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知 也 5 鄭 元 祐 僑 吳 集 卷 九 立 雪 堂 記 : 昔 普 應 國 師 ( 明 本 ) 倡 道 天 目 時, 予 ( 買 住 ) 先 君 秦 國 公 方 平 章 江 浙, 以 其 素 學 參 扣 于 國 師 國 師 之 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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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應 奎 收 名 文 化 史 札 記 1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提 要 : 元 平 江 路 明 蘇 州 府 城 東 北 隅 的 獅 子 林 亦 師 子 林, 最 初 由 中 峰 和 尚 明 本 的 徒 孫 爲 其 師 天 如 和 尚 維 則 所 建, 以 石 山 的 精 巧 和 構 築 的 幽 勝, 也 就 是 自 然 與 人 工 結 合 的 佈 局 而 聞 名 當 世 那 以 後, 菩 提 正 宗 寺 的 主 人 天 如 則 公 和 他 的 繼 任 卓 峰 立 公 如 海 因 公, 一 直 執 行 著 吸 引 友 善 文 士 的 政 策, 從 而 贏 得 歐 陽 玄 李 祁 張 翥 鄭 元 祐 高 啓 王 彜 王 行 張 適 等 的 題 詠 朱 德 潤 倪 瓚 徐 賁 等 的 繪 畫, 成 就 了 一 段 非 常 輝 煌 的 園 林 文 化 佳 話 特 別 是 關 於 釋 道 衍 亦 姚 廣 孝 的 傳 聞, 更 爲 這 座 園 林 的 早 期 歷 史 添 上 了 更 多 的 傳 奇 色 彩 迨 明 中 葉 以 後, 師 子 林 雅 會 不 復, 人 們 每 從 存 留 的 詩 畫 中, 懷 念 和 想 象 過 去 那 段 不 尋 常 的 日 子 一 今 江 蘇 蘇 州 市, 於 元 明 代 分 別 爲 平 江 路 蘇 州 府 元 史 卷 六 二 地 理 志 : 平 江 路 唐 初 爲 蘇 州, 又 改 吳 郡, 又 仍 爲 蘇 州 宋 爲 平 江 府 元 至 元 十 三 年, 升 平 江 路 1 明 史 卷 四 地 理 志 : 蘇 州 府 元 平 江 路 太 祖 吳 元 年, 曰 蘇 州 府 2 平 江 路 亦 蘇 州 府 城 中, 有 聞 名 遐 邇 的 園 林 獅 子 林 亦 師 子 林 當 時, 這 座 園 林 猶 爲 佛 教 寺 院 所 有, 故 又 名 獅 子 林 庵 正 德 姑 蘇 ( 蘇 州 府 ) 志 卷 二 九 : 獅 子 林 庵, 在 城 東 北 隅 3 師 子 林 園 林 和 建 築 的 經 營, 實 始 於 中 峰 和 尚 明 本 的 高 足 天 如 和 尚 維 則 師 子 林 紀 勝 集 卷 上 歐 陽 玄 師 子 林 菩 提 正 宗 寺 記 : 姑 蘇 城 中 有 林 曰 師 子, 有 寺 曰 菩 提 正 宗, 天 如 禪 師 維 則 之 門 人 爲 其 師 創 造 者 也 林 有 竹 萬 個, 竹 下 多 怪 石, 有 狀 如 狻 猊 者, 故 名 師 子 林 且 師 得 法 普 應 國 師 中 峰 本 公, 中 峰 倡 道 天 目 山 之 師 子 巖, 又 以 識 其 授 受 原 也 寺 名 菩 提 正 宗 者, 帝 師 法 旨 請 以 是 額 也 其 地 本 前 代 貴 家 別 業, 至 正 二 年 壬 午, 師 之 門 人 相 率 出 資 買 地, 結 屋 以 居 其 師, 而 擇 勝 於 斯 焉 因 地 之 隆 阜 者, 命 之 曰 山, 因 山 有 石 而 崛 起 者, 命 之 曰 峰 曰 含 暉 曰 吐 月 曰 立 玉 曰 昻 霄 者, 皆 峰 也, 其 中 最 髙 狀 如 狻 猊, 是 所 { 爲 } [ 謂 ] 師 子 峰 4 與 其 業 師 中 峰 和 尚 相 似, 天 如 和 尚 也 是 一 位 禪 宗 高 僧 師 子 林 紀 勝 集 卷 上 師 子 林 菩 提 正 宗 寺 記 : 師 俗 姓 譚 氏, 吉 安 之 永 新 人 江 浙 諸 名 山, 屢 請 主 席, 堅 卻 不 受, 遁 迹 松 江 之 九 峰 間 十 有 二 年, 道 價 日 振, 帝 師 與 以 佛 心 普 濟 文 慧 大 辯 禪 師 之 號, 兼 與 金 襴 僧 伽 梨 衣 師 每 說 法 參 問, 多 至 數 百, 隨 其 悟 解, 開 導 誘 掖 有 所 質 疑, 剖 析 至 當, 莫 不 虛 往 寔 歸 至 於 安 衆, 必 擇 法 器, 不 泛 然 以 容 檀 施 與 資, 視 師 意 向, 亦 不 強 委 師 取 供 具, 財 足 即 止 諸 行 省 平 章, 若 河 南 之 圖 魯 江 浙 之 道 童 江 西 之 買 住, 行 宣 政 院 使 若 岳 叔 木, 肅 政 使 者 若 普 達 實 立, 稽 顙 問 道, 執 弟 子 禮 彌 恭, 旁 觀 異 之 師 法 施 平 等, 官 資 崇 庳, 若 罔

2 2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知 也 5 鄭 元 祐 僑 吳 集 卷 九 立 雪 堂 記 : 昔 普 應 國 師 ( 明 本 ) 倡 道 天 目 時, 予 ( 買 住 ) 先 君 秦 國 公 方 平 章 江 浙, 以 其 素 學 參 扣 于 國 師 國 師 之 弟 子, 東 殫 三 韓, 南 極 六 詔, 西 窮 身 毒, 北 彌 龍 沙, 則 其 近 地, 槩 可 知 已 今 中 吳 師 子 林 主 者 天 如 和 尚, 在 國 師 之 門, 尤 爲 得 法, 上 首 頴 異 秀 出 者 也 與 其 徒 休 止 其 中, 蒲 團 禪 板, 如 大 叢 林 勘 辨 根 研, 以 發 明 國 師 之 道 名 公 貴 人 向 師 道 風, 參 拜 跪 跽, 獲 聞 一 言, 如 飲 甘 露 然 師 機 用 險 峻, 傾 企 莫 及, 至 乎 杜 門 卻 掃, 經 歲 不 出 6 無 論 師 子 林 之 寺 院 還 是 園 林, 正 是 緣 天 如 和 尚 來 棲 而 興 築, 來 居 而 聞 名 僑 吳 集 卷 二 惟 則 天 如 師 子 林 : 天 如 和 尚 ( 維 則 ) 上 嗣 普 應 國 師 ( 明 本 ), 倡 道 東 南 其 謝 絶 諸 方, 一 以 國 師 遺 訓 既 卻, 歸 松 江 之 上, 而 中 吳 之 人 必 欲 得 和 尚 來 吳 也, 於 是, 建 師 子 林 以 延 致 之 7 李 祁 雲 陽 集 卷 六 師 子 林 詩 序 : 若 是, 而 能 得 名 于 當 時 之 士 大 夫, 無 乃 以 其 人 而 不 以 其 地 歟? 蓋 天 如 師 夙 自 警 拔, 又 恒 居 天 目, 侍 中 峰 國 師, 而 盡 得 其 旨, 功 深 力 到, 愈 久 而 彌 彰 是 以 世 之 賢 士 大 夫, 莫 不 慕 其 爲 人, 而 樂 談 其 道, 即 其 地 而 賦 其 景 耳 8 修 行 之 餘, 釋 惟 則 也 樂 意 接 待 到 遊 的 官 宦 士 子 師 子 林 紀 勝 集 卷 下 朱 德 潤 師 子 林 圖 序 : 泰 定 中, 僕 自 京 師 還 吳 中 適 侍 御 史 岳 叔 木 公 郡 守 道 童 公 會 于 城 南, 詢 仆 以 歸 來 意 僕 告 之 以 歸 林 泉 以 遂 息 肩 意, 二 公 曰 : 子 有 退 休 志, 盍 求 侶 乎? 近 城 東 偏 有 天 如 則 師 者, 舊 逰 松 江 九 峰 間, 振 錫 來 吳, 結 屋 樹 竹, 號 師 子 林 其 爲 學 也, 真 實 謹 宻, 平 淡 無 爲, 子 盍 與 之 言 乎? 仆 於 是 謁 師, 師 喜 曰 : 先 生 來 何 晩 耶? 相 聞 舊 矣 遂 欵 淨 室, 蒲 團 茶 具, 接 引 清 話 薄 扣 其 旨, 則 問 辯 明 敏, 了 無 滯 礙 余 益 信 岳 道 二 公 之 言 爲 然 他 日, 出 其 所 撰 語 録 別 録, 余 讀 之, 歎 曰 : 師 真 所 謂 有 識 有 言 者 耶 9! 自 元 至 正 迄 於 明 洪 武, 雖 然 經 過 多 次 戰 亂, 師 子 林 寺 院 園 林 都 得 躲 過 劫 難, 巍 然 屹 立 而 其 主 持, 在 天 如 和 尚 圓 寂 之 後, 先 後 由 立 公 因 公 擔 當 高 啓 鳬 藻 集 卷 三 師 子 林 十 二 詠 序 : 夫 吳 之 佛 廬 最 盛, 叢 林 招 提, 據 城 郭 之 要 坊, 占 山 水 之 靈 壤 者, 數 十 百 區 靈 台 傑 閣,{ 薨 }[ 甍 ] 棟 相 摩, 而 鍾 梵 之 音 相 聞 也 然 兵 燹 之 餘, 皆 萎 廢 扵 榛 蕪, 扃 閉 於 風 雨, 過 者 爲 之 躊 躇 而 悽 愴 而 師 子 林 泉 益 清 竹 益 茂, 屋 宇 益 完, 人 之 來 逰 而 紀 詠 者 益 衆, 夫 豈 偶 然 哉? 蓋 創 以 天 如 則 公, 願 力 之 深 ; 繼 以 卓 峰 立 公, 承 守 之 謹 ; 迨 今 因 公, 以 髙 昌 宦 族 棄 膏 粱 而 就 空 寂, 又 能 保 持 而 修 舉 之, 故 經 變 而 不 墜 也 10 卓 峰 立 公, 亦 卓 峰 上 人, 與 元 危 素 同 爲 臨 川 今 江 西 撫 州 市 人 師 子 林 紀 勝 集 卷 上 危 素 山 偈, 奉 簡 臥 雲 室 中 老 師 : 九 衢 塵 土 晝 漫 漫, 瞬 息 光 陰 孰 控 摶? 師 子 林 中 方 入 定, 天 花 如 雨 落 巖 湍 鄉 僧 幾 載 客 吳 門? 世 味 蕭 然 道 義 尊 等 足 江 湖 未 歸 去, 寸 心 何 日 與 同 論? 卓 峰 上 人 与 予 同 里, 故 附 致 区 区 11 因 公, 則 高 昌 人 如 海, 王 彛 王 常 宗 集 卷 補 二 獅 子 林 詩 後 記 : 師 字 如 海, 髙 昌 人, 有 禪 學, 又 能 喜 文 辭 甲 寅 ( 洪 武 七 年 ) 六 月 二 日,[ 王 ] 彛 書 12 註 釋 : 1 2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標 點 本, 一 九 七 七 年, 頁 1493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標 點 本, 一 九 七 八 年, 頁 918

3 應 奎 收 名 文 化 史 札 記 天 一 閣 藏 明 代 方 志 選 刊 續 編 影 印 原 刊 本, 頁 625 济 南, 齊 魯 書 社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影 印 咸 豐 刊 本, 頁 516 下 頁 517 上 下 北 京, 書 目 文 獻 出 版 社 北 京 圖 書 館 古 籍 珍 本 叢 刊 影 印 弘 治 刊 本, 頁 791 下 頁 732 上 北 京, 書 目 文 獻 出 版 社 北 京 圖 書 館 古 籍 珍 本 叢 刊 影 印 清 抄 本, 頁 232 下 頁 527 上 四 部 叢 刊 初 編 景 印 正 統 刊 本, 頁 1 上 下 頁 521 下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4 下 二 早 在 元 至 正 中, 占 地 不 甚 寬 廣 的 師 子 林, 即 已 享 有 盛 名 雲 陽 集 卷 六 師 子 林 詩 序 : 自 天 如 師 坐 師 子 林 中, 地 益 辟 景 益 奇, 四 方 之 來, 得 於 觀 覧 悟 恱 者 益 衆 夫 如 是, 則 師 子 林 之 得 名 當 時, 亦 已 逺 矣 予 嘗 觀 其 地 之 廣 不 過 十 餘 畝, 非 若 名 山 鉅 刹 之 宏 基 厚 址 也 ; 屋 不 過 一 二 十 楹, 非 若 雄 殿 傑 閣 之 壯 麗 焜 耀 也 ; 其 徒 衆 僕 役 不 過 十 數 人, 非 若 髙 堂 聚 食 常 數 千 指 也 13? 構 築 業 已 經 大 致 完 成, 充 分 體 現 了 自 然 與 人 工 的 和 諧 結 合 師 子 林 紀 勝 集 卷 上 師 子 林 菩 提 正 宗 寺 記 : 立 玉 峰 之 前, 有 舊 屋 遺 址, 容 石 磴, 可 坐 六 七 人, 即 其 地 作 棲 鳯 亭 ; 昻 霄 峰 之 前 因 地 窪 下 濬 爲 澗, 作 石 梁 跨 之, 曰 小 飛 虹 他 石 或 跂 或 蹲, 狀 如 狻 猊 者 不 一, 林 之 名 亦 以 其 多 也 寺 左 右 前 後, 竹 與 石 居 地 大 半, 故 作 屋 不 多 然 而 崇 佛 之 祠 止 僧 之 舍 延 賓 之 館 香 積 之 廚 出 納 之 所, 悉 如 叢 林 規 制 外 門 扁 曰 菩 提 蘭 若, 安 禪 之 室 曰 臥 雲, 傳 法 之 堂 曰 立 雪 庭 舊 有 柏 [ 者 ] 曰 騰 蛟, 今 曰 指 柏 [ 之 ] 軒 ; 有 梅 [ 者 ] 曰 臥 龍, 今 曰 問 梅 [ 之 ] 閣 竹 間 結 茅 曰 禪 窩, 即 方 丈 也 上 肖 七 佛, 下 施 禪 坐, 間 列 八 鏡, 光 相 互 攝, 期 以 普 利 見 聞 者 也 大 槩 林 之 占 勝, 其 位 置 雖 出 [ 乎 ] 天 成, 其 經 營 寔 由 [ 乎 ] 智 巧 究 其 所 以 然, 亦 師 之 願 力 所 成 就 也 14 茲 後, 據 鳧 藻 集 卷 三 師 子 林 十 二 詠 序 : 師 子 林 仍 以 規 制 特 小, 號 爲 幽 勝 著 稱 15 其 佈 局, 王 常 宗 集 卷 補 二 獅 子 林 記 : 獅 子 者, 林 之 一 峰, 如 其 形, 故 名 而 其 地, 特 隆 然 以 起 爲 丘 焉 雜 植 竹 樹, 丘 之 北 窪 然 以 下, 爲 谷 焉, 皆 植 竹, 多 至 數 十 萬 本 始 升 其 丘 之 南 麓, 便 仰 見 獅 子 峰, 髙 仞 有 若 干 尺, 如 舞 且 踞 兩 傍 復 各 有 峰, 亞 匹 之 東 曰 含 暉, 作 人 立, 左 腋 下 有 穴 一, 腹 枵 然 有 四 穴, 日 始 出 則 其 暉 晻 曖 相 射 西 曰 吐 月, 頗 峭 且 銳, 稍 夕, 月 即 見 其 上 獅 之 北 有 室, 一 曰 禪 窩 含 暉 之 東, 有 隙 地 踰 尋, 砌 以 石 子, 爲 環 坐 者 所 藉, 曰 翻 經 台 傍 有 峰 特 出, 曰 立 玉, 然 其 狀 嵌 空 若 刀 劍 劃 作 四 五 葉 者, 或 曰 以 地 肺 名 爲 宜 吐 月 之 西, 有 澗 自 竹 谷 中 來, 因 架 石 爲 梁, 曰 飛 虹 踰 飛 虹 以 西, 而 下 其 西 麓, 乃 北 入 竹 谷 中, 委 蛇 東 來, 折 以 南 出 玉 立 後, 而 上 其 東 麓, 復 折 而 南, 且 西 出 獅 子 前, 而 下 其 南 麓 凡 丘 之 顛 踵, 自 三 四 峰 外, 諸 小 峰 凡 十 數 計, 且 叢 列 怪 石, 什 百 爲 群 而 所 取 道, 往

4 4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往 經 緯 其 間 既 下 南 麓, 有 二 道 : 其 循 麓 而 西 者, 至 問 梅 閣 問 梅 與 指 柏 相 值, 梅 與 柏 各 一, 皆 相 結 爲 蛟 虯, 其 壽 幾 二 百 年 柏 之 南, 有 池 曰 玉 鑒, 若 鑒 影 以 自 媚 者 梅 之 西, 有 井 曰 冰 壺, 初 鑿 井 時, 得 古 壺 尊 地 下, 而 其 泉 冽 且 甘, 以 瀹 茗 味 尤 勝 云 16 人 工 者, 有 禪 窩 翻 經 台 立 雪 堂 臥 雲 室 指 柏 軒 問 梅 閣 王 行 半 軒 集 卷 補 二 禪 窩 立 雪 堂 臥 雲 室 指 柏 軒 問 梅 閣 : 咫 尺 棲 身 地, 寛 如 選 佛 塲 湏 知 九 千 界, 元 不 離 禪 床 獨 立 暮 庭 中, 齊 腰 雪 幾 重? 不 因 逢 酷 冷, 那 解 識 嚴 冬? 入 窗 才 一 縷, 滿 室 便 氳 然 任 使 頻 舒 卷, 山 僧 自 穩 眠 古 柏 晝 陰 陰, 當 軒 歳 月 深 山 僧 常 笑 指, 應 解 識 禪 心 閣 中 人 獨 坐, 閣 外 已 梅 開 春 信 何 須 問? 清 香 自 報 來 17 張 適 甘 白 集 卷 詩 一 禪 窩 立 雪 堂 臥 雲 室 指 柏 軒 問 梅 閣 : 虛 空 本 無 所, 學 道 有 棲 場 面 壁 知 何 事? 山 雲 共 一 床 堂 上 立 多 時, 堂 前 雪 不 知 出 門 天 地 白, 一 笑 似 春 熙 榻 前 輕 冉 冉, 衣 上 濕 冥 冥 共 作 無 心 夢, 山 禽 噪 不 醒 亭 亭 軒 下 柏, 無 意 解 西 來 老 衲 應 相 示, 松 枝 花 盡 開 陽 回 知 幾 許? 問 信 臘 花 前 月 白 無 言 答, 如 參 不 二 禪 18 高 啓 大 全 集 卷 一 六 立 雪 堂 臥 雲 室 問 梅 閣 指 柏 軒 : 堂 前 參 未 退, 立 到 雪 深 時 一 夜 山 中 冷, 無 人 秖 自 知 夕 臥 白 雲 合, 朝 起 白 雲 開 惟 有 心 長 在, 不 隨 雲 去 來 問 春 何 處 來? 春 來 在 何 許? 月 墮 花 不 言, 幽 禽 自 相 語 清 陰 護 燕 幾, 中 有 忘 言 客 人 來 問 不 應, 笑 指 庭 前 柏 19 除 外, 尚 有 大 石 屋 小 飛 虹 冰 壺 井 20 自 然 者, 有 獅 子 含 暉 吐 月 峰 修 竹 谷 玉 鑒 池 半 軒 集 卷 補 二 師 子 峰 含 暉 峰 吐 月 峰 修 竹 谷 玉 鑒 池 : 獰 面 獸 中 尊, 奇 峰 比 最 真 祇 堪 負 蓮 座, 穩 載 法 王 身 西 曛 夕 尚 明, 東 旭 朝 先 赤 爲 比 衆 峰 髙, 光 景 常 多 得 昨 吐 光 不 闕, 今 吐 遽 非 圓 圓 缺 看 多 少, 孤 峰 只 宛 然 深 谷 翳 修 篁, 蒼 飈 灑 碧 霜 憶 曽 參 玉 版, 風 味 似 篔 簹 方 池 開 玉 鑒, 炯 炯 湛 虛 明 瘦 影 休 煩 照, 心 涼 已 共 清 21 甘 白 集 卷 詩 一 獅 子 峰 含 暉 峰 吐 月 峰 修 竹 谷 玉 鑒 池 : 勢 雄 欺 百 獸, 危 坐 學 僧 趺 縱 有 山 相 應, 獼 猴 不 敢 呼 特 起 雲 成 朶, 髙 明 玉 有 輝 奇 岑 映 初 旭, 霽 色 舞 羅 衣 石 勢 鬱 嶇 嶔, 苔 花 碧 更 深 峰 頭 明 月 起, 清 風 逼 叢 林 萬 個 竹 翛 翛, 風 裏 滿 谷 秋 自 今 防 俗 客, 節 下 刻 曾 遊 鑿 池 松 竹 裏, 石 與 野 泉 通 風 定 遊 魚 息, 青 天 落 鏡 中 22 大 全 集 卷 一 六 獅 子 峰 含 暉 峰 吐 月 峰 修 竹 谷 玉 鑒 池 : 風 生 百 獸 低, 欲 吼 空 山 夜 疑 是 天 目 巖, 飛 來 此 山 下 演 漾 弄 清 暉, 江 山 秋 斂 霏 我 吟 康 樂 句, 日 暮 澹 忘 歸 四 更 棲 鳥 驚, 山 白 初 上 月 起 開 東 閣 看, 正 在 雲 峰 缺 翠 雨 落 經 床, 林 鳩 午 鳴 後 筍 出 恐 人 來, 編 籬 遮 谷 口 一 鏡 寒 光 定, 微 風 吹 不 波 更 除 荷 芰 影, 放 取 月 明 多 23 註 釋 : 頁 232 上 下 頁 516 下 517 上 頁 1 上 頁 1 上 下 2 上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19 下 20 上

5 應 奎 收 名 文 化 史 札 記 濟 南, 齊 魯 書 社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影 印 清 鈔 本, 頁 19 上 下 四 部 叢 刊 初 編 景 印 景 泰 刊 本, 頁 2 下 3 上 又, 王 常 宗 集 卷 補 二 禪 窩 翻 經 台 立 雪 堂 臥 雲 室 指 柏 軒 問 梅 閣, 頁 3 上 下 4 上 : 古 屋 依 青 潤, 袈 裟 半 是 苔 壁 間 僧 影 在, 一 坐 九 年 來 雲 麓 最 髙 層, 依 依 月 乍 升 聊 因 看 貝 葉, 帶 露 一 來 登 大 地 寒 深 處, 參 師 不 自 知 青 天 還 日 出, 一 路 見 來 時 秋 潭 看 月 還, 片 雨 千 山 暝 獨 有 缽 中 龍, 蜿 蜒 伴 僧 定 行 道 出 深, 空 庭 秋 颯 然 風 來 人 不 見, 青 子 落 僧 前 窗 間 月 色 微, 薄 雪 自 風 吹 誰 得 春 消 息? 南 枝 定 北 枝 20 半 軒 集 卷 補 2 小 飛 虹 冰 壺 井, 頁 21 上 : 古 澗 瀉 寒 清, 飛 梁 壓 水 平 夕 陽 疎 雨 過, 留 得 彩 虹 橫 一 泓 碧 澄 甃, 寒 沁 玉 壺 清 裹 茗 曽 來 試, 虛 聞 石 井 名 甘 白 集 卷 詩 一 小 飛 虹 冰 壺 井, 頁 276 上 : 飛 石 跨 西 東, 分 明 小 斷 虹 竹 間 初 過 雨, 花 落 亂 流 中 銀 床 梧 影 合, 玉 甃 蘚 花 侵 汲 得 冰 壺 水, 相 如 渴 正 深 大 全 集 卷 一 六 大 石 屋 小 飛 虹 冰 壺 井, 頁 3 上 下 : 混 沌 復 輪 囷, 全 無 斧 鑿 紋 門 臨 五 湖 水, 坐 納 四 山 雲 初 看 臥 波 影, 應 恐 雨 崇 朝 過 澗 尋 師 去, 端 知 度 石 橋 圎 甃 夏 生 冰, 光 涵 數 星 冷 窓 有 定 中 僧, 休 牽 轆 轤 綆 王 常 宗 集 卷 補 二 小 飛 虹 冰 壺 井, 頁 3 下 4 上 : 龍 影 夕 連 蜷, 不 飲 吳 江 渚 截 斷 澗 東 天, 飛 來 澗 西 雨 銅 瓶 百 尺 下, 出 甃 帶 微 霜 注 入 蓮 筒 去, 風 吹 滿 寺 香 頁 19 下 20 上 頁 276 上 下 頁 2 上 下 3 上 又, 王 常 宗 集 卷 補 二 獅 子 峰 含 暉 峰 吐 月 峰 立 玉 峰 修 竹 谷 玉 鑒 池, 頁 2 下 3 上 下 4 上 : 昔 年 清 涼 山, 焰 焰 金 毛 赤 來 此 自 何 年? 蒼 然 化 爲 石 鑿 翠 從 陽 谷, 移 來 佛 屋 東 空 嵌 才 一 竇, 夜 與 日 華 通 勢 作 金 蟇 立, 呀 然 仰 太 清 每 當 三 五 夕, 先 放 半 規 明 昆 岡 分 半 股, 插 地 四 無 鄰 爲 有 懷 中 璧, 虹 光 夜 夜 春 幾 曲 轉 逶 迤? 月 明 人 迹 稀 長 林 秋 露 落, 一 犬 吠 山 扉 水 清 不 生 萍, 況 復 生 魚 子 僧 面 此 中 看, 分 明 佛 光 裏 三 惟 則 所 作 詩 文, 吳 都 文 粹 卷 續 三 獅 子 林 即 景 : 萬 竿 緑 玉 繞 禪 房, 頭 角 森 森 筍 稚 長 坐 起 自 看 藤 七 尺, 廵 林 絡 繹 似 廵 堂 指 柏 軒 中 六 七 僧, 坐 忘 忽 怪 異 香 生 推 窗 日 色 軟 如 火, 薝 蔔 花 開 雪 一 棚 相 君 來 扣 少 林 宗, 官 從 盈 門 隘 不 通 散 入 鳯 亭 深 竹 處, 石 林 分 坐 繞 飛 虹 鴉 鵲 爭 巢 似 憤 兵, 怒 鳴 死 鬬 亂 縱 橫 可 憐 踏 壊 桫 欏 樹, 滿 地 落 花 無 路 行 西 鄰 母 鶴 唳 無 休, 鶴 意 吾 知 爲 主 憂 養 得 鶴 成 騎 鶴 去, 揚 州 未 必 勝 蘇 州 竈 兒 深 夜 誦 蓮 花, 月 度 牆 西 桂 影 斜 經 罷 轆 轤 聲 忽 動, 汲 泉 自 試 雨 前 茶 林 下 禪 闗 盡 日 開, 放 人 來 看 臥 龍 梅 山 童 莫 厭 門 庭 鬧, 不 是 愛 閒 人 不 來 24 石 倉 歷 代 詩 選 卷 二 七 七 師 子 林 即 景 : 鳥 啼 花 笑 屋 西 東, 柏 子 煙 青 芋 火 紅 人 道 我 居 城 市 裏, 我 疑 身 在 萬 山 中 素 壁 光 搖 眼 倍 明, 隔 簾 風 樹 弄 新 睛 樹 根 蛙 鼓 鳴 殘 雨, 恍 惚 南 山 水 樂 聲 半 簷 落 日 曬 寒 衣, 一 缽 香

6 6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羮 野 蕨 肥 春 雨 春 煙 二 三 子, 水 西 原 上 種 松 歸 道 人 肩 水 灌 畦 蔬, 托 缽 船 歸 粟 有 餘 飽 飯 禪 和 無 一 事, 繞 池 分 食 喂 遊 魚 臥 雲 冷 室 睡 魔 醒, 殘 漏 聲 聲 促 五 更 一 夢 又 如 過 一 世, 東 方 日 出 是 來 生 斜 梅 勢 壓 石 闌 幹, 花 似 垂 頭 照 影 看 白 晝 雲 陰 天 欲 雪, 半 池 星 斗 逼 人 寒 雪 深 三 尺 閉 柴 荊, 歲 晩 無 心 打 葛 藤 立 雪 堂 前 人 不 見, 秀 雲 峰 似 白 頭 僧 25 唱 贈 惟 則 者, 吳 都 文 粹 卷 續 三 張 翥 奉 題 師 子 林 二 十 韻, 就 簡 天 如 和 尚 錢 良 石 夏 日, 過 天 如 禪 師 : 老 佛 叢 林 伯, 休 居 得 名 園 幽 藏 嵓 壑 勝, 夐 絶 城 市 喧 除 徑 去 宿 莽, 引 池 發 真 源 鳯 亭 遡 澗 橋, 梅 閣 臨 柏 軒 咄 嗟 龍 象 地, 丹 碧 峩 雲 騫 怪 石 洞 庭 來, 荒 台 洗 秋 痕 散 落 萬 竹 裏, 劣 若 熊 豹 蹲 中 有 青 狻 猊, 主 當 衆 峰 尊 憑 陵 鬼 神 會, 呀 呷 風 雷 奔 道 人 一 飯 已, 趺 坐 蒲 圑 溫 來 者 自 名 相, 何 有 眼 耳 根? 伊 昔 幻 住 翁, 千 偈 波 濤 翻 作 大 師 子 吼, 洪 音 殷 乾 坤 師 傳 一 燈 出, 與 世 爍 群 昏 摳 衣 雨 花 外, 詎 厭 參 學 繁? 要 知 天 目 下, 廣 辟 甘 露 門 平 生 楞 嚴 讀, 衲 侶 夙 所 敦 身 雖 縻 塵 絫, 是 心 了 然 存 睠 彼 中 林 社, 遲 暮 或 往 論 期 師 法 檀 度, 此 道 非 空 言 余 夏 日 過 天 如 禪 師 竹 院, 周 覽 歡 甚, 師 呼 茶, 坐 予 竹 下, 因 問 : 西 來 意, 作 麽 意 生? 師 答 曰 : 修 竹 不 受 暑 余 嗟 歎 而 詠 歌 之 不 已, 遂 集 杜 少 陵 之 句, 以 紀 師 之 髙 蹈, 以 發 來 者 之 清 悟 云 東 下 姑 蘇 台, 驚 浪 滿 吳 楚 江 山 已 定 居, 喜 無 多 屋 宇 一 丘 藏 曲 折, 戶 牖 粲 可 數 開 軒 納 微 涼, 修 竹 不 受 暑 贊 老 釋 門 子, 文 物 多 師 古 價 重 百 硨 磲, 榮 貴 如 糞 土 端 居 茗 續 煎, 香 美 勝 牛 乳 隠 幾 亦 無 心, 敢 爲 故 林 主 今 我 一 殘 老, 衰 謝 身 何 補? 瀟 灑 共 安 禪, 沈 思 情 延 佇 出 門 復 入 門, 天 欲 今 朝 雨 庶 足 充 淹 留, 夜 闌 接 軟 語 26 與 師 子 林 相 關 者, 有 鄭 元 祐 徐 賁 高 啓 張 適 等 人 的 作 品 僑 吳 集 卷 二 惟 則 天 如 師 子 林 : 萬 竹 陰 陰 師 子 林, 蒼 霏 如 雪 不 厭 深 影 當 初 陽 鸞 鳯 舞, 響 作 平 地 蛟 龍 吟 契 機 元 非 擊 後 悟, 乘 涼 已 在 栽 時 尋 行 鞭 土 酥 雖 詰 屈, 沛 潤 法 雨 尤 陰 森 筍 時 不 傳 餐 玉 法, 定 起 每 聽 貫 珠 音 那 知 閻 浮 有 六 月? 只 緣 毗 耶 無 二 心 眼 光 固 已 爍 天 地, 王 度 政 爾 式 玉 金 老 矣 蒲 鞋 尚 堪 織, 貧 豈 藜 羹 長 乏 斟? 養 威 窟 中 善 自 愛, 解 鈴 頷 下 知 誰 任? 擾 擾 塵 勞 竟 何 以? 便 應 于 此 投 華 簪 27 徐 賁 北 郭 集 卷 二 獅 子 林 竹 下 偶 詠 獅 子 林 池 上 觀 魚 : 客 來 竹 林 下, 時 聞 澗 中 琴 經 房 在 幽 竹, 庭 戶 皆 春 陰 孤 吟 遂 忘 返, 煙 景 生 愈 深 微 微 林 景 涼, 悄 悄 池 魚 出 欲 去 戲 仍 戀, 乍 深 驚 遂 逸 行 尋 曲 島 幽, 聚 傍 新 荷 密 不 有 濠 梁 興, 誰 能 坐 終 日 28? 大 全 集 卷 一 六 過 獅 子 林 : 雨 餘 鳥 語 涼, 斜 陽 竹 深 見 頻 來 非 看 花, 借 讀 髙 僧 傳 29 吳 都 文 粹 卷 續 三 張 適 七 月 十 五, 與 髙 季 廸 過 師 子 林 : 方 罷 文 字 燕, 復 來 釋 子 居 輕 颷 卻 暑 後, 斜 日 下 林 初 非 無 明 旦 逰, 偶 此 清 思 餘 適 當 解 夏 日, 群 公 正 安 舒 或 出 囊 中 文, 或 發 函 中 書 久 論 理 昭 析, 玄 談 趣 中 虛 仰 聽 歸 林 翼, 俯 察 沈 淵 魚 物 性 鹹 自 適, 逰 心 亦 晏 如 30 更 有 人 在 師 子 林 留 宿 和 暫 住, 如 王 彜 釋 道 衍 亦 姚 廣 孝 王 常 宗 集 卷 補 二 癸 丑 歲 十 二 月 初 四 夜, 宿 獅 子 林, 聽 雨 有 作 : 自 是 城 中 寺, 卻 忘 身 在 城 俄 然 萬 松 子, 吹 作 四 簷 聲 我 欲 逺 塵 世, 僧 多 留 客 情 聊 因 佛 燈 下, 聽 雨 到 天 明 31 逃 虛 子 集 卷 詩 六 師 子 林 三 十 韻 : 上 士 棲 禪 地, 精 藍 故 有 名 勝 逾 林 屋 洞, 奇 冠 闔 閭 城 岌 岌 諸 峰 秀, 青 青 萬 竹 榮 室 同 圖 藻 麗, 地 等 布 金 平 刹 頂 靈 光 集, 幢 陰 瑞 靄 縈 梁 飛 晴 蝀 見, 礦 踞 怒 猊 獰 近 恱

7 應 奎 收 名 文 化 史 札 記 7 罘 罳 擁, 遙 憐 睥 睨 橫 桂 臨 經 閣 暝, 蕉 傍 佛 龕 清 井 甃 冰 壺 淨, 池 開 玉 鑒 明 缽 拘 龍 伏 臥, 亭 接 鳯 來 鳴 曇 萼 還 殊 菊, 頻 伽 詎 類 鶯 庭 梅 新 著 彈, 軒 柏 老 垂 纓 槲 葉 欺 螺 翠, 榴 英 妬 罽 赬 露 晨 知 蕙 吐, 日 午 覺 葵 傾 磵 覆 叢 生 荔, 渠 陰 樹 列 檉 藥 欄 蜂 恣 繞, 蘚 砌 蟻 艱 征 風 籟 吟 雙 徑, 天 花 雨 兩 楹 炊 香 馴 鴿 戀, 屧 響 睡 厖 驚 日 下 旛 交 影, 雲 深 磬 一 聲 蘭 燈 長 際 曉, 蓮 漏 不 違 更 暖 觸 松 煬 竈, 清 喧 茗 沸 鐺 篆 煙 重 翳 幌, 鏡 月 獨 懸 甍 僧 出 齋 房 靜, 童 歸 化 器 盈 蟬 號 隨 梵 奏, 鶴 舞 逐 經 行 慕 境 人 廑 過, 忘 形 客 倦 迎 參 時 機 較 宻, 定 處 步 宜 輕 踈 闊 縁 方 絶, 孤 髙 道 始 成 逺 閑 思 結 社, 潛 醉 願 投 盟 要 識 林 中 趣, 應 存 物 外 情 會 須 來 掃 石, 宴 坐 學 空 生 32 註 釋 : 頁 22 下 23 上 下 24 上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10 下 頁 20 上 下 22 上 下 又, 成 廷 珪 居 竹 軒 集 卷 二 奉 答 道 林 書 記,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44 下 45 上 : 獅 子 林 中 夙 夜 縁, 杖 藜 來 往 意 方 堅 白 蓮 社 友 須 元 亮, 金 粟 如 來 是 謫 仙 淨 梵 六 時 嚴 戒 律, 長 齋 十 日 斷 葷 膻 翛 然 古 竹 長 松 下, 還 許 山 僧 醉 後 眠 頁 732 上 四 部 叢 刊 三 編 景 印 成 化 刊 本, 頁 7 上 10 上 頁 6 下 頁 25 下 26 上 頁 4 下 濟 南, 齊 魯 書 社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影 印 清 抄 本, 頁 50 上 下 四 不 僅 有 詩, 師 子 林 還 曾 有 相 關 圖 畫 傳 世 朱 彜 尊 曝 書 亭 集 卷 五 四 跋 師 子 林 書 畫 冊 : 歲 在 甲 辰 九 月, 同 里 曹 公 官 山 西 按 察 副 使, 暇 出 徐 賁 幼 文 師 子 林 畫 冊 見 示 峰 曰 師 子, 曰 含 暉, 曰 吐 月, 橋 曰 小 飛 虹, 窩 曰 禪 窩, 谷 曰 竹 谷, 堂 曰 立 雪, 室 曰 臥 雲, 閣 曰 問 梅, 軒 曰 指 柏, 池 曰 玉 鑒, 井 曰 冰 壺 當 時 留 題 八 子 : 高 啓 季 廸, 張 適 子 宜, 王 行 止 仲, 謝 徽 玄 懿, 申 屠 衡 仲 權, 張 簡 仲 簡, 陶 琛 彥 行, 僧 道 衍 斯 道 而 茲 冊, 惟 斯 道 用 小 楷 書 其 詩, 諸 公 不 與 焉 考 師 林 初 建, 朱 德 潤 澤 民 圖 之, 趙 元 善 長 倪 瓉 元 鎮 商 榷 續 圖 之, 幼 文 寫 此 冊, 在 洪 武 七 年 三 月 33 朱 德 潤 所 畫 師 子 林 圖, 師 子 林 紀 勝 集 卷 下 師 子 林 圖 序 : 而 吾 師 以 師 子 名 其 林 者, 姑 以 遏 世 紛, 而 自 得 於 不 言 者 乎? 矧 師 之 真 實 可 以 破 諸 妄, 平 淡 可 以 消 諸 欲? 若 以 靜 黙 不 二, 則 雖 有 形 有 聲, 猶 不 能 悸, 況 乎 無 聲 無 形, 而 托 諸 狻 猊 以 警 群 動 者 乎? 雖 然, 觀 于 林 者, 雖 師 石 異 質, 一 念 在 師, 石 皆 師 也 ; 一 念 在 石, 師 亦 石 也 ; 然 不 若 師 石 兩 忘 者 乎? 師 曰 : 唯 唯 余 識 之 久 矣, 不 能 寄 諸 筆 墨 也 師 既 示 寂, 其 徒 卓 峰 立 師 克 嗣 其 學, 與 余 交, 請 爲 圖 之, 且 叙 其 說 于 左 至 正 [ 二 十 三 年 歲 在 ] 癸 卯 [ 重 陽 日, 老 ] 睢 陽 [ 山 人 ] 朱 德 潤 [ 謹 ] 序 34

8 8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徐 賁 所 畫, 汪 砢 玉 珊 瑚 網 卷 三 六 : 獅 子 峰 : 踞 地 似 揚 威, 昻 藏 渾 欲 吼 猛 虎 見 還 猜, 妖 狐 寧 敢 走? 含 暉 峰 : 林 端 斂 夕 霏, 泉 石 閟 清 景 澹 然 娯 人 心, 相 看 忘 日 永 吐 月 峰 : 空 山 無 宿 雲, 月 起 當 殘 夜 漸 出 一 峰 間, 分 光 到 林 下 小 飛 虹 : 不 雨 自 橫 空, 低 垂 疑 飲 澗 樵 子 過 還 驚, 神 僧 度 應 慣 禪 窩 : 扃 鐍 總 忘 機, 魔 外 自 難 入 虛 圓 日 夜 明, 一 塵 元 不 立 修 竹 谷 : 萬 竹 雲 朝 合, 孤 亭 月 夜 明 鳳 來 縁 覽 德, 非 爲 玉 簫 聲 臥 雲 堂 : 夜 靜 起 山 深, 隨 風 舒 片 影 漠 漠 覆 紫 床, 獨 臥 衣 裳 冷 立 雪 堂 : 兀 立 夜 迢 迢, 松 堂 篆 靄 銷 安 心 了 無 法, 徒 受 雪 齊 腰 指 松 軒 : 蒼 蒼 庭 前 栢, 明 明 西 來 意 禪 翁 指 示 人, 又 在 第 二 義 問 梅 閣 : 雪 中 疎 蕊 開, 不 知 闇 香 發 幽 人 試 問 時, 正 值 黃 昏 月 冰 壺 井 : 疏 鑿 傍 雲 根, 虛 寒 深 百 尺 時 汲 煮 春 芽, 爲 待 參 玄 客 玉 鑒 池 : 非 假 琢 磨 功, 泓 澄 似 鑒 同 朝 來 蓮 葉 盡, 波 動 覺 秋 風 余 友 徐 賁 幼 文, 洪 武 間, 爲 獅 林 如 海 師 作 此 十 二 景, 極 爲 精 妙, 余 嘗 題 其 上 逮 今 四 十 餘 年 矣, 今 黙 庵 涼 風 堂 珍 藏 上 人 繼 獅 林 之 席, 今 年 春, 來 京 師 過 余, 出 示 此 卷, 觀 之 真 若 隔 世 事 幼 文 如 海 皆 已 謝 世, 余 耄 獨 存, 不 能 不 興 感 於 懷 也 上 人 復 征 余 識 其 後, 故 書 此 以 紀 歲 月 云 時 永 樂 十 五 年 倉 龍 丁 酉 春 三 月 望 日, 太 子 少 師 吳 郡 姚 廣 孝 識 35 倪 瓚 執 筆 之 圖, 繪 寫 時 間, 較 徐 賁 早 一 年, 而 較 朱 德 潤 晚 十 一 年 茲 畫 蓋 元 代 畫 中 精 品 張 丑 清 河 書 畫 舫 卷 一 一 下 : 倪 雲 林 先 生 一 生 不 畫 人 物, 惟 師 子 林 圖 有 之, 亦 罕 著 色 者 自 髙 進 道 水 竹 居 圖 外, 似 聞 徐 太 常 藏 山 陰 丘 壑 圖 一 軸 絶 細, 而 有 風 韻, 然 未 之 見 也 倪 迂 師 子 林 圖 自 跋 : 余 與 趙 君 善 長 以 意 商 確, 作 師 子 林 圖, 真 得 荊 闗 遺 意, 非 王 蒙 所 夢 見 也, 如 海 因 公 宜 寶 之 懶 瓚 記, 癸 醜 十 二 月 真 迹 後 有 董 元 宰 太 史 跋 尾, 弗 及 録 云 趙 善 長 名 元, 別 號 丹 林, 畫 師 董 源, 其 遺 迹 流 傳 葢 寡, 世 極 貴 之 又 見 倪 迂 天 香 深 處 短 卷, 畫 法 尤 精, 題 識 娓 娓 可 誦 倪 元 鎮 師 子 林 圖 一 卷, 書 法 娟 秀, 跋 語 清 真, 所 畫 柴 門 梵 殿 長 廊 髙 閣 叢 篁 嘉 樹 曲 徑 小 山, 以 及 老 僧 古 佛, 無 不 種 種 絶 倫, 止 牆 角 一 株 梅, 似 屬 累 筆 春 秋 責 備 賢 者, 予 爲 作 此 品 題, 正 使 瑜 不 掩 瑕, 方 是 迂 翁 真 相 知 耳 此 卷 題 詠 幾 及 百 人, 今 皆 佚 去 矣, 其 朱 性 父 手 録 副 本 一 帙, 幸 尚 存 云 36 畫 上 不 僅 有 作 者 題 跋, 還 有 題 詩 吳 都 文 粹 卷 續 三 倪 瓉 七 月 廿 七 日, 過 東 郭 師 子 林 蘭 若, 如 海 上 人 索 予 畫, 因 冩 此 圖, 並 爲 之 詩 : 密 竹 鳥 啼 邃, 清 池 雲 影 閑 茗 雪 爐 煙 嫋, 松 雨 石 苔 斑 心 靜 境 恒 寂, 何 必 居 在 山? 窮 途 有 行 旅, 日 暮 不 知 還 37 逮 至 明 中 葉, 卻 爲 尋 覓 朱 德 潤 倪 瓚 徐 賁 所 作 諸 舊 畫 不 得, 又 有 待 詔 文 征 仲 再 度 爲 師 子 林 寫 生, 而 由 王 世 貞 書 寫 王 彜 高 啓 等 舊 作 題 於 圖 上 弇 洲 四 部 稿 卷 續 一 七 一 書 文 征 仲 補 天 如 獅 子 林 卷 : 勝 國 時, 則 天 如 和 尚 爲 髙 峰 嫡 孫, 中 峰 主 鬯 行 化, 諸 刹 作 獅 子 吼 已 乃 挂 錫 吾 郡, 選 地 得 獅 子 林 郡 中 諸 善 智 識, 用 幻 住 庵 故 事, 運 瓦 擇 木, 成 此 蘭 若, 遂 以 幽 奇 冠 一 郡 叢 林 天 如 嘗 有 十 六 絶 句, 頗 紀 其 勝, 法 嗣 善 遇 輩 遂 厘 十 二 景, 而 洪 武 初, 王 先 生 彛 髙 太 史 啓 謝 太 史 徽 張 水 部 適 王 處 士 行 皆 遊, 而 有 絶 句 紀 之 前 是 朱 提 舉 澤 民 圖 之 矣, 徐 布 政 賁 復 圖 之, 倪 山 人 瓚 趙 善 章 復 圖 之, 真 迹 不 知 散 落 何 手 百 五 十 年, 而 文 待 詔 征 仲 重 貌 其 勝, 而 書 彛 啓 之 作, 系 而 歸 之 主 僧 超 然 者 超 然 沒, 歸 之 竹 堂 僧 福 懋, 不 能 守, 歸 之 歙 人 黃 汴, 幾 若 落 異 域 矣 汴 歿, 幸 而 歸 之 昆 山 周 鳯, 周 歿, 其 家 又 不

9 應 奎 收 名 文 化 史 札 記 9 能 守, 而 吾 弟 敬 美 始 得 之 余 乃 拈 天 如 絶 句 授 敬 美, 伊 仿 征 仲 例, 以 小 楷 系 於 末 嗟 夫! 如 來 遷 化, 後 尚 不 能 長 有 王 舍 給 孤 獨 竹 園, 而 一 天 如, 力 烏 能 使 獅 子 林 垂 二 百 年 而 巋 然 無 恙 也? 敬 美 意 似, 欲 盡 購 三 四 君 子 圖, 大 較 謂 書 畫 力 更 可 得 數 百 載, 將 以 救 茲 林 之 冺 冺 然, 總 之 幻 耳 38 註 釋 :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12 上 下 頁 527 下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2 上 下 3 上 又, 甘 白 集 卷 詩 二 題 獅 子 林 圖, 次 韻 高 季 迪, 頁 296 上 : 禪 林 杳 難 覓, 行 近 郡 東 城 竹 影 迷 簾 影, 松 聲 雜 梵 聲 玄 談 清 世 慮, 妙 境 愜 詩 情 谷 口 無 人 到, 幽 禽 自 在 鳴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1 下 2 上 下 頁 26 上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16 上 下 17 上 下 五 在 中 國 園 林 的 發 展 史 上, 蒙 古 皇 帝 統 治 的 元 朝, 無 疑 也 是 一 個 重 要 的 時 段 特 別 是 在 涵 今 常 州 市 迤 南 杭 州 市 迤 北 的 浙 西 地 方, 名 垂 青 史 的 同 類 構 築 遠 非 二 三 無 錫 州 人 倪 瓚 清 閟 閣 昆 山 州 人 顧 瑛 玉 山 草 堂 之 所 在, 正 是 類 似 的 勝 地 佳 處 清 閟 閣 稿 卷 一 四 周 南 老 倪 瓚 墓 誌 銘 : [ 倪 瓚 ] 所 居 有 閣, 名 清 閟 幽 迥 絶 塵, 中 有 書 數 千 卷, 悉 手 所 較 定 經 史 諸 子 釋 老 岐 黃 紀 勝 之 書, 盡 日 成 誦 古 鼎 彜 名 琴 陳 列 左 右, 松 桂 蘭 竹 香 菊 之 屬, 敷 紆 繚 繞 而 其 外, 則 喬 木 修 篁, 蔚 然 深 秀, 故 自 號 雲 林 每 雨 止 風 收, 杖 屨 自 隨, 逍 遙 容 與, 詠 歌 以 娛, 望 之 者 識 其 爲 世 外 人 39 玉 山 名 勝 集 卷 首 黃 溍 玉 山 名 勝 集 序 : 中 吳 多 遊 宴 之 勝, 而 顧 君 仲 瑛 ( 顧 瑛 ) 之 玉 山 佳 處 其 一 也 顧 氏 自 辟 疆 以 來, 好 治 園 池 而 仲 瑛 又 以 能 詩 好 禮 樂, 與 四 方 賢 士 夫 遊 其 涼 臺 燠 館, 華 軒 美 榭, 卉 木 秀 而 雲 日 幽, 皆 足 以 發 人 之 才 趣 故 其 大 篇 小 章, 曰 文 曰 詩, 間 見 層 出 而 凡 氣 序 之 推 遷, 品 彚 之 回 薄, 陰 晴 晦 明 之 變 幻 叵 測, 悉 牢 籠 摹 狀 於 賡 唱 叠 和 之 頃 雖 復 體 制 不 同, 風 格 異 致, 然 皆 如 文 繒 貝 錦, 各 出 機 杼, 無 不 純 麗 瑩 縟, 酷 令 人 愛 40 與 師 子 林 相 似, 這 二 者 也 都 是 文 學 藝 術 萃 聚 的 結 晶 師 子 林 詩 畫 數 量 衆 多, 正 是 寺 院 園 林 的 主 人, 容 忍 和 招 徠 文 士 前 來 遊 歷 的 結 果 天 如 和 尚 之 與 李 祁 鄭 元 祐, 立 公 之 與 朱 德 潤 周 伯 琦, 都 是 教 俗 二 界 的 契 友 事 實 上, 許 多 作 品 今 或 存 或 湮, 以 上 所 列 只 是 很 小 的 部 分 雲 陽 集 卷 六 師 子 林 詩 序 : 是 以 世 之 賢 士 大 夫, 莫 不 慕 其 爲 人, 而 樂 談 其 道, 即 其 地 而 賦 其 景 耳 師 之 上 弟 詎 可 庭, 將 裒 之 以 爲 卷, 持 以 示 予 予 復 之 曰 : 昔 之 佛 舍 僧 房, 託 名 群 賢 集 中 以 傳 不 朽 者 多 矣 若 師 子 林, 則 固 無 待 於 詩 也 無 待 於 詩, 而 詩 以 美 之 者, 當 世 之 士 夫 也 裒 之 爲 卷, 以 傳 永 久 者, 可 庭 也 可 庭 之 意, 非 天 如 師 之 意 也 欲 知 師 之 道 者, 當 於 此 卷 之

10 10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外 求 之 41 後 繼 因 公, 更 是 他 們 的 知 己 半 軒 集 卷 補 二 題 東 坡 書 金 剛 經 石 刻 : 師 子 林 在 吳 城 東 北 陬, 蕭 閑 森 爽, 不 與 井 邑 類 大 夫 士 之 煩 扵 塵 坌 者, 時 之 焉, 師 接 之 未 嘗 倦 也 余 家 去 林 近, 雖 尠 乏 塵 坌 之 煩 之 焉 則 加 數, 師 亦 不 厭 余 ( 王 行 ) 也 間 出 此 卷 以 示 余, 征 一 言 扵 後 觀 焉 則 蘇 長 公 爲 其 考 忌 日, 書 以 施 僧, 謂 之 金 剛 經 刻 本 而 會 稽 王 常 宗 氏, 以 其 先 君 所 藏 而 贈 師 者 也 且 常 宗 之 友 師 特 善, 今 已 矣 師 蓄 經 書 甚 富, 不 題 而 獨 欲 題 此 者, 豈 非 念 其 亡 友 之 貽 乎? 是 皆 篤 扵 人 倫 者 也 雖 欲 無 題, 義 不 得 而 無 題 矣 42 自 元 至 正 中 起, 師 子 林 由 八 景 增 爲 十 二 景 八 景, 師 子 林 紀 勝 集 卷 上 周 稷 師 子 峰 棲 鳳 亭 飛 虹 橋 問 梅 閣 立 雪 堂 玉 鑑 池 臥 雲 室 : 蚤 從 天 目 來, 還 記 舊 時 否? 舉 頭 見 奇 峰, 如 見 師 子 吼 結 亭 傍 巖 壑, 修 竹 與 雲 齊 歲 寒 不 改 節, 中 有 鳳 皇 棲 石 橋 駕 小 虹, 上 有 往 來 路 試 問 塵 中 人 : 幾 人 曾 此 度? 一 種 孤 高 節, 誰 分 南 北 枝? 松 林 茅 舍 外, 黃 熟 已 多 時 問 法 身 忘 倦, 堂 前 積 雪 深 飛 花 知 落 庭, 弟 子 已 安 心 沈 沈 鏡 面 平, 澹 澹 清 無 底 山 深 風 不 來, 波 浪 何 曾 起? 高 臥 已 無 夢, 休 將 枕 子 推 月 梅 橫 紙 帳, 春 在 白 雲 堆 43 兹 後, 園 林 一 度 幻 化 44 弇 洲 四 部 稿 卷 續 一 七 一 書 文 征 仲 補 天 如 獅 子 林 卷 : 聞 十 餘 年 前, 獅 子 林 尚 在, 而 所 謂 十 二 景 者, 亦 半 可 指 數 今 已 轉 授 民 家 陸 氏, 縱 織 作 畜 牧 其 中, 而 佛 像 峰 石 老 梅 奇 樹 之 類, 無 一 存 者 天 如 一 幻 人, 獅 子 林 幻 地, 今 皆 已 幻 化, 而 乃 欲 狥 此 幻 迹 了 幻 念 耶? 故 不 若 中 峰 老 人 之 以 幻 住 名 庵 也, 因 復 贅 我 幻 語 45? 厲 鶚 樊 榭 山 房 集 卷 續 7 元 僧 惟 則 師 子 林, 今 爲 齊 門 某 氏 園, 泛 舟 往 訪, 閽 者 以 閨 人 居 此, 辭 焉, 悵 然 有 作 : 名 僧 遺 石 在, 迢 遞 訪 前 塵 北 郭 圖 難 覓, 東 林 社 未 湮 不 逢 澆 竹 叟, 偏 住 散 花 人 怊 悵 回 船 處, 溫 風 蕩 緑 蘋 46 最 後, 陸 深 儼 山 集 卷 八 八 跋 師 子 林 圖 : 按 幼 文 名 賁, 仕 至 河 南 左 布 政, 工 詩 能 畫, 吳 門 四 傑, 其 一 也 師 子 林 在 吳 城 東 北 隅, 本 元 僧 維 則 之 道 場, 最 號 奇 勝 則 好 聚 奇 石, 類 狻 猊, 故 取 佛 語 名 庵 首 圖 一 石, 題 獅 子 峰 者 是 已 或 云 則 得 法 於 [ 明 ] 本 中 峰, 本 時 住 天 目 之 師 子 巖, 蓋 以 識 授 受 之 原 也 維 則 字 天 如, 姓 譚 氏, 至 正 初 人 而 跋 尾 稱 如 海 師, 豈 即 其 人 與? 但 榮 公 ( 姚 廣 孝 ) 跋 于 永 樂 丁 酉 ( 十 五 年 ), 似 爲 其 徒 攜 至 京 師 而 作, 故 有 四 十 餘 年 之 歎, 而 興 感 于 幼 文 如 海 之 謝 世 矣 嘗 聞 榮 公 以 少 師 還 吳, 訪 其 師 于 師 子 林, 爲 所 拒 至 夜 漏 深, 以 微 服 往 叩 後 門 求 見 有 僧 瞑 目 端 坐, 止 以 手, 捫 其 頂 曰 : 和 尚 留 得 此 在 蓋 榮 公 功 成 貴 顯, 猶 本 僧 服, 故 不 曾 蓄 發 徐 云 : 和 尚 撇 下 自 已 事, 卻 去 管 別 人 家 事, 恁 麽? 榮 公 憮 然 而 去 可 謂 本 敎 中 之 喝 棒 手, 乃 大 善 知 識, 豈 即 維 則 與 47? 姚 廣 孝 之 與 師 子 林, 本 來 關 係 非 同 一 般 48 要 說 如 海 師 即 師 子 林 的 奠 基 者 天 如 和 尚, 則 大 謬 而 不 然 早 在 至 正 二 十 三 年 以 前, 茲 後 者 就 已 不 在 人 世 了 這 前 者, 正 是 因 公 49, 其 號 正 因, 名 之 良, 字 如 海 半 軒 集 卷 補 二 題 東 坡 書 金 剛 經 石 刻 : 正 因 如 海 桑 門 師 之 良, 師 子 林 其 居 處 也 50 註 釋 : 北 京, 書 目 文 獻 出 版 社 北 京 圖 書 館 古 籍 珍 本 叢 刊 影 印 萬 曆 刊 本, 頁 708 下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1 上 下

11 應 奎 收 名 文 化 史 札 記 頁 232 下 頁 16 下 17 上 頁 524 上 下 又, 僑 吳 集 卷 補 師 子 峰 栖 凤 亭 飞 虹 桥 问 梅 阁 指 柏 轩 玉 鑑 池 立 雪 堂 卧 云 室, 臺 北, 中 央 圗 書 館 元 代 珍 本 文 集 彚 刊 影 印 嘉 慶 鈔 本, 页 14 15: 天 日 耽 耽 師 子 巖, 金 毛 閃 日 燿 煙 嵐 轉 身 卻 向 吳 中 吼, 直 與 淩 霄 勢 並 參 翽 翽 朝 陽 孤 鳯 凰, 緑 筠 千 尺 起 高 岡 何 人 解 續 卷 阿 頌? 戛 玉 鏦 金 作 晚 涼 彩 霓 連 蜷 飲 海 空, 老 僧 留 作 小 飛 虹 艤 舟 因 意 吳 江 釣, 蒼 雪 吹 涼 滿 雨 蓬 謾 道 龍 駒 踏 殺 人, 梅 花 成 實 又 逢 春 不 因 嚼 碎 無 留 核, 誰 為 征 蓬 洗 客 塵? 反 覆 神 機 老 趙 州, 庭 前 柏 樹 幾 經 秋? 空 林 元 自 無 枝 葉, 莫 著 祥 鸞 宿 上 頭 活 水 涓 涓 一 鑑 開, 玉 光 射 日 瑩 無 埃 臨 流 照 見 行 禪 影, 天 際 孤 雲 驀 地 來 少 林 山 裏 雪 漫 漫, 誰 復 將 心 與 汝 安? 近 日 師 林 寒 徹 骨, 冰 花 吹 滿 碧 琅 玕 老 隨 雲 臥 不 朝 天, 空 影 長 當 木 榻 穿 便 是 繡 衣 傳 詔 下, 空 山 且 復 伴 龍 眠 44 吳 都 文 粹 續 集 卷 三 一 明 本 平 江 幻 住 庵 記, 頁 1 上 下 : 清 淨 本 然, 云 何 忽 生 山 河 大 地? 楞 嚴 有 是 語 昔 僧 問 琅 琊, 琊 返 是 語 以 荅 之, 僧 頓 悟 玄 旨 人 徒 知 山 河 大 地 是 幻, 而 不 知 清 淨 本 然 亦 幻 也 鏡 光 本 淨, 物 像 無 狀, 而 生 水 體, 元 清 月 影, 不 期 而 現 原 夫 昭 昭 影 像 所 現 之 幻, 迹 也 ; 澄 澄 水 鏡 能 現 之 幻, 體 也 幻 與 幻 盡, 覺 與 覺 空, 斯 僧 所 以 悟 極 也 頁 17 上 下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2 上 下 四 庫 全 書 本, 頁 4 上 下 5 上 逃 虛 子 集 卷 詩 二 師 林 精 舍 遇 盈 師 夜 坐 卷 詩 五 重 過 師 子 林 卷 詩 八 春 暮 與 行 書 記 過 師 子 林, 頁 20 下 21 上 41 上 57 上 下 : 空 林 長 掩 關, 閑 雲 去 無 迹 偶 來 值 禪 侶, 清 談 忘 永 夕 坐 久 罄 聲 沈, 松 堂 一 燈 寂 開 扉 近 水 邊, 竹 石 總 堪 憐 遠 想 渾 如 夢, 重 遊 卻 信 緣 蝶 翻 紅 藥 雨, 鳥 度 碧 蘿 煙 即 境 自 忘 慮, 何 須 更 習 禪? 偶 同 看 竹 過 林 廬, 素 抱 忻 從 此 日 舒 淺 碧 雲 虛 泉 落 後, 孤 紅 霞 淡 澗 芳 餘 放 禪 時 至 鍾 鳴 室, 施 捨 人 回 鳥 下 除 勝 地 每 嫌 山 水 隔, 不 應 乘 興 到 應 疏 49 大 全 集 卷 八 與 王 征 士 訪 李 煉 師, 遂 同 過 師 林 尋 因 公, 頁 15 上 : 玄 館 啓 真 境, 紺 園 閟 清 香 茲 晨 兩 地 遊, 乍 出 囂 煩 鄉 鳥 鳴 桂 花 落, 澗 戶 秋 風 涼 開 士 演 金 偈, 羽 人 薦 瑤 觴 亦 有 詞 苑 英, 清 芬 吐 華 章 愧 我 自 征 起, 束 帶 忝 周 行 山 林 久 在 念, 那 期 復 來 翔? 睽 合 固 知 妄, 去 來 亦 何 常? 誰 言 道 各 異? 妙 契 宜 相 忘 逃 虛 子 集 卷 詩 八 懷 師 子 林 因 上 人, 頁 60 上 : 日 作 京 華 遊, 每 憶 林 間 屋 何 似 白 雲 閑? 長 年 寄 深 竹 50 頁 16 下 Shizi Lin during Later Yuan and Early Ming and Relative Poems and Pictures Abstract: Shizi Lin in the northeast part of Pingjiang Lu or Suzhou Fu, built by the prentices of the

12 12 會 園 誇 勝 早 期 的 師 子 林 及 相 關 詩 畫 Tianru Monk Weize who was the prentice of the Zhongfeng Monk Mingben, was famous of the ingenious rocky hill and ethereal structure, or overall arrangement combining the natural and artificial objects. At that time, the masters of the Puti Zhengzong Temple such as Tianru, Zhuofeng and Ruhai had been friendly with the knights of pen and had got a lot of the articles, poems and pictures by Ouyang Xuan, Li Qi, Zhang Zhu, Zheng Yuanyou, Gao Qi, Wang Yi, Wang Xing, Zhang Shi, Zhu Derun, Ni Zan and Xu Ben. It had made a very brilliant cultural story and especially the legend about the Monk Daoyan or Yao Guangxiao, added the fancier color up to the earlier history of the garden. The people yeaned and imagined the unordinary days in the past from the existent compositions for there were no parties in Shizi Lin during the Middle M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