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曼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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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拉 曼 大 学 中 华 研 究 院 中 文 系 论 许 通 元 数 梦 同 志 的 心 理 语 言 及 身 份 认 同 科 目 编 号 :ULSZ 3078 学 生 姓 名 : 郭 建 树 学 位 名 称 : 文 学 士 ( 荣 誉 ) 学 位 指 导 老 师 : 李 树 枝 老 师 呈 交 日 期 :2014 年 11 月 14 日 本 论 文 为 获 取 文 学 士 荣 誉 学 位 ( 中 文 ) 的 部 分 条 件

2 目 次 题 目 ⅰ 宣 誓 ⅱ 摘 要 ⅲ 致 谢 ⅳ-V 第 一 章 绪 论 3 第 一 节 研 究 动 机 与 范 围 4 第 二 节 方 法 与 难 题 6 第 三 节 前 人 综 述 许 通 元 与 数 梦 简 介 9 第 二 章 数 梦 之 心 理 语 言 初 探 10 第 一 节 魔 幻 写 实 式 之 心 理 语 言 12 第 二 节 梦 的 解 析 式 之 心 理 语 言 18 第 三 节 人 物 性 格 式 之 心 理 语 言 20 第 三 章 数 梦 之 身 份 认 同 初 探 22 第 一 节 数 梦 之 同 志 身 份 认 同 25 第 二 节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鼠 之 骤 变 28 第 三 节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人 类 之 异 化 30

3 第 四 章 结 语 32 第 一 节 心 理 语 言 与 身 份 认 同 小 结 33 第 二 节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的 未 来 前 景 : 以 数 梦 为 例 38 参 考 书 目 41

4 论 许 通 元 数 梦 同 志 的 心 理 语 言 及 身 份 认 同 i

5 宣 誓 谨 此 宣 誓 : 此 论 文 由 本 人 独 立 完 成, 凡 论 文 中 引 用 资 料 或 参 考 他 人 著 作, 无 论 是 书 面 文 字 电 子 资 料 或 口 述 材 料, 皆 已 于 注 释 中 具 体 注 明 出 处, 并 详 列 相 关 的 参 考 书 目 签 名 : 学 号 :11ALB06911 日 期 :2014 年 11 月 14 日 ii

6 摘 要 本 论 文 的 研 究 题 目 为 论 许 通 元 数 梦 的 心 理 语 言 及 身 份 认 同 许 通 元 的 数 梦 是 同 志 小 说, 本 论 文 会 探 讨 同 志 在 文 本 中 的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身 份 认 同 同 志 在 面 对 社 会 时 会 有 种 不 自 觉 的 自 卑 感 作 祟, 进 而 逃 避 与 社 会 的 接 触 与 眼 光, 但 逃 避 终 究 是 不 能 解 决 问 题, 因 此 在 这 文 本 中 同 志 的 心 理 语 言 就 成 为 了 重 要 的 研 究 方 向, 借 着 探 讨 同 志 的 心 理 语 言 来 让 大 家 更 了 解 同 志 的 内 心 世 界 不 止 如 此, 在 较 少 和 逃 避 与 社 会 接 触 的 情 况 下, 同 志 自 然 就 会 失 去 了 获 得 社 会 的 认 同 的 机 会, 也 就 是 本 论 文 的 另 外 一 个 研 究 方 法 身 份 认 同 非 同 志 需 要 社 会 的 认 同, 无 论 是 个 人 地 位 还 是 身 份 上 的 价 值, 更 毋 庸 说 同 志 也 是 需 要 身 份 认 同 的 其 实, 同 志 也 是 社 会 中 的 一 份 子, 只 是 在 社 会 缺 少 认 知 的 情 况 下, 社 会 渐 渐 地 把 同 志 给 遗 忘 甚 至 是 排 斥 同 志, 把 同 志 推 到 社 会 的 边 缘 因 此, 研 究 同 志 课 题 的 同 时, 身 份 认 同 是 项 相 当 重 要 作 为 研 究 同 志 的 方 法 然 而,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作 为 研 究 同 志 课 题 的 方 法 的 同 时, 也 必 然 会 面 对 揭 开 同 志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的 难 题 因 此, 在 心 理 语 言 的 难 题 方 面, 本 论 文 以 魔 幻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梦 的 解 析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人 物 性 格 式 的 角 度 去 切 入 在 这 文 本 中 同 志 的 心 理 语 言 再 来 身 份 认 同 方 面, 本 论 文 以 探 讨 同 志 的 身 份 认 同, 并 加 上 在 文 本 中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鼠 之 骤 变 和 人 类 之 异 化 去 论 述 同 志 的 身 份 认 同, 以 便 解 决 本 论 文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所 遇 到 的 难 题 关 键 词 : 许 通 元 ; 数 梦 ; 同 志 ; 心 理 语 言 ; 身 份 认 同 iii

7 致 谢 在 完 成 这 份 论 文 的 那 一 刻, 我 竟 然 没 有 预 想 中 的 激 动, 心 里 反 而 只 是 掀 起 小 波 浪, 我 终 于 完 成 论 文 了!!! 人 是 有 感 情 的 生 命 体, 论 文 完 成 后 反 而 觉 得 莫 名 的 空 虚, 因 为 我 知 道 在 完 成 论 文 之 际, 我 的 大 学 生 涯 也 快 划 上 了 句 点 当 然, 这 也 许 是 被 论 文 折 腾 做 到 麻 木 了, 才 导 致 没 有 太 过 地 激 动 而 我 也 可 以 正 式 脱 离 同 志 的 生 活 了 在 做 论 文 期 间, 我 陷 入 了 同 志 的 世 界, 有 时 甚 至 会 错 觉 觉 得 自 己 也 变 成 了 他 们 的 一 份 子 当 然, 借 此 机 会, 我 才 有 那 么 深 入 的 走 进 同 志 的 世 界, 去 了 解 他 们 的 心 酸 以 及 奋 斗, 这 一 切 都 要 感 谢 作 者 许 通 元 创 作 了 这 部 文 本, 才 有 今 天 的 这 份 论 文 除 此 之 外, 我 当 然 也 不 忘 感 谢 家 人 以 及 朋 友 的 鼓 励 以 及 敦 促, 才 能 完 成 这 份 论 文 当 我 累 了 想 要 休 息 久 一 点 的 时 候, 朋 友 会 提 醒 我 论 文 等 待 着 我 完 成, 反 讽 我 论 文 已 经 做 了 几 百 年 似 的, 这 让 我 无 形 中 增 加 了 做 论 文 的 动 力 与 力 量, 让 我 赶 快 完 成 论 文 此 外, 在 外 地 上 学 接 触 多 的 是 朋 友, 朋 友 在 我 完 成 论 文 期 间 的 照 顾 打 包 宵 夜 给 我 吃 等 等 的 窝 心 举 动, 让 我 无 限 的 感 激 而 家 人 无 论 是 经 济 或 精 神 背 后 的 支 持, 也 成 了 推 动 我 完 成 论 文 的 一 道 重 要 的 力 量 可 以 这 么 说, 没 有 了 家 人 与 朋 友, 就 没 有 这 份 论 文 的 完 成 ; 而 做 论 文 除 了 专 研 得 到 知 识 上 的 成 长, 这 份 论 文 也 让 我 收 获 了 宝 贵 的 友 谊 这, 是 一 份 无 价 的 论 文 最 后, 当 然 不 忘 感 谢 论 文 指 导 老 师 李 树 枝 老 师 李 树 枝 老 师 不 仅 有 这 方 面 的 专 业, 而 且 在 我 遇 到 论 文 的 瓶 颈 时, 老 师 还 给 我 了 一 些 论 文 的 上 建 议 与 方 向, 在 这 里 为 老 师 的 付 出 送 上 深 深 的 感 谢 李 老 师 还 是 位 相 当 可 爱 的 老 师, iv

8 carpe diem 是 老 师 所 说 让 我 深 刻 的 一 句 话, 提 醒 我 们 要 及 时 行 乐, 把 握 住 每 一 天, 别 浪 费 生 命 v

9 第 一 章 : 绪 论 同 志 一 词 最 早 见 于 国 语 晋 语 四 : 同 姓 则 同 德, 同 德 则 同 心, 同 心 则 同 志 ( 上 海 师 范 大 学 古 籍 整 理 研 究 所 校 点,1998:356) 从 后 汉 书 韩 诗 外 传 清 代 的 红 楼 梦 和 晚 清 沈 岱 瞻 的 同 志 赠 言 等 名 著, 其 同 志 的 使 用 法 都 主 要 是 指 那 些 志 趣 相 投 的 人 至 于 同 志 后 来 泛 指 同 性 恋 爱 是 要 到 近 现 代 一 百 多 年 前 的 事 从 康 有 为 的 保 国 会 四 川 保 路 同 志 会 和 辛 亥 革 命 等 等, 同 志 一 词 也 便 有 了 政 治 意 见 相 同 之 意 之 后, 新 中 国 在 1949 年 成 立, 同 志 顿 时 在 大 陆 广 泛 运 用 成 指 乌 托 邦 的 理 想 冲 动 产 物, 尔 后 再 被 特 指 为 中 共 的 党 员 八 九 十 年 代, 苏 联 与 东 欧 联 盟 解 体, 同 志 革 命 正 式 结 束, 同 志 一 词 也 渐 少 使 用 ( 封 德 屏, 2008 : 168 ) 而 同 性 爱 ( 恋 ) 由 匈 牙 利 人 Karoly Maria Benkert 在 1869 年 所 提 出, 并 到 了 1890 年 才 由 性 学 家 Havelock Ellis 等 人 引 入 英 语 世 界 当 然, 这 并 不 代 表 在 这 之 前 没 有 同 性 恋, 只 是 在 那 时 还 没 有 以 性 的 标 准 去 衡 量 不 同 的 人 种 ( 周 华 山 赵 文 宗,1995:5) 同 志 是 指 一 群 具 有 同 样 性 爱 欲 望 倾 向 的 人, 这 同 时 包 括 情 感 欲 望 的 性 质 与 程 度, 当 中 包 括 了 同 性 性 关 系 者, 双 性 爱 S/M 以 及 变 性 同 志 ( 许 文 荣 孙 彦 庄,2012:525) 同 性 一 词, 普 遍 上 认 为 是 在 1989 年, 由 香 港 艺 术 家 林 奕 华 在 支 持 香 港 同 志 电 影 节 时 开 始 引 用 的, 借 以 同 志 电 影 节 把 同 志 这 名 词 发 扬 光 大 最 初 提 出 同 志 字 眼 的 使 用, 是 位 现 今 旅 居 法 国 的 散 文 家 兼 影 评 人 的 新 加 坡 人 迈 克 迈 克 在 70 年 代 末 的 时 候, 于 美 国 三 藩 市 好 像 吃 了 豹 子 胆 似 的 向 共 产 党 借 了 同 志 之 意, 取 相 同 志 同 为 同 志 之 意, 同 既 是 同 性 恋 的 简 1

10 写 他 在 互 吹 不 如 单 打 的 同 志 简 史 中 写 道 : 襟 前 钉 上 粉 红 三 角 的 同 志, 这 是 同 志 的 字 眼 第 一 次 在 文 字 中 出 现 而 那 时 他 在 香 港 待 业, 号 外 和 电 影 双 周 刊 写 稿 的 时 候 使 用 的 ( 迈 克,2003:245) 从 此 之 后, 同 志 这 词 被 迈 克 在 三 藩 市 使 用 后, 再 被 林 奕 华 在 香 港 将 此 字 眼 推 广, 不 仅 在 两 三 年 内 在 香 港 成 为 广 泛 流 传 的 名 词, 之 后 流 传 到 台 湾 和 中 国 大 陆, 再 散 播 到 世 界 的 各 个 角 落 ( 迈 克,2003:247) 从 此, 同 志 这 一 字 眼 开 始 在 世 界 各 地 沿 用, 文 学 电 影 等 都 有 了 同 志 情 节 的 出 现 虽 然 如 此, 承 接 本 章 开 头 之 论 述, 同 性 恋 早 在 4000 千 多 年 前 就 有 这 方 面 的 记 载, 其 中 中 国 野 史 中 断 袖 龙 阳 君 等 等 都 有 涉 及 了 同 志 情 结, 甚 至 家 喻 户 晓 的 红 楼 梦 或 金 瓶 梅 都 有 同 志 成 分 的 存 在 话 虽 如 此, 同 志 在 文 学 作 品 中 早 以 出 现, 然 而 同 志 研 究 要 到 近 几 年 才 成 为 研 究 的 热 题, 而 东 方 同 志 研 究 的 起 步 比 起 西 方 社 会 可 谓 慢 了 许 多 但 是, 随 着 东 方 社 会 不 断 地 开 放 以 及 受 其 熏 陶, 文 学 作 品 以 同 志 作 为 题 材 也 日 渐 地 增 多 因 此, 本 文 以 许 通 元 数 梦 的 这 部 同 志 小 说 为 研 究 的 目 的 就 是 要 揭 示 同 志 的 内 心 想 法 以 及 其 在 社 会 中 位 置, 以 便 让 更 多 的 读 者 了 解 同 志 的 世 界, 以 期 达 到 更 公 平 的 对 待 同 志 的 目 的 同 志 可 切 入 探 讨 的 角 度 众 多, 但 本 文 朝 向 心 理 语 言 与 身 份 认 同 这 两 个 较 重 要 的 视 角 探 讨 同 志, 因 为 此 文 本 中 的 心 理 语 言 与 身 份 认 同 的 元 素 为 此 文 本 的 重 要 议 题 接 下 来, 本 文 将 心 理 语 言 分 成 魔 幻 写 实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梦 的 解 析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人 物 性 格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作 为 研 究 同 志 的 方 法, 再 来 就 是 以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数 梦 的 同 志 身 份 认 同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的 未 来 前 景 以 数 梦 为 例, 作 为 论 身 份 认 同 的 研 究 方 法 2

11 第 一 章, 本 论 文 会 以 绪 论 作 为 此 章 的 开 始, 第 一 节 是 研 究 动 机 和 范 围, 第 二 节 是 方 法 和 难 题, 最 后 一 节 则 是 前 人 综 述 以 及 许 通 元 与 数 梦 的 简 介 第 二 章, 也 就 是 论 文 内 容 的 开 始 了 首 先, 第 二 章 以 数 梦 之 心 理 语 言 初 探 作 为 开 章, 接 下 来 的 三 个 节 分 别 是 魔 幻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梦 的 解 析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人 物 性 格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第 三 章, 为 论 文 的 第 二 个 研 究 同 志 的 方 法, 即 数 梦 之 身 份 认 同 初 探 紧 接 着 就 是 第 一 节, 数 梦 的 同 志 身 份 认 同, 再 来 第 二 节 为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鼠 之 骤 变 以 及 第 三 节 的 人 类 之 异 化 第 四 章, 也 就 来 到 了 结 语 第 一 节 为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的 小 结, 至 于 第 二 节 则 是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的 未 来 前 景, 并 以 数 梦 为 例 作 为 探 讨 同 志 小 说 的 未 来 景 象 3

12 第 一 节 : 研 究 动 机 与 范 围 许 通 元 的 数 梦 是 一 部 集 合 了 同 志 诡 异 奇 幻 等 元 素 的 马 华 小 说 笔 者 阅 读 这 部 小 说 的 初 期, 并 不 太 充 分 了 解 小 说 内 所 要 表 达 的 意 涵 与 内 部 深 层 的 意 义, 这 也 造 成 了 笔 者 更 想 要 往 高 难 度 挑 战, 进 而 选 择 数 梦 作 为 笔 者 的 论 文 题 目 而 且 许 通 元 的 笔 风 一 向 创 新, 和 其 他 小 说 比 起 来 得 新 鲜 题 材 和 与 众 不 同, 是 一 部 值 得 探 讨 的 小 说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起 步 于 60 年 代, 并 一 直 都 有 同 志 作 品 面 世, 然 而 碍 于 社 风 保 守,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都 有 不 可 逾 越 的 一 道 门 槛 与 此 同 时, 同 志 到 了 现 今 依 然 是 一 项 稍 具 敏 感 的 话 题, 尤 其 在 马 来 西 亚 是 属 于 世 俗 国 家, 同 志 的 合 法 性 更 是 不 被 承 认 同 志 在 这 社 会 中 挣 扎 求 存, 他 们 要 的 是 什 么 渴 望 的 是 什 么, 这 大 家 都 知 道, 只 是 这 社 会 乃 至 世 界 暂 时 还 无 法 给 予 他 们 有 鉴 于 此, 笔 者 欲 以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中 的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作 为 揭 开 同 志 的 内 心 世 界 与 活 动, 并 探 索 文 本 中 无 法 用 言 语 直 说 出 来 的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其 对 身 份 认 同 的 困 境, 把 驻 扎 在 同 志 内 心 久 久 挣 扎 的 刺 根 坦 露 在 读 者 面 前, 一 窥 其 真 实 内 心 情 感 因 此, 本 论 文 的 研 究 范 围 将 会 主 要 锁 定 在 文 本 中 的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身 份 认 同 这 两 个 重 要 的 因 素 是 文 本 中 比 较 着 重 的 两 个 重 要 范 围, 而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同 时 也 是 同 志 切 身 的 课 题 同 志 用 心 理 语 言 来 道 出 其 身 份 认 同 的 困 境, 尝 试 消 除 同 志 的 尴 尬 4

13 第 二 节 : 方 法 与 难 题 本 论 文 将 会 以 各 种 方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解 析 数 梦 里 面 的 心 理 语 言, 从 小 说 中 的 心 理 语 言 去 洞 悉 作 者 在 各 个 方 面 所 要 表 达 的 意 涵 以 及 以 不 同 角 度 的 身 份 认 同 方 式 探 悉 同 志 所 追 求 表 达 身 份 认 同 的 困 境 与 诉 求 此 外, 数 梦 中 出 现 了 许 多 梦 境, 这 些 梦 境 似 真 还 虚, 让 人 看 了 似 懂 非 懂, 这 当 中 一 定 隐 藏 了 很 多 意 涵, 因 此 本 文 也 将 会 以 梦 的 解 析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来 探 讨 这 部 小 说 数 梦 中 的 人 物 结 构 也 非 常 的 特 殊 例 如 我 和 超 级 废 等 等 的 人 物, 这 些 人 物 在 小 说 中 扮 演 着 一 定 功 能 的 角 色, 本 文 亦 会 以 人 物 性 格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来 分 析 这 些 人 物 所 蕴 涵 的 意 象, 以 便 可 以 全 面 地 探 析 此 小 说 另 外, 本 文 亦 会 以 数 梦 作 为 探 索 同 志 的 身 份 认 同 而 小 说 中 也 可 以 看 到 许 多 的 老 鼠 出 现 在 梦 境 中, 这 些 老 鼠 各 有 各 地 呈 现 出 各 种 面 貌 以 及 行 为, 本 论 文 以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鼠 之 骤 变 以 及 人 类 之 异 化 体 现 出 各 种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然 而, 许 通 元 是 马 华 作 家, 要 研 究 其 作 品 理 应 不 是 难 题 但 许 通 元 的 写 作 手 法 与 其 他 的 马 华 作 家 相 比 起 来 有 其 独 特 之 处, 即 许 通 元 擅 长 将 虚 幻 与 现 实 混 为 一 体, 而 虚 幻 当 中 又 藏 有 现 实 的 影 子, 要 把 两 者 分 开 有 其 一 定 的 难 度 此 外, 数 梦 是 一 部 以 动 物 ( 老 鼠 ) 带 入 梦 境 中 借 以 隐 喻 某 些 不 便 直 说 的 含 义, 如 此 的 安 排 在 笔 者 看 来 是 比 较 少 有 和 新 鲜, 因 此 在 探 索 文 本 时 会 面 对 参 考 资 料 的 难 题, 并 且 需 要 从 其 他 有 类 似 如 此 的 资 料 一 点 点 慢 慢 地 切 入 探 讨 此 文 5

14 本 另 外, 许 通 元 的 作 品 由 于 探 讨 的 数 量 还 不 多, 因 此 笔 者 探 讨 之 际 面 临 了 资 料 较 少 的 问 题 6

15 第 三 节 : 前 人 综 述 许 通 元 与 数 梦 简 介 笔 者 发 现, 数 梦 这 部 小 说 到 目 前 为 止 暂 时 没 有 学 者 研 究 过, 但 是 笔 者 发 现 文 本 中 有 类 似 卡 夫 卡 的 甲 虫 的 情 节 出 现, 因 此 本 论 文 在 这 里 参 考 卡 夫 卡 的 书 目 与 期 刊 资 料, 例 如 曾 艳 兵 的 卡 夫 卡 与 中 国 文 化 保 尔 雷 曼 的 卡 夫 卡 小 说 中 所 提 出 的 问 题 等 资 料 当 然, 除 了 这 些 之 外, 本 论 文 在 研 究 同 志 的 身 份 认 同 的 同 时, 也 搜 寻 到 了 一 些 有 关 身 份 认 同 的 期 刊, 例 如 同 性 恋 者 身 份 认 同 研 究 综 述 身 份 认 同 研 究 综 述 的 资 料 然 而, 笔 者 在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身 份 认 同 方 面 与 这 些 学 者 的 研 究 范 围 有 些 不 同 在 心 理 语 言 方 面 本 论 文 以 魔 幻 写 实 式 之 心 理 语 言 梦 的 解 析 式 之 心 理 语 言 人 物 性 格 式 之 心 理 语 言 作 为 本 论 文 的 研 究 方 式 而 身 份 认 同 方 面, 本 论 文 以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鼠 之 骤 变 和 人 类 的 异 化 作 为 本 论 文 的 论 述, 因 此 这 是 本 论 文 与 其 他 学 者 研 究 范 围 的 不 同 1974 年, 许 通 元 生 于 砂 拉 越 州 的 泗 里 奎, 其 祖 籍 为 福 建 绍 安 许 通 元 毕 业 于 工 艺 大 学 的 估 价 与 资 产 管 理 系 硕 士 许 通 元 现 任 南 方 大 学 学 院 的 马 华 文 学 馆 副 主 任, 同 时 也 是 蕉 风 编 委 会 主 席 和 执 行 主 席 以 及 南 方 人 文 雅 会 主 席 此 外, 许 通 元 曾 获 得 大 专 文 学 奖 新 诗 组 的 佳 作 奖 小 说 组 的 第 一 名 和 第 二 名 目 前, 许 通 元 已 出 版 的 合 集 有 本 城 花 展 及 没 有 别 的, 只 有 存 在, 而 作 品 收 录 在 文 思 笔 耕 十 载 情 快 乐 的 露 台 和 侦 缉 陈 年 许 通 元 还 编 有 商 晚 筠 小 说 集 : 跳 蚤 以 及 在 2007 年 出 版 了 有 志 一 同 :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选, 这 是 马 华 史 上 第 一 本 集 合 同 志 小 说 的 文 集, 出 版 后 受 到 了 不 少 的 欢 迎 7

16 许 通 元 也 特 别 钟 爱 电 影, 有 影 评 合 集 私 影 地 盘 许 通 元 出 生 在 砂 拉 越, 青 年 时 期 则 在 柔 佛 州 的 士 古 来 生 活 因 此, 许 通 元 的 双 镇 记 就 是 以 写 这 两 个 小 镇 的 故 事 作 为 这 部 小 说 的 主 要 故 事 梗 概 其 中, 数 梦 是 士 古 来 镇 三 篇 中 的 其 中 一 篇 2011 年, 许 通 元 出 版 了 埋 葬 山 蛭, 是 一 部 极 短 篇 小 说 集 数 梦 是 部 讲 述 我 和 你 的 同 志 小 说, 而 这 一 切 要 从 街 角 拐 弯, 我 和 小 荷 兰 鼠 呆 望 的 那 一 刻 开 始 文 本 中 梦 境 多 数 是 老 鼠 的 踪 影, 而 在 开 头 以 及 结 束 都 有 小 老 鼠 的 出 现, 这 被 看 作 是 开 头 与 结 尾 是 相 应 相 互 的, 作 者 悉 心 安 排 老 鼠 在 梦 境 中 的 出 现, 实 则 是 透 过 你 异 化 成 老 鼠 在 梦 境 中 出 现 与 我 相 遇, 盼 望 在 现 实 中 无 法 轻 易 实 现 的 愿 望 可 以 在 虚 幻 的 梦 境 中 得 到 成 真 我 长 期 逗 留 在 门 牌 五 号, 与 你 同 住 一 屋 檐 下, 是 与 我 交 涉 最 多 的 另 外 一 个 人 物 我 在 此 居 住 期 间, 死 老 鼠 的 尸 臭 味 一 而 再, 再 而 三 的 出 现, 我 只 要 闻 到 尸 臭 味 就 会 忍 不 住 唔 唯 ( 呕 吐, 作 者 用 语 ), 一 直 都 跨 越 不 出 心 中 那 道 唔 唯 的 阴 影 不 止 如 此, 我 在 这 里 居 住 期 间 一 直 不 断 地 梦 到 与 老 鼠 有 关 的 梦 境, 这 些 梦 境 里 的 老 鼠 变 化 多 端, 一 下 子 形 象 夸 张 或 场 面 血 腥, 有 的 梦 境 则 虚 幻 参 合 现 实 其 中, 文 本 中 精 彩 高 潮 迭 起 的 部 分 是 我 被 安 排 躺 进 棺 材 中, 并 且 有 位 险 恶 的 女 子 威 胁 着 我 的 生 命 但 是, 有 只 白 老 鼠 告 诉 我 只 要 说 出 我 爱 你 就 可 解 除 魔 咒, 千 钧 一 发 的 那 一 刻, 我 爱 你 从 口 而 出 才 把 魔 女 炸 得 血 肉 横 飞, 但 一 切 原 来 是 梦 境, 而 梦 境 却 又 那 么 地 真 实 到 了 最 后, 一 切 又 回 到 开 头 的 那 个 情 景, 当 我 要 追 上 去 8

17 的 时 候, 他 们 却 失 去 了 踪 影, 只 能 在 心 中 留 下 遗 憾 的 痕 迹 9

18 第 二 章 : 数 梦 之 心 理 语 言 初 探 心 理 语 言 是 语 言 学 的 其 中 一 个 重 要 的 分 支, 其 功 能 主 要 是 研 究 语 言 所 产 生 内 在 话 语 言 语 理 解 以 及 在 这 过 程 中 涉 及 到 的 心 理 机 制 和 心 理 过 程, 是 一 项 跨 学 科 的 性 质, 也 可 称 为 语 言 的 心 理 研 究 ( 参 考 自 蔡 龙 文,2011:20) 顾 名 思 义, 口 语 化 的 语 言 对 于 人 们 是 简 易 明 了, 但 是 一 些 埋 藏 在 心 理 的 语 言 与 心 理 活 动 并 不 是 直 白 铺 叔 就 可 以 了 解 心 理 语 言 与 自 然 语 言 不 同, 心 理 语 言 是 通 过 凝 炼 的 文 字 层 层 的 叠 铺 加 工 而 呈 现 出 来 因 此, 心 理 语 言 学 认 为 : 相 对 于 人 类 的 自 然 语 言, 人 类 是 还 存 在 着 心 理 语 言 语 言 的 发 展 有 三 个 阶 段, 即 外 部 语 言 自 我 中 心 语 言 和 内 部 语 言 ( 参 考 自 陈 利 群,2011:148) 内 部 语 言 是 指 思 维 性 的 语 言, 它 是 思 考 某 项 问 题 时 产 生 的 言 语 活 动 而 当 内 部 语 言 ( 心 理 语 言 ) 缺 席 的 情 况 下, 就 会 使 用 外 部 语 言 ( 自 然 语 言 ) 另 外, 有 心 理 学 家 与 其 背 道 而 驰, 认 为 自 然 语 言 是 以 心 理 语 言 为 基 础, 而 不 是 心 理 语 言 以 外 部 语 言 为 基 础 笔 者 认 为 无 论 是 外 部 语 言 还 是 内 部 语 言, 两 者 在 文 学 作 品 中 是 互 补 的, 缺 一 不 可 若 只 有 内 部 语 言, 因 其 语 言 上 的 凝 练 或 许 非 所 有 读 者 完 全 了 解 其 中 的 含 义, 就 会 少 了 一 些 读 者 而 外 部 语 言 这 时 候 就 可 以 以 辅 助 的 角 色 出 现, 让 作 品 挽 回 一 些 劣 势 本 章 将 会 以 魔 幻 写 实 梦 的 解 析 以 及 人 物 性 格 作 为 分 析 数 梦 中 心 理 语 言 的 途 径, 从 中 探 讨 深 埋 当 中 的 现 实 意 义 与 意 涵 10

19 第 一 节 : 魔 幻 写 实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魔 幻 写 实 主 要 形 成 於 20 世 纪 的 30 至 40 年 代, 而 之 后 到 了 50 至 70 年 代 进 入 巅 峰 的 时 期 魔 幻 写 实 对 于 后 现 代 而 言 是 一 种 重 要 的 书 写 方 式 与 审 美 概 念 魔 幻 写 实 主 要 是 集 合 了 神 鬼 魔 怪 或 一 些 超 乎 现 实 的 超 现 象 和 现 实 生 活 描 写 而 成 为 一 体, 使 人 产 生 一 种 人 魔 以 及 现 实 与 虚 幻 难 辨 的 阅 读 感 虽 然 说 魔 幻 写 实 带 有 反 现 实 的 特 点, 但 是 这 并 不 表 示 魔 幻 写 实 没 有 反 映 现 实, 其 只 是 将 现 实 以 魔 幻 的 方 式 呈 现, 这 并 没 有 损 害 其 反 映 现 实 的 目 的 ( 参 考 自 许 文 荣 孙 彦 庄,2012: 425) 简 单 来 说, 魔 幻 写 实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就 是 把 其 内 心 的 想 法 与 感 受 以 魔 幻 心 理 语 言 的 方 式 带 出, 让 其 内 心 的 感 受 不 那 么 明 显, 且 谈 论 敏 感 话 题 也 可 避 开 不 必 要 的 困 扰 当 然, 数 梦 就 是 其 中 一 篇 涉 有 魔 幻 写 实 的 作 品 魔 幻 写 实 的 其 中 一 项 特 点 就 是 梦 境 数 梦 中 的 梦 境 篇 幅 多, 而 这 些 梦 境 当 中 都 具 有 魔 幻 的 元 素 梦 境 中 的 老 鼠 仿 佛 随 时 可 以 变 幻 成 其 他 的 动 物, 有 时 神 出 鬼 没, 有 时 直 接 扑 出 数 梦 中 的 现 实 与 虚 幻 梦 境 穿 插 而 出, 一 下 子 就 从 现 实 进 入 魔 幻 的 梦 境, 在 这 似 真 似 假 的 环 境 中 充 斥 着 魔 幻 与 诡 异 的 氛 围, 这 些 情 节 例 如 有 自 相 残 杀 的 老 鼠, 它 们 突 然 奇 迹 般 地 幻 变 成 狗 现 在 是 三 只 狼 狗 正 欺 负 着 一 只 漂 亮 的 长 毛 狗 某 只 跳 蚤 突 然 间 变 大, 比 卡 夫 卡 的 甲 虫 还 大 今 次 是 只 滑 溜 溜 毛 乎 乎 的 白 老 鼠 白 老 鼠 不 客 气 的 跳 入 棺 材 中 耳 朵 聆 听 到 女 子 的 冷 笑 声 : 看 你 还 敢 在 一 旁 装 模 作 样 吗 ( 许 通 元,2007: ) 在 这 些 氛 围 之 下, 文 本 中 的 现 实 情 节 也 随 着 魔 幻 情 节 的 出 现 而 变 得 虚 幻 除 了 虚 幻, 老 鼠 突 然 变 幻 成 比 自 己 体 积 大 很 多 倍 的 狼 狗 跳 蚤 也 变 成 体 积 相 对 大 很 多 甚 至 11

20 夸 张 至 还 大 过 卡 夫 卡 的 甲 虫 等 等, 以 上 的 引 句 都 充 分 体 现 了 文 本 中 夸 张 的 变 形 魔 幻 写 实 往 往 被 看 作 与 反 现 实 和 非 理 性 有 所 挂 钩, 把 现 实 世 界 进 行 扭 曲 变 幻, 甚 至 直 接 描 写 梦 境 和 超 自 然 的 情 节 我 发 现 了 老 鼠 的 尸 体, 便 用 报 纸 把 老 鼠 的 尸 体 包 裹 了 起 来 丢 到 隔 壁 家 的 垃 圾 桶 你 回 来 了 之 后, 我 把 刚 才 的 事 告 诉 你, 并 把 你 带 到 垃 圾 桶 想 证 明 给 你 看, 却 发 现 垃 圾 桶 中 什 么 也 没 有 你 还 要 我 别 把 这 事 告 诉 其 他 人 因 此, 种 种 的 迹 象 可 以 发 现, 老 鼠 尸 体 的 事 都 是 我 所 幻 想 出 来 的, 目 的 是 要 显 现 我 的 同 志 情 结 慢 慢 浮 现, 而 你 不 相 信 并 要 我 把 同 志 情 结 不 可 告 人, 因 会 扰 乱 人 心 另 外, 原 本 动 作 缓 慢 的 外 公, 看 见 了 老 鼠 后 就 行 动 如 电 般 冲 去 捕 捉 老 鼠, 并 把 老 鼠 煮 来 吃 当 做 火 锅 材 料 我 此 时 看 得 目 瞪 口 呆, 外 公 就 强 迫 我 吃 下 老 鼠 肉 以 显 示 男 人 气 概 此 外, 某 只 跳 蚤 突 然 变 得 很 大, 比 卡 夫 卡 的 甲 虫 还 大, 而 且 猛 踩 我 的 腹 部, 使 我 肚 子 里 的 食 物 呕 吐 有 一 桶 之 多, 跳 蚤 看 了 开 心 吞 噬 这 些 似 真 似 假 的 情 节 让 人 看 了 难 以 分 辨 然 而, 我 被 惊 醒 之 后 不 再 看 见 你 像 以 往 一 样 躺 在 我 身 边, 表 明 你 已 到 了 离 开 之 日, 我 和 你 的 回 忆 只 能 在 梦 中 回 味 总 之, 相 当 明 显 地 一 幕 幕 的 情 节 都 体 现 了 魔 幻 写 实 的 特 征, 恐 怖 及 不 可 思 议 充 斥 读 者 的 脑 海, 把 魔 幻 写 实 的 书 写 手 法 表 现 得 淋 漓 尽 致 魔 幻 写 实 后 现 代 书 写 中 常 见 的 一 类 书 写 形 式, 体 现 的 是 后 现 代 反 传 统 反 精 英 反 权 威 的 主 张, 以 另 一 种 与 以 往 不 同 的 美 学 方 式 带 出 文 本 的 同 志 中 心 思 想 12

21 第 二 节 : 梦 的 解 析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首 先, 数 梦 这 部 小 说 中, 里 头 的 情 节 出 现 了 许 多 有 关 老 鼠 的 梦 境, 而 这 些 梦 境 都 有 各 种 的 意 涵 隐 藏 在 里 面, 根 据 弗 洛 伊 德 对 于 梦 境 的 解 释 : 梦 即 借 修 饰 暗 示 暗 喻 来 代 表 真 正 的 意 义 ( 弗 洛 伊 德 著 杨 韶 刚 译,2003:344) 数 梦 中 的 梦 境 可 说 是 虚 幻 中 存 有 现 实, 现 实 中 存 有 虚 幻, 真 真 假 假 让 人 看 后 耳 目 晕 眩 众 所 周 知, 老 鼠 给 人 的 印 象 是 不 讨 喜 和 让 人 厌 恶 的 小 说 情 节 多 处 以 梦 境 的 形 式 展 开, 并 且 以 老 鼠 作 为 梦 境 的 动 物 主 角 作 者 为 何 要 安 排 老 鼠 作 为 经 常 出 现 在 梦 境 中 的 动 物 呢? 卡 夫 卡 在 其 变 形 记 中 提 到 了 主 人 公 格 里 高 尔 一 觉 醒 来 就 变 成 了 甲 虫, 这 一 蜕 变 表 现 了 人 类 的 异 化, 也 同 时 失 去 了 与 人 类 沟 通 的 语 言 能 力 在 这 里 恰 恰 体 现 了 与 人 类 失 去 沟 通 桥 梁 的 焦 虑, 即 语 言 的 焦 虑 同 样 的, 数 梦 文 本 中 的 老 鼠 虽 然 不 像 变 形 记 的 甲 虫 是 由 人 类 异 化 而 成, 但 是 数 梦 中 的 一 些 老 鼠 具 有 超 乎 一 般 老 鼠 而 貌 似 人 类 的 拟 人 化 行 为, 一 些 老 鼠 则 被 赋 予 了 妖 魔 化 的 形 象 不 管 是 拟 人 化 或 妖 魔 化 的 老 鼠 形 象, 这 都 在 折 射 了 这 些 边 缘 群 体 同 志 和 正 常 人 类 沟 通 的 困 境 压 抑 是 潜 意 识 的 原 型, 潜 意 识 有 两 种, 一 种 是 潜 伏 而 有 意 识 的, 第 二 种 是 被 压 抑 但 不 能 以 普 通 的 方 法 使 之 成 为 有 意 识 ( 弗 洛 伊 德 著 杨 韶 刚 译,2003:3) 数 梦 中 的 梦 境 就 是 归 属 第 二 种 潜 意 识 数 梦 中 的 (A) (B) (C) (D) (E) (F) (G) 和 (H) 陆 续 出 现 了 关 于 老 鼠 的 梦 境 同 样 的 这 些 老 鼠 在 数 梦 梦 境 里 面 被 作 者 赋 予 了 那 可 怕 的 气 味, 霍 然 无 孔 不 13

22 入 地 侵 袭, 迅 速 弥 漫 我 周 围 的 空 间 ( 许 通 元,2007:120) 的 负 面 形 象 这 是 作 者 赋 予 老 鼠 负 面 形 象 的 前 奏 此 外, 在 赋 予 负 面 形 象 的 当 儿, 在 (B) 部 分 中, 梦 境 里 面 描 述 了 我 发 现 了 一 个 让 我 惊 叹 的 一 幕, 我 看 见 了 某 个 工 人 从 水 桶 中 捏 出 了 一 只 灰 鼠, 并 用 锋 利 的 刀 子 轻 碰 灰 鼠 的 颈, 灰 鼠 的 鲜 血 就 此 四 溅 在 缓 缓 旋 转 的 生 产 机 器 中, 使 到 原 本 有 气 无 力 的 机 器 立 刻 生 龙 活 虎 地 操 作, 让 我 看 了 觉 得 仿 佛 机 器 是 依 靠 鲜 血 来 滋 润 维 持 操 作 我 的 潜 意 识 中 在 此 体 现 了 我 憎 恨 自 己 是 同 志, 然 而 却 无 法 摆 脱 内 心 的 同 志 情 节 当 我 惊 醒 之 后, 却 看 见 你 依 然 在 我 的 身 旁, 此 时 的 我 好 想 跃 入 你 的 梦 中 ( 许 通 元,2007:123), 因 我 与 你 的 真 正 恋 爱 只 能 在 梦 中 实 现, 无 形 中 梦 境 渐 成 为 我 和 你 恋 爱 的 保 护 伞 当 然, 这 里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在 现 今 的 社 会, 同 志 在 依 然 还 没 受 到 普 遍 接 受 的 程 度 上, 同 志 依 然 是 见 不 得 光 的 群 体 同 志 在 社 会 舆 论 底 下, 只 能 默 默 地 成 为 社 会 中 的 陪 衬 品, 作 者 在 这 里 暗 示 了 同 志 或 许 在 现 今 仍 然 无 法 被 完 全 地 接 受, 就 像 文 本 中 他 在 灰 鼠 颈 前 拔 掉 一 撮 毛, 然 后 用 锋 利 的 小 刀 轻 抹 其 颈 脖 熟 练 的 手 势 呈 现 美 感, 但 是 当 老 鼠 溅 洒 向 某 台 缓 缓 旋 转 着 台 盘 的 生 产 机 器 时, 我 开 始 一 边 欣 赏 暴 力 美, 一 边 毛 骨 悚 然 原 本 已 经 有 气 无 力 的 第 四 架 器 械 立 即 生 龙 活 虎 地 运 作, 仿 佛 机 器 是 依 靠 血 鼠 来 维 持 生 命 ( 许 通 元,2007:123) 从 这 里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同 志 除 了 不 被 社 会 所 接 受, 而 且 还 隐 喻 了 同 志 这 异 群 或 许 只 能 生 活 在 社 会 的 最 底 层 和 永 远 无 法 曝 露 於 大 众 面 前 另 外, 从 另 一 角 度 我 们 也 可 以 看 到 作 者 隐 喻 了 如 果 同 志 想 要 得 到 社 会 的 祝 福 与 接 受, 或 许 需 要 付 出 血 汗 的 争 取 才 能 得 到 社 会 的 认 同 与 接 受 14

23 同 样 的,(E) 的 梦 境 也 有 这 方 面 的 隐 喻 他 忍 耐 不 住, 立 刻 趋 前, 拿 条 不 断 挥 动 的 桌 布, 动 作 如 电 地 追 逐 他 隔 着 桌 布, 抓 住 肥 大 老 鼠 的 尾 巴, 用 嘴 咬 断 老 鼠 的 头 面 盆 里 断 了 头 的 猎 物, 不 断 地 颤 抖 着 躯 体 ( 许 通 元,2007: 133) 因 此, 若 是 把 老 鼠 比 作 同 志, 里 面 的 老 鼠 ( 同 志 ) 就 好 比 让 人 厌 恶 的 物 体 以 及 同 志 只 有 寄 人 篱 下 的 时 候, 完 全 丧 失 了 自 我, 必 须 等 待 别 人 的 施 舍 或 是 点 头 认 同 才 可 以 得 到 社 会 的 接 受 和 获 得 身 份 上 的 认 同 一 般 来 讲, 人 类 从 解 剖 学 和 生 物 学 可 将 自 己 和 动 物 区 分 开 来, 而 且 人 类 作 为 一 种 具 有 反 思 能 力 语 言 能 力 以 及 知 觉 意 识 的 高 级 动 物 ( 卡 尔 古 斯 塔 夫 荣 格 著, 张 敦 福 赵 蕾 译,2001:33) 人 类 在 一 般 生 活 物 欲 充 足 的 情 况 下 是 不 会 捕 食 老 鼠, 文 本 中 外 公 还 捧 了 一 碗 老 鼠 腿 肉, 强 迫 我 吃 下, 显 示 男 子 气 概 ( 许 通 元, 2007:133) 依 笔 者 来 看 只 有 缺 乏 了 自 我 判 断 意 识 的 人 才 会 吃 老 鼠 肉, 从 历 史 来 看 人 类 用 双 手 创 造 了 无 数 的 历 史 性 革 命, 在 文 本 中 暗 示 了 人 类 ( 同 志 ) 不 可 因 此 而 气 馁, 要 像 历 史 中 的 英 雄 一 样 创 造 历 史, 取 得 同 志 的 胜 利 在 文 本 中 ( 八 ) 的 部 分 中 是 一 个 亦 梦 亦 真 实 的 场 景, 在 里 面 有 提 到 自 地 板 上 爬 起 来, 我 不 想 迷 糊 地 做 各 种 奇 怪 的 梦,( 许 通 元,2007:140) 在 这 里 作 者 并 没 有 很 清 楚 地 交 代 这 是 在 梦 境 中 还 是 现 实, 我 不 想 迷 糊 让 人 看 了 或 许 会 认 为 这 是 现 实 的 情 况, 然 而 随 着 文 本 情 节 的 发 展, 在 本 文 看 来 虽 然 里 面 说 了 我 不 想 迷 糊 地 做 各 种 奇 怪 的 梦, 但 是 不 想 或 许 只 是 我 在 梦 境 中 的 想 法 不 想 继 续 做 奇 怪 的 梦, 我 或 许 还 是 处 于 梦 境 中, 这 只 是 我 想 要 摆 脱 奇 怪 梦 境 才 有 的 想 法, 因 此 这 是 梦 境 还 是 现 实 有 待 斟 酌 的 之 后, 里 面 也 有 提 到 我 脱 掉 袜 子, 将 袜 子 与 小 老 鼠 直 接 丢 进 户 外 的 垃 圾 桶 内 我 发 现 自 己 遇 到 如 此 恶 心 的 事 情 时, 第 一 次 没 唔 唯 ( 呕 吐, 作 者 用 语 ) ( 许 通 元, 15

24 2007:119) 从 这 些 梦 境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作 者 在 这 里 隐 喻 在 这 之 前 我 只 要 看 到 老 鼠 恶 心 的 画 面 都 会 唔 唯, 然 而 到 了 这 里 我 却 不 再 唔 唯, 可 见 作 者 本 身 暗 喻 我 已 经 对 同 志 产 生 了 好 感 或 慢 慢 地 认 同, 并 且 已 经 习 惯 甚 至 在 潜 意 识 里 面 已 经 变 成 了 同 志, 变 成 了 支 持 同 志 的 一 份 子 梦 境 中 出 现 的 污 秽 物 例 如 鼠 尸 鼠 血 或 且 虫 和 呕 吐 物 等 都 让 人 恶 心 万 分, 这 些 可 说 是 小 说 人 物 中 的 欲 望 附 属 物, 也 就 是 在 现 实 中 我 们 所 说 的 原 欲 ( 许 通 元,2005:11) 漫 长 人 类 发 展 史 中, 欲 望 是 人 类 与 生 俱 来 的 本 能 人 类 在 欲 望 的 驱 使 之 下 才 会 对 周 遭 的 环 境 产 生 变 化 和 改 造, 这 当 中 包 括 了 对 性 的 开 放 虽 然 对 性 的 开 放 有 了 新 一 层 的 认 知, 然 而 根 深 蒂 固 的 传 统 两 性 价 值 观 依 然 存 在, 因 此 只 好 把 其 内 心 的 想 法 置 于 梦 中 梦 境 除 了 会 暗 示 并 象 征 某 些 事 物 之 外, 梦 境 也 往 往 是 表 达 了 人 们 在 压 抑 的 现 实 中 无 法 实 现 的 欲 望 ( 弗 洛 伊 德 杨 韶 刚 等 译,2003:345) 在 文 本 中 的 部 分 有 提 到 三 只 大 老 鼠 变 成 了 狼 狗, 而 我 救 了 被 欺 负 的 长 毛 狗 之 后, 长 毛 狗 就 变 回 老 鼠 当 我 被 惊 醒 了 之 后, 发 现 你 依 然 躺 在 我 的 身 边 从 这 里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梦 境 中 的 狼 狗 和 长 毛 狗 都 是 我 在 潜 意 识 里 把 你 当 成 狼 狗 和 长 毛 狗, 把 你 变 成 了 陌 生 而 又 亲 密 的 动 物, 显 示 了 我 和 你 在 现 实 中 存 在 或 多 或 少 的 距 离 感 由 此 可 见, 若 把 我 当 成 是 同 志 的 代 名 词 的 话, 结 果 就 呼 之 欲 出 我 心 里 是 存 在 着 同 志 之 情, 然 而 现 实 社 会 的 眼 光 与 压 力 底 下, 我 只 能 把 心 中 爱 你 的 欲 望 埋 在 心 底, 才 会 有 出 现 如 此 的 梦 境 此 外, 在 另 外 一 部 分 的 梦 境 中 也 有 像 弗 洛 伊 德 所 说 的 压 抑 在 现 实 中 无 法 实 现 的 欲 望 ( 弗 洛 伊 德 杨 韶 刚 等 译,2003:345), 再 度 出 现 如 此 欲 望 的 铺 述 你 16

25 削 了 水 晶 梨 来 作 为 之 前 给 了 我 吃 老 鼠 腿 肉 向 我 道 歉, 然 而 我 在 咬 了 水 晶 梨 之 后, 水 晶 梨 立 刻 变 成 枯 黑 尔 后, 我 要 摘 下 几 片 苦 心 莲 叶 子 作 为 解 毒, 但 是 整 棵 苦 心 莲 以 及 附 近 的 玫 瑰 花 瓣 也 同 时 变 黑 掉 落 一 地 因 此, 可 看 出 我 是 有 欲 望 想 要 摆 脱 我 对 你 的 同 志 之 情, 然 而 苦 心 莲 和 玫 瑰 花 瓣 只 要 一 经 我 之 手 就 立 刻 变 成 枯 黑, 经 过 努 力 依 然 徒 劳 无 功 之 后, 你 欲 从 背 后 搂 抱 我, 我 担 心 与 你 的 接 触 将 把 你 化 为 乌 有 由 此 可 见, 在 我 无 法 把 同 志 之 情 挥 之 而 去 的 情 况 下, 我 开 始 欣 然 接 受 了 你, 担 心 你 因 我 而 消 失, 并 珍 惜 我 与 你 在 梦 中 的 相 处 时 光 最 后, 文 本 的 情 节 发 展 到 你 把 未 婚 妻 送 走 了, 同 时 也 解 除 婚 约 之 后, 我 赫 然 发 现 自 己 躺 在 棺 材 里, 而 此 时 你 似 之 前 由 狗 变 成 的 那 只 老 鼠 棺 材 内 的 鲜 血 不 断 地 升 高, 你 告 诉 我 唯 一 的 求 生 办 法 就 是 说 出 我 爱 你 解 除 魔 女 的 咒 语 之 后, 我 终 于 说 出 我 深 爱 着 你 才 把 魔 女 炸 得 血 肉 魂 飞 在 经 过 了 无 数 的 梦 境 后, 最 终 的 结 论 是 梦 境 的 铺 叙 只 为 了 成 全 我 心 里 对 你 的 爱 现 实 与 梦 境 终 究 是 两 回 事, 现 实 中 无 法 言 语 的 爱, 到 了 梦 境 中 却 成 为 了 我 对 你 最 后 的 告 白 基 于 我 对 你 爱 慕 的 情 感 落 别 人 眼 中 是 异 类 的, 而 只 有 到 了 梦 中 我 对 你 的 情 感 才 能 毫 无 顾 虑 地 释 放, 做 个 真 正 的 自 我 纵 观 本 节, 梦 境 把 现 实 中 不 合 理 的 事 物, 赋 予 了 情 节 把 它 给 合 理 化, 这 就 是 现 实 无 法 达 到 而 梦 境 却 可 以 达 到 这 种 目 的 可 取 之 处 弗 洛 伊 德 在 梦 的 解 析 中 有 如 此 的 对 梦 的 见 解 : 梦 使 思 想 有 表 示 的 机 会, 而 且 借 一 种 幻 觉 经 验 17

26 的 方 式 来 表 示 这 个 愿 望 的 满 足 ( 弗 洛 伊 德 杨 韶 刚 等 译,2003:333) 文 本 中 梦 境 的 出 现 只 是 同 志 情 节 的 烟 幕 弹, 而 梦 境 实 则 辅 助 了 我 完 成 内 心 的 愿 望 18

27 第 三 节 : 人 物 性 格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无 论 小 说 采 取 什 么 样 的 方 式 来 叙 述, 小 说 总 是 围 绕 着 人 物 而 展 开 故 事 情 节 小 说 中 各 个 人 物 或 者 是 由 人 物 构 成 的 时 间, 是 在 一 定 的 时 间 与 空 间 中 完 成 ( 王 耀 辉,2005:142) 数 梦 里 面 的 人 物 形 象 不 多, 但 是, 文 本 中 的 每 一 个 人 物 却 各 自 承 载 着 举 足 轻 重 的 角 色 份 量 其 中, 我 是 文 本 中 的 主 角, 我 经 历 了 许 多 的 梦 境, 而 梦 境 都 隐 喻 了 我 对 你 的 情 感, 也 就 是 无 法 言 说 的 爱 梦 境 的 不 断 出 现 暗 示 了 我 对 你 的 爱 只 能 深 藏 在 心 底, 因 为 我 对 你 的 爱 是 见 不 得 光 梦, 正 好 地 成 为 了 我 记 忆 的 载 体 文 本 中 的 我 是 现 实 与 虚 幻 的 交 接 点, 我 不 断 的 反 复 穿 梭 在 现 实 与 虚 幻 之 中, 永 无 止 境 我 是 个 稍 有 热 情 之 人, 见 你 在 前 院 归 返 的 身 影, 我 再 也 按 捺 不 住, 学 夏 加 尔 在 太 太 生 日 时 飞 了 起 来, 扑 出 去 告 知 这 两 天 的 怪 遇 ( 许 通 元,2007:122) 又 或 者 是 你 埋 怨 准 备 好 的 煎 蛋 热 狗 茄 汁 豆 只 吃 了 一 半 太 浪 费 我 不 断 飞 吻, 让 你 忙 着 接 收 没 闲 暇 开 嘴 ( 许 通 元,2007:121) 等 等 的 字 句 都 显 示 我 的 热 情 我 除 了 工 作 和 睡 觉 之 外, 就 只 有 投 身 进 入 梦 境 里, 在 梦 境 中 与 你 邂 逅 你 是 我 的 一 位 屋 友, 是 位 与 我 同 样 性 别 的 男 性, 同 时 你 也 有 位 未 婚 妻 你 与 我 只 是 属 于 朋 友 兼 屋 友 的 关 系, 然 而 在 文 本 中 却 出 现 了 些 耐 人 寻 味 的 迹 象, 例 如 我 惊 吓 过 来, 发 现 你 躺 在 我 身 畔, 手 指 正 抓 着 我 的 脚 趾 ( 许 通 元,2007:121) 不 仅 如 此, 你 把 杯 翻 倒 在 我 的 床 褥, 床 湿 了, 我 问 你 怎 么 办 你 拉 我 上 你 房 间 睡 再 来, 19

28 我 命 令 你 脱 掉 我 全 身 的 衣 物, 你 失 灵 魂 般 跟 随 指 示, 而 在 你 脱 剩 我 内 裤 时, 我 在 你 耳 边 轻 哼 脱 掉 之 后, 我 就 围 了 毛 巾 离 开 从 这 些 情 节 来 看, 我 和 你 似 乎 有 着 非 常 暧 昧 的 关 系, 而 且 你 也 与 你 的 未 婚 妻 解 除 了 婚 约 依 本 文 推 断, 你 解 除 婚 约 加 上 我 与 你 的 暧 昧 互 动 到 了 后 期 的 你 以 上 行 为 反 映 了 对 我 动 了 情 感, 但 是 到 了 情 节 发 展 的 后 期, 我 最 终 选 择 了 离 开, 因 我 深 知 同 志 之 情 是 只 能 开 花 而 不 结 果 另 外, 还 有 位 人 物 也 不 可 忽 略, 那 就 是 我 的 好 友 超 级 废 他 是 念 生 物 工 程, 尝 试 改 变 基 因, 克 隆 人 类, 是 一 种 可 以 结 合 现 实 和 梦 境 中 的 人 类, 他 们 还 可 以 穿 梭 於 这 两 个 世 界 而 这 正 好 符 合 我 一 直 以 来 潜 意 识 幻 想 出 来 梦 境 要 求, 以 便 让 自 己 可 以 穿 梭 於 梦 境 与 现 实 之 中 然 而, 这 种 技 术 处 于 试 验 阶 段 而 且 拥 有 一 定 的 危 险 性 因 此, 我 只 能 继 续 投 入 梦 境 中, 继 续 丧 失 自 我 地 畅 游 梦 境 超 级 废 也 是 个 性 爽 朗 爱 开 玩 笑 之 人, 他 停 顿 了 脚 步, 注 视 着 我, 约 有 两 分 钟 之 久 他 开 玩 笑 地 说, 怀 孕 了 ( 许 通 元,2007: 129) 超 级 废 不 只 是 给 了 我 继 续 做 梦 的 动 力 以 有 朝 一 天 可 以 成 为 超 级 废 试 验 的 那 个 未 来 人, 而 且 从 某 种 程 度 来 看 给 予 了 我 坚 持 爱 你 的 力 量, 但 是 最 后 我 还 是 选 择 了 离 开 你 总 的 来 说, 人 物 在 文 本 起 着 一 定 的 重 要 性, 加 上 把 性 格 赋 予 人 物 的 身 上, 给 予 了 人 物 一 道 生 命 线, 让 人 物 去 演 绎 出 其 所 要 带 给 读 者 的 内 心 深 处 不 可 告 人 秘 密, 并 且 把 其 中 所 要 表 达 的 内 涵 传 达 给 读 者 的 手 中, 共 同 深 思 同 志 面 对 的 困 境 与 难 处 20

29 第 三 章 : 数 梦 之 身 份 认 同 初 探 身 份 认 同 是 同 志 努 力 寻 找 的 命 题 身 份 认 同 一 词 是 源 自 于 拉 丁 文 idem, 意 思 为 相 同 或 同 一 之 意 到 了 后 来, 才 发 展 成 为 英 语 的 identity ( 张 淑 华 李 海 莹 刘 芳,2012:21) 同 性 恋 一 直 以 来 受 到 了 医 学 界 心 理 学 界 和 社 会 学 界 的 关 注 然 而, 到 了 后 来 由 于 同 性 恋 渐 渐 地 遭 受 漠 视 歧 视 等 等 的 对 待, 使 到 作 为 社 会 少 数 群 体 的 同 性 恋 发 展 成 了 一 种 社 会 现 象 同 性 恋 开 始 对 其 身 份 产 生 怀 疑 而 试 图 寻 求 肯 定, 因 此 身 份 认 同 成 了 他 们 同 性 恋 研 究 的 重 要 课 题 ( 刘 靖 王 伊 欢,2011:131) 同 性 恋 这 些 少 数 群 体 也 想 好 象 异 性 恋 一 样 受 到 关 注 与 认 同, 身 份 认 同 自 然 成 为 了 他 们 得 到 接 纳 的 基 本 条 件 身 份 认 同 涉 及 的 层 面 有 多 项, 其 中 一 项 是 指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职 业 认 同 : 二 是 指 阶 级 认 同, 三 是 指 民 族 认 同 : 四 是 指 个 体 的 思 维 认 同 情 感 世 界 精 神 和 信 仰 活 动 的 价 值 认 同 ( 朱 立 立,2008:1) 显 然, 同 志 追 求 的 莫 过 于 第 四 种 的 身 份 认 同 了 威 廉 詹 姆 斯 有 提 到 : 如 果 可 行, 对 一 个 人 最 残 忍 的 惩 罚 莫 过 如 此 : 给 他 自 由, 让 他 在 社 会 上 逍 游, 却 又 视 之 如 无 物, 完 全 不 给 他 丝 毫 的 关 注 ( 阿 兰 德 波 顿 著 陈 广 兴 南 治 国 译,2007:7) 是 的, 这 是 莫 过 于 对 一 人 类 最 残 忍 的 举 动 了 文 化 认 同 对 一 民 族 而 言, 是 相 当 重 要, 没 有 文 化 的 民 族, 就 像 没 有 灵 魂 和 根 身 份 危 机 或 者 认 同 焦 虑, 总 是 与 边 缘 和 弱 势 群 体 挂 钩 同 样 的, 对 于 同 志 而 言, 除 了 应 有 的 关 注 与 关 怀 以 外, 社 会 大 众 给 予 的 身 份 认 同 对 这 族 群 而 言 也 相 对 重 要 本 章 将 会 以 数 梦 身 份 认 同 作 为 初 探, 然 后 延 伸 到 浅 21

30 析 同 志 在 数 梦 的 身 份 认 同, 并 以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鼠 之 骤 变 以 及 人 类 的 异 化 作 为 作 为 本 章 的 探 讨 内 容 22

31 第 一 节 : 数 梦 的 同 志 身 份 认 同 同 志 到 了 今 天 已 经 成 为 了 中 港 台 同 性 爱 者 自 我 命 名 的 身 份 认 同 ( 封 德 屏, 2008:168) 说 起 同 志, 同 志 给 大 家 的 印 象 或 许 是 污 秽 滥 交 疾 病 等 等 的 负 面 形 象, 但 是 并 非 所 有 的 同 志 都 是 如 此 同 志 对 于 其 身 份 属 性 有 所 模 糊 的 想 法 是 正 常 的, 只 因 同 志 身 处 在 异 性 恋 的 霸 权 之 下, 言 下 之 意 是 既 有 的 规 范 决 定 他 们 要 选 择 如 何 去 恋 爱, 而 同 志 情 结 就 因 此 得 不 到 身 份 认 同 简 单 来 说, 同 志 身 份 认 同 中 的 同 志 在 社 会 中 和 一 般 人 一 样, 只 是 个 主 体 的 代 名 词 而 原 则 上, 同 志 是 主 张 认 同 的, 也 就 是 身 份 认 同, 这 样 的 话 才 不 会 脱 离 在 地 文 化 ( 纪 大 伟,1997:16) 而 身 份 实 质 上 来 说 并 不 是 什 么 深 藏 在 个 人 内 心 的 东 西, 它 是 处 于 个 人 与 社 会 的 交 互 作 用 之 间, 也 因 为 如 此 身 份 总 是 流 川 于 过 程 之 中 ( 参 考 自 葛 尔 罗 宾 等 著 李 银 河 译,2003:236) 例 如 零 售 商 与 律 师, 两 者 是 有 着 不 同 的 预 期, 而 儿 子 与 哥 哥 又 有 各 自 的 预 期 也 就 是 说, 这 些 身 份 都 是 要 求 要 有 某 种 的 社 会 背 景 下 才 可 以 成 立 假 如 没 有 了 商 店 顾 客 或 货 物, 零 售 商 的 无 法 存 在 了 而 如 果 没 有 了 兄 弟 姐 妹, 你 也 成 不 了 哥 哥 了 ( 参 考 自 葛 尔 罗 宾 等 著 李 银 河 译,2003:236) 由 此 可 见, 同 志 与 身 份 是 密 不 可 分 的 事 项, 同 时 两 者 有 着 千 丝 万 楼 的 关 系 同 志 除 了 指 同 性 恋 爱 之 外, 双 性 恋 也 是 同 性 恋 的 一 种 同 志 除 了 与 同 性 之 人 恋 爱, 对 同 性 的 人 产 生 性 的 反 应 之 外, 其 本 质 上 是 和 异 性 恋 没 有 差 异 同 志 之 所 以 被 边 缘 化, 其 中 主 要 原 因 在 于 异 性 恋 中 心 价 值 观 根 深 蒂 固 在 于 每 个 家 庭 中, 而 传 宗 接 代 更 是 成 为 了 婚 姻 的 主 要 目 的 然 而, 随 着 整 个 世 界 环 境 的 改 变 以 及 对 性 别 的 开 放, 人 们 渐 渐 对 于 性 的 看 法 有 了 变 化 ( 刘 洋, 23

32 2013:7) 同 志 勇 于 承 认 自 己 的 性 倾 向, 称 之 为 现 身 现 身 有 好 几 个 层 次, 与 朋 友 或 向 大 众 承 认 自 己 的 性 倾 向, 都 归 类 于 现 身 然 而, 同 志 在 现 身 之 余, 同 时 还 要 面 对 来 自 各 个 方 面 的 压 力, 包 括 被 人 歧 视 或 遭 到 家 人 亲 友 的 逼 婚 ( 参 考 自 纪 大 伟,1997:49) 而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保 守 的 风 气 之 下, 致 使 同 志 只 会 向 少 数 的 好 友 现 身 甚 至 一 些 完 全 不 现 身 的, 就 叫 做 衣 柜 衣 柜 指 的 是 躲 藏 的 空 间, 躲 在 里 面 或 许 是 安 全 的, 但 同 时 间 地 也 拒 绝 了 一 些 机 会 同 志 向 别 人 承 认 自 己 的 性 欲 取 向 从 安 全 地 带 或 空 间 出 走, 因 此, 现 身 也 可 称 之 为 出 柜 ( 参 考 自 纪 大 伟,1997:49) 同 性 恋 们 大 可 选 择 继 续 躲 藏 起 来, 但 他 们 选 择 了 鼓 起 很 大 的 勇 气 来 面 对 众 人 的 眼 光 以 及 批 判, 并 站 起 来 争 取 他 们 应 有 的 权 益 当 然, 躲 藏 在 衣 柜 里 面 非 绝 对 地 安 全, 有 些 亲 人 把 自 己 的 儿 女 关 在 衣 柜 里, 而 他 们 自 己 挡 在 衣 柜 外, 一 些 同 志 的 亲 人 在 知 道 了 儿 女 的 秘 密 后, 依 然 装 作 不 知 情, 从 另 角 度 来 看 这 些 亲 人 等 于 也 是 躲 在 衣 柜 里 这 里 并 不 是 说 他 们 也 是 同 志, 而 实 质 来 说 衣 柜 藏 的 不 是 同 志, 而 是 秘 密 ( 参 考 自 纪 大 伟,1987:261) 同 志 要 面 对 许 多 的 不 谅 解 与 歧 视, 面 对 众 人 的 眼 光 与 批 评, 实 属 不 简 单 同 志 之 所 以 这 么 做, 并 不 是 没 事 干 自 讨 苦 吃, 而 是 希 望 借 此 寻 找 同 志 本 身 的 身 份 认 同 在 台 湾, 妇 女 劳 工 原 住 民 和 同 志 这 四 种 身 份 的 人 被 称 作 台 湾 社 会 中 的 弱 势 群 体 这 四 种 人 平 常 的 日 子 是 饱 受 冷 落, 到 了 选 举 期 间 这 四 种 人 就 会 被 召 唤 作 为 他 们 的 政 治 筹 码 ( 参 考 自 纪 大 伟,1987:261) 马 来 西 亚 的 情 况 也 不 遑 多 让 甚 至 更 加 地 糟 糕, 马 来 西 亚 的 社 会 比 起 台 湾 来 说 相 对 地 对 同 志 不 理 不 睬 虽 然 同 志 课 题 在 马 来 西 亚 之 外 的 很 多 国 家 已 经 不 是 什 么 新 鲜 课 题 了, 而 且 同 志 游 行 也 是 司 空 见 惯 的 活 动 了, 可 惜 在 假 开 放 真 保 守 的 马 来 西 亚 却 是 较 少 出 现 24

33 此 外, 文 本 中 的 梦 境 出 现 次 数 是 频 密 的, 而 这 些 梦 境 就 是 同 志 把 自 己 的 爱 埋 藏 在 内 心 深 处 无 法 言 说 而 潜 意 识 出 现 的 梦 境 而 且 作 者 把 现 实 和 虚 幻 的 梦 境 界 限 模 糊 化, 我 不 晓 得 这 是 第 几 个 出 现 老 鼠 的 梦 境 况 且, 今 次 还 出 现 了 奇 怪 的 梦 中 梦 我 每 次 都 是 在 醒 来 后 几 秒 内, 忘 记 了 潜 意 识 好 不 容 易 建 构 出 来 的 梦 境 最 后 不 断 出 现 的 鼠 梦, 印 象 特 别 深 刻 ( 许 通 元,2007:135) 这 样 的 文 本 刻 画 容 易 让 人 现 实 虚 幻 难 辨, 亦 模 糊 化 了 文 本 中 的 身 份 认 同 当 然, 除 了 这 些 之 外, 文 本 中 某 些 情 节 的 也 有 身 份 认 同 的 刻 画 比 如 强 迫 我 吃 下, 显 示 男 子 气 概 我 宁 愿 自 己 是 乞 丐 也 不 吃 我 吞 下 后, 味 道 怪 异 得 让 我 忍 不 住 睁 开 双 眼 我 即 刻 推 开 你, 走 出 房 间 在 客 厅 与 厨 房 交 接 处 唔 唯 ( 许 通 元,2007: ) 这 一 一 体 现 了 同 志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身 份 是 得 不 到 认 同, 而 且 也 拒 绝 了 身 份 认 同 因 在 马 来 西 亚 即 使 出 柜 了, 就 算 是 基 本 的 认 同 或 许 也 得 不 到, 政 治 人 物 也 对 同 志 的 课 题 兴 致 缺 缺 因 对 其 无 益, 而 马 来 西 亚 穆 斯 林 为 主, 宗 教 的 因 素 更 是 致 使 同 志 的 课 题 鲜 少 受 到 谈 论, 因 此 可 见 作 者 如 此 情 节 上 的 铺 排 是 有 其 目 的 所 在 纪 大 伟 和 陈 雪 擅 长 描 述 身 体 的 情 欲 和 情 欲 与 身 体 交 织 的 感 官 世 界 情 欲 发 自 身 体, 但 情 欲 与 身 体 的 性 别 不 一 定 有 关 ( 朱 云 霞,2012:79) 虽 然 如 此, 但 数 梦 并 没 有 像 纪 大 伟 或 陈 雪 的 小 说 那 样 把 情 色 书 写 发 挥 的 淋 漓 尽 致, 你 脱 剩 我 内 裤 时 我 在 你 耳 边 轻 声 哼 脱 掉 脱 掉 你 抛 掉 它 后, 我 在 你 额 头 轻 吻, 说 声 谢 谢 然 后 我 蹑 着 脚 在 客 厅 围 了 毛 巾, 走 出 大 门 ( 许 通 元,2007: ) 显 然 的, 作 者 而 是 选 择 见 好 就 收, 并 没 有 要 把 同 志 情 色 大 量 刻 意 渲 染 到 文 本 中, 这 或 许 解 读 为 我 只 想 把 最 好 的 印 象 保 留 在 你 的 心 中, 同 时 也 为 我 自 己 保 留 最 后 的 底 线 25

34 第 二 节 : 数 梦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鼠 之 骤 变 自 古 以 来, 老 鼠 这 动 物 给 人 的 印 象 是 归 于 肮 脏 污 秽 黑 暗 讨 厌 唾 弃, 但 破 坏 力 强 大 的 负 面 形 象 动 物 基 于 这 些 的 负 面 形 象, 人 类 赋 予 了 老 鼠 过 街 老 鼠 人 人 喊 打 的 俗 句, 并 借 此 来 比 喻 那 些 干 了 坏 事 的 的 人 为 老 鼠, 人 人 憎 恨 虽 然 只 要 保 持 环 境 上 的 干 净, 老 鼠 一 般 上 是 不 会 出 现 在 我 们 的 视 线 范 围 的 然 而, 在 人 类 看 不 到 的 肮 脏 地 底 下, 数 以 千 计 甚 至 更 多 的 老 鼠 在 水 道 中 流 窜, 它 们 得 不 到 身 份 上 的 认 同, 只 好 选 择 在 夜 幕 垂 帘 的 时 刻 才 会 跑 出 地 面, 终 日 过 着 黑 暗 的 日 子 本 文 进 入 探 析 小 说 中 的 老 鼠 象 征 与 寓 意 之 前, 我 们 且 先 来 看 看 数 梦 这 小 说 题 目 中 的 数 之 意 涵 数 这 字 与 鼠 字 是 属 于 同 音 字, 而 且 小 说 中 出 现 了 许 多 了 有 关 老 鼠 的 梦 境, 小 说 名 数 梦 中 的 数 可 以 理 解 为 鼠 梦, 这 除 了 是 一 部 以 老 鼠 为 主 题 的 小 说 之 外, 更 重 要 的 一 点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的 是 作 者 或 许 想 老 鼠 来 隐 喻 同 志 总 所 周 知, 老 鼠 是 人 人 喊 打 的 动 物, 其 形 象 污 浊 以 及 会 到 处 传 染 疾 病, 作 者 若 是 以 老 鼠 隐 喻 同 志, 是 恰 到 好 处 的 同 志 虽 然 在 近 几 年 开 始 慢 慢 地 受 到 社 会 的 一 部 分 人 关 注 与 接 受, 但 是 总 体 来 说 距 离 被 全 社 会 大 众 接 纳 的 空 间 还 是 相 当 大 的 在 这 情 况 下, 同 志 就 像 老 鼠 般 活 在 见 不 得 光 的 地 底 下, 他 们 不 能 好 像 男 女 间 在 大 庭 广 众 下 有 牵 手 和 亲 昵 但 合 乎 道 德 伦 理 的 动 作, 他 们 只 能 偷 偷 摸 摸 就 像 老 鼠 一 样 小 心 翼 翼 地 遵 守 他 们 在 公 共 场 所 的 行 为 或 是 守 护 他 们 之 间 的 感 情 免 得 被 人 发 现, 否 则 一 旦 发 生 逾 越 伦 理 的 26

35 行 为 就 会 立 刻 轻 则 遭 到 他 人 的 白 眼, 重 则 会 遭 人 言 语 攻 击, 就 像 老 鼠 般 人 人 喊 打 这 些 同 志 在 法 律 上 不 受 到 承 认 与 保 护, 只 能 以 老 鼠 般 行 径 的 姿 势 过 日 子 数 梦 中 老 鼠 的 行 为 与 形 象 变 化 多 端, 而 且 老 鼠 的 影 子 无 处 不 在 然 而 小 说 中 的 老 鼠 形 象 有 的 却 凶 猛 有 的 虚 幻 有 的 顽 皮 有 的 楚 楚 可 怜 比 如 小 说 中 的 (A) 有 这 样 的 情 节 三 只 大 老 鼠 同 时 舞 动 着 前 掌 利 爪, 牙 齿 闪 露 凶 光, 摆 阵 似 的 猛 然 嘶 咬 着 楚 楚 可 怜 的 小 老 鼠. 当 我 逐 渐 接 近 搞 成 一 团, 自 相 残 杀 的 老 鼠 时, 它 们 突 然 奇 迹 的 幻 变 成 狗, 现 在 是 三 只 狼 狗 正 欺 负 这 一 只 美 丽 的 长 毛 狗 ( 许 通 元,2007:120) 一 般 上, 我 们 所 知 道 的 老 鼠 是 害 怕 人 类, 只 在 黑 暗 中 活 动, 然 而 在 这 里 的 老 鼠 像 是 突 然 变 异 似 的, 变 得 凶 猛 在 欺 负 其 同 类 小 老 鼠 在 此, 我 们 可 以 理 解 为 作 者 在 影 射 同 志 在 面 对 外 界 的 压 力 时 总 是 不 太 敢 把 自 己 的 情 绪 告 知 外 界, 只 敢 对 自 己 的 同 类 做 出 情 绪 上 的 反 射 和 发 泄 之 后, 凶 猛 的 大 老 鼠 和 处 于 劣 势 被 欺 负 的 小 老 鼠 就 突 然 变 成 狼 狗 的 长 毛 狗, 在 这 里 我 们 是 可 以 看 到 小 说 中 的 我 是 无 法 变 成 老 鼠, 老 鼠 是 无 法 变 成 人 类 的, 因 此 变 化 是 属 于 单 项, 人 类 与 老 鼠 ( 动 物 ) 的 世 界 是 分 离 的, 这 象 征 了 人 类 与 老 鼠 阶 级 上 的 不 同, 体 现 了 人 类 和 老 鼠 的 差 别, 这 再 再 地 表 现 了 等 级 上 的 分 别 前 者 象 征 了 在 社 会 中 的 非 同 志, 而 后 者 则 是 象 征 了 同 志 在 现 实 中 人 类 与 老 鼠 的 世 界 亦 是 如 此, 人 类 永 远 变 不 了 老 鼠, 老 鼠 更 不 可 能 变 成 人 类, 两 者 有 各 自 的 价 值 与 功 能 所 在 这 就 像 庄 子 的 齐 物 论, 齐 物 论 体 现 的 是 肯 定 一 切 人 与 物 的 独 特 价 值 与 意 义, 这 当 中 包 括 了 人 与 物 的 平 等 观 念 ( 曾 艳 兵,2006:81) 人 类 与 老 鼠 都 是 属 于 独 立 的 个 体, 他 们 自 身 都 有 自 己 的 价 值 以 及 意 义 人 类 并 不 需 要 因 为 自 己 是 人 类 而 显 得 高 贵, 老 鼠 也 同 样 不 需 要 因 为 自 己 是 老 鼠 而 显 得 低 贱 即 使 人 类 变 成 了 老 鼠, 老 鼠 变 成 了 人 类 都 没 27

36 有 本 质 上 的 区 别, 重 要 的 是 在 变 的 过 程 中 达 到 了 忘 我 无 我 的 境 界 在 作 者 笔 下 的 老 鼠 总 是 莫 名 其 妙 地 变 化, 让 我 们 看 了 总 是 觉 得 老 鼠 出 其 不 意 的 就 变 成 了 另 外 一 种 生 物, 至 于 变 化 的 过 程 和 原 因 则 在 文 本 中 被 省 略 掉 了 此 外, 数 梦 中 的 老 鼠 变 成 了 狼 狗 与 长 毛 狗, 这 两 者 的 变 化 不 只 是 外 形 上 的 变 化, 也 同 时 是 一 种 内 心 的 变 化 而 内 心 上 的 变 化, 也 进 而 导 致 了 外 形 上 的 变 化 当 然, 同 志 在 社 会 上 寻 找 不 到 属 于 自 己 的 身 份 认 同, 因 此 老 鼠 ( 同 志 ) 进 而 异 化 成 了 狼 狗 来 逃 避 现 实 而 老 鼠 与 狼 狗 原 本 已 是 具 有 堕 落 的 意 涵, 老 鼠 变 成 了 狼 狗, 带 出 了 因 为 社 会 中 的 老 鼠 ( 人 的 异 化 ) 继 续 堕 落 进 而 变 成 了 狼 狗 在 此 我 们 可 以 看 见 作 者 是 想 把 同 志 隐 喻 成 人 类 异 化 的 象 征, 以 此 说 明 是 同 志 的 人 格 遭 到 扭 曲 之 现 象 原 本 的 大 老 鼠 在 里 面 是 凶 猛 的, 在 变 成 了 狼 狗 之 后 很 快 地 就 被 我 所 击 退 我 反 而 大 胆 地 跨 前, 混 在 狗 堆 中 乱 揍 胡 踢, 三 拳 两 腿, 吓 走 了 三 只 大 狼 狗 ( 许 通 元,2007:121) 这 里 我 们 可 以 理 解 为 老 鼠 虽 然 变 成 了 体 积 较 大 的 狼 狗, 然 而 其 内 心 并 不 因 此 的 变 得 强 大 勇 敢, 却 变 成 了 相 对 地 比 变 形 前 来 的 胆 小 懦 弱 了, 可 见 作 者 在 此 隐 喻 了 同 志 在 现 今 的 社 会 还 是 属 于 边 缘 性 的 族 群 并 非 属 于 社 会 中 的 主 流, 在 大 多 数 人 仍 然 不 接 受 的 情 况 下 陷 入 更 深 的 孤 寂 中, 并 在 孤 独 与 外 界 舆 论 的 压 力 下 慢 慢 死 去 总 的 来 说, 他 们 在 环 境 的 威 逼 之 下, 在 还 没 完 全 得 到 身 份 认 同 的 同 时, 为 了 寻 求 存 在 下 去 的 理 由, 他 们 可 以 做 的, 唯 有 把 自 己 变 得 更 加 地 强 大 与 坚 强, 这 也 是 同 志 生 存 下 去 最 好 途 径 同 志 们 在 一 次 次 地 遭 遇 打 击 以 及 社 会 人 士 的 冲 击, 在 越 想 改 变 的 情 况 下, 我 们 看 到 的 更 多 是 他 们 坚 强 的 另 一 面 懦 弱 为 此, 鼠 之 剧 变 并 不 是 毫 无 道 理 的, 同 志 就 是 想 要 向 全 世 界 宣 告 他 们 不 要 再 躲 闪 下 去, 不 要 再 像 老 鼠 那 样 活 在 黑 暗 中, 他 们 要 为 自 己 的 权 益 而 奋 斗 28

37 第 三 节 : 数 梦 鼠 之 象 征 意 义 与 意 涵 : 人 类 之 异 化 人 类 与 老 鼠 向 来 都 是 死 对 头, 老 鼠 肮 脏 污 染 环 境, 到 处 传 染 疾 病, 是 人 类 恨 不 得 消 灭 的 其 中 一 种 动 物 因 此, 在 老 鼠 与 人 类 力 量 不 成 正 比 的 情 况 下, 老 鼠 退 而 求 其 次, 开 始 了 生 活 在 那 种 肮 脏 地 底 下 的 环 境 人 类 与 老 鼠 有 别, 一 般 人 类 不 会 向 往 老 鼠 般 的 生 活, 在 什 么 情 况 下 人 类 会 异 化 成 老 鼠 呢? 这 和 卡 夫 卡 的 变 形 记 有 些 许 的 关 联 幻 觉 型 创 作 的 模 糊 型 是 非 常 奇 怪 的 现 象, 它 与 我 们 心 理 创 作 中 所 看 到 的 情 况 完 全 相 反 ( 卡 尔 古 斯 塔 夫 荣 格 著, 张 敦 福 赵 蕾 译, 2001:222) 简 单 来 说, 数 梦 和 变 形 记 都 可 说 是 具 有 幻 觉 型 特 点 的 作 品, 它 们 在 文 本 中 都 有 其 模 糊 型 的 地 方, 而 且 这 两 部 文 本 的 心 理 创 作 与 我 们 的 字 面 上 看 到 的 完 全 相 反, 是 进 行 了 文 字 异 化 后 的 结 果 数 梦 中 牵 扯 到 了 卡 夫 卡 的 甲 虫 某 只 跳 蚤 突 然 间 变 大, 比 卡 夫 卡 的 甲 虫 还 大 ( 许 通 元,2007:139) 在 卡 夫 卡 变 形 记 中 的 甲 虫 隐 喻 着 社 会 中 人 类 的 异 化, 对 于 卡 夫 卡 来 说, 异 化 不 仅 仅 是 一 个 主 观 的 心 理 上 的 问 题, 他 还 认 为 异 化 是 一 个 客 观 现 象, 是 社 会 关 系 中 的 一 个 实 际 矛 盾 ( 保 尔 雷 曼, 1980:2-17) 数 梦 中 的 跳 蚤 比 卡 夫 卡 的 甲 虫 还 大, 由 此 可 以 看 出 作 者 在 这 里 是 隐 喻 人 类 的 异 化 已 经 是 到 了 非 常 和 极 端 的 程 度, 而 且 小 说 中 还 描 绘 了 跳 蚤 吞 噬 人 类 的 呕 吐 物 没 咬 碎 的 饭 团, 发 出 胃 酸 的 恶 臭 味 那 食 物 有 一 桶 这 么 多, 渐 渐 地 掩 盖 着 我 跳 蚤 开 心 地 张 开 嘴, 露 出 牙 齿 咬 嚼 ( 许 通 元,2007: 139) 跳 蚤 除 了 是 社 会 中 人 类 ( 同 志 ) 的 异 化, 在 数 梦 中 还 成 为 了 腐 臭 物 的 回 收 者, 这 说 明 了 同 志 除 了 已 被 异 化, 还 养 成 了 依 赖 的 习 惯, 需 要 依 靠 吞 29

38 噬 腐 臭 物 作 为 存 活 的 条 件, 可 见 在 作 者 眼 中 同 志 在 还 没 得 到 身 份 认 同 时 已 经 异 化 成 了 无 可 救 药 的 生 物 此 外, 文 本 中 有 一 段 提 到 在 清 晨 阳 光 照 射 进 房 间 时, 我 见 形 似 跳 蚤 的 生 物 在 我 腹 部 上 下 跳 动 肚 脐 旁 的 毛 发 间, 有 时 还 出 现 两 三 只 生 物 正 兴 致 高 昂 的 嬉 戏 当 我 的 手 指 趋 前 一 捏, 它 们 奇 迹 地 移 动, 神 影 般 消 失 ( 许 通 元, 2007:138) 从 这 里 我 们 可 以 理 解 为 他 们 本 以 为 同 志 的 身 份 认 同 已 抬 头, 并 开 始 手 舞 足 蹈 的 欢 庆 起 来, 然 而 在 知 道 了 同 志 没 有 得 到 完 全 认 同 的 同 时, 它 们 就 奇 迹 般 地 消 失 了 而 之 后 那 些 跳 蚤 又 开 始 玩 乐 起 来, 在 数 梦 中 的 老 鼠 有 的 是 顽 皮 的 老 鼠 自 天 花 板 上 空 盘 旋 跳 蚤 似 空 降 部 队 抓 住 跳 伞 降 落 在 我 胸 前 我 刚 睁 开 眯 着 的 眼 睛 发 现 此 情 景 时, 它 们 开 始 放 肆 的 在 我 腹 部 的 毛 间 滑 雪, 玩 得 不 亦 乐 乎 ( 许 通 元,2007:139) 在 现 实 中, 老 鼠 是 不 可 能 好 像 空 降 部 队 一 样 从 空 中 盘 旋 而 下, 而 且 还 在 我 的 腹 部 开 始 玩 乐 起 来 从 这 里 可 看 到 作 者 使 用 了 拟 人 化 的 书 写 手 法 来 隐 喻 欢 乐 的 老 鼠 为 同 志, 同 志 在 自 我 的 世 界 里 欢 乐 起 来, 并 且 同 志 开 始 有 了 觉 醒 去 争 取 同 志 该 有 的 权 益 与 尊 重, 同 志 也 可 以 好 像 男 和 女 之 间 一 样 有 着 自 由 的 恋 爱 空 间, 不 需 要 理 会 外 人 的 异 样 眼 光, 享 受 着 同 志 与 同 志 之 间 快 乐 相 处 最 后, 同 志 之 情 得 到 了 认 同, 跳 蚤 就 开 始 欢 呼 玩 乐 滑 雪 了 起 来 总 的 来 说, 数 梦 中 的 老 鼠 就 像 是 一 群 已 被 异 化 的 的 人 类, 在 同 志 还 未 完 全 得 到 身 份 认 同 之 前, 各 种 形 象 的 老 鼠 有 其 独 有 的 象 征 意 义 在 当 中, 而 作 者 就 利 用 这 些 老 鼠 的 形 象 来 表 达 作 者 心 中 对 现 代 社 会 人 的 倾 诉, 并 希 望 借 此 达 到 让 这 社 会 深 思 和 觉 悟, 以 便 阻 止 社 会 中 的 人 类 继 续 堕 落 变 成 其 他 的 动 物 或 虫 子 30

39 第 四 章 : 结 语 同 性 恋 早 在 久 远 的 时 期 就 已 经 出 现, 然 而 同 性 恋 这 词 要 到 了 19 世 纪 才 被 广 泛 的 套 用 在 那 些 被 视 为 违 背 传 统 恋 爱 模 式 的 人 的 身 上 后 来, 因 同 性 恋 而 引 发 的 绝 世 疾 病 爱 滋, 并 把 这 两 者 挂 钩 在 一 起, 这 名 词 就 渐 渐 地 发 展 成 了 贬 义 词, 同 时 具 有 侮 辱 人 格 的 一 个 名 词 因 此,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身 份 认 同 就 成 了 同 性 恋 发 泄 心 中 郁 闷 和 追 求 社 会 与 家 人 朋 友 认 同 的 重 要 事 项 了 现 今, 同 性 恋 这 名 词 已 经 不 是 什 么 新 鲜 事 儿 了, 尤 其 是 年 轻 的 一 辈 受 到 外 来 文 化 的 冲 击, 对 于 同 性 恋 的 接 受 程 度 相 对 来 得 比 较 高, 偶 尔 同 性 恋 这 事 更 是 发 生 在 他 们 的 身 上, 这 让 一 些 年 长 的 一 辈 不 仅 一 时 间 难 以 接 受, 背 后 所 要 承 受 各 个 方 面 的 压 力 是 无 形 且 巨 大 的 这 个 时 候, 他 们 要 做 的 就 是 要 尽 量 化 解 那 些 长 辈 对 同 性 恋 的 看 法, 而 不 是 与 他 们 展 开 激 烈 的 争 辩, 这 样 对 于 自 己 才 有 好 处 另 一 方 面, 除 了 早 已 发 展 的 西 方 同 性 恋 的 文 学 作 品 之 外, 近 三 四 十 年 香 港 台 湾 甚 至 马 来 西 亚 的 马 华 作 品 也 受 到 台 湾 的 影 响 都 有 出 现 这 方 面 的 书 写, 形 成 了 各 自 文 学 的 独 特 风 景 线 有 者 就 把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隐 藏 在 文 学 作 品 之 中, 这 一 方 面 除 了 比 较 不 容 易 让 人 察 觉, 其 同 时 也 希 望 借 此 可 以 把 同 性 恋 的 正 确 观 念 传 达 出 去, 消 除 同 性 恋 这 词 在 大 家 心 中 污 秽 不 洁 的 观 念 不 仅 如 此, 有 者 更 把 心 理 语 言 和 身 份 认 同 渗 入 到 音 乐 和 电 影 当 中, 其 中 霸 王 别 姬 更 是 电 影 方 面 的 代 表 31

40 由 此, 同 性 恋 群 们 借 此 而 发 展 出 属 于 他 们 自 己 的 文 化, 也 就 是 同 性 恋 亚 文 化 了 当 然, 在 后 面 推 动 同 性 恋 亚 文 化 并 不 一 定 每 个 都 是 同 性 恋 才 会 做 出 如 此 的 事, 当 中 也 有 非 同 性 恋 与 他 们 一 起 协 力 完 成 这 些 事 情, 只 因 他 们 了 解 同 性 恋, 并 觉 得 同 性 恋 也 有 权 益 去 追 求 他 们 自 己 的 文 化 与 其 戴 上 有 色 眼 光 不 断 的 谩 骂 及 批 判 同 性 恋, 不 如 抛 开 以 前 固 有 的 旧 思 维, 消 除 同 志 的 身 份 认 同 恐 惧 感, 对 同 性 恋 有 所 了 解, 必 定 会 对 同 性 恋 有 所 改 观 以 及 接 纳 他 们 32

41 第 一 节 : 心 理 语 言 与 身 份 认 同 小 结 经 过 前 两 章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身 份 认 同 的 论 述, 顾 名 思 义 心 理 语 言 与 身 份 认 同 是 同 志 所 追 求 的 事 项 数 梦 是 部 集 合 了 虚 幻 离 奇 等 因 素 在 内 的 后 现 代 同 志 小 说 同 志 面 对 其 心 中 的 困 境 不 以 明 了 简 易 的 文 字, 反 而 利 用 心 理 的 语 言 抒 发 他 们 内 心 的 苦 闷 以 及 困 境, 这 间 接 反 映 了 他 们 不 敢 以 当 面 的 言 语 来 道 出 他 们 的 苦 闷, 只 能 以 像 老 鼠 般 的 行 径 去 诉 说 同 志 的 诉 求 数 梦 的 心 理 语 言 可 分 成 魔 幻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梦 的 解 析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以 及 人 物 式 的 心 理 语 言, 这 些 心 理 语 言 虽 然 都 从 不 同 的 角 度 切 入, 尽 管 如 此 无 论 是 魔 幻 式 梦 的 解 析 式 还 是 人 物 式, 其 目 的 都 是 要 借 此 把 其 心 理 的 语 言 表 现 出 来, 以 便 让 更 多 人 了 解 同 志 的 难 处, 并 从 社 会 边 缘 把 同 志 拉 回 来, 接 受 同 志 为 社 会 的 一 份 子 同 时, 身 份 认 同 也 是 同 志 对 于 他 们 在 社 会 中 位 置 模 糊 性 的 一 种 寻 求 认 同 行 为 而 由 于 各 民 族 气 质 的 差 异, 一 个 国 家 和 另 一 个 国 家 的 社 会 基 础 也 相 去 甚 远 而 这 个 也 同 时 与 社 会 的 基 础 和 公 民 的 教 育 息 息 相 关 ( 卡 尔 古 斯 塔 夫 荣 格 著, 张 敦 福 赵 蕾 译,2001:8) 因 此, 各 个 国 家 地 区 对 待 同 志 的 方 式 也 不 相 同 但 这 并 不 表 示, 同 志 就 因 此 要 放 弃 追 寻 身 份 认 同 同 志 就 像 民 族 一 样, 一 个 民 族 若 没 有 了 根, 这 民 族 就 会 好 像 没 有 了 生 气, 没 有 了 灵 魂 一 样, 缺 少 了 社 会 上 的 身 份 认 同, 看 起 来 像 是 行 尸 走 肉 般 因 此, 身 份 认 同 在 同 志 看 来 也 一 样 重 要, 同 志 的 身 份 认 同 与 否 对 他 们 来 说 起 着 重 要 的 作 用 身 份 是 个 人 与 整 个 社 会 处 在 的 一 种 交 互 作 用, 有 了 社 会 才 可 以 得 到 身 份 认 同 或 社 会 认 同 当 同 志 有 了 身 份 上 的 认 同 之 后, 同 志 们 才 可 以 比 较 踏 实, 从 而 不 需 要 再 遭 到 社 会 舆 论 的 攻 击, 并 且 可 以 坦 然 地 出 柜, 获 得 该 有 的 自 由 33

42 第 二 节 :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的 未 来 前 景 : 以 数 梦 为 例 凡 是 由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所 书 写 的 文 学 作 品, 都 称 为 马 华 文 学 因 此,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书 写 关 于 同 志 生 活 以 及 或 同 志 生 活 情 节 又 或 者 是 以 同 志 为 主 角 的 作 品, 就 被 定 义 为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除 此 之 外, 同 志 文 学 除 了 是 书 写 同 志 之 间 的 生 活 之 外, 同 志 至 今 仍 被 视 为 是 异 性 恋 之 外 的 边 缘, 因 此 同 志 也 被 看 作 是 将 性 取 向 看 做 是 政 治 认 同 ( 许 文 荣 孙 彦 庄,2012:525) 马 华 文 学 在 同 志 书 写 方 面 最 早 可 以 追 溯 到 1968 年 和 1969 年 学 生 周 报 中 雅 蒙 的 花 非 花 这 同 时 也 是 雅 蒙 的 第 一 篇 同 志 小 说 在 当 时 60 年 代 还 属 于 非 常 封 闭 的 年 代, 而 这 篇 作 品 能 以 逃 过 编 辑 的 法 眼 出 现 在 读 着 眼 前, 只 因 这 部 作 品 以 第 三 者 的 视 角 诉 说 故 事 内 容 接 着, 雅 蒙 和 迈 克 陆 续 发 表 同 志 的 自 恋 书 写 镜 花 水 月 和 幻 觉 雅 蒙 除 了 花 非 花 之 外, 还 在 1973 年 6 月 的 蕉 风 发 表 三 人, 而 这 一 次 是 有 关 女 同 志 暗 恋 情 结 的 作 品 除 了 雅 蒙 之 外, 在 1978 年 刊 登 于 蕉 风 月 刊, 商 晚 筠 的 夏 丽 赫 也 被 视 为 同 志 情 谊 的 书 写, 然 而 在 那 时 被 诠 释 成 异 族 与 乡 土 书 写 1979 年, 宋 子 衡 发 表 了 的 压 轴 那 场 戏 虽 然 严 格 来 看 并 不 至 于 被 归 类 为 同 志 书 写, 小 说 描 述 了 主 人 公 林 亚 格 在 十 八 岁 被 人 强 暴 后 赶 出 家 门, 还 生 了 一 个 自 己 不 敢 认 领 的 男 孩, 之 后 主 人 公 就 以 男 扮 女 装 的 装 扮 出 门 主 人 公 在 工 地 工 作, 患 有 气 喘 病 的 关 系, 在 一 天 工 作 时 头 晕 从 高 楼 跌 下 身 亡 这 小 说 主 人 公 渴 望 转 变 成 女 生 的 扭 曲 心 态, 在 酷 儿 理 论 中 被 归 类 为 同 志 的 一 种 以 上 是 60 至 70 年 代 末 的 同 志 文 学 作 品, 那 时 大 多 数 的 同 志 文 学 作 品 的 味 道 都 还 不 明 显, 除 了 处 于 封 闭 的 社 会 时 代, 一 方 面 也 可 以 借 此 轻 易 地 逃 过 编 辑 的 审 核 而 得 以 发 表 出 来 当 然, 马 华 同 34

43 志 文 学 正 处 于 刚 起 步 的 时 期, 而 在 经 历 西 方 国 家 同 性 恋 解 放 运 动 石 墙 暴 动 事 件 这 事 件 后, 马 华 同 志 书 写 的 列 车 正 式 开 始 往 前 开 进 进 入 80 年 代, 其 中 以 洪 泉 的 同 志 书 写 最 受 重 视 洪 泉 在 1981 年 9 月 发 表 了 解 脱, 为 第 一 篇 马 华 中 篇 同 志 小 说 1984 年 2 月 至 4 月, 蕉 风 连 载 洪 泉 的 解 说 解 说 则 为 解 脱 的 续 集, 同 时 具 有 连 贯 性 之 后, 洪 泉 在 1985 年 蕉 风 发 表 中 篇 小 说 解 围, 到 了 这 篇 小 说, 洪 泉 的 同 志 书 写 仿 佛 已 经 到 了 瓶 颈, 同 性 恋 书 写 只 成 为 了 小 说 人 物 的 背 景 至 于 商 晚 筠, 其 同 志 书 写 是 马 华 文 学 中 最 广 为 人 知 的 女 同 志 文 本 陈 鹏 翔 以 商 晚 筠 1986 年 发 表 的 七 色 花 水 作 为 分 界 线, 陈 鹏 翔 认 为 商 晚 筠 在 这 时 已 经 借 着 街 角 和 还 未 完 成 的 跳 蚤 跨 越 到 同 性 恋 书 写 而 除 了 在 1978 夏 丽 赫 有 同 志 书 写 倾 向 外, 其 中 暴 风 雨 也 是 不 可 遗 漏 研 究 的 重 要 同 志 作 品 另 外, 李 国 七 在 1988 年 发 表 的 清 醒 是 他 就 叫 我 耶 稣 里 面 出 现 了 有 关 色 情 的 物 品 在 小 说 中, 在 80 年 代 马 来 西 亚 还 是 处 于 社 风 严 苛 的 时 代, 小 说 中 甚 至 出 现 同 志 造 爱 露 骨 的 图 片, 可 见 笔 风 是 相 对 来 说 来 得 大 胆 开 放 的 而 著 名 的 迈 克 在 1989 年 7 月 发 表 了 斟 情 记 这 虽 然 是 篇 短 篇 小 说, 然 而 同 志 书 写 却 特 别 出 色 雨 川 在 蕉 风 也 发 表 了 亚 南 的 十 五 岁, 而 这 是 属 于 搞 笑 版 的 同 志 书 写 小 说 从 整 体 来 看 80 年 代 的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书 写, 同 志 书 写 已 经 慢 慢 的 崭 露 头 角 出 现 在 文 本 当 中, 这 当 中 部 分 可 能 是 受 到 了 台 湾 文 学 的 影 响, 马 华 的 作 家 开 始 关 注 台 湾 的 同 志 小 说 例 如 林 怀 民 的 蝉 朱 天 心 的 方 舟 上 的 日 子 击 壤 歌 白 先 勇 的 寂 寞 十 七 岁 和 孽 子 等 等 的 同 志 小 说 35

44 到 了 90 年 代, 杨 川 在 1990 年 出 版 的 红 尘 有 唤 中 出 现 了 两 篇 关 于 同 志 书 写 的 告 别 的 真 相 和 譬 如 朝 露 柏 一 也 曾 发 表 同 志 书 写 的 作 品, 那 就 是 粉 红 怨, 并 且 荣 获 亚 洲 周 刊 第 一 届 全 球 性 短 篇 小 说 创 作 的 第 六 名 另 外, 1992 年 柯 云 发 表 了 极 短 篇 小 说 梁 祝 新 版, 这 篇 小 说 与 以 前 的 古 代 异 性 恋 情 节 完 全 不 同, 但 是 只 对 同 性 恋 的 题 材 点 到 为 止 而 已 之 后,1995 年 陈 志 鸿 以 戏 梦 人 生 参 加 第 一 届 中 学 生 文 学 奖, 受 到 肯 定 这 部 小 说 以 戏 梦 来 完 成 故 事 情 节, 以 隐 喻 的 手 法 完 成 了 苏 武 侵 犯 学 生 的 情 节, 那 位 学 生 义 伟 仿 佛 是 以 此 行 为 来 报 复 父 母 对 他 的 忽 略, 也 同 时 对 老 师 报 复, 之 后 再 次 气 喘 逃 走, 并 在 新 年 前 夕 质 问 到 访 的 老 师 为 什 么 要 选 中 他 在 90 年 代 的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书 写 中, 还 发 生 了 一 件 重 大 的 事 情, 那 就 是 商 晚 筠 在 1995 年 去 世 时 遗 留 给 马 华 文 坛 两 篇 重 要 的 长 篇 小 说, 那 就 是 跳 蚤 和 人 间 烟 火 根 据 许 通 元 有 志 一 同 马 华 小 说 史 小 说 史 的 叙 述 来 看, 这 两 篇 小 说 从 本 质 上 来 看 是 不 完 全 是 同 志 小 说, 但 是 根 据 商 晚 筠 遗 留 下 来 未 完 成 的 作 品 版 本 加 以 思 索 和 探 测 来 看, 这 两 篇 小 说 的 性 质 是 偏 向 同 志 书 写 的 除 此 之 外, 杨 泗 康 也 着 手 书 写 了 心 事 手 记, 这 是 一 部 相 对 来 说 内 容 情 节 比 较 老 套 而 小 说 技 巧 尚 未 成 熟 的 小 说 而 夏 绍 华 在 蕉 风 发 表 了 大 篇 幅 的 同 志 书 写 游 过 夜 色, 而 之 后 他 在 蕉 风 的 < 日 影 > 同 样 是 描 写 男 主 角 逗 留 同 志 场 所, 而 且 同 志 书 写 更 加 大 胆, 相 比 起 90 年 代 游 过 夜 色 要 开 放 得 多, 可 见 90 年 代 的 限 制 让 作 者 安 分 守 己 很 多, 否 则 作 品 会 难 以 发 表 出 来 此 外, 陈 志 鸿 也 在 1999 年 发 表 今 我 来 思 的 同 志 小 说, 这 是 关 于 大 学 时 期 的 同 志 情, 在 里 面 作 者 强 调 了 性 的 罪 名, 第 一 个 为 通 奸 第 二 为 类 似 安 华 被 控 与 同 性 发 生 性 行 为 的 36

45 罪 安 华 时 间 是 马 来 西 亚 90 年 代 末 非 常 重 要 的 历 史 事 件, 这 也 因 此 影 响 了 马 华 作 家 和 改 造 了 马 华 同 志 书 写, 之 后 也 出 现 了 大 量 的 同 志 作 品 接 着, 陈 志 鸿 也 发 表 了 泅, 这 与 同 样 是 他 的 戏 梦 人 生 还 有 获 得 台 湾 联 合 报 第 二 十 七 届 短 篇 小 说 首 奖 的 腿 来 对 照, 可 以 看 出 是 一 篇 故 事 用 了 三 种 方 式 书 写 同 志 性 侵 犯 的 成 长 小 说 之 后, 陈 志 鸿 又 有 预 言 的 完 成 给 穿 CK 的 人 养 的 同 志 书 写 来 看, 陈 志 鸿 的 同 志 书 写 从 神 秘 压 抑 到 解 放, 可 见 马 华 同 志 书 写 已 经 慢 慢 地 走 向 大 胆 和 开 放 的 风 气 此 外, 林 艾 霖 在 2000 年 出 版 的 天 堂 鸟 中 里 面 的 我 把 猫 交 给 他 不 要 要 求 我 送 终 黄 梨 眼 中 相 望 天 堂 鸟 这 四 篇 的 精 彩 同 志 书 写, 占 了 书 篇 幅 的 一 半 2000 年 9 月, 黎 紫 书 在 联 合 报 陆 续 发 表 裸 跑 男 人 此 外, 粱 靖 芬 也 发 表 了 葆 姐 雨 和 不 再 长 大 的 记 述, 发 展 了 其 小 说 书 写 史 中 的 同 志 书 写 部 分 尔 后,2002 年 12 月 复 刊 时 的 蕉 风, 陈 蝶 的 落 马 坛 烽 烟 录 以 及 扶 风 的 惜 琴 与 辛 蒂 的 友 情 两 篇 小 说, 都 有 同 志 情 节 的 出 现 而 黄 锦 树 也 在 2002 年 9 月 发 表 了 全 权 代 表 的 秘 密 档 案 之 后, 翁 弦 尉 2004 年 出 版 了 游 走 与 沉 溺 中 收 录 了 几 篇 备 受 肯 定 的 同 志 文 本, 其 中 有 游 走 与 沉 溺 喧 哗 与 沉 潜 自 祭 文 上 邪 沉 睡 的 吉 普 赛 少 男 以 及 作 家 和 他 的 太 太 作 家 和 他 的 太 太 是 属 于 比 较 欢 乐 的 作 品, 文 本 中 的 太 太 阅 读 到 了 其 丈 夫 书 写 的 同 志 小 说, 对 其 丈 夫 的 性 倾 向 有 了 怀 疑 这 部 具 有 调 侃 意 味 的 文 本, 在 其 他 的 同 志 小 说 是 比 较 少 见 的 2005 年 5 月, 许 通 元 出 版 了 短 篇 小 说 集 双 镇 记, 当 中 的 窥 及 数 梦 为 同 志 小 说 其 中 数 梦 是 部 聚 集 了 科 幻 超 现 实 与 悬 疑 的 文 本, 文 本 中 夹 杂 37

46 了 虚 幻 与 现 实 的 世 界, 我 穿 梭 于 现 实 与 虚 幻, 真 真 假 假 实 属 难 分 2006 年, 马 来 西 亚 著 名 作 家 欧 阳 文 风 出 版 其 现 在 是 以 后 了 吗? 这 部 小 说 叙 述 了 其 出 柜 的 历 程, 在 马 来 西 亚 是 少 见 的 作 品, 而 且 也 引 起 了 读 者 的 兴 趣, 因 其 用 简 明 的 文 字 表 现 了 真 实 的 自 己, 自 然 引 起 广 大 的 回 响 其 中, 笔 者 可 以 预 见 的 是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的 未 来 景 象 是 会 更 倾 向 百 花 齐 放 的 例 如 数 梦 这 部 同 志 小 说 在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当 中 是 题 材 比 较 新 鲜 以 及 奇 特 的, 作 者 用 虚 幻 与 现 实 作 为 其 小 说 的 背 景 来 掩 盖 其 同 志 的 味 道, 这 在 未 来 是 可 以 预 见 将 会 有 更 多 类 似 的 作 品 或 甚 至 加 特 别 题 材 的 同 志 作 品 出 现, 尤 其 是 现 在 倾 向 更 年 轻 作 者 的 冒 先, 数 梦 作 为 这 种 题 材 的 先 驱, 数 梦 这 小 说 自 然 对 马 华 小 说 的 前 景 有 其 价 值 以 及 贡 献 38

47 参 考 书 目 (1). 阿 兰 德 波 顿 著 陈 广 兴 南 治 国 译 (2007), 身 份 的 焦 虑, 上 海 : 上 海 译 文 出 版 社 (2). 弗 洛 伊 德 著 杨 韶 刚 等 译 (2003), 弗 洛 伊 德 心 理 哲 学, 北 京 : 九 州 出 版 社 (3). 封 德 屏 (2008), 台 湾 现 当 代 文 学 媒 介 研 究, 台 北 : 文 讯 杂 志 社 (4). 葛 尔 罗 宾 等 著 李 银 河 译 (2003), 酷 儿 理 论, 北 京 : 文 化 艺 术 出 版 社 (5). 纪 大 伟 (1997), 酷 儿 启 示 录 台 湾 当 代 QUEER 论 述 读 本, 台 北 : 元 尊 文 化 企 业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6). 纪 大 伟 (1987), 晚 安 巴 比 伦 网 络 世 代 的 性 欲, 异 议, 与 政 治 阅 读, 台 北 : 探 索 文 化 事 业 有 限 公 司 (7). 卡 尔 古 斯 塔 夫 荣 格 著, 张 敦 福 赵 蕾 译 (2001), 未 发 现 的 自 我, 北 京 : 国 际 文 化 出 版 公 司 (8). 迈 克 (2003), 互 吹 不 如 单 打, 香 港 : 牛 津 出 版 社 (9). 上 海 师 范 大 学 古 籍 整 理 研 究 所 校 点 (1998), 国 语,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39

48 (10). 王 耀 辉 (2005), 文 学 文 本 解 读, 武 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11). 许 通 元 (2007), 有 志 一 同 马 华 同 志 小 说 选, 吉 隆 坡 : 有 人 出 版 社 (12). 许 通 元 (2005), 双 镇 记, 吉 隆 坡 : 雪 隆 兴 安 会 馆 大 将 出 版 社 联 合 出 版 (13). 许 文 荣 孙 彦 庄 (2012), 马 华 文 学 文 本 解 读 ( 下 册 ), 吉 隆 坡 : 马 来 亚 大 学 中 文 系 (14). 曾 艳 兵 (2006), 卡 夫 卡 与 中 国 文 化, 北 京 :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15). 周 华 山 赵 文 宗 (1995), 衣 柜 性 史 香 港 及 英 美 同 志 运 动, 香 港 : 香 港 同 志 研 究 社 (16). 朱 立 立 (2008), 身 份 认 同 与 华 文 文 学 研 究, 上 海 : 上 海 三 联 书 店 期 刊 论 文 (1). 保 尔 雷 曼 (1980), 卡 夫 卡 小 说 中 所 提 出 的 问 题, 外 国 文 学 动 态,1980 年 第 12 期 (2). 蔡 龙 文 (2011), 心 理 语 言 学 观 照 下 的 外 语 教 学 探 究, 广 东 农 工 商 40

49 职 业 技 术 学 院 学 报,2011 年 5 月, 第 27 卷 第 2 期 (3). 陈 利 群 (2011), 关 于 写 作 心 理 语 言 的 思 考, 中 央 民 族 大 学 学 报, 2011 年 第 6 期 第 38 卷 (4). 刘 靖 王 伊 欢 (2011), 同 性 恋 者 身 份 认 同 研 究 综 述, 中 国 农 业 大 学,2011 年 3 月 第 28 卷 第 1 期 (5). 杨 洋 (2013), 台 湾 同 志 书 写 中 的 主 体 认 同 研 究, 河 南 大 学, 河 南 (6). 朱 云 霞 (2012), 试 论 台 湾 酷 儿 小 说 的 身 体 叙 事 及 跨 文 类 实 践 以 纪 大 伟 陈 雪 洪 凌 的 酷 儿 文 本 为 例, 台 湾 研 究 集 刊, 南 京 大 学, 2012 年 第 2 期 (7). 张 淑 华 李 海 莹 刘 芳 (2012), 身 份 认 同 研 究 综 述, 沈 阳 师 范 大 学,2012 年 5 月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