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ac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Case study for four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n Shanghai,PRC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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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nterac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Case study for four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n Shanghai,PRC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互 动 关 系 的 研 究 以 上 海 四 个 非 政 府 组 织 为 个 案 Fan Minglin 范 明 林 Ph.D. The Hong Ko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 2009

3 The Hong Ko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 Department of Applied Social Sciences Interac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Case study for four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n Shanghai,PRC Fan MingLin A Thesis Submitted in Partial Fulfillment of the Reguirements For the Degree of Doctor of Philosophy May 2009 II

4 香 港 理 工 大 学 应 用 社 会 科 学 系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互 动 关 系 的 研 究 以 上 海 四 个 非 政 府 组 织 为 个 案 范 明 林 第 一 导 师 第 二 导 师 陈 锦 棠 古 学 斌 2009 年 5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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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irst Supervisor : Dr. Chan Kam-tong 第 一 导 师 : 陈 锦 棠 博 士 Second Supervisor : Dr. Ku Hok-bun 第 二 导 师 : 古 学 斌 博 士 I

7 Interac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 Case study for four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n Shanghai,PRC Abstract Based on the theories of corporatism and civil society, this research attempts to make an in-depth examination and comprehensive analysis of interac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different types of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 social organization ; civil non-enterprise organizations and charity foundation ) in Shanghai,PRC. This research adopted the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 with the analysis from various dimensions including: authorization, control, autonomy, monopoly and con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te Corporatism, four new concepts are proposed as: protective state corporatism ; dependent state corporatism ; stratified corporatism ;and strategic state corporat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ivil society, four types of interaction can proposed into: lower limited autonomy ; contracted autonomy without characteristics of civil society ; controlled autonomy with some characteristics of civil society ;and higher autonomy with more characteristics of civil society. These new concept are developed for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n China mainlane. However, it is found that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s not steady, but in fact dynamic. The types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and government is like a spot or a position on a continnum. With the change of environment in the political, societal,cultural factors,the modes of relationship will also be changed accordingly. Moving from the State Corporatism-oriented ( protective, dependent, indirect-interventive ) relationship to a Civil Societal-oriented( negotiating, cooperative and partnership) relationship,the interaction manitested or the modes of relationship rely on its maturity and strength, and also this relationship will change with the stages of social development. The research analyzes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n China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orporatism and civil society. Furthermore the author puts up with several types and the basic interactive models between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and the government. From the same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to obser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tate and the society, the research has the following main findings: The first research finding is the relationship is transforming from a straight column shape of society and state relationship to a funnel shape of state and society relationship. The former means that an intense integration between the state and II

8 the society while the latter indicates tha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tate and the society exhibits different separation and integration at different levels. The second research finding is that separation is more distinct at the higher level, however, integration is obvious at the basic level and there is no indication of separation. The transformation has revealed more or less that the boundary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tate and the society becomes more separation. III

9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互 动 关 系 的 研 究 以 上 海 四 个 非 政 府 组 织 为 个 案 摘 要 本 研 究 以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和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为 理 论 基 础, 以 授 权 控 制 和 垄 断 性 以 及 自 主 性 自 治 性 和 契 约 化 等 概 念 为 分 析 工 具, 运 用 质 性 研 究 方 法 中 的 个 案 研 究 方 法 对 上 海 市 四 个 不 同 类 型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Y 机 构 R 机 构 S 慈 善 基 金 会 和 Q 社 团 在 与 政 府 的 互 动 关 系 这 一 议 题 上, 进 行 了 比 较 深 入 和 全 面 的 分 析 与 探 讨 从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的 理 论 视 角 来 看, 由 上 述 四 个 个 案 与 政 府 互 动 关 系 的 研 究 中 可 以 提 出 以 下 几 个 创 新 概 念 : 庇 护 性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依 附 性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层 级 性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和 策 略 性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从 市 民 社 会 的 理 论 视 角 来 看, 上 述 四 个 个 案 与 政 府 的 互 动 关 系 又 可 以 划 分 出 如 下 四 种 类 型 : 低 自 主 性 和 自 治 性 有 形 式 上 契 约 但 无 市 民 社 会 特 征 的 关 系 类 型 有 限 度 自 主 性 和 自 治 性 但 无 市 民 社 会 特 征 的 关 系 类 型 被 牵 制 的 自 主 性 和 自 治 性 且 有 一 些 市 民 社 会 特 征 的 关 系 类 型, 以 及 有 较 高 自 主 性 和 自 治 性 同 时 具 有 较 多 市 民 社 会 特 征 的 关 系 类 型 不 过, 研 究 发 现,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互 动 关 系 并 非 固 定 不 变 而 是 动 态 演 化 的, 不 同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的 关 系 类 型 犹 如 一 个 连 续 谱 系 上 的 不 同 节 点 或 位 置, 随 着 政 治 社 会 文 化 及 双 方 力 量 等 环 境 因 素 的 变 迁, 这 种 关 系 类 型 的 位 置 也 会 发 会 改 变 从 较 具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倾 向 的 庇 护 关 系 依 附 关 系 间 接 介 入 关 系, 到 较 具 市 民 社 会 倾 向 的 协 商 关 系 合 作 关 系 和 伙 伴 关 系,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的 互 动 会 根 据 自 身 的 成 熟 程 度 和 力 量 状 态 而 选 择 一 种 或 数 种 相 应 的 关 系 类 型, 并 且, 这 种 关 系 类 型 也 会 在 社 会 发 展 的 推 动 下 发 生 演 变 本 研 究 用 法 团 主 义 和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来 分 析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进 而 细 分 出 几 种 具 体 类 型, 以 及 非 政 府 组 织 和 政 府 互 动 的 基 本 模 式 采 用 同 样 的 理 论 视 角 来 观 察 中 国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之 间 的 关 系, 一 个 研 究 发 现 是 : 它 们 正 经 历 着 一 个 由 直 柱 型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状 态 下 漏 斗 型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状 态 的 转 变 过 程 前 者 是 指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高 度 整 合 的 状 态, 后 者 是 指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在 IV

10 不 同 的 层 面 上 呈 现 出 不 同 的 分 离 和 整 合 : 越 是 上 层 分 离 越 明 显, 越 是 基 层 整 合 越 明 显 且 看 不 出 有 分 化 的 迹 象 这 种 转 变 多 少 显 现 了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已 经 出 现 了 模 糊 的 分 界 V

11 致 谢 经 过 多 年 的 求 学, 当 把 博 士 论 文 最 后 一 稿 完 成 时, 一 瞬 间 百 感 交 集, 心 潮 起 伏, 那 些 曾 经 或 者 至 今 仍 然 被 关 怀 以 及 受 到 真 诚 和 无 私 帮 助 的 事 情 重 新 涌 现 在 眼 前 首 先 要 最 衷 心 感 谢 的 是 我 的 导 师 陈 锦 棠 博 士, 导 师 对 我 的 指 导 的 可 谓 是 呕 心 沥 血, 从 论 文 的 选 题 结 构 理 论 和 研 究 方 法 的 选 用 访 谈 大 纲 的 厘 定 研 究 单 位 的 确 定 与 研 究 结 论 的 推 敲 等 等, 导 师 无 不 严 格 把 关 以 及 与 我 仔 细 探 讨, 甚 至 论 文 中 的 错 别 字 标 点 符 号 的 误 用 引 用 文 献 出 处 的 遗 漏 以 及 文 章 分 段 的 不 合 理, 等 等, 导 师 都 用 红 笔 在 文 章 中 圈 出, 每 每 读 到 这 些 精 心 修 改 之 处, 常 常 令 我 汗 颜 和 羞 愧 导 师 对 论 文 所 探 讨 的 领 域 之 熟 悉 对 我 在 写 作 过 程 中 纠 集 的 问 题 之 洞 察 对 研 究 深 入 和 论 文 撰 写 之 精 到 的 指 点, 又 让 我 钦 服 不 已 而 导 师 对 治 学 的 严 谨 对 工 作 的 兢 业 和 投 入 对 学 生 的 宽 容 和 接 纳, 以 及 在 日 常 行 为 中 流 露 出 的 对 公 正 公 平 诚 信 和 正 义 等 等 这 些 人 类 理 想 信 念 的 秉 持 与 坚 守, 将 永 远 成 为 我 今 后 工 作 与 学 习 的 楷 模 我 庆 幸 能 够 遇 上 这 样 一 位 博 学 宽 厚 严 格 和 兢 业 的 导 师 古 学 斌 博 士 渊 博 的 学 识 扎 实 深 厚 的 功 底 以 及 春 风 和 煦 般 地 对 待 学 生 的 风 格, 让 我 在 向 他 求 教 的 过 程 中 每 次 都 有 很 大 的 收 获 和 感 动 在 香 港 理 工 大 学 攻 读 博 士 数 年, 受 到 香 港 阮 维 扬 基 金 会 的 赞 助 和 香 港 理 工 大 学 应 用 社 会 科 学 系 的 资 助, 从 而 使 得 学 业 能 够 顺 利 地 继 续 下 去, 这 种 无 私 的 帮 助 让 我 永 志 难 忘 在 求 学 的 岁 月 中, 香 港 理 工 大 学 应 用 社 会 科 学 系 的 许 多 教 授 和 老 师 不 仅 向 我 传 授 丰 富 的 知 识 和 精 僻 的 见 解, 更 潜 移 默 化 地 熏 陶 了 我 的 为 人 处 事, 以 及 作 为 一 个 社 会 工 作 者 的 理 想 追 求 和 持 守, 这 一 个 过 程 让 我 刻 骨 铭 心, 再 次 谢 谢 各 位 老 师, 她 / 他 们 是 阮 曾 媛 琪 教 授 丁 惠 芳 博 士 朱 志 强 博 士 徐 明 心 教 授 麦 萍 施 教 授 宋 陈 宝 莲 博 士 叶 锦 成 教 授 郑 之 灏 教 授 陈 沃 聪 博 士 秦 炳 杰 博 士 何 国 良 博 士 许 卢 万 珍 博 士 杨 锡 聪 博 士 叶 嘉 宝 老 师, 等 等 此 外, 应 用 社 会 科 学 系 的 工 作 人 员 Eva Wang Ritz Ho Amy OL Chu 为 我 的 学 习 提 供 了 许 多 行 政 支 持, 帮 忙 解 决 和 处 理 了 大 量 既 繁 琐 又 棘 手 的 日 常 事 务, 没 有 她 们 耐 心 细 仔 任 劳 任 怨 的 服 务 和 工 作, 我 的 读 书 生 涯 肯 定 不 会 那 么 顺 利, 所 以, 我 真 诚 地 感 谢 她 们 三 位 VI

12 感 谢 论 文 答 辩 委 员 会 的 叶 富 强 教 授 官 有 垣 教 授 和 陈 健 民 教 授, 他 们 三 位 学 者 中 肯 和 富 有 洞 察 性 的 评 议 与 意 见, 让 我 再 一 次 拥 有 宝 贵 的 学 习 和 汲 取 的 机 会 还 要 诚 挚 地 感 谢 和 我 一 起 在 香 港 理 工 大 学 共 同 求 学 的 同 学 费 梅 苹 杨 静 张 和 清 吴 永 易 童 敏 成 元 君 高 万 红 张 洪 瑛 俞 宁 葛 忠 民 孙 立 亚 郭 伟 和 等 人, 在 理 工 学 生 宿 舍 博 彦 堂 里 的 多 少 个 日 日 夜 夜, 大 家 一 起 互 相 切 磋 互 相 支 持 互 相 鼓 励, 同 甘 共 苦, 同 学 们 的 友 谊 和 伴 随 成 为 我 战 胜 学 习 上 困 难 的 重 要 的 动 力 源 泉 之 一 我 以 最 真 切 之 情 感 谢 四 个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被 访 者, 虽 然 因 为 研 究 伦 理 的 原 因 我 不 能 一 一 列 出 他 / 她 的 姓 名, 但 对 于 他 们 的 感 激 之 情 时 时 涌 动 在 我 的 内 心, 如 果 没 有 他 们 的 支 持 和 参 与, 毫 无 疑 问, 我 的 研 究 和 论 文 则 根 本 不 可 能 完 成 我 要 感 谢 我 自 己 所 在 单 位 的 领 导 和 同 事, 他 / 她 们 是 李 友 梅 教 授 张 钟 汝 教 授 仇 立 平 教 授 胡 申 生 教 授 耿 敬 教 授 刘 春 燕 老 师 周 平 女 士 陈 小 红 女 士, 等 等, 他 / 她 们 对 于 我 求 学 的 支 持 鼓 励 和 包 容, 常 常 令 我 感 动 不 已, 也 催 促 我 在 学 习 上 自 强 不 息 最 后 我 要 好 好 地 感 谢 我 的 家 人 我 的 太 太 在 我 数 年 求 学 香 港 期 间, 既 要 工 作 又 要 照 顾 孩 子 的 生 活 起 居 和 学 业, 还 要 承 担 许 多 琐 碎 的 事 务, 真 的 是 太 辛 苦 她 了, 没 有 她 的 理 解 和 全 力 支 持, 我 的 学 业 一 定 难 以 继 续 下 去 我 的 姐 姐 为 了 能 够 让 我 在 香 港 安 心 读 书, 专 程 来 我 家 帮 助 处 理 许 多 家 务, 而 我 的 女 儿 也 以 她 优 异 的 学 习 成 绩 来 回 报 爸 爸 对 她 的 丝 丝 牵 挂 谢 谢 你 们 对 我 全 心 的 爱 和 无 私 的 付 出 另 外, 我 还 要 最 最 真 诚 地 感 谢 我 的 母 亲, 她 的 嘱 咐 叮 咛 和 关 切 的 目 光 给 我 在 寂 寞 的 苦 读 中 坚 持 下 去 的 勇 气 VII

13 目 录 摘 要 致 谢 Ⅰ Ⅴ 第 一 章 导 论 1 一 研 究 问 题 提 出 的 背 景 1 1 重 要 概 念 界 定 1 2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的 历 史 和 现 状 3 3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的 历 程 和 思 考 16 二 研 究 问 题 和 研 究 目 的 25 1 研 究 问 题 25 2 研 究 目 的 28 三 论 文 结 构 28 四 小 结 29 第 二 章 文 献 省 览 和 理 论 基 础 31 一 国 内 外 关 于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关 系 论 述 的 梳 理 和 分 析 31 1 海 外 关 于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关 系 的 论 述 以 及 启 迪 31 2 国 内 关 于 政 府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关 系 的 论 述 以 及 反 思 46 二 法 团 主 义 (corporatism) 理 论 的 主 要 思 想 及 其 思 考 51 1 法 团 主 义 的 定 义 界 说 及 其 启 示 51 2 法 团 主 义 类 型 划 分 和 带 来 的 思 考 56 3 法 团 主 义 关 于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核 心 思 想 及 其 意 涵 61 4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带 来 的 启 发 64 三 当 代 市 民 社 会 (civil society) 理 论 的 主 要 思 想 及 省 思 67 1 当 代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的 主 要 思 想 和 核 心 价 值 67 2 当 代 中 国 对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的 探 索 72 3 国 内 外 市 民 社 会 的 理 论 研 究 带 来 的 思 考 75 4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和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观 点 的 异 同 及 其 启 发 76 四 国 内 外 基 于 市 民 社 会 和 法 团 主 义 视 角 的 有 关 中 国 的 经 验 研 究 探 讨 78 VIII

14 1 法 团 主 义 取 向 的 中 国 经 验 研 究 及 其 讨 论 78 2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指 导 下 的 中 国 现 实 研 究 及 其 评 述 82 五 本 项 研 究 的 视 角 理 论 框 架 和 聚 焦 88 1 研 究 的 视 角 和 理 论 框 架 88 2 本 研 究 聚 焦 88 六 小 结 91 第 三 章 研 究 方 法 92 一 探 索 性 和 描 述 性 研 究 与 质 性 研 究 取 向 92 1 质 性 研 究 取 向 92 2 探 索 描 述 和 解 释 性 研 究 互 相 配 合 93 二 个 案 研 究 方 法 和 研 究 设 计 94 1 个 案 研 究 方 法 94 2 研 究 设 计 97 三 资 料 收 集 资 料 整 理 和 分 析 资 料 收 集 资 料 整 理 和 分 析 102 四 研 究 质 量 的 控 制 质 性 研 究 的 信 度 和 效 度 的 标 准 本 研 究 采 用 的 检 验 方 法 以 及 策 略 106 五 个 案 选 择 和 研 究 局 限 108 六 小 结 109 第 四 章 政 府 主 导 和 社 团 运 作 111 Y 机 构 的 诞 生 和 运 作 分 析 一 授 权 : 政 府 的 指 示 和 机 构 组 建 Y 机 构 组 建 的 背 景 政 府 的 指 示 和 安 排 116 二 被 保 护 : 从 行 政 架 构 到 服 务 资 源 从 行 政 架 构 上 获 得 的 被 保 护 从 服 务 资 源 上 被 保 护 121 IX

15 三 机 构 运 作 和 政 府 在 场 以 及 保 护 国 家 法 规 规 定 和 业 务 主 管 单 位 的 监 管 保 护 把 政 府 在 场 和 保 护 融 入 行 政 架 构 区 县 政 府 : 更 强 势 的 政 府 在 场 和 更 强 势 的 保 护 128 四 购 买 服 务 非 竞 争 性 地 位 和 被 保 护 三 者 的 关 系 国 家 法 律 规 定 和 政 府 购 买 合 同 非 竞 争 性 地 位 的 真 实 存 在 保 护 和 主 动 寻 求 被 保 护 135 五 小 结 137 第 五 章 在 自 主 性 和 依 附 性 之 间 挣 扎 139 R 机 构 成 长 历 程 的 曲 折 和 复 归 一 R 机 构 建 立 的 初 衷 : 民 间 道 路 和 服 务 大 众 R 机 构 建 立 的 宏 观 背 景 R 机 构 建 立 的 直 接 背 景 R 机 构 的 诞 生 及 其 初 衷 143 二 R 机 构 曲 折 的 发 展 历 程 激 情 满 怀 的 主 任 和 自 主 性 的 努 力 冲 突 和 烦 恼 缠 身 的 主 任 以 及 自 主 性 的 坚 持 如 鱼 得 水 的 主 任 以 及 和 行 政 体 系 的 紧 密 关 系 161 三 R 机 构 的 复 归 和 定 位 R 机 构 发 展 路 径 的 摆 动 政 府 和 Q 社 团 对 R 机 构 的 不 同 定 位 168 四 小 结 168 第 六 章 在 培 育 市 民 社 会 的 道 路 上 艰 难 跋 涉 171 Q 社 团 在 成 长 中 的 进 取 和 抗 争 一 Q 社 团 的 历 史 传 统 和 社 区 服 务 Q 社 团 的 优 良 传 统 Q 社 团 投 入 社 区 服 务 的 背 景 Q 社 团 对 社 区 建 设 的 积 极 响 应 和 全 力 以 赴 175 X

16 二 清 河 社 区 中 心 : 从 蜜 月 到 疏 离 共 同 期 盼 与 扶 持 下 的 样 板 诞 生 和 预 伏 的 冲 突 清 河 社 区 中 心 的 成 就 矛 盾 积 聚 和 分 离 的 显 现 对 分 离 背 后 原 因 的 初 步 分 析 196 三 政 府 委 托 和 Q 社 团 管 理 彩 虹 社 区 文 化 活 动 中 心 平 等 协 商 下 的 彩 虹 社 区 文 化 活 动 中 心 的 产 生 社 区 行 政 组 织 的 定 位 与 Q 社 团 的 定 位 彩 虹 社 区 行 政 组 织 与 Q 社 团 达 成 良 好 互 动 的 原 因 分 析 206 四 小 结 218 第 七 章 双 重 身 份 和 双 赢 努 力 220 S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角 色 和 地 位 一 P 慈 善 基 金 会 和 S 慈 善 基 金 会 国 内 慈 善 基 金 会 诞 生 的 背 景 S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服 务 项 目 和 服 务 内 容 223 二 S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角 色 和 政 府 支 持 作 为 一 个 实 施 者 和 操 作 者 的 成 长 政 府 对 S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支 持 和 授 权 229 三 S 慈 善 基 金 会 与 政 府 的 关 系 分 析 S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人 员 构 成 和 领 导 人 身 份 S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运 作 资 金 S 慈 善 基 金 会 项 目 的 安 排 236 四 小 结 241 第 八 章 四 个 个 案 的 理 论 分 析 243 一 对 个 案 的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特 征 的 分 析 对 民 间 组 织 相 关 监 管 法 律 的 法 团 主 义 特 征 的 分 析 Y 机 构 的 法 团 主 义 特 征 及 其 分 析 S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法 团 主 义 特 征 及 其 分 析 R 机 构 的 法 团 主 义 特 征 及 其 分 析 263 XI

17 5 Q 社 团 的 法 团 主 义 特 征 及 其 分 析 268 二 对 个 案 的 市 民 社 会 特 征 的 分 析 个 案 的 自 主 性 特 征 及 其 分 析 个 案 的 自 治 性 特 征 及 其 分 析 个 案 的 契 约 化 特 征 及 其 分 析 284 三 小 结 287 第 九 章 个 案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模 式 建 构 289 一 个 案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逻 辑 过 程 Y 机 构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过 程 分 析 S 慈 善 基 金 会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过 程 分 析 R 机 构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过 程 分 析 Q 社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过 程 分 析 296 二 个 案 与 政 府 互 动 及 其 关 系 的 模 式 建 构 个 案 与 政 府 的 互 动 关 系 模 式 对 个 案 与 政 府 互 动 关 系 模 式 的 再 分 析 300 三 对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和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解 释 力 的 思 考 与 讨 论 对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解 释 力 的 省 思 对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解 释 力 的 讨 论 305 四 小 结 305 第 十 章 结 论 和 讨 论 307 一 研 究 结 论 307 二 当 前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状 态 的 思 考 关 于 当 代 中 国 国 家 和 社 会 关 系 的 理 论 论 述 及 其 反 思 重 新 审 视 中 国 国 家 和 社 会 的 关 系 310 三 小 结 314 参 考 文 献 315 附 录 332 附 录 一 332 XII

18 附 录 二 341 XIII

19 第 一 章 导 论 在 经 济 现 代 化 建 设 和 社 会 转 型 的 背 景 下,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越 来 越 介 入 社 会 生 活 的 各 个 领 域, 积 极 投 入 和 谐 社 会 建 设, 由 此, 非 政 府 组 织 府 和 政 府 也 发 生 越 来 越 的 互 动, 在 中 国, 这 种 互 动 关 系 无 疑 会 明 显 地 区 别 于 西 方 发 达 国 家 一 研 究 问 题 提 出 的 背 景 对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互 动 关 系 的 探 讨, 势 必 需 要 追 溯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历 程 以 及 由 此 形 成 的 基 本 特 性, 这 是 研 究 不 可 缺 少 的 逻 辑 起 点 和 基 本 背 景 不 过, 囿 于 国 情 不 同, 所 以 在 正 式 展 开 对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历 史 和 发 展 过 程 的 叙 述 之 前, 首 先 需 要 对 国 内 关 于 非 政 府 组 织 等 概 念 的 含 义 予 以 基 本 的 界 定 1 重 要 概 念 界 定 以 下 一 些 概 念 在 行 文 当 中 经 常 被 提 及, 所 以, 本 文 对 此 有 如 下 界 定 非 政 府 组 织 国 际 上 广 泛 认 可 的 关 于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定 义 是 由 美 国 约 翰 霍 布 金 斯 大 学 非 营 利 组 织 比 较 研 究 中 心 所 提 出, 它 认 为 凡 符 合 以 下 5 个 特 征 的 组 织 即 是 非 政 府 组 织 : 一 是 组 织 性 ; 二 是 民 间 性 ; 三 是 非 利 润 分 配 性 ; 四 是 自 治 性 ; 五 是 志 愿 性 如 果 采 用 这 五 个 标 准 来 衡 量 中 国 的 实 际 情 况, 那 么, 中 国 则 无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因 此, 根 据 国 情, 本 文 关 于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概 念 比 较 倾 向 于 采 用 西 方 学 者 沃 夫 (Wolf) 的 定 义, 即 : 非 政 府 组 织 是 指 那 些 有 服 务 公 众 的 宗 旨, 不 以 营 利 为 目 的, 组 织 所 得 不 为 任 何 个 人 牟 取 私 利, 组 织 自 身 具 有 合 法 的 免 税 资 格 和 提 供 捐 赠 人 减 免 税 的 合 法 地 位 的 组 织 ( 邓 国 胜,2001) 在 国 内,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这 个 概 念 相 近 的 概 念 尚 有 非 营 利 组 织 第 三 部 门 慈 善 组 织 志 愿 者 组 织 民 间 组 织 社 会 团 体, 等 等 这 些 概 念 不 仅 被 广 泛 提 及 而 且 经 常 被 交 替 使 用, 但 也 有 学 者 认 为 这 些 概 念 之 间 还 是 略 有 差 异 的 比 较 之 下, 非 营 利 组 织 (non-profit organization) 的 概 念 在 国 外 被 最 广 泛 地 使 用, 在 国 内 使 用 的 时 候 比 较 关 注 它 与 营 利 组 织 的 区 别 ; 而 非 政 府 组 织 和 民 间 组 织 这 两 个 概 念 则 在 国 内 被 普 遍 使 用, 尤 其 是 后 者 是 国 内 官 方 经 常 使 用 的 概 念, 被 官 方 翻 译 成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这 反 映 了 政 1

20 府 希 望 政 社 分 开 的 改 革 取 向, 所 以, 在 国 内 使 用 非 政 府 组 织 这 个 概 念 时, 其 关 注 点 在 于 和 政 府 相 区 别 民 间 组 织 在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包 括 了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和 基 金 会 三 类 社 会 组 织 其 中, 根 据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管 理 条 例, 所 谓 社 会 团 体 是 指 中 国 公 民 自 愿 组 成, 为 实 现 会 员 共 同 意 愿, 按 照 其 章 程 开 展 活 动 的 非 营 利 性 社 会 组 织 只 要 是 中 国 公 民 都 可 以 按 照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管 理 条 例 的 程 序 和 条 件, 申 请 组 建 社 会 团 体 国 内 社 会 团 体 包 括 各 类 使 用 学 会 协 会 研 究 会 促 进 会 联 谊 会 联 合 会 基 金 会 商 会 等 称 谓 的 社 会 组 织 成 立 社 会 团 体 应 当 具 备 法 人 条 件 ; 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是 指 企 事 业 单 位 社 会 团 体 和 其 它 力 量 以 及 公 民 个 人 利 用 非 国 有 资 产 举 办 的 从 事 非 营 利 性 社 会 服 务 活 动 的 社 会 组 织 ; 基 金 会 则 是 指 利 用 自 然 人 法 人 或 者 其 它 组 织 捐 赠 的 财 产, 以 从 事 公 益 事 业 为 目 的, 按 照 基 金 会 管 理 条 例 的 规 定 成 立 的 非 营 利 性 法 人 以 上 一 些 概 念 及 与 政 府 和 企 业 的 关 系 可 以 用 图 1.1 表 示 ( 王 名,2001) 图 1.1 有 关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若 干 概 念 及 其 相 互 关 系 政 府 企 业 非 营 利 组 织 民 间 组 织 非 政 府 组 织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基 金 会 2

21 法 团 主 义 (corporatism) 关 于 法 团 主 义 影 响 最 大 且 最 为 广 泛 接 受 的 定 义 是 由 P.C. 斯 密 特 (Phlippe.C. Schmitter) 提 出 的, 他 认 为, 法 团 主 义, 作 为 一 个 利 益 代 表 系 统, 它 是 一 个 特 指 的 观 念 模 式 或 制 度 安 排 类 型, 它 的 作 用 是 将 公 民 社 会 中 的 组 织 化 利 益 结 合 到 国 家 的 决 策 结 构 中 这 个 利 益 代 表 系 统 由 一 些 组 织 化 的 功 能 单 位 构 成, 它 们 被 组 合 进 一 个 有 明 确 责 任 ( 义 务 ) 的 数 量 限 定 的 非 竞 争 性 有 层 级 秩 序 的 功 能 分 化 的 结 构 安 排 之 中 它 得 到 国 家 的 认 可 ( 如 果 不 是 由 国 家 建 立 的 话 ), 并 被 授 权 给 予 本 领 域 内 的 代 表 性 垄 断 地 位 ; 作 为 交 换, 它 们 在 需 求 表 达 领 袖 选 择 组 织 支 持 等 方 面, 受 到 国 家 的 必 然 控 制 ( 斯 密 特,1974,pp ) 至 于 法 团 主 义 更 详 尽 的 讨 论 可 以 参 见 第 二 章 文 献 省 览 部 分, 在 此 不 再 展 开 市 民 社 会 (civil society) 关 于 市 民 社 会 的 定 义 种 类 繁 多, 众 说 纷 纭, 不 过, 最 具 有 代 表 性 或 最 为 流 行 的 定 义 乃 是 分 别 西 方 学 者 由 查 尔 斯 泰 勒 (Charles Taylor) 和 琼 柯 亨 (Jean L. Cohen) 安 德 鲁 阿 拉 托 (Andrew. Arato) 所 提 出 泰 勒 给 出 的 定 义 是, 市 民 社 会 概 念 乃 是 体 现 在 黑 格 尔 哲 学 之 中 的 一 个 比 较 性 的 概 念 此 一 意 义 上 的 市 民 社 会 与 国 家 相 对, 并 部 分 独 立 于 国 家 它 包 括 了 那 些 不 能 与 国 家 相 混 淆 或 者 不 能 为 国 家 所 淹 没 的 社 会 生 活 领 域 ( 查 尔 斯 泰 勒,1996) 而 柯 亨 和 阿 拉 托 界 定 市 民 社 会 是 介 于 经 济 和 国 家 之 间 的 社 会 互 动 领 域, 由 私 人 领 域 ( 特 别 是 家 庭 ) 团 体 的 领 域 ( 特 别 是 志 愿 结 社 ) 社 会 运 动 及 大 众 沟 通 形 式 组 成 ( 柯 亨, 阿 拉 托,1992) 至 于 市 民 社 会 更 多 的 知 识 在 第 二 章 已 有 深 入 的 讨 论, 故 而 在 这 里 不 再 赘 述 另 外, 在 文 章 中 因 为 论 述 和 分 析 的 需 要 仍 然 会 出 现 一 些 前 面 没 有 出 现 过 的 新 概 念, 对 此, 研 究 者 会 及 时 地 予 以 界 定 2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的 历 史 和 现 状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的 历 程 对 于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历 程, 国 内 已 有 不 少 文 献 论 及 ( 王 名 刘 国 翰 何 建 宇,2001; 文 军,2004; 王 绍 光 何 建 宇,2004; 马 庆 钰,2007; 朱 冠 踑, 2008), 比 如, 马 庆 钰 认 为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历 史 轨 迹 大 致 可 以 划 分 三 个 阶 段, 3

22 即 :(1) 跌 宕 起 伏 时 期 ;(2) 低 迷 中 断 时 期 ;(3) 引 导 发 展 时 期 ( 马 庆 钰, 2003); 王 名 等 人 则 认 为 从 1949 年 以 前 至 今,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也 可 以 划 分 为 三 个 阶 段, 即 :1949 年 新 中 国 成 立 之 前 是 第 一 个 阶 段, 这 个 阶 段 的 特 点 是 自 上 而 下 型 组 织 较 多, 带 有 政 治 色 彩 的 组 织 较 多, 而 且 非 常 活 跃 ;1949 年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成 立 到 1978 年 十 一 届 三 中 全 会 召 开 是 第 二 个 阶 段, 这 个 阶 段 的 特 点 是 社 团 规 模 开 始 具 有 较 大 的 发 展, 并 初 步 确 立 了 法 律 地 位, 但 政 活 运 动 对 社 团 的 发 展 有 严 重 的 影 响 ; 十 一 届 三 中 全 会 以 后 至 今 是 第 三 个 阶 段, 这 个 阶 段 的 特 点 是 民 间 组 织 的 数 量 呈 现 空 前 增 长 态 势, 民 间 组 织 生 存 的 空 间 放 大, 种 类 增 多, 法 律 体 系 逐 渐 完 善, 但 是, 民 间 组 织 在 数 量 上 的 波 动 和 在 质 量 上 良 莠 不 齐 的 的 现 象 也 同 样 日 益 凸 现 ( 王 名 等,2001) 本 研 究 从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互 动 关 系 的 角 度 切 入, 认 为 自 1949 年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成 立 至 今,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可 以 划 分 为 三 个 阶 段, 即 : (1) 第 一 阶 段 : 年 这 个 阶 段 可 以 称 之 为 高 度 或 完 全 依 附 阶 段 1949 年 建 国 之 后, 全 国 性 大 型 的 人 民 团 体 相 继 成 立, 这 些 人 民 团 体 覆 盖 的 范 围 广 泛, 包 括 工 业 农 业 青 年 妇 女 等, 如 1949 年 5 月 成 立 的 全 国 青 年 联 合 会 1949 年 3 月 成 立 的 全 国 妇 女 联 合 会, 等 等 这 些 机 构 的 总 部 大 多 都 设 于 北 京 和 上 海, 并 于 各 省 市 设 立 分 部, 形 成 一 个 全 国 性 的 网 络 1950 年 9 月, 当 时 的 国 家 政 务 院 制 定 颁 布 了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暂 行 办 法, 明 确 规 定 了 社 会 团 体 的 类 别 登 记 的 范 围 筹 备 登 记 成 立 登 记 的 程 序 原 则 登 记 事 项 以 及 处 罚 等 内 容 该 法 规 将 社 会 团 体 分 为 人 民 群 众 团 体 社 会 公 益 团 体 文 艺 工 作 团 体 学 术 研 究 团 体 宗 教 团 体 和 其 他 符 合 人 民 政 府 法 律 组 成 的 团 体, 并 规 定 全 国 性 的 社 会 团 体 向 内 务 部 申 请 登 记, 地 方 性 社 会 团 体 向 当 地 政 府 申 请 登 记, 从 此 确 立 了 社 会 团 体 的 分 级 登 记 原 则, 并 形 成 了 社 会 团 体 分 级 登 记 管 理 体 制 由 于 这 个 时 期 政 府 对 经 济 及 社 会 采 取 高 度 控 制 的 中 央 集 权 的 体 制, 所 以 这 个 时 期 成 立 的 组 织 跟 政 府 的 关 系 极 为 密 切, 故 此 他 们 都 有 半 官 半 民 或 亦 官 亦 民 的 特 征 其 实, 这 个 阶 段 又 可 以 分 成 两 个 时 期, 第 一 个 时 期 可 以 称 为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高 度 或 完 全 依 附 时 期, 而 1966 年 以 后 全 中 国 陷 入 文 化 大 革 命 的 政 治 狂 热 之 中, 大 多 数 社 会 团 体 都 中 止 正 常 的 活 动, 甚 至 陷 入 瘫 痪 之 中, 所 以 第 二 个 时 期 可 以 被 叫 做 依 附 被 迫 中 止 时 期 4

23 对 于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成 立 初 期 的 人 民 群 体 团 体 及 其 性 质, 王 名 等 人 给 予 了 很 好 的 解 释 ( 王 名 刘 国 翰 何 建 宇,2001) 王 名 等 人 认 为, 当 时 人 民 群 众 团 体 的 出 现 以 及 他 们 在 社 会 生 活 中 的 广 泛 作 用 体 现 了 当 时 的 国 家 领 导 机 关 对 中 国 民 主 政 治 体 制 的 设 计, 这 种 体 制 实 际 上 就 是 法 团 主 义 的 民 主 模 式 ( 详 见 图 1.2) 在 中 国, 政 府 的 行 政 权 力 受 到 三 层 制 约 第 一 层 制 约 是 中 国 共 产 党 的 领 导, 第 二 层 制 约 是 法 律 的 制 约, 第 三 层 制 约 是 群 众 的 制 约 1 人 民 群 众 团 体 的 最 初 设 计 是 同 政 府 部 门 没 有 行 政 上 的 隶 属 关 系, 这 样 以 便 于 更 能 发 挥 人 民 团 体 对 政 府 部 门 的 监 督 作 用, 更 好 地 反 映 公 民 的 政 治 要 求, 更 有 利 于 影 响 政 府 的 决 策 和 保 护 公 民 的 合 法 权 利 不 受 政 府 部 门 的 侵 犯 图 1.2 新 中 国 成 立 初 期 的 法 团 主 义 民 主 模 式 中 国 共 产 党 人 民 团 体 政 府 部 门 人 民 群 众 资 料 来 源 : 王 名 刘 国 翰 何 建 宇,2001, 中 国 社 团 革 命, p.76 人 民 团 体 在 建 国 初 期 确 实 发 挥 了 巨 大 的 作 用, 但 人 民 团 体 的 运 作 方 式 同 政 府 部 门 大 同 小 异, 它 具 有 同 政 府 部 门 相 似 的 行 政 级 别, 其 领 导 人 和 工 作 人 员 享 有 同 政 府 部 门 工 作 人 员 相 同 的 福 利 待 遇, 并 且 团 体 的 负 责 人 一 般 由 党 组 织 直 接 任 命 人 民 团 体 的 最 高 权 力 机 关 是 会 员 代 表 大 会, 但 是 会 员 代 表 大 会 在 决 定 自 己 负 责 上 等 重 大 问 题 上 没 有 很 大 的 发 言 权, 发 展 到 最 后, 人 民 团 体 越 来 越 官 僚 化 和 远 离 群 众, 最 终 成 为 中 国 的 第 二 政 府, 即 这 些 人 民 团 体 越 来 越 演 化 成 为 另 外 一 类 具 有 准 政 府 体 制 的 官 僚 机 构 1 王 名 等 人 以 为, 政 府 权 力 受 到 的 第 一 层 制 约 是 党 的 领 导, 因 为 共 产 党 能 够 在 非 常 大 的 程 度 上 反 映 全 国 人 民 的 总 体 要 求 ; 政 府 权 利 受 到 的 第 二 层 制 约 是 法 律 的 制 约, 政 府 部 门 必 须 依 法 行 政 ; 政 府 权 利 受 到 的 第 三 层 制 约 是 群 众 的 制 约, 但 单 个 的 公 民 很 难 同 强 大 的 政 府 部 门 进 行 有 效 的 讨 价 还 价, 因 此, 公 民 需 要 组 织 成 政 治 性 团 体 5

24 (2) 第 二 阶 段 : 年 这 个 阶 段 可 以 称 之 为 重 建 依 附 和 摆 脱 依 附 的 抗 衡 阶 段 随 着 文 化 大 革 命 的 终 结 及 改 革 开 放, 令 一 度 发 展 停 滞 不 前 的 民 间 组 织 活 跃 起 来, 民 间 组 织 的 发 展 比 建 国 初 期 更 加 蓬 勃 但 由 于 政 府 对 管 理 第 三 部 门 缺 乏 经 验 和 知 识 准 备, 也 无 有 效 的 监 管 方 法, 致 使 民 间 组 织 的 发 展 出 现 许 多 问 题, 如 没 有 统 一 的 登 记 管 理 部 门 缺 乏 有 约 束 力 的 法 规 社 会 团 体 数 量 急 剧 增 长, 等 等 为 了 加 强 民 间 组 织 的 管 理, 部 分 城 市 开 始 制 订 地 方 政 策, 例 如, 北 京 市 于 1985 年 11 月, 制 订 了 北 京 市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的 若 干 规 定 和 北 京 市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办 法, 确 定 了 北 京 市 民 政 局 为 社 会 团 体 的 行 政 审 批 机 关, 确 立 对 民 间 组 织 作 有 系 统 管 理 的 基 础 1988 年 国 家 民 政 部 开 始 设 立 社 团 管 理 司 以 负 责 全 国 社 会 团 体 整 体 政 策 的 制 订 及 研 究 1989 年 10 月 国 务 院 颁 布 实 施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管 理 条 例, 确 立 了 中 国 社 会 团 体 实 行 双 重 管 理 的 基 本 框 架, 以 进 一 步 加 强 对 民 间 组 织 的 监 管 在 法 律 和 监 管 机 构 双 重 力 量 支 配 下, 经 过 几 次 清 理 整 顿, 国 内 的 社 会 团 体 数 量 增 速 减 缓, 进 入 稳 步 发 展 轨 道 这 期 间 国 内 出 现 了 社 会 团 体 以 外 的 两 种 形 式 的 民 间 组 织, 即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及 基 金 会, 为 因 应 需 要, 相 关 的 条 例 陆 续 被 制 订 和 颁 布, 如 1988 年 9 月 国 务 院 颁 布 了 基 金 会 管 理 办 法,1989 年 6 月 国 务 院 又 颁 布 了 外 国 商 会 管 理 暂 行 规 定,1998 年 国 务 院 又 再 次 修 订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管 理 条 例, 并 同 时 颁 布 了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登 记 管 理 暂 行 条 例 各 省 市 民 政 部 及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办 公 室 ( 有 些 省 市 后 来 发 展 成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局 ) 负 责 对 这 几 类 组 织 的 监 管 登 记 年 度 报 告 的 审 批 工 作, 执 行 政 府 对 民 间 组 织 的 各 项 工 作 显 然, 在 这 个 时 期,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开 始 进 入 以 法 律 来 强 化 管 理 的 阶 段, 政 府 采 用 不 同 的 法 律 法 规 以 及 管 理 机 构 的 设 置 来 推 动 内 地 各 类 型 民 间 组 织 的 正 规 化 和 合 法 化, 这 是 对 80 年 代 中 期 国 内 非 政 府 组 织 无 序 增 长 的 一 种 回 归 和 控 制 此 外, 这 个 时 期 由 于 政 府 开 始 全 面 推 行 社 会 福 利 社 会 化 政 策, 希 望 让 更 多 的 非 政 府 在 社 会 福 利 事 务 中 的 发 挥 作 用, 以 分 散 国 家 承 担 这 方 面 的 责 任, 由 此 带 来 政 府 与 民 间 组 织 关 系 向 重 要 变 化, 以 及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生 存 和 的 活 动 空 间 逐 渐 开 始 放 大 (3) 第 三 阶 段 :1998 年 以 后 至 今 这 个 阶 段 可 以 称 之 谓 非 政 府 组 织 多 样 6

25 化 依 附 阶 段 进 入 21 世 纪 以 后, 在 社 会 福 利 社 会 化 政 策 的 强 力 推 动 下, 在 小 政 府 大 社 会 的 改 革 目 标 及 政 府 职 能 转 变 的 背 景 下, 国 内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进 入 强 化 管 理 和 试 图 规 范 发 展 的 阶 段, 政 府 通 过 购 买 服 务 外 包 签 订 协 议 等 多 种 形 式 与 非 政 府 组 织 建 立 关 系, 非 政 府 组 织 也 在 政 治 经 济 文 化 等 领 域, 以 及 在 资 源 人 事 对 外 交 流 等 许 多 方 面 与 政 府 互 动 或 对 政 府 产 生 依 附 此 外, 处 于 这 个 阶 段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也 在 成 长 之 中, 其 原 因 可 以 归 纳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第 一, 国 外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开 始 陆 续 进 入 国 内, 这 种 态 势 一 方 面 吸 引 外 国 资 金 的 流 入, 让 国 内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获 得 急 需 的 经 济 支 持 ; 另 一 方 面, 也 让 内 地 的 民 间 组 织 有 机 会 接 触 国 外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管 理 知 识, 从 而 对 自 身 的 发 展 起 到 积 极 的 推 进 作 用 ; 第 二, 政 府 积 极 制 订 法 规 及 政 策, 营 造 规 范 和 合 法 的 制 度 环 境, 以 规 范 民 间 组 织 的 运 作 和 致 力 从 而 提 高 民 间 组 织 的 素 质 ; 第 三, 社 会 及 民 众 对 公 共 服 务 的 需 求 日 益 增 长, 从 而 促 使 民 间 组 织 关 注 自 身 素 质 和 社 会 服 务 质 量 的 改 善 和 提 高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波 动 性 及 其 分 析 以 上 论 述 说 明,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并 非 是 一 帆 风 顺 的, 实 际 上 也 经 历 了 许 多 曲 曲 折 折, 这 种 曲 折 的 表 现 可 以 通 过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数 量 增 减 变 化 得 以 揭 示 出 来 ( 见 表 1.1) 表 1.1 罗 列 了 自 1988 年 至 2004 年 中 国 官 方 对 于 民 间 组 织 的 数 量 以 及 分 类 的 详 细 统 计 资 料, 对 此, 特 别 需 要 关 注 的 地 方, 第 一, 有 几 个 年 份 如 和 1997 等,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的 规 模 和 数 量 波 动 都 比 较 大, 这 种 变 化 或 起 伏 的 背 后 蕴 含 着 什 么 呢? 第 二, 在 2002 年 以 前, 国 内 将 基 金 会 这 一 类 民 间 组 织 或 非 政 府 组 织 统 统 划 归 于 社 会 团 体 这 一 类 别 之 中, 但 是 自 2003 年 起, 官 方 统 计 中 开 始 把 基 金 会 单 独 列 为 一 个 统 计 栏 目, 这 意 味 着 2002 年 以 前 基 金 会 在 国 内 数 量 和 规 模 都 比 较 小, 但 是 自 2003 年 开 始, 基 金 会 作 为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一 种 类 型, 它 在 国 内 社 会 建 设 和 社 会 发 展 的 过 程 越 来 越 具 有 重 要 的 作 用 7

26 表 1.1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历 年 统 计 数 据 年 份 民 间 组 织 合 计 社 会 团 体 ( 个 ) 民 办 非 企 业 ( 个 ) 基 金 会 ( 个 ) 注 :2002 年 以 前 的 基 金 会 含 在 社 会 团 体 内,2003 年 起 基 金 会 单 独 列 项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中 国 社 会 组 织 网 : 不 过 也 有 学 者 认 为 根 据 中 国 官 方 统 计 口 径 把 民 间 组 织 划 分 为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业 和 基 金 会 三 大 类, 如 此 对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的 分 类, 实 际 上 排 除 了 在 中 国 其 他 类 型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真 实 存 在, 从 而 也 难 以 把 握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生 存 和 发 展 的 实 际 状 况 根 据 有 关 学 者 ( 王 绍 光 何 建 宇,2004) 和 官 方 的 统 计 估 算, 截 止 2005 年 中 国 的 各 类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数 量 和 基 本 构 成 如 下 图 所 示 ( 详 见 图 1.3) 8

27 图 年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数 量 的 总 体 估 计 ( 单 位 : 万 个 ) 注 注 注 未 未 其 社 草 册 册 册 注 注 他 根 社 民 基 册 册 准 社 团 非 金 社 民 政 团 会 团 非 府 团 资 料 来 源 : 研 究 者 根 据 王 绍 光 的 中 国 的 结 社 革 命 一 书 和 2005 年 中 国 民 政 统 计 资 料 绘 制 而 成 从 图 1.3 中 可 以 看 到 一 种 很 奇 特 的 现 象, 即 准 政 府 社 团 的 数 量 最 大 和 比 例 最 高, 按 照 王 绍 光 (2004) 的 定 义, 所 谓 准 政 府 社 团 是 指 与 政 府 关 系 紧 9

28 密, 更 容 易 受 到 国 家 干 预, 而 且 其 中 一 些 组 织 的 成 员 参 与 也 并 非 完 全 志 愿 的, 但 是, 这 些 组 织 在 许 多 中 国 人 的 经 济 社 会 政 治 和 文 化 生 活 当 中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的 社 会 团 体, 如 中 国 残 疾 人 联 合 会 及 其 下 属 各 省 市 区 县 的 分 支 机 构 中 国 消 费 者 协 会 及 其 下 属 各 省 市 区 县 的 分 支 机 构 中 国 计 划 生 育 协 会 及 其 下 属 各 省 市 区 县 分 支 机 构, 等 等 ( 王 绍 光,2004) 倘 若 加 上 中 国 传 统 的 八 大 人 民 团 体 1 及 其 各 省 市 区 县 街 道 乡 分 支 机 构 的 话, 其 数 量 就 更 加 可 观 这 些 组 织 的 主 要 功 能 是 让 社 会 中 某 部 分 人 群 参 与 到 某 些 领 域 的 活 动 当 中, 并 且 保 证 这 些 活 动 不 在 国 家 控 制 之 外 但 是, 如 果 按 照 最 受 认 同 的 美 国 约 翰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非 营 利 组 织 比 较 研 究 中 心 提 出 了 非 营 利 组 织 /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五 个 标 准 组 织 性 民 间 性 非 营 利 性 自 治 性 和 志 愿 性 来 衡 量 的 话, 那 么, 上 述 图 1.3 所 罗 列 的 准 政 府 社 团 这 种 类 型 将 不 符 合 要 求, 因 为 它 们 并 没 有 体 现 出 一 个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民 间 性 自 治 性 和 志 愿 性 等 特 征 在 注 册 社 团 和 注 册 基 金 会 中 事 实 上 也 同 样 存 在 着 相 类 似 的 情 况 此 外, 图 1.3 还 指 出, 国 内 实 际 上 还 存 在 着 许 多 没 有 注 册 的 民 间 组 织, 按 照 国 家 相 关 法 律 法 规, 没 有 注 册 就 往 往 意 味 着 不 合 法 甚 至 非 法, 它 们 通 常 随 时 面 临 着 被 政 府 勒 令 解 散 和 取 缔 的 危 险, 然 而, 这 些 民 间 组 织 实 际 上 在 各 个 领 域 中 尤 其 是 在 基 层 社 区 和 基 层 民 众 日 常 生 活 中 起 着 积 极 的 不 可 代 替 代 的 作 用, 所 以, 研 究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不 得 不 需 要 考 虑 中 国 的 实 际 状 态, 需 要 将 研 究 对 象 放 入 中 国 的 历 史 和 文 化 脉 络 之 中 基 于 这 个 原 因, 本 研 究 曾 联 系 数 个 未 注 册 的 民 间 组 织 试 图 进 行 深 入 访 谈, 但 最 终 因 担 心 合 法 性 问 题 而 被 拒 绝 重 新 回 到 表 1.1, 该 表 除 了 告 诉 我 们 各 年 份 和 各 类 别 的 民 间 组 织 具 体 数 字 外, 其 实 更 有 意 义 的 是, 它 还 指 出 这 些 数 字 在 某 些 年 份 波 动 的 状 况, 比 如 1992 年 和 1996 年 这 个 数 字 增 长 得 非 常 快, 而 1999 年 又 跌 入 低 谷 这 种 态 势 反 映 了 什 么? 数 字 波 动 的 后 面 又 隐 藏 着 怎 样 社 会 和 历 史 背 景? 如 果 说 表 1.1 尚 不 能 十 分 清 晰 地 揭 示 这 种 波 动 的 话, 那 么 以 下 的 图 和 表 则 十 分 直 观 地 呈 现 了 这 幅 社 会 图 像 ( 见 表 1.2 图 1.4 和 图 1.5) 1 八 大 人 民 团 体 是 指 在 全 国 政 协 拥 有 议 政 席 位 的 八 个 人 民 团 体 : 中 华 全 国 总 工 会 中 国 共 产 主 义 共 青 团 中 国 科 学 技 术 协 会 中 华 全 国 工 商 联 合 会 中 华 全 国 妇 女 联 合 会 中 国 全 国 归 国 华 侨 联 合 会 中 华 全 国 台 湾 同 胞 联 谊 会 中 华 全 国 青 年 联 合 会 所 有 人 民 团 体 都 呈 现 伞 形 组 织 结 构, 在 全 国 各 地 建 立 了 成 千 上 万 个 分 支 机 构 和 附 属 团 体, 拥 有 数 以 百 万 的 会 员 10

29 表 ~2007 年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数 量 和 年 增 长 率 单 位 : 个 万 个 % 指 标 社 团 年 民 办 非 企 基 金 会 年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基 金 会 增 长 率 业 年 增 长 增 长 率 年 份 ( 万 个 ) 业 ( 万 个 ) ( 个 ) (%) 率 (%) (%) 资 料 来 源 : 研 究 者 根 据 1996 年 ~2007 年 中 国 民 政 统 计 年 鉴 制 作 从 表 1.2 看 到, 中 国 社 会 团 体 自 1997 年 开 始 出 现 负 增 长 率, 而 在 1998 与 1999 年 的 两 年 间, 年 增 长 率 更 是 高 达 -9%, 这 种 情 况 一 直 延 续 到 2002 年 才 开 始 扭 转 但 与 此 同 时,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的 数 量 却 在 不 断 增 长, 自 2000 年 至 2002 年 间 年 增 长 率 均 在 25% 以 上,2002 年 则 更 高 达 35% 这 种 情 况 的 出 现 是 否 与 政 府 的 导 向 政 策 有 关, 即, 自 89 年 政 治 风 波 以 后 有 意 让 更 多 的 民 众 结 社 从 明 显 的 意 识 形 态 或 政 治 倾 向 类 的 社 会 团 体 转 向 和 投 入 具 体 服 务 提 供 或 具 体 的 社 会 福 利 机 构 管 理 的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如 果 把 图 1.4 和 图 1.5 联 系 起 来 考 察 和 分 析, 更 加 可 以 让 人 看 到 自 1949 以 来,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成 长 的 曲 折 性 和 发 展 的 波 动 性, 也 令 人 更 加 思 索 这 种 曲 折 性 和 波 动 性 背 后 蕴 藏 的 原 因 和 意 涵 ( 详 见 图 1.4 和 图 1.5) 11

30 图 ~1995 年 社 团 登 记 成 立 的 年 份 和 数 量 单 位 : 个 资 料 来 源 : 王 绍 光 何 建 宇,2004, 中 国 的 结 社 革 命, p76 图 ~2006 年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的 数 量 和 年 增 长 率 单 位 : 万 个 % 数 量 年 1998 年 1999 年 2000 年 2001 年 2002 年 2003 年 2004 年 2005 年 2006 年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社 团 年 增 长 率 年 增 长 率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中 国 社 会 组 织 网 : 图 1.4 统 计 了 16,379 家 社 团 的 成 立 年 代, 从 波 动 的 曲 线 中 可 以 看 到,1962~ 1963 年 中 国 社 团 成 立 出 现 了 一 个 小 小 的 高 峰, 而 1962 年 是 中 国 经 历 了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以 后 国 民 经 济 开 始 复 苏 的 年 份, 经 济 复 苏 随 之 带 动 社 团 组 织 的 活 跃 1979 年 ~1980 年 中 国 社 团 数 量 增 长 又 出 现 一 个 小 的 高 峰, 究 其 原 因, 十 一 届 三 中 全 12

31 会 之 后, 中 国 结 束 了 十 年 文 化 大 革 命 的 动 荡, 中 国 共 产 党 和 中 央 政 府 出 台 了 一 系 列 推 动 社 会 主 义 经 济 形 态 由 计 划 型 向 市 场 型 过 渡 以 及 对 外 开 放 的 政 策 文 件, 并 且 也 缓 慢 地 开 始 启 动 政 治 改 革, 由 此 中 国 的 经 济 政 治 和 社 会 开 始 逐 渐 步 入 正 轨, 从 而 各 种 社 团 组 织 也 因 应 经 济 和 社 会 的 发 展 而 相 继 成 立 1986 年 的 曲 线 急 剧 攀 升, 形 成 一 个 大 的 高 峰, 最 后 1989 年 进 入 了 一 个 最 高 潮, 这 两 个 高 峰 的 形 成 与 当 时 的 政 治 气 氛 以 及 控 制 的 松 弛 不 无 关 系 不 过, 从 上 图 也 可 以 清 楚 地 看 到, 伴 随 着 社 团 数 量 的 增 长 也 有 其 退 潮 的 时 候 1979~1980 年 社 团 的 高 峰 期 以 后 紧 接 着 就 是 政 府 的 整 顿, 然 后 是 1985 年 低 谷 1989 年 国 务 院 颁 布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管 理 条 例, 条 例 委 托 民 政 部 门 作 为 唯 一 的 登 记 注 册 机 关 除 了 个 别 例 外, 所 有 民 间 社 团 必 须 在 各 级 民 政 部 门 登 记 注 册 为 了 注 册, 社 团 必 须 先 找 到 一 个 政 府 机 构 作 为 业 务 主 管 单 位 否 则, 就 视 为 非 法 组 织 而 必 须 自 行 解 散 双 重 管 理 体 制 虽 然 便 于 国 家 控 制 社 团 的 发 展, 但 是 显 然 成 为 自 下 而 上 发 起 的 社 团 登 记 注 册 的 一 大 障 碍 在 年 的 社 团 清 理 整 顿 当 中, 大 量 社 团 无 法 找 到 业 务 主 管 单 位 结 果, 注 册 社 团 总 数 从 1989 年 20 万 家 左 右 跌 到 了 1991 年 11 万 家 然 而, 到 了 1996 年, 全 国 社 团 总 数 又 达 到 了 186,666, 仅 稍 低 于 1989 年 20 万 家 的 峰 值 1998 年, 国 务 院 修 改 和 颁 布 了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管 理 条 例, 新 条 例 提 高 了 注 册 资 金 门 坎, 并 且 要 求 业 务 主 管 部 门 对 所 属 社 团 的 行 为 担 负 起 全 面 责 任 2000 年 法 轮 功 事 件 以 后, 政 府 对 社 会 团 体 进 行 清 理 整 顿, 坚 决 取 缔 那 些 对 社 会 造 成 巨 大 危 害 的 社 会 团 体, 同 时 又 一 次 更 加 严 格 对 社 团 的 年 检 制 度, 那 些 不 能 通 过 年 检 的 组 织 被 迫 停 止 活 动 这 些 措 施 导 致 了 1999 年 至 2002 年 间 注 册 社 团 数 量 的 又 一 次 巨 减 以 上 是 从 政 府 的 政 策 与 法 规 介 入 的 角 度 来 探 讨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波 动 性 的 原 因, 而 王 名 等 人 则 基 于 政 府 选 择 的 视 角, 从 党 和 中 央 政 府 对 公 民 民 主 自 由 的 态 度 与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数 量 之 间 的 关 系 来 分 析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增 长 波 动 性, 为 此 他 们 建 立 了 用 以 分 析 的 水 瓢 模 型 ( 见 图 1.6)( 王 名 刘 国 瀚 何 建 宇,2001) 13

32 图 1.6 水 瓢 模 型 原 理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数 量 中 央 对 公 民 民 主 自 由 的 态 度 资 料 来 源 : 王 名 刘 国 瀚 何 建 宇,2001, 中 国 社 团 改 革, p89 水 瓢 模 型 认 为 成 立 社 团 和 参 加 社 团 的 活 动 是 公 民 结 社 自 由 的 体 现 当 整 个 社 会 的 民 主 自 由 意 识 高 涨 时,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就 会 迅 速 增 加 但 是 中 央 政 府 为 了 保 持 社 会 的 稳 定, 只 能 在 一 定 程 度 内 容 忍 公 民 的 民 主 自 由 意 识 当 这 种 意 识 可 能 威 胁 社 会 稳 定 时, 中 央 政 府 往 往 作 出 决 策, 压 制 这 种 民 主 意 识, 这 时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数 量 就 会 大 幅 减 少 可 以 用 水 瓢 模 型 来 检 验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历 程 新 中 国 成 立 之 初, 临 时 宪 法 明 确 规 定 公 民 享 有 结 社 和 言 论 自 由, 政 治 气 氛 比 较 宽 松, 因 此,1949 年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就 相 对 比 较 多 1950 年, 中 央 政 府 开 始 取 缔 反 动 会 道 门 1 并 严 惩 反 革 命, 此 后 的 1951 和 1952 年 间, 国 内 的 政 治 气 氛 比 较 紧 张, 因 此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非 常 少 1953 年 开 始 实 行 人 民 代 表 大 会 制 度, 公 民 的 自 由 空 间 稍 有 增 加, 于 是 当 年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数 量 就 超 过 1952 年 1954 年 出 了 胡 风 事 件, 文 化 界 和 学 术 界 开 展 反 对 资 产 阶 级 思 想 的 斗 争, 结 果 1954 年 和 1955 年 是 继 1950 年 之 后 第 二 个 新 成 立 社 团 数 量 少 的 低 潮 1956 年 中 央 开 始 推 行 百 花 齐 放, 百 家 争 鸣 的 方 针, 当 年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仅 次 于 1949 年 的 数 量, 成 为 第 二 个 高 潮 1978 年 党 中 央 召 开 十 一 届 三 中 全 会, 提 倡 自 由 讨 论 并 纪 念 伟 大 的 五 四 运 动, 这 一 年 公 民 的 言 论 和 结 社 都 比 较 自 由, 且 带 动 了 1979 年 和 1980 年 的 政 治 气 氛, 因 此 这 三 年 间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数 量 非 常 多, 成 为 第 四 次 高 潮 1982 年, 党 中 央 开 1 会 道 门 是 会 门 和 道 门 的 合 称 道 门 诵 经 拜 神, 制 造 和 传 播 迷 信 邪 说, 迷 信 色 彩 极 为 浓 厚 会 门 最 初 是 以 兵 器 种 类 命 名 的, 偏 重 吞 符 念 咒, 练 功 习 武, 据 地 自 保 经 过 长 期 发 展, 其 组 织 名 目 多 达 数 百 种 由 于 各 类 会 道 教 社 大 肆 泛 滥, 混 合 生 长, 多 名 重 名 和 改 名 屡 见 不 鲜, 新 中 国 建 立 后 将 其 统 称 为 会 道 门 解 放 初, 全 国 共 有 会 道 门 300 余 种, 道 首 和 骨 干 分 子 约 82 万 人, 道 徒 约 1300 万 余 人 这 些 会 道 门 大 半 被 特 务 利 用, 成 为 当 时 企 图 与 人 民 政 府 做 斗 争 的 最 大 的 反 动 组 织 中 央 人 民 政 府 于 1951 年 2 月 公 布 惩 治 反 革 命 条 例 第 八 条 规 定, 利 用 封 建 会 道 门, 进 行 反 革 命 活 动 者, 处 死 刑 或 无 期 徒 刑 ; 其 情 节 较 轻 者 处 三 年 以 上 徒 刑 这 一 规 定 为 打 击 反 动 会 道 门 提 供 了 强 大 法 律 武 器 通 过 取 缔 反 动 会 道 门 工 作, 一 大 批 道 首 骨 干 遭 到 了 法 律 制 裁, 成 千 上 万 道 徒 争 相 退 道, 会 道 门 在 社 会 上 声 名 狼 藉, 风 光 不 再 所 有 这 一 切 标 志 着 中 国 会 道 门 开 始 步 入 衰 亡 阶 段 摘 自 14

33 始 正 式 反 对 资 产 阶 级 自 由 化, 再 三 强 调 坚 持 四 项 基 本 原 则 1983 年 党 中 央 又 要 求 清 除 精 神 污 染, 结 果,1982~1983 年 间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很 少, 成 为 改 革 开 放 之 后 的 第 一 个 低 潮 1984 年, 自 由 的 观 念 开 始 回 升, 到 1986 年 这 种 观 念 占 据 了 绝 对 优 势, 反 映 在 新 成 立 的 社 团 数 量 上,1985 年 和 1986 年 成 为 中 国 社 团 发 展 的 第 五 个 高 潮 虽 然 中 央 再 三 要 旗 帜 鲜 明 地 反 对 资 产 阶 级 自 由 化, 也 使 1987 年 成 为 自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社 团 发 展 的 第 二 个 低 潮, 但 是 在 1988 年 民 主 自 由 的 思 想 继 续 升 温, 到 1989 年 的 上 半 年 达 到 了 顶 点, 因 此,1988 年 和 1989 年 是 中 国 社 团 发 展 的 第 六 个 高 潮 六 四 风 波 之 后, 政 治 氛 围 严 峻, 中 国 的 社 团 发 展 再 度 陷 入 低 潮 1992 年, 中 央 再 度 要 求 解 放 思 想, 深 化 改 革 和 扩 大 开 放, 同 时 确 立 了 社 会 主 义 市 场 经 济 的 发 展 方 向, 于 是,1992 年 成 为 中 国 社 团 发 展 的 第 七 次 高 潮, 尤 其 是 经 济 类 社 团 大 量 涌 现 1993 年, 中 央 政 府 的 政 治 态 度 又 有 所 缩 紧, 由 此, 中 国 的 社 团 发 展 进 入 了 自 1993 年 至 2000 年 的 一 个 漫 长 的 整 顿 时 期 王 名 等 人 的 研 究 结 论 是 : 中 国 社 团 的 发 展 受 政 府 的 影 响 非 常 大, 当 中 央 政 府 鼓 励 公 民 言 论 自 由 的 时 候, 新 社 团 会 大 量 出 现 ; 当 中 央 政 府 反 对 自 由 化 的 时 候, 社 团 的 发 展 就 进 入 低 潮 公 民 的 民 主 自 由 意 识 总 是 客 观 存 在 的, 尤 其 是 在 经 济 发 展 和 文 化 水 平 提 高 的 了 情 况 下, 这 种 意 识 会 迅 速 增 长 所 以, 当 中 央 政 府 为 了 反 击 少 数 人 利 用 公 民 的 民 主 自 由 权 利 破 坏 社 会 安 定 的 局 面 时, 公 民 的 民 主 自 由 意 识 就 受 到 压 制, 一 旦 这 种 压 制 取 消, 公 民 的 民 主 自 由 意 识 又 会 回 到 水 面 上 来 ( 王 名 刘 国 翰 何 建 宇,2001) 上 述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历 程 的 简 单 描 述 和 回 顾, 可 以 带 来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的 极 其 重 要 的 启 示 : 第 一, 在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的 互 动 过 程 中, 非 政 府 组 织 深 受 政 府 或 政 策 的 影 响 和 制 约, 其 成 长 和 发 展 的 历 程 可 能 因 一 项 政 府 的 政 策 而 中 止 或 减 缓, 也 可 能 由 于 一 项 政 府 行 为 或 政 策 规 定 而 大 大 增 进 了 非 政 府 组 织 活 动 的 空 间, 改 善 了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形 式 和 质 量, 自 1949 年 以 来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所 经 历 的 几 次 高 潮 和 几 次 低 潮, 就 是 很 有 说 服 力 的 例 证 基 本 上 可 以 得 出 这 样 一 个 结 论, 即 :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每 一 步 发 展 或 后 退, 每 一 次 增 长 或 下 降, 其 背 后 都 有 着 国 家 或 政 府 的 力 量 在 起 着 决 定 性 的 作 用 第 二, 在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的 双 方 互 动 过 程 中, 居 于 主 导 或 引 领 地 15

34 位 的 一 方 主 要 不 是 非 政 府 组 织 而 是 政 府, 虽 然 在 这 方 面 有 地 域 差 别, 但 是 政 府 的 主 导 性 对 民 众 和 非 政 府 组 织 而 言 是 不 容 置 疑 和 不 许 动 摇 的, 造 成 这 种 情 形 的 原 因 不 仅 与 中 国 政 府 在 国 家 格 局 中 的 位 置 有 关, 也 与 政 府 拥 有 社 会 的 主 要 和 大 部 分 资 源 有 联 系, 更 与 中 国 长 期 形 成 的 诸 如 政 府 为 天 公 民 服 从 等 等 文 化 脉 络 息 息 有 关 第 三, 尽 管 中 国 目 前 仍 然 是 强 政 府 主 持 下 的 社 会 格 局, 但 是 民 间 结 社 的 力 量 和 愿 望 始 终 坚 持 不 懈 地 存 在 和 潜 伏 着, 一 俟 政 治 气 候 稍 有 放 开 和 政 治 氛 围 出 现 宽 松, 建 立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欲 望 和 实 际 成 立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数 目 就 会 增 长, 毋 庸 怀 疑, 这 是 中 国 未 来 公 民 社 会 能 够 真 正 长 成 的 根 基 第 四, 从 以 上 三 点 可 以 令 人 自 然 地 产 生 如 下 启 发, 即 :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与 西 方 非 政 府 组 织 自 主 自 治 和 自 由 的 发 展 具 有 很 大 的 不 同, 因 此, 需 要 立 足 于 中 国 的 国 情 来 研 究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和 动 态 3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的 历 程 和 思 考 由 于 本 研 究 的 对 象 和 范 围 仅 限 于 上 海 地 区, 所 以, 需 要 对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状 况 以 及 基 本 特 征 给 予 一 个 扼 要 的 概 括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概 况 对 于 1949 年 以 后 的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有 学 者 曾 将 其 概 括 为 三 个 阶 段, 即 : 从 解 放 初 期 到 文 化 大 革 命 结 束 为 第 一 阶 段 ;1979 年 十 一 届 全 会 以 后 到 1990 年 为 第 二 阶 段 ;1990 年 到 现 在 为 第 三 阶 段 ( 杨 团,2001) 与 全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过 程 相 类 似 是, 在 进 入 21 世 纪 以 前,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也 有 不 少 波 折 根 据 现 有 的 统 计 资 料 来 考 察, 在 1981 年, 上 海 有 各 类 社 会 团 体 633 个, 而 到 1989 年, 全 市 社 会 团 体 总 数 已 达 到 4300 个, 年 平 均 增 长 率 为 64.6%, 这 在 数 量 无 论 如 何 是 一 次 急 剧 的 膨 胀 和 巨 大 的 跨 越 1988 年 国 务 院 颁 发 了 基 金 会 管 理 办 法, 第 二 年 国 务 院 又 颁 发 了 社 会 团 体 登 记 管 理 条 例, 上 海 按 照 国 务 院 和 市 政 府 的 有 关 条 例 与 通 知 经 过 两 次 较 大 规 模 的 清 理 整 顿, 结 果, 社 团 总 量 出 现 负 增 长 至 1998 年 底, 全 市 经 民 政 部 门 核 准 登 记 的 各 类 社 会 团 体 有 2895 个, 其 中 全 市 性 社 团 992 个, 区 县 以 下 社 团 1903 个, 另 有 民 政 部 委 托 上 海 日 常 管 理 的 全 国 性 社 团 及 其 分 支 机 构 156 个, 在 沪 外 国 人 社 团 和 国 ( 境 ) 外 社 团 在 沪 派 出 机 构 200 个 16

35 20 世 纪 和 21 世 纪 交 替 之 初, 上 海 的 民 间 组 织 开 始 步 入 平 稳 发 展 的 阶 段 维 持 这 种 平 稳 状 态 的 一 个 显 著 举 措 是,1999 年, 上 海 市 政 府 专 门 在 民 政 局 下 设 立 了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局, 加 强 对 民 间 组 织 的 登 记 和 管 理, 各 个 区 县 民 政 局 下 也 设 立 同 样 的 管 理 机 构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局 的 主 要 职 能 就 在 于 :(1) 贯 彻 执 行 有 关 社 会 团 体 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工 作 的 方 针 政 策 和 法 律 法 规 规 章 ; 结 合 本 市 实 际, 研 究 起 草 有 关 法 规 规 章 草 案, 研 究 拟 定 社 会 团 体 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的 发 展 规 划 和 政 策 (2) 负 责 社 会 团 体 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的 筹 备 审 批 成 立 审 批 年 度 检 查 (3) 指 导 社 会 团 体 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建 立 健 全 各 项 管 理 制 度, 核 定 社 会 团 体 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的 人 员 额 度 (4) 协 助 开 展 社 会 团 体 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中 党 组 织 的 建 设 (5) 监 督 管 理 社 会 团 体 和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的 活 动, 查 处 违 法 行 为, 实 施 行 政 处 罚 (6) 负 责 有 关 行 政 复 议 受 理 和 行 政 诉 讼 应 诉 工 作 (7) 承 办 市 政 府 交 办 的 其 他 事 项 显 然, 这 些 职 能 都 着 重 于 强 化 政 府 对 民 间 组 织 的 监 管, 确 保 民 间 组 织 的 运 作 和 活 动 在 政 府 可 以 控 制 的 范 围 之 内 根 据 上 海 市 民 政 部 门 的 统 计, 截 止 2007 年, 经 市 民 政 部 门 核 准 登 记 的 民 间 组 织 共 8366 家 其 中, 社 会 团 体 3234 家,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5049 家 ( 含 涉 外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30 家 ), 基 金 会 83 家 此 外, 民 政 部 委 托 上 海 日 常 管 理 的 全 国 性 社 团 23 家, 社 团 分 支 ( 代 表 ) 机 构 432 家,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1 家, 基 金 会 1 家, 基 金 会 分 支 ( 代 表 ) 机 构 2 家 这 种 稳 步 发 展 态 势 可 以 通 过 图 1.7 图 1.8 和 图 1.9 看 得 十 分 清 楚 图 ~2007 年 上 海 市 社 会 团 体 发 展 趋 势 ( 单 位 : 个 )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上 海 组 织 网 : 17

36 图 ~2007 年 上 海 市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发 展 趋 势 ( 单 位 : 个 )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上 海 组 织 网 : 根 据 搜 集 而 来 的 上 海 市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局 的 内 部 文 件 可 以 进 一 步 了 解 到 上 述 5000 余 家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的 具 体 构 成 ( 详 见 表 1.3) 图 ~2007 年 上 海 市 基 金 会 发 展 趋 势 ( 单 位 : 个 )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上 海 组 织 网 : 图 1.7 图 1.8 和 图 1.9 的 曲 线 指 出, 自 2001~2007 年 间, 上 海 的 民 间 组 织 数 量 在 缓 慢 地 上 升, 这 几 年 间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和 基 金 会 的 年 平 均 增 长 率 分 别 为 7% 32% 和 12%, 但 是 从 总 体 上 而 言,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在 增 量 上 18

37 呈 下 降 的 趋 势, 发 展 速 度 和 发 表 水 平 是 不 高 的 ( 详 见 图 1.10) 图 ~2007 年 上 海 市 民 间 组 织 增 量 状 况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上 海 组 织 网 : 上 述 统 计 资 料 可 以 为 我 们 揭 示 出 什 么 呢? 又 可 以 进 一 步 引 发 我 们 思 考 什 么 问 题 呢?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基 本 特 征 及 引 发 的 思 考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和 全 国 相 比 究 竟 有 什 么 特 征, 对 此, 有 不 少 文 章 曾 经 予 以 详 细 讨 论 ( 杨 团,2001; 吴 祥 华,2004; 姚 凯,2006; 胡 兰 芳 等,2007) 其 中, 杨 团 从 制 度 及 制 度 环 境 的 角 度 对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特 征 展 开 分 析 ( 杨 团, 2001) 她 认 为, 从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参 与 上 海 慈 善 公 益 活 动 的 实 践 中 可 以 归 纳 出 一 些 明 显 的 制 度 特 征, 它 们 是 : 第 一, 政 府 办 或 者 政 府 支 持 办 的 与 民 间 自 行 生 长 的 两 类 非 营 利 组 织 目 前 尚 处 于 两 类 完 全 不 同 的 制 度 环 境 内 在 注 册 登 记 业 务 主 管 内 部 的 管 理 与 决 策 对 外 联 系 社 会 支 持 等 主 要 方 面 都 是 不 同 的, 因 此, 可 以 说 在 非 营 利 组 织 运 作 的 领 域, 目 前 存 在 着 事 实 上 的 双 轨 制 1 第 二, 一 部 分 社 团 法 人 和 事 业 法 人 源 于 政 府 的 行 政 机 构 或 事 业 单 位, 属 于 政 1 指 两 种 不 同 体 制 并 存 的 制 度 最 初 双 轨 制 的 含 义, 是 20 世 纪 80 年 代 初 期 中 国 政 府 针 对 一 般 商 品 和 服 务 的 管 制 价 格 体 系, 采 取 体 制 内 和 体 制 外 两 种 价 格 体 制, 并 逐 步 放 任 体 制 外 价 格 机 制 的 发 育 壮 大, 并 最 终 使 得 体 制 内 价 格 丧 失 其 显 赫 地 位, 逐 步 退 出 历 史 舞 台 19

38 府 行 政 体 制 改 革 和 事 业 单 位 改 革 的 产 物 目 前 这 两 项 改 革 正 在 进 行 中, 政 府 机 构 要 压 缩, 人 员 要 精 简 ; 事 业 单 位 除 极 少 量 仍 需 留 在 政 府 体 制 内 之 外, 绝 大 多 数 正 在 从 政 府 体 制 中 分 离 出 去, 改 制 成 为 企 业 社 团 法 人 和 事 业 法 人 这 种 改 制 给 中 国 慈 善 事 业 带 来 的 效 果 喜 忧 参 半, 尽 管 通 过 改 制 非 营 利 组 织 的 队 伍 将 扩 大 和 加 强, 但 是, 起 码 在 初 期, 也 将 给 这 支 刚 刚 在 起 步 的 队 伍 带 来 过 于 浓 厚 的 行 政 色 彩 第 三, 以 营 运 应 社 会 需 要 建 立 的 公 益 性 服 务 设 施 为 目 标 的 非 营 利 机 构 正 在 产 生 出 来, 但 尚 未 形 成 组 织 化 的 制 度, 这 是 发 展 非 营 利 组 织 队 伍 的 一 条 重 要 途 径 因 为 这 些 主 要 地 处 社 区 的 服 务 机 构 已 经 形 成 多 年, 服 务 的 市 场 也 是 广 阔 的, 发 展 的 困 惑 就 在 于 缺 乏 具 有 长 期 目 标 的 组 织 化 规 范 化 的 管 理, 但 要 形 成 组 织 制 度, 还 需 要 从 培 育 这 类 机 构 的 政 策 做 起 第 四, 非 营 利 组 织 的 民 间 性 主 要 体 现 在 资 源 来 源 多 元 化, 资 金 分 配 自 主 化 上, 但 是 对 绝 大 部 分 政 府 办 或 政 府 支 持 办 的 非 营 利 组 织 而 言, 在 组 织 与 人 事 制 度 上 还 未 脱 离 政 府 的 行 政 原 则, 在 行 为 方 式 上 还 带 有 传 统 政 府 行 政 管 理 的 深 刻 烙 印 姚 凯 则 是 从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在 现 代 社 会 中 所 具 有 的 功 能 和 存 在 的 问 题 来 论 述 其 特 征 的 ( 姚 凯,2006), 他 指 出,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具 有 活 力, 已 经 越 来 越 多 地 承 担 起 公 共 服 务 的 职 能 ; 越 来 越 多 地 介 入 社 会 生 活, 成 为 维 护 社 会 稳 定 的 重 要 力 量 ; 积 极 沟 通 海 内 外 成 为 国 际 交 流 与 合 作 的 重 要 渠 道 ; 越 来 越 广 泛 地 传 播 科 学 思 想, 成 为 增 强 城 市 竞 争 力 的 有 力 促 进 者 但 是,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至 今 也 越 来 越 暴 露 出 它 的 弱 点 : 受 不 健 全 的 法 律 严 重 制 约, 不 能 更 好 地 成 长 ; 缺 乏 配 套 政 策, 难 以 有 更 大 的 作 为 ; 资 金 匮 乏, 造 成 发 展 动 力 不 足 在 上 海 社 团 管 理 局 的 一 份 内 部 资 料 中, 也 曾 总 结 了 上 海 民 间 组 织 的 基 本 特 点, 它 们 是 : (1)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保 持 着 较 高 的 增 速 2001 年 至 2007 年 底,6 年 间 年 均 增 加 558 家,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32.8%, 累 计 总 增 长 达 197% 同 时, 该 增 长 趋 势 呈 现 逐 年 递 减 的 态 势 一 个 基 本 结 论 是 : 民 非 虽 然 近 几 年 增 速 有 所 减 缓, 但 总 体 而 言 是 一 个 发 展 迅 猛 的 社 会 组 织 ( 见 表 1.3) 20

39 表 ~2007 年 上 海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数 量 和 增 长 率 年 份 数 量 ( 个 ) 逐 年 增 长 51% 26.1% 20.5% 14.5% 6.8% 5.8% 比 2001 年 51% 90.4% 129.6% 162.9% 180.7% 197% 增 长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上 海 市 社 团 管 理 局 内 部 文 件,2008 (2)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在 经 登 记 的 民 间 组 织 中 所 占 比 例 较 高 2007 年 底, 上 海 市 经 登 记 的 社 团 民 非 基 金 会 共 计 8355 家 ( 不 计 入 部 分 中 介 组 织 和 群 众 活 动 团 队 ), 其 中, 各 类 社 团 3223 家, 而 民 非 在 经 登 记 的 民 间 组 织 中 的 比 例 高 达 60.4% (3) 教 育 民 政 和 劳 动 三 类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占 总 数 80% 上 述 三 大 类 别 合 计 总 数 4037 家, 其 中 教 育 类 2493 家, 占 民 非 总 数 的 49.37%; 民 政 类 和 劳 动 类 为 971 家 和 573 家, 分 别 占 19.23% 和 11.34%( 详 见 表 1.4) 表 年 上 海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构 成 序 号 类 别 机 构 数 量 ( 个 ) 占 民 非 总 数 比 例 (%) 1 教 育 卫 生 文 化 科 技 体 育 劳 动 民 政 社 会 中 介 服 务 业 法 律 服 务 业 其 他 合 计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上 海 市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局 内 部 文 件 21

40 (4) 全 市 83 家 基 金 会 中, 公 募 基 金 会 实 力 强 大 上 海 市 有 公 募 基 金 会 47 家, 占 56.6% 各 基 金 会 注 册 资 金 亿 元, 其 中 亿 元 以 上 单 位 3 家 ; 总 资 产 亿 元, 其 中 亿 元 以 上 单 位 8 家 这 类 大 型 基 金 会 均 属 公 募, 其 中 上 海 慈 善 基 金 会 以 8.42 亿 元 的 总 资 产 位 居 首 位 但 非 公 募 基 金 会 从 数 量 上 看, 已 接 近 半 数 ( 见 表 1.5) 表 年 上 海 市 基 金 会 数 量 类 型 和 比 例 序 号 类 别 机 构 数 量 ( 个 ) 占 基 金 会 总 数 比 例 (%) 1 公 募 基 金 会 非 公 募 基 金 会 总 计 资 料 来 源 : 摘 自 上 海 市 社 会 团 体 管 理 局 内 部 文 件 根 据 上 述 特 点 和 状 况, 该 份 内 部 文 件 强 调 加 强 对 上 海 市 民 间 组 织 的 管 理, 具 体 思 路 是, 除 了 强 化 对 民 间 组 织 的 登 记 管 理 以 外, 还 需 要 : 第 一, 重 点 对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的 监 管 ; 第 二, 注 重 与 民 间 组 织 的 相 关 业 务 主 管 部 门 的 沟 通 与 协 调 ; 第 三, 通 过 成 立 党 支 部 联 合 支 部 或 临 时 党 支 部 等 多 种 形 式, 推 行 共 产 党 组 织 在 民 间 组 织 中 的 建 设 和 建 立, 强 化 共 产 党 组 织 对 民 间 组 织 的 覆 盖 仔 细 推 敲 上 述 文 件 所 包 含 意 思, 其 中, 政 府 的 强 大 以 及 强 政 府 对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强 有 力 的 控 制 之 意 涵 非 常 明 确, 因 此, 虽 然 杨 团 等 人 的 文 章 中 罗 列 了 因 制 度 缺 陷 而 造 成 的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种 种 不 足 或 特 征, 但 是, 归 根 结 底, 强 政 府 对 民 间 组 织 的 控 制, 这 是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根 本 或 核 心 特 征, 其 他 所 谓 的 特 征 都 是 由 此 衍 生 出 来 的 上 海 政 府 强 大 的 动 力 源 泉 首 先 来 自 于 其 强 劲 经 济 实 力, 历 年 的 GDP 一 般 都 位 于 中 国 各 省 市 的 前 茅, 由 此, 可 以 引 出 一 个 值 得 深 入 思 考 和 讨 论 的 问 题 关 于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非 政 府 组 织 产 生 和 发 展 的 前 提 条 件, 历 来 存 在 着 这 样 一 个 命 题, 即 : 经 济 发 展 必 然 推 动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是 衡 量 国 家 或 地 区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及 其 状 态 的 决 定 性 指 标 的 确 也 是, 香 港 的 GDP 比 中 国 以 及 国 内 的 任 何 一 个 城 市 都 高, 故 而 其 非 政 府 组 织 就 人 均 而 言 无 论 是 在 数 量 规 模 或 品 质 上 都 远 远 超 过 国 内 ; 同 样, 美 国 的 人 均 GDP 高 于 香 港, 自 然, 前 者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要 远 胜 于 后 者 日 本 学 者 冈 室 美 惠 子 也 以 这 样 的 思 路 来 研 究 中 22

41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产 生 和 发 展, 她 利 用 中 国 社 会 团 体 组 织 大 全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中 国 社 会 团 体 大 辞 典 等 资 料, 对 1997 年 的 数 据 分 析 发 现 中 国 各 省 社 团 数 量 与 该 省 GDP 高 度 相 关 基 本 上 GDP 越 高, 社 团 数 量 越 多 ( 冈 室 美 惠 子, 2000 转 引 自 王 名 刘 国 翰 何 建 宇,2001) 不 过, 采 用 同 样 的 视 角 和 思 路 来 仔 细 考 察 中 国 国 内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可 以 发 现 事 实 并 非 如 此 近 几 年, 上 海 的 人 均 GDP 一 直 位 居 全 国 首 位, 比 起 中 国 西 部 内 陆 省 份 的 人 均 GNP 更 是 遥 遥 领 先, 那 么,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是 不 是 在 中 国 国 内 居 于 领 先 地 位 呢? 回 答 是 未 必 对 此, 可 用 一 些 政 府 的 统 计 数 据 来 加 以 说 明 表 1.6 中 国 和 部 分 地 区 GDP 的 比 较 ( 亿 元 人 民 币 ) 类 别 年 份 中 国 西 部 12 省 市 上 海 香 港 资 料 来 源 1999 年 ~2004 年 的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中 国 统 计 快 报 和 香 港 政 府 统 计 处 公 布 的 有 关 的 数 据 注 1: 西 部 12 省 市 是 指 重 庆 四 川 云 南 贵 州 宁 夏 内 蒙 新 疆 青 海 西 藏 陕 西 甘 肃 广 西 注 2: 香 港 1998~2003 年 GDP 分 别 是 亿 港 元 亿 港 元 亿 港 元 亿 港 元 亿 港 元 和 亿 港 元 上 表 中 的 数 字 由 港 币 与 人 民 币 汇 率 0.86 :1 换 算 而 成 在 表 1.6 中,2002 年 和 2003 年 上 海 的 GDP 分 别 是 5408 亿 元 和 6250 亿 元, 而 相 同 年 份 的 西 部 12 省 市 的 GDP 则 分 别 为 亿 元 和 亿 元, 如 果 把 这 些 数 字 以 12 个 省 市 作 一 个 平 均 的 话, 则 每 一 个 地 区 2003 年 的 平 均 GDP 为 亿 元,2004 年 则 上 升 为 , 这 两 个 年 份 的 数 字 分 别 比 上 海 少 亿 元 和 亿 元 然 而, 经 济 的 增 长 和 经 济 水 平 的 提 升 并 不 能 表 示 一 个 地 区 的 任 何 事 业 都 随 之 提 高, 同 样 也 不 能 表 明 一 个 地 区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也 会 同 步 发 展, 对 此, 仍 然 可 以 用 统 计 数 据 来 加 以 佐 证 ( 详 见 表 1.7 和 表 1.8) 23

42 表 1.7 中 国 及 有 关 省 市 人 均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 单 位 人 / 元 ) 中 国 上 海 云 南 陕 西 资 料 来 源 :2001 年 2002 年 和 2003 年 的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表 1.8 中 国 及 有 关 省 市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数 量 ( 单 位 : 个 )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业 非 企 业 非 企 业 中 国 上 海 云 南 陕 西 资 料 来 源 :2001 年 2002 年 和 2003 年 的 中 国 民 政 统 计 年 鉴 比 较 表 1.7 和 表 1.8 的 统 计 数 据, 可 以 发 现, 自 2000 年 至 年 历 年 来 上 海 的 GDP 都 远 远 超 出 云 南 和 陕 西 两 省 的 GDP, 甚 至 两 省 GDP 累 积 之 和 每 年 都 达 不 到 上 海 一 市 的 GDP, 如 果 按 照 常 识 或 流 行 的 观 念, 在 强 大 的 经 济 实 力 支 持 下, 上 海 的 政 府 和 民 众 应 该 有 充 分 的 条 件 来 大 力 发 展 非 政 府 组 织 但 是, 事 实 并 非 如 此, 表 1.8 的 统 计 数 据 指 出, 自 2000 年 至 2003 年,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每 年 的 数 量 基 本 上 不 超 过 云 南 胜 和 陕 西 省 两 省 各 自 的 数 字, 有 些 年 份 还 低 于 这 两 个 省 份 很 多 由 此 而 言, 一 个 城 市 的 经 济 发 展 状 况 或 经 济 实 力 的 强 弱 并 不 是 决 定 该 城 市 或 地 区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以 及 数 量 规 模 的 唯 一 因 素, 许 多 情 况 下 往 往 还 和 当 地 的 人 口 状 况 社 会 问 题 状 况 乃 至 政 府 对 于 社 会 公 共 事 务 的 态 度 控 制 意 愿 等 等 因 素 都 有 密 不 可 分 的 关 系 在 国 内, 还 有 一 个 重 要 事 例 可 以 佐 证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并 不 能 决 定 非 政 府 组 织 24

43 发 展 的 好 坏 和 基 本 态 势, 那 就 是 在 陕 西 尤 其 是 云 南 有 许 多 海 外 著 名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如 世 界 宣 明 会 爱 德 基 金 会 福 特 基 金 会 儿 童 救 助 会, 等 等, 在 当 地 设 立 服 务 机 构 或 输 入 资 金, 协 助 当 地 政 府 和 社 区 民 众 开 展 扶 贫 开 发 防 灾 救 灾 儿 童 教 育 环 境 保 护 就 业 扶 助 养 老 助 残 医 疗 康 复 戒 毒 矫 治 及 社 区 发 展 等 各 种 社 会 服 务, 故 而 云 南 享 有 中 国 的 NGO 之 都 的 称 呼 确 实, 云 南 省 的 经 济 实 力 有 限, 政 府 无 法 拿 出 更 多 的 财 力 来 一 一 包 办 处 理 上 述 那 些 层 出 不 穷 的 社 会 问 题 或 公 共 事 务, 所 以 它 不 得 不 让 出 那 些 空 间 交 由 众 多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去 运 作 和 提 供 服 务 然 而, 类 似 上 述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在 上 海 的 社 会 服 务 领 域 以 及 民 众 日 常 生 活 的 介 入, 简 直 可 以 用 凤 毛 麟 角 一 词 来 形 容 造 成 这 种 状 况 的 原 因 之 一, 主 要 还 在 于 上 海 的 政 府 拥 有 比 较 雄 厚 的 经 济 实 力, 占 有 大 部 分 的 社 会 资 源, 因 而, 政 府 自 信 具 有 相 当 强 的 能 力 来 处 理 各 类 公 共 事 务 而 无 需 考 虑 效 率 和 成 本, 相 信 可 以 包 办 有 关 民 众 生 活 的 所 有 事 项 而 不 必 让 渡 社 会 空 间 给 其 他 的 社 会 力 量 在 这 样 强 有 力 的 政 府 及 其 上 述 思 路 和 行 为 选 择 的 支 配 之 下,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难 有 孕 育 与 生 成 的 土 壤, 生 存 空 间 非 常 狭 窄, 所 以,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一 直 规 模 狭 小, 力 量 弱 小, 作 用 有 限, 即 便 有 个 别 非 政 府 组 织 在 政 府 的 扶 持 下 产 生, 但 是 在 强 势 政 府 的 强 有 力 的 控 制 下, 它 们 始 终 像 一 株 小 树 苗, 难 以 壮 大 成 为 一 棵 枝 繁 叶 茂 的 大 树 或 者 擎 天 栋 梁 所 以, 本 研 究 就 是 在 上 述 这 样 的 背 景 下 来 探 讨 上 海 的 各 类 非 政 府 组 织 如 何 与 政 府 进 行 互 动, 以 探 寻 非 政 府 组 织 生 存 和 发 展 的 方 式 或 模 式, 进 而 探 索 国 家 和 社 会 关 系 变 化 的 轨 迹 二 研 究 问 题 和 研 究 目 的 从 大 的 范 围 或 领 域 而 言, 本 研 究 的 内 容 涉 及 或 指 向 非 政 府 组 织 这 一 越 来 越 引 人 关 注 的 社 会 现 象, 并 且 聚 焦 在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互 动 这 个 重 要 层 面 上 1 研 究 问 题 按 照 陈 向 明 (2002) 的 定 义, 所 谓 研 究 问 题 是 指 在 比 较 宽 泛 的 研 究 领 域 里 主 要 的 具 体 的 可 以 不 断 会 聚 的 焦 点, 是 通 向 研 究 目 标 的 途 径, 它 与 研 究 目 的 25

44 方 法 情 境 样 本 大 小 时 间 财 力 等 存 在 不 可 分 割 的 关 系 本 研 究 的 研 究 问 题 主 要 是 建 基 于 研 究 者 对 相 关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现 象 较 长 时 间 的 观 察 和 思 考 以 及 部 分 文 献 探 索 之 上, 具 体 而 言, 本 研 究 所 要 探 讨 的 问 题 有 以 下 四 个 方 面 : (1) 在 社 会 服 务 领 域 中, 本 研 究 所 选 择 的 个 案 --- 非 政 府 组 织 是 如 何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2) 对 于 上 述 两 者 之 间 的 互 动, 目 前 国 内 研 究 中 经 常 采 用 的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和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究 竟 有 没 有 解 释 力? 或 者, 在 什 么 范 围 内 及 程 度 上 具 有 解 释 力? 在 解 释 的 过 程 中 有 哪 些 地 方 需 要 修 正? (3) 经 过 修 正 和 完 善, 可 否 尝 试 总 结 出 一 个 符 合 现 实 的 个 案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模 式? (4) 在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和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的 背 景 下, 通 过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个 案 研 究, 探 讨 改 革 开 放 不 断 深 入 的 21 世 纪 以 后 中 国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所 发 生 的 什 么 变 化? 对 于 上 述 研 究 问 题 特 别 需 要 做 出 几 点 说 明 : (1) 研 究 个 案 选 择 的 标 准 本 研 究 确 定 了 以 下 几 个 个 案 选 择 的 标 准 : 第 一, 个 案 都 限 定 在 社 会 服 务 领 域 由 于 国 内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种 类 繁 多, 而 不 同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又 有 不 同 的 宗 旨 或 目 标, 它 们 的 运 作 方 式 也 可 能 有 有 很 大 的 差 别, 本 研 究 不 可 能 面 面 俱 到, 所 以, 除 了 社 会 服 务 领 域 中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其 他 如 环 保 型 的 倡 导 型 的 学 术 型 的 等 非 政 府 组 织 概 不 在 本 研 究 之 列 第 二, 个 案 都 按 照 国 家 法 律 的 规 定 予 以 选 择 中 国 政 府 法 律 文 件 规 定 民 间 组 织 包 括 社 会 团 体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以 及 基 全 会 等 三 种 类 型, 所 以, 本 研 究 所 选 择 的 个 案 分 别 涉 及 到 上 述 三 种 类 型 并 正 式 登 记 注 册 拥 有 合 法 性, 其 中, 民 办 非 企 业 单 位 选 择 了 两 家, 原 因 在 于 :a. 一 家 民 非 机 构 有 很 强 的 行 政 背 景, 而 另 一 家 民 非 机 构 当 初 则 被 誉 为 草 根 组 织 的 代 表 ;b. 上 海 的 民 非 发 展 非 常 迅 速, 据 统 计 2001 年 全 市 仅 有 1700 家, 至 2007 年 则 已 增 加 到 了 5049 家 ; 第 三, 民 非 在 上 海 分 布 的 领 域 非 常 广 泛 此 外, 上 述 个 案 中 所 选 择 的 基 金 会 兼 具 募 集 资 金 和 从 事 具 体 服 务 (2007 年 开 26

45 始 选 择 社 区 出 资 创 办 慈 善 超 市 并 进 行 监 督 管 理 ) 两 种 功 能 第 三, 个 案 选 择 也 考 虑 其 所 拥 有 的 政 府 背 景 和 草 根 背 景, 以 便 于 对 照 比 较 (2) 个 案 选 择 的 地 域 性 上 述 四 个 个 案 都 来 自 于 上 海, 为 什 么 个 案 都 选 择 于 同 一 个 地 区 的 理 由 有 四 理 由 一,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虽 然 在 数 量 和 规 模 上 不 是 最 庞 大, 但 是 追 溯 历 史 可 以 发 现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较 早, 上 述 个 案 之 一 早 在 20 世 纪 年 代 就 投 身 于 社 会 服 务, 延 续 至 今 在 非 政 府 组 织 界 巳 有 显 著 声 誉 ; 理 由 二, 上 海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时 常 有 一 些 创 新 之 举, 从 而 成 为 全 社 会 的 一 个 焦 点 上 述 个 案 中 的 另 外 一 个 个 案 因 为 当 时 成 立 之 初 的 草 根 性 质 而 被 各 类 媒 体 高 度 重 视 和 社 会 各 界 关 注, 成 为 当 时 草 根 NGO 发 展 的 一 个 典 型 理 由 三, 上 海 政 府 是 一 个 强 势 政 府, 类 似 于 中 国 政 府 也 是 一 个 强 势 政 府 一 样, 因 此, 可 以 把 上 海 的 政 府 视 为 强 势 政 府 的 一 个 典 型 和 一 个 代 表 理 由 四, 在 行 政 改 革 和 政 绩 需 要 的 驱 动 下, 上 海 市 政 府 及 其 相 关 行 政 部 门 会 在 公 共 服 务 领 域 中 推 行 一 些 在 全 国 还 未 曾 出 现 的 新 举 措, 上 述 个 案 之 一 就 是 政 府 试 图 利 用 社 会 力 量 和 专 业 方 法 来 参 与 社 会 治 理, 这 种 做 法 在 国 内 首 创 先 例 (3) 个 案 研 究 所 选 择 的 理 论 本 研 究 对 研 究 问 题 的 探 索 思 考 和 试 图 的 解 答 都 建 基 于 市 民 社 会 和 法 团 主 义 的 理 论 视 角 之 下 为 什 么 要 选 择 这 两 个 理 论? 纵 观 国 内 外 尤 其 是 国 内 对 于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研 究 文 献, 倘 若 从 社 会 学 和 政 治 学 研 究 进 路 出 发, 大 多 数 都 选 择 上 述 两 个 理 论 来 透 视 中 国 的 非 政 府 组 织, 因 为 这 两 个 理 论 就 分 析 非 政 府 组 织 以 及 在 非 政 府 组 织 现 象 背 后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之 间 的 关 系, 具 有 很 大 的 针 对 性 和 理 论 解 释 力, 因 此, 本 研 究 也 选 用 上 述 两 个 理 论 作 为 背 景 和 分 析 工 具 不 过, 本 研 究 并 不 满 意 国 内 的 相 关 研 究 对 于 上 述 理 论 运 用 的 态 度, 或 者 照 搬 照 抄, 生 吞 活 剥, 或 者 全 然 否 定 但 又 缺 乏 事 实 依 据, 或 者 浅 尝 辄 止 并 没 有 深 入 研 究, 因 此, 本 研 究 在 上 述 两 个 理 论 的 指 引 下, 坚 持 理 论 与 实 际 的 相 互 结 合, 坚 持 理 论 分 析 和 个 案 研 究 的 紧 密 联 系, 从 中 国 的 国 情 出 发, 运 用 理 论, 修 正 理 论, 发 展 概 念, 概 括 模 式 在 此, 需 要 重 申 的 是, 以 上 提 及 的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在 西 方 学 界 至 少 划 分 为 两 个 类 型, 一 是 社 会 法 团 主 义, 另 一 是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本 研 究 更 多 的 是 采 用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的 概 念 和 思 想, 因 为 它 更 符 合 中 国 的 背 景 和 更 适 合 用 27

46 来 分 析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处 境 以 及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实 际 情 形 至 于 社 会 法 团 主 义 和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各 自 包 含 了 怎 样 的 思 想 与 观 点, 本 文 第 二 章 有 比 较 详 细 的 介 绍 和 讨 论, 在 此 不 再 赘 述 2 研 究 目 的 本 文 通 过 研 究 所 期 望 达 到 的 目 的 是 : (1) 通 过 研 究 了 解 个 案 与 政 府 互 动 的 真 实 方 式 ; (2) 在 个 案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运 用 市 民 社 会 和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理 论 来 解 释 政 府 与 个 案 的 互 动 关 系 并 发 展 出 相 应 的 概 念 ; (3) 在 上 述 经 验 研 究 和 理 论 分 析 的 基 础 上, 把 握 在 政 府 职 能 转 变 过 程 中, 非 政 府 组 织 在 政 府 主 导 的 背 景 下 运 作 的 模 式 以 及 与 政 府 应 有 的 互 动 模 式, 进 而 探 寻 这 种 关 系 模 式 的 未 来 走 向 (4) 通 过 对 个 案 及 其 与 政 府 互 动 关 系 的 研 究, 认 识 隐 藏 于 背 后 的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的 演 变 轨 迹 及 其 意 义 三 论 文 结 构 本 研 究 论 文 可 以 四 大 部 分, 第 一 部 分 为 导 论 部 分, 第 二 部 分 为 主 体 部 分, 第 三 部 分 为 理 论 分 析 和 模 式 建 构 部 分, 第 四 部 分 为 结 论 和 讨 论 部 分 第 一 部 分 共 有 三 章, 第 一 章 是 导 论, 涉 及 的 内 容 包 括 :1 基 本 概 念 界 定 ; 2 中 国 非 政 府 组 织 发 展 历 程 波 动 性 以 及 启 示 ;3 上 海 非 政 府 组 织 的 发 展 强 政 府 的 地 位 以 及 思 考 ;4 研 究 问 题 研 究 目 的, 等 等 第 二 章 是 文 献 省 览, 通 过 文 献 研 究 和 理 论 综 述 来 探 讨 国 内 外 尤 其 是 国 内 关 于 非 政 府 组 织 研 究 的 进 展 和 现 状, 以 及 为 本 研 究 的 进 入 和 展 开 奠 定 理 论 基 础 具 体 内 容 涉 及 :1 海 内 外 关 于 非 政 府 组 织 与 政 府 的 互 动 模 式 的 论 述 以 及 带 来 的 启 发 ;2 市 民 社 会 理 论 的 基 本 观 点 评 介 和 启 示 ;3 法 团 主 义 尤 其 是 国 家 法 团 主 义 的 基 本 理 论 核 心 思 想 以 及 对 本 研 究 的 意 义 ;4 国 内 以 市 民 社 会 和 法 团 主 义 为 理 论 视 角 的 经 验 研 究 评 述 ;5 本 研 究 对 上 述 文 献 和 理 论 的 取 舍 反 思 以 及 本 研 究 的 理 论 框 架 第 三 章 为 研 究 方 法, 主 要 内 容 涉 及 :1 质 性 研 究 一 般 介 绍 以 及 本 研 究 采 用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