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洿 池, 鱼 鳖 不 可 胜 食 也 ; 斧 斤 以 时 入 山 林, 林 木 不 可 胜 用 也 3 他 认 为 渔 猎 砍 伐 都 应 该 遵 守 相 应 的 时 节 和 度 数, 只 有 这 样 才 能 保 持 鱼 鳖 不 可 胜 食 林 木 不 可 胜 用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局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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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与 可 持 续 发 展 冯 天 瑜 ( 武 汉 大 学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研 究 中 心 ) 内 容 摘 要 : 中 国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诸 如 和 谐 中 道 天 人 合 一 五 伦 共 济 等, 为 建 设 生 态 文 明 提 供 方 向 性 启 迪, 从 人 与 自 然 人 与 人 的 交 互 关 系 上 指 示 着 文 明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道 关 键 词 : 生 态 智 慧 可 持 续 发 展 经 济 发 展 社 会 包 容 环 境 平 衡 是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三 大 支 柱 进 入 21 世 纪 以 来, 由 于 文 化 的 引 领 性 功 能 的 日 益 昭 显, 文 化 被 视 为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第 四 大 支 柱 而 绵 延 数 千 年 的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所 包 含 的 生 态 智 慧, 在 人 与 自 然 人 与 人 的 交 互 关 系 上 发 挥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道, 对 今 极 富 启 示 意 义 一 与 天 地 合 其 德 进 入 工 业 化 时 代 以 来, 人 类 活 动 对 自 然 环 境 的 干 预 力 度 成 倍 张 大, 能 源 危 机 的 来 临 已 经 在 用 50 或 80 年 作 预 测 时 段, 而 环 境 问 题 则 日 益 全 球 化 延 及 今 日, 任 何 国 度 与 民 族 都 无 法 避 开 全 球 变 暖 空 气 及 水 质 污 染 等 环 境 问 题 的 威 胁 事 实 上, 如 果 臭 氧 层 继 续 变 薄 大 气 空 洞 持 续 扩 大, 全 人 类 将 会 遭 受 紫 外 线 的 杀 伤 性 照 射, 无 人 能 逃 遁 天 地 间 追 根 究 底, 造 成 全 球 性 生 态 问 题 的 症 结, 便 在 于 文 明 发 展 的 无 节 制 性 : 亦 即 人 与 自 然 关 系 的 愈 趋 紧 张 由 此, 要 实 现 文 明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须 达 成 人 与 自 然 之 间 的 和 谐 互 动 而 中 国 传 统 智 慧 中 的 和 谐 中 道 天 人 合 一 等 观 念 为 构 建 新 型 的 人 与 自 然 互 动 关 系 提 供 了 富 有 教 益 的 启 示 中 国 先 哲 将 和 谐 中 道 认 定 为 人 生 的 最 高 境 界 这 便 是 与 天 地 合 其 德, 与 日 月 合 其 明, 与 四 时 合 其 序, 与 鬼 神 合 其 吉 凶 1 的 大 人 境 界 这 是 一 种 尊 重 顺 应 自 然 规 律 维 持 生 态 平 衡 的 卓 越 理 念 成 书 于 战 国 时 期 的 国 语 有 里 革 断 罟 匡 君 的 故 事 : 春 秋 时 鲁 宣 公 在 泗 水 张 网 捕 鱼, 其 臣 里 革 把 罟 ( 渔 网 ) 割 断, 扔 在 水 里 并 对 宣 公 说 : 春 夏 是 鸟 兽 鱼 孵 卵 怀 孕 之 际, 不 应 捕 杀 ; 是 树 木 发 芽 生 长 之 际, 不 宜 砍 伐 ; 只 有 动 植 物 得 到 繁 衍, 人 类 才 能 取 之 不 尽, 用 之 不 竭 2 孟 子 在 论 证 仁 政 王 道 时, 也 有 类 似 的 观 物 比 德 之 喻 : 数 罟 不 1 2 王 弼 : 周 易 注, 楼 宇 烈 校 释,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2011 年, 第 7 页 韦 昭 : 国 语 第 2 册 ( 四 部 丛 刊 初 编 第 252 册 ), 上 海 : 商 务 印 书 馆,1936 年, 第 页 1

2 入 洿 池, 鱼 鳖 不 可 胜 食 也 ; 斧 斤 以 时 入 山 林, 林 木 不 可 胜 用 也 3 他 认 为 渔 猎 砍 伐 都 应 该 遵 守 相 应 的 时 节 和 度 数, 只 有 这 样 才 能 保 持 鱼 鳖 不 可 胜 食 林 木 不 可 胜 用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局 面 逸 周 书 中 则 记 载 了 封 山 育 林 的 思 想 : 禹 之 禁, 春 三 月, 山 林 不 登 斧 4 此 正 与 孟 子 的 思 想 一 脉 相 通 荀 子 更 从 哲 理 高 度 论 述 尊 重 自 然 规 律 的 必 要 性 : 天 有 其 时, 地 有 其 财, 人 有 其 治, 夫 是 之 谓 能 参 舍 其 所 以 参, 而 愿 其 所 参, 则 惑 矣! 5 他 认 为 人 的 功 能 是 与 天 地 配 合, 如 果 人 放 弃 与 天 地 配 合 的 本 分, 却 去 与 天 地 争 职 责, 如 此 便 是 迷 惑! 管 子 也 有 类 似 见 解, 认 为 人 不 能 上 逆 天 道, 下 绝 地 理, 否 则 天 不 予 时, 地 不 生 财 6 老 庄 作 为 道 家 思 想 的 鼻 祖 亦 认 为 : 人 的 所 作 所 为 应 该 顺 应 天 地 之 常 随 顺 万 物 之 性 以 达 于 齐 物 逍 遥 的 生 命 境 界 由 此 可 见, 先 秦 哲 人 认 为 和 谐 中 道 的 表 现 即 为 : 上 遵 天 道 下 循 地 理 以 随 顺 万 物 之 性 如 果 说 此 上 先 秦 哲 人 对 和 谐 中 道 的 论 述 多 半 只 是 论 证 伦 理 政 治 问 题 的 借 喻, 那 么 中 国 古 代 的 农 学 家 水 利 学 家 等 则 对 该 问 题 进 行 了 正 面 探 讨 与 实 践 北 魏 农 学 家 贾 思 勰 指 出 : 顺 天 时, 量 地 利, 则 用 力 少 而 成 功 多 任 情 返 道, 劳 而 无 获 7 他 认 为 : 农 业 生 产 应 该 顺 应 天 时 考 量 地 利, 如 此 则 能 用 力 少 而 成 功 多 ; 相 反, 如 果 恣 纵 性 情 违 反 天 地 之 道 则 会 劳 而 无 获 贾 思 勰 在 总 结 中 国 传 统 农 业 经 验 时, 对 传 统 农 畜 产 业 的 循 环 生 产 模 式 进 行 了 概 括 其 模 式 可 图 示 如 下 : 人 畜 消 费 养 蚕 公 物 废 料 农 作 物 生 产 动 力 肥 料 桑 林 肥 料 鱼 塘 这 种 人 事 不 违 天 地 规 律 的 因 势 利 导 思 想, 顺 应 自 然 以 发 挥 人 力 的 思 想, 耕 作 养 殖 消 费 三 者 有 机 循 环 生 生 不 已 的 思 想, 既 体 现 了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对 于 天 人 关 系 人 地 关 系 的 远 见 卓 识, 更 是 对 和 谐 中 道 理 念 的 绝 佳 实 践 限 于 当 时 的 生 产 力 水 平, 此 类 经 验 概 括 还 是 浅 层 次 的, 但 此 中 所 包 蕴 的 意 味 却 十 分 深 长, 与 当 下 正 在 觉 醒 的 绿 色 意 识 正 在 兴 起 的 绿 色 营 销 在 理 念 上 血 脉 相 通 绿 色 意 识 指 人 类 应 仿 效 绿 色 植 物, 取 之 自 然, 又 回 报 自 然, 有 利 于 大 自 然 的 生 态 平 衡, 实 现 经 济 环 境 和 生 活 质 量 之 间 的 相 互 促 进 与 协 调 ; 绿 色 营 销 指 生 产 者 及 企 业 在 满 足 顾 客 需 要 和 保 护 生 态 环 境 的 前 提 下 获 得 利 润 这 种 天 人 协 调 的 绿 色 意 识 及 其 表 现 绿 色 营 销 绿 色 经 济 绿 色 消 费, 指 示 着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前 景 : 以 高 效 低 耗 少 污 染 以 至 无 污 染 的 生 物 方 法 绿 色 技 术 取 代 高 能 耗 高 物 耗 高 污 染 的 生 产 方 式 和 生 活 方 式, 以 达 到 人 与 自 然 主 体 与 客 体 的 协 调 互 济 战 国 时 李 冰 对 都 江 堰 的 修 建, 同 样 体 现 了 如 上 的 和 谐 中 道 思 想 都 江 孟 子. 梁 惠 王 上, 朱 熹 四 书 章 句 集 注,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83 年, 第 203 页 逸 周 书 卷 3 至 5( 抱 经 堂 丛 书 本 ), 北 京 : 直 隶 书 局,1923 年, 第 60 页 王 先 谦 : 荀 子 集 解,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2012 年, 第 302 页 房 玄 龄 : 管 子 第 3 册 ( 四 部 丛 刊 初 编 第 346 册 ), 上 海 : 商 务 印 书 馆,1936 年, 第 156 页 贾 思 勰 : 齐 民 要 术 第 1 册 ( 四 部 丛 刊 初 编 第 353 册 ), 上 海 : 商 务 印 书 馆,1936 年, 第 41 页

3 堰 的 修 建, 以 不 破 坏 自 然 环 境 充 分 利 用 自 然 资 源 为 人 类 服 务 为 前 提, 变 害 为 利, 使 人 地 水 三 者 高 度 协 合 统 一, 是 全 世 界 迄 今 为 止 仅 存 的 生 态 水 利 工 程 而 该 工 程 之 所 以 能 源 远 流 长 惠 泽 后 代, 其 奥 秘 除 了 巧 夺 天 工 的 布 局 之 外, 更 主 要 的 是 遵 循 了 乘 势 利 导 因 时 制 宜 的 治 水 思 想 后 来 的 郑 国 渠 灵 渠 等 一 系 列 历 史 性 水 利 工 程, 都 有 都 江 堰 的 印 记, 可 见 其 影 响 之 大 以 上 例 子 可 称 之 生 态 农 业 生 态 水 利 工 程 的 刍 形 中 国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为 人 与 自 然 的 和 谐 发 展 所 提 供 的 是 闪 耀 着 真 理 之 光 的 某 些 启 示 它 所 着 重 阐 扬 的 是 人 与 自 然 的 一 体 观 : 从 自 然 规 律 经 过 人 的 自 觉 而 发 展 出 伦 理 观 以 达 成 人 与 自 然 人 与 人 和 谐 统 一 的 观 念 如 孟 子 所 说 仁 民 爱 物, 主 张 施 仁 政 于 民 众, 更 把 爱 推 及 到 万 物 ; 又 如 宋 代 思 想 家 张 载 的 名 论 民 吾 同 胞, 物 吾 与 也 8, 视 万 民 为 我 的 同 胞, 万 物 都 是 我 的 同 伴 朋 友, 整 个 宇 宙 是 一 个 大 家 庭 这 种 天 人 合 一 的 理 念 对 于 救 正 工 业 革 命 以 来 人 与 自 然 二 元 对 立 导 致 的 种 种 弊 病 ( 如 表 象 思 维 工 具 理 性 自 然 之 死 等 ) 9, 无 疑 具 有 精 神 疗 治 作 用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天 人 合 一 民 胞 物 与 等 观 念 其 原 始 义 是 讲 人 处 天 地 间 的 超 越 态 度, 并 不 是 正 面 探 讨 人 如 何 在 操 作 层 面 上 实 现 人 与 自 然 的 和 谐 其 间 固 然 蕴 藏 着 综 合 的 生 机 主 义 的 思 辨, 但 在 这 类 理 念 诞 生 并 流 传 的 古 代 世 界, 因 理 念 的 难 以 坐 实 和 工 具 理 性 不 发 达, 并 没 有 普 遍 保 持 人 与 自 然 的 和 谐, 未 能 在 实 践 上 解 决 发 展 生 产 力 与 保 护 自 然 生 态 的 矛 盾 问 题, 实 际 情 况 却 是 生 态 环 境 的 逐 步 恶 化 其 基 本 原 因, 是 人 们 未 能 摆 脱 对 自 然 的 盲 目 性, 人 们 谋 求 自 身 的 生 存 与 发 展, 一 直 有 意 无 意 地 损 伤 自 然 破 坏 环 境 古 代 中 国 历 史 上 出 现 的 环 境 问 题 如 黄 河 中 下 段 泥 沙 淤 塞 河 西 走 廊 与 天 山 南 北 路 的 荒 漠 化 以 及 贵 州 的 石 漠 化, 都 为 我 们 提 供 教 训 这 表 明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的 落 实 还 需 要 更 多 的 努 力 将 于 2015 年 9 月 在 武 汉 市 举 办 的 第 十 届 中 国 国 际 园 林 博 览 会, 以 融 入 绿 色 生 活 为 主 题, 意 在 增 进 人 与 自 然 的 和 谐 发 展, 正 表 现 了 落 实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的 努 力 二 交 相 利, 兼 相 爱 人 类 要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还 必 须 追 寻 人 与 自 我 人 与 社 会 协 和 共 存 境 界, 求 得 人 自 身 心 灵 的 健 全 发 展 因 为 人 与 自 然 如 何 相 处 的 问 题, 在 根 源 上 同 人 与 人 如 何 相 处 的 问 题 密 不 可 分 只 有 人 与 人 达 成 和 谐 互 动, 人 与 自 然 的 和 谐 互 动 才 能 得 到 真 切 的 实 现 就 当 今 之 世 而 言, 广 义 的 人 际 互 动 有 三 个 维 度 : 日 常 人 伦 关 系 区 域 或 国 际 关 系 以 及 代 际 关 系 中 国 传 统 智 慧 所 提 供 的 互 动 共 济 人 伦 理 念 在 此 方 面 所 蕴 含 的 教 益 尤 可 资 今 人 借 鉴 阴 阳 彼 此 依 存 相 互 为 用 的 观 念, 是 中 国 哲 学 的 精 髓 表 现 在 日 用 人 伦 关 系 上, 即 是 发 扬 仁 者 爱 人 交 相 利, 兼 相 爱 精 神, 以 达 成 人 我 之 间 的 双 向 互 8 9 张 载 : 张 载 集,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78 年, 第 62 页 参 见 麦 茜 特 : 自 然 之 死, 吴 国 盛 等 译, 长 春 : 吉 林 人 民 出 版 社,1999 年 3

4 助 式 和 谐 共 处 最 能 体 现 该 精 神 的 即 是 五 伦 思 想 五 伦 原 指 宗 法 社 会 中 的 君 臣 父 子 夫 妇 兄 弟 朋 友 这 五 组 关 系, 但 又 可 放 大, 如 君 臣 关 系 可 泛 解 为 上 下 级 关 系, 朋 友 关 系 可 包 括 同 事 关 系 对 此 五 伦 关 系 的 经 典 论 述 是 : 父 子 有 亲, 君 臣 有 义, 夫 妇 有 别, 长 幼 有 序, 朋 友 有 信 10 其 间 包 含 着 较 多 的 人 际 间 的 温 情 理 解 和 信 任, 而 且 是 相 对 性 的 双 向 性 的 要 求 以 君 臣 一 伦 而 言, 五 伦 说 便 对 君 与 臣 两 方 面 都 提 出 要 求 : 君 之 视 臣 如 手 足, 则 臣 视 君 如 腹 心 ; 君 之 视 臣 如 犬 马, 则 臣 视 君 如 国 人 ; 君 之 视 臣 如 上 芥, 则 臣 视 君 如 寇 仇 11 在 此 之 外, 夫 妇 之 伦 以 义 为 准, 父 子 之 间 应 该 父 慈 子 孝, 兄 弟 之 间 应 该 兄 友 弟 恭, 朋 友 之 间 应 该 择 善 相 资, 全 部 都 是 双 向 要 求, 推 崇 用 双 向 互 动 的 关 系 来 促 成 人 际 相 处 的 和 谐 境 界 这 种 以 双 向 互 助 性 要 求 来 形 成 和 谐 人 伦 关 系 的 精 神, 在 利 益 驱 动 的 现 代 社 会 尤 其 显 得 宝 贵 与 急 需 东 亚 国 家 地 区 于 世 纪 之 交 创 造 经 济 奇 迹, 除 利 用 最 新 科 技 成 就, 借 用 西 方 市 场 经 济 的 竞 争 与 激 励 机 制 以 外,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是 上 述 人 际 和 谐 精 神 得 到 了 现 代 式 发 挥 此 种 精 神 将 企 业 和 社 会 组 合 成 风 险 共 担 利 益 均 沾 的 命 运 共 同 体, 使 管 理 者 与 劳 作 者 在 和 的 精 神 凝 聚 之 下, 形 成 长 久 牢 固 的 合 力, 而 不 是 短 暂 的 利 用 关 系 这 正 是 对 传 统 和 合 智 慧 的 创 造 性 发 挥, 暗 合 了 孟 子 的 名 论 : 天 时 不 如 地 利, 地 利 不 如 人 和 12 也 暗 合 了 荀 子 的 名 论 : 上 不 失 天 时, 下 不 失 地 利, 中 得 人 和 而 百 事 不 废 13 与 佛 教 的 丛 林 共 住 精 神 也 彼 此 契 合 在 管 理 架 构 上 各 守 其 份, 各 尽 其 职 ; 在 生 活 上, 以 众 靠 众, 实 践 互 敬 互 勉 无 诤 共 住 的 和 合 僧 团 精 神, 共 同 遵 守 六 和 敬 此 皆 为 可 久 可 大 之 道 此 中 所 凸 显 的 正 是 中 国 传 统 人 伦 思 想 对 现 时 代 经 济 社 会 等 因 素 的 积 极 作 用, 它 们 完 全 可 以 成 为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积 极 要 素 从 区 域 或 国 际 关 系 的 角 度 来 看, 当 今 世 界 由 於 科 技 商 业 以 及 传 媒 资 讯 的 发 达, 全 人 类 的 生 活 已 被 紧 紧 地 捆 绑 為 一 个 有 机 互 动 的 整 体, 此 即 所 谓 的 地 球 村 全 球 化 时 代 在 此 背 景 之 下, 各 个 文 明 传 统 之 间 的 交 往 问 题 就 成 为 可 持 续 发 展 所 面 临 的 极 大 考 验 只 要 此 问 题 未 能 得 到 彻 底 有 效 的 解 决, 可 持 续 发 展 就 得 不 到 真 切 的 落 实, 亨 廷 顿 的 文 明 冲 突 论 之 所 以 影 响 巨 大, 原 因 正 在 于 此 中 国 传 统 智 慧 在 处 理 此 问 题 上 亦 积 累 了 相 当 丰 富 的 经 验 和 教 训 中 国 的 先 哲 们 在 政 治 上 崇 尚 敬 天 保 民 修 德 行 礼 正 己 以 正 天 下 的 理 念, 注 重 在 日 用 常 行 的 人 伦 生 活 中 养 护 德 行 培 育 品 质, 以 润 物 无 声 言 传 身 教 的 对 话 方 式 来 风 化 天 下 筑 就 政 治 生 活 的 共 同 体 易 传 中 乾 道 变 化, 各 正 性 命 见 群 龙 无 首, 吉 以 及 天 下 同 归 而 殊 途 一 致 而 百 虑 14 等 说 法, 中 庸 万 物 并 育 而 不 相 害, 道 并 行 而 不 相 悖, 小 德 川 流, 大 德 敦 化 15 的 说 法, 无 不 是 对 此 种 政 治 理 念 的 彰 显 只 有 体 会 此 中 的 精 意 并 以 其 为 基 础 在 各 个 文 明 传 统 之 间 展 开 真 诚 的 对 话 交 往, 全 人 类 才 能 在 真 正 意 义 上 结 合 为 平 康 正 直 的 政 治 共 同 体 并 由 此 去 展 开 全 球 尺 度 上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建 设 事 实 上, 中 国 文 明 本 身 就 是 对 话 交 往 的 产 物, 以 其 组 成 部 分 的 儒 学 而 言, 固 然 始 终 保 持 着 仁 学 王 道 等 基 本 属 性, 但 自 先 秦 原 始 儒 家 以 降, 不 断 与 道 家 法 家 阴 阳 家 交 会, 又 与 佛 教 相 互 论 难, 援 佛 入 儒 推 衍 至 被 称 之 新 儒 学 的 宋 明 理 学, 已 经 综 汇 儒 释 道 诸 家, 成 一 富 于 思 辨 性 朱 熹 : 四 书 章 句 集 注, 第 259 页 同 上, 第 290 页 同 上, 第 241 页 王 先 谦 : 荀 子 集 解, 第 225 页 王 弼 : 周 易 注, 第 页 朱 熹 : 四 书 章 句 集 注, 第 37 页 4

5 的 新 形 态 至 于 20 世 纪 中 后 期 兴 起 的 现 代 新 儒 家, 又 在 融 合 儒 释 道 的 基 础 上, 与 西 学 对 话, 走 上 一 条 以 中 华 文 明 为 基 本, 中 印 西 几 种 文 明 交 融 的 路 线 此 中 尤 为 值 得 称 道 的 是 中 国 文 化 与 印 度 佛 学 的 融 合, 此 两 者 由 冲 突 走 向 融 会, 历 经 两 汉 魏 晋 隋 唐 以 至 两 宋, 方 大 体 完 成, 历 时 千 年 之 久, 其 间 虽 有 诸 多 波 澜, 但 就 总 体 而 言, 其 对 话 之 宽 容 交 往 之 从 容 以 及 融 合 之 成 功, 实 在 令 人 惊 叹 中 国 传 统 智 慧 政 治 理 念 在 此 中 正 发 挥 了 关 键 的 作 用, 未 来 世 界 各 大 文 明 之 间 的 交 往 融 合, 或 许 可 以 从 中 获 得 不 少 启 发 与 指 引 自 提 出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理 念 以 来, 代 际 关 系 的 处 理 就 一 直 是 人 们 关 注 的 核 心 问 题 事 实 上,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题 中 之 义 就 包 括 : 满 足 当 代 人 的 需 求 而 同 时 不 损 害 其 满 足 未 来 世 代 之 需 求 的 能 力 此 中 问 题 的 关 键 在 于 如 何 确 保 代 际 公 平 : 亦 即 继 承 前 代 的 成 果 并 为 后 代 提 供 力 所 能 及 的 完 善 准 备 正 是 在 此 方 面,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可 以 提 供 万 世 不 竭 的 智 慧 源 泉 五 伦 中 的 父 子 之 道 所 蕴 含 的 生 态 意 义 即 于 此 得 到 开 显 : 孝 者 善 继 人 之 志 善 述 人 之 事, 力 求 慎 终 以 追 远, 由 此 就 将 个 人 的 生 命 上 溯 至 父 母 乃 至 更 遥 远 的 祖 先 ; 慈 者 如 保 赤 子 辅 之 翼 之, 无 所 保 留 地 养 育 呵 护 后 代, 由 此 就 将 个 人 的 生 命 绵 延 至 子 孙 乃 至 无 穷 尽 的 未 来 世 代 孝 慈 之 道 所 体 现 的 是 上 以 尊 先 祖 下 以 存 万 世 的 绵 绵 不 绝 之 生 命 统, 此 中 不 仅 有 血 脉 的 贯 通, 更 有 情 感 的 不 容 已 与 精 神 的 绵 延 与 升 华 只 有 置 身 于 此 生 命 之 统 中, 真 切 地 感 受 其 生 命 力 和 鼓 舞 能 量, 人 类 才 能 真 正 地 构 筑 起 人 我 无 间 的 生 命 共 同 体 中 国 传 统 智 慧 即 是 从 这 种 生 命 体 验 中 成 长 起 来 的, 自 古 及 今 的 贤 哲 无 不 肯 认 此 体 验 并 将 其 视 为 中 华 文 化 的 精 髓 孟 子 的 亲 亲 仁 民 爱 物 张 载 的 民 胞 物 与 程 颢 的 浑 然 与 万 物 同 体 王 阳 明 的 与 天 地 万 物 为 一 体, 无 不 是 对 此 种 意 蕴 的 开 掘 和 显 发 以 此 种 意 蕴 为 根 基, 辅 以 现 代 的 科 学 知 识 法 制 建 设 与 生 态 实 践, 达 成 代 际 公 平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就 不 会 是 遥 远 的 梦 想 概 言 之, 就 人 与 人 人 与 社 会 层 面 而 言, 中 国 传 统 智 慧 重 视 人 伦, 形 成 了 一 种 对 人 生 目 标 的 公 正 概 念 宽 容 和 深 思 的 精 神 和 平, 具 有 很 高 的 德 性 价 值, 足 以 为 可 持 续 发 展 理 念 提 供 启 示 然 而, 传 统 智 慧 亦 有 其 不 足 之 处 : 它 并 未 寻 觅 到 普 遍 维 护 民 众 人 格 独 立 社 会 公 正 的 制 度 保 障, 广 大 民 众 的 自 由 并 未 得 到 切 实 的 保 证 经 常 被 剥 夺, 一 些 起 码 的 生 存 权 利 有 时 都 被 禁 绝 尊 尊 亲 亲 的 宗 法 积 习 又 妨 碍 法 制 的 推 行, 官 本 位 任 人 唯 亲 更 成 为 沿 袭 至 今 的 痼 疾 这 些 问 题 的 克 服, 当 然 有 赖 传 统 智 慧 内 部 健 康 因 素 的 张 扬, 但 尤 其 需 要 现 代 文 明 的 强 劲 冲 击, 其 间 西 方 的 人 文 精 神 自 由 理 念 民 主 与 法 治 相 整 合 的 思 想,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参 照 因 此, 就 伦 理 而 言, 传 统 智 慧 主 张 发 扬 道 德 义 务 及 社 会 责 任 心, 与 西 方 智 慧 强 调 个 人 权 利 公 平 竞 争 原 则, 应 当 互 补 共 存 三 对 未 来 的 展 望 可 持 续 发 展 理 念 的 提 出 彰 显 了 人 类 对 自 身 命 运 的 关 注, 也 为 人 类 文 明 的 未 来 发 展 指 明 了 方 向 未 来 发 展 的 可 能 性 始 终 是 敞 开 着 的, 为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而 不 懈 地 付 出 努 力, 其 意 义 正 在 于 此 我 们 相 信 : 只 要 人 类 能 同 情 共 感 亲 密 无 间 去 铸 就 命 运 的 共 同 体, 人 与 人 的 和 谐 互 动 以 及 人 与 自 然 的 和 谐 互 动 就 会 由 可 能 变 成 现 实,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美 好 未 来 就 会 成 为 现 实 此 现 实 的 赢 得 当 然 需 要 全 球 各 界 人 士 5

6 的 不 懈 努 力, 需 要 生 活 在 各 个 文 明 传 统 之 中 的 民 族 互 助 合 作 携 手 并 进, 共 同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贯 彻 落 实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理 念 与 实 践 我 们 不 要 寄 希 望 于 一 劳 永 逸 地 解 决 问 题, 因 为 未 来 的 美 好 正 存 在 于 持 续 不 断 的 努 力 和 创 造 之 中 在 这 不 懈 的 努 力 创 造 过 程 中, 我 们 需 要 广 泛 地 吸 收 古 代 文 化 传 统 的 精 髓 中 国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作 为 其 中 的 佼 佼 者, 其 意 蕴 理 应 受 到 更 多 的 关 注 和 发 掘 此 上 的 阐 述 也 正 可 以 表 明 : 中 国 传 统 生 态 智 慧 能 够 为 建 设 美 好 未 来 提 供 富 有 教 益 的 启 示 但 这 并 不 表 明 传 统 智 慧 可 以 解 决 现 在 的 一 切 问 题, 要 想 真 切 地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道 路, 必 须 对 传 统 加 以 现 代 的 转 换 各 个 文 明 传 统 文 化 层 次 之 间 的 互 补 相 济 古 典 文 明 与 现 代 文 明 的 对 话 沟 通 价 值 理 性 与 工 具 理 性 的 全 面 发 展, 是 实 现 人 类 文 明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文 化 基 础 为 了 明 天 更 加 明 媚 的 阳 光 和 灿 烂 的 星 空, 为 了 人 与 人 既 合 理 竞 争 又 相 亲 相 爱, 为 了 每 个 人 身 心 得 到 健 全 平 衡 发 展, 让 我 们 上 下 一 心, 现 在 就 开 始 行 动! 6

7 会 议 主 题 : 文 化 与 当 地 治 理 会 议 时 间 :2013 年 5 月 15 下 午 会 议 地 点 : 黄 龙 饭 店 珍 珠 厅 主 持 人 : 首 先, 感 谢 大 家 参 加 下 午 的 讨 论! 基 本 上 是 1 小 时 45 分 钟, 我 们 主 要 是 分 成 两 部 分, 时 间 略 有 不 同, 首 先 我 们 会 有 15 分 钟 的 主 旨 发 言, 然 后 进 行 小 组 讨 论 小 组 讨 论 的 主 持 人 是 我 的 同 事 和 朋 友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那 么 我 首 先 是 非 常 荣 幸 邀 请 冯 天 瑜 教 授 冯 天 瑜 是 武 汉 大 学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研 究 中 心 的 资 深 教 授, 首 先 请 冯 教 授 上 台 发 言 冯 天 瑜 Feng Tianyu: 女 士 们, 先 生 们, 下 午 好! 我 们 现 在 进 行 的 研 讨 是 根 本 性 的 问 题, 非 常 重 要! 以 往 一 般 把 经 济 发 展 社 会 包 容 环 境 平 衡 视 作 是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三 大 之 柱, 随 着 时 间 的 随 意, 随 着 文 明 进 程 的 向 前 演 进, 大 家 越 来 越 意 识 到 文 化 是 可 五 持 续 的 第 四 大 支 柱, 而 且 我 认 为 这 个 说 法 还 不 够, 文 化 作 为 可 持 续 发 展 不 应 该 是 跟 前 三 项 并 列 的, 应 该 是 最 根 本 的 谈 到 文 化 是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基 本 支 撑 的 时 候, 我 们 会 想 到 中 国 的 传 统 文 化 包 含 的 生 态 智 慧 给 我 们 提 供 了 一 些 启 示 中 国 的 传 统 文 化 生 态 智 慧 在 人 与 自 然 人 与 人 的 交 互 关 系 这 两 大 方 面, 都 发 挥 了 一 种 很 深 刻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道 首 先, 人 与 自 然 的 传 统 智 慧 上, 强 调 的 是 人 与 自 然 和 谐 中 道 的 思 想, 这 个 是 天 人 合 一 的 思 想, 这 个 对 我 们 纠 正 或 者 就 正 工 业 文 明 以 来 人 类 征 服 自 然 是 有 至 关 重 要 的 意 义 这 方 面 就 不 展 开 说 明! 因 为 今 天 下 午 的 论 坛 是 谈 社 会 治 理, 我 想 侧 重 讲 中 国 智 慧 当 中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道 的 另 外 一 个 重 要 方 面, 就 是 在 人 与 社 会 关 系 上 的 所 强 调 的 那 样 一 种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道 在 中 国 智 慧 当 中, 这 个 侧 面 是 讲 讲 究 追 求 的 是 人 与 自 我 人 与 社 会 的 协 和 共 生 的 境 界, 求 得 人 自 身 心 灵 的 健 全 发 展 而 这 一 点 对 于 解 决 人 和 自 然 的 相 互 关 系 当 中, 也 是 起 着 非 常 重 要 的 指 导 作 用 中 国 智 慧 在 考 究 人 与 人 人 与 自 然 的 交 互 关 系 的 时 候, 在 三 个 纬 度 上 都 有 很 深 刻 的 思 想 : 一 是 关 于 日 常 人 伦 关 系 ; 二 是 区 域 或 国 际 关 系 方 面 如 何 走 到 和 谐, 也 就 是 诸 文 明 的 相 互 关 系 ; 三 是 代 替 关 系, 就 是 上 一 代 和 下 一 代 父 亲 和 儿 子 如 何 相 互 发 展 首 先, 我 要 说 的 是 日 常 人 伦 关 系 中 国 的 儒 家 思 想 强 调 的 仁 者 爱 仁, 墨 家 的 思 想 是 交 相 利, 兼 相 爱, 这 是 一 个 在 今 天 非 常 启 示 意 义 的 人 伦 关 系 的 思

8 想 另 外 大 家 都 知 道 中 国 人 伦 关 系 上 影 响 最 大 的 是 三 纲 五 常 或 者 是 三 纲 五 伦 说, 我 觉 得 三 纲 五 伦 说 要 进 行, 君 为 臣 纲, 父 为 子 纲, 夫 为 妻 纲, 我 认 为 这 一 种 思 想 还 是 有 问 题 的 它 是 一 个 单 向 的 垂 直 的 关 系, 是 一 种 微 悬 主 义 的 思 想, 下 只 有 对 上 面 尽 义 务, 比 如 说 像 妻 子 儿 子 臣 子, 只 有 义 务 而 没 有 权 益, 所 以 这 样 的 思 想 是 有 问 题 的, 它 是 无 可 发 展 的 思 想 而 且 它 有 一 个 辩 证 的 思 想, 就 是 五 伦 思 想, 五 种 伦 理 关 系 应 该 是 互 动 互 利 的, 叫 做 军 医 沉 重, 现 在 可 以 放 大 为 领 导 者, 对 下 面 要 讲 究 道 义, 臣 可 以 说 是 下 级, 对 上 面 要 抱 忠, 但 上 面 对 下 面 必 须 是 讲 道 理 的, 不 仅 是 单 方 面 的 要 求, 复 次 自 销, 做 父 亲 的 对 下 辈 要 慈 爱, 父 辈 对 下 辈 关 心 认 同 夫 与 妻 讲 究 的 是 温 暖, 或 者 是 对 妻 子 非 常 凶 狠, 一 味 强 调 妻 子 要 顺 从 也 是 不 可 发 展 的, 兄 弟 关 系 是 叫 胸 有 地 宫, 当 哥 哥 要 对 弟 弟 友 爱 关 心, 当 弟 弟 的 对 兄 长 要 恭 敬 尊 敬, 还 有 一 个 是 伦 是 朋 友 关 系, 朋 友 关 系 讲 的 是 以 道 义 交, 朋 友 之 间 如 何 建 立 一 个 朋 友 关 系, 是 互 相 之 间 要 讲 道 理, 这 样 才 能 是 一 个 长 久 的 一 个 稳 定 的, 非 常 有 好 处 的 朋 友 关 系, 这 也 是 一 个 互 动 的 关 系 所 以, 我 觉 得 中 国 关 系 上 的 三 纲 五 常 是 我 们 的 传 统, 我 们 对 三 纲 要 有 所 扬 弃, 对 五 常 要 发 展, 这 是 非 常 有 意 义 的! 第 二, 是 从 区 域 或 国 际 关 系 方 面 如 何 走 向 和 谐, 就 是 诸 文 明 诸 文 明 应 该 是 一 种 什 么 样 的 关 系, 近 几 年 非 常 流 行 很 有 影 响 的 一 个 说 法, 就 是 美 国 的 亨 廷 登 ( 音 ) 教 授, 就 是 文 明 冲 突 论, 我 认 为 它 描 述 了 一 个 历 史 的 事 实, 表 示 了 人 类 之 间 有 冲 突 的 一 面 但 是, 如 果 只 是 一 味 强 调 诸 文 明 之 间 的 冲 突, 这 是 有 问 题 的 我 觉 得 在 讨 论 诸 文 明 的 相 互 关 系 时, 我 们 应 该 强 调 的 是 对 话 是 互 动, 是 相 互 之 间 的 行 话, 这 是 一 个 术 语, 就 是 相 互 沟 通 相 互 渗 透 形 成 一 个 共 同 体 这 就 是 一 个 国 际 关 系 的 振 荡, 是 一 个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道, 这 一 点 在 中 国 的 智 慧 当 中 也 有 很 丰 富 的 内 容 而 且 就 中 国 的 文 化 而 言 就 是 文 明 诸 文 明 之 间 的 互 动 比 如 说 中 国 到 中 古 到 近 古, 中 国 最 大 的 文 学 交 融 就 是 文 学 与 佛 学, 文 学 刚 开 始 是 从 印 度 传 过 来 的, 是 跟 佛 教 有 矛 盾 的 有 冲 突 的, 有 时 候 矛 盾 非 常 尖 锐, 但 是 在 过 程 中 相 互 吸 收 形 成 了 新 的 文 化, 最 后 就 结 成 了 一 个 什 么 东 西 呢? 我 认 为 中 古 文 化 和 近 古 文 化 有 两 个 成 果, 一 个 是 吸 收 了 佛 学 成 果 的 新 儒 学, 二 是 形 成 了 中 国 的 佛 教, 比 如 说 天 禅 教 等 等, 这 就 是 文 明 互 动 的 产 物 前 面 的 儒 家 和 佛 教 之 间 的 这 个 交 融, 经 过 了 一 千 多 年 的 磨 合, 现 在 应 该 说 中 国 在 一 个 什 么 过 程 当 中? 就 是 中 国 的 传 统 文 化 和 西

9 方 的 文 化 之 间 也 在 这 样 一 个 过 程 当 中, 互 相 之 间 是 有 矛 盾 的, 有 冲 突 的, 更 多 是 互 相 吸 收, 互 相 磨 合, 互 相 对 话 产 生 一 个 新 的 文 化, 这 个 新 的 文 化 将 为 中 国, 也 为 世 界 的 文 明 进 程 提 供 重 要 的 动 力, 我 是 非 常 看 好 这 个 前 景 的! 这 是 第 二 个 方 面, 就 是 诸 文 明 的 关 系, 这 方 面 中 国 有 很 丰 富 的 理 论, 也 有 丰 富 教 义 的 实 践 经 验 第 三, 是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代 替 关 系, 就 是 上 一 代 和 下 一 代 的 交 替 关 系 我 认 为 这 一 点 非 常 重 要, 现 在 可 持 续 发 展 理 念 有 一 个 非 常 好 的 思 想, 就 是 我 们 现 代 的 人 不 能 透 支 我 们 后 代 的 一 些 资 源, 我 们 现 在 不 管 后 面, 把 自 然 资 源 等 等 乱 用, 以 后 我 们 的 后 代 怎 么 办? 这 个 是 不 可 持 续 发 展 所 以 我 们 要 讲 究 代 替 之 间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这 个 中 国 智 慧 有 可 供 我 们 借 鉴 的 东 西 中 国 智 慧 当 中 有 两 个 很 重 要 的 东 西, 一 个 就 是 孝, 就 是 后 代 要 尊 敬 先 辈, 还 有 一 个 慈, 慈 悲 慈 爱, 是 指 长 辈 要 对 下 辈 要 非 常 慈 祥 非 常 爱 护, 所 以 在 我 们 中 国 的 人 伦 关 系 当 中 是 指 这 一 对 理 念, 就 是 孝 与 慈 我 想 孝 与 慈 的 观 念 对 我 们 解 决 代 替 关 系 也 是 非 常 重 要, 而 只 有 解 决 好 了 代 替 关 系, 人 类 的 文 明 才 能 持 续 发 展, 而 不 是 某 一 代 把 我 们 这 个 星 球 的 资 源 消 耗 光 了, 或 者 把 我 们 这 个 星 球 遗 留 了 很 严 重 的 问 题, 这 就 是 不 慈, 对 后 人 不 慈 爱 的, 所 以 我 们 要 讲 究 孝 道, 有 了 孝 顺 才 有 进 步, 有 了 慈 爱 后 代 才 有 发 展 我 觉 得 这 一 次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提 出 的 把 文 化 作 为 非 常 鲜 明 的 特 点, 文 化 作 为 一 个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根 本 点, 一 个 基 本 的 动 力 源, 这 个 思 想 非 常 重 要 如 果 这 一 点 能 为 我 们 整 个 联 合 国 以 及 我 们 的 全 人 类 形 成 大 家 的 共 识, 可 能 对 于 我 们 创 造 一 个 更 加 美 好 更 加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世 界, 是 会 有 益 处 的 谢 谢 大 家! 主 持 人 : 非 常 感 谢 冯 教 授! 那 么, 在 一 开 始 我 也 提 到 了 我 们 在 听 完 冯 教 授 的 主 旨 发 言 之 后 会 进 行 小 组 讨 论, 那 么 由 我 的 同 事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来 主 持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是 来 自, 下 面 就 请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来 为 大 家 主 持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谢 谢 林, 感 谢 冯 教 授 刚 才 精 彩 的 主 旨 发 言! 欢 迎 各 位 参 加 我 们 这 一 届 的 讨 论, 首 先 我 要 特 别 的 感 谢 这 次 国 际 会 议 的 主 办 方, 另 外 也 要 感 谢 主 办 方 给 我 一 个 机 会, 做 这 个 环 节 的 主 持 人 因 为 我 所 在 的 组 织 的 主 席 卡 迪 尔 ( 音 ) 先 生, 他 现 在 是 在 伊 斯 坦 布 尔 开 会, 另 外 布 朗 齐 ( 音 ) 先 生 确 实 有 公 务 在 身, 很 遗 憾 没 有 参 加 在 美 丽 杭 州 的 大 会, 我 代 表 他 们 旨 意 歉 意 我 们 这 个 组 织 是 希 望 城 市 的 政 府 可 以 参 加 他 所 在 国 所 作 出 的 文 化 方 面 的 承 诺 和 项 目 的 工 作, 我 们 的 联 合 国 是 在 2004 年 成 立 的 组 织, 组 织 成 立 之 后 就 从 会 议 的 宪 章 能 够 指 导 各 地 的

10 城 市, 制 定 本 土 的 政 策 目 前, 这 些 文 件 都 是 我 们 联 合 会 起 草 的, 最 重 要 的 是 21 世 纪 文 化 议 程, 但 是 它 是 基 于 2004 年 对 当 地 人 民 的 责 任 文 化 教 育 等 起 草 九 年 过 去 了, 我 们 对 这 些 政 策 了 解 更 多 了, 我 们 会 修 订 我 们 的 21 世 纪 文 化 议 程, 出 一 个 新 的 版 本, 大 家 如 果 有 意 见 的 话 也 可 以 给 我 们 一 些 建 议 那 么, 代 表 我 们 的 主 席 也 邀 请 各 位 6 月 开 始 向 我 们 提 意 见, 我 们 大 概 有 15 个 月 的 时 间, 也 就 是 2014 年 更 新 我 们 的 章 程 我 们 也 希 望 倾 听 每 个 人 的 意 见, 包 括 国 际 机 构 各 国, 还 有 我 们 的 会 员, 就 是 各 城 市 政 府 和 地 方 的 组 织 民 间 社 会 民 间 社 会 实 际 上 是 文 化 的 引 擎, 我 们 非 常 希 望 倾 听 各 位 的 意 见 刚 才 我 们 也 听 到 了,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给 我 们 设 置 了 议 程, 在 过 去 几 年 当 中, 我 们 感 觉 到 文 化 和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联 系, 首 先 人 民 已 经 明 确 的 表 达 和 提 出 希 望 政 府, 尤 其 是 地 方 政 府 提 供 文 化 服 务 所 以, 人 民 的 想 法 是 非 常 清 楚 的, 我 们 需 要 更 多 的 书 籍 音 乐, 我 们 还 需 要 更 多 的 艺 术 文 化, 同 样 创 意 产 业 城 市 规 划, 它 们 也 需 要 文 化 为 它 们 更 多 的 价 值, 这 样 才 能 增 加 更 多 的 经 济 附 加 值 因 为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一 直 在 用 文 化 多 样 性 的 宣 言 指 导 我 们 的 工 作, 还 有 保 护 推 广 文 化 多 样 性 的 公 约 在 推 动 文 化 和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间 的 关 系 除 此 之 外, 还 有 一 些 活 动 家 学 者 一 直 在 告 诉 我 们, 如 果 认 识 不 到 文 化 的 作 用, 我 们 是 无 法 进 步 的 一 会 儿 我 们 的 专 家 会 以 自 己 的 角 度 来 给 我 们 解 释 一 下 文 化 和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间 的 关 系, 为 什 么 说 文 化 能 够 真 正 推 动 城 市 长 期 的 发 展, 为 什 么 文 化 能 够 推 出 长 期 的 发 展, 每 一 位 嘉 宾 一 会 儿 都 会 举 一 些 例 子 文 化 与 地 方 治 理 是 我 们 这 个 会 议 的 主 题, 地 方 政 府 也 是 和 城 市 的 文 化 城 市 密 切 相 关, 文 化 政 策 这 个 体 系, 会 涉 及 文 化 等 等, 另 一 方 面 是 人 民, 他 们 是 传 统 文 化 的 延 续, 也 代 表 了 文 化 的 表 达, 所 以 整 个 世 界 当 中, 每 个 地 方 的 文 化 都 是 不 一 样 的, 在 这 里 文 化 就 应 该 发 挥 的 政 策, 在 这 里 提 到 了 我 们 要 把 公 约 和 宣 言 真 正 落 实 到 生 活 当 中, 解 决 实 际 问 题, 让 每 一 个 家 庭 都 感 受 到 这 些 文 化, 让 他 们 以 更 有 激 情 的 方 式 进 行 生 活, 而 这 些 才 是 各 地 方 政 策 应 该 关 注 的 重 点 我 们 会 让 几 位 专 家 具 体 解 释 一 下 文 化 政 策 的 概 念, 在 当 地 意 味 着 什 么 最 后, 非 常 重 要 的 是 文 化 和 地 方 征 服 之 间 涉 及 到 权 利 平 衡 的 问 题, 因 为 这 个 会 涉 及 到 城 市 当 中 不 同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地 方 政 府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利 益 相 关 者, 但 并 不 是 唯 一 的, 还 有 草 根 组 织 文 化 组 织, 他 们 是 文 化 发 展 的 引 擎, 地 方 政 府 与 草 根 运 动 社 会 活 跃 家 非 政 府 组 织 各 区 的 组 织

11 之 间 的 关 系 并 不 是 那 么 容 易 理 顺, 但 是 地 方 政 府 还 要 解 决 这 样 的 问 题 同 样 这 还 涉 及 到 各 方 之 间 的 合 作, 因 为 这 里 涉 及 到 不 同 的 利 益, 会 有 一 些 瓶 颈 比 如 说 公 营 和 私 营 组 织 会 有 一 些 矛 盾 文 化 现 在 也 商 品 化 了, 专 家 们 也 会 举 一 些 例 子 第 一 个 是 毕 尔 巴 鄂 市 副 市 长 负 责 文 化 与 教 育 的 市 议 员 伊 博 恩 本 格 特 伊 现 在 麦 克 风 交 给 你, 你 可 能 要 做 一 个 简 单 的 演 讲 非 常 感 谢 你 今 天 抽 时 间 来 这 里! 伊 博 恩 本 格 特 伊 : 各 位 朋 友 们, 非 常 感 谢 各 位 参 加 今 天 的 会 议, 我 要 感 谢 主 办 方 邀 请 我 们 地 方 政 府 的 代 表 来 参 加 如 此 重 要 的 会 议, 作 为 一 个 的 代 表, 首 先 我 想 说 地 方 政 府 是 和 人 民 相 关 的, 所 以 我 会 解 释 一 下 毕 尔 巴 鄂 是 如 何 将 文 化 作 为 发 展 的 基 石, 我 会 谈 一 谈 文 化 和 经 济 之 间 的 关 系, 除 此 之 外, 文 化 同 样 也 在 推 动 城 市 的 社 会 发 展 和 社 会 的 凝 聚 力 当 然 了, 后 面 那 个 话 题 我 会 在 明 天 另 一 个 论 坛 上 之 讲, 但 是 我 觉 得 两 者 有 非 常 重 要 的 关 系 首 先 介 绍 一 下 毕 尔 巴 鄂, 它 占 巴 斯 克 一 半 的 经 济 总 量, 并 且 也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交 通 枢 纽, 毕 尔 巴 鄂 也 充 分 利 用 我 们 良 好 的 地 理 条 件 来 发 展 经 济 人 均 GDP 是 欧 洲 平 均 标 准 的 30%, 人 力 发 展 水 平 也 达 到 了 最 发 达 国 家 的 水 平 在 过 去 几 年 当 中, 毕 尔 巴 鄂 市 也 经 历 了 重 大 的 变 革, 原 来 我 们 是 非 常 落 后 的 城 市, 之 后 我 们 经 历 了 工 业 化 的 历 程, 我 们 实 现 了 重 大 的 转 变, 整 个 的 城 市 也 经 历 了 变 革, 重 视 文 化 的 发 展, 所 以 我 们 利 用 文 化 来 推 动 变 革 大 家 在 这 里 可 以 看 到, 我 们 新 的 毕 尔 巴 鄂 是 什 么 样 子, 我 们 也 经 历 了 不 同 阶 段, 这 都 和 我 们 的 文 化 政 策 相 关, 它 起 到 了 非 常 重 要 的 作 用 过 去 我 们 是 一 种 发 展 钢 铁 造 船, 这 是 我 们 过 去 的 主 要 经 济 来 源 在 80 年 代 的 时 候, 我 们 当 时 经 历 了 非 常 困 难 的 一 段 时 间, 很 多 公 司 都 倒 闭 了, 这 一 点 实 际 上 也 给 了 我 们 一 个 机 会 当 时 很 多 人 对 城 市 的 发 展 非 常 悲 观, 所 以 我 们 也 重 新 来 考 虑 了 我 们 作 为 一 个 钢 铁 城 市 的 定 位 是 否 合 适, 当 时 我 作 为 一 个 年 轻 人 的 时 候, 我 也 经 历 了 这 一 切, 但 是 1983 年 的 时 候, 初 期 我 们 遇 到 了 困 难, 我 们 还 经 历 了 历 史 上 最 困 难 的 时 期 而 那 一 次 意 外 实 际 上 也 污 染 了 很 多 的 资 源 和 环 境, 面 对 这 样 的 情 况, 我 们 失 业 率 25%, 我 们 公 营 和 私 营 机 构 采 取 了 整 体 的 方 式 来 解 决 我 们 面 临 的 问 题, 因 为 我 们 发 起 了 一 个 全 新 的 针 对 文 化 基 础 的 一 个 变 革 革 命 我 们 发 展 了 我 们 的 地 铁 历 史 博 物 馆 港 口, 并 且 对 河 流 进 行 了 整 治, 整 治 并 重 建 整 个 毕 尔 巴 鄂 很 重 要 的 一 点 就 是 我 们 推 行 文 化 的 发 展, 我 们 的 复 苏 实 际 上 就 是 以 文 化

12 为 基 础, 比 如 说 我 们 的 古 根 海 姆 ( 音 ) 博 物 馆 就 是 一 个 非 常 好 的 案 例, 这 个 是 我 们 花 了 很 大 的 代 价 建 出 来 的, 并 且 它 的 质 量 是 非 常 好 的 去 年 这 个 博 物 馆 为 我 们 带 来 的 GDP 值 达 到 了 1.96 亿 欧 元, 并 且 对 我 们 整 个 地 区 带 来 了 间 接 的 4500 万 的 收 入, 带 来 的 就 业 达 到 5 万 个 以 上, 因 此 这 个 博 物 馆 不 仅 带 来 了 经 济 回 报, 还 带 来 了 无 形 的 回 报 我 们 的 人 民 恢 复 了 对 城 市 的 信 任, 已 经 不 再 那 么 悲 观 我 们 的 人 们 能 够 为 成 为 我 们 的 一 员 而 感 到 骄 傲, 我 认 为 这 一 点 和 经 济 发 展 社 会 发 展 是 很 重 要 的 但 是, 古 根 海 姆 ( 音 ) 还 不 止 这 些, 当 然 未 来 我 们 会 把 它 做 得 更 漂 亮, 它 使 我 们 成 为 了 一 个 国 际 化 的 城 市 我 们 的 战 略 是 要 符 合 城 市 的 整 体 发 展, 当 然 这 里 文 化 就 非 常 重 要 所 以, 我 们 需 要 采 取 共 同 的 行 动 来 增 加 城 市 的 吸 引 力 我 想, 如 果 我 们 不 能 够 实 现 经 济 发 展 和 文 化 两 手 都 要 硬 的 目 标, 那 么 对 城 市 发 展 是 没 有 意 义 的 基 于 此, 我 们 已 经 有 一 些 基 础 设 施 的 前 提 下, 城 市 的 政 策 同 样 还 会 针 对 城 市 的 特 色 本 身 去 创 造 一 个 国 际 化 的 城 市 所 以, 本 地 和 国 际 化 的 视 野 两 者 需 要 很 好 的 融 合, 并 且 我 们 还 需 要 发 展 更 多 本 地 的 人 才, 因 为 我 们 的 人 民 他 们 有 权 利 来 获 得 这 样 的 东 西 我 们 整 个 的 文 化 实 际 上 是 来 自 于 人 民, 他 们 能 够 真 正 告 诉 我 们, 他 们 需 要 什 么, 想 要 什 么 所 以, 来 自 于 日 常 生 活 的 艺 术 文 化, 不 仅 仅 体 现 在 博 物 馆, 在 街 上 应 该 到 处 都 是, 因 为 不 是 每 个 人 都 会 去 博 物 馆 所 以, 我 们 的 艺 术 文 化 应 当 体 现 在 大 街 上 面, 这 样 的 话 人 们 甚 至 不 用 花 钱, 也 不 用 到 一 个 封 闭 的 空 间 了 解 我 们 的 文 化 同 时, 我 们 的 博 物 馆 也 非 常 具 有 活 力, 它 也 是 我 们 一 个 社 会 的 缩 影, 也 在 不 断 的 变 化, 博 物 馆 实 际 上 整 个 城 市 文 明 的 缩 影 和 代 表, 代 表 了 一 个 变 化, 也 代 表 了 人 民 对 该 城 市 的 信 心 只 有 这 样 整 个 毕 尔 巴 鄂 才 可 以 实 现 全 新 的 复 苏 所 以, 现 在 我 们 的 城 市 已 经 完 全 脱 胎 换 骨, 完 全 摆 脱 了 过 去, 彻 底 度 过 了 危 机 我 们 的 建 筑 实 际 上 也 是 非 常 独 特 的, 也 包 含 了 20 世 纪 的 一 些 特 点 它 能 够 给 我 们 带 来 很 多 游 客, 与 此 同 时, 我 们 每 年 都 会 为 巴 斯 克 县 带 来 几 亿 欧 元 的 GDP 收 入, 所 以 我 们 可 能 一 年 作 出 的 投 资 就 可 以 有 很 好 的 回 报 去 年, 我 们 带 来 的 是 收 益 大 概 有 3 亿 欧 元, 这 个 博 物 馆 就 创 造 了 6000 个 就 业 机 会 而 且 每 个 游 客 到 我 们 这 里 就 可 以 消 费 350 欧 元, 如 果 你 考 虑 每 个 游 客 会 在 这 里 待 1.9 天 的 话, 那 收 入 是 非 常 可 观 的 我 们 还 有 一 些 现 代 艺 术 博 物 馆 画 廊 以 及 各 种 不 同 的 艺 术 文 化, 通 常 来 说 我 们 还 会 与 一 些 国 际 艺 术 家 进 行 交 流, 这 样 既 丰 富 当 地 人 才 的 知 识, 因 为

13 我 们 在 整 个 城 市 当 中, 实 际 上 文 化 种 类 超 过 150 种 就 像 我 刚 才 提 到 的 艺 术 与 文 化 并 不 是 最 终 的 发 展 目 标, 而 是 我 们 生 活 的 方 式 所 以, 我 们 这 个 城 市 虽 然 很 小, 但 是 实 际 上 能 够 吸 引 很 多 艺 术 和 美 学 的 爱 好 者, 所 以 我 们 有 艺 术 节 文 化 节, 在 这 些 节 日 上 面 大 家 可 以 看 前 面 的 图 片 (PPT 图 示 ) 左 边 是 音 乐 节, 还 有 共 同 图 书 馆 都 会 举 办 一 系 列 的 活 动 与 此 同 时, 我 们 还 会 展 览 过 去 工 业 时 代 的 一 些 东 西, 这 些 都 是 我 们 的 文 化, 并 且 邀 请 非 常 著 名 的 设 计 师 为 我 们 设 计 (PPT 图 示 ) 这 是 我 们 的 一 个 议 会 的 建 筑 这 个 议 会 是 新 的, 但 是 与 我 们 的 文 化 却 是 密 不 可 分 (PPT 图 示 ) 这 个 是 巴 斯 克 的 另 一 个 建 筑, 也 经 历 了 80 年 代 的 危 机, 它 不 仅 一 个 国 会 大 楼, 也 是 一 个 文 化 标 识, 当 然 之 后 也 会 变 成 我 们 的 一 个 文 化 博 物 馆 (PPT 图 示 ) 另 外 还 有 当 地 的 剧 院, 因 为 过 去 有 一 些 剧 院 是 被 废 气 了, 两 年 之 后 有 一 个 私 人 企 业 把 它 买 下 来 进 行 了 翻 新, 另 外 这 个 里 面 还 有 大 量 的 拍 卖 会, 在 这 个 里 面 还 有 一 些 博 物 馆 (PPT 图 示 ) 这 个 是 一 个 多 功 能 中 心, 而 且 是 菲 丽 斯 戴 尔 ( 音 ) 这 位 法 国 建 筑 师 设 计 的 这 个 我 们 是 要 求 他 把 内 部 建 筑 历 史 保 留 起 来 刚 才 讲 的 是 历 史 建 筑, 我 们 还 有 一 些 全 新 的 一 种 历 史 建 筑 的 翻 修 的 工 作 在 进 行 当 中, 例 如 我 们 一 些 图 片 : (PPT 图 示 ) 这 个 是 一 个 水 岸 市 场, 是 欧 洲 最 大 的 水 岸 市 场 之 一 一 年 前 进 行 翻 新, 但 是 我 们 希 望 它 能 保 留 原 有 的 特 色, 大 家 可 以 看 到 黄 色 那 片, 我 拍 照 片 的 时 候 还 没 有 完 全 翻 新, 但 现 在 已 经 修 完 了 皇 宫 也 进 行 了 翻 修 美 食 也 是 一 个 城 市 非 常 重 要 的 文 化, 所 以 我 们 也 是 保 障 文 化 的 传 承 那 么, 我 这 边 准 备 了 很 多 美 食 的 照 片, 另 外 还 有 巴 斯 克 语, 巴 斯 克 语 也 是 一 种 文 化 的 载 体 这 个 和 欧 洲 其 他 的 语 言 相 比 是 完 全 独 立 的, 也 是 欧 洲 非 常 独 特 的 语 言, 所 以 我 们 要 继 续 保 护 本 土 的 语 言 另 外, 还 有 一 些 想 法 我 已 经 给 大 家 展 示 过 了, 我 们 必 须 要 改 变 过 去 的 增 长 方 式, 这 种 增 长 的 特 点 是 基 于 本 土 的 现 实, 首 先 要 使 交 通 可 达 性 有 轨 电 车 地 铁 等 等 另 外, 这 个 是 一 个 工 业 化 的 城 市, 把 它 便 为 人 文 的 城 市, 在 人 文 技 术 人 才 方 面 都 有 很 多 的 投 资, 这 是 我 们 面 临 的 挑 战 首 先, 这 个 要 有 一 些 政 治 的 领 导 力, 当 地 的 政 府 要 站 出 来, 另 外 也 希 望 全 国 的 政 府 都 要

14 参 与 起 来, 还 要 有 各 方 面 的 合 作 和 参 与, 这 个 也 要 求 各 个 政 党 的 层 次 进 行 合 作, 各 个 政 党 之 间 要 达 成 共 识, 公 共 部 门 要 和 公 共 部 门 合 作, 我 们 另 外 也 希 望 有 国 际 合 作, 还 有 公 共 部 门 和 私 人 部 门 的 合 作 最 后, 还 有 一 个 想 法 是 我 们 有 一 个 公 共 管 理 的 文 化 传 统, 我 们 特 别 强 调 政 府 的 管 理, 公 务 员 的 管 理 是 一 个 公 共 行 政 的 传 统, 我 们 他 第 一 要 有 透 明 度 透 明 度 是 如 果 不 告 诉 我 们 公 务 员 服 务 的 对 象, 我 们 的 行 政 战 略 是 什 么, 公 民 就 没 有 办 法 发 表 他 们 的 意 见 另 外 还 要 考 虑 经 济 性, 因 为 这 个 城 市 经 济 的 发 展 必 须 是 可 持 续 性 的, 另 外 还 有 一 个 就 是 公 民 的 参 与, 公 民 的 参 与 主 要 是 指 比 如 说 像 文 化 产 业 的 协 会 非 政 府 组 织 等 等, 每 个 公 民 都 应 该 有 机 会 直 接 参 与 决 策 者 的 决 策 进 程, 因 为 这 些 决 策 直 接 影 响 到 公 民 的 生 活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谢 谢 刚 才 伊 博 恩 本 格 特 伊 的 精 采 介 绍! 接 下 来 我 要 邀 请 杨 剑 飞 教 授 下 面 请 教 授 发 言! 杨 剑 飞 : 女 士 们, 先 生 们, 下 午 好! 我 非 常 高 兴 做 这 个 发 言, 但 是 发 言 之 前 我 想 解 释 一 下, 一 开 始 应 该 是 范 周 教 授, 本 来 是 我 的 博 士 生 导 师 发 言, 但 由 于 我 们 大 学 突 然 有 一 个 重 要 的 会 议 要 参 加, 所 以 就 只 好 由 我 代 替 他 发 言 所 以, 我 就 把 他 的 想 法 还 专 门 写 了 一 些 说 明, 那 么 就 依 照 他 的 说 明 进 行 发 言, 他 的 发 言 也 是 本 地 治 理 的 内 容 文 化 一 直 是 本 地 治 理 当 中 非 常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 在 中 国 尤 其 如 此 我 们 认 为 中 国 行 业 最 大 的 特 点 就 是 政 府 主 导, 也 就 是 说 政 府 对 如 何 发 展 文 化 的 行 业 会 有 一 个 规 划, 甚 至 会 涉 及 到 文 化 企 业 如 何 进 行 经 营 特 别 是 在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十 八 大 之 后, 文 化 行 业 经 营 的 效 果 已 经 成 为 各 级 政 府 政 绩 评 估 的 目 标, 所 以 中 国 的 各 地 政 府 都 在 思 考 如 何 利 用 文 化 发 展 当 地 的 文 化 经 济 还 有 一 个 问 题 就 是 如 何 培 育 大 型 的 企 业, 比 如 说 中 国 的 迪 斯 尼, 也 就 是 说 要 通 过 文 化 获 得 经 济 的 利 润 2003 年 后, 中 国 开 始 了 文 化 改 革, 使 得 国 有 企 业 和 文 化 之 间 摆 脱 关 系, 更 加 的 走 向 社 会 在 过 去 几 年 的 改 革 之 后, 文 化 的 企 业 对 中 国 GDP 的 增 长 作 出 了 巨 大 的 贡 献, 这 种 成 绩 也 体 现 出 文 化 确 实 可 以 推 动 经 济 和 社 会 文 明 的 发 展, 也 有 许 多 成 功 的 案 例 今 天 我 给 大 家 介 绍 一 下 中 国 排 名 前 30 的 企 业 从 2008 年 之 后, 光 明 日 报 中 华 日 报 经 济 日 报 都 会 通 报 文 化 企 业 的 排 名, 这 个 是 完 全 依 照 企 业 的 指 标 来 进 行 评 价 的, 包 括 总 价 值 社 会 经 济 影 响 力 收 入 等 进 行 对 比

15 排 行 前 30 的 企 业 里 面 有 表 演 艺 术 出 版 社 旅 游 电 影 电 视 广 播 等 按 照 中 国 国 务 院 副 总 理 黎 安 东 ( 音 ) 女 士 看 到 了, 文 化 部 副 部 长 也 提 出 文 化 的 产 出 达 到 2.85%, 也 就 是 说 排 名 前 30 的 企 业 创 造 了 很 大 的 文 化 产 值 按 照 这 个 数 据 来 看, 我 想 排 名 前 30 的 企 业 确 实 作 出 了 巨 大 的 贡 献, 一 个 月 前 这 个 排 名 公 布 之 后, 我 所 在 的 研 究 院 进 行 了 这 些 企 业 的 研 究, 我 们 发 现 他 们 有 三 个 共 通 性 : 第 一, 改 革 我 们 发 现 改 革 市 最 大 的 根 本 动 力, 在 改 革 之 前 国 有 企 业 在 市 场 当 中 非 常 落 后, 政 府 每 年 会 给 他 们 财 政 的 支 持, 告 诉 他 们 如 何 进 行 文 化 生 产, 这 些 企 业 完 全 不 用 想 产 品 如 何 销 售 但 是, 改 革 之 后 他 们 必 须 在 人 力 资 本 资 源 方 面 和 其 他 国 家 来 盈 利 很 多 企 业 在 这 个 市 场 改 革 当 中 没 有 存 活, 因 为 他 们 不 了 解 市 场, 也 不 知 道 如 何 生 存 但 是 排 名 前 30 的 企 业 一 直 很 成 功, 他 们 既 获 得 了 经 济 效 益, 又 获 得 了 社 会 效 益 我 们 都 知 道 文 化 体 制 的 改 革 在 中 国 还 是 相 当 成 功, 可 以 说 它 充 分 发 挥 了 文 化 企 业 的 潜 力 在 2010 年 时, 欧 盟 发 布 了 一 个 文 件 叫 做 充 分 发 掘 文 化 和 创 意 产 业 的 潜 力, 在 中 国, 我 想 他 们 的 企 业 历 程 也 是 反 应 出 文 化 的 价 值 和 潜 力 第 二, 融 合 这 个 融 合 是 技 术 和 文 化 的 融 合, 这 个 一 直 是 中 国 文 化 行 业 的 一 个 特 点 技 术 是 这 些 企 业 核 心 竞 争 力, 比 如 说 新 兴 行 业 的 动 漫 数 字 出 版 新 媒 体 等 等, 这 排 名 前 30 的 企 业 也 是 通 过 文 化 和 技 术 的 结 合 获 得 很 好 的 收 益, 那 么 这 种 文 化 和 创 意 的 技 术 创 造 了 很 大 的 产 值, 因 为 就 是 把 这 些 官 员 变 成 了 企 业 家 第 三, 国 际 化 中 国 的 企 业 都 希 望 更 加 国 际 化, 把 中 国 的 文 化 带 给 世 界, 这 些 年 当 中 这 些 企 业 的 国 际 化 程 度 越 来 越 高, 无 论 是 传 统 的 行 业 新 兴 的 行 业, 这 30 个 行 业 都 实 现 了 向 国 际 的 拓 展, 有 着 鲜 明 中 国 文 化 特 色, 他 们 在 不 同 的 国 家 建 立 了 不 同 的 分 公 司, 雇 佣 了 本 地 的 管 理 人 员 代 理 商, 另 外 他 们 也 吸 引 了 全 球 数 以 百 万 众 另 外, 例 如 说 中 国 媳 妇 的 幸 福 生 活 在 非 洲 就 有 很 多 粉 丝, 还 有 一 个 是 少 林 传 奇, 它 是 一 个 杂 技 表 演 的 节 目, 这 个 节 目 获 得 了 很 大 的 欢 迎 这 个 研 究 之 后, 我 们 发 现 研 究 的 改 革, 充 分 发 挥 文 化 企 业 的 潜 力, 把 企 业 做 大 做 强, 另 外 是 把 技 术 和 文 化 融 合, 创 新 出 新 的 产 品, 满 足 消 费 者 的 需 求 第 三 是 要 国 际 化, 把 这 个 产 品 国 际 化, 在 全 球 进 行 营 销 刚 才 我 所 介 绍 的 就 是 我 们 研 究 的 一 些 结 果, 具 体 的 信 息 如 果 大 家 感 兴 趣 的 话 可 以 来 找 我, 非 常 高 兴 见 到 大 家, 谢 谢!

16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谢 谢 杨 教 授 刚 才 的 介 绍! 本 来 我 们 有 玛 丽 亚 秘 书 长, 她 是 麦 德 林 文 化 处 的 一 个 秘 书 长, 但 是 她 今 天 应 该 是 没 有 到 会 场, 缪 承 潮 区 长 也 无 法 参 加 这 个 讨 论 所 以, 我 们 的 议 程 要 进 行 调 整 所 以 我 们 的 讨 论 时 间 可 以 有 45 分 钟, 如 果 听 众 有 问 题 的 话, 可 以 直 接 向 我 们 台 上 的 两 位 嘉 宾 提 问 第 一 轮 结 束 之 后, 卡 罗 斯 简 单 给 大 家 介 绍 一 下 麦 德 林 这 个 城 市 的 情 况, 也 参 与 了 麦 德 林 当 地 的 城 市 文 化 的 政 策 听 了 刚 才 两 位 嘉 宾 的 演 讲, 大 家 对 当 地 的 政 策 和 文 化 都 非 常 了 解 在 座 各 位, 我 都 认 识, 如 果 您 不 举 手 的 话 我 就 点 名! 好, 这 边 有 一 位 先 生! 与 会 者 : 谢 谢! 我 是 杨, 我 现 在 国 际 保 护 协 会 的 主 席 和 教 授, 我 在 联 合 国 做 了 三 十 年, 其 中 有 一 段 时 间 是 在 教 科 文 组 织 的 文 化 中 心 主 要 提 两 位 是 文 化 的 区 域 化, 因 为 地 方 政 府 的 治 理 都 是 在 全 国 性 的 文 化 形 式 当 中 治 理, 那 么 我 要 问 地 方 政 府 在 分 散 化 的 体 制 当 中, 和 国 家 管 理 机 构 有 什 么 管 理 关 系? 另 外, 毕 尔 巴 鄂 市 你 们 是 如 何 让 地 方 政 府 参 与 你 们 的 文 化 改 革 的? 中 国 的 专 家, 你 刚 才 讲 到 了 你 们 是 政 府 主 导 的, 那 么 地 方 政 府 在 其 中 发 挥 怎 样 的 作 用? 与 会 者 : 我 是 上 海 师 范 大 学 都 市 文 化 研 究 中 心 的 教 授, 我 叫 杨 建 龙 ( 音 ), 我 对 第 一 位 发 言 非 常 感 兴 趣, 我 觉 得 把 城 市 建 设 成 这 样 有 文 化 有 魅 力, 特 别 有 意 思 我 想 提 的 问 题 是, 在 这 样 一 个 城 市 的 建 设 过 程 当 中, 专 家 市 民 发 挥 了 怎 样 的 作 用? 因 为 在 很 多 城 市 发 展 中 市 长 是 决 策 的, 很 多 没 有 文 化 的 市 长 把 有 文 化 的 城 市 改 造 得 没 有 文 化, 我 们 如 何 把 城 市 发 展 得 有 文 化, 很 多 城 市 的 发 展 就 是 市 长 说 了 算, 很 多 城 市 的 文 化 就 没 有 了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三 个 问 题 之 后 我 们 再 进 行 第 二 轮 问 题 的 提 问 与 会 者 : 我 的 问 题 很 简 单, 之 前 也 谈 到 了 文 化 和 教 育 之 关 系, 我 想 请 两 位 谈 一 谈 教 育 在 制 定 文 化 政 策 方 面 会 发 挥 怎 样 的 作 用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一 波 恩 ( 音 ), 你 先 来 回 答 一 下 吧 伊 博 恩 本 格 特 伊 : 我 总 结 一 下, 首 先 是 关 于 分 散 化 的 问 题, 在 每 一 个 国 家 每 一 个 政 府 都 有 自 己 的 权 限 和 能 力, 但 是 有 时 候 对 地 方 政 府 来 说 可 以 做 很 多 事 情 来 落 实 一 些 具 体 的 想 法, 但 这 些 都 和 文 化 相 关 而 对 于 地 方 政 府 来 说, 他 们 必 须 要 有 输 入, 因 为 很 多 的 城 市 要 想 变 革 这 个 过 程 是 非 常 复 杂 的, 我 想 你 必 须 和 每 一 个 政 府 达 成 共 识, 这 样 的 话 才 能 够 真 正 实 现 目 标 因 为 有 时 候 一 些 政 治 家 在 他 们 的 政 治 任 期 完 了 之 后 不 能 达 成 共 识, 有 些 工 作 就 无 法 进 行 下 去 我 想 对 于 所 有 的

17 地 方 政 策 来 说, 我 们 都 有 区 或 者 区 的 委 员 会, 这 个 委 员 会 有 市 民 政 治 家 组 成, 他 们 会 探 讨 很 多 问 题, 他 们 不 仅 探 讨 什 么, 还 要 探 讨 成 本, 因 为 人 们 需 要 知 道 这 些 东 西 的, 比 如 说 新 建 一 条 路 成 本 是 多 少 一 些 地 方 政 府 的 资 金 会 直 接 投 入 到 某 个 区, 通 过 委 员 会 的 讨 论 就 可 以 知 道 成 本, 这 样 就 可 以 决 定 他 们 是 否 要 进 行 这 项 工 作 如 果 出 现 具 体 的 问 题, 公 务 员 就 需 要 来 解 释 一 下, 所 以 地 方 政 府 需 要 一 定 的 权 利, 与 此 同 时 还 要 和 市 民 进 行 共 同, 要 告 诉 他 们 比 如 说 在 这 个 地 方 要 投 多 少 钱, 有 时 候 人 们 可 能 并 不 愿 意 做 某 些 事 情, 如 果 他 们 觉 得 允 许 你 在 这 里 建 一 个 剧 院, 有 时 候 建 剧 院 可 以, 但 是 下 一 个 月 可 能 有 一 个 什 么 节, 能 不 能 之 后 再 建, 所 以 公 务 员 和 官 员 是 批 钱, 但 是 必 须 要 考 虑 区 域 有 时 候 宏 观 政 策 是 好 的, 但 是 必 须 要 市 民 配 合 才 可 以 得 到 有 效 的 落 实 另 外 一 个 是 考 虑 到 其 他 因 素 的 问 题, 我 们 可 能 需 要 一 个 专 门 的 团 队 来 思 考 我 们 的 未 来 这 里 比 如 说 就 有 来 自 大 学 非 政 府 组 织 以 及 各 行 各 业 的 代 表, 他 们 会 帮 助 我 们 思 考 未 来 的 城 市 发 展 的 宏 观 政 策 然 后, 地 方 政 府 当 选 的 官 员 是 真 正 把 想 法 落 实 到 行 动 的 人 但 是, 有 时 候 一 开 始 目 标 不 清 晰, 四 年 之 后 人 们 就 不 会 选 他 们 了 每 当 我 们 提 出 一 个 项 目 的 时 候, 我 们 都 会 做 出 承 诺, 然 后 每 一 年 我 会 评 估 这 个 项 目 的 进 展, 然 后 看 一 看 我 们 的 承 诺 到 底 实 现 了 多 少, 有 没 有 这 些 承 诺, 这 样 不 仅 可 以 了 解 我 们 在 做 什 么, 也 可 以 了 解 我 们 是 怎 么 做 的 实 际 上, 在 巴 斯 克 地 区 的 古 根 海 姆 ( 音 ) 的 博 物 馆 建 设 时, 实 际 上 有 很 多 人 反 对 这 个 项 目 的, 主 要 原 因 是 他 们 对 成 本 不 太 了 解, 地 方 政 府 要 花 很 多 钱 建 博 物 馆, 很 多 人 认 为 这 个 博 物 馆 建 设 不 能 解 决 高 失 业 率 的 问 题, 我 们 从 地 方 政 府 证 明 它 可 以 带 来 一 定 的 益 处, 人 们 就 会 给 你 时 间 去 做, 比 如 说 给 你 一 年 的 时 间, 但 是 整 个 的 过 程 必 须 要 透 明, 如 果 能 做 到 这 一 点 的 是 可 以 继 续 做 的 下 一 个 问 题 是 关 于 文 化 和 教 育 之 间 的 问 题, 这 两 者 不 是 一 个 事 情 但 是, 对 于 我 们 这 个 部 门, 因 为 我 们 负 责 文 化 和 教 育, 我 想 教 育 不 仅 仅 是 说 上 学 读 书, 当 然 每 一 个 孩 子 确 实 需 要 上 学, 但 更 为 重 要 的 是 要 有 一 些 新 的 价 值 观, 比 如 说 科 学 化 的 想 法 所 以 很 多 项 目 的 问 题, 尤 其 是 市 政 的 项 目 并 不 一 定 都 是 由 文 化 部 门 来 做 但 是, 文 化 部 门 如 果 能 够 参 与 进 来, 可 以 使 整 个 项 目 更 加 人 性 化, 所 以 我 觉 得 通 过 教 育 和 文 化 的 结 合, 能 够 让 我 们 以 更 宏 观 的 角 度 看 这 个 问 题 杨 剑 飞 : 第 一 个 问 题 是 关 于 地 方 政 府 的 角 色, 我 想 在 中 国 有 些 情 况 不 同 因

18 为 中 国 在 文 化 行 业 的 地 方 政 府 发 挥 得 角 色 和 其 他 城 市 不 太 一 样, 在 中 国 一 些 城 市 或 者 是 乡 镇, 一 般 是 负 责 党 政 的 领 导 负 责 文 化, 他 们 会 出 台 一 些 政 策 指 导 文 化 行 业 的 发 展 给 大 家 举 一 个 例 子, 比 如 说 河 北 平 川 县, 党 的 宣 传 部 通 过 几 个 方 案 来 指 导 文 化 : 一 是 制 定 五 年 或 十 年 的 计 划 指 导 文 化 的 发 展, 然 后 是 让 一 些 大 学 研 究 一 些 报 告, 对 文 化 提 出 一 些 意 见 和 建 议 ; 二 是 他 们 会 让 一 些 文 化 公 司 做 一 些 具 体 的 项 目 ; 三 是 选 最 好 的 行 业 发 展, 因 为 每 年 政 府 都 有 特 殊 的 基 金 发 展 行 业, 所 以 他 们 会 选 择 一 些 支 柱 的 行 业 进 行 支 撑, 比 如 说 他 们 会 选 择 动 漫 行 业 表 演 艺 术 电 视 行 业 等 等 ; 四 是 他 们 会 推 动 某 些 公 司 的 发 展, 比 如 说 他 们 有 一 些 特 殊 的 基 金 来 帮 助 文 化 公 司 能 够 在 市 场 上 实 现 共 同 竞 争, 给 他 们 一 些 资 金 的 支 持 来 变 强 变 大 另 外 是 关 于 文 化 教 育, 因 为 我 本 身 是 来 自 于 大 学, 我 们 的 机 构 就 是 叫 文 化 教 育 研 究 院, 到 目 前 为 止 我 们 有 相 关 这 样 的 课 程 教 育 文 化 领 域 的 人 们 首 先, 我 们 的 文 化 课 程 包 括 动 漫 设 计 表 演 艺 术 等 等 我 们 大 学 最 著 名 的 是 媒 体 研 究, 很 多 是 和 文 化 相 关 的 在 文 化 教 育 方 面, 我 们 有 超 过 1000 多 名 教 授, 他 们 能 够 为 学 生 上 不 同 的 课 程 另 外 是 培 训, 每 年 我 们 都 会 开 一 些 文 化 相 关 的 培 训 课 程, 相 关 人 士 遇 到 一 些 问 题, 会 到 我 们 大 学, 让 我 们 做 一 些 相 关 的 研 究, 并 解 决 问 题 三 是 我 们 做 一 些 国 际 性 的 研 究 项 目, 我 们 经 常 和 一 些 国 际 学 者 保 持 联 系, 比 如 说 共 同 来 做 一 些 项 目, 学 生 就 能 够 了 解 不 同 的 想 法 不 同 的 概 念, 我 想 这 是 我 们 来 做 文 化 教 育 的 几 个 主 要 方 式 谢 谢!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还 有 四 个 问 题 好, 我 们 把 所 有 问 题 问 完, 再 回 答 与 会 者 : 我 的 问 题 可 能 只 是 提 给 冯 教 授 的 我 们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实 际 上 是 推 动 尊 重, 所 以 我 想 这 也 是 一 个 朴 实 的 价 值 观, 但 是 冯 教 授 提 出 一 个 问 题, 在 中 国 的 解 读 是 不 一 样, 尤 其 是 平 等 的 概 念 是 不 一 样 的 尊 重 是 不 基 于 平 等, 因 为 儒 家 当 中 实 际 是 没 有 平 等 的 观 念, 我 觉 得 这 一 点 非 常 重 要 儒 家 提 到 的 慈 爱 仁 爱, 实 际 上 不 是 特 别 强 调 公 平, 我 提 出 这 样 一 个 问 题 是 因 为 在 全 世 界 范 围 内 公 平 实 际 上 是 一 个 普 视 价 值, 在 中 国 完 全 不 一 样 在 中 国 儒 家 文 化 当 中, 他 们 认 为 两 个 是 普 视, 第 一 个 是 爱, 第 二 个 是 尊 重, 这 两 个 实 际 上 朴 实 的 价 格, 实 际 上 也 是 相 互 关 联 的 没 有 差 异 就 没 有 所 谓 的 尊 重, 没 有 差 异 就 提 不 到 所 谓 的 尊 重, 现 在 提 到 的 问 题 实 际 上 人 也 是 不 同 的 事 情, 所 以 我 们 必 须 要 在 国 际 层 面 上, 尤 其 国 际 论 坛

19 上 需 要 更 多 探 讨 的 问 题, 来 探 讨 这 些 探 讨 文 化 含 义 是 什 么 明 天 我 们 会 去 良 渚 文 化 博 物 馆, 在 那 里 会 向 大 家 介 绍 一 下 一 些 原 生 态 的 文 化, 所 以 很 多 东 西 需 要 儒 家 的 东 西 来 解 释, 就 是 热 爱 差 别 尊 重, 在 我 看 来, 杭 州 当 地 的 遗 产 能 够 合 理 的 解 释 的 话, 但 很 多 时 候 你 可 以 自 圆 其 说, 我 们 还 要 在 国 际 上 进 行 更 多 的 探 讨 所 以, 我 想 问 一 下 关 于 冯 教 授, 在 中 国 这 样 的 情 况 如 何 解 决 我 是 浙 江 大 学 的 一 个 教 授, 我 也 是 主 要 做 文 化 和 遗 产 研 究 的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谢 谢, 你 刚 才 提 出 了 一 个 非 常 重 要 的 问 题! 与 会 者 : 谢 谢! 我 是 麦 克 艾 利 ( 音 ), 来 自 美 国 国 际 发 展 机 构, 刚 才 我 们 几 位 专 家 谈 到 了 一 些 问 题, 与 此 同 时 实 际 上 我 们 还 有 一 些 非 常 重 量 级 的 嘉 宾 刚 才 我 们 提 到 了 一 些 关 于 方 式 方 法 和 经 验 的 问 题, 就 是 如 何 让 当 地 的 社 区 参 与 进 来, 发 现 他 们 自 己 的 文 化 特 性, 确 定 文 化 发 展 的 重 点 比 如 说 有 些 能 够 和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合 作 尤 其 是 一 些 无 形 的 文 化 语 言 方 面 的 项 目, 现 在 有 一 些 语 言 可 能 已 经 处 于 消 失 的 边 缘 了, 那 么 我 们 有 怎 样 的 方 法 让 社 区 了 解 到 哪 些 才 是 他 们 文 化 发 展 的 重 点, 并 且 在 地 方 层 面 可 以 做 怎 样 的 工 作 支 持 这 样 的 工 作, 在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有 文 化 的 项 目 来 帮 助 各 个 社 区 帮 助 他 们 的 文 化 特 点, 他 们 的 故 事 他 们 的 传 统, 并 保 持 他 们 的 产 生 所 以, 我 对 巴 斯 克 的 同 事 非 常 感 兴 趣 与 会 者 : 是 我 南 斯, 我 是 来 自 葡 萄 牙 大 学, 是 做 文 化 研 究, 我 的 研 究 方 向 是 包 容 和 可 持 续 发 展, 并 且 我 还 研 究 文 化 如 何 融 入 到 当 地 政 策 当 中 先 铺 垫 一 下, 因 为 我 刚 才 听 到 城 市 把 文 化 作 为 推 动 和 基 石, 另 外 建 成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城 市 但 在 欧 洲 的 一 些 城 市 核 心 很 少 碰 到 文 化 这 个 词, 虽 然 想 建 成 城 市, 但 很 说 提 到 文 化 那 么, 你 们 说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是 如 何 引 入 一 些 要 素, 这 些 要 素 是 如 何 落 实 的? 与 会 者 : 谢 谢! 我 是 在 哥 本 哈 根 澳 大 利 亚 工 作 过, 感 谢 二 位 的 介 绍! 我 非 常 的 荣 幸 去 年 联 合 国 的 秘 书 长 在 里 约 会 议 上, 他 专 门 提 了 一 句 话, 我 去 过 毕 尔 巴 鄂 的 论 坛, 有 很 多 著 名 的 设 计 师 参 会, 当 时 他 们 让 我 们 去 看 了 你 们 提 到 的 港 口, 那 个 港 口 还 是 很 破 败 的 我 想 提 到 的 问 题 是 说 你 们 在 毕 尔 巴 鄂 做 了 一 个 伟 大 的 勇 敢 的 实 验, 而 且 非 常 的 成 功 大 家 都 觉 得 毕 尔 巴 鄂 是 一 个 非 常 成 功 的 事 业, 我 们 知 道 澳 大 利 亚 的 悉 尼 也 是 想 要 做 这 样 一 个 战 略 和 规 划, 但 是 毕 尔 巴 鄂 的 钱 主 要 还 是 各 国 政 府 给 的 钱, 那 么 除 了 政 府 之 外 的 资 金 有 多 少 是 私 有 部 门 给 的? 包 括 你 们 全 国 的 基 础 设 施 开 发 有 多 少 是 政 府 资 金? 另 外 一 个 就 是 GDP 的 构 成 当 中, 你 也

20 是 毕 尔 巴 鄂 的 副 市 长, 这 里 面 有 多 少 是 钢 铁 业 创 造 的, 有 多 少 是 旅 游 业 创 造 的? 另 外, 你 们 如 何 应 对 经 济 危 机 所 带 来 的 影 响 与 会 者 : 我 姓 徐, 来 自 上 海 同 济 大 学 现 在 做 的 项 目 都 是 旧 城 改 造 和 旧 城 规 划 的 一 些 项 目 我 的 问 题 和 刚 才 教 授 的 问 题 很 类 似, 一 个 城 市 什 么 时 候 可 以 做 出 一 个 决 定, 就 是 你 们 投 了 1 亿 欧 元 修 建 了 古 根 海 姆 ( 音 ) 的 博 物 馆,2013 年 你 们 都 两 条 路, 一 条 是 文 化 经 济, 一 条 是 知 识 经 济, 现 在 在 分 杈 路 的 路 口, 我 们 说 创 新 和 知 识 可 以 使 一 个 城 市 的 发 展 但 是, 从 中 国 的 角 度 来 说, 中 国 同 时 在 建 150 个 城 市, 每 个 城 市 都 想 讲 博 物 馆, 那 么 如 何 建 设? 有 那 么 多 东 西 可 以 展 示 吗?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刚 才 提 的 问 题 非 常 好, 有 具 体 的 问 题, 比 如 说 方 法 论, 还 有 一 些 形 象 的 问 题, 比 如 说 形 象 的 理 解 你 刚 才 的 问 题 都 提 得 很 好, 首 先, 请 卡 索 斯 ( 音 ) 我 只 给 三 到 四 分 钟 时 间 介 绍 一 下 麦 德 林 城 市 卡 索 斯 ( 音 ): 我 赞 同 你 的 说 法, 麦 德 林 市 是 一 个 很 好 的 城 市 当 时 我 们 有 一 个 很 好 的 想 法, 因 为 在 麦 德 林 市 每 十 万 人 暴 力 人 数 死 亡 率 非 常 高, 所 以 这 是 一 个 很 大 的 安 全 问 题, 它 的 死 亡 率 市 在 全 球 排 名 很 高, 也 就 是 说 我 们 每 十 万 人 384 人 死 于 暴 力 死 亡, 这 种 安 全 让 人 堪 忧 正 是 由 于 这 样 的 原 因, 我 们 开 始 走 上 了 文 化 建 设 的 道 路 我 认 为, 当 地 城 市 治 理 的 问 题 主 要 是 通 过 三 个 方 向 来 做 事 情 : 第 一, 政 府 要 保 障 公 民 参 与 文 化 事 务 的 权 利 ; 第 二, 让 市 民 有 机 会 能 够 体 验 世 界 的 一 些 新 潮 流, 使 市 民 有 能 力 发 展 自 我, 能 够 创 新 能 够 创 造, 有 个 人 竞 争 力 麦 德 林 市 是 决 定 建 立 所 谓 的 图 书 馆, 在 那 个 图 书 馆 给 城 市 最 贫 穷 的 市 民 能 够 有 机 会 上 网 用 电 脑 读 书, 还 有 一 些 个 人 发 展 的 机 会 那 么, 这 些 图 书 馆 公 园 常 常 是 暴 力 冲 突 最 严 重 的 区 域, 比 如 说 放 在 军 队 的 驻 地 或 者 是 警 察 局 的 边 上, 它 专 门 在 这 些 地 方 放 了 一 些 个 人 自 我 改 善 机 会 的 空 间, 这 个 项 目 取 得 了 空 前 的 成 功! 我 觉 得 图 书 馆 的 选 址 非 常 好, 可 以 结 合 和 联 系 城 市 中 有 冲 突 局 势 的 区 域 另 外, 我 们 很 成 功 的 一 点 是 把 文 化 作 为 一 个 智 力 资 源 我 们 有 很 多 文 化 的 项 目, 其 中 包 括 音 乐 会, 我 们 要 有 人 表 演 重 金 属 以 及 不 同 音 乐 的 形 式, 有 不 同 的 音 乐 家 参 与 表 演, 所 有 的 这 些 足 球 队 的 球 迷, 比 如 说 他 们 看 一 场 球, 看 完 之 后 就 打 一 个 群 架, 我 们 专 门 有 一 个 广 播 的 节 目, 让 他 们 在 节 目 当 中 发 表 自 己 的 意 见, 而 不 是 上 街 斗 殴 另 外 还 有 一 点 是 我 们 是 拉 美 独 特 的 城 市, 大 家 有 兴 趣 的 话 可 以 去 研 究 一 下, 实 地 探 访 一 下 我 们 的 城 市

21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感 谢 卡 索 斯 ( 音 ), 因 为 时 间 非 常 紧 张, 你 介 绍 了 麦 德 林 市 的 情 况, 包 括 它 的 过 去 和 现 在 下 面 有 请 冯 教 授 您 可 以 帮 助 我 们 回 答 一 下 刚 才 的 问 题, 您 也 可 以 提 问 题 和 发 表 意 见, 其 他 两 位 嘉 宾 也 会 可 以 相 同 我 们 提 问 题 冯 天 瑜 : 刚 才 那 位 教 授 提 到 的 问 题 非 常 重 要, 关 于 中 国 智 慧 中 国 文 化, 我 想 中 国 智 慧 这 是 谈 到 了 儒 家 学 说, 应 该 说 它 都 包 含 有 平 等 的 思 想, 在 儒 家 当 中, 这 是 儒 家 一 贯 的 观 念, 就 人 皆 可 为, 每 个 人 都 可 以 成 为 圣 人, 到 后 面 产 生 一 个 重 要 的 思 想 满 街 都 是 僧 人, 大 家 都 可 以 成 为 僧 人, 这 就 是 人 级 上 一 个 终 极 观 念 还 是 认 为 人 是 可 以 平 等 的 另 外 从 法 治 的 角 度, 王 子 犯 法 与 庶 民 同 罪, 在 中 国 的 法 制 观 念 当 中 也 有, 这 样 的 一 些 理 念 还 是 有 的 但 是, 由 于 中 国 文 化 当 中 存 在 一 些 问 题, 我 们 前 面 讲 了 一 些 正 面 价 值, 但 是 任 何 一 个 文 化 都 有 它 有 问 题 的 一 方 面, 由 于 它 存 在 一 系 列 的 问 题, 所 以 包 括 像 平 等 的 实 现 是 存 在 问 题 的 这 也 就 是 在 近 代 以 来, 中 国 文 化 需 要 从 包 括 西 学 在 内 的 很 多 外 来 文 化 当 中 求 得 一 些 借 鉴, 然 后 进 行 新 的 综 合, 在 新 的 社 会 实 践 当 中 创 造 更 完 备 的 一 些 新 的 文 明, 不 是 说 我 们 原 来 的 文 明 是 十 全 十 美 的, 它 是 存 在 缺 陷 的 我 们 还 要 做 新 的 创 造 去 解 决 这 些 问 题, 但 是 人 类 的 一 些 朴 实 价 值 在 古 代 都 可 以 找 到 一 些 对 应 的 东 西, 而 且 有 我 们 自 己 的 特 色, 这 一 点 都 可 以 讨 论, 而 且 都 可 以 找 到 很 清 楚 的 例 证 来 说 明 这 一 点 谢 谢!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谢 谢 冯 教 授 的 回 答! 我 给 伊 博 恩 女 士 回 答 问 题 伊 博 恩 本 格 特 伊 : 第 一 个 问 题 是 地 方 政 府 如 何 参 与, 如 何 保 护 文 化 遗 产 的 我 们 有 一 个 非 常 完 美 的 具 体 的 答 案, 地 方 的 政 策 必 须 要 因 地 制 宜, 每 个 地 方 的 情 况 有 所 不 同, 那 么 每 个 地 方 政 府 只 能 因 地 制 宜 当 地 的 政 策, 每 个 地 方 的 省 市 政 府 要 按 照 当 地 的 情 况 制 定 政 策 同 时, 还 要 有 透 明 度, 有 效 保 障 市 民 的 权 利, 地 方 政 府 要 把 这 个 工 作 做 好 提 到 巴 斯 克 语 言 保 护 的 文 化, 这 个 事 肯 定 要 资 金, 你 把 它 看 成 负 担 成 本 还 是 投 资, 巴 斯 克 语 言 的 保 护 可 以 说 是 通 过 我 们 当 地 的 资 金, 因 为 当 地 是 在 公 立 学 校 当 中 进 行 教 育, 当 地 还 有 专 门 的 巴 斯 克 语 的 广 播 另 外 就 是 GDP 有 多 大 比 例 是 来 自 服 务 行 业,20 年 前, 旧 工 业 主 要 是 占 GDP 的 50%, 服 务 业 是 占 36% 现 在 这 个 比 例 发 生 了 变 化, 现 在 服 务 行 业 占 到 了 GDP 的 62%,27% 是 传 统 工 业 创 造 的 另 外 还 有 一 个 问 题, 您 刚 才 提 到 了 我 们 走 到 一 个 分 杈 口, 对 一 个 城 市 来 说, 一 个 战 略 不 能 只 有 一 个 方 向, 比 如 说 建 新 博 物 馆, 你 必 须 想 清 楚

22 建 博 物 馆 达 到 怎 样 的 目 的, 我 们 毕 尔 巴 鄂 的 博 物 馆 是 一 个 标 志 性 的 建 筑, 我 们 不 是 大 城 市, 所 以 我 们 必 须 通 过 一 个 标 志 性 的 建 筑 向 世 界 宣 传 我 们 的 城 市 形 象, 您 的 城 市 不 一 定 走 我 们 的 战 略, 你 要 建 博 物 馆 是 为 了 什 么, 比 如 说 你 要 全 球 最 大 的 博 物 馆, 今 年 是 建 了 全 球, 可 能 明 年 就 就 更 大 的 了 我 认 为 这 个 不 能 在 发 展 当 中, 发 展 要 资 金, 但 不 是 唯 一 的 另 外, 只 关 注 博 物 馆 的 标 志 性 就 只 见 数 目, 不 见 森 林, 你 可 能 就 没 有 理 解 这 个 城 市 的 社 区, 它 如 何 从 标 地 性 的 文 化 当 中 收 益 有 时 候 你 要 做 更 多 的 事 情, 有 时 候 让 要 城 市 的 人 觉 得 他 们 是 城 市 的 主 人, 他 们 可 以 让 城 市 发 展 得 更 好 谢 谢! 伊 博 恩 本 格 特 伊 : 谢 谢 嘉 宾 刚 才 的 回 答! 有 请 杨 教 授 杨 剑 飞 : 刚 才 一 个 问 题 是 里 欧 ( 音 ) 在 行 业 中 的 作 用, 中 国 发 布 了 一 个 新 的 文 件, 这 个 政 策 将 会 进 一 步 从 不 同 行 业 收 集 数 据 另 外, 旅 游 行 业 在 文 化 当 中 发 挥 的 作 用, 根 据 新 的 指 导 方 针, 截 至 目 前 没 有 具 体 的 数 据, 我 可 以 去 查 一 下 数 据 然 后 告 诉 你 霍 尔 迪 帕 斯 夸 尔 : 因 为 一 分 钟 不 可 能 把 刚 才 所 有 的 东 西 总 结 出 来, 但 是 我 们 在 整 个 会 议 当 中 学 到 了 很 多 东 西, 我 觉 得 至 少 通 过 了 解 这 些 东 西, 我 们 离 圣 人 更 近 了 一 些 如 果 用 一 句 话 总 结 的 话, 可 以 说 文 化 既 是 一 个 推 动 力, 也 是 原 始 动 力 联 合 国 也 制 定 新 的 议 程, 就 是 2015 年 后 发 展 议 程, 那 么 各 个 地 方 政 府 也 会 发 挥 自 己 的 作 用, 现 在 我 们 也 把 地 方 作 为 动 力, 既 是 动 力, 又 是 推 动 力, 这 点 的 重 点 就 是 我 们 必 须 要 就 文 化 和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设 定 一 个 明 确 的 目 标, 所 以 我 们 必 须 要 能 够 感 受 到 这 种 文 化 带 来 的 力 量, 让 他 们 能 够 知 道 文 化 实 际 上 才 是 我 们 可 持 续 发 展 最 根 本 的 推 动 力 我 们 相 信 一 个 具 体 的 目 标 具 体 的 指 标, 比 如 说 涉 及 到 遗 产 创 造 力 的 指 标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这 样 才 可 以 持 续 下 去 今 天 上 午 的 会 议 当 中, 中 国 的 一 些 代 表 也 提 到 了 2015 年 的 目 标 是 什 么, 我 们 最 终 的 议 程 是 我 们 必 须 要 就 文 化 和 可 持 续 发 展 有 一 个 具 体 的 目 标, 规 划 好 2015 年 具 体 的 方 式 是 怎 么 样 的 谢 谢, 再 次 感 谢 冯 教 授, 感 谢 杨 教 授, 感 谢 伊 博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