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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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博士学位论文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学 科 专 业 汉语言文字学 学 位 类 型 科学学位 专业学位 研究生姓名 PHAN HOANG ANH 潘黄英 导师姓名 职称 唐贤清 教授 论 文 编 号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办公室 二〇一六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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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分类号 学校代码 密级 学号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The comparative research on Chinese and ietnamese directional complement 研 究 生 姓 名 指导教师姓名 职称 潘黄英 唐贤清 教授 学 科 专 业 汉语言文字学 研 究 方 向 汉语语法学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办公室 二〇一六 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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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摘 要 本文写作的目的是为了弄清楚汉语和越语趋向补语的共性与差异 为此 论文主要分成三个部分 1 介绍汉语述补结构和趋向补语的概念 及相关研究现状 介绍越语趋向补语研究现状 2 从几个汉语趋向补语 来 去 上 组 下 组 过 组与越语几个趋向补语 lại/đến/tới 来 đi 去 lên 上 xuống 下 qua/sang 过 表示趋向意义 结果意义进行描写 对比分析 3 从搭配 结构等句法角度进行汉越表达趋向意义成分对比研究 本文的研究内容主要有三个方面 即汉语几个趋向补语与其越语对 应形式的语义 结构 搭配对应等 汉语 +来 +去 与其越语对应表达方式虽然在语义 语法 上有很多相同点 但是二者同中有异 区别也较为明显 +来 和 +去 均可以表示动作行为位移的方向 但 +来 表示趋近起点或 者原点 +去 则表示动作行为离开立足点 移动向另一目标 越语 的对应表达方式 +lại/đến/tới 和 +đi 则侧重强调动作行为的方向 忽略动作的位移点 因此无法确认是趋近位移点还是背离位移点 必须 借用其他词汇来表示动作行为位移的立足点 二者表达无法对应的另一 特征是汉语趋向动词 来 去 的越语表达方式省略不翻译的情况 此时主要根据前面动词的单向性亦或多向性来确认 因此 二者不是一 对一的关系 而是一对多的关系 在汉语的 上 组中 用 上来 上去 不出现处所宾语时 越语 趋 向 动 词 lên 上 后 面 可 以 加 上 指 示 代 词 đây 这 儿 đấy/đó 那儿 来对应 lên đây 上这儿 表示说话者在高处 对应于汉语 上来 lên đấy/đó 上那儿 表示说话者在低处 对 应于汉语 上去 I

6 在汉语的 下 组中 用 下来 下去 时 并不出现宾语 而趋向补语 xuống 下 后面可以加上指示代词 đây 这儿 đấy/đó 那儿 做宾语 越语趋向动词 xuống 下 后面可以加 上指示代词 đây 这儿 đấy/đó 那儿 来对应 xuống đây 下这儿 表示说话者在低处 对应于汉语 下来 xuống đấy/đó 下那儿 表示说话者在高处 对应于汉语 下去 汉语 +过 表示通过某物向另一位置靠近 立足点可以是原的位 置 也可以是趋近的位置 过来 表明立足点在趋近的位置 过去 表明立足点在原来位置 越语可以用趋向动词 qua 过 或 sang 过 来对应表达 表示立足点时 越语可以用指示代词 đây 这 儿 来对应汉语 过来 汉语 过去 则用越语 đấy/đó 那儿 来对应 把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初级学习者往往在学习和使用趋向补语时 会产生遗漏或者偏误现象 解决这类问题的关键方式之一就是采取行之 有效的引导式教学 逐步引导汉语学习者接近目的语 关键词 汉语, 越语, 述补结构, 趋向补语, 比较 II

7 ABSTRACT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find out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 ween Chinese and ietnamese. Therefore, the thesis is mainly divided into 3 parts: 1) To introduce the concept of Chinese predicate-complement structure as well as directional complement and the related research status of directional complements in Chinese and ietnamese; 2) To describe, compare, and analyze the directional and consequential meaning, illustrated in several Chinese directional complements 来 come), 去 go), "上 up "group", 下 down "group ", 过 pass)" group, and the counterparts in ietnamese lại/đến/tới 来 đi 去 lên 上 xuống 下 qua/sang 过 ; 3) To conduct studies to compare the elements of the directional meaning in Chinese and ietnamese, from the aspects of collocation, structure, etc. In this paper, the research mainly contains three aspects, namely semantics, structure and collocation in which the above-mentioned Chinese words and ietnamese words have some corresponding points. Though the Chinese "+来" and "+去" structures have many similarities with the corresponding ietnamese expression, in semantics and grammar, there are still some differences which are more complicated, "+来" and "+ 去 can also represent the directional displacement of motion. The former means approaching the foothold, while the latter means leaving the foothold and moving toward another target. The corresponding structures +lại/đến/tới and +đi in ietnamese lay emphasis on the motion direction, ignoring the foothold of the motion. So, it is uncertain to distinguish whether it is approaching the foothold or leaving it.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use other vocabulary to determine the foothold of motion. When the two languages have no corresponding expression, it is common that the directional verbs 来 come, 去 go are often omitted in translation from Chinese to III

8 ietnamese. Whether the front verb is single-directional or multi-directional is the main basis of the translation omissi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来 (come) and 去 go is not one-to-one but one-to-many, so a specific sentence needs to be carefully translated. In the Chinese "上 up " group when 上来 come up), 上去 go up) are used without locative objects, the ietnamese directional verbs can be followed by the demonstrative pronouns lên 上 and đây 这儿 đấy/đó 那 儿 correspondingly. lên đây 上 这 儿 represents the speaker is on a high place, corresponding to "上来 come up)" in Chinese; On the contrary, lên đấy/đó 上 那 儿 represents the speaker is on a lower place, corresponding to the Chinese "上去 go up)". In the Chinese "下 (down)" group, when 下 来 come down), 下 去 go down) are used without locative objects, the ietnamese directional verbs can be followed by the demonstrative pronouns xuống 下 and đây 这儿 đấy/đó 那儿 correspondingly. đây 这儿 đấy/đó 那 儿. xuống đây 下 这 儿 represents the speaker is on a lower place, corresponding to " 下 来 come down)" in Chinese; on the contrary, xuống đấy/đó 下 那 儿 represents the speaker is on a high place, corresponding to the Chinese "下去 go down)". In Chinese,"+ 过 " structure represents approaching another location through something. The foothold can be the original position or where you approach. "过去 go there " suggests the former situation and "过来 come here)" suggests the latter one. The corresponding expression in ietnamese is qua 过 or sang 过. When it refers to the foothold, the ietnamese demonstrative pronouns đây 这儿 (here), đấy/đó 那儿 (there) can correspondingly represent 过来 come here), 过去 (go there) in Chinese. I

9 For the learners who take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it is inevitable to cause errors and omissions in the process of learning and using directional complements. The key is to take effective measures to correct the errors, so that the students can gradually get close to the target language. Key Words: Chinese, ietnamese, Fill above structure, To complement, comp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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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目 录 摘 要... I Abstract...III 第一章 绪 论...1 一 选题缘起... 1 二 研究现状... 2 三 研究目的和拟确定的问题...24 四 研究的价值与意义 五 研究步骤和语料涞源...25 六 拟论文的框架...26 第二章 汉语 +来 与越语 +lại/đến/tới 来 比较研究...27 一 趋向意义比较...27 二 结果意义比较...47 三 小结...54 第三章 汉语 +去 与越语 +đi 去 比较研究...56 一 趋向意义比较...56 二 结果意义比较...67 三 小结...74 第四章 汉语 +上 组与越语 +lên 上 比较研究...77 第一节 汉语 +上 与越语 +lên 上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77 二 结果意义比较...85 三 小结...99 第二节 汉语 +上来 与越语 +lên 上 比较研究...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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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 趋向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第三节 汉语 +上去 与越语 +lên 上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第五章 汉语 +下 组与越语 +xuống 下 比较研究 第一节 汉语 +下 与越语 +xuống 下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第二节 汉语 +下来 与越语 +xuống 下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第三节 汉语 +下去 与越语 +xuống 下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第六章 汉语 +过 组与越语 +qua/sang 过 比较研究 第一节 汉语 +过 与越语 +qua/sang 过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第二节 汉语 +过来 与越语 +qua/sang 过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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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第三节 汉语 +过去 与越语 +qua/sang 过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三 小结 结 语 参考文献 后 记...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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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第一章 绪 论 一 选题缘起 补语作为现代汉语中重要的句法成分 是对外汉语教学的重点与难点 一 直受到很多学者的重视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现象 我们赞成李锦姬 2003 的 说法 补语自身包含的复杂性 使其成为汉语教学 特别是对外汉语教学 的 重点和难点 赵淑华 胡翔 刘社会等 1995 指出 补语句 在北京语言 学院现代汉语的精读教材主课文中 不管是初级 中级还是高级都占了单句总 数的将近一半 即 45%以上 分别为 45.7% 46.9%和 47.8% 这是个非常大的 百分比 说明补语句是一种很常见的语言结构 刘月华等 2003 曾说补语在 汉语中是无法回避的 在书面语和口语中都是很常用的 因此也是十分重要的 李锦姬指出 补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占有重要地位 首先 补语的使用 频率很高 其次 补语集中反映了汉语语法的特点 如 动结式 既反映了 汉语的灵活性 又反映了汉语的节约的特点 述语结构组合的灵活自由和语义 表达的言简意赅常使外国人感到困惑 刘月华等认为 其他语言很少有类似汉语的补语这种语言现象 汉语中 一个包含补语的句子 其他语言会用其他方式 比如很可能用两个句子表达 因此补语是外国人较难掌握的一个语法点 周芳等认为 补语是汉语中一种非常有特色的语言现象 补语本身的句 法格式并不难掌握 但在实际运用中涉及到补语成分和述语成分的搭配关系 以及述补结构作为一个整体的语法语义和语义特征等 用法错综复杂 形式灵 活多变 而且大多数补语类型在其他语言 特别是印欧语中很难找到相对应的 表达方式 根据学界现有研究 我们可以发现前辈学者对趋向补语的研究已比较深入 但是仍有一些问题值得我们继续研究 虽然 汉语 属 于 汉 藏 语系 越 南 语 属于 南亚 语系 南 方 语系 Austric Schmith 但它们都属于缺乏形态变化的语言 都是有声调的语言 都是 SO 型语言 虚词和语序都是主要的语法手段 二者的异同具体如下 1

18 博士学位论文 一是 汉语和越语中都有位于谓语中心语后 对其进行补充说明的成分 也就是补语成分 动词或形容词后面可以另外加上动词和形容词之类 来 表示前一个成分的结果和趋向等 这一类成分叫做补语 丁声树 1961 从形式上看 补语 在汉语和越语中都位于谓语中心后 比如动补结构 听 懂 nghe hiểu 爬上 trèo lên 高兴的跳了起来 mừng vui đến nỗi nhảy lên 中的 懂 hiểu 上 lên 跳了起来 nhảy lên 都位于谓语动词后 在意义上 汉语的句子 太阳升起来了 越语对应表达 mặt trời lên rồi 但汉语的 他考上大学了 中 考上 与越语的 nó thi lên đại học 中 thi lên 考上 虽然在形式上相同但在意义却不相同 汉 语中 上 是 考 的结果 越语用 thi đậu/đỗ/được (考试及格) 来对应 越语中 lên 上 是 thi 考试 的趋向 thi lên 考上 表示某人 参加某一升级考试 汉语直接用动词 考 来对译 汉语表示 把食物等放到 嘴里经过咀嚼咽下去 用复合趋向补语 下去 来表达趋向 吃下去 而越 语用简单趋向补语 vào (进) 来对应 汉语的动词 学 学习 开 发动或操纵 后面都可以加上趋向补语 上 表示趋向意义 越 语没有用趋向补语来对应 从这些语言事实中 可以看到汉语和越南语的动结 式还存在很大差异 有很大的研究空间和价值 二是 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 关于趋向补语 动趋补语 动趋式 趋向 动词的研究成果较多 相关论述也较深入 但并没有形成系统完善的线和面 基于趋向补语的语义特征 相关的语言对比研究日渐增加 关于汉越补语的论 文也有很多 但多是简单的对比 缺乏系统性的句法语义对比研究 尤其是对 越语趋向补语的研究还不多 还没全面地深入考察 趋向补语尚未作为一个系 统性 整体性的概念模式予以关注 本文试图从句法语义的角度 对汉语和越 南语的趋向补语进行比较研究 将汉越语的趋向补语进行对比 论述二者之间 的句法语义差异 以期为越语语法研究和汉越语教学提供参考 二 研究现状 一 关于汉语趋向补语 1 趋向补语的定义 2

19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汉语学界对于趋向补语的研究由来已久 对于趋向补语的定义也不尽相同 我们先来看看两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定义 黄伯荣和廖序东 1997 的 现代汉语 中定义 表示动作的方向或者事 物随着动作活动的方向,用趋向动词来充当 刘月华 趋向补语通释 1998 趋向补语是指在动词或者形容词之后 作补语的趋向动词 关于什么是 趋向 现代汉语词典 中对 趋向 这样定义 1 朝某个方向发展 2 趋势 趋向 是动作或着事物发展的方向 趋势 另 外 刘月华在 趋向补语通释 中所说 趋向补语是用在形容词或动词后的 相对其他定义 这个定义更为全面 因为一般的定义认为趋向补语只能放在动 词后 但汉语中很多形容词都兼有动词的性质 用来表示状态的变化 所以也 有趋向的含义 如 a.她的脸变得红起来 b.铃声响过 教师里渐渐安静下来 了 例 a 中的 红 是形容词 后面加趋向补语 起来 表示一种脸的状态的 变化 即颜色的变化 例 b 中的 安静 也是形容词,用在趋向补语 下来 之 前 也表示一种状态的变化 即教室气氛的变化 这里的形容词加趋向补语都 表示一种状态的变化 因此趋向补语是可以放在形容词后面的 但是这里的形 容词表达出的都兼有动词的性质 准确地说 应该称为动词性词语 因此 我 们对趋向补语做出以下定义 用在动词性词语后 用来表示动作或者变化的趋 向 一般用趋向动词来充当 2 趋向补语的范围 趋向补语一般是由趋向动词充当的,而趋向动词是个相对封闭的类 包括 简单趋向动词和复合趋向动词这两类 但关于这两类动词的范围 各家看法并 不一致 下面我们就列出三家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 先看简单趋向动词 朱德熙 来 去 进 出 上 下 起 开 回 过 赵元任 来 去 进 出 上 下 起 开 回 过 拢 刘月华 来 去 上 下 进 出 回 过 起 开 到 以上观点的争议在于 l 拢 应不应该归到趋向动词的范畴里 2 到 算不算趋向动词 此类争议归根结底是 某类动词是不是趋向动词 的 争议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就需要引进一个认知语言学的概念 典型范 畴 典型范畴 是指从模糊的概念中提取出来的某些具有代表性的特性 3

20 博士学位论文 每一种事物都包括较为典型的成员 但也有非典型的成员 典型的成员具有该 类别所有的属性 非典型的成员则只具有部分属性 如 麻雀 燕子都是鸟类 中较为典型的成员 但是鸡 鸭 鸵鸟是非典型的鸟类成员 下面就趋向动词 的典型范畴这一个问题来进行探讨 我们运用典型范畴的定义进行分析 我们 认为典型的趋向动词有下列属性 1 有移动的方向,2 有位移 3 有立足点 看下表 方向 位移 立足点 来 去 上 下 进 出 回 过 起 开 拢 到 + 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出 来 和 去 具有趋向动词的全部属性 是典型 范畴 这对趋向动词常跟在动词性词语之后做趋向补语 而 到 只有趋向动 词属性中的一个 因此 到 并非典型的趋向动词 余下的 上 下 进 出 回 过 起 开 拢 动词有时具有趋向动词的全部属性 有时只有其中 的两项属性 说明有时它们的趋向性并不是很强 所以它们是趋向动词的非典 型范畴 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 拢 这个动词 虽然从表格上看 拢 属于 趋向动词的非典型范畴 但它表示趋向义时带有方言色彩 如 谈得拢 合得拢 是西南官话中常见的说法 就像普通话的 谈得来 合得上 谈得拢 合得拢 中的 拢 与 谈得来 中的 来 合得上 的 上 在语义上一样 都是表示结果义 可以认为 典型的趋向动词包括 来 去 进 出 上 下 起 开 回 过 4

21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关于复合趋向动词 有三种不同观点 朱德熙 上来 下来 进来 出来 回来 过来 起来 开来 上去 下去 进去 出去 回去 过去 赵元任 上来 下来 进来 出来 回来 过来 起来 开来 拢来 上去 下去 进去 出去 回去 过去 刘月华 上来 下来 进来 出来 回来 过来 起来 开来 到 来 上去 下去 进去 出去 回去 过去 开去 到 去 三位学者的观点有以下不同 1 开去 是不是复合趋向动词 2 拢来 是否应该归于复合趋向动词中 3 复合趋向动词应该不应该包括 到 来 和 到 去 为解决这些问题 我们需要再引进一对概念 意象 和图式 意象是指对一个客观事物或者情形由于识别和理解方式的不同 凸 现的部分不同 抽象化程度的不同 或采取的视角不同等原因而形成的不同心 理印象 意象要涉及到物象和背衬的概念 意象中不凸现的部分叫做背衬 凸 现的部分叫做物象 我们一般都会空中的气球为物象 地上的房子为背衬 气球在上 房子在 下 气球运动 房子静止 所以气球比房子更加显眼 具有显著性 也就更容 易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图式是意象的一种 是指人在外界的日常交际往来中形 成的一种简单和基本的认知结构 比如 气球在房子上方飞过 与之相关的 图式就是 在 之上经过 在汉语中 开 表示运动主体在运动后没有发生位移关系 可以说 开 只表示运动主体的自身状态变化 即从关闭到打开 但是 如果把 开 所对应的运动主体分解成各个不同的组成部分来看 开 这一动作就使运动主体的某一部分发生了位移 比如 开门 如果把 门 看成 门框 和 门扇 这两部分的话 开 的动作就使门扇的一侧 从紧贴门框的位置移动到了离开门框的位置 这样理解的 开 不仅有立足点 还有确定的方向 所以把 开 当做趋向动词是有充分的认知依据的 开来 和 开去 与原型趋向动词相去甚远 原因有二 1 开 只是表示运动主体的自身状态变化 而不与周围的环境发生 整体的位移关系 也就无所谓 来 去 5

22 博士学位论文 2 开 的动觉意象图式与 来 去 的动向不像 起 和 去 那样相互矛盾 加上 来 去 也没有改变原来的意义 所以 为了趋向 动词系统相对匀称 让 开 在最基本的构造或形式上与其他趋向动词大体保 持一致 我们就把 开来 和 开去 都归入趋向动词的范畴当中 关于 到 来 和 到 去 根据我们上文中的分析 到 并不是趋 向动词 所以 到 来 和 到 去 虽然有趋向动词的属性 但都是由典型 趋向动词 来 和 去 产生的 所以我们不把 到 来 和 到 去 看作 复合趋向动词 我们认为复合的趋向动词该包括 上来 下来 回来 过来 进来 出来 起来 开来 上去 下去 回去 进去 过去 出去 开去 二 关于越语趋向补语 1.趋向补语的定义 越语学界对于趋向补语的研究也有很悠久的历史 因此对于趋向补语的定 义也不相同 我们请来看三个较有代表性的定义 黎文李 在 越南语法初稿 中提出 虚词指趋向时动词的 意义被泯灭 是动词时 它们是表运动的词 以为成为虚词时 它们被叫做趋 向虚词 这些虚词被加上动词后 组成一类复合动词 这些表示趋向的虚词包括 去 đi 来 lại 出 ra 进 vào 上 lên 下 xuống 跟 theo 过 qua sang 回 về 到 đến 离出 khỏi (Lê ăn Lý ( ) Sơ thảo ngữ pháp iệt Nam Những hư tự chỉ phương hướng là những động tự mà ý nghĩa của chúng đã phai mờ đi. Khi là động tự, chúng là những động tự chỉ vận động, vì thế, khi trở nên hư tự, chúng được gọi là hư tự chỉ phương hướng. Những hư tự này được thêm vào sau một động tự, để thành lập một thứ động tự kép. Những hư tự chỉ phương hướng gồm có: đi, lại, ra, vào, lên, xuống, theo, qua (sang), về, đến, khỏi ). 阮金坦 在 越语中动词 也提出 这些词组就是动词的虚词 也有指向活动的语法意义 以下我们把它们概括称为 指向副动词 6

23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Nguyễn Kim Thản (1999: 87) Động từ trong tiếng iệt : Những từ này đúng là hư từ của động từ, và có ý nghĩa ngữ pháp về phương hướng của hoạt động. Để tiện cho việc nghiên cứu, chúng tôi khái quát chúng lại thành một loại họi là phó động từ phương hướng. 阮莱 在 进一步于现代越南语中指向运动词组的本质 一文 中认为 指向运动词出现是认识意向运动结果的过程 在哪里 主体运动方向 的空间目标一直对出发点对应状态 Nguyễn Lai 1989: 26 Ghi nhận thêm về bản chất nhóm từ chỉ hướng vận động trong tiếng iệt hiện đại Từ chỉ hướng vận động ra đời là kết quả của một quá trình nhận thức về những trạng thái vận động di chuyển; trong đó, đích không gian mà chủ thể di động đang hướng tới, luôn luôn nằm trong thế đối ứng (dưới dạng này dạng khác) với điểm xuất phát. 2.趋向补语的范围 阮金坦(Nguyễn Kim Thản) 1977 在 越语中动词 中指出 根据表示 运动的动词有没有确定方向 提出 10 个越语动词与汉语趋向动词对应的表达形 式 ra 出 vào 进 lên 上 xuống 下 sang 过 qua 过 về 回 lại 来 tới 到 đến 来 到 阮金坦认为 在构词方面 特别是在意义方面 这些动词具有如下特点 它们是纯动词的特殊动词小组 表示确定方向的运动动词和虚化后的辅助动词 换言之 这些动词已包含方向意义 如 ra sân khấu 出台 lên núi 上 山 这些动词可以转化成虚词 表示运动的不同方向 阮先生指出 动词 旁的虚词不但可以作为划分动词和其它词类的标准 可以表示动词的辅助语法 意义 还可以作为对于动词内部小类继续分类的标志 需要注意的是,学界强调 不同类型动词(分别为单向动词和多向动词)跟不同 ra 出 vào 进 lên 上 xuống 下 sang 过 qua 过 về 回 lại 来 tới 到 đến 来 到 等辅助动词的结合是有限制的 学界细致探索了各种 情况 还做了越语与其它语言的简单对比 如汉语 德语 俄语等 例如 sang qua 和 过 qua 和 过 sang 和 来 lại đến đi 和 来 tới đến 和 到 lên dậy 和 起来 đi 和 去 下去 7

24 博士学位论文 阮莱(Nguyễn Lai)在 进一步于现代越语中指向运动词组的本质 2001 中已详细阐述了动词各方面的问题 1 方向范畴与运动指方向词组的形成和 转化 2 虚化概念以及运动方向词组的语法化过程 3 运动指方向词组 的分类问题 4 分别对 đi 去 类 ra 出 vào 进 lên 上 xuống 下 类 sang 过 qua 过 类 lại 来 về 回 类 tới đến 到 类进行仔细的考察和描写等 阮莱先生发现 越语的辅助动词位于动词后 用来表示具体空间的指向义 会受很多因素的制 约 如内部成分各有不同性质 其前后因素 其之前动词的性质 各类动词对应的不同空间指向点等 阮先生对个别具体辅助动词组进行进 一步描写时 指出了运动指方向意义的形成是特定的 以及其与越南人主观认 知息息相关的多种不同因素 如历史 传统 社会 自然环境等 值得一提的 是 他把运动指方向意义清晰地区分为空间指向意义 心理指向意义和时间指 向意义等不同的层级 强调前者虚化为后两者的过程就是抽象化过程 最后 他把运动指方向词组与空间范畴 时间范畴 心理范畴之间的联系浓缩成一个 很有实践参考价值的综观略图 本题汉语趋向补语是与后一类的做法相同 越语的语法学界对趋向补语性 质的认识与分析方法跟汉语的不同 为了便于进行汉越语比较 我们用与汉语 相同的方法来做比较和分析 本题的研究范围限定在两个语种都公认趋向动词 的 两个语种认识不一致的语言形式则暂不列入我们的研究范围 下面是汉语和越语都共同认为是趋向动词的比较表 汉语 越语 趋向动词 lại/đến/tới 来 đi 去 来 去 上/起 组 上 上来/去 起 起来 lên/ dậy 上/起 下 组 下 下来/去 xuống 下 进 组 进 进来/去 vào 进 出 组 出 出来/去 ra 出 回 组 回 回来/去 về/lại (回) 过 组 过 过来/去 qua/sang (过) 8

25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三 关于汉 越语趋向补语对比研究 杨春雍 2005 在对汉越语教学过程中 发现越南学生在补语学习上存在 很多偏误 有的有规律,有的没有规律 因而引发了研究的兴趣 杨文运用了对比分析的方法 将汉语补语与越语对应表达形式进行对比分 析 主要是对趋向补语 结果补语 可能补语 数量补语 程度补语与越语的 对应表达形式进行描写 找出汉越语的异同 重点在于不同之处 以便进一步 探索研究越南学生习得汉语补语过程中母语负迁移的原因 杨文认为越南学生 学汉语趋向补语偏误的是立足点混乱 汉语趋向动词在表示运动的趋向时 立 足点非常重要 立足点不一样 所选取的趋向动词就不一样 所谓立足点 是 指确定方向的中心 向着立足点时用 来 背离立足点时用 去 然而实 际上 确定立足点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何确定立足点也就成了学习趋向补语的 难点 也是产生偏误的多发地 来 在动词后表示动作朝向说话人立足点的 方向运动 去 表示动作背离说话人立足点方向运动 阮氏正 2010 通过对汉越语动趋结构的对比研究 指出了汉 越语动趋 结构有很多相同点 也有不少差异 汉语和越语结构中的动词和趋向动词特点 基本相同,不过在汉语结构中动词和趋向动词结合的能力要比越语强 她指出 汉语动词与简单趋向动词搭配时有限制 而越语里没有这个限制 汉语动词与 复合趋向动词结合时不受宾语因素限制 汉语有简单趋向动词和复合趋向动词两类 其中 来 去 和由 来 去 构成的复合趋向动词自身存在着立足点的因素 越语只有单纯趋向动词 它们不需要确定位移的立足点 而主要表示位移方向 在汉语中有一些动趋结 构多用于可能式 而越语里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允许的 汉 越语的动趋结构 都可以作句子的成分 但越语动趋结构可以作状语 而汉语不行 汉语动趋结 构可以作宾语 而越语则不行 汉语动趋结构作定语时 其与中心语构成定中 短语还需要标记 的 引出 而越语里不需要 汉语动趋结构作补语时 需要 有标记 得 引出 而越语里不需要 阮文认为汉语的表达方式要比越语丰富 因为同一个事情 汉语可以用可以用简单趋向动词 也可以用复合趋向动词来表达 白克宁 2010 在 越南留学生汉语趋向补语习得研究 中 研究以越语 为母语背景的专项习得 从对外汉语教学出发 采用了比较法和定性与定量两 种方法相结合的方法 对越南留学生关于汉语趋向补语的习得情况 进行了系 9

26 博士学位论文 统全面的调查研究 他分析了汉语和越语在所对应趋向动词形式上 语义上都 存有差异 这些对越南留学生习得汉语中的趋向补语带来了许多阻碍 白文运 用中介词语料库调查法和问卷调查法进行分析描写 证明越南学生在汉语趋向 补语习得过程中确实存在自然的顺序 接着归纳并分析了主要的原因 认为其 顺序受到母语迁移和标记理论 教材与教学的诱因 目的语认知难度 自然度 回避策略等因素 总而言之 白文讨论越南留学生和不同国家的留学生 日本 俄语 英国 在汉语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上存在一致性 他提出了如下建议 对越南留学生学汉语 应加强汉越语的比较研究 特别应强化趋向补语引申义 的理解和运用 针对那些语义方面 用法或形式相近的趋向动词进行系统的辨析 阮胡君 2011 的研究也采用了对比 分析和偏误分析等研究方法 对汉 越语的趋向补语进行了比较 找出二者之间的异同点 阮文预测了越南学生学 习汉语趋向补语的难点 并对越南学生在学习汉语的初级阶段产生偏误的 148 条例句进行了研究与讨论 归纳出其类型 寻找出其主因 并结合越南学生学 汉语趋向补语的难点 以及相关的偏误率进行教学设计 以便在研究过程中找 出降低难度 避免偏误的最佳方法 四 相关的研究理论 1.关于句子 1 1 英语句子的观点 乔姆斯基 Avram Noam Chomsky 1957 在 句法结构 一书中并未经过 论证就提出 一个句子的深层式是由一个名词词组和一个动词词组组成的 即 S = NP + P 而且只有这些词组可以进一步接受重写和转换规则的描述 那么 句子的概念在表层就可以界定了 在这里 乔姆斯基先生明确地避免使用专题 的 主语 和 谓语 的提法 因为作为功能单位 它们在只接受结构单位的 转换语法中是没有地位的 然而 在 句法理论的若干问题 1965 中 出 于很多与此处论述无关的理由 乔姆斯基先生对自己以前的观点作了修订 允 许 S 改写为 NP 和谓语词组 尽管他仍然不承认在深层结构中有主语的单位 不 过 就像乔姆斯基自己证明过的那样 传统的主语范畴可以被定义为一个 NP 直接受 S 支配 或者是位居谓语词组之后 两者同存于深层结构的配置中 还 需要指出的是无论是在 句法结构 中 还是在 句法理论的若干问题 中 主语和动词的一致关系是由转换规则控制的 如果这些观察基本正确 那么我 10

27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们的如下推论就站得住脚 乔姆斯基从表层给英语句子下的定义 与传统语法 用主语和限定动词的范畴给句子下的定义 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叶斯柏森 Jens Otto Harry Jesperson 1958 在 语法哲学 中有关 句子的章节认为尽管在理论上和其他语法学家们不一致 但在实际操作时往往 趋同 每当地们面对一组具体的词语 在判断它们是否构成一个真正的句子时 却毫不费力 如果这一点是针对所有语言的话 一般来讲并不合适 不过 如 果只是针对像英语这样的语言 那么一般来讲似乎还是正确的 叶斯柏森先生 终于指出 句子是一个完整的和独立的人类语段 其完整性和独立性是由其 独立成句的形式 或者其独立成句的能力 即是否可以单说 体现出来 的 曹逢甫先生认为 这样的定义 不论其普遍性和严密性如何 对于解决 我们前面提出的问题显然是力不从心的 因为我们想要知道的是 说汉语的人 和说英语的人 他们心目中对自己语言的句子概念是否相当 要判断一个句子 是否具有完整性和独立性 我们最后还得求助于说本族语的人 而这正是我们 所要追寻的东西 因此我们不能用那种定义来回答问题 否则就是不能成立的 1 2 汉语句子的观点 语法学家对汉语句子的研究方兴未艾 下面我们列举部分有代表性的关于 汉语句子的定义 赵元任的定义 由停顿划定界线的言语片段 然后赵先生赶紧补充说 在 实际的谈话中 可能出现由于被打断或其他原因造成的沉默 停顿 应该理 解为由说话人有意识地作出的停顿 而并非简单的无声沉默 王力的定义 一个句子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语言单位 这显然是叶斯柏森 的定义在汉语中的翻版 我们可以看出 独立 是有歧义的 可能是形式上独 立也可能是分布上独立 如果是前者 前面对赵元任定义的分析也适用于此 如果是后者 它就只告诉我们句子是语法分析的最大单位 换句话说 它告诉 我们 建立在替换基础上的分布概念不适用于句子 吕叔湘的定义 书面上 句子完成的语调用句号 问号或叹号来表示 有 时也用分号 但做语法分析时并不能完全依靠书面上的完句标点 朱德熙认为 句子是指前后都有停顿 并带有一定句调 表示相对完整的 意义的语言形式 句子由词和短语组成 能够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 体现说话 人特定意图的语法单位 口语中的句子都有一定的语调 11

28 博士学位论文 汤廷池的定义 汉语的句子可以定义为 S NP P 还有一系列的重写规 则和转换规则 在汤廷池对汉语句子的定义上 提出了谓语可以包含一个完整 的句子 即 P 可以重写或 S 其目的就是解决汉语中的双名词结构 上面是汉语学界的学者对汉语句子的认识 我们可以总结为几点 1 句子是语言的使用单位 是语言的运用单位 2 成句的语调是句子的主要标 志 书面上有句终点号 口头上句与句之间有明显的语气停顿 3 句子是由 词或词组构成的 4 表陈述 感叹 祈使 疑问是句子的基本交际功能 5 句子可分为单句和复句 也可以分为主谓句和非主谓句 1.3 越语句子的观点 在越南以至 20 世纪 40 年代 各种越南语法资料的关系都表现 以欧洲为 中心 的看法 这精神表现较显然通过 以词为本 接近法 高春浩(Cao Xuân Hạo)曾抱怨越南语句法真实表示着一种法语句法在越语中的图解 潘魁 Phan Khôi 1955 公布 越语研究 (iệt ngữ nghiên cứu) 在书 中学者批评 以词为本 的偏向 他认为越语属于缺乏形态变化的语言 然后 他提出 以句为本 的建议 在教学中以句子的组织为主 从短句至长句 从 单句至复句等 根据每个词的布置与功能而言 来论其能归哪一类 张文程 阮献黎 (Trương ăn Chình, Nguyễn Hiến Lê: 1963) 在 越南语 法考论 Khảo luận về ngữ pháp iệt Nam 中术语 句子 cú 第一次出现 术语句子被两位学界通过术语 事情 sự tình 而确定的 我们想了解句子 需要先了解事情 作者认为事情是一个 事 在发生或我们感知 认识在每个 事 有事物主体 例如 Tôi đi nghe hát. 我 去 听 唱 我去看唱歌 Tôi 我 是事情 đi nghe hát 看唱歌 的主体 Áo ngoài của anh dài quá. 衣 外 的 你 长 很 你的外衣很长 Áo ngoài của anh 你的外衣 是事情 dài quá 很长 的主体 12

29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越语学界研究起歩比较晚,对句子而言,越南语法学界还没有汉语语法学界 的研究那么深入 对句子的研究仍存在着很多争论,但最大的分歧集中在两个问 题 一是什么是句子成分 二是确定基础句子的 包括哪些成分 句子的主要 成分是什么 附加成分又是什么意思 A 句子的主要成分 越南语法学界一般认为主语和谓语是句子的两个主要成分 唯有阮明说 阮文侠 Nguyễn Minh Thuyết, Nguyễn ăn Hiệp 1998 在 越语句子成分 Thành phần câu tiếng iệt 中认为句子的主要成分是 谓语 主语 补语 汤普森 Thompson 1965 在 A ietnamese Grammar 中应用直接成分分析 法指出越语句子结构是一个焦点结构 focal construction 以谓词为中心 焦 点结构造出限定语 体词甚至其他述语也有一些词语单独如补语焦点一样出现 例如: 补语焦点 谓语 方式 时间 处所 主题 Như thế hôm qua tại chợ tôi mua nhiều đồ 那么 昨天 在超市 我 买多东西 我昨天在超市买多东西 引自 越语句子成分 34 页 B 句子的次要成分 大多数研究学者认为下面几类是句子的附加成分 一是只跟一个词有关系 跟全句主干没有关系 如:体词的定语,补语以及谓词的状语 二是具有连接作 用 如 但是 和等等 三是跟句子主干有平等关系的种类 四是跟句子主干 有附属关系的种类 研究者往往根据自己的句子成分观念而确定附加成分的是哪一类 或前三 种 或四种都用 阮明说 阮文侠 Nguyễn Minh Thuyết, Nguyễn ăn Hiệp 从内容和形式 出发只承认上面的第四种才是句子的附加成分 阮明说 Nguyễn Minh Thuyết 1981 在 越语中主语 Chủ ngữ trong tiếng iệt 认为句子的附加成分包括 起语 状语 附加谓语 句子的定语 同位语 13

30 博士学位论文 阮文侠 Nguyễn ăn Hiệp 1992 在 越语句子次要成分 Các thành phần phụ của câu tiếng iệt 指出句子的次要语包括 起语 状语 句子的定语 以及情态语 黄慧(Hoàng Tuệ 1962)在 越语教程 Giáo trình về iệt ngữ 从意义 出发 认为句子除了主要成分主语和谓语以外 句中还有补语和定语 补语是 句子的次要成分 给动词或形容词作谓语补充意义 黄先生把补语分为四小类 宾语 补足语 明确语 状语 Bưstrov I.X, Nguyễn Tài Cẩn, Xtankevich N. (1975) 在 越 语 语 法 (Ngữ pháp tiếng iệt) 认为 除了主要成分 句子还有次要成分与附属成分 包 括 附加谓语 定语 补语 补足语 状语 黄仲片 Hoàng Trọng Phiến 1980 在 越 语语 法 句子 (Ngữ pháp tiếng iệt Câu) 把句子成分划为主要成分 次要成分以及附属成分 主要成分 包括主语与谓语 次要成分包括状语 句子的定语 转折成分 独立成分 附 属成分包括谓语定语 名词的定语 补语 递加成分 同谓语 从上述的分析 我们可以看出 越语法学界目前对越语的主要成分尤其是 修饰成分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在名称 性质及句法功能方面都各执一辞 比如 从句法方面对句子的成分进行分类时 有的认为句子的主要成分是主语 谓语和宾语 有的则认为仅仅是主语和谓语 2.关于述补结构 2.1 汉语述补结构的定义分类 在传统语法体系中 结构是没有地位的 所以 最初没有述补结构或动补 结构之类的提法 最早论及述补结构的是王力先生 王力 在 20 世纪 40 年代提出 使成式 的概念 50 年代又在 汉语史稿 1958 中从 形式和语义两方面对使成式做出定义 虽未直接以 结构 来定名述补结构 但 使成式 的概念实际上已经包含有 结构 的意思 直接以 结构 来命 名述补结构的是丁声树 吕叔湘等先生 丁声树 吕叔湘等先生 1961 在 现代汉语语法讲话 中提出了 述补结构 的名称 把动词带补语叫做 动 补结构 形容词带补语叫做 形补结构 合起来称做 补充结构 此后 动补结构 的名称就使用开来 但在名称的使用上没有完全统一 有叫 述 补结构 的 朱德熙 1982 语法讲义 北京大学中文系汉语教研室编 14

31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1993 现代汉语 有叫 后补词组 的 胡裕树 1981 现代汉语 还有称 补充词组 的 黄伯荣 廖序东 1985 现代汉语 我们同意的提法 因为述补结构的前项成分可以是动词 也可以是形容词 用 述补结构 这个术语能与 谓语 这一更高层次的语法概念相区别 就现代汉语述补结构定义分类的研究情况看 代表性意见主要有一些几家 第一 丁声树 吕叔湘 1981 在 现代汉语语法讲话 中指出 动词 或形容词后面可以另外架上动词形容词之类 来表示前一个成分的结果 趋向 等等 这一类成分叫做补语 因为它对前一个成分有所说明 有所补充 动词 带补语叫 动补架构 形容词带补语叫 形补架构 合起来总称 补充架 构 分为三大类 1 不用 得 关系的 有结果补语 表示结果 程度补语 表示程 度 趋向补语 表示趋向的动词作补语 次动词加宾语的结构 表示行为 得受事 时间 处所 2 用 得 联系的 分为表示可能 不表示可能两类 3 带 个 的补语 包括肯定和否定形式 第二 胡裕树等 现代汉语 后补词组 由两个部 分组成 后一部分补充说明前一部分 分三大类 1 不能用 得 主要是数量补语 少数表程度的形容词补语也是 2 必须用 得 的 情态补语 3 用 得/不 与不用 得/不 构成平行格式的 包括结果补语和趋补 语 又分两类 i 基本式 不用 得/不 的形式 ii 可能式 用 得/不 的形式 第三 朱德熙 2012 语法讲义 补语和宾语的位置都在动词之后 宾语可以是体词性成分 也可以是谓词性成分 补语只能是谓词性成分 不能 是体词性成分 从意念上说 宾语的作用在于提出与动作相关的事物 受事 与事 工具等等 补语的作用在于说明动作的结果或状态 分成两大类 1 黏合式述补结构 黏合式述补结构指补语直接粘附在述语后头的格 式 包括结果补语 趋向补语 例如 写上 写完 抓紧 煮熟 说清楚 2 组合式述补结构 组合式述补结构指带 得 的述补结构 包括可 能补语 状态补语 例如 抓得紧 走得快 看得多 听得出来 看得见 15

32 博士学位论文 第四 黄伯荣 廖序东 1985 现代汉语 谓词 谓词性词组 介 词词组等充当补语 说明动作的结果 趋向 数量 时间 处所或形状的程度 等 一部分补语和中心语之间有助词 得 分为六大类 1 结果补语 在动词后面表示动作的结果 一般用动词 形容词 代 词 怎么样 以及谓词性词组充当 2 程度补语 用在形容词和少数动词 心理活动动词 后面表示形状 程度 3 趋向补语 用趋向动词表示动作的趋向 4 数量补语 有二 用数词和动量词来计算动作的次数 用数词和时 间名词等计算动作所占时间的长短 5 时间 处所补语 多用介词词组来表示动作发生的 时点 和处所 6 可能补语 在动词后面用 得 和 不得 表示可能和不可能 第五 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汉语教研室编 1983 现代汉语 在 洗干净 里 洗 表示一种手段 干净 是采取这个手段所得到的 结果 我们管这一类词组叫 述补结构 前一部分 洗 叫 述语 后一部分 干净 叫 补语 述补结构中间往往可以插入 得 字或 不 字 分五大类 1 结果补语 表示述语的结果 由结果补语形成的述补结构中间不带 得 字 2 趋向补语 表示事物运动的方向 有单纯的和复合的两类 3 可能补语 动词和补语间插入 得 或 不 表示能怎么样或不 能怎么样 4 程度补语 表示述语所达到的程度或状态 分三类 带 得 不 带 得 和带 个 5 由介词结构充任的补语 表示时间或者处所 第六 陆俭明 1992 对现代汉语述补结构的分类研究做过一个总结 大 致可以代表目前较为公认的分类结果 1 由谓词性成分充任补语的述补结构 有 A 述语和补语直接黏合的 细分为 I 带结果补语的述补结构 II 带趋向补语的述补结构 III 带程 度补语的述补结构 B) 述语和补语之间用 得 组合的 细分为 I 带可能 16

33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补语的述补结构 带状态补语的述补结构 I 带程度补语的述补结构 C 述语和补语之间用 个 组合的 II 2 由介词结构充任补语的述补结构 III 3 由数量词充任补语的述补结构 IX 2.2 汉语补结构定义分类的原则标准 1 原则标准 从以上看 现代汉语研究者对述补结构的定义大都较为 笼统 形式定义的细化工作做得还不够 他们在定义分类时主要遵循形式和意 义相结合得原则 分类的大致标准是 + 先从形式上 根据述语与补语之间有无 得/个 类插入语 把有 得/ 个 与无 得/个 的述补结构分开 + 然后再从意义上 根据补语与述语之间的语义关系 即补语所表示的语 法意义来区分各类述补结构 2 意见分歧 陆剑明 1992 曾就现代汉语研究者对述补结构定义分 类的意见分歧做过说明 上文 II III IX 类是不是述补结构 各家看法有 分歧 如 - II 类 有人认为是述补结构 并称这种述补结构里的补语为 带 个 的补语 丁声树等著 现代汉语语法讲话 有人则认为是述宾结构 并称 这种宾语为 程度宾语 朱德熙等著 语法讲义 - III 类 有人认为是述补结构 并把由介词结构充任的补语称为 时间 处所补语 黄伯荣 廖序东主编等著 现代汉语 有人则认为是述宾结 构 并称这种宾语为 处所 宾语 时间宾语 朱德熙等著 语法讲 义 - IX 类 有人认为是述补结构 并称这种补语为 数量补语 胡裕树主 编 现代汉语 黄伯荣 廖序东主编 现代汉语 有人则认为是述宾结 构 并称这种宾语为 准宾语 朱德熙等著 语法讲义 学术界除了对于以上的划分有不同意见外 对于各大类中小类的归属也有 分歧 如以 得 字述补结构为例 得 字述补结构到底是分成状态 程度 两类 还是统一成结果述补结构 或是状态述补结构 或是程度述补结构 而 具体到结果 状态和程度三类之间的问题 各家也难以有完全统一的意见 概 括起来 现代汉语研究者在述补结构分类问题上的分歧可以总结如下 17

34 博士学位论文 第一 带 个 的结构 如 问个明白 是不是述补结构 第二 动词后头的表时量 动量的数量成分是不是补语 第三 动词后头的介词结构是不是补语 第四 结果 状态 程度补语的定名和划界为题 第五 可能补语是否列为汉语补语的一个大类 3. 关于及物不及物 在汉语语义语法中 动词主要表示动作行为和变化 打 吃 参加 变 生长 缩小 表示心理活动 想 爱 希望 讨厌 担心 表示关心 是 叫 像 姓 属于 有 在 成分 表示使令 让 派 使 请 要求 汉语的动词内部情况比较复杂 不同类的动词具有不同的语法特征 而动 词和形容词又有一些重要的共同的语法特征 因此很难概括出适合于所有的动 词而又只属于动词的语法特征 我们只提出一些适合于多数动词的主要的语法 特征 一是 动词在句子里主要作谓语 部分动词还可以作结果补语 趋向补语 和状态补语 动词有时可以作定语及主语 宾语 少数动词可充任状语 二是 可以用 不 和 没有 来否定 可以用 X 不 X 提问 但一般 不能爱 很 的修饰 不去 每增加 通知不通知 三是 一般可以带体组词 着/了/过 保卫着 研究了 坐 过 根据动词能不能带宾语以及能带哪类宾语分为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两类 及物动词主要指能带受事宾语 动作的接受者 的动词 如 看书 写 字 发动群众 挖坑 打球 等等 有些动词带宾语后表示使动 意义 这类动词也是及物的 如 去皮 就是 使皮去掉 的意思 大多数及物动词的宾语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如有一定的上下文 答话等) 可以省略 如 1 他昨天看过这部电影了 今天怎么又去看 2 小李 你听录音吗 小王 听 18

35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像 姓 叫 有 在 属于 具有 成分 等也是及物动词 这些及 物动词一般不能省略宾语 不及物动词指不能带宾语和不能带受事宾语的动词 不能带宾语的动词如 失败 指正 休息 播音 等 很多不及物动词可以带非受事宾语 不及物 动词所能带的宾语主要有以下几种 第一 表示行为的处所 如 来北京 去上海 出国 回家 等 第二 表示存在 出现 消失的事物 如 来了三个人 走了小李 蹲着一个石凤凰 死了一头猪 等 第三 表示动作行为所凭借的工具 如 睡床 过筛于 等 有一点值得注意 有些动宾短语凝结得很紧 与某些语言中的一个词相当 如 见面 握手 结婚 等 有些动词包含几个意义 可能分属及物与不及 物两类 例如 1 去上海 不及物 去皮 及物 2 笑了 不及物 大家都笑他 及物 4.关于补语和宾语 在一舶的主谓结构的句子或词组里 谓语的组成往注比较复杂 有些是述 宾结构 述语后带上宾语 如 我热爱生活 有些是述补结构 述语后带上 补语 如 春雨下大了 这里得说明 下 因为有些读者对 述语 这个术 语可能还不明白 述语往往表示动作 行为或性状 包括动词 形容词和少数 名词 如 吃了饭 红了脸 铁了心 的 吃 红 铁 都是述 语 用述语这个概念 把 动宾 改为 述宾 外延比较大 也就周密一些 把 动补 和 形补 改为 述补 说话也比较方便 当然 述宾结构和述 补结构也可以单独成词组 不 定存在于主谓结构里 比如说 吃饭吧 写得挺好 从近八十多年的语法学中看 宾语 这个术语出现比较早 在最早的汉 语语法书 马氏文通 里 有 止词 和 宾次 止词是对 起周 说的 指动作行为的历及者 指它的作用 宾次是对 主次 说的 指它在句子里的 位 或 柑 止词是 后乎外动而为其行所及者 宾次是 凡名代诸学 为止词者 其所处位 (见 马代文通 校注本 页 中华书局 1954) 按 文通 的宾次除了止词以外 还有别的 这里不讨论 二十年代 黎锦 19

36 博士学位论文 熙先生 1954 新著国语文法 实语 和 宾位 商务印书馆 页 宾语相当于 文遇 的止词 宾位相当于 文通 的宾次 后来 很多 语法学家认为依次和成分不免是 类床架屋 废而不讲 参看何容 1957 中国文法论 新知识出版社 页 所以不提宾次或宾位 而宾语 这个术语却沿用下来 补语 这个术语出现比较晚 新著国语文法 页 上有 补足 语 和 补位 指的是 同动同 ( 是 象 变 有 等)后面的成 分 跟现在语法书上通用的补语名近而实异 述语后面的补充成分 有的语法 书上管它叫 后附加语 如吕叔湘先生 1953 语法学习 五十年代 后期的语法书上 大多把这种补充成分叫作 补语 如张志公先生等编的 汉语 课本 汉语知识 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 1980 按 汉 语知识 是据 汉语 课本编订面成的 丁声树失生等著的 现代汉语语法 讲话 页 等等 二十多年来 补语这个术语大家也都很熟悉 述宾词组是述语和宾语组成的 表示支配关系 支配的部分是述语 被支 配的部分是宾语 作宾语的主要的是名词 1 代词 2 有的是动词 3 形容词 4 或偏正 5 述宾 6 述补 7 主谓 8 等词组 述语直 接支配宾语 中间不要虚词帮助 例如 1 我热爱生活 2 他把你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了 3 这里禁止下卸 4 我们都爱清洁 5 暮归的老牛是我的同伴 6 他们不赞成把这种花送给外国人 7 我就认为好得很 8 进山不怕虎伤人 述补词组是述语和补语组成的 表示补充关系 被补充的是述语 补充的 是补语 具有状语或谓语的性质 作补语主要是形容词 动词和副词 也有数 量 偏正 述宾 述补 主谓等词组 述语和补语之间常用助词 得 来帮助 在五十年代主语宾语问题讨论的时候 有的学者主张把宾语和补语合并 合称为补语或补足语 如陈望道 陈仲选等 后来 吕叔湘先生在 汉语语法 20

37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分析问题 上提出 可以把宾语和补语合并 他说 似乎不妨叫做 补 语 补语这个名称比宾语好 不但是不跟主语配对 而且可以包括某些不便 叫宾语的成分 当然 从语序上看 宾语和补语都放在述语后面 都有连带 的关系 合并是有理由的 但是 述宾关系和述补关系都很复杂 一合并就更 加庞大 所以直到现在 新出版的语法书仍然把宾语和补语分开 就象赵元任 先生的 汉语口语语法 中 也分立动宾 -O 和动补 -R 两类结构 在 此书中 形容词也包括在动词里 尽管各家的说法颇有些参差异同 我们认为 宾语和补语还是可分的 1 宾语是被述语所支配的 尽管述宾的关系比较复杂 可是宾语主要是 名词性的 作宾语的主要是名词 代词 补语是补充述语的 述补关系也相当 复杂 可是补语是谓词性(2-谓词包括动词和形容词 见朱德熙 1982 语法 讲义 商务印书馆 页)的 作补语的主要是形容词 动词和副词 2 述语和宾语结合紧密 中间不能插入助词 得 也不能用介词词组 作宾语 述语和补语中间常插入助词 得 常用介词词组作补语 3 从意义关系上看 宾语的作用是说明跟动作有关的事物 包括处所 对象 工具等等 补语的作用是动作的结果 趋向 性状 可能的程度等等 补语具有谓语或状语的性质 它可以看作后置的状语 所以有的语法书上说 述补词组也可以看作一种偏正词组 宾语里常有双宾语 如 给他一本书 前一个宾语指人 后一个指物 也有 述补宾 的格式 如 吃完饭 有 述宾补 的格式 如 看了他一 眼 如果不分宾语和补语 这些格式势必也被看作双宾语 5.关于补语和状语 状语从句在现在现代汉语中主要包括两种情况 一种是小句形式充当壮语 通常由介词 地 引介给谓语的中心 如 态度诚恳地做了检讨 内心忐 忑不安地回答我 等 另一种就是复句中的偏句 偏句实际上也有状语性 可 以嵌入到正句 亦即主句 中 如 因为天气不好 演唱会取消了 演唱会 因为天气不好取消了 动词 形容词 副词 时间处所名词 介词短语经常作状语 名词 代词 似的 短语 主谓短语 动宾短语 量词短语 联合短语 谓补短语 偏正 短语可以作状语 动词 形容词介词短语经常作补语 代词 主谓短语 量词 21

38 博士学位论文 短语 动宾短语 偏正短语 联合短语 谓补短语也可作补语 副词只有两个 很 级 能作补语 表 各类语法功能单位充任状语 补语及使用 地 与 得 的情况 副词 不用 地 形容词 动词 时间名词 处所名词 介词短语 量词短语 代词 名词 似的 短 语 主谓短语 联合短语 动宾短语 偏正短语 谓补短语 固定短语 有的用 地 有的可用可 不用 地 不 用 地 必 须 用 地 状语 两国的关系非常友好 母亲欣慰地笑了 我认真 地 考虑了他的意见 大家注意地听着 他拼命 地 锻炼 我们明天拿到了护照 他北方有一个朋友 我们在月光下散步 这是我们俩的两个球 小红也这么大了 我们要历史地看待这个问题 他飞也似地跑出去 他心疼地看了孩子一眼 他们连说带笑地走过来 他充满信心地期待着 他十分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他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地放着 我们兴高彩烈地谈论着 有的用 得 有的不 用 不 用 得 必 须 用 得 补语 他的功夫秒得 很 春雨下大了 这些计计算机一 定要搬走 我们坐地板上 写完后至少看两 遍 大会开得怎么 样 颜色浓得流下来 似的 她害羞得脸都红 了 他把故人打得喊 爹叫娘 大娘感动得掉下 泪来 他说得太快 他比我做得好得 多 小林高兴得手舞 足蹈 除了能愿状语和趋向补语之外 其余大量的状语和补语可以有一个大致的 分类 状语一共有七种 分为描写性状和非描写性状语两大类 补语从语法形式上可以分为粘合式补语和组合式补语两大类 如 这个 问题我搞懂了 弟弟的话说得清清楚楚 前句的 懂 不用 得 与谓词 相连接 是联合式补语 后句 清清楚楚 是组合式补语 粘合式补语粘附于 谓词 有的与谓词有合成 构成 一个词的倾向 粘合式补语 除介词短语充 当的补语外 都不可能到谓语前充当状语 而组合式补语有的可以变换成状语 在语义指向上 有的补语是说明谓语 如 说得很清楚 有的补语是说明 主语的 如 小偷儿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有的补语是说明宾语的 如 他说话说得不错 22

39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在语义上 除了趋向补语 补语可以归纳为以下七种 结果补语 情态补 语 对象补语 处所补语 能否补语 程度补语 数量补语 结果补语表示动作或变化所产生的结果 由动词形容词充当 大多数结果 补语表示一个动作使人或事物发生了某种变化 或又发出另一个动作 如 村民们和战士们一起把鬼子打跑了 村民们和战士们打 鬼子跑 另一 种结果补语只说明动作 没有 使动 意义 如 我看完了这本书 其否定 形式是 没+动词+补语 如 没看清楚 可以用助词 了 过 不能用 着 还可有宾语 如 我看清楚了一个人 不能用 得 如 * 我看得清楚了一个人 能否补语表示谓语的可能性及相反情况 能否补语一般都用 得 分三 类 由 得/不+结果补语/趋向补语 构成 如 池子里的水很干净 看得清 游动的小鱼 这两天我出不去 出不去 不等于 不能出去 话说得完说不完 由 得/不+了 构成 如 这锅汤太多了 咱们吃 不了 了 有时仍表示 完 掉 等结果意义 如 就这件事 我忘得了 这类补语等于 能/不能+动 如 就这件事我能忘 由 得/ 不得 构成 如 他倒在椅子上 半天动弹不得 表示 情理上是否许可 情态补语对主语和谓语的情况或状态加以描写 情态补语必须用 得 或 个 得个 连接 如 衣服洗得很干净 看 了 个够 打得个落花流水 后面不能再带宾语 说明动作有否定形式 如 小李 唱歌唱得不好 有许多情态补语是描写主语的 和主语有陈述关系 如 她的脸涨得通红 她的脸 通红 那块玻璃早被打得粉碎了 那块 玻璃 粉碎了 男孩急得大喊大叫 男孩 大喊大叫 主谓短语充任 情态补语时 主谓短语的主语常常是全句谓词的受事或施事 如 我们说得 她脸红 说 她 这些文字看得我觉也睡不好 我 看 程度补语主要在形容词 包括某些表示心理状态的动词 后面 由副词 很 极 和一些表示程度的单音节谓词充任 表示谓语的程度 如 好得 很 糟透了 累坏了 程度补语后面不能再带宾语 对象补语表示动作的对象 一般由介词 于+宾 构成的介词短语充当 对象补语可以转到谓词前充当状语 其语义基本不变 如 有利于人民 对人 民有利 有助于团结 对团结有帮助 动词主要是 有/无 形式 23

40 博士学位论文 数量补语表示动作变化的数量 有三种 第一种是动量补语 说明行为动 作为的频率 补语由量词短语充当 如 看了他两眼 去了三趟省城 当宾语和数量补语同现时 一般情况是补语在后 宾语在前 当数量补语在宾 语之前出现时 要注意与数量定语的区别 我和朋友下了三盘棋 第二 种是比量补语 起比较数量的作用 如 我大他三岁 今年的产量比去 年少一成 第三种是时量补语 时量补语又称时间补语 与前两种数量补语 有所不同 它有两种语义 1 表示行为动作为发生的时间 时点 如 我的弟弟生于 1980 年 此论文集出版于 1995 年 2 表示行为动作 经历历的时间 时段 如 叫了你老半天了 老大嫂子又劝了一会才 回家 时点补语可以变换成状语 时段补语一般不可以变换成状语 处所补语有三种语义 1 表示行为动作的所在 如 他们走在小道 上 2 表示行为动作的所向 如 他们奔向前方 3 表示行为动 作的所止 如 他们走到上海街 所在所向补语一般可以变换成状语 且 语义无多大变化 所止补语变换成状语 语义发生很大变化 二者完全不等 比如 他们走向操场 他们向操场走 他们走在小道上 他们在小道上走 他 们跑到操场 他们到操场跑 前两例语义变化不大 第三例的语义变化后大不 相同了 补语和状语比较举例 状语 补语 程度 表示程度稍弱 很清楚 表示程度功能强 清楚得很 时间 表示所用时间 半小时洗一件衣 表示持续的时间 一件衣洗半小时 动量 表示完成动作所用次数 一脚踢在我身上 表示动作进行的次数 踢在我身上一脚 处所 表示动作进行的处所 在黑板上写字 对象 表示服务 接受的对象 给小孩洗澡 表示通过动作使事物达到的处所 字写在黑板上 表示 给予 写给我一张报告 三 研究目的和拟确定的问题 本文写作的目的是为了弄清楚汉语和越语趋向补语的共性与差异 也试图解决目前学习者存在的偏误 由于母语负迁移是越南学习者造成偏误的 最大原因 本课题将展示越语的语法体系中表达趋向意义的形式 以便提供更 24

41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具全面的越语语法知识 以及对其更新的理解 为解决越南学习者对汉语句式 的使用偏误问题 也即是越南学习者对汉语补语句的结构使用的问题 本文将 以事件结构的理论框架作为基础 对汉语趋向补语句与越语中的对应句式进行 比较研究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本文将系统考察趋向补语的搭配情况 并就它 与越语的对应表达进行比较研究 四 研究的价值与意义 虽然至今学术界已有不少关于趋向补语的研究 可是针对汉语与越语深入 的研究仍然不多 本选题将对汉语与越语趋向补语进行深入的比较 概括出它 们的语义与句法结构的特点 描写其在不同语法结构下的表义功能 句法形式 特征 并进一步描写与解释汉语各类趋向补语与越语对应表达的特点 本题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汉语趋向补语及越语趋向补语的语义功能和结 构形式进行了系统的考察与比较研究 在此基础上进行分析学习者 翻译者在 汉语 越语趋向补语的学习过程中所产生偏误的原因 这样的研究才能指导汉 越语教学 加深学习者对汉 越语趋向补语的了解 在使用过程中避免出现偏 误和错误的现象 五 研究步骤和语料来源 1 本文的研究步骤 本文以汉语作为目的语 研究的对象包括 来 去 上 下 和 过 五组比较特殊的趋向动词 本文的研究思路是 首先 基于前人的研究结合自己的思考 总结汉语和 越语的补语 其次 对汉语趋向补语的意义和句法结构进行汉越比较分析 解 释 然后 运用语义构架对内部各成分的语序关系加以探讨 描写 在此基础 上寻找它们各自的表现特征 本文的研究方法主要是描写与解释相结合 即对语言事实进行详细描写 在此基础上 再进一步进行理论解释 阐述语言事实背后的规律 这也是认知 语言学进行研究的最终目的 认知语言学认为 语言是人们通过感官对世界体 验的基础上 再经过认知加工而逐步形成的 语言属于认知的一部分 语言的 结构和功能代表了人类对世界的认知过程 由于受到人们认识世界的方法和规 律的制约 解释语言现象 研究人的认知规律也是描写语言现象的升华 25

42 博士学位论文 本文对汉 越语趋向补语的语义构架能够做出透彻解释离不开对其语言事 实的详细 系统的描写 本文还采用了比较分析法 将汉语趋向范畴的表达与越语对应表达加以比 较研究 通过汉语和越语的比较研究 能够发现每种语言在不同层次上的共性 和个性特点 而在单一语言研究中有时候很难发现这些特点 本文对趋向补语 的汉 越语比较不仅限于阐述汉语 越语趋向补语的对应表达有哪些不一样 本文考虑的趋向补语范围主要是指由趋向动词充当趋向补语这一类别 由 于部分趋向动词也可表于结果意义 但是本文将这种情况统一处理为趋向补语 2.本文的语料涞源 为了考察汉 越语趋向补语的特征 我们以一个大型的语料库作为考察基 础 语料来源主要包括 北大语料库 刘月华 趋向补语通释 吕叔湘 现代汉语八百词 Tuyển tập Nam Cao 南高选集 Nguyễn Công Hoan Tập truyện ngắn 阮公欢 短篇小说集 等 六 拟论文的框架 本文除了绪论和结语两个部分 正文部分为下面五章组成 第一章 绪论 第二章 汉语 +来 与越语 +lại/đến/tới 来 比较研究 第三章 汉语 +去 与越语 +đi 去 比较研究 第四章 汉语 +上 组与越语 +lên 上 比较研究 第五章 汉语 +下 组与越语 +xuống 下 比较研究 第六章 汉语 +过 组与越语 +qua/sang 过 比较研究 结语 下文中出现例句 若不注明出处 则从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检索而得 以下简称刘月华 通释 26

43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第二章 汉语 +来 与越语 +lại/đến/tới 来 比较研究 一 趋向意义比较 所谓趋向意义 指的是作为趋向补语的趋向动词本身所表示的意义 趋向 意义表示人或物体的动作或状态移动 变化的方向 也可以看作为方向意义 在 趋向补语通释 中 刘月华将趋向补语的语法意义分为三种 分别是 结 果意义 状态意义 和 趋向意义 他买上了飞机票 中的 上 是 结果意义 在实际中的应用 而 她不等不靠 自己扛起镐头干上了 中的 上 属于趋向补语的 状态意义 的用法 本文把结果意义和状态意义看作 是趋向补语的引申用法 当趋向补语表示的是某种结果或状态 而不再是表示 物体的位移方向的时候 趋向补语表示的就不再是其趋向意义了 而是引申意 义 在实际的语言使用过程中 除了本身固有的表示趋向的意义外 趋向补语 还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产生了其他的引申意义 这些意义都属于人们认知世界 的结果 下面要进行具体分析的 便是几种趋向补语的语义情况 吕叔湘 指出 来 的意义是 从别的地方到说话人所在 的地方 如 他今天来过两次 昨天谁也没来 你来的正是时候 作为动词 越语的3个趋向动词 lại đến tới 同汉语的 来 意义和用 法基本对应 具体情况如下 a. lại 来 表示从别的地方到说话人所在的位置或在 局外 Di chuyển trong phạm vi gần, đến chỗ của mình hoặc đến chỗ người thân quen (coi cũng như mình) 例如 1 Lại đây với mẹ! 来 这儿 和 妈妈 你来吧 2 Ngày mai tôi muốn lại chơi với anh. 天 明 我 想 来 玩 和 你 语言学所 2000 越语词典 岘港出版社 537 页 27

44 博士学位论文 明天我想来和你玩 b. đến 到 表示从别的地方到别的所在的地方 có tại một nơi nào đó sau một quá trình di chuyển từ nơi khác 例如 3 Tôi đến phòng học rồi! 我 到 室 学 了 我来教室了 4 Tàu đến (ga) rồi! 车 到 站 了 车来了 5 Tôi cũng chưa thấy ai đến! 我 也 没 见 谁 到 我也没看到谁来过 c. tới 到 表示通过动作使人或事物到达别的所在的地方 Đến một nơi nào đó 例如 6 Tiểu Lý mời Tiểu ương tới nhà chơi. 小 李 请 小 王 到 家 玩 小李邀请小王来家玩 7 Tiểu ương từ Thượng Hải tới Bắc Kinh rồi. 小 王 从 上 海 到 北 京 了 小王从上海来北京了 二者不同住处在于 汉语 +来 说明立足点 到说话人所在的地方 立足点在说话人位置 但越语 +lại/đến/tới 立足点不清楚 到别的所在的地 方 如果需要表达立足点一定补上指示方位代词 đây 这儿 或 đó/đấy 那儿 例如 8 Hôm nay ông ấy đến đây 天 今 他 2 lần. 那 到 这儿 两 次 他今天来过两次 语言学所 2000 越语词典 岘港出版社 310 页 语言学所 2000 越语词典 岘港出版社 1018 页 28

45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9 Chúng tôi tới (đây) 2 người, các anh có thể tới (đây) mấy người? 群 我 到 这儿 两 人 各 你 能 到 这儿 几 人 我们过来两个人 你们能过来几个人 10 Con Hoa lại đây. 丫 (引自 越南语中动词 112 页) 花 来 这儿 丫花来这儿 同汉语一样 越语的 lại/đến/tới 也可以作为趋向动词 但汉语 +来 表示一个人或一件物体的运动 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却可以表示两个或两个 以上 的人或事物的运动 根据它们表示的意思 我们把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的意义表示为 +来 语义特征 [+位移][+方向][+立足点] 图示 1 X + lại/đến/tới 语义特征 [+位移][+方向][±立足点] 图示 2 X X X 表示立足点 X 表示可能的立足点 〇表示位移的事物 表示 位移方向 一 相同点 1.当 为躯 体或物体自 身运 动类的 动词 时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用法一致 第一 为 走 跑 类动词 A. 汉语 +来 表示施事主体自身运动的动词 向立足点移动的方式 越语 +lại/đến/tới 也表示这个意思 动词是不及物动词 如 đi 走 chạy 跑 phi 驰 đuổi 追 theo 跟 xông lên 冲 trốn 逃 xông 闯 về 归 bay 飞 tung bay 飘 sút 射 chiếu 照 等 这些动作发出后会引起位移主体位置的改变 例如 11 一进门 两位狰狞恶鬼原来是各向后仰的 忽然间往你头上趴来 29

46 博士学位论文 Hai con ác quỷ vốn ngửa về phía sau, bỗng nhằm đầu anh nhoài tới. 两 个 恶 鬼 本 仰 回 向 后 忽然 往 头 你 趴 来 例 11 中 趴 是一个位移自动词 两位恶鬼 原来是后仰的 在 趴来 这一动作发出后 恶鬼 与句中 你 的距离发生了改变 距离由远 变近 趴来 这个动作使 恶鬼 发生了位移 来 在这里表示的位移强 度强 越语的 +lại 结构除了表示 向说话人移动 的意思外,还蕴含 背离 说话人移动 的意思 例如 12 Cậu đi lại đây! 趋近立足点 你 去 来 这儿 你过来吧 13 Cậu về đi, tôi làm xong việc này rồi chạy lại ngay. 趋离立足点 你 回 去 我 做 完 事 这 了 跑 来 就 你回吧 我做完这事情后就跑去 汉语 +来 表示施事主体往立足点位移 而 + lại 立足点不清楚 例如 14 从山坡下的小路上匆匆地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人 Từ đường nhỏ dưới sườn núi chạy lại một người đầu đầy mồ hôi. 从 路 小 下 坡 山 跑 来 一 人 头 满 汗 15 人们从宿舍 从操场 从楼外面马路上跑来了 Mọi người từ kí túc, từ sân tập, từ con đường ngoài nhà chạy tới. 众 人 从 宿舍 从 操场 从 道 路 外 楼 跑 来 16 二人一起往东门走来 Hai người cùng đi đến cổng phía đông. 二 人 一起 去 到 门 方 动 +来 一定有立足点出现 但立足点不一定是说话人所在位置 当说话 人未在语言环境中出现时 其立足点为叙述者所叙述事件 人物所在位置 例如 17 昨日府中杨干办连夜奔来 透报与母亲知道 Suốt đêm hôm qua Dương Can Biện chạy đến phủ, báo cho mẹ biết. 连 夜 日 昨 杨 干 办 30 奔 到 府 报 给 母 知道

47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例 17 奔来 涉及了立足点 立足点为 父亲听在地 而越语 chạy đến 奔来 没有涉及立足点 他为处所宾语 phủ 府 表示终点 位移 同 +来 一样 +lại/đến/tới 趋向结构中已出现或者隐含处所宾语 可以表示动作的起点 也可以表示动作的经过点或终止点 例如 18 每日只做一半炊饼出去 未晚便归来 Mỗi ngày chỉ làm một nửa bánh hấp, chưa tối đã trở lại. 每 天 只 做 一 半 饼 炊 未 晚 已 归 来 19 进得门来 两下都是些瑶草琪花 苍松翠竹 ào đến cửa, hai bên toàn là những hoa kì cỏ ngọc, tùng xanh trúc biếc. 进 到 门 两 面 全 是 些 花 琪 草 瑶 松 苍 竹 翠 20 那妇人便下楼来 开了后门 Người đàn bà đó liền xuống lầu mở cửa sau. 人 妇女 那 就 下 楼 开 门 后 例 18 虽未出现处所宾语 但隐含了处所 家 是施事主体移动的终 点 例 19 中 处所宾语 门 为动作的经过点 例 20 中 处所宾语 楼 为施事主体移动的起点 B.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表示 施事主体向立足点移动的 方式 后面均可出现宾语 而且二者出现的句法环境也有相似之处: 一是 汉语 C 越语 C 21 清凉的海风徐徐 吹 来 来 Gió biển mát lạnh từ từ thổi lại. 风 海 清 凉 徐徐 吹来 lại 22 结果是朋友 跑 来 取 稿子并给他付了咖啡钱 N 施 1 来 2 Kết cục là bạn chạy đến lấy bản thảo và trả cho anh ta tiền cà phê. 结果 是 朋友 跑 到 取 1 đến 2 31 稿子 和 付 给 他 钱 咖 啡

48 博士学位论文 23 食堂负责人 跑 来 诉苦 1 来 2 Người phụ trách nhà ăn chạy tới kể khổ. 人 负 责 食堂 跑 到 诉苦 1 tới 2 24 海风 轻轻 吹来 漫步甲板 月光星辉水色相映 状 来 Gió biển nhẹ nhàng thổi tới, dạo bước trên sàn tàu, ánh trăng sao lung linh. 风 海 轻轻 状 吹 来 漫 步 上 甲板 光 月 星 辉相映 tới 二是 汉语 CO 越语 CO 施事宾语是指动作行为的发出者 位移动词中 走 跑 飞 爬 游 滚 漂 飘 等词能带施事宾语 CO 形式能换成 OC 形式 例如 25 从山坡下的小路上匆匆地 跑 来 一个 满头大汗的人 N处 来 NUM Từ đường nhỏ dưới sườn núi chạy lại một người đầu đầy mồ hôi. 从 路 小 下 坡 山 跑 来 一个 人 lại NUM N处 头 满 汗 汉语带施事宾语时 趋向补语只限于由 来 充当 不能由 去 充当 施事宾语不能在动词之后 来 之前 而越语带施事宾语时可由 lại/đến/tới 也可 đi 去 充当 宾语可放在动词和趋向动词之间 也可放在动词和趋 向动词之后 例如 26 lăn đến một quả bóng da 滚 来 一 个 球 滚来一个皮球 皮 27 lăn một quả bóng da đến 滚 一 个 球 *滚一个皮球来 皮 来 28 lăn đi một quả bóng da *滚去一个皮球 滚 去 一 个 球 皮 29 lăn một quả bóng da đi *滚一个皮球去 滚 一 个 球 皮去 32

49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综上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们可以概括 如下 表1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1 2 汉语 越语 ++来+了 ++lại/đến/tới+rồi +1+来+2 ++lại/đến/tới +2 +状++来 +状++lại/đến/tới N处++来+NUM++了 N处++lại/đến/tới+NUM++rồi 第二 为 奔 赶 扑 归 跑 飞 逼 靠 类动词 A. 汉语 +来 表示施事主体自身运动 向立足点位移的方式 此类动 词后不能出现施事宾语 +来 一般也不单独成句 越语 +lại/đến/tới 也表示这意义 动词有 lao 奔 đuổi 赶 đánh úp 袭 đánh thốc 扑 chen 拥 chạy 跑 等 例如 30 马蹄声急匆匆奔来 Tiếng vó ngựa gấp gáp lao đến. 声 蹄 马 匆 匆 奔 到 31 说罢 他一晃身子 又向缪立仁扑来 Nói xong, thoáng một cái anh ta lại nhằm Mậu Lập Nhân nhào tới. 说 罢 晃 一 个 他 又 向 缪 立 仁 扑 到 32 人们在他后面拥来 Mọi người ở sau anh ta chen lại. 众 人 在 后 他 拥 来 上述三例中 来 表示同一个意义 即表示 施事主体自发性位移的方 向 例 30 中的 马蹄 表示施事主体 奔 表示施事主体移动的方式 来 表示移动的方向 奔来 作谓语表示 马 离开原来所在地位移到说 话人所在地 例 31 中的 他 表示施事主体 扑 表示施事主体移动的 方式 来 表示移动的方向 扑来 表示施事主体随动作向立足点 缪立 仁 位移 立足点在移动终点 例 32 中的 人们 表示施事主体 拥 表示施事主体移动的当事 来 表示移动的方向 奔来 单独作谓语表示 人们 离开原来所在地向立足点 他后面 位移 33

50 博士学位论文 B.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表示 施事主体自身运动 后面 均可出现宾语 而且二者出现的句法环境也有相似之处 一是 汉语 C 越语 C 动词都是不及物动词 后面不能出现 施事宾语 例如 33 过了不大一会儿 马二拴骑着一匹瘦马 奔 来 了 来 了 Không lâu sau, Mã Nhị Thuyên cưỡi một con ngựa gầy phi đến. 不 久 后 马 二 拴 骑 一 匹 马 瘦 奔 来 đến 34 诸葛亮也带兵从荆州 赶 来 会师 1 来 2 Gia Cát Lượng cũng dẫn binh từ Kinh Châu đuổi đến hợp lực. 诸 葛 亮 也 带 兵 从 荆 州 到 会师 đến 2 赶 35 吕锡铅见 德强 奔 来 找 他 转身就跑 1 来 2 Lữ Tích Diên thấy Đức Cường chạy đến tìm, liền quay mình chạy. 吕 锡 铅 见 德 强 奔 来 找 就 转 身 跑 1 đến 2 36 正在这时候 只见又有几个人 急急匆匆 朝这里 奔 来 状 来 Đúng lúc này, chỉ thấy có mấy người vội vội vàng vàng chạy lại chỗ này. 正 时 这 只 见 有 几 人 急急匆匆 状 二是 汉语 CO 越语 CO 例如 37 院门口 拥 来 了许多人 N处 来 Cổng viện chen đến rất nhiều người. 门 N处 院 拥 到 很 多 人 đến 34 奔 来 里 这 lại

51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综上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们可以概括 如下 表2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1 2 汉语 越语 ++来+了 ++lại/đến/tới+rồi +1+来+2 ++lại/đến/tới+2 +状++来 +状++lại/đến/tới N处++来+ N处++lại/đến/tới+ 第三 为 围 聚 类动词 A. 汉语 +来 表示施事主体自身运动 向立足点位移表示 环绕 四周拦挡起来 越语 +lại 也可表示这个意思 lại 在越语中具有表示环绕 四周拦 挡起来或表示圈起来作拦阻或遮挡的东西 Từ biểu thị hướng của hoạt động nhằm quy tụ về một chỗ 动词有 tập hợp 聚 vây 围 ngồi 坐 dồn lại 归 thu lại 收 áp lại 靠 等 后 边 还 有 一个 结 果补 语 如 chặt 拢 sát 近 gần 近 如 vây chặt lại 围拢来 quây chặt lại 聚拢来 ngồi sát lại 坐拢来 gom chặt lại 归拢来 kề sát lại 靠近来 đi gần lại 走近来 等 例如 38 武警向人群聚来 围在四周 Quân cảnh dồn đám người lại, vây bốn bề. 军 警 聚 群 人 来 围 四 面 39 我们停车欲问 一下就围拢来几十人 Chúng tôi dừng xe định hỏi, thoáng cái quây chặt lại mười mấy người. 众 我 停 车 欲 问 一下 围 拢 来 十 几 人 例 38 中的 武警 表示施事主体 聚 表示施事主体移动的动作行 为 来 表示移动的方向 聚来 表示 武警 离开原来所在地位移到说 话人所在地 例 39 中的 几十人 表示施事主体 围 表示施事主体移 语言学所 2000 越语词典 岘港出版社,537 页 35

52 博士学位论文 动的动作行为 来 表示移动的方向 围拢来 表示施事主体从外面到了 说话人的地方 汽车 B.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 表示 围 聚意义 后面均可出现宾语 而且二者出现的句法环境也有相似之处 一是 汉语 C 越语 C 例如 40 老人一开口 四周的人都 围 拢 来 了 来 Cụ già vừa mở miệng người bốn xung quanh đều vây chặt lại. 老人 刚 开 口 人 四 周围 都 围 拢 来 lại 41 既无家可归 又百无聊赖的人们 都 围 拢 来 看 1 来 2 Đã không nhà về, lại trăm kẻ khốn cùng vây kín lại xem. 既 无 家 归又 百 人 聊赖 围 拢来 看 lại 2 1 二是 汉语 CO 越语 CO 动词一般为不及物位移动词 后接 表示处所的名词 例如 42 部队正拚死自卫 建议突 围 来 我处 来 N处 Quân lính liều chết, thống nhất bất ngờ vây lại chỗ tôi. 部队 拚 死 建议 突 围 来 地点 我 lại N处 43 少数人到外 围 来 恭喜我太太及马拉松运动员 来 N处 Một số người vây lại chúc mừng vợ tôi và vận động viên ma ra tông. 少数 人 围 来 恭喜 太 我 及 运 动 lại 员 N处 44 他们走到哪里 哪里就 围 拢 来 一堆 人 N处 来 NUM Họ đi đến đâu, ở đấy liền vây chặt lại một đám người. 36 马拉松

53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他们走到 哪里 哪里 就 围 拢 来 一堆 N处 lại 人 NUM 综上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们可以概括如下 表3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1 2 汉语 越语 ++来 ++lại +1+来+2 +1+lại+2 ++N处+lại ++来+N处 ++lại+n处 N处++来+NUM+ N处++lại+NUM+ 2.当 为可使物体改变位置的动作行为时 汉语 +来 和越语 + lại/đến/tới 用法一致 +来 表示受事客体受到外力的影响而实现往立足点的位移 句中动词 为及物动词 动词与趋向补语 来 在时间上体现先后相承的关系 越语 与趋向动词 lại/đến/tới 也体现这种关系 但立足点不清楚 具体情况如下 第一 为 端 提 拎 类动词 A. 汉 语 +来 表示 受 事客体 进入施事主 体可 以控制 的范围 越语 +lại/đến/tới 也表示受事客体进入施事主体可以控制的范围 动作参与受事 客 体 的 位移 过 程 动词 有 bưng 端 nhấc/cầm 提 xách 拎 chuyển/mang 搬 vác/khiêng 扛 nhặt 拾 lôi 拉 dắt 牵 bế 抱 gánh 挑 nhặt 采 lấy 摘/取 dẫn 带 等 例如 45 嫂嫂端来了蜜糖果子酱 白糖果子酱 火腿 刚刚烤好的母鸡 Chị dâu bưng đến mứt mật ong, mứt đường, chân giò hun, gà vừa nướng. 姐 嫂 端 来 酱 蜜 酱 糖 腿 火 鸡 刚 烤 46 来不及等待父亲由亲兵搀来 李来亨追在闯王的一起人马背后跑着 Không kịp đợi phụ thân do lính dìu đến, Lí Lai Hanh đuổi sau lưng 不 及 等 父 亲 由 兵 người ngựa Sầm ương. 人 马 闯 王 37 搀 来 李 来 哼 追 后 背

54 博士学位论文 端 是一个致使位移动词 例 45 中 端来 的动作完成后 蜜糖 果子酱 等发生了位移 来 的位移义强 例 46 中 搀 不是位移动词 搀来 使 父亲 发生了位移 搀 表示 来 的方式 来 在此的位 移强度强 B.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表示 端 提 拎意义 后面均 可出现宾语 而且二者出现的句法环境也有相似之处 一是 汉语 C 越语 C 动词都是表示动作 例如 47 大声地说 马上 带 来 马上 N 施 来 Lớn tiếng nói: Mau xách lại! Nhanh nhanh! 大 声 说 快 带 来 N 施 lại 快 快 48 辣椒是由一个寝室里的湖南同学 带 来 的 来 Ớt do một bạn Hồ Nam trong phòng ngủ mang đến. 辣椒 由 一 朋友 湖 南 里 室 寝 带 到 đến 二是 汉语 a. 施事+动词+来+NUM+受事宾语 b. 施事+动词+NUM+受事宾语+来 c 施事+动词+受事宾语+来 越语 a. 施事+动词+lại/đến/tới+受事宾语 b. 施事+动词+受事宾语+lại/đến/tới 我们可以看出两者都有带宾语的用法 但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 在汉语中 如果有处所宾语 处所宾语插在动词和 来 之间 而越语的处所宾语只能放 在动词和 lại 之后 在 趋向问题研究 方面 王国栓指出 +来+O 是一 个很奇怪的格式 如果说是动补结构带处所宾语吧 似乎不大合适 如果说是 来 带处所宾语 那么 +来 不是动补结构了么 还有更奇怪的是 金瓶梅 以前我们没有发现这类格式 金瓶梅 以后也没有见到 我们推 测 这一现象可能和 来 的立足点有关 38

55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我们前边已经讨论过 在 水浒传 里边 有些 来 的立足点不好确定 金瓶梅 里也有 这可能是明代语言中的一种特殊现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 就有可能产生 +来+O 这样的格式 后来 来 的立足点发展成主要是趋 向与说话人 处所宾语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来+O 也就消失了 到了现 代汉语中 来 发生了两个方面的变化 了来 消失了 来 可以带 宾语了 例如 49 长老顺手 拿 来 一粒 谷子 放到努尔哈赤的手心上 来 NUM Trưởng lão tiện tay cầm tới một hạt kê 长 老 顺 手 拿 来 一 粒 谷子 tới NUM 50 他让拿 一 花盆 来 放在酒席桌前 NUM 来 Anh ta bảo cầm một chậu hoa lại, đặt ở trước mâm cỗ. 他 让 拿 一盆 NUM 花 来 放在 前 N 受 lại 51 老炊事员不知从哪儿 弄 了 一壶 桌 酒席 酒 来 NUM 来 Người nhà bếp không biết từ đâu xách một bình rượu tới. 老炊事员 不 知 从 哪儿 弄 一 壶 NUM 酒 来 N 受 tới 综上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们可以概括如下 表4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1 2 汉语 越语 ++来 ++lại/đến/tới ++来+了 ++lại/đến/tới+rồi ++来+NUM+ ++ lại/đến/tới+num+ ++NUM++来 ++NUM++lại/đến/tới +++来+了 +++lại/đến/tới+n处 王国栓 2005 趋向问题研究 华夏出版社 页 39

56 博士学位论文 第二 为 请 叫 派 类动词 A. 汉语 +来 表示使受事客体产生物理性移动的语言行为动词 施事 主体通过言语行为促使受事客体产生移动 越语 +lại/đến/tới 也同样表示这意思 动词有 mời 请 gọi 叫 kêu 喊 phái 派 sai 打发 hẹn 约 mời 邀 động viên 动 员 phân công 分配 phân 分 điều 调 giới thiệu 介绍 lệnh 领 等 动作发出前不发生位移 动作发出后导致位移主体发生位移 例 如 52 主人忙喊来兽医 抢救小牛获生 Ông chủ vội gọi bác sĩ thú y đến cứu sống con trâu nhỏ. 老 主 忙 喊 大夫 兽医 到 救 活 个 牛 小 53 俄罗斯队此次将最优秀的选手全部派来 Như vậy đội Nga phái toàn bộ tuyển thủ ưu tú đến. 此次 队 俄 派 全 部 选 手 优秀到 例 52 喊 的施事主体 主人 没有发生位移 兽医 是位移的主 体 喊来 含有 兽医 出现的语义 例 53 中 派 不是位移动词 派来 是说 最优秀的选手 发生了位移 派 表 来 的原因 来 在此的位移强度强 B.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表示 请 叫 派意义 后面均 可出现宾语 而且二者出现的句法环境也有相似之处 一是 汉语 C 越语 C +汉语 施事+动词1+来+动词2 越语 施事+动词1+lại/đến/tới+动词2 54 到了 10 月 有的人连亲戚 都 叫 来 帮忙 1 来 2 Đến tháng 10, có người thân gọi đến giúp đỡ. 到 月 10 有 人 亲戚 叫 到 帮忙 1 đến 2 + 汉语 受事+动词+来 越语 受事+动词+lại/đến/tới 55 除了分不开身的大哥以外 竟然全家人 都 动员 来 了 40 来 了

57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Trừ anh cả không thể đi, cả nhà đều huy động đến rồi. 除哥大 不 能去 全 家 都 调 动 到 了 đến rồi 二是 汉语 CO 越语 CO OC 例如 56 勃拉克 喊 来 了手下的 两个 战士 来 NUM Bột Lạp Khắc gọi lại hai chiến sĩ cấp dưới. 勃拉克 喊 来 两 lại NUM 战 士 手 下 57 可是有一天 徐凤英 喊 来 了 秀妮 来 Thế nhưng có một ngày Từ Phụng Anh gọi Tú Ni đến. 可是 有 一 天 徐 凤 英 58 你们去 请 他 来 吃饭 来 喊 秀 妮 到 đến Các anh đi mời anh ấy tới ăn cơm. 各 你 去 请 他 到 吃 饭 tới 例 58 式可变换 请他来吃饭 把他邀来吃饭 综上 汉语 +来 和越语 +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们可以概 括如下 表5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1 2 汉语 越语 +1+来+2 +1+lại/đến/tới+2 ++来+了 ++lại/đến/tới+了 ++来+NUM+ ++lại/đến/tới+num+ +++来 +++lại/đến/tới 第三 为 盛 采 发 类动词 41

58 博士学位论文 汉语 +来 表示受事客体产生物理性移动的短暂性行为动词 动词完成 后 不参与受事客体的移动过程 越语 +lại/đến/tới 也表示这个意思 动词有 rót 盛 ngắt 采 hái 摘 phát 发 gửi 寄 điểm 点 đào 挖 等 例如 59 多比雅又常寄信来 要叫我惧怕 Đa Tỉ Nhã lại thường gửi thư tới nên khiến tôi sợ hãi. 多 比 雅 又 常 寄 信 到 因 使 我 恐怕 60 从田野草地摘来花朵 Từ đồng hoang cỏ dại hái lại bông hoa. 从 田 野 草地 摘 来 朵 花 第四 为 抽 扎 砸 类动词 A. 在某些 +来 的结构中 动词虽然是及物动词 但趋向补语 来 既不表示施事主体的位移 也不表示受事客体的位移 而只表示动作或工具的 位移趋向 越语 +lại/đến/tới 也表示这个意思 动词有 rút 抽 đâm 扎 nện 砸 ném 砍 đánh 打 duỗi 伸 đè 压 tưới 浇 hâm 烫 đẩy 扔 quẳng 抛 bỏ vào 投 等 例如 61 三个鬼子举枪向他刺来 Ba tên giặc giương súng nhằm anh ta chĩa lại. 三个 鬼 举 枪 向 他 刺 来 62 他举棒向虎头打来 Anh ta nâng gậy nhằm đầu hổ đánh tới. 他 举 棒 向 头 虎 打 到 63 蒋殿人抡刀向江水山砍来 Tưởng Điện Nhân vung dao nhằm Giang Thủy Sơn bổ lại. 蒋 殿 人 抡 刀 向 江 水 山 砍来 B.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在表示 动作或工具的位移趋向 时 二者出现的句法环境也存在相同 一是 汉语 C 向+受事 对象 +动词+来 越语 C nhằm+ 受事 对象 +动词++lại/đến/tới 例如 42

59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64 见状后 拔出刺刀就向 李秀英 扎 来 N 工具 向 N 对象 来 Thấy tình hình, liền tuốt lưỡi lê ra nhằm Lý Tú Anh đâm tới. 见 情况 就 拔 刺刀 出 向 李 秀 英 扎 到 N 工具 nhằm N 对象 tới 二是 汉语 CO 越语 CO 例如 65 我们只要一伸手 美国和日本马上就会一人 伸来 来 一只 手 NUM N 工具 nước Mỹ và Nhật bản lập tức mỗi người đưa lại một bàn tay. 国 美 和 日 本 马上 每 人 伸 来 一 只 手 lại N 工具 NUM 综上 汉语 +来 和越语 +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们可以概 括如下 表6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đến/tới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汉语 越语 /工具+nhằm(向)/hướng(朝)+N对象++lại/đến/tới 1 /工具+向/朝+N对象++来 2 +向/朝+N对象 ++来+NUM+N工具 +nhằm(向)/hướng(朝)+n对象++lại/đến/tới +NUM+N工具 第五 越语中 + lại 表示抽象的趋向意义 如 归回 收回 等意思 汉语 +来 也有这用法 a.表示归还给所有者 例如 78 Hàng xóm đã trả lại cái cuốc rồi, anh không nhớ à? 隔壁 已 还 来 个 锄头 了 你 不 记 了 隔壁邻居已把锄头还来了 你不记得了 79 Cái xe đó mình lấy lại rồi. 辆 车 那 我 要 来 了 那辆车我要回来了 b.表示停留在某地方 例如 80 Người ta giữ tôi lại. 南高 南高选集 334 页 43

60 博士学位论文 他们 按 我 来 他们拉扯我下来 81 Họ cho xe dừng lại. 他们 给 车 停 来 他们把车停下来 c.表示物体被收缩 例如 82 Đôi lông mày rậm của hắn châu đầu lại với nhau. 南高 南高选集 339 页 两 毛 眉 浓 的 他 拢 头 来 互相 他两个浓眉并拢 83 Bà lão với đứa cháu cứ rúm cả chân tay lại. 南高 南高选集 229 页 妪老 和 孙子 老 瑟缩 全 脚 手 来 老妪和孙子的脚手都瑟缩了 d.表示重新做某事的意思 汉语 +来 没有这用法 例如 84 Bà thử tìm lại xem. 引自 越南语中动词 257 页 你式 找来 看 你式再找吧 85 Thoạt tiên là các bà vợ về kể lại với chồng. 南高 南高选集 99 页 从 前 是 各 老婆 回 叙来 和 老公 首先 各位老婆对老公回叙 e.表示向着相反的方向移动或表用力量制止对方的进攻 例如 86 Chống lại giai cấp phong kiến. 抵 来 阶 级 封 建 背叛封建阶级 87 Thế tiến công quá mạnh, chống lại không nổi. 权 进 攻 太 猛 抵 攻势太猛 抵挡不住 44 来 不 住

61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二 不同点 1.汉语用 +来 越语可以用多种形式来对应表达 a.只用趋向动词 về 回 趋向动词 về 表示动作向着出发点位移 首先是离开出发点 然后才又趋向于出发点 立足点可在原处所 也可不在原 处所 例如 66 一周之后女儿回来了 Một tuần sau con gái về rồi. 一 周 后 儿 女 回 了 b.用趋向动词 về + 终点的处所宾语 终点的处所说明动作向原处所 出发地 家 家乡 祖国等 立足点可在原处所 也可不在原处所 例 67 可译成 Một tuần sau con gái về nhà rồi. 一 周 后 女儿 回 家 了 例上中的 nhà 家 说明出发点 c.用趋向动词 về + 指示代词 đây 这儿 指示代词 这儿 表示 说话人所在的位置 指示代词表立足点 所以例 66 可译成 Một tuần sau con gái về đây 一 周 rồi. 后 儿 女 回 这儿 了 例上中的 đây 这儿 说明立足点 又如 67 你回来吧 我有事跟你讲 a. Anh về 回来 mau, tôi có việc muốn nói với anh. b. Anh về nhà 回家 đi, tôi có việc muốn nói với anh. c. Anh về đây 回这儿 đi, tôi có việc muốn nói với anh. 68 星期天 几个小外孙回家来 要我跟他们一起看电影 董存瑞 Chủ nhật, mấy đứa cháu ngoại về nhà, đòi tôi cùng chúng xem phim. 周 日 几 个 孙 外 回 家 要 我 跟 69 接着 办公室又进来两位女同志 Tiếp theo, phòng làm việc lại vào hai đồng chí nữ. 接 着 房 作 事 又 进 两 同 45 志 女 群 看 影

62 博士学位论文 70 这时 门外进来两个人 Lúc này, ngoài cửa tiến lại hai người. 时 这 外 门 进 来 两 人 上述几例中 来 表示同一个意义 即表示 从别的地方到说话者所在 地 例 66 中的 来 表示 女儿 从一个地方到 家 所在地 例 67 中说话人处的位置 来 在句中表示 你 到 我 所处的位置 例 68 中 来 表示 几个小外孙 到 我 说话者 所在地 家 例 69 中 说话人所处的位置为 办公室 来 在句中表示 两位女同志 到 办公 室 的位置 例 70 中的 来 表示 两个人 从 门外 向说话人位置位 移 2.汉语 来 以说话者为立足点,表示动作向着说话者位移 但是越语里 的 lại/đến/tới 不根据说话者的立足点 而表示移动的施事主体和位移的目标 之间的距离比说话者与目标之间的距离更近 不管施事主体所进行动作的方向 是否向着说话者 如果移动的施事主体也是说话者 趋向补语 lại/đến/tới 就 表示位移到附近的范围内 目标就在说话者的视野内 这是越语 +lại/đến/tới 与汉语 +来 最大的不同 例如 71 Tiểu ương chạy lại khu rừng trước mặt. 小 王 跑 来 区 林 前 面 小王跑来前面林区 小王向前面林区跑来/他向前面林区跑去 72 Tiểu Lý đi lại công viên. 小 李 去 来 公 园 小李走来公园 小李向公园走来/他向公园走去 这两个例子中 越语表达法对应汉语中的两种 若只有单独的句子而没有 具体的语境或足够的信息 我们不能分辨出说话者的立足点 我们拿例 72 Tiểu Lý đi lại công viên 小李走来公园 来分析 就有两种理解 第一种理 解 说话者在 công viên 公园 那边 施事主体所实现的动作是向着目标 进行 也就是向着说话者所在地进行 这时相当于汉语中的 小李向公园走 来 46

63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第二种理解 说话者离 公园 远 施事主体 小李 离 公园 更近 小李 离说话者越走越远 那么这个句子就相当于汉语中的 小李向公园走 去 从表面上去看 似乎是矛盾的 实际上 lại 来 仍然是 接近 的 意思 接近 的是目标体 công viên 公园 而与说话者无关 3.越语中 +lại 表运动期间改变方向或向返回的方向进行 汉语 +来 无此意义(需要 过 回 趋向动词放在 来 的前边,成为了复合趋向补 语) 例如: 73 Mặt ông quay lại, tái mét. 南高 南高选集 280 页 脸 他 扭 来 煞白 他脸扭过来 煞白 74 Quay xe lại. 拐 车 来 把车拐过来 4.越语中 +lại 表事物离开原来往前的目标 汉语 +来 无此意义 例如: 75 Lái xe lùi lại. 开 车 退 来 开车往后倒退 5.越语中 +lại 还表示 使闭合 的意义 汉语 +来 无此项意义 例如: 76 Anh đĩ Chuột rít hai hàm răng lại. 南高 南高选集 21 页 他 紧 两 床 牙 来 他咬紧牙床 77 Anh đóng cửa lại giúp tôi nhé! 你 关 门 来 帮 我 吧 你帮我关上门吧 二 结果意义比较 一 相同点 表示实现 醒来 的状态 47

64 博士学位论文 A.汉语 来 的趋向意义从空间域被结构性地映射到性状域 向性状轴的 终点位移 表示物体性状变化的完成或实现 物理性空间位移的终点对应与物 体动作 状态变化的完成 实现 来 的语义近似于 了 了以后 醒来 表示人或动物的知觉从 睡眠 状态向 清醒 状态的位移 其 立足点为 清醒 的性状终点 表示性状变化的完成 同汉语 +来 一样 越语 +lại 也表示人或动物的知觉从睡眠状态向 清醒状态位移 如 dần dần tỉnh lại 渐渐醒来 这类语法成分说明事件终 结的意义 是一种 准体标记 +来 和 +lại 的主要语法语义是确认 肯定在过去的时间里状态出 现了变化 明确指出某一事件 过程发生或曾经发生过的 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 汉语 来 可以表将来事件的完成实现 如 长大 来 (幼小时他无法脱离梦幻中鬼怪魑魁给予他心灵上的恐惧 长大来则想从舞 台剧中寻求慰藉) 也可以表过去事件的完成实现 如 睡醒 但越语 lại 表过去 没有表将来事件的完成实现 不能说 trưởng thành lại 长大来 lớn lại 长大来 而用趋向补语 lên 上 表由低到高 由小到大来 对应表 达 所以能说 trưởng thành lên 长大来 lớn lên 长大 来 B.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 表示 实现 醒 的状态 时后面均可 出现其他成分 而且二者出现的句法环境也有相似之处 汉语 C 越语 C 动词只有 醒 和 来 搭配好像我们的 感觉又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我们可以把这种意义表示为[+主观位 移] [+主观立足点] 例如 88 我呼呼一觉 醒 来 已是下午两点钟 来 Tôi tỉnh lại đã là hai giờ chiều. 我 醒 来 已 是 两 点 下午 89 当我 lại 醒 来 时发现苏菲不见了 来 胡晓慧 2012 汉语趋向动词语法化问题研究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101 页 48

65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Khi tôi tỉnh lại phát hiện không thấy Tô Phi. 当 我 醒 来 发 现 不 见 苏 菲 来 90 每天夜里 我都惊叫着从梦中 醒 来 来 Trong mỗi đêm, tôi đều hoảng sợ tỉnh lại từ trong mộng lại 综上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们可以概括如下 表7: 汉语 +来 和越语 +lại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汉语 越语 ++来 ++lại 二 不同点 1.表示融洽意义 A. 汉语 +来 表示融洽 经常与 合 处 谈 说 等动词配价 动 词和 来 之间必须加上 得/不 分别表示关系的好或坏 越语没有这种相应的表达 而用其他对应表达形式 一般用表融洽意义的 词语来表达 如 hợp 合 hòa hợp 和洽 表 融洽义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得/不得 表 处 谈义 在否定形式中把否定词 không 不 放在融洽词语前面 例如 91 Hai chúng tôi hợp/không hợp nhau. 两 众 我 合 / 不 合 相互 我们俩谈得/不来 92 Hai nhà hàng xóm rất hòa hợp/không hòa hợp. 两 家 邻居 很 和 洽/ 不 他们两家很合得/不来的邻居 93 Nó đối đãi với bạn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他 对 待 和 朋友 得/ 不 得 他和朋友处得/不来 49 和 洽

66 博士学位论文 B. +过来 与 +lại 来 表示 融洽意义 时 二者出现在不同句 式中 一是 汉语 O1O2得C 施事1+施事2+动词+得/补+来 越语 O1O2C 施事1+施事2+动词+hợp/không hợp 例如 94 你 能 跟 那些人 说 得来 我真高兴 N1 跟 N2 得来 Anh và mấy người đó có thể hợp nhau, tôi thật vui mừng. 你 和 些 人 那 N1 và N2 能 和洽 我 真 高兴 hợp nhau 95 我 跟 他 就是 谈 不来 他很幼稚 N1 和 N2 不来 Tôi với anh ta thì chuyện không hợp, anh ta rất ấu trĩ! 我 跟 他 就 谈 N1 với N2 不 洽 他 很幼稚 không hợp 二是 汉语 得 C 施事+动词+得/不+来 越语 C 施事+动 词+hợp/không hợp : 96 他们偶尔谈论作家和作品 两人很 说 得来 得来 Họ tình cờ bàn luận tác giả và tác phẩm, hai người nói chuyện rất hợp. 他们 偶尔 谈 论 作 家 和 作 品 两 人 谈 论 很 洽 hợp 97 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都是年轻人 相处 得来 N 多数 得来 Tôi rất vừa ý kết bạn cùng anh, đều là thanh niên sống hợp nhau. 我 很 乐 意 交 朋友 跟 你 都 是 轻 年 相处 洽 一起 N 多数 hợp nhau 98 他觉得从城市企业来到这山村 与人交往 层次上实在 合 不来 N 多数 不来 Tôi cảm thấy từ thành phố tới nông thôn trình độ quan hệ không hợp. 他 觉得 从 城 市 到 农 50 村 层次 N 多数 交往 不 合 不 hợp

67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综上 汉语 +得/不+来 和越语 +hợp/không hợp 出现的句法环境我 们可以概括如下 表8 汉语 +得/不来 和越语 +hợp/không hợp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汉语 越语 N1+cùng (跟)/với(和)+N2++hợp/không hợp (合/不合) 1 N1+跟/和+N2++得/不+来 N1++với(和)+N2+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得/不) 2 N多数++得/不+来 N多数++ hợp/không hợp (合/不合) 2.表示 会 或 习惯 做某事 A. 在汉语中 一般语法书上说的 +得/不+来 都是带可能补语的动补 结构 如 买得/不来 借得/不来 请得/不来 这里的 来 是趋向动词 有具体的语义 表示动作行为的方向是向说话人这边位移 汉语里还有一种 +得/不+来 不能用趋向动词解释 因为它没有表具体 意义 当然也不表示动作行为的方向 这里的 +得+来 是 +得+了 liǎo 的意思 +不+来 是 +不+了 liǎo 的意思 越语没有这种对应用法 而用其他对应表达形式 通常用助词 được/không 得/不 构成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表示可能或不可能 例如 99 Tranh này tôi vẽ được. 画 这幅画我画得来 这 我 画 能 Tranh này tôi vẽ không được 画 这 我 画 不 这幅画我画不来 能 100 Bài văn thế này tôi viết được. 章 文 样 这 我 写 这样的文章我写得来 能 Bài văn thế này tôi viết không được. 这样的文章我写不来 章 文 样 这 我 写 不 能 101 Quần áo này tôi mặc được. 衣服 这 我 穿 这衣服我穿得来 能 Quần áo này tôi mặc không được. 衣服 这 我 穿 不 能 51 这衣服我穿不来

68 博士学位论文 102 Phim thế này tôi xem được. 这样的电影我看得来 电影 样 这 我 看 能 Phim thế này tôi xem không được. 电影 样 这 我 看 不 能 103 Nói vậy tôi nghe được. 话 这 我 听 这话我听得来 能 Nói vậy tôi nghe không được. 话 这 我 这样的电影我看不来 听 不 这话我听不来 能 例 99 的 vẽ không được 画不来 是 画不了 因为这幅画很难 画 例 100 的 viết không được 写不来 是 写不了 因为文章很 难写等原因 例 101 的 mặc không được 穿不来 是 穿不了 因 为衣服不合适等原因 例 102 的 xem không được 看不来 是 看不 了 因为电影难不好看等原因 例 103 的 nghe không được 听不来 是 听不了 因为这话不好听等原因 B. +过来 与 +lại 来 表示 会 或 习惯 做某事时 二者出 现在不同句式中 一是 汉语 CO 施事+动词+得/不来+受事 越语 OC 施事+ 动词+受事+được 能 /không được 不能 例如 104 我大概做不来 马 你知道的 不来 N 受 Tôi làm ngựa không được, anh biết không. 我 做 马 不 能 N 受 không được 你 知 吗 二是 汉语 得/不+来 施事+动词+得/不+来 越语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施事+动词+可能词 例如 105 要我跑龙套 我 都 跑 不来 刘月华 通释 59 页 不来 Yêu cầu tôi làm vai quần chúng, tôi làm không được. 要 求 我 做 龙套 52 我 做 不 能 không được

69 趋向补语的汉越比较研究 综上 汉语 +得/不+来 和越语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出现的句法环境 我们可以概括如下 表9 汉语 +得/不来 和越语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出现的句式对比分析表 次序 汉语 越语 1 ++得/不+来+NUM+ ++NUM++được/không được 2 +++得/不+来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在越语中, 表达可能义的语法结构有多种形式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得 /不) 结构就是其中颇具特色的一类 在汉语中 可能补语有两种 一种是 用 得 或 不得 充当 表示有无可能进行 一种是在结果补语或趋向补语 和中心语之间插入 得/不 (轻声) 表示动作的结果 趋向可能不可能实现 +得(不)+来 结构都是带可能补语的动补结构 来 是趋向动词 有其实 在而具体的意义 表示动作的方向是从别的地方向说话者所在的地方移动 如: 进得来 进不来 表示施事主体是否有能力达到说话者所在的地方 即表示 位移 义 也就是可能补语的第二种类型 诸如此类的动词还有 请 借 买 拿 等 它们多含有 获取 义 而且它们一般都与趋向动词相配合而使 用 它们都是非持续的动作动词 如 买来 拿去 等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得/不) 的这种语义在越语中同样存在 越语中的 +được/không được 得/不) 结构除了表示 结果 义外, 还 有另外一种语义 这一结构表达对应汉语中可能补语 能(不能)+ 或 会(不 会)+ 的语义 例如 106 Cái đề toán này rất khó, tôi tính không được. 道 题 算术 这 太 难 我 算 不 能 不会算 这道算术题太难了, 我算不来 107 Món ăn này tớ xem trên ti vi, tớ làm được. 道 菜 这 我 看 上 电视 我 做 能 这道菜我在电视上看过 我做得来 108 Bài hát này là tiếng Hàn Quốc, cho nên tớ hát không được. 首 歌 这 是 语 韩 国 53 所以 我 唱 不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