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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提 升 城 市 竞 争 力 : 中 国 23 个 城 市 投 资 环 境 排 名 杜 大 伟, 王 水 林, 徐 立 新, 时 安 卿 2003 年 12 月 世 界 银 行 研 究 局 1

2 本 报 告 是 根 据 2002 年 在 中 国 5 个 城 市 ( 北 京, 成 都, 广, 上 海 和 天 津 ) 及 2003 年 对 18 个 城 市 进 行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完 成 的 英 国 国 际 发 展 署 (DFID) 世 界 银 行 研 究 部 和 多 边 援 助 知 识 创 新 项 目 1 (the Multi-donor Funded Knowledge for Change Program) 提 供 了 资 金 支 持 英 国 国 际 发 展 署 资 助 了 本 项 目 同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企 业 调 查 总 队 合 作 进 行 的 企 业 调 查, 并 使 企 业 调 查 总 队 的 杨 育 民 先 生 李 惠 女 士 能 够 访 问 华 盛 顿 世 界 银 行 总 部, 为 更 早 的 一 篇 报 告 进 行 数 据 分 析 和 写 作 准 备 我 们 要 特 别 感 谢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企 业 调 查 总 队 的 宋 跃 争 主 任 王 文 颖 副 主 任 和 雷 平 静 副 主 任 雷 主 任 负 责 组 织 了 这 两 次 调 查, 并 同 世 界 银 行 专 家 起 进 行 了 抽 样 试 点 和 调 查 员 培 训 还 要 特 别 感 谢 国 家 发 展 改 革 委 员 会 王 春 正 常 务 副 主 任 国 家 信 息 中 心 王 长 胜 常 务 副 主 任 蒲 宇 飞 处 长, 他 们 对 我 们 的 工 作 给 予 了 极 大 的 支 持 和 帮 助 本 报 告 还 得 到 了 Deepak Bhattasali, Milan Brahmbhatt, Philip Keefer, Axel Peuker, Andrew Stone, Kong-Yam Tan, 以 及 Albert Zeufack 的 有 益 评 论 和 帮 助 本 项 目 是 世 界 银 行 集 团 帮 助 各 国 评 估 投 资 环 境 确 定 改 革 内 容 所 开 展 的 工 作 的 一 部 分, 目 的 是 通 过 改 革 提 高 生 产 力 水 平 有 效 投 资 最 终 创 造 更 多 的 就 业 并 促 进 经 济 增 长 本 文 是 世 界 银 行 工 作 人 员 的 作 品, 其 看 法 并 不 代 表 世 界 银 行 董 事 会 的 观 点 或 他 们 所 代 表 的 政 府 的 观 点 第 一 章 投 资 环 境 的 重 要 性 1 译 者 注 : 这 是 由 世 界 银 行 发 展 经 济 学 部 经 合 组 织 和 欧 盟 三 方 共 同 发 起 的 一 项 行 动, 由 参 与 国 家 捐 资 成 立 一 个 信 托 基 金, 通 过 基 金 运 作 方 式 来 向 发 展 中 国 家 资 助 知 识 创 新 研 究 计 划 2

3 在 过 去 十 年 里, 包 括 中 国 在 内 的 主 要 发 展 中 国 家 已 开 始 更 深 入 地 融 入 全 球 经 济 那 些 积 极 融 入 全 球 经 济 的 国 家, 其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明 显 要 快 于 那 些 消 极 的 国 家 在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全 球 化 进 程 较 快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 按 扩 大 的 贸 易 参 与 度 衡 量 ) 的 人 均 增 长 率 为 5%, 而 其 他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人 均 增 长 率 却 是 -1.1% 2 全 球 化 进 程 较 快 的 国 家 有 巴 西 中 国 墨 西 哥 菲 律 宾 泰 国 和 印 度 等 总 的 来 说, 融 入 全 球 经 济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成 绩 斐 然, 这 是 一 个 好 消 息 但 是 平 均 水 平 掩 盖 了 这 些 国 家 之 间 在 发 展 成 就 上 存 在 的 巨 大 差 别 中 国 的 成 就 尤 为 突 出, 在 这 组 国 家 里 是 无 可 争 辩 的 领 先 者 在 过 去 20 年 里, 中 国 贸 易 额 占 GDP 的 比 重 已 经 实 现 了 翻 番 (1999 年 达 到 GDP 的 41%), 并 且 年 人 均 GDP 一 直 保 持 着 接 近 8% 的 增 长 率 马 来 西 亚 是 另 外 一 个 优 胜 者 : 虽 然 亚 洲 金 融 危 机 导 致 其 国 民 收 入 暂 时 下 降, 但 在 整 个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马 来 西 亚 仍 然 保 持 了 人 均 3.8% 的 GDP 增 长 率 同 样, 泰 国 也 经 历 了 亚 洲 危 机, 但 它 在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也 保 持 了 3.8% 的 人 均 GDP 增 长 但 是, 另 外 一 个 积 极 参 与 全 球 经 济 一 体 化 的 国 家 巴 西, 在 年 的 人 均 GDP 增 长 率 仅 为 1%, 菲 律 宾 为 0.4% 印 度 为 3%, 在 上 述 国 家 中 处 于 中 游 水 平 ( 见 图 1.1) 8 图 1.1 积 极 参 与 经 济 全 球 化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人 均 GDP 增 长 率 ( 年 平 均 值 ) 中 国 马 来 西 亚 印 度 泰 国 墨 西 哥 巴 西 菲 律 宾 这 些 差 异 的 影 响 非 常 明 显 如 果 持 续 10 到 20 年, 这 样 的 增 长 差 异 将 导 致 生 活 水 平 与 贫 困 2 在 同 一 时 期, 发 达 国 家 的 人 均 增 长 为 2% 3

4 范 围 发 生 巨 大 变 化 按 照 购 买 力 平 价 法 计 算, 中 国 与 印 度 在 1990 年 的 人 均 GDP 水 平 基 本 相 当, 约 为 1400 美 元 在 此 后 的 10 年 里, 印 度 的 人 均 收 入 翻 了 一 番, 而 中 国 更 是 增 加 了 二 倍 因 此, 目 前 中 国 的 人 均 收 入 比 印 度 要 高 出 50% 在 经 济 快 速 增 长 的 同 时, 中 国 在 减 少 贫 困 方 面 的 进 展 也 明 显 优 于 印 度 ( 见 图 1.2) 图 1.2 印 度 和 中 国 的 贫 困 减 少 状 况 和 增 长 率 密 切 相 关 年 百 分 比 ( ) * 人 均 GDP 增 长 率 贫 困 缩 减 的 速 度 印 度 * 印 度 的 贫 困 缩 减 数 据 是 年 间 的 中 国 本 报 告 的 目 的 是 研 究 各 国 在 发 展 绩 效 上 存 在 如 此 差 异 的 背 后 原 因 我 们 考 察 了 中 国 的 23 个 城 市, 而 没 有 关 注 国 家 层 面 之 所 以 进 行 此 种 分 析, 主 要 是 因 为 这 些 城 市 处 在 同 样 的 法 律 制 度 框 架 和 宏 观 环 境 当 中, 从 而 可 以 减 少 一 些 关 于 企 业 绩 效 决 定 因 素 的 错 误 推 论 中 国 不 同 地 区 和 城 市 之 间 的 巨 大 差 异, 为 描 述 企 业 绩 效 与 投 资 环 境 之 间 关 联 性 提 供 了 广 阔 的 空 间 接 下 来 我 们 将 具 体 定 义 什 么 是 投 资 环 境 在 第 2 部 分, 我 们 将 简 要 评 述 投 资 环 境 对 持 续 增 长 与 减 少 贫 困 具 有 重 要 影 响 的 一 些 宏 观 与 微 观 证 据 我 们 也 会 基 于 宏 观 ( 也 就 是 说, 国 家 层 面 ) 观 察, 对 中 国 和 其 它 国 家 的 投 资 环 境 进 行 一 个 大 体 的 比 较 从 总 体 来 看, 中 国 在 宏 观 经 济 与 政 治 稳 定 性 方 面, 融 入 全 球 市 场 以 及 基 础 设 施 方 面 表 现 出 色 充 裕 的 廉 价 劳 动 力 以 及 农 村 人 口 向 城 市 迁 移, 已 经 并 将 继 续 成 为 中 国 的 一 种 比 较 优 势 但 是, 中 国 并 非 样 样 都 很 理 想 金 融 部 门 的 运 行 还 缺 乏 效 率, 绝 大 部 分 的 贷 款 贷 给 了 国 有 企 业, 这 些 企 业 经 常 难 以 还 贷, 而 中 小 企 业 不 得 不 主 要 依 靠 自 我 积 累 和 个 人 财 富 ( 或 母 公 司 融 资 ) 进 行 投 资 此 外, 中 国 在 4

5 教 育 水 平 方 面 也 落 后 于 相 对 发 达 的 东 亚 邻 国 宏 观 描 述 虽 然 说 明 了 投 资 环 境 的 重 要 性, 但 并 没 有 对 投 资 环 境 哪 些 方 面 是 重 要 的 提 出 具 体 的 指 导, 也 难 以 判 断 在 特 定 国 家 应 采 取 何 种 特 别 改 革 措 施 来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而 且, 其 他 国 家 的 微 观 证 据 也 无 法 告 诉 我 们 哪 些 因 素 对 中 国 企 业 是 重 要 的 大 家 在 读 完 本 报 告 后 将 会 看 到 的, 在 不 同 制 度 安 排 要 素 禀 赋 和 技 术 条 件 的 国 家, 投 资 环 境 对 企 业 绩 效 的 决 定 方 式 截 然 不 同 因 此, 我 们 在 第 二 和 第 三 章 专 门 针 对 中 国 进 行 了 微 观 考 察 我 们 的 数 据 主 要 来 源 于 世 界 银 行 和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企 业 调 查 总 队 的 调 查, 以 及 其 它 国 家 的 相 关 数 据 和 跨 国 数 据 库 第 二 章 介 绍 了 中 国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第 三 章 利 用 企 业 调 查 总 队 和 世 界 银 行 对 3900 家 企 业 的 调 查 结 果, 比 较 了 23 个 城 市 的 投 资 环 境 第 四 章 分 析 了 投 资 环 境 是 如 何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我 们 有 几 个 主 要 的 发 现 第 一,23 个 城 市 的 投 资 环 境 有 很 大 差 异 我 们 描 述 的 投 资 环 境 特 征 要 素 如 下 : 基 础 设 施, 市 场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技 能 和 技 术 禀 赋, 劳 动 力 市 场 弹 性, 国 际 经 济 一 体 化, 私 有 部 门 参 与 度, 非 正 规 支 付, 税 收 负 担, 法 庭 效 率, 以 及 金 融 状 况 根 据 调 查 结 果, 我 们 对 23 个 城 市 在 不 同 要 素 方 面 的 表 现 进 行 了 比 较 和 排 序 通 过 衡 量 每 个 城 市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 与 理 想 城 市 的 比 较 ) 的 预 期 收 益, 我 们 给 出 了 城 市 投 资 环 境 总 的 排 序 领 跑 者 ( 得 分 A+) 是 杭 上 海 广 和 深 圳, 它 们 都 处 于 长 江 三 角 洲 和 珠 江 三 角 洲 紧 随 其 后 的 城 市 的 投 资 环 境 也 很 出 色 (A): 重 庆 江 门 长 春 和 温 获 得 A- 的 城 市 是 天 津 大 连 北 京 和 郑 获 得 B+ 的 城 市 包 括 武 汉 南 昌 西 安 和 长 沙 获 得 B 的 城 市 是 成 都 贵 阳 昆 明 和 南 宁 落 在 后 面 的 一 组 城 市 (B-) 包 括 哈 尔 滨 兰 和 本 溪 第 二,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的 潜 力 十 分 巨 大 比 如, 我 们 假 设 在 100 个 城 市 中, 一 个 投 资 环 境 位 居 中 游 的 城 市 如 果 跃 居 前 百 分 之 十 的 位 置, 它 可 以 得 到 什 么 呢? 估 计 企 业 的 生 产 率 会 提 高 大 约 45%, 典 型 公 司 的 投 资 率 将 从 我 们 观 察 到 的 14% 提 高 到 17% 这 些 具 体 的 估 算 肯 定 会 有 一 些 不 确 定 性, 但 是 通 常 来 讲, 企 业 的 生 产 率 投 资 和 增 长 与 某 些 投 资 环 境 要 素 是 密 切 相 关 的, 并 且, 改 进 本 项 研 究 所 确 定 的 那 些 不 足 之 处 可 以 大 大 改 善 企 业 绩 效 第 三, 在 投 资 环 境 的 要 素 分 类 当 中, 我 们 发 现 最 重 要 的 要 素 是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技 能 和 技 术 外 资 参 与 度 劳 动 力 市 场 弹 性 以 及 融 资 私 人 所 有 权 和 税 收 负 担 并 不 像 我 们 以 前 考 虑 的 那 么 重 要, 但 是 仍 然 十 分 重 要 相 反, 基 础 设 施 法 庭 效 率 和 非 正 式 支 付 并 没 有 表 现 出 很 强 的 约 束, 这 或 者 是 因 为 中 国 已 经 做 得 足 够 好 了 ( 比 如 基 础 设 施, 特 别 是 在 过 去 的 5 年 左 右 的 时 间 里 得 到 了 极 大 改 善 ), 或 者 可 能 是 因 为 一 些 要 素 目 前 尚 难 以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 比 如 法 5

6 庭 效 率 或 者 非 正 式 支 付 ) A 投 资 环 境 的 概 念 界 定 流 向 中 国 或 任 何 特 定 地 区 资 金 的 数 量 与 质 量, 总 是 依 赖 于 投 资 者 对 回 报 的 预 期 以 及 在 取 得 相 应 回 报 方 面 存 在 的 不 确 定 性 这 些 预 期 可 归 纳 为 下 面 宽 泛 的 但 又 互 为 联 系 的 组 成 因 素 : 首 先, 是 一 系 列 关 于 经 济 政 治 稳 定 以 及 国 家 外 贸 外 资 政 策 的 宏 观 或 国 家 层 面 的 问 题 这 里, 我 们 通 常 指 的 是 宏 观 经 济 财 政 货 币 汇 率 政 策 以 及 政 治 的 稳 定 性 就 这 些 宏 观 指 标 而 言, 中 国 运 行 得 相 当 地 好, 我 们 将 在 第 二 章 中 详 细 介 绍 这 一 情 况 第 二, 是 一 国 监 管 框 架 的 有 效 性 问 题 就 企 业 来 说, 它 涉 及 到 有 关 市 场 进 入 与 退 出 劳 动 关 系 劳 动 市 场 灵 活 性 金 融 与 税 收 的 效 率 与 透 明 度 的 问 题, 以 及 与 环 境 安 全 健 康 以 及 其 他 合 法 公 益 问 题 有 关 的 监 管 效 率 等 问 题 问 题 不 在 于 是 否 要 监 管 还 是 不 要 监 管, 而 是 这 些 监 管 措 施 在 设 计 上 是 否 考 虑 到 了 激 励, 能 否 做 到 激 励 相 容, 是 否 能 够 避 免 逆 向 选 择 与 道 德 风 险, 是 否 能 够 服 务 于 公 众 利 益, 是 否 能 够 得 到 迅 速 执 行 而 不 会 产 生 干 扰 和 腐 败, 是 否 能 够 更 容 易 地 实 现 有 效 产 出 虽 然 这 些 变 量 难 以 具 体 测 度, 但 在 我 们 的 调 查 中 还 是 清 楚 地 反 映 了 不 同 国 家 以 及 中 国 国 内 不 同 省 区 间 监 管 有 效 性 的 差 异 第 三, 同 样 重 要 的 是, 可 利 用 的 基 础 设 施 和 金 融 服 务 的 数 量 和 质 量, 诸 如 电 力 交 通 电 讯 银 行 和 金 融 ; 还 有 在 熟 练 工 人 不 能 完 全 流 动 以 及 存 在 技 术 集 群 的 情 况 下, 技 能 与 技 术 禀 赋 的 状 况 在 问 及 企 业 家 会 碰 到 哪 些 问 题 或 瓶 颈 时, 他 们 常 常 提 到 基 础 设 施 的 问 题, 如 电 力 保 障 运 输 时 间 和 成 本 融 资 渠 道 与 效 率, 以 及 缺 乏 熟 练 工 人 和 难 以 获 得 先 进 技 术, 他 们 认 为 这 些 是 决 定 企 业 竞 争 力 与 赢 利 能 力 的 主 要 因 素 中 国 在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的 成 功 表 明, 中 国 的 投 资 环 境 呈 现 出 许 多 积 极 因 素, 我 们 研 究 的 目 标 之 一 是 想 弄 清 楚 是 什 么 促 成 了 中 国 的 成 功, 这 将 为 其 他 发 展 中 国 家 提 供 有 益 的 经 验 相 关 证 据 也 表 明, 中 国 的 投 资 环 境 仍 有 很 大 的 改 善 空 间 可 以 确 信, 按 照 投 资 环 境 的 首 要 指 标 ( 即 宏 观 环 境 ) 衡 量, 中 国 已 经 相 当 优 秀, 因 为 中 国 的 政 治 与 宏 观 政 策 非 常 稳 定 但 中 国 经 济 结 构 的 最 新 变 化 要 求 进 行 进 一 步 的 体 制 改 革 例 如, 加 入 WTO 要 求 中 国 从 基 于 自 由 裁 量 的 治 理 体 系 (discrediction-based governance sytem) 转 向 基 于 规 则 (rule-baed) 的 治 理 体 系, 这 就 要 求 减 少 政 府 对 企 业 运 作 的 干 预 在 融 资 方 面, 也 应 减 少 对 特 定 所 有 制 企 业 的 偏 爱 另 外 一 个 挑 战 是 农 村 人 口 向 城 市 的 迁 移, 以 及 由 于 这 种 迁 移 和 工 人 下 岗 ( 即 国 有 企 业 裁 减 的 工 人 ) 所 带 来 的 就 业 压 力 这 一 挑 战 也 要 求 进 行 监 管 制 度 的 改 革, 以 减 少 新 企 业 中 小 企 业 的 进 入 障 碍, 因 为 新 企 业 中 小 企 业 已 经 成 为 创 造 就 业 最 重 要 的 力 量 之 一 政 府 还 应 该 推 进 金 融 机 构 的 改 革, 让 中 小 企 业 更 容 易 获 得 贷 款 本 报 告 希 望 能 阐 明 在 哪 些 领 域 进 行 进 6

7 一 步 的 改 革 能 够 取 得 较 好 的 效 果 有 两 点 需 要 说 明 首 先, 我 们 对 投 资 数 量 本 身 并 没 有 兴 趣 事 实 上, 最 近 关 于 经 济 增 长 的 研 究 (Easterly,1999) 表 明, 投 资 数 量 与 经 济 增 长 之 间 的 关 联 度 出 人 意 外 地 低 在 很 多 情 况 下, 这 是 由 于 扭 曲 的 运 行 不 良 的 制 度 或 政 策 环 境 所 导 致, 致 使 公 共 和 私 人 投 资 都 未 能 产 生 本 应 产 生 的 效 益 因 此, 我 们 关 注 的 不 是 投 资 数 量, 而 是 总 体 的 制 度 与 政 策 环 境, 即 投 资 环 境, 它 决 定 了 投 资 是 否 能 创 造 出 更 强 的 企 业 竞 争 力 和 实 现 可 持 续 增 长 第 二, 我 们 承 认 社 会 基 础 设 施 与 物 质 金 融 基 础 设 施 具 有 同 等 的 重 要 性, 在 定 义 投 资 环 境 时, 我 们 没 有 考 虑 基 础 教 育 卫 生 服 务 的 供 给 问 题 这 是 经 过 斟 酌 后 才 作 出 的 选 择 改 善 社 会 服 务 所 需 要 的 改 革 完 全 不 同 于 我 们 这 里 讨 论 的 基 础 设 施 和 产 业 监 管 问 题 B 为 什 么 投 资 环 境 很 重 要 : 宏 观 证 据 受 Romer(1986) 与 Lucas(1986) 内 生 增 长 理 论 的 推 动, 目 前 有 大 量 的 经 验 研 究 文 献 探 索 经 济 增 长 的 决 定 因 素 一 些 实 证 结 果 相 当 稳 健 一 致 且 颇 有 说 服 力, 它 们 提 供 了 投 资 环 境 重 要 性 的 宏 观 证 据 例 如,Fischer(1993) 发 现 高 通 胀 是 有 损 于 增 长 的 在 政 府 消 费 与 增 长 之 间 具 有 明 显 的 负 相 关 性, 这 一 结 论 最 初 是 由 Easterly 和 Rebelo(1993) 提 出 的 毫 无 疑 问, 部 分 的 政 府 支 出 能 够 产 生 社 会 效 益, 但 是 那 些 政 府 支 出 很 高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通 常 情 况 是 官 僚 体 系 缺 乏 效 率 且 腐 败 严 重 大 量 的 研 究, 尤 其 是 最 近 Frankel Romer(1999) 以 及 Dollar 和 Kraay,(2001) 的 研 究 发 现, 开 放 贸 易 与 外 国 直 接 投 资 可 以 加 速 经 济 增 长 这 些 发 现 带 有 新 增 长 模 型 的 思 想, 强 调 市 场 规 模 对 创 造 更 好 的 劳 动 分 工 和 更 强 的 创 新 激 励 的 重 要 性 除 了 宏 观 与 贸 易 政 策 外, 金 融 发 展 也 是 促 进 增 长 的 催 化 剂 (Levine, et al., 2000) 在 其 他 条 件 相 同 的 情 况 下, 具 有 发 达 的 股 票 市 场 和 银 行 系 统 的 国 家, 其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趋 向 于 更 高 一 些 关 于 投 资 环 境 的 一 些 测 度, 如 产 权 保 护 力 度 法 治 程 度 和 腐 败 水 平 等, 也 与 经 济 增 长 密 切 相 关 (Kaufmann, et al., 1999;Knack and Keefer1995) 这 些 研 究 采 用 了 从 民 营 部 门 那 里 调 查 得 到 的 数 据, 考 虑 了 投 资 者 与 ( 或 ) 企 业 对 干 扰 腐 败 无 效 率 监 管 等 问 题 的 看 法 然 而, 这 些 测 度 带 来 的 一 个 问 题 是, 这 种 调 查 经 常 是 基 于 样 本 量 较 小 的 一 组 大 企 业 进 行, 对 于 作 为 经 济 支 柱 的 中 小 企 业 如 何 受 到 法 治 状 况 和 腐 败 水 平 的 影 响 却 没 有 提 供 有 说 服 力 的 评 估 因 此, 跨 国 经 验 研 究 文 献 提 供 了 证 据, 表 明 良 好 的 投 资 环 境 能 够 促 进 增 长 和 减 少 贫 困 这 里 的 投 资 环 境 指 的 是 一 揽 子 恰 当 的 政 策, 其 中 包 括 适 当 的 私 人 财 产 权, 健 全 的 法 治, 宏 观 经 济 稳 定, 合 理 的 政 府 支 出 并 全 部 集 中 于 公 共 物 品 的 供 给, 以 及 开 放 对 外 贸 易 与 投 资 然 而, 这 些 研 究 使 用 的 关 于 政 策 与 投 资 环 境 的 大 多 数 宏 观 指 标 还 相 当 粗 糙, 在 帮 助 各 国 确 定 应 该 采 7

8 取 哪 些 措 施 来 创 造 更 好 的 投 资 环 境 方 面 作 用 有 限 例 如, 从 国 别 比 较 来 看, 目 前 中 国 与 印 度 的 宏 观 经 济 情 况 相 似 ( 如 根 据 取 自 不 同 来 源 的 资 料 来 衡 量 两 国 的 法 治 状 况 腐 败 水 平 总 体 基 础 设 施 质 量 等 )( 世 界 银 行,2002) 两 个 国 家 的 运 行 情 况 都 比 较 好, 因 此 都 适 合 关 于 增 长 的 经 验 研 究 印 度 在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的 增 长 率 是 经 合 组 织 (OECD) 国 家 的 两 倍 当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更 快, 减 贫 的 力 度 也 更 大 宏 观 指 标 无 法 解 释 这 些 差 异 因 此, 虽 然 这 些 宏 观 证 据 为 我 们 的 进 一 步 研 究 提 供 了 有 用 的 背 景 和 激 励, 我 们 还 需 要 深 入 到 更 微 观 的 层 面, 去 调 查 大 量 的 生 产 企 业, 包 括 中 小 企 业, 这 样 才 能 真 正 理 解 投 资 环 境 与 增 长 之 间 存 在 的 那 种 既 丰 富 又 微 妙 的 关 系 C 投 资 环 境 的 重 要 性 : 来 自 于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的 微 观 证 据 世 界 银 行 在 其 它 一 些 国 家 进 行 的 企 业 调 查, 也 证 明 了 投 资 环 境 的 重 要 性 特 别 值 得 指 出 的 是 在 巴 基 斯 坦 和 印 度 的 两 次 调 查 这 两 个 国 家 的 调 查 表 明,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对 企 业 绩 效 有 着 重 要 的 积 极 影 响, 更 重 要 的 是, 在 这 两 个 国 家, 决 定 投 资 环 境 的 要 素 差 别 很 大, 正 如 我 们 将 看 到 的, 它 们 和 中 国 的 差 别 也 很 大 这 说 明 为 什 么 我 们 应 该 进 行 国 别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 目 的 是 要 发 现 各 国 投 资 环 境 的 不 足 之 处, 以 及 影 响 一 个 国 家 乃 至 一 个 国 家 内 不 同 地 区 投 资 环 境 的 关 键 要 素 通 过 对 印 度 企 业 调 查 数 据 的 深 入 分 析, 世 界 银 行 (2002) 有 一 些 重 要 发 现 第 一, 印 度 在 投 资 环 境 的 诸 多 方 面 明 显 落 后 具 体 说 来, 印 度 监 管 负 担 ( 用 企 业 管 理 层 同 政 府 官 员 打 交 道 的 时 间 所 占 的 百 分 比 来 测 算 ) 沉 重, 基 础 设 施 恶 劣 例 如, 在 印 度 创 办 一 家 企 业 的 平 均 天 数 为 90 天, 但 是 在 中 国 只 需 要 30 天 印 度 铺 过 的 路 面 占 56%, 但 是 中 国 的 比 例 是 88% 印 度 每 1000 人 有 3 台 个 人 电 脑, 在 中 国 是 12 台 印 度 最 大 城 市 每 1000 人 有 电 话 131 部, 中 国 是 294 部 然 而, 在 企 业 获 得 融 资 方 面, 印 度 的 表 现 比 中 国 要 好 第 二, 印 度 企 业 增 长 的 主 要 瓶 颈 在 于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刚 性 ( 即 很 难 调 控 企 业 的 劳 动 力 ), 监 管 的 过 度 负 担, 以 及 物 质 基 础 设 施 提 供 的 严 重 无 效 率 他 们 的 模 拟 发 现 :(i) 以 投 资 环 境 最 好 的 为 标 准 减 少 企 业 监 管 负 担, 那 些 在 投 资 环 境 较 差 的 的 企 业 平 均 销 售 率 年 均 将 提 高 2%;(ii) 以 投 资 环 境 最 好 的 为 标 准 改 进 能 源 供 给 和 通 讯 服 务, 企 业 平 均 销 售 率 年 均 将 提 高 3% 除 了 政 治 稳 定 性 公 共 债 务 等 宏 观 因 素, 巴 基 斯 坦 在 很 多 投 资 环 境 要 素 方 面 都 落 后 于 中 国 通 过 12 个 主 要 城 市 9 个 行 业 965 家 制 造 业 企 业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数 据, 世 界 银 行 研 究 人 员 ( 世 界 银 行,2003) 发 现, 投 资 环 境 的 无 效 主 要 来 自 基 础 设 施 供 给, 商 业 监 管 的 状 况, 税 收 和 关 税 的 管 理, 法 律 与 秩 序 的 状 况, 以 及 信 贷 市 场 功 能 的 发 挥 他 们 还 发 现, 在 控 制 了 一 些 传 统 变 量 之 后, 巴 基 斯 坦 的 生 产 率 落 后 印 度 20%, 而 印 度 又 落 后 中 国 20% 的 确, 将 8

9 巴 基 斯 坦 的 投 资 环 境 指 标 提 高 到 中 国 的 水 平, 可 以 使 巴 基 斯 坦 公 司 的 年 销 售 增 长 率 提 高 8.5 个 百 分 点, 净 岗 位 创 造 率 ( 用 就 业 增 长 率 测 量 ) 也 将 提 高 3.1 个 百 分 点 印 度 和 巴 基 斯 坦 的 投 资 环 境 研 究 都 表 明, 基 础 设 施 和 商 业 监 管 是 企 业 绩 效 的 重 要 瓶 颈 对 印 度 来 说, 劳 动 力 市 场 刚 性 有 着 独 特 的 重 要 影 响, 然 而 对 巴 基 斯 坦 来 说, 税 收 和 关 税 管 理, 法 律 与 秩 序 状 况, 以 及 信 贷 市 场 也 是 重 要 的 因 素 因 此, 国 别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显 然 是 重 要 的 我 们 不 能 简 单 地 假 设 投 资 环 境 在 不 同 的 国 家 起 着 同 样 的 作 用 这 正 是 为 什 么 我 们 对 中 国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经 历 了 两 轮 并 覆 盖 了 23 个 城 市 正 如 我 们 将 会 看 到 的, 中 国 的 投 资 环 境 瓶 颈 确 实 与 上 面 提 到 的 两 个 国 家 的 情 况 有 很 大 不 同 D 中 国 投 资 环 境 宏 观 指 标 同 其 他 国 家 的 比 较 把 其 它 发 展 中 国 家 同 中 国 进 行 比 较 似 乎 已 成 为 一 种 时 尚 毫 不 奇 怪, 世 界 银 行 近 期 的 几 个 出 版 物 就 将 其 它 国 家 与 中 国 的 投 资 环 境 进 行 了 比 较 (Dollar 和 Kraay,2003; 世 界 银 行, 2002,2003) 这 些 研 究 表 明, 中 国 确 实 在 很 多 重 要 方 面 做 得 相 当 好, 但 是 在 其 它 方 面 则 落 后 于 一 些 东 亚 和 东 南 亚 邻 国 : 1 正 如 前 面 与 印 度 对 比 时 所 述, 中 国 在 基 础 设 施 方 面 已 经 做 得 很 好 然 而, 这 些 数 据 也 表 明, 中 国 在 一 些 方 面 还 落 后 于 泰 国, 如 电 话 普 及 率 (294/1000 比 371/1000), 电 脑 普 及 率 (12/1000 比 23/1000), 铺 过 的 道 路 百 分 比 (88% 对 97%) 2 在 调 查 的 174 个 国 家 中, 中 国 在 政 治 稳 定 性 方 面 得 分 很 高, 政 府 有 效 性 指 标 接 近 中 间 水 平, 但 是 在 腐 败 方 面 低 于 样 本 国 家 的 中 间 水 平 (Kaufman et al., 1999) 中 国 的 监 管 负 担 比 印 度 和 巴 基 斯 坦 要 低 许 多 治 理 要 素 比 其 它 一 些 国 家 要 好 3 中 国 比 印 度 的 外 贸 开 放 程 度 更 高 4 尽 管 高 等 教 育 的 入 学 率 较 低, 但 总 的 来 说, 中 国 在 人 力 资 源 和 技 能 方 面 完 全 可 以 和 其 它 东 亚 国 家 媲 美 然 而, 中 国 在 研 发 投 入 强 度 方 面 落 后 于 一 些 东 亚 邻 国 比 如, 泰 国 ( 的 被 抽 样 企 业 ) 将 超 过 销 售 额 的 5.6% 用 于 研 发, 而 中 国 的 比 例 仅 仅 是 2% 5 中 国 在 市 场 准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方 面 的 表 现 较 为 复 杂 不 同 的 信 息 来 源 导 致 互 相 矛 盾 的 一 些 发 现 很 多 学 者 都 很 关 心 中 国 严 重 的 地 方 保 护 主 义 6 中 国 在 为 企 业, 特 别 是 为 中 小 ( 私 有 ) 企 业 提 供 融 资 方 面 表 现 尤 其 不 佳 大 部 分 信 贷 都 提 供 给 了 国 有 企 业, 而 私 有 企 业, 特 别 是 中 小 企 业 很 难 得 到 银 行 融 资, 而 不 得 不 依 赖 非 正 式 渠 道, 比 如 家 庭 和 朋 友 的 借 款, 贸 易 信 贷 ( 即, 赊 帐 ), 母 公 司 融 资, 或 者 未 分 配 利 润 的 自 我 积 累 获 得 资 金 上 述 发 现 为 本 报 告 后 面 的 微 观 研 究 提 供 了 一 个 有 趣 的 背 景 基 础 设 施 不 再 是 瓶 颈 因 素, 9

10 它 是 否 还 会 成 为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约 束 条 件? 如 果 融 资 是 一 个 重 要 瓶 颈, 那 么 企 业 运 行 是 否 会 受 到 融 资 的 明 显 制 约?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是 否 显 著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如 果 有 证 据 表 明 技 能 和 技 术 不 是 中 国 相 对 于 其 它 东 亚 国 家 的 比 较 优 势, 这 些 要 素 是 否 会 妨 碍 企 业 绩 效? 本 报 告 会 围 绕 这 些 问 题 进 行 一 些 实 证 研 究 第 二 章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根 据 投 资 环 境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经 济 增 长 和 减 少 贫 困 的 重 要 性, 世 界 银 行 在 许 多 国 家 进 行 了 一 系 列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中 国 是 最 早 实 施 这 种 调 查 的 国 家 之 一 这 项 调 查 由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NBS) 的 企 业 调 查 总 队 (ESO) 与 世 界 银 行 合 作 进 行 组 织 实 施 第 一 阶 段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于 2001 年, 调 查 了 中 国 的 五 个 城 市 ( 北 京 天 津 上 海 广 和 成 都 ) 在 这 五 个 城 市 中, 每 个 城 市 都 调 查 了 300 家 企 业, 总 计 1500 家 企 业 这 项 调 查 收 集 了 企 业 的 财 务 报 表, 以 及 有 关 公 司 治 理 融 资 政 企 关 系 创 新 技 术 劳 动 力 等 等 许 多 方 面 的 详 细 信 息 大 多 数 定 量 问 题 涵 盖 了 1997 年 到 2000 年 这 段 时 期, 而 大 多 数 定 性 问 题 仅 仅 涉 及 进 行 调 查 时 的 那 个 时 点 后 续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于 2002 年 进 行, 抽 样 覆 盖 了 同 样 的 企 业 集 合, 其 中 有 少 数 企 业 在 两 次 调 查 之 间 已 经 消 失 问 卷 内 容 包 括 : 投 资 环 境 对 设 立 公 10

11 司, 基 础 设 施 和 服 务, 融 资, 劳 动 力 关 系, 销 售 和 供 给, 政 企 关 系, 冲 突 裁 决 和 法 律 环 境, 犯 罪, 生 产 能 力, 革 新, 创 新 和 学 习 等 方 面 的 限 制 第 一 轮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的 样 本 包 括 制 造 业 和 服 务 业 的 企 业 包 括 的 产 业 有 : 服 装 和 皮 革 生 产 (14.1%); 电 子 和 通 讯 设 备 制 造 (12.5%); 电 子 元 件 (14.7%); 家 用 电 器 (11%); 汽 车 和 汽 车 零 部 件 (14.4%); 信 息 技 术 服 务 (8.9%); 通 讯 服 务 (4.6%); 会 计 审 计 和 非 银 行 金 融 服 务 (7.1%); 广 告 和 营 销 服 务 (5.8%); 以 及 商 业 物 流 服 务 (7%) 在 样 本 内 部, 公 司 规 模 和 所 有 权 类 型 有 充 分 的 多 样 性 样 本 是 在 给 定 了 城 市 产 业 范 围 和 规 模 层 次 以 后 随 机 抽 取 的 中 国 的 政 策 制 定 者 和 一 般 读 者 对 第 一 阶 段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报 告 反 应 热 烈 (David et al., 2003) 2002 年 12 月 3 日, 中 国 财 政 部 和 国 家 发 展 计 划 委 员 会 与 世 界 银 行 在 北 京 联 合 举 办 了 一 次 会 议 来 发 布 这 一 报 告 最 近, 中 国 政 府 将 投 资 环 境 改 善 作 为 评 价 地 方 政 府 业 绩 的 标 准 之 一 比 如,2003 年 六 月, 在 世 界 银 行 中 文 网 站 开 通 的 第 一 个 星 期 里, 第 一 阶 段 投 资 环 境 报 告 的 中 文 版 就 被 下 载 344 次, 在 所 有 的 论 文 和 报 告 中 排 名 第 一 当 我 们 在 中 国 发 布 并 宣 讲 此 项 研 究 结 果 时, 也 收 到 了 来 自 不 少 读 者 的 反 馈 几 乎 所 有 人 都 希 望 我 们 再 做 一 次 调 查, 扩 大 调 查 的 范 围 以 覆 盖 更 多 的 内 陆 城 市 我 们 最 初 挑 选 的 五 个 调 查 城 市 都 处 于 经 济 发 达 地 区, 并 不 能 很 好 地 代 表 中 国 所 有 的 省 份 有 人 提 出 说, 我 们 漏 掉 了 投 资 环 境 的 重 要 元 素 例 如, 税 率 是 公 司 投 资 的 重 要 决 定 因 素, 但 是 第 一 阶 段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没 有 对 此 进 行 全 面 关 注 这 些 意 见 反 馈 激 发 了 我 们 做 另 外 一 个 调 查 的 兴 趣, 并 且 也 为 我 们 重 新 设 计 调 查 问 卷 提 供 了 很 大 帮 助 第 二 阶 段 的 调 查 于 2003 年 展 开 我 们 选 择 了 18 个 大 中 城 市, 覆 盖 了 沿 海 地 区 和 欠 发 达 的 中 西 部 地 区 ( 图 2.1) 在 东 北 地 区, 我 们 选 择 了 本 溪 大 连 长 春 和 哈 尔 滨 在 沿 海 地 区, 我 们 选 择 了 杭 温 深 圳 和 江 门 在 中 部 地 区, 我 们 选 择 了 南 昌 郑 武 汉 和 长 沙 在 西 南 地 区, 我 们 选 择 了 南 宁 贵 阳 重 庆 和 昆 明 在 西 北 部 地 区, 我 们 选 择 了 西 安 和 兰 我 们 在 每 一 个 城 市 选 择 了 100 到 150 家 企 业, 总 共 调 查 了 2400 家 企 业 图 2.1 中 国 23 个 城 市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地 理 位 置 11

12 中 国 哈 尔 滨 长 春 第 一 阶 段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第 二 阶 段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贵 阳 成 都 昆 明 南 宁 兰 西 安 北 京 广 天 津 郑 武 汉 重 庆 长 沙 深 圳 江 门 本 溪 大 连 上 海 杭 南 昌 温 在 第 二 轮 的 调 查 中, 我 们 特 意 从 同 样 的 10 个 制 造 业 和 服 务 业 行 业 中 随 机 进 行 了 选 择 但 很 多 新 选 城 市 的 规 模 还 比 较 小, 而 且 它 们 的 产 业 分 布 和 第 一 轮 城 市 有 很 大 不 同 结 果, 对 于 一 些 城 市 来 说, 我 们 增 加 了 ( 但 是 有 限 ) 更 多 的 产 业 到 样 本 当 中 第 二 轮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的 产 业 分 布 如 下 ( 表 2.1): 表 2.1 产 业 部 门 的 频 率 分 布 :2003 部 门 频 率 % 服 装 和 皮 革 生 产 电 子 设 备 电 子 零 部 件 家 用 电 器 汽 车 和 汽 车 零 部 件 信 息 技 术 会 计 和 非 银 行 金 融 服 务 广 告 和 营 销 商 业 服 务 食 品 加 工 化 工 和 药 品 生 物 技 术 产 品 和 中 药 冶 金 产 品 制 造 业 和 工 具 运 输 设 备, 包 括 通 讯 和 轮 船 制 造

13 总 计 来 源 : 中 国 投 资 环 境 调 查,2003 我 们 的 投 资 环 境 抽 样 调 查 的 一 个 特 点 在 于, 我 们 不 是 问 一 些 依 靠 对 问 题 理 解 的 主 观 性 问 题, 而 是 收 集 客 观 的 数 据 资 料 因 此, 我 们 问 经 理 在 遇 到 必 要 的 监 管 时 与 政 府 官 员 打 交 道 的 时 间, 而 不 是 问 官 样 文 章 是 否 是 一 个 障 碍 我 们 搜 集 有 关 企 业 临 时 工 的 比 例 和 公 司 冗 员 程 度 的 信 息, 而 不 是 问 劳 动 立 法 是 否 有 限 制 作 用 这 些 丰 富 的 数 据 提 供 给 我 们 超 过 三 年 的 信 息, 反 映 出 跨 时 段 业 绩 跨 公 司 和 跨 地 区 的 投 资 环 境 方 面 的 大 量 变 化 由 于 我 们 把 两 个 阶 段 调 查 形 成 的 数 据 库 合 并 在 一 起, 因 此 我 们 在 解 释 结 果 时 应 注 意 以 下 一 些 事 实 : 第 一, 第 一 阶 段 涵 盖 了 1998 年 到 2000 年 这 段 时 期, 然 而 第 二 阶 段 涵 盖 了 2000 年 到 2002 年, 因 此, 我 们 用 1998 年 到 2000 年 北 京 天 津 上 海 广 和 成 都 的 数 据 同 2000 年 到 2002 年 之 间 的 其 它 18 个 城 市 的 数 据 进 行 比 较 第 二, 有 些 问 题 只 在 第 二 轮 调 查 中 提 出, 而 在 第 一 轮 调 查 中 没 有 提 出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我 们 在 做 第 一 轮 调 查 时 还 没 有 认 识 到 那 些 问 题 的 重 要 性, 但 是 第 一 轮 报 告 发 布 后 搜 集 来 的 反 馈 信 息 让 我 们 加 入 了 这 些 问 题 13

14 第 三 章 投 资 环 境 的 地 区 差 异 中 国 是 一 个 有 着 多 样 性 的 文 化 饮 食 地 理 和 气 候 的 大 国, 各 地 的 投 资 环 境 也 不 同 在 本 章 我 们 将 阐 述 中 国 内 部 各 地 投 资 环 境 的 差 别, 特 别 是 我 们 已 经 调 查 过 的 23 个 城 市 中 国 的 区 域 差 异 十 分 明 显 总 体 上, 东 部 沿 海 地 区 比 中 西 部 地 区 发 展 更 为 迅 速, 并 能 吸 引 更 多 的 投 资 者 造 成 这 种 情 况 的 因 素 有 许 多, 例 如 自 然 资 源 禀 赋 港 口 条 件 居 民 的 技 术 熟 练 程 度 基 础 设 施 的 数 量 及 质 量 等 方 面 的 差 别, 以 及 中 国 经 济 如 何 布 局 以 及 政 策 如 何 制 定 等 特 殊 因 素 此 外, 初 始 的 要 素 条 件 决 策 的 地 区 差 异 税 收 安 排 以 及 其 他 许 多 因 素 的 差 别 都 能 导 致 地 区 间 投 资 环 境 的 巨 大 差 异 我 们 将 使 用 一 系 列 涉 及 投 资 环 境 各 个 不 同 方 面 的 指 标 而 不 是 用 单 一 的 指 标 去 衡 量 一 个 地 方 的 投 资 环 境 的 优 良 程 度 这 种 方 法 不 仅 能 突 出 投 资 环 境 如 何 影 响 企 业 的 复 杂 特 性, 而 且 强 调 了 一 个 地 区 可 以 在 一 些 方 面 超 过 另 外 一 些 地 区, 同 时 在 另 外 一 些 方 面 落 后 于 其 他 一 些 地 区 为 方 便 讨 论, 我 们 把 大 量 的 指 标 分 成 9 组 本 报 告 最 终 所 选 用 的 指 标, 主 要 根 据 我 们 对 企 业 绩 效 的 最 重 要 影 响 因 素 的 经 验 调 查, 也 参 考 了 文 献 中 其 他 研 究 者 的 成 果 实 际 上, 我 们 已 经 把 本 文 选 用 的 指 标 限 定 在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最 重 要 的 决 定 因 素 上 在 关 于 投 资 环 境 的 讨 论 中, 我 们 有 效 地 把 大 量 的 指 标 分 成 以 下 几 类 : 1 基 础 设 施 2 国 内 市 场 的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3 技 能 和 技 术 禀 赋 4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灵 活 性 5 国 际 一 体 化 6 私 人 部 门 参 与 7 非 正 常 的 支 付 8 税 收 负 担 9 司 法 效 率 10 金 融 状 况 在 本 章 的 余 下 部 分, 我 们 将 讨 论 如 何 着 手 测 量 上 述 的 每 一 组 因 素, 并 据 此 分 析 23 个 城 市 在 这 些 因 素 上 的 差 别 14

15 3.1 基 础 设 施 基 础 设 施 是 企 业 生 产 效 率 的 重 要 决 定 因 素 任 何 企 业 都 依 赖 公 路 运 出 产 品 并 输 入 原 料 它 需 要 电 信 网 络 去 与 客 户 以 及 其 他 企 业 联 系 燃 气 电 力 和 自 来 水 都 是 企 业 生 产 所 必 须 的 投 入 品 很 显 然, 基 础 设 施 的 数 量 和 质 量 构 成 了 投 资 环 境 的 一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新 设 企 业 愿 意 选 择 基 础 设 施 完 备 的 地 方 进 行 投 资, 现 有 企 业 如 果 对 某 地 的 基 础 设 施 不 满 意 将 会 选 择 搬 迁 到 其 他 地 方 然 而, 基 础 设 施 也 相 当 昂 贵, 它 多 属 于 公 共 品 的 范 围 例 如, 用 于 基 础 设 施 投 资 的 份 额 约 占 社 会 总 投 资 额 的 20%, 公 共 投 资 的 35-55% 因 此, 基 础 设 施 是 企 业 区 位 选 择 和 生 产 效 率 的 重 要 决 定 因 素, 因 此 也 就 成 为 一 个 好 的 投 资 环 境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我 们 通 过 计 算 电 力 的 输 电 损 耗 货 物 在 运 输 中 因 偷 窃 和 破 损 等 所 造 成 的 损 失 ( 占 总 销 售 额 ) 来 测 量 基 础 设 施 的 质 量 1 图 3.1 描 述 了 我 们 所 选 城 市 的 基 础 设 施 质 量 的 差 异 竖 条 代 表 了 由 于 基 础 设 施 造 成 的 损 失, 较 低 的 竖 条 说 明 基 础 设 施 的 质 量 较 高 我 们 给 每 个 城 市 一 个 从 A 到 C 的 评 级, 用 + 或 - 表 示 差 别 的 阴 影 部 分, 其 中 + 表 示 稍 好,- 表 示 稍 差 图 3.1. 城 市 间 基 础 设 施 比 较 1 数 据 库 分 别 给 出 了 因 电 力 中 断 和 不 稳 定 所 造 成 的 损 失 和 货 物 运 输 过 程 中 因 偷 窃 和 破 损 所 增 加 的 成 本 ( 占 销 售 额 的 份 额 ) 通 过 经 验 研 究 发 现, 它 们 的 影 响 差 不 多 因 此, 为 了 论 述 简 洁, 我 们 把 它 们 加 总 到 一 个 变 量 中 我 们 也 有 其 它 一 些 基 础 设 施 的 变 量, 例 如 安 装 电 话 的 难 易 程 度 等 然 而, 在 最 初 的 调 查 中, 我 们 发 现 这 些 变 量 并 不 构 成 企 业 运 行 的 重 要 瓶 颈 15

16 .06 电 力 和 运 输 损 失 的 份 额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武 津 汉 温 西 安 郑 评 级 如 下 : 大 连 是 唯 一 获 得 A + 的 城 市 (1.2%) 有 六 个 城 市 获 得 A: 长 春 和 上 海 (2.0%), 杭 (2.1%), 本 溪 (2.2%), 重 庆 (2.3%), 兰 (2.4%) 四 个 城 市 获 得 B: 江 门, 南 宁, 武 汉, 郑, 其 百 分 比 从 3% 到 3.2%. 五 个 城 市 属 于 B - (3.4% to 3.8%): 深 圳, 广, 北 京, 长 沙, 南 昌 四 个 城 市 获 得 C (4.1% to 5.3%): 成 都, 贵 阳, 昆 明, 温 必 须 清 醒 地 看 到, 在 我 们 的 基 础 设 施 变 量 中 没 有 包 括 诸 如 道 路 和 港 口 的 数 量 和 质 量 交 通 拥 堵 程 度 等 其 他 重 要 成 份 这 些 变 量 对 测 度 投 资 环 境 都 很 重 要, 特 别 在 我 们 已 经 调 查 的 如 印 度 和 巴 基 斯 坦 等 国 家 中 更 是 如 此 在 最 开 始 对 中 国 的 经 验 调 查 中, 我 们 发 现 它 们 并 不 是 中 国 企 业 的 重 要 瓶 颈 这 可 能 是 由 于 过 去 二 十 年 间 中 国 中 央 政 府 和 地 方 政 府 为 这 些 基 础 设 施 部 门 筹 集 了 大 量 的 投 资, 导 致 了 它 们 实 质 性 的 改 善 因 此, 我 们 看 到 这 个 结 果 的 时 候, 头 脑 必 须 清 醒 3.2 国 内 市 场 的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政 策 制 订 者 和 经 济 研 究 者 都 怀 疑 中 国 有 很 强 大 的 国 内 市 场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 参 见 Poncet, 16

17 2002) 例 如, 国 家 发 展 计 划 委 员 会 曾 经 成 立 了 一 个 专 门 的 小 组 研 究 这 个 问 题, 并 在 2000 年 出 版 了 关 于 这 个 问 题 专 著 ( 国 家 计 委,2000) 世 界 银 行 中 国 局 也 正 从 事 一 项 关 于 地 区 保 护 主 义 的 研 究 而 且 很 显 然,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是 投 资 环 境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毕 竟, 潜 在 的 投 资 者 终 究 不 喜 欢 在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高 的 地 方 投 资 我 们 用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数 据 库 对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做 了 两 个 测 量 第 一 个, 我 们 知 道 一 家 公 司 的 产 品 中 卖 到 外 省 的 份 额 我 们 把 这 个 变 量 解 释 为 其 他 省 市 对 本 企 业 所 在 省 市 设 置 的 进 入 壁 垒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这 个 变 量 并 不 代 表 企 业 所 在 省 份 的 进 入 壁 垒, 但 是 不 管 怎 么 说, 它 都 是 企 业 必 须 面 对 的 进 入 壁 垒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这 个 测 量 只 有 第 二 次 调 查 才 有, 所 以 我 们 没 有 北 京 天 津, 广 上 海 和 成 都 的 测 量 值 图 3.2 显 示 了 18 个 城 市 平 均 的 进 入 壁 垒 17

18 图 3.2. 城 市 间 市 场 广 度 比 较.8 省 外 销 售 的 比 例 本 溪 长 春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深 圳 武 汉 温 西 安 郑 进 入 壁 垒 较 低 的 企 业 所 在 城 市 ( A + ) 是 长 春 武 汉 和 重 庆, 这 些 城 市 的 企 业 大 概 能 够 把 它 们 产 品 的 75-76% 卖 到 其 他 省 市 进 入 壁 垒 得 分 为 A 的 城 市 是 杭 和 西 安, 它 们 的 企 业 能 够 把 产 品 的 71% 卖 到 外 省 市 得 分 为 B + 的 是 大 连 和 温, 它 们 能 够 把 产 品 的 59-61% 卖 到 外 省 市 有 五 个 城 市 得 分 为 B: 长 沙 贵 阳 郑 深 圳 南 昌, 大 概 能 卖 出 它 们 产 品 的 51-56% 到 外 省 市 得 分 为 B - 的 城 市 有 哈 尔 滨 昆 明 和 兰, 这 些 城 市 的 企 业 能 卖 出 它 们 产 品 的 44-46% 到 外 省 市 有 三 个 城 市 ( C ) 差 距 特 别 大, 它 们 的 企 业 只 能 卖 出 36-41% 的 产 品 到 外 省 市 三 个 城 市 是 本 溪, 江 门 和 南 宁 我 们 必 须 指 出, 这 种 排 名 是 有 局 限 性 的 企 业 能 把 更 多 的 产 品 卖 到 外 省 市 可 以 解 释 为 它 们 的 产 品 更 有 竞 争 力, 也 可 以 解 释 为 其 他 省 市 更 好 的 市 场 可 进 入 性 但 是, 本 地 公 司 的 大 部 分 产 品 都 在 本 地 销 售 还 是 可 以 作 为 显 示 地 方 保 护 主 义 的 指 标 我 们 做 的 第 二 个 测 量 是 关 于 退 出 壁 垒 的, 用 企 业 的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来 衡 量 考 虑 到 投 资 和 雇 佣 或 解 雇 工 人 的 调 整 成 本, 企 业 运 行 时 总 是 保 持 着 一 定 的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然 而, 大 量 的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则 意 味 着 存 在 相 当 高 的 退 出 壁 垒 图 3.3 描 述 了 城 市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差 异 图 3.3. 城 市 间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的 比 较 18

19 .8 过 剩 生 产 力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武 津 汉 温 西 安 郑 退 出 壁 垒 最 低 ( A + ) 的 城 市 是 深 圳 (14.3%) 和 杭 (15.3%), 接 着 是 江 门 22% ( A ) B + 定 义 为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为 27-28%, 获 得 B + 的 有 六 个 城 市, 它 们 依 次 是 大 连 广 温 上 海 武 汉 天 津 和 长 春 B 表 示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在 30% 到 32% 之 间, 此 类 城 市 包 括 北 京 郑 南 昌 重 庆 和 成 都 B - 表 示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在 34% 到 39% 之 间, 它 包 括 哈 尔 滨, 昆 明 长 沙 西 安 和 南 宁 兰 和 贵 阳 获 得 C, 而 获 得 C - 的 本 溪 和 C 组 城 市 还 有 不 小 的 差 距 图 3.4. 进 入 - 退 出 得 分 19

20 6 进 入 退 出 壁 垒 得 分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武 津 汉 温 西 安 郑 为 了 简 单 表 示 进 入 和 退 出 壁 垒, 我 们 把 这 两 个 测 度 结 合 起 来 构 造 出 一 个 加 总 的 评 级 标 准 由 于 只 能 获 得 参 与 第 二 轮 调 查 的 城 市 (second-round cities) 的 省 外 销 售 比 例 数 据, 我 们 需 要 一 种 基 于 可 观 测 信 息 的 方 法 来 计 算 它 们 可 能 的 得 分 幸 运 的 是, 我 们 发 现 企 业 大 小 市 场 份 额 企 业 年 龄 城 市 人 口 和 城 市 收 入 水 平 能 够 很 好 的 描 述 这 个 标 准 3 因 此 我 们 有 理 由 假 设 根 据 这 个 方 法 计 算 第 一 轮 调 查 过 的 五 个 城 市 的 变 量 值 作 为 其 实 际 的 变 量 值 4 现 在, 由 于 两 个 变 量 都 有 完 整 的 观 测 值, 我 们 可 以 通 过 主 元 素 分 析 法 (principal component method) 把 两 个 变 量 合 成 一 个 单 一 的 指 标 5 图 3.4 是 计 算 的 结 果 一 般 而 言, 富 裕 的 城 市 看 上 去 进 入 - 退 出 壁 垒 更 低 A+ 组 城 市 中 包 括 杭 和 上 海, 这 两 个 城 市 都 处 于 长 江 三 角 洲 经 济 中 心 区 域 评 级 为 A 的 城 市 包 括 北 京 武 汉 和 长 春 获 B+ 的 城 市 是 天 津 重 庆 深 圳 广 和 成 都 得 分 为 B 的 城 市 是 温 大 连 郑 江 门 长 沙 这 些 变 量 解 释 了 因 变 量 的 70% 的 方 差 参 见 Greene 1990, pp , 关 于 缺 失 观 测 值 的 处 理 方 法 其 实, 主 元 素 分 析 法 能 发 现 那 些 密 切 相 关 的 变 量 之 间 的 线 性 组 合, 使 得 新 构 建 的 变 量 能 够 解 释 原 始 变 量 的 大 部 分 差 异 此 处 两 个 变 量 的 相 关 系 数 为

21 和 南 昌 得 分 为 B- 的 城 市 有 三 个, 哈 尔 滨 昆 明 和 贵 阳 最 后, 得 分 为 C 的 城 市 包 括 南 宁 兰 和 本 溪 3.3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灵 活 性 除 了 产 品 市 场 外, 优 良 的 投 资 环 境 还 有 一 个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 那 就 是 有 效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一 个 健 全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是 用 灵 活 性 来 刻 画 的, 包 括 较 低 的 退 出 壁 垒 一 个 灵 活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能 够 让 工 人 和 雇 主 实 现 有 效 的 匹 配 例 如, 如 果 雇 员 的 劳 动 技 能 不 能 满 足 企 业 的 需 求 或 者 雇 员 能 发 现 一 个 收 入 更 高 ( 其 他 条 件 不 变 ) 的 工 作 时, 雇 员 和 雇 主 最 好 能 解 除 合 同 关 系 尽 管 我 们 可 以 把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灵 活 性 归 入 到 进 入 - 退 出 壁 垒 这 个 大 类 中, 但 是 由 于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这 些 特 征 极 端 重 要, 我 们 还 是 把 它 单 独 归 为 一 类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退 出 壁 垒 表 现 在 许 多 方 面, 例 如 不 允 许 解 雇 工 人 的 特 殊 要 求, 裁 减 冗 员 过 程 中 的 政 府 干 预, 严 格 限 制 雇 佣 季 节 性 或 者 合 同 制 工 人 的 法 律 法 规, 为 雇 员 提 供 保 险, 医 疗 保 障 和 年 金 的 要 求 等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用 两 种 方 法 测 量 劳 动 的 退 出 壁 垒 第 一 个 是 非 终 身 制 工 人 的 比 例 由 于 裁 减 临 时 工 和 季 节 性 工 人 相 对 容 易 的 多, 所 以 一 个 更 高 的 非 终 身 制 工 人 比 例 代 表 了 一 个 更 低 的 退 出 壁 垒 6 此 外, 在 公 司 调 查 中, 要 求 公 司 直 接 回 答 一 个 问 题 如 果 它 们 要 求 工 人 下 岗 而 不 会 被 政 府 处 罚, 它 们 认 为 企 业 中 冗 员 的 比 例 有 多 大 因 此, 一 个 更 灵 活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可 以 用 更 高 的 非 终 身 制 劳 动 力 比 率 和 更 低 的 冗 员 比 率 来 刻 划 图 3.5. 城 市 间 劳 动 力 市 场 政 策 比 较 6 在 一 些 情 况 下, 大 量 依 靠 临 时 工 确 实 能 够 反 映 某 地 方 较 高 的 退 出 壁 垒 ( 也 就 是 说, 企 业 雇 佣 大 量 的 临 时 工 能 够 避 免 法 律 规 定 的 一 些 负 担 ) 但 我 们 认 为 考 虑 到 中 国 劳 动 力 迁 移 和 定 居 的 需 求, 允 许 雇 佣 临 时 工 事 实 上 是 劳 动 力 市 场 放 开 和 更 具 灵 活 性 的 标 志 21

22 .2 成 都 天 津 北 京 超 员 份 额.15.1 哈 尔 滨 本 溪 昆 明 长 沙.05 上 海 广 重 庆 贵 阳 武 汉 西 安 长 春 兰 南 昌 南 宁 杭 温 临 时 工 份 额 郑 大 连 深 圳 江 门 在 图 3.5 中, 我 们 画 出 了 了 冗 员 比 例 和 非 终 身 制 工 人 比 例 的 散 点 图 首 先 需 要 重 视 的 是, 劳 动 力 市 场 灵 活 性 的 两 个 方 面 是 密 切 相 关 的 我 们 发 现 它 们 之 间 高 度 负 相 关 : 事 实 上, 它 们 的 相 关 系 数 是 因 此, 我 们 完 全 可 以 把 它 们 加 总 到 一 个 单 一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一 体 化 指 标 中 去 计 算 方 法 是 冗 员 比 率 非 永 久 性 员 工 比 率 ( 图 3.6) 7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第 一 轮 调 查 的 五 个 城 市 的 得 分 是 所 有 样 本 中 最 低 的, 我 们 怀 疑 那 是 因 为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改 革 很 快, 以 至 于 这 五 个 城 市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在 年 间 的 情 况 确 实 比 其 它 城 市 在 年 间 的 情 况 差 图 3.6. 劳 动 力 市 场 灵 活 性 指 数 7 这 是 两 个 变 量 的 主 成 分 指 数, 这 个 指 数 包 含 了 两 个 变 量 中 的 主 要 变 化 22

23 2 劳 动 力 市 场 灵 活 性 指 数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重 都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武 津 汉 温 西 安 郑 在 我 们 讨 论 调 查 结 果 之 前, 必 须 明 白 我 们 是 在 比 较 第 一 轮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中 的 五 个 城 市 在 年 间 的 情 况 和 和 其 他 18 个 城 市 在 年 间 的 情 况 劳 动 力 市 场 政 策 得 分 为 A 的 城 市 有 两 个 在 广 东 ( 深 圳 和 江 门 ), 两 个 浙 江 的 城 市 ( 温 和 杭 ), 还 有 大 连 劳 动 力 市 场 政 策 得 分 为 B+ 的 城 市 有 郑 南 宁 南 昌 和 兰 劳 动 力 市 场 政 策 得 分 为 B 的 城 市 有 长 春 长 沙 西 安 贵 阳 武 汉 昆 明 重 庆 本 溪 哈 尔 滨 和 广 获 得 B - 的 城 市 是 上 海 天 津 成 都 和 北 京 3.4 技 能 和 技 术 禀 赋 投 资 者 倾 向 于 朝 技 术 工 人 丰 富 和 技 术 先 进 的 地 方 聚 集 有 人 也 许 会 认 为 技 能 和 技 术 不 应 该 成 为 投 资 环 境 的 一 部 分, 因 为 它 们 可 能 是 企 业 选 择 的 结 果, 因 而 并 不 能 反 映 一 个 企 业 的 外 部 投 资 环 境 然 而, 我 们 简 单 观 察 就 可 以 发 现, 许 多 城 市 教 育 水 平 比 较 高, 是 技 术 型 城 市 就 我 们 测 量 的 关 于 一 个 城 市 技 能 和 技 术 形 成 的 长 期 因 素 来 看, 我 们 可 以 把 技 能 和 技 术 看 作 是 投 资 环 境 结 构 的 一 部 分 为 了 讨 论 每 个 城 市 的 技 能 和 技 术 所 处 的 位 置, 我 们 用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数 据 构 造 了 三 个 指 23

24 标 第 一 个 是 受 过 正 规 培 训 的 工 人 的 比 例 正 规 培 训 能 够 提 高 工 人 的 技 能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第 二 个 是 技 术 工 人 的 比 例, 他 们 通 常 是 不 同 类 型 的 雇 员 中 受 教 育 水 平 最 高 的 人 第 三 个 是 每 个 工 人 平 均 R&D 支 出 额 的 自 然 对 数 图 3.7 和 3.8 显 示 了 这 三 个 变 量 的 具 体 值 图 3.7. 城 市 间 的 员 工 质 量 比 较.2 武 汉 西 安 技 术 人 员 比 例.15.1 兰 长 沙 哈 尔 滨 南 宁 天 津 大 连 贵 阳 温 南 昌 北 京 长 春 成 都 郑 重 庆 深 圳 上 海 杭 广 昆 明 本 溪 江 门 受 过 培 训 员 工 比 例 的 对 数 图 3.8. 城 市 间 R&D 比 较 24

25 2 每 个 成 员 的 R&D 的 对 数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武 津 汉 温 西 安 郑 备 注 : 为 了 作 图 方 便, 所 有 变 量 都 加 了 4, 当 然 这 种 标 准 化 处 理 并 不 影 响 排 列 顺 序 三 个 测 量 相 当 高 度 相 关 技 术 人 员 比 例 变 量 和 受 训 练 变 量 的 相 关 系 数 为 0.30 R&D 变 量 和 上 述 两 个 变 量 的 相 关 系 数 为 0.64 为 了 表 达 形 式 的 简 洁 和 方 便 评 级, 我 们 构 造 了 一 个 关 于 技 能 和 技 术 的 复 合 评 分 ( 技 能 - 技 术 ), 计 算 公 式 是 :0.54 受 训 练 变 量 技 术 人 员 比 例 R&D 变 量 8 较 高 的 技 能 - 技 术 分 数 理 所 当 然 地 代 表 了 在 技 能 和 技 术 禀 赋 方 面 的 投 资 环 境 较 好 结 果 如 图 3.9 所 示 图 3.9. 技 能 - 技 术 合 成 分 数 8 需 要 再 次 指 出 的 是, 合 成 指 标 是 三 个 变 量 的 主 成 分 指 标 25

26 6 技 巧 - 技 术 分 数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武 津 汉 温 西 安 郑 技 能 - 技 术 复 合 评 分 得 分 为 A + 的 城 市 是 杭 和 上 海, 它 们 的 分 数 分 别 为 2.46 和 2.39 获 得 A 的 有 广 重 庆 和 西 安, 它 们 的 分 数 从 1.45 到 1.94 得 分 为 B + 有 成 都 武 汉 北 京 长 春 和 南 昌,B + 的 分 数 在 0.03 到 0.89 范 围 内 分 布 得 分 为 B 的 城 市 包 括 哈 尔 滨 温 大 连 长 沙 天 津 和 深 圳 得 分 为 B - 的 城 市 有 贵 阳 南 宁 和 江 门, 分 数 分 布 在 1.55 到 0.81 之 间 得 分 为 C 的 有 昆 明 兰 和 本 溪 3.5 国 际 一 体 化 对 国 际 市 场 越 开 放 越 能 促 进 经 济 增 长, 这 已 经 成 为 一 个 广 泛 的 共 识 这 不 仅 被 宏 观 证 据 所 证 明, 而 且 也 被 微 观 证 据 所 证 实 许 多 企 业 层 次 的 研 究 表 明 : 有 国 外 合 作 者 的 企 业, 参 与 国 际 市 场 的 企 业 和 那 些 面 临 更 大 进 口 竞 争 的 企 业 具 有 更 高 的 效 率 特 别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更 是 如 此 9 国 外 厂 商 的 进 入 鼓 励 了 技 术 知 识 和 管 理 诀 窍 的 转 移, 并 能 帮 助 国 内 市 场 与 国 际 市 9 更 详 尽 的 讨 论, 请 参 见 : Roberts and Tybout, 1996, Clerides, Lach and Tybout, 1998, Hallward-Driemeier, Iarossi, and Sokoloff, 2002, Pavcnik,

27 场 的 对 接 进 口 商 品 所 占 的 市 场 份 额 越 高, 就 能 给 国 内 生 产 者 越 多 的 压 力 使 得 它 们 提 高 生 产 效 率 并 寻 求 更 广 泛 的 可 获 得 的 原 料 用 于 国 内 生 产 所 以, 良 好 的 投 资 环 境 应 该 鼓 励 外 商 进 入 并 鼓 励 对 外 国 产 品 的 开 放 我 们 使 用 了 两 个 测 度 来 描 述 国 际 一 体 化 的 程 度 第 一 种 是 测 量 外 国 所 有 权 外 国 所 有 权 占 全 部 所 有 权 的 份 额 是 衡 量 外 国 资 本 存 在 的 一 个 清 晰 指 标 然 而, 很 久 以 来 都 被 大 家 公 认 的 事 实 是, 如 果 外 国 投 资 者 与 当 地 企 业 合 作 而 不 是 独 资 设 立 自 己 的 分 支 机 构, 那 么 潜 在 的 国 际 一 体 化 的 溢 出 效 应 更 大 第 二 种 指 标 是 每 个 城 市 中 拥 有 外 国 合 作 者 的 企 业 的 比 例 这 种 合 作 通 常 采 用 合 资 的 形 式, 但 是 除 了 所 有 权 外 还 有 其 他 一 些 重 要 的 合 作 方 式, 如 合 作 研 发 培 训 和 营 销 因 此, 这 个 指 标 的 优 点 包 括 了 其 它 重 要 的 合 作 方 式 并 不 奇 怪, 这 两 种 测 量 方 法 密 切 相 关, 其 相 关 系 数 为 0.68 为 了 形 式 简 洁, 我 们 用 前 面 讲 过 的 方 法 把 它 们 加 总 到 一 个 测 量 国 际 一 体 化 的 单 一 指 数 中 这 两 种 测 量 方 法 所 采 用 的 原 始 数 据 显 示 在 图 3.10 中, 而 图 3.11 显 示 的 是 加 总 后 的 单 一 指 数 图 城 市 的 国 际 化 比 较.3 广 上 海 外 国 所 有 权.2.1 天 津 北 京 0 成 都, 郑 南 宁 哈 尔 滨 昆 明 长 沙 南 昌 兰 贵 阳 西 安 本 溪 温 武 汉 重 庆 外 国 合 作 者 的 比 例 大 连 江 门 长 春 杭 深 圳 27

28 国 际 化 的 A + 级 城 市 有 上 海 和 广, 这 两 个 城 市 20%-40% 的 公 司 都 有 涉 外 关 系 ( 外 资 所 有 权 或 其 它 类 型 ) A 级 城 市 包 括 天 津 和 北 京 B + 级 城 市 有 很 多, 包 括 深 圳 杭 江 门 大 连 长 春 和 重 庆 B 级 城 市 包 括 很 多 内 地 省 份 的 城 市 : 武 汉 成 都 南 昌 西 安 长 沙 和 哈 尔 滨 B - 级 城 市 大 多 数 也 是 内 地 城 市, 包 括 南 宁 昆 明 贵 阳 郑 本 溪 和 兰 温 是 沿 海 城 市 中 唯 一 的 一 个 B - 级 市 图 国 际 一 体 化 指 数 6 国 际 一 体 化 指 数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津 武 汉 温 西 安 郑 3.6 私 营 部 门 的 参 与 中 国 政 府 的 重 要 决 策 之 一 就 是 推 进 所 有 制 多 元 化, 这 主 要 表 现 为 中 小 型 企 业 的 民 营 化 鼓 励 私 营 企 业 的 进 入 和 使 企 业 经 营 的 非 政 治 化 ( 政 企 分 开 ) 随 着 私 有 企 业 在 中 国 的 增 加, 经 济 增 长 和 生 产 力 提 高 都 加 快 了 速 度 没 有 软 预 算 约 束 或 失 去 了 有 保 证 的 销 售 市 场, 私 营 企 业 有 更 大 的 激 励 进 行 创 新 和 对 市 场 信 号 作 出 反 应 投 资 环 境 的 调 查 表 明, 与 国 有 企 业 相 比, 私 营 企 业 有 更 高 的 生 产 效 率 和 投 资 率 私 有 企 业 之 间 的 竞 争 更 有 可 能 公 平, 使 资 源 流 向 生 产 28

29 率 最 优 的 企 业 国 有 企 业 因 能 优 先 获 得 金 融 资 源 并 可 能 得 到 政 府 救 援, 所 以 即 使 效 率 低 下 也 仍 然 能 继 续 运 营, 它 们 占 有 了 资 源 并 扭 曲 了 企 业 间 的 竞 争 政 企 分 开 做 得 好 的 那 些 城 市 的 经 济 更 具 活 力, 投 资 环 境 也 更 好 衡 量 私 营 部 门 的 参 与 程 度 时, 我 们 在 调 查 中 将 国 内 和 国 外 企 业 区 别 开 来 因 为 我 们 已 经 把 外 国 所 有 权 归 结 为 影 响 投 资 环 境 的 国 际 一 体 化 要 素, 而 国 内 私 人 所 有 权 的 重 要 性 远 大 于 外 资 企 业, 10 所 以 在 这 里 我 们 集 中 讨 论 国 内 私 有 产 权 图 3.12 描 述 了 这 些 城 市 中 私 有 制 的 分 布 国 内 私 有 企 业 比 例 最 高 的 领 头 人 是 温, 它 的 私 有 产 权 比 例 为 82%, 得 分 为 A + 只 有 郑 一 个 城 市 是 A, 企 业 所 有 权 私 有 的 比 例 占 52 % 得 分 为 B + 的 四 个 城 市 是 ( 占 37%-42%): 南 宁 武 汉 长 沙 和 南 昌 11 个 城 市 得 B, 企 业 私 有 产 权 占 到 28%-35%, 分 别 是 : 昆 明 重 庆 贵 阳 长 春 兰 西 安 杭 本 溪 成 都 哈 尔 滨 和 江 门 有 两 个 城 B - : 深 圳 和 大 连, 它 们 的 私 有 制 约 占 23% 得 C 的 一 组 包 括 天 津 广 和 北 京, 私 有 产 权 占 17% 上 海 就 明 显 地 落 后, 国 内 私 有 产 权 仅 占 9 % 第 一 轮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的 五 个 城 市, 其 私 有 产 权 的 低 占 有 率 的 部 分 原 因 是 调 查 时 间 较 早, 但 现 在 它 们 依 然 落 后 : 广 东 省 的 另 外 两 个 城 市 ( 江 门 和 深 圳 ) 经 济 中 私 有 制 的 比 例 仅 比 广 稍 微 高 一 点, 所 以 民 营 化 的 加 快 不 是 这 种 差 异 的 主 要 原 因 图 城 市 间 所 有 权 ( 国 内 ) 重 组 的 比 较 10 国 内 私 人 所 有 权 的 平 均 水 平 是 33%, 然 而 外 国 所 有 权 平 均 只 有 6% 29

30 国 内 私 人 所 有 权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长 庆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武 津 汉 温 西 安 郑 3.7 政 府 的 效 率 过 去 的 10 年 中, 经 济 学 家 越 来 越 关 注 国 家 在 经 济 的 健 康 发 展 中 所 起 的 作 用 事 实 上, 当 国 家 建 立 一 个 了 公 平 竞 争 的 环 境 时, 当 官 员 更 关 注 实 施 市 场 导 向 和 促 进 效 率 的 规 则, 而 不 是 极 大 化 官 僚 机 构 的 预 算, 当 政 府 能 够 提 供 足 够 的 资 源 建 立 一 个 公 共 产 品 ( 如 公 共 安 全 基 础 设 施 ) 供 给 充 足 的 经 济 环 境 时, 一 个 国 家 的 经 济 就 能 更 好 地 运 行 (Shleifer and Vishny, 1999) 为 了 衡 量 政 府 提 供 公 共 产 品 和 公 共 服 务 的 效 率, 以 判 断 政 府 所 发 挥 的 是 促 进 而 不 是 阻 碍 作 用, 我 们 建 构 了 两 个 测 度 : 一 个 是 非 正 式 支 付 的 水 平, 另 外 一 个 是 司 法 系 统 解 决 商 业 冲 突 的 时 间 我 们 还 试 图 采 用 另 外 一 个 测 度 政 府 负 担, 即 管 理 者 需 要 花 多 长 时 间 与 政 府 官 员 打 交 道 但 是, 在 最 初 的 经 验 研 究 中, 我 们 发 现 控 制 了 其 他 变 量 以 后, 这 个 因 素 没 有 解 释 力, 所 以 最 终 决 定 将 它 排 除 在 考 虑 之 外 非 正 式 支 付 的 测 度 是 指 给 政 府 和 监 管 部 门 送 礼 和 行 贿 的 费 用 所 占 销 售 额 的 比 例 图 3.13 显 示 的 是 销 售 额 中 付 给 政 府 管 理 者 的 非 正 式 支 付 的 比 例 A + 级 城 市 是 杭, 它 的 企 业 只 向 政 府 官 员 付 出 其 销 售 额 的 0.007% 作 为 非 正 式 的 支 付 A 级 城 市 有 南 宁 上 海 大 连 郑 和 江 门, 付 销 售 额 的 0.01%-0.02% 左 右 B + 级 城 市 有 昆 明 贵 阳 广 长 春 北 京 和 武 汉, 它 们 的 费 用 占 到 0.021%-0.043% B 级 城 市 包 括 本 溪 天 津 成 都 南 昌 和 重 庆 30

31 这 些 城 市 的 企 业 支 付 比 例 达 到 0.07%-0.12% B - 级 城 市 长 沙 哈 尔 滨 深 圳 和 兰 比 例 为 0.32%-0.50% 抽 样 中 更 差 的 城 市 是 温 和 西 安, 比 例 为 0.32%-0.50%, 得 分 为 C 有 意 思 的 是 我 们 发 现 改 革 的 先 行 城 市 温 和 深 圳 非 正 式 支 付 也 很 高 我 们 猜 测 私 营 企 业 支 付 非 正 式 开 支, 从 而 使 问 题 尽 快 得 到 解 决 的 动 机 更 强, 毕 竟 私 营 企 业 主 对 企 业 的 盈 利 具 有 剩 余 索 取 权 但 这 不 能 说 明 改 革 导 致 腐 败, 尽 管 改 革 总 是 带 来 腐 败 的 增 加 事 实 上, 政 府 应 该 进 一 步 深 化 行 政 改 革, 简 化 手 续 过 程, 保 证 规 章 制 度 的 透 明 化, 促 使 治 理 结 构 更 有 效, 这 样 私 营 主 就 没 有 必 要 支 付 非 正 式 的 开 支 了 31

32 图 非 正 式 支 付.6 销 售 对 非 正 常 支 付 的 百 分 比 北 京 本 溪 长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圳 天 津 武 汉 温 西 郑 安 政 府 提 供 的 另 一 类 重 要 服 务 就 是 司 法 服 务 随 着 经 济 的 增 长 和 生 产 者 的 日 渐 专 业 化, 关 系 合 同 只 与 通 过 各 种 渠 道 认 识 的 人 订 立 合 同 越 来 越 次 要, 而 保 持 距 离 型 (arms-length) 的 关 系 变 得 越 来 越 重 要 而 且, 随 着 专 业 化 的 加 深, 交 易 需 求 增 加 为 了 更 有 效 地 计 划 和 调 整 生 产 以 及 确 保 合 同 的 执 行, 司 法 系 统 的 正 常 运 作 变 得 越 来 越 重 要 因 此 我 们 建 立 了 一 个 测 度 指 标, 即 地 方 司 法 系 统 解 决 最 近 的 商 业 纠 纷 所 花 的 时 间 图 3.14 描 述 的 是 各 城 市 间 的 比 较 这 个 测 度 仅 对 第 二 轮 调 查 的 城 市 有 用 图 法 院 审 理 时 间 表 ( 以 月 为 单 位 ) 32

33 15 解 决 一 个 案 件 的 审 理 时 间 本 溪 长 春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哈 尔 滨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深 圳 武 汉 温 西 安 郑 法 院 解 决 诉 讼 的 时 间 相 差 很 大, 从 大 连 5.8 个 月 到 哈 尔 滨 的 13.5 个 月 A+ 级 城 市 包 括 大 连 和 深 圳 (5.8 个 月 ) A 级 城 市 包 括 江 门 (6.2) 南 昌 (6.6) 重 庆 (5.7) 和 本 溪 (6.9) B+ 类 只 有 一 个 城 市, 长 春 (7.2) B 级 城 市 有 郑 (8.3) 长 沙 (8.4) 西 安 (8.4) 昆 明 (8.5) 温 (8.6) 南 宁 (8.7) 兰 (8.8) 和 杭 (9.4) 时 间 最 长 的 C 级 城 市 有 武 汉 (11) 贵 阳 (12) 和 哈 尔 滨 (13.5) 审 理 时 间 受 很 多 不 确 定 因 素 的 影 响 : 法 院 是 否 有 足 够 的 司 法 人 员, 他 们 的 商 法 知 识 和 其 他 相 关 规 则 是 否 到 位, 以 及 他 们 的 专 业 水 平 和 能 力 是 否 达 到 了 能 够 做 好 司 法 工 作 的 程 度, 等 等 所 有 这 些 因 素 都 影 响 着 司 法 程 序 和 审 理 案 件 时 间 还 应 该 注 意 到 中 国 正 在 向 法 治 经 济 转 型, 人 们 到 法 院 去 解 决 经 济 纠 纷 是 一 个 很 好 现 象 法 院 案 件 的 增 加 一 定 程 度 上 能 够 反 映 人 们 法 律 意 识 的 增 强 但 是, 如 果 法 院 的 审 理 时 间 拖 得 太 长 就 会 阻 碍 人 们 去 法 院 解 决 纠 纷 的 意 愿 衡 量 司 法 系 统 的 效 力 和 效 能, 审 理 时 间 不 是 唯 一 的 参 数, 其 他 的 参 数 如 司 法 公 平 和 公 正 当 然 也 很 重 要 这 里, 我 们 只 能 用 审 理 时 间 表 示 司 法 系 统 在 整 个 投 资 环 境 中 的 重 要 性 3.8 税 收 负 担 33

34 在 投 资 者 选 择 投 资 地 点 前, 他 们 肯 定 会 首 先 考 虑 税 收, 这 是 他 们 在 新 投 资 地 将 会 遇 到 的 问 题 因 为 高 税 率 降 低 企 业 的 动 力, 税 后 收 入 才 是 企 业 关 注 的 问 题 在 很 多 国 家, 税 收 负 担 在 国 内 的 差 异 极 小 但 是 下 面 我 们 马 上 就 可 以 看 到, 中 国 的 情 况 并 非 如 此 其 原 因 在 于 中 国 经 济 非 常 分 散, 而 在 税 收 中 很 重 要 的 一 个 部 分 就 是 地 方 税 费 所 以, 中 国 的 税 收 负 担 是 影 响 地 方 投 资 环 境 一 个 很 重 要 的 因 素 为 衡 量 税 收 负 担, 我 们 构 造 了 有 效 税 率 体 系, 用 有 关 销 售 的 全 部 税 收 ( 包 括 所 有 形 式 的 税, 如 营 业 税 加 值 税 所 得 税 原 料 税 等 等 ) 和 收 费 来 计 算 图 3.15 描 述 了 城 市 间 有 效 税 率 的 比 较 情 况 图 有 效 税 率 有 效 税 率 本 长 重 长 大 贵 哈 杭 江 昆 兰 南 南 深 武 温 西 郑 溪 春 庆 沙 连 阳 尔 门 明 昌 宁 圳 汉 安 滨 有 效 税 率 的 范 围 从 深 圳 的 3.9%(A+) 到 贵 阳 的 10.6% A 级 城 市 有 江 门 (5.6%) 杭 (5.8) 和 郑 (6.0%) B+ 级 城 市 包 括 重 庆 (6.7%) 武 汉 (6.7%) 长 沙 (6.9%) 和 南 昌 (7.1%) B 级 组 有 温 (7.5%) 长 春 (7.5%) 昆 明 (7.9%) 和 大 连 (8.0%) B- 级 组 只 有 两 个 城 市 : 西 安 (8.3%) 和 哈 尔 滨 (8.6%) C 级 组 有 南 宁 (9.7%), 兰 (10.2%) 本 溪 (10.3%) 和 贵 阳 (10.6%) 34

35 3.9 资 金 获 得 健 康 的 金 融 服 务 业 对 企 业 来 说 至 关 重 要, 它 将 资 金 从 储 户 或 私 人 投 资 者 导 向 生 产 者 如 果 它 的 功 能 发 挥 得 很 好, 就 能 将 资 金 分 配 给 最 有 效 率 的 生 产 部 门 使 用 与 企 业 需 要 自 己 确 保 发 展 资 金 ( 通 过 非 正 式 贷 款 个 人 财 富 或 直 接 向 私 人 投 资 者 筹 资 ) 的 情 况 相 比, 它 可 以 大 大 降 低 交 易 成 本 获 得 资 金 对 转 型 国 家 来 说 可 能 尤 其 重 要 事 实 上, 研 究 者 经 常 将 金 融 称 为 支 撑 市 场 的 最 重 要 制 度 鉴 于 它 的 重 要 性, 我 们 构 建 三 个 指 标 来 衡 量 金 融 市 场 的 功 能 : 企 业 是 否 能 够 获 得 正 规 的 银 行 贷 款 ( 在 三 年 的 期 限 中 有 一 年 ), 企 业 用 贸 易 信 用 (trade credit, 即 应 付 帐 款 ) 的 方 式 获 得 原 料 采 购 的 比 例, 以 及 企 业 是 否 需 要 非 正 式 支 付 以 获 得 银 行 贷 款 获 得 银 行 贷 款 当 然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因 为 对 很 多 国 家 而 言, 最 主 要 的 金 融 中 介 就 是 银 行 系 统 在 很 多 国 家, 剩 余 盈 利 和 银 行 资 金 是 最 重 要 的 资 金 来 源 但 很 多 人 可 能 不 知 道, 诸 如 贸 易 信 用 之 类 的 非 正 规 贷 款 在 很 多 情 况 下 也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特 别 是 在 转 型 国 家 中 (Cull and Xu, 2003) 事 实 上, 早 期 的 研 究 发 现 获 得 贸 易 信 用 对 企 业 的 业 绩 有 积 极 影 响, 尤 其 是 对 私 营 企 业 我 们 知 道 很 多 中 国 私 营 企 业 难 以 从 银 行 系 统 中 获 得 正 规 贷 款, 因 为 银 行 将 大 部 分 贷 款 都 给 了 国 有 企 业 银 行 如 何 分 配 贷 款 同 样 是 很 重 要 如 果 银 行 内 负 责 贷 款 的 官 员 在 分 配 贷 款 的 时 候 受 到 非 正 式 支 付 的 影 响, 那 么 贷 款 就 不 可 能 流 入 生 产 率 最 高 的 部 门, 相 反, 它 们 会 流 向 乐 意 行 贿 的 企 业 图 3.16 资 金 获 得 35

36 1 温 通 过 贷 款 的 公 司 份 额 本 溪 长 沙 贵 阳 昆 明 武 汉 兰 南 昌 西 安 成 都 大 连 深 圳 天 津 江 门 北 京 长 春 重 庆 广 杭 上 海 郑 南 宁.2 哈 尔 滨 通 过 贸 易 信 贷 的 投 入 份 额 图 3.17 需 要 通 过 非 正 式 支 付 获 得 贷 款 的 企 业 比 重.15 通 过 非 正 式 交 费 获 得 贷 款 的 企 业 比 重 本 溪 长 春 重 庆 长 沙 大 连 贵 阳 哈 尔 杭 江 门 昆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深 圳 武 汉 温 西 安 郑 36

37 图 3.16 描 述 的 是 获 得 正 规 和 非 正 规 贷 款 的 途 径 图 3.17 描 述 的 是 认 为 要 支 付 非 正 式 费 用 才 能 获 得 贷 款 的 企 业 比 重 我 们 注 意 到 图 3.17 中 显 示 出 收 入 水 平 与 这 种 非 正 式 费 用 之 间 有 密 切 联 系 : 较 富 裕 的 城 市 中, 较 少 需 要 支 付 非 正 式 费 用 以 获 得 贷 款 我 们 认 为 金 融 部 门 的 这 三 个 方 面 对 企 业 的 发 展 都 很 重 要, 也 许 建 立 一 个 总 量 指 标 衡 量 金 融 行 业 的 发 展 比 较 有 效, 所 以 我 们 按 下 列 方 式 进 行 评 分 首 先, 我 们 将 每 个 变 量 标 准 化, 使 其 平 均 数 为 0, 标 准 方 差 为 1 然 后, 金 融 领 域 的 评 分 就 等 于 能 够 获 得 正 式 贷 款 的 企 业 的 标 准 化 比 例, 加 上 通 过 交 易 信 用 获 得 资 金 的 企 业 的 标 准 比 例, 减 去 需 要 支 付 非 正 式 费 用 获 得 贷 款 的 企 业 的 标 准 比 例 11 每 个 城 市 金 融 评 分 都 表 示 在 图 3.18 中 图 金 融 得 分 8 金 融 得 分 北 京 本 长 溪 春 成 都 重 庆 长 沙 大 贵 连 阳 广 哈 尔 滨 杭 江 昆 门 明 兰 南 昌 南 宁 上 海 深 天 圳 津 武 汉 温 西 安 郑 11 在 第 一 轮 对 5 个 城 市 进 行 的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中, 没 有 获 得 贷 款 的 非 正 式 支 付 变 量 因 为 这 个 变 量 和 平 均 GDP 水 平 高 度 相 关 ( 有 的 相 关 系 数 ), 我 们 用 平 均 GDP 的 对 数 来 得 到 融 资 的 非 正 式 支 付 变 量 预 计 值, 然 后 假 设 估 计 值 是 这 个 变 量 的 实 际 值 如 果 没 有 这 样 的 推 测, 我 们 即 使 得 到 了 三 个 变 量 中 两 个 变 量 的 信 息, 但 我 们 也 不 能 得 出 金 融 得 分 37

38 注 : 为 了 看 得 更 清 楚, 这 个 金 融 计 分 加 上 了 一 个 常 数 依 据 这 个 分 数, 我 们 就 可 以 将 每 个 城 市 按 照 企 业 的 筹 资 状 况 来 排 名 A 级 包 括 杭 上 海 温 和 江 门 B+ 组 有 两 个 大 城 市, 广 和 重 庆 B 组 包 括 北 京 大 连 西 安 长 春 和 成 都 B- 组 是 哈 尔 滨 长 沙 深 圳 贵 阳 昆 明 和 天 津 C 组 包 括 本 溪 郑 武 汉 兰 南 昌 和 南 宁 概 述 : 城 市 得 分 卡 表 3.1 是 一 个 关 于 投 资 环 境 关 键 因 素 的 概 况 表, 它 反 映 了 进 行 测 评 的 23 个 城 市 在 影 响 投 资 环 境 的 10 个 方 面 的 相 对 位 势 表 3.1. 投 资 环 境 因 素 得 分 卡 劳 动 力 城 市 基 础 设 进 入 与 市 场 灵 技 能 与 国 际 一 私 有 部 非 正 式 法 院 审 金 融 状 施 退 出 活 性 技 术 体 化 门 支 付 理 时 间 税 率 况 本 溪 A C B C B- B B A C C 北 京 B- A B- B+ A C B+ A+ B B 长 春 A A B B+ B+ B B+ B+ B B 长 沙 B- B B B B B+ B- B B+ B- 成 都 C B+ B- B+ B B B A B+ B 重 庆 A B+ B A B+ B B A B+ B+ 大 连 A+ B A B B+ B- A A+ B B 贵 阳 C B- B B- B- B B+ C C B- 广 B- B+ B A A+ C B+ A+ A+ B+ 哈 尔 滨 B+ B- B B B B B- C B- B- 杭 A A+ A A+ B+ B A+ B A A 江 门 B B A B- B+ B A A A A 昆 明 C B- B C B- B B+ B B B- 兰 A C B+ C B- B B- B C C 南 昌 B- B B+ B+ B B+ B A B+ C 南 宁 B C B+ B- B- B+ A B C C 38

39 上 海 A A+ B- A+ A+ C A A+ A+ A 深 圳 B- B+ A B B+ B- B- A+ A+ B- 天 津 B+ B+ B- B A C B C B+ B- 武 汉 B A B B+ B B+ B+ C B+ C 温 C B A B B- A+ C B B A 西 安 B+ B B A B B C B B- B 郑 B B B+ B B- A A B A C 注 : 第 一 份 投 资 环 境 调 查 中 没 有 获 得 5 个 城 市 的 法 院 审 理 时 间 和 税 率 我 们 大 体 上 可 以 根 据 与 其 收 入 最 接 近 的 城 市 来 给 它 们 打 分, 但 有 两 个 例 外, 广 的 分 数 是 广 东 省 另 外 两 个 城 市 江 门 和 深 圳 的 平 均 值 ; 成 都 的 得 分 是 重 庆 的 分 数, 重 庆 原 来 是 四 川 省 的 一 个 城 市 北 京 的 得 分 是 大 连 的 分 数, 天 津 的 得 分 是 武 汉 的 分 数, 而 上 海 得 分 是 广 的 分 数 39

40 第 四 章 投 资 环 境 与 企 业 绩 效 我 们 知 道 中 国 23 个 城 市 之 间 的 投 资 环 境 差 异 极 大 下 面 就 投 资 环 境 对 企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进 行 实 证 检 验 此 外, 如 果 检 验 的 结 果 表 明 投 资 环 境 对 企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是 显 著 的, 那 么 投 资 环 境 中 的 要 素 各 自 起 到 了 什 么 作 用?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会 给 城 市 带 来 什 么 收 益? 城 市 投 资 环 境 的 总 排 名 是 多 少? 为 了 回 答 第 一 个 问 题, 我 们 需 要 对 企 业 绩 效 ( 既 要 考 虑 技 术 效 率 又 要 考 虑 企 业 的 动 态 指 标, 比 如 销 售 增 长 率 与 投 资 率 等 ) 与 投 资 环 境 指 数 之 间 关 系 的 进 行 经 验 分 析 为 回 答 第 二 和 第 三 个 问 题, 我 们 进 行 一 些 反 事 实 的 分 析, 使 每 个 城 市 的 投 资 环 境 指 标 都 达 到 所 有 城 市 最 好 水 平, 然 后 再 考 察 该 城 市 中 典 型 企 业 在 投 资 销 售 增 长 率 以 及 生 产 效 率 方 面 将 获 得 哪 些 改 进 相 对 于 一 个 理 想 城 市, 如 果 一 个 城 市 达 到 理 想 城 市 的 投 资 环 境 后 收 益 提 高 最 小, 则 该 城 市 的 投 资 环 境 就 最 好 按 照 这 种 方 式, 我 们 可 以 对 23 个 城 市 的 投 资 环 境 进 行 总 排 序 4.1 企 业 绩 效 的 差 异 我 们 所 考 察 城 市 之 间 的 企 业 绩 效 差 异 很 大 图 4.1 作 出 了 每 个 城 市 全 要 素 生 产 率 (TFP) 与 投 资 率 的 散 点 图 这 里 对 TFP 的 理 解 是 剔 除 了 资 本 劳 动 和 行 业 技 术 水 平 的 影 响 之 后 的 企 业 生 产 率 水 平 ( 有 关 TFP 详 细 的 情 况 见 附 录 A) 投 资 率 的 定 义 是 投 资 额 除 以 资 本 存 量 ( 以 固 定 资 产 的 原 值 代 表 ) 总 体 上 看, 位 于 图 4.1 东 北 角 的 城 市 企 业 绩 效 最 好 ( 也 即 是 深 圳 杭 上 海 江 门 ), 而 那 些 在 西 南 角 的 城 市 企 业 绩 效 最 差 ( 也 即 是 本 溪 郑 ) TFP 与 投 资 率 之 间 呈 现 正 相 关 的 关 系, 相 关 系 数 为 0.45 各 个 城 市 TFP 的 排 名 如 下 : 1) 深 圳 (0.83); 2) 温 (0.70), 3) 江 门 (0.62), 4) 杭 (0.54), 5) 上 海 (0.44), 6) 昆 明 (0.22), 7) 大 连 (0.18), 8) 兰 (0.18), 40

41 9) 南 宁 (0.12), 10) 广 (0.06), 11) 长 春 (0.04), 12) 南 昌 (0.04), 13) 贵 阳 (0.005), 14) 北 京 (-0.08), 15) 成 都 (-0.11), 16) 长 沙 (-0.18), 17) 西 安 (-0.22), 18) 武 汉 (-0.28), 19) 本 溪 (-0.32), 20) 重 庆 (-0.41), 21) 郑 (-0.44), 22) 哈 尔 滨 (-0.50), 23) 天 津 (-0.55).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城 市 之 间 TFP 的 差 异 就 是 他 们 生 产 率 上 的 差 异 换 句 话 说, 深 圳 的 生 产 率 水 平 要 比 温 高 13%, 而 温 要 比 江 门 高 8% 图 4.1 城 市 之 间 TFP 与 投 资 率 的 比 较 41

42 全 要 素 生 产 率 1 深 圳 温 江 门.5 上 海 杭 0 昆 明 本 溪 兰 武 汉 大 连 长 沙 贵 阳 南 宁 成 都 西 安 长 春 南 昌 北 京 广 -.5 郑 重 庆 哈 尔 滨 天 津 投 资 率 各 个 城 市 之 间 的 平 均 投 资 率 也 变 动 极 大 投 资 率 最 高 的 是 温, 高 达 20%, 最 低 的 是 昆 明, 只 有 9.3%, 比 温 的 一 半 还 要 少 一 些 以 下 是 每 个 城 市 的 平 均 投 资 水 平 的 排 名 : 1. 温 (20%), 2. 广 (19.4%), 3. 杭 (19.4%), 4. 长 春 (15.9%) 5. 南 昌 (15.9%), 6. 北 京 (15.9%), 7. 上 海 (15.6%), 8. 西 安 (15.1%), 9. 江 门 (14.6%), 10. 南 宁 (14.4%), 11. 成 都 (14.2%), 12. 深 圳 (14.0%), 13. 贵 阳 (13.8%), 14. 天 津 (13.6%), 42

43 15. 长 沙 (13.5%), 16. 哈 尔 滨 (12.7%), 17. 重 庆 (12.7%), 18. 大 连 (12.3%), 19. 武 汉 (11.8%), 20. 兰 (10.6%), 21. 郑 (10.6%), 22. 本 溪 (9.5%), 23. 昆 明 (9.3%). 图 4.2 描 绘 地 方 经 济 状 况 的 两 个 动 态 指 标, 即 每 个 城 市 ( 抽 样 企 业 ) 的 平 均 销 售 增 长 率 与 平 均 劳 动 增 长 率 的 散 点 图 我 们 从 图 中 可 以 看 到, 这 两 个 变 量 之 间 存 在 很 强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相 关 系 数 为 0.76 与 图 4.1 的 含 义 一 样, 位 于 图 4.2 中 东 北 角 的 城 市 绩 效 最 好 温 是 所 有 城 市 中 最 有 活 力 的, 销 售 增 长 率 (49%) 和 劳 动 增 长 率 (23%) 都 是 所 有 城 市 中 最 高 的, 广 杭 和 深 圳 也 都 表 现 不 错 位 于 图 4.2 西 南 角 的 城 市 相 对 而 言 缺 乏 活 力, 这 些 城 市 包 括 昆 明 武 汉 本 溪 江 门 天 津 和 长 沙 要 注 意 的 是, 我 们 在 这 里 有 意 使 用 了 平 均 劳 动 力 增 长 率 来 测 度 所 考 察 城 市 的 经 济 活 力, 这 是 因 为 我 们 认 为 中 国 大 多 数 经 济 部 门 仍 然 是 劳 动 密 集 型 的, 而 对 于 大 多 数 城 市 当 局 而 言 仍 然 存 在 着 很 大 的 就 业 压 力 这 个 假 定 或 许 对 那 些 技 术 密 集 或 者 资 本 密 集 程 度 已 经 很 高 的 城 市 不 太 公 平 温 的 排 名 非 常 有 代 表 性 : 其 经 济 主 要 是 由 小 的 私 人 部 门 主 导, 但 同 时 也 是 劳 动 密 集 型 的 图 4.2 平 均 销 售 与 劳 动 力 增 长 率 43

44 .5 温 长 春 西 安 广 销 售 增 长 率.4 本 溪 哈 尔 滨 贵 阳 南 宁 北 京 重 庆 上 海 南 昌 大 连 深 圳 杭.3 天 津 兰 郑 江 门 成 都 武 汉 长 沙.2 昆 明 劳 动 增 长 率 考 虑 到 这 两 个 变 量 之 间 的 相 关 关 系, 我 们 构 建 了 一 个 衡 量 这 两 个 增 长 变 量 的 单 一 增 长 指 数, 给 出 了 如 下 的 城 市 排 名, 括 号 里 的 数 据 是 销 售 增 长 率 和 劳 动 力 增 长 率 指 标 : 1. 温 ( 销 售 增 长 率 为 49%, 劳 动 增 长 率 为 23%); 2. 广 (42%, 14%), 3. 杭 (36%, 16%), 4. 深 圳 (40%, 12%), 5. 长 春 (47%, 8%), 6. 西 安 (43%, 9%), 7. 大 连 (38%, 11%), 8. 南 宁 (39%, 6%), 9. 上 海 (34%, 8%), 10. 哈 尔 滨 (38%, 5%), 11. 南 昌 (33%, 8%), 12. 贵 阳 (38%, 4%), 13. 北 京 (33%, 5%), 14. 重 庆 (32%, 6%), 15. 郑 (28%, 8%), 44

45 16. 成 都 (27%, 8%), 17. 兰 (29%, 6%), 18. 天 津 (29%, 5%), 19. 长 沙 (26%,7%), 20. 江 门 (27%, 5%), 21. 本 溪 (32%, 1%), 22. 武 汉 (26%, 4%), 23. 昆 明 (21%, 3%). 4.2 投 资 环 境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主 要 表 现 在 前 面 一 节 中 我 们 已 经 知 道 在 城 市 这 一 层 面 上, 那 些 在 四 个 测 度 指 标 上 表 现 良 好 的 城 市 有 较 好 的 投 资 环 境 例 如, 杭 上 海 广 的 表 现 比 较 抢 眼, 同 时 投 资 环 境 也 比 较 好 ; 而 内 地 城 市 特 别 是 西 部 地 区 城 市, 这 些 指 标 所 反 映 的 绩 效 相 对 而 言 就 比 较 差, 同 时 投 资 环 境 也 不 太 好 然 而, 我 们 应 当 从 企 业 层 面 去 考 察 经 济 绩 效 与 投 资 环 境 之 间 的 关 系, 其 理 由 有 以 下 几 个 : 首 先, 即 使 是 在 同 一 个 城 市, 对 于 不 同 的 企 业 而 言 投 资 环 境 也 是 不 一 样 的, 从 企 业 层 面 进 行 考 察 可 以 充 分 利 用 企 业 之 间 的 这 些 差 异 信 息 如 果 企 业 之 间 的 差 异 发 展 到 了 极 端, 就 会 出 现 同 一 城 市 中 的 每 一 个 企 业 所 面 临 的 投 资 环 境 都 不 一 样 : 即 使 在 同 一 城 市 里 法 律 和 规 制 的 执 行 程 度 也 会 存 在 差 异 ; 由 于 特 定 的 地 理 位 置 以 及 特 殊 的 行 业 性 质, 企 业 对 基 础 设 施 质 量 的 评 价 也 不 太 一 样 因 此, 我 们 用 多 变 量 回 归 的 方 法 将 投 资 环 境 与 企 业 层 面 的 经 济 绩 效 联 系 起 来 有 关 回 归 的 具 体 细 节 附 录 B 有 详 细 的 描 述 现 在, 我 们 来 看 看 投 资 环 境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主 要 表 现 首 先, 企 业 绩 效 是 与 城 市 的 特 征 紧 密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城 市 越 大 ( 按 照 人 口 规 模 衡 量 ), 企 业 的 ( 劳 动 力 和 销 售 ) 增 长 率 和 投 资 率 就 越 低 因 此, 在 企 业 扩 展 上, 中 等 规 模 的 城 市 有 优 势 城 市 经 济 越 发 达 ( 以 人 均 GDP 水 平 衡 量 ), 生 产 率 水 平 就 越 高, 因 此, 总 的 说 来 这 些 城 市 也 就 更 有 效 率, 但 是, 这 些 城 市 也 遭 遇 了 低 增 长 率 和 低 投 资 率 的 困 扰 其 次, 企 业 特 征 也 很 重 要 在 我 们 考 察 的 企 业 样 本 里, 规 模 大 的 企 业 很 显 然 倾 向 于 具 有 更 高 的 生 产 效 率 增 长 率 与 投 资 率 市 场 占 有 率 高 的 企 业, 销 售 和 劳 动 增 长 率 以 及 投 资 率 都 要 高 于 一 般 的 企 业 企 业 成 立 的 时 间 越 短, 其 绩 效 越 优 良, 而 且 结 果 显 著 对 于 地 方 政 府 而 言, 这 些 发 现 具 有 一 定 的 政 策 含 义, 即 他 们 应 当 鼓 励 企 业 扩 张 实 现 规 模 经 济, 并 鼓 励 新 企 业 的 进 入 45

46 现 在, 让 我 们 把 目 光 转 移 到 投 资 环 境 变 量 上 来 国 内 私 有 产 权 在 企 业 中 占 的 比 例 越 大, 企 业 的 劳 动 增 长 率 和 投 资 率 也 就 越 高 外 国 资 本 参 与 地 方 经 济 建 设 也 有 利 于 提 高 地 方 经 济 的 绩 效 国 外 所 有 权 企 业 以 及 中 外 合 资 企 业 都 与 更 高 的 生 产 率 销 售 和 劳 动 力 增 长 率 相 关 同 时, 还 有 一 些 不 太 充 分 的 事 例 表 明 国 外 所 有 权 企 业 和 中 外 合 资 企 业 与 投 资 率 是 负 相 关 的 来 自 国 外 的 投 资 者 在 投 资 决 策 上 显 得 更 加 谨 慎 进 入 与 退 出 壁 垒 在 决 定 企 业 绩 效 上 扮 演 了 重 要 的 角 色 一 般 来 说, 企 业 的 剩 余 生 产 能 力 越 高, 它 的 劳 动 增 长 率 和 投 资 率 就 越 低 这 是 因 为 剩 余 生 产 能 力 越 大 就 会 导 致 越 高 的 退 出 壁 垒 ( 否 则 企 业 就 会 清 算 其 剩 余 的 生 产 能 力 ) 和 越 高 的 进 入 壁 垒 ( 否 则 过 剩 生 产 能 力 很 大 的 企 业 就 无 法 生 存 ), 这 意 味 着 进 入 和 退 出 的 壁 垒 越 高, 城 市 的 经 济 绩 效 就 越 差 我 们 还 发 现, 向 其 他 省 份 兜 售 产 品 越 多 的 城 市 生 产 率 和 销 售 增 长 率 也 越 高 这 是 因 为 对 地 方 企 业 而 言, 向 其 他 省 份 销 售 产 品 比 较 容 易, 就 意 味 着 着 进 入 壁 垒 比 较 低, 这 个 事 实 再 次 验 证 了 低 进 入 壁 垒 具 有 加 强 绩 效 的 作 用 技 术 和 人 力 资 本 政 策 对 企 业 绩 效 有 很 强 的 影 响 技 术 工 人 在 工 人 中 比 重 越 高 的 企 业 具 有 更 高 的 生 产 率 和 投 资 率 然 而, 可 能 由 于 技 术 对 非 熟 练 工 人 具 有 替 代 作 用, 这 些 企 业 还 呈 现 出 低 劳 动 力 增 长 率 的 特 征 但 是, 那 些 对 工 人 培 训 比 较 多 的 企 业, 企 业 的 生 产 率 销 售 增 长 率 和 劳 动 增 长 率 都 很 高 因 此, 对 于 企 业 而 言, 鼓 励 员 工 培 训 的 政 策 是 值 得 提 倡 的 最 后, ( 每 个 工 人 的 )R&D 支 出 与 生 产 率 销 售 增 长 和 投 资 率 都 是 正 相 关 的 简 而 言 之, 企 业 对 技 能 和 技 术 越 重 视, 其 经 营 业 绩 也 越 好, 特 别 表 现 为 越 高 的 生 产 率 销 售 增 长 率 和 投 资 率 然 而, 技 能 密 集 型 的 企 业 也 用 技 术 替 代 了 非 熟 练 工 人 因 此, 那 些 既 想 提 高 生 产 率 又 想 增 加 就 业 机 会 的 城 市, 应 当 同 时 鼓 励 技 能 密 集 型 和 非 技 能 密 集 型 的 产 业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灵 活 性 对 企 业 的 业 绩 也 有 重 要 的 影 响 企 业 的 冗 员 越 少, 其 生 产 率 销 售 增 长 率 劳 动 增 长 率, 以 及 投 资 率 都 越 高 此 外, 企 业 中 非 终 身 制 工 人 ( 包 括 合 同 工 和 临 时 工 ) 越 多, 其 生 产 率 水 平 和 劳 动 增 长 率 就 越 高 因 此, 如 果 企 业 有 解 雇 工 人 的 权 力, 它 们 就 越 有 可 能 雇 用 工 人, 企 业 生 产 率 越 高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最 容 易 被 提 及 的 制 约 经 济 发 展 的 瓶 颈 因 素 之 一 就 是 基 础 设 施 的 建 设 的 确, 最 近 对 投 资 环 境 的 研 究 表 明, 在 许 多 国 家, 比 如 印 度 和 孟 加 拉 国, 基 础 设 施 仍 然 是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制 约 因 素 然 而, 我 们 对 基 础 设 施 的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至 少 对 于 我 们 考 察 的 样 本 中 的 大 中 城 市 而 言, 基 础 设 施 可 能 并 不 是 企 业 绩 效 的 一 个 重 要 制 约 因 素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在 过 去 二 十 年, 中 国 在 道 路 高 速 公 路 机 场 铁 路 电 信 以 及 电 力 等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方 面 取 得 了 飞 速 的 进 展, 整 个 国 家 的 基 础 设 施 状 况 都 得 到 了 极 大 改 善 整 体 来 看, 接 受 我 们 调 查 的 企 46

47 业 都 没 有 提 到 其 业 务 会 因 为 基 础 设 施 的 原 因 而 受 到 阻 碍 为 了 便 于 国 际 比 较, 我 们 用 盗 窃 以 及 运 输 漏 损, 或 者 由 于 断 电 造 成 的 ( 销 售 的 ) 损 失 比 例 来 衡 量 基 础 设 施 的 质 量 就 中 国 的 情 况 而 言, 检 验 结 果 表 明 只 有 对 生 产 率 的 影 响 比 较 显 著, 基 础 设 施 质 量 对 其 他 三 个 经 济 绩 效 的 衡 量 指 标 显 得 都 不 太 重 要 因 此, 虽 然 基 础 设 施 对 决 定 企 业 绩 效 仍 然 具 有 作 用, 但 是 其 作 用 已 经 明 显 弱 于 我 们 考 察 过 的 许 多 其 他 国 家 融 资 可 获 得 性 对 于 企 业 经 营 业 绩 来 说 十 分 重 要 首 先, 虽 然 银 行 贷 款 的 可 获 得 性 并 不 影 响 衡 量 企 业 绩 效 的 另 外 三 个 指 标, 但 能 够 获 得 银 行 贷 款 的 企 业 仍 然 表 现 出 生 产 率 水 平 低 的 特 征 其 次, 贸 易 信 用 的 可 获 得 性 ( 也 即 是 用 应 付 帐 款 来 购 买 商 品 ) 也 与 销 售 增 长 率 劳 动 增 长 率 以 及 投 资 率 正 相 关 最 后, 必 须 提 供 非 正 式 支 付 才 能 获 得 贷 款 的 企 业, 其 生 产 率 水 平 劳 动 增 长 率 明 显 较 低 因 此, 一 个 腐 败 的 银 行 体 制, 即 将 银 行 信 贷 建 立 在 私 人 利 益 ( 以 受 贿 的 形 式 获 得 ) 而 不 是 建 立 在 项 目 回 报 率 的 基 础 上, 对 企 业 经 营 业 绩 的 伤 害 是 十 分 明 显 的 政 府 的 治 理 方 式 也 对 企 业 的 经 营 产 生 影 响 首 先, 有 迹 象 表 明, 在 政 府 监 管 机 构 身 上 花 费 ( 比 如 招 待 费 送 礼 等 等 ) 较 多 的 企 业 投 资 率 也 较 高, 并 且 劳 动 力 增 长 率 也 可 能 比 较 高 但 是, 这 并 不 意 味 着 政 府 的 侵 害 对 于 企 业 而 言 是 件 好 事 相 反, 这 可 能 表 明 由 于 政 府 能 够 影 响 银 行 的 信 贷 决 策, 或 者 甚 至 直 接 制 定 国 有 银 行 如 何 分 配 信 贷 资 源, 因 此 那 些 需 要 更 多 投 资 和 雇 佣 更 多 工 人 的 企 业, 受 政 府 的 干 扰 较 多 无 论 如 何, 这 似 乎 都 表 明 政 府 的 侵 害 可 能 并 不 构 成 影 响 企 业 经 营 业 绩 的 主 要 因 素 其 次, 在 处 理 商 业 纠 纷 上 花 的 时 间 越 多, 企 业 的 生 产 率 水 平 就 越 低 此 外, 等 待 法 庭 判 决 时 间 的 长 短 对 企 业 的 经 营 业 绩 并 没 有 显 著 的 影 响 最 后 也 许 是 最 重 要 的 一 个 结 论 是, 有 效 税 率 越 高, 企 业 的 生 产 率 和 销 售 增 长 率 就 越 低 因 此, 超 额 的 税 收 负 担 同 时 损 害 了 企 业 的 静 态 效 率 和 动 态 扩 张 总 而 言 之, 对 于 企 业 经 营 业 绩 而 言, 投 资 环 境 是 很 重 要 的 但 是, 投 资 环 境 影 响 企 业 的 方 式 在 不 同 的 国 家 又 有 差 异 在 一 些 其 他 国 家, 基 础 设 施 是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一 个 关 键 因 素, 但 在 中 国, 情 况 并 非 如 此 另 外 一 个 令 人 吃 惊 的 发 现 是, 在 我 们 考 察 的 城 市 中 政 府 监 管 的 负 担 似 乎 并 不 构 成 影 响 企 业 绩 效 的 制 约 因 素 但 是, 金 融 部 门 的 腐 败 行 为 似 乎 对 企 业 绩 效 的 阻 碍 更 大 此 外, 给 予 企 业 解 雇 工 人 的 权 力 并 没 有 减 少 就 业, 事 实 上 反 而 增 加 了 更 多 的 工 作 机 会 4.3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能 获 得 什 么 收 益? 现 在, 我 们 知 道 有 很 多 投 资 环 境 因 素 都 在 影 响 着 企 业 绩 效 然 而, 每 种 因 素 的 重 要 性 如 47

48 何 呢? 地 方 政 府 应 当 关 注 哪 种 因 素 才 能 保 证 从 投 资 环 境 的 改 善 中 收 益 最 大 呢? 对 于 一 个 发 展 缓 慢 的 城 市 而 言, 要 是 它 具 备 了 领 先 城 市 的 那 种 投 资 环 境 以 后 会 取 得 哪 些 收 益 呢? 在 这 一 节, 我 们 将 要 就 这 些 重 要 的 政 策 性 问 题 作 出 回 答 前 面 我 们 作 出 的 散 点 图 已 经 表 明 没 有 一 个 城 市 在 所 有 指 标 上 都 是 领 先 的 为 了 从 中 挑 选 出 一 个 其 他 城 市 都 应 当 向 它 学 习 的 样 板 城 市, 而 且 这 个 样 板 城 市 现 有 的 成 绩 还 是 其 他 城 市 只 要 努 力 就 可 以 实 现 的, 我 们 构 造 了 一 个 假 想 的 城 市, 称 之 为 Nice 市, 其 投 资 环 境 变 量 的 取 值 为 所 有 城 市 该 指 标 中 百 分 位 数 为 90 的 数 值, 而 对 那 些 值 越 高 表 明 投 资 环 境 越 差 ( 比 如 高 税 收 行 贿 受 贿 等 等 ) 的 变 量 则 其 取 值 对 应 百 分 位 数 为 10 的 数 值 然 后, 我 们 的 问 题 是, 如 果 一 个 城 市 实 现 了 Nice 市 那 样 的 投 资 环 境 可 以 从 中 获 得 什 么 收 益? 其 最 大 收 获 来 自 哪 一 个 领 域? 我 们 把 取 值 定 在 百 分 位 数 为 90 的 水 平 上 是 有 利 于 理 解 构 造 指 标 的 合 理 性 我 们 有 意 不 选 择 百 分 位 数 为 100 的 取 值, 是 因 为 其 他 城 市 很 难 达 到 这 样 的 水 平, 因 此, 这 就 不 利 于 鼓 励 其 他 城 市 去 模 仿 Nice 市 的 成 就 例 如, 温 ( 百 分 位 数 为 100) 国 内 私 有 产 权 的 比 例 为 82 %, 而 百 分 位 数 为 90 的 城 市 这 一 比 例 只 有 42% 最 高 取 值 通 常 与 天 然 的 禀 赋 有 关, 可 能 是 历 史 和 文 化 等 原 因 造 就 的, 很 难 模 仿 以 温 为 例, 早 在 温 经 验 被 全 国 认 可 之 前, 温 的 私 有 产 权 就 达 到 了 很 高 的 水 平, 温 人 还 具 有 企 业 家 的 传 统, 这 从 温 商 人 遍 布 全 世 界 ( 有 法 国 美 国, 还 可 以 列 举 出 很 多 其 他 国 家 ) 就 可 以 看 出 来 前 百 分 之 90 的 水 平 就 象 是 人 具 有 很 高 水 平 的 智 慧, 而 这 是 可 以 通 过 努 力 获 得 的 换 句 话 说, 只 要 方 法 得 当, 而 且 努 力 工 作, 即 使 没 有 特 殊 的 天 赋, 人 们 也 可 以 达 到 前 百 分 之 90 的 人 所 达 到 的 智 慧 水 平 在 我 们 回 答 假 设 问 题 之 前, 先 来 看 看 Nice 市 的 绩 效 概 况 : 企 业 销 售 增 长 率 是 43%, TFP 水 平 为 0.62, 劳 动 增 长 率 为 13.5%, 投 资 率 为 19.4% Nice 市 的 国 内 私 有 产 权 比 例 为 42%, 国 外 所 有 权 为 21%, 技 术 工 人 在 工 人 中 的 比 例 为 15%, 大 约 有 48% 的 工 人 在 过 去 的 一 年 中 接 受 过 培 训 冗 员 的 比 例 只 有 1%, 但 是 非 终 身 制 工 人 的 比 例 达 到 了 58% 由 于 基 础 设 施 问 题 ( 断 电 运 输 损 失 ) 导 致 的 销 售 损 失 大 约 为 2% 每 四 个 企 业 中 就 有 三 个 可 以 获 得 银 行 贷 款, 并 且 企 业 19% 的 投 入 品 都 是 通 过 贸 易 信 用 进 行 购 买 的 用 于 监 管 者 ( 政 府 主 管 机 构 ) 非 正 式 支 付 的 款 项 只 占 了 销 售 收 入 的 0.01%, 有 3% 的 企 业 报 告 说 他 们 为 了 获 得 银 行 贷 款 向 有 关 人 员 送 了 礼 物 或 支 出 了 非 正 式 的 款 项 该 市 企 业 生 产 的 产 品 中 大 约 有 75% 销 往 省 外 平 均 实 际 销 售 税 率 为 4.65% 法 庭 解 决 一 桩 案 件 的 时 间 平 均 在 6 个 月 左 右 在 我 们 的 仿 真 分 析 中, 我 们 对 X 市 进 行 了 如 下 假 设 : 1. 无 论 Nice 市 投 资 环 境 的 哪 种 特 征 好 于 X 市, 在 环 境 评 价 指 标 上,X 市 都 可 以 实 现 与 Nice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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