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每 个 时 代 的 学 术 都 有 其 自 身 的 特 色, 语 言 学 这 门 既 古 老 又 年 轻 的 学 科 也 不 例 外 中 国 的 现 代 语 言 学 一 般 认 为 是 从 马 氏 文 通 开 始 的, 其 实 除 了 马 氏 文 通, 还 有 高 本 汉 的 中 国 音 韵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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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序 每 个 时 代 的 学 术 都 有 其 自 身 的 特 色, 语 言 学 这 门 既 古 老 又 年 轻 的 学 科 也 不 例 外 中 国 的 现 代 语 言 学 一 般 认 为 是 从 马 氏 文 通 开 始 的, 其 实 除 了 马 氏 文 通, 还 有 高 本 汉 的 中 国 音 韵 学 研 究 在 此 之 前, 对 汉 语 语 音 词 汇 语 法 的 研 究 目 的 都 是 为 了 通 经 和 规 范 从 西 方 引 进 的 现 代 语 法 学 和 现 代 音 韵 学 从 观 念 上 不 再 把 这 些 研 究 看 作 是 为 读 经 和 规 范 服 务 的, 而 是 语 言 科 学 研 究 的 一 部 分 员 怨 世 纪 末 和 圆 园 世 纪 初, 西 学 东 渐 成 为 大 潮, 在 中 国 土 生 土 长 的 语 言 文 字 学 ( 俗 称 小 学 ) 也 和 其 他 许 多 人 文 学 科 一 样 走 向 现 代 化 印 欧 语 的 研 究 传 统 敲 开 了 汉 语 研 究 的 封 闭 大 门, 要 求 与 中 国 传 统 结 合, 马 氏 文 通 和 中 国 音 韵 学 研 究 是 这 一 结 合 最 重 要 的 标 志 由 传 统 学 术 向 现 代 学 术 转 变, 最 主 要 的 表 现 是 : 眼 光 和 观 念 的 更 新, 理 论 和 方 法 的 改 进 把 语 言 研 究 视 为 科 学 研 究, 就 是 要 探 究 人 类 语 言 的 规 律, 大 而 言 之, 包 括 语 言 结 构 的 规 律 语 言 演 变 的 规 律 语 言 使 用 的 规 律 语 言 习 得 的 规 律 因 为 终 极 目 标 是 探 究 人 类 语 言 的 规 律, 不 是 个 别 语 言 的 规 律, 所 以 注 重 对 语 言 共 性 的 挖 掘 北 京 大 学 的 王 洪 君 教 授 从 美 国 进 修 音 系 学 回 来 写 了 一 篇 文 章, 其 要 点 就 是, 原 来 中 国 传 统 语 言 学 ( 小 学 ) 在 音 系 理 论 的 研 究 方 面 跟 西 方 是 并 驾 齐 驱 的, 但 是 后 来 落 后 了, 差 距 越 拉 越 大, 落 后 的 原 因 就 是 只 立 足 于 汉 语, 忽 视 或 自 动 放 弃 对 语 言 共 性 的 探 索 共 性 在 个 性 之 中, 又 比 个 性 层 次 高, 忽 视 和 放 弃 语 言 共 性 的 研 究 使 我 们 无 法 与 西 方 人 站 到 同 一 条 起 跑 线 上, 也 使 我 们 无 法 真 正 了 解 汉 语 的 个 性 今 天 有 许 多 汉 语 研 究 者 同 意 要 将 汉 语 置 于 世 界 语 言 的 变 异 范 围 内 来 考 察, 这 就 是 眼 光 和 观 念 的 更 新 高 本 汉 比 较 汉 语 方 言 之 间 的 差 异, 结 合 韵 书 韵 图, 运 用 印 欧 语 研 究 中 卓 有 成 效 的 历 史 比 较 法 来 研 究 汉 语 古 音, 开 创 了 汉 语 音 韵 研 究 的 一 个 新 时 期 朱 德 熙 先 生 继 赵 元 任 先 生 之 后, 运 用 结 构 主 义 的 语 法 理 论 和 方 法 来 研 究 汉 语 语 法, 从 形 式 和 分 布 入 手 来 划 分 词 类, 开 创 了 汉 语 语 法 研 究 的 一 个 新 时 期, 影 响 了 不 止 一 代 学 人 这 两 个 实 例 可 以 说 明 理 论 和 方 法 的 改 进 1

3 回 顾 历 史, 一 百 年 来 包 括 马 建 忠 在 内 的 先 觉 先 悟 的 知 识 分 子 为 实 现 中 国 的 现 代 化, 纷 纷 从 西 方 借 鉴 先 进 的 理 论 和 方 法, 用 鲁 迅 的 自 白 就 是 从 别 国 里 窃 得 火 来, 本 意 却 在 煮 自 己 的 肉 一 百 年 的 时 间 倏 忽 而 过, 中 国 学 人 在 新 世 纪 到 来 之 际 面 临 这 样 一 种 处 境, 即 : 西 方 流 行 的 一 种 理 论 还 没 有 很 好 掌 握 来 得 及 运 用, 人 家 已 经 换 用 新 的 理 论 新 的 方 法 了 中 国 老 是 在 赶 潮 流, 老 是 跟 不 上, 中 国 学 人 的 自 尊 心 受 到 了 伤 害 我 们 应 该 怎 样 来 对 待 这 种 处 境 呢? 其 实, 科 学 的 进 步 学 术 的 前 进 就 是 不 同 学 术 传 统 不 断 碰 撞 交 流 和 交 融 的 结 果 高 本 汉 取 得 的 巨 大 成 就 也 得 益 于 中 国 的 语 文 学 用 他 自 己 的 话 来 说, 就 是 在 汉 语 音 韵 的 研 究 中 碰 到 了 两 次 好 运 气 : 研 究 汉 语 中 古 音 系 的 时 候 有 切 韵 系 统 的 韵 书 韵 图, 研 究 上 古 音 系 的 时 候 有 诗 韵 和 汉 字 的 谐 声 系 列, 这 两 个 方 面 的 研 究 清 代 的 学 者 已 经 达 到 非 常 高 的 水 平 我 们 需 要 的 是 历 史 发 展 的 眼 光 科 学 进 步 的 观 念, 加 上 宽 广 平 和 的 心 态, 因 为 世 界 范 围 内 各 种 学 术 传 统 的 碰 撞 交 流 和 交 融 是 永 恒 的 一 时 的 落 后 不 等 于 永 远 落 后, 然 而 要 摆 脱 落 后, 唯 有 先 将 别 人 先 进 的 东 西 学 到 手, 至 少 学 到 一 个 合 格 的 程 度, 然 后 再 加 上 自 己 的 创 新 这 是 历 史 给 中 国 学 人 给 中 国 文 化 留 下 来 的 唯 一 的 再 生 之 路 在 世 界 范 围 内, 语 言 学 在 过 去 几 十 年 里 的 发 展 和 变 化 是 很 快 的, 新 理 论 新 方 法 新 成 果 很 多 正 是 本 着 这 种 学 习 加 创 新 的 宗 旨, 上 海 教 育 出 版 社 组 织 推 出 这 套 西 方 最 新 语 言 学 理 论 译 介 丛 书, 其 作 者 大 都 是 一 些 视 野 开 阔 在 某 一 领 域 有 深 入 研 究 正 活 跃 在 我 国 语 言 学 界 的 中 青 年 学 者 内 容 多 数 以 介 绍 国 外 近 年 来 出 现 的 新 理 论 新 方 法 为 主, 同 时 也 适 当 包 含 作 者 自 己 的 研 究 成 果 希 望 这 套 丛 书 对 新 时 期 我 国 语 言 科 学 的 发 展 起 到 一 些 促 进 作 用 圆 园 园 远 年 苑 月 2

4 目 摇 摇 录 序 ( 黄 正 德 ) 员 第 一 章 摇 绪 论 员 员 援 员 摇 语 言 学 和 句 法 学 员 员 援 圆 摇 本 书 的 主 要 内 容 圆 第 二 章 摇 语 法 和 汉 语 语 法 苑 圆 援 员 摇 语 法 和 语 法 学 体 系 苑 圆 援 圆 摇 语 法 单 位 员 源 圆 援 猿 摇 语 法 关 系 员 远 圆 援 源 摇 汉 语 语 法 员 愿 圆 援 缘 摇 小 结 员 愿 第 三 章 摇 特 征 词 和 词 类 圆 园 猿 援 员 摇 特 征 圆 园 猿 援 圆 摇 词 圆 源 猿 援 猿 摇 名 词 性 词 类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圆 远 猿 援 源 摇 词 汇 词 和 功 能 词 源 员 猿 援 缘 摇 小 结 源 源 第 四 章 摇 短 语 源 缘 源 援 员 摇 短 语 的 组 成 源 缘 源 援 圆 摇 合 并 源 远 源 援 猿 摇 词 序 的 问 题 缘 缘 源 援 源 摇 统 领 关 系 缘 愿 源 援 缘 摇 小 结 远 圆 1

5 第 五 章 摇 名 词 性 结 构 远 猿 缘 援 员 摇 名 词 性 词 类 的 句 法 组 合 远 猿 缘 援 圆 摇 指 称 有 定 无 定 的 句 法 分 析 苑 园 缘 援 猿 摇 有 定 意 义 和 中 心 语 移 位 苑 怨 缘 援 源 摇 小 结 愿 源 第 六 章 摇 主 谓 结 构 愿 缘 远 援 员 摇 谓 语 的 事 件 意 义 愿 缘 远 援 圆 摇 轻 动 词 愿 苑 远 援 猿 摇 题 元 关 系 愿 怨 远 援 源 摇 论 元 结 构 怨 园 远 援 缘 摇 小 结 员 园 员 第 七 章 摇 述 宾 结 构 和 述 补 结 构 员 园 猿 苑 援 员 摇 宾 语 和 补 语 员 园 猿 苑 援 圆 摇 述 宾 结 构 员 园 苑 苑 援 猿 摇 述 补 结 构 员 员 愿 苑 援 源 摇 小 结 员 猿 缘 第 八 章 摇 句 子 员 猿 远 愿 援 员 摇 句 子 和 小 句 员 猿 远 愿 援 圆 摇 小 句 的 主 谓 关 系 员 源 缘 愿 援 猿 摇 句 类 员 缘 园 愿 援 源 摇 语 气 员 缘 源 愿 援 缘 摇 小 结 员 远 缘 第 九 章 摇 句 型 和 主 要 的 句 式 员 远 苑 怨 援 员 摇 句 型 和 句 式 员 远 苑 怨 援 圆 摇 主 谓 句 员 苑 园 怨 援 猿 摇 非 主 谓 句 员 苑 苑 2

6 怨 援 源 摇 连 动 句 员 愿 员 怨 援 缘 摇 兼 语 句 员 愿 源 怨 援 远 摇 被 动 句 和 处 置 句 员 怨 园 怨 援 苑 摇 存 现 句 圆 园 源 怨 援 愿 摇 小 结 圆 员 猿 第 十 章 摇 偏 正 结 构 和 联 合 结 构 圆 员 缘 员 园 援 员 摇 偏 正 结 构 圆 员 缘 员 园 援 圆 摇 准 定 语 圆 猿 猿 员 园 援 猿 摇 联 合 结 构 圆 源 圆 员 园 援 源 摇 小 结 圆 缘 愿 第 十 一 章 摇 结 语 圆 缘 怨 员 员 援 员 摇 简 约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圆 缘 怨 员 员 援 圆 摇 三 种 语 法 关 系 圆 远 员 员 员 援 猿 摇 从 句 法 看 语 言 圆 远 源 参 考 文 献 附 录 一 : 汉 英 语 言 学 术 语 对 照 表 及 索 引 附 录 二 : 英 汉 语 言 学 术 语 对 照 表 及 索 引 后 记 圆 远 苑 圆 愿 缘 圆 怨 怨 猿 员 猿 3

7 序 邓 思 颖 先 生 的 形 式 汉 语 句 法 学 付 梓 在 即, 我 先 睹 为 快 读 罢 该 书 后, 我 有 几 点 意 见, 想 跟 读 者 分 享 第 一, 这 本 书 的 章 节 安 排 得 很 好 作 者 按 照 以 朱 德 熙 先 生 语 法 讲 义 为 代 表 的 传 统 汉 语 语 法 学 框 架 介 绍 当 前 形 式 句 法 学 的 基 本 概 念, 我 相 信, 这 样 的 撰 写 模 式, 受 传 统 中 文 系 训 练 的 读 者 应 该 更 容 易 接 受, 读 起 来 比 较 亲 切 第 二, 书 中 的 例 子 都 是 真 实 的 汉 语 例 子, 而 不 是 把 常 见 的 典 型 英 语 例 子 照 搬 过 来 能 用 汉 语 例 子 来 说 明 句 法 学 理 论 的 问 题, 更 容 易 让 以 汉 语 为 母 语 的 读 者 了 解 和 信 服 第 三, 这 本 书 不 只 是 一 本 用 汉 语 例 子 介 绍 生 成 语 法 的 导 读 书, 作 者 也 有 自 己 的 观 点, 书 中 不 少 的 例 子 和 分 析 对 于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研 究 有 直 接 的 贡 献 我 认 为, 如 果 汉 语 语 言 学 界 希 望 能 对 世 界 主 流 的 语 言 学 理 论 有 所 贡 献, 无 论 是 学 生 还 是 老 师, 都 必 须 意 识 到 汉 语 其 实 也 是 个 正 常 的 人 类 语 言, 研 究 汉 语 语 言 学 不 需 要 用 什 么 具 有 中 国 特 色 的 方 法 来 研 究 跟 其 他 的 人 类 语 言 一 样, 汉 语 拥 有 丰 富 的 语 法 特 点, 而 我 们 可 以 在 严 谨 的 科 学 理 论 之 下 研 究 探 索 汉 语 这 些 语 法 特 点, 发 现 新 的 问 题, 对 汉 语 有 深 入 的 认 识 经 过 严 谨 分 析 所 发 现 的 汉 语 语 法 特 点, 甚 至 可 以 帮 助 我 们 建 构 一 个 更 好 的 语 言 学 理 论, 反 过 来 也 可 以 用 于 对 其 他 语 言 的 分 析 事 实 上, 只 有 严 谨 的 分 析 才 可 以 发 现 这 样 的 语 法 特 点, 对 语 言 学 理 论 有 所 贡 献 可 惜 的 是, 有 些 人 未 能 贴 近 理 论 的 重 要 发 展, 结 果 以 试 图 抄 捷 径 的 方 式 另 立 山 头 而 自 外 于 主 流 依 我 看 来, 这 种 做 法 并 不 可 取 我 希 望 并 且 相 信, 这 本 书 能 带 给 读 者 一 个 信 息, 那 就 是 汉 语 的 研 究 是 一 门 备 受 尊 重 而 且 充 满 挑 战 性 的 科 学 研 究 虽 然 这 本 书 并 不 期 望 每 位 读 者 通 过 阅 读 之 后 都 能 成 为 专 业 的 语 言 学 家, 然 而, 这 本 书 是 成 功 的 话, 读 者 阅 读 后, 应 该 能 学 会 怎 样 像 语 言 学 家 那 样 逻 辑 地 思 考 问 题, 甚 1

8 至 运 用 逻 辑 的 思 维 去 处 理 日 常 生 活 的 难 题 假 若 读 者 已 经 是 专 业 的 语 言 学 家, 中 国 人 或 华 人 的 身 份 并 不 意 味 着 我 们 只 能 当 出 色 的 汉 语 语 言 学 家, 我 们 若 能 对 当 前 语 言 学 理 论 有 所 贡 献, 同 时 成 为 出 色 的 语 言 学 家 也 并 非 不 可 能 在 这 本 书 付 梓 之 际, 谨 以 此 共 勉 黄 正 德 于 哈 佛 大 学 圆 园 员 园 年 圆 月 2

9 第 一 章 摇 绪 摇 摇 论 形 式 汉 语 句 法 学 就 是 从 形 式 的 角 度 研 究 汉 语 句 法 问 题, 强 调 语 言 形 式 的 重 要 性, 从 语 法 内 部 找 出 解 释 语 言 结 构 特 点 的 原 因, 而 不 是 从 语 法 外 部 寻 找 答 案 本 书 讨 论 现 代 汉 语 句 法 现 象, 并 介 绍 当 前 形 式 句 法 学 的 基 本 原 则 分 析 方 法 和 研 究 成 果, 与 此 同 时, 通 过 句 法 学 理 论 加 深 我 们 对 汉 语 语 法 的 认 识 摇 摇 1 援 1 语 言 学 和 句 法 学 形 式 汉 语 句 法 学 属 于 句 法 学 ( 泽 赠 灶 贼 葬 曾 ) [ 员 ] 1, 是 一 种 从 形 式 的 角 度 研 究 句 法 问 题 的 科 学, 强 调 语 言 形 式 的 重 要 性 句 法 学 是 语 言 学 ( 造 蚤 灶 早 怎 蚤 泽 贼 蚤 糟 泽 )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领 域 除 了 句 法 学 以 外, 语 言 学 核 心 的 范 畴 还 包 括 语 音 学 ( 责 澡 燥 灶 藻 贼 蚤 糟 泽 ) 音 系 学 ( 责 澡 燥 灶 燥 造 燥 早 赠, 也 称 作 音 韵 学 ) 形 态 学 ( 皂 燥 则 责 澡 燥 造 燥 早 赠, 也 可 以 理 解 为 词 法 学 ) 语 义 学 ( 泽 藻 皂 葬 灶 贼 蚤 糟 泽 ) 等 语 音 学 讨 论 与 发 音 有 关 的 问 题, 例 如 发 音 的 器 官 和 发 音 的 方 法 ; 音 系 学 关 注 如 何 把 语 音 组 合 成 系 统, 研 究 的 课 题 包 括 音 节 的 构 成 声 调 的 变 化 等 问 题 ; 形 态 学 研 究 词 形 和 构 词 的 问 题, 例 如 词 缀 与 构 词 的 关 系 等 ; 句 法 学 研 究 词 怎 样 组 合 成 更 大 的 结 构 ; 语 义 学 研 究 词 和 句 子 意 义 的 问 题 总 的 来 说, 它 们 主 要 集 中 研 究 语 言 内 部 的 特 质 语 言 学 家 希 望 通 过 语 言 本 身, 找 出 语 言 的 特 点 语 言 学 与 其 他 学 科 也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形 成 了 不 少 重 要 的 相 关 科 目, 例 如 社 会 语 言 学 历 史 语 言 学 心 理 语 言 学 应 用 语 言 学 计 算 语 言 学 等 这 些 科 目 跟 其 他 非 语 言 学 的 学 科, 例 如 社 会 学 历 史 学 心 理 学 神 经 科 学 教 育 学 资 讯 科 技 等, 息 息 相 关 语 言 学 的 发 现 为 其 他 学 科 中 有 关 语 言 部 分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参 考, 反 过 来 说, 配 合 其 他 学 科 的 知 识, 我 们 可 以 找 出 影 响 语 言 的 外 部 因 素, 对 语 言 的 形 成 可 以 有 另 一 个 [ 1 员 摇 摇 ] 摇 王 力 ( 员 怨 愿 源 [ 员 怨 源 源 ]: 怨, 注 释 圆 ) 指 出, 严 格 地 说, 泽 赠 灶 贼 葬 曾 该 译 为 结 合 法, 因 为 词 和 词 的 结 合 已 经 是 泽 赠 灶 贼 葬 曾, 不 一 定 要 造 成 一 个 句 子, 我 们 虽 然 十 分 赞 同 他 的 观 点, 但 仍 然 沿 用 文 献 中 的 句 法 学 一 词 1

10 层 次 的 认 识, 跨 学 科 的 研 究 肯 定 对 语 言 研 究 有 帮 助 不 过, 句 法 学 理 论 只 适 用 于 语 言 学 的 研 究, 原 则 上 只 用 来 研 究 作 为 语 言 学 核 心 的 句 法 问 题, 用 来 分 析 句 法 现 象 句 法 学 理 论 不 可 以 延 伸 到 社 会 学 历 史 学 等 其 他 学 科, 我 们 也 不 期 望 句 法 学 能 够 直 接 应 用 在 跟 这 些 学 科 相 关 的 科 目 如 社 会 语 言 学 历 史 语 言 学 上, 解 释 它 们 的 现 象 同 样 的 道 理, 虽 然 某 些 句 法 现 象 可 能 跟 社 会 语 言 学 历 史 语 言 学 等 科 目 有 关 系, 我 们 或 许 可 以 从 这 些 科 目 或 者 相 关 的 学 科 中 借 鉴 研 究 的 心 得, 从 语 言 外 部 的 角 度 认 识 造 成 某 些 现 象 的 外 部 原 因, 但 其 他 的 科 目 或 者 学 科 并 不 能 代 替 句 法 学 来 研 究 句 法 问 题 属 于 语 言 形 式 的 句 法 问 题 只 能 从 语 言 内 部 找 出 解 释 的 原 因, 而 不 能 从 语 言 外 部 来 寻 找 答 案 因 此, 句 法 问 题 应 该 归 句 法 学 来 管 本 书 撰 写 的 目 的 就 是 讨 论 现 代 汉 语 句 法 现 象, 并 介 绍 当 前 形 式 句 法 学 的 基 本 原 则 分 析 方 法 和 研 究 成 果, 与 此 同 时, 通 过 句 法 学 理 论 加 深 我 们 对 汉 语 语 法 的 认 识 摇 摇 1 援 2 本 书 的 主 要 内 容 本 书 主 要 采 用 句 法 学 的 短 语 结 构 理 论 分 析 汉 语 各 种 句 法 现 象, 让 读 者 可 以 通 过 具 体 语 料 和 理 论 双 结 合 的 模 式, 掌 握 句 法 学 的 一 些 基 本 操 作 和 研 究 方 法 本 书 的 章 节 安 排 大 致 上 参 考 一 般 现 代 汉 语 教 科 书 的 体 例, 用 比 较 传 统 的 框 架, 介 绍 句 法 学 理 论 的 主 要 内 容 及 其 在 汉 语 语 法 学 中 的 应 用 以 下 是 本 书 各 章 所 讨 论 的 主 要 内 容, 让 读 者 对 本 书 的 结 构 有 一 个 初 步 的 认 识 第 二 章 语 法 和 汉 语 语 法 是 本 书 的 导 论 部 分, 主 要 介 绍 本 书 所 采 用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以 及 简 单 介 绍 组 成 汉 语 语 法 的 语 法 单 位 和 基 本 的 语 法 关 系 本 书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依 据 的 是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所 提 出 的 模 式, 特 别 是 受 最 简 方 案 影 响 下 的 句 法 学 理 论 在 我 们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里, 跟 句 法 相 关 的 语 法 单 位 只 有 特 征 词 短 语, 具 有 句 法 特 质 的 句 法 成 分 包 括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指 定 语 附 接 语 第 三 章 特 征 词 和 词 类 详 细 讨 论 组 成 汉 语 语 法 的 语 法 单 位 特 征 是 语 法 最 小 的 单 位 词 是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的 结 合 体 词 类 是 词 2

11 的 分 类, 词 类 的 不 同 由 不 同 形 式 特 征 所 决 定 本 书 总 结 了 文 献 常 见 的 词 类, 并 且 提 出 把 汉 语 的 词 类 分 为 十 三 类 这 些 词 类 可 以 按 照 形 式 特 征 [ 名 词 性 ] 和 [ 动 词 性 ] 划 分 为 名 词 性 词 类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也 可 以 按 照 形 式 特 征 [ 功 能 性 ] 和 [ 非 功 能 性 ] 划 分 为 词 汇 词 和 功 能 词 第 四 章 短 语 介 绍 了 几 个 句 法 学 重 要 的 概 念 : 短 语 合 并 层 级 和 词 序 问 题 统 领 这 一 章 的 讨 论 虽 然 比 较 抽 象, 但 涉 及 句 法 学 一 些 基 本 的 概 念, 想 了 解 短 语 理 论 的 读 者, 这 一 章 不 可 不 看 短 语 是 词 以 上 的 语 法 单 位, 也 是 句 法 内 最 大 的 语 法 单 位 形 成 短 语 的 句 法 操 作 叫 合 并 每 个 短 语 必 须 有 中 心 语, 而 每 个 词 都 必 须 形 成 短 语 词 序 的 前 后 属 于 句 法 音 韵 接 口 甚 至 是 音 韵 部 门 内 的 问 题, 层 级 的 高 低 是 句 法 所 关 心 的 问 题, 主 要 依 靠 统 领 关 系 来 界 定 第 五 章 名 词 性 结 构 主 要 介 绍 名 词 性 结 构 的 句 法 分 析 在 第 四 章 有 关 短 语 理 论 的 基 础 上, 我 们 选 取 了 汉 语 名 词 性 成 分 作 为 分 析 短 语 结 构 的 实 例 名 词 性 结 构 可 以 分 为 名 词 量 词 数 词 限 定 词, 它 们 都 可 以 形 成 短 语 凡 是 指 称 的 名 词 性 结 构 都 是 限 定 词 短 语, 没 有 限 定 词 的 名 词 性 结 构 属 于 非 指 称 凡 是 有 定 名 词 性 结 构 的 限 定 词 都 不 可 以 是 空 的, 由 空 限 定 词 组 成 的 名 词 性 结 构 一 定 是 无 定 的 第 六 章 主 谓 结 构 主 要 通 过 事 件 结 构 和 论 元 结 构 两 方 面 讨 论 了 主 谓 结 构 的 句 法 问 题 主 谓 结 构 可 谓 形 成 小 句 的 灵 魂, 每 个 小 句 都 离 不 开 主 谓 结 构 想 了 解 组 成 汉 语 小 句 的 基 本 成 员 和 组 织 方 式, 并 且 对 以 后 各 章 的 讨 论 有 基 础 的 认 识, 这 一 章 是 必 读 的 每 个 谓 语 由 表 示 基 础 词 汇 意 义 的 词 根 表 示 事 件 意 义 的 轻 动 词 表 示 事 件 参 与 者 的 论 元 组 成 事 件 结 构 和 论 元 结 构 的 关 系 非 常 紧 密, 题 元 关 系 是 从 论 元 结 构 推 导 出 来 的, 论 元 结 构 本 身 决 定 了 论 元 所 赋 予 的 题 元 角 色 第 七 章 述 宾 结 构 和 述 补 结 构 讨 论 宾 语 补 语 以 及 跟 宾 语 和 补 语 相 关 的 述 宾 结 构 和 述 补 结 构 这 一 章 的 讨 论 可 以 配 合 第 六 章 一 起 来 读, 而 第 六 章 所 介 绍 的 概 念 和 分 析 方 法 也 可 以 延 伸 到 这 一 章, 这 两 章 合 起 来 总 括 了 汉 语 谓 语 的 主 要 句 法 特 点 补 语 只 能 是 动 词 性 成 分, 用 来 说 明 动 作 的 结 果 状 态, 只 能 作 为 动 词 的 补 足 语 ; 其 他 不 作 为 主 语 的 论 元 可 以 理 解 为 宾 语, 分 布 相 对 比 较 自 由 述 宾 结 构 是 把 动 词 和 宾 语 合 3

12 并 在 一 起 的 结 构, 述 补 结 构 的 补 语 包 括 状 态 补 语 ( 描 写 补 语 和 结 果 补 语 ) 趋 向 补 语 时 间 和 处 所 补 语 补 语 和 其 他 的 动 词 性 成 分 必 须 出 现 在 补 足 语 位 置 上, 位 置 只 能 有 一 个, 必 须 在 句 末 第 八 章 句 子 讨 论 句 子 和 小 句 的 定 义, 并 且 分 析 组 成 句 子 和 小 句 的 各 个 主 要 成 分 这 一 章 的 讨 论 涉 及 位 于 汉 语 句 子 边 缘 位 置 的 句 法 特 点, 让 我 们 对 一 个 完 整 的 结 构 有 一 个 完 整 的 认 识 小 句 赋 予 特 定 的 时 间 意 义 和 句 类, 带 上 语 气 的 小 句 成 为 句 子 时 间 在 句 法 内 体 现 为 时 间 词, 具 有 承 载 移 位 后 的 主 语 的 功 能 表 示 汉 语 句 类 最 基 本 的 形 式 手 段 是 语 调, 句 法 上 体 现 为 标 句 词 语 气 主 要 表 达 了 话 段 意 义, 跟 说 话 时 的 语 境 有 关, 可 以 体 现 为 语 气 词, 汉 语 的 语 气 词 包 括 焦 点 程 度 感 情, 只 在 根 句 出 现 包 含 语 气 词 的 句 是 句 子, 不 包 含 语 气 词 的 句 是 小 句 第 九 章 句 型 和 主 要 的 句 式 讨 论 了 汉 语 的 句 型 和 几 种 传 统 汉 语 语 法 学 中 常 见 的 句 式 在 之 前 各 章 的 讨 论 基 础 上, 特 别 是 在 第 六 章 主 谓 结 构 和 第 七 章 述 宾 结 构 和 述 补 结 构 的 基 础 上, 这 一 章 综 合 了 几 种 常 见 的 汉 语 句 式, 并 且 分 析 它 们 的 异 同 汉 语 的 句 型 只 有 主 谓 句 一 种, 非 主 谓 句 是 不 存 在 的 主 谓 句 包 括 动 词 谓 语 句 和 名 词 谓 语 句 连 动 句 兼 语 句 被 动 句 处 置 句 存 现 句 等 常 见 的 动 词 谓 语 句 都 不 具 备 成 为 独 立 句 式 的 条 件, 它 们 的 特 点 都 可 以 从 其 他 的 结 构 推 导 出 来 第 十 章 偏 正 结 构 和 联 合 结 构 讨 论 偏 正 结 构 和 联 合 结 构 的 句 法 特 点 偏 正 结 构 的 核 心 是 被 修 饰 语 定 语 用 来 修 饰 名 词 性 成 分, 状 语 用 来 修 饰 动 词 性 成 分 修 饰 语 以 附 接 的 形 式 产 生 准 定 语 所 修 饰 的 成 分 是 名 物 化 短 语, 跟 名 物 化 短 语 构 成 典 型 的 偏 正 结 构 联 合 结 构 是 连 接 并 联 语 的 结 构, 中 心 语 可 以 是 标 句 词 或 连 词 同 位 结 构 属 于 联 合 结 构 联 合 结 构 和 主 谓 结 构 有 相 似 的 句 法 结 构, 都 有 一 个 负 责 连 接 成 分 的 中 心 语 第 六 章 主 谓 结 构 和 第 八 章 句 子 所 提 到 的 某 些 概 念 和 分 析 跟 本 章 的 讨 论 相 关, 读 者 在 对 第 六 章 和 第 八 章 有 充 分 的 认 识 之 后, 才 容 易 明 了 复 句 的 句 法 分 析 联 合 结 构 和 主 谓 结 构 的 比 较 等 问 题 第 十 一 章 结 语 总 结 了 本 书 的 讨 论 本 书 的 研 究 建 立 在 最 简 方 案 的 基 本 精 神 之 上, 目 的 是 简 化 汉 语 语 法 学 理 论, 并 且 利 用 目 前 句 法 4

13 学 的 理 论, 为 常 见 的 汉 语 语 法 现 象 和 语 法 学 的 概 念 作 重 新 的 分 析 ; 希 望 建 构 一 个 简 约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能 够 解 释 一 些 句 法 的 现 象, 找 出 真 正 的 答 案 本 书 大 部 分 的 例 句 来 自 现 代 汉 语 教 科 书 和 汉 语 语 法 学 著 作 部 分 比 较 特 别 的 例 子, 我 们 会 标 明 出 处 ; 比 较 常 见 的 一 些 例 子, 有 的 是 我 们 根 据 母 语 者 的 语 感 自 造 出 来 的, 有 的 改 编 自 已 有 的 一 些 句 子, 而 不 再 注 明 出 处 ; 部 分 例 子 引 自 语 料 库 或 互 联 网, 我 们 会 一 一 注 明 至 于 例 句 的 表 达 方 式, 我 们 采 用 语 言 学 惯 用 的 做 法, 用 星 号 表 示 不 合 语 法, 用 问 号? 表 示 接 受 度 较 低, 用 双 问 号?? 表 示 接 受 度 更 低, 用 井 号 裕 表 示 虽 然 形 式 上 正 确, 但 意 思 或 语 用 不 对 此 外, 我 们 用 括 号 ( 摇 ) 表 示 可 有 可 无 的 成 分 如, ( 载 ) 表 示 载 是 可 有 可 无 的, ( 载 ) 表 示 载 的 出 现 是 不 允 许 的, ( 载 ) 表 示 载 必 须 出 现, 它 的 省 略 是 不 合 语 法 的 遇 上 汉 语 方 言 的 例 句, 我 们 在 方 言 例 句 的 后 面, 把 普 通 话 的 翻 译 放 在 括 号 内 至 于 本 书 所 用 的 语 言 学 术 语, 大 多 数 的 汉 语 翻 译 根 据 沈 家 煊 所 译 的 克 里 斯 特 尔 ( 圆 园 园 园 ), 如 果 有 什 么 改 动, 我 们 在 讨 论 中 会 进 行 说 明 在 克 里 斯 特 尔 ( 圆 园 园 园 ) 中 找 不 到 的 一 些 新 术 语, 我 们 根 据 目 前 流 行 的 翻 译, 选 择 比 较 合 适 的 在 本 书 中 使 用 就 我 们 所 见, 国 内 过 去 出 版 过 好 几 本 介 绍 形 式 句 法 学 的 专 著, 大 致 上 有 两 种 类 型 : 第 一 种 是 沿 袭 一 般 现 代 语 言 学 导 论 辕 句 法 学 教 科 书 的 模 式, 着 重 介 绍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原 则 理 论 及 其 操 作 方 法, 但 往 往 难 以 顾 及 汉 语 本 身 的 语 法 特 点 ; 第 二 种 是 选 择 汉 语 语 法 的 某 些 专 题 来 介 绍 个 别 理 论 对 汉 语 的 运 作, 虽 然 讨 论 深 入, 但 往 往 未 能 覆 盖 汉 语 大 部 分 的 现 象, 没 有 反 映 汉 语 语 法 的 整 体 面 貌 本 书 撰 写 的 目 的 之 一, 就 是 希 望 以 读 者 的 母 语 作 为 分 析 对 象, 在 读 者 都 熟 悉 的 现 代 汉 语 教 科 书 式 的 框 架 下, 涵 盖 尽 可 能 多 的 汉 语 语 法 学 常 常 讨 论 的 重 要 范 畴, 比 较 有 系 统 地 介 绍 句 法 学 理 论 对 汉 语 的 应 用, 把 理 论 性 比 较 强 的 抽 象 概 念 融 合 在 具 体 的 汉 语 语 言 事 实 里, 希 望 读 者 容 易 掌 握, 从 而 用 来 分 析 汉 语 语 法 的 问 题 本 书 采 用 比 较 传 统 的 模 式 作 为 讨 论 的 框 架, 把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句 5

14 法 学 理 论 尽 量 建 立 在 已 有 的 汉 语 语 法 学 的 基 础 上, 除 了 照 顾 大 多 数 读 者 的 习 惯 以 外, 我 们 还 希 望 以 此 对 建 立 起 汉 语 语 法 学 体 系 的 学 者 表 示 尊 重 和 敬 意, 把 汉 语 语 法 学 一 些 优 良 的 传 统 和 重 要 的 发 现 用 一 种 新 的 形 式 新 的 理 论 延 续 下 去 当 然, 我 们 不 可 能 全 面 总 结 过 去 所 有 的 成 果, 本 书 的 讨 论 肯 定 有 所 遗 漏, 我 们 能 做 到 的 就 是 尽 量 平 衡 传 统 汉 语 语 法 学 和 生 成 语 法 学, 以 传 统 的 模 式 作 为 框 架, 借 此 介 绍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基 本 概 念 与 操 作, 力 图 达 到 二 者 的 融 合, 让 生 成 语 法 学 本 土 化 我 们 希 望 本 书 可 以 作 为 汉 语 语 法 学 句 法 学 理 论 的 入 门 读 物, 对 汉 语 语 法 学 的 研 究 和 教 学 有 一 定 的 参 考 作 用 6

15 第 二 章 摇 语 法 和 汉 语 语 法 本 书 所 采 用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依 据 的 是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所 提 出 的 模 式, 特 别 是 受 最 简 方 案 影 响 下 的 句 法 学 理 论 组 成 汉 语 语 法 的 语 法 单 位 只 有 特 征 词 短 语 结 构 性 句 法 成 分 包 括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指 定 语 附 接 语, 并 由 此 形 成 结 构 性 语 法 关 系, 推 导 出 主 谓 结 构 述 宾 结 构 述 补 结 构 偏 正 结 构 联 合 结 构 这 五 种 基 本 的 功 能 性 语 法 关 系 摇 摇 2 援 1 语 法 和 语 法 学 体 系 什 么 是 语 法? 按 照 教 科 书 上 的 定 义, 语 法 所 反 映 的 是 语 言 单 位 ( 语 素 词 词 组 句 子 ) 之 间 的 各 种 关 系, 它 以 语 言 结 构 为 概 括 对 象 ( 胡 裕 树 等 员 怨 怨 缘 : 圆 苑 苑 ); 语 法 是 词 短 语 句 子 等 语 言 单 位 的 结 构 规 律 (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圆 园 园 圆 遭 : 员 ); 语 法 是 用 词 造 句 的 方 式, 是 语 言 的 结 构 规 则 ( 张 静 等 员 怨 愿 园 : 苑 员 ); 语 法 是 一 种 语 言 的 组 词 造 句 的 规 则 ( 北 大 中 文 系 圆 园 园 源 : 圆 远 员 ); 语 法 就 是 使 用 同 一 种 语 言 的 人 共 同 理 解 共 同 接 受 共 同 遵 守 的 语 言 组 合 法 则 的 整 体 简 言 之, 语 法 是 语 言 单 位 的 组 合 法 则 ( 张 志 公 等 员 怨 愿 缘 : 源 ); 语 法 是 语 言 的 结 构 规 则 ( 邢 福 义 等 员 怨 怨 员 : 圆 缘 源 ; 周 一 民 圆 园 园 远 : 圆 苑 远 ); 语 法 是 语 言 的 结 构 规 律 ( 冯 志 纯 等 圆 园 园 愿 : 员 ); 陆 俭 明 ( 圆 园 园 猿 : 员 圆 员 猿 ) 总 结 认 为 最 科 学 的 说 法 是 : 语 法 是 一 种 语 言 中 由 小 的 音 义 结 合 体 组 合 成 大 的 音 义 结 合 体 所 依 据 的 一 套 规 则 语 素 词 短 语 句 子 音 义 结 合 体 等 概 念 如 果 理 解 为 组 成 语 法 的 单 位, 可 称 为 语 法 单 位 语 法 单 位 实 际 上 应 该 包 括 什 么 成 员 是 值 得 讨 论 的, 但 不 影 响 我 们 对 语 法 所 作 的 定 义 语 法 最 核 心 的 定 义, 应 该 是 组 合 语 法 单 位 的 规 律 ( 或 叫 作 法 则 规 则 ), 反 映 了 语 法 单 位 之 间 的 关 系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员 怨 怨 缘 : 员 远 苑 ) 认 为 语 法 就 是 一 个 个 别 语 言 的 理 论 ( 贼 澡 藻 贼 澡 藻 燥 则 赠 燥 枣 葬 责 葬 则 贼 蚤 糟 怎 造 葬 则 造 葬 灶 早 怎 葬 早 藻 ) 语 法 是 个 别 语 言 的 理 论, 反 映 了 同 一 种 语 言 的 整 体 特 征 例 如, 汉 语 语 法 就 是 组 合 汉 语 语 法 单 位 的 规 律, 是 关 于 汉 语 的 理 论 7

16 语 法 体 系 ( 或 称 为 语 法 系 统 ) 一 般 有 两 个 含 义, 一 个 含 义 是 指 语 法 本 身, 另 一 个 含 义 是 指 语 法 学 体 系 ( 邢 福 义 等 员 怨 怨 员 : 圆 缘 苑 ; 胡 裕 树 等 员 怨 怨 缘 : 圆 苑 怨 ;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圆 园 园 圆 遭 : 员 ; 冯 志 纯 等 圆 园 园 愿 : 远 苑 等 ) 组 合 语 法 单 位 的 规 律 不 是 杂 乱 无 章 的, 是 有 系 统 性 的, 语 法 成 为 一 个 体 系 是 客 观 存 在 的 事 实 研 究 语 法 的 科 学 叫 语 法 学 语 法 学 家 根 据 客 观 存 在 的 语 法 体 系 作 出 描 写 和 分 析, 形 成 系 统 性 的 学 说, 这 是 语 法 体 系 的 第 二 个 含 义, 也 叫 作 语 法 学 体 系 语 法 学 研 究 的 目 的 大 致 上 可 以 从 两 个 层 次 上 来 讲 第 一 个 层 次, 也 是 最 基 本 的 层 次, 语 法 学 的 研 究 就 是 把 语 法 现 象 仔 细 清 楚 地 描 写 出 来, 尽 量 罗 列 所 有 的 特 点, 做 到 所 谓 描 述 上 的 充 分 ( 凿 藻 泽 糟 则 蚤 责 贼 蚤 增 藻 葬 凿 藻 择 怎 葬 糟 赠 ) 第 二 个 层 次, 就 是 在 繁 多 的 语 料 之 上 建 立 起 简 单 清 晰 具 有 概 括 性 的 语 法 学 理 论, 从 而 依 靠 这 些 理 论 来 解 释 表 面 的 现 象, 从 更 深 层 的 角 度 了 解 和 认 识 语 言, 做 到 所 谓 解 释 上 的 充 分 ( 藻 曾 责 造 葬 灶 葬 贼 燥 则 赠 葬 凿 藻 择 怎 葬 糟 赠 ) 本 书 所 采 用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可 以 称 为 生 成 语 法 学 ( 早 藻 灶 藻 则 葬 贼 蚤 增 藻 早 则 葬 皂 皂 葬 则 ) 所 谓 生 成, 最 简 单 的 解 释 就 是 明 确 ( 藻 曾 责 造 蚤 糟 蚤 贼 ) 的 意 思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员 怨 怨 缘 : 员 远 圆, 注 释 员 ) 生 成 语 法 学 总 的 研 究 方 向 就 是 希 望 建 构 出 明 确 的 语 法, 建 立 一 套 解 释 充 分 的 语 法 学 理 论 生 成 语 法 学 最 早 由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员 怨 缘 苑 ) 提 出, 主 要 是 从 结 构 形 式 入 手, 探 讨 人 类 语 言 的 特 点 [ 员 ] 1 生 成 语 法 学 假 设 每 个 人 的 大 脑 中 已 经 天 生 有 一 个 跟 语 言 有 关 的 装 置, 配 合 后 天 的 学 习, 这 种 装 置 能 衍 生 出 无 穷 无 尽 的 新 句 子, 具 有 创 造 性 这 个 天 生 的 装 置 称 为 语 言 机 制 ( 造 葬 灶 早 怎 葬 早 藻 枣 葬 糟 怎 造 贼 赠 ), 置 于 人 类 大 脑 之 中, 负 责 掌 管 语 言 功 能 小 孩 出 生 时, 语 言 机 制 呈 现 出 一 个 初 始 状 态 ( 蚤 灶 蚤 贼 蚤 葬 造 泽 贼 葬 贼 藻 ) 这 个 初 始 状 态 是 人 类 所 独 有 的, 是 天 赋 的 每 个 语 言 的 初 始 状 态 都 应 该 是 一 样 的, 具 有 普 遍 性 研 究 个 别 语 言 的 理 论 称 为 语 法, 而 研 究 人 类 语 言 初 始 状 态 的 理 论 称 为 普 遍 语 法 ( 哉 灶 蚤 增 藻 则 泽 葬 造 [ 1 员 摇 摇 ] 摇 有 关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基 本 假 设, 我 们 综 合 了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 员 怨 怨 缘, 员 怨 怨 愿, 圆 园 园 园, 圆 园 园 员, 圆 园 园 源, 圆 园 园 缘, 圆 园 园 苑, 圆 园 园 愿 ) 的 主 要 观 点, 并 且 参 考 了 我 们 以 前 的 介 绍 ( 邓 思 颖 圆 园 园 猿 遭, 圆 园 园 缘 遭, 圆 园 园 怨 凿 ) 8

17 郧 则 葬 皂 皂 葬 则, 简 称 哉 郧 ) [ 员 ] 这 1 里 所 讲 的 普 遍, 就 是 指 人 类 语 言 机 制 初 始 状 态 的 一 致 性, 普 遍 语 法 是 一 个 解 释 语 言 一 致 性 的 理 论 由 于 普 遍 语 法 的 研 究 跟 人 类 大 脑 有 关, 这 种 研 究 方 向 也 称 为 生 物 语 言 学 的 方 向 ( 遭 蚤 燥 造 蚤 灶 早 怎 蚤 泽 贼 蚤 糟 葬 责 责 则 燥 葬 糟 澡 ) 自 圆 园 世 纪 愿 园 年 代 以 来, 生 成 语 法 学 假 设 普 遍 语 法 由 两 大 部 分 组 成 : 原 则 ( 责 则 蚤 灶 糟 蚤 责 造 藻 泽 ) 和 参 数 ( 责 葬 则 葬 皂 藻 贼 藻 则 泽 ) 这 个 语 法 学 体 系 也 因 此 称 为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 责 则 蚤 灶 糟 蚤 责 造 藻 泽 鄄 葬 灶 凿 鄄 责 葬 则 葬 皂 藻 贼 藻 则 泽 枣 则 葬 皂 藻 憎 燥 则 噪 ), 以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员 怨 愿 员 ) 为 代 表, 成 为 目 前 生 成 语 法 学 研 究 的 主 流 理 论 [ 圆 ] 2 原 则 先 天 已 经 置 于 大 脑 里, 是 语 言 机 制 的 一 部 分, 不 用 靠 后 天 学 习, 可 以 说 是 遗 传 的 产 物 因 此, 原 则 具 有 普 遍 性, 每 一 种 语 言 都 应 该 共 同 拥 有 和 遵 守 这 些 普 遍 的 原 则 至 于 参 数, 它 们 在 不 同 的 语 言 里 可 以 有 不 同 的 值 ( 增 葬 造 怎 藻 ), 参 数 的 值 决 定 了 原 则 应 用 的 情 况, 也 决 定 了 个 别 语 言 的 面 貌 参 数 的 值 是 原 则 在 不 同 语 言 中 体 现 的 变 化, 靠 后 天 的 学 习 来 实 现 这 些 值 受 到 客 观 环 境 的 影 响, 由 儿 童 身 处 的 环 境 所 决 定, 基 本 上 跟 大 脑 遗 传 没 有 什 么 关 系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的 研 究 重 点 之 一 就 是 怎 样 平 衡 语 言 的 共 性 和 个 性 处 理 语 言 共 性 和 个 性 的 矛 盾, 基 本 上 就 是 处 理 原 则 和 参 数 的 矛 盾 明 确 地 把 先 天 的 成 分 和 后 天 的 成 分 区 分 开 来 研 究, 目 的 是 希 望 建 立 一 个 具 有 解 释 能 力 的 语 法 理 论 虽 然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为 生 成 语 法 学 研 究 带 来 了 新 课 题, 但 也 同 时 带 来 了 一 些 新 问 题 作 为 一 个 具 有 解 释 能 力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理 论 假 设 不 能 是 武 断 的, 所 提 出 的 原 则 和 参 数 的 数 目 也 不 能 过 多, 否 则 普 遍 语 法 体 系 就 会 变 得 非 常 臃 肿 庞 大, 削 弱 了 解 释 能 力 为 了 改 革 语 法 学 体 系,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员 怨 怨 缘 ) 在 原 有 的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模 式 下, 陆 续 提 出 一 系 列 的 主 张 这 些 主 张 总 称 为 语 言 学 理 论 的 最 简 方 案 ( 酝 蚤 灶 蚤 皂 葬 造 蚤 泽 贼 [ 1员 摇 摇 ] 摇 沈 家 煊 把 哉 灶 蚤 增 藻 则 泽 葬 造 郧 则 葬 皂 皂 葬 则 翻 译 为 普 世 语 法 ( 克 里 斯 特 尔 圆 园 园 园 ) 我 们 按 照 文 献 中 比 较 通 行 的 叫 法, 译 作 普 遍 语 法 [ 2圆 摇 摇 ] 摇 沈 家 煊 把 责 则 蚤 灶 糟 蚤 责 造 藻 泽 鄄 葬 灶 凿 鄄 责 葬 则 葬 皂 藻 贼 藻 则 泽 贼 澡 藻 燥 则 赠 翻 译 为 原 则 加 参 项 理 论 ( 克 里 斯 特 尔 圆 园 园 园 ) 我 们 按 照 文 献 中 比 较 通 行 的 叫 法, 译 作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此 外, 由 于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 员 怨 愿 员 ) 的 书 名 叫 蕴 藻 糟 贼 怎 则 藻 泽 燥 灶 郧 燥 增 藻 则 灶 皂 藻 灶 贼 葬 灶 凿 月 蚤 灶 凿 蚤 灶 早, 因 此 当 时 的 生 成 语 法 学 也 曾 称 为 管 辖 与 约 束 理 论 ( 早 燥 增 藻 则 灶 皂 藻 灶 贼 葬 灶 凿 遭 蚤 灶 凿 蚤 灶 早 贼 澡 藻 燥 则 赠 ) 或 简 称 管 约 论 ( 郧 月 贼 澡 藻 燥 则 赠 ) 事 实 上, 生 成 语 法 学 也 并 非 光 谈 管 辖 和 约 束 两 个 问 题, 管 约 论 这 样 的 叫 法 未 能 准 确 反 映 实 际 的 研 究 内 容,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员 怨 怨 缘 ) 多 次 反 对 采 用 管 约 论 这 个 叫 法 9

18 孕 则 燥 早 则 葬 皂 ) 顾 名 思 义, 最 简 方 案 是 一 套 方 案 一 套 纲 领, 严 格 来 讲, 不 算 是 一 套 新 的 理 论 [ 员 ] 最 1 简 方 案 提 出 的 是 一 系 列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所 需 要 解 答 的 问 题, 或 对 过 去 不 合 理 的 地 方 提 出 质 询, 用 新 的 角 度 来 检 视 旧 的 问 题 最 简 方 案 的 核 心 精 神, 就 是 要 求 语 法 学 家 摒 弃 武 断 的 主 张, 重 新 思 索 过 去 所 提 出 的 假 设, 精 简 理 论 在 研 究 的 过 程 中, 我 们 的 目 光 不 要 只 囿 于 那 些 人 为 的 假 设 和 武 断 的 主 张, 而 应 该 回 到 语 言 学 最 终 要 解 决 的 问 题 上 去, 即 探 索 语 言 机 制 的 初 始 状 态 最 简 方 案 有 两 个 主 要 的 研 究 目 标 : 第 一, 简 化 语 言 学 的 理 论 ; 第 二, 探 究 人 类 的 语 言 如 何 以 简 单 的 操 作 方 式 运 作 这 两 个 目 标 都 共 同 围 绕 着 一 个 中 心 思 想 : 语 言 学 的 经 济 ( 藻 糟 燥 灶 燥 皂 赠 ) 问 题 因 此, 最 简 方 案 这 两 个 研 究 目 标 可 以 归 纳 为 两 类 经 济 问 题 方 法 上 的 经 济 和 实 体 上 的 经 济 [ 圆 ] 2 方 法 上 的 经 济 主 要 研 究 语 言 学 理 论 方 法 论 的 问 题, 它 所 关 心 的 是 我 们 能 不 能 建 构 更 简 单 更 自 然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为 了 能 描 述 和 解 释 更 多 的 语 言 现 象, 语 法 学 理 论 必 须 简 单, 避 免 不 合 理 的 假 设 最 简 方 案 的 主 要 目 的 就 是 要 定 下 一 个 实 验 性 的 框 架, 作 为 语 法 学 理 论 的 准 绳, 简 化 现 存 语 法 学 理 论 中 复 杂 的 部 分, 摒 弃 不 合 理 的 主 张 实 体 上 的 经 济 所 关 心 的 问 题 主 要 是 语 言 本 质 的 问 题 按 照 这 个 观 点, 语 言 呈 现 出 精 简 简 约 的 特 点, 语 法 体 系 应 呈 现 出 一 种 惰 性, 这 种 惰 性 可 以 总 结 为 若 干 经 济 原 则 ( 藻 糟 燥 灶 燥 皂 赠 责 则 蚤 灶 糟 蚤 责 造 藻 泽 ), 包 括 语 法 体 系 的 简 约 运 作 语 言 表 征 的 简 约 性 等 问 题 根 据 最 简 方 案 的 设 想, 语 言 机 制 主 要 由 认 知 系 统 ( 糟 燥 早 灶 蚤 贼 蚤 增 藻 泽 赠 泽 贼 藻 皂 ) 组 成 认 知 系 统 包 括 了 人 类 语 言 的 运 算 系 统 ( 糟 燥 皂 责 怎 贼 葬 贼 蚤 燥 灶 葬 造 泽 赠 泽 贼 藻 皂 ) 和 词 库 ( 造 藻 曾 蚤 糟 燥 灶 ) 两 个 部 分 词 库 是 储 存 词 的 地 方, 标 明 词 的 特 性, 也 应 该 是 负 责 构 词 的 部 门 词 法 运 算 系 统 又 称 为 句 法 部 门 ( 泽 赠 灶 贼 葬 糟 贼 蚤 糟 糟 燥 皂 责 燥 灶 藻 灶 贼 ) 或 狭 义 句 法 ( 灶 葬 则 则 燥 憎 泽 赠 灶 贼 葬 曾 ) 在 没 有 歧 义 的 情 况 下, 本 书 把 句 法 部 门 或 简 称 为 句 法 ( 泽 赠 灶 贼 葬 曾 ) 句 法 从 词 库 [ 1员 摇 摇 ] 摇 按 照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的 观 点, 生 成 语 法 学 是 一 门 学 科 ( 凿 蚤 泽 糟 蚤 责 造 蚤 灶 藻 ),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是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一 种 理 论, 而 最 简 方 案 是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的 指 导 思 想, 不 算 是 系 统 性 的 理 论 [ 2圆 摇 摇 ] 摇 这 两 类 经 济 的 划 分 参 考 匀 燥 则 灶 泽 贼 藻 蚤 灶 ( 圆 园 园 员 ) 的 说 法 酝 葬 则 贼 蚤 灶 葬 灶 凿 哉 则 蚤 葬 早 藻 则 藻 噪 葬 ( 圆 园 园 园 ) 也 有 类 似 的 看 法 10

19 里 抽 出 需 要 的 词, 然 后 把 词 组 合 成 结 构, 组 词 的 操 作 叫 作 合 并 ( 酝 藻 则 早 藻 ), 这 个 过 程 也 称 为 推 导 ( 凿 藻 则 蚤 增 葬 贼 蚤 燥 灶 ) [ 员 ] 合 1 并 是 句 法 最 重 要 的 操 作, 是 形 成 句 法 结 构 的 必 要 手 段 合 并 以 及 合 并 的 重 复 应 用 在 人 类 语 言 中 具 有 普 遍 性, 是 普 遍 语 法 的 核 心 部 分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圆 园 园 苑 ), 而 重 复 应 用 合 并 所 呈 现 出 的 递 归 ( 则 藻 糟 怎 则 泽 蚤 燥 灶 ) 特 点, 可 能 是 人 类 独 有 的, 因 而 只 有 人 类 才 会 说 话 ( 匀 葬 怎 泽 藻 则,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葬 灶 凿 云 蚤 贼 糟 澡 圆 园 园 圆 ) 从 词 库 抽 取 出 来 的 词, 暂 时 存 放 在 词 项 阵 列 ( 造 藻 曾 蚤 糟 葬 造 葬 则 则 葬 赠 ), 并 在 那 里 按 照 一 定 的 特 点 分 成 若 干 小 类 句 法 先 从 一 个 小 类 选 择 词 组 成 短 语, 穷 尽 了 那 个 小 类 中 的 词 后, 就 暂 时 告 一 段 落 ; 然 后, 再 从 另 一 个 小 类 选 择 词 每 个 小 类 就 是 一 个 阶 段 ( 责 澡 葬 泽 藻 ) [ 圆 ] 推 2 导 过 程 以 阶 段 为 单 位, 分 阶 段 进 行 ( 凿 藻 则 蚤 增 葬 贼 蚤 燥 灶 遭 赠 责 澡 葬 泽 藻 ) 所 谓 阶 段 式 的 推 导, 就 是 指 在 不 同 阶 段 内 的 词, 分 批 在 句 法 内 形 成 短 语, 并 且 分 批 离 开 句 法, 传 送 到 语 义 部 门 ( 泽 藻 皂 葬 灶 贼 蚤 糟 糟 燥 皂 责 燥 灶 藻 灶 贼, 或 简 称 语 义 ) 和 音 韵 部 门 ( 责 澡 燥 灶 燥 造 燥 早 蚤 糟 葬 造 糟 燥 皂 责 燥 灶 藻 灶 贼, 或 简 称 音 韵 ) 中 去 [ 猿 ] 语 3 义 跟 概 念 意 向 系 统 ( 糟 燥 灶 糟 藻 责 贼 怎 葬 造 鄄 蚤 灶 贼 藻 灶 贼 蚤 燥 灶 葬 造 泽 赠 泽 贼 藻 皂 泽 ) 相 关, [ 源 ] 音 4 韵 跟 感 觉 运 动 系 统 ( 泽 藻 灶 泽 燥 则 蚤 皂 燥 贼 燥 则 泽 赠 泽 贼 藻 皂 泽 ) 相 关, 这 两 个 系 统 都 属 于 表 现 系 统 ( 责 藻 则 枣 燥 则 皂 葬 灶 糟 藻 泽 赠 泽 贼 藻 皂 泽 ) [ 缘 ] 摇 5 图 ( 员 ) 简 单 显 示 了 这 种 阶 段 式 的 推 导 过 程 句 法 跟 语 义 和 音 韵 可 以 有 多 次 的 接 触, 以 阶 段 为 单 位, 把 句 法 做 好 的 短 语 分 批 传 送 出 去, 而 传 送 是 一 个 可 以 多 次 运 用 的 操 作 在 图 ( 员 ) 的 模 式 里, 怎 样 把 词 组 合 起 来, 组 合 的 规 律 是 什 么, 这 正 是 语 法 的 问 题, 是 语 法 学 研 究 的 对 象 [ 1员 摇 摇 ] 摇 沈 家 煊 把 凿 藻 则 蚤 增 葬 贼 蚤 燥 灶 译 作 派 生 ( 克 里 斯 特 尔 圆 园 园 园 : 员 园 源 ) 我 们 根 据 目 前 文 献 称 说 习 惯, 把 凿 藻 则 蚤 增 葬 贼 蚤 燥 灶 在 这 种 语 境 之 下 的 用 法 译 作 推 导 [ 2圆 摇 摇 ] 摇 责 澡 葬 泽 藻 一 词, 何 晓 炜 ( 圆 园 园 园, 圆 园 园 苑 ) 熊 建 国 ( 圆 园 园 圆 ) 戴 曼 纯 ( 圆 园 园 圆, 圆 园 园 苑 ) 吴 刚 ( 圆 园 园 远 ) 梅 德 明 等 ( 圆 园 园 愿 ) 马 志 刚 ( 圆 园 园 愿 遭 ) 等 译 为 语 段, 石 定 栩 ( 圆 园 园 圆 葬, 圆 园 园 猿 葬 ) 熊 仲 儒 ( 圆 园 园 圆 ) 等 译 为 层 阶, 司 富 珍 ( 圆 园 园 愿, 圆 园 园 怨 ) 译 为 语 相, 我 们 译 为 阶 段 ( 邓 思 颖 圆 园 园 猿 遭, 圆 园 园 怨 凿 ) 在 语 言 学 文 献 中, 语 段 一 词 多 用 来 指 凿 蚤 泽 糟 燥 怎 则 泽 藻 泽 藻 早 皂 藻 灶 贼, 而 层 阶 用 来 指 澡 蚤 藻 则 葬 则 糟 澡 赠 造 藻 增 藻 造 [ 3猿 摇 摇 ] 摇 以 往 把 通 往 概 念 意 向 系 统 的 接 口 称 为 逻 辑 形 式 ( 蕴 燥 早 蚤 糟 葬 造 云 燥 则 皂, 或 简 称 蕴 云 ), 把 通 往 感 觉 运 动 系 统 的 接 口 称 为 语 音 形 式 ( 孕 澡 燥 灶 藻 贼 蚤 糟 云 燥 则 皂, 或 简 称 孕 云 ) [ 4源 摇 摇 ] 摇 在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 圆 园 园 园, 圆 园 园 员 ) 里, 概 念 意 向 系 统 又 称 作 思 想 系 统 ( 泽 赠 泽 贼 藻 皂 泽 燥 枣 贼 澡 燥 怎 早 澡 贼 ) [ 5缘 摇 摇 ] 摇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圆 园 园 园 ) 认 为 表 现 系 统 并 不 属 于 语 言 机 制, 这 个 看 法 跟 他 以 往 的 看 法 不 同 11

20 ( 员 ) 句 法 跟 音 韵 语 义 交 接 的 地 方, 称 为 接 口 ( 蚤 灶 贼 藻 则 枣 葬 糟 藻 ) [ 员 ] 1: 跟 感 觉 运 动 系 统 相 关 的 特 征 被 送 到 音 韵 部 门, 并 且 在 句 法 音 韵 接 口 得 到 诠 释, 因 此 句 子 能 够 发 音, 我 们 听 得 到 看 得 见 至 于 跟 概 念 意 向 系 统 相 关 的 特 征, 则 被 送 到 语 义 部 门, 在 句 法 语 义 接 口 得 到 诠 释, 因 此 句 子 能 够 被 赋 予 意 义 句 法 音 韵 语 义 这 三 个 部 门 分 别 跟 语 法 内 的 形 ( 组 成 短 语 的 部 分 ) 音 ( 发 音 显 形 的 部 分 ) 义 ( 解 释 意 义 的 部 分 ) 有 关 语 言 机 制 主 要 由 句 法 构 成, 负 责 组 织 短 语 和 句 子 凡 是 跟 音 和 义 有 关 的 问 题, 都 统 统 送 到 接 口 去 处 理, 最 终 交 到 语 言 机 制 以 外 的 系 统 中 去 语 言 机 制 是 一 个 以 句 法 作 为 核 心 的 系 统, 专 门 负 责 短 语 层 级 结 构 ( 澡 蚤 藻 则 葬 则 糟 澡 蚤 糟 葬 造 泽 贼 则 怎 糟 贼 怎 则 藻 ) 等 形 式 的 问 题, 而 句 法 所 产 生 的 成 果 主 要 是 为 了 音 义 服 务 严 格 来 讲, 音 义 的 本 质 与 语 言 机 制 无 关, 只 有 句 法 才 算 是 构 成 语 言 的 根 本 成 分 [ 圆 ] 2 在 这 样 的 语 法 体 系 里, 形 音 义 三 者 有 明 确 的 分 工 让 我 们 以 汉 语 话 题 句 作 为 具 体 的 实 例 来 说 明 形 音 义 三 者 的 关 系 ( 圆 ) 是 汉 语 的 话 题 句, 应 该 从 ( 猿 ) 推 导 出 来, 即 语 言 学 经 过 移 位 后 从 宾 语 的 位 置 移 到 了 句 首 的 位 置, 成 为 话 题 ( 贼 燥 责 蚤 糟 ), 而 余 下 的 张 三 很 喜 欢 属 于 述 题 ( 糟 燥 皂 皂 藻 灶 贼 ) 的 部 分 [ 猿 ] 3 语 言 学 在 ( 圆 ) 进 行 的 移 位 属 于 句 法 的 问 题, 移 位 的 操 作 由 句 法 来 管 ( 形 ); 至 于 移 位 的 动 机 则 跟 句 法 无 关 话 题 出 现 在 句 首 是 为 了 满 足 焦 点 新 旧 信 息 等 意 义 上 的 要 求 [ 1员 摇 摇 ] 摇 文 献 中 蚤 灶 贼 藻 则 枣 葬 糟 藻 也 曾 译 作 界 面 ( 汤 廷 池 员 怨 怨 圆 葬, 邓 思 颖 圆 园 园 园, 石 定 栩 圆 园 园 圆 葬, 何 元 建 圆 园 园 苑, 沈 园 圆 园 园 苑 等 ) [ 2圆 摇 摇 ] 摇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圆 园 园 园 ) 以 及 匀 葬 怎 泽 藻 则,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葬 灶 凿 云 蚤 贼 糟 澡 ( 圆 园 园 圆 ) 等 倾 向 于 认 为 音 和 义 的 本 质 不 属 于 语 言 机 制 的 一 部 分 [ 3猿 摇 摇 ] 摇 沈 家 煊 把 糟 燥 皂 皂 藻 灶 贼 译 作 评 述 ( 克 里 斯 特 尔 圆 园 园 园 ), 而 本 书 按 照 徐 烈 炯 刘 丹 青 ( 圆 园 园 苑 ) 译 作 述 题 话 题 和 述 题 在 文 献 中 又 称 为 主 题 和 评 论 12

21 ( 义 ); 采 用 移 位 这 种 手 段 就 是 为 了 确 保 句 子 在 发 音 显 形 时 形 成 话 题 述 题 的 格 局, 让 我 们 在 听 觉 上 察 觉 得 到 词 序 的 变 化, 能 够 分 辨 ( 圆 ) 和 ( 猿 ) 在 形 式 上 的 不 同 ( 音 ) 由 此 可 见, 汉 语 话 题 句 的 形 成 并 非 是 由 单 一 系 统 所 产 生 的 语 言 现 象, 而 是 牵 涉 到 形 音 义 三 个 方 面 ( 圆 ) 语 言 学, 张 三 很 喜 欢 ( 猿 ) 张 三 很 喜 欢 语 言 学 把 形 音 义 三 者 区 分 开 来, 最 终 的 目 的 是 建 构 一 个 简 单 自 然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最 简 方 案 的 提 出, 正 是 希 望 把 那 些 貌 似 句 法, 但 事 实 上 不 属 于 句 法 的 现 象 抽 出 来, 放 到 别 的 系 统 中 去 研 究, 不 要 把 非 句 法 的 东 西 混 在 句 法 里 去 谈 根 据 上 述 形 音 义 的 分 工, 研 究 句 法 规 律 的 科 学 称 为 句 法 学 ( 泽 赠 灶 贼 葬 曾 ), 研 究 音 韵 相 关 问 题 的 科 学 称 为 音 系 学 ( 责 澡 燥 灶 燥 造 燥 早 赠 ), 研 究 语 义 相 关 问 题 的 科 学 称 为 语 义 学 ( 泽 藻 皂 葬 灶 贼 蚤 糟 泽 ), 研 究 ( 词 库 内 ) 词 的 内 部 构 造 的 科 学 称 为 词 法 学, 或 叫 作 形 态 学 ( 皂 燥 则 责 澡 燥 造 燥 早 赠 ) 本 书 研 究 的 重 点 在 句 法 学, 从 句 法 学 的 角 度 探 讨 语 法 问 题 我 们 所 采 用 的 句 法 学 理 论, 依 据 的 是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所 提 出 的 模 式 这 个 模 式 着 重 以 形 式 化 的 方 式 研 究 语 法, 并 且 强 调 语 言 形 式 的 重 要 性, 从 语 法 内 部 找 出 语 言 结 构 特 点 的 原 因, 而 不 是 从 语 法 外 部 寻 找 答 案 用 这 种 形 式 化 的 方 式 研 究 句 法 问 题 的 科 学, 我 们 称 为 形 式 句 法 学 ( 枣 燥 则 皂 葬 造 泽 赠 灶 贼 葬 曾 ), 有 别 于 其 他 研 究 语 法 学 的 方 式, 例 如 从 功 能 的 角 度 ( 枣 怎 灶 糟 贼 蚤 燥 灶 葬 造 葬 责 责 则 燥 葬 糟 澡 ) 认 知 的 角 度 ( 糟 燥 早 灶 蚤 贼 蚤 增 藻 葬 责 责 则 燥 葬 糟 澡 ) 历 史 的 角 度 ( 澡 蚤 泽 贼 燥 则 蚤 糟 葬 造 葬 责 责 则 燥 葬 糟 澡 ) 等 语 法 外 部 的 范 围 来 研 究 语 法 有 人 认 为 形 式 和 功 能 是 语 法 研 究 的 两 大 学 派, 陆 俭 明 ( 圆 园 园 猿 : 圆 园 缘 ) 则 评 述 道 : 这 两 派 理 论, 从 表 面 看 确 实 存 在 着 很 大 的 差 异, 甚 至 可 以 说 是 对 立 的 其 实 我 们 不 能 认 为 它 们 是 完 全 对 立 的 两 派, 因 为 语 言 本 身 有 两 个 方 面, 一 是 实 体, 一 是 功 用 我 们 对 语 言 实 体, 对 语 言 功 用 都 需 要 研 究 现 在, 形 式 学 派 侧 重 研 究 的 是 语 言 的 实 体 ; 功 能 学 派 侧 重 研 究 的 是 语 用 的 功 用 这 两 者 看 着 对 立, 事 实 上 起 着 互 补 的 作 用 正 如 徐 烈 炯 ( 圆 园 园 圆 : 员 员 ) 指 出, 形 式 主 义 与 功 能 主 义 并 非 完 全 水 火 不 相 容, 并 且 引 述 云 则 藻 凿 藻 则 蚤 糟 噪 晕 藻 憎 皂 藻 赠 藻 则 的 意 见 认 为 两 大 潮 流 并 非 根 本 上 不 可 调 13

22 和 与 其 说 形 式 和 功 能 是 两 个 不 同 的 学 派, 倒 不 如 说 它 们 是 不 同 的 学 科 ( 见 本 书 第 员 园 页 注 释 [ 员 ]), 研 究 不 同 的 领 域, 有 不 同 的 考 虑 本 书 的 定 位 非 常 清 晰, 我 们 涉 及 的 问 题 跟 语 法 有 关, 属 于 语 法 学 的 研 究 语 法 管 辖 的 范 围 基 本 上 是 图 ( 员 ) 所 包 括 的 词 库 句 法 语 义 音 韵 等 几 个 部 门 我 们 从 形 式 的 角 度, 集 中 讨 论 句 法 的 问 题, 用 的 是 一 种 形 式 句 法 学 的 分 析 方 法 所 采 用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依 据 的 是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所 提 出 的 模 式, 特 别 是 受 最 简 方 案 影 响 下 的 句 法 学 理 论 为 了 行 文 的 方 便, 我 们 用 生 成 语 法 学 一 词 作 为 这 个 学 科 的 代 表, 用 句 法 学 一 词 来 指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的 形 式 句 法 学 理 论, 特 别 是 指 受 最 简 方 案 影 响 下 的 形 式 句 法 学 理 论, 而 句 法 一 词 是 指 语 法 内 的 句 法 部 门 形 式 汉 语 句 法 学, 顾 名 思 义, 就 是 从 形 式 的 角 度 研 究 汉 语 句 法 问 题 的 科 学 为 了 方 便 比 较, 我 们 把 不 属 于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汉 语 语 法 学 笼 统 地 称 为 传 统 汉 语 语 法 学 传 统 语 法 学 跟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研 究 方 向 和 研 究 方 法 不 同, 传 统 语 法 学 从 意 义 出 发 主 观 地 描 写 语 法 ( 赵 世 开 员 怨 愿 缘 : 员 愿 怨 ), 把 语 法 看 成 是 一 套 规 则, 这 些 规 则 告 诉 人 们 应 该 怎 么 说 怎 么 写, 所 以 又 称 为 规 范 语 法 ( 胡 裕 树 等 员 怨 怨 缘 : 圆 愿 员 ) 基 于 传 统 语 法 学 对 汉 语 语 法 所 作 的 描 写 与 研 究, 例 如 王 力 ( 员 怨 愿 源 [ 员 怨 源 源 ], 员 怨 愿 缘 [ 员 怨 源 猿 辕 员 怨 源 源 ]) 吕 叔 湘 ( 员 怨 愿 圆 ) 等 经 典 著 作, 都 属 于 传 统 语 法 学 ( 赵 世 开 员 怨 愿 缘 : 员 愿 愿 ) 至 于 教 学 语 法 ( 如 中 学 教 学 语 法 系 统 提 要 [ 员 ] 1 现 代 汉 语 汉 语 语 法 教 科 书 ) 以 及 某 些 以 传 统 语 法 为 基 础 的 参 考 语 法 ( 如 吕 叔 湘 等 员 怨 愿 园, 朱 德 熙 员 怨 愿 圆 ), 本 书 把 它 们 都 当 作 传 统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来 看 待 摇 摇 2 援 2 语 法 单 位 一 般 认 为 组 成 汉 语 的 语 法 单 位 分 为 四 级 : 语 素 词 短 语 句 子 ( 朱 德 熙 员 怨 愿 圆 ; 刘 月 华 等 员 怨 愿 猿, 圆 园 园 员 ; 张 志 公 等 员 怨 愿 缘 ; 张 斌 等 员 怨 愿 愿 ; 邢 福 义 [ 1 员 摇 摇 ] 摇 以 往 学 校 通 用 的 教 学 语 法 系 统 是 员 怨 缘 远 年 人 民 教 育 出 版 社 制 订 的 暂 拟 汉 语 教 学 语 法 系 统 员 怨 愿 员 年 人 民 教 育 出 版 社 在 哈 尔 滨 召 开 全 国 语 法 和 语 法 教 学 讨 论 会, 提 出 修 改 意 见 ; 员 怨 愿 源 年 公 布 中 学 教 学 语 法 系 统 提 要 ( 一 般 简 称 提 要 ), 作 为 中 学 的 语 法 教 学 系 统 14

23 等 员 怨 怨 员 ; 胡 裕 树 等 员 怨 怨 缘 ;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圆 园 园 圆 遭 ; 北 大 中 文 系 圆 园 园 源 等 ) 语 素 ( 皂 燥 则 责 澡 藻 皂 藻 ) 是 最 小 的 语 音 语 义 结 合 体 ( 中 学 教 学 语 法 系 统 提 要 ), 例 如 人 看 葡 萄 等 语 素 是 词 法 的 基 本 单 位 ( 朱 德 熙 员 怨 愿 圆 : 圆 缘 ), 属 于 构 词 单 位 ( 张 静 等 员 怨 愿 园 : 愿 苑 ), 只 适 用 于 词 法, 跟 句 法 无 关 根 据 上 述 图 ( 员 ) 的 描 绘, 语 素 应 该 储 存 在 词 库 里 面, 但 不 能 从 词 库 直 接 进 入 句 法 语 素 必 须 在 词 库 里 先 形 成 词, 然 后 才 可 以 进 入 句 法 能 进 入 句 法 的 只 有 词, 不 是 语 素 能 够 从 词 库 进 入 句 法 的 最 小 的 单 位 应 该 是 特 征 (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 特 征 包 括 音 韵 特 征 ( 责 澡 燥 灶 燥 造 燥 早 蚤 糟 葬 造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泽 ) 语 义 特 征 ( 泽 藻 皂 葬 灶 贼 蚤 糟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泽 ) 形 式 特 征 ( 枣 燥 则 皂 葬 造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泽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员 怨 怨 缘 ) 句 法 最 关 心 的 是 形 式 特 征, 只 有 形 式 特 征 才 可 以 在 句 法 内 进 行 运 算, 供 句 法 使 用 分 辨 词 类 的 特 征 属 于 形 式 特 征, 例 如 [ 名 词 性 ] [ 动 词 性 ] 等 词 ( 憎 燥 则 凿 ) 是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的 结 合 体 按 照 [ 名 词 性 ] 和 [ 动 词 性 ] 形 式 特 征 来 划 分, 汉 语 的 词 类 可 以 分 为 名 词 性 词 类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按 照 词 的 词 汇 性 质 和 功 能 性 质, 汉 语 的 词 可 以 分 为 词 汇 词 ( 造 藻 曾 蚤 糟 葬 造 憎 燥 则 凿 泽 ) 和 功 能 词 ( 枣 怎 灶 糟 贼 蚤 燥 灶 葬 造 憎 燥 则 凿 泽 ) 在 这 些 大 类 之 下, 我 们 还 可 以 按 照 词 的 句 法 位 置 和 语 义 功 能, 把 汉 语 的 词 分 为 十 三 个 小 类 [ 员 ] 1 ( 源 ) 葬 援 名 词 性 词 汇 词 : 名 词 形 容 词 遭 援 名 词 性 功 能 词 : 量 词 数 词 限 定 词 糟 援 动 词 性 词 汇 词 : 动 词 副 词 凿 援 动 词 性 功 能 词 : 轻 动 词 时 间 词 标 句 词 语 气 词 介 词 连 词 在 句 法 内, 词 以 上 的 单 位 是 短 语 ( 责 澡 则 葬 泽 藻 ) 短 语 由 词 来 组 成, 也 是 句 法 内 最 大 的 单 位 特 征 和 词 是 输 入 句 法 的 成 分, 而 短 语 是 句 法 所 输 出 的 成 品, 供 语 义 和 音 韵 两 个 部 门 使 用 词 按 照 合 并 的 句 法 操 作, 在 句 法 里 逐 步 组 成 短 语 每 个 短 语 都 必 须 包 含 一 个 中 心 语 ( 澡 藻 葬 凿 ), 中 心 语 由 词 来 充 当 每 一 个 词 在 句 法 内 都 可 以 组 成 短 语, 作 为 该 短 语 的 中 心 语 [ 1 员 摇 摇 ] 摇 汉 语 词 类 划 分 的 问 题 留 待 第 三 章 特 征 词 和 词 类 讨 论 15

24 句 子 ( 包 括 小 句 ) 是 按 照 功 能 划 分 出 来 的 概 念, 事 实 上 在 句 法 里 没 有 独 立 的 地 位, 不 能 算 作 一 种 语 法 单 位 句 子 由 短 语 组 成, 没 有 不 是 短 语 的 句 子 短 语 是 语 法 单 位, 已 经 包 含 了 句 子 的 概 念 [ 员 ] 1 因 此, 按 照 本 书 的 分 类, 语 法 单 位 只 有 三 类 : 特 征 词 短 语 特 征 是 能 够 进 入 句 法 的 最 小 的 语 法 单 位, 而 短 语 是 句 法 内 最 大 的 语 法 单 位 语 素 属 于 词 法 的 概 念, 句 子 是 短 语 的 一 种, 不 算 是 独 立 的 语 法 单 位 摇 摇 2 援 3 语 法 关 系 句 法 成 分 是 短 语 和 句 法 结 构 的 组 成 成 分 (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圆 园 园 圆 遭 : 缘 ) 在 短 语 内, 句 法 成 分 之 间 形 成 一 种 功 能 上 的 关 系, 称 为 语 法 关 系 ( 朱 德 熙 员 怨 愿 圆 : 员 源 ; 张 志 公 等 员 怨 愿 缘 : 圆 ;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圆 园 园 圆 遭 : 缘 怨 ) 在 文 献 中, 语 法 关 系 又 称 为 句 法 结 构 ( 丁 声 树 等 员 怨 远 员 : 怨 ) 句 法 结 构 关 系 ( 刘 月 华 等 员 怨 愿 猿 : 源, 圆 园 园 员 : 缘 ) 语 法 结 构 关 系 ( 陆 俭 明 圆 园 园 猿 : 圆 远 ) 等 主 谓 结 构 述 宾 结 构 述 补 结 构 偏 正 结 构 联 合 结 构 一 般 认 为 是 汉 语 基 本 的 结 构 ( 张 静 等 员 怨 愿 园 : 苑 远 ; 刘 月 华 等 员 怨 愿 猿 : 源 缘, 圆 园 园 员 : 缘 苑 ; 邢 福 义 等 员 怨 怨 员 : 圆 怨 怨 ;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圆 园 园 圆 遭 : 远 猿 ; 北 大 中 文 系 圆 园 园 源 : 圆 苑 园 圆 苑 缘 ; 周 一 民 圆 园 园 远 : 猿 圆 园 ; 冯 志 纯 等 圆 园 园 愿 : 员 园 圆 等 ) [ 圆 ] 这 2 五 种 结 构 分 别 表 达 了 五 种 语 法 关 系, 主 谓 结 构 表 达 了 陈 述 关 系, 如 ( 缘 ) 的 谓 语 起 飞 了 陈 述 主 语 飞 机 ; 述 宾 结 构 表 达 了 述 语 和 宾 语 之 间 的 支 配 关 涉 关 系, 例 如 ( 远 ) 的 述 语 看 和 宾 语 小 说 之 间 的 支 配 关 系 ; 述 补 结 构 表 达 了 补 充 关 系, 例 如 ( 苑 ) 的 补 语 很 累 是 补 充 的 成 分 ; 偏 正 关 系 表 达 了 修 饰 关 系, 例 如 ( 愿 ) 的 句 法 学 用 来 修 饰 参 考 书 ; 联 合 结 构 表 达 了 并 列 选 择 等 联 合 关 系, 例 如 ( 怨 ) 的 张 三 和 李 四 之 间 的 并 [ 1员 摇 摇 ] 摇 有 关 短 语 和 句 子 的 讨 论, 详 见 第 八 章 句 子 [ 2圆 摇 摇 ] 摇 张 静 等 ( 员 怨 愿 园 ) 北 大 中 文 系 ( 圆 园 园 源 ) 称 这 些 结 构 为 词 组, 而 将 这 五 种 结 构 称 为 五 种 基 本 类 型 ( 张 静 等 员 怨 愿 园 : 苑 远 ) 五 种 最 基 本 的 词 组 ( 北 大 中 文 系 圆 园 园 源 : 圆 苑 园 ), 周 一 民 ( 圆 园 园 远 : 猿 圆 园 ) 则 称 其 为 基 本 结 构 类 型 由 于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 圆 园 园 圆 遭 : 远 猿 ) 把 这 些 结 构 都 称 为 短 语, 因 此 他 们 把 基 本 结 构 称 作 基 本 短 语 刘 月 华 等 ( 员 怨 愿 猿 : 缘 远, 圆 园 园 员 : 苑 ) 虽 然 没 有 用 基 本 一 词, 但 他 们 说 牢 记 并 正 确 理 解 这 五 种 结 构 关 系, 对 分 析 掌 握 汉 语 的 词 语, 分 析 理 解 汉 语 的 句 子, 都 是 关 键 可 以 说, 它 是 分 析 汉 语 语 法 结 构 的 一 把 钥 匙 16

25 列 关 系 ( 缘 ) 飞 机 起 飞 了 ( 远 ) 看 小 说 ( 苑 ) 跑 得 很 累 ( 愿 ) 句 法 学 的 参 考 书 ( 怨 ) 张 三 和 李 四 主 语 宾 语 等 概 念 是 按 照 功 能 分 布 来 定 义 的, 语 法 关 系 实 际 上 是 一 种 语 法 功 能 的 概 念 严 格 来 讲, 句 法 只 负 责 词 和 词 的 结 合, 合 并 句 法 最 重 要 的 操 作 只 对 结 构 的 形 式 特 点 敏 感, 例 如 形 式 特 征 ( 包 括 词 类 ) 词 和 词 之 间 的 层 级 结 构 跟 成 分 功 能 分 布 相 关 的 语 法 关 系 应 该 不 是 由 合 并 来 定 义 的 词 和 词 的 合 并 形 成 短 语, 短 语 的 构 成 是 有 层 级 结 构 的 第 一 个 跟 作 为 中 心 语 的 词 合 并 的 成 分, 可 以 叫 作 补 足 语 ( 糟 燥 皂 责 造 藻 皂 藻 灶 贼 ); 之 后 跟 中 心 语 合 并 的 成 分 可 以 叫 作 指 定 语 ( 泽 责 藻 糟 蚤 枣 蚤 藻 则 ); 在 推 导 过 程 后 期 插 进 来 的 成 分 叫 作 附 接 语 ( 葬 凿 躁 怎 灶 糟 贼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圆 园 园 源, 圆 园 园 愿 ), 该 过 程 一 般 称 为 附 接 ( 葬 凿 躁 怎 灶 糟 贼 蚤 燥 灶 ) [ 员 ] 中 1 心 语 补 足 语 指 定 语 附 接 语 短 语 等 合 并 的 产 物, 属 于 句 法 里 真 正 的 句 法 成 分, 纯 粹 由 结 构 的 特 点 决 定, 而 不 是 由 它 们 的 功 能 来 决 定 如 果 说 主 语 宾 语 等 概 念 是 功 能 性 句 法 成 分, 那 么,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等 概 念 可 谓 结 构 性 句 法 成 分 ; 如 果 说 由 功 能 性 的 句 法 成 分 所 形 成 的 主 谓 结 构 述 宾 结 构 等 概 念 是 功 能 性 语 法 关 系, 那 么, 由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等 概 念 所 形 成 的 关 系 可 谓 结 构 性 语 法 关 系 指 定 语 中 心 语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附 接 在 句 法 里 形 成 了 三 种 最 基 本 的 结 构 性 语 法 关 系, 并 由 此 推 导 出 上 述 五 种 功 能 性 语 法 关 系 它 们 之 间 的 关 系 可 以 表 述 如 下 : [ 圆 ] 2 ( 员 园 ) 葬 援 指 定 语 中 心 语 : 主 谓 结 构 联 合 结 构 [ 1员 摇 摇 ] 摇 为 了 区 别 两 类 的 合 并,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 赠 圆 园 园 源, 圆 园 园 愿 ) 把 形 成 指 定 语 补 足 语 的 合 并 称 为 集 合 合 并 ( 泽 藻 贼 鄄 酝 藻 则 早 藻 ), 把 后 期 插 入 的 附 接 称 为 配 对 合 并 ( 责 葬 蚤 则 鄄 酝 藻 则 早 藻 ) 有 关 合 并 具 体 操 作 的 介 绍, 见 第 四 章 短 语 的 讨 论 [ 2圆 摇 摇 ] 摇 详 见 第 六 章 主 谓 结 构 第 七 章 述 宾 结 构 和 述 补 结 构 第 十 章 偏 正 结 构 和 联 合 结 构 的 讨 论 17

26 遭 援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 述 宾 结 构 述 补 结 构 糟 援 附 接 : 偏 正 结 构 结 构 性 语 法 关 系 是 句 法 所 输 出 的 成 品, 至 于 它 们 可 以 表 达 什 么 意 义, 应 该 是 句 法 语 义 接 口 的 问 题, 并 不 归 句 法 所 管 摇 摇 2 援 4 汉 语 语 法 本 书 所 讨 论 的 汉 语, 是 指 汉 族 的 共 同 语 国 家 的 标 准 语, 即 普 通 话 ( 员 员 ) 普 通 话 以 北 京 语 音 为 标 准 音, 以 北 方 话 为 基 础 方 言, 以 典 范 的 现 代 白 话 文 著 作 为 语 法 规 范 从 这 个 定 义 来 看, 虽 然 普 通 话 跟 北 京 话 北 方 话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但 普 通 话 不 等 于 北 京 话 北 方 话 从 方 言 学 的 角 度 来 说, 普 通 话 并 不 是 一 种 单 一 的 方 言, 而 是 一 种 流 通 于 整 个 民 族 国 家 的 共 同 语 标 准 语 从 社 会 政 治 的 层 面 来 说, 普 通 话 是 国 家 的 官 方 语 言 狭 义 的 汉 语 只 指 普 通 话, 而 广 义 的 汉 语 可 以 包 括 古 代 汉 语 和 方 言 在 没 有 歧 义 的 情 况 下, 本 书 采 用 汉 语 的 狭 义 定 义, 即 普 通 话, 以 普 通 话 代 表 汉 语 本 书 英 文 书 名 中 的 悦 澡 蚤 灶 藻 泽 藻 按 狭 义 来 理 解, 就 是 指 普 通 话 [ 员 ] 1 汉 语 语 法 就 是 指 研 究 组 合 普 通 话 语 法 单 位 的 规 律, 是 关 于 普 通 话 的 理 论 形 式 汉 语 句 法 学 就 是 从 形 式 的 角 度, 分 析 普 通 话 句 法 问 题 的 科 学 摇 摇 2 援 5 小 结 本 章 为 形 式 汉 语 句 法 学 定 义 语 法 是 组 合 语 法 单 位 的 规 律, 是 组 成 个 别 语 言 的 理 论 本 书 涉 及 的 问 题 跟 语 法 有 关, 属 于 语 法 学 的 研 究 我 们 从 形 式 的 角 度, 集 中 讨 论 句 法 的 问 题 所 采 用 的 语 法 学 体 系, 依 据 的 是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原 则 与 参 数 理 论 所 提 出 的 模 式, 特 别 是 受 最 简 方 案 影 响 下 的 句 法 学 理 论 语 法 单 位 只 有 三 类 : 特 征 词 短 语 特 征 是 能 够 进 入 句 法 的 最 小 [ 1 员 摇 摇 ] 摇 严 格 来 讲, 英 语 的 悦 澡 蚤 灶 藻 泽 藻 一 词 除 了 指 汉 语 外, 也 包 括 中 国 境 内 的 少 数 民 族 语 言 18

27 的 语 法 单 位, 而 短 语 是 句 法 内 最 大 的 语 法 单 位 语 素 属 于 词 法 的 概 念, 句 子 是 短 语 的 一 种, 不 算 是 独 立 的 语 法 单 位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指 定 语 附 接 语 属 于 句 法 里 真 正 的 句 法 成 分 主 语 宾 语 等 概 念 是 功 能 性 句 法 成 分,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等 概 念 是 结 构 性 句 法 成 分 ; 由 主 语 宾 语 等 概 念 所 形 成 的 关 系 可 称 为 功 能 性 语 法 关 系, 由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等 概 念 所 形 成 的 关 系 可 称 为 结 构 性 语 法 关 系 指 定 语 中 心 语 中 心 语 补 足 语 附 接 在 句 法 里 形 成 了 三 种 最 基 本 结 构 性 的 语 法 关 系, 并 由 此 推 导 出 主 谓 结 构 述 宾 结 构 述 补 结 构 偏 正 结 构 联 合 结 构 这 五 种 基 本 的 功 能 性 语 法 关 系 本 书 的 汉 语 指 普 通 话 形 式 汉 语 句 法 学 就 是 从 形 式 的 角 度, 分 析 普 通 话 句 法 问 题 的 科 学 19

28 第 三 章 摇 特 征 词 和 词 类 特 征 是 语 法 最 小 的 单 位 特 征 分 为 音 韵 特 征 语 义 特 征 和 形 式 特 征, 句 法 只 关 心 形 式 特 征 词 是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的 结 合 体 词 类 是 词 的 分 类, 词 类 的 不 同 反 映 在 对 不 同 形 式 特 征 的 选 择 上 形 式 特 征 [ 名 词 性 ] 和 [ 动 词 性 ] 分 别 衍 生 出 名 词 性 词 类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词 也 可 以 按 照 [ 功 能 性 ] 和 [ 非 功 能 性 ] 的 特 征 划 分 为 词 汇 词 和 功 能 词 汉 语 词 汇 词 只 有 名 词 形 容 词 动 词 和 部 分 的 副 词, 除 此 以 外, 其 他 的 词 类 都 是 功 能 词 摇 摇 3 援 1 特 征 语 言 是 一 个 符 号 系 统, 这 个 符 号 系 统 又 可 以 称 为 语 法 或 语 法 系 统 语 法 最 小 的 单 位 是 特 征 (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 ( 员 ) 特 征 是 语 法 系 统 最 小 的 单 位 特 征 可 以 分 为 三 类 : 音 韵 特 征 ( 责 澡 燥 灶 燥 造 燥 早 蚤 糟 葬 造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泽 ) 语 义 特 征 ( 泽 藻 皂 葬 灶 贼 蚤 糟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泽 ) 和 形 式 特 征 ( 枣 燥 则 皂 葬 造 枣 藻 葬 贼 怎 则 藻 泽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员 怨 怨 缘 : 异 源 ) 音 韵 特 征 跟 发 音 形 态 有 关, 例 如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葬 灶 凿 匀 葬 造 造 藻 ( 员 怨 远 愿 ) 所 描 绘 的 经 典 的 音 韵 特 征 系 统 语 义 特 征 跟 意 义 概 念 有 关 当 然, 意 义 概 念 要 切 到 多 小 才 算 是 语 义 特 征, 实 在 不 容 易 回 答 这 个 问 题 牵 涉 到 所 谓 基 元 ( 责 则 蚤 皂 蚤 贼 蚤 增 藻 泽 ) 的 问 题, 就 好 像 以 前 的 经 典 特 征 理 论 ( 例 如 语 言 学 的 运 葬 贼 扎 葬 灶 凿 云 燥 凿 燥 则 ( 员 怨 远 猿 ), 心 理 学 的 郧 造 葬 泽 泽 葬 灶 凿 匀 燥 造 赠 燥 葬 噪 ( 员 怨 苑 缘 )) 讨 论 过 的 概 念 基 元 辕 意 义 特 征 由 于 这 超 出 了 本 书 的 讨 论 范 围, 我 们 不 打 算 在 这 里 对 语 义 特 征 作 详 细 的 讨 论 什 么 是 形 式 特 征? 简 单 来 讲, 它 们 跟 语 法 概 念 有 关, 例 如 词 类 以 汉 语 的 马 为 例, 包 含 了 语 音 的 部 分 mǎ ( 用 汉 语 拼 音 表 示 ) 意 义 的 部 分 哺 乳 动 物, 头 小, 面 部 长, 耳 壳 直 立, 颈 部 有 鬣, 四 肢 强 健, 每 肢 各 有 一 蹄, 善 跑, 尾 生 有 长 毛 ( 按 照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 第 五 版 ) 所 给 的 定 义 ) 和 语 法 的 部 分 名 词 如 果 按 照 特 征 的 划 分, 我 们 可 以 这 样 表 达 : 马 包 含 三 套 特 征, 即 音 韵 特 征 ( 例 如 [ 双 唇 鼻 音 ] [ 低 元 音 ] [ 上 声 ]) 语 义 特 征 ( 例 如 上 面 提 到 的 [ 哺 乳 动 物 ] [ 头 小 ] 20

29 等 ), [ 员 ] 还 1 有 形 式 特 征 ( 例 如 [ 名 词 性 ]) 虽 然 词 库 包 含 了 所 有 的 特 征 音 韵 特 征 语 义 特 征 形 式 特 征, 但 句 法 部 门 ( 以 下 简 称 句 法 ) 真 正 关 心 的, 不 是 音 韵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而 是 形 式 特 征 严 格 来 讲, 只 有 形 式 特 征 才 能 够 在 句 法 内 进 行 运 算, 供 句 法 使 用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员 怨 怨 缘 ) 我 们 讨 论 句 法 学, 从 理 论 上 说, 可 以 撇 开 音 韵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不 管, 只 谈 形 式 特 征 但 是, 句 法 最 终 跟 接 口 接 轨, 句 法 所 输 出 的 成 品 要 为 其 他 部 门 所 用, 特 别 是 语 义 部 门, 因 此, 讨 论 句 法 学 就 不 能 不 管 其 他 的 特 征 语 言 能 够 用, 就 必 须 有 意 义 听 得 到, 当 然 最 好 ; 听 不 到, 但 可 以 理 解, 问 题 应 该 也 不 大, 就 如 空 语 类 ( 藻 皂 责 贼 赠 糟 葬 贼 藻 早 燥 则 赠 ) 空 语 类 虽 然 听 不 到, 但 如 果 语 境 明 了, 我 们 还 是 可 以 在 话 语 中 给 空 语 类 赋 予 一 定 的 意 义, 成 为 可 用 的 语 言 成 分 如 果 这 个 思 路 是 对 的 话, 凡 是 由 句 法 输 出 的 成 品 就 都 必 须 包 含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没 有 形 式 特 征, 就 不 能 在 句 法 内 运 算 ; 没 有 语 义 特 征, 成 品 就 无 法 理 解, 不 能 使 用 至 于 音 韵 特 征, 好 像 是 可 有 可 无 的 成 分 这 种 可 有 可 无 的 性 质 构 成 了 音 韵 特 征 的 独 特 性, 也 是 形 成 语 言 差 异 的 原 因 根 据 传 统 语 法 学 的 观 点, 语 法 系 统 的 基 本 符 号 是 语 素 ( 皂 燥 则 责 澡 藻 皂 藻 ) 所 谓 语 素, 按 照 一 般 语 法 学 著 作 的 定 义, 就 是 语 法 系 统 中 最 小 的 音 义 结 合 体 比 如 说, 中 学 教 学 语 法 系 统 提 要 就 作 了 以 下 的 定 义 : ( 圆 ) 语 素 是 最 小 的 语 音 语 义 结 合 体, 是 最 小 的 语 法 单 位 以 刚 才 提 及 的 汉 语 例 子 马 为 例, 马 是 一 个 语 素, 包 含 了 语 音 的 部 分 mǎ 和 意 义 的 部 分 哺 乳 动 物, 头 小 等 当 我 们 说 出 马 的 时 候, 这 个 符 号 就 是 汉 语 的 一 个 语 素 虽 然 每 个 语 素 都 包 含 语 音 和 意 义 两 个 部 分, 但 它 们 的 关 系 不 能 割 裂, 每 个 部 分 也 不 能 再 进 一 步 切 割 如 果 我 们 光 说 mǎ 这 个 音 而 没 有 赋 予 这 个 音 任 何 的 意 义, 它 仍 然 不 1 摇 [ 员 ] 摇 摇 方 括 号 [ 摇 ] 表 示 特 征 请 注 意, 这 一 章 所 说 的 语 义 特 征 纯 粹 是 为 了 方 便 讨 论 而 提 出 来 的, 并 非 是 经 过 严 格 的 分 析 而 得 出 的 21

30 算 是 一 个 语 素 虽 然 从 语 音 学 的 角 度 来 看, mǎ 这 个 音 可 以 进 一 步 切 割 为 双 唇 鼻 音 m 和 低 元 音 ɑ 两 个 音 段 ( 泽 藻 早 皂 藻 灶 贼 葬 造 ) 成 分 以 及 上 声 这 个 超 音 段 ( 泽 怎 责 则 葬 泽 藻 早 皂 藻 灶 贼 葬 造 ) 成 分, 但 这 些 音 段 辕 超 音 段 成 分 本 身 却 没 有 任 何 的 意 义, 不 能 单 独 地 构 成 一 个 语 素 严 格 来 讲, 像 音 义 结 合 体 这 样 的 描 述 并 不 准 确 首 先, 汉 语 口 语 的 语 素 往 往 可 以 通 过 语 音 来 体 现, 但 手 语 的 语 素 就 是 用 手 势 来 体 现 语 音 只 不 过 是 语 素 的 一 种 表 现, 而 不 是 唯 一 的 表 现 把 语 素 定 义 为 最 小 的 音 义 结 合 体 只 能 描 述 像 汉 语 口 语 这 样 的 语 言, 而 不 适 用 于 所 有 的 自 然 语 言 ( 例 如 手 语 ) 第 二, 假 如 语 素 是 一 个 最 小 的 音 义 结 合 体, 那 么, 有 意 义 但 没 有 语 音 的 成 分 就 不 能 成 为 语 素 这 个 结 论 显 然 不 正 确 先 让 我 们 看 看 下 面 汉 语 的 实 例 : ( 猿 ) 来 了 假 如 我 们 讨 论 张 三 的 去 向, 而 说 话 人 说 出 ( 猿 ),( 猿 ) 可 以 理 解 为 张 三 来 了 因 此, 按 照 这 个 意 义 理 解, 谓 语 来 了 之 前 可 以 补 出 主 语 张 三, 例 如 ( 源 ); 或 者 补 出 一 个 指 向 张 三 的 代 词 主 语 他, 例 如 ( 缘 ) 在 上 述 ( 猿 ) 的 例 句 里, 只 不 过 张 三 或 他 在 表 面 上 都 听 不 到 ( 源 ) 张 三 来 了 ( 缘 ) 他 来 了 这 种 在 表 面 上 听 不 到, 但 实 际 上 可 以 按 照 意 义 补 出 来 的 成 分, 按 照 句 法 学 的 讲 法, 叫 作 空 语 类 沿 着 这 个 思 路,( 猿 ) 可 以 理 解 为 ( 远 ), 即 谓 语 来 了 之 前 有 一 个 空 语 类 主 语 ( 用 藻 来 表 示 ), 从 意 义 上 说, 这 个 空 语 类 指 向 话 语 中 讨 论 到 的 张 三 ( 远 ) 藻 来 了 生 成 语 法 学 对 空 语 类 的 性 质 做 过 大 量 的 工 作, 证 明 它 们 的 确 存 在 于 我 们 的 语 法 里, 而 空 语 类 理 论 为 解 说 很 多 语 言 现 象 提 供 了 一 种 方 便 的 工 具, 成 为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一 个 重 要 的 理 论 [ 员 ] 空 1 语 类 有 好 几 种,( 远 ) [ 1 员 摇 摇 ] 摇 例 如 匀 怎 葬 灶 ( 早 员 怨 愿 圆, 员 怨 愿 源 遭, 员 怨 愿 苑 葬, 员 怨 愿 怨 等 ) 利 用 汉 语 的 语 料 对 空 语 类 问 题 作 过 深 入 的 研 究 22

31 的 空 语 类 可 以 分 析 为 一 个 小 代 词 ( 或 者 称 为 责 则 燥 ), [ 员 ] 性 1 质 跟 有 语 音 形 态 的 代 词 ( 例 如 ( 缘 ) 的 他 ) 差 不 多 如 果 代 词 他 是 一 个 语 素, 具 有 一 定 的 意 义 ( 例 如 按 照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的 定 义 : 称 自 己 和 对 方 以 外 的 某 个 人 ), 那 么, 为 什 么 小 代 词 不 算 是 语 素 呢? 如 果 说 小 代 词 不 算 是 一 个 语 素, 那 么 它 是 一 个 什 么 东 西 呢? 虽 然 像 小 代 词 那 样 的 空 语 类 没 有 语 音 形 态, 我 们 的 耳 朵 听 不 到 它 们, 但 它 们 在 语 法 里 有 一 定 的 作 用, 应 该 有 一 定 的 地 位 既 然 空 语 类 是 语 法 的 一 个 实 体, 我 们 就 必 须 接 受 没 有 语 音 的 语 素 即 使 是 使 用 口 语 的 语 言 ( 例 如 汉 语 口 语 ), 我 们 也 应 该 承 认 语 素 是 可 以 不 具 备 语 音 的 由 此 可 见, 把 语 素 定 义 为 最 小 的 音 义 结 合 体 有 一 定 的 困 难 目 前, 有 些 语 言 学 教 科 书 尝 试 单 从 语 义 来 定 义 语 素, 例 如 : ( 苑 ) 酝 燥 则 责 澡 藻 皂 藻 : 贼 澡 藻 泽 皂 葬 造 造 藻 泽 贼 怎 灶 蚤 贼 燥 枣 造 葬 灶 早 怎 葬 早 藻 贼 澡 葬 贼 糟 葬 则 则 蚤 藻 泽 蚤 灶 枣 燥 则 皂 葬 贼 蚤 燥 灶 葬 遭 燥 怎 贼 皂 藻 葬 灶 蚤 灶 早 燥 则 枣 怎 灶 糟 贼 蚤 燥 灶 援 ( 韵 蒺 郧 则 葬 凿 赠, 阅 燥 遭 则 燥 增 燥 造 泽 噪 赠 葬 灶 凿 粤 则 燥 灶 燥 枣 枣 员 怨 怨 苑 : 圆 远 缘 ) ( 愿 ) 酝 燥 则 责 澡 藻 皂 藻 : 贼 澡 藻 泽 皂 葬 造 造 藻 泽 贼 怎 灶 蚤 贼 燥 枣 早 则 葬 皂 皂 葬 贼 蚤 糟 葬 造 泽 贼 则 怎 糟 贼 怎 则 藻 援 ( 砸 葬 凿 枣 燥 则 凿 员 怨 怨 苑 : 圆 远 缘 ) ( 怨 ) 酝 燥 则 责 澡 藻 皂 藻 泽 援 援 援 葬 则 藻 怎 灶 蚤 贼 泽 燥 枣 皂 藻 葬 灶 蚤 灶 早 葬 灶 凿 贼 澡 藻 赠 糟 葬 灶 灶 燥 贼 遭 藻 凿 藻 糟 燥 皂 责 燥 泽 藻 凿 蚤 灶 贼 燥 泽 皂 葬 造 造 藻 则 怎 灶 蚤 贼 泽 憎 蚤 贼 澡 蚤 凿 藻 灶 贼 蚤 枣 蚤 葬 遭 造 藻 皂 藻 葬 灶 蚤 灶 早 泽 援 ( 匀 葬 藻 早 藻 皂 葬 灶 圆 园 园 远 : 猿 愿 ) ( 员 园 ) 酝 燥 则 责 澡 藻 皂 藻 : 泽 皂 葬 造 造 藻 泽 贼 怎 灶 蚤 贼 燥 枣 造 蚤 灶 早 怎 蚤 泽 贼 蚤 糟 皂 藻 葬 灶 蚤 灶 早 燥 则 枣 怎 灶 糟 贼 蚤 燥 灶 援 ( 云 则 燥 皂 噪 蚤 灶, 砸 燥 凿 皂 葬 灶 葬 灶 凿 匀 赠 葬 皂 泽 圆 园 园 苑 : 缘 缘 猿 ) 根 据 上 述 解 释, 语 素 基 本 上 是 意 义 的 单 位 但 是, 意 义 切 割 到 多 小 才 算 是 语 素 呢? 以 上 述 马 为 例, 如 果 光 从 意 义 来 看, 马 好 像 还 可 以 进 一 步 分 解 为 ( 例 如 按 照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的 定 义 ) 哺 乳 动 物 头 小 四 肢 面 长 耳 直 立 鬣 蹄 长 毛 的 尾 等, 那 么 这 些 细 小 的 意 义 又 算 不 算 是 组 成 汉 语 马 的 语 素 呢? [ 1 员 摇 摇 ] 摇 我 们 过 去 沿 用 沈 家 煊 ( 克 里 斯 特 尔 圆 园 园 园 ) 的 翻 译, 把 形 式 句 法 学 的 责 则 燥 称 为 小 代 语 ( 邓 思 颖 圆 园 园 猿 遭 ), 汤 廷 池 ( 员 怨 愿 怨 ) 等 称 之 为 小 代 号, 但 考 虑 到 耀耀耀耀耀耀耀耀 词 和 耀耀耀耀耀耀耀耀 语 的 划 分, 还 有 代 词 在 汉 语 语 法 学 里 已 成 为 固 定 的 术 语, 因 此 本 书 把 责 则 燥 译 作 小 代 词 23

32 除 了 上 面 所 提 到 的 问 题 外, 语 素 是 词 法 学 的 概 念, 主 要 用 在 词 法 学 里, 跟 句 法 学 没 有 什 么 直 接 的 关 系 按 照 句 法 和 词 法 的 分 工, 我 们 不 必 把 语 素 这 个 词 法 学 的 术 语 引 入 我 们 句 法 学 的 讨 论, 也 不 能 用 句 法 学 理 论 来 为 词 法 学 术 语 下 定 义, 就 如 不 能 用 句 法 学 理 论 来 讨 论 语 音 学 一 样 张 静 等 ( 员 怨 愿 园 : 愿 愿 ) 的 分 析 比 较 恰 当, 他 们 认 为 语 素 ( 他 们 称 为 词 素 ) 是 有 一 定 声 音 和 意 义 的 最 小 构 词 单 位, 这 种 单 位 是 构 成 词 的 元 素 语 素 是 构 词 单 位, 不 是 造 句 单 位, 不 属 于 句 法 学 的 范 畴 本 书 的 讨 论 范 围 局 限 在 句 法 学, 而 研 究 的 焦 点 集 中 在 句 法 的 层 面, 因 此, 我 们 不 打 算 为 语 素 重 新 下 定 义 [ 员 ] 1 摇 摇 3 援 2 词 如 果 特 征 是 最 小 的 语 法 单 位, 那 么, 特 征 以 上 的 语 法 单 位 是 什 么? 要 回 答 这 个 问 题, 就 必 须 考 虑 我 们 站 在 哪 一 个 部 门 说 话 站 在 句 法 的 立 场, 我 们 认 为 特 征 以 上 的 单 位 是 词 项 ( 造 藻 曾 蚤 糟 葬 造 蚤 贼 藻 皂 ) 或 者 简 称 为 词 ( 憎 燥 则 凿 ) 为 了 方 便 讨 论, 我 们 采 用 词 这 个 读 者 较 为 容 易 接 受 的 用 语, 而 放 弃 词 项 的 叫 法 什 么 是 词? 我 们 提 出 以 下 的 定 义 : ( 员 员 ) 词 是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的 结 合 体 光 有 形 式 特 征 不 能 构 成 词, 光 有 语 义 特 征 也 不 能 构 成 词 能 构 成 一 个 词, 起 码 包 含 两 种 特 征 :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简 单 来 讲, 以 上 述 的 马 为 例, 马 是 形 式 特 征 [ 名 词 性 ] 和 语 义 特 征 [ 哺 乳 动 物 ] [ 头 小 ] 等 的 结 合 体 从 句 法 的 角 度 来 看,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的 结 合 就 是 一 个 词 如 果 为 这 个 词 赋 予 [ 双 唇 鼻 音 ] [ 低 元 音 ] [ 上 声 ] 等 音 韵 特 征, 就 会 有 mǎ 这 个 读 音, 成 为 汉 语 的 一 个 词 ; 如 果 为 这 个 词 赋 予 [ 声 门 擦 音 ] [ 后 中 元 音 ] [ 齿 龈 通 音 ] [ 齿 龈 擦 音 ] 等 音 韵 特 征, 就 会 得 出 澡 燥 则 泽 藻 这 个 读 音, 成 为 英 语 的 一 个 词 当 然, 没 有 音 韵 特 征 的 词 就 是 空 语 类 [ 1 员 摇 摇 ] 摇 请 注 意, 我 们 并 非 说 语 素 不 重 要, 只 不 过 是 认 为 它 在 句 法 内 不 重 要, 因 为 语 素 是 词 法 学 的 术 语, 不 属 于 句 法 学 24

33 原 则 上, 句 法 只 关 心 形 式 特 征 和 词 什 么 语 义 特 征 能 组 成 一 个 词, 基 本 上 由 形 式 特 征 来 决 定 比 如 假 定 [ 动 物 ] 是 一 个 语 义 特 征, 如 果 特 定 的 形 式 特 征 ( 例 如 [ 名 词 性 ]) 跟 这 个 语 义 特 征 相 结 合, 就 可 以 成 为 一 个 词 ( 例 如 形 成 汉 语 的 动 物 辕 dòngwù 英 语 的 葬 灶 蚤 皂 葬 造 ) 然 而, 在 马 的 例 子 里, 形 式 特 征 [ 名 词 性 ] 并 非 只 跟 语 义 特 征 [ 动 物 ] 结 合, 而 是 跟 一 组 语 义 特 征 [ 哺 乳 动 物 ] [ 头 小 ] 等 结 合, 因 此,[ 动 物 ] 在 马 的 例 子 里 不 构 成 一 个 词 词 是 形 式 特 征 和 语 义 特 征 的 结 合 体, 词 也 可 以 进 一 步 跟 其 他 形 式 特 征 和 其 他 词 结 合, 形 成 结 构 上 比 较 复 杂 的 词, 即 所 谓 复 合 词 ( 糟 燥 皂 责 燥 怎 灶 凿, 也 称 为 合 成 词 ) 无 论 在 结 构 上 有 多 复 杂, 如 果 复 合 词 早 已 在 词 库 里 形 成, 当 它 进 入 句 法 的 时 候, 仍 然 算 作 一 个 词 比 如 说, 按 照 一 般 的 认 识, 汉 语 的 面 包 属 于 复 合 词, 由 两 个 词 面 和 包 组 合 如 果 面 和 包 的 组 合 早 已 在 词 库 里 形 成, 而 不 在 句 法 内 形 成, 句 法 仍 然 把 面 包 当 作 一 个 词 来 看 待, 即 属 于 一 个 形 式 特 征 [ 名 词 性 ] 和 一 组 语 义 特 征 [ 面 ] [ 包 ] 等 的 结 合 体 又 如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香 港 特 别 行 政 区, 虽 然 这 个 复 合 词 很 长, 但 是 无 论 它 有 多 长, 句 法 仍 然 把 它 当 作 一 个 词 看 待 换 句 话 说,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香 港 特 别 行 政 区 和 香 港 的 句 法 地 位 是 一 样 的, 属 于 同 一 类 语 法 单 位, 没 有 分 别, 都 只 拥 有 一 个 形 式 特 征 [ 名 词 性 ] 以 面 包 这 样 的 汉 语 复 合 词 为 例, 由 于 这 样 的 复 合 词 不 在 句 法 内 形 成, 面 包 内 部 结 构 的 分 解 对 句 法 没 有 什 么 重 要 意 义, 而 句 法 对 复 合 词 的 内 部 构 成 也 不 起 什 么 作 用, 因 此 句 法 不 会 对 复 合 词 另 眼 相 看 不 合 语 法 的 ( 员 圆 ) 显 示 了 复 合 词 内 的 成 分 不 能 进 行 句 法 移 位, 形 成 话 题 句 ( 贼 燥 责 蚤 糟 泽 藻 灶 贼 藻 灶 糟 藻 ); 相 比 之 下,( 员 猿 ) 的 欧 洲 的 面 包 不 是 复 合 词, 因 此 面 包 能 够 受 到 句 法 的 影 响, 形 成 话 题 句 [ 员 ] 1 ( 员 圆 ) 包, 我 最 喜 欢 面 ( 员 猿 ) 面 包, 我 最 喜 欢 欧 洲 的 [ 1 员 摇 摇 ] 摇 ( 员 圆 ) 的 不 合 语 法 可 以 用 词 汇 完 整 性 假 设 ( 蕴 藻 曾 蚤 糟 葬 造 陨 灶 贼 藻 早 则 蚤 贼 赠 匀 赠 责 燥 贼 澡 藻 泽 蚤 泽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员 怨 苑 园, 匀 怎 葬 灶 早 员 怨 愿 源 葬 等 ) 来 解 释 : 词 的 内 部 成 分 不 受 句 法 的 影 响 至 于 ( 员 猿 ) 欧 洲 的 面 包, 其 句 法 性 质 与 面 包 不 一 样, 属 于 短 语, 我 们 会 在 第 四 章 短 语 中 讨 论 25

34 由 此 可 见, 如 果 复 合 词 早 在 词 库 里 形 成, 无 论 它 的 内 部 结 构 有 多 复 杂, 进 入 句 法 之 后, 句 法 仍 然 只 把 这 样 的 复 合 词 当 作 一 个 词 来 看 待 单 纯 词 ( 例 如 马 ) 和 在 词 库 形 成 的 复 合 词 ( 例 如 面 包 ) 在 句 法 内 都 是 一 视 同 仁 的, 属 于 同 一 类 语 法 单 位, 没 有 本 质 上 的 差 别 从 句 法 学 的 角 度 来 看, 对 它 们 的 划 分 并 没 有 太 大 的 意 义 从 词 法 学 的 角 度 来 看, 单 纯 词 和 复 合 词 却 有 显 著 的 区 别 所 谓 语 素, 主 要 用 在 词 法 学 里, 对 界 定 单 纯 词 和 复 合 词 起 关 键 的 作 用 : 单 纯 词 由 一 个 语 素 构 成, 复 合 词 由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上 的 语 素 构 成 既 然 单 纯 词 和 复 合 词 的 分 野 对 句 法 来 说 没 有 什 么 作 用, 语 素 这 个 概 念 也 就 跟 句 法 学 没 有 什 么 关 系 了 从 句 法 学 研 究 的 角 度 来 看, 形 式 特 征 和 词 这 两 个 概 念 已 经 足 够 了, 不 必 再 从 词 法 学 那 里 借 来 语 素 这 个 术 语 摇 摇 3 援 3 名 词 性 词 类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所 谓 词 类, 顾 名 思 义, 就 是 词 的 分 类 词 的 类 也 可 以 称 为 词 的 范 畴 ( 糟 葬 贼 藻 早 燥 则 赠 ) 为 了 照 顾 一 般 使 用 习 惯, 我 们 采 用 类 而 不 用 范 畴 这 个 术 语 根 据 汉 语 的 情 况, 我 们 认 为 词 可 以 分 类, 也 应 该 分 类 词 类 的 不 同 反 映 在 对 不 同 特 征 的 选 择 上 这 里 所 说 的 特 征 就 是 形 式 特 征, 换 句 话 说, 形 式 特 征 决 定 词 类 有 什 么 形 式 特 征, 就 有 什 么 词 类 假 如 我 们 的 语 法 有 [ 形 式 特 征 粤 ] 和 [ 形 式 特 征 月 ], 由 这 两 种 不 同 的 形 式 特 征 所 形 成 的 词, 就 属 于 两 种 不 同 的 词 类 : 词 类 粤 和 词 类 月 词 类 划 分 主 要 是 按 照 词 的 语 义 和 功 能 性 质 来 分 词 的 语 义 和 功 能 性 质 也 可 以 称 为 词 的 表 述 功 能 ( 郭 锐 圆 园 园 圆 ) 虽 然 区 分 词 类 的 特 征 是 形 式 特 征, 而 形 式 特 征 本 质 上 跟 语 义 无 关, 但 形 式 特 征 的 划 分 仍 然 有 一 定 的 语 义 和 功 能 的 基 础 虽 然 形 式 特 征 纯 粹 为 句 法 部 门 服 务, 但 由 形 式 特 征 所 形 成 的 成 品 最 终 要 交 到 语 义 部 门 去, 必 须 能 够 被 语 义 部 门 使 用 因 此, 我 们 说 形 式 特 征 的 划 分 有 一 定 的 语 义 和 功 能 的 基 础 并 非 完 全 没 有 道 理 让 我 们 打 个 比 方, 学 生 的 考 试 分 数 只 不 过 是 数 字 符 号, 数 字 符 号 本 26

35 质 上 跟 成 绩 表 现 无 关, 但 分 数 在 功 能 上 却 有 一 定 的 作 用, 例 如 缘 分 表 示 优, 员 分 表 示 劣 对 老 师 来 说, 把 价 值 标 准 赋 予 数 字 是 出 于 功 能 上 的 考 虑 ( 究 竟 缘 分 是 优 还 是 劣?); 但 对 老 师 的 计 算 机 而 言, 分 数 的 加 减 在 运 算 过 程 中 只 不 过 是 符 号 的 运 算, 而 并 非 对 学 生 表 现 的 优 劣 作 任 何 的 判 断, 计 算 机 根 本 不 懂 什 么 是 优, 什 么 是 劣 句 法 部 门 就 好 比 老 师 的 计 算 机, 而 形 式 特 征 就 好 比 数 字 计 算 机 ( 句 法 部 门 ) 的 运 算 只 看 数 字 ( 形 式 特 征 ), 数 字 本 质 上 并 不 对 优 劣 进 行 判 断 ( 语 义 和 功 能 ), 是 那 些 最 终 使 用 数 字 的 人 ( 语 义 部 门 ) 对 计 算 机 中 得 出 来 的 数 字 进 行 诠 释, 即 某 种 数 字 代 表 某 种 成 绩 ( 形 式 特 征 辕 词 类 所 反 映 的 语 义 和 功 能 ) 语 法 有 两 种 基 本 的 形 式 特 征, 能 够 在 句 法 内 运 算 使 用 :[ 名 词 性 ] 和 [ 动 词 性 ] [ 员 ][ 1 名 词 性 ] 形 式 特 征 和 [ 动 词 性 ] 形 式 特 征 分 别 衍 生 出 两 大 类 型 的 词 类 : 名 词 性 词 类 ( 或 称 为 体 词 体 词 性 词 类 )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 或 称 为 谓 词 谓 词 性 词 类 ) [ 圆 ] 2 这 两 种 词 类 的 划 分 有 一 定 的 语 义 和 功 能 的 基 础 从 语 义 和 功 能 的 角 度 来 看, 名 词 性 词 类 主 要 表 示 对 象 事 物, 有 指 称 的 功 能 ; 动 词 性 词 类 主 要 表 示 动 作 行 为 变 化, 有 陈 述 的 功 能 ( 郭 锐 圆 园 园 圆, 以 及 该 书 所 引 的 论 著 ) 大 致 来 说, 指 称 可 以 用 什 么 谁 来 提 问, 而 陈 述 可 以 用 怎 么 样 来 提 问 ( 朱 德 熙 员 怨 愿 圆 : 愿 员 ) 以 下 面 的 例 子 为 例, 狼 可 以 用 什 么 提 问 : 什 么 来 了? 而 来 可 以 用 怎 么 样 提 问 : 狼 怎 么 样 了? 以 这 个 标 准 来 衡 量, 狼 是 名 词 性 词 类, 由 形 式 特 征 [ 名 词 性 ] 构 成, 具 有 指 称 的 功 能 ; 来 是 动 词 性 词 类, 由 形 式 特 征 [ 动 词 性 ] 构 成, 具 有 陈 述 的 功 能 ( 员 源 ) 狼 来 了 这 里 界 定 词 类 的 所 谓 语 义 指 的 是 词 的 语 法 意 义, 而 并 非 词 的 概 念 义 或 认 知 义 ( 陆 俭 明 圆 园 园 猿 : 猿 员 ) 概 念 义 由 我 们 上 面 提 及 的 语 义 特 征 来 表 示, 而 语 法 意 义 跟 形 式 特 征 有 关 以 汉 语 的 战 争 和 打 仗 两 [ 1员 摇 摇 ] 摇 这 两 种 形 式 特 征 可 以 描 写 为 [ 垣 灶 燥 皂 蚤 灶 葬 造 ] 和 [ 垣 增 藻 则 遭 葬 造 ], 甚 至 进 一 步 简 化 为 [ 垣 晕 ] 和 [ 垣 灾 ] 不 过, 为 了 方 便 汉 语 的 论 述, 我 们 采 用 [ 名 词 性 ] [ 动 词 性 ] 的 表 达 形 式 [ 2圆 摇 摇 ] 摇 体 词 和 谓 词 在 文 献 中 所 包 含 的 词 类 比 较 窄 为 了 避 免 混 淆, 我 们 采 用 名 词 性 词 类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27

36 个 词 为 例, 它 们 的 概 念 义 相 似, 或 许 拥 有 一 些 相 同 的 语 义 特 征 ; [ 员 ] 而 1 从 语 法 意 义 上 看, 它 们 并 不 相 同 : 前 者 表 示 事 物, 具 有 [ 名 词 性 ] 的 形 式 特 征, 属 于 名 词 性 词 类 ; 后 者 表 示 行 为 动 作, 具 有 [ 动 词 性 ] 的 形 式 特 征, 属 于 动 词 性 词 类 这 样 的 区 分 有 利 于 我 们 对 汉 语 词 类 划 分 的 理 解, 也 能 让 我 们 了 解 形 式 特 征 和 意 义 辕 功 能 ( 即 语 法 意 义 或 表 述 功 能 ) 之 间 的 关 系 名 词 性 词 类 和 动 词 性 词 类 是 词 的 两 个 大 类 我 们 认 为 凡 是 由 形 式 特 征 的 [ 名 词 性 ] 组 成 的 词 类 都 是 名 词 性 词 类, 凡 是 由 形 式 特 征 [ 动 词 性 ] 组 成 的 词 类 都 是 动 词 性 词 类 即 使 有 些 词 严 格 来 讲 并 不 具 有 表 示 对 象 事 物 等 指 称 的 功 能, 但 跟 名 词 性 词 类 有 紧 密 的 关 系 ( 例 如 修 饰 名 词 性 词 类 的 形 容 词 大 型 ), 或 者 是 从 名 词 演 变 过 来 的 词 类 ( 例 如 量 词 个 ), 也 算 作 名 词 性 词 类 同 样 道 理, 即 使 有 些 词 严 格 来 讲 并 不 具 有 表 示 动 作 行 为 变 化 等 陈 述 的 功 能, 但 跟 动 词 性 词 类 有 紧 密 的 关 系 ( 例 如 语 气 词 吗 ), 包 括 有 历 时 演 变 渊 源 的 一 些 词 ( 例 如 介 词 在 对 ), 也 算 作 动 词 性 词 类 在 每 个 大 类 之 下, 根 据 词 的 句 法 位 置 和 语 义 功 能 还 可 以 进 一 步 区 分 出 几 个 小 类 来 : ( 员 缘 ) 名 词 性 词 类 : 名 词 形 容 词 量 词 数 词 限 定 词 ( 员 远 ) 动 词 性 词 类 : 动 词 副 词 轻 动 词 时 间 词 标 句 词 语 气 词 介 词 连 词 这 些 小 类 的 名 称, 有 些 是 传 统 语 法 学 的 术 语, 有 些 是 生 成 语 法 学 的 术 语 以 下 我 们 简 单 解 释 这 些 汉 语 的 词 类 为 了 统 一 术 语, 我 们 赞 同 汤 廷 池 ( 员 怨 怨 圆 葬 ) 的 建 议, 把 词 类 称 为 耀耀耀耀耀耀耀耀 词, 而 把 耀耀耀耀耀耀耀耀 语 留 给 表 示 语 法 关 系 的 句 法 成 分 名 词 ( 灶 燥 怎 灶 ), 简 称 晕 按 照 传 统 语 法 学 的 理 解, 名 词 表 示 人 或 事 物 的 名 称, 包 括 表 示 方 位 的 名 词 在 内 表 示 人 和 事 物 名 称 的 名 词 包 括 可 数 名 词 不 可 数 名 词 专 有 名 词 等 可 数 名 词 有 自 己 适 用 的 个 体 量 词, 例 如 书 的 量 词 是 本, 笔 [ 1 员 摇 摇 ] 摇 按 照 现 代 汉 语 词 典 的 定 义, 战 争 是 民 族 与 民 族 之 间 国 家 与 国 家 之 间 阶 级 与 阶 级 之 间 或 政 治 集 团 与 政 治 集 团 之 间 的 武 装 斗 争, 打 仗 是 进 行 战 争 ; 进 行 战 斗 就 这 些 定 义 来 看, 这 两 个 词 似 乎 共 同 拥 有 像 战 斗 斗 争 等 概 念 义 28

37 的 量 词 是 支, 马 的 量 词 是 匹 等 不 可 数 名 词 没 有 适 用 的 个 体 量 词, 例 如 水 酒 肉 等 专 有 名 词 处 所 词 在 一 般 情 况 下 不 受 量 词 修 饰, 例 如 张 三 黄 河 北 京 表 示 方 位 的 名 词 包 括 能 单 独 成 词 的 单 音 节 的 左 右 等, 双 音 节 的 上 边 下 面 前 头 等, 这 些 方 位 词 都 属 于 名 词 的 小 类 ( 匀 怎 葬 灶 早 员 怨 愿 苑 遭 : 圆 缘 员, 注 释 员 ; 李 亚 非 圆 园 园 怨 ; 匀 怎 葬 灶 早, 蕴 蚤 葬 灶 凿 蕴 蚤 圆 园 园 怨 : 异 员 ) 至 于 黏 附 在 名 词 之 后 不 能 插 入 的 字 的 单 音 节 方 位 词, 例 如 桌 子 上 的 上 房 间 里 的 里, 我 们 赞 同 蕴 蚤 怎 ( 员 怨 怨 愿 ) 的 观 点, 把 它 们 分 析 为 后 缀, 并 非 独 立 的 词 类 它 们 的 形 成 在 词 法 里 进 行, 不 属 于 句 法 的 问 题 形 容 词 ( 葬 凿 躁 藻 糟 贼 蚤 增 藻 ), 简 称 粤 这 种 词 的 主 要 作 用 是 表 示 事 物 的 属 性, 有 分 类 的 作 用 在 传 统 语 法 学 里, 这 类 词 称 为 区 别 词 ( 朱 德 熙 员 怨 愿 圆,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圆 园 园 圆 遭 等 ) 或 属 性 词 ( 吕 叔 湘 饶 长 溶 员 怨 愿 员 ), 它 们 显 著 的 特 点 是 不 能 充 当 谓 语, 因 此 也 称 为 非 谓 形 容 词 ( 吕 叔 湘 饶 长 溶 员 怨 愿 员, 胡 裕 树 等 员 怨 怨 缘 等 ), 例 如 大 型 初 级 主 要 彩 色 等 从 历 史 的 角 度 来 看, 这 种 形 容 词 来 源 于 名 词 或 动 词 的 功 能 衰 退, 名 词 或 动 词 的 其 他 功 能 消 失, 只 能 作 定 语 ( 郭 锐 圆 园 园 圆 ) 这 种 来 源 于 名 词 和 动 词 的 词 类, 正 好 符 合 了 早 期 生 成 语 法 学 对 形 容 词 特 征 的 分 析 : [ 垣 晕, 垣 灾 ]( 悦 澡 燥 皂 泽 噪 赠 员 怨 苑 园 ) 形 容 词 好 像 是 一 种 既 有 名 词 性 词 类 特 点, 又 有 动 词 性 词 类 特 点 的 词 类 由 于 汉 语 中 这 种 形 容 词 只 能 作 定 语, 修 饰 名 词 性 词 类, 因 此, 在 分 大 类 的 时 候, 我 们 赞 同 朱 德 熙 ( 员 怨 愿 圆 ) 的 做 法, 把 形 容 词 归 入 名 词 性 词 类 来 处 理 [ 员 ] 1 下 面 的 例 子 可 以 作 为 把 形 容 词 分 析 为 名 词 性 的 证 据 汉 语 的 连 词 而 且 只 能 用 来 连 接 动 词 性 成 分, 不 能 连 接 名 词 性 成 分 ( 吕 叔 湘 等 员 怨 愿 园 ),( 员 苑 ) 的 天 生 和 慢 性 属 于 形 容 词 ( 吕 叔 湘 饶 长 溶 员 怨 愿 员 : 愿 员 愿 圆 ), 而 且 不 能 连 接 它 们 ;( 员 愿 ) 的 奇 怪 和 可 怕 属 于 静 态 动 词 ( 即 传 统 语 法 学 所 讲 的 能 作 谓 语 的 形 容 词 ), 而 且 可 以 连 接 它 们 ;( 员 怨 ) 的 而 且 连 接 了 两 个 关 系 小 句, 它 们 都 属 于 动 词 性 的 成 分 由 此 可 见,( 员 苑 ) 的 不 合 语 法 说 明 了 形 容 词 应 该 属 于 名 词 性 [ 1 员 摇 摇 ] 摇 朱 德 熙 ( 员 怨 愿 圆 ) 把 区 别 词 分 析 为 体 词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