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零 支 付 手 续 费 和 强 大 的 便 捷 性 是 虚 拟 货 币 的 生 命 我 国 当 前 的 金 融 机 构 支 付 清 算 系 统 由 于 种 种 原 因, 尚 不 能 满 足 互 联 网 微 型 支 付 的 要 求 首 先, 目 前 我 国 金 融 机 构 的 支 付 系 统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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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网 络 游 戏 与 虚 拟 财 产 虚 拟 货 币 的 法 律 监 管 * 朱 晓 阳 * 一 虚 拟 货 币 的 基 本 问 题 ( 一 ) 什 么 是 虚 拟 货 币 虚 拟 货 币 是 一 个 不 断 发 展 的 新 兴 事 物, 对 于 什 么 是 虚 拟 货 币, 学 者 们 提 出 了 不 同 的 看 法 2009 年 6 月 2 6 日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联 合 下 发 的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关 于 加 强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第 一 次 给 出 了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的 官 方 定 义 : 本 通 知 所 称 的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是 指 由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企 业 发 行, 游 戏 用 户 适 用 法 定 货 币 按 一 定 比 例 直 接 或 间 接 购 买, 存 在 于 游 戏 程 序 之 外, 以 电 磁 记 录 方 式 存 储 于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企 业 提 供 的 服 务 器 内, 并 以 特 定 数 字 单 位 表 现 的 一 种 虚 拟 兑 换 工 具 从 上 述 定 义 我 们 可 以 看 出,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的 通 知 只 对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做 了 定 义, 对 当 前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与 游 戏 内 的 虚 拟 道 具 做 了 区 分, 明 确 了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的 适 用 范 围 只 限 于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的 用 于 网 络 游 戏 的 虚 拟 货 币, 并 不 涉 及 网 络 游 戏 内 的 虚 拟 道 具 本 文 的 讨 论 对 象 不 限 于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定 义 的 范 围, 不 仅 包 括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的 虚 拟 货 币, 也 包 括 游 戏 内 部 的 可 以 通 过 玩 游 戏 获 得 的 各 种 虚 拟 货 币 ( 二 ) 虚 拟 货 币 出 现 的 原 因 货 币 的 形 式 是 随 着 时 代 的 发 展 而 不 断 地 发 展 变 化 的 虚 拟 货 币 的 出 现 是 新 技 术 革 命 和 网 络 经 济 发 展 的 必 然 结 果, 它 的 产 生 和 发 展 使 真 实 货 币 演 变 为 虚 拟 货 币, 进 一 步 减 少 了 交 易 媒 介 的 信 息 成 本 和 交 易 费 用, 成 为 一 种 新 型 的 微 型 支 付 工 具 * 本 文 原 载 于 互 联 网 法 律 通 讯 第 6 卷 第 4 期 ( 年 7 月 ) * * 清 华 大 学 法 学 院 届 法 律 硕 士 本 文 为 作 者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受 北 京 大 学 法 学 院 雅 虎 互 联 网 法 律 中 心 资 助 而 成 刊 登 时 有 删 节

2 1. 零 支 付 手 续 费 和 强 大 的 便 捷 性 是 虚 拟 货 币 的 生 命 我 国 当 前 的 金 融 机 构 支 付 清 算 系 统 由 于 种 种 原 因, 尚 不 能 满 足 互 联 网 微 型 支 付 的 要 求 首 先, 目 前 我 国 金 融 机 构 的 支 付 系 统 的 接 入 主 体 都 是 各 类 金 融 机 构 以 及 各 清 算 服 务 机 构, 互 联 网 商 家 和 消 费 者 个 人 一 般 无 法 直 接 接 入 支 付 系 统 享 受 微 型 支 付 服 务 ; 其 次, 我 国 金 融 机 构 间 的 支 付 清 算 系 统 以 提 供 较 大 额 支 付 清 算 为 主, 额 度 一 般 在 几 十 元 到 几 十 万 元 之 间, 显 而 易 见 不 能 满 足 网 络 上 的 几 角 钱 几 元 钱 的 微 型 支 付 ; 此 外, 网 民 要 求 其 微 型 支 付 尽 可 能 是 零 手 续 费, 但 是 目 前 不 管 是 大 额 实 时 支 付 系 统 还 是 小 额 批 量 支 付 系 统, 参 与 主 体 都 必 须 支 付 一 定 比 例 的 费 用, 显 然 不 能 适 应 市 场 的 需 要 从 上 述 分 析 中 可 以 看 出, 传 统 的 支 付 方 式 和 现 代 的 银 行 电 子 支 付 系 统 难 以 解 决 网 络 时 代 的 微 型 支 付 问 题 这 种 情 况 下, 虚 拟 货 币 应 运 而 生 用 虚 拟 货 币 作 为 支 付 媒 介, 支 付 过 程 主 要 在 商 家 和 用 户 之 间 进 行,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只 要 能 够 设 计 出 各 种 方 法 向 用 户 虚 拟 货 币 账 户 充 值, 即 能 实 现 虚 拟 货 币 支 付, 相 比 较 电 子 钱 包 电 子 支 票 而 言, 无 须 各 种 终 端 特 殊 设 备, 交 易 过 程 中 不 需 要 银 行 等 金 融 机 构 参 与 的 环 节, 用 户 可 以 实 现 零 费 用 支 付 ; 随 着 虚 拟 货 币 用 户 群 扩 大, 商 家 通 常 还 会 采 取 各 种 手 段 拓 宽 虚 拟 货 币 的 使 用 范 围, 扩 大 其 市 场 影 响, 形 成 良 性 循 环 2. 虚 拟 货 币 的 娱 乐 价 值 满 足 了 网 络 时 代 文 化 消 费 的 多 样 化 需 求 人 类 的 需 求 随 着 生 产 力 的 发 展 而 发 展 计 算 机 技 术 和 网 络 信 息 技 术 高 速 发 展 的 今 天, 人 们 已 经 不 再 满 足 于 传 统 的 音 乐 影 视 美 术 文 学 等 精 神 产 品, 开 始 追 求 基 于 计 算 机 技 术 构 造 的 通 过 互 联 网 传 送 的 各 种 虚 拟 物 品, 开 始 进 入 各 种 网 络 虚 拟 空 间 寻 求 精 神 愉 悦, 满 足 自 身 精 神 需 求 虚 拟 财 产 的 销 售 用 户 网 络 虚 拟 空 间 的 布 置 和 网 络 游 戏 的 灵 魂, 均 离 不 开 虚 拟 货 币 的 支 持 虚 拟 货 币 作 为 一 种 娱 乐 化 的 网 络 支 付 手 段, 为 网 络 服 务 商 以 电 子 化 形 式 提 供 文 化 产 品 网 络 用 户 以 电 子 化 形 式 消 费 文 化 产 品 提 供 了 支 持, 推 动 了 网 络 世 界 精 神 文 化 产 品 和 虚 拟 货 币 的 双 向 发 展 使 用 某 种 特 定 的 虚 拟 货 币 的 玩 家 能 够 区 分 自 己 在 虚 拟 世 界 中 的 角 色 扮 演, 会 对 此 类 游 戏 产 生 身 份 上 的 认 同 感, 这 也 是 其 他 支 付 工 具 难 以 产 生 的 功 效 ( 三 ) 现 阶 段 不 宜 将 虚 拟 货 币 归 入 电 子 货 币 1. 电 子 货 币 概 述 对 于 什 么 是 电 子 货 币, 目 前 还 没 有 一 个 国 家 给 电 子 货 币 下 一 个 确 切 的 定 义, 我 国 一 些 学 者 提 出 了 自 己 的 看 法 : 电 子 货 币 的 使 用 者 以 一 定 的 现 金 或 存 款, 从 发 行 者 处 兑 换 并 获 得 代 表 相 同 金 额 的 数 据, 并 以 可 读 写 的 电 子 信 息 方 式 储 存 起 来, 需 清 偿 债 务 时, 使 用 者 可 通 过 某 些 电 子 化 媒 介 或 方 法, 将 该 电 子 数 据 直 接 转 移 给 支 付 对 象, 此 种 电 子

3 数 据 便 称 为 电 子 货 币 1; 电 子 货 币 可 以 被 认 为 是 由 消 费 者 占 有 的, 存 储 在 一 定 电 子 装 置 之 中 的, 代 表 一 定 的 货 币 价 值 的 储 值 或 预 付 价 值 的 产 品 2 2. 虚 拟 货 币 和 电 子 货 币 的 关 系 本 文 认 为 现 阶 段 网 络 虚 拟 货 币 还 不 能 称 作 电 子 货 币, 不 具 有 货 币 所 具 有 的 社 会 普 遍 接 受 和 在 现 实 社 会 流 通 性 等 特 征, 应 该 将 虚 拟 货 币 和 电 子 货 币 进 行 区 分, 分 别 监 管 第 一, 二 者 发 行 的 目 的 不 同 发 行 机 构 发 行 电 子 货 币 的 主 要 目 的 是 为 了 向 用 户 提 供 更 便 捷 的 交 易 媒 介, 而 不 是 销 售 自 己 提 供 的 非 金 融 产 品, 发 行 业 务 也 属 于 其 主 营 业 务 之 一 而 虚 拟 货 币 的 发 行 主 体 都 是 以 提 供 某 种 互 联 网 服 务 为 主 营 业 务, 虚 拟 货 币 的 发 行 是 为 了 辅 助 主 营 业 务 的 推 进 而 开 展 的 3 第 二, 现 阶 段 虚 拟 货 币 的 使 用 范 围 有 限 和 学 校 的 餐 卡 公 交 卡 电 话 卡 一 样, 主 要 用 来 支 付 发 行 人 自 己 提 供 的 商 品 和 服 务, 其 主 要 作 用 是 发 行 者 为 了 自 身 发 展 的 需 要, 方 便 消 费 者 支 付 购 买 自 己 提 供 的 商 品 和 服 务,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既 是 虚 拟 货 币 的 发 行 者 又 是 商 品 或 服 务 的 提 供 者, 不 符 合 现 代 电 子 货 币 的 要 求 虚 拟 货 币 不 是 严 格 意 义 上 的 货 币, 不 能 像 电 子 钱 包 电 子 银 行 等 电 子 货 币 那 样 能 充 当 一 般 等 价 物, 虚 拟 货 币 的 消 费 范 围 只 局 限 在 网 络 发 行 的 某 一 款 游 戏 或 某 一 网 络 发 行 商 的 产 品, 即 使 少 数 影 响 力 大 的 虚 拟 货 币 能 够 在 更 大 的 范 围 内 流 通, 但 是 其 购 人 的 商 品 和 服 务 范 围 终 究 十 分 有 限 第 三, 现 阶 段 虚 拟 货 币 的 发 行 准 入 门 槛 低 现 阶 段 虚 拟 货 币 没 有 像 电 子 货 币 那 样 严 格 的 准 入 门 槛, 任 何 互 联 网 企 业 都 能 够 发 行 虚 拟 货 币 而 目 前 世 界 各 国 对 电 子 货 币 的 发 行 都 有 严 格 的 准 入 制 度, 这 对 于 稳 定 国 家 的 金 融 秩 序 加 强 金 融 市 场 监 管, 防 范 金 融 风 险 十 分 必 要 第 四, 现 阶 段 虚 拟 货 币 一 般 只 是 单 向 流 通, 回 赎 受 到 限 制 电 子 货 币 一 般 都 具 有 可 回 赎 性 而 企 业 为 了 防 范 市 场 风 险, 国 家 为 了 金 融 秩 序 稳 定 和 预 防 违 法 犯 罪, 一 般 都 对 虚 拟 货 币 的 回 赎 加 以 严 格 限 制, 网 络 货 币 与 现 实 货 币 只 能 进 行 单 向 流 通, 不 能 进 行 双 向 流 通, 即 只 能 用 现 实 货 币 购 买 网 络 货 币, 一 般 不 允 许 将 网 络 货 币 兑 换 成 现 实 货 币 第 五, 虚 拟 货 币 和 电 子 货 币 的 获 取 渠 道 不 尽 相 同 电 子 货 币 必 须 要 用 法 定 货 币 兑 换, 而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商 为 了 增 强 游 戏 吸 引 力, 通 过 程 序 设 计, 玩 家 可 以 在 网 络 游 戏 挣 的 虚 拟 货 币, 商 家 也 可 以 通 过 各 种 方 式 奖 励 网 络 用 户 虚 拟 货 币 第 六, 二 者 与 人 民 币 的 兑 换 机 制 不 同 电 子 货 币 必 须 以 等 额 的 现 实 货 币 进 行 兑 换, 二 者 的 货 币 单 位 都 是 元, 而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为 了 增 强 趣 味 性, 可 以 给 虚 拟 货 币 任 意 命 名 1 张 楚 : 电 子 商 务 法,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版, 页 唐 应 茂 : 电 子 货 币 与 法 律,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版, 页 13 3 张 樊 : 虚 拟 货 币 概 念 的 理 论 构 建, 载 襄 樊 学 院 学 报 年 第 1 期

4 二 我 国 的 虚 拟 货 币 产 业 链 1. 专 用 型 虚 拟 货 币 产 业 链 专 用 型 虚 拟 货 币 顾 名 思 义 只 能 进 行 单 一 对 象 的 支 付, 目 前 市 场 上 以 专 用 型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为 典 型 虚 拟 货 币 是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商 的 收 费 媒 介 网 络 游 戏 收 费 方 式 目 前 主 要 有 两 种 : 一 种 是 卖 游 戏 时 间, 按 玩 游 戏 时 间 收 费 ; 另 一 种 是 卖 游 戏 装 备, 玩 游 戏 免 费 2005 年 以 前, 中 国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商 的 主 要 盈 利 模 式 是 以 出 售 计 时 点 卡 为 主, 本 文 认 为, 游 戏 点 卡 充 值 卡 游 戏 币 都 属 于 专 用 型 虚 拟 货 币 专 用 型 虚 拟 货 币 只 能 用 于 支 付 固 定 的 网 络 游 戏 服 务, 不 能 跨 游 戏 使 用 这 种 专 用 的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生 命 周 期 较 短, 一 款 游 戏 退 市 了,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就 消 亡 了 2. 一 卡 通 型 虚 拟 货 币 产 业 链 随 着 互 联 网 企 业 提 供 的 服 务 逐 渐 规 模 化 和 多 样 化, 一 个 企 业 旗 下 往 往 有 很 多 款 游 戏 或 多 种 网 络 商 品 增 值 服 务, 为 了 留 住 用 户 群 和 便 于 用 户 购 买 网 络 产 品 服 务, 许 多 企 业 都 推 出 了 一 卡 通 类 型 的 虚 拟 货 币,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一 般 只 能 用 人 民 币 购 买, 能 够 支 付 发 行 企 业 所 提 供 的 指 定 范 围 指 定 时 间 内 的 网 络 游 戏 服 务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的 生 命 周 期 很 长, 一 般 情 况 下 与 互 联 网 企 业 共 存 亡, 不 管 企 业 旗 下 产 品 和 服 务 如 何 更 新 变 化,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始 终 能 作 为 其 支 付 手 段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设 计 出 的 虚 拟 货 币 产 品, 可 以 任 意 命 名, 任 意 规 定 人 民 币 和 虚 拟 货 币 的 购 买 比 率, 用 户 建 立 虚 拟 货 币 账 户, 通 过 现 金 银 行 卡 手 机 声 讯 实 物 卡 电 信 宽 带 第 三 方 支 付 平 台 等 各 种 方 式 向 虚 拟 货 币 账 户 充 值 一 定 数 额 的 虚 拟 货 币 单 位, 然 后 就 可 以 用 虚 拟 货 币 账 户 中 的 货 币 单 位 支 付 各 种 网 络 服 务 一 般 来 说,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都 是 单 向 流 动 的 用 户 一 旦 充 值 便 无 法 再 将 虚 拟 货 币 兑 换 回 人 民 币, 用 户 花 掉 虚 拟 货 币 的 速 度 以 及 是 否 愿 意 持 续 使 用 某 种 虚 拟 货 币, 都 决 定 着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的 生 存 状 况 如 果 这 种 用 真 金 白 银 购 买 的 虚 拟 货 币 能 够 在 不 同 账 户 之 间 自 由 流 动, 可 能 会 冲 击 金 融 秩 序, 并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刺 激 网 络 盗 窃 和 赌 博 行 为 3.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为 避 免 违 规 运 营 的 嫌 疑, 大 部 分 服 务 商 在 自 身 系 统 内 不 提 供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渠 道 而 玩 家 对 虚 拟 货 币 等 虚 拟 物 品 的 存 在 着 巨 大 的 需 求, 这 样 便 产 生 了 像 5173 网 淘 宝 网 这 样 的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在 这 些 平 台 上 可 以 买 到 任 何 可 以 交 易 的 虚 拟 货 币 本 文 认 为, 对 于 一 卡 通 类 型 虚 拟 货 币, 重 点 要 防 范 其 产 生 的 金 融 风 险,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和 法 定 货 币 直 接 挂 钩, 生 命 周 期 长 ; 专 用 型 虚 拟 货 币 支 付 的 产 品 单 一, 每 一 款 网 络 游 戏 或 网 络 产 品 生 命 周 期 相 对 较 短, 一 般 说 来, 对 于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重 点 是 规 范 其 交 易, 保 护 用 户 权 益

5 三 我 国 的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 一 ) 我 国 现 阶 段 的 规 范 性 文 件 我 国 目 前 涉 及 虚 拟 货 币 的 规 范 性 文 件 主 要 有 以 下 几 个 1. 关 于 规 范 网 络 游 戏 经 营 秩 序 查 禁 利 用 网 络 游 戏 赌 博 的 通 知 2007 年 1 月 2 5 日, 公 安 部 信 息 产 业 部 文 化 部 新 闻 出 版 总 署 联 合 颁 布 了 关 于 规 范 网 络 游 戏 经 营 秩 序 查 禁 利 用 网 络 游 戏 赌 博 的 通 知, 该 通 知 的 核 心 内 容 是 禁 止 利 用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从 事 赌 博 行 为 2.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网 吧 及 网 络 游 戏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2007 年 2 月 1 5 日 文 化 部 国 家 工 商 行 政 管 理 总 局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等 十 四 个 部 委 联 合 下 发 了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网 吧 及 网 络 游 戏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 以 下 简 称 十 四 部 委 通 知 ), 其 中 在 第 5 条 中 要 求 央 行 加 强 对 虚 拟 货 币 的 规 范 和 管 理 此 通 知 的 主 要 出 发 点 是 防 范 虚 拟 货 币 冲 击 现 实 金 融 秩 序 3. 关 于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2009 年 6 月 2 6 日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联 合 下 发 关 于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 以 下 简 称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 以 进 一 步 严 格 市 场 准 入, 加 强 主 体 管 理, 规 范 发 行 和 交 易 行 为, 防 范 市 场 风 险 这 是 我 国 第 一 部 专 门 针 对 虚 拟 货 币 制 定 的 规 范 性 文 件 ( 二 ) 我 国 现 阶 段 规 范 性 文 件 的 总 体 评 析 纵 观 上 述 规 范 性 文 件, 可 以 看 出 我 国 对 虚 拟 货 币 的 规 范 过 程 是 一 个 不 断 发 展 不 断 深 入 完 善 的 特 点, 其 主 要 发 展 变 化 体 现 在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 1. 虚 拟 货 币 的 监 管 : 从 央 行 主 导 到 文 化 部 主 导 2006 年 学 者 杨 涛 的 Q 币 冲 击 人 民 币 论 发 表 以 后,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作 为 金 融 主 管 部 门 对 此 高 度 关 注, 牵 头 联 合 其 他 部 委 研 究 制 定 了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网 吧 及 网 络 游 戏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其 内 容 核 心 也 在 于 防 范 虚 拟 货 币 的 金 融 风 险 而 国 务 院 三 定 方 案 之 后, 文 化 部 获 得 网 络 游 戏 的 管 理 权, 其 主 导 制 定 了 关 于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由 此, 文 化 部 事 实 上 取 得 了 对 虚 拟 货 币 各 个 角 度 的 监 管, 包 括 虚 拟 货 币 的 金 融 风 险 防 范 2.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 从 明 令 禁 止 到 实 际 默 许 为 了 禁 止 虚 拟 货 币 的 流 通, 我 国 十 四 部 委 通 知 规 定 严 禁 倒 卖 虚 拟 货 币, 而 后 来 颁 布 的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则 允 许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其 中 第 2 条 规 定 默 认 了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与 法 定 货 币 兑 换 的 合 法 性, 突 破 了 上 述 十 四 部 委 严 禁 倒 卖 虚 拟 货 币 的 规 定 c

6 3. 虚 拟 货 币 的 回 赎 : 从 无 条 件 回 赎 到 有 条 件 回 赎 消 费 者 购 买 虚 拟 货 币 的 行 为 是 合 同 行 为 虚 拟 货 币 的 主 要 目 的 是 便 于 消 费 者 购 买 其 产 品 或 服 务, 消 费 者 无 条 件 回 赎 虚 拟 货 币 意 味 着 无 条 件 违 约, 也 会 大 大 增 加 发 行 者 的 资 金 风 险, 特 殊 情 况 下 甚 至 会 遇 到 挤 兑 危 机 关 于 虚 拟 货 币 的 回 赎 问 题, 十 四 部 委 通 知 第 5 条 和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第 1 1 条 都 作 出 了 规 定 4. 发 行 总 量 和 单 个 消 费 者 的 购 买 限 额 : 从 严 格 限 制 到 取 消 限 制 本 文 认 为, 虚 拟 货 币 的 发 行 和 购 买 本 质 上 是 市 场 行 为, 消 费 者 的 购 买 行 为 是 建 立 在 对 相 关 产 品 或 者 服 务 有 需 求 的 基 础 上, 发 行 者 的 发 行 也 是 建 立 在 消 费 者 需 求 的 基 础 上, 没 有 消 费 者 的 购 买 行 为, 虚 拟 货 币 的 发 行 就 无 从 谈 起, 因 此 限 制 单 个 消 费 者 的 购 买 额 和 发 行 总 量 就 是 限 制 需 求, 是 完 全 违 背 市 场 规 律 的 目 前 我 国 现 有 的 虚 拟 货 币 规 范 文 件 存 在 着 外 延 过 窄 的 问 题, 导 致 对 虚 拟 货 币 的 监 管 存 在 着 巨 大 的 真 空 地 带, 这 无 论 对 于 防 范 虚 拟 货 币 金 融 风 险, 还 是 对 于 保 护 用 户 权 益 都 是 不 足 的 四 我 国 虚 拟 货 币 的 焦 点 问 题 分 析 ( 一 ) 焦 点 问 题 一 : 虚 拟 货 币 是 否 会 冲 击 金 融 秩 序 1. 虚 拟 货 币 冲 击 金 融 秩 序 的 可 能 性 虚 拟 货 币 可 能 会 冲 击 央 行 地 位 如 果 允 许 虚 拟 货 币 自 由 流 通, 那 么 它 就 成 为 一 种 非 金 融 机 构 发 行 的 电 子 货 币 这 种 电 子 货 币 的 发 行 和 使 用, 目 前 在 我 国 还 存 在 法 律 上 的 障 碍 如 果 网 络 服 务 商 发 行 的 网 络 货 币 可 以 替 代 人 民 币 在 网 络 世 界 甚 至 在 现 实 世 界 进 行 流 通, 充 当 虚 拟 物 品 和 服 务 甚 至 实 物 产 品 的 等 价 物, 成 一 种 电 子 货 币 后, 这 就 使 网 络 服 务 商 在 一 定 意 义 上 获 得 了 货 币 发 行 权, 从 而 对 中 央 银 行 的 货 币 垄 断 发 行 权 形 成 冲 击 4 虚 拟 货 币 流 通 可 能 会 影 响 中 央 银 行 货 币 政 策 的 有 效 性 中 央 银 行 以 货 币 供 应 量 作 为 中 介 目 标 的 必 要 前 提 是 稳 定 的 货 币 乘 数 及 流 通 速 度 一 方 面, 随 着 电 子 货 币 数 量 和 使 用 规 模 不 断 大, 货 币 乘 数 m 变 动 随 机 性 增 强, 预 测 货 币 乘 数 将 变 得 更 加 困 难, 中 央 银 行 通 过 控 制 基 础 货 币 来 控 制 货 币 供 给 总 量 的 难 度 加 大 ; 另 一 方 面, 把 货 币 总 量 作 为 货 币 政 策 的 中 介 指 标 需 要 稳 定 的 货 币 流 通 速 度 以 上 理 论 虽 然 都 是 基 于 电 子 货 币 的 研 究, 但 是 如 果 允 许 虚 拟 货 币 像 电 子 货 币 一 样 流 通, 则 会 对 货 币 政 策 产 生 类 似 的 影 响 2. 我 国 现 行 的 立 法 对 策 目 前 虚 拟 货 币 尚 处 于 成 长 期, 其 规 模 和 使 用 范 围 在 整 个 经 济 活 动 中 所 占 比 率 还 比 较 小, 其 对 货 币 乘 数 货 币 供 应 量 的 影 响 微 乎 其 微, 而 互 联 网 渗 透 进 入 们 的 休 闲 娱 乐 4 黄 良 友 : 网 络 货 币 对 现 行 金 融 体 系 的 影 响 和 挑 战, 载 西 南 金 融 第 期

7 商 务 活 动 乃 至 生 活 的 方 方 面 面 已 经 是 一 个 不 可 逆 转 的 大 趋 势, 一 旦 虚 拟 货 币 的 规 模 从 当 前 的 几 百 亿 元 到 未 来 的 上 千 亿 元 上 万 亿 元 且 如 同 现 在 的 银 行 卡 一 样 普 遍 并 能 够 自 由 流 通 时, 极 有 可 能 冲 击 现 实 金 融 体 系, 届 时 其 对 货 币 乘 数 和 货 币 供 应 量 的 影 响 就 不 可 小 觑 了, 甚 至 会 成 为 制 定 货 币 政 策 的 重 要 依 据 之 一 5 因 此, 我 们 有 必 要 尽 早 地 将 其 纳 入 监 管 视 野, 防 止 其 冲 击 金 融 秩 序 ( 二 ) 焦 点 问 题 二 :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和 回 赎 : 允 许 还 是 禁 止 1.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引 发 的 问 题 利 用 虚 拟 货 币 赌 博 允 许 虚 拟 货 币 在 同 一 个 网 络 服 务 商 的 不 同 账 户 之 间 交 易, 引 发 的 最 大 问 题 和 隐 患 就 是 各 种 利 用 游 戏 之 名 行 赌 博 之 实 的 网 络 赌 博 行 为, 如 果 同 一 个 服 务 商 既 从 事 发 行 业 务 又 从 事 交 易 业 务, 网 络 赌 博 则 更 为 便 利, 这 种 情 况 下, 游 戏 玩 家 输 赢 的 虚 拟 货 币 很 容 易 变 现 利 用 虚 拟 货 币 洗 钱 允 许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不 法 分 子 可 以 通 过 伪 造 交 易 的 方 式 洗 钱, 另 外, 虚 拟 货 币 并 没 有 实 行 实 名 制, 再 加 上 缺 乏 对 电 子 交 易 数 据 的 第 三 方 监 管, 不 法 分 子 可 以 随 时 修 改 或 删 除 有 关 虚 拟 货 币 的 交 易 记 录, 加 大 了 监 管 部 门 的 取 证 难 度 此 外,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为 网 络 盗 窃 和 伪 造 提 供 了 销 赃 渠 道 任 何 存 在 交 换 价 值 的 事 物 都 可 能 会 成 为 非 法 行 为 的 对 象, 虚 拟 货 币 也 不 例 外, 虚 拟 货 币 存 在 着 巨 大 的 市 场 需 求, 盗 窃 者 和 伪 造 者 实 施 盗 窃 或 伪 造 行 为, 通 过 系 统 内 交 易 平 台 或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交 易, 获 取 法 定 货 币 2.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的 现 行 立 法 分 析 我 国 立 法 明 令 禁 止 通 过 网 络 虚 拟 货 币 赌 博 并 采 取 了 相 应 的 防 范 和 打 击 措 施 6 本 文 赞 同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对 于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采 取 的 态 度 : 在 禁 止 同 一 个 企 业 同 时 经 营 发 行 业 务 和 交 易 业 务 的 前 提 下, 有 条 件 地 允 许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虚 拟 货 币 有 正 当 的 市 场 需 求, 这 种 需 求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有 利 于 市 场 竞 争 激 励 创 新 和 互 联 网 经 济 的 发 展, 我 5 苏 宁 : 虚 拟 货 币 的 理 论 分 析,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年 版, 页 年 1 月 2 5 日, 公 安 部 信 息 产 业 部 文 化 部 新 闻 出 版 总 署 共 同 颁 布 实 施 的 关 于 规 范 网 络 游 戏 经 营 秩 序 查 禁 利 用 网 络 游 戏 赌 博 的 通 知 中 规 定 : 规 范 网 络 游 戏 行 业 经 营 行 为 开 设 使 用 游 戏 积 分 押 输 赢 竞 猜 等 游 戏 的, 要 设 置 用 户 每 局 每 日 游 戏 积 分 输 赢 数 量, 不 得 提 供 游 戏 积 分 交 易 兑 换 或 以 虚 拟 货 币 等 方 式 变 相 兑 换 现 金 财 物 的 服 务, 不 得 提 供 用 户 间 赠 予 转 让 等 游 戏 积 分 转 账 服 务, 严 格 管 理, 防 止 为 网 络 赌 博 活 动 提 供 便 利 条 件 ; 十 四 部 委 通 知 第 5 条 规 定 : 从 严 整 治 带 有 赌 博 色 彩 的 网 络 游 戏, 严 厉 打 击 利 用 网 络 游 戏 赌 博 的 行 为 ;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第 2 0 条 规 定 :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企 业 不 得 在 用 户 直 接 投 入 现 金 或 虚 拟 货 币 的 前 提 下, 采 取 抽 签 押 宝 随 机 抽 取 等 偶 然 方 式 分 配 游 戏 道 具 或 虚 拟 货 币 ; 第 1 条 规 定 :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只 能 用 人 民 币 购 买, 只 能 存 在 于 游 戏 之 外 ; 第 2 6 条 规 定 :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不 得 与 游 戏 内 道 具 名 称 重 合 根 据 规 定,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的 虚 拟 货 币 不 能 直 接 在 游 戏 世 界 里 使 用, 必 须 把 把 虚 拟 货 币 按 一 定 比 率 兑 换 成 某 种 游 戏 币 或 游 戏 道 具 以 Q 币 为 例, 根 据 以 上 立 法,Q 币 只 能 用 人 民 币 购 买 而 不 允 许 通 过 其 他 方 式 取 得, 玩 家 必 须 先 将 Q 币 兑 换 成 相 应 的 游 戏 币 或 道 具 才 能 在 游 戏 中 使 用,Q 币 不 得 直 接 进 入 游 戏 内 部 使 用, 各 种 游 戏 币 和 游 戏 道 具 不 得 和 Q 币 同 名 c

8 们 不 能 为 了 防 止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产 生 危 害 而 完 全 禁 止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合 理 的 途 径 应 该 是 加 强 监 管, 特 别 是 要 加 强 对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和 有 输 赢 性 质 的 游 戏 的 监 管, 防 止 利 用 虚 拟 货 币 赌 博 或 洗 钱, 既 能 满 足 市 场 需 求, 又 能 防 范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的 危 害 打 击 利 用 虚 拟 货 币 赌 博 或 洗 钱, 本 文 认 为 必 须 要 坚 持 以 下 几 点 : 建 立 审 核 制 度 服 务 商 的 每 一 款 产 品 须 通 过 审 核 才 能 进 入 市 场, 对 于 支 持 网 络 游 戏 虚 拟 货 币 在 账 户 间 转 让 的 运 营 商 实 施 重 点 监 控 ; 服 务 商 自 身 只 允 许 提 供 从 人 民 币 到 虚 拟 货 币 的 单 向 流 通 服 务, 禁 止 由 虚 拟 币 回 流 到 法 定 货 币, 终 止 服 务 时 除 外 ; 对 于 带 有 输 赢 内 容 的 游 戏, 运 营 商 必 须 采 取 技 术 措 施, 只 支 持 在 游 戏 中 输 赢 虚 拟 货 币, 禁 止 虚 拟 货 币 在 游 戏 外 以 其 他 方 式 在 账 户 间 流 动 ; 设 立 单 一 账 户 交 易 上 限 和 日 交 易 次 数 ; 加 强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监 管 3. 虚 拟 货 币 的 回 赎 和 现 行 立 法 对 策 回 赎 意 味 着 虚 拟 货 币 可 以 在 消 费 者 和 发 行 商 之 间 双 向 流 通 本 文 认 为, 在 虚 拟 货 币 成 为 一 种 电 子 货 币 之 前, 除 非 利 用 虚 拟 货 币 进 行 赌 博, 否 则 发 行 商 自 身 足 以 有 效 规 制 虚 拟 货 币 回 赎 问 题 就 目 前 来 说, 虚 拟 货 币 回 赎 对 于 金 融 的 冲 击 远 没 有 虚 拟 货 币 自 由 流 通 的 危 害 大 和 虚 拟 货 币 不 同, 电 子 货 币 发 行 者 的 盈 利 方 式 是 鼓 励 用 户 使 用 电 子 货 币 而 从 中 按 比 例 收 取 服 务 费, 电 子 货 币 本 质 是 一 种 新 形 式 的 通 货, 所 以 必 须 要 求 其 能 够 回 赎 ; 而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发 行 虚 拟 货 币 的 目 的 是 卖 虚 拟 货 币 本 身, 能 卖 掉 一 块 钱 其 就 能 收 入 一 块 钱, 其 和 电 子 货 币 的 盈 利 方 式 截 然 不 同 所 以 说, 回 赎 是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很 不 愿 听 到 的 词 对 于 发 行 商 来 说, 他 们 会 力 争 让 用 户 花 在 游 戏 或 其 他 服 务 上 的 钱 只 进 不 出, 他 们 会 想 尽 办 法 让 消 费 者 使 用 完 购 买 的 虚 拟 货 币, 坚 持 单 向 流 通, 这 样 既 可 以 增 加 盈 利, 又 可 以 规 避 虚 拟 货 币 回 赎 给 发 行 商 造 成 的 经 营 风 险 如 果 虚 拟 货 币 能 够 回 赎, 发 行 人 就 相 当 于 一 定 范 围 内 的 资 金 融 通 部 门, 一 旦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出 现 系 统 漏 洞 或 者 被 攻 击, 将 会 产 生 大 量 虚 假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人 将 面 临 是 否 回 赎 其 虚 拟 货 币 的 两 难 选 择, 如 果 不 接 受 回 赎, 将 损 害 发 行 人 的 信 誉 并 很 可 能 产 生 恶 性 循 环 网 络 之 间 的 数 据 移 动 只 需 一 个 账 号 密 码 即 可, 网 络 环 境 的 隐 蔽 性 和 快 捷 性 能 够 迅 速 放 大 风 险, 发 行 商 很 可 能 来 不 及 采 取 防 范 和 补 救 措 施 来 应 对, 这 样 可 能 会 导 致 发 行 商 资 金 链 断 裂 引 发 恶 性 挤 兑, 最 终 导 致 整 个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体 系 的 全 面 崩 溃, 发 行 商 破 产 另 外, 虚 拟 货 币 可 以 回 赎 成 法 定 货 币, 会 进 一 步 诱 发 虚 拟 货 币 盗 窃 和 伪 造, 提 高 发 行 商 技 术 防 范 成 本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将 不 予 回 赎 写 进 服 务 条 款, 并 和 消 费 者 达 成 合 意, 这 符 合 合 同 自 由 原 则 和 市 场 规 律, 监 管 部 门 不 应 该 横 加 干 涉 但 是, 目 前 虚 拟 货 币 毕 竟 不 是 一 种 通 货, 网 络 服 务 商 一 旦 终 止 其 提 供 的 产 品 和 服 务, 消 费 者 账 户 中 的 虚 拟 货 币 将 没 有 任 何 价 值, 如 果 此 时 不 能 将 尚 未 使 用 的 虚 拟 货 币 回 赎 成 法 定 货 币, 那 么 将 对 消 费 者 造 成 经 c

9 济 损 失, 不 符 合 民 法 的 公 平 原 则 本 文 赞 同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的 规 定, 虚 拟 货 币 最 大 的 存 在 价 值 是 网 络 微 型 支 付, 如 果 强 制 回 赎, 会 引 发 很 多 市 场 风 险, 不 利 于 产 业 发 展, 正 常 使 用 中 的 虚 拟 货 币 是 否 可 以 回 赎, 可 由 发 行 商 和 消 费 者 自 由 约 定, 当 服 务 商 终 止 服 务 时, 对 于 用 户 已 经 购 买 但 尚 未 使 用 的 虚 拟 货 币,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商 必 须 以 法 定 货 币 方 式 或 用 户 接 受 的 其 他 方 式 退 还 用 户 ( 三 ) 焦 点 问 题 三 : 盗 窃 伪 造 虚 拟 货 币 和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的 监 管 1. 盗 窃 伪 造 虚 拟 货 币 行 为 的 法 律 分 析 虚 拟 货 币 能 否 成 为 违 法 犯 罪 的 对 象? 下 文 将 对 此 进 行 分 析 虚 拟 货 币 有 两 种 获 取 途 径 : 一 是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二 是 通 过 使 用 网 络 服 务 商 提 供 的 商 品 或 服 务 获 得 这 里 需 要 讨 论 的 是 通 过 玩 游 戏 等 非 直 接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的 方 式 取 得 的 虚 拟 货 币 是 否 具 有 财 产 属 性 本 文 认 为, 这 种 虚 拟 货 币 一 旦 以 商 品 的 形 式 进 入 现 实 社 会 进 行 交 易, 便 具 有 财 产 属 性, 应 当 受 到 法 律 的 保 护 伪 造 虚 拟 货 币 是 指 侵 入 他 人 服 务 器 通 过 修 改 虚 拟 货 币 数 据 库 增 加 账 号 上 的 虚 拟 货 币 数 额 因 为 目 前 虚 拟 货 币 不 是 法 定 货 币, 伪 造 虚 拟 货 币 的 行 为 并 不 符 合 伪 造 货 币 罪 的 构 成 要 件, 有 学 者 认 为, 对 于 数 额 较 大 的 伪 造 行 为, 按 照 盗 窃 罪 进 行 处 罚 比 较 妥 当 7 本 文 支 持 这 种 观 点 虚 拟 货 币 在 我 国 受 到 法 律 的 保 护, 盗 窃 伪 造 虚 拟 货 币 的 行 为 已 经 被 纳 入 我 国 相 关 法 律 的 打 击 范 围, 这 对 于 打 击 虚 拟 货 币 违 法 犯 罪, 保 护 消 费 者 的 利 益, 净 化 我 国 的 网 络 环 境, 促 进 产 业 健 康 发 展 有 着 积 极 的 意 义 2.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的 法 律 监 管 本 文 不 赞 同 禁 止 一 切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更 不 赞 同 封 杀 所 有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但 是 有 必 要 讨 论 如 何 监 管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应 该 履 行 哪 些 必 要 的 法 律 义 务, 以 便 有 效 地 防 范 虚 拟 货 币 盗 窃 伪 造 和 洗 钱 等 非 法 行 为 目 前, 网 络 销 赃 的 产 业 链 可 以 表 示 为 : 盗 窃 伪 造 虚 拟 货 币 网 络 赌 博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销 赃 达 成 交 易 套 现 从 这 个 产 业 链 我 们 不 难 看 出, 打 击 网 络 盗 窃 和 伪 造 最 有 效 的 方 式 是 斩 断 这 个 产 业 链, 而 通 过 规 范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来 切 断 盗 窃 伪 造 者 的 销 赃 途 径 是 最 可 行 的 手 段, 理 由 如 下 : 一 目 前 的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相 对 集 中 在 5173 淘 宝 等 网 站 上, 可 以 集 中 有 效 地 打 击 盗 窃 和 伪 造 虚 拟 货 币 行 为 ; 交 易 商 有 能 力 可 以 通 过 一 系 列 技 术 措 施 例 如 身 份 认 证, 交 易 审 核 来 进 行 监 管 第 三 方 平 台 需 要 建 采 取 技 术 安 全 措 施, 并 建 立 实 名 认 证 制 度 交 易 审 查 制 度 交 易 备 案 制 度 如 果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为 了 自 己 的 经 济 利 益, 对 于 发 生 在 交 易 平 台 上 的 侵 权 行 为 持 不 作 为 态 度, 第 三 方 交 易 商 应 该 承 担 相 应 的 法 律 责 任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虚 拟 货 7 于 志 刚 : 网 络 空 间 中 虚 拟 财 产 的 刑 法 保 护, 中 国 人 民 公 安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版, 页

10 币 交 易 有 一 定 的 控 制 力, 如 果 明 知 或 应 知 其 交 易 涉 及 侵 权 而 仍 然 提 供 服 务, 需 要 承 担 过 错 责 任 这 与 我 国 目 前 在 网 络 方 面 的 立 法 中 的 价 值 取 向 保 持 一 致 (. 四 ) 焦 点 问 题 四 : 用 户 权 益 保 护 问 题 和 立 法 对 策 随 着 虚 拟 货 币 使 用 群 体 和 使 用 范 围 的 扩 大, 有 关 虚 拟 货 币 的 纠 纷 越 来 越 多, 特 别 是 虚 拟 货 币 用 户 的 利 益 缺 乏 保 障 无 论 是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的 虚 拟 货 币 还 是 玩 游 戏 获 得 的 虚 拟 货 币, 只 要 其 在 现 实 生 活 中 有 交 换 价 值, 本 文 认 为, 其 都 应 该 视 为 消 费 者 的 合 法 财 产, 应 该 受 到 法 律 的 保 护 用 户 账 号 里 的 虚 拟 货 币 如 果 因 为 各 种 原 因 遭 受 了 损 失, 该 由 谁 来 负 责, 怎 么 负 责, 这 是 本 章 要 讨 论 的 问 题 消 费 者 购 买 虚 拟 货 币 或 玩 游 戏 获 得 虚 拟 货 币, 其 与 发 行 商 之 间 形 成 的 是 一 种 民 事 合 同 关 系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虚 拟 货 币 是 一 种 买 卖 合 同, 适 用 合 同 法 的 规 定 根 据 合 同 法 原 理, 购 买 实 物 卡 充 值 的, 合 同 应 该 自 交 付 时 成 立, 而 不 论 是 否 将 虚 拟 货 币 充 入 账 号, 而 通 过 诸 如 电 信 或 互 联 网 这 类 电 子 方 式 充 值 的, 根 据 我 国 合 同 法 第 1 6 条 第 2 款 的 规 定, 采 用 数 据 电 文 形 式 订 立 合 同, 收 件 人 指 定 特 定 系 统 接 收 数 据 电 文 的, 该 数 据 电 文 进 入 该 特 定 系 统 的 时 间, 视 为 到 达 时 间 ; 未 指 定 特 定 系 统 的, 该 数 据 电 文 进 入 收 件 人 的 任 何 系 统 的 首 次 时 间, 视 为 到 达 时 间 这 种 合 同 是 一 种 点 击 合 同, 是 电 子 商 务 的 一 种 常 见 形 式 虚 拟 发 行 人 事 先 拟 定 好 合 同 的 条 款 服 务 条 款 和 合 同 订 立 方 式, 消 费 者 同 意 时 可 以 在 互 联 网 上 通 过 鼠 标 点 击 订 立 通 过 玩 游 戏 获 得 虚 拟 货 币 可 视 为 发 行 商 和 消 费 者 之 间 的 一 种 服 务 合 同, 消 费 者 同 意 发 行 商 的 游 戏 服 务 条 款, 注 册 账 号 进 行 游 戏, 二 者 即 已 经 达 成 协 议 现 实 生 活 中 发 行 商 为 了 减 轻 或 免 除 自 己 的 责 任, 在 协 议 中 规 定 了 许 多 不 利 于 消 费 者 的 条 款, 加 重 了 消 费 者 的 责 任, 违 法 了 公 平 原 则 本 文 认 为, 这 些 条 款 是 欠 缺 法 律 效 力 的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是 格 式 条 款 的 提 供 方, 根 据 按 照 合 同 法 的 规 定, 作 为 提 供 格 式 条 款 的 一 方 应 当 遵 循 公 平 原 则 确 定 当 事 人 之 间 的 权 利 和 义 务, 并 采 取 合 理 的 方 式 提 请 对 方 注 意 免 除 或 者 限 制 其 责 任 的 条 款, 按 照 对 方 的 要 求, 对 该 条 款 予 以 说 明, 格 式 条 款 具 有 合 同 法 第 5 2 条 和 第 5 3 条 规 定 情 形 的, 或 者 提 供 格 式 条 款 一 方 免 除 其 责 任 加 重 对 方 责 任 排 除 对 方 主 要 权 利 的, 该 条 款 无 效 如 果 用 户 没 有 过 错 而 虚 拟 货 币 被 盗 窃 因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人 软 硬 件 故 障 导 致 用 户 损 失 因 计 算 机 病 毒 黑 客 攻 击 导 致 用 户 损 失,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应 该 承 担 赔 偿 责 任, 即 使 这 些 事 件 是 第 三 人 的 原 因 而 导 致 的, 根 据 合 同 法 规 定, 发 行 商 仍 然 应 当 向 用 户 承 担 违 约 责 任, 发 行 商 与 第 三 人 之 间 的 纠 纷, 依 照 法 律 规 定 或 者 按 照 约 定 解 决 用 户 支 付 相 应 对 价 购 买 或 使 用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则 有 义 务 按 约 定 提 供 产 品 和 服 务 并 采 取 各 种 技 术 措 施, 持 续 在 安 全 设 备 上 投 入 技 术 和 资 金, 抵 御 黑 客 攻 击 和 计 算 机 病 毒, 保 障 用 户 账 户 的 安 全, 不 得 随 意 变 更 终 止 虚 拟 货 币 服 务 如 果 没 有 尽 到 这 些 义 务, 必 须 赔 偿 用 户 的 损 失

11 还 有 一 个 问 题 需 要 讨 论,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是 否 可 以 更 改 虚 拟 货 币 的 购 买 价 格?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通 知 规 定, 网 络 游 戏 运 营 企 业 应 该 提 交 虚 拟 货 币 单 位 购 买 价 格, 不 得 中 途 变 更 虚 拟 货 币 的 单 位 购 买 价 格 本 文 对 此 持 保 留 意 见 在 虚 拟 货 币 没 有 成 为 电 子 货 币 之 前, 它 只 是 一 种 普 通 商 品, 发 行 商 有 权 改 变 其 价 格, 至 于 发 行 商 会 不 会 更 改, 这 是 一 种 市 场 行 为, 应 该 由 市 场 来 决 定, 发 行 商 会 考 虑 到 企 业 的 生 存 发 展 产 品 竞 争 力 和 市 场 风 险 等 因 素 而 做 出 市 场 决 策 用 户 以 一 定 价 格 购 买 虚 拟 货 币 后, 只 要 发 行 商 按 照 约 定 提 供 产 品 和 服 务 就 已 经 履 行 了 合 同 了 义 务, 至 于 以 后 的 虚 拟 货 币 涨 价 还 是 跌 价, 发 行 商 有 权 自 由 决 定 五 虚 拟 货 币 的 立 法 探 索 1. 国 外 的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韩 国 的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网 络 游 戏 产 业 发 达 的 韩 国 已 经 立 法 承 认 了 网 络 游 戏 玩 家 对 虚 拟 财 产 的 所 有 权, 但 是 针 对 利 用 虚 拟 货 币 虚 拟 物 品 兑 换 成 现 金 进 行 赌 博 的 现 象 日 趋 猖 獗 的 问 题, 韩 国 在 年 1 2 月 底 通 过 了 游 戏 产 业 振 兴 法 修 正 案, 其 中 禁 止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不 允 许 将 游 戏 里 的 虚 拟 物 品 游 戏 币 兑 换 成 现 金, 禁 止 如 e b a y 等 电 子 商 务 网 站 开 展 此 类 现 金 交 易 业 务, 违 者 将 处 以 5 年 以 下 有 期 徒 刑 或 给 予 万 韩 元 以 下 的 罚 款 8 在 韩 国, 虽 然 游 戏 币 交 易 被 认 定 为 非 法, 但 法 案 并 未 认 定 游 戏 物 品 交 易 非 法 法 令 规 定 对 那 些 从 事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的 公 司 处 以 罚 金, 但 消 费 者 之 间 的 交 易 不 在 法 律 管 理 范 围 之 类, 如 果 要 将 消 费 者 个 人 之 间 的 交 易 也 列 入 非 法 行 列, 由 此 带 来 的 监 管 成 本 也 将 是 相 当 大 的, 同 时 缺 乏 现 实 可 操 作 性, 所 以 韩 国 官 方 监 管 的 重 点 只 能 是 放 在 虚 拟 货 币 和 道 具 交 易 的 中 介 网 站 上 欧 盟 的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欧 盟 议 会 与 理 事 会 于 年 9 月 1 8 日 通 过 了 电 子 货 币 机 构 监 管 的 两 个 最 重 要 的 指 令, 即 关 于 电 子 货 币 机 构 业 务 开 办 经 营 与 审 慎 监 管 的 /4 6 /E C 指 令 ( 简 称 /4 6 /E C 指 令 ) 和 修 改 关 于 信 用 机 构 业 务 开 办 与 经 营 的 /1 2 / E C 指 令 的 /2 8 /E C 指 令 ( 简 称 /2 8 /E C 指 令 ) /4 6 / E C 指 令 由 序 言 和 1 3 个 条 款 组 成, 主 要 对 电 子 货 币 机 构 的 开 业 经 营 和 审 慎 监 管 进 行 规 范 其 中 对 电 子 货 币 机 构 的 业 务 活 动 范 围 限 定 为 电 子 货 币 发 行 业 务 与 发 行 以 外 的 其 他 业 务 两 大 类, 而 且 对 这 两 类 业 务 也 做 了 限 制, 这 样 规 定 的 目 的 在 于 降 低 电 子 货 币 开 展 业 务 可 能 导 致 的 风 险, 同 时 也 将 网 络 服 务 商 发 行 的 虚 拟 货 币 也 从 电 子 货 币 中 独 立 出 来 2. 我 国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的 完 善 我 国 的 虚 拟 货 币 发 展 有 着 自 身 的 特 点, 其 在 规 模 上 已 经 居 于 世 界 前 列, 并 引 起 了 其 他 国 家 的 关 注 结 合 中 国 虚 拟 货 币 的 现 状, 同 时 借 鉴 他 国 的 立 法 经 验, 本 文 认 为, 我 8 李 艳 : 网 络 法, 中 国 政 法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版, 页 156 c

12 国 的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还 需 从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进 行 完 善 : ( 1 ) 制 定 严 格 的 市 场 准 入 制 度, 防 范 金 融 风 险 防 范 金 融 风 险 是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的 重 要 目 标 虚 拟 货 币 有 其 存 在 的 价 值 空 间 独 有 的 运 营 模 式, 混 淆 虚 拟 货 币 和 电 子 货 币 会 给 金 融 监 管 带 来 混 乱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必 须 坚 持 的 一 个 原 则 是 : 虚 拟 货 币 不 得 成 为 一 种 新 的 通 货 形 式 设 立 行 政 许 可 制 度, 严 格 虚 拟 货 币 业 务 的 市 场 准 入 欲 从 事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服 务 或 交 易 服 务 的 企 业 提 交 的 审 批 材 料 必 须 包 括 虚 拟 货 币 的 表 现 形 式 服 务 ( 平 台 ) 模 式 发 行 范 围 单 位 购 买 价 格 购 买 方 式 终 止 服 务 时 的 退 换 方 式 资 金 安 全 保 障 用 户 权 益 保 障 措 施 和 技 术 安 全 保 障 措 施 等 内 容 发 行 人 必 须 取 得 虚 拟 货 币 业 务 经 营 许 可 证,ISP 服 务 商 方 能 为 其 提 供 互 联 网 接 入 业 务, 从 事 发 行 服 务 或 交 易 服 务 的 企 业 必 须 按 照 要 求 上 报 交 易 数 据 ( 2 ) 提 高 立 法 层 次, 明 确 虚 拟 货 币 的 性 质 监 管 主 体 和 监 管 对 象, 提 高 立 法 可 操 作 性 目 前 我 国 的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主 要 是 部 委 的 通 知 决 定, 法 律 的 效 力 层 次 较 低, 对 虚 拟 货 币 的 性 质 没 有 一 个 明 确 的 法 律 界 定, 这 样, 在 发 生 虚 拟 货 币 纠 纷 时, 为 法 律 适 用 带 来 了 一 定 的 困 难, 我 国 急 需 制 定 一 部 统 一 的 网 络 法 来 调 整 各 种 互 联 网 法 律 关 系, 在 网 络 法 中 对 虚 拟 货 币 作 出 专 门 规 定, 确 立 虚 拟 货 币 的 法 律 地 位 监 管 职 能 部 门 需 要 出 台 配 套 的 实 施 细 则, 切 实 有 效 地 对 虚 拟 货 币 进 行 监 管 目 前 我 国 的 立 法 规 定 文 化 部 为 主 要 的 监 管 主 体, 而 虚 拟 货 币 之 所 以 需 要 监 管 的 最 重 要 的 原 因 是 其 可 能 冲 击 我 国 的 金 融 秩 序, 故 本 文 认 为, 应 该 建 立 以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为 中 心 文 化 部 门 和 商 务 部 门 辅 助 的 监 管 体 系, 立 法 应 该 明 确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文 化 部 商 务 部 门 在 虚 拟 货 币 监 管 中 各 自 的 职 权 职 责, 各 部 门 各 司 其 职, 不 可 越 位 或 缺 位 现 行 的 立 法 只 对 网 络 游 戏 中 的 虚 拟 货 币 作 出 了 规 定, 并 且 只 限 于 用 法 定 货 币 按 一 定 比 例 直 接 或 间 接 购 买 存 在 于 游 戏 之 外 的 虚 拟 货 币 虚 拟 货 币 作 为 一 种 网 络 微 型 支 付 手 段, 广 泛 使 用 在 各 种 网 络 产 品 和 服 务 当 中, 并 不 仅 仅 限 于 网 络 游 戏, 我 国 现 行 立 法 对 虚 拟 货 币 的 定 义 过 于 狭 窄, 这 会 导 致 了 很 多 网 络 游 戏 之 外 的 虚 拟 货 币 不 受 现 行 立 法 的 监 管, 出 现 了 法 律 空 白 不 同 类 型 的 虚 拟 货 币 影 响 的 领 域 不 同, 立 法 有 必 要 对 用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的 虚 拟 货 币 ( 如 Q 币 网 易 一 卡 通 ) 和 玩 游 戏 获 得 的 虚 拟 货 币 ( 如 打 怪 后 得 到 的 金 币 等 ) 进 行 区 别, 制 定 不 同 的 监 管 措 施 现 行 立 法 有 些 条 款 缺 乏 可 操 作 性, 例 如 现 行 立 法 要 求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主 体 和 交 易 服 务 主 动 向 监 管 部 门 申 请 并 按 要 求 提 交 业 务 发 展 报 告, 而 在 实 践 中, 主 动 遵 守 这 些 条 款 的 主 体 却 很 少, 监 管 部 门 应 该 主 动 和 I S P 服 务 商 (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 互 联 网 服 务 提 供 商, 即 向 广 大 用 户 综 合 提 供 互 联 网 接 入 业 务 信 息 业 务 和 增 值 业 务 的 电 信 运 营 商 I S P 是 经 国 家 主 管 部 门 批 准 的 正 式 运 营 企 业, 享 受 国 家 法 律 保 护 ) 银 行 第 三 方 支

13 付 平 台 建 立 合 作 关 系, 多 渠 道 加 强 对 虚 拟 货 币 的 监 管 网 络 世 界 具 的 隐 蔽 性 也 为 监 管 带 来 了 很 大 的 难 度, 可 以 建 立 有 奖 举 报 制 度, 并 制 定 严 厉 的 制 裁 措 施 打 击 虚 拟 货 币 非 法 行 为 ( 3 ) 严 格 发 行 商 法 律 责 任 用 户 权 益 保 护 问 题, 前 文 已 经 做 了 讨 论 为 了 保 护 用 户 的 权 益 和 互 联 网 产 业 的 健 康 发 展, 未 来 的 虚 拟 货 币 立 法 必 须 要 进 一 步 严 格 发 行 商 和 交 易 服 务 商 的 法 律 责 任 首 先, 发 行 人 有 按 约 交 付 虚 拟 货 币 和 安 全 保 障 义 务 不 论 是 通 过 法 定 货 币 购 买 还 是 玩 游 戏 获 得,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必 须 按 照 合 同 的 约 定, 向 消 费 者 支 付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商 有 义 务 加 大 在 网 络 服 务 安 全 方 面 的 投 入, 采 取 技 术 安 全 措 施 保 障 其 安 全 当 虚 拟 货 币 非 因 用 户 责 任 被 盗 窃, 或 者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人 系 统 软 硬 件 故 障 黑 客 攻 击 或 病 毒 入 侵 虚 拟 货 币 系 统 端 发 生 的 资 金 丢 失, 发 行 商 必 须 承 担 赔 偿 责 任 其 次, 消 费 者 有 使 用 虚 拟 货 币 购 买 服 务 条 款 中 约 定 的 商 品 或 服 务 的 权 利, 发 行 人 不 得 拒 收 虚 拟 货 币, 不 得 随 意 变 更 终 止 虚 拟 货 币 服 务 最 后, 应 该 遵 守 协 议 中 的 其 他 约 定 ( 4 ) 加 强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的 监 管 立 法 须 进 一 步 规 范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切 断 虚 拟 货 币 非 法 产 业 链 制 定 严 格 的 交 易 服 务 商 准 入 制 度, 制 定 技 术 安 全 标 准, 并 建 立 实 名 认 证 制 度, 交 易 审 查 制 度 交 易 备 案 制 度, 采 取 数 据 挖 掘 技 术 对 虚 拟 货 币 交 易 进 行 监 测, 建 立 大 额 交 易 报 告 制 度 和 可 疑 交 易 报 告 制 度 立 法 还 应 该 明 确 对 于 交 易 平 台 上 的 侵 权 行 为 持 不 作 为 态 度 的 交 易 服 务 商, 应 该 承 担 相 应 的 法 律 责 任 ( 5 ) 建 立 虚 拟 货 币 数 据 库 系 统, 加 强 数 据 监 控 和 保 护 加 强 与 I S P 合 作, 建 立 虚 拟 货 币 数 据 库, 收 集 虚 拟 货 币 数 据 数 据 库 应 该 由 监 管 部 门 主 管, 通 过 数 据 分 析, 为 监 管 决 策 提 供 参 考 依 据, 通 过 交 易 数 据 挖 掘, 打 击 违 法 违 规 行 为, 通 过 数 据 备 份, 保 护 企 业 和 用 户 的 账 户 数 据, 另 外 还 能 够 提 供 相 关 数 据 查 询, 可 以 作 为 发 生 纠 纷 时 的 证 据 参 考 数 据 库 应 该 包 含 以 下 几 个 模 块 :9 发 行 主 体 模 块 本 部 分 收 集 存 储 虚 拟 货 币 发 行 主 体 的 各 种 数 据, 其 中 记 录 的 数 据 可 用 于 对 发 行 主 体 进 行 定 期 考 评, 跟 踪 主 体 的 变 化, 便 于 各 个 监 管 部 门 确 定 监 管 重 点 对 象 和 重 点 内 容 其 数 据 应 该 包 括 发 行 主 体 的 名 称 组 织 形 式 注 册 地 址 主 要 营 业 场 所 法 定 代 表 人 注 册 资 本 虚 拟 货 币 的 名 称 发 行 时 间 申 请 材 料 批 准 单 位 批 准 时 间 发 行 数 量 购 买 人 信 息 违 规 发 行 的 数 量 次 数 影 响 等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模 块 本 部 分 收 集 存 储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的 各 种 数 据, 便 于 有 关 部 门 掌 握 第 三 方 交 易 平 台 的 运 营 情 况, 为 第 三 方 平 台 的 监 管 政 策 提 供 参 考 数 据 并 打 击 虚 拟 货 币 违 法 犯 罪 其 数 据 包 括 名 称 组 织 形 式 注 册 地 址 主 要 营 业 场 所 法 定 代 表 9 苏 宁, 见 前 注 6, 页 c

14 人 注 册 资 本 每 日 待 售 的 虚 拟 货 币 的 名 称 规 模 交 易 双 方 的 身 份 信 息 成 交 规 模 等 基 本 数 据 还 包 括 利 用 平 台 进 行 赌 博 洗 钱 销 赃 的 相 关 违 规 数 据 虚 拟 货 币 模 块 本 部 分 收 集 存 储 有 关 虚 拟 货 币 的 各 种 数 据, 便 于 监 管 部 门 掌 握 虚 拟 货 币 的 发 行 情 况 和 流 通 情 况 其 数 据 应 该 包 括 虚 拟 货 币 的 名 称 所 支 付 网 络 产 品 或 服 务 的 名 称 与 法 定 货 币 的 关 系 批 准 发 行 时 间 已 经 发 行 的 规 模 在 交 易 平 台 上 的 活 跃 程 度 等 交 易 支 付 模 块 本 部 分 收 集 存 储 虚 拟 货 币 购 买 交 易 的 各 种 数 据, 监 管 部 门 对 这 些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挖 掘, 掌 握 虚 拟 货 币 的 交 易 总 量 和 运 行 情 况, 防 范 各 种 风 险, 打 击 违 法 犯 罪 行 为 本 部 分 主 要 记 录 的 是 动 态 数 据, 包 括 交 易 双 方 的 身 份 信 息 交 易 时 间 商 品 或 服 务 名 称 价 格 等 数 据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