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方 克 勞 塞 維 禬 與 東 方 孫 子 兵 學 思 想 比 較 之 研 究 于 成 森 上 校 國 防 大 學 戰 爭 學 院 教 官 提 一 戰 爭 論 與 孫 子 兵 法 籚 均 貴 為 兵 學 經 典 之 作 籚 影 響 後 世 深 遠 籚 此 兩 本 鉅 著 在 性 質 上 雖 屬 講 述 戰 爭 原 則 與 運 用 籚 但 孫 子 兵 法 著 墨 於 國 家 戰 略 的 部 分 較 多 籚 而 戰 爭 論 則 著 墨 於 軍 事 戰 略 之 略 術 鬥 較 為 仔 細 二 戰 爭 論 和 孫 子 兵 法 兩 本 鉅 著 所 研 究 的 內 容 均 為 戰 爭 二 者 共 同 鯔 籜 在 哲 學 層 次 的 共 同 基 礎 為 二 元 論 對 戰 略 問 題 的 分 析 架 構 並 無 太 多 差 異 立 不 同 鯔 籜 戰 爭 論 內 容 極 端 重 視 戰 爭 和 政 治 之 間 的 互 動 關 係 籚 認 為 勇 敢 是 軍 人 的 首 項 要 求 籚 同 時 強 調 情 報 研 判 工 作 是 屬 於 作 戰 層 面 的 問 題 籚 孫 子 兵 法 則 很 少 論 政 籚 並 將 智 列 為 第 一 位 籚 且 非 常 重 視 情 報 籚 故 其 整 個 思 想 體 系 以 情 報 為 基 礎 三 孫 子 兵 法 的 最 大 優 點 為 言 簡 意 賅 籚 戰 爭 論 的 最 大 弱 點 則 為 繁 複 隱 晦 因 此 籚 要 想 比 較 他 們 的 著 作 並 非 易 事 籚 必 須 精 確 的 分 析 籚 及 深 入 的 思 蹜 籚 始 能 明 瞭 其 間 之 異 同 與 得 失 要 關 鍵 詞 籜 克 勞 塞 維 茨 戰 爭 論 孫 子 孫 子 兵 法 Abstract On War and The Art of War are classics of military studies, have a great impact on future generations. The two great works in the nature are about the principles and the uses of war, but The Art of War talks a lot about the national strategy, and On War talks about the military strategy more detailed. The contents of two great works are to study the war. The similarities of two works are Dualism of the philosophy and analytical frameworks on strategic are not much difference, the differences are On War put more emphasis on the interaction of war and politics, Brave is the first requirement of military and intelligence judgments is part of the dimension of war, however, The Art of War put more emphasis on the Intelligence and Wisdom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erefore, the intelligence is the base of all ideology. It is not easy to compare the two works, since the greatest advantage of The Art of War is concise, and the greatest weakness of On War is complex and obscure. Therefore, to understan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works, we must use the sophisticated analysis and more in-depth reflection. Keywords:Clausewitz, On War, Sun Tzu, The Art of War 壹 前 言 西 方 克 勞 塞 維 茨 所 著 戰 爭 論 與 東 方 孫 子 所 著 孫 子 兵 法 齊 名 籚 並 影 響 後 世 深 遠 籚 但 後 人 因 蔈 乏 歷 史 意 識 籚 不 了 解 克 氏 所 代 表 的 時 代 精 神 籚 鄗 影 響 後 人 對 其 精 義 的 88 國 防 雜 誌 第 二 十 五 卷 第 五 期
西 方 克 勞 塞 維 茨 與 東 方 孫 子 兵 學 思 想 比 較 之 研 究 了 解 籚 殊 為 可 惜 然 如 同 鈕 先 鍾 教 授 所 言 籜 讀 戰 爭 論 的 人 籚 必 須 知 道 其 本 末 之 所 在 而 有 所 取 捨 另 我 國 的 孫 子 兵 法 是 一 本 非 常 簡 潔 的 書 笙 全 文 不 過 6 千 字 左 右 籮 籚 但 並 非 每 一 句 都 同 樣 重 要 籚 況 如 戰 爭 論 蹦 樣 冗 長 的 書 籚 更 須 重 視 其 精 髓 的 吸 收 籚 而 不 應 對 其 內 容 作 無 選 擇 的 採 納 因 此 僅 對 其 戰 爭 觀 -- 每 一 個 時 代 都 有 其 不 同 的 戰 爭 理 論 笙 兵 學 思 想 籮 來 探 討 籚 至 於 探 討 正 確 與 否 籚 將 影 響 未 來 戰 爭 的 勝 負 正 如 法 國 薄 富 爾 (Andre Beaufre, 1902-1975) 將 軍 說 籜 在 戰 爭 中 失 敗 者 都 是 咎 由 自 取 的 籚 因 為 他 們 通 常 總 是 在 戰 註 竑 前 或 戰 爭 中 犯 了 思 想 上 的 錯 誤 探 索 東 西 方 兩 位 兵 聖 戰 略 思 想 之 異 同 籚 可 以 從 不 同 之 方 向 切 入 籚 其 所 分 析 獲 得 之 結 論 也 必 然 存 在 差 異 性 籚 因 為 此 兩 本 鉅 著 在 性 質 上 雖 都 屬 講 述 戰 爭 之 原 則 與 運 用 籚 但 孫 子 的 孫 子 兵 法 著 墨 於 國 家 戰 略 的 部 分 較 多 籚 而 克 勞 塞 維 茨 的 戰 爭 論 則 著 墨 於 軍 事 戰 略 之 略 術 鬥 較 為 仔 細 立 從 中 比 較 其 對 戰 略 思 想 異 同 之 鯔 籚 期 能 了 解 近 代 戰 略 環 境 籚 而 能 推 測 未 來 籚 以 求 得 因 應 之 道 籚 藉 此 拋 磚 引 玉 使 大 家 對 戰 略 觀 念 有 更 深 一 層 的 認 識 貳 本 文 一 克 勞 塞 維 茨 與 孫 子 重 要 著 作 概 述 克 勞 塞 維 茨 有 多 部 著 作 籚 但 其 主 要 著 作 是 戰 爭 論 籚 而 孫 子 的 傳 世 之 作 是 孫 子 兵 法 籚 兩 人 的 主 要 思 想 理 則 均 呈 現 於 這 兩 本 著 作 中 籚 在 進 一 步 對 兩 者 進 行 思 想 內 容 比 較 前 籚 先 將 兩 本 書 的 大 綱 結 構 概 述 如 后 籜 灱 戰 爭 論 克 勞 塞 維 茨 蔗 了 12 年 的 時 間 來 寫 戰 爭 論 籚 其 內 容 複 雜 繁 瑣 籚 共 125 章 籚 分 成 8 註 笀 篇 籚 現 將 各 篇 的 主 題 暨 內 容 簡 述 如 后 籜 杕 第 一 篇 論 戰 爭 性 質 籜 作 為 一 種 整 體 現 象 籚 其 主 要 趨 勢 經 常 使 戰 爭 成 為 一 種 顯 著 的 三 位 一 體 (Trinity)-- 包 括 原 始 的 暴 力 仇 恨 和 敵 意 籚 皆 被 視 為 是 一 種 盲 目 的 自 然 力 立 機 會 和 機 率 的 作 用 籚 而 創 造 精 神 在 其 中 自 由 活 動 立 以 及 服 從 的 要 素 籚 作 為 一 種 政 註 笁 策 工 具 籚 使 其 僅 受 理 性 支 配 立 內 容 在 界 定 戰 爭 通 性 籚 並 列 舉 其 要 素 杌 第 二 篇 論 戰 爭 理 論 籜 戰 術 與 戰 略 是 兩 種 活 動 籚 就 本 質 而 言 卻 還 是 兩 件 事 若 非 對 二 者 有 一 種 總 體 性 的 理 解 籚 否 則 就 不 能 了 解 它 們 的 內 在 法 則 和 相 互 關 係 籚 由 於 其 所 蹜 慮 的 與 和 平 重 建 直 接 有 關 籚 所 以 其 可 能 性 的 範 圍 也 就 無 限 立 故 在 戰 略 領 域 中 的 理 論 籚 甚 至 於 要 比 在 戰 術 中 的 籚 更 應 以 對 物 質 因 素 的 簡 單 蹜 慮 為 滿 足 籚 尤 其 當 它 包 括 最 高 註 籺 層 時 更 應 如 此 立 說 明 理 論 的 用 途 和 限 制 籚 也 可 以 算 是 所 謂 的 方 法 學 杈 第 三 篇 戰 略 通 論 籜 敘 述 戰 略 的 一 般 觀 念 籚 就 是 戰 鬥 為 戰 爭 目 的 所 使 用 雖 然 戰 略 本 身 只 關 心 戰 鬥 籚 但 戰 略 理 論 同 時 必 須 蹜 慮 其 主 要 執 行 工 具 籚 即 戰 鬥 兵 力 戰 略 理 論 在 研 究 戰 鬥 時 必 須 根 據 其 可 能 的 結 果 籚 而 戰 略 家 必 須 替 戰 爭 方 面 擬 定 一 個 目 標 籚 這 個 目 標 將 決 定 以 達 到 它 的 企 圖 立 所 以 戰 略 理 論 是 鯔 理 計 畫 作 為 籚 強 調 蹦 些 可 以 證 明 的 少 註 籸 數 原 則 或 依 據 立 其 藉 由 各 種 戰 略 要 素 註 竑 朱 家 敏 籚 克 氏 戰 爭 觀 -- 不 同 時 代 有 不 同 時 代 兵 學 思 想 之 探 討 籚 http://www.mnd.gov.tw/division/~defense/ 註 笀 鈕 先 鍾 籚 西 方 戰 略 思 想 史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4 年 2 月 籚 頁 248-249 註 笁 註 籺 註 籸 鈕 先 鍾 籚 戰 略 研 究 與 戰 略 思 想 籚 軍 事 譯 粹 社 出 版 籚 民 77 年 10 月 籚 頁 187 鈕 先 鍾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戰 爭 論 全 集 笙 上 冊 籮 籚 三 軍 大 學 印 籚 民 78 年 元 月 籚 頁 195-214 同 註 籺 籚 頁 261-262 Defense Journal No.5, Vol.25 89
之 討 論 籚 尤 其 著 重 精 神 因 素 杝 第 四 篇 戰 鬥 籜 戰 鬥 籚 它 憑 藉 其 物 質 和 心 理 的 效 果 籚 採 取 簡 單 或 複 雜 的 形 式 籚 構 成 戰 爭 的 全 面 目 的 戰 鬥 (fighting) 為 中 心 軍 事 行 動 立 其 他 的 活 動 只 是 支 援 它 而 已 戰 鬥 的 目 的 就 是 毀 滅 或 擊 敗 敵 人 所 以 在 戰 略 的 領 域 中 我 們 可 以 把 一 切 的 軍 事 活 動 歸 於 此 種 單 獨 戰 鬥 的 一 元 觀 念 籚 並 且 只 注 意 註 籹 它 的 目 標 另 戰 爭 論 對 戰 略 所 下 的 定 義 籜 使 用 會 戰 來 作 為 達 到 戰 爭 目 的 的 手 段 嚴 格 來 說 籚 它 所 注 意 者 即 為 會 戰 而 已 籚 但 其 理 論 必 須 把 這 種 真 實 活 動 的 工 具 -- 武 裝 部 隊 -- 蹜 慮 在 之 內 立 因 為 戰 略 為 使 用 會 戰 以 求 達 到 戰 爭 的 目 的 籚 所 以 他 必 須 對 全 部 的 軍 事 行 註 籿 動 給 予 其 目 的 立 故 以 會 戰 為 討 論 主 題 籚 並 確 認 軍 以 戰 鬥 為 主 的 觀 念 杍 第 五 篇 兵 力 籜 概 說 對 於 兵 力 (Military forces) 的 四 個 觀 點 加 以 探 討 籚 包 括 數 量 與 組 織 在 不 行 動 時 的 狀 態 維 持 與 國 家 和 地 形 的 一 般 關 係 等 籚 故 僅 研 究 兵 力 中 註 粀 必 須 當 作 軍 事 行 動 必 要 條 件 的 部 分 立 說 明 憑 藉 戰 鬥 才 是 真 正 的 戰 爭 活 動 籚 其 他 一 切 事 物 都 只 是 它 的 輔 助 立 戰 鬥 (Combat) 的 意 義 就 是 打 仗 (Fighting) 籚 以 毀 滅 或 征 服 敵 人 為 目 的 立 因 此 一 切 的 戰 略 行 動 都 可 以 歸 於 戰 鬥 的 觀 念 籚 所 以 任 何 戰 鬥 都 是 一 種 對 實 力 消 耗 的 比 較 籚 包 括 物 質 和 精 神 在 內 籚 到 結 束 時 哪 一 註 粁 方 所 保 留 的 總 量 較 大 者 就 是 勝 利 者 立 故 內 容 包 括 有 關 兵 力 的 組 織 部 署 行 動 等 方 面 的 討 論 籚 已 接 近 戰 術 層 次 杚 第 六 篇 防 禦 籜 何 為 防 禦 竟 即 為 擋 開 一 個 打 擊 立 因 此 戰 爭 中 的 防 禦 形 式 籚 不 僅 是 一 種 防 盾 籚 而 且 是 一 種 用 巧 妙 打 擊 來 構 註 紃 成 防 盾 本 篇 為 全 書 最 冗 長 的 一 篇 籚 包 括 許 多 傳 統 觀 念 在 內 克 勞 塞 維 茨 寫 完 此 篇 籚 才 感 覺 到 所 完 成 的 部 分 有 修 改 之 必 要 杋 第 七 篇 攻 擊 籜 戰 爭 中 攻 擊 的 行 動 籚 其 所 謂 戰 略 範 圍 之 內 者 籚 經 常 都 是 防 禦 與 攻 擊 二 者 之 間 的 交 替 和 結 合 立 每 一 個 攻 擊 必 然 導 致 一 個 防 禦 立 反 之 籚 攻 擊 本 身 為 一 個 整 體 籚 但 防 禦 依 照 期 待 的 原 則 而 有 階 段 之 分 籚 所 以 打 倒 敵 人 為 戰 爭 的 目 標 籚 即 為 毀 滅 敵 軍 的 軍 事 力 量 為 手 段 籚 故 無 論 為 攻 為 守 註 紈 蹦 都 是 戰 爭 的 工 具 立 此 篇 只 是 初 稿 籚 內 容 與 前 一 篇 形 成 相 對 關 係 籚 足 以 暗 示 其 思 想 的 改 變 和 二 元 論 的 趨 勢 毐 第 八 篇 戰 爭 計 畫 籜 戰 爭 計 畫 包 括 戰 爭 的 所 有 一 切 籚 並 且 將 它 們 交 織 成 一 種 單 一 的 行 動 笙 作 戰 籮 籚 蹦 是 必 須 有 一 個 單 一 及 最 後 目 標 籚 而 所 有 一 切 特 殊 目 標 都 受 到 協 調 若 首 先 在 心 中 對 於 它 所 意 圖 利 用 戰 爭 來 達 到 目 的 籚 以 及 他 想 如 何 指 導 它 籚 都 蔈 乏 明 確 的 概 念 籚 則 無 人 會 發 動 戰 爭 -- 又 或 籚 無 人 在 其 意 識 中 應 該 這 樣 做 前 者 為 政 治 目 的 立 後 者 為 作 戰 笙 行 動 籮 目 的 籚 這 就 是 決 定 戰 爭 的 路 線 籚 確 定 其 所 需 工 具 和 努 力 的 規 範 籚 以 及 註 紁 其 影 響 遍 及 最 小 單 位 的 支 配 原 則 立 本 篇 也 只 完 成 初 稿 籚 但 非 常 重 要 籚 為 全 書 總 註 籹 鈕 先 鍾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戰 爭 論 全 集 笙 中 冊 籮 籚 三 軍 大 學 印 籚 民 78 年 元 月 籚 頁 349-354 註 籿 Roger Ashley Leoward 著 籚 鈕 先 鍾 譯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戰 爭 論 精 華 籚 軍 事 譯 粹 社 出 版 籚 民 80 年 再 版 籚 頁 105 註 粀 同 註 籹 籚 頁 435 註 粁 同 註 籿 籚 頁 136-140 註 紃 同 註 籿 籚 頁 168 註 紈 同 註 籿 籚 頁 187-189 註 紁 鈕 先 鍾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戰 爭 論 全 集 笙 下 冊 籮 籚 三 軍 大 學 印 製 籚 民 78 年 元 月 籚 頁 913 90 國 防 雜 誌 第 二 十 五 卷 第 五 期
西 方 克 勞 塞 維 茨 與 東 方 孫 子 兵 學 思 想 比 較 之 研 究 結 籚 與 第 一 篇 論 戰 爭 性 質 遙 遙 相 對 籚 一 首 一 尾 籚 互 相 呼 應 籚 主 要 理 念 均 匯 集 於 此 全 書 的 組 織 由 合 而 分 籚 再 由 分 而 重 歸 於 合 籚 分 為 三 大 段 籜 第 一 和 第 二 兩 篇 構 成 第 一 段 籚 為 全 書 緒 論 籚 說 明 著 書 目 的 和 用 法 籚 為 全 書 最 重 要 部 分 立 第 三 篇 到 第 七 篇 構 成 第 二 段 籚 所 討 論 是 本 書 的 原 始 主 題 籚 即 為 戰 略 與 軍 事 行 動 的 指 導 立 克 勞 塞 維 茨 本 身 為 軍 人 籚 軍 事 戰 略 為 其 本 身 學 養 籚 亦 是 其 半 生 戎 馬 階 段 中 最 重 視 的 問 題 籚 所 以 大 致 代 表 克 氏 思 想 中 的 純 軍 事 部 分 立 第 八 篇 單 獨 構 成 第 三 段 籚 是 全 書 的 總 結 籚 並 與 第 一 篇 首 尾 呼 應 籚 充 分 顯 示 戰 爭 與 政 治 的 不 可 分 割 牞 孫 子 兵 法 孫 子 著 作 孫 子 兵 法 的 年 月 不 可 蹜 籚 全 書 言 簡 意 賅 籚 所 含 的 思 想 博 大 精 深 籚 共 分 為 十 三 篇 籚 每 篇 內 容 各 有 主 題 籚 概 述 如 后 籜 杕 第 一 篇 始 計 籜 敘 述 戰 爭 前 的 各 項 準 備 工 作 籚 尤 其 強 調 戰 爭 的 勝 負 籚 往 往 取 決 於 戰 前 的 籌 劃 籌 劃 的 方 式 籚 就 是 以 五 事 七 計 做 為 比 較 的 標 準 籚 並 加 以 運 用 註 罘 故 勝 負 即 可 在 戰 場 上 鄠 見 立 主 題 意 指 戰 前 的 估 算 籚 即 對 戰 爭 全 局 的 運 籌 謀 劃 杌 第 二 篇 作 戰 籜 說 明 戰 爭 對 國 家 和 人 民 所 產 生 的 沉 重 負 薯 籚 在 人 力 和 物 力 上 均 會 造 成 嚴 重 的 損 耗 因 此 籚 任 何 一 個 國 家 都 無 法 經 得 起 長 時 期 的 戰 耗 籚 所 以 作 戰 時 愈 快 取 得 勝 利 籚 愈 能 減 少 自 身 損 失 而 獲 得 戰 註 羑 果 立 其 主 題 為 始 戰 籚 即 戰 爭 準 備 立 著 重 於 分 析 速 戰 之 利 與 久 戰 之 害 杈 第 三 篇 謀 攻 籜 內 容 概 述 戰 場 上 兵 戎 相 見 籚 殺 伐 熾 烈 籚 對 任 何 一 方 均 有 嚴 重 的 損 失 籚 且 直 接 影 響 到 國 家 的 力 量 籚 因 此 最 理 想 的 方 式 是 不 經 由 熾 烈 的 戰 鬥 而 取 得 勝 利 籚 想 要 做 到 這 一 點 籚 就 必 須 運 用 謀 略 的 方 法 和 外 交 的 手 段 籚 達 到 使 敵 人 屈 服 的 目 的 籚 註 羍 才 是 用 兵 的 最 高 境 界 本 篇 主 要 闡 明 在 戰 略 上 以 計 謀 取 勝 籚 提 出 不 戰 而 屈 人 之 兵 的 全 勝 理 論 杝 第 四 篇 軍 形 籜 敘 述 兩 軍 對 壘 籚 雙 方 都 在 找 對 方 的 弱 點 籚 但 是 自 己 弱 點 並 非 隱 藏 就 可 以 改 變 籚 必 須 不 斷 改 進 校 正 籚 才 能 扭 轉 局 勢 籚 以 奠 定 絕 對 優 勢 的 基 礎 所 以 勝 利 形 式 的 造 成 籚 必 須 從 局 部 片 段 的 轉 變 中 籚 逐 漸 形 成 全 面 整 體 的 改 變 籚 一 旦 我 有 全 面 優 勢 籚 則 敵 人 勢 必 鯔 鯔 受 我 所 制 籚 對 我 無 可 奈 何 所 以 在 戰 爭 準 備 和 戰 略 態 勢 上 籚 應 該 力 求 其 萬 全 籚 立 無 懈 可 擊 之 地 位 籚 使 敵 人 找 不 出 我 的 弱 點 籚 而 我 卻 能 制 敵 機 先 立 註 羾 故 本 篇 主 要 是 講 形 的 內 涵 籚 即 勝 兵 的 形 成 問 題 杍 第 五 篇 兵 勢 籜 說 明 勢 是 力 量 的 表 現 籚 這 一 篇 與 前 面 的 軍 形 有 連 帶 關 係 籚 形 是 鄠 備 動 作 籚 勢 是 攻 擊 行 動 籚 用 兵 作 戰 籚 在 戰 前 固 要 部 署 各 種 先 勝 形 勢 籚 但 是 如 何 在 戰 場 上 使 軍 旅 的 威 力 發 揮 到 極 致 籚 也 是 克 敵 致 勝 不 可 或 蔈 的 要 件 籚 因 此 戰 場 指 揮 官 籚 應 盡 其 智 慧 籚 做 奇 正 之 布 置 安 排 籚 以 變 化 莫 測 之 手 段 籚 達 到 取 勝 敵 人 之 目 註 耇 的 立 因 此 承 上 篇 已 論 形 為 軍 事 實 力 籚 再 論 勢 是 在 實 力 基 礎 上 籚 由 於 作 戰 註 罘 徐 瑜 籚 孫 子 兵 法 籜 不 朽 的 戰 爭 藝 術 籚 時 報 文 化 出 版 企 業 有 限 公 司 籚 西 元 1987 年 1 月 籚 頁 1 註 羑 同 註 罘 籚 頁 2 註 羍 同 註 罘 籚 頁 2-3 註 羾 同 註 罘 籚 頁 3 註 耇 同 註 罘 籚 頁 3-4 Defense Journal No.5, Vol.25 91
指 導 得 當 而 造 成 的 一 種 有 利 態 勢 杚 第 六 篇 虛 實 籜 作 戰 貴 於 主 動 地 位 籚 避 實 擊 虛 籚 取 敵 人 之 弱 點 籚 同 時 自 己 的 虛 實 深 藏 不 露 籚 使 敵 人 無 懈 可 擊 善 觀 虛 實 之 指 揮 官 籚 乘 敵 人 弱 勢 用 我 之 強 勢 籚 轉 移 敵 人 的 主 力 籚 使 我 居 於 主 動 的 地 位 籚 而 敵 人 只 註 耎 能 在 我 鄠 先 部 署 的 網 羅 中 行 動 立 故 其 說 明 爭 取 主 動 和 避 實 擊 虛 之 原 則 籚 為 孫 子 軍 事 理 論 的 重 要 特 色 所 在 杋 第 七 篇 軍 爭 籜 兩 軍 對 峙 籚 雙 方 均 盡 其 一 切 可 能 籚 在 戰 爭 來 到 之 前 做 種 種 部 署 準 備 工 作 籚 以 期 獲 得 絕 對 性 優 勝 籚 當 雙 方 對 壘 態 勢 升 高 到 無 法 避 免 衝 突 時 籚 勢 必 用 會 戰 手 段 籚 一 分 高 下 會 戰 得 勝 或 失 敗 籚 將 直 接 影 響 國 家 的 安 全 存 亡 籚 所 以 歷 來 兵 家 無 不 重 視 戰 爭 籚 孫 子 認 為 會 戰 最 難 的 就 是 化 迂 迴 為 直 化 不 利 為 有 利 籚 因 為 曲 折 迂 迴 的 作 戰 路 線 往 往 是 敵 人 期 待 性 最 小 籚 抵 抗 力 最 弱 的 路 線 籚 循 這 種 間 接 路 線 的 方 式 進 擊 籚 註 耏 可 收 出 奇 制 勝 之 效 立 本 篇 承 接 上 篇 要 義 籚 強 調 掌 握 戰 爭 主 動 權 的 必 要 性 籚 但 重 點 已 轉 向 實 戰 問 題 毐 第 八 篇 九 變 籜 內 容 說 明 將 帥 為 軍 旅 中 樞 籚 負 作 戰 成 敗 之 責 籚 故 不 可 以 一 己 之 好 惡 籚 任 性 行 事 籚 最 要 緊 的 是 應 蹜 慮 各 種 狀 況 籚 做 適 當 的 判 斷 籚 因 此 必 須 用 冷 靜 理 智 的 思 蹜 方 式 籚 以 避 免 錯 誤 的 決 定 將 帥 應 該 在 害 中 掌 握 有 利 因 素 籚 利 中 檢 討 有 害 之 鯔 籚 同 時 就 利 害 兩 相 比 較 籚 才 能 做 正 確 明 智 的 抉 註 耔 擇 立 其 目 的 指 戰 術 的 高 度 靈 活 機 動 氙 第 九 篇 行 軍 籜 敘 述 軍 隊 在 山 地 河 川 沼 澤 平 地 等 四 種 地 形 的 用 兵 原 則 籚 以 及 各 種 觀 察 敵 人 虛 實 的 方 法 籚 古 代 交 通 工 具 不 發 達 籚 地 形 崎 嶇 變 化 對 於 部 隊 的 行 進 及 運 動 自 然 形 成 極 大 的 阻 礙 籚 因 此 在 作 戰 時 必 須 因 地 制 宜 籚 才 能 發 揮 戰 力 同 時 籚 大 部 隊 運 動 時 籚 一 定 有 一 些 無 法 隱 藏 的 跡 象 籚 觀 察 這 些 跡 象 便 可 以 判 斷 敵 人 的 虛 實 籚 一 個 經 驗 豐 富 的 將 領 籚 對 於 敵 情 的 研 判 籚 往 往 可 就 敵 人 表 現 出 來 的 徵 兆 籚 看 出 其 優 點 與 蔈 點 註 耷 所 在 立 故 其 主 題 論 述 組 織 實 戰 的 兩 個 前 提 條 件 籚 一 是 鯔 軍 籚 即 依 據 不 同 地 形 而 妥 善 鯔 置 軍 隊 的 方 法 立 二 是 相 敵 籚 即 通 過 各 種 徵 候 而 判 明 敵 人 情 況 的 經 驗 氚 第 十 篇 地 形 籜 敘 述 通 挂 支 隘 險 遠 六 種 特 殊 地 形 的 利 用 籚 以 及 將 帥 因 措 置 失 當 籚 以 致 犯 了 走 弛 陷 崩 亂 北 六 種 錯 誤 的 情 形 地 形 利 用 是 作 戰 致 勝 的 必 要 條 件 籚 另 將 帥 指 揮 軍 隊 的 各 項 措 施 籚 更 是 對 作 戰 勝 負 有 決 定 性 的 影 響 籚 孫 子 對 於 將 帥 可 能 犯 的 六 項 錯 誤 籚 均 以 人 為 方 面 註 胘 的 過 失 為 主 要 論 述 因 此 本 篇 著 重 於 從 實 戰 角 度 來 蹜 察 地 形 不 同 之 組 合 情 況 籚 劃 分 出 通 暢 阻 礙 等 軍 事 地 理 類 型 汸 第 十 一 篇 九 地 籜 敘 述 九 種 戰 略 地 形 籜 散 地 輕 地 爭 地 交 地 衢 地 重 地 圮 地 圍 地 死 地 籚 以 及 交 戰 於 國 境 之 內 和 交 戰 於 國 境 之 外 的 用 兵 原 則 立 故 此 篇 論 述 以 戰 場 位 置 和 戰 略 要 素 來 劃 分 的 兵 要 地 理 籚 並 由 敵 之 政 經 心 因 素 籚 進 而 提 出 作 戰 指 導 原 則 汧 第 十 二 篇 火 攻 籜 古 代 作 戰 的 防 禦 註 耎 註 耏 註 耔 註 耷 註 胘 同 註 罘 籚 頁 4 同 註 罘 籚 頁 4-5 同 註 罘 籚 頁 5 同 註 罘 籚 頁 5-6 同 註 罘 籚 頁 6 92 國 防 雜 誌 第 二 十 五 卷 第 五 期
西 方 克 勞 塞 維 茨 與 東 方 孫 子 兵 學 思 想 比 較 之 研 究 工 事 多 以 木 材 竹 藤 皮 革 等 材 料 為 主 隃 易 於 引 火 燃 燒 隃 因 此 如 果 能 利 用 火 攻 隃 必 然 會 有 相 當 的 效 果 隃 假 使 各 方 面 配 合 得 宜 隃 更 能 一 舉 殲 滅 敵 人 ; 故 此 篇 論 述 火 攻 方 法 及 應 變 策 略 隃 並 指 出 其 為 配 合 兵 攻 的 輔 助 形 式 汫 第 十 三 篇 用 間 : 敘 述 用 兵 作 戰 貴 在 知 己 知 彼 隃 不 知 己 無 法 運 籌 帷 幄 隃 權 衡 得 失 隃 不 知 彼 更 是 瞎 子 摸 象 隃 自 塞 耳 目 所 以 國 家 發 動 戰 爭 是 傾 全 國 力 量 隃 爭 取 勝 利 於 疆 場 隃 如 用 間 諜 去 詳 查 敵 情 隃 取 得 正 確 的 情 報 隃 對 整 個 戰 局 勝 負 和 國 家 存 亡 隃 實 有 決 定 註 胇 性 影 響 ; 因 此 指 出 利 用 間 諜 偵 察 以 掌 握 軍 政 情 報 之 重 要 隃 強 調 對 敵 情 的 預 測 必 取 於 人 孫 子 兵 法 實 為 一 具 完 整 思 想 體 系 的 著 作 隃 全 書 在 結 構 上 是 以 計 畫 為 起 點 隃 以 情 報 為 終 點 隃 後 者 又 構 成 前 者 的 基 礎 ; 全 書 前 後 連 貫 隃 首 尾 呼 應 隃 形 成 完 整 的 思 想 體 系 就 邏 輯 順 序 而 言 隃 其 全 書 十 三 篇 又 可 分 為 四 註 胠 大 段 : 杕 第 一 至 第 三 篇 為 第 一 段 隃 內 容 大 體 是 屬 於 現 代 所 謂 的 大 戰 略 或 國 家 戰 略 ; 可 稱 為 戰 略 通 論 隃 代 表 著 孫 子 戰 略 思 想 的 最 高 階 段 杌 第 四 至 第 六 篇 為 第 二 段 隃 內 容 可 以 代 表 孫 子 對 於 戰 爭 藝 術 的 全 鑑 思 想 體 系 杈 第 七 至 第 十 二 篇 為 第 三 段 隃 所 包 括 的 篇 數 最 多 隃 也 較 雜 亂 隃 時 常 跨 越 不 同 的 層 次 內 容 多 為 層 次 較 低 的 問 題 隃 包 括 戰 術 後 勤 技 術 和 地 理 等 方 面 杝 第 十 三 篇 單 獨 組 成 第 四 段 隃 討 論 的 主 題 即 為 現 代 的 情 報 隃 在 戰 略 層 次 討 論 情 報 隃 實 為 孫 子 思 想 體 系 的 一 大 特 點 二 克 勞 塞 維 茨 和 孫 子 思 想 之 比 較 克 氏 為 19 世 紀 初 期 的 普 魯 士 人 隃 當 時 普 人 多 具 有 反 法 之 民 族 情 緒 隃 而 法 國 革 命 和 拿 破 崙 稱 霸 的 刺 激 隃 更 加 深 了 其 反 啟 明 學 派 的 思 維 ; 克 氏 自 幼 即 投 身 軍 旅 隃 然 終 其 一 生 並 無 顯 赫 戰 功 孫 氏 生 活 在 中 國 春 秋 末 年 隃 當 時 諸 子 百 家 爭 鳴 隃 以 儒 墨 道 法 四 家 為 主 要 學 派 隃 研 究 戰 爭 者 比 比 皆 是 隃 孫 氏 的 思 想 與 儒 註 胑 家 最 為 接 近 ; 而 在 理 論 實 踐 方 面 隃 孫 氏 由 齊 奔 吳 隃 為 吳 王 闔 閭 所 重 用 隃 領 軍 破 楚 隃 頗 有 戰 功 克 勞 塞 維 茨 和 孫 子 兩 人 在 時 代 地 理 文 化 等 方 面 雖 然 有 著 巨 大 的 差 異 隃 但 所 研 究 的 又 為 同 一 主 題 隃 那 就 是 戰 爭 不 過 隃 他 們 所 採 取 的 是 不 同 的 觀 點 隃 切 入 的 角 度 不 同 隃 結 果 也 自 然 會 有 所 不 同 茲 就 兩 者 間 的 異 同 處 做 一 概 述 如 后 : 灱 哲 學 層 次 之 基 礎 孫 子 兵 法 和 戰 爭 論 在 哲 學 層 次 註 胈 的 共 同 基 礎 為 二 元 論 (Dualism) 克 勞 塞 維 茨 把 戰 爭 分 成 理 想 的 絕 對 戰 爭 和 真 實 的 有 限 戰 爭 兩 類 ; 另 外 他 用 對 等 的 兩 篇 來 分 別 討 論 攻 擊 和 防 禦 的 獨 鑲 地 位 和 互 動 關 係 孫 子 則 運 用 攻 守 奇 正 虛 實 勝 敗 眾 寡 迂 直 和 利 害 等 相 對 觀 念 來 研 討 隃 可 謂 集 二 元 論 之 大 全 牞 戰 爭 層 次 的 切 入 克 勞 塞 維 茨 和 孫 子 對 戰 爭 的 最 高 層 次 ( 大 戰 略 鏡 和 戰 爭 的 作 戰 層 次 均 有 所 著 墨 隃 兩 註 胇 註 胠 註 胑 註 胈 同 註 罘 隃 頁 8 鈕 先 鍾 隃 孫 子 三 論 -- 從 古 兵 法 到 新 戰 略 隃 麥 田 出 版 社 隃 民 85 年 6 月 隃 頁 36-37 同 註 胠 隃 頁 192 同 註 胠 隃 頁 218 Defense Journal No.5, Vol.25 93
註 胂 人 對 戰 略 問 題 的 分 析 架 構 並 無 太 多 差 異 克 勞 塞 維 茨 利 用 戰 爭 論 的 首 尾 兩 篇 來 討 論 高 層 戰 爭 指 導 籚 第 一 篇 中 他 提 出 戰 爭 僅 為 政 策 用 其 他 手 段 的 延 續 之 論 述 籚 而 在 第 八 篇 亦 明 白 表 示 戰 爭 做 為 一 種 政 策 的 工 具 立 其 餘 各 篇 的 焦 點 則 多 放 在 作 戰 層 面 克 氏 同 時 也 認 為 戰 爭 的 活 動 可 以 分 為 兩 大 類 籜 一 類 為 戰 爭 的 準 備 籚 另 一 類 為 戰 爭 註 胐 的 本 身 孫 子 兵 法 十 三 篇 之 中 籚 前 三 篇 構 成 第 一 段 籚 是 屬 於 大 戰 略 層 次 籚 蹜 慮 到 戰 前 的 計 畫 和 準 備 以 及 非 軍 事 權 力 的 運 用 立 其 他 各 篇 則 仍 多 是 有 關 用 兵 笙 作 戰 籮 的 問 題 籚 尤 其 是 第 四 至 第 六 等 三 篇 籚 一 氣 呵 成 籚 更 可 以 說 是 作 戰 藝 術 的 精 華 犴 戰 爭 性 質 之 分 析 克 勞 塞 維 茨 在 論 戰 爭 性 質 時 有 一 新 觀 念 籚 即 所 謂 三 位 一 體 (Trinity) 籜 戰 爭 就 其 全 體 而 言 籚 是 一 種 奇 異 的 三 位 一 體 籜 杕 包 括 原 始 的 暴 力 籚 連 同 其 要 素 籜 仇 恨 和 厭 惡 在 內 籚 蹦 可 能 使 戰 爭 類 似 盲 目 的 直 覺 立 杌 包 括 著 或 然 率 與 機 會 的 作 用 籚 蹦 使 戰 爭 成 為 一 種 精 神 的 自 由 活 動 立 杈 包 括 一 種 政 治 工 具 的 臣 屬 性 質 籚 蹦 使 戰 爭 變 得 純 粹 屬 於 理 性 的 範 圍 這 三 方 面 中 的 第 一 方 面 與 人 民 的 關 係 較 多 籚 第 二 方 面 與 將 軍 及 其 軍 隊 的 關 係 較 多 籚 註 胅 第 三 方 面 則 與 政 府 的 關 係 較 多 克 氏 認 知 的 戰 爭 性 質 具 有 三 個 不 同 的 層 次 籚 最 低 為 原 始 暴 力 的 層 次 籚 其 次 為 目 的 與 手 段 的 層 次 籚 最 高 則 為 三 位 一 體 的 層 次 孫 子 甚 少 直 接 討 論 戰 爭 性 質 籚 但 在 其 第 一 篇 中 所 提 出 的 五 事 七 計 中 之 道 主 將 三 種 觀 念 即 和 上 述 克 氏 的 觀 念 極 為 類 似 道 者 籚 令 民 與 上 同 意 也 就 是 控 制 和 發 揮 人 民 的 原 始 暴 力 籚 將 所 代 表 者 即 為 上 述 第 二 方 面 籚 而 主 即 政 府 籚 也 就 是 第 三 方 面 犵 戰 爭 -- 政 治 的 關 係 克 勞 塞 維 茨 極 端 重 視 戰 爭 和 政 治 之 間 的 互 動 關 係 籚 而 且 主 張 戰 爭 是 政 策 的 工 具 籚 他 在 戰 爭 論 一 書 中 曾 多 次 論 及 這 種 關 係 籚 譬 如 籜 第 一 篇 第 一 章 籜 戰 爭 不 僅 是 一 種 政 治 行 為 籚 而 且 更 是 一 種 真 正 的 政 治 工 具 因 為 政 治 觀 點 為 目 的 籚 戰 爭 則 為 達 到 目 的 的 手 段 在 一 切 環 境 之 下 籚 戰 爭 都 不 應 視 為 一 種 獨 立 的 事 件 籚 而 是 一 種 政 治 工 具 第 一 篇 第 二 章 籜 戰 爭 並 非 一 種 盲 目 的 衝 動 籚 而 是 受 到 政 治 目 的 的 支 配 籚 蹦 個 目 的 的 價 值 也 決 定 所 應 做 的 犧 牲 程 度 第 二 篇 第 三 章 及 第 八 篇 第 六 章 籜 戰 爭 的 政 治 目 標 足 以 影 響 其 軍 事 目 標 戰 爭 僅 為 政 治 關 係 的 一 部 分 籚 所 以 其 本 身 並 非 一 個 獨 立 的 事 物 戰 爭 不 過 是 政 治 關 係 的 一 種 註 胣 混 合 其 他 手 段 的 延 續 孫 子 則 很 少 論 政 籚 其 思 想 是 以 兵 為 核 心 但 孫 子 又 並 非 不 知 政 治 的 重 要 籚 他 也 把 主 孰 有 道 列 為 廟 算 之 首 玎 戰 爭 -- 經 濟 的 關 係 克 氏 在 戰 爭 論 的 第 八 篇 中 討 論 戰 爭 性 質 時 籚 他 曾 指 出 軍 事 組 織 是 以 金 錢 和 人 力 為 基 礎 籚 但 並 不 特 別 重 視 經 濟 因 素 與 戰 爭 的 互 動 依 他 的 看 法 籚 國 家 經 濟 資 源 籚 與 其 地 理 和 社 會 政 治 條 件 結 合 籚 即 足 以 決 定 其 軍 事 政 策 但 是 經 濟 地 理 社 會 政 治 註 胂 同 註 胠 籚 頁 219 註 胐 克 勞 塞 維 茨 著 籚 鈕 先 鍾 譯 籚 戰 爭 論 精 華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5 年 再 版 籚 頁 73 114 253 註 胅 克 勞 塞 維 茨 著 籚 鈕 先 鍾 譯 籚 戰 爭 論 精 華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5 年 再 版 籚 頁 75-76 註 胣 克 勞 塞 維 茨 著 籚 鈕 先 鍾 譯 籚 戰 爭 論 精 華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5 年 再 版 籚 頁 73-75 78 253-255 94 國 防 雜 誌 第 二 十 五 卷 第 五 期
西 方 克 勞 塞 維 茨 與 東 方 孫 子 兵 學 思 想 比 較 之 研 究 等 對 於 戰 爭 或 戰 略 都 只 是 一 種 先 決 條 件 籚 而 註 胙 非 其 理 論 架 構 中 所 要 分 析 的 重 點 孫 子 可 能 是 世 界 上 第 一 位 注 意 到 戰 爭 與 經 濟 之 間 密 切 關 係 的 戰 略 思 想 家 籚 他 把 討 論 經 濟 問 題 的 作 戰 篇 列 為 孫 子 兵 法 的 第 二 篇 籚 其 地 位 僅 次 於 第 一 篇 始 計 篇 籚 表 示 他 認 為 在 大 戰 略 計 畫 中 籚 做 了 國 力 評 估 之 後 籚 必 須 優 先 蹜 慮 經 濟 因 素 他 所 云 夫 兵 久 而 國 利 者 籚 未 之 有 也 更 是 千 古 名 言 甪 戰 爭 -- 後 勤 的 關 係 美 國 學 者 何 華 德 (Mickael Howard) 曾 指 出 戰 略 有 四 個 維 度 (four demension)-- 作 戰 註 胜 後 勤 技 術 社 會 在 何 氏 強 調 之 四 個 戰 略 維 度 中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把 注 意 力 集 中 於 作 戰 一 面 籚 雖 然 他 亦 注 意 到 了 戰 爭 的 社 會 層 面 籚 但 對 後 勤 及 技 術 則 幾 乎 未 論 及 籚 就 此 點 而 言 籚 克 氏 不 免 略 顯 偏 頗 相 對 而 言 籚 孫 子 則 多 次 強 調 後 勤 對 作 戰 的 影 響 籚 例 如 他 在 第 二 篇 作 戰 篇 中 曾 云 籜 善 用 兵 者 籚 役 不 再 籍 籚 糧 不 三 載 立 取 用 於 國 籚 因 糧 於 敵 籚 故 軍 食 可 足 也 國 之 貧 於 師 者 遠 輸 籚 遠 輸 則 百 姓 貧 故 智 將 務 食 於 敵 另 外 籚 於 第 七 至 第 十 二 篇 也 討 論 各 種 戰 術 和 技 術 的 問 題 可 見 他 的 戰 略 思 維 是 涵 蓋 了 多 個 面 向 籚 而 非 僅 專 注 於 作 戰 單 一 維 度 癿 數 量 優 勢 及 集 中 原 則 克 勞 塞 維 茨 重 視 戰 鬥 籚 尋 求 決 戰 籚 並 以 此 為 其 全 部 戰 爭 理 論 的 重 心 在 著 作 戰 爭 論 的 前 期 及 中 期 籚 他 一 直 都 嚮 往 於 絕 對 戰 爭 籚 直 到 末 段 才 了 解 現 實 戰 爭 必 然 是 有 限 戰 爭 籚 但 卻 來 不 及 徹 底 修 正 其 已 完 成 的 原 稿 由 於 想 要 毀 敵 求 勝 籚 他 也 就 必 然 重 視 數 量 優 勢 和 兵 力 集 中 籜 數 量 優 勢 大 到 足 以 抵 銷 所 有 其 它 因 素 的 效 力 時 籚 它 才 是 決 定 戰 鬥 勝 敗 的 最 重 要 因 素 應 盡 可 能 把 最 大 數 量 用 在 決 定 點 上 數 量 優 勢 正 日 益 變 得 具 有 較 多 的 決 定 性 但 他 卻 並 非 如 後 人 所 云 的 盲 目 崇 拜 數 量 優 勢 籜 若 因 此 認 為 它 是 勝 利 的 一 種 必 要 條 件 籚 則 對 於 我 們 的 理 論 將 是 一 種 完 全 的 誤 解 立 我 們 所 能 獲 得 的 結 論 不 過 是 重 視 數 註 胊 量 在 戰 鬥 中 的 價 值 而 已 孫 子 也 重 視 數 量 優 勢 籜 勝 兵 若 以 鎰 稱 銖 笙 軍 形 篇 第 四 籮 籚 不 過 並 不 迷 信 單 純 的 數 量 籜 兵 非 貴 益 多 笙 行 軍 篇 第 九 籮 他 同 時 也 強 調 集 中 原 則 籜 形 人 而 我 無 形 籚 則 我 專 而 敵 分 笙 虛 實 篇 第 六 籮 籚 但 卻 認 為 使 敵 人 分 散 比 單 純 的 自 我 集 中 兵 力 更 重 要 籜 吾 所 與 戰 之 地 不 可 知 籚 不 可 知 籚 則 敵 所 備 者 多 敵 所 備 者 多 籚 則 吾 所 與 戰 者 寡 矣 寡 者 籚 備 人 者 也 立 眾 者 籚 使 人 備 己 者 也 笙 虛 實 篇 第 六 籮 故 用 兵 之 法 籚 十 則 圍 之 籚 五 則 攻 之 籚 倍 則 分 之 笙 謀 攻 篇 第 二 籮 穵 攻 擊 -- 防 禦 的 互 補 克 勞 塞 維 茨 在 論 攻 擊 對 防 禦 的 關 係 時 籚 曾 謂 籜 當 兩 種 觀 念 形 成 一 種 真 正 邏 輯 上 的 正 反 對 照 時 籚 每 一 種 對 另 一 種 互 補 他 又 指 出 籜 戰 爭 的 防 禦 形 式 就 其 本 身 而 言 是 較 強 於 攻 擊 籚 其 原 因 是 導 源 於 位 置 的 利 益 籚 而 且 防 禦 還 可 以 發 揮 後 發 制 人 的 效 果 孫 子 所 謂 不 可 勝 者 籚 守 也 立 可 勝 者 籚 攻 也 守 則 有 餘 籚 攻 則 不 足 笙 軍 形 篇 第 四 籮 和 先 鯔 戰 地 而 待 敵 者 佚 籚 後 鯔 戰 地 而 趨 敵 者 勞 笙 虛 實 篇 第 六 籮 之 說 籚 則 與 克 氏 的 理 念 幾 乎 完 全 吻 合 籚 亦 是 強 調 防 禦 優 於 攻 擊 网 謀 略 -- 武 力 的 先 後 註 胙 註 胜 註 胊 鈕 先 鍾 籚 西 方 戰 略 思 想 史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4 年 2 月 籚 頁 279 鈕 先 鍾 籚 西 方 戰 略 思 想 史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4 年 2 月 籚 頁 278 克 勞 塞 維 茨 著 籚 鈕 先 鍾 譯 籚 戰 爭 論 精 華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5 年 再 版 籚 頁 137-140 Defense Journal No.5, Vol.25 95
孫 子 在 謀 攻 篇 將 戰 爭 分 為 四 個 層 次 籜 上 兵 伐 謀 籚 其 次 伐 交 籚 其 次 伐 兵 籚 其 下 攻 城 籚 僅 在 較 低 的 層 次 才 使 用 武 力 立 同 時 武 力 的 使 用 是 愈 少 愈 好 籚 最 好 完 全 不 用 籚 故 謂 籜 善 用 兵 者 籚 屈 人 之 兵 而 非 戰 也 立 必 以 全 爭 于 天 下 籚 故 兵 不 頓 籚 而 利 可 全 這 個 全 字 是 重 要 關 鍵 籚 謀 攻 的 理 想 為 求 全 籚 而 求 全 的 關 鍵 又 在 於 不 戰 籜 是 故 百 戰 百 勝 籚 非 善 之 善 者 也 籚 不 戰 而 屈 人 之 兵 籚 善 之 善 者 也 孫 子 的 這 種 理 念 亦 在 現 今 世 界 獲 得 實 踐 籚 現 代 戰 爭 多 是 先 以 外 交 手 段 解 決 紛 爭 籚 當 無 法 達 到 目 標 時 籚 始 運 用 武 力 戰 籚 並 以 全 軍 為 上 籚 破 軍 次 之 的 思 維 進 行 作 戰 相 對 而 言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則 一 心 以 毀 滅 為 目 標 籚 毀 滅 就 是 孫 子 所 謂 的 破 籚 所 以 籚 從 孫 子 的 觀 點 來 看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的 理 想 即 令 能 完 全 實 現 籚 也 還 是 只 能 算 是 次 之 艸 戰 爭 的 不 確 定 性 克 勞 塞 維 茨 發 現 戰 爭 中 的 不 確 定 性 籚 可 以 分 為 兩 種 不 同 而 又 互 動 的 因 素 摩 擦 和 機 會 在 戰 爭 中 摩 擦 是 無 所 不 在 的 籚 造 成 真 實 的 戰 爭 與 紙 上 的 作 戰 計 畫 有 所 不 同 而 摩 擦 又 可 細 分 為 兩 種 籜 坽 自 然 的 抗 力 籚 使 一 切 努 力 都 不 能 產 生 應 有 的 效 果 立 夌 資 訊 的 噪 音 籚 形 成 所 謂 的 戰 爭 之 霧 機 會 也 就 是 偶 然 籚 所 以 猜 想 和 運 氣 在 戰 爭 中 經 常 扮 演 著 重 要 的 角 色 而 戰 爭 中 敵 對 雙 方 的 摩 擦 與 機 會 之 間 籚 自 然 就 會 形 成 一 種 非 常 複 雜 而 微 妙 的 互 動 關 係 籚 甲 方 的 摩 擦 對 乙 方 構 成 可 供 利 用 的 機 會 籚 反 之 亦 然 克 氏 雖 已 提 小 因 可 致 大 果 籚 卻 未 明 確 地 討 論 此 種 關 係 籚 但 孫 子 卻 已 明 白 指 出 籜 昔 之 善 戰 者 先 為 不 可 勝 籚 以 待 敵 之 可 勝 笙 軍 形 篇 第 四 籮 所 謂 不 可 勝 籚 即 是 盡 量 減 少 我 方 本 身 的 摩 擦 籚 不 讓 敵 方 有 可 趁 之 機 立 所 謂 待 敵 之 可 勝 籚 即 是 等 待 敵 方 的 摩 擦 提 供 我 方 可 利 用 的 機 會 孫 子 之 言 簡 明 扼 要 籚 把 摩 擦 與 機 會 之 間 的 關 係 表 達 無 遺 艼 軍 事 指 揮 者 的 素 質 克 勞 塞 維 茨 在 討 論 軍 事 天 才 時 籚 指 出 戰 爭 為 危 險 的 領 域 籚 所 以 認 為 勇 敢 是 軍 人 的 首 項 要 求 籚 而 戰 爭 充 滿 著 不 確 定 性 籚 故 智 力 亦 屬 重 要 綜 其 所 言 籚 克 氏 認 為 勇 者 必 有 智 籚 而 智 者 則 不 一 定 有 勇 籚 似 有 重 勇 過 註 胕 於 重 智 之 虞 孫 子 的 想 法 則 正 好 與 克 氏 相 反 籚 孫 子 論 將 時 把 智 列 為 第 一 位 籚 而 勇 則 居 第 四 位 籚 在 其 書 中 只 提 到 智 將 而 從 未 提 到 勇 將 同 時 籚 他 還 完 整 地 提 出 了 軍 事 指 揮 者 所 應 具 備 的 五 項 特 質 -- 智 信 仁 勇 嚴 笙 始 計 篇 第 一 籮 籚 並 且 警 告 說 這 些 德 性 亦 不 可 太 過 籜 將 有 五 危 籜 必 死 籚 可 殺 也 立 必 生 籚 可 虜 也 立 忿 速 籚 可 侮 也 立 廉 潔 籚 可 辱 也 立 愛 民 籚 可 煩 也 笙 九 變 篇 第 八 籮 儼 然 較 克 氏 對 於 領 軍 之 人 有 更 完 整 的 教 導 芀 情 報 我 國 戰 略 學 家 鈕 先 鍾 教 授 認 為 克 勞 塞 註 胉 維 茨 對 情 報 的 價 值 幾 乎 完 全 予 以 否 定 籚 因 為 克 氏 在 戰 爭 論 的 第 一 篇 第 六 章 專 門 討 論 戰 爭 中 的 情 報 籜 戰 爭 中 所 獲 得 的 情 報 籚 一 部 分 是 矛 盾 的 籚 甚 至 於 還 有 更 多 是 虛 偽 的 立 註 胏 而 極 大 多 數 都 是 不 確 實 的 很 明 顯 地 籚 克 氏 認 為 在 作 戰 時 籚 不 應 完 全 信 任 戰 場 所 獲 得 的 情 報 籚 平 心 而 論 籚 在 克 氏 所 鯔 的 時 代 及 當 時 的 技 術 條 件 下 籚 情 報 獲 取 手 段 比 較 落 後 籚 戰 爭 中 的 情 報 又 具 有 不 可 靠 性 和 多 變 性 籚 於 註 胕 克 勞 塞 維 茨 著 籚 鈕 先 鍾 譯 籚 戰 爭 論 精 華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5 年 再 版 籚 頁 89-100 註 胉 同 註 胠 籚 頁 225 註 胏 克 勞 塞 維 茨 著 籚 鈕 先 鍾 譯 籚 戰 爭 論 精 華 籚 麥 田 出 版 社 籚 民 85 年 再 版 籚 頁 103-104 96 國 防 雜 誌 第 二 十 五 卷 第 五 期
西 方 克 勞 塞 維 茨 與 東 方 孫 子 兵 學 思 想 比 較 之 研 究 是 情 報 研 判 的 難 度 可 想 而 知 故 克 氏 強 調 的 是 情 報 研 判 工 作 籚 即 是 屬 於 作 戰 層 面 的 問 題 籚 而 非 不 重 視 情 報 工 作 孫 子 非 常 重 視 情 報 籚 其 整 個 思 想 體 系 以 情 報 為 基 礎 情 報 的 功 用 即 為 先 知 籚 無 先 知 也 就 無 廟 算 籚 於 是 一 切 戰 略 理 論 或 計 畫 均 將 淪 為 空 談 相 比 之 下 籚 孫 子 所 重 視 的 為 情 報 對 於 戰 爭 計 畫 和 準 備 的 貢 獻 籚 即 為 戰 略 情 報 東 方 重 謀 略 籚 西 方 重 實 力 籚 以 現 實 面 而 言 籚 孫 子 的 先 知 論 過 於 理 想 化 籚 克 勞 塞 維 茨 的 觀 點 則 較 貼 近 現 實 參 結 語 由 上 述 可 知 籚 孫 子 兵 法 和 戰 爭 論 相 同 部 分 為 籜 杕 在 哲 學 層 次 的 均 以 二 元 論 註 胗 (Dualism) 實 施 論 述 立 杌 對 戰 爭 的 最 高 層 次 笙 大 戰 略 籮 和 戰 爭 的 作 戰 籚 兩 人 對 戰 略 問 題 的 註 胦 分 析 架 構 並 無 太 多 差 異 立 杈 對 於 戰 爭 性 質 克 氏 除 談 論 外 並 提 出 新 觀 念 籚 孫 氏 甚 少 直 接 討 論 立 杝 克 氏 並 不 特 別 重 視 經 濟 因 素 與 戰 爭 的 互 動 籚 而 孫 氏 可 能 是 世 界 上 第 一 位 注 意 到 戰 爭 與 經 濟 之 間 密 切 關 係 的 戰 略 思 想 家 立 杍 克 氏 重 視 戰 鬥 籚 尋 求 決 戰 籚 並 以 此 為 其 全 部 戰 爭 理 論 的 重 心 籚 孫 氏 也 重 視 數 量 優 勢 立 杚 克 氏 與 孫 氏 對 攻 擊 對 防 禦 的 關 係 時 籚 均 認 為 彼 此 是 互 補 關 係 籚 亦 強 調 防 禦 優 於 攻 擊 立 杋 克 氏 發 現 戰 爭 中 的 摩 擦 和 機 會 為 兩 種 不 同 而 又 互 動 的 因 素 籚 並 提 小 因 可 致 大 果 籚 卻 未 明 確 地 討 論 此 種 關 係 籚 孫 氏 提 出 不 可 勝 籚 即 盡 量 減 少 我 方 本 身 的 摩 擦 籚 不 讓 敵 方 有 可 趁 之 機 立 所 謂 待 敵 之 可 勝 籚 即 等 待 敵 方 的 摩 擦 提 供 我 方 可 利 用 的 機 會 籚 此 已 簡 明 扼 要 把 摩 擦 與 機 會 之 間 的 關 係 表 達 無 遺 立 差 異 部 分 籜 杕 克 氏 極 端 重 視 戰 爭 和 政 治 之 間 的 互 動 關 係 籚 孫 氏 則 很 少 論 政 籚 其 思 想 是 以 兵 為 核 心 立 杌 克 氏 對 後 勤 及 技 術 則 幾 乎 未 曾 論 及 籚 孫 氏 則 多 次 強 調 後 勤 對 作 戰 的 影 響 立 杈 克 氏 認 為 勇 敢 是 軍 人 的 首 項 要 求 籚 孫 氏 把 智 列 為 第 一 位 立 杝 克 氏 對 情 註 胍 報 的 價 值 幾 乎 完 全 予 以 否 定 籚 孫 氏 非 常 重 視 情 報 孫 子 兵 法 與 戰 爭 論 同 為 不 朽 名 著 籚 在 思 想 上 自 各 有 其 特 點 而 克 勞 塞 維 茨 和 孫 子 在 背 景 時 代 地 理 文 化 等 各 方 面 均 有 很 大 的 不 同 籚 對 所 研 究 的 同 一 主 題 戰 爭 籚 自 然 就 有 不 同 的 結 果 立 孫 氏 所 著 的 孫 子 兵 法 最 大 優 點 為 言 簡 意 賅 籚 而 克 氏 的 最 大 弱 點 則 為 繁 複 隱 晦 因 此 籚 要 想 比 較 他 們 的 著 作 並 非 易 事 籚 必 須 作 較 精 密 的 分 析 籚 較 深 入 的 思 蹜 籚 始 能 明 瞭 其 間 之 異 同 和 得 失 立 故 克 氏 與 孫 氏 二 位 兵 學 家 籚 在 思 想 上 的 關 係 非 常 微 妙 籚 同 中 有 異 籚 而 異 中 又 有 同 籚 二 者 應 該 是 互 補 籚 嚴 格 說 來 籚 似 乎 還 是 同 多 於 異 收 件 籜 99 年 01 月 12 日 修 正 籜 99 年 01 月 20 日 接 受 籜 99 年 02 月 10 日 于 成 森 上 校, 陸 軍 官 校 77 年 班 陸 軍 學 院 90 年 班 國 防 大 學 戰 爭 學 院 97 年 班 雎 曾 任 營 長 測 輤 組 組 長 雎 現 任 國 防 大 學 戰 爭 學 院 戰 略 教 官 註 胗 同 註 胠 籚 頁 218 註 胦 同 註 胠 籚 頁 219 註 胍 同 註 胠 籚 頁 225 Defense Journal No.5, Vol.25 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