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鍵 每個人從嬰兒牙牙學語開始 終其一生 都在不斷地學習語言及其表達的 知識 包括語言知識 正常的人很自然地便掌握了日常生活需要的母語 口 語 但讀 寫能力以及第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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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總第七期 Vol.7 ( )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俞士汶 羅鳯珠 朱學鋒 王雷 常寶寶 北京大學 元智大學 北京大學 砂岡和子 姜柄圭 日本早稻田大學 韓國西江大學 摘要 無論人的語言能力的提升 還是機器的語言能力的提升都需 要語言知識庫的支援 北京大學計算語言學研究所研製的漢語成 語知識庫和元智大學羅鳳珠建置的詩詞曲典故知識庫 都是為提 升人和機器的語言能力服務的 在知識庫達到一定規模之後 希 望能應用知識庫的特性 引用 一詞泛讀 觸類旁通 及 延伸學習 的理念 設計學習功能 以應用在語文學習上 本 文延續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設計 一文 更深入的以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為例 詳細地介紹內容 建構理念和發展 歷程 以及成語知識庫同典故知識庫連接之後 如何使語言學習 提升到文學作品學習的層次 並使兩個知識庫相得益彰 關鍵詞 語言能力 語文學習 成語 典故 成語知識庫 典故 知識庫 1. 引言 語言能力提升與語言知識庫 一個人的能力是多方面的 而語言能力 包括口語能力和書面語言能力 是人的綜合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也是綜合能力的運用和展現的最重要手段 語言能力的養成是由多種因素決定的 其中掌握知識的多寡是一個重要關 * 本文相關研究除了得到在研專案 中國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展計畫 2014CB 國家自然科 學基金專案 及 支援外 漢語成語知識庫 還曾得到多個項目的支援 如 973 課題 文本內容理解的數據基礎 和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 歷代語言知 識庫建置計畫 2009 的支持 詩詞曲典故知識庫得到國科會的支持 曾在北京大學計算語 言學研究所工作或學習的業界同仁如李芸博士 王治敏博士等都曾為成語知識庫的建設貢獻過 力量 對她們以及其他參與本文相關研究工作的團隊成員 在此一併致以誠摯的謝意 13

2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鍵 每個人從嬰兒牙牙學語開始 終其一生 都在不斷地學習語言及其表達的 知識 包括語言知識 正常的人很自然地便掌握了日常生活需要的母語 口 語 但讀 寫能力以及第二語言的聽 說 讀 寫能力卻是要下功夫才能學 會 學好的 語文包含語言及文學 閱讀又是提升語文能力的重要方法之一 當代人的語言能力還包括 運用機器語言能力 的能力 在電腦 互聯 網 移動互聯網以及智慧手機之類的人造智慧系統出現之後 機器的語言能力 及機器處理人類自然語言的能力 或語言文字資訊處理的水準 成為人們普遍 關注的課題 也促進了人類對語言的規律及其認知機制的深入研究 無論人的 語言能力還是機器的語言能力都需要不斷提升 成語及典故知識庫的建構就是 為這兩種語言能力的提升服務的 北京大學計算語言學研究所研製漢語成語知識庫的初衷 是為了提升機器 的語言能力 自然語言處理包括自然語言分析和自然語言生成 分析相當於讀 和聽 生成相當於寫和說 無論是分析還是生成 自然語言處理都需要語言知 識庫的支援 語言知識庫是自然語言處理系統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語言知識 庫的規模和品質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自然語言處理系統的成敗 不過 由於機 器尚不具備理解人類語言的能力 也不會觸類旁通 舉一反三 面向自然語言 處理的語言知識庫與給人使用的詞典 教材 語法書 包括電子讀物與電子詞 典 有所不同 具有規模大 周遍性 格式化 顯性化等特點 漢語成語知識 庫也具有這些特點 這些特點使得成語知識庫在漢語學習 特別是漢語國際教 育中也可以發揮作用 俞士汶 朱學鋒 2013 元智大學羅鳳珠建置的詩詞曲典故知識庫 羅鳳珠 蔡宛純 2005 旨在借 助電腦強大的存儲 記憶 搜索 比對功能 提升人對典故的理解與運用能 力 而且基於資源分享的理念 建庫伊始便建設了詩詞曲典故網站 羅鳳珠 2000 在建構詩詞曲典故知識庫之前 羅鳳珠已先建置全唐詩 羅鳳珠 張 智星 許介彥 2007 唐宋詞 羅鳳珠 張智星 許介彥 2006 宋代名家 詩 羅 鳳珠 鄭 錦全 范毅 軍 2007 臺灣古 典漢 詩 羅 鳳 珠 范 毅軍 2011 等等詩詞網站 免費於網站上提供文學同好者使用 網站開通之後 便 不斷接到使用者希望能提供作品譯文的要求 詩詞文體的特性 本就以精緻凝 練的語言來創造 言有盡而意無窮 不著一字而盡得風流 的意境 作者 的心境 情境 絕非直譯的譯文所能完整表達 需要讀者了解作者的生活背 景 該作品的寫作背景及作品詞句的語意 才能心領神會 詩詞韻文因為字數有限 常使用典故來豐富語意 典故的含義往往不是詞 彙字面的語意 而含有深層的言外之意 因此對於讀者而言 欣賞詩詞韻文 最大的障礙是典故 詩詞曲典故知識庫建置之初 便是為讀者標舉出典故詞彙 14

3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及該典故之出處及出處原文 以幫助讀者理解典故含義 降低閱讀的障礙為主 要目的 當然 也可以將典故知識庫擴充到面向自然語言處理的語言知識庫 中 以提升機器對詩詞曲等漢語古典文學作品的解讀能力 毋庸置疑 科學研究需要嚴謹的邏輯思維 不過形象思維對於提升人的想 像力 創造力也是至關重要的 文學鑒賞有利於培養人的形象思維能力 成語 和典故知識庫可以幫助人提升漢語語言能力 進而提升對漢語文學作品特別是 古典文學作品的鑒賞能力 成語和典故都是指有來歷 有出處的語言形式 某些成語和典故之間有共 同的淵源 在字面或語義上也有某種程度的相似性 實現漢語成語知識庫和詩 詞曲典故資料庫的連接可以相互補充內容 提高品質 所以北京大學和元智大 學透過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經費支持 歷代語言知識庫建置計畫 羅 鳳珠 王厚峰 陸勤 砂岡和子 姜柄圭 2013 整合成語和典故知識庫 挑 選 2005 條常用成語 建置了具有更多知識內容及學習機制的 分階多語成語典 故知識庫教學網站 羅鳳珠 俞士汶 王雷 砂岡和子 姜柄圭 常寶寶 2013 提供給漢語學習者使用 2. 漢語成語知識庫 2.1 漢語成語知識庫概覽 成語知識庫採用關聯式資料庫的二維表格式 每一行是關於一個成語的記 錄 第一列是所登錄的成語 其餘各列用於描述該成語的各項屬性 這些屬性可 以劃分為詞法 句法 語義 附注等 4 個部分 下面以 4 個表格的形式給出每個 成語及其 4 個部分屬性的樣例 為方便閱讀 將成語在 4 個表格中重複列出 表 1 成語知識庫樣例 詞法部分 詞語 拼音 變體 結構 刀山火海 dao1shan1huo3hai3 火海刀山 並列 光陰似箭 guang1yin1si4jian4 國色天香 guo2se4tian1xiang1 開門揖盜 褒貶 主謂 天香國色 並列 褒 kai2men2yi1dao4 連動 貶 氣息奄奄 qi4xi1yan3yan3 主謂 毋庸諱言 wu2yong1hui4yan2 偏正 嫣然一笑 yan1ran2yi1xiao4 自暴自棄 zi4bao4zi4qi4 一笑嫣然 15 狀中 褒 並列 貶

4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表 2 成語知識庫樣例 句法部分 詞語 子類 主語 賓語 謂語 刀山火海 IN 主 賓 光陰似箭 IV 國色天香 IA 開門揖盜 IV 謂 氣息奄奄 IV 謂 毋庸諱言 IV 謂 嫣然一笑 IV 謂 自暴自棄 IV 定語 狀語 補語 句首 謂 賓 主 謂 賓 謂 定 補 定 補 首 定 狀 表 3 成語知識庫樣例 語義部分 詞語 近義 反義 直譯英文 意譯英文 刀山火海 龍潭虎穴 康莊大道 a forest of an extremely knives and sea dangerous place of fire which is most 刀山劍樹 近似英文 difficult to get 光陰似箭 日月如梭 度日如年 白駒過隙 國色天香 Time flies like Time passes How time an arrow. quickly. flies! 如花似玉 醜若無鹽 national beauty beautiful and 美若天仙 其醜無比 and heavenly elegant female fragrance 開門揖盜 氣息奄奄 開門延盜 to open the door to invite disaster Opportunity 引狼入室 and invite by letting in makes the robbers. evildoers. thief. 奄奄一息 生氣勃勃 苟延殘喘 毋庸諱言 無庸諱言 gasp. 避而不談 直言不諱 嫣然一笑 at one's last Without taboo to say 嫣然凝笑 橫眉冷對 a charming 粲然一笑 怒目橫眉 smile (usually of a female) 自暴自棄 妄自菲薄 妄自尊大 to expose and to abandon to cut off one's 自慚形穢 自高自大 throw oneself oneself to nose to spite away. despair. one's face. 註 直譯已能完整表達中文語意時 便不再加意譯 16

5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表 4 成語知識庫樣例 附注部分 詞語 釋義 出處 例句 刀山火海 喻指極其危險和 漢 高安世譯 佛說鬼問目 為了民族大義 就算是 頻次 級別 艱苦的地方與環 連經 我一生已來 或 刀山火海 我也絕不退 境 登刀山劍樹地獄 或墮火 縮 坑 光陰似箭 喻指時間過得飛 前蜀 韋莊 關河道中 快 光陰似箭 日月如梭 詩 但見時光流似箭 豈 不覺又是一年 知天道曲如弓 國色天香 原形容牡丹花的 唐 李濬 松窗雜錄 國色天香 乃牡丹之富 顏色和香氣 喻 臣嘗聞公卿間多吟賞中書 貴 指容貌極其美麗 舍人李正封詩曰 天香夜染 的女子 衣 國色朝酣酒 開門揖盜 揖 作揖 拱手 晉 陳壽 三國志 吳志 把這種人引入公司 無 行禮 意指打開 孫權傳 況今奸宄競 異於是開門揖盜 門請盜賊進來 逐 豺狼滿道 乃欲哀親 戚 顧禮制 是猶開門而揖 盜 未可以為仁也 氣息奄奄 形容呼吸微弱 晉 李密 陳情表 但 他已經氣息奄奄 命在 生命垂危 以劉日薄西山 氣息奄奄 旦夕了 人命危淺 朝不慮夕 毋庸諱言 無須忌諱 直截 蔡東藩 民國通俗演義 無庸諱言 我們的工作 無庸諱 了當地說 他們決裂原因 雖不專為 還存在一些缺點 言 此事 要以此事為原因之最 大者 這也是無庸諱言的事 情呢 嫣然一笑 嫣然 美好的樣 戰國 楚 宋玉 登徒子好 她對他嫣然一笑之後 子 形容女子笑 色賦 腰如束素 齒如 便轉身離開了 得很美 也用來 含貝 嫣然一笑 惑陽城 形容美麗的花 迷下蔡 朵 自暴自棄 暴 糟蹋 棄 戰國 鄒 孟軻 孟子 離 你要振作起來 別自暴 扔掉 形容一個 婁上 自暴者 不可與 自棄 人甘於落後 不 有言也 自棄者 不可與有 思進取 為也 當前的成語庫有 36,000 多個記錄 其中 10,000 多個記錄的各個欄位的資訊 已經齊全 成語庫各欄位名稱的含義大多數是一目了然的 關於句法部分的幾 17

6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個欄位將在 2.2 中說明 頻次的值是指成語在 1947 年到 2006 年 人民日報 語料中出現的次數 漢語大詞典 這樣解釋 成語 1 習用的古語 2 指長期習用 結構定型 意義完整的固定詞組 大多由四字組成 羅 竹風 1990:5:204 有些成語從字面上不難理解 如 小題大做 後來居 上 等 有些成語必須知道來源或典故才能懂得意思 如 朝三暮四 杯 弓蛇影 等 因此 成語的界定有狹義 廣義之分 狹義的僅指那些難以從字 面推斷整體意義的成語 不過狹義 廣義的界限並非都涇渭分明 成語庫收錄 的 成語 是比較寬泛的 也包括了一部分習用語 熟語 級別欄位用於區 分成語的典型性 級別為 1 者 指被廣泛認可的最典型的成語 2 3 者次之 儘管已收 3 萬多條 可能還會遺漏一些比較典型的成語 如 醜若無鹽 也 有收錄不當的情況 如 刻畫無鹽 唐突西施 最好作為一個成語收入 意 思才完整 成語庫卻分開為 刻畫無鹽 唐突西施 成了二個成語 2.2 漢語成語知識庫的建構理念 漢語成語蘊含著豐富的歷史 社會和文化知識 是現代漢語語彙中最具民 族特色的詞語 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有來歷出處 可以找到淵源 是珍貴的民族 文化遺產 據 中國語言生活狀況報告 在 2011 年 10 億漢字的語料中成語出現近 200 萬次 教育部語言文字信息管理司組 2012: 再以本文為例 就 使用了 參差不齊 涇渭分明 琅琅上口 毋庸諱言 言簡 意賅 一目了然 魚目混珠 等成語 由此可見 成語的理解和運用 是語言能力提升的一道必須跨越的關口 成語數量雖多 畢竟有限 成語雖是短語結構 但有固定詞型 其功能相 當於詞 成語有一部分雖然難以理解 但有辭書 文獻可供參考 因此 在自 然語言處理系統中 配置漢語成語知識庫是提升自動處理能力的一個得當的舉 措 也是可行的方法 北京大學所建置的成語知識庫是一項已歷時 27 年的大型語言工程 其建設 的全部過程採用人機互助的方法 盡可能採用適用的成熟的軟體技術 如資料 庫技術 資料獲取技術等等 可以保證工程的規模和進度 成語知識庫又是一 項知識密集型的高階語言工程 單純依賴自動技術 難以保證品質達到要求的 標準 因此必須投入相當多高水準的人力資源 專家的知識和奉獻才是成語知 識庫品質的保證 對此 我們始終保持清醒的認識 堅持不懈 18

7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2.3 漢語成語知識庫的成長歷程 漢語成語知識庫的發展大致可以劃分為三個階段 第 一 階 段 始 於 1986 年 北 京 大 學 計 算 語 言 學 研 究 所 Institute of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 簡稱 ICL PKU 自當年起研製的 現代漢語語法信 息詞典 Grammatical Knowledge Base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簡稱 GKB 俞士汶 朱學鋒 王惠 張化瑞 張芸芸 2003 其中就包含了成語庫與習 用語庫 現在 GKB 有 8 萬多詞語 其中成語 6,800 多 習用語 2,400 多 GKB 是第一部面向自然語言處理的大型電子詞典 由一組按詞類區分的資 料庫檔組成 GKB 的結構特點是在詞語歸類的基礎上 按詞類 名詞代碼 n 動詞 v 形容詞 a 助詞 u 成語 i 等等 分別建資料庫檔 詳細描 述每個詞語的多種語法屬性 GKB 對超過 9,000 個的成語和習用語詳細地給出 它們的語法屬性資訊 並把它們歸入不同的子類 提升了機器對自然語言的分 析和理解能力 在 GKB 之前 這件事是沒人做過的 GKB 中的成語庫的格式和內容大致如 2.1 的表 2 所示 詞語切分和詞性標 注是採用常規技術對文本進行自動分析的必要步驟 參照 GKB 可以完成這些基 本加工 例如 將 遊人喜愛絢麗多彩的自然景觀 加工為 遊人 n 喜愛 v 絢麗多彩 i 的 u 自然 n 景觀 n 由於名詞 動詞 形容詞等基本詞類是根據語法功能劃分出來的 n v u 這些符號為後續分析提示了很多語法資訊 而 i 沒有 在這個意義上 成語與 基本詞類不在同一個層次 有必要對 i 進行更細緻的區分 遊人 n 喜愛 v 絢麗多彩 ia 的 u 自然 n 景觀 n ia表示這裡的 絢麗多彩 是形容詞功能的成語 為適應這樣的需求 GKB 也 對成語劃分了子類 其過程如圖1所示 19

8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成 語 <謂> <主>/<賓> <補> <補> <狀> <定> <定> IV IA IC IB ID IM IN 別有洞天 富麗堂皇 淋漓盡致 光天化日 三三兩兩 誠心誠意 良師益友 此起彼伏 井井有條 天翻地覆 一衣帶水 不由自主 古往今來 一臂之力 為期不遠 入情入理 狗血噴頭 閉月羞花 自始自終 自然而然 豐功偉業 風雨交加 完美無缺 滾瓜爛熟 莫須有 千方百計 顯而易見 安民告示 齊心協力 語重心長 一乾二淨 生死存亡 歸根結底 推心置腹 患難之交 注 表示可以充當某個句法成分 表示不能充當某個句法成分 / 表示 或 的關係 圖 1 成語的子類劃分 漢語成語知識庫的劃分準則與 GKB 基本詞類是一致的 圖 1 中的 IN IV IA IB ID 分別代表名詞性 動詞性 形容詞性 區別詞性 副詞性各 子類 它們的劃分準則與基本詞類是一致的 IM 稍有些特殊 是指有修飾功 能 既可作定語又可做狀語 的成語 不將這個子類中的成語再劃歸區別詞性 和副詞性的兩類 即做兼類處理 是為了不在成語庫中增加一個冗餘資訊很 多的記錄 IC 也有些特殊 指 補語功能成語 包含那些基本上只做述補結 構中補語的那些成語 像 淋漓盡致 發揮得淋漓盡致 滾瓜爛熟 背得滾瓜爛熟 成語知識庫同整個的 GKB 一樣是靜態語言知識庫 它顯性 地羅列了每個成語的相關語法屬性知識 不過 文本中成語的運用是動態的 靈活的 在遵照詞性標注規範標注成語的子類 無論是機器自動處理還是人工 校對 時 成語知識庫提供了豐富的知識 但並非充分的 例如成語庫中的 生死存亡 屬於區別詞性子類 IB 實際語料中大量的實例 生死存亡關頭 生死存亡的考驗 生死存亡邊緣 提供了佐證 將其中的 生死存亡 標注為 ib 無疑是正確的 但在這個實例 改革是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中 只能標注為 iv 成語知識庫還包含客觀上存在的歧義 如 IM 中的成語既可作 20

9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定語 也可作狀語 實際語料中只能是其中之一 這就需要消歧 如 自然而 然 ib 的 u 表情 n 及 自然而然 id 產生 v 了 u 好感 n 第二階段始於 2004 年 在 綜合型語言知識庫 規劃之下 成語知識庫單 獨建庫 成語知識庫以 GKB 中的成語庫和習用語庫為基礎 採用語料庫技術 彙集了廣義的成語 包括意義可根據字面推斷的或沒有典故的習用語 36,000 多條 由於數量多了 尚未逐條進行人工篩選 典型性難免參差不齊 也有魚 目混珠者 已對這些成語在一定語料範圍內統計了頻次並劃分了級別 可以根 據不同的應用需求從中提出數量適當的成語 除了數量增加之外 這個階段的 工作重心由句法轉向語義 在成語知識庫中增設了 近義 反義 直 譯英文 意譯英文 近似英文 等欄位 如 2.1 中的表 3 所示 現在 已完成 1 萬多條成語的全部屬性值的填寫 其中 2,600 多條記錄的英語翻譯欄 位是本文共同作者王雷博士完成的 第三階段始於 2010 年 在 歷代語言知識庫建置計畫 的規劃下 成語知 識庫的發展有了更開闊的視野 與 歷代語言知識庫 中的另一成果 詩詞曲 典故知識庫 以自動映射的策略開發軟件進行自動連接 白易 2011 實現 資訊相互參照和補足 提高品質 使兩個原來各自獨立的知識庫經由相互對應 參照而相得益彰 可以讓人同時學習成語與典故的含義 不僅有助於理解漢語 文本的內容 還能增強賞析中國古典文學瑰寶的能力 同時更加重視發揮成語與 典故知識庫在漢語教學特別是東亞地區漢語教學領域的潛能 羅鳳珠 砂岡和 子 姜柄圭 俞士汶 王雷 常寶寶 詩詞曲典故知識庫 如文前所言 詩詞曲典故知識庫建置的初衷 是為了協助讀者辨識詩詞作 品中的典故詞彙及解讀典故之含義 成語與典故系出同源 指的都是有來歷 有出處的特殊語言形式 兩者的 差別是成語有固定的詞型 多數用於書面文書之語體文或口語 典故沒有固定 詞型 通常不用於口語 多數用於詩詞韻文 受到格律 字數 語法 句法 平仄聲調等 的限制 無法以固定的詞型出現在文本之中 增加了辨識及解讀 的困難 對於使用者而言 理解典故的語意遠比理解成語的語意困難得多 所謂典故 漢語大詞典 的解釋是 詩文等作品中引用的古代故事和 有來歷出處的詞語 羅竹風 1990:2:114 劉勰在 文心雕龍 的 事類 篇第一段便明言 事類者 蓋文章之外 據事以類義 援古以證今者也 劉勰 1983:168 王更生於篇前 解題 注曰 事類又叫事義 就是典故 也就是今人所謂之 材料 所謂 據事以類義 援古以證今 這是充實作 21

10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品 修飾文辭的一法 劉勰 1983:167 湖北辭書出版社編纂 全唐詩典故 辭典 全宋詞典故辭典 全元散曲典故辭典 三套 典詮叢書 的主 編范寧於叢書 序 言說 典故就是詩文中引用古代故事和前人用過的詞 語 有來歷和出處的 一般分為事典和語典 事典裡面包含一個故事 至 於語典比較簡單 這種 融化詩句 也是語典的一種 范之麟 吳庚 舜 1989 范寧於序言所指的 語典 事典 是以典故的出處來歷所做的 分類 不是詩人用典的方法 詩人在典故應用上 不只使用單純的 語典 或 事典 還常將語 事 混合使用 羅鳳珠稱之為 語事混合典 故而詩人應用典故的方法 可以分 為 語典 事典 語事混合典 三種 羅鳳珠 蔡宛純 2005 說明 如下 1 語典 來自於古書詞句 指變化或沿用前人詞語 且沿用前人詩意 的寫法 直接引用前人文句者 例如 李白 感遇 四首之二 可歎東籬 菊 莖疏葉且微 彭定求 1960:1865 李清照 醉花陰 東籬把酒黃 昏後 有暗香盈袖 唐圭璋 1999: 用的都是語出陶淵明 雜 詩 采菊東籬下 悠然望南山 蕭統 1981:558 的典故 或將前人詞 句整句變化運用 脫胎換骨 巧妙無比 如宋代賀鑄 太平時 晚雲高 秋盡江南葉未凋 晚雲高 青山隱隱水迢迢 接亭皋 二十四橋明月夜 弭 蘭橈 玉人何處教吹簫 可憐宵 唐圭璋 1999:648 變化了唐代杜牧 寄 揚州韓綽判官 青山隱隱水迢迢 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 玉 人何處教吹簫 彭定求 1960:648 另有變化前人詩句而保留原文語意 者 如蘇軾 白鶴峰新居欲成 夜過西鄰翟秀才 二首 其一 擊悶豈無 羅帶水 割愁還有劍鋩山 蘇軾 1982: 語出柳宗元 與浩初上 人同看山寄京華親故 詩 海畔尖山似劍鋩 秋來處處割愁腸 若得化為身 千億 散上峰頭望故鄉 彭定求 1960: 事典 來自於歷史人物 或事蹟 指引用古代故事或某人生平事蹟以豐富詩意的寫法 例如 白居易 得微之到官後書 備知通州之事 悵然有感 因成四章 四首之三 侏 儒飽笑東方朔 薏苡讒憂馬伏波 彭定求 1960:4869 用的是有伏波將軍 之稱的漢代馬援將軍的事跡 典出 後漢書 卷二十四 馬援列傳 馬援 初 援在交阯 常餌薏苡實 用能輕身省慾 以勝瘴氣 南方薏苡實大 援 欲以為種 軍還 載之一車 時人以為南土珍怪 權貴皆望之 援時方有寵 故莫以聞 及卒後 有上書譖之者 以為前所載還 皆明珠文犀 馬武與於陵 侯侯昱等皆以章言其狀 帝益怒 援妻孥惶懼 不敢以喪還舊塋 裁買城西數 畝地槁葬而已 賓客故人莫敢弔會 嚴與援妻子草索相連 詣闕請罪 帝乃出 松書以示之 方知所坐 上書訴冤 前後六上 辭甚哀切 然後得葬 范 22

11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曄 1983:846 薏苡 一詞被後代詩人大量引用為憂讒畏謗的典故 3 語 事混合典 兼具語 事二種來源 指融合前人用過的典故之用語及同一個典故故 事的用法 例如 蘇軾 和蔡景繁海州石室 芙蓉仙人舊遊處 蒼藤翠壁初 無路 戲將桃核裹黃泥 石間散擲如風雨 坐令空山出錦繡 倚天照海花無 數 蘇軾 1982:1178 這一首詩寫的是宋代詩人石延年 字曼卿 的故事 整首詩四十句 前八句使用同一個典故 這首詩典出歐陽修 六一詩話 石 曼卿自少以詩酒豪放自得 氣貌偉然 詩格奇峭 又工於書 體兼顏 柳 為世 所珍 曼卿卒後 其故人有見之者 云恍惚如夢中 言我今為鬼仙也 所主 芙蓉城 欲呼故人往遊 不得 憤然騎一素驢 去如飛 何文煥 1981:271 又 石曼卿通判海州 以山嶺高峻 人路不通 了無花卉點綴映 照 使人以泥裹核桃為彈 拋擲於山嶺之上 一二歲間 花發滿山 爛如錦 繡 蘇軾 1982:1178 使用了石延年生前浪漫的事跡以及死後入主芙蓉城的 故事 也引用了歐陽修原文的用語 語 和 事 結合 可說極盡用典之妙 典故用於詩詞韻文 其平仄聲調 字數 句法都受到詩詞格律限制 因此 無法如成語般以單一固定的詞型呈現 因為前述原因 典故有很多同義異詞的 情形 典故知識庫將之列為 同義典故 也有一些來自於相同的語 事 但 後人引用時 因取義側重各有不同 用詞或相同或不同 而成為不同的典故 稱之為 相關典故 或有語 事出處不同 詩句中所取的詞義相同或相近 用詞不同 稱之為 參見典故 在典故知識庫裡 一個典故 因建立了同義 相關 參見典故的連結脈 絡 使用者便可以在學習一個典故的同時學會數種典故 成語知識庫若與典故 知識庫串連 使用者便可以在學會一個成語的同時 也學會數種不同詞型 詞 義的典故 這些成語及典故與出處 再與文學文本連結 使用者的學習範圍更 廣 由此可見 以資訊科技提供的工具所建立的成語及典故知識庫 透過適當 的知識結構及資訊表達設計 可以成為提升語言能力的有效方法與輔助工具 詩詞曲典故網站功能頁如圖 2 提供索引 檢索功能 典故檢索頁如圖 3 檢索欄位含典故詞 典故相關人物 典故出處 典故出處內容 索引欄位包 含典故筆畫 典故出處 典故相關人物等 典故檢索列表頁如圖 4 典故知 識內容頁如圖 5 以 薏苡 為檢索例 23

12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圖 2 網站功能頁 圖 3 典故檢索欄位頁 圖 4 典故檢索結果列表頁 圖 5 典故知識內容頁 如前所言 詩詞曲典故建構之初 是為了幫助讀者辨識及解讀詩詞中的典 故用語及語意 其資訊表達方式如圖 6 圖 7 圖 6 陳肇興 王田二首之二 圖 7 斷腸 之典故知識頁 圖 6 是臺灣古典漢詩網站之詩作內容 羅鳳珠 范毅軍 2011 系統之知 識表達 設計了 標示典故 右上角 功能 使用者如欲了解這一首詩哪一 些詞句用了典故 點選 標示典故 及 重新顯示 則詩中典故詞彙便會以 不同顏色顯示 再點選典故詞彙 即可連結至詩詞曲典故網站之該典故詞知識 內容頁 幫助讀者降低閱讀詩作時理解典故的困難 4.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是為母語是漢語或非漢語的學習者所設 計 利用成語知識庫與典故知識庫豐富的內容 引用 一詞泛讀 鄭錦全 24

13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1998 觸類旁通 延伸閱讀 等理念所建構 從學習角度 成語特點有 1 含不常用字 如 另闢蹊徑 高屋建 瓴 言簡意賅 錙銖必較 罄竹難書 2 含意義費解的詞 如 膏火自煎 烏合之眾 獨具匠心 固若金湯 司空見 慣 3 整體意義難以從構造成分推斷 如 胸有成竹 固若金湯 雞飛狗跳 4 望文生義可能導致一知半解或似是而非 如 一絲不 苟 司空見慣 黃袍加身 5 同義或近義成語的使用語境大不相 同 如 堅如磐石 與 固若金湯 6 同義或近義成語的褒貶色彩可能相 左 如 一絲不苟 與 斤斤計較 洛陽紙貴 與 罄竹難書 7 意 義 用法 褒貶義隨時代遷移而發生變化 如 金屋藏嬌 從使用角度來 看 成語又具有言簡意賅 形象生動 寓意深刻 琅琅上口等優點 在現代漢 語中並不少用 正是由於這些特點 成語的理解和運用成為語言能力提升的一 道難關 無論對於人還是機器 都是一樣的 即便母語為漢語者也是如此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的內容 分為知識區與學習區 1 知 識區包含 核心成語詞條 含簡繁體字 成語變體 成語讀音 分為大陸讀 音與臺灣讀音 成語釋義 成語用法 成語近義詞 成語反義詞 成語英文 之近義詞 直譯 意譯 成語韓文之讀音 近義詞 直譯 意譯 成語日文之 讀音 慣用句 類似慣用句 成語出處文獻篇章名稱 成語出處文獻內容 對 應典故 2 學習區之一為成語相似詞查詢 3 學習區之二為延伸文本閱 讀 延伸閱讀 三國演義 水滸傳 金瓶梅 紅樓夢 等四部明 清小說含成語之例句 4 學習區之三為以 一詞泛讀 理念延伸至中央研 究院兼具教學與研究功能的 全球華語文數位教與學資源中心 網站 鄭錦 全 黃居仁 羅鳳珠 蔡美智 2005 可以選擇 現代漢語語料庫 近代 漢語語料庫 上古漢語語料庫 作為延伸閱讀範圍 5 學習區之四為連 結多種辭典網站及語料庫 以查詢更多相關資料 詳細內容可參見 分階多語 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設計 文 未來還擬擴充到延伸閱讀 左傳 國 語 史記 等先秦兩漢文本等學習功能 羅鳳珠 砂岡和子 姜柄圭 俞 士汶 王雷 常寶寶 2013: 成語與詩詞曲典故知識庫連接 詩詞曲典故知識庫共收錄典故近2萬筆 其知識內容如表5 25

14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表 5 典故知識庫示例 典 類 相關人 同義典 故 別 物 故 嫣 語 宋 玉 一笑嫣 楚女窺牆 東 戰國 然 典 楚王 然 嫣 家一笑 東牆 楚 然凝笑 窺宋 窺宋 一 笑 相關典故 參見 出 典故 朝代 處 作者 典籍 內容 宋玉 登徒 東家之子 增之一分 子好 則太長 減之一分則 色賦 太短 著粉則太白 玉 惑陽城 施朱則太赤 眉如翠 迷下蔡 莫把 羽 肌如白雪 腰如 一分增減 束素 齒如含貝 嫣 然一笑 惑陽城 迷 下蔡 然此女登牆窺 臣三年 至今未許 也 愛 語 周武王 屋上烏 屋 典 周公旦 周 譽烏 不詳 尚書 紂死 武王皇皇若天 大傳 下之未定 召太公而 及 愛屋烏 問曰 入殷奈 烏 人好烏 何 太公曰 愛 好 愛 人者兼其屋上之烏 及屋烏 不愛人者及其胥餘 何如 為實現成語知識庫與典故知識庫的連接 對第 2 節中的成語知識庫進行了節 選和改造 用於連接的成語知識庫的內容如表 6 完整之知識欄位如第 4 節分階 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 表 6 只列出與典故知識對應欄位之資料 表 6 用於連接的成語知識庫示例 成語 變體 近義詞 反義詞 出處 朝代 作者 典籍 內容 嫣然一笑 嫣然凝笑 粲然一笑 橫眉冷對 怒目橫眉 同表 5 愛屋及烏 屋上瞻烏 屋烏推愛 相濡以沫 愛莫能助 殃及池魚 同表 5 同義典故 相關典故 參見典故都相當於成語近義詞 所以學會一個成語 嫣然一笑 便可以同時學會典故 嫣然一笑 以及與 嫣然一笑 同義 的典故 一笑嫣然 嫣然凝笑 楚女窺牆 東家一笑 東牆 窺宋 窺宋玉 惑陽城 迷下蔡 莫把一分增減 等 等 愛屋及烏 亦同 從表 5 及表 6 可知 成語與典故既系出同源 其語義必有一定的相關度 因此 將成語知識庫向典故知識庫延伸擴展 形成成語與典故知識庫的映射 既可以了解詞語產生 演變與應用的脈絡 還能成為學習者理解典故和成語 進而成為提升語言能力的好幫手 將成語庫與典故庫相連接 兩個知識庫相得益彰 學習者在學習一個成語 或典故的同時 便可瞭解數種不同詞型的典故 再通過 出處典籍 與文學文 26

15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本連結 學習者的視野就更廣了 歷代語言知識庫建置 計畫已經開發的 漢語成語與典故知識庫的自動映射 軟體 可以由機器輔助實現這種連接 白易 2011 還從成語庫中精選了 2,005 條典型的常用成語 與典故庫實現 連接 建立了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 以滿足不同漢語程度及 不同母語的學習者使用 6. 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6.1 學習成語的困難與解決的方法 成語與典故在語言表達上 都具有生動簡潔 形象鮮明 寓意深刻的特 點 必須精準掌握語意 用法 詞型 才能達到用語生動 鮮明 深刻的效 果 否則差之毫釐便失之千里了 使用成語的困難 分為兩方面 一是閱讀時不了解語意而產生理解的困 難 二是對成語的認識不多 以致於書寫時因詞窮而找不到合適的成語可用或 者錯用成語 成語以四字詞居多 也有少數三字的 如 孺子牛 緊箍咒 破 天荒 五字的 如 一言以蔽之 小巫見大巫 六字的 如 有眼不 識泰山 九牛二虎之力 七字的 如 心有靈犀一點通 英雄無用 武之地 八字的 如 一人得道 雞犬升天 水可載舟 亦可覆舟 乃至十字的 如 一朝被蛇咬 三年怕草繩 等等 二字成語極少 二字成語 通常被當作詞或擴充為四字格使用 如 染指 即以 染指垂涎 染指於 鼎 的詞型使用 成語正因有固定的詞型 所以比典故容易辨識 其困難主要 在語意 用法及尋找適當成語 分述如下 理解語意的困難 語意難從字面義理解 有些成語 從字面義即可理解 如 揠苗助長 鴉雀無聲 還有很 多成語很難從字面理解 例如 1 膏火自煎 膏是指用來燃燒的油脂 依 據字面的含義是油脂點燃為火 自己燃燒而受煎熬 引為成語之後用來比喻人 因有才能或有財產而招禍 我們從出處便可以了解其真正語意 這一句成語典 出 莊子 人間世 山木自寇也 膏火自煎也 成玄英 疏 膏能 明照以充鐙炬 為其有用 故被煎燒 豈獨膏木 在人亦然 王叔岷 2007:167 三國 魏 阮籍 詠懷 之八 膏火自煎熬 多財為患害 蕭統 1981:419 這個成語用了引伸及比喻義 又如 2 胸有成竹 成竹在胸 用來比喻一個人在做事之前已經做好準備 這個成語典出蘇軾 27

16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文與可畫篔簹谷偃竹記 故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 執筆熟視 乃見其 所欲畫者 急起從之 振筆直遂 以追其所見 如兔起鶻落 少縱則逝矣 與 可之教予如此 蘇軾 1986:356 使用這個成語需要了解典故出處源由 3 還有一些成語 以人事為背景 需要了解其背景故事才能懂成語的語意 例如 臥薪嘗膽 講的是越王句踐的故事 聞雞起舞 是祖逖黎明即起舞劍 的故事 從以上這些例子可知 學習成語必須先了解其出處 才能完整的掌握語 意 進而準確的應用 了解成語出處原文 一則可以加深印象 提升學習效 果 再則可以延伸閱讀 提升閱讀能力 容易用錯的成語 有些成語還存在用法的褒貶義不同 或喻指對象特殊 或因時空環境改變 而有所不同 1 褒貶義不同 如典出漢武帝的 金屋藏嬌 本指建造華屋 給心愛的女子居住之意 延至元代湯顯祖 牡丹亭 則怕呵 把俺年深色 淺 當了個金屋藏嬌 湯顯祖 1982:65 已轉為納妾之意 在還允許納妾 的古代社會裡 金屋藏嬌 並無貶義 但一夫一妻制的當代社會 金屋藏 嬌 指與婚姻之外的第三者私通 並覓室 共居 已成貶義 又如 罄竹難 書 字面的解釋是 用盡竹子都難以寫完 但這句成語原出自呂氏 春 秋 季夏紀 明理 此皆亂國之所生也 不能勝數 盡荊越之竹猶不能 書 呂不韋 1959 舊唐書 卷五十三 李密傳 罄南山之竹 書罪 未窮 決東海之波 流惡難盡 劉昫 2006 後遂用 罄竹難書 比喻罪狀 之多 難以寫盡 教育部國語辭典網站 又如 問鼎 是貶義 衍生的成語 問鼎中原 潛圖問鼎 楚莊問鼎 都是貶義 但現在常看到 他有 信心讓統一獅在職棒二年有更好的成績 且將全力問鼎總冠軍寶座 目 前新埔鎮有意問鼎鎮長者 已有人逐漸顯露出來 的句子 顯然都用錯 不 過 語言遵從 約定俗成 這樣用得人多了 時間長了 褒貶義似乎也被默 許有所變化 2 喻指對象特殊 致使褒貶義容易混淆 如 徐娘半老 典 出 南史 卷十二 后妃傳下 梁元帝徐妃傳 徐娘雖老 猶尚多情 李延壽 1986:341 後用以比喻年長而仍有風韻姿色的婦女 但專指風塵女 子 有輕薄之意 若用來比喻良家婦女 便失禮了 3 詞型相似 容易混淆 的成語 如 每況愈下 與 每下愈況 常被混淆 每況愈下 指情況越 來越壞 典出宋代胡仔 苕溪漁隱叢話後集 東坡一 子瞻自言平生不善 唱曲 故間有不入腔處 非盡如此 後山乃比之教坊司雷大使舞 是何每況愈 下 蓋其謬耳 胡仔 1962:193 每下愈況 典出 莊子 知北遊 正獲之問於監市履狶也 每下愈況 王叔岷 2007:828 正獲與監市都是 28

17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官名 履狶是指用腳踩豬隻以掂量豬的肥瘦 每下愈況 本指要知道豬的肥 瘦 要從最下部不易長肉的小腿部分去試 此處肉愈多 豬就愈肥 比喻從低 微之處去看道 道就越明顯 教育部國辭典網站 後人常與 每況愈下 混 淆 而誤用語意 4 時空環境改變 已經不適用的成語 如 黃袍加身 這是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 被部屬擁戴為皇帝的故事 典出 宋史 當今 已不常使用 其他如 三從四德 垂簾聽政 等皆是 5 有些成語所 含的語素 現代已少見或少用 致使語意難懂或誤解 例如 銜枚疾走 的 枚 是指古代行軍時 兵士橫銜於口中 以防止言語的箸 筷子 兩端有 繩子 可掛在脖子上 詩經 豳風 東山 有 制彼裳衣 勿士行枚 馬持盈 1998: 243 即是 因今人已不見 枚 所以不易理解 又如 車載 斗量 半斤八兩 也因今人已少用斗當計量 斤也已普遍改用公制 半斤 是五兩 不是八兩 罄竹難書 的 竹 是古代的書寫工具 後已改用紙 張 凡此都會增加理解成語語意的困難 6 因字面語意引起的誤用 如 珠圓玉潤 很容易從字面義解為圓潤的珠玉 事實上這個成語引珠玉圓潤 之意象而來 但用來 形容文辭圓熟流暢 或 形容歌聲圓潤婉轉 有效提升成語學習的方法 在語言能力還不足時 腦中往往沒有太多成語可資使用 寫文章便會有詞 窮的困窘 或是無法以精緻 凝練 準確的成語 生動 深刻 簡潔地寫出文 意 即便有了較多的成語詞彙 寫作時仍會面臨如何選擇適當成語的困難 尤 其是有一些成語的褒貶義 很容易誤用 如第 4 節所述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網站 所建置的成語知識內容 與學習功能 可以方便使用者查詢成語知識 成語詞條的英 日 韓三語直譯 與意譯 可以幫助母語非漢語的使用者跨越學習障礙 四種不同的學習功能設 計 可以幫助學習者達到 一詞泛讀 及 延伸閱讀 的效果 本成語學習網站所提供的索引功能 除了增加查詢的方便性 還可以從 變體成語 成語近義詞 成語反義詞 擴充成語詞彙 達到 觸類 旁通 的學習效果 使用類別 索引 主要是針對使用者因詞窮而找不到適 當成語使用而設計 使用者可以依據所要表達的語意類別尋找適當的成語詞 彙 對於前述所言 使用者常用錯褒貶義 使用類別 索引將成語語意區分 為 褒義 貶義 中性 無褒貶義 三類 使用者依此類別查詢 便不至於誤用褒貶義 6.2 學習典故的困難與解決的方法 前已述及 典故的理解 學習都比成語更困難 是因成語的詞型及語意都 29

18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已固定 比較容易辨識 而典故卻沒有固定的詞型 字數多寡的變化也很大 有時還以專有名詞或普通名詞的形式出現 有時整首詩使用一個典故 或多句 使用一個典故 或一整句使用一個典故 或一句之中使用多個典故 或將同一 個典故的多種同義詞彙放在一起 如蘇軾 浣溪沙 陽城下蔡困嫣然 唐圭璋 1999:410 就用了 陽城 下蔡 嫣然 三種相關典故 凡此種種 都增加了讀者解讀的困難 或因典故出處不同 含義不同 但用詞 相同 或因典故的語意在後人沿用之後語意轉變 這些都增加了理解上的困 難 舉例說明如下 典故出處不同 含義不同 但用詞相同 以唐宋詞最常用的 斷腸 或作 腸斷 為例 斷腸 一詞 多數 辭典的解釋是 形容極度思念或悲傷 除此之外 漢典 引白居易 新樂 府 井底引銀瓶 止淫奔也 牆頭馬上遙相顧 一見知君即斷腸 知君斷 腸共君語 君指南山松柏樹 彭定求 1960:4707 增加 用以形容極度喜 愛之情或其他感情作用 的語意 這個語意比較罕見 漢典 斷腸 用來 形容極度思念解時 典出曹丕 燕歌行 念君客遊思斷腸 慊慊思歸戀故 鄉 蕭統 1981: 用來形容極度悲傷時 典出南朝劉義慶 世說新 語 桓公入蜀 至三峽中 部伍中有得猨子者 其母緣岸哀號 行百餘里 不去 遂跳上船 至便即絶 破視其腹中 腸皆寸寸斷 公聞之怒 令黜其 人 劉義慶 2001:461 引此典故的 有時寫為 斷腸猿 斷腸 除了以 腸斷 腸一斷 杜牧 子規 一叫一回腸一 斷 彭定求 1960:6014 的詞型顯示 含有 斷腸 詞彙的典故還有 1 斷腸刺史 典出李紳贈妓劉禹錫的故事 劉因而賦 贈李司空妓 詩 曰 高髻雲鬟宮樣妝 春風一曲杜韋娘 司空見慣渾閒事 斷盡蘇州刺史 腸 彭定求 1960: 4121 這一首詩將 斷腸 兩字分置在句首及句尾 而 且使用的語意是 極度喜愛之情 使用事典 2 斷腸司馬 典出白居 易 琵琶行 淒淒不似向前聲 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 江州 司馬青衫溼 彭定求 960:4821 之詩意 喻指悲傷之意 使用事典 所以 並沒有 斷腸 兩字 3 三聲斷腸 又作 三聲猿 典出 水經注疏 江水 自三峽七百里中 兩岸連山 略無闕處 重巖疊嶂 隱天蔽日 自 非停午夜分 不見曦月 每至晴初霜旦 林寒澗肅 常有高猿長嘯 屬引 淒異 空谷傳響 哀轉久絕 故漁者歌曰 巴東三峽巫峽長 猿鳴三聲淚沾 裳 酈道元 1988:2834 使用事典 4 斷腸處明月短松崗 蘇軾 悼念妻子的名作 江城子 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 短松崗 唐圭 璋 1999:387 多數注家以為其中的 腸斷 典出 世說新語 其實不然 應 30

19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是典出唐代孟棨撰的 本事詩 徵異 故事大意是張姓人士在妻亡之後娶後 妻 後妻虐待前妻所生五子 五子於亡母墳前哭訴 亡母從塚中出 以白布題 詩曰 黃泉無用處 恨作塚中塵 有意懷男女 無情亦任君 欲知斷腸 處 明月照孤墳 孟棨 1987 使用事典 從這些例子可知 儘管詩作中 都含有 斷腸 的語意 但出處各有不同 語意或相近 或不同 都增加了解 讀作品的困難 典故語意改變 典故的含義也會隨著後人沿用時取義不同而改變 造成改變的原因 與中 國詩人喜將名物擬人化有關 比如以花喻人 或以人比花 芙蓉如面柳如 眉 花容月貌 出水芙蓉 人比花嬌 等都是 如成語 國色天 香 本用來形容牡丹花 後來用來比喻美麗的女子 又如前所舉 嫣然一 笑 本指美麗女子的巧笑 在樂府詩引用這個典故時 使用的都是指美女巧 笑的語意 南朝 梁 沈約 四時白紵歌 五首之二 夏白紵 朱光灼爍 照佳人 含情送意遙相親 嫣然宛轉亂心神 非子之故欲誰因 郭茂倩 1981:86 唐代有三首詩以 嫣然 為典 都是寫美人巧笑 但是到了宋代蘇 軾寫了 寓居定惠院之東雜花滿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貴也 江城地瘴蕃 草木 只有名花苦幽獨 嫣然一笑竹籬間 桃李漫山總麤俗 蘇軾 1982: 1036 以 嫣然一笑 比喻海棠花 自此以後 唐宋詩詞有大量的作品將 嫣 然一笑 從形容人轉為形容花 宋名家詩以 嫣然 或 嫣然一笑 為詞的作 品有 12 首 5 首形容美人 7 首形容花 唐宋詞有 61 闋 用來形容美人的有 14 闋 其餘 47 闋都是形容花 而所形容的花 除了海棠花之外 還有梅花 牡丹 荷花 菊花 木芙蓉等等 多義詞難辨其語意 多義詞的存在已是事實 但在文學作品中 若是使用其中的典故語意時 便增加了分辨的困難 例如 魚目 詞 在 漢語大詞典 裡有 魚眼 駿馬名 煮沸起氣泡之湯 淚眼 無偶獨宿或喪妻不娶之鰥 夫 等五種語意 羅竹風 1994:12:1185 後二者是典故詞 而韋莊 擣練 篇 白袷絲光織魚目 菱花綬帶鴛鴦簇 彭定求 1960:8052 的 魚 目 從上下文仍難辨其語意 典故之難解 可想見也 有效提升典故學習的方法 由以上所述可知 典故除了詞型多變 語意及用法都變化多端 難以單獨 建立有效的典故學習網站 所以透過成語與典故系出同源的特性 從成語學習 31

20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延伸到典故學習 再將典故連結到文學作品 使用者透過閱讀文學作品 即便 不了解該典故的語意 引用鄭錦全 1998 一詞泛讀 的理念 透過大量閱 讀使用該典故詞的作品 有助於從上下文意判斷該詞彙的語意 例如讀者若讀 到 玉箸 一詞 最直接的反應是以為指的是 玉製的筷子 但是 玉箸 在唐宋詩詞裡常用來指眼淚 使用的是南朝 梁 簡文帝 蕭綱 楚妃歎 詩 金簪鬢下垂 玉箸衣前滴 郭茂倩 1981:436 的典故 我們從李白 閨情 玉箸夜垂流 雙雙落朱顏 彭定求 1960:1881 溫庭筠 河 瀆神 謝娘惆悵倚欄橈 淚流玉箸千條 張璋 1986:228 秦觀 調 笑令 玉容寂寞花無主 顧影偷彈玉箸 唐圭璋 1999:598 等作品的前 後文 便可以知道 這裡的 玉箸 不是筷子 而是眼淚 本文以豐富的語料 庫為後盾 再將典故連結詩詞文本 所設計的成語典故學習功能 可以有效提 升成語與典故學習的效能 7. 結語 漢語成語知識庫是北京大學計算語言學研究所的 綜合型語言知識庫 的 衍生成果 綜合型語言知識庫已經為推動中文資訊處理事業的發展做出了自己 的貢獻 俞士汶 2011 因而於 2011 年獲得中國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二等 獎 期望漢語成語知識庫同樣能為提升人和機器的語言能力發揮作用 基於漢語成語知識庫還可以進行很多更深入的研究 如 探討語言演化與 社會環境變遷的交互影響 研究成語與隱喻的關係 推敲成語的漢外翻譯 預 測成語的生命期與發展趨勢等等 詩詞曲典故知識庫無論是在提供學習的功能 上 或是提供中文資訊處理方面 可以進一步發展的空間還很多 比較迫切性 的工作是增加典故語意 用法及褒貶義分類的工作 雖說當代作詩填詞的文風 已不如唐宋代興盛 但仍有不少雅好詩詞者繼續傳承著 語意 用法與褒貶義 分類 類似於類書的功能 有助於詩詞創作者於一時詞窮時透過分類尋找典 故 豐富詞彙 激發寫作靈感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 完成並開放使用之後 本文共同作 者砂岡和子老師率先於早稻田大學修習漢語的大一學生試用 從學生的回饋意 見可知 1 學生選擇成語的重複性很高 顯示這些成語是年輕一代日本學子 較常使用的 2 多數學生認為從成語典故教學網站所提供的知識內容 得知 成語與典故都來自於中國古代典籍 而了解到長期以來中日兩國文化相互交 融 相互影響的事實 3 網站的學習區提供延伸閱讀的功能 有助於學習 本文共同作者姜柄圭老師思考成語典故教學網站對韓國籍學生的學習 從學習 方法提出三點意見 1 按拼音順序排序 給學生提供 是不是有效方法 2 按 WordNet 或 Thesaurus 方式的構建 是不是有效方法 3 故事敘述 32

21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方式的成語知識庫構建 是不是有效方法 這些問題有待日後以實際教學來進 行驗證 姜柄圭老師也預計要在所任教的韓國西江大學進行成語認知度調查的 研究 以作為日後改善 分階多語成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 提供具體有利的 參考 33

22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七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引用文獻 北朝 北魏 酈道元 著 楊守敬 纂疏 1988 水經注疏 四十卷 武 漢 湖北教育出版社 宋 胡仔 纂集 廖德明 點校 1962 苕溪漁隱叢話後集 北京 人民 文學出版社 宋 郭茂倩 編撰 1981 樂府詩集 臺北 里仁書局 宋 蘇軾 著 清 王文誥 馮應榴 輯註 孔凡禮 點校 1982 蘇軾詩 集 北京 中華書局 宋 蘇軾 著 孔凡禮 點校 1986 蘇軾文集 北京 中華書局 明 湯顯祖 著 徐朔方 楊笑梅 校注 1982 牡丹亭 第十四齣 北 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 南朝 宋 范曄 撰 晉 司馬彪 撰志 唐 李賢 注 南朝梁 劉 昭 注志 淸 陳浩等 考證 1983 後漢書 卷二十四 馬援列傳 馬援 臺北 商務印書館 南朝 宋 劉義慶 著 徐震堮 校箋 2001 世說新語 黜免第二十八 北京 中華書局 南朝 梁 蕭統 編撰 李善等註 1981 增補六臣註文選 臺北 華正 書局 後晉 劉昫 撰 清 沈德潛 考證 2006 舊唐書 北京 商務印書 館 唐 李延壽 1986 南史 八十卷 臺北 世界書局 唐 孟棨 撰 淸 徐釚 編輯 1987 本事詩 十二卷 臺北 新文豐 書局 秦 呂不韋 撰 漢 高誘 註 1959 呂氏春秋 二十六卷 臺北 藝 文印書館 清 何文煥 輯 1981 歷代詩話 北京 中華書局 清 彭定求 修纂 1960 全唐詩 北京 中華書局 漢典 網站 網址 檢索日期 2013 年 7 月 20 日 王叔岷 2007 莊子校詮 北京 中華書局 王雷 編著 2011 漢英對照中國成語 1000 北京 北京大學出版社 白易 2011 漢語成語與典故知識庫的自動映射策略與實現 北京大學本科 畢業論文 未刊稿 俞士汶 朱學鋒 2013 綜合型語言知識庫及其在國際漢語教育中的應用初 探 國際漢語教育 2013 年第一輯: 俞士汶 朱學鋒 王惠 張化瑞 張芸芸 2003 現代漢語語法信息詞典詳 解 第 2 版 北京 清華大學出版社 34

23 俞 羅 朱 王 常 砂岡 姜 漢語成語及典故知識庫在語文學習中的應用 俞士汶 穗志方 朱學鋒 2011 綜合型語言知識庫及其前景 中文信 息學報 25.6:12-20 范之麟 吳庚舜 主編 1989 全唐詩典故辭典 武漢 湖北辭書出版社 唐圭璋 編纂 王仲聞 參訂 孔凡禮 補輯 1999 全宋詞 北京 中華書 局 馬持盈 註譯 1998 詩經 臺北 商務印書館 張璋 編纂 1986 全唐五代詞 臺北 文史哲出版社 教育部 教育部國語辭典 網站 網址 檢索日 期 2013 年 7 月 6 日 教育部語言文字信息管理司組 編 2012 中國 2012 語言生活狀況報告 北京 商務印書館 劉勰 著 王更生 注譯 1983 文心雕龍讀本 臺北 文史哲出版社 鄭錦全 1998 針對一詞廣泛閱讀 電腦輔助的詞語學習 華文世界 87:30-44 鄭錦全 黃居仁 羅鳳珠 蔡美智 2005 全球華語文數位教與學資源中心 網址 羅竹風 主編 1990 漢語大詞典 上海 漢語大詞典出版社 羅鳳珠 建置 2000 詩詞曲典故網站 網址 羅鳳珠 2008 蘇軾詩典故用語研究 中國詩學 第 12 輯: 北 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 羅鳳珠 王厚峰 陸勤 砂岡和子 姜柄圭 2013 歷代語言知識庫建置計 畫 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 計畫編號 RG013-D-09 執行時間 2010/07/ /09/30 羅鳳珠 俞士汶 王雷 砂岡和子 姜柄圭 常寶寶 建置 2013 分階多語成 語典故知識庫教學網站 網址 羅鳳珠 砂岡和子 姜柄圭 俞士汶 王雷 常寶寶 2013 分階多語成語 典故知識庫教學設計 臺灣華語教學研究 總第六期:1-30 羅鳳珠 范毅軍 建置 2011 斯文脈脈永留香 臺灣古典漢詩傳唱教學地理資 訊系統 網址 羅鳳珠 張智星 許介彥 建置 2006 淺斟低唱 宋詞古唱虛擬實境教學環境 建置計畫 網址 羅鳳珠 張智星 許介彥 建置 2007 新詩改罷自長吟 唐詩吟唱虛擬實境教 學環境建置計畫 網址 羅鳳珠 蔡宛純 2005 以資源共用的觀點建構數位文史工具書的方法 以 詩詞典故辭典網站為例 漢學研究通訊 24.2 總 94 期 :17-29 羅鳳珠 鄭錦全 范毅軍 建置 2007 宋人與宋詩地理資訊系統 網址 35

24 臺 灣 華 語 教 學 研 究 總 第 七 期 Taiwan Journal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Vol.7 The Application of Chinese Idiom and Allusion Knowledge Base in Learning Chinese Shiwen Yu Peking University Fengju Lo Yuan Ze University Xuefeng Zhu, Lei Wang, Baobao Chang Peking University Kazuko Sunaoka Waseda University Byeongkwu Kang Sogang University Abstract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language ability of both humans and computers, we need the support of language knowledge bases. The Chinese Idiom Knowledge Base(CIKB) developed by the Institute of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 at Peking University and the Allusion Knowledge Base of Chinese Poetry built by Lo Fengju at Yuan Ze University are both constructed for this purpose. With a corpus built to a certain scale and the aid from a language knowledge base, we hope to introduce the concepts of extensive reading from a single word, grasping the whole category with a typical example and extended learning and design frameworks applicable to Chinese learning. As a sequel to A Phase-based Design of Multilingual Idiom-allusion Knowledge Base for Teaching, this paper introduces in detail the content, construction ideas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 two knowledge bases by taking CIKB and the allusion knowledge base as further examples. The connection of CIKB with the allusion knowledge base makes the two knowledge bases complement each other and improve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to the level of literature learning. Keywords: language ability, Chinese learning, idiom, allusion, idiom knowledge base, allusion knowledge base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