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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講述天主疼愛亞洲的故事教會社會訓導彙編精要作者 : Anthony Roger FSC 安東尼羅澤修士譯者 : 白正龍蒙席 1

2 簡介教會社會訓導彙編精要 講述天主疼愛亞洲的故事, 這一本敘述教會社會訓導彙編的小書, 是亞洲主教團協會人性發展部 (OHD: office for Human Development) 的一個嘗試, 為的是要使人們更清楚地了解這一項二十一世紀之福音傳播之新工具 我們設法盡可能地保存宗座正義與和平諮議會所發行之彙編的原始面貌 我們相信, 教會社會訓導彙編將對天主子民貢獻良多, 尤其是對平信徒貢獻更大, 這一本書也邀請平信徒要更嚴謹地負起他們在言語和行為, 工作和見證上的責任, 作為教會在後現代世界中福音見證的新方法 如同以一種更新和復興的興致, 能夠使耶穌這唯一的訊息為眾人所知, 並且這唯一訊息正是要作為育成一條聖父所願意之人性道路 我們從原書中, 拿掉許多錯綜複雜的參考資料, 但我們卻保留原書的樣式, 以及對我們今日生活上仍有所助益之主要觀念和原則, 由於要呈現其精要的緣故, 我們也拿掉那份非常有用的分析索引, 但我們當然鼓勵大家, 要繼續研讀並思考探討這本由普世教會所提供之無價之寶的彙編, 這可使我們的信仰和生命更具有意義地生活於今日 我們希望, 我們的這一番努力在任何方面, 都不致於縮小我們參考並研讀此彙編全書的責任, 以及讚賞在彙編中所含蓋之一切濃厚的價值 身為亞洲教會的一分子, 在置身致力於使人了解彙編的訊息, 我們希望, 在最近幾年內, 我們要集中精神, 並且有需要把亞洲的天主子民聚集起來, 多作一些團體和更多的信仰與生活之經驗交流和交談, 以便把這一個天主在亞洲的現實中之愛的故事帶出來 Anthony Roger FSC ( 安東尼羅澤修士 ) 主曆二 OO 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2

3 教廷國務院國務卿 梵諦岡二 OO 四年六月二十九日 致函宗座正義與和平諮議會主席馬蒂諾樞機主教 : 樞機主教閣下 : 在歷史的過程中, 尤其是近百年來, 在教宗良十三世的言辭中, 有關社會生活之問題方面, 教會從未間斷過 說出它自己的聲音 在繼續解說並補充天主教會社會訓導的豐富的產業上,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他個人方面, 也曾經頒佈三道偉大通諭, 即 人的工作, 論社會事務關懷, 和 百週年 通諭 這些通諭本身正代表著天主教會訓導在這一個領域上幾個主要階段 世界各地無數的主教們, 近幾年來, 在他們的各自方面, 為使人更深入地了解教會的社會訓導, 都做了很大的貢獻 而在世界上的各個洲際, 也有很多的學者也做了同樣的偉大的貢獻 1 因此, 教會希望編寫一本能含蓋在這一方面的所有資料的彙編, 即能有系統地詳細說明天主教會社會訓導的基礎 可感佩的是, 宗座正義與和平諮議會接受了這項任務, 並在最近幾年內盡力編寫了這一份文件 我高興地看到 教會社會訓導彙編 這一本書能順利完成並出版 ; 而在與您們共同分享我的喜樂之餘, 我願能將此書獻給所有的信眾和所有的善心人士, 以便能作他們個人和團體之人格和精神成長的食糧 2 這一本偉大的著作也展現出教會社會訓導是具有福傳工具的價值 ( 參閱 百週年 通諭,54), 因為它詳述了人和社會與福音之光的關係 教會的社會訓導的原則是基礎於自然律的, 而後藉著基督的福音而在教會的信德中得到確認並得以堅實穩固 在這一個光照下, 所有的人, 無論是男人或女人, 他們首先都被邀約, 而發現他們在他們各自生活的各種面向中, 包含那些與社會, 經濟和政治現實有關的面向中, 他們是一個超越的個體 信德帶來家庭圓滿的意義, 而家庭是建基在一男一女的婚姻上, 並構成了社會的第一個生命細胞 此外, 它在工作的尊嚴上, 也放射出光芒, 而作為人性的行動之工作則確實是要引導人臻於人性的圓滿, 因此, 工作即優先於資本, 並確認在分享由工作所產生的成果時, 他們應有合理正當的訴 求 3

4 3 在現今的這一文件中, 我們能夠看到倫理價值本身的重要性, 這些價值都是基礎於銘刻在人的良心中的自然律上面 ; 每一個人的良心因此就不得不要認同並尊重此一自然律 今日人們期待要更公正地處理廣泛的全球化現象 ; 人們更加強烈地關注生態環境問題和正確的處理公共事務的問題 ; 他們意識到要保障國家的良心, 而不致於疏忽遵從任何的法律途徑, 以及意識到人類大家庭的一體性 工作的世界, 由於現代科技的發展, 已深深地產生變化了, 它揭露了品質的特殊層面, 然而不幸的, 我們必須認知的, 卻是那些被認為是富裕的社會中, 卻存在著所有的一切新形式的動盪 剝削, 甚至是奴役之情事 在這一地球的各個不同的區域裡, 富裕的層面雖在繼續成長, 但變為窮人的人數卻惡質化的在不斷增加中 因此, 由於各種不同的原因, 而使較未開發的國家與富裕的國家之間的差距持續擴大 而自由市場, 這一個具有正面優質的經濟機制也因而顯示出它的限度 另一方面, 為教會而言, 其基本的選擇仍表現在它優先對窮人的愛, 並且向善心人士倡導這項信念 因此, 顯然地, 教會必須讓人聽見, 它對現時代典型之 新事務 關心的聲音 因為它要邀請所有的人盡力去達成一個真正的文明, 甚至在團結關懷中, 邁向一個人類整全的發展之事務是教會責無旁貸的事 4 當代的文化和社會事務的訴求, 首先是關係到所有平信徒的, 誠如梵二大公會議提醒我們的, 平信徒是蒙召要依照天主的旨意, 去參與並安排世俗的一切事務 ( 參閱教會憲章,31) 因此, 我們就能夠容易地明白, 培育平信徒之根本重要性, 以便使得他們在生活上的聖德和他們見證的力量, 能對人性發展能有所貢獻 這一份文件的原意本來就是想要在他們 ( 平信徒 ) 之這一項日常任務中, 可對他們有所幫助 此外, 值得注意的是, 這些收集在這裡眾多元件的內容, 也得到其他教會和教會團體, 甚至其他宗教的分享與認同 這份文件所呈現的表達方式, 不僅是在天主教會內適用, 並且也可適用於教會外 事實上, 那些與我們共享同一洗禮的基督信徒, 以及其他宗教信徒和所有的善心人士, 都能藉此文件而得到豐富成果的反省機會, 以及為促進每一個人和整體人類之整全發展找到共同的動機 5 教宗由衷地希望當今的這一份文件, 可幫助人類積極追求公眾利益, 並懇求天主降福所有那些反省研討這本書之教導的人 在表達我個人對這項任務的成果, 我致上我的善意 我向樞機閣下, 您, 以及您的合作團隊暨宗座正義與和平諮議會的各個成員, 為這一重要工作的完成, 致上我誠摯的賀意, 並表達我最高的敬意 4

5 在基督內國務卿蘇達諾樞機主教敬上 (Cardinal Angelo Sodanno) 5

6 序文 我高興地獻上這一本 教會社會訓導彙編 本書是應教宗的要求而編寫的, 意在為教會社會訓導作一精要而完整的概觀 以藉由忠於耶穌基督的人們 ( 或男或女 ) 見證福音的力量以轉變社會的現實, 經常是一項挑戰, 並且時至今日, 在基督徒時代的第三個千年的開始, 它仍是一項挑戰 耶穌基督, 救恩 喜訊 的愛, 正義與和平的宣講, 並未欣然地被今日的世界所接受, 因為今日的世界正為戰爭, 貧窮和不正義所破壞 也因為這個理由, 我們今日的人們比往日更需要福音 : 救恩的信德, 啟發的望德和愛人的愛德 教會是人性的專家, 以信心和積極的參與, 教會繼續朝著 新天 和 新地 的方向眺望 ( 伯後三 :13), 教會把新天新地指示給每一個人, 為要幫助人們在真正意義的面向中, 過他們的生活 Gloria Dei homo Vivens ( 生活的人就是天主的光榮 ): 一個完全活出他或她自己尊嚴的人, 就是歸光榮於天主, 因為這正是祂賜與人類這一項尊嚴 本書主要的目的, 首先是要扶助並培育基督徒在社會方面的行動, 尤其是平信徒的行動, 因為這一個領域 ( 社會事務 ) 是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專屬於他們 ; 他們整個的生活應被視為一項可產生成果的福音傳播工作 每一位信徒首先都必須學習以信德的力量服從上主, 效法聖伯鐸的榜樣 : 老師, 我們已整夜勞苦, 毫無所獲! 但我要遵照禰的話撒網 ( 路五 :5) 每一位 善心 的讀者都會明白那促使教會以她的訓導參與社會部門, 這一個乍眼看來, 本不屬於教會的專長區塊之動機, 但同樣的這些讀者都將會明白, 他們與教會的懇談, 對話以及在服務公眾利益上的合作之原因 我的前任, 可敬的已故阮文順樞機主教, 他曾以睿智 堅定和遠見領導這一份文件繁瑣的準備工作 : 他卻因病而未能完成出版本書的工作 這份工作已交託給我, 而如今已呈現在那些願意閱讀它的讀者眼前了, 因此, 這是樞機主教在越南黑暗和可怖的歲月中, 仍保持堅強的信德, 為十字架所做的見証標記 我們感謝這一位樞機見證人, 他所付出的寶貴辛勞, 以愛和奉獻精神接受這項任務, 他也將祝福那些精研此文件並以此文件做反省的讀者 6

7 我懇求大聖若瑟, 救主的監護人, 童貞聖母瑪利亞的淨配, 普世教會與勞工的主保為我們轉求, 祈求這一份文件在社會生活中, 能成為福音宣講, 為正義與和平的工具, 並結出豐盛的果實 梵諦岡二 OO 四年四月二日力聖方濟保拉紀念日 主席馬蒂諾樞機主教 (Cardinal Renate Rafacle Maryino) 秘書格雷巴第總主教 + Giampaolo Crepaldi 7

8 講述天主疼愛亞洲的故事 教會社會訓導彙編精要 8

9 引言 完整與團結關懷的人文主義 一 進入第三個千年 1 教會以為基督, 偉大的牧人 ( 希十三 : 20) 所領導的行旅中的子民之身分, 進入了基督徒時代的第三個千年 耶穌基督是道路, 真理和生命 ( 參閱若十四 : 6): 瞻仰著上主的面容, 我們確認我們對祂的信仰和期望, 因為祂是唯一的救主和歷史的終向 教會繼續向所有的民族和所有國家宣講, 因為只有因基督之名, 所有的人不分男女才會得到救恩 2 在第三個千年的黎明時分, 教會從未倦怠於從事那給現世帶來救恩和真正自由的福音的工作 因為時期已滿, 而當人們不能忍受教訓的聲音, 卻有一付發癢的耳朵, 他們將為他們自己, 召集教師們, 來符合他們的所偏好, 並且避開聆聽真理而循徘徊於神話之中 3 教會也向當代的人們, 她行旅中的伙伴, 獻上她的社會訓導 這個社會訓導自有它的獨特而深遠的一體性, 是藉由信德流露出它的全部和完整的救恩, 藉由望德流露出正義的圓滿, 以及藉由愛德而使全人類成為在基督內, 真正的兄弟姐妹 ; 它是天主愛這世界的充分表現, 祂竟這樣愛了世界, 祂竟賜下了祂的獨生子 ( 若三 : 16) 4 當人們發現他們為天主所愛時, 人們就開始明白他們自己那超越的尊嚴, 他們學習到不該以他們自己為自滿, 而要在那從未有過之真正人性的關係網絡中, 與人交往 5 愛面對一個廣泛的工作園地, 而教會也切望以她那關係於整個的人, 並致意於一切民族的社會訓導以作出貢獻 如此眾多困苦的弟兄姐妹正期待著救助, 許多受壓迫的人等待著正義, 很多失業的人期待著一份工作, 許許多多的人等待著受到尊重 為什麼時至今日, 仍有人死於飢餓? 仍有人苦於文盲? 缺乏最基本的醫療照顧? 甚至無片瓦遮頭? 如果我們進一步地想一想那些貧窮的傳統形式再加上今日的一些新貧窮的模式, 我們就知道, 貧窮的情節正以無止境的方式延伸下去 這些新貧窮的模式通常是影響到經濟上較充 9

10 裕的族群, 他們是因為生活缺乏意義 染上毒癮 害怕在老年或患病時遭遺棄 怕被邊緣化或歧視而感到沮喪.. 而我們又如何在面對因生態的危機而使地球的一大片土地變成不適於居住並危害人類而無動於衷? 或因和平的問題, 通常都是受災難或戰爭威脅所造成的事而置身事外? 6 基督帶領我們抨擊 倡議以及對文化和社會計劃的投入 ; 它激勵我們採取積極行動, 以推動那些真心懷有善意的人, 作出他們的貢獻 人類愈來愈清楚地了解, 整個人類是由唯一共同的命運所連繫, 必須共同承擔起責任, 即一種為整全和彼此分擔的人文主義所啟發的責任 顯然的, 這一個共同的命運通常是受到科技和經濟的因素所支配, 甚至受到這些因素的制約, 人類本身也意識到, 他們有需要一個更大的倫理道德上的覺醒, 以便在他們共同的旅程上做引導 在驚嘆科技方面的創新之際, 我們今天的人, 不分男女, 卻強烈地渴望, 各種進步均能朝著人類當今和未來真正福祉邁進 二 本文的重要性 7 基督徒知道, 在教會社會訓導中, 是可以找到一些反省的原則 判斷的標準和行動的指引, 這些都是為推動一個整全和團結關懷之人文主義的起跑點 因此, 讓人知道這一訓導是真正的牧靈要務, 以致於使人從而得到啟發, 並因而有能力詮釋今日之現實並尋求合宜的行動途徑 : 教會社會訓導的教導和宣揚都是教會傳播福音使命的一種 5 因此, 在這一個光照下, 出版這一份文件以提供教會社會訓導的一些基本要素, 展現這訓導與新福傳之間的關係 6, 顯然是相當有用的 宗座正義與和平諮議會是撰寫本文件者, 它對本文件的全部內容負有全責, 在撰寫本文件之前, 本諮議會曾廣泛地諮詢了它的委員和顧問 教廷各部會, 各國主教團 個別的主教們以及相關議題的專家 8 這一份文件, 即使只是名之為概觀 (Overview), 但卻也期望以完整而有系統的方式, 來呈現教會社會訓導, 它是教會訓導當局小心反省的成果, 並且表達教會永不間斷地忠誠致力於基督救贖的恩寵, 以及對人類命運的關愛 在此, 這一教導極為有用的神學 哲學 倫理 文化及牧靈方面種種的思考, 只要與社會問題有關的, 都是有系統呈現出來 以這種方式, 因而也見証了福音和人 10

11 類在的歷史的旅程中所遇到的難題之間的相遇時所產生豐富的成果 在研讀這一本彙編時, 最好要留意文中所有訓導當局的引證都是來自教會各個不同的訓導機構的文獻 除了大公會議的文獻和教宗通諭外, 還有包括教宗其他的講辭, 以及教廷各部會所頒佈的文件 雖然大家都知道, 但不妨再次提醒, 讀者應能意識到本書是包含各種不同層次的訓導 本文件僅介紹教會社會訓導的基本要素, 而讓各個主教團負起責任, 而能就各個不同的地區和各個不同的情況做出適當的運用 7 9 這一份文件提供了教會社會訓導教義主體之基本脈絡的一個完整概觀 但無論如何, 我們可不要忘記, 隨著時間的流逝, 以及社會環境的變遷, 這就要求我們要有一個持久常新的態度, 對此地所發生的各個不同的議題, 作必要的反省, 以便能解說時代的新訊號 10 這一份文件是提供而作為一個倫理和牧靈的工具, 使人能分辨我們時代所呈現之各種複雜的事件 ; 在個人和團體的層面上, 它是作為激勵人們以更大信心和希望來看待未來之態度和選擇的一個指引 ; 它也是作為協助信友了解教會在社會倫理方面的訓導 11 這一份文件主要是給主教們, 使他們能以最合適的方法, 使人了解文件的內容並正確地予以詮釋, 給司鐸們, 男女修會士, 以及一般那些負有培育責任的人, 使他們能在文件中找到他們教學的指引, 和他們牧靈服務的工具 那些藉由 忙於俗務並按照天主旨意處理俗務 11 而尋求天主國的平信徒教友們, 他們也將在文件中, 找到他們自己特殊使命的啟發 基督徒團體將可視這份文件為有助於他們客觀地分析現實情況, 在福音永不改變的聖訓之光照下, 釐清問題, 作為反省的原則, 判斷的標準和行動指南 這一份文件也是寫給其他教會和教會團體的兄弟姐妹, 給其他宗教的信徒, 以及所有的那些獻身於服務大眾利益 ( 公益 ) 的善心人士 : 願他們接受了這一文件時, 把它視為是天主聖神臨在於難勝計之標記所留下的普世人類經驗的成果 天主教會無論在教義上的反省和在具體行動的層面上, 在社會工作之園地裡, 由其他教會和教會團體所做的事工, 天主教會都會加入行列, 投入她的心力 聯同這些教會一起, 天主教會確信, 11

12 從天主子民生活傳統所保存之社會訓導的共同產業中, 在推動正義與和平上, 將會產生從未有過之需要, 而能彼此更緊密合作之動機與意向 13 三 滿懷真理地 為人 服務 13 這一份文件是教會方面對我們當代的人, 不分男女, 服務的一項行動, 教會依照天主自己在祂降生成人之獨生子 待人如同自己的朋友 ( 參閱出三十三 : 11; 若十五 : 14-15), 並與人相互來往 ( 參閱巴三 : 38) 14 的交談風格, 將她的社會訓導之產業提供給 人 14 藉著這一份文件, 教會卻對人在大自然之中和人類社會的中間, 地位主題之真理, 做出一番的貢獻 這一個問題是要由那要表達人性智慧之文明和文化來予以面對的 關於這一點, 我們要記住那在古希臘特爾斐神殿大門上, 所彫刻的警世良言 認識你自己, 這句話証實這一基本真理, 即人是有別於其他受造物, 因為他是人, 是由於他在他的本質上, 是指向於要認識自己 15 人類生存, 社會與歷史的方向, 主要地將取決於人類在自然和社會上地位問題的答覆 ; 這文件的目的就是要對這些答覆盡一份心力 16 由於巨大的挑戰, 情況的新穎以及面對當今世代之決定的重要性, 從一開始就伴隨人類歷程之基本問題, 在今天就顯得格外的意義深長 在面對今日人性眾多大挑戰中的第一個挑戰就是, 人之所以為人之真理本身 在大自然, 科技和倫理道德之間的疆界和關係, 都是明確地要求每個個人和集體要負起, 以什麼態度來面對人到底是什麼之問題的責任, 什麼是他們能完成的和什麼是他們應該是如何的 第二個挑戰是在於如何在各個不同的層面上, 了解和處理多元與差異 : 在思想的方法上, 倫理道德上的抉擇 文化 宗教的歸屬 人性與社會發展的哲學等等 第三個挑戰是全球化, 自從歷史見證了一個休關人類命運新紀元的開始, 全球化的重要性就遠比單純的經濟全球化更加的廣泛和深遠 12

13 17 耶穌基督的門徒深感他們與這些問題是息息相關的 ; 他們也能把這些問題銘記在心, 並願意承擔一切, 而且更希望聯合所有的人, 不分男女, 一起追尋生命的真理與意義, 而且不僅是個人的生活方面, 就社會整體上而言, 更是一樣 四 在團結關懷, 尊重與愛的標記上 18 教會與全人類同在歷史的路上行走 梵二大公會議對藉由參與人類這個大家庭, 就許多相同的問題的交談, 在團結關懷, 尊重與愛心, 作了一個有力量並是動人心弦的示範, 並 從福音帶來亮光以及給予人類救恩的泉源, 也就是, 教會在聖神的教誨下, 得自她的創立者基督的救恩 19 教會, 身為天主愛人類以及整個人類邁向合一而成為天主兒女之使命的歷史中的標記 21, 教會想以這份論社會訓導的文件推介給所有的人, 包括男人和女人, 這一個合乎天主在歷史中對人類愛的計劃之人文主義 ; 即是一個能創造一個新的社會, 經濟和政治秩序之整合之團結關懷的人文主義, 這種秩序是基礎於每一個個人之位格的尊嚴和自由, 而完成於和平 正義和團結關懷之中 13

14 第一部分 神學的幅度之所以需要, 是因為它是要解 釋並解決今日人類的社會問題 ( 百週年 通諭,55) 14

15 第一章 天主愛人類的計劃 壹 天主在以色列的歷史中的救援行動 一 天主無償的臨在 20 在所有的文化傳統中, 每一個真正的宗教經驗, 都要引導人洞悉一個奧秘, 而且往往是為能認知某些天主的面貌 一方面, 天主被視為是存在的根原, 而祂的臨在正是保證那些組成社會的人們獲得他們的基本生活條件, 也使他們處理安排他們生活上所必須的物品 而另一方面, 天主也顯示祂自己是一種度量的標準, 祂的臨在是向人類行動挑戰 -- 無論是在個人的層面或在社會的層面, 兩者皆然 -- 這個挑戰是關於在與他人之間的關係上, 要如何善用這些物品 21 對著普世宗教經驗的背景, 在這經驗背景中, 人類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而彼此分享, 天主逐漸地向以色列民族啟示祂自己 這一個啟示以一種料想不到和令人驚奇的方式, 藉由歷史的做法 - 顯著而又深入的 - 在這做法中, 天主對人的愛則具體而落實實現, 而回覆了人類對神聖事務的追求 這些都成為歷史行動, 這就是行動做法的開始, 天主藉以使祂的人民集體地藉著獲取自由和天主所賜與他們的土地, 而認同他們自己的身分地位 22 這一個完全無代價之歷史性的有效之天主性行動, 常是伴隨著要履行盟約的承諾, 況且這盟約是由天主所提出, 並由以色列所接受的 倫理道德的生活是對主愛之創舉的一個答覆 這是對天主的感恩和效忠以及一種感恩的敬禮 十誡, 它構成一條非常特別之生命道路, 並且指出是一條由罪惡的奴隸解脫而進入自由之最安全的生命道路, 它包含了自然律的一種最優越的表達 它 ( 十誡 ) 教導我們真實的人性 十誡也說明了固有的主要義務, 而因此, 間接地, 也說明了天主在人類本體中的基本權利 25 十誡描述了人類普世性的道德觀 15

16 23 來自十誡的承諾, 不僅僅是關切到忠心於唯一真天主, 也涉及到盟約子民間的社會關係 24 這法令是規劃為確保出谷紀的救恩事件和對盟約的忠心, 不僅僅表現出以色列社會, 政治和經濟生活的基礎原則, 而且也是對付以色列子民所關切之經濟上的貧困與社會上不正義問題之原則 25 安息年和禧年之法律形成一種社會訓導的縮影 28 這些法律顯示出天主慷慨不求償地實行的救恩計劃是如何地激勵正義與社會團結關懷的原則, 而這些原則不僅要糾正為個人自私自利和目的所操控的具體行為, 而且更應該為未來的一項預言, 以色列子民世世代代當遵行而回歸於忠於他們的天主之基準點 這些原則成為先知們宣講的焦點, 就是要使這些原則深入人心 先知們宣講說, 傾注在人心的天主之神, 將使存在於天主心中的這些正義與團結關懷同樣情操根植於我們內 ( 參閱耶三十一 : 33 和則三十六 : 26-27) 這一種內在化的過程在社會行動上, 會給與更大的深度與現實的興起, 使得正義與團結關懷的態度有可能逐漸地普世化, 這就是盟約的子民藉以對待所有的民族與國家人民的態度 二 創造的原則和天主無償的行動 26 先知們和那些在智慧文學中可找到的反省, 在到達一切萬有皆為天主所造之原則形成之過程中, 都會觸及到天主為全人類計劃的最初表達及其本身的根源 27 這是在造物主天主的自由行動中, 使得我們找到受造物的真正意義, 即使受造物曾為罪的經驗所扭曲 就是在這一個可找到所有邪惡最深的根的原始疏忽, 正是這些邪惡在折磨所有在經濟和政治生命各種情況中的人們之間的社會關係, 因而導致衝擊人的尊嚴, 因而攻擊正義與團結關懷 16

17 貳 耶穌基督 聖父愛的計劃之實現 一 在耶穌基督內, 天主與人類之間決定性的歷史事件完成了 28 那驅使天主行動並提供瞭解這些行動之鑰的仁愛與憐憫, 變得如此非常緊密地接近人, 因為它們承受了耶穌, 人的形像, 聖言降生成人 換而言之, 耶穌是有形可見的並是最後的展現天主如何向人付出行動 29 那激發耶穌在人們之中執行職務的愛, 就是祂在祂與聖父親密結合所經驗的愛 耶穌, 祂在祂的路上所遇見的人, 宣告天主救贖的仁慈, 開始是跟窮人, 被邊緣化的人, 和罪人 祂邀請大家跟隨祂, 因為祂是第一位順從天主愛之計劃的人, 而祂如此做是以一種非常獨特的方式去做的, 猶如是天主在世上的一位使者 為耶穌而言, 認識聖父的愛, 意思就是在天主的慷慨大方和慈憫上, 仿傚聖父的行動 ; 也就是這些, 才會產生新生命 這就是說, 祂要藉由祂自己真正的存在, 祂才成為祂的門徒們的榜樣與模範 二 天主聖三愛的啟示 30 那些經驗過天主那不可言喻之愛的人 ( 參閱羅八 : 26), 都驚嘆不已, 在藉由耶穌基督逾越奧蹟所提供之天主聖三的愛之圓滿啟示光照下, 新約得以認識聖子降生成人之最終意義和祂在眾人之中的使命 31 天主的面貌, 逐漸地在救恩史上被揭露, 在被釘在十字架上及從死者中復活的耶穌基督面容上, 閃耀祂的圓滿 天主是三位一體的天主 ; 聖父 聖子 聖神 ; 是真正的不同又是真正的一體, 因為天主是無限共融之愛 30 耶穌啟示給人類的是, 天主是父, 而我們是藉著恩寵而在聖神內成為天主的兒女 ( 參閱羅八 : 15; 迦四 : 6), 因此, 我們彼此是兄弟姐妹 17

18 32 在默想聖父無限大方及豐沛地賜下聖子的行動, 而耶穌更藉為我們交付生命, 教導我們並為此見證 若望宗徒領悟了它深遠的意義和它最合乎邏輯的後果 彼此相愛的誡命指出如何在基督內, 於教會, 基督奧體中, 活出天主聖三的生命, 以及如何轉變歷史, 直到它在天上的耶撒冷達致圓滿 33 彼此相愛的誡命, 是描述天主子民的生活法律 31, 這誡命必須激勵, 淨化並提昇人們在社會和政治的人際關係 這一個至高合一的模式, 是反映三位一體天主的內在親密生命, 是我們基督徒用 共融 這句話來解釋的生命 35 參 在天主愛的計劃中的人 一 聖三之愛是人類的起源與終結 34 在天主的奧蹟, 基督的身上, 一如天主聖三愛的啟示, 同時是人類蒙召要去愛的啟示 這一個啟示點亮了人類在各方面之個人尊嚴和自由以及他們社會結構性的深度 在愛的共融裡, 這愛就是天主, 並且在這愛中, 三個天主性的位格彼此相親相愛, 而且是一個天主, 人也蒙召去發現他個人的存在和他個人歷史的肇始與終結 35 基督信仰的啟示, 使我們認識我們個人和人類的身分, 使命以及最後的命運 36 聖經第一本書的章節, 就是描述人類是依照天主的肖像和模樣受造的 ( 參閱創一 : 26-27), 這是包括人的身分和使命的基本教導 37 創世紀一書提供給我們若干有關基督信仰人類學的基本教導 : 人之不可侵犯的尊嚴, 這種尊嚴的根源和保證都見諸於天主創造的設計上 ; 人之建構性的社會本質, 它的原型是基於男女之間的原始關係上, 他們的結合 建構人與人之間共融生活的雛型 38 ; 人在世界上行動的意義, 它是牽涉到發覺並尊重天主銘刻在受造之宇宙萬物的自然律, 因此, 人得以在其中生活並按照天主的旨意照顧它 這一種對人, 社會和歷史的看法是根基於天主內的, 18

19 並且在祂救恩計劃成為事實時, 一切就顯得更加的明朗 二 基督信仰的救恩 : 為全人類和每一個個人 38 藉著天主聖父的創舉在耶穌基督內, 圓滿地賜給世人的救恩, 並且是藉著聖神的工作予以實現和傳遞, 是為全人類和為每一個個人的救恩 : 它是普世和整全的救恩 它在人的一切面向幅度方面 : 如個人和社會, 精神與肉體, 歷史性與超越性等面向上, 關切到整個的人 39 天主賜給祂子女的救恩, 需要經由他們自由的回應和接受 40 這個由基督所實現的普遍而整全的救恩, 使得在人受邀而與天主建立關係和他有義務在歷史的具體情況中, 走向他的鄰人之中, 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環結 這一環結在耶穌基督的教訓中, 可找到清晰而精確的說明, 以及祂在順從聖父的旨意和對祂的兄弟姐妹所發出的愛, 因而交付祂自己的生命所做的至高見證, 得到決定性的確認 對那位質問祂 : 一切誡命中, 那一條是第一條呢? ( 谷十二 : 28) 的經師, 耶穌回答說 : 第一條是 : 以色列! 你聽! 上主我們的天主是唯一的天主 你應當全心 全靈 全意 全力愛上主你的天主 第二條是 : 你應當愛你的近人如你自己 再沒有別的誡命比這兩條更大的了 ( 谷十二 : 29-31) 在人心中的這一個解開的環結是與天主的關係 - 承認祂是造物主和聖父, 生命和救恩的泉源及圓滿 - 以及在具體地對人的愛之開放, 人必須得到像朋友一般的待遇, 即使他是一個敵人 ( 參閱瑪五 : 43-44) 在最後的分析中, 在人的內在幅度中是埋著要承擔起正義與團結關懷的責任, 要建立一個合乎天主計劃的經濟和政治的生活 三 基督的門徒是新的受造物 41 個人和社會的生活, 以及人在世上的行動, 總是受到罪惡的威脅, 然而, 耶穌基督 藉著為我們受苦.. 不僅給了我們一個榜樣, 好讓我們遵行祂的芳蹤, 而且祂也為我們打開一條大路, 因為自從基督為我們眾人死, 以及自從人事實上是蒙召成為一體並有共同的命運, 也就是天主性的命運, 我們必須堅持的就是, 聖神以 19

20 只有天主知道的方式, 賜給我們參與巴斯卦的 逾越奧蹟 的一切可能性 在人逐漸地肖似基督的過程中, 人的內在轉化, 為在他與他人的關係上, 要有一個真實的轉化時, 就需要有其必要的條件 43 如果沒有堅固和堅忍的意志要為眾人和每一個個人的益處工作, 我們就不可能愛我們的近人如同我們自己, 以及堅守這項操守, 因為我們大家都是要為眾人負責的 44 這條道路是需要有天主賜與人的恩寵, 以幫助人克服失敗, 拯救他於謊言和暴力的羅網之中, 支持他並促使他要懷著一種嶄新和就緒的精神, 去恢復他與其他人之間的一種真實的架構和誠實的人際關係 甚至人與受造的宇宙之間的關係, 以及人類意在治理萬物並轉化宇宙的行動, 如果這行動是與人的驕矜自大和失序的自私之愛掛勾, 就必須以基督的十字架和復活, 予以淨化和成全 四 救恩的超越性和現世事物的自主性 45 耶穌基督是降生成人的天主聖子, 在祂內並藉助於祂, 世界和人都可獲致他們真正和圓滿的真理 天主的奧蹟得以無限地接近人類 - 完成於耶穌基督的降生奧蹟中, 因為祂把祂自己交付在十字架上, 捨身而死 - 因此, 這奧蹟顯示了, 人越是依照天主的計劃和生活在與天主的共融中來審視人性現實, 人們就會愈能在他們的各自獨特的身分上和在那原先就屬於他們的自由上, 獲得力量與解放 46 天主與人之間並沒有衝突, 而是享有一種愛的關係, 在這關係中, 世界和人類在世上之行動所造就的果實, 都是聖父和祂的子民之間, 以及在其子女們彼此之間, 在基督內互贈的禮物 ; 在基督內並藉著基督世界和人類獲致他們真正的和固有的意義 在一個擁抱一切存在事務的天主之愛的普遍看法下, 天主本身是在基督內啟示給我們的, 祂是父親及賦予生命者, 而人則是像一個在基督內謙卑而自由地接受天主所賜的一切事務為禮物 ( 恩惠 ), 並且在他知道並經驗一切事務都屬於天主, 原自於天主並且歸向於天主時, 他就真正地擁有一切事務猶如他之所有一樣 20

21 47 人, 在他自己和他的使命方面, 都超越受造宇宙的限度, 超越社會與歷史的界限 : 他的最後終向是天主本身 50, 就是祂把祂自己啟示給人, 為的是要邀請人並接受他們與祂自己進入共融 人不能也不應該受社會, 經濟或政治結構的操控, 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由將他自己引向他的最後的目的 另一方面, 每一種文化 社會 經濟和政治上的成就, 經常要在它的相對及暫時現實的背景內來予以思考的, 而且在這些成就中, 人的社會性本質和他轉化宇宙的行動都是要在歷史中實現的, 因為 這世界的局面正在逝去 ( 格前七 : 31) 肆 天主的計劃及教會的使命 一 教會是人類超越性的標記和護衛者 49 教會是復活基督所召集之人的團體和那些確定要跟隨基督的人的團體, 因此, 教會是 人類之超越面向之標記和護衛 54 教會接受 在萬民中宣講並建立基督和天主神國的使命, 而在世上, 她是那一個神國的種子和起源 教會具體地設身於服務天主的國, 首先是藉著宣講與傳輸救恩的福音和建立新的基督徒團體 的確, 我們可以肯定的就是, 宗教與政治之間的差異, 以及宗教自由的原則是基督信仰的特殊成就, 也是她 ( 教會 ) 諸多基本的歷史與文化的貢獻之一 51 依據天主教在基督內實現的計劃, 合乎教會的身分和使命的, 一個救恩和末世的終結是只能在另一個生命中獲致圓滿的成果 60 的確是為這一個理由, 教會以迫使她使人類大家庭和它的歷史更富人性之關切的方式, 提供了一份原始且是不可更替的貢獻, 促使她自己成為抗拒各種極權誘惑的壁壘, 而向世人顯示人類之整合和決定性的召叫 61 二 教會是天主的國和社會關係的革新 52 天主在基督內不僅救贖個別的人, 祂也拯救在人與人之間存在的社會關係 誠如保祿宗徒所教導的, 在基督內的生命使得人的身 21

22 分和社會意識 - 以他們在歷史和社會層面上的具體效用 - 完全地浮現而且是在一個新的形態 : 因為在基督內藉著信仰, 你們都是天主的兒女 因為你們凡是領了洗而歸於基督的, 就是穿上了基督 就不再分猶太人或希臘人, 奴隸或自由人, 男人或女人 ; 因為你們眾人都在基督內成為一個 ( 迦三 : 26-28) 在這一個觀點上, 教會團體, 為耶穌基督的教導所聚集, 並在聖神內聚合在復活的主基督的周圍 ( 參閱瑪十八 :20, 廿八 :9-20; 路廿四 :46-49), 奉獻他們自己作為共融的地方, 見證和使命, 並為社會關係的救贖及轉化的催化劑 53 那種回應天主國要求之社會關係的轉化, 它並不是全部一次侷限於具體的範圍和時間 反之, 它是託付給基督團體的一種任務, 是要這一個團體藉著福音的啟發所做的反省與實踐來加以發展和完成 54 耶穌基督啟示我們 天主是愛 ( 若壹四 :8), 祂並且教導我們 愛的誡命 是人性成全因而也是改善世界的基本法令 簡言之, 它是天主真正的奧蹟, 天主聖三的愛, 它是人在世界上, 個人位格, 社會關係, 人之行動的意義和價值的基礎, 只要人接受了這樣的一個啟示以及藉著基督在祂的聖神內分享之 55 改善世界也是我們時代的一個基本需求 對於這一個需要, 教會社會訓導當局願意回應時代訊號的號召, 首先是指向人與人之間的彼此相愛, 以天主的標準而言, 它是在個人與社會層面上, 最有力量的改變工具 事實上, 分享於天主無限之愛中的彼此相愛, 是人類真正的目的, 無論是歷史性和超越性的, 兩者皆然 因此, 現世的進步雖與基督神國的進展有所區別 但現在的進步仍有益於改善人類社會, 因此, 它也是有益於天主的國 67 三 新天和新地 56 天主的許諾和耶穌基督的復活在基督徒中間, 喚起一股確實的希望, 就是一嶄新而永恆的居所, 已為每一個人準備好了, 一個新的大地將有正義常存 ( 參閱格後五 :1-2; 伯後三 :13) 這一個希望, 雖然軟弱, 因此更需要加強力量而對於現世所需要的工作予以關切 57 美好的事務 - 諸如人性尊嚴 手足親情和自由 所有出自自然界 22

23 和人類辛勤的美好果實 - 這些在主的聖神內和依照祂的命令而遍佈大地的美好事務, 都經過淨化而去除了所有的污垢, 並獲得光照與變容, 而歸屬於真理和生命, 聖德和恩寵, 正義, 愛與和平的神國, 是基督要把它呈獻給聖父, 並且我們也將在那裡, 再度看到這些美好的事務 58 人之圓滿的實現是藉著聖神的恩惠在基督內達成的, 它在歷史中發展並藉著個人與其他的人之人際關係而傳達, 這些人際關係是依次藉著在正義與和平方面, 致力於改善世界而達致它的完美 在逐漸肖似救主基督的過程中, 人意識到他自己是天主所意願的一個受造物, 並自永恆已為天主所選, 他蒙召在一切奧蹟的圓滿中得享恩寵與光榮, 因為他在這奧蹟中已在耶穌基督內成為一個分享者 69 四 瑪利亞與她順從天主愛的計劃 59 耶穌基督的母親, 瑪利亞是承繼了以色列義人的希望, 她也是耶穌基督的門徒中的首席 藉著她對天主愛之計劃的順從 (Fiat) ( 參閱路一 :38), 她以全人類的名義, 而在歷史中, 接受聖父派遣的人類救主 瞻仰著瑪利亞的心, 在讚主曲 (Magnificat) 話中所表達, 她信仰的深處, 基督的門徒蒙召要更加完全地革新他們自己 而意識到天主就是那位救人的天主的真理, 天主就是一切恩寵的泉源之真理, 都不會離開祂對貧苦者和謙卑者的特別鍾愛 ; 這種在讚主曲 (Magnificat) 中所頌揚的愛, 後來也在耶穌的言行中表達出來 71 23

24 第二章 教會的使命與社會訓導 壹 福音的傳播與社會訓導 一 教會, 天主與人居住的地方 60 教會分享人類所有的喜樂和希望, 愁苦與焦慮, 她與任何地方, 任何時代的人一起, 帶給他們天主國的好消息, 這個神國已在耶穌基督內來臨了, 並繼續臨在於他們中間 每一個人在他的個體性方面, 是獨一無二而且是不可替代的, 每一個人都是向著與社會上其他人建立人際關係開放而存在 對人, 一如他在現代社會中, 是處在一個關係複雜的網絡之中 76, 教會提供了她的社會訓導 作為人性專家 77, 教會有能力理解人的召叫和期望, 限度和疑慮, 權利和義務, 並且宣講那些在人之歷史和社會不同環境中迴響之生命的聖言 二 藉福音以豐盛社會並使社會滿盈 62 教會以她的社會訓導尋求福音的宣講, 並使它臨在於社會關係的複雜網絡之中 它不只是單純地去接觸社會中的人 - 即那些接受福音以豐富並充滿社會的人 藉重她的社會訓導, 教會履行了主託給她的宣講任務 她使基督所完成自由和救贖的訊息, 天國的福音, 臨在於人的歷史之中 64 藉著她的社會訓導, 教會不但不離開她的使命, 反而更精確地忠於這項任務 基督所完成的救贖和託付給教會這救贖的使命, 當然是屬於超性的秩序 這一幅度不是救恩的一種限度, 而是救恩的一種完整表達 救贖是以降生成人的奧蹟開始的, 就是天主聖子除罪以外藉以穿 24

25 上全部屬於人性的事務, 依照造物主天主的智慧所建立的團結關懷的精神, 並懷抱一切在祂救贖之愛的恩惠的事務 在世世代代中, 諸如為社會關懷逐漸相互依存和全球化所標誌的今日, 這事尤為真確 三 社會訓導, 福音的傳播和人性的振興 66 教會社會訓導是她福音傳播的服務工作的一個整全部分 教會社會訓導明顯地是包括福傳等級的聯繫, 尤其是愛德的聯繫 : 事實上, 如何能不在正義與和平上推動人的真正而確實的進步, 而能宣講新的誡命呢? 教會的社會訓導 本身就是一項確實的福傳工具 87 並且是因福音訊息與社會生命彌久常新的交會而產生的 這並不是一種無關緊要的興趣或活動, 或是一項附加於教會福傳使命的工作, 反而它倒是教會服務職責的核心 : 藉著她的社會訓導, 教會 向每一個人宣講天主和祂在基督內救恩的奧蹟, 並為此一真正的理由, 祂也向人揭示了祂自己 90 這一項職務不僅是來自宣講, 而且也是來自於見證生活 68 教會並不負責社會上每一個生命層面, 可是卻按照她的專長 ; 而她說話的專長就是宣講基督救世主 教會的專長是來自福音 : 是從使人得自由的信息, 即由降生成人的天主子所宣講和所見證的信息 四 教會的權利和義務 69 教會藉著她的社會訓導, 意在 幫助人走上救恩的道路 94 這是她首要和唯一的目的 這一個使命作為賦予教會權利與義務的全部輪廓, 而同時使教會盡責地去發展她本有的社會訓導, 並且藉著社會訓導所賦予的責任和任務, 教會要去影響社會和社會的結構 70 教會有權成為人類的導師, 她是信仰真理的導師 : 不僅是信理方面的真理, 而且也是來自人性本身的本質以及福音之倫理道德的真理 95 無論如何, 這些責任無論是何等的俗化, 它們的主體仍指向人, 也就是說, 人是藉著教會而蒙召叫來分享祂救恩的恩寵的 25

26 71 教會的這一項權利同時也是一項義務責任, 因為她不能否定她自己和她對基督的忠貞, 否則她就得放棄這一項責任 由於福音與信仰之明顯而公開的聯繫, 由於不正義敗壞的影響, 也就是罪惡, 因此, 教會對社會事務就不能無動於衷 貳 教會社會訓導的本質 一 為信仰所光照的知識 72 教會的社會訓導一開始並不被視為有組織性的系統, 而是經歷時間的過程, 經過訓導當局在社會議題上的介入後而形成的 它的主要目的是在解說這些現實, 確定這些事實在論及其使命上, 是否符合福音教訓的路線, 或是背離福音的教訓, 這一個使命是地上的, 同時也是超越的 ; 因此, 它的目的是在指導基督徒的行為 73 因此, 教會社會訓導是有其神學本質, 尤其是神學 - 倫理本質, 它是一部志在指導人們行為的訓練 103 事實上, 這一部社會訓導是反應倫理神學訓導的三個層面 ; 動機的層面 ; 在社會中生活法則的指導層面 ; 良心審慎批判的層面, 這良心是蒙召要在具體和個別的社會狀況中, 傳達客觀和普遍法則的 這三個層面也悄悄地界定了教會社會訓導的原有的方法和特殊之認識論式的結構 74 教會社會訓導的主要基礎是在於聖經上的啟示和教會的傳統上 從這一個由上而來的泉源, 它汲取了靈感和光照, 以瞭解, 判斷和指導人類經驗和歷史 那接受天主聖言並在生活中予以實踐的信仰, 實際上, 是與理智有所互動的 對信仰的瞭解, 尤其是帶領我們進入具體行動的信仰, 是由理智所建構的, 並使理智必須提供的每一個貢獻成為有用的 75 信仰與理智是代表教會社會訓導的兩條認知的途徑 : 啟示和人的本質 這是具有精神和肉體存在之人的整全真理, 是人與天主, 以及與其他的人和其他受造物之間關係的全部真理

27 二 與各科知識友善的對話 76 教會社會訓導運用各科的知識所提供的貢獻, 不論它的出處為何, 並且有一種跨科學的重要幅度 社會訓導運用哲學的重要貢獻, 以及人文科學的敘事方面的貢獻 77 首先, 哲學的貢獻是主要的 這一個貢獻已經使人看到, 把人的本質視為源頭, 並把理性作為認知信仰本身的途徑 在肯定教會社會訓導是神學而不是哲學的一部份, 這並不是意謂著否認或低估哲學的角色或貢獻 事實上, 哲學是一個合適且是必須的工具, 用以正確地了解教會社會訓導的各種基本概念, 這些概念是諸如人性位格, 社會, 自由, 良心, 道德, 法律, 正義, 公益, 團結關懷, 輔助原則, 國家政府 78 對教會社會訓導有個深為重要的貢獻是來自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 109 教會承認並接受任何有助於瞭解人, 在更廣闊, 更流動和更複雜的社會關係的網絡方面的一切事物 這一種懇切和持續向其他知識學科的開放, 使得教會社會訓導更可信賴, 更具體和適切 這一種跨科學的對話, 也挑戰各種科學, 使它們能把握教會社會訓導所啟迪的意義, 價值和承擔, 並且 開放它們自己給廣大的視界, 目的是服務每一個個別的人, 使他們能在自己整個召喚中, 獲得承認與愛護 111 三 表達教會教導的職務 79 社會訓導是屬於教會的, 因為教會是制訂訓導的主體, 是傳揚與教導這訓導的主體 整個教會團體包括神父 修會士和平信徒, 都共同參與這一社會訓導的制訂, 每一個成員各按他們個別不同的任務, 神恩, 和職位來參與 這許許多多不同的貢獻, 本身就表達了, 整體信友們信德的超性意識 112, 而這些信德的意識也為訓導當局所接受, 詮釋並形成為一個統一的整體, 這個訓導當局就此頒佈了這社會教導為教會的訓導 80 在教會的社會訓導中, 訓導當局是在它全部各個不同的組成部分和表達方式上工作 27

28 只要它是教會倫理教導的一部分, 教會社會訓導就有與她的倫理教導同樣的尊嚴和權威 不同於教導教理上的重要性, 和要求遵守的程度是決定於個別教導的本質, 是決定於它們獨立於偶發和不同因素之程度, 以及取決於它們被援用之頻繁程度而定 116 四 目標是使一個社會在正義和愛中修好 81 教會社會訓導的目的, 基本上是與它之所以存在的原因是一樣的 : 就是人是蒙召以得救恩, 而人原來已為基督託付給教會照顧和負責 117 首先, 就是宣講教會所擁有而作為她自己之所有的事物 : 即 她對人和人的事務有一全面的見解 118 教會不以她的社會訓導去建構或重組社會, 但卻要訴請 指引並培育良知 當罪惡出現時 : 即不正義的罪惡和暴力以不同的方式侵入社會並與社會連成一氣時, 這一套社會訓導就要負起責任要加以抨擊 120 大部分的教會社會訓導都是由重要的社會議題所訴請和決定, 對此, 社會正義是正確的答案 82 教會的社會訓導是屬於宗教和道德方面的秩序 122 宗教的, 是因為教會的福傳和救恩的使命是包含 人, 在他整個存在, 他整個的個人, 也包括他的團體以及他社會性的存有之全部真理 123 是倫理的, 因為教會旨在於一種 完整的人文主義 124, 也就是說在於 從所有壓迫人的種種事務中, 把人拯救出來 125, 以及 全人和全人類的發展 126 五 給全球的兒女和全人類的訊息 83 第一個領受教會社會訓導的人就是教會團體全部成員, 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負起他必須實現的社會責任 在福音傳播的任務上, 也就是說, 教會訓導所啟發的教導, 要理講授及培育, 是寫給每一位基督徒的, 因此, 每一位基督徒都有責任, 按照每一個人的專長 神恩 職位和使命, 從事那屬於自己所有的福音之宣講 127 這一套社會訓導是用以負起建立, 組織社會和使社會能有所運作的責任, 也就是說, 負起政治 經濟和行政的責任 - 一種世俗本 28

29 質的責任 -- 它是屬於平信徒的責任, 而不屬於神父 ( 司鐸 ) 或修士的責任 128 這些責任是因為平信徒本身生活身分的 在俗 條件, 以及他們的召叫之 在俗 本質而以不同的方式歸屬於他們 129 藉著實現這些責任, 平信徒將教會社會訓導訴諸於行動, 因而實踐了教會之世俗使命 教會社會訓導首先除了特別為教會的兒女訂定外, 它也是為普世訂定的 這一套社會訓導是公開寫給所有善心人士的一部教導 132, 而事實上, 它也為其他教會和社團的成員所共知, 也為其他宗教傳統信徒和那些不屬於任何宗教族群的人所了解 六 在持續和嶄新的標誌下 85 由於福音永恆的光照引導, 和對社會的進展的關注, 教會社會訓導是具有持續不斷和嶄新的特色 133 這是教會社會訓導的基本和永恆的核心, 它藉此而在歷史中前進且不為歷史所影響或冒日漸褪色的危險 這訓導是一個順應因歷史的改變以及人類生活和社會生活不斷的演變之情景, 而做出必要和適當的適應 教會社會訓導也表現得像一塊 工地, 在那裡, 工作經常在進步中, 在那裡, 永恆的真理滲透並擴展到新的環境之中, 並指出正義與和平的途徑 不斷地以此為出發點的這一套訓導, 即 在福音大力驅動之下, 藉著運用於這一世界常常變化的情況的反省而發展為更新的泉源 138 教會身為慈母與導師, 它不會封閉自己, 也不會自我退縮, 卻常是開放的, 向人伸出它的手並轉向人, 因為人得救的命運就是她存在的原由 29

30 參 我們時代的教會社會訓導 : 歷史的紀錄一 一條新路途的開端 87 社會訓導 這一名詞要回朔到教宗碧岳十一世 139 並命名, 這個關切從教宗良十三世的 新事 通諭中所提出的相關社會問題之訴求, 在教會內, 透過歷代羅馬教宗們和與他們共融的主教們之訓導當局所發展的 訓導主體 141 此外, 新事 通諭更標誌出這一條新途徑的開端 在她持續關注生活在社會中的人, 教會也因而累積了一份豐富的訓導產業 88 在十九世紀中, 一些屬於經濟性質的事件卻對社會 政治和文化產生了一個相當具戯劇性的衝擊 這些與工業革命有關的事件, 卻深深地改變了幾世紀以來根深蒂固的社會結構, 造成了嚴重的正義問題, 同時引起了第一個重大的社會問題 - 勞工問題 - 這問題是由於資本與勞工之間的衝突而造成的 在這一個情境下, 教會覺得有需要參與並且以新的形式介入 : 由這些事件所引起的新事務 (Res Novae), 對教會的教導正代表著一種挑戰, 並構成她對廣大民眾特別牧靈關懷的原因 因此, 教會有需要一套對社會情況有新的理解認知, 一個能為陌生和未知的問題找出解決方法的認知 二 從 新事 通諭到今天 89 為回應第一個重大的社會問題, 教宗良十三世頒佈了第一道社會的通諭, 新事 通諭 143 通諭本身檢視受薪工人的情況, 尤其令人沮喪的是那些工廠的工人, 他們處在不人道的苦難變而得無力, 勞工問題需要按照它的真正幅度予以處理 新事 通諭列舉各種招致社會病態的錯誤, 排除了社會主義作為解決社會問題的藥方, 並精確地提出以現代的語言 天主教論工作之訓導, 私有財產權, 合作原則代替階級鬥爭作為社會變遷的基本方法, 弱勢者的權益, 窮人的尊嚴和富人的責任和義務, 藉以仁愛工作使正義得以成全, 組織工會的權利 144 等基本工具 30

31 新事 通諭成為啟發基督信徒在社會事務上行動的文件, 並且是這項行動的根據 145 通諭的中心主題是社會的正義秩序, 在這個觀點下, 就有責任要找出一套評判標準, 以協助評價現存之社會政治制度和建議適切的改變這些制度的行動路線 90 新事 通諭在處理勞工問題, 是採用而後持續在教會社會訓導中發展為 歷久不衰的典範 之方法論 教宗認為任何嚴重的社會問題, 只有透過各方勢力通力合作, 才能有解決之望, 他又補充的說 : 致於教會, 更不會吝於通力合作 在一九三 O 年代的初期, 經歷了一九二九年的經濟重大危機, 教宗碧岳十一世頒佈了 四十週年 通諭 152, 以紀念 新事 通諭的四十週年 通諭本身警告說, 結社集會自由已不再被尊重, 並強調團結關懷的原則以及合作才能克勝社會矛盾 勞資之間的關係必須以合作為其特色 153 四十週年 通諭確認, 薪資不但要合乎工人的需要, 而且更應合乎工人家庭需要的原則 國家, 在它與私人部門的關係, 應採用輔助原則 這一個原則即成為教會社會訓導的一個永久的原則 通諭否定自由主義, 認為它是一種經濟力量之間毫無限制的競爭, 並且再確認私有財產的價值, 因為它具有社會功能 92 教宗碧岳十一世並不中止地發出他的聲音, 反對那些在他出任教宗期間入侵歐洲的極權政權 在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九日就頒佈一道通諭 我們不需要 (Non Abbiamo Bisogno) 155, 作為抗議意大利極權法西斯政府濫用權力 而在一九三七年三月十四日, 他又就德意志帝國統治下的德國天主教會的狀況, 發表了一道通諭 焚燒的悲傷 (Mit Brennender Sorge) 156 以 天主救主 (Divini Redemptoris) 通諭 158, 論無神共產主義和基督信仰的社會訓導, 教宗碧岳十一世對共產主義作出有系統的批判, 把它描繪成是 本質上的荒謬 159, 並且指出要改正共產主義所造就的惡, 其主要的方法, 就是革新基督徒的生活, 具體實踐福音仁愛工作, 在相關公共利益, 和專業及跨事業團體的制度化之事項, 要實現人與人及社會層面的正義的責任 31

32 93 在教宗碧岳十二世聖誕節電台廣播文告中 160, 以及其他就社會事件的重要介入, 教會訓導當局在為倫理道德和法律所引導的一個社會新秩序上的反省, 以及焦距在正義與和平的事務上, 就更加地深入 教宗碧岳十二世的教宗任期正覆蓋著世界第二次大戰可怕的歲月, 以及戰後重建的艱難時期 他沒有頒佈任何的通諭, 但在很多的當時的情景, 他卻經常表現出他對已遭到破壞之國際社會秩序的關注 教宗碧岳十二世對事務干預之特色之一, 就是他給予倫理道德與法律間之關係的重要性 教宗碧岳十二世訓導的另一個重要特色, 是在於他對職業和企業階級的關注, 因為這兩個階級的人, 都是受召叫要以特別的方式合作, 而促進公共利益 由於他在掌握 時代訊號 方面的敏銳與聰慧, 教宗碧岳十二世可以被視為梵二大公會議和在他之後教宗們的社會訓導的先驅 真福教宗若望二十三世, 在他的通諭 慈母與導師 164 中表示, 其目的是要更新那些已經發表的文件, 並在整個基督徒團體共同參與的過程中向前邁上一步 165 通諭中關鍵名詞就是團體 (Community) 和社會化 (Socialization) 166 : 教會是蒙召要在真理 正義和愛中, 與所有的人, 或男或女, 共同合作以建造一個真正共融, 以這一個方法, 經濟成長才不至於侷限在滿足人的需求, 它並且也要提昇人的尊嚴 95 藉著 和平於世 通諭 167, 真福教宗若望二十三世在核子擴散為特色的時代裡, 將和平問題推到前線 此外, 和平於世 通諭也包括首次深入地反省教會方面應有的權利 ; 這是和平與人性尊嚴的通諭 它繼續並完成在 慈母與導師 通諭已呈現的討論, 同時繼續在教宗良十三世所指出的方向, 而強調所有的人類, 無論男女之間, 共同合作的重要性 它是教會文獻首次向 所有的善心人士 招手 168, 因為這些善心人士都是蒙召要肩負起一個偉大任務 : 即 要以真理 正義 愛和自由, 在人類 ( 性 ) 社會中, 建立一個關係的新方法 168 和平於世 通諭對世界上政府的公權力作了詳盡的研究, 這個公權力是被要求 以普世公益為本, 而處理並解決經濟 社會 政治及文化特質的問題 梵二大公會議 教會在現代世界牧職憲章 172, 是一部教會對現代世界之期待的重要回應 在這部憲章裡, 在與教會學方面 32

33 的革新同步, 反省如何使信徒和天主子民成為一個團體的新觀念 因此, 這憲章確也引起對包含在以前已發表之文獻論基督徒的見證和生活, 是使人見到天主臨在此世之真正途徑的訓導, 產生新的興趣 173 教會在現代世界牧職憲章 在基督信仰的人類學之觀點和教會福傳使命的光照下, 以有系統的方式, 陳述有關文化 經濟和社會生活, 婚姻和家庭, 政治團體, 和平和人類團體的事務 97 梵諦岡第二屆大公會議另一份也列入教會社會訓導的資料中之重要文件, 就是 信仰自由宣言 179, 在這宣言中教會清楚地宣佈宗教自由的權利 這份文件是分兩章來敘說它的主題 第一章是屬於一般性質, 它確認宗教自由是基於人之位格尊嚴, 並且在社會法律秩序上, 應視以公民權利來執行 第二章是在啟示的光照下, 而牽涉到主題部分, 並澄清它在牧靈工作上運用, 指出這一項權利不只是關切到個人, 但也關係到不同民族團體 98 發展是和平的新名字 180, 這是教宗保祿六世在他的 民族發展 通諭中, 隆重宣佈的 181, 這道通諭或許可以視為是 教會在現代世界中牧職憲章 中, 論及經濟與社會生活那一章的一種發展, 尤其是它引進了一些重要的新元素 有利於每一個人的發展正是在全球的等級上, 回應正義的要求, 因而確保普世的和平, 並使它有可能在精神價值的引導下, 達致一種 完整的人文主義 因此, 教完保祿六世在一九六七年設置了宗座 正義與和平 委員會, 因此也達成了大公會議教父們的期望, 因為他們認為 適時地設置這一個普世教會的機構, 以便在世界各地促進基督對貧困者的正義與愛 這一個機構的角色是激勵天主教會團體去推動貧困地區的進展和國際社會正義 185 藉由教宗保祿六世的倡導, 就在一九六八年開始, 教會慶祝一年的第一天為世界和平日 這位教宗也開始為每一個世界和平日, 就相關選定的主題, 撰寫每年文告的傳統 這些文告也擴充了並豐富了整套教會的社會訓導 100 在一九七 O 年代初期, 在一個動盪不安和強烈的意識型態爭論的氣氛下, 教宗保祿六世再次回到教宗良十三世的社會訓導, 並在 新事 通諭頒行八十週年的機會上, 就以他的宗座牧函 八 33

34 十週年 186 來加以更新和補充 教宗反省後工業社會所有的複雜問題, 指出各種意識型態不足也不適於回應這些挑戰 : 都市化 青年人的處境 婦女的處境 失業 歧視 移民 人口的增長 社會大眾傳播媒體的影響 生態問題 101 新事 通諭頒佈後九十年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特別就 工作 而發表了 人的工作 通諭 187 講論工作是人的基本益處, 經濟行動的首要元素和整個社會問題的關鍵 ( 鑰匙 ) 人的工作 通諭在一種深入的神學與哲學的反省之情景下, 勾勒出一種工作的靈修與工作的倫理 102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以 論社會事務的關懷 通諭, 作為紀念 民族發展 通諭頒佈的廿週年, 並再次談及事關發展的主題 通諭說明在進步與發展之間的差異, 並且堅持 真正的發展不能侷限於財務或服務的增加 -- 即增加人之所擁有的 -- 而是必須作出貢獻而能圓滿人之所 是 依循這一個方向, 真正的發展之倫理本質就清楚地顯露出來了 在 新事 通諭的百週年, 教宗若保祿二世發表了他的第三道社會通諭 百週年 通諭 192, 因而教會社會訓導當局一百年來持續性的訓導傳統也就出現了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證明了, 教會社會訓導是如何遊走在天主與人之間相互關係的軸線之上 : 認識天主在每一個人之內和每一個人在天主內, 是真正人性發展的條件 三 在福音的光照和推動下 104 到這裡我們所參照的各個文件, 是建立教會社會訓導自教宗良十三世的時代直到我們的時代的里程碑 在制定和教導這一套的社會訓導, 教會曾經是, 將來更是, 都不是為倫理的動機, 而是由於牧靈關懷所激發的 她是受到社會在人的身上, 在眾多的人身上, 在人性尊嚴本身大變動受到激勵 ; 因此教會有感於 人們不辭辛勞, 以謀求更完善的世界, 卻沒有以同樣的熱誠為他自己的精神生活之改善付出力量

35 第三章 人與人權 壹 社會訓導和人性位格主義的原則 105 教會在男人或女人身上, 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都看作天主本身的生活肖像 這肖像要在或應在基督的奧蹟內, 即天主完美的肖像內, 唯一啟示天主給人和把人顯示給自己之天主的完美肖像之中, 找到或必須經常找到歷久彌新之一種更深入並完全顯露此一肖像的內涵 106 所有的社會生活就是它不可錯誤之主角的一種表達 : 這一主角就是人 ( 人性位格 ) 因此, 社會生活的原始是基礎在人 ( 人性位格 ) 上, 而社會不能拒絕承認它活潑而負責的主體 ; 社會的每一種表達必須是被導引而邁向人 ( 人性位格 ) 107 男人和女人, 在歷史中的具體情景中, 都呈現出他或她是天主教社會思想的心臟和靈魂 202 事實上, 整體教會的社會訓導, 是由承認人之不可侵犯之尊嚴的原則而發展的 203 歷史證實, 從社會各種不同的關係架構中, 是非常有可能使人性位格變為崇高, 但也有可能出現最令人厭惡踐踏人性尊嚴行為存在 貳 人性位格是 天主的肖像 一 依天主的肖像受造的造物 108 聖經基本的訊息宣講是, 人是天主的一個受造物 ( 參閱詠一三九 :14-18), 而在他的存有身上, 天主的肖像正是成為的他的特色, 並使他有別於其他的受造物 109 與天主肖似同樣清楚地顯示, 人的本質與存在是在於他與天主 35

36 之間關係的緊密與深切的方式 人是天主為要與他建立關係而造的個體 ; 人只有在這關係中並自然地傾向於歸向天主時, 才找到生命與自我 天主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反映在人之本質上的關係及其社會面的幅度或面向 在人的鄰人或近人身上, 儘管是男人或女人, 就有一種反映天主本身, 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最終目標和滿全 男人和女人都有同樣的尊嚴和相同的價值 211, 在他們的差異中, 不僅是因為他們兩者都是依天主肖像而受造的, 而且更深入的是因為那在人類的配偶中, 賜與 我們 生命之相互關係的動力, 那就是天主的肖像 男人和女人在與其他人之間的關係, 首先就是那些把他們的生命託討給他們的人 215, 而對肉體生命之不可侵犯和完整性之應有的尊重, 可在積極面的誡命中找到它的巔峰 : 你應愛心如己 ( 肋十九 : 18), 耶穌更用這條誡命命令人要照顧鄰人的需要 ( 參閱瑪二十二 : 37-40; 谷十二 : 29-31; 路十 : 27-28) 113 以這一種對生命特別的召叫, 男人和女人發現他們自己也要面對所有其他的受造物 他們有能力而且必須把這些東西置於他們的服務之中, 並享有之, 但他們對世界的支配是需要一種負責任的行使, 而不是一種任意的自由和自私的剝削 114 人也要與他自己建立關係, 並也要有自我反省的能力 在這一方面, 聖經就談到人的心 人的心是指著人之內在精神, 即那使他有別於其他的受造物 最後, 心是指那專屬於人的精神官能, 只要他是依照天主的肖像受造的, 這些都是他的特有的動力 : 即理性 分辨善惡 自由意志 220 二 罪的悲劇 115 這一個不可思議天主造人的觀念與原罪悲劇的出現是不可分割的 它是一種把人與天主分開 222 之背命的罪過 ( 參閱羅五 : 19) 我們從啟示得知, 第一個人亞當, 違背了天主的誡命, 而失去聖德和正義, 而他原來就在聖德和正義中受造的, 他所領受的聖德 36

37 和正義, 不只是為他自己, 卻也為所有的人類 : 由於亞當和厄娃降服於誘惑者, 犯了個人的罪, 但這罪卻損害了人性, 因此, 他們就在墮落的情況下, 把受損的人性傳衍下來 116 在個人與社會分岐的根本上, 也即那在不同程度上侵犯人的價值與尊嚴的分岐, 是造成人內在創傷的本源 在反省罪的奧秘時, 我們不能忽略這一因果之間的悲慘關連 117 罪的奧秘是由一個雙重的創傷所組成的, 一個是開在罪人自己身上的創傷, 另一個則是在於他與鄰人的關係上所造成的創傷 在它的真正意義上, 罪常是個個人的行為, 因為它是一個個人的自由行動, 而不完全是一個族群或一個團體的行動 社會罪惡的特色確實可被視為每一個個人的罪, 而要斟酌考量的事實是, 由於神秘而又不可觸摸, 但又真實而具體的人性團結關懷的效能, 每一個個人的罪在某種方式下, 都會影響到其他的人 226 在每一個犯罪的情況裡, 常常都有一個犯罪的個人 118 再者, 某些罪過, 是直接牽涉而侵犯到某一個個人的鄰 ( 近 ) 人 這樣的罪特別稱之為社會的罪惡 社會的罪惡是每一個侵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關係, 個人與團體之間, 以及團體與個人之間關係的正義 一切有違公共利益及其要求的罪, 包括公民所有的權利和義務之範圍, 都是社會的罪惡 最後, 社會的罪惡就是 有關不同人類團體之間關係的罪 這些關係往往違反天主的計劃, 而天主正是那希望在世界上有正義者, 而在個人, 族群和民族中有自由與和平者 罪的後果堅強了罪的結構 這些都是根基在個人的罪惡之上 而且常常與那些犯罪的個人具體的行為有關聯, 堅固了這些罪惡並使它更難以消除 因此, 罪惡日益茁壯, 擴展並變成其他罪行的淵源, 支配著人的行為 228 這些阻礙與影響遠遠超過個人的行為及短暫的生命, 並且干擾到民族發展的過程, 因此, 發展的遲延與緩慢則必須在這一光照下予以判斷 229 三 罪的普遍性與救恩的普遍性 120 原罪的訓導是教導我們罪的普遍性, 它有一個重要的基礎 : 如果我們說我們沒有罪, 我們就是欺騙我們自己, 而真理也不在我們內 ( 若壹一 : 8) 37

38 然而, 罪的普遍性之訓導是不應與在耶穌基督內救恩的普遍性之意識分開的 如果把它們兩者分開, 則會使人因此對罪過產生不正確的焦慮, 因而對世界和生命持悲觀的看法, 繼而導致對人類文化和文明成就的蔑視 121 基督信仰的現實主義 ( 實在主義 ) 看到罪惡的深淵, 但在希望之光的照耀下, 這希望勝於任何惡事, 是耶穌基督救恩行動所賦予的, 在希望之中, 罪惡和死亡已被摧毀了 ( 參閱羅五 : 18-21; 格前十五 : 56-57) 122 耶穌基督賜給我們的新的現實, 並不是添加在人性之上, 也不是由外而加上的 : 反而是人與三位一體的天主共融的現實, 也就是因為人是肖似天主的受造物, 使得他們都在他們的內在深處常常響往這種共融的現實 123 這一種希望的普遍性, 除了包括所有民族中的一切人之外, 也包括上天和大地 : 諸天, 請由上滴下甘露, 望雲彩降下仁義, 願大地列裂開生出救恩, 願正義一同出生! 我主上主創造了這事 ( 依四五 : 8) 參 人性位格的各種不同面向 124 教會社會訓導在高度評價那奧妙的聖經訊息的同時, 也首要地集中於論述人性位格之主要而不可或缺之面向幅度 因此, 它能夠掌握人奧蹟之極具意義的截面與尊嚴 其中的公分母就是意圖使人的形象模糊不清, 而只強調人的其中一項特質而忽略其他方面 人性位格 ( 個人 ) 總不應該被視為僅是一個由他自己所建立和建基在他自己之上的絕對個體, 也不應該認為他所具有的特質, 都毋須依賴他人而只憑他自己而來 126 基督徒信仰邀請人們竭盡其所能去追求一切的善並保存一切好的價值 ( 參閱得前五 : 21), 其本身是 高於各種意識型態, 甚至有時候是與這些意識型態對立, 因為這一個信仰本身承認天主, 承認祂是超越的且是造物主, 而且祂藉著所有受造物的層次, 將責 38

39 任和自由託付給人類 236 一 人性位格的一體性 127 人是天主所造而成為由肉體和靈魂結合為一的實體 238 人性位格, 包括肉體在內, 是完全託付給人, 因此就在肉體和靈魂合為一體上, 人性位格就成為人在他的一切道德行為上的主人 藉著他的肉體, 人把自己與世界的物質元素給合為一體 ; 於是這些物質世界就藉著人而到達它的巔峰, 並藉著他而歌頌造物主 240 藉著他的精神體, 人超越了純物質的領域, 並躍進於實體的最深奧的結構之中 129 因此, 人具有兩種不同的特質 : 他是一個物質的個體, 藉著他的肉體與這一個世界連結, 而他也是一個精神的個體, 而向超然開放, 並且也開放於尋求 更深刻的真理, 藉助於他的智慧, 他分享天主理性的光明 243 二 向超然開放與人的獨特性 ( 一 ) 向超然開放 130 向超然開放是屬於人 : 人是向無限的天主和一切受造物開放 人性位格是向存在的圓滿開放, 向存在的無限氛圍開放 首先就是由於他向無限的存在, 即天主開放, 他在他自己內, 即有能力超越他所知道的個別特殊對象 ( 二 ) 獨特和不可替代的 131 人生存是如同一個獨一無二且是不可替代之存在, 他生存如同一個有能力自我瞭解, 自我擁有和自我決定的 我 人 ( 人性位格 ) 是一個有理智和意識的存在, 有能力自我反省, 因此, 也有能力覺知他自己和他自己的行為 39

40 人性位格必須經常在他的不可替代和不可侵犯之獨特性方面被認知 事實上, 人生存首要的是要做一個主格的實體存在, 做意識和自由的一個中心, 他獨特的生命經驗是無人可與之比擬的, 因而不接受任何企圖藉由強迫他接受預設的意識型態或其他權力制之範疇, 而貶低他的身分地位的行為 ( 三 ) 人性尊嚴的尊重 132 要達成一個正義的社會, 只有這個社會一旦是基礎在尊重人性位格的超越尊嚴時方可 尊重人性尊嚴就不能不服膺於這條原則 那就是必須 毫無例外地將每一個人視為另一個 我, 首 先要考慮他生活上的一切以及使他活得有尊嚴的必須用品 247 每一個政治 經濟 社會 科學和文化上的計劃, 都必須由每一個人是優先於社會之上的意識所啟發 因此, 無論如何, 人都不應該為達成與他自己發展無關的目的所操縱, 這一個發展只在天主內和祂救恩的計劃中才得全然成全 : 事實上, 人在他的內在是超越宇宙的, 因為只有人是天主為人本身的益處而受造之受造物 249 人不能作為達成某些政府當局所制定之經濟 社會或政治劃的一種工具, 即使這些計劃是號稱可促進公民團體作為整體或其他個人的進步, 不論是現在或未來 再次的說,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要建基在把人視為一個位格的觀念上, 也就是說, 他被視為他自己成長過程之一個主動和負責的主格實體, 並結合於他所屬的團體 134 真正的社會改變為有效而持久的, 只有當這些改變是建基於個人行為的徹底改變時始有可能 這是每一個人的任務, 尤其是那些對於相關的他人事務肩負各種不同形式之政治, 法治或專業責任的人, 都必須是社會的監察良心, 並且是第一個要做那些合乎人性之公民社會情況的見證人 三 人性位格 ( 人 ) 的自由 ( 一 ) 自由的價值與範圍 135 人只有在天主賜給他做為祂肖像的最高標誌之一的自由下, 才 40

41 能趨向於善 251 因此, 人性尊嚴要求, 人的行動要與明知和自由的抉擇成為一致, 而這一個抉擇是出自個人內在並衷心悅服而行的, 並非出於內在的盲目衝動, 或出於外在脅迫而做的行動 252 人理應珍惜自由並熱切追求自由 : 他必須正確地藉由他自己的創舉, 渴望並塑造和指引他個人和社會的生活, 更要為此而接受個人的責任 253 以這一種方式, 人誕生了他自己, 他是他自己存在的父親 255, 他建造了社會的秩序 自由與人作為受造物而依賴天主這兩者並沒有矛盾 257 啟示教導, 決定善與惡的能力並不屬於人, 而只屬於天主 ( 參閱創二 :16-17) 137 真正行使個人的自由, 則需要一個經濟, 社會, 法治, 政治和文化秩序的特定條件, 但這些條件 受到疏忽和侵犯之情事卻太過於頻繁了 消除不正義而促進人類自由與尊嚴 : 此外, 如果我們想要達成一個可真正服務人類的經濟與社會的變革, 其首要事務就是訴諸於個人的精神與道德的力量 260 ( 二 ) 結合自由與真理和自然律的結合力 138 人在行使他們的自由時, 他們履行那些對其個人和社會有建設性之道德的好行為, 是在他們順從真理的時候, 也就是當他們不自以為是造物主和真理或道德規律的絕對主人時 261 人性自由是屬於身為受造物的我們 ; 它是一種賜與而做為禮物的自由, 它像一粒種籽一樣要接受並要負責任地受到培植 262 當個案正相反時, 自由就死亡, 並摧毀人類和社會 關係著善與惡的真理, 是在一種實際而具體的方式, 藉良心的判斷而受到承認的, 此良心即是引導我們對所行的善和所犯的惡負起責任 因此, 在實際的良心判斷上, 命令一個人負責做某一個行為, 就顯現出自由與真理之間的關係 正因此原由, 良心在 判斷 的行動中, 表現了它自己, 即反映出關於善的真理, 而不在隨意的 決定 上 140 行使自由是遵照一種具有普遍特質的自然倫理道德律, 這道德律是比所有的權利與義務更為重要且統合一切權利與義務

42 自然道德律表達人的尊嚴並確定人基本義務的基礎 在不同的文化裡, 自然律結合各個不同的民族, 責成了共同原則 因此, 它的運用必須隨著地方, 時間和環境, 而適應許多各種不同的生活條件 270 但在思想和習俗的激流之中, 它仍保持不變並支持它們的進步. 142 自然律, 本身就是天主的法律, 是不能因人的罪之深重而被取消 274 它制定了為建設人性團體和制定民法方面, 奠定了不可或缺的道德基礎, 這源自於自然律法則的民法, 將引出一個具體和適時性質的法律效果 自由奧秘地傾向於背棄向真理和人性善行開放, 並且經常較喜愛罪惡和自私地自我封閉, 使它自己躍身到一種可創造善與惡之神的地位 : 雖然他是在聖德的狀態下為天主所造, 但自從人類歷史一開始, 人就在惡魔的慫恿下, 濫用了他的自由 人自己起來對抗天主, 並想在天主之外得遂其目的, 因此, 人性自由必須得到解放 基督啟示我們, 自由是在自我的奉獻中獲致它的圓滿實現 279 耶穌藉著祂在十字架上的犧牲, 使人再度與天主和他的近人共融 四 人人都有同等的尊嚴 144 天主從不偏愛任何人 ( 宗十 : 34; 參閱羅二 :11; 迦二 : 6; 弗六 : 9), 所有的人都有同等的尊嚴, 因為都是按照天主的肖像和模樣而造的受造物 281 由於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都閃耀著某種天主的光榮 因此, 在天主面前每一個人的尊嚴也都是人在其他人的面前尊嚴的基礎 只有承認人性尊嚴, 才可能使每一個人在其個人和共同方面成長 ( 參閱雅二 : 1-9) 在人民與國家之間的關係也是一樣, 平等與均等是國際社會真正進步的先決條件 284 協同與尊重每一個個人和每一個民族尊嚴之均衡的同時, 還必須 42

43 有一種認知, 即只有整個社會, 全人類共同努力於捍衛並促進人性尊嚴的工作, 這才有可能實現 146 男性 和 女性 是區分相同尊嚴的兩個分別的個人, 但無論如何並不在反映一種靜態的平等關係, 因為女性的特質原本就是有別於男性的特質, 而這個平等上的差異為在社會中生活的和諧, 是具有相互豐富和互為不可或缺的成分 : 確保婦女在教會和社會上合法立足的條件, 就是要更敏銳而正確地研考男性和女性的人類學方面的基礎, 目的是在於澄清女人與男人之關係中, 女性之個人身分, 也就是, 一種相異卻又是彼此互補的, 不只是關切婦女所擔任的角色和職能, 更深入的, 它更是關切到她的構造和她作為一個主體位格的意義 女人是男人的補足, 就像男人是女人的補足一樣 : 男人和女人彼此互相補足, 這不只是從生理和心理學的觀點看, 而且也是要從本體論的看法來了解 只是因為 男性 和 女性 這個二元性, 才使 人 成為一個圓滿的實體 148 殘障的人都是完全的人, 既有權利和義務 : 雖然有些缺陷和痛苦, 影響他們的身體和機能, 他們更明顯地要強調人的尊嚴和偉大 291 殘障人士的權利更要以有效與合適的方式予以增進 : 如果我們只容許身心完全健全的人參與團體生活和工作, 在根本上就是對人的侮辱並否定我們共通的人性 這樣的作法, 豈不要實踐嚴重的歧視, 而導致健康強壯的人對抗弱小者和病人嗎 292 五 人的社會本質 149 人本質上就是一個社會性的存在, 因為創造人性的天主願意事情就是如此 295 事實上, 人性本質啟示它本身是, 這個存在的本質就在於它自己回應它自己的需要 這是基於其相互關係的主體性, 就是, 以一個自由而負責之存在實體的方式, 他承認他有需要以與他的其他的人性伙伴合作來整全他自己, 並且他是能夠在知識和愛的層面與他們共融 因此, 我們必須強調, 團體生活是區分人和其他地上受造物的天性 社會行動本身就附有人和人類的特別標誌, 就是一個人在眾 43

44 多人的團體中工作 : 這是決定人的內在特質並在某種意義下形成他的本質的標誌 人的社會性不會自動地帶領人進入人與人之間的共融, 自我給與 由於驕傲和自私, 人在自己身上, 發現社會行為的種子, 而衝動的促使他將自己封閉在他自己的個體之中, 並支配他的鄰 ( 近 ) 人 299 不同人性社會也都必須在他們之間, 建立團結關懷 ; 溝通與合作的關係, 以服務人和公共利益 人之社會性不是劃一的, 而是以許多不同的方式表達的 事實上, 公共利益是有賴於一個健康的社會多元 社會的不同的構成要素都受召叫來建造一個統一及和諧的整體, 並在這整體內, 每個元素都有可能保全並發展它自有的特質和自主 某些構成要素 - 諸如家庭, 民間團體及宗教團體 - 都是更直接回應人之內在親密本質, 而其他的則較發生在志願的基礎上 這一種 社會化 也表達了自然的趨勢, 即人為達到超越個人能力的目標而結社 社會是有助於發展人的品質, 尤其是創舉和責任的意識, 以及協助確保的權利 301 肆 人權 一 人權的價值 152 推向人權的確認和宣揚的運動, 是極具意義的企圖之一, 即要有效的回應人性尊嚴所無法避免的要求 302 教會在這些權利中, 看到我們這一現時代所提供的特別機會, 藉著對這些權利的肯定, 為能更有效地承認人性尊嚴並普遍地推動之, 猶如天主造物主在祂的受造物中所描述的一種特色一樣 事實上, 人權的根源是要在那屬於每一個人之尊嚴裡找到的 305 這一尊嚴是人與生俱來的, 而且每一個人都有同樣的尊嚴, 首先是要以理性去認識和理解的 人權最終的泉源並不根基於人的意願 307, 政府或當權者, 而 44

45 是在人其本身之中和天主, 他的造物主內 這些權利是 普遍的, 不可侵犯的, 不可剝奪的 308 普遍的, 是因為這些權利都呈現在所有人身上, 不論任何時間 地點或歸屬 不可侵犯, 是因為 這些權利是與他們之為人和他們的人性尊嚴一樣是與生俱來的 309, 而且 如果不在同時間採取行動, 以確保人權在全球各地得到所有的人的尊重, 而只是宣佈人人都享有這些權利, 那是無用而徒然的 310 不可剝奪, 也就是說, 沒有人能夠合法地剝奪任何人的這些權利, 無論他們是誰, 因為這是侵犯他們的本質 維護人權, 不僅是要維護個人個別的人權, 也要維護整體的一切權利 : 片面地維護部份權利, 其實是對人權的一種否定 人權是要合乎人性尊嚴的要求與需要, 最重要的是滿足人在物質和精神領域中的需要 普遍性和不可分割性是人權的最關鍵的特色 : 它們是 兩個指導原則, 就是要求人權要根植於每一個文化之中, 而同時也要加強司法權威以確保它們完全被遵守 313 二 各種權利的規範 155 教宗若望二十三世 314, 梵諦岡第二屆大公會議, 和教宗保祿二世的教導, 都充分地闡釋了人權的概念, 如同訓導當局清楚言宣的一樣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他的 百週年 通諭中, 曾列舉一些有關人權的名單 : 生命的權利, 從受孕時刻起, 胎兒在母親子宮裡發展之權利的一個完整部分 ; 生活於一個團結的家庭裡和一個有助於孩童人格成長的道德環境中的權利 ; 有發展一個人之心智與自由, 以追尋並認知真理的權利 ; 可在令人參與善用大地物資的工作, 並由工作中獲得維持家計和照顧子女的權利 ; 以及自由地組成家庭, 而以負責的態度藉人類本身性的本能, 生養子女的權利 在某種意義上, 這些權利的根源和綜合就是宗教自由 ; 而所謂的宗教自由, 在此是解釋為有權生活在一個人本身之信仰真理之中, 以及在合乎這一個人猶如一個主體位格的超然尊嚴 317 在這一名單所列的第一項權利就是生存權, 它是自受孕開始到它自然的結束 318, 這是人在行使他其他權利之基本條件, 特別指出任何形式的墮胎和安樂死之不義 319 教宗也強調宗教自由的崇高價值 : 所有的人都不受到來自於任何個人, 或社會族群以及任何人為勢力脅迫, 因此, 任何人在他個人宗教信仰上, 無 45

46 論是私自或公開, 或單獨, 或集體的方式, 因受迫而違反其良心而行使此類事物 320 尊重這項權利就是 在何政權, 任何一種社會, 體制或環境中, 人們真正進步的明証 321 三 權利與義務 156 權利的議題和那些落在人的肩膀上的責任義務之訴求之關係, 其實已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在教會訓導當局的干預, 也給與應有的強調 在權利與義務間的彼此互補 - 兩者是不可分割而連結在一起的 - 已多次被人提起了, 首先是在那些享有它們的人身上 322 出現這種互補 訓導當局也特別指出, 只確認權利而不同時承認當盡的義務, 本身就是矛盾 四 民族與國家的權利 157 人權的範圍已擴展到要包括民族與國家的權利 325 : 事實上 適用於個人的權利, 也應適用於整個民族 326 和平不僅是基礎在尊重人權, 也在尊重民族的權利, 尤其是獨立的權利 328 國家的權力無非是要助長團體生活之特定層面的一切人權 329 國際間的秩序需求在個別性與普遍性之間要有一個平衡點, 這是所有的國家應當要予以實現的事務 因為它們的主要責任就是要和平共存, 尊重並與其他的國家團結關懷 五 拉近 文字 與 精神 的差距 158 莊嚴地宣講人權卻由於一種侵犯人權的痛苦現實而出現矛盾, 首先是戰爭和各種類型的暴力, 滅族和大量放逐, 幾乎擴散到全球之新形式的奴役, 諸如販賣人口, 兒童士兵, 剝削工人, 非法販毒, 賣淫等等 159 教會意識到她主要的宗教使命, 是包括要捍衛並推動人權 334, 她 高度重視現代各地為推動人權所做的努力 335 教會在她自己本身的事務上, 深切地體會到尊重正義的必要性 336 和尊重人權的重要性 337 這一種牧靈的事工是朝著兩個方向發展的 : 宣講基督信仰基礎的人權理念和譴責侵犯人權的事宜 338 無論如何 宣講常是比 46

47 譴責重要, 並且後者不能忽略前者, 因為前者給予它真正的穩定和更高動機的力量 339 第四章 教會社會訓導的原則 壹 意義與統一 160 教會社會訓導的永恆原則 341 是建立天主教會社會訓導的真正核心 這些都是人的尊嚴的原則, 是我們在前一章已經介紹過的, 它也是所有其他原則的基礎和教會社會訓導的內涵 342 ; 公共利益 ; 輔助原則和團結關懷 161 因為這些原則所關切的社會現實是涵蓋社會的整體, 因此它們的特色是一般的和基本的 : 從親密切身的關係直到那些介於政治 經濟和法律之間的關係 ; 從團體和族群之間的關係到民族與國家之間的關係都涵蓋在內 由於它們在時間上的永恆和在意義上的普遍性, 教會把它們呈現為解釋和評估社會現象的首要和基本的評量和參照的標準, 它是在任何領域中, 要制定社會互動的分辨和取向的評判標準之必要根源 162 教會社會訓導的原則是要以它們的統一性, 相互關係性和節奏性來了解 此外, 教會社會訓導的這些原則所代表的, 不只是一套永恆反省的遺產, 它們更是基督信仰訊息的一個主要部份, 因為它們正指明一條建設一個良好, 真正的和革新之社會生活的道路 社會訓導的原則, 主要是在它們的整體方面, 建立起一套認識社會真理的方法, 由於這些原則, 每一個人的良心都受到挑戰, 並且受邀要與其他人的良心在真理與責任之下互動, 全面與所有 47

48 人彼此分享, 關切所有的人 事實上, 人不能避而不談自由和社會中生命意義的問題, 因社會是一個現實, 它並不自外於他的存在也不陌生 這些原則都有一個深度的道德的意義, 因為它們都反映在社會中生命的終極和組織性的基礎 要想完全了解它們, 則需要按這些原則而行事, 遵循它們所指示適合於人之生命的發展途徑, 在這些卓越的社會原則之中, 與生俱來之道德需求是關切著兩者, 即個人之私自行為 - 在於在各個層面上, 他們是社會生活不可或缺之負責的主格主體 - 而同時也是由於法律, 習慣法則和民間創制所代表的組織架構, 由於它們有能力長期影響和左右許多人的抉擇 貳 公共利益的原則 一 意義與主要含義 164 公共利益的原則, 若要達到它圓滿的意義, 則是關係到社會生活的各個角度, 它是出自所有的人之尊嚴, 統一和平等 公共利益不是建立在單純的一個社會實體每一個主體之個別利益的總和 公共利益是屬於每一個人和每一個主體位格, 但它是並維持為 公眾的, 因為它是不可分割的, 也是因為只有聯同一起才能達成, 增加和保障它的效益, 也牽涉到未來 165 一個希望並設想要在各個層面服務人群的社會, 就是一個將公共利益 - 即有的人之利益和完整的個人利益 347 作為它的主要目的的社會 一個人不能在他自己的身上找到圓滿, 除非他是與 他人 一同存在和為 他人 而存在 從家庭到仲介社會團體 組織 經濟企業 城市 區域以至民族和國家, 沒有任何一個社會生活的表達方式, 能逃避其本身有關公益的問題, 這是它之重要性的建構性一個元素和它之存在的真正原因 348 二 每一個人都要為公益負責 48

49 166 公益的需要都是依據在每一個歷史階段的社會條件上的, 並且也都與尊重和整合地推動個人及其基本權利, 有密切的關聯 349 任何人都不應忘記, 為全人類和未來子孫謀求公益, 每一個國家都有義務要為努力地達成真正的全球性合作, 作出它應有的貢獻 因此, 公益是牽涉到社會的所有成員, 沒有人能自外於依照每一個人的能力所及, 為獲得並發展公益而通力合作 352 公益是符合人性最高本能 353, 但它是一個難以獲致的善, 因為它要求有堅決的能力和毅力去追尋他人的益處如同是在尋找其本身利益一樣 每一個人都有權享受因追求公共利益所獲致之社會生活的條件 三 政治團體的任務 168 獲得公共利益的責任, 除了落在每一個個人的肩膀的責任外, 這一份責任也是屬於政府的, 因為公共利益是政府存在的原因 355 事實上, 政府必須確保公民社會的一致性, 統一性和組織性, 從而讓每一個公民都能為公益作出應有的貢獻 社會生活的目的, 事實就是歷史上可獲致的公共利益 為確保公共利益, 各國政府有特殊的責任以合乎正義的方式, 使社會各界和睦共處 358 適當地協調個別群體及個人的利益, 確實是公權力最細緻及敏感的工作之一 170 社會公益本身並不是一項目的 ; 只有在它達成人類最終目的和整個造物界的普遍公益, 它才具有價值 純粹的歷史和物質化的觀點, 只會把公益轉變為純粹之社會經濟優勢, 它將失去所有的超越之目標, 也就是失去其最重要之存在意義 49

50 參 財務之普遍目的 一 起原與意義 171 在公共利益許許多多含義之中, 最直接的含義就是財物之普遍目的之原則 : 天主曾欽定, 大地及其所有是供為人人使用的, 因此一切受造之物應在正義和愛德原則下, 公平地惠及所有的人 360 天主賜給全人類大地, 以維生大地所有的生靈, 不排斥也不偏袒任何人 這是世間財物普遍目的之基礎 人不可缺少物質產品, 因為這是符合他之基本需要及構成其存在的基本條件 ; 如果他要餵養自己, 使自己成長, 與他人通傳和交往並獲致其蒙召喚的最高目標時, 這些財物是絕對不可或缺的 享用大地財物的普遍權利是基礎於財物普遍目的之原則 每一個人都必須有取得其圓滿發展之所需之有利條件 共同使用財物的權利是 整個道德社會秩序的第一原則 363 而且也是 基督徒社會訓導的基本原則 依照各個不同文化和社會不同的處境, 而具體應用財物普遍目的之原則, 意思就是在使這些財物運用的方法, 限度和對象必須要有準確的定義規範 財物之普遍目的及使用並不意謂著, 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任何一個個人或所有的人任意處理, 或用一物品對某人或所有的人有用, 或歸屬於某一個個人或歸屬於所有的人 174 財物的普遍目的之原則是一種邀請人人發展一項經濟願景, 而此願景則應受道德價值所啟迪, 使人不致勿略這些財物之來源或目的, 從而造就一個公平與團結關懷的世界, 其中使得財富的創造實現於其積極的功能上 175 財物普遍目的是需要共同的努力, 去取得為每一個人和所有的人之整全發展的必要條件, 致使每一個人都可為造就一個更具人性的世界做貢獻, 使得每一個人在其中都能施與受, 並且每一個人在其中的進步或發展不致於構成他人發展的障礙, 也不致於成為他們奴役別人的藉口

51 二 財物之普遍目的與私產權 176 藉著工作以及善用天賦的才智, 人們能夠駕馭大地並使大地成為合適的居所 : 於是, 他使大地的某一部分成為他自己之所有, 特別是藉由他的工作所賺取的那部分, 歸於他名下 ; 這就是個人財產的起源 368 教會社會訓導要求財物的所有權要公平地為所有人所享有 370, 致使所有的人都成為所有權人, 至少在某個程度上是如此, 並且要排除訴諸任何形式的 共同和任意的控制 基督信仰傳統從不認為私產權是絕對不可碰觸的權利 : 相反的, 是時常要在眾人都有權使用一切受造物的背景下, 來瞭解這權利的意義 : 私有財產權是隸屬於公共使用權之下, 事實就是, 財物是為每一個人的利益的 372 事實上, 不論私有財產與其相關的有那些具體形式的管理法則和法律規範, 它在本質上都只是一項尊重財物之普遍目的原則的工具 ; 因此, 在最後的分析中, 它不是目的而是工具 教會的社會訓導此外更呼籲大家要承認任何形式之私有財產權的社會功能 376, 因為這明顯地指明它與公益有必然的關係 377 財物之普遍目的是牽涉到合法的所有權人應如何使用它們的責任 179 目前的歷史時代隨著社會的自由, 已接觸到一些直到現在完全都未被人知道的新財物 這就要求我們要重研讀大地財物 ( 資產 ) 普遍目的之原則並擴大其必要的應用範圍, 因此, 它包括那些由於經濟和科技進步所導致的新發展 新的科技與科學的知識必須以服務人類基本需求為本, 逐漸增加人類共同產業 180 如果過去未為人知的財產形式在經濟社會發展的過程中佔有重要的地位, 雖然如此, 但也不要忘記財產的傳統形式 個人的財產不是唯一合法的所有權形式 古老的公共財產形式也有它特性的重要性 ; 即使它可以在經濟發達的國家中出現, 但它卻也是許多原住民族社會結構的特殊性 51

52 公平地分配向來都是極具爭議的, 特別是在開發中國家和那些從殖民地和公有制轉變過來的國家裡 至於對象主體, 無論是個人或是團體, 行使對不同形式財產的所有權都會帶來一系列的客觀益處 : 如改善生活條件並為著未來, 以及更多的選擇 另一方面, 財產也會帶來一連串的虛假承諾, 即那些誘惑的根源 只有承認這些財物都是歸於創造者天主, 並將引導財物服務公益, 這樣才可給財物有它們的適當的功能, 成為個人和民族成長的工具 三 財物的普遍目的與優先關懷貧窮人 182 財物的普遍目的之原則要求我們特別關切貧窮人, 邊緣人以及所有因生活環境而影響其適當成長的人 因此, 優先關愛貧窮人應全面獲得肯定 384 再者, 從今天社會問題所帶來全世界性之幅度來看, 這一種優先關懷窮人的愛和它啟發我們所做的決定, 不得不含蓋無數飢餓的人, 貧困者, 無家可歸的人, 無法獲得醫療照顧的人, 尤其是那些對未來感到絕望的人 人類的苦難是天生軟弱和其需要救贖的明顯徵兆 386 當 窮人得到向他們宣講的 喜訊 ( 瑪十一 : 15), 那就是基督臨在的記號 387 耶穌說 : 你們常窮人同你們在一起, 至於我, 你們卻不常有 ( 瑪二十六 : 11; 參閱谷十四 : 7; 若十二 : 8) 他做這一個聲明, 不是要將服務窮人與對祂自己的注意形式成對比 : 基督信仰的現實主義一方面認知消除貧窮上所作之值得稱許的努力, 而另一方面, 卻對相信在現世可完全消滅貧窮之意識型態及默西亞信念之迷思, 則採取懷疑的態度 同時, 貧窮人暫時被託付在我們手中, 而這也是我們在末日要以這一項責任而受審判的原因 ( 參閱瑪二十五 : 31-36) 184 教會愛貧窮的人是受真福八端福音的啟迪, 藉由耶穌本身的貧窮和祂對窮人的關注所啟發 這一個愛關切物質方面的貧窮, 也關切文化上和宗教上多種形式的貧窮

53 肆 輔助原則 一 其起源和意義 185 輔助原則是教會社會訓導, 其中一項最穩固和最具特色的指導原則, 這一個原則是從第一件最大的社會通諭開始就已出現了 395 如果我們不關心家庭 團體 組織以及當地實況, 就無法推動人性尊嚴 ; 簡言之, 因為人們自發性獻身參與有關之經濟 社會 文化 運動導向, 娛樂休閒 職業和政治表達的組織, 而使他們有能力達到他們有效地社會性成長 在 四十週年 通諭中, 教會強調必須捍衛並促進社會生活的原始面貌, 其中輔助原則被視為是最重要的 社會哲學 原則 為每一個社會行動, 就其最基本性質而言, 就在於幫助社會實體的各個成員, 而從不應該毀壞或吸收他們 399 二 具體指示 基於這一個原則, 所有高層次的社會必須採取輔助的姿態 ( Subsidium 補助 )-- 因此, 要給予支持, 推動和發展的幫助 -- 以尊重低層次的社會 就正面積極意義而言, 輔助原則就是要為較小的社會實體, 提供經濟, 制度或司法上的協助, 然而伴隨著一系列負面的運用, 則要求政府不要干預或限制社會較小細胞的生存空間 他們的創新之行動力, 自由與責任都是不可替代的 187 輔助原則可保障人民免受高層次社會權力機關的濫權, 並呼籲這些同樣的權力機關幫助個人和中介團體履行它們的責任 這一個原則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每一個人, 每一個家庭或中介團體都有某些原始的事務以貢獻給社會團體的 輔助原則反對某種形式之中央集權, 官僚化, 和福利支援主義以及政府在公共機構中不合理或過度干預等等 對於個人的自發精神不給與足夠的支持或加以否定, 包括經濟方面的事務, 以及否定自發精神的社會功能, 將如專利權所做的一樣, 將會貶低社會輔助原則的功能 53

54 188 在某些情況下, 政府介入於提供某些功能是適當的 在任何情況下, 對公益的理解, 不應以其作為違反保護及促進人之位格的重要性和他在社會中表達的方式, 因此, 在關切到應用輔助原則而要做決策時, 就必須給批判標準留下空間 伍 參 與 一 意義與價值 189 輔助原則運用的特色就是參與 402, 這一種參與主要是表達在一系列的活動中, 公民, 是個人或是由其他人結社而成的團體, 直接或間接地透過代表, 藉以對其所屬的公民社會的文化 經濟 政治和社會生活作出貢獻 403 參與是一項必須由所有的人有意識實踐的義務, 並且是以責任和公益的觀點為前提 404 正如在工作和經濟活動世界的領域中, 尤其是在他們內在的互動上 405 ; 在資訊和文化界 ; 以及最常見的社會和政治生活的園地裡, 包括它的最高層次, 參與對於成長有其重要性, 尤其是人性成長, 因此, 它不能被侷限於社會生活的某部分領域裡 所有的民族之合作和在一種團結關懷的架構下, 建設一個國際團體都有賴這一個後者的領域 406 從這一個角度看, 絕對有需要鼓勵人參與, 首先是那些最弱小者, 以及輪流更替政治領袖, 為能建立那些隱藏的特權 二 參與和民主 190 參與團體生活不僅是公民最大期望之一, 因為這些公民是受召喚要能自由和負責地與他人一起以及為他人而履行其公民的責任 407, 並且也是所有民主秩序的其中一根支柱, 也是民主制度永恆最大的保證之一 因此, 每一個民主制度顯然必須是參與性的 408 這就表示, 在每一個層次上的各個不同政府機構, 在執行其職務時, 必須知會, 聆聽並推動公民社會每個層面不同成員參與其中 191 參與必須在公民與團體機構之間所有的各個不同的關係上達成 ; 可是必須特別注意的是, 在怎樣的歷史和社會的情景下, 人 54

55 們才得真正的參與 要克服文化 司法和社會的障礙, 即那常常在他們社團命運中履行分擔之參與行動的公民中造成真正的障礙, 他們是要受召喚要致力於資訊和教育的工作的 409 在參與的領域中, 更要關注的情況, 是某些為專制或極權政權所統治的國家中, 因為參與被視是對政府的一種威脅, 因此, 一開始, 在那裡, 參與公共生活的基本權利就已被否定了 411 陸 團結關懷的原則 一 意義與價值 192 團結關懷以特別的方式照亮了人性內在的社會特性, 即所有的人在尊嚴和權利上都是平等的, 並且個人與民族是在同一條道路上, 共同邁向更團結合一 從來沒有過像這樣廣泛地認知個人和民族間之相互依存的關係, 而在每一層面都有這一點的認知 就在相互依存關係之現象之前和它持續擴展的同時, 世界各地已開發國家和開發中國家之間, 存在著巨大的不平等, 而這種不平等也因為不同形式的剝削 壓迫和貪污而加劇, 為不少國家的內部和國際生活帶來了負面的影響 在個人和民族間的相互依存關係愈來愈緊密的同時, 就必須要在道德的社會層面作出同樣的努力, 以免造成全球層級的不正義 二 團結關懷是一種社會原則和倫理德行 193 在個人與民族間新的相互依存的關係, 實際上, 都是團結關懷的各個不同的形式, 而這些關係則必須轉變為趨向真正道德的社會之團結關懷 這是一種在人性關係中與生俱來之道德要求 因此, 團結關懷是含在兩個互補的層面之下 : 社會原則 415 和倫理德行 416 團結關懷最重要的價值就是在於它是決定機構秩序的倫理德行 在這一個原則的基礎上, 這一個支配個人與民族間關係的 罪的 55

56 結構 必須要予以克勝 417 罪的結構必須藉著創建或適當地改良法律, 市場機制和司法體制而得以淨化並轉變為團結關懷的結構 團結關懷也是一種真正的倫理德行, 因此它不再是 對遠近許多不幸者的空洞的同情或是膚淺的哀傷 相反地, 卻是一項將自己獻身於共同利益的堅決而持續的決心 ; 也就是說要獻身致力於每一個人和整體人們的利益, 因為我們大家都是要為眾人負責的 418 團結關懷提昇到基本社會德行的層級, 因為它和正義同出於一轍 它是一項與公共利益同處於超然位置的德行, 並且是 一種隨時就緒地獻身於致力於近人的益處, 以福音的意義表達, 就是為他人而 喪失自己 而非剝奪他人, 為他人的利益 而服務 而非壓迫他人 ( 瑪十 : 40-42,20-25; 谷十 : 42-45; 路二十二 : 25-27) 419 三 團結關懷和人類的共同成長 194 教會社會訓導中有關團結關懷的訊息清楚地顯示, 團結關懷與公共利益之間, 團結關懷與財物的普遍目的之間, 團結關懷與個人和民族的平等之間, 團結關懷與世界和平之間, 都有著密切的關係 420 致力於這一個目標就是轉進為積極貢獻於只看在共同的因素, 而在面對分歧和破碎時, 則尋求共識以使公益趨於完美 195 團結關懷的原則要求, 所有現代的人都要經營出一個更大的認知, 他們是他們所參與的社會之債務人 他們必須承認, 他們是在不同的社會互動中的債務人, 致使人類旅程因而不致間斷, 反而向這世代和未來的世代開放, 使得他們全體聚集在一起而共同分享團結關懷中的同樣禮物 四 耶穌基督的生命和訊息中的關懷 196 在此所顯示之願景的卓越巔峰就納匝肋人耶穌的生命, 祂是新人, 祂甚至偕同人一起 死在十字架上 ( 斐二 : 8) 在祂身上, 我們常有可能認出 天主與我們同在 那種不可測量和卓越之愛的生活標記, 祂承擔了祂子民的軟弱, 與他們同行, 拯救他們並使他們合而為一

57 納匝肋人耶穌讓團結關懷和仁愛之間的關係在人前閃耀, 照耀此一關係的整體意義 424 : 在信仰的光照下, 團結關懷就是基督信徒之完全的感恩, 寬恕以及和好的特殊幅度 因此, 我們必須愛我們的近人, 即使他是一個敵人, 要以上主愛他或她之同樣的愛來愛他 ; 並且為他的好處, 我們得隨時準備好要為他犧牲, 即使他是兄弟中最小的一個 : 我們也要為兄弟而獻上我們自己的生命 ( 參閱若壹, 三 : 16) 柒 社會生活的基本價值 一 原則與價值之間的關係 197 教會社會訓導除了提出那些可指引人類建設一個適合人的社會之原則外, 它也說明了一些基本價值 因此, 這些價值同時要求一方面要實踐社會生活的基本原則, 另一方面則要求個人作德行的操練, 也就是要符合這些價值的道統態度 426 所有的社會價值都源自人的尊嚴, 人也因這些價值而得以有真正的發展 這些價值主要的就是 : 真理 自由 正義和愛 427 教會尊重世俗事務之合法的自主, 因此, 教會在技術或現世秩序上, 她不會自稱她擁有專長 429, 但當人們在作不同的選擇時, 她也不會因此而迴避介入, 而更會指出那些價值是肯定的, 那些是否定的 430 二 真理 198 人類是有特別的責任要經常地邁向真理, 尊重真理並為真理作證 431 在真理內生活, 在社會關係中, 具有特別的意義 越多的人和社會族群按真理而致力於解決社會問題, 他們就越能遠離濫用, 而會依道德的客觀要求行事 當今社會要求有一個緊密的教育上的努力 433, 和所有的人之一致的投入, 而不致於使尋求真理成為只是不同意見的總匯, 或只是這些意見中的一個或另一個 每一個部門都必須受到激勵, 並且都要制止任何企圖要將真理的要求相對化或違犯真理

58 三 自由 199 自由是按照天主肖像而受造的人類之最高標記, 因此, 是每一個人最崇高之尊嚴的一個記號 435 行使自由的權利, 尤其是在倫理和宗教的事務上, 是人的尊嚴之不可讓與的必要條件 436 當從各個不同的幅度或面向捍衛自由, 包括社會的各個層面, 對自由的理解才會愈加深入和寬廣 200 當社會上的每一個成員都可達成他們每一個人的召叫, 那時那作為表達每一個個人之獨特性之自由價值就受到尊重 ; 因而每一個人都會尋求真理並宣信他的宗教, 文化和政治的理念 ; 表達他個人的意見 ; 選擇他生活的身份, 盡其可能地選擇他工作的職業 ; 去實行一種經濟 社會和政治性質的動力 四 正義 另一方面, 自由也必須解釋為有能力拒絕任何不道德的事, 任何可能呈現之不道德事物的包裝 439, 作為有能力使一個人遠離一切可阻礙個人, 家庭或社會成長的事物 201 正義是伴隨而能行使適當的基本倫理德行的一種價值 441 按照它最經典的表達方式, 它是 在於持續而穩固的意願, 給與天主和近人所應得的 443 從主觀的角度看, 正義是轉換成行為, 而這行為則是基礎於一種承認他人是一個人的意願, 而從客觀的角度看, 它在主體之間和社會的領域中, 建立了倫理道德決定性的批判標準 443 教會的社會訓導當局持續地呼籲, 要尊重這個最具經典型的正義 : 即交換, 分配和法律的正義 444, 前所未有地賦與 社會正義 445 最大的重要性, 表示一般正義已有了真正的發展, 也就是根據遵守法律的準則以規範社會關係 今天社會問題趨向全球化, 牽涉到社會 政治和經濟各方面, 而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有關這些問題的結構和解決方法, 因此, 必須以社會正義來正視這些社會問題 在今日世界的環境中, 正義是特別的重要, 因為在這一個環境裡, 雖然他們宣稱並無此意圖, 但個人的價值, 他的尊嚴和他的權利已嚴重地受普遍傾向於排他性之功利和所有權的批判標準 58

59 的脅迫了 203 有關人的全部真理使之有可能越過這種把正義視為一種契約的看法, 因為這是一種簡化的看法 人的全部真理更為正義開闢了團結關懷和愛的新視野 就其本身而言, 正義是不夠的 事實上, 和平的目的 藉著社會和國際正義的實行, 必然是會達成的, 但也可藉著偏向於團結關懷之德行的實踐, 也可達成, 而這就是要教導我們要在團結一致下生活, 因此就可在團結一致之情況下, 藉著愛的施與而建設一個新社會和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450 捌 愛的方式 204 在整體德行中, 特別是在所有的德行之間, 社會價值和愛之間, 是存在著一種深厚的結合力, 這是必須完全地要予以承認的 愛, 通常是被侷限於肉體的親密關係, 或只限於因別人的名義而作的主觀行動, 是必須在它的真實價值上, 一如是整體的社會倫理之最高和普遍的準則而予以重新考慮 205 真理 自由和正義, 這些價值都是由愛的內在泉源中誕生和成長的 這些價值構成那賦與生命和行為這種建構體之力量和穩固的支柱 ; 它們是決定每一個社會行動和公共團體素質的價值 206 愛是正義的先決條件且超越正義, 正義必在愛中獲得成全 452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能只依正義的尺度來決定 : 事實上, 在每一個人與人之間關係的領域裡, 我們必須如此說, 正義必須為如聖保祿所宣講的愛, 即 含忍與仁慈, 作相當程度的 修正, 或是, 換句話說, 它具有憐憫之愛的特色, 而這也就是福音和基督信仰的本質 從來沒有一種法律, 法則體制或協商, 能成功地說服人和民族生活於團結一致, 於友愛及和平共處之中 ; 也沒有任何理性思考的路線可超越呼籲 只有愛, 在作為 德行形式 的品質時, 可以激發和塑造社會的互動, 使它在這從未有過這樣複雜的世界環境中, 邁向和平 然而, 為了使這所有的一切能夠進行, 則必須謹慎小心地指出, 愛不僅僅只推動個人的行為, 它更是啟發解決今日世界問題新方法的一股力量, 它是由內在深層徹底更新結 59

60 構, 社會組織和法律制度 從這個角度觀察, 愛具備社會和政治之愛的特質風格 : 社會愛德使我們熱愛公共利益 457, 它使我們有效地尋求一切人的利益, 不單為私人和個人設想, 而更從社會的幅度去團結一切的人 208 社會與政治的愛德是不能耗在個人之間的關係上的, 而是要擴展到這些關係所形成的脈絡之中, 這正是社會與政治的團體 ; 它介入這一個環境, 就是要尋求整個團體的最大利益 在社會層面上去愛他, 意思就是, 要依情況而運用社會機制來改善他的生活, 或除去那些導致他貧窮的社會因素 無疑地這是一個愛的行動, 是一種回應此地此刻近人真實而急切所需要之憐憫的行動, 但在爭取改革社會組織和結構上, 它同樣是不可或缺之愛的行動, 為使近人不再處於貧窮, 那麼首先這一個成為大部分或整體的人, 要在其中為生存而奮鬥, 以及當貧窮的比例已經使它成為一個真正世界的社會訴求 60

61 第二部分 教會社會訓導本身, 就是一項確實而有效的福傳工具 它向普世人類宣揚天主 及其在基督內的救恩奧蹟, 並因此向人揭示基督的本來面貌 在這個光照之下, 也僅在這個光照之下, 教會才讓自己與其他的一切事物牽涉在一起 包括個人的人權, 尤其是 工人的人權 家庭與教育 國家的義務 國內以國際社會間的秩序的整頓 經濟生活 文化 戰爭與和平, 以及由受孕之始直至離開人世而死亡之期間的整個生命之尊重 ( 百週年 通諭,54) 61

62 第五章家庭社會的生活細胞壹 家庭 -- 第一個自然社會 209 聖經一再地強調家庭對個人或社會的重要性及其在社會中的核心地位 在造物主的計劃中, 家庭是呈現 個人與社會 人性化 的首要地方, 同時也是 生命和愛的搖籃 人在家庭中學習到愛天主和忠信於天主, 並知道需要對這些事作出回應 ( 參閱出十二 : 25-27, 十三 : 8,14-15; 申六 : 20-25, 十三 :7-11; 撒上三 : 13) 兒童們最先在家庭裡學習到與各種德行有關的人員際生活之智慧的最重要課程 ( 參閱箴一 : 8-9, 四 :1-4, 六 :20-21; 德三 : 1-16, 七 : 27-28) 耶穌是在一個具體的家庭中出生和生活, 接受這個家庭的一切特徵 461, 祂因而也賦與婚姻制度尊貴的地位, 使婚姻成為新盟約的聖事 ( 參閱瑪十九 : 3-9) 在這一個新的觀點裡, 夫婦找到婚姻尊嚴的圓滿, 而家庭則找到了它穩固的基礎 211 受到聖經信息的啟發, 教會視家庭為首要的自然社會, 它具有其本有的基本權利, 並把它放在社會生活的中心 家庭是神性的團體組織, 是每一個人生命的重要基礎, 是每一個社會秩序的原型 一 家庭對個人的重要性 212 對個人而言, 家庭有它極為重要的地位 就是在這一個生命與愛的搖籃中, 人們因而誕生和成長 ; 當一個嬰孩在母胎中受孕, 社會便獲贈一件禮物, 即一位被稱為 自人之內心深處, 呼喚人要與他人共融, 並把自己奉獻給別人 的新人 465 在這親情就把一個家庭單位的成員聯繫而成為一體的自然趨勢下, 人由於認知並學習到如何滿全他們人格的責任 實際上, 家庭成員的責任, 並不是來自契約而規範的, 而是來自家庭本質, 62

63 這本質是基礎於那不可廢止的婚姻盟約之上, 以及發生在家庭中, 隨著生兒育女或收養子女後而形成的關係所賦與的結構上 二 家庭對社會的重要性 213 家庭, 這個自然團體, 使人在家庭中可體驗到社會的本質, 因而對社會公益造就了一個獨特而又無可替代的貢獻 家庭單位, 實際上, 是由人的共融而產生的 因此, 作為由人結合而成的團體之家庭, 因此就是第一個人性 社會 468 一個以家庭的標準所建立的社會, 是最好的保證其不受個人利己主義或集體主義潮流偏向所害, 因為在家庭中, 人常是被關注的核心, 並且是被視為目的而非工具 在家庭中, 人自童年開始就已開始學習道德價值, 同時也傳授給他宗教團體的精神遺產和國家民族的文化遺產 在家庭中, 人要學習社會責任和團結關懷 家庭是優先於社會和國家, 這是必須得到肯定的 家庭具有不可侵犯的權利, 它的合法地位是來自人性之本性, 而不是來自政府的確認 因此, 家庭並非是為了社會或國家而存在, 相反地, 社會和國家卻是為著家庭而存在的 每一種想為人類公益服務的社會模式, 都不能忽略家庭本身的核心地位和它的社會責任 在它們與家庭的關係中, 社會和國家都應嚴肅的負起責任而遵守輔助原則 貳 婚姻 -- 家庭的基礎 一 婚姻的價值 215 家庭的基礎是在於自由選擇配偶而在婚姻中結合 在尊重這一制度的意義和價值, 並不在於人而是在於天主自己 : 這是一個制度的誕生, 甚至在社會的眼中, 是源自於伴侶彼此交付自己給對方的這種人性行為 476, 並且是建立在夫婦之愛上, 也就是人與人之間, 彼此把自己作為完全且是獨一無二的禮物送給對方, 並藉著彼此相互不可變更以及公開的承諾來表明這一個決定 63

64 性的擔負 477 這一個承擔是說明, 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是以正義的意義作為標記, 因此, 也是以尊重彼此的利益和義務作為記號 216 沒有任何的權利或力量能廢除婚姻的自然權利, 或改變它的特質和目的 事實上婚姻本來就具有天賦, 先天和永恆的特徵 這一尊嚴必須依照婚姻之特別特性予以尊重, 而且要預防有任何削弱它的意圖存在 婚姻盟約是配偶雙方互相承諾忠貞 扶持以及接納子女, 因此, 社會不能任意就婚姻的盟約立法 : 但社會是被賦有權力以規範婚姻的社會效應 217 婚姻的特徵是 : 完全的, 配偶藉以將自己整個的人之各方面, 肉體和心靈的都全部交付給對方 ; 一體的 ( 合一 ) 是使他們成為 一體 ( 創二 ; 24); 不可拆散性和忠貞, 即是要求雙方彼此決定性地交付自己給對方 ; 生育繁殖 ( 多產 ), 這一個婚姻是向自然生育繁殖 ( 多產 ) 開放它自己 479 天主對婚姻之明智的計劃, 儘管有時由於人的 心硬 ( 參閱瑪十九 : 8; 谷十 : 5) 而生出許多的困難, 但天主的這一個計劃仍可為人的理智所理解, 因此不能單憑與它背道而馳的所謂實際行為或所謂的具體情況而加以判斷 218 以 客觀 真理而言, 婚姻是為生兒育女和教養子女的 481 此外, 婚姻也不是純為生育繁殖而建立的 483 即使是在極大的渴望之下, 仍沒有兒女以滿全婚姻生活, 但婚姻不可拆散性的特徵及其共融的價值則依然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 夫婦仍 可藉著領養被遺棄的孩童或去做一些別人所需要的服務, 來表達他們的慷慨大方 484 二 婚姻聖事 219 藉著基督的建立, 基督把受過洗禮的人之原本屬於人性的婚姻生活, 提昇到聖事的超然位階, 聖寵的一個標記和工具 這一件聖事的恩寵使夫婦之愛比照為基督對教會的愛 婚姻為一件聖事, 它是一男一女之間愛的盟約 婚姻聖事含蓋著有夫婦之愛的現實中, 它所有的一切含意, 並且 給與基督徒夫婦和父母一種力量和一種努力, 而以平信徒的方式活出他們的聖召, 因此, 藉著從事世間暫世的事務並依天主計劃的安排, 追尋天主的國

65 夫婦間的愛德, 它是源自基督本身的愛, 是藉著聖事而賜給基督徒夫婦的, 使他們成為證人, 見證福音和逾越奧蹟所啟示的嶄新的社會意識 藉著他們真實的生活, 他們都是蒙召要見證和宣揚婚姻的宗教意義 ; 而這正是現代社會比以前更難以瞭解這婚姻的意義, 尤其是當它接受婚姻制度自然基礎本身之相對看法 參 家庭的社會主觀性 一 愛和由人所組成的團體 221 家庭是呈現為一個使人達成共融的處所 ; 這種共融為逐漸傾向於個人利己主義的社會是極為重要的 家庭成為由人組成之團體的真正發展和成長的地方 490 感謝愛的無止境的動力, 這愛是人性經驗的基本面, 而愛也在家庭中, 找到最適合展示這份愛的地方 這是要感謝愛, 這主要的現實是對婚姻和家庭作下定義, 使得每一個人, 或男或女, 在他或她的尊嚴上, 都受到承認, 接納和尊重 藉著每天建立的, 或是內在的, 或是外在的人與人之間的人際關係之網絡, 家庭就取代而為 首要而且是無可替代的社會生活的學府, 並且也是以尊重, 正義, 交談和愛為特色的廣闊團體關係的典範和鼓勵 愛也表現在慷慨地關懷生活在家中的長者 : 他們的臨在是具有很大的價值 長者建立一個重要的生命 ( 活 ) 教室, 他們能夠傳遞價值和傳統, 促進年青一代的成長, 因此年青一代的人學習不只尋求他們個人的利益 如果年長者是處在受苦和依賴別人的情況時, 他們不僅是需要健康醫療的服務和適當的協助, 更重要的是, 他們更需要我們能以愛相待 223 人是因愛而受造的, 沒有了愛便無法生存 當兩個人在他們彼此互補的情況下, 彼此以禮物般而完全交付自己給對方以宣示愛情時, 愛不能被貶抑為情緒或感覺, 更不應該將它視為只是性愛的表達 這項真理是喜樂, 希望和生命的泉源, 可是對那些把自己封閉在相對主義和懷疑主義之中的人來說, 那是一件不可理解且是難達成的事 65

66 224 面對許多理論, 將性別的認同視為是社會與個人間互動的文化和社會的產物, 完全獨立於個人性別的認同而不理會性事方面的真諦實義, 教會不厭其煩地重申她的訓導 : 每一個人, 是男是女, 都應該承認並接受自己的性別 生理 心理 倫理和精神上的差異和其彼此的互補性, 這都導向婚姻的福祉和家庭生活的發展 依照這一個觀點, 積極性的法律有責任去符合自然法則 ( 自然律 ), 依照這一點, 性別身分是不可或缺的, 因為這是在婚姻中結為夫婦的客觀條件 225 夫婦之愛的本質需求婚姻關係上的穩定以及它的不可拆散性 缺少了這些特質, 會危害那完全屬於婚姻盟約之專屬和完整之愛的關係, 並會帶給子女們極大的痛苦, 嚴重破壞社會的結構 婚姻結合的穩定和不可拆散性不應該只依賴個別相關人士的意向和努力 保護和促進家庭成為一個基本的自然制度的責任, 特別是考慮到家庭的重要和主要的方向, 這個責任是整體社會要承擔的 需要在婚姻上賦予它一個制度的特質, 把這個建基於一個公開的行動, 且這行動是社會和法律上所承認的, 從這個基礎上產生社會本性的需求 民法上容許離婚, 點燃了人們對婚姻持一種相對的看法, 且已廣為人所接受, 並已成為 社會真正的傷害 467 不少的夫婦維護並發展婚姻的不可拆散性之價值, 他們 以謙虛而又勇敢的態度. 扮演他們在世界上所從事 標記 的角色, 一種微小而寶貴的標記, 有時也受到誘惑, 但卻又時常更新, 它是天主和耶穌基督愛每一個人之忠實可靠的標記 教會不會離棄那些離婚後又再婚的人 教會為他們祈禱並在他們在靈修生活上, 遭遇到困難時, 鼓勵他們, 在信德和望德中支持他們 在為聖體聖事打開一條通路的和好懺悔聖事中的和好, 它只給與那些悔改後, 又誠心走向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 而又不再違反婚姻之不可拆散性的人 基於一種個人有自由選擇的錯誤觀念, 並把婚姻和家庭看作純粹是私事之事實結合的人, 其人數卻是逐漸在增加 501 婚姻不是一項單純的同居協議, 而是一種具有社會幅度的關係, 而相對於其他的關係, 它是獨特的, 因為家庭是專注於照顧和教育子女, 因而它是使每一個人在一種整全的方式下成長, 和正面地使他整全地融入社會生活之主要工具 66

67 使 事實結合 (De facto Uniones) 在法律上是等同家庭, 會破壞家庭的理想模式, 因為理想的家庭是不可能在人與人之間關係不穩定的情況下建立 502, 而只能在一種肇始於婚姻之永恆的結合中建立, 即是在一種一男一女間締結的盟約中, 這盟約是基於彼此相互而自由的選擇, 並指向生兒育女之完全的夫婦之共融上 228 與 事實結合 有關的就是相關的要求賦予同性配偶法律地位之特別問題, 這個問題已日漸成為公眾議論的題目了 只有兩個不同性別的人的結合, 個人才能在結合為一體和雙方心理上的圓滿中達到完美 504 同性戀者在他們的人性尊嚴上應受到完全的尊重 505, 同時應鼓勵他們按照天主的計劃堅守貞潔 506 促請尊重同性戀者, 並不表示把違反道德律的行為合法化而使之有其正當性, 更不表示承認同性戀者結婚的權利, 或將它等同為家庭的恰當性 家庭核心的堅固是社會中生活品質的一種重要資源, 因此, 民間團體不能漠不關心那些從根本就威脅家庭基礎不穩定的趨勢 雖然法律有時會容忍一些在道德上不能接受的行為 509, 可是決不可削弱於承認那不可拆散的, 一夫一妻制的婚姻, 為唯一真正家庭形式的地位 因此, 政府當局必須 阻止所有的那些分化社會, 並對每一個國民之尊嚴安全和福利都有害處的趨勢的進展, 政府應設法保證, 公共輿論不應導向於貶低婚姻和家庭制度的重要性 510 二 家庭是生命的聖所 230 夫妻之愛其本質上是向接受生命開放 512 人類的尊嚴, 即蒙召宣揚那由天主而來的良善與果實的, 這尊嚴即彰顯在繁衍後代的任務上 人性父母親職, 雖然在生物學方面, 類似自然界的其他生物, 可是卻保持著主要而獨一無二地 肖似 天主, 這是作為一個人類生命的團體, 作為一個結合於愛中之人的團體的家庭的基礎 513 生兒育女表達了家庭之社會主觀性, 同時也在社會建立於其上的世代之間, 推動愛和團結關懷的動力, 他的生命成了生命賦予者 ( 父母 ) 的禮物, 而生命賦予者 ( 父母 ) 雖不能幫助卻能感覺到他的臨 67

68 在, 這生命分享他們 ( 父母 ) 的生命, 對他們的共同福祉和家庭團體的公益則作出他的貢獻 建基在婚姻上的家庭的確是生命的神聖殿堂, 在那裡 身為天主禮物的生命, 在家庭中受到應有的歡迎, 並獲得妥善保護生命不受週遭許多事物的侵害, 並且能使它按人真正成長的需要而發展 516, 家庭在推動和建立 生命的文化 516 以抗衡 從種種跡象和情況所認定的毀滅性的 反文化 出現的可能性時, 家庭的角色是決定性的而又是不可替代的 因此, 基督徒藉所領受之聖事的德能, 就肩負起一個特別的使命, 使他們成為生命福音的見證人和宣講人 232 藉著負責的父親職和母親職, 夫婦二人參與了天主的創造工程, 家庭就給社會公益作出重大貢獻 519 這一個責任的重擔不能成為夫婦自私地拒絕接受生命的理由, 反而是要引導夫妻們作出決定而要慷慨地接受生命 引導夫婦履行盡責的父母親職的動機, 是肇始於完全地認知他們對天主, 對他們自己, 對家庭和社會的責任 233 關於負責任的生育 方法, 首先要反對的是, 違反道德的絕育方法和墮胎 521 尤其是後者, 它是一種可怕的罪行, 並且是造成一種道德的特別失序 522 ; 這完全偏離成為一件正當的事, 它是一個悲慘的現象, 而且嚴重地造成散佈反生命的心態, 更為一個公正和民主的社會共存帶來嚴重的威脅 523 教會也同樣反對採用各種不同的避孕方法 524 ; 這一種反對的理由是基於對個人的和人性的性生活, 有正確及完整的理解 525 同時也代表著捍衛人類真正發展的一個道德呼籲 526 反對人工避孕而採取自然方法來控制生育, 是把夫妻間的關係建立在互相尊重和完全接納上面, 這對建立一個更人性化的社會秩序有正面的作用 234 關於生育的間隔時間和子女的數目之判斷是屬夫妻倆人的決定 這是他們不可讓渡的權利, 在行使這項權利的同時, 需在天主面前, 要考慮到這事對他們自己, 對已出生的孩子, 對他們的家庭和社會將會造成的影響, 且要負起自己的責任

69 所有資助絕育和人工避孕計劃的經濟援助, 以及以經濟援助作為這些計劃的條件, 都要受到道德的譴責, 因為它將侵害個人和家庭的尊嚴 235 渴望成為父親或母親, 並不能使 擁有子女的權利 合理化, 相對的, 未出生的孩童的權利卻是十分明確 須確保未出生孩童能有個最好的出生環境, 就必須藉著建立在婚姻中的穩固家庭, 且藉著父親和母親兩個人的互補合作而達致 530 我們一再地重申, 任何生育技術在倫理上都是不可接受的, 諸如精子 卵子的捐贈 代理孕母 異體人工受孕等, 這些技術都會使用到另一位婦女的子宮, 或是配偶以外其他人的精子或卵子 ; 因而傷害了嬰兒應由生物性和法律上的一父一母所生的權利 同樣, 利用實驗室的技術, 例如同體之人工授精或受孕, 而把性行為與生育行為分離的技術, 也是不能接受的, 這樣的孩子只是來自技術行為的結果, 而不是夫婦二人完全和整體的互相交付之人類行為的自然成果 在今天, 複製人類, 由於它對道德有很多又嚴重的影響, 因而成為一個特別重要的社會和文化問題 這個名詞本身就是指向複製出一個生物實體, 而這一生物實體的基因特質與原來的生物是完全一樣的 這一類的複製是具有生育的目的, 因為它能生產人性胚胎是所謂的治療目的, 趨向於使用這些胚胎進行科學研究, 或是更特別的是, 用於生產幹細胞 從倫理的觀點看, 簡單的複製一些正常的細胞或一部分的 DNA, 是不會造成特別的倫理問題 這種複製行為違反了人類生育的尊嚴, 它是在完全沒有夫婦間個人愛情行為之下進行, 是無性生殖 534 事實是, 複製人技術是於製造胚胎, 再從胚胎中取出細胞作治療之用, 可是這也不會減輕所帶來的嚴重倫理問題, 因為為著使這些細胞得以取得, 就先要製造胚胎, 然後再毀滅它 身為服務生命的人, 父母永遠不應忘記, 生育的精神 ( 靈修 ) 幅度, 要比其他的面向, 更要大大地加以思考 : 父親職和母親職是代表著一種責任, 而這個責任本質上, 就不僅是生物性, 而且也是屬於靈性 ( 精神 ) 上的責任 ; 的確, 藉著這些現實情況, 人類個人的家譜得以代代相傳, 這原本就是永遠源自於天主, 最後也必須回歸於祂 537 為著這一個理由, 家庭在生育和撫養子女方面, 69

70 有權獲得社會的協助 子女眾多的已婚夫婦有權獲得適當的援助, 而不應該受到歧視 538 三 教育的任務 238 在教育的工作中, 家庭依照人的所有幅度, 包括社會幅度在內在人圓滿的人格尊嚴方面來養成一個人 藉著行使它在教育上的使命, 家庭為公共利益作出貢獻, 並建立了所有社會所需要之社會德行的第一所學校 540 在家庭中, 人得到幫助而在自由與責任中成長, 而自由與責任兩者都是社會所有的功能所不可或缺的先決條件 透過教育, 某些基本的價值都得以傳遞和同化 在教養子女方面, 家庭具有其原始且是不可替代的角色 542 父母親的愛, 在置身於服務其子女時, 是要在子女身上, 導引出其本身最優秀的一面, 這份愛正在教育的任務中, 找到它最圓滿地表白 既然父母親的愛是教育的泉源, 而且也是激勵的原則, 因此也是啟發和引導所有具體的教育行動的法則規範, 並以親切 恆心 善良 服務 廉潔和自我犧牲等這些最寶貴之愛的果實, 來強化教育工作 543 父母親教育他們子女的權利和義務是 主要的, 因為這與傳遞人性生命有所關連 ; 與其他的人之教育上的角色對照之下, 父母親的角色是原始而且是首要的, 這是因為在父母親與其子女之間的愛的關係是獨特的 ; 而且它是不可替代的, 也是不能轉讓的, 因此, 是不能完全委託給別人或為他人所侵佔 544 父母親有權利和義務提供他們的子女宗教教育和道德的培育 545, 這權利是國家所不能廢除的, 反而是要加以尊重並推動的 這是家庭所不能忽略或交託他人的首要權利 240 父母親是其子女們的首要教育者, 但不是唯一的教育者 這是屬於他們的, 因此, 要負責地與民間和教會的機構緊密合作以行使他們的教育行動 父母親有權選擇符合自己信念的培育工具並尋求有助於他們履行作為教育者義務的方法, 且在精神靈修和宗教領域範圍也一樣 241 父母親有權成立和支持教育機構 政府當局必須注重這事, 即 公共資助要妥善分配, 使得父母親可真正自由地行使這項教育的權利, 而不致造成不公平的問題 父母親不應負擔直接或間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