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婚 姻 是 大 家 族 鞏 固 和 拓 展 權 勢 的 重 要 手 段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除 了 財 勢 傲 人 外, 由 於 投 身 政 治 社 會 運 動, 在 民 間 亦 具 有 極 高 的 聲 望 當 此 之 時, 霧 峰 林 家 與 哪 些 家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李 毓 嵐 國 立 中 興 大 學 歷 史 學 系 助 理 教 授 * 本 文 為 99 年 度 國 科 會 補 助 計 畫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婦 女 的 家 庭 生 活 與 社 會 活 動 部 分 研 究 成 果, 計 畫 編 號 99 2410 H 005 068 初 稿 曾 於 2011 年 8 月 23 日, 由 國 史 館 臺 灣 文 獻 館 主 辦 之 臺 灣 五 大 家 族 學 術 研 討 會 宣 讀, 感 謝 與 談 人 林 蘭 芳 教 授 及 匿 名 審 查 人 仔 細 審 閱, 提 供 諸 多 寶 貴 的 修 改 意 見, 謹 致 謝 忱 1

摘 要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婚 姻 是 大 家 族 鞏 固 和 拓 展 權 勢 的 重 要 手 段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除 了 財 勢 傲 人 外, 由 於 投 身 政 治 社 會 運 動, 在 民 間 亦 具 有 極 高 的 聲 望 當 此 之 時, 霧 峰 林 家 與 哪 些 家 族 締 結 姻 親, 其 選 取 標 準 為 何, 實 為 一 個 值 得 關 注 的 課 題 本 文 乃 利 用 林 獻 堂 楊 水 心 陳 岺 等 霧 峰 林 家 成 員 的 日 記 和 訪 談 紀 錄, 描 繪 出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網 絡 根 據 初 步 的 研 究,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聯 姻 對 象 包 括 :( 一 ) 政 治 和 社 會 運 動 夥 伴, 包 括 梧 棲 楊 子 培 家 族 清 水 楊 肇 嘉 家 族 大 雅 張 煥 珪 家 族 嘉 義 林 寬 敏 家 族 ;( 二 ) 中 部 名 門 大 族, 包 括 清 水 蔡 蓮 舫 家 族 臺 中 吳 鸞 旂 家 族 筱 雲 山 莊 呂 家 彰 化 楊 吉 臣 家 族 等 等 ;( 三 ) 基 督 教 家 族, 包 括 臺 南 高 長 家 族 臺 南 劉 瑞 山 家 族 ;( 四 ) 日 本 人 家 族 其 中, 與 基 督 徒 和 日 本 人 通 婚 者, 多 為 林 家 受 過 新 式 教 育 的 年 輕 一 代, 顯 示 隨 著 時 間 演 變, 原 本 的 婚 姻 圈 有 擴 大 的 現 象 總 結 而 言, 霧 峰 林 家 的 聯 姻 對 象 多 為 臺 灣 中 部 知 名 的 社 會 領 導 階 層, 具 有 一 定 的 資 產 和 社 會 地 位 由 於 大 家 族 間 彼 此 通 婚 頻 繁, 常 有 親 上 加 親 的 現 象, 但 是 此 種 門 當 戶 對 的 婚 姻, 卻 並 非 幸 福 的 保 證, 霧 峰 林 家 即 有 幾 起 不 幸 婚 姻 的 案 例 不 過, 霧 峰 林 家 並 非 絕 對 拘 泥 於 門 當 戶 對, 例 如 林 獻 堂 對 於 媳 婦 女 婿 的 人 品 和 健 康 的 重 視, 勝 過 家 世, 顯 示 其 觀 念 有 較 為 開 明 的 一 面 關 鍵 字 :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婚 姻 圈 林 獻 堂 2

壹 前 言 婚 姻 在 文 化 人 類 學 的 定 義 為 : 指 社 會 所 認 可 的 男 女 兩 性 結 合 形 式, 是 建 立 家 庭 實 現 人 類 自 身 生 產 的 前 提 其 功 能 包 含 : 為 婚 生 子 女 建 立 合 法 地 位 把 權 利 轉 移 到 配 偶 雙 方 在 雙 方 親 戚 之 間 建 立 姻 親 關 係 等 等 1 因 此, 婚 姻 很 少 只 是 兩 個 人 的 結 合, 它 使 得 雙 方 的 家 庭 都 受 到 這 種 新 建 立 關 係 的 影 響 而 產 生 緊 密 且 持 久 不 衰 的 聯 繫, 甚 至 成 為 彼 此 交 換 人 力 與 資 源 的 工 具 2 是 以, 臺 灣 歷 史 上 知 名 的 大 家 族 多 將 婚 姻 視 為 鞏 固 和 拓 展 家 族 權 勢 的 重 要 手 段, 霧 峰 林 家 自 無 例 外 1784 年, 霧 峰 林 家 開 臺 祖 林 石 由 福 建 省 漳 州 府 平 和 縣 來 臺, 選 擇 彰 化 縣 大 里 杙 ( 今 臺 中 市 大 里 區 ) 為 其 開 墾 之 地, 數 年 之 後 頗 有 小 成, 家 用 日 裕, 然 因 捲 入 族 人 林 爽 文 的 抗 官 事 件, 乃 被 擒 至 府 城 下 獄, 數 月 後 病 卒, 田 產 亦 遭 沒 收 林 石 之 媳 黃 端 娘 於 兵 荒 馬 亂 之 後, 帶 領 二 子 瓊 瑤 甲 寅 遷 居 阿 罩 霧 ( 今 臺 中 市 霧 峰 區 ), 林 甲 寅 長 成 後, 即 在 阿 罩 霧 經 營 農 商 開 發 山 林 資 源, 奠 定 霧 峰 林 家 的 基 礎 林 甲 寅 有 二 子 定 邦 和 奠 國, 定 邦 長 子 文 察 (1828 1864 年 ) 曾 率 臺 勇 赴 大 陸, 助 清 軍 對 抗 太 平 軍, 因 功 而 任 福 建 陸 路 提 督 兼 水 師 提 督 林 文 察 長 子 林 朝 棟 (1851 1904 年 ), 在 法 軍 侵 臺 時, 於 獅 球 嶺 一 役 立 下 汗 馬 功 勞, 隨 後 協 助 劉 銘 傳 開 山 撫 番, 獲 准 經 營 極 易 獲 利 的 樟 腦 事 業 因 此, 霧 峰 林 家 係 因 墾 殖 和 軍 功 而 興, 原 帶 有 強 烈 的 地 方 豪 強 色 彩, 直 至 1893 年, 林 奠 國 三 子 林 文 欽 (1854 1899 年 ) 高 中 舉 人, 才 轉 向 文 治 發 展 3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在 林 文 欽 長 子 林 獻 堂 (1881 1956 年 ) 的 領 導 下, 家 族 成 員 長 擔 任 霧 峰 區 長, 也 積 極 投 入 設 立 臺 中 中 學 臺 灣 議 會 設 置 請 願 運 動 臺 灣 文 化 協 會 等 政 治 社 會 運 動, 成 為 臺 人 的 意 見 領 袖, 並 創 立 霧 峰 一 新 會 做 為 社 區 教 育 的 嘗 試, 除 了 財 勢 傲 人 外, 在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1 陳 國 強 主 編, 簡 明 文 化 人 類 學 詞 典 ( 浙 江 : 浙 江 人 民 出 版 社,1990 年 ), 頁 461 2 Michael C. Howard 著, 李 茂 興 藍 美 華 譯, 文 化 人 類 學 ( 臺 北 : 弘 智 文 化,1997 年 ), 頁 322 327 3 許 雪 姬, 林 家 簡 史,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頂 厝 篇 ) ( 臺 中 縣 豐 原 市 : 臺 中 縣 立 文 化 中 心,1998 年 ), 頁 ΧΙΙ ΧV 3

民間亦具有極高的聲望 當此之時 霧峰林家與哪些家族締結姻親 其 選取標準為何 實為一個值得關注的課題 雖然清代霧峰林家的婚姻圈亦有研究的價值 不過 與當時家族 婦女有關的資料極少 若欲詳細探究 恐有困難 反觀日治時 林 癡仙 1875 1915年 林紀堂 1874 1922年 林獻堂 楊水心 1883 1957年 林獻堂之妻 陳 岺 1875 1939年 林紀堂側 室 等人均有日記流傳 且有相關口述訪談紀錄出版 可以描繪出大致 的婚姻網絡 故本文時間斷限訂於日治時 然而 前述日記和訪談紀 錄雖極珍貴 但在陳述相關事件時 仍會流露出記主和受訪者的個人主 觀 此點亦不可不察 第六十二卷第四 目前學界關於霧峰林家的研究極為豐碩 1960年代王世慶 陳漢 光 王詩琅從事口述歷史工作 分別撰有 霧峰林家之歷史 霧峰 林家與臺灣的抗日運動 霧峰林家與臺灣的文化教育 後由黃 富三與陳俐甫編為 霧峰林家之調查與研究 41979年J.M.Meskill出 版 A Chinese Pioneer Family The Lins of Wu-feng,Taiwan.1729-1895 一書 5為先驅性研究 但所用資料 大多仰賴 林氏族譜 與民間傳 聞 其後 黃富三接受臺中素貞興慈會委託 向林家族人徵求各類契字 文書 並利用故宮博物院所藏之檔案 完成 霧峰林家的興起 從渡 海拓荒到封疆大吏 1729 1864年 霧峰林家的中挫 1861 1885年 兩書 6前書從林石來臺拓墾 寫至林文察在漳州殉職 後 書重點在於林文明血濺公堂和林家展開京控的過程 兼及官紳關係 對 於清代霧峰林家之歷史有詳細綿密之探討 黃富三並撰文探析林家如何 因應清季臺灣外患 新政 日本領臺等外在局勢的衝擊 及其紳權性 4 黃 富三 陳俐甫合編 霧峰林家之調查與研究 臺北 林本源文教基金會 1991 年 5 J.M.Meskill, A Chinese Pioneer Family The Lins of Wu-feng,Taiwan.1729-1895,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79. 6 黃富三 霧峰林家的興起 從渡海拓荒到封疆大吏 1729 1864年 臺北 自立晚 報 1987年 黃富三 霧峰林家的中挫 1861 1885年 臺北 自立晚報 1992 年 4

格 的 轉 變 7 許 雪 姬 和 張 怡 敏 則 著 眼 於 財 政 經 營 方 面, 分 別 研 究 霧 峰 林 家 的 產 業 經 營 和 林 澄 堂 系 的 資 本 累 積 8 此 外, 許 雪 姬 注 意 林 文 察 率 領 臺 勇 內 渡, 協 助 清 軍 平 亂 之 問 題, 9 亦 有 專 著 談 及 林 季 商 (1878 1925 年 ) 之 子 林 正 亨 因 加 入 中 共 外 圍 組 織, 戰 後 在 馬 場 町 遭 槍 決 的 經 過 10 至 於 研 究 林 獻 堂 的 篇 章, 更 是 汗 牛 充 棟, 張 正 昌 林 獻 堂 與 臺 灣 民 族 運 動 一 書 將 重 點 置 於 其 參 與 民 族 運 動 的 部 分 ; 11 黃 富 三 除 撰 林 獻 堂 傳 介 紹 其 生 平 主 要 事 蹟 外, 並 為 文 探 討 乙 未 之 役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和 國 共 戰 爭 對 林 獻 堂 的 衝 擊 ; 12 王 振 勳 林 獻 堂 的 社 會 思 想 與 社 會 活 動 新 論 則 偏 重 對 其 思 想 層 面 的 分 析 ; 13 許 雪 姬 撰 述 論 文 多 篇, 分 別 介 紹 林 獻 堂 所 著 環 球 遊 記 之 內 容 對 皇 民 奉 公 會 的 參 與 擔 任 府 評 議 員 的 經 過 與 楊 雲 萍 的 情 誼 與 櫟 社 之 關 係 等 等 ; 14 廖 振 富 的 研 究 重 點 在 探 析 其 漢 詩 作 品 內 涵 和 詩 作 特 色 15 林 蘭 芳 黃 子 寧 則 分 別 討 論 林 獻 堂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7 黃 富 三, 日 本 領 臺 與 霧 峰 林 家 之 肆 應 以 林 朝 棟 為 中 心, 收 於 國 立 臺 灣 大 學 歷 史 學 系 編, 日 據 時 臺 灣 史 國 際 學 術 研 討 會 論 文 集 ( 臺 北 : 國 立 臺 灣 大 學 歷 史 學 系, 1992), 頁 83 104; 黃 富 三, 清 季 臺 灣 外 患 新 政 與 霧 峰 林 家 林 家 之 際 遇 與 紳 權 性 格 之 轉 變, 故 宮 學 術 季 刊 19:1(2001 年 秋 ), 頁 21 37 297 298 8 許 雪 姬,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產 業 經 營 初 探, 收 於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編, 臺 灣 商 業 傳 統 論 文 集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1999 年 ); 張 怡 敏, 日 治 時 代 臺 灣 地 主 資 本 累 積 之 研 究 以 霧 峰 林 澄 堂 系 為 個 案, 臺 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地 政 學 系 研 究 所 博 士 論 文,2000 年 9 許 雪 姬, 林 文 察 與 臺 勇 臺 勇 內 調 之 初 探, 收 於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編, 近 代 中 國 區 域 史 研 討 會 論 文 集 ( 上 冊 )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1986 年 ), 頁 299 326 10 許 雪 姬, 林 正 亨 的 生 與 死 ( 南 投 : 臺 灣 省 文 獻 委 員 會,2001 年 ) 11 張 正 昌, 林 獻 堂 與 臺 灣 民 族 運 動,( 臺 北 : 益 群 書 店,1981 年 ) 12 黃 富 三, 林 獻 堂 傳 ( 南 投 : 國 史 館 臺 灣 文 獻 館,2004 年 ); 黃 富 三, 林 獻 堂 與 三 次 戰 爭 的 衝 擊 : 乙 未 之 役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國 共 戰 爭, 臺 灣 文 獻 57:1(2006 年 3 月 ), 頁 1 42 13 王 振 勳, 林 獻 堂 的 社 會 思 想 與 社 會 活 動 新 論 ( 臺 北 縣 永 和 市 : 稻 田,2009 年 ) 14 許 雪 姬, 林 獻 堂 著 環 球 遊 記 研 究, 臺 灣 文 獻 49:2(1998 年 6 月 ), 頁 1 33; 許 雪 姬, 皇 民 奉 公 會 的 研 究 以 林 獻 堂 的 參 與 為 例,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集 刊 31(1999 年 6 月 ), 頁 167 211; 許 雪 姬, 反 抗 與 屈 從 林 獻 堂 府 評 議 員 的 任 命 與 辭 任,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歷 史 學 報 19(2002 年 5 月 ), 頁 259 296; 許 雪 姬, 忘 年 之 交 獻 堂 仙 與 雲 萍 師, 臺 灣 文 獻 57:1(2006 年 3 月 ), 頁 109 151; 許 雪 姬, 林 獻 堂 與 櫟 社, 兩 岸 發 展 史 研 究,2(2006 年 12 月 ), 頁 27 65 15 廖 振 富, 櫟 社 三 家 詩 研 究 : 林 癡 仙 林 幼 春 林 獻 堂, 臺 北 : 國 立 臺 灣 師 範 大 學 國 文 學 系 博 士 論 文,1996 年 5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與 佛 教 基 督 教 的 淵 源 16 至 於 林 獻 堂 用 力 最 深 之 社 區 教 化 團 體 霧 峰 一 新 會, 除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曾 撰 寫 專 文 外, 筆 者 世 變 與 時 變 日 治 時 臺 灣 傳 統 文 人 的 肆 應 一 書 亦 有 專 章 論 及 17 在 霧 峰 林 家 的 建 築 方 面, 國 立 臺 灣 大 學 土 木 工 程 研 究 所 都 市 計 畫 研 究 室 編 有 臺 灣 霧 峰 林 家 建 築 圖 集, 分 為 頂 厝 篇 和 下 厝 篇 兩 本 ; 18 王 鴻 楷 接 受 臺 中 縣 政 府 民 政 局 委 託, 規 劃 下 厝 大 花 廳 如 何 修 復 保 存 ; 19 簡 榮 聰 則 從 林 家 的 建 築 文 物, 觀 察 其 文 化 生 活 藝 術 涵 養 與 歷 史 傳 承 20 由 此 觀 之, 以 霧 峰 林 家 為 對 象 的 研 究 數 量 雖 多, 但 均 未 涉 及 婚 姻 圈 這 個 議 題 事 實 上, 在 日 治 時 臺 灣 五 大 家 族 的 各 類 研 究 中, 僅 有 陳 慈 玉 的 婚 姻 與 家 族 勢 力 : 日 治 時 基 隆 顏 家 的 婚 姻 策 略 一 文, 以 婚 姻 與 家 族 勢 力 的 角 度, 探 討 日 治 時 顏 家 的 聯 姻 情 形, 說 明 顏 雲 年 (1874 1923 年 ) 和 顏 國 年 (1886 1937 年 ) 的 姻 親 變 成 其 事 業 伙 伴 的 模 式, 再 分 析 自 事 業 伙 伴 進 一 步 成 為 親 家 的 模 式, 也 析 述 他 們 在 詩 壇 上 的 聯 姻 21 因 此,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是 個 值 得 開 發 的 研 究 領 域 貳 與 政 治 社 會 運 動 夥 伴 的 聯 姻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有 多 人 投 身 政 治 社 會 運 動, 例 如 林 癡 仙 協 助 16 林 蘭 芳, 從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看 林 獻 堂 的 學 佛 因 緣 (1927 1955 年 ), 收 於 許 雪 姬 總 編 輯, 日 記 與 臺 灣 史 研 究 : 林 獻 堂 先 生 逝 世 50 週 年 紀 念 論 文 集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2008 年 ), 頁 573 674; 黃 子 寧, 林 獻 堂 與 基 督 教 (1927 1945 年 ), 收 於 許 雪 姬 總 編 輯, 日 記 與 臺 灣 史 研 究 : 林 獻 堂 先 生 逝 世 50 週 年 紀 念 論 文 集, 頁 675 729 17 許 雪 姬, 霧 峰 一 新 會 的 成 立 及 其 意 義, 收 於 臺 中 縣 政 府 文 化 局 編, 中 臺 灣 鄉 土 文 化 學 術 研 討 會 論 文 集 ( 臺 中 : 臺 中 縣 政 府 文 化 局,2005 年 ), 頁 9 16; 周 婉 窈, 進 步 由 教 育 幸 福 公 家 造 林 獻 堂 與 霧 峰 一 新 會, 臺 灣 風 物 56:4(2006 年 12 月 ), 頁 39 89; 李 毓 嵐, 世 變 與 時 變 日 治 時 臺 灣 傳 統 文 人 的 肆 應 ( 臺 北, 國 立 臺 灣 師 範 大 學 歷 史 學 系,2010 年 ), 頁 313 376 18 臺 灣 大 學 土 木 工 程 研 究 所 都 市 計 畫 研 究 室 研 究 規 劃, 臺 灣 霧 峰 林 家 建 築 圖 集 ( 臺 北 : 自 立 報 系 文 化 出 版 部,1988 年 ) 19 王 鴻 楷, 霧 峰 林 家 下 厝 大 花 廳 修 復 保 存 規 劃 ( 臺 中 縣 : 臺 中 縣 政 府,1993 年 ) 20 簡 榮 聰, 霧 峰 林 家 建 築 文 物 之 美 從 霧 峰 林 家 建 築 文 物 觀 察 林 家 文 化 生 活 藝 術 涵 養 與 歷 史 傳 承, 臺 灣 文 獻 52:1(2001 年 3 月 ), 頁 305 360 21 陳 慈 玉, 婚 姻 與 家 族 勢 力 : 日 治 時 基 隆 顏 家 的 婚 姻 策 略, 收 於 游 鑑 明 主 編, 無 聲 之 聲 2: 近 代 中 國 的 婦 女 與 社 會 (1600 1950 年 )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2003 年 ), 頁 173 202 6

臺 中 中 學 創 設, 書 寫 籌 設 中 學 啟, 並 赴 各 地 募 款 ; 22 林 幼 春 曾 任 臺 灣 文 化 協 會 協 理 臺 灣 民 報 社 社 長, 並 在 治 警 事 件 中 被 捕 入 獄 ; 23 林 獻 堂 為 新 民 會 會 長, 領 導 臺 灣 議 會 設 置 請 願 運 動, 先 後 出 任 臺 灣 文 化 協 會 總 理 臺 灣 民 眾 黨 顧 問 臺 灣 地 方 自 治 聯 盟 顧 問 等 職 24 前 述 活 動 的 參 與 者 中, 楊 子 培 楊 肇 嘉 和 張 煥 珪 先 後 成 為 霧 峰 林 家 的 姻 親 一 梧 棲 楊 子 培 家 族 林 獻 堂 三 子 林 雲 龍 (1907 1959 年 ) 之 妻 為 楊 子 培 (1889 1960 年 ) 長 女 楊 雪 霞, 此 段 姻 緣 係 由 林 階 堂 (1884 1954 年 ) 林 月 汀 (1870 1931 年 ) 等 人 熱 心 促 成 25 蓋 林 月 汀 曾 在 林 朝 棟 部 隊 任 職, 以 功 敘 五 品, 賞 戴 藍 翎, 26 與 霧 峰 林 家 早 有 淵 源 1922 年, 林 月 汀 與 林 獻 堂 林 烈 堂 (1876 1947 年 ) 吳 子 瑜 (1885 1951 年 ) 楊 子 培 等 人 合 資 成 立 布 嶼 拓 殖 株 式 會 社, 並 任 社 長, 經 營 土 地 建 物 買 賣 土 地 開 拓 事 業, 成 為 霧 峰 林 家 的 事 業 夥 伴 27 據 林 烈 堂 之 子 林 垂 凱 回 憶, 家 住 竹 山 的 林 月 汀, 每 次 來 臺 中 時, 都 住 在 他 家, 有 時 甚 至 住 到 長 達 個 把 月, 而 以 竹 山 特 產 的 紅 地 瓜 相 贈, 此 種 地 瓜 很 小 但 很 甜, 煮 湯 不 用 加 糖, 其 與 霧 峰 林 家 的 情 誼 於 此 可 見 28 此 外, 林 月 汀 的 女 兒 林 青 鸞 為 楊 子 培 之 妻, 與 楊 子 培 乃 岳 婿 關 係, 由 於 與 林 楊 兩 家 關 係 均 密 切, 自 然 樂 見 兩 家 結 親 事 實 上, 自 1928 年 起, 霧 峰 林 家 對 楊 子 培 的 女 兒 即 頗 為 注 意, 只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22 李 毓 嵐, 林 紀 堂 日 記 與 林 癡 仙 日 記 的 史 料 價 值, 收 於 許 雪 姬 總 編 輯, 日 記 與 臺 灣 史 研 究 : 林 獻 堂 先 生 逝 世 50 週 年 紀 念 論 文 集, 頁 76 77 23 廖 振 富, 臺 灣 古 典 文 學 的 時 代 刻 痕 : 從 晚 清 到 二 二 八 ( 臺 北 : 國 立 編 譯 館,2007 年 ), 頁 96 24 葉 榮 鐘, 林 獻 堂 先 生 簡 歷, 收 於 葉 榮 鐘, 臺 灣 人 物 群 像 ( 臺 北 : 時 報 文 化,1995 年 ), 頁 20 21 25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鍾 淑 敏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二 )1929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1 年 ), 頁 26 27 29 30 26 鷹 取 田 一 郎, 臺 灣 列 紳 傳 ( 臺 北 : 株 式 會 社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社,1916 年 ), 頁 225 27 杉 浦 和 作 編, 臺 灣 會 社 銀 行 錄 ( 臺 北 : 臺 灣 實 業 興 信 所,1927 年 ), 頁 106;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頂 厝 篇 ), 頁 33 28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頂 厝 篇, 頁 33 7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是 剛 開 始 時 鎖 定 的 目 標 是 楊 子 培 的 次 女 楊 繡 霞, 當 時 繡 霞 就 讀 彰 化 高 等 女 學 校, 林 雲 龍 曾 前 往 會 面, 楊 水 心 也 特 地 前 往 彰 化 高 女 參 訪, 與 繡 霞 交 談 29 後 來 不 知 何 故, 姻 緣 未 成, 反 倒 是 繡 霞 之 姊 雪 霞, 嫁 給 林 雲 龍 1930 年 9 月 27 日, 林 雲 龍 與 楊 雪 霞 在 霧 峰 舉 行 結 婚 典 禮, 林 家 以 24 臺 自 動 車 二 陣 樂 隊 前 往 迎 娶, 前 來 觀 禮 者 兩 百 餘 人, 各 方 祝 電 百 三 通, 晚 間 席 開 24 桌, 霧 峰 當 地 人 士 更 上 臺 表 演 口 琴 鋼 琴 和 獨 唱, 場 面 熱 烈 30 楊 子 培 為 梧 棲 人, 其 祖 父 至 器, 嘉 慶 年 間 由 金 門 遷 臺, 先 為 人 挑 水 度 日, 而 後 改 任 廚 師, 在 漸 有 積 蓄 後, 開 設 船 頭 行, 與 大 陸 貿 易, 店 號 曰 楊 合 順, 歷 經 數 十 年, 買 田 園 數 千 甲, 娶 一 妻 二 妾, 共 生 子 4 人, 又 有 螟 蛉 子 4 人 31 子 培 父 瑤 卿, 為 至 器 第 五 子, 掌 楊 家 8 房 全 部 財 產, 又 為 楊 家 族 長,1898 年 任 梧 棲 辨 務 署 參 事, 後 任 臺 中 廳 參 事, 1902 年 獲 紳 章, 家 產 約 有 15 萬 圓 32 楊 子 培 為 家 中 長 子,1907 年 畢 業 於 梧 棲 公 學 校, 漢 學 造 詣 頗 深, 其 後 歷 任 梧 棲 街 協 議 會 員 五 福 圳 水 利 組 合 評 議 員 梧 棲 街 長 等 職, 是 地 方 上 著 名 的 士 紳 33 早 在 兩 家 聯 姻 前, 楊 子 培 便 曾 參 與 許 多 霧 峰 林 家 支 持 的 事 業 和 活 動, 是 林 獻 堂 志 同 道 合 的 友 人 1930 年 7 月 20 日, 他 加 入 林 獻 堂 陳 炘 (1893 1947 年 ) 莊 遂 性 (1897 1963 年 ) 34 等 人 倡 設 的 中 州 俱 29 楊 水 心, 楊 水 心 日 記,1928 年 4 月 7 日 4 月 15 日 4 月 30 日, 未 刊 稿 30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何 義 麟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三 )1930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1 年 ), 頁 322; 楊 水 心, 楊 水 心 日 記,1930 年 9 月 27 日, 未 刊 稿 31 張 勝 彥 總 編 纂, 許 雪 姬 楊 麗 祝 賴 惠 敏 編 纂, 臺 中 縣 志 人 物 志 ( 續 修 ) 卷 九 ( 臺 中 縣 豐 原 市 : 臺 中 縣 政 府,2010 年 ), 頁 516 32 鷹 取 田 一 郎, 臺 灣 列 紳 傳, 頁 182 33 臺 灣 新 民 報 社 編, 臺 灣 人 士 鑑 ( 昭 和 12 年 版 ) ( 臺 北 : 臺 灣 新 民 報 社,1937 年 ), 頁 380 34 莊 遂 性 : 名 垂 勝, 字 遂 性, 鹿 港 人, 莊 嵩 之 四 弟 青 年 時 多 次 參 與 臺 灣 文 化 協 會 之 宣 傳 活 動, 以 擅 長 演 講 著 稱 1924 年 畢 業 於 日 本 明 治 大 學 政 治 經 濟 系,1925 年 在 臺 中 創 辦 中 央 俱 樂 部,1926 年 開 辦 中 央 書 局,1941 年 加 入 櫟 社 為 第 二 代 成 員 戰 後,1946 年 擔 任 臺 中 圖 書 館 館 長,1947 年 因 二 二 八 事 件 之 牽 連, 遭 憲 兵 扣 留 一 週, 其 後 對 政 局 失 望, 遂 隱 居 於 臺 中 霧 峰 萬 斗 六 ( 萬 豐 村 ) 有 徒 然 吟 草 行 世 廖 振 富, 櫟 社 研 究 新 論 ( 臺 北 : 國 立 編 譯 館,2006 年 ), 頁 261 8

樂 部, 此 會 宗 旨 在 聯 絡 臺 中 州 一 帶 的 士 紳, 彼 此 敦 睦 友 誼 交 換 智 識, 以 提 高 生 活 趣 味 35 1930 年 8 月, 出 席 臺 灣 地 方 自 治 聯 盟 成 立 大 會, 對 於 臺 灣 議 會 設 置 請 願 運 動 的 費 用 也 有 捐 贈 36 此 外, 楊 子 培 對 於 象 棋 和 漢 詩 的 興 趣 濃 厚, 與 林 獻 堂 志 趣 相 同, 更 拉 近 兩 家 的 距 離 在 象 棋 方 面, 林 獻 堂 常 與 莊 嵩 (1880 1938 年 ) 研 究 橘 中 秘 棋 譜, 討 論 破 局 之 法 37 後 因 感 於 當 時 臺 灣 青 年 無 正 當 之 消 遣, 而 積 極 提 倡,1933 年 1 月 14 日, 在 中 州 俱 樂 部 舉 辦 象 棋 會, 並 將 參 賽 者 依 實 力 評 定 段 級, 楊 子 培 亦 下 場 比 試, 其 實 力 被 評 為 第 五 級 38 在 漢 詩 方 面, 楊 子 培 素 有 涉 獵, 但 林 獻 堂 並 不 知 情, 直 至 1940 年 5 月 19 日, 當 時 旅 居 日 本 的 楊 子 培, 前 往 探 視 因 折 足 而 在 東 京 療 養 的 林 獻 堂 時, 即 席 順 著 林 獻 堂 的 韻 腳, 完 成 祝 賀 會 道 謝 原 韻 七 律 一 首, 林 獻 堂 才 知 楊 子 培 亦 能 作 詩, 乃 對 其 大 加 鼓 舞, 企 圖 喚 起 其 熱 心 39 同 年 6 月, 楊 子 培 加 入 林 獻 堂 組 織 的 留 東 詩 友 會, 此 會 乃 為 聯 絡 旅 居 東 京 能 詩 或 對 漢 詩 有 興 趣 的 臺 人, 成 員 尚 有 陳 茂 源 (1903? 年 ) 陳 虛 谷 (1896 1965 年 ) 甘 文 芳 葉 榮 鐘 (1900 1978 年 ) 黃 桂 華 等 人 40 其 後, 林 獻 堂 贈 送 詩 韻 合 璧 一 書 與 楊 子 培, 許 其 詩 學 造 詣 能 更 加 精 進 ; 楊 子 培 則 贈 所 作 七 律 一 首, 請 林 獻 堂 指 正, 林 獻 堂 認 為 頗 為 清 順, 顯 示 楊 子 培 的 漢 詩 寫 作 具 有 一 定 水 準 41 雖 然 林 獻 堂 與 楊 子 培 的 互 動 密 切, 但 是 林 雲 龍 和 楊 雪 霞 的 婚 姻 卻 不 美 滿 其 因 在 於 雪 霞 患 有 肺 疾, 婚 前 林 家 並 不 知 情, 婚 後 不 久 病 情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35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何 義 麟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三 )1930 年, 頁 197 239 36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何 義 麟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三 )1930 年, 頁 276;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3 年 ), 頁 458 37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275 3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3 年 ), 頁 21 39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張 季 琳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二 )1940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5 年 ), 頁 145 40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張 季 琳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二 )1940 年, 頁 157 162 41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張 季 琳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二 )1940 年, 頁 148 153 9

轉 劇, 時 常 發 熱, 雖 遍 訪 名 醫 仍 不 見 改 善 42 而 且, 每 次 雲 龍 要 接 近 她 時, 雪 霞 總 是 叫 他 離 遠 一 點, 用 過 的 杯 子, 也 叫 雲 龍 不 要 使 用, 導 致 兩 人 分 居 43 二 次 大 戰 間, 雲 龍 在 臺 北 另 娶 日 本 女 子 鈴 木 竹 44 然 而, 林 楊 兩 家 的 交 情 似 乎 未 受 影 響 除 楊 雪 霞 外, 楊 子 培 子 女 亦 多 與 名 門 之 家 結 親, 次 男 楊 國 喜 娶 陳 炘 之 女 陳 雙 美, 兩 人 於 1941 年 11 月 5 日 在 圓 山 神 社 舉 行 婚 禮, 當 晚 在 蓬 萊 閣 宴 客, 林 獻 堂 還 特 別 以 日 語 讀 介 紹 辭, 達 15 分 鐘 之 久 45 次 女 楊 繡 霞 則 嫁 新 竹 鄭 用 錫 曾 孫 鄭 鴻 源 (1906 1980 年 ) 46 二 清 水 楊 肇 嘉 家 族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林 紀 堂 長 子 林 魁 梧 娶 楊 肇 嘉 (1892 1976 年 ) 之 妹 楊 碧 霞 ; 林 根 生 ( 下 厝 林 文 察 之 孫 林 朝 雍 之 子 ) 之 妹 林 月 規 嫁 楊 肇 嘉 之 弟 楊 天 錫 因 此, 楊 肇 嘉 有 二 位 弟 妹 與 霧 峰 林 家 結 親 楊 肇 嘉 為 清 水 人, 出 生 佃 農 家 庭, 後 被 社 口 地 主 楊 澄 若 收 養 楊 澄 若 於 1905 年 授 佩 紳 章, 其 資 產 估 計 約 36 萬 圓, 曾 組 織 牛 罵 頭 輕 鐵 會 社, 對 於 築 路 造 橋 修 廟 建 寺 創 立 學 校 軍 資 獻 納 艦 隊 建 造 救 荒 恤 貧 等 事 務 向 來 不 遺 餘 力 47 1920 年 楊 肇 嘉 被 任 命 為 首 任 清 水 街 長,1924 年 受 蔡 惠 如 (1881 1929 年 ) 影 響, 投 身 臺 灣 議 會 設 置 請 願 運 動 依 照 日 方 規 定, 官 派 街 長 不 可 參 與 民 間 請 願, 且 參 與 者 若 為 公 教 人 員, 常 被 迫 去 職 ; 享 有 專 賣 鴉 片 食 鹽 煙 草 酒 之 特 別 權 利 者, 會 被 剝 奪 專 利, 但 楊 肇 嘉 仍 不 為 42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四 )1931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1 年 ), 頁 179 215 250;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166 296 43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頂 厝 篇, 頁 44 44 根 據 林 博 正 回 憶, 林 雲 龍 的 日 籍 妻 子 好 像 叫 做 武 子, 中 文 名 字 是 林 多 惠, 但 林 獻 堂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記 載 的 姓 名 為 鈴 木 竹 林 博 正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頂 厝 篇 ), 頁 10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八 )1946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10 年 ), 頁 279 45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三 )1941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7 年 ), 頁 374 46 臺 灣 新 民 報 社 編, 臺 灣 人 士 鑑 ( 昭 和 12 年 版 ), 頁 380 47 鷹 取 田 一 郎, 臺 灣 列 紳 傳, 頁 187 10

所動 1924年9月1日 街長任屆滿 即不再續任 1925年2月 楊肇 嘉與林獻堂等人赴日請願 遍訪日本貴 眾兩院議員 1927年擔任臺 灣民眾黨駐日代表 向內閣提出地方自治等15項要求 1930年任臺灣 地方自治聯盟之常務理事 1941年赴上海發展實業 48 林獻堂和楊肇嘉為 新民會 前後任會長 每月有例會 常邀請專 日 宴請日本國會議員 望他們能支持設置臺灣議會 49因此 楊 林兩人實為志同道合的夥伴 循此機緣 楊肇嘉之妹楊碧霞乃下嫁林魁 梧 然而此段婚姻後來卻以離婚收場 林魁梧為一不事生產 揮霍無度 品性不端的紈絝子弟 1921年 林紀堂所立的遺言公證 乃以浪費 不盡孝道 能力不足為由 將魁梧 繼承人的資格廢除 並將其所應分得之500石租給予其妻楊碧霞 50翌 年 其母陳岺將其禁治產 只透過林獻堂 每月給予一定的生活費 51 但魁梧仍屢次託人向其母要錢 52甚至經常毒打其妻 53以致陳岺 在日 記中直接以 逆子 禽獸 孽子 稱之 54 1929年4月 魁梧為得到其妻分得之產業 與楊碧霞進行離婚訴 訟 誣指女兒貞子為碧霞在外姦通所生 不承認是自己的骨肉 當時林 獻堂受陳岺之託 曾勸魁梧取消離婚之意 無奈他態度橫暴 林獻堂亦 無可如何 隨後 楊肇嘉來到霧峰 希望魁梧先取消訴訟 再處理離婚 事宜 不料魁梧精神狂亂 甚至打破室內石棹 物件 連警察亦不敢阻 止 551932年 碧霞遂移居臺中 56 48 臺灣新民報社編 臺灣人士鑑 昭和12年版 頁382 383 楊肇嘉 楊肇嘉回憶 錄 臺北 三民書局 1970年 頁161 171 195 200 204 249 338 342 49 林獻堂著 許雪姬 鍾淑敏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二 1929年 頁93 98 50 頂厝大房林紀堂的遺言公證林紀堂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峰 林家相關人物訪談紀錄頂厝篇 頁90 林獻堂著 許雪姬 何義麟等編 灌園先生日 記 三 1930年 頁73 51 陳岑日記 1924年1月7日 1月28日 未刊稿 52 陳岑日記 1924年1月6日 9月29日 未刊稿 53 陳岑日記 1924年3月11日 3月12日 未刊稿 54 陳岑日記 1924年1月6日 7日 1月27日 11月15日 未刊稿 55 林獻堂著 許雪姬 鍾淑敏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二 1929年 頁121 122 李毓 嵐 林獻堂生活中的女性 發表於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國立中興大學歷史學系 主辦 日記與臺灣史研究 學術研討會 2010年8月19 20日 頁15 16 56 林獻堂著 許雪姬 周婉窈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五 1932年 頁87 11 日治時霧峰林家的婚姻圈 家進行演講 而在推動臺灣議會設置請願運動的過程中 兩人曾一起赴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林 魁 梧 個 性 反 覆, 在 碧 霞 離 開 後, 又 找 來 律 師, 希 望 林 獻 堂 能 出 面 調 停, 讓 他 與 其 妻 能 復 歸 於 好 1933 年 又 向 法 院 提 出 請 求, 希 望 能 與 碧 霞 同 居 林 獻 堂 以 為, 由 於 魁 梧 酗 酒, 常 使 碧 霞 感 到 難 堪, 若 能 戒 酒, 同 居 自 無 問 題, 何 須 向 法 院 提 出 請 求 也 57 不 過, 魁 梧 隨 後 態 度 逆 轉, 要 求 碧 霞 交 出 林 紀 堂 遺 言 贈 與 的 16 甲 土 地, 做 為 離 婚 條 件 然 而, 依 碧 霞 所 言, 她 所 獲 得 的 土 地 惟 有 6 甲 餘, 且 曾 遭 逢 水 崩, 僅 剩 3 甲 餘 但 是 魁 梧 揚 言 非 16 甲 不 可 58 兩 人 經 歷 諸 多 波 折,1934 年 總 算 將 離 婚 手 續 辦 妥, 林 獻 堂 對 碧 霞 感 到 萬 分 不 捨, 望 她 仍 維 持 與 霧 峰 親 戚 的 情 誼, 此 後 仍 能 常 相 往 來 59 由 前 所 述, 嫁 入 林 家 的 楊 家 小 姐 碧 霞 處 境 堪 憐, 然 而, 嫁 入 楊 家 的 林 家 小 姐 月 規 命 運 亦 乖 違 月 規 之 夫 楊 天 錫 婚 前 已 得 肺 病, 當 時 他 雖 稍 顯 消 瘦, 但 從 外 表 卻 很 難 看 出 其 嚴 重 的 程 度 1916 年 適 逢 楊 肇 嘉 長 子 基 椿 滿 週 歲 和 養 父 楊 澄 若 的 60 大 壽, 楊 家 乃 計 畫 同 時 替 天 錫 娶 親, 來 個 三 喜 臨 門, 以 便 將 病 魔 沖 散 楊 家 為 籌 辦 喜 事, 特 別 雇 請 名 匠 佈 置 正 廳, 單 單 油 漆 塗 繪 圖 案 以 及 各 種 裝 飾, 就 花 了 一 個 多 月 的 時 間 此 外, 並 與 全 臺 灣 最 出 名 的 戲 班 簽 訂 契 約, 對 於 戲 臺 上 的 裝 置 設 計 也 用 盡 心 思, 花 了 很 多 錢 這 次 喜 慶 三 重 奏, 是 清 水 當 地 前 所 未 有 的 大 鋪 張, 風 聲 傳 播 得 很 遠 很 久, 楊 肇 嘉 的 養 父 和 弟 弟 都 引 為 自 豪, 特 別 是 楊 父 作 壽 時, 地 方 顯 要 官 吏, 以 至 於 鄉 人 佃 農 都 在 宴 請 之 列, 奏 樂 和 演 戲 甚 至 連 演 12 天 才 罷 然 而,1919 年 楊 天 錫 便 過 世 了, 林 月 規 結 婚 兩 年 便 守 寡, 初 聞 噩 耗 時, 不 禁 放 聲 慟 哭, 當 時 兩 人 的 骨 肉 楊 松 齡 僅 8 個 月 大 其 後, 由 楊 肇 嘉 一 手 包 辦 買 棺 材 做 法 事 埋 葬 等 後 事, 並 協 助 松 齡 的 撫 養 與 教 育 60 三 大 雅 張 煥 珪 家 族 林 烈 堂 長 女 林 月 霞 嫁 張 煥 珪 (1902 1980 年 ), 次 女 林 碧 霞 嫁 張 57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50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131 5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349 59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七 )1934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3 年 ), 頁 43 60 楊 肇 嘉, 楊 肇 嘉 回 憶 錄, 頁 128 150 12

煥 珪 的 堂 弟 張 天 錫, 姊 妹 兩 人 均 嫁 入 大 雅 張 家 林 夔 龍 長 女 林 良 子 則 嫁 張 煥 珪 長 子 張 耀 京 大 雅 張 家 原 居 嘉 義 石 榴 班, 張 立 川 時 遷 來 大 雅, 兩 代 後 傳 至 張 江 中, 因 為 人 公 正, 被 推 選 為 庄 長 61 張 江 中 有 二 子, 長 子 濬 哲 (1898 1930 年 ), 英 俊 瀟 灑 並 愛 好 文 藝,1926 年 任 中 央 俱 樂 部 的 創 立 委 員 長, 惜 33 歲 即 因 肺 病 過 世 ; 62 次 子 煥 珪, 個 性 正 直 有 威 嚴,1920 年 畢 業 於 臺 中 中 學,19 歲 時 接 任 臺 中 興 業 組 合 長 ( 今 臺 中 第 一 信 用 合 作 社 ),1927 年 與 其 兄 張 濬 哲 莊 遂 性 等 人 創 辦 中 央 書 局,1936 年 與 岳 父 林 烈 堂 成 立 臺 中 商 業 專 修 學 校 ( 今 新 民 高 級 中 學 ), 亦 任 臺 灣 新 民 報 顧 問 大 雅 庄 協 議 會 員 大 雅 信 用 組 合 理 事 等 職, 並 曾 參 與 臺 灣 文 化 協 會 和 臺 灣 地 方 自 治 聯 盟 的 活 動 63 張 煥 珪 18 歲 時 與 林 月 霞 共 結 連 理, 林 月 霞 還 大 張 煥 珪 兩 歲 張 林 兩 家 之 所 以 結 親, 是 因 當 時 地 方 上 的 有 錢 人 家 大 都 熟 識, 若 覺 得 門 風 差 不 多, 彼 此 都 會 互 相 留 意 但 起 初 林 月 霞 並 不 打 算 出 嫁, 因 其 母 蔡 佩 錕 早 逝, 她 很 早 就 跟 著 阿 媽 吃 素, 在 有 阿 媽 當 靠 山 的 情 況 下, 家 裡 沒 人 敢 管 她, 包 括 林 烈 堂 在 內, 因 為 阿 媽 疼 的 人, 爸 爸 怎 麼 敢 管! 但 最 後 仍 然 成 婚 64 林 烈 堂 次 女 林 碧 霞 則 嫁 張 煥 珪 的 堂 弟 張 天 錫 林 碧 霞 雖 只 有 日 本 小 學 校 畢 業 的 程 度, 但 在 家 庭 教 師 的 教 導 下, 能 說 英 文 廣 東 話 和 北 京 話, 頗 具 才 華 兩 人 會 結 識 是 因 某 年 臺 中 城 隍 廟 慶 時, 同 去 看 熱 鬧, 天 錫 看 到 碧 霞 後, 相 當 喜 歡, 不 久 就 請 人 到 林 家 提 親 當 時 張 天 錫 約 17 歲, 林 碧 霞 18 歲 由 於 男 方 年 紀 太 輕, 林 家 原 本 反 對 這 門 親 事, 但 是 張 天 錫 很 熱 情, 而 且 雙 方 畢 竟 門 當 戶 對, 林 烈 堂 最 後 還 是 允 諾 然 而, 小 夫 妻 婚 後 感 情 並 不 融 洽, 原 因 在 於 張 天 錫 太 愛 玩, 常 跑 酒 家, 林 碧 霞 生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61 張 耀 錡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下 厝 篇 ), 頁 94 62 張 勝 彥 總 編 纂, 許 雪 姬 楊 麗 祝 賴 惠 敏 編 纂, 臺 中 縣 志 人 物 志 ( 續 修 ) 卷 九, 頁 419 421 63 臺 灣 新 民 報 社 編, 臺 灣 人 士 鑑 ( 昭 和 12 年 版 ), 頁 224; 張 耀 錡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下 厝 篇 ), 頁 94 95 64 張 耀 錡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下 厝 篇 ), 頁 95 13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下 張 耀 洲 後, 即 遠 赴 日 本, 但 並 未 離 婚 ; 至 於 張 天 錫,27 歲 就 病 死, 死 前 另 娶 一 名 酒 家 女 叫 阿 治 65 之 後, 林 碧 霞 返 臺, 獨 居 臺 中, 與 嘉 義 林 文 樹 (1908 1960 年 ) 等 人 有 所 往 來 林 文 樹 是 霧 峰 林 家 的 姻 親 ( 林 碧 霞 之 弟 林 垂 凱 娶 林 文 樹 之 妹 林 秀 麗 ), 且 曾 任 臺 灣 民 報 監 察 人, 故 與 霧 峰 林 家 成 員 熟 識, 而 林 文 樹 又 與 羅 萬 俥 (1898 1963 年 ) 相 善 透 過 這 層 關 係, 羅 萬 俥 喜 歡 上 林 碧 霞, 並 向 林 家 表 達 迎 娶 之 意 由 於 林 碧 霞 為 再 嫁, 且 羅 萬 俥 先 前 已 有 兩 段 婚 姻, 林 家 起 初 不 表 贊 同 羅 萬 俥 原 配 為 萬 斗 六 林 氏, 育 有 兩 女 秀 卿 秀 春, 但 早 逝 其 後, 羅 萬 俥 又 娶 顏 欽 賢 (1902 1983 年 ) 之 妹 顏 碧 霞, 生 有 二 男 一 女 光 華 光 陽 培 珍, 最 後 以 離 婚 收 場 是 以, 羅 萬 俥 的 感 情 經 歷 和 家 庭 狀 況 均 較 複 雜 然 而, 當 時 已 進 入 戰 爭 時, 單 身 女 性 有 可 能 被 徵 召 至 前 線 擔 任 護 士, 林 碧 霞 的 父 母 怕 她 會 被 徵 召, 所 以 才 答 應 兩 人 結 婚, 但 兩 人 婚 後 並 未 生 育 66 大 雅 張 家 與 霧 峰 林 家 的 關 係, 又 因 張 耀 京 和 林 良 子 的 結 合 而 更 深 一 層 張 耀 京 為 張 煥 珪 長 子, 林 良 子 是 林 階 堂 次 子 林 夔 龍 的 長 女, 兩 人 由 楊 肇 嘉 擔 任 媒 人, 於 1949 年 8 月 31 日 訂 盟 67 四 嘉 義 林 寬 敏 家 族 林 寬 敏 為 嘉 義 望 族, 由 砂 糖 業 起 家, 68 曾 任 一 百 銀 行 董 事 長, 後 改 為 商 工 銀 行, 共 娶 七 名 妻 妾 其 女 林 秀 麗 嫁 林 烈 堂 之 子 林 垂 凱 69 林 寬 敏 次 男 林 文 樹, 亦 是 嘉 義 聞 人 林 文 樹 自 玉 川 公 學 校 ( 現 崇 文 國 小 ) 畢 業 後, 赴 日 本 名 教 中 學 就 讀,20 歲 畢 業 返 臺, 就 任 官 選 之 嘉 義 市 會 議 員, 嗣 後 出 任 嘉 南 大 圳 組 合 評 議 員 臺 南 州 水 產 會 評 議 員 臺 灣 新 民 報 社 顧 問 嘉 義 市 南 門 區 區 長 等 職 1946 年, 林 文 樹 當 選 嘉 義 市 65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頂 厝 篇, 頁 67 66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頂 厝 篇, 頁 66 67 67 林 獻 堂, 灌 園 先 生 日 記,1949 年 6 月 3 日 8 月 31 日, 未 刊 稿 68 岩 崎 潔 治 編, 臺 灣 實 業 家 名 鑑 ( 臺 北 : 臺 灣 雜 誌 社,1912 年 ), 頁 444 69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頂 厝 篇 ), 頁 72 14

參 議 會 參 議 員, 二 二 八 事 件 發 生 後, 被 選 為 嘉 義 市 和 平 談 判 代 表, 前 往 嘉 義 機 場, 以 致 被 羈 押 22 天, 後 獲 得 釋 放 1951 年 復 被 選 為 嘉 義 市 議 員 及 副 議 長, 嗣 後 並 獲 聘 為 臺 灣 省 政 府 參 議 70 林 秀 麗 和 林 垂 凱 的 婚 姻, 係 由 楊 肇 嘉 堂 侄 楊 貽 柄 居 間 牽 成 楊 貽 炳 畢 業 於 日 本 武 藏 野 高 等 工 業 學 校, 為 建 築 家, 那 時 正 在 嘉 義 幫 林 文 樹 設 計 建 築 圖 蓋 房 子 由 於 楊 貽 炳 曾 是 林 烈 堂 家 的 職 員, 林 垂 凱 之 母 何 美 乃 問 他, 你 常 去 嘉 義, 難 道 都 沒 有 認 識 一 兩 位 好 的 小 姐, 可 以 介 紹 給 垂 凱? 於 是 楊 貽 炳 再 到 嘉 義 時, 就 問 林 文 樹 : 有 沒 有 適 當 的 小 姐? 林 文 樹 乃 推 薦 她 的 妹 妹 林 秀 麗, 林 垂 凱 看 過 之 後 也 感 到 滿 意, 婚 事 便 成 71 參 與 中 部 名 門 大 族 的 聯 姻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此 處 指 涉 的 中 部, 為 日 治 時 的 臺 中 州, 包 含 今 日 臺 中 市 彰 化 縣 南 投 縣 等 行 政 區 名 門 大 族 泛 指 有 成 員 在 清 代 取 得 科 舉 功 名, 或 在 日 治 初 獲 頒 紳 章, 列 名 臺 灣 列 紳 傳, 進 而 擔 任 州 ( 市 街 庄 ) 協 議 會 員 街 庄 區 長 等 基 層 行 政 職 務 的 家 族 前 述 與 霧 峰 林 家 結 親 的 政 治 社 會 運 動 夥 伴, 包 括 梧 棲 楊 家 清 水 楊 家 大 雅 張 家, 以 家 勢 而 論, 其 實 亦 屬 中 部 名 門 大 族 不 過, 在 中 部 的 名 門 大 族 中, 尚 有 與 民 族 運 動 關 係 較 淺 薄 的 清 水 蔡 蓮 舫 家 族 臺 中 吳 鸞 旂 家 族 筱 雲 山 莊 呂 家 彰 化 楊 吉 臣 家 族 與 霧 峰 林 家 聯 姻 一 清 水 蔡 蓮 舫 家 族 清 水 蔡 蓮 舫 家 族 與 霧 峰 林 家 有 雙 重 的 姻 親 關 係 先 是 林 烈 堂 娶 蔡 蓮 舫 (1875 1936 年 ) 之 妹 蔡 佩 錕, 其 後, 蔡 蓮 舫 養 子 蔡 伯 汾 (1895 1984 年 ) 娶 下 厝 林 輯 堂 之 女 林 資 彬 (1898 1946 年 ) 之 妹 林 月 波, 70 賴 彰 能 編 纂, 嘉 義 市 志 卷 七 人 物 志 ( 嘉 義 市 : 嘉 義 市 政 府,2004 年 ), 頁 139 71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頂 厝 篇 ), 頁 24 24 15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算 是 親 上 加 親 財 富 稱 霸 清 水 的 蔡 蓮 舫, 名 占 開, 乃 蔡 源 順 之 後 代, 又 稱 九 老 爹 乾 隆 年 間, 其 十 六 世 祖 世 璉 公 攜 妻 自 福 建 泉 州 府 晉 江 縣 古 山 鄉 來 臺, 卜 居 彰 化 城 牛 罵 頭 社 ( 今 清 水 ), 初 因 經 濟 拮 据, 夫 妻 兩 人 共 穿 三 條 內 褲, 疊 層 縫 補 重 達 三 斤 公 有 二 子 再 來 八 來, 八 來 創 立 蔡 源 順 船 郊, 經 營 樟 腦 米 穀 山 產 等 貿 易, 旗 下 帆 船 往 返 於 福 州 泉 州 間, 並 遠 至 天 津 北 京, 不 數 載 即 倉 庫 盈 饒, 富 甲 一 方 八 來 有 五 子, 分 別 為 孝 友 德 晉 時 超 懷 勳 時 洲, 蔡 蓮 舫 即 五 房 蔡 時 洲 之 長 男, 72 曾 因 治 警 事 件 入 獄 的 櫟 社 成 員 蔡 惠 如, 則 是 二 房 德 晉 之 孫 73 蔡 蓮 舫 於 1888 年 考 上 秀 才,1890 年 准 補 廩 生,1892 年 准 補 貢 生, 翌 年 因 陝 西 饑 饉, 捐 納 為 同 知 候 補 日 治 後,1896 年 由 於 捐 助 大 肚 埔 羌 林 庄 憲 兵 屯 所 之 建 設 費 和 牛 罵 頭 辨 務 署 設 立 的 相 關 用 品, 獲 得 日 本 政 府 特 賞 1897 年 被 命 隨 同 民 政 長 官 水 野 遵 赴 日 觀 光, 同 年 獲 頒 紳 章, 並 任 牛 罵 頭 辨 務 署 參 事 1898 年 任 臺 中 辨 務 署 參 事 1912 年 獲 選 為 臺 灣 人 代 表 之 一, 參 加 明 治 天 皇 的 葬 禮 1915 年 任 臺 中 廳 臺 中 區 長, 後 被 指 定 為 葫 蘆 墩 街 煙 草 賣 捌 人 ( 中 盤 商 ) 1920 年 任 臺 中 市 協 議 會 員,1921 年 任 臺 中 州 協 議 會 員,1922 年 任 臺 中 州 臺 中 市 鴉 片 販 賣 人, 1924 年 被 指 定 為 清 水 街 煙 草 賣 捌 人 在 事 業 方 面, 蔡 蓮 舫 歷 任 臺 中 製 糖 會 社 專 務 取 締 役 牛 罵 頭 輕 鐵 會 社 取 締 役 彰 化 銀 行 監 察 役 華 南 銀 行 監 察 役 沙 轆 製 糖 株 式 會 社 監 察 役 海 南 製 粉 株 式 會 社 監 察 役 大 成 海 上 火 災 保 險 會 社 相 談 役 等 職 74 以 下 敘 述 蔡 蓮 舫 與 霧 峰 林 家 的 姻 親 關 係 林 烈 堂 13 14 歲 時, 因 體 弱 多 病, 先 娶 張 省 為 妾 協 助 侍 候 照 應, 兩 人 生 林 垂 拱, 其 後 為 求 門 當 戶 對, 獲 蔡 家 諒 解 先 行 娶 妾 之 苦 衷 後, 再 明 媒 正 娶 蔡 佩 錕, 育 有 林 月 霞 林 垂 珠 在 此 情 形 下, 林 垂 拱 雖 然 年 紀 較 長, 由 於 係 庶 出, 戶 籍 上 的 長 子 反 而 是 林 垂 珠 但 蔡 佩 錕 30 多 歲 即 過 世, 林 烈 堂 乃 再 娶 陳 淑 寬 為 72 古 山 蔡 源 順 世 族 源 流 略 誌, 蔡 景 軾 先 生 提 供 73 蔡 德 晉 無 子, 乃 收 養 大 房 蔡 孝 友 次 男 蔡 敏 男 為 子, 蔡 敏 男 生 蔡 惠 如 蔡 源 順 世 族 系 統 圖, 蔡 景 軾 先 生 提 供 74 張 勝 彥 總 編 纂, 許 雪 姬 楊 麗 祝 賴 惠 敏 編 纂, 臺 中 縣 志 人 物 志 ( 續 修 ) 卷 九, 頁 522 523 16

繼室 又納何美為妾 75 由於係親家 林烈堂向來與蔡家往來密切 1923年8月 辜顯榮籌 組 公益會 76欲向報界發佈蔡蓮舫已承諾擔任支部長的消息 林烈 堂得知後 半夜急忙告知在蔡家擔任家庭教師的黃旺成 1888 1979 年 此事 黃旺成乃電請 臺灣日日新報 修正 77同月9日 林烈堂 張 蔡佩錕 省 美 林烈堂 陳淑 何 林垂拱 林垂珠 林月霞 林垂芳 林垂立 林垂凱 林碧霞 林如嫺 林如閏 林如容 林梨雲 林燕珍 圖一 林烈堂子女圖 資料來源 林垂凱先生訪問紀錄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 峰林家相關人物訪談紀錄 頂厝篇 頁6 8 蔡蓮舫之次養子蔡伯汾 79畢業於東京帝大法科 1919年任司法官 試補 在大阪地方裁判所任職 1923年升任判事 是臺灣人中第一個 75 林垂凱先生訪問紀錄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峰林家相關人物 訪談紀錄頂厝篇 頁6 8 76 1923年8月5日 辜顯榮在臺中公會堂召開 臺灣公益會創立旨趣宣傳招待會 招待臺中 市重要士紳及臺中州下各郡之庄長及地方有力者與會 共80餘人出席 會中辜氏陳述開會 旨趣 曰現在臺灣以圖上下意思之疏通 最為必要 而其先以教育為第一急務 次則改革 社會 新思想者妄向政府請願 以他之鄙見 則以穩健著實徐進為宜 但此種論點 並未 完全得到與會人士的贊同 有人主張將 臺灣文化協會 和 公益會 合併 因為臺灣議 會之請願 乃為臺灣之利益 公益會 亦為臺灣之利益 旨趣既同 不如合併 辜氏聞 後 憤然離椅發言曰 有人說他接受總督府12萬5千圓的買收 才運作 公益會 但他 不受何人所託 完全係自發 實為臺灣謀幸福 請大家互相為臺灣之利益活動 公益會 臺中宣傳 臺灣日日新報 大正12年 1923年 8月6日 版6 77 黃旺成 黃旺成先生日記 1923年8月7日 未刊稿 78 黃旺成 黃旺成先生日記 1923年8月9日 未刊稿 79 蔡蓮舫娶妻吳黛雲 僅生一女嬌霞 乃養同宗蔡番之第四子蔡伯湘為過房子 再養蔡阿抵 三男蔡伯汾為過房子 1909年 蔡蓮舫娶廖貴為妾 後生三子伯淙 伯淩 伯浚 張勝彥 總編纂 許雪姬 楊麗祝 賴惠敏編纂 臺中縣志人物志 續修 卷九 頁524 17 日治時霧峰林家的婚姻圈 生日開宴 蔡蓮舫亦受招待與會 78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判 事 80 1924 年 回 臺, 執 行 律 師 業 務, 於 臺 中 市 開 業 81 其 後, 與 霧 峰 林 家 千 金 小 姐 林 月 波 結 婚, 但 兩 人 婚 後 感 情 不 睦, 時 常 爭 吵, 由 於 伯 汾 的 態 度 不 佳, 月 波 並 曾 破 壞 其 律 師 牌 照 兩 次, 以 出 氣 82 到 了 1933 年 9 月, 由 於 月 波 身 為 有 夫 之 婦, 卻 愛 上 56 歲 的 日 本 老 巡 查 和 田, 曾 數 度 至 豐 原 相 會, 知 者 甚 眾 伯 汾 乃 提 出 通 姦 告 訴, 月 波 遂 遭 檢 察 官 拘 留 當 林 獻 堂 和 林 資 彬 前 往 探 視 時, 檢 察 官 告 知 兩 人 勸 月 波 答 應 離 婚, 但 月 波 雖 大 哭 約 十 分 鐘, 卻 堅 決 不 同 意 離 婚, 因 為 拘 留 中 離 婚, 即 代 表 承 認 通 姦 罪 行 林 獻 堂 也 認 為 此 事 關 乎 家 族 名 譽, 斷 不 能 承 諾 林 獻 堂 隨 後 詢 問 蔡 蓮 舫 之 意 見, 蔡 蓮 舫 認 為, 此 時 不 適 合 離 婚, 應 當 等 到 保 釋 後, 再 協 議 一 方 法 以 解 決 此 事 然 而, 檢 察 官 態 度 強 硬, 表 示 若 不 承 諾 離 婚, 即 不 能 保 釋, 事 態 陷 於 膠 著 事 實 上, 林 獻 堂 對 於 月 波 的 行 為 極 不 諒 解, 背 地 痛 斥 曰 : 不 愛 臺 灣 人 而 愛 日 本 人, 不 愛 青 年 人 而 愛 老 巡 查, 其 受 罪 不 亦 宜 乎 83 1933 年 10 月 4 日, 月 波 才 被 釋 放, 她 因 畏 懼 再 被 拘 留, 只 得 答 應 檢 察 官 的 離 婚 條 件, 於 10 月 6 日 與 伯 汾 和 解, 簽 訂 離 婚 契 約, 但 過 兩 天 又 反 悔, 打 算 與 伯 汾 徹 底 抗 爭 林 獻 堂 不 敢 贊 成 此 事, 因 為 和 解 書 已 蓋 印, 如 何 再 翻 案? 隨 後, 檢 察 官 長 召 見 林 獻 堂, 曰 此 事 雖 有 可 疑 之 處, 但 和 解 為 上 策, 否 則 日 後 法 院 審 理 時, 有 罪 無 罪 雖 不 可 知, 但 暴 露 此 醜 事 於 大 眾 前, 林 蔡 兩 家 的 顏 面 將 掃 地 月 波 之 後 並 未 翻 案, 仍 依 前 議 離 婚, 但 與 伯 汾 瓜 分 室 中 家 具 時, 因 兩 人 各 不 相 讓, 又 發 生 爭 執 84 數 月 後, 月 波 搬 至 霧 峰, 與 其 弟 資 彬 同 住, 但 不 久 就 傳 出 與 人 私 奔 之 事 1940 年 11 月, 這 名 感 情 強 烈 的 女 子 死 於 中 國 85 80 張 勝 彥 總 編 纂, 許 雪 姬 楊 麗 祝 賴 惠 敏 編 纂, 臺 中 縣 志 人 物 志 ( 續 修 ) 卷 九, 頁 186 81 蔡 伯 汾 正 式 執 業 前, 先 於 1924 年 6 月 1 日 午 後 6 時, 在 臺 中 公 會 堂 舉 行 招 待 披 露 宴, 昭 告 大 眾 其 法 律 事 務 所 設 於 臺 中 市 寶 町 四 丁 目 開 業 披 露,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大 正 13 年 (1924 年 )5 月 30 日, 版 4; 黃 旺 成, 黃 旺 成 先 生 日 記,1924 年 6 月 1 日, 未 刊 稿 82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四 )1931 年, 頁 256 83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372 376 84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391 395 85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424 466;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三 )1941 年, 頁 93 18

蔡 伯 汾 的 個 性 剛 毅, 86 由 前 述 離 婚 事 件 可 略 窺 一 二, 他 後 來 與 同 為 基 督 教 友 的 王 蜜 結 婚 87 林 獻 堂 和 蔡 蓮 舫 由 於 同 為 中 部 重 要 的 社 會 領 導 階 層, 兩 人 互 動 頗 多 1929 年 9 月, 林 蔡 曾 共 同 受 邀 至 臺 中 公 會 堂, 參 加 石 塚 英 藏 總 督 的 茶 話 會 ; 同 年 10 月, 東 伏 見 宮 妃 殿 下 ( 東 伏 見 宮 依 仁 親 王 妃 周 子, 1876 1955 年 ) 抵 臺 中 時, 有 資 格 至 臺 中 車 站 親 迎 之 臺 灣 人, 僅 林 獻 堂 蔡 蓮 舫 林 耀 亭 (1868 1938 年 ) 李 崇 禮 (1874 1951 年 ) 四 人 而 已 然 而, 林 蔡 兩 人 之 間 似 乎 略 有 心 結 1929 年 11 月, 林 澄 堂 (1882 1929 年 ) 病 重 之 時, 蔡 蓮 舫 曾 帶 兩 位 漢 醫 前 來 探 視, 卻 對 林 獻 堂 說 : 我 引 漢 醫 來 看 老 四 ( 澄 堂 ), 貴 親 堂 或 誤 解 我 有 野 心, 而 巴 結 財 產 家 也 林 獻 堂 回 曰 : 凡 親 戚 有 財 產 者, 若 患 病, 皆 不 可 往 觀 之, 往 觀 之, 即 為 野 心 而 巴 結 矣 88 蔡 蓮 舫 與 板 橋 林 家 亦 有 姻 親 關 係, 其 女 蔡 嬌 霞 嫁 林 祖 壽, 但 與 霧 峰 林 家 的 親 事, 如 前 所 述, 卻 以 遺 憾 告 終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二 臺 中 吳 鸞 旂 家 族 吳 家 與 林 家 頗 有 淵 源, 吳 鸞 旂 之 父 吳 懋 建 (1827 1864 年 ), 號 景 春, 娶 林 奠 國 之 妹 林 純 仁, 故 吳 鸞 旂 與 林 文 欽 為 表 兄 弟, 吳 鸞 旂 之 子 吳 子 瑜 和 林 文 欽 之 子 林 獻 堂 則 為 姑 表 兄 弟 其 後, 林 澄 堂 娶 吳 鸞 旂 之 女 吳 子 瑜 之 姊 吳 映 雪, 更 是 親 上 加 親 吳 懋 建 少 習 武, 曾 參 加 林 文 察 之 臺 勇, 先 後 兩 次 到 大 陸 與 太 平 軍 作 戰,1862 年 又 隨 林 文 察 回 臺 平 定 戴 潮 春 事 件,1864 年 再 次 西 渡 平 漳 州 匪 亂, 卻 因 積 勞 成 疾 而 病 故 吳 懋 建 有 二 子, 長 子 吳 葆 旂 係 庶 出, 次 子 吳 鸞 旂 乃 以 嫡 子 繼 承 父 業 吳 鸞 旂 因 其 母 林 純 仁 之 故, 與 霧 峰 林 家 時 有 往 來 1885 年 臺 灣 建 省, 臺 灣 巡 撫 劉 銘 傳 以 彰 化 縣 橋 仔 頭 為 省 垣 所 在, 並 命 林 朝 棟 負 責 興 築 臺 灣 府 城, 吳 鸞 旂 則 授 命 為 督 造 城 廓 的 86 1924 年 5 月 10 日, 蔡 伯 汾 生 父 蔡 阿 抵 至 蔡 蓮 舫 家 訪 他 時, 不 知 何 故, 蔡 伯 汾 的 反 應 冷 淡, 毫 無 父 子 相 逢 該 有 的 熱 絡 黃 旺 成, 黃 旺 成 先 生 日 記,1924 年 5 月 10 日, 未 刊 稿 87 張 勝 彥 總 編 纂, 許 雪 姬 楊 麗 祝 賴 惠 敏 編 纂, 臺 中 縣 志 人 物 志 ( 續 修 ) 卷 九, 頁 187 8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鍾 淑 敏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二 )1929 年, 頁 305 19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總 理 89 日 治 後,1897 年 授 佩 紳 章, 翌 年 任 臺 中 縣 參 事, 後 改 臺 中 廳 參 事, 資 產 約 90 萬 圓 90 吳 鸞 旂 長 子 吳 子 瑜, 又 名 東 碧,1922 年 吳 鸞 旂 去 世 後, 即 在 太 平 庄 車 籠 埔 冬 瓜 山 興 建 吳 家 花 園 及 吳 鸞 旂 墓 園 花 園 分 內 外 院, 外 院 為 荔 枝 園, 內 院 主 要 建 築 為 紅 磚 洋 樓, 稱 東 山 別 墅 花 園 東 南 側 為 吳 鸞 旂 墓 園, 採 西 洋 式 設 計, 雄 偉 華 麗 91 1926 年 吳 子 瑜 加 入 櫟 社, 此 後 常 邀 櫟 社 社 友 和 他 社 吟 友 至 東 山 別 墅 舉 辦 雅 集 根 據 櫟 社 社 員 張 麗 俊 的 觀 察, 別 墅 內 廣 置 亭 臺 樓 閣, 植 花 果 萬 餘 株, 連 園 中 通 行 小 徑 亦 用 水 泥 印 成 古 木 形, 一 步 一 塊, 到 處 皆 然, 裝 飾 極 為 用 心, 張 麗 俊 乃 讚 嘆 當 年 石 崇 之 金 谷 園 恐 怕 亦 不 過 如 此 92 吳 鸞 旂 父 子 是 霧 峰 林 家 事 業 上 重 要 的 合 作 夥 伴, 以 吳 鸞 旂 而 言, 1903 年 他 與 林 季 商 蔡 蓮 舫 等 人 合 資 設 立 株 式 會 社 中 部 臺 灣 日 報 社 ; 1922 年 與 林 月 汀 林 獻 堂 林 階 堂 等 人 成 立 布 嶼 拓 殖 株 式 會 社 以 吳 子 瑜 而 言,1926 年 與 林 階 堂 等 人 創 設 東 華 名 產 株 式 會 社, 以 銷 售 臺 灣 青 果 至 大 陸 為 主 ; 同 年 並 投 資 陳 炘 和 林 獻 堂 等 人 發 起 的 大 東 信 託 株 式 會 社, 任 副 社 長 93 由 於 吳 子 瑜 和 林 獻 堂 具 有 親 戚 關 係, 又 同 為 櫟 社 成 員, 私 下 來 往 極 為 密 切 林 獻 堂 曾 多 次 出 席 吳 子 瑜 在 東 山 別 墅 舉 行 的 詩 會 1930 年 6 月 9 日, 吳 子 瑜 召 開 啖 荔 會, 林 獻 堂 到 場 後, 發 覺 荔 枝 之 色 已 紅 到 十 分, 滿 樹 纍 纍, 真 是 好 看, 便 親 自 選 擇 其 佳 者 而 啖 之 林 獻 堂 向 來 啖 荔 未 超 過 10 顆, 但 此 日 胃 口 大 開, 竟 啖 至 35 顆 之 多, 而 腹 亦 不 覺 其 飽 94 1937 年 4 月, 吳 子 瑜 移 居 北 京, 因 經 商 之 故, 經 常 往 返 於 北 京 臺 89 謝 英 從, 臺 南 吳 郡 山 家 族 發 展 史 : 以 彰 化 平 原 的 開 發 為 中 心 ( 南 投 市 : 國 史 館 臺 灣 文 獻 館,2010 年 ), 頁 52 53 90 鷹 取 田 一 郎, 臺 灣 列 紳 傳, 頁 195 91 謝 英 從, 臺 南 吳 郡 山 家 族 發 展 史 : 以 彰 化 平 原 的 開 發 為 中 心, 頁 55 92 張 麗 俊 著, 許 雪 姬 洪 秋 芬 李 毓 嵐 編, 水 竹 居 主 人 日 記 ( 七 )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臺 中 縣 文 化 局,2004 年 ), 頁 440; 張 麗 俊 著, 許 雪 姬 洪 秋 芬 李 毓 嵐 編, 水 竹 居 主 人 日 記 ( 九 )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臺 中 縣 文 化 局,2004 年 ), 頁 49 93 謝 英 從, 臺 南 吳 郡 山 家 族 發 展 史 : 以 彰 化 平 原 的 開 發 為 中 心, 頁 220 227 94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191 20

灣 東 京 三 地, 但 與 林 獻 堂 仍 維 持 連 絡, 偶 爾 回 臺 時 也 常 出 席 林 獻 堂 為 指 導 後 輩 寫 作 漢 詩 而 組 織 的 詩 學 團 體, 例 如 1941 年 10 月 12 日, 參 與 讀 詩 會 ; 95 1942 年 5 月 2 日 6 月 6 日 7 月 4 日, 三 度 出 席 漢 詩 習 作 會, 96 在 會 中 略 盡 指 導 之 責, 為 延 續 漢 學 而 努 力 然 而, 吳 映 雪 與 林 澄 堂 的 婚 姻 卻 不 幸 福 家 世 顯 赫 的 吳 映 雪 嫁 進 林 家 時, 帶 來 豐 富 嫁 妝, 排 場 驚 人, 但 不 知 何 故 她 非 常 懼 怕 澄 堂, 每 次 看 到 他 都 會 嚇 得 躲 在 牆 邊, 所 以 兩 人 並 未 生 育 子 女 林 澄 堂 之 後 再 娶 簡 輕 煙 賴 麵 為 妾, 吳 映 雪 的 日 常 生 活 起 居 都 由 賴 麵 負 責 照 顧 林 澄 堂 過 世 後, 吳 映 雪 分 得 500 租, 但 卻 不 曾 花 用 吳 映 雪 亡 故 時, 家 人 發 覺 她 的 鈔 票 都 已 發 霉 97 三 筱 雲 山 莊 呂 家 筱 雲 山 莊 呂 家 是 霧 峰 林 家 的 世 交 姻 親, 呂 敦 禮 (1871 1908 年 ) 娶 下 厝 林 壽 堂 之 女 林 覺 滿, 呂 蘊 白 (1878 1955 年 ) 娶 林 獻 堂 胞 姊 林 金 鵬 反 之, 呂 家 淑 媛 亦 嫁 至 霧 峰 林 家, 林 紀 堂 次 子 林 津 梁 娶 呂 婉 如, 林 澄 堂 長 子 林 垂 明 娶 呂 雨 呂 家 原 籍 漳 州 府 詔 安 縣 二 都 秀 篆,1771 年 十 二 世 呂 祥 省 (1723 1780 年 ) 攜 眷 來 臺, 祥 省 過 世 後,1790 年 其 弟 呂 祥 炮 將 家 族 帶 到 三 角 仔 進 行 開 墾 工 作 傳 至 十 四 世 呂 世 芳 (1806 1870 年 ) 時, 由 於 擅 積 蓄, 能 理 財, 終 成 富 戶 世 芳 曾 邀 集 一 些 文 士 集 資 創 立 文 英 社, 為 祭 祀 文 昌 帝 君 的 神 明 會 組 織 十 五 世 呂 炳 南 (1829 1870 年 ), 未 弱 冠 即 補 弟 子 員, 平 素 關 心 文 教 事 業, 除 延 請 名 士 至 文 英 社 設 教 外, 並 發 放 花 紅 銀, 鼓 勵 具 有 功 名 者 前 來 拜 謁 掛 匾 98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95 讀 詩 會 : 係 為 加 強 櫟 社 新 進 社 員 的 漢 學 基 礎 而 設, 林 獻 堂 特 別 商 請 傅 錫 祺 於 每 月 第 一 個 星 日 下 午 4 時 至 7 時 半 前 來 指 導, 協 助 會 員 研 讀 七 絕 七 律 和 五 律 自 1941 年 4 月 6 日 起, 前 後 舉 行 10 回 李 毓 嵐, 世 變 與 時 變 日 治 時 臺 灣 傳 統 文 人 的 肆 應, 頁 366 368 96 漢 詩 習 作 會 : 自 1942 年 3 月 開 始 活 動, 聚 會 日 是 每 月 第 一 三 週 的 星 六 下 午 3 時, 地 點 在 一 新 會 館 圖 書 室, 參 加 者 或 作 唱 詩 或 作 絕 句, 並 指 派 一 人 發 表 演 說, 談 其 所 讀 之 詩 李 毓 嵐, 世 變 與 時 變 日 治 時 臺 灣 傳 統 文 人 的 肆 應, 頁 368 371 97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頂 厝 篇, 頁 44 45 98 陳 珮 羚, 清 代 臺 灣 中 部 筱 雲 山 莊 呂 家 的 發 展, 臺 中 : 私 立 東 海 大 學 歷 史 學 系 碩 士 論 文,2003 年, 頁 35 41 123 140 145 21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由 於 呂 家 住 宅 在 戴 潮 春 事 件 中 遭 到 破 壞,1866 年 呂 炳 南 乃 興 建 一 座 防 禦 性 更 強 的 宅 邸, 命 名 為 筱 雲 山 莊, 在 其 中 收 藏 經 史 子 集 書 籍, 共 21,334 卷, 被 譽 為 臺 灣 第 一 位 藏 書 家 99 呂 炳 南 並 聘 請 嘉 應 州 舉 人 吳 子 光 (1819 1883 年 ) 在 山 莊 執 教, 在 此 種 環 境 的 薰 陶 下, 呂 炳 南 三 子 汝 玉 (1851 1925 年 ) 汝 修 (1855 1889 年 ) 汝 誠 (1860 1929 年 ) 皆 以 能 文 稱 於 當 時, 被 譽 為 海 東 三 鳳 100 呂 敦 禮, 號 厚 庵, 為 呂 汝 玉 長 子, 101 才 學 甚 高, 為 櫟 社 成 員, 時 人 認 為 若 與 其 父 相 較, 實 青 出 於 藍, 惜 38 歲 即 歿 去 102 其 妻 ( 林 壽 堂 之 女 ) 受 此 打 擊, 乃 頓 悟 人 生 之 道, 率 領 四 名 女 兒 二 名 姪 女 至 苗 栗 大 湖 法 雲 寺 皈 依 三 寶, 拜 覺 力 和 尚 為 師, 法 名 覺 滿 其 後, 至 后 里 太 平 山 創 建 道 場, 但 覺 滿 不 幸 因 腦 疾 圓 寂, 幸 眾 女 秉 承 其 遺 志,1930 年 10 月 20 日 毘 盧 禪 寺 遂 落 成, 恭 請 覺 力 和 尚 為 開 山 祖 師 覺 力 往 生 後, 住 持 一 職 由 覺 滿 長 女 妙 塵 接 任 103 呂 蘊 白, 號 琯 星, 為 呂 汝 修 長 子, 係 林 獻 堂 的 姊 夫, 與 林 獻 堂 均 為 櫟 社 成 員, 由 於 既 是 姻 親 又 是 詩 友, 故 兩 家 常 有 往 來 1932 年 6 月 19 日, 呂 蘊 白 次 子 呂 靈 石 與 莊 嬌 結 婚 時, 即 由 林 獻 堂 擔 任 主 婚 人 林 獻 堂 之 祝 詞 引 周 南 之 詩 及 論 夫 婦 之 平 等, 並 希 望 他 倆 銀 婚 式 時, 再 請 眾 人 喝 喜 酒 104 呂 蘊 白 對 於 霧 峰 一 新 會 的 活 動 頗 感 興 趣,1933 年 霧 峰 一 新 會 舉 辦 成 立 一 週 年 之 系 列 活 動 時,3 月 18 日, 呂 蘊 白 特 別 前 來 霧 峰, 觀 賞 夜 間 舉 行 之 晚 會, 節 目 內 容 包 括 演 劇 跳 舞 口 琴 合 奏 等 等, 並 出 席 隔 日 之 祝 賀 會 105 1935 年 4 月, 墩 仔 腳 大 地 震 過 後, 呂 蘊 白 99 莊 永 明, 第 一 位 藏 書 名 家 呂 炳 南, 收 於 莊 永 明, 臺 灣 第 一 ( 臺 北 : 時 報 文 化, 1995 年 ), 頁 40 100 施 懿 琳 許 俊 雅 楊 翠, 臺 中 縣 文 學 發 展 史 ( 臺 中 縣 豐 原 市 : 臺 中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1995 年 ), 頁 45 54; 陳 珮 羚, 清 代 臺 灣 中 部 筱 雲 山 莊 呂 家 的 發 展, 頁 69 75 101 臺 中 縣 神 岡 鄉 三 角 村 北 田 房 呂 氏 系 統 圖, 收 於 呂 煉 石 編, 呂 氏 家 譜 簡 要 ( 臺 中 : 呂 家 自 刊,1965 年 重 編 ) 102 賴 健 祥, 臺 中 外 史 ( 作 者 自 印,1967 年 ), 頁 71 103 蔡 采 秀, 臺 中 縣 的 佛 寺 ( 臺 中 縣 豐 原 市 : 臺 中 縣 立 文 化 中 心,1998 年 ), 頁 58 104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252 105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111 112 22

的家屋受到損害 林獻堂特別補助他200圓 以利修繕 106此外 林獻 堂亦資助呂蘊白之女麗娟 呂磐石 呂蘊白長子 之女瓊姬的學費 當 時兩人均考取彰化高女 卻面臨學費不足的難題 林獻堂乃補助每人每 月20圓 107 1929年呂婉如下嫁林津梁 此段姻緣的開端 係因呂磐石曾教津 攜妓入室 而不顧婉如的情面 更常對婉如施以家暴 兩人結婚不滿 五個月 婉如已被津梁痛毆數次 109此外 津梁平日浪費無度 索錢不 休 而被其母陳岺評為不孝 110由於津梁不為陳岺所喜 連帶使陳岺與 婉如的婆媳關係亦出現問題 婉如對陳岺極為畏懼 某次她來林獻堂宅 賀正 得知陳岺在屋內後 便不敢入內 匆匆離去 111林獻堂雖居中協 調 勸陳 岺 對婉如須用同情 諒解 勸婉如凡事要向前 有不知的事 情 當向姑 夫商量 112但成效極為有限 1932年津梁利用分得之林紀堂遺產 在臺中市建築洋樓 與婉如 移居於此 但兩年後變將家產敗光 只得返回霧峰投靠陳岺 津梁之所 以破產 有人說是因他從小就至日本讀書 不太會說臺語 不知道土地 行情 土地均交由帳房變賣 但帳房是否照價算給主人 還是污掉就無 法得知 113但陳岺竟將津梁敗家的責任完全歸罪於婉如 而痛罵之 林 獻堂雖極力替婉如辯解 亦不能改變陳岺的想法 114 由於津梁行為不端 陳 岺 生前立下遺言公證 排除其財產繼承資 格 1151935年陳岺亡故 津梁和婉如失去生活所依 屢次向林獻堂請求 106 林獻堂著 許雪姬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八 1935年 臺北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 究所籌備處 近代史研究所 2004年 頁314 107 林獻堂著 許雪姬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十一 1939年 臺北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 研究所 近代史研究所 2004年 頁130 108 林榮宗先生訪問紀錄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峰林家相關人 物訪談紀錄 頂厝篇 頁84 109 林獻堂著 許雪姬 鍾淑敏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二 1929年 頁4 110 林獻堂著 許雪姬 鍾淑敏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二 1929年 頁316 111 林獻堂著 許雪姬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四 1931年 頁60 112 林獻堂著 許雪姬 鍾淑敏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二 1929年 頁67 113 林榮宗先生訪問紀錄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峰林家相關人 物訪談紀錄頂厝篇 頁84 85 114 林獻堂著 許雪姬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七 1934年 頁449 115 李毓嵐 林獻堂生活中的女性 頁17 18 23 日治時霧峰林家的婚姻圈 梁英文 透過其居間牽線而成 108然而 津梁有酗酒的毛病 婚後照常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救 濟,1940 年 林 獻 堂 乃 指 示 由 財 團 法 人 蘭 生 慈 善 會 ( 後 改 為 蘭 生 仁 愛 之 家 ) 116 每 月 撥 出 70 圓 與 之 117 1943 年 津 梁 又 請 求 向 大 安 會 社 借 金 百 圓, 但 林 獻 堂 不 允, 因 其 根 本 無 償 還 能 力, 但 是 隨 後 婉 如 亦 出 面 哀 求, 獻 堂 不 忍, 答 應 再 從 財 團 法 人 蘭 生 慈 善 會 予 以 補 貼 118 由 於 良 人 不 良 婆 媳 不 和, 婉 如 婚 後 的 生 活 實 為 艱 苦 津 梁 和 婉 如 育 有 二 子 榮 宗 順 宗 長 子 林 榮 宗 畢 業 於 臺 大 法 商 學 院 商 學 系, 後 入 林 務 局 工 作, 直 迄 退 休 ; 次 子 林 順 宗 畢 業 於 臺 中 高 商, 後 在 林 獻 堂 夫 人 楊 水 心 的 協 助 下, 進 入 彰 化 銀 行 任 職 119 呂 雨 和 林 垂 明 的 婚 姻, 亦 有 一 些 波 折 垂 明 的 精 神 狀 況 並 不 穩 定, 1930 年 起 日 益 嚴 重, 飲 食 每 有 不 如 意, 或 找 不 著 肥 皂 盒, 便 痛 打 呂 雨 ; 且 常 嚷 著 有 人 要 害 他, 並 將 自 己 十 指 的 指 甲 拔 除, 導 致 血 常 流 出, 觀 之 極 為 可 怕 ; 平 日 常 向 呂 雨 索 錢, 不 從 即 打 之 ; 也 會 至 商 店, 擅 自 取 走 商 品 再 送 人, 為 此 積 欠 數 百 圓 120 直 至 1937 年, 才 送 至 台 北 養 浩 院 治 療 121 呂 雨 的 處 境 讓 人 頗 為 同 情 四 彰 化 楊 吉 臣 家 族 彰 化 楊 吉 臣 家 族 亦 是 霧 峰 林 家 的 世 交 姻 親, 楊 吉 臣 (1852 1930 年 ) 之 姊 楊 水 萍 嫁 林 朝 棟 ; 122 在 楊 晏 然 的 女 兒 中, 楊 水 心 嫁 林 獻 堂, 楊 秀 嫁 林 資 彬 ; 楊 吉 臣 之 孫 楊 景 山 (1906? 年 ) 則 娶 林 瑞 騰 之 女 林 雙 全 116 財 團 法 人 蘭 生 慈 善 會 :1933 年 成 立, 林 紀 堂 小 妾 許 悅 在 獨 子 林 蘭 生 過 世 後, 捐 出 自 己 得 自 於 紀 堂 的 養 瞻 租 和 蘭 生 財 產 的 半 數, 做 為 財 團 法 人 慈 善 基 金, 以 紀 念 林 蘭 生 慈 善 會 之 目 的 為 救 恤 施 捨 獎 學 及 其 他 社 會 公 益 事 業 李 毓 嵐, 林 獻 堂 生 活 中 的 女 性, 頁 18 19 117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張 季 琳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二 )1940 年, 頁 155 197 11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十 五 )1943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8 年 ), 頁 288 119 林 榮 宗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頂 厝 篇, 頁 83 87 88 120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何 義 麟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三 )1930 年, 頁 158 163 319 39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四 )1931 年, 頁 51; 楊 水 心 日 記,1930 年 4 月 23 日 10 月 10 日 11 月 28 日, 未 刊 稿 121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七 )1934 年, 頁 364 122 1903 年 林 朝 棟 過 世 時, 楊 吉 臣 曾 撰 祭 林 朝 棟 文 弔 念, 文 中 提 及 自 臺 灣 領 代 後, 吉 臣 與 姊 丈 各 天 其 一 方, 故 知 林 朝 棟 之 妻 楊 水 萍 是 楊 吉 臣 的 姊 姊 楊 吉 臣, 祭 林 朝 棟 文,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第 1526 號, 明 治 36 年 (1903 年 )6 月 3 日, 版 4 24

楊吉臣因協助日人統治臺灣有功 1896年敘勳六等 獲頒瑞寶 章 其後歷任參事 區長等職 1897年得授紳章 1902年任彰化街 長 亦為溝墘製糖會社中部運輸會社長 日治初資產約4萬圓 是彰 化地區知名的望族 123 楊吉臣姊楊水萍 乃林朝棟夫人 以有勇有謀 不讓鬚眉馳名 在 苗栗被原住民圍攻 受困七天 楊水萍覺得非前去解圍不可 即召集所 有的家丁 一邊放風聲 說清朝已派大軍進攻 一邊準備鑼鼓 一路敲 鑼打鼓地招收自願參加的民兵 並將當時13歲的長子林季商綁在最前面 當前鋒 自己在最後坐鎮 虛張聲勢的結果 真使原住民以為朝廷派大 軍攻來 頓時逃得無影無蹤 遂救出林朝棟一行 此外 楊水萍在出發 前已指示家中婦女將米磨成粉 準備流質的食物 因為她知道他們已經 七天沒有進食 若突然進食 腸胃會負荷不了而破裂 124由此觀之 楊 水萍實為一膽識過人 智勇兼備的奇女子 楊晏然之女楊水心 14歲即于歸林獻堂 為人肚量大 好客 有見 識 總將家事處理得井井有條 特別是當林獻堂因政治情勢或是身體狀 況不良而滯留日本時 家中大小事務均由其一手掌理 論者以為 若非 楊水心恰如其份的扮演好林獻堂妻子的角色 林獻堂實無法成就其政治 事業 125楊水心之妹楊秀嫁下厝林資彬 姊妹兩人均嫁入霧峰林家 惜 楊秀早亡 楊景山 為楊吉臣長孫 楊偉修長子 1932年畢業於日本早稻田 大學政治經濟學部 同年進入臺灣新民報社任職 126楊景山妻為林瑞騰 之女林雙全 兩人於1933年6月17日訂盟 由楊肇嘉擔任媒人 127同年 11月27日在彰化武德殿結婚 由林獻堂證婚 其祝詞曰 雙方須要 123 鷹取田一郎 臺灣列紳傳 頁182 岩崎潔治編 臺灣實業家名鑑 頁347 124 林秀容女士訪問紀錄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峰林家相關人 物訪談紀錄 下厝篇 頁18 125 許雪姬 介於傳統與現代之間的女性日記 由陳岺 楊水心日記談起 近代中國 婦女史研究 16 2008年12月 頁231 126 興 南新聞社編 臺灣人士鑑 昭和18年版 臺北 興南新聞社 1943年 頁 417 127 林獻堂著 許雪姬 呂紹理等編 灌園先生日記 六 1933年 頁242 25 日治時霧峰林家的婚姻圈 霧峰林家地位崇高 有一事最讓子孫津津樂道 某次林朝棟與劉銘傳在

諒 解, 不 可 要 求 力 所 不 能 為 之 事, 方 能 造 成 美 滿 家 庭 128 五 其 他 中 部 家 族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 一 ) 鹿 港 莊 士 勳 家 族 莊 士 勳 (1856 1918 年 ), 字 竹 書,1879 年 中 試 舉 人, 乙 未 割 臺 時, 赴 泉 州 避 亂, 達 3 年 有 餘 後 返 鹿 港, 雖 於 1902 年 獲 頒 紳 章, 但 卻 終 日 閉 門 讀 書, 不 受 日 人 之 聘 霧 峰 林 家 深 慕 其 德, 乃 厚 聘 其 前 往 林 家 講 學, 歷 時 十 餘 年, 受 教 者 不 可 勝 數 129 莊 士 勳 長 女 莊 賽 金 嫁 林 紀 堂, 惜 早 亡, 後 紀 堂 再 納 陳 岺 許 悅 為 妾 莊 士 勳 兄 莊 士 哲 (1850 1918 年 ), 為 廩 生, 曾 任 教 彰 化 磺 溪 書 院 及 白 沙 書 院,1902 年 獲 頒 紳 章, 並 擔 任 鹿 港 區 長, 致 力 於 修 溝 洫 以 興 水 利, 建 學 校 以 盛 風 化 130 士 哲 小 女 兒 莊 能 宜 嫁 林 幼 春 為 妻, 夫 妻 兩 人 感 情 很 好, 生 林 正 熊, 但 能 宜 18 歲 就 過 世, 幼 春 乃 再 娶 賴 書 ( 生 林 培 英 ) 王 理 柯 查 某 131 莊 士 哲 子 莊 嵩, 字 伊 若, 號 太 岳,1902 年 畢 業 於 臺 中 師 範 學 校, 1906 年 加 入 櫟 社,1908 年 應 霧 峰 林 家 之 聘, 前 往 講 學 132 1930 年 在 霧 峰 擔 任 漢 文 研 究 會 講 師,1933 年 一 新 義 塾 成 立 後, 亦 任 漢 文 教 師 133 莊 嵩 在 霧 峰 執 漢 文 教 鞭, 長 達 30 餘 年, 除 本 身 國 學 造 詣 佳 之 外, 與 他 是 林 家 的 姻 親 有 極 大 的 關 係 134 12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455 129 吳 文 星, 鹿 港 鎮 志. 人 物 篇 ( 彰 化 : 鹿 港 鎮 公 所,1998 年 ), 頁 76 130 吳 文 星, 鹿 港 鎮 志. 人 物 篇, 頁 3 131 藍 炳 妹 女 士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下 厝 篇 ), 頁 88 132 吳 文 星, 鹿 港 鎮 志. 人 物 篇, 頁 56; 廖 振 富, 櫟 社 研 究 新 論, 頁 256 133 李 毓 嵐, 世 變 與 時 變 日 治 時 臺 灣 傳 統 文 人 的 肆 應, 頁 356 357 134 林 幼 春 妻 莊 能 宜 為 莊 嵩 之 妹, 故 林 幼 春 是 莊 嵩 的 妹 夫, 莊 嵩 有 感 憶 呈 林 幼 春 妹 夫 一 詩, 收 於 莊 嵩, 太 岳 詩 草 ( 上 ) ( 臺 北 : 龍 文 出 版 社,1992 年 ), 頁 14 15 26

林正熊 資料來源 施璇璣女士訪問紀錄 藍炳妹女士訪問紀錄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峰林家相關人物訪談紀錄 下厝篇 頁 76 88 89 二 鹿港施雨卿家族 林朝棟四女林蘭蕙嫁鹿港施雨卿 雨卿之女施璇璣 1905 2003 年 再嫁林幼春之子林培英 施雨卿和林蘭蕙的婚事在兩人幼年時即已訂盟 乙未之變後 朝 棟攜眷內渡 居於上海數年 但蘭蕙長成後 因雨卿之封翁早逝 急欲 覓得賢內助 仍回臺依約下嫁 未有悔婚之舉 媒體讚譽此門親事為郎 才女貌 戶對門當 135婚後兩人生有二女翩翩 璇璣 但翩翩8個月大 時 雨卿即過世 蘭蕙年僅20餘歲即守寡 璇璣則是遺腹子 136 施璇璣8歲進入鹿港公學校就讀 畢業後 因當時彰化女中還未設 立 臺中女中則多為日本人就讀 其母乃送其到北部就讀淡水女學 再 到東京唸醫科 璇璣對醫學毫無興趣 但因為讀醫科只要四年 日後 又能當醫生 而有此種選擇 學業完成後 回臺任職臺中醫院 待過眼 科 小兒科 由於興味索然 結婚生子後即辭職 137 施璇璣由於其母是林朝棟的四小姐 自幼與霧峰林家熟識 自然而 135 航海千歸 臺灣日日新報 第1211號 明治35年 1902年 5月17日 版4 136 林癡仙 哭施氏孫翩翩四首并序 收於林癡仙 無悶草堂詩存 下 臺北 龍文出版社 1992年 書影11 137 施璇璣女士訪問紀錄 收於許雪姬編著 許雪姬 王美雪紀錄 霧峰林家相關人 物訪談紀錄 下厝篇 臺中縣豐原市 臺中縣立文化中心 1998年 頁69 70 27 日治時霧峰林家的婚姻圈 莊能宜 林培英 林太平 林逢源 林雙桂 林長洪 林政潮 林少櫻 林遠志 林晚芳 書 賴 理 林幼春 王 柯查某 林坤定 圖二 林幼春子女圖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然 下 嫁 遠 房 姑 表 林 培 英 林 培 英 出 生 於 福 州, 上 海 大 廈 大 學 政 治 系 畢 業 後, 回 臺 成 親, 婚 後 再 到 日 本, 就 讀 早 稻 田 大 學 政 治 系, 戰 後 初 曾 任 農 林 處 秘 書, 由 於 對 政 治 不 感 興 趣, 即 使 身 旁 多 人 慫 恿, 仍 不 願 出 馬 參 選 公 職 培 英 與 璇 璣 育 有 中 堅 中 寬 二 子 138 ( 三 ) 彰 化 吳 汝 翰 家 族 吳 家 祖 籍 福 建 省 同 安 縣, 清 乾 隆 年 間 渡 海 遷 來 臺 灣, 卜 居 彰 化 街, 以 耕 讀 勤 儉 傳 家, 成 為 地 方 望 族 139 吳 汝 翰 次 子 吳 上 花 (1893 1984 年 ), 乃 吳 德 功 侄 子, 曾 任 彰 化 同 志 信 用 組 合 監 事 彰 化 街 協 議 會 員 等 職, 140 娶 林 輯 堂 長 女 林 月 環 ; 吳 上 花 之 妹 吳 帖 (1900? 年 ), 則 嫁 林 輯 堂 之 子 林 資 彬 為 續 絃, 造 成 姑 嫂 換 的 現 象, 兩 家 親 上 加 親 141 林 資 彬 的 原 配 楊 秀, 乃 楊 水 心 之 妹, 與 資 彬 育 有 一 子 正 雄, 但 在 正 雄 3 歲 時 棄 世 後 來 資 彬 看 上 了 吳 帖, 想 娶 其 為 續 絃, 乃 透 過 自 己 的 妹 妹, 也 就 是 吳 帖 的 嫂 嫂 林 月 環 出 面 說 項, 而 得 到 吳 帖 的 允 諾 不 過, 吳 帖 之 母 極 力 反 對 這 門 親 事, 她 當 時 已 替 吳 帖 物 色 了 一 位 品 學 兼 優 的 大 學 畢 業 生, 而 且 不 忍 女 兒 去 嚐 為 人 後 娘 的 苦 頭 然 而, 吳 帖 想 要 爭 取 自 己 婚 姻 的 自 主 權, 而 拒 絕 母 親 之 命, 在 抗 爭 的 過 程 中, 竟 因 鬱 悶 而 臥 病 床 上 不 思 飲 食, 湯 藥 無 效 其 母 基 於 愛 女 心 切, 才 勉 強 同 意 她 嫁 給 資 彬, 其 病 方 癒 142 然 而, 資 彬 是 一 位 典 型 的 富 家 花 花 公 子, 當 她 與 吳 帖 履 行 大 聘 時, 卻 又 暗 地 裡 暗 戀 霧 峰 當 地 一 位 名 叫 蘭 英 的 護 士, 計 畫 同 時 迎 娶 兩 女, 演 出 生 米 煮 成 熟 飯, 讓 吳 帖 無 可 奈 何 的 雙 胞 案 吳 帖 得 知 資 彬 的 預 謀 後, 深 受 打 擊, 因 這 門 親 事 是 她 自 己 決 定 的, 要 退 婚 談 何 容 易, 心 情 乃 煩 悶 異 常 資 彬 的 伯 母 林 朝 棟 夫 人 楊 水 萍 得 知 後, 非 常 氣 怒, 乃 召 資 彬 前 來 138 施 璇 璣 女 士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 下 厝 篇 ), 頁 71 72 139 林 吳 帖, 我 的 記 述 ( 臺 中 : 財 團 法 人 素 貞 興 慈 會,1970 年 ), 頁 2 140 國 立 彰 化 師 範 大 學 地 理 系 編 纂, 彰 化 市 志 ( 下 ) ( 彰 化 : 彰 化 市 公 所,1997 年 ), 頁 770 141 許 雪 姬, 林 家 簡 史, 頁 ΧΧ 142 林 吳 帖, 我 的 記 述, 頁 11 12 28

訓 誡, 責 罵 他 的 糊 塗 撞 騙, 大 膽 胡 為 資 彬 只 好 垂 頭 認 錯, 在 楊 水 萍 面 前 懺 悔 發 誓, 到 吳 家 解 釋 誤 會, 並 定 迎 親 不 過, 吳 帖 已 心 如 死 水, 力 主 罷 婚, 甚 至 萌 生 遁 入 佛 門 常 伴 青 燈 木 魚 的 想 法 之 後, 資 彬 函 信 頻 繁 的 向 吳 帖 解 釋, 又 向 林 月 環 百 般 道 歉, 吳 帖 才 軟 化, 答 應 與 他 和 好 如 初 143 不 料 資 彬 婚 後 仍 不 改 其 作 風, 整 日 與 家 中 的 妾 婢 飲 酒 作 樂, 對 吳 帖 極 為 冷 淡, 甚 至 在 她 生 女 難 產 住 院 時, 亦 無 關 懷 之 情, 使 吳 帖 精 神 益 常 痛 苦, 覺 得 生 活 毫 無 意 味 144 吳 帖 生 有 一 子 正 方 和 二 女 双 眉 双 媛, 此 外, 資 彬 還 有 二 名 私 生 女 1946 年 資 彬 亡 故 後, 財 產 繼 承 遂 發 生 問 題 林 獻 堂 和 楊 水 心 以 保 留 祖 先 遺 風 為 由, 主 張 不 可 分 散 巨 大 的 財 產, 堅 持 遵 守 古 老 習 慣, 由 二 個 男 孩 子 ( 正 雄 正 方 ) 均 分 全 部 財 產, 女 孩 子 則 酌 量 撥 送 一 些 作 嫁 妝 但 是 吳 帖 認 為, 此 乃 楊 水 心 袒 護 她 的 親 外 甥 正 雄, 存 心 因 人 立 法, 企 圖 讓 正 雄 佔 有 半 數 財 產, 才 有 此 議, 而 力 主 依 照 中 華 民 國 法 律, 將 遺 產 分 成 七 份, 由 她 和 眾 子 女 均 分, 導 致 雙 方 僵 持 不 下 最 後, 吳 帖 提 議 將 二 名 私 生 女 的 監 護 權 由 已 成 年 的 正 雄 負 責, 這 代 表 那 二 份 財 產 在 二 個 女 兒 未 成 年 前 由 正 雄 代 管, 正 雄 可 以 有 七 分 之 三 的 財 產 權, 分 產 糾 紛 才 獲 得 解 決 145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肆 與 基 督 教 家 族 的 聯 姻 基 督 徒 由 於 不 拜 祖 先 不 捻 香, 與 一 般 臺 灣 人 的 習 俗 有 別, 而 霧 峰 林 家 會 與 宗 教 信 仰 不 同 的 基 督 教 家 族 通 婚, 與 林 獻 堂 對 待 基 督 教 的 態 度 有 關 林 獻 堂 雖 是 教 外 人 士, 但 是 早 年 對 於 基 督 教 的 教 理 頗 感 興 趣, 曾 參 加 霧 峰 教 會 舉 辦 的 佈 道 演 說 會 和 聖 誕 節 慶 祝 活 動 ; 在 關 子 嶺 度 假 時, 還 曾 一 時 興 起, 想 要 代 替 傳 道 師 在 教 堂 講 道 在 人 際 關 係 方 面, 143 林 吳 帖, 我 的 記 述, 頁 13 15 144 林 吳 帖, 我 的 記 述, 頁 16 145 林 吳 帖, 我 的 記 述, 頁 34 37 29

林獻堂平日與蘭大衛醫生 David Landsborough 劉忠堅牧師 Rev. 146 Duncan MacLeod 李崑玉傳道師 等神職人員有往來 其從事政治 社會運動的伙伴蔡培火 1889 1983年 也信仰基督教 長子林攀龍 1901 1983年 亦為虔誠的教徒 147此外 林獻堂與篤信基督教的 矢內原忠雄 1893 1961年 也有交情 1937年底 矢內原因公開演 講批評軍方窮兵黷武 誤國殃民 導致被迫辭去東京帝大教職後 林獻 堂即慷慨補助其研究費用 148基於此種背景 霧峰林家分別與臺南高長 家族和劉瑞山家族建立姻親關係 一 臺南高長家族 第六十二卷第四 林獻堂千金林關關 1906 1996年 嫁高天成 1904 1964 年 高天成乃高金聲 1874 1961年 之子 高金聲則是高長 1837 1912年 的養子 高長為福建省晉江縣永寧城人 1864年渡海來到臺灣府城 在聽 過馬雅各醫生 Dr.James Laidlaw Maxwell,M.A.,M.D. 的佈道後 深受感 動 1866年接受洗禮 成為最早接受基督教的臺灣人信徒之一 隨後 展開傳播福音的生涯 足跡遍及埤頭 鳳山 木柵 竹仔腳 嘉義縣 鹿草鄉 中部山地等處 與西拉雅 洪雅 巴宰等平埔族群有密切的 接觸 149 1874年 高長在臺南白河鎮岩前村傳教時 與洪雅族女子朱鶯 1857 1899年 結婚 兩人婚後育有金聲 篤行 1879 1962 年 再得 1883 1947年 再祝 1887 1936年 再福 1890 1951年 五男 及阿金 1875 1937年 秀圓 1893 1972年 秀理 1896 1922年 三女 由於食指耗繁 加上傳道師 146 李 崑玉傳道師 1880年生 臺南崗仔林人 1914年臺南神學院畢業 後為基督教長老 教會傳教師 1930年4月至1934年4月服務於霧峰長老教會 1932年 霧峰一新會 成 立後 擔任社會部委員 並在 宗教座談會 上講解基督教 李嘉崧 一 年來 自刊本 1978年 頁10 12 李毓嵐 世變與時變 日治時臺灣傳統文人的肆 應 頁319 327 147 黃子寧 林獻堂與基督教 1927 1945年 頁675 729 148 葉 榮鐘 灌老與矢內原先生的交誼 收於葉榮鐘 臺灣人物群像 頁188 189 149 高昭義編著 臺南高長家族族譜 臺北 高昭義 1996年 頁10 17 30

的 薪 金 只 有 5 至 6 圓, 要 維 持 全 家 溫 飽 已 有 困 難, 而 且 還 得 兼 顧 子 女 的 教 育 費 用, 因 此, 朱 鶯 在 照 顧 家 庭 及 子 女 方 面 備 極 辛 勞 150 高 金 聲 為 高 家 長 男, 但 並 非 高 長 親 生, 而 係 收 養 同 輩 同 支 宗 親 之 子 金 聲 幼 年 時 父 母 早 逝, 原 與 祖 母 相 依 為 命,1881 年 8 歲 時 祖 母 過 世, 由 親 戚 託 人 從 福 建 渡 海 帶 來 臺 灣 投 靠 高 長, 而 被 高 長 夫 婦 視 同 親 生 1897 年 金 聲 完 成 大 學 (1913 年 改 名 為 臺 南 神 學 校 ) 的 神 學 教 育 後, 獲 得 臺 南 教 士 會 的 贊 助, 至 福 州 英 華 書 院 留 學, 專 攻 英 語 書 院 的 課 程 共 8 年 (4 年 豫 科 4 年 正 科 ), 金 聲 因 胃 疾, 僅 就 讀 5 年 便 廢 學 回 臺 其 後, 任 教 於 臺 南 神 學 校,1907 年 封 牧, 擔 任 臺 南 太 平 境 教 會 的 牧 師,1917 年 服 務 於 臺 中 柳 原 教 會,1926 年 重 回 臺 南 神 學 校, 獲 聘 為 專 任 教 授 151 1901 年 高 金 聲 與 潘 筱 玉 (1878 1944 年 ) 結 婚 筱 玉 為 苗 栗 三 堡 鯉 魚 潭 庄 內 社 人 ( 今 苗 栗 三 義 鄉 鯉 魚 潭 村 ), 屬 巴 宰 族, 是 臺 南 長 老 教 女 學 的 第 一 屆 畢 業 生, 畢 業 前, 即 在 學 校 擔 任 教 員, 與 金 聲 育 有 六 男 一 女 152 高 天 成 乃 高 金 聲 長 子, 自 幼 天 資 聰 穎 過 人,1917 年 12 歲 時, 得 到 三 叔 高 再 得 醫 師 的 贊 助, 東 渡 日 本 留 學, 就 讀 京 都 同 志 社 中 學,1924 年 廿 歲 時, 考 進 東 京 帝 國 大 學 醫 學 部,1928 年 畢 業 153 高 天 成 與 林 關 關 的 婚 姻, 係 透 過 蔡 培 火 牽 線, 154 而 於 1930 年 1 月 3 日 正 式 完 婚 155 以 當 時 林 獻 堂 家 的 門 第 之 高 聲 望 之 隆, 高 天 成 能 獲 選 為 乘 龍 快 婿, 是 值 得 驕 傲 的, 一 般 青 年 均 頗 為 羨 慕 156 但 婚 前 林 獻 堂 聽 聞 高 天 成 有 肺 尖 及 腎 臟 之 疾, 不 知 是 否 嚴 重, 故 要 求 雙 方 交 換 健 康 診 斷 書, 方 能 成 婚, 以 保 障 女 兒 幸 福 高 天 成 起 初 斷 然 拒 絕, 林 獻 堂 乃 強 硬 表 示, 若 如 此, 婚 事 即 作 罷 論! 後 高 天 成 屈 服, 交 來 斷 定 為 健 康 身 體 的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150 高 昭 義 編 著, 臺 南 高 長 家 族 族 譜, 頁 31 32 151 高 昭 義 編 著, 臺 南 高 長 家 族 族 譜, 頁 54 67 152 高 昭 義 編 著, 臺 南 高 長 家 族 族 譜, 頁 54 67 153 高 昭 義 編 著, 臺 南 高 長 家 族 族 譜, 頁 95 154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一 )1927 年 ( 臺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2000 年 ), 頁 61 65 155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何 義 麟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三 )1930 年, 頁 5 156 葉 榮 鐘, 悼 高 天 成 博 士, 收 於 葉 榮 鐘, 臺 灣 人 物 群 像, 頁 291 292 31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醫 師 診 斷 書, 此 門 婚 事 才 獲 確 定, 由 此 可 見 林 獻 堂 的 謹 慎 157 在 籌 備 婚 禮 的 過 程 中 亦 有 諸 多 波 折 首 先, 林 家 原 先 計 畫 在 1929 年 2 月 26 日 替 天 成 和 關 關 舉 行 訂 婚 式, 但 依 教 會 慣 例, 訂 婚 前 須 先 在 教 會 報 告 諸 會 友, 未 經 此 形 式 而 訂 盟, 會 受 人 非 難 為 此, 訂 婚 日 延 至 5 月 4 日 158 其 次, 婚 禮 預 計 在 臺 南 高 家 舉 行, 天 成 父 母 乃 邀 請 獻 堂 夫 婦 南 下 觀 禮 但 獻 堂 以 為, 當 時 四 弟 澄 堂 過 世 未 久, 尚 未 五 七, 舊 例 無 父 母 送 其 女 至 男 方 家, 且 高 家 之 父 母 不 來, 女 家 之 父 母 亦 無 必 去 之 道 理, 乃 拒 絕 之 159 再 者, 高 金 聲 特 別 寄 信 至 林 家, 言 明 天 成 迎 親 時 若 向 林 家 祖 先 行 禮, 會 與 基 督 教 教 義 相 違, 因 此, 他 反 對 此 種 禮 儀 林 獻 堂 閱 信 後 表 示, 他 不 強 人 所 難, 天 成 之 行 禮 可 以 作 罷, 僅 關 關 一 人 行 禮 即 可 160 事 實 上, 林 獻 堂 當 下 的 反 應 極 為 憤 怒 錯 愕, 當 時 在 場 的 蔡 培 火 描 述 : 他 ( 林 獻 堂 ) 非 常 憤 慨 臺 灣 這 樣 宗 教 家 的 頑 固, 說 因 為 這 樣 事 亦 發 使 他 對 基 督 教 反 感, 他 又 說 人 家 已 經 不 要, 他 也 就 不 強 要 求 人 161 此 次 風 波, 應 該 也 是 日 後 林 獻 堂 與 基 督 教 漸 行 漸 遠 的 原 因 之 一 高 天 成 婚 後 先 到 臺 南 鹽 水 開 業, 行 醫 二 年 多, 爾 後 再 度 赴 日, 返 回 母 校 東 京 帝 大 研 究,1938 年 榮 獲 東 京 帝 大 細 菌 學 醫 學 博 士 學 位, 162 是 臺 人 在 該 醫 學 部 獲 得 博 士 學 位 的 第 一 人 不 久, 被 派 往 中 國 南 京 市, 出 任 同 仁 會 南 京 醫 院 外 科 主 任 兼 院 長, 之 後 再 回 日 本, 任 職 東 京 醫 院 外 科 醫 務 長 戰 後 返 臺,1949 年 任 臺 大 醫 學 院 教 授 兼 外 科 主 任,1953 年 升 任 附 設 醫 院 院 長 163 這 段 間 關 關 夫 唱 婦 隨, 隨 夫 婿 旅 居 中 國 日 本 等 地, 鶼 鰈 情 深 受 到 天 成 影 響, 關 關 也 成 為 虔 誠 的 基 督 徒 霧 峰 林 家 與 高 長 家 族 成 員 的 互 動 不 多, 但 林 獻 堂 若 有 事 至 臺 南, 157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鍾 淑 敏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二 )1929 年, 頁 16 54 63 15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鍾 淑 敏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二 )1929 年, 頁 64 66 132 159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鍾 淑 敏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二 )1929 年, 頁 350 353 160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鍾 淑 敏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二 )1929 年, 頁 366 161 蔡 培 火, 家 世 生 平 與 交 友, 收 於 張 漢 裕 主 編, 蔡 培 火 全 集 第 1 冊 ( 臺 北 : 吳 三 連 臺 灣 史 料 基 金 會,2000 年 ), 頁 113 162 1938 年 7 月 2 日,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刊 登 高 天 成 取 得 東 京 帝 大 醫 學 博 士 的 報 導, 顯 示 這 是 一 件 大 事 高 天 成 氏 醫 博 に, 臺 灣 日 日 新 報, 第 13751 號, 昭 和 13 年 (1938 年 )7 月 2 日, 版 7 163 高 昭 義 編 著, 臺 南 高 長 家 族 族 譜, 頁 95 96 32

仍 會 順 道 拜 訪 高 金 聲 夫 婦 164 此 外, 由 於 林 獻 堂 日 常 與 具 有 基 督 教 背 景 的 臺 灣 音 樂 菁 英 常 有 往 還, 不 僅 資 助 他 們 留 日 的 經 費, 也 主 辦 或 贊 助 許 多 西 式 音 樂 會 的 舉 行, 這 些 音 樂 菁 英 也 經 常 參 加 霧 峰 林 家 各 式 世 俗 性 活 動, 並 在 其 中 擔 任 音 樂 節 目 表 演, 165 林 獻 堂 乃 和 高 錦 花 高 慈 美 有 較 多 的 接 觸 高 錦 花 (1906 1988 年 ) 為 高 家 二 房 高 篤 行 的 長 女, 畢 業 於 武 藏 野 音 樂 學 校, 擅 長 鋼 琴,1931 1932 年 時, 每 週 均 至 霧 峰 一 次, 教 林 獻 堂 二 媳 藤 井 愛 子 彈 鋼 琴, 166 乃 與 林 家 女 眷 熟 識 錦 花 在 此 間 常 參 與 霧 峰 一 新 會 舉 辦 的 活 動, 曾 在 老 人 慰 安 會 奏 樂, 與 長 者 同 樂 ; 1932 年 年 底, 亦 在 霧 峰 一 新 會 舉 辦 之 送 年 懇 親 會 中 演 奏 1932 年 11 月 2 日, 也 在 中 州 俱 樂 部 主 辦 的 音 樂 會 中 彈 奏 鋼 琴, 林 獻 堂 則 在 臺 下 聆 聽 音 樂 會 隔 日, 在 蔡 培 火 的 帶 領 下, 高 錦 花 柯 明 珠 (1910? 年 ) 陳 信 貞 (1910 2000 年 ) 等 音 樂 家 來 霧 峰, 接 受 林 獻 堂 招 待, 並 在 林 宅 舉 行 小 型 音 樂 會 167 1933 年 高 錦 花 赴 東 京 前, 林 獻 堂 夫 人 楊 水 心 還 特 別 準 備 送 別 筵 款 待 168 1934 年, 林 階 堂 長 子 林 陸 龍 (1905 1938 年 ) 之 妻 楊 素 英, 169 因 與 夫 婿 感 情 不 睦, 而 離 家 出 走, 時 間 幾 近 一 年, 她 先 回 彰 化 娘 家, 後 至 上 海 名 古 屋 等 地 素 英 回 臺 後, 由 於 陸 龍 怒 其 不 守 婦 道, 不 許 其 返 家, 只 得 暫 居 娘 家 最 後 是 錦 花 帶 著 素 英 回 到 霧 峰, 並 盡 力 協 調 她 與 陸 龍 之 間 的 紛 爭, 事 件 方 得 圓 滿 落 幕 170 錦 花 與 霧 峰 林 家 間 的 情 誼 之 深, 於 此 可 見 日 治 時 霧 峰 林 家 的 婚 姻 圈 164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164 165 高 雅 俐, 音 樂 權 力 與 啟 蒙 : 從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看 1920 1930 年 代 霧 峰 地 方 士 紳 的 音 樂 生 活, 收 於 許 雪 姬 總 編 輯, 日 記 與 臺 灣 史 研 究 : 林 獻 堂 先 生 逝 世 50 週 年 紀 念 論 文 集, 頁 859 870 166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四 )1931 年, 頁 217 264 294 30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81 206 167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周 婉 窈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五 )1932 年, 頁 207 448 450 515 168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呂 紹 理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六 )1933 年, 頁 341 169 楊 素 英 之 母 是 林 文 鳳 的 女 兒, 是 林 獻 堂 林 階 堂 的 堂 妹, 其 女 兒 素 英 又 嫁 回 林 家, 親 上 加 親 林 垂 凱 先 生 訪 問 紀 錄, 收 於 許 雪 姬 編 著, 許 雪 姬 王 美 雪 紀 錄, 霧 峰 林 家 相 關 人 物 訪 談 紀 錄 頂 厝 篇, 頁 46 170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八 )1935 年, 頁 200 205 33

第 六 十 二 卷 第 四 高 慈 美 (1914 2004 年 ) 為 高 家 四 房 高 再 祝 的 四 女, 小 學 畢 業 後, 至 日 本 下 關 梅 光 女 子 學 院 就 讀, 後 在 蔡 培 火 之 女 蔡 淑 慧 (1913 1967 年 ) 的 建 議 下, 進 入 帝 國 音 樂 學 校, 主 修 鋼 琴 171 在 日 間, 曾 趁 1934 年 參 加 鄉 土 音 樂 訪 問 團 1935 年 參 加 震 災 救 恤 音 樂 會 之 便, 兩 度 隨 團 造 訪 霧 峰, 接 受 林 獻 堂 款 待, 林 獻 堂 且 與 震 災 救 恤 音 樂 團 團 員 合 影 留 念 172 高 長 出 身 寒 微, 但 接 受 基 督 教 信 仰 後, 極 為 注 重 子 女 的 教 育, 二 子 篤 行 三 子 再 得 四 子 再 祝 五 子 再 福 均 為 醫 生, 孫 輩 中 醫 生 的 人 數 亦 不 勝 枚 舉 因 此, 其 家 族 雖 非 豪 富, 亦 稱 得 上 名 門 霧 峰 林 家 與 其 結 親, 顯 示 林 獻 堂 不 以 財 力 為 擇 婿 的 唯 一 標 準, 反 而 更 為 注 重 學 識 能 力 健 康 等 條 件, 雖 然 婚 禮 因 為 兩 方 宗 教 信 仰 不 同 而 有 波 折, 但 林 家 日 後 與 高 家 的 成 員 仍 有 不 錯 的 互 動 二 臺 南 劉 瑞 山 家 族 林 烈 堂 三 子 林 垂 芳 娶 劉 瑞 山 三 女 劉 秀 霞 劉 家 來 臺 祖 為 劉 光 求 (1826 1887 年 ), 原 在 福 建 從 事 軍 職, 1849 年 隨 部 隊 移 防 至 臺 灣 府 城, 隨 後 其 母 劉 李 晉 娘 以 及 同 母 異 父 弟 高 德 耀 (1831 1896 年 ) 也 相 繼 抵 臺 高 德 耀 曾 吸 食 鴉 片 30 多 年, 來 臺 後 開 設 鴉 片 吸 食 館, 在 接 觸 馬 雅 各 醫 生 傳 播 的 基 督 教 義 後, 始 戒 斷 鴉 片, 並 入 醫 館 習 醫, 進 而 開 設 臺 灣 第 一 家 西 藥 房 仁 和 堂, 家 運 日 隆 後 來 劉 光 求 也 受 洗 成 為 基 督 徒, 娶 妻 李 朗 (1840 1899 年 ), 兩 人 育 有 四 男 一 女, 最 著 者 為 三 男 劉 瑞 山 173 劉 瑞 山 起 初 在 公 會 堂 前 菜 撬 店 作 工, 後 與 四 弟 錫 五 (1874 1955 年 ) 在 元 會 境 街 開 設 和 源 號, 專 賣 雜 貨, 兼 營 精 製 糖 及 輸 出, 進 口 海 產, 輸 出 米 穀,(1889 1980 年 ) 許 瓊 花 (1882 1969 年 ), 共 育 有 七 男 五 女, 均 送 往 日 本 或 中 國 深 造, 顯 示 瑞 山 經 濟 富 厚 並 且 重 視 子 171 林 瑛 琪, 臺 灣 的 音 樂 與 音 樂 家 ( 臺 北 : 臺 灣 書 房,2010 年 ), 頁 136 172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七 )1934 年, 頁 314; 林 獻 堂 著 許 雪 姬 等 編, 灌 園 先 生 日 記 ( 八 )1935 年, 頁 277 278 281 1935 8 14 173 劉 克 全 編 著, 永 遠 的 劉 瑞 山 ( 臺 南 : 劉 克 全,2004 年 ), 頁 21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