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年 3 月第 2 期总第 28 期 圣经中的分离 反思 洛桑会议 赴会一事洛桑 - 罗马 - 所多玛 福音派教会的普世主义危机我们能从历史领受教训吗? 教会合一 是生活实际如何合一 : 从圣经 神学和实践的角度看合一的性质和形式 信仰三要素为什么应该发展基督徒的调研事工? 举目向西展望 迪拜访宣经历分享信仰告白 : 赞美和感恩之歌
2 0 1 1 0 3 目录 03 07 10 34 43 47 圣经中的分离 / 陆昆 就世界一般的运动而言, 因子和因子之间肯定会有两个方向, 一个是合一, 另外一个是分离 圣经里也不是只有合一的原则, 实际上也有分离的原则 反思 洛桑会议 赴会一事 / 霍或我们还需对中国家庭教会整体参加 洛桑会议 的渴望本身进行反省, 算是弟兄之间的彼此劝勉, 也是出于凭爱心说诚实话的需要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 : 我们似乎把 洛桑会议 看得太高了, 也把参加会议这事本身看得太重要了 洛桑 - 罗马 - 所多玛 福音派教会的普世主义危机 / 何当这就是福音派的危机, 一个普世主义危机, 一个以合一宣教 联合事奉 贡献社会为名, 否定宗教改革精神的危机 当福音派不加分辨地将所有分离 ( 包括教会间的和教会与世界的分离 ) 都视为 最让人尴尬 的 丑闻, 而追求各种形式的 人为的合一的时候, 宗教改革就被否定了, 因为在不加批判地否定分离的眼光里, 宗教改革正是更正教 不合一 之肇始 我们能从历史领受教训吗? / 钟马田也许没有任何一件事, 比在教会内上帝子民的历史, 更叫上帝的荣耀受到亏损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谈到从历史领受教训的原因 16 和 17 世纪期间, 最突出的问题就是教会 到了今天, 这无疑已经成了最重大的问题, 也是最迫切的问题 普世教会合一运动迫使我们要经常地思考这个问题 因此, 我们最好回顾一下这两个世纪的历史, 从中领受一些重要的教训 教会合一 是生活实际 / 李锦纶教会的合一, 因此就不是从人意而产生的, 因为按照人意必定会有纷争而导致最终的分裂, 如果合一是源于三一上帝, 那么其基础就显得十分清楚, 只有基于父上帝才有真正的合一, 这里不但是因基督而罪得赦免, 可以让人打开人生的新页, 更是得以进入父上帝的生命内涵中, 从开放自己中得以支取圣父所提供能以支撑生命的力量 如何合一 : 从圣经 神学和实践的角度看合一的性质和形式 / 陈已新虽然对合一的重要, 很多人都会表示赞成, 但谈到合一的性质和采取的形式, 意见却大相径庭 不同的人, 可能有不同的观念, 因此导致在具体的合一实践上有许多分歧性的意见 因此非常有必要从圣经 神学和实践的角度, 对合一的性质与形式作深入的探讨
59 67 70 73 封三 讲道释经 信仰三要素 / 小约翰 我自己的生命因着有了信仰而从愁苦转向喜乐, 从不安转向平安, 从流浪转向回家, 从污秽转向圣洁, 从虚假转向真理, 因此, 我想通过自己的信仰经历来谈谈信仰的这三个要素, 不为见证自己, 而为见证真理 事工分享 为什么应该发展基督徒的调研事工? / 慕香柏 人心是怎么被感动的? 我相信圣灵做工的方式, 通常也是让人看见而被说服 可人们怎样才能看见, 尤其是那些平常不方便多了解外面世界的人? 其实, 一份有说服力的调研报告, 就是很好的选择 甚至在调研的过程中, 就会有一些人被激发起来, 从而投入到更有效的服事中去 举目向西展望 迪拜访宣经历分享 / 迪宣 教会需要宣教, 宣教不仅能开阔我们的眼界和心胸, 不专顾自己的事, 也令我们亲身经历到神国的拓展, 加深对神的认识, 更是完成主交给我们的大使命 这是我们两次访宣后最深的体会 主内书评 信仰告白 : 赞美和感恩之歌 / 赵刚 信心转化为惊叹, 知识止步于景仰 ; 而他们的告白则成为赞美和感恩之歌 这就是神学谈论关于上帝的知识的目标 它不仅仅是知道, 更不单是了解, 它比一切更好 更荣耀 : 它是那称之为生命的知识, 就是 永生 ( 约 17:3) 诗歌 : 我们乃是朝圣旅客 www.oc.org
编者按 如果问 2010 年在中国教会里人们最关注的事件是什么 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 洛桑 但 随着时间的流逝 它却似乎在人们的话题中渐渐隐退 然而 值得注意的是 这一事件 反映出了相当一段时间以来 中国家庭教会所面临的一些关键性议题 比如 政教关系 家庭与三自的关系 以及教会合一等等 这些也将是家庭教会继续走前面的道路时 所 需要面对的问题 因此 如果我们不是因为事件过去就选择遗忘 而是能因着这一事件 对这些议题做出深入反思 无疑将会给我们继续走前面的道路带来很大的帮助 这段时间以来 教会合一的议题常常萦绕于我们的脑际 也许是政教关系的议题大家已 经谈了很多 对家庭与三自的关系的立场在一些同工的眼中也已有由来已久的明确性 而关于 合一 我们却是似乎感到不言自明 但要细述 却又有许多含糊不清与分歧 这对于当今的家庭教会来说 并不是无所谓的事 因为 当家庭教会成长至现今阶段 彼此的联络以及与海外教会的联络越来越密切的时候 由于合一观的不成熟所带来的许 多疑难 挫折 困扰与伤害便呈现出来 因此 我们实在需要围绕 合一与合一运动在主面前寻求他的指引 在同工中间有深 入的交通与研讨 以使我们在 合一观上更加明白主的心意 更加成熟而有稳固的圣 经根基和实行的智慧 从而使我们在这末世的时候 更加持守真道 也竭力保守圣灵所 赐合而为一的心 同心拓展神的国度 为此 本期 教会 杂志特别推出了 这一专栏 里面选登了一些同 工一起交通研讨的成果 并个人的反思和潜心研究 以及清教徒研究的引介 盼望这些 文章能促进主内同工对 教会合一的思考 我们也欢迎大家就这一议题继续参与和分享 2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圣经中的分离 文 / 陆昆 真正的合一是分离者的合一 没有分离就谈不上合 但实际上就世界一般的运动而言 因子和因子之间 一 没有分离的合一叫混沌 地是空虚混沌 渊面 肯定会有两个方向 一个是合一 另外一个是分离 黑暗的那个混沌 所以在讲合一的时候谈分离的 圣经里也不是只有合一的原则 实际上也有分离的 问题也是必要的 原则 不是所有的合一都是好的 也不是所有的分 离都是好的 我们可以设想 同时有好的合一 好 教会之为教会 在于信仰告白 当彼得说 你是基 的分离 不好的合一和不好的分离 那在新旧约圣 督 是永生神的儿子的时候 耶稣说 我要把我 经中又有哪些具代表性的相关事例呢 巴别塔是一 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 太 16:15-18 这里的 这 个非常典型的坏的合一的标志 圣餐饼和杯是好的 和 17 节说的 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中的 这 合一的标志 但那不是事件 好的合一的事件是五 是同一个 这 因此建立在 这磐石上的 这 旬节圣灵的降临 五旬节是对巴别塔的克服和胜利 肯定指彼得所作的信仰告白 有对基督正确的信仰 耶罗波安的分离是与真信仰的分离 从这个意义上 告白 那时真教会就自然存在 而真教会在这个信 说南北国的分离不能算是坏的分离 这里指的是说 仰告白中才有可能联合 既然有这个信仰告白就必 分离自身是坏的 须联合 而且有这样的信仰告白就已然联合 圣经中好的合一的实例不多 同样坏的分离的实例也 今天教会讲合一 把它看为一个不言而喻的价值 好 不多 这是印象 可以就此做细致的分析统计 圣 像哪个有更广泛的合一哪个就是更好的 所以今天 经中坏的合一和好的分离的例子多 虽然今天在我们 的更正教里面很容易去讲要超越宗教改革 回到宗 看来合一是不言而喻的正面价值 但圣经里面有两个 教改革之前 会给我们更合一的价值印象 长老会 趋势 合一和分离 而且就原则性的价值而论 可以 仅仅去和卫理公会联合 合一这还不够 还要和天 说首要的 正面的价值不是合一而是分离 下面就稍 主教会合一 可是现在的天主教好像不太对 因此 稍具体地去谈 我们就试图去寻求宗教改革以前的传统 我们渴望 那样 现在合一是政治上正确的一个观念 人们已 圣经是从记录创造开始的 创造本身是分离 它是 经不再考察它了 一旦反对合一就是政治上的不正 从 无中分离 在创造的进程中 秩序是从混沌中 确 哪怕说的是事实 因为这不利于合一 分离产生 所以前三天的创造基本上就是 分开了 www.churchchina.org 3
光暗分开了, 天上的水和天下的水分开了, 海和陆地分开了, 它是一系列的 分开 此后马上就出现了一系列的约, 虽然亚当的约没有在创世记中称为约, 但后来何西阿书 6:7 中称亚当 背约 而约是在规范里的关系, 既然是规范就必有排他性 圣经中记载惟有亚当和神进入特有的关系, 于是就把亚当和其它的被造物分别开来, 因此亚当也要把他的归属单单投向神, 而不是同时投向其它被造物 不要以为说投向神是非常自然的事, 在实际生活中我们更容易从自己的体验去看自己的归属 我们是中国人, 我是大地之子 因为这是很直接的生活关联, 而亚当从这些直接的关联里被分别出来, 使他和神发生单一的归属关系 从亚当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相争和分离 有人说分离是堕落的结果, 假如你一定这样看, 那么我同意, 我就会说 : 分离是堕落后必须做的事情, 因为它不单单是消极的结果, 而是神推动他的计划时在人和整个世界必须做的事情 该隐和亚伯区分, 亚伯死后又马上出现了塞特代替亚伯, 形成了两个相当不同的家族系列, 在圣经的记录中是把他们分开来陈述的 挪亚洪水实际上开始于该隐和塞特族系之间分别的破坏 当然对于 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 就随意挑选, 娶来为妻 ( 创 6:2) 有很多的解释, 比如 神的儿子 是指天使或贵族 但如果是天使犯错, 紧接着后面说 人既属乎血气, 神责备的却是人, 这说明主动采取行动的 神的儿子 不可能指天使, 而是指人 ( 一个不好的行动发生, 上帝马上责备, 谁受责备谁就是那负主要责任者, 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逻辑 ) 而且圣经从头到尾没有一处禁止贵族娶平民女子, 也不看为道德上的恶, 所以这里实际讲的是塞特族系和该隐族系的通婚, 使原本有可能分别出来的塞特族系失去了这个分别, 以至于全地上满了恶 所以说洪水开始于分别的破坏 与此不同的是, 亚伯拉罕被拣选开始于巴别塔事件 巴别塔事件是一个典型的人为了人的利益, 以人的努力和团结建立合一的人类共同体的事件 巴别塔审判之后有了对亚伯拉罕的拣选, 这里有个分别的序列, 亚伯兰从父家被分别出来后又与罗得分别 以撒和以实玛利的分别在今天看来实际是很惨痛的悲剧, 因为生子的问题, 一对有势力的男女把一个婢女归给一个男人, 然后通过她生了一个孩子, 却又因为主妇的嫉妒将她赶出家门, 从社会性的角度看这是一个家族悲剧 但圣经里不是从道德意义上讲, 而是讲那是必须有的分离 接下来是雅各和以扫的分别, 然后约瑟进入埃及, 所有的以色列人也进入埃及, 约瑟特意安排他们在歌珊地居住, 并且要求他们保持游牧的身份 因为埃及人厌恶 凡牧羊的, 他们反而要保持这个身份, 以保持一个不被埃及人认同的 也不认同埃及人的分离的以色列共同体 以色列人出埃及来到西奈, 这是与埃及的分离和与万国的分离, 虽然神说全地都是我的, 但却要以色列人特特地单单属于神, 分别出来作为祭司的国度 祭司首要的意思是脱离其它一切的归属, 而单单归属于神, 以色列作为祭司的国度与万国万民分别出来后, 神又在以色列中特别地把利未人分别出来, 在利未人中又分别出祭司作为自己专属的, 在祭司中又把大祭司分别出来 有人说圣俗分别是不合乎圣经的, 但实际上这是圣经中一贯的和相当核心的教训 ( 当然, 一个人在他的生活里面允许有敬畏神的部分和不敬畏神的部分, 这是不对的, 但这里的要点不是圣俗之分的问题, 而是有否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神的问题 ) 以色列人出埃及后没有马上进入迦南地, 而是先在旷野漂流了四十年 这漂流常常表现为对以色列人的试炼, 实际上也是训练, 因为漂流本身使以色列人从两种意义上不得脱离与神的联盟, 一是漂流本身不能让 4 2011 年 3 月第 2 期总第 28 期
人春种秋收 所以他不能依靠自己地里的出产 二是 新约的教训反复强调并要求基督徒一定要分别出来 漂流使以色列不能与周边的部族结成盟约的关系 以 而且说 这等人你要躲开 提后 3:5 这个 躲开 色列在旷野的训练实际上是在训练他们形成神所命 不是说你们不要和他们有一样的立场 做一样的事 令的不结盟 最早的不结盟是从上帝的命令开始的 有一样的行动 而是指不要与他们相交 保罗书信的 而不是从第三世界国家开始的 立场是对于非基督徒你可以和他做买卖 可以和他交 往吃饭 但对在基督名下号称是基督徒的人 如果他 以色列后来败亡 被巴比伦攻击的时候面临一个选 有错误的教训和与福音不相称的恶行 那么就必须与 择 就是同样要亡国 但是要被掳到巴比伦还是逃亡 他断绝交往 严格点说连吃饭都不行 埃及 这是非常不同的选择 因为以色列人出埃及后 埃及在实际的政治表现上是友好的 埃及主要的威 新约教会的产生本身就是一个分离的结果 因为她是 胁是从东北方向来 而与以色列结盟 把前线推到 从属肉体的以色列分别出来成为属灵的真以色列 巴勒斯坦地区是很自然的决定 因此对以色列人来 说 可以设想回到埃及会比到巴比伦有更好的待遇和 再往后说 我们的更正教就是分离的结果 我不知道 出路 神却命令他们不许去埃及 到巴比伦做奴隶 你们多少人认为天主教不是异端 但是如果天主教不 尽管拒绝友好的国家 投靠到敌对国家在政治上讲是 是异端 那么更正教就是异端 就算自己在教义上没 极不明智的决定 但其核心的用意仍然是分别出来 有错 但在教会作为身体本身没有沦为异端时 却因 免得被混同 为自己认为更重要的教义而分离出来 那就是分裂教 会 有意识地以一种理论和教义来分裂教会是异端的 旧约的模式在新约里被延续 救恩的呼召是从分别开 特征 所以如果天主教不是异端 我们肯定就是异端 始的 来跟从我 我要叫你们得人如得鱼一样 可 基督教是从天主教里分离出来的 威斯敏斯特信仰 1:17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是门徒别了父亲 如同亚 告白 中说到教会的元首时 还仍然强调天主教的教 伯兰别了本地本族父家 皇不是元首反而是敌基督 沉沦之子 我们中有好 多人都承诺遵守威敏信仰告白 我们公开承诺这点 却不再把这自称为 众仆之仆 彼得的继承人 在地 上基督的代表称为敌基督 沉沦之子 也是很特别 的境况 我们自己的身份特征也是分离的结果 当我们说自己 是家庭教会的时候 说的是在情势极为急迫 生死攸 关时 我们不与自由派神学 不与妥协的势力认同 所以宁肯冒身家性命的危险也要分别出来 才成为今 天的家庭教会 圣经里一个比较特殊的分离例子 记在创世记 33 34 章 33 章是一个很长的兄弟相争故事的结尾 这 www.churchchina.org 5
段也写的相当惊心动魄 雅各惧怕以扫 小心眼, 但令他意外的是以扫以非常的慷慨豪爽和热情对待他, 接纳他, 拥抱他, 与他亲嘴, 哭泣, 这一切都不同寻常, 然后以扫邀请雅各回去和他同住, 而且拒绝了雅各为和好而要送给他的一切礼物, 说 : 我有的已经够了, 你的仍归你 我们本可以看到多年的兄弟相争 骨肉分离以和好来结束, 但雅各是一个心眼极多的人, 他说 : 你先走我慢慢回去 他并没有回去, 他到了一个地方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然而, 圣经里并没有以我们今天的论调说 : 这是一个兄弟分离的惨剧 其实雅各和以扫的和好, 使他们以后的同住和往来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只有一件看起来相当偶然的事件使这个情形变化了, 就是雅各仍然心存芥蒂 心怀惧怕, 所以不肯回去和如此爱他的哥哥以扫同住 这是圣经中典型的神以他强有力的引导使以色列分别出来的段落, 往后的分离不是雅各主动的结果, 但是情势更加危急 34 章记载底拿在示剑的危机 圣经中出现女子的时候往往很特别 ( 出现男子时一般有前后连贯的故事序列, 出现女子时往往是突如其来 ), 她只为了一个转折而存在 故事起因于雅各从巴旦亚兰回来后到了示剑城, 搭建了帐篷, 买了一块地, 并在那里筑坛, 准备定居下来过敬畏耶和华的生活 很自然的, 雅各的女儿底拿要和这地方的女孩交往, 就出去找女伴, 结果当地相当有财有势的少年人看上了她, 奸污了她 这个事态很严重 暗嫩奸污他玛之后, 恨他玛如同爱她, 而这个故事中的少年公子凭着欺负女孩子的心奸污了底拿, 之后却真实地爱上了她, 立意要用正式的也很庄重的礼俗把底拿娶回家 当地人准备完全接纳雅各家的人, 他可以在这里种地 做买卖, 可以在这里发达起来, 你们可以把女儿给我们, 也可以娶我们的女儿 ( 创 34:9), 这就是完全地接纳他们 其实这对以色列是一个很大的危机, 在这个危机里雅 各没有出场, 反倒以心怀极度恶意的两个哥哥果断和凶狠的行动收场 我们一般相当负面地看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也确实相当负面, 以色列人因着这件事惹下了大祸, 在当地留下了恶名, 然而, 这恶名却保留了以色列和迦南诸族分别的生活 35 章一开始讲的就是神赐福雅各 他堪堪就要融合, 但此时神通过人的恶意介入, 使他被分别出来, 以至于作为分别出来的族群被神祝福 有时候教会是为了避免外界的危机而要合一, 人们说, 你们天主教和基督教不都是信耶稣的吗, 为什么不能合一? 我们也觉得应该如此 但是教会也应该惧怕被外界混同 若有人问, 我们村里有个信天主教的, 你们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如果我们告诉他们是一样的, 那天主教对他们产生的一切误导就会转嫁到基督教这里 我们的初衷是想要给人留合一的见证来说我们是合一的, 但无论是对自己而言还是对外而言, 真教会当惧怕 当避免的是被混同 当合一自身是原则的时候, 人们就会为了达成合一而和拒绝无原则地合一的教会分离, 这是今天很有意思的现象 极力讲合一的人目前正在造成传统教会的分裂, 这是事实, 不是他们会造成, 而是事实上造成 我见过很多教会不得不拒绝与原来教会里很有影响力的同工来往, 拒绝事工上的交通, 因为他和他们无法合一的另外一个群体认同与合一了 如果一定要讲合一, 我们应该是寻求与原来所属的保守群体更深的忠诚的合一, 而不是把它当成新合一的必要代价弃之不顾, 这新合一就是与原来的有更深的身份归属的群体发生分裂, 去与自己身份归属相当不同的群体寻求合一 但如果是为了真理原则而与某些群体分离的人, 也会因着共同的真理而产生更深刻真实的合一 所以, 合一应当是分离者的合一 6 2011 年 3 月第 2 期总第 28 期
反思 洛桑会议 赴会一事 文 / 霍或 随着 2010 年 洛桑会议被阻事件落幕 据说还 除了这个 我们还需对中国家庭教会整体参加 洛 会有 大动作 此事看来还未 尘埃落定 这个 桑会议的渴望本身进行反省 算是弟兄之间的彼 时候 我们当然不需要惊慌 因为教会总会遇到逼 此劝勉 也是出于凭爱心说诚实话的需要 用一句 迫 除非我们传的不再是福音 除非我们不再坚持 话来说就是 我们似乎把 洛桑会议看得太高了 天下人间只有靠着耶稣基督的名才可以得救 否则 也把参加会议这事本身看得太重要了 无论我们多么小心翼翼 总会有冲突 一些本质性 的冲突注定无可避免 这个时候 去查找内鬼和指 2008 年 3 月 12 日 在香港举行 中国家庭教会赴 责某某不谨慎 都没有太大意义 当然 该谨慎还 洛桑大会咨询会时 到场有 33 位 包括洛桑主席 是要谨慎 但神许可这事发生 背后必有他预定要 还有 28 位各地家庭教会同工 我几乎是那次会议 给爱他之人的美意 受邀代表中唯一一个对 洛桑宣言 和赴会事件提 出异议者 差点成为众矢之的 但我当时并非意气 面对主内弟兄所受到的无理对待 我们当然该有足 用事 而是有着无法妥协的神学原因 合一若没有 够的同情和代祷 为那些承受这一切的肢体们 为 真理作为基础 这种合一是没有意义的 洛桑宣言 我们同一阵营的弟兄姐妹们 连今世之子都知道 团 的英文原文中 有着近乎 先相信后重生的表述 结 就 是 力 量 我 们 却 总 有 那 么 多 的 纷 争 和 内 斗 违背了圣经中 我们死在过犯罪恶中 神让我们活 这是教会的耻辱 也让主耶稣基督的名受辱 他的 过来的经文 此较仓促草就的宣言也高抬文化 身体不是分开的 所有的信徒 每周念诵 我信圣 忽略了罪对全人类和全部文化玷污的事实 它根本 徒相通的人们 应把这话实践在实际生活中 切 不能成为新教联合事工的信约基础 勿令亲痛仇快 www.churchchina.org 7
而 且 我 知 道 洛 桑 会 议 的 两 位 重 要 发 起 人 都 有 严 好的 但我的忧虑在于 很多中国家庭教会的领袖 重的信仰问题 葛培理牧师晚年是一位普救论者 竟认为这就是追求合神心意的合一的标准模式 不 1997 年 6 月 1 日 美国南加州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 要忘记 仅仅事工上的合作 很可能会牺牲掉真理 普 救 论 者 罗 伯 特 舒 勒 Robert Schuller 访 问 葛 原则 连外邦人都知道 道不同 不相为谋 培理 葛培理说 从世界各地的基督教团体 和基督教以外的团体 我认为每一位爱慕基督或认 我们有必要回到圣经来看真正的合一 圣经中的合 识基督的人 不论有意或无意,都是基督身体的成员 一首先是真理里面的合一 其次也非常重要 那就 我也不相信在任何时间将会有一个伟大的 席卷全 是教会体制上的合一 这一点 美国托马斯 史密 球的复兴使全人类转向基督 我认为雅各已回答了 斯牧师的 教会治理问答 给了我很多帮助和看见 这 问 题 耶 路 撒 冷 第 一 次 教 会 会 议 的 使 徒 雅 各 圣经中 最明显体现教会合一的例子 除了约翰福 当他说 神对这个时代的旨意 乃要为自己的名呼 音 17 章主耶稣的祷告之外 就是使徒行传 15 章 召一群子民出来 这就是神今天在做的 他正在为 那时 教会出现了严重异端 传讲除了信耶稣之外 自己名字的缘故 从世界呼召人们出来 无论来自 还必须得行割礼 不受割礼不得救 各教会就派出 伊斯兰世界 佛教世界或无信仰世界 他们都是基 代表 作为长老来召开长老会议总会 连使徒们也 督身体的成员 因为他们都被神呼召了 他们可能 不再以使徒身份 而是以长老身份来开会 很显然 不认识耶稣的名字 可是他们在心中知道 他们需 雅各是本次长老会议的主席 最后形成了会议决议 要一些他们没有的东西 而他们转向他们唯一拥有 和信条 明确写下来 通知到各教会 而教会长老 的亮光 我相信他们是得救的 并且他们将在天堂 的产生 在圣经中绝非稀罕事 从旧约到新约 比 里与我们在一起 舒勒感到吃惊 请他的客人作 比皆是 据托马斯 史密斯牧师解释 长老制体制 个澄清 我听到你讲的 就是 耶稣基督有可能 是上帝借摩西设立的 各地方将难以解决的重大争 进入人的心灵 人的灵魂与生命里 就算他们在黑 端提交上级长老会议 申 17:8-12 出 24:9 这种 暗中出生 从来没有接触到福音 这个讲法 是否 治理形式借大卫传给教会 教会绝非各自为政 而 正确解释了刚才你所说的 葛培理以肯定的语气 是处于更高长老会议的管理下 诗 122:4-5 这一 1 回答说 是的 制度由约沙法重新确立 他在耶路撒冷设立会议 接受申诉 并宣判 代 19:8-11 而到了新约 主 至于斯托得 众所周知 他质疑地狱永火的真实性 2 他认为有些人死后会绝灭 消失 耶稣基督的吩咐体现了当时犹太会堂中堂会长老会 的劝惩原则 当时还没有新约教会 但门徒们没有 任何异议 说明已经是众所周知 太 18:15-20 这 我不是不知道 中国家庭教会之所以看重洛桑会议 也是使徒们的做法 提前 4:14 徒 15 14:23 而 确实有美好动机 追求普世教会的合一 让中国教 且耶路撒冷 以弗所 哥林多 安提阿等教会均有 会学着承担起宣教重任 我也为此求上帝保守会议 一个以上的堂会 但处于同一长老会治理之下 圣 的圆满和顺利 无论如何 基督的名能被传开总是 经中用到的 教会一词是单数 徒 5:11 11:30 3 1 Iain H. Murray, Evangelicalism Divided: A Record of Crucial Change in the Years 1950 to 2000, Edinburgh: 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 2000. pp. 73-74. 2 参 [ 英 ] 约翰 斯托得 再思地狱之火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02e6b70100j9al.html. 3 [ 美 ] 托马斯 史密斯 教会治理问答 华逊译 威斯敏斯特出版社 2004 年版 第 59-68 页 8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新教处处是教皇之谓 要么是公理制架构 那 时以色列中没有王 各人任意而行之谓 难以 有教会合一的真理和体制基础 于是很多人就力图 以事工的联合 联祷来代替内在的合一建造 其失 败或妥协结局可想而知 于是 圣经中合神心意的教会治理模式也便呈现如 另外 特别让我忧虑的是 中国家庭教会的领袖们 下 1 基 督 是 教 会 唯 一 元 首 弗 5:23 西 1:18 中间弥漫着一种妄称神名和自我赋魅的倾向 很多 来 8:5 2 教会治理应由被按立的合格长老们来 领袖 动不动就把自己的负担甚至感觉 说成是从 施行 长老 监督 牧师同类 牧师注重教导 算 上帝而来的感动 异象 是大家都应该这么做的 教 导 长 老 一 般 长 老 多 是 治 理 长 老 开 会 时 都 是 动辄就拿上帝的旨意说事 一些个人遭遇也立刻跟 长 老 见 徒 20:17 28 彼 前 5:1-4 出 3:16 申 为义受逼迫划等号 若说在国内为义受逼迫 谁 21:19 出 24:1 民 11:16 利 4:15 士 8:14 撒上 能比得上王明道他们那一辈 但他却认为自己坐监 16:4 王 下 19:2 结 8:1 14:1 20:1-2 拉 5:5 是因为耶和华向他发怒 谁要对此稍微置喙 就 来 13:17 处 世 为 人 的 品 格 对 纯 正 教 义 的 认 识 会被扣上宗派主义 怯懦和不属灵的大帽子 这不 家庭生活的见证 见申 1:13 出 18:21 提前 3:1-7 仅成了一种事工策略 更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神学 多 1:5-9 3 教会治理应由 长老团来监督 徒 倾向 我在 土豆网看过林慈信牧师的 启示论 14:23 多 1:5 提前 4:14 堂会 - 区会 - 总会 4 神学课程视频 他提到古代教父们特别看重上帝的 教会治理应根据圣经的信仰准则和原则来施行 约 不动性 无名性和超越性 结果带来某种偏颇 但 壹 4:1-3 徒 15:24 太 18:15-20 5 教会执事协 今天我们则走到另一个极端 教会把上帝的超验性 助长老执行慈惠等事工 徒 6 提前 3:8-10 腓 1:1 神圣性 沉默性和不动性统统都给忽略了 时常陷 6 教义信仰和实践相同的地方堂会 应同心成立 入以经历 情绪来投射和揣度上帝而不自知的境况 区会和总会 好使每个堂会都受到监督 弗 4:4 我常为此迫切祷告 求上帝责备我们 也让我们不 林前 1:13 徒 9:31 犯任意妄为的罪 重大和测不透的事 我也不敢 4 行 诗 131:1 弟兄姊妹啊 这不是怯懦 而是谨慎 这才是新约中所践行的合一模式 上帝也并非没有 启示 因此才有了历史上清教徒秉承此志 在 1640 积弊已深 单凭此篇小文 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也 年代用了三年多开了一千多次会议的威斯敏斯特大 许还徒增误解和指责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 会 最后制定了宗教改革运动之后最为完备的 威 者谓我何求 知我罪我 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斯敏斯特信条 和大小要理问答 请回到圣经 回到古道 让真热心加上真知识 否 则如何向主交帐 而目前中国家庭教会 多是走堂会主义路线 内部 体制也要么是主教制架构 天主教只有一个教皇 2011 年 1 月 24 日夜深 雪后草 4 参吕沛渊 圣经的 教会治理 http://www.teacherlu.org/brc/prg/web/home.aspx. www.churchchina.org 9
洛桑-罗马-所多玛 福音派教会的普世主义危机 文/何当 罗得住在平原的城邑 渐渐挪移帐棚 直到所多玛 创13:12 华人教会和机构的良心 2 也有人认为 中国教会与 目录 普世教会接轨的时机大概尚未成熟 我们应当继续扎 一 中国教会的洛桑事件 根建造 这些判断都有其价值 但都还是平面的视角 二 何谓 oikumene 普世 缺乏向上的仰望 求问并思考上帝此举对教会本身的 三 普世主义与大普世主义 心意是什么 中国教会最终参会与否 长期而言会有 四 教会的合一与淫妇巴比伦 什么不同的影响 五 天主教的大普世主义 六 福音派 在路上 本文试图从审视普世合一运动的角度做出诠释 指出作 七 中国教会的成熟 为更正教福音派教会最具代表性的运动之一 洛桑追求 附录 关于 教会的圣事性 事工中跨宗派 跨地域教会 可见的合一 乃是落入 了普世主义的窠臼 埋下了将来信仰阵地失守的隐患 一 中国教会的洛桑事件 借着梳理普世合一运动的历史 本文将探讨三个彼此相 关的问题 1 圣经教导的两种对立的 合一及教会 对于洛桑事件 即 2010 年开普敦第三届洛桑会议中国 合一的可见性悖论 2 天主教所代表的大普世主义神 家庭教会代表被政府强阻于海关 整体未能赴会一事 学的错谬 3 在此背景下福音派教会的普世主义危机 教会当作何理解 北京守望教会天明牧师从政教关系 本文认为 海外一些教会之所以会如王怡所言 因着事 和社会使命的角度 称 这就是邪恶 认为教会应克 工的需要而放弃立场 回避责任 甚至反过来对我们的 服政治恐惧感 以洛桑事件为契机 向这个世代发 家庭教会立场 表示遗憾 正与普世主义思潮的泛滥 1 成都秋雨之福教会王怡长老 有关 而在此问题上分辨力尚属稚嫩 免疫力尚不足够 则指出 西方和海外华人教会长期 因着事工的需求而 的中国教会第三次未能赴会 实乃神的保守 我们也当 向这个最强横国家的凯撒的权势妥协 甚至假装家庭 善用神所给的契机 更加努力地在真理上建造 拒绝错 教会不存在 假装自己没有受逼迫的弟兄 洛桑事件 谬的普世合一思潮 守住教会对基督的忠贞与圣洁 从 是上帝在 提醒福音派教会的良心 尤其是拷问海外 而彰显彼此在基督里不能动摇的爱与合一 出先知性的真理声音 1 天明 这就是邪恶 北京守望教会 教会通讯 2010 年 11 月号 总第 37 期 第 3 页 2 王怡 致众同工的信 杏花 2010 年 冬季号 总第 14 期 第 50-51 页 3 对于东正教在此运动中的地位和作用 因资料匮乏 本文不做阐述 10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二 何谓 oikumene 普世 作为讨论的前提 首先应当确认 洛桑本身的信仰 立场仍然是正统的 不应和其它在基本教义上有偏 差的运动混淆 大体上说 在今天广义的基督教内 部 有三个合一运动及群体 1 日内瓦 普世基督教协会 总部在日内瓦 所代表的自由派合一运动 2 罗马 天主教在 梵二之后以大公主义神 学为特色的合一运动 3 洛桑 以 洛桑信约 群体为代表的福音派 合一运动 这三个运动并不等同 但也并非毫无关联 而是在彼此 教会中 最终产生出了一个与罗马政权高度合一的 基 寻求更多的理解与合一 洛桑在立场表述上仍然拒斥神 督教国 Christendom 普世之民都成了基督子民 普 学自由主义和宗教混合主义 但同时在实践中又和日内 世合一辞典 写到 瓦及罗马有持续的互动关系 见本文第六部分 因而 有必要把 罗马 - 日内瓦 - 洛桑当作一个有关联的整 在第三 四世纪 从普世的教会 Kirche der Ökumene 体现象看待 先行考察自由派和天主教合一运动的发展 中产生出了教会的普世 Ökumene der Kirche 即基督 以评估其对福音派的影响 教世界 普世被理解为第一个基督徒罗马皇帝君士坦丁 的基督教帝国及其延续 政治性和教会性的含义在其中 首先是概念问题 这个教会合一潮流被称为普世主义 5 彼此结合 ecumenism 和普世运动 ecumenical movement 而不 仅仅是团结 unity 或者整合 integration 表达了一 从古代进入中世纪 最关键的事件是矮子丕平 Pepin 种特别的含义和意识 这与欧洲基督教的历史息息相关 the Short, 714-768 及 其 儿 子 查 理 曼 Charlemagne, 普世一词源自希腊文 oikumene 意思是 有人居住 742/747-814 被教会加冕 教宗利奥三世 Leo III, 795- 的世界 在古典时期 它指的是以罗马这个城市为首 816 在位 把皇冠戴在查理曼的头上并称他为 罗马人 都的罗马帝国所统治的疆域 罗马的统治者凯撒被称为 的皇帝的举动被视为罗马帝国的复兴 这一举动把 普世之神 救主和恩人 在此意义上 所谓普世其实 查理曼放在奥古斯都的伟大继承人的地位上 又给这个 4 而这个 帝国打上神权政治的标记 6 由于罗马教会的 代 词和基督教联系起来 始于主后三百年 从经历逼迫的 国家 作用 欧洲帝国的观念没有中断 古代罗马帝国 和罗马帝国是一回事 oikumene 就是罗马 4 Rainer Wagner, Gemeinde Jesu zwischen Spaltungen und Ökumene. 2000 Jahre Kirchengeschichte aus bibeltreuer Sicht, Wuppertal, 2002, S. 195. 5 Ökumene-Lexikon, Frankfurt a.m.: Lembeck,1987, Spalte 889. 6 威利斯顿 沃尔克 基督教会史 孙善玲等译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1 年 第 238 页 www.churchchina.org 11
笼罩的 神圣的 光环继续存留于欧洲的中世纪 这实 的兴趣即已超出基督教的范围 而开始谈论 大普世 在此之后 直 Große Ökumene 即更大范围内的宗教合一 以至于 到近代主权国家思想诞生之前 西方的形象 就是上帝 世界人类大同 今天实践中的普世合一运动 事实上包 旨意下的罗马统绪和大公教会的交织 在欧洲传统精神 含三个彼此衔接的层面 7 在是基督教会继往开来的历史功绩 意识的深层 普世就是神圣的罗马 普世性就是 在教会的整合与影响之下 欧洲在政治 思想和文化诸 1 基督宗教普世合一 christliche Ökumene 方面的大一统 2 亚伯拉罕宗教普世合一 abrahamitische Ökumene 3 普世宗教和人类大合一 adamitische Ökumene 从 1951 年 法 德 意 荷等六国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 到 1993 年欧洲联盟成立及 1999 年欧元启动 现代欧洲 在这三个层面上 都有广义的基督教力量在推动可见的 不但寻求统一的经济和市场 更走向社会 政治 法律 合一 并与一些非基督徒一起 将基督教合一视为更大 外交及军事等方面的全面联合 除了政治和经济利益的 范围上普世合一的重要基础和关键步骤 其结果 就是 驱动 大欧洲的历史背景是其重要的文化 精神因素 在笃信圣经的基督徒和拜偶像的外邦世界之间铺设了一 毫不奇怪 这样一个全球化时代中的欧洲统一进程 会 条 星光大道 假以时日 福音派在不断深化的普世 对教会提出相应的期待 而教会也做出了积极回应 欧 合一行动中 面对世界极力推崇 自己也认同已久的 普 洲联邦主义者亨利 布鲁格曼 Henri Brugmans 说 欧 世合一这更高的普世价值 恐将无法守住自己的信仰 洲一体化绝非技术性的事 它从更高的层面上是政治性 立场 的 但如果没有原则性 伦理性乃至宗教性的抉择在背 后 政治性的抉择是不可能的 基督教的成长于此极具 8 价值 枢机主教西蒙尼 Simonis 对记者说 欧 洲需要一个灵魂 一个精神支撑 这舍基督教信仰其谁 三 普世主义与大普世主义 1 合一运动源流及其偏离 呢 教宗保罗六世 Paul VI 则在 1975 年表示 基 9 督教之于欧洲 如同灵魂之于身体 10 而这是主后四 早在 1820 年代 普利茅斯等地的弟兄运动 Brethren Movement 中 已经有脱离宗派的聚会 此后 1846 11 世纪以来人们就已经在使用的比喻 年 成 立 的 福 音 派 联 盟 Evangelical Alliance, EA 13 因而 普世主义的诉求其实大于教会的合一 oikumene Christian Federation WSCF 等 都 旨 在 推 动 跨 宗 派 的 personal 的圣徒彼此相爱 事实上 源于 19 世纪更 事工 不过 现代合一运动公认的开端 是 1910 年 正教宣教热潮的合一运动 虽然最初确为单纯的信仰关 的 爱 丁 堡 世 界 宣 教 大 会 Edinburgh World Missionary 注 即教会的合一宣教 但从 20 世纪中叶起 参与者 Conference 面对一个基督徒日益成为少数人口的现代 首先强调的是权力格局上的一体化 7 8 9 10 11 12 13 12 1895 年 成 立 的 世 界 基 督 徒 学 生 联 盟 World Student 而非位格性 12 刘新利 德意志历史上的民族与宗教 北京 商务出版社 2009 年 第 107 页 H. P. Medema, Europa - der alptraum von einem Supermarkt, Bielefeld: Christliche Literatur-Verbreitung, 1992, S. 123-4. Ibid., p.117. Ibid. 毕尔麦尔等 中世纪教会史 雷立柏译 北京 宗教文化出版社 2010 年 第 181 页 这背后隐现的 多少是教会对普世话语权失落的不甘 以及被世界冷落和抛弃的恐慌 正如 梵二会议的口号 跟上时代 即世界福音派联盟 World Evangelical Alliance, WEA 的前身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世界 大会反映了那个时代对更正教各宗派团结起来 世主义潮流最终汇聚为一个声音宏大的力量 显著影响 一致对外的呼声 着整个基督教世界合一运动的特征和走向 15 在 1200 名新教代表中 来自非洲 中国和亚洲其它地 2 Charta Oecumenica 大普世主义典范 区的代表谴责了试图坚持各教派分离的丑闻 着重为本 文所加 在大会形成的最后决议中 呼吁要 在每一 14 个非基督教国度中 培植一个不分离的教会 在当代全球大普世主义运动及成果中 由代表更正 教 和 东 正 教 的 欧 洲 教 会 会 议 Conference of European Churches CEC 和代表罗马天主教的欧洲主教会议 作为爱丁堡大会的产物 国际宣教协会 委 员 会 Council of European Bishops' International Missionary Council, IMC Conferences CCEE 共 同 制 定 在 于 1921 年在日内瓦成立 以推进各宗 2003 年 5 月柏林第一届普世合一教会 派在宣教工场上的合一事奉 第一任主 日 Ecumenical Church Day 上 由 16 席是被称为普世合一运动之父的穆德 个天主教 东正教和更正教教会群体 J. John Mott 此 外 还 有 分 别 于 1925 共同签署的 普世合一宪章 Charta 和 1927 年成立的 生活与工作 Life Oecumenica 堪称典范 16 and Work 和 信仰与教制 Faith and Order 委员会 此时的合一运动即已 值得注意的是 尽管 CEC 是欧洲自由 显出大普世主义特征 比如 生活与工 派合一运动的代表 对应于世界范围 作运动领袖 瑞典信义会大主教瑟德布 的 WCC 但其中不乏福音派甚至所谓 伦 Nathan Söderblom 就有意识地使用 笃信圣经派 Bibeltreue 的参与者 如 了 普世一词 并将人类合一作为运动的长期目标 德国的 CEC 成员 包括了德国独立福音派 浸信会 1930 年 瑟德布伦以普世合一运动领袖的身份获得诺 教 会 联 盟 Bund Evangelisch-Freikirchlicher Gemeinden 贝尔和平奖 (Baptisten), BEFG 福音派 - 卫理宗教会 Evangelischmethodistische Kirche 以及德国福音派教会 Evangelischen 在穆德的倡议下 生活与工作和 信仰与教制两 Kirche in Deutschland EKD 和古公教会 Alt-Katholiken 个委员会合并 最终于 1948 年在阿姆斯特丹成立了普 或译 旧天主教会 17 等 可以说 这份 宪章 具 世基督教协会 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 WCC WCC 有相当程度的欧洲教会代表性 秉承自由派神学 号召教会合一 世界合一 人类合一 凡认信 耶稣基督为上帝及救主的教会都可加入 宪章 的主题是 在一个新欧洲中教会 文化 族群 1961 年 IMC 与 WCC 合并 源于爱丁堡的更正教大普 和宗教的彼此理解与和解 宪章 承诺以基督教信仰 14 苏国怡 梵二会议以降的天主教会与普世大公运动 刘国鹏译 维真学刊 2008 年 第 1 期 网络版 http://www.regentcsp. org/wzxk_list.asp?id=1069 15 相比之下 反对大普世主义的力量 如与 WCC 同年成立的万国基督教联合会 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Christian Churches, ICCC 声音则十分微小 几乎不为人所知 16 宪章 英文版见欧洲教会会议网站 http://www.ceceurope.org/fileadmin/filer/cec/cec_documents/charta_oecumenica.pdf 17 反对天主教 1870 年梵蒂冈第一次大公会议的决议 教宗无误 而分离出来的独立教会 www.churchchina.org 13
为力量 推进欧洲一体化 在促进教会合一的基础上 宪章 的产生 乃是秉承巴塞尔 1989 和格拉茨 1997 承担社会职责 建造合一的欧洲 因为 没有共同的价 两届欧洲合一会议 European Ecumenical Assembly 的 值观 就不会有长久的合一 精神 早在第一届会议 EEA1 的总结文献中 重建 或加强国际秩序架构就已成为首要议题 而教会也被视 我们相信 基督教的属灵遗产是欧洲发展的激发推动 为应对世界和平秩序做出贡献 19 没有一个国家 力量 以基督教信仰为根基 我们致力于一个人道的 可以单独解决世界范围的贫穷和不公 我们需要一个新 有社会担当的欧洲 在其中 人权和基本价值观如和平 的国际秩序 真正关注人权 加强并借相应机构落实国 公正 自由 宽容 分享和团结被高举 际法 以及拓展公正的经济关系 在 EEA 的理解中 欧洲 乃至世界 的合一 只有通过打破既有的权力 为此目标 宪章 承诺促进宗派间交流与对话 合一 壁垒才有可能 即通过在意识形态上的相对化和彼此接 祷告 在教会生活各个方面共同行动 推进教会形成可 近 当然不只是意识形态 还有宗教 见的团契 比如 众教会应以言行共同宣扬福音 并为 此寻求沟通一致 避免有害竞争 防止继续分裂 显然 无论是 EEA 或 Charta Oecumenica 都试图通过全方位 这种以共同福传的外在形式为目标的做法 结果只能是 合一达致 公义下的和平 政治上 打破意识形态壁垒 最大公约数化 即削减福音为各宗派 无论是天主教 建立跨国政治机构和机制 经济上 建立全球经济体系 东正教还是更正教 也不分自由派和福音派 都能接受 和市场 宗教上 则是推动各宗教的宽容 对话与合作 的版本 大普世主义的目标 套用一句我们都熟悉的口号 就是 One World, One Dream 同一个世界 同一个梦想 宪章 言及民族与文化和解 并承诺有意识地加强与 而基督教的合一运动 不过是为此作嫁衣裳罢了 犹太教兄弟姐妹的团契 建设与伊斯兰教的关系 消除 偏见 加强基督徒和穆斯林的交往 以及各层次上的 3 小结 基督教 - 伊斯兰教对话 我们尤其建议 彼此就我们的 独一真神信仰进行对话 speaking with one another about 普世主义和大普世主义都提倡不同群体间彼此开放 对 our faith in one God 我们承诺 在共同关注的事 话 交流 合作 迈向可见的合一 以示尊重 和平与爱 务上与穆斯林合作 由于两者所牵涉的群体 乃是一个从福音派 笃信圣经 权威和无误的基督徒 到广义的基督教 到所谓亚伯 < 宪章 > 学习指南 则进一步建议 称犹太人为 弟 拉罕宗教 犹太教 基督教和伊斯兰教 到各种有神论 兄姊妹 犹太教 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青少年一起祷 无神论和其它意识形态的连续光谱 这样 无需福音派 告 在 2000 年汉诺威世博会的 世界宗教日上 佛 教会在教义表达上直接向自由派 社会福音或其它宗教 教徒 印度教徒 穆斯林 基督徒等一同为和平祈祷 妥协 一条从神的城直通外邦 从圣徒的营直到所多玛 18 等等 的大路 就这样每个群体承包一段 合作建成了 保守 信徒信仰的教会性机制就此被破坏 18 Arbeitshilfe, Frankfurt a.m.: ACK,2002, Punkt 2, Seite 12. 19 参见 Lothar Gassmann, Frieden in Gerechtigkeit durch Welteinheit? Basel 89 und der konziliare Prozess, Bad Liebenzell: VLM,1989. 14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其它宗教信仰 有神论 无神论 民间宗教 亚伯拉罕宗教 犹太教 基督教 伊斯兰教 广义基督宗教 自由派 WCC 普救论 笃信 圣经教会 福音派 洛桑 WEA 但是 正如前述 福音派真的能在这样不断深化的合一 进程中始终持守信仰立场吗 海外教会对 三自的态 度即为一例 更重要的 神确曾要求他的教会这样合 一 为他作见证吗 这是圣经所言的合一吗 1 基督教会的合一 1 在真理中不可见的合一 约翰福音 17 章主为门徒的祷告是合一运动重要的圣经 根基 但这里的经文并未声称 世界会因为看见了一个 有形的 更不必说组织性的 教会统一战线而归信 而 图表一 普世和大普世主义的 星光大道 是说 借着虽不可见但真实的合一 教会见证主将大有 能力 大有果效 这果效不在于组成更大的宣教团队 有一天 当基督徒发现 合一运动已经危及到信仰立场 更非借着与其它宗教对话 而是因为父用真理使门徒成 而试图拒绝的时候 就不得不做出抉择 或者放弃立场 圣 17 19 节 使他们与基督合一 21-23 节 教会 背弃基督 继续维持合一 或者 从此与整个人类为敌 见证的能力来自于使教会合一的真理 任何持守真道的 教会 都能且正在大有能力地见证主的福音 而结果却 四 教会的合一与淫妇巴比伦 不见得是世人的欢迎和跟随 反而可能是抵挡和逼迫 或许我们会说 以上 合一确有问题 但合一本身是 钟马田博士也指出 合一运动人士对约 17:21 的理解是 圣经对教会的要求 特别是在当今时代 合一是宣教的 错误的 合一是真理和生命的合一 主祷告中的 他们 重要前提 所谓 联合而有合一 合一才有见证 有见 并非任何坐在同一个教会中的人 而是所有承认和相信 20 证才有宣教 不能因为存在错误的合一观就否定合 一本身 主的话语的人 而他们彼此不一定同属一个国家 地方 或者教会 钟马田还以家庭的比喻来说明生命的合一 在各样的事上家庭成员之间无论是一致或分歧 都不改 这确实是福音派支持合一运动的重要原因 洛桑信约 变他们的血缘关系 同样 门徒的合一 从根本上而言 第 7 条说 我们确信 上帝的旨意是要教会在真理中 也无关乎人的意愿 乃是人被重生于神的家中的结果 有可见的合一 因为合一能增强我们的见证 而分 基督徒是兄弟姊妹 而不仅仅是好哥们 22 裂有损于这和好的福音 21 第二届洛桑大会的 马尼 拉宣言 则说 对于基督身体的分裂 我们必须负一 以弗所书第 4 章中 保罗给出了合一的三个重要维度 部分责任 这种分裂是拦阻普世宣教的一块主要绊脚石 身体的 圣灵的和信仰的合一 它们是更为真实 更为 本质的合一 20 孙毅 爱丁堡百年宣教大会观后感 http://www.shwchurch1.com/files/guanyuwomen/gywmlist.aspx?ipositionid=117 21 信 约 全 文 见 洛 桑 运 动 网 站 http://www.lausanne.org/zh-cn/covenant 其 它 资 料 亦 见 洛 桑 中 国 2010 http://www. lausanne2010china.org 不过该链接现已无法打开 22 Martyn Lloyd-Jones, Einig in Wahrheit, Friedberg: 3L-Verlag, 2003. www.churchchina.org 15
a 身体的合一 所有重生的基督徒都属于 基督的 2 分离中的合一 身体 罗 12:4-5 林前 12:12ff 弗 1:23 而为 一肢体 这个身体 首先 是不可见的 其次 普世主义不加分辨地将分离看作教会的羞耻 WCC 此刻真实存在着 这是动态而有生命力的身体 奠基人之一 英国圣公会坎特伯雷大主教威廉 汤朴 基督是他的头 主认识谁是他的人 又说 凡 William Temple 认为不合一本身就是罪 但圣经不但 称呼主名的人 总要离开不义 提后 2:19 这 教导合一 同样教导分离 前一节已经显明 与谬误决 个合一的身体既不能被人的罪 / 罪行所破坏 也 然分离 正是竭力维护合一 不能靠人的义 / 善工而建造 人所能做的 就是 离 开不义 远避那些 偏离了真道的人 a 当留意躲避 弃绝那分门结党 叫人离弃道理的 b 圣灵的合一 基督徒有责任 保守圣灵所赐合而 人 多 3:10 罗 16:17 23 对那借错误或私意 为一的心 弗 4:3 当人陷入罪 骄傲 爱世 的教导 特殊的规条 个人崇拜 意气之争而自 界或者错误的教导 而与弟兄反目时 就伤害了 立山头者 教会必须与之分离 否则其危害将如 这个合一 若借着祷告 劝诫等无法挽回 教会 同毒疮 越烂越大 提后 2:17 只能与他远离 参 太 18:15-20 在重生的和 未重生的人之间 在渴求圣洁生活和沉溺于罪恶 者之间 无法有圣灵的合一 因为这是灵里的圣 洁合一 而圣灵乃是真理的灵 圣灵的合一必然 是真理中的合一 c 信仰的合一 深入教导真理并非与合一无关 反 b 必须将沉溺于各样显明之罪 虽经教会多方劝诫 而不悔改者赶出去 不可与之相交 吃饭都不可 林前 5:11 太 18:17 c 对于称为弟兄 却不按所教导的规矩而行 如不 肯做工 白吃人饭 专管闲事 叫人受累的 若 不听劝 教会要远离他 帖后 3:6-14 而能使我们不被错误的道理掳去 离开真道上的 合一 弗 4:11-14 而当基督徒 在爱心中说真理 教会中确有很多争竞与分裂 根由不过是人的罪恶败坏 弗 4:15 另译 时 他不但在圣灵所赐的合一 骄傲自义 但基督徒坚持与这些人和事分离 却正是在 之中持守了合一 更是将这本不可见的合一有形 维护合一 从亚当被逐出伊甸园开始 神公义 圣洁的 地活了出来 爱就不仅仅表现为和好 也表现为弃绝与对立 没有分 辨和分离的意识与行动 合一迟早变成混合 唯有分别 世人不能认识基督徒的合一 因为不能认识三一上帝的 教会才能持守圣洁 唯有圣洁 才能与主合一 你们 合一 只有圣灵才能带来这种认识 试图以可见的联合 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 与他们分别 不要沾不洁净的物 向世人作见证 将混淆后现代主义的宽容 / 混合主义和 我就收纳你们 我要作你们的父 你们要作我的儿女 圣经所宣告的 离弃罪恶 悔改得救的福音 联合行动 这是全能的主说的 林后 6:17-18 确实能带给我们力量感 但既然我们无法知道 谁是真 正与主合一的基督徒 那么 外在 名义的联合与神所 3 位格性的合一 赐的合一又有什么必然关系呢 这样的见证 又见证了 什么呢 这一般被称作 合一的地方性 即强调地方教会是合 一的最高形式 但本文称之为 合一的位格性 即强 23 特别注意 对于分门结党 圣经不是教导我们以合一 而是以分离对应之 16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调 无形 合一 的有形彰显 与统一的区别 在于前 统 可以帮助信徒在信仰上更清晰 更坚定 同时更忠 者显为真实的 有福音更新效力的 圣徒间位格性的互 诚 更宽广 正确把握宗派神学和历史 不但不会引发 动和团契 分裂 纷争 反而能保守教会历史维度的合一 在全球化时代中 跨地区甚至全球性的信息交流和事工 路德 加尔文以降更正教的众圣徒们 他们虽然死了 协作本无可厚非 共同表达社会关怀亦无不可 但事务 他们的坟墓虽然沉默 但是他们的文字还在说话 他们 性的合作或者联合 不能真正被视为基督不可见身体的 的见证还在呼喊 期待我们在真理中与他们合一 失去 彰显 无形教会的有形彰显首先 甚至仅仅 在地方教 这种无形但真实的合一 这种无法以开大会这样可见的 会内部 在那里 人的生命被主的真理不断碰撞 且彼 行动 只有在神的话语和教会的认信传统中实现的合一 此不断碰撞 经历破碎 操练忍耐 学习彼此相爱 彼 当代教会间任何的 前嫌尽释 都只不过是平面的 此接纳 成为一个彼此同心的服事 敬拜和宣教的群体 没有信仰深度的彼此示好 彼此荣耀 罗 15:4-7 将福音的大能 圣灵所赐的合一在世人面 前活出来 相比之下 各种全球性的事工 会议 活动 2 教会合一的可见性悖论 宣言所能彰显的 爱与合一未免过于肤浅 而且可 能会让人低估地方教会中看似琐碎的福音事奉的真正价 教会有可能分裂吗 当我们对教会历史上似乎绵延不绝 值 正如钟马田所言 今日教会最可悲的事 是有太 的分裂感到痛心疾首 而在心中憧憬着所有基督教派有 多人对于战争与和平笼统 不明确而又无用的声明感到 一天可以言归于好时 却忘了首先问自己这个关乎教会 24 满意 却不想到要用单纯的方法去传扬福音 本质的问题 真教会有可能分裂吗 基督无缝的里衣 约 19:23 有可能被人手所撕裂吗 答案若是肯定的 这 4 全体圣徒的合一 还是独一的元首耶稣基督掌权的教会吗 曾在父面前为 信徒祷告求合一 今天依然在不断为我们祈求 又天天 真正的合一不能被仅仅理解为同时代各宗派的彼此靠 背负我们重担的主 难道无力保守他的教会吗 这种看 近 它更应是古往今来所有圣徒在真理和圣灵中的合一 法 是在用世界的眼光 错误的眼光 看教会 即 我信圣徒相通 在某个意义上 今天合一运动的 视野不是太宽了 而是太窄了 虽极力强调普世联合 用属灵的眼光透过圣经看 教会是不可能分裂的 因 却严重忽视甚至伤害了教会历史维度的合一 为基督的身体本不是人手所造的殿 可 14:58 若 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 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 诗 作为基督的身体 教会有 超越的 / 灵性的和 临在 127:1 尼希米在带领被掳归回的犹大人重建耶路撒冷 的 / 历史的两个存在维度 正如人有灵魂和身体两个 城墙的过程中 饱经攻击和嘲笑 参巴拉听见我们修 部分 有从神吹入的气息和地上的尘土这两个源头 教 造城墙 就发怒 大大恼恨 嗤笑犹大人 尼 4:1 亚 会不仅是独一 大公与圣洁的 而且是使徒的 唯有历 扪人多比雅站在旁边 说 他们所修造的石墙 就是 史性地继承使徒的教导 在圣灵中与历代圣徒相通的合 狐狸上去也必 倒 尼 4:3 但尼希米在祷告和争 一 才是真合一 合一运动视宗派现象为 丑闻 但 战中 用结果显明 这工作完成是出乎我们的神 以 宗派不等于宗派性 正确历史观 教会观之下的宗派传 至于 一切仇敌 四围的外邦人 听见了便惧怕 愁 24 钟马田 活像基督 登山宝训释义 梁慕玲 陈翠屏译 香港 种籽出版社有限公司 2002 年 第 67 页 www.churchchina.org 17
眉不展 尼 6:16 若尼希米所建的城墙 真的连一 条款 教会不可能 去发现 而必须去信 但信心常 只狐狸也能 倒 无法联络 尼 4:6 新译本 把全部 26 与那些无法见到的事发生关系 城墙连接起来 这就不是定意带领余民归回之以色列 的圣者耶和华的圣城耶路撒冷 上帝之城能够被人力 倒而坍塌吗 断乎不能 教会不可能去发现 而必须去信 这就是路德所诠释的 大公信条 我信圣而公之教会 那么 如何解释教会的分裂历史和在历史中已然分裂了 教会在信心中是合一的 这意味着 对于没有真信心 的各教派呢 即便我们再次强调 教会的合一是在真理 的人 可见之事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看哪 我把所拣 和圣灵中的 不可见的合一 有形的地方教会并不等同 选 所宝贵的房角石安放在锡安 信靠他的人必不至于 于属灵的上帝之城 人们仍然会问 圣徒的团契 爱与 羞愧 所以 他在你们信的人就为宝贵 在那不信的 合一不是总该有某种可见的彰显吗 人有话说 匠人所弃的石头已作了房角的头块石头 又说 作了绊脚的石头 跌人的磐石 彼前 2:6-8 回答是 教会合一的可见性是一个悖论 因为教会在 这时 试图为充斥分裂的教会建造可见城墙的努力 试 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本身是一个悖论 这又是因为 教 图凭借人手实现教会合一的期盼 都将被归为荣耀神学 会的主在十字架上的得胜对这个世界而言是一个悖 并且 这些努力 最终会成为试图 倒上帝之城的危险 论 一个看起来彻底失败的完全得胜 换言之 两 行动 因为信心不是依靠自己站立 信心所依靠与抓住 千年教会历史到底是一部可圈可点的得胜史 还是一 的 只能是神的话 教会在信心中合一的根基 只能是 部可悲可叹的分裂史 全在乎你是否秉持十字架神学 神的话 上帝的道是上帝之城的城墙 这样 我们修 教会是可见的 因为它有其标记可识别 但唯有信心 造城墙 城墙就都连络 高至一半 因为百姓专心做工 对路德而言 圣徒的群体隐 尼 4:6 教会努力修造真理的城墙 看起来是在划界分 藏在有形教会的肉身中 教会隐藏在它自身的对立面 地 占山为王 若非基于真理和圣灵也确实是如此 中 基督身体牢不可破的合一是真实可见的 但唯有 但它真正的作用是将属神的人和这世界分隔开 保守他 在信心中可见 因为它隐藏在麦子和稗子共存的那可 们不受撒但的诱惑与攻击 同时 这城墙也将他们连络 见教会组织永无停息的动荡和分裂中 在主再来之前 在一起 成为合一的国度 在此根基之外任何城墙的建 地上的教会将有很多肉眼可见的合一行动 但是其中 造 都有可能是对真理之城的毁坏 25 能认识到它的存在 哪些是真合一 哪些不是 这只有在信心中才能分辨 或者说 只有属灵人才能知道 3 淫妇巴比伦的合一 它隐藏在许多错误和失败之下 隐藏在异端 分裂和 在上帝与撒但一直到底的争战中 可见合一的不仅仅是 罪过之下 正如基督徒个人所能见到的只是其本身的 教会 还有敌基督的力量 世上的君王一齐起来 臣 失败和不洁 由此而掩盖了他自身是位基督徒 为此 宰一同商议 要敌挡耶和华并他的受膏者 诗 2:2 他 有关教会的条款是一个 信心条款 而不是所有其它 们在神全能者的大日聚集争战 启 16:14 教会不留 25 保罗 阿尔托依兹 马丁 路德的神学 段琦 孙善玲译 南京 译林出版社 1998 年 第 293 页 26 同上 第 294 页 18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心超越时空的救恩历史启示 就无法了解时空中的世界 历史事实 认识普世合一运动也是如此 启示录 17 18章的大淫妇巴比伦异象就是与之相关的重要圣经段落 启示录的解经相当地众说纷纭 但比较一致的看法是 骑在朱红色兽上的淫妇显然指被称为 七山之城的罗 马 27 问题只在于 是哪一个罗马 宗教改革的传统 乃是指向罗马天主教 这种说法 被今天教会主流包括 改革宗所不采纳 解经上的理由之一是 大淫妇的特征 是关乎商业 财富和享乐 而非宗教性的 她应被理解 为其它的 如世界经济体系或拜金主义 诱惑人离弃真 骑在兽上的女人 神 追求奢华与放纵 28 或者是世界庞大的无神体系 29 但大普世主义如前所述正是在政治 经济和宗教等 层面全方位的混合 要求宗教为经济 政治利益 即 华 称为属他的 盟约之妻 结 23:4 5 因此当她 为人的欲望服务 启示录所描述的大淫妇 除了极度奢 背弃耶和华 转向他神时 淫妇 之名自然就要落到 华 富贵中的败坏与放纵之外 另一重要特点就是与政 她的头上了 30 换言之 淫妇乃是本有丈夫的女人 治结盟 她 骑在朱红色的兽上 启 17:3 又 坐在 无论这巴比伦具体的淫乱形式如何 或该如何解读 地 众水上 启 17:1 就是多民 多人 多国 多方 启 上的君王与她行淫 住在地上的人喝醉了她淫乱的酒 17:15 乃是 管辖地上众王的大城 启 17:18 地 关键在于她所背弃的 丈夫是谁 乃是主我们的 上的君王与她行淫 住在地上的人喝醉了她淫乱的酒 神 哎 你这行淫的妻啊 宁肯接外人不接丈夫 结 启 17:2 毫无疑问 大淫妇有经济上的奢华地位和政 16:32 旧约时代 淫妇指背道的以色列 31 新约时代 治上的广泛影响力 问题只在于 她是否具有宗教性的 淫妇完全可以同样指背道的以色列即教会 特征 甚至它是否就指向教会 本文不能做全面的解经 分析 仅仅指出 至少有三个理由促使我们倾向于肯定 2 淫妇是基督新妇的仿冒者 的回答 思考淫妇是谁 很重要的一点是 约翰将她和新妇对比 1 淫妇指背道的以色列 十二章那里发光的女人就是基督真正的新娘 与神立 约的选民 而此地的则是假货 那大淫妇 不是新娘 在旧约中 淫妇一词通常指以色列宗教上的背道 而是妓女 大引诱者 大模仿者 伪装者 篡夺者 最 以色列因着她和耶和华神所立之约 因此就归了耶和 稀奇的就是此处形容她有一部分看起来与那真正的新娘 27 参 魏司道 启示录研究 赵忠辉译 台北 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 1993 年 第 289 页 罗伟 启示录注释 上中下 台北 华神出版社 2007 年 第 1475 页 饶柏 孟恩思 启示录注释 潘秋松译 美国麦种传道会 2007 年 第 491 页 格兰 奥斯邦 启示录注释 顾华德译 台北 华神出版社 2008 年 第 813 页 28 魏司道 第 287-8 页 罗伟 第 1469 1473 页 奥斯邦则认为大淫妇同时代表宗教和经济体系 第 815 页 29 孟恩思 第 499 页 30 罗伟 第 1463 页 31 例外的情况是尼尼微 鸿 3:4 和推罗 赛 23:16 也曾被称为 淫妇 罗伟认为这是因为他们 物资的丰富 而生发了内在的骄傲 将自己自比为神 这种心态也同样表现在约翰眼中的罗马身上 第 1465 页 www.churchchina.org 19
相同 32 新妇被称为耶路撒冷城 启 21:2 淫妇则 13:7 陆兽呢 以上对比显出 陆兽 = 假先知 = 淫妇 = 被称为巴比伦城 新妇有一道生命水的河 启 22:1 巴比伦 淫妇则坐在众水上 启 17:1 新妇在迎接丈夫时装饰 整齐 启 21:2 淫妇则穿戴极为奢华 启 17:4 新妇 她是淫妇 意味着她本是新妇 却背弃丈夫 她是巴比 是个母亲 产了一个男孩 启 12:5 淫妇则是 世上 伦 因为她承载了世人荣耀自己的渴求 参 创 11:1- 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 启 17:5 9 她是假先知 表明她有宗教性的身份 假传神的话语 33 新妇是主 以宝血洗净的 淫妇则喝醉了圣徒和为耶稣作见证之 引诱人离弃真神 敬拜假神 她是兽 表明她甘为龙所 人的血 启 17:6 事实上 将新妇和淫妇指给约翰看 驱使 与世上的政治 军事势力沆瀣一气 这些都是她 的 并不巧合地都是拿着七碗的天使之一 启 17:1 的特征 集毫不相配的形象于一身 显出从圣洁的高位 21:9 上自甘堕落的态势 3 淫妇是 邪恶三一的成员 在方法论上 本文坦诚 应对预表和应验 或者说对圣 34 经教导和历史记载做出严格区分 如魏司道所言 前者 在约翰看见的异象中 除了神圣三一及其子民之外 是神无谬误的特殊启示 后者不是 况且我们并不确切 还有一个由红龙 海兽和陆兽组成的 邪恶三一集团 知道将来的史实 38 将启示录中的某个形象和世界历 约翰有意对比两者 显出邪恶三一如何从各个方面模 史进程中的某个人 事 物对应起来的努力 不易确立 仿神圣三一 齐心合力僭夺神对世界的主权 35 启 学术和理性上的牢固根基 39 这恐怕也已经超越了单 示录 13-20 章中 这个三一集团以略微不同的表达被 纯学术的能力范围 因此本文并不试图证明 大淫妇 提及 36 异象如何唯一地应验在今天 而是尝试指出它一个合理 的应用 13 章 龙 海兽 陆兽 16 章 13 节 龙 兽 假先知 淫妇就是罗马 哪一个罗马 在应用的意义上 本文认 17 章 为 罗马就是 oikumene 普世 龙 兽 淫妇巴比伦 19 章 20 节 龙 兽 假先知 20 章 10 节 魔鬼 兽 假先知 但 oikumene 并非就是淫妇巴比伦 因为事实上有两个 罗马 政治性的罗马和宗教性的罗马 如第二章所述 龙就是魔鬼 启 12:9 20:2 它的左膀右臂是海兽和陆兽 37 从龙那里得了能力和 这正对应于作为撒但帮凶的海兽和陆兽 40 在新约中 权柄 启 13:2 制伏各族 各民 各方 各国 启 oikumene 一词出现了大约 15 次 和合本译作 天下 海兽是政治和军事性的力量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20 oikumene 从古至今一直是罗马帝国和罗马教会的交织 魏司道 第 287 页 新妇和淫妇的对比 另参 李群 启示录注释 香港 天道书楼 2005 年 第 591-2 页 罗伟 第 1476 页 魏司道 第 290 页 罗伟 第 235-6 244-7 页 亦参 奥斯邦 第 695 页 孟恩思 第 404 页 崔彼得提醒我注意到邪恶三一名号的这个序列 特此致谢 魏司道 第 232 页 罗伟 第 1145 页 魏司道 第 18-20 页 参 罗伟 第 208-210 页 学者对海陆二兽的不同诠释 参 李群 启示录注释 香港 天道书楼 2005 年 第 490 508 页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或者 世界 主要表示负面的含义 41 指撒但权势之 最初天主教对源于更正教的合一运动存心疑虑 但自 其中路加福音 4 章 5-7 节更指明撒但是 1869-1870 年 梵一之后 天主教面对日益变革和世 oikumene 天下 的王 可以将它的权柄赐给任何愿意 俗化的世界 不但对外话语权日益失落 自身的教义和 拜它的人 启示录则告诉我们 红龙将自己的能力和权 制度更受到猛烈冲击 为此 1958 年教宗约翰二十三世 柄分别给了海兽 启 13:2 及陆兽 启 13:12 借着它 John XXIII 登基后 决定通过召开大公会议摆脱困境 42 下的世界 们去迷惑和掳掠世人 如果在应用的意义上 我们可以 将大普世主义试图实现的 西方乃至世界政治 经济和 在政治上 约翰二十三世开始了与世界政界要人的接 宗教的大合一看作邪恶三一集团的末世伎俩 将 先前 触与沟通 为了巩固天主教会在世界的地位 他曾 有 如今没有 以后再有 启 17:8 的海兽理解为重 向舆论界提出 自由 公正 和平 的口号 宣称 新走向合一的欧洲 那么积极推进普世合一运动的罗马 梵二 会议的召开将是 对世界和平有效的巨大贡献 天主教 就是陆兽 假先知或者说大淫妇巴比伦 在宗教层面上 约翰二十三世则开始了与基督宗教其它 教会的和解与对话 1962 年 他派代表团分别拜访东 当然 也可以将淫妇巴比伦理解为含义更广的象征 不 43 仅仅和建制的罗马天主教会对应 而是包括所有推 正教和更正教的主要领袖人物 同年底又派人列席了世 44 界基督教联合会的第三次大会 动大普世运动的 背道的教会 以及由此形成的混合主 义普世宗教 - 文化体系 但首先 这从教会的角度并无 1962 年 6 月约翰二十三世去世后 保罗六世 Paul VI 质的区别 其次 梵二之后的天主教事实上是大普 继续召开会议 现任教宗本笃十六世 Benedict XVI 世主义的重要推动者 应当被视为淫妇集团的主要成员 及其两位前任约翰 保罗一世和二世 John Paul I & 和重要代表 II 天主教至今的四位教宗当初都参与了这次会议 实 践了约翰二十三世的口号 跟上时代 aggiornamento 五 天主教的大普世主义 梵二共颁布了四个宪章 三个宣言和九个法令 其 1962-1965 年第二次梵蒂冈大公会议之后 天主教在合 中 教会教义宪章 Lumen Gentium, LG 大公主义 一运动中越来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不仅仅是因 法令 Unitatis Redintegratio, UR 和 教会对非基督宗 为它悠久的历史和大一统的建制 更因为通过 梵二 教态度宣言 Nostra Aetate, NAE 等 构成了天主教 会议 天主教确立了自身的大普世主义神学根基 相 普世主义的奠基性文献 梵二通过神学再诠释 构 比洛桑对合一的情绪性和实用性态度 以及日内瓦在 建了一个 以天主教为核心的普救论 在 以不同于 信仰立场上的松松垮垮 罗马对整个运动显然更具根 传统的方式 继续表示 教会之外无救恩的同时宣称 本影响力 人类整体性的得救 这种看起来的自相矛盾 恰恰成为 普世主义的神学根基 41 少数在比较积极意义上使用 oikumene 的例子是来 2:5 我们所说将来的世界 神原没有交给天使管辖 而是交给了主耶稣基督 因而确有一个积极意义上的 普世即基督的国度 但它的实现是在将来 42 例如 魔鬼又领他上了高山 霎时间把天下的万国都指给他看 路 4:5 人想起那将要临到世界的事 就都吓得魂不附体 路 21:26 他已经定了日子 要 按公义审判天下 徒 17:31 连亚细亚全地和普天下所敬拜的大女神之威荣也要消灭了 徒 19:27 我必在普天下人受试炼的时候 保守你免去你的试炼 启 3:10 大龙就是那古蛇 名叫魔鬼 又叫撒但 是迷惑普天下的 启 12:9 他们本是鬼魔的灵 施行奇事 出去到普天下众王那里 叫他们在神全能者的大日聚集争战 启 16:14 43 天主教历史上不乏因为反对教廷的教义立场而与之分离的群体 所以天主教其实也是一个动态的概念 44 卓新平 当代西方天主教神学 上海 三联书店 2006 年 第 92-93 页 www.churchchina.org 21
1 看似矛盾的救恩论 救众人 在耶稣基督的救赎工程中 他为每个人赢得了 救恩 46 天主教宣扬普救论 或者有普救论倾向吗 是的 教 会教义宪章 说 全人类都被号召和基督合一 LG3 同时天主教又强调 教会对于救恩是必须的 借洗礼加 那些非因自己的过失 而不知道基督的福音及其教会 入天主教会是必须的 甚至真信仰也是必须的 得救 的人 却诚心寻求天主 并按照良心的指示 在天主圣 的惟一中保和途径就是基督 明知天主藉耶稣基督 宠的感召下 实行天主的圣意 他们是可以得到永生的 所创立的天主公教为得救必经之路 而不愿加入 或不 LG16 教会对非基督宗教态度宣言 说 各民族原 愿在教会内坚持到底 便不能得救 虽已参加教会 是一个团体 同出一源 他们也同有一个最后归宿 却不坚守爱德 身在教内而心在教外的人 仍旧不能得 就是天主 他的照顾 慈善的实证 以及救援的计划 救 LG14 按照主的旨意 圣洗就如教会一样 为 普及于所有的人 NAE1 自古迄今 各民族都意识 得救恩是必要的 是圣洗引人进入教会 CCC1277 教 到 某种玄奥的能力 有时竟可体认此一 至高神 会是人类重获救恩及合一的地方 教会是诺厄 挪 明 或 天父 印度教徒用无限丰富的神话 及 亚 的方舟 只有它能从洪水中拯救世人 CCC845 精微的哲学 去探究表达天主的奥秘 他们用苦修生活 方式 或用深度默想 或用孝爱信赖之心投奔天主 以 天主教能够持以上立场而不觉矛盾 因为在 梵二所 求解脱人生的疾苦 天主公教绝不摒弃这些宗教里 打造的普救论世界图景中 天主教具有一个独特的核心 的真的圣的因素 NAE2 天主教教理 Catechism 位置 使他们不但可以与非基督教交流 承认那些宗教 教会承认其它宗教 of the Catholic Church, CCC 则说 的 救恩价值 47 向它们学习 48 甚至必须如此 仍 在幽暗和形象中 寻找一个未识之神 但天主离他 们并不远 凡在其它宗教内所发现的 任何真和善 2 以等级论调和矛盾 教会都视之为 接受福音的准备 也是天主的恩赐 以光照每人 使他获得生命 CCC843 美国圣母大 为什么世界上有许多宗教 而不单单是一个宗教 因 学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神学教授麦百恩神父 Fr. 为 天主对每一个人都适合 但由于人所处的时间 地 Richard P. McBrien 的 天主教 一书则说得更清楚直接 理位置 文化 语言 性格 社会经济环境等不同 根据梵二会议的教导 即使是无神论者 如果他 她 适应的方法有很大的区别 启示是根据接受者的方式而 是按照了自己的良心在行事 则他 她 也能被认为是 被接受 对启示的回应 宗教 也必定根据接受者的 正当的 并能得到救恩 大公会议含蓄地肯定了一 方式而形成 49 同时 虽然 并非只有天主教肯定 个主题 即自然秩序已经被赋予了恩宠 即使是那些 恩宠胜过罪恶 及恩宠的一般性与普遍性 也不是只 所谓的不信者 他们没有接受福音的公开宣讲 也可以 有天主教注意到基督教会的传统与教义 遵从圣事与中 45 获得一种救恩信仰 并非在广大的人群中 只有 保的原则 或强调教会的子民身份 但人们还是可以论 特选的少数义人可以领受天主的恩宠 因为天主愿意拯 证 在天主教内有一个使这些价值充分体现的特殊架构 45 46 47 48 49 22 麦百恩 天主 天主教 之第二部分 天主教上海教区光启社编译出版 2005 年 第 28 页 麦百恩 教会 天主教 之第四部分 天主教上海教区光启社编译出版 2000 年 第 212 页 麦百恩 天主 第 263 页 同上 第 251 页 同上 第 262-3 页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Configuration 此架构是人们无法在基督身体的其他 50 在天主教内实现 那就是由伯多禄 彼得 的继承人及 与此继承人共融的主教们所管理的教会 LG8 我 地方找到的 们相信伯多禄 彼得 为首的唯一宗徒团体 由主接受 麦百恩的话说明 今天的天主教不再看救恩是非此即彼 了新盟约之所有恩惠的付托 以建立基督的一个身体于 的事 教会里就有救恩 教会外就没有 而是变成了一 此世 凡以某种方式属于天主子民的一切人 都应完整 种等级架构 上帝的救恩是普遍性的 体现为各不相同 地加入这个奥体 UR3 教宗约翰 保罗二世则说 圆 的宗教形式 但唯有天主教会是这救恩充分体现的地方 满的得救方法乃是交付在天主教手中 54 因此它具有其它宗教及其它基督教宗派所没有的独特性 而不再是此前所宣扬的 排他的唯一性 至于其它基督教宗派群体 他们既信仰基督并合法领 受了洗礼 与公教会仍保持着某种不完整的共融 普世之人都被呼召与基督合一 而天主教是完成这个使 应当享有基督徒的名义 理应被公教徒看作主内的弟兄 命的 终极武器 这个全新的论述主要是通过圣事概 这些分离的教会和团体 虽然我们认为它们确有某 总结在 教会教义宪章 的绪言中 念的革新 51 完成的 些缺点 但在得救奥迹中 并非毫无意义及价值 基督 教会在基督内 好像一件圣事 就是说教会是与天主 之神并不拒绝使用分裂的教会作为得救的方法 而这些 亲密结合 以及全人类彼此团结的记号和工具 LG1 方法的能力 是由付托予公教会的圆满恩宠与真理而来 天主教的圣事论 简单地说 就是在圣事的意义上 基 的 UR3 其中 对于东正教会 这种共融是如此深切 督就是天主 教会就是基督 对圣事论的简短分析见 只差少许就能达致圆满 好能一起举行主的感恩祭 附录 如果教会就是基督 那谁是教会呢 这是 梵二 CCC838 带来的最关键改变之一 甚至非基督宗教也有救恩价值 因为 所有的宗教都在 教会教义宪章 提出了一种新的教会论 它与 16 世 某种程度上与基督宗教的救恩工程相关联 如果没有这 纪特兰托公会议以来一直统治罗马天主教神学的那种教 样的一层关系 它们就没有救恩的力量了 尽管这些宗 会形象是大相径庭的 其中强调的是教会作为 上帝 教与基督宗教并不站在同一立足点上 然而他们的信徒 52 之民 的古代形象 普世性的教会 其涵义大于 也能寻到救恩 这些宗教包含了许多可靠的价值 尽管 大公教会 Catholic Church 教会是整个的基督身体 它们混杂了错误 需要得到净炼 但是它们包含了最高 天主教徒 东正教徒 圣公会教徒 新教徒 东方各基 真理和天主圣言种子的要素 天主的恩宠也在它们内工 督宗教徒等 天主教会并不只与罗马天主教等同 53 作 55 那些尚未接受福音的人 则由各种方式走向 但罗马天主教仍然有其特殊的地位 如前所述 只有它 天主的子民 其中首推那曾经领到盟约和承诺的 以色 才有使天主恩宠圆满体现的特殊架构 这就是基督的 列 民族 LG16 惟一教会 这一个在今世按社团方式而组织的教会 50 麦百恩 教会 第 213 页 51 Jose Saraiva Martins 新约的圣事 赵健敏译 北京 上智编译馆 2005 年 第 21 页 52 詹姆斯 C. 利文斯顿 现代基督教思想 从启蒙运动到第二届梵蒂冈公会议 下卷 何光沪译 成都 四川人民出版社 1999 年 第 983 页 53 麦百恩 教会 第 150 页 54 约翰 保罗二世 跨越希望的门槛 杨成斌译 台北 立绪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1995 年 第 117 页 55 麦百恩 天主 第 255-6 页 www.churchchina.org 23
由此可以看出 梵二神学最严重的一个问题 就是将 基督教信仰相对化 等级化 以天主教自身为救恩落实 的圆满形式 而其它基督教或非基督教 乃是 在某种 程度上接近这个圆满 与这个圆满有 部分共融 正如 教会教义宪章 的表述 其他宗教徒 趋向共融 其他基督徒 部分共融 天主教信徒 圆满共融 所有的人都被邀请参加天主的新民族 天主子民 的这种大团结 预兆并推进世界和平 所有的人都被号 召到里面 公教信友 其他信仰基督的人 以及天主圣 宠所欲拯救的人类全体 在不同的方式下 都隶属或奔 向这一个教会 LG13 从这段话中 我们可以看见三类人 图表二 以天主教为核心的普救论 有一个笑话 说三家靠在一起的商店彼此竞争 旁边两 家先后打出大幅广告 极力标榜自己 吸引顾客光顾 1 公教信友 中间那家看到后 没有跟着打任何广告 只在自己店面 2 其他信仰基督的人 其中首推东正教 上方挂了一个大牌子 入口 这正如 梵二后的天 3 天主圣宠所欲拯救的人类全体 其中首推犹太教 主教 此前 他们不但坚持基督教信仰的独一性 更坚 持唯有自己是教会 在这个有形教会之外没有救恩 而 这三类人都在天主的拯救恩宠之中 不同只在于 他们 现在 他们不但不再如此坚持 甚至声称其它宗教也有 是已经隶属于这个教会 还是尚在奔向她的路上 并在 救恩的价值 所有的人其实都在奔向天主 奔向天国 路上的什么位置 说完这话 他们在自家门前挂上一个牌子 入口 按照 梵二神学 如果教会是指罗马天主教 那么 教 3 宗教改革是最大障碍 会之外无救恩是错的 但如果它还包括所有和天主教 有共融 部分共融或此趋向的天主子民 则 教会之外 香港枢机主教陈日君 2001 年在一个电视节目中曾有一 无救恩是对的 在可见的天主教组织之内有圆满的救 段话 同样使用了同心圆的比喻 将天主教 梵二之 恩 在她之外也有救恩 其它基督教 或救恩的趋向与 后的普救论立场说得更为简明易懂 预备 非基督宗教 只有拒绝和这个 教会有任何 共融的人才没有救恩 由此 对基督徒而言 最重要的 既然天主造了人类 天主原要人人得救 所以不能局 事不是持守一套教义体系 而是和天主教这可见的 救 限于教会内才有救赎 否则其他人如何得救 所以 传 56 恩的普遍圣事 有圆满共融 这就在理论上搭建了 统所谓 教会之外无救恩 今日已有新的了解 教会 一个以天主教为核心的普世合一宗教体系 如果用图来 并非只是我们见到的有形教会 即圣堂 人 教宗 主 表示 就是这样 教 神父等 教会的涵义更阔 恩宠到哪里 那里便有 56 Jose Saraiva Martins 第 41 页 24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教会 所以 梵二描述教会像一个中心 拥有许多同心 59 神 献上祈求 和教宗并肩站立祷告的 除了东正教 圆 最近圆心的是我们 其他人也在范围内 除了天主 圣公会 WCC 世界路德会联合会 世界基督教青年 教外 也有非天主教的基督徒 及其他非基督教宗教 会联盟 世界浸礼会联盟等基督教团体代表外 还包 他们有信仰 都信神 譬如犹太教及回教都是笃信同一 括佛教 犹太教 伊斯兰教 印度教 锡克教 神道教 亚巴郎 亚伯拉罕 的上主的一神教 还有别的许多宗 Shintoism 拜火教 Zoroastrianism 巴哈伊教 Baha I 教 尤其在亚洲 有佛教 道教 最后 还包括不信天 人士 以及来自非洲和美洲的万物有灵论者 animists 主的人 后者并非由于自己的过失 只因没有机会接触 又或对天主有误会 这些人若照良心行事 都包括在救 57 恩内 普世主义的道路上障碍固然多多 各宗派之间的教义性 历史性甚至文化性 族群性差异都相当大 但真正的关 键问题是宗教改革 在 跨越希望的门槛 一书中 约 因此不难理解 为什么天主教那么热衷于教派间的可见 翰 保罗二世认为 在基督教合一问题上 东正教主要 合一 与其它宗教群体对话以及共同承担社会职责 甚 是心理与历史的困难 大家的隔阂并不太大 反而 由 至到了令人惊骇的地步 因为这就是宣教 就是实现神 于宗教改革而产生的诸教会与团体 这分歧就非常分明 58 最能体现这种惊悚性的 可能就是由教宗约 因为若干基督制定的基本原则被破坏了 60 而今 很 翰 保罗二世倡议 1986 年在阿西西 Assisi 召开的 多宗教改革的后代正在远离宗教改革 失落宗教改革的 世界宗教领袖会议 在会议的最后 各大宗教领袖和代 精神 约翰 保罗二世见证了这类基督徒的茫然 在 表聚集一堂 为世界和平 以各自的方式 向 同一位 喀麦隆的一次大公聚会时 我永远不会忘记基督新教代 的国 57 与陈日君主教真情对话 香港天主教区视听中心 http://www.hkdavc.com/bischan/bw0810.html 58 当然 这还和天主教所认定的教会对世界的社会责任有关 天主教认为 世人不能够信 很大程度上在于基督徒宗教 道德和社会 生活中的缺陷掩盖了天主 参见 麦百恩 天主 第 5 页 59 戴夫亨特 骑在兽上的女人 梁伟民译 香港 种籽出版社有限公司 2006 年 第 441 页 他们均站在一座祭坛面前 这祭 坛上挂有拉马克礼希纳大师 耶稣基督和佛陀的画像 60 约翰 保罗二世 第 122 页 www.churchchina.org 25
表们所说的一句话 我们知道大家是分裂的 但不知 61 道为什么 但保罗警戒教会说 你们这自夸是不好的 岂不知一 点面酵能使全团发起来吗 你们既是无酵的面 应当把 旧酵除净 好使你们成为新团 因为我们逾越节的羔羊 我们知道为什么吗 或者 我们已经走在一个离开宗教 基督 已经被杀献祭了 我先前写信给你们说 不 改革 回归罗马的历史进程中了 可与淫乱的人相交 此话不是指这世上一概行淫乱的 或贪婪的 勒索的 或拜偶像的 若是这样 你们除非 六 福音派 在路上 1 走向罗马之路 离开世界方可 但如今我写信给你们说 若有称为弟兄 是行淫乱的 或贪婪的 或拜偶像的 或辱骂的 或醉 酒的 或勒索的 这样的人不可与他相交 就是与他吃 饭都不可 林前 5:6-11 众人虽然跌倒 我总不能 可 14:29 可能仍然会有 人觉得 自由派 天主教的错误 与洛桑或福音派有什 需要防备的酵 不仅是败坏的行为 也包括错误的教导 么关系呢 我们毫无道理地觉得 我们有正确的信仰 参 太 16:5-12 加 5:7-12 如果我们相信 信仰 如 有各样的信条和宣言 就有了抵挡世界侵袭的防弹衣 同今天的神学热衷表达的 不仅是一套签字认同的教义 日内瓦和罗马纵然跌倒 洛桑总不能 在这种自负的心 规条 更是 一种关系的话 就更应明白面酵的危险 态下 福音派不仅彼此联合 也容纳自由派和天主教 基督徒可以与非基督徒交往或合作 若有称为弟兄 彼此联手事工 参与对方的组织和活动 共同促进 可 的反而不可 与非基督徒的交往 不会误导信徒 败坏 见的合一 我们认为 只要我们不签署信条 认同他 信仰 但与那虽称为基督徒 却混乱主道 不忠于主的 们的教义 不在信仰层面上彼此混同 在传福音 宣教 人一起 以基督徒的名义共同在世界中说话和行动 不 特别是社会服务层面上合一是安全的 如果要画本文第 但本身是一种误导性的坏见证 假以时日 潜移默化 三个圈圈的话 这种想法是这样的 终必败坏自身的信仰 要知道 WCC 最初的根基也是 福音派的 甚至自由派神学 也是从德国敬虔派教会内 社会服务层次 的合一 福音 宣教事工层次 的合一 部发展出来的 但今天 在普世合一宣教和社会关怀的口号下 这口号 是天主教后 梵二神学的重要内容 很多教会的做 法似乎是表示 可以通过酵与面混合的方式 来影响 核心教义层次 的合一 改变酵 最终全团都成为洁净 亦或者 合一其实 已经超越 圣洁成为抓住很多教会的更高价值 特 别需要指出 梵二会议以来 普世合一潮流曾经历 过衰退 是先天就带有跨宗派 轻教义气质的灵恩运动 为前者重新注入了活力 限于篇幅 本文没有涉及这一 重要方面 图表三 合一的三个层次 61 同上 26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界正确理解福音的一个可怕误导吗 一个有正确信仰立 场的基督教机构不能见证基督 至少不够好 当它和 另一个没有正确信仰立场的所谓基督教机构 合一时 反而可以 至少更好地 见证基督 这算哪门子道理呢 不但 WEA 洛桑整体同样对 WCC 和天主教持开放态度 邀请二者以观察员身份参加大会 观察员与 成员 身份的不同 不能改变洛桑和 WCC 及天主教有奉主名 WEA 主 席 Geoff Tunnicliffe 与 WCC 秘 书 长 Olav Fykse Tveit2010 年 3 月相会于日内瓦 的相交这个事实 圣经说 吃饭都不可 而无论以主 WEA 是此次洛桑大会重要的筹备者 而他们与 WCC 人还是客人身份赴宴 都是吃饭 至于洛桑参会者的背 已经有相当紧密的关系 包括共同支持全球基督徒论坛 景就更混杂了 第二届洛桑 马尼拉宣言 第九部分有 Global Christian Forum 在宣教和社会关怀等事务上 这样的表达 彼此合作等 2010 年 11 月 WEA 总干事杰夫 杜尼克 利夫 Geoff Tunnicliffe 在造访南京金陵神学院 回答 我们确信 在福音事工上的合作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 他和 WCC 总干事在瑞士会晤时谈到的合一问题时说 这是神的旨意 第二 这原本使人和好的福音 会因我 们的分裂而受损 并且 若要完成这普世宣教的使命 WEA 和 WCC 就像两个家庭一样 有重叠的部分 我们就必须一起努力 合作就是求同存异 在 WCC 当中 也有很多福音派的信徒 同时 WCC 包 含了或者说超过了福音派的信徒 我想到耶稣在约翰福 洛桑认为的这个必须 合作与 一起努力的 这个 音 17 章当中的祈祷 耶稣基督做了一个超越时代的祈 若不彼此合一就会使福音 受损的 我们是谁呢 祷 希望我们合而为一 合而为一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 在同一个部分 马尼拉宣言 接下去说 方面表现在组织机构上的合一 另一方面表现在信仰上 的合一 和 WCC 的总干事在日内瓦会面时 在苏丹 我们当中有些人是属于普世教会协进会的教会会友 这个国家所发生的问题上 我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他们相信基督徒有责任积极而具判性地参与到该协进会 在这个问题上面我们是有高度的合一的 今后我们 的事工中 我们当中的其他人则与该协进会没有任何联 之间的合作也许会在这个方面进一步加强 我们也一再 系 无论如何 我们每一个人都敦促普世教会协进会 祷告 希望我们的祷告可以回应耶稣在约翰福音 17 章 对福音事工采取与圣经一致的理解 62 的祷告 世界会因为我们的合一看到耶稣基督 可见 洛桑的立场 正如上面所言 不是防备和远离酵 看来 WEA 认为 他们和 WCC 还不能有信仰上的合一 而是借着面与酵的联合 来 敦促酵发生改变 洛桑 但在行动上 已经有可能达到高度的合一 但是 这种 此举 首先对世人 包括更正教信徒 理解真正的基督 有共同信仰名义 没有共同信仰实质的 合一 所见 教同样是一个误导 其次 恐怕也为今后成员内部的信 证的真的是主耶稣基督和他的真理吗 这难道不是对世 仰混乱 冲突甚至分裂埋下了伏笔 62 http://www.gospeltimes.cn/news/2010_11_19/15467.htm www.churchchina.org 27
视了 教义 积极追求和其它群体的亲密接触 合作 乃至共融 这至少是正确地看出 身体性 位格性的交 往对于不同群体立场趋同的重要作用 与此同时 当代 福音派在高举 教义 坚持以教义所反映的圣经真理 为判断真假教会标准的同时 却忽略了 教会 忽略 了教会的生命特征和群体位格性 以至于居然会认为 和教义上有问题的基督教群体寻求事务性的合作乃至组 织性的合一是无伤大雅之事 不会损害信仰根基 可见 教宗约翰 保罗二世与葛培理 洛桑这种开放态度有其历史 63 洛桑运动的发起人和 我们与宗教改革是如何渐行渐远了 2 离开宗教改革之路 名誉主席 当代西方福音派最重要的代表人物葛培理和 天主教的关系 以及他的普救论言辞一直备受争议 从 1947 年卡尔 亨利 Carl F. Henry 发表他著名的 现 1994 和 1998 年 部分福音派人士就社会关怀工作两次 代基要派不安的良心 The Uneasy Conscience of Modern 与天主教签署了 福音派与天主教在一起 Evangelicals Fundamentalism 以来 福音派就竭力摆脱基要派的形 and Catholics Together 宣言 64 指出 如同基督是一 象 包括对内的 好斗精神和对外的 孤立无为 基督徒的使命也是一 强调教会可见的合一对于完成 竭力避免后者的隔离主义和失败主义 67 在一些人看 使命的必须性 葛培理乃是该宣言重要的促成者 65 来 世界对于福音种子而言是一块中性的待开垦土地 签署者则包括美国监狱团契 Prison Fellowship 创办人 静静地等着教会以充满 理智和活力的方式 将那 有 寇尔森 Charles Colson 学园传道会 Campus Crusade 鲜明社会向度的世界观 68 的基督教带给世界 但改 for Christ 创 办 人 白 立 德 Bill Bright 维真学院教 教者却并不将世界看作平静的后花园 而是看作一个至 授 巴 刻 J. I. Packer 美 南 浸 信 会 Southern Baptist 终都炮声隆隆的战场 在其中 真正渴求爱与和平的人 Convention 伦理及宗教委员主席理查 兰德 Richard 必然拥有一种战斗精神 明白自己不得不战斗到底 马 Land 世界福音派团契 World Evangelical Fellowship 丁 路德说 布赖恩 奥康奈尔 Brian O'Connell 电视布道家帕特 罗 伯逊 Pat Robertson 等著名福音派领袖 上帝的道最确定不变的结果 就是使世界因之处于骚 动混乱的状态之中 这世界和它的神不能 也不会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 教义和 教会本是神在时空 忍受真神上帝的道 而真神上帝不会 也不能保持沉默 中保守圣经真理的两个彼此依靠的工具 这也是宗教改 所以 当这两个神彼此对抗作战时 除了骚动混乱之外 66 革所坚持的立场 天主教高举 教会而错误地轻 69 这整个世界还能拥有什么呢 63 参 戴夫亨特 骑在兽上的女人 梁伟民译 香港 种籽出版社有限公司 2006 年 第 430-1 页 64 宣言 内容见 http://www.leaderu.com/ftissues/ft9405/articles/mission.html 65 吴主光 为 天主教合一运动做出立场声明 http://www.hkpec.org/article/index.php?agroup= 大合一运动 脚注 6 66 参 迈克尔 格罗多 唯独教会 失落的宗教改革教义 教会 2008 年 第 1 期 总第 9 期 第 54-56 页 何佳 唯独十字 架是我们的神学 世纪婚礼事件引发的反思 教会 2009 年 第 4 期 总第 18 期 第 4-7 页 67 参 董江阳 好消息里的 更新 现代基督教福音派思想研究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4 年 第 63 页以下 68 同上 第 64 页 69 马丁 路德 论意志的捆绑 路德文集 第二卷 上海 三联书店 2005 年 第 333 页 28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亨利认为 如果基督教失去了对世界的热情 它就不 吃饭都不可吗 许多人的心态和言行正在伤害他们 再是宗教改革试图为西方精神夺回的使徒的或宣教的那 和历代更正教圣徒的合一 特别是宗教改革时期为真理 70 种基督教了 但宗教改革的热情与其说是对世界的 流血牺牲的殉道士 72 与天主教渐行渐近 代价终将 不如说是对上帝话语的 宗教改革的精神 就是渴求被 是与宗教改革分道扬镳 我们若以历史根基的断裂和失 神的话语不断更新 使神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 落为代价 去追求眼前的可见合一 在获得它的同时 上 不是用社会服务 而是用纯净 甘甜的福音 使人 我们就失去了自己 这一切如果真的实现 也只能说明 活在地上 如同活在天上 持守宗教改革精神 并不必 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继承宗教改革传统 从来就不是唯 然导致唯我独尊和漠视社会问题 但必然导致警惕和反 独圣经 唯独信心立场的后代 这甚至不是为了维护 对各种形式的话语的混合 以及罔顾话语的混合 这种 自我身份 而是维护救恩的根基 罗得住在平原的城邑 混合决不能被视为基督徒当珍视的合一 反对这种混同 渐渐挪移帐篷 直到所多玛 创 13:12 教会信仰立 也决不能被视为 好斗和 破坏合一 正如加尔文 场的失落是一个逐渐的过程 每一步似乎不过是差之毫 在回复枢机主教沙杜里多 Sadoleto 的信中对神的一 厘 结局却是谬以千里 洛桑事件让我们看见 中国要 段表白 努力走向洛桑 洛桑正在走向罗马 而罗马则已经走向 所多玛 主啊 你判断谁当负这责任 我常以言语和行为表示 我如何热心于教会合一 然而我的教会合一乃是以你为 3 小结 始终的合一 因为你以和平与和谐诏示我们时 同时也 表示只有你自己才是保存它的惟一连结 但是倘若我要 1900 年代 面对主要源自德国的欧洲自由派神学的对 与那些自夸为教会的头和信仰的柱石的人保持和平 我 美国的影响 后来被称为 基要派的人士起而反击 就得 以 否认你的真理作为代价 我认为什么事我都 辩论和冲突在 1920-1930 年代进入高峰 值得注意的是 可忍受 却不能与这可咒的事妥协 因为基督曾说 天 当时北美主流教会人士还都持守正统信仰 但自由派在 地都可废去 你的话却永远长存 太 24:35 此环境中反而逐渐壮大 在更多神学院 机构中产生影 71 响力 更多赢得了教会年轻一代 个中缘由 除了世俗 这就是福音派的危机 一个普世主义危机 一个以合一 的时代精神有利于自由派思想之外 在于主流派虽然不 宣教 联合事奉 贡献社会为名 否定宗教改革精神的 赞同自由派神学 但更反感于基要派人士的 强硬好斗 危机 当福音派不加分辨地将所有分离 包括教会间的 以至于最后基要派反而成了过街老鼠 所谓基要派 不 和教会与世界的分离 都视为 最让人尴尬的 丑闻 但反对自由派神学 并且坚定地将自由派人士视为 不 而追求各种形式的 人为的合一的时候 宗教改革就被 信派 假基督徒 进而严厉批评接纳自由派的主流派 否定了 因为在不加批判地否定分离的眼光里 宗教改 革正是更正教 不合一之肇始 吃饭都不可 而后者更愿意将问题视为肢体间的分 歧 不愿引发分裂 换言之 主流派为了维护教会的可 见合一而 至少是策略性地 选择了容忍自由派 抵制 70 卡尔 亨利 最让人尴尬的福音派分离 刘 译 杏花 2008 年 第 3 期 总第 5 期 第 3 页 此文即节译自亨利 现代基 要派不安的良心 第 3 章 71 加尔文 答沙杜里多书 收录于 基督教要义 下 中国基督教两会 2006 年 第 279 页 72 约翰 福克斯的名著 殉道史 苏欲晓 梁鲁晋译 北京 三联书店 2011 年 见证了许多基督徒为了诸如反对天主教的 化质说 而不惜走上火刑架的精神 这在今天福音派基督徒心目中 该有怎样的评价呢 是他们太偏激 还是我们浑浑噩噩 www.churchchina.org 29
基要派 这一点在宣教禾场如中国表现得更为明显 因 为宣教士更为强调和倚重合作 这反过来引发基要派更 大的忧虑 导致部分人的立场更加 基要 在教义上 更加收缩和退守 1920-1930 年代 无论是在北美还是 中国 基要派和自由派之争的结果 都是基要派铩羽而 归 失去大量教会阵地 73 1 如何连于大公传统 今天 同样面对主要源自德国 74 的欧洲普世主义神学 该 简介 认为 借着洛桑 中国教会不仅实际与海外 的影响 北美以及 亚非拉发展中教会当如何应对 有所交流 且可以 恢复中国教会与普世教会在基督身 在教义立场上不断收缩 直至脱离宗教改革传统 成为 体里的连接 并与大公教会的历史传承接轨 本文则 唯我独尊 固然应当避免 但搁置问题 追求形式的合 认为 作为宗教改革的后代 我们有责任首先与改教前 一 不过是姑息养奸 最终分歧爆发时 造成的分裂会 辈们合一 成熟而有生命力地传承我们的神学和教会传 更严重 合一和分辨都必须根植于神的话语 唯有真理 统 再由此溯源而上 历史性地连于大公传统 个人的 能使合一和分离成为同一件事 教会应当付上更多的代 学术研究或可绕过宗教改革 直接对话初代教父 但生 价进行信仰分辨与分诉 积极维护真理中的合一 没有 命的传承绝不仅仅是神学思辨 至于把参加一个国际性 做好这件事之前 无论是联合宣教还是社会担当 地方 的会议就当作接轨大公传统和恢复身体的连结 更是过 教会都不宜过于积极 于简单的理解 七 中国教会的成熟 基督教是历史的宗教 神在历史中赐下超然的启示 也 引领教会在历史中有机地发展 如果把教会比作一棵树 一篇发表在 杏花 上的未署名文章 2010 年第三届 耶稣基督就是那树种 是全树的生 参 太 13:31-32 洛桑会议简介 举出参加洛桑会议对中国教会的三个重 命所在 使徒是树根 初代教会是树干 两千年的教会 75 要意义 历史是大大小小的分杈 今天的每一间中国教会 都是 这梢头上的一片嫩芽 虽不能和历经千百年的大树杈比 1 促进中国教会与普世教会合一 试强壮 但只要有圣灵的同在 能活泼地根植于主赐予 2 促进中国教会迈向普世宣教 的那个教会传统中 她就是历史性地连于大公传统 连 3 促进中国教会自身的成长与成熟 于元首基督的 借此三点 就中国教会如何走向成熟 本文愿意最后分 重视福传 宣教的牧长 同工 有时会忽视更深入的神 享一些想法 学装备和传承 满足于个人当下的与主亲近 同时 中 国教会已经开始有人认为 我们不但应当超越宗派 更 73 中国宣教工场与美国教会和差会在自由派问题上的共振 参 姚西伊 为真道争辩 在华基督新教传教士基要主义运动 19201937 香港 宣道出版社 2008 年 74 德语区神学家组成了促成天主教 梵二及之后神学变革的强大阵容 参 卓新平 当代西方天主教神学 上海 三联书店 2006 年 第 99 页 75 杏花 2010 年 秋季号 第 3 期 / 总第 13 期 第 182 页 30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应当超越宗教改革 直接回归初代教会原汁原味的形式 需要从创始之初就操练国度眼光与心胸 知道神所给自 尽量不涉及教义分歧 做最宽泛意义上的福音派 在尽 身的一切恩赐 无论人 财 物 最终都是为着 别人 量多的事情上与尽量多的教会合一 管你什么派 我 的需要的 是苹果派 以融入普世教会大家庭 这种貌似宽广的 普世情怀 实际上否认了教会的使徒性 忽视了教会 今天中国教会大体有两个阶层 一批相对有实力和影响 身处其中的世界历史本是神的救赎历史 是一种可能会 力的大教会 以及众多默默无闻 甚至挣扎在生死存亡 伤害教会生命根基的偏差认识 边缘的小教会 中国的改革开放使一些人先富了起来 而神也在过去的岁月中使一部分教会 先富了起来 吃饭都不可吗 中国教会历史上曾经面对过普世合 这些教会在去远方做宣教之前 要先成长为有成熟的国 一运动所带来的问题 当时的教会领袖如贾玉铭 王明 度眼光和生命形态的教会 即要先培养真实的宣教品格 76 道 倪柝声等已经有过相关思考和阐述 在这方面 成为宣教的教会 当代教会的了解和传承显然非常不够 千里之行 始于 足下 我们不能好高骛远 1 大教会要彼此提醒和挑战 将自身的资源 包括 人 财 物的相当一部分 包括神学和牧养资源 2 如何迈向普世宣教 以有规划 有制度的方式 用于帮助小教会建立 和成长 同时 不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为目的 某种意义上 宣教就是异地的牧养 牧养就是本地的宣 更不是 占山头 抢地盘 不要好像零花钱 教 宣教和牧养 传福音和不断教导福音 是大使命有 越来越多的孩子 只知道将神的恩典用在自己身 机和不可分割的内容 一间教会从她存在的第一天起 上 一个教会能否从创始初期 就有节制地花钱 就已经肩负宣教使命 她的每一项事工 所花的每一分 限制自身的需要 节省下资源用于别人的需要 钱 都应同时为着牧养和宣教 或者说 为福音的广传 相当程度上决定了这个教会将来如何宣教 是全 传统意义上大跨度 跳跃性前进的 宣教 保罗的事工 力以赴 舍己焚烧 还是锦上添花 虎口拔牙地 只是宣教的一种类型 即 广度上的福传 它必须和 深 差派几个人出去就心安理得了 独善其身的观念 度上的福传形成配搭关系 会造成大教会越来越吸引人转会 加入 而小教 会逐渐萎缩 消失 这不利于神国度的拓展 在牧养和教导信徒的同时 一间教会需要先从身边的宣 教事工做起 操练工人 为远方宣教作预备 如差派教 2 中国城市教会应立即开始预备 积极 深入开展 会成熟的工人到本城的另一个街区 本地的跨地区 本地外来人口宣教 特别是农民工宣教 2008 年 另外一个职业圈子 本地的跨文化 或另外一个社会群 中国城镇人口中有 2.25 亿是农民工 77 做这个 体 本地的跨族群 中间去 在那些人中间传福音 关 群体的福音事工 是中国教会当代最大 任务最 怀灵魂 服务生命 建立教会 造就门徒 然后是另外 重的跨文化宣教事工之一 目前很多教会都有心 一个城市 另外一个省份 等等 简而言之 一间教会 宣教 但往往将眼光放在远方 以我们目前的能 76 比较概述性的著作如 郭伟联 反对合一 贾玉铭 基要主义与合一运动的纠结 香港 天道书楼 2002 年 林荣洪 中 华神学五十年 香港 中国神学研究院 1998 年 等 77 十二五时期我国城镇化水平探讨 http://www.gygov.gov.cn/gygov/1442575838561370112/20100827/256125.html www.churchchina.org 31
力, 一个教会不过差派几个人出国, 而教会整体, 大部分的信徒其实和宣教没有什么关系 本地的跨文化宣教在资源和人员上要求的起点远远低于中东 穆斯林宣教, 却可以带动更多普通信徒参加, 更有可能产生长期 深入的福传果效 只是这些事工未免缺乏 卖点, 不够吸引壮志雄心, 因为它要求教会做实在而非表面的功夫, 要求全体信徒而非一两个 圣徒 响应大使命的呼召 单单心系远方, 在洛桑这样的事情上一掷千金, 恰恰说明中国教会还不是宣教的教会 3 如何成为成熟的教会? 当中国以令世界目瞪口呆的方式举办了奥运会和世博会, 当铺天盖地的礼花仿佛百年前列强的炮弹一般在北京和上海本已灰暗的天空炸响时, 这个国家真的成熟了吗? 同样, 当教会用这个国家期盼百年奥运的心态去期盼三十年洛桑, 当我们以荆轲渡易水一般的慷慨悲壮之情, 以流血的头颅义无反顾地撞击海关国门时, 中国教会真的成熟了吗? 我相信, 我们是勇敢的, 我们是忠诚的, 这些以身试国门的弟兄姊妹, 在神在人面前活出了愿意单单信靠神 单单为了神的生命 但中国教会并未成熟, 也不会因为参加了这次会议就变得成熟 奥运也罢, 洛桑也罢, 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国人和教会积攒百年的这许多愁 两百年中国教会史, 我们一直在追求自立, 但是在神学建设上, 我们至今仍然是依赖西方的 进口国 相比之下, 欧洲, 特别是德语国家, 数百年来都是基督教世界神学思想运动最主要的源发地 宗教改革起于欧洲, 自由派神学起于欧洲, 新正统神学起于欧洲, 普世主义神学同样起于欧洲 欧洲 美洲 亚洲 ( 中国 ), 在神学河流数百年的流淌方向上, 中国一直是下游地区, 在自由派神学之后, 也一直是跟在欧美之后的受污染地区 今天教会看见西方特别是欧洲信仰的衰败, 产生了 回宣 ( 回到西方宣教 ) 的口号 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在神学上, 不但对当代西方看似高水平的东西有足够的鉴察力和免疫力, 还能反过来对欧美施加神学性的影响, 我们如何做 回宣 呢? 如果更正教自己后院失火, 连宗教改革精神都失落了, 我们拿什么不但向世俗世界, 向穆斯林, 更向欧洲, 向天主教国家宣教呢? 今天是一个 条条大路通罗马 的时代, 是需要警醒和分辨的时代 ; 福音派对 可见的合一 的盲从正在引发危机, 亟需反思 我们确实要走遍普世, 将人的心意夺回 ; 我们也应当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 ; 我们还要努力实践爱人如己, 担当社会使命, 照顾弱小的和寄居的 但是, 圣经从未要教会在普世中有形地联合, 更不用说与普世联合, 最终变成普世 ; 相反, 圣经呼召我们分辨, 出来, 离开, 分别为圣, 做他的见证 这是主一再的呼喊 : 中国教会的成熟, 不是在国际舞台上被列强承认, 起立鼓掌欢迎的时候, 不是中国民歌特色的赞美诗在国际会议上唱响的时候, 甚至不是她有能力改变中国社会文化, 影响政治格局走向的时候 ; 中国教会的成熟, 在她可以不靠车, 不靠马, 唯独靠福音的大能站立的时候 特别地, 中国更正教会的成熟, 在她能够起来捍卫宗教改革的时候 你们离开吧! 离开吧! 从巴比伦出来, 不要沾不洁净的物, 要从其中出来 你们扛抬耶和华器皿的人哪, 务要自洁 ( 赛 52:11) 我的民哪, 你们要从那城出来, 免得与她一同有罪, 受她所受的灾殃, 因她的罪恶滔天, 她的不义, 神已经想起来了 ( 启 18:4-5) 32 2011 年 3 月第 2 期总第 28 期
附录 关于 教会的圣事性 圣事 sacramentum 的意思是 使某物被祝圣 / 圣化 它同时也表示祝圣的行为 / 媒介 及其中的诸圣 者主体和被祝圣者客体 78 不过 sacramentum 一词在圣经中从未用来指称后来教会礼仪中的圣事 79 明确 将教会表述为 圣事的教父也并不多 80 事实上 是 梵二重新发现了这个 在历史背景中被忽略或 者遗忘的层面 81 这导致天主教重新定义了 教会 天主教的观点 基督进入救恩史 是为了圣化 / 祝圣人 引领人归向天主 我们对天主的体验永远是中介性的 这意思是 所有的启示都具有奥迹性 圣事性和象征性特色 无形无像的天主 总是 也只是 通过有形可见 的实体来使人认知 82 圣事意味着天主救恩意愿的揭示并且以外在的可见形式而实现 83 这外在可见的形 式 首先就是基督本身 基督 将其救恩行为付诸施行 这主要是以人的 可见的和历史的形式在圣事内完 84 成的 对于后梵二神学 基督是原初的基本圣事 是圣事之基 Ursakrament 85 基督是最根本的圣事 在基督这圣事里 不可见的神成为可见的 但基督不是唯一的圣事 教会也是 恰如基督是天主的圣事 教会则是基督的圣事 前者的圣事性构成 也重现于后者 正如基督代表天父的临在 同样教会代表基督的临在 借着基督在基督内 天父将自 己揭示给人并施行其救恩 同样 借着教会在教会内 基督将自己及其再临显示给人并继续其救赎工程 教会 继续基督的临在 她就是基督 86 教会是归向基督的唯一正常通道 恰如基督是归向 天父的唯一正常通道 教会之外无救恩 extra ecclesiam nulla salus 87 基督是天主救恩奥秘的揭开和以可见方式的落实 而教会则是基督奥秘的揭开和以可见方式的继续落实 在此意义上 基督就是天主 而教会就是基督 教会之外无救恩等于 基督之外无救恩 坚持教会的 独特性 就是坚持信仰的独特性 坚持教会可见的合一 就是坚持救恩真实可见的继续落实 破坏教会可 见的合一 就是破坏救恩的落实 由此可知 可见的合一这个说法本身就带着天主教救恩论和教会论特征 当然 更正教神学并不反对教会及其权威的可见性 加尔文在 基督教要义 中严厉强调有形教会的权威 88 称 凡脱离 [ 有形 ] 教会的 就是离弃上帝和基督 也不反对教会合一 问题在于无形教会的 普世合一 及 可见彰显这两个属性能否 属性相通 communicatio idiomatum 乃至相融 成为 普世可见的合一 仿佛全世界基督徒所领的真的是物质意义上的同一个圣餐饼 这方面的讨论 还有待开展 注 本文重点参考了 Erich Brüning, Hans-Werner Deppe 及 Lothar Gassmann 合著之 Projekt Einheit - Rom, Ökumene 鉴于引用较多 包括脚注 且有所改写与综合 und die Evangelikalen Betanien Verlag e.k., 1. Auflage, 2004 的内容 本文未做一一标注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Jose Saraiva Martins 新约的圣事 赵健敏译 北京 上智编译馆 2005 年 第 9 页 同上 第 10 页 同上 第 39 页 同上 第 21 页 麦百恩 天主 第 97 页 Jose Saraiva Martins 第 29 页 同上 第 34 页 同上 第 37 页 同上 第 38 页 同上 第 48 页 加尔文 基督教要义 下册 4.1.10 中国基督教两会 2006 年 第 15-16 页 www.churchchina.org 33
我们能从历史领受教训吗 1 文 / 钟马田 译 / 梁素雅 王国显 校 / 诚之 也许没有任何一件事 比在教会内上帝子民的历史 更叫上帝的荣耀受到亏损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谈到 从历史领受教训的原因 黑格尔 Hegel 所说的名 言提醒我们 历史给我们的教训 就是我们根本没 有从历史中领受到教训 把这句话应用在世俗的事上 无疑是千真万确的 可是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基督徒身上 我认为基督徒应该要从历史学到教训 他有这样的 责任 因为他是个基督徒 他必须提醒自己要这样做 我说这话的根据 是圣经本身的教导 比方说 在 学习历史教训 我的意思是 我们必须多读教会历史 诗篇里面 我们屡次找到这样的事例 为了强调要 以补充在神学上的学习 也可以这样说 在处理神 宣讲的信息 引起国人的注意 诗人往往会扼要复 学的问题时 无论如何都应该要采取历史性的角度 述历史上所发生的事 指出国人所犯的错误 正是 如果不是这样 我们对真理的见解 难免流于空泛 先人所曾犯过的 你们也会记得 使徒行传里记载 抽象而纯学术性 与实际生活脱节 那就很容易出错 司提反在公会的人面前为自己所作的一番辩护 也 我们这些在教会内事奉的 有多少是光有神学理论 是用重提历史来支持他的辩白 在使徒行传 13 章 而忽略了实际的问题和困难的呢 我们不久就会发 保罗也是用同样的手法 现 在理论上极其简单而明显的道理 就是因为人 实际的情况而没法实行出来 如果我们细读历史上 这些事例 指出了基督徒都应该从历史中去学习 的教训 来充实我们的神学知识 那么我们就会有 世人真正的问题 是缺乏端正的思想 可是基督徒 更好的准备 免去出岔子的危险 但是 如果我们 该有这样的思想能力 因此有责任以端正的思想来 不这样做好准备 就必然会出错 1 本文缩编自 清教徒的脚踪 第一辑第九章 该书已由华夏出版社于今年 3 月出版 原信息传讲于 1969 年 该年度特会的主题是 内 争分裂她身体 By Schisms Rent Asunder 取自斯通 Samuel.J.Stone 作词的 教会根基歌 The Church s one Foundation 34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
教会历史告诉我们 在不同的年代 不同的时期 可是从我们的立场来看 接着发生的事情才是真正 一些特别的问题往往会异常地突出 比方说 在教 重要的 这次的分裂结果引发了一连串的分裂 以 会初期 最突出的问题就是我们主的位格和三一真 致罗马天主教往往因此而抨击新教思想 指出新教 神的教义 而且是必须要据理力争的 在宗教改革 内在固有的偏差 使它在本质上带着不断分裂的倾 期间 首要而急迫的问题 就是因信称义的道理 向 而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 这是罗马天主教不断 几乎与此同时 这个问题马上就引发了其它问题 批判新教的话柄 而今天有许多关切普世教会合一 即教会的问题 教会的本质 所有这些不同的教义 运动的新教信徒 也居然有样学样 以此为话柄 都同属于一个整体 无论从哪里开始 早晚会牵连 到其它方面 因此 16 和 17 世纪期间 教会就成为 那么好了 让我们来看看事实吧 我想 我们立刻 最突出的一个问题 就得承认 事实似乎证明这个抨击是对的 你可以 从路德和他所带动的反抗罗马天主教的运动开始 但到了今天 这无疑已经成了最重大的问题 也是最 历史显明 不久以后 我们就看见甚至在路德宗的 迫切的问题 普世教会合一运动迫使我们要经常地思 信徒中间就有了分裂 直到 1580 年制定了 协和信 考这个问题 此外 我们今天生存的世代 无疑是历 条 Formula of Concord 时 还是不断有争辩 异 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我已经说过 现在要再说一 议和结党 除此以外 还有在瑞士成立的改革宗教会 次 教会今天所处的景况 是自从宗教改革那伟大的 实行加尔文和日内瓦所主张的 此外 还有重洗派 时代以来所未曾有过的 因此 我们最好回顾一下这 的各种不同的分支 这是当时欧洲大陆一般的情况 两个世纪的历史 从中领受一些重要的教训 在英国本土 有英国国教会的设立 可是 不久就 一 宗教改革时期教会的分离 出现其它的分支 我不打算在这方面花太多的时间 一般来说 西方教会在 16 17 这两个世纪前 一 英国国教的人以外 还有称为清教徒的 长老宗的 直 只 有 一 个 而 且 是 统 一 的 接 着 发 生 了 新 教 改 跟从布朗主张的 Brownists 分离派 跟从巴罗主 革 的 大 事 再 往 前 看 在 第 4 世 纪 初 期 君 士 坦 丁 张的 Barrowists 重洗派 以后还有贵格会 平等派 Constantine 把罗马帝国拖进教会以前 教会的统 掘地派 还有其它的许多宗派 事实上 当时已出 一性 是表现在教会的信仰 崇拜方式和某种所谓 内 去缕述 总之 最后的情况就是 除了那些地道的 现了无止境的分裂现象 在的精神 但当君士坦丁加入以后 那个制度化的 成分变得更为明显 而从此以后 教会就成了制度 这就是历史显明的事实 我们该怎么说呢 究竟这 化的组织 由分成等级的僧侣来统治 教会的管理 情况是怎样发生的呢 原因何在 我想 一个最常 变得刻板严格 执行教规 加以控制 运用逐出教 用的解释是 人的思想因新教改革而得着释放 人 会或判处死刑的权力等等来维持教会的权柄 但是 人都可以自由思想 在长期的束缚和专制下 一旦 到了宗教改革的时候 西方教会就分裂了 成为罗 得着自由 无可避免地 人就易于走向偏激 但这 马天主教与新派教会对峙的形势 新教改革似乎把 只是一般的原因 我想针对这个问题加以探讨 新 以往奉为极端重要的教会统一的观念粉碎了 因此 教的主张有没有道理呢 罗马天主教对新教的批评 新教信徒马上被抨击为分裂分子 对不对呢 www.churchchina.org 35
当然 首先要回答的 是要指出罗马天主教本身根 苦 都会完全落空 因此他十分关切教会的包涵性 本没有资格向新教提出这样的批评 宗教改革爆发 特别是在他自己的团体之内 之前 罗马大公教内部早已有了分裂 分支甚至分 离 就算是在君士坦丁的日子之前 亦早已有了分裂 同样 我可以指出 加尔文也从他的角度对新教信 他们被视为异端分子 还存留了好几个世纪 如诺 徒的合一表示关怀 以英国来说 圣公会和伊丽莎 2 3 洼天派 Novatianists 多纳徒派 Donatists 白一世 亦往往着眼于教会的包涵性 因而有 合 还有许多其它的派别 而东方的东正教会和西方的 一法令 的实施和其它的措施 在这次特会中 我 罗马教会之间亦不断有争端 一般人认为罗马天主 们也提到 长老宗的人也有同样的表现 所有这些人 教有无上的权威 内部从来没发生过问题与纷争 都在寻求一个国家性的教会 甚至在 17 世纪中叶的 历史证明这说法是错误的 共和国时期 公理宗人士也是如此 只不过后来他 们改变了立场 直到共和国之末 复辟之始那段时期 第 4 世纪以后 一直到新教改革的日子 情形一直 人人向往这个所谓包涵性教会的概念 但奇怪的是 如此 但是 罗马教会巨大的权力 当然能把这些 他们虽然都声称努力寻求这个理想 可是他们却在 分裂的趋势遏制下来 这就是对罗马天主教人士的 彼此分离 答复 我们也不必要感到困惑 我们所关切的问题是 对于历史上所发生的事 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了吗 问题是 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这些分离呢 究竟是什 么原因使这寻求及保持教会完整的努力落空了呢 现在 我要告诉你们我的意见 罗马天主教和新教 我要把这些原因罗列出来 盼望我们能从这方面的历 之间的分离 我已经准备好誓死为之辩护 可是 史中有所学习 作为我们在今天的处境的指引 其它种种的分离却是有罪的 这一点是我要坚持的 这些分离 只是表明教会的分裂 其中所牵涉的一切 就我看来 问题的首要原因 阻碍新教信徒合一的 都是有罪的 而我们在上帝面前都是有罪的 最重要的事 是这个所谓 国家教会的概念 事 实上 他们会有这样的构想是不足为奇的 因为当 让 我 进 一 步 说 明 这 个 论 点 除 了 重 洗 派 和 其 它 各 时的改革运动 是在个别的国家内独立进行的 不 宗 派 之 外 在 新 教 信 徒 中 间 迅 速 发 生 的 最 突 出 的 但如此 这些国家各有它们的政府与教会之间的传 一 件 事 就 是 他 们 真 正 关 切 的 是 教 会 的 包 涵 性 统关系 因此 当他们脱离罗马天主教的范畴以后 comprehension 他们都在竭力寻求一个包涵所 本能地就想到自己国家的地位 他们并非要分离 有信徒的教会 就拿马丁 路德作个例子吧 这也 只是要离开罗马天主教而已 而他们亦只能从本身 是他最关心的一点 他担心信徒的分离会引起整个 所能领会的去看问题 结果他们都朝国家教会的方 新教改革的失败 支持改革的政治人物会感到不安 向去努力 在瑞士的城邦也是如此 他们主要是关 而他本人所作出的一切努力和争辩 甚至他所受的 心自己的处境 因着国家与教会长久以来传统上的 2 公元 3 世纪中叶 诺洼天反对圣品人制度 要求 以经换命者 在罗马帝国对基督教会大迫害中发誓叛教的基督教徒 必须重 新受洗 由此发展成一个教派 4 世纪君士坦丁大帝发布 米兰敕令 后 正统派与诺洼天派和解 国教化之后 诺洼天派逐渐融入主流 3 4 世纪早期迦太基主教多纳徒和另一位多纳徒领导的一个教派 由最初认为 非圣洁的人所施行的圣礼无效 发展到 公教会圣礼无效 要求公教会的基督徒重新受洗 至 5 世纪逐渐消亡 36 2011 年 3 月第 2 期 总第 28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