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rosoft Word - 伍廷飏传第四章 - pdfMachine from Broadgun Software, a great PDF writer uti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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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四 章 斡 旋 蒋 桂 求 和 平 北 伐 战 争 开 始 后, 新 桂 系 的 第 四 集 团 军 战 功 卓 著, 在 短 短 的 两 年 时 间 里, 驰 骋 两 湖, 转 战 京 津, 控 制 了 广 西 武 汉 唐 山 一 线 的 三 个 据 点 黄 绍 竑 留 守 广 西, 李 宗 仁 权 倾 武 汉, 白 崇 禧 屯 兵 唐 山, 可 以 说 是 声 威 显 赫, 非 同 小 可 国 民 党 反 对 奉 系 军 阀 的 战 争 结 束 后, 蒋 介 石 冯 玉 祥 阎 锡 山 及 以 李 宗 仁 为 首 的 桂 系 四 派 之 间 的 争 权 夺 利 的 斗 争 立 即 表 面 化 白 热 化 了 斗 争 是 围 绕 着 地 盘 分 配 和 军 队 编 遣 问 题 展 开 的, 蒋 介 石 借 编 遣 之 名 排 除 异 己, 削 减 冯 阎 桂 的 军 队, 冯 阎 桂 自 然 不 肯 就 范 谈 判 不 成, 只 好 兵 戎 相 见, 诉 诸 武 力 战 争 首 先 在 蒋 桂 之 间 爆 发 这 便 是 轰 动 一 时 的 蒋 桂 战 争 蒋 桂 矛 盾 蒋 桂 矛 盾 由 来 已 久 还 在 1927 年 6 月 间, 担 任 北 伐 军 第 二 路 总 指 挥 的 白 崇 禧 和 第 三 路 总 指 挥 的 李 宗 仁, 共 同 力 阻 蒋 介 石 对 武 汉 用 兵, 其 中 既 有 联 合 汉 方 北 伐 的 需 要, 更 是 拉 拢 坐 镇 武 汉 的 汪 精 卫 反 蒋 后 来 宁 汉 沪 三 方 合 流, 酝 酿 妥 协, 蒋 介 石 却 于 1927 年 8 月 13 日 突 然 宣 布 下 野,16 日 通 电 辞 去 国 民 革 命 军 总 司 令 职 务 9 月 28 日, 同 张 群 等 人 东 渡 日 本 蒋 下 野 的 原 因 既 是 因 对 武 汉 方 面 的 政 治 军 事 的 失 误, 被 拥 有 重 兵 的 唐 生 智 倒 蒋, 也 有 因 为 蒋 亲 自 指 挥 的 津 浦 战 事 打 了 败 仗, 威 信 扫 地 同 时, 更 是 因 为 与 桂 系 的 矛 盾 加 大, 重 兵 在 握 的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不 愿 听 命 于 他, 蒋 实 在 难 以 自 处, 于 是 采 取 以 退 为 进 的 策 略, 渡 过 眼 前 的 军 事 危 机 果 然, 蒋 介 石 一 撂 挑 子, 国 民 党 内 发 生 不 小 波 动, 一 些 党 内 头 面 人 物, 如 胡 汉 民 张 静 江 等 一 干 人, 纷 纷 离 宁 赴 沪, 政 局 动 荡, 大 员 缺 席 冯 玉 祥 李 济 深 李 宗 仁 何 应 钦 白 崇 禧 黄 绍 竑 等, 只 好 先 后 致 电 蒋 介 石, 恭 请 蒋 克 日 移 节 回 宁, 主 持 军 事 1 蒋 介 石 等 到 半 年 后 捞 足 了 政 治 资 本, 时 机 成 熟, 这 才 复 职 1927 年 8 月 底, 北 伐 军 在 龙 潭 镇 江 一 带 大 败 孙 传 芳, 其 中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相 机 应 变, 指 挥 得 当, 力 挽 危 难, 取 得 龙 潭 战 役 的 大 胜, 这 又 为 新 桂 系 争 夺 国 民 党 权 力 增 添 了 筹 码 此 后, 1 / 18

2 于 9 月 间 成 立 的 南 京 特 别 委 员 会 中, 握 有 军 队 的 李 白 二 人 既 是 特 委 会 委 员, 又 是 军 委 会 主 席 团 成 员, 桂 系 首 领 基 本 上 把 持 了 军 委 会 实 权 在 接 下 来 桂 系 对 唐 生 智 的 宁 汉 战 争 中, 以 桂 系 获 胜, 唐 生 智 下 野, 唐 军 溃 败 而 告 终 于 是, 比 较 富 庶 的 湖 南 湖 北 两 省 成 为 新 桂 系 的 势 力 范 围, 更 是 令 蒋 介 石 坐 立 不 安, 使 得 蒋 桂 矛 盾 表 面 化 了 原 来 为 争 夺 权 力 水 火 不 容 的 蒋 汪 两 派 重 新 勾 结, 联 手 反 对 桂 系, 制 造 了 名 噪 一 时 的 张 黄 事 变 张 发 奎 黄 琪 翔 原 系 国 民 革 命 军 第 四 军 李 济 深 的 部 下 1927 年 4 月 15 日, 李 济 深 在 广 州 追 随 蒋 介 石, 张 发 奎 宣 布 在 武 汉 的 第 四 军 脱 离 李 济 深 指 挥, 扩 编 后 被 任 命 为 第 二 方 面 军 总 指 挥, 黄 琪 翔 是 其 属 下 第 四 军 军 长 李 济 深 则 率 领 在 广 州 的 第 四 军, 被 蒋 介 石 任 命 为 第 八 路 军 总 指 挥 后 来 张 黄 回 师 广 东, 趁 李 济 深 率 兵 追 击 南 昌 起 义 后 的 贺 龙 叶 挺 部 队, 占 据 了 广 州 10 月 29 日, 汪 精 卫 由 香 港 返 穗, 在 广 州 成 立 国 民 党 中 央 党 部 和 国 民 政 府, 以 反 对 南 京 特 别 委 员 会 蒋 介 石 为 扫 除 复 职 障 碍, 与 汪 精 卫 勾 结, 彼 此 相 约 同 时 复 职 : 蒋 复 任 国 民 革 命 军 总 司 令, 汪 则 复 任 国 民 政 府 主 席 11 月 10 日, 蒋 电 请 汪 来 沪 商 谈 11 月 16 日, 汪 精 卫 李 济 深 离 穗 赴 沪 当 日, 汪 电 告 在 广 西 的 第 八 路 军 副 总 指 挥 的 黄 绍 竑, 诱 骗 他 来 广 州 代 理 广 州 政 治 分 会 主 席 和 广 东 省 军 委 主 席 职 务, 又 密 令 张 发 奎 加 以 捕 杀 16 日, 黄 绍 竑 到 达 广 州, 张 发 奎 深 夜 派 兵 包 围 黄 的 住 处, 幸 而 事 前 得 到 广 东 省 财 政 厅 长 冯 祝 万 的 密 报, 说 汪 精 卫 及 张 发 奎 要 对 黄 动 手, 使 李 济 深 失 去 黄 绍 竑 的 援 助 黄 立 即 化 装 逃 离 广 州 转 赴 香 港 17 日 凌 晨, 张 发 奎 黄 琪 翔 在 广 州 发 动 政 变, 围 攻 黄 绍 竑 公 馆, 射 杀 黄 的 卫 兵 六 七 人, 包 围 广 西 驻 粤 办 事 处, 打 死 卫 兵 5 人, 又 派 兵 把 桂 系 在 广 州 的 军 队 全 部 包 围 缴 械 驻 在 肇 庆 韶 关 一 带 的 桂 系 第 七 军 被 迫 向 广 西 撤 退 18 日, 张 发 奎 改 组 广 东 省 政 府, 自 任 广 州 市 军 事 委 员 会 主 席, 顾 孟 余 任 广 州 政 治 分 会 主 席, 陈 公 博 代 理 广 东 省 长 这 便 是 广 州 张 黄 事 变 事 变 后, 桂 系 与 汪 派 势 同 水 火, 蒋 介 石 居 间 调 停, 坐 收 渔 利, 得 各 方 表 态 支 持 他 重 任 总 司 令 一 职 蒋 重 掌 大 权 后 翻 云 覆 雨, 不 再 买 汪 精 卫 的 账, 汪 精 卫 只 得 出 国 远 游, 与 黄 琪 翔 一 同 赴 法 李 济 深 和 桂 系 乘 广 东 政 局 混 乱 之 机, 组 织 东 西 两 路 大 军 攻 粤 西 路 由 黄 绍 竑 总 指 挥, 率 桂 军 第 十 五 军 三 个 师 和 两 个 独 立 团 师 长 分 别 是 黄 旭 初 伍 廷 飏 吕 焕 炎 2 / 18

3 张 黄 方 面 主 要 是 第 四 军 军 长 缪 培 南 的 三 个 师, 薛 岳 一 个 师, 黄 镇 球 一 个 师 ; 李 福 林 第 五 军 两 个 师, 以 及 中 山 舰 等 兵 舰 看 似 兵 力 占 优, 但 因 张 黄 离 国 赴 法, 军 心 浮 动, 而 李 福 林 也 即 通 电 下 野 赴 香 港 事 起 仓 促, 原 来 一 直 埋 头 搞 建 设 的 伍 廷 飏 不 得 不 放 下 日 常 的 事 务, 奉 黄 绍 竑 之 令 率 领 第 四 师 离 柳 开 赴 梧 州 进 行 军 事 布 署 1927 年 11 月 初, 伍 廷 飏 为 前 敌 总 指 挥 伍 廷 飏 设 司 令 部 于 旧 道 署, 以 资 震 慑, 并 调 所 部 大 炮 机 关 枪 队 在 戎 圩 背 后 山 顶 及 山 庙 空 地 训 练, 又 调 第 十 四 团 在 市 郊 东 学 堂 训 话 2 黄 绍 竑 于 11 月 2 日 抵 达 梧 州 后, 即 于 4 日 召 集 伍 廷 飏 龚 杰 元 黄 旭 初 韦 云 凇 开 军 事 会 议, 定 于 11 月 10 日, 各 路 一 律 发 动, 对 粤 出 兵, 以 期 解 决 张 黄 1928 年 1 月 上 旬, 缪 培 南 率 第 四 军 在 歧 岭 大 败 陈 铭 枢 陈 济 棠 部, 然 后 派 遣 主 力 迎 击 桂 军 1 月 15 日, 在 紫 金 东 北 百 余 里 的 潭 下 圩 发 生 遭 遇 战 双 方 的 兵 力 都 是 四 个 师, 大 致 相 当 15 日 中 午, 桂 军 进 抵 潭 下 圩, 前 头 部 队 与 第 四 军 前 哨 接 触 开 火, 桂 军 递 次 展 开 向 第 四 军 包 围 进 攻 第 四 军 从 正 面 增 强 兵 力, 不 为 所 动 相 持 五 六 小 时 展 开 激 战, 彼 此 往 来 冲 杀 约 数 十 回 合, 火 力 猛 烈, 双 方 死 伤 惨 重 桂 军 因 地 形 生 疏, 四 面 皆 敌, 若 败 溃 即 难 幸 免, 故 官 兵 决 心 死 战, 预 备 队 几 乎 全 都 用 尽 而 第 四 军 方 面, 素 以 勇 敢 著 称 的 师 长 许 志 锐 被 打 死, 黄 镇 球 受 伤, 军 心 动 荡, 缪 培 南 无 力 再 战, 被 迫 于 黎 明 前 经 老 龙 圩 向 和 平 县 方 面 撤 退 经 此 惨 烈 之 战, 桂 军 方 面 损 失 也 不 轻, 桂 军 团 长 余 志 芳 黄 旭 初 之 胞 弟 黄 旦 初 连 长 等 数 十 名 营 连 长 战 死 此 次 展 开 大 战, 历 时 两 昼 夜 双 方 都 死 亡 七 八 千 人, 实 为 内 战 以 来 最 激 烈 的 一 个 场 面! 3 曾 经 在 北 伐 战 争 中 并 肩 扬 威 的 第 四 军 第 七 军 自 相 火 拼, 真 是 令 亲 者 痛 仇 者 快 的 事, 蒋 介 石 乐 得 坐 山 观 虎 斗 而 对 这 一 仗, 黄 绍 竑 说 : 这 是 我 们 无 可 奈 何 之 事 是 我 们 最 痛 心 的 事! 4 第 四 军 残 部 退 入 赣 南, 后 来 被 蒋 介 石 改 编 为 编 遣 第 四 师 张 黄 事 变 就 此 以 两 败 俱 伤, 让 蒋 介 石 得 利 告 终 事 后 黄 绍 竑 再 度 插 足 广 东, 与 武 汉 的 李 宗 仁 互 相 呼 应, 成 为 蒋 的 心 头 之 患 张 黄 事 变 告 终, 伍 廷 飏 风 尘 仆 仆 地 赶 回 柳 州, 继 续 抓 建 设, 又 赶 往 南 宁, 总 结 广 西 一 年 来 的 建 设 成 果 伍 廷 飏 原 以 为 及 乱 平 回 省, 复 因 对 各 种 建 设 事 项 须 加 以 整 理 5 能 够 安 心 搞 他 的 建 设 了, 谁 知 风 云 又 起, 蒋 桂 矛 盾 进 一 步 激 化 正 所 谓 树 欲 静 而 风 不 止 了 3 / 18

4 接 着, 在 对 奉 系 张 作 霖 的 作 战 中, 桂 系 的 第 四 集 团 军 战 功 显 著, 白 崇 禧 率 师 攻 下 京 津, 新 桂 系 控 制 了 广 西 武 汉 唐 山 一 线 的 三 个 据 点, 令 蒋 介 石 十 分 不 快, 如 鲠 在 喉 于 是, 蒋 介 石 于 1928 年 8 月 8 日, 借 在 南 京 召 开 的 国 民 党 二 届 五 中 全 会 之 机, 作 出 决 议 : 取 消 各 地 政 治 分 会 ; 军 政 令 绝 对 统 一 ; 设 立 以 蒋 为 国 民 政 府 主 席 的 五 院 制 ; 设 立 编 遣 委 员 会, 设 法 裁 减 全 国 兵 额 这 些 决 议 的 最 终 目 的 就 是 削 减 各 派 实 力, 集 权 归 于 中 央 紧 接 着 是 1929 年 1 月 在 南 京 召 开 军 队 编 遣 会 议, 将 全 国 划 分 为 6 个 编 遣 区, 分 别 编 遣 第 一 第 二 第 三 第 四 集 团 军 和 东 北 西 南 的 部 队 蒋 介 石 不 仅 多 得 属 于 中 央 编 遣 区 的 11 个 师, 而 且 把 军 权 统 统 收 归 中 央, 各 实 力 派 都 上 了 蒋 介 石 的 当 对 此, 李 宗 仁 提 出 裁 减 高 级 军 官 的 裁 将 方 案, 以 消 极 的 方 法 应 付 蒋 介 石 的 编 遣 政 策 ; 白 崇 禧 则 提 出 让 军 队 去 开 发 边 疆 的 实 边 办 法, 企 图 使 蒋 介 石 扩 大 一 己 势 力 的 落 空 但 无 论 是 裁 将 还 是 实 边, 蒋 介 石 根 本 不 予 采 纳 编 遣 会 议 不 欢 而 散 蒋 介 石 与 各 实 力 派 之 间 的 矛 盾, 反 而 更 为 激 化, 正 如 当 时 的 大 公 报 记 者 评 论 说 : 编 遣 会 议 在 筹 备 期 间, 已 多 扦 隔, 开 会 之 后, 益 觉 仳 离 不 特 蒋 桂 之 战, 与 有 关 联, 即 蒋 冯 之 争, 亦 种 因 于 此 6 不 久, 由 李 宗 仁 主 持 的 武 汉 政 治 分 会 罢 免 湖 南 省 主 席 鲁 涤 平 的 湘 案, 则 成 为 蒋 桂 战 争 的 导 火 线 最 初, 是 李 宗 仁 西 征, 唐 生 智 下 野, 南 京 政 府 任 程 潜 为 湖 南 省 主 席 1928 年 5 月 21 日, 李 宗 仁 以 第 四 集 团 军 总 司 令 的 身 份, 以 程 潜 素 行 暴 戾, 好 乱 成 性 的 罪 名 将 他 免 职 后 软 禁, 任 命 鲁 涤 平 为 湖 南 省 主 席, 以 缓 和 湘 人 对 桂 系 驱 唐 倒 程 的 反 感 但 鲁 大 权 在 握 后 叛 桂 投 蒋, 排 斥 35 军 军 长 何 键 1929 年 初, 蒋 介 石 秘 密 将 大 批 军 火 接 济 鲁 涤 平, 积 极 对 桂 系 备 战 对 鲁 涤 平 极 为 不 满 的 何 键, 于 2 月 中 旬 由 长 沙 赶 至 武 汉 密 报 桂 系 2 月 19 日, 桂 系 以 武 汉 政 治 分 会 名 义 免 去 鲁 涤 平 湖 南 省 主 席 职 务, 由 何 键 接 任 省 主 席, 并 于 2 月 21 日 致 电 国 民 党 中 央 政 治 会 议, 以 鲁 涤 平 剿 匪 不 力 违 反 中 央 为 由, 要 求 罢 免 鲁 涤 平, 改 组 湖 南 省 政 府 当 日, 武 汉 政 治 分 会 命 令 夏 威 叶 琪 率 兵 进 驻 长 沙, 亲 蒋 的 鲁 涤 平 被 逼 出 走 蒋 桂 矛 盾 进 一 步 激 烈 化 表 面 化 2 月 27 日, 蒋 介 石 借 题 发 挥, 以 国 民 党 中 央 政 治 会 议 决 议, 指 责 武 汉 政 治 分 会 不 经 请 示 中 央, 擅 自 任 命 该 地 区 要 员 擅 自 调 军 入 湘, 着 令 蔡 元 培 李 宗 仁 李 济 深 何 应 钦 等 调 查 湘 事 紧 接 着, 蒋 又 于 3 月 7 日 电 李 宗 仁, 申 明 中 央 为 防 范 计, 且 为 威 信 计, 皆 不 能 不 调 动 军 队, 作 正 当 之 防 卫 这 无 异 于 向 桂 系 下 战 书 了 4 / 18

5 与 桂 系 关 系 密 切 的 李 济 深 在 广 州 十 分 着 急, 他 深 知 战 祸 一 起, 绝 无 好 事 于 是 想 赶 往 南 京 调 停, 却 被 在 上 海 的 李 宗 仁 以 勿 自 投 罗 网 为 由 劝 止 但 吴 稚 晖 却 言 之 凿 凿 地 保 证 李 济 深 去 南 京 的 安 全 谁 知 李 济 深 一 到 南 京 即 遭 蒋 介 石 软 禁 与 此 同 时, 蒋 介 石 一 面 口 说 与 桂 系 和 解, 一 面 对 唐 山 武 汉 两 处 的 实 权 人 物 进 行 策 反 一 是 抬 出 唐 生 智 倒 白 崇 禧, 唐 的 旧 部 立 即 响 应, 立 唐 倒 白 成 功, 架 空 了 白 二 是 联 络 武 汉 的 俞 作 柏, 以 事 成 后 让 俞 任 广 西 省 主 席 为 诱 饵, 共 同 倒 桂 俞 也 答 应 了 三 是 许 以 湖 南 省 主 席 一 职, 要 何 键 反 桂, 何 键 也 被 收 买 过 去 在 蒋 介 石 封 官 许 愿 的 引 诱 下, 原 拟 保 持 中 立 的 冯 玉 祥 阎 锡 山 也 通 电 拥 蒋 讨 桂 蒋 介 石 分 化 收 买 纵 横 捭 阖 成 功, 使 桂 系 陷 入 被 动 局 面 3 月 27 日, 蒋 介 石 在 国 民 党 第 三 次 全 国 代 表 大 会 上 发 表 湘 事 声 明, 不 允 许 任 何 人 调 停 26 日, 蒋 又 以 国 民 政 府 主 席 的 名 义, 下 令 将 李 宗 仁 李 济 深 白 崇 禧 撤 职 查 办 白 崇 禧 发 现 军 心 变 动, 在 保 定 军 校 同 学 第 36 军 军 长 廖 磊 的 帮 助 下 化 装 潜 往 塘 沽 搭 乘 英 商 太 古 公 司 的 轮 船 南 下 香 港, 但 因 蒋 介 石 已 下 达 逮 捕 令, 又 得 特 务 报 告, 蒋 便 密 令 上 海 卫 戍 司 令 熊 式 辉, 待 该 轮 驶 到 吴 凇 口 外, 即 用 武 力 强 行 搜 查, 将 白 逮 捕 ; 若 该 轮 拒 绝 搜 查, 则 令 海 军 炮 舰 将 它 击 沉 这 一 密 令 被 熊 式 辉 的 一 个 亲 信 透 露 给 上 海 市 长 张 定 璠 张 在 保 定 军 校 与 白 崇 禧 同 学, 北 伐 时 曾 任 白 崇 禧 的 东 路 军 前 敌 总 指 挥 部 参 谋 长 1929 年 8 月 蒋 介 石 下 野 时, 白 崇 禧 保 荐 张 定 璠 任 上 海 市 长, 张 此 刻 自 然 要 投 桃 报 李, 设 法 营 救 白, 于 是 将 此 消 息 密 报 在 上 海 法 租 界 融 园 居 住 的 李 宗 仁 李 宗 仁 托 请 许 崇 智 设 法 营 救 白 崇 禧 脱 险 许 崇 智 电 请 日 本 关 东 军 司 令 宇 都 用 日 军 快 艇 追 上 英 国 货 轮, 将 白 崇 禧 接 下 登 上 日 本 日 清 轮 船 公 司 货 轮, 转 赴 香 港 在 上 海 的 李 宗 仁 一 直 受 到 蒋 介 石 派 人 监 视, 后 得 上 海 市 长 张 定 璠 帮 助 逃 离 上 海, 乘 船 到 达 香 港 蒋 介 石 得 知 后 大 为 恼 怒, 将 监 视 李 宗 仁 的 人 员 及 张 定 璠 撤 职 处 分 由 于 在 武 汉 的 桂 系 部 队 中, 桂 籍 与 鄂 籍 将 领 之 间 的 矛 盾 亦 被 蒋 介 石 利 用, 对 俞 作 柏 与 李 明 瑞 的 策 反 成 功, 李 明 瑞 在 蒋 派 来 的 第 一 集 团 军 集 结 临 近 武 汉 时 宣 布 倒 戈, 其 所 率 部 队 占 第 七 军 兵 力 的 三 分 之 二, 打 乱 了 桂 系 的 整 个 部 署 夏 威 胡 宗 铎 陶 钧 等 不 战 自 乱, 于 是 放 弃 武 汉, 向 沙 市 荆 州 宜 昌 一 带 撤 退 蒋 介 石 不 费 一 枪 一 弹 取 得 武 汉 蒋 又 重 金 招 抚, 软 硬 兼 施, 送 五 万 元 给 夏 威 做 出 洋 经 费, 夏 威 乘 英 国 兵 舰 去 香 港, 胡 陶 部 队 向 蒋 投 诚 蒋 又 派 张 发 奎 朱 绍 良 部 将 第 七 军 余 部 包 围 收 编 从 1929 年 3 月 蒋 介 石 宣 布 讨 伐 桂 系, 至 5 月 瓦 解 武 汉 李 宗 仁 部, 仅 用 两 个 月, 便 以 迅 雷 不 及 掩 耳 之 势 将 桂 系 击 败 了 5 / 18

6 1 新 桂 系 史 第 186 页 2 申 报 民 国 18 年 11 月 4 日 3 黄 绍 竑 回 忆 录 第 200 页 4 张 任 民 回 忆 录 第 70 页 5 伍 廷 飏 : 本 省 一 年 来 物 质 建 设 概 况, 载 广 西 建 设 月 刊 第 二 卷 第 一 号 6 新 桂 系 史 第 219 页 冒 险 攻 粤 1929 年 3 月 下 旬 的 一 天, 风 尘 仆 仆 的 伍 廷 飏 紧 急 赶 到 梧 州 的 一 座 官 邸 里 急 着 和 他 见 面 的, 正 是 陷 于 漩 涡 中 心 的 黄 绍 竑 黄 绍 竑 眉 头 紧 皱, 一 副 心 事 重 重 的 样 子, 不 待 伍 廷 飏 坐 下, 他 就 说 : 展 空, 近 日 的 时 局 你 是 知 道 的, 想 我 们 自 民 十 以 后, 苦 心 经 营 将 近 十 年, 好 不 容 易 才 创 下 这 番 局 面 : 前 有 德 邻 健 生 领 重 兵 屯 住 中 原, 后 方 有 你 我 协 力 建 设 八 桂, 才 争 得 新 广 西 让 世 人 括 目 相 看 怎 料 到 风 云 突 变, 三 个 军 去 了 两 个, 目 前, 就 只 剩 下 我 手 中 这 点 兵 力 了! 伍 廷 飏 说 : 季 公, 自 第 一 次 建 设 会 议 之 后, 我 就 忙 于 实 施 会 上 通 过 的 议 案, 修 路 办 厂 开 矿 虽 说 才 刚 刚 开 了 个 头, 也 都 是 我 等 数 年 的 心 血 呀! 黄 绍 竑 叹 了 口 气 说 : 是 呀! 当 初 在 东 江 五 华 岐 岭 与 陈 真 如 一 战, 满 以 为 这 是 粤 桂 最 后 一 次 的 内 战 了 这 次 战 事 结 束 了, 我 也 回 广 西, 继 续 我 那 些 饶 有 兴 趣 的 建 设 工 作, 和 你 一 道, 从 此 好 好 的 把 广 西 建 设 起 来, 悔 祸 未 晚, 桑 榆 可 收 哪 料 到 风 云 突 变, 人 家 打 到 眼 前 了, 我 们 怎 能 任 人 宰 割 呀! 伍 廷 飏 嘴 里 叫 苦 : 季 公, 不 能 化 干 戈 为 玉 帛 么? 黄 绍 竑 苦 笑 一 下, 说 : 我 何 尝 不 愿! 只 是 他 们 欺 人 太 甚, 我 等 咽 不 下 这 口 恶 气 呀! 有 道 是 : 人 争 一 口 气, 佛 争 一 炉 香! 伍 廷 飏 说 : 季 公, 厅 里 还 有 柳 州 那 一 大 摊 子 事, 我 还 真 不 好 分 身 哦! 黄 绍 竑 说 : 大 敌 当 前, 我 等 只 有 同 仇 敌 忾, 共 渡 难 关 你 是 一 师 之 长, 别 人 更 难 替 代, 过 两 天 人 到 齐 就 开 会, 先 跟 你 打 个 招 呼 6 / 18

7 伍 廷 飏 只 好 说 : 好 吧 这 时 的 伍 廷 飏, 心 情 是 十 分 复 杂 的, 他 自 兼 任 柳 州 清 乡 总 办 及 广 西 建 设 厅 厅 长 后, 苦 心 经 营, 致 力 于 全 省 的 实 业 建 设, 尤 其 对 柳 州 更 是 情 有 独 钟 眼 看 要 凭 借 广 西 第 一 次 建 设 会 议 和 广 西 物 产 展 览 会 的 东 风, 将 实 业 建 设 推 进 一 大 步, 使 柳 州 的 设 施 更 加 完 善, 以 了 却 将 省 会 迁 柳 的 心 愿 没 料 到 战 祸 骤 起, 而 且 强 敌 环 伺, 作 为 军 人, 自 然 以 服 从 命 令 第 一 但 要 他 割 舍 数 年 间 辛 苦 创 下 建 设 实 业 的 大 好 局 面, 肯 定 是 于 心 不 甘 的 1929 年 4 月 13 日, 蒋 介 石 在 武 汉 行 营 设 宴 招 待 俞 作 柏 李 明 瑞 杨 腾 辉 等 人, 任 命 俞 为 广 西 省 主 席, 李 为 广 西 编 遣 特 派 员, 杨 为 副 特 派 员, 要 他 们 等 待 时 机 回 广 西 执 掌 政 权 次 日, 蒋 介 石 制 定 讨 逆 军 第 二 期 作 战 计 划, 由 湘 鄂 滇 三 路 进 攻 广 西 以 达 到 根 本 铲 除 桂 逆 之 目 的 年 4 月 16 日, 失 去 自 由 的 李 济 深 给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写 了 封 长 信, 劝 说 李 白 放 弃 反 蒋, 接 受 中 央 对 广 西 问 题 的 处 置 在 此 之 前, 粤 军 将 领 陈 济 棠 陈 铭 枢 蔡 廷 锴 联 名 通 电 拥 蒋, 主 张 和 平, 服 从 中 央 1929 年 4 月 初,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黄 绍 竑 等 在 梧 州 重 行 聚 首, 随 后 在 黄 绍 竑 的 家 乡 容 县, 召 集 部 下, 共 商 反 蒋 大 计 伍 廷 飏 以 第 十 五 军 第 一 师 师 长 的 身 份, 参 加 了 这 次 会 议 桂 军 自 1926 年 7 月 重 组 参 加 北 伐 后, 两 年 多 来, 由 李 宗 仁 亲 率 的 第 七 军 所 向 无 敌, 战 功 卓 著, 由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率 军 的 第 四 集 团 军 等 也 显 赫 一 时, 可 是 曾 几 何 时, 在 蒋 介 石 的 封 官 许 愿 重 金 收 买 之 下, 一 些 将 领 纷 纷 倒 戈, 可 谓 顷 刻 之 间 灰 飞 烟 灭 只 剩 下 留 守 广 西 的 黄 绍 竑 的 十 五 军 三 个 师 兵 力, 即 伍 廷 飏 的 第 一 师 黄 旭 初 的 第 二 师 吕 焕 炎 的 第 三 师 与 会 者 听 了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介 绍 河 北 事 变 与 武 汉 事 变 的 经 过, 分 析 时 局 的 变 化, 还 是 确 定 反 蒋, 准 备 打 仗 按 说 以 此 兵 力 与 蒋 对 抗, 肯 定 难 有 胜 算, 但 事 已 至 此, 也 不 能 任 蒋 宰 割, 事 关 存 亡, 只 能 最 后 一 搏 了 不 过 因 当 时 局 面 不 甚 明 朗, 只 好 再 看 看, 这 是 黄 绍 竑 的 主 张, 众 人 也 只 好 同 意 直 到 南 京 给 广 州 陈 铭 枢 转 发 给 黄 绍 竑 一 封 电 报, 才 使 得 桂 系 高 层 采 取 动 作 按 在 场 的 张 任 民 事 后 讲 述, 这 份 电 报 到 达 时 有 一 个 极 其 耐 人 寻 味 的 局 面 : 黄 绍 竑 以 局 面 澄 清 有 待, 乃 回 去 他 离 城 数 十 里 的 山 尾 村 桂 老 家, 省 视 老 母, 才 住 两 日, 李 白 就 有 许 多 次 电 话, 催 他 回 去 梧 州 7 / 18

8 待 回 去 后, 又 无 任 何 大 事 急 待 解 决, 只 是 下 下 围 棋, 排 闷 消 遣 事 后, 他 才 知 道 是 李 白 两 人 误 会 他 有 意 规 避 一 日, 黄 白 两 人 正 在 对 弈, 李 宗 仁 和 张 任 民 在 旁 观 戏, 译 电 员 送 来 一 电, 张 氏 接 来 看 了, 顺 手 交 黄, 黄 当 时 弈 兴 方 浓, 接 过 电 报 不 看, 放 在 桌 旁, 直 到 一 局 终 了, 才 拿 起 来 看 看 了 一 声 不 响, 折 叠 好 仍 放 桌 边, 白 崇 禧 拿 过 去 看 了, 也 不 讲 话, 仍 放 桌 上, 李 宗 仁 也 拿 去 看, 看 过 了 也 闷 声 不 说 话 此 时 饭 摆 好 了, 大 家 入 座 晚 餐, 演 出 了 一 幕 哑 剧 直 到 吃 完 了 饭, 才 讨 论 此 事 电 文 共 列 有 四 项 内 容 : 一 着 黄 绍 竑 将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拿 解 来 京, 听 候 查 办 二 广 西 不 准 收 容 由 武 汉 退 回 的 部 队 三 广 西 境 内 的 部 队, 缩 编 为 一 师 一 旅, 剩 余 的 武 器 缴 解 中 央 四 黄 绍 竑 将 以 上 三 项 办 妥 后, 得 任 为 两 广 编 遣 区 副 主 任 李 白 黄 认 为 这 些 条 款 欺 人 太 甚! 于 是 决 定 以 护 党 救 国 为 政 治 策 略 口 号, 并 派 人 继 续 联 络 冯 玉 祥, 组 成 反 蒋 联 合 阵 线 5 月 4 日, 国 民 政 府 下 令 免 去 黄 绍 竑 广 西 省 政 府 主 席 及 广 西 各 部 队 编 遣 特 派 员 职 务 同 日 任 命 伍 廷 飏 为 广 西 省 政 府 主 席, 取 代 黄 绍 竑 5 月 5 日, 李 宗 仁 发 出 就 任 护 党 救 国 军 总 司 令 的 讨 蒋 通 电, 斥 责 蒋 介 石 独 裁 篡 党 同 日, 陈 济 棠 就 任 讨 逆 军 第 八 路 总 指 挥 职, 发 表 讨 逆 宣 言, 两 广 分 为 反 蒋 与 拥 蒋 两 派, 爆 发 粤 桂 战 争 其 后 李 即 赴 香 港 推 动 反 蒋 活 动 广 西 内 部 军 政 大 计 交 由 黄 绍 竑 白 崇 禧 主 持 桂 军 在 军 事 上 则 对 湘 暂 取 守 势 对 粤 则 集 中 全 力, 攻 取 广 州, 以 图 用 军 事 上 的 胜 利 转 移 政 治 上 的 颓 势 并 约 冯 玉 祥 出 兵 武 汉, 以 收 分 攻 合 击 之 效, 冒 险 攻 粤, 孤 注 一 掷 此 时, 蒋 介 石 任 何 键 为 讨 逆 军 第 四 路 总 指 挥, 抽 调 湘 军 35 个 团 兵 分 三 路 向 桂 林 推 进 而 桂 军 任 命 张 任 民 为 桂 林 警 备 司 令, 率 何 次 三 团 防 守 攻 粤 桂 军 则 兵 分 两 路, 第 一 路 由 黄 绍 竑 率 第 十 五 军 第 二 师 黄 旭 初 部 石 化 龙 的 独 立 团 以 及 韦 造 时 的 独 立 营, 从 梧 州 沿 西 江 向 三 水 攻 广 州 ; 第 二 路 由 白 崇 禧 指 挥 伍 廷 飏 的 第 一 师 吕 焕 炎 的 第 三 师, 经 怀 集 广 宁 四 会 三 水 攻 广 州 白 深 知 兵 贵 神 速, 率 伍 吕 二 部 以 迅 雷 不 及 掩 耳 之 势 奔 袭 入 粤 5 月 7 日, 到 达 芦 苞 对 岸 的 蒋 岸 圩, 但 所 有 船 只 全 被 粤 军 控 制 于 左 岸 下 游, 连 日 涨 水, 加 之 粤 军 防 范 严 密, 等 待 十 多 天 8 / 18

9 仍 无 法 渡 江 白 崇 禧 即 命 令 伍 廷 飏 吕 焕 炎 两 师 转 向 大 塘 偷 渡, 仍 留 王 应 榆 旅 在 蒋 岸 圩 与 粤 军 对 峙 5 月 18 日 下 午 3 时, 吕 焕 炎 部 组 织 300 名 敢 死 队 员 强 行 渡 江, 但 在 江 岸 被 粤 军 火 力 压 制, 动 弹 不 得 19 日 天 刚 拂 晓, 伍 廷 飏 指 挥 下 属 的 黄 镇 国 团 伍 朝 栋 团, 在 花 县 西 北 的 芦 苞 大 游 十 余 里 处 冒 死 强 渡 北 江, 奋 勇 扑 向 粤 军 得 到 支 援 的 桂 军 敢 死 队 员 亦 协 力 冲 锋, 粤 军 被 迫 退 往 芦 苞 伍 廷 飏 率 部 占 领 大 塘 粤 军 香 翰 屏 旅 张 达 教 导 团 在 芦 苞 上 塘 一 线 构 筑 工 事 阻 击, 19 日 上 午, 伍 廷 飏 率 师 正 面 强 攻, 吕 焕 炎 率 部 攻 李 果 真 高 地, 经 两 个 多 小 时 激 战, 占 领 高 地, 击 败 陈 济 棠 的 香 翰 屏 旅 和 张 达 教 导 团, 20 日, 又 在 大 塘 重 创 余 汉 谋 部 已 有 防 备 的 粤 军, 在 初 战 失 利 后, 还 是 退 守 白 泥 圩 黄 绍 竑 的 第 一 路 因 无 法 渡 江 攻 三 水, 也 转 向 大 塘 来 会 攻 白 泥 圩 5 月 22 日, 桂 粤 两 军 在 白 泥 圩 展 开 决 战 白 崇 禧 调 兵 遣 将, 安 排 伍 廷 飏 师 攻 右, 吕 焕 炎 师 攻 左, 黄 旭 初 师 等 迂 回 粤 军 右 侧 背, 从 三 面 进 击 伍 吕 两 师 进 至 距 白 泥 圩 的 大 岭 127 高 地, 夹 击 粤 守 军 第 一 第 九 两 团, 粤 军 不 敌 溃 败, 桂 军 占 领 高 地 127 高 地 为 粤 军 阵 地 突 出 点, 从 高 地 可 侧 击 粤 军 右 侧 及 后 方, 粤 军 慌 乱 中 仍 组 织 大 队 人 马 猛 烈 反 攻, 双 方 短 兵 混 战, 相 当 激 烈 眼 看 粤 军 势 头 正 猛, 桂 军 渐 处 下 风, 第 二 师 黄 旭 初 部 赶 到, 再 次 攻 下 高 地, 双 方 伤 亡 均 十 分 惨 重 二 师 师 长 黄 旭 初 被 步 枪 弹 洞 胸 穿 背, 旅 长 王 应 榆 被 俘, 伍 廷 飏 的 副 师 长 梁 朝 玑 也 中 弹 受 伤 此 时 天 近 暮 晚, 黄 白 二 人 审 时 度 势, 命 部 下 后 撤 桂 军 劳 师 远 征, 兵 力 不 强, 弹 药 不 足, 加 之 冯 玉 祥 已 为 南 京 分 化, 且 湘 军 何 键 入 桂, 令 桂 军 有 后 顾 之 忧, 失 败 势 所 难 免 后 来, 黄 绍 竑 自 评 此 次 桂 军 入 粤 之 战, 是 在 一 个 愤 懑 的 情 绪 下, 把 打 仗 看 得 太 轻 易 的 结 果, 弄 到 整 个 的 危 亡 2 何 键 乘 桂 军 主 力 入 粤, 后 方 空 虚, 即 指 挥 刘 建 绪 吴 尚 等 各 师 及 陈 光 中 旅, 大 举 进 击 桂 北 镇 守 桂 林 的 张 任 民 手 中 只 有 一 个 独 立 团 和 一 个 独 立 营, 寡 不 敌 众, 遂 放 弃 桂 林, 退 守 柳 州 白 崇 禧 急 调 由 粤 退 梧 的 部 队 赴 柳, 编 成 三 个 纵 队, 以 徐 启 明 覃 连 芳 雷 飚 分 任 纵 队 司 令 官, 由 伍 廷 飏 任 前 线 指 挥 官 6 月 17 日, 湘 军 陈 光 中 旅 约 6000 人 迫 近 柳 州 南 岸, 见 柳 州 防 务 坚 固, 虚 实 不 明, 仍 渡 河 进 攻, 桂 湘 两 军, 在 柳 州 激 战 9 / 18

10 广 西 这 边 激 战 正 酣, 南 京 那 边 一 直 关 注 战 况 的 蒋 介 石, 却 任 命 伍 廷 飏 为 广 西 省 政 府 主 席, 吕 焕 炎 为 编 遣 特 派 员 新 闻 媒 体 顿 时 炒 得 纷 纷 扬 扬 : 一 时 说 伍 廷 飏 提 出, 若 保 证 他 在 柳 州 的 亲 属 及 财 产 的 安 全, 他 可 以 撤 出 柳 州 ; 一 时 又 说 伍 廷 飏 奉 命 就 职, 不 日 将 赴 省 会 南 宁 视 事 说 得 有 鼻 子 有 眼 的 讨 桂 军 也 利 用 飞 机 散 布 李 明 瑞 等 劝 吕 焕 炎 伍 廷 飏 就 职, 以 保 桑 梓 元 气, 而 免 在 外 将 士 系 念 等 宣 传 品 其 实, 这 是 蒋 介 石 惯 用 的 釜 底 抽 薪 伎 俩, 企 图 以 官 职 拉 拢 伍 廷 飏, 在 桂 系 最 紧 要 的 关 口 打 进 一 个 楔 子 若 是 伍 廷 飏 利 令 智 昏, 接 受 这 一 任 命 反 戈, 那 就 正 合 了 蒋 介 石 的 如 意 算 盘, 只 凭 一 纸 任 命, 不 费 吹 灰 之 力 就 收 拾 了 桂 系 而 这 一 招, 蒋 介 石 在 对 付 其 它 地 方 势 力 时 却 屡 试 不 爽 只 是 这 一 回, 蒋 介 石 错 判 了 伍 廷 飏 的 为 人, 也 错 判 了 伍 廷 飏 与 李 宗 仁 黄 绍 竑 白 崇 禧 的 关 系 尤 其 是 伍 廷 飏 与 黄 绍 竑, 既 是 容 县 同 乡 陆 军 小 学 同 学, 还 是 有 共 同 志 向 有 着 生 死 与 共 的 袍 泽 之 谊 的 战 友, 伍 廷 飏 再 怎 么 也 不 会 去 接 替 刚 被 罢 免 省 主 席 的 黄 绍 竑 来 出 任 这 个 位 置 于 是, 蒋 介 石 在 等 待 一 个 多 月 见 伍 廷 飏 毫 无 反 应 之 后, 他 也 只 好 自 找 台 阶 下, 于 6 月 7 日 下 令, 免 去 伍 廷 飏 省 府 主 席 职 务, 闹 了 个 不 小 的 笑 话, 这 或 许 是 民 国 时 期 任 期 最 短 的 省 主 席 了 6 月 6 日, 由 蒋 操 纵 的 中 常 会 急 急 忙 忙 决 议 恢 复 俞 作 柏 党 籍, 请 任 用 为 广 西 省 主 席, 撤 销 原 处 分, 候 第 四 次 全 国 代 表 大 会 追 认 第 二 天, 国 务 会 议 亦 按 蒋 介 石 之 意 作 出 决 议, 任 俞 作 柏 为 桂 省 府 主 席, 李 明 瑞 为 广 西 部 队 编 遣 特 派 员 6 月 17 日, 伍 廷 飏 指 挥 的 覃 连 芳 部, 在 柳 城 击 败 湘 军 陈 光 中 旅, 又 回 师 夹 击, 配 合 徐 启 明 雷 飚 打 败 刘 建 绪 吴 尚 两 部, 湘 军 大 败 北 逃 24 日, 覃 连 芳 收 复 桂 林 但 是, 蒋 介 石 调 李 明 瑞 杨 腾 辉 两 师 人 马 经 水 路 运 到 广 东 黄 埔 登 陆, 李 杨 二 部 溯 西 江 而 上, 乘 虚 而 入, 占 领 梧 州 黄 绍 竑 见 广 西 无 兵 可 调, 桂 南 溃 败, 桂 北 一 线 的 小 胜 也 无 补 全 局 他 也 不 愿 意 与 李 杨 所 部 同 室 操 戈, 自 残 袍 泽 互 相 火 拚, 不 如 待 时 局 之 演 变 而 善 为 运 用, 仍 可 由 我 掌 握, 故 而 萌 生 出 走 广 西 之 意 不 久, 吕 焕 炎 在 梧 州 通 电 脱 离 李 黄 白, 与 粤 军 合 作 黄 绍 竑 急 走 贵 县, 于 是 电 催 白 崇 禧 一 走 百 事 俱 了, 不 走 百 事 不 了, 何 必 多 所 留 恋? 3 于 是, 黄 绍 竑 与 白 崇 禧 在 南 宁 商 量 退 出 广 西 事 宜 10 / 18

11 蒋 桂 战 争 败 局 已 定, 伍 廷 飏 这 前 敌 总 指 挥 的 头 衔 也 名 存 实 亡, 让 他 自 己 也 觉 得 是 一 种 讽 刺 这 一 天, 伍 廷 飏 带 着 卫 士, 乘 车 在 柳 州 河 南 地 段 巡 视, 所 见 所 闻, 令 他 心 痛 不 已 : 原 来 物 产 展 览 会 的 工 地 上 断 瓦 残 砖, 一 片 狼 藉 就 因 为 这 一 次 蒋 桂 战 争, 柳 州 遭 受 了 有 史 以 来 的 第 一 次 飞 机 轰 炸, 由 张 发 奎 派 遣 的 飞 机 扔 下 炸 弹, 给 柳 州 造 成 了 破 坏, 给 人 们 心 里 造 成 了 恐 怖 至 于 羊 角 山 下 的 广 西 实 业 院, 更 是 人 去 楼 空, 断 墙 残 垣, 昔 日 他 带 领 一 干 人 苦 心 孤 诣 创 办 下 的 家 业 几 成 泡 影 战 场 上 留 下 的 弹 痕, 在 伍 廷 飏 的 心 上 划 下 抹 不 去 的 伤 痕, 他 痛 恨 并 厌 恶 这 样 的 战 争 是 的, 战 争 除 了 生 灵 涂 炭, 物 毁 人 亡 之 外, 留 给 人 的 只 是 创 伤 与 仇 恨 眼 看 辛 苦 数 年, 自 己 亲 手 造 就 广 西 实 业 建 设 的 大 好 局 面 转 眼 之 间 便 丧 失 殆 尽, 伍 廷 飏 说 不 尽 心 中 的 辛 酸 苦 辣 1929 年 6 月 24 日, 厌 战 情 绪 无 法 控 制 的 他, 在 给 李 白 黄 打 过 招 呼 之 后, 把 副 师 长 梁 朝 玑 唤 到 司 令 部, 申 明 自 愿 引 退, 辞 去 军 职, 从 今 天 起, 第 一 师 师 长 职 务 由 梁 朝 玑 代 理 伍 廷 飏 脱 下 军 装, 带 着 妻 儿 老 小 留 在 柳 州 居 住 黄 旭 初 仍 在 香 港 治 伤, 黄 绍 竑 与 白 崇 禧 则 叮 嘱 梁 朝 玑 与 李 明 瑞 杨 腾 辉 等 暂 时 妥 协, 相 机 行 事, 应 付 广 西 新 局 面 黄 绍 竑 特 留 民 政 厅 长 粟 威 在 南 宁 向 俞 作 柏 交 代, 以 示 清 白 六 月 底, 黄 白 二 人 即 乘 轮 船 去 龙 州 转 安 南 ( 越 南 ), 再 转 赴 香 港 暂 住 于 是, 喧 嚣 一 时 的 蒋 桂 战 争 以 桂 系 失 败 而 告 一 段 落 1 新 桂 系 史 第 235 页 2 新 桂 系 史 第 235 页 3 黄 绍 竑 回 忆 录 第 203 页 斡 旋 蒋 桂 1929 年 底, 俞 作 柏 李 明 瑞 反 蒋, 战 事 又 起 蒋 介 石 再 次 运 用 封 官 许 愿 重 金 收 买 的 手 段, 向 吕 焕 炎 许 诺 广 西 省 主 席 之 职 及 200 万 大 洋 的 好 处, 使 俞 李 营 中 的 吕 焕 炎 部 黄 权 部 杨 腾 辉 部 倒 戈 投 蒋, 广 西 政 局 混 乱 黄 绍 竑 白 崇 禧 张 任 民 趁 机 从 香 港 回 桂, 联 络 桂 军 旧 部, 重 新 再 掌 兵 权, 控 制 局 面, 迎 回 李 宗 仁 出 任 护 党 救 国 军 总 司 令, 黄 白 二 人 分 别 任 副 司 令 及 前 11 / 18

12 敌 总 指 挥 仅 半 年 时 间, 李 黄 白 即 重 新 主 持 桂 政 1930 年 1 月 5 日, 李 宗 仁 在 平 乐 整 理 粤 桂 部 队, 梁 朝 玑 接 任 了 伍 廷 飏 的 师 长 职 务 伍 廷 飏 正 式 卸 下 了 沾 满 征 尘 的 戎 装 未 几, 战 端 再 起, 李 黄 白 联 合 张 发 奎 反 蒋 1930 年 7 月, 联 军 攻 粤 再 次 失 败, 桂 营 混 乱 黄 绍 竑 指 挥 失 误, 在 桂 南 混 战 中 失 败, 加 之 桂 军 与 红 七 军 在 百 色 之 战 中 受 挫 不 小, 张 发 奎 一 再 指 责 黄 绍 竑 失 误, 令 黄 绍 竑 十 分 沮 丧 9 月, 滇 军 粤 军 奉 蒋 之 命 联 合 攻 桂, 滇 军 在 南 宁 被 桂 军 击 败, 暂 时 缓 解 了 危 局 但 黄 绍 竑 对 日 复 一 日 的 内 战 有 厌 烦 之 感 焦 头 烂 额 精 疲 力 竭 的 黄 绍 竑 和 伍 廷 飏 策 马 柳 州, 伫 立 在 鱼 峰 山 脚 下, 目 睹 他 们 曾 经 付 出 巨 资 和 心 血 的 广 西 物 产 展 览 会 会 场, 被 炸 成 一 片 废 墟 新 修 的 鱼 峰 路 东 大 马 路 沿 河 马 路 遍 体 鳞 伤, 弹 坑 累 累 振 柳 码 头 护 墙 崩 塌, 轻 便 铁 道 支 离 破 碎, 当 年 的 建 设 一 朝 付 诸 东 流, 省 会 迁 柳 的 计 划 亦 成 泡 影 黄 绍 竑 伍 廷 飏 两 人 靠 得 很 近, 双 马 并 肩 而 行, 蹄 声 答 答 二 人 在 马 背 上 不 断 地 反 省 自 问, 思 想 上 引 起 了 共 鸣 : 这 几 年 的 内 战, 是 太 无 谓 了! 于 国 家 有 什 么 益 处? 于 人 民 有 什 么 益 处? 于 自 己 又 有 什 么 益 处? 黄 绍 竑 默 默 无 语 伍 廷 飏 悲 从 中 来, 憋 不 住 开 了 口 : 季 宽, 你 还 想 这 样 打 下 去 吗? 黄 绍 竑 长 叹 一 口 气 说 : 展 空, 我 决 心 辞 去 军 职, 退 出 内 战 的 旋 涡, 不 再 领 兵 打 仗 不 作 军 人, 你 去 干 什 么? 我 早 就 想 好 了, 去 开 辟 一 个 农 场, 从 事 农 村 问 题 的 改 进, 这 才 有 益 于 社 会 伍 廷 飏 说 : 民 十 以 来, 战 事 不 已, 好 不 容 易 广 西 安 定 我 盼 着 能 够 一 心 一 意 地 搞 建 设, 那 知 道 纷 争 不 停, 我 早 就 厌 烦 这 样 打 来 打 去 的 内 战 了! 论 资 历 论 战 功, 李 宗 仁 黄 绍 竑 大 可 以 让 伍 廷 飏 上 一 级 台 阶 当 一 个 军 长 可 是, 伍 廷 飏 厌 倦 了 无 休 无 止 的 战 争, 盼 望 停 止 内 战, 一 心 建 设 家 园, 建 设 广 西 大 女 儿 出 生 的 时 候, 正 在 从 军 的 伍 廷 飏 寄 希 望 于 武 装 救 国, 给 女 儿 取 名 宣 武 ( 后 称 凤 仙 ); 当 伍 廷 飏 从 事 建 设 的 时 候, 他 给 随 后 生 下 来 的 几 个 儿 子 取 名 宣 建 宣 设 宣 梧 宣 柳, 主 张 实 业 救 国 由 此 可 见, 伍 廷 飏 早 就 萌 生 了 退 出 军 界 从 事 建 设 的 想 法 在 桂 系 高 层, 黄 伍 二 位 高 级 将 领 从 出 身 经 历 都 十 分 的 相 似 : 同 为 容 县 黎 村 老 乡, 同 为 广 西 陆 军 小 学 堂 同 学, 一 同 参 加 学 生 军 随 军 北 伐, 经 受 12 / 18

13 过 多 次 出 生 入 死 的 战 斗 所 不 同 的 是 二 人 的 性 格 与 修 养, 黄 绍 竑 精 明 干 练, 有 文 才 辩 才 ; 伍 廷 飏 踏 实 稳 重, 有 实 干 精 神 尽 管 论 年 纪 伍 廷 飏 比 黄 绍 竑 还 大 两 岁, 但 黄 的 才 能 使 他 成 了 伍 的 上 级, 要 说 他 俩 情 同 手 足 也 不 为 过 正 所 谓 同 声 相 应, 同 气 相 求, 惺 惺 相 惜, 否 则 他 们 俩 不 可 能 那 么 默 契 而 又 步 调 一 致, 行 动 统 一 然 而 此 时 此 刻, 桂 系 面 对 滇 粤 合 围 之 势 刚 刚 缓 解, 最 需 要 上 下 精 诚 团 结 同 仇 敌 忾 的 时 候, 伍 廷 飏 当 初 解 甲, 已 引 起 李 白 的 不 快, 而 今 黄 绍 竑 又 生 辞 去 的 意 向, 当 然 是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所 不 愿 意 的 李 白 同 意 黄 绍 竑 先 在 长 塘 梳 妆 岭 开 办 一 个 茂 森 公 司, 一 是 希 望 他 冷 静 思 考, 慎 重 选 择 ; 二 是 暂 时 不 让 外 界 得 知 桂 系 高 层 内 部 的 分 歧 以 免 造 成 不 必 要 的 影 响 黄 绍 竑 伍 廷 飏 身 在 柳 州 看 似 闲 居, 实 际 心 里 依 然 惦 念 着 广 西 的 出 路, 企 图 帮 助 李 白 寻 求 一 个 和 平 解 决 广 西 局 势 的 妥 善 办 法 同 年 8 月 21 日, 黄 绍 竑 通 电 息 兵 下 野, 在 桂 林 发 出 马 电, 辞 去 副 总 司 令 兼 广 西 省 主 席 职, 又 另 电 蒋 介 石 呼 吁 和 平 息 事 1930 年 9 月 20 日, 申 报 发 表 消 息 : 连 日 粤 桂 和 平 声 浪 迭 起, 系 伍 廷 飏 极 力 奔 走 所 提 条 件 : 一 李 张 黄 白 下 野, 各 军 服 从 中 央 二 中 央 选 于 党 国 有 历 史 关 系 者, 组 织 省 府 统 辖 各 军, 不 另 设 统 帅 三 军 饷 由 中 央 接 济 四 粤 军 撤 防 回 粤, 粤 对 此 须 请 示 中 央 张 桂 亦 无 确 切 表 示, 和 平 恐 难 实 现 这 则 消 息, 应 当 解 读 为 蒋 介 石 对 和 平 息 事 开 出 的 四 个 条 件, 不 久, 黄 绍 竑 即 派 出 伍 廷 飏 作 为 商 谈 和 平 的 代 表, 到 梧 州 与 陈 济 棠 会 晤 11 月 3 日, 伍 廷 飏 抵 达 广 州, 与 国 民 党 的 资 深 人 物 古 应 芬 会 晤 伍 廷 飏 与 古 应 芬 的 会 晤 很 快 有 了 结 果 11 月 8 日, 古 应 芬 电 请 国 民 党 中 央 予 黄 绍 竑 以 广 西 善 后 督 办 名 义 11 月 19 日, 申 报 以 桂 局 和 平 运 动 有 急 转 直 下 之 势 为 题 报 道 说, 桂 系 派 伍 廷 飏 为 全 权 代 表, 张 发 奎 派 黄 某 为 代 表, 蒋 介 石 派 马 晓 军 缪 培 南 为 代 表, 在 广 西 宾 阳 13 / 18

14 会 谈, 时 间 不 得 过 一 个 月 12 月 1 日,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等 桂 系 高 层 人 士, 齐 聚 于 南 宁 黄 绍 竑 的 果 园 旧 寓 中, 设 宴 祝 贺 黄 绍 竑 的 37 岁 生 日 并 饯 行 李 白 等 人 表 示, 希 望 黄 出 省 后, 仍 为 团 体 努 力, 白 崇 禧 说 : 广 西 人 是 不 会 投 降 的! 不 但 现 在 不 投 降, 即 使 将 来 环 境 比 现 在 更 困 难, 也 不 会 投 降 的! 所 谓 为 团 体 而 努 力 的 意 思, 就 是 在 不 投 降 的 原 则 之 下, 使 团 体 的 力 量, 更 大 更 强 更 坚 固 黄 绍 竑 则 在 答 词 中 说 : 我 已 决 定, 我 的 决 心 : 第 一 是 不 再 破 坏 国 家, 第 二 是 不 再 破 坏 团 体, 这 是 我 以 后 为 人 做 事 的 最 高 准 绳 1 第 二 天, 黄 绍 竑 即 取 道 龙 州, 经 越 南 转 赴 香 港 蒋 桂 双 方 态 度 强 硬, 处 在 夹 缝 中 的 伍 廷 飏 左 右 为 难 尽 管 如 此, 他 仍 然 不 肯 放 弃 任 何 一 个 争 取 和 平 解 决 的 机 会, 依 然 忙 于 与 各 方 联 络 洽 谈 伍 廷 飏 首 先 安 排 即 将 到 达 香 港 的 黄 绍 竑 与 古 应 芬 会 晤 不 久 后, 蒋 介 石 鉴 于 对 广 西 的 军 事 进 攻 旷 时 日 久 而 未 能 奏 效, 便 转 而 发 动 和 平 攻 势, 利 用 马 晓 军 缪 培 南 出 面 调 停 马 晓 军 致 电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黄 绍 竑 说 : 中 原 既 定, 桂 局 宜 宁, 兄 等 果 出 洋, 中 央 当 予 名 义, 各 给 川 资 五 万, 二 年 归 国, 复 予 优 用, 不 没 前 勋, 致 收 拾 部 队, 中 央 有 适 当 办 法 弟 今 日 之 来, 特 谋 调 解, 倘 荷 同 意, 当 请 中 央 核 办 2 李 宗 仁 则 复 函 马 晓 军 说 : 弟 等 频 年 奋 斗, 无 非 为 国, 个 人 去 留, 不 成 问 题, 中 央 果 有 公 平 之 处 置, 放 大 之 态 度, 恢 复 十 六 七 年 政 象, 实 现 桂 人 治 桂 精 神, 则 弟 等 自 当 孑 身 远 引, 亦 不 愿 此 间 数 万 健 儿, 再 罹 锋 刃 云 3 李 宗 仁 的 复 函 提 出 了 两 个 条 件 : 一 是 要 蒋 介 石 恢 复 1927 年 的 政 治 气 氛 ; 二 是 由 桂 人 治 桂 而 被 委 任 为 接 洽 广 西 和 平 全 权 代 表 的 古 应 芬 却 认 为 : 桂 军 粮 饷 不 济, 械 弹 告 竭, 且 值 隆 冬, 兵 多 无 衣, 吾 不 与 和, 彼 将 自 溃 4 12 月 2 日, 申 报 报 道 桂 省 战 云 又 将 弥 漫 的 消 息 令 世 人 为 之 瞩 目 文 中 称 : 龙 云 已 亲 率 大 兵 到 广 南, 对 白 崇 禧 军 迎 头 痛 击, 如 黔 军 再 加 入, 则 桂 省 大 战 焦 点, 将 移 至 桂 西 矣 面 对 马 古 咄 咄 逼 人 的 态 度, 李 白 只 好 寄 希 望 于 黄 绍 竑, 而 作 为 黄 绍 竑 全 权 代 表 的 伍 廷 飏, 则 更 是 首 当 其 冲 了 12 月 4 日, 黄 绍 竑 委 托 伍 廷 飏 为 全 权 代 表, 将 晋 京 谒 蒋, 商 谈 桂 局 和 平 的 消 息 见 诸 报 端, 一 时 舆 论 讶 然, 大 有 峰 回 路 转, 云 开 见 日 之 感 14 / 18

15 12 月 7 日, 李 宗 仁 等 致 电 古 应 芬 陈 济 棠 陈 铭 枢, 提 出 解 决 桂 局 的 初 步 条 件 :( 一 ) 中 央 给 黄 绍 竑 主 持 军 政 名 义 ;( 二 ) 从 新 指 定 张 桂 联 军 集 中 地 点 古 应 芬 陈 济 棠 等 转 电 南 京 请 示, 南 京 复 电 谓 以 上 述 二 事 决 定 之 后, 李 白 张 即 须 出 洋, 第 二 步 由 黄 绍 竑 与 粤 方 接 洽 当 时 的 广 西, 已 是 一 片 迎 接 和 平 的 气 氛, 南 宁 柳 州 桂 林 等 市 区, 到 处 张 贴 了 和 平 标 语, 为 表 示 和 解 意 愿, 驻 扎 在 南 宁 的 张 桂 军 队, 陆 续 向 龙 州 百 色 撤 退 黄 绍 竑 到 达 香 港 时, 蒋 介 石 已 派 了 杨 永 泰 的 心 腹 陈 适 在 香 港 等 候 陈 适 时 任 总 部 参 议 12 月 18 日, 申 报 以 醒 目 标 题 刊 出 桂 局 和 平 有 望, 伍 廷 飏 将 任 善 后 督 办 的 消 息, 说 闻 中 央 委 伍 廷 飏 为 桂 善 后 督 办, 在 过 渡 时 期, 所 有 桂 军, 改 由 伍 廷 飏 负 责 这 消 息 事 后 证 明 并 不 准 确, 但 也 并 非 空 穴 来 风, 却 是 从 另 一 个 角 度 说 明 舆 论 对 伍 廷 飏 的 斡 旋 寄 予 厚 望, 说 明 伍 廷 飏 身 负 重 任, 奔 走 于 蒋 黄 李 之 间, 鼎 力 斡 旋, 以 期 达 到 和 平 建 设 的 目 的 是 人 心 所 向, 伍 是 一 位 关 键 人 物 12 月 22 日, 即 传 出 伍 廷 飏 拟 定 收 编 桂 军 原 则 : 一 是 更 易 军 官, 二 是 军 队 团 警 化, 并 决 定 在 梧 州 组 建 善 后 督 办 署 伍 廷 飏 也 不 辱 使 命 1930 年 12 月 23 日, 伍 廷 飏 作 为 黄 绍 竑 的 特 遣 代 表, 奉 蒋 介 石 电 赴 庐 山 与 蒋 介 石 面 商 桂 局 和 平 善 后 事 宜 伍 廷 飏 面 谒 蒋 介 石 很 快 有 了 结 果 伍 转 达 了 黄 绍 竑 对 和 谈 的 主 张, 以 及 张 桂 联 军 将 领 们 对 和 平 解 决 桂 事 的 底 线, 即 : 桂 人 治 桂 及 从 新 指 定 张 桂 联 军 集 中 地 点 5 而 蒋 也 原 则 上 同 意, 并 要 伍 廷 飏 尽 快 回 到 香 港, 将 黄 绍 竑 迎 进 南 京 蒋 并 派 陈 适 一 道, 与 伍 廷 飏 由 上 海 赴 香 港, 迎 黄 绍 竑 进 南 京 伍 廷 飏 在 上 海 因 等 候 古 应 芬, 延 期 至 12 月 28 日 到 香 港 伍 廷 飏 到 达 香 港 后, 自 然 是 详 细 向 黄 绍 竑 报 告 谒 蒋 的 情 况, 同 时, 伍 还 负 有 向 张 发 奎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等 人 转 达 蒋 介 石 意 思 的 使 命 于 是, 伍 于 1931 年 1 月 上 旬 离 港 绕 道 越 南 转 赴 南 宁 在 此 期 间, 蒋 介 石 依 然 采 用 打 拉 结 合 的 手 法, 对 粤 军 及 桂 系 施 加 影 响, 一 是 通 过 马 晓 军 赴 粤 会 见 陈 济 棠 陈 铭 枢 后 发 表 谈 话, 说 中 央 允 承 在 桂 战 争 未 结 束 前, 每 月 补 助 粤 军 25 万 不 久 陈 济 棠 即 表 示 : 张 桂 尚 未 表 示 和 平 诚 意, 但 和 平 仍 在 进 行 中 1931 年 1 月 13 日, 伍 廷 飏 到 广 西 南 宁 会 见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张 发 奎, 调 解 桂 局, 转 达 了 蒋 介 石 要 求 桂 方 限 期 通 电 服 从 中 央, 否 则 将 以 武 力 解 决 的 意 见 1 月 15 日, 李 宗 仁 张 发 奎 白 崇 禧 等 人, 在 南 宁 开 会, 商 议 和 战 问 题, 最 终 是 接 受 了 15 / 18

16 伍 廷 飏 带 回 的 和 平 条 件, 表 示 愿 意 由 黄 绍 竑 伍 廷 飏 出 面, 与 蒋 达 成 和 解 于 是, 心 力 交 瘁 的 伍 廷 飏 又 马 不 停 蹄 地 赶 回 香 港, 与 有 关 人 员 陪 同 黄 绍 竑 离 港 赴 沪 对 于 伍 廷 飏 的 斡 旋,1931 年 1 月 28 日 申 报 有 一 则 标 题 为 桂 省 和 平 解 决 将 实 现 较 为 详 细 的 报 道, 刊 出 了 蒋 桂 粤 各 方 的 观 点 及 动 态 : 自 中 央 委 任 旧 桂 军 将 领 伍 廷 飏 入 桂, 接 洽 桂 局 和 平 解 决 后, 张 桂 军 高 级 将 领 似 已 无 多 大 问 题, 大 约 收 拾 桂 局, 分 两 方 进 行 : 张 发 奎 军 已 由 前 四 军 旧 将 缪 培 南 收 抚, 缪 氏 自 正 式 就 任 第 八 路 军 总 指 挥 部 参 谋 长 后, 张 军 部 将 多 在 桂 解 甲 返 粤 闻 张 军 所 存 仅 一 师, 归 吴 奇 伟 统 率, 第 二 师 长 薛 岳 将 偕 同 张 发 奎 下 野, 薛 氏 日 前 曾 派 出 该 师 经 理 处 长 张 觉 时 晋 京, 与 中 央 接 洽 所 部 善 后 问 题 至 桂 军 方 面, 伍 廷 飏 为 斡 旋 之 主 要 人, 而 黄 绍 竑 亦 为 和 平 运 动 之 中 坚 黄 氏 自 去 秋 发 表 和 平 通 电, 久 将 兵 权 解 除, 专 为 和 平 奔 走 日 来 伍 黄 二 人 运 动 之 结 果, 已 有 头 绪, 相 继 由 桂 赴 港 曾 一 度 传 黄 伍 二 氏 将 来 粤 一 行, 向 粤 当 局 报 告 桂 局 和 平 解 决 条 件, 嗣 因 时 间 关 系, 黄 等 须 赴 京 应 命, 业 于 19 晚 由 港 乘 日 本 邮 船 来 沪 转 京 粤 八 路 军 总 指 挥 陈 济 棠, 于 黄 等 启 程 之 前, 曾 派 副 官 长 何 荣 代 表 往 港, 与 黄 等 晤 谈 片 刻 黄 表 示 : 桂 军 将 领 均 已 倾 向 和 平, 集 中 邕 柳, 停 止 军 事 行 动, 听 候 中 央 编 遣, 请 八 路 军 先 将 桂 省 水 陆 交 通 恢 复, 使 货 物 照 常 来 往, 以 苏 民 困 本 人 此 次 赴 京 偕 眷 同 行, 以 示 坚 决 一 俟 入 京 后, 即 晋 谒 蒋 主 席, 请 示 整 个 和 平 解 决 桂 局 方 案, 或 于 旧 历 年 底, 桂 局 和 平 可 告 实 现 1 月 19 日, 黄 绍 竑 离 港 赴 沪 行 前, 又 致 函 陈 济 棠 陈 铭 枢, 请 恢 复 广 西 水 陆 交 通, 停 止 派 飞 机 轰 炸 南 宁 柳 州, 缩 小 警 戒 范 围 等 好 事 多 磨, 黄 绍 竑 伍 廷 飏 等 人 乘 座 的 日 本 春 阳 丸 邮 船, 驶 至 铜 沙 洋 面 时, 突 起 大 雾, 邮 船 为 安 全 起 见, 只 得 暂 时 停 泊 一 夜, 于 1 月 20 日 晨 八 点 抵 达 上 海 汇 山 码 头, 同 来 的 还 有 总 部 参 议 马 晓 军 参 议 陈 适, 龚 杰 元 等 一 行 共 八 人 这 些 和 平 的 使 者, 自 然 受 到 隆 重 的 欢 迎 接 待, 记 者 们 更 是 登 上 轮 船, 采 访 黄 伍 等 人 黄 绍 竑 与 伍 廷 飏 都 穿 着 黑 色 的 西 服, 精 神 饱 满, 亲 出 接 见, 与 欢 迎 者 一 一 握 手 黄 绍 竑 就 记 者 们 的 问 题 作 了 回 答, 黄 说 : 此 来 奉 蒋 主 席 电 召, 报 告 桂 省 情 形, 中 央 对 桂 省 事 有 不 明 了 处, 亦 可 面 为 解 释, 至 桂 省 善 后 问 题, 悉 由 中 央 决 定, 余 毫 无 意 见 桂 省 战 事, 早 经 停 止 6 16 / 18

17 黄 绍 竑 在 上 海 稍 事 休 息, 于 1931 年 1 月 25 日, 由 伍 廷 飏 及 原 广 西 建 设 厅 长 盘 珠 祁 中 国 公 学 校 长 兼 广 西 大 学 校 长 马 君 武 等 共 二 十 余 人 的 陪 同 下, 乘 火 车 到 达 南 京 蒋 介 石 专 门 派 了 何 应 钦 张 治 中 等 到 车 站 迎 接 蒋 介 石 对 黄 绍 竑 入 京, 异 常 重 视 黄 绍 竑 说 : 极 蒙 中 央 优 待, 甚 至 日 用 小 费, 亦 蒙 蒋 主 席 赠 给, 饮 食 酬 酢, 更 无 虚 日 7 私 下 里, 黄 绍 竑 自 然 是 称 赞 伍 廷 飏, 说 他 果 然 不 辱 使 命, 将 各 方 都 协 调 得 很 好, 使 他 们 得 到 相 当 的 重 视 1 月 31 日, 蒋 把 陈 济 棠 召 到 南 京, 立 予 接 见, 告 以 解 决 广 西 问 题 的 方 针 1931 年 2 月,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任 命 黄 绍 竑 为 广 西 善 后 督 办 公 署 督 办, 伍 廷 飏 为 会 办 至 此, 蒋 桂 矛 盾 才 基 本 上 划 了 一 个 句 号 蒋 桂 战 争 从 1929 年 初 蒋 桂 翻 脸,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化 妆 脱 逃 开 始, 至 1931 年 初, 历 时 3 个 年 头, 蒋 介 石 动 用 湘 滇 粤 等 省 的 数 万 兵 力 夹 击 桂 军, 欲 将 除 之 而 后 快 几 番 激 战 后 此 起 彼 落, 双 方 都 损 失 惨 重 桂 系 虽 伤 了 元 气, 但 蒋 也 吃 不 掉 它 倒 是 生 灵 涂 炭, 百 姓 遭 殃, 黄 绍 竑 伍 廷 飏 苦 心 经 营 的 广 西 各 项 建 设 事 业 被 打 得 乱 七 八 糟 1930 年 8 月, 南 宁 全 体 公 民 大 会 发 出 的 快 邮 代 电 中 说 : 吾 国 不 幸, 战 祸 频 仍, 尤 以 广 西 受 创 最 巨, 此 次 粤 军 入 境, 不 惜 大 悖 人 道, 以 飞 机 到 处 残 炸 人 民, 曾 于 梧 州 桂 平 贵 县 怀 集 平 乐 荔 浦 容 县 柳 州 等 县, 先 后 炸 毁 民 房, 死 伤 人 民, 几 以 万 计 然 尤 以 为 未 足, 本 月 8 日, 又 飞 来 邕, 仍 施 残 炸, 死 伤 数 十 人, 洞 胸 折 臂, 血 肉 飞 溅 吾 民 何 辜, 遭 此 惨 祸! 8 伍 廷 飏 自 黄 绍 竑 通 电 下 野 后, 马 不 停 蹄 地 斡 旋 调 停, 谋 求 和 平 解 决 蒋 桂 矛 盾, 穿 梭 般 往 返 于 广 西 广 东 香 港 上 海 南 京 等 地, 频 繁 约 见 各 方 人 士, 转 达 和 平 的 呼 声 与 诚 意, 终 于 化 干 戈 为 玉 帛, 使 蒋 桂 战 争 停 火, 和 平 解 决, 暂 时 缓 和 了 蒋 桂 之 间 的 矛 盾 但 是, 好 景 不 长, 还 等 不 到 黄 伍 二 人 回 广 西 收 拾 残 局, 不 久 又 因 为 蒋 介 石 囚 禁 胡 汉 民 于 汤 山 的 事 件, 引 起 两 广 不 满, 粤 军 陈 济 棠 陈 铭 枢 重 又 与 李 宗 仁 白 崇 禧 联 合 反 蒋 两 广 出 现 武 装 割 据 的 局 面 再 次 面 临 内 战 爆 发, 黄 绍 竑 悄 然 挂 印, 远 走 海 外 1931 年 3 月 24 日, 伍 廷 飏 再 次 晋 京 向 蒋 介 石 报 告 广 西 善 后 事 宜 及 请 示, 但 惟 关 于 此 项 问 题, 非 短 时 间 所 能 报 告 详 尽, 定 日 内 再 行 召 见, 商 决 一 切 9 鉴 于 政 局 复 杂 多 变, 伍 廷 飏 也 难 以 把 握 了 在 彷 徨 无 奈 当 中, 伍 廷 飏 决 计 辞 去 会 办 一 职, 离 开 政 界, 落 个 悠 闲 及 至 过 了 数 月 之 后 的 某 一 天, 他 由 平 乘 平 浦 车 赴 沪, 转 往 江 西 考 察 时, 17 / 18

18 遇 上 一 位 记 者 采 访, 他 淡 而 言 之 : 前 北 平 盛 传 本 人 在 五 台 山 出 家, 实 则 本 人 离 家 多 年, 不 预 闻 政 事, 与 和 尚 无 异 心 情 苦 闷 的 伍 廷 飏, 不 久 便 赴 日 本 考 察 去 了 1 新 桂 系 史 第 282 页 2 新 桂 系 史 第 282 页 3 申 报 1929 年 12 月 25 日 4 新 桂 系 史 第 282 页 5 申 报 1930 年 12 月 24 日 6 申 报 1931 年 1 月 20 日 7 上 海 民 国 日 报 1931 年 2 月 15 日 8 新 桂 系 史 第 279 页 9 申 报 1931 年 3 月 25 日 18 /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