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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责 任 编 辑 : 卢 渝 宁 封 面 设 计 : 王 正 端 宋 朝 研 究 张 文 著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出 版 发 行 ( 重 庆 北 碚 ) 重 庆 科 情 印 务 有 限 公 司 印 刷 开 本 : /32 印 张 : 字 数 :310 千 2001 年 12 月 第 1 版 2001 年 12 月 第 1 次 印 刷 印 数 :1 ~ 1000 ISBN 7 唱 5621 唱 2621 唱 6/ K 105 定 价 :25.00 元

3 序 序 枟 宋 朝 研 究 枠 是 张 文 博 士 的 博 士 学 位 论 文 他 在 获 得 博 士 学 位 一 年 多 以 后, 对 该 文 再 次 进 行 修 订, 即 将 于 近 日 正 式 出 版, 我 感 到 非 常 高 兴, 并 向 张 文 博 士 表 示 祝 贺! 在 中 国 古 代 史 研 究 中, 关 于 的 研 究 一 直 是 薄 弱 的 自 20 世 纪 80 年 代 以 来, 随 着 经 史 史 研 究 的 蓬 勃 兴 起 和 历 史 研 究 的 深 入 发 展, 问 题 受 到 了 一 些 学 者 的 关 注 就 宋 朝 研 究 而 言, 历 来 涉 足 者 少, 甚 至 在 一 段 较 长 时 间 内 我 国 大 陆 基 本 处 于 停 滞 状 态 1978 年 以 后, 这 种 局 面 才 有 了 明 显 改 变, 我 国 海 内 外 学 者 发 表 的 有 关 论 著 渐 渐 增 多, 其 中 有 的 论 著 颇 具 质 量 但 是 总 的 看 来, 成 果 数 量 较 少, 研 究 面 也 不 广, 许 多 问 题 尚 待 开 掘 枟 宋 朝 研 究 枠 正 是 在 这 个 基 础 上, 对 宋 朝 事 业 首 次 较 为 全 面 系 统 进 行 探 讨 的 一 篇 力 作 它 的 出 版, 将 有 助 于 宋 代 和 中 国 古 代 研 究 的 发 展, 有 助 于 对 宋 代 历 史 的 全 面 的 深 入 的 认 识, 也 可 为 今 日 之 保 障 和 福 利 事 业 1

4 宋 朝 研 究 2 提 供 一 些 历 史 借 鉴 统 观 本 文, 我 觉 得 作 者 所 进 行 的 工 作 中, 有 如 下 几 项 值 得 特 别 提 出 : 第 一, 重 视 信 息 资 料 工 作 在 确 定 选 题 时, 作 者 尽 可 能 查 阅 了 自 20 世 纪 20 年 代 至 今 国 内 外 的 有 关 研 究 状 况, 重 点 分 析 了 这 一 期 间 我 国 大 陆 和 港 台 地 区 学 者 的 研 究 成 果, 既 注 重 其 研 究 中 的 不 足, 也 认 真 吸 取 其 成 果, 做 到 对 选 题 的 可 行 性 操 作 性 心 中 有 数,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有 所 开 拓 创 新 有 关 宋 朝 的 资 料, 涉 及 面 广, 大 部 分 颇 为 零 散, 作 者 在 写 作 过 程 中, 努 力 发 掘, 广 泛 搜 集, 梳 理 甄 辨, 使 本 文 在 史 料 占 有 上 相 当 丰 富 第 二, 重 视 中 国 古 代 研 究 理 论 框 架 的 构 建 和 研 究 方 法 的 综 合 运 用 作 者 在 本 文 绪 论 中, 专 节 讨 论 了 基 本 概 念 理 论 定 位 与 研 究 方 法, 明 确 指 出 本 文 所 采 用 的 基 本 理 论 为 辩 证 唯 物 主 义 与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研 究 方 法 是 传 统 史 学 与 史 经 史 等 新 方 法 的 结 合 运 用 从 而 在 本 文 的 研 究 中, 力 图 克 服 已 有 研 究 在 理 论 体 系 上 整 体 性 和 深 入 性 不 足 的 缺 憾, 初 步 提 出 了 宋 朝 事 业 研 究 的 理 论 框 架

5 序 第 三, 在 对 宋 朝 进 行 较 为 全 面 系 统 的 论 析 时, 于 一 些 问 题 上 有 作 者 的 创 见 例 如 :(1) 体 例 上, 与 以 往 研 究 将 分 为 灾 荒 和 平 时 的 两 分 法 不 同, 本 文 根 据 对 象 的 差 异, 采 取 三 分 法, 即 分 为 对 灾 荒 人 群 贫 困 人 口 等 弱 势 群 体 和 特 殊 群 体 三 个 部 分 的, 使 宋 朝 研 究 不 局 限 于 荒 政 的 传 统 研 究 范 畴,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拓 展 了 研 究 的 宽 度 与 深 度 (2) 具 体 研 究 内 容 上 有 所 突 破, 主 要 有 : 对 宋 朝 仓 制 荒 政 的 区 域 特 点 进 行 了 较 有 深 度 的 揭 示 ; 对 前 人 较 少 注 意 的 流 民 官 员 士 人 皇 族 等 群 体 的, 进 行 了 初 步 探 究, 发 表 了 看 法 ; 重 视 我 国 多 民 族 的 历 史 特 点, 首 次 集 中 地 清 理 和 提 出 了 宋 朝 对 少 数 民 族 的 问 题 ; 对 宋 朝 的 功 能 特 点 历 史 地 位 特 别 是 思 想, 进 行 了 比 较 研 究 和 较 为 全 面 的 论 析 等 本 文 可 能 还 存 在 不 够 完 善 和 值 得 商 榷 之 处, 需 要 在 今 后 的 研 究 中 继 续 深 入, 逐 步 解 决 张 文 博 士 于 1985 年 毕 业 于 西 北 大 学 考 古 学 专 业 本 科, 同 年 考 入 陕 西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系 攻 读 硕 士 学 位, 师 从 斯 维 至 教 授 学 习 先 秦 史 1988 年 获 得 硕 士 学 位 后, 即 至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系 任 教, 主 要 担 任 考 古 学 专 业 和 中 国 古 代 史 专 业 的 课 程 1996 年 晋 升 副 教 授 3

6 宋 朝 研 究 年 考 入 四 川 大 学 历 史 文 化 学 院, 攻 读 中 国 古 代 史 专 业 宋 史 研 究 方 向 的 博 士 学 位, 由 我 担 任 指 导 教 师 攻 博 期 间, 他 发 挥 了 具 有 考 古 学 先 秦 史 专 业 基 础 和 科 研 能 力 较 强 的 优 势, 着 力 克 服 对 宋 代 历 史 不 够 熟 悉 和 系 统 接 触 宋 代 基 本 史 籍 很 少 的 不 足, 完 成 了 教 学 计 划 的 要 求 还 发 表 了 有 关 宋 朝 内 容 的 研 究 论 文, 并 于 1999 年 12 月 应 邀 参 加 了 在 香 港 中 文 大 学 举 办 的 历 史 上 的 慈 善 服 务 与 动 力 学 术 研 讨 历 时 两 年 多 的 勤 苦 努 力, 完 成 了 本 篇 博 士 学 位 论 文 的 撰 写 本 文 在 学 校 送 出 评 审 时, 得 到 国 内 15 位 历 史 学 学 教 授 的 肯 定 和 鼓 励 2000 年 6 月, 张 文 被 批 准 授 予 博 士 学 位 宋 代 历 史 内 容 丰 富, 宋 代 典 籍 汗 牛 充 栋 枟 宋 朝 研 究 枠 是 张 文 博 士 从 事 宋 史 研 究 的 一 个 良 好 开 端, 它 反 映 了 张 文 博 士 在 专 业 知 识 理 论 勇 气 创 造 精 神 和 科 研 能 力 上 具 有 良 好 的 修 养 希 望 在 此 基 础 上, 再 接 再 厉, 锲 而 不 舍, 务 实 探 新, 不 断 深 入, 一 定 取 得 更 好 更 大 的 成 绩 是 为 序 2001 年 11 月 于 四 川 大 学 历 史 文 化 学 院

7 目 录 序 引 言 ( 1 ) ( 1 ) 第 一 章 绪 论 一 基 本 概 念 理 论 定 位 与 研 究 方 法 二 研 究 现 状 与 本 书 的 研 究 重 点 三 宋 朝 的 类 型 四 宋 朝 的 对 象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第 一 节 宋 朝 的 灾 害 与 饥 荒 一 宋 朝 的 灾 害 二 宋 朝 的 饥 荒 三 灾 荒 的 等 级 分 类 第 二 节 灾 荒 的 预 防 仓 储 制 度 一 全 国 性 仓 种 二 地 方 性 仓 种 三 宋 朝 仓 制 暨 荒 政 的 时 空 特 征 第 三 节 赈 灾 与 荒 一 赈 灾 荒 程 序 二 赈 灾 荒 措 施 三 赈 措 施 的 实 施 情 况 1

8 第 四 节 灾 后 对 流 民 的 安 置 一 流 民 的 成 因 构 成 与 流 动 规 律 二 对 流 民 的 与 就 地 安 置 三 流 民 遣 返 与 复 业 安 置 第 三 章 对 贫 困 人 口 与 弱 势 群 体 的 第 一 节 收 养 贫 困 人 口 的 常 设 机 构 一 收 养 贫 病 的 综 合 性 机 构 二 养 病 患 者 的 专 门 机 构 三 助 葬 机 构 漏 泽 园 四 宋 人 对 各 种 贫 机 构 的 态 度 第 二 节 对 弱 势 群 体 的 养 老 慈 幼 与 照 顾 女 户 一 养 老 二 慈 幼 三 照 顾 女 户 第 三 节 医 疗 一 医 疗 设 施 与 医 疗 机 构 二 施 医 散 药 与 平 价 售 药 第 四 节 季 节 性 贫 恤 穷 一 冬 春 两 季 贫 困 人 口 的 处 境 二 冬 春 季 饥 三 冬 季 寒 第 四 章 对 特 殊 群 体 的 第 一 节 对 官 员 士 人 与 学 生 的 照 顾 与 一 宋 朝 的 贫 宦 与 寒 士 2

9 二 优 恤 官 员 三 养 士 与 助 学 第 二 节 对 皇 族 的 照 顾 与 一 皇 族 的 繁 衍 与 皇 族 管 理 二 皇 族 的 迁 徙 与 分 布 三 皇 族 的 优 待 与 四 优 待 皇 族 的 目 的 与 后 果 第 三 节 对 归 正 人 的 安 置 与 一 各 种 身 份 的 归 宋 者 二 对 归 正 人 的 安 置 与 三 南 宋 政 府 对 归 正 人 的 政 策 变 化 第 四 节 对 少 数 民 族 的 一 对 西 北 ( 北 方 ) 地 区 少 数 民 族 的 二 对 西 南 ( 南 方 ) 地 区 少 数 民 族 的 三 对 北 方 及 东 北 地 区 少 数 民 族 的 四 宋 朝 少 数 民 族 政 策 的 转 变 倾 向 第 五 章 总 结 一 宋 朝 的 特 点 与 历 史 定 位 二 宋 朝 的 功 能 三 宋 朝 的 思 想 四 宋 朝 发 达 的 原 因 后 记 3

10 第 一 章 绪 论 第 一 章 绪 论 一 基 本 概 念 理 论 定 位 与 研 究 方 法 1. 基 本 概 念 关 于 的 定 义, 目 前 学 术 界 的 看 法 比 较 统 一 如 枟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学 卷 枠 条 的 解 释 为 : 国 家 和 对 贫 困 者 提 供 最 低 水 平 生 活 需 求 的 物 质 援 助, 并 增 强 他 们 适 应 生 存 能 力 的 一 种 保 障 制 度 又 称 助 枟 辞 海 枠 的 解 释 为 : 国 家 和 对 于 无 法 维 持 生 活 的 公 民 的 1 这 两 种 解 释 1 大 体 近 似 相 比 之 下, 前 者 的 定 义 更 全 面 一 些, 基 本 包 括 了 四 个 方 面 的 要 点 : 的 主 体 是 国 家 和 ; 对 象 是 贫 困 者 ; 目 标 是 维 持 最 低 生 活 需 求 并 借 此 增 强 此 类 成 员 的 生 存 能 力 ; 方 式 是 依 法 进 行 但 是, 由 于 近 年 来 学 术 界 更 多 地 用 保 障 取 代, 从 而 导 致 了 一 些 分 歧 张 光 博 在 其 主 编 的 枟 学 词 典 枠 一 书 中 对 保 障 的 解 释 1 枟 辞 海 枠 第 1782 页, 上 海 辞 书 出 版,1990 年 缩 印 本

11 是 : 由 对 全 体 公 民 的 基 本 生 活 提 供 一 张 安 全 保 护 网, 包 括 养 老 基 金 失 业 保 险, 以 及 扶 贫 等 项 制 度 1 郑 杭 生 主 编 的 枟 学 概 论 新 编 枠 认 为 : 所 谓 保 障, 简 单 地 说, 是 国 家 对 公 民 最 低 生 活 水 准 的 保 证 国 家 对 于 因 生 老 病 痛 灾 害 事 故 心 身 障 宋 朝 研 究 碍 失 业 待 业 等 发 生 困 难 的 成 员 个 人, 提 供 经 医 疗 以 及 其 他 方 面 的 帮 助 和 服 务, 并 使 之 制 度 化, 成 为 这 一 部 分 人 获 得 生 活 教 育 劳 动 等 权 利 的 依 据, 从 而 保 障 成 员 不 至 于 生 活 在 贫 困 线 以 下 2 又 补 充 说 : 保 障 主 要 是 面 向 低 收 入 和 丧 失 劳 动 能 力, 以 及 因 天 灾 人 祸 而 减 少 或 中 断 生 活 收 入 的 那 些 成 员 3 同 时, 郑 杭 生 还 对 保 障 的 外 延 做 了 界 定, 它 包 括 保 险 福 利 优 待 抚 恤 四 大 部 分 保 险 是 对 未 来 风 险 的 预 防 ; 是 对 现 实 贫 困 的 助 ; 福 利 提 供 的 是 福 利 设 施 和 福 利 服 务 ; 4 优 待 抚 恤 是 补 偿 性 的 特 殊 保 障 5 陈 良 瑾 主 编 的 枟 保 障 教 程 枠 则 认 为, 保 障 是 国 家 和 通 过 国 民 收 入 的 分 配 再 分 配, 依 法 对 成 员 的 基 本 生 活 权 利 予 以 保 障 的 安 全 制 度 6 以 上 三 种 主 要 观 点, 大 体 被 综 合 在 了 枟 中 国 大 百 2 科 全 书 学 卷 枠 保 障 条 的 解 释 中 : 国 家 和 依 法 对 1 张 光 博 主 编 枟 学 词 典 枠 第 310 页, 人 民 出 版,1989 年 2 郑 杭 生 主 编 枟 学 概 论 新 编 枠 第 445 ~ 446 页,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1987 年 3 郑 杭 生 主 编 枟 学 概 论 新 编 枠 第 447 页,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1987 年 4 福 利, 枟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学 卷 枠 的 解 释 是 : 国 家 和 为 增 进 与 完 善 成 员 尤 其 是 困 难 者 的 生 活 的 一 种 制 度 旨 在 通 过 提 供 资 金 和 服 务, 保 证 成 员 一 定 的 生 活 水 平 并 尽 可 能 提 高 他 们 的 生 活 质 量 福 利 狭 义 指 当 成 员 因 年 老 疾 病 生 活 或 心 理 缺 陷 而 丧 失 劳 动 能 力 而 出 现 生 活 困 难 时 向 其 提 供 的 服 务 措 施 ; 广 义 指 为 了 改 善 和 提 高 全 体 成 员 的 物 质 生 活 和 精 神 生 活 的 各 种 服 务 措 施 5 枟 中 国 学 年 鉴 (1989 ~ 1993) 枠 第 319 页,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出 版,1994 年 6 枟 中 国 学 年 鉴 (1989 ~ 1993) 枠 第 319 页, 中 国 大 百 科 全 书 出 版,1994 年

12 成 员 的 基 本 生 活 予 以 保 障 的 安 全 制 度 劳 动 者 在 丧 失 或 中 断 劳 动 能 力, 以 及 遭 受 各 种 风 险 而 不 能 维 持 最 低 水 平 的 生 活 等 情 况 下, 有 从 国 家 和 获 得 物 质 帮 助 的 权 利 为 成 员 提 供 生 活 保 障 是 国 家 和 应 尽 的 责 任 据 此 可 知, 所 谓 保 障, 与 广 义 的 是 同 一 概 念, 只 是 两 者 在 性 质 上 存 在 两 项 重 要 区 别 : 首 先, 保 障 是 一 个 现 代 概 念, 系 由 英 语 Social Securit y 一 词 翻 译 而 来 的, 亦 可 译 为 安 全 该 词 最 早 被 使 用 于 法 律 文 献 中, 是 1935 年 美 国 颁 布 的 枟 保 障 法 枠 ( Social Securit y Act) 此 后, 保 障 逐 渐 为 世 界 各 国 所 采 用 1 但 是, 保 障 第 一 章 绪 论 不 仅 仅 是 一 种 福 利 概 念, 更 是 一 种 法 律 原 则, 它 是 在 充 分 承 认 公 民 权 利 的 前 提 下, 以 法 律 的 形 式 规 定 了 两 个 要 素 : 第 一, 国 家 有 责 任 对 公 民 的 基 本 生 活 权 利 予 以 保 障 ; 第 二, 公 民 享 有 国 家 和 提 供 的 各 种 援 助 的 权 利 其 次, 保 障 带 有 主 动 性 的 意 味, 即 在 成 员 尚 未 发 生 困 难 之 前, 预 先 采 取 防 护 性 措 施, 从 而 保 障 成 员 不 至 于 生 活 在 贫 困 线 以 下 鉴 于 以 上 两 项 重 要 区 别, 本 书 只 使 用 一 词, 而 非 3 保 障 因 为, 首 先, 从 宋 朝 的 相 关 情 况 来 看, 虽 然 除 了 保 险 不 存 在 之 外, 保 障 的 其 他 三 个 要 素 都 已 具 备 : 其 中, 无 疑 是 广 泛 存 在 的, 福 利 设 施 也 较 为 普 遍, 并 且 存 在 着 类 似 福 利 服 务 的 贫 项 目, 优 待 抚 恤 也 并 不 罕 见 但 是, 宋 朝 并 无 公 民 权 的 概 念, 更 不 具 有 保 障 所 必 须 的 法 律 基 础 因 此, 可 以 说, 宋 朝 虽 有 保 障 之 实, 而 无 保 障 之 属 性 其 次, 宋 朝 的 1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龙 翼 飞 教 授 等 课 题 组 枟 保 障 与 法 制 建 设 枠, 载 枟 光 明 日 报 枠 1998 年 12 月 21 日

13 行 为 总 是 在 贫 困 发 生 以 后, 有 时 甚 至 是 贫 困 状 态 大 为 加 剧 时, 政 府 才 进 行 事 后 的 物 质 援 助 从 发 展 阶 段 上 来 说, 这 种 方 式 尚 属 于 较 低 层 次, 是 被 动 性 的 助 因 此, 一 词, 无 疑 更 符 合 宋 朝 的 实 际 以 至 古 代 的 类 似 情 况 此 外, 由 于 是 针 宋 朝 研 究 对 现 实 贫 困 的, 而 福 利 和 优 待 抚 恤 实 际 上 通 常 也 是 指 对 已 经 发 生 的 助 需 求 给 予 福 利 服 务 和 优 抚 的 也 就 是 说, 如 果 将 保 险 排 除 在 外 的 话, 其 他 三 部 分 都 是 针 对 现 实 助 需 求 而 设 立 的 因 此, 本 书 所 用 的 一 词, 是 包 括 了 福 利 和 优 待 抚 恤 两 部 分 在 内 的 综 合 以 上 分 析, 本 书 所 采 用 的 的 定 义 是 : 国 家 和 通 过 对 国 民 收 入 的 分 配 再 分 配, 对 成 员 因 各 种 原 因 导 致 的 生 1 活 困 难 予 以 物 质 援 助 的 安 全 制 度 内 容 包 括 六 个 方 面 : 的 主 体 是 国 家 和 ; 的 对 象 是 所 有 成 员 ; 的 目 标 是 最 基 本 生 存 ; 的 手 段 是 对 国 民 收 入 进 行 分 配 和 再 分 配 ; 的 媒 介 是 物 质 ; 的 功 能 是 保 障 安 全 在 此 基 础 上, 的 外 延 自 然 得 以 确 定 从 对 4 象 的 角 度 区 分, 它 包 括 三 个 方 面 :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对 贫 困 人 口 与 弱 势 群 体 的, 对 特 殊 群 体 的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是 急, 一 般 属 于 临 时 性 的 ; 对 贫 困 人 口 与 弱 势 群 体 的 属 于 贫 恤 穷, 类 似 福 利 部 分 ; 对 特 殊 群 体 的 类 似 于 优 待 抚 恤 所 不 同 的 是, 优 待 抚 恤 是 针 对 为 国 家 或 做 出 贡 献 者 或 其 家 属 的 一 种 补 偿 性, 而 宋 朝 对 特 殊 群 体 的, 或 者 是 因 为 该 特 殊 群 体 地 位 较 高, 或 者 是 因 为 该 群 体 身 份 较 1 所 谓 物 质 援 助, 是 从 实 际 效 果 而 言 在 某 些 层 面 上, 则 并 非 是 绝 对 的 例 如 在 优 抚 当 中, 就 包 含 了 一 定 程 度 的 精 神 奖 励 的 意 味 但 这 种 精 神 奖 励, 往 往 成 为 优 抚 对 象 获 取 物 质 补 偿 的 一 种 凭 据, 因 而 落 实 到 实 际 层 面, 仍 以 物 质 援 助 为 目 的

14 为 特 殊, 需 要 安 抚 而 给 予 一 定 的 照 顾 和 因 此, 对 这 部 分 人 的 或 许 称 之 为 带 有 优 待 性 质 的 安 抚 更 为 合 适 一 些 最 后, 有 必 要 解 释 一 下 目 前 与 常 常 混 用 的 慈 善 事 业 的 概 念 以 笔 者 的 看 法, 所 谓 慈 善 事 业, 系 指 以 善 心 为 动 力, 自 愿 对 他 人 的 急 难 与 贫 困 进 行 物 质 援 助 的 行 为 它 与 政 府 的 职 能 性 不 同, 属 于 成 员 间 自 发 性 的 行 为 关 于 这 一 问 题, 笔 者 于 1999 年 12 月 赴 香 港 参 加 由 香 港 中 文 大 学 举 办 的 历 史 上 的 慈 善 活 动 与 发 展 动 力 学 术 研 讨 时, 与 代 表 也 曾 就 此 问 第 一 章 绪 论 题 进 行 过 一 般 性 的 交 换 意 见 比 较 统 一 的 看 法 就 是 将 慈 善 事 业 界 定 在 民 间 之 内, 与 笔 者 的 看 法 一 致 因 此, 本 书 所 说 的, 通 常 情 况 下 是 指 政 府 性 的 ; 对 于 民 间 性 的, 则 称 之 为 慈 善 事 业 更 为 妥 当 2. 理 论 定 位 从 学 科 分 类 上 看, 本 课 题 无 疑 属 于 史 范 畴, 所 采 用 的 研 究 方 法 当 然 以 史 方 法 为 主 但 关 于 什 么 是 史 的 问 题, 学 界 至 今 仍 在 讨 论 中 主 要 的 分 歧 有 两 个, 一 是 史 是 历 史 学 的 专 门 史 抑 或 通 史 ; 二 是 史 究 竟 是 历 史 学 的 一 个 分 支 学 科, 还 是 一 种 新 的 范 式 1 笔 者 部 分 地 同 意 史 首 先 是 一 种 新 的 史 学 范 式 的 看 法 2 所 谓 范 式 (Paradig m), 系 指 在 一 定 时 段 内 被 人 们 普 5 遍 认 同 的 不 言 自 明 的 一 些 基 本 概 念 和 一 般 原 则, 就 如 同 经 史 或 政 治 史 首 先 也 是 一 种 范 式 一 样 这 样 的 立 场 将 有 助 于 我 们 对 史 的 理 论 问 题 进 行 深 入 了 解 正 如 经 史 将 所 有 现 象 均 以 经 学 1 有 关 情 况 可 参 阅 常 建 华 枟 中 国 史 研 究 十 年 枠, 载 枟 历 史 研 究 枠 1997 年 第 1 期 2 赵 世 瑜 枟 史 : 历 史 学 与 科 学 的 对 话 枠, 载 枟 学 研 究 枠 1998 年 第 5 期 ; 赵 世 瑜 枟 再 论 史 的 概 念 问 题 枠, 载 枟 历 史 研 究 枠 1999 年 第 2 期

15 的 眼 光 来 看 待, 并 通 过 对 事 物 之 间 的 经 关 系 的 总 结, 来 揭 示 历 史 的 内 在 发 展 逻 辑 一 样, 史 是 通 过 学 的 眼 光 来 看 待 历 史 现 象, 从 而 揭 示 历 史 的 内 在 规 律 那 么, 什 么 是 学 的 眼 光 呢? 以 笔 者 的 看 法, 学 的 主 旨 是 研 究 各 种 关 系 的, 它 不 同 于 一 般 宋 朝 研 究 的 属 性 主 义 注 重 对 个 体 属 性 的 研 究, 而 是 更 为 关 注 个 体 所 处 的 关 系 结 构, 以 及 这 个 结 构 对 个 体 属 性 的 规 定 性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说, 所 谓 史 方 法, 其 首 要 贡 献 就 是 提 供 了 这 样 一 种 范 式, 使 我 们 能 够 从 另 一 种 维 度 来 审 视 历 史 这 就 是 本 书 所 要 采 用 的 基 本 立 场 具 体 而 言, 本 书 对 于 史 的 结 构 理 解 基 本 采 用 枟 中 国 通 1 史 枠 的 体 例, 但 在 局 部 做 了 一 些 修 正 ( 见 图 1) 图 1 在 通 史 中 的 定 位 存 在 环 境 结 构 国 家 对 运 行 的 控 制 控 制 机 制 6 通 史 运 行 方 式 运 行 状 态 安 全 机 制 对 自 身 运 行 安 全 疏 导 援 助 政 府 性 的 民 间 性 的 进 行 防 护 和 保 卫 的 举 措 慈 善 国 家 和 向 处 于 生 活 困 境 的 成 员 提 供 物 质 援 助 的 行 为 所 谓, 是 指 由 一 定 的 经 文 化 或 自 然 ( 地 域 ) 等 因 素 连 结 在 一 起 的 人 类 共 同 体, 它 不 是 单 个 个 人 的 堆 积 或 简 单 相 加, 而 是 1 龚 书 铎 总 主 编 枟 中 国 通 史 先 秦 卷 枠 第 4 页, 山 西 教 育 出 版,1996 年

16 一 个 有 机 的 系 统, 一 个 由 许 多 要 素 部 分 组 成 的 有 机 的 整 体 这 些 要 素 之 间 互 相 联 系, 或 互 相 作 用, 构 成 了 各 种 血 缘 关 系 地 缘 关 系 业 缘 关 系 的 群 体 与 组 织 民 族 共 同 体, 并 根 据 某 种 属 性 构 成 了 等 级 和 阶 级 等 不 同 层 次 1 也 就 是 说, 由 各 种 关 系 构 成 了 一 个 有 机 整 体, 这 个 有 机 整 体 包 括 存 在 的 环 境 结 构 运 行 方 式 和 运 行 状 态 四 部 分 其 中, 在 运 行 方 式 之 下, 包 含 了 安 全 和 控 制 等 机 制 所 谓 安 全, 是 指 对 自 身 运 行 安 全 进 行 防 护 和 保 卫 的 举 措 在 安 全 之 下, 又 包 含 了 疏 导 与 援 第 一 章 绪 论 助 两 种 机 制 而 所 谓 的 援 助, 就 是 的 另 一 种 表 述 形 式, 系 指 国 家 与 向 处 于 生 活 困 境 中 的 成 员 提 供 物 质 援 助 的 行 为, 包 括 政 府 性 的 和 民 间 性 的 两 种 方 式 也 就 是 说, 属 于 安 全 机 制 中 的 一 种, 即 当 部 分 成 员 因 某 种 原 因 而 导 致 基 本 生 存 无 法 维 持 时, 运 行 安 全 必 然 受 到 威 胁 因 此, 由 国 家 和 向 这 部 分 成 员 提 供 必 要 的 物 质 援 助, 就 是 维 护 安 全 运 行 的 必 要 手 段 3. 研 究 方 法 有 了 上 述 的 理 论 定 位, 则 研 究 方 法 上 必 然 以 史 的 方 法 为 主 所 谓 史 方 法, 目 前 来 看, 首 先 是 学 的 基 本 概 念 和 理 论 7 定 位 可 以 被 有 效 地 借 用 过 来 而 学 的 中 间 方 法 运 用 于 近 现 代 史 尚 可, 于 古 代 史 的 研 究 则 力 所 不 及 其 终 程 方 法, 如 学 的 定 性 方 法 尤 其 是 定 量 方 法, 都 可 为 古 代 史 研 究 所 借 鉴 因 此, 这 一 方 法 无 疑 是 本 课 题 将 要 尽 量 采 用 的 除 此 而 外, 由 于 史 方 法 首 先 是 一 种 范 式, 它 更 多 的 是 为 我 们 提 供 一 种 宏 观 性 的 指 导 原 则, 因 而 在 具 体 方 法 的 运 用 上, 实 际 上 仍 离 不 开 传 统 史 学 的 1 龚 书 铎 总 主 编 枟 中 国 通 史 宋 元 卷 枠 第 5 页, 山 西 教 育 出 版,1996 年

17 一 些 基 本 方 法, 如 考 证 推 理 归 纳 演 绎 等 只 是 这 些 基 本 方 法 的 运 用, 在 史 所 提 供 的 综 合 性 思 维 方 式 的 宏 观 指 导 下, 往 往 被 赋 予 了 一 些 新 的 内 涵 为 此, 在 具 体 方 法 应 用 上, 本 书 遵 循 以 下 两 个 原 则 :1 尽 可 能 宋 朝 研 究 进 行 定 量 研 究, 包 括 数 字 化 和 量 化, 以 尽 可 能 做 到 结 论 明 确 为 了 达 到 这 一 要 求, 将 尽 可 能 使 用 统 计 数 字 和 图 表 的 方 式, 以 期 精 确 和 直 观 2 历 史 现 象 可 分 为 三 个 层 面, 一 为 思 想 层 面, 二 为 制 度 层 面, 三 为 实 际 层 面, 这 三 者 常 常 是 分 离 的, 并 不 完 全 一 致 但 是, 由 于 受 史 料 的 限 制, 有 时 难 免 将 制 度 层 面 的 事 情 作 为 论 证 实 际 层 面 的 证 据, 这 的 确 是 难 以 避 免 的 例 如 有 许 多 史 料 属 于 宋 廷 发 布 的 诏 令, 基 本 属 于 制 度 层 面 的, 到 底 执 行 情 况 如 何, 是 否 与 制 度 要 求 有 不 小 的 距 离, 这 时 就 需 要 有 记 载 执 行 情 况 的 史 料 来 进 行 印 证, 但 史 料 的 分 布 并 不 总 是 如 人 所 愿 的 那 样 均 匀, 有 时 就 缺 乏 这 样 的 印 证 材 料, 而 不 得 不 直 接 使 用 制 度 性 的 史 料 但 是, 作 为 一 项 原 则, 行 文 中, 笔 者 还 是 尽 可 能 地 寻 找 这 样 的 史 料, 以 期 尽 可 能 做 得 完 善 一 些 8 此 外, 本 课 题 与 经 史 的 关 系 也 相 当 密 切, 因 为 不 可 避 免 地 要 牵 涉 到 许 多 经 问 题, 诸 如 财 政 问 题 财 富 分 配 机 制 等 等, 因 此, 必 然 要 使 用 经 史 的 一 些 方 法 其 途 径 主 要 是 从 经 学 的 观 点 出 发, 来 分 析 一 些 史 实 的 经 关 系, 以 加 深 对 问 题 的 理 解 过 去, 前 辈 史 学 家 已 经 意 识 到, 研 究 史 必 须 从 经 史 入 手, 因 为 在 各 种 关 系 中, 经 关 系 总 是 最 重 要 的 一 种 基 本 关 系, 只 有 在 搞 清 了 经 关 系 之 后, 才 能 正 确 地 理 解 其 他 关 系 1 但 是, 这 里 所 说 的 经 关 系, 不 是 政 治 经 学 所 说 的 阶 级 间 的 经 关 系, 而 是 指 从 现 代 经 学 的 观 点 出 发, 通 过 对 各 种 历 史 现 象 进 行 客 观 理 性 1 枟 侯 外 庐 史 学 论 文 选 集 枠 第 9 页, 人 民 出 版,1987 年

18 的 经 学 分 析, 来 揭 示 各 种 历 史 现 象 的 内 在 联 系 的 一 种 分 析 方 式 从 操 作 上 说, 就 是 多 做 价 值 判 断 ( 主 要 指 经 价 值 ), 而 少 做 道 德 判 断 二 研 究 现 状 与 本 书 的 研 究 重 点 关 于 宋 朝 的 研 究, 始 于 20 世 纪 20 年 代 迄 今 为 止, 已 有 80 年 的 历 史 其 间, 可 以 分 为 三 个 阶 段 : 第 一 阶 段 :20 世 纪 20 年 代 至 50 年 代 这 一 时 期, 伴 随 民 生 思 想 的 兴 起, 学 界 曾 有 过 一 次 小 规 模 的 研 究 热 潮 但 是, 这 次 研 究 的 焦 点 主 要 局 限 于 传 统 的 荒 政 和 一 些 局 部 的 事 项 上 成 果 主 要 有 : 于 树 德 枟 我 国 古 代 之 农 荒 豫 防 策 常 平 仓 义 仓 和 仓 ( 上 )( 下 ) 枠, 1 林 朴 初 枟 仓 的 研 究 ( 常 平 仓 义 仓 仓 惠 民 仓 广 丰 储 仓 平 籴 仓 ) 枠, 2 华 文 煜 枟 宋 代 之 荒 政 枠, 3 邹 枋 枟 朱 熹 的 荒 论 与 经 界 论 枠, 4 冯 柳 堂 枟 中 国 历 代 民 食 政 策 史 枠, 5 黄 源 征 枟 朱 子 在 籍 在 官 之 荒 概 略 及 其 平 议 枠, 6 邓 云 特 枟 中 国 荒 史 枠, 7 高 迈 枟 宋 代 的 事 业 枠, 8 吴 云 端 枟 宋 代 的 农 荒 豫 防 策 仓 制 枠, 9 徐 第 一 章 绪 论 1 于 树 德 枟 我 国 古 代 之 农 荒 豫 防 策 常 平 仓 义 仓 和 仓 ( 上 ) ( 下 ) 枠, 载 枟 东 方 杂 志 枠 18 卷 14 期 (1921 年 7 月 ) 18 卷 15 期 (1921 年 8 月 ) 2 林 朴 初 枟 仓 的 研 究 ( 常 平 仓 义 仓 仓 惠 民 仓 广 丰 储 仓 平 籴 仓 ) 枠, 载 枟 新 生 命 月 刊 枠 3 卷 9 期 (1930 年 9 月 ) 月 ) 华 文 煜 枟 宋 代 之 荒 政 枠, 载 枟 经 统 计 季 刊 枠 1 卷 4 期 (1932 年 12 月 ) 邹 枋 枟 朱 熹 的 荒 论 与 经 界 论 枠, 载 枟 建 国 月 刊 枠 10 卷 1 期 (1934 年 12 月 ) 冯 柳 堂 枟 中 国 历 代 民 食 政 策 史 枠, 商 务 印 书 馆,1934 年 黄 源 征 枟 朱 子 在 籍 在 官 之 荒 概 略 及 其 平 议 枠, 载 枟 国 专 月 刊 枠 1 卷 1 期 (1935 年 邓 云 特 枟 中 国 荒 史 枠, 上 海 书 店,1984 年 影 印 本 高 迈 枟 宋 代 的 事 业 枠, 载 枟 文 化 建 设 枠 2 卷 12 期 (1936 年 9 月 ) 吴 云 端 枟 宋 代 的 农 荒 豫 防 策 仓 制 枠, 载 枟 中 央 日 报 枠 1946 年 12 月 28 日 9

19 1 益 棠 枟 宋 代 平 时 的 行 政 枠 等 这 一 时 期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著 作 为 邓 云 特 的 枟 中 国 荒 史 枠 第 二 阶 段 :20 世 纪 50 年 代 至 80 年 代 这 段 时 间, 由 于 旧 时 代 的 被 一 概 视 为 统 治 阶 级 的 伪 善 行 为, 故 中 国 大 陆 的 宋 宋 朝 研 究 朝 研 究 基 本 处 于 停 顿 状 态 偶 尔 有 一 两 篇, 也 以 局 部 问 题 的 论 述 为 主 如 张 勋 燎 枟 从 漏 泽 园 看 所 谓 太 平 盛 世 考 古 发 现 的 漏 泽 园 遗 址 和 宋 代 的 漏 泽 园 制 度 枠 2 一 文 即 是 这 一 时 期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海 外, 尤 其 是 港 台 地 区 和 日 本 港 台 地 区 的 成 果 主 要 有 方 豪 枟 宋 代 佛 教 对 及 文 化 之 贡 献 枠, 3 金 中 枢 枟 宋 代 几 种 福 利 制 度 居 养 院 安 乐 坊 漏 泽 园 枠, 4 王 德 毅 枟 宋 代 的 养 老 与 慈 幼 枠, 5 王 德 毅 枟 宋 代 灾 荒 的 政 策 枠, 6 方 豪 枟 宋 代 佛 教 与 遗 骸 之 收 瘗 枠 7 美 国 的 有 刘 子 健 枟 刘 宰 和 赈 饥 申 论 南 宋 儒 家 的 阶 级 性 限 制 团 发 展 枠 8 日 本 学 者 的 10 1 徐 益 棠 枟 宋 代 平 时 的 行 政 枠, 载 枟 中 国 文 化 研 究 汇 刊 枠 5 卷 ( 上 )(1945 年 9 月 ) 2 张 勋 燎 枟 从 漏 泽 园 看 所 谓 太 平 盛 世 考 古 发 现 的 漏 泽 园 遗 址 和 宋 代 的 漏 泽 园 制 度 枠, 载 枟 四 川 大 学 学 报 枠 1975 年 第 4 期 3 方 豪 枟 宋 代 佛 教 对 及 文 化 之 贡 献 枠, 见 张 曼 涛 主 编 枟 中 国 佛 教 史 论 集 ( 三 ) 宋 辽 金 元 篇 ( 上 ) 枠, 台 北 : 大 乘 文 化 出 版,1977 年 4 金 中 枢 枟 宋 代 几 种 福 利 制 度 居 养 院 安 乐 坊 漏 泽 园 枠, 载 枟 新 亚 学 术 年 刊 枠 10 期 (1968 年 9 月 ) 5 王 德 毅 枟 宋 代 的 养 老 与 慈 幼 枠, 见 枟 中 央 图 书 馆 庆 祝 蒋 慰 堂 先 生 七 十 荣 庆 论 文 集 枠,1968 年 11 月 6 王 德 毅 枟 宋 代 灾 荒 的 政 策 枠, 台 北 : 中 国 学 术 著 作 奖 助 委 员,1970 年 7 方 豪 枟 宋 代 佛 教 与 遗 骸 之 收 瘗 枠, 载 枟 中 华 学 术 院 天 主 教 学 术 研 究 所 学 报 枠 3 期 (1971 年 10 月 ) 8 [ 美 ] 刘 子 健 枟 刘 宰 和 赈 饥 申 论 南 宋 儒 家 的 阶 级 性 限 制 团 发 展 枠, 载 枟 北 京 大 学 学 报 枠 1979 年 第 3 4 期

20 成 果 主 要 有 今 堀 诚 二 枟 关 于 宋 代 冬 季 失 业 者 的 护 事 业 枠, 1 福 沢 2 与 九 郎 枟 宋 代 助 葬 事 业 管 见 枠 等 这 一 时 期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著 作 是 王 德 毅 的 枟 宋 代 灾 荒 的 政 策 枠 与 刘 子 健 的 枟 刘 宰 和 赈 饥 申 论 南 宋 儒 家 的 阶 级 性 限 制 团 发 展 枠 第 三 阶 段 :20 世 纪 80 年 代 迄 今 进 入 80 年 代 以 后, 由 于 经 史 和 史 逐 渐 受 到 学 界 重 视, 问 题 也 开 始 被 关 注 尤 其 是 90 年 代 以 后, 由 于 建 立 保 障 体 系 的 工 作 日 益 受 到 重 视, 因 而 引 发 了 对 问 题 的 新 一 轮 研 究 这 一 时 期, 中 国 大 陆 的 成 果 迅 速 增 多 其 中, 主 要 有 张 希 清 枟 王 安 石 赈 思 想 与 枙 上 龚 舍 人 书 枛 的 真 伪 枠, 3 宋 采 义 豫 嵩 枟 宋 代 官 办 的 幼 儿 慈 善 事 业 枠, 4 张 全 明 枟 试 论 朱 熹 的 仓 制 枠, 5 宋 采 义 等 枟 谈 河 南 滑 县 发 现 的 北 宋 漏 泽 园 枠, 6 刘 秋 根 枟 唐 宋 常 平 仓 的 经 营 与 青 苗 法 的 推 行 枠, 7 张 品 端 枟 朱 子 仓 法 的 保 障 功 能 枠, 8 宋 湛 秋 枟 宋 元 明 清 时 期 备 荒 灾 的 主 要 措 施 枠, 9 王 日 根 枟 宋 以 来 义 田 发 展 第 一 章 绪 论 1 [ 日 ] 今 堀 诚 二 枟 关 于 宋 代 冬 季 失 业 者 的 护 事 业 枠, 载 枟 东 洋 学 报 枠 39 卷 3 期 (1956 年 ) 2 [ 日 ] 福 沢 与 九 郎 枟 宋 代 助 葬 事 业 管 见 枠, 载 枟 福 冈 学 艺 大 学 纪 要 枠 7( 第 二 系 统 )1982 年 第 3 期 3 张 希 清 枟 王 安 石 赈 思 想 与 枙 上 龚 舍 人 书 枛 的 真 伪 枠, 载 枟 中 国 史 研 究 枠 1982 年 第 3 期 4 宋 采 义 豫 嵩 枟 宋 代 官 办 的 幼 儿 慈 善 事 业 枠, 载 枟 史 学 月 刊 枠 1988 年 第 5 期 5 张 全 明 枟 试 论 朱 熹 的 仓 制 枠, 载 枟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研 究 生 学 报 枠 1987 年 第 1 期 6 宋 采 义 等 枟 谈 河 南 滑 县 发 现 的 北 宋 漏 泽 园 枠, 载 枟 河 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枠 1986 年 第 4 期 7 刘 秋 根 枟 唐 宋 常 平 仓 的 经 营 与 青 苗 法 的 推 行 枠, 载 枟 河 北 大 学 学 报 枠 1989 年 第 4 期 8 张 品 端 枟 朱 子 仓 法 的 保 障 功 能 枠, 载 枟 福 建 论 坛 枠 1995 年 第 6 期 9 宋 湛 秋 枟 宋 元 明 清 时 期 备 荒 灾 的 主 要 措 施 枠, 载 枟 中 国 农 史 枠 1990 年 第 2 期 1 1

21 宋 朝 研 究 述 略 枠, 1 王 日 根 枟 义 田 及 其 在 封 建 中 后 期 之 功 能 浅 析 枠, 2 陈 朝 先 枟 宋 朝 的 仓 储 后 备 制 度 与 振 恤 枠, 3 邢 铁 枟 宋 代 的 奁 田 和 墓 田 枠, 4 李 向 军 枟 宋 代 荒 政 与 枙 荒 活 民 书 枛 枠, 5 蔡 华 枟 北 宋 义 仓 制 度 述 论 枠, 6 张 全 明 枟 仓 制 与 青 苗 法 比 较 刍 议 枠, 7 康 弘 枟 宋 代 灾 害 与 荒 政 述 论 枠, 8 张 邦 炜 等 枟 两 宋 时 期 的 义 冢 制 度 枠, 9 赵 全 鹏 等 枟 宋 代 皕 瑏 瑠 皕 瑏 瑡 的 商 人 荒 思 想 枠, 王 涯 军 等 枟 宋 代 川 峡 四 路 荒 政 特 点 浅 析 枠 等 皕 瑏 瑢 这 一 时 期, 港 台 地 区 的 主 要 成 果 有 陈 荣 熙 枟 论 范 氏 义 庄 枠, 皕 瑏 瑣 梁 庚 尧 枟 南 宋 的 仓 枠 枟 中 国 历 史 上 民 间 的 贫 活 动 枠, 梁 庚 尧 枟 家 族 合 作 声 望 与 地 方 公 益 : 宋 元 四 明 乡 曲 义 田 的 源 起 与 演 皕 瑏 瑤 皕 瑏 瑥 变 枠, 黄 敏 枝 枟 宋 代 的 僧 人 与 医 疗 枠, 刘 建 伶 枟 近 代 贫 政 策 的 变 迁 及 其 影 响 以 英 国 贫 法 ( The Poor L aw o f 1601) 与 中 国 北 宋 12 1 王 日 根 枟 宋 以 来 义 田 发 展 述 略 枠, 载 枟 中 国 经 史 研 究 枠 1992 年 第 4 期 2 王 日 根 枟 义 田 及 其 在 封 建 中 后 期 之 功 能 浅 析 枠, 载 枟 学 研 究 枠 1992 年 第 6 期 3 陈 朝 先 枟 宋 朝 的 仓 储 后 备 制 度 与 振 恤 枠, 载 枟 上 海 保 险 枠 1992 年 第 12 期 4 邢 铁 枟 宋 代 的 奁 田 和 墓 田 枠, 载 枟 中 国 经 史 研 究 枠 1993 年 第 4 期 5 李 向 军 枟 宋 代 荒 政 与 枙 荒 活 民 书 枛 枠, 载 枟 沈 阳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枠 1993 年 第 4 期 6 蔡 华 枟 北 宋 义 仓 制 度 述 论 枠, 载 枟 甘 肃 理 论 学 刊 枠 1993 年 第 5 期 7 张 全 明 枟 仓 制 与 青 苗 法 比 较 刍 议 枠, 载 枟 史 学 月 刊 枠 1994 年 第 1 期 8 康 弘 枟 宋 代 灾 害 与 荒 政 述 论 枠, 载 枟 中 州 学 刊 枠 1994 年 第 5 期 9 张 邦 炜 等 枟 两 宋 时 期 的 义 冢 制 度 枠, 载 枟 天 府 新 论 枠 1995 年 第 5 期 皕 瑏 瑠 赵 全 鹏 等 枟 宋 代 的 商 人 荒 思 想 枠, 载 枟 河 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枠 1996 年 第 3 期 皕 瑏 瑡 王 涯 军 等 枟 宋 代 川 峡 四 路 荒 政 特 点 浅 析 枠, 载 枟 贵 州 科 学 枠 1998 年 第 6 期 皕 瑏 瑢 陈 荣 熙 枟 论 范 氏 义 庄 枠, 见 枟 宋 史 研 究 集 枠, 台 北 : 国 立 编 译 馆,1988 年 皕 瑏 瑣 梁 庚 尧 枟 南 宋 的 仓 枠 枟 中 国 历 史 上 民 间 的 贫 活 动 枠, 见 枟 宋 代 经 史 论 集 ( 下 册 ) 枠, 台 北 : 允 晨 文 化 实 业 股 份 有 限 公 司,1997 年 皕 瑏 瑤 梁 庚 尧 枟 家 族 合 作 声 望 与 地 方 公 益 : 宋 元 四 明 乡 曲 义 田 的 源 起 与 演 变 枠, 见 枟 中 国 近 世 家 族 与 学 术 研 讨 论 文 集 枠, 台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史 语 所 出 版 品 编 辑 委 员,1998 年 皕 瑏 瑥 黄 敏 枝 枟 宋 代 的 僧 人 与 医 疗 枠, 历 史 上 的 慈 善 活 动 与 动 力 学 术 研 讨 论 文,1999 年 12 月, 香 港 中 文 大 学

22 时 期 (960 ~ 1127) 贫 政 策 的 实 施 为 例 枠 等 1 日 本 学 者 的 成 果 主 要 有 梅 原 郁 枟 宋 代 の 制 度 : 都 市 の 史 に よ せ て 枠, 2 近 藤 一 成 枟 知 杭 州 苏 轼 の 荒 策 宋 代 文 人 官 僚 政 策 考 枠, 3 户 田 裕 司 枟 黄 震 の 德 军 仓 改 革 南 宋 仓 制 度 の 再 检 讨 枠, 4 星 斌 夫 枟 中 国 の 福 祉 の 歷 史 枠, 5 户 田 裕 司 枟 荒 : 荒 政 研 究 と 宋 代 在 地 へ の 视 角 枠, 6 本 田 治 枟 南 宋 时 代 の 灾 7 害 と 复 元 シ ス テ ム 乾 道 二 年 温 州 を 袭 っ た 台 风 の 场 合 枠 等 此 外, 部 分 或 间 接 涉 及 到 宋 朝 问 题 的 论 著 也 有 不 少 如 孟 昭 华 枟 中 国 灾 荒 史 记 枠, 8 孟 昭 华 等 枟 中 国 民 政 史 稿 枠, 9 郭 宝 林 皕 瑏 瑠 皕 瑏 瑡 枟 北 宋 的 州 县 学 枠, 郭 宝 林 枟 北 宋 州 县 学 生 枠, 陈 广 胜 枟 宋 代 生 子 不 皕 瑏 瑢 育 风 俗 的 盛 行 及 其 原 因 枠, 陈 学 霖 枟 Calamities and Governm ent 第 一 章 绪 论 1 刘 建 伶 枟 近 代 贫 政 策 的 变 迁 及 其 影 响 以 英 国 贫 法 ( T h e P oor La w of 1601) 与 中 国 北 宋 时 期 (960 ~ 1127) 贫 政 策 的 实 施 为 例 枠, 历 史 上 的 慈 善 活 动 与 动 力 学 术 研 讨 论 文,1999 年 12 月, 香 港 中 文 大 学 2 [ 日 ] 梅 原 郁 枟 宋 代 の 制 度 : 都 市 の 史 に よ せ て 枠, 见 枟 都 市 の 史 枠, ミ ネ ル ヴ ァ 书 房,1983 年 3 [ 日 ] 近 藤 一 成 枟 知 杭 州 苏 轼 の 荒 策 宋 代 文 人 官 僚 政 策 考 枠, 见 枟 宋 代 の と 文 化 宋 代 史 研 究 研 究 报 告 集 枠 第 2 集, 东 京 : 汲 古 书 院,1985 年 4 [ 日 ] 户 田 裕 司 枟 黄 震 の 德 军 仓 改 革 南 宋 仓 制 度 の 再 检 讨 枠, 载 枟 史 林 枠 73 卷 1 期 (1990 年 1 月 ) 5 6 [ 日 ] 星 斌 夫 枟 中 国 の 福 祉 の 歷 史 枠, 东 京 : 山 川 出 版,1988 年 [ 日 ] 户 田 裕 司 枟 荒 : 荒 政 研 究 と 宋 代 在 地 へ の 视 角 枠, 载 枟 历 史 の 理 论 と 教 育 枠 84 期 (1992 年 ) 7 [ 日 ] 本 田 治 枟 南 宋 时 代 の 灾 害 と 复 元 シ ス テ ム 乾 道 二 年 温 州 を 袭 っ た 台 风 の 场 合 枠, 载 枟 立 命 馆 文 学 枠 563 期 (2000 年 ) 8 9 皕 瑏 瑠 皕 瑏 瑡 皕 瑏 瑢 孟 昭 华 枟 中 国 灾 荒 史 记 枠, 中 国 出 版,1999 年 孟 昭 华 等 枟 中 国 民 政 史 稿 枠, 黑 龙 江 人 民 出 版,1986 年 郭 宝 林 枟 北 宋 的 州 县 学 枠, 载 枟 历 史 研 究 枠 1988 年 第 2 期 郭 宝 林 枟 北 宋 州 县 学 生 枠, 载 枟 中 国 史 研 究 枠 1988 年 第 4 期 陈 广 胜 枟 宋 代 生 子 不 育 风 俗 的 盛 行 及 其 原 因 枠, 载 枟 中 国 史 研 究 枠 1989 年 第 1 期 13

23 Relief U nder the Jurchen Chin Dynasty(1115 ~ 1234) 枠, 1 黄 敏 枝 枟 宋 代 佛 教 经 史 论 集 枠, 2 贾 玉 英 枟 试 论 王 安 石 变 法 时 期 的 仓 宋 朝 研 究 法 枠, 3 徐 吉 军 枟 论 宋 代 火 葬 的 盛 行 及 其 原 因 枠, 4 史 继 刚 枟 宋 代 药 局 建 设 与 药 品 经 营 管 理 枠, 5 何 忠 礼 枟 宋 代 官 吏 的 俸 禄 枠, 6 史 继 刚 枟 宋 代 助 葬 制 度 述 略 枠, 7 龚 书 铎 总 主 编 枟 中 国 通 史 宋 元 卷 枠, 8 朱 瑞 熙 等 枟 辽 宋 西 夏 金 生 活 史 枠, 9 以 及 一 些 研 究 家 族 宗 族 问 题 的 专 著 从 以 上 三 个 阶 段 的 研 究 状 况 来 看, 以 往 的 研 究 虽 成 果 不 斐, 但 也 存 在 三 方 面 的 不 足 : (1) 成 果 数 量 较 少 直 接 相 关 的 论 文 只 有 数 十 篇, 论 著 只 有 一 部 ; 部 分 涉 及 和 间 接 相 关 的 论 文 约 有 百 篇 以 上, 论 著 约 有 数 部 对 于 像 宋 朝 这 样 牵 涉 面 很 广 的 课 题 来 说, 这 一 研 究 数 量 无 疑 是 很 不 够 的 (2) 研 究 面 较 为 狭 窄 以 往 的 研 究 政 府 方 面 的 主 要 集 中 在 传 统 的 荒 政 问 题 上, 从 角 度 进 行 论 述 的 很 少 即 使 有 些 研 究 是 以 为 题, 但 研 究 内 容 仍 不 自 觉 地 偏 向 于 传 统 的 荒 政 14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缺 乏 有 关 理 论 的 指 导, 对 许 多 问 题 未 能 划 1 陈 学 霖 枟 Cala mities and G ov ern ment R elief U nd er t he Jurch en Chin D yn ast y (1115 ~ 1234) 枠, 见 枟 中 国 近 世 文 化 史 论 文 集 枠, 台 北 中 央 研 究 院 史 语 所 编 辑 委 员,1992 年 抽 印 本 2 黄 敏 枝 枟 宋 代 佛 教 经 史 论 集 枠, 台 北 : 学 生 书 局,1989 年 3 贾 玉 英 枟 试 论 王 安 石 变 法 时 期 的 仓 法 枠, 载 枟 河 南 大 学 学 报 枠 1990 年 第 1 期 4 徐 吉 军 枟 论 宋 代 火 葬 的 盛 行 及 其 原 因 枠, 载 枟 中 国 史 研 究 枠 1992 年 第 3 期 5 史 继 刚 枟 宋 代 药 局 建 设 与 药 品 经 营 管 理 枠, 载 枟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枠 1994 年 第 2 期 6 何 忠 礼 枟 宋 代 官 吏 的 俸 禄 枠, 载 枟 历 史 研 究 枠 1994 年 第 2 期 7 史 继 刚 枟 宋 代 助 葬 制 度 述 略 枠, 载 枟 青 海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枠 1994 年 第 3 期 8 龚 书 铎 总 主 编 枟 中 国 通 史 宋 元 卷 枠, 山 西 教 育 出 版,1996 年 9 朱 瑞 熙 等 枟 辽 宋 西 夏 金 生 活 史 枠, 中 国 科 学 出 版,1998 年

24 分 出 来, 而 与 荒 政 混 在 一 起 由 于 已 有 研 究 过 分 集 中 在 荒 政 问 题 上, 对 于 的 其 他 两 个 重 要 部 分 则 研 究 得 很 不 够 如 对 皇 族 的 照 顾 与 对 归 正 人 的 安 置 与 问 题, 学 界 的 研 究 还 很 不 够, 对 少 数 民 族 的 问 题 则 基 本 无 人 提 及 民 间 慈 善 方 面, 以 往 的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家 族 义 田 宗 教 医 疗 等 几 个 少 数 热 点 问 题 上, 对 于 民 间 慈 善 的 其 他 部 分, 如 商 人 群 体 之 间 民 间 秘 密 内 部 的 慈 善 行 为, 以 及 民 间 慈 善 中 的 组 织 问 题 与 政 府 的 关 系 问 题 等 方 面 均 缺 乏 研 究 并 且, 从 总 体 上 来 说, 民 间 部 分 较 政 府 第 一 章 绪 论 部 分 的 研 究 要 更 为 薄 弱 一 些 (3) 理 论 体 系 不 健 全 以 往 的 研 究 往 往 以 局 部 问 题 为 对 象, 缺 乏 整 体 性 的 理 论 架 构, 显 得 孤 立 无 援, 缺 乏 深 度 并 且, 在 具 体 问 题 的 定 性 上, 也 还 需 要 廓 清 认 识 如 有 的 文 章 将 政 府 性 的 行 为 称 之 为 慈 善 事 业, 有 的 则 在 讨 论 仓 制 的 备 荒 功 能 时 使 用 保 障 的 提 法, 等 等, 都 是 因 为 缺 乏 一 个 的 总 体 理 论 体 系 所 造 成 的 基 于 以 上 分 析, 本 书 的 研 究 重 点 原 来 打 算 放 在 民 间 慈 善 上, 但 由 于 政 府 性 的 仍 然 缺 乏 较 为 全 面 系 统 的 梳 理, 还 存 15 在 着 不 少 空 白, 而 且, 要 复 原 一 个 较 为 完 整 的 体 系, 也 必 须 首 先 从 政 府 性 的 做 起, 因 此, 在 篇 幅 有 限 的 情 况 下, 本 书 将 集 中 对 政 府 部 分 进 行 梳 理, 民 间 慈 善 则 留 待 以 后 进 行 研 究 而 对 于 政 府 部 分, 本 书 的 研 究 重 点 首 先 放 在 前 人 未 曾 做 过 的 部 分 对 于 前 人 已 经 研 究 过 的 问 题, 重 点 放 在 对 其 进 行 史 方 法 的 更 新 上 即 针 对 前 人 研 究 中 缺 乏 史 理 论 指 导 的 缺 陷, 进 行 系 统 梳 理, 综 合 研 究, 注 意 各 种 现 象 的 定 量 和 定 性 分 析, 关 注 其 间 的 相 互 关 系, 以 期 有 新 的 发 现 和 创 造

25 三 宋 朝 的 类 型 如 上 所 述, 宋 朝 的 从 主 体 上 来 看, 可 分 为 政 府 性 的 和 宋 朝 研 究 民 间 性 的 两 大 类 别 就 政 府 性 的 而 言, 王 德 毅 在 枟 宋 代 灾 荒 的 政 策 枠 一 书 中 围 绕 传 统 的 荒 政 问 题 将 其 分 为 灾 荒 期 间 和 平 时 的 两 个 部 分 进 行 论 述, 方 式 很 平 实, 但 只 限 于 对 灾 荒 的 探 讨 本 书 从 的 整 体 定 义 出 发, 根 据 受 众 人 群 的 不 同, 将 其 分 为 三 个 部 分 : 1.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即 对 成 员 因 灾 害 ( 主 要 是 自 然 原 因 ) 导 致 的 以 食 物 短 缺 为 主 要 表 现 形 式 的 暂 时 性 的 困 境 进 行 物 质 援 助 的 行 为, 类 似 传 统 的 荒 政 部 分 所 不 同 的 是 笔 者 更 为 注 重 对 赈 程 序 的 梳 理, 这 是 以 往 的 研 究 所 欠 缺 的 其 次 是 注 意 对 政 府 在 赈 中 动 员 力 量 的 研 究, 因 为 这 正 是 史 所 必 须 关 注 的 通 过 对 此 问 题 的 研 究, 将 有 助 于 对 问 题 的 属 性 有 更 深 的 了 解 对 贫 困 人 口 与 弱 势 群 体 的 即 对 非 因 自 然 原 因 而 是 主 要 由 原 因 ( 主 要 是 不 公 ) 造 成 的 成 员 处 于 一 个 中 长 期 的 困 境 进 行 物 质 援 助 的 行 为 其 中, 有 些 虽 初 始 原 因 为 灾 荒 所 致, 但 由 于 久 未 复 业, 而 陷 于 中 长 期 的 贫 困 当 中, 仍 归 入 此 类 对 所 谓 弱 势 群 体 的, 是 指 对 于 因 自 身 不 可 抗 拒 的 原 因 造 成 的 在 竞 争 中 处 于 劣 势 的 群 体 ( 主 要 是 老 人 和 儿 童 ) 进 行 物 质 援 助 的 行 为 由 于 弱 势 群 体 往 往 也 就 是 贫 困 人 口, 所 以 将 两 者 归 为 同 一 类 型 进 行 梳 理 这 也 是 有 别 于 以 往 研 究 对 于 的 分 类 法 的 因 为 贫 困 人 口 与 弱 势 群 体 属 于 中 的 长 期 助 对 象, 而 不 同 于 因 灾 荒 而 处 于 短 期 困 境

26 的 人 群 从 现 代 的 观 点 出 发, 对 这 两 部 分 人 的, 带 有 明 显 的 福 利 性 质 但 为 了 避 免 有 拔 高 宋 朝 地 位 之 嫌, 行 文 中 一 般 也 不 使 用 这 一 词 汇, 只 是 做 出 这 样 的 性 质 界 定 即 可 3. 对 特 殊 群 体 的 所 谓 特 殊 群 体, 是 指 因 各 种 原 因 在 中 处 于 较 为 独 特 地 位 或 身 份 较 为 特 殊 的 人 群 对 这 些 人 的, 或 者 带 有 相 当 成 分 的 优 待 和 照 顾 性 质, 或 者 带 有 某 种 安 抚 性 质 如 对 官 员 士 人 和 皇 族 的, 就 带 有 明 显 的 优 待 性 质 ; 而 对 于 归 正 人 以 及 少 数 民 族 第 一 章 绪 论 的 则 带 有 一 些 安 抚 性 质 从 现 代 的 分 类 来 看, 对 这 部 分 特 殊 群 体 的, 类 似 于 优 抚 的 性 质 所 谓 优 抚, 是 指 对 于 中 的 某 些 成 员, 因 其 为 作 出 过 相 当 的 贡 献, 而 进 行 一 定 补 偿 的 做 法 换 言 之, 所 谓 优 抚, 是 对 因 对 有 所 贡 献 而 遭 受 了 一 定 损 失 的 群 体 进 行 一 定 的 补 偿, 这 种 补 偿 除 了 物 质 以 外, 尚 有 精 神 上 的 奖 励 和 地 位 上 的 优 待 对 于 宋 朝 的 官 员 士 人 皇 族 来 说, 他 们 之 所 以 获 得 有 优 待 性 质 的 是 因 为 他 们 具 有 较 高 的 地 位 或 与 生 俱 来 的 皇 族 血 统, 对 他 们 的 不 是 补 偿 性 的, 而 是 锦 上 添 花 性 的 所 以 从 这 点 来 说, 两 者 是 有 区 别 的, 但 又 有 某 些 类 1 7 似 之 处 相 似 之 处 在 于 两 者 都 不 是 单 纯 的 物 质 补 偿, 而 具 有 在 政 治 地 位 等 方 面 的 奖 赏 性 质 四 宋 朝 的 对 象 贫 困 人 口 按 照 上 述 三 分 法, 宋 朝 的 对 象 除 了 因 灾 荒 而 暂 时 中 断 生 活 来 源 的 受 灾 人 群 而 外, 值 得 特 别 提 出 的 是 三 部 分 人 群, 即 贫 困 人 口 弱 势 群 体 与 特 殊 群 体 :

27 1. 贫 困 人 口 贫 困 人 口 系 指 生 活 在 贫 困 线 以 下 的 人 口 而 贫 困 线 的 标 准 问 题, 各 个 时 代 显 然 是 不 同 的 一 般 情 况 是 指 平 均 生 活 水 准, 低 于 此 标 准 的 即 属 于 贫 困 人 口 就 宋 朝 而 言, 有 两 种 人 群 可 归 入 贫 宋 朝 研 究 困 人 口 的 行 列, 一 是 穷 民, 一 是 贫 民 穷 民 的 概 念 是 从 枟 周 礼 枠 中 继 承 而 来 的, 如 所 谓 鳏 寡 孤 独, 天 民 之 穷 者, 又 说 周 官 以 慈 幼 养 老 振 穷 恤 孤 宽 疾 之 政 佐 天 子 保 安 万 民 1 绍 兴 十 三 年 (1143 年 ) 九 月, 高 宗 对 大 臣 说 : 诸 处 有 癃 老 废 疾 之 人, 依 临 安 例, 令 官 司 养 穷 民 无 告, 王 政 之 所 先 也 2 这 与 传 统 的 将 人 伦 有 缺 失 的 人 群 视 为 穷 民 的 做 法 是 大 体 相 同 的 具 体 而 言, 包 括 两 部 分 人 群 : 鳏 寡 孤 独 无 依 倚 人, 残 废 疾 病 难 以 为 生 者, 这 些 人 是 贫 困 人 口 中 的 赤 贫 者 除 此 而 外, 有 相 当 多 的 人 口 平 时 虽 勉 强 为 生, 而 一 旦 灾 荒 来 临 或 赋 税 稍 重, 不 少 人 便 沦 为 赤 贫 者, 这 些 人 属 于 生 活 在 贫 困 线 以 下 的 人 口, 他 们 就 是 所 谓 的 贫 民 对 于 这 些 人 的 认 定 宋 时 已 有 初 步 的 定 量 化 标 准, 此 举 意 味 着 中 国 古 代 关 于 贫 民 的 定 义 18 已 从 传 统 的 人 伦 缺 失 者 转 向 实 际 生 活 困 难 者, 也 可 视 为 是 最 初 的 贫 困 线 具 体 规 定 是 : 宋 太 宗 (976 ~ 997 年 在 位 ) 时, 将 乡 村 五 等 户 中 占 田 20 亩 以 下 的 人 户 称 为 贫 民 3 神 宗 (1067 ~ 1085 年 在 位 ) 时, 规 定 第 五 等 户 或 产 业 在 50 贯 以 下 的 免 出 役 钱 50 贯 约 合 当 时 北 方 20 亩 左 右 土 地 的 价 钱 4 因 此, 宋 朝 的 乡 村 贫 民 是 指 拥 有 20 亩 以 下 的 田 地 或 等 值 产 业 的 第 五 等 户, 以 及 比 他 们 还 要 贫 穷 1 ( 宋 ) 周 应 合 枟 景 定 建 康 志 枠 卷 23 枟 庐 院 实 院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2 ( 宋 ) 李 心 传 枟 建 炎 以 来 系 年 要 录 枠 卷 150 绍 兴 十 三 年 九 月 戊 辰, 中 华 书 局, 1956 年 国 学 基 本 丛 书 重 印 本 3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食 货 1 之 1,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4 参 见 周 宝 珠 等 枟 简 明 宋 史 枠 第 128 页 注 释 8, 人 民 出 版,1985 年

28 的 无 地 客 户 北 宋 时, 这 些 第 五 甚 至 第 四 等 下 户 才 有 田 三 五 十 亩 或 五 七 亩, 而 赡 一 家 十 数 口, 已 经 是 一 不 熟 即 转 死 沟 壑, 诚 可 矜 恻 1 南 宋 以 后, 人 民 的 贫 困 程 度 普 遍 加 重, 处 境 更 为 困 苦 如 真 德 秀 所 说 : 若 五 等 下 户, 才 有 寸 土, 即 不 预 籴, 甚 为 可 怜, 更 甚 于 无 田 之 家 盖 其 名 虽 有 田, 实 不 足 以 自 给 当 农 事 方 兴 之 际, 称 贷 富 民, 出 息 数 倍, 以 为 耕 种 之 资 及 至 秋 成, 不 能 尽 偿, 则 又 转 息 为 本, 困 苦 已 不 胜 言 一 有 艰 歉, 富 民 不 肯 出 贷, 则 其 束 手 无 策, 坐 视 田 畴 之 荒 芜, 有 流 移 转 徙 而 已 2 甚 至 那 些 拥 有 百 亩 田 地 号 称 中 第 一 章 绪 论 人 之 家 的 第 三 等 户 也 不 保 险, 其 中 的 不 少 人 平 居 无 事, 尚 且 大 抵 乏 食, 一 遇 凶 年, 则 不 免 于 流 转, 3 往 往 也 沦 为 贫 困 人 口 因 为 灾 荒 之 下, 唯 中 户 最 可 悯 怜 盖 中 人 之 家 入 仅 偿 出, 粒 米 狼 戾, 尚 鲜 盖 藏 ; 不 幸 遇 灾, 自 不 给 州 县 例 行 科 抑, 使 之 出 粟, 期 督 迫, 愈 欲 常 赋, 鬻 田 贷 室, 转 粜 应 输 ; 富 者 乘 时 高 价 取 赢, 反 遂 其 吞 并 之 计 ; 胥 吏 并 缘 推 排, 以 饱 溪 壑 之 欲 4 因 此, 灾 荒 之 后, 中 户 转 为 下 户, 下 户 转 为 贫 民, 则 流 离 饿 死, 或 为 盗 贼, 5 中 产 之 家 十 室 九 破, 6 成 为 一 种 普 遍 现 象 中 下 之 户 尚 且 如 此, 无 地 客 户 处 境 更 为 艰 难, 因 为 客 户 室 庐 之 备, 耕 稼 之 资, 刍 粮 之 备, 百 无 一 有 ( 宋 ) 李 焘 枟 续 资 治 通 鉴 长 编 枠 卷 168 皇 岉 二 年 六 月, 上 海 古 籍 出 版,1986 年 影 印 本 2 ( 宋 ) 真 德 秀 枟 西 山 文 集 枠 卷 10 枟 申 尚 书 省 乞 拨 和 籴 米 及 回 籴 写 谷 状 枠, 四 部 丛 刊 本 3 ( 宋 ) 度 正 枟 性 善 堂 稿 枠 卷 11 枟 华 藏 义 泉 记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4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刑 法 2 之 141,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5 ( 宋 ) 徐 泾 孙 枟 矩 山 存 稿 枠 卷 1 枟 又 言 苗 税 斛 面 事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6 ( 宋 ) 黄 干 枟 勉 斋 集 枠 卷 6 枟 拟 应 诏 封 事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7 ( 宋 ) 李 焘 枟 续 资 治 通 鉴 长 编 枠 卷 397 元 岉 二 年 三 月 辛 巳,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1986 年 影 印 本

29 宋 朝 研 究 20 往 往 要 靠 输 气 力 为 主 户 耕 凿 而 已, 则 其 一 日 不 任 事, 其 腹 必 空 1 尤 其 是 高 利 贷 问 题, 始 终 是 客 户 们 难 以 摆 脱 的 噩 梦 正 如 欧 阳 修 所 说 : 今 大 率 一 户 之 田 及 百 顷 者 养 客 数 十 家 此 数 十 家 者, 素 非 富 而 蓄 积 之 家 也 其 春 秋 神 婚 姻 死 葬 之 具, 又 不 幸 遇 凶 荒 与 公 家 之 事 当 其 乏 时, 尝 举 责 ( 债 ) 于 主 人, 而 后 偿 之, 息 不 两 倍 则 三 倍 及 其 成 也, 出 种 与 税 而 后 分 之, 偿 三 倍 之 息, 尽 其 所 得 或 不 能 足 其 场 功 朝 毕 而 暮 乏 食, 则 又 举 之 故 冬 春 举 食, 则 指 麦 于 夏 而 偿 ; 麦 偿 尽 矣, 夏 秋 则 指 禾 于 冬 而 偿 也 似 此 数 十 家 者 常 食 三 倍 之 物, 而 一 户 常 尽 取 百 顷 之 利 也 2 以 上 这 些 贫 困 人 口 在 总 人 口 中 的 比 例 很 高, 其 中 四 等 以 下 户 数 据 张 方 平 估 计, 可 及 十 分 之 九 3 而 客 户 比 例 一 般 都 在 总 人 口 的 35 % 左 右 4 但 客 户 在 地 域 分 布 上 是 不 均 衡 的, 往 往 自 然 条 件 较 差 的 地 区 客 户 比 例 也 要 高 一 些 如 赵 普 于 雍 熙 三 年 (986 年 ) 谈 到 邓 州 的 情 况 时 说 : 窃 见 当 州 管 界, 承 前 多 是 荒 凉, 户 小 民 贫, 程 遥 路 僻 量 其 境 土, 五 县 中 四 县 居 山 ; 验 彼 人 家, 三 分 内 二 分 是 客 5 城 市 贫 困 人 口 主 要 包 括 两 部 分, 一 是 客 户, 称 为 浮 客, 一 般 不 入 等 ; 一 是 坊 郭 十 等 户 中 的 下 五 等 户, 称 为 贫 弱 之 家, 其 资 产 往 往 很 少 如 河 东 路 的 辽 州 以 及 岢 岚 等 州 军 将 浮 客 也 列 入 户 等, 其 第 十 等 人 户 内 有 卖 水 卖 柴 及 孤 老 妇 人 不 能 自 存 者, 而 第 七 等 户 有 家 业 仅 14 贯 文 者, 第 八 等 户 有 家 业 只 有 9 贯 文 者, 这 些 人 无 1 ( 宋 ) 吕 南 公 枟 灌 园 集 枠 卷 14 枟 与 张 户 漕 论 处 置 保 甲 书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2 ( 宋 ) 欧 阳 修 枟 文 忠 集 枠 卷 59 枟 原 弊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3 ( 宋 ) 李 焘 枟 续 资 治 通 鉴 长 编 枠 卷 131 庆 历 元 年 二 月 戊 戌,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1986 年 影 印 本 ;( 宋 ) 张 方 平 枟 乐 全 集 枠 卷 21 枟 论 天 下 州 县 新 添 置 弓 手 事 宜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4 参 见 周 宝 珠 等 枟 简 明 宋 史 枠 第 138 页, 人 民 出 版,1985 年 5 ( 宋 ) 邵 伯 温 枟 邵 氏 闻 见 录 枠 卷 6, 中 华 书 局,1983 年 点 校 本

30 疑 属 于 城 市 的 贫 困 阶 层 1 加 上 乡 村 失 业 流 移 进 城 的 贫 困 人 口, 就 构 成 了 宋 朝 的 贫 困 人 口 的 大 致 情 况 总 的 来 看, 宋 朝 的 贫 困 人 口 包 括 两 部 分, 狭 义 的 特 指 人 伦 有 严 重 缺 失 而 完 全 失 去 生 活 来 源 以 及 丧 失 劳 动 能 力 者, 即 所 谓 穷 民 ; 广 义 的 则 是 指 生 活 在 贫 困 线 以 下 的 广 大 人 群, 即 贫 民 2. 弱 势 群 体 所 谓 弱 势 群 体 是 指 由 于 自 身 原 因 ( 年 龄 与 性 别 ), 而 非 外 在 原 因 造 成 的 在 竞 争 中 处 于 劣 势 的 群 体, 主 要 包 括 三 部 分 人 : 第 一 章 绪 论 老 人 儿 童 和 妇 女 在 宋 朝 的 划 分 中, 这 三 部 分 弱 势 群 体 有 不 少 是 被 包 括 在 穷 民 范 围 内 的, 如 鳏 寡 孤 独, 其 中 不 少 就 是 无 近 亲 照 顾 的 老 人 和 儿 童 这 是 因 为 弱 势 群 体 由 于 竞 争 能 力 不 强, 最 易 沦 为 贫 困 者 但 从 两 者 的 成 因 来 看, 其 性 质 是 不 同 的 弱 势 群 体 主 要 是 由 于 自 身 原 因 而 非 外 在 原 因 造 成 的 处 于 不 利 状 态 的 群 体, 其 中, 有 些 人 口 并 不 一 定 就 是 贫 困 者, 只 是 鉴 于 其 固 有 的 竞 争 劣 势, 从 而 受 到 相 应 照 顾 而 贫 困 人 口 则 是 指 由 于 原 因 主 要 是 分 配 不 公 以 及 自 然 条 件 的 差 异 所 造 成 的 生 活 资 料 严 重 匮 乏 的 人 口 虽 然 从 的 角 度 来 看, 两 者 同 属 福 利 的 范 畴 但 是, 仍 存 在 一 定 的 差 异 21 首 先, 贫 恤 穷 不 同 于 灾 荒 灾 荒 是 帮 助 其 成 员 度 过 因 灾 荒 导 致 的 临 时 性 的 贫 困 状 态, 是 短 期 的 ; 而 对 贫 困 人 口 的, 则 是 对 长 期 贫 困 状 态 的 固 定 不 过, 由 于 宋 朝 的 财 力 有 限, 这 种 固 定 往 往 也 带 有 阶 段 性 的 特 点, 如 每 到 冬 季, 当 贫 困 人 口 处 于 完 全 失 业 状 态 或 因 天 气 寒 冷 处 境 艰 难 时 才 进 行 广 泛 赈 1 书 本 ( 宋 ) 欧 阳 修 枟 文 忠 集 枠 卷 116 枟 乞 免 浮 客 及 下 等 人 户 差 科 札 子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31 , 至 春 季 天 气 转 暖 以 及 有 工 作 机 或 是 通 过 行 乞 可 以 为 生 时 便 行 放 罢 更 为 广 泛 的 则 是 春 季 举 行 的 赈 粜, 旨 在 平 抑 物 价, 使 贫 困 人 口 得 以 度 过 青 黄 不 接 时 节 当 然, 这 两 者 也 不 是 绝 对 的, 往 往 灾 荒 初 起 时 是 赈 灾 荒, 时 间 既 久, 一 些 人 未 能 复 业, 沦 为 长 期 性 的 宋 朝 研 究 失 业 或 半 失 业 状 态, 则 对 其 进 行 的 便 成 为 贫 恤 穷 性 质 了 此 外, 根 据 受 灾 情 况, 灾 荒 的 对 象 有 时 也 包 括 一 部 分 受 灾 严 重 的 中 上 人 户, 即, 从 理 论 上 讲, 灾 荒 的 对 象 包 括 了 所 有 成 员 在 内 但 是, 贫 恤 穷 则 只 针 对 贫 民 下 户 以 及 赤 贫 人 群 其 次, 对 于 弱 势 群 体 的, 又 不 同 于 对 贫 困 人 口 的 因 为 弱 势 群 体 的 存 在 是 普 遍 规 律, 并 非 某 个 所 特 有 的 问 题 对 于 弱 势 群 体 的, 往 往 是 长 期 的, 如 养 鳏 寡 孤 独, 收 养 弃 婴 孤 儿 等, 一 般 都 属 于 长 期 性 的 ; 有 时, 又 带 有 照 顾 性 质, 如 对 于 80 岁 以 上 老 人 给 予 特 殊 照 顾, 甚 至 有 为 百 岁 老 人 授 官 的 但 由 于 80 岁 以 上 的 老 人 毕 竟 是 极 少 数, 所 以 这 种 照 顾 更 多 的 是 起 一 种 传 统 道 德 所 提 倡 的 养 老 优 老 的 象 征 作 用 总 的 来 看, 对 弱 势 群 体 的, 更 多 地 体 现 了 福 利 照 顾 弱 者 的 一 面 ; 而 对 贫 困 人 口 的 22, 则 更 多 地 体 现 了 维 持 最 低 生 存 标 准 的 性 质 总 的 来 说, 在 男 性 占 支 配 地 位 的 传 统 中, 老 人 儿 童 和 妇 女 由 于 自 然 以 及 两 方 面 的 原 因, 在 竞 争 中 无 疑 处 于 不 利 位 置, 在 资 源 的 占 有 与 财 富 的 分 配 方 面 处 于 绝 对 劣 势 宋 朝 也 不 例 外 即 使 在 平 时, 老 人 由 于 劳 动 能 力 的 丧 失, 往 往 成 为 家 庭 的 负 担, 从 而 随 时 可 能 沦 为 的 对 象 儿 童 也 是 如 此, 由 于 贫 困, 许 多 家 庭 不 得 不 采 取 杀 婴 弃 婴 的 办 法 以 维 持 现 有 人 口 的 基 本 生 存 妇 女 在 平 时 也 许 处 境 要 好 于 老 人 和 儿 童, 而 一 旦 灾 荒 来 临, 也 往 往 逃 不 过 与 老 幼 同 样 的 命 运 因 为 灾 荒 降 临, 往 往 强 者 流

32 转, 弱 者 死 亡 1 否 则, 即 是 老 弱 流 离, 捐 瘠 道 路 妻 儿 之 价, 贱 于 犬 豕 2 基 于 此, 宋 朝 政 府 对 老 人 儿 童 和 妇 女 采 取 了 一 系 列 的 与 照 顾 措 施 其 中, 对 老 人 与 儿 童 ( 尤 其 是 儿 童 ) 的 颇 为 尽 心 尽 力, 也 取 得 了 相 当 的 成 效 但 是, 由 于 妇 女 地 位 的 低 下, 对 妇 女 的 照 顾 主 要 体 现 在 对 女 户 的 有 限 照 顾 上, 其 成 效 当 然 远 不 如 养 老 与 慈 幼 那 样 明 显 3. 特 殊 群 体 特 殊 群 体 是 指 因 某 种 原 因 具 有 特 殊 地 位 或 身 份 较 为 第 一 章 绪 论 特 殊 的 人 群, 宋 朝 的 特 殊 群 体 主 要 包 括 四 部 分 : 一 是 官 员 士 人 与 学 生 ; 二 是 皇 族 ; 三 是 归 宋 者 ( 主 要 是 归 正 人 ) ; 四 是 少 数 民 族 以 下 分 别 述 之 (1) 官 员 士 人 与 学 生 : 这 里 的 所 谓 官 员, 通 常 情 况 下 是 指 文 官, 武 官 一 般 不 算 在 内 所 谓 士 人, 就 是 文 人 读 书 人 学 生 则 是 在 各 种 学 校 就 读 的 读 书 人 文 官 一 般 也 是 士 人, 所 以, 本 节 将 这 三 种 人 归 为 一 类, 是 因 为 他 们 有 着 共 同 的 特 征, 即 都 是 文 人 在 宋 朝 崇 儒 右 文 的 世 风 影 响 下, 文 人 在 两 宋 时 期 一 直 受 到 优 待, 例 如, 有 较 高 的 俸 禄 收 入, 有 助 葬 潡 赠, 对 其 遗 属 也 多 有 生 活 方 面 的 照 顾 对 于 士 人 学 生 则 有 读 书 期 间 的 各 种 助 学 补 贴, 有 资 助 赴 考 的 23 旅 费 等 优 待 即 便 是 对 于 他 们 的, 主 要 是 针 对 其 中 的 贫 困 者, 但 其 出 发 点 仍 是 本 着 文 人 应 受 优 待 这 一 点 而 进 行 的 (2) 皇 族 : 即 与 赵 宋 皇 帝 有 血 缘 关 系 的 族 属 在 宋 朝, 是 一 个 相 当 特 殊 的 群 体, 他 们 凭 借 与 生 俱 来 的 皇 族 血 统, 便 享 受 到 种 种 优 待 和 照 顾 但 是, 由 于 皇 族 人 数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越 来 越 多, 许 多 人 1 2 ( 宋 ) 刘 敞 枟 公 是 集 枠 卷 32 枟 上 仁 宗 论 水 旱 之 本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 宋 ) 司 马 光 枟 传 家 集 枠 卷 36 枟 上 皇 帝 疏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33 不 可 避 免 地 沦 为 贫 困 者, 对 这 部 分 人 的, 其 出 发 点 也 是 本 着 皇 族 应 受 优 待 的 观 念 进 行 的 因 为 在 宋 人 看 来, 这 是 延 国 祚 寿 皇 脉 的 必 须 之 举, 对 于 维 系 赵 宋 统 治, 具 有 绝 对 的 重 要 性 (3) 归 宋 者 : 两 宋 时 期, 一 直 有 许 多 不 同 身 份 的 人 归 附 宋 朝, 如 宋 朝 研 究 归 明 人 归 朝 官 忠 义 归 正 人 等 其 中, 最 主 要 的 是 归 明 人 和 归 正 人 两 种 归 明 人 一 般 是 指 少 数 民 族 归 宋 者, 归 正 人 是 指 汉 族 归 来 者 出 于 各 种 原 因 考 虑, 宋 朝 政 府 对 于 各 种 归 宋 者 一 般 都 持 欢 迎 态 度, 为 此, 给 予 了 这 些 人 以 一 定 的 照 顾 和 其 中 的 上 层 人 士, 还 受 到 一 些 优 待 (4) 少 数 民 族 : 宋 朝 的 少 数 民 族 成 分 复 杂, 人 数 众 多, 主 要 分 布 于 西 北 西 南 和 北 方 三 边 地 区 出 于 稳 定 边 疆 维 系 民 族 团 结 开 发 民 族 地 区 等 诸 多 考 虑, 宋 朝 政 府 对 于 少 数 民 族 实 行 怀 柔 和 安 抚 政 策, 对 于 其 中 的 一 般 民 众, 则 给 予 了 生 产 和 生 活 方 面 的 一 定 的 援 助 和 最 后, 有 两 点 需 要 说 明 一 下 : 第 一, 本 书 只 使 用 宋 朝 的 概 念, 而 不 使 用 宋 代 一 词, 原 因 是, 由 24 于 两 宋 时 期 中 国 境 内 存 在 着 几 个 并 列 的 政 权, 宋 朝 只 是 其 中 之 一 而 已 因 此, 使 用 宋 朝 一 词, 有 专 指 赵 宋 王 朝 辖 境 内 的 含 义, 而 宋 代 一 词 则 有 以 赵 宋 王 朝 为 主 的 一 个 时 代 的 意 味 第 二, 尽 管 本 书 设 定 了 许 多 目 标, 甚 至 试 图 通 过 对 宋 朝 问 题 的 全 面 研 究, 以 初 步 找 出 一 个 较 为 完 整 的 宋 朝 体 系 然 而, 由 于 笔 者 的 学 养 所 限, 虽 有 恩 师 耳 提 面 命, 尽 力 提 携, 仍 难 免 有 许 多 谬 误 之 处 在 此, 冀 望 或 能 得 方 家 一 二 指 点, 则 不 胜 感 激

34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第 一 节 宋 朝 的 灾 害 与 饥 荒 宋 朝 是 典 型 的 农 业, 人 们 的 主 要 食 物 来 源 都 是 靠 种 植 业 从 土 地 中 获 得 因 此, 灾 荒 对 于 生 活 的 影 响 具 有 决 定 性 的 意 义 但 是, 灾 害 对 于 人 们 生 活 的 危 害, 并 非 都 像 地 震 洪 水 一 样 直 接 作 用 于 人, 而 更 多 是 通 过 造 成 农 作 物 的 减 产 绝 收 影 响 人 们 的 生 25 活 而 且, 即 便 是 地 震 洪 水 那 样 的 灾 害, 直 接 作 用 于 人 的 时 间 一 般 也 不 长, 倒 是 灾 害 过 后 的 饥 荒 更 具 危 害 大 体 上 说, 灾 害 对 人 的 危 害 一 般 要 经 过 三 个 环 节 : 灾 害 荒 歉 饥 馑 即 : 由 灾 害 导 致 农 作 物 的 减 产 绝 收, 形 成 荒 歉 ; 由 荒 歉 导 致 食 物 紧 张, 造 成 饥 馑 的 蔓 延 由 于 从 荒 歉 到 饥 馑 的 过 程 往 往 难 以 区 分, 因 此, 我 们 将 此 问 题 分 为 灾 害 和 饥 荒 两 部 分 进 行 探 讨 ( 只 是 在 对 灾 荒 分 类 时, 将 其 归 为 三 个 阶 段 ) 若 是 使 用 灾 荒 一 词, 则 是 指 灾 害 与 饥 荒 两 者

35 一 宋 朝 的 灾 害 1. 两 宋 时 期 灾 害 多 发 的 背 景 宋 朝 研 究 据 枟 中 国 荒 史 枠 一 书 的 作 者 邓 云 特 统 计, 两 宋 灾 害 频 度 之 密, 盖 与 唐 代 相 若, 而 其 强 度 与 广 度 则 更 过 之 1 这 里 首 先 要 排 除 一 点, 即 宋 朝 因 印 刷 术 发 明 后, 各 种 官 私 著 述 大 幅 增 加 而 导 致 对 灾 害 的 记 述 也 同 时 剧 增 的 人 为 因 素 从 两 宋 时 期 的 各 项 背 景 来 说, 邓 氏 的 结 论 是 可 靠 的 葛 金 芳 先 生 在 总 结 两 宋 时 期 的 经 波 动 规 律 时, 对 造 成 波 动 的 诸 种 因 素 作 了 几 点 归 纳 其 中, 造 成 灾 荒 的 因 素 有 : 战 乱 波 及 地 区 的 人 户 减 耗 财 产 损 失 以 及 水 利 工 程 的 破 坏 ; 因 森 林 砍 伐 垦 殖 过 度 生 态 环 境 失 调 而 导 致 的 农 业 生 产 条 件 的 恶 化 和 水 旱 灾 害 频 率 的 急 剧 升 高 ; 专 制 国 家 重 赋 繁 役 对 生 产 者 的 压 榨 和 私 家 地 主 对 小 农 经 的 挤 迫 等 诸 多 方 面 其 中, 劳 动 者 的 普 遍 贫 困 化 导 致 抗 灾 能 力 下 降 2 的 自 然 人 文 背 景 有 关 这 些 都 与 这 一 时 期 的 大 26 (1) 气 候 背 景 : 据 气 候 史 的 研 究 结 果,5 000 年 来 中 国 历 史 上 一 共 出 现 过 5 个 气 候 异 常 期, 其 中 一 个 在 12 世 纪 上 半 叶, 即 北 宋 末 至 南 宋 初 3 但 其 危 害 却 要 超 出 这 一 时 期, 向 上 下 时 段 扩 展 即 两 宋 大 部 分 时 间 的 气 候 多 偏 于 干 冷, 沙 漠 扩 展 由 于 气 候 变 得 干 冷, 使 得 旱 灾 在 两 宋 时 期 明 显 增 多 据 统 计, 从 10 世 纪 开 始, 旱 期 3 邓 云 特 枟 中 国 荒 史 枠 第 22 页, 上 海 书 店,1984 年 影 印 本 葛 金 芳 枟 宋 辽 夏 金 时 期 的 经 干 扰 与 经 波 动 枠, 载 枟 湖 北 大 学 学 报 枠 1992 年 第 张 建 民 宋 俭 枟 灾 害 历 史 学 枠 第 144 ~ 145 页, 湖 南 人 民 出 版,1998 年

36 灾 数 量 明 显 增 多, 到 11 世 纪 上 升 到 每 百 年 21 次 的 水 平 1 由 于 沙 漠 的 扩 展, 使 得 北 方 的 自 然 环 境 加 速 向 不 良 化 方 面 转 化 加 上 其 他 不 利 因 素, 使 得 北 方 人 口 不 断 南 迁 如 北 宋 初 太 平 兴 国 年 间 到 北 宋 后 期 元 丰 三 年 期 间 的 户 数 年 平 均 增 长 率, 南 方 为 10.24, 北 方 为 8.08 由 于 增 长 速 度 大 大 快 于 北 方, 南 方 在 全 国 户 数 中 所 占 比 重 由 60.9 % 上 升 至 65.8 %, 而 北 方 则 由 39.1 % 下 降 至 34.2 % 2 说 明 北 方 人 口 在 此 期 间 不 断 南 迁 的 趋 势 (2) 战 乱 影 响 : 自 公 元 8 世 纪 中 叶 的 安 史 之 乱 以 来, 中 原 地 区 一 直 是 各 个 割 据 政 权 征 战 厮 杀 的 主 战 场 这 场 持 续 了 多 年 的 大 混 战, 导 致 中 原 地 区 人 口 锐 减, 生 产 遭 到 严 重 破 坏 北 宋 建 立 以 后, 中 原 地 区 虽 获 得 了 喘 息 机, 但 宋 夏 宋 辽 在 西 北 及 北 方 的 长 期 缠 斗, 使 北 方 地 区 的 生 产 难 以 持 续 发 展, 导 致 人 口 不 断 南 迁 例 如, 熙 宁 年 间 (1068 ~ 1077 年 ), 河 北 地 震, 其 父 老 皆 言, 真 庙 时 地 震, 遂 有 澶 渊 之 役 今 地 复 震, 北 兵 又 将 扰 边 矣 如 何 不 为 引 避? 一 人 摇 之, 百 人 酬 之, 一 乡 之 间, 但 见 南 徙 者, 众 故 相 随 而 亦 迁 3 说 明 北 方 边 地 百 姓 缺 乏 安 全 感, 成 为 促 成 南 迁 的 内 在 因 素 (3) 人 为 破 坏 : 据 统 计, 我 国 历 史 上 经 历 了 三 次 大 规 模 的 森 林 砍 伐 高 潮 期 第 一 次 为 战 国 至 秦 汉 时 期, 每 年 森 林 的 减 少 面 积 在 ~ 亩 之 间 ; 第 二 次 为 唐 宋 时 期, 每 年 森 林 约 减 少 ~ 亩 之 间 ; 第 三 次 为 18 至 19 世 纪, 每 年 森 林 减 少 约 亩 左 右 在 这 三 次 砍 伐 高 潮 期 内, 唐 宋 时 期 的 森 林 减 少 量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27 1 期 2 年 3 樊 志 民 冯 风 枟 关 于 历 史 上 的 旱 灾 与 农 业 问 题 研 究 枠, 载 枟 中 国 农 史 枠 1988 年 第 1 吴 松 弟 枟 中 国 移 民 史 ( 第 四 卷 ) 辽 宋 金 元 时 期 枠 第 6 页, 福 建 人 民 出 版,1997 ( 宋 ) 郑 獬 枟 郧 溪 集 枠 卷 13 枟 论 河 北 流 民 札 子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37 最 高 1 这 种 滥 砍 乱 伐 现 象, 必 然 加 剧 本 已 恶 化 的 自 然 环 境, 导 致 灾 害 的 频 繁 生 成 (4) 过 度 垦 殖 : 宋 朝 以 前, 我 国 人 口 峰 值 长 期 在 六 七 千 万 上 下 徘 徊 宋 朝 人 口 剧 增, 以 崇 宁 元 年 (1102 年 ) 为 例, 当 年 全 国 总 户 宋 朝 研 究 数 为 万 户 2 按 每 户 5 口 计 算, 总 数 在 1 亿 以 上 但 这 种 分 布 却 是 不 均 衡 的, 如 北 方 的 人 口 密 集 度 就 比 南 方 的 要 小, 人 口 密 度 较 高 的 路 基 本 都 集 中 在 东 南 和 四 川 南 方 人 口 密 集 地 区, 由 于 人 均 占 有 耕 地 较 少, 已 开 始 出 现 一 定 数 量 的 少 地 或 无 地 人 口, 不 少 人 被 迫 向 外 迁 移 以 寻 找 新 的 耕 地 和 就 业 机 3 南 宋 时 期 的 户 数, 嘉 定 十 六 年 (1223 年 ) 为 万 户 4 按 每 户 5 口 计 算, 人 口 总 数 在 多 万 以 上 由 于 人 口 压 力 不 断 增 大, 使 得 人 们 被 迫 向 山 区 和 森 林 地 区 进 发, 或 进 行 围 湖 造 田, 破 坏 了 长 江 流 域 的 生 态 环 境, 形 成 过 度 垦 殖, 导 致 长 江 流 域 灾 害 增 多 为 此, 南 宋 曾 于 隆 兴 至 乾 道 年 间 (1163 ~ 1173 年 ) 颁 布 过 禁 止 围 湖 及 退 田 还 湖 令, 但 迫 于 人 口 压 力, 开 禧 年 间 (1205 ~ 1207 年 ) 即 废 除 了 这 一 禁 令 5 2. 宋 朝 的 灾 害 种 类 28 据 王 德 毅 先 生 考 证, 宋 朝 的 灾 害 种 类 有 水 灾 旱 灾 火 灾 蝗 灾 鼠 灾 疫 疠 风 灾 地 震 与 山 崩 兵 灾 等 十 余 种 6 邓 云 特 所 列 1 徐 海 亮 枟 历 代 中 州 森 林 变 迁 枠, 载 枟 中 国 农 史 枠 1988 年 第 4 期 2 ( 元 ) 脱 脱 等 枟 宋 史 枠 卷 85 枟 地 理 一 枠, 中 华 书 局,1977 年 点 校 本 3 吴 松 弟 枟 中 国 移 民 史 ( 第 四 卷 ) 辽 宋 金 元 时 期 枠 第 6 ~ 7 页,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1997 年 4 ( 宋 ) 马 端 临 枟 文 献 通 考 枠 卷 11 枟 户 口 二 历 代 户 口 丁 中 赋 役 枠, 商 务 印 书 馆, 1936 年 万 有 文 库 本 5 参 见 张 建 民 枟 对 围 湖 造 田 的 历 史 考 察 枠, 载 枟 农 业 考 古 枠 1987 年 第 1 期 6 王 德 毅 枟 宋 代 灾 荒 的 政 策 枠 第 11 页, 台 北 : 中 国 学 术 著 作 奖 助 委 员,1970 年

38 举 的 8 种 主 要 灾 害 是 : 水 旱 雹 风 蝗 饥 歉 疫 灾 霜 雪 1 其 中, 饥 歉 本 属 于 荒 的 范 畴, 是 灾 害 的 结 果, 而 非 一 种 灾 害, 也 许 改 为 原 因 不 明 的 灾 害 比 较 妥 当 据 有 关 统 计, 两 宋 时 期, 水 灾 旱 灾 蝗 灾 地 震 疾 疫, 以 及 风 雹 霜 灾 等 6 类 主 要 灾 害 共 发 生 次 其 中, 水 灾 465 次, 占 38 % ; 旱 灾 382 次, 占 31 % ; 蝗 灾 108 次, 占 9 % ; 地 震 82 次, 占 7 % ; 疾 疫 40 次, 占 3 % ; 风 雹 霜 灾 142 次, 占 12 % 2 在 以 上 所 列 各 种 灾 害 中, 水 灾 占 了 第 一 位, 其 次 为 旱 灾 这 两 者 就 占 了 整 个 灾 害 的 69 %, 无 疑 是 最 具 危 害 的 两 种 灾 害, 而 且 主 要 是 对 农 业 生 产 造 成 严 重 负 面 影 响 其 中, 旱 灾 虽 然 较 水 灾 要 少 一 些, 但 旱 灾 对 农 作 物 的 危 害 程 度 却 比 水 灾 为 大 因 为 水 灾 过 后, 只 要 持 续 时 间 不 是 太 长, 总 能 留 下 一 点 庄 稼, 或 者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可 以 补 种 一 些 作 物, 不 至 于 来 年 绝 收 但 旱 灾 往 往 使 此 后 很 长 一 段 时 间 里 颗 粒 无 收, 甚 者 连 人 畜 饮 水 都 发 生 困 难, 危 害 极 大 地 震 与 疫 疾 在 各 种 灾 害 中 虽 然 比 重 较 低, 但 其 杀 伤 力 不 可 低 估 因 为 这 两 种 灾 害 是 直 接 对 人 口 造 成 伤 害, 故 次 数 虽 少, 而 危 害 不 小 除 了 上 述 几 种 自 然 灾 害 此 外, 还 有 一 种 人 为 灾 害 是 宋 朝 经 常 发 生 的, 那 就 是 火 灾 由 于 宋 人 构 屋 多 为 木 质 结 构, 尤 其 是 城 市 中 房 屋 建 筑 过 密, 往 往 导 致 大 规 模 火 灾 发 生, 危 害 也 很 大 下 面, 就 来 看 29 看 这 几 种 主 要 灾 害 的 大 体 情 况 (1) 水 灾 : 多 发 生 于 夏 秋 两 季, 尤 其 是 八 九 月 份 北 宋 时 期, 最 大 的 水 灾 往 往 来 自 黄 河 决 溢 在 北 宋 168 年 时 间 里, 黄 河 泛 滥 就 有 50 多 次 如 庆 历 (1041 ~ 1048 年 ) 末 年, 河 决 商 胡, 为 害 兹 甚 1 2 邓 云 特 枟 中 国 荒 史 枠 第 22 页, 上 海 书 店,1984 年 影 印 本 康 弘 枟 宋 代 灾 害 与 荒 政 述 论 枠, 载 枟 中 州 学 刊 枠 1994 年 第 5 期

39 人 6 (2) 旱 灾 : 如 上 所 述, 两 宋 时 期 的 旱 灾 较 之 以 往 尤 为 严 重 其 瞴 宋 朝 研 究 贾 昌 朝 出 仓 廪 与 被 水 百 姓, 舍 其 流 弃, 接 以 医 药, 所 活 九 十 余 万 口 1 但 仍 有 大 批 流 民 涌 向 京 东 一 带, 后 经 富 弼 全 活 者, 即 达 50 万 人 2 除 了 黄 河 决 溢, 北 方 其 他 地 区 因 暴 雨 成 灾 的 现 象 也 很 普 遍, 危 害 也 不 小 如 仁 宗 天 圣 四 年 (1026 年 ) 六 月 十 六 日, 京 师 自 申 时 至 夜, 大 雨 雷 电, 达 明 方 止 平 地 水 数 尺, 坏 官 私 舍 宇, 被 压 溺 而 死 者 数 百 人 自 京 而 西 及 巩 洛 以 来 ( 东 ) 悉 罹 水 患 3 南 方 地 区, 由 于 潮 湿 多 雨, 因 暴 雨 造 成 的 水 灾 更 为 普 遍 如 哲 宗 元 岉 六 年 (1091 年 ), 苏 轼 在 杭 州 报 告 说 : 浙 西 二 年 诸 郡 灾 伤, 今 岁 大 水, 苏 湖 常 三 州 水 通 为 一, 杭 州 死 者 五 十 余 万, 苏 州 三 十 万, 未 数 他 郡 4 政 和 八 年 (1117 年 ) 七 月, 东 南 诸 路 山 水 暴 涨, 至 坏 州 城, 人 被 漂 溺, 不 能 奠 居 5 绍 熙 五 年 (1194 年 ) 春 某 夜, 天 目 山 发 洪, 川 流 暴 至, 余 杭 城 平 地 水 深 数 丈, 是 时 民 罹 其 祸 者 十 万 余 30 中, 诸 如 岁 旱 大 旱 连 月 不 雨 等 记 载 俯 拾 皆 是 如 熙 宁 六 年 (1073 年 ) 七 月 至 次 年 三 月, 连 晴 无 雨, 时 间 长 达 8 个 月, 受 灾 地 区 遍 及 北 方 诸 路 及 淮 南 地 区 司 马 光 在 谈 到 这 次 灾 害 时 说 : 北 尽 塞 表, 东 被 海 涯, 南 逾 江 淮, 西 及 邛 蜀 自 去 岁 秋 冬 绝 少 雨 雪, 井 泉 溪 涧, 往 往 涸 竭 二 麦 无 收, 民 已 绝 望 孟 夏 过 半, 秋 种 未 入 中 1 ( 宋 ) 杜 大 珪 编 枟 名 臣 碑 传 琬 琰 之 集 上 集 枠 卷 6 枟 ( 王 安 石 撰 ) 贾 文 元 公 ( 昌 朝 ) 神 道 碑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2 ( 宋 ) 董 煟 枟 荒 活 民 书 枠 卷 下 枟 ( 富 弼 撰 ) 宣 问 流 民 事 札 子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3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瑞 异 3 之 1,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4 ( 宋 ) 马 端 临 枟 文 献 通 考 枠 卷 26 枟 国 用 四 振 恤 枠, 商 务 印 书 馆,1936 年 万 有 文 库 本 5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食 货 59 之 11,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6 ( 宋 ) 洪 迈 枟 夷 坚 支 乙 枠 卷 8 枟 宜 兴 官 人 枠, 中 华 书 局,1981 年 点 校 本

40 户 以 下, 大 抵 乏 食, 采 木 实 草 根 以 延 朝 夕 1 明 道 二 年 (1033 年 ), 南 方 大 旱, 种 饷 皆 绝, 人 多 流 亡, 因 饥 成 疫, 死 者 十 二 三 2 (3) 蝗 灾 : 根 据 灾 害 学 的 研 究, 蝗 灾 的 起 因 大 多 与 旱 灾 相 关 联 主 要 原 因 在 于 雨 水 对 蝗 卵 的 孵 化 有 很 大 影 响 有 关 研 究 表 明, 历 史 上 蝗 灾 滋 生 区 旱 蝗 二 灾 的 相 关 系 数 为 0.915, 扩 散 区 亦 达 到 0.826, 相 关 程 度 是 非 常 高 的 3 因 此, 旱 灾 的 普 遍 性, 决 定 了 蝗 灾 的 频 繁 发 生 其 危 害 程 度 有 时 甚 至 要 超 过 旱 灾, 是 各 种 灾 害 中 极 具 威 胁 的 灾 种 如 大 中 祥 符 九 年 (1016 年 ) 六 月, 京 畿 京 东 西 河 北 路 蝗 蝻 继 生, 弥 覆 郊 野, 食 民 田 殆 尽, 入 公 私 庐 舍 ; 七 月 辛 亥, 过 京 师, 群 飞 翳 空, 延 至 江 淮 南, 趣 河 东, 及 霜 寒 始 毙 4 又 如 嘉 定 八 年 (1216 年 ) 四 月, 飞 蝗 越 淮 而 南, 江 淮 郡 ( 县 ) 蝗 食 禾 苗 山 林 草 木 皆 尽 自 夏 徂 秋, 诸 道 捕 蝗 者 以 千 百 石 计 5 (4) 地 震 : 两 宋 时 期 地 震 主 要 集 中 发 生 在 北 宋 时 期, 尤 其 是 河 北 一 带, 发 生 过 多 次 大 地 震 如 景 岉 四 年 (1037 年 ) 十 二 月, 忻 代 并 三 州 地 震 坏 庐 舍, 覆 压 吏 民 忻 州 死 者 万 九 千 七 百 四 十 二 人, 伤 者 五 千 六 百 五 十 五 人, 畜 牧 死 者 五 万 余 代 州 死 者 七 百 五 十 九 人, 并 州 千 八 百 九 十 人 自 是, 河 东 地 震 连 年 不 止, 或 地 裂 泉 涌, 或 火 出 如 黑 沙 状, 一 日 四 五 震, 民 皆 露 处 6 此 后 过 了 仅 仅 二 十 年, 嘉 岉 二 年 (1057 年 ) 三 四 月 间, 又 在 幽 州 一 带 发 生 大 地 震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31 1 ( 宋 ) 李 焘 枟 续 资 治 通 鉴 长 编 枠 卷 252 熙 宁 七 年 四 月 甲 申,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1986 年 影 印 本 2 ( 宋 ) 马 端 临 枟 文 献 通 考 枠 卷 304 枟 物 异 十 恒 阳 枠, 商 务 印 书 馆,1936 年 万 有 文 库 本 3 郑 云 飞 枟 中 国 历 史 上 的 蝗 灾 分 析 枠, 载 枟 中 国 农 史 枠 1990 年 第 4 期 4 ( 元 ) 脱 脱 等 枟 宋 史 枠 卷 62 枟 五 行 一 下 枠, 中 华 书 局,1977 年 点 校 本 5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瑞 异 3 之 47,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6 ( 宋 ) 李 焘 枟 续 资 治 通 鉴 长 编 枠 卷 120 景 岉 四 年 十 月 甲 申,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1986 年 影 印 本

41 宋 朝 研 究 32 雄 州 报 告 说 : 北 界 幽 州 地 大 震, 大 坏 城 郭, 覆 压 者 数 万 人 1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记 此 事 为 : 嘉 岉 二 年 三 月 三 日, 雄 霸 等 州 并 言 : 二 月 十 七 日 夜 地 震 至 四 月 二 十 一 日, 雄 州 又 言 : 幽 州 地 大 震 大 坏 城 郭, 覆 死 者 数 万 人 诏 河 北 备 御 之 是 岁, 河 北 数 地 震, 朝 廷 遣 使 安 抚 2 (5) 疫 疾 : 每 当 水 旱 灾 害 过 后, 由 于 死 者 众 多, 水 源 遭 到 污 染, 往 往 引 发 疾 疫 流 行 特 别 是 暑 天, 即 使 无 水 旱 之 灾, 也 易 暴 发 疫 灾 如 庆 历 八 年 (1048 年 ), 河 北 水 灾 次 年 春, 即 出 现 疫 情 因 此, 三 月 己 未, 以 河 北 疫, 遣 使 颁 药 3 庆 元 元 年 (1195 年 ) 春 夏 间, 淮 浙 疫 疠 大 作, 常 州 民 病 者 十 室 而 九, 4 嘉 兴 城 内, 至 浃 日 毙 百 余 人 5 (6) 火 灾 : 宋 时 火 灾 非 常 频 繁, 每 次 烧 毁 房 屋 在 千 家 以 上 的 就 有 多 起, 甚 至 有 毁 屋 上 万 的 如 绍 兴 十 年 (1140 年 ) 七 月, 临 安 大 火, 延 烧 城 内 外 室 屋 数 万 区 6 仅 淳 熙 十 二 年 至 淳 熙 十 四 年 (1185 ~ 1187 年 ) 的 三 年 当 中, 就 有 三 场 大 火 : 一 为 淳 熙 十 二 年 (1185 年 ) 十 月 初 十 日 夜, 鄂 州 居 民 遗 火 延 烧 万 家, 焚 溺 者 千 余 人 7 二 为 淳 熙 十 四 年 (1187 年 ) 夏 五 月, 成 都 大 火, 所 燔 七 千 家 府 有 棋 盘 市, 俗 言 孔 明 八 阵 营 也 民 居 栉 比, 一 燎 无 遗 8 三 为 淳 熙 十 四 年 (1187 年 ) 六 月 二 十 二 日, 临 安 府 宝 莲 山 居 民 遗 1 ( 宋 ) 李 焘 枟 续 资 治 通 鉴 长 编 枠 卷 185 嘉 岉 二 年 四 月 丙 寅,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1986 年 影 印 本 2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瑞 异 3 之 34,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3 ( 元 ) 脱 脱 等 枟 宋 史 枠 卷 11 枟 仁 宗 本 纪 三 枠, 中 华 书 局,1977 年 点 校 本 4 ( 宋 ) 洪 迈 枟 夷 坚 支 戊 枠 卷 3 枟 张 子 智 毁 庙 枠, 中 华 书 局,1981 年 点 校 本 5 ( 宋 ) 洪 迈 枟 夷 坚 志 补 枠 卷 25 枟 符 端 礼 枠, 中 华 书 局,1981 年 点 校 本 6 ( 宋 ) 洪 迈 枟 夷 坚 志 再 补 裴 老 智 数 枠, 中 华 书 局,1981 年 点 校 本 7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食 货 58 之 18,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8 ( 宋 ) 李 心 传 枟 建 炎 以 来 朝 野 杂 记 ( 乙 集 ) 枠 卷 9 枟 丁 未 成 都 火 枠, 丛 书 集 成 本

42 火, 延 烧 屋 宇 及 毁 拆 间 架 无 虑 五 七 百 家 1 (7) 畜 疫 : 宋 朝 以 农 业 为 本, 牲 畜 是 重 要 的 农 业 工 具 畜 疫 的 发 生, 无 疑 给 农 业 生 产 带 来 严 重 危 害 如 仁 宗 年 间 (1022 ~ 1063 年 在 位 ), 江 淮 以 南 春 季 大 旱, 至 有 井 泉 枯 竭, 牛 畜 瘴 死, 鸡 犬 不 存 之 处 2 绍 兴 九 年 (1139 年 ), 岁 在 己 未, 秋 冬 之 间, 湖 北 牛 马 皆 疫, 牛 死 者 十 八 九, 而 鄂 州 界 獐 麞 鹿 野 猪 虎 狼 皆 死, 至 于 蛇 虺 亦 僵 于 路 旁 3 对 于 以 上 所 列 举 的 几 类 灾 害, 宋 朝 政 府 一 般 都 给 予 了 相 应 的, 详 细 情 况 将 在 本 章 第 三 节 赈 灾 与 荒 中 集 中 论 述 二 宋 朝 的 饥 荒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1. 饥 荒 概 念 宋 人 对 饥 荒 的 理 解 基 本 源 自 先 秦 枟 谷 梁 传 襄 公 二 十 四 年 枠 云 : 五 谷 不 升 为 大 饥 一 谷 不 升 谓 之 嗛 ( 歉 ), 二 谷 不 升 谓 之 饥, 三 谷 不 升 谓 之 馑, 四 谷 不 升 谓 之 康, 五 谷 不 升 谓 之 大 侵 4 枟 墨 子 七 患 枠 云 : 一 谷 不 收 谓 之 馑, 二 谷 不 收 谓 之 旱 ( 罕 ), 三 谷 不 收 谓 之 凶, 四 谷 不 收 谓 之 馈 ( 匮 ), 五 谷 不 收 谓 之 饥 5 所 谓 五 谷, 泛 指 5 种 主 要 的 粮 食 作 物 饥 荒 即 是 因 灾 害 导 致 的 食 物 匮 乏 现 象 这 与 33 现 代 灾 害 学 对 饥 荒 所 下 定 义 相 差 不 多 广 义 的 饥 荒 是 指 天 灾 人 祸 之 后 生 产 衰 退, 经 秩 序 混 乱, 生 活 资 料 匮 乏 的 现 象 其 核 1 ( 清 ) 徐 松 辑 枟 宋 要 辑 稿 枠 食 货 58 之 17, 中 华 书 局,1957 年 影 印 本 2 ( 宋 ) 欧 阳 修 枟 文 忠 集 枠 卷 104 枟 论 赈 饥 民 札 子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3 ( 宋 ) 庄 绰 枟 鸡 肋 编 枠 卷 下 枟 绍 兴 己 未 湖 北 牛 马 遭 疫 鄂 州 虎 狼 蛇 虺 亦 僵 枠, 中 华 书 局,1983 年 点 校 本 4 枟 谷 梁 传 枠, 中 华 书 局,1980 年 十 三 经 注 疏 影 印 本 5 枟 墨 子 枠, 上 海 古 籍 出 版,1986 年 二 十 二 子 影 印 本

43 心 问 题 是 粮 食 问 题, 在 严 重 饥 荒 的 情 况 下, 可 以 导 致 人 口 因 饥 饿 而 死 亡 干 旱 洪 涝 病 虫 害 等 灾 害 造 成 的 大 量 人 口 死 亡, 多 是 在 灾 后 的 饥 荒 过 程 中 死 亡 的 1 在 饥 荒 分 类 方 面, 从 一 谷 不 升 到 五 谷 不 升, 都 有 专 用 名 词 指 称, 说 明 古 时 已 将 灾 荒 进 行 了 不 同 程 度 的 分 宋 朝 研 究 类, 此 举 预 示 着 不 同 程 度 的 灾 荒 也 有 不 同 的 措 施 相 对 应 如 枟 周 礼 地 官 司 徒 枠 中 就 已 经 制 定 了 饥 荒 时 期 的 食 物 匮 乏 标 准 : 凡 万 民 之 食, 食 者 人 四 驠, 上 也 ; 人 三 驠, 中 也 ; 人 二 驠, 下 也 ; 若 食 不 能 人 二 驠, 则 令 邦 移 民 就 谷, 诏 王 杀 邦 用 据 测 算, 周 代 一 驠 约 合 市 制 斗, 2 则 人 2 驠, 即 月 食 不 能 达 到 每 人 2.48 斗 的 最 低 标 准, 则 将 实 行 赈 宋 朝 的 情 况 与 此 有 些 区 别, 这 时 的 粮 食 作 物 已 不 能 用 先 秦 时 期 的 五 谷 概 念 来 界 定, 因 为 此 时 南 方 的 主 要 作 物 是 水 稻, 北 方 是 小 麦, 南 方 的 水 稻 还 实 行 双 季 稻 因 此, 只 要 是 小 麦 或 水 稻 受 灾 减 产, 便 造 成 不 同 程 度 的 饥 荒 宋 朝 的 赈 标 准 首 先 是 视 庄 稼 的 受 灾 程 度, 然 后 确 定 检 放 田 租 的 分 数, 凡 达 到 70 % 以 上 ( 南 宋 后 改 为 50 % 以 上 ) 者 即 行 赈 ( 此 问 题 将 在 第 三 34 节 中 详 述 ) 2. 灾 害 与 饥 荒 的 关 系 根 据 现 代 灾 害 学 的 分 类, 在 灾 害 这 个 大 系 统 中, 包 含 着 许 多 子 系 统, 即 气 象 灾 害 洪 水 灾 害 地 质 灾 害 地 震 灾 害 农 作 物 灾 害 森 林 灾 害 人 为 灾 害 等 其 中, 以 水 旱 等 气 象 灾 害 对 农 作 物 的 影 响 最 大 也 就 是 说, 饥 荒 的 形 成 主 要 是 受 水 旱 等 气 象 灾 害 和 往 往 与 之 伴 生 的 农 作 物 灾 害 的 影 响 不 过,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虽 然 一 般 情 况 下 灾 害 都 导 致 饥 荒, 但 对 于 不 同 的 来 说, 造 成 的 危 害 却 是 大 为 1 2 张 建 民 宋 俭 枟 灾 害 历 史 学 枠 第 24 页, 湖 南 人 民 出 版,1998 年 吴 承 洛 枟 中 国 度 量 衡 史 枠 第 128 页, 商 务 印 书 馆,1993 年 影 印 本

44 不 同 的 如 有 的 物 质 程 度 较 高, 抵 御 灾 荒 能 力 强, 吏 治 清 廉, 有 效 率, 则 灾 害 所 造 成 的 饥 荒 危 害 就 要 小 得 多 ; 反 之, 则 往 往 使 小 灾 酿 成 大 灾, 饥 荒 的 后 果 将 被 放 大 此 外, 同 样 的 饥 荒 对 于 不 同 的 群 体 来 说, 其 后 果 也 是 不 一 样 的 如 同 样 的 灾 荒, 对 于 贫 民 下 户 来 说, 一 谷 不 登, 莫 能 自 1 而 对 于 富 裕 上 户 来 说, 也 许 不 算 什 么 因 此, 正 如 有 学 者 指 出 的 : 从 总 体 上 讲, 状 况 与 饥 荒 的 关 系, 其 实 质 是 抵 御 灾 害 的 能 力 问 题 在 一 个 国 家 或 一 个 地 区, 如 果 其 生 产 能 力 仅 仅 能 够 维 持 其 人 口 的 生 命, 或 者 说 生 活 水 平 处 于 贫 困 化 的 临 界 线 上, 那 么, 灾 害 和 饥 荒 的 关 联 就 几 近 必 然 对 于 贫 穷 的 阶 层 阶 级 而 言 就 更 是 如 此 因 为 穷 人 的 处 境 就 像 永 远 站 在 齐 脖 子 深 的 水 中, 只 要 有 风 浪 吹 起, 他 们 就 有 可 能 被 淹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死 因 此, 饥 荒 问 题 不 能 仅 仅 视 为 食 品 危 机, 而 是 一 种 经 灾 难, 甚 或 说 是 危 机 2 此 言 甚 是 因 为 当 灾 害 发 生 时, 人 们 往 往 容 易 过 高 估 计 灾 害 的 影 响, 而 导 致 抢 购 生 活 必 需 品 的 行 为, 使 得 一 个 单 纯 的 灾 害 演 变 为 食 物 匮 乏 的 饥 荒 如 淳 熙 (1174 ~ 1189 年 ) 末 年, 婺 州 亦 复 大 疫, 衢 州 米 价 顿 涌, 四 千 七 百 文 一 硕 3 谓 婺 州 大 疫, 与 衢 州 本 不 相 干, 却 导 致 衢 州 米 价 顿 涌, 是 典 型 的 恐 所 35 慌 心 理 引 发 的 抢 购 行 为 从 两 宋 时 期 的 物 价 走 势 来 看, 凡 发 生 灾 荒 的 时 期 并 不 一 定 导 致 物 价 高 涨, 倒 是 战 乱 时 期, 更 易 引 发 物 价 狂 升, 也 是 同 样 道 理 ( 宋 ) 张 方 平 枟 乐 全 集 枠 卷 23 枟 请 减 省 河 北 徭 役 事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张 建 民 宋 俭 枟 灾 害 历 史 学 枠 第 26 页, 湖 南 人 民 出 版,1998 年 ( 宋 ) 陈 亮 枟 龙 川 集 枠 卷 20 枟 壬 寅 答 朱 元 晦 秘 书 ( 又 书 )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4 [ 日 ] 宫 泽 知 之 枟 宋 代 の 格 と 市 场 枠, 见 枟 宋 元 时 代 史 の 基 本 问 题 枠, 东 京 : 汲 古 书 院,1996 年 关 于 两 宋 物 价 的 走 势, 可 参 见 漆 侠 枟 宋 代 经 史 枠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1988 年 ) 第 二 十 九 章 第 四 节 两 宋 物 价 变 动 状 况 的 相 关 内 容

45 三 灾 荒 的 等 级 分 类 1. 灾 害 等 级 分 类 宋 朝 研 究 宋 人 对 不 同 程 度 的 灾 害 一 般 使 用 不 同 的 词 汇 指 称 其 中, 最 典 型 的 要 数 水 旱 两 害 了 如 亢 旱 大 旱 岁 旱 微 旱 小 旱 ; 大 水 水 潦 霖 雨 等 根 据 这 些 词 汇 所 对 应 的 灾 情, 可 将 水 旱 灾 害 分 为 三 个 等 级 : 轻 度 灾 害 中 度 灾 害 重 度 灾 害 详 情 见 表 1 表 1 水 旱 灾 害 分 类 表 灾 害 程 度 轻 度 灾 害 中 度 灾 害 重 度 灾 害 灾 害 类 别 水 灾 旱 灾 水 灾 旱 灾 水 灾 旱 灾 灾 害 话 语 潦 霖 雨 微 旱 小 旱 水 旱 岁 旱 大 水 大 旱 亢 旱 庄 稼 被 水 收 成 减 少 庄 稼 被 收 成 减 少 庄 稼 受 损 损 失 达 七 浸 泡, 屋 约 达 二 至 毁, 收 成 五 至 七 成 严 重, 屋 成 以 上 至 36 灾 害 征 象 宇 财 产 未 受 损 失 五 成 减 少 超 过 五 成 宇 财 产 被 毁, 基 本 绝 收 绝 收 2. 荒 歉 等 级 分 类 宋 人 对 于 荒 歉 的 描 述 也 有 许 多 种, 如 岁 俭 空 乏 薄 熟 薄 收 ; 饥 歉 不 熟 不 登 岁 凶 侵 ; 大 侵 大 祲 大 歉 等 根 据 这 些 情 况 也 可 将 荒 歉 分 为 三 个 等 级 : 轻 度 荒 歉 中 度 荒 歉 重 度 荒 歉 详 情 见 表 2

46 表 2 荒 歉 分 类 等 级 表 荒 歉 程 度 轻 度 荒 歉 中 度 荒 歉 重 度 荒 歉 岁 俭 岁 歉 空 乏 荒 歉 话 语 薄 熟 收 成 减 产 超 过 三 成 荒 歉 征 象 以 上 3. 饥 馑 等 级 分 类 不 登 不 稔 不 熟 大 歉 大 侵 大 祲 侵 岁 凶 收 成 减 产 超 过 五 成 收 成 减 产 七 成 至 绝 以 上 收 宋 人 在 描 述 饥 馑 时 多 用 这 样 一 些 词 汇 : 乏 食 阙 食 艰 食 ; 岁 饥 民 饥 ; 大 饥 等 也 存 在 三 个 不 同 等 级 其 分 类 情 况 见 表 3 表 3 饥 馑 等 级 分 类 表 饥 馑 程 度 轻 度 饥 馑 中 度 饥 馑 重 度 饥 馑 饥 馑 话 语 饥 馑 征 象 乏 食 阙 食 艰 食 岁 饥 民 饥 大 饥 谷 贵 粮 食 匮 乏, 一 般 只 粮 食 几 尽, 贫 困 下 对 贫 困 下 户 造 成 影 户 多 靠 非 粮 食 物 充 响, 对 富 裕 中 上 户 饥, 延 及 中 户, 有 死 没 有 影 响 人 现 象, 出 现 流 民 所 有 可 充 饥 之 食 物 尽 绝, 贫 困 下 户 及 部 分 中 户 大 量 死 亡 流 移, 对 富 裕 上 户 亦 构 成 相 当 影 响 第 二 章 对 灾 荒 人 群 的 37 从 以 上 三 表 可 以 看 出, 从 灾 害 到 荒 歉, 从 荒 歉 到 饥 馑, 存 在 一 个 明 显 的 等 级 对 应 关 系 这 种 对 应 关 系 最 终 落 实 到 赈 的 实 施, 也 存 在 三 个 不 同 的 等 级 如 通 常 所 说 的 李 悝 平 籴 法 : 视 年 之 上 下, 故 大 熟 则 上 籴, 三 而 舍 一, 中 熟 则 籴 二, 下 熟 则 籴 一, 使 民 适 足, 价 平 则 止 小 饥 则 发 小 熟 之 所 敛, 中 饥 则 发 中 熟 之 所 敛, 大 饥 则 发 大 熟 之 所 敛 而 粜 之, 所 以 取 有 余 而 补 不 足 也 1 宋 人 十 分 推 崇 这 一 方 法, 尽 管 很 多 时 候 都 难 以 完 全 做 到 然 而, 针 对 不 同 程 度 的 荒 1 ( 宋 ) 司 马 光 枟 传 家 集 枠 卷 33 枟 言 蓄 积 札 子 枠,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47 情 而 进 行 不 同 程 度 的 赈, 的 确 是 宋 人 赈 灾 荒 中 的 一 个 主 要 的 指 导 思 想, 宋 人 董 煟 在 其 所 著 的 枟 荒 活 民 书 枠 中 对 此 有 过 总 结 : 表 4 董 煟 饥 馑 及 分 类 法 宋 朝 研 究 饥 馑 程 度 小 饥 中 饥 大 饥 告 朝 廷 截 上 供 乞 赈 ( 给 ) 赈 籴 措 施 劝 分 发 廪 度 牒 乞 鬻 爵 借 内 ( 粜 ) 库 钱 为 籴 本 在 同 书 中, 董 煟 还 特 别 列 举 了 从 君 主 到 县 令 的 各 级 组 织, 在 应 对 灾 荒 时 的 不 同 职 责 和 程 序 : 人 主 荒 所 当 行, 一 曰 恐 惧 修 省, 二 曰 减 膳 撤 乐, 三 曰 降 诏 求 直 言, 四 曰 遣 使 发 廪, 五 曰 省 奏 章 而 从 谏 诤, 六 曰 散 积 藏 以 厚 黎 元 宰 执 荒 所 当 行, 一 曰 以 燮 调 为 己 责, 二 曰 以 饥 溺 为 己 任, 三 曰 启 人 主 警 畏 之 心, 四 曰 虑 稷 颠 危 之 渐, 五 曰 陈 缓 征 固 本 之 言, 六 曰 建 散 财 发 粟 之 策, 七 曰 择 监 司 以 察 守 令, 38 八 曰 开 言 路 以 通 下 情 监 司 荒 所 当 行, 一 曰 察 邻 路 丰 熟 上 下, 以 为 告 籴 之 备, 二 曰 视 部 内 旱 伤 大 小 而 行 赈 之 策, 三 曰 通 融 有 无, 四 曰 纠 察 官 吏, 五 曰 宽 州 县 之 财 赋, 六 曰 发 常 平 之 积 滞, 七 曰 无 崇 遏 籴, 八 曰 毋 启 抑 价, 九 曰 无 厌 奏 请, 十 曰 无 拘 文 法 太 守 荒 所 当 行, 一 曰 稽 考 常 平 以 赈 粜, 二 曰 准 备 储 蓄 以 赈, 三 曰 视 州 县 三 等 之 饥 而 为 之 计, 四 曰 视 邻 郡 三 等 之 熟 而 为 之 备, 五 曰 申 明 遏 籴 之 禁, 六 曰 宽 弛 抑 价 之 令, 七 曰 计 州 用 之 虚 盈, 八 曰 察 县 吏 之 能 否, 九 曰 委 诸 县 各 条 赈 之 方, 十 曰 因 民 情 各 施 赈 之 术, 十 有 一 曰 差 官 祈 祷, 十 有 二 曰 存 恤 流 民, 十 有 三 曰 早 检 放 以 安 人 情, 十 有 四 曰 预 措 备 以 宽 州 用, 十 有 五 曰 因 所 积 以 民 饥, 十 有 六 曰 散 药 饵 以 民 疾 县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