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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语 言 科 学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ISSN 暋 CN /G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暋 2015 年 9 月 暋 第 14 卷 第 5 期 ( 总 第 78 期 )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及 其 方 法 论 思 考 * 杨 海 明 1 暋 邵 敬 敏 2 1 暨 南 大 学 华 文 学 院 暋 广 东 暋 广 州 暋 暨 南 大 学 中 文 系 暋 广 东 暋 广 州 暋 提 要 文 章 讨 论 框 式 结 构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及 其 方 法 论 思 考 :1) 该 构 式 具 有 制 造 假 设 话 题, 本 质 委 婉 否 定, 略 显 轻 微 转 折, 隐 含 温 和 辩 驳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这 些 必 须 通 过 关 联 后 续 句 才 能 得 到 证 明 2) 可 变 项 X 主 要 是 单 音 节 的 性 质 形 容 词, 还 包 括 心 理 动 词 以 及 形 容 词 化 的 名 词, 一 般 动 词 与 名 词 不 行 3) 指 出 对 举 变 式 说 X1( 也 ) 不 X1, 说 X2( 也 ) 不 X2 暠 语 义 的 三 种 不 同 倾 向 : 否 定 后 项 不 X2 暠, 否 定 前 项 不 X1 暠, 折 衷 的 兼 取 不 X2 暠 和 不 X1 暠 4) 对 挖 掘 框 式 结 构 主 观 情 态 义 从 方 法 论 角 度 进 行 一 些 理 论 思 考 关 键 词 说 X( 也 ) 不 X 框 式 结 构 暋 主 观 情 态 义 暋 关 联 学 说 暋 方 法 论 思 考 中 图 分 类 号 暋 H146.3 暋 暋 暋 文 献 标 识 码 暋 A 暋 暋 暋 文 章 编 号 暋 (2015) 引 论 现 代 汉 语 里, 框 式 结 构 非 常 丰 富, 不 仅 构 式 众 多, 而 且 凸 显 神 态 生 动 精 细 入 微 的 主 观 情 态 近 年 来 在 语 言 交 际 运 用 方 面, 有 明 显 的 泛 化 趋 势, 而 且 在 国 际 汉 语 教 学 中 也 开 始 引 起 普 遍 的 强 烈 的 关 注, 有 关 专 题 研 究 正 在 如 火 如 荼 地 进 行 本 文 就 辩 驳 式 框 式 结 构 说 X( 也 ) 不 X 暠 ( 比 如 说 大 ( 也 ) 不 大 暠 ) 展 开 讨 论, 主 要 涉 及 以 下 几 个 问 题 : 1) 该 框 式 结 构 主 观 情 态 有 哪 些 特 色? 2) 它 的 对 举 扩 展 式 及 其 变 式 有 哪 些 显 著 特 点? 3) 挖 掘 框 式 结 构 主 观 情 态 义 的 方 法 论 及 其 理 论 主 要 有 哪 些? 2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根 据 邵 敬 敏 (2011) 对 框 式 结 构 的 界 定, 说 X( 也 ) 不 X 暠 结 构 的 不 变 项 是 说 不 暠, 可 变 项 是 X, 括 号 里 的 也 暠 是 根 据 语 气 需 求 增 减 的 添 加 项 能 够 进 入 构 式 的 X, 最 为 典 型 的 是 性 质 形 容 词, 而 且 以 单 音 节 反 义 的 性 质 形 容 词 最 常 见, 例 如 : 大 / 小 高 / 低 难 / 易 长 / 短 轻 / 重 好 / 坏 远 / 近, 双 音 节 的 性 质 形 容 词 也 可 以, 但 是 使 用 频 率 不 高, 例 如 : 漂 亮 / 丑 陋 聪 明 / 愚 蠢 大 方 / 小 气 状 态 形 容 词 原 则 上 不 行 说 X( 也 ) 不 X 暠 可 分 为 基 本 单 列 式 与 扩 展 对 举 式, 还 有 一 些 变 式 我 们 先 讨 论 以 单 音 节 性 质 形 容 [ 收 稿 日 期 ]2014 年 9 月 29 日 暋 暋 [ 定 稿 日 期 ]2015 年 7 月 6 日 doi: /j.linsci * 本 文 得 到 国 家 社 科 基 金 项 目 (14BBY123) 的 资 助 感 谢 语 言 科 学 编 辑 部 和 匿 名 评 审 专 家 提 出 的 宝 贵 建 议! 483

2 语 言 科 学 暋 2015 年 9 月 词 充 当 变 项 X 的 典 型 构 式 单 列 式, 以 确 认 该 构 式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从 字 面 上 看, 该 构 式 前 半 段 是 肯 定 X, 后 半 段 则 是 否 定 X, 同 一 个 结 构 里 又 是 肯 定 又 是 否 定, 这 不 是 自 相 矛 盾 吗? 说 话 人 的 真 实 意 图 到 底 是 X 暠 还 是 不 X 暠? 例 如 ( 本 文 例 句 基 本 上 摘 自 北 京 大 学 CCL 语 料 库 和 人 民 日 报 ( 网 络 版 )): 暋 暋 (1) 解 疙 瘩 暠, 说 难 也 不 难 (1994 年 人 民 日 报 \ 第 1 季 度 ) 暋 暋 (2) 其 实, 说 怪 也 不 怪 ( 读 书 vol 灢 026) 暋 暋 (3) 断 奶 说 难 也 不 难 我 四 处 打 听 别 说, 这 办 法 还 真 被 我 找 到 了 ( 新 浪 博 客 : 安 妮 鲜 花 ) 如 果 说 把 结 构 义 分 为 客 观 情 状 义 与 主 观 情 态 义 两 大 类, 那 么, 框 式 结 构 的 构 式 义 最 擅 长 的 就 是 展 示 主 观 情 态 义 该 构 式 真 实 的 语 法 意 义 显 得 比 较 隐 蔽, 必 须 联 系 上 下 文 语 境 才 可 能 做 进 一 步 的 观 察 : (4) 其 实, 说 怪 也 不 怪 她 把 丈 夫 逼 上 自 杀 的 道 路, 是 她 思 想 发 展 的 必 然 结 果 ( 读 书 vol 灢 026) 例 (3) (4) 的 下 文 实 际 上 是 对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解 释 和 补 充, 明 确 无 误 地 提 示 我 们 : 该 框 架 结 构 的 构 式 义 并 非 模 棱 两 可, 而 是 表 面 上 似 乎 在 肯 定 X 实 际 却 是 否 定 了 X 换 言 之,X 只 是 一 种 假 象, 在 说 话 人 看 来 完 全 站 不 住 脚, 因 此 需 要 否 定 从 结 构 特 点 看, 该 框 式 结 构 有 一 些 值 得 注 意 的 地 方, 我 们 对 其 结 构 成 分 需 要 逐 一 进 行 分 析 先 看 下 面 实 例 : (5) 要 说 远, 也 不 远, 一 水 相 隔 心 相 连, 你 能 看 见 我 的 飘 带, 我 能 看 见 你 的 双 眼 ( 土 豆 网 : 说 远 也 不 远 ) (6) 说 很 远, 其 实 也 不 远, 只 要 情 未 了, 人 还 在, 距 离 就 不 是 问 题 ( 隆 安 教 育 信 息 网 : 说 远 也 不 远 ) (7) 深 圳 站 说 大 不 大, 但 它 有 时 起 的 作 用 是 一 些 部 门 多 年 工 作 都 起 不 到 的 (1994 年 报 刊 精 选 09) (8) 开 完 会 回 家, 我 及 时 作 出 总 结 : 相 爱 容 易 相 守 难, 婚 姻 容 易 夫 妻 相 守 难 暠 儿 子 做 出 补 充 : 生 我 容 易 养 我 难, 开 会 容 易 学 习 难 暠 老 公 说 : 爱 心 宽 容 加 努 力, 其 实 说 难 也 不 难 暠 ( 保 健 与 生 活 : 说 难 也 不 难 ) 首 先, 特 别 要 注 意 的 是, 其 中 的 不 变 项 说 暠 并 非 言 说 动 词 说 话 暠, 而 是 已 经 虚 化, 意 思 是 要 说 暠 如 果 认 为 暠 那 么, 这 个 认 为 暠 的 主 体 究 竟 是 谁 呢? 这 里 有 两 种 可 能 性 : 1) 最 普 遍 最 常 见 的 是 虚 拟 的 主 体, 并 不 实 际 存 在, 相 当 于 如 果 有 人 认 为 暠, 这 只 是 说 话 者 的 一 种 主 观 设 定, 针 对 某 种 可 能 出 现 的 看 法 如 例 (5)-(7), 是 针 对 某 些 人 可 能 认 为 远 暠 大 暠 的 看 法 2) 是 针 对 谈 话 的 对 象, 如 例 (8), 老 公 的 话 显 然 是 针 对 上 文 我 暠 ( 老 婆 ) 与 儿 子 认 为 难 暠 的 看 法 其 次, ( 说 )X 暠 实 际 上 是 话 题 化 的 一 种 手 法, ( 如 果 ) 说 暠 是 故 意 制 造 假 设 性 话 题 的 标 志, 而 不 X 暠 则 是 对 假 设 话 题 X 的 否 定 评 述 第 三, 该 框 架 相 对 地 说 比 较 松 散, 中 间 可 以 停 顿, 前 面 可 以 添 加 连 词 要 ( 是 ) 暠, 跟 说 X 暠 构 成 假 设 关 系 而 且 还 可 以 插 入 一 些 词 语, 例 如 其 实 暠, 它 既 可 以 出 现 在 框 式 结 构 的 中 间, 如 例 (6), 也 可 以 出 现 在 整 个 框 式 结 构 的 前 面, 如 例 (8), 表 示 后 半 截 ( 也 ) 不 X 暠 才 是 说 话 者 真 正 的 看 法, 因 而 整 个 构 式 明 显 带 有 轻 微 转 折 暠 温 和 辩 驳 暠 的 口 吻, 例 (7) 后 续 句 更 是 用 了 转 折 连 词 但 暠, 进 一 步 确 认 不 X 暠 的 观 点 第 四, 该 框 式 结 构 中 间 的 副 词 也 暠 虽 然 非 该 构 式 必 需, 似 乎 可 有 可 无, 但 是 其 作 用 也 不 能 小 看 副 词 也 暠 在 现 代 汉 语 里 主 要 表 示 类 同 暠, 并 且 派 生 出 其 他 引 申 义 因 为 也 暠 会 引 进, 或 者 起 码 暗 示 存 在 着 同 类 项, 因 为 提 醒 被 否 定 的 也 不 是 这 一 个, 这 实 际 上 就 起 到 了 弱 化 辩 驳 语 气 暠 的 功 能 该 构 式 具 有 一 定 484

3 杨 海 明 等 暋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及 其 方 法 论 思 考 的 辩 驳 语 气, 如 果 是 用 说 X 不 X 暠, 语 气 就 显 得 比 较 直 白, 坦 率, 似 乎 缺 少 缓 冲, 因 此 说 话 者 如 果 不 希 望 语 气 过 分 直 截 了 当, 就 会 插 入 也 暠, 起 到 缓 冲 语 气 的 作 用 因 此 该 构 式 的 否 定, 是 委 婉 否 定 ; 辩 驳, 也 是 轻 微 辩 驳 归 纳 起 来, 该 构 式 的 语 法 意 义 应 该 是 : 要 是 有 人 认 为 (Y) 是 X, 其 实 我 认 为 应 该 也 不 X,( 因 为 Z) 这 样 的 说 法 主 要 是 针 对 某 种 假 设 可 能 出 现 的 看 法 Y 是 X 暠, 所 以 需 要 略 微 加 以 辩 驳 Y 也 不 X 暠, 并 且 阐 明 自 己 相 反 的 观 点 Z 显 然, 这 一 框 式 结 构 兼 有 否 定 兼 辩 驳 与 表 态 的 功 能, 语 义 重 点 明 显 落 在 后 半 截 不 X 暠 上 可 见, 说 话 者 的 语 义 倾 向 明 确 无 误, 既 不 含 糊, 也 不 矛 盾 这 一 框 式 结 构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可 以 概 括 为 : 制 造 假 设 话 题, 本 质 委 婉 否 定, 略 显 轻 微 转 折, 隐 含 温 和 辩 驳 对 这 一 鲜 明 的 主 观 情 态, 我 们 在 大 型 语 料 库 以 及 网 络 真 实 文 本 里 发 现, 大 量 的 后 续 句 准 确 无 误 地 显 示 了 说 话 者 对 该 框 式 结 构 的 语 义 倾 向 例 如 : (9) 说 多 也 不 多 : 还 以 为 99 的 玫 瑰 就 很 多 (YXIDU 贴 吧 : 说 多 也 不 多 ) (10) 当 支 书, 说 难 也 不 难, 就 看 你 能 不 能 耐 得 清 贫 吃 大 苦, 宁 亏 自 己 不 亏 公 (1995 年 人 民 日 报 11 月 份 ) (11) 其 实, 上 海 等 地 的 做 法 说 新 也 不 新, 他 们 无 非 是 坚 持 了 党 一 贯 倡 导 的 实 事 求 是 的 原 则, 把 工 作 做 得 深 (1996 年 人 民 日 报 2 月 份 ) (12) 很 重 视 一 个 与 中 国 大 多 数 人 毫 不 相 干 的 圣 诞 节 暠! 说 怪 也 不 怪, 这 可 能 与 他 有 个 外 国 女 婿 我 的 父 亲 有 关 ( 作 家 文 摘 1994X: 外 祖 父 俞 平 伯 的 嗜 好 ) 可 见, 后 续 句 的 目 的 都 在 于 进 一 步 论 证 不 X 暠 的 观 点, 据 此, 我 们 可 以 归 纳 出 一 个 鉴 别 说 X 也 不 X 暠 是 否 真 正 属 于 这 一 类 辩 驳 性 构 式 的 形 式 标 准 : 说 X( 也 ) 不 X 暠 格 式, 凡 是 可 以 变 换 为 : 尽 管 某 些 人 说 X, 其 实 我 认 为 ( 也 ) 不 X 暠 的, 那 么 该 格 式 就 属 于 我 们 这 里 讨 论 的 框 式 结 构 ( 构 式 1), 否 则, 就 不 属 于 该 构 式 3 X 的 类 别 以 及 说 暠 的 分 化 该 框 式 结 构 中 的 X, 高 频 出 现 的 是 单 音 节 性 质 形 容 词 除 此 之 外, 我 们 发 现 部 分 动 词 以 及 少 数 名 词 似 乎 也 可 以 进 入 这 种 构 式 但 是 一 般 动 词, 尤 其 是 动 作 动 词, 以 及 一 般 名 词 原 则 上 都 不 行 因 此, 对 某 些 似 是 而 非 的 格 式, 我 们 需 要 进 行 仔 细 鉴 别 1)X 是 动 作 动 词 例 如 : 暋 暋 (13) 说 了 走 也 不 走, 到 底 是 要 干 嘛, 一 群 人 围 观 你, 谁 也 不 说 话 ( 百 度 贴 吧 : 云 净 天 空 ) 暋 暋 (14) 说 好 就 此 放 手, 说 好 不 为 彼 此 停 留, 可 回 忆 说 走 又 不 走 ( 推 一 把 : 发 发 牢 骚 ) 暋 暋 (15) 说 走 就 不 走, 长 途 车 司 机 嘴 里 说 着 9 小 时 没 动 地 ( 青 岛 新 闻 网 2007 年 02 月 16) 暋 暋 (16) 怕 什 么, 说 死 也 不 准 死 姐, 你 还 迷 信 哩! 暠 ( 冯 德 英 : 迎 春 花 ) 这 里 的 类 似 格 式, 由 于 可 变 项 是 动 词, 可 以 标 为 说 V( 也 ) 不 V 暠, 称 为 构 式 2 暠, 形 式 上 似 乎 跟 可 变 项 是 形 容 词 的 说 X 也 不 X 暠 ( 构 式 1) 相 似, 但 是 仔 细 分 析 就 会 发 现, 这 是 完 全 不 同 的 两 种 构 式 第 一, 构 式 2 里 的 说 暠 是 真 的 言 说 动 词,V 真 的 是 指 说 话 暠 的 具 体 动 作 行 为 ; 构 式 1 里 的 说 暠 正 如 上 一 节 所 指 出 的 那 样, 并 非 真 的 说, 而 只 是 表 示 认 为 暠, 动 作 属 性 已 经 虚 化 了 第 二, 构 式 2 的 说 V 暠 没 有 假 设 义, 是 实 现 了 的 言 说 行 为, 因 此 不 能 添 加 假 设 连 词 要 暠, 动 词 V 后 面 还 可 以 跟 着 了 暠, 如 例 (13); 第 三, 在 前 半 段 与 后 半 段 之 间, 不 一 定 是 也 暠 连 接, 可 以 是 又 暠, 如 例 (14), 也 可 以 是 就 暠, 如 例 (15); 第 四, 后 半 段 的 动 词 前 还 可 以 插 入 其 他 的 副 词 或 者 助 动 词, 如 例 (16) 的 准 暠 换 言 之, 这 个 格 式 其 实 不 是 严 格 意 义 的 框 式 结 构, 只 是 普 通 的 句 法 结 构 而 且 更 为 重 要 的 是 该 格 式 表 示 的 语 法 意 义, 也 跟 构 式 1 完 485

4 语 言 科 学 暋 2015 年 9 月 全 不 同 它 表 示 : 某 人 尽 管 说 了 要 V, 但 是 却 不 实 施 V 这 里 既 没 有 辩 驳 义, 也 没 有 否 定 V 暠 的 意 思, 而 显 示 说 话 者 对 某 人 不 V 暠 不 满 的 心 态 我 们 可 以 运 用 上 一 节 所 设 定 的 标 准 来 鉴 别, 发 现 构 式 2 不 能 成 立 : * 暋 暋 说 走 也 不 走 曻 尽 管 某 些 人 说 走, 其 实 我 认 为 ( 也 ) 不 走 构 式 2 根 本 无 法 进 行 这 样 的 变 换, 因 此 可 以 认 定 这 一 格 式 不 属 于 构 式 1 2) 心 理 动 词 这 可 能 出 现 两 种 情 况 : 第 一, 说 暠 是 真 的 在 说, 属 于 言 说 动 词 这 样 就 跟 上 述 一 般 的 动 词 一 样, 构 成 的 是 构 式 2 例 如 : (17) 你 说 爱 我 又 不 爱 我, 何 苦 要 给 我 折 磨? ( 作 词 : 金 生 水 : 你 说 爱 我 又 不 爱 我 ) (18) 我 本 心 是 很 讨 厌 聊 天 的, 你 信 么? 算 了, 我 说 信 你 也 不 信 ( 百 度 空 间 2011 灢 7 灢 13) 第 二, 说 暠 已 经 虚 化, 而 且 心 理 动 词 由 于 可 以 接 受 程 度 副 词 的 修 饰, 具 有 程 度 属 性, 跟 性 质 形 容 词 有 一 致 性, 因 此, 这 里 的 格 式 应 该 属 于 构 式 1 例 如 : (19) 说 喜 欢 也 不 喜 欢 ( 百 度 搜 索 ) (20) 说 不 恨 其 实 我 很 恨 她 也 很 爱 她 ( 百 度 贴 吧 : 有 一 种 爱 叫 放 手 吧 ) 我 们 在 百 度 谷 歌 人 民 网 CCL 语 料 库 上 进 行 检 索, 这 样 的 例 句 极 少, 可 以 说 是 凤 毛 麟 角, 起 码 说 明 使 用 的 频 率 不 高 3) 陈 述 化 的 名 词 说 男 人 也 不 男 人 暠 说 名 牌 也 不 名 牌 暠, 这 样 的 类 型 可 以 进 入 我 们 上 述 变 换 鉴 定 格 式 : 尽 管 某 人 说 是 个 男 人, 其 实 我 认 为 他 不 像 男 人 暠 尽 管 某 人 认 为 是 名 牌, 其 实 我 觉 得 不 是 名 牌 暠 而 且 构 式 义 也 表 示 辩 驳 兼 评 说 义, 肯 定 了 不 N 暠 的 看 法 所 以 应 该 属 于 构 式 1 这 里 的 名 词, 我 们 看 作 陈 述 化 的 名 词 暠, 指 部 分 名 词 性 质 属 性 比 较 强, 在 主 谓 格 式 充 当 谓 语 这 样 特 别 的 句 法 结 构 中 可 以 直 接 受 否 定 副 词 的 修 饰, 当 然 也 可 以 看 作 是 不 ( 是 / 像 ) 情 人 暠 中 是 / 像 暠 的 语 用 省 略, 说 明 这 里 的 名 词 已 经 陈 述 化 了 但 是 实 际 使 用 的 情 况 并 不 多, 我 们 在 百 度 谷 歌 人 民 网 CCL 语 料 库 上 进 行 检 索, 几 乎 没 有 发 现 类 似 的 例 句 要 注 意 的 是 说 暠 在 表 示 认 为 暠 时, 也 可 以 不 出 现 例 如 : (21) 再 说 他 们 的 关 系 情 人 不 情 人, 朋 友 不 朋 友, 说 深 不 深, 说 浅 也 不 浅, 礼 物 的 价 值 很 不 好 确 定 ( 池 莉 : 来 来 往 往 (12)) (22) 男 不 男 女 不 女, 不 知 道 都 是 些 啥 人! ( 北 京 大 学 语 料 库 ) 4 对 举 式 说 X1( 也 ) 不 X1, 说 X2( 也 ) 不 X2 暠 说 X( 也 ) 不 X 暠 是 单 列 式, 它 还 有 扩 展 的 对 举 式 说 X1( 也 ) 不 X1, 说 X2( 也 ) 不 X2 暠, 如 果 把 前 一 构 式 中 的 形 容 词 X 标 为 X1, 那 么 后 一 构 式 的 X 必 定 是 与 X1 对 立 的 反 义 形 容 词, 可 以 标 为 X2 其 中 的 可 变 项 分 别 为 X1 与 X2, 而 且 前 后 句 往 往 都 要 有 说 暠 出 现, 也 暠 出 现 的 频 率 都 比 较 高 不 过, 如 果 这 两 个 形 容 词 是 同 义 或 近 义, 那 就 不 可 能 构 成 该 构 式 的 对 举 式 例 如 下 例 就 不 属 于 这 一 对 举 式 : (23) 公 主 和 公 子 同 年 同 月 同 日 同 时 辰 生, 你 们 说 奇 也 不 奇, 巧 也 不 巧? 暠 ( 读 者 ( 合 订 本 )) 对 举 式 通 常 是 前 后 对 举, 语 义 情 况 比 较 复 杂, 需 要 进 行 具 体 分 析, 这 里 至 少 有 三 种 情 况 : 1) 语 义 倾 向 不 X2 暠, 即 指 向 构 式 的 后 项 前 构 式 与 后 构 式 之 间 存 在 一 个 转 折 的 语 义 关 系, 前 句 说 X1 不 X1 暠 往 往 只 是 一 个 铺 垫, 语 义 重 点 应 该 在 后 面 例 如 : (24) 我 现 在 年 纪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我 后 悔 我 大 学 毕 业 就 应 该 先 生 个 孩 子 ( 百 度 快 照 2008 灢 12 灢 11) (25) 网 络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也 不 小, 披 个 马 甲 安 全 些 ( 西 祠 胡 同 2013 灢 04 灢 23) 486

5 杨 海 明 等 暋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及 其 方 法 论 思 考 (26) 拉 萨 城 说 大 不 大, 但 说 小 也 不 小, 平 常 上 下 班 朋 友 聚 会 什 么 的, 没 有 车 不 方 便 ( 新 华 网 2004 年 05 月 10 日 ) (27) 客 厅 和 餐 厅 两 区 相 加 30 多 平 米 的 面 积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也 确 实 不 大 ( 搜 狐 家 居 2007 灢 03 灢 04) (28) 这 世 界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不 大, 中 午 竟 然 遇 到 多 年 未 曾 联 系 的 初 中 同 学 ( 开 心 网 记 录 2012 灢 05 灢 03) (29)8 年 时 间, 说 短 不 短, 说 长 也 不 长, 怎 么 生 活 之 巨 变, 竟 会 如 此 沧 海 桑 田? (1994 年 报 刊 精 选 01) 以 上 6 个 例 句, 大 体 上 有 三 种 类 型 : 第 一, 例 (24) (25) 的 后 续 句 我 后 悔 我 大 学 毕 业 就 应 该 先 生 个 孩 子 暠 以 及 披 个 马 甲 安 全 些 暠 都 是 对 不 小 暠 的 进 一 步 说 明, 句 子 前 面 都 可 以 添 加 所 以 暠 因 此 暠 第 二, 例 (26) 对 举 式 的 后 一 框 式 结 构 之 前 出 现 转 折 连 词 但 暠, 例 (27) 对 举 式 的 后 一 框 式 结 构 中 间 出 现 语 气 副 词 确 实 暠, 说 明 对 不 X2 暠 的 语 义 加 强 第 三, 例 (28) 的 后 续 句 用 了 责 问 性 质 的 中 午 竟 然 遇 到 多 年 未 曾 联 系 的 初 中 同 学 暠, 例 (29) 更 是 运 用 了 反 问 句 怎 么 生 活 之 巨 变, 竟 会 如 此 沧 海 桑 田? 暠 说 明 整 个 构 式 倾 向 于 认 为 不 X2 暠, 这 显 然 符 合 汉 语 语 句 焦 点 重 心 在 后 的 特 点 2) 语 义 倾 向 于 不 X1 暠, 即 指 向 构 式 的 前 项 例 如 : (30) 这 个 世 界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 居 然, 在 歙 县 鲍 家 花 园 又 一 次 遇 到 唐 山 来 的 朋 友 ( 西 祠 胡 同 2013 灢 04 灢 28) (31) 这 世 界,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而 我, 又 看 见 了 你 ( 长 葛 吧 2013 灢 07 灢 21) (32) 荆 棘 的 作 用,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不 大 很 多 人 不 点 荆 棘 觉 得 是 最 废 的 技 能 说 下 我 的 看 法 我 觉 得 荆 棘 是 神 技 ( 龙 之 谷 综 合 讨 论 区 2012 灢 7 灢 23) (33) 邮 件 这 事,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不 大, 作 为 一 个 称 职 的 助 理, 其 中 一 项 重 要 工 作 就 是 查 看 邮 件 ( 小 红 故 事 会 : 总 裁 助 理 日 记 ) 例 (30) 的 后 续 句 居 然, 在 歙 县 鲍 家 花 园 又 一 次 遇 到 唐 山 来 的 朋 友 暠 例 (31) 的 后 续 句 而 我, 又 看 见 了 你 暠, 显 然 都 是 照 应 不 大 暠 的 ; 例 (32) 的 后 续 句 我 觉 得 荆 棘 是 神 技 暠, 以 及 例 (33) 的 后 续 句 其 中 一 项 重 要 工 作 就 是 查 看 邮 件 暠, 显 然 都 是 照 应 不 小 暠 的 可 见, 这 里 的 构 式 义 倾 向 于 前 句 这 种 倾 向 的 构 式 出 现 的 概 率 比 较 小, 比 不 上 倾 向 于 后 项 的 第 1 类 我 们 认 为, 这 可 能 是 构 式 泛 化 引 起 语 义 变 化 的 结 果 换 言 之, 正 因 为 这 一 对 举 的 框 式 结 构, 语 义 客 观 上 可 以 双 指, 这 就 为 语 义 从 倾 向 于 后 指, 到 泛 化 为 双 指, 再 进 一 步 发 展 就 变 为 为 前 指 提 供 了 一 种 可 能 但 是 必 须 有 个 前 提, 那 就 是 要 有 明 确 语 义 倾 向 的 后 续 句 做 出 补 充 说 明, 才 不 会 导 致 误 解 或 者 歧 解 大 量 语 言 事 实 说 明, 这 类 对 举 式 三 种 语 义 倾 向 都 有 下 面 我 们 用 这 世 界 暠 同 一 话 题 的 例 句, 来 看 实 际 的 语 言 运 用 : (34) 这 世 界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只 要 我 刻 意 不 再 让 你 见 到, 那 就 真 的 见 不 到 ( 暖 小 熊 : 纵 是 相 聚 也 别 离 ) (35) 这 世 界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不 在 同 一 地 方 撞, 在 别 的 地 方 也 是 撞 (BokA 男 士 网 2013 灢 07 灢 25 ) (36) 这 个 世 界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有 时 候 一 个 转 身, 也 许 一 辈 子 也 见 不 到 了 有 时 候 总 能 不 经 意 的 遇 见 那 么 多 熟 悉 的 人 (BAIDU 贴 吧 2011 灢 07 灢 24) 从 以 上 框 式 结 构 的 后 续 句, 可 以 清 楚 地 看 出, 例 (34) 语 义 倾 向 不 小 暠, 例 (35) 语 义 倾 向 不 大 暠, 例 (36) 则 487

6 语 言 科 学 暋 2015 年 9 月 语 义 倾 向 前 后 兼 有 3) 语 义 倾 向 不 明 显, 换 言 之, 既 认 为 不 X1 暠, 也 认 为 不 X2 暠, 从 而 表 达 一 种 不 X1 也 不 X2 暠 两 个 特 点 兼 有, 处 于 一 种 中 间 状 态 的 感 受 说 话 者 的 态 度 似 乎 比 较 暧 昧, 属 于 一 种 折 中 的 兼 取 暠 型 例 如 : (37) 本 命 年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的 年 纪, 真 的 很 尴 尬 ( 百 度 快 照 2013 灢 12 灢 13 ) (38) 世 界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不 大, 小 木 屋 的 网 易 博 客, 一 缕 清 香, 一 钩 旧 时 月 色! ( 网 易 博 客 2010 灢 09 灢 14) 这 种 折 中 兼 取 的 观 点, 在 中 国 哲 学 里 是 比 较 普 遍 的, 符 合 中 庸 之 道 其 实 这 也 是 一 种 看 法, 不 能 看 作 是 看 法 模 糊 或 者 观 点 矛 盾 汉 语 里 常 常 有 类 似 的 观 点, 例 如 : (39) 我 是 一 条 不 中 不 西 不 男 不 女 不 大 不 小 不 新 不 旧 的 红 色 内 裤 ( 红 色 内 裤 历 险 记 ) (40) 个 子 不 高 不 低, 身 体 不 胖 不 瘦, 脸 色 不 黑 不 白, 眼 睛 不 大 不 小, 鼻 子 不 高 不 低, 嘴 巴 不 宽 不 窄, 耳 朵 不 圆 不 长, 那 人 是 谁? ( 道 客 巴 巴 : 刻 画 人 物 的 方 法 ) 但 是, 折 中 的 解 释 并 非 最 有 说 服 力, 我 们 仔 细 分 析, 观 察 到 这 类 对 举 式 有 些 是 有 后 续 句 的 例 如 : (41) 这 世 界 是 否 真 的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么? 说 大 呢, 也 不 大 你 所 喜 欢 的 人 能 在 你 逛 街 的 时 候 被 你 碰 见, 就 是 小 ; 说 小 呢, 也 不 小 你 所 喜 欢 的 人 就 算 跟 你 在 一 个 城 市, 你 想 找 或 者 一 直 碰 不 到, 那 就 大 了 (42) 交 院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有 时 候 一 天 能 够 多 次 遇 见 相 同 的 人, 但 是, 自 己 心 里 想 遇 见 的 那 个 人 有 时 候 一 周 都 难 遇 见 一 次!! (BAIDU 贴 吧 2013 灢 12 灢 12) 后 续 句 清 楚 地 标 明 了 说 话 者 采 取 的 是 一 种 相 对 论, 真 正 的 意 图 是 从 不 同 角 度 进 行 观 察, 就 可 能 得 出 完 全 相 反 的 结 论 这 就 说 明 世 界 上 万 事 万 物 都 是 相 当 复 杂 的, 往 往 不 能 简 单 地 做 出 单 一 性 判 断 这 一 构 式 正 好 体 现 了 观 察 分 析 的 辩 证 法 两 点 论 有 趣 的 是, 前 构 式 与 后 构 式 可 以 都 不 出 现 副 词 也 暠 ( 例 (43) 灢 (44)), 也 都 可 以 一 起 出 现 也 暠 ( 例 (45) -(46)), 但 是 如 果 只 出 现 一 个 也 暠, 那 就 只 能 在 后 面 ( 例 (47)-(48)), 没 有 发 现 只 出 现 在 前 构 式 的 如 果 前 后 构 式 都 用 了 也 暠, 这 类 对 举 构 式 往 往 是 表 示 折 中 语 义 的, 如 例 (49)-(50) 例 如 : (43) 世 界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不 大, 人 生 何 处 不 相 逢 ( 仙 河 吧 转 载 ) (44)8 年, 说 长 不 长, 说 短 不 短, 又 有 多 少 人 能 够 坚 持 下 来 呢? ( 武 艺 吧 : 见 习 爱 ) (45) 讨 债! 别 人 欠 了 我 一 笔 债, 说 少 也 不 少, 说 多 也 不 多, 本 是 不 想 要 的, 但 自 己 辛 辛 苦 苦 挣 的 血 汗 钱 ( 故 事 会 2005) (46) 写 好 团 支 书 申 请 书, 说 难 也 不 难, 说 易 也 不 易, 别 人 只 能 给 你 提 供 参 考 和 建 议, 最 终 还 是 要 你 自 己 亲 手 动 笔 写 的 ( 大 学 班 级 申 请 团 支 书 2013 灢 09 灢 16) (47) 我 们 事 业 的 范 围,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也 不 小 了 ( 茅 盾 : 子 夜 ) (48) 不 分 手 的 恋 爱 有 吗 八 年 的 时 间 说 长 不 长 说 短 也 不 短 (SOSO 问 问 2012 灢 02 灢 20) (49) 手 上 有 一 块 说 大 也 不 大 说 小 也 不 小 的 纹 身 ( 寻 医 问 药 网 2013 灢 12 灢 11) (50) 说 新 也 不 新, 说 旧 也 不 旧 ( 读 书 vol 灢 108) 5 对 举 式 的 变 式 及 其 近 义 构 式 比 较 对 举 式 说 X( 也 ) 不 X, 说 X( 也 ) 不 X 暠 在 实 际 使 用 时, 往 往 有 一 些 变 式 1) 这 类 对 举 构 式 可 以 拆 开 后 使 用, 说 X 暠 可 以 带 上 语 气 词 吧 暠 或 呢 暠, 好 像 成 为 一 个 话 题, 后 面 的 不 X 暠 再 加 以 评 说 例 如 : 488

7 杨 海 明 等 暋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及 其 方 法 论 思 考 (51) 五 年, 说 长 吧 也 不 长, 说 短 吧 也 不 短, 这 五 年 里 有 笑 容 有 泪 水 ( 腾 讯 微 博 2013 年 7 月 10 日 ) (52) 说 长 吧 它 不 长, 说 短 吧 它 很 长 ( 混 血 老 公 别 太 霸 道 了! 第 二 十 八 章 ) (53) 八 年 了, 说 长 吧, 也 不 长, 说 短 呢, 也 不 短 (54) 人 的 一 辈 子 说 长 不 长, 说 短 吧 不 短, 不 要 让 烦 恼 带 走 我 的 青 春 ( 我 恨 我 痴 心 2008 灢 05 灢 17) 2) 前 句 和 后 句 往 往 可 以 扩 展, 尤 其 是 后 句 插 入 一 些 表 示 说 话 者 主 观 态 度 的 词 语 例 如 : (55) 我 和 妻 共 同 生 活 已 有 17 年 了 说 长 不 长, 说 短 也 不 算 短 了 ( 叶 辛 : 我 们 的 爱 之 路 暠 ) (56) 九 年, 这 日 子 说 长 也 不 算 长, 说 短 也 不 算 短 ( 陈 建 功 赵 大 年 : 皇 城 根 ) (57) 说 大 它 不 大, 说 小 它 不 小 (SOSO 问 问 2008 灢 08 灢 11) 例 (55) 例 (56) 的 算 暠, 例 (57) 的 它 暠 都 是 插 入 的 3) 构 式 中 某 些 成 分 可 能 被 近 义 词 语 替 换,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出 于 行 文 追 求 变 化 的 需 求 例 如 : (58) 你 感 到 与 马 叔 的 关 系 就 像 跟 一 个 同 父 异 母 的 哥 哥 的 关 系 一 样, 说 亲 也 不 亲, 说 疏 也 难 疏 ( 莫 言 : 红 树 林 ) (59) 他 的 统 计 上 又 增 加 了 一 票, 一 共 是 十 八 票 了! 十 八 票! 说 多 是 不 多, 说 少 也 不 少 ( 蚀 三 部 曲 之 一 ) (60) 肚 子 说 疼 也 不 疼, 说 不 疼 也 有 点 不 舒 服 (39 健 康 网 2013 灢 05 灢 30) (61) 说 长 吧 它 不 长, 说 短 吧 它 很 长 ( 混 血 老 公 别 太 霸 道 了! 第 二 十 八 章 ) 例 (58) 的 不 暠 被 难 暠 替 换, 例 (59) 的 也 暠 由 是 暠 替 换, 例 (60) 的 疼 暠 由 有 点 不 舒 服 暠 替 换, 例 (61) 的 不 短 暠 被 很 长 暠 替 换 4) 反 义 词 的 前 后 顺 序 往 往 要 符 合 汉 语 的 规 律, 例 如 : 远 近 大 小 高 低 长 短 粗 细 香 臭 轻 重 美 丑, 这 是 人 们 的 认 知 上 的 一 种 习 惯 的 优 势 选 择 例 如 : (62) 艾 琳 暠 对 美 国 影 响 说 大 不 大 说 小 不 小 由 于 美 国 东 部 沿 海 的 商 家 在 暴 风 雨 来 临 前 关 门 歇 业, 因 此 飓 风 艾 琳 暠 对 陷 入 债 务 和 失 业 困 境 的 美 国 经 济 造 成 的 损 失 并 不 大 ( 搜 狐 滚 动 2011 灢 08 灢 30 ) (63) 六 月 就 毕 业 了 吧, 说 远 不 远, 说 近 不 近, 甚 至 研 还 没 考, 就 要 开 始 准 备 毕 业 了 ( 新 浪 博 客 : 说 远 不 远, 说 近 不 近 ) (64) 现 在 我 们 认 为 相 声 的 历 史 发 展 至 今 差 不 多 有 200 年, 它 说 长 不 长, 说 短 也 不 短, 重 要 的 是, 相 声 是 一 种 大 众 的 艺 术, 从 它 诞 生 的 那 一 天 起, 就 深 深 地 扎 根 于 人 民 大 众 (1994 年 报 刊 精 选 12) 这 样 的 顺 序 最 多, 但 是 有 时 也 会 出 现 次 序 颠 倒 的 情 况, 这 时 主 要 服 从 于 句 子 语 用 意 义 的 需 求, 即 语 义 倾 向 主 要 是 后 者 不 X2 暠 例 如 : (65)8 年 时 间, 说 短 不 短, 说 长 也 不 长, 怎 么 生 活 之 巨 变, 竟 会 如 此 沧 海 桑 田? (1994 年 报 刊 精 选 01) (66)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不 大 钉 子 有, 柱 子 没 有 剪 刀 有, 菜 刀 没 有 ( 博 才 网 ) 甚 至 于 在 后 一 句 里 出 现 语 义 相 反 的 短 语 替 代, 下 例 的 说 坏 也 不 坏 暠, 改 成 了 说 不 好 也 好 暠 例 如 : (67) 记 者 曾 问 过 中 国 女 排 队 员 对 美 国 的 观 感, 回 答 是 : 怎 么 说 呢? 说 好 也 不 好, 说 不 好 也 489

8 语 言 科 学 暋 2015 年 9 月 好 暠 (1996 年 人 民 日 报 8 月 份 ) 种 种 变 式 的 存 在 说 明 该 框 式 结 构 的 松 散 性, 灵 活 性 以 及 成 型 还 没 有 完 全 固 化 的 特 点, 说 明 它 还 处 于 演 变 过 程 中 跟 说 X( 也 ) 不 X 暠 相 近 的 框 式 结 构 还 有 说 X 也 X 暠 例 如 : (68) 说 巧 也 巧 我 们 在 县 城 正 遇 上 这 支 农 民 鼓 乐 团 在 演 练 (69) 与 国 际 管 理 体 制 接 轨, 说 简 单 也 简 单, 这 就 是 一 切 按 合 同 办 事 尽 管 有 单 列 式 存 在, 但 多 数 还 是 对 举 式 说 X 也 X, 说 Y 也 Y 暠, 而 且 X 与 Y 往 往 是 反 义 词 例 如 : (70) 这 件 事 说 小 也 小, 说 大 也 大, 有 的 没 人 管, 有 的 很 难 管, 有 的 谁 也 不 愿 管 (71) 生 活 在 自 己 的 未 必 广 阔, 然 而 确 是 很 深 邃, 很 有 自 己 的 趣 味 与 苦 恼 的 说 大 就 大 说 小 就 很 小 的 天 地 之 中 罢 了 该 构 式 主 观 情 态 义 表 示 如 果 说 是 X 也 就 是 X 特 点 是 : 其 必 须 要 有 副 词 过 渡, 常 见 的 是 也 暠, 也 可 以 是 就 暠 不 过 语 义 上 有 所 不 同, 一 是 静 态 的, 表 示 如 果 你 说 是 X 那 就 算 是 X 暠 二 是 动 态 的 表 示 如 果 你 说 X 就 会 便 成 为 X 例 如 : (72) 这 会 关 系 重 大 吗? 说 大 就 大, 是 为 不 正 义 张 目 (73) 我 马 上 栽 下 这 样 的 一 颗 豌 豆, 说 真 的 说 长 就 长 该 框 式 结 构 之 后 往 往 伴 随 着 后 续 句 对 下 文 的 意 思 做 进 一 步 的 补 充 说 明, 并 无 辩 驳 之 意 例 如 ; (74) 说 巧 也 巧 正 好 在 那 天 晚 上, 同 泰 寺 里 的 一 座 塔 被 火 烧 了 (75) 说 巧 也 巧 太 监 把 太 后 的 密 旨 送 到 来 俊 臣 家, 来 俊 臣 正 跟 周 兴 在 一 起 6 挖 掘 框 式 结 构 主 观 情 态 义 的 方 法 论 原 则 该 构 式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具 有 几 个 鲜 明 的 特 色 : 1) 该 基 本 构 式 前 半 部 与 后 半 部 显 示 肯 定 与 否 定 的 对 立, 这 是 一 种 话 语 策 略, 目 的 是 引 起 对 方 的 注 意, 从 而 有 利 于 表 达 说 话 者 真 实 的 否 定 性 意 图, 所 以 辩 驳 强 度 尽 管 不 大, 但 是 否 定 色 彩 还 是 比 较 鲜 明 的 2) 制 造 假 设 性 话 题, 目 的 就 是 为 了 减 弱 反 驳 的 强 度 由 于 这 一 反 驳 往 往 不 是 直 接 针 对 某 人 的, 而 是 针 对 某 种 假 设 的 看 法, 并 且 常 常 使 用 其 实 暠 也 暠 等 词 语 来 缓 和 辩 驳 的 语 气, 所 以 属 于 轻 微 辩 驳 3) 如 果 采 用 对 举 式, 由 于 正 反 两 方 面 都 照 顾 到, 就 可 能 弱 化 对 方 的 不 悦 情 绪, 加 上 常 常 使 用 也 暠, 使 得 自 己 的 看 法 比 较 容 易 为 对 方 所 接 受, 这 是 一 种 话 语 策 略 4) 对 举 式 由 于 前 后 双 向 否 定, 整 个 扩 展 框 式 结 构 的 否 定 语 义 倾 向 有 时 并 不 特 别 鲜 明, 这 时 就 特 别 需 要 有 后 续 句 来 补 充 说 明 说 话 者 的 真 实 意 图 总 之, 这 一 种 构 式 之 所 以 在 口 语 里 盛 行, 我 们 认 为 主 要 是 两 方 面 的 因 素 : 一 是 交 际 中 的 礼 貌 原 则, 照 顾 对 方 的 情 绪 ; 二 是 中 国 文 化 里 的 话 语 策 略 即 使 在 辩 驳 时, 也 需 要 尽 量 客 气 一 些, 这 样 才 易 于 让 对 方 接 受 自 己 的 看 法 简 单 地 说, 就 是 原 则 不 能 放 弃, 但 是 口 气 要 温 和, 说 话 要 有 策 略, 让 对 方 更 容 易 接 受 要 真 正 挖 掘 出 框 式 结 构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我 们 必 须 注 意 不 断 总 结 有 关 的 研 究 理 论 与 方 法, 通 过 对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分 析, 可 以 归 纳 出 以 下 几 条 有 关 研 究 方 法 论 的 基 本 原 则 : 第 一 条, 化 整 为 零 与 化 零 为 整 相 结 合 的 原 则 : 对 框 式 结 构 本 身 必 须 对 每 一 个 成 分 都 落 实 到 位, 都 要 找 到 他 们 的 作 用 和 变 异 途 径, 看 到 他 们 的 作 用 然 后 化 零 为 整, 再 找 到 该 构 式 的 整 体 含 义 换 言 之, 没 有 个 别 的 分 析 就 不 能 集 合 为 整 体 但 是 仅 仅 只 有 局 部 的 分 析, 也 替 代 不 了 整 体 的 分 析 比 如 该 构 式 中 的 其 实 暠 与 也 暠, 都 不 是 必 须 的, 但 是 却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把 它 们 分 析 清 楚 了 还 要 考 虑 到 整 个 构 式, 才 能 490

9 杨 海 明 等 暋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及 其 方 法 论 思 考 够 明 白 该 构 式 主 观 情 态 义 的 四 个 要 素 第 二 条, 密 切 参 照 上 下 文 尤 其 是 下 文 进 行 验 证 的 最 佳 关 联 原 则 : 最 重 要 的 是 不 能 就 事 论 事, 不 能 仅 仅 在 构 式 本 身 上 做 文 章, 而 是 必 须 密 切 结 合 该 构 式 的 上 下 文 语 境 进 行 分 析, 比 如 说 X1( 也 ) 不 X1, 说 X2( 也 ) 不 X2 暠 的 语 义 倾 向, 必 须 考 察 其 下 文, 才 能 真 正 明 白 说 话 者 的 真 实 意 图 这 就 需 要 我 们 参 照 大 型 语 料 库, 在 广 泛 选 取 语 例 的 基 础 上, 提 取 出 相 应 的 规 律 或 倾 向 第 三 条, 透 过 表 层 结 构 的 印 迹 寻 找 深 层 隐 蔽 语 迹 的 原 则 : 还 要 把 隐 蔽 在 它 背 后 的 言 语 成 分 挖 掘 出 来, 因 为 这 些 成 分 不 可 能 在 言 语 中 完 全 消 失 掉, 完 全 有 可 能 捕 捉 到 蛛 丝 马 迹 比 如 说 X( 也 ) 不 X 暠 中, 说 X 暠 切 实 际 上 是 一 种 假 设 的 行 为, 偶 然 也 会 出 现 表 示 假 设 的 连 词 要 暠, 这 就 是 一 个 可 以 捕 捉 的 印 迹 第 四 条, 对 同 形 结 构 以 及 近 义 结 构 进 行 比 较 的 原 则 : 首 先 是 对 同 形 结 构 ( 形 式 相 同 但 是 意 义 不 同 ) 需 要 进 行 去 伪 存 真 的 鉴 别, 这 样 才 有 利 于 深 刻 认 识 该 构 式 的 真 实 价 值, 在 对 比 中 显 示 自 己 的 特 色, 例 如 对 说 X( 也 / 又 / 就 ) 不 X 暠 的 辨 认 再 进 一 步 则 还 需 要 对 近 义 结 构 进 行 横 向 比 较, 这 对 深 入 认 识 该 构 式 的 功 能 也 是 至 关 紧 要 的, 例 如 对 说 X( 也 ) 不 X 暠 与 说 X( 也 )X 暠 构 式 的 比 较 框 式 结 构 研 究 最 艰 巨 的 任 务 是 对 其 主 观 情 态 义 的 挖 掘, 说 X 不 X 暠 构 式 义 的 实 现 往 往 需 要 依 靠 上 下 文 语 境 来 帮 助 它 大 体 上 可 以 分 为 两 大 类 型 : 1) 单 用 : 单 独 通 过 下 文 的 进 一 步 补 充 来 显 示 该 构 式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第 一, 下 文 顺 承 关 联, 直 接 肯 定 不 X 暠 构 式 义 在 语 篇 中 实 现, 说 X 不 X 暠 通 常 由 紧 接 着 的 下 文 进 行 解 释, 直 接 肯 定 不 X 暠 例 如 : (76) 这 国 家 任 务 暠 说 大 不 大, 更 多 的 是 处 理 鸡 毛 蒜 皮 的 小 事 和 种 类 繁 多 的 杂 事, 远 没 有 完 成 玉 兔 暠 升 空 蛟 龙 暠 入 海 这 类 任 务 来 的 响 亮 与 震 撼 ( 人 民 网. 纪 检 舆 情 频 道, ) 显 然, 下 文 更 多 的 是 暠 正 是 对 该 框 式 义 国 家 任 务 (Y) 不 大 (X) 暠 具 体 而 详 尽 的 补 充 与 解 释, 从 而 明 确 表 态 不 大 暠 第 二, 下 文 转 折 关 联, 间 接 肯 定 不 X 暠 下 文 的 作 用 不 仅 可 以 直 接 补 充 与 解 释, 也 可 以 反 过 来, 通 过 语 义 转 折 来 间 接 肯 定 不 X 暠 例 如 : (77) 深 圳 站 说 大 不 大, 但 它 有 时 起 的 作 用 是 一 些 部 门 多 年 工 作 都 起 不 到 的 这 是 说 深 圳 站 ( 虽 是 要 ) 说 大 ( 却 ) 不 大 暠, 这 里 不 是 采 用 正 面 的 进 一 步 阐 述, 而 是 用 了 转 折 连 词 但 暠, 从 反 面 表 示 它 起 的 作 用 是 一 些 部 门 多 年 工 作 都 起 不 到 的 暠, 从 而 反 证 深 圳 站 不 大 暠, 因 为 如 果 大 暠, 就 不 足 为 奇 了 2) 合 用 : 通 过 上 文 以 及 下 文, 互 相 照 应, 合 起 来 显 示 该 构 式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上 文 关 联 回 溯, 下 文 遥 相 呼 应, 采 用 合 用 兼 顾 的 手 法 通 常 是 X1 不 X1,X2 不 X2 暠 对 举 式 采 用 的 例 如 : (78) 亲 爱 的 玛 嘉 : 昨 天 我 们 把 你 童 年 用 过 的 东 西 都 搬 走 了 你 已 经 快 13 岁, 而 且 你 也 说 是 应 该 这 样 做 的 时 候 了 你 这 个 说 小 不 小 说 大 不 大 的 女 孩, 内 心 充 满 着 矛 盾, 渴 望 踏 出 那 一 向 安 全 而 熟 悉 的 环 境, 进 入 一 个 完 全 新 鲜 而 刺 激 的 世 界 ( 一 位 母 亲 给 女 儿 的 信 阅 读 与 作 文 ( 初 中 版 ),2008.Z1 期 ) 快 13 岁 的 年 龄, 相 对 小 小 孩 可 以 认 为 不 小 暠, 但 是 对 于 青 少 年 来 说, 却 也 不 大 暠, 关 键 是 以 什 么 样 的 标 准, 从 哪 个 角 度 来 判 断, 可 见 这 是 个 让 人 感 到 颇 为 尴 尬 的 年 龄 关 联 上 文, 通 过 语 义 上 溯 点 出 年 龄 暠, 下 文 再 具 体 解 释 内 心 充 满 矛 盾 暠, 这 样 就 显 示 出 说 话 者 认 定 既 不 大 也 不 小 的 特 殊 主 观 情 态 491

10 语 言 科 学 暋 2015 年 9 月 7 结 语 说 X( 也 ) 不 X 暠 构 式 义 的 实 现 必 须 关 联 上 下 文, 这 也 反 映 了 人 类 语 言 的 共 性, 人 们 的 认 知 倾 向 于 同 最 大 关 联 相 吻 合 交 际 行 为 都 应 该 设 想 为 它 本 身 具 有 最 佳 关 联 (Sperber & Wilson,1986;Wilson & Sperber1993) 因 此, 关 联 学 说 对 我 们 分 析 框 式 结 构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也 是 至 关 紧 要 的 总 之, 说 X( 也 ) 不 X 暠 这 一 种 构 式 之 所 以 在 口 语 里 盛 行, 我 们 认 为 主 要 是 三 方 面 的 因 素 : 一 是 交 际 中 的 礼 貌 原 则 ; 二 是 中 国 文 化 里 的 话 语 策 略 ; 三 是 中 国 哲 学 里 的 中 庸 之 道 换 言 之, 我 们 即 使 在 辩 驳 时 在 表 达 不 同 意 见 时, 要 考 虑 照 顾 对 方 的 情 绪, 需 要 尽 量 客 气 一 些, 说 X 暠 是 复 述 他 方 或 对 方 的 看 法, ( 也 ) 暠 显 示 了 比 较 婉 转 的 口 气, 有 利 于 推 出 不 X 暠 自 己 的 否 定 看 法, Z 暠 则 进 一 步 补 充 说 明, 强 化 自 己 的 论 点, 从 而 构 成 完 整 的 事 件 评 述 这 样 既 顺 着 对 方 的 话 题, 又 表 明 了 自 己 的 观 点, 也 更 易 于 让 对 方 接 受 自 己 的 看 法 简 单 地 说, 就 是 针 对 同 一 事 件, 原 则 不 能 放 弃, 但 是 口 气 要 温 和, 说 话 要 有 策 略 这 样 就 不 仅 保 证 了 交 际 的 顺 利 进 行, 而 且 让 自 己 的 看 法 容 易 得 到 对 方 的 认 同 参 考 文 献 Shao,Jingmin ( 邵 敬 敏 ).2011.Hanyukuangshijiegoushuol 湽 e 汉 语 框 式 结 构 说 略 [OnframeconstructionsinChinese]. ZhongguoYuwen 中 国 语 文 [StudiesoftheChineseLanguage]2011.3: Shao,Jingmin ( 邵 敬 敏 ),& YanxuanHuang ( 黄 燕 旋 ) BanXbanB 暠 kuangshijiegoujixiangguangeshibijiao 半 X 半 B 暠 框 式 结 构 及 相 关 格 式 比 较 [Astudyof semi 灢 A 灢 and 灢 semi 灢 B 暠 box 灢 typestructure].shanxishifandax 灢 uexuebao 陕 西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JournalofShaanxiNormalUniversity]2011.2: Shao,Jingmin( 邵 敬 敏 ).2012.Xinxingkuangshijiegou Xnigetou 暠 jiqiyuyideguhua 新 兴 框 式 结 构 X 你 个 头 暠 及 其 语 义 的 固 化 [Ontheemergingframeconstruction X + nigetou 暠 andthesolidificationofitsconstructionmeaning]. HanyuXuebao 汉 语 学 报 [ChineseLingustics]2012.4: Sperber,Dan,& DeirdreWilson.1986.Relevance:CommunicationandCognition.Oxford:Blackwel. Sperber,Dan,& DeirdreWilson.1986/2001.Guanlian:JiaojiyuRenzhi 关 联 : 交 际 与 认 知 [Relevance:Communica 灢 tionandcognition].beijing:waiyujiaoxueyuyanjiuchubanshe 北 京 : 外 语 教 学 与 研 究 出 版 社 [Beijing:Foreign 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Press]. Wilson,Deirdre,& DanSperber.1993.Linguisticformandrelevance.Lingua Yang,Haiming ( 杨 海 明 ).2005.Hanyu fu+ming 暠 deyixingzengzhi 汉 语 副 + 名 暠 的 义 形 增 殖 [Theproliferationof thesemanticandstructuralofchinese fu+ming 暠 ].XinanMinzuDaxueXuebao 西 南 民 族 大 学 学 报 [Journalof Southwest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2005.6: Yang,Haiming( 杨 海 明 ),&JingZhou( 周 静 ).2006.HanyuYufadeDongtaiYanjiu 汉 语 语 法 的 动 态 研 究 [Dynam 灢 icstudyonchinesegrammar].beijing:beijingdaxuechubanshe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Beijing:Peking University Press]. Yang,Haiming ( 杨 海 明 ).2010.Dongtaishijiaoyuhanyubaodadeqingxiangxing 动 态 视 角 与 汉 语 表 达 的 倾 向 性 [On generalizationandelaborationofchineseexpressionfrom zero 灢 replacement].hanyuxuexi 汉 语 学 习 [Chinese LanguageLearning]2010.6: Yang,Haiming ( 杨 海 明 ).2014.Shiyinxuanyibiaotideyuyiyuyupiangongnengyanjiu 使 因 悬 疑 标 题 的 语 义 与 语 篇 功 研 究 [Astudyofthesemanticanddiscursivefunctionsofthecauserandsuspensetitles].DangdaiXiucixue 当 代 修 辞 学 [ContemporaryRhetoric]2014.6:

11 杨 海 明 等 暋 说 X( 也 ) 不 X 暠 的 主 观 情 态 义 及 其 方 法 论 思 考 作 者 简 介 杨 海 明, 男,1958 年 10 月 生, 重 庆 市 人 博 士, 暨 南 大 学 华 文 学 院 副 教 授, 主 要 研 究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和 华 文 教 学 邵 敬 敏, 男,1944 年 12 月 生, 上 海 市 人 暨 南 大 学 特 聘 一 级 教 授, 博 导, 中 国 语 言 学 会 常 务 理 事 广 东 省 中 国 语 言 会 会 长, 主 要 研 究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和 语 义 以 及 相 关 的 动 态 发 展 TheSubjectiveModalitySemantemeandtheMethodological ThinkingoftheFrameStructure shu 湱 X (y 湩 )b 湸 X 暠 YangHaiming 1 暋 ShaoJingmin 2 1 ColegeofChineseLanguageandCulture,JinanUniversity,Guangzhou 暋 暋 暋 Guangdong 暋 DepartmentofChinese,JinanUniversity,Guangzhou 暋 Guangdong 暋 Abstract 暋 Thispaperdiscussesthetopicsofthesubjectivemodalitysemantemeandthemethodo 灢 logicalthinkingoftheframeconstruction shu 湱 X (y 湩 )b 湸 X 暠.1)Theconstructionhasfourkindsof subjectivemodalitysemantemes.theyarethetopichypothesis,euphemisticnegation,slighttransi 灢 tionandmilddispute,whichisproventhroughtheirrelatedfolow 灢 upsentences.2)thevariablex, generalyspeaking,includesqualitative monosylabicadjectives,psychologicalverbsandadjective nouns,however,whichdoesnotincludegeneralverbsandnouns.3)thevariants shu 湱 X1 (y 湩 )b 湸 X1,shu 湱 X2 (y 湩 )b 湸 X2 暠 revealsthreesemantictendencies:thesemanticfocusof b 湸 X2 暠, b 湸 X1 暠,orbetween b 湸 X2 暠 and b 湸 X1 暠.4)Itprovidesusamethodologicalperspectivetoprobeinto thesenseofsubjectivemodalityoftheframeconstruction. Keywords 暋 shu 湱 X (y 湩 )b 湸 X;framestructure;subjectivemodality;relevancetheory;thinking ofmethodology 4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