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 权 声 明 任 何 收 存 和 保 管 本 论 文 各 种 版 本 的 单 位 和 个 人, 未 经 本 论 文 作 者 同 意, 不 得 将 本 论 文 转 借 他 人, 亦 不 得 随 意 复 制 抄 录 拍 照 或 以 任 何 方 式 传 播 否 则, 引 起 有 碍 作 者 著 作 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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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硕 士 研 究 生 学 位 论 文 题 目 :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用 法 和 语 义 研 究 姓 名 : 徐 威 学 号 : 院 系 : 对 外 汉 语 教 育 学 院 专 业 : 汉 语 言 文 字 学 研 究 方 向 : 现 代 汉 语 (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 导 师 姓 名 : 李 红 印 教 授 二 〇 一 三 年 五 月

2 版 权 声 明 任 何 收 存 和 保 管 本 论 文 各 种 版 本 的 单 位 和 个 人, 未 经 本 论 文 作 者 同 意, 不 得 将 本 论 文 转 借 他 人, 亦 不 得 随 意 复 制 抄 录 拍 照 或 以 任 何 方 式 传 播 否 则, 引 起 有 碍 作 者 著 作 权 之 问 题, 将 可 能 承 担 法 律 责 任

3 摘 要 变 化 是 客 观 世 界 存 在 的 基 本 形 式 之 一,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具 有 客 观 现 实 性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是 变 化 义 类 的 典 型 成 员, 然 而 汉 语 学 习 者 对 这 类 动 词 的 掌 握 情 况 并 不 尽 如 人 意, 汉 语 理 论 研 究 和 应 用 研 究 亦 均 未 对 其 给 予 足 够 的 重 视 为 此, 我 们 选 取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中 比 较 常 用 的 14 个 动 词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进 行 用 法 和 语 义 的 考 察 分 析, 旨 在 引 起 学 界 关 注, 并 为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提 供 一 定 的 参 考 用 法 方 面, 从 搭 配 和 类 联 接 角 度 加 以 考 察 运 用 基 于 数 据 的 方 法 对 国 家 语 委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进 行 语 料 检 索, 得 出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并 归 纳 其 搭 配 特 点 语 义 方 面, 从 语 义 特 征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和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三 个 角 度 进 行 分 析 根 据 搭 配 和 语 义 的 交 互 作 用, 以 搭 配 为 依 据, 概 括 出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八 组 语 义 特 征 继 而 以 这 些 语 义 特 征 和 词 典 释 义 为 基 础, 运 用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对 14 个 动 词 的 语 义 进 行 形 式 化 的 描 写, 以 相 对 统 一 的 模 式 呈 现 词 义, 并 借 鉴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进 一 步 解 释 了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一 些 语 义 特 点 和 语 法 现 象 最 后 探 讨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通 过 对 教 材 学 习 词 典 和 学 生 偏 误 的 考 察, 发 现 问 题, 并 结 合 前 文 研 究 提 出 改 进 建 议 关 键 词 :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用 法 语 义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I

4 On the Collocations and the Lexical Semantic Meanings of the Change Verbs Such as gai( 改 ),bian( 变 ),huan( 换 ) Class XU Wei (Master of Teaching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Directed by Professor LI Hongyin Abstract Change is one of the basic forms of the objective world, thus endowing the change verbs with objective reality. gai( 改 ), bian( 变 ), huan( 换 ) class is among the typical members of the change verbs. However, previous studys on such verbs are far from satisfactory. Neither the Chinese theoretical nor applied linguistics paid enough attention to this field. We choose fourteen members of the change verbs as the object of our study, aiming at drawing the academic fields' attention on the research and hoping that we can provide some help for second language teaching. As to the collocational analysis, we adapt data-based approach to examine the collocations and from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Corpus and set up different colligations to describe and summarize typical collocations of the verb class. As to the lexical semantic analysis, we adapt the methodologies of semantic features, semantic component model of semantic composition and the verb process structure for analysis. We summarize eight features of the verb class as the basis of formalized description of the words definition and then related them to the verb process structure, thus to explain some semantical and grammatical phenomena. Finally, we discuss the change verbs in the scope of Teaching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iewing from textbooks, dictionary and bias error of second language learners, and trying to make recommendations to the textbooks and Chinese foreign learners' dictionary. Keywords:the change verbs such as gai( 改 ),bian( 变 ),huan( 换 ) class colligation lexical semantic analysis TCSL collocation II

5 目 录 摘 要 Abstract 1 引 言 选 题 缘 由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客 观 现 实 性 教 学 需 求 与 相 关 研 究 不 足 的 矛 盾 研 究 问 题 研 究 对 象 及 范 围 研 究 范 围 的 界 定 本 文 的 语 料 来 源 研 究 的 意 义 和 价 值 理 论 基 础 词 语 搭 配 理 论 词 汇 语 义 分 析 理 论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分 析 研 究 方 法 描 写 与 解 释 相 结 合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研 究 方 法 定 量 分 析 与 定 性 分 析 相 结 合 已 有 研 究 综 述 汉 语 动 词 分 类 研 究 概 述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综 述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相 关 研 究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考 察 语 料 的 提 取 改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考 察 改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变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革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进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良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III

6 3.2.6 改 善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造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变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考 察 变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变 成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变 化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转 变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考 察 换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更 换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转 换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本 章 小 结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分 析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特 征 语 义 特 征 的 确 定 改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特 征 变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特 征 换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特 征 小 结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分 析 改 类 动 词 的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分 析 变 类 动 词 的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分 析 换 类 动 词 的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分 析 小 结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过 程 结 构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过 程 结 构 分 类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过 程 结 构 与 语 义 的 关 系 本 章 小 结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在 教 材 中 的 处 理 方 式 五 部 教 材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收 录 情 况 教 材 中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释 义 和 配 例 教 材 中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讲 解 与 练 习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在 学 习 词 典 中 的 处 理 方 式 IV

7 5.2.1 学 习 词 典 中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释 义 和 配 例 学 习 词 典 中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辨 析 汉 语 学 习 者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主 要 偏 误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偏 误 类 型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偏 误 原 因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教 学 建 议 教 材 : 重 视 对 相 关 词 语 的 讲 解 与 练 习 学 习 词 典 : 进 一 步 完 善 释 义 配 例 和 辨 析 结 语 附 录 : 留 学 生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基 本 情 况 问 卷 调 查 参 考 文 献 V

8 1 引 言 1.1 选 题 缘 由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客 观 现 实 性 变 化 是 客 观 世 界 存 在 的 基 本 形 式 之 一 自 人 类 具 有 了 主 体 性 意 识, 将 自 身 与 周 围 世 界 分 离 并 对 立 起 来 之 时, 变 化 这 一 概 念 便 同 时 间 和 空 间 概 念 一 样, 引 起 了 人 类 的 关 注 辩 证 唯 物 主 义 认 为, 物 质 世 界 中 的 万 事 万 物 都 处 在 不 断 产 生 不 断 消 亡 的 运 动 变 化 和 发 展 的 永 恒 的 过 程 之 中 对 变 化 的 研 究 是 哲 学 领 域 的 重 要 命 题 从 古 希 腊 时 期 开 始, 哲 学 家 便 对 变 化 的 具 体 和 抽 象 意 义 进 行 了 一 系 列 思 索 和 探 讨 其 中 较 具 代 表 性 的 人 物 是 亚 里 士 多 德, 有 关 变 化 的 学 说 在 他 的 著 作 中 得 到 进 一 步 发 展 亚 里 士 多 德 认 为, 如 果 存 在 三 种 变 化 形 式 本 质 性 质 数 量 的 变 化, 那 么 某 一 具 体 事 物 的 本 质 变 化 就 是 它 绝 对 意 义 上 的 出 现 或 灭 亡, 性 质 上 的 变 化 即 转 变 为 另 一 事 物, 数 量 上 的 变 化 即 增 加 和 减 少 1 这 一 论 述 对 变 化 概 念 的 外 延 做 出 了 相 对 明 确 的 界 定 德 国 哲 学 家 对 变 化 进 行 了 更 为 深 入 的 研 究 莱 布 尼 茨 着 重 探 讨 了 变 化 发 生 的 外 部 原 因 : 变 化 虽 然 表 面 看 来 是 多 种 多 样 的, 但 深 入 分 析 不 难 看 出, 变 化 可 以 归 结 为 力 量 的 改 变, 如 果 运 动 中 失 去 力 量, 那 么 任 何 现 实 的 事 物 都 将 不 复 存 在, 因 为 仅 凭 一 种 状 态 的 改 变 不 可 能 断 定 真 正 的 运 动 即 变 化 的 原 因 在 哪 里 黑 格 尔 第 一 次 给 出 了 变 化 的 常 体 意 义 2 : 因 为 事 物 总 在 变 化, 因 此 变 化 属 于 事 物 的 本 质 属 性, 变 化 即 变 为 另 一 事 物 另 一 位 德 国 古 典 哲 学 家 谢 林 揭 示 了 世 间 各 种 变 化 的 内 在 共 性 : 变 化 这 一 概 念 与 时 间 永 恒 开 始 结 束 有 限 和 无 限 的 概 念 有 着 密 切 联 系 俄 罗 斯 哲 学 家 罗 扎 诺 夫 对 变 化 的 定 义 如 下 : 变 化 就 是 不 保 留 本 身 的 同 一 性, 当 某 事 物 不 再 是 与 以 前 等 同 的 那 一 事 物 时, 我 们 就 说 该 事 物 变 化 了, 称 其 为 本 身 同 一 性 的 破 坏 同 一 性 就 是 不 存 在 差 别, 因 此, 不 保 留 同 一 性 就 是 出 现 了 差 别 上 述 对 于 变 化 的 认 识 为 语 言 学 中 表 变 化 义 词 语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丰 富 的 哲 学 基 础, 而 客 观 世 界 形 形 色 色 的 变 化 在 语 言 中 则 体 现 为 一 系 列 表 变 化 义 的 词 语 林 杏 光 菲 白 简 明 汉 语 义 类 词 典 ( 商 务 印 书 馆 1987) 徐 为 民 现 代 汉 语 分 类 词 典 ( 辽 宁 教 育 出 版 社 1984, 以 下 简 称 徐 本 ) 和 董 大 年 现 代 汉 语 分 类 词 典 ( 汉 语 大 词 典 出 版 社 1998, 以 下 简 称 董 本 ) 等 主 要 义 类 词 典 均 列 有 运 1 本 段 中 哲 学 家 的 观 点 转 引 自 郝 艳 萍 语 义 场 中 具 有 变 化 语 义 的 动 词 研 究 2 常 体 意 义 (invariant meaning), 即 抽 象 的 概 括 性 的 上 层 意 义 1

9 动 或 发 展 变 化 类 目 1, 类 目 下 所 包 含 的 词 条 中, 动 词 的 数 量 占 70% 以 上 由 此 可 见, 动 词 是 表 达 变 化 义 的 主 要 词 汇 手 段 举 例 来 说, 董 本 O282 动 : 变 化 2 一 节, 收 录 了 变 化 变 变 动 变 迁 改 变 改 变 幻 转 变 千 变 万 化 面 目 全 非 时 过 境 迁 等 28 个 词 条 ; 徐 本 则 在 发 展 变 化 一 节 罗 列 了 改 变 更 动 换 易 革 等 19 个 动 词 ( 语 素 ) 这 些 动 词 从 不 同 角 度 反 映 出 客 观 世 界 在 时 空 领 属 性 状 等 诸 多 方 面 的 变 化 过 程 和 状 态, 共 同 构 成 了 表 变 化 义 的 语 义 聚 合 变 化 义 类 广 义 上 看,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数 量 很 大 正 如 莱 布 尼 茨 所 言 : 如 果 说 变 化 是 两 种 对 立 状 态 的 冲 突 或 结 合, 那 么 运 动 就 可 以 定 义 为 变 化 3 变 化 的 丰 富 性 和 复 杂 性 增 加 了 从 整 体 上 对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进 行 全 面 研 究 的 难 度 和 挑 战 因 此, 选 取 其 中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典 型 成 员 加 以 研 究, 力 求 从 中 获 得 有 价 值 的 结 论 和 启 发, 不 失 为 一 条 切 实 可 行 的 途 径 正 是 基 于 此 种 考 虑, 本 文 拟 选 取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中 最 能 反 映 变 化 常 体 意 义 的 动 词 改 变 换 及 其 词 群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 以 下 称 为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简 称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 教 学 需 求 与 相 关 研 究 不 足 的 矛 盾 本 文 选 题 的 直 接 动 因 是 汉 语 学 习 者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用 法 和 语 义 的 困 惑 在 实 际 教 学 过 程 中, 学 习 者 的 提 问 和 反 馈 显 示 出 他 们 对 此 类 动 词 的 掌 握 情 况 不 甚 理 想 以 我 们 教 过 的 英 语 母 语 者 为 例, 对 于 同 样 注 释 为 change 的 变 改 改 变 变 化 等 一 系 列 词 语, 他 们 常 常 难 以 区 分 其 用 法 和 意 义 我 们 随 机 抽 取 了 30 名 中 高 级 汉 语 学 习 者 进 行 关 于 动 词 改 变 换 的 初 步 测 查, 得 到 有 效 问 卷 26 份 4 问 卷 由 两 部 分 组 成, 第 一 部 分 通 过 选 词 填 空 任 务 测 查 学 习 者 的 接 受 性 词 汇 知 识, 第 二 部 分 通 过 造 句 和 简 述 任 务 测 查 学 习 者 的 产 出 性 词 汇 知 识 经 统 计, 第 一 部 分 (17 题 ) 的 平 均 错 误 率 达 25.2% 第 二 部 分 的 造 句 任 务 中, 产 出 句 的 平 均 长 度 不 足 10 个 字, 且 大 部 分 句 子 结 构 简 单, 语 境 完 整 性 差 ; 简 述 任 务 中, 只 有 9 人 根 据 自 己 的 理 解 回 答 了 改 变 换 三 个 动 词 的 差 别,5 人 回 答 不 知 道 或 说 不 出, 其 余 12 人 则 完 全 没 有 作 答 通 过 考 察 几 部 常 用 对 外 汉 语 教 材 和 学 习 词 典 中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收 录 情 况, 我 们 发 现, 汉 语 教 材 收 录 的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一 般 在 10 个 左 右, 处 理 方 式 主 要 为 生 词 表 中 的 释 义 和 配 例 及 课 文 句 子, 练 习 和 讲 解 相 对 较 少 5 而 常 1 简 明 汉 语 义 类 词 典 十 三 运 动 ; 现 代 汉 语 分 类 词 典 ( 徐 本 ) 四 其 他 ( 一 ) 发 展 变 化 ; 现 代 汉 语 分 类 词 典 ( 董 本 )O270 发 展 变 化 2 动 指 词 性 为 动 词 3 转 引 自 王 茹 基 于 语 料 库 的 改 变 类 词 语 搭 配 和 语 义 韵 考 察, 厦 门 大 学, 调 查 对 象 为 对 外 经 贸 大 学 的 外 国 硕 士 研 究 生, 样 卷 见 附 录 5 我 们 考 察 了 五 部 常 用 的 对 外 汉 语 系 列 教 材, 详 见 第 五 章 2

10 用 的 汉 语 学 习 词 典 中, 虽 然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进 行 了 较 为 详 细 的 讲 解 和 辨 析, 但 也 存 在 不 少 问 题 1 再 看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相 关 研 究 情 况 以 变 化 和 动 词 为 关 键 词 对 中 国 知 网 全 文 数 据 库 进 行 检 索, 得 到 3005 条 结 果, 其 中 以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为 研 究 对 象 的 文 章 仅 2 篇 2, 与 数 量 较 大 的 心 理 动 词 身 体 部 位 动 词 言 语 行 为 动 词 饮 食 类 动 词 等 研 究 形 成 了 鲜 明 对 比 这 也 从 一 个 侧 面 反 映 出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研 究 尚 未 引 起 学 界 的 普 遍 重 视 汉 语 教 学 需 求 同 现 有 研 究 成 果 相 对 不 足 的 矛 盾 让 我 们 意 识 到,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研 究 具 有 重 要 的 实 用 价 值 和 较 大 的 研 究 空 间 因 此, 本 着 问 题 驱 动 的 原 则, 我 们 选 取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综 合 运 用 词 汇 语 义 学 和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等 理 论 与 方 法 对 其 进 行 描 写 与 分 析, 力 求 较 为 全 面 地 反 映 其 用 法 和 语 义 特 征, 以 期 为 对 外 汉 语 教 材 编 写 和 学 习 词 典 编 纂 提 供 有 益 的 参 考 同 时 希 望 藉 此 引 起 学 界 对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重 视, 加 强 对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研 究, 进 而 从 整 体 上 推 动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的 不 断 深 入 1.2 研 究 问 题 我 们 希 望 通 过 本 文 的 研 究 能 够 较 为 明 确 地 回 答 以 下 问 题 : (1)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主 要 用 法 及 其 特 点 (2)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属 性 及 其 特 点 (3) 对 外 汉 语 教 材 和 学 习 词 典 中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处 理 方 式 及 改 进 建 议 ; 汉 语 学 习 者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常 见 偏 误 类 型 及 原 因 为 此, 我 们 拟 采 取 如 下 研 究 思 路 : (1) 对 母 语 者 语 料 库 进 行 考 察, 归 纳 动 词 改 变 换 的 主 要 搭 配 和 类 联 接 (2) 分 析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属 性 并 借 鉴 相 关 方 法 进 行 描 写 解 释 和 比 较 (3) 考 察 对 外 汉 语 教 材 和 学 习 词 典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处 理 方 式, 并 根 据 本 文 研 究 结 论 提 出 改 进 建 议 ; 以 中 介 语 语 料 库 为 依 据, 考 察 汉 语 学 习 者 使 用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偏 误 类 型 并 分 析 原 因 1 我 们 考 察 了 三 部 常 用 的 汉 语 学 习 词 典, 详 见 第 五 章 2 指 以 汉 语 变 化 义 动 词 为 研 究 对 象 的 文 章 3

11 1.3 研 究 对 象 及 范 围 研 究 范 围 的 界 定 (1)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 第 5 版 ) 对 变 化 的 释 义 为 : 事 物 在 形 态 或 本 质 上 产 生 新 的 情 况 结 合 前 述 哲 学 家 对 变 化 的 认 识, 我 们 可 以 将 变 化 进 一 步 定 义 为 : 客 观 事 物 在 一 定 的 时 间 范 畴 内, 通 过 内 部 或 外 部 条 件 的 作 用, 使 原 本 的 同 一 性 被 破 坏 而 出 现 了 差 别 简 言 之, 变 化 的 实 质, 即 由 同 一 到 差 别 的 过 程 ( 如 图 一 ) 同 一 变 化 差 别 图 一 变 化 的 实 质 根 据 这 一 定 义, 汉 语 表 变 化 义 的 动 词 范 围 还 是 相 当 广 泛 的, 如 表 示 数 量 变 化 的 增 ( 加 ) 减 ( 少 ) ; 表 示 高 度 变 化 的 ( 上 ) 升 ( 下 ) 降 ; 表 示 隐 现 变 化 的 出 现 消 失 等 但 从 总 体 上 看 可 分 为 两 大 类 : 表 示 抽 象 变 化 的 动 词 和 表 示 具 体 变 化 的 动 词 马 庆 株 (2005) 在 自 主 动 词 与 非 自 主 动 词 1 一 文 中 提 到 变 化 动 词 这 一 概 念, 同 本 文 中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所 指 不 同, 有 必 要 在 此 加 以 说 明 马 庆 株 文 中 的 变 化 动 词 是 非 自 主 动 词 中 相 对 于 属 性 动 词 的 概 念, 指 的 是 不 受 施 事 者 或 主 体 左 右 的 动 作 行 为 中 表 示 动 态 变 化 一 类 动 词, 如 病 丢 掉 爆 发 感 染 死 亡 等, 其 特 征 是 都 能 加 了 1, 而 且 单 说 时 必 须 带 着 了 1, 一 般 用 没 进 行 否 定 显 然, 变 化 动 词 和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含 义 不 同 虽 然 两 者 在 内 部 成 员 上 可 能 有 重 合, 但 划 分 的 角 度 和 标 准 是 不 一 样 的 确 立 变 化 动 词 的 前 提 是 动 作 的 非 可 控 性, 而 确 立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依 据 则 是 同 一 性 被 破 坏 而 产 生 差 别 (2)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如 前 所 述,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总 体 上 可 分 为 两 大 类, 其 中 表 抽 象 变 化 的 变 化 义 动 词 具 有 概 括 性 意 义, 即 不 强 调 变 化 的 具 体 表 现 形 式 ( 如 数 量 温 度 形 态 等 ) 我 们 认 为, 改 变 换 2 三 个 动 词 是 表 达 变 化 义 上 位 概 念 的 典 型 成 员 1 参 见 马 庆 株 汉 语 动 词 和 动 词 性 结 构 一 编,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指 改 变 换 的 某 些 义 项, 下 文 有 具 体 说 明 4

12 现 代 汉 语 中, 改 变 换 均 为 多 义 词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 第 5 版 ) 1 对 它 们 的 释 义 分 别 如 下 : 表 一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 第 5 版 ) 改 变 换 的 释 义 改 : 1 改 变 ; 更 改 : 改 口 改 名 改 朝 换 代 几 年 之 间, 家 乡 完 全 改 了 样 子 了 2 修 改 : 改 文 章 这 扇 门 太 大, 得 往 小 里 改 一 改 3 改 正 : 有 错 误 一 定 要 改 变 : 换 : 1 和 原 来 不 同 ; 变 化 ; 改 变 : 1 给 人 东 西 同 时 从 他 那 里 情 况 变 了 变 了 样 儿 取 得 别 的 东 西 : 交 换 调 2 改 变 性 质 状 态 ; 变 成 : 换 沙 漠 变 良 田 后 进 变 先 进 2 变 换, 更 换 : 换 车 换 人 3 使 改 变 : 变 废 为 宝 换 衣 服 4 能 变 化 的 ; 已 变 化 的 : 变 3 兑 换 数 变 态 5 变 卖 : 变 产 6 变 通 : 通 权 达 变 7 有 重 大 影 响 的 突 然 变 化 : 事 变 变 乱 8 指 变 文 : 目 连 变 但 上 述 义 项 并 非 全 部 属 于 本 文 的 研 究 范 围 我 们 选 取 目 标 义 项 的 原 则 是 :(a) 义 项 为 动 词 性 的 ( 指 狭 义 的 动 词, 不 包 括 形 容 词 ) 这 一 点 可 根 据 词 典 中 的 词 性 标 注 及 释 义 内 容 加 以 判 断 ;( b) 义 项 内 容 符 合 我 们 在 前 文 对 变 化 实 质 的 表 述, 即 由 同 一 到 差 别 改 和 变 的 相 关 义 项 比 较 容 易 确 定, 而 换 的 典 型 性 似 乎 不 那 么 强 我 们 认 为, 这 是 由 于 换 的 核 心 义 和 常 用 义 是 换 1, 即 互 换 义 但 如 果 以 换 衣 服 退 换 货 换 乘 地 铁 等 短 语 为 例, 便 不 难 发 现, 其 中 换 体 现 的 也 是 由 同 一 到 差 别 的 过 程 换 后 的 事 物 显 然 与 换 前 有 所 差 别 此 外, 郭 曙 纶 (2009) 2 的 研 究 也 为 我 们 提 供 了 依 据 他 对 140 个 常 用 单 音 节 动 词 的 150 个 动 词 义 项 进 行 语 义 分 析, 并 参 考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2002 版 ) 中 的 38 个 元 语 言 动 词, 对 这 些 单 音 节 动 词 义 项 进 行 了 类 义 的 分 析 所 谓 类 义, 即 动 词 义 类 中 的 各 成 员 所 具 有 的 相 同 或 相 近 的 词 义 抽 象 概 括 而 类 义 中 最 为 核 心 的 部 分 即 动 词 最 主 要 的 部 分, 可 称 之 为 词 核 其 中, 动 词 改 变 换 拥 有 共 同 词 核 更 改, 这 足 以 表 明 它 们 在 语 义 上 存 在 较 大 共 性 综 上, 我 们 确 定 的 目 标 义 项 为 : 改 1 3, 变 123, 换 2 改 变 换 在 现 代 汉 语 动 词 中 使 用 频 率 较 高, 构 词 能 力 较 强, 形 成 了 一 1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语 言 研 究 所 词 典 编 辑 室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 第 5 版 ), 商 务 印 书 馆, 郭 曙 纶 信 息 社 会 汉 语 动 词 的 语 义 分 析 与 统 计 研 究, 世 界 图 书 出 版 社, 我 们 之 所 以 舍 弃 了 改 的 后 两 个 义 项, 是 出 于 如 下 考 虑 : 修 改 和 改 正 义 项 的 语 义 重 心 并 不 是 变 化 而 是 合 宜 正 确, 在 英 语 中 分 别 译 为 modify 和 correct, 不 同 于 一 般 意 义 上 的 change 5

13 系 列 以 改 变 换 为 构 词 语 素 的 双 音 节 动 词 在 上 述 义 项 的 基 础 上, 我 们 以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 第 5 版 ) 收 词 为 参 考, 结 合 现 代 汉 语 频 率 词 典 1 和 北 京 语 2 言 大 学 对 外 汉 语 研 究 中 心 语 料 库 的 词 频 信 息, 初 步 确 定 了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范 围 ( 按 词 频 由 高 到 低 排 列, 重 复 的 情 况 以 首 字 为 准 进 行 归 类 ): 改 类 动 词 (20 个 ): 改 改 变 改 革 改 善 改 造 改 进 改 制 改 组 改 建 改 行 整 改 改 动 改 装 改 观 更 改 改 良 改 道 改 换 窜 改 改 选 变 类 动 词 (23 个 ): 变 变 化 转 变 变 成 3 变 革 聚 变 变 动 演 变 变 幻 变 更 变 形 变 质 变 法 变 心 变 奏 变 换 变 迁 裂 变 变 色 变 型 变 样 色 变 突 变 换 类 动 词 (10 个 ): 换 转 换 更 换 换 届 换 型 换 房 换 季 换 代 换 防 换 脚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以 双 音 节 复 合 词 为 主 从 构 词 语 素 的 词 类 上 看, 有 动 + 动 型 动 + 名 型 名 + 动 型 形 + 动 型 等 ; 从 构 词 语 素 间 的 语 义 关 系 上 看, 有 并 列 支 配 主 谓 状 中 补 充 等 在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中, 教 材 的 选 词 主 要 依 据 汉 语 水 平 词 汇 与 汉 字 等 级 大 纲 4 ( 以 下 简 称 大 纲 ) 大 纲 中 收 录 的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共 计 29 个 ( 见 表 二 ), 其 中 以 改 变 类 动 词 数 量 占 优 综 合 各 词 的 使 用 度 词 次 和 频 率 信 息 因 素 5, 我 们 最 终 确 定 了 本 文 所 研 究 的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共 14 个 ( 分 别 依 据 词 频 由 高 至 低 排 列, 见 表 三 ) 表 二 大 纲 收 录 的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改 类 动 词 (11 个 ) 变 类 动 词 (12 个 ) 换 类 动 词 (6 个 ) 词 语 级 别 词 语 级 别 词 语 级 别 1 北 京 语 言 学 院 语 言 教 学 研 究 所 现 代 汉 语 频 率 词 典, 北 京 语 言 学 院 出 版 社, 北 京 语 言 大 学 对 外 汉 语 研 究 中 心 现 代 汉 语 研 究 语 料 库 查 询 系 统 网 址 : 3 变 成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未 收, 但 考 虑 到 其 常 用 度 和 词 化 程 度 较 高, 以 及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的 实 际 需 要, 我 们 将 其 看 作 一 个 词 4 国 家 汉 语 水 平 考 试 委 员 会 办 公 室 考 试 中 心 汉 语 水 平 词 汇 与 汉 字 等 级 大 纲, 经 济 科 学 出 版 社, 词 频 信 息 参 考 北 京 语 言 学 院 语 言 教 学 研 究 所 现 代 汉 语 频 率 词 典, 北 京 语 言 学 院 出 版 社,1986 6

14 改 改 变 改 革 改 进 改 善 改 造 改 编 改 良 改 建 改 组 更 改 甲 甲 乙 乙 乙 乙 丙 丙 丙 丁 丁 变 变 成 变 化 转 变 变 动 变 革 变 更 变 换 变 迁 变 形 变 质 演 变 甲 甲 甲 乙 丙 丙 丁 丁 丁 丁 丁 丁 换 1 调 换 更 换 换 取 替 换 转 换 甲 丁 丁 丁 丁 丁 表 三 本 文 选 取 的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 共 14 个 ) 改 类 动 词 (7 个 ) 变 类 动 词 (4 个 ) 换 类 动 词 (3 个 ) 词 语 词 次 / 频 率 词 语 词 次 / 频 率 词 语 词 次 / 频 率 改 变 换 改 造 变 成 转 换 改 变 变 化 更 换 改 革 转 变 改 进 改 善 改 良 本 文 的 语 料 来 源 本 文 采 用 的 例 句 中, 母 语 者 语 料 主 要 来 自 国 家 语 委 现 代 汉 语 通 用 平 衡 语 料 库 2 ( 简 称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 部 分 参 考 北 京 大 学 CCL 语 料 库 3 ; 中 介 语 语 料 主 要 来 自 北 京 语 言 大 学 HSK 动 态 作 文 语 料 库 (1.1 版 ) 4, 并 参 考 暨 南 大 学 华 文 学 院 东 南 亚 华 裔 留 学 生 作 文 语 料 库 5 本 文 第 三 四 章 中 作 为 例 句 的 语 料, 未 注 明 出 处 的, 均 来 自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第 五 章 学 习 者 偏 误 部 分 的 例 句, 未 注 明 出 处 的, 均 来 自 HSK 动 态 作 文 语 料 库 1 调 换 在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中 有 两 个 义 项, 这 里 指 具 有 更 换 义 的 调 换 2 2 国 家 语 委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网 址 : 3 北 京 大 学 CCL 语 料 库 ( 现 代 汉 语 ) 网 址 : 4 北 京 语 言 大 学 HSK 动 态 作 文 语 料 库 网 址 : 5 暨 南 大 学 华 文 学 院 东 南 亚 华 裔 留 学 生 作 文 语 料 库 网 址 : 7

15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规 模 约 为 1 亿 字 符, 并 以 每 年 增 加 约 300 万 字 的 速 率 进 行 补 充 语 料 来 源 广 泛, 较 为 真 实 地 反 映 了 现 代 汉 语 在 文 字 词 汇 语 法 语 义 等 方 面 的 全 貌 语 料 的 选 取 有 别 于 专 业 性 地 域 性 和 纯 口 语 性 特 征, 做 到 了 语 体 适 中 ; 并 兼 顾 语 料 的 时 间 层 次 文 化 层 次 和 社 会 使 用 面 层 次, 保 证 了 语 料 的 质 量 此 外, 语 料 库 中 还 包 含 约 5000 万 字 符 的 标 注 语 料 库, 对 其 中 的 语 料 进 行 了 分 词 和 词 类 标 注, 准 确 率 大 于 98% 1 这 些 熟 语 料 为 我 们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较 大 便 利 通 过 对 词 语 单 位 的 切 分 和 词 类 的 限 制, 能 够 直 接 剔 除 不 成 词 或 词 性 不 一 致 的 情 况, 大 大 提 高 了 语 料 检 索 的 精 确 度 和 命 中 率 语 料 语 体 适 中 重 复 率 低 和 提 供 按 词 类 检 索 功 能, 是 本 文 选 择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作 为 主 要 语 料 来 源 的 原 因 HSK 动 态 作 文 语 料 库 是 母 语 非 汉 语 的 外 国 人 参 加 高 等 汉 语 水 平 考 试 作 文 考 试 的 答 卷 语 料 库, 语 料 总 数 篇, 共 计 424 万 字, 基 本 上 代 表 了 中 高 级 汉 语 学 习 者 的 整 体 水 平 东 南 亚 华 裔 留 学 生 作 文 语 料 库 是 暨 南 大 学 汉 语 写 作 和 汉 语 精 读 课 上 东 南 亚 华 裔 学 生 的 平 时 作 文 和 考 试 作 文, 约 400 万 字, 可 从 一 定 程 度 上 反 映 华 裔 学 习 者 的 特 点 综 合 二 者, 有 助 于 更 为 全 面 地 考 察 学 生 使 用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表 现 1.4 研 究 的 意 义 和 价 值 我 们 希 望 通 过 本 文 的 研 究, 主 要 实 现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的 意 义 和 价 值 : (1) 通 过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和 语 义 进 行 考 察, 较 为 全 面 地 展 示 其 用 法 和 语 义 方 面 的 特 点 词 语 的 用 法 和 语 义 是 词 汇 教 学 的 主 要 内 容 用 法 主 要 通 过 各 种 搭 配 和 类 联 接 来 体 现, 而 词 义 则 影 响 甚 至 决 定 着 搭 配 的 选 择 对 于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来 说, 只 有 理 解 和 掌 握 了 词 语 的 用 法 和 语 义, 并 准 确 地 加 以 运 用, 才 能 构 造 出 正 确 得 体 的 句 子 语 段 语 篇, 从 而 实 现 轻 松 自 由 的 交 际 (2) 通 过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用 法 和 语 义 的 分 析, 得 到 具 有 实 用 价 值 的 相 关 结 论, 从 而 为 对 外 汉 语 教 材 编 写 及 汉 语 学 习 词 典 的 编 纂 提 供 有 益 参 考 语 言 应 用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目 的 是 服 务 于 语 言 教 学 将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研 究 的 有 益 成 果 运 用 到 实 际 教 学 中, 有 助 于 提 高 教 学 效 率, 改 善 教 学 效 果, 并 帮 助 学 习 者 解 决 语 言 运 用 中 的 实 际 问 题 (3) 引 起 学 界 对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重 视, 加 强 对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研 究 变 化 义 是 客 观 世 界 最 基 本 最 重 要 的 语 义 范 畴 之 一, 也 是 汉 语 学 习 者 比 较 容 易 出 现 偏 误 的 词 汇 项 目 然 而 目 前 改 变 换 等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尚 未 1 参 考 肖 航 国 家 语 委 现 代 汉 语 通 用 平 衡 语 料 库 标 注 语 料 库 数 据 及 使 用 说 明, 教 育 部 语 言 文 字 应 用 研 究 所,2009 8

16 得 到 学 界 的 普 遍 重 视, 因 而 具 有 较 广 的 研 究 空 间 和 较 大 的 研 究 价 值 1.5 理 论 基 础 词 语 搭 配 理 论 搭 配 不 仅 是 一 种 语 言 使 用 现 象, 也 是 一 种 重 要 的 意 义 体 现 形 式 离 开 了 搭 配, 意 义 便 无 从 实 现 ; 误 用 了 搭 配, 语 言 使 用 的 自 然 性 和 地 道 性 便 会 受 到 影 响 因 此 可 以 说, 词 语 搭 配 在 语 言 交 际 中 起 着 不 可 或 缺 的 重 要 作 用 J.R.Firth 被 学 界 誉 为 搭 配 研 究 之 父, 他 对 于 搭 配 的 界 定 以 意 义 研 究 为 要 旨, 涵 盖 类 联 接 的 抽 象, 词 语 间 的 相 互 期 待 与 相 互 预 见 语 域 和 风 格 的 作 用 等 Firth 认 为, 搭 配 所 实 现 的 意 义 即 组 合 层 面 的 抽 象, 词 义 就 是 其 结 伴 行 为 他 有 一 句 著 名 论 断 : 可 以 通 过 一 个 词 的 结 伴 行 为 来 了 解 该 词 的 意 义 (You shall know a word by the company it keeps.) 究 其 本 质,Firth 关 于 搭 配 的 界 定 和 论 述 源 自 他 的 语 境 论 思 想 : 意 义 存 在 于 语 境 之 中, 意 义 即 使 用 ; 离 开 了 语 言 使 用 的 具 体 语 境, 便 无 意 义 可 言 Firth 的 两 位 后 辈 Halliday 和 Sinclair 对 词 语 搭 配 理 论 的 完 善 做 出 了 重 要 贡 献 Halliday 将 搭 配 界 定 为 体 现 词 项 在 某 种 显 著 的 临 近 范 围 内 组 合 关 系 的 线 性 共 现, 明 确 指 出 搭 配 的 实 质 是 组 合 关 系, 这 无 疑 是 对 Firth 结 伴 说 的 进 一 步 阐 释 Sinclair 则 对 搭 配 做 出 了 更 为 严 谨 的 界 定 : 搭 配 是 文 本 中 两 个 或 者 两 个 以 上 的 词 语 在 较 短 距 离 内 的 共 现 (Collocation is the occurrence of two or more words within a short space of each other in a text.) 这 是 根 据 他 多 年 的 语 料 库 实 证 研 究 经 验 提 出 的 经 典 定 义, 揭 示 了 搭 配 序 列 长 度 跨 距 设 定 等 许 多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标 准 1 就 国 内 的 词 语 搭 配 研 究 而 论, 目 前 大 致 有 以 下 几 种 研 究 思 路 : 一 是 在 动 词 为 中 心 的 语 言 理 论 指 导 下 的 二 层 级 描 写 方 法 即 把 出 现 在 动 词 附 近 的 词 语 分 为 两 个 层 级 : 第 一 层 级 是 和 动 词 直 接 发 生 语 义 组 合 关 系 的 论 旨 角 色, 如 施 事 受 事 结 果 工 具 方 式 时 间 处 所 方 向 等 ; 第 二 层 级 是 论 旨 角 色 内 部 的 修 饰 成 分 与 中 心 成 分 的 语 义 加 合 关 系 二 是 在 传 统 语 言 学 理 论 指 导 下 的 成 分 搭 配 描 写 方 法 以 句 子 逻 辑 为 背 景, 把 单 句 分 成 主 谓 宾 定 状 补 等 几 个 功 能 段 词 语 进 入 句 子 后 彼 此 之 间 发 生 主 谓 述 宾 述 补 定 中 状 中 并 列 等 搭 配 关 系 林 杏 光 (1990) 2 对 传 统 语 言 学 研 究 词 语 搭 配 的 方 法 加 以 总 结, 并 根 据 词 性 和 义 项 的 不 同 提 出 了 名 词 动 词 形 容 词 三 个 搭 配 框 架 以 及 搭 配 规 律 描 写 的 三 个 层 次 :(1) 结 构 成 分 层, 即 [ 主 ] 1 参 考 卫 乃 兴 词 语 学 要 义, 上 海 外 语 教 育 出 版 社, 林 杏 光 词 语 搭 配 的 性 质 与 研 究, 汉 语 学 习,1990 年 第 1 期 9

17 [ 谓 ] [ 宾 ] [ 补 ] [ 中 ] [ 定 ] [ 状 ] 等 成 分 ;( 2) 词 类 层, 即 名 词 动 词 形 容 词 数 量 词 等 词 类 ;(3) 语 义 层, 即 对 所 搭 配 的 词 按 义 项 的 相 同 或 相 近 进 行 分 类 这 样 的 描 写 可 以 把 实 词 的 语 法 组 合 和 语 义 聚 合 结 合 起 来, 为 进 一 步 研 究 搭 配 的 语 义 类 别 打 下 基 础 三 是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词 语 搭 配 是 当 前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的 核 心 内 容,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领 域 研 究 词 语 搭 配 的 方 法 大 致 分 为 以 下 三 种 :(1) 利 用 词 语 索 引 证 据, 参 照 类 联 接, 继 而 在 类 联 接 框 架 内 检 查 和 概 括 词 语 的 搭 配 行 为, 又 可 称 为 基 于 数 据 的 方 法 (data-based approach);( 2) 计 算 搭 配 词, 从 语 料 库 中 提 取 节 点 词 的 所 有 搭 配 词, 采 用 统 计 测 量 手 段 计 算 二 者 共 现 的 显 著 程 度, 确 定 典 型 搭 配 ; (3) 采 用 技 术 手 段, 从 语 料 库 提 取 并 计 算 词 丛 (lexical cluster), 即 两 个 及 两 个 以 上 词 形 构 成 的 搭 配 序 列 后 两 种 方 法 可 称 为 数 据 驱 动 的 方 法 (data-driven approach) 运 用 第 一 种 方 法, 研 究 者 可 参 照 句 法 框 架, 并 依 据 语 料 证 据 对 词 项 的 搭 配 组 合 行 为 进 行 检 查 与 概 括 1 这 种 方 法 比 较 适 用 于 实 用 性 的 研 究 活 动 ( 如 语 言 教 学 研 究 ), 因 其 能 够 较 为 直 观 地 展 示 例 证, 便 于 理 解 和 掌 握 而 后 两 种 方 法 则 需 凭 借 一 定 的 技 术 手 段 和 步 骤 程 序, 严 格 遵 照 统 计 学 研 究 范 式, 因 而 更 适 用 于 大 规 模 的 计 算 语 言 学 和 自 然 语 言 信 息 处 理 方 面 的 研 究 鉴 于 我 们 的 主 要 研 究 目 的 和 知 识 背 景, 本 文 拟 采 用 基 于 数 据 的 方 法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进 行 考 察 与 分 析 尽 管 学 界 在 词 语 搭 配 的 界 定 和 相 关 理 论 方 面 观 点 不 一, 但 词 语 搭 配 对 于 语 言 学 习 的 重 要 性 却 是 不 言 而 喻 的 在 语 言 教 学 及 其 相 关 领 域, 许 多 学 者 从 理 论 和 实 践 方 面 探 讨 了 词 语 搭 配 在 语 言 学 习 中 的 重 要 作 用 搭 配 的 学 习 方 法 和 主 要 特 征 Halliday(1976) 指 出, 语 言 学 习 中 发 生 的 许 多 偏 误 都 可 以 从 搭 配 角 度 加 以 解 释, 可 以 通 过 介 绍 词 语 及 其 习 惯 性 语 境 来 学 习 词 语 搭 配 McCarthy(1984) 建 议 在 词 汇 教 学 中 更 加 注 重 词 语 的 聚 合 关 系 和 组 合 关 系 Sinclair 和 Renouf(1988) 则 提 出 语 言 学 习 中 的 词 汇 法 (lexical approach), 即 在 课 程 中 主 要 讲 授 a) 语 言 中 最 常 用 的 词 形 ;b) 这 些 词 形 的 主 要 用 法 型 式 ;c) 它 们 所 形 成 的 典 型 组 合 Alexander (1984) 则 建 议 语 言 教 学 中 应 重 视 3C, 即 搭 配 (collocation), 语 境 (context), 内 涵 意 义 (connotation) Bolinger(1976) 最 先 注 意 到 词 语 搭 配 的 惯 例 化 特 征, 并 称 之 为 语 言 预 制 件 (linguistic prefabrications) 他 指 出, 对 于 这 些 不 同 程 度 上 的 定 型 表 达 方 式, 学 习 者 采 用 的 是 一 种 整 体 学 习 法 (holistic approach), 因 而 语 言 教 学 中 也 应 采 取 自 上 而 下 的 方 式 进 行 讲 解 Bolinger 在 他 的 著 作 中 使 用 了 prefabs chunks stereotyping 等 说 法, 实 质 大 同 小 异 国 内 语 言 教 学 界 大 多 1 参 见 卫 乃 兴 词 语 搭 配 的 界 定 与 研 究 体 系, 上 海 交 通 大 学 出 版 社,2002; 高 祥 予 基 于 CCL 语 料 库 的 含 语 素 疑 的 同 素 词 语 义 用 法 研 究, 北 京 大 学,

18 采 用 语 块 这 一 名 称 1 词 语 搭 配 既 包 括 实 词 的 搭 配, 也 包 括 功 能 词 或 语 法 词 的 搭 配, 但 主 要 研 究 的 是 实 词 的 搭 配 行 为 本 文 的 研 究 对 象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作 为 一 组 实 词, 其 搭 配 行 为 在 以 往 的 研 究 中 并 未 得 到 足 够 的 重 视 和 系 统 的 描 述 因 此, 我 们 将 采 用 基 于 数 据 的 方 法, 以 语 料 库 所 提 供 的 真 实 语 料 为 基 础,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搭 配 情 况 进 行 考 察 与 分 析, 归 纳 其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框 架, 并 分 析 其 特 点 词 汇 语 义 分 析 理 论 词 义 的 分 析 和 描 写 历 来 被 认 为 是 语 言 学 中 最 困 难 的 问 题 之 一, 不 同 的 语 义 学 流 派 从 不 同 角 度 出 发 探 索 词 义 分 析 和 描 写 的 模 式, 其 中 较 具 代 表 性 的 是 结 构 语 义 学 结 构 语 义 学 家 认 为, 结 构 主 义 的 原 则 和 理 论 方 法 不 仅 可 以 用 于 语 音 和 句 法 分 析, 同 样 也 能 运 用 到 语 义 分 析 之 中 据 此 提 出 的 词 汇 语 义 分 析 理 论 假 设 是 : 语 言 的 形 式 和 内 容 具 有 同 构 性, 符 号 形 式 层 面 与 语 义 内 容 层 面 存 在 相 互 对 应 的 关 系, 语 义 结 构 便 是 由 与 相 关 语 素 对 应 的 最 小 意 义 单 位 构 成 的, 这 些 意 义 单 位 以 一 定 的 形 式 有 机 联 系 起 来, 从 而 形 成 一 个 共 时 的 完 整 的 自 足 的 系 统 在 这 种 意 义 上, 词 义 可 分 解 为 更 小 的 内 部 单 位, 通 过 对 其 进 行 分 析 便 可 获 得 词 语 的 整 体 意 义, 由 此 产 生 了 语 义 成 分 分 析 等 研 究 方 法 同 时, 词 不 是 孤 立 存 在 的, 一 个 词 的 意 义 取 决 于 它 与 词 汇 系 统 中 其 他 词 的 相 对 关 系 潜 在 的 纵 向 聚 合 关 系 (paradigmatic relations) 和 实 在 的 横 向 组 合 关 系 (syntagmatic relations), 由 此 产 生 了 语 义 场 中 词 与 词 之 间 的 同 义 反 义 上 下 义 等 多 种 语 义 关 系 2 语 义 成 分 分 析 ( 或 称 语 义 特 征 分 析 构 成 成 分 分 析 ), 即 对 词 义 进 行 切 分, 提 取 其 中 具 有 典 型 性 区 别 性 的 特 征, 并 以 相 互 对 立 的 形 式 表 达 出 来, 从 而 对 词 义 进 行 形 式 化 的 描 写 和 比 较 符 淮 青 (1996) 在 词 义 的 分 析 和 描 写 3 一 书 中, 批 判 地 吸 收 了 词 汇 语 义 学 语 义 成 分 分 析 的 思 想,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提 出 了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的 分 析 方 法 这 一 方 法 的 初 衷 是 以 词 典 释 义 为 基 础, 探 讨 词 语 释 义 在 内 容 和 形 式 上 的 共 性, 从 而 对 释 义 语 言 加 以 调 整 和 限 制, 使 其 更 为 规 整 和 形 式 化, 以 便 探 讨 在 一 定 范 围 内 限 制 词 义 成 分 的 数 量 和 限 制 模 式 的 应 用 作 者 运 用 这 一 方 法 对 表 动 作 行 为 表 名 物 和 表 性 状 三 大 类 词 的 词 义 进 行 了 分 析, 分 别 归 纳 出 各 类 词 的 释 义 模 式 其 中 表 动 作 行 为 的 词 语 释 义 模 式 如 下 图 所 示 : 1 参 考 卫 乃 兴 词 语 搭 配 的 界 定 与 研 究 体 系, 上 海 交 通 大 学 出 版 社, 参 见 章 宜 华 语 义 认 知 释 义, 上 海 外 语 教 育 出 版 社, 符 淮 青 词 义 的 分 析 和 描 写, 语 文 出 版 社,

19 图 二 表 动 作 行 为 的 词 语 释 义 模 式 用 符 号 表 示 其 中 不 同 的 项 :A= 原 因 条 件,B= 施 动 者,b= 施 动 者 的 各 种 限 制,D 1 = 动 作 1,d 1 = 动 作 1 的 各 种 限 制,D 2 = 动 作 2,d 2 = 动 作 2 的 各 种 限 制,E= 关 系 对 象 或 关 系 事 项 (E 或 同 D 1 或 同 D 2 发 生 关 系 ),e= 关 系 对 象 或 关 系 事 项 的 各 种 限 制,F= 目 的 结 果, 于 是 可 将 上 述 模 式 表 示 为 : A+ b B+ d1 D 1 + d2 D e E+F 表 动 作 行 为 的 词 意 义 不 同, 正 是 由 于 模 式 中 各 项 出 现 的 情 况 及 其 内 容 不 同 其 中 D 1 是 必 然 项, 决 定 了 该 词 属 于 表 示 动 作 行 为 的 词 语,D 2 后 的 省 略 号 表 示 还 可 以 有 D 3 D 4 直 至 D n 自 然 语 言 表 述 词 义 的 主 要 方 式 是 扩 展 性 词 语 这 些 扩 展 性 词 语 虽 然 灵 活 多 变, 但 在 形 式 和 内 容 方 面 存 在 某 种 共 性, 其 变 化 有 一 定 的 范 围 和 条 件, 存 在 某 种 规 律 性 就 语 言 学 本 体 研 究 而 言, 通 过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分 析, 可 以 把 某 些 未 展 开 或 略 去 的 内 容 扩 展 性 地 表 述 出 来, 使 词 义 更 加 完 整 清 晰, 并 通 过 形 式 化 的 释 义 模 式 将 其 呈 现 出 来 这 样 一 方 面 能 使 词 义 的 表 述 更 具 完 整 性 和 系 统 性, 另 一 方 面 有 助 于 展 现 词 义 内 容 和 结 构 的 共 性 和 特 点, 在 类 比 中 突 显 相 关 性 词 语 间 的 语 义 联 系 和 差 异 语 文 词 典 的 释 义 说 明 的 往 往 只 是 词 语 的 一 部 分 特 征, 而 对 其 他 一 些 特 征, 特 别 是 那 些 对 本 族 人 来 说 不 言 而 喻 的 特 征, 常 常 加 以 省 略, 或 直 接 以 一 词 释 一 词 但 对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而 言, 这 样 的 释 义 方 式 显 然 不 能 满 足 其 词 汇 学 习 需 求, 因 而 需 要 一 种 尽 可 能 全 面 地 展 示 词 义 内 容 的 更 为 详 尽 的 扩 展 性 的 释 义 模 式 在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中, 运 用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对 词 义 进 行 完 善, 改 进 汉 语 教 材 和 学 习 词 典 的 词 语 释 义, 是 十 分 可 行 且 必 要 的 采 用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释 义 进 行 描 写, 有 利 于 展 示 其 搭 配 对 象 和 使 用 条 件, 从 而 更 为 清 晰 地 反 映 词 义 内 容, 揭 示 词 与 词 之 间 的 语 义 联 系 与 差 别, 促 进 学 习 者 对 其 意 义 和 用 法 的 进 一 步 掌 握 因 此, 本 文 将 借 鉴 表 动 作 行 为 词 语 的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分 析 方 法, 在 语 义 特 征 分 析 和 词 典 释 义 的 基 础 上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释 义 进 行 完 善 12

20 1.5.3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分 析 Vendler 在 哲 学 中 的 语 言 学 1 一 书 中, 专 章 探 讨 了 动 词 与 时 间 的 关 系 德 文 中, 动 词 称 为 Zeitwort, 直 译 过 来 就 是 时 间 词 对 于 动 词 的 用 法 而 言, 时 间 概 念 不 仅 关 系 到 动 词 的 时 态, 还 有 一 重 更 为 微 妙 的 作 用, 即 展 示 出 该 动 词 以 何 种 特 殊 方 式 默 认 和 牵 涉 时 间 概 念 可 以 发 现, 不 同 动 词 所 默 认 的 时 间 图 式 有 所 不 同, 可 据 此 将 其 分 为 过 程 动 词 和 非 过 程 动 词 两 大 类, 进 而 再 细 分 为 活 动 词 项 目 标 词 项 到 达 词 项 状 态 词 项 四 种 模 式 但 基 于 哲 学 立 场,Vendler 并 未 给 出 如 何 使 用 词 项 的 具 体 规 则, 而 只 是 提 示 一 种 描 述 词 项 用 法 的 路 子, 提 供 一 些 参 照 物, 它 们 将 通 过 相 似 性 以 及 不 相 似 性 来 帮 助 我 们 领 会 我 们 的 语 言 是 怎 样 一 种 情 形 这 些 参 照 物 就 像 一 把 尺 子, 而 不 是 现 实 必 须 与 之 相 应 的 成 见 2 从 语 言 学 研 究 角 度 明 确 提 出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这 一 概 念 的 是 郭 锐 (1993) 3 他 在 文 章 中 指 出, 动 词 作 为 一 个 陈 述 性 成 分, 其 所 指 有 一 个 随 时 间 展 开 的 内 部 过 程 该 过 程 由 三 个 要 素 构 成 :a) 起 点 (Inception); b) 终 点 (Finish); c) 续 段 (Duration) 因 而, 一 个 典 型 的 过 程 结 构 可 以 表 示 为 : 图 三 典 型 的 过 程 结 构 但 并 非 所 有 动 词 都 完 整 地 具 备 这 三 个 要 素 ; 而 且, 三 要 素 的 程 度 也 有 强 弱 之 分 如 此, 便 形 成 了 不 同 的 过 程 结 构 类 型 过 去 的 研 究 往 往 把 动 词 的 时 间 特 性 归 结 为 非 此 即 彼 的 有 无 对 立 郭 锐 则 通 过 研 究 发 现,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类 型 实 则 是 一 个 渐 变 的 连 续 统 他 根 据 能 与 什 么 样 的 成 分 组 合 和 与 这 些 成 分 组 合 后 体 现 什 么 样 的 意 义 这 两 方 面 标 准 以 及 六 条 具 体 判 定 条 件, 将 动 词 分 为 无 限 结 构 前 限 结 构 双 限 结 构 后 限 结 构 和 点 结 构 五 大 类, 每 种 结 构 下 又 依 据 满 足 判 定 条 件 的 多 少 划 分 了 十 个 小 类 这 五 大 类 十 小 类 构 成 了 一 个 渐 变 系 统, 系 统 中 存 在 三 个 典 型 的 过 程 结 构 类 : 无 限 结 构 点 结 构 和 双 限 结 构 从 语 义 类 型 上 看, 这 三 个 典 型 过 程 结 构 类 分 别 是 状 态 动 作 和 变 化 整 个 系 统 可 看 作 以 动 作 为 中 心 向 两 极 过 渡 的 连 续 统, 如 下 图 : 图 四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系 统 1 本 文 参 考 其 汉 译 本 哲 学 中 的 语 言 学,Z. Vendler 著, 陈 嘉 映 译, 华 夏 出 版 社, 转 引 自 维 特 根 斯 坦, 哲 学 研 究, 第 节 3 参 见 郭 锐 汉 语 动 词 的 过 程 结 构, 中 国 语 文,1993 年 第 6 期 13

21 文 章 最 后 对 动 词 用 法 词 典 1 收 录 的 1328 个 动 词 及 进 一 步 归 纳 出 的 2167 条 义 项 进 行 了 过 程 结 构 分 类, 其 中 亦 涉 及 本 文 研 究 的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我 们 在 分 析 本 文 中 14 个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语 义 时, 将 借 鉴 郭 锐 动 词 过 程 结 构 的 研 究 结 论 因 为 它 可 以 从 一 个 侧 面 反 映 动 词 的 语 义 特 点, 对 于 探 讨 动 词 的 语 义 属 性 具 有 一 定 的 参 考 价 值 1.6 研 究 方 法 描 写 与 解 释 相 结 合 描 写 和 解 释 是 语 言 学 研 究 的 基 本 方 法, 二 者 相 辅 相 成, 缺 一 不 可 形 式 化 的 描 写 可 以 简 明 清 晰 地 展 示 出 研 究 对 象 的 特 点, 但 光 有 描 写 显 然 是 不 够 的, 还 要 对 形 式 表 象 背 后 体 现 的 内 在 机 制 进 行 解 释 现 代 语 言 科 学 对 语 言 现 象 进 行 解 释 主 要 通 过 两 条 理 论 途 径 : 一 是 形 式 语 言 学 理 论 解 释, 主 要 是 建 立 一 套 形 式 化 的 原 则 和 系 统, 从 语 言 结 构 内 部 寻 找 原 因 ; 另 一 种 是 功 能 语 言 学 理 论 解 释, 主 要 是 提 出 一 套 心 理 分 析 的 方 法, 试 图 从 语 言 外 部 寻 找 对 语 言 现 象 的 解 释 本 文 将 在 真 实 语 料 的 基 础 上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和 语 义 进 行 分 析 与 描 写, 并 尝 试 从 语 言 内 部 机 制 和 认 知 角 度 对 其 用 法 和 语 义 加 以 阐 释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研 究 方 法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涵 盖 了 两 个 方 面 的 内 容, 第 一, 从 学 科 分 类 的 角 度 看, 它 是 一 门 以 语 篇 语 料 为 基 础 的 新 兴 学 科, 是 计 算 语 言 学 的 一 个 分 支 ; 第 二, 从 研 究 手 段 来 看,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不 属 于 语 言 自 身 某 个 侧 面 的 研 究, 而 是 一 种 以 语 料 库 为 基 础 的 研 究 方 法 这 种 方 法 在 当 代 语 言 学 研 究 中 越 来 越 广 泛 地 被 使 用, 通 过 对 大 规 模 真 实 文 本 的 检 索, 将 研 究 建 立 在 真 实 的 语 言 材 料 之 上, 能 够 较 好 地 避 免 主 观 人 为 因 素 的 干 扰, 克 服 内 省 式 研 究 方 法 的 不 足, 从 而 得 出 更 加 符 合 语 言 实 际, 也 更 令 人 信 服 的 研 究 结 论 采 用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的 方 法 研 究 词 语, 具 有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的 优 势 : 第 一, 基 于 真 实 语 言 使 用 证 据, 提 高 了 研 究 的 信 度 与 效 度 ; 第 二, 基 于 文 本 证 据, 利 于 从 形 式 语 义 和 功 能 方 面 进 行 全 面 描 述 和 概 括 ; 第 三, 基 于 数 据 (data-based) 或 数 据 驱 动 (data-driven), 一 切 从 证 据 出 发, 避 免 先 入 为 主, 有 助 于 揭 示 词 语 使 用 特 点 和 规 律 ; 第 四, 基 于 概 率 方 法 和 定 量 分 析, 能 够 提 供 大 量 有 价 值 的 信 息 2 本 文 将 通 过 对 语 料 数 量 丰 富 的 母 语 语 料 库 和 中 介 语 语 料 库 的 考 察, 力 求 深 入 1 孟 琮 等 动 词 用 法 词 典, 上 海 辞 书 出 版 社, 参 考 卫 乃 兴 词 语 搭 配 的 界 定 与 研 究 体 系, 上 海 交 通 大 学 出 版 社,

22 挖 掘 语 料 信 息, 充 分 利 用 语 料 提 供 的 文 本 证 据,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常 用 搭 配 和 类 联 接 进 行 考 察 和 分 析 定 量 分 析 与 定 性 分 析 相 结 合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从 本 质 上 看, 是 基 于 定 量 分 析 的 研 究 但 定 量 研 1 究 存 在 一 定 的 局 限 性, 即 生 态 信 度 较 差 为 弥 补 这 一 缺 陷, 可 在 定 量 分 析 的 基 础 上 进 行 定 性 分 析, 既 可 以 提 高 理 论 抽 象 度, 更 为 简 明 凝 练 地 呈 现 研 究 结 论, 也 可 以 检 验 出 定 量 研 究 中 与 实 际 情 况 不 太 相 符 的 部 分, 并 加 以 修 正 举 例 来 说, 通 过 随 机 抽 样 检 索 得 到 的 语 料, 以 统 计 手 段 得 到 的 概 率 显 示 为 非 典 型 性 搭 配, 但 实 际 却 反 映 了 词 项 的 典 型 行 为 出 现 这 种 情 况 的 原 因 之 一 是 语 料 库 的 局 限 性 因 为 即 便 规 模 再 大 的 语 料 库, 也 只 是 对 真 实 语 言 使 用 的 有 限 抽 样, 因 而 可 能 导 致 一 些 常 见 的 语 言 现 象 未 能 得 到 充 分 反 映 对 此, 较 为 科 学 的 做 法 是 用 定 量 分 析 方 法 对 搭 配 现 象 进 行 描 述, 并 进 行 定 性 分 析 2 本 文 研 究 将 在 客 观 数 据 的 基 础 上, 将 定 量 分 析 与 定 性 分 析 结 合 起 来, 以 便 研 究 过 程 更 科 学, 研 究 结 果 更 可 信 以 等 距 抽 样 所 得 的 语 料 为 依 据, 分 析 归 纳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常 见 搭 配 形 式 和 语 义 特 征 1 生 态 信 度 指 的 是 研 究 结 果 可 用 于 现 实 生 活 的 程 度 见 文 秋 芳 等 应 用 语 言 学 研 究 方 法 与 论 文 写 作, 外 语 教 学 与 研 究 出 版 社, 参 考 卫 乃 兴 词 语 搭 配 的 界 定 与 研 究 体 系, 上 海 交 通 大 学 出 版 社,

23 2 已 有 研 究 综 述 2.1 汉 语 动 词 分 类 研 究 概 述 在 名 动 形 三 大 类 实 词 中, 动 词 研 究 一 直 是 学 界 关 注 的 重 点 这 是 因 为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动 词 是 句 子 的 中 心 核 心 重 心, 别 的 成 分 都 跟 他 挂 钩, 被 它 吸 引 ( 吕 叔 湘,1985) 1 汉 语 动 词 数 量 非 常 庞 大, 约 占 整 个 汉 语 词 汇 的 24% 2, 动 词 内 部 成 员 的 特 征 和 功 能 也 不 尽 相 同, 表 现 出 较 大 的 异 质 性, 很 难 作 为 一 个 整 体 加 以 研 究 因 此, 若 要 深 入 了 解 汉 语 动 词, 分 类 研 究 便 成 为 一 条 必 然 必 要 的 途 径 早 在 世 纪 的 规 定 语 法 时 期, 就 已 产 生 动 词 分 类 的 研 究 今 天 我 们 所 说 的 及 物 动 词 不 及 物 动 词 等, 便 是 紧 密 围 绕 句 法 组 合 规 律 进 行 的 划 分 随 着 句 法 研 究 的 发 展, 语 言 学 家 意 识 到 组 合 研 究 的 深 入 离 不 开 聚 合 研 究 进 一 步 的 精 细 化, 于 是, 动 词 分 类 研 究 日 益 成 为 语 言 学 界 关 注 的 课 题 自 马 氏 文 通 开 始, 汉 语 语 法 学 家 便 开 始 注 意 到 动 词 的 分 类 问 题 但 以 往 的 动 词 分 类 大 多 是 对 西 方 语 言 学 的 单 纯 复 制 与 模 仿, 脱 离 了 汉 语 动 词 特 有 的 组 合 规 律, 因 而 往 往 无 助 于 揭 示 深 层 语 法 范 畴 和 反 映 汉 语 动 词 的 本 质 特 点 随 着 研 究 的 不 断 深 入, 语 言 学 家 越 发 认 识 到 动 词 的 分 类 既 涉 及 结 构 问 题, 也 涉 及 语 义 问 题 于 是, 从 不 同 角 度 的 对 动 词 的 分 类 有 了 一 个 共 同 取 向, 即 注 意 动 词 与 其 连 带 成 分 的 关 系 主 要 有 两 种 分 类 方 式 : 一 是 以 动 词 的 向 为 着 眼 点, 把 能 跟 一 个 两 个 或 三 个 名 词 性 成 分 发 生 联 系 的 动 词 分 别 叫 做 单 向 动 词 双 向 动 词 三 向 动 词, 每 一 类 的 内 部 根 据 分 布 的 特 点 再 进 一 步 分 类, 配 价 语 法 兴 起 以 后 称 为 X 价 动 词 二 是 以 动 词 带 宾 语 的 情 况 为 着 眼 点, 第 一 层 是 看 带 不 带 宾 语 ( 带 不 带 不 一 定 带 ), 第 二 层 是 看 带 何 种 性 质 的 宾 语 ( 名 词 性 的 非 名 词 性 的 两 者 均 可 的 双 宾 语 的 等 等 ) 带 同 一 种 性 质 宾 语 的 动 词, 根 据 他 们 的 词 义 构 词 形 式 及 其 他 语 法 特 征, 又 可 以 分 成 若 干 小 类 此 外, 还 可 以 根 据 动 词 同 时 间 的 关 系, 提 取 动 词 的 时 制 义 素 作 为 分 类 标 准, 或 根 据 动 词 的 自 主 / 非 自 主 性 进 行 划 分 3 总 的 来 看, 这 些 方 法 在 分 析 步 骤 上 还 需 要 进 一 步 条 理 化, 程 序 化 上 述 方 法 是 针 对 动 词 的 宏 观 分 类 研 究 而 言 的 除 此 之 外, 对 动 词 小 类 的 研 究 也 逐 渐 展 开, 大 致 集 中 在 以 下 四 个 方 面 : 一 是 动 词 外 部 形 态 的 研 究, 主 要 包 括 后 附 介 词 到 / 在 / 给 / 出 类 动 词 以 及 能 否 带 结 果 补 语 趋 向 等 补 语 的 动 词 的 研 究 二 是 动 词 内 部 形 态 的 研 究, 主 要 针 对 双 音 节 动 词 内 部 两 个 语 素 结 合 的 松 紧 程 度 和 1 吕 叔 湘 句 型 和 动 词 学 术 讨 论 会 开 幕 词, 参 见 郭 锐 现 代 汉 语 词 类 研 究, 商 务 印 书 馆, 参 见 申 小 龙 汉 语 动 词 分 类 研 究 述 评, 绥 化 师 专 学 报,

24 词 的 可 扩 展 性 的 研 究 三 是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即 从 动 词 的 特 定 义 类 入 手 考 察 其 相 应 的 形 态, 从 而 为 动 词 分 类 提 供 依 据 比 如, 有 些 动 词 加 成 构 成 表 成 为 义 的 复 合 动 词, 有 些 动 词 加 成 构 成 表 成 功 义 的 复 合 动 词 四 是 动 词 小 类 同 特 定 句 型 相 结 合 的 研 究 每 个 动 词 都 有 自 己 的 句 法 框 架, 以 特 定 框 架 表 示 动 词 与 名 词 的 同 现 关 系, 这 就 在 深 层 结 构 上 规 定 了 句 型, 反 过 来 也 可 以 考 察 特 定 句 型 中 动 词 小 类 的 特 点 以 上 从 四 个 方 向 展 开 的 对 动 词 个 别 小 类 的 研 究, 有 助 于 把 动 词 的 次 范 畴 功 能 同 结 构 关 系 更 好 地 结 合 起 来, 为 再 分 类 提 供 科 学 的 依 据 我 们 从 中 得 到 的 启 发 是, 动 词 的 分 类 研 究 应 本 着 组 合 关 系 和 聚 合 关 系 相 结 合, 语 法 语 义 语 用 三 个 平 面 相 结 合 的 基 本 原 则, 在 对 语 料 进 行 充 分 考 察 和 深 入 分 析 的 基 础 之 上 进 行 2.2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综 述 组 合 和 聚 合 是 现 代 语 言 学 研 究 的 核 心 范 畴 词 语 的 类 聚 关 系 具 有 多 方 面 的 表 现, 义 类 关 系 就 是 其 中 的 重 要 形 式 之 一 可 以 说, 义 类 是 词 义 系 统 性 的 集 中 体 现 义 类 指 的 是 词 的 语 义 分 类 词 义 包 含 概 念 义 和 各 种 附 加 义, 其 中 概 念 义 是 词 义 的 核 心 部 分, 是 词 义 内 容 的 主 要 体 现, 也 是 概 括 义 类 的 主 要 依 据 而 语 言 学 研 究 中, 词 义 分 析 也 通 常 用 来 指 对 词 的 概 念 义 的 分 析 对 于 一 个 动 词 而 言, 概 念 义 即 该 动 词 所 表 示 的 动 作 行 为 或 变 化 因 此, 动 词 义 类 即 根 据 动 词 所 表 示 的 动 作 行 为 和 变 化 等 所 作 的 分 类 对 动 词 义 类 的 研 究 是 汉 语 词 汇 语 义 学 的 重 要 课 题 之 一, 现 在 正 逐 渐 受 到 语 言 学 界 越 来 越 多 的 关 注, 因 而 虽 起 步 较 晚, 但 发 展 迅 速 自 上 个 世 纪 80 年 代 以 来, 随 着 汉 语 动 词 研 究 进 入 繁 荣 发 展 阶 段,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亦 呈 现 勃 兴 之 势 80 年 代 末 至 90 年 代 初, 是 现 代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的 肇 始 阶 段 范 晓 等 学 者 在 论 著 汉 语 动 词 概 述 1 中, 探 讨 了 动 词 内 部 分 类 的 标 准, 分 析 了 动 作 动 词 的 功 能 特 点 ; 王 希 杰 (1992) 2 发 现 了 想 类 动 词 句 法 格 式 的 多 义 性, 阐 述 了 汉 语 句 法 结 构 的 简 易 性 和 语 义 的 复 杂 性, 以 及 句 法 结 构 同 语 义 关 系 的 不 对 称 性 符 淮 青 在 词 义 的 分 析 和 描 写 3 一 书 中, 专 章 对 汉 语 表 眼 睛 活 动 的 词 群 进 行 分 析, 并 运 用 词 义 成 分 词 义 构 成 模 式 的 分 析 方 法 对 其 释 义 加 以 系 统 的 分 析 与 描 写, 同 时 从 历 时 角 度 对 比 了 现 代 汉 语 和 汉 代 以 前 表 眼 睛 活 动 词 群 的 不 同 特 点 进 入 2000 年 以 来, 动 词 义 类 的 研 究 对 象 呈 现 出 更 加 具 体 化 精 细 化 的 趋 势, 出 现 了 一 批 针 对 特 定 动 词 义 类 进 行 研 究 的 文 章, 如 洗 涤 类 动 词 猜 测 类 动 词 饮 食 类 动 词 口 部 动 词 腿 部 动 词 等, 内 容 涉 及 身 体 部 位 感 觉 知 觉 1 范 晓 杜 高 印 陈 光 磊 汉 语 动 词 概 述, 上 海 教 育 出 版 社, 王 希 杰 想 类 动 词 的 句 法 多 义 性, 汉 语 学 习 1992 年 第 2 期 3 符 淮 青 词 义 的 分 析 和 描 写, 语 文 出 版 社,

25 心 理 活 动 言 语 行 为 等 多 个 意 义 范 畴 从 研 究 的 角 度 上 看, 以 共 时 层 面 的 研 究 为 主, 可 大 致 分 为 以 下 几 类 : 一 是 以 句 法 和 语 义 为 主 线, 结 合 语 用 及 文 化 等 因 素 对 相 关 动 词 义 类 成 员 进 行 的 研 究 如 杜 诚 忠 (2006) 1, 马 赟 (2007) 2, 汤 景 鑫 (2010) 3, 王 婷 (2011) 4 等, 研 究 思 路 通 常 是 对 某 个 动 词 义 类 成 员 进 行 句 法 特 征 ( 句 法 搭 配 句 法 分 布 句 式 带 宾 语 / 补 语 情 况 等 ) 和 语 义 特 征 ( 语 义 成 分 语 义 特 征 语 义 指 向 配 价 等 ) 的 描 写 和 分 析,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结 合 语 用 特 点 和 文 化 因 素 加 以 阐 释 二 是 基 于 语 义 范 畴 隐 喻 机 制 和 意 象 图 式 等 认 知 语 言 学 理 论 的 研 究 如 李 金 兰 (2006) 5, 武 文 杰 和 徐 艳 (2011) 6 等, 此 类 文 章 中, 认 知 语 言 学 理 论 通 常 作 为 一 种 解 释 的 手 段, 为 动 词 义 类 成 员 的 句 法 和 语 义 表 现 提 供 经 验 基 础 的 理 据 性 阐 释 三 是 基 于 计 算 语 言 学 词 汇 语 义 理 论 的 研 究 吕 艳 辉 (2008) 7 通 过 对 手 部 动 词 的 释 义 语 言 义 项 分 布 使 用 频 率 等 进 行 静 态 分 析 和 计 量 分 析, 为 手 部 动 词 的 中 文 信 息 处 理 提 供 了 材 料 数 据 和 解 决 方 法 ; 肖 珊 (2011) 8 以 词 群 词 位 变 体 理 论 和 语 义 基 元 结 构 理 念 为 基 础, 构 建 一 般 言 说 动 词 性 质 言 说 动 词 和 方 式 言 说 动 词 的 基 元 结 构 和 同 位 词 群, 旨 在 为 面 向 语 言 信 息 处 理 的 词 汇 语 义 知 识 库 的 构 建 提 供 参 考 四 是 汉 外 对 比 研 究, 其 中 以 汉 英 动 词 对 比 研 究 占 大 多 数, 此 外 还 有 汉 俄 汉 韩 汉 越 等 动 词 对 比 研 究, 如 李 秋 杨 (2010) 9, 河 斗 振 (2011) 10, 黎 氏 琛 (2011) 11 等 内 容 涵 盖 两 种 语 言 中 动 词 义 类 的 概 念 范 畴 语 义 结 构 语 义 特 征 搭 配 情 况 隐 喻 模 式 词 汇 化 和 语 法 化 过 程 等 多 个 维 度 的 比 较, 以 此 反 映 不 同 民 族 的 文 化 和 思 维 方 式 差 异, 从 而 更 好 地 服 务 于 跨 文 化 交 际 和 翻 译 历 时 层 面 的 研 究 则 主 要 集 中 于 对 动 词 语 义 场 历 史 演 变 情 况 的 考 察, 涉 及 问 答 类 12 燃 烧 类 13 建 筑 类 14 洗 涤 类 15 切 割 类 16 等 义 类 研 究 的 基 本 思 路 是 通 过 考 察 各 历 史 时 期 文 献 中 的 语 料 证 据, 理 出 相 关 语 义 场 形 成 发 展 消 亡 过 程 的 大 致 脉 络, 并 对 古 今 语 义 场 的 结 构 和 内 部 成 员 进 行 对 比, 从 而 1 杜 诚 忠 现 代 汉 语 饮 食 类 动 词 研 究, 南 京 师 范 大 学, 马 赟 现 代 汉 语 感 受 动 词 研 究, 南 京 师 范 大 学, 汤 景 鑫 现 代 汉 语 击 打 类 单 音 节 手 部 动 词 研 究, 南 京 林 业 大 学, 王 婷 现 代 汉 语 持 具 类 手 部 动 词 的 句 法 语 义 研 究, 南 京 师 范 大 学, 李 金 兰 现 代 汉 语 身 体 动 词 的 认 知 研 究,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武 文 杰 徐 艳 望 族 动 词 语 义 认 知 分 析, 河 北 大 学 学 报,2011 年 第 3 期 7 吕 艳 辉 基 于 语 料 库 的 现 代 汉 语 手 部 动 词 研 究, 山 东 大 学, 肖 珊 基 于 概 念 语 义 的 言 说 动 词 系 统 研 究, 武 汉 大 学, 李 秋 杨 汉 英 思 考 类 动 词 语 义 的 多 角 度 考 察, 中 央 民 族 大 学, 河 斗 振 汉 韩 运 动 动 词 事 件 框 架 表 达 的 对 比 分 析, 北 京 大 学, 黎 氏 琛 汉 越 有 关 人 手 动 作 动 词 的 词 义 对 比 分 析, 吉 林 大 学, 王 枫 问 答 类 动 词 语 义 场 的 历 史 演 变, 内 蒙 古 大 学 学 报,2007 年 第 1 期 13 张 黎 汉 语 燃 烧 类 动 词 语 义 场 历 史 演 变 研 究, 四 川 外 语 学 院, 常 荣 汉 语 建 筑 类 动 词 语 义 场 的 历 史 演 变 研 究, 西 北 大 学, 闫 春 慧 汉 语 洗 涤 类 动 词 语 义 场 的 历 史 演 变, 内 蒙 古 大 学, 高 龙 汉 语 切 割 类 动 词 语 义 场 的 历 史 演 变 研 究, 内 蒙 古 大 学,

26 揭 示 其 历 时 演 变 的 特 点 综 上 所 述, 这 一 时 期 的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在 内 容 和 方 法 上 呈 现 出 一 定 程 度 的 多 样 性 既 有 对 动 词 义 类 语 义 场 成 员 的 宏 观 分 析, 也 有 对 动 词 内 部 语 义 特 征 的 微 观 考 察 ; 既 有 共 时 层 面 的 描 写, 也 有 历 时 层 面 的 比 较 和 跨 语 言 对 比 ; 既 有 基 于 句 法 语 义 语 用 三 个 平 面 的 传 统 研 究, 也 有 运 用 国 外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认 知 语 言 学 框 架 语 义 学 等 理 论 方 法 的 新 尝 试 总 而 观 之,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以 本 体 研 究 为 主, 应 用 研 究 相 对 匮 乏, 在 深 度 和 广 度 上 仍 显 不 足 多 数 研 究 尚 处 于 对 某 类 动 词 的 句 法 语 义 和 语 用 特 征 进 行 描 写 和 分 析 的 阶 段, 而 对 动 词 具 体 属 性 的 成 因 及 内 在 联 系 等 分 析 还 很 不 够 此 外, 对 于 动 词 义 类 的 命 名 呈 现 出 较 大 的 随 意 性, 缺 乏 统 一 的 规 范 和 标 准 审 视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的 研 究 现 状, 我 们 不 难 得 出 这 样 的 结 论 : 汉 语 动 词 义 类 研 究 仍 具 有 广 阔 的 空 间, 尤 其 是 面 向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的 应 用 研 究, 有 待 学 界 给 予 更 多 的 重 视 和 关 注 2.3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相 关 研 究 目 前, 汉 语 学 界 鲜 有 针 对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相 关 研 究 我 们 仅 检 索 到 两 篇 较 具 代 表 性 的 相 关 文 献 一 是 王 茹 (2009) 基 于 语 料 库 的 改 变 类 词 语 搭 配 和 语 义 韵 考 察 1 文 章 较 为 全 面 地 回 顾 了 国 内 外 词 语 搭 配 研 究 和 语 义 韵 研 究 的 发 展 历 史 与 现 状, 以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语 义 学 词 语 学 和 中 介 语 理 论 为 基 础, 运 用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数 据 驱 动 的 研 究 方 法, 遵 照 严 格 的 统 计 程 序, 使 用 相 关 软 件 对 改 变 改 变 变 化 四 个 近 义 词 语 的 搭 配 和 语 义 韵 机 制 进 行 计 算 和 分 析 通 过 对 语 料 数 据 的 提 取, 确 定 了 上 述 四 个 动 词 的 高 频 搭 配 词 类 联 接 形 式 语 义 韵 和 形 式 标 记 等, 分 别 加 以 描 述, 并 从 语 义 和 句 法 功 能 角 度 进 行 了 较 为 细 致 的 分 析 同 时, 以 北 京 语 言 大 学 HSK 动 态 作 文 语 料 库 为 依 据, 对 汉 语 学 习 者 习 得 改 变 改 变 变 化 的 情 况 进 行 了 样 本 考 察, 归 纳 出 使 用 正 确 的 类 联 接 和 使 用 不 当 的 偏 误 情 况, 从 类 联 接 种 类 典 型 或 简 单 的 类 联 接 形 式 语 义 韵 搭 配 不 当 等 方 面 概 括 了 改 变 改 变 变 化 四 个 词 语 的 主 要 偏 误 类 型, 指 出 现 有 学 习 词 典 中 类 联 接 类 型 偏 少 典 型 搭 配 不 够 多 样 化 以 及 学 习 者 母 语 干 扰 和 学 习 策 略 的 影 响 是 造 成 偏 误 的 主 要 原 因, 进 而 针 对 学 习 词 典 编 纂 课 堂 教 学 和 本 体 研 究 提 出 了 改 进 建 议 文 章 以 大 规 模 的 真 实 语 料 为 基 础, 材 料 翔 实, 论 证 充 分, 分 析 细 致, 有 关 数 据 和 结 论 对 本 文 研 究 具 有 较 大 的 参 考 价 值 但 正 如 作 者 所 说, 以 技 术 手 段 为 主 要 依 托 的 研 究, 在 操 作 方 法 和 软 件 选 用 上 难 免 存 在 一 定 的 局 限 性 此 外, 高 度 数 据 化 的 结 论 往 往 同 1 王 茹 基 于 语 料 库 的 改 变 类 词 语 搭 配 和 语 义 韵 考 察 厦 门 大 学,

27 实 际 存 在 一 定 差 距, 这 也 是 定 量 研 究 本 身 难 以 完 全 克 服 的 弱 点 因 而, 本 文 将 采 取 定 量 研 究 与 定 性 研 究 相 结 合 的 方 法, 在 参 考 真 实 语 料 的 基 础 上, 运 用 词 汇 句 法 和 语 义 等 知 识 对 考 察 结 果 加 以 进 一 步 的 分 析 与 提 炼, 并 与 王 茹 (2009) 中 的 相 关 结 论 进 行 比 较 二 是 日 本 学 者 古 川 裕 的 文 章 变 化 事 件 的 两 种 认 识 及 句 式 特 点 1 文 章 从 动 词 变 和 换 的 典 型 例 句 入 手, 概 括 出 汉 语 变 化 事 件 的 两 种 不 同 模 式 : 物 体 之 间 的 交 替 和 某 个 物 体 的 内 在 变 化 作 者 指 出, 现 代 汉 语 的 两 个 近 义 动 词 变 和 换 恰 好 体 现 了 人 们 对 变 化 事 件 的 两 种 不 同 认 识 前 者 是 一 个 渐 变 的 质 变 过 程, 后 者 则 是 突 变 的 动 作 通 过 归 纳 概 括 动 词 变 和 换 的 主 要 句 式 及 宾 语 类 型, 并 从 句 法 和 语 义 相 结 合 的 角 度 对 其 进 行 具 体 细 致 的 分 析, 进 一 步 阐 释 了 变 和 换 所 代 表 的 变 化 事 件 在 参 与 者 数 量 和 变 化 过 程 方 面 的 显 著 差 别, 在 此 基 础 上 运 用 意 象 图 式 直 观 清 晰 地 展 示 出 二 者 的 不 同 图 五 变 的 意 象 图 式 图 六 换 的 意 象 图 式 作 者 敏 锐 地 观 察 到 汉 语 中 变 了 一 个 人 和 换 了 一 个 人 两 个 句 子 在 语 义 上 存 在 的 对 立, 辅 以 丰 富 的 例 证 和 微 观 的 考 察 这 种 由 点 及 面 透 过 现 象 剖 析 本 质 的 研 究 思 路 对 于 本 文 研 究 具 有 很 大 的 启 发 意 义, 所 得 结 论 亦 值 进 一 步 思 考 虽 然 研 究 对 象 的 范 围 相 对 较 窄, 但 上 述 关 于 改 变 类 动 词 和 变 化 事 件 的 研 究 对 于 揭 示 该 类 词 语 的 性 质 和 引 发 汉 语 学 界 对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重 视, 无 疑 具 有 十 分 积 极 的 作 用 再 将 目 光 转 向 外 语 语 言 学 研 究 我 们 检 索 到 两 篇 以 俄 语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为 研 究 对 象 的 论 文, 分 别 为 郝 艳 萍 语 义 场 中 具 有 变 化 语 义 的 动 词 研 究 2 和 季 元 龙 语 义 场 的 功 能 结 构 剖 析 具 有 变 化 语 义 的 俄 语 词 汇 3 二 者 均 以 语 义 场 理 论 为 基 础, 对 俄 语 变 化 语 义 场 的 内 部 结 构 进 行 分 析, 划 定 了 变 1 古 川 裕 变 化 事 件 的 两 种 认 识 及 句 式 特 点, 汉 语 学 报,2009 年 第 4 期 2 郝 艳 萍 语 义 场 中 具 有 变 化 语 义 的 动 词 研 究, 黑 龙 江 大 学, 季 元 龙 语 义 场 的 功 能 结 构 剖 析 具 有 变 化 语 义 的 俄 语 词 汇, 中 国 俄 语 教 学,2000 年 第 1 期 20

28 化 语 义 场 场 核 中 心 和 边 缘 结 构 的 语 义 特 征 和 成 员, 指 出 处 于 场 核 的 是 具 有 本 质 变 化 性 质 变 化 和 数 量 变 化 语 义 的 动 词 郝 艳 萍 (2010) 还 进 一 步 对 变 化 语 义 场 场 核 动 词 的 搭 配 性 能 和 扩 展 性 能 进 行 了 分 析 其 中 搭 配 性 能 指 的 是 变 化 的 对 象 是 人 还 是 事 物 ; 扩 展 性 能 则 包 括 时 间 程 度 和 空 间 三 种 扩 展 成 分 按 照 我 们 的 理 解, 即 相 当 于 主 语 宾 语 定 语 状 语 等 句 法 成 分 虽 然 俄 汉 两 种 语 言 的 词 汇 有 别, 语 义 场 的 结 构 和 成 员 也 不 尽 相 同, 但 我 们 仍 可 以 从 俄 语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研 究 中 获 得 理 论 和 方 法 上 的 启 示 若 加 以 类 比, 本 文 所 研 究 的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亦 当 属 于 汉 语 变 化 语 义 场 的 核 心 成 员, 即 场 核 动 词, 因 而 能 够 较 好 地 体 现 变 化 的 本 质 以 及 表 变 化 义 动 词 的 语 义 和 用 法 特 征 21

29 3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考 察 本 章 中, 我 们 将 从 词 语 搭 配 和 类 联 接 两 个 方 面 对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进 行 考 察 我 们 将 采 取 定 量 分 析 与 定 性 分 析 相 结 合 的 方 法, 根 据 对 语 料 的 分 类 概 括 和 归 纳, 总 结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框 架 其 中 搭 配 形 式 以 该 动 词 的 实 词 性 搭 配 为 主, 类 联 接 框 架 则 用 来 反 映 该 动 词 的 句 法 表 现 卫 乃 兴 (2002) 在 前 人 的 基 础 上, 对 词 语 搭 配 的 工 作 定 义 进 行 了 界 定 : 词 语 搭 配 是 在 文 本 中 实 现 一 定 的 非 成 语 意 义 并 以 一 定 的 语 法 形 式 因 循 组 合 使 用 的 一 个 词 语 序 列, 构 成 该 序 列 的 词 语 相 互 预 期, 以 大 于 偶 然 的 几 率 共 现 因 而 只 将 词 语 的 有 限 组 合 视 为 一 般 意 义 上 的 搭 配 类 联 接 则 是 文 本 中 抽 象 的 语 法 范 畴 间 的 结 合, 也 就 是 搭 配 的 句 法 框 架, 是 对 搭 配 更 高 一 级 的 抽 象, 二 者 为 概 括 与 具 体 的 关 系 类 联 接 的 抽 象 程 度 可 高 可 低, 通 常 的 做 法 是 以 常 用 词 类 概 括 搭 配 成 分 间 的 句 法 关 系 1 本 文 中 我 们 采 取 更 为 宽 泛 的 词 语 搭 配 和 类 联 接 概 念 词 语 搭 配 不 仅 指 有 限 组 合, 也 包 含 一 部 分 固 定 搭 配 对 类 联 接 的 概 括 则 以 词 类 层 面 的 组 合 为 主, 辅 以 具 体 的 词 语 实 例 我 们 的 做 法 是, 用 等 距 抽 样 法 提 取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中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语 料, 并 根 据 一 定 的 原 则 加 以 剔 除, 对 最 终 得 到 的 有 效 语 料 进 行 考 察, 统 计 出 频 率 最 高 的 前 五 个 搭 配 词 然 后 以 类 联 接 统 摄 词 语 搭 配, 并 对 其 特 点 进 行 归 纳 分 析 3.1 语 料 的 提 取 本 文 借 鉴 语 料 库 语 言 学 基 于 数 据 的 研 究 方 法, 对 14 个 表 变 化 义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进 行 考 察 以 国 家 语 委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为 样 本 来 源, 语 料 提 取 的 具 体 操 作 步 骤 如 下 : (1) 在 现 代 汉 语 语 料 库 中 输 入 检 索 词 及 词 性, 检 索 相 应 语 料 (2) 所 得 语 料 采 用 等 距 抽 样 法, 每 词 分 别 随 机 抽 取 200 条 左 右 的 样 本 语 料, 以 确 保 样 本 均 匀 分 布 在 总 体 中 抽 样 间 距 的 公 式 为 : 抽 样 间 距 = 总 体 的 总 数 / 样 本 大 小 ; 之 后 利 用 Excel 中 的 RandomBetween 函 数 选 择 随 机 起 点 (3) 对 抽 取 到 的 样 本 语 料 进 一 步 筛 选, 删 去 重 复 和 不 合 格 的 语 料 其 中, 不 合 格 的 语 料 包 含 下 列 情 况 ( 以 改 为 例, 语 料 采 用 原 序 号 ): 1 词 语 搭 配 和 类 联 接 的 概 念, 参 见 卫 乃 兴 (2002: ) 22

30 a. 义 项 不 符 语 料 中 词 语 所 体 现 的 义 项 不 在 本 文 研 究 范 围 之 内 47. 他 一 会 这 么 改, 一 会 那 么 画, 根 本 没 法 照 他 的 图 纸 生 产 19. 小 张 一 把 拉 过 支 书 的 手 说, 我 错 了, 我 改! 上 述 改 的 用 法 分 别 属 于 改 2 和 改 3 义 项, 故 剔 除 b. 表 示 特 定 意 义 的 专 名 如 : 118. 工 人 宣 传 队 参 加 学 校 中 全 部 斗 批 改 任 务, 并 且 永 远 领 导 学 校 17. 自 明 清 实 行 改 土 归 流 后, 就 一 贯 地 推 行 同 化 政 策, 各 府 州 县 设 县 学 或 书 院 前 句 改 特 指 革 命 时 期 的 整 改 运 动, 后 句 改 土 归 流 特 指 明 清 时 期 的 土 地 政 策, 均 为 专 名, 故 剔 除 c. 成 语 缩 略 语 等 如 : 69. 采 取 十 分 狡 猾 的 改 头 换 面 的 办 法, 曲 解 科 学 事 实, 来 偷 偷 的 销 售 主 观 唯 心 主 义 78. 尽 可 能 地 使 新 建 和 改 扩 建 企 业 迅 速 投 入 生 产 上 述 两 例 中, 改 头 换 面 和 改 扩 建 分 别 属 于 成 语 和 缩 略 语, 故 剔 除 d.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中 收 录 的 词 条 如 : 530. 经 过 几 次 变 动 改 组, 至 1890 年 方 始 投 产 其 中 改 组 为 现 汉 所 收 词 条, 故 剔 除 下 表 为 最 终 得 到 的 有 效 语 料 数 据 ( 词 项 分 别 按 改 变 换 各 类 词 的 音 序 排 列 ): 表 四 改 变 换 类 动 词 语 料 数 据 词 项 语 料 总 数 抽 样 间 距 起 始 抽 取 序 号 样 本 语 料 数 合 格 语 料 数 改 改 变 改 革 改 进 改 良 改 善 改 造 变 变 成 变 化 转 变 换

31 更 换 转 换 改 类 动 词 的 用 法 考 察 改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的 高 频 搭 配 词 2 表 五 改 的 前 五 项 高 频 搭 配 词 搭 配 词 出 现 次 数 在 语 料 中 所 占 比 例 (%) 为 成 在 名 字 主 意 为 成 在 主 要 用 来 表 示 改 的 结 果, 其 中 在 一 般 用 于 表 时 间 或 地 点 名 字 主 意 是 改 的 对 象 改 的 类 联 接 一 改 + 名 词 性 成 分 ( 动 宾 结 构 ): 1. 我 姓 杜, 叫 月 华, 到 这 儿 以 后, 改 了 名 字, 叫 杜 芸 芸 2. 想 改 主 意 可 由 不 得 你! 3. 他 马 上 一 顿, 改 了 口 气 在 简 单 结 构 中, 能 直 接 做 改 的 宾 语 的 名 词 性 成 分 比 较 有 限 3, 以 名 字 和 主 意 最 为 常 见, 且 多 为 具 有 泛 指 或 类 指 义 的 简 单 形 式 例 如 : 不 能 说 * 改 了 她 的 名 字, * 改 了 自 己 的 主 意 等 二 改 + 介 词 结 构 + 动 词 性 成 分 : 4. 饮 屠 苏 起 初 是 正 月 初 一 的 事, 后 来 才 改 在 除 夕 5. 是 否 可 以 把 音 乐 会 的 地 点 改 在 其 他 大 师 的 墓 前 进 行 6. 人 行 道 的 绿 化 带 改 由 环 卫 部 门 负 责 保 洁 1 统 计 方 法 为 : 以 检 索 词 为 中 心, 左 右 各 取 5 个 词, 在 这 一 范 围 内 进 行 考 察 参 考 王 茹 (2009) 但 我 们 只 选 取 其 中 有 直 接 句 法 关 系 的 搭 配 成 分 2 这 里 不 考 虑 了 / 着 / 过 等 时 体 成 分, 下 同 3 改 了 行 改 了 口 改 了 组 等 是 离 合 词 改 行 改 口 改 组 加 了 的 形 式, 不 在 我 们 的 考 察 范 围 内 24

32 7. 法 国 改 从 美 国 引 进 原 子 能 轻 水 反 应 堆 发 电 站 技 术 由 介 词 结 构 ( 通 常 为 在 由 从 等 ) 引 介 改 的 时 间 地 点 责 任 者 和 关 涉 对 象 等 具 体 内 容 其 中 在 + 时 间 / 地 点 后 面 可 不 必 有 动 词 性 成 分 三 改 + 动 词 短 语 ( 连 动 式 ): 8. 亚 运 会 期 间, 北 京 不 好 走, 改 去 天 津 测 试 9. 在 米 价 下 跌 的 时 候, 也 许 有 一 部 分 原 吃 杂 粮 的 人, 改 吃 米 饭 10. 半 年 之 后, 他 自 动 退 学, 改 习 机 械 在 连 动 句 中, 改 后 接 动 词 性 成 分, 说 明 改 的 具 体 内 容 前 句 通 常 对 改 前 的 状 况 或 改 的 原 因 进 行 说 明 四 ( 把 / 将 )A 改 ( 单 音 节 动 词 ) 成 / 为 B: 11. 苏 皖 边 区 的 盐 阜 区 联 立 第 二 中 学 ( 后 改 为 农 纺 专 门 学 校 ) 12. 改 成 仓 库, 堆 放 鸡 毛 蒜 皮, 破 铜 烂 铁 13. 第 三 等 级 代 表 决 定, 把 这 次 会 议 改 为 制 宪 会 议 年, 天 主 教 将 原 来 的 17 个 大 教 区 改 划 成 20 个 大 教 区 15. 后 来, 中 国 科 学 院 就 颁 布 了 化 学 元 素 新 的 读 音, 把 这 个 字 改 念 成 坦 该 句 式 指 出 改 的 对 象 ( 改 前 的 内 容 ) 和 改 后 的 结 果 其 中 改 与 成 / 为 之 间 可 插 入 单 音 节 动 词, 表 明 改 的 方 式 五 改 A 为 B: 16. 改 报 告 会 为 演 讲 比 赛 17. 碰 运 气 不 是 好 方 法, 不 如 改 碰 为 找 18. 通 过 所 谓 国 体 投 票, 决 定 改 共 和 制 为 君 主 制 该 结 构 可 看 作 把 / 将 A 改 成 / 为 B 的 凝 缩 形 式 当 A 和 B 长 度 较 短 时, 常 用 改 A 为 B 的 形 式 六 改 不 了 : 19. 老 鼠 还 是 啮 齿 类, 改 不 了 他 爱 啮 东 西 的 本 性 20. 我 有 个 老 也 改 不 了 的 坏 习 惯, 只 要 手 里 有 一 本 书 或 一 支 笔, 坐 下 去 就 起 不 来 21. 她 爸 爸 说 过 我 好 几 次 了, 乱 放 炮 的 脾 气 老 改 不 了 改 不 了 这 一 固 定 性 结 构 通 常 与 表 示 习 惯 性 格 等 意 义 的 词 语 搭 配 使 用, 强 调 其 根 深 蒂 固 难 以 改 变 的 特 点 改 的 搭 配 特 点 与 改 具 有 搭 配 关 系 的 名 词, 其 语 义 通 常 属 于 以 下 范 畴 :(1) 名 称 类 ( 名 字 名 称 等 );(2) 主 意 类 ( 主 意 1 );( 3) 时 间 地 点 类 ( 用 在 1 在 母 语 者 语 料 库 中 没 有 发 现 改 想 法 等 用 法, 改 主 意 似 乎 是 唯 一 的 25

33 引 介 );(4) 方 式 类 ( 方 法 做 法 等 );(5) 习 惯 类 ( 习 惯 脾 气 等 ) 其 中 最 为 常 见 的 是 名 称 类 和 主 意 类 改 的 动 作 主 体 一 般 是 人, 或 有 主 体 意 志 的 政 府 权 力 机 关 等 动 作 主 体 除 充 当 主 语 外, 还 可 通 过 由 以 等 介 词 引 入 改 与 动 词 性 成 分 结 合 的 能 力 很 强, 可 构 成 连 动 式, 表 示 改 的 具 体 内 容 或 方 式, 如 改 去 天 津 改 吃 米 饭 改 变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变 的 高 频 搭 配 词 表 六 改 变 的 前 五 项 高 频 搭 配 词 搭 配 词 出 现 频 次 在 语 料 中 所 占 比 例 (%) 状 况 面 貌 结 构 观 念 彻 底 可 以 看 出, 改 变 的 高 频 搭 配 词 主 要 是 表 抽 象 义 的 双 音 节 名 词, 以 及 表 程 度 深 的 副 词 彻 底 改 变 的 类 联 接 一 改 变 + 名 词 性 成 分 ( 动 宾 结 构 ): 22. 兴 办 学 校, 普 及 教 育, 从 根 本 上 改 变 日 本 的 面 貌 23. 他 刚 把 枝 条 压 弯, 却 又 突 然 放 开 手, 改 变 了 主 意 24. 时 代 的 变 化 在 改 变 着 人 们 的 道 德 观 念 和 价 值 观 念 25. 怎 样 改 变 这 种 人 才 布 局 上 的 不 合 理 状 况? 在 该 结 构 中, 可 与 改 变 搭 配 的 名 词 性 成 分 数 量 较 多, 范 围 较 广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作 为 宾 语 中 心 语 的 名 词 前 都 有 一 定 的 修 饰 成 分 充 当 宾 语 中 心 语 的 名 词 主 要 涉 及 下 列 语 义 范 畴 :(1) 性 质 类 ( 性 质 属 性 本 性 本 质 等 );(2) 面 貌 类 ( 面 貌 风 貌 环 境 局 面 形 象 等 );(3) 观 念 类 ( 观 念 主 意 看 法 态 度 认 识 等 );(4) 政 治 类 ( 制 度 体 制 政 策 方 针 等 );(5) 人 际 类 ( 关 系 地 位 命 运 等 ) 这 些 词 语 往 往 也 可 以 出 现 在 以 改 变 为 谓 语 的 主 谓 结 构 中, 26

34 充 当 主 语 中 心 语, 如 环 境 改 变 了 这 种 情 况 改 变 了 等 ; 亦 可 以 出 现 在 以 改 变 为 中 心 成 分 的 定 中 结 构 中, 充 当 定 语 中 心 语, 如 制 度 的 改 变 社 会 风 气 的 改 变 等 ( 见 第 二 类 ) 二 名 词 性 成 分 + 改 变 ( 偏 正 结 构 1 ): 26. 观 念 的 改 变, 是 一 个 长 期 的 过 程 27. 美 国 由 于 国 际 地 位 的 改 变, 由 历 来 主 张 独 立 倒 退 到 只 主 张 自 治 三 动 词 性 成 分 + 改 变 ( 动 宾 结 构 ): 28. 人 的 生 产 关 系 变 了, 人 的 心 理 面 貌 也 就 随 着 发 生 改 变 29. 教 学 中 脱 离 政 治 脱 离 生 产 脱 离 实 际 的 倾 向 有 了 很 大 改 变 30. 这 些 国 家 独 立 后, 经 济 的 畸 形 结 构 并 没 有 得 到 根 本 改 变 31. 地 主 身 份 地 位 的 变 化, 促 使 了 地 主 和 农 民 之 间 的 关 系 相 应 改 变 32. 这 种 局 面, 我 们 必 须 加 以 彻 底 改 变 在 以 改 变 为 宾 语 的 动 宾 结 构 中, 能 与 之 形 成 支 配 关 系 的 动 词 主 要 有 有 无 类 ( 有 没 有 无 等 ); 产 生 类 ( 发 生 促 使 等 ); 得 到 类 ( 得 到 得 以 ) 以 及 形 式 动 词 加 以 等 四 形 容 词 / 副 词 性 成 分 + 改 变 ( 定 中 / 状 中 结 构 ): 33. 这 是 个 很 大 的 改 变 34. 卫 生 状 况 始 终 无 法 根 本 改 变 35. 要 彻 底 改 变 山 区 面 貌 36. 逐 渐 改 变 了 旧 有 的 不 良 性 格, 培 养 和 形 成 了 新 的 良 好 的 性 格 37. 人 只 能 适 应 它 而 不 能 随 意 改 变 或 破 坏 它 38. 禁 止 借 鉴 外 国 的 情 况 已 经 改 变 在 此 类 结 构 中, 修 饰 改 变 的 形 容 词 和 副 词 性 成 分 主 要 有 以 下 几 类 :(1) 表 程 度 如 根 本 彻 底 完 全 深 刻 ( 地 ) 等 ;(2) 表 情 态 如 逐 步 随 意 迫 不 及 待 ( 地 ) 等 ;(3) 表 时 相 如 已 经 尚 未 正 在 即 将 等 五 改 变 + 原 有 类 词 语 + 名 词 性 成 分 : 39. 必 然 要 改 变 原 有 的 艺 术 形 式 40. 改 变 原 来 的 业 务 方 针 41. 十 七 岁 的 杨 开 慧 没 有 改 变 以 往 的 习 惯 42. 改 变 旧 的 条 件 改 变 与 原 有 类 词 语 联 系 紧 密, 常 见 的 有 原 有 原 来 以 往 旧 等 这 是 因 为 相 对 于 改 变 后 的 新 情 况, 改 变 前 自 然 是 原 有 情 况 王 茹 (2009) 指 出, 改 变 与 过 去 目 前 共 现 的 频 率 也 较 高 1 这 里 将 名 词 性 成 分 做 定 语 的 情 况 称 为 偏 正 结 构, 以 区 别 于 下 文 形 容 词 和 副 词 性 成 分 做 修 饰 语 的 定 中 / 状 中 结 构 下 同 27

35 六 改 变 + 消 极 类 词 语 + 名 词 性 成 分 : 43. 缺 少 改 变 不 正 确 习 惯 的 能 力 44. 改 变 轻 视 知 识 轻 视 人 才 轻 视 教 育 的 错 误 认 识 45. 要 改 变 不 合 理 的 经 济 结 构 46. 改 变 不 适 应 现 代 化 建 设 的 教 育 哲 学 观 点 改 变 与 表 消 极 意 义 的 词 语 联 系 紧 密 这 是 因 为 改 变 前 的 情 况 往 往 存 在 不 足 之 处, 所 以 才 需 要 改 变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看, 改 变 后 的 情 况 通 常 好 于 改 变 前 的 情 况 改 变 的 搭 配 特 点 同 改 变 相 联 系 的 名 词 性 成 分 范 围 较 广, 数 量 较 大 但 总 体 上 看 以 抽 象 义 名 词 为 主 改 变 充 当 动 宾 结 构 宾 语 和 定 中 结 构 中 心 语 的 能 力 较 强, 表 现 出 一 定 的 名 词 性 倾 向 可 以 修 饰 改 变 的 形 容 词 和 副 词 性 成 分, 语 义 上 大 多 倾 向 于 表 程 度 深 改 变 后 面 的 名 词 性 成 分 常 包 含 表 原 有 消 极 义 的 修 饰 成 分 改 革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革 的 高 频 搭 配 词 表 七 改 革 的 前 五 项 高 频 搭 配 词 搭 配 词 出 现 频 次 在 语 料 中 所 占 比 例 (%) 经 济 进 行 社 会 中 政 治 经 济 社 会 政 治 是 改 革 的 领 域, 而 中 和 进 行 则 突 出 了 改 革 的 过 程 性 特 征 改 革 的 类 联 接 一 改 革 + 名 词 性 成 分 ( 动 宾 结 构 ): 28

36 47. 不 少 地 区 改 革 体 制 48. 举 贤 授 能, 改 革 政 治 二 名 词 性 成 分 + 改 革 ( 偏 正 结 构 ): 49. 济 南 市 从 9 月 16 日 起 开 始 进 行 住 房 制 度 改 革 50. 进 行 了 大 规 模 的 教 育 改 革 51. 随 着 农 业 技 术 改 革 的 逐 步 发 展, 农 业 劳 动 生 产 率 的 逐 步 提 高 上 述 结 构 中, 改 革 的 对 象 多 与 社 会 政 治 经 济 文 化 等 方 面 息 息 相 关 可 直 接 在 改 革 前 加 上 表 对 象 的 成 分, 指 称 具 体 领 域 的 改 革, 常 见 的 有 制 度 体 制 经 济 教 育 课 程 文 字 等 改 革 这 种 用 法 体 现 了 改 革 的 名 词 性 倾 向 三 动 词 性 成 分 + 改 革 ( 动 宾 结 构 ): 52. 深 化 改 革, 才 能 增 强 经 济 活 力 53. 更 好 地 推 进 改 革 和 建 设 54. 文 字 必 须 在 一 定 条 件 下 加 以 改 革 与 改 革 相 联 系 的 动 词 有 推 进 促 进 深 化 厉 行 等 具 有 使 向 前 发 展 义 的 动 词 以 及 加 以 进 行 等 形 式 动 词 四 形 容 词 / 副 词 性 成 分 + 改 革 ( 定 中 / 状 中 结 构 ): 55. 文 艺 领 域 的 重 大 改 革 56. 彻 底 改 革 旧 的 教 学 内 容 和 教 学 方 法 57. 教 育 的 全 面 改 革 需 要 紧 紧 跟 随 经 济 的 全 面 改 革 修 饰 改 革 的 形 容 词 和 副 词 性 成 分, 大 都 具 有 程 度 深 的 语 义 五 ( 在 ) 改 革 中 : 58. 深 入 研 究 改 革 中 的 新 问 题 59. 使 人 民 在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中 得 到 实 惠 60. 在 改 革 中 前 进 的 大 连 造 船 厂 ( 在 ) 改 革 中 是 改 革 的 常 用 搭 配 形 式, 突 出 了 改 革 的 过 程 性 六 对 /( 在 方 面 ) 进 行 改 革 : 61. 对 国 营 零 售 商 业 和 农 村 供 销 合 作 社 的 体 制 进 行 改 革 62. 政 府 决 定 对 经 济 管 理 体 制 进 行 改 革 63. 在 政 治 经 济 社 会 文 化 和 外 交 等 五 个 方 面 进 行 改 革 可 以 用 介 词 对 或 在 / 方 面 引 入 改 革 的 对 象, 尤 其 适 用 于 名 称 较 长 的 对 象 29

37 改 革 的 搭 配 特 点 改 革 充 当 宾 语 和 中 心 语 成 分 的 能 力 很 强, 表 现 出 比 较 明 显 的 名 词 性 倾 向 修 饰 改 革 的 形 容 词 / 副 词 性 成 分 在 语 义 上 大 都 表 示 程 度 深 ( 在 ) 改 革 中 这 一 结 构 使 用 频 率 较 高, 体 现 了 改 革 的 过 程 性 特 征 改 进 的 主 要 搭 配 形 式 和 类 联 接 改 进 的 高 频 搭 配 词 表 八 改 进 的 前 五 项 高 频 搭 配 词 搭 配 词 出 现 频 次 在 语 料 中 所 占 比 例 (%) 工 作 技 术 不 断 方 法 管 理 工 作 技 术 方 法 管 理 都 是 改 进 的 对 象 ; 不 断 体 现 了 改 进 的 高 频 性 特 征 改 进 的 类 联 接 一 改 进 + 名 词 性 成 分 ( 动 宾 结 构 ): 64. 密 切 联 系 实 际, 改 进 工 作 65. 在 商 品 生 产 中 改 进 技 术 66. 他 不 满 足 已 有 的 成 就, 不 断 改 进 方 法 可 以 充 当 改 进 宾 语 的 名 词 性 成 分, 主 要 涉 及 以 下 几 个 范 畴 :(1) 工 作 类 ( 工 作 教 学 管 理 生 产 等 );(2) 技 术 类 ( 技 术 工 艺 等 );(3) 方 法 类 ( 方 法 手 段 等 ) 二 改 进 + 名 词 性 成 分 ( 偏 正 结 构 ): 67. 提 出 问 题 和 改 进 意 见 68. 采 取 了 以 下 两 个 改 进 措 施 69. 找 出 问 题, 讨 论 改 进 办 法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