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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典 型 自 编 教 材

2 目 录 自 编 实 验 教 材 1: 心 理 咨 询 操 作 与 案 例 分 析 自 编 实 验 教 材 2: 心 理 测 量 指 导 手 册 自 编 实 验 教 材 3: 心 理 实 验 指 导 手 册

3 自 编 实 验 教 材 1: 心 理 咨 询 操 作 与 案 例 分 析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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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自 编 实 验 教 材 3: 心 理 实 验 指 导 手 册 心 理 实 验 指 导 手 册 王 永 军 邹 枫 编 新 乡 医 学 院 心 理 学 系 2008 年 3 月

29 目 录 前 言 第 一 篇 心 理 实 验 总 论 第 一 章 心 理 学 实 验 概 述 第 一 节 心 理 学 实 验 的 由 来 第 二 节 现 代 心 理 学 实 验 的 发 展 第 二 章 心 理 实 验 中 的 变 量 第 一 节 基 本 变 量 第 二 节 心 理 实 验 的 程 序 第 三 节 心 理 实 验 的 类 型 第 三 章 心 理 实 验 报 告 第 一 节 文 献 检 索 第 二 节 核 对 清 单 阅 读 法 第 三 节 心 理 实 验 报 告 的 写 作 第 四 节 学 生 心 理 实 验 报 告 的 写 作 第 二 篇 心 理 实 验 分 论 第 一 章 变 量 实 验 一 迷 津 实 验 第 二 章 心 理 物 理 法 实 验 一 最 小 变 化 法 测 定 差 别 阈 限 二 恒 定 法 测 定 测 肤 觉 两 点 阈 三 信 号 检 测 法 ( 有 无 法 ) 第 三 章 感 觉 实 验 一 颜 色 爱 好 测 验 二 颜 色 混 合 三 闪 光 融 合 频 率 的 测 定 四 影 响 闪 光 融 合 临 界 频 率 (cff) 的 因 素 五 彩 色 负 后 像 六 图 形 后 效 第 四 章 知 觉 实 验 一 形 状 恒 常 性 二 单 双 眼 的 深 度 知 觉 实 验 三 似 动 现 象 第 五 章 反 应 时 和 动 作 技 能 实 验 一 声 简 单 反 应 时 实 验 二 光 选 择 反 应 时 的 测 定

30 三 减 法 反 应 时 实 验 四 心 理 旋 转 实 验 五 加 法 反 应 时 六 句 子 图 形 匹 配 实 验 七 心 理 差 异 量 的 关 系 八 镜 画 实 验 九 Vincent 集 体 学 习 曲 线 第 六 章 学 习 和 记 忆 实 验 一 短 时 记 忆 容 量 测 定 二 有 凭 借 再 现 与 无 凭 借 再 现 三 短 时 记 忆 的 视 觉 编 码 实 验 四 图 形 再 认 第 七 章 情 绪 和 个 性 实 验 一 表 情 认 知 第 八 章 应 用 性 实 验 一 划 消 测 验 二 注 意 广 度 三 注 意 起 伏 四 串 行 一 并 行 加 工 实 验 练 习 题 练 习 题 参 考 答 案

31 前 言 实 验 心 理 学 在 一 百 多 年 的 发 展 中, 吸 收 了 计 算 机 科 学 医 学 物 理 学 生 物 学 等 相 关 学 科 领 域 的 研 究 方 法 技 术 和 研 究 成 果, 使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与 技 术 得 到 了 长 足 的 发 展, 也 使 实 验 心 理 学 从 传 统 的 心 理 物 理 学 和 行 为 主 义 的 研 究 方 法 与 技 术 发 展 成 为 以 计 算 机 软 硬 件 技 术 医 学 影 像 学 技 术 和 神 经 电 生 理 技 术 为 主 要 研 究 手 段 的 技 术 体 系, 为 心 理 学 现 象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更 加 直 接 的 技 术 手 段, 促 进 了 心 理 学 不 断 深 入 研 究 传 统 心 理 物 理 法 从 感 知 觉 的 层 面 入 手, 对 物 理 量 与 心 理 量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定 量 化 的 研 究 ; 行 为 主 义 通 过 观 察 和 仪 器 测 量 等 手 段, 根 据 个 体 的 外 显 行 为 来 探 讨 心 理 现 象 的 产 生 机 制 行 为 主 义 的 产 生 与 发 展 为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各 种 仪 器 和 技 术 手 段, 对 心 理 学 的 发 展 产 生 重 大 的 影 响 现 代 心 理 物 理 法 从 实 验 研 究 的 思 路 上 突 破 了 传 统 心 理 物 理 法 的 局 限 性, 使 实 验 心 理 学 对 感 知 觉 的 研 究 有 了 新 的 认 识, 但 是 仍 然 没 有 突 破 行 为 主 义 的 研 究 思 路 20 世 纪 60 年 代, 计 算 机 技 术 和 科 学 方 法 的 产 生 使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思 路 产 生 根 本 性 的 变 化, 在 感 知 觉 注 意 记 忆 等 领 域 取 得 了 大 量 的 研 究 成 果, 使 人 们 对 心 理 学 的 认 识 深 入 到 信 息 加 工 层 面 自 上 一 世 纪 90 年 代 以 来, 医 学 研 究 方 法 与 技 术 不 断 渗 透 到 心 理 学 研 究 领 域, 使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层 面 深 入 到 神 经 机 制 的 层 面 随 着 科 学 技 术 与 其 它 相 关 学 科 的 不 断 发 展, 作 为 心 理 学 实 验 方 法 与 技 术 基 础 学 科 的 实 验 心 理 学 也 将 会 不 断 地 丰 富 与 革 新 本 指 导 手 册 基 于 目 前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发 展 趋 势 和 我 校 的 实 际 情 况, 结 合 兄 弟 院 校 的 教 学 经 验, 在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理 论 方 法 和 实 验 技 术 等 方 面 进 行 了 适 当 的 改 革, 具 体 体 现 在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第 一 保 证 传 统 的 实 验 心 理 学 理 论 教 学 内 容 的 同 时 充 分 体 现 当 前 心 理 学 的 实 验 研 究 方 法 与 技 术 的 发 展 和 应 用, 使 学 生 能 够 对 当 前 实 验 研 究 方 法 与 技 术 有 所 了 解, 以 弥 补 基 础 教 学 与 学 科 发 展 之 间 的 脱 节 现 象 第 二 突 出 实 验 心 理 学 在 实 验 设 计 理 论 方 法 实 验 技 术 以 及 实 验 操 作 方 面 的 特 点, 使 学 生 通 过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学 习 掌 握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过 程 实 验 的 基 本 要 求 课 题 的 选 择 与 文 献 查 阅 方 法 实 验 设 计 方 法 实 验 实 施 过 程 中 变 量 的 控 制 数 据 的 整 理 与 统 计 分 析 方 法 以 及 实 验 报 告 的 撰 写 格 式 与 基 本 要 求 等 第 三 改 革 传 统 教 学 的 实 验 教 学 方 法 与 手 段, 充 分 发 挥 计 算 机 信 息 技 术 在 实 验 与 教 学 中 的 地 位 与 作 用 利 用 我 院 的 blackboard 教 学 平 台, 采 用 传 统 授 课 与 网 络 信 息 交 流 相 结 合, 既 可 以 克 服 实 际 教 学 中 师 资 力 量 的 不 足, 同 时 可 以 满 足 学 生 求 知 的 愿 望, 从 而 使 教 师 与 学 生 形 成 互 动, 促 进 教 学 相 长 基 于 上 述 思 路, 本 手 册 在 编 写 过 程 中, 在 结 构 和 内 容 体 系 上 进 行 了 必 要 的 调 整 在 保 证 传 统 实 验 心 理 学 理 论 与 实 验 设 计 方 法 的 基 础 上, 突 出 学 习 内 容 的 易 学 性 实 用 性 和 可 操 作 性 同 时 在 突 出 传 统 实 验 教 学 内 容 的 基 础 上, 增 加 了 适 当 的 前 沿 性 的 实 验 内 容 - 1 -

32 由 于 实 验 心 理 学 仪 器 昂 贵 与 我 院 科 研 资 金 的 不 足 以 及 心 理 学 研 究 课 题 实 验 方 法 与 技 术 手 段 的 迅 速 发 展, 本 手 册 仅 将 我 们 教 学 计 划 的 实 验 研 究 写 入 其 中, 没 有 涵 盖 心 理 学 各 领 域 的 实 验 研 究, 在 将 来 的 实 验 教 学 中, 我 们 将 会 不 断 地 进 行 修 订 增 补 和 更 新, 以 适 应 教 学 与 科 研 的 需 要 本 手 册 在 编 写 和 整 理 的 过 程 中, 难 免 有 疏 漏 和 不 足, 希 望 同 行 和 读 者 在 使 用 过 程 中 提 出 宝 贵 意 见 和 建 议 编 者 新 乡 医 学 院 实 验 心 理 学 教 研 室 2005 年 2 月 - 2 -

33 第 一 篇 心 理 实 验 总 论 第 一 章 心 理 学 实 验 概 述 第 一 节 心 理 学 实 验 的 由 来 心 理 学 仅 有 短 期 的 历 史, 确 有 长 期 的 过 去 这 句 话 或 许 最 能 概 括 心 理 学 尤 其 是 实 验 心 理 学 为 标 志 的 科 学 心 理 学 直 到 19 世 纪 以 前, 真 正 的 科 学 心 理 学 还 没 有 开 始 这 一 时 期 的 心 理 学 研 究 者 是 由 哲 学 家 医 生 和 生 理 学 家 兼 任 的,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主 要 是 思 辨 正 如 人 们 所 知 道 的, 现 代 意 义 上 科 学 心 理 学 的 诞 生 是 在 1879 年, 以 冯 特 在 莱 比 锡 大 学 建 立 的 第 一 个 心 理 学 实 验 室 为 标 志 冯 特 的 心 理 学 第 一 次 确 立 了 实 验 法 在 科 学 心 理 学 研 究 中 的 核 心 地 位, 实 验 心 理 学 由 此 成 为 科 学 心 理 学 的 先 锋 这 种 进 步 大 大 地 扩 展 了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内 容, 也 使 其 研 究 方 法 和 途 径 发 生 了 深 刻 的 变 革, 在 方 法 和 研 究 范 式 上 给 与 其 他 心 理 学 分 子 以 大 利 的 支 持 和 辅 助 并 且, 借 助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基 本 方 法 和 思 想, 当 代 心 理 学 还 获 得 了 前 所 未 有 的 荣 誉 和 成 果 例 如, 将 心 理 学 的 融 入 经 济 学 研 究 的 心 理 学 家 卡 纳 曼 荣 获 了 2002 年 度 的 诺 贝 尔 奖 其 核 心 工 作 就 是 将 心 理 学 的 实 验 分 析 方 法 引 入 经 济 领 域, 研 究 人 类 的 判 断 和 决 策 行 为, 使 经 济 学 受 到 有 力 的 冲 击, 丰 富 了 经 济 学 理 论 今 天, 实 验 心 理 学 已 经 成 为 科 学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代 表 和 主 力, 这 一 地 位 取 得 离 不 开 实 验 心 理 学 创 始 之 时 众 多 研 究 者 的 工 作 和 贡 献 其 中 尤 其 是 三 位 学 者 工 作 最 具 有 里 程 碑 意 义, 他 们 是 费 希 纳 冯 特 和 艾 宾 浩 斯 冯 特 首 次 提 出 心 理 学 必 须 用 实 验 的 方 法 进 行 研 究, 从 而 搭 建 了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框 架 费 希 纳 和 艾 宾 浩 斯 分 别 是 冯 特 之 前 和 之 后 承 前 启 后 的 关 键 人 物 ( 一 ) 费 希 纳 在 1879 年 实 验 心 理 学 正 式 诞 生 之 前, 必 须 要 解 决 一 个 关 键 问 题, 即 实 验 心 理 学 何 以 成 为 可 能 实 验 心 理 学 遵 循 科 学 实 验 的 方 法 来 研 究 心 理 问 题, 而 任 何 实 验 都 要 求 对 研 究 课 题 做 定 量 的 测 量 为 此, 有 史 以 来 第 一 次, 人 们 我 必 须 找 到 一 种 方 法 对 于 心 理 现 象 进 行 客 观 地 描 述 而 非 主 观 的 诠 释 如 果 心 理 现 象 正 误 法 被 定 量 地 描 述, 那 么 实 验 心 理 学 家 们 只 能 是 空 中 楼 阁 然 而, 幸 运 的 是 费 希 纳 找 到 量 化 人 类 心 理 现 象 得 钥 匙, 并 以 此 使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诞 生 称 为 可 能 1. 生 平 费 希 纳 生 于 1801 年 四 月 的 19 号 德 国 的 一 个 牧 师 家 庭 1817 莱 比 锡 大 学 开 始 学 医, 1822 年 获 得 医 学 博 士 学 位 1824 年 被 聘 为 莱 比 锡 大 学 物 理 学 教 授 1887 年 11 月 18 日 病 逝 于 莱 比 锡 费 希 纳 是 一 位 有 着 许 多 学 术 背 景 的 学 者 做 了 7 年 的 生 理 学 家 15 年 的 物 理 学 家 14 年 的 心 理 物 理 学 家 和 11 年 的 实 验 美 学 家 1860 年 他 出 版 了 心 理 物 理 学 纲 要 - 3 -

34 2. 对 心 理 学 的 贡 献 费 希 纳 是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开 拓 者 和 奠 基 人 归 纳 起 来, 费 希 纳 对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贡 献 主 要 有 以 下 两 个 方 面 1). 联 系 外 部 世 界 和 外 部 世 界 费 希 纳 采 用 物 理 学 方 法 研 究 感 觉 生 理, 以 探 讨 哲 学 心 理 学 中 身 心 关 系 的 问 题 1860 年 他 在 韦 伯 定 律 (Weber s law) 的 基 础 上, 提 出 了 用 以 了 解 人 们 对 刺 激 量 的 心 理 经 验 ( 即 知 觉 大 小 ) 的 费 希 纳 定 律 (Fechner s law) 其 公 式 为 :S = KlogR 其 中 :S 为 感 觉 到 的 刺 激 强 度,R 为 实 际 刺 激 强 度,K 为 常 数 费 希 纳 定 律 表 明 : 由 剌 激 所 引 起 的 知 觉 大 小 是 该 感 觉 系 统 的 K 值 与 刺 激 强 度 的 对 数 之 积 当 剌 激 量 越 大 时, 产 生 一 个 最 小 可 觉 差 所 需 要 的 变 化 量 也 越 大 即 物 理 量 增 大 时, 为 了 感 知 到 同 样 的 差 异, 需 要 更 大 的 刺 激 变 化 对 实 验 心 理 学 而 言, 费 希 纳 定 律 深 刻 地 反 映 了 某 些 本 质 规 律 首 先, 这 一 定 律 证 明 了 内 部 世 界 ( 心 理 和 经 验 的 世 界 ) 与 外 部 世 界 ( 物 理 和 环 境 刺 激 ) 之 间 存 在 联 系, 而 且 这 种 联 系 可 以 进 行 简 单 的 数 学 表 达 其 次, 费 希 纳 定 律 还 表 明 内 部 世 界 和 外 部 世 界 存 在 差 异, 刺 激 强 度 增 加 的 效 果 不 是 绝 对 的, 而 是 相 对 于 已 有 感 觉 的 强 度 例 如, 一 百 只 烛 光 再 加 上 一 只 烛 光, 不 会 使 我 们 觉 得 更 亮 一 些, 但 是 一 只 烛 光 再 加 上 一 只 烛 光 就 会 使 我 们 觉 得 更 亮 了 2). 心 理 现 象 的 定 量 研 究 方 法 费 希 纳 在 心 理 物 理 学 研 究 中 创 造 了 三 种 感 觉 测 量 方 法, 它 们 分 别 是 最 小 可 觉 差 法 正 误 法 和 均 差 法 这 三 种 方 法 虽 然 关 注 的 只 是 最 简 单 的 心 理 过 程 ---- 感 觉, 但 它 们 第 一 次 将 人 类 的 心 理 现 象 量 化 地 表 达 出 来, 使 人 们 有 可 能 对 人 类 心 理 进 行 实 验 研 究 ( 二 ) 冯 特 1. 生 平 冯 特,1832 年 8 月 16 日 出 生 于 德 国 海 德 堡 附 近 的 一 个 牧 师 家 庭 19 岁 进 入 杜 宾 根 大 学 学 习 医 学 与 哲 学, 后 转 入 海 德 堡 大 学 就 读, 在 那 里 他 广 泛 涉 猎 了 解 剖 学 生 理 学 医 学 物 理 学 和 化 学 等, 并 对 生 理 学 兴 趣 浓 厚 在 海 德 堡 作 生 理 学 研 究 时, 冯 特 关 于 心 理 学 是 独 立 的 实 验 科 学 的 概 念 开 始 出 现 在 对 感 官 知 觉 学 说 的 贡 献 一 书 中, 他 阐 述 了 关 于 新 心 理 科 学 的 思 考 和 建 议 在 这 本 书 里, 冯 特 第 一 次 讲 到 实 验 心 理 学 这 本 著 作 与 费 希 纳 的 心 理 物 理 学 纲 要 (1860) 一 起 常 被 看 作 新 心 理 学 著 作 诞 生 的 标 志 1863 年, 冯 特 出 版 了 人 与 动 物 的 心 理 讲 义, 该 书 所 探 讨 的 许 多 问 题 都 是 实 验 心 理 学 家 们 多 年 来 一 直 关 注 的 问 题 年, 出 版 了 生 理 心 理 学 原 理, 被 心 理 学 界 誉 为 科 学 心 理 学 史 上 最 伟 大 的 著 作 冯 特 晚 年 兴 趣 发 生 了 转 变, 在 其 最 后 的 20 年 间 完 成 了 10 卷 巨 著 民 族 心 理 学 1920 年 8 月 31 日 这 位 伟 大 的 心 理 学 家 病 逝 于 莱 比 锡, 享 年 88 岁 2. 对 心 理 学 的 贡 献 冯 特 所 开 创 的 现 代 意 义 上 的 科 学 心 理 学, 其 核 心 正 是 以 实 验 法 研 究 心 理 现 象, 其 本 质 也 就 是 实 验 心 理 学 由 于 其 在 心 理 学 史 上 已 有 定 论 的 地 位, 下 面 的 介 绍 不 可 避 免 地 时 常 提 及 冯 特 对 整 个 心 理 学 的 贡 献 然 而 需 要 牢 记 的 是, 这 些 所 谓 对 心 理 学 的 开 创 性 贡 献, 若 从 冯 特 心 理 学 的 实 质 和 大 部 分 内 容 来 看, 也 同 样 催 生 了 实 验 心 理 学 归 纳 起 来, 冯 特 对 心 理 学 的 贡 献 主 要 有 几 下 几 点 : 1) 冯 特 倡 导 了 用 心 理 现 象 作 为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内 容, 反 对 把 神 学 和 哲 学 上 的 灵 魂 作 为 自 己 的 研 究 对 象, 为 心 理 学 的 独 立 开 辟 了 道 路 - 4 -

35 2) 冯 特 提 出 必 须 用 实 验 方 法 研 究 心 理 学, 并 于 1879 年 在 莱 比 锡 大 学 建 立 了 第 一 个 心 理 学 实 验, 所 以 心 理 现 象 进 行 量 化 的 科 学 研 究, 从 而 创 立 了 实 验 心 理 学 这 门 新 学 科, 使 心 理 学 真 正 走 入 科 学 的 殿 堂 3) 冯 特 的 伟 大 之 处 还 在 于 又 用 莱 比 锡 大 学 心 理 学 实 验 室 培 养 了 一 批 学 生, 遍 撒 心 理 学 国 际 性 发 展 种 子 3. 对 现 代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影 响 作 为 现 代 心 理 学 的 创 始 人, 冯 特 开 创 的 心 理 学 是 以 实 验 法 研 究 现 实 的 人 类 心 理 冯 特 也 就 同 时 成 为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开 山 人 物, 这 无 疑 是 他 对 现 代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最 伟 大 影 响 1879 年 他 在 德 国 莱 比 锡 大 学 建 立 的 实 验 室 才 是 真 正 意 义 上 用 于 研 究 而 非 用 于 演 示 的 实 验 室 如 果 说 费 希 纳 让 心 理 量 化 成 为 可 能, 从 而 为 实 验 心 理 学 打 下 地 基 ; 那 么 冯 特 的 研 究 实 践 和 大 量 著 述 则 宣 告 了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诞 生, 搭 建 起 了 实 验 心 理 学 这 座 大 厦 的 框 架 ( 三 ) 艾 宾 浩 斯 1. 生 平 艾 宾 浩 斯,1850 年 2 月 24 日 出 生 于 德 国 波 恩 附 近 的 一 个 富 商 之 家 17 岁 进 入 波 恩 大 学 学 习 历 史 与 哲 学,1873 年 获 得 波 恩 大 学 哲 学 博 士 学 位 此 后 的 七 年 中 遍 游 英 法 等 国 从 事 独 立 研 究 大 约 于 1876 年, 艾 宾 浩 斯 在 巴 黎 的 一 家 旧 书 店 里 买 到 了 一 本 费 希 纳 著 的 心 理 物 理 学 纲 要 这 个 偶 然 的 机 会 深 深 地 影 响 了 他, 也 影 响 了 当 时 新 心 理 学 的 发 展 艾 宾 浩 斯 深 受 费 希 纳 用 于 研 究 心 理 现 象 的 数 学 方 法 的 启 发, 决 定 运 用 严 格 系 统 的 数 学 方 法 研 究 已 经 被 冯 特 认 为 无 法 研 究 的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 记 忆 此 后, 他 放 弃 了 哲 学, 转 而 探 索 用 心 理 物 理 学 的 方 法 研 究 记 忆, 正 是 这 一 工 作 发 掘 了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无 穷 潜 力 1880 年, 艾 宾 浩 斯 成 为 柏 林 大 学 的 讲 师,1885 年 出 版 了 记 忆 1894 年 晋 升 为 柏 林 大 学 的 教 授, 不 久 转 任 波 兰 的 布 雷 斯 劳 大 学 教 授 1908 年 出 版 了 心 理 学 概 论 1909 年 2 月 26 日, 这 位 虽 然 著 作 不 多, 但 却 对 心 理 学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深 远 影 响 的 心 理 学 家 病 逝 2. 对 心 理 学 的 贡 献 艾 宾 浩 斯 在 实 验 心 理 学 起 步 阶 段 所 做 的 重 要 贡 献, 可 以 用 一 句 话 简 单 概 括 : 他 发 现 并 证 明 了 实 验 法 在 整 个 心 理 学 研 究 中 都 是 有 效 的 工 具 艾 宾 浩 斯 的 实 验 法 已 经 应 用 于 记 忆 研 究 之 前, 心 理 学 实 验 的 客 观 性 前 提 已 经 解 决, 实 验 法 且 已 经 用 于 感 知 觉 的 研 究 但 是 摆 在 实 验 心 理 学 发 展 道 路 商 得 最 以 后 大 挑 战 尚 未 克 服, 那 就 是 : 实 验 法 可 以 应 用 于 所 有 或 者 至 少 是 大 部 分 的 心 理 现 象 吗? 对 这 个 问 题 的 回 答 直 接 关 系 到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最 终 地 位 艾 宾 浩 斯 的 工 作 证 明 了 实 验 法 的 普 适 性, 具 体 说 来 又 可 以 从 以 下 几 方 面 来 理 解 : 1) 证 明 了 实 验 方 法 可 以 用 来 研 究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赫 尔 巴 特 曾 指 出, 虽 然 心 理 学 是 一 门 科 学, 但 只 能 把 心 理 学 看 作 经 验 科 学, 不 能 看 作 实 验 科 学 虽 然 冯 特 开 创 了 用 实 验 法 研 究 心 理 过 程 的 新 起 点, 但 冯 特 认 为 实 验 心 理 学 只 能 研 究 意 识 的 基 本 元 素 --- 感 觉 这 个 基 本 的 心 理 过 程, 并 指 出 五 只 能 由 观 察 发 研 究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艾 宾 浩 斯 突 破 了 这 种 框 定, 采 用 实 验 法 研 究 学 习 记 忆 及 遗 忘 等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而 且 其 中 一 些 研 究 方 法 直 到 现 在 仍 被 采 用 后 人 沿 着 他 的 足 迹 攀 登 了 用 实 验 法 研 究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的 高 峰, 并 使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范 围 拓 宽 至 前 所 未 有 的 境 界 2) 从 根 本 上 变 革 了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范 式 艾 宾 浩 斯 创 造 性 地 使 用 无 疑 音 节 作 为 记 忆 的 研 究 材 料, 将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范 式 从 此 导 向 了 人 工 实 验 情 境, 其 意 义 不 亚 于 物 理 学 实 验 中 的 理 想 条 件 概 念 的 引 入 所 带 来 的 变 革 艾 宾 浩 斯 认 为 人 对 文 字 已 形 成 大 量 的 联 想, 用 既 有 的 文 字 研 究 记 忆, 干 扰 很 大 因 此, 它 采 用 德 文 字 母 的 一 个 元 音 和 两 个 辅 音 制 造 出 2300 个 无 意 义 音 节 可 以 - 5 -

36 说, 实 验 心 理 学 中 出 现 的 各 种 人 工 概 念 人 工 语 法 以 及 各 种 错 觉 材 料 的 不 断 涌 现, 正 是 实 践 了 艾 宾 浩 斯 对 心 理 学 实 验 进 行 人 工 的 规 范 控 制 的 思 想 3) 为 实 验 心 理 学 提 供 新 的 变 量 测 量 方 法, 解 决 了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的 量 化 问 题 艾 宾 浩 斯 发 明 节 省 法 来 测 量 学 习 和 记 忆 的 效 果, 不 同 于 以 往 研 究 中 使 用 的 背 诵 法, 节 省 法 是 在 记 忆 或 学 习 了 一 行 音 节 后, 经 过 一 定 的 时 间 间 隔, 在 此 识 记 和 学 习, 然 后 对 识 记 或 学 习 的 次 数 进 行 比 较, 从 而 推 断 记 忆 的 保 存 量 节 省 法 的 问 世, 意 味 着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也 能 被 精 确 地 量 化, 正 如 感 觉 大 小 能 被 费 希 纳 的 心 理 物 理 方 法 量 化 一 样 这 种 方 法 隐 含 着 现 今 实 验 心 理 学 对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进 行 量 化 把 握 的 基 本 原 则 : 找 到 某 些 行 为 指 标 的 变 化 来 反 映 心 理 过 程 的 特 性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节 省 法 不 仅 仅 提 供 了 记 忆 测 量 的 新 方 法, 更 对 所 有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的 量 化 开 创 了 全 新 的 时 代 4) 通 过 实 验 研 究, 建 立 了 第 一 个 和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有 关 的 函 数 关 系 ---- 遗 忘 曲 线 如 果 说 费 希 纳 的 功 绩 在 于 建 立 感 觉 心 理 物 理 函 数, 那 么 艾 宾 浩 斯 就 是 试 图 建 立 高 级 心 理 过 程 函 数 的 第 一 人 时 间 和 记 忆 之 间 的 关 系 作 为 常 识 人 人 皆 知, 记 忆 之 后 的 时 间 间 隔 越 长, 记 忆 得 越 少, 但 艾 宾 浩 斯 正 式 采 用 科 学 手 段 对 时 间 和 遗 忘 时 间 的 函 数 关 系 作 了 确 切 研 究 他 自 己 既 为 被 试 有 为 主 试, 采 用 节 省 法 测 量 学 完 无 意 义 音 节 之 后 在 不 同 时 段 的 遗 忘 情 况 结 果 表 明, 学 习 后 20 分 钟 只 记 得 58%, 一 小 时 后 只 记 得 44%,24 小 时 后 只 记 得 30% 一 天 之 后 遗 忘 则 趋 向 缓 慢, 最 后 所 剩 的 20% 可 一 直 保 持 到 一 个 月 之 后 这 个 开 始 急 剧 下 降, 而 后 趋 向 平 缓 遗 忘 曲 线 代 表 机 械 式 记 忆 遗 忘 的 典 型 模 式 - 6 -

37 第 二 节 现 代 心 理 学 实 验 的 发 展 一 行 为 主 义 与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发 展 行 为 主 义 心 理 学 是 20 世 纪 初 起 源 于 美 国 的 一 个 心 理 学 流 派, 它 的 创 建 人 为 美 国 心 理 学 家 华 生 华 生 行 为 主 义 心 理 学 主 要 有 以 下 重 要 特 点 (1) 心 理 学 的 对 象 不 是 意 识 而 是 行 为 华 生 格 守 一 般 科 学 所 共 有 的 客 观 性 基 本 原 则 他 的 行 为 主 义 心 理 学 的 基 本 特 点 是 否 认 传 统 心 理 学 的 对 象 心 理 或 意 识, 而 代 之 以 行 为 所 谓 行 为, 乃 是 有 机 体 用 以 适 应 环 境 变 化 的 各 种 身 体 反 应 的 组 合 华 生 曾 把 人 的 反 应 区 分 为 外 观 习 惯 反 应 ( 如 开 门 打 球 ) 内 隐 习 惯 反 应 ( 如 思 维, 即 无 声 语 言 ) 外 观 遗 传 反 应 ( 如 眨 眼 抓 握 ) 和 内 隐 遗 传 反 应 ( 如 内 分 泌 腺 的 分 泌 ) 华 生 把 心 理 或 意 识 归 结 为 内 隐 而 轻 微 的 行 为 他 指 出, 一 向 认 为 纯 属 意 识 的 思 维 和 情 绪, 其 实 也 都 是 内 隐 和 轻 微 的 身 体 变 化 思 维 是 全 身 肌 肉, 特 别 是 喉 头 肌 肉 的 内 在 和 轻 微 的 反 应 事 实 上, 他 把 思 维 和 喉 头 的 习 惯 视 作 同 义 词 情 绪 是 身 体 机 构 特 别 是 内 脏 和 腺 体 的 变 化, 是 内 隐 轻 微 行 为 的 一 种 形 式 华 生 自 称 行 为 主 义 是 唯 一 彻 底 而 合 乎 逻 辑 的 机 能 主 义 按 机 能 主 义 的 哲 学 依 据 实 用 主 义 来 说, 检 验 意 识 适 应 性 的 唯 一 标 准 只 能 是 行 为 的 适 应 性 既 然 行 为 主 义 是 彻 底 的 机 能 主 义, 那 它 就 当 然 可 以 丢 开 意 识 去 考 察 行 为, 而 不 能 丢 开 行 为 去 考 察 意 识 (2) 心 理 学 的 任 务 在 于 预 测 和 控 制 行 为 华 生 认 为 构 成 行 为 的 基 础 是 个 体 表 现 于 外 的 反 应, 但 反 应 的 形 成 与 改 变 则 归 因 于 有 机 体 所 受 的 刺 激, 反 应 紧 随 刺 激 出 现 这 便 导 致 了 刺 激 反 应 的 简 化 的 行 为 公 式 华 生 在 其 行 为 : 比 较 心 理 学 导 论 一 书 中 写 道 : 人 和 动 物 的 全 部 行 为 都 可 以 分 析 为 刺 激 与 反 应 他 认 为 最 基 本 的 刺 激 反 应 联 结 叫 做 反 射 不 管 多 么 复 杂 的 行 为 总 不 外 乎 是 一 套 反 射 而 已 华 生 强 调 心 理 学 必 须 符 合 一 般 科 学 共 有 的 预 测 控 制 的 基 本 原 则 心 理 学 研 究 行 为 的 任 务 就 在 于 查 明 刺 激 与 反 应 之 间 的 规 律 性 关 系, 从 而 根 据 刺 激 预 知 反 应 或 根 据 反 应 谁 知 刺 激, 以 预 测 和 控 制 动 物 和 人 的 行 为 (3)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应 该 是 客 观 的 方 法 而 不 是 内 省 法 华 生 研 究 心 理 学 抛 弃 传 统 的 内 省 法 代 之 以 客 观 的 方 法 的 原 因, 固 然 是 他 不 相 信 内 省 法 的 精 确 性, 但 也 是 他 在 心 理 学 对 象 上 否 定 意 识 的 必 然 结 果 他 清 楚 地 说 过 的 客 观 方 法 有 四 种, 即 应 用 和 不 应 用 仪 器 控 制 的 观 察 条 件 反 射 法 言 语 报 告 法 和 测 验 法 条 件 反 射 法 是 行 为 主 义 者 最 重 要 的 研 究 方 法 华 生 在 其 著 作 中 曾 因 为 条 件 作 用 方 法 而 感 激 巴 甫 洛 夫 和 别 赫 捷 列 夫 他 用 刺 激 替 代 的 术 语 来 描 述 条 件 作 用 他 说 当 一 种 反 应 同 一 个 并 非 原 来 引 起 它 的 刺 激 联 结 起 来 时, 那 么 这 个 反 应 就 成 为 有 条 件 的 ( 巴 甫 洛 夫 实 验 中 的 狗 听 见 铃 声 而 不 是 看 见 食 物 就 分 泌 唾 液, 就 是 一 种 条 件 反 应 ) 华 生 非 常 赞 赏 巴 甫 洛 夫 的 条 件 反 射 法, 因 为 这 种 方 法 可 使 像 感 觉 辨 别 这 样 的 主 观 经 验 转 化 为 反 应 差 异 的 客 观 事 实 条 件 反 射 法 使 华 生 掌 握 了 一 种 完 全 客 观 的 分 析 行 为 的 方 法 华 生 强 烈 地 反 对 内 省 法, 但 有 人 批 评 他 把 言 语 报 告 法 作 为 客 观 方 法 之 一, 是 他 将 内 省 法 从 前 门 猛 烈 地 扔 出 以 后, 又 以 言 语 报 告 法 从 后 门 拾 了 回 来 他 把 言 语 报 告 法 列 为 客 观 方 法 之 一, 是 把 言 语 当 作 反 应 来 看 待 的, 所 以 听 取 别 人 在 接 受 某 种 刺 激 后 的 言 语 反 应, 并 不 违 反 行 为 主 义 所 坚 持 的 客 观 原 则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华 生 希 望 严 格 地 把 言 语 报 告 法 的 使 用 限 制 在 能 够 加 以 证 实 的 情 境 中 (4) 个 体 的 行 为 不 是 先 天 遗 传 的, 而 是 后 天 环 境 决 定 的 华 生 关 于 先 天 遗 传 在 行 为 中 作 用 的 立 场, 是 从 最 初 接 受 先 天 遗 传 的 作 用 改 变 到 断 然 否 定 先 天 遗 传 的 作 用 的 这 后 一 立 场 是 在 1925 年 宣 布 的 他 认 为 行 为 最 后 都 可 分 析 还 原 为 由 刺 激 引 起 的 - 7 -

38 反 应, 而 刺 激 不 可 能 来 自 先 天 遗 传, 所 以 行 为 当 然 就 不 可 能 来 自 先 天 遗 传 了 他 认 为 人 类 行 为 中 所 有 那 些 似 乎 像 本 能 行 为 的 方 面, 实 际 上 都 是 在 社 会 中 形 成 的 条 件 反 应 他 在 托 儿 所 对 本 能 应 提 供 的 证 词 (1925) 一 文 中 断 言 在 人 类 的 反 射 目 录 中, 找 不 出 哪 一 种 相 当 于 心 理 学 家 和 生 物 学 家 所 说 的 本 能 华 生 认 为 后 天 环 境 对 行 为 具 有 压 倒 一 切 的 影 响 不 管 孩 子 出 生 时 如 何, 只 要 控 制 环 境, 就 能 训 练 孩 子 成 为 我 们 所 期 望 的 人 他 曾 在 婴 儿 的 情 绪 行 为 上 作 了 实 验, 使 婴 儿 的 爱 惧 通 过 条 件 反 射 的 改 变 而 改 变 他 提 出 建 立 行 为 主 义 的 实 验 伦 理 学 华 生 成 了 环 境 决 定 论 和 教 育 万 能 论 者 但 是 行 为 主 义 心 理 学 在 研 究 方 法 和 手 段, 对 实 验 方 法 和 实 验 器 材 非 常 重 视, 著 名 的 斯 金 纳 箱 就 足 以 说 明 这 一 点 在 这 一 方 面, 行 为 主 义 对 实 验 心 理 学 做 出 料 重 要 的 贡 献, 对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深 远 的 影 响 二 信 号 检 测 论 与 现 代 心 理 物 理 学 传 统 心 理 物 理 法 在 测 量 人 的 感 受 性 时 存 在 着 一 定 的 局 限 性 这 些 局 限 性 主 要 表 现 在 : 一 般 只 能 测 量 出 被 试 的 辨 别 力 或 感 觉 敏 感 性, 对 被 试 的 反 应 倾 向 和 判 断 标 准 则 无 法 进 行 测 量 和 判 断 由 于 这 些 局 限 性, 心 理 学 家 受 雷 达 工 作 原 理 的 启 发, 将 信 号 检 测 论 引 入 到 心 理 学 研 究 中 信 号 检 测 论 认 为 如 果 个 体 对 某 一 刺 激 不 能 做 出 正 确 的 判 断, 可 能 是 由 于 噪 音 干 扰 所 致 基 于 这 一 假 设, 信 号 检 测 论 可 以 对 人 们 在 判 断 客 观 信 息 时, 对 不 确 定 的 情 况 做 出 科 学 的 决 策 20 世 纪 年 代, 信 号 检 测 论 在 心 理 学 感 知 觉 研 究 领 域 得 到 了 广 泛 的 应 用, 如 在 感 知 觉 个 体 反 应 倾 向 性 的 评 价 工 业 心 理 学 以 及 内 隐 记 忆 与 阈 下 知 觉 等 领 域 信 号 检 测 论 的 理 论 与 方 法 对 于 探 讨 人 类 心 理 加 工 过 程 起 到 了 重 要 的 作 用 三 认 知 心 理 学 与 现 代 心 理 实 验 研 究 方 法 现 代 认 知 心 理 学 是 诞 生 于 20 世 纪 50 至 60 年 代 70 年 代 成 为 世 界 心 理 学 主 流 的 一 种 新 思 潮 和 新 范 式 主 张 用 信 息 加 工 综 合 整 体 的 观 点 和 客 观 方 法 研 究 人 的 复 杂 认 知 过 程 及 其 内 部 机 制 现 代 认 知 心 理 学 并 非 是 一 个 狭 隘 的 心 理 学 派 别, 它 不 但 没 有 简 单 否 定 历 史 上 各 派 心 理 学 的 建 树, 相 反 还 在 自 己 的 理 论 和 实 验 研 究 中, 吸 收 各 派 心 理 学 包 括 被 其 批 判 的 行 为 主 义 的 积 极 成 果 不 仅 如 此, 现 代 认 知 心 理 学 还 在 更 大 的 范 围 内 同 信 息 科 学 现 代 语 言 学 和 神 经 科 学 的 成 果 相 整 合 控 制 论 信 息 论 和 系 统 论 为 现 代 认 知 心 理 学 提 供 了 一 个 重 要 的 横 向 科 学 方 法 学 的 基 础 以 乔 姆 斯 基 为 代 表 的 现 代 语 言 学 的 理 性 主 义 取 向, 对 行 为 主 义 的 猛 烈 抨 击 和 对 语 言 行 为 内 在 机 制 的 探 讨, 有 力 地 推 动 了 现 代 心 理 学 中 的 认 知 革 命 随 着 脑 科 学 和 脑 成 像 技 术 神 经 心 理 学 及 其 他 相 关 科 学 的 发 展, 将 生 态 学 效 度 与 实 验 室 研 究 结 合 起 来, 促 使 原 以 物 理 符 号 计 算 为 特 征 的 认 知 心 理 学 ( 即 符 号 取 向 的 认 知 主 义 ), 逐 渐 转 变 为 以 神 经 计 算 为 特 征 的 认 知 心 理 学 ( 即 网 络 取 向 的 联 结 主 义 ) 综 观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历 史, 可 以 这 样 说, 实 验 法 是 心 理 学 的 主 要 研 究 方 法 实 验 心 理 学 的 诞 生 意 味 着 科 学 心 理 学 的 建 立, 它 是 使 心 理 学 成 为 一 门 独 立 科 学 的 基 石 当 然, 它 也 不 是 心 理 学 的 唯 一 的 研 究 方 法, 它 和 观 察 法 临 床 法 问 卷 法 等 方 法 相 辅 相 成, 构 成 完 整 的 心 理 学 方 法 学 - 8 -

39 第 二 章 心 理 实 验 中 的 变 量 第 一 节 基 本 变 量 一 实 验 者 的 目 的 和 任 务 与 其 他 的 研 究 方 法 相 比, 实 验 的 最 大 优 点 在 于 能 更 好 地 控 制 变 量 如 果 一 个 实 验 者 能 控 制 事 件 发 生 的 条 件, 他 就 比 只 留 心 考 察 事 件 进 程 而 不 加 以 任 何 控 制 的 观 察 者 处 于 更 有 利 的 位 置 你 是 否 有 过 这 样 的 经 验 ; 与 朋 友 聊 天 的 时 候, 说 到 某 个 你 觉 得 自 己 好 像 知 道 的 人 名 或 地 名 时, 却 突 然 卡 壳 了, 尽 管 可 能 过 一 会 或 换 个 情 境 你 说 得 出 来, 但 当 时 你 只 有 干 着 急 这 就 是 我 们 所 说 的 舌 尖 效 应 观 察 者 和 实 验 者 可 能 都 对 这 一 现 象 感 兴 趣 对 于 纯 粹 的 观 察 者 来 说, 他 所 作 的 就 是 花 相 当 长 的 时 间 和 精 力, 搜 寻 可 能 发 生 的 舌 尖 效 应 的 个 案, 通 过 观 察, 试 图 总 结 出 规 律 性 的 东 西 但 对 于 实 验 者 这 个 特 殊 的 观 察 者 来 说, 他 可 以 在 他 愿 意 的 任 何 时 候 任 何 地 点, 设 置 实 验 条 件, 制 造 出 可 以 发 生 舌 尖 效 应 的 情 境 为 精 确 的 观 察 做 好 充 分 的 准 备 ; 他 可 以 为 了 验 证, 在 同 样 的 条 件 下 重 复 他 的 观 察 ; 他 可 以 把 他 设 置 的 条 件 详 细 地 描 述 出 来, 以 便 别 的 实 验 者 重 复 和 检 验 ; 他 还 可 以 根 据 自 己 对 舌 尖 效 应 的 有 关 假 设, 系 统 地 变 更 条 件, 观 察 结 果 的 差 异, 并 分 析 对 差 异 起 解 释 作 用 的 因 素 是 什 么, 从 而 验 证 自 己 的 假 设 下 面, 我 们 就 来 看 看 实 验 心 理 学 家 们 是 如 何 研 究 和 解 释 日 常 生 活 中 经 常 出 现 的 舌 尖 效 应 现 象 的 许 多 对 人 类 记 忆 感 兴 趣 的 实 验 心 理 学 家 们 作 了 不 少 有 关 舌 尖 效 应 的 研 究 他 们 认 为, 舌 尖 效 应 通 常 发 生 在 个 体 不 完 全 知 道 问 题 的 答 案, 但 又 觉 得 自 己 能 够 再 认 正 确 答 案 的 时 候 例 如, Brown 和 McNeill 发 现, 当 人 们 说 自 己 处 于 舌 尖 状 态 中 时, 虽 然 最 后 可 能 还 是 没 能 得 出 完 整 的 正 确 答 案, 但 他 们 正 确 再 认 答 案 的 第 一 个 字 母 的 比 率 却 高 达 57%, 即 100 次 处 于 这 种 状 态 中, 57 次 能 正 确 再 认 答 案 的 第 一 个 字 母 对 于 舌 尖 效 应, 心 理 学 家 们 最 感 兴 趣 的 是, 什 么 样 的 信 息 有 利 于 处 在 这 种 状 态 中 的 人 得 出 正 确 的 答 案? 如 果 能 够 回 答 这 个 问 题, 我 们 就 能 更 好 地 了 解 人 类 如 何 在 记 忆 中 对 信 息 进 行 编 码 和 存 储 Brennen 及 其 同 事 (1990) 曾 作 过 一 个 实 验 来 考 证 他 们 的 假 设 : 视 觉 图 像 能 促 进 舌 尖 状 态 中 的 回 忆 第 一 个 实 验 非 常 简 单 他 们 以 15 名 大 学 本 科 生 为 被 试, 向 他 们 呈 现 50 个 有 关 电 视 明 星 的 问 题, 然 后 观 察 什 么 时 候 被 试 报 告 自 己 处 于 舌 尖 状 态 结 果 每 个 被 试 平 均 有 10.5 次 碰 到 这 种 情 况, 也 就 是 说, 平 均 大 约 有 20% 的 问 题 能 导 致 舌 尖 效 应 一 旦 被 试 发 生 舌 尖 效 应, 实 验 者 或 者 重 复 问 题, 或 者 呈 现 一 张 相 应 的 影 视 角 色 的 头 像 实 验 结 果 见 图 2-1 很 明 显, 呈 现 图 像 并 不 能 帮 助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它 的 作 用 和 仅 仅 重 复 问 题 差 不 多 - 9 -

40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的 百 分 比 重 复 问 题 呈 现 图 像 图 2-1 两 种 实 验 条 件 下 被 试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的 百 分 比 (%) 对 实 验 心 理 学 家 来 说, 单 个 实 验 本 身 并 不 能 说 明 太 多 问 题, 他 们 很 少 满 足 于 此 Brennen 和 其 他 人 作 了 第 二 个 实 验, 不 仅 为 了 得 到 更 深 入 的 研 究 发 现, 而 且 为 了 确 保 能 重 复 第 一 个 实 验 结 果 这 一 次, 他 们 将 被 试 人 数 增 加 到 30, 并 且 增 加 了 一 个 新 的 实 验 条 件 : 呈 现 有 关 人 名 的 首 字 母 这 样 一 来, 当 被 试 报 告 自 己 处 于 舌 尖 状 态 时, 实 验 者 可 能 会 重 复 问 题, 也 可 能 会 呈 现 有 关 图 像, 还 可 能 会 提 供 正 确 人 名 的 第 一 个 字 母 这 次 实 验 的 结 果 见 图 2-2 结 果 表 明 了 非 常 重 要 的 两 点 首 先, 重 复 问 题 和 呈 现 图 像 的 作 用 是 相 等 的 这 意 味 着 第 一 个 实 验 的 结 果 得 到 了 重 复 其 次, 相 对 于 重 复 问 题 和 呈 现 图 像, 提 供 人 名 的 首 字 母 明 显 更 有 利 于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问 题 这 个 实 验 的 结 果 说 明 : 按 照 名 字 拼 写 的 方 式 在 记 忆 中 存 储 信 息, 能 够 促 进 舌 尖 状 态 下 的 记 忆 提 取, 但 如 果 你 习 惯 于 通 过 视 觉 表 象 对 信 息 进 行 编 码 那 么 你 可 能 很 难 避 免 这 种 令 人 着 急 的 状 况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的 百 分 比 重 复 问 题 呈 现 图 像 人 名 首 字 母

41 图 2-2 增 加 一 种 实 验 条 件 后 得 到 的 对 比 结 果 (%) 上 面 这 个 例 子 告 诉 我 们, 实 验 者 如 何 从 问 题 入 手, 通 过 设 置 和 变 更 实 验 条 件 来 解 释 行 为 在 第 一 个 实 验 中, 我 们 难 以 区 分, 在 重 复 问 题 和 呈 现 图 像 中, 哪 个 是 促 进 记 忆 提 取 的 原 因 ; 但 在 第 二 个 实 验 中, 呈 现 人 名 的 首 字 母 确 实 导 致 了 记 忆 的 提 高 实 验 者 的 最 终 目 的 是 解 释 人 类 行 为 和 思 想, 那 么 为 什 么 通 过 实 验 可 以 达 到 这 一 目 的 呢? 十 九 世 纪, 哲 学 家 John Stuart Mill 曾 提 出 达 到 解 释 效 应 的 必 要 条 件, 他 列 出 的 这 些 条 件 很 好 地 界 定 了 实 验 Miii 认 为, 如 果 结 果 X 紧 随 事 件 A 之 后 发 生 A 与 X 共 同 变 化, 并 且 可 以 证 实 事 件 A 产 生 结 果 X, 那 么 我 们 可 以 作 出 推 论 :A 与 X 是 因 果 关 系 也 就 是 说, 如 果 发 生 了 A, 那 么 X 也 会 发 生 ; 如 果 没 有 A, 也 就 不 会 有 X 让 我 们 来 看 看 上 述 舌 尖 效 应 的 实 验 是 否 符 合 这 样 的 推 理 关 系 其 中, 结 果 X 是 解 决 " 舌 尖 效 应 ", 事 件 A 是 提 供 人 名 的 首 字 母 从 图 2-2 中,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事 件 A 导 致 了 结 果 X 而 且, 如 果 没 有 A 例 如, 重 复 问 题 或 提 供 图 像, 但 没 有 提 供 人 名 首 字 母 ), 结 果 X 也 不 明 显 然 而, 情 况 并 非 如 此 简 单 我 们 知 道, 在 实 验 中, 事 件 A 并 非 总 是 产 生 结 果 X; 没 有 A 的 时 候 也 并 非 总 是 没 有 X 图 2-2 表 明, 呈 现 人 名 首 字 母 并 非 100% 地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而 仅 仅 重 复 问 题 也 能 解 决 一 小 部 分 问 题, 远 远 超 出 了 推 论 中 的 0 比 率 因 此, 大 多 数 实 验 都 不 求 通 过 单 个 事 件 来 说 明 因 果 关 系 事 实 上, 实 验 者 感 兴 趣 的 是, 事 件 A 是 否 比 事 件 B 或 C 更 能 导 致 结 果 X 所 以, 更 确 切 地 描 述 实 验 中 的 因 果 关 系, 应 该 是, 事 件 A( 呈 现 人 名 首 字 母 ) 比 事 件 B( 重 复 问 题 ) 或 事 件 C( 呈 现 图 像 ) 等 更 能 产 生 结 果 X(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 这 里 需 要 注 意 几 个 问 题 首 先, 实 验 应 该 有 个 基 准 条 件 来 衡 量 无 关 事 件, 处 于 基 准 条 件 以 下 的 事 件 不 具 备 因 果 影 响 那 些 导 致 行 为 的 事 件 必 须 比 无 关 基 准 事 件 有 更 强 的 效 应 否 则, 我 们 可 能 得 出 不 正 确 的 结 论, 认 为 事 件 A 导 致 大 量 X, 而 事 件 B 则 小 部 分 地 产 生 结 果 X 在 上 述 舌 尖 效 应 的 实 验 中, 重 复 问 题 就 是 个 无 关 的 基 准 事 件 我 们 对 它 可 能 产 生 的 作 用 不 感 兴 趣, 但 它 提 供 了 一 个 尺 度 让 实 验 者 衡 量 其 他 事 件 是 否 有 更 大 的 效 应, 从 而 表 明 因 果 关 系 例 如, 实 验 者 假 设, 提 供 图 像 ( 事 件 C) 与 解 决 舌 尖 效 应 存 在 因 果 关 系 但 如 果 他 们 忽 视 基 准 事 件 B, 他 们 可 能 错 误 地 认 为, 提 供 图 像 确 实 能 够 促 进 舌 尖 状 态 的 记 忆 提 取, 因 为 它 产 生 这 一 结 果 的 比 率 大 于 0 然 而, 通 过 图 1-1, 我 们 知 道, 事 件 C 和 事 件 B 的 作 用 是 一 样 的 因 此, 我 们 得 出 结 论, 事 件 C 和 结 果 X 之 间 不 存 在 任 何 因 果 关 系 事 实 上, 正 是 第 一 个 实 验 的 这 种 结 果 促 使 实 验 者 作 工 另 一 个 实 验 ( 图 2-2), 从 而 获 得 了 因 果 关 系 的 说 明 其 次, 实 验 未 能 证 实 事 件 间 的 因 果 关 系, 可 能 反 映 了 实 验 设 计 的 不 足 一 般 来 说, 未 能 揭 示 任 何 因 果 关 系 的 实 验 很 难 得 到 发 表 可 是, 有 的 实 验 者 认 为, 实 验 没 有 得 到 预 期 的 因 果 关 系, 至 少 它 在 理 论 上 推 翻 了 原 先 的 假 设, 对 理 论 的 确 立 并 非 毫 无 意 义 这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是 事 实, 但 我 们 知 道, 实 验 的 最 终 目 的 是 解 释 人 类 的 行 为 和 思 想 对 实 验 来 说, 探 寻 因 果 关 系 更 为 重 要 而 且, 如 果 通 过 变 更 实 验 条 件, 完 善 实 验 设 计, 实 验 者 发 现 了 至 少 一 个 因 果 关 系, 那 么 这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也 就 证 实 了, 同 一 个 实 验 中 的 其 他 事 件 不 能 说 明 因 果 关 系 这 一 结 论 可 能 是 正 确 的, 它 并 非 是 由 实 验 本 身 的 缺 陷 所 导 致 的 总 之, 实 验 者 为 了 能 够 解 释 人 类 行 为 和 思 想, 就 必 须 人 为 地 使 现 象 发 生, 对 产 生 现 象 的 情 境 或 影 响 现 象 的 条 件 加 以 操 纵 变 化 和 控 制, 并 加 以 观 察 至 于 如 何 创 造 实 验 情 境 如 何 控 制 实 验 条 件 如 何 得 到 有 解 释 力 的 结 果, 这 就 涉 及 到 实 验 的 变 量 问 题

42 二 基 本 变 量 变 量 具 有 性 质 上 数 量 上 可 以 变 化 操 纵 和 测 量 的 条 件 现 象 的 特 性 早 在 武 德 沃 斯 时 代, 心 理 学 家 们 就 己 经 把 实 验 看 作 一 种 系 统 的 研 究 通 过 实 验, 研 究 者 直 接 改 变 某 些 因 素, 控 制 其 他 因 素 保 持 稳 定, 并 观 察 系 统 变 更 的 结 果 所 以, 在 心 理 学 的 实 验 情 景 中, 实 验 者 必 须 考 虑 三 类 基 本 变 量 ; 处 于 实 验 者 操 纵 之 下 的 自 变 量, 保 持 不 变 的 因 素 叫 作 无 关 变 量, 而 观 察 到 的 行 为 是 因 变 量 ( 一 ) 操 纵 自 变 量 前 面 我 们 已 经 说 过, 做 实 验 是 为 了 探 寻 事 件 与 结 果 之 间 的 因 果 关 系 所 以 是 自 变 量, 它 是 实 验 者 感 兴 趣 的 因 素 之 所 以 说 实 验 者 是 操 纵 自 变 量, 是 因 为 自 变 量 完 全 控 制 在 实 验 者 手 中, 实 验 者 通 过 自 变 量 来 创 设 被 试 将 要 面 对 的 实 验 情 境, 从 而 引 起 不 同 的 反 应 当 然, 有 的 自 变 量 是 不 能 被 操 纵 和 改 变 的, 比 如 被 试 变 量, 我 们 在 后 面 将 专 门 讨 论 这 种 特 殊 的 自 变 量 但 在 这 里, 我 们 只 讨 论 完 全 由 实 验 者 来 控 制 的 自 变 量 自 变 量 至 少 必 须 有 两 个 水 乎 也 就 是 说, 任 何 一 个 实 验 至 少 涉 及 两 种 条 件 或 情 境 的 比 较 有 的 时 候, 它 是 某 一 维 度 上 量 的 变 化, 如 灯 的 亮 度 音 调 的 强 度 喂 老 鼠 的 食 物 丸 的 数 目 有 的 时 候, 它 是 性 质 上 的 变 化 例 如, 在 上 述 有 关 舌 尖 效 应 的 第 二 个 实 验 中, 就 有 两 个 自 变 量 : 呈 现 人 名 首 字 母 和 呈 现 图 像 要 注 意 的 是, 重 复 问 题 只 是 个 无 关 条 件, 但 在 第 一 个 实 验 中, 它 提 供 了 基 准, 使 自 变 量 呈 现 图 像 的 效 应 得 到 比 较 和 衡 量 也 就 是 说, 在 第 一 个 实 验 中, 只 有 一 个 变 量, 它 的 两 个 水 平 是 有 和 无, 重 复 问 题 相 当 于 不 呈 现 图 像 另 外, 自 变 量 可 以 多 于 两 个 水 平, 多 于 两 种 性 质 所 以, 有 的 时 候 它 是 不 同 性 质 的 几 个 自 变 量 在 各 自 的 几 个 水 平 上 的 变 化 事 实 上, 在 实 验 中, 两 个 以 上 水 平 的 自 变 量 或 多 自 变 量 常 常 明 显 优 越 于 两 个 水 平 的 自 变 量 或 单 自 变 量, 这 在 后 面 将 有 所 说 明 自 变 量 所 涉 及 的 范 围 取 决 于 实 验 者 的 创 造 力 但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实 验 者 操 纵 的 自 变 量 主 要 有 三 类 ; 情 境 变 量 任 务 变 量 和 指 导 性 变 量 几 种 类 型 的 自 变 量 可 以 同 时 出 现 在 一 个 实 验 里 1. 情 境 变 量 指 被 试 可 能 面 临 的 具 有 不 同 特 征 的 环 境 例 如, 在 一 个 有 关 助 人 为 乐 行 为 的 研 究 中, 实 验 者 感 兴 趣 的 是 旁 观 者 的 人 数 对 助 人 为 乐 行 为 发 生 可 能 性 的 影 响 实 验 者 可 能 创 设 一 个 情 境 : 有 人 需 要 帮 助 被 试 可 以 被 安 排 单 独 与 需 要 帮 助 的 人 相 处, 也 可 以 是 与 数 目 不 等 的 旁 观 者 共 同 面 临 需 要 帮 助 的 人 在 这 个 例 子 中, 情 境 自 变 量 是, 除 了 被 试 以 外, 现 场 有 可 能 提 供 帮 助 的 旁 观 者 的 数 量 这 个 自 变 量 的 水 平 可 以 变 化, 可 以 没 有 旁 观 者, 也 可 以 有 3 个 或 6 个 或 更 多 的 旁 观 者 2. 任 务 变 量 有 的 时 候 实 验 者 需 要 改 变 被 试 将 要 执 行 的 任 务 的 类 型 操 纵 任 务 变 量 的 一 种 途 径 就 是, 让 不 同 组 的 被 试 解 决 不 同 的 问 题 例 如, 有 关 推 理 的 心 理 学 实 验 常 常 让 被 试 解 决 不 同 的 逻 辑 问 题, 以 观 测 人 们 常 常 犯 哪 种 错 误 这 些 难 题 可 以 在 复 杂 度 上 有 所 不 同, 也 可 以 通 过 不 同 的 感 觉 通 道 呈 现, 还 可 以 是 要 求 不 同 逻 辑 能 力 的 任 务 3. 指 导 语 变 量 实 验 者 通 过 要 求 被 试 以 不 同 方 式 执 行 某 一 任 务 来 操 纵 指 导 语 变 量 例 如, 在 有 关 记 忆 的 实 验 中, 实 验 者 向 所 有 被 试 呈 现 同 一 张 词 表, 但 他 可 能 通 过 不 同 的 指 导 语, 告 诉 被 试 如 何 记 忆 这 张 词 表 他 可 能 要 求 被 试 用 视 觉 表 象 来 记 忆 单 词, 也 可 能 要 求 通 过 联 想 来 记 忆, 当 然, 还 可 能 仅 仅 让 被 试 简 单 地 复 述 三 遍 实 验 者 有 的 时 候 不 能 如 愿 地 找 出 自 变 量 与 因 变 量 之 间 的 因 果 关 系, 也 就 是 说, 实 验 者 选 择 的

43 自 变 量 不 能 引 起 被 试 行 为 上 的 变 化 ; 我 们 已 经 说 过, 这 种 无 效 的 结 果 可 能 是 因 为 实 验 设 计 存 在 不 足, 具 体 表 现 在 自 变 量 上, 可 能 有 以 下 几 种 情 况 : 第 一, 实 验 者 认 为 自 己 选 择 的 自 变 量 很 重 要, 实 际 上 并 不 重 要, 它 不 能 引 起 行 为 上 的 变 化 不 能 解 释 行 为 这 反 映 了 实 验 者 的 理 论 假 设 是 错 误 的 这 方 面 的 例 子 并 不 罕 见 比 如 前 面 有 关 舌 尖 效 应 的 第 二 个 实 验, 再 比 如 许 多 教 学 方 法 的 改 革 没 有 引 起 学 生 学 习 成 绩 的 提 高 第 二, 实 验 者 没 有 真 正 地 操 纵 自 变 量, 使 之 达 到 有 效 的 程 度 比 如 在 信 号 检 测 论 的 实 验 中, 暗 示 强 度 不 够, 常 常 看 不 到 行 为 上 的 明 显 变 化 一 旦 把 暗 示 量 加 大, 即 加 重 惩 罚 的 份 量, 就 会 发 现 行 为 上 的 差 别 了 这 是 因 为, 原 来 对 自 变 量 的 操 纵 不 到 位, 以 至 于 不 能 揭 示 自 变 量 的 效 果 所 以, 在 许 多 动 物 实 验 中, 实 验 者 一 般 都 要 让 它 们 空 腹, 有 时 甚 至 要 饿 上 24 小 时 只 有 这 样, 实 验 者 给 与 动 物 的 食 物 奖 赏 才 能 发 挥 作 用 因 此, 实 验 者 一 定 要 仔 细 选 择 足 够 强 的 自 变 量 第 三, 自 变 量 在 实 验 过 程 中 被 偷 换 了 霍 桑 效 应 就 是 一 个 典 型 的 例 子 1924 年, 美 国 芝 加 哥 西 方 电 力 公 司 接 受 了 一 个 关 于 工 厂 照 明 条 件 与 劳 动 效 率 关 系 的 研 究 实 验 分 两 个 组 ( 实 验 组 和 控 制 组 ) 进 行 结 果 不 管 实 验 组 的 照 明 增 加 或 减 少, 生 产 效 率 都 在 提 高 ; 而 照 明 条 件 没 有 变 化 的 控 制 组 的 生 产 效 率 也 有 所 提 高 后 来, 经 过 几 年 的 实 验 研 究 才 发 现, 由 于 控 制 组 和 实 验 组 都 知 道 他 们 在 做 实 验, 他 们 认 为 这 是 厂 主 关 心 工 人 的 表 现, 因 而 提 高 了 生 产 效 率 所 以, 导 致 提 高 生 产 率 这 个 因 变 量 的 自 变 量, 不 是 实 验 之 初 所 设 定 的 照 明 条 件, 而 是 厂 主 是 否 关 心 工 人 这 样 一 种 认 识 原 先 的 实 验 组 和 控 制 组 实 际 上 都 成 了 实 验 组, 予 以 对 照 的 是 他 们 以 往 的 生 产 效 率 因 此, 自 变 量 并 不 总 是 实 验 者 所 规 定 或 认 为 的 那 个 自 变 量, 实 验 中 一 些 意 外 的 因 素 可 能 会 擅 自 充 当 起 自 变 量, 混 淆 原 定 自 变 量 的 效 应 这 在 实 验 中 必 须 随 时 给 予 注 意 ( 二 )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实 验 方 法 的 第 二 个 特 征 是, 实 验 者 要 尽 量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无 关 变 量 是 实 验 者 不 感 兴 趣 的 一 些 因 素, 但 它 们 也 是 潜 在 的 自 变 量 如 果 它 们 保 持 稳 定, 可 能 对 研 究 无 甚 大 碍 ; 但 如 果 它 们 没 有 得 到 适 当 的 控 制, 就 可 能 以 某 种 系 统 的 方 式 影 响 测 定 的 行 为, 从 而 引 起 混 淆 也 就 是 说, 无 关 变 量 可 能 与 自 变 量 一 同 发 生 变 从 而 无 关 变 量 成 了 解 释 结 果 的 另 一 个 因 素 正 是 因 为 无 关 变 量 与 自 变 量 是 同 时 变 化 的, 所 以 无 关 变 量 的 效 应 难 以 同 自 变 量 的 效 应 区 分 开 来 因 此, 如 果 某 个 实 验 发 生 了 混 淆, 结 果 就 有 可 能 是 无 关 变 量 引 起 的, 也 可 能 是 自 变 量 的 效 应, 还 可 能 是 两 者 共 同 导 致 的 实 验 者 将 无 法 确 定 哪 个 才 是 真 正 解 释 结 果 的 因 素 所 以, 实 验 中, 实 验 者 应 该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使 之 保 持 恒 定 为 了 说 明 无 关 变 量 可 能 造 成 的 混 淆 现 象, 我 们 一 同 来 看 一 个 有 关 学 习 的 实 验 实 验 者 的 假 设 是, 试 图 一 下 子 学 大 量 材 料 的 学 生 的 成 绩 不 如 分 块 学 习 的 学 生 被 试 被 分 成 三 组, 实 验 者 向 每 组 被 试 提 供 相 同 的 学 习 材 料 一 一 普 通 心 理 学 五 个 章 节 的 内 容 但 第 一 组 被 试 只 有 周 一 的 三 个 小 时 可 供 学 习, 第 二 组 有 周 一 和 周 二 各 三 个 小 时 的 时 间, 第 三 组 则 在 周 一 周 二 周 三 都 可 以 学 习 三 小 时 然 后, 所 有 的 学 生 在 周 五 都 接 受 测 验 结 果 表 明, 第 三 组 成 绩 最 好, 然 后 是 第 二 组, 而 第 一 组 的 成 绩 一 塌 糊 涂 实 验 者 因 此 认 为, 实 验 证 实 了 他 的 假 设, 分 配 学 习 比 集 中 学 习 好 你 是 否 同 意 他 的 这 个 结 论 呢? 事 实 上, 这 个 实 验 至 少 有 两 处 严 重 的 混 淆 第 一, 虽 然 被 试 确 实 在 对 学 习 时 间 的 分 配 上 有 所 不 同 分 别 是 一 天 两 天 和 三 天, 但 他 们 的 总 的 学 习 时 间 也 不 同, 分 别 是 3 个 小 时 6 个 小 时 和 9 个 小 时 学 习 时 间 的 分 配 和 总 的 学 习 时 间 同 时 都 发 生 了 变 化 所 以, 实 验 者 很 难 说 结 果 的 差 异

44 是 由 学 习 时 间 的 分 配 不 同 而 造 成 的, 还 是 由 总 的 学 习 时 间 不 同 所 导 致 第 二, 被 试 对 学 习 材 料 的 保 持 时 间 间 隔 不 同 所 有 的 被 试 都 在 周 五 接 受 检 测, 因 而 每 组 被 试 从 学 习 检 测 之 间 的 时 间 间 隔 发 生 了 变 化 第 三 组 成 绩 最 好, 这 有 可 能 是 因 为, 他 们 学 习 材 料 的 时 间 与 检 测 时 间 相 隔 最 短, 遗 忘 得 较 少 因 此, 在 这 个 实 验 中, 被 试 假 定 的 自 变 量 学 习 时 间 的 分 配 遭 到 了 总 的 学 习 时 间 和 保 持 时 间 间 隔 的 混 淆 表 2-1 存 在 混 淆 的 有 关 学 习 时 间 分 配 的 实 验 设 计 周 一 周 二 周 三 周 四 周 五 第 一 组 3 小 时 测 验 第 二 组 3 小 时 3 小 时 测 验 第 三 组 3 小 时 3 小 时 3 小 时 测 验 这 个 例 子 中 的 混 淆 错 误 是 相 当 明 显 的, 但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可 能 发 生 的 混 淆 是 相 当 隐 蔽 的 所 以, 实 验 者 要 有 科 学 严 谨 的 思 维, 要 提 防 潜 在 的 混 淆 因 素, 并 学 会 运 用 适 当 的 方 式 控 制 它 们 做 到 这 一 点, 并 非 易 事 对 任 何 一 个 实 验 来 说, 理 想 中 需 要 控 制 的 变 量 是 相 当 多 的 实 际 中 能 够 控 制 的 变 量 往 往 无 法 满 足 理 想 的 需 要 例 如, 在 上 述 这 个 有 关 学 习 的 简 单 的 实 验 中, 就 有 许 多 变 量 应 该 控 制 每 个 人 在 一 天 中 的 不 同 时 段 的 学 习 效 率 可 能 不 同, 最 好 控 制 温 度 也 很 重 要, 如 果 太 热, 容 易 打 瞌 睡, 降 低 学 习 热 情 和 效 率 还 有, 每 个 人 的 智 力 情 况 会 直 接 影 响 学 习 结 果, 这 不 容 忽 视 还 有 许 多 会 影 响 实 验 结 果 的 因 素 实 验 者 总 是 想 尽 可 能 地 控 制 那 些 有 显 著 影 响 的 变 量, 并 希 望 未 控 制 的 因 素 对 自 变 量 的 混 淆 尽 可 能 小 自 变 量 产 生 的 效 应 越 小, 仔 细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就 越 重 要 下 面 介 绍 一 些 影 响 实 验 结 果 的 因 素, 在 实 验 中 必 须 加 以 控 制 1. 实 验 者 效 应 实 验 者 做 实 验 是 为 了 验 证 自 己 提 出 的 有 关 因 果 关 系 的 假 设, 在 实 验 中, 他 的 动 作 表 情 和 语 言 等 可 能 有 意 无 意 地 对 被 试 有 所 暗 示, 从 而 导 致 引 起 的 实 验 结 果 有 利 于 证 实 他 的 假 设 这 种 效 应 最 初 是 心 理 学 家 在 一 匹 马 的 表 演 中 发 现 的 二 十 世 纪 初, 流 传 着 这 样 一 件 事 : 一 个 数 学 教 员 训 练 了 一 匹 聪 明 的 马, 这 匹 马 叫 汉 斯, 它 能 通 过 敲 击 前 蹄 来 回 答 算 术 题 这 引 起 了 心 理 学 家 的 兴 趣 经 过 研 究 发 现, 这 匹 马 能 够 解 答 算 术 题, 根 本 不 是 因 为 它 具 备 思 维 能 力, 而 是 他 对 主 人 及 观 众 的 动 作 和 表 情 非 常 敏 感 每 当 汉 斯 完 成 正 确 回 答 所 要 求 的 敲 击 数 时, 主 人 就 会 在 无 意 中 轻 微 地 点 一 下 头, 或 放 松 面 部 紧 张 的 肌 肉 因 此, 马 的 行 为 是 由 他 的 训 练 者 或 观 众 未 意 识 到 的 微 妙 的 交 流 方 式 控 制 的 但 当 时, 这 个 发 现 没 有 引 起 心 理 学 界 的 足 够 重 视 直 到 罗 森 塔 尔 在 用 人 类 被 试 及 动 物 被 试 完 成 一 系 列 有 关 实 验 者 效 应 的 实 验 研 究 后, 才 知 道 这 个 效 应 在 心 理 实 验 中 存 在 的 普 遍 性 实 验 者 效 应 与 科 学 实 验 是 格 格 不 入 的, 克 服 实 验 者 效 应 的 一 个 重 要 方 法 就 是 采 用 双 盲 实 验 2. 安 慰 剂 效 应 这 个 效 应 最 初 是 在 医 学 研 究 中 发 现 的 病 人 在 接 受 一 种 药 物 的 治 疗 后, 尽 管 这 种 药 不 能 医 治 患 者 的 病, 但 患 者 的 病 情 还 是 有 所 好 转 后 来, 心 理 学 家 们 专 门 作 了 研 究, 分 别 通 过 静 脉 注 射 肌 肉 注 射 和 口 服 三 种 方 式 将 葡 萄 糖 稀 释 液 注 入 病 体 内 结 果 表 明, 静 脉 注 射 的 疗

45 效 明 显 大 于 肌 肉 注 射 的 疗 效, 而 肌 肉 注 射 的 疗 效 又 大 于 口 服 的 疗 效 这 实 际 上 是 病 人 的 心 理 因 素 所 导 致 的 效 应 安 慰 剂 效 应 在 医 疗 实 践 和 心 理 治 疗 实 践 中 应 该 是 有 利 的, 但 在 医 学 研 究 和 心 理 学 研 究 中 却 是 应 该 控 制 的 控 制 安 慰 剂 效 应 的 一 个 较 好 的 方 法 是, 建 立 控 制 组 3. 顺 序 效 应 这 在 心 理 学 实 验 中 非 常 常 见 后 发 生 的 行 为 往 往 受 到 先 前 发 生 的 行 为 经 验 的 影 响 例 如, 在 学 习 实 验 中, 先 学 习 甲 材 料, 然 后 测 试, 再 学 习 乙 材 料, 再 测 试 结 果 通 常 是 甲 材 料 的 学 习 成 绩 比 乙 材 料 的 好, 即 使 甲 乙 材 料 的 难 度 相 等 这 是 因 为, 先 学 的 甲 材 料 对 乙 材 料 的 学 习 产 生 了 干 扰 作 用 当 然, 后 发 生 的 行 为 也 可 能 对 先 前 行 为 有 干 扰 或 促 进 作 用 总 之, 由 于 实 验 的 先 后 顺 序 不 同, 实 验 结 果 往 往 会 受 到 污 染 对 于 顺 序 效 应, 如 果 只 有 两 种 顺 序, 可 以 通 过 每 个 顺 序 各 分 配 一 半 被 试 来 控 制 但 如 果 顺 序 不 止 两 个, 就 需 要 更 为 精 心 和 复 杂 的 设 计 在 心 理 学 实 验 中, 还 存 在 许 多 无 关 变 量 引 起 的 效 应, 如 系 列 效 应 练 习 效 应 疲 劳 效 应 期 望 效 应 和 习 惯 效 应 等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的 方 法 有 很 多, 但 使 变 量 保 持 不 变 是 排 除 无 关 因 素 的 最 主 要 的 方 法 另 外, 统 计 方 法 也 能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但 要 记 住, 使 变 量 保 持 恒 定 是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的 最 直 接 的 实 验 技 术 许 多 实 验 失 败, 就 是 因 为 没 有 足 够 地 控 制 无 关 因 素, 结 果 这 些 因 素 就 发 生 了 不 规 则 的 变 化, 污 染 了 实 验 结 果 ( 三 ) 观 测 因 变 量 实 验 的 第 三 个 部 分 是, 观 测 可 能 受 自 变 量 影 响 的 行 为 因 变 量 就 是 实 验 中 观 测 到 的 行 为 结 果 例 如, 在 有 关 电 视 暴 力 对 儿 童 攻 击 性 的 影 响 的 研 究 中, 因 变 量 是 观 测 到 的 某 种 形 式 的 攻 击 性 在 上 述 学 习 分 配 的 实 验 中, 因 变 量 是 学 习 测 验 的 成 绩 在 心 理 实 验 中, 因 变 量 总 是 反 应 或 行 为 方 面 的 变 化 一 般 来 说, 实 验 者 可 以 从 反 应 的 正 确 性 反 应 的 速 度 反 应 的 难 度 反 应 的 次 数 和 概 率 以 及 反 应 的 强 度 和 大 小 幅 度 五 个 方 面 来 度 量 因 变 量 但 在 度 量 的 时 候, 要 注 意 以 下 几 点 1. 考 虑 操 作 定 义 任 何 实 验 的 可 靠 性 及 其 发 现 有 价 值 的 因 果 关 系 的 可 能 性,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都 取 决 于 实 验 者 观 测 什 么 行 为 作 为 因 变 量 还 是 以 电 视 暴 力 对 儿 童 攻 击 性 影 响 的 研 究 为 例 我 们 知 道, 该 实 验 的 因 变 量 是 儿 童 的 攻 击 性 但 如 果 从 经 验 的 角 度 来 观 测 攻 击 性, 就 显 得 比 较 困 难, 而 且 不 严 谨 因 为 攻 击 性 这 个 术 语 没 有 得 到 界 定 什 么 样 的 行 为 算 是 有 攻 击 性 的 行 为, 如 果 这 一 点 很 含 糊 的 话, 可 能 整 个 实 验 结 果 的 可 信 度 都 要 受 到 质 疑 这 就 提 醒 我 们, 考 虑 操 作 定 义 在 实 验 设 计 中, 一 个 很 关 键 的 部 分 就 是, 观 测 什 么 样 的 行 为 作 为 因 变 量 也 就 是 说, 因 变 量 必 须 有 明 确 的 操 作 定 义 否 则, 实 验 将 无 法 重 复, 其 可 靠 性 和 科 学 性 也 就 不 复 存 在 2. 观 测 的 稳 定 性 衡 量 好 因 变 量 的 一 个 标 准 是 它 的 稳 定 性 如 果 准 确 重 复 一 个 实 验, 即 相 同 的 被 试 相 同 的 自 变 量 等 等, 那 么 测 得 的 因 变 量 的 情 况 也 相 同 但 有 时, 我 们 观 测 因 变 量 的 方 法 有 缺 陷, 不 稳 定 的 现 象 就 会 发 生 比 如, 研 究 训 练 方 法 对 运 动 员 百 米 赛 跑 成 绩 的 影 响 如 果 第 一 天 测 甲 方 法 的 训 练 效 应 时, 运 动 员 是 顺 风 而 跑 ; 第 二 天 测 甲 方 法 的 效 应 时, 运 动 员 却 是 逆 风 而 跑, 那 么 测 得 的 成 绩 就 缺 乏 信 度, 无 从 比 较 只 有 当 风 向 和 风 速 恒 定 时, 测 得 的 运 动 员 的 成 绩 才 有 可 能 是 可 靠 的 这 其 实 也 是 上 述 要 控 制 的 无 关 变 量 中 的 一 种 保 持 观 测 条 件 的 恒 定 性 3. 观 测 的 范 围 观 测 因 变 量 的 环 境 保 持 恒 定, 这 避 免 了 无 关 因 素 的 干 扰, 避 免 了 实 验 失 败 但 有 时, 实 验 的 失 败 是 出 对 因 变 量 的 观 测 范 围 不 当 引 起 的 例 如, 在 运 用 信 号 检 测 论 的 实 验 中, 实 验 者 呈 现 的 信 噪 材 料 过 于 简 单, 被 试 的 击 中 率 多 半 达 100%; 或 者, 材 料 的 难 度 过 大, 被 试 的 击 中 率 平 均 不 到 10% 前 者 我 们 称 为 天 花 板 效 应, 后 者 是 地 板 效 应 在 这 两 种 效 应 中,

46 由 于 选 择 测 量 的 因 变 量 对 被 试 来 说 过 于 简 单 或 过 于 困 难, 所 以 观 测 不 到 更 好 的 成 绩 或 更 差 的 成 绩 反 映 不 了 因 变 量 的 变 化, 也 就 阻 碍 了 对 自 变 量 效 果 的 体 现 对 于 实 验 的 变 量, 很 重 要 的 一 点 是, 实 验 者 要 意 识 到, 任 何 一 个 因 素 都 可 能 是 自 变 量, 也 可 能 是 无 关 变 量, 它 还 可 能 成 为 因 变 量 这 取 决 于 当 前 所 要 研 究 的 问 题 是 什 么 比 如 焦 虑 这 个 因 素 实 验 者 可 以 告 诉 被 试, 他 们 将 体 验 轻 微 的 电 击 或 强 烈 的 电 击, 然 后 问 被 试 是 愿 意 单 独 等 待 还 是 与 别 人 一 同 等 待 接 受 电 击 在 这 个 实 验 中, 实 验 者 通 过 不 同 强 度 的 电 击 引 起 了 被 试 不 同 程 度 的 焦 虑, 焦 虑 在 此 是 受 操 纵 的 自 变 量 在 有 些 实 验 中, 焦 虑 是 需 要 控 制 保 持 恒 定 的 因 素 例 如, 实 验 者 对 不 同 年 龄 被 试 的 言 语 表 达 能 力 感 兴 趣 同 样 是 要 求 被 试 阅 读 一 段 材 料, 然 后 用 简 洁 的 话 把 主 要 内 容 表 达 出 来, 但 如 果 有 的 被 试 是 在 与 实 验 者 一 对 一 的 情 境 下 完 成 这 一 任 务, 有 的 则 是 接 受 当 众 考 验, 那 么 结 果 可 能 就 受 到 污 染 因 为 在 不 同 的 情 境 下, 被 试 的 焦 虑 水 平 不 同 当 然, 焦 虑 还 可 以 作 为 因 变 量 得 到 观 测 例 如, 要 考 察 不 同 类 型 的 测 验 ( 如 多 重 选 择 作 文 等 ) 对 学 生 焦 虑 水 平 的 影 响, 其 中 的 因 变 量 就 是 学 生 的 焦 虑 表 现 除 此 之 外, 焦 虑 还 可 以 作 为 一 种 人 格 特 征, 有 的 人 焦 虑 水 平 高 一 些, 有 的 人 低 一 些 这 就 涉 及 到 我 们 下 面 要 讨 论 的 内 容 三 选 择 被 试 变 量 前 面 我 们 所 说 的 自 变 量 是 指 研 究 者 能 够 直 接 操 纵 的 某 些 因 素 在 这 样 的 实 验 中, 研 究 者 比 较 的 是 自 己 创 设 并 控 制 的 实 验 条 件 下 的 结 果 然 而, 有 许 多 实 验 并 非 如 此, 比 较 是 在 某 些 特 征 不 同 的 几 组 人 之 间 进 行 的 自 然 的 不 受 操 纵 的 组 间 变 量 就 是 被 试 变 量 它 们 指 参 与 实 验 的 被 试 已 经 具 备 的 某 些 特 征, 如 性 别 年 龄 智 力 身 体 障 碍 或 心 理 障 碍, 以 及 某 些 人 格 特 征 如 果 研 究 者 要 用 被 试 变 量, 那 么 他 们 就 不 能 直 接 操 纵 自 变 量, 而 必 须 根 据 研 究 所 需, 选 择 已 经 具 备 这 些 特 征 的 被 试 从 而 形 成 不 同 的 实 验 条 件 以 待 比 较 为 了 说 明 操 纵 变 量 与 被 试 变 量 之 间 的 区 别, 我 们 一 起 来 构 想 一 个 研 究 如 果 我 们 要 研 究 焦 虑 对 人 们 学 习 迷 宫 的 影 响, 我 们 可 以 有 两 种 做 法 一 是 直 接 操 纵 " 焦 虑 " 这 个 自 变 量 我 们 可 以 创 设 情 境, 让 一 组 被 试 在 一 大 群 旁 观 者 面 前 走 迷 宫, 从 而 引 起 他 们 的 焦 虑 ; 另 一 组 被 试 在 走 迷 宫 时 则 没 有 旁 观 者, 这 样 他 们 就 不 会 因 旁 观 者 的 存 在 而 感 到 有 压 力 如 此 一 来, 焦 虑 这 个 自 变 量 就 被 人 为 地 区 分 出 两 个 水 平 另 外, 我 们 还 可 以 通 过 被 试 变 量 来 研 究 这 个 问 题 先 让 被 试 接 受 有 关 焦 虑 顿 向 的 人 格 测 验, 根 据 测 验 结 果, 选 择 两 组 焦 虑 水 平 不 同 的 被 试 一 组 为 焦 虑 型 的, 另 一 组 为 放 松 型 的 很 明 显, 由 被 试 变 量 造 成 的 情 境 和 通 过 操 纵 自 变 量 形 成 的 焦 虑 情 境 有 很 大 区 别 当 焦 虑 作 为 被 试 变 量 时, 主 试 不 能 任 意 地 将 被 试 分 配 到 创 设 的 高 焦 虑 组 或 低 焦 虑 组, 而 必 须 根 据 他 们 己 经 具 备 的 特 征 对 他 们 进 行 归 类, 从 而 得 到 高 焦 虑 组 和 低 焦 虑 组 武 德 沃 斯 最 初 运 用 自 变 量 这 个 术 语 时, 是 将 它 定 义 为 实 验 者 能 够 直 接 操 纵 的 变 量 对 于 被 试 变 量, 由 于 实 验 者 有 选 择 权, 能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控 制 它, 所 以 后 来 有 人 将 被 试 变 量 作 为 自 变 量 的 一 个 特 例 这 是 自 变 量 涵 义 的 一 次 拓 展 尽 管 如 此, 人 们 仍 然 认 为, 只 有 操 纵 自 变 量 的 研 究 才 是 严 格 意 义 上 的 实 验, 人 们 称 之 为 真 实 验 而 将 被 试 变 量 作 为 自 变 量 的 研 究 有 时 则 被 称 为 准 实 验 事 实 上, 许 多 实 验 都 是 既 要 操 纵 变 量 又 要 用 到 被 试 变 量 有 被 试 变 量 参 与 的 研 究 不 是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实 验, 所 以, 研 究 者 在 下 结 论 的 时 候 要 格 外 注 意 前 面 我 们 已 经 多 次 强 调,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目 的 或 者 说 心 理 实 验 的 目 的 是 为 了 解 释 行 为 和 思 想, 也 就 是 说, 我 们 希 望 了 解 为 什 么 有 些 行 为 会 发 生 如 果 研 究 者 操 纵 变 量, 那 么 他 们 能 简 单 地 得 出 行 为 的 因 果 关 系 ; 但 如 果 他 们 选 用 被 试 变 量, 则 不 能 作 出 因 果 推 论 因 为 在 这 两 种 情 况 下, 研 究

47 者 对 情 境 的 控 制 程 度 是 不 同 的 操 纵 变 量, 可 以 使 自 变 量 先 于 行 为 发 生, 行 为 可 能 会 随 自 变 量 的 不 同 而 变 化, 重 要 的 是, 它 假 设 可 能 存 在 的 混 淆 因 素 都 已 得 到 控 制, 而 实 验 的 结 果 可 以 对 行 为 作 出 最 合 理 的 解 释 换 句 话 说, 如 果 你 改 变 某 些 因 素, 并 且 成 功 地 控 制 了 其 他 因 素, 使 之 保 持 稳 定, 那 么 结 果 就 只 能 是 被 操 纵 和 改 变 的 因 素 所 引 起 的 在 不 存 在 混 淆 的 实 验 研 究 中 组 与 组 之 间 除 了 被 操 纵 的 因 素 有 所 不 同, 其 他 各 方 面 都 必 须 等 同, 即 使 有 差 异, 也 是 随 机 的 然 而, 在 运 用 被 试 变 量 时, 虽 然 实 验 者 通 过 选 择 具 备 某 种 特 性 的 被 试, 也 能 改 变 某 些 因 素, 但 却 不 能 使 其 他 因 素 保 持 稳 定 比 如, 选 择 焦 虑 倾 向 性 不 同 的 两 组 被 试 作 为 自 变 量, 这 并 不 能 确 保 他 们 在 其 他 方 面 是 相 同 的, 如 自 信 水 平 而 后 者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可 能 影 响 研 究 结 果 在 这 样 的 情 况 下, 尽 管 自 变 量 也 是 先 于 因 变 量 发 生, 并 且 因 变 量 随 自 变 量 的 不 同 而 改 变, 但 由 于 未 能 控 制 所 有 的 无 关 因 素, 我 们 还 是 不 能 消 除 其 他 可 能 的 因 果 解 释 所 以, 在 这 类 研 究 中, 即 使 各 组 被 试 的 行 为 反 应 有 差 异, 我 们 也 不 能 贸 然 地 肯 定, 这 些 差 异 是 由 选 定 的 被 试 变 量 造 成 的, 而 只 能 说 观 测 到 的 各 组 间 的 行 为 不 同, 或 者 某 组 比 某 组 更 可 能 作 出 什 么 样 的 行 为, 然 后 推 测 可 能 的 原 因 四 多 自 变 量 和 多 因 变 量 ( 一 ) 多 自 变 量 多 自 变 量 是 指 在 一 个 实 验 中 包 含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上 的 自 变 量 它 不 是 指 同 一 自 变 量 的 多 个 水 平 在 心 理 学 杂 志 上, 只 有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研 究 是 很 罕 见 的 多 数 实 验 是 同 时 操 作 两 到 四 个 自 变 量 前 面 在 谈 到 自 变 量 的 时 候, 我 们 已 经 说 过, 多 个 自 变 量 比 单 个 自 变 量 有 明 显 的 优 势 下 面 我 们 就 来 具 体 探 讨 一 下 首 先, 效 率 高 同 时 操 纵 两 个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比 分 别 做 两 个 单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的 效 率 高 也 就 是 说, 事 半 功 倍, 花 同 样 的 时 间, 做 双 倍 的 事 情 其 次, 实 验 的 控 制 较 好 通 过 操 纵 多 个 自 变 量, 将 分 散 的 多 个 单 变 量 实 验 融 合 在 同 一 个 实 验 中, 实 验 者 更 易 于 控 制 和 稳 定 某 些 无 关 变 量 如 被 试 的 条 件 是 一 样 的, 时 间 条 件 一 样, 许 多 外 界 环 境 也 一 样, 如 温 度 湿 度 和 气 候 等 第 三, 实 验 结 果 的 普 遍 性 由 多 个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获 得 的 结 果 适 合 于 解 释 多 种 情 况 下 的 行 为, 这 就 比 多 个 单 独 实 验 所 概 括 的 结 果 更 有 价 值 例 如, 我 们 想 要 知 道 两 种 奖 励 办 法 中 哪 种 促 进 了 学 生 的 学 习 第 一 种 奖 励 是 对 正 确 完 成 规 定 的 学 习 项 目 给 予 物 质 奖 励 ; 第 二 种 奖 励 是 让 学 生 提 前 下 课 我 们 可 以 选 择 一 门 课 程, 考 察 这 两 种 方 法 对 学 生 学 习 这 门 功 课 的 作 用 但 如 果 要 把 研 究 结 果 作 为 一 项 规 定 运 用 到 学 校 中 去, 我 们 还 必 须 考 察 两 种 方 法 的 作 用 在 大 多 数 学 生 的 学 习 中 是 否 都 是 一 致 的 如 果, 我 们 将 课 程 作 为 第 二 个 自 变 量, 把 奖 励 方 法 与 不 同 课 程 结 合 在 同 一 个 实 验 中, 要 比 进 行 两 个 连 续 的 单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更 有 说 服 力 同 时, 当 一 个 自 变 量 产 生 的 效 果 在 第 二 个 自 变 量 的 每 一 个 水 平 上 不 一 样 时, 交 互 作 用 就 发 生 了 这 是 多 自 变 量 实 验 的 另 一 个 优 点 第 四, 有 利 于 研 究 变 量 之 间 的 相 互 关 系, 即 交 互 作 用 在 多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中, 不 仅 每 一 自 变 量 存 在 各 自 的 效 应, 而 且 常 常 是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效 应 依 赖 于 另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水 平, 这 在 单 自 变 量 实 验 中 是 无 法 揭 示 的 通 过 交 互 作 用, 多 自 变 量 实 验 能 更 真 实 地 体 现 事 物 之 间 的 关 系 下 面, 我 们 举 例 说 明 我 国 学 者 杨 治 良 (1981) 曾 做 过 一 个 实 验, 目 的 是 了 解 年 龄 对 再 认 能 力 的 影 响 第 一 个 自 变 量 是 年 龄, 这 里 我 们 以 其 实 验 中 的 初 中 学 生 年 龄 组 和 大 学 生 年 龄 组 为 例 ( 其 实 验 中 含 有 多 个 年 龄 水 平 的 实 验 组 ) 第 二 个 自 变 量 是 实 验 材 料 这 里, 我 们 选 取 具 体 事 物 图 形 组 和 词 组 ( 原 实 验 有 三 个

48 材 料 组 ) 该 实 验 采 用 再 认 法, 把 被 试 识 记 过 的 材 料 和 没 有 识 记 过 的 材 料 混 在 一 起, 要 求 被 试 把 两 种 材 料 区 分 开 来 同 时, 将 信 号 检 测 论 方 法 用 于 再 认 实 验, 采 用 d 作 为 再 认 能 力 的 指 标, 即 因 变 量 再 4.6 认 4.5 能 4.4 力 d 初 中 大 学 年 龄 大 小 再 认 能 力 d 具 体 图 画 材 料 性 质 词 图 2-3 两 个 自 变 量 ( 年 龄 大 小 和 材 料 性 质 分 别 对 再 认 能 力 d 的 影 响 ) 从 图 2-3 中 可 以 看 出 : 第 一, 在 该 实 验 条 件 下, 初 中 学 生 的 再 认 能 力 较 强 ; 第 二, 个 体 对 具 体 图 画 的 再 认 能 力 较 强 然 而, 两 个 自 变 量 的 效 应 是 分 别 表 现 的 初 中 学 生 的 再 认 能 力 指 标 既 包 括 了 对 具 体 图 画 的 再 认, 也 包 括 了 对 词 的 再 认 大 学 生 的 情 况 也 一 样 但 对 具 体 图 画 的 再 认 能 力 指 标 既 包 括 了 初 中 学 生 的 能 力, 又 包 括 了 大 学 生 的 能 力 同 样, 词 的 再 认 能 力 指 标 也 是 如 此 如 果 把 同 样 的 实 验 结 果, 用 一 张 图 表 现 出 来, 即 把 两 个 自 变 量 的 效 应 融 合 在 同 一 张 图 中, 我 们 就 可 以 看 到, 实 际 情 况 并 非 这 样 简 单 图 2-4 显 示 了 交 互 作 用 的 发 生

49 再 认 能 力 d 初 中 大 学 年 龄 大 小 图 2-4 两 个 自 变 量 融 合 在 一 张 图 中, 显 示 出 再 认 能 力 d 的 交 互 作 用 图 2-4 告 诉 我 们 ; 第 一, 在 该 实 验 条 件 下, 大 学 生 对 具 体 图 画 的 再 认 能 力 较 低 ; 第 二, 无 论 是 对 具 体 图 画 还 是 词, 初 中 学 生 都 表 现 出 较 高 的 再 认 能 力 比 较 图 2-3 和 图 2-4, 区 别 很 明 显 具 体 地 说, 大 学 生 对 词 的 再 认 能 力 在 两 张 图 上 有 不 同 的 分 析 图 2-4 能 明 确 指 出, 一 个 自 变 量 受 到 另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影 响, 这 种 影 响 就 是 交 互 作 用 为 了 进 一 步 分 析 多 自 变 量 的 优 越 性, 我 们 可 以 设 想, 两 个 自 变 量 没 有 显 示 出 交 互 作 用 图 2-5 表 明 了 虚 构 的 情 况 再 认 能 力 d 初 中 年 龄 大 小 大 学 具 体 图 画 词 图 2-5 两 个 自 变 量 对 再 认 能 力 的 影 响, 平 行 线 表 示 没 有 交 互 作 用 ( 虚 构 数 据 ) 从 中 我 们 可 以 看 出, 任 何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效 果 对 于 另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两 个 水 平 来 说, 都 是 相 同 的 也 就 是 说, 初 中 学 生 总 是 表 现 出 较 高 的 再 认 能 力, 不 管 实 验 材 料 是 具 体 图 画 还 是 词 ; 对 于 具 体 图

50 画, 不 管 是 初 中 学 生 还 是 大 学 生, 都 表 现 出 较 高 的 再 认 能 力 平 行 线 总 是 意 味 着 没 有 交 互 作 用 发 生 但 我 们 己 说 过, 图 2-5 中 的 情 况 是 虚 构 的, 实 际 并 非 如 此, 而 是 因 2-4 所 表 明 的, 再 认 能 力 的 高 低 既 依 赖 于 年 龄 大 小, 也 依 赖 于 实 验 材 料 ;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效 应 依 赖 于 另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水 平 上 述 三 种 情 况 的 图 解 分 析 表 明, 多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能 够 揭 示 出 自 变 量 之 间 存 在 的 交 互 作 用 这 是 单 自 变 量 实 验 所 不 能 做 到 的 假 如 这 个 实 验 是 单 自 变 量 实 验, 那 么 它 就 要 分 两 部 分 进 行 实 验 的 第 一 部 分, 以 年 龄 为 唯 一 的 自 变 量 实 验 材 料 就 成 了 控 制 变 量 我 们 知 道, 控 制 变 量 在 实 验 过 程 中 应 保 持 稳 定 如 果 我 们 选 择 具 体 图 画 作 为 实 验 材 料, 实 验 结 果 将 表 明, 初 中 学 生 的 再 认 能 力 比 大 学 生 高 很 多, 如 图 23 中 的 左 图 所 示 但 是, 实 验 者 不 会 知 道, 如 果 以 词 为 材 料, 结 果 会 如 何 在 第 二 部 分 的 实 验 中, 实 验 材 料 是 唯 一 的 自 变 量, 年 龄 大 小 成 了 控 制 变 量 如 果 用 初 中 生 做 被 试, 将 获 得 意 义 不 大 的 结 果 也 就 是 说, 不 管 材 料, 性 质 如 何, 个 体 的 再 认 能 力 是 基 本 相 同 的 而 实 验 者 并 不 知 道, 如 果 用 大 学 生 做 被 试, 结 果 将 完 全 不 同 图 2-4 是 实 际 的 实 验 结 果 从 这 个 双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我 们 知 道 ; 第 一, 如 果 用 词 做 材 料, 初 中 生 和 大 学 生 的 年 龄 因 素 对 再 认 能 力 的 影 响 较 小 ; 第 二, 如 果 用 具 体 图 画 做 材 料, 初 中 生 和 大 学 生 的 年 龄 因 素 对 再 认 能 力 的 影 响 较 大 ; 第 三, 如 果 用 初 中 生 做 被 试 实 验 材 料 对 再 认 能 力 的 影 响 不 大 ; 第 四, 如 果 用 大 学 生 做 被 试, 实 验 材 料 的 影 响 较 大 不 难 发 现, 一 个 双 自 变 量 实 验 实 际 上 等 同 于 四 个 单 自 交 量 实 验, 而 且 还 要 看 单 自 变 量 实 验 中 的 无 关 因 素 控 制 得 如 何 由 此 可 以 看 出, 上 述 两 个 实 验 得 到 的 信 息 反 而 不 如 一 个 双 自 变 量 实 验 做 多 个 单 自 变 量 实 验 不 如 做 一 个 多 自 变 量 实 验 综 上 所 述, 当 一 个 自 变 量 的 水 平 对 另 一 个 自 变 量 - 水 平 的 影 响 不 同 时, 交 互 作 用 就 发 生 了 在 有 交 互 作 用 的 情 况 下, 分 别 讨 论 每 一 变 量 的 效 应 是 没 有 意 义 的 因 为 一 个 变 量 的 效 应 依 赖 于 另 一 变 量 的 水 平 因 此, 讨 论 交 互 作 用 才 能 揭 示 事 物 之 间 的 本 质 关 系 多 自 变 量 的 实 验 是 效 率 高 价 值 高 的 实 验 随 着 实 验 中 自 变 量 数 目 的 增 加, 交 互 影 响 的 数 目 也 迅 速 增 加 两 个 自 变 量 只 有 一 个 交 互 影 响 的 可 能, 三 个 自 变 量 就 有 四 种 交 互 作 用 的 可 能 如 自 变 量 为 A B C, 则 交 互 作 用 可 能 发 生 在 A 与 B A 与 C B 与 C 或 ABC 之 间 如 果 每 个 自 变 量 有 两 种 水 平, 则 三 者 之 间 的 交 互 作 用 就 必 须 用 四 条 非 平 行 线 来 表 示 由 此 可 见, 自 变 量 的 个 数 越 多, 每 个 自 变 量 的 水 平 越 多, 交 互 作 用 就 越 复 杂 交 互 作 用 过 于 复 杂, 有 时 不 利 于 实 验 者 分 析 各 因 素 间 的 本 质 关 系 所 以, 在 设 计 实 验 的 时 候, 自 变 量 取 两 到 四 个 比 较 适 宜 ( 二 ) 多 因 变 量 因 变 量 是 实 验 者 要 观 测 的 变 量, 它 是 被 试 的 行 为 指 标 我 们 已 经 说 过, 实 验 者 要 考 虑 被 观 测 行 为 的 操 作 定 义 也 就 是 说, 在 做 实 验 前, 实 验 者 必 须 先 测 定, 行 为 的 哪 些 方 面 能 代 表 该 行 为, 而 且 还 必 须 确 认, 这 些 方 面 能 得 到 准 确 的 观 测 研 究 者 多 选 择 常 用 的 传 统 的 因 变 量,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是 因 为, 这 类 因 变 量 的 观 测 准 确 性 能 得 到 仪 器 和 技 术 的 保 证 但 有 时, 它 们 不 定 是 唯 一 的 或 最 好 的 行 为 指 标 例 如, 对 于 老 鼠 压 杠 杆 或 鸽 子 啄 键 盘 的 行 为 来 说, 最 常 用 的 因 变 量 是 观 测 到 的 按 压 或 啄 的 次 数 但 是, 如 果 考 察 按 压 或 啄 键 盘 的 力 量, 有 时 也 会 有 意 外 的 发 现 另 外, 反 应 时 或 反 应 的 潜 伏 期 也 可 能 是 很 好 的 因 变 量 可 见, 研 究 者 常 常 有 多 个 可 供 选 择 的 因 变 量 随 着 仪 器 和 技 术 的 发 展, 这 种 选 择 也 越 来 越 多 例 如, 我 们 想 研 究 读 物 的 易 读 性 当 然, 我 们 无 法 观 测 到 易 读 性 那 么, 什 么 样 的 因 变 量 既 可 以 代 表 易 读 性 又 能 得 到 观 测 呢? 我 们 可 以 列 出 不 少 有 用 的 指 标, 如 阅 读 后 有 意 义 信 息 的 保 持

51 量 读 一 定 字 数 所 需 的 时 间 重 新 打 印 该 读 物 的 速 度 如 果 设 备 许 可, 还 可 以 考 察 阅 读 时 的 心 跳 以 及 肌 肉 的 紧 张 程 度 等 一 次 实 验 测 量 多 个 因 变 量, 这 同 多 启 变 量 一 样, 是 一 种 经 济 的 行 为 但 是, 大 多 数 实 验 通 常 最 多 同 时 观 测 两 不 因 变 量 这 是 因 为, 同 时 对 好 几 个 因 变 量 做 统 计 分 析, 这 有 了 一 定 困 难 虽 然 计 算 机 技 术 的 发 展 使 统 计 变 得 十 分 便 利, 但 许 多 心 理 学 工 作 者 还 没 有 受 到 多 因 变 量 统 计 的 训 练, 所 以 他 们 不 敢 采 用 多 变 因 量 的 实 验 设 计 事 实 上, 如 同 对 自 变 量 进 行 单 独 分 析 与 使 实 验 者 忽 视 交 互 作 用 一 样, 对 因 变 量 做 单 独 分 析 也 会 导 致 信 息 的 丧 失 因 此, 在 实 验 仪 器 观 测 技 术 与 统 计 技 术 许 可 的 情 况 下, 应 采 用 多 因 变 量 的 实 验 设 计

52 第 二 节 心 理 实 验 的 程 序 实 验 的 程 序 (experimental procedure) 就 是 实 验 的 进 程 它 是 指 实 验 在 各 个 阶 段 应 做 的 事 怎 样 合 理 地 安 排 实 验 程 序 是 心 理 学 实 验 的 重 要 内 容 心 理 学 实 验 研 究 是 一 种 创 造 性 活 动, 它 没 有 一 成 不 变 的 法 则, 不 能 把 科 学 研 究 看 成 是 科 学 家 简 单 地 在 奉 行 某 种 常 规 活 动 尽 管 如 此, 从 大 量 的 心 理 学 文 献 中, 我 们 仍 然 能 够 分 析 出 心 理 学 实 验 通 常 要 遵 循 的 基 本 程 序 这 基 本 程 序 是 :(1) 课 题 的 确 定 ;(2) 被 试 者 的 选 择 ;(3) 实 验 因 素 的 控 制 ;(4) 实 验 资 料 的 收 集 分 析 和 综 合 ; (5) 撰 写 实 验 报 告 本 节 将 概 要 地 阐 明 上 述 五 个 步 骤 中 所 遇 到 的 问 题 和 各 种 可 能 的 选 择 一 课 题 的 确 定 ( 一 ) 课 题 的 来 源 一 项 科 学 研 究 总 是 从 发 现 问 题 开 始 的 选 择 课 题 是 科 学 研 究 的 第 一 步 学 生 和 有 经 验 的 研 究 者 一 样, 可 以 从 不 同 的 来 源 得 到 启 发, 提 出 研 究 课 题 那 么, 课 题 从 何 而 来 呢? 研 究 课 题 的 来 源 通 常 有 以 下 四 个 方 面 : 1. 实 际 需 要 实 际 的 工 作 中 存 在 着 许 多 问 题 需 要 实 验 研 究 来 解 决 例 如, 从 事 数 学 教 学 改 革 时, 发 现 小 学 生 学 四 则 运 算 题 有 困 难, 就 提 出 了 小 学 生 能 不 能 学 代 数? 小 学 生 学 代 数 是 否 比 学 四 则 题 容 易? 学 四 则 题 对 儿 童 的 思 维 发 展 有 什 么 影 响? 诸 如 此 类 的 实 际 问 题, 都 可 以 通 过 实 验 研 究 获 得 明 确 的 回 答 2. 理 论 需 要 从 理 论 或 学 说 中 推 演 出 的 某 个 假 设 是 否 符 合 实 际, 这 就 需 要 实 验 来 检 验 例 如, 学 习 以 后 不 再 复 习, 遗 忘 量 通 常 随 时 间 的 增 加 而 增 加 为 了 说 明 遗 忘 的 原 因 曾 提 出 过 一 种 干 扰 说, 根 据 这 个 理 论 来 推 论, 在 学 习 以 后, 回 忆 以 前, 如 其 他 条 件 相 同, 则 插 入 学 习 的 材 料 越 多, 对 原 来 学 习 材 料 的 记 忆 影 响 就 越 大 根 据 这 个 推 论 就 可 设 计 学 习 额 外 材 料 的 数 量 对 原 来 材 料 记 忆 影 响 的 实 验 研 究 等 课 题 3. 个 人 经 验 在 学 习 工 作 和 日 常 生 活 中, 经 常 会 遇 到 一 些 心 理 学 问 题, 例 如, 为 什 么 人 芝 兰 之 室, 久 而 不 闻 其 香?50 赫 兹 的 电 灯 光 为 什 么 看 不 见 其 闪 烁? 高 压 水 银 灯 下 的 红 花 为 什 么 看 上 去 是 黑 色 的? 为 什 么 人 能 看 到 秒 针 走, 却 看 不 出 分 针 在 移 动? 江 山 易 改, 禀 性 难 移 的 说 法 对 吗? 千 千 万 万 的 人 有 千 千 万 万 的 心 理 现 象, 所 以 人 的 心 理 现 象 就 像 万 花 筒 一 样, 纷 繁 复 杂 而 又 绚 丽 多 彩 针 对 这 些 实 际 问 题 就 能 设 计 出 种 种 实 验 4. 前 人 的 研 究 与 文 献 资 料 实 验 研 究 虽 然 不 一 定 要 从 文 献 出 发, 但 是, 在 确 立 课 题 前, 系 统 地 查 阅 有 关 文 献 是 必 要 的 阅 读 文 献 可 以 发 现 什 么 问 题 已 经 解 决 什 么 问 题 尚 待 研 究 例 如, 心 理 学 家 ( 许 淑 莲 杨 治 良 等,1984) 看 到 国 内 三 例 有 关 先 天 性 无 痛 症 的 报 导, 于 是 就 检 索 国 内 外 有 关 研 究 和 文 献, 并 未 发 现 心 理 学 上 有 这 项 研 究, 这 样, 想 到 了 从 心 理 学 的 角 度 研 究 无 痛 儿 其 中 有 一 位 女 孩, 当 时 她 只 有 十 岁, 是 个 三 年 级 的 学 生 她 看 上 去 模 样 端 正 活 泼 可 爱 对 她 进 行 智 力 测 验, 结 果 属 于 正 常 偏 低 对 她 情 绪 特 点 进 行 调 查, 发 现 她 对 一 般 恐 惧 的 反 应 与 正 常 的 儿 童 一 样, 如 怕 看 电 影 里 的 紧 张 恐 怖 镜 头, 看 见 小 狗 小 毛 虫 也 会 害 怕 但 对 与 身 体 损 伤 有 关 的 恐 俱 与 正 常 儿 童 不 同 这 些 研 究 进 一 步 揭 示 了 先 天 性 无 痛 儿 的 心 理 特 点 ( 二 ) 实 验 类 型 的 确 定 课 题 虽 然 有 不 同 的 来 源, 但 是, 它 们 都 是 从 提 出 问 题 开 始 的 对 于 为 什 么 科 学 的 探 索,

53 大 致 可 分 为 两 阶 段 或 两 个 类 型 第 一 阶 段 是 探 明 规 定 某 个 行 为 的 条 件, 第 二 个 阶 段 是 探 明 哪 些 条 件 与 行 为 之 间 的 函 数 关 系 与 这 两 个 阶 段 相 对 应, 可 以 把 实 验 分 为 两 种 类 型 第 一 种 类 型 是 因 素 型 实 验 (factorial type experiment), 即 探 求 规 定 行 为 的 条 件 是 什 么 的 什 么 型 实 验, 或 是 探 明 行 为 的 规 定 要 因 的 实 验 在 因 素 型 实 验 里, 逐 个 地 除 去 破 坏 或 变 化 被 看 作 是 行 为 规 定 要 因 的 几 个 条 件, 根 据 有 无 相 应 的 行 为 变 化, 探 明 它 是 否 是 行 为 的 规 定 要 因 毫 无 疑 义, 这 时 候, 对 于 被 操 作 的 条 件 之 外 的 条 件, 都 应 当 进 行 严 密 的 控 制 武 德 沃 斯 和 施 洛 斯 贝 格 根 据 他 们 的 分 类 方 法, 把 因 素 型 实 验 看 作 是 定 性 实 验 第 二 种 类 型 是 函 数 型 实 验 (functional type experiment), 即 探 求 各 种 条 件 是 怎 样 规 定 行 为 的 怎 样 型 实 验, 或 是 探 明 条 件 和 行 为 之 间 的 函 数 关 系 的 实 验 在 函 数 型 实 验 里, 根 据 因 素 型 实 验 的 结 果, 系 统 地 分 阶 段 地 变 化 规 定 要 因 的 条 件, 以 进 行 确 定 条 件 和 行 为 之 间 的 函 数 关 系 的 函 数 型 实 验, 以 找 出 行 为 的 法 则 武 德 沃 斯 和 施 洛 斯 贝 格 分 类 中 的 定 量 实 验 就 相 当 于 函 数 型 实 验 如 果 将 因 素 型 实 验 和 函 数 型 实 验 做 一 比 较, 可 以 认 为, 因 素 型 实 验 是 函 数 型 实 验 的 前 一 阶 段, 具 有 函 数 型 实 验 的 预 备 实 验 的 性 质 当 然, 在 不 少 实 际 的 研 究 中, 是 将 因 素 型 实 验 和 函 数 型 实 验 作 为 一 个 实 验 来 进 行 研 究 的 一 般 地 说, 根 据 以 前 的 研 究, 在 规 定 要 因 已 被 探 明 时, 多 半 是 直 接 进 行 函 数 型 实 验, 这 也 是 许 多 实 验 的 基 本 过 程 由 此 可 见, 实 验 在 提 出 课 题 的 同 时, 还 应 明 确 所 探 求 的 问 题 是 属 于 这 两 个 阶 段 中 的 哪 个 阶 段, 即 是 属 于 因 素 型 实 验 呢, 还 是 属 于 函 数 型 实 验 ( 三 ) 问 题 的 陈 述 在 课 题 确 定 及 其 所 属 的 实 验 类 型 均 明 确 之 后, 若 能 以 假 设 的 形 式 提 出, 那 就 更 符 合 科 学 原 则 假 设 是 关 于 条 件 和 行 为 之 间 的 关 系 的 陈 述 如 果 把 对 条 件 的 叙 述 记 为 a, 把 对 行 为 的 叙 述 记 为 b, 一 般 取 如 果 a, 那 么 b 这 样 的 形 式 一 切 科 学 定 律 法 则 虽 然 表 面 上 不 一 定 都 符 合 这 个 形 式, 但 实 际 上 却 包 含 先 行 条 件 ( 自 变 量 ) 和 后 继 条 件 ( 因 变 量 ) 这 样 的 逻 辑 关 系 例 如, 对 于 缪 勒 - 莱 尔 错 觉 (Müller-Lyerillusion) 来 说, 若 变 化 夹 角 的 大 小, 则 视 错 觉 就 有 变 化 这 一 假 设, 是 确 定 夹 角 是 否 是 视 错 觉 的 要 因 这 一 因 素 型 实 验 的 假 设 这 是 假 设 陈 述 的 第 一 种 方 式 假 设 的 另 一 种 陈 述 方 式 是 用 函 数 关 系 来 表 示 它 用 方 程 式 b=f(a) 来 表 明 自 变 量 a 与 因 变 量 b 共 变 的 函 数 关 系, 这 个 方 程 式 读 作 b 为 a 的 函 数, 或 b 数 量 地 依 存 于 a 应 用 这 个 模 型, 就 可 将 上 述 关 系 改 为 : 视 错 觉 的 量 与 夹 角 的 余 弦 成 正 比 这 就 是 函 数 型 的 假 设 二 被 试 者 的 选 择 心 理 学 实 验 的 被 试 者 是 多 种 多 样 的, 有 正 常 人, 也 有 疾 病 患 者, 有 各 种 年 龄 段 的 人, 也 有 动 物, 如 鼠 狗 猴 等 不 同 的 实 验 对 象 常 常 要 求 不 同 的 实 验 操 作 因 此, 在 制 定 研 究 计 划 之 前, 应 确 定 研 究 中 所 用 的 被 试 者 涉 及 被 试 者 选 择 的 问 题 有 :(1) 是 使 用 人 类 被 试 者 还 是 使 用 非 人 类 被 试 者?(2) 被 试 者 应 具 备 哪 些 机 体 特 征?(3) 用 哪 一 种 取 样 方 法 才 能 使 被 试 者 样 本 代 表 总 体? 这 些 问 题 的 解 答 主 要 取 决 于 二 个 因 素 : 即 课 题 的 性 质 及 研 究 结 果 的 概 括 程 度 ( 一 ) 依 问 题 的 性 质 选 择 被 试 者 选 用 人 类 被 试 者 还 是 非 人 类 被 试 者, 依 据 课 题 的 性 质 而 定 许 多 心 理 学 研 究 选 用 人 类 被 试 者, 因 为 它 关 心 的 是 人 类 的 心 理 和 行 为 有 损 被 试 者 身 心 健 康 的 实 验 就 不 能 选 用 人 类 被 试 者, 而 应 当 考 虑 选 用 适 当 的 非 人 类 被 试 者 例 如, 拥 挤 度 对 本 能 行 为 的 影 响 实 验, 这 样 的 实 验 就 不 能 选 用 人 类 被 试 者, 而 只 能 选 用 动 物 被 试 者 有 的 心 理 学 实 验 使 用 非 人 类 被 试 者 是 因 为 考 虑 到 要 严 密 地 控 制 无 关 变 量 例 如, 用 同 胎 的 幼 小 个 体 或 限 制 它 们 的 活 动 以 削

54 弱 个 体 差 异, 然 后 进 行 实 验 研 究 在 人 类 被 试 者 身 上 就 不 可 能 做 到 这 样 的 控 制, 也 有 不 少 研 究 是 先 进 行 动 物 实 验, 然 后 在 此 基 础 上 再 进 行 人 类 实 验 ( 二 ) 依 研 究 结 果 的 概 括 程 度 来 选 择 被 试 者 在 从 事 一 项 研 究 时 必 须 要 依 据 研 究 结 果 的 概 括 程 度 来 选 择 被 试 者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群 体 可 能 是 一 个 小 群 体, 或 仅 具 有 某 种 特 性 的 成 员 例 如, 所 有 的 生 物 世 上 所 有 的 人 某 个 国 家 的 所 有 的 人, 某 个 民 族 的 所 有 的 人 所 有 的 大 学 生 某 个 年 龄 组 的 所 有 成 员 某 个 学 校 的 学 生 都 可 以 作 为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总 体 因 此, 选 定 什 么 样 的 被 试 者 样 本, 要 依 研 究 的 问 题 和 据 此 而 推 论 的 全 体 而 定 如 果 被 试 者 的 选 择 出 现 偏 差, 就 会 影 响 实 验 效 度, 用 什 么 方 法 能 减 少 这 种 偏 差 呢? 简 言 之, 可 用 如 下 二 种 方 法 :(1) 随 机 抽 样 法 这 是 最 基 本 的 方 法, 实 验 用 的 被 试 者 是 随 机 抽 选 出 来 的 每 个 个 体 从 总 体 中 被 选 抽 的 机 会 是 均 等 的, 任 何 个 体 的 选 择 与 其 他 个 体 的 选 择 没 有 牵 连, 彼 此 之 间 的 选 择 都 是 独 立 的 (2) 分 层 随 机 取 样 法 当 总 体 有 不 同 大 小 的 小 组 和 层 次 组 成 时, 分 层 方 法 最 适 用 例 如, 研 究 中 国 成 人 的 听 力 与 外 国 成 人 的 听 力 是 否 有 所 差 异, 就 必 须 用 一 定 数 量 的 被 试 者, 他 们 最 好 是 来 自 成 人 中 不 同 的 年 龄 段 不 同 的 性 别 不 同 的 职 业 来 自 国 内 不 同 的 地 区 甚 至 不 同 的 民 族 这 样 得 到 的 结 果 才 能 代 表 中 国 成 人 的 听 力 三 实 验 因 素 的 控 制 在 实 验 过 程 中, 对 自 变 量 因 变 量 和 控 制 变 量 都 要 进 行 控 制 有 关 控 制 变 量 的 控 制, 已 在 第 一 节 中 作 了 讨 论, 这 里 讨 论 对 自 变 量 和 因 变 量 的 控 制 ( 一 ) 自 变 量 的 控 制 在 实 验 中 对 自 变 量 的 操 纵 变 化 称 为 自 变 量 的 控 制 对 自 变 量 控 制 的 好 坏, 直 接 影 响 实 验 的 成 败 对 自 变 量 的 控 制, 首 先 要 对 自 变 量 进 行 严 格 的 规 定, 对 心 理 学 中 一 些 含 混 不 清 的 变 量 必 须 使 之 操 作 定 义 化, 只 有 这 样 才 能 进 行 实 验 那 么 什 么 叫 操 作 定 义 呢? 操 作 定 义 (operational definition) 是 由 美 国 物 理 学 家 布 里 奇 曼 (Bridgman,1972) 提 出 的, 他 主 张 一 个 概 念 应 由 测 定 它 的 程 序 来 下 定 义 操 作 定 义 的 提 出 受 到 心 理 学 界 的 欢 迎 在 心 理 学 上, 对 一 个 心 理 现 象 根 据 测 定 它 们 的 程 序 下 定 义 就 叫 操 作 定 义 例 如, 把 刚 刚 感 受 到 定 义 为 50% 次 感 受 到, 就 可 测 定 感 觉 阈 限 了 又 如, 疲 倦 (fatigue) 没 有 一 个 共 同 的 起 点 和 尺 度, 怎 么 测 量 呢? 如 果 定 义 为 工 作 效 率 的 下 降, 那 么 就 可 以 进 行 测 量 和 比 较 了 实 验 者 可 据 此 操 纵 这 个 变 量 了 因 此, 对 一 些 含 混 不 清 的 变 量, 一 定 要 有 操 作 定 义 其 次, 对 于 在 刺 激 维 度 上 连 续 变 化 的 自 变 量, 要 做 好 三 项 工 作 :(1) 要 选 一 定 数 量 的 检 查 点, 以 找 出 自 变 量 和 因 变 量 的 函 数 关 系 如 果 两 者 是 线 性 关 系, 一 般 三 至 五 个 点 就 可 以 了 如 果 函 数 关 系 比 较 复 杂, 则 至 少 要 选 五 个 检 查 点 (2) 要 确 定 好 自 变 量 的 范 围, 对 自 变 量 范 围 的 确 定, 有 时 前 人 的 研 究 可 以 提 供 线 索, 如 在 暗 适 应 的 研 究 中, 一 般 过 程 在 0~60 分 钟 范 围 内 再 如 在 两 点 阈 的 研 究 中, 别 人 已 对 人 体 各 部 位 的 阈 值 做 过 测 定, 可 作 借 鉴 若 在 无 前 人 的 经 验 时, 就 要 通 过 预 备 实 验 来 确 定 (3) 要 确 定 好 各 检 查 点 之 间 的 间 距 间 距 的 大 小 虽 然 和 自 变 量 的 范 围 和 检 查 点 的 数 目 有 关, 但 还 得 根 据 实 际 情 况 而 定 如 果 自 变 量 和 因 变 量 的 关 系 是 接 近 于 对 数 函 数, 则 间 距 应 按 对 数 单 位 变 化 ( 二 ) 反 应 的 控 制 在 实 验 目 的 明 确 被 试 者 已 选 定 刺 激 变 量 及 操 作 也 规 定 好 了 之 后, 如 果 把 控 制 变 量 的 控 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