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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湖 南 省 博 物 馆 馆 刊 第 四 辑 2007 年 唐 代 特 种 工 艺 镜 综 论 湖 南 省 博 物 馆 傅 举 有 内 容 提 要 : 学 术 界 对 一 般 铜 镜 有 比 较 充 分 的 论 述, 但 对 于 特 种 工 艺 镜 却 不 够 重 视, 少 有 专 门 的 深 入 的 全 面 的 系 统 的 研 究 本 文 根 据 考 古 资 料 和 文 献 记 载, 全 面 论 述 了 唐 代 特 种 工 艺 镜 的 分 类 制 造 工 艺 艺 术 特 色 产 地 年 代 出 土 和 收 藏 情 况 以 及 唐 代 特 种 工 艺 镜 在 中 国 铜 镜 史 上 的 地 位 关 键 词 : 唐 代 特 种 工 艺 镜 制 造 工 艺 艺 术 特 色 历 史 地 位 唐 朝 是 千 年 前 屹 立 于 世 界 文 明 之 巅 的 东 方 大 国, 政 治 开 明, 对 外 交 流 密 切, 经 济 空 前 繁 荣, 各 种 手 工 业 更 是 生 气 蓬 勃 在 这 种 国 强 民 富 的 环 境 里, 铜 镜 工 艺 进 入 了 一 个 欣 欣 向 荣 百 花 争 艳 高 度 繁 荣 的 时 代, 并 且 把 源 远 流 长 的 中 国 铜 镜 工 艺 推 向 了 顶 峰 而 特 种 铜 镜 工 艺, 则 是 顶 峰 上 闪 耀 着 灿 烂 光 辉 的 耀 眼 明 珠, 是 中 国 数 千 年 铜 镜 工 艺 最 高 水 平 的 代 表! 到 目 前 为 止, 考 古 发 掘 的 传 世 的 和 文 献 记 载 的 唐 代 特 种 工 艺 镜, 主 要 有 金 银 平 脱 镜 螺 钿 镜 银 背 镜 金 背 镜 鎏 金 镜 错 金 镶 绿 白 料 镜 铅 花 镜 琉 璃 钿 背 七 宝 镜 等 8 类 数 10 种 本 文 根 据 古 代 文 献 记 载 和 考 古 发 掘 资 料, 对 唐 代 几 种 主 要 特 种 工 艺 镜 的 制 造 工 艺 艺 术 特 色 产 地 流 行 年 代 以 及 出 土 和 收 藏 情 况 进 行 论 述 如 有 不 当 之 处, 请 专 家 和 读 者 指 正 一 金 银 平 脱 镜 金 银 平 脱 是 唐 代 发 明 的 一 种 新 工 艺, 它 集 髹 工 金 工 银 工 铜 工 等 多 种 工 艺 于 一 身, 制 造 出 多 种 工 艺 合 璧 的 新 工 艺 品 它 是 在 商 周 战 国 秦 汉 以 来 漆 器 金 银 薄 贴 花 工 艺 的 [1] 基 础 上 发 展 而 来 的 金 银 平 脱 工 艺 产 生 于 唐 代 中 期, 到 盛 唐 成 熟, 达 到 顶 峰 朝 野 佥 载 记 载, 唐 中 宗 ( 年 在 帝 位 ) 令 扬 州 造 方 丈 大 镜, 镜 漆 背 平 脱 金 花 银 叶 当 时 平 脱 工 艺 不 仅 用 于 铜 镜, 而 且 还 用 于 其 他 各 种 器 物 上 唐 宋 文 献 对 此 有 许 多 记 载, 如 唐 人 段 成 式 的 酉 阳 杂 俎 唐 人 郑 处 诲 的 明 皇 杂 录 唐 人 张 的 朝 野 佥 载 唐 人 姚 汝 能 的 安 禄 山 事 迹 以 及 乐 史 的 杨 太 真 外 传 王 谠 的 唐 语 林, 还 有 旧 唐 书 新 唐 书 资 治 通 鉴 等 著 名 古 籍, 都 记 载 了 盛 唐 时 期 金 银 平 脱 器 皿 的 盛 况 如 记 载 天 宝 十 年 (751 年 ), 唐 玄 宗 杨 贵 妃 赐 给 安 禄 山 大 量 金 银 平 脱 器 物, 如 餐 具 有 金 银 平 脱 隔 馄 饨 盘 银 平 脱 五 斗 淘 饭 魁 金 平 脱 五 斗 饭 罂 金 平 脱 犀 头 匙 筋 金 银 平 脱 着 足 叠 子 金 平 脱 铁 面 碗 银 平 脱 破 觚 银 平 脱 食 台 盘 ; 梳 妆 用 的 金 银 平 脱 奁 盒 ; 睡 觉 时 的 床 上 用 品 金 平 脱 宝 334

2 枕 ; 以 及 各 种 家 用 器 具 : 如 金 平 脱 装 具 玉 合 金 平 脱 函 银 平 脱 破 方 八 角 花 鸟 药 屏 帐 银 平 脱 掏 魁 织 锦 筐 银 平 脱 屏 风 等 数 10 件 资 治 通 鉴 卷 216 天 宝 十 年 (751 年 ) 记 载, 唐 玄 宗 为 安 禄 山 建 造 住 宅, 赐 银 平 脱 屏 风, 厨 房 马 厩 的 各 种 用 具 也 有 许 多 是 金 银 平 脱 器 物 唐 宋 文 献 记 载, 盛 唐 时 期 金 银 平 脱 风 行 一 时, 各 种 生 活 用 品, 小 到 杯 碗 盘 匙 等 食 具, 镜 奁 等 梳 妆 用 品 ; 大 到 屏 风 舟 船, 都 有 金 银 平 脱 但 是, 有 一 点 需 要 指 出, 金 银 平 脱 用 料 昂 贵, 做 工 复 杂, 造 价 非 常 高, 老 百 姓 用 不 起, 主 要 是 皇 帝 和 大 贵 大 富 家 庭 使 用 所 以 流 传 至 今 极 少, 如 凤 毛 麟 角, 只 是 金 银 平 脱 铜 镜 较 多 一 点, 但 也 只 不 过 发 现 了 10 多 件 金 银 平 脱 镜 子 的 发 展 和 存 在, 是 和 唐 代 国 家 的 命 运 息 息 相 关 的 开 元 盛 世 唐 代 经 济 发 展 的 顶 峰, 是 金 银 平 脱 镜 最 繁 荣 的 时 期 唐 天 宝 十 四 年 (755 年 ) 爆 发 的 安 史 之 乱 长 达 七 年, 战 争 不 断, 经 济 遭 到 很 大 破 坏, 国 家 财 政 入 不 敷 出, 社 会 动 乱 不 安, 人 民 流 离 失 所 生 活 困 苦, 作 为 和 平 时 期 繁 华 标 志 的 金 银 平 脱 奢 侈 品 自 然 一 落 千 丈, 再 加 上 国 家 多 次 明 令 禁 止 生 产 使 用 金 银 平 脱 器 唐 肃 宗 至 德 二 年 (757 年 ) 下 令 禁 止, 唐 代 宗 大 [2] 历 七 年 (772 年 ) 又 再 次 发 布 诏 令 禁 止 伴 随 唐 朝 统 治 由 盛 而 衰, 金 银 平 脱 镜 的 生 产 急 速 衰 落, 至 五 代 时 期 绝 迹 金 银 平 脱 镜 是 中 国 铜 镜 工 艺 史 上 辉 煌 的 一 页, 但 它 来 也 匆 匆, 去 也 匆 匆, 兴 盛 的 时 间 不 到 200 年 金 银 平 脱 镜 的 制 造 过 程, 大 致 分 以 下 步 骤 :(1) 先 铸 造 一 面 背 面 平 素 的 铜 镜 ;(2) 然 后 将 黄 金 白 银 锤 或 碾 压 成 0.25 至 0.5 毫 米 厚 的 薄 片, 并 雕 刻 出 单 个 的 花 草 飞 禽 走 兽 人 物 等 图 形, 用 胶 漆 将 图 形 平 贴 于 镜 背 预 先 设 计 好 了 的 位 置 ;(3) 再 在 贴 好 了 图 形 的 镜 背 髹 漆, 阴 干 后, 再 次 上 漆, 如 此 反 复 多 遍, 直 至 漆 层 淹 没 了 金 银 图 形 ;(4) 待 漆 干 到 一 定 程 度, 反 复 进 行 压 磨, 直 至 闪 光 的 金 银 图 形 完 全 露 出 为 止 ;(5) 最 后 进 行 推 光 揩 清 工 艺 由 于 金 银 片 自 漆 面 中 脱 露 出 来, 文 质 齐 平, 所 以, 当 时 把 这 种 工 艺 叫 做 金 银 平 脱 用 这 种 工 艺 制 造 的 镜 子, 叫 金 银 平 脱 镜 金 银 平 脱 镜, 是 铜 工 制 其 胎, 漆 工 髹 其 表, 金 银 工 饰 其 纹, 它 既 是 青 铜 器, 又 是 漆 器, 所 以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和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3] 均 把 它 们 收 录 集 中 据 不 完 全 统 计, 现 存 唐 代 金 银 平 脱 镜 15 面, 其 中 9 面 是 考 古 发 掘 所 得, 都 是 唐 墓 出 土 的, 其 出 土 地 点 集 中 在 陕 西 河 南 等 地, 其 中 唐 代 两 都 ( 西 京 长 安 和 东 京 洛 阳 ), 即 今 西 安 和 洛 阳 出 土 最 多 这 里 是 帝 王 将 相 皇 亲 国 戚 墓 葬 集 中 的 地 方, 高 贵 的 金 银 平 脱 镜 主 要 是 出 土 于 他 们 的 墓 中 金 银 平 脱 镜 的 收 藏 单 位, 国 内 有 中 国 国 家 博 物 馆 陕 西 历 史 博 物 馆 河 南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上 海 博 物 馆 陕 西 省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上 海 市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 国 外 的 有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美 国 哈 佛 大 学 等 金 银 平 脱 镜 的 种 类, 有 金 银 平 脱 镜 银 平 脱 镜 金 平 脱 镜 三 类 前 两 类 按 其 花 纹 不 同, 又 可 分 若 干 种 金 平 脱 镜 未 见 实 物 ( 一 ) 金 银 平 脱 镜 镜 子 背 面 的 花 纹, 是 用 金 片 图 案 和 银 片 图 案 交 错 平 脱 而 成 现 存 此 类 镜 子 11 面, 分 为 三 个 类 型 1. 鸾 凤 长 绶 镜 此 类 镜 子 有 2 面 盛 唐 时 期 的 作 品 主 题 花 纹 是 鸾 鸟 衔 长 绶 带 鸾 是 神 鸟, 亦 是 瑞 鸟, 是 凤 鸟 的 一 种 山 海 经 大 荒 西 经 : 有 五 彩 鸟 三 名, 一 曰 凰 鸟, 一 曰 鸾 鸟, 一 曰 凤 鸟 唐 欧 阳 询 撰 艺 文 类 聚 引 典 略 说 : 鸾 鸟 者, 神 灵 之 精, 其 象 五 彩 又 引 南 朝 范 泰 鸾 鸟 诗 : 神 鸾 栖 高 梧, 爰 翔 霄 汉 际 轩 翼 扬 轻 风, 清 响 中 天 厉 鸾 鸟 常 常 用 来 比 喻 美 好 的 事 物 和 人 335

3 图 一 金 银 平 脱 鸾 鸟 衔 绶 镜 线 描 图 图 二 金 银 平 脱 鸾 鸟 衔 绶 镜 陕 西 西 安 市 东 郊 韩 森 寨 出 土 既 可 喻 才 子, 又 可 喻 佳 人, 还 可 以 寓 意 婚 姻 美 满 吉 祥 如 意 所 以, 唐 镜 多 有 鸾 凤 图 形 鸾 镜 常 为 诗 人 所 歌 咏, 如 古 诗 有 凤 钗 金 作 镂, 鸾 镜 玉 为 台 之 句 唐 代 咏 鸾 镜 的 诗 很 多 如 : 斜 开 鸾 镜 懒 梳 头 ( 韦 庄 : 秦 妇 吟 ) [4] 绛 纱 弟 子 音 尘 绝, 鸾 镜 佳 人 旧 会 稀 ( 李 商 隐 : 李 卫 公 ( 德 裕 ) ) [5] 旧 镜 鸾 何 处, 衰 桐 凤 不 栖 ( 李 商 隐 : 鸾 凤 ) [6] 双 鸾 开 镜 秋 水 光, 解 鬟 临 镜 立 象 床 ( 李 贺 : 美 人 梳 头 歌 ) [7] 鸾 镜 无 由 照, 蛾 媚 岂 忍 看 ( 赵 嘏 : 蟠 龙 随 镜 隐 ) [8] 不 是 风 流 物 不 沾, 鸾 镜 巧 梳 匀 翠 黛 ( 秦 韬 玉 : 咏 手 ) [9] 自 君 之 出 矣, 鸾 镜 空 尘 生 ( 李 咸 用 : 自 君 之 出 矣 ) [10] 曾 见 双 鸾 舞 镜 中, 联 飞 接 影 对 春 风 ( 李 群 玉 : 伤 拓 枝 妓 ) [11] 春 风 鸾 镜 愁 中 影, 明 月 羊 车 梦 里 声 ( 戴 叔 伦 : 宫 词 ) [12] 长 绶 带 绶 带 垂 挂 着 大 大 小 小 的 玉 环 和 珍 珠, 由 鸾 鸟 衔 着 飞 翔, 长 绶 迎 风 飘 扬 绶 与 寿 同 音, 象 征 健 康 长 寿 向 往 美 好 幸 福 的 生 活 金 银 平 脱 鸾 鸟 长 绶 镜 的 产 生, 据 说 是 唐 玄 宗 为 了 庆 祝 自 己 生 日 特 制 的 唐 玄 宗 为 庆 祝 他 八 月 初 五 的 生 日, 下 令 特 制 了 这 种 鸾 鸟 长 绶 镜, 在 他 生 日 这 一 天 赏 赐 给 百 官, 当 时 人 们 称 这 一 天 为 千 秋 节, 又 叫 千 秋 金 鉴 节 玄 宗 还 作 了 一 首 题 为 千 秋 节 赐 群 臣 镜 的 诗, 诗 中 有 更 衔 长 绶 带, 留 意 感 人 深 之 [13] 句 唐 张 说 诗 有 千 秋 题 作 字, 长 寿 带 为 名 [14] 之 句, 这 种 镜 子, 当 时 可 能 就 叫 长 寿 镜 鸾 鸟 衔 绶 除 了 寓 意 长 寿 外, 还 有 吉 祥 如 意 婚 姻 美 满 的 祝 愿 如 李 商 隐 饮 席 代 官 妓 赠 两 从 事 诗 : 愿 得 化 为 红 绶 带, 许 教 双 凤 一 时 衔 [15] 金 银 平 脱 鸾 鸟 衔 绶 镜 都 出 土 于 唐 代 京 城, 一 面 在 东 京 ( 今 河 南 洛 阳 ) 关 林 玄 宗 天 [16] 宝 九 年 (750 年 ) 卢 夫 人 墓 出 土 镜 呈 八 曲, 直 径 30.5 厘 米 圆 钮, 八 花 瓣 钮 座 用 凸 棱 一 周 划 分 内 区 和 外 区 内 区 饰 宝 相 花 八 朵, 外 区 四 只 鸾 鸟 衔 绶 绕 钮 同 向 飞 翔 四 鸾 鸟 之 间, 饰 折 枝 花 ( 图 一 ) 另 一 面 出 自 西 京 ( 今 陕 西 西 安 ) 东 郊 韩 森 [17] 寨, 直 径 22.7 厚 0.9 厘 米 镜 背 内 区 银 平 脱 莲 叶, 外 区 金 平 脱 四 只 衔 绶 的 鸾 鸟, 同 向 绕 镜 钮 飞 翔 鸾 鸟 之 间, 饰 银 质 折 枝 花 内 外 区 之 间 和 镜 缘 饰 金 丝 同 心 结 一 周 同 心 结 寓 意 男 女 相 爱 之 情 如 唐 代 女 诗 人 薛 涛 诗 : 风 花 日 将 老, 佳 期 犹 渺 渺 不 结 同 心 人, 空 结 同 心 草 同 心 结 有 永 结 同 心 的 含 义 ( 图 二 ) 336

4 图 三 金 银 平 脱 飞 天 花 鸟 镜 及 局 部 线 描 图 河 南 郑 州 出 土 图 四 金 银 平 脱 对 鸟 衔 花 枝 镜 线 描 图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代 宗 大 历 十 三 年 (778 年 ) 郑 洵 墓 出 土 图 五 金 银 平 脱 三 鸟 衔 花 枝 镜 线 描 图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唐 代 宗 大 历 十 年 (775 年 ) 王 嫮 墓 出 土 图 六 金 银 平 脱 群 鸟 衔 花 枝 镜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2. 飞 天 花 鸟 镜 [18] 共 2 面 一 面 是 河 南 郑 州 出 土 的 直 径 36.2 厘 米, 镜 呈 八 瓣, 圆 钮, 重 瓣 花 钮 座 主 题 花 纹 为 两 个 银 质 飞 天 和 两 只 银 质 同 向 环 绕 飞 翔 的 鸾 鸟 飞 天 面 庞 丰 满, 眉 目 清 秀, 颈 上 有 连 珠 项 链, 左 手 托 盘, 右 手 上 扬, 俨 然 一 位 丰 姿 绰 约 的 东 方 少 女, 凌 空 飞 翔 的 优 美 姿 态, 格 外 飘 逸 动 人 鸾 鸟 拖 着 美 丽 的 长 尾, 展 翅 飞 翔 主 题 纹 饰 之 间, 饰 金 色 禽 鸟 蜂 蝶 和 莲 花 整 个 画 面 飞 天 飘 游, 禽 鸟 啼 鸣, 鸾 飞 凤 舞, 花 团 锦 簇, 流 云 朵 朵, 银 光 闪 闪, 金 光 熠 熠, 气 象 万 千 ( 图 三 ) 另 一 面 是 传 世 品, 藏 于 上 海 市 文 物 管 理 [19] 委 员 会 3. 鸾 鸟 衔 花 枝 镜 主 题 花 纹 为 鸾 鸟 衔 折 枝 花 同 类 镜 子 有 4 面 (1) 对 鸟 衔 花 枝 镜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唐 代 宗 大 历 十 三 年 (778 [20] 年 ) 郑 洵 夫 妇 墓 出 土 镜 背 双 凤, 口 衔 折 枝 花, 绕 镜 钮 飞 行 并 蒂 的 石 榴, 成 双 的 折 枝 花, 双 凤 比 翼 飞 翔, 喻 美 满 婚 姻 这 种 镜 子, 多 是 唐 代 女 子 结 婚 作 嫁 妆 用 的 诗 人 王 建 老 妇 叹 镜 诗 : 嫁 时 明 镜 老 犹 在, 黄 金 镂 画 双 凤 背 [21] 此 镜 双 凤 折 枝 花 串 珠 是 银 平 脱, 石 榴 是 金 平 脱 王 建 诗 黄 金 镂 画 双 凤 背, 乃 金 平 脱 双 凤, 此 镜 则 为 银 平 脱 双 凤 ( 图 四 ) (2) 三 鸟 衔 花 枝 镜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唐 代 宗 大 历 十 年 (775 年 ) 王 [22] 嫮 墓 出 土, 圆 钮, 镜 背 花 纹 为 三 鸟 衔 花 枝, 绕 钮 飞 行, 钮 周 围 及 镜 边 缘 处, 蝴 蝶 飞 舞 ( 图 五 ) (3) 群 鸟 衔 花 枝 镜 直 径 28.5 厘 米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23] 藏 镜 呈 八 瓣, 圆 钮, 钮 顶 饰 宝 相 花, 繁 密 的 缠 枝 花 钮 座,10 多 只 大 大 小 小 的 禽 鸟 337

5 环 绕 钮 座 飞 行, 其 中 四 只 金 鸟 和 四 只 银 鸟 衔 花, 其 余 紧 随 其 后 近 镜 边 处 饰 四 只 衔 花 鸾 鸟 和 金 色 花 草 其 余 空 间, 点 缀 花 草 蜂 蝶 整 个 画 面 鸟 语 花 香, 一 派 春 日 融 融 的 祥 和 景 象 ( 图 六 )! (4) 四 鸟 衔 花 枝 镜 镜 呈 四 方 委 角 形 ( 亚 字 形 ) 镜 背 主 题 花 纹 为 四 鸟 衔 花 枝, 其 余 为 小 鸟 蝴 蝶 和 花 树 [24] 美 国 哈 佛 大 学 藏 4. 天 马 鸾 凤 镜 [25] 1963 年 陕 西 省 博 物 馆 征 集, 直 径 30 厘 米 圆 钮, 连 枝 花 瓣 钮 座 座 外 布 满 自 由 舒 展 的 缠 枝 花 两 天 马 两 鸾 凤 为 主 题 花 纹, 天 马 昂 首 扬 尾 奋 蹄 凌 空 飞 驰 天 马 传 说 始 于 汉 代 汉 书 大 宛 传 : 宛 别 邑 七 十 余 城, 多 善 马, 马 汗 血, 言 其 先 天 马 子 也 汉 书 礼 乐 志 : 太 一 负 兮 天 马 下, 沾 赤 汗 兮 沬 流 赭, 骋 容 与 兮 跇 万 里, 今 安 匹 兮 龙 为 友, 天 马 来, 龙 之 媒, 游 阊 阖, 观 玉 台 应 劭 解 释 说 : 言 天 马 者, 神 龙 之 类, 今 天 马 来, 此 龙 必 至 之 效 也 龙 是 吉 祥 富 贵 的 象 征 双 鸾 展 翅 歌 舞 鸾 翅 鸾 尾 和 马 鬃 马 尾 系 金 平 脱 鸾 身 马 身 为 银 平 脱 在 深 色 漆 地 上, 黄 金 白 银 交 相 辉 映, 灿 烂 辉 煌 ( 图 七 )! 5. 蝶 花 镜 2 面 一 面 出 土 于 河 南 偃 师 丰 河 唐 文 宗 [26] 大 和 三 年 (829 年 ) 墓 四 方 委 角 形 ( 亚 字 形 ) 圆 钮, 钮 外 饰 花 卉 纹 主 题 花 纹 为 四 只 蝴 蝶 向 镜 心 飞 舞 ( 图 八,1) 另 一 面 是 河 南 偃 师 [27] 唐 代 宗 大 历 十 三 年 (778 年 ) 郑 洵 墓 出 土 的, 圆 钮 镜 背 用 平 脱 工 艺 将 银 箔 修 剪 成 蝶 花 图 形, 周 围 边 缘 一 圈 连 珠 纹 保 存 不 够 好 直 径 15.3 厘 米 ( 图 八,2) 表 一 金 银 平 脱 镜 登 记 表 序 号 直 径 镜 形 镜 类 年 代 出 土 地 点 收 藏 单 位 ( 厘 米 ) 30.5 鸾 凤 长 绶 镜 22.7 鸾 凤 长 绶 镜 蝶 花 镜 代 宗 大 历 十 三 年 (778 年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郑 洵 墓 中 国 考 古 研 究 所 八,2 亚 字 形 本 文 图 号 玄 宗 天 宝 九 年 (750 年 ) 河 南 洛 阳 关 林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一 开 元 天 宝 年 间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韩 森 寨 陕 西 省 历 史 博 物 馆 二 飞 天 花 鸟 镜 飞 天 花 鸟 镜 天 马 鸾 凤 镜 河 南 郑 州 传 世 品 陕 西 省 博 物 馆 征 集 中 国 国 家 博 物 馆 上 海 市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陕 西 省 历 史 博 物 馆 三 七 三 鸟 衔 花 枝 镜 代 宗 大 历 十 年 (775 年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王 嫮 墓 中 国 考 古 研 究 所 五 21 对 鸟 衔 花 枝 镜 代 宗 大 历 十 三 年 (778 年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郑 洵 墓 中 国 考 古 研 究 所 四 亚 字 形 28.5 群 鸟 衔 花 枝 镜 四 鸟 衔 花 枝 镜 中 晚 唐 传 世 品 传 世 品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美 国 哈 佛 大 学 六 蝶 花 镜 文 宗 大 和 三 年 (829 年 ) 河 南 偃 师 丰 河 中 国 考 古 研 究 所 八,1 资 料 出 处 注 1 注 2 注 3 注 4 注 5 注 6 注 7 注 8 注 9 注 10 注 11 注 :1 洛 阳 博 物 馆 : 洛 阳 关 林 唐 墓, 考 古 1980 年 第 4 期 2 师 晓 群 : 精 湛 的 工 艺, 华 美 的 纹 饰 唐 金 银 平 脱 鸾 凤 衔 绶 纹 铜 镜, 陕 西 省 博 物 馆 藏 宝 录, 第 165~166 页, 三 联 书 店 ( 香 港 ) 有 限 公 司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社 38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16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4 长 北 : 髹 饰 录 图 说 第 131 页, 图 105, 山 东 画 报 出 版 社 5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4 三 国 元, 福 建 美 术 出 版 社 6 徐 殿 魁 : 唐 镜 分 期 的 考 古 学 探 讨, 考 古 学 报 1994 年 第 3 期 7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河 南 二 队 : 河 南 偃 师 市 杏 园 村 唐 墓 的 发 掘, 考 古 1996 年 第 12 期 徐 殿 魁 : 唐 镜 分 期 的 考 古 学 探 讨, 考 古 学 报 1994 年 第 3 期 338

6 图 七 金 银 平 脱 天 马 鸾 凤 镜 线 描 图 图 八 1. 金 银 平 脱 蝶 花 镜 线 描 图 图 八 2. 金 银 平 脱 蝶 花 镜 线 描 图 河 南 偃 师 丰 河 唐 文 宗 大 和 三 年 河 南 偃 师 市 杏 园 村 唐 代 宗 大 历 十 三 年 (778 年 ) 墓 出 土 (829 年 ) 唐 墓 出 土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藏 图 九 银 平 脱 舞 禽 花 树 狩 兽 纹 镜 上 海 博 物 馆 藏 图 十 银 平 脱 宝 相 花 镜 1955 年 陕 西 西 安 出 土 图 十 一 银 平 脱 鸾 凤 牡 丹 花 镜 线 描 图 2000 年 9 月 河 南 洛 阳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号 唐 墓 出 土 ( 二 ) 银 平 脱 镜 镜 背 花 纹 全 部 是 用 银 片 平 脱 而 成 其 代 表 性 作 品 有 4 种 1. 舞 禽 花 树 狩 兽 纹 镜 镜 小 圆 钮 直 径 20.4 厘 米 上 海 [28] 博 物 馆 藏 银 平 脱 饰 有 衔 花 起 舞 的 鸾 凤, 仙 人 骑 鹤 西 去, 骑 士 扬 鞭 催 马 追 逐 奔 逃 的 猛 图 十 二 银 平 脱 花 卉 镜 及 线 描 图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征 集 兽, 怡 然 自 得 的 仙 鹿, 各 种 奇 异 的 仙 花 仙 草, 以 及 山 石 树 木, 一 幅 令 人 陶 醉 的 天 堂 美 景 此 镜 纹 饰 茂 密 华 丽, 银 花 镂 刻 技 艺 高 超, 银 光 闪 烁, 是 一 件 既 实 用 又 可 供 欣 赏 的 艺 术 品 ( 图 九 ) 2. 宝 相 花 镜 镜 呈 六 出 直 径 19 厘 米 1955 年 339

7 [29] 陕 西 西 安 出 土 中 国 国 家 博 物 馆 藏 圆 钮, 银 质 六 瓣 花 形 钮 座 镜 背 为 银 片 经 镂 雕 錾 刻 的 宝 相 花, 纹 饰 隽 秀 雅 丽, 工 艺 精 绝 ( 图 十 ) 3. 鸾 凤 牡 丹 花 镜 2000 年 9 月 河 南 洛 阳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30] 号 唐 墓 出 土, 直 径 18 厘 米 圆 钮, 四 花 瓣 钮 座, 主 题 纹 饰 为 银 平 脱 鸾 凤 和 牡 丹 花 ( 图 十 一 ) 4. 花 卉 镜, 直 径 4.2 厘 米 圆 钮 镜 背 银 平 [31] 脱 灵 芝 花 一 周 ( 图 十 二 )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藏 表 二 银 平 脱 镜 登 记 表 序 号 直 径 镜 形 镜 类 年 代 出 土 地 点 收 藏 单 位 ( 厘 米 ) 20.4 舞 禽 花 树 狩 兽 镜 传 世 品 上 海 博 物 馆 19 宝 相 花 镜 18 鸾 凤 牡 丹 花 镜 4.2 花 卉 镜 本 文 图 号 陕 西 西 安 市 中 国 国 家 博 物 馆 十 文 宗 大 和 三 年 (829 年 ) 河 南 洛 阳 东 明 小 区 唐 墓 洛 阳 市 文 物 工 作 队 十 一 中 晚 唐 征 集 品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十 二 九 资 料 出 处 注 1 注 2 注 3 注 4 注 :12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4 三 国 元, 福 建 美 术 出 版 社 3 洛 阳 市 文 物 工 作 队 : 洛 阳 市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唐 墓, 文 物 2004 年 第 7 期 4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编 : 洛 阳 出 土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88 年 二 螺 钿 镜 用 螺 壳 蚌 壳 贝 壳 等 材 料 加 工 后, 用 胶 漆 镶 嵌 于 铜 镜 背 面, 天 然 光 彩, 如 锦 如 霞, 人 们 称 这 种 镜 子 为 螺 钿 镜 螺 钿 工 艺 在 中 国 有 几 千 年 的 历 史 早 在 3000 年 前 的 商 代, 就 有 嵌 螺 钿 漆 器 出 现, 但 用 胶 漆 将 螺 片 嵌 于 铜 镜 背 面, 则 是 唐 代 才 有 的 螺 钿 铜 镜 制 造 的 工 艺 过 程, 大 致 分 以 下 步 骤 : (1) 制 胎 铸 造 背 面 光 滑 平 素 的 铜 镜 (2) 选 料 从 生 长 三 五 年 左 右 的 河 蚌 壳 中 挑 选 出 色 纯 明 亮 底 面 较 平 不 酥 不 裂 结 构 紧 密 坚 韧 的 螺 壳 (3) 将 螺 片 锯 磨 成 厚 0.3~0.5 毫 米 左 右 的 薄 片, 并 将 薄 片 加 工 成 所 需 的 各 种 图 形 (4) 用 胶 漆 将 螺 片 图 形, 按 设 计 的 图 样 拼 合 粘 贴 于 铜 镜 背 面 (5) 在 铜 镜 背 面 全 面 髹 漆, 阴 干, 再 髹 漆, 如 此 反 复 多 次, 直 至 漆 淹 没 螺 片 为 止 (6) 磨 显 上 涂 漆 干 后, 磨 显 出 螺 片 (7) 开 纹, 即 毛 雕 在 螺 片 上 毛 雕 图 形 的 细 部 纹 饰 (8) 推 光 文 质 齐 平 后, 推 擦 出 漆 面 精 光 上 述 螺 钿 镜 的 制 造 工 艺, 实 际 上 也 是 一 种 平 脱 工 艺, 和 金 银 平 脱 镜 的 制 法 大 致 相 似, 只 是 用 料 不 同 而 已 有 的 为 了 使 螺 钿 镜 更 加 美 观, 在 螺 钿 物 象 之 间 的 漆 地 上, 填 满 青 绿 黄 赤 白 的 螺 壳 屑 和 碎 玉 石, 五 彩 斑 斓 明 代 漆 艺 经 典 黄 成 髹 饰 录 说 : 有 加 沙 者, 沙 有 粗 细 杨 明 注 : 沙 者, 壳 屑, 分 粗 中 细 [32] 唐 代 螺 钿 镜 使 用 的 材 料 都 是 厚 螺 钿, 都 是 加 粗 沙 或 中 沙 王 世 襄 先 生 的 髹 饰 录 解 说 螺 钿 条 说 : 唐 人 物 花 鸟 纹 嵌 螺 钿 镜 从 图 中 可 见 花 树 之 间 及 花 心 的 漆 地 上 有 红 绿 色 的 碎 点, 可 能 是 用 壳 屑 及 石 质 颗 粒 做 成 的 如 果 是 的 话, 那 么 唐 代 厚 螺 钿 已 有 加 沙 的 例 子 340

8 了 [33] 其 实, 唐 代 螺 钿 镜 加 沙 已 不 只 是 个 别 例 子, 而 是 普 遍 的 做 法 根 据 唐 代 文 献 资 料 和 考 古 资 料, 螺 钿 镜 始 创 于 前 期, 风 靡 于 盛 唐 安 禄 山 事 迹 考 记 载 唐 玄 宗 赏 赐 安 禄 山 宝 钿 镜 考 古 发 现 和 传 世 的 螺 钿 镜, 绝 大 多 数 是 盛 唐 时 期 的 作 品 安 史 之 乱 后, 唐 代 社 会 经 济 遭 受 很 大 破 坏, 加 之 国 家 对 螺 钿 平 脱 镜 等 奢 侈 品 严 加 禁 止, 至 五 代 以 后, 基 本 绝 迹 螺 钿 镜 是 铜 镜 史 上 一 绝, 但 它 真 正 兴 盛 的 时 间, 只 有 100 多 年, 且 空 前 绝 后, 来 去 匆 匆, 不 过, 时 间 虽 然 短 暂, 但 是 在 数 千 年 铜 镜 工 艺 的 历 史 长 河 中, 像 彗 星 划 过 天 空, 光 芒 四 射, 给 人 们 留 下 了 深 刻 的 印 象! 螺 钿 镜 有 多 种 风 格 和 类 型 如 按 镜 子 的 工 艺 和 做 法 分 类, 则 可 分 为 剪 影 式 螺 钿 镜 和 毛 雕 物 象 螺 钿 镜 ; 如 按 用 料 分 类, 则 可 分 为 纯 粹 的 螺 钿 镜 和 以 螺 钿 为 主, 杂 嵌 红 色 琥 珀 褐 色 玳 瑁 青 色 的 玉 石, 五 彩 斑 斓, 又 被 称 为 多 彩 螺 钿 镜 现 分 类 将 其 代 表 性 作 品 介 绍 于 下 ( 一 ) 剪 影 式 螺 钿 镜 这 种 镜 子 的 螺 钿 片, 只 有 物 象 轮 廓, 没 有 细 部 的 毛 雕, 有 剪 影 效 果 做 法 简 单, 布 局 呆 板, 应 是 螺 钿 镜 初 创 时 期 或 衰 落 时 期 的 作 品 这 种 镜 子, 目 前 只 发 现 一 面, 是 1955 年 陕 西 西 安 市 东 郊 郭 家 滩 419 号 唐 墓 出 土 的 该 镜 直 径 只 有 10.3 厘 米, 螺 片 乳 白 色, 是 厚 螺 钿 螺 钿 图 案 有 人 物 鸟 兽 花 草 只 有 大 致 的 形 象 轮 廓, 没 有 细 部 的 毛 雕, 排 列 拥 挤, 做 工 粗 犷 螺 钿 工 艺 很 不 成 熟 ( 图 十 三 ) 关 于 出 土 该 镜 的 郭 家 滩 419 号 唐 墓 的 墓 葬 年 代, 目 前 有 两 种 说 法 : 一 种 说 法 是 唐 太 宗 贞 观 十 四 年 (640 年 ) 如 2005 年 2 月 万 卷 出 版 公 司 出 版 沈 从 文 的 螺 钿 史 话, 说 是 唐 贞 观 十 四 年 (640 年 ) [34] 1999 年 6 月 紫 禁 城 出 版 社 出 版 何 堂 坤 中 国 古 代 铜 镜 的 技 术 研 究 也 说 是 1955 年 西 安 东 郊 郭 家 滩 第 419 号 墓 ( 贞 观 十 四 年 ) 出 土, 并 注 明 资 料 来 源 : 陕 西 省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 陕 西 省 出 土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59 年 [35] 另 一 种 说 法 是 唐 德 宗 贞 元 十 四 年 (798 年 ) 如 1995 年 三 联 书 店 ( 香 港 ) 有 限 公 司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社 联 合 出 版 的 陕 西 省 博 物 馆 藏 宝 录 说 : 这 面 螺 钿 人 物 镜, 是 1955 年 在 西 安 东 郊 郭 家 滩 唐 贞 元 十 四 年 (798 年 ) 墓 出 土 的 [36]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16 铜 镜 卷 未 收 录 此 镜, 但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4 三 国 元 收 录 了 此 镜, 认 为 : 此 镜 当 是 唐 中 期 螺 钿 镜 类 衰 落 时 期 的 作 品 [37] 形 体 较 小, 钮 也 显 得 低 平, 图 案 拥 挤 郭 家 滩 419 号 唐 墓 的 发 掘 报 告 我 没 有 见 到, 所 以 到 底 是 贞 观 还 是 贞 元 无 法 确 定, 虽 然 两 说 只 有 观 与 元 一 字 不 同, 但 失 之 毫 厘, 谬 以 千 里, 年 代 相 差 了 158 年 ( 二 ) 毛 雕 物 象 螺 钿 镜 这 类 镜 子 的 螺 钿 物 象 细 部, 如 人 物 的 五 官 衣 着, 动 物 的 皮 毛, 树 木 的 枝 叶 花 果 等 进 行 了 细 致 的 毛 雕, 物 象 有 立 体 感, 形 象 栩 栩 如 生 镜 子 制 作 非 常 精 致, 工 艺 炉 火 纯 青, 多 是 盛 唐 作 品 现 介 绍 代 表 性 作 品 1. 盘 龙 镜 盘 龙 镜 是 唐 代 最 受 欢 迎 的 镜 子 之 一, 为 当 时 诗 人 所 讴 歌 赞 赏 如 : 美 人 赠 此 盘 龙 之 宝 镜, 烛 我 金 镂 之 罗 衣 ( 李 白 : 代 美 人 愁 镜 ) [38] 妾 有 盘 龙 镜, 清 光 常 昼 发 ( 孟 浩 然 : 同 张 明 府 清 镜 叹 ) [39] 太 平 广 记 卷 23 记 载 : 唐 镜 背 有 盘 龙 长 三 尺 四 寸 五 分, 势 如 飞 动 螺 钿 盘 龙 镜 是 盘 龙 镜 中 的 极 品, 为 皇 室 和 达 官 贵 人 所 用 1957 年 河 南 陕 县 后 川 唐 至 德 元 年 (756 年 ) 墓 出 土 一 面 螺 钿 盘 龙 镜, 墓 主 葬 于 唐 至 德 元 年 (756 年 ) [40] 这 是 一 件 盛 唐 时 期 的 作 品 该 镜 直 径 22 厘 米 镜 背 用 白 色 的 厚 螺 钿 镶 嵌 一 条 飞 腾 盘 旋 于 云 气 中 的 巨 龙 巨 龙 用 28 片 螺 钿 拼 嵌 而 成, 三 块 飘 云 由 341

9 图 十 三 剪 影 式 螺 钿 镜 1955 年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郭 家 滩 419 号 唐 墓 出 土 图 十 四 螺 钿 盘 龙 镜 1957 年 河 南 陕 县 后 川 唐 至 德 元 年 (756 年 ) 墓 出 土 图 十 五 螺 钿 高 士 镜 及 局 部 1955 年 河 南 洛 阳 涧 西 肃 宗 乾 元 二 年 (759 年 ) 墓 出 土 图 十 六 螺 钿 对 鸟 花 卉 镜 线 描 图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唐 代 宗 大 历 十 年 (775 年 ) 王 嫮 墓 出 土 7 片 螺 钿 拼 成 龙 的 鳞 角 嘴 鼻 须 爪 以 及 飘 云, 都 有 精 细 毛 雕 龙 体 健 壮, 盘 旋 飞 腾 于 蓝 天, 体 现 了 盛 唐 雄 风 ( 图 十 四 ) 2. 高 士 镜 这 类 镜 子 的 主 题 花 纹, 是 表 现 高 士 退 隐 山 林 饮 酒 作 乐 的 生 活 目 前 共 发 现 3 面, 都 是 唐 墓 出 土 的 其 中 1955 年 河 南 洛 阳 涧 西 唐 肃 宗 乾 元 二 年 (759 年 ) 墓 出 土 的 高 士 宴 乐 镜 [41] 是 最 有 代 表 性 的 作 品 涧 西 高 士 宴 乐 镜 直 径 24 厘 米, 圆 钮 背 面 用 乳 白 色 厚 螺 钿 镶 嵌 精 美 图 画 : 上 部 是 一 棵 树, 枝 繁 叶 茂, 满 树 繁 花, 树 梢 头 一 轮 明 月 树 叶 丛 中, 小 鸟 立 于 枝 头, 树 两 旁 有 长 尾 鸟 飞 翔, 树 下 有 猫 和 鸣 飞 的 鹦 鹉 镜 背 中 部 是 花 纹 的 主 题 部 分 : 两 高 士 对 坐 于 地 毯 上, 左 边 的 弹 着 阮 咸 琵 琶, 右 边 的 持 杯 欲 饮, 唐 装 侍 女 捧 盒 侍 立 于 旁 下 部 有 闻 声 起 舞 的 白 鹤 林 间 小 鸟, 或 立 于 嶙 峋 的 山 石 之 上, 或 在 长 着 山 花 的 草 地 上 跳 跃 整 个 画 面 鸟 语 花 香, 琵 琶 声 悠 扬, 洋 溢 着 祥 和 温 馨 的 气 氛, 活 现 出 高 士 追 求 自 然 天 性 抚 琴 饮 酒 林 间 怡 情 于 大 自 然 的 意 境 全 图 用 白 色 厚 螺 钿 平 脱 而 成 人 物 的 五 官 须 发 衣 纹 鸟 的 羽 毛 树 的 枝 叶 嶙 峋 的 山 石 和 花 草 都 有 精 细 的 毛 雕, 因 而 形 象 栩 栩 如 生 这 面 螺 钿 镜 子, 吸 收 了 盛 唐 的 绘 画 成 就, 主 题 人 物 与 唐 代 名 画 高 逸 图 人 物 意 境 相 似, 所 以 名 为 高 士 镜 ( 图 十 五 ) 另 外 2 面 螺 钿 高 士 镜, 一 面 出 自 洛 阳 涧 西 16 工 区 76 号 唐 墓, 直 径 25 厘 米, 年 代 为 德 宗 兴 元 元 年 (784 年 ) [42] ; 一 面 出 自 陕 西 西 [43] 安 郭 家 滩 唐 德 宗 贞 元 十 四 年 (798 年 ) 墓 3. 对 鸟 花 卉 镜 共 2 面 一 面 为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唐 代 宗 大 历 十 年 (775 年 ) 王 嫮 墓 出 土, 圆 钮, 342

10 装 饰 对 鸟 和 花 枝 纹 饰 ( 图 十 六 ) 一 面 为 2002 年 陕 西 西 安 理 工 大 学 二 校 [44] 区 唐 太 宗 第 六 代 孙 女 李 倕 墓 出 土 镜 为 八 瓣, 直 径 24.5 厘 米 镜 背 用 白 色 厚 螺 钿 平 脱 花 纹 镜 钮 顶 部 嵌 花 卉 图 案, 这 是 同 类 镜 子 罕 见 的 装 饰, 花 瓣 形 钮 座, 内 区 花 卉 8 朵, 外 区 折 枝 海 石 榴 花 与 对 鸟 相 间 排 列, 一 鸟 在 天 空 盘 旋, 一 鸟 回 顾 相 对, 像 在 招 呼 同 伴, 也 像 是 一 对 恩 爱 配 偶 在 亲 昵 ( 图 十 七 ) 4. 鸾 鸟 衔 绶 花 卉 镜 [45] 传 世 品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藏 八 瓣 直 径 24.5 厘 米 圆 钮, 莲 瓣 纹 钮 座 其 外 一 周 团 花 纹 主 题 纹 饰 为 鸾 鸟 衔 绶 带 和 莲 花 荷 叶, 共 4 组 图 案 用 白 色 厚 螺 钿 拼 嵌 平 脱 而 成 物 象 之 间 加 沙, 填 满 绿 黄 红 色 螺 壳 屑, 与 晶 莹 洁 白 的 螺 片 物 象 交 相 辉 映 ( 图 十 八 ) ( 三 ) 多 色 螺 钿 镜 这 类 镜 子 的 嵌 料 虽 然 主 要 是 螺 片, 但 也 有 少 量 的 红 色 琥 珀 褐 色 玳 瑁 和 绿 松 石 嵌 入, 使 纹 饰 图 案 更 加 绚 丽 多 彩 因 而 被 称 为 多 色 螺 钿 镜 目 前 发 现 这 类 镜 子 有 多 面, 但 都 为 国 外 博 物 馆 收 藏 如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就 收 藏 有 此 类 螺 钿 镜 8 面 ( 图 十 九 ~ 二 十 五 ) 这 类 镜 子 纹 饰 的 主 要 特 点, 是 植 物 纹 占 绝 对 的 主 要 地 位, 镜 背 为 盛 开 的 宝 相 花 ( 莲 花 ) 及 其 繁 茂 的 枝 叶 蔓 生 的 花 蕾 所 占 满 在 繁 密 的 花 叶 中, 有 鸾 鸟 瑞 兽, 但 处 于 从 属 的 位 置 现 介 绍 2 面 代 表 性 作 品 1.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镜 [46] 直 径 27.4 厘 米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镜 背 的 主 要 纹 饰 是 宝 相 花 宝 相 花 是 中 国 一 种 传 统 的 装 饰 纹 样 唐 代 尤 其 盛 行 它 是 将 莲 花 进 行 艺 术 处 理, 变 成 一 种 装 饰 性 的 花 朵 纹 样 这 是 一 种 象 征 性 的 吉 祥 纹 样 莲 花 出 污 泥 而 不 染, 象 征 纯 洁 ; 莲 与 连 ( 联 ) 同 音, 又 象 征 爱 情 莲 花 又 是 佛 教 圣 门 之 花, 佛 像 多 是 盘 坐 于 莲 花 之 上 唐 代 佛 教 盛 行, 作 为 代 表 佛 教 净 土 的 莲 花, 是 无 所 不 在 的, 铜 镜 也 不 例 外 此 镜 背 面, 用 白 色 的 厚 螺 钿 镶 嵌 出 莲 花 纹 钮 座 折 枝 带 叶 莲 花, 繁 茂 的 枝 叶 和 花 蕾 占 满 了 整 个 镜 背, 花 叶 之 间, 有 成 对 的 鸾 鸟 用 红 色 琥 珀 点 缀 花 瓣 和 花 蕾 整 个 画 面 花 团 锦 簇, 鸟 语 花 香, 一 派 春 日 融 融 的 祥 和 景 象 每 片 螺 钿 都 有 精 细 毛 雕 螺 钿 物 象 之 间 有 加 沙, 填 满 了 绿 色 黄 色 和 红 色 的 螺 壳 屑 和 碎 石 纹 饰 色 彩 斑 斓, 富 丽 堂 皇, 一 派 盛 唐 气 象 ( 图 十 九 ) 2.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犀 镜 [47] 直 径 35.5 厘 米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用 白 色 厚 螺 钿 在 镜 背 漆 地 上, 镶 嵌 出 荷 叶 花 蕾 折 枝 带 叶 莲 花 对 鸟 犀 牛 等 图 像 用 红 色 琥 珀 点 缀 叶 心 花 心 和 蓓 蕾 整 个 画 面 繁 花 似 锦, 生 机 勃 勃, 欣 欣 向 荣, 一 派 盛 唐 气 象 ( 图 二 十 ) 图 十 七 螺 钿 对 鸟 花 卉 镜 2002 年 陕 西 西 安 理 工 大 学 唐 太 宗 第 六 代 孙 女 李 倕 墓 出 土 图 十 八 螺 钿 鸾 鸟 衔 绶 花 卉 镜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藏 343

11 图 十 九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镜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图 二 十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犀 镜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表 三 螺 钿 镜 登 记 表 序 号 直 径 镜 形 镜 类 年 代 出 土 地 点 收 藏 单 位 ( 厘 米 ) 剪 影 式 螺 钿 镜 盘 龙 镜 高 士 镜 对 鸟 花 卉 镜 高 士 镜 高 士 镜 对 鸟 花 卉 镜 鸾 鸟 衔 绶 花 卉 镜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镜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犀 纹 镜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镜 宝 相 花 镜 宝 相 花 镜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镜 宝 相 花 镜 唐 初 唐 或 西 安 郭 家 滩 419 号 唐 墓 陕 西 省 历 史 博 物 馆 肃 宗 至 德 元 年 (756 年 ) 肃 宗 乾 元 二 年 (759 年 ) 代 宗 大 历 十 年 (775 年 ) 德 宗 兴 元 元 年 (784 年 ) 德 宗 贞 元 十 四 年 (798 年 ) 河 南 陕 县 后 川 唐 墓 河 南 洛 阳 涧 西 唐 墓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王 嫮 墓 河 南 洛 阳 十 六 工 区 唐 墓 西 安 郭 家 滩 唐 墓 中 国 国 家 博 物 馆 中 国 国 家 博 物 馆 陕 西 省 历 史 博 物 馆 西 安 理 工 大 学 李 倕 墓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传 世 品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传 世 品 日 本 正 仓 院 传 世 品 日 本 正 仓 院 传 世 品 日 本 正 仓 院 传 世 品 日 本 正 仓 院 传 世 品 日 本 正 仓 院 传 世 品 日 本 正 仓 院 传 世 品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本 文 资 料 图 号 出 处 十 三 注 1 十 四 注 2 十 五 注 3 十 六 注 4 注 5 注 6 十 七 注 7 十 八 注 8 十 九 注 9 二 十 注 10 二 十 一 注 10 二 十 二 注 10 二 十 三 注 10 二 十 四 注 10 二 十 五 注 10 注 :1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第 4 卷 三 国 元, 福 建 美 术 出 版 社 2 黄 河 水 库 考 古 工 作 队 : 1957 年 河 南 陕 县 发 掘 报 告, 考 古 通 讯 1958 年 第 11 期, 此 镜 出 土 于 M1914, 墓 中 出 土 的 墓 志 提 到 墓 主 人 死 于 天 宝 十 四 年 (755 年 ), 而 葬 于 大 燕 圣 武 元 年 四 月, 大 燕 圣 武 元 年 是 安 禄 山 的 僭 号, 即 唐 肃 宗 至 德 元 年 (756 年 ) 3 洛 阳 博 物 馆 编 : 洛 阳 出 土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88 年 4 徐 殿 魁 : 唐 墓 分 期 的 考 古 学 探 讨, 考 古 学 报 1994 年 第 3 期 5 河 南 省 文 化 局 文 物 工 作 队 第 二 队 : 洛 阳 16 工 区 76 号 唐 墓 清 理 简 报, 文 物 参 考 资 料 1956 年 第 5 期 6 陕 西 省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 陕 西 省 出 土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59 年 7 陕 西 省 文 物 局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 周 秦 汉 唐 文 明, 第 88 页,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2004 年 89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10 沈 从 文 著 李 之 檀 编 : 螺 钿 史 话, 万 卷 出 版 公 司,2005 年 2 月 344

12 图 二 十 一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镜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图 二 十 二 螺 钿 宝 相 花 镜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图 二 十 三 螺 钿 宝 相 花 镜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图 二 十 四 螺 钿 琥 珀 宝 相 花 鸟 镜 日 本 奈 良 东 大 寺 正 仓 院 藏 图 二 十 五 螺 钿 宝 相 花 镜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藏 三 金 背 镜 和 银 背 镜 金 背 镜 又 称 为 金 壳 镜 贴 金 镜 嵌 金 镜 ; 银 背 镜 又 称 银 壳 镜 贴 银 镜 嵌 银 镜 其 制 作 工 艺, 是 利 用 黄 金 白 银 延 展 性 能 极 好 的 特 性, 将 它 们 锤 打 成 薄 片, 然 后 放 在 预 制 的 模 子 内, 压 印 突 起 的 花 纹 再 经 过 錾 刻 而 成 镜 的 背 壳, 嵌 入 铜 镜 背 面 而 成 的 黄 金 化 学 性 能 稳 定, 不 易 氧 化, 虽 经 千 年, 仍 然 色 泽 鲜 艳 明 亮 如 初 但 是 黄 金 价 钱 很 贵, 金 背 镜 的 制 作 又 很 复 杂 造 价 极 高 这 样 的 镜 子, 一 般 人 买 不 起, 生 产 的 数 量 极 少 据 旧 唐 书 玄 宗 本 纪 记 载 : 八 月 丁 亥, 上 衔 花 萼 楼, 以 千 秋 节 百 官 献 贺, 赐 四 品 以 上 金 镜 同 书 高 冯 传 : 冯 字 季, 为 吏 部 侍 郎 帝 ( 唐 太 宗 ) 赐 金 背 镜 一, 况 其 清 鉴 焉 虽 然 史 书 上 有 记 载, 但 至 今 没 有 发 现 过 一 件 金 背 镜, 而 银 背 镜 则 发 现 不 少 银 背 镜 按 其 制 作 工 艺, 可 分 为 鎏 金 和 不 鎏 金 两 大 类 按 其 纹 饰, 则 可 分 为 十 多 个 品 种 现 介 绍 其 中 的 代 表 性 作 品 ( 一 ) 二 鸟 二 兽 镜 这 类 镜 子 的 主 题 花 纹 为 二 鸟 二 兽, 现 存 11 面, 是 银 背 镜 中 数 量 最 多 的 一 种 有 鎏 金 与 不 鎏 金 两 种, 而 且 品 种 丰 富 特 别 是 构 图 上, 表 现 出 立 体 和 多 层 次 的 艺 术 特 色 构 图 分 地 纹 和 主 纹 主 纹 在 地 纹 之 上, 成 为 两 个 层 次, 还 有 的 在 地 纹 和 主 纹 之 间, 再 夹 叠 一 层 纹 样, 成 为 三 重 叠 纹 样 这 是 一 种 具 有 空 间 透 视 感 的 立 体 构 图 形 式 其 次, 有 的 镜 子 兽 腿 和 尾 是 透 雕 镂 空 的, 俗 称 透 腿 透 尾, 使 鸟 兽 呈 立 体 形 象 [48] 年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唐 宋 祯 墓 出 土 出 土 时 置 于 漆 盒 内 镜 为 六 瓣, 直 径 345

13 6.2 厘 米, 伏 兽 钮 钮 周 围 同 向 排 列 二 鸟 二 兽 鱼 子 纹 地 与 鸟 兽 主 题 花 纹 之 间, 夹 叠 缠 枝 花 叶 纹, 形 成 三 重 叠 具 有 透 视 感 的 立 体 构 图 边 缘 一 周 连 珠 纹 ( 图 二 十 六 ) 年 陕 西 西 安 市 郊 国 棉 五 厂 住 宅 小 [49] 区 65 号 唐 墓 出 土 墓 中 出 有 玄 宗 开 元 六 年 (718 年 ) 墓 志 镜 为 六 瓣, 钮 为 伏 兽 形 鱼 子 纹 地 上 饰 缠 枝 花, 缠 枝 花 上 为 二 兽 二 鸟 的 主 题 花 纹 鸟 为 鹊, 兽 为 狮 子 兽 腿 皆 透 雕 镂 空, 俗 称 透 腿 鹊 为 瑞 鸟 王 仁 裕 开 元 天 宝 遗 事 记 载 有 灵 鹊 报 喜 的 故 事 : 时 人 之 家, 闻 鹊 声 皆 为 喜 兆, 故 谓 灵 鹊 报 喜 唐 代 诗 人 宋 之 问 发 端 州 初 入 西 江 诗 : 破 颜 看 鹊 喜, 拭 泪 听 猿 啼 [50] 李 白 代 美 人 愁 镜 诗 : 明 明 金 鹊 镜, 了 了 玉 台 前 [51] 唐 代 金 背 镜 银 背 鎏 金 镜 多 饰 鹊 鸟, 有 报 喜 之 寓 意, 人 们 称 其 为 金 鹊 镜 ( 图 二 十 七 ) 年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国 棉 五 厂 住 宅 小 [52] 区 29 号 墓 出 土 墓 中 有 玄 宗 开 元 二 十 年 (732 年 ) 墓 志 出 土 镜 为 六 瓣 鎏 金 伏 兽 钮 鱼 子 纹 地 上 饰 缠 枝 花, 最 上 一 层 为 主 题 纹 饰 二 鹊 二 兽 为 具 有 空 间 透 视 感 的 三 重 叠 立 体 构 图 ( 图 二 十 八 ) 年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唐 代 李 景 由 墓 出 [53] 土 出 土 时 置 于 银 平 脱 方 漆 盒 内 镜 为 六 瓣 菱 花 形, 鎏 金 直 径 6.5 厘 米 镜 背 边 缘 隆 起, 中 部 下 凹, 嵌 入 经 过 压 印 和 錾 刻 花 纹 的 鎏 金 银 背 伏 兽 钮 鱼 子 纹 地 纹, 中 层 为 缠 枝 花 纹, 上 层 为 主 题 纹 饰 二 鸟 二 兽, 为 三 重 叠 具 有 透 视 感 的 立 体 构 图 边 缘 饰 连 珠 纹 ( 图 二 十 九 ) 5. 日 本 千 石 唯 司 藏 镜 为 八 瓣 鎏 金 直 径 21.2 厘 米 圆 钮, 钮 上 饰 缠 枝 花 纹 连 珠 纹 钮 座, 鱼 子 纹 地, 主 纹 为 两 龙 两 [54] 鸾, 其 中 一 鸾 衔 长 绶 龙 鸾 之 间 饰 缠 枝 花 ( 图 三 十 ) [55] 年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出 土 镜 为 六 瓣 直 径 11.2 厘 米 鎏 金 伏 兽 钮 地 纹 为 鱼 子 纹, 中 层 缠 枝 花, 上 层 二 鹊 二 兽, 构 成 三 重 叠 立 体 图 像 兽 足 部 皆 透 雕 镂 空 ( 图 三 十 一 ) [56] 年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出 土 镜 为 六 瓣 直 径 11.2 厘 米 鎏 金 伏 兽 钮 鱼 子 纹 地 纹, 中 层 缠 枝 花, 上 层 为 主 题 纹 饰 二 鹊 二 兽 三 层 立 体 构 图 鸟 为 瑞 鸟 喜 鹊 此 镜 鎏 金, 唐 代 称 为 金 鹊 镜 鸟 兽 对 称 排 列 鸟 的 尾 部 和 兽 的 腿 部 透 雕 镂 空 ( 图 三 十 二 ) [57] 8. 河 南 洛 阳 关 林 307 号 唐 墓 出 土 六 瓣 直 径 5.9 厘 米 伏 兽 钮 主 题 花 纹 为 二 鸟 二 兽 二 鸟 为 鹊 一 鹊 展 翅 飞 翔, 一 鹊 立 于 枝 头, 二 兽 奔 跑 飞 鹊 尾 部 透 雕 镂 空, 立 体 感 很 强 ( 图 三 十 三 ) [58] 9. 河 南 洛 阳 滋 涧 老 井 村 出 土 六 瓣 菱 花 形, 鎏 金 伏 兽 钮 直 径 6.2 厘 米 花 纹 自 下 而 上, 为 地 纹 鱼 子 纹, 中 层 缠 枝 花 纹, 上 层 二 鹊 二 兽 纹, 三 层 立 体 构 图 兽 足 透 雕 镂 空 边 缘 一 周 连 珠 纹 ( 图 三 十 四 ) [59] 10. 日 本 千 石 唯 司 藏 八 瓣 直 径 14.6 厘 米 圆 钮 圆 钮 座 鱼 子 纹 地 上, 饰 二 鸟 二 兽 和 缠 枝 花, 为 二 层 立 体 构 图 一 兽 为 鹿, 灵 芝 形 角, 一 兽 为 羊 鹿 和 羊 均 为 瑞 兽 二 鸟 为 鸾 凤 ( 图 三 十 五 ) [60] 11. 息 斋 藏, 直 径 5.1 厘 米 鎏 金 兽 钮, 鱼 子 纹 地, 主 纹 为 二 兽 二 鸟 与 葡 萄 纹 相 间 排 列 兽 足 鸟 足 均 透 雕 镂 空 ( 图 三 十 六 ) [61] 12. 息 斋 藏 八 瓣, 直 径 5.8 厘 米 鎏 金 伏 兽 钮 鱼 子 纹 地 缠 枝 花 二 鸟 二 兽 形 成 三 重 立 体 构 图 ( 图 三 十 七 ) 年 9 月, 洛 阳 市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62] 唐 墓 出 土 六 瓣, 直 径 6 厘 米 鎏 金 伏 兽 钮 鱼 子 纹 为 地, 中 层 缠 枝 花 纹, 上 层 为 主 题 花 纹 二 鸟 二 兽, 形 成 三 层 立 体 构 图 ( 图 三 十 八 ) ( 二 ) 二 鸟 四 兽 灵 山 镜 [63] 1 面 日 本 泉 屋 博 古 馆 藏 八 瓣, 直 径 24.5 厘 米 鎏 金 伏 兽 钮, 连 珠 纹 钮 座 鱼 子 纹 地 内 区 两 鸾 凤 位 于 钮 左 右 两 方, 展 翅 舒 尾 相 对 而 舞 ; 钮 的 上 下 方 饰 灵 山 与 花 草 外 区 四 兽 : 两 天 马 鹿 羊, 均 口 衔 长 绶 带, 同 向 奔 驰 四 兽 间 饰 缠 枝 花 和 云 纹, 边 缘 饰 346

14 图二十六 二鸟二兽银背镜 图二十七 二鸟二兽透腿银背镜 图二十八 二鸟二兽透腿银背镜 河南偃师杏园村唐中宗神龙 1989 年陕西省西安市郊国棉五厂 1989 年陕西西安市国棉五厂 二年(706 年)宋祯墓出土 唐玄宗开元六年(718 年)墓出土 唐玄宗开元二十年(732 年)墓出土 图二十九 二鸟二兽银背镜线描图 图三十 二鸟二兽银背镜 图三十一 二鸟二兽透腿银背镜 河南偃师杏园村唐李景由墓出土 日本千石唯司藏 1993 年陕西西安市东郊出土 图三十二 二鸟二兽透腿银背镜 图三十三 二鸟二兽透腿银背镜 图三十四 二鸟二兽透腿银背镜 1992 年陕西西安市东郊出土 河南洛阳关林 307 号唐墓出土 河南洛阳滋涧老井村出土 图三十五 二鸟二兽银背镜 图三十六 二鸟二兽透腿银背镜 图三十七 二鸟二兽银背镜 日本千石唯司藏 息斋藏 息斋藏 347

15 图 三 十 八 二 鸟 二 兽 银 背 镜 线 描 图 2000 年 9 月 洛 阳 市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唐 墓 出 土 图 三 十 九 二 鸟 四 兽 灵 山 银 背 镜 日 本 泉 屋 博 古 馆 藏 花 朵 和 云 纹 ( 图 三 十 九 ) ( 三 ) 二 兽 十 鸟 镜 [64] 1 面 日 本 泉 屋 博 古 馆 藏 八 瓣 直 径 25.5 厘 米 鎏 金 圆 钮, 连 珠 纹 钮 座 鱼 子 纹 地 内 区 饰 双 兽 双 鸾 和 缠 枝 花 外 区 八 组 纹 饰 : 四 组 为 盛 开 的 花 朵, 四 组 为 两 两 相 对 飞 翔 或 栖 息 于 花 丛 之 中 的 小 鸟 ( 图 四 十 ) ( 四 ) 八 鸟 八 兽 镜 1 面 六 瓣 伏 兽 钮 鱼 子 纹 地 利 用 蔓 藤 向 外 盘 绕 成 六 个 半 圆 圈, 四 个 圈 内 有 单 兽 直 立 攀 枝, 另 外 两 圈 内 有 母 子 两 兽 嬉 戏 揭 开 银 背, 镜 背 铸 有 长 寿 元 年 腊 月 头 [65] 七 日 造 铭 文 ( 五 ) 八 鸟 九 兽 镜 [66] 1 面 1955 年 陕 西 西 安 出 土 八 瓣 菱 花 形 直 径 21.5 厘 米 伏 兽 钮 鱼 子 纹 地 以 镜 钮 为 中 心, 缠 枝 花 叶 盘 绕 成 六 个 圆 圈 三 个 圈 内 有 单 兽, 形 态 各 异 : 有 的 直 立 举 枝 蔓 于 肩 上, 有 的 手 舞 足 蹈, 有 的 直 立 行 走 ; 三 个 圈 内 为 母 子 两 兽 嬉 戏 外 区 饰 八 鸟, 有 的 飞 翔, 有 的 立 于 枝 头 ( 图 四 十 一 ) ( 六 ) 八 鸟 十 一 兽 镜 [67] 2 面 一 面,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藏 八 瓣, 直 径 19.3 厘 米 鎏 金 伏 兽 钮, 连 珠 纹 钮 座 以 镜 钮 为 中 心, 缠 枝 花 盘 绕 成 八 个 椭 圈, 五 个 圈 内 为 单 兽 三 个 圈 内 为 双 兽 ( 母 与 子 ) 姿 态 各 异 : 有 的 直 立 攀 援 花 枝, 有 的 回 首, 有 的 奔 走, 有 的 两 兽 嬉 戏, 形 象 活 泼, 栩 栩 如 生 近 镜 缘 处, 饰 鸟 四 组, 双 双 对 对, 共 八 只, 有 的 比 翼 双 飞, 有 的 立 于 枝 头 ( 图 四 十 二 ) [68] 另 一 面, 陕 西 西 安 史 家 营 唐 墓 出 土 八 瓣 直 径 15.8 厘 米 双 兽 拥 抱 钮 以 钮 为 中 心, 缠 枝 花 盘 绕 成 八 个 椭 圈 五 个 圈 内 单 兽, 形 态 各 异 : 或 攀 援 花 枝, 或 直 立 行 走, 或 双 肢 举 藤 蔓 衔 于 口 内, 或 行 走 回 首 三 个 圈 内 为 母 子 兽 菱 花 瓣 内 饰 花 卉 石 榴, 并 间 隔 饰 对 鸟 三 对 立 于 花 枝 头, 一 对 比 翼 双 飞 陕 西 历 史 博 物 馆 藏 ( 图 四 十 三 ) ( 七 ) 鸾 凤 月 宫 龙 腾 镜 [69] 1 面 清 华 大 学 图 书 馆 藏, 直 径 21.7 厘 米 纹 饰 鎏 金 圆 钮 钮 的 上 方 为 一 轮 圆 月, 月 中 有 桂 树 和 玉 兔 捣 药 ; 下 方 为 一 腾 飞 的 龙, 左 右 两 侧, 各 一 鸾 凤, 口 衔 绶 带, 展 翅 翘 尾, 自 歌 自 舞 ( 图 四 十 四 ) 山 海 经 记 载 : 有 鸟 其 状 如 鸡, 五 采 而 文, 名 曰 凤 皇 是 鸟 也, 饮 食 自 然, 自 歌 自 舞, 见 则 天 下 安 宁 [70] 金 背 镜 和 银 背 镜 的 年 代, 据 旧 唐 书 高 冯 传 和 旧 唐 书 玄 宗 本 纪 等 记 载, 最 早 出 现 在 初 唐, 是 它 的 繁 荣 时 期 从 考 古 资 料 和 现 存 实 物 考 察, 可 以 确 定 其 年 代 的, 最 早 的 是 有 武 则 天 长 寿 元 年 (692 年 ) 铭 348

16 文 的 八 鸟 八 兽 镜, 之 后 依 次 是 唐 中 宗 神 龙 二 年 (706 年 ) 李 祯 墓 唐 玄 宗 开 元 二 十 六 年 (738 年 ) 李 景 由 墓 唐 文 宗 大 和 三 年 (829 年 ) 高 秀 峰 墓 出 土 的 镜 子 所 以, 笔 者 认 为, 金 背 镜 和 银 背 镜 可 能 产 生 于 初 唐, 主 要 流 行 于 中 唐, 衰 落 于 晚 唐 序 直 径 镜 形 镜 类 年 代 出 土 地 点 收 藏 单 位 号 ( 厘 米 ) 1 八 鸟 八 兽 镜 武 则 天 长 寿 元 年 (692 年 ) 表 四 银 背 镜 登 记 表 本 文 图 号 二 鸟 二 兽 镜 中 宗 神 龙 二 年 (706 年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宋 祯 墓 二 十 六 注 2 二 鸟 二 兽 镜 二 鸟 二 兽 镜 玄 宗 开 元 六 年 (718 年 ) 陕 西 省 西 安 市 郊 国 棉 五 厂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二 十 七 注 3 玄 宗 开 元 二 十 年 (732 年 ) 陕 西 省 西 安 市 郊 国 棉 五 厂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二 十 八 注 4 二 鸟 二 兽 镜 玄 宗 开 元 二 十 六 年 (738 年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李 景 由 墓 二 十 九 注 5 二 鸟 二 兽 镜 传 世 品 日 本 千 石 唯 司 三 十 注 6 二 鸟 二 兽 镜 二 鸟 二 兽 镜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三 十 一 注 7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三 十 二 注 8 二 鸟 二 兽 镜 二 鸟 二 兽 镜 河 南 洛 阳 关 林 307 号 唐 墓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河 南 洛 阳 滋 涧 老 井 村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三 十 三 注 9 三 十 四 注 10 二 鸟 二 兽 镜 二 鸟 二 兽 镜 二 鸟 二 兽 镜 传 世 品 传 世 品 传 世 品 日 本 千 石 唯 司 息 斋 息 斋 三 十 五 注 11 三 十 六 注 12 三 十 七 注 13 二 鸟 二 兽 镜 文 宗 大 和 三 年 (829 年 ) 河 南 洛 阳 市 东 明 小 区 高 秀 峰 墓 洛 阳 市 文 物 工 作 队 三 十 八 注 14 二 鸟 四 兽 镜 传 世 品 日 本 泉 屋 博 古 馆 三 十 九 注 15 二 兽 十 鸟 镜 传 世 品 日 本 泉 屋 博 古 馆 四 十 注 16 八 鸟 九 兽 镜 八 鸟 十 一 兽 镜 陕 西 西 安 传 世 品 陕 西 历 史 博 物 馆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四 十 一 注 17 四 十 二 注 18 八 鸟 十 一 兽 镜 陕 西 西 安 史 家 营 唐 墓 陕 西 历 史 博 物 馆 四 十 三 注 19 鸾 凤 月 宫 龙 腾 镜 传 世 品 清 华 大 学 图 书 馆 四 十 四 注 20 注 :1 梅 原 末 治 : 唐 镜 大 观, 图 99 2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河 南 第 二 工 作 队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的 六 座 纪 年 唐 墓, 考 古 1986 年 第 5 期 34 西 安 市 文 物 管 理 处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 陕 西 新 出 土 文 物 集 萃, 陕 西 旅 游 出 版 社,1993 年 5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河 南 第 二 工 作 队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的 六 座 纪 年 唐 墓, 考 古 1986 年 第 5 期 678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910 洛 阳 博 物 馆 编 : 洛 阳 出 土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88 年 11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王 度 : 净 月 澄 华 息 斋 藏 镜, 台 北 历 史 博 物 馆 出 版,2001 年 14洛 阳 市 文 物 工 作 队 : 洛 阳 市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唐 墓, 文 物 2004 年 第 7 期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20关 冀 华 周 春 田 : 清 华 大 学 图 书 馆 收 藏 的 部 分 古 代 铜 镜, 文 物 1999 年 第 2 期 资 料 出 处 注 1 349

17 图 四 十 二 兽 十 鸟 银 背 镜 日 本 泉 屋 博 古 馆 藏 图 四 十 一 八 鸟 九 兽 银 背 镜 1955 年 陕 西 西 安 出 土 图 四 十 二 八 鸟 十 一 兽 银 背 镜 日 本 白 鹤 美 术 馆 藏 图 四 十 三 八 鸟 十 一 兽 银 背 镜 陕 西 西 安 史 家 营 唐 墓 出 土 图 四 十 四 鸾 凤 月 宫 龙 腾 纹 银 背 镜 清 华 大 学 图 书 馆 藏 图 四 十 五 五 月 五 日 午 时 铭 宝 相 花 鎏 金 镜 息 斋 藏 四 鎏 金 镜 在 银 背 鎏 金 的 镜 子 较 多, 前 面 已 述 ; 但 在 铜 镜 背 面 直 接 鎏 金 的 镜 子, 数 量 较 少 考 古 出 土 的 2 面 传 世 的 4 面 (1) 鸾 凤 镜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武 宗 会 昌 三 [71] 年 (843 年 ) 李 郃 墓 出 土 (2) 蝶 花 镜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长 乐 坡 迤 西 纬 [72] 十 八 街 出 土 (3) 五 月 五 日 午 时 铭 宝 相 花 镜, 直 径 6.8 厘 米 圆 钮, 饰 宝 相 花 息 斋 藏 [73]( 图 四 十 五 ) (4) 陈 字 铭 凸 弦 纹 素 面 镜 圆 钮 边 有 凸 弦 纹 三 周 直 径 13.1 厘 米 息 斋 藏 [74]( 图 四 十 六 ) (5) 素 面 凸 弦 纹 镜, 直 径 8 厘 米 圆 钮 凸 弦 纹 三 周 息 斋 藏 [75]( 图 四 十 七 ) (6) 重 轮 镜 直 径 2.5 厘 米 饰 凸 弦 纹 两 周 息 斋 藏 [76]( 图 四 十 八 ) [77] (7) 缠 枝 花 镜 直 径 4 厘 米 息 斋 藏 五 铅 花 镜 1 面 河 南 洛 阳 邙 山 大 渠 55 号 唐 墓 出 土 八 瓣 直 径 8.7 厘 米 圆 钮 钮 座 为 一 周 小 乳 珠 一 周 大 乳 珠 将 镜 背 分 成 内 外 区 内 区 饰 花 卉 卷 草 纹, 外 饰 石 榴 纹 此 镜 纹 饰 都 是 用 铅 丝 镶 嵌 而 成 [78]( 图 四 十 九 ) 六 错 金 镶 绿 白 料 镜 1 面 1954 年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韩 森 寨 出 土, 花 状 钮 鱼 子 纹 地, 用 金 银 错 工 艺 制 [79] 出 花 卉 形 状, 在 叶 脉 间 填 嵌 绿 松 石 和 白 料 ( 图 五 十 ) 七 唐 代 特 种 工 艺 镜 在 中 国 铜 镜 史 上 的 地 位 大 唐 是 屹 立 于 世 界 文 明 之 巅 的 东 方 大 国, 它 为 中 国 文 明 史 世 界 文 明 史 做 出 过 许 多 贡 献, 而 特 种 工 艺 镜 是 其 中 的 一 项 它 的 350

18 图 四 十 六 陈 字 铭 凸 弦 纹 素 面 鎏 金 镜 息 斋 藏 图 四 十 七 素 面 凸 弦 纹 鎏 金 镜 息 斋 藏 图 四 十 八 重 轮 鎏 金 镜 息 斋 藏 图 四 十 九 铅 花 镜 河 南 洛 阳 邙 山 大 渠 55 号 唐 墓 出 土 图 五 十 错 金 镶 绿 白 料 镜 陕 西 西 安 东 郊 韩 森 寨 唐 墓 出 土 金 银 平 脱 镜 螺 钿 镜 金 背 银 背 镜, 在 中 国 铜 镜 史 上 是 空 前 绝 后 的 经 典 之 作, 是 中 国 铜 镜 历 史 长 诗 中 的 灿 烂 华 章! 金 银 平 脱 镜 是 唐 以 前 长 达 千 余 年 金 银 薄 贴 花 漆 艺 培 育 出 来 的 新 工 艺 漆 背 镜, 它 集 髹 工 铜 工 银 工 金 工 等 多 种 工 艺 于 一 身, 是 多 种 工 艺 合 璧 的 新 工 艺 镜 有 人 把 金 银 平 脱 和 以 往 的 金 银 薄 贴 花 看 做 一 种 工 艺, 这 是 不 对 的, 因 为 它 们 之 间 有 很 大 的 区 别 :(1) 平 脱 用 的 材 料 是 金 银 片, 其 厚 度 多 在 0.2~0.3 毫 米 左 右, 而 贴 花 用 的 金 银 薄 ( 箔 ), 其 厚 度 一 般 都 在 0.01 毫 米 以 下, 相 差 几 十 倍!(2) 金 银 薄 是 不 可 能 在 其 上 面 进 行 雕 镂 的, 因 为 太 薄 了, 所 以, 薄 上 的 花 纹 都 是 漆 绘 的, 用 笔 勾 勒 细 部 花 纹 的, 而 平 脱 的 金 银 片, 其 花 纹 和 细 部 轮 廓, 多 是 镂 刻 毛 雕 的 (3) 金 银 薄 是 用 胶 漆 粘 贴 于 器 物 表 面 的, 而 平 脱 虽 然 也 要 用 漆 粘 贴, 但 还 要 进 行 镶 嵌, 所 以 平 脱 比 贴 花 牢 固 (4) 贴 花 工 艺 简 单, 只 要 把 金 银 薄 贴 上 去 就 完 事 了 平 脱 工 艺 复 杂, 唐 大 典 记 载 唐 代 金 工 有 : 拍 金 镀 金 销 金 捻 金 砑 金 披 金 织 金 泥 金 戗 金 镂 金 贴 金 圈 金 嵌 金 等 14 种, 平 脱 工 艺 至 少 占 了 其 中 的 3 种 : 镂 金 贴 金 嵌 金 ; 而 贴 花 工 艺 则 只 占 其 中 的 一 种 所 以, 金 银 平 脱 虽 然 是 在 古 老 的 金 银 薄 贴 花 漆 工 艺 的 基 础 上 发 展 起 来 的, 虽 然 能 在 汉 代 漆 奁 漆 盒 顶 部 所 贴 的 三 叶 纹 四 叶 纹 团 花 纹 柿 蒂 纹 等 金 银 薄 找 到 其 渊 源, 但 那 些 都 不 是 金 银 平 脱 工 艺 金 银 平 脱 是 唐 代 兴 起 的 新 工 艺, 是 中 国 漆 艺 的 新 发 明 唐 代 金 银 平 脱 镜 不 仅 是 空 前 的, 而 且 是 绝 后 的 金 银 平 脱 镜 产 生 于 中 唐, 繁 荣 于 盛 唐, 衰 落 于 晚 唐, 绝 迹 于 五 代 螺 钿 铜 镜 也 是 中 国 铜 镜 史 上 的 一 绝 在 铜 镜 背 面 深 色 的 漆 地 上, 用 洁 白 的 螺 片, 嵌 出 花 草 鸟 兽 人 物 山 水 和 故 事 等 精 美 的 画 面, 熠 熠 生 辉, 如 锦 如 霞, 如 梦 如 幻 其 工 艺 产 生 于 初 唐, 成 熟 于, 盛 唐 时 登 峰 351

19 造 极, 晚 唐 衰 落, 五 代 绝 迹 它 也 是 空 前 绝 后 的 铜 镜 艺 术! 其 他 特 种 工 艺 镜, 如 金 背 镜 银 背 镜 错 金 嵌 料 镜 铅 花 镜 琉 璃 钿 背 七 宝 镜, 都 是 中 国 铜 镜 艺 术 宝 库 中 耀 眼 的 明 珠! 总 的 说 来, 是 大 唐 盛 世 这 个 伟 大 的 时 代, 产 生 了 唐 代 特 种 工 艺 镜 这 种 最 伟 大 的 铜 镜 艺 术! 注 释 : [1] 傅 举 有 : 金 银 薄 贴 花 漆 器 中 国 漆 器 金 银 装 饰 工 艺 之 一, 紫 禁 城 2007 年 第 3 期 ; 金 银 平 脱 漆 器 中 国 漆 器 金 银 装 饰 工 艺 之 二, 紫 禁 城 2007 年 第 4 期 [2] 新 唐 书 肃 宗 纪 : 至 德 二 年 (757 年 ) 十 二 月, 禁 珠 玉 宝 钿 平 脱 金 泥 刺 绣 旧 唐 书 代 宗 纪 : 大 历 七 年 (772 年 ) 六 月 丁 丑, 诏 诫 薄 葬, 不 得 造 假 花 果 及 金 平 脱 宝 钿 等 物 [3]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第 4 卷 三 国 元, 福 建 美 术 出 版 社,1998 年 12 月 [4] 韦 庄 : 秦 妇 吟, 华 锋 等 人 编 著 : 唐 代 名 家 诗 选, 海 南 出 版 社,1994 年 10 月 [5][6] 李 商 隐 : 李 卫 公 ( 德 裕 ), 清 彭 定 术 等 编 : 全 唐 诗 卷 五 百 四 十 李 商 隐, 第 3380 页, 中 州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7] 李 贺 : 美 人 梳 头 歌, 全 唐 诗 卷 三 百 九 十 三, 第 2411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8] 赵 嘏 : 蟠 龙 随 镜 隐, 全 唐 诗 卷 五 百 四 十 九, 第 3447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9] 秦 韬 玉 : 咏 手, 全 唐 诗 卷 六 百 七 十, 第 4157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10] 李 咸 用 : 自 君 之 出 矣 : 自 君 之 出 矣, 鸾 镜 空 尘 生 思 君 如 明 月, 明 月 逐 君 行 全 唐 诗 卷 六 百 四 十 四, 第 4006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11] 李 群 玉 : 伤 柘 枝 妓, 全 唐 诗 卷 五 百 七 十, 第 3588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12] 戴 叔 伦 : 宫 词, 全 唐 诗 卷 二 百 七 十 三, 第 1677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13] 明 皇 帝 李 隆 基 : 千 秋 节 赐 群 臣 镜, 全 唐 诗 卷 三, 第 17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14] 张 说 : 奉 和 圣 制 赐 王 公 千 秋 镜 应 制 : 千 秋 题 作 字, 长 寿 带 为 名 ( 注 : 以 长 绶 为 带, 取 长 寿 之 义 ), 全 唐 诗 卷 八 十 七, 第 514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15] 李 商 隐 : 饮 席 代 官 妓 赠 两 从 事, 全 唐 诗 卷 五 百 三 十 九, 第 3358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16] 洛 阳 博 物 馆 : 洛 阳 关 林 唐 墓, 考 古 1980 年 第 4 期 [17] 师 晓 群 : 精 湛 的 工 艺, 华 美 的 纹 饰 唐 金 银 平 脱 鸾 凤 衔 绶 纹 铜 镜, 王 仁 波 主 编 : 陕 西 省 博 物 馆 藏 宝 录,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社 三 联 书 店 ( 香 港 ) 有 限 公 司,1995 年 2 月 [18]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19] 长 北 : 髹 饰 录 图 说, 第 131 页, 图 105, 唐 金 银 平 脱 羽 人 飞 凤 漆 背 镜 ( 上 海 市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藏 ), 山 东 画 报 出 版 社 [20]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河 南 二 队 : 河 南 偃 师 市 杏 园 村 唐 墓 的 发 掘, 考 古 1996 年 第 12 期 ; 王 振 江 : 唐 代 金 银 平 脱 铜 镜 的 修 复, 考 古 1987 年 第 12 期 [21] 王 建 : 老 妇 叹 镜 诗, 全 唐 诗 卷 二 百 九 十 八, 第 1824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 [22][24] 徐 殿 魁 : 唐 镜 分 期 的 考 古 学 探 讨, 考 古 学 报 1994 年 第 3 期 [23]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25] 刘 向 群 : 金 银 平 脱 天 马 鸾 凤 镜, 王 仁 波 主 编 : 陕 西 省 博 物 馆 藏 宝 录,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社 三 联 书 店 ( 香 港 ) 有 限 公 司,1995 年 2 月 [26][27] 徐 殿 魁 : 唐 镜 分 期 的 考 古 学 探 讨, 图 一 四,6, 考 古 学 报 1994 年 第 3 期 [28][29]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第 4 卷 三 国 元, 图 版 说 明 四 六, 福 建 美 术 出 版 社, 1998 年 [30] 洛 阳 市 文 物 工 作 队 : 洛 阳 市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唐 墓, 文 物 2007 年 第 7 期 [31]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 洛 阳 出 土 铜 镜, 第 117 页, 文 物 出 版 社,1988 年 [32] 王 世 襄 : 髹 饰 录 解 说, 第 101 页, 文 物 出 版 社,1983 年 [33] 王 世 襄 : 髹 饰 录 解 说, 第 104 页, 文 物 出 版 社,1983 年 [34] 沈 从 文 著 李 之 檀 编 : 螺 钿 史 话, 万 卷 出 版 公 司,2005 年 5 月 [35] 何 堂 坤 : 中 国 古 代 铜 镜 的 技 术 研 究, 第 268 页, 紫 禁 城 出 版 社,1999 年 6 月 [36] 李 国 珍 : 唐 螺 钿 人 物 镜, 王 仁 波 主 编 : 陕 西 省 博 物 馆 藏 宝 录, 第 167 页,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社 三 352

20 联 书 店 ( 香 港 ) 有 限 公 司,1995 年 2 月 [37]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漆 器 全 集 第 四 卷 三 国 元, 图 版 说 明 五 二 : 王 昱 东 嵌 螺 人 物 花 鸟 漆 背 镜, 福 建 美 术 出 版 社,1998 年 12 月 [38] 李 白 : 代 美 人 愁 镜 诗 二 首 之 二, 全 唐 诗 卷 一 百 八 十 四, 第 1032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39] 孟 浩 然 : 同 张 明 府 清 镜 叹, 全 唐 诗 卷 一 百 五 十 九, 第 887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40] 黄 河 水 库 考 古 工 作 队 : 1957 年 河 南 陕 县 发 掘 报 告, 考 古 通 讯 1958 年 第 11 期 [41] 洛 阳 市 博 物 馆 : 洛 阳 出 土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88 年 [42] 河 南 省 文 化 局 文 物 工 作 队 第 二 队 : 洛 阳 16 工 区 76 号 唐 墓 清 理 简 报, 文 物 参 考 资 料 1956 年 第 5 期 [43] 陕 西 省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 陕 西 省 出 土 铜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59 年 [44] 陕 西 省 文 物 局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 周 秦 汉 唐 文 明, 第 88 页, 螺 钿 平 脱 镜,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2004 年 [45]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图 版 说 明 一 一 六,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12 月 [46] 同 上, 图 版 说 明 一 一 七 [47] 沈 从 文 著 李 之 檀 编 : 螺 钿 史 话, 万 卷 出 版 公 司,2005 年 2 月 [48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河 南 第 二 工 作 队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的 六 座 纪 年 唐 墓, 考 古 1986 年 第 5 期 [49]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西 安 市 文 物 管 理 处 编 : 陕 西 新 出 土 文 物 集 萃, 陕 西 旅 游 出 版 社,1993 年 [50] 宋 之 问 : 发 端 州 初 入 西 江, 全 唐 诗 卷 五 十 三, 第 363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51] 李 白 : 代 美 人 愁 镜 诗 二 首 之 一, 全 唐 诗 卷 一 百 八 十 四, 第 1032 页,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6 年 10 月 [52] 陕 西 省 考 古 研 究 所 西 安 文 物 管 理 处 编 : 陕 西 新 出 土 文 物 集 萃, 陕 西 旅 游 出 版 社,1993 年 [ 5 3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河 南 第 二 工 作 队 : 河 南 偃 师 杏 园 村 的 六 座 唐 墓, 考 古 1986 年 第 5 期 [54]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图 版 说 明 一 一 九,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55] 同 上, 图 版 说 明 一 二 一 [56] 同 上, 图 版 说 明 一 二 二 [57] 洛 阳 博 物 馆 编 : 洛 阳 出 土 铜 镜, 图 版 说 明 115: 金 壳 花 鸟 镜, 文 物 出 版 社,1988 年 [58] 同 上, 图 版 说 明 116 [59]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图 版 说 明 一 二 四 [60] 王 度 : 净 月 澄 华 息 斋 藏 镜, 第 188 页, 台 湾 台 北 历 史 博 物 馆,2001 年 [61] 同 上, 第 203 页 [62] 洛 阳 市 文 物 工 作 队 : 洛 阳 市 东 明 小 区 C5M1542 唐 墓, 文 物 2004 年 第 7 期 [63]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图 版 说 明 一 二 三,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64] 同 上, 图 版 说 明 一 一 八 [65] 徐 殿 魁 : 唐 镜 分 期 的 考 古 学 探 讨, 考 古 学 报 1994 年 第 3 期 [66] 中 国 美 术 分 类 全 集 中 国 青 铜 器 全 集 第 16 卷 铜 镜, 图 版 说 明 一 二 五, 文 物 出 版 社,1998 年 [67] 同 上, 图 版 说 明 一 二 [68] 同 上 图 版 说 明 一 二 八 [69 ] 关 冀 华 周 春 田 : 清 华 大 学 图 书 馆 收 藏 的 部 分 古 代 铜 镜, 文 物 1999 年 第 2 期 [70] 山 海 经 南 山 经 [71][72] 徐 殿 魁 : 唐 镜 分 期 考 古 学 探 讨, 考 古 学 报 1994 年 第 3 期 [73] 王 度 : 净 月 澄 华 息 斋 藏 镜, 第 210 页, 图 195: 五 月 五 日 午 时 铭 宝 相 花 鎏 金 镜, 台 湾 台 北 历 史 博 物 馆,2001 年 [74] 同 上, 第 160 页, 图 122: 陈 字 铭 凸 弦 纹 素 面 镜 [75] 同 上, 第 161 页, 图 123: 素 面 凸 弦 纹 鎏 金 镜 [76] 同 上, 第 210 页, 图 196: 重 轮 鎏 金 小 镜 [77] 同 上, 第 211 页, 图 202: 缠 枝 花 叶 小 鎏 金 镜 [78] 洛 阳 博 物 馆 编 : 洛 阳 出 土 铜 镜, 图 版 说 明 118, 文 物 出 版 社,1988 年 [79] 中 国 国 家 博 物 馆 编 : 文 物 中 国 史 隋 唐 时 代, 第 209 页, 山 西 教 育 出 版 社,2003 年 3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