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中国传统的学术思想是首重于研究整体性 三生万 物 ５ 老子 第４章 的 宇 宙 生 成 论 中 也 体 现 在 和自然性 研究协调与协和 现代新科学的发展 近 昔之得一者 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宁 神得一以 年物理和数学的研究 如托姆的突变理论 重正 灵 谷得一以盈 万物得一以生 侯王得一以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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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４年 月 第４ ３卷 第 期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Ｊ ｆｓ ｘ Ｎ ｍ Ｕ ｙ Ｐ ｐ ｙ ｄｓ Ｓ Ｅｄ Ｊ ４ Ｖ ４ ３ Ｎ 哲学研究 中国古代致知思想的特色 康中乾 罗高强 陕西师范大学 政治经济学院 陕西 西安 ７ 摘 要 中国古代的致知思想就是其认识论的思想和理论 中国古代哲学的总体取向和特色是 天人合一 这也叫 一个世界 从体用的视角来说就叫体用一源 体用如一 体用不二 体在用中 即体即用等等 中国古代哲 学的这一特点体现 表现在致知思想上 就形成了其思维的整体性 主体性 直觉性 意向性等特点 当然中国古代 致知思想的这些特色有其积极的意义和价值 但同时也有不利的一面 思维的真正的整体性等特性理应与 主客二 分 的分析性的思维结合起来方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关键词 思维方式 思维的整体性 思维的直觉性 思维的意向性 能所 中图分类号 Ｂ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６ ７ ４ ３ ４ 收稿日期 ３ ３ ７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 ３ＹＪ Ａ７ ７ 作者简介 康中乾 男 陕西凤翔人 哲学博士 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 博士研究生导师 家庭再到氏族一直到整个社会国家 是一个由血缘 一 域中有四大 中国古代哲学 思维方式的整体性 总体性 农牧生产对自然条件的依赖性很强 中华先 就西方哲学思维方式的发展看 从古希腊的直 民早在 度其隰原 相其阴阳 诗经 大雅 公刘 的 观整体性到近代的形而上学的分析性再到辩证法的 过程中与大自然就是一体同在的 这就是后来中国 系统性 西方哲学思维方式有分析性也有整体性 古代哲学屡屡讲 天人合一 的思想雏形 这样的 但就其卓荦大端言 西方哲学思维方式是分析型的 两重总体性又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总体即整体 对 它的总体思维构架是 主客二分 式的 此 作为旁观者的现代西方学者倒看得清楚 例如 脐带紧紧纽在一起的大系统 另一重是人和自然的 相比之下 中国古代哲学的思维方式是整体性 李约瑟指出 在希腊人和印度人发展原子论的时 的 它的总体思维构架是 天人合一 式 中国古代 候 中国人则发展了有机宇宙哲学 ３３７ 耗散结构 哲学思维方式整体性的特点早在原始时代的巫术祭 理论的创始人普里高津曾引用李约瑟的观点高度评 祀活动这一源头处就被塑造和奠定了 中华民族跨 价了中国古代哲学的整体性思维 认为 西方科学 入文明门槛时 是在保持和加强原始公社组织形式 向来是强调实体 如原子 分子 基本粒子 生物分 的条件下 以血缘关系为纽带 通过发挥集体的力 子等 而中国的自然观则以 关系 为基础 因而是 量 经治水平土和发展农牧业生产的途径进入奴隶 以关于 物 理 世 界 的 更 为 有 组 织 的 观 点 为 基 础 社会的 这种特殊的地域和时代条件 在中华民族 的心理结构和思维方式上深深地积淀下了两重相互 参看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人民出版社 ７ 年版 联系的总体性或整体性 一重是家族血缘性的总体 第 ３卷 第 ４ ６ 页 第 ６ ６ 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人民 性 这里没有单个人的地位 作用和价值 从个人到 出版社 ７ 年版 第 ４卷 第 ３页 第 ４ ４ 页

2 的 中国传统的学术思想是首重于研究整体性 三生万 物 ５ 老子 第４章 的 宇 宙 生 成 论 中 也 体 现 在 和自然性 研究协调与协和 现代新科学的发展 近 昔之得一者 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宁 神得一以 年物理和数学的研究 如托姆的突变理论 重正 灵 谷得一以盈 万物得一以生 侯王得一以为天下 化群 分支点理论等 都更符合中国的哲学思想 贞 ５ 老子 第３章 的宇宙本体论中 庄子认为依靠名 夏 商 周三代及其以前 中国古代哲学整体性 言分析法是不能把握住 道 的 在他看来 其分 思维方式是以宗教性的 天命 论来体现的 在新 也 成也 其成也 毁也 有成与亏 故昭氏之鼓琴 石器时代的父系氏族社会 曾进行了两次 绝地天 也 无成与亏 故昭氏之不鼓琴也 实际上 凡物 通 的 大 宗 教 改 革 改 变 了 以 前 各 部 落 都 有 自 己 无成与毁 复通为一 ６ 庄子 齐物论 这就叫 彼是莫 神 的 民 神 杂 糅 现 象 建 立 起 一 个 统 一 的 天 得其偶 谓之道枢 枢始得其环中 以应无穷 也叫 神 天 或 帝 它总管人间的一切活动 主宰 和 之 以 天 倪 因 之 以 曼 衍 所 以 穷 年 人事和自然之变 这在认知方式上就是一种整体性 也 ６ 庄子 齐物论 庄子在此讲的 莛与楹 厉与西施 思维 至春秋战国的文化 轴心时代 哲学思想产 恢" 怪 道通为一 的 一 就是整体思维方式 生了 随之整体性思维方式也出现了 例如 儒家孔 先秦名家的情况比较复杂 公孙龙讲 离 他 子讲 吾 道 一 以 贯 之 论语 里仁 这 个 一 就 是 用的是逻辑分析方法 揭露了对象的种属关系 提出 忠恕 也就是 仁 孔子把一切人事关系和活动 了简单判断的矛盾性问题② 还揭露了对象的诸属 均放在 仁 的基础上来考察 这是一种生活态度和 性之间的关系 提出了复合判断的矛盾性问题③ 准则 同时也是一种整体性思想方法和思维方式 惠施则相反 他讲 合 讲 至大无外 谓之大一 至 孔子还讲 执其两端 用其中于民 中庸 讲 叩其 两端而竭焉 论语 子罕 这是一种 中 或 中庸 之法 也是一种整体协和的思维方法 孟子和子思 的思想是 一 致 的 认 为 天 的 本 性 和 人 的 本 性 都 是 诚 人 反身而诚 就能达到天人一体 这就是孟 子所 谓 的 尽 心 知 性 知 天 的 万 物 皆 备 于 我 孟子 尽心上 的 天人合一 这显然是一种整体 思维方式 如果说 孟子 中庸 从人 诚 的伦理 本性出发 贯彻的是一条由内 合 于外的整体思维 路线的话 那么 易经 从 阴 阳 这 两个相辅相成的符号出发 形成了六十四卦的整体 图式 将天 地 人统一为一个有机整体 而 易传 则进一步提升出了无所不包的 道 贯彻了一条由 外 合 于内的整体思维路线 如 易传 说 易与 天地准 故能弥纶天地之道 范围天地之化而不 小无内 谓 之 小 一 讲 万 物 毕 同 毕 异 的 大 同 异 他 的 结 论 是 泛 爱 万 物 天 地 一 体 也 ６ 庄子 天下 以天地为一个大整体 这就是整体 性思维 至秦汉 阴阳五行的系统思想大盛 管子 ④ 吕氏春秋 ⑤ 淮南子 ⑥ 礼记 ⑦ 等都讲系统论 将天干 地支 星宿 五行 阴阳 季候等等相联结 配 合为一个总揽天地人的运行系统 至董仲舒 则将 阴阳与五行相结合 建构了一个天人一体相互感应 的宇宙论体系 在这里 人副天数 天的运行与 人的目的相通⑧ 另外 在汉代医学中也突出了系 统思想 如 黄帝内经 将人的身体作为一个有机 的运行系统 将人的身体与四象 五行 阴阳 四方等 结合 统一了起来⑨ 这种系统论思想也是一种整 过 曲 成 万 物 而 不 遗 通 乎 昼 夜 之 道 而 知 ４ 易传 系辞上 还有 大学 它从政治哲学的角 度讲 了 一 条 格 致 正 诚 修 齐 治 平 的 整 体 思 维 路线 道家以 道 为天地万物之根 道 是 大 一 全 这本身就是一条整体思维路线 老子 曰 有物混成 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 独立而不改 周行而不殆 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 字之曰 道 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 逝曰远 远曰反 故道 大 天大 地 大 王 亦 大 域 中 有 四 大 而 王 居 其 一 焉 ５ 老子 第５章 这种 大 思维就是整体思维方式 这一思维方式既体现在 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３ 转引自张岱年 方克立主编 中国文化概论 北京 师范大学出版社 ４年版 第 ３ 页 ② 见 公孙龙子 白马论 ③ 见 公孙龙子 坚白论 ④ 见 管子 之 幼官 四时 五行 等篇 ⑤ 见 吕氏春秋 之 孟春纪 孟夏纪 孟秋纪 孟 冬纪 诸篇 ⑥ 见 淮南子 天文训 等篇 ⑦ 见 礼记 月令 等篇 ⑧ 见 春秋 繁 露 之 人 副 天 数 基 义 天 地 之 行 阳尊阴卑 阴阳义 天辨在人 等篇 ⑨ 见 黄帝内经 之 阴阳应象大论 阴阳离合论 气 交变大论 等篇

3 体思维方式 身就是个大 全 一 这在思维方式上一定要贯彻一 魏晋玄学是宇宙本体论理论 本体论表现在思 条整体性的思维方式和路线 程朱尽管讲 格物致 维方式上就是整体性思维 因为 本体 本身就将万 知 的认知方法 但他们的最后落脚点仍在 至于用 事万物 统 一 了 起 来 何 晏 王 弼 特 别 是 王 弼 讲 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 则众物之表理精粗无不 无 以 无 为本 认为 无 为 万物之宗主 能 到 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大学章句 的天人 苞通天地 靡使不经也 ７ 老子指略 裴危页 讲 有 一体上 这不能不说是整体思维的特征和路线 至 认 为 有 是 总 混 群 本 宗 极 之 道 于因不满于程朱理学 理 的分析性因素和方法而 卷３ ５ 裴危页传 附 崇有论 郭象讲 独化 认为万物莫 也 庄子序 不 独化于玄冥之境 事物都是 掘然自得 庄子 大宗师注 而独化 的 独化 论表面看来不是 将 理 导入 心 的陆王心学 大讲 发明本心 的 易简功夫 陆九渊 或 知行合一 的 良知 王 阳明 其思维的直觉性和整体性就更明显了 讲 合 而是讲 分 但当以其为 本体 时 各个独 可见 中国古代哲学在思维方式上的取向是整 立之事物就被统一起来 天地万物由此就成了一个 体性思维 当然 中国古代也有分析性思想 如后期 整体 因此说 魏晋玄学的本体论在思维方式上是 墨家对名的分析和其逻辑理论 名家对名的分析 特 整体性思维 关于这一点 可以从玄学认识论中明 别是公孙龙 离 的思想 荀子的名言思想和逻辑理 显看 出 比 如 说 王 弼 讲 得 象 忘 言 得 意 忘 论 王充的经验论 王弼对 无 的无形无名无象性 象 ７ 周易略例 明象 的 忘 郭象讲 既忘其迹 又忘 质的分析 华严宗论述 事事无碍法界 时对 一 与 其所以迹者 内不觉其一身 外不识有天地 然后旷 多 总 与 别 等等矛盾的分析 朱熹的 格物 然与变化为体 而无不通也 庄子 大宗师注 的 忘 致知 法等等 都程度不同地表现出逻辑的 分析的 当 忘 掉了 言 也 忘 掉了 象 忘 掉了 迹 认知思想 但是 这在整个中国古代哲学中不占主 也 忘 掉了 所以迹 后 人就处在了一种直觉状态 流 中国古代哲学在思维方式上的主流和主导是整 的境界中 这压根就不是分解式的 而是整体性的 体性思维 这种整体性思维方式有以下三方面的 隋唐佛学突出的是心性问题 它们以 心 或 特点 性 为成佛的最终依据 这在思维方式上也是整体 其一 功能和谐性 中国古代哲学讲天 地 人 性的 因为它在阐发人的成佛问题时不仅要涉及宇 的统一 即 合 并由 合 而 和 和 是 合 的 宙存在以及人与宇宙的关系问题 而且它把宇宙存 功能性表现 就是说 天人 合一 之 合 并非简单 在的根据也放在了人的心性上 即一切存在都从心 的外在并合 而是一个有机的系统 系统中的各个元 性出发和以心性为依据 例如 天台宗讲 一念三 素相互作用而使得该系统 整体 自身表现出和谐 千 一心三观 华严宗讲 统唯一真法界 谓总 及和协性 中国古人很早就认识到了事物之 和 该万有 即是一心 然心融万有 便成四种法界 ② 的性质和功能 关于中国古代哲学中的 和 思想 坛经 般若 禅宗慧能讲 万法尽在自心 只汝自 大体可归纳为四条路线 一是从孔子 礼之用 和为 心 更无别佛 坛经 机缘 当把思维的中心和重心 贵 论语 学而 君子和而不同 论语 子路 之作为 放在 心 上 并以 心 为成佛的最终依据时 这就 生活原则 态度和方法的 和 到 大学 修齐治 是一种整体思维 当然 在华严宗那里不乏分析方 平 的政治路线的 和 再到西晋郭象 外内相冥 未 法 它大讲 六相圆融 一多依持 用思辨的方式 有极游外之致而不冥于内者也 未有能冥于内而不游 分析了 一 与 多 等等的矛盾统一性 但这种分 于外者也 庄子 大宗师注 的 内圣外王 之 和 这是 析在华严宗以及在整个隋唐佛学中并不占主流 佛 社会生活中的和谐 二是从孙子 奇正相生 如循环 学的主流在直觉顿悟上 这以禅宗最为见长 顿悟 之无端 孙子 兵势 的 和 到老子 有无相生 难易 直觉不是逻辑和分解的 而是审美式的整体思维 相成 长 短 相 形 高 下 相 倾 音 声 相 和 前 后 相 宋明理学合道 佛于儒 这实际上是将魏晋玄学 随 ５ 老子 第章 的 天之道 其犹张弓与 高者抑之 下 的宇宙本体论思想和隋唐佛学的心性本体论思想结 者举 之 有 余 者 损 之 不 足 者 补 之 ５ 老子 第７７章 的 合了起来 从而为儒学建构起了伦理学本体论 理 学思想核心是将天地之 必然 与人类社会之 应 当 统一在了 理 中 因此 这个 理 就是天地万 物以及人和社会之一切存在的根源 根据 理 本 见 法华玄义 卷 上 摩诃止观 卷 ５上 观音义 疏 等 ② 见 法界观门 注 ３

4 和 这是军事 政治方面的谋略之 和 这里有 涵有运动的生机 中国先哲多言 变 如孔子曰 认知 有主体与对象 但却没有主与客的二元分立的 逝 者 如 斯 夫 不 舍 昼 夜 论语 子罕 四 时 行 结构 这里的对象作为认知对象不是静观的 而是与 焉 论语 阳货 老子曰 反者道之动 ５ 老子 第４章 主体休戚与共的 主体与对象处在一种利害相关的 飘风不终朝 骤雨不终日 ５ 老子 第３章 庄子讲 万 整体中 主体对对象的认知方式既非归纳亦非演绎 物之化 ６ 庄子 人间世 认为 物之生也 若骤若驰 无 而是一种冷静的理智直观 即主体旨在从总体上把 动而不 变 无 时 而 不 移 ６ 庄子 秋水 庄 子 甚 至 把 握主体与对象所构成的总系统的运行功能以及此系 变 推向极端 认为 彼是方生之说也 虽然 方生 统有可能表现出的利害偏向 这是中国古代哲学 方 死 方 死 方 生 方 可 方 不 可 方 不 可 方 中一条特殊的政治 军事之 和 的辩证法 三是以 可 ６ 庄子 齐物论 法家商鞅 韩非讲人类历史之变② 董仲舒 天人感应 论为代表的秦汉时代的阴阳五 荀子 讲 列 星 随 旋 日 月 递 四 时 代 御 阴 阳 大 ６ 荀子 天论 行的系统之 和 从 管子 到 吕氏春秋 到 淮 化 南子 到董仲舒建构起阴阳五行的系统论 还有 讲 一尺之棰 日取其半 万世不竭 ６ 庄子 天下 大 礼记 月令 和 黄帝内经 这一时期的思想都讲 学 讲 苟日新 日日新 又日新 特别是 易传 将 系统 系统是由各元素构成的 各元素相互配合才 变 与宇宙存在联系起来 认为 变化者 进退之象 有系统的存在和运行 因此系统必有 和 即和协及 也 ４ 易传 系辞上 一阖一辟之谓变 往来不穷谓之 和谐的功能 这是一种运动功能之 和 四是由 通 ４ 易传 系辞上 一切都在变中 日往则月来 月往 易传 开其端 由宋明理学终其成的宇宙本体论意 则日来 日月相推而明生焉 寒往则暑来 暑往则寒 义上 的 阴 阳 之 和 易 经 本 来 就 是 道 阴 来 寒暑相推而岁成焉 ４ 易传 系辞下 宇宙只有在 ６ 庄子 天下 阳 战国辩者讲 飞鸟之景未尝动也 的书 讲的是 阴 与 阳 相辅相成 不断的 变 化 中 才 能 持 久 穷 则 变 变 则 通 通 则 的 和 到 易传 把 易经 中的阴阳之 和 思 久 ４ 易传 系辞下 易传 变 的思想对后世影响 想提升到了宇宙本身的运行之 和 讲 一阴一阳 甚 大 它 讲 的 天 行 健 君 子 以 自 强 不 之谓道 阴 阳 不 测 之 谓 神 刚 柔 相 推 而 生 变 息 ４ 易传 乾 象传 思想已塑化为中国传统哲学的进 化 ４ 易传 系辞上 这是说宇宙是阴阳之 和 的运动 取精神 至魏晋 郭象讲 揭天地以趋新 负山岳以 系统 至宋明理学 将 易传 关于宇宙之阴阳相和 舍故 故不暂停 忽已涉新 则天地万物无时而不移 的思想进一步本体论化 如张载从其 太虚即气则 也 庄子 大宗师注 列子 讲 常生常化者 无时不 无无 正蒙 太和 的 气 本 论 出 发 认 为 一 物 两 生 无 时 不 化 ７ 列子 天瑞 至 宋 明 周 敦 颐 认 为 体 气 也 一 故 神 两 故 化 此 天 之 所 以 参 二 气 交 感 化 生 万 物 万 物 生 生 而 变 化 无 穷 正蒙 参两 也 二程从其 理 本论出发 认为 道 焉 太极图说 张载认为 气有阴阳 推行有 渐 为 无无对 有阴则有阳 有善则有恶 有是则有非 无一 化 合一不测为神 正蒙 神化 程颐认为 天地之 ３ 卷 ５ 亦无三 理必有对待 生生之本也 有上则 化 一息不留 卷 凡天地之所生 虽山岳之坚 有下 有此则有彼 有质则有文 一不独生 二则为 厚 未 有 能 不 变 者 也 ５ 卷３ 动 之 端 乃 天 地 之 心 ４ 卷 文 非知道也 孰能识之 朱熹也从其 理 本 也 卷 朱熹 则 讲 事 物 变 化 过 程 中 的 化 渐 论出发 认为 一 是一个道理 却有两端 用处不 变 和 变 顿变 ③ 总之 中国古代哲学多肯定 同 譬如阴阳 阴中有阳 阳中有阴 阳极生阴 阴极 事物的变化性和过程性 生阳 所以神化无穷 ５ 卷 理 也好 气 也罢 当然 中国古代哲学中也有讲 静 的 如老子 其 本 身 在 内 在 结 构 上 都 是 阴 阳 统 一 即 阴 阳 之 有 夫物芸芸 各复归其根 归根曰静 是谓复命 和 而且 事物之运动的目标和方向也是朝向于 复命曰常 ５ 庄子 第６章 的思想 魏王弼认为 静为躁 和 的 对此 张 载 有 一 明 确 而 典 型 的 思 想 曰 君 安为动主 故安者 上之所处也 静者 可久之道 有象斯有对 对必反其为 有反斯有仇 仇必和而 也 ４ 周易 恒卦注 东晋僧肇更有 旋岚偃岳而常静 正蒙 太和 解 仇必和而解 这是中国古代哲学 的辩证法思想所应有的整体性思维特征 其二 变化过程性 中国古代哲学多讲 变 或 关于中国古代哲学中兵家辩证法的思想特点 参看 李泽厚 孙老韩合说 文载 中国古代思想史论 一书 变易 这也是其整体性思维方式的一个特点 中 ② 见 商君书 开塞 和 韩非子 五蠹 国古代哲学讲整体 讲系统 而整体 系统本身就内 ③ 卷 ７ ４ 卷 ７ ５等 见黎靖德 朱子语类 卷 ７ ３

5 江河竞注而不流 野马飘鼓而不动 日月历天而不 我欲仁 斯仁至矣 论语 述而 时 突出的是人的主 周 肇论 物不迁论 的典型说法 但是 静 的思想 体 性 而 当 他 说 唯 仁 者 能 好 人 能 恶 在整个 中 国 古 代 哲 学 中 不 占 主 流 再 说 他 们 讲 人 论语 里仁 主 张 为 孝 者 要 敬 要 注 意 色 静 时并未离开 动 特别是僧肇 他讲 静 时以 难 论语 为政 时 他说的是道德践履问题 这里面 时间 为参照 这实质上是将 时间 自身的永恒流 就有明显的直觉性 孟子 和 中庸 都讲 诚 动予以 静 化了 以 诚 为天和人的共同本性 在 诚 的基础上 孟 其三 系统循环性 中国古代哲学的整体性思 子讲了一条 尽心 知性 知天 的 万物皆备于我 维既有优点亦有不足 如果说和谐 变化乃整体性 矣 的 天人合一 路线 孟子 尽心上 中庸 则讲了 思维之长处的话 那么循环论则是它的短处 在一 一条 唯天下至诚 为能尽其性 能尽其性 则能尽 个整体系统中来看问题 由此就产生了终则始 始则 人之性 能尽人之性 则能尽物之性 能尽物之性 则 终的循环论 例如 孔子认为 其或继周者 虽百世 可以赞天地之化育 可以赞天地之化育 则可以与天 论语 为政 孟 子 认 为 五 百 年 必 有 王 者 地参矣 的 天人合一 路线 这两条路线是一致 荀子认为 古今一度 类不悖 虽 的 其思维方式都是实践性和直觉性的 荀子的认 可知 也 孟子 公孙丑下 兴 ６ 荀子 非相 久同理 始则终 终则始 若环之无端 ６ 荀子 王制 也 舍是而天下以衰矣 吕氏春秋 识论有明显的经验论和逻辑分析色彩 但其中亦有 直觉性 成 分 如 当 他 说 虚 壹 而 静 谓 之 大 清 明 大乐 说 离则复合 合则复离 是谓天常 天地车 万物莫形而不见 莫见而不论 莫论而失位 坐于室 轮 终则复始 极则复反 莫不咸当 最典型的是董 而见四海 处于今而论久远 疏观万物而知其情 参 仲舒 他认为 古之天下 亦今之天下 今之天下 亦 稽治乱而通其度 经纬天地而材官万物 制割大理而 古之天下 故 王者有改制之名 无易道之实 道 宇宙裹矣 ６ 荀子 解蔽 时 这显然有了直觉性 孟子 之大原出于天 天不变 道亦不变 董仲舒传 董仲 和 中庸 所讲的融主体性 实践性 直觉性于一体 舒的这一思想几乎成为尔后整个封建社会的历史 的 天人合一 的思想路线 对后世儒学的认识论影 观 即都认为封建社会的伦理纲常之 道 是永远不 响巨深 特别是宋明理学 基本上贯彻的就是这种 变的 中国古代哲学中的这种系统循环性 正是漫 天人合一 的认知路线 陆王 心 学不用讲 就是 长的中国封建社会其经济 政治体制和结构上的稳 程朱 理 学也要最后落实到 豁然贯通 脱然贯 定性 不变性在认知方式上的表现和反映 通 的直觉上 宋元学案 和 明儒学案 特别 是 明儒学案 中载有不少理学家对 道 的体悟经 二 诚 与天地参 中国古代哲学 思维方式的主体性和直觉性 历 王阳明后学尤重此种悟 道 的体验 这都是鲜 活的直觉性 中国古代哲学在思维方式上既是整体性的 同 道家老子讲 为道日损 ５ 老子 第４章 主张 损之 时也是主体性的 可以说 正是整体性的思维特点 又损 以 至 于 无 为 ５ 老子 第４章 损 掉 了 一 切 知 识 使得中国古代哲学在思维方式上能表现出和要表现 后 思维自身就 静观 玄览 ５ 老子 第章 即处在 出主体性的特点 因为 当中国古代哲学从 天人 了和光同尘的 玄同 ５ 老子 第５６章 状态 这时的思维 合一 之 合 出 发 来 从 事 整 体 性 思 维 时 这 里 的 活动只有也只能直觉 老子描述 道 说 惟恍惟 人 就有双重的身份和意义 它既是被认识者也是 惚 惚兮恍兮 其中有象 恍兮惚兮 其中有物 窈 认识者 既是认识对象也是认识主体 而且 人要与 兮 冥 兮 其 中 有 精 其 精 甚 真 其 中 有 天 合一 的话并不是人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灵魂 信 ５ 老子 第章 这正是处在 玄览 中的思维所直觉 和意识的僵尸 以之存在于和消融于自然界中 而是 到 的 道 庄 子 讲 惟 道 集 虚 虚 者 心 斋 人在充分认识自己生命的意义和价值的基础上使生 也 ６ 庄子 人间世 讲 堕肢体 黜聪明 离形去知 同 命发生升华和内在超越 以之与天地并生 与万物为 于大通 此谓坐忘 ６ 庄子 大宗师 这是主张人处在 一 所以 中国古代哲学中的整体性思维一定要表 一种形如槁木而心如死灰的无思无虑的状态中 此 现出思维的主体性 时的 人 就 进 入 一 种 物 化 状 态 就 与 道 为 中国古代哲学思维方式的主体性与其直觉性是 一致的 儒 释 道三大家都讲直觉问题 就儒家 论语 颜渊 言 当孔子讲 为仁由己 而由人乎哉 见朱熹 四书章句集注 大学章句 朱文公文集 卷 ５ 经筵讲义 等 ３３

6 一 ６ 庄子 齐物论 这也是一种直觉 被人们称为新道 讲 真 伦理学讲 善 艺术讲 美 真 善 美这 家的魏晋玄学中也有明显的直觉思维 比如 王弼 三者在中国古代哲学中倒是统一的 即在主体性的 讲 忘 主 张 得 象 忘 言 得 意 忘 直觉思维中融三者为一体 儒家突出的是伦理道 周易略例 明象 郭象也讲 忘 主张达到 既遣 象 是非 又遣其遣 遣之又遣之 以至于无遣 然后无遣 齐物论注 无不遣 的 无心 状态 这时就能达到 既 德 常常对人的行为作 善恶 判断 这是价值问题 但价值判断也是判断 这就有个 真 的问题 但儒 家是以 善 统 真 的 现在我们在讲儒学思想时 忘其迹 又忘其所以迹者 内不觉其一身 外不识有 不仅将其辟为本体论等等的几大块 更用认识论来 大宗师注 天地 然后旷然与变化为体 而无不通也 统帅和解读其伦理学 即从 真 的倾向和标准出发 的与天地一体的境界 王 郭 特别是郭象所讲的 来判别其 善 的意义和价值 常常给儒家的一些思 忘 就是思维的直觉或直觉的思维 想家以 主观唯心主义 等等的定性 其实 儒学的 中国佛学也讲直觉 佛学的修行方法是 定 思想特色在 善 上 真 是 由 善 引 发 出 来 的 和 慧 这两种方法当然是相互配合的 但最后的 例如 在孔子处 识 仁 与行 仁 是一个问题的两 结果却是在顿悟中以直觉佛性 真如 来成佛 这就 个方面 识 仁 之 真 与行 仁 之 善 是一致的 是所谓的 入涅 孟子认为耳目之官能识物 这可以说是 真 但真 天台宗和华严宗都讲 入涅 莫不重视直觉 尤其是禅宗 一反传统的佛学 正的 真 是靠 心 之官思得的人的仁 义 礼 智等 修习方法 主张 明心见性 以 顿悟成佛 禅宗有 的 善性 而且人如果发挥 心 之思的作用就能将 许多离奇的 公案 一般都不可索解 禅师们恰好 人的 善 性 外 推 以 升 华 到 天 的 高 度 这 显 然 是 不让人从名言概念的角度去索解它 它只是一种工 真 与 善 的统一 并是以 善 来统 真 的 中 具 旨在启悟人顿见 真如 佛性以见性成佛 庸 讲 诚 讲 与 天 地 参 大 学 讲 格 物 致 中国古代哲学在思维方式上有主体性 直觉性 知 诚意 正心 修身 齐家 治国 平天下 的 的特点 这没有问题 但问题是 主体究竟怎样直觉 政治路线 都贯彻的是 真 与 善 统一的原则 汉 之呢 不论怎么讲 直觉总属于认识活动 作为认 代董仲舒明确讲过 真 问题 认为 名生于真 非其 识活动 总离不了主 客分立的构架 但在通常的经 真 弗以为名 名者 圣人所以真物也 深察名号 验归纳认识和逻辑分析认识中 总是主体对对象的 但 名 归根到底是 达天意者也 深察名号 天之 认识 即主体虽然参与认识活动的全过程 但它只对 意 是什 么 无 非 是 天 亦 有 喜 怒 之 气 哀 乐 之 对象作认识而并不对自身作认识 这样 认识活动 心 阴阳义 之 类 的 善 的 性 质 所 以 董 仲 舒 的 的过程可以在对象身上展现出来 故这种认识可说 真 仍是统一于 善 的 在宋明理学中 程朱理学 可传 可授 但是 如果认识主体要对自己和对象同 大讲 格物致知 人们往往将这种 格物致知 视 时作认识 即把主体与对象合而为 一 来进行认识 为认识论的理论和方法 即作为认识上的 真 来处 的话 认识活动的过程就不能全在对象身上展示出 理 实则大非 其实 这个 格物致知 法并非认知 来了 或者说就不能被对象化出来 认识过程就被主 问题 而是道德修养的方法和功夫问题 所以程 朱 体的直接体验所取代 这时的认识就是直觉 所以 一再讲 脱然自有贯通处 卷 以至于一日脱然 直觉是没有认识过程的 即主体不是在一步步地归 而贯通焉 则于天下之理皆有以究其表里精粗之所 纳中或依据一定的逻辑规则所作的推论中获得了对 极 而吾之聪明睿知亦皆有以极其心之本体而无不 某个事件或问题的认识 而是一下子体会到或感觉 尽矣 卷５ 经筵讲义 这明显不是讲认知中 真 的问 到了认识的结果 有人说 这种突然获得了结果的 题 而是伦理中 善 的问题 真 只是达到 善 的 直觉认识是长期的经验归纳和逻辑推理积累的结 手段和 途 径 而 已 至 于 心 学 派 陆 九 渊 讲 收 拾 精 果 当然 我们不否认这种积累 但无论如何认识活 神 自作主宰 万物皆备于我 有何欠阙 ４ 卷３５ 王 动在一瞬间被打断了 发生了跳跃和飞跃 一下子获 阳明讲 指其充塞处言之谓之身 指其主宰处言之 得了某种结果 既然直觉思维没有通常那种认识活 谓之心 指心之发动处谓之意 指意之灵明处谓之 动的过程性 所以它严格说来并不是认识而只是活 知 指意之涉着处谓之物 只是一件 ５ 传习录 下 其 动 即不是知而是行 这样 中国古代哲学的主体 以 善 统 真 的取向就更明确了 性 直觉性思维就有两个特点 其一 在内容上它是真 善 美的统一 认识论 ３４ 如果说儒家讲 真 与 善 的统一 以 善 统 真 而表现出其思维的主体性 直觉性特点的话

7 那么道 庄子 和佛 禅宗 则讲 真 与 美 的统 渊明的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王维的 人闲桂 一 以 美 来启 真 而表现出了其思维的主体性和 花落 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 这些 直觉性特点 对于庄子 人们常说他是个相对主义 诗句道出了大自然的清新 勃发 自然 永恒的生命 的不可知论者和怀疑论者 这完全是用西方哲学主 真机 同时也道出了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超然境界 客二分的分析框架来解庄的 庄子为什么要否定认 所以 不论是庄还是禅 都非认知而是审美 这 识对象的规定性等等呢 在庄子看来 用通常的经 种审美中有 乐 存在 如果说庄通过 技术 以达 验归纳法和逻辑分析法是难以把握住事物的本质 到悦心悦意之美的话 那么禅则通过 艺术 以达到 的 因为这些方法只能认识事物某一方面的特性 不 悦神悦志之美 它们都是 美 是以 美 启 真 可能认识其总体特性 这就叫 其分也 成也 其成 庄 禅的以 美 启 真 与儒家的以 善 储 真 一 ６ 庄子 齐物论 也 毁也 那怎么才能把握住事物的 总体或整体特性呢 庄子的方法是 以神遇而不以 ６ 庄子 养生主 目视 官知止而神欲行 这显然不是 起 使中国古代哲学表现出了真善美相统一的直觉 性思维 其二 在功能上它是知与行的统一 单独看知 认识而是审美 惠庄 濠梁观鱼 的故事 也不是去 行问题 中国古代哲学中的知行思想是多种多样的 求 真 而是去求 美 庄子 中有许多颇有韵味 如孔子要求言行一致 有知行统一的思想倾向 孟子 的寓言故事 如轮扁斫轮 梓庆削木 纪 养鸡 偻 讲 性善 有知先行后 知行分离的思想倾向 荀子 旋指 大马捶钩 庖丁解牛 匠石运斤② 等 认为行 重 于 知 他 的 著 名 观 点 是 学 至 于 行 而 止 等 这些故 事 都 不 是 单 纯 讲 知 而 是 讲 技 或 矣 ６ 荀子 儒效 老 子 主 张 不 出 户 知 天 术 的 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工匠们对自己的 技 精 下 ５ 老子 第４７章 的不 行 而 知 庄 子 讲 名 也 者 相 轧 益求精 达到了出神入化 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程 也 知 也 者 争 之 器 也 二 者 凶 器 非 所 以 尽 行 度 人完全在 技 或 术 中与对象融为一体 这时 也 ６ 庄子 人间世 董 仲 舒 讲 知 先 规 而 后 为 也就 进乎道 了 即达到了与天地为一的境界 能 之 必仁且智 的知先行后 天台宗讲 定慧双修 直接契合和觉解天地之生机 这就叫 天地有大美 止观并重 这是知行并重论 华严宗有重知轻行 承蜩 工 ６ 庄子 知北游 而不言 不是 言 而是 技 或 术 的倾向 禅宗主张 定慧一体 不是二 定是慧体 才能把 握 住 天 地 之 美 所 以 庄 学 实 质 上 是 慧是定用 坛经 定慧 有知行合一的倾向 程颐 朱 美 学 熹主知先行后说 王阳明主知行合一说 王夫之 颜 引庄入佛而产生了真正中国化的佛学禅宗后 元等主行先知后 等等 但由于中国古代哲学中没 禅则是一种 艺 之 术 的 美 学 人们像解庄一 有纯粹的认识论理论 故严格讲 中国古代哲学中没 样 常从认识论上来解禅 认为它是十足的主观唯心 有真正的知 知是由 善 来储蓄之或由 美 来启悟 论者 这大异禅学之趣 禅是一种生命的艺术 或者 之的 而 善 和 美 均有突出的实践即行的特色 说是一种构建生命之意义和价值的艺术 佛教的总 所以 中国古代哲学是行的哲学 即实践理性 这表 体目标和最终目的是成佛 即为人的自然生命找到 现在知行观上就是知行统一或合一 例如 当孔子 终极归宿 但如何成佛 如何为自然生命寻找终极 讲 仁 是 爱人 论语 颜渊 等的品操和行为原则 归宿呢 禅宗是在大自然中来寻找人的自然生命的 时 知 仁 与行 仁 当然是统一的 当孟子讲 先 超自然意义的 禅师们对那些抽象的 佛性 真 王有不忍人之心 斯有不忍人之政矣 孟子 公孙丑上 如 等等不屑一顾 甚至于讲出了 达磨是老臊胡 时 也是 知 与 行 的 统 一 后 来 大 学 讲 如 好 好 释迦老子是干屎橛 ６ 卷７的惊世之语 做出了 色 如恶恶臭 的 慎独 功夫时 也是知与行的统 烧木雕佛像以取暖 ７ 卷４ 的骇世之举 但禅对大自 一 直到宋明理学 程朱虽然主张先知后行 但在思 然惟情有独钟 禅的佛理宗旨是 青青翠竹 尽是 想取向上仍是知与行的统一 即把对伦理纲常的知 ７ 卷３ 真如 郁郁黄花 无非般若 修习要领是 担水 卷 砍柴 无非妙道 它要人们在大自然中以契 与对它的贯彻 践履要统一起来 陆九渊和王阳明 特别是王阳明明确倡 知行合一 说 在此充分表现 悟万物的勃勃生机 如果一旦透悟 契合 觉解了万 物之生生不息的生命真谛 人也就与天地万物融为 一体 这自然就达到了生命的永恒 中国历史上的 一些山水诗人虽非禅师 但却扣合了禅的真髓 如陶 见 庄子 秋水 ② 以上见 庄子 中 天道 达生 知北游 养生主 徐无鬼 诸篇 ３５

8 出儒家的 真 善 统一思想 与儒家 在 伦 理 行 为 的 善 中 以 达 到 真 与 示思想 即 象 本身就有现象 西方现象学的 现 象 的意义和性质 这正是直觉思维的本质所在 善 的 统 一 不 同 道 庄 子 和 佛 禅 宗 则 是 在 因此 当中国古代哲学以 善 美 为 象 时 才 美 中以达到 真 与 美 的统一 审美活动也是 会有并才能有直觉思维 实践理性 它是 行 而非 知 庄学重 技术 而 中国古代 哲 学 的 象 思 维 是 由 易 经 创 立 的 禅学重 艺术 正是要在 技 和 艺 的 行 中以 易 以道阴阳 ６ 庄子 天下 而道的方法不是用名 直悟 知 达到知行统一 如果不将庄之 技 和禅 言去对阴阳的性质 作用 功能 意义等等作述说以 之 艺 当作审美实践来把握 而对其作认知处理 形成一个阴阳论 而是取 象 即对阴阳作 象 化 则庄 禅就索然无味了 中国古代哲学的主体性 直 处理 这就是 易经 中的 觉性思维也就真正成为神秘的东西了 号 尽管是符号 但它与一般的文字符号不同 它们 和 这两个符 不是名 而是象 这里的 象 有表层和深层两层涵 三 道 恍兮惚兮 中国古代 哲学思维方式的意象性 涵义则是现象 它显现 显示着 天地盈虚 与时消 中国古代哲学是以 善 美 为手段来契合 息 的消息 关于 易 的象思维可概括谈这样几 义 作为表层义是表像 即像着天地万物 而深层的 了悟 觉解天与人的共同本性或本质的 这实际上就 点 其一 易经 中最基本 最原始的象就是 是主体以 善 美 为 象 来显现 现象出了思维 和 它像着并象 现象 着天地万物之相反相 的直觉性 成 相辅相成的最基本的存在性质和本质 阴 思维 思想 活动是离不开语言的 语言是思维 阳 整个世界只阳不成 只阴不成 只有阴阳互济 的运载符号 语言怎么承载 表达思想呢 作为语 互补方能构成现实世界 整个世界之存在 运动 变 言之最基本要素的字和词并不能直接表现 表达思 化的过程就是阴阳之现象 显现 打开自身之互济互 想 因为字和词只是概念 并不是判断 只有判断才 构的过 程 这 就 是 天 地 存 在 的 消 息 易 经 用 是知识 才能表达和表现思想 但判断有一明确的 和 这两个符号 取象着阴 阳 同时也现 构架 主客二分 即以判断词 是 为中介 将主与客 象着阴 阳的运动 其二 易经 作为一部筮书 它 的两极连接起来 这表现在思维机制上 作为主体 没有在本体的层面 即存在论的意义上来谈 的人可以对一切东西作出判断 甚至可以把人自己 之象的现象性质 本质 而是在应用 使用的 也包括在内 比如说作出 包括人在内的天地万物 意义上来讲 是一个总体 这样一个表述 但当人作出这样的判 的 所 以 易 经 中 的 象 实 际 并 不 是 断时 总有一个正在作判断的主体 我 存在着 这 这两种本象 而是其在应用层面上的表现 这 个主体 我 永远是处于判断之外的 因为否则的话 就是 易 的四象 八卦 六十四卦 特别是六十四卦 就不会有判断了 所以 只要用语言来思维 总要处 之卦象 但 易 之卦象本身是个开放的系统 按 在 主客二分 的思维构架中 理说 由 如果将作为语言最基本要素的字 词换成 象 之 象 的 取 像 性 质 和 功 能 这 两 种 符 号 进 行 组 合 搭 配 时 可以有四象 八象 十六象 三十二象 六十四象 或将其 象 化 肯定会给 思 维 带 来 质 的 变 化 当 一百二十八象等等 这就是北宋邵雍那种 加一倍 然 字是一种符号 记号 象 实 际 上 也 是 一 种 符 法 程颢语 的构象方法 易经 中有六十四卦 号 然而 虽然象形字 人 与现在的 人 字在存在 象 这只是依需要选取了这一开放系统中的一种表 性质上都是符号 但其意义却大不相同 就 人 字 现形式而已 其三 易传 从两个方面对 易经 中 言 它是纯符号 它可表示人这种动物 当然也可以 的 象 思 想 作 了 发 挥 一 方 面 是 对 易 经 中 表示狗那种动物 究竟表示什么对象这是由人赋予 的 是约定的 但如果画一个简笔的人像作为 人 道 认为 一阴一阳之谓道 形而上者谓之道 字的话 它是记号 但却是有确定对象和意义的记 ４ 易传 系辞上 道 在内容上就是阴 阳的运动 即 号 这个记号 符号与它所指的对象是直接统一的 阴阳不测之谓神 ４ 易传 系辞上 神也者 妙万物而 不仅在外形上统一 且直接显示出了该对象的质的 为言者也 ４ 易传 说卦传 同时 作为阴阳之运动的 规定性 所以 字 词作为符号要以判断的形式才能 道 显 现 现 象 着 天 地 盈 虚 与 时 消 表达 表现思想 而 象 作为符号却能直接显现 显 息 ４ 易传 丰 彖传 的消息 即天地之 几 几者 动 ３６ 之 本 象 的 发 挥 即 它 把 它 们 概 括 为

9 之微 吉之先见者也 ４ 易传 系辞下 应该说 易传 象 比如 老子说 道 是 惟恍惟惚 惚兮恍 的 道 仍不失 易经 之象的性质和意 兮 恍兮惚兮 窈兮冥兮 ５ 第章 是 视之 不 义 但由于它用名言来说解 道 特别将 道 定谓 见 听之不闻 搏之不得 其上不 为 形而上者 由此开了抽象形而上学论的先例 不昧 是谓无状之状 无物之象 是谓惚恍 迎之 其四 易传 另一方面是为 易经 的卦象构造了一 不见其首 随之不见其后 ５ 老子 第４章 这些文字当 个数的运演系统 即用 数 来解 象 如果没有数 然是对 道 作的说明 但它不是对 道 的逻辑定 的运演系统 易 之象就是死的形式 就流转不起 谓 而是一种描摹 描摹的是 道 的 现 象 显 现 的 来 因此卦象之 象 的现象性意义也就被窒息了 象 性质 就是说 道 本身既非单纯的 有 亦 有 了 大 衍 之 数 五 十 其 用 四 十 有 非单纯的 无 而是 有 无 一体化 即有 无在相 ４ 易传 系辞上 九 的数的运演系统 卦象就成了 其下 构成中显现 现象出来 这就是老子所谓的 道法自 一流转的活体 正是在这种流动中 易 象 现象 然 ５ 老子 第５章 的涵义 老子反对通常的认识法 即 显现的性质和功能才能展现出来 但应该指出的 为学 法 主 张 为 道 日 损 损 之 又 损 以 至 于 无 是 与 易经 之卦象的应用性表现相一致 易传 为 ５ 老子 第４章 这是说要损掉思想上的一切东西 之 数 系 亦 是 表 层 的 和 应 用 性 的 它 并 未 能 在 使思维自身处在纯 静观 中 以之 玄览 到 道 的 惟恍惟惚 的现象性 之本象的意义上发掘 构造出 数 的 运演系统 其五 至汉代 易 之象数学大盛 象 老子的 道 论是一种 象 思维 但这种 象 数派大讲变卦 互体 卦气 纳甲等等 不仅愈演愈 思维在老子处还缺乏可操作性 正是庄子从操作性 繁 而且愈来离 易经 卦象的现象性愈远 真可谓 方面发展了老子的 象 思维 这就是庄子所 讲 的 狗尾续貂而已 象数派将 易 之卦象的 象 思维 技术 性的审美思想 庄子也讲 道 对 道 作 引入牵强附会 神秘臆测一途 而义理派则将 易 了本体 论 规 定② 用 道 一 分 殊 ６ 庄子 知北游 来 讲 的 象 思 维 引 入 抽 象 推 理 一 途 都 偏 离 了 易 道 的存在方式 但这些都是说明性的 属名言认 象 的本有意义和价值方向 这是很遗憾的事 识的范围 人如何把握 道 呢 这涉及人的思维 当儒家之 易 的 象 思维被引入歧途而未能 方式和思维机制问题 庄子在此用的也是 象 思 真正发挥其现象性的作用时 道家却以一种非象形 维 这就是他讲的 技 或 技术 庄子要由 技进 式的 象 思维深深影响了中国古代哲学的思维方 乎道 ６ 庄子 养生主 他讲了 轮扁斫轮 ６ 庄子 天道 式 这就是老子的 道 论 老子的 道 究竟是什 匠石运斤 ６ 庄子 徐无鬼 等寓言故事 说明怎样在出 么 老子 第 章开宗明义地说 道 是 有 和 神入化地使用工具的过程中以工具为中介而达到 无 的统一体 有 无 在 道 中 同出而异名 人 物合一的境界 即齐物我 这是一种审美境界 同谓之玄 玄 之 又 玄 众 妙 之 门 仿 照 易 传 的 把握的是 天地之大美 ６ 庄子 知北游 这就是 道 一阴一阳谓之道 的提法 可以说 老子 道 论 所以 技术 是庄子的 象 思 维 即 由 技 来 显 是 一有一无谓之道 用 有 无 来规定 道 现 现象 道 这就叫由 技 进于 道 比用 阴 阳 来规定 道 更为深刻 因为 阴 魏晋玄学被称为新道家 它新在何处 就是对 阳 作为天地万物之相反相成的性质主要表现在 老 庄的 象 思维作了理性分析和诠释 这一点在 功能性上 而 有 无 作为天地万物之相反相成 王弼对老子 道 的解释中表现得最为典型 王弼 的性质则主要是存在性的 那么 道 是如何来表 说 道者 无之称也 无不通也 无不由也 况之曰 现自己的 有 无 性 的 呢 其 途 就 是 象 即 道 寂然 无 体 不 可 为 象 论语释疑 无 形 无 名 道 把自己的 有 无 性显现 开显 现象出来 者 万物之宗也 不温不凉 不宫不商 听之不可得 这就是说 老子在此用的是现象性的 象 思维法 而闻 视之不可得而彰 体之不可得而知 味之不可 而不是名言概念的逻辑分析法 解老子之 道 者 得而尝 故能为品物之宗主 苞通天地 靡使不 常习惯于用逻辑分析法 或者将 道 解为事物的规 律性 由此说老子是唯物论者 或者将其视为思想上 这个工作倒由后来德国哲学家 数学家莱布尼茨所 的实体 由此认为老子是客观唯心论者 这都有偏老 完成 他将 子 道 论的旨趣 老子的 道 是现象性的 是就天 最原始 最基本的数码 并建构了一个二进制的数学系统 地万物之 有 无 相统一的存在性所取的一种 ② 这两个符号作为 和 这两个 参见 庄子 大宗师 ３７

10 经也 ７ 老子指略 经王弼这么一说 老子之 道 成了 人们常说儒道互补 但真正的互补是在 象 思 一个无形 无名 无状的抽象的 一 正因为它无名 维中 儒 家 本 来 有 象 思 维 可 惜 易 经 中 的 才可以去名天下一切之名 无形才可以去形天下所 象 思维在其后的象数学和义理学中被引入了歧 有的形 无状才可以去状一切状 王弼的 道 倒比 途 未能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 在儒家思维中真正 老子的 道 清晰可解 但却因此而没有了于穆的气 发挥了作用的是 善 当然这个 善 也是一种取 象 郭象解庄时提出了 独 化 概 念 认 为 万 物 均 象 但终因其伦理色彩的价值性太重而埋 没 了 庄子序 独化于玄冥之境 凡得之者 外不资于 大宗师注 象 的意义 所以 当儒家谈 反身而诚 诚与天 郭 地参 万物皆备于我 等的 天人合一 时 表现出 象的意思是说 事物存在的根据就是事物自身 它的 的总是一种价值上的判断和统一 看不到 善 本身 所在就是其所以在 所然就是其所以然 这就叫 独 对 天人合一 之 一 的显现 现象 这时就需要道 化 这个 独化 倒有现象性的意味 这倒不失庄 家 严格说来需要庄 禅 正是庄 禅 从 象 思维 学的旨趣 但郭象却少了庄子那里的使用工具的 的意义上补足了儒家 善 的价值判断中的主体性 道 内不由于己 掘然自得而独化也 技术 性 而将其发展为一种合 名教 与 自然 或者说 庄 禅的 象 思维消解了儒家 善 的价值 为一体 内 圣 与 外 王 相 统 一 的 社 会 政 治 艺 判断中主体性的主观性 成就了儒学的伦理形上学 术了 关于 象 思维的实质及思维机制 李泽厚先生 继承庄学而将其 技术 性的 象 思维向前推 在谈禅时这样讲过 禅宗这种既达到超越又不离 进的是中国佛学禅宗 禅宗首先是一种宗教 它的 感性的 顿悟 究竟是甚么呢 这个 好时节 本 最终目标和目的是成 佛 但它所主张 提倡的成 无烦恼 忽然省悟 又到底是什么呢 我以为 它 佛方法却很独特 既不去苦读佛教经典 认为那些经 最突出和集中的具体表现 是对时间的某种神秘的 卷只不过是 拭疮疣纸 也不去一味地坐禅入定 领悟 即所谓 永恒在瞬刻 或 瞬刻即可永恒 这一 认为那样做只能是 守古冢鬼 它对大自然却情 直觉感受 这可能是禅宗的哲学秘密之一 ７ 有独钟 主张在担水砍柴 吃饭睡眠的日常生活中直 禅宗与 时间 有关 这实际上表明 象 思维与 悟大自然盎然勃发的生机和活力 若能契悟 透悟到 时间 有内在联系 象 思维的 象 是几象 它 万物之生机 人就会与大自然的勃勃生机融为一体 的功能是现象 即开显 显现出所像事物自身的本性 而在瞬间永恒化 这就使人的自然生命获得了永久 和本质 具体到中国古代哲学 天人合一 的目标 的意义和价值 所以 禅是一种 艺术 是生命永 和目的来说 象 思维所 象 的是天与人缘发构成 生的 艺 术 这比庄学的 技 术更自然 平淡 但 中的 几 与 势 这 与 时 间 有 本 质 关 系 时 却更深刻 庄子要通过使用工具的 技 术去契接 间 本身在这里是一种 几 象 或 几象 思维 道 但 技 术仍有痕迹可寻 人还没有完全 真正 借 时间 之 几 象 而动 在 时间 中流转 但 地融进天地之生机中 禅则不然 它要人在日常生 恰恰在这时 思维自身却觉察不到流转 似乎一切都 活中以平常心见 道 在平平常常 自自然然的一 在永恒中了 所以 象 思维在哲学性质 本质上 举一动中透悟天地万物的生机 这里没有 技 这 是以 时间 为本体的 一手段 踏雪无痕 浑然无迹 人以一种生命的 艺 术融进了大自然的永恒存在中 所以 禅家虽非专 门的山水诗人但却吟出了山水的生命和价值 如说 四 能必副所 真正的认识论 必须建立在主客二分基础上 春雨与春云 资生万物新 青苍山点点 碧绿草匀 认识论在哲学理论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自从 匀 雨霁长空静 云收一色真 报言修道者 何物更 有了人类后就有了认识活动 但要对认识本身进行 堪陈 汾阳录 卷下 如说 秋深天气爽 万象共 沉 认识 要形成关于认识的理论 认识论 则是更晚 沉 月莹池塘静 风清松桧阴 头头非外物 一一本 的事 认识论的建立必须要有一个确定的前提和基 来心 直下便荐取 切莫更沉吟 圆悟录 卷 这 础 即主客二分 承认有客观对象存在 这对人类来 些诗吟咏的是大自然 也吟颂的是生命的真机和活 说是常识 不算什么难事 而要明确承认或肯定有 力 在这样一种透悟自然生机的 艺 术中 人的自 主体 我 存在 对人类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 然生命得到了升华和超越 人在瞬间得到了永恒 这 就是得 道 成 佛 ３ 参见 五灯会元 卷 ７宣鉴禅师语

11 为这首先要提升出主体意识或自我意识 而要把主 系 许多哲学概念模糊 多义 这大大影响了哲学思 体意识与客观对象二元分立 将这种分立结构化 原 想自身的提高和发展 由于没有经过 主客二分 则化 方式化 对人类来说则要经过较长时期的思想 式思维的洗涤 中国古代的 天人合一 思想总是一 探索 就西方哲学史言 早在古希腊哲学中就有关 块浑璞 现代西方哲学中存在论者海德格尔对中国 ６世纪 于认识的思想 但真正的认识论的建立则在 的老 庄 禅思想很感兴趣 认为它们中的一些思想 以来的近代 原因就在于直到此时才有了 主客二 与他所思考的问题相吻合 其实 老 庄 禅所讲的 分 的认识构架和原则 后来德国古典哲学集大成 体悟性的境界与海氏思想已相去有间 原因就在 者黑格尔明确提出了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 认为 于 海氏的思想是在西方传统哲学的 主客二分 式 现时哲学观点的主要兴趣 均在于说明思想与客 思维基础了发展起来的 他要破掉的就是 主客二 观对立的性质和效用 而且关于真理的问题 以及关 分 式思维构架 试图建构的正是 天人合一 式思 于认识真理是否可能的问题 也都围绕思想与客观 维构架 而这个 天人合一 式是经过了 主客二分 ３ 的对立问题而旋转 思维与存在的对立 是 式洗涤的 中国古代的 天人合一 却没有经过 主 哲学的起点 这个起点构成哲学的全部意义 客二分 式的洗涤 它所需要的也正是这种洗涤 正因为贯彻了这一 主客二分 的原则 西方近代哲 只有经过 主客二分 式思维的洗涤 中国古代 天 学中才有明确的认识论思想和理论 人合一 式思维才能被雕琢成一块闪光的美玉 相比之下 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原则和方法是 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发展经历了五个大阶段 天人合一 这种思维方式从根本上制约和影响了 即表现为先秦诸子 两汉经学 魏晋玄学 隋唐佛学 中国认识论的形成和发展 当然 谁都不能否认中 宋明理学诸种理论形态 在先秦主要是社会政治哲 国古代哲学中有认知活动 也有谈认识问题的一些 学 在两汉主要是宇宙论或宇宙发生论 在魏晋主要 思想 中国古人也一定程度地注意到了认识得以发 是宇宙本体论 在隋唐主要是佛学的心性论 也可以 生的主 客观条件 如稷下道家认为 其所知 彼也 叫心性本体论 至宋明则是儒家的伦理学本体论 其 所 以 知 此 也 不 修 之 此 焉 能 知 中国古代哲学没有也不要求认识论 但随着明代中 彼 ３ 管子 心术上 后期墨家认为 知 材也 知 接 叶以来资本主义萌芽在江南的出现 阳明心学的后 也 ４ 墨子 经上 荀子认为 凡以知 人之性也 可以 学开始重视和肯定人的自然欲望的合理性 再加上 知 物之理也 ６ 荀子 解蔽 东晋僧肇讲 能知 所 在明末清初民族矛盾激化 江山易主的沉痛社会变 知 肇论 般若无知论 唐 代 唯 识 宗 讲 心 动的背景下 反对理学空谈心性 主张经邦济世 经 所 ５ 成唯识论 明 清 之 际 的 王 夫 之 明 确 提 出 了 世致用的实学思潮的出现 中国思想界开始了对认 因 所 以发 能 能 必副其 所 ６ 卷５的思 识论问题的重视 如果说王夫之的 能所 论的认 想 这些思想已将主 客对举 并看到了主与客在认 识思想是对已往中国古代哲学中认识思想的总结的 识活动中的地位和关系 特别是王夫之的 能所 话 那么颜元重 习行 的经验论思想 戴震重 心 论 已有了 主客二分 式思维的性质和意义 这可 知 察 分理 的理性精神 则标志着中国古代哲学 以说是中国古代哲学关于认识论的最高水平 然 对认识论的重视和要求 但这仍是一种倾向 真正 而 尽管有这样一些认识方面的成果 但中国古代哲 认识论在中国的出现已到鸦片战争后的近代了 严 学在主流和取向上仍是 天人合一 式 始终没有形 复 谭嗣同 章太炎 孙中山等人积极接受西方的科 成 主客二分 的思想定势和方向 没有能够将 主 学成就和哲学认识论方法 开始了向现代哲学 主 客二分 作为一个认识原则和思维方式渗透进中华 客二分 式思维的转换 当然 他们并未完成这一 民族的文化 心理结构中 正因为没有这个 主客 转换的艰巨任务 那么 时至今日我们完成了这一 二分 的原则和方式 中国古代哲学没有认识论 有 转换任务了吗 的只是认知活动 由此决定和影响了中国古代哲学 参 考 文 献 的非逻辑性 非分析性 突出和见长的是体悟 直觉 程俊英 诗经译注 Ｍ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表现在哲学思想的形式上 是文 史 哲不分 在内容 李约瑟 中国科学技术史 第 ３卷 Ｍ 中国科学技术 上 是真 善 美一体 在功能上 是知与行合一 这 史 翻译小组 译 北京 科学出版社 上海 上海古籍出 些方面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哲学的长处 但也正是其 版社 短处 这使得许多哲学思想没有一个明确 系统的体 朱熹 四书章句集注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３

12 ４ 周振甫 周易译注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４ 陆九渊 象山先生全集 Ｍ 济南 齐鲁书社 ７ ５ 冯达甫 老子译注 Ｍ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６ ５ 王阳明 传习录 Ｍ 郑州 中州古籍出版社 ４ ６ 郭庆藩 庄子集释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６ ６ 普 济 五 灯 会 元 Ｍ 苏 渊 雷 点 校 北 京 中 华 书 ７ 楼宇烈 王弼集校释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房玄龄 等 晋书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４ 局 ７ 静筠二禅师 祖堂集 Ｍ 孙昌武 衣川贤次 西口芳 王叔岷 郭象庄子注校记 Ｍ 台北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 ３ 言研究所 男 点校 北京 中华书局 释道原 景德传灯录 Ｍ 扬州 广陵书社 ７ 坛经 Ｍ 陈秋平 尚荣 金刚经 心经 坛经 北京 中 善昭 汾阳录 Ｍ 大正新修大藏经 第 ４ ７册 东京 ７ 华书局 ３ ４ 大正一切经刊行会 曹操 等 十一家注孙子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６ 李泽厚 庄玄禅宗漫述 Ｍ 李泽厚 中国古代思想史 王夫之 张子正蒙注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７ ５ ３ 程颢 程颐 二程遗书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６ 论 北京 人民出版社 黑 格 尔 小 逻 辑 Ｍ 贺 麟 译 北 京 商 务 印 书 馆 ４ 程颐 周 易 程 氏 传 Ｍ 王 孝 鱼 点 校 北 京 中 华 书 局 黑格尔 哲学史讲演录 第 ３卷 Ｍ 贺麟 王太庆 译 ５ 黎靖德 朱子语类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６ ６ 梁启雄 荀子简释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３ 北京 商务印书馆 ５ ３ 黎翔凤 管子校注 Ｍ 梁运华 整理 北京 中华书 ７ 杨伯峻 列子集释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７ 周敦颐 太极图说 Ｍ 周敦颐 周敦颐集 北京 中华 ６ 局 ４ 吴毓 江 墨 子 校 注 Ｍ 孙 启 治 点 校 北 京 中 华 书 书局 局 ６ 程 颢 程 颐 二 程 外 书 Ｍ 台 北 台 湾 商 务 印 书 ５ 林 国 良 成 唯 识 论 直 解 Ｍ 上 海 复 旦 大 学 出 版 馆 ４ 社 张春波 肇论校释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６ 王夫之 尚书引义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６ 班固 汉书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６ 责任编辑 杨 军 董仲舒 春秋繁露 Ｍ 北京 中华书局 ３ 朱熹 朱文公文集 Ｍ 四部丛刊本 Ｃ ｆ Ｔ ｙ ｆｋ ｗ ｄ Ａ ｑ Ａ Ｔ ｍ ｆｃ ＫＡＮＧＺ ｑ ＬＵＯＧ ｑ Ｃ ｆｐ ｄｅ ｍ Ｓ ｘ Ｎ ｍｕ ｙ Ｘ ７ Ｓ ｘ Ａｂ Ｃ ｙ ｆｋ ｗ ｄ ｑ ｗ ｙ ｄ ｙ Ｔ ｆｃ ｐ ｐ ｙｗ ｐ ｆ ｍ ｐ ｆ ｗ ｍ ｐ ｙ ｂ ｆ ｙ ｄｆ ｐ ｑ ｂ ｗ ｙ ｄ ｐ ｙ ｐ ｙ ｑ ｐ ｄｗ Ｔ ｆｃ ｐ ｐｙｐ ｄ ｆ ｙ ｆｋ ｗ ｄ ｑ ｆ ｍ ｙ ｂ ｊ ｙ ｄ ｆ ｋ Ｔ ｆｃ ｐ ｐ ｙ ｗ ｂ ｄ ｄｄ ｄ ｍ ｄ Ｆ ｘ ｍｐ ｙ ｆ ｋ ｐ ｙ ｍ ｂ ｄｗ ｙ ｍ ｄ ｆ ｂ ｊ ｄ ｂ ｊ ｋ Ｋ ｙｗ ｄ ｍ ｄ ｆ ｋ ｙ ｆ ｋ ｆ ｋ ｆ ｋ ｂ ｊ ｄ ｂｊ ｆｋ ｗ ｄ 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