 展 概 況, 2 以 及 目 前 天 德 教 與 天 帝 教 的 關 係 外, 3 另 有 大 段 文 字 說 明 天 德 2 宗 教 授 說 : ( 天 德 教 ) 總 部 於 一 九 五 O 年 由 蕭 的 夫 人 自 黃 山 遷 到 香 港, 建 總 壇 於 新 界 的 屯 門 青 山 其 他 門 徒, 尤 其 是 王 笛 卿, 大 約 同 時 於 台 灣 建 立 道 場 結 果, 香 港 台 灣 的 教 友 鮮 少 往 來, 而 且 在 兩 地, 特 別 是 在 香 港, 社 團 因 內 部 分 歧 而 撕 裂, 疑 懼 與 外 界 溝 通, 而 處 於 一 個 式 微 的 狀 態 蕭 的 第 二 任 妻 子 依 然 在 世, 被 信 徒 尊 稱 為 聖 師 母, 據 言 社 務 由 她 的 女 婿 綜 理, 但 兩 人 很 少 在 公 開 場 合 露 面 除 了 在 屯 門 的 主 廟 以 外, 香 港 大 約 還 有 七 十 個 天 德 教 道 壇, 大 部 分 得 道 場, 除 了 太 保 的 一 個 大 道 場 外,

6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61 教 與 天 帝 教 的 異 同 : 天 德 教 宗 教 生 活 的 特 徵, 包 含 了 朗 誦 與 實 踐 由 蕭 昌 明 所 揭 示 的 廿 字, 這 廿 個 字 抽 象 表 現 為 忠 恕 廉 明 德 正 義 信 忍 公 博 孝 仁 慈 覺 節 儉 真 禮 和 的 基 本 德 行 禮 拜 儀 式 在 一 個 懸 掛 光 幕 的 聖 壇 舉 行 光 幕 象 徵 無 形 的 國 度, 最 初 用 以 取 代 神 象, 並 且 據 說 可 以 侍 光 然 而, 同 時 期 天 德 教 的 道 場, 很 特 別 地 把 蕭 昌 明 的 神 像 與 其 他 門 徒 如 王 笛 卿, 或 神 祇 如 觀 世 音, 置 於 光 幕 或 其 他 聖 壇 前 天 帝 教 的 信 徒 也 實 行 精 神 治 療, 它 是 藉 著 施 治 者 放 在 病 人 頭 部 上 方 的 左 手 掌 及 指 向 病 人 眼 部 前 額 的 右 手 手 指 放 射 出 外 在 之 氣, 故 可 與 氣 功 治 療 相 比 較 雖 然 宗 教 實 踐 的 焦 點 應 當 是 廿 字 而 非 治 病, 但 此 種 形 式 的 治 療 卻 是 引 渡 信 徒 的 主 要 方 法 就 像 大 陸 地 區 的 其 他 救 贖 團 體, 天 帝 教 提 暢 宗 教 大 同, 尊 崇 五 教 ( 老 子 孔 子 佛 陀 耶 穌 穆 罕 默 德 所 創 之 宗 教 ), 並 也 舉 行 阻 止 三 期 末 劫 的 儀 式 德 藏 經 大 約 由 廿 部 蕭 昌 明 所 著 的 作 品 組 成, 包 括 朗 誦 於 儀 式 的 佛 經, 精 神 實 踐 靜 參 治 療 的 經 典, 天 德 教 成 員 教 壇 成 立 的 組 織 規 則, 還 有 廿 字 研 究 和 公 開 演 講 的 紀 錄 一 九 七 九 年 為 李 玉 階 所 創 的 天 帝 教, 是 一 個 年 輕 許 多 的 宗 教 名 詞, 它 奠 基 在 如 同 天 德 教 的 基 本 特 徵 上 : 廿 字 光 幕 同 樣 形 式 的 精 神 治 療 宗 教 大 同 的 教 義 與 阻 止 三 期 末 劫 的 祈 禱 儀 式 蕭 昌 明 雖 然 受 尊 崇 為 李 玉 階 的 師 父 及 李 在 道 統 衍 流 裡 的 前 輩, 但 他 在 天 帝 教 的 光 殿 中 並 未 受 到 祭 拜, 而 且 天 帝 教 所 使 用 的 經 典 並 非 蕭 氏 所 作, 而 是 李 氏 在 華 山 期 間 所 作 靜 坐 亦 以 李 玉 階 在 華 山 的 領 悟 為 基 礎, 比 在 天 德 教 內 更 大 程 度 地 被 實 踐 在 以 上 論 述 中, 可 知 宗 教 授 的 焦 點 偏 重 在 天 德 教 與 天 帝 教 的 共 同 點 上, 如 廿 字 光 幕 精 神 治 療 宗 教 大 同 的 教 義 與 阻 止 三 期 末 劫 的 祈 禱 儀 式 方 面 至 於 兩 教 間 的 不 同 處, 則 主 要 體 現 於 經 典 與 靜 坐 上 宗 教 授 認 為, 就 經 典 而 言, 天 帝 教 持 誦 的 經 典 並 非 承 襲 於 天 德 教, 而 是 緣 自 師 尊 在 華 山 時 期 的 作 品 ; 就 靜 坐 而 言, 它 在 天 帝 教 中 受 到 重 視 的 程 度, 較 天 德 教 有 過 之 而 無 不 及, 且 天 帝 教 所 傳 授 的 靜 坐, 是 以 師 尊 在 華 山 的 領 悟 為 基 礎, 而 不 是 蕭 宗 主 傳 授 給 師 尊 的 那 套 法 門 這 樣 的 觀 察, 基 本 上 是 無 誤 的, 但 還 可 以 說 得 再 仔 細 點 兒 尤 其, 就 經 典 來 說, 天 德 教 與 天 帝 教 的 經 典, 幾 都 是 私 人 的 或 半 私 人 的 家 庭 光 殿 據 說, 道 壇 總 數 在 一 九 八 O 年 代 達 到 高 峰, 約 有 二 百 個, 還 超 過 台 灣 道 壇 卅 個 以 上 敘 述, 主 要 是 根 據 潘 樹 仁 道 長 或 由 他 所 提 供 的 資 料 而 來, 從 中 可 以 看 出 天 德 教 在 香 港 曾 經 有 過 一 個 全 盛 期 惜 乎 老 成 凋 謝 後 繼 乏 人, 依 目 前 香 港 天 德 教 的 體 質, 未 來 恐 怕 很 難 有 重 大 發 展 3 宗 教 授 説 : 天 德 教 與 天 帝 教 間 的 關 係, 是 表 面 熱 忱 而 實 質 緊 繃 的 李 玉 階 在 一 九 七 九 年 與 天 德 教 絕 裂 而 開 啟 他 的 宗 教 事 業, 激 怒 了 天 德 教 的 信 徒, 他 們 怨 恨 李 叛 教 的 情 緒, 因 天 帝 教 明 顯 地 較 大 氣 勢 及 擴 張 力 而 複 雜 化 這 兩 個 團 體 試 圖 於 一 九 九 O 年 代 中 期 恢 復 交 好, 舉 辦 了 三 次 一 年 一 度 的 兩 教 蕭 昌 明 研 討 會, 但 因 為 討 論 經 常 流 於 爭 論, 合 作 也 就 中 斷 了 以 上 的 說 明, 明 確 地 描 述 了 當 前 的 兩 教 關 係

7 162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乎 可 以 說 都 是 來 自 光 訓, 並 非 由 宗 主 或 師 尊 自 作, 這 點 是 可 以 充 分 確 認 的 另 外,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兩 教 對 雲 龍 至 聖 的 認 知 宗 教 授 説 道 : 雖 然 兩 教 有 所 不 同, 但 對 蕭 昌 明 生 平 的 紀 錄 來 說, 兩 邊 信 眾 的 認 知 並 未 有 徹 底 的 差 異 其 主 要 不 同 處 在 於 對 另 一 在 我 們 故 事 中 的 樞 紐 角 色 - 神 秘 的 雲 龍 至 聖, 兩 個 宗 教 都 確 認 他 曾 陪 同 年 輕 的 蕭 昌 明 從 他 四 川 故 鄉 到 湖 南, 而 且 也 對 蕭 昌 明 的 精 神 啟 蒙 扮 演 關 鍵 性 角 色 但 是 當 天 德 教 的 信 徒 宣 稱 雲 龍 至 聖 是 位 來 自 越 南 的 中 國 和 尚 時, 李 玉 階 的 門 生 卻 說 他 是 個 來 自 崑 崙 山 的 隱 士, 他 在 清 乾 隆 皇 帝 統 治 時 期 ( 按 應 是 雍 正 時 期 ) 於 年 羹 堯 將 軍 麾 下 當 過 官, 在 年 羹 堯 垮 台 後, 他 辭 官 歸 隱 崑 崙, 李 玉 階 遇 到 他 時 已 超 過 兩 百 歲 除 了 一 九 二 O 年 代 初 期 他 對 蕭 昌 明 精 神 啟 蒙 所 扮 演 的 角 色 外, 雲 龍 至 聖 又 重 新 出 現 在 天 帝 教 關 於 李 玉 階 的 敘 述 中 天 帝 教 說, 李 玉 階 於 一 九 三 七 年 在 太 白 山 遇 到 了 他, 而 且 當 面 指 示 李 安 頓 於 華 山 天 帝 教 的 敘 述 將 李 玉 階 直 接 受 到 至 聖 啟 蒙 一 事 合 法 化, 也 因 此 將 李 置 於 與 蕭 昌 明 同 等 的 地 位 宗 教 授 雖 在 此 處 客 觀 呈 現 了 天 德 天 帝 兩 教 對 雲 龍 至 聖 的 不 同 認 知, 但 他 卻 推 論 天 帝 教 將 李 玉 階 直 接 受 到 至 聖 啟 蒙 一 事 合 法 化, 也 因 此 將 李 置 於 與 蕭 昌 明 同 等 的 地 位 這 個 見 解 的 由 來, 或 許 與 師 尊 另 立 天 人 教 有 關 不 過, 話 說 回 來, 假 使 師 尊 真 要 讓 自 己 與 宗 主 平 起 平 坐, 那 他 假 託 天 命 的 理 由 豈 不 更 為 恰 當, 何 必 單 一 指 向 與 雲 龍 至 聖 會 面 一 事 呢? 很 顯 然 地, 宗 教 授 的 論 斷 既 與 天 德 教 的 認 知 不 同, 亦 且 與 天 帝 教 間 存 在 著 極 大 的 落 差 三 蕭 昌 明 與 天 德 教 宗 教 授 在 本 單 元 中, 簡 介 宗 主 的 前 半 生 道 : 蕭 昌 明, 是 廿 世 紀 前 半 期 的 一 位 肉 身 菩 薩 及 宗 教 治 療 師 一 八 九 五 年, 他 生 在 四 川 省 中 央 的 樂 至 縣 小 山 中, 他 的 童 年 處 在 一 個 艱 苦 備 嘗 匪 亂 頻 仍 及 爭 奪 省 區 控 制 權 的 軍 閥 戰 爭 的 世 界 緊 接 著 庚 子 拳 亂, 亂 事 在 義 和 拳 失 利 於 華 北 後 蔓 延 到 四 川, 就 在 該 省 宗 教 環 境 處 在 變 動 狀 態 時, 聽 說 蕭 在 六 歲 時 因 一 場 大 病 為 無 形 仙 佛 治 癒 後, 就 顯 露 出 早 熟 的 宗 教 性 格 根 據 其 信 徒 的 敘 述, 他 從 眾 香 妙 國 被 送 回 這 個 塵 世, 但 無 法 承 擔 人 生 的 責 任, 所 以 曾 試 圖 藉 著 生 病 回 到 佛 土 但 無 形 古 佛 透 過 治 癒 其 病 來 烘 托 其 企 圖, 並 告 訴 他 應 留 在 世 上 以 治 病 來 拯 救 人 們 直 至 青 少 年 時 期, 蕭 經 常 為 人 治 療, 又 喜 好 吟 詩, 留 駐 寺 宇, 拜 訪 佛 教 和 尚, 並 且 開 始 吸 引 一 批 追 隨 者 據 言, 他 曾 在 青 城 山 的 一 處 洞 穴 待 了 兩 百 日, 而 這 也 是 他 一 九 O 七 年 ( 亦 即 蕭 廿 一 歲 時 ) 入 定 七 日 的 所 在 由 於 被 控 詐 欺, 甚 至 於 不

8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63 確 定 自 己 的 力 量 是 否 真 實, 他 跑 去 躲 藏 起 來, 然 後 加 入 軍 隊, 決 定 以 殺 止 惡 根 據 天 德 教 教 徒 的 說 法, 天 上 為 此 召 開 了 一 次 集 會, 好 阻 止 他 走 入 歧 途, 會 議 決 定 派 雲 龍 至 聖 見 蕭 昌 明, 並 引 領 他 走 上 正 途 蕭 為 至 聖 的 神 力 所 感 動, 並 同 意 跟 隨 他 下 長 江 而 至 湖 南 一 路 上, 至 聖 以 疾 病 及 乞 求 他 照 料 為 由 試 探 其 志 在 確 信 蕭 的 真 誠 後, 他 便 恢 復 了 自 身 的 健 康, 頭 髮 也 轉 黑 了, 而 他 似 乎 變 成 了 年 輕 人 因 此, 蕭 對 自 己 治 病 能 力 的 真 實 性 得 到 了 信 心 至 聖 帶 他 到 湖 南 省, 身 為 治 療 師 的 他 們, 繼 續 在 那 兒 過 著 流 浪 的 日 子 在 這 個 時 期, 據 說 蕭 昌 明 學 到 了 藉 由 宇 宙 之 氣 的 放 射 來 治 病 的 法 子, 在 那 個 時 代 稱 之 為 精 神 療 法, 其 宣 稱 此 氣 直 接 來 自 於 宇 宙, 與 道 家 內 丹 修 煉 及 同 時 期 的 氣 功 型 態 相 反 此 處 所 言 之 不 同, 是 指 當 使 用 道 家 內 丹 術 時, 氣 功 師 為 他 人 治 病 會 喪 失 能 量, 而 且 可 能 耗 盡 其 自 身 元 氣, 然 而 以 蕭 昌 明 的 方 法, 氣 功 師 卻 能 取 得 無 限 的 宇 宙 之 炁 據 言 在 湖 南 的 歲 月 裡, 他 也 於 毛 澤 東 故 鄉 的 所 在 地, 引 渡 毛 的 母 親 成 為 門 徒, 此 說 是 以 某 信 徒 根 據 蕭 的 一 位 大 弟 子 - 包 桂 文 的 說 法 為 基 礎 來 支 持 的 包 出 身 富 裕, 且 一 九 四 九 年 以 後 並 未 加 入 單 位, 但 一 點 也 沒 有 受 到 毛 時 期 政 治 鬥 爭 的 影 響 - 雖 然 他 有 階 級 背 景 及 其 與 反 革 命 秘 密 會 社 ( 會 道 門 ) 關 連 的 問 題, 這 顯 示 出 他 得 到 毛 的 特 別 保 護 另 一 個 故 事 是 講 周 恩 來 在 武 漢 的 時 候, 因 對 蕭 極 為 欽 佩, 而 頻 繁 拜 訪 他, 並 請 他 開 導 蕭 在 湖 南 的 時 候, 與 其 第 一 任 妻 子 結 婚 她 出 身 於 富 有 家 庭, 而 蕭 的 岳 父 則 以 財 力 支 援 其 醫 治 行 為 與 宗 教 活 動 在 耕 耘 三 年 之 後 - 又 由 於 他 食 用 賜 予 其 無 窮 力 量 的 神 奇 蘑 菇 的 緣 故 - 他 得 到 雲 龍 至 聖 救 渡 眾 生 的 指 示 他 一 九 二 一 年 於 長 沙 開 始 成 立 一 個 名 為 宗 教 大 同 促 進 社 的 社 團 ; 數 年 後, 他 在 武 漢 創 建 一 個 更 大 的 社 團 -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與 前 一 個 組 織 一 樣, 當 他 在 提 倡 靜 坐 與 精 神 治 療 時, 其 目 標 亦 以 一 理 性 的 和 學 術 性 的 路 徑 探 索 世 界 宗 教 蕭 的 名 聲 似 乎 在 國 民 黨 菁 英 中 傳 揚 開 來 有 則 紀 錄 說 道, 蕭 遇 見 了 孫 逸 仙 並 告 訴 他 催 毀 宗 教 是 錯 誤 的 後 來, 他 陪 同 孫 至 普 陀 山, 在 觀 音 寺 中, 許 多 神 佛 向 他 顯 現, 令 他 印 象 深 刻, 故 孫 在 關 於 該 島 的 回 憶 錄 中 提 及 此 事 另 一 則 資 料 說, 中 日 戰 爭 期 間, 顧 祝 同 將 軍 於 長 江 附 近 的 一 次 軍 事 會 議 中, 要 求 蕭 協 助 抗 日 蕭 作 為 一 位 精 神 修 煉 者, 很 勉 為 其 難 地 介 入 其 中, 但 最 後 仍 同 意 此 事 不 久 之 後, 一 陣 濃 霧 突 然 於 該 地 區 降 臨, 阻 止 了 日 本 飛 機 的 飛 入, 並 確 保 了 該 地 的 成 功 防 禦 以 上 敘 述 雖 然 簡 短, 但 卻 十 分 傳 神, 而 且 提 到 了 幾 個 聞 所 未 聞 的 事 蹟 諸 如 :( 一 ) 宗 主 未 入 湘 修 道 前, 由 於 被 控 詐 欺, 甚 至 因 不 確 定 自 己 是 否 有 能 力 救 人, 他 便 跑 去 躲

9 164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藏 起 來, 然 後 加 入 軍 隊, 決 定 以 殺 止 惡 ;( 二 ) 宗 主 入 湘 修 道 初 步 成 功 後, 引 渡 毛 的 母 親 成 為 門 徒 ; 周 恩 來 在 武 漢 的 時 候, 對 宗 主 極 為 欽 佩, 而 頻 繁 拜 訪 請 示 ;( 三 ) 宗 主 在 湖 南 與 第 一 任 妻 子 結 婚, 並 透 過 岳 家 的 財 力, 支 持 其 宗 教 事 業 及 醫 療 行 為 ;( 四 ) 宗 主 曾 面 諫 孫 中 山 毀 教 之 謬, 還 陪 他 普 陀 山 觀 音 寺, 使 孫 在 寺 中 見 到 了 神 蹟, 據 說 此 事 還 留 在 孫 的 回 憶 錄 中 ;( 五 ) 宗 主 在 八 年 抗 戰 期 間, 以 神 力 暗 助 國 軍 防 禦, 阻 止 日 本 飛 機 進 入 某 區 就 第 一 點 而 言, 天 德 教 信 徒 一 般 不 願 承 認 宗 主 當 過 兵, 惟 獨 師 尊 對 弟 子 們 提 過 此 事 至 於 宗 主 從 軍 的 原 因, 則 似 乎 無 人 聽 過 師 尊 講 起, 但 應 與 其 以 殺 止 惡 的 心 態 有 關 4 不 過, 此 處 所 提 及 的 宗 主 在 從 軍 前, 曾 因 被 控 詐 欺 及 不 確 定 自 己 是 否 有 能 力 救 人 而 躲 藏 起 來 一 事, 筆 者 倒 是 第 一 次 聽 說 就 第 二 四 五 點 來 說, 當 宗 主 的 顯 化 事 蹟 傳 揚 開 來 後, 受 到 政 治 人 物 的 注 意, 也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5 不 過, 由 於 孫 中 山 於 一 九 二 五 年 謝 世, 在 此 之 前, 甫 建 立 起 名 望 的 宗 主 是 否 有 機 會 在 浙 江 見 到 他, 也 還 很 難 說 且 不 論 這 些 故 事 是 否 穿 鑿 附 會, 但 至 少 可 以 看 出, 作 為 一 位 宗 教 領 袖, 宗 主 表 現 得 比 常 人 所 想 像 地 還 入 世 以 上 對 宗 主 前 半 生 的 勾 勒, 其 資 訊 大 概 得 自 維 生 先 生 潘 樹 仁 道 長 等 處 特 別 要 提 的 是, 潘 道 長 夫 婦 許 多 年 前 曾 親 自 到 北 京 拜 訪 過 包 桂 文, 許 多 關 於 宗 主 的 宏 化 事 蹟, 如 渡 化 毛 澤 東 母 親 藉 助 岳 家 財 力 宏 教, 以 及 與 周 恩 來 會 面 於 武 漢 等 等, 皆 有 可 能 出 自 包 先 輩 之 口 四 李 玉 階 遇 見 蕭 昌 明 接 著, 在 本 單 元 中, 宗 教 授 介 紹 師 尊 的 家 世 及 青 少 年 時 期 : 書 香 門 第 出 身 的 李 玉 階, 一 九 O 一 年 生 於 蘇 州 的 一 間 小 屋 他 的 父 親 是 位 落 第 秀 才, 在 地 方 學 校 擔 任 教 師, 對 玉 階 施 予 嚴 格 的 儒 經 教 育 這 個 影 響 因 他 的 母 親 而 強 化 玉 階 的 母 親 是 明 末 清 初 的 新 儒 家 學 者 劉 宗 周 的 後 裔, 他 每 天 閱 讀 劉 子 全 書, 而 將 新 儒 家 的 心 學 思 想 傳 給 她 的 兒 子 一 九 一 三 年, 李 自 蘇 州 遷 居 上 海, 於 當 地 就 讀 民 立 中 學 在 他 離 家 的 時 候, 母 親 送 給 他 其 父 的 手 鈔 本 道 經 - 太 上 感 應 篇 和 文 昌 帝 君 陰 騭 文 每 個 月, 李 都 會 為 了 印 這 些 書 存 下 一 小 筆 錢, 而 他 曾 在 夏 季 的 航 行 旅 途 中, 於 碼 頭 散 發 善 4 剛 正 真 經 說, 宗 主 年 輕 時 置 身 軍 界, 除 暴 安 良 凡 心 曚 昧, 歧 路 徬 徨 幸 遇 天 相, 點 我 明 堂 一 炁 宗 主 談 經 亦 記 載, 宗 主 遇 見 至 聖 之 前, 曾 有 過 自 思 吾 欲 昌 明 斯 道, 非 得 除 惡 而 輔 善 不 可 的 念 頭 結 果, 他 如 此 則 再 行 墮 入 惡 道, 所 以 一 墮 而 再 墮, 而 以 惡 者 理 必 誅 之, 善 者 誓 必 保 之 常 行 如 此, 天 下 之 人 為 惡 盡 除 矣 分 別 收 錄 於 德 藏 經 ( 台 南 : 覺 明 雜 誌 社, 民 國 七 十 五 年 影 印 ), 第 一 冊 經 藏 卷 二, 頁 四 十 八 至 四 十 九 ; 第 三 冊 律 藏 律 部 二 之 談 經 入 塵 章, 頁 十 5 據 說, 一 九 四 二 年 抗 戰 如 火 如 荼 之 際, 因 國 軍 士 氣 低 落, 在 江 西 上 饒 的 第 三 區 司 令 長 官 顧 祝 同, 召 開 高 級 將 領 軍 事 會 議, 專 門 派 員 請 宗 主 為 將 士 精 神 講 話, 以 予 打 氣 見 陸 仲 偉, 天 德 聖 教, 收 錄 於 中 國 秘 密 社 會 第 五 卷 ( 福 州 :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社, 二 OO 三 年 五 月 二 刷 ), 頁 一 八 四

10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65 書 給 人 們 一 九 一 八 年, 李 玉 階 轉 學 到 中 國 公 學, 那 是 個 優 秀 的 現 代 學 府 在 此 校 中, 他 受 到 西 方 思 潮 的 洗 禮 透 過 胡 適 的 傳 授, 他 習 得 了 杜 威 的 實 用 主 義 ; 由 於 商 業 日 報 ( 意 譯 ) 主 任 黃 耀 武 ( 音 譯 ) 的 強 調, 他 習 得 了 現 代 的 與 實 用 的 生 存 之 道 同 時, 游 育 仁 ( 音 譯 ) 教 他 古 典 中 文 及 融 會 儒 道 兩 家 的 管 子 哲 學, 這 影 響 到 他 往 後 的 人 生 一 九 一 九 年 五 四 運 動 於 北 京 爆 發 後, 上 海 學 生 很 快 地 動 員 起 來 支 持 這 個 運 動, 而 李 玉 階 也 被 選 為 上 海 學 生 聯 合 會 中 該 校 的 學 生 代 表 在 這 個 團 體 中, 他 被 賦 予 領 導 人 的 地 位, 參 與 組 織 學 生 勞 工 抗 議 及 商 業 聯 合 抵 制 的 策 劃 次 年, 他 加 入 了 國 民 黨 以 上 的 敘 述, 應 當 是 根 據 維 生 先 生 的 口 述 及 天 帝 教 簡 史 而 來 尤 其, 在 師 尊 思 想 淵 源 的 部 分, 有 不 少 得 自 維 生 先 生 的 介 紹 依 天 帝 教 簡 史 等 處 的 記 載, 吾 人 僅 知 師 尊 幼 時 所 熟 讀 的 由 德 臣 公 遺 留 下 來 之 陰 騭 文 感 應 篇, 乃 江 南 地 區 廣 泛 流 傳 的 善 書 所 以, 理 論 上 來 說, 這 兩 本 小 冊 子 是 對 師 尊 有 很 大 影 響 的 6 不 過, 關 於 劉 太 夫 人 對 師 尊 思 想 上 的 影 響, 幾 乎 不 曾 聽 過 師 尊 提 起, 是 以 弟 子 們 所 知 甚 少 如 今, 維 生 先 生 直 以 師 尊 透 過 太 師 母 間 接 承 襲 了 劉 宗 周 的 心 學, 固 然 使 得 師 尊 的 思 想 淵 源 多 了 一 條 線 索, 但 天 帝 教 教 義 新 境 界 與 宗 周 心 學 間 的 關 係 究 竟 如 何, 還 得 仔 細 研 究 才 行 依 筆 者 淺 見, 若 欲 探 討 這 個 問 題, 必 須 先 從 明 心 哲 學 精 華 入 手, 在 釐 清 該 書 與 教 義 間 的 關 係 後, 才 能 進 一 步 涉 略 劉 子 全 書, 7 這 是 6 天 帝 教 簡 史,( 台 北 : 帝 教 出 版 社, 二 oo 五 年 八 月 再 版 ), 頁 十 要 之, 自 太 上 感 應 篇 問 世 以 來, 李 昌 齡 等 儒 道 學 者 相 繼 為 此 書 作 注, 十 八 世 紀 時 注 者 輩 出, 結 果 使 該 書 在 社 會 上 廣 泛 流 通 如 清 乾 隆 間, 元 和 惠 棟 定 宇, 歸 安 姚 學 塽 晉 堂 等 所 註 箋, 最 稱 精 審 長 州 彭 定 求 勤 照 及 彭 啟 豐 芝 廷 等 相 率 倡 導 讀 誦, 坊 間 刊 刻 流 布 者 多, 蘇 州 一 區, 尤 為 淵 藪 見 游 子 安, 勸 化 金 箴 : 清 代 善 書 研 究,( 天 津 人 民 出 版 社, 一 九 九 九 年 四 月 一 刷 ), 頁 廿 九 及 太 上 感 應 篇 註 講 證 案 匯 編,( 台 北 : 揚 善 雜 誌 社,1974 影 印 ), 序, 頁 1-2 此 外, 游 子 安 也 指 出, 感 應 篇 與 陰 騭 文 等 善 書 常 以 單 張 形 式 或 合 訂 成 小 冊 刊 行, 其 印 量 可 達 成 千 上 萬 加 以 自 咸 豐 年 間 始, 上 海 廣 州 等 地 先 後 設 立 專 印 善 書 的 書 坊, 故 對 善 書 的 流 通 起 了 推 動 作 用 他 的 這 個 看 法, 正 好 也 為 師 尊 年 幼 時 散 發 善 書 作 了 很 恰 當 的 背 景 說 明 見 勸 化 金 箴 : 清 代 善 書 研 究, 頁 卅 三 7 維 生 先 生 追 憶 道 : 在 薩 坡 賽 路 的 房 子 裡, 我 祖 母 的 房 間 有 一 個 紅 木 方 桌, 就 在 窗 子 旁 邊, 一 邊 堆 著 線 裝 的 劉 子 全 書, 有 三 函 ; 一 邊 是 金 剛 經 和 心 經 她 老 人 家 每 天 早 晨 唸 一 本 金 剛 經, 晚 上 睡 覺 以 前 唸 一 本 心 經 ; 中 間 她 午 睡 起 來 以 後, 如 果 不 是 出 去 聽 經, 就 把 劉 子 全 書 拿 出 來, 用 硃 砂 筆 圈 點 讀 有 心 得 的 時 候, 手 邊 有 一 個 宣 紙 本, 她 就 用 毛 筆 在 宣 紙 本 上 做 筆 記, 我 印 象 非 常 地 深 刻 我 坐 在 旁 邊 看 她 翻 來 翻 去, 只 覺 得 很 好 奇, 不 知 道 書 上 有 什 麼 東 西 當 她 老 人 家 不 在 房 間 的 時 候, 我 去 翻 出 來 看, 完 全 看 不 懂, 現 在 我 曉 得 她 是 在 翻 書 做 筆 記 她 老 人 家 讀 書 之 勤, 做 筆 記 之 勤, 做 工 夫 之 勤, 我 的 印 象 十 分 深 刻 一 般 人 都 認 為 我 的 祖 母 淨 元 如 來 是 修 佛 的, 事 實 上, 在 我 的 印 象 中 間, 她 是 受 到 劉 宗 周 先 生 的 影 響 劉 宗 周 的 思 想 體 系 是 儒 道 兩 家, 與 佛 無 緣 ; 因 為 這 個 原 因, 所 以 師 尊 的 思 想 體 系 來 自 於 儒 道 的 結 合, 這 跟 我 的 祖 母 的 家 庭 淵 源 劉 宗 周 先 生 有 非 常 深 厚 的 關 聯 我 的 祖 母 對 師 尊 最 重 要 的 影 響, 就 在 這 個 地 方 見 口 述 教 史 第 三 講, 旋 和 季 刊 四 十 三 期, 頁 九 十 五

11 166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因 為 劉 宗 周 在 某 個 程 度 上 總 結 程 朱 陸 王 之 學, 極 為 深 奧 難 解 之 故 此 外, 師 尊 在 就 讀 中 國 公 學 期 間, 接 受 西 方 新 思 潮 的 洗 禮, 當 然 也 是 可 以 想 見 的 不 過, 由 於 他 曾 積 極 投 入 五 四 學 運, 且 所 就 讀 的 是 商 業 預 備 科, 8 故 而 師 尊 是 否 有 時 間 去 聽 以 上 提 到 的 那 些 課 程, 最 好 也 能 細 細 求 證 至 於 師 尊 的 青 年 時 期, 宗 教 授 說 道 : 一 九 二 六 年, 李 玉 階 與 江 蘇 人 過 純 華 結 婚 由 於 母 親 及 祖 母 在 為 他 擇 偶 時 意 見 不 同, 李 家 便 於 上 海 舉 行 家 庭 會 議 做 一 抉 擇 在 徵 詢 意 見 的 時 候, 李 娩 拒 表 達 個 人 偏 好, 而 將 此 事 交 給 其 母 親 與 祖 母 做 決 定 因 為 她 們 都 堅 持 己 見, 兼 以 無 其 他 家 庭 成 員 表 示 好 惡, 他 們 便 決 議 在 觀 音 神 龕 前 拈 鬮 結 果, 連 續 三 次 抽 中 寫 有 過 字 的 紙 籤, 這 就 確 定 她 要 作 新 娘 子 她 是 個 盡 責 的 妻 子, 在 李 的 旅 遊 及 事 業 中, 她 總 是 隨 侍 在 側, 而 且 生 了 四 個 兒 子 那 時, 李 玉 階 的 一 個 朋 友 宋 子 文, 也 就 是 宋 美 齡 的 兄 弟 透 過 她, 孫 逸 仙 的 舅 子 宋 子 文 協 助 孫 在 廣 州 建 立 國 民 政 府 資 料 上 說, 李 玉 階 被 列 在 中 國 共 產 黨 的 潛 在 政 治 的 暗 殺 名 單 中, 故 而 政 府 提 供 保 鏢 及 兩 支 手 槍 作 為 自 衛 之 用 當 國 民 政 府 任 命 宋 子 文 擔 任 財 政 部 長 時, 宋 選 擇 時 年 廿 四 歲 的 李 玉 階 當 他 個 人 的 秘 書 一 九 二 八 年, 在 國 民 黨 佔 領 北 京 之 後, 他 被 派 去 處 理 北 京 財 政 部 的 檔 案, 並 草 擬 國 民 政 府 第 一 部 稅 法 很 快 地, 新 工 作 的 壓 力 影 響 了 李 的 健 康 : 他 經 常 病 倒, 且 視 力 減 弱 於 是, 他 開 始 在 蔣 維 喬 的 門 下 學 習 靜 坐, 而 蔣 則 以 普 及 因 是 子 靜 坐 法 聞 名 他 以 聽 起 來 簡 單 具 科 學 性 的 語 言 解 釋 靜 坐 技 巧, 使 靜 坐 剝 除 古 老 而 神 秘 的 象 徵 數 年 之 後, 亦 即 卅 歲 時, 玉 階 遇 到 了 在 靜 坐 上 給 予 進 一 步 指 導 的 蕭 昌 明, 而 且 據 李 長 子 的 說 辭, 蕭 就 把 這 個 入 世 的 官 員 轉 變 為 一 個 熱 切 窮 究 天 命 的 追 尋 者 當 他 五 四 運 動 的 朋 友 們 嘲 笑 他 追 求 反 革 命 的 宗 教 理 想 時, 他 答 道 他 們 昔 日 看 到 的 他 是 如 何 的 多 病, 而 靜 坐 則 恢 復 了 他 的 健 康 由 於 表 明 其 轉 變 具 經 驗 主 義 的 真 實 性, 李 玉 階 決 心 要 以 科 學 的 方 法 證 實 宗 教 的 真 理, 使 用 他 的 肉 體 來 做 實 驗 不 久 之 後, 在 一 九 三 三 年, 李 幫 助 蕭 昌 明 建 立 了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上 海 分 社, 在 國 民 黨 的 菁 英 中 拉 了 其 成 員, 包 括 身 為 傑 出 慈 善 家 上 海 市 商 會 主 席 的 王 曉 籟 在 內 宗 哲 社 的 成 立 大 典 由 上 海 市 市 長 主 持, 此 事 亦 見 諸 於 主 要 的 上 海 報 紙 第 二 年, 蕭 邀 請 他 的 明 星 弟 子 - 即 他 所 謂 的 十 八 真 君, 至 上 海 參 加 訓 練 班 在 又 關 於 劉 太 夫 人 的 思 想, 請 詳 參 明 心 哲 學 精 華,( 台 北 : 帝 教 出 版 社, 一 九 九 二 年 五 月 初 版 ) 8 據 說, 師 尊 在 就 讀 中 國 公 學 後, 曾 插 班 復 旦 大 學 高 中 部 唸 了 一 學 期 的 哲 學, 後 又 轉 回 中 公 直 到 畢 業 唯 確 切 時 間 已 不 可 考 見 何 光 傑, 鐳 力 阿 道 場 傳 奇 七 月 廿 七 日 條, 收 入 天 帝 教 教 訊 六 十 七 期, 廿 八 至 四 二 版 此 外, 師 尊 於 民 國 九 年, 亦 即 廿 歲 時, 畢 業 於 中 公 商 預 科, 此 有 證 書 為 據, 可 參 見 拙 作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南 投 : 帝 教 出 版 社, 二 OO 一 年 十 二 月 出 版 ), 書 影, 頁 廿

12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67 那 之 後, 每 個 人 被 派 至 不 同 的 城 市 成 立 宗 哲 社 : 在 其 他 人 中, 趙 連 城 是 大 化 善 堂 的 領 袖, 該 堂 是 個 以 廣 州 為 根 據 地 的 救 贖 團 體 ; 王 笛 卿 後 來 在 台 灣 創 辦 天 德 教 ; 然 而 李 玉 階 則 被 告 知 派 去 西 安 上 面 的 介 紹, 大 體 上 與 天 帝 教 的 公 開 紀 錄 相 同, 但 仍 有 幾 個 地 方 要 澄 清 :( 一 ) 師 尊 被 列 入 共 黨 暗 殺 名 單, 是 國 民 政 府 定 都 南 京 以 後 的 事, 並 非 在 廣 州 軍 政 府 時 期 當 時, 在 清 共 的 背 景 下, 師 尊 以 上 海 特 別 市 農 工 商 局 秘 書 的 身 分 兼 任 上 海 市 勞 資 調 解 委 員 會 主 任 委 員, 調 處 勞 資 糾 紛, 由 於 處 理 得 宜, 使 得 共 黨 計 謀 無 法 得 逞, 是 以 共 黨 才 把 他 列 入 暗 殺 名 單 至 於 他 防 身 用 的 兩 把 手 槍, 據 說 是 杜 月 笙 所 提 供, 而 非 政 府 所 提 供 ; 9 ( 二 ) 師 尊 在 籌 備 上 海 宗 哲 社 時, 由 於 運 用 其 黨 政 關 係 的 人 脈, 使 得 上 海 社 得 以 在 最 短 的 時 間 內 成 立, 此 事 亦 連 帶 地 促 使 宗 哲 社 暨 東 方 精 神 療 養 院 合 法 化 10 至 於 王 曉 籟 其 人, 則 是 位 老 革 命 黨 員, 同 時 亦 是 有 名 的 實 業 家 國 民 政 府 定 都 南 京 以 後, 他 曾 歷 任 許 多 要 職 民 國 四 十 年, 他 受 周 恩 來 之 邀, 由 香 港 返 回 上 海, 對 交 通 外 貿 多 所 貢 獻, 民 國 五 十 六 年 病 逝 ; 11 ( 三 ) 民 國 廿 三 年 上 海 開 導 師 訓 練 班 時, 宗 主 徵 召 所 謂 十 八 真 君 參 加 百 日 閉 關 12 是 時, 王 笛 卿 因 軍 務 繁 忙, 不 克 撥 冗 參 與 13 後 來, 王 雖 然 由 港 赴 台 傳 教, 但 那 純 粹 是 時 勢 迫 使 所 致 ( 當 然, 在 宗 教 上 可 稱 之 為 天 命 的 安 排 ), 並 不 是 王 一 開 始 即 得 到 宗 主 的 指 示 14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當 師 尊 因 健 康 問 題 開 始 學 習 靜 坐 時, 他 最 先 接 觸 的 是 蔣 維 喬 傳 授 的 因 是 子 靜 坐 法 15 由 於 此 一 法 門 以 易 懂 易 學 稱 著, 故 在 當 時 掀 起 相 當 程 度 的 流 行, 這 與 其 時 反 對 封 建 迷 信 的 思 潮 相 襯, 顯 然 十 分 不 協 調 不 過, 師 尊 在 學 習 靜 坐 時, 很 可 能 遇 到 了 某 種 瓶 頸, 才 轉 而 投 入 天 德 教 至 於 這 個 瓶 頸 是 什 麼, 我 想 不 單 單 是 現 實 的 健 康 因 素, 應 該 還 有 對 人 生 生 命 問 題 的 關 懷, 才 促 使 他 尋 求 明 師 的 指 導 吧! 9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及 註 廿 三, 頁 七 十 八 至 七 十 九 10 師 尊 於 民 國 十 九 年 冬 皈 依 宗 主 門 下, 廿 二 年 十 二 月 即 奉 政 府 令 合 法 成 立 上 海 宗 哲 社, 速 度 不 可 謂 之 不 快 見 天 帝 教 簡 史, 頁 十 四 至 十 五 11 王 曉 籟 清 末 曾 參 與 秋 瑾 起 事, 後 投 入 護 路 運 動 及 倒 滿 革 命 二 次 革 命 他 在 民 國 十 六 年, 亦 曾 籌 措 軍 餉, 暗 助 北 伐 軍 國 府 定 都 南 京 之 後, 歷 任 政 府 要 職 關 於 王 的 其 他 事 蹟, 詳 見 民 國 人 物 小 傳 - 王 曉 籟, 傳 紀 文 學 五 十 七 卷 二 期, 頁 一 四 一 至 四 三 12 天 帝 教 簡 史, 頁 十 五 13 王 笛 卿 說, 他 當 時 正 在 湖 南 六 十 二 師 供 職, 註 防 江 西, 軍 務 繁 忙, 無 法 請 假, 故 未 前 去 參 訓 見 王 笛 卿 夫 子 寫 真 全 集, 收 錄 於 德 藏 經 天 德 行 品, 頁 一 O 二 14 潘 道 長 曾 對 我 說, 王 笛 卿 曾 於 香 港 待 了 數 年, 因 為 他 無 法 於 當 地 施 展 長 才, 在 趙 連 城 開 導 師 的 勸 說 下, 他 便 輾 轉 來 到 了 台 灣, 為 台 灣 天 德 教 的 開 山 祖 師 15 宗 教 授 在 此 介 紹 了 Livia Kohn 所 撰 的 因 是 子 靜 坐 法 : 當 代 中 國 氣 功 的 開 端, 收 錄 於 L. Kohn 所 編 的 E- 道 系 列 叢 書 - 與 道 共 存 : 道 教 實 踐 中 的 概 念 問 題,( 劍 橋,MA, 二 OO 二 年 三 版 )

13 168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五 李 玉 階 在 西 北 在 本 單 元, 宗 教 授 以 三 個 段 落 介 紹 了 師 尊 在 陜 西 宏 教 的 事 蹟, 第 一 段 內 容 是 : 在 接 受 任 務 之 後, 很 快 地, 李 的 政 治 靠 山 失 勢 了, 而 讓 他 自 由 地 與 其 家 人 離 開 南 京 他 被 派 去 擔 任 財 政 部 西 北 總 視 察, 負 責 山 西 陜 西 寧 夏 甘 肅 與 青 海 的 業 務 在 西 安, 陜 西 省 主 席 邵 力 子 - 五 四 運 動 時 期 李 玉 階 的 一 個 老 伙 伴, 對 李 供 其 庇 護 與 協 助 他 把 李 玉 階 介 紹 給 陜 西 紅 卍 字 會 及 濟 生 會 主 席 路 禾 父 認 識, 而 該 處 有 個 未 充 分 利 用 的 建 築, 為 五 畝 庭 園 所 圍 繞 除 了 二 樓 的 濟 公 殿 與 一 樓 的 一 些 辦 公 室 外, 路 提 供 了 完 整 的 場 址 給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使 用 李 開 始 提 供 靜 坐 的 訓 練 課 程 ; 他 和 他 的 學 生 也 把 自 己 喬 裝 成 和 尚, 在 都 會 公 園 提 供 免 費 的 精 神 治 療, 而 引 起 一 陣 騷 動 他 也 建 立 了 紅 心 字 會, 該 會 最 初 致 力 於 施 棺, 並 掩 埋 因 戰 爭 及 饑 荒 而 犧 牲 的 人 們 要 說 明 的 是, 以 上 所 謂 的 李 的 政 治 靠 山, 指 的 應 是 宋 子 文, 他 因 財 政 問 題 與 層 峰 衝 突 而 離 職, 但 時 間 在 民 國 廿 二 年 八 月 以 後 至 於 師 尊 赴 西 北 行 道, 則 在 隔 年 秋 天 16 也 因 此, 師 尊 能 否 去 前 去 陜 西, 理 應 與 宋 子 文 無 關 換 言 之, 若 宋 子 文 因 師 尊 想 修 道, 而 不 願 批 准 辭 呈 的 話, 實 不 應 以 西 北 宏 道 為 理 由, 而 是 另 有 其 他 原 因 此 外, 對 於 財 政 部 西 北 總 視 察 一 職, 宗 教 授 少 了 鹽 務 二 字 據 天 帝 教 簡 史 說 法, 故 該 職 全 稱 為 財 政 部 西 北 陜 甘 寧 青 晉 五 省 鹽 務 總 視 察 17 又 關 於 引 文 所 謂 喬 裝 成 和 尚 施 展 精 神 治 療 一 事, 其 實 只 是 李 一 民 所 喬 扮, 而 由 師 尊 無 形 遙 控 18 第 二 段 提 到 西 安 事 變, 宗 教 授 道 : 據 說, 另 一 件 影 響 蕭 昌 明 及 李 玉 階 間 關 係 的 關 鍵 事 件, 就 是 一 九 三 六 年 的 西 安 事 變, 此 事 乃 因 張 學 良 將 軍 在 西 安 劫 持 蔣 介 石 以 迫 使 他 和 中 共 談 判 而 起 在 蔣 遭 囚 禁 期 間, 一 位 老 國 民 黨 官 員 登 上 黃 山 乞 求 蕭 昌 明 幫 忙, 蕭 向 他 保 證 事 情 可 以 完 全 解 決, 並 告 訴 他 下 山 返 家 當 他 到 了 山 下 的 時 候, 地 方 人 士 燃 放 爆 竹 : 原 來, 蔣 已 獲 釋 了 同 時, 在 蔣 被 俘 期 間, 李 玉 階 就 當 地 的 軍 事 部 署 問 題, 勸 告 了 一 些 國 民 黨 將 領, 並 以 宗 哲 社 的 辦 事 處 庇 護 了 若 干 官 員, 又 以 其 財 政 部 總 視 察 的 身 分 支 配 使 用 了 飛 機, 協 助 一 些 人 逃 離 西 安 這 裡 有 則 故 事, 是 師 尊 未 曾 提 及 的, 即 某 位 國 民 黨 員 上 黃 山 乞 求 宗 主 救 蔣 一 16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頁 九 十 一 及 九 十 三 至 九 十 四 17 天 帝 教 簡 史, 頁 十 六 此 外, 該 職 或 又 稱 為 財 政 部 駐 陜 鹽 務 視 察 專 員, 見 郭 雄 藩 等 著, 闡 教 十 二 年 大 事 紀 要, 收 錄 於 上 方 恩 深 紀 白 雲,( 台 北 : 帝 教 出 版 社, 民 國 八 十 五 年 七 月 初 版 ), 頁 五 18 闡 教 十 二 年 大 事 紀 要, 收 錄 於 上 方 恩 深 紀 白 雲, 頁 十 一 至 十 二

14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69 事 陸 仲 偉 對 此 有 詳 細 的 描 述 : 1936 年 12 月 發 生 震 驚 中 外 的 西 安 事 變, 蔣 介 石 被 扣 留 西 安 就 在 這 時, 國 民 政 府 軍 政 部 軍 法 司 司 長 王 子 沛 ( 蔣 的 表 弟 ) 派 他 的 妻 子, 由 蕭 昌 明 弟 子 匡 建 勛 陪 同, 從 南 京 專 程 赴 黃 山 芙 蓉 居, 拜 見 蕭 昌 明, 求 問 蔣 介 石 的 吉 凶 蕭 送 她 一 首 偈 語, 大 意 說 : 我 已 參 天, 蔣 委 員 長 是 中 華 民 國 的 救 星, 洪 福 齊 天, 很 平 安, 不 久 即 將 脫 險 經 過 中 共 方 面 和 張 學 良 楊 虎 城 的 努 力, 促 成 和 平 解 決, 蔣 介 石 被 釋 放 回 南 京 蔣 介 石 返 南 京 後, 王 子 沛 上 黃 山 做 了 四 十 九 天 超 幽 安 靈 法 會, 以 示 報 答 19 此 處 除 了 對 蔣 委 員 長 的 釋 放 涉 及 國 共 史 觀 的 差 異 外, 其 他 方 面 倒 頗 印 證 宗 教 授 的 講 法 此 外, 誠 如 天 帝 教 的 紀 錄 所 言, 師 尊 在 西 安 事 變 中, 的 確 為 了 營 救 蔣 委 員 長 脫 險, 盡 了 極 大 的 心 力 20 不 過, 西 安 事 變 是 否 影 響 到 宗 主 與 師 尊 間 的 關 係, 我 們 在 文 獻 中 看 不 出 相 關 的 線 索 所 以, 宗 教 授 應 當 對 此 多 做 些 說 明 比 較 好 第 三 段 則 提 到 師 尊 與 道 教 的 初 次 接 觸, 全 文 如 後 : 同 時, 在 西 安 期 居 留 間, 也 為 李 玉 階 的 一 生 帶 來 了 些 意 想 不 到 的 轉 變 某 日, 他 在 與 門 徒 靜 坐 時, 看 到 了 道 教 神 祇 呂 洞 賓 然 後, 他 就 問 門 徒 說, 附 近 是 否 有 一 呂 祖 祠, 而 他 的 學 生 答 道, 呂 祖 的 確 供 奉 在 八 仙 庵, 那 是 西 安 主 要 的 道 教 宮 觀 李 便 決 定 立 即 前 往 此 觀, 結 果 站 在 觀 門 前 的 住 持 問 他 : 你 姓 李 嗎? 當 時 他 就 得 到 了 肯 定 的 答 覆, 而 邀 請 李 進 入 觀 中 一 室 在 那 兒, 他 拿 出 了 一 個 裹 著 藍 布 的 包 裹 昨 晚, 住 持 說 道 有 位 長 者 給 了 我 這 個 包 裹 他 對 告 訴 我, 一 個 李 姓 男 子 今 天 將 拜 訪 宮 觀, 並 要 我 拿 這 個 包 裹 給 他 之 後, 李 玉 階 打 開 了 這 個 包 裹, 裡 頭 即 鍾 呂 傳 道 集, 那 是 本 道 教 内 丹 術 的 關 鍵 書 籍 這 個 故 事 出 於 維 生 先 生 的 追 憶, 筆 者 亦 曾 親 自 聽 聞 不 過, 這 件 事 不 僅 過 去 並 未 出 現 在 天 帝 教 教 史 中, 連 師 尊 早 期 的 手 稿 中 都 沒 提 過 因 此, 先 生 所 提 到 的 這 件 往 事, 自 是 彌 足 珍 貴 然 而, 歷 史 上 以 漢 鍾 離 呂 洞 賓 為 名 的 道 書 極 多, 故 筆 者 不 敢 很 確 定 師 尊 當 時 從 道 士 手 中 收 到 的 道 書 就 是 鍾 呂 傳 道 集 但 幸 運 的 是, 在 師 尊 的 華 山 大 上 方 存 書 的 道 學 類 清 冊 中, 有 一 部 呂 壇 覺 訓, 搞 不 好 這 就 是 師 尊 受 呂 祖 啟 示 而 得 到 的 道 書 也 說 不 定 陸 仲 偉, 天 德 聖 教, 收 錄 於 中 國 秘 密 社 會 第 五 卷, 頁 一 九 二 20 闡 教 十 二 年 大 事 紀 要, 收 錄 於 上 方 恩 深 紀 白 雲, 頁 十 七 至 十 九 然 而, 這 個 紀 錄 並 未 指 出 師 尊 曾 支 配 使 用 飛 機, 協 助 若 干 官 員 離 開 西 安, 不 知 此 點 是 否 為 維 生 先 生 的 追 述? 21 師 尊 之 華 山 大 上 方 存 書 校 正 稿 全 文, 收 錄 在 拙 作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 南 投 : 帝 教 出 版 社, 二 OO 一 年 十 二 月 出 版 ), 附 錄 七, 頁 六 O 九 至 於 呂 壇 覺 訓 一 書, 筆 者 在 網 路 上 完 全 找 不 到 此

15 170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六 李 玉 階 在 華 山 宗 教 授 在 這 個 單 元, 用 了 很 多 段 落 來 介 紹 師 尊, 這 也 意 味 著 宗 教 授 以 華 山 時 期 為 師 尊 一 生 中 最 重 要 的 階 段 筆 者 對 於 他 的 這 番 見 地, 非 常 地 激 賞 與 認 同 宗 教 授 是 以 民 國 廿 五 年 八 月 下 旬 師 尊 登 臨 太 白 山 訪 雲 龍 至 聖 的 故 事 作 為 本 單 元 的 起 頭 依 資 料 紀 載, 這 次 的 任 務 是 宗 主 指 派 的, 在 經 過 一 番 生 死 徘 徊 後, 師 尊 終 於 如 願 見 到 至 聖 當 時, 至 聖 不 僅 傳 授 其 靜 坐 的 要 領, 22 也 囑 咐 他 應 於 隔 年 農 曆 初 一 日 前 歸 隱 華 嶽, 並 也 請 他 轉 告 宗 主 準 備 皈 隱 黃 山 23 接 著, 宗 教 授 提 到 了 同 年 春 發 生 的 江 山 事 件 依 天 帝 教 的 講 法, 這 件 事 發 生 的 原 因, 是 因 為 天 德 教 的 精 神 治 療 不 需 收 費, 影 響 到 中 西 醫 業 著 者 的 生 計, 故 兩 江 及 南 京 上 海 兩 特 別 市 等 地 之 中 西 醫 公 會 以 各 地 精 神 治 療 違 犯 醫 師 法, 亦 且 不 合 乎 科 學 原 理 為 由, 上 呈 中 央 請 求 禁 止 豈 料, 黨 政 當 局 竟 予 照 准, 使 得 各 省 宗 哲 社 及 東 方 精 神 療 養 院 遂 一 律 停 止 活 動 24 據 闡 教 十 二 年 大 事 紀 要 的 記 載, 此 事 幾 乎 讓 天 德 教 的 道 脈 中 斷, 僅 陜 西 一 地 尚 存 25 但 陸 仲 偉 說 道 : 由 於 天 德 聖 教 有 強 有 力 的 政 治 後 台, 經 國 民 黨 中 央 委 員 茅 祖 權 鄒 魯 及 蔣 介 石 表 弟 王 子 沛 等 人 的 活 動, 與 國 民 黨 中 央 黨 部 民 眾 運 動 指 導 委 員 會 副 主 任 委 員 王 陸 一 等 人 的 串 通, 很 快 得 以 啟 封 南 京 總 社 改 名 為 德 育 崇 善 會 此 後, 蕭 昌 明 到 安 徽 黃 山 芙 蓉 居, 以 辦 農 場 為 名, 暗 中 指 揮 各 地 道 務 活 動 26 一 書 目, 恐 怕 該 書 已 在 兩 岸 失 傳 了 就 書 名 來 看, 本 書 性 質 應 屬 呂 祖 飛 鸞 寶 訓 22 宗 教 授 留 意 道 : 當 時, 至 聖 豎 起 二 指 對 師 尊 道 : 自 然 但 另 有 一 個 說 法, 以 至 聖 所 講 乃 無 為 二 字 23 關 於 此 點, 我 已 分 析 比 較 過 各 種 資 料 來 源 詳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一 O 三 至 一 O 四 此 外, 關 於 至 聖 請 師 尊 轉 告 宗 主 歸 隱 黃 山 一 事, 潘 道 長 說 宗 主 在 一 九 三 五 年 即 有 歸 隱 黃 山 的 打 算, 因 而 在 當 地 購 買 土 地 24 這 主 要 是 根 據 維 生 先 生 的 講 法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註 五 O, 頁 一 O 一 又 身 為 天 德 教 前 期 同 道, 並 且 為 師 尊 弟 子 的 王 樸 前 輩 說 道 : 這 件 事 件 發 生 於 一 九 三 七 年 的 三 月 間, 蕭 師 尊 ( 即 本 文 所 稱 之 宗 主 ) 乘 浙 贛 鐵 路 火 車 經 衢 縣 至 杭 州 中 轉 上 海 衢 縣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開 導 師 陳 恢 泰 於 這 一 天 傍 晚 七 時 許 率 領 男 女 社 友 約 四 十 餘 人, 我 的 叔 公 衢 縣 縣 長 王 人 驥 也 同 往 車 站 迎 送 蕭 師 尊 過 了 一 個 多 月, 浙 江 省 的 東 南 日 報 刊 載 一 則 新 聞 - 抨 擊 精 神 治 療 為 迷 信 活 動 應 予 取 締, 縣 長 率 領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社 員 到 火 車 站 歡 迎 教 主 又 過 了 一 個 多 月, 即 六 月 卅 日, 浙 江 省 政 府 公 文 下 達, 衢 縣 縣 長 另 有 任 用, 也 就 是 撤 職 按 宗 哲 社 在 衢 州 確 有 設 點, 但 該 社 乃 位 於 江 山 縣 東 北 就 事 件 的 情 節 而 言, 衢 州 事 件 與 江 山 事 件 指 的 幾 乎 是 同 一 件 事, 只 有 時 間 不 同 而 已 根 據 陸 仲 偉 所 稱 引 的 國 民 黨 檔 案 ( 全 國 各 地 重 要 人 民 團 體 一 覽, 民 國 廿 七 年 十 月 編, 原 件 存 於 中 國 第 二 歷 史 檔 案 館 ) 顯 示, 民 國 廿 五 年 六 月, 中 央 民 訓 部 通 函 各 省 市 黨 部, 並 函 行 政 院 轉 飭 各 省 市 政 府 從 嚴 取 締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及 東 方 精 神 療 養 院 足 見, 此 事 發 生 的 時 間 應 以 師 尊 所 言 為 確, 亦 即 在 民 國 廿 五 年 間 詳 見 芥 軒 ( 王 樸 筆 名 ), 奉 行 廿 字 不 為 福 報 卻 有 福 報, 天 帝 教 教 訊 一 六 七 期, 頁 七 十 三 及 陸 仲 偉, 天 德 聖 教, 收 錄 於 中 國 秘 密 社 會 第 五 卷, 頁 一 八 O 25 闡 教 十 二 年 大 事 紀 要, 收 錄 於 上 方 恩 深 紀 白 雲, 頁 十 五 26 陸 仲 偉, 天 德 聖 教, 收 錄 於 中 國 秘 密 社 會 第 五 卷, 頁 一 八 O

16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71 可 見, 江 山 事 件 在 當 時 雖 對 天 德 教 造 成 一 定 程 度 的 影 響, 但 至 少 不 是 毀 滅 性 的 由 於 宗 主 有 不 少 弟 子 位 居 黨 政 要 津, 故 而 便 以 換 招 牌 的 權 通 方 式, 讓 天 德 教 繼 續 存 在 七 七 事 變 前 夕, 師 尊 僅 遵 天 命 隱 居 華 嶽, 開 始 長 達 八 年 的 山 居 生 活 這 段 期 間, 師 尊 的 精 神 面 非 常 充 實 宗 教 授 整 理 維 生 先 生 話 說 : 父 親 讀 了 整 部 道 藏 及 所 有 的 註 解 老 子 的 書 ; 又 說, 父 親 在 老 子 中 瞭 解 了 無 為 法, 從 早 期 的 有 為 法 靜 坐 進 化 到 無 為 法 靜 坐 他 在 入 定 階 段, 精 神 上 與 呂 洞 賓 陳 摶 與 雲 龍 至 聖 交 流 又 許 多 地 仙 或 隱 居 的 修 煉 者 在 不 同 時 期, 跑 來 和 他 們 一 同 生 活, 這 包 括 了 淤 馳 道 人 ( 宗 教 授 寫 成 游 馳, 逕 改 ) 性 空 祖 師 流 水 子 惸 聾 道 人 從 師 尊 留 下 來 的 華 山 大 上 方 存 書 清 冊 中, 的 確 可 以 發 現 他 當 時 把 讀 書 與 研 究 當 成 人 生 大 事 但 就 該 清 冊 所 呈 現 的 道 學 類 書 目 來 看, 裡 頭 絕 大 部 分 的 藏 書 其 實 是 清 代 全 真 道 龍 門 派 道 士 劉 一 明 的 作 品 嘉 慶 年 間, 他 的 二 十 幾 種 著 作 匯 編 為 一 書, 取 名 為 道 書 十 二 種 行 世, 在 清 末 民 初 續 有 刊 行 由 於 發 行 的 時 間 較 晚, 故 他 的 著 作 自 無 收 在 明 代 正 統 道 藏 的 可 能, 直 到 一 九 九 二 年 藏 外 道 書 問 世 後, 道 書 十 二 種 始 收 入 於 該 叢 書 的 第 八 冊 中 27 筆 者 曾 聽 聞 維 生 先 生 說, 師 尊 在 從 有 為 法 過 渡 於 無 為 法 的 過 程 中, 吃 足 了 苦 頭, 有 時 落 入 著 相 之 境 筆 者 認 為, 這 應 當 是 受 到 劉 一 明 的 影 響 所 使 然 另 外 值 得 一 提 的, 就 是 一 九 四 三 年 發 行 於 西 安 的 新 宗 教 哲 學 思 想 體 系 ( 後 更 名 為 新 境 界 ) 誠 如 天 帝 教 同 奮 所 知, 該 書 是 師 尊 在 華 山 窮 究 天 人 的 思 想 結 晶, 亦 是 天 帝 教 最 重 要 的 經 典 之 一 宗 教 授 說 道 : 根 據 李 維 生 的 看 法, 本 書 之 所 以 完 成, 其 實 通 過 了 李 玉 階 其 兩 名 弟 子 - 黃 ( 震 遐 ) 與 李 ( 旭 如 ), 以 及 他 本 人 與 無 形 世 界 溝 通 的 協 力 過 程 李 玉 階 提 問 題 或 建 構 一 個 觀 念 時, 就 由 黃 來 補 充 ; 然 後, 他 們 透 過 乩 筆 來 問 神 明, 由 李 紀 錄 仙 佛 的 答 覆 李 維 生 強 調, 本 書 不 是 本 聖 訓, 而 是 藉 由 天 人 溝 通 過 程 完 成 的 著 作, 27 華 山 大 上 方 存 書 的 道 學 類 書 目 有 :1. 太 上 老 君 說 常 清 靜 經 一 本 2. 道 教 史 概 論 一 本 3. 黃 石 公 素 書 一 本 4. 道 德 經 文 言 解 說 一 本 5. 性 命 圭 旨 二 本 6. 一 貫 探 源 一 本 7. 象 言 破 疑 二 本 8. 參 同 直 指 二 本 9. 周 易 闡 真 四 本 10. 孔 易 闡 真 一 本 11. 悟 真 直 指 三 本 12. 百 字 碑 註 黃 鶴 賦 西 遊 原 旨 合 刊 本 一 13. 神 寶 八 法 修 真 九 要 黃 庭 經 解 合 刊 本 一 14. 四 百 字 解 無 根 樹 解 合 刊 本 一 15. 修 真 辨 難 一 本 16. 修 真 後 辨 一 本 17. 悟 道 錄 二 本 18. 會 心 內 外 集 二 本 19. 陰 符 經 註 敲 爻 歌 直 解 合 刊 本 一 在 以 上 列 出 的 書 目 中, 除 了 1 至 6 以 外, 其 他 皆 屬 劉 一 明 的 著 作 又 關 於 劉 一 明 的 生 平 及 其 思 想, 可 參 見 劉 寧, 劉 一 明 修 道 思 想 研 究,( 成 都 : 巴 蜀 書 社, 二 OO 一 年 八 月 一 刷 )

17 172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因 為 李 玉 階 早 已 有 了 自 己 的 想 法 它 成 了 天 帝 教 宣 揚 聖 凡 平 等 的 基 準, 換 言 之, 每 個 人 都 有 潛 力 到 達 上 帝 的 精 神 境 界, 而 天 人 大 同 也 是 可 以 達 到 的 - 此 一 理 想 需 要 仰 賴 三 奮, 即 向 自 己 奮 鬥 向 自 然 奮 鬥 向 天 奮 鬥 據 說, 這 個 態 度 結 合 了 道 家 的 禁 慾 法 及 儒 家 的 入 世 觀, 可 在 喧 鬧 及 擁 擠 的 工 業 社 會 中 實 踐, 一 反 傳 統 道 家 修 煉 只 能 靠 離 群 索 居 來 成 就 此 處, 宗 教 授 如 實 地 寫 出 維 生 先 生 的 主 要 觀 點, 亦 即 新 宗 教 哲 學 思 想 體 系 是 天 人 合 力 完 成 的 作 品 換 言 之, 此 書 雖 有 來 自 無 形 的 觀 念, 但 在 完 成 的 過 程 中, 卻 是 天 人 兩 造 透 過 無 數 次 的 鑽 研 與 討 論, 才 樹 立 起 思 想 架 構, 並 孕 育 出 有 血 有 肉 的 經 典 之 作 可 以 想 見, 在 師 尊 與 天 上 交 換 意 見 的 過 程 中, 他 自 然 會 把 自 己 的 想 法 傳 達 給 仙 佛 28 當 然, 我 們 不 能 忽 略 維 生 先 生 當 時 所 扮 演 的 天 人 交 通 角 色 宗 教 授 說 : 李 維 生 也 看 光, 換 言 之, 他 曾 凝 視 光 幕, 看 到 如 同 電 影 般 的 往 下 滾 動 的 中 國 字 呈 現 眼 前 他 把 文 字 寫 下 來 : 假 若 於 騰 寫 時 犯 了 錯, 那 字 會 在 他 眼 前 閃 爍, 直 至 其 改 正 為 止 大 約 有 兩 年 的 白 天, 此 種 視 覺 每 週 發 生 數 次 由 於 起 初 對 此 種 現 象 的 興 趣 只 因 煩 惱 青 春 期 的 好 奇 心, 是 以 無 法 理 解 所 紀 錄 下 來 的 字, 但 漸 漸 地 他 變 得 興 趣 濃 厚 起 來 由 李 維 生 的 紀 錄 的 文 章 是 來 自 無 生 聖 母 玄 穹 高 上 帝 ( 宗 教 授 將 寫 成 無 上 臺 上 帝, 逕 改 ) 關 聖 帝 君 與 三 期 主 宰 的 訊 息, 而 他 也 紀 錄 並 傳 達 了 來 自 李 白 岳 飛 及 呂 洞 賓 的 訊 息 這 些 文 章 包 含 了 涉 及 世 界 的 事 件, 甚 至 還 提 到 了 發 現 美 洲 大 陸 的 克 里 斯 多 福 哥 倫 布, 最 後 則 被 集 成 為 三 期 匯 宗 天 曹 應 元 寶 誥, 而 於 今 日 的 天 帝 教 儀 式 中 每 日 朗 誦 這 裡 清 楚 地 提 到 先 生 少 年 時 期 的 神 秘 經 驗 由 於 他 的 特 殊 稟 賦, 師 尊 在 溝 通 天 人 方 面, 得 到 很 多 的 便 利, 不 論 是 上 天 日 常 的 訓 示, 或 是 特 定 經 文 的 傳 授, 當 時 都 藉 著 先 生 來 完 成 申 言 之, 先 生 當 時 若 無 此 能 力, 不 僅 新 宗 教 哲 學 思 想 體 系 難 以 撰 成, 更 不 可 能 有 天 曹 應 元 寶 誥 及 其 他 經 典 的 誕 生 29 就 這 點 來 看, 天 帝 教 之 所 以 28 據 新 境 界 之 教 義 獻 言, 廿 八 年 己 卯 春, 天 帝 詔 諭 師 尊 窮 究 天 人 參 悟 宇 宙 次 年 夏, 又 蒙 昭 示 聖 凡 平 等 天 人 大 同 之 道 民 國 卅 年 秋, 又 奉 昭 示 創 立 心 物 一 元 二 用 聖 凡 平 等 的 適 應 時 代 需 要 的 新 宗 教 思 想, 並 命 清 虛 真 人 崇 仁 教 主 傳 示 宇 宙 自 然 奧 妙 此 後, 參 與 著 述 者, 除 師 尊 本 人 之 外, 尚 有 長 子 維 生 及 弟 子 黃 維 道 ( 震 遐 ) 前 者 專 司 自 清 虛 真 人 崇 仁 教 主 處 傳 下 自 然 奧 妙, 後 者 則 以 其 本 身 所 具 的 現 代 自 然 社 會 科 學 的 知 識 及 古 今 中 外 的 宗 教 哲 理, 協 助 師 尊 將 維 生 所 傳 下 的 訊 息 加 以 融 會 貫 通, 使 之 成 為 適 應 時 代 需 要 的 新 宗 教 思 想 而 李 旭 如 則 在 傳 侍 討 論 過 程 中, 負 責 紀 錄 事 宜 見 新 境 界,( 台 北 : 帝 教 出 版 社, 一 九 九 五 年 十 一 月 再 版 ), 頁 三 至 四 其 他 相 關 介 紹, 詳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及 註 解, 頁 一 三 五 至 一 三 七 29 民 國 卅 年 辛 巳 春, 三 期 匯 宗 天 曹 應 元 寶 誥 付 梓, 可 知 是 經 完 成 於 稍 早, 見 三 期 匯 宗 天 曹 應 元 寶 誥 ( 台 北 : 天 帝 教 始 院, 民 國 八 十 五 年 二 月 出 版 ), 小 引, 頁 十 二 天 德 教 主 普 濟 渡 人 廿 字 真 經

18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73 能 夠 成 立, 實 在 是 華 山 時 期 奠 下 的 基 礎 師 尊 一 家 在 華 山 時 期, 物 質 生 活 雖 然 清 苦, 但 感 應 卻 也 是 最 多 的 宗 教 授 舉 出 幾 個 例 子 道 : 根 據 天 帝 教 信 徒 的 說 法, 在 李 待 在 華 山 八 年 期 間, 黃 河 一 反 常 態 地 沒 有 凍 結, 而 延 緩 阻 止 了 日 軍 向 南 與 向 西 挺 進, 挽 救 了 這 個 國 家 在 另 一 事 件 裡, 據 說 一 些 將 軍 還 登 上 華 山 請 李 幫 忙, 後 來 便 有 一 陣 濃 霧 往 遭 到 日 軍 威 脅 的 地 區 襲 來, 而 使 中 國 軍 隊 得 以 挖 掘 壕 溝 圍 住 據 點, 阻 礙 了 日 軍 的 前 進 這 些 不 過 是 諸 多 事 件 中, 歸 因 於 身 為 精 神 保 護 者 的 李 玉 階, 登 臨 華 山 之 巔, 保 護 中 國 免 受 侵 略 的 一 些 事 蹟 而 已 因 為 這 些 故 事, 川 流 不 息 的 軍 官 上 山 尋 求 李 的 指 導, 他 也 就 舉 行 禱 告 儀 式, 提 出 預 言, 在 軍 事 部 署 上 給 予 特 別 的 建 議 透 過 一 位 將 領, 李 寫 信 給 蔣 介 石, 勸 他 立 即 勦 滅 在 延 安 的 中 國 共 產 黨 - 在 其 未 根 深 蒂 固 前 ; 但 蔣 以 國 際 局 勢 複 雜 為 由, 拒 絕 了 他 的 忠 告 雖 然 棲 隱 於 孤 立 的 山 崖 之 上, 但 李 仍 深 深 涉 入 世 間 的 軍 事 戰 略 問 題 在 引 文 所 提 到 的 天 降 濃 霧 護 國 軍 一 事, 與 事 實 稍 有 出 入 就 筆 者 考 察, 此 事 發 生 時 間 在 民 國 廿 七 年 八 月 下 旬 是 時, 日 軍 沿 著 六 安 固 始 潢 川 公 路 直 撲 信 陽, 意 圖 進 犯 國 民 政 府 所 在 地 武 漢, 胡 宗 南 將 軍 奉 命 增 援 信 陽 羅 山, 阻 敵 西 進 風 陵 渡 日 軍 據 報, 摧 毀 潼 關 鐵 橋, 使 國 軍 東 西 軍 運 中 斷 由 於 情 況 急 迫, 隴 海 鐵 路 局 奉 命 限 期 修 復 路 軌 無 奈, 潼 關 目 標 顯 著, 風 陵 渡 敵 方 一 見 行 動, 立 即 給 予 砲 擊 路 局 苦 無 計 施 之 下, 軍 運 指 揮 官 周 嘯 潮 命 軍 站 司 令 張 英 仲 與 警 務 段 長 王 儉 持 函 上 山 求 助, 師 尊 立 即 應 允, 遂 於 當 晚 打 坐, 祈 求 無 形 顯 化 次 日 黎 明, 果 見 漫 天 濃 霧, 敵 砲 因 而 失 去 目 標, 潼 關 鐵 橋 得 以 如 期 搶 通, 軍 車 全 數 東 行 增 援 30 經 過 了 這 件 事, 隔 年 次 年 十 月 下 旬, 胡 宗 南 將 軍 便 與 師 尊 會 晤 於 玉 泉 院, 兩 人 正 式 訂 交 31 日 後, 胡 將 軍 甚 至 於 卅 二 年 癸 未 八 月 出 版, 可 見 是 經 亦 成 於 前 此 見 天 德 教 主 普 濟 渡 人 廿 字 真 經 ( 台 北 : 天 帝 教 始 院, 民 國 八 十 四 年 印 校 ), 頁 十 一 八 十 八 年 間, 該 經 更 名 為 天 人 日 誦 廿 字 真 經 關 於 更 名 之 緣 由, 詳 李 維 生, 天 人 日 誦 廿 字 真 經 正 名 新 版 序 言, 收 錄 在 天 人 日 誦 廿 字 真 經,( 台 北 : 天 帝 教 始 院, 民 國 八 十 八 年 初 版 ), 頁 六 至 十 一 又 民 國 卅 三 年 十 月, 無 形 降 示 天 人 日 誦 大 同 真 經 天 人 日 誦 平 等 真 經 天 人 日 誦 奮 鬥 真 經 ; 卅 四 年 下 元 勝 會, 又 頒 天 人 親 和 北 斗 徵 祥 真 經 ; 卅 五 年 元 月 再 頒 天 人 親 和 真 經 關 於 此 五 本 基 本 經 典 的 頒 布 時 間, 可 參 見 天 帝 教 復 興 第 一 代 奉 詔 敬 謹 重 印 天 人 日 誦 大 同 平 等 奮 鬥 真 經 暨 天 人 親 和 北 斗 徵 祥 真 經 天 人 親 和 真 經 緣 起, 收 錄 於 天 人 日 誦 大 同 真 經,( 台 北 : 天 帝 教 始 院, 民 國 八 十 七 年 六 月 重 印 ), 頁 三 30 該 事 見 於 前 隴 海 鐵 路 警 務 總 段 長 全 嶽 青 的 證 言 中, 收 入 : 天 聲 人 語,( 台 北 : 中 華 民 國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民 國 七 十 六 年 ) 的 書 前 影 版, 並 見 上 方 恩 深 紀 白 雲, 頁 廿 四 至 廿 五 內 此 外, 師 尊 自 述 的 我 的 天 命 ( 六 ) 亦 可 參 考, 收 入 天 帝 教 教 訊 一 一 八 期, 十 九 廿 版 不 過, 此 事 的 確 實 時 間, 前 兩 處 皆 未 提 到, 僅 說 是 夏 某 日 但 在 胡 宗 南 上 將 年 譜,( 台 北 : 國 防 部, 民 國 六 十 一 年 出 版 ), 頁 九 十 至 九 十 三 中, 有 提 到 該 事 發 生 於 八 月 下 旬 31 關 於 此 點, 詳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及 註 解, 頁 一 二 八 至 一 三 O

19 174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還 將 師 尊 的 建 議, 轉 呈 蔣 委 員 長 32 要 之, 由 於 師 尊 未 上 山 前 聲 望 已 著, 故 在 他 退 隱 之 後, 自 然 也 無 法 徹 底 擺 脫 世 俗 的 請 託 此 外, 由 於 受 到 知 識 分 子 使 命 感 的 驅 使, 師 尊 雖 然 歸 隱 華 嶽, 但 他 對 國 事 天 下 事 的 關 切 之 忱, 卻 依 舊 如 昔 這 可 從 當 時 的 出 入 境 名 冊 - 白 雲 深 處, 送 往 迎 來, 33 看 出 個 梗 概 一 九 四 三 年 初, 宗 主 證 道 於 黃 山 不 久, 師 尊 承 天 命 另 立 天 人 教 這 在 某 個 意 義 上 來 說, 也 有 延 續 天 德 教 救 劫 使 命 的 意 味 次 年 十 月, 師 尊 前 往 蘭 州 宏 教, 開 啟 他 宗 教 事 業 的 另 一 階 段 七 李 玉 階 在 蓬 萊 仙 島 民 國 卅 四 年 八 月, 日 本 宣 布 戰 敗, 八 年 抗 戰 正 式 告 終 在 此 之 前, 崑 崙 諸 祖 與 雲 龍 至 聖 曾 意 透 露 世 界 將 有 更 大 劫 數, 故 要 求 師 尊 應 趕 緊 下 山, 準 備 前 往 蓬 萊 仙 島, 但 當 時 不 知 該 島 在 何 方 次 年 九 月, 師 尊 一 家 離 開 西 安, 南 返 上 海 34 在 上 海 期 間, 師 尊 經 歷 了 社 會 底 層 的 不 安, 乃 與 宗 教 界 人 士 與 社 會 賢 達 七 十 餘 人 發 起 宗 教 徒 和 平 建 國 大 同 盟 35 大 約 在 此 時, 師 尊 得 淤 池 道 人 面 授 機 宜, 方 知 蓬 萊 仙 島 就 是 台 灣 36 卅 六 年 冬, 師 尊 透 過 友 人 介 紹, 接 辦 了 福 台 公 司 37 但 他 的 合 夥 人 欺 騙 了 他, 使 得 他 被 迫 宣 布 倒 閉, 但 他 還 是 感 激 他 因 而 在 台 灣 有 了 落 腳 處, 並 決 定 全 心 投 入 於 修 道 中 ( 宗 教 授 語 ) 在 這 個 時 期, 維 生 就 讀 了 大 夏 大 學, 且 在 申 報 擔 任 兼 職 記 者 ( 同 上 ) 32 民 國 廿 九 年 五 月 二 日, 胡 宗 南 將 軍 登 臨 大 上 方 拜 訪 師 尊 當 時, 他 曾 問 師 尊 中 共 未 來 發 展, 師 尊 答 道 : 中 共 現 在 陜 北 延 安, 顧 名 思 義, 延 安 二 字 妙 不 可 言, 正 可 稍 事 休 養 生 息, 時 機 一 到, 自 當 重 整 旗 鼓, 走 出 老 巢, 今 天 國 際 環 境 不 容 中 央 徹 底 進 勦, 只 有 令 其 延 安 而 已, 天 意 果 真 如 此, 將 來 發 展 無 法 預 料 後 來, 胡 將 軍 把 師 尊 的 話 告 訴 蔣 委 員 長, 委 員 長 長 嘆 道 : 涵 靜 老 人 真 高 明, 因 是 國 際 上 的 壓 力 迫 使 中 央 一 定 要 容 忍 共 產 黨, 只 由 任 由 共 產 黨 留 在 延 安 窯 洞 老 巢 詳 見 胡 宗 南 將 軍 登 臨 大 上 訪 拜 訪 先 生 的 記 載, 見 上 方 恩 深 紀 白 雲, 頁 卅 三 至 卅 四 及 師 尊 自 述 我 的 天 命 ( 八 ), 收 入 於 天 帝 教 教 訊 一 二 一 期, 十 一 至 十 三 版 等 處 33 此 一 名 冊 紀 錄 時 間, 自 民 國 廿 八 年 四 月 起, 迄 卅 一 年 三 月 止 吾 人 從 中 可 以 看 出, 師 尊 當 時 與 黨 政 要 員 多 所 往 來, 其 中 不 乏 高 官 大 吏 全 文 參 白 雲 深 處, 送 往 迎 來 校 正 稿, 收 錄 在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頁 五 九 一 至 六 O 二 34 宗 教 授 說 : 一 九 四 三 年, 據 說 雲 龍 至 聖 向 李 玉 階 顯 聖, 警 告 他 大 災 難 即 將 降 臨 中 國, 任 何 事 物 都 要 改 變, 甚 至 於 地 仙, 亦 即 在 崑 崙 山 上 活 了 數 百 年 的 道 家 隱 士, 都 無 處 躲 藏 關 於 這 個 時 間, 筆 者 無 法 求 證, 不 知 是 否 根 據 維 生 先 生 的 說 法? 另 詳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一 五 七 及 一 六 二 35 宗 教 授 說 : 李 試 圖 建 立 宗 教 徒 和 平 建 國 大 聯 盟, 在 上 海 糾 集 幾 個 宗 教 團 體 領 袖, 包 括 佛 教 的 太 虛 大 師 道 教 的 張 恩 溥, 提 出 了 要 求 中 止 國 共 內 戰 的 訴 求, 結 合 一 切 的 力 量 重 建 國 家, 然 而 完 全 無 用 另 詳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一 六 四 至 六 六 36 宗 教 授 說, 師 尊 是 在 經 商 失 利 後, 才 了 解 蓬 萊 仙 島 便 是 台 灣, 非 是 另 詳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一 六 六 37 宗 教 授 說 : 由 於 中 共 佔 領 上 海, 李 便 遷 來 台 灣, 投 資 一 個 原 木 輸 出 公 司 其 實, 師 尊 接 辦 福 台 時, 國 共 戰 事 尚 在 北 方 進 行 詳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一 六 七

20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75 民 國 卅 八 年, 台 海 局 勢 危 殆 不 安, 民 心 惶 惶 不 可 終 日 為 求 安 定 悲 觀 分 子 信 念 起 見, 師 尊 印 行 了 兩 本 冊 子, 預 言 上 帝 將 保 護 台 灣, 而 台 灣 會 變 成 一 繁 榮 自 由 的 國 度 及 全 球 經 濟 中 心, 並 聲 稱 天 命 仍 在 蔣 公, 其 角 色 將 能 安 定 台 灣 由 於 韓 戰 分 散 了 中 共 的 注 意 力, 並 導 致 美 國 介 入 保 護 國 民 政 府 ( 宗 教 授 語 ) 後 來, 他 的 預 言 幾 乎 得 到 應 驗 38 原 本 福 台 經 商 失 利 的 師 尊 是 想 專 心 修 道 的, 但 這 個 時 候 事 情 有 了 變 化 宗 教 授 說 : 此 際, 李 的 四 子 維 剛 已 受 雇 於 新 成 立 的 自 立 晚 報 當 國 民 黨 當 局 因 該 報 所 出 的 一 些 批 評 政 府 的 文 章 而 關 閉 該 報 時, 維 剛 要 求 其 父 運 用 他 在 國 民 黨 領 導 階 層 的 關 係 允 許 該 報 復 刊 政 府 同 意 了, 但 條 件 是 要 李 本 人 擔 任 該 報 的 發 行 人 他 於 一 九 五 一 年 接 受 該 報, 期 望 以 該 報 宣 揚 他 的 一 些 宗 教 理 念, 而 且 也 期 待 能 為 其 宗 教 事 業 掙 些 錢 但 他 發 現 自 己 當 扮 演 一 個 有 操 守 的 言 論 自 由 捍 衛 者, 亦 即 下 文 所 言, 在 一 黨 政 治 體 系 下, 監 督 並 批 評 政 府 抨 擊 獨 立 報 社 的 角 色 可 見, 師 尊 是 因 為 兒 子 任 職 於 自 立, 39 才 有 機 會 接 辦 該 報 不 過, 克 盡 輿 論 天 職 的 他, 卻 屢 遭 困 阨 宗 教 授 簡 述 道 : 當 李 玉 階 為 了 媒 體 的 利 益 遊 說 當 局 時, 他 再 度 運 用 了 其 於 國 民 黨 領 導 層 的 關 係, 但 竟 激 怒 了 政 府, 導 致 政 府 一 再 藉 故 關 閉 該 報 一 九 五 三 年 二 月, 該 報 因 洩 露 國 家 機 秘 被 禁 了 一 個 月 ; 半 年 之 後, 再 度 被 禁 三 個 月, 據 一 位 天 帝 教 信 徒 所 言, 此 乃 肇 因 於 該 報 不 慎 刊 出 對 蔣 介 石 不 敬 的 花 邊 新 聞 胡 適 成 功 地 遊 說 了 該 報 的 復 刊, 但 該 報 的 日 發 行 量 仍 然 由 八 萬 份 掉 到 三 千 份 自 立 晚 報 漸 漸 地 以 作 為 一 份 反 對 報 紙 而 出 名, 而 且 亦 樹 立 了 作 為 台 灣 三 大 獨 立 報 紙 之 一 的 地 位 一 九 五 八 年, 為 了 忠 於 自 己 的 原 則, 李 玉 階 以 頭 版 告 知 的 方 式, 公 開 聲 明 他 結 束 了 國 民 黨 黨 員 的 身 份, 並 宣 告 其 獨 立 與 無 黨 無 派 的 態 度 然 而, 雖 然 自 立 晚 報 雖 有 私 有 及 獨 立 的 身 份, 但 政 府 卻 以 逮 捕 該 報 總 編 輯 - 其 子 維 生 要 脅, 迫 使 他 辭 掉 發 行 人 的 地 位 父 子 因 而 於 一 九 六 五 年 離 開 了 該 報 根 據 李 的 說 法, 雲 龍 至 聖 曾 以 精 神 溝 通 的 方 式 向 他 示 現, 他 在 辦 報 時 的 諸 事 不 順 是 因 為 他 刊 印 了 台 灣 前 途 預 測 時 洩 露 了 天 機 而 遭 到 天 譴 其 後, 自 立 晚 報 就 歇 業 了 一 陣 子 關 於 以 上 所 述, 仍 有 幾 處 應 予 補 充 ( 一 ) 一 九 五 三 年 十 月, 自 立 晚 報 二 度 被 迫 停 刊 後, 報 社 同 仁 陷 入 絕 境, 幸 賴 師 尊 多 方 張 羅, 乃 獲 北 市 民 營 報 業 聯 誼 會 及 友 詳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一 七 二 至 七 四 當 時, 維 生 與 維 公 亦 於 該 報 任 職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一 八 二 至 八 四

21 176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人 的 道 義 支 援 同 時, 省 主 席 俞 鴻 鈞 亦 商 請 國 民 黨 中 央 財 務 委 員 會 副 主 委 徐 柏 園 設 法 資 助, 報 社 方 可 渡 過 三 個 月 的 嚴 冬 40 惟 不 知 是 時 胡 適 對 該 報 之 復 刊 扮 演 何 種 角 色, 或 許 這 出 於 維 生 先 生 的 追 憶 ( 二 ) 一 九 六 五 年 十 一 月, 李 家 班 被 迫 退 出 自 立 晚 報, 與 該 報 副 刊 連 載 歷 史 小 說 說 南 宋 說 南 明 而 得 罪 當 道 有 關 由 於 師 尊 多 年 來 為 爭 取 輿 論 自 由, 已 令 執 政 的 國 民 黨 相 當 不 滿, 此 事 遂 成 為 雙 方 關 係 徹 底 決 裂 的 最 後 關 鍵 當 時, 師 尊 若 不 退 出 該 報, 則 擔 任 總 編 輯 的 維 生 先 生 很 有 可 能 鋃 鐺 入 獄 41 ( 三 ) 後 來, 師 尊 在 六 十 二 年 十 一 月 的 日 記 中, 回 憶 他 經 營 自 立 晚 報 時, 迭 遭 磨 難, 屢 瀕 於 危, 全 是 一 九 四 九 年 發 表 時 勢 預 測 洩 露 天 機 所 致 42 師 尊 離 開 報 界 後, 一 直 到 復 興 天 帝 教 前 ( 特 別 是 中 華 民 國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成 立 前 ), 中 間 約 有 十 二 到 十 四 年 的 事 蹟, 在 教 史 中 鮮 少 被 提 及 宗 教 授 說, 這 個 時 期 的 師 尊, 似 乎 投 入 經 商, 而 未 獲 成 功 據 說, 他 曾 建 紡 紗 廠, 當 過 一 家 小 航 空 公 司 ( 台 航 ) 的 董 事 長, 而 且 甚 至 還 開 過 馬 戲 團 一 九 六 八 年, 他 受 邀 赴 日 講 演 新 境 界 宇 宙 論 這 些 零 星 的 往 事, 雖 然 只 是 師 尊 六 十 歲 中 期 至 七 十 歲 晚 期 的 幾 個 事 蹟, 但 足 以 窺 見 師 尊 是 時 在 社 會 上 仍 異 常 活 躍, 惜 乎 吾 人 對 這 個 時 期 知 之 甚 少, 這 主 要 是 因 為 相 關 資 料 未 嘗 公 開, 而 筆 者 撰 寫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時, 亦 無 緣 參 考 所 致 假 令 這 十 幾 年 間 的 師 尊 日 記 能 即 早 問 世, 對 教 內 同 奮 與 教 外 學 者 而 言, 將 有 相 當 重 大 的 意 義, 除 了 能 讓 師 尊 在 當 代 台 灣 民 主 發 展 史 上 佔 有 一 席 之 地 外, 也 能 使 大 家 瞭 解 他 於 戒 嚴 時 期 促 使 宗 教 活 動 自 由 化 的 努 力, 43 並 讓 弟 子 們 深 刻 體 會 師 尊 辦 道 時 的 40 見 自 立 晚 報 四 十 年,( 台 北 : 自 立 晚 報 社, 民 國 七 十 六 年 出 版 ), 頁 卅 五 41 民 國 六 十 二 年 元 月, 師 尊 寫 給 美 國 二 公 子 的 家 書 中 說 道 : 回 憶 我 自 五 十 一 歲 踏 進 報 社, 是 是 非 非, 就 一 直 不 斷, 各 方 目 標 都 針 對 我 與 弋 兒 父 子 身 上, 直 到 五 十 四 年 終 我 被 迫 退 出 當 時 我 在 外 聽 到 消 息, 未 與 家 人 商 量, 當 機 立 斷 宣 布 退 出 今 日 回 想, 冥 冥 之 中, 似 有 安 排 事 後 知 道, 有 關 方 面 決 策 我 如 不 退, 將 置 弋 兒 於 獄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與 註 解, 頁 二 五 O 又 李 敖 亦 言, 當 自 立 晚 報 副 刊 連 載 說 南 宋 事 為 黨 政 高 層 知 悉 後, 國 民 黨 第 四 組 謝 主 任 欲 藉 機 報 復, 欲 將 李 家 班 多 年 來 爭 取 言 論 自 由 的 大 罪 小 罪 一 併 揭 發, 師 尊 得 知 後, 即 有 退 出 之 準 備 當 時, 由 於 李 家 班 在 自 立 的 股 份 已 被 合 夥 人 製 造 假 虧 損, 搞 增 資 把 戲, 只 剩 四 分 之 一 李 家 班 認 為, 應 按 增 值 標 準 退 股, 謝 主 任 堅 持 不 肯, 並 威 脅 說 : 多 少 拿 一 點 算 了, 早 晚 李 子 弋 要 關 進 去! 並 捏 造 說 師 尊 刁 難, 賴 著 不 肯 退, 結 果 報 到 蔣 總 裁 處 後 來, 總 裁 認 為 恐 怕 是 條 件 不 妥, 謝 主 任 才 不 敢 再 做 手 腳, 最 後 乃 以 兩 百 萬 成 交, 趕 走 李 家 班 見 李 敖, 葉 明 勳 秘 件 書 後, 收 入 : 五 十. 五 十. 易, 頁 十 三 至 十 四 42 師 尊 所 言, 轉 引 自 維 生 先 生, 記 錄 本 師 世 尊 受 到 無 形 嚴 峻 考 驗 的 黯 淡 歲 月, 收 入 : 師 語 心 傳 ( 台 北 : 帝 教 出 版 社, 民 國 八 十 七 年 出 版 ), 頁 十 六 至 十 七 43 宗 教 授 的 論 文 說 道, 一 九 五 O 年 代, 在 台 的 國 民 政 府 試 圖 組 織 一 個 該 島 的 宗 教 社 團, 以 成 為 一 個 典 型 的 法 人 團 體 - 中 國 宗 教 徒 聯 誼 會, 使 之 成 為 國 家 與 宗 教 社 團 間 的 媒 介 李 玉 階 以 佛 教 徒 的 身 份 被 任 命 為 該 會 的 常 務 理 事, 基 督 教 佛 教 與 回 教 都 有 代 表 在 該 會 中, 但 就 是 沒 有 道 教 徒 一 九 五 九 年, 李 正 式 向 該 會 的 會 員 大 會 提 出 正 式 議 案, 邀 請 道 教 徒 參 加 該 會 這 個 請 求 受 到 佛 教 回 教 代 表 的 支 持, 但 卻 受 到 大 會 主 席 天 主 教 于 斌 主 教 以 道 教 不 是 國 際 性 宗 教 為 由 而 反 對 李 玉 階 後 來 就 未 再 受 邀 參 加 該 會 了 數 年 之 後, 為 了 致 力 中 止 對 道 教 的 歧 視, 且 為 了 他 們 各 自 的 宗 教 社 團 爭 取 認 同 起 見, 李 和 幾 個 其 他 宗 教 領 袖 創 立 了 中 華 民 國 道 教 會, 他 於 二 月 十 三 日 當 選 創 會 主 席 在 該 會 一 系 列 的 領 導 成 員 中, 李 玉 階 被 列 為 崑 崙 派 傳 人 ( 按 此 為 總 道 職 ) 及 丹 鼎 道 院 長 老 ( 此 為 道 歷 ) 除 了 正 一 教 的 道 士

22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77 無 奈 與 艱 辛 當 然, 在 這 一 階 段, 特 別 是 在 一 九 六 O 年 代 以 後, 師 尊 幾 位 公 子 的 事 業 也 開 始 起 飛 了 宗 教 授 說 : 維 生 學 習 並 受 蔣 介 石 之 子 蔣 緯 國 的 調 教, 在 淡 江 大 學 國 際 戰 略 研 究 所 中, 他 結 識 了 許 多 軍 事 圈 的 朋 友 ; 李 行 則 因 身 為 台 灣 最 佳 的 導 演 之 一 而 受 到 讚 揚 ; 李 子 堅 移 居 美 國, 在 紐 約 時 報 以 詹 姆 斯 李 為 名 當 記 者 其 後, 他 退 休 之 後, 成 為 海 外 中 文 報 紙 世 界 日 報 的 發 行 人 ; 四 子 李 維 剛, 也 成 了 一 家 小 報 的 發 行 人 師 尊 大 半 輩 子 投 身 於 報 界, 幾 位 公 子 ( 除 三 公 子 維 光 外 ) 也 都 親 身 參 與 台 灣 戒 嚴 時 期 對 言 論 自 由 的 爭 取 在 師 尊 離 開 報 界 後, 他 們 憑 著 自 身 的 努 力, 在 事 業 上 各 自 擁 有 一 片 天 並 且, 在 天 帝 教 復 前 後, 他 們 也 肩 負 起 輔 佐 師 尊 的 重 責 大 任 八 李 創 辦 天 帝 教 一 九 七 八 年, 正 是 天 帝 教 復 興 的 前 夕 是 年 元 月, 中 華 民 國 宗 教 哲 學 研 究 社 正 式 成 立 次 年 四 月, 因 師 尊 長 孫 李 光 光 同 奮 要 求 師 尊 分 享 其 在 華 山 的 靈 修 經 驗 後, 師 尊 決 定 以 華 山 經 驗 為 基 礎, 對 外 專 題 講 演 中 國 正 宗 靜 坐, 並 開 辦 靜 坐 訓 練 課 程 同 年 六 月, 宗 哲 社 社 址 遷 至 台 北 縣 新 店 市 北 新 路, 並 設 立 教 壇 光 殿 ( 原 在 美 滿 大 廈 自 宅 辦 公 ) 44 一 九 七 九 年 冬, 國 際 局 勢 突 然 緊 張 起 來 那 時, 懷 抱 赤 化 世 界 野 心 的 蘇 俄 出 兵 阿 富 汗, 意 圖 染 指 盛 產 石 油 的 中 東 地 區, 美 國 則 一 再 宣 稱, 不 惜 發 動 核 子 戰, 制 止 蘇 俄 的 侵 略 行 為, 第 三 次 世 界 大 戰 瀕 臨 爆 發 邊 緣 於 是, 師 尊 便 率 領 靜 坐 班 學 員 廿 四 小 時 不 間 斷 地 集 體 祈 禱, 懇 求 上 帝 化 延 核 戰 危 機 後 來, 果 然 天 從 人 願, 蘇 俄 懾 於 美 國 的 決 心, 不 敢 輕 舉 妄 動, 核 戰 遂 暫 得 倖 免 但 無 形 中 卻 使 伊 朗 與 伊 拉 克 兩 回 教 兄 弟 國 間, 打 起 傳 統 戰 爭 此 一 局 勢 的 發 展, 正 好 符 合 了 師 尊 將 波 斯 灣 全 面 核 子 戰 爭, 化 為 局 部 核 子 戰 爭, 再 化 為 一 般 傳 統 戰 爭, 並 希 望 是 項 局 面 能 拖 延 下 去 的 主 觀 願 望, 在 天 帝 教 中 則 認 為 是 持 誦 皇 誥 的 一 大 應 驗 45 不 過, 由 於 世 界 和 平 的 前 景 依 舊 不 樂 觀, 師 尊 便 祈 求 上 帝 在 人 間 重 建 先 天 天 帝 教 一 九 八 O 年 冬, 46 被 訓 練 來 外, 也 有 幾 個 其 他 宗 教 的 領 袖, 如 理 教 天 德 教 軒 轅 皇 教 及 一 貫 道 ( 被 列 名 為 齋 教 ) 李 對 該 會 的 參 與 似 乎 漸 漸 減 少, 直 至 一 九 七 O 年 代 完 全 停 止 參 加 為 止 他 的 說 法, 乃 是 根 據 王 見 川 及 拙 作 而 來 見 王 見 川, 戰 後 的 李 玉 階 與 中 國 宗 教 徒 聯 誼 會 中 華 民 國 道 教 會, 收 錄 於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頁 十 二 至 十 三 及 同 書 書 影, 頁 四 十 一 44 見 天 帝 教 簡 史, 頁 四 十 七 至 四 十 八 及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頁 二 六 五 至 六 六 與 二 七 二 至 七 五 45 見 天 帝 教 簡 史, 頁 四 十 九 至 五 O 46 宗 教 授 誤 以 一 九 八 O 年 九 月 首 位 天 人 交 通 人 員 連 光 統 訓 練 成 功 之 事, 誤 植 為 先 天 天 帝 教 重 來 人 間 的 詔 命 降 示 人 間, 故 我 於 正 文 中 逕 行 改 正

23 178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從 事 天 人 交 通 的 徒 弟 連 光 統, 接 下 了 來 自 天 帝 的 訊 息, 授 權 重 建 天 帝 教 於 地 球, 並 命 李 為 教 主 由 於 感 到 不 配 且 無 法 承 擔 教 主 大 任, 李 向 上 帝 請 願 說, 此 一 職 位 只 適 合 由 上 帝 自 己 擔 任 - 李 對 上 天 的 回 應 後 來 被 承 認 了, 上 帝 接 受 了 這 個 請 求 而 改 變 李 的 頭 銜 為 駐 人 間 首 任 首 席 使 者 ( 宗 教 授 語 ) 師 尊 一 生 的 最 後 十 五 年, 致 力 於 天 帝 教 的 發 展 但 在 這 個 過 程 中, 師 尊 卻 對 兩 岸 關 係 抱 以 高 度 的 關 注 宗 教 授 說 : 在 兩 岸 高 度 緊 張 的 時 刻 中, 天 帝 教 持 續 地 舉 行 大 規 模 祈 禱 儀 式 以 求 恢 復 和 平 和 諧 及 統 一 中 國 當 台 灣 為 總 統 一 職 舉 辦 第 一 次 民 主 選 舉 時, 李 要 求 其 信 徒 在 一 天 二 十 四 小 時 內, 為 著 選 舉 的 秩 序 和 成 功 而 祈 禱, 使 中 共 無 法 以 社 會 混 亂 為 藉 口 而 介 入 台 灣 其 他 的 一 般 祈 禱 課 題, 則 是 為 了 世 界 和 平 維 護 孫 逸 仙 的 三 民 主 義, 以 及 中 國 共 產 黨 垮 台 而 努 力 當 李 登 輝 成 為 國 民 黨 主 席 及 中 華 民 國 總 統 時, 李 寫 信 提 醒 他 應 依 循 蔣 介 石 與 蔣 經 國 的 傳 統, 不 要 往 獨 立 之 路 前 行, 而 導 致 人 心 的 疑 惑 與 混 亂 毫 無 疑 問, 師 尊 對 兩 岸 及 國 際 局 面 的 關 懷, 仍 是 他 作 為 一 個 憂 世 憂 國 憂 民 的 知 識 分 子 的 最 具 體 呈 現, 這 是 自 他 年 輕 時 期 參 加 上 海 五 四 運 動 以 來 始 終 一 貫 的 態 度 而 這 樣 的 想 法 落 實 在 宗 教 層 面, 就 是 誦 誥 及 祈 禱 等 五 門 功 課 的 實 踐 此 外, 也 由 於 他 過 去 與 黨 政 人 士 過 從 甚 密, 因 而 他 在 建 立 天 帝 教 時, 也 充 分 運 用 這 層 人 際 網 絡 擴 大 並 鞏 固 教 政 基 礎, 並 適 時 透 過 此 一 網 絡 對 政 治 社 會 發 揮 其 影 響 力 一 九 九 四 年 底, 師 尊 因 積 勞 成 疾 而 證 道 47 他 回 天 後, 據 說 透 過 天 人 交 通 傳 達 訊 息 表 示, 當 李 登 輝 偏 向 獨 立 的 行 動 危 及 台 灣 時, 他 已 經 自 我 犧 牲 並 在 天 上 復 活, 以 保 護 台 灣 的 安 全 及 秩 序 李 維 生 繼 志 述 事, 成 為 天 帝 教 的 首 席 使 者 他 柔 化 了 天 帝 教 的 反 共 立 場, 陳 述 李 玉 階 是 個 既 反 共 又 反 資 本 主 義 的 人 士, 並 相 信 中 國 應 走 向 以 遵 循 傳 統 文 化 為 基 的 道 路 ( 宗 教 授 語 ) 此 後, 天 帝 教 的 發 展, 便 由 維 生 先 生 掌 舵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當 他 初 任 代 首 席 之 時, 正 是 兩 岸 關 係 自 辜 汪 會 談 以 來 最 低 潮 之 際, 其 結 果 亦 連 帶 影 響 民 間 的 正 常 交 流 由 於 前 此 天 帝 教 已 與 大 陸 華 山 管 理 局 簽 約, 準 備 於 一 九 九 五 年 夏 間 由 同 奮 組 團 赴 華 山 參 加 揭 碑 儀 式 詎 料, 就 在 揭 碑 前 幾 天, 先 遣 小 組 在 儀 式 現 場 發 現 碑 文 內 容 與 原 先 所 議 定 者 全 然 不 同 當 時, 因 天 帝 教 朝 聖 團 已 聚 集 於 大 陸 準 備 參 與 盛 會, 遽 聞 此 一 消 息, 同 奮 們 無 不 群 情 激 憤 然 而, 維 生 先 生 卻 憑 藉 其 臨 危 不 亂 的 過 人 機 智 及 膽 識, 帶 領 朝 聖 團 脫 離 進 退 維 谷 之 境, 並 給 了 華 山 管 理 局 一 記 漂 亮 的 回 馬 槍 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及 註 解, 頁 四 九 九 至 五 O 四 48 此 事 詳 請, 請 參 看 李 玉 階 先 生 年 譜 長 編, 正 文 及 註 解, 頁 五 一 一 至 一 四

24 評 介 宗 樹 人 道 與 國 : 李 玉 階 對 華 山 道 教 的 再 造 一 文 179 九 結 論 藉 由 評 論 宗 教 授 的 這 篇 論 文, 筆 者 正 好 可 以 重 新 回 顧 師 尊 一 生 的 重 大 經 歷 ( 或 人 生 轉 折 ), 並 據 以 檢 視 昔 日 著 作 的 不 足 之 處 尤 其, 透 過 此 篇 報 告, 更 可 讓 吾 人 明 瞭 外 國 學 人 的 宏 觀 視 野, 這 可 從 宗 教 授 評 論 師 尊 與 道 教 間 的 關 係 窺 見 一 番 他 說 道 : 李 玉 階 的 故 事 是 個 橫 跨 整 個 廿 世 紀 的 迷 人 紀 錄, 呈 現 宗 教 與 歷 史 政 治 當 代 中 國 的 知 識 趨 勢 間 的 密 切 互 動 其 重 要 性 的 完 整 闡 釋, 則 應 等 待 此 一 專 題 的 進 一 步 研 究 在 這 個 結 論 裡, 我 不 過 建 議 一 些 關 於 天 帝 教 與 道 教 間 關 聯 的 初 步 假 設 李 玉 階 在 上 海 西 安 華 山 及 台 灣, 與 特 定 道 教 修 煉 者 家 系 及 人 際 網 絡 的 關 聯, 只 有 在 此 處 所 提 到 的 紀 錄 中 受 到 暗 示, 這 對 未 來 研 究 而 言, 是 個 可 以 挑 戰 的 領 域 然 而, 對 李 玉 階 心 靈 之 旅 的 敘 述, 提 供 給 我 們 在 天 帝 教 自 身 中 一 個 道 教 位 置 的 圖 像 在 自 我 認 同 層 面, 吾 人 應 當 是 有 壓 力 的 因 為, 天 帝 教 並 未 宣 稱 是 道 教 的 一 支, 也 沒 說 試 圖 改 革, 或 者 促 使 道 教 現 代 化 云 云 ; 而 我 也 不 強 調 天 帝 教 的 任 何 信 仰 或 實 踐 元 素 明 確 地 是 道 教 的 天 帝 教 被 理 解 成 上 帝 的 原 始 宗 教, 在 百 萬 年 後 重 現 於 世 界 ; 就 其 本 身 而 論, 雖 是 所 有 宗 教 中 最 古 老 的, 但 它 自 身 也 提 出 了 作 為 近 來 重 建 的 宗 教, 其 與 現 存 宗 教 間 的 關 係 是 既 承 認 且 超 越 的 然 而 同 時, 有 一 強 烈 的 道 教 弦 外 之 音 在 李 玉 階 的 生 平 敘 述 中 稱 得 上 是 關 鍵 事 件 : 他 於 河 邊 碼 頭 散 發 道 教 善 書 ; 李 個 人 或 透 過 精 神 交 流 遇 見 雲 龍 至 聖 的 角 色 及 來 自 崑 崙 山 的 地 仙 ; 夢 見 呂 洞 賓 及 其 對 內 丹 的 神 秘 啟 示 ; 華 山 的 居 高 臨 下 之 處, 與 中 國 主 要 的 道 教 修 煉 中 心 之 一, 和 天 帝 教 的 根 本 教 化 及 儀 式 的 形 塑 發 生 聯 想 當 一 般 敘 述 未 能 指 出 明 確 的 道 教 弦 外 之 音 時, 一 位 天 帝 教 學 者 - 李 豐 楙, 進 一 步 描 繪 出 呂 洞 賓 與 李 玉 階 間 的 比 較 輪 廓 據 說, 這 兩 位 都 是 在 華 山 得 道, 而 後 從 該 山 弘 道 他 也 刻 劃 出 天 帝 教 在 道 教 世 系 及 宗 師 中 的 系 譜 地 位, 他 們 每 一 位 都 和 呂 洞 賓 相 遇, 且 都 符 合 了 中 國 朝 代 及 轉 折 點 : 世 系 創 立 者 時 期 南 宗 張 伯 端 宋 北 宗 王 重 陽 金 中 派 李 道 純 元 東 派 陸 西 星 明 西 派 李 元 植 清

25 180 第 六 屆 天 帝 教 天 人 實 學 研 討 會 天 帝 教 李 玉 階 民 國 顯 然, 宗 教 授 對 於 師 尊 與 道 教 間 關 係, 是 建 立 在 他 所 謂 的 弦 外 之 音 上 49 這 樣 的 見 解 雖 深 具 創 意, 但 仍 不 免 有 捕 風 捉 影 之 嫌 作 為 一 個 根 植 於 中 國 傳 統 的 新 興 宗 教, 其 基 本 精 神 自 與 孕 育 它 的 母 體 息 息 相 關 從 師 尊 的 生 平 來 看, 他 雖 自 幼 即 受 到 三 教 的 薰 陶, 但 那 畢 竟 是 個 西 風 東 漸 的 時 代, 一 切 傳 統 價 值 都 遭 逢 前 所 未 見 的 挑 戰 然 而, 一 位 接 受 新 式 教 育 的 知 識 分 子, 並 沒 有 完 全 拋 棄 中 國 傳 統, 反 而 更 熱 切 追 求 並 積 極 印 證 宗 教 原 理 就 這 一 點 來 看, 宗 主 對 師 尊 實 深 具 啟 蒙 之 功 ; 且 師 尊 之 所 以 能 赴 西 北 上 華 山, 也 是 宗 主 造 就 的 因 緣 但 我 們 也 知 道, 宗 主 並 沒 有 接 受 過 正 規 的 西 式 教 育 ; 他 在 宗 教 修 煉 方 面, 既 不 出 身 於 佛 門, 50 也 未 向 任 何 道 教 門 派 拜 過 師 故 就 此 而 論, 天 德 聖 教 便 稱 不 上 是 佛 教 或 道 教 的 改 革 派, 至 於 系 出 天 德 教 的 天 人 教 天 帝 教, 當 然 也 是 一 樣 的 情 形 不 過, 筆 者 提 出 以 上 的 論 點, 並 無 否 定 宗 教 授 ( 包 括 李 教 授 在 內 ) 的 用 意, 相 反 地, 更 有 完 備 彼 等 理 論 的 企 圖 因 為, 任 何 一 位 宗 派 的 建 立 者, 未 必 都 有 什 麼 明 確 的 師 承 ( 此 處 所 指 並 非 神 秘 經 驗 者 所 稱 者 ), 他 們 有 許 多 是 透 過 自 行 摸 索 ( 兼 以 旁 人 的 指 引 ) 而 得 道 至 於 他 們 得 道 之 後 所 建 成 的 宗 派, 是 將 自 身 定 成 某 宗 教 的 一 支 ( 如 道 教 之 正 一 全 真, 佛 教 之 禪 與 淨 土 等 ), 還 是 獨 立 門 戶 ( 如 佛 教 之 於 婆 羅 門 教, 基 督 教 之 於 猶 太 教, 巴 哈 伊 教 之 於 回 教 等 ), 那 又 是 另 外 的 問 題 從 這 個 角 度 來 審 視 師 尊 與 道 教 的 關 係, 就 比 較 說 得 通 了 當 然, 這 還 涉 及 到 最 重 要 的 一 點, 亦 即 道 的 本 質 問 題 究 竟 道 是 為 某 些 人 所 獨 佔, 還 是 人 人 可 證 可 悟? 若 以 眾 生 皆 可 成 佛 的 道 理 來 會 通, 當 然 必 須 承 認 道 具 備 著 普 遍 性, 亦 即 人 人 都 可 得 道 既 然 如 此, 師 尊 在 華 山 修 煉 八 年, 且 創 立 天 人 教 的 事 實, 在 客 觀 上 自 當 予 以 承 認 只 不 過, 他 對 於 道 ( 特 別 在 靜 坐 方 法 上 ) 的 領 悟, 既 與 傳 統 道 教 不 同, 亦 且 與 宗 主 有 異, 故 稱 他 是 一 代 宗 師, 自 然 當 之 無 愧 - 特 別 是, 當 吾 人 考 慮 到 他 的 教 育 背 景 求 道 歷 程 及 時 代 轉 折 時 此 外, 宗 教 授 還 提 到 師 尊 的 愛 國 精 神 與 華 山 間 的 關 聯 他 說 : 自 李 參 與 五 四 運 動 至 其 在 華 山 傳 說 的 無 形 角 色 - 同 樣 都 有 強 烈 的 言 外 之 意, 可 視 為 傳 統 中 國 的 五 月 花 號 之 一 - 在 抗 日 戰 爭 中, 以 迄 於 天 帝 教 的 熱 烈 促 使 中 國 統 一 在 廿 世 紀 結 束 前, 中 國 自 身 的 概 念 實 際 上 成 為 天 帝 教 信 仰 中 的 核 心 元 49 宗 教 授 所 謂 天 帝 教 雖 是 所 有 宗 教 中 最 古 老 的, 但 它 自 身 也 提 出 了 作 為 近 來 重 建 的 宗 教, 其 與 現 存 宗 教 間 的 關 係 是 既 承 認 且 超 越 的 者, 徵 引 了 大 衛 K. 喬 登 與 Daniel L. Overmyer 的 觀 點, 見 飛 翔 的 鳳 凰 : 中 國 教 派 意 識 在 台 灣 的 面 面 觀,( 普 林 斯 敦 : 普 林 斯 敦 大 學 出 版 社, 一 九 八 六 年 印 行 ) 此 外, 關 於 李 豐 楙 教 授 的 觀 點, 則 出 自 梁 淑 芳, 性 命 雙 修 道 派 之 傳 承,( 台 北 : 帝 教 出 版 社, 二 OO 二 年 出 版 ), 頁 六 十 八 50 雖 然 天 德 教 也 說, 宗 主 上 靈 無 形 道 祖 來 到 人 間 的 目 的 之 一, 是 為 了 改 良 如 來 之 教 見 局 外 禪 音, 收 錄 於 德 藏 經 行 品 二, 頁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