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 人 道 之 行 为 或 基 于 政 治 上 或 种 族 上 之 理 由 而 进 行 旨 在 实 现 或 有 关 本 法 庭 管 辖 范 围 内 任 何 罪 行 的 迫 害 行 为 也 就 是 说 法 庭 宪 章 明 确 规 定 了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管 辖 权 的 范 围 是 审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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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论 东 京 审 判 的 几 个 问 题 东 京 审 判 具 有 重 要 的 法 律 意 义 是 不 可 否 认 的 天 皇 负 有 重 要 的 战 争 责 任 却 逃 脱 了 惩 罚 表 明 了 东 京 审 判 的 政 治 性 质 功 过 是 非 应 客 观 评 价 中 国 是 东 京 审 判 的 主 要 参 与 者 既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又 有 不 尽 人 意 之 处 主 要 原 因 还 是 国 民 政 府 重 视 不 够 和 国 际 知 识 不 足 东 京 审 判 具 有 重 要 的 历 史 意 义 和 现 实 意 义 应 该 给 予 高 度 和 公 正 的 评 价 东 京 审 判 国 际 法 天 皇 中 国 东 京 审 判 的 正 式 名 称 是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审 判 是 指 年 月 至 年 月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在 东 京 对 日 本 战 争 罪 犯 进 行 的 审 判 东 京 审 判 既 是 一 场 法 律 审 判 又 是 一 场 世 界 人 民 对 日 本 法 西 斯 的 政 治 审 判 它 揭 露 了 日 本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的 罪 行 追 究 了 战 犯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伸 张 了 正 义 惩 治 了 邪 恶 东 京 审 判 的 实 践 还 为 国 际 法 特 别 是 国 际 刑 事 法 的 发 展 作 出 了 重 要 贡 献 然 而 在 日 本 仍 有 相 当 多 的 政 治 家 认 为 东 京 审 判 是 胜 者 对 败 者 的 审 判 是 违 法 的 日 本 右 翼 势 力 更 是 散 布 战 后 日 本 的 历 史 观 是 东 京 审 判 强 加 给 日 本 的 日 本 首 相 屡 屡 参 拜 供 奉 有 甲 级 战 犯 的 靖 国 神 社 日 本 右 翼 势 力 篡 改 历 史 教 科 书 和 政 府 高 官 发 表 否 定 日 本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性 质 的 言 论 等 都 与 对 东 京 审 判 的 评 价 相 关 因 此 有 必 要 对 东 京 审 判 进 行 深 入 的 研 究 东 京 审 判 及 纽 伦 堡 审 判 形 成 的 一 些 审 判 原 则 对 当 今 和 今 后 战 争 犯 罪 的 处 置 及 国 际 刑 事 法 仍 具 有 重 要 的 指 导 意 义 和 实 践 意 义 法 庭 管 辖 权 是 指 法 庭 的 权 力 特 别 是 审 理 案 件 范 围 的 权 力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的 管 辖 权 就 是 指 法 庭 有 权 审 理 哪 些 范 围 内 的 战 争 罪 行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管 辖 权 的 规 定 来 自 法 庭 宪 章 第 五 条 它 对 法 庭 受 理 的 被 告 身 分 罪 行 种 类 及 范 围 作 出 了 具 体 规 定 其 主 要 内 容 有 下 列 行 为 或 其 中 任 何 一 项 均 构 成 犯 罪 行 为 本 法 庭 有 管 辖 之 权 犯 罪 者 个 人 并 应 单 独 负 其 责 任 甲 破 坏 和 平 罪 指 策 划 准 备 发 动 或 执 行 一 种 经 宣 战 或 不 经 宣 战 的 战 争 或 违 反 国 际 法 条 约 协 定 或 保 证 之 战 争 罪 行 之 共 同 计 划 或 阴 谋 乙 或 参 与 上 述 任 何 普 通 战 争 罪 指 违 反 战 争 法 规 或 战 争 惯 例 之 犯 罪 行 为 丙 违 反 人 道 罪 指 战 争 发 生 前 或 战 争 进 行 中 对 任 何 和 平 人 口 之 杀 害 灭 种 奴 役 强 迫 迁 徙 以 及 其 年 第 期

2 他 不 人 道 之 行 为 或 基 于 政 治 上 或 种 族 上 之 理 由 而 进 行 旨 在 实 现 或 有 关 本 法 庭 管 辖 范 围 内 任 何 罪 行 的 迫 害 行 为 也 就 是 说 法 庭 宪 章 明 确 规 定 了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管 辖 权 的 范 围 是 审 理 侵 略 罪 普 通 战 争 罪 和 违 反 人 道 罪 日 本 年 至 年 期 间 所 犯 下 的 上 述 罪 行 庭 的 管 辖 权 之 内 但 年 月 日 当 然 应 在 远 东 国 际 法 法 庭 刚 刚 宣 读 完 检 察 方 的 起 诉 书 被 告 辩 护 人 代 表 清 濑 一 郎 就 对 法 庭 的 管 辖 权 提 出 异 议 法 庭 不 具 有 对 侵 略 罪 和 违 反 人 道 罪 的 管 辖 权 侵 略 战 争 本 身 并 不 能 构 成 犯 罪 战 争 是 国 家 行 为 个 人 在 国 际 法 上 并 无 责 任 法 庭 宪 章 的 规 定 是 事 后 法 所 以 是 非 法 的 只 有 波 茨 坦 公 告 发 布 时 国 际 法 所 公 认 的 普 通 战 争 犯 罪 才 可 以 成 为 被 控 的 犯 罪 对 法 庭 的 管 辖 权 问 题 提 出 的 这 些 异 议 是 对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的 全 面 否 定 它 是 日 本 辩 护 团 在 仔 细 研 究 了 法 庭 宪 章 和 检 察 方 起 诉 书 之 后 向 法 庭 提 出 的 最 大 挑 战 如 果 按 照 辩 护 方 的 逻 辑 那 些 从 事 策 划 发 动 和 施 行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的 上 层 最 高 责 任 人 都 会 逃 脱 正 义 的 审 判 这 也 正 是 被 告 和 辩 护 团 提 出 法 庭 管 辖 权 问 题 的 目 的 所 在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依 据 法 庭 宪 章 驳 回 了 辩 护 方 对 法 庭 管 辖 权 的 异 议 并 援 引 以 下 纽 伦 堡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对 纽 伦 堡 法 庭 宪 章 及 管 辖 权 的 见 解 来 支 持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的 管 辖 权 法 庭 宪 章 并 非 战 胜 国 方 面 权 力 之 武 断 行 使 而 是 宪 章 颁 布 制 订 时 现 行 国 际 法 的 表 现 年 缔 结 非 战 公 约 的 签 字 国 或 参 加 国 庄 严 地 废 弃 以 战 争 作 为 国 家 政 策 的 工 具 其 中 必 然 包 括 承 认 战 争 在 国 际 法 上 是 非 法 的 原 则 凡 是 从 事 和 策 划 实 行 战 争 者 都 应 该 被 视 为 从 事 犯 罪 行 为 对 于 法 无 规 定 者 不 为 罪 的 原 则 判 决 书 认 为 其 并 不 限 制 国 家 的 主 权 而 且 被 告 都 是 知 法 犯 罪 如 不 对 其 处 罚 则 有 失 公 平 关 于 被 告 个 人 承 担 国 际 法 责 任 问 题 判 决 书 认 为 保 护 国 家 代 表 者 的 国 际 法 原 则 是 不 能 适 用 于 那 些 在 国 际 法 上 被 视 为 非 法 行 为 的 犯 罪 者 的 纽 伦 堡 法 庭 上 述 关 于 法 庭 管 辖 权 的 见 解 既 尊 重 了 传 统 的 国 际 法 又 表 明 了 发 展 国 际 法 的 正 当 性 有 力 地 驳 斥 了 辩 护 方 对 法 庭 管 辖 权 的 无 理 指 责 具 有 重 要 的 国 际 法 意 义 对 此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表 示 鉴 于 本 法 庭 与 纽 伦 堡 国 际 法 庭 的 宪 章 在 一 切 重 要 方 面 完 全 相 同 本 法 庭 对 纽 伦 堡 国 际 法 庭 的 见 解 中 与 本 案 有 关 者 表 示 无 条 件 的 支 持 ¼ 异 议 的 理 由 并 将 其 作 为 驳 回 辩 护 方 对 法 庭 管 辖 权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适 用 侵 略 罪 和 违 反 人 道 罪 是 国 际 法 发 展 的 需 要 实 际 上 只 要 适 用 传 统 战 争 法 以 普 通 战 争 罪 也 能 够 严 厉 处 罚 日 本 的 战 争 罪 犯 但 是 法 庭 并 没 有 这 样 做 因 为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是 人 类 历 史 上 规 模 最 大 和 最 为 残 酷 的 战 争 战 后 审 判 的 目 的 已 不 仅 仅 是 惩 罚 战 犯 更 重 要 的 是 通 过 审 判 揭 露 日 本 发 动 和 进 行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的 罪 行 让 全 世 界 牢 记 历 史 的 经 验 教 训 以 重 建 和 捍 卫 世 界 和 平 防 止 历 史 悲 剧 重 演 在 此 意 义 上 仅 仅 惩 罚 处 在 战 争 前 线 的 普 通 战 犯 已 远 远 不 够 通 过 设 定 侵 略 罪 和 违 反 人 道 罪 处 罚 策 划 发 动 侵 略 战 争 并 给 人 类 造 成 莫 大 损 失 的 国 家 级 主 犯 才 有 可 能 达 到 惩 罚 战 争 罪 犯 警 示 战 争 犯 罪 重 建 世 界 和 平 的 目 的 因 此 侵 略 罪 和 违 反 人 道 罪 适 应 了 人 类 历 史 发 展 对 国 际 法 的 要 求 是 对 传 统 国 际 法 的 继 承 作 出 的 贡 献 实 现 追 究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际 法 发 展 的 一 大 贡 献 本 来 任 不 是 东 京 审 判 包 括 纽 伦 堡 审 判 是 完 全 成 立 的 它 不 仅 更 是 对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所 是 东 京 审 判 对 国 追 究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的 发 明 早 在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结 束 后 凡 尔 赛 和 约 就 曾 规 定 设 立 特 别 法 庭 审 判 德 国 皇 帝 及 德 国 战 犯 但 因 种 种 原 因 审 判 最 终 没 有 实 现 围 绕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问 题 被 告 与 原 告 在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上 展 开 了 激 烈 的 争 论 辩 护 方 激 烈 攻 击 法 庭 追 究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是 没 有 国 际 法 根 据 的 他 们 的 策 略 是 首 先 否 定 法 庭 对 侵 略 战 争 的 管 辖 权 然 后 否 定 个 人 的 责 任 问 题 以 便 使 被 告 逃 梅 汝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法 律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审 判 速 记 录 第 卷 第 号 雄 松 堂 书 店 年 第 页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判 决 书 张 效 林 译 群 众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¼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判 决 书 张 效 林 译 第 页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3 脱 惩 罚 被 告 及 辩 护 方 否 定 个 人 战 争 责 任 的 主 要 理 由 是 战 争 是 国 家 行 为 属 国 家 主 权 之 行 使 应 由 团 体 或 国 家 负 责 参 与 其 事 的 个 人 只 不 过 是 服 从 或 执 行 国 家 的 政 策 命 令 因 此 他 们 是 没 有 个 人 责 任 的 国 际 不 法 行 为 的 受 害 国 可 以 要 求 追 究 加 害 国 的 责 任 但 不 经 所 在 国 同 意 就 追 究 行 为 者 个 人 的 责 任 是 违 反 国 际 法 的 除 从 法 理 整 体 上 否 认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外 在 被 告 个 人 的 辩 护 中 他 们 也 都 寻 找 种 种 理 由 企 图 掩 盖 或 减 轻 自 己 的 罪 行 以 期 逃 脱 法 律 的 惩 处 辩 护 方 关 于 个 人 没 有 战 争 责 任 的 观 点 显 然 是 站 不 住 脚 的 首 先 东 京 审 判 的 大 法 是 作 为 传 统 国 际 法 延 伸 的 法 庭 宪 章 宪 章 明 确 规 定 了 个 人 承 担 战 争 责 任 这 没 有 讨 价 还 价 的 余 地 其 次 如 首 席 检 察 官 基 南 所 言 东 京 审 判 不 是 一 次 普 通 的 审 判 而 是 一 场 文 明 对 野 蛮 的 审 判 追 究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既 有 国 际 法 的 先 例 存 在 又 符 合 正 义 公 正 的 国 际 法 原 则 对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和 防 止 战 争 维 护 世 界 和 平 也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为 此 察 方 和 法 庭 对 被 告 和 辩 护 方 的 诡 辩 进 行 了 坚 决 的 驳 斥 检 察 方 一 针 见 血 地 指 出 辩 护 方 提 出 的 一 系 列 否 认 个 人 责 任 的 辩 解 正 检 都 是 企 图 逃 避 责 任 和 惩 罚 法 庭 则 在 判 决 书 中 引 用 纽 伦 堡 国 际 法 庭 的 判 决 指 出 在 某 种 情 形 下 保 护 国 家 代 表 者 的 国 际 法 原 则 是 不 能 适 用 于 那 些 在 国 际 法 上 被 视 为 非 法 行 为 的 犯 罪 者 的 关 于 侵 略 战 争 是 国 家 行 为 个 人 是 否 负 责 问 题 国 际 法 早 有 所 规 定 纽 伦 堡 国 际 法 庭 判 决 书 指 出 对 于 破 坏 国 际 法 的 个 人 是 可 以 处 罚 的 违 反 国 际 法 的 罪 行 是 人 做 出 来 的 而 不 是 抽 象 的 实 体 作 出 来 的 也 只 有 处 罚 犯 有 这 样 罪 行 的 个 人 国 际 法 的 规 定 才 能 执 行 ¼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也 完 全 支 持 纽 伦 堡 国 际 法 庭 的 这 一 论 断 了 东 京 审 判 中 关 于 处 罚 个 人 问 题 并 应 用 到 涉 及 复 杂 的 法 律 问 题 特 别 是 国 际 法 的 主 体 问 题 一 般 来 讲 国 家 是 国 际 法 的 主 体 但 这 并 不 排 除 个 人 作 为 国 际 法 应 承 担 责 任 和 受 到 处 罚 具 体 来 讲 国 家 作 为 战 争 犯 罪 的 主 体 应 该 受 到 处 罚 但 国 家 是 抽 象 的 人 则 是 国 家 最 重 要 的 实 在 的 构 成 要 素 因 此 个 人 应 该 为 战 争 犯 罪 承 担 责 任 追 究 刑 事 责 任 其 中 罪 大 恶 极 的 就 应 东 京 审 判 及 纽 伦 堡 审 判 首 次 追 究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这 对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重 要 和 积 极 的 影 响 个 人 在 国 际 法 上 的 地 位 越 来 越 受 到 重 视 联 合 国 国 际 法 委 员 会 年 编 纂 的 纽 伦 堡 七 项 原 则 中 第 一 条 规 定 任 何 人 犯 有 按 照 国 际 法 构 成 的 犯 罪 行 为 应 该 对 此 负 责 并 受 到 惩 罚 该 会 年 通 过 的 危 害 人 类 和 平 与 安 全 罪 法 典 草 案 也 规 定 犯 有 危 害 人 类 罪 的 负 责 人 应 受 到 惩 罚 ½ 权 威 的 国 际 法 著 作 奥 本 海 国 际 法 第 九 版 年 修 订 在 国 际 法 的 概 念 中 指 出 国 际 法 主 要 是 支 配 国 家 的 关 系 但 国 家 不 是 国 际 法 的 唯 一 主 体 国 际 组 织 以 及 在 某 种 范 围 内 的 个 人 可 以 是 国 际 法 所 给 予 的 权 利 和 设 定 义 务 的 主 体 ¾ 现 今 关 于 个 人 承 担 战 争 责 任 问 题 不 仅 在 国 际 法 理 论 上 有 了 突 破 而 且 在 国 际 法 的 实 践 中 也 得 到 了 应 用 例 如 处 理 卢 旺 达 问 题 的 国 际 法 庭 和 处 理 前 南 斯 拉 夫 问 题 的 国 际 法 庭 都 以 违 反 国 际 法 进 行 种 族 屠 杀 而 追 究 了 被 告 个 人 的 战 争 责 任 并 进 行 了 处 罚 年 通 过 的 国 际 刑 事 法 院 规 约 也 明 文 规 定 对 个 人 犯 罪 的 管 辖 权 从 总 的 趋 势 讲 对 象 国 际 法 越 来 越 注 重 以 个 人 为 法 的 从 人 类 发 展 的 历 史 看 人 类 法 的 观 念 是 发 展 变 化 的 近 代 国 际 法 是 源 于 世 纪 欧 洲 近 代 主 权 国 家 的 建 立 和 近 代 国 际 秩 序 的 形 成 从 近 代 国 际 法 的 形 成 到 今 天 经 历 了 多 年 的 历 史 已 随 着 时 代 的 发 展 而 变 化 我 们 在 考 察 东 京 审 判 与 法 的 关 系 时 也 应 该 以 发 展 的 眼 光 来 考 察 东 京 审 判 在 法 律 的 适 用 上 有 两 大 特 点 一 是 援 用 传 统 的 国 际 法 二 是 根 据 国 际 社 会 和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和 需 要 创 建 并 使 用 新 的 国 际 法 东 京 审 判 的 否 定 论 者 指 责 东 京 审 判 违 反 国 际 法 其 论 调 ¼ ½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审 判 速 记 录 第 卷 第 号 第 页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审 判 速 记 录 第 卷 第 号 第 页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判 决 书 张 效 林 译 第 页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审 判 德 国 首 要 战 犯 判 决 书 第 页 林 欣 主 编 国 际 刑 法 问 题 研 究 年 第 页 ¾ 奥 本 海 国 际 法 第 卷 第 分 册 王 铁 崖 等 译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第 期

4 仅 仅 是 囿 于 成 文 的 国 际 法 而 对 东 京 审 判 在 国 际 法 发 展 上 的 贡 献 则 极 少 提 及 其 实 东 京 审 判 在 国 际 法 上 的 意 义 并 非 是 如 何 援 用 了 传 统 的 国 际 法 而 是 在 尊 重 传 统 国 际 法 的 基 础 上 发 展 了 国 际 法 从 国 际 法 的 渊 源 看 国 际 法 除 了 来 自 国 际 条 约 外 还 来 自 于 国 际 习 惯 一 部 分 具 有 重 要 和 普 遍 意 义 的 国 际 习 惯 经 过 一 定 时 期 就 会 成 为 国 际 条 约 而 且 随 着 社 会 的 发 展 国 际 习 惯 发 展 为 国 际 条 约 的 时 间 大 为 缩 短 东 京 审 判 只 不 过 是 将 国 际 社 会 普 遍 认 可 的 一 些 关 于 和 平 人 道 的 国 际 习 惯 加 以 总 结 归 纳 成 为 侵 略 罪 违 反 人 道 罪 而 已 东 京 审 判 是 依 照 和 发 展 了 国 际 法 还 是 违 背 了 国 际 法 这 不 仅 要 从 审 判 当 时 来 看 更 要 从 其 后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来 看 从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国 际 法 发 展 的 历 史 可 以 明 显 看 出 东 京 审 判 所 确 立 的 侵 略 罪 和 违 反 人 道 罪 概 念 在 战 后 多 年 中 得 到 了 确 认 并 获 得 了 进 一 步 的 发 展 特 别 是 国 际 刑 事 法 院 规 约 明 确 规 定 了 对 这 两 项 罪 行 的 管 辖 更 进 一 步 证 明 了 东 京 审 判 所 创 设 的 侵 略 罪 和 违 反 人 道 罪 概 念 绝 不 是 为 对 败 者 进 行 肆 意 报 复 而 设 目 标 人 类 就 必 须 依 照 社 会 发 展 变 化 制 定 相 应 的 具 体 的 法 律 法 规 德 日 法 西 斯 国 家 所 犯 下 的 空 前 规 模 的 战 争 罪 行 促 使 国 际 法 必 须 增 加 新 内 容 和 新 概 念 来 应 对 如 果 因 循 传 统 的 国 际 法 进 行 审 判 那 将 是 不 公 平 的 亦 会 失 去 法 律 的 意 义 中 国 是 日 本 侵 略 战 争 的 最 大 受 害 国 和 反 法 西 斯 盟 国 的 重 要 一 员 是 开 罗 宣 言 波 斯 坦 公 告 日 本 投 降 书 等 一 系 列 制 裁 日 本 侵 略 的 国 际 文 件 的 签 字 国 之 一 是 东 京 审 判 的 当 然 参 加 者 中 国 积 极 认 真 地 参 与 了 审 判 在 审 判 中 发 挥 了 重 要 的 作 用 自 己 的 贡 献 为 东 京 审 判 的 成 功 进 行 作 出 了 请 后 年 月 接 到 美 国 参 加 东 京 审 判 的 邀 中 国 国 民 政 府 命 令 外 交 部 和 司 法 行 政 部 协 商 举 荐 人 选 结 果 知 名 法 学 家 梅 汝 向 哲 分 别 被 推 选 为 中 国 法 官 和 中 国 检 察 官 他 们 两 位 都 是 中 国 优 秀 的 法 学 家 留 美 法 学 博 士 既 精 通 西 方 法 学 理 论 又 有 实 际 工 作 经 验 被 派 参 加 东 京 审 判 是 很 合 适 的 根 据 中 国 政 府 的 提 名 年 月 向 哲 和 梅 汝 由 盟 军 最 高 统 帅 麦 克 阿 瑟 分 别 任 命 为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检 察 官 和 法 官 并 分 别 于 月 月 赴 东 京 就 职 中 国 是 遭 受 日 本 侵 略 时 间 最 长 的 国 家 中 国 问 题 自 然 在 东 京 审 判 中 居 于 重 要 地 位 国 际 检 察 局 也 拿 出 很 大 精 力 搜 集 证 据 起 诉 有 关 战 犯 检 察 局 内 设 有 中 国 检 察 组 由 中 美 检 察 官 及 其 助 手 组 成 协 助 基 南 首 席 检 察 官 进 行 起 诉 书 中 国 部 分 的 起 草 证 据 收 集 及 确 定 战 犯 名 单 法 庭 举 证 反 诘 等 工 作 确 定 战 犯 名 单 是 东 京 审 判 的 重 要 一 环 为 中 国 政 府 所 重 视 对 于 侵 华 战 争 中 的 重 要 战 犯 中 国 早 就 进 行 了 调 查 并 提 出 了 名 单 年 月 向 立 乃 是 在 遵 循 传 统 国 际 法 的 基 础 上 对 国 际 法 发 哲 抵 日 后 即 向 国 际 检 察 局 提 交 了 中 国 政 府 提 展 的 贡 献 东 京 审 判 及 纽 伦 堡 审 判 的 审 判 原 则 奠 出 的 第 一 批 共 人 的 战 犯 名 单 月 中 国 政 府 定 了 现 代 国 际 刑 法 的 基 础 这 是 不 争 的 历 史 事 又 通 过 美 国 向 东 京 的 盟 军 最 高 统 帅 部 提 出 了 第 二 实 法 律 追 求 的 目 标 是 公 平 和 正 义 具 体 的 法 律 批 共 人 的 战 犯 名 单 两 批 共 计 人 其 中 包 条 文 和 规 定 仅 仅 是 达 到 这 一 目 标 的 手 段 和 措 施 括 后 来 被 法 庭 确 定 为 甲 级 战 犯 的 土 肥 原 贤 二 板 公 正 和 正 义 是 法 律 永 恒 的 追 求 目 标 为 达 到 这 一 垣 征 四 郎 东 条 英 机 等 人 但 另 一 方 面 由 于 准 备 不 足 又 大 大 影 响 了 东 京 法 庭 的 中 国 法 官 检 察 官 的 工 作 据 原 中 国 检 察 官 首 席 顾 问 倪 征 回 忆 说 由 于 当 时 的 国 民 政 府 对 东 京 审 判 缺 乏 正 确 的 认 识 和 估 计 以 为 日 本 军 国 主 义 侵 略 中 国 事 实 昭 彰 审 判 不 过 是 个 形 式 受 害 国 毋 须 提 出 确 切 证 据 就 可 以 对 战 犯 定 罪 结 果 使 中 国 处 于 被 动 局 面 因 为 法 庭 的 法 官 和 检 察 官 绝 大 多 数 来 自 英 美 法 系 国 家 法 庭 也 就 习 惯 性 地 采 用 英 美 法 系 的 程 序 进 行 特 别 重 视 拘 泥 于 技 术 粟 屋 宪 太 郎 通 向 东 京 审 判 的 道 路 朝 日 杂 志 年 月 日 梅 汝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第 页 另 一 位 参 加 东 京 审 判 工 作 的 周 锡 卿 也 有 同 样 的 看 法 参 见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杂 忆 文 史 资 料 选 编 第 辑 北 京 出 版 社 年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5 性 的 证 据 而 中 国 是 大 陆 法 系 国 家 注 重 自 由 心 证 主 义 不 太 注 重 技 术 性 的 证 据 结 果 中 国 提 出 的 战 犯 名 单 人 数 虽 然 不 少 但 大 都 只 是 空 洞 地 列 举 一 般 性 的 罪 行 缺 乏 有 力 的 人 证 物 证 及 相 关 的 技 术 性 证 据 如 司 法 行 政 部 和 军 令 部 拟 订 的 日 本 政 治 战 犯 名 单 表 中 位 居 首 位 的 原 首 相 近 卫 文 其 罪 行 栏 里 仅 有 在 第 一 次 首 相 任 内 发 动 侵 华 战 争 一 句 话 位 居 次 席 的 现 任 首 相 铃 木 贯 太 郎 其 罪 行 栏 内 也 只 有 领 导 日 人 侵 战 加 大 战 争 损 失 一 语 由 于 对 证 据 重 视 不 够 造 成 许 多 中 国 所 控 战 犯 和 所 提 证 据 不 被 检 察 局 和 法 庭 接 受 据 统 计 从 年 月 到 年 底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共 接 受 检 察 方 所 提 证 据 件 其 中 中 国 方 面 所 提 证 据 仅 为 件 在 证 人 方 面 中 国 方 面 的 证 人 也 缺 乏 必 要 的 法 律 知 识 不 了 解 证 据 的 重 要 性 在 法 庭 上 对 辩 护 人 的 反 诘 不 知 所 措 如 中 国 证 人 秦 德 纯 在 法 庭 为 日 本 侵 华 作 证 时 由 于 不 熟 悉 法 庭 规 则 和 证 据 只 强 调 日 军 在 中 国 杀 人 放 火 却 拿 不 出 证 据 被 辩 护 人 紧 追 不 放 弄 得 非 常 被 动 以 至 于 感 叹 这 哪 里 是 我 们 审 判 战 犯 还 不 如 说 是 战 犯 审 判 我 们 ¼ 由 于 证 据 不 足 以 至 于 在 法 庭 辩 论 的 紧 张 阶 段 中 国 的 检 察 官 不 得 不 跑 到 日 本 陆 军 省 去 查 阅 那 些 遭 焚 烧 后 残 存 的 零 碎 档 案 和 报 纸 来 证 明 被 控 战 犯 的 罪 行 由 于 缺 乏 足 够 的 技 术 证 据 最 终 造 成 中 国 提 出 的 一 些 罪 大 恶 极 的 侵 华 战 犯 没 有 被 法 庭 认 定 为 战 犯 而 逃 脱 惩 罚 ½ 远 东 国 际 法 庭 是 由 多 国 组 成 的 各 国 检 察 官 法 官 的 行 动 都 受 到 了 本 国 政 府 的 指 导 代 表 着 本 国 的 利 益 此 外 由 于 日 本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的 规 模 大 地 域 广 没 有 一 个 国 家 的 检 察 官 能 够 充 分 掌 握 日 本 的 所 有 犯 罪 事 实 因 此 各 个 国 家 的 政 府 在 提 出 战 犯 名 单 提 供 证 据 等 方 面 都 首 先 注 重 与 自 己 国 家 有 关 的 战 犯 中 国 也 不 例 外 法 庭 开 庭 后 中 国 政 府 即 密 电 检 察 官 向 哲 对 于 日 本 侵 华 负 有 特 殊 显 著 责 任 者 如 土 肥 原 贤 二 桥 本 欣 五 郎 板 垣 征 四 郎 俊 六 东 条 英 机 梅 津 美 治 郎 松 井 石 根 岛 田 繁 太 郎 及 铃 木 贞 一 等 九 名 应 尽 力 检 举 主 张 从 严 惩 治 ¾ 但 实 际 上 由 于 美 国 主 导 检 察 工 作 和 中 方 力 量 有 限 中 国 并 未 分 配 到 上 述 名 战 犯 的 全 部 提 证 和 反 诘 工 作 甚 至 连 南 京 大 屠 杀 的 提 证 及 反 诘 任 务 也 基 本 上 是 由 美 国 检 察 官 萨 顿 等 承 担 的 中 方 经 过 努 力 争 取 才 从 菲 律 宾 检 察 官 手 里 得 到 了 在 被 告 个 人 辩 护 阶 段 对 土 肥 原 贤 二 和 板 垣 征 四 郎 的 反 诘 任 务 中 国 检 察 官 顾 问 和 助 手 及 中 方 证 人 精 心 准 备 全 力 拼 搏 为 法 庭 认 定 日 本 战 犯 的 侵 华 罪 行 做 了 大 量 工 作 年 月 日 倪 征 首 次 出 庭 对 被 告 辩 护 人 提 供 的 证 人 进 行 法 庭 诘 问 通 过 诘 问 揭 露 了 日 本 在 九 一 八 事 变 以 后 窥 视 华 北 扶 植 冀 东 伪 政 权 进 而 挑 起 七 七 事 变 的 侵 略 过 程 在 其 后 进 行 的 法 庭 辩 论 中 倪 征 越 战 越 勇 完 全 压 倒 了 被 告 被 告 证 人 及 辩 护 律 师 的 嚣 张 气 焰 倪 征 在 法 庭 上 表 现 最 为 精 彩 的 是 对 日 本 侵 华 主 犯 板 垣 征 四 郎 的 反 证 年 月 日 至 日 倪 征 在 法 庭 上 连 续 出 庭 对 板 垣 征 四 郎 的 辩 护 律 师 证 人 和 板 垣 征 四 郎 本 人 进 行 诘 问 运 用 熟 练 的 法 律 技 术 手 段 对 辩 护 方 提 出 的 大 量 证 据 予 以 驳 斥 并 用 大 量 证 据 事 实 揭 露 了 板 垣 在 关 东 军 和 陆 军 省 任 职 期 间 对 发 动 九 一 八 事 变 掩 盖 日 军 侵 华 罪 行 参 与 政 府 制 定 分 裂 及 侵 略 中 国 的 国 策 扶 植 伪 政 权 等 应 负 的 重 大 责 任 驳 斥 了 辩 护 人 和 板 垣 本 人 对 其 罪 行 的 种 种 推 脱 和 抵 赖 并 借 反 诘 板 垣 揭 露 了 逃 避 出 庭 作 证 的 土 肥 原 的 种 种 侵 华 罪 行 对 法 庭 最 终 判 处 板 垣 土 肥 原 极 刑 作 出 了 贡 献 À ¼ ½ ¾ 自 由 心 证 主 义 日 本 主 要 战 争 罪 犯 名 单 案 台 北 外 交 部 档 案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中 国 检 察 官 办 事 处 呈 外 交 部 长 王 世 杰 密 函 远 东 军 事 法 庭 重 要 案 件 一 台 北 外 交 部 档 案 倪 征 淡 泊 从 容 莅 海 牙 法 律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如 西 尾 寿 造 谷 正 之 等 外 交 部 致 驻 日 代 表 团 及 向 哲 检 察 官 密 电 东 字 第 号 远 东 军 事 法 庭 重 要 案 件 一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审 判 速 记 录 第 卷 第 号 第 页 À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审 判 速 记 录 第 卷 第 号 第 页 是 大 陆 法 系 对 证 据 判 断 的 方 式 法 官 在 作 出 判 决 时 不 仅 依 据 法 庭 正 式 接 受 了 的 证 据 还 可 以 自 由 运 用 主 观 上 认 为 适 当 的 证 据 和 对 案 情 的 理 解 判 断 法 官 拥 有 宽 泛 的 自 由 斟 酌 权 大 特 征 是 自 由 心 证 主 义 的 最 年 第 期

6 由 于 法 庭 依 照 英 美 法 系 操 作 确 凿 的 人 证 物 证 便 成 为 能 否 将 被 告 定 罪 的 关 键 为 此 中 国 不 少 战 争 受 害 者 和 经 历 者 不 远 千 里 前 往 东 京 出 庭 作 证 揭 露 了 日 本 的 侵 华 事 实 和 侵 略 暴 行 如 七 七 事 变 的 亲 身 经 历 者 秦 德 纯 在 法 庭 作 证 揭 露 了 日 本 侵 占 中 国 华 北 挑 起 七 七 事 变 的 罪 行 廷 芳 伍 长 德 等 受 害 者 及 贝 德 士 马 吉 等 数 位 外 籍 人 士 为 日 军 制 造 的 南 京 大 屠 杀 作 证 溥 仪 出 庭 为 日 本 在 中 国 东 北 扶 植 伪 满 政 权 实 行 殖 民 统 治 作 证 等 都 为 证 明 日 本 的 侵 略 罪 行 起 到 了 重 要 作 用 尤 其 是 关 于 南 京 大 屠 杀 的 十 几 位 中 外 证 人 他 们 用 自 己 的 亲 眼 所 见 和 亲 身 经 历 揭 露 了 日 军 制 造 南 京 大 屠 杀 的 罪 行 加 上 国 内 为 证 明 日 军 大 屠 杀 提 供 的 大 量 书 证 梁 对 法 庭 最 终 判 处 大 屠 杀 的 主 要 责 任 者 松 井 石 根 死 刑 起 到 了 关 键 作 用 另 外 由 于 战 时 封 锁 消 息 一 般 日 本 国 民 并 不 知 道 日 军 在 南 京 的 所 做 所 为 证 人 的 证 言 和 受 害 者 的 血 泪 控 诉 让 日 本 国 民 第 一 次 知 道 了 皇 军 在 南 京 犯 下 的 令 人 发 指 的 屠 杀 罪 行 在 日 本 社 会 引 起 了 巨 大 震 动 使 广 大 国 民 更 加 痛 恨 军 国 主 义 这 使 东 京 审 判 不 仅 是 一 场 法 律 审 判 同 时 也 具 有 了 政 治 审 判 和 思 想 教 育 的 重 大 意 义 法 庭 审 理 结 束 后 最 后 一 项 重 要 工 作 就 是 撰 写 判 决 书 各 国 法 官 和 所 属 国 政 府 都 加 强 了 联 系 尽 力 在 公 正 国 家 利 益 和 个 人 法 律 观 点 上 找 到 一 个 结 合 点 使 法 庭 的 判 决 尽 量 公 正 合 理 年 月 日 中 国 外 交 部 便 电 示 中 国 法 官 梅 汝 要 求 对 土 肥 原 贤 二 板 垣 征 四 郎 等 名 侵 华 主 犯 应 主 从 严 惩 治 与 此 同 时 国 内 社 会 各 界 也 纷 纷 致 电 致 信 外 交 部 或 梅 法 官 要 求 严 惩 战 犯 梅 汝 法 官 在 致 外 交 部 的 密 电 中 也 表 明 了 自 己 的 态 度 对 于 追 究 侵 华 战 犯 的 责 任 问 题 自 当 竭 其 绵 薄 为 我 国 在 此 次 空 前 国 际 法 律 正 义 斗 争 中 之 胜 利 尽 其 最 后 之 努 力 经 过 积 极 争 取 梅 汝 获 得 了 领 导 起 草 判 决 书 第 四 章 日 本 对 华 侵 略 的 工 作 这 是 一 项 十 分 重 要 的 工 作 判 决 书 写 得 如 何 直 接 影 响 判 决 的 结 果 为 此 梅 汝 竭 尽 全 力 投 身 于 判 决 书 的 起 草 工 作 中 并 于 同 年 月 完 成 了 长 达 多 页 的 判 决 书 第 四 章 日 本 对 华 侵 略 获 得 了 法 官 会 议 的 通 过 判 决 书 完 成 后 法 官 们 开 始 对 被 告 量 刑 这 是 审 判 阶 段 最 为 重 要 的 时 刻 社 会 上 对 于 法 庭 的 量 刑 也 有 种 种 猜 疑 法 官 之 间 亦 存 在 分 歧 印 度 法 官 认 为 国 家 行 为 不 应 追 究 个 人 的 责 任 因 而 主 张 全 体 被 告 无 罪 而 澳 大 利 亚 法 国 苏 联 法 官 虽 认 为 被 告 有 罪 但 因 本 国 国 内 当 时 已 废 除 了 死 刑 故 不 主 张 对 被 告 处 以 死 刑 荷 兰 法 官 则 对 个 别 被 告 的 判 罪 提 出 独 自 的 主 张 多 数 派 的 中 美 英 加 等 国 法 官 则 主 张 根 据 被 告 的 犯 罪 事 实 定 罪 其 中 对 罪 大 恶 极 的 战 犯 应 处 极 刑 经 长 久 讨 论 热 烈 争 辩 最 后 以 投 票 方 式 进 行 判 决 结 果 名 被 告 全 部 被 判 有 罪 其 中 名 主 犯 被 处 绞 刑 中 国 法 官 在 法 官 会 议 上 坚 决 主 张 严 惩 主 犯 对 法 庭 的 最 终 判 决 结 果 起 到 了 重 要 作 用 ¼ 中 国 是 遭 受 日 本 侵 略 最 重 的 国 家 数 以 千 万 计 的 人 民 惨 死 在 日 本 侵 略 者 的 枪 炮 屠 刀 下 数 以 千 亿 计 的 财 产 毁 于 日 本 侵 略 的 战 火 中 略 战 争 的 主 犯 要 犯 严 惩 制 造 侵 既 是 中 国 人 民 的 强 烈 要 求 也 符 合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宪 章 惩 罚 战 争 犯 罪 的 精 神 的 公 正 和 国 际 法 体 现 了 人 类 的 正 义 和 法 律 昭 和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问 题 是 东 京 审 判 的 焦 点 之 一 围 绕 天 皇 是 否 负 有 战 争 责 任 是 否 应 将 天 皇 作 为 战 犯 加 以 起 诉 追 究 其 战 争 责 任 等 问 题 参 加 东 京 审 判 的 各 盟 国 都 进 行 了 调 查 和 研 究 在 美 国 的 主 导 下 事 法 庭 从 政 治 角 度 考 虑 之 外 远 东 委 员 会 及 东 京 国 际 军 最 终 将 天 皇 排 除 在 战 犯 没 有 追 究 其 侵 略 战 争 责 任 这 虽 然 有 利 于 盟 国 的 对 日 占 领 与 改 革 但 也 给 战 后 日 本 政 治 带 来 了 深 刻 的 负 面 影 响 进 入 年 后 盟 国 开 始 认 真 探 讨 日 本 投 降 问 题 在 日 本 败 局 已 定 的 情 况 下 而 天 皇 及 天 皇 制 问 题 成 为 日 本 投 降 问 题 的 关 键 根 据 美 国 与 其 外 交 部 致 梅 汝 法 官 密 电 东 字 第 号 载 远 东 军 事 法 庭 重 要 案 件 一 梅 汝 法 官 致 外 交 部 密 电 第 号 载 远 东 军 事 法 庭 重 要 案 件 一 梅 汝 法 官 致 外 交 部 密 电 第 号 载 远 东 军 事 法 庭 重 要 案 件 二 ¼ 洛 林 等 洛 林 法 官 的 东 京 审 判 小 菅 信 子 译 新 曜 社 年 第 页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7 他 盟 国 达 成 的 一 系 列 协 议 反 法 西 斯 战 争 要 进 行 到 底 其 最 终 目 标 是 日 本 无 条 件 投 降 但 此 时 美 国 政 府 内 的 部 分 高 官 希 望 在 日 本 最 看 重 的 天 皇 制 问 题 上 网 开 一 面 承 诺 不 废 除 天 皇 制 以 促 使 日 本 早 日 投 降 月 以 后 美 军 开 始 强 攻 冲 绳 战 斗 异 常 残 酷 部 队 损 失 很 大 前 线 官 兵 希 望 早 日 结 束 战 争 为 此 月 日 美 国 副 国 务 卿 格 鲁 向 总 统 杜 鲁 门 建 议 希 望 总 统 发 表 一 个 包 括 承 诺 不 改 变 日 本 国 体 的 对 日 政 策 声 明 以 促 使 日 本 尽 快 投 降 格 鲁 警 告 总 统 说 日 本 是 一 个 疯 狂 的 民 族 他 们 会 战 斗 到 最 后 一 寸 领 土 和 最 后 一 个 人 如 果 他 们 这 样 做 的 话 美 国 将 为 此 付 出 难 以 预 料 的 生 命 代 价 并 建 议 对 于 日 本 人 来 说 无 条 件 投 降 的 最 大 障 碍 是 他 们 认 为 要 摧 毁 或 从 根 本 上 废 除 天 皇 和 天 皇 制 所 以 如 果 现 在 给 他 们 一 点 暗 示 允 许 日 本 人 在 战 后 自 行 决 定 自 己 国 家 的 政 治 体 制 将 能 使 日 本 人 在 极 不 情 愿 的 情 况 下 在 投 降 时 保 留 一 点 面 子 格 鲁 的 主 张 得 到 了 杜 鲁 门 的 赏 识 但 受 到 了 军 方 政 府 内 部 特 别 是 舆 论 界 的 猛 烈 抨 击 总 统 顾 问 拉 铁 摩 尔 和 新 任 国 务 卿 贝 尔 纳 斯 也 反 对 保 留 天 皇 制 月 日 美 中 英 三 国 发 表 波 茨 坦 公 告 要 求 日 本 立 即 无 条 件 投 降 并 声 明 战 后 将 严 惩 战 争 罪 犯 但 公 告 没 有 提 及 天 皇 及 天 皇 制 问 题 表 明 天 皇 制 仍 可 能 被 废 除 天 皇 仍 有 可 能 作 为 战 犯 受 到 审 判 在 此 条 件 下 日 本 拒 绝 了 盟 国 的 投 降 要 求 决 心 把 战 争 进 行 到 底 但 是 月 日 美 国 向 广 岛 投 掷 了 世 界 上 第 一 颗 原 子 弹 月 日 苏 联 又 对 日 宣 战 在 败 局 已 定 的 形 势 下 月 日 日 本 御 前 会 议 决 定 接 受 波 茨 坦 公 告 但 同 时 照 会 美 国 等 主 要 盟 国 确 认 无 条 件 投 降 并 不 包 含 改 变 天 皇 统 治 国 家 大 权 的 要 求 这 实 际 上 是 在 和 盟 国 谈 条 件 对 此 杜 鲁 门 马 上 召 集 陆 海 军 部 长 和 国 务 卿 等 高 级 官 员 开 会 商 讨 对 策 还 同 中 英 苏 等 主 要 盟 国 进 行 了 紧 急 磋 商 日 国 务 卿 贝 尔 纳 斯 代 表 盟 国 答 复 日 本 从 投 降 之 日 起 天 皇 及 日 本 政 府 统 治 国 家 之 权 力 须 从 属 于 盟 军 最 高 统 帅 日 本 政 府 的 最 后 形 式 将 依 照 日 本 人 自 由 表 达 的 意 愿 决 定 之 很 明 显 这 个 答 复 是 暧 昧 的 既 可 解 释 为 天 皇 的 统 治 权 可 以 保 留 也 可 解 释 为 盟 军 最 高 统 帅 有 权 否 定 或 停 止 天 皇 的 统 治 权 这 样 既 维 护 了 波 茨 坦 公 告 的 精 神 又 暗 示 日 本 可 以 保 留 天 皇 制 对 于 美 国 的 答 复 虽 然 军 部 仍 不 满 意 但 天 皇 理 解 到 对 方 抱 有 相 当 的 诚 意 ¼ 圣 断 接 受 波 茨 坦 公 告 月 日 日 本 宣 布 向 盟 国 投 降 日 本 投 降 后 美 军 进 驻 日 本 实 施 军 事 占 领 根 据 波 茨 坦 公 告 协 议 遂 等 一 系 列 盟 国 间 达 成 的 占 领 当 局 负 有 在 日 本 进 行 非 军 事 化 和 民 主 化 改 革 的 重 任 而 惩 罚 战 犯 就 是 战 后 民 主 改 革 的 重 要 内 容 之 一 在 惩 罚 战 犯 的 问 题 上 最 为 引 人 注 目 的 就 是 要 不 要 将 天 皇 列 入 战 犯 名 单 战 争 结 束 后 国 际 上 要 求 审 判 天 皇 的 呼 声 极 为 高 涨 澳 大 利 亚 政 府 及 其 舆 论 一 致 要 求 将 天 皇 列 入 战 犯 名 单 起 诉 和 审 判 天 皇 美 国 舆 论 界 也 强 烈 要 求 审 判 天 皇 受 政 府 委 托 进 行 的 应 怎 样 处 置 战 后 的 天 皇 的 盖 洛 普 民 意 测 验 表 明 的 人 要 求 惩 办 天 皇 其 中 的 人 要 求 处 死 天 皇 没 有 一 人 提 出 豁 免 天 皇 ½ 深 受 日 本 侵 略 之 苦 的 中 国 人 民 更 是 强 烈 要 求 追 究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将 其 作 为 战 犯 进 行 审 判 年 月 日 中 国 国 民 参 政 会 通 过 了 将 裕 仁 天 皇 指 定 为 战 争 罪 犯 的 决 议 决 议 还 主 张 日 本 的 皇 室 是 封 建 思 想 及 侵 略 思 想 的 根 源 年 月 中 国 应 该 主 张 废 除 日 本 的 天 皇 制 ¾ 外 交 部 亚 东 司 林 建 民 拟 订 了 日 皇 裕 仁 对 于 侵 略 战 争 应 负 责 任 之 说 帖 从 日 本 帝 国 宪 法 裕 仁 在 战 争 中 的 主 要 言 行 裕 仁 领 导 侵 略 战 争 的 结 果 裕 仁 接 受 波 茨 坦 公 告 四 个 方 面 论 述 了 裕 仁 天 皇 应 对 日 本 发 动 战 争 负 责 并 应 受 到 制 裁 正 如 盟 军 最 高 统 帅 麦 克 阿 瑟 后 来 对 重 光 ¼ ½ ¾ 美 国 国 务 院 美 国 对 外 关 系 年 第 卷 美 国 政 府 印 刷 局 年 第 页 外 务 省 下 卷 原 书 房 年 第 页 外 务 省 日 本 外 交 年 表 及 主 要 文 书 下 卷 第 页 弥 津 正 志 天 皇 裕 仁 和 他 的 时 代 李 玉 等 译 世 界 知 识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秦 郁 彦 天 皇 的 五 个 决 断 讲 谈 社 年 第 页 山 极 晃 等 资 料 日 本 占 领 天 皇 制 大 月 书 店 年 第 页 日 本 外 交 年 表 及 主 要 文 书 日 皇 与 战 罪 问 题 外 交 部 档 案 作 者 林 建 民 身 分 不 详 但 其 说 帖 盖 有 机 密 印 想 必 为 外 交 部 官 员 或 受 外 交 部 委 托 的 学 者 年 第 期

8 葵 外 相 所 说 的 当 时 世 界 舆 论 中 占 上 风 的 看 法 是 天 皇 是 日 本 侵 略 战 争 的 最 高 负 责 人 应 该 接 受 国 际 审 判 并 处 以 绞 刑 虽 然 国 际 上 要 求 废 除 天 皇 制 将 天 皇 指 定 为 战 犯 的 呼 声 很 高 但 各 盟 国 政 府 特 别 是 美 国 政 府 却 从 怎 样 更 有 利 于 对 日 占 领 和 战 后 改 革 的 角 度 反 复 探 讨 对 待 天 皇 和 天 皇 制 的 问 题 天 皇 是 否 被 指 定 为 战 犯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盟 国 对 天 皇 和 天 基 本 达 成 了 共 识 但 仍 在 观 望 战 局 和 政 局 的 变 化 变 数 很 大 尤 其 是 占 领 统 治 形 态 是 采 用 完 全 的 军 政 即 盟 国 直 接 统 治 还 是 利 用 日 本 现 有 的 天 皇 制 政 体 进 行 统 治 迟 迟 未 下 决 定 也 影 响 到 了 美 国 政 府 对 天 皇 及 天 皇 制 的 政 策 英 国 作 为 盟 国 中 的 大 国 在 战 后 对 日 政 策 上 也 有 很 大 的 发 言 权 年 月 丘 吉 尔 对 美 国 方 面 起 草 的 波 茨 坦 公 告 提 出 了 三 点 修 改 意 见 其 中 明 确 战 后 民 主 改 革 的 主 体 为 日 本 政 府 表 明 了 英 国 利 用 日 本 现 存 天 皇 制 体 制 进 行 民 主 改 革 即 实 行 间 接 统 治 的 对 日 方 针 英 国 政 府 既 然 决 定 要 利 用 天 皇 制 政 府 进 行 战 后 改 革 自 然 要 维 持 天 皇 的 地 位 尤 其 要 避 免 使 天 皇 被 列 入 战 犯 而 受 审 年 月 日 澳 大 利 亚 政 府 紧 急 电 告 英 国 政 府 要 求 其 确 认 天 皇 有 罪 和 审 判 战 犯 问 题 由 盟 国 政 府 决 定 对 此 英 国 政 府 明 确 答 复 我 们 认 为 将 天 皇 作 为 战 犯 加 以 控 告 是 一 个 重 大 的 政 治 错 误 为 了 统 治 日 本 的 国 民 我 们 希 望 节 约 人 力 及 其 他 各 种 资 源 的 投 入 我 们 的 意 见 是 现 在 控 告 天 皇 是 最 不 明 智 的 英 国 政 府 的 这 一 答 复 清 楚 表 明 了 英 国 为 利 用 天 皇 而 将 免 究 其 战 争 责 任 的 立 场 战 争 结 束 后 英 国 政 府 仍 认 为 在 统 治 日 本 方 面 天 皇 是 我 们 拥 有 的 最 大 财 产 让 日 本 国 民 投 降 的 不 是 原 子 弹 而 是 天 皇 向 他 们 发 出 的 诏 令 否 则 我 们 必 将 会 在 进 攻 日 本 时 蒙 受 巨 大 损 失 而 且 必 须 在 占 领 之 后 为 镇 定 这 个 国 家 做 几 乎 是 绝 望 的 事 据 我 们 所 知 日 本 投 降 以 来 盟 军 还 没 有 一 人 在 那 里 因 敌 对 行 为 而 失 去 生 命 这 完 全 来 自 于 这 样 的 事 实 日 本 人 即 使 狂 徒 也 会 服 从 天 皇 的 命 令 上 述 原 因 以 及 审 判 天 皇 会 带 来 的 严 重 后 果 考 虑 到 我 们 不 应 成 为 提 出 控 告 天 皇 的 一 派 ¼ 虽 然 中 国 舆 论 界 和 部 分 政 府 高 官 要 求 废 除 天 皇 制 将 天 皇 列 入 战 犯 予 以 审 判 但 国 民 政 府 特 别 是 蒋 介 石 对 这 一 问 题 采 取 了 非 常 慎 重 的 态 度 年 月 蒋 介 石 与 罗 斯 福 总 统 在 开 罗 会 议 期 间 谈 到 天 皇 制 问 题 时 表 示 此 次 日 本 战 争 祸 首 实 只 几 个 军 阀 应 先 将 军 阀 打 倒 至 于 国 体 问 题 宜 由 日 本 人 民 自 己 解 决 以 免 构 成 民 族 间 皇 制 的 认 识 波 茨 坦 公 告 公 开 表 明 战 后 要 惩 永 久 之 错 误 ½ 蒋 介 石 的 这 一 表 态 决 定 了 中 国 罚 战 争 罪 犯 但 并 未 提 及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问 题 政 府 对 天 皇 及 天 皇 制 的 政 策 它 一 方 面 反 映 了 蒋 美 国 政 府 内 部 在 利 用 天 皇 及 天 皇 制 这 一 点 上 虽 然 介 石 的 日 本 观 更 反 映 他 对 日 政 策 的 出 发 点 即 尽 量 避 免 民 族 间 结 下 永 久 仇 恨 蒋 介 石 有 过 留 学 日 本 的 经 历 并 不 喜 欢 天 皇 制 但 在 他 看 来 皇 和 天 皇 制 是 日 本 的 根 基 是 日 本 的 精 神 支 柱 如 果 中 国 及 盟 国 从 外 部 废 除 天 皇 制 惩 处 天 皇 那 就 是 挖 日 本 的 根 基 精 神 支 柱 天 就 是 彻 底 摧 毁 日 本 国 民 的 容 易 造 成 日 本 与 中 国 及 其 他 盟 国 的 民 族 世 仇 由 于 蒋 介 石 的 日 本 观 和 他 在 政 府 中 的 专 制 地 位 中 国 政 府 也 就 没 有 提 出 废 除 天 皇 制 和 追 究 天 皇 战 争 责 任 的 要 求 只 是 寄 希 望 于 觉 醒 了 的 日 本 国 民 希 望 他 们 起 来 自 主 废 除 天 皇 制 年 月 日 美 国 政 府 宣 布 了 战 后 初 期 的 对 日 政 策 关 于 统 治 形 式 该 文 件 决 定 鉴 于 日 本 社 会 当 前 的 性 质 以 及 美 国 希 望 使 用 最 低 限 度 的 军 队 和 资 源 达 到 占 领 目 的 在 能 够 达 到 满 足 美 国 目 的 的 限 度 内 最 高 统 帅 将 通 过 包 括 天 皇 在 内 的 日 本 政 府 机 关 团 体 行 使 权 力 ¾ 这 一 文 件 表 明 为 实 现 初 期 占 领 目 标 美 国 最 终 决 定 利 用 天 皇 及 天 皇 制 政 府 对 日 实 行 间 接 统 治 虽 然 美 国 政 府 确 定 了 利 用 天 皇 制 政 权 实 行 间 接 统 治 的 政 策 但 对 天 皇 的 地 位 及 处 置 问 题 仍 未 ¼ ½ ¾ 弥 津 正 志 天 皇 裕 仁 和 他 的 时 代 第 页 五 百 旗 头 真 美 国 的 日 本 占 领 政 策 下 卷 中 央 公 论 社 年 第 页 武 田 清 子 矛 盾 的 天 皇 观 年 前 后 岩 波 书 店 年 第 页 武 田 清 子 矛 盾 的 天 皇 年 前 后 第 页 梁 敬 淳 开 罗 会 议 台 湾 商 务 印 书 馆 年 第 页 日 本 外 务 省 特 别 调 查 部 日 本 占 领 及 管 理 重 要 文 件 集 第 卷 年 第 页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9 明 确 在 美 国 政 府 内 部 对 如 何 处 置 天 皇 意 见 仍 不 统 一 月 日 美 国 众 议 院 议 员 拉 舍 尔 在 议 会 发 表 天 皇 战 犯 论 的 演 说 并 提 出 了 将 天 皇 作 为 战 犯 进 行 审 判 的 决 议 案 总 统 顾 问 拉 铁 摩 尔 也 主 张 惩 办 天 皇 提 出 将 其 流 放 到 中 国 国 务 卿 贝 尔 纳 斯 则 提 出 区 别 对 待 天 皇 和 天 皇 制 审 判 天 皇 但 保 留 天 皇 制 让 裕 仁 退 位 由 其 弟 高 松 宫 继 位 国 务 院 战 后 设 计 委 员 会 则 主 张 软 禁 天 皇 可 谓 众 说 纷 纭 莫 衷 一 是 直 到 年 月 底 三 部 协 调 委 员 会 才 通 过 了 关 于 天 皇 处 置 问 题 的 五 五 六 号 文 件 文 件 认 为 天 皇 的 战 犯 处 置 的 问 题 不 能 与 我 们 在 日 本 的 整 体 目 的 割 裂 开 来 在 美 国 政 府 还 没 有 就 天 皇 与 天 皇 制 的 关 系 问 题 做 出 最 终 决 定 之 前 应 秘 密 搜 集 天 皇 的 罪 证 并 由 盟 军 最 高 统 帅 提 出 审 判 的 建 议 月 日 参 谋 长 联 席 会 议 根 据 上 述 文 件 精 神 向 麦 克 阿 瑟 发 出 了 秘 密 指 令 美 国 政 府 的 态 度 是 不 排 除 裕 仁 作 为 战 犯 受 到 逮 捕 审 判 处 罚 等 没 有 天 皇 也 能 圆 满 实 施 占 领 的 时 候 就 可 以 考 虑 提 出 对 天 皇 的 审 判 问 题 指 令 还 要 求 麦 克 阿 瑟 秘 密 搜 集 关 于 天 皇 战 争 罪 行 的 证 据 并 就 处 理 方 针 向 参 谋 长 联 席 会 议 提 出 建 议 ¼ 五 五 六 号 文 件 及 给 麦 克 阿 瑟 的 指 令 表 明 美 国 政 府 对 天 皇 的 态 度 取 决 于 对 日 占 领 政 策 是 否 能 够 顺 利 实 施 美 国 政 府 虽 然 在 舆 论 的 压 力 下 有 意 将 天 皇 作 为 战 犯 加 以 逮 捕 审 判 但 为 了 确 保 占 领 任 务 的 圆 满 完 成 将 能 否 审 判 天 皇 的 建 议 权 授 予 了 处 在 占 领 日 本 第 一 线 的 麦 克 阿 瑟 能 否 审 判 天 皇 和 何 时 审 判 天 皇 很 大 程 度 上 将 取 决 于 麦 克 阿 瑟 的 建 议 麦 克 阿 瑟 是 在 毫 无 抵 抗 的 情 况 下 进 驻 日 本 本 土 的 在 天 皇 和 日 本 政 府 的 协 助 下 占 领 计 划 的 实 施 还 是 比 较 顺 利 但 麦 克 阿 瑟 面 临 的 日 本 现 实 仍 是 严 峻 的 日 军 是 有 组 织 解 散 的 他 们 对 美 军 的 潜 在 威 胁 依 然 存 在 国 民 虽 获 得 了 自 由 但 他 们 世 世 代 代 形 成 的 对 天 皇 的 崇 拜 不 会 短 时 间 内 消 失 国 内 民 主 力 量 微 弱 无 力 主 导 日 本 政 局 在 这 种 形 势 下 麦 克 阿 瑟 认 为 不 利 用 天 皇 的 权 威 和 日 本 政 府 的 协 助 占 领 任 务 就 难 以 顺 利 完 成 而 此 时 的 天 皇 也 一 改 过 去 至 高 无 上 的 姿 态 于 月 日 首 次 拜 见 麦 克 阿 瑟 拜 见 中 他 一 方 面 推 卸 战 争 责 任 说 发 动 战 争 并 非 自 己 本 意 另 一 方 面 又 以 宽 大 的 胸 怀 表 示 愿 为 臣 民 犯 下 的 战 争 罪 行 承 担 责 任 博 得 了 麦 克 阿 瑟 的 好 感 ½ 麦 克 阿 瑟 的 顾 问 班 子 在 进 驻 日 本 后 也 认 识 到 在 推 进 占 领 政 策 方 面 天 皇 具 有 不 可 代 替 的 利 用 价 值 麦 克 阿 瑟 决 定 继 续 利 用 天 皇 推 行 占 领 政 策 为 此 他 于 年 月 日 致 电 华 盛 顿 对 去 年 月 参 谋 长 联 席 会 议 的 指 令 作 出 了 答 复 并 提 出 了 建 议 他 首 先 推 托 说 没 有 发 现 任 何 有 关 天 皇 干 预 日 本 政 治 决 定 的 确 凿 证 据 然 后 警 告 说 要 审 判 天 皇 就 必 须 大 幅 度 地 修 改 占 领 计 划 而 且 还 会 引 起 日 本 社 会 的 极 大 混 乱 日 本 就 会 瓦 解 其 重 大 影 响 怎 么 评 价 都 不 过 分 如 要 维 持 由 于 审 判 天 皇 引 起 动 荡 的 日 本 社 会 至 少 需 要 增 加 百 万 军 队 和 数 十 万 美 国 行 政 官 员 无 限 期 驻 扎 日 本 所 有 民 主 化 改 革 都 将 落 空 日 本 有 可 能 走 向 共 产 主 义 路 线 ¾ 麦 克 阿 瑟 的 这 一 判 断 和 恐 吓 性 的 建 议 判 起 到 了 至 关 重 要 的 作 用 根 据 麦 克 阿 瑟 的 建 议 对 天 皇 逃 脱 审 美 国 政 府 游 说 各 盟 国 促 使 远 东 委 员 会 在 远 东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开 庭 前 夕 的 年 月 日 通 过 了 远 东 委 员 会 关 于 远 东 战 犯 的 逮 捕 审 判 及 处 罚 政 策 的 决 定 规 定 如 果 没 有 特 别 的 授 权 对 日 本 国 天 皇 免 于 战 犯 起 诉 根 据 远 东 委 员 会 的 决 定 月 日 国 国 务 院 向 麦 克 阿 瑟 传 达 不 起 诉 天 皇 的 指 令 使 天 皇 逃 脱 了 这 次 历 史 性 的 审 判 因 此 之 所 以 能 逃 脱 东 京 审 判 很 大 作 用 ¼ ½ ¾ 美 终 天 皇 麦 克 阿 瑟 的 建 议 起 到 了 正 如 后 来 他 对 访 美 的 日 本 外 相 重 光 所 山 极 晃 资 料 日 本 占 领 天 皇 制 第 页 罗 伯 特 沃 特 战 时 对 日 占 领 计 划 坂 本 义 和 等 日 本 占 领 研 究 东 京 大 学 出 版 会 年 第 页 天 皇 的 五 个 决 断 第 页 山 极 晃 资 料 日 本 占 领 天 皇 制 第 页 山 极 晃 资 料 日 本 占 领 天 皇 制 第 页 关 于 裕 仁 天 皇 第 一 次 拜 见 麦 克 阿 瑟 的 情 况 当 场 都 未 做 记 录 山 极 晃 资 料 日 本 占 领 天 皇 制 第 页 粟 屋 宪 太 郎 采 访 班 东 京 审 判 之 路 日 本 放 送 出 版 协 会 年 第 页 因 日 美 双 方 造 成 现 在 各 种 资 料 说 法 不 一 参 见 麦 克 阿 瑟 回 忆 录 和 奥 村 胜 藏 手 记 奥 村 系 天 皇 与 麦 克 阿 瑟 会 见 时 的 翻 译 他 在 会 见 结 束 后 补 做 了 会 见 记 录 记 录 详 见 儿 岛 襄 天 皇 与 战 争 责 任 文 艺 春 秋 年 第 页 年 第 期

10 说 是 我 救 了 天 皇 的 命 从 总 体 上 来 说 东 京 审 判 是 公 正 的 体 现 了 国 际 法 的 尊 严 和 正 义 原 则 但 在 天 皇 问 题 上 采 取 了 政 治 优 于 法 的 做 法 没 有 追 究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这 给 后 来 的 日 本 政 治 发 展 带 来 了 不 利 影 响 许 多 通 过 不 同 形 式 参 与 过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的 人 认 为 天 皇 都 没 有 战 争 责 任 我 们 就 更 没 有 战 争 责 任 由 于 天 皇 和 天 皇 制 是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不 起 诉 天 皇 也 就 难 以 推 翻 天 皇 制 而 天 皇 制 及 其 政 府 的 继 续 存 在 使 日 本 不 可 能 从 根 本 上 反 省 自 己 的 战 争 责 任 其 结 果 造 成 日 本 政 治 长 期 右 倾 化 成 日 本 政 府 和 相 当 比 例 的 日 本 国 民 不 愿 承 认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的 性 质 竭 力 逃 避 战 争 责 任 没 有 追 究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造 是 东 京 审 判 的 一 大 缺 陷 对 此 作 为 审 判 的 主 导 国 家 美 国 应 承 担 主 要 责 任 除 此 之 外 其 他 盟 国 澳 大 利 亚 除 外 也 负 有 一 定 的 责 任 特 别 是 日 本 侵 略 的 最 大 受 害 国 中 国 自 始 至 终 都 没 有 提 出 起 诉 天 皇 的 要 求 其 他 盟 国 也 没 有 一 个 国 家 将 天 皇 列 入 战 犯 名 单 要 求 起 诉 天 皇 如 果 参 加 东 京 审 判 的 大 多 数 国 家 要 求 审 判 天 皇 的 话 美 国 未 必 敢 冒 天 下 之 大 不 韪 独 行 其 事 其 结 果 也 许 会 让 天 皇 走 上 审 判 台 但 是 我 们 还 应 看 到 事 情 的 另 一 面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具 有 国 际 反 法 西 斯 战 争 的 特 点 反 法 西 斯 盟 国 作 为 战 胜 国 不 仅 要 惩 罚 侵 略 者 而 且 担 负 着 从 根 本 上 铲 除 军 国 主 义 帮 助 法 西 斯 战 败 国 建 设 和 平 民 主 国 家 的 重 大 政 治 任 务 由 此 东 京 审 判 就 不 仅 是 法 律 的 审 判 也 是 政 治 的 审 判 是 日 本 战 后 民 主 改 革 的 重 要 内 容 美 国 主 张 不 起 诉 天 皇 除 有 利 用 天 皇 建 立 一 个 不 能 与 美 国 为 敌 的 新 日 本 的 帝 国 主 义 政 策 的 一 面 外 还 有 促 使 日 本 投 降 和 完 成 战 后 民 主 改 革 的 一 面 从 这 一 点 上 讲 又 与 其 他 盟 国 的 对 日 及 天 皇 政 策 有 一 致 性 所 以 其 他 盟 国 都 很 容 易 接 受 美 国 的 这 一 主 张 应 该 说 东 京 审 判 没 有 追 究 天 皇 主 要 是 盟 国 政 治 上 的 考 虑 为 此 我 们 在 指 出 东 京 审 判 没 有 审 判 天 皇 是 一 大 缺 陷 的 同 时 背 景 但 须 强 调 指 出 的 是 天 皇 还 应 考 虑 当 时 的 历 史 东 京 审 判 未 起 诉 和 审 判 并 不 意 味 着 否 定 了 他 的 战 争 责 任 不 追 究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和 其 没 有 战 争 责 任 是 性 质 不 同 的 两 回 事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是 不 容 推 卸 的 东 京 审 判 与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之 间 的 关 系 是 不 容 混 淆 的 东 京 审 判 给 人 类 带 来 了 什 么 具 有 什 么 意 义 这 是 审 判 过 去 了 半 个 世 纪 后 人 们 仍 然 在 争 论 的 问 题 本 文 认 为 东 京 审 判 具 有 如 下 几 方 面 的 意 义 第 一 对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特 别 是 国 际 刑 事 法 的 发 展 作 出 了 重 大 贡 献 东 京 审 判 适 用 的 侵 略 罪 违 反 人 道 罪 个 人 为 战 争 罪 行 负 责 等 概 念 无 论 在 国 际 法 的 理 论 上 还 是 在 国 际 法 的 实 践 上 都 具 有 重 大 意 义 在 国 际 法 特 别 是 国 际 刑 事 法 上 具 有 重 要 地 位 东 京 审 判 结 束 后 国 际 法 发 展 的 历 程 充 分 证 明 了 这 一 点 年 联 合 国 国 际 法 委 员 会 通 过 了 纽 伦 堡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及 该 法 庭 的 判 决 所 包 含 的 各 项 国 际 法 原 则 年 联 合 国 大 会 战 争 罪 和 危 害 人 类 罪 不 适 用 法 定 时 效 公 约 年 联 合 国 大 会 关 于 各 国 依 联 合 国 宪 章 建 立 友 好 关 系 的 国 际 法 原 则 宣 言 年 罗 马 外 交 大 会 通 过 的 国 际 刑 事 法 院 规 约 等 一 系 列 国 际 法 文 件 以 及 前 卢 旺 达 国 际 法 庭 和 前 南 斯 拉 夫 国 际 法 庭 的 审 判 实 践 都 明 确 肯 定 了 东 京 国 际 军 事 法 庭 对 新 的 战 争 罪 概 念 的 管 辖 权 尽 管 日 本 的 右 翼 势 力 一 直 在 否 认 东 京 审 判 的 法 律 意 义 特 别 是 对 国 际 法 发 展 的 重 要 贡 献 但 国 际 社 会 和 国 际 法 学 界 已 经 接 受 认 可 并 发 展 了 东 京 审 判 及 纽 伦 堡 审 判 确 认 的 战 争 犯 罪 概 念 和 原 则 这 一 事 实 有 力 地 证 明 了 东 京 审 判 对 国 际 法 所 作 出 的 贡 献 第 二 重 要 的 政 治 意 义 和 历 史 意 义 东 京 审 判 的 政 治 意 义 和 历 史 意 义 表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一 是 以 惩 罚 战 争 犯 罪 来 震 慑 战 争 犯 罪 二 是 揭 露 日 本 的 侵 略 战 争 罪 行 东 京 审 判 与 一 般 审 判 的 最 大 不 同 点 就 在 于 它 的 重 大 政 治 意 义 东 京 审 判 向 全 世 界 宣 告 策 划 发 动 和 进 行 侵 略 战 争 是 违 反 国 际 法 的 犯 罪 行 为 参 与 上 述 战 争 犯 罪 的 个 人 要 对 侵 略 战 争 负 责 它 昭 示 世 界 谁 胆 敢 策 划 发 动 和 进 行 侵 略 战 争 不 管 他 地 位 多 高 都 会 受 到 弥 津 正 志 天 皇 裕 仁 和 他 的 时 代 第 页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11 法 律 的 制 裁 东 京 审 判 的 另 一 政 治 意 义 和 历 史 意 义 在 于 它 揭 露 出 了 大 量 日 本 政 府 和 军 部 策 划 侵 略 战 争 并 在 侵 略 战 争 中 犯 下 的 种 种 罪 行 尤 其 是 南 京 大 屠 杀 极 大 地 震 撼 了 日 本 人 民 这 对 战 后 初 期 日 本 以 反 战 和 平 为 重 要 内 容 的 国 民 民 主 运 动 起 到 了 巨 大 的 推 动 作 用 第 三 为 历 史 研 究 提 供 了 一 大 笔 宝 贵 财 富 通 过 东 京 审 判 澄 清 了 以 往 日 本 政 府 掩 盖 的 许 多 历 史 事 实 如 日 本 关 东 军 自 己 是 如 何 在 柳 条 湖 炸 坏 铁 路 然 后 诬 陷 中 国 进 而 挑 起 九 一 八 事 变 的 日 本 是 如 何 密 谋 策 划 建 立 三 国 同 盟 和 发 动 太 平 洋 战 争 的 等 等 而 且 为 参 加 东 京 审 判 检 察 方 和 被 告 及 辩 护 方 都 准 备 了 庞 大 的 资 料 仅 法 庭 英 文 速 记 录 就 达 页 日 文 为 卷 千 万 字 以 上 有 关 证 据 资 料 达 件 其 中 检 察 方 的 证 据 资 料 为 页 辩 护 方 为 页 出 庭 作 证 证 人 为 个 国 家 的 人 上 述 审 判 资 料 基 本 概 括 了 日 本 的 近 代 历 史 是 一 个 庞 大 的 历 史 资 料 库 它 为 日 本 近 代 史 中 日 关 系 史 及 远 东 国 际 关 系 史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不 可 多 得 的 珍 贵 资 料 事 实 证 明 判 它 向 全 世 界 表 明 东 京 审 判 是 严 肃 公 正 的 国 际 审 正 义 必 将 战 胜 邪 恶 犯 罪 必 定 受 到 惩 罚 东 京 审 判 发 展 了 国 际 法 对 人 类 的 和 平 发 展 事 业 作 出 了 贡 献 因 而 具 有 划 时 代 的 意 义 我 们 在 看 到 东 京 审 判 的 正 面 意 义 的 同 时 也 应 看 到 不 足 的 方 面 东 京 审 判 的 最 大 不 足 是 没 有 追 究 天 皇 裕 仁 的 战 争 责 任 天 皇 是 日 本 战 争 责 任 体 制 中 的 最 高 责 任 者 不 追 究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就 不 可 能 彻 底 追 究 日 本 国 家 的 战 争 责 任 许 多 被 处 极 刑 的 战 犯 到 死 都 不 反 省 自 己 的 战 争 罪 行 却 为 自 己 效 忠 于 天 皇 而 自 豪 毫 无 悔 改 之 心 这 就 大 大 削 弱 了 东 京 审 判 的 政 治 意 义 没 有 追 究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还 给 日 后 的 日 本 政 治 带 来 了 严 重 后 果 造 成 日 本 政 府 和 主 流 社 会 拒 绝 对 侵 略 战 争 进 行 真 心 的 反 省 和 忏 悔 政 治 上 长 期 右 倾 化 当 然 东 京 审 判 没 有 追 究 天 皇 的 战 争 责 任 是 美 国 及 盟 国 基 于 顺 利 实 施 对 日 占 领 政 策 的 需 要 这 在 当 时 的 历 史 环 境 下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但 是 从 战 后 日 本 政 治 发 展 的 结 果 来 看 这 一 政 策 的 代 价 太 大 历 史 就 是 历 史 我 们 不 能 假 设 如 果 当 时 东 京 审 判 对 天 皇 进 行 审 判 的 话 会 造 成 何 种 结 果 我 们 只 能 对 东 京 审 判 的 结 果 进 行 客 观 的 评 价 虎 头 蛇 尾 是 东 京 审 判 的 另 一 不 足 之 处 其 后 果 首 先 是 一 部 分 战 犯 逃 脱 审 判 甚 至 重 登 日 本 政 治 舞 台 如 岸 信 介 他 们 仍 然 带 着 战 前 的 错 误 思 想 来 指 导 日 本 政 治 右 倾 化 的 重 要 原 因 之 一 其 次 这 是 日 本 政 治 长 期 处 于 没 有 完 全 达 到 教 育 日 本 人 民 彻 底 改 变 其 错 误 的 战 争 观 树 立 正 确 历 史 观 的 目 的 旧 金 山 和 约 签 订 以 后 日 本 政 府 也 没 有 认 真 反 省 侵 略 战 争 的 根 源 而 是 想 方 设 法 地 帮 助 战 犯 免 受 审 判 或 减 轻 处 罚 他 们 反 省 的 主 要 内 容 是 日 本 为 什 么 会 战 败 而 不 是 为 什 么 要 发 动 对 外 侵 略 战 争 和 在 战 争 中 犯 下 那 么 多 战 争 罪 行 而 且 这 种 情 况 从 日 本 投 降 至 今 都 没 有 什 么 根 本 的 改 变 从 日 本 政 府 和 日 本 社 会 对 东 京 审 判 的 态 度 可 以 反 映 出 日 本 的 政 治 走 向 和 历 史 观 从 东 京 审 判 结 束 到 世 纪 年 代 日 本 虽 然 也 有 否 定 东 京 审 判 的 言 论 但 并 未 形 成 气 候 强 大 的 民 主 主 义 运 动 始 终 对 政 府 和 保 守 势 力 保 持 着 强 大 的 压 力 和 制 约 但 进 入 世 纪 年 代 以 后 随 着 日 本 政 府 要 对 战 后 政 治 进 行 总 决 算 政 治 上 更 加 右 倾 与 此 相 适 应 否 定 东 京 审 判 的 思 潮 逐 渐 抬 头 并 在 社 会 上 有 了 市 场 世 纪 年 代 以 后 日 本 拼 命 争 做 政 治 大 国 日 本 政 府 及 其 部 分 政 治 家 和 右 翼 学 者 认 为 东 京 审 判 的 结 果 有 损 于 日 本 做 政 治 大 国 的 形 象 更 加 变 本 加 厉 地 否 定 东 京 审 判 使 否 定 东 京 审 判 的 思 潮 充 斥 到 了 政 治 学 术 教 育 文 化 等 社 会 的 各 个 角 落 否 定 东 京 审 判 并 不 是 单 纯 地 否 定 一 次 审 判 结 果 而 是 对 日 本 侵 略 战 争 历 史 的 否 定 否 定 日 本 侵 略 战 争 的 历 史 必 定 会 影 响 日 本 的 政 治 走 向 进 而 影 响 东 亚 及 亚 太 地 区 的 和 平 与 稳 定 因 此 东 京 审 判 绝 不 是 单 纯 的 学 术 问 题 而 关 系 到 日 本 今 后 的 发 展 方 向 和 日 本 与 亚 洲 各 国 之 间 关 系 的 政 治 基 础 等 闲 视 之 不 可 年 第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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