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地区华人移民与印度移民的比较分析 石沧金 ( 暨南大学华侨华人研究所, 广东广州 510632) 摘要 : 拉美地区的两大移民群体华人与印度人, 他们有着早期相似的移民经历, 现当代时期的移民背景则有所差别 华人移民与印度移民在人口的数量与分布上, 呈现的特点明显不相同 两大移民群体的社会状况, 如在政党 社团 经济 文化等诸多领域, 有着较多的差异性 拉美的华人与印度人与各自祖籍国的关系, 呈现不同特点 关键词 : 拉美华人移民印度移民中图分类号 : D634.0 文献标识码 :A 在拉美地区, 华人移民与印度移民是两个较大的亚洲人移民群体, 也是当地较有影响的两大移民群体 本文试图对拉美地区的这两大移民进行比较分析 一两大群体的移民背景比较 早期华人移民和印度移民来到拉美地区的历史, 基本相似 他们都是由欧洲殖民者以契约劳工的身份引入拉美各国的 19 世纪初, 英国和葡萄牙殖民者开始拐卖中国人口到拉美殖民地 1806 年, 英国东印度公司驻广州代表在穗城一带拐骗 300 多名中国人, 把他们最终运到英属特立尼达, 并全部驱入甘蔗种植园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此举开创了 苦力贸易 拐卖华工的罪恶先例 鸦片战争后, 欧洲殖民者在中国招卖契约华工合法化 1847 年后, 契约华工开始大规模输入拉美 这一年, 西班牙殖民当局通过英国贩奴公司从厦门 招募 契约劳工 600 人运往古巴, 成为进入古巴的首批华工 1849 年, 秘鲁当局输入首契约华工 此后大约 30 年间, 殖民主义者掠卖华工输入拉美的活动处于鼎盛时期 仅 1847-1874 年间, 从汕头 香港 澳门 厦门 广州 黄埔等地贩往古巴 秘鲁 智利等国家和地区的契约华工就有 50 万之多 有的学者认为, 从 19 世纪初至 20 世纪 20 年代, 约有数百万契约华工进入拉美 在拉美地区, 契约华工主要集中在古巴 秘鲁 墨西哥 巴拿马 厄瓜多尔 智利 英属和法属西印度群岛殖民地 英属圭亚那和荷属圭亚那等国家和地区, 其中以古巴 秘鲁为最多 据史载, 古巴在 1879 年之前一直实行奴隶制, 欧洲移民不愿意到有奴隶制的社会中去, 所以, 欧洲殖民者就千方百计地往古巴拐骗契约华工 1847-1874 年, 贩往古巴的契约华工大约 14.3 万人, 除了运输途中死亡 1.7 万人之外, 实际上到古巴人数为 12.6 万人 在 1849-1874 年, 贩往秘鲁的契约华工大约有 10 万人, 人数仅次于古巴 华工到秘鲁后在甘蔗 棉花和稻米种植园里做工或者从事开采鸟粪 硝石和修筑铁路的工作, 其间备受凌辱和虐待, 能活到契约期满者不足 1/3 在 1879-1883 年秘鲁与智利进行太平洋战争期间, 秘鲁的华工大约 2 000 人逃离种植园, 反抗套在他们脖子上的新奴隶制枷锁 秘鲁当局遂大肆报复华人, 在首都利马屠杀华工数百人, 再加上战争中死亡的 4 000-5 000 人, 致使秘鲁华人数目锐减 除了古巴和秘鲁大量输入契约华工外, 拉美其他国家和地区此间也数量不等地输入了契约华工, 估计总共有 10 万人 这些契约华工主要去往巴拿马 西印度群岛的英国和法国殖民地 英属圭亚那 荷属圭亚那 智利等地 巴拿马从 1849 年开始输入契约华工 据记载,1849-1854 年巴拿马引进契约华工 4 000 多人, 至 19 世纪 70 年代中期增至 2.5 万人 1
19 世纪 80 至 90 年代又有数千名契约华工陆续被输入到巴拿马开凿运河 1834 年 1848 年和 1863 年, 英 法 荷三国分别废除在西印度群岛和南美圭亚那地区殖民地的奴隶制 为了维持甘蔗种植业和制糖业的不断发展, 英 法 荷三国开始从亚洲输入契约劳工来补充劳动力 据统计,1853 年至 1912 年, 前往英属圭亚那的契约华工总共 14 189 人, 其中 12 631 人是在 1866 年以前到达的 1854 年, 英属牙买加输入第一批契约华工 472 人, 这些华工主要是由巴拿马转卖给牙买加甘蔗种植园的 1870 年, 牙买加开始从中国直接输入华工,1884 年从香港输入华工 696 人 从 1854 至 1884 年, 牙买加总共贩入华工大约 1 400 人 至 1911 年, 牙买加居民中华人华侨达到 2 100 人 从 1858 年起的 30 多年中, 总共有大约 5 000 名契约华工被输入荷属圭亚那, 至 1890 年华工连同其家属达到 10 000 人 据史载, 拉美英 法 荷属殖民地先后引进的契约华工总数不下 5 万人 19 世纪后半期, 智利 墨西哥 厄瓜多尔 玻利维亚 巴西以及其他一些中美洲国家也都曾引进少量契约华工 智利最初的契约华工主要是从秘鲁转移过来的 1853 年, 智利直接从中国输入契约华工 120 人 至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 智利的华工华侨达到 800-1 000 人 大约早在 1864 年, 墨西哥就有华工自美国入境 19 世纪末, 墨西哥政府将一些矿区和荒地出租给英国 美国资本进行开发, 劳动力需求量急剧增加, 遂重视引进华人契约劳工问题 据墨西哥人口统计,1895 年在墨西哥的华人不足 1 000 人 但是 1891-1900 年间, 就有 4 500 名华人进入墨西哥, 至 1910 年墨西哥居民中的华侨达到 3 万人 巴西在 1810 年后不断引进华工, 至 19 世纪末巴西各地共移入华工 2 000 人,20 世纪初, 巴西又从新加坡等地输入几百名华工 拉美的华工幸存者一般都留居下来加入了当地国籍 与此同时, 在拉美的欧洲殖民者还从印度 印度尼西亚 日本等地招募了大批的契约劳工 当时, 印度是英国的殖民地, 英国殖民当局为解决在拉美殖民地的劳动力短缺问题, 采取与输入契约华工同样的手段, 从印度大肆拐骗和掠卖契约劳工 据记载,1838 年至 1917 年英国殖民当局共计往拉美贩运印度契约劳工 56 万多人, 其中大约 23.8 万人进入了英属圭亚那,14.5 万人进入了英属特立尼达,3.6 万人进入了英属牙买加,3200 人进入了英属格林纳达,2 472 人进入了英属圣文森特,4 354 人进入了英属圣卢西亚, 另外, 还有 7.8 万人进入了法属殖民地瓜德罗普岛和马提尼克岛,2 万人进入了法属圭亚那,3.4 万人 (1873-1916 年 ) 进入了荷属圭亚那 整个加勒比地区除古巴之外, 都接收了人数众多的印度契约劳工 上述契约劳工分别来自印度德干高原和恒河平原, 属不同种姓 不同民族, 带来印地语 泰米尔语 泰卢固语 乌尔郡语等多种语言, 其中 80% 以上为印度教教徒, 余为穆斯林等 英属圭亚那和特立尼达由于大量引进印度契约劳工, 今天在人口组成上有别于其他加勒比国家和地区 另外, 荷属圭亚那也输入了印度契约劳工, 但引进人数相对比较少 早期的中国人 印度人 印度尼西亚人等作为契约劳工进入拉美后, 绝大部分人在契约期满后留在了那里, 只有少部分人回国 大量的中国人 印度人等契约劳工以及后来的各种移民对拉美的社会 经济和文化发展同样做出了重大贡献 作为契约劳工, 早期的中国人 印度人主要是补充种植园 矿场的劳动力 他们的到来缓和了当地劳动力紧张的局面, 构成了当地社会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们和当地的各族人民一起, 从事各项建设事业, 促进了拉美的经济发展和繁荣 二战后, 亚洲国家向拉美的移民逐渐增多 一些中国人 印度人等或探亲访友, 或移民定居, 或海外经商等, 纷纷前往拉美 所以, 拉美地区的中国人 印度人的数目亦逐渐多起来 例如,20 世纪 60 年代末, 拉美的华侨华人己由 40 年代中期的 12.7 万人增加到 16.5 万人 到 70 年代, 拉美华人有 20 万人 1993 年时, 增至 40 多万人 目前, 拉美的华人数量应超过了 50 万人 近年来, 以偷渡形式前往拉美的华人人数不断增多 而且, 很多进入拉美的中国大陆新 2
移民, 只是把拉美当作 跳板 驿站, 他们最终的移民目的地是美加 而偷渡到拉美的印度非法移民, 则鲜有其人 二两大移民群体的人口分布与特点 目前, 华人移民在整个拉美的国家和地区中都有分布, 尤其在秘鲁 古巴 巴拿马 委 内瑞拉 阿根廷等国, 华人人口数量较多 关于拉美地区各国近年华人人口的具体情况, 请 参见下表 : 美洲华侨华人人口分布简表 国 家 华人人口 统计年份 国家 华人人口 统计年份 古巴 1 000 2000 年 海地 200 1999 年 阿根廷 60 000 1999 年 洪都拉斯 1 000 1999 年 阿鲁巴 300 1987 年 牙买加 22 500 1999 年 巴哈马 310 2000 年 墨西哥 60 000 2000 年 巴巴多斯 150 1999 年 尼加拉瓜 1 000 1999 年 伯利兹 6 000 1999 年 巴拿马 100 000 1999 年 玻利维亚 12 000 1999 年 巴拉圭 5 000 1999 年 巴西 20 000 1999 年 秘鲁 300 000 1999 年 哥斯达黎加 60 000 1999 年 苏里南 40 000 1999 年 智利 4 300 1999 年 特立尼达与多巴哥 7 000 2000 年 哥伦比亚 4 000 1999 年 委内瑞拉 80 000 2000 年 法属圭亚那 6 500 1999 年 乌拉圭 300 2000 年 圭亚那 6 500 1999 年 多米尼加 30 000 1999 年 萨尔瓦多 1 000 1999 年 格林纳达 40 1999 年 厄瓜多尔 19 000 1999 年 危地马拉 50 000 2000 年 与华人移民相比, 拉美地区的印度人主要集中分别在加勒比海地区各国 具体来说, 主 要分别在牙买加 苏里南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圭亚那 巴巴多斯 伯里兹等地 有数据表 明, 包括加勒比海地区的特里尼达 圭亚那 苏里南和非洲的斐济 毛里求斯五个岛国的印 度移民人数, 占整个海外印度人总数的 17.4% 1921 年, 圭亚那已有印度人 18 600 名, 而当时华人只要 3 696 人 根据 1930 年的人口 普查, 圭亚那有 130 540 名印度人, 占全国人口总数的 42% 下表显示, 从 1960 年到 1980 年, 圭亚那国内不同民族的人口及其所占比例, 能够反映 印度人人口与华人人口的不同情况 1960-1980 年圭亚那的人口与种族 年代 1960 1970 1980 种族 人数 比重 *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黑人 138 950 32.8 218 410 31.2 231 330 30.5 印度人 267 797 47.8 362 736 51.8 389 760 51.4 中国人 4 074 0.7 3 402 0.5 1 842 0.2 印第安人 25 453 4.3 34 302 4.9 39 867 5.3 白人 3 217 0.6 2 186 0.3 7 70 - 混血人 67 191 12.0 72 317 10.3 83 763 11.0 3
其他 8 648 1.8 6 500 1.0 11 287 1.5 总计 560 330 100 699 844 100 758 619 100 注 *: 本表中, 比重指不同民族在圭亚那总人口中所占的比重 上表中, 印度人在圭亚那总人口中的比例占到一半左右, 而华人所占的比重则不到 1%, 两个移民群体的人口情况差别甚大 到 1987 年时, 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印裔人口为 43 万人, 占该国总人口的 40% 同年, 圭亚那有 3 万印度人, 占该国总人口的 30.3%, 其中 60% 为印度教徒,30% 为穆斯林, 10% 为基督教徒 同样在 1987 年, 苏里南有 14 万印裔, 占当地总人口的 35.9%, 这 14 万印裔人口中,80% 为印度教徒,15% 为穆斯林, 其余为基督教徒 也在 1987 年时, 牙买加有 3.9 万印裔, 占总人口的 1.62% 印度人在贸易 工业 商业及农业领域都很有实力 三两大移民群体社会状况的比较 华人移民在拉美地区不少国家的初期开发史上做出了很大贡献 他们在秘鲁北部地区垦植农场 ; 在巴拿马开凿运河, 疏浚河道, 修筑地峡铁路, 在古巴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马提尼克 圭亚那 苏里南等地, 华工们从事甘蔗种植和加工业, 一些早期华人移民在异国他乡立足后, 开始创建各种企业, 发展工 商 服务业和种植业, 他们的事业特别在秘鲁 古巴 巴拿马 巴西 墨西哥 苏里南等地有较大影响 比如, 华人在秘鲁开办了布匹厂 麻绳厂 皮鞋厂 蜡烛厂 家具厂 粮食加工厂等 19 世纪 70 年代, 苏里南种植园里的零售商店基本上都是华人开办的 ;1898 年, 中国人的商店在首府帕拉马里博占了 30%, 在内地所有食品商店中占一半 ; 到 1939 年, 苏里南 2/3 的食品和杂货商店都是华人开办的, 华人的商店在帕拉马里博占到 84% 1943 年, 圭亚那的 12 384 名华人中,75% 以上从事贸易 制造业 服务业或依赖薪金生活 1963 年时的牙买加, 华人控制了该国 95% 的杂货店 现在, 拉美地区华人的职业仍以经商 服务业或做工为主, 多数华人从事本小利微的杂货店 中餐馆 咖啡馆 洗衣店 理发店 旅馆等商贸活动及服务业 一些资本雄厚的华人大商人和工矿企业家, 开办了大型工矿企业 农场 超级市场, 甚至从事进出口贸易等活动, 在所居国家的经济活动中有一定的影响 华人具有吃苦耐劳 勤俭节约 善良忠厚 随和易相处等特点, 他们在拉美声誉颇好 印度的契约劳工来到拉美后, 主要从事水稻 甘蔗等种植业 他们原籍的地理位置 自然气候与加勒比海国家基本相似, 因此他们在当地生活和工作较容易适应 印度移民带来了祖籍地的水稻和甘蔗种植技术, 在他们的辛勤劳作下, 使居住国的种植业有了迅速的发展 大约在 1905-1906 年, 在印度契约劳工到来后, 英属圭亚那扭转了大米长期依赖进口的局面, 一跃成为稻米出口国 ; 甘蔗种植和加工业成为其重要经济支柱, 糖出口量由 1816 年的 2.9 万多吨上升到 1911 年的 10 万多吨 圭亚那的印度人一般都从事农业 19 世纪末, 当地印度人开始成为医生 律师和教师这几类专业人员, 但这一转变过程进展缓慢 到 1914 年, 从事法律工作的印度人也只有 5 名, 印度人医生只要 3 人 直到现在, 圭亚那的印裔人口中, 大多数仍为农业人口, 种植园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空间所在 总之, 主要生活在加勒比国家和地区的印度移民, 他们主要从事水稻 甘蔗 蔬菜 水果等种植业 印度移民中少数人进入城镇从事零售商业贸易和自由职业, 做医生 护士 律师 教师等 目前, 总体上, 包括华人和印度人在内的亚裔移民在拉美的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等方面情况处于比较好的状况 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华人和白人划分在一起, 华人也属于享有 4
相当的社会和经济权势的人群, 拥有间接的 ( 非本人直接行使的 ) 政治势力等 在政治领域, 总体来看, 拉美地区印度人的参政情况要好于华人, 加勒比海国家和地区的印度人参政是比较活跃的 印度人比华人参政活跃, 导致这一现象产出的原因, 可能缘于受各自母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而使不同移民对参政的态度有所不同, 大体上, 华人对政治不太关心 从整个加勒比海地区早期的移民历史看, 除了古巴 海地 波多黎各和多米尼加共和国外, 印度劳工移民占绝对多数, 印度劳工主要集中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圭亚那 苏里南和牙买加 印度人移民积极关注提升本民族的政治和社会地位, 早在 1909 年,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印度人组成了 东印度民族大会 1914 年, 英属圭亚那的印度人成立了 东印度协会, 该协会的目的提高印度种族的地位, 并通过取得政治上的代表权, 来消除印度工人受到的歧视 到 20 世纪 30 年代, 经过印度移民的努力, 他们的社会地位有了较大的提高 原为英国殖民地的特立尼达和多巴哥于 1962 年实现独立后, 印度人在人民国民运动领导的政府中占据重要位置, 在 20 世纪 80 年代该国进行的选举中, 印度人 Basde Pandey 领导的劳工联合阵线成为最大的反对党 印度人也在圭亚那 苏里南两国人口中都占很大比例 在圭亚那 苏里南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在这三国中, 印度人有自己的政党和群众组织, 其政党有圭亚那人民进步党 苏里南进步改革党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联合民族大会党等 群众组织方面, 圭亚那印度人有农业工人联盟 印度人组织委员会 进步妇女组织 进步青年组织等 ; 苏里南印度人有农民联盟组织等 ;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印度人有全特立尼达糖业和普通工人工会 糖业职员协会等 印度移民的政党一般代表本民族里中产阶级的利益, 它们可以通过竞选上台, 与其他政党轮流执政或联合执政, 从而可以在上层建筑领域维护印度人移民群体的利益 拉美地区的华人之中也有积极参政的, 但整体上劣于印度移民 不过, 在拉美地区华人中, 通过参政, 有的当选或被任命为拉美的国家元首 政府首脑 如, 圭亚那首任总统即为祖籍粤省的华裔雷蒙德 阿瑟 钟, 他曾担任该国总统达十年之久 此外, 拉美国家中有些华人也能够担任内阁部长 议会成员 高等法官 驻外使节以及国际组织要人等 拉美各国华人也建立了各种类型的社团组织, 加强华人社会的凝聚力, 维护华人的权益 如, 巴西的华人社团有 100 多个 古巴华人社团最多时有 80 多个, 仅哈瓦那就要 34 个, 古巴曾经成为中南美洲华人社团最多的国家 在秘鲁和墨西哥, 华人社团各约有 40 个 在印度, 当地人分属于不同民族 不同种姓和不同的宗教派别, 印度移民移居他国后, 他们把自身由于民族 种姓 宗教而导致出现的分裂性原本不动地移植到了居住地, 这就使印度人移民社会也呈现出一种分裂 隔离 互相对立的状况 每个民族 氏族 家族 不同的种姓 ( 古代沿袭并与职业相连的社会等级 ), 不同的宗教教派, 组成各自的社区 各印度人移民集团之间很难存在统一的认同感, 也使印度移民很难融入居住地社会 这是印度移民与其它任何移民群体相区别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 印度移民分裂性的特点, 与华人移民的帮派性特征很相似 不过, 华人移民分化的原因, 关键是方言因素, 华人由于所操方言的不同, 而出现不同的方言帮派 华人的这种 缺点, 不主要是因为宗教 民族 种姓等因素造成 四两大移民群体与祖籍国的关系比较 和海外印度人与祖籍国的关系相比, 海外华人与中国的关系更显深层次意义 在拉美地区, 华人与印度人两大移民群体分别与各自祖籍国的之间的关系, 也毫不例外地具有这一差别 不管是历史上, 还是现在, 海外华人与中国在政治 经济 教育 统一大业等方面存在 5
密切的关系 拉美地区华人与中国的关系也是如此 在支持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时, 拉美华侨也很积极活跃 在古巴, 华侨先是建立 三民阅书报社, 后将其改组为 古巴中国同盟会, 从事反清宣传, 为国内革命捐款等工作 1911 年 4 月, 秘鲁华侨建立了支持革命的进步团体爱国社 九 一八事变 后, 拉美华侨积极支持祖国的抗战事业 古巴 秘鲁 巴西 巴拿马 智利 阿根廷 委内瑞拉等拉美国家的华侨纷纷组建了抗日救国团体, 拉美华侨以各种形式支援祖国抗战 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 尤其是在我国实现改革开放后, 拉美华人也关注中国的经济建设和社会进步, 同时, 有许多的拉美华人到中国投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拉美华人对中国统一大业的关系和支持 2000 年, 巴西华侨华人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在圣保罗成立 2001 年 1 月, 巴拿马华侨华人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正式成立 同年 3 月, 在巴拿马城成功召开了 中南美洲华侨华人促进中国和平统一大会 这次大会得到中南美洲 18 个国家以及亚洲 欧美等地 1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华人社团的积极支持, 大会上正式成立了 中南美洲华侨华人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 成员遍布中南美洲 19 个国家 在这次大会感召下, 墨西哥 玻利维亚等地华侨华人也相继成立了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 2002 年 2 月, 哥伦比亚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成立 同年 6 月, 中南美洲中国和平统一圣保罗大会召开 与海外华人与中国多领域 深层次的关系相比, 海外印度人与祖籍国印度的关系, 则主要体现在文化 宗教方面 在海外居住 生活的印度人, 他们会谨慎地保持并增强其印度特征 例如, 牙买加的印度移民继续与原居地成员保持着密切联系, 同时, 他们更愿意为其子女安排印度配偶 而来自印度的表演艺术家包括电影明星的访问, 往往会在海外印度人社区中引起巨大反响 印度的各种文化用品在海外印度人中间有很大的市场需求, 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海外印度人与祖籍国较强的文化联系 宗教方面,19 世纪初期, 印度人前往欧洲殖民地定居, 从此, 宗教就成为印度与海外印度人之间联系的主要纽带 海外印度人不仅建立与祖籍地相似的各种宗教场所, 而且终生希望到印度的圣地朝觐 由早期定居者创设的各种神祗 民间故事和民歌以及近期访问印度的那些人对祖国的种种描述, 这些都增强了他们与祖籍地的联系 海外印度人聚居的地方有许多寺庙 清真寺等文化特征鲜明的建筑 总之, 既有的相关研究表明, 海外印度人与印度的关系, 特别是早期的印度移民, 虽然他们与印度保持着一定的联系, 但这种联系仅限于文化和精神的层面, 而缺乏更广层面的有实质意义的联系 这是海外印度人和海外华人之间的一个明显区别 参考文献 1 国务院侨办侨务干部学校编著 : 华侨华人概述, 九州出版社 2005 年 2 张红 : 在依附中求发展 加勒比海英联邦国家, 四川出版集团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5 年 3 吴德明 : 拉丁美洲民族问题研究,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4 年 4 李春辉 杨生茂主编 : 美洲华侨华人史, 东方出版社 1990 年 5 国务院侨办侨务干部学校编著 : 华侨华人概述 ( 试用教材 ),1993 年 6 周南京主编 : 华侨华人百科全书,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00 年 7 吕伟雄主编 : 海外华人社会新观察, 岭南美术出版社 2004 年 8 吕伟雄主编 : 海外华人社会新透视, 岭南美术出版社 2005 年 9 吕伟雄主编 : 梦逐流水闯天涯 侨刊乡讯采英, 广东旅游出版社 2002 年 6
10 张秀明 : 海外印度移民及印度政府的侨务政策, 载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2005 年第 1 期 An Comparison of Chinese Immigrants and Indian Immigrants in Latin America Shi Cangjin (Institute of Overseas Chinese, Jinan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32) Abstract: As two important immigrant groups, the Chinese and Indian Immigrants in Latin America have the similar experience in their early time, but have difference in the present age. These difference lies in their population quantity and distribution, their relations with motherland, their social situation, such as party, community, economic and culture, ect.. Key Words: Latin America; Chinese Immigrants; Indian Immigrants 收稿日期 :2006-12-30 作者简介 : 石沧金, 男,1971 年生, 博士 暨南大学华侨华人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