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私人养老保险发展前景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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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umber 12/05 中 国 私 人 养 老 保 险 发 展 前 景 展 望 Economic Analysis

2 12/05 Working Paper 中 国 私 人 养 老 保 险 发 展 前 景 展 望 Authors: Javier Alonso, Miguel Angel Caballero, Hui Li, María Claudia Llanes, David Tuesta, Yuwei Hu, Yun Cao 1. Date 2012 摘 要 尽 管 中 国 实 际 上 已 是 世 界 上 最 重 要 的 经 济 体 之 一, 但 它 仍 有 许 多 艰 巨 的 任 务 亟 待 履 行 实 施 一 个 综 合 全 面 的 社 会 保 障 计 划 便 是 其 中 之 一, 该 计 划 应 解 决 老 年 人 退 休 后 经 济 收 入 减 少 的 问 题 考 虑 到 快 速 改 变 的 生 育 率 和 长 寿 趋 势, 各 方 人 士 预 测, 若 不 能 为 老 年 人 提 供 一 个 完 善 的 安 全 保 障 体 系, 可 能 会 妨 碍 中 国 经 济 和 社 会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本 文 的 主 要 目 标 旨 在 就 中 国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的 前 景 展 开 初 步 讨 论, 同 时 考 虑 到 政 府 对 这 个 社 会 问 题 负 有 不 可 推 卸 的 责 任 以 及 私 营 部 门 可 能 采 取 的 积 极 参 与 行 动 综 上 所 述, 本 研 究 报 告 将 会 介 绍 中 国 养 老 制 度 的 历 史 背 景 ; 讨 论 中 国 现 有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以 了 解 不 同 地 区 的 未 来 发 展 趋 势 ; 分 析 实 施 缴 费 型 养 老 金 计 划 的 潜 在 市 场 ; 并 试 图 建 立 一 个 模 型 来 预 测 2020 年 社 会 保 险 制 度 有 可 能 取 得 的 成 果 关 键 词 : 养 老 金, 其 他 私 营 金 融 机 构, 社 会 保 障, 公 共 养 老 保 险 JEL: H55, G23. 1: 鸣 谢 : 我 们 衷 心 感 谢 Stuart Leckie 和 BBVA 研 究 部 的 首 席 经 济 学 家 为 本 报 告 做 出 的 重 要 贡 献 此 外, 我 们 还 要 感 谢 Latam BBVA 的 养 老 金 特 别 研 究 组 ( 成 员 包 括 Jose Maria Aragone Monica Forero Javier de León Mauricio Quiroz Edgar Wilson Daniel Oliva Gabriel Chaufán 和 Federico Ayagarragay) 该 研 究 组 针 对 中 国 私 人 养 老 金 管 理 行 业 以 及 中 信 集 团 内 的 潜 在 商 机 展 开 了 全 面 的 端 到 端 研 究 Page 2

3 第 1 章 : 引 言 近 三 十 年 来, 中 国 凭 借 经 济 规 模 及 其 在 世 界 贸 易 和 资 本 流 动 中 的 影 响 力 已 成 为 世 界 上 最 重 要 的 经 济 体 之 一 不 过, 中 国 还 有 许 多 未 完 成 的 重 要 任 务 亟 待 政 策 制 定 者 们 履 行 其 中 一 个 可 能 最 紧 迫 的 任 务 便 是 建 立 一 个 全 面 的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以 便 解 决 中 国 公 民 可 能 面 临 的 诸 多 风 险 其 中 一 种 风 险 与 老 年 人 以 及 退 休 后 减 少 的 经 济 收 入 有 关 就 这 一 点 而 言, 制 定 一 个 正 常 运 转 的 养 老 金 制 度 对 中 国 而 言 是 一 个 不 小 的 挑 战, 因 为 老 年 人 问 题 主 要 由 亲 属 和 后 代 来 解 决, 而 后 代 将 面 临 日 益 减 少 的 跨 代 资 源 问 题 更 有 甚 者, 考 虑 到 快 速 改 变 的 生 育 率 和 长 寿 趋 势, 各 方 人 士 预 测, 若 不 能 为 老 年 人 提 供 一 个 完 善 的 安 全 保 障 体 系, 可 能 会 妨 碍 中 国 经 济 和 社 会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为 了 迎 接 这 一 挑 战, 有 必 要 参 照 全 球 经 验, 不 仅 需 要 政 府 积 极 参 与, 个 人 和 私 营 部 门 ( 家 庭 和 养 老 金 管 理 公 司 ) 也 需 要 积 极 参 与 进 来 一 个 合 理 的 解 释 是, 政 府 没 有 足 够 的 能 力 独 自 应 对 全 民 养 老 金 覆 盖 提 出 的 巨 大 挑 战, 从 而 必 须 鼓 励 人 们 积 极 储 蓄 并 让 私 人 金 融 专 家 参 与 进 来 让 这 些 金 融 专 家 参 与 进 来 等 想 法 旨 在 对 养 老 金 储 蓄 进 行 管 理, 以 便 产 生 更 多 的 附 加 值, 增 加 员 工 退 休 后 的 经 济 收 入 综 上 所 述, 本 文 的 主 要 目 标 旨 在 就 中 国 养 老 金 制 度 的 前 景 展 开 初 步 讨 论, 不 仅 考 虑 政 府 对 这 个 社 会 问 题 负 有 不 可 推 卸 的 责 任, 还 考 虑 私 营 部 门 采 取 的 积 极 参 与 行 动 因 此, 我 们 组 织 了 报 告 结 构, 在 本 部 分 介 绍 中 国 养 老 金 的 历 史 背 景 我 们 将 在 第 2 章 讨 论 中 国 现 有 的 缴 费 型 或 非 缴 费 型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以 了 解 不 同 地 区 的 政 府 和 私 营 部 门 的 未 来 发 展 趋 势, 然 后, 在 第 3 章 中, 我 们 将 通 过 分 析 缴 费 型 计 划 的 潜 在 市 场 进 一 步 扩 大 讨 论 范 围 这 种 分 析 可 巧 妙 地 通 过 制 作 一 个 模 型 来 预 测 到 2020 年 时 各 个 市 场 可 能 取 得 的 成 果, 第 4 章 会 进 行 相 关 介 绍 最 后, 第 5 章 将 阐 述 本 工 作 报 告 得 出 的 主 要 结 论 1.1. 中 国 养 老 金 制 度 历 年 所 发 生 的 变 化 1951 年 颁 布 的 劳 动 保 险 条 例 可 以 被 视 为 1949 年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出 台 的 第 一 个 社 会 劳 动 保 障 法 案 它 为 城 镇 职 工 制 定 了 一 个 可 终 身 受 益 的 制 度 体 系 这 项 法 律 涵 盖 的 城 镇 人 口 包 括 SOE ( 国 有 企 业 ) 和 大 型 COE( 集 体 所 有 制 企 业 ) 员 工 公 务 员 以 及 大 学 医 院 等 其 他 公 共 机 构 的 工 作 人 员 这 套 系 统 采 取 现 收 现 付 (PAYG) 的 形 式, 由 企 业 独 自 按 工 资 总 额 3% 的 比 率 支 付 虽 然 3% 的 缴 费 率 非 常 低, 但 考 虑 到 年 轻 化 的 人 口 结 构, 在 经 济 上 是 可 行 的 养 老 基 金 由 市 级 地 方 工 会 负 责 管 理 中 央 政 府 于 1954 年 成 立 了 中 华 全 国 总 工 会 (ACFTU), 由 它 负 责 管 理 全 国 的 养 老 基 金 该 条 例 一 直 在 不 断 修 正 和 改 进 : 例 如, 最 初 要 求 基 本 养 老 金 在 当 前 工 作 岗 位 的 最 低 工 作 年 限 是 10 年,1953 年 减 少 到 了 5 年 与 此 同 时,1951 年 男 女 工 作 年 限 分 别 要 求 达 到 25/20 年 才 能 获 得 全 额 养 老 金,1958 年 这 一 要 求 降 低 到 了 20/15 年 在 此 期 间, 退 休 年 龄 始 终 不 变, 即 男 性 60 岁, 女 性 50 岁 不 过 担 任 管 理 岗 位 的 女 性 可 以 55 岁 退 休 此 外, 那 些 从 事 危 险 行 业 的 员 工 也 可 以 比 正 常 情 况 提 前 5 年 退 休 鉴 于 20 世 纪 50 年 代 的 平 均 寿 命 较 低, 例 如 1958 年 平 均 寿 命 只 有 50 岁 左 右,60/55 岁 相 对 而 言 是 较 高 的 退 休 年 龄, 这 是 不 恰 当 的 不 过, 该 制 度 已 于 1966 年 文 化 大 革 命 爆 发 时 被 废 弃 这 个 中 国 当 代 历 史 上 无 法 磨 灭 的 灾 难 使 经 济 停 滞 不 前, 全 国 人 民 全 部 投 身 到 经 久 不 歇 的 政 治 斗 争 中, 社 会 局 面 一 片 混 乱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曾 经 负 责 养 老 金 管 理 和 准 备 的 工 会 也 一 同 被 废 除 和 解 体 因 此, 地 方 和 国 家 过 去 所 积 攒 的 养 老 基 金 盈 余 遭 到 了 侵 吞 并 被 挪 作 它 用 鉴 于 政 府 各 个 部 门 处 于 一 片 混 乱 的 局 面, 企 业 ( 而 不 是 国 家 ) 不 得 不 肩 负 起 提 供 员 工 福 利 的 全 部 责 任 这 时, 所 有 风 险 都 由 各 个 企 业 承 担 企 业 和 地 区 之 间 没 有 交 叉 补 贴 和 风 险 分 担 国 有 企 业 制 定 了 一 套 慷 慨 的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也 被 称 为 铁 饭 碗, 在 中 国 一 直 沿 用 到 1976 年 后, 即 文 革 结 束 时 这 套 慷 慨 的 制 度 确 保 员 工 可 享 受 终 身 聘 用 制 待 遇 以 及 稳 定 的 收 入 和 其 他 福 利, 如 养 老 金 医 疗 保 健 子 女 教 育 住 房 补 贴 等 费 用 主 要 取 自 企 业 收 入, 没 有 任 何 员 工 缴 费 要 求 1978 年, 养 老 金 条 例 再 次 经 过 了 数 次 修 订, 新 规 定 允 许 连 续 工 作 10 年 的 员 工 享 受 养 老 金 待 遇, 而 不 必 再 等 待 25/20 年 同 时 年 工 龄 的 养 老 金 替 代 率 ( 即 养 老 金 收 入 占 退 休 前 收 入 的 百 分 比 ) 提 高 到 了 60%,20 年 工 龄 的 替 代 率 则 提 高 到 了 75% 条 例 中 还 介 绍 了 许 多 其 他 优 惠 政 策 : 例 如 Page 3

4 , 不 仅 确 保 工 人 享 受 终 身 聘 用 制 待 遇, 在 他 / 她 退 休 时, 还 可 以 让 其 中 一 个 子 女 继 承 其 工 作 岗 位 20 世 纪 70 年 代 的 新 规 定 提 供 了 更 多 的 福 利, 增 加 了 加 入 福 利 体 系 的 便 利, 其 设 计 意 图 明 确, 旨 在 鼓 励 员 工 提 早 退 休, 以 适 应 当 时 中 国 数 以 百 万 计 民 众 从 农 村 涌 入 城 市 的 大 环 境 而,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这 套 制 度 只 限 于 城 镇 地 区, 并 且 主 要 涉 及 国 有 企 业 和 集 体 所 有 制 企 业 的 员 工 对 于 当 时 约 占 全 中 国 人 口 80% 农 村 人 口, 则 尚 未 建 立 一 套 正 式 的 养 老 金 制 度, 因 此, 家 庭 的 支 持 起 到 了 举 足 轻 重 的 作 用 在 20 世 纪 80 年 代 期 间, 养 老 金 资 格 放 宽 :1951 年 规 定 男 性 工 龄 需 达 到 25 年,1958 年 则 减 少 为 20 年,1978 年 进 一 步 减 少 为 10 年 考 虑 到 人 口 老 龄 化 趋 势, 这 意 味 着,1978 年 到 年 这 10 年 间 退 休 人 数 和 养 老 金 支 出 均 有 了 显 著 的 增 长 退 休 人 数 从 1978 年 的 214 万 人 增 长 到 了 1988 年 的 2120 万 人 同 期 养 老 金 支 出 名 义 上 增 长 了 20 倍 左 右, 不 过 如 果 考 虑 通 货 膨 胀 因 素, 此 增 长 率 会 略 小 一 点 ( 此 期 间 的 平 均 通 胀 率 为 5%) 此 外, 抚 养 率 ( 退 休 人 数 与 职 工 人 数 的 比 例 ) 也 从 1978 年 的 3.3% 上 升 至 1988 年 的 15.6% 意 识 到 养 老 和 人 口 老 龄 化 的 压 力 越 来 越 大, 中 国 政 府 实 施 了 重 大 的 改 革 :1986 年, 政 府 当 局 公 布 了 暂 行 规 定, 要 求 国 有 企 业 员 工 将 工 资 的 3% 投 入 到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中 此 外, 企 业 交 纳 的 金 额 占 工 资 的 15% 这 是 实 现 多 支 柱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的 第 一 步 与 此 同 时, 政 府 当 局 成 立 了 一 个 新 的 机 构, 即 社 会 保 险 局 作 为 监 管 机 构, 它 主 要 负 责 社 保 资 金 的 日 常 管 理 和 监 督, 以 及 有 关 法 规 的 起 草 和 实 施 在 此 期 间, 社 保 资 金 仍 然 以 企 业 为 单 位 运 转, 各 个 企 业 统 筹 并 分 配 养 老 金 资 产 它 由 雇 主 出 资, 收 益 已 预 先 确 定, 并 随 着 为 当 前 雇 主 服 务 的 年 限 增 加 而 相 应 增 长 如 果 支 付 的 养 老 金 大 于 缴 费 额, 则 差 额 以 公 司 利 润 弥 补 如 果 出 资 方 宣 告 破 产, 国 家 将 通 过 社 会 保 险 局 承 担 养 老 金 支 付 责 任 从 20 世 纪 90 年 代 开 始, 此 后 中 国 的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发 生 了 几 次 重 大 的 改 革, 下 面 将 进 行 简 要 介 绍 : 年 的 改 革 这 项 改 革 的 标 志 事 件 是 国 务 院 发 布 有 关 企 业 职 工 养 老 制 度 改 革 的 第 33 号 决 议 ( 劳 动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1991 年 发 布 ), 对 多 支 柱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若 干 暂 行 规 定 从 法 律 上 正 式 确 定 第 33 号 决 议 要 求 职 工 个 人 缴 费 它 规 定, 如 果 缴 费 率 按 工 资 的 百 分 比 计, 员 工 应 向 支 柱 1 缴 纳 不 超 过 工 资 3 % 的 费 用, 这 些 费 用 预 计 将 随 工 资 增 长 而 增 加 该 支 柱 按 现 收 现 付 的 方 式 进 行 管 理, 因 为 第 33 号 决 议 指 出, 每 年 收 取 的 退 休 金 资 产 的 金 额 应 以 同 年 预 计 的 退 休 金 支 出 金 额 为 基 础 预 期 养 老 金 替 代 率 介 于 60% 到 75% 的 范 围 之 间, 取 决 于 不 同 的 职 业 类 型 支 柱 2 以 企 业 为 基 础, 并 需 要 由 雇 主 和 员 工 同 时 出 资, 第 三 支 柱 作 为 补 充 储 蓄 账 户, 仅 由 员 工 出 资 这 两 个 支 柱 旨 在 确 保 获 得 充 分 的 资 金, 所 有 款 项 均 存 入 个 人 账 户 然 而, 第 二 和 第 三 个 支 柱 不 具 有 强 制 性, 根 据 企 业 的 盈 利 能 力 和 员 工 的 意 愿 决 定 是 否 参 加 因 此, 在 此 期 间, 没 有 一 家 企 业 设 立 支 柱 2, 极 少 数 人 选 择 了 支 柱 年 的 改 革 1995 年, 政 府 发 布 了 第 6 号 通 告, 即 国 务 院 有 关 深 化 企 业 职 工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改 革 的 决 议 为 了 统 一 养 老 金 业 务, 第 6 号 通 告 为 市 政 当 局 提 出 了 两 项 举 措, 但 是 任 何 一 项 举 措 的 实 施 均 需 要 获 得 省 级 人 民 政 府 的 批 准 这 两 项 举 措 都 涉 及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的 支 柱 1 第 一 项 举 措 指 出 员 工 应 至 少 将 工 资 的 3% 存 入 自 己 的 账 户 中, 此 缴 费 应 每 两 年 增 加 1%, 直 至 达 到 5% 此 外, 企 业 预 计 缴 费 率 占 工 资 的 11% 关 于 第 二 项 举 措, 尚 未 制 定 个 人 和 企 业 之 间 共 同 缴 费 的 规 范, 由 地 方 当 局 自 行 决 定 另 一 个 不 同 之 处 是, 根 据 第 一 项 举 措, 个 人 账 户 包 括 所 有 缴 费, 即 5% 的 员 工 缴 费 和 11% 的 企 业 缴 费, 而 根 据 提 出 的 第 二 项 举 措, 个 人 账 户 可 能 只 包 含 组 合 缴 费 中 的 一 部 分, 个 人 账 户 的 相 对 大 小 取 决 于 地 方 政 府 / 企 业 的 特 征 同 时 存 在 两 项 举 措 产 生 了 许 多 问 题 并 进 一 步 导 致 分 裂 产 生 世 界 银 行 (1997) 研 究 表 明, 这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归 咎 于 地 方 政 府 想 让 自 己 的 计 划 与 众 不 同, 从 而 实 现 自 身 利 益 最 大 化 Page 4

5 年 的 改 革 1997 年 发 布 了 一 个 划 时 代 的 养 老 金 法 规, 即 国 务 院 第 26 号 文 件, 旨 在 建 立 一 个 统 一 的 企 业 职 工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该 法 规 主 要 受 到 了 世 界 银 行 (1997) 要 求 建 立 一 个 多 支 柱 体 系 的 建 议 影 响 根 据 新 标 准, 中 国 应 于 2000 年 前 在 省 级 基 础 上 建 立 统 一 的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该 制 度 应 涵 盖 所 有 城 镇 工 作 人 员, 无 论 员 工 所 属 的 企 业 或 组 织 属 于 何 种 所 有 制 形 式 支 柱 1 由 1A 和 1B 两 部 分 组 成 支 柱 1A 按 现 收 现 付 方 式 运 行 缴 费 由 省 级 政 府 确 定 且 不 得 超 过 总 工 资 报 酬 的 20% 退 休 后, 员 工 将 领 取 当 地 年 平 均 工 资 乘 以 20% 的 养 老 金 作 为 个 人 账 户 进 行 管 理 的 支 柱 1B, 相 当 于 员 工 工 资 总 额 的 11%, 个 人 缴 费 将 逐 渐 从 4% 增 加 至 8%, 差 额 则 由 企 业 支 付 当 目 标 替 代 率 为 38.5% 时, 支 柱 1B 的 每 月 派 息 通 过 退 休 时 的 账 户 余 额 除 以 120 计 算 得 出 这 两 个 组 成 部 分 都 具 有 强 制 性, 目 标 替 代 率 总 和 为 58%, 即 支 柱 1A 为 20%, 支 柱 1B 为 38% 这 两 个 组 成 部 分 都 具 有 可 操 作 性, 但 支 柱 1B 只 是 名 义 上 的 个 人 资 金 计 划, 因 为 个 人 账 户 有 时 是 空 的 支 柱 1B 的 个 人 账 户 中 的 累 计 资 金 经 常 被 用 来 支 付 当 前 退 休 人 员 的 养 老 金 或 者 市 政 府 ( 中 央 政 府 委 托 市 政 府 直 接 管 理 1B 资 产 ) 设 立 的 其 他 非 养 老 项 目 除 了 支 柱 1 以 外, 第 26 号 文 件 还 鼓 励 政 府 设 立 另 外 两 个 支 柱 支 柱 2 类 似 于 西 方 国 家 的 职 业 养 老 金, 属 于 自 愿 性 质 该 支 柱 旨 在 让 雇 主 和 职 工 同 时 缴 费 事 实 上, 只 有 利 润 非 常 好 的 企 业 才 愿 意 为 员 工 参 加 职 业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因 为 大 多 数 企 业 将 此 类 缴 费 视 为 额 外 的 人 力 相 关 成 本 参 保 企 业 的 数 量 相 当 少, 部 分 归 因 于 税 优 政 策 力 度 欠 缺 支 柱 3 用 作 个 人 补 充 储 蓄 账 户 它 专 为 那 些 希 望 为 退 休 后 的 生 活 储 蓄 更 多 资 金 的 人 而 设 计 由 于 通 过 支 柱 3 储 蓄 的 资 金 享 受 不 到 个 人 所 得 税 优 惠 政 策 等 原 因, 基 本 上 没 有 人 选 择 此 方 案 完 整 的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 支 柱 1) 的 适 用 工 龄 为 15 年 缴 费 历 史 记 录 不 足 15 年 的 员 工, 养 老 金 仅 来 自 其 个 人 账 户 - 支 柱 1B 然 而, 自 2011 年 7 月 1 日 起 生 效 的 新 社 会 保 险 法 规 定, 如 果 退 休 时,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累 计 保 费 支 付 期 间 不 足 15 年, 参 保 个 人 只 要 持 续 缴 纳 保 费 直 到 其 缴 费 期 满 15 年 便 能 获 得 每 月 基 本 养 老 金 另 外, 他 也 可 以 将 其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转 入 新 型 农 村 社 会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或 城 镇 社 会 保 险 计 划, 以 便 享 受 相 应 的 养 老 金 福 利 此 外, 关 于 投 资, 该 文 件 明 确 表 示, 支 柱 1A 中 的 所 有 盈 余 和 支 柱 1B 中 的 余 额 只 能 通 过 银 行 存 款 和 购 买 国 债 的 方 式 进 行 投 资 另 外, 从 理 论 上 来 说, 员 工 可 从 一 个 计 划 转 到 另 一 个 计 划 然 而, 由 于 中 国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的 分 散 性, 这 一 行 为 必 然 带 来 个 人 养 老 金 福 利 的 重 大 损 失 辽 宁 省 的 改 革 然 而, 实 际 上, 支 柱 1B, 即 个 人 账 户 计 划, 大 体 上 名 存 实 亡 主 要 原 因 是 该 支 柱 的 累 计 资 产 经 常 被 用 作 它 途 ( 如 前 所 述 ) 意 识 到 这 一 问 题 后, 政 府 开 始 于 2001 年 在 辽 宁 省 开 展 养 老 金 试 点 改 革 2000 年, 辽 宁 省 人 口 占 中 国 总 人 口 的 3%, 总 退 休 人 员 占 中 国 的 7% 辽 宁 省 改 革 的 一 些 主 要 特 点 包 括 : 首 先, 支 柱 1A 的 资 金 全 部 由 企 业 提 供, 占 20%, 支 柱 1B 的 资 金 由 员 工 提 供, 占 8% 个 人 账 户 只 能 由 支 柱 1B 提 供 资 金, 支 柱 1A 中 的 累 计 资 金 只 能 用 于 社 会 统 筹 目 的 ; 其 次, 支 柱 1A 和 支 柱 1B 中 的 资 金 必 须 分 开 管 理 主 要 目 的 是 为 了 避 免 当 支 柱 1A 出 现 赤 字 时, 资 金 从 支 柱 1B 转 移 到 支 柱 1A 中 为 了 促 进 分 离, 中 央 政 府 使 用 预 算 转 移 来 满 足 支 柱 1A 中 出 现 的 任 何 赤 字 需 求 第 三, 为 了 促 进 补 充 养 老 金 ( 即 企 业 年 金 ) 的 发 展, 支 柱 2 的 缴 费 享 受 免 税 待 遇, 但 上 限 为 税 前 工 资 总 额 的 4% 截 至 2003 年, 辽 宁 有 1124 家 企 业 参 与 该 计 划, 受 益 人 数 达 到 60,000 人, 累 计 资 产 总 额 约 14 亿 人 民 币 (TP Pension 2005 年 公 布 的 数 据 ); 第 四, 为 了 实 现 更 高 的 回 报, 政 府 鼓 励 将 补 充 养 老 保 险 积 累 的 资 产 投 资 于 高 风 险 高 回 报 的 金 融 产 品, 例 如 股 票 不 过, 支 柱 1A 和 1B 中 的 养 老 金 资 产 仍 应 投 资 于 银 行 存 款 和 国 债 辽 宁 省 的 改 革 是 有 前 途 的, 因 为 它 认 识 到 现 收 现 付 和 资 金 账 户 必 须 分 离, 从 而 避 免 资 金 从 前 者 转 移 到 后 者 此 外, 还 允 许 考 虑 其 他 投 资 机 会, 例 如 股 票, 这 可 能 会 增 加 支 柱 2 的 长 期 投 资 回 报 率 然 而, 我 们 看 到, 由 于 社 会 统 筹 部 分 的 缴 费 率 过 高, 导 致 发 生 逃 避 缴 费 行 为 同 时,4% 的 雇 主 缴 费 免 税 上 限 太 低 此 外, 税 收 优 惠 只 与 雇 主 缴 费 有 关, 这 可 能 会 阻 碍 养 老 金 资 产 的 快 速 增 长 ( 如 果 雇 主 和 职 工 双 方 的 缴 费 均 免 税 则 不 会 这 样 ) 以 及 打 消 市 民 参 保 的 意 愿 试 点 改 革 产 生 了 积 极 的 效 应,2004 年 试 验 范 围 已 被 扩 大 到 黑 龙 江 和 吉 林 两 省,2006 年 又 扩 大 到 另 外 八 个 省 份, 到 目 前 为 止, 已 覆 盖 13 个 省 最 终, 改 革 将 有 可 能 被 扩 展 到 全 国 各 地 如 今, 养 老 保 险 统 筹 工 作 正 在 省 级 或 市 级 展 开 Page 5

6 为 个 人 账 户 注 入 资 金 后, 我 们 所 面 临 的 问 题 将 是 如 何 对 这 些 资 金 进 行 投 资 和 管 理, 以 便 日 后 实 现 保 值 和 增 值 目 前 这 些 省 份 采 取 的 基 本 做 法 是 将 资 金 存 入 银 行 或 由 中 央 政 府 委 托 国 家 社 保 基 金 会 (NSSF) 管 理 国 家 社 保 基 金 会 确 保 资 金 最 低 回 报 率 不 低 于 存 款 利 率 这 些 资 金 和 国 家 社 保 基 金 资 金 组 合, 得 到 同 样 的 回 报 率 到 目 前 为 止, 参 加 个 人 账 户 注 资 试 点 计 划 的 13 个 省 已 经 积 累 了 1300 亿 人 民 币 然 而 还 有 1.3 万 亿 人 民 币 资 金 没 有 做 实 除 存 入 银 行 外, 这 些 资 金 应 该 还 有 其 他 投 资 方 式 国 家 社 保 基 金 会 模 式 对 于 个 人 账 户 中 的 资 金 投 资 是 受 益 的 可 行 的 模 式, 但 为 了 填 补 已 有 的 1.3 万 亿 人 民 币 和 迅 速 增 长 的 空 帐, 一 种 更 专 业 的 管 理 和 投 资 模 式 对 于 该 模 式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支 柱 1B 的 最 佳 模 式 可 能 是 将 这 些 资 产 交 给 专 业 的 养 老 基 金 管 理 公 司 并 在 政 府 严 格 监 管 下 运 作 于 2000 年 创 立 的 国 家 社 保 基 金 会 (NSSF) 在 新 世 纪 的 中 国 养 老 金 制 度 改 革 中 发 挥 着 重 要 的 作 用 作 为 NSSF 监 督 和 管 理 机 构 的 国 家 社 保 基 金 委 员 会 也 于 此 时 成 立 NSSF 资 产 主 要 有 四 个 来 源 : 中 央 政 府 预 算 财 政 拨 款 国 有 企 业 国 有 股 销 售 所 得 资 产 国 家 彩 票 收 入 和 投 资 收 入 主 要 的 资 产 来 源 是 中 央 财 政 拨 款 第 二 大 来 源 是 国 有 企 业 公 开 发 行 新 股 所 得 的 收 益 转 让 为 了 建 立 NSSF, 中 国 决 定 于 2001 年 将 部 分 国 有 企 业 中 的 国 有 股 转 让 给 NSSF 特 别 是 在 国 内 外 证 券 交 易 所 进 行 首 次 公 开 发 行 时, 国 有 企 业 应 在 市 场 上 出 售 10% 的 国 有 股, 并 将 由 此 产 生 的 收 益 转 让 给 NSSF 在 基 金 管 理 方 面 规 定,NSSF 可 以 由 内 部 团 队 进 行 投 资, 也 可 以 将 其 外 包 给 专 业 的 基 金 管 理 公 司 前 者 仅 限 于 银 行 存 款 国 债 和 其 他 具 有 高 流 动 性 和 安 全 性 的 金 融 工 具 后 者 则 受 各 种 定 量 投 资 限 制 银 行 存 款 和 国 债 的 最 低 投 资 限 额 为 50%, 至 少 应 将 其 中 的 10 % 投 资 于 银 行 存 款 非 国 债, 即 公 司 债 券 及 其 他 金 融 债 券 的 投 资 额 不 得 超 过 总 资 产 的 10% 此 外, 股 票 和 证 券 的 最 大 投 资 限 额 为 40% 下 面 有 必 要 详 细 介 绍 一 下 补 充 支 柱 ( 即 企 业 年 金 ) 的 发 展 2004 年, 中 国 劳 动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公 布 和 实 施 了 企 业 年 金 基 金 管 理 办 法 ( 第 23 号 法 令 ) 借 鉴 早 期 养 老 金 制 度 改 革 ( 如 辽 宁 省 的 改 革 ) 的 经 验, 该 法 规 详 细 介 绍 了 业 务 覆 盖 范 围 资 金 来 源 等 根 据 该 法 规, 企 业 缴 费 不 会 超 过 工 资 总 额 的 1/12, 企 业 加 个 人 的 缴 费 不 得 超 过 工 资 总 额 的 1/6 所 有 缴 费 都 被 记 入 个 人 账 户, 个 人 账 户 储 备 缴 费 全 额 此 外, 参 保 企 业 应 该 成 立 一 个 委 员 会 负 责 监 督 养 老 保 险 基 金 的 运 作, 委 员 会 代 表 由 员 工 和 / 或 计 划 参 保 者 组 成 另 外, 允 许 雇 主 报 税 时 从 总 收 入 中 最 多 扣 除 工 资 总 支 出 的 4%, 用 于 养 老 金 缴 费 员 工 缴 费 则 没 有 任 何 重 要 的 税 收 优 惠 由 于 养 老 基 金 管 理 和 调 控 至 关 重 要,2004 年 发 布 了 另 一 项 专 门 针 对 企 业 年 金 的 调 控 政 策 它 规 定 了 对 合 格 资 产 管 理 人 的 最 低 要 求 具 体 来 说, 银 行 存 款 及 固 定 收 益 证 券 的 投 资 上 限 为 总 资 产 的 50%, 但 国 债 的 投 资 下 限 为 20% 股 票 的 投 资 上 限 为 总 资 产 的 30% 与 NSSF 基 金 规 定 一 样, 不 允 许 投 资 国 外 资 产 和 其 它 资 产 2004 年 至 关 重 要, 因 为 企 业 年 金 (EA) 法 规 已 出 台, 投 资 规 则 随 之 发 生 了 改 变 根 据 法 规 规 定, 中 国 新 的 EA( 企 业 年 金 ) 基 金 应 按 内 部 或 外 部 信 托 模 式 来 管 理 目 前 由 保 险 公 司 管 理 的 资 产 不 被 视 为 企 业 年 金 资 产, 因 此 不 享 有 税 收 优 惠 政 府 的 计 划 是 要 移 交 目 前 由 一 些 地 方 政 府 掌 控 的 EA 资 产 因 此, 企 业 年 金 管 理 实 体 由 地 方 政 府 机 构 转 移 为 独 立 的 商 业 服 务 提 供 商 ( 受 托 人 托 管 人 账 户 管 理 人 和 投 资 管 理 人 ) 例 如, 深 圳 市 行 政 中 心 将 所 有 资 产 转 移 到 中 国 招 商 银 行 ( 托 管 人 和 账 户 管 理 人 ) 以 及 平 安 人 寿 公 司 ( 受 托 人 和 投 资 管 理 人 ) 正 如 我 们 所 看 到 的 那 样, 大 部 分 的 改 革 和 政 策 的 实 施 对 象 都 是 城 镇 人 口 对 于 农 村 地 区, 2009 年 之 前, 中 国 某 些 农 村 地 区 只 开 展 了 两 个 小 规 模 的 公 共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一 个 是 采 用 自 愿 缴 费 方 式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另 一 个 是 非 缴 费 计 划, 针 对 范 围 极 小 的 农 村 老 年 人 提 供 当 地 特 定 的 福 利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首 次 于 20 世 纪 80 年 代 末 在 一 个 省 展 开 试 点, 并 于 1992 年 正 式 扩 展 到 其 他 省 份 参 保 者 ( 如 乡 镇 企 业 工 人 ) 自 愿 缴 费, 其 资 产 将 累 积 到 个 人 账 户 中 在 中 国 的 大 部 分 地 区, 特 别 是 中 部 和 西 部 的 欠 发 达 地 区, 农 民 是 其 账 户 的 唯 一 缴 纳 者 不 过, 在 较 富 裕 的 东 部 地 区, 乡 镇 企 业 的 某 些 工 人 会 收 到 雇 主 资 助 的 缴 费, 而 不 受 雇 于 他 人 的 工 人 有 时 会 收 到 当 地 社 区 资 助 的 缴 费 此 外, 一 些 省 政 府 ( 如 北 京 市 和 江 苏 省 ) 还 会 向 农 村 参 保 者 提 供 额 外 的 财 政 补 贴 从 60 岁 开 始, 便 会 根 据 由 账 户 累 计 金 额 决 定 的 福 利 支 付 年 金 型 养 老 金 县 级 政 府 将 负 责 对 这 些 福 利 的 管 理 投 资 和 分 配 进 行 监 督 中 国 开 展 的 第 二 项 小 规 模 的 公 共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是 一 项 无 须 缴 费 的 社 会 援 助 方 案, 被 称 作 农 村 五 保 救 助 计 划 它 适 用 于 没 有 工 作 能 力, 并 且 既 没 有 收 入 和 资 产, 也 没 有 孩 子 的 农 村 老 人 可 通 过 集 体 安 置 在 养 老 院, 或 分 别 安 置 在 当 地 家 庭 为 农 村 五 保 救 助 计 划 的 受 益 者 提 供 援 助 中 国 现 行 的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制 Page 6

7 度 的 覆 盖 范 围 有 限, 意 味 着 中 国 绝 大 多 数 农 村 老 年 人 既 不 参 加 任 何 形 式 的 养 老 金 缴 费, 也 无 权 享 受 任 何 形 式 的 养 老 金 福 利 2009 年, 中 国 推 出 了 一 个 全 国 性 的 农 村 社 会 养 老 保 险 试 行 计 划 政 府 官 员 表 示, 他 们 预 计 此 计 划 到 2009 年 底 将 覆 盖 10% 的 农 村 地 区,2012 年 底 将 覆 盖 50% 左 右,2020 年 底 将 100% 覆 盖 整 个 农 村 地 区 ( 中 国 新 闻 2009 年 公 布 的 数 据 ) 这 项 计 划 的 一 个 主 要 特 点 是, 在 历 史 悠 久 的 中 国, 政 府 将 首 次 在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中 采 用 直 接 缴 费 的 方 式 这 种 新 式 养 老 金 由 以 下 两 部 分 组 成 : 基 本 养 老 金 部 分, 由 中 央 和 地 方 政 府 拨 款 ; 个 人 账 户 部 分, 主 要 由 参 保 个 人 缴 费 ( 详 情 请 参 阅 第 2 章 ) 自 2009 年 以 来 已 经 实 现 了 一 些 目 标 ( 参 与 此 计 划 的 省 份 数 目 由 政 府 分 配 的 总 资 产 ) 另 外, 一 个 新 的 城 镇 居 民 搭 配 型 固 定 缴 费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也 已 经 建 立 起 来, 并 正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推 广 开 来 第 2 章 将 进 一 进 详 细 介 绍 农 村 社 会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所 取 得 的 成 果 以 及 新 的 城 镇 居 民 搭 配 型 固 定 缴 费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发 展 形 势 1.2 目 前 中 国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面 临 的 主 要 挑 战 结 构 问 题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的 分 散 设 置 导 致 整 个 体 系 高 度 分 散, 并 且 严 重 缺 乏 透 明 度 由 于 中 央 政 府 只 规 定 主 要 原 则, 具 体 内 容 ( 即 政 策 和 行 政 问 题 ) 由 地 方 当 局 决 定, 因 此 系 统 内 存 在 巨 大 的 差 距 和 不 平 等 现 象 不 仅 各 省 市 自 治 区 的 缴 费 率 各 不 相 同, 还 受 企 业 类 型 的 影 响 某 些 行 业 也 存 在 行 业 特 定 的 统 筹 体 制 覆 盖 面 也 相 当 不 均 最 初 只 有 国 有 企 业 参 保 现 在, 一 些 城 市 已 将 覆 盖 面 扩 大 到 集 体 私 营 和 外 商 独 资 企 业 然 而, 特 别 是 一 些 以 年 轻 劳 动 力 为 主 和 来 自 蓬 勃 发 展 行 业 的 公 司 正 在 试 图 抵 制 参 保 到 此 系 统 中, 因 为 他 们 觉 得 他 们 的 资 金 正 在 祢 补 其 他 企 业 的 亏 损, 同 时 承 受 着 显 著 增 高 的 工 资 负 担, 导 致 竞 争 力 削 减 所 有 社 会 保 障 投 入 ( 即 养 老 医 疗 失 业 保 险 工 伤 保 险 生 育 住 房 公 积 金 ) 的 财 务 成 本 总 和 约 占 工 资 总 额 的 40% 正 如 我 们 看 到 的 那 样, 由 于 缺 乏 激 励 机 制, 阻 碍 了 覆 盖 范 围 的 扩 大 降 低 工 资 替 代 率 或 提 高 缴 费 率 也 可 能 会 增 加 逃 避 缴 费 的 行 为 另 一 个 问 题 是 养 老 保 险 金 的 可 转 移 性, 即 员 工 可 以 在 换 工 作 时 保 留 并 转 移 他 在 原 公 司 的 养 老 金, 在 这 样 一 个 断 层 的 系 统, 这 几 乎 是 不 可 能 实 现 的 因 此, 它 将 阻 碍 劳 动 力 的 流 动, 使 国 有 企 业 在 大 量 裁 员 时 的 重 组 变 得 相 当 困 难 ( 因 为 福 利 是 与 工 作 挂 钩 的 ) 这 反 过 来 会 使 投 资 和 资 源 分 配 发 生 偏 离 严 重 的 财 政 压 力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目 前 面 临 的 一 个 主 要 问 题 是 严 重 的 财 政 压 力 早 在 2005 年, 中 国 劳 动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MOLSS) 便 发 表 了 一 份 研 究 报 告, 其 中 指 出 中 国 未 来 30 年 的 养 老 金 缺 口 可 能 会 达 到 6 万 亿 人 民 币 这 一 财 政 压 力 主 要 来 自 中 国 快 速 呈 现 的 人 口 老 龄 化 趋 势 以 及 养 老 金 相 对 较 低 的 覆 盖 面 和 低 缴 费 率 此 外, 在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中, 未 缴 保 费 或 者 缴 费 不 足 现 象 都 很 常 见 低 覆 盖 面 和 低 缴 费 率 均 会 给 总 体 资 金 积 累 带 来 负 面 的 影 响 Page 7

8 1.2.3 低 效 的 养 老 保 险 基 金 管 理 主 要 表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 投 资 渠 道 狭 窄 和 监 管 不 力 换 言 之, 其 实 是 缺 乏 现 代 金 融 投 资 知 识 和 技 能 以 及 相 应 的 风 险 管 理 能 力 根 据 调 控 政 策,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基 金 的 投 资 受 严 格 管 制 因 此, 他 们 可 以 投 资 于 国 债 和 国 内 银 行 存 款 两 者 均 具 有 苛 刻 的 投 资 条 件, 意 味 着 回 报 率 相 对 较 低, 低 于 平 均 工 资 的 增 长 率 此 外, 由 于 中 国 资 本 市 场 尚 未 成 熟 以 及 政 府 各 个 决 策 部 门 缺 乏 管 理 当 地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基 金 的 知 识 和 技 术 基 础, 也 遏 制 了 该 行 业 的 发 展 在 监 管 不 力 方 面, 我 们 来 回 顾 一 下 下 面 的 丑 闻 : 上 海 市 劳 动 和 社 会 保 障 局 官 员 被 指 控 从 预 扣 税 基 金 中 借 给 私 人 房 地 产 开 发 商 32 亿 元 城 镇 居 民 养 老 保 险 基 金, 这 笔 钱 几 乎 全 额 损 失 此 事 件 曝 光 后, 国 家 审 计 署 便 开 始 对 社 会 保 险 基 金 展 开 了 大 规 模 的 审 计 工 作 审 计 结 果 相 当 惊 人, 共 有 亿 人 民 币 管 理 不 当 显 然, 资 金 监 管 方 面 存 在 严 重 的 漏 洞 在 中 国, 法 律 未 明 确 规 定 养 老 基 金 拨 款 的 有 效 约 束 机 制 同 时, 监 管 力 量 仍 相 当 薄 弱 全 国 只 有 11 个 省 成 立 独 立 的 基 金 监 管 部 门 全 国 只 有 少 数 几 家 市 级 和 国 家 级 专 业 资 金 监 管 机 构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缺 陷 如 前 所 述, 中 国 已 经 实 施 了 一 项 新 的 政 策 来 应 对 农 村 人 口 的 养 老 相 关 问 题 到 目 前 为 止, 新 计 划 虽 然 已 经 取 得 了 一 定 的 进 展, 但 是 中 国 的 新 型 农 村 社 会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可 能 仍 然 存 在 一 些 不 足 : 首 先,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覆 盖 面 各 不 相 同, 主 要 取 决 于 各 县 的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例 如, 北 京 于 2008 年 1 月 开 始 开 展 新 型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试 验 截 至 2008 年 底, 据 报 道, 居 住 在 北 京 郊 区 的 农 民 共 有 1,065,000(80% 以 上 ) 人 参 加 新 型 农 村 社 会 养 老 计 划 (Yuan,2008 年 公 布 的 数 据 ) 这 种 参 保 程 度 部 分 归 因 于 北 京 郊 区 相 对 较 高 的 生 活 水 准, 以 及 高 于 正 常 水 平 的 中 央 和 地 方 政 府 财 政 拨 款 ( 每 位 退 休 人 员 每 月 280 元 ) 但 是, 中 国 大 多 数 农 村 地 区 要 比 北 京 郊 区 贫 穷 得 多 此 外, 它 是 一 个 自 愿 参 保 计 划, 要 求 农 民 缴 纳 的 费 用 为 往 年 当 地 平 均 收 入 的 4% 到 8% 之 间 农 村 劳 动 者 能 否 支 付 这 么 高 的 费 用, 以 便 参 与 此 计 划? 中 国 有 约 8000 万 人 生 活 在 贫 困 线 以 下 水 平 农 村 地 区 的 贫 困 老 人 是 城 镇 地 区 的 三 倍 ( 中 国 新 闻 网, 2009) 由 于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和 收 入 存 在 显 著 的 地 区 差 异, 许 多 贫 困 地 区 的 贫 困 家 庭 将 无 力 支 付 必 要 的 保 费 这 将 使 最 贫 穷 的 人 民 无 法 参 与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新 计 划 能 否 成 功 将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广 泛 的 覆 盖 面 和 较 高 的 参 保 率 这 些 反 过 来 将 取 决 于 农 民 对 政 府 的 信 任 度 以 及 政 府 对 此 计 划 的 财 政 拨 款 力 度 其 次, 新 型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实 施 和 管 理 相 关 问 题 : 在 城 镇 地 区 实 施 社 会 保 障 相 对 简 单 明 了, 因 为 雇 主 和 员 工 支 付 的 养 老 保 险 费 受 法 律 保 护 相 比 之 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最 初 是 建 立 在 自 愿 参 保 的 基 础 上 的 只 有 农 民 相 信 政 府, 相 信 他 们 缴 纳 的 保 费 将 为 其 带 来 更 多 的 好 处, 他 们 才 会 决 定 参 保 因 此, 至 关 重 要 的 是, 政 府 能 兑 现 自 己 作 出 的 收 益 承 诺, 并 以 足 够 透 明 的 方 式 管 理 基 金 账 户, 使 养 老 金 领 取 者 始 终 对 该 计 划 充 满 信 心 此 外, 根 据 公 布 的 报 告, 县 政 府 将 负 责 设 立 个 人 账 户 管 理 当 地 养 老 基 金 并 向 全 县 退 休 人 员 分 配 收 益 ( 摘 自 中 国 新 闻 网,2009 年 ) 正 如 所 有 发 展 中 国 家 那 样, 和 城 镇 政 府 和 行 政 机 构 相 比, 农 村 地 区 的 基 层 政 府 官 僚 机 构 的 效 率 和 效 能 十 分 低 下 出 于 这 个 原 因, 成 功 实 施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并 不 容 易 第 三, 中 国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收 益 水 平 较 低, 大 部 分 受 益 人 获 得 的 养 老 金 福 利 非 常 低 大 多 数 人 每 月 将 从 该 计 划 的 基 本 组 成 部 分 领 取 约 55 元 (8 美 元 ), 但 是, 这 些 农 村 地 区 的 老 人 平 均 每 月 支 出 近 200 元 (29 美 元 )(Zhang 和 Tang,2008 ) 虽 然 55 元 确 实 能 够 帮 助 他 们 支 付 一 些 必 要 的 开 支, 但 却 无 法 满 足 其 生 活 所 需 按 目 前 的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来 看, 我 们 有 理 由 相 信 中 国 日 益 增 长 的 经 济 水 平 可 以 为 农 村 老 人 提 供 更 高 的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Page 8

9 第 2 章 : 中 国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体 制 : 缴 费 和 非 缴 费 支 柱 整 个 系 统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由 于 农 村 和 城 市 之 间 经 济 和 社 会 部 门 的 明 显 划 分 所 突 显 出 的 中 国 经 济 的 双 重 性, 中 国 也 一 直 存 在 两 个 不 同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体 系 2.1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最 新 的 全 国 人 口 普 查 初 步 结 果 表 明, 截 至 2010 年, 中 国 约 有 一 半 的 人 口 拥 有 农 村 户 口, 剩 余 一 半 拥 有 城 镇 户 口 对 于 约 6.7 亿 庞 大 的 农 村 人 群, 他 们 已 加 入 不 同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一 些 计 划 已 经 存 在 一 段 时 间, 另 一 些 计 划 正 在 试 行 阶 段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 非 缴 费 型 和 缴 费 型 ):NRPS 20 世 纪 90 年 代, 国 家 首 次 尝 试 在 选 定 的 地 方 推 行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中 央 政 府 于 2009 年 6 月 宣 布 引 进 并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推 广 自 愿 参 保 的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这 很 大 程 度 上 归 功 于 该 计 划 在 地 方 取 得 的 成 功 最 初, 它 计 划 于 2020 年 前 实 现 覆 盖 全 国 的 目 标 然 而, 意 想 不 到 的 快 速 实 施 以 及 农 民 对 该 计 划 的 欢 迎, 使 得 政 府 更 快 实 现 了 这 一 目 标 该 计 划 的 主 要 特 点 是 使 新 的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与 城 镇 企 业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 在 下 面 各 章 节 中 介 绍 ) 的 基 本 结 构 保 持 一 致, 即 由 两 个 支 柱 组 成 : 一 个 是 社 会 统 筹, 另 一 个 是 个 人 账 户 采 取 一 致 结 构 主 要 考 虑 到 中 国 未 来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和 城 镇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之 间 最 终 将 实 现 衔 接 和 整 合 同 时, 与 早 期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相 比, 新 计 划 可 从 中 央 和 地 方 政 府 获 得 更 多 的 财 政 援 助, 因 此, 希 望 地 方 政 府 或 农 民 对 改 革 起 到 的 阻 力 会 较 小 表 1 显 示 该 制 度 的 基 本 结 构 和 主 要 特 点 表 1. 中 国 新 型 农 村 社 会 保 险 /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支 柱 模 式 强 制 (M) 或 自 愿 (V) 缴 费 福 利 缴 纳 金 额 的 税 收 减 免 主 要 监 管 机 构 支 柱 0 社 会 援 助 不 适 用 国 家 预 算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不 适 用 民 政 部 (MOCA) 和 农 业 部 (MOA) 支 柱 1a 社 会 统 筹 和 现 收 现 付 V( 自 愿 ) 国 家 和 地 方 各 级 政 府 预 算 每 月 最 低 55 元 人 民 币 不 适 用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支 柱 1b 个 人 账 户 V( 自 愿 ) 个 人 ; 地 方 政 府 和 农 村 资 料 来 源 : 各 官 方 网 站 和 作 者 个 人 账 户 中 的 累 计 资 金 总 额 完 全 免 税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两 个 组 成 部 分 : 支 柱 1a: 社 会 统 筹 和 现 收 现 付 的 运 作 模 式 融 资 方 式 因 地 区 而 异 对 于 那 些 中 西 部 省 份, 费 用 全 部 由 中 央 财 政 承 担, 而 对 于 东 部 和 较 富 裕 的 省 份, 中 央 财 政 承 担 50% 的 成 本, 其 余 50% 由 地 方 政 府 承 担 收 益 偏 低, 最 低 保 障 为 每 月 55 元 人 民 币 支 柱 1b: 个 人 账 户 和 资 金 充 裕 此 支 柱 的 资 金 主 要 有 三 个 来 源, 即 农 民 个 人 地 方 政 府 和 集 体 具 体 而 言, 农 民 个 人 缴 纳 金 额 范 围 从 100 元 到 500 元 人 民 币 不 等, 每 年 递 增 100 元 ; 地 方 政 府 - 主 要 是 市 级 和 县 级 政 府, 每 年 至 少 需 要 缴 纳 30 元 人 民 币 ; 而 集 体 缴 纳 的 费 用 不 作 强 制 要 求 收 益 是 账 户 余 额 除 以 139, 假 设 平 均 寿 命 为 12 年 Page 9

10 享 受 收 益 的 条 件 : 只 要 农 民 向 系 统 缴 费 满 15 年, 他 / 她 将 享 受 应 有 的 福 利 同 时 对 于 年 满 60 岁 的 员 工, 只 要 其 子 女 缴 费, 他 们 将 自 动 享 受 此 固 定 福 利 基 金 管 理 : 支 柱 1b 中 的 累 计 资 产 由 当 地 社 保 部 门 管 理, 并 将 余 额 按 一 年 期 银 行 存 款 利 率 存 入 个 人 账 户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2010 年 最 新 统 计 数 据 表 明, 截 至 2010 年,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NRPS) 已 扩 展 到 27 个 省 和 838 个 县 参 保 总 人 数 已 达 到 1.03 亿 人, 其 中 受 益 人 数 达 2900 万 人 同 时, 年 末 余 额 为 423 亿 元 人 民 币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由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MOHRSS) 负 责 调 控 和 监 管, 此 外 该 部 门 还 负 责 中 国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的 其 他 组 成 部 分 社 会 援 助 部 分 ( 非 缴 费 ) 可 满 足 养 老 需 要 的 中 国 农 村 社 会 福 利 制 度 除 上 面 介 绍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外, 还 包 括 其 他 组 成 部 分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 或 低 保, 即 中 国 人 所 说 的 铁 饭 碗 ) 是 其 中 最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 之 一 但 是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它 是 针 对 所 有 弱 势 群 体 ( 包 括 老 人 残 疾 人 士 儿 童 等 ) 的 计 划 根 据 国 务 院 第 19 号 法 令 (MCA 2007 年 发 布 ), 目 标 人 群 是 那 些 年 收 入 低 于 当 地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的 人 们, 而 法 令 规 定 的 主 要 群 体 是 指 那 些 由 于 疾 病 年 老 体 弱 残 疾 和 极 端 的 自 然 条 件 一 直 生 活 在 贫 困 中 的 人 们 农 村 低 保 福 利 水 平 反 映 了 各 省 之 间 的 差 异 不 足 为 奇, 这 不 仅 反 映 了 不 同 的 生 活 标 准 水 平 和 成 本, 还 反 映 了 不 同 地 方 的 财 政 状 况 第 19 号 法 令 还 规 定 了 资 金 来 源, 应 该 主 要 来 自 县 级 地 方 政 府, 而 省 级 地 方 政 府 应 加 强 对 该 体 系 的 财 政 支 持 中 央 政 府 将 对 不 能 建 立 该 体 系 的 地 区 / 地 方 进 行 补 贴 Page 10

11 2.2 城 镇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多 支 柱 模 式 ( 非 缴 费 + 缴 费 ) 中 国 城 镇 养 老 保 险 改 革 始 于 20 世 纪 90 年 代 初 1997 年 在 对 不 同 的 改 革 方 案 进 行 充 分 的 讨 论 后, 中 央 政 府 决 定 在 城 镇 地 区 实 施 多 支 柱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当 前 的 城 镇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由 三 大 支 柱 组 成, 其 中 支 柱 1 包 括 两 部 分 ( 摘 要 详 见 表 2): 表 2. 中 国 现 有 的 城 镇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模 式 强 制 (M) 或 自 愿 (V) 缴 费 福 利 税 收 减 免 主 要 监 管 机 构 模 式 支 柱 0 社 会 援 助 不 适 用 国 家 预 算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不 适 用 民 政 部 (MOCA) 及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MOHRSS) 支 柱 1a 社 会 统 筹 和 现 收 现 付 M 工 资 的 20% 当 地 平 均 工 资 的 59.2% 完 全 免 税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支 柱 1b 个 人 账 户 M 工 资 的 8% 完 全 免 税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支 柱 2: 企 业 年 金 (EA) 个 人 账 户 V( 自 愿 ) 多 种 多 种 非 常 有 限 ; 最 多 只 有 5% 的 工 资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支 柱 2: 其 他 个 人 账 户 V( 自 愿 ) 多 种 多 种 非 常 有 限 不 适 用 支 柱 3 保 险 产 品 V 多 种 多 种 唯 一 入 选 的 保 险 产 品 中 国 保 监 会 (CIRC) NSSF 战 略 储 备 基 金 不 适 用 国 家 预 算 ; 国 有 企 业 的 国 家 所 有 权 转 让 ; 彩 票 收 入 不 适 用 不 适 用 财 政 部 (MOF)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支 柱 0 社 会 援 助 不 适 用 国 家 预 算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不 适 用 民 政 部 (MOCA) 及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MOHRSS) 支 柱 1a 社 会 统 筹 和 现 收 现 付 M 工 资 的 20% 当 地 平 均 工 资 的 59.2% 资 料 来 源 : 各 官 方 网 站 和 作 者 完 全 免 税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支 柱 1A 此 支 柱 按 现 收 现 付 (PAYG) 的 方 式 运 行, 并 发 挥 社 会 统 筹 的 作 用 完 全 由 雇 主 缴 费, 缴 费 率 为 工 资 的 20% 预 计 35 年 缴 费 期 的 替 代 率 是 当 地 平 均 工 资 的 35% 左 右 支 柱 1B 该 支 柱 是 强 制 性 个 人 账 户, 旨 在 积 累 充 裕 的 资 金 缴 费 率 是 员 工 工 资 的 8%, 全 部 由 员 工 承 担 预 计 替 代 率 为 24.2% 左 右 为 了 享 受 支 柱 1A 和 1B 所 提 供 的 福 利, 需 要 满 足 若 干 要 求, 尤 其 要 满 足 至 少 15 年 的 缴 费 期 达 到 退 休 年 龄 60 岁 ( 男 ) 和 55 岁 ( 女 ) 等 等 支 柱 2 最 著 名 的 计 划 类 型 是 企 业 年 金 (EA) 计 划, 这 相 当 于 西 方 国 家 的 职 业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这 一 支 柱 纯 属 自 愿 参 保 到 目 前 为 止, 主 要 在 大 型 国 有 独 资 企 业 (SOE) 中 建 立 了 该 体 系, 且 各 企 业 的 缴 费 率 均 不 相 同 除 EA 外, 中 国 还 存 在 一 些 支 柱 2 类 型 的 不 同 计 划, 这 些 计 划 主 要 由 金 融 机 构 设 计 和 提 供, 目 的 是 为 了 规 避 繁 琐 的 EA 法 规 最 有 名 的 案 例 包 括 福 利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和 Quasi-EA( 类 年 金 ) 计 划 等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支 柱 2 类 型 计 划 的 其 他 形 式 通 常 不 享 受 税 收 优 惠 Page 11

12 支 柱 3 它 是 指 自 愿 参 保 的 个 人 储 蓄 /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旨 在 满 足 想 要 在 退 休 后 获 得 较 高 收 入 的 人 士 的 需 要 监 管 框 架 与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一 样, 城 镇 养 老 金 也 主 要 由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负 责 监 管 和 调 控 在 这 方 面 值 得 一 提 的 是,2010 年 10 月 通 过 了 第 一 个 社 会 保 险 法, 并 已 于 2011 年 7 月 1 日 生 效 预 计 法 律 水 平 的 提 高 将 帮 助 中 国 的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得 到 进 一 步 的 改 善, 如 通 过 更 广 的 覆 盖 面 高 履 约 率 等 关 于 支 柱 1a 和 1b, 应 将 账 户 中 累 计 的 所 有 资 产 投 资 于 银 行 存 款 或 国 债 然 而, 据 报 道, 鉴 于 目 前 的 低 回 报 率,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已 考 虑 放 宽 支 柱 1b 资 产 的 投 资 政 策 EA 法 规 首 次 于 2004 年 发 布, 企 业 年 金 市 场 以 往 的 快 速 增 长 极 大 程 度 上 归 功 于 此 根 据 有 关 规 定, 所 有 企 业 年 金 资 产 应 由 专 业 金 融 机 构 投 资 和 管 理, 这 方 面 会 涉 及 四 个 授 权 方, 即 受 托 人 托 管 人 资 产 管 理 人 和 账 户 管 理 人 投 资 政 策 遵 循 定 量 资 产 限 制 规 则, 即 强 制 实 施 特 定 资 产 类 别 的 投 资 限 制 然 而,2011 年 5 月,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发 布 了 企 业 年 金 资 产 管 理 法 规 的 修 订 版 本, 其 中 规 定 了 更 加 开 放 的 投 资 政 策 支 柱 2 类 型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和 支 柱 3 类 型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其 他 形 式 受 不 同 的 法 规 约 束, 因 此 具 有 不 同 的 监 管 机 构 保 险 监 管 机 构 ( 即 中 国 保 监 会 ) 是 中 国 另 一 个 主 要 的 监 管 和 调 控 机 构, 因 为 寿 险 公 司 在 养 老 基 金 管 理 市 场 一 直 相 当 活 跃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其 他 金 融 监 管 机 构, 例 如 : 中 国 银 行 业 监 督 管 理 委 员 会 (CBRC) 和 中 国 证 券 监 督 管 理 委 员 会 (CSRC) 也 在 中 国 养 老 金 监 管 领 域 占 据 了 一 席 之 地 最 后, 国 家 税 务 总 局 (STA) 和 财 政 部 具 有 相 当 大 的 影 响 力, 因 为 税 收 政 策 对 促 进 中 国 私 人 养 老 金 市 场 的 发 展 至 关 重 要 社 会 援 助 方 案 ( 非 缴 费 ) 1999 年, 中 国 国 务 院 发 布 了 第 271 号 法 令, 旨 在 解 决 在 城 镇 地 区 建 立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制 度 ( 在 中 国 简 称 低 保 ) 的 问 题 目 标 群 体 指 :(a) 那 些 没 有 收 入 来 源, 没 有 工 作 能 力, 且 没 有 成 年 家 属 ( 家 人 ) 或 上 述 家 属 不 能 够 照 顾 老 年 亲 属 的 人 群 (b) 有 一 定 的 收 入, 但 收 入 低 于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标 准 考 虑 到 吃 穿 住 等 一 系 列 因 素,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标 准 由 当 地 县 级 人 民 政 府 决 定 费 用 完 全 从 政 府 预 算 中 支 取 城 镇 失 业 居 民 的 养 老 保 险 试 点 计 划 ( 非 缴 费 + 缴 费 ) 针 对 城 镇 失 业 居 民 的 养 老 金 试 点 计 划 已 于 2011 年 6 月 13 日 公 布, 国 务 院 最 近 提 出 的 这 一 举 措 旨 在 改 善 国 家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并 致 力 于 为 城 镇 地 区 的 失 业 居 民 提 供 更 好 的 养 老 保 险 机 制 截 至 2011 年 7 月 1 日, 年 满 16 岁 的 城 镇 失 业 居 民 ( 不 包 括 学 生 ) 将 被 纳 入 此 计 划 中 参 保 者 年 满 60 岁 后 将 开 始 领 取 每 月 退 休 金 根 据 2011 年 7 月 1 日 推 出 的 新 计 划, 年 满 60 岁 的 失 业 市 民 不 需 要 缴 纳 个 人 保 费, 便 可 以 领 取 每 月 55 元 人 民 币 的 基 本 养 老 金 年 龄 在 45 岁 至 60 岁 之 间 的 居 民 必 须 向 其 个 人 账 户 存 入 不 超 过 15 年 的 保 费, 而 45 岁 以 下 的 居 民 必 须 至 少 缴 纳 15 年 保 费 新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参 保 者 可 以 选 择 10 种 缴 费 方 案, 从 每 年 100 元 到 1000 元 不 等 他 们 付 费 越 多, 年 满 60 岁 时 得 到 的 回 报 便 越 多, 除 了 自 己 账 户 中 的 存 款 外, 他 们 还 开 始 每 月 领 取 55 元 的 基 本 养 老 金 同 时, 地 方 政 府 每 年 还 需 要 向 每 位 参 保 者 发 放 至 少 30 元 的 补 贴 地 方 政 府 每 年 还 至 少 要 向 重 残 人 士 支 付 每 年 100 元 人 民 币 补 贴 的 部 分 或 全 部 社 会 鼓 励 其 他 经 济 和 社 会 组 织 以 及 个 人 积 极 参 保, 所 有 个 人 保 费 和 补 贴 都 将 存 入 参 保 者 的 个 人 账 户 针 对 城 镇 失 业 居 民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与 农 村 居 民 的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类 似 这 两 项 计 划 都 专 门 针 对 大 部 分 低 收 入 人 群 量 身 定 制, 将 有 助 于 缩 小 收 入 差 距 预 计 超 过 5000 万 人 会 从 这 项 计 划 中 受 益 Page 12

13 2.3 事 业 单 位 (PSU) 部 门 和 公 务 员 的 退 休 金 在 中 国, 政 府 和 事 业 单 位 (PSU) 的 工 作 人 员 享 受 一 套 独 立 和 健 全 的 养 老 金 制 度, 从 而 使 他 们 能 够 享 受 高 达 90% 的 养 老 金 替 代 率, 相 比 之 下, 城 镇 企 业 标 准 养 老 金 的 替 代 率 仅 为 60% 同 时, 它 采 用 无 需 个 人 出 资 的 现 收 现 付 制 度, 主 要 由 国 家 或 雇 主 出 资, 员 工 通 常 不 需 要 出 资 目 前 的 公 务 员 和 事 业 单 位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产 生 的 财 政 成 本 已 相 当 高, 预 计 未 来 几 十 年 内 此 负 担 会 持 续 递 增 考 虑 到 在 对 中 国 事 业 单 位 部 门 进 行 整 体 改 革 的 情 况 下, 财 务 体 系 无 法 实 现 可 持 续 性 发 展, 中 央 政 府 决 定 于 2008 年 开 始 改 革 事 业 单 位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目 的 是 为 了 使 事 业 单 位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与 目 前 的 城 镇 企 业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实 现 齐 头 并 进 共 同 发 展 的 目 标 经 过 讨 论 和 试 验,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首 选 的 新 模 式 是 一 个 或 多 或 少 与 当 前 的 城 镇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一 致 的 系 统, 即 社 会 统 筹 加 个 人 账 户 同 时, 缴 费 率 和 收 益 水 平 也 与 城 镇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类 似 鉴 于 改 革 后 的 收 益 水 平 (60%) 预 计 将 会 低 于 目 前 的 水 平 (90%), 政 府 一 直 在 讨 论 促 进 企 业 年 金 型 自 愿 参 保 的 职 业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的 重 要 性 和 必 要 性, 以 使 改 革 后 的 整 体 收 益 水 平 保 持 在 90% 左 右 2009 年 2 月,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选 择 在 五 个 省 份 实 施 事 业 单 位 养 老 保 险 试 点 计 划 据 悉, 该 试 点 计 划 并 未 提 供 具 体 的 设 计 细 节, 因 而 由 当 地 政 府 自 行 裁 决 中 国 约 有 1000 万 名 公 务 员,3000 万 名 事 业 单 位 员 工 数 据 仅 供 参 考 2.4 国 家 社 会 保 障 基 金 (NSSF) 除 了 城 镇 和 农 村 养 老 保 险 计 划 外, 中 国 养 老 保 险 制 度 还 有 另 一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全 国 社 会 保 障 基 金 (NSSF) 鉴 于 日 益 增 加 的 老 龄 人 口 和 未 来 几 十 年 隐 现 的 财 政 压 力, 中 央 政 府 于 2000 年 设 立 了 社 保 基 金 实 际 上, 中 国 社 保 基 金 类 似 于 其 他 某 些 国 家 的 国 家 养 老 储 备 基 金, 如 挪 威 的 政 府 养 老 基 金 和 爱 尔 兰 的 国 家 养 老 储 备 基 金, 但 与 新 加 坡 马 来 西 亚 和 香 港 设 立 的 公 积 金 不 同 社 保 基 金 主 要 有 四 个 资 金 来 源, 即 中 央 政 府 预 算 财 政 拨 款 国 有 企 业 国 有 股 销 售 所 得 资 产 国 家 彩 票 收 入 和 投 资 收 入 在 基 金 管 理 方 面, 社 保 基 金 资 产 目 前 主 要 由 内 部 团 队 进 行 投 资, 也 可 以 将 其 外 包 给 第 三 方 基 金 管 理 人 内 部 管 理 人 进 行 的 投 资 仅 限 于 银 行 存 款 国 债 和 其 他 具 有 高 流 动 性 和 安 全 性 的 金 融 工 具 以 及 最 近 已 经 启 动 的 私 人 股 权 相 关 产 品 外 包 第 三 方 管 理 人 一 般 管 理 具 有 高 风 险 的 资 产, 如 国 内 股 票 互 惠 基 金 截 至 2010 年, 社 保 基 金 的 管 理 资 产 为 8570 亿 元 人 民 币 (NSSF2010 年 公 布 的 数 据 ), 其 中 5 8.1% 由 内 部 团 队 管 理, 其 余 41.9% 由 第 三 方 资 产 管 理 人 管 理 9 年 期 间 的 名 义 年 均 回 报 率 为 9. 17% Page 13

14 第 三 章 : 中 国 缴 费 型 养 老 金 计 划 的 市 场 组 织 新 型 农 村 养 老 金 计 划 包 括 一 个 重 要 的 缴 费 部 分 : 由 农 民 个 人 当 地 政 府 和 集 体 共 同 资 助 的 累 积 基 金 个 人 账 户 然 而, 由 于 还 处 于 起 步 阶 段, 没 有 信 号 表 明 在 不 久 的 将 来 这 些 养 老 金 账 户 可 以 由 私 人 来 管 理 同 时 城 镇 的 养 老 金 制 度 已 经 立 法, 市 场 也 正 在 形 成 改 革 解 决 了 两 个 主 要 问 题 : 分 别 是 支 柱 1B 的 空 账 户 的 再 充 值 和 通 过 企 业 年 金 制 度 引 入 职 业 年 金 3.1 第 一 支 柱 的 市 场 组 织 正 如 我 们 讨 论 的, 支 柱 1 是 一 个 国 家 管 理 计 划, 分 为 两 部 分 : 支 柱 1A 和 支 柱 1B 2 然 而, 根 据 近 来 从 不 同 的 养 老 金 利 益 群 体 收 集 回 来 的 可 靠 信 息, 中 国 政 府 正 主 导 一 个 内 部 的 调 研, 调 研 关 于 支 柱 1B 的 不 同 管 理 体 制 的 可 行 性 和 实 施 范 围 预 计 支 柱 1B 的 新 的 组 织 架 构 将 会 被 设 计 成 与 企 业 年 金 的 牌 照 准 入 制 度 相 似 然 而, 和 四 个 独 立 的 服 务 提 供 商 ( 受 托 人, 托 管 人, 账 户 管 理 人 和 投 资 管 理 人 ) 不 同, 通 过 整 合 这 四 类 运 营 商 的 功 能, 牌 照 数 量 将 减 少 3.2 第 二 支 柱 的 市 场 组 织 整 体 市 场 数 据 2000 年 国 务 院 颁 布 了 42 号 令, 政 府 开 始 要 求 企 业 给 员 工 建 立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随 后 又 发 布 了 条 例 23 条 和 11 条, 企 业 年 金 得 到 了 相 对 快 速 的 发 展, 预 期 将 变 成 中 国 最 有 前 途 的 养 老 金 子 类 市 场 2000 年,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覆 盖 了 560 万 名 城 镇 职 工, 管 理 的 企 业 年 金 资 产 合 计 大 约 190 亿 人 民 币 到 了 2006 年,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覆 盖 了 929 万 名 城 镇 职 工, 资 产 也 达 到 了 910 亿 人 民 币 据 统 计, 到 2010 年 底,3 万 家 公 司 的 1300 万 职 工 参 与 了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托 管 资 产 达 到 亿 人 民 币 获 授 权 机 构 3 管 理 的 受 托 资 产 达 到 了 亿 人 民 币 监 管 的 投 资 资 产 达 到 了 亿 人 民 币, 加 权 平 均 的 投 资 回 报 率 是 3.41%, 共 1504 种 投 资 组 合 表 3.1 企 业 年 金 客 户 数 量 ( ) 数 据 来 源 :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表 3.2 管 理 的 企 业 年 金 资 产 ( ) 数 据 来 源 :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2: 三 种 不 同 的 管 理 模 式 设 想 : 政 府 实 体 投 资 管 理, 有 牌 照 数 量 限 制 的 私 有 运 营 商 或 取 决 于 供 求 因 素 的 私 有 运 营 商 3: 根 据 人 力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11 号 令, 受 托 人 可 以 是 一 个 企 业 的 年 金 委 员 会, 或 授 权 机 构 ( 信 托 公 司, 商 业 银 行,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 Page 14

15 3.2.2 竞 争 格 局 截 止 到 目 前, 共 有 37 家 金 额 机 构 获 得 58 张 牌 照 在 这 个 市 场 上 操 作, 更 多 的 牌 照 可 能 在 不 久 的 将 来 被 批 准 下 表 概 括 了 企 业 年 金 牌 照 持 有 者, 按 不 同 的 机 构 类 型 进 行 分 类 表 3 企 业 年 金 牌 照 在 运 营 商 中 的 分 布 受 托 人 保 险 公 司 银 行 信 托 公 司 账 户 管 理 人 保 险 公 司 银 行 信 托 公 司 中 国 人 寿 养 老 保 险 平 安 养 老 保 险 长 江 养 老 保 险 泰 康 养 老 保 险 太 平 养 老 保 险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中 国 招 商 银 行 中 信 信 托 (CITIC Trust) 华 宝 信 托 (Hubao Trust) 中 诚 信 托 有 限 责 任 公 司 上 海 国 际 信 托 有 限 公 司 账 户 管 理 人 中 国 人 寿 养 老 保 险 平 安 养 老 保 险 长 江 养 老 保 险 泰 康 养 老 保 险 中 国 太 平 洋 人 寿 新 华 人 寿 数 据 来 源 :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中 国 招 商 银 行 中 国 银 行 上 海 浦 东 发 展 银 行 中 国 光 大 银 行 交 通 银 行 中 国 民 生 银 行 中 信 信 托 华 宝 信 托 (Hubao Trust) 托 管 人 银 行 投 资 管 理 人 保 险 公 司 基 金 管 理 公 司 和 证 券 公 司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中 国 招 商 银 行 中 国 银 行 上 海 浦 东 发 展 银 行 中 国 光 大 银 行 交 通 银 行 中 国 民 生 银 行 中 国 农 业 银 行 中 信 银 行 中 国 人 寿 基 金 管 理 平 安 养 老 保 险 长 江 养 老 保 险 太 平 养 老 保 险 中 国 人 保 基 金 华 泰 基 金 管 理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瑞 信 资 产 管 理 华 夏 基 金 管 理 中 国 招 商 基 金 管 理 嘉 实 基 金 管 理 泰 康 基 金 管 理 博 时 基 金 管 理 中 国 南 方 基 金 管 理 易 方 达 基 金 管 理 海 富 通 基 金 管 理 中 信 证 券 银 华 基 金 管 理 广 发 基 金 管 理 富 国 基 金 管 理 国 泰 基 金 管 理 中 国 国 际 金 融 公 司 在 企 业 年 金 业 务 的 四 个 利 基 市 场 中, 银 行 独 占 基 金 托 管 市 场, 在 账 户 管 理 和 受 托 上 也 扮 演 重 要 角 色 ;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领 导 受 托 市 场, 也 得 到 了 投 资 管 理 业 务 的 份 额, 而 基 金 管 理 和 证 券 公 司 则 在 投 资 管 理 上 占 主 导 地 位 详 见 下 列 数 据 ( 截 止 到 2010 年 底 的 大 致 估 计 ) 受 托 :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占 据 70% 的 市 场 份 额 账 户 管 理 : 银 行 拿 走 了 90% 的 市 场 份 额 托 管 : 银 行 独 占 投 资 管 理 : 基 金 管 理 和 证 券 公 司 占 70%,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占 30% 如 表 所 示, 商 业 银 行 在 多 领 域 业 务 处 理 上 占 主 要 角 色 在 四 个 提 供 企 业 年 金 服 务 的 独 立 实 体 中, 目 前 只 有 三 个 公 司 在 所 有 领 域 都 获 得 了 牌 照 :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招 商 银 行 和 中 信 集 团 作 为 处 于 市 场 主 导 地 位 的 机 构,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已 经 有 了 三 个 牌 照 : 受 托, 账 户 Page 15

16 管 理 和 托 管 而 且, 一 些 商 业 银 行 持 有 相 关 基 金 管 理 公 司 的 股 份 也 使 他 们 的 业 务 范 围 扩 展 到 了 投 资 领 域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参 与 了 瑞 信 资 产 管 理 业 务, 而 招 商 银 行 参 与 了 招 商 证 券 的 业 务 这 样, 这 两 家 银 行 以 整 合 的 管 理 模 式 覆 盖 了 整 个 企 业 年 金 的 价 值 链 而 且, 银 行 有 一 些 突 出 的 优 势, 如 广 泛 的 企 业 客 户, 广 阔 的 销 售 网 点 和 强 大 的 内 部 财 政 支 持 等 等 因 此, 银 行 不 仅 在 传 统 养 老 金 业 务 即 整 个 企 业 年 金 资 产 托 管 业 务 和 大 部 分 的 客 户 账 户 管 理 业 务 中 占 统 治 地 位, 而 且 在 受 托 资 产 管 理 上 也 投 入 了 精 力 和 资 源 依 据 第 11 号 条 例, 企 业 年 金 的 受 托 人 有 权 利 选 择 其 它 服 务 提 供 商 和 基 于 客 户 的 需 求 和 个 性 设 计 投 资 组 合 2007 年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发 放 了 第 二 批 牌 照,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和 招 商 银 行 得 到 了 企 业 年 金 的 受 托 资 格, 从 那 时 起, 这 三 家 银 行 开 始 和 其 他 运 营 商 竞 争, 以 争 取 信 托 资 产 管 理 更 大 的 市 场 份 额 下 面 两 个 图 表 从 受 托 资 产 托 管 资 产 和 客 户 数 量 上 显 示 出 了 三 家 顶 级 商 业 银 行 的 市 场 规 模 表 3.3 三 家 银 行 的 受 托 资 产 和 托 管 资 产 (2010 年 底 ) 表 3.4 三 家 银 行 的 客 户 数 量 (2010 年 底 ) 人 民 币 十 亿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招 商 银 行 托 管 资 产 ( 人 民 币 十 亿 ) 保 管 资 产 ( 人 民 币 十 亿 ) 10,000,000 9,000,000 8,000,000 7,000,000 6,000,000 5,000,000 4,000,000 3,000,000 2,000,000 1,000,000 0 数 量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招 商 银 行 数 据 来 源 : BBVA 养 老 金 和 保 险 市 场 资 讯 数 据 来 源 : BBVA 养 老 金 和 保 险 市 场 资 讯 数 据 来 源 : 基 于 2010 年 底 BBVA 养 老 金 团 队 收 集 的 市 场 资 讯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也 是 中 国 的 企 业 年 金 行 业 中 的 重 要 的 利 益 获 得 者 由 中 国 保 险 监 督 委 员 会 透 露 的 统 计 数 据 表 明 了 2011 年 1 月 到 6 月 的 最 新 情 况 在 上 半 年, 五 大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企 业 年 金 缴 费 为 亿 人 民 币, 比 去 年 同 期 增 长 41.89% 受 托 资 产 和 投 资 管 理 资 产 分 别 是 亿 和 亿 人 民 币, 分 别 比 去 年 同 期 增 长 45.86% 和 56.59% 其 中, 中 国 人 寿 养 老 金 和 平 安 养 老 金 共 占 企 业 养 老 金 市 场 75% 以 上 的 份 额, 分 别 是 51.31% 和 23.22% 中 国 人 寿 养 老 保 险 以 34% 的 份 额 领 先 受 托 市 场, 随 后 是 平 安 养 老 保 险 和 长 江 养 老 保 险 平 安 养 老 保 险 占 投 资 管 理 资 产 市 场 的 52% 表 4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企 业 年 金 统 计 (2011 年 1 月 到 6 月, 单 位 : 百 万 人 民 币 ) 公 司 名 称 企 业 年 金 数 额 受 托 资 产 投 资 管 理 资 产 太 平 养 老 保 险 2, , , 平 安 养 老 保 险 4, , , 中 国 人 寿 养 老 保 险 10, , , 长 江 养 老 保 险 1, , , 泰 康 养 老 保 险 , 合 计 21, , , 数 据 来 源 : 中 国 保 险 监 督 委 员 会 Page 16

17 3.2.3 佣 金 体 系 尽 管 企 业 年 金 服 务 的 佣 金 上 限 已 经 被 制 度 规 定, 但 由 于 竞 争 激 烈, 市 场 平 均 价 格 还 是 远 低 于 规 定 的 上 限 下 面 的 表 概 括 了 制 度 规 定 的 收 费 标 准 和 业 界 的 实 际 标 准 已 出 台 了 一 些 方 法 以 保 证 运 营 商 的 利 润 2011 年 2 月, 企 业 年 金 投 资 管 理 人 关 于 佣 金 达 成 了 一 致 : 企 业 年 金 投 资 浮 动 收 益 产 品 的 佣 金 不 少 于 0.6%, 投 资 固 定 收 益 产 品 的 佣 金 为 0.3% 表 5 企 业 年 金 佣 金 方 案 牌 照 类 型 人 力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规 定 的 佣 金 上 限 市 场 限 值 牌 照 类 型 受 托 人 企 业 年 金 基 金 净 资 产 值 的 0.2%/ 年 0,001 受 托 人 托 管 人 企 业 年 金 基 金 净 资 产 值 的 0.2%/ 年 0,001 托 管 人 账 户 管 理 人 5 元 / 户 / 月 1 元 / 户 / 月 账 户 管 理 人 投 资 管 理 人 企 业 年 金 基 金 净 资 产 值 的 1.2%/ 年 浮 动 收 益 产 品 投 资 最 低 0.6%, 固 定 投 资 管 理 人 收 益 产 品 投 资 最 低 0.3% 数 据 来 源 : 中 国 保 险 监 督 委 员 会 养 老 金 市 场 细 分 大 型 国 有 企 业 仍 是 这 个 市 场 的 主 要 参 与 者 这 不 仅 因 为 这 些 企 业 愿 意 执 行 政 府 的 政 策, 而 且 许 多 传 统 的 国 有 企 业 为 他 们 的 员 工 提 供 固 定 收 益 养 老 金 计 划 现 在, 这 些 国 有 企 业 也 开 始 认 识 到 固 定 收 益 计 划 有 时 需 要 承 担 巨 额 债 务 并 且 需 要 公 开 信 息, 因 此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是 一 个 更 好 的 解 决 方 案 在 过 去 的 二 十 年 间, 跨 国 公 司 蜂 拥 中 国, 然 而 在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的 采 纳 上 仍 落 后 于 市 场, 但 跨 国 公 司 有 兴 趣 使 用 年 金 计 划 作 为 员 工 薪 酬 策 略 的 一 部 分 许 多 跨 国 公 司 为 了 保 留 住 人 才, 对 建 立 一 个 年 金 计 划 作 为 人 力 资 源 管 理 工 具 感 兴 趣 中 小 企 业 在 中 国 的 综 合 经 济 增 长 和 就 业 中 占 据 了 很 大 的 份 额 然 而, 企 业 年 金 在 中 小 企 业 中 却 发 展 的 相 当 缓 慢 绝 大 部 分 的 企 业 年 金 由 大 型 赢 利 国 有 企 业 提 供, 而 中 小 企 业 发 现 这 些 年 金 计 划 昂 贵 而 且 管 理 上 也 很 复 杂 随 着 2011 年 人 力 与 社 会 保 障 部 11 号 令 的 出 台, 集 体 计 划 期 望 能 够 为 这 些 问 题 提 供 最 合 适 的 年 金 方 案 实 际 上, 商 业 银 行 和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已 经 为 他 们 的 客 户 设 计 出 了 集 体 企 业 年 金 包, 现 在 这 些 计 划 正 在 由 人 力 与 社 会 保 障 部 进 行 完 善 未 来 企 业 年 金 市 场 深 入 发 展 的 关 键 因 素 尽 管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在 中 国 已 经 赢 得 了 认 同, 但 显 然 市 场 还 没 有 照 预 期 发 展 政 府 预 测,2010 年 企 业 年 金 基 金 应 该 达 到 2 万 亿 ( 而 目 前 实 际 只 有 2800 亿 ) 发 展 缓 慢 的 原 因 如 下 : (i) 对 雇 主 和 职 工 缺 乏 统 一 的 税 收 减 免 ; (ii) 对 基 金 可 转 移 性 的 限 制 ; (iii) 服 务 商 的 利 润 过 低 显 然, 企 业 年 金 仍 是 一 个 政 策 驱 动 的 业 务,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规 章 制 度 是 否 足 够 友 好 不 过, 如 果 适 当 的 激 励 和 政 策 能 够 到 位 的 话, 年 金 计 划 的 长 期 发 展 潜 力 仍 不 可 低 估 从 市 场 组 织 的 观 点 来 看, 尽 管 利 润 较 低, 但 竞 争 仍 非 常 激 烈, 所 有 的 服 务 提 供 商 都 在 不 断 的 寻 找 更 好 的 管 理 方 法 来 优 化 业 务 2+2 和 3+1 是 普 遍 使 用 的 两 种 模 式 两 者 都 涉 及 到 了 两 个 机 构 在 2+2 模 式 中, 一 个 机 构 充 当 受 托 人 和 投 资 管 理 人, 另 一 个 机 构 充 当 账 户 管 理 和 托 管 人 在 第 二 批 牌 照 发 放 后, 三 个 商 业 银 行 被 授 权 为 年 金 受 托 人, 因 此 一 种 新 的 2+2 模 式 开 始 流 行, 也 就 是 说 银 行 既 是 受 托 人 又 是 账 户 管 理 人 3+1 模 式 中, 一 个 机 构 充 当 受 托 人 账 户 管 理 人 和 投 资 管 理 人 三 重 角 色, 而 另 一 个 机 构 只 充 当 托 管 人 一 般 做 法 是, 养 老 保 险 公 司 建 立 3+1 模 式, 找 一 家 银 行 做 托 管 人 Page 17

18 由 此 而 论, 从 长 远 来 看,- 一 站 式 的, 能 够 把 不 同 功 能 块 的 服 务 垂 直 整 合 到 一 个 单 独 的 公 司 或 者 一 个 金 融 集 团 的 服 务, 将 是 养 老 金 业 务 发 展 和 扩 大 的 关 键 因 素 整 合 将 在 根 本 领 域, 如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的 设 计, 客 户 服 务 和 IT 平 台 等 等 方 面 产 生 协 同 效 应, 增 强 竞 争 力 多 个 运 营 商 的 IT 系 统 的 无 鏠 整 合 将 大 大 削 减 协 调 费 用 基 于 整 合 的 IT 平 台, 建 立 一 个 加 强 的 多 渠 道 的 服 务 网 络 以 为 客 户 提 供 更 多 的 便 利 将 是 可 行 的 整 合 的 运 作 促 进 不 同 服 务 商 间 的 互 动, 因 此 可 以 考 虑 到 任 何 运 作 过 程 的 即 时 反 馈, 以 完 善 产 品 设 计 3.3 支 柱 3 的 市 场 组 织 经 济 的 飞 速 增 长 带 来 重 大 的 社 会 变 革 结 果, 中 国 的 中 产 阶 级 快 速 扩 大 Mckinsey 咨 询 公 司 估 计, 到 2025 年, 这 个 阶 层 的 每 年 消 费 将 接 近 1.9 万 亿 欧 元, 4, 成 为 世 界 上 最 大 的 消 费 群 体, 匹 敌 西 欧 日 本 和 美 国 当 然, 大 量 的 财 富 会 带 来 养 老 金 人 寿 保 险 和 其 它 长 期 储 蓄 和 投 资 产 品 的 需 求 的 增 长 按 人 寿 险 保 费 总 量 排 序, 现 在 中 国 是 世 界 第 六 大 人 寿 保 险 市 场 据 瑞 士 再 保 险 集 团 2011 年 7 月 发 布 的 最 新 报 告, 中 国 在 未 来 的 十 年 内 可 能 成 为 世 界 上 第 二 大 保 险 市 场 尽 管 中 国 有 潜 在 的 购 买 力 和 高 的 储 蓄 率 ( 估 计 是 GDP 的 40%), 个 人 储 蓄 养 老 金 市 场 仍 没 有 按 预 期 发 展 最 重 要 的 原 因 之 一 是 缺 乏 购 买 任 何 退 休 保 险 相 关 产 品 的 税 收 优 惠 政 策 为 了 促 进 这 个 市 场 的 发 展, 上 海 市 政 府 已 经 开 始 研 究 可 享 受 个 人 所 得 税 减 免 的 养 老 保 险 试 点 工 程 这 个 试 点 工 程 鼓 励 个 人 购 买 商 业 养 老 保 险 产 品, 允 许 将 缴 费 额 从 他 们 的 相 应 的 应 纳 税 基 数 扣 减 用 于 执 行 这 一 试 点 工 程 的 规 则 草 案 已 经 提 交 到 中 国 保 险 监 督 委 员 会, 目 前 财 政 部 和 其 它 几 个 管 理 部 门 正 在 对 此 进 行 审 核 如 规 则 所 述, 产 品 将 是 多 样 化 的, 包 括 分 红 保 险, 万 能 保 险, 传 统 保 险, 投 连 险 和 由 中 国 保 监 会 批 准 的 其 它 险 种 6 家 保 险 公 司, 包 括 中 国 人 寿 5, 中 国 太 平 洋 保 险 集 团, 平 安 养 老 保 险, 太 平 养 老 保 险, 长 江 养 老 保 险, 英 大 太 和 保 险, 已 经 被 确 定 开 展 试 点 方 案 有 些 公 司 在 运 作 研 发 和 客 户 上 完 全 做 好 了 准 备, 就 等 政 府 上 海 财 政 局 和 保 监 会 的 批 准 毫 无 疑 问, 如 果 此 项 试 点 工 程 开 展 起 来 并 得 到 广 泛 的 推 广, 不 久 的 将 来 个 人 养 老 保 险 市 场 将 急 剧 扩 张 3.4 最 新 的 市 场 趋 势 在 2011 年 八 月 初 中 国 证 券 监 督 委 员 会 发 布 的 文 章 中 开 始 讨 论 关 于 中 国 引 进 401(K) 计 划 以 加 速 国 内 养 老 金 体 系 发 展 的 可 能 性 随 后, 一 则 新 闻 快 速 传 播 开 来 : 由 国 务 院 联 合 中 国 证 监 会, 中 国 保 监 会, 中 国 银 行 监 督 委 员 会,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财 政 部 建 立 的 一 支 特 别 任 务 小 组 正 研 究 引 进 中 国 版 的 401(K) 的 可 行 性 实 际 上 2004 年 发 布 的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就 是 遵 循 401( K) 的 结 构 设 计 的 养 老 金 业 的 从 业 者 们 当 时 充 满 希 望, 认 为 企 业 年 金 能 快 速 发 展, 变 成 中 国 的 一 个 提 供 退 休 收 入 补 充 的 平 台 然 而, 由 于 缺 乏 税 收 激 励 限 制 投 资 可 能 性 限 制 资 产 可 转 移 性 等 因 素, 它 远 远 落 后 于 美 国 的 401(K), 结 果 是 企 业 年 金 计 划 的 覆 盖 面 相 当 低 因 此, 企 业 年 金 怎 么 样 才 能 象 401(K) 那 样 成 熟, 或 者 怎 样 才 能 在 中 国 完 全 实 施 401(K) 计 划, 将 取 决 于 一 个 有 利 的 监 管 环 境 4: 数 据 来 源 : 中 国 新 兴 中 产 阶 级 的 价 值 麦 肯 锡 (Mckinsey) 公 司 季 报 5: 合 资 企 业, 由 美 国 万 通 人 寿 保 险 公 司 和 中 国 国 家 电 网 公 司 共 同 经 营 Page 18

19 第 四 章 : 人 口 和 劳 动 力 市 场 趋 势 中 国 养 老 金 体 系 前 景 展 望 4.1 预 测 中 国 养 老 金 市 场 的 文 献 回 顾 中 国 的 养 老 金 市 场 依 据 私 人 养 老 金 资 产 积 累 方 式 分 为 不 同 部 分, 主 要 指 :a) 支 柱 1B, 也 就 是 个 人 账 户 ;b) 支 柱 2, 也 就 是 企 业 年 金 考 虑 到 中 国 人 口 规 模 和 老 龄 化 进 程, 中 国 养 老 金 市 场 的 巨 大 潜 力 引 起 了 广 泛 的 关 注, 在 国 内 外 引 发 了 争 论 迄 今 为 止 开 展 了 很 多 研 究, 以 预 测 中 国 养 老 金 市 场 规 模, 虽 然 这 种 测 算 迄 今 为 止 还 主 要 集 中 在 企 业 年 金 市 场 上 一 些 估 计 引 用 自 世 界 银 行, 乐 观 的 预 测 到 2030 年 中 国 的 企 业 年 金 市 场 将 会 达 到 1.5 万 亿 美 元, 而 到 2010 年 是 1 万 亿 人 民 币 然 而 从 过 去 几 年 的 市 场 发 展 来 看, 这 些 估 计 被 证 明 是 过 于 乐 观 和 不 现 实 的 一 份 来 自 韬 睿 惠 悦 咨 询 公 司 的 2007 年 的 报 告 预 测 到 2020 年 在 企 业 年 金 市 场 上 的 资 产 积 累 将 在 人 民 币 4000 亿 到 8000 亿 之 间, 然 而 来 自 BBVA( 朱,2008 年 ) 的 更 新 研 究 表 明, 到 2020 年 企 业 年 金 市 场 将 达 到 人 民 币 1.2 万 亿, 在 2030 年 增 长 到 5.8 万 亿 在 此 报 告 中, 缴 费 率 被 假 设 为 8%, 而 目 前 主 要 的 缴 费 率 是 5%, 这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因 为 有 限 的 税 收 减 免 政 策 同 时, 安 联 集 团 2007 年 进 行 了 关 于 中 国 养 老 金 市 场 潜 力 的 研 究, 预 测 到 2015 年 中 国 企 业 年 金 资 产 可 以 达 到 498 亿 欧 元 在 企 业 年 金 市 场 规 模 上 没 有 政 府 的 官 方 预 测, 然 而, 中 国 顶 级 养 老 金 管 理 部 门 的 高 级 官 员 最 近 估 计 在 十 二 五 计 划 周 期 未, 也 即 2015 年, 总 资 产 是 5000 亿 人 民 币 关 于 中 国 个 人 账 户 的 预 测, 实 证 结 果 是 多 样 的, 取 决 于 假 设 条 件 例 如,2005 年 Sin 公 司 预 测 在 最 乐 观 的 情 形 下, 完 全 基 金 积 累 的 支 柱 1B 的 余 额 规 模 在 2020 年 可 以 达 到 GDP 的 1%, 2030 年 达 到 5%,2050 年 达 到 15% 报 告 中 对 结 果 会 产 生 重 大 影 响 的 两 个 假 设 是 :a) 男 性 退 休 年 龄 在 2022 年 达 到 65 岁, 女 性 也 在 2034 年 达 到 65 岁 ;b) 养 老 金 收 益 与 通 货 膨 胀 而 不 是 名 义 工 资 挂 钩, 这 将 导 致 收 益 水 平 的 降 低 另 一 份 安 联 2007 年 的 市 场 调 研 预 测, 到 2015 年 支 柱 1B 的 累 积 资 产 保 守 估 计 将 达 到 3540 亿 欧 元, 乐 观 估 计 达 到 4144 亿 欧 元 4.2 中 国 人 口 : 老 龄 化 趋 势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人 口 最 多 的 国 家,2010 年 有 亿 50 年 中 人 口 翻 番, 提 供 了 马 尔 萨 斯 式 人 口 增 长 主 要 在 农 业 资 源 上 产 生 压 力 的 一 个 范 例 因 此, 政 府 决 定 采 取 生 育 控 制 政 策, 并 且 已 经 在 控 制 人 口 增 长 上 取 得 成 效, 但 是 也 造 成 了 以 严 重 和 加 速 老 龄 化 问 题 为 特 点 的 人 口 转 型 生 育 控 制 政 策 规 定, 城 镇 家 庭 只 能 有 独 生 子 女, 农 村 地 区 在 头 胎 是 女 孩 的 情 况 下, 可 以 生 二 胎 农 村 地 区, 老 人 通 常 依 靠 孩 子 养 老 这 就 是 为 什 么 许 多 家 庭 想 要 一 个 男 孩, 以 便 理 论 上 可 以 更 好 的 满 足 父 母 的 经 济 需 求 鉴 于 此, 怀 上 女 孩 的 孕 妇 的 流 产 率 相 当 高, 以 便 可 以 有 机 会 生 个 男 孩 最 终 导 致 在 中 国 男 女 比 例 是 106:100, 而 在 欧 洲 是 93:100 后 果 是 快 速 降 低 了 中 国 的 生 育 率 直 到 70 年 代 前 半 期, 中 国 的 生 育 率 非 常 接 近 拉 丁 美 洲, 一 个 典 型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生 育 率 独 生 子 女 的 政 策 加 速 了 转 型 过 程, 偏 离 了 拉 丁 美 洲 生 育 率 趋 势, 接 近 目 前 欧 洲 的 水 平 90 年 代 中 期 中 国 出 现 了 生 育 等 值 替 换 点 而 且 在 中 国, 和 其 它 地 区 如 拉 丁 美 洲 一 样, 在 平 均 寿 命 上 也 趋 近 于 发 达 国 家 Page 19

20 表 4,1 生 育 率 趋 势 ( 每 个 妇 女 的 孩 子 数 量 ) 表 4.2 出 生 时 的 预 期 寿 命 ( 男 性 和 女 性 ) 欧 洲 拉 丁 美 洲 中 国 欧 洲 拉 丁 美 洲 中 国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2011) 和 BBVA 调 研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2011) 和 BBVA 调 研 总 之, 我 们 看 到 了 中 国 的 快 速 的 人 口 转 型, 数 字 上 接 近 欧 洲 水 平, 因 此, 将 来 也 有 相 似 的 老 龄 化 问 题 然 而, 尽 管 在 过 去 数 十 年 中 中 国 有 高 速 的 经 济 增 长, 人 均 GDP 与 欧 洲 发 达 国 家 仍 有 较 大 的 差 距 ( 欧 洲 3 万 美 元, 中 国 3400 美 元 ) 因 此, 中 国 与 欧 洲 相 似 的 人 口 指 标 会 引 起 一 个 疑 问, 由 于 健 康 和 养 老 费 用 的 增 长, 中 国 是 否 有 足 够 的 可 持 续 利 用 的 资 源 来 负 担 老 龄 化 的 人 口 即 使 用 中 国 的 人 口 数 据 与 相 近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的 国 家 做 对 比, 中 国 仍 将 面 临 严 重 的 老 龄 化 问 题 ( 见 图 表 4.3 和 4.4)GDP 每 年 3000 到 4000 美 元 间 的 国 家 的 男 女 平 均 平 均 寿 命 是 69.9 岁, 而 中 国 是 73.2 岁 还 有, 这 些 国 家 的 生 育 率 是 每 个 妇 女 2.65 个 孩 子, 而 中 国 是 1.6 个 表 4,3 人 均 收 入 和 平 均 寿 命 关 系 (%) 中 国 R 2 = y = Ln(x)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2011) 和 BBVA 调 研 表 4.4 人 均 收 入 和 生 育 率 关 系 中 国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2011) 和 BBVA 调 研 联 合 国 人 口 预 测 (2011) 表 明 中 国 男 性 和 女 性 的 平 均 寿 命 都 在 增 长,2050 年 达 到 79.1 岁 ( 目 前 是 73.8 岁 ), 这 将 近 似 于 拉 丁 美 洲 的 平 均 寿 命 79.3 岁, 仍 低 于 欧 洲 的 81.7 岁 至 于 生 育 率, 根 据 联 合 国 的 数 据 (2011), 未 来 十 年 中 国 每 名 妇 女 的 孩 子 数 量 会 保 持 高 度 的 稳 定, 到 2050 年 达 到 每 个 妇 女 1.77 个 孩 子, 目 前 是 1.6 个 这 与 拉 丁 美 洲 届 时 的 水 平 (1.79 个 ) 相 近 欧 洲 生 育 率 将 上 升, 从 目 前 的 1.53 个 提 高 到 2050 年 的 1.93 个, 这 可 能 会 减 少 人 口 老 龄 化 的 影 响 预 测 中 国 人 口 将 持 续 增 长 到 2025 年, 达 到 亿 在 这 个 日 期 以 后, 长 期 的 低 生 育 率 不 能 保 证 下 一 代 的 人 口 等 值 替 换 上 代 人 口, 更 多 的 老 年 人 持 续 的 死 亡 会 不 断 降 低 人 口 数 量, 在 年 达 到 941 万 ( 参 见 表 4.5) Page 20

21 到 目 前 为 止, 中 国 65 岁 以 上 的 人 口 比 例 在 最 近 十 年 中 稳 定 在 5% 左 右, 与 拉 丁 美 洲 相 似 加 速 的 预 测 寿 命 的 增 长 和 出 生 率 的 降 低 会 导 致 改 变 这 种 模 型, 加 速 老 龄 化 进 程, 脱 离 拉 丁 美 洲 模 型 迅 速 接 近 欧 洲 水 平 照 此 发 展, 中 国 的 潜 在 的 退 休 人 口 比 例 (65 岁 以 上 ) 将 在 2050 年 后 达 到 欧 洲 水 平, 甚 至 在 随 后 的 50 年 中 达 到 总 体 人 口 的 约 30% 的 水 平 ( 参 见 图 表 4.5) 这 种 加 速 的 强 烈 的 持 续 的 老 龄 化 进 程 意 味 着 中 国 将 面 临 为 不 断 增 加 的 庞 大 退 休 人 口 保 持 适 当 生 活 水 准 的 重 大 挑 战 表 4,5 中 国 人 口 预 测 ( 单 位 : 千 ) 表 岁 以 上 人 口 比 例 预 测 欧 洲 拉 丁 美 洲 中 国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2011) 和 BBVA 调 研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2011) 和 BBVA 调 研 据 联 合 国 预 测 (2011), 中 国 人 口 数 量 将 在 2020 年 到 2025 年 之 间 被 印 度 赶 超, 不 再 是 世 界 第 一 接 着, 老 龄 化 将 导 致 很 快 形 成 一 个 人 口 的 倒 金 字 塔, 在 2070 年 老 年 人 口 负 担 比 率 (65 岁 以 上 人 口 数 /15-64 岁 人 口 数 ) 将 增 长 到 73%, 而 到 时 全 球 平 均 水 平 是 57%, 欧 洲 和 拉 丁 美 洲 都 是 57% 这 会 使 中 国 成 为 世 界 是 老 龄 人 口 最 多 的 国 家 之 一, 随 之 会 导 致 需 要 采 取 紧 急 变 革 确 保 财 政 上 能 持 续 支 撑 养 老 金 体 系, 为 未 来 的 退 休 人 群 提 供 充 足 的 合 适 收 入 4.3 中 国 城 镇 的 发 展 及 对 养 老 金 体 系 的 影 响 城 镇 发 展 根 据 Kojima(1995) 的 报 告, 从 20 世 纪 的 最 初 的 25 年 到 70 年 代 末, 中 国 城 镇 的 规 模 和 区 域 取 决 于 可 供 给 的 粮 食 定 量 和 政 府 为 城 市 居 民 提 供 住 房 的 能 力 城 镇 因 此 也 被 限 制 到 相 当 小 的 区 域 1960 年 后 的 二 十 年 政 府 成 功 的 控 制 住 了 城 镇 人 口 增 长, 到 了 1975 年 中 国 城 镇 居 民 只 占 总 人 口 的 17.4%, 而 欧 洲 当 时 是 65.3%( 见 图 表 4.7) 从 90 年 代 开 始 中 国 开 始 了 大 规 模 的 产 业 结 构 的 调 整 传 统 中 国 农 业 以 高 度 的 劳 动 密 集 型 为 特 征, 因 此 生 产 力 水 平 相 当 低 下 一 方 面, 逐 步 的 农 业 机 械 化 和 从 乡 村 到 城 镇 的 人 口 迁 移 限 制 的 放 宽, 促 进 了 中 国 城 镇 化 发 展 的 惊 人 速 度 另 一 方 面, 刺 激 经 济 发 展 使 城 镇 在 制 造 业 和 服 务 业 上 提 供 了 工 作 机 会, 加 剧 了 城 乡 收 入 差 距, 从 以 前 的 2.2 倍 扩 大 到 了 2009 的 3.3 倍 随 着 城 镇 创 造 了 大 量 的 工 作 机 会, 吸 引 了 农 村 的 劳 动 人 口, 城 镇 工 作 人 口 在 1998 年 到 2009 年 间 增 长 了 9500 万, 而 农 村 劳 动 人 口 减 少 了 2150 万 联 合 国 (2009) 对 未 来 几 十 年 的 预 测 指 出, 这 个 进 程 将 会 持 续 并 逐 步 靠 拢 欧 洲 和 拉 丁 美 洲 的 水 平, 到 2050 年 会 有 超 过 70% 的 人 生 活 在 城 镇 ( 见 表 4.7) Page 21

22 表 4.7 城 镇 人 口 比 例 走 势 和 预 测 :2009( 单 位 : 百 万, 百 分 比 ) 欧 洲 拉 丁 美 洲 中 国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2009) 和 BBVA 调 研 针 对 城 镇 的 产 业 结 构 的 变 化 也 使 中 国 原 来 的 几 代 同 堂 的 垂 直 家 庭 模 式 逐 步 消 失, 在 旧 模 式 中, 年 轻 人 为 家 人 提 供 经 济 支 持 以 赡 养 老 人, 同 时 年 轻 人 指 望 自 己 的 后 代 也 遵 循 家 庭 分 配 模 式 为 他 们 将 来 的 退 休 生 活 提 供 资 助 目 前,80 岁 以 上 的 老 人 一 半 以 上 的 收 入 来 自 家 人 汇 款 据 Gile et al(2010) 的 研 究, 在 农 村 家 庭, 迁 移 到 城 镇 的 男 性 向 父 母 的 汇 款 可 能 会 减 少 甚 至 消 失, 导 致 一 大 部 分 农 村 人 口 陷 入 赤 贫 因 此, 政 府 希 望 避 免 这 种 情 形 的 发 生, 需 要 找 到 额 外 的 资 金 来 资 助 这 部 分 人 群 表 6 社 会 指 标 : 城 镇 和 农 村 ( 百 分 比, 年 ) 农 村 地 区 城 镇 地 区 贫 困 线 下 人 群 的 比 例 12.5% 0.5&% 文 盲 比 例 11.5% 3.6% 老 年 人 比 例 70% 30% 平 均 受 教 育 年 限 7 10 数 据 来 源 泉 :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可 见 的 其 它 重 要 变 化 包 括 城 市 相 对 农 村 的 年 轻 化, 来 自 农 村 的 年 轻 人 迁 移 到 城 市, 身 后 留 下 的 是 老 龄 化 并 且 贫 穷 的 农 村 更 有 能 力 的 人 群 的 迁 移, 加 之 在 城 市 比 在 农 村 更 容 易 进 入 高 等 教 育 体 系, 有 利 于 提 高 城 市 的 工 作 效 率 ( 也 导 致 更 高 的 薪 水 ) 整 个 过 程 会 促 成 中 产 阶 级 的 壮 大 和 发 展 劳 动 力 市 场 中 国 城 镇 地 区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模 型 是 复 杂 的 一 方 面, 由 于 技 术 进 步 和 劳 动 力 所 受 的 更 好 的 培 训, 在 制 造 业 和 服 务 业 中 的 工 作 以 不 断 提 高 的 附 加 值 为 特 征 另 一 方 面, 到 目 前 还 取 之 不 尽 的 来 自 农 村 的 低 技 术 劳 动 力 开 始 出 现 枯 竭 的 迹 象, 人 们 怀 疑 到 了 中 期 是 否 还 能 持 续 提 供 由 于 所 有 这 些 因 素, 再 加 上 缺 乏 公 开 的 统 计 信 息, 做 出 一 个 详 细 的 模 型 来 远 期 预 测 养 老 保 险 金 是 不 可 能 的 为 了 预 测 中 国 私 人 养 老 金 体 系 可 发 展 的 潜 在 市 场 部 分, 我 们 需 要 预 估 将 来 生 活 在 城 镇 的 处 在 就 业 年 龄 的 人 口 数 量 为 了 分 析, 我 们 建 议 依 照 下 列 顺 序 预 测 近 年 来 的 趋 势 ( 如 下 面 所 示 ): 1. 我 们 通 过 一 个 二 次 方 程 式 来 预 估 就 业 率 ( 就 业 人 数 / 总 人 数 15.64); 图 表 我 们 预 估 城 镇 就 业 人 数 比 例 ( 城 市 就 业 人 数 / 总 就 业 人 数 ) 和 农 村 就 业 人 数 比 例 ( 农 村 就 业 人 数 / 总 就 业 人 数 )( 图 表 4.9) 3. 养 老 保 险 缴 纳 人 数 / 城 镇 就 业 人 数 比 例 通 过 使 用 一 个 覆 盖 率 来 预 估 (5.3 点 ) 正 如 表 4.8 显 示 的, 在 最 近 几 十 年 中 国 的 就 业 率 逐 年 下 降 这 可 能 是 由 于 生 产 率 的 提 高, 城 镇 年 轻 人 受 教 育 程 度 普 遍 提 高, 带 来 了 接 近 发 达 国 家 水 平 的 异 常 高 的 就 业 率 Page 22

23 图 表 4.8 也 显 示 了 中 国 就 业 率 的 趋 势 我 们 看 到, 最 好 的 趋 势 估 计 是 一 个 二 次 方 程,R 的 平 方 有 较 好 的 平 差 (0.84) 在 城 镇 工 作 比 例 图 上 我 们 也 采 用 了 同 样 的 方 法, 我 们 预 估 最 好 的 趋 势 线 是 一 个 线 性 回 归 线, 相 关 系 数 表 明 了 在 两 个 变 量 间 有 大 的 平 差 (0.98) 表 4,8 中 国 就 业 率 变 化 趋 势 (%) 表 4.9 城 镇 就 业 比 例 趋 势 R = y = 6E-05x x R 2 = y = x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和 BBVA 研 究 报 告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和 BBVA 研 究 报 告 通 过 图 表 4.8 和 4.9 的 方 程, 还 有 他 们 的 趋 势 方 程, 我 们 得 到 了 中 国 就 业 率 和 城 镇 就 业 者 比 例 的 预 测 作 为 补 充, 农 村 就 业 者 比 例 也 在 下 图 中 给 出 ( 见 图 表 4.10) 表 4.10 就 业 率 预 测 100%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Urban employment % of total Rural employment % of total Total occupation rate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和 BBVA 调 研 根 据 中 国 就 业 率 趋 势 的 二 次 方 程 式, 我 们 看 到 就 业 率 持 续 下 降 直 到 大 约 2025 年, 这 让 我 们 想 起, 在 上 面 的 人 口 预 测 中 中 国 的 最 大 人 口 数 量 也 在 这 年 从 这 个 时 候 开 始, 劳 动 力 开 始 逐 渐 缺 乏, 老 龄 化 影 响 日 趋 严 重, 这 将 带 来 就 业 率 的 增 加, 例 如, 通 过 延 长 工 作 年 限, 就 像 目 前 在 发 达 国 家 所 做 的 那 样 这 样, 这 种 趋 势 与 二 次 方 程 式 的 预 测 一 致 基 于 图 表 4.5 中 显 示 的 中 国 人 口 的 预 测, 图 表 4.9 中 显 示 的 城 镇 就 业 率, 我 们 可 以 得 出 中 国 就 业 者 数 量, 特 别 是 城 镇 就 业 者 数 量 图 表 4.11 显 示 总 体 就 业 者 预 测 量 从 2015 年 开 始 减 少, 一 个 原 因 是 就 业 率 降 低, 另 一 个 是 劳 动 力 数 量 停 止 增 长, 到 2050 年 减 少 几 乎 2 亿 劳 动 人 口 然 而, 对 于 城 镇 就 业 者, 我 们 看 到 持 续 的 增 长, 从 目 前 的 2.8 亿 到 2050 年 的 4.17 亿, 这 归 功 于 劳 动 力 持 续 地 从 农 村 迁 移 到 城 镇, 也 使 城 镇 就 业 率 一 直 增 长 直 到 2027 年 ( 参 见 图 表 4.11) Page 23

24 表 4.11 总 体 和 城 镇 就 业 预 测 ( 单 位 : 千 )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和 BBVA 调 研 总 体 就 业 总 体 城 镇 就 业 4.4. 中 国 养 老 金 体 系 预 测 我 们 的 中 国 养 老 金 市 场 预 估 基 于 确 定 在 2010 年 到 2020 年 间 的 养 老 金 缴 纳 金 额, 预 测 分 为 三 部 分, 每 部 分 针 对 一 种 养 老 金 系 统 第 一 部 分 是 支 柱 1b 的 预 估, 第 二 部 分 是 企 业 养 老 金 的 预 估, 第 三 部 分 是 自 愿 缴 纳 养 老 金 预 估 支 柱 1b 预 估 : 这 份 报 告 中, 我 们 基 于 预 计 的 缴 纳 者 数 量 平 均 缴 纳 薪 金 和 5% 的 固 定 缴 纳 率, 预 测 现 有 和 未 来 的 缴 纳 金 额 支 柱 1b 的 预 估 基 于 支 柱 1 的 缴 纳 预 测, 使 用 上 面 陈 述 的 人 口 和 劳 动 力 市 场 预 测 预 估 基 于 支 柱 1 在 2009 年 的 城 镇 就 业 人 口 缴 纳 比 率 (57%), 预 期 2020 年 增 长 到 65% 2009 年 初 始 的 城 镇 缴 纳 人 口 是 1.77 亿, 同 年 城 镇 就 业 人 口 是 3.11 亿 ( 表 4.12) 表 4.12 基 于 城 镇 化 水 平 和 城 镇 就 业 人 口 缴 纳 比 率 的 中 国 人 口 :2009 年 ( 百 万, 百 分 比 ) 总 人 口 亿 (100%) 城 市 人 口 621,86 亿 ( 占 总 人 口 46.6%) 缴 费 人 口 亿 ( 占 城 市 就 业 人 口 57%) 城 市 就 业 人 口 mill. ( 占 城 市 人 口 50%)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和 BBVA 调 研 城 镇 就 业 人 口 缴 纳 比 率 和 城 镇 化 水 平 的 提 高 将 带 来 缴 纳 人 员 数 量 136% 的 增 长, 到 2050 年 应 该 是 大 约 4 亿 左 右 ( 目 前 是 1.77 亿 ) Page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