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建 客 家 武 平 岩 前 石 湖 溪 石 径 岭 等 地, 都 以 产 茶 出 名 茶 叶 加 工 主 要 有 乌 龙 茶 绿 茶 等 种 类 乌 龙 茶 以 漳 平 南 洋 和 永 定 古 竹 最 知 名, 产 区 包 括 漳 平 永 定 龙 岩 部 分 茶 区 ; 绿 茶 以 上 杭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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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社 会 经 济 结 构 的 局 部 变 革 ( 一 ) 商 品 经 济 的 发 展 明 清 以 来, 江 南 地 区 商 品 经 济 发 展 较 快, 在 某 些 手 工 业 部 门 甚 至 孕 育 了 自 由 雇 佣 劳 动 的 新 经 济 成 分, 有 人 称 之 为 资 本 主 义 萌 芽 农 业 中 商 品 性 经 济 作 物 的 种 植 也 迅 速 发 展, 赣 闽 粤 边 客 家 地 区 虽 然 地 处 偏 僻, 交 通 不 便, 对 于 新 的 经 济 形 式 反 应 较 慢, 但 也 无 法 抗 拒 时 代 的 潮 流, 逐 渐 被 卷 进 新 经 济 的 大 潮 中, 前 章 所 述 棚 民 的 竺 麻 蓝 靛 种 植, 就 带 有 浓 厚 的 商 品 经 济 成 分, 是 客 家 人 卷 进 新 经 济 潮 流 的 一 种 表 现 在 闽 西 客 地, 商 品 经 济 或 带 商 品 性 经 济 成 分 的 成 长, 还 表 现 在 茶 叶 烤 烟 造 纸 纺 织 雕 版 印 刷 采 矿 等 生 产 部 门 1. 茶 叶 茶 叶 是 商 品 性 很 强 的 一 种 经 济 作 物 闽 西 植 茶 的 历 史, 可 以 追 溯 到 元 代 至 迟 在 清 后 期, 茶 叶 在 福 建 已 普 遍 种 植 并 远 销 东 南 亚 民 国 时 期, 漳 平 的 吾 祠 南 洋 1, 龙 岩 的 江 山 斜 背, 上 杭 的 古 田 大 坪 南 阳 联 山, 1 南 洋 乡 属 于 客 家 居 住 区

2 福 建 客 家 武 平 岩 前 石 湖 溪 石 径 岭 等 地, 都 以 产 茶 出 名 茶 叶 加 工 主 要 有 乌 龙 茶 绿 茶 等 种 类 乌 龙 茶 以 漳 平 南 洋 和 永 定 古 竹 最 知 名, 产 区 包 括 漳 平 永 定 龙 岩 部 分 茶 区 ; 绿 茶 以 上 杭 南 阳 和 长 汀 涂 坊 最 知 名, 产 区 包 括 长 汀 上 杭 连 城 武 平 和 龙 岩 部 分 茶 区 连 城 著 名 的 赖 源 茶, 其 传 统 制 作 技 艺 沿 袭 至 今, 已 有 400 多 年 的 历 史 1 2. 烟 草 种 植 和 加 工 销 售 烟 草 是 一 种 适 应 丘 陵 旱 地 生 态 而 又 能 获 取 高 额 利 润 的 经 济 作 物, 最 早 起 源 于 南 美 洲,16 世 纪 传 人 欧 洲, 然 后 又 由 葡 萄 牙 人 传 人 亚 洲 清 康 熙 年 间, 由 于 漳 州 移 民 的 引 种, 汀 州 各 县 开 始 大 量 种 植 烟 草 康 熙 三 十 八 年 成 书 的 临 汀 考 言 记 载 : 自 康 熙 三 十 四 五 年 间 漳 民 流 寓 于 汀 州, 遂 以 种 烟 为 业 因 其 所 获 之 利 息 数 倍 于 稼 墙, 汀 民 亦 皆 效 尤 迩 年 以 来, 八 邑 之 膏 腆 田 土, 种 烟 者 十 居 其 三 四 2 汀 州 八 县 之 中, 又 以 永 定 上 杭 二 县 种 烟 最 盛 永 定 因 膏 田 种 烟, 利 倍 于 谷, 故 永 民 多 藉 此 以 致 实 厚 焉 乾 隆 时, 永 定 因 大 量 种 烟 与 粮 食 种 植 发 生 严 重 的 冲 突, 以 致 引 起 部 分 士 绅 的 攻 击 : 永 以 膏 田 种 烟 者 多, 近 奉 文 严 禁, 即 种 于 旱 地 高 原, 亦 损 肥 田 之 粪 十 之 五 六 3 但 因 利 之 所 在, 人 们 趋 之 若 鹜, 不 管 阻 力 有 多 大, 闽 西 客 地 的 烟 草 种 植 还 是 不 断 扩 大 和 发 展 闽 西 烟 草 业 中 最 先 发 展 起 来 的 是 晒 烟 道 光 十 年 (1830), 连 城 县 黄 姓 烟 商 从 广 东 南 雄 带 回 晒 烟 种 子, 在 连 城 县 芷 溪 芷 民 丰 图 等 村 试 种, 获 得 成 功 此 后, 连 城 人 把 条 丝 烟 远 销 到 福 州 广 东 香 港 等 地, 很 多 人 因 此 而 发 迹 起 家 永 定 后 来 居 上,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1906), 在 广 西 高 等 学 堂 读 书 的 永 定 籍 学 生 林 觑 光, 申 请 自 费 留 学 日 本, 学 习 卷 烟 生 产 技 术 4 后 来, 永 定 的 条 丝 烟 生 产 在 闽 西 居 于 领 先 地 位, 永 定 晒 黄 烟 ( 即 条 丝 烟 ) 于 清 宣 统 二 年 (1910) 和 1914 年 分 别 在 南 洋 劝 业 会 出 和 版 社 巴,1994 拿 马 年 赛 烟 会 上 获 优 胜 奖, 被 誉 为 烟 魁, 畅 销 东 南 亚 各 国 种 烟 和 生 产 条 丝 烟 也 成 为 闽 西 一 大 产 业 永 定 县 湖 坑 抚 市 陈 东 高 破 等 地, 许 多 人 靠 烟 刀 生 产 条 丝 烟 发 财 后 盖 起 了 规 模 巨 大 的 土 楼 种 烟 和 烟 丝 生 产 在 永 定 上 杭 二 县 家 庭 副 业 中 所 占 的 份 额 也 逐 年 提 高, 把 大 量 的 家 庭 劳 力 吸 引 到 这 方 面 来 以 上 杭 县 为 例,1936 年, 全 今 令 连 城 县 地 方 志 编 书 委 员 会 编 连 城 县 志 卷 4,161 页, 群 众 出 版 社.1993 年 2 王 简 庵 : 临 汀 考 言 卷 之 6 详 议 咨 访 利 弊 八 条 议. 日 本 东 亚 同 文 书 院 藏 本 3 乾 隆 永 定 县 志 卷 3 4 龙 岩 地 区 烟 草 志. 福 建 科 学 技 术

3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县 产 烟 丝 1 万 担, 总 值 25 万 元 主 要 产 地 为 庐 丰 安 乡 蓝 家 渡 丰 稳 寺 等 ; 运 销 地 点 为 江 西 湖 南 福 州 等 地 全 县 烟 丝 店 55 家, 其 中 县 城 15 家, 各 区 40 家 年, 烤 烟 技 术 传 人 闽 西, 烟 草 种 植 和 加 工 销 售 更 盛, 占 用 的 土 地 和 劳 力 更 多 造 纸 业 闽 西 客 地 山 林 多, 竹 木 资 源 丰 富, 水 力 资 源 充 足, 以 竹 木 为 原 料 以 3. 水 力 为 动 力 的 造 纸 业 也 很 早 就 发 展 起 来 南 宋 成 书 的 临 汀 志 已 记 载 汀 州 产 纸 2, 但 其 时 产 量 不 多, 工 艺 也 粗 糙 明 嘉 靖 间, 造 纸 工 艺 有 了 很 大 改 进, 造 纸 业 才 得 到 较 大 发 展 3 及 至 晚 清, 纸 张 成 为 汀 州 运 销 各 地 的 主 要 产 品 据 杨 澜 临 汀 汇 考, 这 时 汀 州 的 造 纸 业 遍 及 各 县, 且 有 了 细 佩 密 的 行 业 分 工 : 汀 地 货 物 唯 纸 远 行 四 方 各 邑 制 造 不 同, 长 邑 有 官 边 花 笺 麦 子 黄 独 等 名 色 纸 则 有 黄 丹 木 红 若 市 间 所 胃 竹 纸 贡 纸, 则 1 来 自 归 ( 化 ) 连 ( 城 ) 两 邑 长 邑 无 之 归 邑 红 纸 最 佳, 其 金 银 纸 则 以 锡 箔 刷 粘 纸 面, 或 染 以 黄 为 冥 帛 连 邑 纸 有 连 史 官 边 烟 纸 高 帘 夹 板 等, 名, 皆 以 竹 攘 为 之 当 时 的 造 纸 工 艺 有 了 很 大 的 进 步, 作 坊 的 设 备 也 很 佩 复 杂, 使 用 的 人 力 甚 巨, 还 利 用 水 力 捣 纸 浆, 堪 称 当 时 最 为 先 进 的 手 工 业 生 产 : 其 法 先 剖 竹 杀 青, 特 存 其 编, 投 地 窖 中, 渍 以 灰 水, 久 之 乃 出 而 暴 于 日, 久 则 纸 洁 而 细, 速 则 粗 渗, 俗 呼 竹 麻 是 也 迫 其 造 纸, 垒 石 为 方 空, 高 广 寻 丈, 以 置 镬, 和 翌 灰 而 煮 之, 以 化 其 性 傍 溪 分 流, 激 石 转 水, 为 礁 { 为 春 而 捣 之, 以 糜 其 质 量 置 水 槽 中, 时 搅 使 浮, 乃 用 竹 帘 捞 起, 手 一 推 挽, 辄 成 一 纸 纸 槽 中 语 云 : 纸 非 容 易, 措 手 七 十 二 言 其 施 工 烦 琐 也 其 用 力 艰 而 成 功 溥, 巧 心 劳 手, 百 工 之 事, 此 为 最 前 人 开 物 成 务 之 1 功 大 矣 晚 清 至 民 国 初 年, 汀 州 各 县 造 纸 业 收 人 之 高, 造 纸 手 工 业 所 用 劳 力, 之 多, 在 各 行 业 中 应 称 第 一 据 统 计, 长 汀 县 清 道 光 二 十 三 年 (1842) 后, 汀 产 土 纸 大 量 外 销, 年 出 十 余 万 担, 产 值 为 200 一 300 万 银 元 土 纸 产 品 以 玉 扣 毛 边 为 大 宗, 兼 产 熟 料 毛 边 山 贝 大 色 双 合 和 斗 方 等 十 余 种 品 种 ( 二 十 世 纪 ) 三 十 年 代, 城 关 水 东 街 太 平 桥 小 关 庙 前 跳 石 桥 等 处 开 设 大 小 纸 行 百 余 家, 旺 年 产 量 在 4000 吨 上 下, 纸 业 营 业 额 在, 1 见 龙 岩 地 区 烟 草 志. 福 建 科 技 出 版 杜.1994 年 2 临 汀 志 土 产 货 之 属 3 如 造 纸 重 镇 连 城 县. 明 摇 靖 年 间, 姑 田 元 甲 村 蒋 少 林 到 邵 武 学 得 漂 料 纸 生 产 工 艺, 开 创 了 连 城 漂 料 纸 的 生 产 史. 见 连 城 县 地 方 志 编 拐 委 员 会 编 连 城 县 志 ) 卷 页. 群 众 出 版 社,1993 年 4 临 汀 汇 考 ) 卷 4 物 产 考 )o

4 福 建 客 家 200 万 银 元 以 上 时 造 纸 工 人 数 以 万 计, 汀 籍 纸 工 遍 及 赣 南 闽 西 北 等 地, 以 明 溪 将 乐 顺 昌 三 县 最 多,1 民 国 十 年 (1921), 连 城 县 纸 业 发 展 到 鼎 盛, 年 产 各 种 纸 共 达 9 万 担, 有 3 大 类 ( 漂 料 熟 料 生 料 纸 ) 26 个 品 种 其 中 大 连 纸 远 销 越 南 缅 甸 和 南 洋 等 地, 宣 纸 远 销 日 本 及 东 南 亚 各 国, 玉 版 纸 漂 贡 纸 远 销 菲 律 宾 等 地, 京 庄 奏 本 纸 黄 榜 纸 主 销 北 京 上 海 天 津 等 地, 粉 连 纸 玉 扣 纸 主 销 广 东 作 卷 烟 纸, 福 贡 及 加 重 福 贡 纸 主 销 泰 国 锡 兰, 改 良 山 贝 201 改 良 洋 信 贡 川 纸 销 国 内 外 作 文 化 用 纸, 毛 边 纸 及 国 内 加 工 色 纸 节 包 纸, 主 销 泰 国 锡 兰 及 国 内 作 迷 信 用 纸 2 上 杭 县, 民 国 时 本 邑 出 产 以 纸 为 大 宗 每 年 运 销 潮 梅 各 属 及 漳 州 者, 旧 时 价 值 不 下 百 余 万,3 武 平 县, 民 国 十 九 年 (1930), 全 县 有 纸 槽 1700 余 座, 年 产 纸 吨 中 赤 角 公 塘 的 举 神 童 记 加 长 纸 十 方 处 明 的 美 高 聂 记 加 长 纸, 质 量 良 好, 颇 受 客 商 欢 迎, 远 销 广 东 潮 汕 和 东 南 亚 各 地,,@ 以 销 售 谋 利 为 目 的 的 纸 业 生 产, 把 大 量 的 劳 力 从 农 业 中 吸 引 过 来, 对 于 传 统 自 然 经 济 带 来 一 定 的 冲 击 加 上 民 国 二 十 年 之 后, 在 省 府 的 指 导 推 动 下, 各 地 农 村 以 合 作 方 式 促 进 地 方 生 产 事 业, 设 立 了 信 用 合 作 社 商 业 同 业 公 会 等 组 织, 在 造 纸 行 业 则 设 立 了 生 产 运 销 合 作 社 5 在 连 城, 民 国 二 十 七 年 时 中 国 工 业 合 作 协 会 东 南 办 事 处 的 路 易 艾 黎 在 姑 田 建 立 工 业 合 作 协 会 事 务 所, 办 起 纸 业 社, 发 展 纸 业 生 产 民 国 三 十 一 年, 福 建 省 教 育 厅 在 姑 田 创 办 高 级 工 业 职 业 学 校, 设 有 造 纸 科 2 个 班, 学 生 40 人 6 所 有 这 些 措 施, 都 为 闽 西 的 纸 业 生 产 引 入 了 新 的 经 济 因 素, 也 对 传 统 的 自 然 经 济 产 生 了 新 的 冲 击 4. 雕 版 印 刷 业 在 造 纸 业 发 达 的 基 础 上, 辅 以 客 家 人 崇 文 重 教 风 气 的 养 成 和 对 书 籍 需 求 的 增 长, 闽 西 客 地 的 雕 版 印 刷 业 随 之 兴 盛 起 来, 其 基 地 则 在 长 汀 的 四 堡 乡 7 临 汀 汇 考 载 : 长 汀 四 堡 乡, 皆 以 书 籍 为 业, 家 有 藏 版, 岁 一 刷 印, 贩 行 远 近 虽 未 必 及 建 安 ( 今 建 阳 ) 之 盛 行, 而 经 生 应 用 典 籍 以 及 课 艺 应 试 之 文, 一 一 皆 备, 城 市 有 店, 乡 以 肩 担, 不 但 便 于 艺 林, 抑 且 家 为 恒 产, 富 坍 多 藏, 食 旧 德 服 先 畴, 莫 大 乎 是, 胜 牵 车 服 贾 多 矣 8 四 堡 雕 版 印 刷 业 的 经 营 管 理 带 有 浓 厚 的 家 族 色 彩, 一 个 大 家 族 的 众 会 长 汀 县 志,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 1993 年 2 见 连 城 县 地 方 志 编 纂 委 员 会 编 连 城 县 志 ) 卷 页. 群 众 出 版 社,1993 年 3 上 杭 县 地 方 志 编 摇 委 员 会 重 印 民 国 上 杭 县 志 ). 卷 10 实 业 志 纸 业 258 页,2004 年 4 武 平 县 地 方 志 编 挤 委 员 会 编 武 平 县 志 卷 8 工 业 造 纸,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出 版 社,1993 年 5 民 国 长 汀 县 志 卷 18 实 业 志 纸 业 6 连 城 县 地 方 志 编 拐 委 员 会 编 连 城 县 志 ) 卷 7,253 页, 群 众 出 版 社.,993 年 7 明 清 长 汀 四 堡 乡 的 范 围 较 大 把 今 长 汀 连 城 清 流 三 县 文 界 区 域 都 包 括 在 内 今 之 四 堡 乡 只 是 旧 四 堡 的 一 部 分,,958 年 后 划 归 连 城 县 8 临 汀 汇 考 ) 卷 4 物 产 考

5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多 人 口 分 别 承 担 工 作 流 程 中 各 种 不 同 的 工 序, 但 雇 工 经 营 也 已 渗 透 到 部 分 工 作 中 : 从 版 面 设 计 底 本 考 据 书 写 形 成 校 对 译 核 创 制 坯 版 雕 刻 印 刷 到 裁 纸 调 墨 印 刷 折 页 分 册 装 订 攘 书 切 光 湘 绢 封 脊 订 线 贴 签 包 装 打 捆 等 20 多 道 工 序 均 有 专 人 负 责 ; 有 些 工 序 渗 透 在 外 进 行, 如 刻 版 等 雇 请 他 人 承 担, 或 到 外 地 购 买, 折 叠 书 页, 有 时 分 散 到 各 家 各 户 进 行, 按 件 计 酬, 以 加 快 出 书 速 度,1 有 的 作 坊 已 发 展 到 雇 请 数 十 刻 工 的 规 模 2 细 密 的 分 工 与 雇 请 人 帮 工, 按 件 计 酬, 都 是 完 全 不 同 于 传 统 自 然 经 济 的 新 的 生 产 方 式 销 售 方 面, 随 着 经 营 规 模 的 扩 大, 在 著 名 的 四 堡 雕 版 印 刷 世 家 邹 氏 和 马 氏 家 族, 分 化 出 一 批 专 营 贩 书 的 商 人 他 们 把 流 动 售 书 与 设 铺 开 店 结 合 起 来, 有 的 店 铺 也 兼 营 刻 书 印 书 销 售 经 营 的 范 围 包 括 省 内 各 地 和 广 东 广 西 浙 江 湖 南 等 省, 最 南 达 到 海 南 岛, 最 北 至 山 东 曲 阜 四 堡 刻 书 业 的 鼎 盛 时 期 是 清 乾 隆 至 道 光 年 间 四 堡 邹 氏 族 谱 载 : 吾 乡 在 乾 隆 时, 书 业 甚 盛, 致 富 者 累 累 相 望, 开 坊 募 梓, 集 书 版 充 栋, 致 资 倍 饶, 若 素 封 然, 广 镌 古 今 遗 篇, 布 诸 海 内, 锚 株 所 积, 绕 若 素 封 四 堡 书 业 最 盛 时, 雾 阁 和 马 屋 两 地 的 大 书 坊 不 下 百 家 此 外 还 有 上 百 家 只 从 事 印 刷 的 印 书 房 当 时 马 屋 大 约 有 一 半 村 民 的 房 屋 是 印 书 作 坊, 从 事 印 书 业 的 男 女 老 少 不 下 1200 人, 约 占 人 口 总 数 的 60% 3 但 至 鸦 片 战 争 后, 一 方 面 由 于 西 方 先 进 印 刷 技 术 的 传 人, 一 方 面 由 于 中 国 社 会 经 战 祸 破 坏, 民 生 凋 敝, 四 堡 印 书 业 也 就 逐 渐 萎 缩 下 去, 至 咸 同 以 后 乃 不 振, 间 有 起 家 者, 多 以 节 吝 积 赢 而 致, 然 亦 不 及 前 人 也 到 光 绪 年 间, 仅 有 马 屋 雾 阁 几 家 书 坊 勉 强 经 营, 到 民 国 三 十 一 年 (1942), 四 堡 书 坊 全 部 倒 闭, 现 在 只 留 下 若 干 旧 屋 断 垣, 向 人 诉 说 着 昔 日 的 辉 煌 5. 织 布 业 闽 西 客 地 的 织 布 业, 是 在 明 清 时 期 客 家 人 广 泛 种 植 竺 麻 和 蓝 靛 的 背 景 下 兴 起 的 竺 麻 是 一 种 纺 织 的 好 原 料, 纤 维 长, 织 成 的 布 经 久 耐 用 ; 蓝 靛 是 染 料, 染 出 的 青 皂 蓝 色 布 匹, 极 受 客 家 人 的 欢 迎 至 迟 在 清 代 中 期, 手 工 织 染 业 已 遍 及 汀 州 各 县 杨 澜 临 汀 汇 考 曰 : 麻,(( 玉 篇 : 桌 属 也 皮 织 为 布, 子 可 食 竺 一 科 数 十 茎, 旧 根 至 春 复 生, 岁 四 收 解 其 皮, 净 剥 之, 织 为 布 竺 布, 宁 化 四 乡 皆 有, 乡 无 不 织 之 妇 惟 泉 上 有 1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4 辑,985 年 5 月 2 据 四 堡 马 氏 族 谱 ) 3 马 云 章 四 堡 印 书 业 兴 衰 梗 概, 载 马 卡 丹 主 编 连 城 风 物 志. 厦 门 大 学 出 版 社. 佩 995 年

6 福 建 客 家 细 等 纱 毅 者, 葛, 引 蔓 缠 绕 之 草, 织 以 为 布 今 宁 化 有 之, 名 蕉 麻 又 曰 : 蓝 有 三 种, 寥 蓝 染 绿, 大 蓝 如 芥 染 浅, 碧 槐 蓝 如 槐 蓝 青 三 蓝 皆 可 作 靛 汀 有 二 种 : 马 蓝 叶 大, 名 大 青 ; 槐 蓝 叶 细, 名 小 青, 皆 作 靛,1 有 如 此 便 利 的 织 染 原 料, 自 然 就 发 展 起 靠 手 工 操 作 的 织 染 业 清 末 民 初 时, 闽 西 客 地 人 家 皆 自 织 夏 布 棉 布, 五 口 通 商 后, 受 到 外 国 机 器 织 布 的 冲 击, 手 工 织 布 濒 临 灭 绝 惟 ( 上 杭 县 ) 庐 丰 包 族 妇 女 多 以 机 织 为 业, 所 出 巾 帕 极 棍 被 毯 之 属 销 路 甚 广, 有 流 通 外 县 者 近 更 和 组 溪 东 村 合 作 社 改 织 各 项 布 匹, 颇 见 重 于 时 人 清 季 宣 统 初, 邑 绅 周 少 程 等 集 股 设 立 工 艺 传 习 所, 于 大 忠 庙 聘 广 东 嘉 应 州 技 师 教 习, 招 生 80 余 名 6 个 月 毕 业 后, 改 办 机 织 厂, 营 业 颇 有 赢 利 庚 戌 (1910) 秋 开 南 洋 劝 业 会 于 江 宁, 以 机 织 蚁 布 等 送 会, 经 农 工 商 部 审 定, 以 出 品 精 致 耐 用, 奖 给 银 质 奖 章 2 宁 化 县 民 国 时 期 有 禾 口 破 下 官 坑 大 路 等 地 手 工 织 夏 布, 宁 化 织 中 木 机 织 白 棉 布 和 毛 巾 宁 化 织 中 置 手 摇 织 袜 机, 城 关 阴 姓 置 织 袜 机, 织 造 粗 纱 线 纱 袜,3 抗 日 战 争 爆 发 后, 闽 西 客 地 的 手 工 织 布 业 受 到 致 命 的 打 击, 从 此 一 撅 不 振 6. 采 矿 业 闽 西 客 地 矿 产 资 源 丰 富, 宋 元 以 来, 就 有 不 少 小 规 模 的 手 工 采 矿 和 冶 炼 业, 有 些 县 治 和 乡 镇 就 是 在 矿 场 的 基 础 上 形 成 的, 但 近 代 矿 冶 业 却 要 晚 到 清 季 或 民 初 才 兴 起 如 上 杭 县, 清 道 光 七 年 (1827), 竹 岭 村 建 炉 12 座, 日 产 铁 千 斤 宣 统 年 间, 捻 田 乡 亦 产 铁 民 国 十 五 年 (1926), 蛟 洋 傅 柏 翠 在 上 巫 坑 办 厂 炼 铁, 所 制 刀 矛 以 支 持 蛟 洋 暴 动, 后 由 张 南 星 接 办 铸 造 厂, 为 古 田 锅 厂 的 前 身 同 一 时 期, 白 砂 乡 洋 乾 村 人 丘 采 荣 亦 设 铁 厂,,@ 又 如 民 国 初 年, 长 汀 县 灌 田 山 田 村 大 坪 哩 铁 铺 及 横 田 村 隆 腊 铁 铺 冶 铁 生 炼 铸 锅, 日 可 炼 铁 千 余 斤 民 国 三 十 一 年 三 洲 炽 昌 铁 厂 有 炼 铁 炉 3 座, 每 次 炼 铁 千 余 斤, 售 于 三 洲 河 田 及 城 区 锻 打 农 具 时 城 区 有 铸 锅 炉 2 座, 专 铸 民 用 铁 锅,5 永 定 县 煤 矿 资 源 丰 富, 煤 田 有 坎 市 孔 夫 西 破 梯 子 岭 铜 锣 坪 抚 溪 等 5 个 矿 区 该 县 还 有 银 矿, 民 国 前 就 开 采 过 武 平 县 则 有 煤 矿 和 冶 铁 业, 但 规 模 小, 技 术 落 后, 除 了 自 产 自 销 外, 只 供 应 临 近 的 梅 县 蕉 岭 等 C<> 184 1( 临 汀 汇 考 ) 卷 4 物 产 考 2 民 国 上 杭 县 志 卷 10 实 业 志 编 织 品 )a 3 宁 化 县 地 方 志 编 佩 委 员 会 编 宁 化 县 志 卷 9 工 业 纺 织 工 业.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社.1992 年 4 转 引 自 钟 德 彪 苏 钟 生 闽 西 近 代 客 家 研 究 ),239 一 2 叨 页 北 京 燕 山 出 版 社.20 加 年 5 长 汀 县 志.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1993 年

7 佩 佩 佩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地 连 城 宁 化 清 流 明 溪 等 县 也 分 别 有 一 定 的 矿 业 和 冶 铁 业, 其 中 冶 铁 业 和 简 单 铁 器 制 造 业 发 展 较 好, 煤 炭 业 也 是 停 留 在 小 规 模 低 水 平 的 层 次, 产 品 主 要 自 销, 极 少 量 外 运 1 7. 机 械 工 业 闽 西 客 地 的 近 代 机 械 工 业 发 韧 于 20 世 纪 30 年 代 1930 年 8 月, 中 共 闽 西 特 委 成 立 闽 西 军 工 厂, 后 改 名 福 建 军 工 厂 1939 年, 长 汀 工 业 合 作 协 会 事 务 所 建 立 汀 州 城 区 机 械 社, 主 要 生 产 切 面 机 火 锅 熨 斗 等 1943 年, 国 民 政 府 的 汉 阳 兵 工 厂 一 部 分 迁 来 长 汀 河 田 洋 坊, 拥 有 职 工 1000 余 名, 主 要 生 产 捷 克 式 轻 机 枪 ( 二 ) 商 品 经 济 网 络 的 形 成 跟 近 代 产 业 的 初 步 发 育 相 适 应, 晚 清 以 来, 闽 西 客 地 的 墟 市 商 纲 会 馆 也 注 人 了 某 些 近 代 商 业 因 素, 初 步 形 成 了 具 有 近 代 意 义 的 区 域 经 济 网 络 墟 市 本 是 农 村 物 资 交 流 的 定 期 集 市, 人 聚 成 集, 人 散 为 墟 北 方 着 眼 于 聚, 称 为 集 ; 南 方 着 眼 于 散, 称 为 墟 闽 西 客 地 的 旧 式 墟 市, 兴 起 于 宋, 至 明 清 为 盛 旧 式 墟 市 向 近 代 墟 市 发 展 的 标 志, 一 是 墟 市 的 辐 射 范 围 扩 大 旧 式 墟 市 又 分 初 级 墟 市 中 间 墟 市 和 中 心 墟 市 三 种, 其 服 务 的 范 围 一 般 都 在 15 华 里 至 50 华 里 之 间, 赴 墟 的 村 民 一 日 可 以 往 返 2 近 代 的 中 心 墟 市 则 往 往 能 够 成 为 附 近 几 县 乃 至 跨 州 过 府 和 超 越 省 界 的 货 物 集 散 地, 同 时 也 是 信 息 交 流 经 贸 洽 谈 和 成 交 之 地 二 是 随 着 } 社 会 分 工 的 扩 大 和 商 品 经 济 的 发 展, 某 些 交 通 枢 纽 和 货 物 集 散 之 地, 经 过 一 个 较 长 的 发 生 和 发 展 过 程, 逐 步 演 变 成 了 有 固 定 市 场 和 居 民 的 墟 镇 这 些 墟 镇 在 商 品 经 济 的 推 动 下, 与 周 围 的 农 村 地 区 以 及 附 近 的 城 镇 发 生 越 来 越 密 切 的 经 济 关 系, 形 成 了 严 密 的 墟 镇 网 络 3 明 闽 西 客 地 近 代 墟 镇 的 产 生, 可 以 武 平 下 坝 墟 作 为 一 个 典 型 略 加 说 下 坝 位 于 武 平 县 西 南 边 睡, 与 广 东 省 平 远 县 及 江 西 省 寻 邹 县 邻 接, 在 武 平 本 县, 则 北 邻 中 山 镇, 东 连 中 赤 乡 中 赤 河 中 山 河 在 下 坝 乡 境 内 的 河 子 口 汇 合 后, 又 与 广 东 差 干 河 汇 合, 经 梅 江 注 人 韩 江 经 此 河 运, 下 坝 与 广 东 潮 汕 地 区 形 成 密 切 的 经 济 联 系 在 商 品 经 济 的 推 动 下, 民 国 时 1 综 见 上 述 各 县 民 国 版 县 志 和 近 年 新 修 县 志 2 据 刘 大 可 的 调 查. 闽 西 农 村 墟 市. 在 空 间 距 离 上 都 不 太 远, 大 致 都 在 50 华 里 以 内. 最 远 的 也 不 超 过 50 华 里. 抄 小 路 当 天 可 以 来 回, 相 邻 的 墟 市 则 一 般 在 15 华 里 左 右 佩 见 所 著 闽 西 武 北 的 村 落 文 化 绪 论. 田 页. 国 际 客 家 学 : 会 法 国 远 东 学 院 等.2002 年 3 钟 文 典 主 编 : 广 西 近 代 墟 镇 研 究, 广 西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1998 年!85

8 福 建 客 家 期, 下 坝 墟 市 在 中 转 贸 易 方 面 发 挥 了 重 要 的 作 用 1. 转 口 贸 易 下 坝 处 在 赣 南 闽 西 与 粤 东 贸 易 线 路 的 枢 纽 位 置, 江 西 下 运 的 货 物 主 要 是 大 米, 广 东 上 运 的 货 物 主 要 是 食 盐 运 输 线 除 了 水 运 之 外, 还 有 一 段 路 要 靠 陆 路 肩 挑, 所 以 从 下 坝 至 江 西 寻 邹 罗 塘 之 间, 挑 夫 来 来 往 往, 络 绎 不 绝 清 乾 隆 以 后, 下 坝 的 商 贸 繁 荣, 客 商 越 来 越 多, 尤 其 是 江 西 宁 都 于 都 兴 国 信 丰 等 县 的 盐 商 米 商 都 来 此 作 长 久 经 营 的 打 算, 建 立 了 很 多 盐 馆 米 仓, 囤 积 盐 米, 转 售 牟 利 来 往 于 下 坝 河 的 木 船, 最 多 时 每 天 有 600 多 只, 每 船 载 重 上 水 3000 斤, 下 水 8000 斤 从 下 坝 至 罗 塘 的 陆 路 运 输, 繁 忙 的 情 况 也 不 亚 于 水 路 挑 夫 挑 着 来 自 江 西 的 米 谷 和 山 货, 来 自 广 东 的 食 盐 和 布 匹, 一 个 接 一 个, 在 蜿 蜒 的 山 路 上 像 蚂 蚁 搬 家 似 的, 连 成 了 一 条 线 供 挑 夫 歇 脚 的 茶 亭 密 集, 首 尾 相 望 转 口 贸 易 的 繁 盛, 由 此 可 见 一 斑 2. 形 成 固 定 市 场 和 墟 镇 转 口 贸 易 的 繁 盛, 促 进 了 下 坝 墟 的 墟 镇 建 设 由 于 生 意 兴 隆, 很 多 行 商 变 成 了 坐 贾, 在 下 坝 墟 开 设 商 店, 进 而 落 籍 下 坝 据 王 增 能 先 生 的 调 查, 民 国 年 间 下 坝 墟 的 盐 米 商 店 有 32 家, 果 品 杂 货 百 货 店 有 14 家, 酒 店 20 多 家, 药 材 店 20 多 家, 纸 行 3 家, 其 他 手 工 作 坊 有 油 房 1 座, 水 滩 3 座 如 果 把 半 营 生 意 的 民 户 也 算 在 内, 从 下 坝 墟 入 口 窑 骨 前 到 河 唇 排 猪 子 神 下, 盐 馆 米 仓 和 店 铺 共 有 300 多 家 每 逢 墟 日, 四 远 来 集, 人 头 攒 动, 摩 肩 接 踵, 做 买 卖 的, 看 热 闹 的, 真 把 偌 大 一 个 墟 场 挤 得 水 泄 不 通 很 多 商 人 就 此 在 下 坝 娶 妻 生 子, 定 居 下 来, 所 以 下 坝 的 姓 氏 最 多 最 杂 据 1987 年 农 业 人 口 姓 氏 调 查, 下 坝 乡 共 有 姓 氏 42 个, 其 中 下 坝 行 政 村 就 有 20 个 以 上 1 这 些 姓 氏 的 来 源, 多 是 民 国 年 间 下 坝 商 贸 繁 荣 时, 广 东 嘉 应 州 五 县 赣 南 各 县 以 及 本 汀 州 的 上 杭 永 定 连 成 等 县 的 商 人, 来 下 坝 投 资 经 商, 开 设 盐 店 米 店 杂 货 店 百 货 店 五 金 店 药 材 店 豆 腐 店 酒 店 和 过 驳 转 运 站 等, 因 而 定 居 落 籍, 长 子 长 孙 形 成 的 下 坝 居 民 的 祖 先 来 自 四 面 八 方, 所 以 风 俗 和 语 言 也 比 较 杂, 具 有 与 其 他 乡 镇 不 同 的 特 点 下 坝 语 言 风 俗 的 特 点, 正 是 当 年 这 里 五 方 杂 处 的 见 证, 也 是 下 坝 历 史 上 商 贸 繁 荣 形 成 赣 闽 粤 边 商 贸 网 络 的 历 史 见 证 合 今 86 1 武 平 县 地 方 志 编 共 委 员 会 编 武 平 县 志 卷 3 人 口 构 成 姓 氏.125 页.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出 版 社.1993 年

9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3. 带 动 其 他 行 业 发 展 下 坝 商 贸 的 繁 盛, 对 于 其 他 行 业 有 强 劲 的 带 动 作 用 据 王 增 能 先 生 考 证, 民 国 年 间 下 坝 商 业 繁 荣 期 每 年 进 口 的 盐 值 100 多 万 元 光 洋, 煤 油 布 帛 京 果 百 货 等 也 值 100 多 万 元 光 洋 ; 出 口 的 米 约 值 60 万 元 光 洋, 土 纸 蜂 蜜 茶 油 茶 叶 桐 油 粉 干 薯 粉 大 豆 等 约 值 50 万 元 光 洋 ; 竹 木 每 年 从 下 坝 运 至 潮 州 2500 一 排, 每 排 约 15 立 方 米, 值 250 一 500 元 左 右, 总 计 约 值 150 万 元 光 洋 这 样 大 的 营 业 额, 供 养 了 大 量 的 外 来 人 口, 同 时 带 动 了 相 关 行 业 的 兴 起 和 繁 盛 : (1) 客 店 ( 栈 ), 有 20 多 家 (2) 屠 宰 摊, 以 民 国 十 二 年 (1923) 为 例, 平 日 杀 猪 15 一 20 头, 杀 牛 6 一 10 头 ; 墟 日 杀 猪 50 一 60 头, 杀 牛 26 一 30 头 (3) 鸦 片 馆 赌 博 馆 和 裱 子 店 伴 随 经 济 繁 荣 而 来 的 是 一 些 官 员 和 商 人 的 糜 烂 生 活, 赌 博 抽 大 烟 缥 妓 等 腐 朽 的 事 情 便 畸 形 发 展 起 来 当 年 下 坝 设 有 鸦 片 馆 3 间, 有 烟 枪 几 十 支 赌 博 摊 20 多 处, 赌 头 20 多 个, 有 的 开 花 会, 有 的 开 标 会 公 开 卖 淫 的 裱 子 住 妓 院, 俗 称 裱 子 店 裱 子 来 自 广 东 江 西 长 汀 等 四 面 八 方, 为 官 者 享 有 裱 子 的 初 夜 权, 玩 厌 了 便 把 裱 子 打 发 走, 另 招 一 批 新 妹 子 来 姥 子 不 断 换 人, 故 曰 流 动 裱 子 此 外 还 有 私 娟 暗 妓 不 计 其 数 1 4. 下 坝 墟 的 衰 落 下 坝 墟 繁 荣 的 基 础 是 过 境 贸 易 的 兴 盛 下 坝 地 处 赣 闽 粤 边 境 贸 易 水 陆 交 通 的 枢 纽 位 置, 赣 南 和 粤 东 在 经 济 上 具 有 互 补 关 系, 毗 邻 地 区 在 经 济 和 货 物 上 的 互 通 有 无, 造 就 了 下 坝 商 业 的 繁 荣 然 而, 一 旦 交 通 线 路 有 变, 或 过 境 货 物 受 阻, 下 坝 的 繁 荣 便 难 以 为 继 20 世 纪 30 年 代, 这 样 的 局 面 果 然 出 现 了 : 公 路 交 通 的 进 步 削 弱 了 下 坝 的 地 理 优 势, 内 战 限 制 了 赣 闽 粤 边 区 的 交 通 往 来, 土 匪 的 猖 撅 使 商 旅 裹 足 不 前 这 些 不 利 的 因 素 集 中 在 一 起, 就 像 切 断 了 下 坝 墟 的 血 脉 似 的, 下 坝 墟 顿 时 一 落 千 丈, 迅 速 衰 落 下 去 纵 观 下 坝 墟 的 兴 衰, 可 以 得 到 如 下 认 识 : 晚 清 民 国 初 年, 赣 闽 粤 边 区 市 场 呈 现 出 很 强 的 经 济 联 系 赣 南 粤 东 闽 西 通 过 墟 市 一 墟 镇 一 中 心 市 场 的 联 系 网 络, 业 已 成 为 一 个 相 对 独 立 的 经 济 区 域, 并 通 过 商 品 流 通 1 本 节 关 于 下 坝 墟 市 的 论 述 主 要 参 考 王 增 能 当 年 武 平 的 商 业 重 镇 下 坝. 武 平 文 史 资 料 第 5 辑,1985 年

10 一 今 福 建 客 家 与 其 他 社 会 经 济 区 域 乃 至 国 内 外 市 场 相 联 系 像 武 平 的 下 坝 墟 瑞 金 的 壬 田 墟 会 昌 的 门 岭 墟, 都 担 负 着 赣 闽 粤 三 省 商 品 流 通 的 重 任 由 此 可 见, 近 代, 赣 闽 粤 边 经 济 联 系 日 渐 增 强, 通 过 墟 市 交 流 活 动, 各 以 地 理 所 宜 自 发 实 行 生 产 分 工, 从 而 形 成 各 区 域 相 互 依 存 互 相 补 偿 的 经 济 关 系 1 这 说 明 近 代 墟 镇 与 近 代 社 会 的 进 步 密 切 相 连, 具 有 旧 式 墟 市 不 可 能 有 的 功 能 但 是, 上 述 近 代 墟 镇 受 到 赣 闽 粤 边 社 会 经 济 种 种 因 素 的 制 约, 发 育 又 是 很 不 成 熟 的 诚 如 研 究 者 指 出 的, 这 些 墟 镇 商 业 活 动 的 特 点 是 依 靠 转 运 和 边 际 贸 易, 商 品 经 济 的 发 展 并 非 以 社 会 生 产 力 的 提 高 为 前 提, 本 地 商 人 活 动 更 多 地 限 于 小 商 贩, 因 此, 墟 市 发 展 潜 力 小, 辐 射 力 弱, 不 利 于 带 动 该 地 区 农 村 经 济 向 更 高 的 层 次 发 展 一 旦 交 通 失 去 优 势 及 供 求 关 系 发 生 变 化, 这 些 墟 市 在 深 度 和 广 度 上 便 难 以 发 展,2 换 句 话 说, 这 些 近 代 墟 镇 止 步 于 近 代, 要 向 现 代 发 展, 还 有 诸 多 结 构 上 的 困 难, 非 要 实 行 深 刻 的 变 革 不 可 上 述 边 境 墟 镇 把 赣 闽 粤 边 的 经 济 连 成 一 气, 形 成 赣 闽 粤 边 经 济 网 络, 这 是 近 代 汀 州 经 济 发 展 的 一 个 方 向 此 外 还 有 另 一 个 方 向, 即 加 强 与 东 边 龙 岩 州 的 经 济 联 系, 形 成 汀 龙 经 济 网 络 乾 嘉 以 来, 龙 岩 州 人 多 地 少 的 矛 盾 已 很 突 出, 很 多 人 向 外 发 展, 龙 岩 商 人 一 肩 行 李, 跋 涉 江 湖, 足 迹 遍 及 江 南 而 近 邻 的 潮 汕 地 区, 成 为 闽 西 土 纸 烟 草 林 木 等 土 特 产 的 最 大 市 场 龙 岩 商 人 和 汀 州 商 人 大 量 涌 向 潮 汕 经 商, 利 益 相 通, 人 情 相 近, 逐 渐 培 育 起 地 域 共 同 体 的 意 识, 最 后 发 展 到 汀 州 帮 和 龙 岩 帮 商 人 联 合 起 来, 倡 建 潮 州 汀 龙 会 馆 汀 龙 会 馆 志 记 载 道 : 盖 时 当 承 平 清 晏 日 久, 海 国 江 乡, 无 复 向 时 鳄 波 瘴 雨 矣 由 是 议 建 会 馆, 将 上 以 妥 神 灵, 下 以 通 乡 谊 ; 岁 时 祭 赛, 搏 酒 言 欢, 聚 一 堂 桑 梓 兄 弟, 甚 盛 事 也 金 曰 宜 然 因 而 相 地 裁 度, 鸡 工 沱 材, 自 春 祖 秋, 九 阅 月 而 告 竣 考 其 时, 岁 在 癸 未, 为 乾 隆 二 十 八 年 是 举 也, 前 之 人 以 二 帮 合 建, 故 仍 本 州 郡 名, 题 为 汀 龙 会 馆 这 个 会 馆 直 到 民 国 时 期 都 是 潮 州 城 内 最 大 的 会 馆, 下 辖 12 个 商 纲, 具 体 是 : 篓 纸 纲 龙 岩 纲 履 泰 纲 本 立 纲 福 纸 纲 九 州 纲 运 河 纲 武 平 12 谢 庐 明 输 南 的 农 村 墟 市 与 近 代 社 会 变 迁 佩 中 国 社 会 经 济 史 研 究 年 第 1 期 令 188

11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纲 上 杭 纲 莲 峰 纲 永 定 纲 白 沙 纲 这 12 个 商 纲 主 要 将 闽 西 境 内 的 木 材 土 纸 烟 草 油 米 豆 等 转 贩 到 潮 汕 地 区, 又 从 潮 汕 地 区 进 口 食 盐 煤 油 海 味 以 及 其 他 日 用 品 由 于 汀 龙 商 人 联 成 一 体, 相 亲 向 敬 而 持 之 以 礼 信, 所 以 韩 江 汀 江 一 线 的 转 口 贸 易 几 乎 为 汀 龙 商 人 垄 断, 沿 岸 的 重 要 转 口 贸 易 河 埠 都 有 汀 龙 商 人 开 的 行 栈, 经 营 布 匹 杂 货 土 产 等 商 品 的 中 转 与 零 售, 人 数 不 少, 经 营 规 模 也 不 小 抗 战 胜 利 后, 在 汀 龙 会 馆 的 基 础 上, 汀 龙 商 人 还 成 立 了 潮 州 汀 龙 同 乡 会, 同 乡 会 还 办 了 个 汀 龙 小 学, 招 收 在 潮 经 商 的 汀 龙 商 佩 人 的 子 弟 人 学 以 后 随 着 公 路 铁 路 运 输 的 发 展, 闽 西 境 内 客 家 与 福 佬 两 个 方 言 区 的 经 济 文 化 联 系 更 加 密 切, 终 于 成 为 一 个 统 一 的 经 济 区 域 1 二 现 代 化 的 最 初 步 伐 ( 一 ) 民 主 政 治 的 最 初 觉 醒 1. 辛 亥 革 命 席 卷 闽 西 经 济 上 的 进 步, 特 别 是 对 外 经 济 联 系 的 增 强, 也 使 闽 西 客 地 易 于 在 思 想 上 跟 上 时 代 发 展 的 步 伐 此 即 所 谓 交 通 虽 感 困 难, 而 风 气 并 不 闭 塞 盖 以 所 闻 见, 不 囿 于 方 隅 故 也,2 因 此 在 清 朝 末 季, 已 有 一 些 闽 西 客 籍 人 士 出 国 留 学, 并 积 极 参 与 了 同 盟 会 的 革 命 活 动 如 汀 州 康 绍 麟 杨 仰 程 清 季 留 学 日 本,1909 年 从 日 本 回 国, 建 立 了 汀 州 同 盟 分 会, 发 展 刘 家 驹 邓 济 民 等 数 十 人 参 加 同 盟 会 1911 年 10 月 10 日 武 昌 起 义 爆 发 后,10 月 12 日 福 州 又 宣 告 独 立, 汀 州 的 革 命 人 士 迅 速 作 出 反 应, 同 盟 会 员 刘 家 驹 丁 仰 皋 刘 青 黎 杨 仰 程 康 绍 麟 熊 汝 育 秘 密 联 络 汀 州 巡 防 营 管 带 刘 光 汉, 共 同 响 应 革 命 清 朝 的 汀 邵 总 兵 闻 讯 剃 须 逃 走, 汀 州 知 府 服 药 自 杀,n 月 21 日, 革 命 党 人 宣 告 汀 州 独 立 在 推 举 刘 光 汉 等 清 朝 旧 官 员 为 正 副 司 令 的 同 时, 长 汀 人 郑 蔚 勋 康 谦 等 筹 设 了 自 治 会 3 其 他 各 县 也 纷 纷 宣 告 独 立 如 上 杭 县, 事 先 有 济 南 李 宗 尧 在 捻 溪 开 设 体 育 社, 武 昌 起 义 后 便 成 立 民 军, 光 复 大 埔 峰 市 永 定,n 月 24 日, 率 民 1 本 节 关 于 汀 龙 经 济 联 系 逐 渐 紧 密 最 终 成 为 同 一 经 济 区 域 的 论 述, 采 用 了 葛 文 清 的 研 究 成 果. 见 所 著 全 球 化 现 代 化 视 觉 中 的 客 家 与 闽 西 ) 第 四 章 第 二 节 第 三 点.262 一 2 印 页. 北 京 燕 山 出 版 社.2000 年 在 此 特 向 葛 文 清 先 生 致 谢 2 郭 翔 岩 人 往 外 经 商 综 述. 龙 岩 文 史 资 料 第 18 辑 3 参 见 民 国 长 汀 县 志 卷 2 大 事 志 ) 189

12 一 令 福 建 客 家 军 入 上 杭 城, 上 杭 宣 告 光 复 1 在 武 平 县, 则 有 广 东 蕉 岭 人 王 竹 修 本 县 人 王 古 彭 魏 蜀 光 等 同 志 数 十 人, 于 11 月 21 日 至 县 光 复 2 在 宁 化, 中 华 民 国 成 立 后, 福 建 都 督 府 派 遣 省 防 军 小 分 队 前 来, 升 起 五 色 国 旗, 宣 告 光 复, 县 衙 改 为 县 公 署, 废 除 劝 学 所, 设 教 育 公 署 3 各 县 独 立 之 初, 忠 于 清 廷 的 守 旧 派 还 有 势 力, 地 方 兵 匪 也 乘 机 生 事, 社 会 秩 序 混 乱 长 汀 县 作 为 汀 州 治 所, 游 勇 樊 彪 率 匪 党 数 十 人 先 入 城, 煽 惑 军 队, 由 旧 官 员 担 任 的 正 副 司 令 无 力 稳 定 局 势, 于 是 自 治 会 函 请 上 杭 永 定 革 命 民 军 前 来 稳 定 局 势, 与 保 清 保 皇 的 武 装 发 生 激 战, 很 多 革 命 党 人 壮 烈 牺 牲, 付 出 惨 重 的 代 价 其 他 各 县 也 都 有 一 个 纷 乱 时 期, 但 最 终 还 是 击 退 复 辟 逆 流, 让 民 国 的 旗 帜 在 闽 西 客 地 高 高 飘 扬 民 国 建 立 后, 革 命 果 实 很 快 被 投 机 分 子 袁 世 凯 窃 取 闽 西 客 家 的 革 命 党 人 为 民 主 共 和 的 革 命 理 想 继 续 进 行 不 懈 的 奋 斗 民 国 二 年 (1913) 冬, 受 汀 州 同 盟 会 派 遣, 武 平 的 刘 克 模 肖 其 章, 连 成 的 沈 毅 民, 上 杭 的 傅 柏 翠 等 人 远 赴 日 本, 进 明 治 大 学 攻 读 法 律, 并 加 人 孙 中 山 新 组 建 的 中 华 革 命 党 不 久, 沈 毅 民 肖 其 章 等 回 国 策 划 讨 袁 活 动, 事 泄 遇 害 于 福 州 ; 刘 克 模 傅 柏 翠 等 人 接 受 了 中 国 共 产 党 人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新 思 想, 成 为 闽 西 最 早 的 共 产 党 人 之 一 4 2. 五 四 精 神 光 照 汀 州 1919 年 五 四 运 动 的 冲 击 波, 很 快 传 到 闭 塞 的 闽 西 山 区, 作 为 汀 州 首 府 的 长 汀, 受 到 的 震 动 尤 为 剧 烈 新 青 年 向 导 共 产 党 宣 言 孙 文 演 讲 集 等 革 命 书 籍, 通 过 各 种 渠 道 传 到 汀 州, 就 像 光 明 的 火 炬, 照 亮 了 人 们 的 眼 睛 为 了 追 求 民 主 和 科 学, 一 大 批 有 为 青 年 纷 纷 走 出 山 城 和 乡 村, 到 福 州 厦 门 北 京 等 地 求 学 这 一 浪 潮 席 卷 人 数 之 多, 从 几 个 典 型 的 乡 村 就 能 见 其 大 概 例 如, 长 汀 宣 和 乡 培 田 村 5 就 有 吴 乃 青 昊 树 均 吴 墩, 武 平 万 安 乡 下 圳 村 就 有 谢 鸣 坷 谢 秉 琼 谢 成 坷 等 人, 于 这 一 时 期 到 省 垣 京 城 或 各 开 放 港 口 求 学 当 时 实 业 救 国 的 思 想 流 行, 学 工 学 农 者 尤 多 此 后 五 四 运 动 的 精 神 继 续 向 前 发 展, 提 倡 民 主, 反 对 封 建 和 提 倡 科 学, 反 对 迷 信 的 潮 流, 推 动 一 批 知 识 精 英 掀 起 出 国 留 学 热 潮, 吴 玉 章 蔡 元 培 等 人 发 动 的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迅 速 席 卷 全 国 当 时 孙 中 山 先 生 今 民 国 上 杭 县 志 卷 1( 大 事 志 )o 2 民 国 武 平 县 志 卷 l( 大 事 志 3 宁 化 县 地 方 志 编 芬 委 员 会 编 宁 化 县 志 大 事 记,27 页.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社 1992 年 4 据 连 城 李 仕 锉 回 忆, 连 城 另 有 吴 建 德 于 1913 年 夏 赴 日 本. 入 东 京 明 治 大 学 攻 读. 参 加 同 盟 会 年 奉 孙 中 LIJ 先 生 之 命, 与 同 乡 沈 光 甫 即 沈 毅 民 ) 罗 摘 桐, 长 汀 陈 群 等 返 回 福 州. 策 动 倒 袁 运 动 见 李 仕 锉 同 盟 会 员 吴 建 德 先 生 传 略,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 第 8 期 1987 年 9 月 5 宜 和 乡 当 时 属 于 长 汀,1958 年 割 属 详 坡

13 控 制 的 广 东 和 闽 西 南, 积 极 响 应, 在 漳 州 的 援 闽 粤 军 总 司 令 陈 炯 明, 也 奉 命 指 示 闽 西 闽 南 各 县 派 送 青 年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每 人 每 年 由 革 命 政 府 资 助 300 元, 前 后 派 送 了 3 批, 共 40 余 人 长 汀 培 田 村 的 吴 乃 青 吴 树 均 和 吴 墩 都 有 幸 被 派 赴 法 留 学, 吴 乃 青 是 第 一 批, 吴 树 均 和 吴 墩 是 第 二 批 1 连 城 县 则 选 派 了 黄 永 源 黄 翼 深 黄 鸣 谦 罗 际 青 4 人 2 同 一 时 期 留 法 的 武 平 人 则 有 张 敬 其 时 也 有 人 留 学 美 国 和 东 洋, 如 武 平 万 安 的 谢 鸣 坷 留 日 在 北 海 道 大 学 学 习 林 业, 武 平 十 方 的 赖 其 芳 则 留 美 学 习 化 工, 后 来 成 为 国 内 有 名 的 陶 瓷 专 家 另 有 一 批 汀 州 客 家 志 士 在 大 革 命 的 浪 潮 中 前 往 广 州, 有 的 进 了 黄 埔 军 校, 有 的 参 加 了 农 民 运 动 讲 习 所, 有 的 在 家 乡 参 加 土 地 革 命 战 争, 日 后 或 加 盟 于 国 民 党, 或 参 加 了 共 产 党, 在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道 路 上 各 有 杰 出 的 表 现 下 面 我 们 选 择 三 个 不 同 的 典 型, 概 括 地 说 明 这 一 时 期 汀 州 的 社 会 风 气 和 进 步 青 年 走 过 的 不 同 道 路 武 平 万 安 乡 下 圳 村 的 谢 鸣 坷,1897 年 出 生 清 朝 废 科 举 兴 学 校 后, 他 是 第 一 批 到 县 城 高 等 小 学 堂 读 书 的 人, 毕 业 后 考 入 武 平 私 立 中 学 私 立 中 学 仅 半 年 就 停 办, 他 转 到 福 州 省 立 甲 种 农 林 学 校 的 森 林 科, 因 成 绩 优 异 而 为 校 长 何 攒 所 赏 识 毕 业 后, 何 校 长 鼓 励 资 助 他 留 学 日 本 他 学 成 后 回 国, 曾 到 青 岛 森 林 事 务 所 当 技 术 员, 旋 又 回 福 建 从 事 农 林 实 业 和 教 育 工 作 1924 年 间, 鸣 坷 执 教 福 州 甲 种 农 校 时, 发 起 创 办 曙 汀 杂 志, 鼓 励 汀 属 青 年 投 稿, 揭 发 各 县 社 会 病 痛, 提 供 改 革 建 议, 达 到 唤 醒 社 会 群 众 掀 起 改 革 热 潮 之 意 图 鸣 坷 自 任 主 编, 在 福 州 出 了 7 期, 后 来 鸣 坷 调 任 省 立 长 汀 中 学 高 中 部 主 任, 又 在 长 汀 出 了 n 期, 起 到 很 好 的 社 会 作 用 第 18 期 刊 登 了 一 篇 长 汀 军 阀 李 凤 翔 强 迫 农 民 种 鸦 片 茶 毒 汀 属 人 民 的 评 论, 惹 恼 李 凤 翔, 扣 发 该 期 曙 汀, 严 令 停 刊, 鸣 坷 也 被 迫 离 汀 1926 年, 鸣 坷 回 到 家 乡 武 平 县 是 时, 武 平 县 长 曾 玉 山 因 为 贪 污, 被 长 ( 汀 ) ( 上 ) 杭 永 ( 定 ) 政 治 监 察 员 谢 秉 琼 及 国 民 革 命 军 第 一 游 击 司 令 蓝 玉 田 撤 职 查 办, 临 时 由 各 区 代 表 选 择 数 人 组 织 县 务 委 员 会 代 行 县 长 职 权, 鸣 坷 被 推 举 为 县 务 委 员 长, 人 称 民 选 县 长 他 在 任 内 艰 苦 朴 素 深 入 群 众, 为 人 民 办 了 不 少 实 事 有 一 次, 他 出 差 到 东 留 乡, 时 值 夏 日, 他 身 穿 衬 衣 短 裤, 头 戴 斗 笠, 脚 穿 草 鞋, 徒 步 过 石 径 岭 到 东 流 好 当 地 群 l 1 吴 曦 口 述 吴 焕 案 记 录 : 我 的 回 忆 } 二 贝 u, 连 城 县 政 协 编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0 辑.1988 年 g 月 2 醒 予 : 连 城 县 二 } 十 到 三 十 年 代 教 育 l 的 简 况.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0 辑.1988 年 9 月

14 福 建 客 家 众 见 状 甚 为 惊 讶, 都 说 县 官 从 未 有 如 此 不 摆 架 子 接 近 农 民 的, 真 是 见 所 未 见 他 到 东 流 某 农 民 家 访 问, 老 农 称 他 是 老 爷, 让 他 坐 上 座 他 当 即 纠 正 说 : 你 们 说 错 了, 是 你 们 农 民 更 大! 我 是 公 仆, 如 无 你 们 农 民, 天 下 的 人 包 括 我 公 仆 在 内 都 活 不 成, 还 是 你 们 农 民 更 大 他 坚 持 不 肯 坐 上 座 这 种 尊 重 农 民 热 爱 农 民 的 情 景, 老 一 辈 的 东 流 群 众 至 今 犹 津 津 乐 道 1 谢 鸣 坷 走 的 可 谓 是 实 业 救 国 兼 热 心 社 会 活 动 的 道 路 长 汀 县 宣 和 乡 培 田 村 的 吴 墩,1900 年 出 生, 少 年 时 就 读 长 汀 省 立 第 七 中 学 五 四 运 动 后, 他 响 应 实 业 救 国 的 号 召, 于 当 年 8 月 第 一 个 跑 到 福 州 学 工 袁 世 凯 签 订 21 条 卖 国 条 约 后, 他 与 同 学 一 起 参 加 抵 制 日 货 运 动 2 他 后 来 得 到 广 东 革 命 政 府 的 资 助, 赴 法 国 勤 工 俭 学, 到 巴 黎 后 被 安 排 在 巴 黎 东 北 郊 的 圣 日 耳 曼 中 学 一 个 新 成 立 的 法 语 补 习 班 学 习 法 语 同 班 的 有 同 样 来 自 培 田 的 吴 树 均, 还 有 连 城 的 黄 永 源 黄 翼 深 黄 鸣 谦, 上 杭 的 雷 翰 丘 天 锡, 长 汀 的 范 启 煌, 永 定 的 江 文 新, 宁 化 的 伊 光 彝 等 人 他 于 1922 年 进 了 林 尼 大 学 理 科, 后 又 转 到 巴 黎 大 学, 最 后 考 取 里 昂 中 央 工 学 院 攻 读 电 机 工 程, 学 了 3 年 1929 年 秋, 由 中 法 大 学 保 送 进 了 巴 黎 电 工 学 院 攻 读 无 线 电 工 程,1930 年 8 月 由 电 工 学 院 介 绍 到 巴 黎 通 用 企 业 公 司 和 法 国 无 线 电 公 司 担 任 实 习 工 程 师,1931 年 秋 回 国, 进 南 京 交 通 部 所 属 的 上 海 国 际 电 台 任 工 程 师, 从 此 开 始 了 长 达 35 年 的 邮 电 系 统 工 作 3 吴 墩 走 的 应 是 纯 粹 实 业 救 国 的 道 路 长 汀 县 宣 成 区 长 潭 乡 长 丰 村 的 张 赤 男,1906 年 出 生, 家 境 贫 寒, 但 父 母 省 吃 俭 用 供 他 读 书,12 岁 时 考 取 了 汀 州 模 范 高 小, 之 后 又 在 汀 州 念 初 中 高 中 他 目 睹 了 山 城 的 政 治 风 云 变 幻, 体 察 到 社 会 腐 败 和 民 众 疾 苦, 接 受 了 革 命 思 想, 自 觉 地 投 人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时 代 洪 流 1919 年, 北 京 五 四 风 暴 席 卷 全 国, 新 文 化 新 思 想 涌 到 万 山 重 复 的 闽 西 1921 年, 中 国 共 产 党 诞 生 后, 马 克 思 主 义 在 闽 西 大 地 迅 速 传 播 黄 亚 光 王 仰 颜 胡 轶 寰 等 一 批 到 日 本 北 京 上 海 广 州 等 地 求 学 的 进 步 青 年, 将 新 青 年 向 导 共 产 党 宣 言 孙 文 演 讲 集 等 革 命 书 刊 寄 回 汀 州, 邓 子 恢 等 人 创 办 的 岩 声 月 刊 也 传 到 汀 州, 广 大 知 识 青 年 争 相 传 阅, 从 中 学 到 了 许 多 革 命 理 论 张 赤 男 所 在 的 省 立 第 七 中 学 是 长 汀 革 命 的 策 源 地, 当 时 有 不 少 进 步 教 师 引 导 学 生 关 心 时 事 政 治, 教 育 学 <))192 1 谢 成 坷 : 回 忆 胞 兄 谢 鸣 坷, 福 建 客 家 学 会 ( 客 家 杂 志 1995 年 第 2 期 2 当 时 盘 踞 在 福 州 的 北 洋 军 阀 李 厚 基 在 日 本 人 的 压 力 下 佩 竞 然 禁 止 抵 制 日 货., 于 是 爱 国 学 生 在 南 门 兜 竖 起 一 块 高 大 的 石 碑, 上 写 请 用 国 货. 四 个 大 字 3 吴 嗽 口 述 吴 焕 棠 记 录 : 我 的 回 忆 二 则 ), 连 城 县 政 协 编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0 辑,1988 年 9 月

15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生 要 主 持 正 义 掌 握 本 领, 做 一 个 对 民 族 对 国 家 有 益 的 人 在 良 师 益 友 的 教 育 和 革 命 浪 潮 的 影 响 下, 张 赤 男 逐 步 有 了 革 命 觉 悟, 常 常 和 同 学 们 一 起 谈 论 时 事, 抨 击 黑 暗 的 社 会 政 治, 还 撰 写 了 一 系 列 文 章, 揭 露 军 阀 的 恶 行 和 北 洋 政 府 的 弊 政 1925 年 春, 在 黄 亚 光 赖 寿 仁 等 革 命 教 师 的 支 持 下, 张 赤 男 和 省 立 第 七 中 学 汀 州 蚕 业 专 科 学 校 汀 州 师 范 学 校 的 罗 化 成 黄 道 明 等 人 发 起 组 织 了 长 汀 学 生 联 合 会, 创 办 长 汀 月 刊, 提 出 改 L 良 学 校, 促 进 文 化, 交 换 知 识 和 改 良 社 会, 为 社 会 兴 利 除 弊, 为 社 会 造 无 穷 幸 福 的 办 刊 宗 旨 他 常 为 刊 物 撰 稿, 利 用 这 一 阵 地 宣 传 主 义, 做, 破 除 恶 习 之 先 锋 1925 年, 上 海 发 生 五 姗 惨 案, 消 息 传 来, 张 赤 男 与 黄 亚 光 罗 化 成 张 元 培 等 师 生 组 织 汀 城 各 中 小 学 师 生 举 行 罢 课, 上 街 游 行, 散 发 传 单, 向 民 众 演 讲 接 着, 学 生 联 合 会 又 联 合 各 界 人 士 及 城 郊 农 民 1000 多 人, 在 南 寨 广 场 集 会, 并 发 出 宣 言, 通 电 全 国, 声 援 上 海 罢 工 工 人 经 过 五 册 运 动 的 洗 礼, 张 赤 男 的 革 命 思 想 得 到 升 华, 明 确 了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革 命 目 标, 决 心 公 开 反 抗 旧 社 会 的 黑 暗 统 治 和 各 种 恶 势 力 年 7 月, 国 民 革 命 军 在 广 州 出 师 北 伐, 国 民 大 革 命 的 风 暴 席 卷. 半 个 中 国 这 时, 张 赤 男 恰 好 高 中 毕 业, 他 为 北 伐 军 的 节 节 胜 利 所 鼓 舞, 期 望 着 能 走 进 革 命 队 伍, 去 干 一 番 惊 天 动 地 的 事 业 10 月 下 旬, 北 伐 东 路 军 进 军 福 建 夺 取 了 汀 州, 张 赤 男 组 织 学 生 联 合 会 集 会 欢 迎 北 伐 军, 并 登 台 演 讲, 表 示 了 拥 护 国 民 革 命, 打 倒 军 阀 打 倒 帝 国 主 义 的 决 心 会 后, 他 毅 然 报 名 参 加 了 北 伐 军,1927 年 2 月 在 武 汉 加 入 中 国 共 产 党, 从 此 开 始 了 无 产 阶 级 职 业 革 命 家 的 生 涯 1 1 ( 二 ) 现 代 经 济 的 成 长 政 治 的 进 步 总 是 以 经 济 的 进 步 为 基 础, 反 过 来, 政 治 进 步 又 有 力 地 推 动 经 济 进 步 在 闽 西 客 地 政 治 上 出 现 一 系 列 进 步 的 同 时, 近 代 经 济 也 在 闽 西 成 长 起 来 下 面 所 述 的 是 其 中 比 较 突 出 的 部 门 1. 邮 电 闽 西 的 现 代 邮 电 事 业, 始 于 清 光 绪 三 十 年 (1904), 当 时 在 长 汀 设 立 二 等 邮 局, 越 二 年, 上 杭 永 定 连 城 等 县 相 继 开 办 邮 政 局, 初 属 厦 门, 宣 统 二 年 (1910) 归 省 统 辖 2 闽 西 最 早 的 电 讯 业 务 也 始 于 清 季 中 法 战 争 后, 为 加 强 闽 合 联 系 和 1 1 汤 家 庆 : 张 赤 男 学 生 时 代 的 革 命 思 想 和 实 践, 长 汀 县 政 协 编 长 汀 文 史 资 料 第 21 辑 1992 年 6 月 2 龙 岩 地 区 志,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1992 年 10 月

16 福 建 客 家 防 务, 于 1886 年 架 设 了 福 州 川 石 至 台 北 沪 尾 的 电 报 水 线 不 久, 又 架 设 了 浦 城 经 南 平 沙 县 永 安 龙 岩 至 永 定 的 电 报 线, 该 线 有 永 定 经 上 杭 至 汀 州 的 支 线 1 闽 西 其 他 客 家 县 份 的 邮 电 事 业 起 步 略 晚 如 连 城 县 于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1905) 初 设 邮 局, 电 讯 业 则 迟 至 民 国 十 三 年 (1924) 才 开 办 那 一 年, 姑 田 商 业 公 所 为 了 发 展 姑 田 造 纸 业, 从 潮 汕 买 回 一 套 电 话 设 备, 架 设 了 连 城 经 石 门 岩 凉 笠 米 至 姑 田, 以 及 姑 田 经 曲 溪 金 鸡 岭 文 亨 龙 岗 至 朋 口 的 电 话 线 路 2 武 平 县 也 于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初 设 邮 政 代 办 所, 宣 统 三 年 (1911) 增 设 岩 前 代 办 所, 民 国 十 年, 县 城 代 办 所 升 为 邮 政 局, 民 国 十 六 年 2 月 年, 因 业 务 量 少, 又 降 为 代 办 所 民 国 十 八 年 (1929), 武 平 邮 政 代 办 所 开 始 办 理 普 通 长 途 电 话 业 务, 开 辟 了 上 杭 一 武 平 一 蕉 岭 单 线 107 公 里 武 平 电 报 局 则 初 设 于 民 国 二 十 六 年, 因 电 信 业 务 少, 次 年 改 为 代 办 所 3 宁 化 县 的 邮 政 代 办 所 也 始 设 于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1905), 翌 年 升 为 三 等 邮 局 民 国 二 十 五 年 (1936), 县 政 府 设 立 电 话 室, 架 通 城 乡 电 话 线 路 ; 民 国 二 十 七 年 架 通 连 城 一 宁 化 一 石 城 长 途 线 路, 办 理 电 报 长 途 电 话 业 务 4 各 县 的 邮 政 和 电 讯 业 务, 经 过 曲 折 进 退, 都 于 20 世 纪 三 四 十 年 代 进 人 稳 定 发 展 时 期, 成 为 各 县 经 济 建 设 的 重 要 支 持 和 保 障 交 通 2. 闽 西 客 地 现 代 公 路 的 建 设 则 迟 至 民 国 时 期 才 起 步 民 国 九 年 (1920), 长 汀 和 龙 岩 都 修 建 了 第 一 条 公 路 民 国 十 三 年, 长 汀 县 驻 军 长 官 李 凤 翔 设 立 公 路 局, 修 筑 了 城 内 中 山 路 城 外 中 正 路 ;1927 年, 民 军 长 官 陈 国 辉 以 龙 岩 为 中 心, 向 漳 州 漳 平 永 定 修 筑 公 路 1928 年, 民 军 长 官 郭 凤 鸣 将 长 汀 公 路 自 西 门 延 伸 至 古 城 20 世 纪 30 年 代, 国 民 党 为 了 剿 共, 修 通 了 由 闽 南 经 闽 西 至 赣 南 粤 东 和 闽 北 的 军 事 公 路, 总 长 约 500 公 里 主 要 线 路 有 : 漳 州 一 龙 岩 线 (1933), 龙 岩 一 连 城 线 (1934), 龙 岩 一 ( 永 定 ) 峰 市 线 (1934), 宁 化 一 连 城 线 (1935), 龙 岩 一 连 城 一 长 汀 线 (1936),( 连 城 ) 新 泉 一 上 杭 线 (1936), 上 杭 一 中 都 一 峰 市 线 (1936) 时 的 汽 车 运 输 业 都 是 民 营 企 业 在 经 营, 计 有 5 家 : 龙 潮 汽 车 公 司 成 立 于 1933 年, 龙 连 汀 汽 车 公 司 成 立 于 1934 年, 龙 峰 汽 车 公 司 成 立 于 1936 年, 漳 龙 汽 车 公 司 成 立 于 1935 年, 民 行 汽 车 公 司 成 立 于 1935 年 这 些 嘴 ))194 1 张 奇 萍 等 : 邮 电 今 昔. 载 福 州 文 史 资 料 选 辑 第 5 辑 2 谢 积 陶 : 连 城 邮 电 始 原,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9 期 武 平 县 地 方 志 编. 委 员 会 编 武 平 县 志 ) 卷 11 邮 电 ) 4 宁 化 县 地 方 志 编 拐 委 员 会 编 宁 化 县 志 ) 卷 11( 邮 电 )D

17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公 司 共 拥 有 客 货 车 40 余 辆, 此 外, 私 商 的 个 体 汽 车 也 有 28 辆 3. 机 电 1925 年, 驻 扎 上 杭 的 国 民 党 军 队 第 三 师 旅 长 曹 万 顺, 集 资 2.38 万 元 大 洋, 购 买 从 英 国 军 舰 上 拆 下 的 5 千 瓦 发 电 设 备, 开 设 福 耀 电 灯 公 司, 是 为 闽 西 客 地 机 电 业 的 开 端 1928 年, 长 汀 籍 民 军 头 目 郭 凤 鸣 及 卢 泽 霖 等, 创 办 汀 州 电 灯 公 司, 置 有 木 炭 动 力 机 木 炭 煤 气 机 24 千 瓦 发 电 机 各 1 台 及 相 应 配 电 装 置 时 汀 城 有 2000 余 盏 电 灯, 大 部 分 供 机 关 商 店 照 明, 年, 长 汀 方 杨 卢 新 铭 等 人 开 办 长 汀 光 明 电 灯 股 佩 份 有 限 公 司, 有 40 千 瓦 和 45 千 瓦 发 电 机 各 一 台 总 的 说 来, 民 国 期 间 闽 西 客 地 的 机 电 业 是 相 当 落 后 的, 上 杭 长 汀 的 电 厂 规 模 小, 设 备 简 陋,{ 其 他 各 县 则 还 是 一 片 空 白 ( 三 ) 新 式 教 育 的 兴 起 清 末 戊 戌 变 法 后, 废 科 举 之 议 蜂 起, 兴 学 校 之 风 大 盛 此 风 从 北 京 传 到 各 地, 汀 州 也 酝 酿 着 成 立 新 学 就 在 戊 戌 变 法 这 一 年 ( 光 绪 二 十 四 年,1898), 连 城 也 办 起 了 改 良 式 的 学 校, 即 连 城 县 官 立 两 等 小 学 堂 所 谓 两 等, 就 是 指 包 括 初 等 小 学 和 高 等 小 学 都 在 内 的 意 思 因 为 这 所 学 堂 地 址 在 东 门 外 的 东 塔 寺, 所 以 到 后 来 又 申 请 改 名 为 连 城 县 官 立 东 塔 两, 等 小 学 堂, 简 称 东 塔 小 学 东 塔 小 学 设 修 身 国 文 体 操 算 术 唱 歌 图 佩 画 等 科 目 学 制 初 小 4 年, 高 小 2 年, 得 了 高 小 毕 业 学 历 的, 还 有 第 二 重 身 份, 即 奖 为 秀 才, 意 思 是 高 小 毕 业 等 同 于 科 举 的 秀 才, 体 现 了 新 旧 过 1 1 渡 时 期 学 校 教 育 的 特 点 2 在 长 汀, 汀 州 名 贤 曾 任 内 阁 中 书 的 康 咏, 于 光 绪 二 十 八 年 (1902) 赴 日 本 考 察 教 育, 回 国 后 任 汀 州 龙 山 书 院 山 长, 于 光 绪 三 十 年 (1904) 商 于 年 5 月 知 府 张 星 炳, 适 应 世 界 潮 流, 创 办 新 学, 倡 导 文 科 之 外 增 设 数 理 化 科 学 知 识 张 星 炳 乃 与 康 咏 创 办 汀 郡 中 学 堂 ( 即 后 来 的 长 汀 中 学 ), 张 星 炳 捐 资 银 洋 1000 元 为 基 金, 辟 文 厂 ( 博 物 馆 ) 及 龙 山 书 院 修 建 为 校 址 康 咏 任 监 督 ( 即 校 长 ) 录 取 八 县 来 考 学 生, 第 一 届 有 廖 鸿 庐 ( 廖 荻 甫 ) 等 四 十 二 名, 学 生 住 校, 校 风 一 新,3 汀 郡 中 学 堂 之 设, 在 汀 州 近 代 教 育 史 1 长 汀 县 地 方 志 编 挤 委 员 会 编 长 汀 县 志.206 页. 三 联 书 店.1993 年 上 影 响 深 远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1905)9 月 2 日, 清 廷 正 式 下 诏 废 除 科 举, 诏 令 年 6 月 所 有 2 谢 子 梅 口 述 律 祖 整 理 : 连 城 最 早 的 小 学 一 官 立 两 等 小 学 堂 ),(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 第 6 辑 邹 子 彬 : 汀 州 客 家 近 代 诗 人 教 育 家 康 咏, 长 汀 文 史 资 料 第 31 辑.1995

18 福 建 客 家 乡 会 试 一 律 停 止, 各 省 岁 科 考 试 亦 即 停 止 心 广 大 读 书 人 断 绝 了 通 过 科 举 跻 身 仕 途 的 路 子, 不 得 不 从 实 学 寻 求 新 的 出 路, 于 是 新 式 学 堂 如 雨 后 春 笋 般 出 现 汀 州 大 量 新 式 学 校 的 诞 生, 也 是 在 这 一 划 时 代 的 转 变 之 后 在 郡 城, 紧 随 汀 郡 中 学 堂 之 后, 光 绪 三 十 三 年 (1907) 正 月, 长 汀 知 县 章 识 言 劝 学 所 总 董 邹 励 成 就 创 办 了 官 立 高 等 小 学 堂, 当 时 仅 设 1 个 班, 学 生 不 到 30 名, 设 校 舍 于 县 学 文 昌 宫 训 导 署 内, 定 学 制 为 4 年, 开 设 修 身 中 国 文 学 算 术 历 史 地 理 格 致 体 操 图 画 等 课 程 至 宣 统 二 年 (1910), 学 生 增 至 70 名, 原 址 已 难 容 纳, 即 移 人 东 门 街 袁 公 祠, 设 有 3 个 班 辛 亥 革 命 后, 校 名 更 为 县 立 高 等 小 学 校, 学 制 分 初 小 4 年, 高 小 3 年, 共 7 年, 取 消 格 致 课, 增 设 乐 歌, 把 中 国 文 学 改 为 国 语 全 校 增 至 8 班, 学 生 达 200 余 名, 教 职 工 10 名, 担 任 教 职 的 多 为 颇 有 名 气 的 知 识 分 子 学 校 建 立 了 比 较 正 规 的 教 学 制 度, 规 定 每 学 期 进 行 2 次 月 考, 期 末 举 行 大 考, 毕 业 班 学 生 需 参 加 会 考, 各 科 及 格 才 能 毕 业 2 从 官 立 小 学 最 初 设 立 的 课 程 来 看, 修 身 格 致 两 门, 显 然 带 有 旧 学 的 色 彩, 中 国 文 学 可 能 也 较 多 沿 袭 了 旧 学 的 内 容, 而 算 术 地 理 体 操 图 画 等 课 程 则 明 显 是 取 法 西 学 时 人 学 习 西 学, 少 数 如 康 咏 出 洋 考 察, 直 接 向 外 国 学 习, 多 数 则 应 是 借 鉴 教 会 在 中 国 办 的 学 校, 间 接 学 习 到 西 学 的 内 容 和 形 式 创 办 于 清 季 的 小 学 还 有 官 立 十 八 小 学, 创 于 光 绪 三 十 年, 知 府 张 星 炳 办 ; 公 立 新 俊 小 学, 创 于 宣 统 二 年, 教 育 会 长 康 咏 办 ; 公 立 模 范 小 学, 创 于 宣 统 三 年, 张 选 青 办 ; 公 立 萃 英 小 学, 创 于 宣 统 二 年 乡 村 的 私 立 学 校 有 的 由 书 院 转 变 而 来, 如 著 名 的 培 田 村 南 山 书 院, 在 朝 廷 废 科 举 的 次 年 (1906), 便 在 时 代 前 进 的 车 轮 下, 改 为 培 田 两 等 小 学 堂 南 山 改 为 培 田 两 等 小 学 堂 时, 新 的 课 本 尚 未 颁 发, 仍 暂 读 一 部 分 经 学, 加 上 国 文 算 术 作 文 习 字 等 课 程 其 邻 近 的 乡 村, 升 生 办 了 上 里 小 学, 中 曹 办 了 达 聪 小 学, 洋 背 办 了 三 益 小 学, 但 这 些 村 因 学 校 没 有 固 定 经 费 保 障, 三 所 小 学 只 得 先 后 停 办 3 其 中 乡 立 上 里 小 学 也 创 办 于 宣 统 元 年 4 上 杭 县 的 新 学, 因 得 名 儒 丘 复 和 丘 逢 甲 之 力 而 一 枝 独 秀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1905), 科 举 停 办, 舍 学 堂 则 无 出 路, 于 是 上 杭 的 有 识 之 士, 群 起 以 创 办 学 堂 为 己 任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首 先 于 城 中 兴 办 琴 冈 小 学 堂, 设 琴 冈 0 令 朱 寿 朋 编 : 光 绪 朝 东 华 录 五 ), 幻 日 2 页 中 华 书 局 1958 年 2 张 湛 培 : 长 汀 县 中 区 小 学 简 史, 长 汀 文 史 资 料 ) 第 19 辑,1991 年 6 月 3 吴 瑜 永 吴 焕 集 : 从 南 山 书 院 到 培 田 小 学,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1 辑 1989 年 9 月 按 : 当 时 培 田 村 及 它 所 在 的 宜 和 乡 都 属 于 长 汀 县 4 民 国 长 汀 县 志 卷 13 学 检 志

19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书 院, 并 拨 城 乡 公 款 并 派 款 以 资 补 助 宣 统 三 年 (1911) 停 毁,1913 年 将 办 校 经 费 移 办 中 学, 而 在 培 英 堂 续 办 小 学, 定 名 为 县 立 小 学 校, 亦 简 称 培 英 小 学 最 初 学 制 初 级 为 5 年, 高 级 为 4 年, 改 办 为 县 立 小 学 时, 将 初 级 缩 减 为 4 年, 高 级 缩 减 为 3 年 县 城 之 外 分 为 中 东 南 西 北 五 区 中 路 即 城 郊, 于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1906) 在 上 中 街 翠 英 书 院 兴 办 崇 正 小 学 堂 民 国 后, 先 后 办 起 了 求 是 果 育 熏 南 树 人 养 正 化 育 等 小 学, 还 曾 筹 办 竞 存 维 新 二 校, 因 办 理 未 善 报 罢 东 路 最 先 办 起 的 是 务 本 小 学, 其 次 是 立 本 小 学, 都 在 光 绪 末 年 兴 办 ; 庐 丰 的 联 珠 小 学 东 溪 初 小 办 于 宣 统 三 年 民 国 后 各 乡 村 纷 纷 办 学, 不 能 一 一 罗 列 南 区 最 先 办 的 是 黄 坊 崇 德 小 学, 其 次 豪 康 敦 睦 小 学, 都 于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兴 办 黄 坊 是 丘 逢 甲 的 祖 籍, 故 开 办 时 众 推 丘 逢 甲 为 名 誉 堂 长 丘 逢 甲 曾 撰 一 联 表 示 祝 贺, 联 云 : 崇 山 大 河 开 拓 学 界, 德 行 道 艺 蔚 为 国 华 南 五 区 的 双 峰 小 学 也 是 在 清 季 创 办 的, 原 设 河 头 城 双 峰 书 院 民 国 后 南 路 新 设 学 校 众 多, 西 区 北 区 的 小 学 也 都 是 民 国 后 创 办 的, 亦 不 一 一 罗 列 县 立 中 学 校, 就 是 由 琴 冈 小 学 改 办 的, 民 国 元 年 由 省 议 员 丘 复 发 起, 筹 备 一 年, 民 国 二 年 正 式 开 办 其 后 创 办 稳 田 中 学 白 砂 崇 实 中 学 长 杭 中 学 职 业 中 学 民 国 县 志 学 校 志 作 者 谓 : 杭 邑 以 僻 痔 之 区, 而 中 学 至 四 五 校, 中 学 生 岁 达 千 人, 可 谓 盛 矣! 各 种 学 校 纷 纷 兴 办, 为 了 解 决 师 资 缺 乏 的 问 题, 本 县 举 人 丘 复 函 商 已 落 籍 广 东 镇 平 的 著 名 绅 士 丘 逢 甲, 以 城 中 丘 氏 总 祠 为 校 址, 开 办 师 范 传 习 所, 其 经 费 由 秀 才 丘 济 宽 担 任, 用 费 千 余 金, 商 人 丘 卓 梁 襄 助 百 余 金 招 取 学 员 60 余 人, 定 期 毕 业 这 所 师 范 传 习 所, 被 人 称 为 民 立 师 范 同 时 另 有 在 城 举 人 陈 奎 拔 贡 雷 熙 春 在 百 获 堂 也 开 办 了 一 所 师 范 传 习 所, 推 举 人 袁 凯 为 所 长, 经 费 由 琴 冈 小 学 堂 拨 助, 授 课 亦 由 琴 冈 教 员 兼 任, 招 取 学 员, 亦 定 期 六 月 毕 业, 被 称 为 官 立 师 范 1 连 城 在 汀 州 各 县 中, 教 育 亦 称 发 达, 学 校 之 兴 办, 每 能 得 风 气 之 先 在 东 塔 小 学 创 办 后 几 年, 乃 有 文 昌 学 校 之 设, 此 后 城 区 陆 续 增 设 祠 山 崇 儒 养 正 正 义 等 小 学 接 下 去 是 乡 村 小 学 私 立 小 学 也 不 断 发 展 起 来 2 私 立 学 校 中, 育 材 小 学 于 民 国 初 期 开 办 创 办 人 沈 肃 堂 是 清 末 秀 1 以 上 关 于 上 杭 县 兴 办 学 校 的 记 述, 资 料 来 源 于 丘 复 总 拐 : 民 国 上 杭 县 志 卷 15 学 校 志 )( 中 ). 据 唐 鉴 荣 校 点 上 杭 县 地 方 志 编 拐 委 员 会 重 印 本.2004 年 按 校 点 本 把 民 立 师 范 提 供 经 费 的 丘 广 文 济 宽 断 为 丘 广 文 济 宽 : 让 人 误 会 为 两 人. 其 实 广 文 是 明 清 以 来 对 播 学 教 官 的 雅 称, 丘 广 文 济 宽 实 为 担 任 教 官 的 丘 济 宽 一 人 2 谢 子 梅 口 述 律 祖 整 理 : 连 城 最 早 的 小 学 官 立 两 等 小 学 堂.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6 辑, 1986 年 5 月

20 - 一 < 福 建 客 家 才, 光 绪 末 年 任 邵 武 府 建 宁 县 训 导 兼 教 谕, 当 时 因 废 除 科 举 兴 办 学 校 的 维 新 风 渐 盛, 他 解 官 回 连 城 后 便 倡 议 兴 办 学 校 他 遵 照 其 父 邦 元 意 见, 征 得 诸 房 长 的 同 意, 以 祖 上 留 下 的 卷 资 租 谷 二 百 担 充 作 办 校 的 经 费 1 武 平 在 汀 州 各 县 中 比 较 贫 穷 闭 塞, 教 育 的 进 步 也 较 慢, 但 在 时 代 大 潮 流 的 推 动 下, 也 办 起 了 新 学 清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1906), 根 据 废 科 举 兴 学 校 的 诏 书, 修 理 旧 考 棚 开 办 两 等 小 学 堂, 至 民 国 十 三 年 (1924) 改 办 初 级 中 学 在 万 安 乡, 宣 统 初 年 (1909) 在 下 镇 村 设 立 万 安 公 学, 后 改 万 安 乡 立 初 级 小 学 在 中 山 乡, 宣 统 三 年 正 月, 武 所 人 谢 又 乔 先 生 于 武 所 新 城 保 创 办 了 一 所 规 模 较 大 的 私 塾, 招 收 一 批 启 蒙 学 生 进 行 讲 学, 传 播 新 学 思 想 同 年 8 月, 该 私 塾 改 为 官 立 小 学, 后 又 改 县 立 小 学 民 国 三 年 (1914 年 ) 撤 销 县 立 二 小, 更 名 为 广 益 小 学 3 民 国 年 间, 军 阀 割 据 争 战, 民 众 抗 争 暴 动, 党 派 明 争 暗 斗, 各 种 乱 象 接 连 不 断, 实 际 上 没 有 多 少 和 平 稳 定 的 时 期 在 这 样 的 背 景 下, 汀 州 各 县 的 新 式 学 校, 历 经 艰 难 曲 折, 发 展 道 路 是 很 坎 坷 的 但 在 抗 战 期 间, 厦 门 大 学 内 迁 长 汀, 一 大 批 有 学 识 有 抱 负 的 爱 国 师 生 来 到 万 山 环 抱 的 山 城, 点 燃 了 求 知 识 求 真 理 的 火 炬, 对 长 汀 县 的 文 化 教 育 发 展 起 了 极 大 的 推 动 促 进 作 用 据 回 忆, 厦 大 师 生 一 到 就 组 织 了 宣 传 队, 深 人 农 村 宣 传 抗 日 ; 成 立 抗 敌 剧 团, 铁 声 歌 咏 团, 演 出 放 下 你 的 鞭 子 日 出 原 野 等 话 剧, 教 唱 黄 河 大 合 唱 义 勇 军 进 行 曲 等, 鼓 舞 民 众 的 抗 敌 信 心 和 爱 国 热 情 他 们 发 表 抗 战 的 文 艺 作 品, 同 时 也 出 版 书 籍, 在 报 纸 上 开 辟 各 种 专 刊, 普 及 文 化 科 学 知 识 法 律 系 学 生 曾 建 立 法 律 咨 询 小 组, 为 民 众 提 供 法 律 咨 询, 为 受 欺 侮 者 伸 张 正 义 商 学 院 院 长 冯 定 璋 和 肖 贞 昌 教 授 指 导 学 生 开 办 商 业 学 校, 教 授 新 式 簿 记, 培 养 了 一 批 财 会 人 才 长 汀 盛 产 毛 竹, 生 产 土 纸, 远 销 粤 桂 湘 数 省 和 东 南 亚 国 家, 享 有 声 誉, 而 化 学 系 师 生 在 省 建 设 厅 的 协 作 下 研 制 改 良 纸 成 功, 这 种 纸 有 随 写 随 干 不 渗 不 透 的 特 点, 适 用 于 印 刷 账 簿 和 信 笺 等, 受 到 欢 迎, 使 用 的 历 史 长 达 半 个 多 世 纪 战 时 的 长 汀, 中 小 学 师 资 缺 乏, 许 多 厦 大 人 ( 包 括 教 授 的 夫 人 们 ) 积 极 承 担 了 教 学 的 重 任 他 们 知 识 丰 富, 教 学 有 方, 数 以 千 计 的 年 幼 学 子 在 他 们 的 教 育 下 茁 壮 成 长, 长 汀 中 学 ( 今 长 汀 一 中 ) 每 年 都 有 沐 ) 沈 君 澎 :( 私 立 育 材 小 学 简 介,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 第 11 辑, 1989 年 9 月 2 中 山 中 心 小 学 校 史 编 写 小 组 : 中 山 中 心 小 学 沿 革 武 平 文 史 资 料 总 第 14 辑.1996 年 2 月 ; 民 国 武 平 县 志 卷 14( 学 校 志 )

21 数 十 名 毕 业 生 考 上 厦 大, 仅 厦 大 在 汀 期 间 就 先 后 录 取 了 当 地 学 生 一 百 多 名 由 于 厦 大 人 的 热 心 奉 献, 长 汀 一 度 出 现 经 济 科 技 和 文 化 教 育 的 兴 盛 局 面,1 由 于 厦 大 迁 到 长 汀, 汀 州 各 县 学 生 考 上 厦 大 的 大 大 增 多, 对 各 县 文 化 教 育 也 有 积 极 的 促 进 作 用 ( 四 ) 胡 文 虎 的 现 代 化 计 划 和 实 践, 闽 西 的 客 家 华 侨 具 有 爱 国 爱 乡 的 优 良 传 统, 爱 国 侨 领 胡 文 虎 先 生 是 佩 其 杰 出 代 表 民 国 年 间, 胡 文 虎 先 生 提 出 了 开 发 福 建 和 建 设 家 乡 永 定 的 计 划, 包 含 了 闽 西 现 代 化 的 宏 伟 构 想 抗 日 战 争 之 前, 胡 文 虎 先 生 开 发 福 建 建 设 桑 梓 的 理 想 主 要 体 现 在 大 量 捐 资 兴 办 学 校 和 各 种 公 益 事 业 上 他 曾 向 国 民 政 府 捐 资 35 万 元, 计 划 在 全 国 兴 办 1000 所 小 学, 其 中 福 建 100 所, 广 东 50 所, 其 他 省 份 1 每 县 1 所 不 久 福 建 已 建 成 20 多 所, 全 国 建 成 300 多 所, 后 因 抗 战 爆 发 中 辍 他 还 捐 资 帮 助 家 乡 的 公 路 建 设, 先 后 捐 赠 国 币 8 万 元, 帮 助 完 成 了 从 坎 市 到 峰 市 的 一 段 公 路 1933 年, 十 九 路 军 主 政 福 建, 组 织 了 建 设 委 员 会 筹 划 福 建 的 各 项 建 设, 聘 请 胡 文 虎 为 该 委 员 会 委 员 胡 文 虎 认 为 这 是 实 施 其 开 发 福 建 建 设 桑 梓 的 大 好 时 机, 于 是 欣 然 赶 到 福 州, 向 建 设 委 员 会 提 出 了 三 项 建 议 :; 第 一, 组 建 新 福 建 银 行, 赞 助 建 设 事 业 及 救 济 农 村 经 济 ; 第 二, 划 厦 门 市 佩 为 华 侨 建 设 试 验 区 ; 第 三, 希 望 政 府 与 人 民 推 诚 合 作, 消 除 隔 膜, 共 建 新 福 建, 造 福 福 建 人 民 为 了 实 现 自 己 的 宏 伟 计 划, 胡 文 虎 做 了 很 多 工 作 当 时 有 一 个 漳 ( 州 ) 龙 ( 岩 ) 铁 路 筹 备 委 员 会, 他 被 聘 为 委 员 对 此 他 很 热 心, 预 算 总 投 } 资 需 1500 万 元, 他 主 动 表 示 愿 意 承 担 数 百 万 元, 想 借 此 促 使 这 条 铁 路 建 成 他 还 独 资 兴 建 了 福 州 市 自 来 水 公 司, 并 准 备 筹 资 1000 万 元, 在 厦 门 办 银 行, 以 便 为 全 面 开 发 福 建 提 供 金 融 保 证 由 于 抗 日 战 争 的 爆 发, 也 由 于 国 民 政 府 的 腐 败 无 能, 胡 文 虎 先 生 的 计 划 未 能 付 诸 实 施, 有 些 已 开 始 的 项 目 如 福 州 自 来 水 公 司 和 厦 门 银 行 也 中 途 夭 折 抗 战 胜 利 后, 胡 文 虎 再 次 倾 注 热 情, 为 开 发 福 建 而 奔 走 努 力 1946 年 初, 他 号 召 南 洋 闽 侨 筹 建 福 建 经 济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其 全 面 开 发 建 设 福 建 的 计 划 被 称 为 福 建 经 济 建 设 运 动, 简 称 经 建 运 动 主 要 内 容 :1 李 鸿 简 : 厦 大 人 的 长 汀 情, 长 汀 文 史 资 料 第 36 辑 年 11 月

22 福 建 客 家 是 : (1) 移 闽 侨 全 体 的 资 财, 回 国 建 设 家 乡 (2) 着 重 要 经 营 的 七 大 类 经 营 内 容 :1 创 建 福 建 建 设 银 行 ;2 经 营 航 运 业 公 路 铁 路 ;3 开 发 龙 岩 煤 矿 安 溪 铁 矿 及 其 他 矿 产 ;4 兴 办 农 场 林 场 和 水 利 ;5 兴 办 水 电 水 泥 造 船 化 工 织 布 造 纸 及 食 品 罐 头 厂 ;6 经 营 渔 业 及 盐 业 ;7 经 营 闽 茶 纸 漆 烟 叶 笋 干 蔬 菜 木 材 陶 瓷 器 其 指 导 方 针 是 : 建 设 吾 闽, 宜 从 交 通 及 厂 矿 人 手, 次 则 农 业 工 业, 兼 行 并 施,1 胡 文 虎 先 生 的 爱 国 热 忱 和 高 瞻 远 瞩 的 计 划, 是 闽 西 客 家 现 代 化 建 设 的 宝 贵 精 神 遗 产 即 使 今 天 看 来, 他 的 构 想 仍 有 高 度 的 预 见 性 和 前 瞻 性 尤 其 是 划 厦 门 为 华 侨 建 设 试 验 区 的 设 想, 与 今 日 之 经 济 特 区 计 划 实 有 异 曲 同 工 之 妙! 1 参 见 李 逢 蕊 王 东 : 胡 文 虎 评 传,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1992 年 三 西 方 宗 教 的 传 入 及 其 影 响 ( 一 ) 西 方 宗 教 的 传 人 天 主 教 传 入 闽 西 客 地, 始 于 明 崇 祯 十 四 (1641) 年 是 年 九 月, 意 大 利 传 教 士 艾 儒 略 (Giulio Aleni,1582 一 1649) 从 福 州 来 汀 州 传 教, 教 徒 刘 多 明 献 房 屋 一 座 作 教 会 圣 堂, 后 又 捐 资 在 北 山 南 麓 老 古 井 旁 建 新 教 堂 一 年 后, 艾 儒 略 又 派 长 汀 人 葛 雅 各 伯 来 汀 传 教 崇 祯 十 七 年 (1644), 艾 儒 略 派 葡 萄 牙 人 孔 西 满 来 汀 任 长 汀 天 主 教 本 堂, 葛 雅 各 伯 为 助 理, 发 展 教 徒 800 余 人, 闽 西 天 主 教 由 此 发 展 到 极 盛 顺 治 六 年, 艾 儒 略 在 延 平 去 世, 孔 西 满 到 延 平 接 替 艾 儒 略 的 工 作, 汀 州 的 教 务 大 受 损 失 康 熙 末 年, 在 礼 仪 之 争 愈 演 愈 烈 的 情 况 下, 应 福 建 籍 官 员 的 要 求, 康 熙 帝 下 令 禁 止 天 主 教, 耶 稣 会 在 福 建 的 势 力 逐 渐 消 失 两 次 鸦 片 战 争 之 后, 清 朝 被 迫 签 订 中 英 南 京 条 约 天 津 条 约 和 北 京 条 约, 开 放 五 口 通 商, 准 许 外 国 传 教 士 到 中 国 内 地 自 由 传 教 五 口 中 广 州 汕 头 二 口 在 广 东, 福 州 厦 门 二 口 在 福 建, 因 而 广 东 福 建 更 成 今 C 200

23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为 西 方 传 教 士 传 教 的 重 点 地 区 鸦 片 战 争 的 硝 烟 未 散, 天 主 教 基 督 教 新 一 轮 的 传 教 高 潮 已 然 展 开, 广 东 福 建 沿 海 地 区 便 遍 布 传 教 士 的 足 迹 闽 西 客 地 毗 邻 厦 门 汕 头 二 口, 也 很 快 经 由 闽 南 和 粤 东 再 度 传 人 天 主 教 和 基 督 教 就 天 主 教 来 说, 清 末 长 汀 天 主 堂 恢 复 了 活 动,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1906), 教 堂 由 老 古 井 迁 至 西 门 社 下 角, 此 时, 西 班 牙 教 士 宋 金 伶 来 汀 传 教, 五 年 后 调 任 福 州 1935 年 ( 民 国 二 十 四 年 ) 德 国 传 教 士 贝 学 纯 及 韩 丽 格 欧 良 英 二 修 女 来 汀 重 办 教 务 并 落 实 建 立 圣 堂 地 址 1 天 主 教 基 督 教 传 入 永 定 武 平 连 城 上 杭 等 县 的 时 间 也 在 清 末 据 这 几 个 县 政 协 文 史 资 料 的 有 关 报 道, 武 平 县 因 毗 邻 粤 东 的 蕉 岭 县, 较 早 接 受 天 主 教, 连 城 上 杭 等 县 是 经 由 武 平 县 接 受 天 主 教 的 武 平 天 主 教 于 1852 年 由 广 东 蕉 岭 天 主 教 徒 曾 桂 英 传 入 他 来 到 下 坝, 一 面 经 商, 一 面 传 教 1858 年 ( 清 咸 丰 八 年 ) 下 坝 赖 文 伯 张 国 喜 等 人 到 梅 州 领 洗, 回 来 后 便 带 动 其 他 群 众 接 受 天 主 教 信 仰 此 后, 广 东 蕉 岭 天 主 教 堂 每 年 均 派 外 籍 神 父 来 下 坝 访 问 教 友, 并 进 行 传 教 1861 年, 蕉 岭 天 主 教 堂 为 了 扩 大 教 务 和 影 响, 差 人 来 下 坝 墟 上 租 用 民 房 为 临 时 讲 经 场 所 1872 年, 法 国 籍 彭 神 父 来 到 下 坝 主 持 教 务 及 兴 建 房 屋 三 间, 设 立 天 主 堂, 隶 属 广 东 蕉 岭 天 主 堂 管 辖 至 1890 年 尔 后, 福 州 教 区 派 外 籍 神 父 荆 楚 到 下 坝 指 导 教 务 开 展 活 动 1901 年 福 州 教 区 派 西 班 牙 籍 的 传 教 士 宋 金 伶 和 吕 良 来 武 平 扩 展 教 务 1914 年, 由 德 籍 传 教 士 欧 培 徒 接 掌 武 平 教 务 至 1945 年 此 间, 教 务 日 益 发 展, 罗 马 教 廷 于 1923 年 宣 布, 委 任 欧 培 徒 神 父 为 汀 州 府 八 县 天 主 堂 总 监 牧 同 时, 武 平 天 主 堂 也 晋 升 为 教 区 总 堂, 管 辖 武 平 长 汀 连 城 上 杭 永 定 宁 化 清 流 等 县 教 务 2 基 督 教 在 闽 西 客 家 地 区 的 传 播 时 间 稍 迟 于 天 主 教 其 传 人 连 城 的 大 致 过 程 是 : 公 元 1902 年 基 督 教 传 到 连 城 那 是 由 华 人 牧 师 周 知 德 先 到 芷 溪 传 道 的 当 时 有 杨 湖 南 等 几 十 名 信 徒 不 久 传 到 苔 溪, 并 在 营 澳 买 了 半 亩 地 建 堂 传 教, 也 有 罗 毓 雄 等 几 十 名 信 徒 以 后 渐 渐 传 到 城 关, 城 关 医 生 黄 潮 鸿 与 爱 人 苏 淑 诚 首 先 参 加 基 督 教 他 们 在 水 南 尾 宋 崖 巷 典 了 一 座 房 屋 作 传 道 场 1 巫 奎 胜 等 撰 : 长 汀 县 天 主 教 史 略 手 抄 本, 长 汀 县 天 主 教 爱 国 会 印 行. 怕 扫 g 年 1 月 25 日 2 周 维 桃 : 武 平 天 主 教 史, 载 武 平 文 史 资 料 ) 总 第 13 辑, 40 一 41 页 201

24 福 建 客 家 所, 由 杨 永 如 任 传 道 先 生, 教 徒 约 有 四 五 十 人 两 三 年 后, 增 加 到 一 百 多 人, 因 人 多 房 小 容 纳 不 下, 又 搬 到 西 门 吴 屋 当 店 内, 租 一 个 大 厅 做 传 道 场 由 阂 南 大 会 长 汀 分 会 主 持 人 黄 宗 仁 牧 师 兼 顾 教 务, 并 派 林 庆 新 为 传 道 先 生, 选 苏 淑 诚 任 长 老 黄 宗 仁 回 长 汀 后, 我 县 按 立 林 庆 新 林 彩 华 夫 妇 同 为 连 城 城 关 传 道 师 二 林 走 了 以 后, 城 关 又 来 了 一 位 女 传 道 师 潘 舒 怀 江 而 基 督 教 传 到 上 杭 县 的 情 形 是 : 长 老 会 在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1907), 由 英 国 玛 坚 绣 牧 师 来 上 杭 开 办 的 当 时 承 办 枚 师 : 英 国 方 面 有 连 度 威, 中 国 方 面 有 郑 星 初 彭 松 蔡 融 李 超 据 上 杭 民 国 县 志 记 载, 当 时 传 教 先 生 还 有 郑 善 堂 郑 辉 堂 游 资 高 丘 秀 光 曾 宜 德 阮 少 文 熊 祈 丰 丘 寿 谦 等 人 长 老 会 总 会 礼 拜 堂 设 于 杭 城 所 前 街 设 分 堂 ( 即 在 乡 间 设 立 礼 拜 堂 ) 的 有 中 都 庐 丰 宫 厦 涤 下 2 浸 信 会 传 人 上 杭 的 时 间 稍 迟 一 些 : 基 督 教 孟 那 浸 信 会, 后 改 称 上 杭 中 华 基 督 教 孟 那 浸 信 会 民 国 元 年 (1911), 美 国 卫 英 士 和 夫 人 夏 恩 德 来 上 杭 始 建 基 督 教 会 1920 年 后, 袁 本 立 牧 师 迪 约 翰 牧 师 赫 莲 音 姑 娘 科 丽 姑 娘 幸 淑 慧 姑 娘 幸 茂 慧 姑 娘 赛 富 廉 姑 娘 李 凤 彩 姑 娘 等, 先 后 到 上 杭 传 教 基 督 教 总 会 事 务 所, 设 于 上 杭 城 北 门 利 二 街, 总 会 礼 拜 堂 设 在 上 杭 城 北 门 亨 四 街 在 回 龙 上 灌 旧 县 才 溪 大 洋 坝 黄 潭 下 坝 古 石 背 下 水 院 前 杨 枚 阪 等 乡 间, 均 设 立 了 基 督 教 分 会 3 天 主 教 是 先 传 入 永 定 武 平, 然 后 传 人 上 杭 的, 其 时 间 都 在 清 末 : 始 于 清 光 绪 三 十 年 ( 会 元 一 九 五 年 ), 由 西 班 牙 教 士 宋 金 铃 来 杭 传 教, 至 民 国 三 年 ( 公 元 一 九 一 四 年 ) 罗 马 教 皇 改 派 德 国 教 士 许 明 文 等 来 杭, 天 主 教 士 原 先 均 由 海 外 华 侨 带 进 当 时 永 定 因 外 出 华 侨 较 多, 所 以 西 班 牙 神 甫 首 先 在 永 定 金 丰 奥 杳, 设 立 了 天 主 教 阂 西 最 早 的 教 堂 圣 堂 尔 后, 由 吕 神 甫 传 到 武 平, 并 在 武 平 东 门 坝 设 立 了 教 堂 接 着 又 由 武 平 传 入 上 C 心 牧 师 李 国 达 : 连 城 的 荃 督 教 简 介,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0 辑.69 一 70 页 2 刘 波 : 外 教 在 上 杭. 上 杭 文 史 资 料 第 5 辑,1984 年 10 月 按 : 长 老 会 原 名 英 长 老 会 佩, 后 改 名 上 杭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3 刘 波 : 外 教 在 上 杭. 上 杭 文 史 资 料 第 5 辑 按 : 19 年 应 为 民 国 前 一 年

25 杭 这 些 传 教 士 一 般 都 由 香 港 至 汕 头, 复 由 汕 头 至 上 杭, 在 上 杭 作 一 个 过 渡 时 期, 方 言 学 习 后, 由 汀 州 教 区 主 教 分 配 到 汀 属 各 县 教 堂 传 教 另 外 焦 岭 的 李 远 明 广 东 的 李 伯 尾 等, 也 来 杭 帮 助 外 国 教 士 传 教 当 年 上 杭 天 主 教 会 设 于 杭 城 西 门 大 街, 同 时 分 布 在 白 砂 田 地 坑 上 太 平 庐 丰 下 坝 坝 头 许 竹 坑 官 田 湖 梓 里 赖 坑 慕 梓 案 恋 味 背 园 东 坑 张 芬 彩 霞 院 前 太 拔 等 十 七 个 区 乡 村 设 立 了 圣 堂 公 所 1 总 的 说 来, 鸦 片 战 争 后, 福 建 的 天 主 教 先 后 在 福 州 厦 门 福 安 长 汀 建 贩 邵 武 等 六 个 地 区, 建 立 了 四 个 教 区 和 二 个 监 牧 区, 分 布 于 四 十 九 个 县 市, 其 中 长 汀 教 区 包 括 长 汀 上 杭 连 城 武 平 永 定 漳 平 清 流 宁 化 2 兹 据 新 编 龙 岩 地 区 志 宁 化 县 志 清 流 县 志 的 统 计 资 料, 将 晚 清 光 绪 年 间 至 民 国 年 间 闽 西 客 地 的 天 主 教 堂 和 基 督 教 堂 情 况 表 列 于 下 : 名 称 长 汀 天 主 堂 武 平 天 主 堂 永 定 奥 杳 天 主 堂 表 5 一 1 光 绪 民 国 年 间 闽 西 客 地 夭 卞 救 堂 略 宪 建 立 时 间 占 地 面 积 初 建 于 顺 治 五 年 (1648), 1947 年 扩 建 创 建 ( 筹 建 ) 人 兴 毁 情 况 前 : 艾 儒 略 ( 意 ) 3000m2 文 革 被 占,1986 后 : 雷 新 基 ( 德 ) 年 开 放 清 光 绪 二 十 九 4000m2 年 (1903) 宋 金 伶 吕 良 光 绪 三 十 年 (1904) 2000m2俞 善 德 马 伯 乐 上 杭 城 关 天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4500m2 主 堂 柏 德 散 ( 德 ) (1905) 永 定 天 主 堂 连 城 天 主 堂 宁 化 天 主 堂 清 流 天 主 堂 1936 年 1948 年 1945 年 1948 年 3000 多 mz 1000 多 mz 华 兰 亭 ( 德 ) 柏 乐 道 ( 德 ) 300Om2博 仕 途 ( 捷 克 ) 租 用 雷 在 春 民 房 为 天 主 公 所, 后 迁 雷 占 辉 屋 赖 永 明 文 革 被 占,1988 年 开 放 文 革 被 占,1956 年 归 还 文 革 被 占,1986 年 归 还 文 革 被 占,1985 年 归 还 文 革 被 占,1986 年 归 还 1 刘 波 : 外 教 在 上 杭, 上 杭 文 史 资 料 第 5 辑 2 陈 支 平 李 少 明 : 基 督 教 与 福 建 民 间 社 会.19 页. 厦 门 大 学 出 版 社.,992 年 1955 年 停 止 活 动,1986 年 恢 复 隶 属 宁 化 天 主 堂 203

26 福 建 客 家 名 称 建 立 时 间 占 地 面 积 兴 毁 情 况 长 汀 基 督 堂 上 杭 南 rl 礼 拜 堂 上 杭 北 门 礼 拜 堂 光 绪 二 十 六 年 (1900) 500m2 光 绪 二 十 八 年 (1902) 50Om 年 筹 建 1985 年 开 放 1981 年 开 放 后 毁 永 定 基 督 教 堂 民 国 初 期 筹 建 1 00Om 年 开 放 武 平 平 川 礼 拜 堂 连 城 城 关 基 督 教 堂 宁 化 耶 稣 教 堂 民 国 初 期 1940 年 筹 建 176m2 500m 年 筹 建,1925 年 建 450m2 成 1984 年 开 放 后 毁 ( 二 ) 教 会 兴 办 的 教 育 事 业 天 主 教 和 基 督 教 在 闽 西 传 教 过 程 中, 很 注 重 兴 办 学 校, 传 授 宗 教 和 一 般 的 科 学 文 化 知 识 教 会 学 校 在 清 末 民 初 的 近 代 教 育 中 占 据 重 要 的 地 位 例 如, 长 汀 的 教 会 兴 办 了 崇 正 小 学 与 华 英 女 校, 后 两 校 合 并, 改 称 乐 育 小 学 1 崇 正 小 学 旧 址 办 中 西 中 学, 中 西 中 学 停 办 后 办 妇 女 识 字 班 在 河 田, 教 会 办 有 笃 村 小 学 2 外 教 会 在 长 汀 还 办 了 益 榕 小 学 蓓 蕾 小 学 3 上 杭 县 的 教 会 学 校 有 美 国 浸 信 会 办 的 美 华 中 学, 英 国 长 老 会 办 的 培 华 中 学, 小 学 则 英 国 长 老 会 美 国 浸 信 会 德 国 天 主 教 在 上 杭 县 城 各 设 小 学 1 所, 分 别 叫 作 福 音 初 小 美 华 小 学 育 童 学 校, 天 主 教 还 在 下 坝 设 多 明 小 学 1 所 另 夕 卜, 英 教 会 设 女 学 于 北 城 隅, 美 教 会 设 女 学 于 东 关 口, 分 别 叫 做 明 德 女 校 美 华 女 校 4 连 城 教 会 于 清 末 创 办 育 德 小 学 德 之 初 小 和 幼 稚 园 5, 又 在 四 堡 办 了 捷 三 初 级 小 学, 后 改 名 德 三 小 学 6, 在 城 内 大 桥 下 也 办 了 一 班 小 学, 约 收 有 二 十 六 七 人 人 学,1920 年 在 宋 屋 巷 办 了 一 班 小 学, 约 有 20 余 人 人 学 7 宁 化 基 督 教 会 在 城 内 设 立 福 音 小 学 1 所, 招 收 学 生 20 余 人, 多 系 教 友 子 女 及 附 近 人 家 的 儿 童, 入 学 不 收 学 费 8 武 平 县 也 于 民 国 年 间 办 起 了 教 会 学 校 : 民 国 十 五 年 成 立 崇 实 小 学, 是 德 国 天 主 教 办 的 民 国 十 一 或 十 二 年, 唯 一 中 学 成 立, 也 是 教 会 办 ( 火 )204 1 民 国 长 汀 县 志 卷 13 学 校 志 谢 成 坷 : 民 国 时 期 长 汀 女 子 文 化 教 育 概 况, 福 建 省 客 家 学 会 客 家 杂 志,2004 年 第 2 期 2 张 伦 牧 师 : 长 汀 县 基 餐 教 会 史 志 年 春, 打 印 本 3 据 笔 者 对 长 汀 县 上 杭 县 教 会 工 作 人 员 李 佩 英 和 巫 奎 胜 的 访 谈 资 料, 访 谈 时 间 为 2003 年 9 月 4 民 国 上 杭 县 志 卷 15( 学 校 志 ) ( 中 5 龙 岩 地 区 志 页,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1992 年 6 邹 降 瑞 : 四 堡 基 督 教 会.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1 辑,1989 年 9 月 7 李 国 达 牧 师 : 连 城 的 基 督 教 简 介,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0 辑 1988 年 9 月 8 宁 化 县 地 方 志 编 接 委 员 会 编 : 宁 化 县 志 卷 34 第 三 章 基 督 教 耶 稣 教 9 王 仲 媲 访 谈 资 料 访 谈 地 点 : 武 平 城 关 西 门 王 仲 馄 先 生 家 中 时 间 :2003 年 9 月 23 日

27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建 客 家 社 会 的 变 迁 教 会 办 学 的 特 点, 一 是 形 式 灵 活, 有 的 设 立 专 门 的 学 校, 也 有 的 在 教 堂 内 由 牧 师 神 父 或 修 女 向 信 徒 传 授 知 识, 使 教 堂 本 身 变 成 一 所 学 校 正 如 有 位 老 人 回 忆 的 : 天 主 堂 姑 娘 堂 本 身 也 办 教 育 当 时 女 学 生 读 到 初 小 毕 业, 就 转 读 天 主 堂 姑 娘 堂, 女 修 士 任 教, 内 容 有 中 国 语 文, 也 有 文 艺 等 1 李 佩 英 陈 玉 秀 就 是 在 教 堂 里 接 受 教 育 的 通 过 她 们 的 回 忆, 可 以 真 切 地 了 解 教 堂 直 接 行 使 教 育 职 能 的 情 况 李 佩 英 回 忆 说 : 我 在 教 会 ( 育 婴 堂 ) 读 书, 有 三 四 位 女 老 师 做 手 工, 做 衫, 做 鞋, 绣 花, 打 毛 线 手 套 帽 子 最 早 读 的 是 祷 告 经 文, 长 大 了 读 新 旧 约 语 文 数 学 自 然 常 识 课 本 是 在 社 会 上 买 的 老 师 或 入 教, 或 本 非 教 徒, 为 工 作 而 来, 后 入 教 陈 玉 秀 回 忆 说 : 请 女 老 师, 中 国 人, 有 二 三 人, 教 语 文 算 学 音 乐 唱 歌 有 拉 丁 歌, 游 戏 歌 也 教 德 语, 雷 主 教 教 有 一 位 蓝 美 英, 上 杭 人,16 岁 嫁 到 长 汀, 丈 夫 姓 郑, 做 手 工 16 岁 前 在 上 杭 天 主 教 会 长 大, 天 主 教 收 养 的 女 孩 有 的 是 盲 人, 有 四 五 人 耳 聋 各 种 残 疾 抗 战 时, 将 这 些 女 孩 疏 散 到 农 村 做 修 女 者 多 学 一 点 文 化, 学 德 语, 弹 琴 经 过 教 会 的 教 育, 李 佩 英 陈 玉 秀 都 会 唱 拉 丁 歌, 懂 德 语 李 佩 英, 后 来 还 学 了 其 他 课 程, 达 到 相 当 于 初 中 的 文 化 水 平 二 是 重 视 专 业 学 校 或 专 业 训 练 上 杭 教 会 办 了 蚕 业 学 校 ; 基 督 教 在 长 汀 办 的 亚 盛 顿 医 馆, 既 是 医 院, 又 是 医 学 专 科 学 校 据 一 位 在 该 医 馆 当 过 学 生 的 后 人 回 忆, 亚 盛 顿 医 馆 第 一 期 学 生 有 钟 品 松 黄 潮 鸿 等 } 人 ; 第 二 期 学 生 有 傅 连 璋 周 梦 先 等 人 ; 第 三 期 学 生 有 胡 屏 三 罗 先 盛 等 佩 人 ; 第 四 期 学 生 有 李 家 度 官 世 英 等 人 ; 第 五 期 学 生 有 谢 时 丰 江 大 镰 等 人 每 期 学 生 都 不 多, 只 有 2 一 5 人 学 生 经 过 五 年 学 习 毕 业 后, 大 都 自 己 到 各 地 开 诊 所 做 医 生 诊 治 病 人 患 者, 较 优 秀 的 学 生 如 钟 品 松 傅 连 佩 璋 等 人 毕 业 后 满 腔 热 情 往 外 地 做 医 生, 经 实 践 几 年 再 聘 请 回 亚 盛 顿 医 馆 任 医 生 和 担 任 医 馆 老 师,,@ 可 见 这 一 医 馆 又 确 实 是 一 座 高 水 平 的 医 学 专 科 学 校, 它 具 有 医 院 兼 医 学 专 科 学 校 的 功 能, 1 王 仲 馄 访 谈 资 料 2 李 阳 民 : 傅 连 璋 是 我 父 亲 的 老 师. 收 入 医 国 普 先 鞭 纪 念 傅 连 璋 将 军 ) 148 一, 如 页. 海 潮 摄 影 艺 术 出 版 社.1994 年 205

28 福 建 客 家 三 是 能 以 男 女 平 等 的 精 神, 注 重 发 展 女 子 教 育, 首 先 兴 办 专 门 的 女 子 学, 并 首 创 男 女 同 校 传 教 士 们 大 都 重 视 女 子 教 育 他 们 认 为 男 女 都 是 平 等 的, 男 子 教 育 和 女 子 教 育 应 同 步 进 行 其 依 据 是 : 欧 美 女 子 学 成 后 有 的 务 农 务 工 经 商, 有 的 任 法 官 报 社 记 者 学 校 教 师 医 院 医 生, 亦 即 红 十 字 会 的 工 作 人 员 中 国 女 子 只 有 接 受 与 男 子 同 等 的 教 育, 才 能 获 得 与 男 子 同 等 的 地 位 中 国 教 育 中 存 在 明 显 欠 缺 且 不 能 与 西 国 教 育 并 衡 者, 则 在 于 不 兴 女 学 还 有 的 传 教 士 认 为, 女 人 无 学, 终 不 能 得 真 实 之 兴 盛, 西 国 教 化 之 成 为 文 明, 未 始 不 由 于 振 兴 女 学 之 功 1 因 此, 在 未 有 男 女 同 校 之 风 前, 教 会 专 门 办 了 女 子 学 校 ; 男 女 同 校 之 风 兴 起, 教 会 又 鼓 励 女 子 进 这 样 的 学 校 就 读 关 于 女 子 学 校 的 情 况, 曾 长 期 在 长 汀 从 事 教 育 工 作 的 家 父 谢 成 坷 先 生 回 忆 说 : 乐 育 小 学 由 基 督 教 会 筹 办 初 为 崇 正 小 学 与 华 英 女 校 后 两 校 合 并, 改 称 乐 育 小 学 乐 育 小 学 的 学 生 大 多 是 年 长 失 学 的 妇 女, 进 步 很 快, 小 学 六 年 的 课 程 大 约 四 年 可 以 教 完, 其 后 两 年 改 教 初 中 课 程 但 学 生 在 校 读 三 四 年 后, 会 写 信, 能 记 账, 就 回 家 婚 嫁, 很 少 读 到 毕 业 的 乐 育 小 学 除 普 通 小 学 科 目 外, 还 有 宗 教 与 家 政 的 内 容 所 谓 家 政, 包 括 烹 饪 缝 纫 孝 顺 教 子 待 客 等 2 关 于 男 女 合 校, 我 们 在 社 会 调 查 中 也 找 到 了 几 个 实 例 例 如, 长 汀 基 督 教 徒 巫 佩 德 之 母 谢 素 英, 约 1939 年 人 教, 在 教 会 读 益 榕 小 学 初 级 班, 半 工 半 读 该 校 大 部 分 学 生 是 女 生, 少 数 是 男 生 她 读 了 约 四 年, 后 成 家, 终 生 信 教 又 如, 武 平 吴 玉 梅 老 婆 婆, 初 小 在 上 杭 天 主 堂 读 书, 同 班 有 两 名 女 同 学 她 12 岁 被 抱 养 到 武 平 昊 家, 寄 养 在 天 主 堂, 继 续 在 那 里 读 书, 后 来 在 文 明 小 学 读 高 小, 开 的 课 有 语 文 数 学 自 然 地 理 历 史 英 文 等 该 校 为 男 女 合 校, 但 全 班 只 有 她 一 名 女 生 3 闽 西 客 地 的 教 会 还 针 对 客 家 妇 女 文 盲 多 的 特 点, 大 力 开 展 了 扫 盲 工 作 如 四 堡 的 基 督 教 会,1928 年 汀 州 区 会 派 英 国 女 牧 师 詹 嘉 德 姑 娘 ( 因 她 当 时 只 20 余 岁, 教 徒 们 都 叫 她 姑 娘 ) 到 四 堡 来 传 道, 她 在 双 泉 做 的 (K>206 1 黄 新 宪 : 荃 份 教 教 育 与 中 国 社 会 变 迁 ).101 页 福 建 教 育 出 版 社,1996 年 2 谢 成 坷 : 民 国 时 期 长 汀 女 子 文 化 教 育 概 况, 福 建 省 客 家 学 会 客 家 杂 志 2004 年 第 2 期 3 吴 玉 梅 访 谈 资 料 地 点 : 武 平 县 西 门 外 吴 玉 梅 家 时 间 :2003 年 9 月

29 第 五 章 近 现 代 福 津 客 家 社 奋 的 李 开 两 件 大 事 之 一 就 是 组 织 村 民 读 书 识 字, 使 很 多 人 脱 去 文 盲 帽 子, 特 别 是 一 批 农 村 妇 女 1 教 会 学 校 办 学 灵 活, 学 生 人 学 不 需 要 什 么 手 续, 也 不 收 费 教 育 内 容 是 宗 教 与 科 学 文 化 知 识 并 重, 学 生 有 信 教 的, 也 有 不 信 教 的, 但 对 西 方 宗 教 都 有 好 感 ( 三 ) 西 方 教 会 对 社 会 进 步 的 推 动 西 方 教 会 在 中 国 传 教 的 过 程, 实 际 上 是 西 方 文 化 与 中 国 文 化 交 流 的 过 程, 闽 西 客 地 的 情 况 也 不 例 外 教 会 建 教 堂 办 学 校 开 医 院 主 持 各 项 社 会 救 济 事 业, 对 于 社 会 的 进 步 产 生 了 一 定 的 推 动 作 用 补 充 完 警 了 社 会 救 济 事 业 中 国 社 会 原 有 育 婴 堂 养 济 院 等 社 会 救 济 机 构, 但 在 政 治 腐 败 的 背 景 下, 这 些 社 会 救 济 机 构 大 都 变 了 样, 效 果 不 好, 甚 至 成 为 新 的 聚 财 贪 污 的 途 径 教 会 办 的 救 济 机 构, 管 理 制 度 和 配 套 设 施 完 善, 主 持 者 的 敬 业 精 神 很 强, 所 以 收 到 良 好 的 效 果 其 中 最 有 成 效 的 应 数 育 婴 堂 由 于 生 活 贫 困 及 重 男 轻 女 思 想 作 祟, 客 家 地 区 遗 弃 女 婴 之 风 一 向 比 较 盛 行 特 别 是 在 战 乱 和 灾 荒 严 重 的 年 代, 遗 弃 女 婴 甚 或 溺 婴 便 成 为 普 遍 的 社 会 问 题 为 此, 地 方 士 绅 也 曾 筹 建 育 婴 堂, 试 图 解 决 女 婴 生 存 得 不 到 保 障 的 社 会 问 题, 但 往 往 因 官 僚 和 豪 绅 的 插 手 而 失 败 教 会 设 立 的 育 婴 堂, 把 收 养 弃 婴 与 对 女 童 的 文 化 教 育 和 宗 教 感 情 培 养 结 合 起 来, 取 得 了 显 著 的 效 果 以 上 杭 县 和 长 汀 县 教 会 兴 办 的 育 婴 堂 为 例 笔 者 曾 找 上 杭 县 和 长 汀 县 当 年 由 弃 婴 成 长 为 修 女 至 今 仍 为 教 会 服 务 的 李 佩 英 陈 玉 秀 访 谈, 得 到 非 常 珍 贵 的 第 一 手 资 料 李 佩 英,1926 年 生, 武 平 人, 现 任 龙 岩 市 天 主 教 爱 国 会 主 任 她 回 忆 说 : 1. 入 教 者 穷 人 多, 孤 儿 多, 我 就 是 其 中 之 一 我 1926 年 出 生, 属 虎 年 民 俗 认 为 虎 儿 会 食 人, 食 老 公, 有 的 就 被 遗 弃, 溺 死 听 说 天 主 堂 收 女 婴, 就 送 给 天 主 堂 当 年 入 堂 者 很 多, 听 说 有 几 百 人 我 长 到 十 多 岁, 记 得 的 有 八 十 多 人 天 主 堂 在 西 门 背, 山 上 有 一 木 头 岭, 专 门 理 葬 女 婴, 雇 一 老 人 专 司 其 职, 将 女 孩 打 扮 得 像 天 使 一 般 解 放 后 称 万 人 坑 1 邹 降 瑞 : 四 堡 荃 督 教 会. 连 城 文 史 资 料 第 11 辑,74 一 75 页 207

30 福 建 客 家 我 已 不 记 得 爷 娘 是 谁 是 教 会 养 大 了 我 1 陈 玉 秀, 长 汀 天 主 堂 管 教 堂 的 老 太 太, 上 杭 人,1926 年 8 月 27 日 生, 曾 为 修 女, 来 长 汀 已 四 年 她 回 忆 说 : 我 是 孤 儿, 父 母 不 要 的, 一 二 岁 时 到 天 主 堂 ( 上 杭 育 婆 堂 ) 同 堂 共 有 73 人, 都 穿 一 样 的 衣 服 我 的 号 码 是 58 号, 李 佩 英 号 天 主 教 收 养 的 女 孩 有 的 是 盲 人 巫 奎 胜, 长 汀 天 主 教 爱 国 会 原 主 任, 在 对 他 的 访 谈 中, 他 也 提 到 教 会 收 养 孤 儿 的 事, 他 说 当 年 天 主 教 堂 的 学 生 当 中, 有 一 位 女 孩 叫 王 宝 珍, 父 亲 参 加 长 征, 自 己 成 了 孤 儿,1939 年 人 教, 与 母 亲 一 起 入 教 王 宝 珍 与 弟 弟 王 少 南 都 由 教 会 收 养 读 书 心 武 平 县 有 一 位 老 婆 婆 吴 玉 梅,1916 年 出 生, 现 已 88 岁 她 原 是 上 杭 县 人,1927 年 12 岁 ( 虚 岁 ) 作 为 童 养 媳 嫁 到 武 平, 因 姑 姑 在 天 日 主 堂 做 事, 就 把 她 寄 养 在 天 主 堂, 并 读 书 她 回 忆 说 : 德 国 人 办 的 天 主 堂, 对 穷 人 好, 收 养 被 遗 弃 的 小 孩, 办 育 要 堂 残 疾 盲 人 都 收 为 人 治 病, 教 人 唱 歌, 念 圣 经, 做 礼 拜 4 在 访 谈 中, 受 访 对 象 都 一 再 表 示, 教 会 办 的 育 婴 堂 对 她 们 很 好, 绝 不 像 有 人 说 的 那 样 伪 善 残 忍 这 里 我 们 不 想 辩 论 西 方 教 会 在 中 国 传 教 是 属 于 文 化 侵 略 还 是 文 化 传 播 的 问 题, 单 就 其 社 会 救 济 事 业 来 说, 能 使 一 大 批 弃 婴 和 孤 儿 生 存 下 来, 且 得 到 读 书 识 字 的 机 会, 有 了 自 己 的 宗 教 信 仰, 能 够 为 社 会 服 务, 就 不 能 不 说 它 有 成 功 和 推 动 社 会 进 步 的 一 面 促 进 医 疗 卫 生 事 业 发 展 西 方 宗 教 在 中 国 的 另 一 项 重 要 社 会 事 业 是 办 医 院 教 会 认 为, 西 方 慈 善 事 业 为 中 国 人 的 福 利 所 设 计 的 一 切 计 划, 再 也 没 有 比 医 药 传 教 会 所 采 用 的 手 段 和 目 的 更 为 聪 明 的 了 外 国 人 开 设 医 院, 可 以 帮 助 扫 2. 除 中 国 人 的 偏 见 和 恶 意 等 障 碍, 同 时 又 可 以 为 西 方 的 科 学 和 发 明 打 开 通 路,5 这 段 话 说 出 了 教 会 办 医 院 旨 在 为 传 教 扫 清 道 路 的 性 质, 事 实 也 1 李 佩 英 访 谈 资 料 访 谈 地 点 : 上 杭 县 天 主 堂 时 间 : 2003 年 9 月 26 日 下 午 2 陈 玉 秀 访 谈 资 料 访 谈 地 点 : 长 汀 县 天 主 堂 时 间 : 2003 年 9 月 27 日 上 午 3 巫 奎 胜 访 谈 资 料 访 谈 地 点 : 长 汀 县 民 族 宗 教 局 时 间 :2003 年 9 月 2 4 吴 玉 梅 访 谈 资 料 访 谈 地 点 : 武 平 县 城 关 西 门 吴 玉 梅 家 时 间 :Zco3 年 9 月 23 日 5 易 惠 释 与 琼 士 : 博 济 医 院 百 年 史,835 一 1935 确 是 如 此 在 旧 社 会, 我 国 广 大 地 区 普 遍 缺 医 少 药, 教 会 办 起 医 院, 为 民 年 ), 上 海.1935 年 众 操 棋 疾 疗 服 各. 普 到 普 偏 的 欢 仰. 中 此 扩 女 了 封 合 的 影 响. 吸 引 了 很 名 火 ) 208 印 行,131 一,33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