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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曰案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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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历史修正主义的活跃与战后责任的思考 369 理想到 2001 年 8 月教科书选择工作尘埃落定的时候, 扶桑社的新历史教科书的选用率居然只有 0 039%, 也就是说, 平均两千多名日本中学生中, 才有一人使用这本教科书新历史教科书编纂会不得不承认遭遇了惨败但是他们仍然不甘心, 决心重整旗鼓, 在下一次的审定时取得好的结果表 7-1 出版社东京书籍大阪书籍教育出版帝国书院日本书籍清水书院日本文教扶桑社各出版社历史教科书在日本中学占有率的变化 2002 年度使用年度使用单位: % 增减日出版劳连教科书对策委员会: 教科書レポート2002, 日本出版劳动组合联合发行, 2002, 第 66 页 2005 年, 经过修订的扶桑社新历史教科书再度通过了文部省的审定虽然在当时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等人的大力鼓吹下, 一些学校采用了这本教科书, 但是最终的选择率仍然只有 0 4%, 绝大多数的日本中学仍然没有采用这本教科书扶桑社在遭遇这一次失败后, 也失去了信心, 决定不再继续作为这本教科书的出版单位, 而新历史教科书编纂会内部也发生了分裂新历史教科书的历史观扶桑社出版的新历史教科书前言中提出: 所谓学习历史, 并不是像人们一般认为的是了解过去的历史事实其实学习历史是为了了解过去的人是如何思考的这句话看似抽象, 但结合编者的一贯思想, 就会看得很清楚本文所引用的新历史教科书中的内容, 除特别标注外, 均为 2005 年扶桑社向日本文部科学省的送审本

2 370 跨越战后 : 日本的战争责任认识其实, 在该教科书 2001 年的送审本上, 关于这一意思表达得更加露骨, 明确强调历史不是科学, 而是故事, 强调不能以今天的标准评价过去的不公和不正 1 这一段话涉及历史学的功能问题作为历史教科书, 当然需要向学生介绍历史事件发生的过程, 也就是讲故事但是, 教科书不可能以完全超脱的立场向学生讲故事, 否则历史学将成为单纯的事实的描述, 历史教师的责任也被抹杀了因此, 教科书与教师不但应向学生说明历史上发生的事件的原委及过程, 更要对重大的历史事件做出明确的分析与判断其实, 标榜讲故事的新历史教科书也并不是单纯地描述事实例如, 这本教科书以很大的篇幅介绍毫无史实依据的日本神话传说, 客观上起到了夸大日本历史悠久和独立性的目的 ; 原封不动地刊载天皇的教育敕语, 实际肯定了为天皇献身的精神 ; 生动形象地介绍日本国民对侵略战争的狂热的支持, 甚至不无遗憾地表达对日本的特攻队员的感情, 起到了肯定战争的作用编者把许多必须加以批判的历史问题以了解过去的人是如何思考的为名, 进行所谓客观的描述, 故意不予以评论在客观地不加判断地叙述过去的人是如何活动, 如何思考的的过程中, 把深深浸透了皇国史观和神国观念的思想潜移默化地传达给读者新历史教科书是如何通过精心选取的历史资料, 让读者按照编者设计的叙述过程, 一步一步地进入其唯心主义史观的理论体系的呢? 第一步, 新历史教科书在讲述日本远古历史的时候, 突出地强调日本文明的悠久与独特, 竭力回避日本与亚洲大陆文明的关系, 突破传统的日本文明受中国古文明影响的定论, 甚至还想暗中建立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对立的关系 2 新历史教科书之所以这样立论, 其实还有更深层的考虑, 即不仅彻底改变中国文明对日本影响的基本论点, 而且还要将中国描绘成日本的对立面, 宣扬中国对日本的威胁积极支持该书编写的涛川荣太曾经露骨地提出 : 近代以前 3000 年的中日关系, 其实是日本被殖民地化的恐怖的历史, 是日本 1 2 扶桑社 2001 年向日本文部科学省的送审本其实, 在西尾幹二的国民の歴史中, 就已经明确地提出了日本文明与欧洲文明和中国文明的不同, 而且认为日本文明是与欧亚大陆对峙的一个文明圈见西尾幹二国民の歴史第一节作为一大文明圈的日本列岛, 産業新聞社, 1999

3 历史修正主义的活跃与战后责任的思考 371 摆脱中国威胁的历史第二步, 在上述基础上, 教科书以栏目的方式肯定性地叙述所谓的神武天皇东征神武天皇是日本传说中的人物, 其是否存在是有相当疑问的这样的叙述当然还是为了突出日本是与众不同的神的国家而对于已经成为历史定论的早期中国历史文献魏志倭人传中关于日本与卑弥呼的记载, 新历史教科书却提出了质疑为了让学生的脑海中形成天皇拥有绝对权威的万世一系的印象, 教科书甚至回避日本中世纪的天皇势力虚弱且被架空的历史事实自由主义史观主张将日本神话作为一国精神性的象征, 认为有神话的国家是有风格的国家, 是成熟的国家, 是具有国民自觉性的国家 ② 新历史教科书中专门介绍日本的神话, 介绍日本天皇与神的密切的甚至是直系的关系, 介绍日本国受到神的护佑的故事尽管这些内容放在辅助阅读的栏目中, 但因为前面对日本文明的悠久与天皇的绝对权威已经进行了介绍, 所以, 不管天皇是否真的是神的后代, 神风是否真的存在, 但毕竟确立了以天皇为首的日本国是优秀的这样一种认识把古事记和日本书纪中的部分神话与传说写入教科书以证明天皇制存在的正当性, 从而制造神国意识, 并不是新历史教科书的发明, 而是战前日本历史教科书的特征这一点也正是导致日本走上战争道路的内在原因, 所以在战后受到有良心的日本知识分子的批评他们决心推动历史教科书的改善, 而新历史教科书则反映了在这一方面的倒退第三步, 在对日本近代历史与社会进行描述时, 特别强调日本作为亚洲国家在近代首先摆脱西方列强的压迫, 甚至战胜西方的巨大成功日本在日俄战争中打败俄国确实在亚洲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但是教科书强调这一点仍然是为了证明这是作为神的后代的日本的必然结果, 从而说明日本在亚洲领袖地位的不容置疑新历史教科书在叙述近代史开端时就力图建立如下的逻辑关系: 日本从幕府后期就在亚洲率先意识到来自西方列强的冲击和威胁, 从而奋起反抗和自强, 但是中国和朝鲜还没有那样的自觉; 中国仍然固守着传日涛川荣太: 戦後歴史教育の大罪, 见日新しい歴史教科書つくる会編新しい ② 日涛川荣太: 戦後歴史教育の大罪, 见日新しい歴史教科書つくる会編新しい日本の歴史がはじまる, 第 189 页日本の歴史がはじまる, 第 189 页

4 372 跨越战后 : 日本的战争责任认识统的中华思想, 认为自己的文明是世界的中心, 而把世界包括英国看做野蛮民族 ; 所以日本能够独立, 而中国和朝鲜都没有可能新历史教科书对日本近代历史的这种描述, 与战前的日本历史教科书如出一辙战前的教科书一直强调这样的观点 : 在与欧美列强的对抗中, 我国是东亚的领袖但清朝与朝鲜都没有意识到这一情况, 清朝还把自己看做世界第一, 与现实大相径庭第四步, 新历史教科书将明治维新成功的核心归结为武士献身天皇的忠义精神, 而不讲维新过程中要求改革统治权力的倒幕派下级武士利用民众斗争推翻幕府权力的过程教科书还强调武士道为了公共利益而活动的立场, 强调全国的武士, 最终是站在为天皇献身的立场, 以皇室为统一整合日本的中心, 所以使得政权的转移比较顺利地进行如此突出武士与武士道, 将日本近代社会巨大变动的原因仅仅归结为武士的精神与力量, 实际上淡化甚至掩盖了日本军国主义思想膨胀的问题正是由于这样的立场, 所以大日本帝国宪法与天皇的教育敕语在新历史教科书中与战前的教科书一样被推崇第五步, 在确立了日本比亚洲优越的前提后, 新历史教科书对战败前发生的一切问题的叙述逻辑也就自然确定下来了, 即近代以来日本在亚洲的活动, 包括战争, 都是作为亚洲当然领袖的活动, 都有合理合法的依据, 即使发生过屠杀与伤害, 也是不可避免的, 是日本为了自存自卫所必须采取的行动如在中国东北和朝鲜土地上进行的甲午战争与日俄战争, 是确立日本安全保障的战争, 是正当的战争 ; 日本之所以吞并朝鲜, 是因为朝鲜像是从大陆刺向日本的一把匕首, 一旦被敌国控制, 就会成为日本的最大危险 ; 对中国东北乃至华北地区及全中国的进攻, 是因为中国的反日运动危及了日本在这些地区的合法权益自由主义史观论者一直强调 : 作为日本人应当关注日本人的整体意识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要求日本国民理解为国家与天皇献身这一精神层面的问题新历史教科书恰恰是为确立献身天皇的意识确立思想基础以上的五步环环相扣, 步步深入, 构成新历史教科书的理论体系从另一个角度, 这一理论体系也可分解为两个系统, 即在日本的独特文明的基础上, 日本国家的系统和日本天皇与国民的系统而这两个系统, 恰恰构成日本在战前和战争中所竭力维护的所谓的国体战前的日本教科书就是从所

5 历史修正主义的活跃与战后责任的思考 373 谓日本的独特文化出发, 从两个方向上引导日本走上战争道路的, 而新历史教科书恢复了战前教科书的叙述逻辑, 是十分危险的新历史教科书的出现反映了战后日本社会在历史认识问题上的大倒退, 也反映了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 日本有历史渊源的民族主义抬头的倾向有的日本学者指出: 20 世纪 90 年代的日本, 最前沿的政治性课题是围绕历史认识问题开展的斗争这一斗争与 90 年代开始出现的政治状况有密切关系右翼和保守势力利用了日本国民在向国际化社会发展中遇到的新问题, 从国粹主义出发鼓动民族主义情绪, 找到了突破点新历史教科书的战争责任认识新历史教科书仍然沿用了战前历史教科书中大东亚战争的概念, 站在当时日本政府与军队的立场上, 强调战争把亚洲从欧美殖民统治下解放出来的意义战前, 日本军部为鼓动国民参战, 声称日本之所以发动战争, 是因为受到国际孤立与包围, 渲染所谓来自美国英国中国与荷兰的 ABCD 包围圈, 而且强调日本是为了亚洲的解放才去进行战争新历史教科书虽然换了一个角度, 但根本的逻辑没有改变, 即描述所谓苦于白种人数百年殖民统治的东南亚民众的感情, 宣称东南亚民众对日本的行动是支持与拥护的: 印度尼西亚的人们欢迎来自日本的解放军 ; 日本的首战告捷培育了东南亚与印度的许多人对于独立的梦想和勇气 ; 正是因为得到了那些的协助, 才能取得胜利 ; 所以那一战争是自存自卫, 并将亚洲从欧美支配中解放出来, 以及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战争日本对朝鲜和亚洲是解放, 而欧美对东南亚则是统治, 这就是新历史教科书的逻辑那么, 新历史教科书对日本发动侵略战争实施加害的历史事实是如何描写的呢? 对于日本与国际社会都很关注的日本军队在战争中强征慰安妇作为性奴隶的问题, 以前的历史教科书中有明确的记载, 但在这本教科书中则根本不见踪影日小森陽一: 天皇玉音の放送, 五月書房, 2003, 第 7 页

论德富苏峰的皇室中心主义思想 # # # % % % # #

论德富苏峰的皇室中心主义思想 # # # % % % # # 米彦军德富苏峰是继福泽谕吉之后日本近代第二大思想家其思想体系完整地显示了日本天皇制军国主义的发展过程他早期主张主权在民与日本社会现实不符甲午战争前后开始改变主张狂热鼓吹以皇室为中心对外侵略给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带来极大伤害皇室中心主义是包含家国同构忠君爱国神国思想和武士道等在内的天皇专制国体思想其实质是内行尊皇之王道外行霸道继承和发展了唯心主义的皇国史观对当今日本右翼思想仍有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