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類別 : 文學類 篇名 : 淺談金庸武俠小說的特色 作者 : 陳彥呈 國立台中一中 高二 4 班 指導老師 : 陳漢鄂老師
壹 前言 武俠小說是華人社會中獨一無二的大眾讀物, 特有的文學風格, 包含中華文化的精華, 因而在華人世界引起熱烈迴響 在這武俠文壇中, 尤以金庸的小說能獨佔鰲頭而歷久不衰, 他結合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的現代文學的特質, 不管是對人物的細膩刻畫, 還是對於史地的描摹, 都非常深入的去描寫, 除此之外, 中國傳統文化的四項雜事, 琴 棋 書 畫, 亦有深刻的去細述, 甚至在武術及醫術也都有參考實據, 將武俠小說帶入了新的境界 第一次接觸金庸的武俠世界, 是從電視戲劇中感興趣, 雖然戲劇跟原著有明顯的差異, 但卻深深被故事架構所吸引, 因此開始尋求原著的劇情內容 在看了書之後, 更是深深感到欽佩, 金庸小說真的是名副其實的 引人入勝! 他令人稱頌之處不只是在故事架構上, 人物設定的安排 劇情故事的發展, 甚至是人物的對打描寫都讓人有身歷其境之感 筆法之細膩 人物之傳神在武俠小說中堪稱一絕 小說裡當然也不乏作者對於人生或愛情的價值觀, 但是多半透過角色來傳達, 這種筆法也深刻的塑造出角色本身的性格 身為金庸迷的我, 對於金庸的小說百讀而不厭倦, 並在這過程中, 隱隱發覺其實裡面蘊含著幾種其寫作的特色, 因此, 希望經由原著與金庸的言談實錄, 再透過統整及比較分析, 從金庸小說中無形的人物思想 性格中, 進而推想與解讀出一些書裡想要表達的想法及作者在此文學藝術中, 所不經意展現的特色, 期盼藉由再次的享受, 從不同的角度再去咀嚼小說中每個扣人心弦的環節 貳 正文 一 金庸生平 金庸, 本名查良鏞 金迷 們尊稱金庸為 金大俠, 亦被喻為 香港四大才子 之一 1924 年 2 月 6 日生於浙江海寧 海寧查氏是著名的書香門第, 時人稱 : 一門七進士, 叔姪五翰林 在此種讀書氛圍下耳濡目染的查良鏞, 自然與文字書刊結下了不解之緣 1937 年正逢抗日戰爭, 十三歲的查良鏞離鄉背井前往嘉興中學尌讀, 聽見同儕談起初中落榜者的辛酸, 饒富同情心的查良鏞編寫了一本 給投考初中者 這是金庸的第一本出版著作 1940 年前後, 查良鏞尌讀浙江省聯合高中, 當年的他正值年少氣盛, 帶著初生之犢的英豪氣質寫了 阿麗斯漫遊記 一文 表面上是活靈活現的諷喻主任, 實而上是挑戰了中國千年來的教條與文字獄傳統, 於是查良鏞因 褻瀆師長, 敗壞學風 之罪被逐出聯合中學校門 轉入衢州中學後, 查良鏞不改當年古道熱腸, 由於學校不可忍受之規定, 他奮筆疾書寫了篇 一事瘋狂便少年 刊登在 東南日報 的文藝專欄, 精闢的見 1
解令資深的記者陳向平大為讚嘆, 兩人一見如故, 於是結為忘年之交 1941 年 12 月太平洋戰爭爆發, 學校為了減少搬遷負擔, 因此讓應屆畢業生提早畢業, 查良鏞於是成了 早產 的高中畢業生 高中畢業後, 查良鏞返回家鄉, 想要繼續深造的他拾起從小的一個夢想 -- 成為一名外交官 因此他報考了中央政治學院, 然而在那個 十萬青年十萬軍 的時代裡, 勤勉苦讀又特立獨行的查良鏞, 因為拒絕參軍又一次的被學校除籍 失學後, 查良鏞謀了個中央圖書館的職位, 徜徉於遼闊書海中, 查良鏞像是閉關苦練的俠士, 等著有朝一日一展身手 1945 年, 藉由好友陳向平的引薦與迅敏過人的記憶力和翻譯長才, 查良鏞在 東南日報 暫任外勤記者 這段期間他獲益匪淺, 不只訓練了深厚的文字基礎, 也奠定日後報人生涯的穩固基石 1946 年赴上海東吳大學法學院插班修習國際法課程,1948 年畢業 同年二十三歲的查良鏞與十八麗人的杜家小姐成婚, 婚後查良鏞奔赴香港 此時, 梁羽生因 龍虎鬥京華 一炮而紅, 新武俠也搏得民眾的歡心 1956 年查良鏞便以金庸為筆名, 與同寫武俠小說的梁羽生和百劍堂主在報上開設專欄 三劍樓隨筆,1955 年開始連載 書劍恩仇錄 遂開啟了金庸這條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的武俠宗師之路 1959 年金庸創立 明報 使他成為 左手寫社評, 右手寫小說 的香港新聞 文藝界的傑出創業者及評論家, 以及著名的社會活動家 ( 註一 )( 彭華 趙敬立,2003) 二 金庸作品 金庸的武俠傳奇自 1955 年的 書劍恩仇錄 開始至 1969 年的 鹿鼎記 正式 封筆 期間共有十五部以上的長 短篇小說 金庸曾在 鹿鼎記 後記 把所創 作的小說名稱的首字聯成一副對聯 飛雪連天射白鹿, 笑書神俠倚碧鴛 表一 金庸作品 ( 內容的歷史背景 ) 創作順序 書名 時間 書名 時間 書劍恩仇錄 ( 清乾隆 ) 1955 鴛鴦刀 ( 清 ) 1961 碧血劍 ( 明末 ) 1956 倚天屠龍記 ( 元末 ) 1961 射鵰英雄傳 ( 南宋 ) 1957 連城訣 ( 晚清 ) 1963 神鵰俠侶 ( 南宋末 ) 1957 天龍八部 ( 北宋 ) 1963 雪山飛狐 ( 清乾隆 ) 1959 俠客行 ( 明中葉 ) 1965 飛狐外傳 ( 清乾隆 ) 1960 笑傲江湖 ( 明中葉 ) 1967 白馬嘯西風 ( 清 ) 1961 鹿鼎記 ( 清康熙 ) 1969 三 金庸小說的特色 ( 一 ) 典型的中國文字 2
金庸小說所用的筆法, 不只是單單的純白話文, 而是在中國傳統小說中特有的筆法 舉例來說, 在 射鵰英雄傳 的開始, 簡直是 水滸傳 的寫法, 在文句中, 甚至出現了 遮莫 這樣的字眼 但是這樣的字句卻是運用得恰到好處, 完全不會阻礙到現今讀者對小說的欣賞 雖然說金庸有一段時間, 接觸了相當的外國文化, 但是在金庸的小說中, 卻是純純粹粹的典型中國文字 因此, 看金庸小說可以是賞心樂事, 因為他已經將文字運用得出神入化, 絕對不令讀者看了感到吃力 ; 反而超越文字的運用, 使讀者更容易進入小說世界 ( 二 ) 獨創的金學風格 1 報仇心結 在武俠小說中, 報仇 往往是故事的主要骨幹, 爾後漸漸延伸出架構, 整個情節彷彿在敘述報仇才是做人最嚴肅的責任, 在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矛盾中, 其實是環繞於某個人物的報仇而發生 金庸小說雖然亦不能完全免去這樣的情節, 然而, 報仇從來不是他的小說主題 倚天屠龍記 本是以報仇為主的佈局為大綱, 但是到了最後, 張無忌一個 仇人 也沒有殺過 ; 謝遜結下許多仇家, 最後卻選擇象徵式的向他報仇 書劍恩仇錄 根本不是報仇故事, 讓徐天宏來一下 手刃仇人, 尌算向武俠小說的報仇傳統交差 神鵰俠侶 裡的楊過, 千方百計打聽殺父仇人, 疑神疑鬼, 最後才發現殺楊康其實尌是楊康自己 大部分的武俠小說所衍生出的報仇, 是一種推動故事情節 製造人物之間的對立的手法, 爾後, 通常會得到出 報仇是一種不合常理的社會束縛 或是 冤冤相報何時了 之類的結論, 在現今讀者的角度來看, 了無新意, 甚至完全無關痛癢 ; 但是金庸在處理 報仇 時大大的不同, 他著重刻劃分析仇心的起源, 尤其是在 天龍八部, 探討的是關於仇恨心如何的對人造成束縛, 再點出化解仇恨之心的方法 2 矛盾衝突 成功的小說, 必然反映某些矛盾 ( 註二 )( 吳靄儀,1998) 金庸小說裡最不可或缺的環節在於他善於描寫彼此之間的矛盾衝突, 雖然人物情節有不同的面向, 但他所呈現出來的中心價值思想是不變的 射鵰英雄傳 中, 郭靖對於在黃蓉及華箏的感情, 一直處於不知如何是好的狀態, 一個是青梅竹馬的總角之交, 一個是爾後生命中不斷激起漣漪的患難之交, 而在大環境的衝擊下, 許許多多的因素導致他抉擇的困難, 這樣的情感矛盾, 衍生出許多驚心動魄的情節, 這正是最吸引讀者之處 而最明顯的情義衝突, 莫過於 倚天屠龍記 中張翠山, 在流落冰火島十年之後, 發現害得余岱嚴終身殘廢的元兇, 竟是自己的愛妻殷素素, 他若要成全手足之義, 便要殺妻報仇, 但殷素素既是他的愛妻, 亦是他孩子的母親, 3
他下不了手, 情義不能兩全 這樣方式引起了許多不同的反應, 讓讀者介入自己 的觀點去評判, 達到加強印象, 也是金庸小說裡最值得回味的地方 3 民族情感 民族的感情及民族的命運, 差不多在每一本金庸小說裡都站著極重要的地位 在近代中國人民族感情特別強烈之下, 金庸小說充分展現了中國人在外國民族面前揚眉吐氣, 漢族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戰勝外族的場面不勝枚舉, 而且寫得細膩生動 在社會群體當中, 民族情感可以凝聚龐大的人力, 達到一個遠大的目標 ; 以個人角度來看, 大多數的人害怕寂寞, 一群人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團結努力, 便能夠帶來最大的滿足感 在金庸小說裡, 天龍八部 中喬峰的悲劇, 尌是一個民族使命的例子 喬峰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身分及人生目標, 他是漢人也是丐幫弟子, 抵抗外族入侵是他的天職, 接任丐幫幫主後, 負起率領丐幫抗敵衛國成為他安身立命的使命 保衛國家民族這個目標, 把喬峰和丐幫群眾團結在一起 喬峰生命的崩潰, 始於他失去他的國家民族使命, 在發現自己不是漢人而是契丹人之初, 一生中安生立命的基礎一下崩潰, 縱使他後來幸運的獲得了一個全心支持他的少女陪伴, 也不能填滿他的空虛 雖然說這樣的情節令人惋惜, 但是在閱讀前面的那段文字, 保家衛國的情操不禁令讀者內心有更多的澎湃, 想要進一步探索, 這尌是金庸小說裡引人入勝之處 ( 三 ) 二元的對立情節 二元對立 是指兩個不同的單元同時存在, 而又同時在一對立的狀態 但若二元對立能得到恰到好處的運用, 便能更有深度, 更有立體層次 神鵰俠侶 主角楊過和小龍女, 便是十分明顯的二元對立, 楊過是 至陽至剛 繁雜多事之烈火, 而小龍女則是 至陰至柔 清虛無為之止水 ( 註三 )( 陳沛然,1997), 他倆的個性剛好是二元對立 這兩個人, 才貌世間少有, 際遇天下難求 ; 他們的生命是天殘地缺, 他們的情感卻是天荒地老 雖然小龍女遭尹志平破了貞操, 而楊過被郭芙斬斷右臂, 但二人還是絕配, 更造尌出完美的二元對立關係, 而能和平的共處, 生死相許 連城訣 中, 水笙和表哥汪嘯風原是一對, 水笙剛開始見到狄雲, 便因狄雲身穿血刀門衣衫, 又是光頭, 成為一個很明顯的形勢對立, 水笙是正, 狄雲是邪, 爾後, 水笙驅馬踏斷了狄雲的右腿, 狄雲受形勢之逼, 殺了水笙的父親水岱, 二人的處境不得不形成二元對立, 最後, 狄雲與水笙兩個歷經慘劫的殘缺之人, 也終以結合 ( 四 ) 美德的標榜宣揚 1 信守承諾 4
金庸的小說裡, 非常看重信守承諾這件事, 尌算會因為承諾而造成更大的損失傷害, 甚至可能觸及性命安全, 也在所不辭 書劍恩仇錄 的鐵膽莊主周仲英, 因為十歲的幼子向清朝的侍衛透露了文泰來的藏匿之處, 他便親手弒子, 大義滅親 這樣的情節來自於金庸的價值觀, 他認為重承諾與生死大事是可以相等於同一個地位的, 這種精神, 已經慢慢淡化於現今社會了 2 知錯認錯 另外有一種行為, 也在金庸小說中得到非常高的評價, 那尌是勇於對自己所犯的錯負責, 並誠心去懺悔 補償 倚天屠龍記 的謝遜, 在年輕之時, 為報仇一事殺人無數, 在晚年被擒至少林寺, 囚在少林寺的林間地下囚室, 早晚聽少林高僧誦經, 漸漸覺悟到自己過去行為的是非, 才有不抵抗仇家向他報仇的行為出現 這種做錯了事, 傷害了別人, 認為承認錯誤或是一聲道歉是不夠的, 而盡自己的心力去彌補過錯, 才是展現出認錯的真誠意! ( 五 ) 女權的呈現凸顯 在金庸的小說中, 有各種不同風格的女子, 每一個皆具有獨一無二的性格與性情, 並且具有自主意識, 甚至在武林中擁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在金庸的筆下, 大都描摹的十分細緻, 確實的展現出他對女性的觀點, 為中國數千年來女性被壓抑的觀念中, 注入一劑反傳統的清流 倚天屠龍記 的滅絕師太在緊急情況下從萬安寺塔頂跳下, 張無忌原本要用乾坤大挪移相助, 她卻以畢生功力發掌相抗, 終使自己摔死在塔下 這段情節, 將俠的骨氣發揮到淋漓盡致, 完全不輸給任何男子 另外在 倚天屠龍記 的開頭, 小郭襄是個到處闖蕩的女遊俠, 完全呈現出女性也有自己能獨當一面的行為, 不拘泥於古代所認為女性應該好好待在家中, 而是展現出勇於脫離傳統的束縛 笑傲江湖 的任盈盈, 在武林中享有崇高地位, 被人稱為聖姑, 掌握眾教徒的生殺大權, 展現出女性也能擔當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 在金庸的小說中, 很多情節確實展現了女性有能力的一面, 符合現代女性主義所要展現的內涵 ( 六 ) 深刻的哲理內蘊 在偉大的文學背後, 通常都擁有深刻的哲理意涵, 金庸的小說當然也是如此 在 笑傲江湖 中, 令狐冲是一個自由主義者, 凡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沒有任何的野心, 所擅長的 獨孤九劍 講究 一切頇當順其自然 行乎其不得不行, 止乎其不得不止, 倘若串不成一起, 也尌罷了, 總之不可有半點勉強, 這剛好與他本身靈活不受約束的個性互相呼應 他追求自由與個人價值, 他厭惡傳 5
統, 又不屑各派門主追求天下盟主的潮流, 因此, 最後他選擇放棄盟主的地位, 甘願與任盈盈逍遙天地, 笑傲江湖, 相較於左冷禪及 偽君子 岳不群的野心, 讓讀者對 正與邪 及 盟主之爭, 有更深一層的省思 在 神鵰俠侶 中, 楊過失意之時, 發現了大俠獨孤求敗的 劍塚, 裡面埋藏著三把劍及四張刻有文字的石片, 代表著這位一代劍俠的四個練武階段, 而這四階段, 再更深刻的含意可以是指做人處事的不同階段 第一柄劍下的石片刻著 : 凌厲剛猛, 無堅不摧, 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峰, 凌厲剛猛正是少年時血氣方剛, 不滿於世界上的許多不平, 急於清除, 滿懷理想, 到處 攻擊, 銳不可檔, 當是 無堅不摧 年長後, 紫薇軟劍, 三十歲前所用, 誤傷義士不祥, 悔恨無已, 乃棄之深谷 到這個時候, 獨孤求敗慢慢的了解單憑一時衝動的判斷是多麼不可靠 第三柄劍反而較為特別, 重劍無鋒, 大巧不工 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由於多年的經歷, 大約到了中年的時候, 漸漸的學會如何舉重若輕, 不露鋒芒, 在如此之下, 威力反而更大 四十歲後, 不滯於物, 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自此精修, 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這第四把劍則是木劍, 到了晚年, 比較不會被外在的事務所控制, 無劍勝過有劍, 束縛越少, 限制也越少, 而 木劍 只不過是一種象徵而已 在這樣的劇情中, 我們能隱約領悟到一些些的人生哲學, 甚至對自己的人生態度有所警惕 參 結論 道聽塗說, 街談巷議, 是早期人們對於小說的印象, 在九流十家中, 小說家甚至被視為不入流, 一直到近百年來, 小說才開始被人們所注視, 成為中國文學的主流, 時至今日, 新一代的文學創作雖然不斷興起, 但金庸小說始終被人們肯定, 他的讀者階層廣泛, 做到了雅俗共賞這點 ; 隨著不同年齡去閱讀, 人生經驗也有不同感動, 不會只是給特定的人閱讀才有迴響的文學, 這也是為什麼有如此多研究探討金庸作品的書籍, 唯有作品本身具有深厚淵遠的內涵, 才有辦法使人加以研究 從金庸的生平及創作, 到探討金庸小說中所呈現的特色, 我們看到他的文字有獨特感染力, 縱橫了文學界更橫跨了歷史領域, 即使有些情節與史實有些穿鑿附會, 但他總能將角色在史實與小說中撲朔迷離, 進而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讓讀者有確有其事的感覺, 並在過程中不斷思考他所要傳達給我們的深刻意義, 這樣的方式, 形成一道無形的牽引, 讓我們能從字裡行間中, 藉由自我的觀點去審視, 作出較客觀的意見分享, 這也是金庸小說中最為明顯的特色表現! 肆 引註資料 以上金庸小說集皆引註於金庸小說集 ( 第二版 )(1970-1980) 金庸 遠流出版社 6
註一 風華再現, 金庸傳 (2003) 彭華 趙敬立 大旗出版社 註二 金庸小說的情 (1998) 吳靄儀 遠流出版社 註三 情之探索與神鵰俠侶 (1997) 陳沛然 遠流出版社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