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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認 識 イメージ 人 民 日 报 涉 日 报 道 研 究 ( 年 ) 马 瑞 洁 中 日 両 国 は 一 衣 帯 水 の 隣 国 であり, 両 国 の 関 係 は 双 方 にとってきわめて 重 要 である しかしながら 今 世 紀 に 入 って, 両 国 の 関 係 は 一 貫 して 不 安 定 か つデリケートな 状 態 にある メディアは 人 々が 他 国 を 理 解 する 重 要 な 情 報 源 であり, 人 民 日 報 における 日 本 イメージを 研 究 することは,メディア 報 道 が 中 日 関 係 の 発 展 に 果 たす 役 割 を 判 断 するという 重 要 な 意 義 がある 本 研 究 は,ディスコース 分 析 の 方 法 により 年 における 人 民 日 報 の 日 本 関 連 報 道 の 統 計 とサンプリングを 行 い,あわせてネット 媒 体 と 対 比 した 結 果, 日 本 についてのポジティブな 報 道 が 経 済 科 学 技 術 の 領 域 に 集 中 し,ネガティブな 報 道 が 政 治 を 主 たる 内 容 とする 報 道 であったこと を 確 認 した 総 じて 言 えば, 人 民 日 報 の 日 本 関 連 報 道 の 基 調 は 中 立 的 で あると 言 えるが, 全 体 的 に 一 定 の 反 日 的 傾 向 も 見 てとれる 1. 前 言 隔 海 相 望 的 中 日 两 国, 在 延 续 两 千 多 年 的 交 往 历 史 中, 既 有 和 睦 相 处 互 相 学 习, 也 有 战 争 侵 略 猜 忌 和 摩 擦 21 世 纪 以 来, 两 国 关 系 更 趋 复 杂 与 矛 盾 一 方 面, 中 日 两 国 的 经 济 往 来 日 益 密 切, 两 国 年 贸 易 总 额 在 三 千 亿 美 元 以 上 (1) ; 另 一 方 面, 两 国 却 在 政 治 上 难 以 建 立 互 信 关 系, 历 史 问 题 台 海 问 题 领 土 问 题 各 种 纷 争 接 踵 而 至, 两 国 民 众 之 间 的 好 感 度 也 随 之 不 断 下 降 (2) 有 人 曾 将 中 日 关 系 概 括 为 政 冷 经 热 但 在 双 方 缺 乏 政 治 互 信 等 因 素 的 影 响 下, 单 纯 的 经 热 很 难 长 期 维 系 最 近 几 年, 中 日 贸 易 发 展 近 乎 停 滞, 345

2 (3) 与 中 美 中 欧 中 韩 贸 易 增 速 的 差 距 不 断 拉 大 尤 其 2012 年 延 续 至 今 的 钓 鱼 岛 争 端, 更 使 两 国 间 贸 易 遭 受 严 重 影 响, 日 系 家 电 汽 车 等 销 量 大 幅 回 落, (4) 就 连 赴 日 旅 游 也 风 光 不 再 早 在 20 世 纪 20 年 代, 美 国 传 播 学 家 李 普 曼 即 提 出 了 拟 态 环 境 理 论 他 认 为 由 于 直 接 面 对 的 现 实 环 境 过 于 庞 大 复 杂 短 暂, 所 以 人 们 不 得 不 在 能 够 驾 驭 它 之 前 使 用 比 较 简 单 的 方 法 去 对 它 进 行 重 构, 大 众 传 播 媒 介 所 描 述 的 世 界 就 是 这 样 一 个 楔 入 ( 在 ) 人 和 环 境 之 间 的 虚 拟 环 境 由 于 媒 体 对 象 征 性 事 件 或 信 息 的 选 择 加 工 乃 至 再 造, 发 生 于 一 般 人 看 不 见 的 媒 介 内 部, 所 以 人 们 往 往 对 拟 态 环 境 情 不 自 禁 地 信 以 为 真, 甚 至 由 此 做 出 激 烈 的 本 能 (5) 反 应 拟 态 环 境 对 人 们 认 知 的 影 响, 在 国 际 关 系 领 域 格 外 突 出 不 仅 外 交 实 务 界 早 有 媒 体 外 交 一 说 (6), 就 连 学 界 也 承 认 : 国 际 关 系 的 政 治 过 程 是 一 种 通 过 信 息 传 递 进 行 管 理 的 过 程 (7) 新 闻 媒 体 与 现 代 外 交 之 间 存 在 互 动 关 系, 大 众 传 媒 的 不 断 发 展 的 大 众 媒 介 和 民 众 对 国 际 事 务 兴 趣 的 增 长 对 外 交 产 生 了 冲 击 (8) 在 国 际 交 流 日 益 频 繁 的 今 天, 人 们 了 解 他 国 的 渠 道 不 断 拓 展, 但 媒 介 拟 态 环 境 仍 是 左 右 人 们 对 他 国 产 生 整 体 认 知 的 首 要 因 素,2006 年 日 本 外 务 省 的 调 查 证 实, 日 本 人 获 得 关 于 中 国 印 象 和 信 息 的 方 式 中, 从 媒 体 获 取 占 据 了 压 倒 性 的 90.8% (9), 这 个 数 字 如 在 尚 属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中 国, 恐 怕 还 会 更 高 由 此, 我 们 不 由 要 问, 在 磕 磕 绊 绊 的 中 日 关 系 中, 大 众 传 播 媒 介 究 竟 起 到 了 一 个 什 么 样 的 作 用? 大 众 传 播 媒 介 为 民 众 描 绘 了 怎 样 的 邻 国 图 像? 从 国 家 的 长 远 利 益 出 发, 媒 体 究 竟 应 该 做 出 怎 样 的 选 择? 两 国 媒 体 在 中 日 关 系 发 展 中 的 表 现 已 经 引 起 了 部 分 学 者 的 关 注, 高 井 洁 司 教 授 将 媒 体 报 道 视 为 中 日 关 系 持 续 走 低, 尤 其 是 民 众 感 情 不 断 恶 化 的 刺 激 因 素 (10), 并 认 为 两 国 媒 体 都 过 于 强 调 对 立 与 摩 擦, 存 在 偏 向 性 问 题, 因 此 无 法 (11) 帮 助 两 国 国 民 促 进 彼 此 理 解 也 有 日 本 学 者 批 评 中 国 媒 体 将 各 种 矛 盾 与 民 族 情 绪 挂 钩, 纵 容 反 日 有 理 (12) 中 国 方 面, 学 界 和 业 界 对 日 本 媒 体 对 中 日 关 系 的 影 响 也 颇 有 关 注, 如 解 析 日 本 媒 体 涉 华 报 道 (13) 日 本 媒 体 与 中 日 关 系 (14), 国 家 利 益 : 影 响 日 本 媒 体 对 华 报 道 的 主 要 因 素 (15) 等 文 指 出 日 本 媒 346

3 体 对 中 国 的 报 道 正 在 走 向 多 元 化, 但 负 面 报 道 仍 占 多 数, 甚 至 不 乏 仅 凭 猜 疑 而 完 成 的 新 闻 报 道, 且 国 家 利 益 而 非 新 闻 客 观 性, 才 是 日 本 媒 体 涉 华 报 道 的 (16) 主 要 动 因 还 有 学 者 引 入 比 较 研 究, 或 对 比 中 日 两 国 的 媒 体 制 度 差 异, 或 研 (17) 究 具 体 热 点 事 件 的 报 道 但 总 体 而 言, 现 有 研 究 更 倾 向 于 挖 掘 对 方 媒 体 的 报 道 中 拟 态 环 境, 而 对 本 国 媒 体 中 的 涉 外 报 道, 较 少 予 以 考 察 本 文 则 尝 试 通 过 对 过 去 十 年 人 民 日 报 中 的 涉 日 报 道 进 行 较 大 范 围 的 抽 样 统 计, 再 结 合 典 型 报 道 或 评 论 进 行 文 本 分 析, 勾 勒 描 摹 出 中 国 第 一 党 报 人 民 日 报 十 年 间 的 涉 日 报 道 概 况, 以 期 对 上 述 问 题 意 识 做 出 回 应 2. 总 体 : 十 年 涉 日 报 道 的 统 计 与 分 析 笔 者 以 新 闻 题 目 中 包 含 日 本 一 词 为 标 准, 对 年 内 人 民 日 (18) 报 全 部 涉 日 报 道 进 行 抽 样, 共 得 到 样 本 2021 份, 各 年 情 况 大 体 如 下 : 图 1: 人 民 日 报 涉 日 报 道 篇 目 ( 年 ) 从 抽 样 结 果 来 看, 人 民 日 报 的 对 日 报 道 数 目 比 较 稳 定 较 为 突 出 的 2007 年 为 中 日 关 系 在 新 世 纪 以 来 的 首 个 高 潮 期 当 年 温 家 宝 访 问 日 本, 开 启 了 融 冰 之 旅 ;2011 年 涉 日 报 道 数 量 较 高, 则 与 当 年 发 生 的 福 岛 核 电 危 机 直 接 相 关 比 较 特 殊 的 是 2008 年 这 一 年 本 来 也 是 中 日 关 系 比 较 融 洽 的 年 份, 胡 锦 涛 的 暖 春 之 旅 是 中 国 各 大 媒 体 的 报 道 焦 点 但 其 后 由 于 奥 运 会 汶 川 大 地 震 等 本 土 新 闻 的 冲 击, 国 际 新 闻 的 篇 幅 整 体 上 有 所 压 缩, 所 以 导 致 涉 日 报 道 总 量 下 滑 总 体 而 言, 中 央 日 报 的 涉 日 报 道 数 量 稳 定, 两 国 外 交 关 系 变 化 与 347

4 报 道 数 量 的 正 相 关 性 并 不 明 显 这 也 从 一 个 侧 面 说 明, 中 日 之 间 无 论 主 观 上 是 否 足 够 友 善, 客 观 上 它 们 都 存 在 着 无 法 否 认 和 回 避 的 密 切 联 系 (19) 如 与 涉 美 涉 韩 的 相 关 报 道 比 较, 我 们 还 可 以 进 一 步 得 出 如 下 数 据 : 图 2: 人 民 日 报 涉 日 涉 美 涉 韩 报 道 的 比 较 ( 年 ) 涉 日 涉 美 涉 韩 媒 体 对 不 同 国 家 的 重 视 程 度 反 映 了 不 同 国 家 之 于 本 国 的 重 要 程 度 报 道 数 量 是 最 能 直 观 反 映 媒 体 重 视 程 度 的 指 标 之 一 我 们 可 以 清 楚 地 看 到, 有 关 美 国 的 报 道 在 绝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都 居 于 首 位, 但 涉 日 报 道 的 数 量 也 相 当 可 观, 甚 至 在 2007 年 之 前 还 有 逐 渐 缩 小 甚 至 反 超 涉 美 报 道 的 趋 势 虽 然 这 种 趋 势 在 2009 年 后 中 断 了, 但 涉 日 报 道 相 对 涉 韩 报 道 的 优 势 仍 一 目 了 然 不 过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在 进 一 步 的 分 析 中, 笔 者 发 现, 虽 然 涉 美 报 道 与 涉 日 报 道 的 总 数 相 差 明 显, 但 以 中 日 为 题 的 新 闻 数 量 与 以 中 美 为 题 的 新 闻 数 量 在 许 多 年 中 都 十 分 接 近 ( 参 见 表 1) 表 1: 人 民 日 报 以 中 日 中 美 为 题 的 文 章 数 量 统 计 ( 年 ) 中 日 中 美

5 这 说 明 人 民 日 报 报 道 中 的 美 国, 更 多 地 是 以 世 界 头 号 强 国 的 身 份 出 现 的, 涉 美 报 道 中 有 相 当 一 部 分 只 是 美 国 本 土 或 美 国 与 其 他 国 家 间 的 事 务 日 本 与 美 国 不 同, 作 为 利 益 交 关 的 邻 邦, 涉 日 报 道 在 更 大 程 度 上 与 中 国 自 身 直 接 相 关 此 外, 与 十 年 来 的 涉 韩 报 道 相 比, 涉 日 报 道 中 独 立 的 中 日 关 系 更 为 明 显, 而 韩 国 与 中 国 的 关 系 中 却 较 多 地 包 含 了 朝 鲜 日 本 等 第 三 方,( 参 见 图 3 (20) ) 可 见 韩 日 对 中 国 的 重 要 性 存 在 很 大 差 别 中 日 中 韩 中 日 韩 图 3: 人 民 日 报 以 中 日 中 韩 中 日 韩 为 题 的 文 章 数 量 ( 年 ) 为 进 一 步 了 解 涉 日 报 道 的 整 体 情 况, 笔 者 根 据 报 道 的 具 体 内 容, 将 所 有 涉 日 报 道 分 为 政 治 经 济 科 技 文 化 体 育 以 及 其 它 等 六 大 类 划 分 标 准 如 下 : 政 治 类 既 包 括 现 实 政 治 也 包 括 与 二 战 相 关 的 历 史 遗 留 问 题, 既 包 括 日 本 本 土 政 治, 也 包 括 中 日 两 国 政 治 交 往 或 与 日 本 相 关 的 其 它 国 际 政 治, 军 事 问 题 亦 纳 入 政 治 类 ; 经 济 类 主 要 包 括 日 本 本 国 的 经 济 状 况 财 政 决 策 企 业 发 展, 以 及 中 日 两 国 间 各 类 经 贸 往 来 ; 科 技 类 包 括 各 种 与 科 学 技 术 相 关 的 内 容, 如 新 的 医 疗 技 术 环 保 技 术 太 空 技 术 或 工 业 技 术 ; 文 化 是 包 括 了 文 化 艺 术 教 育 以 及 社 会 理 念 社 会 思 潮 在 内 的 大 文 化 概 念, 中 日 两 国 间 文 化 团 体 教 育 界 的 交 往 也 包 括 其 中 ; 体 育 主 要 是 各 类 与 日 本 相 关 的 赛 事 赛 况 报 道 ; 其 它 是 不 能 归 入 以 上 题 材 类 别 的 内 容 主 要 是 一 些 关 于 日 本 本 土 社 会 新 闻 的 报 道 一 般 而 言, 此 类 篇 目 不 多, 其 中 地 震 海 啸 疫 情 核 电 爆 炸 等 灾 难 报 道 在 其 中 占 到 相 当 比 例, 这 也 是 2011 年 其 它 类 报 道 数 目 格 外 突 出 的 原 因 ( 当 年 日 本 因 地 震 与 海 啸 引 发 了 福 岛 核 电 机 组 爆 炸, 核 泄 漏 349

6 危 及 中 国 ) 表 2: 人 民 日 报 涉 日 报 道 的 主 题 分 类 ( 年 ) 年 份 政 治 经 济 科 技 文 化 体 育 其 它 共 计 图 4: 人 民 日 报 涉 日 报 道 各 主 题 所 占 比 例 ( 年 ) 文 化 7% 体 育 6% 其 它 6% 科 技 5% 经 济 16% 政 治 60% 统 计 数 据 显 示, 在 人 民 日 报 中 涉 日 报 道 中 政 治 内 容 占 了 大 半 但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此 中 有 相 当 一 部 分 篇 目 是 领 导 人 接 见 访 问 类 的 消 息 报 道 这 类 消 息 大 多 限 于 客 观 陈 述, 这 也 是 统 计 数 据 显 示 涉 日 报 道 大 多 持 中 立 或 (21) 积 极 态 度 的 原 因 虽 然 这 样 的 结 论 本 身 没 错, 但 从 实 际 的 传 播 效 果 来 讲, 事 务 性 消 息 的 数 目 虽 多, 但 篇 幅 不 大 ; 虽 时 常 占 据 头 版 位 置, 但 对 读 者 的 350

7 吸 引 力 却 不 如 通 讯 特 写 评 论 等 深 度 报 道, 因 此 如 果 排 除 纯 消 息 报 道, 再 考 察 政 治 类 报 道 的 褒 贬 立 场, 我 们 不 难 发 现 人 民 日 报 在 涉 日 政 治 报 道 中 怀 疑 多 于 信 任 ; 否 定 多 于 肯 定 即 使 是 在 看 似 中 立 的 报 道 中, 我 们 也 常 常 可 以 看 到 隐 含 其 中 的 批 评 例 如 在 互 访 类 报 道 中, 常 见 有 希 望 日 本 政 府 正 视 历 史 真 诚 希 望 双 方 以 史 为 鉴, 面 向 未 来 等 等 措 辞, 包 含 着 对 当 下 日 方 态 度 的 否 定 再 如 这 条 小 泉 声 称 要 改 变 日 本 自 卫 队 性 质 (22) 的 报 道 : 据 日 本 朝 日 新 闻 3 日 报 道, 日 本 首 相 小 泉 纯 一 郎 2 日 在 富 士 电 视 台 的 新 闻 节 目 中 再 次 表 示 要 修 改 宪 法 第 九 条, 并 要 为 自 卫 队 正 名, 使 日 本 自 卫 队 成 为 名 副 其 实 的 军 队 小 泉 说 : 如 果 日 本 采 取 非 武 装 中 立 的 国 策, 不 拥 有 军 队, 那 么 一 旦 遭 受 到 侵 略, 由 谁 来 保 卫 国 家? 既 没 有 经 过 训 练, 也 没 有 武 装 的 公 民 能 战 斗 吗? 这 是 不 负 责 的 政 治 小 泉 还 强 调, 自 卫 队 就 是 军 队, 这 是 常 识 因 此, 日 本 要 修 改 表 达 形 式, 避 免 出 现 自 卫 队 违 反 宪 法 的 议 论 小 泉 的 讲 话 再 次 表 明 了 他 要 修 改 规 定 日 本 不 保 持 战 斗 力 的 日 本 宪 法 第 九 条 的 想 法 小 泉 的 发 言 遭 到 了 日 本 共 产 党 等 在 野 党 的 严 厉 批 评 这 篇 报 道 是 以 小 泉 的 发 言 摘 要 为 主 体 的, 没 有 对 发 言 做 出 任 何 直 接 的 评 论, 但 特 意 摘 录 出 最 令 中 国 人 不 安 的 使 日 本 自 卫 队 成 为 名 副 其 实 的 军 队, 自 卫 队 就 是 军 队, 本 身 已 说 明 了 报 社 的 态 度 而 消 息 最 后 一 段, 更 包 含 了 小 泉 主 张 不 得 民 心 的 暗 示 经 济 类 在 涉 日 报 道 中 占 第 二 位, 且 呈 不 断 上 升 的 趋 势 但 和 1990 年 代 以 中 日 间 经 贸 往 来 报 道 为 主 的 格 局 不 同, 如 今 的 人 民 日 报 中, 时 常 可 见 日 本 本 土 经 济 状 况 的 报 道 近 些 年 在 全 球 经 济 危 机 的 影 响 下, 日 本 经 济 发 展 陷 入 了 困 境, 人 民 日 报 对 此 保 持 了 客 观 态 度, 报 道 一 般 根 据 日 本 中 央 银 行 厚 生 省 读 卖 新 闻 朝 日 新 闻 等 权 威 机 构 或 媒 体 的 相 关 统 计 公 告 做 出, 对 日 本 的 各 种 经 济 政 策 也 以 中 立 报 道 为 主, 很 少 批 评, 更 没 有 上 升 到 社 会 制 度 优 劣 性 的 层 面 但 偶 尔 也 有 中 国 发 展 日 本 受 益 (23) 中 国 扩 大 内 需 日 本 经 济 受 益 (24) 之 类 的 评 论 人 民 日 报 海 外 版 曾 在 钓 鱼 岛 争 端 高 峰 期, 在 头 版 刊 出 了 一 篇 专 家 署 名 评 论 中 国 何 时 对 日 扣 动 经 济 扳 机 文 章 指 出 : 日 本 经 济 对 中 国 的 经 济 手 段 缺 乏 免 疫 力 虽 说 日 本 的 国 民 经 济 质 量 和 效 率 高 于 中 351

8 国, 但 经 济 发 展 后 劲 不 足, 再 上 一 个 台 阶 比 登 天 难 进 入 新 世 纪 以 来, 日 本 经 济 之 所 以 能 挺 过 来 没 有 垮 掉,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得 益 于 对 华 贸 易 和 投 资 的 大 幅 度 增 加, 与 此 同 时, 也 形 成 了 对 中 国 市 场 更 大 程 度 的 依 赖 虽 然 作 者 也 强 调 : 经 济 手 段 往 往 是 一 把 双 刃 剑, 中 日 两 国 合 则 两 利, 斗 则 俱 伤, 但 文 章 仍 然 表 示 中 国 有 杀 敌 一 千, 自 损 八 百 的 意 志 和 承 受 力, 不 排 除 在 日 本 逼 迫 下, 扣 动 经 济 扳 机 的 可 能 性, 文 章 最 后 说 : 难 道 日 本 宁 愿 再 失 去 10 年, 甚 至 做 好 倒 退 20 年 的 准 备 了 吗? (25) 这 篇 文 章 后 来 以 更 具 刺 激 性 的 题 目 中 国 扣 经 济 扳 机, 日 本 将 倒 退 20 年, 在 各 大 网 站 转 载, 引 发 了 网 友 热 议, 回 帖 达 到 数 万 条 但 从 留 言 来 看, 相 当 多 的 网 友 并 不 赞 同 作 者 观 点, 很 多 人 认 为 : 贸 易 战 没 有 单 边 的 胜 利, 最 终 都 是 两 败 俱 伤, 还 有 人 自 嘲 这 不 过 是 放 空 炮 吹 牛 ; 也 有 人 悲 叹 或 者 怒 斥 中 国 自 有 品 牌 质 量 靠 不 住, 只 有 提 高 质 量 才 能 抵 制 日 货 (26) 在 涉 日 经 济 报 道 中 有 一 类 文 章 值 得 特 别 关 注, 此 即 反 映 日 本 对 华 经 济 援 助 的 报 道 日 本 学 者 天 儿 慧 批 评 说, 中 国 公 众 对 日 本 政 府 NGO 企 业 的 对 华 援 助 既 (27) 知 之 甚 少 又 不 愿 关 注 据 笔 者 统 计, 人 民 日 报 自 2003 至 2012 十 年 间, 提 及 ODA( 政 府 开 发 援 助 ) (28) 的 文 章 确 实 只 有 12 篇, 即 使 把 援 助 贷 款 等 类 似 关 键 词 纳 入 统 计 范 畴, 也 只 不 过 多 增 加 十 余 篇 而 已 并 且, 像 日 本 向 中 国 提 供 无 偿 援 助 4740 万 日 元 日 本 为 我 震 区 重 建 提 供 无 偿 援 助 这 样 的 正 面 报 道 只 占 到 52%, 而 日 本 向 中 国 周 边 国 家 军 队 提 供 技 术 支 援 日 本 拟 三 年 后 终 止 对 华 贷 款 日 本 拟 减 少 对 华 日 元 贷 款 10% 这 样 的 负 面 报 约 有 25% 2003 年, 日 本 的 新 版 ODA 大 纲 改 变 了 过 去 只 强 调 人 道 立 场 的 做 法, 转 而 强 调 国 民 的 利 益 ( 重 视 国 家 利 益 ), 人 民 日 报 就 此 刊 发 评 论 日 外 援 之 新 目 的, 指 出 : 将 政 府 开 发 援 助 同 本 国 利 益 和 对 外 战 略 的 需 要 挂 钩, 并 非 是 日 本 一 家 的 做 法 日 本 政 府 也 早 已 将 ODA 用 作 为 推 行 其 政 治 外 交 战 略 的 工 具, 以 为 日 本 政 府 不 顾 本 国 利 益 而 一 味 地 乐 善 好 施 不 过 是 日 本 国 民 的 一 种 误 解 为 了 争 取 国 民 的 谅 解 和 支 持, 新 大 纲 不 得 不 揭 下 人 道 立 场 的 面 纱, 强 调 对 外 援 助 其 实 也 是 为 了 本 国 利 益, 这 样 民 间 企 业 也 可 更 加 理 直 气 壮 地 从 日 本 对 外 进 行 的 ODA 中 谋 求 商 机 (29) 352

9 2006 年 的 另 一 篇 关 于 ODA 的 评 论, 则 批 评 说 : 日 本 对 华 政 府 开 发 援 助 (ODA) 的 重 点 正 从 支 援 中 国 经 济 建 设 转 向 花 钱 让 中 国 人 了 解 日 本 在 向 中 国 民 众 展 示 日 本 风 貌 的 同 时, 其 对 华 文 化 外 交 中 也 不 乏 诸 如 资 助 一 些 日 本 学 者 来 华 推 销 其 扭 曲 了 的 历 史 观 等 项 目 (30) 不 过, 随 着 中 日 关 系 的 改 善, 人 民 日 报 也 曾 于 2007 年 刊 发 过 对 ODA 热 情 洋 溢 的 赞 美 这 篇 配 图 评 论 称 : 日 本 自 1979 年 以 来 对 中 国 的 各 类 经 济 援 助 累 计 金 额 已 达 万 亿 日 元 ( 约 合 2323 亿 元 人 民 币 ) 文 章 逐 一 列 举 包 括 首 都 国 际 机 场 上 海 浦 东 机 场 北 京 地 铁 1 号 线 和 13 号 线 等 九 个 全 国 知 名 项 目, 并 直 言 日 元 贷 款 无 偿 资 金 援 助 以 及 技 术 合 作 涉 及 中 国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农 村 开 发 环 境 保 护 医 疗 保 健 教 育 文 化 等 广 泛 领 域, 遍 及 中 国 全 部 的 省 自 治 区 与 直 辖 市 文 章 最 终 将 日 本 的 经 济 援 助 与 中 国 发 展 建 立 起 直 接 联 系, 总 结 说 :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日 本 对 中 国 的 经 济 援 助, 如 今 已 经 结 出 了 累 累 硕 果 (31) 总 体 而 言, 中 国 媒 体 确 实 不 大 愿 意 浓 墨 重 彩 地 提 及 日 本 援 助, 外 交 部 也 公 开 表 示 把 对 华 日 元 贷 款 炒 成 敏 感 问 题 对 双 方 都 不 利, 日 本 政 府 对 华 日 元 贷 款 是 在 一 种 有 特 殊 政 治 和 历 史 背 景 下 所 做 出 的 互 利 互 惠 的 资 金 合 作, 对 中 国 的 经 济 和 社 会 发 展 起 到 了 一 定 积 极 作 用, 同 时 也 给 日 本 带 来 了 好 处 和 利 益 (32) 普 通 老 百 姓 似 乎 也 不 情 愿 毫 无 保 留 地 对 此 表 示 感 谢, 权 当 战 争 赔 款 了 日 本 要 求 援 助 项 目 只 能 采 购 日 本 产 品 要 求 日 资 企 业 参 与, 日 本 也 从 中 获 得 了 巨 大 利 益 可 以 感 谢, 但 不 能 天 天 挂 在 嘴 上 强 迫 我 们 感 恩 戴 德 之 类 的 留 言 在 此 类 问 题 的 网 络 讨 论 中 占 据 了 绝 大 多 数 (33) 与 政 治 经 济 类 报 道 多 中 性 或 负 面 新 闻 不 同, 涉 日 科 技 报 道 与 文 化 报 道 以 积 极 肯 定 为 主 这 一 方 面 与 文 化 交 往 几 乎 全 部 是 友 好 往 来 有 关, 另 一 方 面 也 是 因 为 日 本 作 为 发 达 国 家, 在 科 技 文 化 上 的 先 进 性 是 中 国 学 习 的 对 象 以 他 山 之 石 为 题 的 评 介 性 文 章, 在 2002 至 2013 的 十 年 间 共 出 现 了 111 次, 其 中 (34) 以 日 本 为 主 角 的 文 章 共 有 33 篇, 占 据 了 相 当 大 的 比 例 这 33 篇 文 章 的 主 题 分 布 如 图 5 所 示 : 353

10 科 技 创 新, 4 尊 重 残 障 人 士, 1 公 共 交 通, 3 救 灾 减 灾, 2 农 业 问 题, 3 教 育 问 题, 4 节 能 环 保, 16 图 5 从 此 主 题 分 布 中, 可 以 看 到 在 中 国 主 流 媒 体 眼 中, 日 本 最 值 得 中 国 学 习 的 地 方 是 节 能 环 保 教 育 与 科 技 创 新 此 外, 近 年 来 中 国 媒 体 对 日 本 的 救 灾 减 灾 防 灾 经 验 也 有 颇 多 重 视 虽 然 在 他 山 之 石 中 较 少 涉 及 这 个 主 题, 但 在 日 本 本 国 的 灾 害 报 道 中, 常 可 看 见 中 国 媒 体 对 日 本 政 府 或 NGO 相 关 救 济 工 作 的 肯 定 与 之 相 应, 数 次 民 意 调 查 均 显 示 中 国 人 对 日 本 的 最 佳 印 象 往 往 集 中 在 (35) 科 技 文 化 领 域 3. 个 案 : 人 民 日 报 对 钓 鱼 岛 争 端 的 报 道 中 日 之 间 关 于 钓 鱼 岛 及 其 附 属 岛 屿 ( 以 下 简 称 钓 鱼 岛 ) 的 主 权 争 议 在 中 日 邦 交 正 常 化 谈 判 时 被 搁 置, 但 作 为 中 日 关 系 中 不 正 常 的 局 部 问 题 一 直 存 在 2012 年, 在 中 日 邦 交 正 常 化 40 周 年 之 际, 日 本 政 府 宣 布 购 买 钓 鱼 岛, 导 致 两 国 争 端 顿 起, 直 接 对 中 日 关 系 全 局 形 成 严 重 冲 击 如 前 所 述, 钓 鱼 岛 不 是 个 新 问 题, 在 过 去 的 十 年 中, 人 民 日 报 几 乎 每 年 都 要 提 及 此 事, 但 基 本 上 只 是 表 明 立 场 而 已, 无 论 规 模 还 是 措 辞 都 不 能 与 2012 年 相 比 据 笔 者 统 计,2012 年 一 年 内 发 表 的 涉 及 钓 鱼 岛 的 文 章 是 过 去 九 年 总 和 的 两 倍 ( 如 表 3 所 示 ) 354

11 表 3: 人 民 日 报 有 关 钓 鱼 岛 的 报 道 数 量 ( 年 ) (36) 标 题 正 文 合 计 和 同 期 的 网 络 媒 体 相 比,2012 年 人 民 日 报 在 钓 鱼 岛 问 题 上 的 报 道 集 中 度 更 高 ( 如 表 4 所 示 ) 人 民 日 报 9 月 发 文 103 篇, 占 到 50%, 而 就 在 此 前 的 8 月, 该 报 还 只 刊 发 了 15 篇 相 关 文 章, 差 距 巨 大 应 该 说 如 此 之 高 的 集 中 度 并 不 符 合 钓 鱼 岛 争 端 的 客 观 情 况 此 次 购 岛 事 件 自 4 月 即 已 传 出,8 月 间 大 陆 台 湾 香 港 皆 已 出 现 了 保 钓 行 动,9 月 大 陆 民 间 反 日 行 为 并 非 突 然 之 举 人 民 日 报 之 所 以 出 现 爆 发 式 报 道 的 情 况, 原 因 之 一 是 人 民 日 报 官 方 发 言 者 的 身 份, 使 它 不 得 不 比 一 般 网 络 媒 体 更 谨 慎 地 表 态, 所 以 在 4 月 日 本 购 岛 计 划 公 布, 诸 多 网 络 媒 体 开 始 口 诛 笔 伐 之 际, 人 民 日 报 只 以 几 乎 不 带 任 何 感 情 色 彩 的 日 本 东 京 都 知 事 称 都 政 府 将 购 买 钓 鱼 岛 为 题 在 第 21 版 发 了 一 则 消 息, 配 发 的 外 交 部 发 言 人 发 言 也 只 把 此 事 界 定 为 某 些 政 治 家 欲 重 返 (37) 政 坛 的 铺 垫 另 一 个 原 因 是 人 民 日 报 试 图 承 担 更 多 的 议 程 设 置 的 责 任, 希 望 通 过 自 己 的 报 道 对 社 会 舆 论 产 生 引 导 的 作 用 人 民 日 报 的 政 治 身 份 和 行 政 经 费 来 源, 也 使 得 它 有 足 够 的 资 本 在 选 题 上 较 少 受 到 公 共 舆 论 的 直 接 影 响 表 4: 人 民 日 报 与 新 浪 网 发 文 数 量 与 所 占 比 率 的 比 较 (2012 年 4 月 -11 月 ) 4 月 5 月 6 月 7 月 8 月 9 月 10 月 11 月 共 计 人 民 日 报 发 文 数 所 占 比 例 0.9% 3.9% 1.9% 7.8% 7.3% 50% 22.8% 5.3% 100% 新 浪 发 文 数 所 占 比 例 1.1% 0.2% 0.8% 6.2% 24.2% 34.7% 25.3% 7.1% 100% 就 文 章 主 题 而 言, 人 民 日 报 2012 年 4 月 至 11 月 关 于 钓 鱼 岛 的 发 文 主 355

12 要 分 为 六 大 部 分 其 一, 日 方 购 岛 言 论 及 后 续 行 为 ; 其 二, 中 方 官 方 交 涉 与 立 场 ; 其 三, 国 内 各 界 立 场 申 明 ; 其 四, 国 际 社 会 的 反 应 与 态 度 ; 其 五, 报 社 评 论 与 立 场 ( 谴 责 驳 斥 申 明 主 权 理 性 爱 国 ); 其 六, 经 济 文 化 影 响 其 比 例 分 配 如 图 6 所 示, 如 果 把 这 些 内 容 分 为 行 为 描 述 与 立 场 表 达, 人 民 日 报 的 重 心 显 然 在 于 表 达 立 场 值 得 注 意 的 新 动 向 是, 人 民 日 报 社 自 身 编 辑 意 见 在 此 次 钓 鱼 岛 争 端 报 道 中 得 以 凸 显, 这 与 人 民 日 报 以 往 对 同 类 问 题 处 理 大 相 径 庭 2010 年 因 为 当 年 发 生 了 日 本 方 面 在 钓 鱼 岛 海 域 抓 扣 中 国 渔 民 和 渔 船 事 件, 因 此 也 出 现 了 较 多 的 钓 鱼 岛 新 闻 但 2010 年 有 关 于 钓 鱼 岛 的 新 闻 评 论 却 只 有 2 篇 ( 仅 占 0.04%), 题 为 要 用 坦 诚 务 实 的 行 动 修 复 对 华 关 系 (38) 以 及 应 该 汲 取 的 教 训 (39), (40) 措 辞 相 对 克 制, 且 评 论 级 别 也 仅 为 集 体 笔 名 评 论 和 自 然 人 署 名 评 论 而 已 日 方 行 为 12% 国 内 各 界 立 场 申 明 8% 中 方 官 方 行 动 及 立 场 表 达 49% 国 际 社 会 的 反 应 与 态 度 10% 经 济 文 化 影 响 报 社 评 论 与 立 场 19% 图 6: 人 民 日 报 各 相 关 主 题 所 占 比 例 (2012 年 4-11 月 ) 但 到 了 2012 年 相 关 文 章 的 体 裁 发 生 了 重 大 转 变, 除 了 官 方 发 言 民 众 团 体 与 政 治 社 团 的 申 明 以 外, 以 报 社 名 义 或 个 人 名 义 刊 发 的 评 论 类 文 章 达 到

13 篇 之 多,( 占 15.3%), 其 中 刊 发 于 头 版 的 评 论 3 篇 (1 篇 是 本 报 评 论 员 文 章, 另 2 篇 发 表 在 人 民 日 报 头 版 重 要 的 言 论 专 栏 今 日 谈 中 ),37 篇 以 人 民 日 报 国 际 部 集 体 笔 名 钟 声 国 纪 平 金 采 薇 署 名 发 表 在 国 际 论 坛 等 栏 目 中, 其 余 为 国 际 问 题 专 家 的 署 名 评 论 人 民 日 报 如 此 高 频 地 发 表 评 论, 固 然 与 官 方 对 钓 鱼 岛 主 权 的 坚 定 态 度 有 关, 但 也 与 网 络 媒 体 勃 兴 后, 传 统 媒 体 必 须 比 过 去 敢 于 发 言 多 表 明 立 场, 才 能 吸 引 读 者, 才 能 保 持 魅 力 的 环 境 压 力 有 关, 这 一 点 也 是 人 民 日 报 社 副 总 编 辑 陈 俊 宏 在 内 部 讲 话 中 反 复 (41) 强 调 的 一 点 从 钓 鱼 岛 一 事 的 报 道 变 化 中 来 看, 这 种 编 辑 原 则 确 实 得 到 了 相 当 程 度 的 体 现 伴 随 评 论 频 率 的 增 高, 评 论 的 立 场 也 愈 发 鲜 明 对 比 2010 年 的 评 论, 人 民 日 报 2012 年 关 于 钓 鱼 岛 一 事 的 评 论 甚 至 可 称 措 辞 激 烈 2010 年, 人 民 日 报 将 日 方 抓 扣 中 国 渔 民 渔 船 定 性 为 严 重 侵 犯 中 国 领 土 主 权 和 中 国 公 民 人 权 的 行 径, 认 为 这 严 重 破 坏 了 中 日 关 系, 暴 露 了 日 本 在 处 理 对 华 关 系 上 的 严 重 误 区 和 不 光 彩 计 谋 (42), 反 映 出 日 方 国 内 的 确 有 一 些 政 治 势 力 试 图 借 事 发 力, 大 做 文 章 (43) 2012 年 日 本 的 购 岛 行 为 则 被 定 义 为 罔 顾 历 史 和 现 实 的 非 法 行 径, 对 国 际 公 约 和 人 类 反 法 西 斯 胜 利 成 果 的 公 然 背 弃, 对 中 日 关 系 的 再 次 践 踏 (44) 人 民 日 报 自 2012 年 10 月 16 日 至 22 日, 连 发 五 篇 国 际 评 论 从 历 史 和 现 实 的 角 度 阐 述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这 五 篇 评 论 的 题 目 分 别 是 纷 争 皆 因 日 本 窃 岛 而 起 一 论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有 一 种 行 为 叫 做 耍 赖 二 论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二 战 历 史 不 容 翻 案 三 论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旧 金 山 和 约 何 足 为 凭? 四 论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日 本 必 须 承 担 背 信 弃 义 的 严 重 后 果 五 论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45) 五 篇 评 论 除 了 党 报 评 论 常 见 的 严 正 措 词 外, 还 颇 有 些 辛 辣 讽 刺 的 用 笔, 不 仅 用 偷 窃 耍 赖 玩 小 聪 明 之 类 的 言 辞 形 容 日 本 的 政 府 行 为, 还 在 最 后 一 篇 以 相 当 决 绝 的 口 吻 写 道 : 日 方 非 法 购 岛 行 径 已 彻 底 葬 送 了 双 方 达 成 的 共 识, 改 变 了 钓 鱼 岛 问 题 的 现 状, 钓 鱼 岛 局 势 不 可 能 再 回 到 过 去 了 (46) 人 民 日 报 2012 年 的 钓 鱼 岛 评 论 的 多 以 组 合 拳 的 形 式 出 现 以 2012 年 10 月 19 日 的 国 际 版 为 例 该 版 头 条 为 亚 洲 国 家 谴 责 日 本 政 客 参 拜 靖 国 神 357

14 社, 两 篇 评 论 为 旧 金 山 和 约 何 足 为 凭? 四 论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以 及 畸 形 的 历 史 观, 版 面 惟 一 一 个 配 图 新 闻 特 写 是 在 犹 太 人 纪 念 碑 前 反 思 历 史 此 时 发 表 关 于 德 国 对 二 战 反 思 的 文 字, 显 然 是 醉 翁 之 意 不 在 酒, 但 作 者 似 乎 仍 然 担 心 读 者 不 能 体 察 其 中 深 意, 干 脆 在 文 章 最 后 点 明 : 面 对 不 光 彩 的 历 史, 德 国 采 取 了 令 人 欣 慰 的 负 责 任 态 度 ; 而 有 的 国 家 却 拒 不 认 罪, 迄 今 仍 遮 遮 掩 掩, 甚 至 狡 辩 抵 赖 (47) 事 实 上, 人 民 日 报 常 常 以 德 国 对 待 二 战 的 态 度 批 评 日 本 如 日 本 应 以 德 国 为 镜 德 国 永 不 回 避 历 史 责 任 铭 刻 在 德 国 心 脏 的 忏 悔 等 等 这 些 文 章 无 不 具 有 相 同 的 基 调, 即 德 国 对 二 战 是 沉 痛 反 思 的, 是 正 视 的, 而 日 本 缺 乏 这 样 的 态 度 和 勇 气, 日 本 的 这 种 态 度 让 包 括 中 国 在 内 的 邻 国 无 法 信 任, 也 是 日 本 国 内 右 翼 势 力 不 断 作 祟 的 根 源 在 这 种 报 道 基 调 与 解 释 框 架 下, 中 国 媒 体 以 及 中 国 民 众 都 希 望 日 本 能 时 时 忏 悔, 对 军 国 主 义 法 西 斯 主 义 保 持 足 够 的 警 惕, 但 日 本 却 希 望 尽 早 摆 脱 历 史 的 负 担, 进 入 普 通 国 家 的 行 列 中 日 间 彼 此 缺 乏 信 任 和 理 解, 正 是 难 以 长 期 维 系 亲 密 邻 邦 关 系 的 重 要 原 因 和 网 络 媒 体 不 同, 人 民 日 报 几 乎 没 有 直 接 报 道 2012 年 9 月 一 度 席 卷 全 国 的 反 日 浪 潮, 对 于 反 日 浪 潮 后 期 出 现 的 各 种 失 控 甚 至 违 法 犯 罪 行 为 几 乎 没 有 提 及 但 人 民 日 报 自 9 月 18 日 前 后 开 始 接 连 刊 发 评 论, 提 醒 读 者 牢 记 历 史 并 不 是 要 延 续 仇 恨 (48) 爱 国 不 需 要 理 由, 但 需 要 理 智, 要 求 国 民 以 大 局 为 重, 冷 静 理 智 合 法 有 序 地 表 达 自 己 的 情 感, 自 觉 维 护 社 会 秩 序, 让 世 界 看 到 中 国 人 的 团 结 理 性 智 慧 与 勇 气 (49), 并 指 出 将 爱 国 热 情 转 化 为 增 强 国 力 的 实 际 行 动, 把 我 们 的 国 家 建 设 得 更 加 富 强 文 明, 让 人 民 的 生 活 更 加 幸 福 安 康 (50), 才 是 真 正 的 不 忘 国 耻, 真 正 的 爱 国 复 旦 大 学 教 授 张 涛 甫 认 为 媒 体 在 报 道 钓 鱼 岛 事 件 时, 一 则 要 为 钓 鱼 岛 事 件 进 展 提 供 及 时 准 确 的 资 讯 二 则 要 搭 建 公 共 讨 论 的 平 台 三 则 要 成 为 国 情 教 育 的 课 堂 (51) 从 整 体 来 看, 人 民 日 报 主 要 承 担 的 是 第 三 项 职 责, 第 一 项 偏 重 于 官 方 动 态 的 报 道, 在 第 二 项 上 虽 然 也 有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强 烈 谴 责 日 本 侵 犯 中 国 领 土 主 权 中 国 科 学 技 术 协 会 声 明 (52) 之 类 的 形 式 表 达, 但 在 实 际 上 仍 偏 重 于 官 方 组 织, 真 正 的 公 共 讨 论 受 媒 体 属 性 的 限 制 实 际 上 是 付 诸 阙 如 的 358

15 图 7: 人 民 日 报 2012 年 10 月 19 日 第 3 版 ( 国 际 要 闻 版 ) 截 图 4. 结 论 通 过 对 人 民 日 报 年 涉 日 报 道 的 整 体 统 计 与 定 量 分 析, 可 以 看 出 这 十 年 来 人 民 日 报 涉 日 报 道 呈 现 出 如 下 特 点 : 其 一, 有 关 日 本 的 报 道 数 量 常 年 维 系 在 较 高 水 平, 与 中 日 关 系 的 冷 热 并 无 明 显 的 正 相 关 性 与 涉 美 359

16 涉 韩 报 道 相 比, 涉 日 报 道 以 中 日 两 国 关 系 报 道 为 主, 反 映 出 媒 体 对 中 日 关 系 的 重 视 程 度 较 高, 中 日 关 系 的 重 要 性 无 可 否 认 其 二, 从 报 道 领 域 看, 政 治 报 道 占 据 了 绝 对 优 势, 经 济 文 化 报 道 次 之, 现 实 交 往 中 的 政 冷 经 热 也 未 曾 改 变 这 种 报 道 格 局 其 三, 从 报 道 立 场 来 看, 涉 日 报 道 以 中 立 报 道 为 主, 但 若 排 除 大 量 以 中 立 姿 态 出 现 的 官 方 往 来 简 讯, 则 政 治 报 道 中 负 面 报 道 占 据 了 相 当 比 例, 且 集 中 于 日 本 对 待 历 史 问 题 的 态 度 上 经 济 报 道 中 立 者 居 多, 对 ODA 等 日 方 援 助 有 所 报 道, 但 整 体 上 倾 向 于 低 调 处 理, 极 少 有 毫 无 保 留 的 充 分 肯 定 文 化 与 科 技 方 面 正 向 报 道 占 据 主 流, 日 本 在 节 能 环 保 教 育 与 科 技 创 新 赈 灾 救 济 方 面 的 成 就 最 受 人 民 日 报 的 重 视 通 过 对 2012 年 钓 鱼 岛 报 道 的 个 案 分 析, 可 得 出 如 下 结 论 : 其 一, 人 民 日 报 比 以 往 更 主 动 地 发 表 本 报 对 国 际 事 件 的 看 法, 立 场 更 鲜 明 其 二, 在 中 日 矛 盾 凸 显 之 际, 中 国 媒 体 倾 向 于 将 日 本 描 述 为 否 认 历 史 缺 乏 反 思 的 有 罪 者 意 图 侵 犯 中 国 主 权 的 可 疑 者, 以 及 无 端 对 中 国 充 满 猜 忌 的 对 立 者 其 三, 在 报 道 内 容 的 选 择 上, 民 族 利 益 压 倒 了 新 闻 客 观 性 原 则 中 日 纠 纷 中 于 中 国 不 利 的 消 息, 人 民 日 报 多 采 取 不 予 报 道 的 方 式 低 调 处 理 ; 于 日 本 不 利 的 消 息, 则 倾 向 于 批 驳 到 底 其 四, 人 民 日 报 除 强 调 中 国 自 身 立 场 外, 也 注 意 报 道 国 际 社 会 中 支 持 己 方 的 言 论, 以 凸 显 得 道 多 助, 失 道 寡 助 整 体 而 言, 人 民 日 报 所 反 映 的 言 论 仍 以 官 方 发 言 为 主 其 五, 人 民 日 报 在 报 道 表 述 中 比 较 严 谨, 对 于 日 本 政 府 右 翼 政 治 势 力 以 及 日 本 普 通 民 众 始 终 严 格 区 别, 强 调 他 们 之 间 的 差 异 和 不 同 意 见 事 实 上, 每 当 中 日 关 系 陷 入 僵 局 时, 几 乎 所 有 的 中 国 媒 体 都 会 以 更 多 的 篇 幅, 更 频 繁 地 提 及 或 评 论 日 本 侵 华 战 争 等 历 史 遗 留 问 题,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不 负 责 任 不 愿 坦 然 面 对 历 史 秉 持 中 国 威 胁 论 已 经 成 了 中 国 媒 体 判 断 和 解 释 中 日 现 实 政 治 矛 盾 的 基 本 框 架 这 种 解 释 框 架 促 使 中 国 民 众 认 为 日 本 不 友 好 不 可 信, 日 本 只 有 深 刻 忏 悔 不 断 反 思 才 有 可 能 避 免 重 蹈 历 史 覆 辙 由 于 政 治 领 域 的 报 道 关 乎 民 族 情 感, 因 此 中 国 媒 体 对 日 本 文 化 与 科 技 的 肯 定, 至 多 只 能 让 中 国 人 将 日 本 视 为 一 个 值 得 学 习 的 对 手, 而 不 是 值 得 信 赖 的 朋 友 2012 年 10 月 22 日, 人 民 日 报 上 刊 发 了 一 篇 评 论 日 媒 当 自 重, 文 360

17 章 写 道 : 对 钓 鱼 岛 争 端, 一 些 有 影 响 的 日 本 媒 体 表 现 出 异 乎 寻 常 的 冲 动 日 媒 所 持 观 点, 是 由 其 立 场 所 决 定 的 立 场 对 不 对, 这 可 以 先 撇 开 不 说, 但 捕 风 捉 影, 挑 拨 离 间, 悖 逆 社 会 良 知, 有 违 新 闻 公 德, 非 徒 无 益 而 又 害 之 客 观 地 说, 新 闻 媒 体 作 为 国 家 统 治 社 会 治 理 的 工 具 之 一, 它 无 可 避 免 地 带 有 极 强 的 意 识 形 态 的 色 彩, 民 族 国 家 的 媒 体 在 国 际 新 闻 事 件 报 道 中 尤 其 难 以 超 脱 民 族 感 情 与 国 家 利 益 的 左 右 但 现 代 媒 体 已 经 成 为 国 际 政 治 角 斗 场 上 不 容 忽 视 的 力 量, 它 可 以 设 置 议 程 制 造 公 众 情 绪, 催 生 公 众 压 力, 甚 至 完 成 公 众 动 员 加 速 外 交 决 策 尤 其 在 信 息 传 播 全 球 化 的 背 景 下, 各 国 媒 体 的 国 际 事 务 报 道 都 要 面 对 越 来 越 强 烈 的 客 观 性 要 求 因 此, 一 个 负 责 任 有 政 治 远 见 的 媒 体 不 仅 要 帮 助 政 府 赢 得 本 国 民 众 的 舆 论 拥 护, 更 要 担 负 塑 造 理 性 国 家 形 象 引 导 本 国 民 众 乃 至 政 治 精 英 做 出 理 智 选 择 的 重 责, 这 对 于 包 括 中 日 在 内 的 各 国 权 威 媒 体 而 言, 都 是 一 个 崭 新 的 自 我 挑 战 注 释 (1) 见 于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商 务 部 网 站 相 关 报 道,2013 年 7 月 1 日 访 问 8.shtml (2) 2005 年 日 本 言 论 NPO 和 中 国 日 报 北 京 大 学 国 际 关 系 学 院 共 同 发 起 并 开 始 的 中 日 关 系 舆 论 调 查 显 示,1980 年 代 中 日 民 众 均 有 半 数 以 上 的 民 众 认 为 两 国 关 系 友 好, 尤 其 中 国 民 众 对 日 本 印 象 以 富 裕 现 代 民 主 等 正 面 评 价 为 主 但 1990 年 代 后 半 期, 此 种 乐 观 局 面 完 全 改 变 1999 年 8 月 的 调 查 显 示 60% 的 中 国 民 众 对 日 本 持 有 负 面 印 象 进 入 21 世 纪 后, 中 日 相 互 认 识 持 续 恶 化,2011 年 前 后, 两 国 民 众 表 示 不 喜 欢 ( 日 本 表 述 为 没 有 亲 近 感 ) 对 方 的 比 例 均 在 70% 以 上 相 关 分 析 及 数 据 参 见 李 玉 : 中 日 邦 交 正 常 化 40 年 来 相 互 认 识 的 变 化 以 中 日 关 系 舆 论 调 查 为 例, 中 日 关 系 史 研 究,2012 年 第 2 期, 第 5-20 页 (3) 李 叶 : 蓝 皮 书 称 中 日 贸 易 进 入 疲 劳 期 双 方 缺 乏 政 治 互 信 (2012 年 05 月 22 日 ), 人 民 网 - 国 际 频 道,2013 年 7 月 1 日 访 问 (4) 新 华 社 财 经 专 线 评 出 2012 年 国 内 财 经 十 大 新 闻, 新 华 每 日 电 讯, 2012 年 12 月 27 日, 第 6 版 361

18 (5) [ 美 ] 李 普 曼 著 : 公 共 舆 论, 阎 克 文 江 红 译, 上 海 : 上 海 世 纪 出 版 集 团,2009 年 版, 第 页 (6) 从 一 战 起, 政 治 家 们 已 开 始 有 意 在 外 交 中 利 用 媒 体 工 具, 拉 斯 韦 尔 的 战 时 宣 传 理 论 正 是 基 于 外 交 实 践 而 做 出 的 研 究 冷 战 期 间, 媒 体 又 先 后 在 苏 伊 士 运 河 危 机 古 巴 导 弹 危 机 越 战 等 重 大 国 际 事 件 中 扮 演 重 要 角 色 (7) [ 日 ] 浦 野 起 央 : 国 际 关 系 理 论 导 论, 北 京 :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2000 年 版, 第 232 页 (8) Yoel Cohen. Media Diplomacy, the Foreign Office in the Communication Age. London: Frank Cass Pub. (9) 006 年 日 本 外 务 省 关 于 日 中 关 系 的 意 识 调 查,2013 年 6 月 28 日 访 问 (10) 高 井 洁 司 : 中 日 关 系 和 媒 体 的 作 用, 2013 年 6 月 20 日 访 问 (11) 高 井 洁 司 : 东 亚 的 政 治 摩 擦 与 媒 体 构 造, 日 本 : 岛 根 县 立 大 学 东 北 亚 合 作 中 的 日 中 关 系 国 际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12) 内 藤 康 : 日 本 传 媒 视 野 中 的 中 国 以 亚 洲 杯 事 件 为 例, 二 十 一 世 纪,2005 年 第 1 期 (13) 孙 东 民 : 解 析 日 本 媒 体 涉 华 报 道, 环 球 时 报,2003 年 9 月 3 日 (14) 刘 江 永 : 日 本 媒 体 与 中 日 关 系, 对 外 传 播,2009 年 第 3 期 (15) 屈 亚 娟 : 国 家 利 益 : 影 响 日 本 媒 体 对 华 报 道 的 主 要 因 素, 解 放 军 外 国 语 学 院 学 报,2007 年 第 5 期 (16) 如 鲁 义 : 中 日 关 系 现 状 与 两 国 媒 体 的 作 用, 现 代 日 本 经 济,2006 年 第 3 期 ; 阮 蓓 茜 : 中 日 相 互 报 道 与 两 国 形 象 研 究, 南 昌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2008 年 (17) 如 廖 云 路 蔡 尚 伟 : 中 日 钓 鱼 岛 争 端 中 媒 体 对 爱 国 主 义 的 舆 论 引 导 研 究, 中 共 四 川 省 委 省 级 机 关 党 校 学 报,2013 年 第 1 期 ; 邓 若 伊 殷 俊 : 公 共 危 机 与 经 济 报 道 的 立 场 从 毒 饺 子 事 件 看 中 日 新 闻 报 道 的 差 异, 新 闻 导 刊,2008 年 第 3 期 (18) 本 次 统 计 仅 以 标 题 中 包 含 有 日 本 二 字 的 报 道 为 对 象, 而 涉 日 报 道 不 一 定 在 标 题 中 包 含 有 日 本 二 字, 所 以 本 统 计 属 于 抽 样 统 计 此 抽 样 统 计 主 要 以 人 民 日 报 官 网 提 供 的 搜 索 引 擎 完 成, 但 剔 除 了 其 中 重 复 的 篇 目, 以 及 不 属 于 新 闻 报 道 的 诗 歌 公 文 或 启 事 (19) 此 一 样 本 的 抽 样 标 准 为 : 标 题 中 含 有 日 本 或 中 日 的 新 闻 报 道, 即 为 涉 日 报 道 ; 标 题 中 含 有 美 国 或 中 美 的 新 闻 报 道, 即 为 涉 美 报 道 ; 标 题 中 含 有 韩 国 或 中 韩 或 中 日 韩 的, 即 为 涉 韩 报 362

19 道 加 总 统 计 时, 排 除 重 复 的 篇 幅 (20) 在 此 图 表 中, 以 中 日 中 韩 为 标 题 的 篇 目 统 计, 排 除 了 包 含 中 日 韩 的 篇 目 数, 后 者 单 独 统 计 (21) 如 张 晨 阳 等 人 在 研 究 中 指 出 : 关 于 日 本 的 事 件 大 部 分 呈 现 中 性 ( 47. 9%), 其 次 为 正 面 属 性 ( 31. 9%), 再 次 为 负 面 属 性 ( 20. 2%), 参 见 张 晨 阳 张 国 良 魏 一 平 : 中 国 大 众 媒 介 建 构 的 日 本 与 韩 国 基 于 < 人 民 日 报 > 与 < 文 汇 报 > 关 于 日 韩 报 道 的 分 析 ( ), 现 代 传 播,2012 年 第 1 期 (22) 小 泉 声 称 要 改 变 日 本 自 卫 队 性 质, 人 民 日 报,2003 年 11 月 4 日, 第 3 版 (23) 管 克 江 : 中 国 发 展 日 本 受 益, 人 民 日 报,2003 年 1 月 27 日, 第 3 版 (24) 于 青 : 中 国 扩 大 内 需 日 本 经 济 受 益, 人 民 日 报,2009 年 2 月 24 日, 第 6 版 (25) 华 益 文 : 中 国 何 时 对 日 扣 动 经 济 扳 机, 人 民 日 报 海 外 版,2012 年 9 月 17 日, 第 1 版 (26) 网 友 留 言 见 于 各 大 财 经 网 站, 如 腾 讯 财 经 网 易 财 经 新 浪 财 经 nel=cj&newsid= 访 问 日 期 :2013 年 7 月 4 日 (27) 天 儿 慧 著 : 日 本 人 眼 里 的 中 国, 范 力 译, 北 京 :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2006 年 版, 第 4 页 (28) ODA 是 政 府 开 发 援 助 的 英 文 缩 写, 日 本 是 世 界 上 最 大 ODA 提 供 国 之 一,2001 年 排 位 仅 在 美 国 之 后, 为 世 界 第 二 日 本 的 ODA 是 由 外 务 省 主 持 负 责 的 (29) 冯 昭 奎 : 日 外 援 之 新 目 的, 人 民 日 报,2003 年 10 月 27 日, 第 7 版 (30) 金 熙 德 : 得 寸 进 尺 的 过 时 论 许 日 本 放 肆 不 准 中 国 回 应, 人 民 日 报,2006 年 3 月 17 日, 第 10 版 (31) 日 本 ODA 与 中 国 的 发 展, 人 民 日 报,2007 年 9 月 29 日, 第 11 版 (32) 外 交 部 : 别 把 日 元 贷 款 炒 成 敏 感 问 题, 新 华 网,2013 年 7 月 20 日 访 问 6.htm (33) 见 于 搜 狐 新 浪 百 度 等 各 大 网 站 363

20 (34) 指 将 日 本 经 验 作 为 描 述 对 象 的 文 章, 包 括 以 日 本 为 唯 一 主 角 的 或 日 本 为 主 角 之 一 的 在 介 绍 他 国 经 验 时, 涉 及 日 本, 但 不 涉 及 日 本 经 验 的 不 计 入 其 中 (35) 李 玉 : 中 日 邦 交 正 常 化 40 年 来 相 互 认 识 的 变 化 以 中 日 关 系 舆 论 调 查 为 例, 中 日 关 系 史 研 究,2012 年 第 2 期 (36) 表 中 标 题 指 标 题 中 包 含 钓 鱼 岛 的 人 民 日 报 文 章 数 量 ; 正 文 指 人 民 日 报 虽 未 在 标 题 中 包 含, 但 在 正 文 中 提 及 钓 鱼 岛 的 文 章 数 量 (37) 议 程 设 置 指 媒 介 具 有 这 样 一 种 能 力 : 通 过 反 复 播 出 某 类 新 闻 报 道, 强 化 该 话 题 在 公 众 心 目 中 的 重 要 程 度 但 实 际 上, 公 众 舆 论 也 会 对 媒 体 的 议 程 选 择 产 生 反 作 用 (38) 钟 声 : 要 用 坦 诚 务 实 的 行 动 修 复 对 华 关 系, 人 民 日 报,2010 年 9 月 26 日, 第 3 版 (39) 吴 怀 中 : 应 该 汲 取 的 教 训, 人 民 日 报,2010 年 9 月 27 日, 第 2 版 (40) 中 共 党 报 评 论 一 般 可 以 分 为 社 评 本 报 评 论 员 文 章 评 论 部 集 体 笔 名 评 论 自 然 人 署 名 评 论 等 四 个 级 别, 社 评 和 本 报 评 论 员 文 章 是 最 严 肃 直 接 代 表 党 媒 发 声 的 评 论 方 式, 几 乎 等 同 于 官 方 发 言, 一 般 只 针 对 重 大 事 件, 或 者 重 大 话 题 使 用 自 然 人 署 名 评 论 则 代 表 着 相 对 个 性 化 的 表 达 评 论 部 集 体 笔 名 看 上 去 和 自 然 人 笔 名 无 甚 区 别, 但 各 主 要 党 报 一 般 均 有 约 定 俗 称 的 固 定 笔 名, 如 人 民 日 报 社 的 任 仲 平 ( 人 民 日 报 重 要 评 论 的 谐 音 ) 钟 声 ( 中 国 之 声 的 谐 音 ) 国 纪 平 ( 国 际 评 论 的 谐 音 ) 等 甚 至 一 些 中 共 部 委 也 有 对 外 发 言 的 笔 名, 如 中 央 组 织 部 的 仲 祖 文 ( 中 共 中 央 组 织 部 文 章 的 谐 音 ), 这 样 发 表 的 文 章 既 比 正 式 公 文 灵 活, 又 带 有 官 方 的 权 威 思 想, 是 中 共 的 对 外 传 达 体 系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41) 2013 年 7 月, 陈 俊 宏 在 全 国 宣 传 干 部 学 院 的 讲 话, 未 公 开 (42) 钟 声 : 要 用 坦 诚 务 实 的 行 动 修 复 对 华 关 系, 人 民 日 报,2010 年 9 月 26 日, 第 3 版 (43) 吴 怀 中 : 应 该 汲 取 的 教 训, 人 民 日 报,2010 年 9 月 27 日, 第 2 版 (44) 本 报 评 论 员 : 文 明 理 性 展 现 中 国 力 量, 人 民 日 报,2012 年 9 月 18 日, 第 1 版 (45) 五 篇 评 论 署 名 皆 为 钟 声, 分 别 见 于 人 民 日 报 2012 年 10 月 16 日 第 3 版 ;2012 年 10 月 17 日 第 3 版 ;2012 年 10 月 18 日 第 2 版 ;2012 年 10 月 19 日 第 3 版 ;2012 年 10 月 22 日 第 2 版 (46) 钟 声 : 日 本 必 须 承 担 背 信 弃 义 的 严 重 后 果 五 论 钓 鱼 岛 问 题 真 相, 人 民 日 报,2012 年 10 月 22 日, 第 2 版 (47) 管 克 江 : 在 犹 太 人 纪 念 碑 前 反 思 历 史,2012 年 10 月 19 日, 第 3 364

21 版 (48) 周 婷 玉 等 : 历 史 的 警 钟, 永 远 的 昭 示 写 在 九 一 八 事 变 81 周 年 之 际, 人 民 日 报,2012 年 9 月 18 日, 第 4 版 (49) 本 报 评 论 员 : 文 明 理 性 展 现 中 国 力 量, 人 民 日 报,2012 年 9 月 18 日, 第 1 版 (50) 詹 勇 : 今 天 我 们 怎 样 纪 念 九 一 八, 人 民 日 报,2012 年 9 月 19 日, 第 1 版 (51) 张 涛 甫 : 媒 体 该 如 何 报 道 钓 鱼 岛 事 件, 青 年 记 者,2012 年 第 27 期 (52)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强 烈 谴 责 日 本 侵 犯 中 国 领 土 主 权 中 国 科 学 技 术 协 会 声 明, 人 民 日 报,2012 年 9 月 17 日, 第 3 版 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