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 術 論 文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成 敗 : 1980 年 代 中 期 的 辯 論 與 抉 擇 王 碩 摘 要 : 以 深 圳 特 區 為 代 表 的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在 其 創 建 階 段 的 1980 年 代 中 期, 經 歷 了 一 場 關 乎 成 敗 的 大 辯 論, 黨 內 外 海 內 外 各 種 評 說 風 起 雲 湧, 這 是 中 國 改 革 開 放 史 上 重 要 事 件 之 一 大 辯 論 以 及 相 關 的 政 策 抉 擇, 是 在 1980 年 代 中 期 中 國 宏 觀 經 濟 決 策 一 變 再 變 的 形 勢 下 出 現 的, 以 往 有 關 著 述 多 眼 於 總 結 經 濟 特 區 一 時 一 地 的 實 踐 並 評 價 其 得 失, 不 能 說 是 確 切 之 論 實 際 上, 這 一 場 辯 論 助 推 中 共 中 央 及 時 調 整 經 濟 特 區 方 略, 進 而 對 中 國 改 革 開 放 發 揮 積 極 作 用 本 文 廣 羅 文 獻, 以 跳 出 經 濟 特 區 看 經 濟 特 區 的 視 角, 對 這 一 事 件 予 以 新 的 闡 釋 關 鍵 詞 : 改 革 開 放 經 濟 特 區 鄧 小 平 外 向 型 經 濟 深 圳 繼 1980 年 代 初 中 共 黨 內 關 於 辦 經 濟 特 區 有 無 馬 克 思 主 義 理 論 根 據 經 濟 特 區 有 無 可 能 變 成 新 租 界 的 討 論 之 後 1,1980 年 代 中 期 海 內 外 關 於 以 深 圳 特 區 為 代 表 的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成 敗 的 大 辯 論, 是 又 一 次 影 響 深 廣 的 思 想 交 鋒 這 一 大 辯 論 以 及 相 關 的 政 策 抉 擇, 對 中 國 的 改 革 開 放 進 程 產 生 了 深 遠 的 影 響 然 而, 對 這 一 重 要 歷 史 事 件, 已 有 的 文 獻 缺 乏 詳 實 準 確 的 記 載, 也 沒 有 平 衡 中 肯 的 評 價 數 量 龐 雜 的 相 關 著 述 中, 不 少 著 者 沒 有 校 核 個 別 文 獻, 以 訛 傳 訛 2; 或 者 對 關 鍵 史 實 張 冠 李 戴, 有 關 評 論 自 然 失 當 3; 或 者 拼 接 前 後 觀 點 不 一 的 材 料, 邏 輯 有 矛 盾 4; 或 者 把 原 本 是 大 辯 論 期 間 被 深 圳 領 導 人 據 理 駁 斥 的 非 議 變 為 正 面 批 判 武 器 5 眾 多 著 述 在 列 舉 特 區 建 設 失 誤 之 處 近 於 雷 同, 因 為 它 們 或 多 或 少 依 據 了 大 辯 論 後 期 有 關 部 門 關 於 經 濟 調 整 的 教 訓 總 結 6 在 筆 者 看 來, 這 一 總 結 存 在 不 足, 因 它 僅 僅 局 限 於 深 圳 一 時 一 地 的 實 踐 ; 如 果 放 到 1980 年 代 中 期 中 國 宏 觀 經 濟 決 策 一 變 再 變 的 歷 史 背 景 下 看, 不 能 說 是 確 切 之 論 本 文 以 中 國 改 革 開 放 的 大 視 野, 廣 泛 參 詳 各 種 文 獻, 重 新 梳 理 這 一 場 經 濟 特 區 成 敗 辯 論 及 其 政 策 抉 擇 的 基 本 史 實 和 發 展 邏 輯, 期 望 有 助 於 澄 清 是 非 之 論
一 海 內 外 質 疑 和 國 內 經 濟 緊 縮 下 的 特 區 中 共 中 央 於 1979 年 7 月 開 始 決 定 籌 建 深 圳 珠 海 等 特 區, 隨 後, 有 關 政 策 框 架 逐 步 確 立, 但 黨 內 外 各 種 意 見 一 直 不 絕 於 耳 1984 年 初, 鄧 小 平 視 察 深 圳 特 區 並 題 詞 : 深 圳 的 發 展 和 經 驗 證 明, 我 們 建 立 經 濟 特 區 的 政 策 是 正 確 的 7 根 據 他 的 意 見, 中 央 決 定 開 放 沿 海 十 四 個 港 口 城 市, 推 廣 深 圳 特 區 經 驗 黨 內 的 不 同 意 見 表 面 上 看 一 時 煙 消 雲 散 香 港 學 者 陳 文 鴻 指 出, 深 圳 從 一 個 小 鎮, 一 下 子 四 五 年 間, 便 一 躍 成 為 發 展 潛 力 極 強 的 中 等 工 業 城 市 假 若 全 國 其 他 地 區 能 夠 仿 效 深 圳 成 功 經 驗 的 一 二, 全 國 工 業 和 經 濟 的 增 長 將 會 是 極 其 巨 大, 不 待 世 紀 末 便 可 全 國 總 產 值 翻 兩 番 了 這 是 中 央 在 沿 海 城 市 推 行 深 圳 化 的 政 策 主 要 原 因 8 在 當 年 的 天 安 門 國 慶 大 遊 行 中, 深 圳 特 區 和 蛇 口 工 業 區 兩 輛 彩 車 給 人 們 留 下 了 深 刻 印 象 1984 年 底, 國 務 院 總 理 趙 紫 陽 在 視 察 深 圳 時 指 出, 特 區 的 地 方 不 大, 但 作 用 很 大, 影 響 很 大, 任 務 艱 鉅, 可 以 說 是 尖 兵, 是 開 拓 者 9 深 圳 特 區 的 聲 譽 達 到 其 發 展 史 上 第 一 個 高 峰 深 圳 特 區 何 以 為 特 區?1980 年 代 上 半 期 中 央 和 國 務 院 長 期 分 管 對 外 開 放 和 特 區 工 作 的 領 導 人 谷 牧 曾 多 次 在 不 同 場 合 作 出 解 釋, 簡 言 之, 是 以 利 用 外 資 為 主 以 出 口 為 主 以 市 場 調 節 為 主 bk 但 是 谷 牧 沒 有 明 確 說 明 這 幾 個 為 主 究 竟 是 已 經 實 現 的 一 種 狀 態, 抑 或 是 特 區 長 期 的 發 展 指 針, 這 為 不 久 之 後 爆 發 的 大 辯 論 埋 下 了 伏 筆 陳 文 鴻 在 1984 年 8 月 撰 文, 對 深 圳 特 區 有 沒 有 達 到 谷 牧 所 說 的 以 出 口 為 主 以 外 資 為 主 等 問 題 提 出 質 疑, 進 而 提 出 了 特 區 政 策 值 不 值 得 推 廣 到 其 他 沿 海 城 市 的 疑 問 bl 風 光 無 限 的 1984 年 國 慶 節 甫 一 過 去, 深 圳 市 委 常 委 會 議 上 就 出 現 了 特 區 主 要 是 賺 內 地 錢 的 議 題 在 同 年 12 月 谷 牧 主 持 召 開 的 廣 東 福 建 兩 省 工 作 會 議 上, 再 次 出 現 特 區 賺 了 內 地 的 錢 深 圳 拉 長 了 基 本 建 設 戰 線 特 區 捲 入 海 南 汽 車 走 私 案 等 非 議 這 顯 然 不 是 尋 常 的 意 見 bm 如 果 不 是 碰 上 1985 年 的 中 國 經 濟 緊 縮 年, 這 些 異 議 還 不 算 大 問 題 從 1984 年 第 四 季 度 開 始, 中 央 經 濟 工 作 出 現 明 顯 失 誤, 全 國 消 費 基 金 增 長 過 猛, 信 貸 投 放 規 模 也 過 大 同 時, 利 用 外 匯 進 口 內 銷 牟 利 的 暴 富 效 應 喧 囂 一 時, 以 致 1984 年 第 四 季 度 和 1985 年 第 一 季 度 全 國 外 匯 儲 備 急 降 約 1/3 這 些 問 題 引 起 國 務 院 高 度 警 覺 1985 年 的 中 國 經 濟 形 勢 一 開 局 就 撲 朔 迷 離, 第 一 季 度 工 業 生 產 增 長 幅 度 達 到 23%, 為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所 僅 見, 不 過, 財 政 信 貸 外 匯 物 資 不 平 衡 給 國 務 院 主 要 領 導 人 所 帶 來 的 巨 大 的 政 治 經 濟 壓 力, 大 多 數 地 方 領 導 人 並 沒 有 同 樣 感 覺 到 bn 在 這 一 背 景 下, 作 為 改 革 開 放 風 向 標 的 深 圳 特 區 面 臨 各 方 面 質 疑 1985 年 2 月, 香 港 廣 角 鏡 發 表 了 陳 文 鴻 的 深 圳 的 問 題 在 那? 一 文, 該 文 直 陳 深 圳 特 區 沒 有 做 到 廣 為 宣 傳 的 以 工 業 為 主 以 外 資 為 主 以 出 口 為 主, 將 深 圳 經 濟 問 題 置 於 眾 目 睽 睽 之 下, 並 作 出 結 論 bo: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87 成 敗 深 圳 特 區 何 以 為 特 區? 谷 牧 曾 多 次 在 不 同 場 合 作 出 解 釋 以 利 用 外 資 為 主 以 出 口 為 主 以 市 場 調 節 為 主 但 是 他 沒 有 明 確 說 明 這 幾 個 為 主 究 竟 是 已 經 實 現 的 一 種 狀 態, 抑 或 是 特 區 長 期 的 發 展 指 針, 這 為 不 久 之 後 爆 發 的 大 辯 論 埋 下 了 伏 筆 深 圳 的 繁 華, 基 本 是 依 靠 特 區 的 特 殊 經 濟 政 策, 以 進 口 商 品 和 物 資 來 賺 取 國 內 市 場 的 錢, 與 原 來 的 構 想 要 求 背 道 而 馳 假 若 深 圳 的 實 踐 真 的 對 沿 海 開 放 城 市 有 重 要 的 參 考 價 值, 這 個 參 考 主 要 是 教 訓, 不 是 成 功 的 經 驗, 以 及 深 圳 在 未 來 日 子 能 否 真 正 地 研 究 出 解 決 的 辦 法 二 十 一 世 紀 雙 月 刊 2013 年 10 月 號 總 第 一 三 九 期
88 學 術 論 文 這 篇 文 章 在 海 內 外 激 起 強 烈 反 響 廣 角 鏡 連 續 幾 個 月 開 設 特 區 問 題 論 戰 欄 目, 倍 受 矚 目 應 當 說, 這 是 一 個 善 意 的 辯 論 場, 觀 點 有 對 立, 但 沒 有 彼 此 攻 擊 的 火 藥 味 辯 論 中 不 乏 一 些 真 知 灼 見, 比 如 鄧 樹 雄 指 出 bp: 陳 文 只 從 產 值 及 外 資 等 的 統 計 數 學 去 衡 量 特 區 成 敗, 忽 略 了 社 會 利 益 及 社 會 成 本 的 計 算, 更 沒 有 談 到 深 圳 在 中 國 開 放 政 策 的 歷 史 過 程 中 所 扮 演 的 角 色, 只 是 用 官 方 所 定 的 三 個 為 主 目 標 ( 即 以 工 業 為 主 以 引 進 外 資 為 主 產 品 為 出 口 為 主 ), 作 為 衡 量 的 準 繩, 以 一 個 ( 並 非 唯 一 的 ) 長 遠 的 目 標 去 評 估 短 期 ( 五 年 內 ) 的 表 現, 有 欠 公 允 尤 其 是 這 一 長 遠 目 標 本 身 亦 是 一 倚 變 數, 隨 特 區 經 濟 體 制 的 演 化 而 調 整 1984 年 11 月, 趙 紫 陽 在 深 圳 視 察 時 也 認 為, 深 圳 特 區 經 濟 是 外 向 型 還 是 內 向 型, 一 時 還 很 難 講 清 楚 他 結 合 經 濟 工 作 中 出 現 的 新 問 題 強 調 說, 特 區 不 要 搞 產 品 內 銷 的 來 料 加 工, 要 注 重 利 用 國 內 工 業 基 礎 和 技 術 力 量 搞 產 品 出 口 創 匯, 爭 取 外 匯 平 衡 論 戰 中 屢 被 提 及 的 三 個 為 主 問 題, 早 在 1981 年 中 央 27 號 文 件 已 初 步 提 出 bq, 但 這 需 要 長 期 實 踐 來 實 現 或 完 善 1983 年 底 至 1984 年 間, 把 深 圳 特 區 建 成 自 由 港 的 構 想 引 起 谷 牧 等 人 的 重 視 br 谷 牧 於 1984 至 1985 年 初 在 北 京 數 次 向 黨 政 各 界 及 全 國 人 大 介 紹 特 區 情 況 時 指 出, 特 區 發 展 模 式 大 致 是 以 引 進 外 資 為 主 以 出 口 為 主 以 市 場 調 節 為 主 的 內 外 結 合 型 這, 他 沒 有 明 確 強 調 以 工 業 為 主 1984 年 11 月, 趙 紫 陽 在 深 圳 視 察 時 也 認 為, 深 圳 特 區 經 濟 是 外 向 型 還 是 內 向 型, 一 時 還 很 難 講 清 楚 他 結 合 經 濟 工 作 中 出 現 的 新 問 題 強 調 說, 特 區 不 要 搞 產 品 內 銷 的 來 料 加 工, 要 注 重 利 用 國 內 工 業 基 礎 和 技 術 力 量 搞 產 品 出 口 創 匯, 爭 取 外 匯 平 衡 bs 1985 年 2 月, 谷 牧 在 深 圳 特 區 座 談 會 上 簡 化 了 特 區 發 展 方 略, 提 出 在 三 年 內 把 深 圳 建 成 一 個 以 工 業 為 主 以 出 口 創 匯 為 主 的 外 向 型 綜 合 性 經 濟 特 區, 他 還 鄭 重 提 出, 深 圳 特 區 的 成 敗, 決 不 僅 僅 是 深 圳 本 身 的 問 題, 而 是 影 響 到 港 澳 收 回 的 問 題, 影 響 到 香 港 收 回 後 基 本 制 度 不 變 繼 續 保 持 繁 榮 的 問 題 bt 成 敗 之 論 在 這 之 前 是 不 可 想 像 的 由 於 經 濟 局 勢 不 明 朗, 這 次 會 議 設 定 目 標 較 多, 主 次 難 分, 在 工 作 部 署 上 難 以 痛 下 決 心 1985 年 3 月, 主 管 全 國 財 經 工 作 的 國 務 院 副 總 理 姚 依 林 在 六 屆 人 大 三 次 會 議 期 間 對 港 澳 記 者 談 到 特 區 賺 了 內 地 的 錢 特 區 外 向 型 程 度 較 低 特 區 耗 費 了 大 量 外 匯 等 缺 陷 ck 一 個 月 後, 他 到 深 圳 視 察 時 認 為, 特 區 的 基 建 規 模 要 壓 縮, 生 產 發 展 速 度 也 要 降 低, 以 便 度 過 難 關 他 還 說, 特 區 的 經 濟 發 展 光 靠 國 家 長 期 輸 血 來 維 持 是 不 可 能 的, 現 在 看 來, 要 果 斷 地 拔 掉 針 頭 cl 這 番 談 話 傳 至 香 港, 輿 論 譁 然 國 務 院 於 1985 年 先 後 召 開 四 次 全 國 省 長 會 議, 採 取 了 外 匯 管 制 控 制 信 貸 壓 縮 基 建 等 舉 措, 整 頓 經 濟 工 作 深 圳 特 區 主 要 是 依 靠 銀 行 貸 款 搞 基 建, 其 比 例 在 1984 年 就 上 升 到 了 44%cm 深 圳 運 用 銀 行 信 貸 返 本 還 利 籌 集 基 建 資 金 的 做 法, 在 1984 年 被 中 央 肯 定 為 成 功 經 驗 並 推 廣 到 內 地 可 是, 當 全 國 從 1985 年 4 月 起 一 刀 切 緊 縮 銀 根 後, 特 區 如 火 如 荼 的 基 建 工 作 就 立 刻 面 臨 很 大 困 難 此 外, 一 旦 外 貿 權 限 上 收, 特 區 進 出 口 商 業 這 一 暴 利 行 業 也 迅 速 由 盛 即 衰 應 深 圳 市 委 書 記 兼 市 長 梁 湘 邀 請,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院 副 院 長 劉 國 光 於 1985 年 3 4 月 間 帶 隊 到 深 圳 調 研 劉 國 光 提 出, 深 圳 經 濟 發 展 的 戰 略 目 標 應 該 是 外 向 型 的, 以 先 進 工 業 為 主, 工 貿 並 舉, 工 貿 技 結 合 的 綜 合 性 的 經 濟 特 區 他 還 對 特 區 實 現 戰 略 目 標 的 階 段 性 提 出 了 具 體 設 想 cn 6 月, 在 深 圳 市 委 市 政 府 舉 行
的 一 次 座 談 會 上, 與 會 的 國 內 經 濟 理 論 界 名 流 對 劉 國 光 等 撰 寫 的 深 圳 經 濟 特 區 經 濟 社 會 發 展 戰 略 問 題 研 究 報 告 給 予 了 肯 定 co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89 成 敗 二 辯 論 高 潮 與 中 央 新 決 策 1985 年 6 月 5 日, 鄧 小 平 約 谷 牧 談 話, 聽 取 關 於 特 區 工 作 的 匯 報 6 月 29 日, 阿 爾 及 利 亞 民 族 解 放 陣 線 黨 代 表 團 在 北 京 拜 會 鄧 小 平 時 說, 他 們 在 深 圳 訪 問 時 看 到 了 一 片 朝 氣 蓬 勃 全 面 發 展 的 興 旺 景 象 鄧 小 平 說 : 深 圳 經 濟 特 區 是 一 個 試 驗, 路 是 否 走 對, 還 要 看 一 看 總 之, 它 是 社 會 主 義 的 新 事 物 搞 成 功 是 我 們 的 願 望, 不 成 功 是 一 個 經 驗 嘛 cp7 月 15 日, 鄧 小 平 會 見 特 立 尼 達 和 多 巴 哥 總 理 錢 伯 斯 (George M. Chambers) 一 行 人 錢 伯 斯 談 到 他 離 開 北 京 後 還 要 到 深 圳 參 觀, 鄧 小 平 說 : 深 圳 經 濟 特 區 對 我 們 來 說 也 是 一 個 試 驗 現 在 看 來, 我 們 原 來 建 立 經 濟 特 區 的 政 策 是 正 確 的 你 們 可 以 看 到 深 圳 的 發 展 是 很 快 的, 但 這 畢 竟 是 一 個 試 驗 現 在 還 有 一 些 問 題 沒 有 解 決 不 過, 特 區 開 始 才 三 年 多 一 些 時 間, 再 過 三 年 總 會 找 出 辦 法 解 決 這 些 問 題 的 cq 鄧 小 平 這 兩 次 談 話 在 海 外 激 起 很 大 反 響 海 外 媒 體 刊 登 了 一 系 列 關 於 深 圳 特 區 的 文 章, 懷 疑 和 挫 折 感 充 斥 其 間, 比 如,1985 年 7 月 9 日, 美 國 華 爾 街 日 報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刊 登 深 圳 經 濟 特 區 的 挫 折 反 映 了 中 國 現 代 化 的 苦 惱 ;7 月 29 日, 美 國 美 洲 華 僑 時 報 刊 登 深 圳 試 驗 得 失 的 評 估 ;8 月 1 日, 美 國 基 督 教 科 學 箴 言 報 (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刊 登 中 國 深 圳 : 放 任 自 流 的 貿 易 和 社 會 弊 病 香 港 信 報 還 針 對 深 圳 特 區 發 表 十 二 評 cr, 不 乏 譏 嘲 之 辭 1985 年 7 至 8 月 間, 各 種 非 議 達 到 最 高 潮 深 圳 領 導 人 於 1985 年 7 月 先 後 三 次 邀 請 香 港 人 士 座 談, 為 特 區 政 策 辯 護 梁 湘 還 在 深 圳 特 區 報 的 訪 談 中, 反 駁 輸 血 論 特 區 賺 了 內 地 的 錢 等 非 議, 並 坦 承 要 把 特 區 建 設 成 為 以 工 業 為 主 的 外 向 型 的 綜 合 性 經 濟 特 區, 還 要 走 很 長 的 路 cs 同 月, 國 務 院 決 定 優 先 支 持 十 四 個 沿 海 開 放 城 市 中 基 礎 較 好 的 上 海 天 津 大 連 廣 州 四 個 城 市, 其 他 城 市 則 放 慢 同 外 國 簽 署 合 同 的 步 伐 ct 7 月 下 旬, 日 本 公 明 黨 委 員 長 竹 入 義 勝 率 團 訪 問 深 圳 特 區 並 讚 揚 深 圳 市 容 前 後 變 化 很 大 dk 8 月 初, 鄧 小 平 在 北 戴 河 接 見 竹 入 義 勝 所 率 訪 華 團 時 試 圖 對 自 己 先 前 的 言 論 進 行 一 定 的 澄 清 dl: 深 圳 領 導 人 於 1985 年 7 月 先 後 三 次 邀 請 香 港 人 士 座 談, 為 特 區 政 策 辯 護 梁 湘 還 在 深 圳 特 區 報 的 訪 談 中, 反 駁 輸 血 論 特 區 賺 了 內 地 的 錢 等 非 議, 並 坦 承 要 把 特 區 建 設 成 為 以 工 業 為 主 的 外 向 型 的 綜 合 性 經 濟 特 區, 還 要 走 很 長 的 路 我 們 特 區 的 經 濟 從 內 向 轉 到 外 向, 現 在 還 是 剛 起 步, 所 以 能 出 口 的 好 的 產 品 還 不 多 只 要 深 圳 沒 有 做 到 這 一 步, 它 的 關 就 還 沒 有 過, 還 不 能 證 明 它 的 發 展 是 很 健 康 的 不 過, 聽 說 這 方 面 有 了 一 點 進 步 前 不 久 我 對 一 位 外 國 客 人 說, 深 圳 是 個 試 驗, 外 面 就 有 人 議 論, 說 甚 麼 中 國 的 政 策 是 不 是 又 要 改 變, 是 不 是 我 否 定 了 原 來 關 於 經 濟 特 區 的 判 斷 所 以, 現 在 我 要 肯 定 兩 句 話 : 第 一 句 話 是, 建 立 經 濟 特 區 的 政 策 是 正 確 的 ; 第 二 句 話 是, 經 濟 特 區 還 是 一 個 試 驗 這 兩 句 話 不 矛 盾 我 們 的 整 個 開 放 政 策 也 是 一 個 試 驗, 從 世 界 的 角 度 來 講, 也 是 一 個 大 試 驗 總 之, 中 國 的 對 外 開 放 政 策 是 堅 定 不 移 的, 但 在 開 放 過 程 中 要 小 心 謹 慎
90 學 術 論 文 1985 年 12 月, 梁 湘 在 北 京 向 中 共 中 央 直 屬 機 關 近 八 千 名 司 局 級 以 上 幹 部 匯 報 特 區 工 作 時, 講 了 五 點 不 足 之 處, 唯 獨 沒 有 講 基 建 如 果 聯 想 到 即 將 召 開 的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以 及 谷 牧 對 深 圳 基 建 工 作 的 嚴 厲 批 評 來 看, 梁 湘 這 時 與 上 級 的 確 是 缺 乏 有 效 溝 通 同 年 8 月 中 旬, 台 灣 首 次 舉 辦 以 大 陸 改 革 為 主 題 的 大 型 研 討 會 有 與 會 者 認 為, 中 共 的 經 濟 改 革 尚 在 試 驗 階 段, 不 是 沒 有 問 題, 但 恐 怕 也 會 慢 慢 進 步 不 能 以 為 他 們 一 定 搞 不 好 而 自 我 陶 醉, 否 則 將 是 致 命 的 錯 誤 dm 鄧 小 平 的 8 月 談 話 為 深 圳 特 區 盡 快 轉 向 以 出 口 和 工 業 為 主 的 外 向 型 經 濟 下 了 最 後 決 心 9 月, 全 國 黨 代 會 通 過 的 關 於 制 訂 七 五 計 劃 的 建 議 指 出, 經 濟 特 區 要 在 繼 續 積 極 引 進 先 進 技 術 的 同 時, 逐 步 做 到 生 產 以 外 銷 為 主, 力 爭 給 國 家 多 創 外 匯 dn 全 國 黨 代 會 之 後, 由 於 中 央 和 廣 東 省 進 一 步 壓 縮 信 貸 控 制 外 匯 和 實 施 進 出 口 許 可 證 等, 給 深 圳 經 濟 活 動 帶 來 巨 大 影 響 商 業 極 不 景 氣, 反 映 在 旅 館 業 上, 平 均 住 房 率 只 有 20%, 甚 至 更 低 ; 最 景 氣 的 賓 館 住 房 率 也 只 有 40% 至 50% 工 業 生 產 也 受 牽 連, 出 現 廠 房 租 不 出 去 賣 不 出 去 的 現 象 do 到 1985 年 底, 有 關 部 門 下 達 特 區 不 例 外 的 文 件 已 有 四 十 一 個, 特 區 很 多 特 殊 政 策 權 限 被 縮 小 甚 至 取 消 dp 谷 牧 在 1988 年 退 居 二 線 之 前 的 一 次 談 話 中 回 憶 說, 特 區 不 得 例 外 是 當 時 實 在 有 困 難, 混 不 過 去 才 這 樣 寫 的 dq 在 上 述 背 景 下, 深 圳 經 濟 調 整 的 重 中 之 重 是 基 建 1985 年 初 的 深 圳 基 建 工 作 會 議 確 定 年 度 目 標 是 完 成 投 資 25 億 元, 比 1984 年 的 16 億 元 增 長 近 60% 但 是 到 了 6 月 和 9 月, 國 務 院 先 後 召 開 年 度 第 三 次 和 第 四 次 全 國 省 長 會 議, 研 究 如 何 壓 縮 基 建 在 6 月 會 議 上, 趙 紫 陽 與 梁 湘 商 定 了 基 建 指 標, 即 1985 年 要 保 持 1984 年 的 量 雖 然 梁 湘 在 部 署 1985 年 下 半 年 工 作 時, 已 經 表 示 要 壓 縮 基 建 規 模 dr, 但 實 際 上, 從 他 一 系 列 講 話 和 行 動 來 看, 應 該 是 認 為 搞 基 建 與 發 展 外 向 型 經 濟 可 以 並 行 不 悖 1985 年 下 半 年, 國 務 院 特 區 辦 公 室 顧 問 張 根 生 等 人 到 深 圳 調 研 後, 寫 了 一 份 報 告 送 呈 趙 紫 陽, 趙 紫 陽 批 示 : 告 谷 牧 同 志, 這 個 報 告 我 粗 看 了 一 遍, 後 面 的 意 見 我 是 同 意 的 所 謂 後 面 的 意 見, 就 包 括 深 圳 基 建 規 模 太 大 了, 要 壓 縮 控 制 ds 梁 湘 應 該 沒 有 獲 悉 這 一 動 向, 在 1986 年 初 全 國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前 夕, 他 就 把 1986 年 度 基 建 預 計 量 進 一 步 提 高 到 近 40 億 元 dt 1985 年 12 月, 梁 湘 在 北 京 向 中 共 中 央 直 屬 機 關 近 八 千 名 司 局 級 以 上 幹 部 匯 報 特 區 工 作 時, 講 了 五 點 不 足 之 處, 唯 獨 沒 有 講 基 建 如 果 聯 想 到 即 將 召 開 的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以 及 谷 牧 對 深 圳 基 建 工 作 的 嚴 厲 批 評 來 看, 梁 湘 這 時 與 上 級 的 確 是 缺 乏 有 效 溝 通 毫 不 奇 怪,1985 年 8 月 和 1986 年 5 月, 梁 湘 相 繼 被 免 去 市 長 和 市 委 書 記 職 務, 帶 攤 子 鋪 得 過 大 沒 有 真 正 做 到 三 個 為 主 好 大 喜 功 等 指 責 ek, 心 情 抑 鬱 地 退 居 二 線 el 在 身 陷 經 濟 困 局 之 際, 深 圳 特 區 留 下 了 不 少 遺 憾 比 如, 醞 釀 有 年 的 在 深 圳 創 辦 中 國 實 驗 大 學 一 事, 本 已 得 到 鄧 小 平 同 意, 並 被 鄧 視 為 深 圳 可 以 辦 的 兩 件 事 情 之 一 ( 另 一 件 事 是 興 建 核 電 站 ) 該 大 學 由 梁 湘 和 國 民 黨 元 老 陳 濟 棠 之 子 陳 樹 柏 籌 劃, 然 因 1985 年 經 濟 形 勢 大 變 而 夭 折, 陳 樹 柏 生 前 引 為 憾 事 em 此 外, 在 1985 年 的 論 戰 中, 深 圳 特 區 貨 幣 發 行 問 題 也 是 一 個 熱 點 話 題 發 行 特 區 貨 幣 最 早 於 1981 年 提 出 來,1984 年 鄧 小 平 陳 雲 都 表 示 支 持 1985 年 經 濟 形 勢 大 變, 發 行 工 作 暫 告 中 止 特 區 貨 幣 發 行 與 否, 始 終 與 人 民 幣 匯 率 變 動 對 外 資 引 進 的 實 際 影 響 有 內 在 關 係 隨 人 民 幣 匯 率 持 續 調 整, 引 進 外 資 和 出 口 貿 易 不 再 受 到 大 的 影 響, 特 區 貨 幣 發 行 與 否 後 來 已 經 沒 有 考 慮 的 必 要 en 1980 年 代 的 深 圳 特 區 還 有 一 個 特 殊 的 政 治 現 象, 即 對 外 是 一 個 整 體, 內 部 則 分 為 深 圳 和 蛇 口 工 業 區 兩 塊 蛇 口 名 義 上 隸 屬 於 深 圳 特 區, 是 深 圳 市 一 個 行
政 區, 但 實 際 上 相 對 獨 立, 擁 有 一 些 市 級 權 限 1984 年, 經 中 央 同 意, 這 一 行 政 框 架 得 以 確 定 袁 庚 領 導 的 蛇 口 工 業 區 銳 意 進 取, 不 讓 深 圳 分 毫 ; 兩 雄 競 秀, 兩 者 的 紛 爭 不 斷 上 報 廣 東 省 和 中 央 在 1985 年 針 對 特 區 的 各 種 非 議 潮 中, 蛇 口 工 業 區 可 謂 白 璧 之 身, 不 僅 一 直 堅 持 做 到 三 個 為 主, 而 且 引 進 工 作 確 立 了 五 不 引 進 原 則 ( 即 產 品 爭 出 口 配 額 的 不 引 進 來 料 加 工 的 不 引 進 補 償 貿 易 的 不 引 進 技 術 落 後 的 不 引 進 污 染 嚴 重 而 無 法 解 決 的 不 引 進 ) 同 年 9 月, 蛇 口 工 業 區 的 經 驗 被 廣 東 省 委 總 結 為 蛇 口 模 式 並 在 珠 海 和 汕 頭 特 區 加 以 推 廣 eo 在 深 圳 特 區 飽 受 非 議 之 際, 這 種 對 比 極 其 鮮 明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91 成 敗 三 國 內 經 濟 政 策 再 度 調 整 下 的 特 區 新 局 面 1986 年 春 節 之 前, 谷 牧 在 深 圳 主 持 召 開 全 國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主 要 討 論 了 發 展 外 向 型 經 濟 的 問 題 會 議 強 調 指 出, 特 區 領 導 的 指 導 思 想 和 工 作 重 點 要 從 前 幾 年 鋪 攤 子 打 基 礎 轉 到 抓 生 產 上 水 平 求 效 益 方 面 來 ep 參 加 會 議 的 有 深 圳 珠 海 汕 頭 廈 門 四 個 特 區, 廣 東 福 建 兩 省 和 國 務 院 二 十 九 個 部 門 的 負 責 人 深 圳 特 區 在 引 進 外 資 遇 到 困 難 之 際, 更 多 地 期 望 依 靠 國 內 支 持, 建 立 和 發 展 特 區 外 向 型 工 業 體 系 谷 牧 在 會 上 坦 承 自 己 在 1985 年 初 對 壓 縮 基 建 沒 有 多 講 這 並 非 失 誤, 因 為 當 時 的 環 境 還 沒 到 這 一 步 谷 牧 批 評 深 圳 領 導 人, 在 過 去 一 年 中, 沒 有 把 主 要 精 力 用 在 改 革, 加 強 管 理, 改 善 企 業 和 職 工 的 素 質 和 提 高 經 濟 效 益 這 些 方 面, 沒 有 奮 力 爬 坡 上 樓, 仍 然 在 鋪 攤 子 擴 大 基 建 規 模 eq 會 後, 深 圳 以 壯 士 斷 臂 ( 袁 庚 語 ) 的 決 心 來 解 決 壓 基 建 問 題 : 基 建 項 目 砍 掉 1/3, 停 建 緩 建 804 個 項 目, 十 八 層 以 上 高 樓 停 建 51 幢, 共 壓 縮 基 建 投 資 25.7 億 元 er 由 此, 深 圳 經 濟 蕭 條, 國 內 外 一 時 出 現 不 少 特 區 試 驗 失 敗 了 的 言 論 當 時, 有 如 下 三 個 議 題 引 發 熱 議 : 第 一, 關 於 辦 特 區 的 黃 金 時 代 有 沒 有 過 去 的 問 題 由 於 國 際 上 出 口 加 工 區 處 境 日 益 困 難, 國 外 一 些 人 對 中 國 特 區 前 景 持 懷 疑 態 度 谷 牧 對 此 持 否 定 看 法, 認 為 我 們 辦 特 區 的 方 針 政 策 和 任 務 同 他 們 不 一 樣 我 們 有 遼 闊 的 後 方 作 依 託, 有 十 億 人 口 的 國 內 市 場 可 周 旋, 我 們 的 特 區 要 起 窗 口 和 樞 紐 的 作 用, 這 一 些 統 統 是 外 國 的 經 濟 特 區 所 沒 有 的 因 此, 不 能 說 世 界 上 特 區 的 黃 金 時 代 已 經 過 去 了, 我 們 的 特 區 就 辦 不 好 了 es 袁 庚 對 谷 牧 的 看 法 表 示 贊 同 1986 年 5 月, 袁 庚 在 香 港 中 文 大 學 當 代 亞 洲 研 究 中 心 發 表 演 講 時 豪 氣 干 雲 地 指 出 et: 在 1985 年 針 對 特 區 的 各 種 非 議 潮 中, 蛇 口 工 業 區 不 僅 一 直 堅 持 做 到 三 個 為 主, 而 且 確 立 了 五 不 引 進 原 則 蛇 口 工 業 區 的 經 驗 被 廣 東 省 委 總 結 為 蛇 口 模 式 並 在 珠 海 和 汕 頭 特 區 加 以 推 廣 在 深 圳 特 區 飽 受 非 議 之 際, 這 種 對 比 極 其 鮮 明 中 國 改 革 正 走 向 宏 觀 控 制 的 市 場 協 調 模 式 而 進 入 這 種 模 式 就 會 不 可 避 免 地 借 鑒 資 本 主 義 的 若 干 方 法 從 這 個 角 度 來 說, 植 入 一 些 資 本 主 義 經 濟 運 行 方 式 的 經 濟 特 區, 便 可 繼 續 進 行 有 益 的 試 驗, 直 至 摸 索 出 一 套 有 中 國 特 色 的 行 之 有 效 的 經 濟 模 式 來 有 人 說, 隨 十 四 個 沿 海 城 市 的 開 放 和 內 地 全 方 位 地 邁 開 改 革 與 開 放 的 步 伐, 特 區 的 試 驗 性 作 用 已 經 下 降 或 消 失, 我 不 完 全 同 意 這 種 觀 點 城 市 經 濟 體 制 改 革 只 是 剛 剛 起 步, 它 所 涉 及 問 題 極 為 廣 泛 和 複 雜, 我 甚 至 覺 得, 在 七 五 期 間, 蛇 口 作 為 試 管 的 作 用 不 但 不
92 學 術 論 文 會 減 弱, 反 而 範 圍 會 更 廣 程 度 會 更 深, 發 揚 社 會 主 義 民 主 的 試 驗 更 具 有 挑 戰 性 東 方 則 完 全 有 可 能 通 過 發 揮 自 己 的 優 勢, 憑 藉 以 先 進 科 技 改 造 過 的 傳 統 常 規 工 業 為 舞 台, 上 演 一 齣 後 來 居 上 的 威 武 雄 壯 的 活 劇 來 從 世 界 全 局 和 長 遠 來 觀 察 問 題, 我 對 經 濟 特 區 未 來 的 發 展, 對 我 國 經 濟 的 騰 飛 充 滿 信 心 第 二, 關 於 外 向 型 經 濟 發 展 的 問 題 對 此,1985 年 劉 國 光 提 出 三 個 認 定 標 準 : 資 金 來 源 以 外 資 為 主, 外 資 在 整 個 工 業 投 資 中 達 到 50% 以 上 ; 產 品 以 外 銷 為 主, 出 口 的 特 區 產 品 應 當 逐 步 達 到 佔 特 區 企 業 生 產 的 商 品 產 值 的 70% 以 上 ; 進 出 口 貿 易 的 外 匯 收 支 要 平 衡 有 餘 fk 有 人 指 出, 如 果 單 以 產 品 能 外 銷 外 匯 平 衡 作 為 外 向 型 經 濟 的 唯 一 標 誌, 那 末, 特 區 搞 三 來 一 補, 外 向 型 是 容 易 達 到 1986 年 的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提 出 特 區 產 業 結 構 以 具 有 先 進 技 術 水 平 的 工 業 為 主 然 而, 西 方 國 家 一 直 限 制 高 科 技 輸 往 中 國, 日 本 更 視 中 國 為 競 爭 對 手, 在 深 圳 投 資 的 以 港 商 為 多, 投 資 項 目 以 勞 動 密 集 型 為 主 指 望 通 過 外 資 來 獲 取 先 進 技 術, 難 免 一 廂 情 願 的 但 這 只 是 一 種 低 級 外 向 型 經 濟 模 式, 不 能 真 正 發 揮 特 區 的 四 個 窗 口 和 兩 個 扇 面 輻 射 的 樞 紐 作 用 fl1986 年 的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重 申 1983 年 中 央 關 於 提 升 特 區 產 業 層 次 的 精 神, 提 出 特 區 產 業 結 構 以 具 有 先 進 技 術 水 平 的 工 業 為 主 fm 然 而, 西 方 國 家 一 直 限 制 高 科 技 輸 往 中 國, 日 本 更 視 中 國 為 競 爭 對 手, 在 深 圳 投 資 的 以 港 商 為 多, 投 資 項 目 以 勞 動 密 集 型 為 主 指 望 通 過 外 資 來 獲 取 先 進 技 術, 難 免 一 廂 情 願 特 區 工 業 發 展 只 能 退 而 求 其 次 1986 年 下 半 年, 日 元 台 幣 相 繼 升 值, 港 幣 相 對 貶 值, 大 量 訂 單 湧 進 香 港, 為 深 圳 工 業 振 興 提 供 良 機 三 來 一 補 ( 來 料 加 工 來 樣 加 工 來 件 裝 配 和 補 償 貿 易 ) 曾 經 因 為 引 進 的 技 術 水 平 偏 低 而 受 到 非 議, 但 在 艱 難 的 經 濟 形 勢 下, 深 圳 很 快 意 識 到, 採 取 何 種 對 外 經 濟 合 作 形 式, 不 是 一 個 抽 象 的 理 論 問 題, 不 能 進 行 簡 單 類 比, 而 要 根 據 自 己 經 濟 的 發 展 水 平 和 需 要, 於 是 採 取 了 鼓 勵 三 來 一 補 發 展 的 政 策, 使 1986 年 此 項 創 匯 比 1985 年 增 長 89.4%,1987 年 又 有 進 一 步 發 展, 發 揮 了 勞 動 力 資 源 豐 富 的 優 勢 fn 1987 年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指 出, 深 圳 出 口 額 七 億 二 千 五 百 萬 美 元, 基 本 上 做 到 外 匯 收 支 平 衡 有 餘 ; 自 產 工 業 品 出 口 比 重 已 佔 工 業 產 值 的 45%( 包 括 來 料 加 工 則 佔 51%) fo 據 此, 鄧 小 平 很 快 做 出 深 圳 已 經 基 本 實 現 外 向 型 經 濟 目 標 的 判 斷 fp 第 三, 關 於 特 區 新 階 段 的 看 法 1986 年 初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普 遍 被 視 為 1980 年 代 深 圳 特 區 史 的 階 段 性 分 界 筆 者 認 為, 考 慮 新 階 段, 必 須 重 視 一 大 一 小 兩 個 條 件 : 小 條 件 是 深 圳 特 區 自 身 指 導 思 想 轉 向, 大 條 件 是 中 國 宏 觀 經 濟 決 策 變 化, 大 條 件 決 定 小 條 件 的 實 現 程 度 七 五 計 劃 開 局 頭 一 年 的 1986 年 第 一 季 度, 經 濟 緊 縮 下 的 全 國 工 業 增 長 速 度 為 4.4%, 從 中 央 到 地 方, 從 經 濟 管 理 部 門 到 經 濟 理 論 界, 許 多 人 紛 紛 驚 呼 經 濟 滑 坡, 要 求 放 鬆 銀 根, 給 企 業 輸 血 在 強 大 的 壓 力 下, 實 行 經 濟 緊 縮 的 決 心 動 搖 了 fq1986 年 第 二 季 度 開 始, 國 務 院 決 定 放 鬆 銀 根, 刺 激 經 濟 增 長 同 年 6 月, 經 濟 學 家 薛 暮 橋 寫 信 給 趙 紫 陽, 希 望 中 央 不 要 放 棄 抑 制 通 貨 膨 脹 的 政 策, 薛 暮 橋 回 憶 : 此 信 不 合 趙 紫 陽 的 意 圖, 此 後 他 不 再 徵 求 我 的 意 見 fr 鄧 小 平 8 月 視 察 天 津 時 說 : 對 外 開 放 還 是 要 放, 不 放 就 不 活, 不 存 在 收 的 問 題 fs 薛 暮 橋 在 回 憶 錄 還 提 到,1988 年 12 月 初, 趙 紫 陽 曾 找 他 劉 國 光 和 吳 敬 璉 談 話, 表 示 接 受 批 評 意 見, 說 最 近 一 年 犯 了 通 貨 膨 脹 的 失 誤 薛 暮 橋 則 表 示 不 是
一 年, 至 少 已 有 三 年 ft 鄧 小 平 的 看 法 不 同 他 後 來 在 1992 年 南 方 談 話 中 明 確 肯 定 了 1984 至 1988 年 的 經 濟 加 速 發 展, 與 大 躍 進 不 同, 沒 有 傷 害 整 個 發 展 的 機 體 機 制 鄧 小 平 還 批 評 了 不 敢 放 開 手 腳 過 份 看 重 經 濟 穩 定 協 調 發 展 的 思 想 gk 這 是 鄧 小 平 在 蘇 東 劇 變 之 後 的 政 治 評 價 以 歷 史 過 程 而 言,1988 年 價 格 闖 關 失 敗 後, 中 國 改 革 走 了 一 段 彎 路, 也 是 不 言 而 喻 的 事 實 以 此 觀 之, 這 面 的 確 有 發 展 模 式 優 先 次 序 上 的 意 見 分 歧, 令 人 深 思 中 國 在 發 展 十 字 路 口 的 大 抉 擇, 與 深 圳 特 區 息 息 相 關 深 圳 特 區 因 宏 觀 經 濟 決 策 調 整 而 受 益 是 確 鑿 無 疑 的 隨 國 務 院 放 鬆 銀 根, 大 力 倡 導 橫 向 經 濟 聯 合 追 加 深 圳 特 區 基 建 指 標 照 顧 特 區 出 口 配 額 和 實 施 許 可 證 制 度 國 際 經 濟 形 勢 好 轉 等 因 素 疊 加, 對 深 圳 特 區 經 濟 復 蘇 極 為 有 利 1986 年 5 月, 深 圳 市 政 府 進 一 步 減 免 特 區 企 業 稅 費 針 對 外 商 投 資 熱 情 持 續 冷 卻 的 動 向, 國 務 院 於 同 年 10 月 出 台 關 於 鼓 勵 外 商 投 資 的 規 定 ( 國 發 1986 95 號 ) 隨 後, 深 圳 市 政 府 給 予 外 商 在 利 潤 所 得 稅 產 品 進 出 口 稅 土 地 使 用 費 等 方 面 更 優 惠 政 策, 各 項 經 濟 指 標 迅 速 回 升 谷 牧 指 出, 特 區 要 創 造 引 進 外 資 的 小 氣 候, 為 全 國 大 氣 候 摸 索 道 路, 要 恢 復 我 們 的 形 象, 改 變 外 國 人 的 看 法, 創 造 成 功 的 經 驗 gl 1986 年 12 月, 新 任 深 圳 市 委 書 記 兼 市 長 李 灝 指 出, 特 區 前 6 年 的 建 設, 應 該 算 是 個 初 創 奠 基 階 段, 也 就 是 第 一 個 階 段 這 個 階 段 的 任 務 應 該 說 是 基 本 完 成 了 從 現 在 起, 特 區 進 入 了 一 個 發 展 新 階 段 gm 谷 牧 贊 同 這 一 看 法 1987 年 2 月 召 開 的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對 1986 年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成 果 進 行 了 鞏 固, 強 調 繼 續 壓 基 建 抓 生 產 上 水 平 求 效 益, 使 外 向 型 經 濟 發 展 得 更 快 些 更 好 些 gn 6 月, 廣 角 鏡 刊 登 專 文 指 出, 深 圳 特 區, 現 在 已 經 渡 過 了 它 的 困 難 時 期! 深 圳 大 規 模 的 新 發 展, 正 在 引 起 外 界 的 注 意 go 這 與 兩 年 前 這 份 雜 誌 率 先 向 深 圳 發 難 以 致 引 發 關 於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成 敗 的 大 論 戰 情 境, 已 迥 然 不 同 四 辯 論 之 外 的 深 圳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93 成 敗 中 國 在 發 展 十 字 路 口 的 大 抉 擇, 與 深 圳 特 區 息 息 相 關 深 圳 特 區 因 宏 觀 經 濟 決 策 調 整 而 受 益 是 確 鑿 無 疑 的 隨 國 務 院 放 鬆 銀 根, 大 力 倡 導 橫 向 經 濟 聯 合 追 加 深 圳 特 區 基 建 指 標 照 顧 特 區 出 口 配 額 和 實 施 許 可 證 制 度 國 際 經 濟 形 勢 好 轉 等 因 素 疊 加, 對 深 圳 特 區 經 濟 復 蘇 極 為 有 利 自 鄧 小 平 1985 年 提 出 深 圳 是 一 個 試 驗 之 後, 從 谷 牧 到 廣 東 省 委 深 圳 市 委 的 理 解 是, 特 區 試 驗 不 止 於 經 濟 體 制 改 革 1986 年 初 的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指 出, 到 會 同 志 反 覆 領 會 小 平 同 志 關 於 辦 特 區 是 個 試 驗 的 指 示 精 神, 務 使 這 項 前 人 未 曾 做 過 的 重 要 試 驗 獲 得 成 功 gp 鄧 小 平 於 1986 年 夏 重 提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後, 谷 牧 對 試 驗 有 新 的 理 解, 指 出 確 保 這 項 改 革 開 放 的 社 會 試 驗 興 辦 特 區 取 得 更 大 的 成 功 gq 在 1987 年 初 的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上, 谷 牧 又 一 次 強 調 : 小 平 同 志 指 出, 辦 特 區 是 一 項 試 驗 我 們 現 在 可 以 說, 這 項 探 索 性 的 改 革 開 放 的 社 會 試 驗 正 在 逐 步 取 得 成 功 gr 但 鄧 小 平 於 同 年 6 月 對 南 斯 拉 夫 外 賓 的 一 席 談 話 表 明 他 所 說 的 試 驗 主 要 仍 是 指 經 濟 方 面 gs 在 胡 耀 邦 等 中 央 領 導 人 支 持 下, 蛇 口 工 業 區 積 極 推 行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嘗 試, 倍 受 矚 目 從 1983 年 開 始, 蛇 口 工 業 區 每 兩 年 差 額 民 主 選 舉 一 屆 管 委 會, 每 年 進 行 一 次 信 任 投 票 參 加 投 票 的 幹 部 群 眾 由 1983 年 的 300 多 人 發 展 到 1986 年 的 2,000 多 人,1986 年 投 票 率 達 84% 此 外, 蛇 口 工 業 區 還 提 倡 在 憲 法 範 圍 內 的 言
94 學 術 論 文 論 自 由 民 主, 規 定 不 審 查 報 紙 稿 件 1985 年 2 月, 蛇 口 通 訊 發 表 了 署 名 甄 明 的 該 注 重 管 理 了 向 袁 庚 同 志 進 一 言 公 開 信, 指 名 道 姓 批 評 領 導, 在 全 國 激 起 強 烈 反 響 蛇 口 工 業 區 還 有 二 十 餘 個 群 眾 團 體, 這 些 團 體 可 自 由 表 達 見 解, 對 決 策 者 形 成 壓 力, 被 稱 為 壓 力 團 體 gt 南 方 日 報 刊 文 肯 定 了 蛇 口 各 種 民 主 舉 措, 認 為 黨 風 好, 帶 動 了 社 會 風 氣 的 改 變 基 本 上 抵 制 了 資 本 主 義 腐 朽 思 想 的 侵 蝕 hk 深 圳 特 區 在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方 面 也 進 行 了 探 索 谷 牧 在 1982 至 1984 年 間 多 次 倡 議 要 賦 予 梁 湘 總 督 權, 初 衷 是 深 圳 特 區 在 沒 有 具 體 立 法 的 情 況 下, 事 權 要 集 中 hl 1984 年 鄧 小 平 視 察 深 圳 後, 形 勢 空 前 有 利 在 谷 牧 促 動 下, 深 圳 特 區 擬 定 了 實 施 方 案 並 進 行 初 步 嘗 試 惟 因 遭 遇 1985 年 的 經 濟 困 境, 特 區 事 權 被 壓 縮, 此 事 不 再 被 提 及 與 此 相 應 的 是, 有 關 深 圳 人 大 和 政 協 機 構 的 設 置 多 次 有 反 覆 情 形 1985 年 3 月, 深 圳 市 委 向 廣 東 省 委 報 告, 擬 成 立 政 協 機 構 任 仲 夷 主 政 的 廣 東 省 委 覆 函 指 出, 省 委 意 見, 根 據 新 事 新 辦 特 事 特 辦 和 特 區 的 機 構 要 高 度 精 簡 的 精 谷 牧 在 1982 至 1984 年 間 多 次 倡 議 要 賦 予 梁 湘 總 督 權, 初 衷 是 深 圳 特 區 在 沒 有 具 體 立 法 的 情 況 下, 事 權 要 集 中 在 谷 牧 促 動 下, 深 圳 特 區 擬 定 了 實 施 方 案 並 進 行 初 步 嘗 試 惟 因 遭 遇 1985 年 的 經 濟 困 境, 特 區 事 權 被 壓 縮, 此 事 不 再 被 提 及 神, 此 事 暫 不 考 慮 hm 這 一 年 下 半 年, 在 深 圳 特 區 困 難 之 際, 繼 任 仲 夷 之 後, 林 若 主 政 的 廣 東 省 委 將 深 圳 設 立 人 大 和 政 協 機 構 問 題 上 報 中 央, 中 央 組 織 部 批 覆, 由 廣 東 省 委 根 據 憲 法 和 有 關 文 件 精 神 自 行 決 定 於 是, 廣 東 省 委 同 意 在 深 圳 設 立 人 大 和 政 協 機 構 hn, 並 於 1986 年 8 月 致 函 深 圳 市 委, 迅 速 設 立 深 圳 市 人 大 籌 備 工 作 領 導 小 組, 力 求 今 年 內 依 法 召 開 市 人 大 會 議 ho1986 年 夏, 鄧 小 平 幾 次 談 到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問 題 隨 後, 趙 紫 陽 指 出,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你 們 深 圳 可 以 先 行 一 步 hp 趙 紫 陽 谷 牧 等 人 認 為 特 區 政 策 是 中 央 直 接 掌 握, 立 法 機 關 的 設 立 暫 緩 為 宜, 得 到 全 國 人 大 常 委 會 委 員 長 中 央 政 治 局 委 員 彭 真, 人 大 常 委 會 副 委 員 長 彭 沖 等 人 支 持 這 也 符 合 鄧 小 平 關 於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的 看 法 比 如, 1987 年 6 月 12 日, 他 在 會 見 南 斯 拉 夫 外 賓 談 到 社 會 主 義 制 度 優 越 性 時 說, 我 們 決 定 建 立 經 濟 特 區 就 可 以 立 即 執 行, 沒 有 那 麼 多 互 相 牽 扯, 議 而 不 決, 決 而 不 行 又 說, 調 動 積 極 性 是 最 大 的 民 主 至 於 各 種 民 主 形 式 怎 麼 搞 法, 要 看 實 際 情 況 hq 深 圳 市 委 後 來 提 出, 不 搞 人 大, 但 要 加 強 決 策 民 主 化, 得 到 中 央 贊 同 治 理 整 頓 期 間, 形 勢 又 有 變 化 到 1990 年 底, 深 圳 還 是 正 式 設 立 了 政 協 和 人 大 機 構 深 圳 青 年 報 1986 年 10 月 21 日 刊 發 我 贊 成 小 平 同 志 退 休 一 文, 轟 動 一 時 hr 1987 年 1 月 中 旬, 新 華 社 播 發 李 灝 講 話, 強 調 特 區 要 旗 幟 鮮 明 地 反 對 資 產 階 級 自 由 化 hs 廣 東 省 委 深 圳 市 委 認 為 深 圳 青 年 報 刊 登 的 一 些 文 章 資 產 階 級 自 由 化 思 想 嚴 重 ht 隨 後 該 報 連 同 出 現 若 干 問 題 的 特 區 工 人 報 和 特 區 文 學 一 起 停 刊 ik 同 年 2 月, 中 央 政 治 局 委 員 習 仲 勛 視 察 深 圳, 已 六 年 沒 回 廣 東 八 年 沒 到 深 圳 的 他 一 路 上 讚 賞 不 斷, 看 了 很 受 鼓 舞, 使 人 眼 花 繚 亂, 概 括 一 句 話, 出 乎 意 料 的 好 il 習 仲 勛 代 表 中 央 肯 定 了 省 市 及 時 平 息 資 產 階 級 自 由 化 事 件 的 做 法 中 央 顧 問 委 員 會 常 委 曾 於 1964 至 1978 年 期 間 在 廣 東 省 擔 任 領 導 的 王 首 道, 於 1987 年 2 月 在 視 察 深 圳 時 指 出, 開 放 不 能 等 同 於 資 產 階 級 自 由 化, 深 圳 特 區 的 成 功 是 改 革 開 放 的 結 果 im 袁 庚 也 批 駁 了 認 為 開 放 是 導 致 資 產 階 級 自 由 化 泛 濫 主 要 原 因 的 觀 點 in
五 大 辯 論 及 抉 擇 的 意 義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95 成 敗 鄧 小 平 一 直 關 注 深 圳 1987 年 5 月 至 6 月 間, 他 在 兩 次 談 話 中 高 度 評 價 了 深 圳 的 成 就 : 金 日 成 主 席 去 過 深 圳 沒 有? 下 次 有 機 會 可 以 去 旅 行 最 近 深 圳 技 術 比 較 高 的 產 品 可 以 打 入 國 際 市 場 開 放 政 策 的 成 功 就 要 看 這 一 條, 這 是 真 正 的 成 功 深 圳 只 用 六 七 年 時 間, 從 一 個 小 城 鎮 變 為 一 個 現 代 化 城 市, 經 驗 是 很 寶 貴 的 io 我 去 過 一 次 深 圳, 那 確 實 是 一 派 興 旺 氣 象 當 時 我 們 黨 內 還 有 人 採 取 懷 疑 的 態 度, 香 港 輿 論 界 不 管 是 反 對 我 們 的 還 是 贊 成 我 們 的, 也 都 有 人 持 懷 疑 態 度, 不 相 信 我 們 是 正 確 的 深 圳 搞 了 七 八 年 了, 取 得 了 很 大 的 成 績 當 然 一 個 完 全 新 的 事 物 不 允 許 犯 錯 誤 是 不 行 的, 有 一 點 錯 誤 也 是 很 小 的 他 們 自 己 總 結 經 驗, 由 內 向 型 轉 為 外 向 型, 就 是 說 能 夠 變 成 工 業 基 地, 並 能 夠 打 進 國 際 市 場 這 一 點 明 確 以 後, 也 不 過 兩 三 年 的 時 間, 就 改 變 了 面 貌 深 圳 的 同 志 告 訴 我, 那 的 工 業 產 品 百 分 之 五 十 以 上 出 口, 外 匯 收 支 可 以 平 衡 現 在 我 可 以 放 膽 地 說, 我 們 建 立 經 濟 特 區 的 決 定 不 僅 是 正 確 的, 而 且 是 成 功 的 所 有 的 懷 疑 都 可 以 消 除 了 ip 1984 年 秋 至 1987 年 初 這 一 期 間 的 深 圳 工 作, 一 則 繞 不 開 全 國 改 革 開 放 大 氣 候 不 斷 變 化 的 背 景, 應 跳 出 深 圳 看 深 圳 ; 二 則 應 看 到 社 會 實 踐 的 連 續 性, 深 圳 的 建 設 早 在 經 濟 緊 縮 之 前 已 經 打 下 相 當 堅 實 的 基 礎 陳 雲 也 很 關 心 特 區 工 作, 一 度 有 意 到 深 圳 看 一 看, 但 因 諸 種 原 因 而 沒 有 成 行 iq 1986 年 底 和 1987 年 2 月, 陳 雲 夫 人 于 若 木 兩 次 到 深 圳 訪 問 于 若 木 說, 我 沒 有 想 到 深 圳 這 麼 大, 這 麼 漂 亮 深 圳 的 發 展 速 度 很 快, 對 全 國 很 有 吸 引 力 對 外 是 引 進 先 進 技 術 的 窗 口, 做 了 大 量 的 工 作 ; 對 內 是 轉 移 先 進 技 術 的 樞 紐, 發 揮 了 不 小 的 作 用 雖 然 社 會 上 對 深 圳 的 看 法 有 些 不 同, 但 成 績 是 主 要 的 深 圳 的 工 作 經 過 調 整 後, 正 在 健 康 地 發 展 ir 如 何 評 價 1984 年 秋 至 1987 年 初 這 一 期 間 的 深 圳 工 作, 深 圳 政 學 界 一 直 意 見 分 歧 is 筆 者 認 為, 總 結 這 一 時 期 的 深 圳 工 作, 一 則 繞 不 開 全 國 改 革 開 放 大 氣 候 不 斷 變 化 的 背 景, 應 跳 出 深 圳 看 深 圳 ; 二 則 應 看 到 社 會 實 踐 的 連 續 性, 如 世 界 經 濟 導 報 1987 年 刊 發 的 一 篇 文 章 評 論 指 出, 我 們 也 不 能 不 看 到, 深 圳 的 建 設 早 在 經 濟 緊 縮 之 前 已 經 打 下 相 當 堅 實 的 基 礎, 使 深 圳 經 濟 大 發 展 的 條 件 已 大 體 完 備 緊 縮 以 及 隨 之 而 來 的 調 整, 只 是 促 進 深 圳 的 外 向 型 經 濟 迅 速 成 型, 把 深 圳 推 進 了 以 追 求 成 熟 為 標 誌 的 新 的 發 展 階 段 it 時 任 中 共 中 央 總 書 記 趙 紫 陽 1988 年 初 在 視 察 深 圳 時 指 出, 我 們 對 1980 年 到 1985 年 的 工 作 是 肯 定 的, 1986 年 到 1987 年, 在 那 個 基 礎 上 更 上 一 層 樓 要 把 這 兩 段 統 一 起 來, 我 們 甚 麼 事 情 都 要 有 個 連 續 性 我 說 深 圳 的 同 志 現 在 在 這 個 問 題 上, 估 價 過 去 的 工 作 如 果 還 有 不 同 角 度 的 話, 就 用 剛 才 我 講 的 話 統 一 起 來 jk 這 個 說 法 有 說 服 力 關 於 特 區 一 度 提 出 以 幾 個 為 主 的 指 導 思 想, 之 後 還 有 一 些 爭 論 餘 緒 比 如 1988 年 1 月, 人 民 日 報 的 情 況 彙 編 連 續 發 了 三 期 關 於 深 圳 特 區 的 報 導, 認 為 1986 年 初, 深 圳 市 委 市 政 府 以 壓 基 建 抓 生 產 上 水 平 求 效 益 取 代 了 建 特 區 之 初 的 四 個 為 主, 使 特 區 經 濟 工 作 的 特 字 蕩 然 無 存 深 圳 領 導 人
96 學 術 論 文 在 給 國 務 院 的 報 告 中, 認 為 這 是 不 負 責 任 的 報 導 jl 1988 年 出 版 名 噪 一 時 的 山 坳 上 的 中 國 問 題 困 境 痛 苦 的 選 擇 一 書, 也 有 專 章 認 為 深 圳 工 作 偏 離 了 三 個 為 主 的 正 確 方 向 jm 這 一 類 責 問, 與 1985 年 的 爭 論 一 脈 相 承 筆 者 認 為,1986 年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之 後 的 深 圳, 初 期 不 得 已 執 行 了 以 工 業 為 主, 以 出 口 為 主 的 發 展 思 路 1987 年 經 濟 形 勢 好 轉 後, 以 外 資 為 主 這 一 面 有 了 顯 著 加 強, 以 市 場 調 節 為 主 這 一 面 也 重 新 得 到 重 視 發 展 的 難 題 逐 漸 轉 移 到 如 何 實 現 外 向 型 經 濟 的 高 標 準 上 面 幾 個 為 主 的 討 論, 在 發 揮 其 應 有 的 歷 史 作 用 後, 已 然 謝 幕 了 縱 觀 1980 年 代 中 期 關 於 經 濟 特 區 成 敗 的 大 辯 論 及 其 抉 擇, 在 深 圳 建 市 三 十 餘 年 以 來 從 未 有 過 如 此 充 分 的 思 想 交 鋒, 這 既 是 民 主 討 論 精 神 的 一 定 體 現, 也 助 推 中 央 及 時 調 整 特 區 發 展 方 略, 進 而 對 中 國 改 革 開 放 發 揮 積 極 作 用, 成 為 建 設 中 國 特 色 社 會 主 義 的 一 項 重 要 成 果 深 圳 在 經 歷 近 兩 年 的 經 濟 調 整 之 後 迅 速 恢 復 活 力, 城 市 經 濟 實 力 發 展 迅 縱 觀 1980 年 代 中 期 關 於 經 濟 特 區 成 敗 的 大 辯 論 及 其 抉 擇, 在 深 圳 建 市 三 十 餘 年 以 來 從 未 有 過 如 此 充 分 的 思 想 交 鋒, 這 既 是 民 主 討 論 精 神 的 一 定 體 現, 也 助 推 中 央 及 時 調 整 特 區 發 展 方 略, 進 而 對 中 國 改 革 開 放 發 揮 積 極 作 用, 成 為 建 設 中 國 特 色 社 會 主 義 的 一 項 重 要 成 果 猛, 對 國 家 貢 獻 增 大 趙 紫 陽 在 李 灝 1985 年 到 深 圳 赴 任 前 夕 曾 表 示, 深 圳 經 濟 總 量 很 小, 不 在 意 能 給 國 家 創 多 少 外 匯 和 財 政 收 入, 但 到 1986 年 底 就 改 變 了 看 法 jn 1987 年 3 月 的 國 務 院 政 府 工 作 報 告 指 出, 特 區 建 設 有 顯 著 進 展 jo 1987 年 深 圳 出 口 創 匯 躍 居 全 國 各 省 直 轄 市 自 治 區 前 十 名 之 列 從 這 一 年 開 始, 中 央 大 幅 度 調 高 深 圳 上 繳 財 政 收 入 和 外 匯 收 入 的 指 標 jp 深 圳 對 中 央 推 進 改 革 開 放 的 決 策 也 有 所 貢 獻 中 共 第 十 三 次 全 國 代 表 大 會 的 報 告 提 出 社 會 主 義 有 計 劃 商 品 經 濟 的 體 制, 應 該 是 計 劃 與 市 場 內 在 統 一 的 體 制, 深 圳 是 國 內 最 好 的 試 驗 場 報 告 還 提 出, 要 充 分 發 揮 特 區 在 對 外 開 放 中 的 基 地 和 窗 口 作 用 jq 在 中 央 推 行 的 國 際 大 循 環 戰 略 構 想 中, 深 圳 是 當 仁 不 讓 的 排 頭 兵 1988 年 6 月 鄧 小 平 說 要 在 內 地 造 幾 個 香 港,1992 年 鄧 小 平 南 方 談 話 之 謂 深 圳 的 重 要 經 驗 就 是 敢 闖, 只 要 是 講 效 益, 講 質 量, 搞 外 向 型 經 濟, 就 沒 有 甚 麼 可 以 擔 心 的 jr, 其 信 心 主 要 源 於 他 參 與 籌 劃 特 區 發 展 的 經 驗,1985 至 1987 年 這 一 時 期 是 濃 重 的 一 筆 深 圳 特 區 順 利 走 出 調 整 期 並 有 新 發 展, 為 履 行 中 央 賦 予 的 保 障 香 港 繁 榮 穩 定 的 政 治 使 命 提 供 了 前 提 如 1980 年 代 後 期 美 國 學 者 傅 高 義 (Ezra F. Vogel) 所 指 出, 深 圳 在 國 家 意 義 上 的 重 要 性 可 能 在 於 可 以 為 收 復 香 港 提 供 一 個 緩 衝 地 帶, 一 方 面 向 中 國 人 民 傳 播 世 界 資 本 主 義 的 經 驗, 另 一 方 面 教 育 香 港 人 如 何 在 中 國 的 共 產 主 義 制 度 下 運 作 js 就 新 時 期 中 央 與 地 方 關 係 而 言, 深 圳 是 一 個 典 範 建 國 初 期, 中 央 在 廣 東 曾 推 行 反 地 方 主 義, 對 中 央 與 地 方 關 係 造 成 負 面 影 響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胡 耀 邦 趙 紫 陽 谷 牧 等 中 央 領 導 人 反 覆 強 調, 深 圳 和 蛇 口 要 為 全 國 體 制 改 革 摸 索 經 驗 而 不 單 純 是 把 本 地 經 濟 總 量 做 大 1986 年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進 一 步 提 出 了 特 區 是 全 國 的 特 區, 全 國 支 持 特 區, 特 區 服 務 全 國 jt 深 圳 度 過 1986 年 的 經 濟 調 整 難 關, 也 有 全 國 襄 助 之 功 在 對 外 開 放 思 想 啟 蒙 方 面, 深 圳 尤 其 是 蛇 口 的 實 踐, 對 內 地 的 震 動 和 影 響 難 以 用 有 形 價 值 來 衡 量 1980 年 代 經 濟 特 區 廣 開 言 路 民 主 決 策 營 造 朝 氣 蓬 勃 的 發 展 環 境 的 做 法, 值 得 人 們 繼 承 和 發 揚
註 釋 1 1980 年 代 初, 黨 內 關 於 創 辦 經 濟 特 區 曾 有 不 同 意 見, 爭 論 高 潮 發 生 在 1982 年 2 月 召 開 的 廣 東 福 建 兩 省 座 談 會 上 這 次 會 上, 對 中 國 經 濟 政 策 有 很 大 話 語 權 的 陳 雲 曾 就 舊 中 國 租 界 的 由 來 材 料 專 門 批 示 : 此 件 發 全 國 各 省 市 對 於 辦 經 濟 特 區, 要 警 惕 這 類 問 題 陳 雲 沒 有 簡 單 否 定 辦 經 濟 特 區, 但 頗 有 顧 慮 鄧 小 平 對 這 次 會 議 的 基 調 並 不 滿 意, 刻 意 保 持 了 沉 默 參 見 王 碩 : 胡 喬 木 眼 的 深 圳 特 區, 廣 東 黨 史, 2009 年 第 6 期, 頁 36-38; 楊 繼 繩 : 鄧 小 平 時 代 ( 香 港 : 三 聯 書 店,1999), 頁 245; 關 山 : 任 仲 夷 : 南 粵 開 風 氣 多 虧 鄧 小 平, 南 風 窗,2004 年 7 月 16 日, 頁 18 2 比 如, 引 用 廣 角 鏡 1985 年 2 月 16 日 第 149 期 陳 文 鴻 深 圳 的 問 題 在 那? 一 文 出 現 的 問 題 董 濱 高 小 林 : 突 破 : 中 國 特 區 啟 示 錄 一 書 誤 把 這 篇 文 章 寫 成 發 表 於 廣 角 鏡 1985 年 5 月 16 日 第 152 期 ( 參 見 董 濱 高 小 林 : 突 破 : 中 國 特 區 啟 示 錄 武 漢 : 武 漢 出 版 社,2000, 頁 229) 此 後, 眾 多 著 述 紛 紛 摘 抄, 一 錯 再 錯, 一 些 有 條 件 的 著 者 也 沒 有 去 圖 書 館 對 這 篇 文 章 進 行 查 驗 3 倪 振 良 : 深 圳 傳 奇 ( 深 圳 : 海 天 出 版 社,1994), 頁 230 47 深 圳 市 史 志 辦 公 室 編 :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的 建 立 與 發 展 ( 深 圳 卷 ) ( 北 京 : 中 共 黨 史 出 版 社,1997), 頁 187 194;160 5 中 共 深 圳 市 委 宣 傳 部 寫 作 組 編 : 深 圳 的 斯 芬 克 思 之 謎 ( 深 圳 : 海 天 出 版 社, 1991), 頁 108 6 有 代 表 性 的, 如 深 圳 傳 奇 深 圳 的 斯 芬 克 思 之 謎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的 建 立 與 發 展 ( 深 圳 卷 ) 相 關 章 節, 其 主 要 理 論 根 據 是,1987 年 3 月, 深 圳 市 委 書 記 兼 市 長 李 灝 在 市 委 工 作 會 議 上 指 出, 前 幾 年 的 改 革, 有 一 個 經 驗 教 訓 很 值 得 我 們 重 視, 這 就 是 放 權 給 企 業, 搞 活 微 觀 經 濟 之 後, 特 區 經 濟 確 實 以 較 高 的 速 度 發 展, 但 同 時 宏 觀 方 面 又 程 度 不 同 地 出 現 失 控 現 象, 比 如, 基 建 規 模 過 大, 結 構 不 盡 合 理, 消 費 基 金 增 長 過 猛, 外 匯 消 耗 過 多, 人 員 過 於 膨 脹 等, 迫 使 前 年 和 去 年 特 區 經 濟 不 得 不 作 較 大 的 調 整 參 見 李 灝 : 李 灝 深 圳 工 作 文 集 ( 北 京 : 中 央 文 獻 出 版 社,1999), 頁 112 8bl 陳 文 鴻 : 深 圳 建 設 資 金 來 源 的 一 個 初 步 考 察, 載 陳 文 鴻 曾 澍 基 : 深 圳 剖 析 ( 香 港 :Cerd Consultants, 1985), 頁 13;21 22 9bs 趙 紫 陽 同 志 視 察 廣 東 時 的 談 話 (1984 年 11 月 21 日 ), 載 中 共 廣 東 省 委 辦 公 廳 編 :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3 年 -1985 年 ) ( 內 部 資 料,1986), 頁 206; 207-208 bk 參 見 谷 牧 向 老 幹 部 介 紹 對 外 開 放 政 策 和 特 區 建 設 方 針, 深 圳 特 區 報,1984 年 4 月 23 日, 第 1 版 ; 谷 牧 縱 論 中 國 對 外 開 放 形 勢, 載 香 港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年 鑒 編 輯 部 編 :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年 鑒 : 經 濟 特 區 沿 海 開 放 城 市 及 各 省 市 對 外 開 放 經 濟 資 料 彙 編 (1984 開 放 號 ) ( 香 港 : 香 港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年 鑒 出 版 社,1985), 頁 107 108 bm 谷 牧 同 志 在 廣 東 福 建 兩 省 會 議 上 的 講 話 (1984 年 12 月 7 日 ), 載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3 年 -1985 年 ), 頁 238 240 bnfq 陳 子 明 : 陳 子 明 反 思 十 年 改 革 ( 香 港 : 當 代 月 刊 出 版 社,1992), 頁 128; 129 bo 陳 文 鴻 : 深 圳 的 問 題 在 那, 廣 角 鏡,1985 年 2 月 16 日, 頁 54-55 bp 鄧 樹 雄 : 談 深 圳 特 區 的 評 價 與 問 題, 廣 角 鏡,1985 年 5 月 16 日, 頁 64 bq 中 共 中 央 國 務 院 批 轉 廣 東 福 建 兩 省 和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的 通 知 (1981 年 7 月 19 日 ), 載 中 共 廣 東 省 委 辦 公 廳 編 :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79 年 -1982 年 ) ( 內 部 資 料,1986), 頁 173-75 br 這 一 構 想 的 理 論 形 成, 最 早 應 該 追 溯 到 1980 年 代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院 工 業 經 濟 研 究 所 蔣 一 葦 1983 年 8 月, 蔣 一 葦 完 成 過 渡 地 區 論 試 論 香 港 的 未 來 地 位 與 深 圳 特 區 的 發 展 戰 略 一 文 並 上 報 中 央 領 導 人 谷 牧 趙 紫 陽 等 參 閱 文 章 提 出 一 些 重 要 思 考, 其 中 包 括 建 議 中 央 興 辦 經 濟 特 區 時, 效 仿 香 港, 把 深 圳 特 區 建 成 綜 合 性 的 自 由 貿 易 區 蔣 一 葦 的 構 想 給 谷 牧 以 啟 發 1984 年 4 月 上 旬, 在 北 京 召 開 的 中 國 改 革 開 放 史 上 有 里 程 碑 意 義 的 沿 海 部 分 城 市 對 外 開 放 座 談 會 上, 谷 牧 認 為, 如 果 特 區 貨 幣 問 題 一 旦 解 決, 經 濟 特 區 二 線 關 也 早 日 試 行 管 理, 深 圳 特 區 就 立 刻 變 成 自 由 港 了 參 見 蔣 一 葦 : 過 渡 地 區 論 試 論 香 港 的 未 來 地 位 與 深 圳 特 區 的 發 展 戰 略 (1983 年 8 月 26 日 ), 深 圳 市 檔 案 館,A1-1983-5; 常 委 會 議 記 錄 (1984 年 4 月 11 日 ), 深 圳 市 檔 案 館,A1-1984-1 bt 谷 牧 同 志 在 深 圳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座 談 會 結 束 時 的 講 話 (1985 年 2 月 26 日 ), 載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3 年 -1985 年 ), 頁 362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97 成 敗
98 學 術 論 文 ck 參 見 曾 澍 基 : 中 國 經 濟 發 展 與 特 區 貨 幣 問 題, 載 陳 文 鴻 曾 澍 基 : 深 圳 剖 析, 頁 86 clek 董 濱 高 小 林 : 突 破, 頁 238;406 cmdseqesjt 參 見 谷 牧 同 志 在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上 的 講 話 (1986 年 1 月 5 日 ), 載 谷 牧 同 志 關 於 特 區 工 作 的 談 話 要 集, 頁 149;146;145;157;158 cn 黃 年 : 劉 國 光 縱 論 深 圳 特 區 發 展 戰 略,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4 月 24 日, 第 1 版 co 李 幹 明 : 京 津 滬 穗 和 本 市 專 家 學 者 聚 集 一 堂,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6 月 9 日, 第 1 版 cp 鄧 小 平 會 見 阿 爾 及 利 亞 外 賓 時 指 出 深 圳 是 個 試 驗,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6 月 30 日, 第 1 版 cq 中 國 的 開 放 和 改 革 一 定 會 成 功,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7 月 16 日, 第 1 版 cr 參 見 俞 可 平 倪 元 輅 主 編 : 海 外 學 者 論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 北 京 : 中 央 編 譯 出 版 社,2000), 頁 247-51 另 參 見 香 港 信 報 署 名 鄧 凡 的 一 系 列 評 論 文 章 : 鄧 小 平 的 講 話 震 動 深 圳 (1985 年 7 月 12 日 ) 建 築 在 假 大 空 的 基 礎 上 (1985 年 7 月 13 日 ) 深 圳 大 學 是 深 圳 特 區 的 縮 影 (1985 年 7 月 14 日 ) 有 關 特 區 輸 血 的 爭 論 (1985 年 7 月 16 日 ) 輸 血 論 醞 釀 已 久 服 務 業 獨 木 難 支 (1985 年 7 月 17 日 ) 百 病 纏 身 的 深 圳 特 區 (1985 年 7 月 18 日 ) 由 上 到 下 大 發 改 革 財 (1985 年 7 月 19 日 ) 外 商 洽 談 多 而 投 資 少 (1985 年 7 月 20 日 ) 對 深 圳 建 設 的 平 議 (1985 年 7 月 30 日 ) 從 縮 而 不 收 的 經 濟 特 區 說 起 (1985 年 7 月 31 日 ) 等 ; 同 時 參 見 袁 庚 對 信 報 評 論 文 章 的 意 見, 在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上 的 講 話 (1985 年 12 月 25 日 ), 載 招 商 局 集 團 辦 公 廳 招 商 局 史 研 究 會 編 : 袁 庚 文 集 ( 內 部 資 料,2012), 頁 164 cs 梁 湘 就 目 前 對 深 圳 的 種 種 議 論 答 本 報 記 者 問,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8 月 2 日, 第 1 版 ct 谷 牧 會 見 日 本 朋 友 時 說 中 國 對 外 開 放 政 策 沒 有 改 變,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7 月 16 日, 第 1 版 dk 梁 湘 會 見 日 公 明 黨 代 表 團 竹 入 義 勝 讚 深 圳 變 化 很 大,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7 月 26 日, 第 1 版 dl 鄧 小 平 : 特 區 經 濟 要 從 內 向 轉 到 外 向, 載 鄧 小 平 文 選, 第 三 卷 (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1993), 頁 133 dm 台 灣 首 次 舉 辦 以 大 陸 改 革 為 主 題 大 型 研 討 會, 世 界 經 濟 導 報,1985 年 9 月 9 日, 第 3 版 dn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訂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七 個 五 年 計 劃 的 建 議,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9 月 26 日, 第 1 版 dofnit 陳 樂 波 : 深 圳 是 怎 麼 走 出 困 境 的, 世 界 經 濟 導 報,1987 年 11 月 16 日, 第 5 版 dp 古 念 良 : 正 視 困 難 繼 續 前 進, 載 周 維 平 許 隆 主 編 :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發 展 新 階 段 ( 大 連 : 東 北 財 經 大 學 出 版 社,1986), 頁 52 dq 谷 牧 同 志 在 聽 取 深 圳 市 領 導 同 志 匯 報 工 作 時 的 談 話 要 點 (1988 年 3 月 16 日 ), 載 深 圳 檔 案 館 編 : 谷 牧 同 志 關 於 特 區 工 作 的 談 話 要 集 ( 內 部 資 料,1995), 頁 181 dr 深 圳 繼 續 保 持 良 好 發 展 勢 頭, 深 圳 特 區 報,1985 年 7 月 31 日, 第 1 版 dtgr 谷 牧 : 在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上 的 講 話 (1987 年 2 月 10 日 ), 載 中 共 廣 東 省 委 辦 公 廳 編 :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6 年 -1987 年 ), 上 冊 ( 內 部 資 料, 1988), 頁 246;257 el 聞 聲 : 梁 湘 傳 奇 ( 香 港 : 明 窗 出 版 社 有 限 公 司,2006), 頁 175 em 王 碩 : 中 國 實 驗 大 學 在 深 圳 的 籌 建, 百 年 潮,2012 年 第 1 期, 頁 22-26 陳 樹 柏 先 生 於 2013 年 春 節 期 間 病 逝, 生 前 熱 望 未 來 得 及 實 現 在 他 病 逝 前 夕, 筆 者 與 袁 傳 寬 先 生 ( 數 學 家 華 羅 庚 弟 子 陳 樹 柏 好 友 ) 已 有 聯 絡, 並 爭 取 到 深 圳 市 政 府 領 導 人 的 重 視, 於 2013 年 5 月, 促 成 陳 樹 柏 先 生 在 美 國 矽 谷 創 辦 的 國 際 科 技 大 學 與 深 圳 南 方 科 技 大 學 兩 校 接 洽 合 作 意 向 en 王 碩 : 改 革 開 放 史 上 的 特 區 貨 幣 問 題, 百 年 潮,2008 年 第 1 期, 頁 47-51 eo 蛇 口 模 式 是 中 國 經 濟 改 革 與 開 放 的 寶 貴 結 晶, 世 界 經 濟 導 報,1985 年 9 月 23 日, 第 2 版
ep 國 務 院 關 於 批 轉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的 通 知 (1986 年 2 月 7 日 ), 載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6 年 -1987 年 ), 上 冊, 頁 55 er 人 民 日 報 發 表 深 圳 市 長 訪 問 記, 深 圳 特 區 報,1987 年 2 月 17 日, 第 1 版 et 袁 庚 : 挑 戰 性 的 年 代 挑 戰 性 的 試 驗, 世 界 經 濟 導 報,1986 年 5 月 19 日, 第 14 15 版 fk 劉 國 光 : 關 於 深 圳 特 區 的 發 展 戰 略 問 題 ( 代 序 ) 1985 年 4 月 23 日 在 深 圳 市 幹 部 會 議 上 的 報 告, 載 劉 國 光 主 編 : 深 圳 特 區 發 展 戰 略 研 究 ( 香 港 : 香 港 經 濟 導 報 社 ; 深 圳 : 深 圳 特 區 經 濟 研 究 中 心,1985), 頁 10 fl 梁 文 森 : 實 現 外 向 型 經 濟 的 主 要 途 徑, 深 圳 特 區 報,1986 年 1 月 9 日, 第 4 版 fm 參 見 國 務 院 關 於 批 轉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的 通 知, 頁 54; 谷 牧 同 志 在 市 委 匯 報 會 上 的 講 話 (1983 年 11 月 27 日 ), 載 谷 牧 同 志 關 於 特 區 工 作 的 談 話 要 集, 頁 88 fo 一 九 八 七 年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1987 年 2 月 10 日 ), 載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6 年 -1987 年 ), 上 冊, 頁 291 fp 參 見 鄧 小 平 : 改 革 的 步 子 要 加 快, 載 鄧 小 平 文 選, 第 三 卷, 頁 239 從 鄧 小 平 的 談 話 依 據, 可 以 推 導 出 這 一 結 論 frft 薛 暮 橋 : 薛 暮 橋 回 憶 錄 ( 天 津 : 天 津 人 民 出 版 社,2006), 頁 402;326 fs 李 元 浦 : 鄧 小 平 視 察 天 津 時 指 出 對 外 開 放 還 是 要 放, 深 圳 特 區 報,1986 年 8 月 22 日, 第 1 版 gk 鄧 小 平 : 在 武 昌 深 圳 珠 海 上 海 等 地 的 談 話 要 點, 載 鄧 小 平 文 選, 第 三 卷, 頁 377 gl 谷 牧 : 要 認 真 貫 徹 執 行 二 十 二 條 (1986 年 12 月 17 日 ), 載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6 年 -1987 年 ), 上 冊, 頁 231 gm 李 灝 : 李 灝 深 圳 工 作 文 集, 頁 87 gn 國 務 院 關 於 批 轉 一 九 八 七 年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的 通 知 (1987 年 4 月 11 日 ), 載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6 年 -1987 年 ), 上 冊, 頁 289 go 李 國 強 : 李 灝 談 深 圳 現 狀 和 未 來 發 展, 廣 角 鏡,1987 年 6 月 16 日, 頁 26 gp 經 濟 特 區 工 作 會 議 紀 要 (1986 年 1 月 5 日 ), 載 中 央 對 廣 東 工 作 指 示 彙 編 (1986 年 - 1987 年 ), 上 冊, 頁 65 gq 谷 牧 同 志 在 全 國 對 外 宣 傳 工 作 上 的 講 話 (1986 年 11 月 29 日 ), 深 圳 市 檔 案 館, A1-1986-53 gs 王 碩 : 1987-1994 年 深 圳 特 區 的 發 展 歷 程, 載 中 共 中 央 黨 史 研 究 室 第 三 研 究 部 編 : 中 國 沿 海 城 市 的 對 外 開 放 ( 北 京 : 中 共 黨 史 出 版 社,2007), 頁 30 31 gt 王 和 平 傅 建 國 : 蛇 口 工 業 區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邁 出 可 喜 步 伐, 深 圳 特 區 報, 1986 年 9 月 14 日, 第 1 版 hk 于 明 濤 張 根 生 徐 賀 : 一 個 辦 得 較 好 的 外 向 型 工 業 區 蛇 口 經 濟 發 展 調 查, 深 圳 特 區 報,1986 年 3 月 1 日, 第 2 版 hl 參 見 谷 牧 同 志 在 視 察 深 圳 特 區 後 的 講 話 (1982 年 4 月 3 日 ) 谷 牧 同 志 在 深 圳 經 濟 特 區 解 決 電 訊 問 題 座 談 會 上 的 講 話 (1983 年 4 月 11 日 ) 谷 牧 同 志 在 聽 取 有 關 特 區 自 主 權 和 特 區 總 目 標 匯 報 會 上 的 講 話 (1983 年 4 月 17 18 日 ) 谷 牧 同 志 在 市 委 匯 報 會 上 的 講 話 (1983 年 11 月 27 日 ) 谷 牧 同 志 在 經 濟 開 發 研 討 會 上 的 講 話 (1984 年 6 月 4 日 ), 載 谷 牧 同 志 關 於 特 區 工 作 的 談 話 要 集, 頁 16 61 68 92 112 hm 關 於 深 圳 擬 成 立 政 協 機 構 問 題 的 覆 函 (1985 年 3 月 30 日 ), 深 圳 檔 案 館,A1-1985-9 hn 關 於 深 圳 市 設 立 人 大 和 政 協 問 題 的 函 (1985 年 12 月 20 日 ), 深 圳 檔 案 館,A1-1985-9 ho 關 於 建 議 抓 緊 深 圳 市 依 法 進 行 人 大 籌 建 工 作 的 意 見 (1986 年 8 月 1 日 ), 深 圳 檔 案 館,A1-1986-44 hp 參 見 常 委 會 議 記 錄 (1986 年 8 月 30 日 ), 深 圳 市 檔 案 館,A1-1986-2; 王 勇 剛 : 深 圳 的 新 起 點 : 建 立 開 明 政 治, 深 圳 青 年 報,1986 年 11 月 4 日, 第 2 版 hqip 鄧 小 平 : 改 革 的 步 子 要 加 快, 頁 240 242;239 hr 參 見 錢 超 英 : 我 贊 成 小 平 同 志 退 休 與 微 音 同 志 商 榷, 深 圳 青 年 報, 1986 年 10 月 21 日, 第 1 版 ; 本 報 我 贊 成 小 平 同 志 退 休 一 文 引 起 強 烈 反 響, 深 圳 青 年 報,1986 年 10 月 28 日, 第 1 版 中 國 經 濟 特 區 99 成 敗
100 學 術 論 文 hs 特 區 要 旗 幟 鮮 明 地 反 對 資 產 階 級 自 由 化, 深 圳 特 區 報,1987 年 1 月 18 日, 第 1 版 ht 市 委 工 作 會 議 昨 天 圓 滿 結 束, 深 圳 特 區 報,1987 年 1 月 15 日, 第 1 版 ik 參 見 深 圳 青 年 報 編 輯 部 撰 寫 的 檢 討 書, 吸 取 教 訓 端 正 方 向 旗 幟 鮮 明 地 反 對 資 產 階 級 自 由 化, 深 圳 青 年 報,1987 年 2 月 6 日, 第 1 版 ; 本 報 啟 事 ( 停 刊 整 頓 啟 事 ), 深 圳 青 年 報,1987 年 2 月 10 日, 第 1 版 ; 王 克 剛 : 緊 握 輿 論 開 明 報 刊 遭 殃, 百 姓 ( 香 港 ),1987 年 2 月 1 日, 頁 6 il 習 仲 勛 同 志 在 會 見 深 圳 市 委 市 政 府 領 導 時 的 講 話 (1987 年 2 月 15 日 ), 載 深 圳 市 委 辦 公 廳 編 : 中 央 領 導 同 志 視 察 深 圳 講 話 資 料 彙 編 ( 內 部 資 料, 出 版 時 間 不 詳 ), 頁 239 im 中 央 顧 問 委 員 會 常 委 王 首 道 對 記 者 說, 世 界 經 濟 導 報,1987 年 3 月 2 日, 第 3 版 in 袁 庚 暢 談 蛇 口 工 業 區 建 設 成 就 的 啟 示, 世 界 經 濟 導 報,1987 年 3 月 23 日, 第 3 版 io 冷 溶 汪 作 玲 主 編 : 鄧 小 平 年 譜 (1975-1997), 下 冊 ( 北 京 : 中 央 文 獻 出 版 社,2004), 頁 1191 iq 葉 永 烈 : 陳 雲 之 路 ( 南 寧 : 廣 西 人 民 出 版 社,2005), 頁 325 ir 錢 漢 江 : 深 圳 是 創 業 者 的 樂 園, 深 圳 特 區 報,1987 年 2 月 27 日, 第 1 版 is 深 圳 市 長 梁 湘 一 書 認 為,1990 年 代 初 有 名 的 深 圳 的 斯 芬 克 思 之 謎 一 書, 要 害 是 輕 率 地 只 看 到 孩 子 出 生 的 喜 悅, 卻 蔑 視 懷 胎 十 月 的 漫 長 的 艱 難 困 苦 參 見 朱 崇 山 陳 榮 光 : 深 圳 市 長 梁 湘 ( 廣 州 : 花 城 出 版 社,2011), 頁 217 jk 中 央 領 導 同 志 在 聽 取 深 圳 市 負 責 同 志 匯 報 工 作 時 的 講 話 (1988 年 2 月 20 日 ), 深 圳 檔 案 館,A1-1988-30 jl 關 於 人 民 日 報 情 況 彙 編 對 深 圳 特 區 歪 曲 報 導 的 情 況 報 告 (1988 年 2 月 22 日 ), 深 圳 市 檔 案 館,A1-1988-3 jm 何 博 傳 : 山 坳 上 的 中 國 問 題 困 境 痛 苦 的 選 擇 ( 貴 陽 : 貴 州 人 民 出 版 社,1988), 頁 133 jn 1985 年 初 前 後, 深 圳 特 區 迫 在 眉 睫 的 任 務 之 一 是 解 決 自 身 外 匯 平 衡 問 題, 所 以 趙 紫 陽 有 此 一 說 1986 年 中 期 開 始, 經 濟 特 區 形 勢 已 逐 漸 好 轉, 趙 紫 陽 對 深 圳 特 區 新 的 一 把 手 李 灝 提 出 了 新 要 求 參 見 趙 紫 陽 同 志 視 察 廣 東 時 的 講 話, 頁 208; 李 灝 : 李 灝 深 圳 工 作 文 集, 頁 175; 萬 里 同 志 在 聽 取 深 圳 市 負 責 同 志 匯 報 工 作 時 的 插 話 (1991 年 1 月 30 日 ), 載 中 央 領 導 同 志 視 察 深 圳 講 話 資 料 彙 編, 頁 403 jo 趙 紫 陽 : 政 府 工 作 報 告 1987 年 3 月 25 日 在 第 六 屆 全 國 人 民 代 表 大 會 第 五 次 會 議 上, 深 圳 特 區 報,1987 年 4 月 13 日, 第 1 版 jp 1987 年 深 圳 上 解 收 入 佔 當 年 預 算 財 政 收 入 的 22.4%, 遠 超 1986 年 的 9.9% 參 見 黃 永 山 : 深 圳 財 政 稅 收 體 制 分 析 及 進 一 步 改 革 的 一 些 設 想, 載 中 共 深 圳 市 委 政 策 研 究 室 編 : 深 圳 : 新 體 制 研 究 體 制 改 革 調 查 研 究 報 告 彙 集 ( 內 部 發 行, 1988), 頁 86 87 90 另 據 深 圳 特 區 報 有 關 文 章 介 紹 深 圳 特 區 實 行 外 匯 留 存 倒 二 八 分 成 情 況, 深 圳 1988 年 外 貿 出 口 創 匯 達 到 18 億 美 元, 比 1987 年 增 長 23%, 在 全 國 大 中 城 市 出 口 總 額 序 列 中, 僅 次 於 上 海 居 第 二 位 1989 年 開 始, 根 據 國 務 院 文 件 精 神, 經 濟 特 區 外 貿 出 口 收 匯 由 全 額 留 成 改 為 倒 二 八 分 成 ( 即 特 區 留 成 80%, 上 繳 中 央 20%, 原 五 年 特 區 上 繳 中 央 外 匯 基 數 的 辦 法 停 止 實 行 ), 使 特 區 與 全 國 其 他 地 區 處 於 同 等 位 置 參 見 深 圳 特 區 報,1989 年 1 月 3 日 1 月 15 日 1 月 27 日 3 月 5 日 jq 趙 紫 陽 : 沿 有 中 國 特 色 的 社 會 主 義 道 路 前 進 (1987 年 10 月 25 日 ), 載 中 共 中 央 文 獻 研 究 室 編 : 十 三 大 以 來 重 要 文 獻 選 編, 上 冊 (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 1991), 頁 26 24 jr 鄧 小 平 : 要 吸 收 國 際 的 經 驗 (1988 年 6 月 3 日 ), 載 鄧 小 平 文 選, 第 三 卷, 頁 267; 在 武 昌 深 圳 珠 海 上 海 等 地 的 談 話 要 點, 頁 372 375 js 傅 高 義 (Ezra F. Vogel) 著, 凌 可 豐 丁 安 華 譯 : 先 行 一 步 改 革 中 的 廣 東 ( 廣 州 : 廣 東 人 民 出 版 社,1991), 頁 166 王 碩 深 圳 市 史 志 辦 公 室 研 究 人 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