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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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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石源华 1 天安舰事件引起朝鲜半岛局势日趋紧张, 双边关系已回归冷战时期的原位, 韩国宣布重新将朝鲜定为敌对国家, 朝鲜则命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 随时准备抗击美韩的侵犯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 朝鲜半岛南北双方为缓和局势所取得的成果前功尽弃, 重新濒临战争的边缘, 半岛再次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一朝鲜半岛正出现南北战略新平衡冷战时期, 美日韩的南三角与苏中朝的北三角在朝鲜半岛形成了战略平衡, 以停战机制为主要支撑, 朝鲜半岛虽然风波不断, 但基本上维系了数十年的和平局面冷战结束后, 朝鲜半岛的大国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 北三角已不复存在, 南三角反而呈现趋强的势头, 战略布局出现了南北失衡的新情况经过近 20 年的战略折冲与较量, 尤其是在朝核问题发生后, 在东北亚的地缘政治板块中, 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安全合作体系的兼容共存, 从而形成了新的大国战略平衡一是以美国为主导的以美日美韩同盟为核心的双边同盟体系 ( 与欧洲的多边同盟体系不同 ), 主张在美日美韩同盟体系的基础上兼容包括非结盟国家中国俄罗斯等国在内的多边安全合作体系 ; 二是中国倡导俄罗斯赞成的东北亚多边安全合作体系, 主张参与合作的各方都是平等伙伴, 不赞成任何针对第三方的同盟体系, 但在目前条件下也承认以美国为首的双边同盟体系的存在, 两大安全合作体系的基础不同, 1 复旦大学韩国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251

2 韩国研究二十年 ( 外交卷 ) 但互相接受兼容共存的新格局 1 六方会谈正是这两种基点不同的东北亚安全合作体系妥协的产物, 反映了东北亚现实的大国关系均势朝鲜进行核试爆后, 朝核问题的新变化引起了美国在东北亚双边同盟关系的变化与调整, 也引起了两大安全合作体系间关系的整合和变化, 但无论朝核问题出现何种变化, 两大安全合作体系的兼容共存仍然是目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东北亚基本的大国关系格局和地区合作路径, 是维系朝鲜半岛和平的战略平衡和国际背景从长远看, 中国所主张的多边安全合作体系具有更强的生命力和历史的必然性, 美韩同盟虽然会长期存在, 但是这一同盟不会是永久的韩国毕竟离中国太近了, 长久的依赖于遥远的美国, 对自己的国家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有朝一日东北亚安全机制得以建立, 区域合作成为主流, 导致维持同盟的成本大于利益, 那么美韩同盟制度的结果将是走向弱化 2 就朝鲜半岛南北关系而论, 冷战结束后, 东北亚局势的骤变, 北三角的瓦解南三角的继续强化, 俄中对半岛实行南北均衡政策以及朝鲜自身未能及时进行改革开放, 使朝鲜成为一个未能纳入两种安全合作体系兼容共存框架的国家朝鲜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 : 政治上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 安全上前所未有的遭遇威胁 ; 经济上前所未有的濒临崩溃朝鲜半岛南北双方出现了严重的战略失衡, 一方面是得到强化的美韩同盟继续存在的驻韩美军美国一再承诺的对韩核保护伞以及韩国日益强盛的国防实力结合在一起, 形成对朝强势威迫的格局 ; 另一方面, 失去中苏军事政治支撑的朝鲜处于悬殊的劣势, 安全生存面临严重考验这种南北战略态势的严重失衡和不对称直接导致了朝鲜半岛的动荡不安以及朝核问题的产生和升级经过美朝间 20 年的较量和两次朝核危机, 朝鲜进行了两次核试爆, 以求取对于美韩绝对战略优势的平衡, 或者说提升抵御美韩压力的能力朝鲜半岛进入了后朝核阶段, 朝鲜不为国际社会承认的拥核, 一方面使朝核问题长拖不决, 不断升级, 呈现出复杂化长期化的趋势, 成为朝鲜半岛动荡不安的根源 ; 另一方面也使朝鲜半岛新的南北战略平衡逐步形成 1 2 石源华 : 后朝核阶段东北亚安全合作的走向, 国际问题研究 2008 年第 6 期祁怀高 : 构筑东亚未来 : 中美制度均势与东亚体系转型, 复旦大学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 (2010 年 6 月 ) 252

3 朝鲜自称为拥核国家, 促使美国以及国际社会承认其拥核地位, 并以拥核为威慑手段, 保护其安全利益, 解决对美韩关系的严重不平衡状态尽管朝鲜的核试爆不符合世界核不扩散的总趋势, 为此遭到国际社会的严厉谴责和联合国两次决议制裁, 但朝鲜的实际拥核已成为事实, 在战略上改变了美韩日南三角所形成的对朝压倒一切的政治军事优势地位, 朝鲜半岛的南北战略不平衡正出现了向相对平衡转变的趋向在后朝核阶段形成的这种战略相对平衡将发生两方面的作用 : 一方面, 朝鲜拥核的不合法性, 以及核不扩散的国际化, 导致朝鲜半岛局势继续动荡不安, 围绕着国际社会敦促朝鲜弃核, 将会出现长期的折冲和较量 ; 另一方面, 这种相对战略平衡也使朝鲜半岛局势出现因战略失衡而导致的大规模冲突动乱, 甚至战争发生的可能性下降天安舰事件发生后, 南北双方互相的战争咆哮震惊着全世界, 1 然而, 国际舆论却比较一致地认为朝鲜半岛发生战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南北均衡是中国对朝鲜半岛政策的不二选择在冷战时代, 中国对朝鲜半岛的基本立场是与朝结盟, 联朝制美, 援朝反韩, 中国对于朝鲜半岛南北关系完全采取对朝一边倒政策, 中国的体育代表团甚至一度在国际场合遇韩即弃权, 中韩两国在长时期内出现了政治上敌视军事上对峙经济上隔绝文化上割裂的局面在后冷战时代, 南北均衡成为中国处理朝鲜半岛南北关系的不二政策选择中国既不联美韩以制朝, 也不联朝以制美韩, 而是在美朝韩朝间担任中间调解人的角色中国处理朝核问题的三大原则朝鲜半岛无核化和平对话解决朝核问题关注朝鲜的安全完整地体现了中国的角色新定位现在, 中国与韩国和朝鲜都建立了友好关系中国和韩国的关系自建交后每五年上一个台阶, 从友好国家关系到合作伙伴关系再到全面合作伙伴关系, 2008 年李明博总统首次访问中国, 两国确定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双边关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 在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军事领域, 得到了飞速的发展然而, 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构筑却面临两个结构性的困境和障碍 1 朝韩提高调门相互咆哮, 环球时报 2010 年 5 月 26 日 253

4 韩国研究二十年 ( 外交卷 ) 一是韩国对中美两个大国分别实现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和战略同盟关系两种战略层面不同的关系, 必会影响双边关系的发展中美关系发展顺利, 中韩关系就会通畅发展, 反之, 如果中美关系出现波折, 中韩关系就自然而然会受到影响在韩国安全仍然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美国的情况下, 韩国的外交政策不能不受到美国的制约和影响, 中韩建交以来, 韩国历届政府的外交政策实际上一直都在亲美多些还是亲华多些间徘徊如何处理好两者关系是韩国外交需要解决的重要难题之一二是如何处理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中朝友好互助关系韩朝关系得到缓和与改善, 中韩关系就会顺利发展, 反之, 如果韩朝关系出现波折和冲突, 中韩关系也必然会受到影响美朝韩朝关系在理论上尚处于停战状态, 互相之间发生波折与冲突是一个常态性的问题每当发生韩朝冲突之时, 中国的对韩外交和韩国的对华外交都会受到考验和冲击韩国历届政府的对朝政策也始终处于缓和还是强硬间徘徊如何处理韩朝关系是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能否得到巩固和发展的又一难题中国和朝鲜是带有军事同盟性质的友好互助关系, 两国关系在保持传统友谊的基础上, 发展和强化了新时期的友好关系中国是援助朝鲜最多的国家, 也是朝鲜对外贸易额最高的国家两国作为冷战时期的结盟国家, 其战略利益和战略观念曾经是基本一致的然而, 冷战结束后, 中国由于实现改革开放, 战略利益和战略观念发生了重大变化, 朝鲜却依然恪守传统方针不变, 导致双方发生一系列分歧和差异冷战结束后, 中朝同盟关系发生了变化, 由于中朝友好互助条约中的军事条款是冷战时期的产物, 中国对于是否继续执行采取模糊态度, 引起朝鲜的不安对于朝鲜来说, 中国既是其赖以生存的重要依靠, 又是需要提防的盟友中国承认现有的国际体系与规则, 承认核不扩散条约的合理性, 并追求成为负责任大国 ; 朝鲜却退出核不扩散条约, 通过试射导弹和进行核试爆, 不断对既有国际体系发起挑战中国实行改革开放, 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 其建设道路并不完全为朝鲜所赞成, 尽管金正日多次来过中国, 也表示支持中国的改革开放, 但其经济改革却是走走停停, 强调的仍是以集中的计划经济为主要特点的主体社会主义道路长期以来, 朝鲜习惯于接受苏联和中国以及原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无 254

5 偿援助 ; 中国在改革开放后, 却逐步在对外援助中实行市场经济原则, 不为朝鲜所习惯和接受在南三角时代, 中国的对朝政策实行一边倒, 全力支持朝鲜的所有内外政策 ; 如今中国在发展与朝鲜的传统友好关系的同时, 也与韩国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在南北间实行均衡政策, 不为朝鲜所赞成朝鲜的有核战略目标与中国的朝鲜半岛无核化立场难以兼容, 朝鲜期待中国支持其拥核政策, 中国却不仅坚定主张朝鲜半岛无核化, 而且谴责朝鲜的核试爆, 参加联合国对朝制裁, 双方立场时有呈现对抗化的可能等中国与韩国或与朝鲜, 一方面都是友好国家, 存在着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或中朝友好互助关系 ; 另一方面也都存在着分歧, 既非旧时中韩间的对立敌视关系, 亦非昔日中朝间不分彼此的血盟关系中国执行朝鲜半岛南北均衡政策, 却时时遭遇韩朝发生冲突的考验韩朝之间虽然经历了十年阳光政策, 双边关系有了很大缓和和改善, 但李明博政府执政后, 对朝政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半岛局势重新趋向紧张从总体上说, 只要朝鲜半岛的停战机制没有改变成为和平机制, 美朝关系韩朝关系没有实现正常化, 南北间和平统一没有最终实现, 朝韩间发生矛盾与冲突就会经常出现由于中国与韩国或朝鲜之间都有友好关系, 当韩朝发生冲突时, 双方都会求援于中国, 或者要求中国主持公道, 甚至也会埋怨责难中国的均衡政策, 这使中国外交不断遭遇挑战, 需要中国外交高超的风范艺术和智慧此次天安舰事件的发生, 就是一个特殊的例子中国的立场是继续做劝和的中间人, 这个定位不能动摇, 这是确保中国在朝鲜半岛问题上发挥大国作用的重要原则天安舰事件发生后, 在美欧等西方国家对韩一边倒, 对韩朝争执火上浇油, 并向中国施加强大压力的情境下, 1 中国总理以城门失火, 殃及池鱼的形象比喻, 阐明了中国主张朝鲜半岛和平稳定的政策底线中国政府坚持通过各种方式表示希望双方保持克制冷静, 用对话和非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 2 中国的处置对于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争取天安舰事件最终实现软着陆将会起到积极的作用 1 2 西方向朝韩冲突浇油, 环球时报 2010 年 5 月 27 日罗洁 : 天安号事件 : 把朝韩推向战争的边缘, 世界知识 2010 年第 12 期 255

6 韩国研究二十年 ( 外交卷 ) 中国对于朝鲜半岛实行南北均衡政策, 将体现在政治经济安全文化等广泛的领域, 中国坚持核不扩散和朝鲜半岛无核化的原则立场, 坚决反对朝鲜的核计划和核试爆举动, 主导六方会谈, 坚持以和平对话的方式解决朝核问题, 同时, 也注重朝鲜的安全关切, 反对任何势力在朝鲜半岛制造紧张局势, 既反对朝鲜的挑衅行为, 也反对美韩进行大规模军演等过度应对, 努力保持朝鲜半岛的和平态势, 在六方会谈的框架下, 推动朝鲜半岛的相对战略平衡发展为真正和平的战略新平衡, 包括朝鲜半岛无核化的实现半岛停战协定转变为和平协定, 美朝日朝关系的正常化等三六方会谈内涵的新扩容由于朝核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朝鲜则进行了两次核试爆, 自称为拥核国家, 使朝核问题日趋严重化复杂化长期化六方会谈已经停会多时, 正经历着艰难的历程, 六方会议无用论过时论消亡论四起, 存在着被取消, 或淡化, 或边缘化的危险但历史事实已经证明 : 六方会谈是东北亚各国经过 30 多年安全合作实践找到的一种合适模式, 在应对和处理朝核危机的过程中, 已经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避免了朝鲜半岛重陷动乱和战争六方会谈具有不可取代的历史地位与作用, 而且需要随着形势的变迁不断扩充新的内涵朝鲜核试爆后, 朝鲜半岛进入了后朝核阶段, 朝核问题存在着朝鲜半岛无核化朝鲜拥核正当化和朝核问题长期化三种可能前景在三种可能前景下, 如何给予六方会谈新的功能定位是东北亚安全合作研究的重大课题在朝鲜半岛无核化的可能前景下, 六方会谈不仅是确保朝鲜半岛无核化的适当机制, 也将成为未来东北亚安全机制建设的重要平台 1 目前以处理朝核问题为主要内容的六方会谈将在一定条件下注入许多新内涵, 完全有可能发展成为一个类似甚至超越上海合作组织那样的常设性机构, 成为实现东北亚安全政治经济文化全面合作的新机制 1 参见石源华六方会谈机制化东北亚安全合作的努力方向, 国际观察 2005 年第 2 期 ; 朱锋 : 六方会谈的制度建设与东北亚多边安全机制, 现代国际关系 2007 年第 3 期 ; 潘基文称六方会谈可望发展成东北亚多边安全合作机制, 新华网 : http: / / news. Xinhuanet. com / world / / 13 / content_ htm, 2009 年 8 月 13 日 256

7 在朝鲜拥核合法化的可能前景下, 1 六方会谈不但在功能上不能削弱, 还应赋予更多的内涵, 使其转化为对朝鲜拥核的危机管理机制根据核不扩散机制, 禁止和管制朝鲜核武器的进一步发展, 尤其是禁止和防止朝鲜核技术的扩散, 避免事端的进一步恶化在朝核问题长期化的可能前景下, 六方会谈可以延续目前的内涵, 发挥其调节与平衡功能, 并在现有的框架下添加更多的功能板块, 早日推动朝核问题的最终解决, 为东北亚的安全合作建设打好基础同时, 六方会谈也是中美两大国在朝鲜半岛安全问题上, 实现中国主张的多边合作体系与美国坚持的双边同盟体系兼容共存的有效途径和模式, 在解决朝核问题和朝鲜半岛问题的过程中发挥着不可取代的作用笔者认为, 对于天安舰事件等朝鲜半岛的突发事端, 应纳入六方会议的框架下进行处理和解决在韩朝双方对此事件严重分歧的情况下, 将此事件提交联合国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会引起更大的分歧和争执, 不利于朝鲜半岛局势的稳定凡是朝鲜半岛发生的重大问题都应该纳入六方会谈的框架内处理美日韩主张天安舰事件不解决, 六方会谈就不能复会的观点, 是激化矛盾和往天安舰事件火上浇油的做法天安舰事件与朝鲜核试爆不同, 后者涉及违反核不扩散机制, 而前者只是韩朝双方争议的问题, 理应在六方会谈的框架下, 由韩朝双方进行讨论天安舰事件不应成为重启六方会谈的障碍, 而应该经过努力使其成为重开六方会谈的契机天安舰的真相究竟如何? 应该在六方会谈的框架内, 由朝韩双方派专家并邀请双方能够接受的第三方代表参加, 进行共同调查, 根据事实真相作出公正的处理四推动朝鲜全面融入国际社会朝鲜半岛问题不仅仅是朝核问题笔者多年呼吁, 将对朝交流促朝 1 这种可能性正在日益增长之中, 美国的政要和智库不断发出声音, 主张有条件地承认朝鲜拥核 2010 年 6 月 14 日, 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朝鲜问题研究员斯奈德为首, 20 多名专家组成的特别委员会发表报告称 : 奥巴马政府对朝政策对朝核计划不热心, 实现半岛无核化日程并不明朗, 现阶段的战略耐心, 极有可能导致朝拥核成为现实外交部信息中心 : 今日新闻摘要 2010 年 6 月 16 日 257

8 韩国研究二十年 ( 外交卷 ) 开放与朝核问题适度剥离一方面通过六方会谈, 敦促朝鲜弃核, 努力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 ; 另一方面, 全方位推动对朝交流, 积极促进朝鲜融入国际社会, 实现美朝日朝关系正常化, 改停战机制为和平机制, 改变朝鲜的生存环境和取消其进行核试爆的理由, 使朝鲜成为东北亚合作交流和东亚共同体的参与国和组成部分近期, 环球时报发表社评从另一角度论述了与笔者类似的观点该文劝告美日韩放弃逼朝鲜崩溃的大念头, 而是给予朝鲜必要的尊重, 培育朝鲜遵循国际通行做法的兴趣, 60 年的历史证明, 朝鲜虽小, 但他们颠覆朝鲜的做法失败了, 对朝鲜的过大压迫反过来给三国带来了重重麻烦, 提出要给朝鲜创造相对宽松的国际环境, 不要让这个国家总有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 要求周边繁荣的地区没有权利嘲笑朝鲜, 外界要充分理解体谅朝鲜对开放将面临风险的巨大担心, 并作出尽可能多的努力, 帮助消除朝鲜的担心等 1 近期, 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发表的涉朝报告也主张 : 美对朝制裁加重朝孤立状态, 从而增强朝政权掌控能力美应通过鼓励交流邀请朝鲜留学生赴美学习等方式扩大民间与外界接触等 2 目前, 美日韩所坚持的以朝鲜弃核为对朝交流的前提, 与朝鲜所坚持的美国不改变对朝敌视态度将永不弃核, 形成尖锐的对立和六方会谈的僵局, 既不利于朝核问题的解决, 也无助于推动朝鲜融入国际社会目前, 各国正热议东北亚经济一体化和东亚共同体的建设, 却无人提及朝鲜以及朝鲜进入东北亚经济一体化及东亚共同体的路径及定位, 朝鲜成了被遗忘的角落但可以肯定的是, 没有朝鲜参加的东北亚经济合作和东亚一体化建设是不完备的数年来, 朝鲜的全方位外交已在悄然展开, 朝鲜已经与除美日法以外的西方大国都建立了外交关系, 并加入了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 2011 年 4 月前后, 朝鲜又采取了一些积极的措施, 如建立朝鲜大丰国际投资集团将罗先提升为直辖特别市开设威化岛和黄金岛为自由贸易区等, 吸引外国资本进入朝鲜市场, 并特别希望和呼吁日本和韩国等周边国家向该项目投资, 同时称该计划有利于东北亚经济共同体的建设中国的对朝政策正在发生变化 2011 年 5 月初, 金正日委员长访问中 1 2 换一种思路对待朝鲜, 环球时报 2010 年 5 月 28 日外交部信息中心 : 今日新闻摘要 2010 年 6 月 16 日 258

9 国, 胡锦涛总书记在会谈中提出中朝合作的五点建议, 强调推进各自的社会主义建设, 维护和发展两国共同利益, 维护和促进本地区和平稳定繁荣, 将推动朝鲜融入国际社会列为发展两国关系的重要内容温家宝总理也在会谈中表示 : 中方将一如既往支持朝鲜发展经济改善民主, 愿意向朝方介绍中国改革开放和建设的经验中朝经贸合作具有很大潜力, 双方要共同努力, 统筹协调, 积极推进重点合作项目, 加快边境基础设施建设, 探讨新的合作领域和合作方式, 更好造福两国人民表明中朝间的经贸合作交流将有一个大的发展 1 在此前后, 中国援助新建第二座鸭绿江大桥已经启动, 通过朝鲜先锋罗津港的借港出海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划之中, 中国已经承诺将帮助朝鲜建设从平壤到新义州的高速公路中朝经济交流的加强与发展, 必定会有助于推动朝鲜融入国际社会如果经过国际社会的努力, 尤其是美国日本中国俄罗斯等在朝鲜半岛享有重要利益的大国的共同努力, 使朝鲜尽快融入世界大家庭, 摆脱在朝核问题上的恶性循环, 从而实现朝鲜半岛真正和平的南北战略均势, 那么有理由相信, 朝鲜在与东亚和世界的交流中, 在朝鲜半岛新的战略平衡逐步实现的过程中, 可能会用一种更平静和合作的态度对待难以解决的朝核问题, 使朝核问题解决走出目前的僵局, 并使东北亚的安全合作和经济合作都出现新局面东北亚经济一体化与东亚共同体的建设也才会具有名副其实的意义 ( 本文原载韩国研究论丛第二十三辑 ) 1 新华社北京 5 月 7 日电, 新华每日电讯 2010 年 5 月 8 日 259

军事历史研究年第期

军事历史研究年第期外军史研究冷战政策与朝鲜战争的爆发彭安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了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和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为遏制共产主义美国不遗余力地推行冷战政策朝鲜半岛是两大阵营在东方对立的主要阵地朝鲜战争是两大阵营之间不可避免的大较量也是冷战政策的必然产物冷战政策朝鲜战争美国苏联军事历史研究年第期外军史研究冷战政策与朝鲜战争的爆发军事历史研究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