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史 前 到 現 在 : 鳥 瞰 原 住 民 族 的 文 化 Pasuya poiconu ( 浦 忠 成 ) Cou ne psoseongana 阿 里 山 鄒 族 人 ( 松 樹 之 地 之 人 ) 敬 辭 einu ho aveoveoyû aumtu aveoveoyû homi o melu yonta momeoino oyona tmopsu ho tuyafa na e eno cou. Tomzeni no la yontapepe.acuhu cofkoya na piepiya ho umnu na mansonsou. 本 人 非 常 感 謝, 有 機 會 能 在 這 麼 重 要 的 場 合 提 出 一 個 原 住 民 /cou 的 看 法 願 我 族 的 神 靈 / 哈 莫 潔 淨 所 有 人 的 心 靈, 並 賜 下 祝 福 講 述 綱 要 原 住 民 族 到 台 灣 原 住 民 族 與 南 島 民 ( 語 ) 族 由 史 前 到 歷 史 時 期 原 住 民 族 分 類 及 其 特 質 文 化 母 題 與 故 事 歷 史 與 環 境 變 遷 結 語 : 多 元 / 分 工 而 合 作 怎 麼 會 這 樣 你 為 什 麼 那 麼 黑 你 的 名 字 怎 麼 那 麼 奇 怪 : 拓 拔 斯. 達 碼 畢 瑪 瓦 歷 斯. 貝 林 / 尤 希. 打 袞 原 住 民 為 什 麼 要 加 分 阿 里 山 頭 目 蜂 蜜 事 件 司 馬 庫 斯 櫸 木 事 件 幾 個 數 據 :52 萬 6720 人 /2%/80%/46% 人 類 的 遷 徙 非 洲 夏 娃 始 祖 / 人 類 在 19 萬 年 前 逐 漸 離 開 非 洲 ; ( 賈 德. 戴 蒙 ) 古 南 島 語 族 的 前 身 pre-austronesian 可 能 與 南 亞 語 ( 在 中 南 半 島 和 印 度 東 部 ) 有 親 屬 關 係, 其 共 同 起 源 地 在 亞 洲 東 南 部 一 帶 ; 南 島 語 族 進 入 台 灣 至 少 有 6000 年 史 前 史 前 時 期 是 指 一 個 群 體 ( 部 族 或 民 族 ) 還 沒 有 文 字 去 記 錄 其 生 活 及 其 變 遷, 族 群 關 係 等 事 項 的 階 段 台 灣 原 住 民 族 進 入 歷 史 時 期 的 步 伐 並 不 一 致, 有 的 早 在 1624 年 就 已 經 陸 續 被 記 錄, 有 的 卻 要 到 1895 年 才 接 觸 到 運 用 文 字 的 統 治 者 1
南 島 民 族 分 佈 圖 台 灣 加 加 馬 斯 達 澳 洲 紐 西 蘭 復 活 節 島 南 島 語 族 遷 徙 路 徑 南 來 中 國 華 南 來 多 方 來 源 黑 潮 移 動 島 嶼 遞 進 資 料 參 考 : 經 典 雜 誌 認 識 南 島 2001;14 長 濱 八 仙 洞 卑 南 文 化 石 棺 2
卑 南 文 化 巨 石 卑 南 文 化 遺 址 / 玉 器 臺 灣 與 南 島 語 族 的 關 係 臺 灣 與 南 島 語 族 的 關 係 語 言 ( 數 百 詞 彙 相 同 ) 豬 babui vabui vavui 數 字 coni/tusa/tulu/sipa/lima 眼 睛 mata 巴 圖 (fatu 石 頭 ) 獨 木 舟 abang avang Lima/5/ 手 文 化 干 欄 式 建 築 母 系 編 簍 檳 榔 體 質 臺 灣 新 石 器 時 代 文 化 大 坌 坑 文 化 ( 淡 水 河 口 及 臺 灣 西 南 部 ): 4200~4800 年, 稻 米 小 米 種 植, 有 魚 貝 類 ; 陶 器 有 劃 紋 繩 紋 彩 繪 等 ; 有 馘 首 痕 跡 臺 灣 新 石 器 時 代 文 化 牛 稠 子 文 化 : 4200~3300 年, 有 農 業 遺 跡, 陶 器 製 品 增 加, 包 括 罐 瓶 甕 缽 豆 等 ; 成 年 遺 骸 有 拔 牙 證 據 ; 玉 環 取 代 貝 類 成 為 裝 飾 品 貝 刀 網 墜 玉 環 各 式 陶 器 3
臺 灣 新 石 器 時 代 文 化 大 湖 文 化 : 2800~1800 年, 灰 黑 陶, 鳥 頭 狀 器 皿 出 現 陶 器 有 容 器 紡 輪 網 墜 等 ; 有 甕 棺 木 棺, 也 有 馘 首 鑿 齒 痕 跡 臺 灣 新 石 器 時 代 文 化 西 拉 雅 文 化 : 500~300 年, 硬 陶 瓷 器 雕 刻 及 穿 孔 鹿 角, 玻 璃 珠 環 等 鹿 角 陶 紡 輪 鳥 頭 狀 器 陶 器 玻 璃 環 安 平 壼 玉 山 (3952m) 歷 史 文 學 認 同 阿 里 山 鄒 族 kuba 男 子 會 所 舊 香 蘭 遺 址 ( 距 今 1400) 過 去 與 現 在 骨 製 刀 柄 : 百 步 蛇 圖 紋 4
骨 製 豬 頭 : 豐 饒 勇 氣 地 位 人 止 關 的 故 事 : 入 口 / 出 口 泰 雅 族 男 性 文 面 ( 馬 騰 嶽 攝 影 ) 泰 雅 族 文 面 世 上 的 任 何 人 均 會 死, 死 時 即 前 赴 靈 魂 之 家 經 過 靈 魂 之 橋 時, 即 會 有 一 螃 蟹 來 查 看 你 的 手, 若 是 生 前 為 男 子 曾 獲 首 級, 為 女 子 善 織 和 完 成 雜 紅 的 花 布, 螃 蟹 想 要 擦 掉 手 上 紅 彩, 也 擦 不 掉 它 就 會 讓 人 順 利 到 達 pappaktowaqqa 的 靈 魂 之 家 ; 若 是 沒 有 能 力 的 男 女 來 到, 它 就 讓 他 們 繞 著 路 過 去, 要 頭 髮 掉 光, 體 無 完 膚, 方 能 到 達 ( 小 川 尚 義 淺 井 惠 倫 1935 尹 建 中 1994:106) 文 面 的 意 義 賽 夏 族 : 矮 靈 祭 / 矮 人 傳 統 至 青 年 期, 約 13 4 至 16 7 歲, 男 子 開 始 參 加 出 草 出 獵 隊 伍 ; 女 子 開 始 學 習 家 事 農 耕 集 紡 織 工 作 女 子 在 此 時 其 位 待 嫁 期, 請 刺 墨 師 爲 之 文 面 男 子 在 昔 日 必 須 曾 參 與 一 次 出 草 而 有 成 功 獵 首 者, 始 可 文 面 ; 女 子 則 以 學 會 紡 織 為 成 人 的 條 件 泰 雅 族 無 成 年 禮, 惟 以 文 面 並 改 變 髮 型 視 為 取 得 成 人 資 格 ( 臺 灣 省 文 獻 委 員 會 1995:372) (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 馬 騰 嶽 攝 影 ) 5
布 農 族 Pasiputput/ 蜜 蜂 松 樹 之 音 邵 族 (Thao): 杵 音 Pasiputput 祈 求 小 米 收 成 豐 收 歌 在 播 種 小 米 時 所 唱 此 歌 曾 由 日 人 黑 澤 隆 潮 首 度 在 學 術 論 文 中 引 介, 此 獨 特 唱 法 轟 動 國 際 音 樂 學 界 ; (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 邵 族 杵 音 (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 阿 里 山 鄒 族 / 庫 巴 男 子 學 校 阿 里 山 鄒 族 / mayasvi 戰 祭 (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 魯 凱 族 / 百 合 排 灣 族 / 蛇 陶 壺 琉 璃 珠 起 源 : 太 陽 卵 生 蛇 生 石 生 壺 生 犬 生 竹 生 家 族 要 件 : 家 屋 家 名 家 族 成 員 親 屬 之 功 能 : 參 加 出 生 婚 禮 喪 葬 等 生 命 禮 俗 ; 或 參 加 開 墾 田 地 建 築 房 屋 的 換 工 分 送 禮 肉 等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6
排 灣 族 / 熊 鷹 階 級 排 灣 族 ( 貴 族 婦 女 紋 手 )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身 體 毀 飾 與 裝 飾 五 ( 六 ) 年 祭 / 刺 藤 球 儀 式 文 身 文 手 穿 耳 穿 鼻 除 鬚 鑿 齒 缺 齒 束 髮 文 面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卑 南 族 / 大 獵 祭 卑 南 族 / 起 源 之 地 卑 南 族 發 祥 地 陸 浮 岸 (Ruvoahan) 紀 念 石 碑 位 在 南 迴 公 路 太 麻 里 鄉 三 和 與 華 源 間 的 大 竹 叢.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7
阿 美 族 / 儀 式 年 齡 階 級 年 齡 階 級 ( 台 東 都 蘭 部 落 ) 光 輝 ( 日 本 投 降 19 年 之 後 方 始 返 鄉 的 族 人 ) 傳 廣 ( 阿 美 族 人 世 運 銀 牌 ) 飛 機 ( 台 東 豐 年 機 場 開 始 營 運 ) 贛 駿 ( 首 位 華 人 太 空 人 ) 大 橋 ( 台 東 中 華 大 橋 竣 工 ) 進 利 ( 該 部 落 出 身 之 監 察 委 員 )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數 位 照 片 阿 美 族 / 歌 舞 戰 舞 與 服 務 噶 瑪 蘭 族 / 香 蕉 絲 織 布 花 蓮 吉 安 鄉 荳 蘭 部 落 豐 年 祭 盛 況 ( 資 料 提 供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 上 圖 : 噶 瑪 蘭 族 傳 統 織 布 右 圖 : 傳 統 服 飾 ( 資 料 來 源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館 數 位 照 片 ) 台 東 馬 蘭 阿 美 族 ( 資 料 提 供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 撒 奇 萊 雅 Sakizaya 族 - 火 神 祭 Palamal 族 群 : 蘭 嶼 Tao v.s. 巴 丹 群 島 Ivatan 上 圖 : 為 參 與 者 除 穢, 攝 影 / 陳 俊 男 右 圖 : 燃 燒 火 神 塔, 攝 影 / 陳 俊 男 資 料 提 供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8
雅 美 族 拼 板 舟 用 銀 灰 瑪 瑙 長 項 鍊 迎 接 辛 勤 捕 獲 的 魚 獲 ( 資 料 來 源 : 周 和 英 / 雅 美 ( 達 悟 ) 傳 統 生 活 夜 曆 ; 東 縣 文 化,2007) 祝 福 牲 畜 農 作 物 豐 盛 之 節 日 ( 資 料 來 源 : 周 和 英 / 雅 美 ( 達 悟 ) 傳 統 生 活 夜 曆 ; 東 縣 文 化,2007 ) 上 圖 : 資 料 來 源 : 周 和 英 / 雅 美 ( 達 悟 ) 傳 統 生 活 夜 曆 ; 東 縣 文 化,2007 左 上, 左 下 圖 : 資 料 提 供 : 國 立 台 東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人 類 起 源 神 降 生 為 人 ( 阿 美 族 ) 神 造 人 木 生 人 ( 阿 里 山 鄒 族 ) 石 生 人 竹 生 人 ( 雅 美 族, 卑 南 族 ) 葫 蘆 生 人 蟲 生 人 糞 生 人 ( 布 農 族 ) 蛇 生 人 石 生 人, 太 陽 卵 生 人 ( 排 灣 族, 魯 凱 族 ) 蛇 生 ( 排 灣 族 ) 一 日, 女 神 出 去 提 水, 路 上 撿 得 百 步 蛇 與 龜 殼 花 蛇 蛋 個 一 枚, 攜 帶 回 來, 不 久, 百 步 蛇 蛋 生 出 頭 目 家 族 祖 先, 龜 殼 花 生 出 頭 目 輔 臣 ( 平 民 ) 的 祖 先 三 地 門 / 百 步 蛇 貴 族 9
蟲 生 ( 布 農 族 ) 太 古 有 兩 個 無 骨 人 形 者, 匍 匐 於 地 上 有 一 天, 許 多 蟻 蚊 蛆 聚 集 前 來, 將 其 包 圍, 二 物 受 驚 遂 起 立 行 走 而 成 為 人, 此 男 女 二 人 自 鳥 習 知 交 合 之 道, 生 下 更 多 子 孫 楓 樹 生 ( 鄒 族 ) 古 時 候, 天 神 降 落 玉 山, 該 地 有 一 棵 楓 樹, 天 神 搖 動 楓 樹, 楓 樹 果 實 落 下, 落 地 後 成 為 男 人, 天 神 再 搖 楓 樹, 楓 樹 葉 落 下, 落 地 後 成 為 女 人, 他 們 就 是 人 類 的 祖 先 行 旅 之 歌 Sico si heisiana/ 那 是 heisiana Tonoi si psoseongana/ 那 是 松 樹 之 地 / 阿 里 山 Isicu c o p ocvi/ 已 經 能 夠 眺 望 tonoi na patungkuonu/ 那 邊 是 玉 山 feu sa ta yuho/ 被 白 雪 覆 蓋 著 yainca to oenhava to 我 們 ( 鄒 族 ) 的 傳 說 是 這 麼 說 的 i mizi no nia noana o 我 們 的 祖 先 從 那 兒 來 的 10
石 生 ( 泰 雅 族 ) 黃 金 年 代 現 在 人 類 都 是 從 pinsabukan 地 方 的 大 石 生 出 來 的 古 時 候 pinsabukan 的 大 石 忽 然 分 裂 開 來, 最 先 生 出 二 個 人, 為 一 男 一 女, 其 後 又 生 出 另 一 人 昔 日 有 一 段 美 好 而 沒 有 需 要 憂 慮 的 時 光 穀 物 無 須 多 種 植, 一 小 粒 即 可 全 家 飽 腹 / 貪 多 之 人 使 穀 物 飛 走 / 或 不 虔 誠 祭 祀 木 柴 自 進 家 中 / 被 責 罵 後 不 再 來 欲 吃 獸 肉 取 其 毛 些 許 / 貪 婪 者 以 刀 割 野 獸 之 肉 人 類 從 前 可 以 長 壽, 只 要 經 常 蛻 皮, 就 能 長 壽, 但 是 人 類 害 怕 蛻 皮, 所 以 無 法 再 有 高 壽 ; 洪 水 肆 虐 曾 文 溪 新 美 段 ( 溪 谷 抬 升 15 公 尺 ) 神 震 怒 於 人 類 的 惡 行 人 類 亂 倫 的 行 為 巨 蛇 或 巨 鰻 堵 住 河 流 海 神 子 愛 上 人 類 的 美 女 Tiyamacan 歸 墟 未 開 或 怪 物 未 開 口 洪 水 / 海 嘯 11
故 事 與 文 化 部 落 建 立 / 狗 臥 之 地 ( 排 灣 族 ) 發 現 作 物 / 看 見 鳥 / 鼠 / 狐 狸 吃 某 種 植 物 占 卜 起 源 / 鳥 的 神 力 / 善 獵 者 死 後 化 成 卜 鳥 祭 儀 / 飛 魚 祭 起 源 ( 雅 美 族 ) 分 肉 習 俗 熊 禁 忌 / 忌 殺 熊 ( 熊 會 帶 來 飢 荒 欠 收 ) 大 船 下 水 典 禮 土 地 的 名 稱 文 化 多 樣 性 : 命 名 Kohko( 瑞 穗 ; 青 蛙 很 多 之 地 ) Cilian( 水 璉, 水 蛭 ) Tavalon( 小 白 蟹 ; 太 巴 塱 ) Cihap( 樹 名, 今 壽 豐 鄉 志 學 村, 靠 近 東 華 大 學 ) Papaq waqa( 大 霸 尖 山 ) 蘭 嶼 雅 美 族 ( 名 字 隨 著 身 分 的 改 動 而 改 變 ) SI 希. 滿 棒 ( 未 婚 之 女 ) 希. 藍 波 安 ( 未 婚 之 男 ) SIAMAN 夏 曼. 藍 波 安 ( 父 親 ) SINAN 希 婻. 滿 棒 ( 母 親 ) SIAPENG 夏 本. 奇 伯 愛 雅 ( 祖 父 ) 文 化 多 樣 性 : 命 名 泰 雅 族 ( 父 子 連 名 ) 諾 幹. 哈 勇 ( 父 ) 瓦 歷 斯. 諾 幹 ( 子 ) 威 海. 瓦 歷 斯 ( 孫 ) 獵 犬 擇 地 ( 動 物 的 敏 捷 度 比 人 還 高 ) 排 灣 族 部 落 地 點 的 選 定 是 由 獵 犬 或 獵 豹 所 引 導, 在 該 族 觀 念 中, 獵 犬 知 道 土 地 的 好 壞, 因 此 遵 循 牠 們 的 抉 擇 ; 由 獵 犬 引 導 者 如 vuculj 番 tiaravacalj 部 落 的 口 碑 言 : 最 初 本 社 的 頭 目 從 原 初 部 落 的 tavatavan 之 地 移 到 現 在 之 地, 是 因 為 現 社 地 區 方 面 狩 獵 時, 獵 犬 伏 在 其 地 不 動, 族 人 遂 認 為 應 以 該 地 為 定 居 之 處 ( 臺 灣 總 督 府 臺 灣 舊 慣 調 查 會 2003:130) 12
粟 ( 小 米 ) 主 食 / 神 聖 不 能 戲 弄 賴 蛤 蟆 兩 個 孩 子 貪 玩 而 抓 癩 蛤 蟆 丟 來 丟 去, 這 樣 的 舉 動 讓 神 靈 生 氣, 就 由 天 上 以 大 鍋 蓋 住 兩 個 孩 子, 還 落 下 泥 土 掩 蓋, 惡 作 劇 的 孩 子 再 也 無 法 救 回 根 據 阿 里 山 鄒 族 部 落 的 觀 念, 癩 蛤 蟆 是 天 空 之 靈 (ak e ngüca) 的 孩 子, 長 者 都 會 告 誡 兒 童, 千 萬 不 可 戲 弄 癩 蛤 蟆 分 配 食 物 習 俗 布 農 族 部 落 在 食 用 肉 類 時 是 依 據 年 齡 與 性 別 而 分 配, 獵 獲 者 與 協 助 者 年 長 者 與 孩 童 男 性 與 女 性 都 有 一 定 分 配 的 部 份, 譬 如 野 獸 的 頭 部 要 交 給 獵 人 肝 會 分 給 老 人 舌 肉 分 給 婦 女 肋 排 肉 分 給 兒 童 之 類 這 樣 的 習 俗 據 說 是 學 自 熊 (tumaz); 分 食 習 俗 母 熊 告 訴 小 熊 : 等 一 下 吃 東 西 的 時 候 不 可 以 隨 意 吃, 你 們 只 能 吃 人 的 肋 排 肉 手 掌 肉, 如 果 吃 了 腳 掌 肉, 你 們 將 來 會 怕 走 入 雪 地 ; 吃 了 人 的 兩 臂, 將 來 會 怕 冷 ; 吃 了 人 頭 會 變 笨 接 著 母 熊 就 爬 下 樹 找 石 塊 預 備 敲 死 男 子 這 時 男 子 趕 緊 取 出 斧 頭 殺 死 小 熊, 在 爬 下 樹 的 時 候 再 敲 死 正 在 爬 上 樹 的 母 熊 後 來 他 回 到 部 落 去, 將 這 樣 的 遭 遇 和 熊 類 進 食 的 方 式, 以 後 布 農 族 人 就 學 著 這 樣 的 方 式 分 享 肉 類 母 親 / 土 地 / 果 實 / 溪 流 / 高 山 / 花 草 樹 木 / 所 有 的 母 親 ( 阿 美 族 ) 李 來 忘 校 長 的 話 阿 美 族 傳 統 的 觀 念 認 為, 自 然 天 地 間 有 許 許 多 多 的 母 親, 譬 如 : 山 是 母 親, 森 林 草 原 是 母 親, 河 川 山 谷 是 母 親 ; 會 結 果 子 的 草 木, 所 有 的 種 籽, 以 及 其 他 許 許 多 多 的 母 親, 如 螞 蟻 等 昆 蟲 的 母 親, 山 豬 熊 鹿 獼 猴 等 所 有 動 物 的 母 親, 以 及 人 類 的 母 親 ; 所 有 的 母 親 都 會 育 養 保 護 做 為 孩 子 的 我 們, 只 要 我 們 謙 虛 節 儉 勤 勞 不 貪 婪, 那 麼 多 的 母 親 就 會 源 源 不 絕 的 提 供 永 不 匱 乏 的 資 源 ; 但 是 作 為 孩 子 的 我 們, 卻 總 是 不 能 滿 足, 大 肆 掠 取, 過 度 開 發, 任 意 破 壞, 母 親 們 才 會 給 予 懲 罰! 13
Chief Seattle 西 雅 圖 的 宣 言 這 塊 大 地 上 的 每 一 寸 土 地, 對 我 族 人 而 言 都 是 神 聖 的 其 中 每 一 根 閃 亮 的 松 針 每 一 道 海 灘 每 一 遭 森 林 裡 的 薄 霧 每 一 片 草 地 與 每 一 隻 嗡 嗡 作 響 的 昆 蟲, 都 是 最 聖 潔 珍 貴 之 物 我 們 是 這 個 大 地 的 一 部 分, 而 大 地 也 是 我 們 的 一 部 分 香 花 是 我 們 的 姊 妹, 熊 鹿 與 巨 鷹 則 是 我 們 的 兄 弟 (Joseph Campbell1996:44~45) 差 異 的 思 維 Psoseongana( 阿 里 山 ) : 有 很 多 松 樹 的 地 方 ( 鄒 族 對 於 該 地 高 可 參 天 的 紅 檜 木 視 若 無 睹, 所 以 該 地 才 有 日 人 來 之 前 質 量 極 佳 的 檜 木 林 ) 商 業 / 儲 蓄? 進 入 國 家 的 原 住 民 1624 紅 毛 / 新 港 文 書 明 鄭 / 清 代 熟 番 / 生 番 ( 化 外 之 民 ) 嘗 試 文 字 書 寫 ( 鵝 毛 管 寫 契 字 ) 進 入 番 學 堂 / 番 秀 才 台 灣 通 史. 開 闢 志 序 ( 連 橫 ) 其 地 自 鄭 氏 建 國 以 前, 實 為 馬 來 民 族 所 距, 不 耕 而 飽, 不 織 而 溫, 以 花 開 草 長 驗 歲 時, 以 日 入 月 岀 辨 晝 夜, 岩 居, 榖 飲, 禽 視, 獸 息, 無 人 事 之 煩, 而 有 生 理 之 樂, 斯 非 古 之 所 謂 仙 歟, 抑 亦 因 生 齒 未 繁, 乃 得 以 坐 享 天 地 自 然 之 利 耳 ; 全 臺 詩. 第 二 冊 鵝 筒 慣 寫 紅 夷 字, 鴃 舌 能 通 先 聖 書 ; 何 物 兒 童 真 拔 俗, 琅 琅 音 韻 誦 關 雎 ;( 巡 台 御 史 張 湄. 番 俗 詩 1741) 番 俗 六 考 習 紅 毛 字 曰 數 冊, 用 鵝 毛 管 削 尖, 注 墨 汁 於 筒, 湛 而 橫 書, 自 左 而 右, 登 記 符 檄, 錢 穀 數 目, 暇 則 將 鵝 管 插 於 頭 上, 或 貯 藏 腰 間 14
阿 美 族 寫 字 / 清 代 卑 南 族 駕 牛 車 ( 魏 德 文 提 供 ) ( 楊 南 郡 : 台 灣 百 年 曙 光 學 術 開 創 時 代 調 查 實 錄 ; 頁 350) 鄒 族 ( 南 投 信 義 ) 寫 字 / 清 代 森 丑 之 助. 生 蕃 行 腳 ( 烏 來 )Siron 曾 經 於 清 國 時 代 受 過 漢 人 教 育, 他 在 台 北 府 就 讀 八 年, 已 中 秀 才, 學 成 後, 被 囑 咐 化 育 蕃 社 子 弟 ; 但 是 回 到 蕃 社 後, 因 為 本 身 業 已 開 化, 反 而 與 蕃 人 社 會 格 格 不 入, 走 到 了 一 個 歧 路. 他 終 於 想 通 了 江 山 洵 美 是 吾 鄉 把 百 卷 圖 書 拋 向 溪 谷, 自 己 撕 破 儒 服, 恢 復 蓬 髮 赤 身 的 原 來 面 目 ; 從 此 與 人 交 談 時, 絕 口 不 提 上 過 學 堂 的 舊 事, 假 如 有 人 強 問, 只 提 筆 寫 道 : 山 中 無 日 曆, 四 海 皆 兄 弟 ; 再 問, 則 沉 默 已 對 ; 西 鄉 從 道 ( 騎 馬 者 ) 巡 視 石 門 戰 場 ( 國 立 台 灣 博 物 館 提 供 ) ( 徐 如 林 / 楊 南 郡 : 最 後 的 拉 比 勇 ; 頁 151) ( Edward H. House 原 著 / 陳 政 三 譯 述 : 征 台 紀 事 武 士 刀 下 的 牡 丹 花 ; 頁 89) 15
大 分 教 育 所, 後 排 中 央 穿 白 色 制 服 的 是 古 川 清 警 部 補 ( 東 台 灣 展 望 ) ( 徐 如 林 / 楊 南 郡 : 最 後 的 拉 比 勇 ; 頁 249) 昭 和 10 年 (1935) 花 蓮 港 廳 泰 雅 族 與 布 農 族 內 地 觀 光 團 於 宮 城 前 之 合 影, 取 自 台 灣 蕃 界 展 望 ( 鄭 政 誠 : 認 識 他 者 的 天 空 - 日 治 時 期 台 灣 原 住 民 的 光 觀 行 旅 ; 頁 88) 從 軍 章 ( 高 砂 義 勇 隊 ) 原 住 民 內 地 觀 光 團 之 專 用 火 車 車 廂, 取 自 台 灣 蕃 界 展 望 ( 鄭 政 誠 : 認 識 他 者 的 天 空 - 日 治 時 期 台 灣 原 住 民 的 光 觀 行 旅 ; 頁 64) 進 入 國 家 的 原 住 民 化 外 之 民 / 歸 化 良 民 全 滅 / 導 化 主 義 理 蕃 / 撫 育 / 綏 靖 ( 鎮 壓 ) 集 團 移 居 水 稻 耕 作 / 槍 枝 管 制 尋 常 小 學 校 / 公 學 校 / 蕃 童 教 育 所 優 秀 蕃 童 送 入 師 範 學 校 / 醫 學 校 / 農 學 校 內 地 觀 光 16
殖 民 日 治 時 期 第 二 次 國 語 ( 日 語 ) 理 蕃 之 友 的 原 住 民 表 述 嘗 試 創 作 的 例 子 : 樂 信. 瓦 旦 ( 林 瑞 昌 ) 矢 多 一 生 ( 高 一 生 ) 巴 力 瓦 格 斯 ( 陸 森 寶 ) 黃 貴 潮 (Lifok/ oteng) 林 瑞 昌 ( 泰 雅 ) 林 瑞 昌 我 自 己 坐 看 同 族 頹 廢 下 去, 實 在 不 能 不 提 出 向 國 人 呼 籲 的 國 父 在 民 族 主 義 裡 說 : 世 界 上 的 人 種 雖 有 顏 色 之 分, 但 是 講 到 聰 明 才 智, 便 不 能 說 有 什 麼 分 別 的 山 胞 天 賦 的 才 能 是 與 平 地 同 胞 一 樣 毫 無 遜 色 的, 如 能 提 高 其 生 活 環 境, 施 以 適 當 的 教 育, 一 切 改 進 都 是 可 能 的 高 一 生 ( 鄒 ) 高 一 生 我 們 高 山 族 要 一 致 團 結, 以 和 平 交 涉 的 方 式, 設 定 高 山 族 是 真 正 主 人 翁 的 區 域 雖 然 劃 定 此 區, 但 此 區 仍 隸 屬 於 縣 長 及 長 官 我 們 要 以 除 此 之 外, 一 切 自 主 的 方 式, 從 事 山 地 區 域 的 自 治 建 設 我 等 希 冀 建 設 這 樣 的 真 正 的 高 山 族 和 平 境 域 17
高 一 生 春 之 佐 保 姬 ( 春 之 女 神 ) 是 誰 在 森 林 的 深 處 呼 喚 寂 靜 的 黎 明 時 候 像 銀 色 鈴 鐺 一 樣 華 麗 的 聲 音 呼 喚 著 誰 呢 啊 佐 保 姬 呀 陸 森 寶 ( 卑 南 ) 陸 森 寶 / 自 傳 我 有 一 頭 年 輕 的 母 牛, 牠 很 喜 歡 跑 到 別 人 的 甘 蔗 園 裡 去 偷 吃 甘 蔗, 我 就 立 刻 跑 過 去 阻 止 牠, 我 大 概 來 來 回 回 跑 了 七 次 或 八 次, 去 阻 止 那 頭 母 牛, 可 是 那 頭 牛 就 是 講 不 聽, 牠 還 是 很 喜 歡 去 偷 吃 甘 蔗 最 後, 我 實 在 忍 不 住 了, 脾 氣 一 爆, 就 順 手 拿 起 我 的 番 刀 丟 過 去 但 萬 萬 沒 想 到, 番 刀 飛 出 去 之 後, 竟 然 不 偏 不 倚 地 打 中 母 牛 的 後 腳 跟, 後 腳 的 筋 就 被 砍 斷 了, 那 頭 牛 當 場 就 變 成 一 拐 一 拐 的, 變 成 跛 子 了 黃 貴 潮 黃 貴 潮 (Lifok Oteng,1932-) 為 台 東 縣 成 功 鎮 宜 灣 部 落 的 阿 美 族 人, 族 名 Lifok, 是 撿 來 的 意 思, 由 於 家 族 在 日 治 時 期 放 棄 了 大 司 祭 的 傳 統, 部 落 的 巫 師 認 為 他 們 觸 犯 了 祖 靈, 必 將 招 致 報 應, 取 名 Lifok 正 是 藉 著 姓 名 的 自 我 譴 責 來 減 低 來 自 神 靈 的 詛 咒 外 號 Oteng( 梧 登 ), 是 屍 體 之 意, 那 是 由 於 他 曾 長 期 患 病, 無 法 行 動, 等 同 屍 體 而 取 阿 美 族 傳 統 上 會 以 遭 嫌 惡 的 名 字 給 遭 受 患 難 的 人, 讓 惡 靈 不 去 注 意 再 加 害 於 其 身 黃 貴 潮 ( 阿 美 ) 黃 貴 潮 18
變 遷 / 我 的 太 陽 INA 她 這 麼 說 : 過 去 一 出 生 居 住 在 自 家 人 所 建 造 ( 用 草 木 竹 等 材 料 ) 屋 內 生 活 長 大 的, 如 今 快 70 歲 的 老 人 家 已 經 習 慣 了, 居 住 在 那 樣 的 傳 統 房 屋 內 很 有 安 全 感, 但 反 看 住 在 用 水 泥 建 造 的 房 屋 內, 感 覺 不 一 樣 你 看, 四 周 隔 壁 不 知 何 時 裂 開 像 土 石 流 一 樣, 可 能 隨 時 壓 死 人, 好 危 險 天 花 板 也 一 樣, 躺 仰 看 著 好 可 怕, 不 知 何 時 掉 下 來 害 人, 好 危 險 胡 德 夫 原 權 會 首 任 會 長 胡 德 夫 個 我 不 是 第 一 個, 更 不 是 最 後 一 為 什 麼? 為 什 麼? ( 胡 德 夫 ) 沿 著 山 澗 流 入 大 海 的 太 麻 里 溪, 上 游 7 公 里 的 金 峰 鄉 嘉 蘭 村, 是 父 親 離 開 平 地 卑 南 進 入 山 地 保 留 區 開 墾 的 第 一 站, 也 是 最 一 站 他 和 由 深 山 被 遷 村 的 介 達 人 比 魯 人 及 卡 阿 魯 灣 人 ( 皆 為 排 灣 族 人 ) 在 嘉 蘭 會 合, 建 立 嘉 蘭 新 村 這 條 淚 之 溪 太 麻 里 溪 的 兩 岸 是 我 幼 時 放 牛 的 江 山, 是 東 排 灣 的 采 地 之 一 排 灣 族 人 家 人 牛, 是 我 那 時 的 所 有 ; 這 些 加 上 族 語 歌 舞 傳 說 祭 典, 是 我 的 老 師 從 大 武 山 一 直 沿 著 太 麻 里 溪 兩 岸 的 這 塊 土 地 是 我 的 學 校 為 什 麼, 這 麼 多 人, 離 開 了 碧 綠 的 田 園? 忘 掉 往 日 的 豐 收, 漂 盪 在 無 邊 的 海 洋 掙 扎 呀! 掙 扎, 在 族 人 的 思 念 裡 ; 海 奴 的 身 軀, 埋 在 太 平 洋 的 深 處 為 什 麼, 這 麼 多 人, 湧 進 昏 暗 的 礦 坑? 為 什 麼? 為 什 麼? 忘 掉 了 坑 外 的 擔 憂, 呼 吸 著 汗 水 和 汙 氣 轟 然 的 巨 響, 堵 住 了 所 有 的 路 ; 洶 湧 的 瓦 斯, 充 滿 了 整 個 阿 美 族 的 胸 膛 為 什 麼, 這 麼 多 人, 走 不 回 自 己 踏 出 的 路? 找 不 到 留 在 家 的 門 (1984) 大 武 山 美 麗 的 媽 媽 唉 呀 山 谷 裡 的 姑 娘 是 那 麼 美 麗 唉 呀 跳 呀 高 興 的 唱 山 谷 裡 的 姑 娘 妳 是 帶 不 走 的 姑 娘 是 山 谷 裡 的 小 姑 娘 我 們 現 在 已 經 都 回 來 為 了 山 谷 裡 的 大 合 唱 我 一 定 會 高 興 的 跳 舞 牽 著 你 的 手 nal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yan 19
大 武 山 美 麗 的 媽 媽 唉 呀 大 武 山 是 美 麗 的 媽 媽 流 呀 流 著 呀 滋 潤 我 的 甘 泉 妳 使 我 的 聲 音 更 美 心 裡 更 恬 靜 我 們 現 在 已 經 在 一 起 為 了 山 谷 裡 的 大 合 唱 我 會 走 進 這 片 山 下 在 也 不 走 了 nal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yan 晉 見 教 宗 在 地 化 在 地 化 莫 那 能 ( 排 灣 族 詩 人 )/ 燃 燒 我 努 力 尋 找, 體 內 血 液 的 源 頭 有 人 說 我 來 自 馬 來 西 亞 群 島, 中 國 西 南 的 邊 境 父 母 卻 傳 說 道 : 我 們 是 太 陽 的 孩 子, 百 步 蛇 的 蛋, 大 地 孕 育 的 種 族 終 於 得 不 到 確 切 的 答 案 但 追 溯 卻 使 我 肯 定, 了 解 美 麗 島 真 正 的 主 人, 以 及 一 頁 一 頁 殘 破 的 歷 史 最 早 是 閩 南 人 渡 海 移 民, 佔 據 了 肥 沃 的 平 原, 砍 伐 樹 林 墾 良 田, 逼 使 祖 先 退 居 山 麓 西 班 牙 荷 蘭 人, 猛 銳 的 槍 炮 也 跟 著 登 陸 燃 燒 你 說, 你 是 我 的 兒 女, 應 該 感 到 幸 福 然 而 從 來, 長 江 黃 河 的 乳 汁 未 曾 撫 育 我 ; 長 城 的 胳 臂 未 曾 庇 護 我, 喜 馬 拉 雅 山 的 高 傲 也 未 曾 除 去 我 的 自 卑 那 豐 富 的 文 字 未 曾 撫 慰 紓 解 我 幾 百 年 來 創 傷 20
恢 復 我 們 的 姓 名 鐘 聲 響 起 時 : 給 受 難 的 山 地 雛 妓 姊 妹 們 強 權 的 洪 流 啊 已 沖 淡 了 祖 先 的 榮 耀 自 卑 的 陰 影 在 社 會 的 邊 緣 侵 佔 了 族 人 的 心 靈 我 們 的 姓 名 在 身 分 證 的 表 格 裡 沉 沒 了 無 私 的 人 生 觀 在 工 地 的 鷹 架 上 擺 盪 在 拆 船 廠 礦 坑 漁 船 徘 徊 莊 嚴 的 神 話 成 了 電 視 劇 庸 俗 的 情 節 當 老 鴇 打 開 營 業 燈 吆 喝 的 時 候 我 彷 彿 就 聽 見 教 堂 的 鐘 聲 又 在 禮 拜 天 的 早 上 響 起 純 潔 的 陽 光 從 北 拉 拉 到 南 大 武 撒 滿 整 個 阿 魯 威 部 落 當 教 堂 的 鐘 聲 響 起 時 媽 媽, 妳 知 道 嗎 鐘 聲 響 起 時 : 給 受 難 的 山 地 雛 妓 姊 妹 們 荷 爾 蒙 的 針 頭 提 早 結 束 了 女 兒 的 童 年 當 學 校 的 鐘 聲 響 起 時 爸 爸, 你 知 道 嗎 保 鑣 的 拳 頭 已 經 關 閉 了 女 兒 的 笑 聲 當 鐘 聲 再 度 響 起 時 爸 爸 媽 媽, 你 們 知 道 嗎 我 好 想 好 想 請 你 們 把 我 再 重 生 一 次 百 步 蛇 死 了 百 步 蛇 死 了 裝 在 透 明 的 大 藥 瓶 裡 瓶 邊 立 著 壯 陽 補 腎 的 字 牌 逗 引 著 在 煙 花 巷 口 徘 徊 的 男 人 神 話 中 的 百 步 蛇 也 死 了 牠 的 蛋 曾 是 排 灣 族 人 信 奉 的 祖 先 如 今 裝 在 透 明 的 大 藥 瓶 裡 百 步 蛇 死 了 走 出 控 訴, 活 出 尊 嚴 麗 依 京. 尤 瑪 ( 泰 雅 作 家 ) 成 為 鼓 動 城 市 慾 望 的 工 具 當 男 人 喝 了 藥 酒 挺 著 虛 壯 的 雄 威 探 入 巷 內 站 在 綠 燈 戶 迎 接 他 的 竟 是 百 步 蛇 的 後 裔 一 個 排 灣 族 的 少 女 控 訴 著 四 百 年 來 的 悲 情 從 平 原 到 丘 陵 從 丘 陵 到 森 林 從 森 林 到 平 原 從 平 原 到 違 建 數 不 清 的 流 離 顛 沛 道 不 盡 的 家 破 人 亡 21
走 出 控 訴, 活 出 尊 嚴 控 訴 著 四 百 年 來 的 悲 情 在 最 高 的 鷹 架 上 --- 版 模 工 在 最 深 的 礦 坑 裡 --- 礦 工 在 最 遠 的 海 洋 上 --- 船 員 在 最 幽 暗 的 華 西 街 裡 --- 雛 妓 啊 曾 經 是 主 人 的 榮 耀 如 今 是 奴 隸 的 悲 哀 拓 拔 斯 搭 瑪 匹 瑪 那 些 人 只 問 我 有 沒 有 砍 樹, 這 樣 就 斷 定 我 偷 盜, 他 們 永 遠 不 會 了 解 我 姓 林 的 是 什 麼 樣 的 人, 有 你 那 麼 壯 嗎? 小 腿 有 你 的 那 麼 圓 嗎? 他 怎 麼 可 能 到 搭 服 蘭 森 林, 種 那 些 樹? 亂 講 珊 妮 不 愧 是 快 舌 婦, 差 點 聽 不 出 她 講 什 麼 話 林 務 局 不 是 人 的 名 字, 是 政 府 的 一 個 機 構 悲 情 泰 雅 : 刺 痛 的 感 覺 櫻 花 瓦 歷 斯. 諾 幹 在 我 偌 大 得 世 界 裡 男 人 是 保 鑣, 女 人 是 鴇 母 我 只 是 沉 浮 在 罪 惡 的 浮 木 依 娜, 我 們 泰 雅 的 姊 妹 在 霓 虹 燈 壓 迫 的 都 市 叢 林 有 人 遺 忘 了 她 的 存 在 像 泰 雅, 在 歷 史 中 依 序 解 體 在 櫻 花 之 鄉 霧 社 所 有 的 花 都 燦 爛 過, 所 有 的 花 都 泣 血 過 ; 在 莫 那 魯 道 退 人 山 谷, 親 信 四 十 八 名 掩 面 疾 走 所 有 的 番 刀 都 裂 開, 所 有 的 弓 箭 都 折 斷, 在 急 惶 惶 太 陽 旗 下 持 槍 進 侵 的 鎮 壓 部 隊 ; 從 日 本 島 進 入 台 灣, 從 台 中 到 埔 里, 子 彈 和 刺 刀 穿 過 每 一 片 葉 子 航 海 家 的 臉 夏 曼. 藍 波 安 書 到 底 有 什 麼 好 唸 的, 不 會 造 船, 不 會 捕 魚, 不 會 觀 察 洋 流 潮 水, 不 會 記 憶 夜 間 月 亮 名 稱 及 象 徵 意 義, 不 會 開 墾 種 植 水 芋 等 等, 有 什 麼 用 處 啊? 孩 子 父 親 說, 他 的 書 就 是 每 一 波 的 浪 頭 身 為 原 住 民, 自 己 研 究 探 索 自 己 的 母 體 文 化, 一 種 奇 怪 的 疏 離 感 常 常 湧 上 心 海, 眼 前 所 見 的 一 切 彷 彿 一 切 不 再 正 常 自 然 Hu!Bunun 霍 斯 陸 曼. 伐 伐 Hu!Bunun! Mihumisan! 活 下 去 我 在 這 裡 喝 過 最 甜 美 的 水 我 在 這 裡 擊 倒 過 最 偉 大 的 黑 熊 媽 媽 在 這 裡 摘 過 最 紅 的 花 朵 這 裡 的 小 米 像 陀 螺 般 轉 進 穀 倉 這 裡 是 被 眾 神 祝 福 的 土 地 我 們 在 這 裡 Hu Bunun! Mihumisan! 活 下 去 22
肛 門 說 : 我 們 才 是 愛 幣 力 君 啊! 阿 道 肛 門 說 : 我 們 才 是 愛 幣 力 君 啊! 註 /Government ( 政 府 ) aboriginal ( 原 住 民 ) 看 哪, 來 了 紅 髮 高 鼻 的 人 腰 繫 細 細 的 彎 月 手 握 長 長 的 棒 兒 聽 見 棒 兒 的 冒 煙 為 何 癱 軟 了 吾 親 愛 的 西 拉 雅 人 卻 見 高 高 的 白 人 歡 舞 俺 歔 俺 趕 俺 喔 而 趕 的 狂 想 進 行 曲 註 /(I see I come I overcome) 蹂 躪 了 吾 有 形 無 形 的 籬 笆 惑 亂 了 吾 原 始 的 陶 壺 祭 祀 是 荷 蘭 人, 聽 說 飄 自 比 西 方 還 西 方 的 地 方 原 民 會 成 立 1996.12.10 排 灣 族 伊 苞 ( 排 灣 族 作 家 ) 老 鷹 再 見 西 藏 轉 山 經 驗 部 落 與 異 域 經 驗 儀 式 進 入 他 鄉 值 得 省 思 的 課 題 / 高 貴 的 野 蠻 人? 原 住 民 族 過 去 真 的 就 活 在 類 似 伊 甸 園 的 情 境? 原 住 民 族 的 祖 先 過 的 生 活 與 生 產 方 式 真 的 就 是 完 全 尊 重 自 然? 復 活 節 島 澳 洲 紐 西 蘭 馬 雅 文 化 23
原 住 民 狩 獵 失 控 的 原 因 失 去 土 地 缺 乏 知 識 與 技 能 追 求 一 時 溫 飽 或 短 暫 利 益 與 商 業 利 益 連 結 國 家 沒 有 一 套 合 理 的 管 理 與 控 制 的 制 度 陳 第 東 番 記 習 篤 嗜 鹿, 剖 其 腸 中 新 咽 草, 將 糞 未 糞 者, 名 曰 百 草 膏, 旨 食 之 不 饜 ; 華 人 見, 輒 嘔 食 豕 不 食 雞, 蓄 雞 任 自 生 長, 惟 拔 其 尾 飾 旗 射 雉 亦 只 拔 其 尾 見 華 人 食 雞 雉 輒 嘔 夫 孰 知 正 味 乎? 又 惡 在 口 有 同 嗜 也? 大 衛. 克 里 斯 托 的 話 多 樣 性 多 樣, 在 演 化 論 裡 佔 有 一 席 核 心 地 位, 這 是 物 種 的 基 因 為 了 在 不 同 的 環 境 裡 存 活 下 去, 作 出 適 應, 而 產 生 的 結 果 : 演 化 全 靠 基 因 多 樣 愈 來 愈 齊 一 的 現 象, 對 物 種 的 存 活, 於 長 程 而 言, 是 有 危 險 的 用 生 態 學 的 話 來 說, 就 是 : 最 多 樣 的 生 態 系, 就 是 最 強 健 的 生 態 系 大 衛. 克 里 斯 托 的 話 若 世 上 真 有 六 千 種 語 言, 那 當 然, 我 們 就 更 富 有 了 然 而, 目 前 所 預 期 的 語 言 死 亡 率 若 是 成 真, 也 就 是 真 有 那 麼 多 種 語 言 漸 漸 死 去 的 話, 那 百 年 之 內, 我 們 的 傳 統 文 化 財 富, 便 會 損 失 近 半, 人 類 表 情 達 意 的 能 力, 也 將 等 比 銳 減 24
Pasola umnu na mansonsou( 鄒 語 ) 謝 謝 聆 聽 / 敬 請 指 教 Malimali /Masalu( 排 灣 ) Minhomisan( 布 農 ) Pasola ü mnü na mansonsou Aveoveoyu( 鄒 ) Aralangi( 魯 凱 )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