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如 在 上 述 两 种 观 点 中 前 者 使 用 的 是 一 系 列 观 测 点 的 数 据 然 后 得 出 平 均 值 个 观 测 点 不 可 谓 不 少 但 如 果 在 数 据 比 较 中 使 用 平 均 值 计 算 那 么 旱 和 涝 两 种 灾 害 就 被 中 和 了 此 外 在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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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 览 党 史 关 于 天 灾 与 人 事 的 考 辨 关 于 建 国 以 来 党 的 若 干 历 史 问 题 的 决 议 指 出 由 于 对 社 会 主 义 建 设 经 验 不 足 对 经 济 发 展 规 律 和 中 国 经 济 基 本 情 况 认 识 不 足 更 由 于 毛 泽 东 同 志 中 央 和 地 方 不 少 领 导 同 志 在 胜 利 面 前 滋 长 了 骄 傲 自 满 情 绪 急 于 求 成 夸 大 了 主 观 意 志 和 主 观 努 力 的 作 用 没 有 经 过 认 真 的 调 查 研 究 和 试 点 就 在 总 路 线 提 出 后 轻 率 地 发 动 了 大 跃 进 运 动 我 国 国 民 经 济 在 年 到 年 发 生 严 重 困 难 国 家 和 人 民 遭 到 重 大 损 失 毫 无 疑 问 决 议 说 到 的 这 个 重 大 损 失 包 括 着 工 业 农 业 和 整 个 国 民 经 济 近 年 来 中 外 媒 体 又 在 不 断 热 炒 从 年 到 年 中 国 的 非 正 常 人 口 死 亡 数 量 对 于 中 国 历 史 上 这 一 次 痛 苦 的 记 忆 人 们 自 不 能 忘 但 不 能 忘 的 事 情 必 须 是 理 路 清 晰 的 事 实 对 于 热 炒 历 史 学 家 只 能 拿 事 实 说 话 无 疑 在 当 时 和 今 天 中 国 人 对 三 年 严 重 经 济 困 难 时 期 的 天 灾 状 况 似 乎 多 出 于 感 觉 而 少 精 确 统 计 到 底 这 段 时 间 中 国 的 灾 情 有 多 大 是 什 么 性 质 的 灾 害 这 一 灾 害 对 农 业 生 产 所 造 成 的 危 害 究 竟 有 多 严 重 那 一 时 期 中 国 人 口 的 非 正 常 死 亡 与 自 然 灾 害 之 间 是 怎 样 一 种 关 系 如 果 从 世 界 现 代 自 然 灾 害 史 的 角 度 看 中 国 在 世 纪 年 代 末 至 年 代 初 所 受 灾 害 的 社 会 影 响 处 在 什 么 样 的 程 度 上 等 等 根 据 已 有 的 统 计 资 料 记 载 从 年 到 年 中 国 的 气 象 灾 害 大 体 情 况 为 年 全 国 发 生 较 大 范 围 干 旱 年 自 然 灾 害 较 轻 年 全 国 出 现 较 大 范 围 干 旱 旱 情 较 重 年 在 前 一 年 干 旱 的 情 况 下 持 续 较 大 范 围 干 旱 年 至 年 雨 水 有 所 增 加 但 仍 不 算 充 沛 年 则 以 涝 灾 为 主 按 照 这 个 记 录 三 年 经 济 困 难 时 期 的 自 然 灾 害 在 性 质 上 应 主 要 为 旱 灾 但 是 也 有 人 认 为 所 谓 三 年 严 重 自 然 灾 害 是 一 种 神 话 其 依 据 是 按 照 中 国 近 年 旱 涝 分 布 图 集 中 个 水 文 观 测 点 的 平 均 指 数 来 判 断 不 论 与 其 他 任 何 灾 年 或 是 常 年 比 较 年 三 年 灾 难 时 期 全 国 的 气 候 都 可 以 说 是 天 公 作 美 甚 或 历 史 上 的 最 好 时 期 另 一 种 观 点 则 认 为 根 据 中 国 水 旱 灾 害 一 书 中 至 年 全 国 各 省 市 干 燥 度 平 均 值 图 可 以 发 现 年 全 国 各 省 市 干 燥 度 距 离 平 均 值 在 正 常 范 围 之 内 年 全 国 干 燥 度 大 于 平 均 值 干 燥 范 围 比 年 略 大 但 干 旱 程 度 减 轻 年 从 全 国 看 属 正 常 年 份 因 此 从 干 燥 度 距 离 平 均 值 的 分 析 中 无 法 得 出 这 样 的 结 论 在 年 到 年 期 间 中 国 经 历 了 一 场 非 常 严 重 的 全 国 性 持 续 性 旱 灾» 虽 然 上 述 两 位 学 者 的 看 法 有 着 某 种 气 象 历 史 资 料 的 根 据 但 可 以 肯 定 中 国 在 三 年 经 济 困 难 时 期 到 底 有 没 有 遭 受 严 重 自 然 灾 害 并 不 是 他 们 所 引 证 的 一 个 关 于 纯 粹 的 气 象 平 均 值 问 题 这 不 仅 因 为 气 象 学 有 自 己 的 学 科 方 法 它 的 统 计 目 的 与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的 目 的 差 别 甚 大 而 且 取 气 象 平 均 值 的 方 法 很 难 真 实 反 映 社 会 历 史 状 况 冯 佩 芝 中 国 主 要 气 象 灾 害 分 析 气 象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引 自 李 若 建 自 然 灾 害 与 自 然 条 件 对 困 难 时 期 饥 荒 形 成 影 响 史 研 究 年 第 期 金 辉 风 调 雨 顺 的 三 年 年 气 象 水 文 考 方 法 年 第 期» 王 维 洛 天 问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美 国 当 代 中 国 研 究 年 第 期 总 第 期 转 引 自 陈 东 林 从 灾 害 经 济 学 角 度 对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时 期 的 考 察 当 代 中 国 史 研 究 年 期 当 代 中 国 年 第 期

2 比 如 在 上 述 两 种 观 点 中 前 者 使 用 的 是 一 系 列 观 测 点 的 数 据 然 后 得 出 平 均 值 个 观 测 点 不 可 谓 不 少 但 如 果 在 数 据 比 较 中 使 用 平 均 值 计 算 那 么 旱 和 涝 两 种 灾 害 就 被 中 和 了 此 外 在 平 均 值 统 计 中 权 重 比 例 不 同 结 论 也 会 迥 然 而 异 后 者 引 入 的 则 是 干 燥 度 这 样 一 个 概 念 干 燥 度 概 念 是 否 同 自 然 灾 害 所 界 定 的 干 旱 是 一 个 意 思 显 然 干 燥 范 围 与 干 燥 度 平 均 值 两 个 概 念 很 难 表 明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个 别 地 区 所 遭 受 自 然 灾 害 的 强 度 以 及 随 之 产 生 的 社 会 损 害 由 此 我 们 可 以 说 笼 统 地 认 定 自 然 灾 害 的 性 质 和 以 平 均 值 来 说 明 灾 害 的 程 度 都 暴 露 出 相 当 程 度 的 学 术 缺 陷 特 别 是 当 我 们 进 行 自 然 灾 害 的 社 会 性 研 究 而 非 纯 气 象 学 研 究 的 时 候 气 象 记 录 材 料 必 须 是 具 体 而 不 是 抽 象 的 如 果 没 有 灾 害 分 布 危 害 程 度 的 准 确 记 载 我 们 则 无 法 判 断 自 然 加 给 社 会 的 影 响 因 为 中 国 国 土 面 积 广 大 东 边 日 出 西 边 冰 雹 南 边 暴 雨 北 边 霜 冻 的 现 象 几 乎 是 一 种 常 态 也 就 是 说 在 一 个 特 定 时 段 内 受 灾 情 况 可 能 非 常 不 同 而 要 说 明 灾 害 的 影 响 就 必 须 确 定 哪 一 种 灾 害 发 生 在 什 么 地 方 以 及 什 么 是 当 时 为 害 最 重 的 灾 害 必 须 承 认 中 国 由 于 自 然 条 件 的 原 因 天 灾 出 现 得 相 当 频 繁 而 中 国 历 史 传 统 中 对 自 然 灾 害 的 记 载 都 是 具 体 的 即 说 明 在 何 时 何 地 发 生 了 何 种 灾 害 灾 害 所 造 成 的 社 会 状 况 怎 样 等 等 事 实 上 说 三 年 经 济 困 难 时 期 中 国 面 对 的 主 要 气 象 灾 害 是 旱 灾 并 且 是 持 续 旱 灾 也 不 过 是 一 种 笼 统 的 估 计 只 不 过 没 有 使 用 平 均 值 的 概 念 而 已 从 历 史 记 载 看 自 然 灾 害 的 发 生 基 本 是 综 合 性 的 即 旱 涝 热 带 气 旋 地 震 风 雹 冷 冻 病 虫 害 和 雪 灾 等 是 综 合 出 现 的 因 此 灾 害 学 研 究 使 用 自 然 灾 害 综 合 活 动 程 度 指 数 这 样 一 个 统 计 方 法 自 年 中 国 共 产 党 执 政 到 世 纪 末 近 半 个 世 纪 中 和 年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综 合 活 动 程 度 指 数 低 于 而 和 等 年 的 指 数 接 近 于 在 这 年 中 年 的 确 主 要 以 旱 灾 为 最 重 但 是 由 于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自 然 灾 害 最 严 重 的 国 家 之 一 而 在 各 单 类 灾 害 中 洪 涝 灾 害 又 是 中 国 最 具 影 响 或 危 险 性 最 大 的 灾 害 其 比 例 几 乎 占 到 全 部 灾 害 的 以 上 即 使 在 主 要 为 大 旱 灾 的 至 年 按 照 记 载 山 东 于 年 却 遭 受 水 灾 共 死 亡 人» 而 年 鲁 北 地 区 又 发 生 大 水 灾 日 降 雨 量 超 过 毫 米 的 暴 雨 次 数 和 雨 量 都 超 过 常 年 常 年 为 至 次 ¼ 山 东 全 省 的 亿 亩 总 耕 地 中 有 万 亩 受 涝 灾 害 侵 害 产 量 很 低 ½ 在 江 苏 年 自 然 灾 害 情 况 也 是 综 合 性 的 即 春 旱 秋 涝 三 个 月 内 接 连 三 次 台 风 暴 雨 袭 击 致 使 全 省 多 万 亩 农 田 严 重 受 灾 其 中 本 来 比 较 差 的 徐 州 淮 阴 盐 城 扬 州 四 个 专 区 粮 食 减 产 达 亿 斤 ¾ 按 照 这 样 具 体 的 记 载 年 就 不 仅 是 旱 灾 一 项 灾 害 危 及 全 国 了 这 再 次 说 明 用 于 历 史 分 析 的 气 象 资 料 必 须 指 明 灾 害 的 种 类 性 质 以 及 灾 害 发 生 的 地 区 破 坏 程 度 等 具 体 数 据 否 则 用 笼 统 的 办 法 说 明 受 灾 状 态 并 进 而 分 析 灾 害 对 社 会 的 影 响 必 定 是 牵 强 的 显 然 当 时 人 的 记 载 比 后 人 的 推 论 更 可 靠 而 当 时 中 国 党 和 政 府 的 领 导 人 对 国 家 灾 害 的 判 断 无 疑 对 历 史 研 究 更 有 参 考 价 值 年 月 日 毛 泽 东 在 武 汉 同 来 访 的 蒙 哥 马 利 元 帅 谈 话 时 曾 说 所 谓 旱 灾 不 是 说 所 有 的 地 方 都 旱 今 年 旱 灾 最 严 重 的 是 四 川 湖 北 安 徽 就 是 长 江 流 域 今 年 主 要 是 长 江 三 省 旱 毛 泽 东 还 对 蒙 哥 马 利 说 摆 在 面 前 的 困 难 很 多 遇 到 许 多 过 去 没 有 经 验 的 事 如 年 这 里 的 大 水 灾 汉 口 都 几 乎 淹 掉 了 还 有 最 近 几 年 的 大 旱 过 去 局 部 性 的 旱 灾 有 过 但 全 国 性 的 没 有 À 毛 泽 东 的 话 至 少 证 明 了 两 点 第 一 年 中 国 所 经 历 的 不 是 整 体 性 旱 灾 而 是 局 部 旱 灾 第 二 最 近 几 年 中 国 的 确 发 生 了 连 续 性 的 干 旱 且 干 旱 程 度 较 为 严 重 以 灾 害 历 史 的 一 般 现 象 来 判 断 毛 泽 东 对 年 当 年 以 及 自 年 以 来 中 国 自 然 灾 害 的 讲 解 是 客 观 的» ¼ ½ ¾ 内 务 部 印 行 赈 务 通 告 中 共 山 东 省 委 党 史 研 究 室 二 十 世 纪 六 十 年 代 山 东 国 民 经 济 调 整 第 页 中 共 江 苏 省 委 党 史 研 究 室 江 苏 省 计 划 与 经 济 委 员 会 编 六 十 年 代 国 民 经 济 调 整 江 苏 卷 中 共 党 史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毛 泽 东 会 见 蒙 哥 马 利 谈 话 记 录 党 的 文 献 年 期 第 页 À 党 的 文 献 年 期 第 页 年 月 日 第 期 公 牍 第 页 转 引 自 李 文 海 等 著 近 代 中 国 灾 荒 纪 年 续 编 湖 南 教 育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科 技 部 国 家 计 委 国 家 经 贸 委 灾 害 综 合 研 究 组 编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广 东 科 技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二 十 世 纪 六 十 年 代 山 东 国 民 经 济 调 整 天 马 图 书 有 限 公 司 年 第 页 年 月 日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3 他 既 没 有 特 意 夸 大 灾 情 同 时 也 肯 定 了 灾 害 的 存 在 一 天 前 刘 少 奇 在 同 蒙 哥 马 利 会 谈 中 也 提 到 连 续 干 旱 问 题 刘 说 在 中 国 历 史 上 有 过 不 少 次 一 连 三 年 的 大 旱 我 们 的 工 农 业 生 产 在 数 量 方 面 的 发 展 将 有 所 降 低 但 我 们 的 产 品 在 质 量 品 种 规 格 方 面 将 提 高 一 些 蒙 问 上 一 次 一 连 三 年 大 灾 是 何 时 发 生 的 刘 说 八 十 年 前 在 中 国 历 史 上 大 约 一 百 年 左 右 总 要 有 一 两 次 一 连 三 年 的 大 旱 从 整 个 谈 话 的 语 气 上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中 国 领 导 人 的 心 态 是 平 和 的 他 们 没 有 极 力 渲 染 中 国 面 对 的 自 然 灾 害 对 灾 害 的 描 述 也 是 非 常 有 限 度 的 但 同 时 他 们 又 都 提 到 了 灾 害 的 严 重 性 对 社 会 发 展 的 损 害 因 此 可 以 认 为 在 所 谓 三 年 经 济 困 难 时 期 中 国 的 部 分 地 区 的 确 遭 受 了 连 续 性 干 旱 否 定 这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的 严 重 性 是 站 不 住 脚 的 伴 随 着 其 他 自 然 灾 害 中 国 在 年 至 年 三 年 间 绝 非 风 调 雨 顺 自 然 灾 害 就 是 灾 害 不 是 所 谓 神 话 据 国 家 科 技 部 国 家 计 委 和 国 家 经 贸 委 灾 害 综 合 研 究 组 编 辑 的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一 书 载 中 国 于 年 发 生 大 面 积 严 重 干 旱 以 及 局 部 水 灾 加 之 低 温 冷 冻 害 病 虫 害 和 风 雹 等 灾 害 受 灾 范 围 遍 及 大 半 个 中 国 各 地 具 体 受 灾 情 况 是 年 至 月 黑 龙 江 河 北 发 生 严 重 春 旱 至 月 珠 江 长 江 和 淮 河 流 域 发 生 洪 灾 至 月 东 部 沿 海 和 华 北 地 区 发 生 风 雹 灾 至 月 江 淮 流 域 发 生 旱 灾 至 月 东 南 沿 海 遭 次 台 风 袭 击 台 风 等 级 最 高 超 过 级 此 外 年 还 在 部 分 地 区 发 生 了 蝗 灾 粘 虫 灾 和 鼠 患 年 至 月 山 东 河 南 河 北 山 西 内 蒙 古 甘 肃 陕 西 等 华 北 西 北 地 区 发 生 持 续 干 旱 自 年 秋 季 有 些 地 方 持 续 天 至 天 未 下 雨 至 月 东 部 沿 海 地 区 台 风 连 续 登 陆 共 达 次 高 于 以 往 平 均 次 数 的 倍 每 次 台 风 过 境 时 间 长 达 至 个 小 时 高 于 往 年 平 均 数 的 倍 以 上 台 风 造 成 暴 雨 频 发 洪 水 泛 滥 此 外 年 的 至 月 和 月 中 国 西 北 部 地 区 和 东 部 部 分 地 区 还 发 生 严 重 霜 冻 至 月 发 生 波 及 省 区 的 风 雹 灾 害 年 自 上 年 冬 季 开 始 至 当 年 月 黄 河 淮 河 流 域 发 生 大 旱 至 月 灾 情 扩 大 到 长 江 流 域 的 广 大 地 区 这 是 中 国 连 续 发 生 旱 灾 的 第 三 年 至 月 淮 河 流 域 又 遭 受 霜 冻 大 风 等 灾 害 至 月 珠 江 湘 江 赣 江 和 闽 江 流 域 两 次 普 降 暴 雨 造 成 洪 水 泛 滥 成 灾 至 月 海 河 黄 河 平 原 连 降 暴 雨 造 成 水 涝 灾 害 其 中 河 北 和 山 东 部 分 地 区 的 灾 情 为 百 年 不 遇 至 月 广 东 福 建 浙 江 江 西 江 苏 和 安 徽 遭 台 风 袭 击 次 其 中 级 以 上 台 风 达 次» 从 全 球 地 理 角 度 看 中 国 刚 好 处 在 世 界 两 大 灾 害 带 即 北 半 球 中 纬 度 灾 害 带 和 环 太 平 洋 灾 害 带 的 交 汇 部 位 由 于 地 球 不 规 则 运 动 的 原 因 第 一 个 灾 害 带 多 发 地 震 热 带 气 旋 风 暴 潮 和 飓 风 龙 卷 风 同 时 伴 随 着 干 旱 洪 涝 低 温 冷 冻 害 和 雪 灾 等 灾 害 第 二 个 灾 害 带 是 地 球 上 地 震 火 山 热 带 气 旋 和 风 暴 潮 高 发 的 地 带 碰 巧 的 是 这 个 灾 害 带 同 样 多 发 干 旱 洪 涝 冷 冻 和 雪 灾 等 灾 害 据 统 计 世 纪 全 世 界 约 的 大 灾 害 发 生 在 这 两 个 地 带 处 在 这 两 个 灾 害 带 交 错 环 境 下 的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自 然 灾 害 最 严 重 的 国 家 之 一 因 此 中 国 多 自 然 灾 害 的 现 实 特 别 是 中 国 历 史 上 频 遭 大 旱 水 涝 和 地 震 灾 害 的 现 象 是 难 以 否 定 的 问 题 在 于 当 我 们 根 据 历 史 上 自 然 灾 害 的 严 重 与 否 来 判 断 中 国 社 会 历 史 发 展 问 题 时 不 应 过 分 夸 大 也 不 能 任 意 缩 小 自 然 灾 害 对 社 会 矛 盾 产 生 的 影 响 这 里 有 两 个 相 关 的 问 题 需 要 处 理 第 一 承 认 中 国 常 年 遭 受 自 然 灾 害 是 个 基 本 事 实 第 二 根 据 灾 害 引 发 的 社 会 矛 盾 来 解 释 历 史 现 象 以 及 发 展 规 律 诚 然 某 次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发 生 过 后 社 会 政 治 和 历 史 的 变 化 可 能 在 短 时 间 内 并 不 十 分 明 显 至 少 它 们 并 不 以 过 于 直 接 的 形 式 自 我 地 反 映 出 来 但 是 从 历 史 规 律 看 凡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发 生 过 后 社 会 就 像 受 到 一 次 重 创 一 样 产 生 某 种 非 常 态 的 变 动 在 古 代 严 重 自 然 灾 害 过 后 往 往 是 社 会 最 动 乱 的 时 期 灾 害 最 直 接 的 危 及 者 农 民 往 往 在 极 其 恶 劣 的 生 活 条 件 下 铤 而 走 险 另 一 方 面 严 重 自 然 灾 害 也 迫 使 统 治 者 放 松 盘 剥 与 民 休 息 在 现 当 代 自 然 灾 害 的 社 会 作 用 是 同 方 向 的 这 其 中 一 个 基 本 的 道 理 就 是 严 重 灾 害 迫 使 人 对 社 会 政 治 和 政 策 进 行 反 思 党 的 文 献 年 期 第 页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国 家 统 计 局 民 政 部 编 中 国 灾 情 报 告 中 国 统 计 出 版 社 年 参 见 陈 东 林 从 灾 害 经 济 学 角 度 对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时 期 的 考 察 载 当 代 中 国 史 研 究 年 第 期 年 第 期

4 一 个 著 名 的 事 例 是 世 纪 年 代 美 国 发 生 了 百 年 不 遇 的 严 重 干 旱 年 月 和 年 春 天 两 次 巨 大 的 黑 风 暴 席 卷 了 美 国 东 部 的 广 大 地 区 年 月 的 沙 尘 形 成 了 一 个 东 西 长 公 里 南 北 宽 公 里 高 公 里 的 巨 大 尘 土 带 卷 起 约 亿 多 吨 的 沙 土 干 旱 和 沙 尘 使 万 人 逃 离 家 园 中 部 大 平 原 地 区 生 态 遭 到 毁 灭 性 的 损 坏 这 个 巨 大 的 生 态 灾 难 使 得 美 国 人 很 快 通 过 了 水 土 保 持 法 罗 斯 福 总 统 动 员 了 至 少 万 人 参 加 沙 尘 暴 的 治 理 行 动 由 此 美 国 的 自 然 气 候 得 到 初 步 改 观 另 一 个 同 样 著 名 的 事 例 是 年 月 国 家 主 席 刘 少 奇 回 湖 南 宁 乡 花 明 楼 老 家 调 查 据 陪 同 调 查 的 主 席 夫 人 王 光 美 回 忆 刘 一 进 村 就 注 意 到 池 塘 里 的 水 刘 问 童 年 放 牛 的 朋 友 李 桂 生 的 第 一 句 话 就 是 人 们 说 去 年 干 旱 得 很 厉 害 安 湖 塘 的 水 车 干 了 吧 李 回 答 没 有 还 有 半 塘 水 少 奇 一 听 就 明 白 了 因 为 他 清 楚 地 记 得 他 小 时 候 有 一 年 大 旱 安 湖 塘 干 得 底 朝 天 能 在 塘 底 里 晒 谷 子 就 那 样 的 收 成 农 民 生 活 也 没 那 么 大 的 困 难 他 断 定 认 为 农 村 经 济 困 难 的 原 因 是 天 灾 的 说 法 是 不 对 的 后 来 刘 少 奇 有 了 三 分 天 灾 七 分 人 祸 的 著 名 判 断 这 是 刘 少 奇 同 蒙 哥 马 利 元 帅 谈 话 前 个 多 月 发 生 的 事 情 对 于 天 灾 当 时 主 要 是 旱 灾 的 严 重 性 和 社 会 破 坏 力 问 题 刘 少 奇 通 过 亲 身 走 访 才 获 得 了 自 己 的 估 计 天 灾 确 实 存 在 但 并 不 都 像 想 象 中 那 么 严 重 这 个 估 计 得 来 不 易 在 当 时 的 政 治 氛 围 下 如 果 不 是 走 到 自 己 家 乡 并 寻 找 特 殊 的 谈 话 机 会 刘 少 奇 显 然 只 能 了 解 一 般 的 气 象 灾 难 统 计 和 听 取 地 方 领 导 人 不 尽 准 确 的 汇 报 无 疑 地 方 领 导 人 的 汇 报 会 强 调 天 灾 的 一 面 而 尽 力 掩 盖 人 为 的 错 误 天 灾 和 错 误 成 为 那 个 时 代 纠 缠 在 一 起 的 政 治 链 环 它 反 映 了 一 个 历 史 时 期 的 天 人 之 惑 自 然 灾 害 对 于 农 业 的 破 坏 是 从 田 亩 被 摧 毁 开 始 的 受 灾 面 积 通 常 是 衡 量 自 然 灾 害 程 度 的 基 本 参 数 因 此 我 们 的 进 一 步 追 问 应 该 是 问 地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人 口 最 多 的 国 家 中 国 又 是 农 业 大 国 因 此 自 然 灾 害 对 中 国 经 济 发 展 的 影 响 至 深 且 大 同 时 由 于 中 国 地 域 宽 广 地 区 间 自 然 条 件 和 社 会 发 达 程 度 差 异 很 大 中 国 自 然 灾 害 的 危 险 性 与 危 害 性 分 布 也 极 不 均 衡 这 种 现 象 的 后 果 是 更 为 严 重 地 加 剧 了 自 然 灾 荒 对 社 会 政 治 经 济 的 影 响 如 果 严 重 自 然 灾 害 发 生 在 西 部 人 烟 稀 少 经 济 水 平 落 后 的 地 区 其 破 坏 力 将 被 客 观 地 限 制 在 低 层 次 和 小 范 围 的 水 平 上 而 如 果 严 重 自 然 灾 害 发 生 在 东 部 发 达 地 区 则 同 等 的 灾 害 将 造 成 比 落 后 地 区 大 得 多 的 财 产 和 经 济 损 失 不 幸 的 是 根 据 气 象 学 和 历 史 资 料 的 记 载 分 析 中 国 自 然 灾 害 综 合 活 动 程 度 和 综 合 损 失 程 度 均 以 华 南 地 区 为 最 严 重 其 走 向 是 逐 步 向 西 向 北 递 减 在 灾 害 发 生 的 时 间 上 分 布 亦 不 平 均 在 个 月 中 随 时 可 能 发 生 各 种 灾 害 而 在 灾 害 的 周 期 上 则 大 约 每 至 年 有 一 次 较 严 重 的 灾 年 据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的 统 计 中 国 于 至 年 发 生 的 大 面 积 严 重 干 旱 以 及 其 他 局 部 各 种 类 型 的 灾 害 使 受 灾 面 积 超 过 半 个 中 国 全 国 农 作 物 受 灾 面 积 约 占 播 种 面 积 的 其 中 成 灾 面 积 约 占 播 种 面 积 的 而 大 面 积 的 持 续 干 旱 席 卷 了 全 国 国 土 总 面 积 的 以 上 的 广 大 地 区 全 国 每 年 农 作 物 旱 灾 受 灾 面 积 万 至 万 公 顷 每 年 减 产 粮 食 万 至 万 吨 造 成 了 严 重 的 灾 荒 并 影 响 到 年 各 地 的 生 产 和 生 活 诚 如 上 文 所 言 年 至 年 连 续 出 现 的 自 然 灾 害 恰 恰 遵 从 了 中 国 灾 害 的 分 布 规 律 即 东 部 平 原 和 长 江 流 域 的 富 庶 地 区 遭 灾 最 为 严 重 东 北 和 内 蒙 地 区 受 灾 较 轻 青 海 宁 夏 和 新 疆 受 灾 最 轻» 受 灾 最 重 的 省 区 是 河 北 山 东 河 南 安 徽 江 苏 湖 北 湖 南 四 川 陕 西 其 受 灾 农 作 物 面 积 和 灾 荒 缺 粮 人 口 比 率 均 在 以 上 最 高 者 超 过 就 全 国 而 言 年 旱 灾 受 灾 农 作 物 面 积 为 万 公 顷 水 灾 为 万 公 顷 风 雹 灾 万 公 顷 其 他 灾 害 为 万 公 顷 总 受 灾 面 积 为 万 公 顷 年 旱 灾 受 灾 农 作 物 面 积 为 万 公 顷 水 灾 为 万 公 顷 风 雹 灾 为 万 公 顷 其 他 灾 为 万 公 顷 总 灾 害 面 积 为 万 公 顷 为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成 立 以 来 农 业 遭 受 最 严 重 自 然 灾 害 的 一 年 年 旱 灾 受 灾 农 作 物 面 积 为 万 公 顷 水 灾 为 万 公 顷 黄 峥 执 笔 王 光 美 访 谈 录 中 央 文 献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5 风 雹 灾 为 万 公 顷 其 他 灾 为 万 公 顷 总 灾 害 面 积 为 万 公 顷 和 三 年 全 国 粮 食 播 种 面 积 分 别 是 万 万 和 万 公 顷 农 作 物 受 灾 面 积 约 占 播 种 面 积 的 其 中 成 灾 面 积 约 占 播 种 面 积 的 如 以 各 省 受 灾 情 况 论 则 年 的 最 严 重 者 应 为 河 南 山 东 四 川 安 徽 湖 北 湖 南 和 黑 龙 江 其 中 黑 龙 江 和 河 北 遭 春 旱 有 万 公 顷 农 作 物 生 长 受 到 影 响 珠 江 长 江 和 淮 河 春 夏 季 遭 洪 涝 灾 害 多 万 公 顷 农 田 被 淹 至 月 江 淮 流 域 大 旱 受 灾 面 积 达 万 公 顷 至 月 上 旬 旱 情 扩 大 到 黄 河 以 北 和 西 南 内 陆 受 灾 面 积 达 到 万 公 顷 从 统 计 数 字 看 年 是 三 年 连 续 灾 害 中 受 灾 最 严 重 的 一 年 这 年 从 年 初 到 月 山 东 河 南 河 北 山 西 内 蒙 古 甘 肃 和 陕 西 各 省 万 公 顷 其 中 河 北 河 南 和 山 东 等 主 要 产 粮 区 域 农 作 物 减 产 达 一 半 左 右 湖 北 省 有 万 公 顷 土 地 未 播 种 河 南 万 公 顷 农 田 基 本 绝 收 当 年 春 夏 季 珠 江 湘 江 赣 江 和 闽 江 流 域 普 降 暴 雨 引 发 洪 水 泛 滥 至 夏 季 河 北 山 东 又 发 生 百 年 不 遇 的 洪 涝 灾 害 使 近 百 万 公 顷 农 田 绝 收 此 外 夏 秋 季 在 东 南 沿 海 地 区 又 发 生 多 次 台 风 造 成 鱼 船 损 坏 房 屋 倒 塌 海 堤 冲 决 等 灾 情 ¼ 对 尚 处 于 初 级 工 业 化 早 期 的 农 业 国 家 说 来 自 然 灾 害 对 国 民 经 济 影 响 最 最 敏 感 的 莫 过 于 粮 食 的 减 产 和 损 失 根 据 近 来 的 统 计 数 字 年 因 旱 灾 全 国 粮 食 减 产 万 吨 约 占 当 年 粮 食 总 产 量 的 年 因 旱 灾 粮 食 减 产 万 吨 约 占 当 年 全 国 粮 食 总 产 量 的 年 因 旱 灾 减 产 粮 食 万 吨 约 占 当 年 全 国 粮 食 总 产 量 的 ½ 这 只 是 因 旱 灾 粮 食 减 产 所 占 粮 食 总 产 量 的 比 率 如 果 加 上 其 他 灾 害 引 起 的 粮 食 减 产 则 所 占 比 重 肯 定 会 更 大 但 有 的 统 计 认 为 和 三 年 全 国 粮 食 产 量 分 别 比 年 下 降 和 ¾ 这 个 比 例 大 大 超 过 了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的 统 计 最 高 减 产 达 到 了 近 成 如 果 按 照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的 产 量 数 量 则 至 年 因 旱 灾 粮 食 平 均 均 遭 持 续 大 旱 至 天 未 雨 受 灾 面 积 达 到 万 公 顷 进 入 夏 季 旱 灾 扩 大 至 江 苏 湖 北 湖 南 广 东 四 川 云 南 等 省 使 农 作 物 减 少 不 到 一 成 如 果 以 平 均 数 计 算 年 全 受 灾 面 积 达 到 了 万 公 顷 此 外 还 有 大 国 人 均 粮 食 消 费 应 为 斤 这 个 消 费 数 量 也 似 面 积 农 作 物 受 到 其 他 灾 害 的 袭 击 当 年 月 乎 不 算 很 低 如 果 以 原 粮 计 算 可 折 合 大 约 日 新 华 社 曾 发 出 专 稿 我 国 农 业 生 产 今 年 遭 受 至 斤 左 右 的 细 粮 在 副 食 品 也 极 度 缺 乏 的 年 特 大 天 灾 六 亿 人 民 满 怀 信 心 克 服 困 难 专 稿 代 每 天 斤 多 一 点 粮 食 对 成 年 人 说 来 是 难 以 说 年 我 国 有 亿 亩 农 田 受 到 不 同 程 度 的 灾 饱 腹 的 害 占 总 耕 地 面 积 一 半 以 上 其 中 有 亿 亩 到 但 实 际 情 况 却 是 全 国 上 下 几 乎 每 个 经 历 这 亿 亩 农 田 遭 到 重 灾 甚 至 有 一 部 分 农 田 因 灾 害 特 一 年 代 的 人 其 饥 饿 感 要 比 理 论 推 算 出 来 的 粮 食 别 严 重 而 没 有 收 成 今 年 灾 情 最 重 的 是 旱 灾 全 消 费 结 果 大 得 多 年 月 日 北 京 开 始 国 除 西 藏 没 有 受 灾 新 疆 地 区 虽 气 候 不 正 常 但 实 行 发 放 粮 票 定 量 供 应 粮 食 的 办 法 而 在 此 之 没 有 成 灾 以 外 其 余 各 省 自 治 区 都 先 后 发 生 程 前 全 国 已 有 许 多 地 方 实 行 了 粮 食 定 量 制 度 度 不 等 的 干 旱 受 旱 农 田 达 亿 亩 受 灾 地 区 中 月 日 中 共 中 央 发 出 关 于 压 低 农 村 和 城 市 的 以 河 北 河 南 山 东 山 西 省 受 旱 灾 面 积 最 口 粮 标 准 的 指 示 规 定 农 村 在 淮 河 以 南 地 区 大 占 省 总 耕 地 面 积 以 上 受 灾 时 间 最 维 持 平 均 每 人 全 年 原 粮 斤 的 标 准 丰 收 的 地 长 一 般 持 续 六 七 个 月» 方 可 以 提 高 到 原 粮 斤 淮 河 以 北 地 区 应 压 年 接 续 年 的 灾 情 自 年 冬 季 开 始 至 年 月 下 旬 黄 淮 流 域 万 公 顷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农 田 遭 受 旱 灾 至 月 灾 情 扩 大 到 长 江 流 域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的 广 大 地 区 使 年 内 全 国 旱 灾 受 灾 面 积 达 到 了» 李 晨 主 编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实 录 第 卷 上 吉 林 ¼ ½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参 见 陈 东 林 从 灾 害 经 济 学 角 度 对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时 期 的 考 察 载 当 代 中 国 史 研 究 年 第 期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统 计 是 否 准 确 完 善 因 为 按 照 统 计 第 页 不 知 这 个 年 粮 食 平 均 损 失 量 似 乎 不 是 很 大 这 不 仅 同 人 们 的 切 身 感 受 差 别 巨 大 而 且 同 当 时 的 统 计 也 有 不 小 的 距 离 ¾ 陈 东 林 从 灾 害 经 济 学 角 度 对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时 期 的 考 察 载 当 代 中 国 史 研 究 年 第 期 年 第 期

6 低 到 平 均 每 人 全 年 原 粮 斤 左 右 各 省 的 重 灾 区 应 当 压 低 到 平 均 每 人 斤 以 下 城 市 供 应 标 准 除 高 温 高 空 井 下 和 担 负 重 体 力 劳 动 的 职 工 外 其 余 的 全 部 城 市 人 口 每 人 每 月 必 须 压 低 口 粮 标 准 两 斤 左 右 由 中 共 中 央 的 这 个 指 示 推 算 即 使 在 淮 河 以 南 生 产 水 准 比 较 高 的 地 区 原 粮 斤 的 标 准 也 仅 仅 相 当 于 成 品 粮 斤 左 右 即 每 人 每 天 平 均 可 消 费 两 左 右 的 粮 食 对 成 年 劳 力 来 说 这 无 论 如 何 是 不 够 的 而 在 北 方 地 区 按 上 述 标 准 显 然 更 为 窘 迫 在 城 市 粮 食 定 量 国 家 干 部 每 人 每 月 市 斤 县 城 和 农 村 集 镇 吃 商 品 粮 的 居 民 则 分 别 降 为 市 斤 和 市 斤 据 时 任 张 家 口 地 委 书 记 胡 开 明 的 回 忆 年 河 北 省 委 做 出 了 日 吃 两 口 粮 的 新 规 定 这 个 规 定 全 省 一 刀 切 不 得 例 外 张 家 口 地 区 本 来 即 生 产 落 后 且 面 临 渡 冬 的 艰 难 问 题 当 年 春 胡 来 到 蔚 县 西 合 营 他 了 解 到 农 民 播 种 时 前 边 点 上 种 后 边 就 有 人 把 种 扒 出 来 吃 掉 生 产 队 没 办 法 把 种 子 通 通 拌 上 毒 药 并 通 告 全 体 社 员 可 是 饥 饿 难 忍 的 人 们 对 粮 食 的 需 要 大 大 超 过 了 对 毒 药 的 恐 惧 种 子 照 样 被 扒 出 来 吃 掉 只 不 过 增 加 了 一 道 工 序 把 扒 到 的 粮 食 先 在 土 里 边 搓 搓 然 后 迫 不 及 待 地 塞 进 嘴 里 可 以 说 这 是 中 国 在 年 代 初 遭 受 大 饥 荒 的 最 为 惨 痛 的 情 景 之 一 全 国 性 的 粮 食 紧 张 还 反 映 在 粮 食 调 运 计 划 不 能 按 时 完 成 上 面 从 年 第 二 季 度 开 始 全 国 粮 食 调 运 计 划 即 开 始 拖 延 月 份 各 调 出 省 区 调 出 的 粮 食 仅 完 成 计 划 的 一 半 这 使 大 城 市 和 缺 粮 省 份 的 粮 食 供 应 日 趋 紧 张 当 时 北 京 天 津 上 海 和 辽 宁 省 调 入 的 粮 食 已 不 够 销 售 库 存 几 乎 挖 空 了 北 京 和 上 海 这 样 大 型 城 市 的 销 售 粮 大 约 只 能 维 持 天» 这 种 严 重 情 况 是 共 和 国 成 立 以 来 所 未 见 的 月 日 中 共 中 央 发 出 关 于 继 续 抓 紧 完 成 粮 食 调 运 计 划 的 指 示 指 示 说 如 果 不 马 上 突 击 赶 运 一 批 粮 食 去 接 济 上 述 省 市 将 有 脱 销 的 危 险 还 在 月 日 中 共 中 央 就 曾 发 出 关 于 调 运 粮 食 的 紧 急 指 示 但 由 于 各 地 粮 食 也 很 紧 张 粮 食 调 运 工 作 一 直 进 展 不 快 三 个 月 粮 食 调 运 计 划 仍 然 没 有 完 成 粮 食 供 应 情 况 仍 然 没 有 改 善 中 共 中 央 月 的 这 次 指 示 要 求 各 粮 食 调 出 省 自 治 区 党 委 立 即 采 取 措 施 改 善 运 粮 状 况 确 保 调 运 计 划 的 完 成 但 事 实 上 由 于 各 地 粮 食 都 出 现 紧 张 调 运 粮 食 变 得 非 常 困 难 例 如 在 张 家 口 地 区 的 大 田 作 物 遭 受 了 自 然 灾 害 产 量 已 降 低 为 亿 斤 实 产 亿 斤 不 仅 国 家 和 省 里 确 定 的 万 斤 粮 食 调 不 出 而 且 自 己 还 亏 空 万 斤 ¼ 又 据 说 国 家 从 四 川 调 运 上 海 准 备 出 口 的 粮 食 由 长 江 水 运 到 武 汉 时 曾 为 湖 北 省 截 住 当 时 武 汉 市 仅 有 一 天 的 存 粮 为 了 救 急 武 汉 市 的 负 责 人 无 奈 出 此 下 策 遭 到 中 央 办 公 厅 的 申 斥 经 很 大 一 番 周 折 运 粮 船 才 得 以 重 新 起 航 ½ 年 月 日 中 共 中 央 发 出 关 于 全 党 动 手 大 办 农 业 大 办 粮 食 的 指 示 这 个 指 示 承 认 粮 食 生 产 的 发 展 还 不 能 适 应 整 个 国 民 经 济 跃 进 发 展 的 需 要 同 时 由 于 粮 食 生 产 的 指 标 偏 高 估 产 不 实 又 由 于 粮 食 消 费 安 排 不 好 主 要 是 用 粮 计 划 太 高 管 理 不 善 浪 费 不 少 前 松 后 紧 前 方 吃 了 后 方 粮 因 而 年 和 年 连 续 两 年 在 青 黄 不 接 时 期 都 出 现 了 粮 食 紧 张 的 局 面 年 虽 然 夏 收 已 经 到 手 但 是 收 购 不 快 库 存 减 少 调 拨 不 灵 某 些 城 市 粮 食 供 应 的 紧 张 局 面 还 没 有 过 去 粮 食 和 农 副 产 品 的 出 口 计 划 也 完 成 得 不 好 指 示 说 这 种 严 重 情 况 无 论 如 何 不 能 再 继 续 下 去 指 示 提 出 为 保 证 粮 食 生 产 必 须 采 取 强 有 力 的 措 施 包 括 增 加 劳 动 力 充 实 农 业 压 缩 水 利 等 农 村 基 本 建 设 搞 好 秋 田 管 理 力 争 秋 季 丰 收 重 视 除 粮 食 以 外 的 经 济 作 物 的 生 产 开 展 规 模 更 大 的 小 秋 收 运 动 等 等 ¾ 进 入 年 以 来 中 共 中 央 屡 次 发 出 文 件 强 调 粮 食 调 运 粮 食 分 配 问 题 而 这 一 次 文 件 以 民 以 食 为 天 吃 饭 第 一 必 须 全 党 动 手 全 民 动 手 大 办 粮 食 的 语 句 出 现 透 露 出 粮 食 问 题 的 严 重 形 势 两 个 月 后 中 共 中 央 又 转 发 晋 冀 鲁 豫 北 京 五 省 市 农 业 书 记 会 议 纪 要 这 个 纪 要 反 映 了 华 北 地 区 因 自 然 灾 害 所 造 成 的 粮 食 短 缺 情 况 其 中 说 五 省 市 今 年 农 业 生 产 遭 到 特 大 的 自» ¼ ½ 李 晨 主 编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实 录 第 卷 上 第 页 贾 文 平 真 理 与 命 运 胡 开 明 传 略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姚 锦 编 著 姚 依 林 百 夕 谈 中 国 商 业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贾 文 平 真 理 与 命 运 胡 开 明 传 略 第 页 参 见 张 素 华 变 局 七 千 人 大 会 始 末 中 国 青 年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¾ 建 国 以 来 重 要 文 献 选 编 第 册 中 央 文 献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7 然 灾 害 受 灾 面 积 约 占 播 种 总 面 积 一 半 以 上 由 市 委 书 记 处 书 记 和 市 长 带 队 张 家 口 市 万 多 预 计 今 年 的 粮 食 总 产 量 仍 可 以 和 年 相 仿 工 人 学 生 机 关 干 部 和 城 市 居 民 上 山 采 集 各 种 但 是 由 于 严 重 灾 害 的 影 响 总 的 说 来 今 年 的 粮 野 生 杂 物 天 后 张 家 口 市 区 参 加 采 集 代 食 食 情 况 是 相 当 紧 张 的 根 据 预 计 这 五 个 省 市 今 品 活 动 的 人 增 加 到 多 万 人 山 坡 上 长 的 平 年 每 人 平 均 占 有 的 粮 食 最 低 的 不 到 斤 最 川 里 埋 的 水 底 下 游 的 能 采 集 的 统 统 采 集 回 高 的 也 只 有 多 斤 纪 要 提 出 的 若 干 措 施 有 来 共 获 得 代 食 品 多 万 斤 其 中 玉 米 棒 子 压 低 口 粮 标 准 做 到 粮 食 产 量 和 群 众 口 粮 的 落 芯 高 粱 穗 土 豆 藤 萝 卜 缨 榆 树 叶 也 都 成 了 实 保 证 忙 时 多 吃 闲 时 少 吃 规 定 每 月 吃 粮 计 代 食 品 原 料 多 台 加 工 机 械 昼 夜 运 转 粉 划 不 得 超 过 大 种 蔬 菜 大 搞 代 食 品 切 实 办 碎 这 些 原 料 代 食 品 的 种 类 虽 因 南 北 方 地 域 关 系 好 公 共 食 堂 冬 春 季 要 有 天 的 半 日 劳 动 有 所 不 同 但 其 基 本 原 料 不 离 玉 米 高 粱 秸 秆 和 等 事 实 上 该 文 件 仍 然 高 估 了 年 的 粮 食 红 薯 土 豆 的 藤 蔓 等 物 这 些 东 西 被 粉 碎 后 掺 总 产 量 按 后 来 的 统 计 年 粮 食 产 量 为 以 一 些 糠 麸 蒸 制 成 馒 头 曾 被 誉 为 优 质 产 亿 吨 比 年 的 亿 吨 少 了 品 而 食 用 之 时 粗 糙 干 涩 难 以 下 咽 许 多 多 万 吨 直 到 年 全 国 粮 食 总 产 量 才 增 长 人 出 现 肠 梗 阻 症 状 胡 开 明 亲 见 自 己 的 司 机 因 吃 到 亿 吨 仍 然 没 有 超 过 年 的 水 平 了 两 个 优 质 窝 窝 头 腹 中 剧 痛 冷 汗 淋 漓 五 省 市 农 业 书 记 会 议 纪 要 提 到 大 搞 代 食 最 后 呕 吐 不 止 ¼ 所 谓 低 标 准 瓜 菜 代 是 当 品 这 样 一 个 措 施 月 日 中 共 中 央 专 门 时 中 共 中 央 提 倡 的 一 个 口 号 事 实 上 瓜 和 菜 已 发 出 关 于 立 即 开 展 大 规 模 采 集 和 制 造 代 食 品 运 经 成 为 食 物 中 的 上 品 有 关 研 究 部 门 曾 实 验 鉴 动 的 紧 急 指 示 指 示 说 近 两 年 来 农 业 生 产 定 改 进 和 新 提 供 了 若 干 代 食 品 的 制 造 方 法 其 连 续 遭 受 特 大 自 然 灾 害 城 市 和 乡 村 的 口 粮 标 准 产 品 仍 主 要 是 玉 米 根 粉 小 麦 根 粉 玉 米 秆 曲 有 所 降 低 肉 类 和 油 类 也 有 所 减 少 因 此 除 了 粉 橡 子 面 粉 叶 蛋 白 人 造 肉 精 小 球 藻 栅 应 当 首 先 增 产 粮 食 增 产 瓜 菜 外 还 要 千 方 百 计 藻 和 红 虫 当 时 人 们 甚 至 相 信 人 造 肉 精 小 增 产 各 种 代 食 品 中 央 要 求 各 地 抓 紧 秋 收 已 经 完 球 藻 等 代 食 品 的 营 养 成 分 比 粮 食 还 要 丰 富 得 毕 的 时 机 大 规 模 动 员 群 众 采 集 和 制 造 代 食 多 吃 了 可 以 预 防 和 治 疗 浮 肿 病 和 其 他 一 些 疾 病 而 且 将 来 粮 食 多 起 来 以 后 制 造 营 养 丰 品 以 克 服 困 难 渡 过 灾 荒 所 谓 代 食 品 是 年 代 中 国 一 个 特 有 的 称 谓 它 指 除 粮 食 以 外 能 当 做 食 物 的 几 乎 所 有 野 生 和 人 造 食 品 如 家 生 和 野 生 植 物 的 秸 茎 果 根 叶 以 及 豆 饼 棉 饼 花 生 饼 和 芝 麻 饼 之 类 在 城 市 则 有 人 造 肉 富 的 代 食 品 仍 然 是 食 品 来 源 和 饲 料 来 源 的 一 个 重 要 方 面 ½ 事 实 证 明 这 只 是 一 个 神 话 而 已 正 如 张 家 口 市 区 的 做 法 一 样 精 一 种 食 用 酵 母 和 小 球 藻 等 事 实 上 饥 饿 迫 使 人 们 把 寻 找 食 物 的 范 围 扩 大 了 许 多 举 凡 能 够 填 进 嘴 里 腹 中 的 东 西 都 找 来 吃 掉 了 当 时 安 徽 省 无 为 县 委 常 委 会 议 定 的 可 抵 口 粮 的 代 食 品 共 有 种 计 有 藕 荸 荠 茨 菇 重 要 成 员 和 国 务 院 秘 书 长 菱 角 茭 白 玉 米 叶 玉 米 皮 芯 高 粱 秆 黄 豆 秆 子 芝 麻 秆 子 花 生 藤 花 生 壳 橡 子 毛 栗 葛 根 蕨 根 野 绿 豆 野 泥 豆 山 萝 卜 野 凉 茶 大 头 薇 蒌 蒿 野 红 花 草 马 兰 草 水 草 鹅 耳 肠 野 菜 荷 叶 秆 子 芡 实 秆 子 螺 丝 蚌 肉» 这 些 东 西 有 的 富 含 营 养 价 值 是 颇 为 入 口 的 菜 蔬 果 品 如 藕 荸 荠 菱 角 和 茨 菇 第 页 但 大 部 分 是 连 当 猪 饲 料 都 不 可 能 的 秸 秆 如 高 粱» 秆 黄 豆 秆 芝 麻 秆 荷 叶 秆 等 等 这 些 代 食 期 品 显 然 是 无 法 下 咽 的 ¼ 胡 开 明 记 述 说 年 月 一 个 星 期 天 代 食 品 的 制 造 统 统 在 各 级 党 委 领 导 下 进 行 中 共 中 央 曾 设 立 以 周 恩 来 为 首 包 括 李 富 春 李 先 念 谭 震 林 习 仲 勋 等 五 人 的 代 食 品 生 产 领 导 小 组 并 于 其 下 设 立 专 门 的 办 公 室 五 人 小 组 包 括 了 中 央 书 记 处 的 是 一 个 规 格 非 常 高 的 临 时 性 机 构 年 月 日 中 央 书 记 处 批 转 国 务 院 秘 书 长 习 仲 勋 关 于 对 在 京 高 级 干 部 和 高 级 知 识 分 子 在 副 食 品 供 应 方 面 给 予 照 顾 问 题 的 报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国 家 农 业 委 员 会 办 公 厅 编 农 业 集 体 化 重 要 文 件 选 编 下 册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出 版 社 年 建 国 以 来 重 要 文 献 选 编 第 册 第 页 杨 金 声 我 的 瓜 菜 代 生 活 炎 黄 春 秋 年 第 贾 文 平 真 理 与 命 运 胡 开 明 传 略 第 页 ½ 建 国 以 来 重 要 文 献 选 编 第 册 第 页 年 第 期

8 告 报 告 提 出 的 特 殊 供 应 副 食 品 办 法 共 分 三 类 第 一 类 副 委 员 长 副 总 理 国 防 委 员 会 副 主 席 政 协 副 主 席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院 长 和 最 高 人 民 检 察 院 检 察 长 每 户 每 天 肉 斤 每 月 鸡 蛋 斤 白 糖 斤 甲 级 烟 两 条 第 二 类 即 政 府 正 副 部 长 全 国 人 大 政 协 常 委 民 主 党 派 中 央 的 正 副 主 席 高 级 知 识 分 子 中 的 一 级 人 员 和 行 政 七 级 的 其 他 人 员 每 人 每 月 肉 斤 白 糖 斤 甲 级 烟 两 条 鸡 蛋 斤 第 三 类 即 全 国 人 大 党 外 代 表 全 国 政 协 党 外 委 员 正 副 司 局 长 各 民 主 党 派 中 央 常 委 高 级 知 识 分 子 中 的 二 三 级 人 员 行 政 十 一 级 以 上 其 他 人 员 每 人 每 月 肉 斤 白 糖 斤 甲 级 烟 两 条 鸡 蛋 斤 这 项 措 施 除 保 障 党 的 高 级 干 部 外 高 级 民 主 人 士 和 高 级 知 识 分 子 的 生 活 也 享 受 到 相 当 的 照 顾 这 在 当 时 是 难 能 可 贵 的 为 了 缓 解 粮 食 紧 张 经 周 恩 来 和 陈 云 批 准 由 国 务 院 财 贸 办 公 室 主 持 从 年 起 开 始 进 口 加 拿 大 澳 大 利 亚 的 粮 食 当 年 进 口 了 万 吨 即 亿 斤 虽 然 缺 口 仍 十 分 巨 大 但 毕 竟 使 紧 张 形 势 有 了 一 定 缓 解 由 此 中 国 进 口 外 国 粮 食 的 做 法 至 少 一 直 延 续 到 年 代 初 以 后 进 口 粮 食 已 不 再 是 救 急 而 变 成 了 调 剂 余 缺 和 赚 取 外 汇 进 口 粮 食 的 国 家 也 扩 大 到 法 国 美 国 和 阿 根 廷 等 民 以 食 为 天 一 个 国 家 安 定 与 否 与 这 个 国 家 能 否 以 自 己 的 土 地 物 产 养 活 生 存 于 这 片 土 地 之 上 的 人 民 为 基 本 限 度 纵 观 中 国 历 史 人 和 粮 食 的 矛 盾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是 不 那 么 激 烈 的 生 存 于 黄 河 流 域 黄 土 地 带 的 中 华 民 族 先 民 曾 经 创 造 了 辉 煌 的 农 业 文 明 商 周 时 期 制 造 的 大 量 青 铜 器 多 是 为 饮 酒 而 设 计 的 这 说 明 粮 食 在 我 们 的 先 民 那 里 是 充 足 和 丰 盛 的 那 么 为 什 么 几 千 年 之 后 当 科 学 技 术 有 了 巨 大 进 步 社 会 制 度 发 生 了 天 翻 地 覆 式 的 改 变 人 们 却 还 要 为 粮 食 发 愁 呢 这 种 情 况 是 暂 时 的 还 是 长 久 的 是 老 天 爷 故 意 施 虐 还 是 土 地 爷 突 然 发 威 是 中 国 的 土 地 养 不 活 在 其 上 繁 殖 的 人 口 还 是 生 活 在 这 片 土 地 上 的 人 干 了 愚 蠢 的 事 于 是 我 们 不 得 不 做 第 三 个 追 问 问 人 按 照 国 际 通 行 标 准 自 然 灾 害 按 人 员 伤 亡 和 财 产 损 失 程 度 可 分 为 五 个 等 级 即 巨 灾 特 大 灾 大 灾 中 灾 小 灾 和 微 灾 其 中 巨 灾 是 指 受 灾 人 口 达 千 万 人 以 上 死 亡 人 数 达 数 千 或 数 万 人 直 接 经 济 损 失 达 亿 元 以 上 的 自 然 灾 害 大 灾 是 指 死 亡 至 人 直 接 经 济 损 失 亿 至 亿 的 自 然 灾 害 中 国 在 世 纪 前 半 期 至 少 发 生 过 次 死 亡 超 过 数 十 万 人 的 旱 灾 年 中 国 广 东 发 生 旱 灾 死 亡 数 十 万 人 同 年 中 国 山 东 地 区 遭 旱 灾 死 亡 万 人 年 中 国 北 部 地 区 干 旱 死 亡 约 万 人 至 年 中 国 四 川 遭 旱 灾 死 亡 万 人 至 年 中 国 陕 西 遇 连 年 大 旱 死 亡 多 万 人 至 年 中 国 河 南 因 旱 灾 死 亡 一 百 万 人 以 上 如 果 按 照 这 个 所 谓 国 际 通 行 标 准 中 国 在 世 纪 前 半 期 发 生 的 几 次 旱 灾 就 死 亡 人 口 而 言 都 是 超 大 型 的 巨 灾 并 且 这 些 死 亡 人 口 众 多 的 旱 灾 几 乎 是 在 一 个 省 区 发 生 的 可 见 自 然 灾 害 对 中 国 社 会 经 济 打 击 通 常 异 常 沉 重 中 国 人 在 自 然 灾 害 面 前 抗 御 能 力 显 得 极 为 脆 弱 那 么 在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期 间 中 国 非 正 常 死 亡 的 人 数 到 底 是 多 少 这 三 年 的 灾 害 是 大 灾 巨 灾 抑 或 极 为 巨 大 的 灾 呢 关 于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期 间 中 国 非 正 常 人 口 死 亡 的 统 计 至 今 没 有 一 个 准 确 的 数 字 因 此 又 被 许 多 热 心 人 热 炒 年 出 版 的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显 示 年 比 年 全 国 人 口 减 少 万 大 陆 出 版 由 胡 绳 主 编 的 的 权 威 党 史 著 作 中 国 共 产 党 的 七 十 年 即 采 用 这 个 说 法 据 正 式 统 计 年 全 国 总 人 口 比 上 年 减 少 万» 原 国 家 统 计 局 局 长 李 成 瑞 在 所 著 大 跃 进 引 起 的 人 口 变 动 一 文 根 据 所 掌 握 的 材 料 认 为 年 到 年 全 国 非 正 常 死 亡 人 口 是 万 ¼ 科 技 部 国 家 计 委 国 家 经 贸 委 灾 害 综 合 研» 姚 锦 编 著 姚 依 林 百 夕 谈 第 页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胡 绳 主 编 中 国 共 产 党 的 七 十 年 年 第 页 ¼ 李 成 瑞 大 跃 进 引 起 的 人 口 变 动 载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年 第 期 中 共 党 史 出 版 社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9 究 组 编 辑 的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对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期 间 人 口 死 亡 数 字 做 了 图 表 统 计 根 据 这 个 统 计 三 年 中 因 灾 直 接 死 亡 人 口 分 别 是 年 人 年 人 年 人 总 计 三 年 因 灾 直 接 死 亡 人 口 为 人 三 年 中 非 正 常 死 亡 人 数 分 别 为 年 人 年 人 年 人 三 年 总 计 为 人 这 个 数 字 是 指 因 灾 直 接 死 亡 的 人 数 显 然 无 论 同 已 知 的 任 何 一 个 估 量 相 比 该 统 计 报 道 的 实 际 人 口 死 亡 数 都 要 少 得 多 作 为 官 方 著 作 其 引 用 的 资 料 来 自 国 家 统 计 局 和 国 家 民 政 部 但 该 书 也 承 认 在 年 和 年 两 年 全 国 人 口 比 上 年 分 别 减 少 万 人 和 万 人 西 安 交 大 教 授 蒋 振 华 与 李 南 合 作 利 用 年 年 和 年 等 三 年 人 口 普 查 的 报 告 数 据 以 及 年 人 口 寿 命 表 得 出 中 国 历 年 人 口 出 生 率 和 死 亡 率 进 而 他 们 估 算 历 年 人 口 死 亡 数 再 减 去 正 常 人 口 死 亡 数 得 出 三 年 困 难 时 期 非 正 常 人 口 死 亡 的 推 算 结 果 这 个 数 字 是 大 约 万 人» 丛 进 著 曲 折 发 展 的 岁 月 考 证 说 按 照 当 时 出 生 与 死 亡 相 抵 后 的 人 口 净 增 长 率 推 算 正 常 情 况 下 年 总 人 口 应 比 年 增 加 万 人 两 者 相 加 年 至 年 的 非 正 常 死 亡 和 减 少 出 生 人 口 数 大 约 在 万 人 左 右 ¼ 中 国 科 学 院 国 情 分 析 研 究 小 组 于 年 出 版 生 存 与 发 展 一 书 认 为 按 照 保 守 估 计 因 营 养 不 良 而 死 亡 约 万 人 ½ 这 个 估 计 没 有 附 带 详 尽 的 考 证 上 海 大 学 的 金 辉 是 大 陆 最 关 注 三 年 困 难 时 期 人 口 死 亡 数 字 的 研 究 者 之 一 他 以 国 家 统 计 局 发 布 的 人 口 统 计 数 字 为 依 据 计 算 出 年 和 年 两 年 中 国 人 口 净 减 少 万 同 时 他 根 据 国 家 公 布 的 出 生 率 推 算 出 年 和 年 新 增 人 口 应 为 万 人 再 以 年 年 以 及 年 至 年 平 均 死 亡 率 作 为 年 至 年 的 正 常 死 亡 率 从 而 估 算 和 年 的 正 常 死 亡 人 数 约 为 万 这 样 按 照 理 论 推 算 减 少 人 口 和 正 常 死 亡 人 口 大 致 相 抵 那 么 以 出 生 率 估 出 的 新 增 人 口 就 应 是 非 正 常 死 亡 人 数 金 辉 认 为 中 国 大 陆 在 三 年 之 间 非 正 常 人 口 死 亡 人 数 不 低 于 万 但 金 辉 认 为 这 个 数 字 对 该 时 期 人 口 非 正 常 死 亡 状 况 反 映 并 不 准 确 因 为 在 农 村 人 口 锐 减 的 同 时 城 市 人 口 是 增 长 的 如 果 扣 除 城 市 人 口 增 长 数 那 么 总 人 口 减 少 值 将 得 到 修 正 金 认 为 修 正 后 的 全 国 总 人 口 减 少 值 应 为 万 人 即 在 万 人 的 基 础 上 再 加 上 这 期 间 城 市 人 口 的 增 加 量 万 人 这 应 是 三 年 全 国 人 口 非 正 常 死 亡 的 准 确 数 字 ¾ 吕 廷 煜 著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历 史 纪 实 一 书 红 旗 出 版 社 年 出 版 的 大 饥 荒 一 节 说 年 至 年 的 非 正 常 死 亡 和 减 少 出 生 人 口 数 大 约 在 四 千 万 人 左 右 此 说 有 可 能 采 自 丛 进 一 书 作 者 本 人 未 加 论 证 和 考 证 上 海 交 通 大 学 历 史 系 教 授 曹 树 基 采 用 人 口 学 和 历 史 地 理 学 方 法 以 县 级 行 政 区 为 基 础 以 虚 拟 的 府 级 行 政 区 为 单 位 重 建 至 年 中 国 各 地 非 正 常 死 亡 人 口 数 在 其 所 著 年 中 国 大 饥 荒 人 口 死 亡 和 成 因 一 文 中 提 出 的 该 时 期 非 正 常 死 亡 人 口 数 是 万 人 À 中 山 大 学 城 市 与 区 域 研 究 中 心 李 若 建 根 据 详 细 的 统 计 资 料 对 至 年 大 陆 各 省 区 的 旱 涝 灾 害 程 度 进 行 了 分 析 他 认 为 根 据 计 算 和 观 察 在 饥 荒 最 严 重 的 年 各 地 死 亡 率 与 各 地 的 旱 涝 灾 害 程 度 基 本 无 关 说 明 年 的 饥 荒 带 来 的 人 口 损 失 受 自 然 灾 害 直 接 的 影 响 不 大 而 年 各 地 区 人 口 死 亡 率 与 当 年 上 一 年 的 旱 涝 灾 害 程 度 都 存 在 明 显 相 关 这 表 明 年 的 饥 荒 主 要 是 自 然 灾 害 的 结 果 Á 李 对 材 料 的 运 用 是 精 细 的 但 对 事 情 结 果 的 判 断 是 否 正 确 还 值 得 商 榷 因 为 除 去 洪 水 地 震 飓 风 泥 石 流 等 自 然 灾 害 会 直 接 致 人 死 命 外 干 旱» ¼ ½ ¾ À Á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中 国 重 大 自 然 灾 害 与 社 会 图 集 第 页 王 珍 三 年 大 饥 荒 的 数 字 之 谜 文 汇 读 书 周 报 年 月 日 丛 进 曲 折 发 展 的 岁 月 河 南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王 珍 三 年 大 饥 荒 的 数 字 之 谜 文 汇 读 书 周 报 年 月 日 王 珍 三 年 大 饥 荒 的 数 字 之 谜 文 汇 读 书 周 报 年 月 日 王 珍 三 年 大 饥 荒 的 数 字 之 谜 文 汇 读 书 周 报 年 月 日 王 珍 三 年 大 饥 荒 的 数 字 之 谜 文 汇 读 书 周 报 年 月 日 李 若 建 自 然 灾 害 与 自 然 条 件 对 困 难 时 期 饥 荒 形 成 的 影 响 当 代 中 国 史 研 究 年 第 期 年 第 期

10 对 人 的 致 死 性 并 不 直 接 人 的 病 饿 一 般 要 残 喘 相 当 时 日 因 此 断 言 年 大 陆 人 口 损 失 同 自 然 灾 害 没 有 相 关 关 系 难 以 成 立 但 李 若 建 的 研 究 是 实 证 式 的 例 如 他 肯 定 虽 然 困 难 时 期 中 国 出 现 了 人 口 负 增 长 但 是 并 不 是 所 有 的 地 区 都 出 现 人 口 负 增 长 在 当 时 全 国 的 个 地 区 中 只 有 个 地 区 出 现 负 增 长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在 这 个 地 区 中 只 有 个 在 沿 海 其 他 个 在 内 陆 地 区 在 一 些 出 现 人 口 负 增 长 的 沿 海 省 份 实 际 出 现 人 口 负 增 长 的 大 部 分 在 省 内 的 内 陆 县 有 个 地 区 连 续 出 现 两 年 的 人 口 负 增 长 在 这 个 地 区 中 的 个 在 内 陆 地 区 三 年 困 难 时 期 对 人 口 的 不 良 影 响 在 内 陆 比 沿 海 要 更 为 严 重 得 多 很 明 显 通 过 对 不 同 地 区 的 实 证 性 考 察 特 别 是 走 进 各 个 省 份 的 历 史 档 案 馆 以 求 得 三 年 困 难 时 期 中 国 人 口 死 亡 的 准 确 数 量 思 路 是 正 确 的 依 据 几 十 年 后 颁 布 的 全 国 性 统 计 资 料 然 后 再 作 各 种 分 析 是 目 前 历 史 学 家 们 不 得 已 的 办 法 事 实 上 目 前 已 出 版 的 由 各 省 党 史 研 究 部 门 编 写 的 中 国 共 产 党 历 史 从 书 中 已 透 露 出 比 较 可 靠 的 材 料 例 如 安 徽 省 委 党 史 研 究 室 编 大 跃 进 运 动 和 六 十 年 代 国 民 经 济 调 整 安 徽 卷 一 书 中 即 提 供 了 一 个 比 较 平 实 的 说 法 年 冬 乡 村 农 民 开 始 吃 野 菜 树 叶 树 皮 个 别 地 方 已 有 人 饿 死 年 安 徽 粮 荒 严 重 除 去 征 购 种 子 和 水 利 粮 农 村 人 均 口 粮 不 足 斤 全 省 万 人 处 于 饥 饿 线 上 广 大 农 村 田 园 荒 芜 人 们 背 井 离 乡 乞 讨 为 生 由 于 饥 饿 及 营 养 不 足 全 省 城 乡 普 遍 发 生 浮 肿 病 出 现 低 出 生 率 高 死 亡 率 情 况 死 亡 人 口 增 加 年 全 省 出 生 率 为 死 亡 率 高 达 为 全 国 平 均 数 的 倍 还 多 人 口 自 然 增 长 率 为 负 全 省 总 人 口 万 人 比 上 年 净 减 少 万 人 净 减 少 的 人 口 中 除 自 然 死 亡 迁 徙 外 省 外 绝 大 部 分 是 饥 饿 所 致 这 个 数 字 即 年 安 徽 省 总 人 口 净 减 少 万 人 应 该 较 少 水 分 河 南 省 无 疑 是 受 灾 最 严 重 同 时 也 是 非 正 常 死 亡 人 口 最 多 的 省 份 之 一 据 河 南 人 口 地 理 的 计 算 河 南 省 年 人 口 的 死 亡 率 是 自 然 增 长 率 是 文 革 中 群 众 批 判 当 时 的 省 委 书 记 吴 芝 圃 揭 发 出 来 的 数 字 是 万 到 万» 这 个 数 字 是 否 可 靠 仍 需 考 证 不 管 确 切 的 数 字 究 竟 多 少 三 年 困 难 时 期 的 人 口 非 正 常 死 亡 数 量 是 巨 大 的 即 使 是 最 保 守 的 估 计 也 超 过 了 万 如 果 以 年 全 国 总 人 口 亿 计 算 则 死 亡 人 数 已 占 到 这 是 和 平 时 期 因 此 问 题 无 论 如 何 是 严 重 的 对 于 死 去 的 人 我 们 无 法 询 问 了 而 活 着 的 人 会 因 为 这 样 巨 大 而 严 重 的 灾 难 究 诘 很 久 很 久 作 为 中 国 共 产 党 人 在 提 出 建 设 社 会 主 义 和 逐 步 过 渡 到 共 产 主 义 的 目 标 时 却 遭 到 重 大 挫 折 这 会 引 起 怎 样 的 震 动 是 不 难 想 象 的 由 此 在 中 国 共 产 党 的 政 治 生 活 中 又 添 加 了 一 系 列 特 别 重 要 的 思 考 焦 点 从 应 对 灾 害 的 层 面 看 造 成 这 样 重 大 损 失 的 到 底 是 天 灾 还 是 人 祸 如 是 天 灾 天 灾 占 几 分 如 是 人 祸 人 祸 又 几 何 而 从 政 治 原 则 和 理 论 追 求 的 层 面 看 什 么 是 社 会 主 义 和 怎 样 建 设 社 会 主 义 的 问 题 中 也 已 经 初 步 地 提 了 出 来 在 党 的 领 导 人 李 若 建 自 然 灾 害 与 自 然 条 件 对 困 难 时 期 饥 荒 形 成 的 影 响 当 代 中 国 史 研 究 年 第 期 中 共 安 徽 省 委 党 史 研 究 室 编 大 跃 进 运 动 和 六 十 年 代 国 民 经 济 调 整 安 徽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林 福 瑞 陈 代 光 河 南 人 口 地 理 河 南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转 引 自 徐 明 吴 芝 圃 与 河 南 大 跃 进 运 动 二 十 一 世 纪 香 港 年 月 号 中 共 党 史 研 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