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1937 一 1938) ( 蒋 纬 国 编 : ~ 国 民 革 命 战 史 第 3 部 " 抗 日 御 侮 第 2 卷, 台 北, 黎 明 文 化 事 业 公 司 1978 年 版,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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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 ) 陈 ; 默 内 容 提 要 抗 战 初 期 的 16 个 月 中, 国 军 一 面 对 日 作 战, 一 面 持 续 对 野 战 军 师 进 行 补 充 和 整 理, 逐 渐 形 成 了 一 套 较 为 成 熟 的 整 军 标 准, 并 开 始 采 取 轮 训 的 方 式 整 补 既 有 部 队 为 了 适 应 战 争 的 需 要, 国 军 同 时 着 力 于 扩 大 部 队 数 量, 增 编 了 新 的 军 和 师 国 军 在 战 前 所 采 用 的 调 整 师 整 理 师 等 编 制 不 适 于 战 局, 国 军 乃 于 1938 年 2 月 和 7 月 分 别 试 行 两 套 编 制 改 编 部 分 军 师, 并 废 除 过 去 以 师 为 战 略 单 位 的 传 统, 改 以 军 为 战 略 单 位 经 过 数 月 的 讨 论, 最 终 在 第 一 次 南 岳 军 事 会 议 后 的 12 月, 廿 七 年 新 编 制 得 到 确 立 关 键 词 国 军 整 补 扩 军 战 略 单 位 新 编 制 从 卢 沟 桥 事 变 至 武 汉 会 战 结 束, 此 16 个 月 为 抗 日 战 争 的 初 期 按 照 何 应 钦 在 八 年 抗 战 之 经 过 中 所 说, 此 期 抗 战 是 " 我 军 以 空 间 换 时 间, 消 耗 敌 人 实 力 时 期 尽 管 屡 战 屡 败, 但 在 战 略 上 消 起 了 大 量 日 军, 遏 制 了 日 军 的 攻 势, 使 得 战 争 进 入 了 相 持 阶 段 1 开 战 之 初, 中 日 两 国 国 力 特 别 是 军 力 存 在 巨 大 的 差 距 2 国 军 在 此 期 作 战 付 出 巨 大 代 价 的 同 时, 为 了 适 应 持 续 扩 大 的 战 局, 也 在 不 断 地 对 参 战 的 军 师 进 行 整 理 通 过 整 理, 遭 受 损 失 的 部 队 得 到 了 补 充, 军 和 师 的 数 量 得 到 了 扩 大 在 整 理 过 程 中, 部 队 所 使 用 的 数 个 战 前 颁 布 的 编 制 愈 显 陈 旧, 于 是 国 军 叉 开 始 对 新 编 制 进 行 着 酝 酿 尝 试 与 讨 论, 最 终 在 1938 年 底 颁 布 了 战 时 的 新 编 制 一 一 廿 七 年 编 制 3 学 界 对 抗 战 初 期 的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战 争 本 身, 而 对 于 此 时 段 国 民 党 军 队 的 整 理 和 编 制 的 讨 论 仍 较 薄 弱, 值 得 进 一 步 探 讨 郭 汝 瑰 黄 玉 章 主 编 的 中 国 抗 日 战 争 正 面 战 场 作 战 记 与 张 宪 文 主 编 的 中 国 抗 日 战 争 史 : ) ( 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2001 年 版 ), 均 对 于 此 时 段 国 军 的 整 理 论 述 较 少, 前 者 侧 重 于 讨 论 战 争 的 过 程, 后 者 则 相 对 重 视 同 - 时 期 的 国 内 外 局 势 ; 相 对 来 说, 台 湾 地 区 出 版 的 国 民 革 命 战 史 第 3 部 " 抗 日 御 侮 " 的 第 2 卷, 对 于 战 时 军 队 之 整 建 情 况 尚 有 较 为 简 单 的 记 述 20 1 何 应 钦 :{ 八 年 抗 战 之 经 过 >. 中 国 陆 军 总 司 令 部 1946 年 版, 第 58 页 2 参 见 郭 汝 瑰 黄 玉 章 主 编 中 国 抗 日 战 争 正 面 战 场 作 战 记 >. 江 苏 人 民 出 版 社 2 1 年 版, 第 页 3 当 时 文 献 对 于 年 度 之 使 用, 存 在 " 廿 七 年 " " 二 十 七 " 两 种 表 述, 本 文 除 引 文 外, 均 使 用 前 一 种 表 述, 即 " 廿 七 年 "

2 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1937 一 1938) ( 蒋 纬 国 编 : ~ 国 民 革 命 战 史 第 3 部 " 抗 日 御 侮 第 2 卷, 台 北, 黎 明 文 化 事 业 公 司 1978 年 版, 第 97 一 106 页 ) 军 史 方 面, 姜 克 夫 的 民 国 军 事 史 略 稿 第 3 卷 " 日 本 侵 华 和 全 民 抗 战 " ( 中 华 书 局 1991 年 版 ), 在 每 一 章 均 有 专 门 一 节 论 述 中 国 的 " 军 事 力 量 和 部 队 编 制 对 国 军 战 时 整 建 过 程 进 行 了 梳 理, 但 对 军 师 之 编 制 的 讨 论 有 些 粗 疏 ; 曹 剑 浪 国 民 党 军 简 史 ~( 解 放 军 出 版 社 2004 年 版 ) 的 相 关 章 节 中, 对 国 军 在 不 同 年 份 的 整 建 进 行 了 论 述, 但 亦 不 甚 详 细, 且 该 书 中 军 师 的 " 编 成 情 况 乃 是 历 年 来 具 体 军 师 的 所 属 派 系 隶 属 和 作 战 情 况, 并 未 涉 及 编 制 细 节 ; 与 此 类 似 的 还 有 戚 厚 杰 等 编 著 的 国 民 革 命 军 沿 革 实 录 ~( 河 北 人 民 出 版 社 2001 年 版 ) 和 刘 凤 翰 的 国 民 党 军 事 制 度 史 ~(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出 版 社 2009 年 版 ) ; 台 湾 地 区 " 国 防 部 " 史 政 编 译 局 编 印 的 国 民 革 命 建 军 史 对 陆 军 之 整 建 有 一 个 小 节 的 介 绍, 其 论 述 较 为 准 确, 然 而 仍 失 之 于 略 ( 参 见 该 书 第 3 部 " 八 年 抗 战 与 勘 乱 台 北, " 国 防 部 " 史 政 编 译 局 1993 年 版, 第 页 ) 本 文 主 要 依 据 中 国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台 湾 " 国 史 馆 " 党 史 馆 所 藏 的 原 始 档 案, 以 及 已 经 出 版 的 各 类 资 料, 并 参 照 时 人 的 回 忆, 力 图 复 原 出 抗 战 初 期 国 军 野 战 军 师 整 理 的 历 程, 并 关 注 此 一 时 期 的 新 编 制 一 一 廿 七 年 编 制 的 形 成 过 程, 考 察 抗 战 初 期 国 军 在 军 队 整 理 和 建 设 方 面 对 大 战 的 因 应 一 部 队 的 持 续 整 补 和 军 师 数 量 的 扩 大 抗 战 初 期 的 16 个 月, 国 军 在 对 日 作 战 中 付 出 了 巨 大 的 代 价 为 了 适 应 扩 大 的 战 争, 统 帅 部 不 断 地 对 参 战 军 师 进 行 整 理 此 一 时 段 整 理 的 主 要 内 容, 与 战 前 整 军 存 在 较 大 区 别 : 其 重 点 是 扩 充 军 队 的 规 模, 使 遭 受 损 失 的 部 队 得 到 补 充 ; 并 新 建 军 师 以 增 加 其 数 量, 满 足 当 时 充 实 各 战 区 兵 团 集 团 军 军 团 的 需 要 部 队 的 持 续 整 补 和 军 师 数 量 的 扩 大, 对 战 争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较 为 重 要 的 影 响 在 开 战 最 初 的 6 个 月 里, 国 军 对 现 有 军 师 进 行 了 紧 急 补 充 和 初 步 扩 编, 以 为 应 急 之 策 卢 沟 桥 事 变 之 后 的 数 次 大 规 模 会 战 中, 国 军 尽 管 在 政 治 上 战 略 上 取 得 了 一 些 成 果, 但 各 部 队 承 受 了 相 当 惊 人 的 损 失, 战 前 整 编 完 毕 编 制 健 全 的 军 和 师, 在 战 争 中 遭 到 了 重 创 一 如 柯 伟 林 (William. C. Kirby) 论 述 的 因 1937 年 夏 末 和 秋 季 的 战 争 而 产 生 的 灾 难, 意 味 着 德 国 人 在 军 队 整 编 方 面 取 得 的 成 果 迅 速 丧 失, 其 速 度 比 其 它 任 何 领 域 都 快, 蒋 介 石 保 卫 上 海 和 南 京 的 决 心.. 可 能 已 得 到 国 际 舆 论 的 同 情 ; 但 从 军 事 方 面 来 考 虑, 这 是 一 个 代 价 昂 贵 和 灾 难 性 的 错 误, 蒋 丧 失 了 他 的 新 编 军 队 从 1937 年 8 月 13 日 到 1937 年 12 月 15 日 期 间, 30 万 之 众 的 中 央 军 至 少 损 失 了 113, 有 人 估 计 损 失 高 达 60%" 1 宋 希 攘 的 第 三 十 六 师, 属 于 1936 年 整 编 的 20 个 调 整 师 之 一, 其 各 方 面 的 情 况 在 国 军 军 师 中 尚 属 良 好 该 师 在 对 企 沪 会 战 中 经 过 四 次 补 充, 会 战 结 束 时 共 计 伤 亡 官 兵 12 0 多 人, 且 低 级 干 部 死 伤 严 重 ; 继 而 在 南 京 保 卫 战 中 消 耗 殆 尽, 渡 江 撤 退 到 浦 口 时 仅 剩 3000 余 人 2 王 敬 久 的 第 八 十 七 师 的 情 况 类 似 宋 希 攘 的 部 队 : 在 陆 沪 会 战 的 " 血 肉 磨 坊 " 一 一 罗 店,1. 2 万 人 齐 装 满 员 的 调 整 师, 团 长 以 下 伤 亡 近 8 棚 人 ;9 月 1 日 有 江 苏 保 安 团 8 则 官 兵 前 来 补 充, 但 不 到 10 天, 伤 亡 又 近 50 人 3 这 些 缺 员 严 重 的 作 战 部 队 所 接 受 的 补 充, 是 战 地 的 紧 急 整 补, 即 " 抽 调 各 省 已 经 训 练 之 保 安 团 1 柯 伟 林 著, 陈 谦 平 等 译 :{ 德 国 与 中 华 民 国 }, 江 苏 人 民 出 版 社 2 6 年 版, 第 251 页 2 参 见 宋 希 液 鹰 犬 将 军 : 宋 希 澡 自 这 }, 中 国 文 史 出 版 社 1993 年 版, 第 页 3 仇 广 汉 :{ 第 八 十 七 师 在 淤 沪 抗 战 中 }, 全 国 政 协 文 史 资 料 研 究 委 员 会 编 :{ 文 史 资 料 存 稿 选 编 }," 抗 日 战 争 " 上, 中 国 文 史 出 版 社 2002 年 版, 第 页 21

3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3 年 第 1 期 队 及 驻 后 方 各 师, 分 别 补 充 " 1 而 具 体 施 行 的 办 法, 多 是 拆 散 后 方 调 来 的 军 师 或 地 方 保 卫 团, 将 其 人 员 直 接 填 补 到 前 线 的 部 队 中 淤 沪 会 战 中, 张 治 中 命 令 将 夏 楚 中 第 九 十 八 师 所 辖 的 2 个 旅, 一 个 交 由 王 敬 久, 一 个 交 由 孙 元 良, 分 别 补 入 他 们 的 第 八 十 七 八 十 八 师 ; 而 河 南 调 来 的 第 四 十 五 师 戴 屈 权 部 和 湖 南 调 来 的 第 四 十 六 师 戴 岳 部, 也 被 零 散 地 拆 为 连 排 班 补 人 由 陈 诚 指 挥 的 在 罗 店 前 线 的 4 个 师 中 2 这 种 临 时 性 补 充 的 优 点 是 利 于 维 持 战 线, 避 免 换 防 时 发 生 危 险 ; 新 编 人 的 连 排 编 人 老 部 队, 也 能 够 很 快 融 合 新 兵 与 老 兵, 新 部 队 与 老 部 队, 在 作 战 上 几 乎 没 有 多 大 差 别, 成 为 一 种 传 帮 带 的 最 好 方 式 " 3 但 这 毕 竟 是 一 种 应 急 措 施, 后 方 的 军 师 被 拆 散 后 随 即 失 去 战 斗 力, 无 法 参 加 战 斗 ; 同 时 被 拆 散 的 部 队 之 长 官 情 绪 易 受 打 击, 前 述 第 九 十 八 师 被 拆 散 后, 师 长 夏 楚 中 就 破 口 大 骂, 一 度 拒 绝 执 行 命 令 事 实 上, 国 军 也 没 有 足 够 数 量 的 已 编 成 的 军 师 可 供 拆 并, 建 制 完 整 的 部 队 很 快 被 拆 分 完 毕 后, 紧 急 补 充 的 只 剩 缺 乏 训 练 的 新 兵 了, 例 如 第 八 十 七 师 于 淤 沪 会 战 后 在 镇 江 补 充 了 新 兵, 编 制 得 到 恢 复, 但 补 充 兵 均 系 新 兵, 元 作 战 经 验 ; 而 团 以 下 干 部 是 沪 战 后 的 排 连 长 甚 至 班 长 升 充 的, 指 挥 能 力 较 差 4 会 战 之 后 军 队 在 数 量 和 质 量 上 的 双 重 下 滑, 给 国 军 带 来 了 前 所 未 有 的 压 力 在 提 高 部 队 素 质 条 件 尚 不 成 熟 的 情 况 下, 补 充 和 扩 充 战 时 野 战 军 师 以 为 弥 补 的 任 务 迫 在 眉 睫 淤 沪 会 战 之 后, 国 军 确 立 了 最 初 的 整 军 标 准, 用 于 前 方 战 地 部 队 的 整 理 : 整 军 标 准 : 以 各 部 队 参 加 抗 战 成 绩 之 优 劣, 及 其 人 事 历 史 关 系, 作 整 理 之 标 准 (1) 战 斗 力 较 强 作 战 成 绩 优 良 各 师, 依 其 平 时 历 史 关 系 互 相 编 并, 将 其 空 出 番 号 及 剩 余 干 部 留 置 前 方 或 调 返 后 方, 尽 先 补 充 成 立 原 师 ; (2) 战 斗 力 及 作 战 成 绩 较 差 各 师, 依 其 历 史 关 系 互 相 编 井, 酌 量 补 充 或 取 消 其 番 号 O 又 前 方 各 部 队 因 参 加 抗 战 损 耗 过 重, 不 克 继 续 遂 行 作 战 任 务 者, 即 分 别 归 并, 其 编 并 空 出 番 号, 按 上 项 标 准, 调 往 后 方 并 补 充 成 立, 或 予 取 销 年 与 1938 年 之 交, 按 照 此 种 标 准 保 留 番 号, 在 前 方 另 成 立 的 有 10 个 师 1 个 独 立 旅 ; 取 消 番 号 的 计 有 5 个 师 6 诸 次 会 战 结 束 后, 各 战 区 长 官 根 据 各 师 损 失, 将 各 师 调 至 相 应 位 置, 进 行 整 理 补 充 : 第 三 七 两 战 区 为 26 个 师 及 教 导 总 队 税 警 总 团, 第 二 战 区 计 第 二 十 六 二 十 七 路 军 第 三 十 五 三 十 五 六 十 一 军 及 第 二 十 一 四 十 七 八 十 五 师 此 外, 鉴 于 既 有 野 战 军 师 不 敷 战 局 之 用, 国 军 " 不 能 不 酌 予 扩 编, 或 另 成 立 部 队 以 保 持 优 势 之 兵 力 对 世 沪 会 战 后, 国 军 开 始 将 各 独 立 旅 团 或 各 省 保 安 团 扩 编 成 的 师 和 旅 7 1 何 应 钦 :{ 对 临 时 全 国 代 表 大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六 年 三 月 至 民 国 廿 七 年 三 月 J>,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H 上 ), 杭 州 出 版 社 1985 年 版, 第 71 页 2 刘 劲 持 :{ 淤 沪 警 备 司 令 部 见 闻 ~, 全 国 政 协 文 史 资 料 研 究 委 员 会 编 :{ 原 国 民 党 将 领 抗 日 战 争 亲 历 记 ~," 八 一 三 淤 沪 抗 战 中 国 文 史 出 版 社 1987 年 版, 第 页 3 熊 新 民 :{ 杨 树 浦 与 江 湾 抗 战 ~, 全 国 政 协 文 史 资 料 研 究 委 员 会 编 :{ 原 因 民 党 将 领 抗 日 战 争 亲 历 记 }," 八 一 三 淤 沪 抗 战 第 182 页 4 仇 广 汉 :{ 第 八 十 七 师 在 浙 沪 抗 战 中 ~, 全 国 政 协 文 史 资 料 研 究 委 员 会 编 :{ 文 史 资 料 存 稿 选 编 }," 抗 日 战 争 " 上, 第 页 5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 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 第 70 页 6 参 见 何 应 钦 军 政 十 五 年 }, 台 北, 何 应 钦 上 将 九 五 诞 辰 丛 书 编 辑 委 员 会 1984 年 版, 第 71 页 附 表 ( 一 ) 7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 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寨 委 员 会 档 案, 787 一 575, 第 71 页 按, 至 1939 年 初, 此 类 部 队 共 计 扩 充 了 39 个 师 3 个 独 立 旅 22

4 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 ) 各 师 因 为 编 并 或 裁 撤 而 频 繁 发 生 归 属 变 化 的 同 时, 战 前 编 成 的 57 个 军 已 不 足 以 充 实 战 区 兵 团 集 团 军 军 团 这 四 级 庞 大 的 组 织, 以 应 付 日 益 扩 大 的 战 局 此 间 国 军 扩 编 野 战 军 的 办 法 是 将 各 军 辖 下 的 一 些 战 斗 力 较 强 的 师 单 列, 扩 编 成 军, 这 些 军 或 由 其 他 军 编 并 时 余 下 的 师 补 充 成 辖 二 师 之 军, 或 暂 且 仅 编 一 师 待 新 建 之 师 补 充 1937 年 8 月 30 日, 由 国 民 政 府 警 卫 旅 改 编 而 成 的 第 五 十 八 师 师 长 俞 济 时 被 任 命 为 新 建 的 第 七 十 四 军 军 长, 同 时 兼 任 第 五 十 八 师 师 长, 原 属 于 第 五 十 二 军 的 王 耀 武 第 五 十 一 师 并 入 新 成 立 的 该 军 向 一 天 之 后 (8 月 31 日 ), 宋 哲 元 第 二 十 九 军 升 格 为 第 一 集 团 军, 原 第 二 十 九 军 辖 下 的 3 个 师 分 别 新 编 为 张 自 忠 的 第 五 十 九 军 冯 治 安 的 第 七 十 七 军 刘 汝 明 的 第 六 十 八 军 2; 之 后 的 半 年 间, 连 同 上 述 4 个 军 在 内 共 约 16 个 军 由 师 扩 编 而 成 3 进 入 1938 年 之 后, 战 局 进 程 逐 渐 趋 缓, 会 战 间 存 在 着 一 些 间 隙 期 国 军 利 用 这 些 喘 息 机 会, 对 部 队 开 始 了 有 计 划 的 整 理, 同 时 继 续 进 行 着 增 加 军 师 数 量 扩 充 兵 额 的 工 作 1938 年 初, 一 位 作 者 在 论 述 整 军 时 强 调 一 切 从 前 线 退 下 来 的 部 队, 不 用 说 都 是 残 余 的 形 式, 每 连 每 营 每 旅 每 师 的 人 数 必 然 不 足, 器 械 必 然 不 齐, 这 时 非 整 理 不 可 "4 足 见 恢 复 部 队 实 力, 仍 是 这 一 年 整 个 军 队 系 统 的 首 要 任 务 对 世 沪 会 战 之 后 确 立 的 整 军 标 准, 在 此 一 阶 段 进 一 步 成 熟 : 甲 战 时 整 理 部 队, 仍 依 25 年 度 整 军 五 项 原 则 办 理, 即 (1) 减 少 大 单 位 充 实 小 单 位 ;(2) 团 以 下 各 单 位 力 求 健 全 ;(3) 加 强 特 种 兵 ; (4) 经 常 费 不 增 加 ;(5) 人 事 经 理 一 律 依 法 规 办 理 乙 凡 作 战 军 每 经 大 决 战 后, 视 其 实 际 损 失 情 形, 予 以 编 井, 一 面 顾 虑 敌 情, 保 持 前 线 必 要 之 兵 力, 务 使 各 部 队 均 有 轮 流 整 训 之 机 会 丙 凡 编 并 后, 壁 出 之 番 号, 除 其 作 战 成 绩 过 劣 者 予 以 撤 销 外, 余 均 继 续 成 立, 切 实 补 充 训 练, 侠 基 本 动 作 完 成 后, 再 调 往 各 战 区 原 属 军 之 后 方, 施 以 战 地 训 练, 期 满 后, 加 入 原 属 军 内 作 战, 更 将 前 线 部 队, 抽 调 后 方 整 补 如 此 轮 流 办 理, 傅 可 维 持 永 久 作 战 力 量 丁 整 训 部 队, 同 时 充 实 其 装 备, 凡 作 战 成 绩 较 优 之 各 师, 则 尽 先 予 以 补 充 戊 部 队 在 整 训 期 间, 非 必 要 时 不 调 前 方 作 战 5 这 些 标 准, 在 7 月 武 汉 行 营 会 议 时 得 到 了 通 过 在 新 编 制 出 台 的 同 时, 根 据 这 些 原 则 厘 定 的 战 时 陆 军 部 队 整 训 大 纲 和 战 时 陆 军 整 理 实 施 办 法 }, 也 分 别 下 发 到 各 战 区 长 官, 令 其 随 时 相 机 逐 步 实 施 6 根 据 此 " 大 纲 " 和 " 方 法 ", 7 月 17 日, 战 事 相 对 平 静 的 陇 海 线 沿 线 各 军 各 师 在 全 国 率 先 按 计 划 实 施 了 整 补 此 次 整 补 包 含 了 第 一 第 五 第 九 战 区 及 军 委 会 西 安 行 营 所 属 的 93 个 师 又 3 个 独 立 旅 各 战 区 根 据 各 师 损 失 和 战 绩, 分 别 留 驻 前 方 或 调 至 后 方 整 训, 至 整 理 结 束, 前 方 尚 存 56 个 师, 而 调 后 方 整 补 的 有 37 个 师 此 次 整 补 中, 各 个 军 师 的 整 训 方 案 千 差 万 别, 多 视 其 实 际 情 况 而 定 相 当 一 部 分 军 所 辖 各 师 1 曹 剑 浪 :{ 国 民 党 军 简 史 上 册, 第 页 2 刘 汝 明 :{ 刘 汝 明 回 忆 录 }, 台 北, 传 记 文 学 出 版 社 1979 年 版, 第 123 页 3 此 12 个 军 为 第 六 十 九 七 十 七 十 一 七 十 二 七 十 三 七 十 五 七 十 六 八 十 八 十 一 八 十 三 八 十 五 八 十 六 军, 参 见 刘 凤 翰 抗 战 期 间 国 军 扩 展 与 作 战 }, 台 北 国 防 部 " 史 政 编 译 局 却 02 年 版, 第 95 斗 9 页 O 4 叶 青 :{ 论 练 兵 整 军 },{ 民 族 生 命 第 1 期, 1938 年, 第 9 页 5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七 年 四 月 至 民 国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盯 上 ), 第 141 页 6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787-û0575, 第 72 页 23

5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3 年 第 1 期 因 损 失 严 重 相 互 编 并, 空 出 来 的 番 号 由 重 新 成 立 的 师 递 补, 同 时 编 制 上 也 尽 量 比 照 新 编 制 修 正 如 商 震 第 三 十 二 军 所 辖 的 3 个 十 九 年 编 制 的 四 团 制 师, 就 是 以 " 现 有 兵 员 武 器 先 编 并 两 个 师, 余 一 师 重 新 成 立, 一 律 改 为 三 团 制 孙 桐 宣 第 十 二 军 所 辖 的 2 个 六 团 制 师 和 1 个 四 团 制 师 与 1 个 两 团 制 师 改 编 为 三 个 四 团 制 之 整 理 师 及 一 个 两 团 制 之 独 立 旅, 两 师 各 辖 补 充 团 一 万 福 麟 第 五 十 三 军 所 辖 的 2 个 四 团 制 师 " 合 并 为 一 个 调 整 师, 余 一 师 重 新 成 立 " 少 数 一 部 分 军 情 况 较 好, 编 制 较 新, 于 是 按 照 原 有 编 制 给 予 了 充 实 这 些 部 队 包 括 李 铁 军 第 一 军 所 辖 之 2 个 调 整 师 李 文 第 九 十 军 所 辖 的 1 个 调 整 师 和 1 个 整 理 师 于 学 忠 第 五 十 一 军 的 2 个 四 团 制 师 关 麟 征 第 五 十 二 军 所 属 的 3 个 师 等 还 有 一 部 分 军, 其 建 制 尚 属 完 整, 因 而 所 辖 各 师 暂 不 做 任 何 调 整, 维 持 现 状 如 徐 源 泉 第 十 军 所 辖 的 2 个 整 理 师 唐 式 遵 第 二 十 一 军 所 辖 的 2 个 整 理 师 韩 德 勤 第 八 十 九 军 所 辖 之 2 个 整 理 师 等 各 军 所 辖 师 的 整 理 方 案 存 在 区 别, 但 是 大 多 数 军 均 抽 调 了 1 个 或 2 个 师 撤 往 后 方, 这 些 调 至 后 方 的 师 无 疑 得 到 了 喘 息 和 调 整 的 机 会, 为 以 后 的 战 役 做 好 了 一 些 准 备 1 相 对 于 1937 年 陆 沪 会 战 之 后 进 行 的 整 军, 此 次 陇 海 线 上 各 战 区 军 师 的 整 军, 在 整 理 规 模 扩 大 的 同 时, 依 据 更 新 的 标 准 分 类 别 进 行 了 充 实 这 为 今 后 的 整 军 提 供 了 方 案 上 的 参 考 在 整 军 的 同 时, 开 战 以 来 就 从 未 间 断 的 扩 军 工 作 也 在 继 续 进 行 之 中 继 1937 年 扩 编 了 10 多 个 军, 在 1938 年, 国 军 又 新 增 了 14 个 正 式 军, 至 9 月 27 日 陈 琪 的 第 一 百 军 编 成, 抗 战 期 间 100 个 军 的 番 号 全 部 被 使 用 完 毕 之 后 新 扩 编 的 军 均 使 用 " 新 编 " 或 " 暂 编 " 番 号, 1938 年 成 立 的 新 编 军 为 张 冲 的 新 编 第 三 军 ( 云 南 部 队 ) 与 徐 庭 瑶 的 新 编 第 十 军 ( 机 械 化 军 ) 2 同 时, 由 各 地 保 安 团 队 和 地 方 部 队 发 展 而 成 的 20 多 个 正 式 师, 也 分 步 充 实 到 各 个 之 前 由 师 扩 充 的 和 新 成 立 的 军 中, 至 杜 幸 明 的 第 二 百 师 编 成, 抗 战 期 间 200 个 师 的 番 号 亦 全 部 使 用 完 毕 除 此 之 外, 1938 年 还 有 20 多 个 " 新 编 " " 暂 编 " " 预 备 " 师 陆 续 编 成, 其 中 以 新 编 师 最 多 3 如 此 扩 充 之 下, 国 军 的 军 师 数 量 渐 渐 满 足 了 战 争 的 需 要 何 应 钦 在 1939 年 初 的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上 报 告 在 部 队 单 位 上, 比 战 前 已 增 多 五 十 三 个 师, 故 抗 战 力 量, 有 增 无 减 "4 二 三 团 制 师 的 出 现 与 军 成 为 战 略 单 位 通 过 整 补 部 队 和 扩 充 兵 额, 国 军 暂 时 缓 解 了 军 队 数 量 不 足 的 巨 大 危 机, 与 此 同 时, 对 部 队 编 制 进 行 调 整, 成 为 国 军 整 理 和 建 设 的 另 项 重 要 工 作 从 1930 年 开 始, 国 军 即 以 师 为 战 略 单 位, 而 军 多 为 临 时 编 成 国 军 各 师 的 编 制 在 1937 年 之 前 较 为 混 乱, 达 六 种 之 多 1937 年 的 整 军, 将 师 的 编 制 原 则 上 统 一 为 两 种 一 - 甲 种 甘 五 年 调 整 师 编 制 和 乙 种 廿 五 年 整 理 师 编 制, 进 而 又 修 订 成 为 廿 六 年 调 整 师 整 理 师 编 制 大 致 说 来, 国 军 一 个 师 辖 2 旅 4 团, 直 属 炮 工 韬 通 各 1 营 ( 整 理 师 为 连 ), 骑 兵 1 连 ( 整 理 师 为 排 ), 特 务 连 1 个 ; 步 兵 团 辖 步 兵 3 营 通 信 兵 1 连 ( 部 分 调 整 师 之 步 兵 团 1 以 上 均 参 见 战 时 陆 军 部 队 整 理 拟 定 表 ( 陇 海 路 沿 线 n (1 938 年 7 月 17 日 ), 台 北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2 斗 , 第 1 页 2 这 14 个 军 为 第 八 十 七 八 十 八 八 十 九 九 十 九 十 一 九 十 二 九 十 二 九 十 四 九 十 五 九 十 六 九 十 七 九 十 八 九 十 九 一 百 军, 参 见 刘 凤 翰 抗 战 期 间 国 军 扩 展 与 作 战 }, 第 99 一 101 页 3 详 参 曹 剑 浪 国 民 党 军 简 史 上 册, 第 页 4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七 年 四 月 至 民 国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H 上 ), 第 140 页 o 24

6 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 ) 配 属 20mm 小 炮 1 连, 整 理 师 所 辖 团 则 配 属 机 枪 连 迫 炮 连 各 1 个 ) ; 步 兵 营 辖 步 兵 3 连, 机 枪 连 1 个, 迫 炮 排 1 个 ( 整 理 师 编 制 中 无 此 机 枪 连 迫 炮 排 之 设 置 ) ; 步 兵 连 辖 3 排 9 班, 每 排 配 备 轻 机 枪 3 挺, 每 班 1 挺 ( 整 理 师 之 步 兵 排 配 备 轻 机 枪 1 挺 或 2 挺 ) 1 表 1 为 抗 战 爆 发 时 国 军 各 师 采 用 的 几 种 编 制 之 配 备, 兼 与 日 军 的 甲 种 师 团 对 照 注 华 L 表 1 十 丸 年 师 日 军 甲 种 廿 一 年 整 理 师 廿 五 年 调 整 师 廿 六 年 调 整 师 廿 六 年 整 理 师 ( 甲 种 ) 师 团 师 属 基 本 部 队 3 旅 6 团 2 旅 4 团 2 旅 4 团 2 旅 4 团 2 旅 4 团 2 旅 团 4 联 队 炮 工 韬 各 1 炮 l 团, 工 炮 工 箱 通 炮 工 辅 通 炮 1 营, 工 师 属 特 种 兵 科 营, 骑 通 特 通 辅 各 1 营, 各 1 营, 骑 特 各 1 营, 骑 特 箱 通 骑 特 各 1 连 特 1 连 各 1 连 各 1 连 各 1 连 ( 排 )2 炮 工 辅 骑 各 l 联 队, 加 强 重 炮 联 队 1, 坦 克 营 1 团 属 部 队 步 营 3 步 营 3, 步 兵 步 营 3, 小 炮 炮 连 1 连 1 步 营 3, 机 枪 步 大 队 3, 速 步 营 3 连 1, 迫 炮 连 射 炮 中 队 1, 1, 通 信 排 1 通 信 队 1 步 连 轧 机 枪 步 中 队 4, 步 步 连 轧 机 枪 步 连 3, 迫 炮 步 连 3, 迫 炮 营 属 部 队 连 1, 小 炮 步 连 3 兵 炮 小 队 1, 连 l 排 1 3 排 1, 机 枪 连 1 排 1, 机 枪 连 1 机 枪 中 队 1 连 属 部 队 步 排 3 步 排 3 步 排 3 步 排 3 步 排 3 步 小 队 3 排 属 部 队 步 班 3 轻 机 枪 班 2, 步 班 3 轻 机 枪 班 3 轻 机 枪 班 3 步 班 3, 附 轻 机 枪 1 至 2 挺 步 分 队 3, 附 掷 弹 筒 2 门, 轻 机 枪 2 挺 资 料 来 源 :~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1 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寨 委 员 会 档 案, 787--{)()575, 第 页 ; 全 亚 生 :~ 日 寇 陆 军 战 略 单 位 以 下 部 队 编 制 装 备 变 革 之 研 究 ),~ 军 事 杂 志 第 合 期, 1943 年 10 月, 第 页 ; Philip Jowett, The Japanese Army (1) (London: Osprey, 2 2),pp 战 前 国 军 的 180 个 步 兵 师 中, 仅 很 小 一 部 分 按 照 调 整 整 理 两 种 编 制 进 行 了 改 编, 而 剩 余 的 各 师 仍 按 照 过 去 的 十 九 年 廿 一 年 等 编 制 编 配, 且 多 未 能 足 质 足 量 地 编 成 从 表 1 对 比 可 以 看 出, 无 论 是 哪 种 编 制, 均 不 足 以 对 抗 日 军 的 同 级 单 位 一 一 师 团 这 一 方 面 说 明 以 往 的 各 种 编 制 都 太 不 理 想, 另 一 方 面 说 明 国 军 长 期 以 来 以 师 为 战 略 单 位 的 做 法 似 乎 不 适 于 对 日 作 战 而 事 实 上, 1937 年 在 与 日 军 实 际 的 作 战 中, 即 使 是 国 内 一 流 的 一 个 调 整 师, 确 实 也 远 不 能 与 日 军 一 个 师 团 抗 衡 " 就 对 世 沪 会 战 后 所 得 经 验, 我 国 两 旅 四 团 制 之 师, 指 挥 运 用 不 灵, 以 敌 之 一 师 兵 力 三 倍 于 我, 故 以 我 国 一 师 对 敌 一 师, 常 居 劣 势 "4 1 调 整 师 整 理 师 的 编 制 分 别 参 见 二 十 六 年 陆 军 调 整 师 暂 行 编 制 农 ) (1937 年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豆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067 一 2, 第 页 沃 二 十 六 年 陆 军 整 理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 (1937 年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002 一 ~ 67--{)()3, 第 一 71 页 按, 当 时 文 献 中 所 谓 迫 炮, 即 迫 击 炮 之 简 称 2 接, 除 廿 五 年 编 制 师 外, 其 他 编 制 师 的 师 属 特 种 兵 种 多 数 均 未 配 齐 编 成 3 按, 照 廿 一 年 编 制 配 备 各 师, 因 属 步 兵 炮 连 营 属 小 炮 排 实 际 因 为 火 炮 久 不 到 位, 多 未 编 成 4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 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787--{)()575, 第 M 页 25

7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3 年 第 1 期 其 主 要 原 因, 在 于 国 军 的 调 整 师 与 日 军 的 师 团 虽 均 为 师 级 单 位, 但 存 在 着 本 质 区 别, 在 实 际 对 抗 中 属 于 " 错 位 对 抗 " 的 状 态 : 国 军 调 整 师 下 辖 2 旅 4 团, 炮 工 通 辅 各 1 营, 卫 生 队 特 务 连 各 1 个, 人 数 仅 1 万 人 左 右, 在 军 事 学 上 属 轻 装 师 而 日 军 的 师 团 普 遍 是 典 型 的 重 装 师, 明 治 后 期 即 常 设 的 甲 种 师 团 是 总 人 数 为 2.5 万 人 的 大 单 位, 编 有 4 个 步 兵 联 队 ( 团 ) 并 骑 炮 工 韬 各 1 个 联 队 ; 1936 年 之 后 日 军 新 组 建 的 乙 种 师 团, 其 编 成 为 3 个 步 兵 联 队 并 骑 炮 工 韬 各 1 个 联 队, 人 数 也 接 近 2 万 人 计 算 作 战 人 员, 国 军 一 师 仅 为 日 军 一 个 师 团 的 113 强 ; 而 师 属 各 级 火 炮, 无 论 在 数 量 还 是 威 力 上, 国 军 个 师 也 远 弱 于 日 军 的 师 团 1 国 军 的 师 与 日 军 的 师 团, 虽 名 称 一 致 ( division), 但 全 然 不 是 一 个 量 级 的 单 位 事 实 也 是 如 此, 时 人 总 结 抗 战 初 期 作 为 战 略 单 位 的 师, 存 在 如 下 四 个 不 足 :2 一 力 量 过 于 薄 弱, 通 常 以 国 军 五 至 八 个 师 方 能 对 付 敌 人 一 师 团 O 二 战 略 单 位 过 多, 则 大 本 营 方 面 指 挥 困 难 三 吾 国 炮 兵 数 目 较 少, 不 能 普 遍 分 配 于 各 战 略 单 位, 致 各 师 之 火 力 过 于 薄 弱, 不 能 达 成 攻 坚 之 任 务 O 四 各 战 略 单 位 负 有 经 理 之 全 责, 直 接 向 中 央 军 政 机 关 请 领 薪 饷 器 械 被 服 等, 则 手 续 非 易 O 鉴 于 此 种 不 利 局 面, 国 军 首 先 尝 试 的 是 改 变 师 的 配 置, 以 求 增 强 其 实 力 1938 年 1 月, 军 政 部 奉 蒋 介 石 手 令, 以 各 师 减 少 步 兵 加 强 特 种 兵, 并 增 订 预 备 兵 为 中 心, 拟 定 了 廿 七 年 陆 军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H 简 称 廿 七 年 二 月 编 制 ), 并 选 定 9 个 师 试 行 3 廿 七 年 二 月 编 制 的 主 要 建 构 上, 除 将 旅 级 司 令 部 取 消, 把 二 旅 四 团 制 改 为 三 团 制 之 外, 其 他 与 之 前 廿 六 年 调 整 师 编 制 差 别 不 大, 仅 增 设 了 高 射 机 枪 l 连, 其 余 均 不 变 但 就 团 一 级 而 言, 二 月 编 制 相 对 于 之 前 任 何 一 种 编 制 都 要 强 大 得 多 : 团 辖 步 兵 3 营, 步 兵 炮 战 防 炮 通 信 各 1 连 ; 至 于 营 连 两 级 的 编 制, 则 和 廿 六 年 调 整 师 编 制 基 本 一 致, 仅 每 班 多 设 1 名 预 备 兵, 连 同 班 长 2 名 共 计 15 人 不 过 此 项 编 制, 于 管 理 上 虽 称 完 备, 惟 特 种 兵 器 数 量 较 多, 一 时 无 法 补 充, 未 尽 实 行 " 4 在 实 际 编 成 中, 这 几 个 按 照 该 编 制 改 编 的 三 团 制 师, 师 团 一 级 特 种 兵 科 ( 主 要 是 各 类 炮 兵 ) 均 未 得 到 充 实, 因 而 其 真 实 实 力 反 不 如 人 数 较 多 的 调 整 师 二 月 编 制 反 映 了 国 军 高 层 在 日 军 巨 大 压 力 下, 试 图 加 强 国 军 师 级 单 位 配 置 以 增 强 其 战 斗 力 的 思 路 从 军 事 学 上 来 看, 师 编 制 改 " 二 四 " 制 为 " 三 三 " 制, 是 符 合 世 界 军 事 潮 流 的 二 旅 四 团 的 建 制 肇 始 于 一 战 甚 至 更 早 的 时 期, 适 于 静 态 线 性 防 御 和 宽 大 正 面 的 进 攻 等 旧 式 战 争 样 态, 而 一 战 以 及 之 后 的 战 争 样 态 已 经 发 生 了 变 化, 狭 窄 正 面 的 机 动 作 战 成 为 主 流, 此 时 旅 级 指 挥 部 及 过 多 的 步 兵 数 1 参 见 A. J. Barker,Japanese Anny Handbook, (London: Ian Allan Ltd, 1979), p. 13, Appendix 1; 徐 勇 : { 征 服 之 梦 一 一 日 本 侵 华 战 略 }, 广 西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1993 年 版, 第 28 页 O 2 燕 非 平 :{ 建 军 时 四 大 问 题 之 商 榷 },{ 军 事 杂 志 第 135 期, 1941 年 7 月 10 日, 第 页 3 此 9 个 师 为 预 备 一 三 四 八 九 师 第 四 十 五 五 十 二 五 十 三 一 百 九 十 师, 参 见 何 应 钦 军 政 十 五 年 }, 台 北, 何 应 钦 丰 将 九 五 诞 辰 丛 书 编 辑 委 员 会 1984 年 编 印, 第 54 页 另 据 资 料 显 示, 按 照 廿 七 年 二 月 编 制 改 编 的 共 10 个 师, 分 别 为 预 备 第 一 二 三 四 七 八 九 师 与 第 五 十 二 一 百 九 十 师, 与 何 应 钦 的 记 载 略 有 出 入, 参 见 照 二 十 七 年 陆 军 师 ( 三 团 制 ) 编 制 改 编 之 十 个 师 番 号 } (1938 年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 第 142 页 4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787 一 575, 第 页 按, 战 防 炮 是 战 车 防 御 炮 的 简 称, 即 反 坦 克 炮 26

8 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 ) 量 已 显 得 冗 余 年 代 中 期 德 军 日 军 均 开 始 废 除 旅 的 建 制, 将 师 的 结 构 改 为 师 直 辖 3 个 步 兵 团 ( 联 队 ), 正 是 基 于 此 种 原 因 2 不 过 对 于 1938 年 初 的 国 军 来 说, 师 改 为 三 团 制 固 然 解 决 了 前 述 " 指 挥 运 用 不 灵 " 的 问 题, 但 就 实 力 而 言 实 际 上 却 有 减 元 增, 师 级 单 位 所 属 兵 力 不 足 的 问 题 反 而 更 加 凸 显 所 以, 即 使 上 述 各 师 的 特 种 兵 科 得 到 足 量 充 实, 二 月 编 制 本 身 也 不 是 一 个 解 决 问 题 的 好 办 法 开 战 之 初 几 次 会 战 的 经 验, 已 经 证 明 师 作 为 一 级 战 略 单 位 不 合 战 争 之 要 求 欲 使 军 队 系 统 中 的 基 本 单 元 能 够 与 日 军 的 战 略 单 位 一 一 师 团 对 抗, 更 好 的 办 法 是 将 国 军 自 身 的 基 本 单 元 升 级 为 军, 使 其 实 力 对 等 于 是 在 1938 年 7 月 的 武 汉 行 营 会 议 " 规 定 军 为 战 略 单 位, 每 军 辖 三 师, 师 辖 三 团, 师 之 经 理 人 事, 以 直 属 于 军 为 原 则, 军 以 上 各 级 指 挥 官, 不 得 兼 任 他 职, 各 路 军 名 义 取 消, 集 团 军 及 军 团 均 直 属 战 区 司 令 长 官 部 " ;7 月, 统 帅 部 正 式 颁 布 廿 七 年 军 系 统 表 军 司 令 部 编 制 表 及 军 属 师 编 制 表 H 上 述 三 表 构 成 廿 七 年 七 月 编 制 ), 当 时 计 划 按 照 此 编 制 整 编 的 师 计 有 90 余 个, 但 由 于 战 况 紧 急, 部 队 不 能 抽 调 整 编 迄 未 照 行, 其 遵 照 改 编 者, 仅 不 属 各 战 区 之 十 一 个 师 及 荣 誉 师 耳 " 3 从 此, 军 代 替 了 师 再 次 成 为 战 略 单 位 ( 北 伐 时 军 为 战 略 单 位 ) 0 北 伐 之 后 至 抗 战 爆 发, 军 尽 管 从 临 时 编 组 逐 渐 向 实 际 的 一 个 层 级 过 渡, 但 大 多 数 时 候 军 部 都 依 附 于 所 辖 之 一 师, 军 长 由 师 长 兼 任 军 一 级 的 建 制 极 不 健 全, 除 特 务 连 外, 没 有 直 属 特 种 兵 科 军 司 令 部 的 组 织 十 分 原 始, 据 1932 年 颁 布 的 甲 乙 两 种 军 司 令 部 编 制 表, 辖 3 个 师 的 甲 种 军 司 令 部 仅 设 参 谋 副 官 2 处, 专 任 参 谋 5 人 副 官 3 人, 官 佐 共 计 28 人 ; 辖 2 个 师 的 乙 种 军 司 令 部 连 此 参 副 2 处 都 不 设, 仅 编 参 谋 副 官 各 3 人, 官 佐 共 计 18 人 军 一 级 之 指 挥 多 依 赖 于 师 军 部 用 元 线 电 台 临 时 得 呈 请 指 拨, 电 话 通 信, 应 由 师 向 军 架 设 " 4 相 对 于 同 一 时 代 之 师 司 令 部, 军 部 可 谓 简 陋 之 极 5 军 成 为 战 略 单 位 后, 其 职 能 大 大 扩 展, 并 须 开 展 各 种 业 务, 军 司 令 部 编 制 的 扩 大 势 属 必 然, 而 直 属 的 特 种 兵 科 也 从 元 到 有 地 编 配 军 司 令 部 下 辖 参 谋 副 官 军 械 军 需 军 医 军 法 6 个 处, 其 中 参 谋 处 下 辖 作 战 教 育 计 粮 服 3 课, 官 佐 共 计 达 9 佣 O 人 之 多, 远 超 过 去 军 除 所 辖 步 兵 3 个 师 外, 其 直 属 特 种 兵 科 为 骑 兵 野 ( 山 ) 炮 兵 各 1 团, 工 兵 通 信 辐 重 特 务 各 1 营, 战 防 炮 l 连, 野 战 医 院 1 所 如 此 庞 大 的 特 种 兵 科 配 备, 是 过 去 之 一 个 军 所 无 可 比 拟 的 同 时, 廿 七 年 七 月 编 制 中, 师 之 地 位 因 而 下 降, 在 编 制 上 相 应 地 做 了 一 些 缩 减 师 辖 步 兵 团 3 个, 直 属 迫 炮 营 工 兵 营 辅 重 兵 营 各 1 个, 战 防 炮 骑 兵 通 信 兵 特 务 各 1 个 连, 卫 生 队 野 战 医 院 各 1 个 6 此 种 师 的 配 备, 弱 于 调 整 师 编 制, 也 低 于 二 月 编 制, 但 作 为 军 编 制 下 的 次 级 单 位, 如 此 设 置 已 可 满 足 其 战 术 定 位 因 为 在 作 战 中, 理 论 上 师 可 以 得 到 军 属 特 种 兵 科 的 支 援, 师 直 属 的 特 种 兵 1 参 见 滕 昕 云 蓄 势 待 发 : 抗 战 前 期 国 民 革 命 军 德 制 新 式 中 央 军 之 整 建 L 台 北, 老 战 友 工 作 室 2005 年 版, 第 页 O 2 除 日 军 新 设 的 乙 种 师 团 改 为 三 联 队 制 外, 至 1939 年, 徒, 军 步 兵 师 的 编 制 已 经 改 为 三 团 制, 除 3 个 步 兵 团 外, 德 军 步 兵 师 还 直 属 1 个 四 管 制 的 炮 团, 1 个 由 山 地 中 队 自 行 车 中 队 支 援 中 队 组 成 的 侦 察 营, 1 个 反 坦 克 营, 1 个 工 兵 营, 1 个 通 信 营 等 部 队 参 见 Nigel Thomas and Stephen Andrew (eds. ),Gennan Army (1),Blitzkrieg( London :Osprey,1997),pp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 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寨 委 员 会 档 案, 7 盯 一 α)575, 第 72 页 此 11 个 师 是 第 五 二 十 四 二 十 八 七 十 七 一 百 零 三 一 百 二 十 一 一 百 三 十 三 一 百 三 十 四 二 百 师 新 编 第 二 十 二 师 预 备 第 二 师, 参 见 何 应 钦 军 政 十 五 年 ), 第 54 页 4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寨 委 员 会 档 案 川 7 lo575, 第 页 年 颁 布 的 师 司 令 部 服 务 规 则 苹 案 ), 即 规 定 师 司 令 部 由 师 长 副 师 长 参 谋 长 指 挥 参 谋 副 官 军 械 军 需 军 医 军 法 兽 医 7 个 处, 所 处 理 的 业 务 也 远 大 于 军 司 令 部, 参 见 师 司 令 部 服 务 规 则 草 案 ) (1 936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787-û2079, 第 90 一 103 页 按 照 廿 六 年 调 整 师 编 制, 师 司 令 部 专 任 参 谋 5 人 副 官 3 人, 官 佐 共 计 58 人, 参 见 二 十 六 年 陆 军 调 整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 (1 937 年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OO2-û ûoo67 -û02, 第 31 页 6 二 十 七 年 陆 军 军 暂 行 编 制 表 H1938 年 8 月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1 -û , 第 8 一 页 27

9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3 年 第 1 期 科, 没 有 必 要 像 过 去 那 样 门 类 齐 全 规 模 庞 大 了 重 新 调 整 军 师 关 系 一 一 确 立 军 作 为 战 略 单 位 并 降 低 师 的 定 位, 是 国 军 针 对 对 手 之 编 成 做 出 的 一 个 积 极 因 应, 也 满 足 了 实 际 作 战 中 的 战 略 战 术 的 需 要 军 成 为 战 略 单 位 后, 旅 的 建 制 逐 渐 消 失, 军 师 团 之 间 " 三 三 " 制 的 原 则 开 始 确 立 直 到 战 后 1946 年 整 军, 师 才 再 度 成 为 战 略 单 位, 而 旅 也 在 那 时 才 得 以 重 新 设 置 不 过, 尽 管 军 取 代 师 作 为 战 略 单 位 存 在, 但 其 拟 采 用 的 七 月 编 制 不 甚 完 善, 有 待 进 步 修 正 三 关 于 新 编 制 的 讨 论 与 廿 七 年 编 制 的 最 终 出 台 武 汉 会 战 中, 国 军 集 中 142 个 师 苦 撑 了 数 月 之 后, 约 2/3 的 兵 力 消 耗 殆 尽 为 培 养 战 力, 继 续 作 战 起 见, 亟 应 将 所 有 部 队 予 以 维 持 整 补, 并 以 当 时 前 方 损 失 部 队 陆 续 后 调 者, 为 数 颇 多, 亦 应 加 以 整 理 o 1938 年 10 月, 针 对 此 种 情 况, 军 政 部 拟 定 方 案 预 备 第 一 期 改 编 27 个 师, 新 组 建 10 个 师 ; 军 令 部 也 提 出 拟 整 编 60 个 师 作 为 总 预 备 军 的 计 划 ; 同 时, 时 任 苏 联 总 顾 问 的 切 列 潘 诺 夫 (A. 11. qeperrahob) 也 提 出 了 他 的 计 划 一 一 整 编 60 个 军, 每 军 编 3 个 师 1 上 述 各 套 整 军 计 划 最 后 均 未 能 作 为 方 案 施 行, 但 它 们 关 于 军 师 编 制 的 讨 论 却 催 生 了 正 式 的 廿 七 年 编 制 以 切 列 潘 诺 夫 为 首 的 苏 联 顾 问, 针 对 廿 七 年 七 月 编 制 中 军 属 师 编 制 的 不 足, 拟 定 了 一 套 新 的 师 编 制 此 编 制 与 七 月 编 制 大 致 相 同, 变 化 在 于 将 七 月 师 编 制 中 的 战 防 炮 连 扩 展 为 营 ( 三 连 制 12 门 炮 ), 高 射 机 枪 连 改 为 高 炮 连 ( 三 排 制 8 门 炮 ), 大 幅 度 提 高 了 师 一 级 的 反 坦 克 和 防 空 能 力 ; 师 属 炮 兵 营 设 置 为 3 个 山 炮 连, 这 相 对 于 七 月 师 编 制 中 可 能 设 置 的 迫 炮 连, 也 是 一 个 明 显 的 增 配 在 团 级, 苏 联 顾 问 增 设 了 1 个 山 炮 排, 弥 补 了 七 月 师 编 制 中 团 级 火 力 不 足 之 缺 陷 步 兵 营 辖 3 个 连 加 1 个 机 枪 连, 连 分 3 排, 排 分 4 班, 其 中 3 个 班 配 备 轻 机 枪, 1 个 班 配 备 掷 弹 筒 苏 联 顾 问 所 拟 编 制 还 特 意 加 强 了 工 兵 营 : 营 下 辖 " 半 机 化 " 的 第 一 二 连 全 机 化 " 的 第 三 四 连, 另 还 辖 2 个 架 桥 连 1 个 " 材 料 纵 列 " 1 个 通 信 排 2 和 廿 七 年 七 月 编 制 相 比, 苏 联 顾 问 的 设 计 方 案 在 步 兵 武 器 上 进 行 了 缩 减, 而 在 战 防 炮 山 炮 高 射 炮 上 进 行 了 加 强, 对 工 兵 也 格 外 重 视 此 种 设 计 体 现 了 苏 联 军 事 学 术 中 重 视 炮 兵 的 传 统, 也 在 建 制 上 能 够 提 高 各 级 部 队 的 战 术 能 力, 但 国 军 当 时 之 装 备 水 平 过 于 低 下, 似 乎 无 法 按 照 上 述 设 置 对 部 队 进 行 配 备 军 政 部 的 方 案 也 是 基 于 廿 七 年 七 月 编 制 进 行 的 修 改 在 师 之 编 成 上 军 政 部 方 案 与 七 月 编 制 存 在 诸 多 共 同 点, 但 在 师 属 特 种 兵 科 团 营 连 这 四 个 方 面, 两 者 存 在 很 多 不 同 军 政 部 针 对 七 月 编 制 的 增 改 方 案 为 : 步 兵 每 连 增 加 列 兵 18 名 ; 师 属 骑 兵 仍 为 1 连, 但 先 设 1 排 ; 如 筹 有 大 炮, 拟 于 步 兵 团 内 增 设 步 兵 炮 1 排 ( 辖 2 门 炮 ) ; 每 师 所 设 的 1 个 战 防 炮 连 如 火 炮 不 足, 改 为 临 时 配 属 ; 高 射 炮 预 定 每 师 1 连 ( 以 20mm 小 炮 6 门 编 成 ), 其 已 有 者 保 留, 多 者 分 拨, 无 者 暂 缺 ; 工 兵 营 改 为 2 连, 并 仍 用 调 整 师 原 编 制 ; 步 兵 团 通 信 连 改 为 1 排, 并 将 各 级 通 信 部 队 之 编 制 分 别 修 正 ; 辅 重 兵 改 为 驮 马 或 挽 马 编 戚, 并 增 设 汽 车 1 队 ( 载 重 车 16 辆 ) ; 除 卫 生 队 仍 采 用 调 整 师 原 编 制 外, 每 师 增 设 野 战 医 院 1 所 3 相 对 于 苏 联 顾 问 的 方 案, 军 政 部 的 方 案 在 架 构 上 要 薄 弱 一 些 ; 和 七 月 编 制 比 较, 军 政 部 方 案 的 配 备 则 体 现 出 因 陋 就 简 的 思 路, 这 些 都 较 为 真 实 地 反 映 了 当 时 国 军 薄 弱 的 " 家 底 " 1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o575, 第 73 页 2 总 顾 问 拟 中 华 民 国 步 兵 师 编 制 团 } (1 938 年 10 月 17 日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o {)0067 一 008, 第 146 页 按 半 机 化 " " 全 机 化 " 指 该 连 的 机 械 化 程 度 材 料 纵 列 具 体 不 详, 估 计 为 输 送 材 料 的 连 排 级 小 单 位 3 新 订 二 十 七 年 甲 乙 种 军 及 二 十 七 年 师 编 制 之 说 明 } (1938 年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一 斗 07, 第 l32- l3 3 页 28

10 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 ) 军 政 部 方 案 对 廿 七 年 七 月 编 制 中 军 一 级 单 位 的 编 成 所 做 的 调 整 要 大 一 些 七 月 编 制 中 原 则 规 定 军 辖 3 个 师, 但 当 时 实 际 上 仍 有 大 量 辖 2 个 师 的 军, 因 而 此 处 军 政 部 依 照 战 前 的 办 法, 将 军 司 令 部 编 制 分 为 甲 乙 两 种, 辖 3 师 之 军 使 用 甲 种 编 制, 辖 2 师 之 军 使 用 乙 种 甲 种 军 司 令 部 辖 参 谋 副 官 军 需 军 医 4 处, 参 谋 处 分 4 课 分 管 作 战 情 报 后 勤 点 编 补 充 训 练, 共 计 官 佐 52 人 ; 乙 种 军 司 令 部 接 近 战 前 乙 种 军 司 令 部 之 建 制, 架 构 相 对 简 单, 官 佐 仅 20 人 即 便 是 甲 种 军 司 令 部, 其 编 制 也 比 七 月 军 编 制 要 小, 此 种 设 计 大 概 是 为 了 避 免 军 师 两 级 同 类 机 构 重 复 设 置 军 政 部 在 报 告 中 明 确 指 出 " 今 后 作 战 虽 改 以 军 为 战 略 单 位, 但 师 内 人 事 经 理 教 育 卫 生 等 项, 仍 由 师 长 负 责 处 理 " 师 司 令 部 各 处 仍 具 职 能, 自 然 不 用 在 军 部 也 设 置 同 类 处 课 在 军 直 属 特 种 兵 科 方 面, 乙 种 军 仅 辖 特 务 连 1 个, 而 甲 种 军 则 与 七 月 编 制 之 设 置 大 致 相 同 其 区 别 在 于, 骑 兵 团 所 辖 通 信 部 队 扩 展 为 连 ; 炮 兵 团 辖 3 营, 辖 野 炮 山 炮 轻 榴 弹 炮 各 1 个 连, 另 外 还 多 设 1 个 测 量 连, 实 力 进 一 步 增 强 ; 不 过, 七 月 编 制 中 的 军 属 战 防 炮 连 被 裁 撤 1 在 随 后 的 长 沙 南 岳 会 议 中, 上 述 各 方 案 经 过 各 部 门 共 同 集 议, 最 后 决 定 以 军 政 部 的 方 案 为 蓝 本, 形 成 了 国 军 整 理 总 方 案 }, 决 定 即 刻 对 全 部 军 师 分 期 进 行 为 时 一 年 的 整 训 ii ; 在 参 加 整 编 的 各 军 师 中, 以 军 为 战 略 单 位, 辖 3 师 者 定 为 甲 种 军, 辖 2 师 者 定 为 乙 种 军, 军 部 一 律 使 用 甲 种 军 编 制 ( 但 乙 种 军 之 直 属 部 队 减 少 ) ; 师 部 使 用 新 订 之 廿 七 年 师 编 制 11 月 的 南 岳 会 议 上, 各 部 门 基 于 上 述 各 方 案 对 军 师 编 制 进 行 了 深 人 探 讨, 共 计 11 个 子 方 案 一 一 经 过 推 敲, 最 后 于 12 月 重 订 了 廿 七 年 陆 军 甲 种 军 暂 行 编 制 表 与 廿 七 年 陆 军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 并 宣 布 " 所 有 廿 七 年 二 月 颁 行 之 陆 军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及 廿 七 年 七 月 颁 行 之 陆 军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均 一 律 废 止 " 2 至 此, 正 式 的 廿 七 年 编 制 成 型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编 制 在 军 一 级, 和 10 月 军 政 部 的 方 案 基 本 一 致, 其 主 要 区 别 是 军 部 不 分 甲 乙 种, 均 设 参 谋 副 官 军 需 军 医 4 处 及 其 他 必 要 官 佐 3 但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甲 乙 种 军 下 辖 步 兵 师 之 编 制 却 完 全 不 同, 甲 种 军 所 属 各 师, 用 廿 七 年 陆 军 师 或 调 整 师 编 制 ; 乙 种 军 下 属 师, 则 仍 旧 使 用 整 理 师 或 十 九 年 师 编 制 军 政 部 认 为 如 此 安 排 " 可 免 多 数 纷 更, 而 于 作 战 整 编, 两 无 妨 碍 " 4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编 制 中, 师 一 级 的 配 备 与 之 前 军 政 部 之 方 案 也 大 致 相 同 5 在 具 体 的 配 置 上, 此 编 制 表 较 军 政 部 方 案 进 行 了 细 化, 同 时 也 做 了 一 些 细 微 调 整, 譬 如 军 政 部 方 案 中 步 兵 连 辖 3 排 9 班, 共 计 官 兵 161 人, 而 此 十 二 月 编 制 中, 步 兵 连 亦 为 3 排 9 班, 但 官 兵 为 170 人 6 1 新 订 二 十 七 年 甲 乙 种 军 及 二 十 七 年 师 编 制 之 说 明 > (1938 年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OO2--{)80 \O , 第 l35- l3 7 l3 2 l3 4 页 2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1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慕 委 员 会 档 案, , 第 74 页 11 个 子 方 案 分 别 为 " 以 军 为 战 略 单 位, 军 以 下 采 用 三 三 帝 l 案 " " 决 定 师 属 步 兵 团 数 案 " " 步 兵 排 改 为 六 班 或 四 班 案 \" 加 强 战 斗 力 量 案 " " 步 兵 营 增 加 小 炮 排 案 " " 步 兵 连 增 设 掷 弹 筒 案 " " 步 兵 连 设 防 毒 班 案 " " 充 实 特 种 兵 案 " " 师 分 山 地 平 原 各 种 编 制 棠 " " 增 加 步 兵 重 兵 器 案 " 重 兵 器 驮 马 改 用 输 卒, 山 地 驮 夫 并 用 案 " 飞 最 后 的 方 案 大 多 倾 向 于 前 i 述 卓 军 政 部 之 方 案, 而 诸 如 将 步 兵 排 改 为 6 或 4 班 等 新 奇 设 想, 都 被 否 决 参 见 何 应 钦 呈 陆 军 军 司 令 部 及 直 属 部 队 暨 陆 军 师 之 新 编 制 遵 照 历 次 也 11 示 办 理 情 形 > (1 938 年 11 月 28 日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OO2--{) OO067 --OO5, 第 页 3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1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 第 85 页 4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七 年 四 月 至 民 国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 上 ), 第 142 页 5 参 见 新 订 二 十 七 年 甲 乙 种 军 及 二 十 七 年 师 编 制 之 说 明 > (1 938 年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002--{) 一 7, 第 l3 8 页 ;{ 陆 军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 (1 938 年 12 月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787--{)2580, 第 43 页 此 两 编 制 中 师 系 统 表 内 容 基 本 一 致 6 参 见 二 十 七 年 陆 军 师 新 编 制 检 讨 表 > (1 938 年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2--{) ûOO67--{)07, 第 142 页 ;<< 陆 军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 (1 938 年 12 月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篡 委 员 会 档 案, 787--{)2580, 第 47 页 29

11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3 年 第 1 期 总 的 来 说,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编 制 在 军 一 级 的 配 备 上 特 意 强 化, 而 在 师 一 级 的 配 备 上 较 之 前 的 数 个 方 案 更 为 弱 化 师 一 级 配 置 上 的 此 种 " 退 步 部 分 缘 于 财 力 有 限 军 械 不 足, 但 主 要 原 因 还 是 缘 于 军 被 确 立 为 战 略 单 位, 特 种 兵 科 优 先 配 置 于 军, 师 在 军 队 系 统 中 的 重 要 性 下 降, 其 配 置 相 应 缩 减 也 属 应 当 另 外, 进 入 相 持 阶 段 之 后 的 战 场 特 征 也 发 生 了 变 化, 据 刘 霞 的 研 究 当 时 我 国 已 不 再 有 延 绵 不 断 的 防 线, 因 而 也 不 必 冒 大 部 队 ( 人 多 不 灵 活 往 往 装 备 不 佳 ) 被 日 军 在 其 惨 烈 的 歼 灭 战 摧 毁 的 危 险 新 编 制 须 " 强 调 纵 深 防 御 和 以 小 而 机 动 性 高 的 部 队 从 事 多 方 面 攻 击 " 1 因 而 师 如 此 配 置, 也 有 其 战 术 上 的 道 理 四 余 论 抗 战 初 期 的 16 个 月 中, 国 军 在 极 为 不 利 的 情 况 下, 针 对 战 局 的 变 化 做 出 了 快 速 反 应 在 整 补 扩 充 部 队 的 同 时, 国 军 还 大 刀 阔 斧 地 对 编 制 进 行 了 较 大 幅 度 的 改 革 这 些 举 措 对 于 国 民 党 政 权 在 军 事 上 抵 抗 日 军 的 强 大 攻 势, 并 将 战 争 导 向 持 久 抗 战, 无 疑 是 起 了 积 极 的 作 用, 自 当 给 予 正 面 评 价 然 而, 国 军 在 整 补 过 程 中 对 于 部 队 数 量 的 过 分 强 调, 以 及 在 编 制 设 计 特 别 是 落 实 方 面 存 在 的 问 题, 使 得 上 述 努 力 的 后 续 效 果 不 甚 理 想 抗 战 最 初 的 一 年 半 里, 国 军 的 伤 亡 超 过 100 万 人, 其 中 1937 年 为 人 1938 年 为 人 2 面 对 如 此 巨 大 的 损 失, 倘 若 没 有 有 效 的 补 充, 战 争 初 期 的 军 队 系 统 随 时 可 能 停 转 甚 至 崩 渍 无 论 是 开 战 头 几 个 月 的 紧 急 补 充, 还 是 后 来 日 益 有 计 划 的 编 并 后 调 整 补 以 及 轮 流 整 训, 对 于 恢 复 国 军 的 战 斗 力, 使 其 可 以 继 续 作 战, 都 具 有 直 接 的 意 义 更 重 要 的 是 国 军 找 到 了 轮 流 整 训 这 样 一 个 可 持 续 的 整 补 方 法, 这 对 于 进 入 相 持 阶 段 后 国 军 的 持 久 抗 战 有 着 积 极 的 影 响 3 另 外, 军 师 数 量 的 持 续 增 长, 则 有 效 地 维 持 了 国 军 在 数 量 上 的 优 势 战 前 国 军 常 备 兵 额 达 170 余 万 人, 编 为 182 个 步 兵 师 及 其 他 部 队 4, 从 数 字 上 来 看 大 大 多 于 战 前 总 数 为 25 万 编 为 17 个 师 团 的 日 本 陆 军 5 但 国 军 战 时 能 够 用 在 第 一 线 作 战 的 仅 有 80 个 步 兵 师 9 个 独 立 步 兵 旅 9 个 骑 兵 师 2 个 炮 兵 旅 和 16 个 独 立 炮 兵 团 6 虽 然 开 战 之 后 广 西 四 川 等 省 的 军 队 及 时 开 至 前 线, 实 际 参 加 一 线 作 战 的 军 师 数 量 要 大 于 之 前 估 计 的 80 个 师 但 是, 日 本 的 动 员 速 度 大 大 快 于 中 国, 在 1937 年 9 月 日 军 就 将 大 多 数 常 备 师 团 投 入 至 中 国 战 场, 并 着 手 增 编 若 干 个 战 时 师 团 7 至 1938 年, 日 军 总 兵 力 已 达 95 万 人, 其 中 在 除 东 北 以 外 的 中 国 战 场 有 50 万, 在 东 北 和 朝 鲜 有 23 万 人 8 因 此, 倘 若 国 军 仅 仅 是 整 补 既 有 部 队, 而 不 新 编 更 多 的 军 师 用 于 组 建 新 的 军 团 集 团 军, 在 战 场 上 1 刘 被 著, 梅 寅 生 译 :{ 中 国 现 代 军 事 史 >>, 台 北, 东 大 图 书 公 司 1987 年 版, 第 141 页 2 何 应 钦 :{ 八 年 抗 战 之 经 过 >>, 附 录 重 要 统 计 第 3 表 " 作 战 以 来 历 年 我 军 官 兵 伤 亡 统 计 表 " 3 参 见 蒋 纬 国 编 国 民 革 命 战 史 >>, 第 3 部 " 抗 日 御 侮 第 2 卷, 第 页 4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五 年 七 月 至 民 国 廿 六 年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组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 上 ), 第 2 20 页 5 战 前 日 军 师 团 数 量 及 分 布, 参 见 日 本 防 卫 厅 防 卫 研 究 所 战 史 室 著, 田 琪 之 译 中 国 事 变 陆 军 作 战 史 第 1 卷 第 1 分 册, 中 华 书 局 1979 年 版, 第 页 6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五 年 七 月 至 民 国 廿 六 年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H 上 ), 第 2 页 7 根 据 日 本 参 谋 本 部 第 二 科 长 ( 原 译 文 如 此, 日 语 为 课 长 一 一 作 者 注 ) 武 藤 的 报 告, 1937 年 9 月 20 日 日 军 在 华 使 用 的 兵 力 为 " 华 北 八 个 师 团 上 海 五 个 师 团 中 央 直 辖 一 个 师 团, 此 外 在 国 内 控 制 有 预 备 对 华 作 战 的 三 个 师 团 此 后 日 军 将 " 新 编 临 时 编 成 的 十 个 师 团 " 都 投 入 到 对 华 作 战 中 O 日 本 防 卫 厅 防 卫 研 究 所 战 史 室 著, 齐 福 霖 译 :{ 中 国 事 变 陆 军 作 战 史 第 1 卷 第 2 分 册, 中 华 书 局 1979 年 版, 第 页 8 生 田 悖 著, 曹 振 成 译 :{ 日 本 陆 军 史 H 四 ), { 军 事 历 史 研 究 H990 年 第 2 期, 第 176 页 30

12 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 ) 仅 存 的 兵 力 优 势 也 可 能 被 抵 消 1938 年 底, 国 军 兵 额 比 战 前 已 经 多 了 人, 而 前 后 方 补 充 营 官 兵 尚 不 算 人 内 1 概 略 计 算, 国 军 的 总 兵 力 已 经 达 到 250 万 人, 相 对 于 同 时 期 对 方 的 50 万 人, 兵 力 对 比 仍 维 持 5: 1 的 比 例, 这 对 战 线 的 维 持 并 促 使 战 争 走 向 相 持 具 有 积 极 的 作 用 不 过, 此 种 通 过 数 量 之 增 加 以 代 偿 质 量 之 下 降 的 做 法, 可 能 存 在 极 大 的 副 作 用 本 来 规 模 就 不 小 的 军 队 系 统 照 此 发 展, 可 能 会 开 始 变 得 雕 肿 而 之 后 的 事 实 恰 好 证 实 了 这 种 可 能 性 :1939 一 1941 年 这 3 年 间, 国 军 在 进 行 部 队 整 训 的 同 时, 继 续 在 新 建 军 师, 每 年 增 加 的 正 规 步 兵 师 数 量 分 别 达 个, 除 此 之 外, 新 建 的 还 包 括 相 当 数 量 的 旅 独 立 旅 挺 进 总 队 等 各 种 部 队 这 些 部 队 中, 除 孙 立 人 的 新 三 十 八 师 等 极 个 别 素 质 较 高 的 军 师 外, 其 余 大 多 数 恐 难 称 劲 旅 年 夏, 熟 悉 军 制 的 军 官 燕 非 平 估 计 全 军 250 个 正 规 师 加 上 保 安 团 队 补 训 处 师 管 区 部 队 中 央 特 种 部 队, 总 数 约 600 万 3 如 果 再 加 上 敌 后 的 游 击 部 队, 国 军 总 量 已 经 庞 大 得 惊 人 何 应 钦 在 五 届 十 中 全 会 上 坦 陈 : " ( 整 训 11) 至 三 十 年 底 止, 先 后 已 完 成 四 期, 列 入 整 理 之 部 队, 已 达 全 国 军 师 总 数 的 3/5, 惟 对 于 减 少 数 量 加 强 质 量, 大 部 分 尚 未 能 确 实 做 到, 而 人 事 经 理, 亦 未 能 尽 人 正 轨 "4 国 军 对 数 量 的 过 分 重 视, 使 得 国 军 的 军 队 系 统 变 得 庞 大 而 雕 肿 开 战 之 际 国 军 野 战 军 师 质 量 低 劣 的 情 况, 如 何 应 钦 所 分 析 的, 各 军 师 " 编 制 复 杂, 武 器 种 类, 制 式 不 一, 装 备 器 材 缺 乏, 官 兵 训 练 不 精, 因 之 数 量 虽 多, 而 质 量 薄 弱, 殊 不 合 现 代 军 队 之 要 求 " 5 有 论 者 认 为, 作 为 精 锐 的 中 央 军 在 作 战 效 能 上 参 差 不 一, 而 且 训 练 和 装 备 也 不 一 致 即 使 是 新 改 编 的 调 整 师, 其 " 一 个 师 的 战 斗 能 力, 在 武 器 和 机 动 力 上 与 日 本 军 相 比, 十 分 低 劣 而 其 他 非 调 整 师 的 实 力, 只 是 调 整 师 的 一 半 6 野 战 军 师 质 量 不 精, 固 然 和 很 多 因 素 存 在 联 系, 但 其 编 制 上 的 缺 陷, 乃 是 较 为 明 显 的 一 个, 而 抗 战 初 期 国 军 将 调 整 编 制 作 为 整 军 的 重 要 工 作, 确 实 是 对 症 下 药 1938 年 初 试 行 三 团 制 师 的 廿 七 年 二 月 编 制 是 一 个 不 成 功 的 尝 试, 在 没 有 充 实 先 进 装 备 的 情 况 下 贸 然 减 少 师 所 辖 的 团 数, 只 会 拉 大 日 中 两 军 在 战 略 单 位 ( 师 ) 上 的 差 距 几 个 月 后 试 行 的 七 月 编 制 本 身 也 不 十 分 成 熟, 其 最 大 的 贡 献 在 于, 改 变 了 过 去 军 为 临 时 编 成 而 师 为 战 略 单 位 的 设 计 从 此 以 后, 国 军 的 编 制 出 现 了 一 个 里 程 碑 式 的 变 化, 即 军 代 替 师 成 为 战 略 单 位, 师 不 再 是 编 制 的 中 心, 在 旅 级 指 挥 部 被 废 除 之 后, 军 师 团 之 间 " 三 三 " 制 的 原 则 开 始 确 立 此 两 项 基 本 原 则 直 到 战 后 1946 年 整 军, 重 新 确 立 以 师 为 战 略 单 位 后 才 被 打 破, 因 而 可 以 说 战 时 国 军 编 制 之 基 础 乃 是 此 七 月 编 制 七 月 编 制 是 国 军 针 对 战 局 之 需 要 做 出 的 一 个 建 设 性 的 因 应 不 过 具 有 吊 诡 意 味 的 是, 1938 年 7 月 后, 约 20 个 师 按 照 三 团 制 师 改 编, 但 同 时 尚 有 28 个 按 十 九 年 编 制 编 成 的 师, 在 改 编 中 仍 是 遵 令 按 照 廿 六 年 二 旅 四 团 整 理 师 的 编 制 编 组, 以 备 补 充 前 方 之 用 7 而 1938 年 底, 旧 有 与 新 成 立 的 共 计 又 有 17 个 师 按 照 廿 六 年 整 理 师 编 制 编 成 8 这 说 明, 当 1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七 年 四 月 至 民 国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H 上 ), 第 140 页 2 参 见 曹 剑 洲 国 民 党 军 简 史 上 册, 第 , m 一 棚 页 ; 刘 凤 翰 :{ 抗 战 期 间 国 军 扩 展 与 作 战 }, 第 页 3 燕 非 平 :{ 建 军 时 四 大 问 题 之 商 榷 },{ 军 事 杂 志 第 135 期, 1941 年 7 月 10 日, 第 54 页 4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十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三 十 年 十 二 月 至 民 国 二 十 一 年 十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H 下 ), 第 133 页 5 何 应 钦 :{ 对 五 届 三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五 年 七 月 至 民 国 廿 六 年 二 月 )},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H 上 ), 第 20 页 6 刘 草 草 :{ 现 代 中 国 军 事 史 }, 第 123 页 ; 石 岛 纪 之 著, 郑 玉 纯 纪 宏 译 :{ 中 国 抗 日 战 争 史 }, 吉 林 教 育 出 版 社 1 酬 年 版, 第 页 7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 (1 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寨 委 员 会 档 案, 787 -{)Q575, 第 73 页 8 此 17 个 师 分 别 为 第 二 十 一 二 十 二 二 十 九 三 十 七 三 十 八 四 十 七 七 十 五 八 十 一 八 十 二 八 十 四 一 百 零 六 一 百 一 十 九 一 百 二 十 八 一 百 三 十 二 一 百 七 十 九 一 百 八 十 一 百 九 十 三 师 参 见 何 应 钦 对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军 事 报 告 ( 自 民 国 廿 七 年 四 月 至 民 国 廿 七 年 十 二 月 刊, 浙 江 省 历 史 学 会 现 代 史 资 料 纽 编 :{ 抗 日 战 争 军 事 报 告 集 }( 上 ), 第 142 页 31

13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3 年 第 1 期 时 尽 管 确 立 了 新 的 编 组 原 则, 但 在 军 队 系 统 中 各 师 的 实 际 编 成, 仍 以 二 师 四 团 制 为 标 准 三 三 " 制 的 原 则 正 式 被 广 泛 推 行, 当 是 1939 年 之 后 的 事 1938 年 最 后 数 月 的 讨 论 之 中, 苏 联 顾 问 的 方 案 虽 然 更 符 合 当 时 先 进 国 家 军 队 的 标 准, 但 过 于 脱 离 实 际, 只 能 被 放 弃 ; 军 政 部 根 据 七 月 编 制 进 行 的 修 改, 最 终 获 得 了 成 功 正 式 的 廿 七 年 编 制 ( 即 十 二 月 编 制 ) 尘 埃 落 定 后, 就 编 制 本 身 而 言, 此 编 制 较 前 两 个 编 制 要 优 越 一 些, 比 苏 联 顾 问 方 案 更 具 操 作 性, 与 军 政 部 方 案 存 在 明 显 的 继 承 性 表 2 为 1938 年 国 军 所 采 用 或 拟 采 用 的 几 个 编 制 之 大 体 配 备, 兼 与 日 军 在 战 场 上 较 为 普 遍 的 乙 种 师 团 对 照 表 2 注 ~ 廿 七 年 二 月 编 制 军 ( 师 团 ) 属 基 本 部 队 军 ( 师 团 ) 直 属 特 种 兵 科 苏 联 顾 问 军 政 部 方 案 暨 廿 廿 七 年 七 月 编 制 日 军 乙 种 师 团 编 制 方 案 七 年 十 二 月 编 制 步 兵 师 3 步 兵 师 3 步 兵 师 3 步 兵 联 队 3 炮 骑 各 1 团, 炮 骑 各 1 团, 炮 骑 各 1 团, 炮 骑 工 销 各 1 工 辐 通 特 各 1 工 箱 通 特 各 1 工 辅 通 特 各 联 队, 装 甲 车 1 营, 战 防 炮 1 连 营, 战 防 炮 1 连 1 营 小 队 步 团 3, 炮 工 步 团 3, 迫 炮 步 团 3, 炮 工 步 团 3, 迫 炮 步 大 队 3, 联 队 师 ( 联 队 ) 属 部 队 辅 通 各 1 营, 工 稻 各 1 营, 箱 战 防 炮 各 l 工 韬 各 1 营, 炮 速 射 炮 机 枪 骑 特 高 射 机 枪 骑 通 特 战 防 营, 骑 通 特 高 骑 通 战 防 炮 各 1 中 队, 工 通 各 l 连 炮 各 1 连 炮 各 I 连 特 各 1 连 箱 发 烟 各 1 队 步 营 3, 步 兵 炮 步 中 队 3, 机 枪 l 步 营 3; 通 1 连, 团 ( 大 队 ) 属 部 队 战 防 炮 通 信 各 步 营 3, 通 1 连 步 营 3, 通 l 排 中 队, 大 队 炮 1 山 炮 1 排, 1 连 小 队, 稍 l 队 营 ( 中 队 ) 属 部 队 步 连 3, 迫 炮 排 步 连 轧 机 枪 1 步 连 轧 机 枪 步 连 3, 机 枪 1 1, 机 枪 连 1 连, 迫 炮 l 排 l 连 连, 迫 炮 1 排 步 小 队 3, 自 动 炮 机 枪 弹 药 各 1 小 队 步 分 队 3, 附 掷 弹 连 ( 小 队 ) 属 部 队 步 排 3 步 排 3, 附 掷 弹 步 排 3 步 排 3, 附 掷 弹 筒 2 门, 轻 机 枪 筒 3 门 筒 3 门 2 挺 排 属 部 队 轻 机 枪 班 3 轻 机 枪 班 3 轻 机 枪 班 3, 掷 弹 筒 班 1 轻 机 枪 班 3 资 料 来 源 :{ 陆 军 沿 革 史 草 案 >(1939 年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慕 委 员 会 档 案, 787 一 675, 第 页 ;{ 二 十 七 年 陆 军 军 暂 行 编 制 表 >(1938 年 8 月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1-{) , 第 页 ;{ 总 顾 问 拟 中 华 民 国 步 兵 师 编 制 团 } (1 938 年 10 月 17 日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α)2-{)80102 一 α 脱 7 一 8, 第 146 页 ;{ 新 订 二 十 七 年 甲 乙 种 军 及 二 十 七 年 师 编 制 之 说 明 } (1 938 年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2 -<>801 但 一 α 脱 7 一 7, 第 138 页 ;{ 陆 军 师 暂 行 编 制 表 } (1938 年 12 月 ),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 战 史 编 寨 委 员 会 档 案, 7 幻 一 但 580, 第 43 页 ; 金 亚 生 :{ 日 寇 陆 军 战 略 单 位 以 下 部 队 编 制 装 备 变 革 之 研 究 },{ 军 事 杂 志 第 合 期, 1943 年 10 月, 第 88 一 组 页 ;Philip Jowett, 而 e]. 句 >anese Anny (1),pp 按 照 军 政 部 的 设 想, 部 队 按 照 十 二 月 编 制 编 成 后, 战 时 " 预 定 以 一 军 ( 步 兵 三 师 炮 兵 骑 兵 各 一 团 ) 对 敌 一 师 为 基 础 拟 定 之 ; 以 三 师 编 成 之 军 对 敌 一 师, 则 一 切 数 量 火 力 均 优 胜 于 敌 " 而 军 属 特 种 32

14 陈 默 / 抗 战 初 期 的 国 军 整 理 :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和 新 编 制 的 形 成 ( ) 兵 科 与 日 军 一 个 师 团 所 属 特 种 兵 科 相 较, 也 互 有 长 短 1 从 理 论 上 说, 按 此 配 备 以 3: 1 的 数 量 比 对 抗 日 军, 在 人 员 火 力 技 术 上 国 军 尚 存 一 定 优 势 ; 而 实 际 上 国 军 在 兵 力 对 比 上 的 优 势 还 远 远 不 止 3: 10 如 果 按 此 标 准 将 所 有 军 师 统 一 改 编, 并 经 过 数 期 整 训 后, 似 乎 有 理 由 相 信 日 军 在 编 制 上 的 优 势 地 位 将 不 复 存 在, 但 之 后 的 事 实 证 明 并 非 如 此 一 一 这 缘 于 廿 七 年 编 制 并 未 能 按 计 划 保 质 保 量 地 落 实 到 各 军 各 师 1939 一 1941 年 的 整 军 中, 廿 七 年 编 制 在 全 军 得 到 了 较 大 范 围 的 普 及, 相 当 数 量 的 二 旅 四 团 制 师 改 为 了 三 团 制 师, 而 辖 3 个 师 的 野 战 军 也 陆 续 编 成 但 问 题 在 于, 大 多 数 军 师 所 属 的 小 单 位 在 实 际 编 成 中 严 重 " 缩 水 " 以 1939 年 第 一 期 整 训 为 例, 参 加 改 编 的 部 队 虽 然 号 称 按 照 廿 七 年 编 制 编 成, 但 军 属 骑 兵 团 被 缩 减 为 连 甚 至 排, 军 属 炮 兵 团 缩 减 为 营, 师 属 骑 兵 连 缩 减 为 排, 最 严 重 的 是 相 当 多 的 师 属 炮 兵 营 被 明 确 规 定 为 迫 炮 营, 其 射 程 威 力 下 降 了 两 个 档 次 2 至 四 期 整 训 完 毕, 除 少 数 几 个 得 到 特 别 关 照 的 军, 国 军 大 多 数 军 师 的 编 制 距 离 廿 七 年 编 制 仍 有 不 小 的 差 距 而 且, 在 已 然 " 简 配 " 的 编 制 内, 各 级 单 位 的 械 弹 也 未 得 到 足 够 的 配 备 仍 以 第 一 期 整 训 为 例, 按 照 编 制, 一 个 师 的 步 枪 数 为 2500 轻 机 枪 数 为 172 重 机 枪 数 54 迫 击 炮 数 18, 而 参 加 整 训 的 陈 明 仁 预 备 第 二 师 何 绍 周 第 一 百 零 三 师 丁 治 磐 第 四 十 一 师 的 步 枪 数 分 别 为 , 轻 机 枪 为 , 重 机 枪 为 , 迫 击 炮 为 , 其 配 备 之 不 足 可 见 一 斑 后 来 军 政 部 对 其 进 行 了 补 充, 但 也 未 能 补 足, 只 好 先 补 足 欠 额 的 一 半 3 可 见, 廿 七 年 编 制 在 设 计 上 历 经 多 次 论 证, 从 理 论 上 来 讲 应 该 没 有 大 的 缺 陷, 其 问 题 出 在 该 编 制 的 具 体 落 实 上 从 第 一 二 期 整 训 后 改 编 新 编 制 的 部 队, 在 1939 年 底 " 冬 季 攻 势 " 中 的 表 现 来 看, 所 谓 的 廿 七 年 编 制 军 师 远 逊 色 于 日 军 同 级 部 队 齐 锡 生 先 生 认 为 这 正 是 由 于 整 训 计 划 在 实 施 过 程 中 圄 于 客 观 条 件 而 未 能 按 计 划 落 实 4 因 而 重 新 审 视 抗 战 初 期 国 军 整 理 部 队 的 种 种 努 力, 亦 当 认 识 到 其 在 取 得 积 极 效 果 的 同 时, 也 可 能 埋 下 一 些 隐 患 ; 而 战 争 进 入 相 持 阶 段 后 的 新 发 展 以 及 国 军 进 一 步 整 理 中 出 现 的 新 问 题, 又 使 得 此 间 的 努 力 未 能 产 生 预 期 的 效 果, 这 多 少 有 点 戏 剧 性 总 而 言 之, 战 争 最 初 的 16 个 月 中 国 军 对 部 队 的 整 补 扩 充 以 及 对 新 编 制 的 不 断 求 索, 仅 仅 是 一 个 开 始, 国 军 在 战 时 漫 长 而 艰 巨 的 整 军 之 路 上, 还 将 面 临 更 多 的 困 境 和 挑 战 作 者 陈 默, 四 川 博 物 院 馆 员 ( 责 任 编 辑 : 徐 志 民 ) 1 二 十 七 年 陆 军 师 新 编 制 检 讨 表 )(1938 年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2--{) {) 67 --{)Q7, 第 142 页 2 在 第 一 期 整 也 11 的 近 1 个 师 中, 仅 有 8 个 师 的 师 属 炮 兵 营 得 到 了 火 炮 进 行 扩 编, 13 个 师 编 有 炮 兵 营 ( 连 ) 但 缺 乏 火 炮 补 充, 剩 余 的 多 数 师, 只 得 陆 续 成 立 迫 炮 营 参 见 军 务 司 军 务 司 呈 奉 批 整 编 各 部 炮 兵 报 告 各 点 遵 办 情 形 检 查 表 > (1 939 年 3 月 15 日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2--{) ûOO69 --{)Q 5, 第 79 页 3 何 应 钦 :{ 拟 补 充 第 一 期 整 却 11 部 队 第 二 批 十 九 个 师 主 要 武 器 数 量 表 > (1939 年 2 月 18 日 ), " 国 史 馆 " 藏, 蒋 中 正 总 统 文 物 档 案, OO2--{) ûOO69 --{)Q4, 第 59 页 4 Hsi 咄 eng Ch'i, Natwnalist China ω War:MilitαryDφαuα nd Political Collapse, (Ann Arbor, MI: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198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