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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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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論文集目錄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蕭欣浩 1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盧翊豪 45 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林昕怡周佩儀 71 常用國字部件口說文溯源郭惠珍 85 國小低年級識字補救教學與教材分析王韻喬 107 上博九靈王遂申通讀龐壯城 141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書寫習慣探討錢唯真 163 論林義光文源譌變字例的類型馬偉成 185 龍龕手鑑所收武后新字初探陳俐君 199 從唐代墓誌觀察楷書的類化現象張育州 219 道咸時期山左青銅器銘文研究以許瀚陳介祺吳式芬為探討中心郭妍伶 233 隸韻所收錄之碑刻隸古定文字析論李綉玲 271

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議程時間 :2014 年 5 月 31 日 ( 六 )/ 地點 : 嘉南藥理大學輝振大樓 K207 09:30 10:00 10:00 10:15 10:15 11:55 11:55 13:00 13:00 14:30 14:30 14:40 14:40 16:10 16:10 17:00 17:00 17:10 場次主持人主講人題目討論人汪中文嘉南藥理大學儒學研究所所長李綉玲逢甲大學第一場第二場第三場綜合座談許學仁東華大學周碧香台中教大蕭欣浩嶺南大學盧翊豪政治大學郭妍伶成功大學林昕怡周佩儀文藻大學郭惠珍東華大學王韻喬台中教大龐壯城成功大學報到開幕式隸韻所收錄之碑刻隸古定文字析論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道咸時期山左青銅器銘文研究以許瀚陳介祺吳式芬為探討中心午餐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常用國字部件口說文溯源國小低年級識字補救教學與教材分析上博九靈王遂申通讀休息許學仁東華大學許學仁東華大學陳玘秀東海大學宋建華逢甲大學周碧香台中教大周碧香台中教大賴秋桂東海大學李綉玲逢甲大學錢唯真余風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書寫習慣探討東海大學逢甲大學馬偉成余風論林義光文源譌變字例的類型宋建華逢甲大學逢甲大學逢甲大學陳俐君鍾曉婷龍龕手鑑所收武后新字初探逢甲大學東吳大學張育州馬偉成從唐代墓誌觀察楷書的類化現象逢甲大學逢甲大學汪中文許學仁當今文字學教研面對的問題與對應周碧香宋建華朱歧祥汪中文宋建華朱歧祥閉幕式每位發表人時間為 10 分鐘, 主持人 5 分鐘, 講評人 8 分鐘, 其餘為討論時間

5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蕭欣浩嶺南大學講師摘要 : 綜觀歷來的戰國文字研究, 不少學者均主張依地域分系, 學者何琳儀 ( ) 將戰國文字分為齊燕晉楚秦五系, 近代研究亦多取何氏的分域方法學者李運富 (1957- ) 認為, 地域特點僅屬文字的書寫風格, 不能作為分系的依據, 質疑戰國文字的分域方法基於前代學者的研究, 針對文字的地域特徵與分域問題, 本文以戰國文字為研究核心, 擬通過不同載體的文字構形的整合歸類, 將材料以域系區分, 作歷時與共時的比對, 嘗試指出不同字符部件的類化現象, 凸現各系文字的相異之處通過分析各系文字構形的類化現象, 可知五系文字雖同源於殷周文字, 但經過程度不一的構形演變, 以及各域系對文字的規整, 令五系文字的構形越見不同, 且各具地域特徵, 亦僅流通於單一地域, 以此可推論戰國文字有分作五系的必要這種趨同的文字現象, 與當時各自為政的紛亂局面相關, 可視為域系對文字的逐步規範, 從中能夠了解五系文字的規範速度有別, 楚晉的進程較快, 燕齊次之, 秦系最慢, 正吻合東土六國發展較快, 西土秦國發展較慢的情況秦國於一統六國後, 整理文字主將罷其不與秦文合者, 本文論及齊燕晉楚四系文字中的地域特徵, 均未見於說文小篆, 意味四系的地域特徵均無法保留關鍵字 : 戰國文字類化構形地域特徵分系趨同現象一緒論關於戰國五系地域特徵的研究, 湯餘惠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文章, 已指出其重要性 : 五系文字地域性特點的研究, 是戰國文字形體研究的一個重要方向這一課題的全面而深入的探討, 必將把我們對戰國文字的認識向前推進一步 1 文中提到, 探討戰國五系文字的特徵, 有助深入認識戰國文字從研究範圍看來, 與戰國單系文字的研究相比, 全面比對戰國五系文字的研究明顯較少, 丁秀菊提到 : 1 湯餘惠, 略論戰國文字形體研究中的幾個問題, 載古文字研究, 第 15 輯, 頁 54 1

6 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截至目前, 對戰國各區域文字及其比較研究還不盡如人意至於區域間的文字比較之研究更是不足 2 於現時的豐富的戰國文字材料與研究的支持下, 有必要重新探討戰國五系文字的特徵戰國五系文字的構形特徵, 有待全面的整理和研究, 何琳儀曾指 : 只有對文字進行系統研究, 才能了解漢語古文字歷史演變的全部過程, 以及戰國時代不同地域的文字特點 3 何氏提到, 文字演變與地域特點, 同樣需要通過具系統的研究前人已有不少相關研究, 以戰國五系文字為研究核心, 嘗試歸納出各域系的構形特徵, 種種分析創見均值得參考, 如湯餘惠略論戰國文字形體研究中的幾個問題許學仁戰國文字分域與斷代研究林素清戰國文字研究 4 趙學清戰國東方五國文字構形系統研究 5 何琳儀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6 ( 以下簡稱戰國古文字典 ) 與戰國文字通論裘錫圭的文字學槪要 7 陳立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8 等通過五系文字構形的比較, 略見部分戰國五系文字的地域特點, 共存於單一域系的文字當中, 需要通過類化現象的考察, 廣泛歸納與整理戰國文字中形同或形近特徵的字例關於文字上的類化, 黃文傑曾提到 : 文字類化現象是指甲字的偏旁或部件因受上下文或其他因素的影響而發生了類同於乙字的偏旁或部件的現象 9 文中黃氏簡略說明文字類化的定義與原因陳立於戰國文字構形研究一文, 曾深入探討戰國文字的類化問題, 當中的資料和分析方法, 同樣值得參考陳氏論說類化定義的部分, 徵引王夢華與劉釗的說法, 以下同引兩側原文作參考, 先見王夢華之言 : 類化是漢字形體演變中的一種現象, 是字形與字形之間互相影響的一種運動和結果在字形的相互影響中, 某些字把它們在形體結構上所共有的特點推及到別的字身上, 使被影響的字在形體結構上也具有這個特點, 這就是類化換句話說, 一個字和另一些字原來的形體結構是不同的, 由於互相影響, 使它們之間由原來的不同而變為一部分結構相同了, 這種現象就類化 10 王氏提到, 類化是文字間相互影響的情況, 彼此存有共同的特點, 而且是由原本不同的形體所構成另見劉釗就類化提到 : 類化又稱同化, 是指文字在發展演變中, 受所處的具體語言環境和受同一文字系統內部其他文字的影響, 同時也受自身形體的影響, 在構形和形體上相應地有所改變的現象這種現象反映了文字趨同性的規律, 是文字規範化的表現 11 2 丁秀菊, 20 世紀戰國文字研究的反思, 南昌大學學報 ( 人文社會科學版 ), 2006 年 01 期, 頁何琳儀, 戰國文字通論 ( 訂補 ) ( 南京 : 江蘇敎育出版社,2003), 頁林素清, 戰國文字研究, 國立台灣大學, 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1984 年 5 趙學清, 戰國東方五國文字構形系統研究 ( 上海 : 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 頁 64 6 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7 裘錫圭, 文字學槪要 ( 北京 : 商務印書館,1988) 8 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台灣大學, 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9 黃文傑, 秦至漢初簡帛文字研究 ( 北京 : 商務印書館,2008), 頁王夢華, 漢字形體演變中的類化問題, 載東北師大學報 ( 哲學社會科學版 ), 1982 年 04 期, 頁劉釗, 古文字構形學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頁 139 2

7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3 劉氏於文中言, 文字類化與規範化相關, 或發生於同一文字系統之內, 這兩點置於戰國五系文字當中, 均是值得深思的問題陳立於分析戰國文字類化情況時, 從自體類化與集體類化兩方面論述, 自體類化是單一字符間的相互影響, 本文旨在分析戰國文字域系間的類化特徵, 故暫且不論另外, 陳立提到 : 集體類化, 係指許多原本不同來源的文字, 在文字的演變過程裡, 其形體日漸趨於一致, 產生集體形近而類化的現象 12 本文嘗試歸納各系文字的類化情況, 以凸顯單一域系的特徵, 研究方法與陳氏所言的相同於研究範圍上, 陳立與本文同樣以戰國文字為對象, 並將資料區分成五系, 唯陳氏的論述從戰國文字的整體出發, 探討文字類化的種種原因, 而本文則以域系為單位, 強調五系文字類化特徵的不同, 可見陳氏與本文的研究, 於材料處理與探討目的方面均有所不同林清源楚國文字構形演變研究與徐筱婷秦系文字構形研究均有討論集團形近類化的情況, 林清源解釋 : 集團形類化現象, 係指好幾個原本構形互不相同的字, 後來都陸續演變成同一個形體 13 意義與集體類化相近, 林清源與徐筱婷分別以楚秦文字為對象, 因此同樣是以單一域系作範圍, 了解不同文字部件趨向同形的情況, 通過林清源與徐筱婷所得出的材料, 能夠了解單一域系中趨向形同的字例, 兩人的分析同樣值得參考但礙於研究的範圍所限, 林清源與徐筱婷的歸納均集中於單一域系, 未有旁涉其他域系的字例, 無法通過全面的比對, 了解類化構形是否屬於單一域系所獨見本文的分析稍有不同, 將字例以五系區分, 嘗試透過較全面的比對, 梳理出具地域特徵的類化構形, 從中能清楚了解各系的特色戰國文字的載體多樣, 形體大小不一, 刻寫方法不同, 彼此間的比對能衍生出富意義的歸納分析湯餘惠 ( ) 曾談到跨載體比較的價值, 湯氏於探討戰國文字分域問題時, 引胡光煒 ( ) 的齊楚古金表, 討論分析戰國文字的問題, 文中所引原文如下 : 兩者同出於殷, 用筆皆纖勁而多長, 其結體多取從勢所異者 : 齊書寬博, 其季也, 筆尚平直, 而流為精嚴, 楚書流麗, 其季也, 筆多寃曲, 而流為奇詭 14 胡光煒將六國文字分成齊楚兩派, 以銅器銘文作研究範圍, 總括齊楚兩派文字各異的書寫風格湯餘惠大致認同胡光煒的論說, 但亦指出當中的局限 : 胡氏的論斷雖說大體可依, 但由於取材只限於當時所見的銅器和兵器, 材料既不宏富, 又未能兼及它種文字資料做綜合地考察, 因而所得出的結論不免失之粗疏 15 湯氏認為分析戰國文字, 可以比較不同載體上的材料, 得出更深入的結論, 由此可見, 綜合討論各類書寫材料上的文字, 具有其獨特的價值劉釗於研究古文字構形時, 亦提到跨材料比對的可能 : 進一步對不同地域不同依附材質的大宗古文字資料進行構形分析這是根構建全面的古文字構形的基礎工作只有從小處著手, 從細節開掘, 才能積少成多, 12 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林清源, 楚國文字構形演變研究, 東海大學, 中國文學系, 博士論文,1997 年, 頁胡小石 ( 胡光煒 ), 齊楚古金表, 輯於胡小石論文集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頁湯餘惠, 略論戰國文字形體研究中的幾個問題, 載古文字研究, 第 15 輯, 頁 46 3

8 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使我們對整個古文字階段的文字構形有更細微更清楚的認識, 在此基礎上, 才能更全面地觀察現象, 歸納問題, 找出規律, 總結出理論 16 文中提到對不同地域材質的文字作宏觀的構形分析, 並仔細梳理, 能夠更全面探討出當中的問題與演變歷來不少學者認為, 戰國五系文字分別存有各自的地域特徵, 如裘錫圭於分析戰國文字時, 提到秦國文字跟東方各國文字也有不同的特點 17, 意即西土秦系與東土的齊燕晉楚四系, 構形上有所不同此外, 裘氏又言六國文字還有一個顯著特點, 就是各國文字異形 18, 指出東土四系文字本身, 亦各有構形的特點整合起來, 可知裘錫圭認為戰國五系文字各具地域特點何琳儀於總括五系文字特色時, 亦提到 : 長期的封建割據局面, 形成了具有濃厚色彩的戰國文字各系文字形體和聲音通假, 變化尤烈 19 何氏於文中, 更嘗試舉引字例, 展示五系文字構形上的不同但礙於戰國五系文字於構形上的全面分析, 以及比對的材料不足, 以致五系文字存有地域特徵的說法備受質疑, 如李運富於研究中, 直接指出 : 既然大家都說各系文字不同, 具有地域特色, 卻又誰也概括不出描述不出, 難道是這些特點尚未被認識嗎? 20 文中所見李氏的懷疑亦不無道理, 若未有系統性的構形比對, 以及詳細的字例分析作支持, 於缺乏充分證據的情況下, 實難以確切證明戰國五系文字存有地域特徵, 亦難免令論說容易受到動搖李運富從質疑五系文字是否存在特點, 進一步牽連到戰國文字應否分系的問題上, 指出 : 各地域文字的特點究竟是什麼呢? 似乎並沒有誰提出另外的真正是各系文字特點的特點來既然作為分類標準的特點還沒被認識還沒有概括出來, 我們又憑什麼將戰國文字分成若干系呢? 21 李氏認為, 若未能整理出五系文字的地域特徵, 於無法得知五系文字各異的情況下, 戰國文字分作五系的概念亦存在疑問正因為戰國文字富有特徵的問題存在爭議, 同時影響戰國文字是否應當分系, 本文嘗試綜合比較不同書寫材料上的文字, 從整體討論戰國五系文字的類化特徵以共時的五系文字比對, 分析不同載體的文字, 結合甲骨文兩周金文與說文小篆等材料, 作歷時的演變梳理, 整理字例的演變源流, 希望通過歸納比對, 探討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的特徵, 了解五系文字的類化情況, 以論證戰國文字的分系問題二戰國五系類化構形分析 16 劉釗, 古文字構形學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頁 8 17 裘錫圭, 文字學槪要 ( 北京 : 商務印書館,1988), 頁裘錫圭, 文字學槪要 ( 北京 : 商務印書館,1988), 頁何琳儀, 戰國文字通論 ( 訂補 ) ( 南京 : 江蘇敎育出版社,2003), 頁李運富, 戰國文字地域特點質疑, 中國社會科學,1997 年 05 期, 頁李運富, 戰國文字地域特點質疑, 中國社會科學,1997 年 05 期, 頁

9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5 本節對戰國文字的分析, 依域系區分成五個部分, 逐一歸納當中的類化構形, 嘗試呈現各系的地域特徵於構形分析的部分 22, 本文會引用甲骨文兩周金文等材料, 梳理各個類化字例的構形, 了解各字例的源頭另外, 於集中討論單一域系文字的同時, 會羅列他系的文字構形, 以凸現文字構形上的特徵 ( 一 ) 齊系例 1 : 夂勹戰國齊系文字中, 部分構件形同或形近, 如夂勹等形湯餘惠於討論戰國文字的特殊飾筆時, 以族為客等字為例, 指此形為齊文字的特色 23 見齊系從各之字, 如客 24 路 , 當中所從夂構形特異, 曲筆從左往右延伸, 尾部多添飾筆成到 :, 陳立於分析戰國文字的飾筆時, 提齊系文字將之置於較長的筆畫, 如 : 喜壺的客 ( ) 字大致而言, 齊系從各者, 形體多如喜壺所見, 為齊文字特有的寫法 28 陳氏從各字作歸納, 何琳儀分析齊系各字時, 則指出當中的特徵, 言夂或作形 29 夂說文載 :, 从後至也象人兩脛後有致之者 30 見西周金文夂作 31 32, 戰國文字構形有所承襲, 齊系作 33, 燕系作 34, 晉系作 35, 楚系作為方便閱覽, 本章所分析的例子, 會先標示構形特徵, 再於其後列出主要的字例, 如齊系當中, 為構形特徵, 主要的字例夂勹, 故標題為 : 夂勹 23 參湯餘惠, 略論戰國文字形體研究中的幾個問題, 載古文字研究, 第 15 輯, 頁齊系文字客作 ( 陳喜壺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齊系文字路作 (0148),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齊系文字作 (3.320),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齊系文字作 (0328),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西周金文夂作, 為各 ( 頌簋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西周金文夂作, 為各 ( 貉子卣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夂作, 為 (3.1056)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 5

10 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秦系作 37 另見齊系夂有作形為齊系之異構此形同見於齊系匋字 38, 當中所從勹西周金文作 39 40, 至戰國齊文字訛成, 應為混同所致於從夂之字外, 何琳儀亦以其他字為例, 言齊系文字的裝飾筆劃頗為醒目, 或在文字豎劃上附加贅筆 41, 文中羅列的同樣是從之字, 唯何氏字有深入分析, 亦未有指出為類化現象見齊系犀字亦有從之例, 見犀說文載 :, 南徼外牛一角在鼻, 一角在頂, 似豕从牛, 聲 42 西周金文作 43, 從尸, 象尾形戰國文字有所承襲, 晉系作 44, 楚系作 ( 曾 89) 45, 秦系作 ( 日甲 37 背 ) 46, 齊系尾作 47, 48 所從尾同作, 構形與西周金文相近另見字作 49, 1990), 頁齊系文字夂作, 為 ( 重金壺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晉系文字夂作, 為客 (0422)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楚系文字夂作, 為各 (140)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齊系文字夂作, 為客 ( 長沙銅量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齊系文字匋作 (0272),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西周金文勹作, 為匍 ( 盂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西周金文勹作, 為匍 ( 師克盨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西周金文尾作, 為匍 ( 犀伯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晉系文字尾作, 為犀 (2736)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齊系文字尾作, 為犀所從犀本作 ( 子禾子釜 ), 摹本作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 頁齊系文字作 ( 陳鐘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齊系文字作 (0198),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 34 6

11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7 所從尾訛作, 形近, 應為類化所致, 為他系文字所字見另見齊系族作 50, 所從同受影響, 說文載 :, 旌旗之游, 蹇之皃从屮, 曲而下, 垂相出入也讀若偃古人名, 字子游 51 甲骨文作 ( 前 5.5.7) 52, 西周金文作 ( 休盤 ) 53, 春秋金文作 54 戰國齊系文字作 55, 燕系作 56, 晉系作 57, 楚系作 58, 秦系作 59 見齊系作, 尾添飾筆, 明顯受類化影響齊系字, 加口作飾成 60 61, 作 62, 何琳儀言字齊系文字肉旁作等形 63, 當中所從與, 構形與略近, 或同樣受混同所影響甲西周春秋齊燕晉楚秦夂 50 齊系文字旅作 ( 陳喜壺 ), 處理後作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10),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春秋金文作, 為旂 ( 洹子孟姜壺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作, 為族 (3660)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燕系文字作, 為 (4.15)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晉系文字作, 為 ( 方壺 )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楚系文字作, 為 ( 曾 119) 所從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秦系文字作, 為旗 (5.111)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齊系文字作 (3.65),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齊系文字作 (3.73),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齊系文字作 (3.323),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 220 7

12 8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字例夂客路匋族齊系例 2 : 平市齊系文字當中, 有本形構不同的字, 均類化作, 如市與平先見平說文載 :, 語平舒也从亏, 从八八, 分也 64 春秋金文作 ( 鄀公鼎 ) 65, 戰國文字有各異之例, 燕系作 66, 晉系作 67, 楚系作 68, 秦系作 69 獨齊系作 , 下從四斜筆作, 或作 73 (3.34) 74, 從四點又見從三斜筆者, 作齊系市字同有作此形, 見市說文析 :, 買賣所之也市有垣, 从冂, 从乛 77 西周金文作 ( 兮甲盤 ) 78 戰國文字市五系各有不同, 齊系作 79, 燕系作 80, 64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燕系文字平作 (2836),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平作 (1113), 處理後作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齊系文字平作, 為坪 ( 坪夜君鼎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秦系文字平作 ( 平宮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齊系文字平作 ( 陰平劍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齊系文字平作 ( 平阿左戈 ), 處理後作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10), 頁齊系文字平作 (0062),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齊系文字平作 ( 平阿右戈 ), 處理後作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10), 頁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齊系文字平作 ( 平阿左戈 ), 處理後作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10), 頁齊系文字平作 (3.624),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市作, 為 (3.651)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8

13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9 晉系作 81, 楚系作 82, 秦系作 83 齊陶文有 84 85, 從, 或從四點作 86, 或從三斜筆者從 87, 下部的構字方式與平字相同裘錫圭亦言, 市字的這種寫法跟齊國金文裡平字可以寫作等形, 是同類的現象 88 裘說不誤, 唯此寫法不僅見於銘文, 亦同見於陶文與璽文, 可見這為齊系獨有的類化現象西周春秋齊燕晉楚秦平市 ( 二 ) 燕系例 3 : 良中戰國燕系文字中, 良與中的不同部件, 均有作說文良載 :, 善也从畗省, 亡聲 89 西周金文作 ( 季良父盉 ) 90, 戰國時五系文字各有形變, 齊系頁燕系文字市作 (4.20),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晉系文字市作, 為 (44) 所從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楚系文字市作, 為 (128 反 )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秦系文字市作 ( 詛楚文 ), 處理後作見郭沫若 : 詛楚文考釋, 輯於郭沫若全集. 考古編 ( 北京 : 科學出版社,1982), 第 9 卷,316 頁 84 齊系文字市作, 為 (3.1206)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齊系文字市作, 為 (3.1207)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 1990), 頁齊系文字市作, 為 (3.657)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齊系文字市作 (3.717),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裘錫圭, 戰國文字中的市, 載考古學報 1980 年第 03 期,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 381 9

14 10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作 91, 晉系作 (2052) 92, 楚系作 (218) 93, 秦系作 94, 獨燕系作 (2712) 95 與 96, 兩字上部所從, 或為西周金文上部所訛變, 構形暫未見於他系良字同樣的構件可見中, 說文云 :, 内也从口丨, 上下通 97 甲骨文作 ( 乙 7741) 98, 西周金文作 ( 頌簋 ) 99, 戰國齊系有作 100, 晉系作 (2698) 101, 楚系作 (140 反 ) 102, 秦系作 ( 日甲 92 背 ) 103 獨燕系文字作 104 與 (0368) 105, 亦作 (3496) 106, 上部從, 構形特異, 與他系文字不同, 應為西周金文上部之旗斿所變燕系良與中兩字本構形相異, 義意不同, 唯獨於戰國燕系同作, 應為類化所致, 明顯為燕系的地域特徵甲西周春秋齊燕晉楚良中 91 齊系文字良作 ( 圖錄 ), 處理後作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10), 頁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秦系文字良作 (5.384),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良作 (3926),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中作 (3.288),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114 頁 101 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燕系文字良作 (3036), 處理後作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

15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11 例 4 : 章單燕系文字章單同有作形 107 見章說文載 :, 樂竟爲一章从音, 从十十, 數之終也 108 商代金文本作 ( 乙亥簋 ) 西周金文 ( 頌鼎 ) ( 衛盉 ) 109, 均無作戰國齊文字系作 110, 晉系作 (0490) 111 (156:20) 112, 楚系作 , 秦系作 , 下部多從橫筆燕系璽文章字有 117 (0710) , 下從或, 均異於他系文字, 何琳儀言燕系文字這一橫筆下曲作, 尤有特色 120, 趙學清於比較晉系和燕系章字時, 亦提到燕系中最下面一筆寫成彎曲綫 121, 莊新興亦就璽文章字作分析, 云 : 下橫畫筆異特, 作用筆頗為特別的一個字 122 形, 其他國的章在書寫中無此種筆勢, 是燕文字中可見章字下從曲筆, 為燕系璽文的特色燕系單字同有作之例, 單說文 107 蘇建洲於燕系文字的研究中, 曾指出兩字構形上的相近見蘇建洲, 戰國燕系文字研究,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國文研究所,2001 年,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三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 頁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燕系文字章作 (2744),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章作 ( 酓璋鎛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01), 頁燕系文字章作 (5.83),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秦系文字章作 ( 詛楚文 ), 處理後作見郭沫若 : 詛楚文考釋, 輯於郭沫若全集. 考古編 ( 北京 : 科學出版社,1982), 第 9 卷,320 頁 117 燕系文字章作 (1281),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章作 (0878),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趙學清著, 戰國東方五國文字構形系統研究 ( 上海 : 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 頁莊新興, 戰國鉩印分域編 ( 上海 : 上海書店出版社,2001), 頁 9 11

16 1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載 :, 大也从吅, 吅亦聲 123 甲骨文作 ( 乙 3787) 124, 西周金文作 ( 揚簋 ) 125, 戰國有形近之例, 燕系作 (0361) 126, 晉系作 127, 秦系作 128, 多從橫筆楚系作 ( 六 16) 129, 構形略異另見燕系璽文單作 130, 下部曲筆與章字形同, 更見燕系璽文的地域特點燕璽章單同作, 或有演變之序可循, 二字西周金文下部皆從, 戰國文字多添橫筆作, 致燕璽作, 自成一套序列 ( ), 且未見於他系商代西周春秋齊燕晉楚秦章單 ( 三 ) 晉系例 5 : 尗者戰國晉系文字中, 尗與者字相異的部件同作尗說文載 :, 豆也象尗豆生之形也 131 西周金文作 , 戰國文字構形已略有改變, 齊系作 134, 123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章作 ( 單討戈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秦系文字章作 ( 集粹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張守中孫小滄郝建文撰集, 郭店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2000), 頁燕系文字章作 (3632),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西周金文尗作, 為叔 ( 克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西周金文尗作, 為叔 ( 叔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尗作, 為 (0282)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 48 12

17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13 晉系作 (0046) 135, 楚系作 136, 秦系作 137 另見晉璽作 (0680) 138, 構形特異, 上部所作, 應為所變, 另見銘文作 139, 同作, 只是豎筆較短同樣構形亦見於晉文者字, 說文者云 :, 別事詞也 140 西周金文作 ( 者君尊 ) ( 兮甲盤 ) 141, 戰國五系文字構形各有不同, 齊系作 142, 燕系作 143, 晉系作 144, 楚系作 (0281) 145, 秦系作 146 晉系者另作 , 上部從, 後右側多添一筆作晉系文字尗與者, 分別有作與, 相形相異, 而兩字另作與, 同樣從, 應為訛混所致, 為晉系之特徵 135 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楚系文字尗作, 為 ( 望 1.5) 所從張光裕黃錫金滕壬生主編, 曾侯乙墓竹簡文字編 ( 臺北 : 藝文印書館,1997), 頁秦系文字尗作, 為 ( 法 153)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兩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者作 (0153),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者作, 為鍺 ( 郾王職劍 ) 所從見王愛民, 燕文字編, 吉林大學, 古籍研究所, 碩士論文,2010 年, 頁晉系文字者作 ( 十四方壺 ), 處理後作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 2009 年, 頁楚系文字者作, 為都 (0281)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秦系文字者作 ( 珍秦 65),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晉系文字者作為 (3237)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者作 (0153), 處理後作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

18 1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西周齊燕晉楚秦尗者都例 6 : 至敬康庚鹿戰國晉系文字當中, 有不同部件因混同而作形, 如至敬康與鹿至說文載 :, 鳥飛从高下至地也从一, 一猶地也象形不, 上去 ; 而至, 下來也 149 甲骨文作 ( 乙 7795) 150, 西周金文作 ( 散盤 ) 151, 戰國五系文字各有演變, 齊系作 152, 燕系作 153, 晉系作 154, 楚系作 (126) 155, 秦系作 ( 秦 120) 156, 晉文字至另有作 ( 兆域圖 ) , 箭首之彎作曲筆, 且上移成形, 為晉系至之異構另見晉系銘文侄作 159, 璽文屋作 (3143) 160 幣文臺作 161, 所從至均作形 149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至作, 為窒 (4090)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燕系文字至作, 為室 ( 王后鼎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晉系文字至作, 為室 (67:6) 所從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晉系文字至作 ( 安邑下官鐘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晉系文字侄作 ( 羌鐘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臺作 (2479), 處理後作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

19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15 晉系敬字同有作形, 敬說文載 :, 肅也从攴茍 162 西周金文作 ( 對罍 ) ( 善夫克鼎 ) 163, 從苟春秋金文同作 ( 秦公鎛 ) 164, 或從羌作 ( 吳王光鑑 ) 165 戰國文字承襲兩周金文, 齊系作 166, 燕系作 ( 郾侯載簋 ) 167, 楚系作 168, 秦系作 169 晉系敬有作 170, 或作 (4148) 171, 當中苟形演變較多, 形上部或形同至 172, 應為形近而訛晉璽敬習見作 (4144) 173 (4250) 174, 苟之上部曲筆貫穿, 從形, 同樣與至字 175 形同另見字作 (2585), 同作形另見康字, 說文穅載 :, 榖皮也从禾, 从米, 庚聲, 穅或省 176 可見小篆康作康字甲骨文作 ( 前 ) 177, 西周金文作 ( 頌鼎 ) ( 克鐘 ) 178, 何琳儀言從水庚聲, 即漮之初文 179, 戰國文字構形有承襲西周金文者, 齊系作 180, 晉系亦作 181, 楚系作 ( 緇 28) 182, 秦系作 (2475) 183 另見晉璽作 (2059) 162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兩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楚系文字敬作 (0342),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楚系文字敬作 (5039),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秦系文字敬作 (5.151),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至作, 為室 (4561)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至作, 為屋 (3143)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以上兩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齊系文字康作 ( 陳曼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 15

20 1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 184 (3350) 185, 所從庚之均訛作形再察戰國庚字, 部件混同的情況相同, 見庚說文載 :, 位西方, 象秋時萬物庚庚有實也庚承己象人 186, 西周金文作 ( 史獸鼎 ) ( 兮甲盤 ) 187, 戰國文字構形有所沿襲, 齊系作 188, 燕系作 189, 晉系作 190, 楚系作 (220) 191, 秦系作 ( 日甲 99 背 ) 192 另見晉璽作 (1999) 193, 上部訛作, 與康之演變相同晉系鹿同樣有類近的形訛, 鹿說文載 :, 獸也象頭角四足之形鳥鹿足相似, 从匕 194 甲骨文作 ( 甲 1395) 195, 西周金文作 ( 貉子卣 ) 196, 戰國文字略有形變, 齊系作 197, 楚系作 (179) 198, 秦系作 ( 日甲 75 背 ) 199, 獨晉璽文作鹿 (3275) 200 (2103) 201, 鹿首之部分訛作甲西周春秋齊燕晉楚秦社,2001), 頁晉系文字康作 ( 哀成叔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張守中孫小滄郝建文撰集, 郭店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2000),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兩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庚作 (3695),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庚作 (0059),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庚作 ( 哀成叔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鹿作 (3.101),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

21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17 至敬庚康鹿字例至侄屋臺敬庚康鹿晉系例 7 : 止正辵老良建斗黃戰國晉系文字中, 部分文字或部件受混同影響, 同作, 見止老良斗者黃與建止說文載 :, 下基也象艸木出有址, 故以止爲足 202 甲骨文作 ( 甲 600) 203, 西周金文作 ( 召伯簋 ) 204, 戰國文字構形有所承襲, 齊系作 205, 燕系作 206, 晉系作 (520) 207, 楚系作 208, 秦系作 ( 法 154) 209, 另見晉系作 (0895) 210, 足趾之形訛成, 為晉文字之異構晉系從止之字, 亦習見作, 202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止作 ( 圖錄 ), 處理後作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 頁齊系文字止作 (4.127),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楚系文字止作, 為客 ( 曾侯乙戈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

22 18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如 ( 兆域圖 ) 211 步 (0906) 212 武 (1320) 213 賦 214 歲 (4427) 215 徒 216 晉系正字作 217, 從正之是 (1587) 字, 亦作晉系從止之辵, 同樣受構形混同所影響, 西周金文本作 , 戰國文字有承襲構形者, 齊系作 222, 燕系作 223, 晉系作 224, 楚系作 225, 秦系作 226 晉系辵同見 227 形, 下從, 如 : 遛 (1490) 228 退 229 遇 (3071) 逸 (2622) 232 進 (0510) 233 等 211 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賦作 ( 六年安平守鈹 ), 處理後作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2009 年,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徒作, 處理後作見施謝捷, 古璽彙考, 安徽大學, 博士論文,2006 年, 頁晉系文字正作 ( 二年戟 ), 處理後作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2009 年, 頁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西周金文辵作, 為追 ( 頌簋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西周金文辵作, 為通 ( 頌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辵作, 為連 (1952)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燕系文字辵作, 為連 (0010)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晉系文字辵作, 為逞 (92:6) 所從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楚系文字辵作, 為逆 (87)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秦系文字辵作, 為逆 ( 法 66)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晉系文字辵作, 為遊 (1154)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 44 18

23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19 晉文字當中, 另有不同的部件同作形, 如老字, 說文載 :, 考也七十曰老从人毛匕言須髮變白也 234 西周金文作 ( 殳季良父壺 ) 235, 戰國文字各有異同, 部分沿襲手杖之形, 如齊系作 236 秦系作 ( 秦 184) 237, 部分訛作止, 如晉系作 (1:49) 238, 楚系作 (237) 239 晉系另見 (4693) 240 (3283) 241, 止形作良字同有作之例, 從上文對良字的分析可見, 晉系良字作 242, 下部訛成, 異於西周金文與他系戰國文字, 當為混同所致建字下部亦有從之例, 見建春秋金文作 ( 蔡侯鐘 ) 243, 戰國燕系文字作 (1671) 244, 楚系作 (1) 245, 秦系作 ( 日乙 26) 246 晉系建或作 (1720) 247, (0492) 248, 下部皆不從晉系建另作 , 下部成形, 形同晉系止字 232 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老作 (1646),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楚系文字良作, 為莨 ( 曾侯乙戈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張光裕黃錫金滕壬生主編, 曾侯乙墓竹簡文字編 ( 臺北 : 藝文印書館,1997),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建作, 處理後作施謝捷, 古璽彙考, 安徽大學, 博士論文,2006 年, 頁晉系文字建作 ( 八年相邦劍 ), 處理後作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 2009 年, 頁

24 20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另見斗字, 說文載 :, 十升也象形, 有柄 251 春秋金文作 ( 秦公簋 ) 252, 戰國文字燕系作 253, 晉系作 254, 秦系作 255 晉系有作 (1069) 256, 構形略異, 筆劃延長並彎曲, 訛變作形同樣的訛變見者字, 者西周金文作 ( 兮甲盤 ) 257, 戰國齊系文字作 258, 燕系作 259, 晉系作 260, 楚系作 (0281) 261, 秦系作 262 晉系文字另作 ( 兆域圖 ) 263, 上部變異作, 與形相同晉系黃字亦有作形, 黃西周金文作 ( 番生簋 ) ( 此簋 ) 264, 戰國文字構形各異, 齊系作 265, 燕系作 266, 楚系作 (1249) 267, 秦系作 ( 日乙 1854) 268 晉系作 (0728) 269, 另有 251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燕系文字斗作 (3.1029),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晉系文字斗作 (129), 處理後作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秦系文字斗作 (5.315),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者作 (0153),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者作, 為鍺 ( 郾王職劍 ) 所從見王愛民, 燕文字編, 吉林大學, 古籍研究所, 碩士論文,2010 年, 頁晉系文字者作 ( 十四方壺 ), 處理後作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 2009 年, 頁楚系文字者作, 為都 (0281)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秦系文字者作 ( 珍秦 65),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黃作 ( 陳侯因敦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齊系文字黃作 ( 燕王職矛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 94 20

25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21 異構作 ( 半鼎 ) 270, 上從, 同作形止西周春秋齊燕晉楚秦辵老良建斗者黃字例止步武賦歲徒正是晉系字例遛退遇逸老良建晉系字例斗者黃晉系例 8 : 倉身受璽文晉系文字當中, 有本屬不同構形的字均作, 如倉身與受先見倉說文載 :, 榖藏也倉黃取而藏之, 故謂之倉从食省, 口象倉形 271 甲骨文 270 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 殷周金文集成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第二冊,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

26 2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作 ( 通別二.10.7) 272, 西周金文作 ( 叔倉父簋 ) ( 鐘 ) 273, 從戶, 從合戰國東土文字各有不同, 齊系作 274, 秦系作 275 晉系作 , 楚系作 278, 構形相近, 所從戶同作身字同有作, 身說文載 :, 躳也象人之身从人, 聲 279 西周金文作 ( 鐘 ) ( 鐘 ), 春秋金文作 ( 邾公華鐘 ) 280, 象人腹隆起之形戰國文字構形各異, 燕系作 (5427) 281, 晉系有作 (156:19) 282, 楚系作 (4676) 283, 秦系作 ( 封 27) 284 另見晉璽作 (1101) 285, 腹部從, 又作 (2159) 286, 縮筆作, 與形同秦文字, 另見晉璽作竧 (1482) 287, 同作受字同有作, 說文受 :, 相付也从, 舟省聲 288 甲骨文作 ( 寧滬 1.1) 289, 西周金文作 ( 盂鼎 ) 290, 春秋 272 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倉作 (3.41),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秦系文字倉作 (5.77),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晉系文字倉作 ( 宜陽右倉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晉系文字倉作 (6.198),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楚系文字倉作 (1323),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三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

27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23 金文作 ( 秦公簋 ) 291 戰國燕系受字作 (2799) 292, 晉系作 293, 楚系作 ( 新零. 343) 294, 秦系作 295 另見, 晉璽作 (2141) 296, 爪形成, (0981) 297, 同作此形晉系為獨見作為 ( 兆域圖 ) 298, 所從爪形近, 或受影響甲西周春秋齊燕晉楚秦倉身受字例倉身竧受晉系 ( 四 ) 楚系例 9 : 冒東貝楚系文字當中, 部分相異的部件或字符同作, 如冒東貝陳立分析戰國文字的類化情況時, 已有提到形, 言 : 在文字的發展過程中, 由於筆畫的接連, 或是筆畫的增添, 致使部分文字的形體寫作口者, 容易因為筆畫的接連或添加, 使得原本來源不同的文字, 其某一部件發生集體形近的類化現象, 寫作的形體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受作 ( 坪安君鼎 ), 處理後作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2009 年, 頁滕壬生, 楚系簡帛文字編 ( 增訂本 )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出版,2008), 頁秦系文字受作 ( 石鼓. 吳人 ), 處理後作見郭沫若 : 石鼓文研究, 輯於郭沫若全集. 考古編 ( 北京 : 科學出版社,1982), 第 9 卷,225 頁 296 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

28 2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文中陳氏解釋字形轉變與類化的原因, 當中以口為例, 後陳氏於文中, 再逐一引例詳細分析形為尹, 陳立引用甲骨文兩周金文的字例, 言 : 戰國時期將的豎筆往左側書寫, 因而寫作, 由於將筆畫省減接連, 再加上類化作用的影響, 文字本形遂不復見, 形成的形體 300 陳氏以從尹的字為例 301, 展示從形的戰國文字, 如下為君的字例 : 楚系晉系齊系燕系 302 就陳立對戰國尹字的分析而言, 當中述說尹字從到的形變過程, 當無疑問, 唯此形變於西周金文當中已有例可見, 故非戰國時才發生尹西周金文作 ( 頌簋 ) 303, 豎筆仍置於中間, 又作 ( 毛公鼎 ) ( 魯侯壺 ) 304, 豎筆已向左移, 或與曲筆連接君字的情況相同, 西周金文作 ( 散盤 ) 305, 春秋金文作 ( 白者君盤 ) 306, 明顯已從形, 因此楚晉齊燕四系君字上部皆從, 應沿襲自西周與春秋金文, 而非戰國時類化作用的影響除君字以外, 庚字演變作形的情況亦相同庚甲骨文作 ( 後 1.5.1) ( 寧滬 1.172) 307, 西周金文作 308, 形近甲骨文, 另又作 ( 揚鼎 ) ( 兮甲盤 ) 309, 已形變作, 戰國五系文字庚均有沿襲此形之例, 齊系作 310, 燕系作 311, 晉系作 312, 楚系作 (115) 313, 秦系作 ( 日甲 99 背 ) 314 庚字作之形變, 早見於 300 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陳立於文中提到從尹的字例, 包括 : 君帬尹笋群與參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以上兩字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庚作 (3695),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庚作 (0059),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晉系文字者作 ( 哀成叔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 24

29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25 西周金文, 故傳承至戰國五系文字, 因此不能說成是類化所致, 由此更證如庚與君這類戰國文字, 不能包括在類化作形的例子之內尹字作為文字縱向的演變, 故陳立以從尹的君字為例, 以呈現戰國時形的類化, 未盡恰當, 論證亦未能成立從文中可見, 陳氏實已察覺形為類化的端倪, 如省去從尹之字例, 形的類化習見於楚系文字之上, 而未有散見於其他四系陳立於文中另以冒字為例, 言金文上部受類化所影響, 構成近似形的楚文字 315, 陳氏此證可取, 唯所引字例上部作, 與略異, 若改成 (131) 316, 應更為適合於冒字以外, 戰國楚系文字中, 有不少構形本來相異的部件, 均類化作形, 如從之字, 上部類化成, 見冡 (2.6) (102) 319 (2.49) 320 另, 從之字, 楚文字分別作 (166) 321 (263) 322 與 (274) 323, 當中所從形, 甲骨文作 , 楚文字均類化成, 下部從從東之字的情況相同, 東甲骨文作 ( 甲 816) 326, 西周金文作 ( 克鐘 ) 327, 楚文字湩 328 量 (149) 329 陳均從東, 社,2001),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參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程燕編著, 望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何琳儀言從冂 ( 或 ), 元聲, 疑為冠之省文, 可從參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見程燕編著, 望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甲骨文作, 為 ( 甲 84) 所從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甲骨文作, 為 ( 甲 1043) 所從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楚系文字庚作 (5552),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楚系文字陳作, 處理後作周世榮, 楚客銅量銘文試釋, 載江漢考古,1987 年第 2 25

30 2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中部皆類化作楚文字黃 332 與戰 333 的類化情況相同, 西周金文作 334 與 ( 揚簋 ) 335, 形變作與, 可見從之形, 於楚文字中較易類化作楚系從貝之字同樣有形近的訛變, 如贛 , 下部貝形從西周金文 338 變作, 與形極近, 可視作同樣的類化戰國從之字, 除卻沿襲西周春秋金文構形的例子, 為楚文字所習見, 暫未見於他系類化的構形出現於多種載體, 有簡文璽文與銘文, 可見並非出於一人之手或單一書體, 實廣傳於楚地, 為楚文字的特徵無疑字例冒冡湩量陳黃戰贛楚系例 10 / : 翏彔羌戰國楚系文字當中, 常見從的字, 兩者構形相近, 只是添加作飾與否, 故於此一併分析陳立於討論戰國文字類化問題時, 提到從形的字, 實與本節所分析的相同陳立指出因飾筆的加增, 使得原本源不同的文字, 其某一部件發生集體形近的類化現象, 寫作的形體 339 陳氏於文中以從從翏的字為例, 說明兩字本構形相異, 於戰國時經過類化, 所從部件已趨同形 340, 如楚文字備 (213) 341 與鄝 342, 下部均從, 另楚文字 ( 天卜 ) 343, 同作此形於陳立之期, 頁楚系文字陳作 (0281),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楚系文字黃作 (1250),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楚系文字戰作 ( 酓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西周金文黃作, 為艱 ( 毛公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楚系文字贛作 (5697), 處理後作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楚系文字作, 處理後作周世榮, 楚客銅量銘文試釋, 載江漢考古,1987 年第 2 期, 頁西周金文貝作, 為貯 ( 兮甲盤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參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楚系文字鄝作 (105), 處理後作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 26

31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27 字例以外, 楚系從彔之字, 亦有相同的類化彔字西周金文作 ( 散盤 ) 344, 楚文字作 (2) 345, 從彔之逯作 346, 綠 ( 信 2.021) 347 (145) 348 ( 包 2.153) 349, 下部同樣演變作另見楚系從羌之字, 如與敬, 均有類化作之例羌甲骨文作 (119) 350, 戰國楚文字作 351 敬作 352, 所從之羌為, 下部皆作從上述字例可見, 與形的類化出現於楚系文字當中, 可視為楚文字的特徵字例備鄝彔逯綠敬楚系例 11 : 皿者害彔平良戰國楚系文字當中, 皿者害彔平良等字的不同部件, 均有類化成的情況皿甲骨文作 353, 西周金文作 354, 因筆劃相連, 戰國楚文字有作, 中部訛成, 見於璽文 355 銘文盞 356, 簡文更為習見, 如盍版社,1991), 圖版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張光裕黃錫金滕壬生主編, 曾侯乙墓竹簡文字編 ( 臺北 : 藝文印書館,1997),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楚系文字作 (0309),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楚系文字敬作 (2540),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西周金文皿作, 為盂 ( 盂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楚系文字作 (3558),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楚系文字盞作 ( 太府盞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

32 28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 (2.50) 357 (5.10) 358 益 (116) 359 盇盤 362 比較戰國他系皿, 齊系作 363 燕系作 364 晉系作 365 秦系作 366, 均與楚系作形不同楚系皿亦習見作 (0281) 367, 構形與迥異, 更見形實受類化所影響另見楚系者字, 西周金文本作 ( 兮甲盤 ) 368, 戰國楚文字作 369, 又下部訛從皿形作 (146) 370, 見, 為楚系者字之異構於從皿之字外, 形亦散見於不同的楚文字當中, 如害字, 西周金文作 ( 師害簋 ) 371, 戰國楚文字作 (244) 372, 從害之字作 373 割作 (122) 357 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楚系文字盇作 (254), 處理後作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楚系文字作 (265), 處理後作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楚系文字盤作 (15), 處理後作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齊系文字皿作, 為孟 (3.426)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149 頁 364 燕系文字皿作, 為孟 (1348)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晉系文字皿作, 為孟 (1356)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楚系文字皿作, 為孟 ( 集粹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楚系文字皿作, 為都 (0281)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以上兩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楚系文字者作 (1.017), 處理後作見河南省文物硏究所, 信陽楚墓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6), 圖版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楚系文字作 (125), 處理後作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 54 28

33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 中部均從, 相較楚文害字另作 (219) 375, 構形與有別, 可見所從形為類化所致楚系彔字亦有從, 彔字西周金文作 ( 散盤 ) 376, 楚文字有承襲構形者作 (2) 377, 亦有作 378 形, 中部均訛作, 從彔之綠 ( 天策 ) 379 同作此形又如平字, 春秋金文作 ( 鄀公鼎 ) 380, 楚文字構形較近者作 381, 另作 382, 增添形, 坪字所從平 (1.176) 383 形同良字同見此類化, 良西周金文作 ( 季良父盉 ) 384, 楚文字有作 (218) 385, 又作 ( 信 2.04) 386, 上下均訛作形, 未見於他系之良字楚文字作 (95) 387, 又作 (191) 388, 下部土形訛作, 亦從皿甲西周齊燕晉楚秦 374 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張光裕黃錫金滕壬生主編, 曾侯乙墓竹簡文字編 ( 臺北 : 藝文印書館,1997), 頁楚系文字彔作, 為逯 (130)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楚系文字平作, 為坪 (83)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楚系文字平作, 為坪 (240)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程燕編著, 望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 85 29

34 30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字例盞盍益盇盤者楚系字例害割彔綠坪良楚系例 12 : 玉金戰國楚文字玉與金的構形有類化的情況, 先見玉字, 甲骨文作 ( 乙 3486) ( 甲 3642) 389, 西周金文作 ( 毛公鼎 ) 390, 戰國五系文字有構形相近者, 如齊系作 391 晉系作 (92:47) 392 秦系作 ( 法 203) 393, 當中楚簡玉字習見作 ( 望 1.109) ( 仰 25.22) 394, 構形異於他系, 何琳儀分析戰國玉字時, 亦言為與王字區別, 或附加二斜筆作 395, 正說明加飾之原因另, 不少從玉之楚簡文字均從, 如珞 (190) 396 璜 ( 望山 2.50) 397 與琥 398 見楚文字金有作 ( 牌 ) 399, 或斜筆延長作 ( 望 2.47) 400 ( 陵君鑑 ) 401, 當中形與玉字形同, 或為訛混所致金西周金文作 ( 毛公鼎 ) ( 史頌簋 ) 402, 春秋金文作 ( 邾公華鐘 ) 403, 點筆未見向內作形戰國文字有承襲西周春秋金文構形者, 389 以上兩字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玉作, 為璋 ( 圖錄 ) 所從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 頁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以上兩字見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李零劉雨, 楚陵君三器, 載文物,1980 年第 8 期, 頁以上兩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

35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31 齊系作 404 燕系作 (0363) 405 晉系作 ( 方壺 ) 406, 秦系作 407, 楚系文字同樣有作 408, 均異於形, 可見形為戰國楚文字之異構, 楚簡從金之字亦多從, 如釣 ( 望 2.12) 409 鋯 ( 望 2.12) 410 另包山楚簡從金之字多作 (115) 411, 如鉼 (252) 412 與 413, 當中所作暫未見於他系, 應同樣為訛混所致西周春秋齊燕晉楚秦金字例玉珞璜金釣鋯鉼楚系例 13 : 目胃黑且貝酉畐楚系文字中, 目字習見作, 不少從目之字均從此形, 另見胃黑且等字, 這些字雖不從目, 但亦因混同而訛作形林清源於楚國文字構形演變研究, 亦提到楚文字類化從目形的現象, 文中未有逐字分析, 從所引的字列可見, 所論構形不盡從 414, 如得作, 復作, 可知林清源僅論類化從目之字, 而非集中分析具楚系特徵從之例 404 齊系文字金作 ( 十四年陳侯午敦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秦系文字金作, 為鐵 ( 集證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楚系文字金作 ( 鄂君啟車節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林清源於文中引從形之例, 有見蜀敗酉組鐘胃眾膚等字參林清源, 楚國文字構形演變研究, 東海大學, 中國文學系, 博士論文,1997 年, 頁

36 3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陳立於分析戰國文字時, 提到形的類化問題 415, 陳氏所論的雖與本文所論之形同, 唯詳見陳氏之論文, 當中論述秦文字見取為例, 論述楚文字貝以為例, 兩字所從豎直並從橫筆, 與往右傾有所不同, 可知陳立之分析包括與形相對本文所論之形, 形體右傾並從斜筆, 不包括等形目字甲骨文作 ( 甲 229) 416, 西周金文作 , 戰國文字構形各異, 齊系作 419, 燕系作 420, 晉系作 (0377) 421, 秦系作 ( 為 39) 422, 獨楚系習見作 ( 性 43) 423, 或受西周金文作所影響, 另見從目之字湘作 424 作 ( 帛甲.6.30) 425, 又睪作 426 懌作 427, 均有從形之部件, 可知此形流傳於楚地, 亦見於不同載體陳立於戰國文字類化的論述中, 亦有提到本從目的字, 如見睘蜀童等字, 四字均從形, 亦同為楚系文字, 如 : 見作 428 作 429 ; 415 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西周金文目作, 為相 ( 相侯簋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西周金文目作, 為眔 ( 翏生盨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目作 (3.701),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燕系文字目作, 為眷 (3843)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張守中孫小滄郝建文撰集, 郭店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2000), 頁楚系文字湘作 (0164),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楚系文字睪作 ( 曾侯乙鐘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楚系文字懌作 (5359),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楚系文字見作 ( 鄂君啟車節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楚系文字陽作 (64), 處理後作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 32

37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33 睘作 ( 望 2.50) 430 還作 (10) 431 ; 蜀作 ( 性 7) 432 燭作 (186) 433 ; 童作 434 僮作 (217) 435, 由此更證目作形為楚系文字之特徵於從目的字以外, 陳立亦有舉引其他字例, 如貝鼎胃等字, 文中陳氏詳細闡釋字形的演變, 說明三字混同的情況 436 當中分析胃字的部分, 陳立以楚 437 文字胃膚等字為例, 指出 : 楚簡帛之胃字在書寫時或沿襲金文的形體而略有省改, 或與其他楚簡帛文字, 在文字發展的過程裡, 因類化的作用, 將或與視為等同, 書寫為 438 陳氏對胃膚等字的類化分析, 確當可取, 所取之例亦只從形, 胃可見 (15 反 ) 439, 膚可見 (191) 440 於簡帛以外, 楚系銘文作 441, 同作形相對貝字的分析, 如上文所述, 文中所論述的形, 實包括等形, 因而合乎此形的字例較多, 以得 442 字為例, 文中所引之字形如下 : 楚系晉系齊系燕系秦系 443 包山 102 中山王鼎璋方壺古陶文彙編睡虎地. 秦律十八社,1991), 圖版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孫小滄郝建文撰集, 郭店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2000),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楚系文字童作 (1278),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以上兩字見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楚系文字作 ( 鄂君啟車節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 , 為得之初文, 本文探用, 此處採陳立原文所用得參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參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

38 3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從字例可見, 五系得字所從的貝均形近形, 若改以形為限, 則只有楚文字能合乎, 如 (79) 444 形, 可見以或形為標準, 對取證與分析有甚大影響本文此段僅以形為論述對象, 故與陳立之論述略有不同, 見貝說文載 :, 海介蟲也居陸名猋, 在水名蜬, 象形 445 甲骨文作 ( 甲 777) 446, 西周金文作 ( 盂爵 ) 447, 或作 448, 構形已有不同戰國文字構形有所承襲, 齊系作 449, 燕系作 (2934) 450, 晉系作 451, 秦系作 ( 為 18) 452 楚系貝字同作 (274) 453, 或作 ( 天策 ) 454, 上部訛形近似目字, 當為異構, 為楚系文字所習見, 另有從貝之字作 455 賅作 ( 天策 ) 456 賞作 (152) 457, 均從形, 已異於甲骨文與西周金文另見黑字, 西周金文作 ( 鄘伯簋 ) 458, 戰國文字構形略有變異, 齊系作 459, 燕系作 460, 晉系作 (0737) 461, 秦系作 ( 日乙 158) 462, 楚系作 463, 另有作 464, 444 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西周金文貝作, 為貯 ( 兮甲盤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貝作, 為買 ( 圖錄 ) 所從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 頁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晉系文字貝作 (2225), 處理後作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楚系文字作 ( 大府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墨作 (3934),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燕系文字墨作 (4.8),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

39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35 又見墨字作 465, 上部均從混同作, 異於西周金文所從且字同作, 說文載 :, 薦也从几, 足有二橫, 一其下地也 466 甲骨文作 ( 甲 259) 467, 西周金文作 ( 盂鼎 ) 468, 戰國文字有所沿襲, 齊系作 469, 晉系作 470, 秦系作 ( 法 4) 471 楚系且作 ( 望 2.7) 472, 或作 ( 唐 5) 473, 上部脫離訛成, 另見 ( 新乙 3.60) 474 組 ( 信 2.015) 475, 所從且亦混同作此形又見酉字, 西周金文作 476, 象盛酒器之形, 戰國楚文字有作 (200) 477, 下從訛成, 為他系文字所未見, 而從酉之奠 478 與酓 (217) 479, 皆從形畐字同有相似的演變, 見畐西周金文作 ( 士父鐘 ) 480, 同為酒器, 戰國 461 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楚系文字黑作, 為墨 ( 帛甲 4.29) 所從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楚系文字黑作, 為墨 (47) 所從張光裕黃錫金滕壬生主編, 曾侯乙墓竹簡文字編 ( 臺北 : 藝文印書館,1997), 頁楚系文字墨作 (5477),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且作 (2654), 處理後作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晉系文字且作, 為詛 (105:1) 所從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孫小滄郝建文撰集, 郭店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2000),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西周金文酉作, 為配 ( 簋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楚系文字奠作 (3033),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

40 3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文字有構形相近者, 如晉系作 (4559) 481, 秦系作 ( 日乙 195) 482, 楚系作 483, 另有作 , 何琳儀言楚系文字或作, 與酉字易混 486, 當中畐作形, 或為形近而訛, 或為訛形之酉所取代, 無論如何, 下部同作形复字亦有作, 見复西周金文作 ( 鬲比盨 ), 楚系文字構形有變, 或作 487, 上部訛成, 構形不明, 唯同樣從, 另見從复之復作 ( 九.56.21) 488, 腹 (245) 489, 复之上部作, 或訛為酉, 中部同作楚系從目之字習見作, 成為見睘蜀童等字的構件, 而部分本來構形相異的字, 如胃貝黑且酉畐复, 當中的部件受到混同所影響, 均有訛作形之例形偶見於他系, 但通過字例的歸納, 可見形為楚地的特有寫法, 散見於簡帛璽印銅器等不同載體, 可證此形於楚地廣泛流通甲西周齊燕晉楚秦目貝黑且酉 481 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楚系文字畐作, 為福 ( 新甲 3.272) 所從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楚系文字畐作, 為福 (3368)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楚系文字畐作, 為福 (205)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見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楚系文字复作, 為輹 ( 曾 69) 所從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 62 36

41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37 畐字例目湘睪懌見睘還楚系字例蜀燭童僮胃膚貝楚系字例賅賞黑墨且組酉奠楚系字例酓畐复輹復腹楚系例 14 : 首自百部分構形本來相異的字, 於戰國楚系文字當中同作, 如首自百, 從中可見類化的現象先見與首, 說文載 :, 頭也象形 490 又, 首 :, 同古文也巛象髪, 謂之鬊, 鬊即巛也 491 二字相通, 皆為頭之意, 只是無髮有髮之別見甲骨文作 ( 前 6.7.1) ( 掇 1.87) 492, 西周金文作 ( 兮甲盤 ) ( 翏生盨 ) 493, 或稍傾作 ( 令鼎 ) 494 戰國文字有沿襲之例, 齊系作 (3.796) 495, 晉系作 496, 秦系作 497 楚系首作 498, 髮訛為止, 下之形垂直, 沿 490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二字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晉系文字作 ( 首垣鼎 ), 處理後作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2009 年, 頁秦系文字首作 (5.389),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楚系文字首作 (3487),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

42 38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襲西周金文另見楚簡作 ( 天策 ) 499, 下部右傾, 應受西周金文, 楚系字作 (273) 500, 與之下部形同見從首之字, 如道 ( 信 1.05) 501, 頁 502 ( 信 2.017) 503, 幁 (277) 504, 同作此形另見楚文自字有作, 自說文載 :, 鼻也象鼻形 505 甲骨文作 ( 乙 921) ( 前 ) 506, 象正視之鼻形, 西周金文作 ( 令鼎 ) ( 散盤 ) 507, 戰國文字有承襲之例, 齊系作 508, 燕系作 509, 晉系作 (159:19) 510, 楚系作 511, 秦系作 ( 效 18) 512 楚系自另作 (216) 513, 從斜筆作, 又見 (338) 514 同作此形於自字以外, 百字亦有從, 百說文載 :, 十十也从一白數十百爲一貫相章也 515 甲骨文作 ( 乙 6280) ( 甲 3017 反 ) 516, 西周金文作 ( 令鼎 ) ( 翏生盨 ) 517 戰國文字構形不一, 齊系作 ( 齊明刀 ) 518, 燕系作 519, 499 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楚系文字頁作 (3645), 處理後作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圖版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二字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齊系文字自作, 為 (3.694)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燕系文字自作, 為垍 (0186) 所從見故宫博物院编, 古璽彙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1981), 頁見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頁楚系文字自作 ( 酓璋鎛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二字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見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 頁 85 38

43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39 構形不明, 何琳儀言或以為百之倒文, 或以為由白演化 520 百晉系作 ( 大鼎 ) 521, 楚系作 ( 帛甲 4.33) 522, 秦系作 ( 日甲 159 背 ) 523, 源於西周金文另見楚簡有作 (133) 524 ( 信 1.27) 525, 從, 明顯為異構楚文字類化作形, 與上文提到類化作形, 不無關係楚系百字從, 亦見從 ( 牘 1) 526, 下訛從目, 屬形近而訛, 可見與形近另, 兩形類化的情況亦相似, 先見形, 貝從訛作, 且從訛作形則見, 首從訛作, 自從訛作兩形的類化同樣是將垂直的形體往右傾斜, 將橫筆變成斜筆雖然與形近, 但兩形混用的例子僅屬少數, 可見從與從的字, 各有不同, 即楚文字於類化的過程中, 存有細緻的區分另外, 與訛變的情況相似, 可視為楚系文字的演化規律從與各有所從的字形, 以及相類的形變, 可見楚系文字的類化富有系統甲西周齊燕晉楚秦首自百字例首道頁幁自百楚系 519 燕系文字百作 ( 郾侯載簋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何琳儀,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頁見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1),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 52 39

44 40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 ( 五 ) 秦系例 15 : 乍長食良部分構形本相異的字, 於秦系文字當中, 同作, 如乍食辰良等字見乍說文載 :, 止也, 一曰亡也从亡从一 527 甲骨文作 ( 粹 236) ( 掇反 ) 528, 西周金文作 ( 善夫克鼎 ) ( 頌簋 ) 529 戰國文字有沿襲之例, 見齊系作 ( 齊明刀 ) 530, 燕系作 531, 晉系作 532, 楚系作 533 ( 帛甲 7.29) 534, 秦系作 535 另見秦簡有作 ( 日甲 42) 536, 中部略有形變, 或為形轉所致, 變作從另見長字, 說文載 :, 久遠也从兀, 从匕兀者高遠意也久則變化亾聲者倒亾也 537 甲骨文作 ( 後 ) 538, 西周金文作 ( 長鼎 ) ( 牆盤 ) 539 戰國文字有形近西周金文之例, 齊系有作 540, 燕系作 541, 晉系作 ( 十七年春平 527 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以上二字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以上二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乍作 ( 禾簋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燕系文字乍作 ( 郾王職戈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晉系文字乍作 ( 哀成叔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楚系文字年作 ( 曾姬無卹壺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 武漢 : 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 頁秦系文字年作 ( 石鼓. 作原 ), 處理後作見郭沫若 : 石鼓文研究, 輯於郭沫若全集. 考古編 ( 北京 : 科學出版社,1982), 第 9 卷,194 頁 536 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以上兩字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長作為 (2575) 所從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頁燕系文字長作, 為張 ( 九年將軍張戈 )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

45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41 侯鈹 ) 542, 楚系作 543 秦系作 544, 又作 ( 雜 34) 545, 下部形變作, 形近秦系食字同樣有作之例, 說文載 :, 一米也从皀亼聲或說亼皀也凡食之屬皆从食 546 甲骨文作 ( 甲 1289) 547, 西周金文作 ( 牆盤 ) 548 戰國文字各有形變, 齊系有作 549, 晉系作 550, 楚系作 551, 秦系作 552 秦簡食字又作 ( 秦 78) 553, 下部從, 略有變異另外, 經過上文對良字的分析, 可知秦陶文良作 554, 下部同樣形近, 與他系文字略異甲西周齊燕晉楚秦乍長食 542 見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2009 年, 頁楚系文字長作 ( 長郵戈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秦系文字長作 ( 年上郡守戈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許慎撰 ; 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頁見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輯, 甲骨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65), 頁西周金文食作為 ( 姚鼎 ) 所從見容庚編著, 張振林, 馬國權摹補著, 金文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頁齊系文字食作為 (2575) 所從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晉系文字食作 ( 鄲孝子鼎 ), 處理後作見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頁楚系文字食作, 為飤 (256) 所從見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頁秦系文字食作, 為飤 (5.193) 所從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見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頁秦系文字良作 (5.384), 處理後作見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頁

46 4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良三結論通過將戰國文字分成五系, 再整合分析, 可見各個域系均存有類化的特徵, 這種形變的情況能說明五系文字間的構形差異, 因為類化字源於構形不一的字, 於同一域系文字的互相影響下, 逐漸趨生成形同或形近的構形, 是經過累積與演進的過程這些類化的文字特徵, 同樣只是出現於單一域系當中, 可知戰國時部分文字構形只於一地流通, 亦正正能說明五系文字, 均有各自的地域特徵, 而且見於不同的載體之上, 以此為證, 可用以修正李運富言五系文字沒有地域特色的觀點另, 如本文所示, 五系文字均有類化的構形特徵, 可見裘錫圭何琳儀等學者將戰國文字分為五系的研究方法均有據可循, 而戰國文字亦應當區分成五個域系, 由此而論, 李運富對戰國文字應否分系的質疑, 是無法成立的對於各系類化的構形特徵, 陳立於討論集體類化的部分, 亦提到 : 這種類化的現象, 可以作為判斷戰國時期不同地域文字的重要依據 555 即陳氏同樣認為, 這種於單系出現的類化現象為地域特徵, 可以用作判別文字的所屬域系另於說明類化成因的部分, 陳立對地域特徵的問題, 有更明確的說明 : 在不同的地域裡, 不同的書手與社會自有其習慣, 受此因素影響, 使得某些文字的類化只出現於某一地域中 556 陳氏言類化只出現於某一地域, 間接指出地域特徵的存在, 文中亦提到書手與社會兩個構成類化的原因部件的類化或與文字出於同一書手相關, 如秦系文字構形有作, 多見於秦簡, 這些特徵雖只見於單一書體, 但本身已具獨特性, 而且存有影響其他書體文字的可能, 如秦系陶文上, 已可見與秦簡相似的構形文字的類化受到書寫材料所影響, 部分類化的構形較多見於一種書體, 如楚系目字作, 多見於簡帛, 從數量與筆勢上看, 此構形或先出現於簡帛, 故較多用於簡帛之上, 及後經過域系內的流傳, 逐漸用於璽印銅器等其他書寫材料之上此外, 陳立提到社會因素對類化的影響戰國時, 國家各自為政, 權力獨立, 各國於政治經濟等方面均有個別發展的趨向, 由此而論, 於戰國文字區分成五系的概念上, 五系文字有各自的演變和發展, 亦不無道理, 劉釗言文字的類化或受同一文字系統內部其他文字的影響 557, 若從這概念出發, 五系文字類化的構形不一, 各具特徵, 或可視作戰國五系文字各自趨向成為單一的文字系統劉釗於文中, 亦提到類化這種現象反映了文字趨同性的規律, 是文字規範化的表現 558, 權力上, 各國從王權統一的西周過渡至分立的戰國時代, 若情況相同, 文字亦理應從相對統整的西周金文, 過渡至構形較為繁雜的戰國 555 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 博士論文,2004 年, 頁劉釗, 古文字構形學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頁劉釗, 古文字構形學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頁

47 略論戰國文字類化構形特徵 43 文字, 因此透過分別了解五系文字的類化情況, 可以看出各域系對文字不同程度的整合, 而這現象可以視之為對文字的逐步規範從本文整理出的類化資料來看, 各國規範文字的速度不一, 從類化的字例數量和書寫材料的廣泛性分析, 楚晉兩系規範的進程較快, 燕齊次之, 秦系最慢, 這與東土六國發展較快, 西土秦國發展較慢的情況完全吻合從另一角度看, 各國對文字的整合, 仍流於初始或進行的階段, 因而類化的例子未見豐富, 加上地域分裂權力分散, 故規範文字的規模, 遠遠不及秦統一以後, 推行書同文所統一而成的小篆通過本文所得的類化資料, 可見齊燕晉楚四系包含地域特徵的字例, 均未有收入說文小篆當中, 即於秦一統六國後, 整理文字時罷其不與秦文合者, 這些六國漸見規範富地域特色的字, 全部無法保留相反, 秦系富地域特徵的字, 部分與小篆形同或形近, 表示構形得以保存下來參考書目 ( 一 ) 傳統文獻 : 許慎撰徐鉉校定, 說文解字 ( 附檢字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4 ( 二 ) 古文字資料彙編 : 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 上海 : 文物出版社,1976 中國科學院考古硏究編輯, 甲骨文編, 香港 : 中華書局,1978 故宮博物院編 ; 羅福頤編, 古璽彙編,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81 孫剛編纂, 齊文字編,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 容庚著, 金文編, 北京 : 中華書局,1985 馬飛海總主編 ; 汪慶正主編 ; 馬承源審校, 中國歷代貨幣大系, 上海 : 上海人民版社,1988 高明編著, 古陶文彙編, 北京 : 中華書局,1990 張光裕黃錫金滕壬生主編, 曾侯乙墓竹簡文字編, 臺北 : 藝文印書館,1997 程燕編著, 望山楚簡文字編, 北京 : 中華書局,2007 張守中孫小滄郝建文撰集, 郭店楚簡文字編, 北京 : 文物出版社,2000 張守中撰集, 中山王器文字編, 北京 : 中華書局出版社,1981 張守中撰集, 包山楚簡文字編,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6 張守中撰集, 睡虎地秦簡文字編,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4 湯餘惠主編, 戰國文字編,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滕壬生著, 楚系簡帛文字編, 武漢 : 湖北敎育出版社,2008 ( 三 ) 近人論著 : 43

48 4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何琳儀著, 戰國文字通論 ( 訂補 ), 南京 : 江蘇敎育出版社,2003 何琳儀著, 戰國古文字典 : 戰國文字聲系, 北京 : 中華書局,1998 胡小石, 胡小石論文集,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莊新興, 戰國鉩印分域編, 上海 : 上海書店出版社,2001 郭沫若, 郭沫若全集, 北京 : 科學出版社,1982 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編, 包山楚簡,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裘錫圭著, 文字學槪要, 北京 : 商務印書館,1988 趙學清著, 戰國東方五國文字構形系統研究, 上海 : 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 劉釗, 古文字構形學,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 四 ) 單篇論文 : 丁秀菊, 20 世紀戰國文字研究的反思, 載南昌大學學報,2006 年 01 期, 頁 ,151 王夢華, 漢字形體演變中的類化問題, 載東北師大學報 ( 哲學社會科學版 ),1982 年 04 期, 頁李運富, 戰國文字地域特點質疑, 載中國社會科學,1997 年, 第 5 期, 頁周世榮, 楚客銅量銘文試釋, 載江漢考古,1987 年第 2 期, 頁 87-88,105 湯餘惠, 略論戰國文字形體研究中的幾個問題, 載古文字研究,1986 年, 第 15 輯, 頁 9-64 裘錫圭, 戰國文字中的市, 載考古學報,1980 年第 3 期, 頁 ( 五 ) 碩士及博士論文 : 王愛民, 燕文字編, 吉林大學, 碩士論文,2010 林素清, 戰國文字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 博士論文,1984 林清源, 楚國文字構形演變研究, 東海大學, 博士論文,1997 施謝捷, 古璽彙考, 安徽大學, 博士論文,2006 陳立, 戰國文字構形研究, 國立臺灣大學, 博士論文,2004 湯志彪, 三晉文字編, 吉林大學, 博士論文,2009 黃文傑, 秦至漢初簡帛文字研究, 北京 : 商務印書館,2008 蘇建洲, 戰國燕系文字研究,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49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盧翊豪政治大學中文研究所碩士生一前言二清代高郵王氏以來的古文獻文例研究三宋代金石學以來的出土文獻文例研究四文例比對與琱生簋補釋五結論六參考書目七附錄表一 : 內文書目簡稱表原名簡稱王引之經義述聞述聞俞樾古書疑義舉例舉例劉師培古書疑義舉例補舉例補馬敘倫古書疑義舉例校錄校錄楊樹達古書疑義舉例續補續補姚維銳古書疑義舉例增補增補 45

50 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一前言文例一辭被廣泛的使用, 但其用以指涉的研究對象對並不明確用以研究的方法也並不嚴格在這樣的情況下, 如果要徹底地對已往文例研究的成果有根本性的瞭解, 並讓其有更新的發展得到更進一步的研究進展, 就有必要重新省視以往文例研究的範疇和方法文例的研討可以分為兩個傳統, 分別是 : 傳世文獻文例研究和古文字文例前者從王念孫王引之發其端, 代表著作為讀書雜誌釋大廣雅疏證和經義述聞經傳釋辭 ; 後由清末的俞樾集其成, 完成文例研究的第一本專著古書疑義舉例俞書中列舉文例八十八條, 討論古書實字虛字的訓詁古人行文慣例古書中的訛誤及其緣由等, 體大思精, 後世多有效仿之作如 : 劉師培古書疑義舉例補楊樹達古書疑義舉例續補馬敘倫古書疑義舉例校錄姚維銳古書疑義舉例增補等等古文字文例的研究大抵可以按照書寫的載體分成三個比較大的範疇, 分別是 : 甲骨文文例研究 1 金文文例研究以及竹簡文字文例研究 ( 另外尚有如封泥石刻帛書等, 但因史料數量不如前三者之豐, 所能梳理出的文例亦有所限制 ) 另外, 古文字文例研究又可以分為狹義與廣義兩種狹義的古文例研究字體的誤刻闕刻奪文衍文補刻倒文側書倒文省文析書合文重文, 以及行款書寫方式等文字構形構詞語法書寫慣例等現象至於廣義的文例研究, 筆者再文中申論 : 凡是對於某種文字載體, 在文字紀錄時對較常發生的現象加以統整歸納, 說明其發生的原因, 闡述其流變與影響, 並試著用此類研究成果通讀載體上的文字, 謂之文例研究綜而言之, 本文撰作之目的在於 : 標舉文例研究的必要, 釐清其研究範疇, 並統整兩派研究的成果與方法, 進行比較, 並從金文文例中挑選若干例子說明其可行性與意義在章節安排上, 第一章敘述高郵王氏俞樾至民國時期傳世文獻文例研究的範疇方法與貢獻第二章則歷敘宋代以後金石文例和現代金文文例研究的範疇和方法第三章則揭示傳世文獻文例和出土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由宋以來補正經史的觀念作為接榫, 已有一定的發展, 現在因為出土文獻數量又再進一步增加, 其比對研究應當更全面地進行, 並舉琱生簋等具有代表性的銘文例子作為例證 46

51 二高郵王氏以來的古文獻文例研究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3 如前言所說明, 本節談論高郵王氏以來傳世文獻文例研究的傳統但其所涉及的學科範圍既廣, 其條目亦頗零碎, 礙於篇幅, 無法逐條就每一個例子分析, 此亦非本文寫作之目的故本節著重在釐清古文獻文例研究的對象範疇和方法, 最後作一簡單的統整清代俞樾所作古書疑義舉例是傳世文獻文例研究的第一本專著, 但是在治學方法與精神上還是必須追溯到乾嘉時期的代表人物 : 高郵王念孫王引之父子俞樾在群經平議的敘中曾說 : 嘗試以為, 治經之道, 大要有三 : 正句讀審字義通古文假借, 得此三者以治經, 則思過半矣三者之中, 假借為尤要, 諸老先生唯高郵王氏父子, 發明故訓, 是正文字, 至為精審, 所述經義述聞, 用漢儒讀為讀曰之例者居半焉余之此書, 竊附王氏經義述聞之後, 雖學術淺薄, 倘亦有一二言之幸中者乎? 其學生章太炎俞先生傳中也說道 : 年三十八, 始讀高郵王氏書, 自是說經依王氏律令, 五歲成群經平議, 以聞 ; 又規雜誌作諸子評議, 後作古書疑義舉例 2 述從兩段引文中可知, 俞氏在治學方法及學術論著的撰寫上, 都承襲者王氏父子而來學問上以正句讀審字義通古文假借為宗旨, 著作上則以群經諸子平議承襲著二王, 最後總結其治學之成果完成通論性著作古書疑義舉例由此可知, 討論文例研究的傳統, 絕不能忽略高郵王氏的學術成果而高郵王氏與文例最為相關的著作, 當屬王引之經義述聞中的通說下, 因為這是王引之綜合其父與自身經驗所作的總結性大綱, 頗具文例研究之性質以下就從此文所研究的範疇開始介紹, 並歷敘俞樾與其後的文例類專著 ( 一 ) 王引之經義述聞. 通說下王引之 ( ), 字伯申, 號曼卿透過比對可知, 舉例一書與王引之經義述聞三十二卷, 通說下可說是遙相呼應, 現將通說下十二條與古書疑義舉例相關的條目羅列於下, 以利讀者比較 : 2 參見傅傑編校 : 章太炎學術史論集 ( 昆明 : 雲南人民出版社,2008), 頁

52 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表二 : 經義述聞. 通說條目表條號經義述聞備註一經文假借二語詞誤解以實義三經義不同不可以強為之說四經傳平列二字上下同義五經文數句平列上下不當歧義六經文上下兩義不可合解七衍文八形訛九上下相因而誤十上文因下而省十一增字解經十二後人改注疏釋文出處 : 整理自王引之經義述聞通說下十二條是王氏在經傳釋詞經義述聞考釋的基礎上完成的通論性作十二條中, 歸納出的問題大致有三個方向 : 第一二四五六條討論詞義訓詁的問題 ; 第三條第十一條, 討論解讀經書的方法與學者常犯的錯誤 ; 第七八九十十二條, 則討論古書文句訛誤的狀況與原因 3 俞樾舉例八十八條則承王氏通說下十二條規模而更見精密所以我們可以說 : 傳世文獻文例討論的傳統, 從王引之開始已經略具規模, 至少已將古書詞義訓詁解讀方法文句訛誤納入討論的範圍, 其方法大致是 : 首先, 以聲音關係通假借以指出本字本義 4 其次, 透過不同版本間的校讎找出古書中的訛字與異文其三, 在相同的字詞書寫習慣的基礎上, 廣搜文獻勾迹比對以確定其用法 5 ( 二 ) 俞樾古書疑義舉例俞樾 ( ), 清末樸學大師字蔭甫, 號曲園, 浙江德清人曾經擔任翰林院編修國史館協修, 後受咸豐皇帝賞識, 咸豐五年 (1855) 任河南學政次年因為御史曹登庸劾奏試題割裂經義, 因而罷官, 晚年在杭州詁經精舍講學從今天學科分域的角度來看, 俞樾古書疑義舉例一書討論的問題涉及了訓詁學修辭學語法學文獻學等領域, 開啟了這些學科的先河 6 回歸其作書目的 : 俞樾在古書疑義舉例的 3 參見清王引之 : 經義述聞 ( 南京 : 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 頁經義述聞的序中王引之述王念孫之意說道 : 訓詁之指存乎聲音, 字之聲同聲近者, 經傳往往假借, 學者以聲求義, 破其假借之字而讀以本字, 則渙然冰釋參見清王引之 : 經義述聞, 頁 2 5 請參考黃宗羲 : 清儒學案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8), 第 4 冊, 頁尤其王念孫 : 廣雅疏證敘讀墨子雜志敘讀淮南雜志敘所論甚詳 6 參見胡楚生 : 訓詁學大綱 ( 台北 : 華正書局,2005), 頁 375, 及劉冠才論古書疑義舉例在語 48

53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5 序中說道 : 夫周秦兩漢, 至於今遠矣執今人尋行數墨之文法, 以讀周秦兩漢之書, 譬猶執山野之夫, 而與言甘泉建章之巨麗也夫自大小篆而隸書, 而真書, 自竹簡而縑素而紙, 其爲變也屢矣執今日傳刻之書, 而以爲是古人之真本, 譬猶聞人言筍可食, 歸而煮其簀也嗟夫, 此古書疑義所以日滋也歟! 7 在此, 俞氏正式提出了文例研究所面對的問題, 文中除了感嘆文章中疑義不斷增多之外, 還提到了兩個重點首先是書寫工具與習慣的問題書寫的載體不同, 由竹簡缣帛至於紙, 書寫的習慣與方法也隨之改易今人以筆墨行文的寫作方法與原則, 來閱讀古人所寫作的書, 不免有所誤解其次是字形的問題他認為字的形體一再變動, 而改易的過程中, 更不免有所失真訛誤俞氏雖未見甲骨文, 但對金文隸書與楷書之間形體的比較是十分留意的 8 不論是甲骨文金文竹書簡帛乃至於唐以後漸次流行的刻本, 都是由文字載體和文字兩個部分所組成由此可知, 俞氏已指出, 文例研究的目的正在於 : 透過了解文字與載體之間的交互關係, 避免以今釋古的盲點進而通讀文獻舉例一書共七卷, 八十八條綜觀全書, 有涉及訓詁者, 實詞訓詁如第一二條上下文異字同義例上下文同字異義例, 及三十四三十五以雙聲疊韻代本字例以讀若字代本字例 ; 關於虛詞者, 如第四十四條反言省乎字例四十七條雖唯通用例等虛字討論主要集中在卷四涉及文字訓詁時, 不免要涉及語法學問題如以大名冠小名例以大名代小名例 ( 三十二三十三條 ) 與詞彙學相關倒句倒文詞類活用問題 ( 三十三三十九條 ) 則關乎語法一些問題是古人常見行文習慣的歸納, 主要集中在第二卷第三卷亦有零星幾條, 如二十七二十八古書傳述亦有異同例古人引書每有增減例在這個範圍中, 不少學者因此認為俞氏舉例一書, 是修辭學的專著並標舉楊樹達作為代表, 楊氏除了作古書疑義舉例續補外, 更做了漢文文言修辭學 ( 原名中國修辭學 ) 將俞樾舉例中一些條目擴充, 集中討論了十五種修辭格 9 雖如此, 修辭學一範疇仍無法涵蓋舉例一書或文例研究首先, 楊遇夫氏在自序中有提到 : 語言之構造, 無中外大都一致, 故其辭品不能盡與他族殊異, 治文法者乃不能不因若夫修辭之事, 乃欲冀文辭之美, 與至文法者惟求達者殊科族性不同, 則法修辭學上的貢獻,( 收入錦州師範學院學報,1998 年, 第 4 期, 頁 36 40), 頁 36 俞樾等 : 古書疑義舉例五種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5 年 ), 頁 6 俞樾等 : 古書疑義舉例卷七, 第七十五條不識古字而誤改例, 便舉其旅服近自終等字來說明古書中的訛字見俞樾舉例, 頁見楊樹達 : 中國修辭學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其 1955 年之序言 : 郭沫若先生建議此書可以改名漢文文言修辭學蓋我國包含各民族, 且各有其語言, 而於此書僅及漢文文言, 以中國修辭學為名, 頗嫌名大而實小故於當年更名後上海古籍出版社於 2006 年出版楊樹達文集, 依舊以中國修辭學名之 49

54 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其所求美之之術自異 10 由此可知, 遇夫將修辭與語法分開, 認為乃欲冀文辭之美者文例問題既包含一部分近於語法的問題, 就不能以此賅之楊樹達續補的論點也無法完全收入中國修辭學一書, 只能單獨別行而另一方面, 行文習慣也是從俞樾的歸納方法得出的稱呼, 舉例在行文論斷時常使用恆言恆例恆語常言等詞語, 或是上下文一律與此一律與上下文不倫兩句不一律古人文法之變不達古人屬辭之例等說法所以, 本論文將這一部份的條目歸納為行文習慣其次, 古書的錯訛形式問題, 也並非修辭所能概括, 詳下段第五六七卷, 即第五十二條至最末, 是論古書的訛誤及其致誤的原因如討論衍文的第五十五條涉注文而衍, 便舉詩經丘中有麻將其來施句, 認為今本將其來施施, 是涉毛傳施施, 難進之貌鄭箋施施, 舒行伺閒, 獨來見己之貌等注而衍 11 這個問題涉及了古書與注解之間的交互關係, 不單純從版本比對上可以得出結論, 必須透過文例比較才能下定論 12 另外, 不只是文字上的問題, 古書的紀錄形式也是俞樾所特別留心的, 所以才能發覺許多因形式而出現的錯誤如重文作二畫而致誤例重文不省而致誤例缺字作空圍而致誤例本無缺文而誤加空圍例等四條, 就是依古人書寫習慣, 重文加 = 記號闕文加等習慣而歸納出來的李莎有從俞樾古書疑義舉例看古書的訛誤類型一文, 歸納了舉例最後三卷所提到古籍中所出現的訛誤, 共五大類, 分別為 : 訛文脫文衍文倒文錯亂 13, 可以參看在此需另作說明者, 如前所述, 因為舉例涉及了許多學術範疇, 許多學者認為, 俞氏只以舉例的方式羅列, 有開山之功, 但不盡完備其說固然言之成理, 但其實誤會了文例研究的目的性事實上文例研究的目的與其他專業學科有所區別, 不若語法學是為了建立語法的體系或研究語法的結構 , 也不若文字學或文字構型學是針對文字的流變形體的構成而進行研究雖然文例研究往往包涵上述學科中的一些問題, 但它是針對通讀文獻為目的, 以載體與文字的關係為前提, 所做的一系列研究我們可以先看一些專業領域的學者對俞書的看法陳望道認為 : 古來流傳給我們的詩話文談隨筆雜記史論經解之類, 偶然涉及修辭的, 又多不是有意識的在做修辭論, 他們說述的範圍, 照例是飄飄無定 ; 每每偶爾涉及, 忽然又颺開了我們假如定範圍去看, 往往會覺得所得不多就是一般所認為比較重要的古書疑義舉例楊樹達 : 中國修辭學, 頁 1 見李學勤主編 : 詩經正義 (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 頁 271 參見舉例第十一條, 以重言釋一言例, 頁 18 李莎 : 從俞樾古書疑義舉例看古書的訛誤類型, 收入語文學刊 2011 年, 第 4 期, 頁王力在漢語語法學的主要任務發現並掌握漢語的結構規律一文中提到 : 找出那些基本共同之點, 就是發現語言的結構規律 ; 組成語法規則, 語法定律, 令人遵守這些規則和定律, 就是掌握語言的結構規律參考王力 : 龍蟲並雕文集. 第二冊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2), 頁 487 裘錫圭認為 : 我們所說的文字學取其傳統用法, 指以紀錄漢語的方塊漢字為研究對象的學科參見裘錫圭 : 裘錫圭學術文集語言文字與古文獻卷 ( 上海 : 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 頁 149 劉釗 : 古文字構型學 ( 修訂本 )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1), 頁 1 中提到 : 古文字構型學是研究古文字產生構成及發展演變的學問 50

55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7 也不免如此 17 夏凡寧在試論古書疑義舉例中的語言學思想中提到 : 如果非要從語言學方面來看待它的話, 它更像一本研究模糊漢語學的書, 因為充滿漢語中不合 ( 現代意義上的 ) 語法和一般用法的語言現象 18 研究修辭學語言學的學人也都注意到 : 舉例一書雖然歸納了許多修辭語言通則, 但其實主要所關注的對象常常是一些極為特殊的例子和錯誤, 因為這是最容易使人讀古書時發生不解或誤解而這些條例往往是專業學科所面臨的例外 ( 當然也包涵一些常見的通則 ), 正因為如此, 文例研究也常是各個專科的先導舉例一書是文例研究的第一本專著, 正式題出文例研究所面的的問題其範圍在訓詁古書訛誤方面的討論承述聞而來, 但更加入了許多行文習慣的舉例如古書注解押韻引述倒序省略等習慣 ( 三 ) 俞樾之後的文例著作俞樾舉例之後, 學者多有讚嘆其廣博而續貂之作或按其原來條目而檢討以及增補新例者, 如馬敘倫 ( ) 古書疑義舉例校錄 19 或補充其他條目以廣其意者, 如劉師培古書疑義舉例補楊樹達古書疑義舉例續補姚維銳古書疑義舉例增補等但四書討論範疇大體不出王引之俞樾兩書的規模, 以下分別論述之, 惟馬書全就俞氏條目增補, 故略而不論劉師培 ( ), 後改名光漢, 字申叔, 號左盦, 江蘇揚州儀徵人其分別於年間, 於國粹學報三十四期三十五期四十四期發表古書疑義舉例補陳望道 : 修辭學發凡 ( 上海 : 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頁夏凡寧 : 試論古書疑義舉例中的語言學思想, 收入文學語言學研究 2007 年,1 月號下旬刊, 頁馬敘倫 ( ), 字彝初 ( 又作夷初 ), 號石翁寒香, 晚年又號石屋老人, 浙江杭縣人古書疑義舉例校錄一書完成的時間, 據其序當在 1918 年 6 月之前書共二十五條, 全就俞氏條目補菹, 故名曰校錄參見劉師培著, 鄔國義吳修藝編校 : 劉師培史學論著選輯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劉師培著作繫年目錄, 頁

56 8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表三 : 古書疑義舉例補條目條號古書疑義舉例補條目備註一兩字並列是雙聲疊韻之字而後人分析解之之例實可包涵第五條二兩字並列均為表象之詞後人望文生訓之例三兩字相反而一義之中兼具其義之例四使用器物之詞同於器物之名例同舉例第三十九條五雙聲之字後人誤讀之例論扞格一辭六二語相聯字同用別之例與十一條亦類同七虛數不可實指之例八倒文以成句之例同舉例第四條九舉偏以該全之例十同義之字並用而義分深淺之例義例問題十一同字同詞異用之例同舉例第二條出處 : 整理自俞樾等古書疑義舉例五種觀其全書, 所談幾乎全是訓詁問題, 有三條並與舉例相同 : 分別討論了語句的倒裝名詞的活用同字異訓的問題其中兩條可合併 ( 見表 ) 第十一條全舉春秋公羊傳, 可以說是春秋的解經的義例問題另外, 劉氏十分強調連綿辭不可分訓的觀點, 書中連舉兩條討論了 : 詭隨鬱悒窈窕扞格四辭 ( 一五兩條 ) 其次, 數字實指虛指的問題佔舉例補頗大篇幅, 例中引汪中釋三九一文, 加以詳盡增補, 列為條例, 提醒讀者注意古書中數字虛指的問題, 此例可以說是訓詁問題, 也可以說是古人行文習慣的問題 21 楊樹達 ( ), 字遇夫, 號積微, 晚年號耐林翁, 湖南省長沙縣人 1925 年完成古書疑義舉例續補此書一共兩卷, 二十八條此書中有一部分是訓詁問題在實詞訓詁上, 如第一條以製物之質表物例第四條施受同詞例此條亦是談文法中被動與主動的問題助詞討論集中在卷二的十九至二十三條, 梳理了 : 之其通用于者自所等字的用法一些文例繼承俞氏以來的討論, 如關乎人名問題者 : 第二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條另如人姓名之閒加助字例 ( 二條 ) 倒文例 ( 十七條 ) 記言省曰字例 ( 二十七條 ) 三條, 更是承俞氏條目倒句例兩人之辭而省曰字例句中用虛字例三條而來其次, 是行文習慣的問題, 這也是楊樹達十分著力的部份在討論古書紀錄對話的情形上, 續補中除前面提到的記言省曰字例外, 尚有第七第八條一人之語未竟而他人插話例據古人當時語氣直述例誤解問答之辭例討論避諱押韻者有第七稱引傳記以忌諱而刪改例韻文不避複韻例較類似修辭範疇者如避重複而變文例以後稱前例一事互存二說以徵實例省句例起下之詞例兩詞分承上文例另外還有涉及注文與文體形式者, 如文中有標題例文中自注例 21 如其指出 : 古人記數, 有出於懸揣之辭者古人屬詞記事, 恆氏其言之旨為轉移形容其大, 則誣少為多 ; 形容其小, 則誣多為少等等 52

57 惟文獻訛誤方面, 續補幾乎沒有涉及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9 姚維銳 ( ), 字蓄園, 室名養志堂著有養志堂詩文集 22 五卷 ( 民國三十六年排印 ), 生平見其子姚卿球撰學者姚維銳生平 23 姚氏為學界所知, 其代表作即是古書疑義舉例增補一書此書卷帙不多, 共十五條有六條同於舉例以下將條目簡單羅列餘下 : 表四 : 古書疑義舉例增補條目條號古書疑義舉例增補條目備註一耦語中異字同義例近似舉例第一條二一字不成詞則加語助詞三助詞用無字例四有草木鳥獸同名例五有韻之字而後人誤讀之例六句中用韻例七註經用韻例八二聲相近二義相通而字亦相通例九二形相似二聲相近而義亦相通十有雙聲之字連用不得分為二義例補舉例補第一條十一有疊韻之字連用不得分為二義例補舉例補第一條十二補倒文成句例補舉例第三條十三補語詞複用例補舉例第四十一條十四補美惡同辭例補舉例第三十六條十五補句中用虛字例補舉例第四十二條出處 : 整理自俞樾等古書疑義舉例五種分別論之 : 書中第一與十二到十五條, 可以說是對俞樾舉例一書條目的補充 ( 對照見表格 ) 二三條討論古書中的助詞第五六七條討論古書的用韻現象第八九十十一條所講是訓詁問題, 惟前兩條當可併為一條, 審姚氏所舉二形相近的兩組字露路落潞陽場暘聲符皆同 24 ; 十十一條則是連綿詞的訓義問題, 與劉師培舉例補兩字並列是雙聲疊韻之字而後人分析解之之例同, 只是析而為二, 分成雙聲疊韻來討論當中第四條可說別出心裁, 舉出古書中草木蟲魚有同名者, 提醒讀者不可誤會, 廣而言之, 地名人名亦有相同者, 這的確啟發我們注意古書中同名異實的狀況這三本書所研究的問題, 大致上沒有溢出王氏父子和俞樾的範圍分別言之, 劉師此書前四卷是文集, 第五卷是詩集, 名百感集參見 : 平遠文史資料第 3 輯見俞樾等 : 古書疑義舉例五種, 頁

58 10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培舉例補特別注意聯綿詞訓詁虛數實數詞義廣狹的問題楊樹達續補在虛字訓詁行文習慣被動主動等問題, 有較多的成果姚維銳則特別重視蟲魚鳥獸同名聯緜詞押韻的問題 ( 四 ) 小結就上所言, 傳統文例研究是透過比對不同傳本的文獻, 研究其異同, 並試著解釋其原因的一系列研究比較系統的研究從高郵王念孫王引之父子便開始了, 經義述聞. 通說下十二條至少已將古書詞義訓詁解讀方法文句訛誤納入討論的範圍其方法是 : 以聲音關係通假借以指出本字本義其次, 透過版本校讎找出古書中的訛字與異文俞樾則進一步觀察古書中恆言常言等古人屬辭之例, 將文獻的行文習慣較系統地納入研究, 完成第一部文例研究專著古書疑義舉例, 並於序中指出文例研究的一個關鍵 : 透過了解文字與載體之間的交互關係, 避免以今釋古的盲點進而通讀文獻而之後的續補者也並未跳脫此研究架構惟需指出, 字形材料的缺乏, 是清儒文例研究中最大的限制, 所以方法上會偏向以校讎 ( 包括不同版本與類書 ) 聲音關係的訓詁來處理古書疑義, 其缺失也正在此處張舜徽先生就認為 : 高郵王氏父子從事校勘工作, 並不是沒有缺點首先體現在信任類書太過, 往往專據類書, 以改本書便在不經意中, 替本書帶來了損害 25 這也開啟民國以後的文例研究走上構型分析字形比對一路的原因三金石學以來的出土文獻文例研究 ( 一 ) 漢代至清代考之史冊, 宋代以前, 確實已有青銅器出土研究的記載, 如漢書. 武帝紀記載漢武帝元鼎元年 (116A.C.) 得鼎汾水上故說文解字. 敘言 : 郡國亦往往於山川得鼎彞而研究者亦有之, 漢書. 郊祀志下記載道 : 25 張舜徽 : 清儒學記 ( 武漢 : 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2005), 頁

59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11 是時, 美陽得鼎, 獻之下有司議, 多以為宜薦見宗廟, 如元鼎時故事張敞好古文字, 桉鼎銘勒而上議曰 : 臣聞周祖始乎后稷, 后稷封於斄, 公劉發迹於豳, 大王建國於支梁, 文武興於酆鎬由此言之, 則支梁豐鎬之間周舊居也, 固宜有宗廟壇場祭祀之臧今鼎出於支東, 中有刻書曰 : 王命尸臣 : 官此栒邑, 賜爾旂鸞黼黻琱戈尸臣拜手稽首曰 : 敢對揚天子丕顯休命臣愚不足以迹古文, 竊以傳記言之, 此鼎殆周之所以襃賜大臣, 大臣子孫刻銘其先功, 臧之於宮廟也昔寶鼎之出於汾脽也, 河東太守以聞, 詔曰 : 朕巡祭后土, 祈為百姓蒙豐年, 今穀嗛未報, 鼎焉為出哉? 博問耆老, 意舊臧與? 誠欲考得事實也有司驗脽上非舊臧處, 鼎大八尺一寸, 高三尺六寸, 殊異於衆鼎今此鼎細小, 又有款識, 不宜薦見於宗廟制曰 : 京兆尹議是 26 張敞好古文字, 所釋讀官此栒邑, 賜爾旂鸞黼黻琱戈敢對揚天子丕顯休命與今日所見賞賜銘文文例大抵相同, 又能從形制 ( 大小 ) 上作判斷, 可謂金石學的先聲不過, 漢唐以前較為詳實的出土研究紀錄, 似乎也就這麼一則而已北宋年間, 天下承平日久, 士人較有餘裕考訂金石文字 27 據葉夢得避暑錄話表示 : 宣和間, 內府尚古器 28 這樣的風氣也促使了青銅器的蒐集和金石學的研究故有宋以來, 金文著錄逐漸增多, 加以歷代以來本就有已有以石刻證補正史實考訂地理的的傳統, 如四庫總目提要名迹錄 ( 明朱珪 ) 所言 : 魏張晏注史記儒林傳據伏生碑, 知其名勝 ; 晉灼注漢書地理志, 據山上碑, 知黎陽在山之陰, 其曰陽者, 兼取河水在其陽之義 ; 唐司馬貞注史記高祖本紀據班固泗上亭長碑, 知母媼當為母溫 ; 宋方崧卿作韓文舉證, 亦皆以石本為據, 而歐陽趙洪諸家, 以碑正史傳舛誤者, 尤不一而足足見其有資考證矣 29 由引文可知以石刻作為考證之資的風氣由來已久, 這樣的習慣很容易就應用在當時為數不多的青銅器上宋徽宗 ( ) 敕撰的三十卷博古圖, 其中總說一節便言 : 今考諸爵, 前若囑, 後若尾, 足修而銳, 形若戈然, 兩柱為耳求及之禮圖, 則刻木作雀形, 背負琖, 無復古制, 是皆漢儒臆說之學也, 使夫觀此三代之器, 26 漢班固 : 漢書, 卷 25, 頁據東觀餘論中李綱黃公墓志銘所言 : 好古文奇字, 官洛下, 得名公卿所蓄商周秦漢鐘鼎彞器款識, 研究字畫體制, 悉能了達辯正是非, 道其本末, 遂以古文名家在館閣時, 當天下承平無事, 詔講明前世典章文物, 修輿地圖, 集鼎彞古器考訂真贗公以素學與聞議論, 發明居多所著古器說凡百二十六篇, 地志文字尤富足知當時百官多有收藏彞器的雅好, 且因天下清平甚久, 故能有餘裕考訂古文字辨別青銅器之真偽見宋黃伯思 : 東觀餘論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8) 28 請參見宋葉夢得 : 石林燕語. 避暑錄話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29 紀昀等 : 欽定四庫全書總目 ( 整理本 )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7), 頁

60 1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則豈復有是陋哉? 又於周象尊言 : 禮記曰 : 犧象周尊也, 鄭氏 ( 眾 ) 則曰以象骨飾尊, 阮氏 ( 諶 ) 則曰以畫象飾尊, 殊不合古此作象形而出於冶鑄, 則鄭阮之謬, 概可考已其所以然者 : 三代之器, 遭秦滅學之後, 禮樂掃地而盡, 後之學者, 知有其名而莫知其器, 于是臆說以實之, 以疑傳疑, 自為一家之論, 牢不可破, 安知太平日久, 文物畢出, 乃得是器以正其謬耶? 博古圖以出土青銅器修正了漢代經學家和三禮圖的說法, 以實物證明代替了臆說惟其焦點多在補證經史中的名物考證上, 並未建立青銅器為本為的研究, 也就談不上金文文例的研究了圖一 : 爵圖圖二 : 象尊圖 ( 兩圖皆摘錄自宋聶崇義纂輯 : 新定三禮圖 30 ) 有宋以後的元明兩代, 幾不見金文撰著直到清代中後期, 延續乾嘉以來大盛的小學, 青銅器研究在名物考證上, 進一步以金文補正了許多典籍上文字訓詁的問題, 裘錫圭先生在談談清末學者利用金文校勘尚書的一個重要發現中有一段簡要的概括 : 在清代後期, 隨著金石學和經學的發展, 學者們在利用金文資料解讀上古典籍方面取得了一些值得重視的成就, 如莊述祖據金文友字寫法指出逸周書. 商誓的大史比小史昔為大史友小史友之訛, 孫詒讓據金文關於作冊的資料指出尚書. 洛誥王命作冊逸祝冊作冊逸誥等語的作冊是尹逸的職名, 方濬益劉心源據金文以商為賞的現象, 指出尚書. 費誓我商賚汝的賞也應該讀為賞等等本文要專門介紹的, 是王懿榮吳大 30 宋聶崇義纂輯 : 新定三禮圖 ( 北京 : 清華大學出版社,2006), 頁

61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13 澂等人, 關於尚書寧王寧考等文中的寧為文之誤字的發現 31 由此, 清人在補正經史上所下的功夫可見一斑其方法大致是以金文與傳世文獻相似的名物詞彙相互比較研究可惜這也並非以金文文例為主體的研究清代未有以金文文例為主要研究對象的專文, 但金石例研究卻代不乏人 32, 當中雖以石刻碑文的文例研究為主, 但卻偶有涉及金文者如清代馮登府 ( 1840), 字柳東, 號筠伯, 又號勺園, 浙江嘉興人, 嗜金石研究著有小謫仙館摭言金屑錄石餘錄石經考異浙江磚錄其金石文例研究專書有金石綜例石經閣金石跋文, 作書目的是為了盡搜商周秦漢魏晉六代五季唐宋及海東諸國金石之文, 條分類聚溯其源而討其流, 衷其至當者 33 石經閣金石跋文中商丁父尊跋談到關於金文中貝朋賞賜的狀況, 曾有一段概括 : 銘云 : 子卯父商彥貝三朋, 用乍丁父尊彞余考鐘鼎文有書賜貝者, 重君所賜也, 但書貝者, 非君錫之也 34 馮氏誤以為商彥為人名所以認為 : 金文中若明言錫貝者, 是為了強調君主所賜 ; 單言貝者, 則非君所賜而不知商在此當讀作賞儘管結論有誤, 但這樣條分類聚溯其源而討其流歸納金文文例的方法, 可以說是民國金文文例研究的先聲 ( 二 ) 民國以後民國之後, 便出現以金文文例為主要研究對象的研究作品, 單篇論文最早有胡小石的金文釋例 (1928), 及其後鮑鼎的金文略例 (1930) 1. 胡小石金文釋例胡小石金文釋例專就金文的內容和敘述方法討論, 歸納出金文文例 25 條第 1 15 條討論金文中紀時的方式 ;16 23 中, 除了 21 條是討論造器者稱某之子某之孫的問題外, 其他則是辨析金文中與王相關的稱謂問題 ; 第 24 條名為文體例, 將金文中有韻者稱為詩經體無韻者稱為尚書體, 從押韻的有無來區別金文的體例 ; 最後, 第 25 條南北篇末分用陽ㄓ韻例, 討論金文的用韻, 認為 : 北人多用陽韻 ( 尤裘錫圭 : 裘錫圭學術文集語言文字與古文獻卷 ( 上海 : 復旦大學出版社 ), 頁 412 最早可推至元潘昂霄金石例, 其學至清代更加成熟, 出現許多對前代金石文例增補概括的作品較為全面者可參看清人朱記榮的金石全例 ( 北京 : 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8), 網羅歷元明清三代金文義例研究之書共十種, 北京圖書館出版社, 重印時又加入清王芑孫碑版文廣例共十一種馮登府 : 金石綜例之序, 收入朱記榮 : 金石全例, 頁 2 朱記榮 : 金石全例, 冊三, 頁

62 1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以齊器為多 ) 楚人多用之韻胡文雖然簡略, 卻點出了金文中許多重要待研究的文例現象, 如紀時王的稱謂用韻體式等研究方法也與清代以前的研究不同, 是專對銘文常出現的現象加以歸納, 最後才對照傳世文獻中類似的現象, 得出通則 2. 鮑鼎金文略例鮑鼎金文略例在前言中提及, 以往稱金石例的著作雖然不少, 但是多是石例而非金例文中總共討論了八個關於金文文例的主題, 分別是 : 名器例稱器例作器例文詞例款識例䥴銘例年月日例稱謂名字例名器例稱器例整理了器銘的自稱問題作器例歸納金文中作器者和作器對象的關係文詞例列舉了銘文中用韻的類型共六種, 並列舉另外四種較為特殊的內容 : 銘中勒誓例銘中紀他人祝頌之詞銘此器兼及旁器例作器人名勒銘後例款識例整理銘文書寫的方向, 並舉出了銘文中有倒書橫書合書重文夾注補字雙勾切音例押例罫例等現象, 並舉出若干例子䥴銘例討論銘文在青銅器上的䥴刻位置年月日例列舉了金文計時的方法, 而稱謂名字例則整理了銘文中親屬間的稱呼和自稱例子綜合來看, 鮑鼎的文章除了也探討紀時用韻作器人等問題外, 還有許多創發 : 其一, 注意了文字與載體之間的關係, 研究了銘文書寫位置書寫方向等問題, 啟發往後石彰如銘文部位的研究, 以及古文字構型等研究其二, 留意銘文鑄刻的行文習慣與特殊現象, 如款識例中十類例子 3. 胡自逢金文釋例以金文文例為研究主題的最早專著, 是胡自逢金文釋例其書出版於 1974 年, 在自序中胡氏指出作書的方法與目的 : 於文字思理之迹, 同意分合之間, 似有條例之可循苟稍加細繹, 則有通例存焉若左氏之發凡示例, 如指諸掌, 亦故理之自然爾近世金文大家, 復多以辭例通釋金文者, 是例之為用至顯也! 本乎既得之例, 以推究其餘, 則其文字義理, 庶可渙然以冰釋, 怡然而理順, 此釋例之所由敘次也茲編凡四章 : 由字之形體, 文句之結構, 銘文之分佈, 以及典志之推尋, 皆專章以論列之 35 可知在研究的範籌上, 胡氏認為, 從字的構形句子的組成篇章的構成都是文例的研究範圍 ; 而在方法上, 他認為既同屬金文, 在字形構句成篇上必定有可茲比對的相似處或沿革處, 若能仔細鉤跡比對, 定能有文例上的研究成果他說 : 考文之時, 由金文上下甲石文字, 因博蓄以袪其偏蔽 ; 尋原委而觀其會通, 則古文字之體段具 35 胡自逢 : 金文釋例, 序, 頁

63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15 矣當吾人既獲可資之文字, 必整齊而推校之, 然後取以經傳原文, 校勘參詳可以看出作者在方法上強調 : 古文字之間 ( 尤其是甲骨文石刻資料 ) 的比對相似銘文的比對研究傳世文獻的配合至於研究的最終目的, 胡書序中亦有論及 : 研稽金文, 正字為先, 以達考古之目的而於古文之義例, 聲音之通假, 尤宜三致其意, 始能有所創穫, 裨益經史也, 由序文可知, 他認為文例研究的目的是透過文字的解讀, 達到考古考證經史的最終目的 36 分別言之, 第一章論字體的相關問題, 分為 : 字體例考訂文字例通假例數量例銘文奪誤例, 五個小節第二章討論金文的文體和文法認為從用途上區分, 可以將銘文分成 : 祭祀燕享慶賞錫命銘述功德等若由成篇的結構言之, 作者認為 : 在銘文的開頭有以年月起文者直述一事而起者兩種通例, 亦或有以告語而起者而銘文的結尾, 則比較單純, 多以用作某器用祈用享之語類直結全文全章分成十二個部份 : 詞例常用語例祈祜語例倒句例結尾語例發端文例結尾文例稱謂例紀時例銘用例鑄作例結構例目的大抵在討論銘文的用途行文慣例以及常用詞彙第三章銘文部位整理每一種器的銘文鑄刻部位第四章, 以釋例的方式整理他所觀察到的現象如 : 凡冊命每在大室凡言黃衡均著其色並依照事件將銘文分類, 討論相關的歷史問題 37 胡書的特點是 : 大大將文例問題進一步的拓展首先, 他率先以舉例的方式討論了金文的訛誤 ( 集中在脫文訛文 ) 其次, 有系統地討論常用詞, 並進一部將金文按用途分類其三, 注意金文的結構, 討論了發端結尾結構等金文文例相關的學位論文, 共計 4 本, 陳美琪李世淵乃通論金文一般文例和特殊文例 ; 而胡雲鳳賴昭吟則是專就秦楚二地, 選出若干具有代表性的銅器, 分析歸納其別於各國銅器的特殊文例, 以下分別略述各論文的大要 4. 胡雲鳳秦金文文例研究胡雲鳳秦金文文例研究一文完成於 2000 年, 為其碩士論文針對秦金文為主題, 以西周的不其簋春秋時的秦公鐘鎛和秦公簋等三件銅器為研究的對象, 比對其詞句語法, 討論西周晚期至春秋晚期秦國文例的演變, 試著透過分析, 證明王國維戰國時秦用籀文六國用古文說 38 之說, 認為秦金文文例反映出秦國文字的保守特質胡自逢 : 金文釋例, 序, 頁 1 5 共分作七類 : 錫命例職官例祭祀例宮室例習射例軍旅例早朝例王國維 : 觀堂集林 ( 河北 : 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 頁 151 胡雲鳳 : 秦金文文例研究, 第五章秦文例流變考, 頁 220 中提到 : 本章所論述的重點主要有兩點 : 1. 縱論秦文例對西周文例的變革 2. 論述秦文例由西周晚期不其簋至春秋晚期秦公簋這三百年 (822B.C. 537B.C.) 間本身的流變情形, 試圖透過這樣的探討再次證秦用語的保守特質 59

64 1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 5. 賴昭吟楚金文文例考賴昭吟楚金文文例考完成於 2002 年與胡雲鳳相同, 都是從金文分域研究的角度出發, 而專以楚國金文為對象, 分析 17 件楚國銅器, 討論楚金文的特殊文例, 及其文例與其他地域金文的關係, 從而肯定王國維戰國時秦用籀文六國用古文說其主要內容除第一章序論第四章結論之外, 第二章是楚金文文例舉隅, 第一節先討論楚金文東土間共通用例, 認為吉日子孫是制擇其吉金畏忌乍鑄無期歲等詞語, 是楚國與東土各國共用的詞彙第二節討論楚國青銅器的器名, 以為 : 盞盂等為楚金文特殊器名第三節第四節則分別討論楚銘文的特殊句型和詞彙兩論文的特色在於 : 一以分域研究的方法來探討金文文例, 將金文文例作更細緻的推展二認為文例問題是語法和詞彙上的問題, 所以分析時相當重視詞性句構 6. 陳美琪西周金文字體常用詞語及文例研究陳美琪西周金文字體常用詞語及文例研究完成於 2001 年正文分成五個部份, 討論 : 一行款與部位, 二筆勢風格與構型特色, 三字體與文句特例, 四常用詞語, 五篇式以下略撮其每章要點 : 一行款與部位章, 分作 : 銘文的款識銘文的部位兩個段落第一節中, 作者將銘文的款識 ( 行文方向 ) 分為一般行款兩種特殊行款十八種, 並得出四個結論 : 橫寫字豎立起來 ( 金文逐漸規範 ) 導致文字淘汰與簡化析書減少合文減少 ; 銘文的部位則提出 : 商代的銘文多藏在銅器的隱蔽處, 而西周以來, 漸漸移往較為顯而易見的部位二筆勢風格與構型特色一章將金文的線條結構分佈納入文例的討論範圍三字體與文句特例一章, 別於前章整理金文的常例, 進一步討論金文中的特殊例子此章共分 : 字體特例文句特例兩節第一節整理出金文字體特例七條 : 誤刻缺刻側書倒書 ( 倒寫 ) 析書合文重文第二節文句特例, 則討論金文中的奪文衍文補文倒文省文等現象, 並將所見金文材料發生此種現象的青銅器整理製表四常用詞語章, 將銘文常用的詞彙分為五類, 討論了 41 組詞五篇式, 則將所有銘文分成三個部份 : 發端正文結尾分別討論他們成篇的方式與特色 7. 李世淵金文文例研究 2006 年, 李世淵完成其碩士論文金文文例研究, 其書以通讀金文為目的, 將金文文例分為常例與變例加以整理, 研究金文的字體行款構形正文先從金文 60

65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17 的常例著手, 第二章金文型體的結構特徵探討金文文字部件的正反繁簡通用等問題並認為今文字形有線條化平直化豎行化的特色第三章金文的通讀亦以常例為主, 探討金文的行款以及銘文內容的聯繫在行款方面, 李文將其分為兩種一般行款 : 單行直下左行兩種 ; 以及特殊行款 : 亞形中置右行圜書帶方框等四種在器銘與器的關係的關係上, 作者歸納出七種形式 : 器蓋同銘器蓋聯名器蓋銘互有減省異範銅銘套器聯銘異器同銘異器聯名等第三章到第六章討論金文中的鑄刻特殊例, 作者總共歸納了十二大類, 分別是 : 誤刻例闕刻例奪文例衍文例補刻例倒文例側書例顛亂例省文例析書例合文例重文例合而論之, 陳美琪把文字風格也納入了文例討論的範疇, 另外, 也是首先在文例研究的著作中, 將常用詞彙分類釋疏與陳美琪相較, 李世淵的研究更將範圍鎖定在構型訛誤上 ( 三 ) 小結宋以前常有學者用石刻文字來彌補史書的不足, 漸漸形成宋代以來金石補證經史的傳統一開始較限於名物制度的補正, 如爵象尊清代中後期文字詁訓之學大盛, 以金文補充古書訓詁的研究也漸漸增加, 如寧王太史友商等在清代, 石刻文例條分類聚溯其源而討其流的研究方法, 確實逐漸地影響了金文研究, 到了民國, 就出現了金文文例研究的專文民國以來, 古文字文獻大量出土, 金文文例研究日漸充實細緻不但已將傳世文獻文例所討論的訓詁訛誤等內涵加入金文文例的討論範圍, 更漸漸出現以字形比對詞彙釋疏行文習慣為重心的研究, 甚至專就句法分域研究這一方面是甲骨文戰國簡等字形資料出土豐碩的關係 ; 另一方面也是針對清儒此面向研究較薄弱而產生的自然發展四文例比對研究與琱生簋補釋傳世文獻與出土文獻行文習慣的比較研究, 不管在字詞訓詁與行文習慣都已經有一些成果, 前者從清代以來便陸續有研究, 如前述後者在此也略舉一些代表, 在簡牘文例上, 史記中有所謂旁行斜上的體例, 而關於這種體例的淵源, 梁書卷五十劉杳傳提到 : 王僧孺背敕撰譜, 訪杳血眽所因杳曰 : 桓譚新論云 : 太史三代世表, 旁行斜上, 並效周譜, 以此而推, 當屬周代唐姚思廉 : 梁書 ( 北京 : 中華書局,1997), 卷 50, 頁

66 18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太史公自己也曾提到 : 余讀諜記, 皇帝以來皆有年數, 稽其曆諜譜終始五德之傳, 古文咸不同乖異 41 黃人二在古書旁行斜上考中, 就以郭店語叢三文字分上下兩欄的現象, 說明古書中的旁行, 並藉此提出了墨經漢書地理志後漢書馬武傳逸周書諡法解等古籍釋讀上的錯誤 42 由此可知旁行的現象至少從戰國就出現了, 從司馬遷自述淵源的一段來看, 旁行文例可能更早就存在了, 且其內容並不限於曆譜, 因為郭店語叢三就不是曆譜池田知久也以郭店五行篇中有小標題五行, 將之與續補中所提到荀子書中如修身篇有扁善之度治氣養心之術等小標題的現象進行聯繫, 說明五行與郭店簡與荀子學派可能有所關聯 43 不僅竹簡中有可茲比對的文例現象, 陳夢家在王若曰考中也比較了金文王若曰與尚書王若曰的文例, 認為尚書中康誥多士多方都有兩個王若曰並就金文中冊命銘文的行文慣例, 認為康誥的後一王若曰應該是王曰之誤 ; 而多士多方兩篇, 當是由不同時間的兩次冊命所集錄而成 44 由以上例子可以知道 : 傳統文獻文例與出土文獻文例的比對研究, 不僅同時對兩個類型文獻的訓釋都有幫助, 也能使我們找出文獻中的錯誤, 而避免誤讀更能讓我們解決一些思想派別文獻形成的問題以下對琱生簋中釋讀, 從文例比較的角度, 提出一些意見 ( 一 ) 五年琱生簋 : 琱生有事, 召來合事這裡提到的事的內涵究竟為何? 較早的學者如孫詒讓就認為 : 兩器所紀情事似相牽連皆為土田訟獄之事 45, 指出此文與土田獄訟等事有關, 其後的學者多繼承這個觀點, 如楊樹達林澐陳英傑 46 : 也有學者有不同意見, 如李學勤認為 : 按春秋經傳, 凡云有事一般系指祭祀, 這裡的有事也應指祭祀而言 47 但林澐則以為不必然與祭祀有關, 並說明道 : 有人認為有事是祭祀, 我認為不合理因為後文所述與祭祀無關, 而且如果順著這種思路, 有事還可以理解戰爭之事, 為什麼一定要是祭祀呢? 把兩件器連讀, 後段銘文有刺獄一詞, 應當就是前面的有事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不變, 主張兩器是說獄訟之事日瀧川龜太郎 : 史記會注考證 ( 台北 : 萬卷樓,1993), 頁參考黃人二 : 戰國楚簡研究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頁日池田知久 : 池田知久簡帛研究論集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6), 頁參考陳夢家 : 尚書通論 ( 石家莊 : 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頁孫詒讓 : 古籀拾遺. 古籀餘論, 卷三, 頁詳見林澐 : 林澐學術文集 ( 河北 : 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8 年 ), 琱生簋新釋 1, 頁楊樹達 : 積微居金文說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年 ), 六年琱生簋跋, 頁陳英傑 : 新出琱生簋補釋 ( 收錄於考古於文物,2007 年, 第 5 期 ), 頁李學勤 : 通向文明之路, 琱生諸器銘文聯讀研究, 頁林澐 : 琱生三器新釋 ( 復旦大學先秦史研究網站 ) 62

67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19 按此問題或該分成 : 事和有事兩個方面來討論首先, 事在先秦文獻中不是單指祭祀, 如左傳. 僖公三十三年 : 出門如賓, 承事如祭可知先秦事一詞, 不必專指祭祀所以鄭玄才說 : 國之大事, 在祀與戎特標大事, 亦暗指如是大事以外的事, 必不專指祭祀或戰爭其次討論有事儘管如上所述, 事不專指祭祀, 但李氏所言並非毫無道理在春秋經與左傳當中, 確實有很多有事一詞, 常常是關於祭祀的試舉例如下 : 夏, 會于葵丘, 尋盟, 且脩好, 禮也王使宰孔賜齊侯胙, 曰, 天子有事于文武, 使孔賜伯舅胙, 齊侯將下拜 ( 僖公九年 ) 辛巳, 有事于大廟, 仲遂卒于垂, 壬午, 猶繹, 萬入, 去籥 ( 宣公八年經 ) 八年, 春, 白狄及晉平, 夏, 會晉伐秦, 晉人獲秦諜, 殺諸絳市, 六日而蘇有事于大廟, 襄仲卒而繹, 非禮也 ( 宣公八年 ) 故由此可知先秦史書中的有事多指祭祀傳統學者亦多持此觀點, 如李光地周易折衷中震卦 : 六五, 震往來, 厲 ; 億無喪, 有事注曰 : 春秋凡祭祀皆曰有事但確如林澐所言, 有事也可以用在戰爭, 如 : 莒人間諸侯之有事也, 故伐我東鄙 ( 襄十年 ) 考之左傳, 與祭祀有關的有事一語, 常與于連用, 後面寫出祭祀的對象所以概括而言有事不全指祭祀, 如指祭祀, 也多在後面以于注明祭祀的對象, 從前後文也多能對照出祭祀相關的記載可知, 從傳世文獻有事的文例來看, 有事不必專指祭祀, 此事為泛稱性的事 ( 二 ) 六年琱生簋 : 為伯, 有祇 ( ) 有成, 亦我考幽伯幽姜令楊樹達在積微居金文說中提到 : 63

68 20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魏三字石經. 君奭篇殘字以為祇字, 有祇義頗難通, 當闕疑 49 將此字與三體石經關聯, 釋為祇字考之於石經, 其字形確如楊氏所言, 今將圖片附於下 : 郭沫若說 : 古每以祇敬連文, 唯此有祇有成對文, 則字又當讀為底, 底者, 定也有成亦見於詩. 小雅. 黍苗 : 召伯有成, 王心則寧又釋祇為定其後林澐朱鳳瀚雖略有發揮, 但都從此說立論李學勤則將祇字以詩經. 何人斯箋 : 安也闡釋, 說此字訓安 ; 王輝也引集韻贊成此說有祇楊樹達認為義頗難通 ; 郭沫若也認為古每以祇敬連文, 唯此有祇有成對文因兩人對此用法都有疑問, 若字形上無疑義, 或許能在斷句上或文例上找到其他的解釋方法俞樾在古書疑義舉例中有一條 : 兩語似平而實側例, 其說如下 : 古人之文, 有似平而實側者詩. 蕩篇 : 侯作侯祝傳曰 : 作祝詛也段氏玉裁曰 : 作祝詛也四字一句, 侯作侯祝, 與乃宣乃畝爰始爰謀句法同緜篇 : 曰止曰時箋云 : 時, 是也曰可止居於是正義曰 : 如箋之言, 則上曰為辭, 下曰為於也按 : 此義似平而實側者, 與爰始爰謀乃宣乃畝一例 50 按照俞樾分析, 前一有字可讀作又 ; 祇字或可讀作適如詩經. 小雅. 何人斯 : 彼何人斯其為飄風胡不自北胡不自南胡逝我梁祇攪我心鄭玄箋曰 : 祇, 適也何近之我梁, 適亂我之心另外如左傳. 襄二十七年中 : 楊樹達 : 積微居金文說, 頁 417 俞樾等 : 古書疑義舉例五種, 頁 14 64

69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21 衛甯喜專, 公患之, 公孫免餘請殺之, 公曰, 微甯子不及此, 吾與之言矣, 事未可知, 祗成惡名, 止也杜注謂 : 祇, 適也若作此解, 則本句可以翻譯成 : 作為兄長的我, 又只是有所成事, 亦是託我父母幽伯幽姜的成命 ( 三 ) 六年琱生簋 : 亦我考幽伯幽姜令亦我考幽伯幽姜令一句, 召伯虎的父親是幽伯, 故稱幽伯為我考, 既然文句的後半平列了父母兩人的諡號, 按理文句的前半也應並稱其母 ( 或其妣 ), 亦即此句當作我考幽伯我母 ( 妣 ) 幽姜令或我考我母 ( 妣 ) 幽伯幽姜令, 但此句卻省去了我母 ( 妣 ), 如此現象, 究竟當中有沒有深意可以探討? 顧炎武日知錄卷二十五名以同事而張條, 曾經提及古文獻中類似的狀況, 其文云 : 名以同事而章 : 孟子禹稷當平世, 三過其門而不入考之書曰 : 啟呱呱而泣, 予弗子此禹事也, 而稷亦因之以受名華周杞梁之妻, 善哭其夫而變國俗考之列女傳曰 : 哭于城下七日, 而城為之崩此杞梁妻事也, 而華周妻亦因之以受名 51 顧氏之意大抵以為三過其門而不入哭于城下七日雖分別是禹杞梁的事蹟, 但因稷和禹同為聖人, 華周與杞梁同為烈女, 所以其名 ( 稷杞梁 ) 便因類 ( 聖人烈女 ) 而相及, 所舉的事件究竟發生在誰身上, 就因而被忽略了, 最後只因同是一類人而平列兩個具有不同事蹟的人俞樾的古書疑義舉例將這樣的現象稱為兩事連類而並稱例 ( 第一卷, 第 7 條 ) 舉顧炎武日知錄言而補充道 : 愚謂此皆連類而及之例也呂氏春秋曰 : 孔丘墨翟晝日諷誦習業, 夜親見文王周公旦而問焉因孔子而及墨翟, 因周公而及文王, 亦此類矣 52 綜合前幾個例子來看, 某些文獻中所舉出的事績, 只能對應到平列出來人物的其中一個 ( 如孔子夢見周公旦, 並非墨翟夢見周公旦 ; 而且夢到的人根本不是武王 ) 其他人則是參見清顧炎武著黃汝成集釋李保羣呂宗力校點 : 日知錄集釋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頁俞樾等 : 古書疑義舉例五種, 頁 11 65

70 2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因為同類而附加的, 與該事蹟完全無關從這樣的行文習慣看來, 六年琱生簋中亦我考幽伯幽姜令一句, 連類而及的是其母親, 所以發命令的人, 應該是我考幽伯在琱生簋中, 君氏的身份一直是爭論的焦點, 有人以為是召伯虎之母, 或以為是召伯虎的父親, 也有人以為正是召伯虎本人由以上文例分析成果可知, 亦我考幽伯幽姜令中幽姜只是情意上的附舉, 事實上發命令的君氏應該就是我考幽伯, 即召伯虎的父親五結語綜合前述, 筆者以為文例研究大致有以下幾種點重要性質 : 1. 它是許多學科的先導, 故被許多學科標為開創性作品 2. 重視發現建立通則 ; 同時也不忽視特殊較罕見的文字表達現象 3. 重視載體和文字的關係, 並留意兩者的歷史發展, 和交互關係 4. 它是針對通讀文獻所做的系統性研究我們大致以為可以重新定義文例研究 : 凡是對於某種文字載體, 在文字紀錄時對較常發生的現象加以統整歸納說明其發生的原因, 闡述其流變與影響, 並試著用此類研究成果通讀載體上的文字, 謂之文例研究而比較傳統文例研究與古文字文例研究則有以下幾個目的 : 1. 可以幫助解決古文字釋讀時的疑義, 或從不同的思考角度詮釋出土文獻 2. 可以促使我們從載體的轉變以及文字形體的改變等面向看待文獻, 以協助解決傳統文獻釋讀時疑義 3. 可以瞭解傳世文獻中的某一語文現象, 出現的時代是否可上溯至金甲簡帛出現的時期, 使我們能以更宏觀的方法解讀後世文獻六參考書目宋聶崇義纂輯 : 新定三禮圖 ( 北京 : 清華大學出版社,2006) 清顧炎武著黃汝成集釋李保羣呂宗力校點 : 日知錄集釋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清王引之 : 經義述聞 ( 南京 : 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 李學勤主編 : 詩經正義 (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 66

71 王力 : 龍蟲並雕文集. 第二冊 ( 北京 : 中華書局,1982)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23 蔡玫芬 : 赫赫宗周 : 西周文化特展圖錄 ( 台北 : 國立故宮博物院,2002) 趙誠 : 二十世紀金文研究述要 ( 太原 : 書海出版社,2003) 劉昭瑞 : 宋代著錄商周青銅器銘文箋證 ( 中山大學出版社,2000) 毛遠明 : 碑刻文獻學通論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9) 楊樹達 : 楊樹達文集. 馬氏文通刊誤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參見劉師培著, 鄔國義吳修藝編校 : 劉師培史學論著選輯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6) 張舜徽 : 清儒學記 ( 武漢 : 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2005) 張舜徽 : 清人文集別錄 ( 武漢 : 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2004) 傅傑編校 : 章太炎學術史論集 ( 昆明 : 雲南人民出版社,2008) 劉釗 : 古文字構型學 ( 修訂本 )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1) 胡楚生 : 訓詁學大綱 ( 台北 : 華正書局,2005) 陳望道 : 修辭學發凡 ( 上海 : 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裘錫圭 : 裘錫圭學術文集語言文字與古文獻卷 ( 上海 : 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 劉釗 : 古文字構型學 ( 修訂本 ) (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2011) 劉師培著, 鄔國義吳修藝編校 : 劉師培史學論著選輯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容庚 : 宋代吉金書籍述評, 收入容更學術著作全集 : 頌齋述林 ( 北京 : 中華書局, 2012) 容庚 : 清代吉金書籍述評, 收入容更學術著作全集 : 頌齋述林 ( 北京 : 中華書局, 2012) 劉冠才論古書疑義舉例在語法修辭學上的貢獻,( 收入錦州師範學院學報, 1998 年, 第 4 期, 頁 36 40) 劉冠才從古書疑義舉例看俞樾治學的方法和原則,( 收入錦州師範學院學報, 1993 年, 第 4 期, 頁 36 40) 胡雲鳳 : 秦金文文例研究 ( 靜宜大學碩士論文,2000 年 ) 陳美琪 : 西周金文字體常用詞語及文例研究 ( 中國文化大學博士論文,2001 年 ) 賴昭吟 : 楚金文文例考 ( 東海大學碩士論文,2002 年 ) 李世淵 : 金文文例研究 ( 政治大學碩士論文,2006 年 ) 67

72 2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七附錄圖三五年琱生簋摘錄自殷周金文集成 68

73 古文字文例與傳統文獻文例的比較研究以金文文例比較研究為討論核心 25 圖四 : 六年琱生簋 ( 摘錄自殷周金文集成 ) 69

74 2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圖五 : 琱生尊 1( 上圖 ) 2( 下圖 ) ( 摘錄自蔡玫芬 : 赫赫宗周 : 西周文化特展圖錄 ) 70

75 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林昕怡周佩儀文藻外語大學華語文教學研究所碩士生摘要隨著中文熱興起, 連帶對於兒童中文也日漸重視漢字課一直以來屬於比較深度的課程, 對於兒童的心態來說能否負荷, 也是重要課題之一因此本研究目的主要是透過七到八歲母語非華語的兒童, 針對兒童喜愛遊戲之特性, 並以 Bruner 的學習心理學為依據設計漢字遊戲教學, 探究兒童在學習上的心理歷程和發展的要點, 以遊戲來提升兒童的漢字學習成效, 希翼可提供未來教此年齡兒童漢字的華語教師掌握教學設計要點關鍵詞 : 漢字教學兒童華語遊戲教學兒童心理兒童發展一緒論現今全球華語熱崛起, 學習華語的人數已成倍數成長中 ; 除了成人華語以外, 兒童華語也開始被重視 2008 年 2 月商業週刊全球小精英拼中文報導中指出, 從美國投資大亨之女到法國貧民窟小孩, 都在學中文, 學習華語已成為全球白領父母最有遠見的教育投資希望能讓孩子在未來的競爭中佔有優勢筆者作為兒童教師, 在教學的過程中, 發現成人的漢字課程活動設計未必適合兒童同時筆者也注意到要如何讓兒童喜歡學習漢字著實是一大難題, 而如何提升其學習成效更是困難教導兒童的經驗讓筆者了解, 兒童喜愛遊戲的程度大過於其他教學方式,1987 年, 美國 NAEYC 鄭重地提出 Developmentally Appropriate Practice( 簡稱 DAP) 的聲明, 以提倡遊戲才是適合於兒童發展的學習方法但如何在遊戲中有效提升學習成效課程又該怎麼符合兒童心理發展? 種種問題, 讓筆者興起想要去設計既好玩又不失學習效果的漢字課程, 希望兒童可以愛上學習漢字, 同時有效提升漢字知能因此筆者透過 Bruner 的發現學習論結合部件教學, 擬結合遊戲進行的原則與兒童心理認知設計兒童漢字課程, 以促進學習興趣與效益本研究目的在於了解遊戲有何原則和功能, 初步了解兒童認知及認識兒童心理發展, 探討遊戲在教學上之地位及影響筆者期許可為兒童華語教學在漢字課部分, 貢獻一己之力 71

76 2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二文獻探討本章主要分成兩部分來回顧 ; 一為遊戲教學的理論基礎, 二為兒童遊戲認知心理發展 ( 一 ) 遊戲教學的理論基礎 1. 遊戲的定義遊戲只能為了玩而玩嗎? 還是遊戲也可以有教學之意義存在? 近幾年來, 許多學者紛紛倡導與遊戲有關的口號, 如 : 遊戲生活化生活遊戲化做中學遊戲中學習遊戲導向教學法, 從上列口號中, 我們可看出許多熱心提倡遊戲的學者, 將遊戲當作解決兒童問題的萬靈丹但也有些學者對於此說法存在疑問, 到底何謂遊戲? 杜威 (1961) 曾說 : 所謂遊戲, 是在日常生活中, 除了工作和直接與個體生存有關活動之外的活動, 是比較能夠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和自然自動的, 也不用去承受壓迫和義務的壓力也就是說, 活動本身就是目的, 就是喜悅有趣的活動接著, 來看其他學者對於遊戲之定義, 如 Tarnowski(1999) 認為遊戲是致力於過程的活動, 而不是以達成最後結果為目標 Jalongo and Stamp(1997) 說遊戲像音樂, 是象徵性的有意義的活潑的有規則管理的插曲多的由以上可得知, 筆者認為遊戲定義並沒有一定的標準範圍, 遊戲也是可以因應人事時地和物去改變遊戲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自然而動且具備趣味性和競爭性的 2. 遊戲教學原則條件與功能喜愛遊戲是兒童的天性是兒童溝通的重要橋樑, 也是他們學習的主要途徑遊戲不只是讓學生去玩而已, 廖曉青 (2006) 於兒童英語教學一書中, 特別提到 ; 遊戲能緊扣兒童好玩好動好勝的心理特點, 充份調動他們的非智力因素和潛意識, 讓他們在愉快的情感體驗中不知不覺的學習, 從而提高興趣和效率 1984 年, 歐洲許多學者提出了遊戲導向的教學, 主張藉由開發有趣活潑的活動, 引起學生的學習動機, 進而提升學習成效他們認為遊戲教學應具備之條件 ( 鄭巧如,2000): (1) 趣味性 : 是遊戲的靈魂, 沒有趣味便不能稱之為遊戲因此在挑選或設計遊戲時, 首先要考慮到學生的年齡特徵, 盡量使遊戲符合他們的心理需要再者, 遊戲的種類應該多樣化且富于變換此外, 每個遊戲時間不宜過長, 否則會引起學生厭煩情緒而無法達到遊戲真正目的 (2) 實效性 : 教學遊戲要根據教學目標教學內容以及學生的具體情況進行設計, 不能為遊戲而遊戲, 否則會出現課堂熱鬧, 課後全忘的現象最終目的不是玩, 而是玩中學因此, 所挑選或設計的遊戲活動必須與教學內容相關, 與教學目標緊密結合, 不能只為了改變課堂氣氛而忽略了遊戲的教學實效性 (3) 交際性 : 屬師生之間同學之間溝通和情感交流的過程, 遊戲活動也應如此教學活動化活動交際化的教學思想可以透過遊戲活動中實踐 (4) 廣泛性 : 遊戲活動要盡量讓全體學生共同參與, 使每一位學生都能投入遊戲活動中, 激發他們的積極性和表現慾對於程度稍差的同學, 可以根據遊戲內容的難易度安排他 72

77 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 3 們參加遊戲同母語朋友間發展出的朋友關係也有助於他們在輕鬆的遊戲情境下練習簡單對話讓每位同學都有展現的機會, 使他們有成就感 (5) 激勵性 : 遊戲活動結束後, 教師要及時進行以激勵為主的總結和評價對於在遊戲中表現出色的優勝者應給予肯定性讚美性的語言, 或者以獎勵貼紙小獎品等形式, 使他們感到成功和進步並內化為穩定的學習動力由以上一些學者提出的看法, 可以看出遊戲的好玩有趣, 又可得到成就感之特點, 正是吸引兒童喜歡遊戲的原因相信華語教師了解遊戲之特點及其功能下, 可在課堂遊戲時掌握好, 並讓兒童能去釋放去挖掘和創造不一樣的空間 ( 二 ) 兒童遊戲認知心理發展遊戲在兒童階段是主要的學習途徑, 有關心理的生理的社會的和認知的發展均來自遊戲活動依據多名學者 ( 吳博明,1993,1995; 黃瑞琴,2001; Tarnowski,1999; 吳幸玲郭靜晃 2003) 的闡述, 遊戲搭配道兒童認知心理發展時, 應有如下幾點 : (1) 增進認知能力的發展 : 兒童在遊戲時, 手腦並用, 因此可以訓練期觀察力判斷力想像力及創造力, 並藉兒童對遊戲的創造, 啟發其智力遊戲提供兒童樂趣自由與滿足, 遊戲中問題解決的過程概念的發展發散思考語言培養和創造力, 都是兒童認知發展的一部分 (2) 給予社會互動的機會 : 兒童在遊戲中除可自我表現外, 也在團體遊戲裡, 學習與人相處及發展團體中彼此遊戲工作尊重的能力, 了解和諧活動的重要當兒童接受團體遊戲的種種約束及紀律時, 可養成社會生活中需要的基本概念與態度, 並由學校家庭擴展至社會, 已發展其群性 (3) 促進運動機能的發展 : 遊戲時因身體各部門都在活動, 故可增加運動感官的磨鍊, 血液的循環與肌肉的調節作用, 增進身體的發展及手眼協調, 更可培養兒童的自信心實踐力及接受挑戰, 也是我們時常所稱之競爭性 (4) 尋求心理情感的抒發 : 兒童的情緒往往只有在與年齡接近的兒童遊戲時, 方能適度的表達出來自己的憤怒恐懼不滿的情緒, 進而獲得情緒上的滿足, 而遊戲不僅可舒展兒童情緒, 更重要的是要讓兒童領悟到如何控制自我的情緒由以上四點筆者得知, 遊戲對於兒童在生活中佔有很大部分遊戲不再是我們成人眼中認為, 那會影響兒童發展, 不宜多去執行的娛樂三教學設計探討 Bruner 的發現學習論 (discovery learning theory) 認為人類的認知活動是主動的反應, 學習者對外界所呈現的各種訊息, 會主動探索, 從探索中發現規律, 進而領悟獲得理解筆者根據 Bruner 的發現學習論 (discovery learning theory) 提出之教學應用的四個原則動機結構順序增強, 以及上述遊戲應具備之條件, 設計出一堂課的教學設計首先在 Bruner 四原則中的原則一為動機原則 (principle of motivation), 其中提到學習要有動機, 兒童必須先得喜歡學習願意學習, 而後教學才有效果因此筆者在教學設計上特著重這方面, 使之貼近兒童的喜好, 進而喜歡學習而在遊戲條件之中的廣 73

78 4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泛性與激勵性亦提到遊戲活動要盡可能讓全體學生共同參與, 讓每一位學生都能投入遊戲活動中, 激發他們的積極性和表現慾遊戲活動結束後, 教師要及時進行以激勵為主的總結和評價對於在遊戲中表現出色的優勝者應給予肯定性讚美性的語言, 或者以獎勵貼紙小獎品等形式, 使他們感到成功和進步內化為穩定的學習動力, 筆者得出若讓遊戲具有競爭性, 將有助於提高兒童學習之興趣與動機, 如此可大大提高學習效益因此在教學設計中, 均採取小組競賽的方式, 活絡課堂氣氛的同時, 也達到提升學習動機與學習效益的目的原則三順序原則 (principle of sequence), 其中提到教材應該由具體到抽象, 由簡單到複雜, 由動作表徵到符號表徵, 如此, 既可配合兒童年齡能力, 又可使新經驗與舊經驗銜接, 學習效果自可事半功倍有鑑於此, 筆者設計以圖片帶出教學重點, 除一方面圖片易於理解, 另一方面則可引起動機 ; 如 ( 步驟十五 ) 的遊戲亦是以此原則為出發點, 希望在玩遊戲的過程中, 達到由動作表徵到符號表徵的目的和藉身體行為加深腦中語言知識的印象原則四增強原則 (principle of reinforcement); 如 ( 步驟九 ), 學生嘗試得出女部, 表該漢字和女性有關係學生在嘗試的過程中得出的答案正確與否, 都可以藉此增強印象如同 Bruner 所說兒童在遊戲中可嘗試不同的行為, 在錯誤與領悟間不斷地修正自己, 來找出最好的唯一方法或多種方法在設計的過程中, 筆者亦參考了漢字教學中的部件教學法所謂的部件教學即是指依據漢字字形, 以漸進的方式引導學習者辨識部件組合部件, 並了解部件可以組合出許多不同漢字特色的教學方式黃沛榮 (2006) 提及部件教學有助於漢字教學的原因有三 : 化整為零, 減少學習的障礙 ; 累進發展, 加強學習的效果 ; 區別筆畫, 建立字形的標準綜合以上所述, 筆者在教學設計中, 將四個漢字依據其構型, 基本拆解成上下左右兩種類型, 透過引導的方式一步步引導學生從較簡單的漢字, 如父巴, 認識教學重點中的漢字, 如爸希望能藉由此法, 減輕兒童的學習負擔四兒童遊戲漢字設計從前幾章的遊戲理論基礎與文獻探討, 可以了解到遊戲對兒童的重要性, 以及當遊戲與教學結合在一起時, 兩者間的平衡該怎麼取得, 皆是很重要之課題, 故此遊戲教學設計在過程中, 採取符合 Burner 強調之原則與遊戲功能中的競爭性為主要根據以下為針對 7-8 歲母語非華語的兒童, 已具有些基礎, 設計出一堂課教學設計, 每項遊戲皆有符合前面所提之遊戲原則功能與 Bruner 學習心理論選字內容來源則為 cccc( 兒童華語文測驗 ), 漢字的教學時間為 30 分鐘左右, 一週一次因篇幅有限, 故選其一堂課之課堂設計呈現在此論文中, 流程如下 : 步驟步驟描述目的運用原則 1. 首先展示圖一的家族樹, 意在藉開啟學生先備知交際性實效其開啟學生的先備知識請一學識, 讓學生更快進性廣泛性與啟 74

79 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 5 生上台, 問學生如果你是圖上的弟弟 ( 老師指出來 ), 那其他人是誰? 2. 先將爸的字卡貼在黑板上, 然後再貼上父和巴的字卡跟學生說明, 爸這個字是由父 + 巴組成的 ( 見圖二 ), 而父這個字是爸的部首 3. 拿出一張男生的圖片 ( 圖三 ), 請學生想想父這個字可以放在這個人臉上的哪裡? 接著再拿出巴的字卡讓學生思考可以放在那邊 ( 如圖四 ) 此段採用分組競賽方式, 每組都可發言, 答案正確得三分, 如果答案錯誤則無分 4. 請學生拿出白紙和彩色筆, 請學生跟著老師寫那個字, 老師會用不同的顏色寫下每一個筆畫 ( 圖五 ), 學生在底下跟著寫教完一次後會問學生記得了嗎? 如果不, 會再講解一次, 之後請每一組派一個人上台 ( 寫過的人不能上台 ), 正確寫出筆順的人可以和老師猜拳, 寫錯則否如果猜贏加兩分, 猜輸則否 5. 將哥貼在黑板上, 告訴學生哥是可 + 可組成 ( 圖六 ), 介紹哥的部首是口請學生兩兩一組, 在白紙上畫出對方張大嘴巴的臉畫完後, 請他們用不同顏色的筆, 畫出嘴巴的輪廓 ( 圖七 ), 說明口原本的意思就是嘴巴張得大大的樣子繪畫的時候, 計時一分鐘, 時間到就不能再畫, 如果時間到還持續動筆的組別扣十分, 而完成度最高的組別加六分入狀況, 了解今日主題即是介紹家人稱謂讓學生了解字的組成結構與部首讓學生藉由聯想記住漢字字型及結構, 也利由圖片讓學生理解兩個字都和年長的男人有關係同時藉遊戲的競爭性, 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遊戲目的是教會學生漢字筆順, 也因為彩色筆, 滿足兒童喜歡繪畫的習慣, 更能利用顏色的不同來記住筆順藉由遊戲了解部首的本義字型, 因為是小組活動, 在活動過程的互動讓學生留下較深刻印象發原則實效性趣味性交際性實效性廣泛性激勵性與順序原則趣味性廣泛性實效性與動機原則交際性趣味性廣泛性實效性與動機原則順序原則 75

80 6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 6. 跟學生說可是可以的意思, 問學生 : 有沒有可以跟老師說, 這個字的部首是什麼? 再說, 老師看到這個字會想到自己張大嘴巴吃東西的樣子 ( 把圖八放到黑板上, 然後一邊做動作 ), 老師要吃東西的時候問我媽媽說, 我現在可以吃了嗎? 媽媽說可以吃了! 再請學生各自發表對故事的想法, 發言的組別加三分 7. 指著兩個可, 問學生可可聽起來像什麼? 帶出可可像是 cocoa 的諧音, 告訴學生, 老師想哥就是一位很喜歡喝可可的哥哥 ( 見圖九 ) 問學生覺得呢? 請學生說說自己的想法或故事, 發言者加兩分 8. 請學生拿出白紙和彩色筆, 請學生跟著老師寫那個字, 老師會用不同的顏色寫下每一個筆畫 ( 圖十 ), 學生則在底下跟著寫教完一次之後會請問學生記得了嗎? 如果不, 會再講解一次, 之後請一組派一個人上台 ( 寫過的人不能上台 ), 正確寫出筆順的人可和老師猜拳, 寫錯則否, 如果猜贏則該組加兩分, 猜輸則否 9. 接著將圖十一貼在黑板上, 問學生照片上的人是誰? 在做什麼? 再將女貼在黑板上, 問學生照片上的女生比的動作像不像女字告訴學生女字就是女生的意思接著在黑板上貼上姐媽, 請學生搶答找出他們一樣的部分找到以後問學生女是什麼意思? 所以這兩個字是跟男生還是跟女生藉由提問請學生說出部首, 讓學生嘗試歸納相同字型的字可能會是一樣的部首 ; 此外, 藉由結合形體與意義的故事, 希望能夠給予學生引導, 使其日後能以類似方法記憶漢字利用諧音幫助記憶的方式增加趣味也引導學生以舊知識學習新知識 ; 同時透過故事的聯想, 使字型結構能藉故事讓學生記住遊戲目的是教會學生漢字筆順, 也因為彩色筆, 滿足兒童喜歡繪畫的習慣, 更能利用顏色的不同來記住筆順藉由圖像增進學生記憶, 另外最後的提問, 希望以引導的方式讓學生能有歸納的能力, 若日後再見到女部, 也能推測出該字與女性有關廣泛性實效性交際性與動機順序原則趣味性趣味性廣泛性實效性與動機原則趣味性交際性實效性廣泛性與增強原則順序原則 76

81 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 7 有關係? 10. 拿出字卡, 跟學生說姐是女 + 且 ( 圖十二 ), 女是她的部首再請學生想想, 女 + 且為什麼會是姐這個字, 請每一組想出自己的故事, 然後上台分享, 接著會請學生投票, 選出自己喜歡的故事, 每一個人有兩票, 票數最高者得五分 11. 請學生拿出白紙和彩色筆, 請學生跟著老師寫那個字, 老師會用不同的顏色寫下每一個筆畫 ( 圖十三 ), 學生則在底下跟著寫教完一次之後會請問學生記得了嗎? 如果不, 會在講解兩次, 之後請每一組派一個人上台 ( 寫過的人不能上台 ), 正確寫出筆順的人可以和老師猜拳, 寫錯則否, 如果猜贏則該組加兩分, 猜輸則否 12. 拿出媽貼在黑板上, 告訴學生這個字是女 + 馬 ( 圖十四 ), 問學生他的部首是什麼?( 女 ) 然後問, 你們家是爸爸去賺錢還是媽媽呢? 跟學生說, 很久以前爸爸媽媽一起照顧小孩, 爸爸要去外面打獵, 媽媽在家裡照顧小孩, 那爸爸要出去打獵的時候, 誰會幫爸爸把馬牽出來, 是你還是媽媽呢?( 圖十五 ) 回答一律搶答, 每組答案不可重複, 發言者加兩分 13. 請學生拿出白紙和彩色筆, 請學生跟著老師寫那個字, 老師會用不同的顏色寫下每一個筆畫 ( 圖十六 ), 學生則在底下跟著寫教完一次之後會請問學生記得通過故事聯想鞏固學生對字型的記憶, 也因為讓學生自己想出故事, 除了讓學生明白日後可以同樣的方式記憶漢字外, 也讓學生在思考過程中多加深對字的印象遊戲目的是教會學生漢字筆順, 也因為彩色筆, 滿足兒童喜歡繪畫的習慣, 更能利用顏色的不同來記住筆順除了故事聯想讓學生牢記漢字結構以外, 也藉此讓學生了解古代社會觀念遊戲目的是教會學生漢字筆順, 也因為彩色筆, 滿足兒童喜歡繪畫的習慣, 更能利用顏色趣味性交際性廣泛性與順序原則趣味性廣泛性實效性與動機原則交際性廣泛性趣味性實效性與增強原則順序原則趣味性廣泛性實效性與動機原則 77

82 8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了嗎? 如果不, 會在講解兩次, 之後請每一組派一個人上台 ( 寫過的人不能上台 ), 正確寫出筆順的人可以和老師猜拳, 寫錯則否, 如果猜贏則該組加兩分, 猜輸則否 14. 爸媽哥姐四個字教畢後, 先拿出四個字拆開來的字卡 ( 圖十七 ) 讓學生分組比賽, 每次一組派一個人上台, 看哪一組的積分最高即為優勝遊戲規則為, 老師會選出兩個漢字的字卡交由對方組員中的某人, 當老師說開始!, 該同學要大聲說出那個字, 如爸而在台上的學生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父和巴然後拼出正確的字 15. 確定學生記住漢字結構以後, 請學生分組做下, 進行漢字拼圖遊戲, 規則為, 當老師拿出某一個字的字卡, 學生們要用最快的速度以身體拼出該字, 最快者獲勝 ; 此遊戲結束後進行進階版, 這次學生以身體拼出漢字時, 必須要按照筆順躺下, 每次一組, 其餘學生以參賽者為中心圍成一圈, 遊戲進行時, 老師會要求觀賽者負責監督參賽者的筆順是否正確, 若發現錯誤舉手告訴老師即得一分 ; 若有錯誤發生但無任何觀賽者發現, 則全體觀賽者皆要扣分, 若是筆順完全正確, 則參塞者得分的不同來記住筆順藉此遊戲檢查學生是否正確知道該漢字的字型結構, 而要念出題目的人, 教師則可藉機測試其是否認得該字與其發音總檢查學生對漢字結構字型筆順是否記住透過遊戲, 讓學生用身體記住漢字字形與筆順趣味性交際性廣泛性實效性激勵性與動機原則增強原則趣味性交際性廣泛性實效性激勵性與動機原則增強原則 78

83 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 9 ( 圖一 ) ( 圖二 ) 爸 = + 巴 ( 圖四 ) ( 圖三 ) 巴 79

84 10 第十六屆中區文字學學術研討會 ( 圖五 ) ( 圖六 ) 哥 = 可 + 可 ( 圖七 ) ( 圖八 ) ( 圖九 ) 哥 80

85 兒童遊戲漢字教學設計 11 ( 圖十 ) ( 圖十一 ) ( 圖十二 ) 姐 = 女 + 且 ( 圖十三 ) ( 圖十四 ) 媽 = 女 + 馬 ( 圖十五 ) ( 圖十六 )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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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極限的概念

6-1-1極限的概念選修數學 (I-4 多項式函數的極限與導數 - 導數與切線斜率定義. f ( 在的導數 : f ( h 對實函數 f ( 若極限存在 h h 則稱 f ( 在點可微分而此極限值稱為 f ( 在的導數以 f ( 表示 f ( f ( 函數 f ( 在的導數也可以表成 f ( 註 :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