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ne Arbeit_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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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前 言 長 久 以 來, 動 物 便 與 人 類 生 活 緊 緊 相 依, 相 互 影 響, 人 類 影 響 動 物 的 生 態 環 境 與 生 存 方 式, 並 且 選 擇 讓 動 物 滲 入 我 們 的 文 化, 然 後 依 據 動 物 本 身 的 習 性, 搭 配 自 己 民 族 文 化 的 特 點, 賦 予 牠 們 相 應 的 象 徵 意 義 來 反 映 人 們 的 思 想, 感 受 情 感 和 態 度, 象 徵 意 義 即 是 文 化 內 涵, 是 指 在 詞 彙 的 指 稱 ( 示 ) 意 義 以 外 的 各 種 附 屬 色 彩, 也 可 以 說 是 聯 想 意 義 這 種 從 動 物 聯 想 產 生 的 文 化 內 涵 表 現 在 語 言 形 式 和 結 構 上 就 是 動 物 詞 彙 通 俗 地 說 動 物 詞 就 是 指 含 動 物 名 稱 的 辭 彙 1 這 種 現 象 普 遍 映 證 在 我 們 的 語 言 之 中, 產 生 了 許 多 動 物 詞, 以 及 含 有 動 物 詞 的 成 語, 例 如 : 鼠 輩 哈 巴 狗 騎 虎 難 下 犬 馬 之 勞 放 牛 吃 草 初 生 之 犢 不 畏 虎 等 等 不 僅 如 此, 反 觀 文 化 也 有 相 同 的 現 象, 例 如 : Ein blindes Huhn findet auch mal ein Korn., Wenn die Katze nicht zu Hause ist, tanzen die Mäuse., Viele Hunde sind des Hasen Tod. 等 等 而 這 些 動 物 詞 以 及 含 有 動 物 詞 的 成 語 背 後 則 隱 藏 著 濃 厚 的 文 化 內 涵, 例 如 上 述 所 舉 的 初 生 之 犢 不 畏 虎 ㄧ 例, 此 句 成 語 按 字 面 上 來 解 釋, 意 指 剛 出 生 的 小 牛 不 知 猛 虎 的 可 怕, 而 其 引 申 義 則 是 比 喻 膽 大 敢 為, 無 所 畏 懼 的 年 輕 人 這 句 成 語 也 來 源 有 自, 最 早 出 於 莊 子 出 北 遊 : 汝 瞳 焉 知 如 新 生 之 犢, 而 無 求 其 故 後 來 常 被 用 在 對 話 和 章 回 小 說 裡, 形 容 閱 歷 不 多, 不 知 事 情 艱 難 和 後 果, 卻 勇 往 直 前 的 年 輕 人 封 神 演 義 第 七 十 三 回 有 : 天 祥 年 方 十 七 歲, 正 所 謂 初 生 之 犢 不 懼 虎, 催 開 戰 馬, 搖 手 中 鎗 衝 殺 過 來 2 如 此 看 來, 我 們 在 使 用 初 生 1 2 潘 翠 琼 肖 依 虎 (2001): 英 漢 動 物 詞 的 文 化 內 涵 與 翻 譯 湖 北 荊 州 師 範 學 院 : 湖 北 師 範 學 院 學 報 (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 ), 第 21 卷, 第 2 期 頁 30 朱 耀 析 (2007): 成 語 動 物 學 蟲 魚 傳 說 動 物 篇 : 閱 讀 成 語 背 後 的 動 物 故 事 1

2 之 犢 不 畏 虎 一 句 的 時 候, 並 不 是 用 在 描 述 看 到 出 生 的 小 牛 不 害 怕 老 虎 的 情 形, 反 而 是 使 用 它 的 引 申 義 來 形 容 人 本 身 的 人 格 特 質 人 們 在 跨 文 化 溝 通 時, 難 免 就 會 遇 到 這 些 具 有 鮮 明 民 族 文 化 特 色 的 動 物 詞 及 其 應 用 和 翻 譯 等 問 題, 而 以 這 些 問 題 為 主 題 相 應 產 生 的 研 究 在 近 年 來 有 如 雨 後 春 筍 蓬 勃 發 展 的 趨 勢, 其 中 研 究 動 物 詞 具 代 表 性 的 文 獻 為 謝 菁 玉 的 博 士 論 文 (2000): 當 代 漢 德 動 物 隱 喻 語 義 學 與 社 會 語 言 學 研 究 (Tiermetaphern im mondernen Chinesischen und Deutschen. Eine vergleichende semantische und soziolinguistische Studie.) 謝 菁 玉 在 她 的 論 文 最 後 提 出 了 幾 點 建 議 以 供 之 後 朝 這 個 領 域 繼 續 研 究 參 考, 其 中 一 點 即 : 如 何 將 中 文 的 動 物 比 喻 詞 翻 成 德 文? 這 一 點 激 發 了 此 篇 論 文 的 靈 感, 但 由 於 含 有 動 物 名 稱 的 詞 彙 為 數 眾 多, 動 物 的 種 類 也 不 勝 枚 舉, 故 筆 者 將 範 圍 限 定 在 含 有 12 生 肖 動 物 詞 成 語 的 漢 譯 德 研 究 (Die Chinesisch-Deutsche Übersetzung von Tierredensarten am Beispiel der zwölf Tiere des chinesischen Tierkreises) 而 12 生 肖 成 語 詞 條 選 擇 依 據 乃 是 參 考 現 代 實 用 成 語 辭 典 中 國 成 語 分 類 大 詞 典 以 及 線 上 百 科 和 線 上 知 識 查 詢 系 統 6 選 出 幾 條 具 代 表 性 的 常 用 生 肖 成 語 來 做 翻 譯 研 究 12 生 肖 成 語 顧 名 思 義 指 的 就 是 以 12 種 動 物 作 為 喻 體 的 成 語, 所 以 在 翻 譯 成 語 之 前, 須 先 討 論 這 12 種 動 物 12 生 肖 緣 起 於 原 始 部 落 的 圖 騰 崇 拜, 爾 後 發 展 成 所 謂 動 物 崇 拜 的 12 生 肖, 事 實 上 台 北 : 商 周 出 版, 頁 李 行 健 ( 主 編 )(2005): 現 代 實 用 成 語 詞 典 : 一 部 辨 析 常 用 成 語 讀 音 詞 形 與 語 義 的 必 備 工 具 書 台 北 : 天 衛 文 化 圖 書 有 限 公 司 4 韓 省 之 ( 主 編 )(1996): 中 國 成 語 分 類 大 詞 典 北 京 : 新 世 界 出 版 社 5 m/questio n/ html?fr=qrl 6 m.18dao.com/pages/14178.htm 2

3 有 許 多 國 家 皆 有 屬 於 自 己 特 色 的 12 生 肖, 這 種 崇 拜 最 能 反 應 出 一 民 族 的 文 化 色 彩, 如 同 西 方 的 12 生 肖 指 的 便 是 12 個 不 同 的 星 座 在 此 篇 論 文 中,12 生 肖 乃 是 指 中 國 鼠 牛 虎 兔 龍 蛇 馬 羊 猴 雞 狗 豬 這 12 種 動 物 12 生 肖 選 擇 的 理 由 是 為 了 要 將 數 量 及 種 類 繁 多 的 動 物 種 類 範 圍 縮 小, 以 利 研 究, 另 一 顯 而 易 見 的 理 由 則 是 因 為 12 生 肖 為 中 國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幾 種 動 物, 故 在 此 研 究 比 較 這 12 種 動 物 在 中 西 方 所 代 表 的 意 義 時, 並 不 深 探 12 生 肖 源 起, 也 不 另 外 探 究 在 命 理 學 上 12 生 肖 各 自 所 代 表 的 意 義, 詳 細 內 容 請 參 照 第 五 章 成 語 是 一 個 民 族 的 文 明 文 化 精 華 的 累 積 與 結 晶, 它 比 其 他 語 言 都 來 地 多 采 多 姿 一 般 來 說, 相 當 一 部 分 成 語 是 由 群 眾 口 語 產 生 的, 比 較 通 俗 易 懂, 成 語 的 內 容 多 半 反 映 人 類 在 生 活 中 的 種 種 經 驗 和 規 律, 因 而 人 們 常 常 可 以 從 兩 種 語 言 的 成 語 中 找 到 共 同 相 似 之 處 然 而, 從 翻 譯 的 角 度 來 看, 要 把 特 色 鮮 明 的 成 語 譯 成 另 一 種 語 言 是 很 不 容 易 的, 翻 譯 成 語 是 對 譯 者 的 挑 戰 成 語 翻 譯 牽 扯 到 許 多 層 面, 而 含 有 動 物 喻 義 的 成 語 必 須 配 合 動 物 喻 體 的 所 涵 蓋 的 文 化 及 語 義 層 面, 一 一 加 以 探 討 之 後, 另 外 還 須 兼 顧 動 物 詞 翻 譯 方 法 以 及 成 語 的 翻 譯 方 法, 如 此 才 能 做 出 最 適 當 的 譯 文, 故 在 第 二 章 率 先 定 義 比 喻 以 及 成 語, 目 的 在 於 設 定 本 研 究 有 關 12 種 動 物 的 成 語 範 圍, 再 來 於 第 三 章 探 討 成 語 的 可 譯 性, 確 定 了 成 語 可 譯 性 之 後, 於 第 四 章 說 明 研 究 方 法, 第 五 章 分 析 比 較 漢 德 成 語 動 物 設 喻 部 分 的 異 同, 此 部 分 將 涵 蓋 兩 語 言 文 化 對 這 12 種 動 物 所 產 生 的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之 比 較, 第 六 章 則 將 所 蒐 集 的 常 用 12 生 肖 成 語 例 句 譯 成 德 語, 並 試 著 整 理 出 適 合 漢 德 動 物 成 語 翻 譯 的 共 通 模 式 3

4 以 下 為 本 論 文 漢 德 名 詞 對 照 表 : 成 語 Redensart 喻 體 Metapherspender 比 喻 Vergleich; Metapher 成 對 詞 die deutschen Zwillingsformeln 概 念 意 義 denotative Bedeutung 聯 想 意 義 konnotative Bedeutung 母 語 為 人 士, 簡 稱 人 士 chinesischsprachige Person 母 語 為 人 士, 簡 稱 人 士 deutschsprachige Person 直 譯 法 wörtliche Übersetzung 意 譯 法 freie Übersetzung 借 譯 法 Lehnübersetzung 直 譯 加 註 法 wörtliche Übersetzung mit Fußnoten 轉 換 形 象 法 Umschaltung auf einen anderen Metapherspender 4

5 2. 專 用 術 語 釋 義 2.1. 比 喻 的 定 義 比 喻 為 成 語 中 的 一 個 很 重 要 的 部 分 本 篇 論 文 的 主 題 是 在 探 討 12 生 肖 成 語 漢 譯 德 研 究, 而 所 謂 的 12 生 肖 成 語 即 是 利 用 這 12 種 動 物 作 為 比 喻 的 成 語, 因 此 首 先 介 紹 比 喻 的 定 義 比 喻 可 以 用 來 對 某 事 物 的 特 徵 進 行 描 繪 和 渲 染, 使 事 物 具 有 生 動 形 象 具 體 感, 依 次 引 發 讀 者 聯 想 和 想 像, 給 人 以 鮮 明 深 刻 的 印 象, 並 使 語 言 文 采 斐 然, 富 有 很 強 的 張 力 另 外, 比 喻 也 可 透 過 淺 顯 易 見 的 事 物 對 深 奧 的 哲 理 加 以 描 述, 化 抽 象 為 具 體, 化 繁 為 簡, 幫 助 人 們 深 入 理 解 並 使 語 言 生 動 形 象, 富 有 文 采 比 喻 又 叫 譬 喻 打 比 方 是 把 某 一 事 物 比 作 另 一 事 物 的 修 辭 方 法 比 喻 一 般 包 括 三 個 部 分 : 本 體 ( 被 比 喻 物 ) 喻 體 ( 比 喻 物 ) 比 喻 詞 7 ( 標 誌 比 喻 關 係 8 ) 9 而 黃 麗 貞 (2004) 則 補 充 提 出 第 四 個 部 分, 即 除 了 本 體 喻 體 和 比 喻 詞 之 外, 增 加 了 喻 解, 也 就 是 說 明 本 體 和 喻 體 間 相 似 點 的 文 字 指 作 者 或 說 話 的 人, 常 在 比 喻 之 前 或 之 後, 自 行 對 所 提 出 的 比 喻 加 以 解 說 ; 尤 其 是 比 較 特 殊 新 穎 的 1 比 喻 0 7 在 本 論 文 中 則 統 一 簡 稱 喻 詞 8 如 似 猶 像 好 像 若 宛 如 彷 彿 恍 如 猶 如 是 為. 等 等 ( 黃 麗 貞 (2004): 實 用 修 辭 學 ( 增 訂 版 ), 台 北 : 國 家 出 版 社 頁 36 ) 9 張 紫 晨 ( 主 編 ) (1991): 中 國 中 學 教 學 百 科 全 書 語 文 卷 瀋 陽 : 瀋 陽 出 版 社 頁 黃 麗 貞 (2004): 實 用 修 辭 學 增 訂 版, 台 北 : 國 家 出 版 社, 頁 36 5

6 根 據 本 體 和 喻 體 的 關 係 比 喻 詞 的 異 同 和 隱 現, 一 般 可 把 比 喻 分 為 明 喻 暗 喻 借 喻 三 種 類 型 : 1) 明 喻 : 比 喻 中 使 用 頻 率 最 高 的 一 種, 也 稱 直 喻 本 體 * 和 喻 體 * 同 時 出 現, 常 用 像 好 比 如 譬 如 猶 如 宛 如 仿 佛 等 比 喻 詞 來 連 接, 表 示 本 體 同 喻 體 之 間 的 相 類 關 係 明 喻 的 結 構 格 式 是 : 甲 ( 本 體 ) 像 乙 ( 喻 體 ) 如 王 潤 滋 賣 蟹 : 白 暫 的 臉 上, 看 不 見 一 條 皺 紋, 像 剛 出 鍋 的 饅 頭 明 喻 的 本 體 同 喻 體 在 句 法 上 一 般 是 主 賓 關 係, 有 時 喻 體 後 面 可 帶 上 似 的 一 樣 般 的 ( 地 ) 等 詞 語, 充 當 本 體 的 修 飾 成 分 ; 喻 體 也 可 以 不 帶 比 喻 詞, 直 接 出 現 在 中 心 語 位 置 上, 受 本 體 的 限 制, 如 希 望 的 肥 皂 泡 感 情 的 潮 水 精 神 文 明 的 春 風 當 明 喻 的 本 體 和 喻 體 排 列 成 平 行 句 式 時, 比 喻 詞 可 以 隱 去, 詩 歌 中 常 用 這 種 形 式 來 起 興, 如 李 季 王 貴 與 李 香 香 : 草 堆 上 落 火 星 大 火 燒 / 紅 旗 一 展 窮 人 都 紅 了 諺 語 刀 不 磨, 要 生 銹 ; 人 不 學, 要 落 後 ) 暗 喻 2 : 比 喻 中 的 一 種, 也 稱 隱 喻 本 體 和 喻 體 同 時 出 現, 常 用 是 為 成 為 變 成 等 張 清 源 ( 主 編 ) (1990): 現 代 知 識 辭 典 成 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331 即 隱 喻 隱 喻 : 其 本 質 就 是 以 一 個 較 為 基 本 的 觀 念, 來 瞭 解 另 外 一 個 較 為 複 雜 或 困 難 的 觀 念 它 是 一 種 思 想 的 過 程, 它 不 但 形 塑 了 我 們 思 考 的 模 式, 同 時 也 是 通 往 人 類 認 知 與 心 靈 活 動 的 一 扇 窗 戶 但 是, 當 我 們 在 使 用 某 一 個 隱 喻 來 瞭 解 一 個 抽 象 概 念 的 同 時, 我 們 也 必 須 瞭 解 到, 這 個 我 們 要 談 論 的 抽 象 概 念, 某 一 些 面 是 會 被 隱 藏 或 忽 略 的 ( 蘇 以 文 (2005): 隱 喻 與 認 知 台 北 : 台 大 出 版 中 心, 頁 2~3 ) 6

7 於 等 比 喻 詞 連 接 暗 喻 的 本 體 和 喻 體 在 形 式 上 是 相 合 關 係, 兩 者 的 相 似 點 得 到 進 一 步 強 調, 它 們 的 關 係 較 明 喻 中 本 體 同 喻 體 的 關 係 更 為 緊 密 暗 喻 的 結 構 格 式 是 : 甲 ( 本 體 ) 是 乙 ( 喻 體 ) 如 梁 衡 晉 祠 : 晉 祠, 真 不 愧 為 我 國 錦 繡 河 山 中 一 顆 璀 璨 的 明 珠 茹 志 鵑 離 不 開 你 : 丈 夫 側 過 臉, 微 笑 地 看 著 妻 子, 熱 淚 盈 眶 地 說 : 我 成 了 個 沒 枝 沒 葉 的 樹 樁, 一 個 禿 人 了 暗 喻 的 結 構 形 式 同 形 式 邏 輯 中 的 直 言 判 斷 S 是 P 相 同, 但 實 質 不 同 直 言 判 斷 的 主 項 S 和 謂 項 P 必 須 在 本 質 屬 性 方 面 具 有 較 多 的 相 同 點, 通 常 是 有 同 一 關 係 或 從 屬 關 係 的 概 念 ; 而 暗 喻 的 本 體 和 喻 體 雖 有 一 點 極 其 相 類 似, 但 必 須 在 其 整 體 上 極 其 不 相 同 所 以 北 京 是 中 國 的 首 都 共 產 黨 是 無 產 階 級 的 政 黨 是 直 言 判 斷, 北 京 是 中 國 的 心 臟 共 產 黨 是 太 陽 才 是 暗 喻 暗 喻 的 喻 詞 有 時 可 以 用 逗 號 或 破 折 號 來 代 替, 如 書 籍, 人 類 精 神 的 食 糧, 李 瑛 一 月 的 哀 思 : 一 顆 心 一 片 翻 騰 的 大 海 / 一 雙 眼 一 道 沖 決 的 大 堤 1 3 3) 借 喻 : 比 喻 的 一 種 本 體 和 比 喻 詞 都 不 出 現, 喻 體 直 接 用 在 本 體 應 該 出 現 的 位 置, 能 突 出 本 體 的 某 種 特 性, 本 體 與 喻 體 的 關 係 較 暗 喻 更 為 密 切 借 喻 的 結 構 格 式 是 : 乙 ( 喻 體 ) 代 甲 ( 本 體 ) 如 巴 金 燈 : 我 的 心 常 常 在 黑 暗 的 海 上 飄 浮, 要 不 是 得 著 燈 光 的 指 引, 它 有 一 天 也 會 永 沉 海 底 借 喻 的 本 體 不 出 現 ( 或 不 在 本 句 中 出 現 ) 使 它 成 為 結 1 3 張 清 源 ( 主 編 ) (1990): 現 代 知 識 辭 典 成 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8 構 形 式 最 簡 短 的 比 喻, 但 有 時 也 有 表 達 不 明 確 的 不 足 為 了 便 於 引 起 聯 想, 借 喻 常 常 同 明 喻 或 暗 喻 配 合 起 來 使 用, 如 老 舍 我 怎 樣 學 習 語 言 : 從 前 用 慣 了 文 言, 乍 一 用 白 話, 我 就 像 小 孩 子 剛 得 到 一 件 新 玩 藝 兒 那 樣 ( 明 喻 ), 拼 命 地 玩 耍 ( 借 喻 ) 謝 雪 疇 老 虎 團 的 結 局 : 大 王 莊 這 個 陣 地 成 為 一 顆 銳 利 的 釘 子 ( 暗 喻 ), 牢 牢 地 釘 進 了 黃 維 兵 團 的 腦 門 心 ( 借 喻 ) 1 4 除 了 上 面 三 種 基 本 類 型, 在 實 際 運 用 中, 還 有 很 多 變 式 以 下 舉 例 說 明 : 1) 博 喻 : 比 喻 的 變 式 之 一, 是 連 用 兩 個 或 兩 個 以 上 的 喻 體 來 說 明 同 一 本 體 這 種 比 喻 能 從 不 同 角 度 細 緻 全 面 地 說 明 本 體 的 各 種 特 點 博 喻 的 結 構 格 式 是 : 甲 像 ( 是 ) 乙, 像 ( 是 ) 丙 如 碧 野 天 山 景 物 記 : 在 輕 輕 蕩 漾 著 的 溪 流 的 兩 岸, 滿 是 高 過 馬 頭 的 野 花, 紅 黃 藍 白 紫, 五 彩 繽 紛, 像 綿 延 的 織 錦 那 麼 華 麗, 像 天 邊 的 彩 霞 那 麼 耀 眼, 像 高 空 的 長 虹 那 麼 絢 爛 魯 迅 白 莽 作 孩 兒 塔 序 : 這 孩 兒 塔 的 出 世 這 是 東 方 的 微 光, 是 林 中 的 響 箭, 是 冬 末 的 萌 芽, 是 進 軍 的 第 一 步, 是 對 於 前 驅 者 的 愛 的 大 纛, 也 是 對 於 摧 殘 者 的 憎 的 豐 碑 博 喻 有 時 也 可 採 用 甲 不 像 ( 不 是 ) 乙, 不 像 ( 不 是 ) 丙 的 格 式, 如 毛 澤 東 湖 南 農 民 運 動 考 察 報 告 : 革 命 不 是 請 客 吃 飯, 不 是 做 文 章, 不 是 繪 畫 繡 花 如 果 兩 個 或 1 4 張 清 源 ( 主 編 ) (1990): 現 代 知 識 辭 典 成 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332 8

9 兩 個 以 上 喻 體 不 是 說 明 同 一 個 本 體, 而 是 構 成 甲 像 ( 是 ) 乙, 丙 像 ( 是 ) 丁 的 格 式, 則 不 宜 看 作 博 喻 1 5 2) 引 喻 : 喻 體 與 本 體 並 列, 由 喻 體 引 出 本 體 例 如 : 各 方 的 溪 澗 匯 成 了 河 流, 各 地 勞 動 人 民 的 創 造 匯 成 了 燦 爛 的 文 明, 這 個 熙 熙 攘 攘 的 市 集 中 不 也 讓 人 充 分 感 受 到 這 一 點 麼! ( 秦 牧 花 城 ) 3) 反 喻 : 由 喻 體 或 本 體 中 的 一 方 引 出 另 一 方 的 比 喻 其 特 點 是 : 喻 體 和 本 體 都 是 平 行 句 式 ; 省 略 喻 詞 通 常 是 喻 體 在 前 本 體 在 後, 由 前 面 的 喻 體 分 句 引 出 後 面 的 本 體 分 句 如 射 箭 要 看 靶 子, 彈 琴 要 看 聽 眾, 寫 文 章 做 演 說 倒 可 以 不 看 讀 者 不 看 聽 眾 麼? 也 有 本 體 在 前 喻 體 在 後 的 如 他 成 了 一 個 踽 踽 獨 行, 形 單 影 隻, 自 言 自 語, 孤 苦 伶 仃 的 畸 零 人 長 空 裏, 一 隻 孤 雁 1 6 4) 倒 喻 : 比 喻 的 變 式 之 一, 是 由 否 定 形 式 構 成 的 比 喻, 結 構 格 式 為 : 甲 不 像 ( 不 是 ) 乙 反 喻 否 定 本 體 具 有 喻 體 的 某 方 面 屬 性, 有 以 反 托 正 的 作 用 反 喻 可 以 是 明 喻 或 暗 喻 的 變 式, 如 毛 澤 東 整 頓 黨 的 作 風 : 這 些 作 風 不 正, 並 不 像 冬 天 刮 的 北 風 那 樣, 滿 天 都 是 陳 祖 芬 一 九 八 七 : 生 存 空 間 : 蛇 口 人 不 是 外 星 人 ; 也 可 以 是 借 喻 的 變 式, 如 他 退 到 二 線 當 顧 問 以 後, 在 與 新 幹 部 的 關 係 上, 給 自 己 約 法 三 章 : 一 不 當 攝 政 王, 二 不 搞 垂 簾 聽 政, 三 不 搞 越 劇 裏 梁 山 伯 與 祝 英 台 的 那 種 十 八 張 清 源 ( 主 編 )(1990): 現 代 知 識 辭 典 成 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333 董 紹 克, 閻 俊 傑 ( 主 編 ) (1996): 知 識 詞 典 北 京 : 警 官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625 9

10 相 送 連 用 了 三 個 反 喻 1 7 比 喻 是 運 用 得 十 分 廣 泛 的 一 種 修 辭 手 法 無 論 寫 人 記 事, 寫 景 狀 物, 言 情 說 理, 都 可 運 用 恰 當 地 運 用 比 喻, 可 以 使 所 講 的 道 理 清 晰 易 懂 深 刻 ; 所 寫 的 事 物 生 動 形 象 傳 神 能 引 起 讀 者 豐 富 的 想 像, 給 人 留 下 深 刻 的 印 象 介 紹 完 比 喻 於 中 的 定 義 之 後, 反 觀 的 修 辭 中 的 比 喻 (Vergleich; Metapher) 與 的 用 法 相 當, 由 於 本 篇 論 文 在 成 語 方 面 討 論 的 焦 點 則 是 放 在 成 語 這 部 分, 故 筆 者 在 此 只 略 述 比 喻 於 德 語 中 的 定 義 隱 喻 於 朗 氏 德 漢 雙 解 大 辭 典 中 的 釋 義 為 : 隱 喻 比 喻 1 8 語 法 辭 典 解 釋 Metapher 是 隱 喻, 為 修 辭 學 的 一 種 它 和 隱 喻 不 同 處 是 不 在 說 明 被 比 喻 的 事 物 1 9 Vergleich 於 朗 氏 德 漢 雙 解 大 辭 典 中 的 釋 義 為 比 喻 譬 喻 2 0 語 法 辭 典 則 解 釋 Vergleich 為 比 喻 比 喻 是 人 們 在 文 藝 寫 作 中 最 喜 歡 的 修 辭 手 段, 用 兩 種 事 物 的 共 同 特 性 來 比 擬, 使 聽 者 或 讀 者 獲 得 對 某 一 事 物 的 特 性 更 清 楚 更 形 象 的 概 念 它 分 為 Sachvergleich( 事 實 比 喻 ) 和 bildlicher Vergleich( 形 象 比 喻 ) 前 者 如 海 涅 哈 爾 茨 山 遊 記 中 一 例 句 : in meinem Magen sah es so 張 清 源 ( 主 編 ) (1990): 現 代 知 識 辭 典 成 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332 葉 本 度 ( 主 編 )(2000): 朗 氏 德 漢 雙 解 大 辭 典,Langenscheidts Groß wö rterbuch. Deutsch als Fremdsprache (Deutsch-Chinesisch) 北 京 : 外 語 教 學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頁 1366 張 威 廉 ( 主 編 ) (1994): 語 法 辭 典 Lexikon zur deutscen Grammatik 台 北 : 建 宏 出 版 社 頁 3 22 葉 本 度 ( 主 編 ) (2000): 朗 氏 德 漢 雙 解 大 辭 典,Langenscheidts Groß wö rterbuch. Deutsch als Fremdsprache (Deutsch-Chinesisch) 北 京 : 外 語 教 學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頁

11 nüchtern aus wie in Goslarschen Stephankirche ( 我 的 胃 裏 空 的 像 象 戈 斯 拉 爾 的 斯 特 凡 教 堂 ); 後 者 如 Lernen ist wie rudern gegen den Strom. Sobald man aufhört, treibt man zurück.( 學 習 如 逆 水 行 舟, 一 停 即 退 ) 比 喻 常 用 so..., wie..., als 等 連 詞 來 和 被 比 喻 的 事 物 相 連 接 成 語 於 與 中 的 釋 意 成 語 : 大 辭 典 解 釋 成 語 為 語 言 中 現 成 的 簡 短 有 力 的 固 定 詞 組, 做 句 子 成 分 用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較 多 結 構 多 樣, 來 源 不 一 有 些 可 從 字 面 解 釋, 如 萬 紫 千 紅, 乘 風 破 浪 等 ; 有 些 要 知 道 來 源 才 能 明 白 其 意 義, 如 臥 薪 嚐 膽 破 釜 沉 舟 等 2 2 雖 說 成 語 大 多 是 由 四 字 組 成 的 固 定 短 語, 不 過, 也 有 少 於 四 字 的 成 語, 如 敲 門 磚 莫 須 有 想 當 然 等 等 之 類, 而 多 於 四 個 字 的 成 語 也 時 有 耳 聞, 如 桃 李 滿 天 下 真 金 不 怕 火 煉 心 有 餘 而 力 不 足 江 山 易 改, 本 性 難 移 以 及 只 許 州 官 放 火, 不 許 百 姓 點 燈 等 ; 但 是 相 較 起 來, 這 些 非 四 字 的 固 定 詞 組, 在 成 語 中 都 占 絕 對 少 數 2 其 實, 無 論 四 字 成 語 或 非 四 字 成 語, 皆 包 含 以 下 5 點 特 點 3 : 1) 結 構 的 相 對 定 型 性 張 威 廉 ( 主 編 ) (1994): 語 法 辭 典 Lexikon zur deutscen Grammatik 台 北 : 建 宏 出 版 社 頁 3 22 三 民 書 局 大 辭 典 編 纂 委 員 會 (1985): 大 辭 典 台 北 : 三 民 書 局 頁 1717 參 考 網 路 百 科 所 整 理 m.18dao.com/pages/14176.htm 11

12 2) 意 義 的 整 體 性 3) 時 間 和 空 間 的 慣 用 性 4) 形 成 的 歷 史 性 5) 內 容 和 形 式 的 民 族 性 2 其 來 源 有 四 4 : 1) 歷 史 故 事 2) 寓 言 故 事 3) 神 話 或 其 他 傳 說 4) 古 典 文 學 作 品 然 而, 除 了 上 述 介 紹 的 四 字 與 非 四 字 成 語 之 外, 成 語 的 範 圍 似 乎 還 包 含 專 有 名 詞 科 學 術 語 俗 語 諺 語 歇 後 語 引 語 和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普 通 片 語, 畢 竟 從 某 些 方 面 看 來, 這 幾 者 彼 此 之 間 也 有 相 似 之 處 譬 如 專 有 名 詞 和 科 學 術 語 都 是 固 定 片 語 ; 諺 語 俗 語 歇 後 語 引 語 不 僅 是 固 定 片 語 或 句 子, 而 且 意 味 也 有 些 與 成 語 相 似 ;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普 通 片 語 比 較 簡 煉, 形 式 跟 絕 大 多 數 的 成 語 一 樣, 如 東 西 南 北 春 夏 秋 冬 等 等 之 類, 不 過, 如 果 以 狹 義 的 角 度 來 看, 這 些 都 不 是 成 語 以 下 分 別 說 明 何 謂 專 有 名 詞 科 學 術 2 語 俗 語 諺 語 歇 後 語 引 語 和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普 通 片 語 5 : 1) 專 有 名 詞 : 專 有 名 詞 是 表 示 特 定 概 念 的, 例 如 陽 明 山 國 參 考 網 路 百 科 所 整 理 m.18dao.com/pages/14176.htm 同 上 12

13 小 只 是 一 個 學 校 獨 有 的 名 稱, 二 二 八 民 主 紀 念 公 園 只 是 一 個 公 園 獨 有 的 名 稱 成 語 則 是 表 示 一 般 概 念 的, 例 如 七 零 八 落 這 個 成 語, 既 可 以 用 來 形 容 凋 零 了 的 花 朵, 又 可 以 用 來 形 容 被 打 敗 的 軍 隊, 也 可 以 用 來 形 容 稀 疏 零 散 的 人 群 又 如 津 津 有 味 這 個 成 語, 除 了 用 來 形 容 吃 的 東 西 很 好 吃 之 外, 也 可 以 用 來 描 述 任 何 一 個 人 對 於 某 些 事 物 特 別 感 覺 有 興 趣 2) 科 學 術 語 : 科 學 術 語 是 表 示 科 學 概 念 的, 不 是 表 示 一 般 概 念 的 例 如 主 觀 能 動 性 革 命 樂 觀 主 義 無 限 花 序 平 行 四 邊 形 等 等, 這 些 科 學 術 語, 儘 管 都 是 由 幾 個 字 組 成 的 固 定 片 語, 可 是 並 不 是 成 語 3) 俗 語 : 俗 語 是 語 彙 裏 為 群 眾 所 創 造, 並 在 群 眾 口 語 中 流 傳, 具 有 口 語 性 和 通 俗 性 的 語 言 單 位, 是 通 俗 並 廣 泛 流 行 的 定 型 的 語 句, 簡 練 而 形 象 化, 大 多 數 是 勞 動 人 民 創 造 出 來 的 反 映 人 民 生 活 經 驗 和 願 望 有 的 文 章 中 偶 爾 也 把 俗 語 稱 作 成 語 俗 語 和 成 語 都 是 中 的 約 定 俗 成 的 語 言 形 式, 二 者 關 係 密 切 約 定 俗 成 這 一 成 語, 就 包 含 著 俗 成 二 字 但 是 它 們 還 是 各 有 特 點 的 俗 語 以 形 象 為 主 體 ; 成 語 以 精 練 為 特 色 例 如 : 俗 語 撿 了 芝 麻, 丟 掉 西 瓜 之 於 成 語 因 小 失 大 打 老 鼠 又 怕 碰 破 玉 瓶 兒 之 於 投 鼠 忌 器, 又 例 如 大 魚 吃 小 魚, 小 魚 吃 蝦 米 之 於 弱 肉 強 食, 由 這 幾 個 例 子 來 看, 俗 語 多 為 完 整 的 句 子, 長 短 不 一, 運 用 時 可 以 變 通 ; 成 語 多 為 四 個 字 的 穩 定 結 構, 形 式 整 齊 俗 語 流 行 於 人 民 群 眾 的 口 頭 上, 文 字 上 保 持 著 通 俗 的 特 點 ; 成 語 多 用 作 書 面 語, 文 字 上 趨 向 典 13

14 雅 從 這 一 比 較 中, 可 以 從 主 要 方 面 作 出 界 定 : 俗 語 是 以 形 象 為 主 體 的 通 俗 的 口 語, 它 的 結 構 形 式 相 對 穩 定, 而 在 實 際 運 用 中 可 以 靈 活 變 通 4) 諺 語 : 諺 語 與 俗 語 非 常 類 似, 但 二 者 並 不 相 等, 諺 語 只 是 俗 語 的 一 部 分, 它 是 一 些 總 結 知 識 經 驗, 寓 有 思 想 意 義 及 教 育 意 義 的 俗 語, 句 子 雖 短, 但 言 簡 意 賅 其 組 成 成 分 絕 大 部 分 是 句 子 而 不 是 片 語 諺 語 往 往 具 有 濃 厚 的 口 語 色 彩, 不 像 成 語 那 樣 具 有 文 言 色 彩, 而 且 諺 語 一 般 而 言 都 能 表 達 完 整 的 意 義, 含 有 警 世 作 用, 或 是 人 生 哲 理, 但 是 成 語 只 是 一 組 字 用 以 表 達 意 思 而 已 其 結 構 形 式, 也 不 像 成 語 那 樣 整 齊 例 如 坐 山 觀 虎 鬥 英 雄 難 過 美 人 關 天 下 烏 鴉 一 般 黑 之 類 的 諺 語, 在 結 構 上, 並 不 是 那 麼 對 照 且 工 整 不 過, 比 起 上 述 的 專 有 名 詞 和 科 學 術 語, 諺 語 還 可 勉 強 稱 為 成 語 5) 歇 後 語 : 為 獨 有 的 文 字 遊 戲, 又 稱 俏 皮 話, 它 是 一 種 固 定 的 句 子, 一 定 要 由 兩 部 分 構 成, 前 一 部 分 是 用 事 物 作 隱 喻 或 比 喻, 後 一 部 分 是 意 義 的 解 釋 說 明 但 是 最 初 的 歇 後 語 與 現 在 我 們 看 到 的 歇 後 語 的 表 現 形 式 並 不 相 同, 是 對 當 時 通 用 的 成 語 成 句 的 省 略 陳 望 道 在 修 辭 學 發 凡 中 稱 之 為 藏 詞 例 如 用 倚 伏 代 替 禍 福 ( 出 自 道 德 經 : 禍 兮 福 所 倚, 福 兮 禍 所 伏 ) 這 種 歇 後 語 需 要 一 定 的 文 言 功 底, 其 使 用 範 圍 受 到 了 限 制 而 現 在 的 歇 後 語 在 結 構 上 則 是 比 喻 說 明 式 的 俏 皮 話, 使 用 的 人 往 往 只 說 出 比 喻 部 分, 後 面 的 解 釋 部 分 則 讓 對 方 自 己 領 悟 歇 後 語 用 種 種 修 辭 對 字 句 加 以 修 飾, 使 文 句 活 潑 生 14

15 動, 所 以 最 具 形 象, 一 般 常 在 我 們 口 語 之 中 加 入, 引 用 得 恰 當, 相 當 趣 味 幽 默 如 貓 哭 耗 子 ; 假 慈 悲 泥 菩 薩 過 河 ; 自 身 難 保 狗 拿 耗 子 ; 多 管 閒 事 肉 包 子 打 狗 ; 有 去 無 回 6) 引 語 : 指 的 是 引 用 著 名 的 傑 出 的 或 流 行 的 段 落, 或 節 錄 自 具 有 權 威 性 的 文 章 演 說 中 等 的 一 段 話 作 為 引 言 或 根 據 者 如 在 古 人 的 著 作 中 有 個 別 語 句, 像 勾 心 鬥 角 ( 見 杜 牧 阿 房 宮 賦 ) 水 落 石 出 ( 見 蘇 軾 赤 壁 賦 ) 等, 因 為 時 常 被 人 們 使 用, 後 來 就 成 了 成 語 但 是 例 如 唐 朝 詩 人 劉 禹 錫 的 兩 句 詩, 沉 舟 側 畔 千 帆 過, 病 樹 前 頭 萬 木 春, 這 兩 句 詩 不 是 人 們 時 常 使 用 的, 而 是 在 文 章 中 偶 爾 被 引 用 了 因 此 這 類 語 句 應 該 稱 之 為 引 語, 不 能 看 做 是 成 語 7)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普 通 片 語 : 因 為 成 語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占 絕 大 多 數, 所 以 有 些 人 往 往 把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普 通 片 語, 尤 其 是 文 言 色 彩 比 較 濃 厚 的 普 通 片 語, 也 看 做 是 成 語 但 是, 與 一 般 的 片 語 或 短 句 不 同, 成 語 的 片 語 里 的 詞 不 能 隨 便 抽 換, 否 則 就 只 是 普 通 片 語 應 當 指 出 : 凡 是 一 個 片 語 裏 的 詞 可 以 抽 換 的, 就 應 該 把 它 看 做 普 通 片 語 例 如 根 本 改 變 這 個 片 語, 在 某 種 場 合, 也 可 以 改 為 徹 底 改 變 基 本 改 變 或 大 大 改 變 又 如 密 切 合 作 這 個 片 語, 可 以 改 為 緊 密 合 作 ; 肆 意 揮 霍, 可 以 改 為 任 意 揮 霍 或 隨 意 揮 霍 這 幾 個 片 語 改 了 以 後, 並 不 影 響 內 容, 甚 至 改 了 之 後, 使 人 感 到 也 很 合 適 像 這 樣 可 以 自 由 改 動 的 片 語, 都 是 普 通 片 語 至 於 成 語, 則 是 一 個 有 15

16 機 的 整 體, 組 成 成 語 的 詞, 一 般 不 能 用 其 他 意 思 相 同 或 相 近 的 詞 來 替 換 例 如 虎 口 餘 生 這 個 成 語, 就 不 能 改 為 狼 口 餘 生 或 豹 口 餘 生, 也 不 能 改 為 虎 嘴 餘 生 成 語 跟 專 有 名 詞 科 學 術 語 和 歇 後 語 的 不 同, 看 起 來 相 當 明 顯 成 語 跟 引 語 普 通 片 語 諺 語 的 區 別, 一 般 說 來 也 是 清 楚 的, 但 是 有 的 也 不 容 易 分 辨 有 些 固 定 片 語 或 相 當 固 定 的 片 語 是 介 於 成 語 與 諺 語 引 語 或 普 通 片 語 之 間 的, 對 這 類 片 語, 不 必 一 定 去 劃 分 它 的 界 限 例 如 一 文 不 值, 我 們 可 以 認 為 它 是 普 通 片 語, 因 為 把 它 視 為 不 值 一 文 不 值 一 錢 或 一 錢 不 值 都 毫 不 勉 強 但 是, 這 個 片 語 畢 竟 有 相 對 的 固 定 性, 極 像 成 語, 把 它 看 作 成 語, 也 未 嘗 不 可 以 又 如 路 遙 知 馬 力, 日 久 見 人 心, 把 它 看 做 成 語 或 諺 語 皆 無 不 可 所 以, 從 廣 義 的 角 度 來 看, 專 有 名 詞 科 學 術 語 俗 語 諺 語 歇 後 語 引 語 和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的 普 通 片 語 等 都 包 括 在 成 語 之 內 陳 文 伯 (2004) 在 撰 寫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一 書 時, 曾 提 到 凡 是 具 有 特 定 的 定 型 詞 組, 已 經 約 定 俗 成, 被 書 面 語 所 接 受 了 的, 就 是 成 語 不 管 它 原 是 俗 語 諺 語 歇 後 語, 還 是 政 治 口 號 科 學 術 語 等 等, 只 要 進 入 書 面 作 為 成 語 運 用 的, 一 律 總 稱 為 成 語, 成 語 既 包 括 以 四 言 詞 組 居 多 的 老 成 語, 也 包 括 以 三 言 詞 組 居 多 的 口 頭 俗 語, 還 包 括 來 自 民 間 以 短 句 居 多 的 諺 語, 字 數 從 三 言 至 十 六 言 都 有 陳 文 伯 (2004):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北 京 : 世 界 知 識 出 版 社 頁 4 16

17 為 擴 大 本 論 文 的 研 究 範 圍, 筆 者 便 採 用 陳 伯 文 上 述 對 成 語 廣 義 的 解 釋 來 界 定 成 語 一 詞 因 此, 本 文 所 討 論 的 成 語 是 廣 義 上 的 成 語, 即 成 語 既 包 括 四 字 片 語, 也 包 括 以 三 字 片 語 居 多 的 口 頭 熟 語, 還 包 括 來 自 民 間 以 短 句 居 多 的 諺 語 俗 語 ; 英 語 成 語 則 主 要 包 括 俗 語 諺 語 和 俚 語 成 語 / Redensarten: 成 語 是 一 種 固 定 片 語, 常 常 作 為 完 整 的 意 義 單 位 來 運 用 新 漢 德 詞 典 譯 成 語 為 sprichtwörtliche Redensart, Idiom 2 7, 參 照 Deutsches Wörterbuch mit einem Lexikon der deutschen Sprachlehre 中 的 釋 義, Redensart 為 geläufig, feststehende sprachliche Wendung, 其 相 似 詞 為 Idiom, 語 法 辭 典 中 並 說 明 Idiom 譯 為 成 語 慣 用 語 ; 是 熟 語 的 一 種 起 初 是 任 意 自 構 的 後 來 在 使 用 中 逐 步 成 為 形 象 化 的 固 定 詞 組, 有 了 新 的 含 義 : 如 seine Finger in allem haben [= sich in alles einmischen] 到 處 插 手 ; 染 指 夏 正 標, 沈 勤 於 成 語 文 化 背 景 溯 源 (2001) 中 提 到, 德 語 成 語 的 用 詞 往 往 使 用 一 些 能 夠 激 起 讀 者 聯 想 或 想 像 的 詞 語 來 做 比 喻, 這 些 所 謂 能 夠 激 起 讀 者 聯 想 或 想 像 的 詞 語 背 後 蘊 藏 著 德 意 志 民 族 深 厚 的 情 感 因 素 和 文 化 因 素, 而 且 彼 此 之 間 有 固 定 的 搭 配, 雖 說 2 7 許 震 民 ( 主 編 )(2001): 新 漢 德 詞 典 北 京 : 商 務 印 書 館 頁

18 2 這 些 詞 語 舉 例 眾 多, 夏 正 標 與 沈 勤 大 致 整 理 出 以 下 四 大 類 型 8 : 1) 動 物 的 名 稱 : 如 蛇 與 狼 在 的 文 化 中 常 常 被 看 作 邪 惡 的 化 身 : eine Schlange am Busen nähren ( 姑 息 養 奸 ), ein Wolf im Schafspelz ( 披 著 羊 皮 的 狼 ); 又 如 馬 被 視 為 吃 苦 耐 勞 又 能 幹 的 動 物 : wie ein Pferd arbeiten ( 做 牛 做 馬 ), das beste Pferd im Stall ( 最 優 秀 的 能 幹 者 ) 等 等 這 一 類 型 也 是 本 論 文 的 探 討 重 點 2) 顏 色 : 比 如 綠 色 就 是 春 天 和 希 望 的 顏 色 : auf einen grünen Zweig kommen ( 飛 黃 騰 達 ) ; 黑 色 經 常 是 邪 惡 和 不 吉 利 的 顏 色 : alles durch die schwarze Brille sehen 或 etw. schwarz in schwarz darstellen ( 悲 觀 看 待 一 切 ) 3) 數 字 : 如 九 通 常 都 表 示 數 量 多 程 度 大 的 意 思 : auf neunundneunzig sein ( 惱 羞 成 怒 ) 又 如 四 常 常 用 來 指 人 的 四 肢 :alle viere von sich strecken ( 舒 展 四 肢 ),auf allen vieren ( 用 手 腳 爬 行 ) 4) 人 名 也 會 作 為 某 一 類 典 型 的 形 象 或 者 某 一 種 事 物 的 代 表 出 現 在 成 語 中 : 比 如 Hans (Johannes 的 簡 稱 ) 從 前 德 國 人 使 用 得 相 當 頻 繁, 最 後 演 變 成 類 名 詞 ( Gattungsname): Hans im Glück sein ( 幸 福 中 人 ); jeder Hans findet seine Grete ( 每 個 男 人 都 會 找 到 老 婆 的 ) 又 如 Meier:ich will Meier/ Hans heiβen, wenn... ( 如 果, 那 我 就 不 姓 ( 某 姓 )), zu Tante Meier gehen ( 去 洗 手 間 ) 2 8 夏 正 標, 沈 勤 (2001): 成 語 文 化 背 景 溯 源 德 國 研 究, 第 4 期 第 16 卷 總 第 60 期, 頁 54 18

19 在 本 章 一 開 始, 便 介 紹 成 語 的 特 徵 為 精 煉 濃 縮 的 片 語, 以 及 其 對 稱 的 詞 語 形 成 固 定 的 結 構 模 式, 最 常 見 的 是 四 字 結 構 然 而, 與 成 語 不 同 的 是, 成 語 沒 有 相 對 固 定 的 結 構 從 前 文 所 舉 的 一 些 例 子 中 我 們 可 以 看 到, 組 成 成 語 的 詞 數 並 不 固 定, 各 個 詞 之 間 的 關 係 也 並 不 如 成 語 中 那 樣 緊 密 和 固 定 ( 比 如 的 主 謂 動 賓 並 列 聯 合 關 係 等 ) 不 過, 成 語 中 有 一 種 特 殊 的 形 式 稱 為 成 對 詞 (die deutschen Zwillingsformeln) 2 9 這 成 對 詞 通 常 由 兩 個 實 詞 中 間 帶 一 個 連 詞 構 成, 以 此 來 強 調 意 思 和 豐 富 表 達 夏 正 標 與 沈 勤 根 據 構 成 片 語 的 兩 詞 之 間 的 關 係, 把 成 對 詞 分 成 如 下 幾 類 : 1) 同 一 詞 的 反 覆 : durch und durch ( 完 全 ); über und über ( 徹 底 ) 2) 同 義 詞 :ganz und gar ( 徹 底, 完 全 ); kurz und bündig ( 簡 明 扼 要 ), angst und bange ( 膽 戰 心 驚, 心 驚 肉 跳 ); auf Schritt und Tritt ( 亦 步 亦 趨, 形 影 不 離 ); Hab und Gut ( 全 部 家 產 ); in Grund und Boden ( 徹 底 ) 3) 相 關 的 詞 : Haus und Hof ( 全 部 家 業 ); mit Haut und Haaren ( 完 完 全 全 ) 4) 反 義 詞 : hin und her ( 來 來 去 去 ); auf und ab ( 來 來 回 回, 上 上 下 下 ); Himmel und Erde in Bewegung setzen ( 竭 盡 全 力 ); auf Leben und Tod ( 生 死 存 亡, 生 死 攸 關 ); Tag und Nacht ( 日 以 繼 夜 ); wie Feuer und Wasser ( 如 水 火 不 容 ) 2 9 此 專 有 名 詞 見 於 蕭 金 龍 (1995): 成 對 詞 新 店 : 志 一 出 版 社 而 夏 正 標 與 沈 勤 稱 成 對 詞 為 固 定 詞 偶 夏 正 標, 沈 勤 (2001): 成 語 文 化 背 景 溯 源 德 國 研 究, 第 4 期 第 16 卷 總 第 60 期, 頁 55 19

20 成 對 詞 中 除 了 上 述 使 用 und 連 接 詞 連 接 兩 個 詞 而 成 之 外, 蕭 金 龍 指 出 成 對 詞 還 可 以 用 oder 或 介 詞 連 接 兩 個 詞, 例 如 wohl oder über( 無 論 如 何 ) 以 及 Schlag auf schlag( 接 二 連 三 ) 還 有 些 成 對 詞 不 是 用 und 或 oder 連 接 的, 其 結 構 與 上 述 的 成 對 詞 不 同, 例 如 weder Fisch noch Fleich( 不 倫 不 類 ); gesagt, getan( 說 幹 就 幹 ) 此 外, 許 多 成 對 詞 是 一 個 更 大 的 慣 用 語 的 組 成 部 分, 例 如 in Dunst und Rauch aufgehen( 化 為 泡 影 ) 而 這 些 成 對 詞 結 構 最 大 的 特 點 是 兩 個 組 成 部 分 的 順 序 是 固 定 的, 不 能 隨 意 顛 倒 3 0 許 多 成 語 出 自 古 典 作 品, 所 以 常 常 押 韻 這 種 結 構 上 短 小 精 鍊 的 四 字 形 式 也 有 利 於 成 語 的 成 韻 的 成 對 詞 在 形 態 上 很 類 似 成 語 的 並 列 結 構, 從 中 也 能 找 出 一 些 韻 律 比 如 Himmel und Hölle; Haus und Hof; hin und her; Leib und Leben; gut und gern 等 都 是 押 頭 韻 的, 而 Schritt und Tritt; Weg und Steg; leben und weben 等 3 是 押 尾 韻 的 1, über und über; dann und dann 壓 頭 尾 韻, angst und bange; kurz und gut 則 為 準 押 韻 3 2 成 語 的 常 用 句 法 結 構 為 上 述 所 謂 的 成 對 詞, 但 基 於 語 言 美 3 學 功 能 的 絕 對 不 可 譯 性 3, 在 本 論 文 的 翻 譯 中 不 採 用 這 些 成 對 詞, 只 單 純 地 先 將 所 蒐 集 的 12 生 肖 成 語 的 意 義 轉 化 翻 譯 為 德 語, 讓 德 國 人 在 與 我 們 溝 通 時 能 得 到 與 我 們 相 同 的 概 念, 並 明 白 了 蕭 金 龍 (1995): 成 對 詞 新 店 : 志 一 出 版 社 頁 7~8 夏 正 標, 沈 勤 (2001): 成 語 文 化 背 景 溯 源 德 國 研 究, 第 4 期 第 16 卷 總 第 60 期, 頁 55 見 註 30, 頁 9 關 於 語 言 美 學 功 能 的 絕 對 不 可 譯 性 將 於 下 一 章 節 詳 細 說 明 之 20

21 解 我 們 所 使 用 的 成 語 意 涵, 以 達 溝 通 無 礙 的 目 的 最 後, 按 照 成 語 典 故 (2004) 中 記 載 成 語 來 源 有 以 3 下 十 二 點, 由 此 也 可 窺 知 德 國 文 化 背 景 資 訊 4 : 1) 來 自 德 國 與 歐 洲 古 時 的 風 俗 民 情, 如 : jdm. einen Korb geben ( 拒 絕 某 人 ) 2) 來 自 農 民 的 生 活, 如 : ein Brett vor dem Kopf haben ( 一 竅 不 通 ) 3) 來 自 獵 人 的 狩 獵 活 動, 如 : jm. durch die Lappen gehen ( 從 某 人 手 中 逃 脫 ) 4) 來 自 手 工 業 者, 如 :zwischen Hammer und Amboss sein ( 左 右 為 難 ) 5) 來 自 商 業 貿 易 活 動, 如 : vom Hundersten ins Tausenste kommen ( 遠 離 話 題 ) 6) 來 自 海 員 的 航 海 生 活, 如 : mit allen Wassern gewaschen sein ( 飽 經 世 故 ) 7) 來 自 軍 事 活 動 及 士 兵 生 活, 如 : Lunte riechen ( 得 到 風 聲 ) 8) 來 自 古 代 騎 士 生 活, 如 : jn. in Harnisch bringen/ jagen ( 使 某 人 勃 然 大 怒 ) 9) 來 自 古 代 的 法 律 制 度, 如 : sich etw. hinter die Ohren schreiben ( 牢 記 某 事 ) 10) 來 自 各 種 文 化 娛 樂 活 動, 如 :jn. in den Sack stecken ( 勝 過 某 人 ) 3 4 夏 慧 蝶 ( 編 ) (2006): 成 語 典 故 同 濟 大 學 出 版 社 頁 2~3 21

22 11) 來 自 音 樂 和 戲 劇, 如 :die erste Geige spielen ( 起 決 定 作 用 ) 12) 來 自 現 代 科 學 技 術, 如 : auf Draht sein ( 振 作 起 來 ) 13) 來 自 古 希 臘 羅 馬 神 話 童 話 民 間 傳 說 文 學 作 品 等, 如 : sich auf seinen Lorbeeren ausruhen ( 吃 老 本 ) 14) 來 自 歷 史 典 故, 如 :den Gordischen Knoten durchhauen ( 快 刀 斬 亂 麻 ) 15) 來 自 民 間 迷 信, 如 : jm. den Daumen halten/ drücken ( 祝 願 某 人 成 功 ) 16) 來 自 宗 教, 特 別 是 基 督 教 信 仰 和 習 俗, 如 : jm. die Hölle heiß machen ( 恐 嚇 某 人 ) 17) 來 自 聖 經, 如 : seine Hände in Unschuld waschen ( 聲 明 自 己 的 清 白 ) 18) 其 他 ( 不 屬 於 其 他 17 項, 也 無 法 分 類 ) 22

23 3. 成 語 理 解 上 的 困 難 與 相 對 可 譯 性 在 翻 譯 領 域 當 中 有 部 分 學 者 抱 持 著 語 言 是 不 可 譯 的 想 法, 原 因 在 於 他 們 認 為 語 言 和 語 言 之 間 的 差 別 不 在 於 語 言 和 符 號 的 不 同, 而 在 於 對 客 觀 世 界 的 看 法 不 同, 認 為 語 言 是 民 族 精 神 的 外 在 表 現, 一 個 人 一 旦 掌 握 了 一 門 語 言 之 後, 該 語 言 對 他 的 思 維 世 界 對 他 的 世 界 觀 起 著 支 配 主 導 作 用, 使 他 成 為 該 語 言 的 囚 徒, 處 處 受 到 該 語 言 的 制 約 不 同 民 族 由 於 所 處 的 文 化 背 景 不 同, 因 而 對 事 物 認 識 的 角 度 也 不 同, 表 現 在 語 言 上 就 是 不 同 語 言 之 間 的 詞 語 難 以 一 一 對 應 再 則, 各 種 語 言 都 有 獨 特 的 音 系 結 構 詞 語 結 構 和 修 辭 結 構, 由 這 些 語 言 因 素 組 成 的 語 言 風 格 是 不 可 譯 的 因 此 從 一 種 語 言 譯 成 3 另 一 種 語 言, 依 彭 春 霞, 曾 劍 平 的 看 法 是 不 可 能 的 5 總 結 來 說, 制 約 語 言 可 譯 性 的 因 素 主 要 有 兩 個 : 一 是 文 化 因 素 ; 3 二 是 語 言 的 文 體 風 格 6 如 此 說 來, 德 譯 成 語 便 是 不 可 能 的 任 務, 尤 其 漢 德 兩 種 語 言 文 字 淵 源 迥 然 不 同, 並 且 在 語 言 結 構 生 活 習 慣 及 文 化 背 景 方 面 有 著 很 大 的 差 異, 更 何 況 比 起 白 話 文, 成 語 這 一 獨 特 的 結 構 形 式 所 表 達 的 意 義, 在 理 解 上 更 是 大 大 地 增 加 了 幾 成 3 7 困 難 度, 陳 文 伯 針 對 此 點 統 整 出 4 點 導 致 成 語 理 解 困 難 的 原 因 : 1) 以 狹 義 的 成 語 來 說, 它 多 半 習 語 性 強, 其 意 義 並 非 各 構 成 的 單 詞 總 和 彭 春 霞, 曾 劍 平 (2004): 論 文 化 差 異 對 語 言 可 譯 性 的 制 約 作 用 和 文 化 詞 語 的 翻 譯 新 余 高 專 學 報, 第 9 卷 第 4 期 頁 1 曾 劍 平, 況 新 華 (2002): 論 語 言 的 相 對 可 譯 性 中 國 科 技 翻 譯, 第 15 卷 1 期 頁 1 陳 文 伯 (2004):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北 京 : 世 界 知 識 出 版 社 頁 5~6 23

24 2) 成 語 用 隱 喻 的 情 況 較 多 3) 成 語 力 求 言 簡 意 賅 4) 成 語 有 民 族 性 典 故 性 等 以 上 這 四 點 原 因 便 囊 括 制 約 語 言 可 譯 性 的 文 化 及 語 言 文 體 風 格 的 因 素, 基 於 以 上 種 種 論 點, 似 乎 德 譯 成 語 的 工 作, 一 開 始 便 窒 礙 難 行, 難 道 成 語 真 的 不 可 譯 嗎? 此 外, 在 翻 譯 領 域 當 中, 有 另 外 一 種 不 同 的 聲 音, 有 一 群 學 者 持 相 反 的 意 見, 他 們 認 為 語 言 具 有 可 譯 性, 甚 至 有 一 派 學 者 專 門 研 究 相 對 可 譯 性 以 下 介 紹 劉 宓 慶 在 當 代 翻 譯 理 論 3 8 中 所 提 到 的 可 譯 性 理 論 的 依 據 : 1) 認 識 所 指 的 同 一 性 及 語 義 系 統 的 同 構 原 理 (the Principle of Lsomorph) 2) 思 維 形 式 的 同 一 性 以 上 兩 點 指 的 是 我 們 所 生 活 的 客 觀 世 界 中 的 一 切 物 質 皆 是 一 樣 的 雖 說 人 們 給 世 界 上 的 萬 物 不 同 的 語 言 符 號, 但 這 些 物 質 不 會 因 為 使 用 不 同 種 語 言 而 產 生 本 質 上 的 變 化 這 種 同 一 性 可 以 使 他 們 在 各 自 的 頭 腦 中 構 成 一 個 大 略 的 但 基 本 相 同 的 概 念 系 統 框 架 這 個 概 念 系 統 框 架 就 是 語 義 系 統, 在 思 維 認 識 論 上 稱 為 同 構 (isomorph) 同 構 是 人 類 意 識 相 通 的 基 本 思 維 結 構 機 制, 是 操 不 同 語 言 的 人 能 通 過 語 際 轉 換, 進 行 思 想 感 情 的 互 相 傳 遞 (communication) 的 基 本 條 件, 即 存 在 著 信 息 轉 換 的 通 道 3 9 而 思 維 劉 宓 慶 (1993): 當 代 翻 譯 理 論 台 北 : 書 林 出 版 社 頁 116~117 同 上 頁

25 的 同 一 性 指 的 是 不 論 使 用 哪 一 種 語 言 人 類 的 思 維 基 本 活 動 形 式 是 一 樣 的, 皆 是 分 析 綜 合 與 概 括 其 邏 輯 運 作 概 念 判 斷 和 推 理 也 是 相 似 的, 這 思 維 的 基 本 活 動 形 式 的 同 一 性 是 構 成 語 際 轉 換 的 另 一 個 重 要 的 條 件 除 了 劉 宓 慶 之 外, 劉 傳 珠 也 提 出 語 言 的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來 支 持 語 際 轉 換 的 可 能 性 在 主 觀 世 界 與 客 觀 世 界 的 相 互 作 用 過 程 中, 人 類 在 思 維 認 識 等 方 面 便 產 生 了 許 多 共 性, 使 得 各 種 語 言 都 具 有 可 理 解 性, 成 為 不 同 語 言 之 間 進 行 交 流 和 翻 譯 的 基 礎 同 時, 還 由 於 語 言 不 僅 可 以 用 來 認 知 和 表 達 人 類 已 知 的 環 境 和 事 物, 也 能 用 來 認 知 和 表 達 新 的 陌 生 的 環 境 和 事 物 因 此, 一 個 民 族 不 僅 可 以 用 自 己 的 語 言 去 認 知 和 表 達 本 民 族 生 存 環 境 中 所 出 現 的 各 種 事 物 與 活 動, 當 然 也 能 用 它 去 認 知 和 表 達 另 一 個 民 族 生 存 環 境 中 所 出 現 的 各 種 事 物 和 活 動 因 此, 他 們 認 為 某 種 語 言 所 表 達 的 一 切, 從 原 則 上 說 都 能 被 譯 為 另 一 種 語 言 4 0 從 這 一 段 話 來 看, 既 然 語 言 是 表 達 思 維 的 工 具, 也 是 負 載 文 化 資 訊 的 載 體, 而 且 人 們 在 主 觀 世 界 和 客 觀 世 界 的 相 互 作 用 過 程 中, 在 思 維 認 識 等 方 面 有 許 多 相 同 的 地 方, 因 而 具 有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的 語 言 在 不 同 民 族 的 交 往 中 具 有 可 理 解 性 也 就 是 說, 雖 然 語 言 具 有 民 4 0 劉 傳 珠 (2000): 可 譯 性 問 題 的 語 言 功 能 觀 中 國 翻 譯 頁 31~34 25

26 族 獨 特 性, 是 人 類 思 維 的 產 物, 但 思 維 規 律 可 以 說 是 全 人 類 統 一 的 所 以, 使 用 不 同 語 言 的 人 均 可 通 過 翻 譯 達 到 相 互 瞭 解 的 目 的 換 言 之, 語 言 不 但 可 以 幫 助 人 們 去 認 知 和 表 達 已 知 的 事 物, 還 可 以 幫 助 人 們 去 認 知 和 表 達 新 的 事 物 一 種 語 言 所 表 達 的 意 思, 是 可 以 用 另 一 種 語 言 表 達 出 來 的 因 此, 成 語 所 表 達 的 意 思, 當 然 也 能 在 其 他 語 言 中 獲 得 正 確 的 表 現 這 是 翻 譯 的 基 礎, 也 是 可 譯 性 之 所 在 所 以, 在 處 理 翻 譯 問 題 之 前, 必 須 先 處 理 語 言 的 認 知 表 4 1 達 功 能 部 分, 雖 說 成 語 理 解 難 度 高, 但 卻 也 非 不 能 理 解, 一 旦 掌 握 並 了 解 成 語 的 意 涵 之 後, 便 可 著 手 進 行 翻 譯 的 工 作 4 2 由 此 可 證, 德 譯 成 語 的 工 作 並 非 不 可 能, 張 培 基 也 提 到 過 各 種 不 同 的 語 言 是 思 維 的 各 種 不 同 的 工 具 和 外 表, 但 是 思 維 的 基 礎 是 現 實, 思 維 是 統 一 的, 思 維 的 規 律 是 一 樣 的 不 管 人 們 所 用 的 語 言 如 何 不 同, 它 們 總 反 映 出 實 際 生 活, 這 就 是 說, 各 種 不 同 的 語 言 可 以 反 映 出 同 樣 的 實 際 因 此 人 們 用 一 種 語 言 表 達 出 來 的 內 容, 也 是 可 以 用 另 外 一 種 語 言 來 代 替 的 習 語 雖 然 是 語 言 中 的 特 殊 材 料, 但 它 是 全 民 語 言 的 一 部 分, 是 固 定 的, 表 達 一 定 意 義 的 語 言 成 分, 語 言 的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是 指 語 言 可 以 幫 助 人 們 去 認 知 客 觀 世 界 並 使 認 知 過 程 中 所 獲 得 的 資 訊 得 以 傳 遞 表 達 的 功 能 認 知 與 表 達 雖 是 兩 種 不 同 的 行 為, 但 在 絕 大 多 數 情 況 下 它 們 是 相 伴 共 生 的 認 知 是 一 種 內 在 行 為, 表 達 是 種 外 在 行 為 人 們 在 用 語 言 認 知 客 觀 世 界 時, 總 會 將 認 知 的 結 果 進 行 口 頭 表 達 或 書 面 表 達 因 此, 我 們 這 裏 將 語 言 的 認 知 功 能 和 表 達 功 能 合 稱 為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語 言 的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是 不 言 而 喻 的, 也 是 語 言 的 本 質 所 在 儘 管 人 們 在 使 用 語 言 時 可 能 會 有 不 同 的 目 的, 例 如 用 於 人 際 交 往 ( 寒 喧 問 候 等 ) 描 寫 或 說 明 有 關 事 物 或 情 況 宣 佈 法 規 法 令 喚 起 別 人 的 某 種 情 感 指 示 他 人 採 取 某 種 行 動 等 等, 但 其 實 人 們 都 是 在 利 用 語 言 將 自 己 認 知 到 的 思 想 認 識 觀 點 意 志 願 望 意 圖 情 感 等 傳 遞 給 別 人 換 句 話 說, 人 們 是 在 利 用 語 言 的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實 現 自 己 的 某 種 交 際 目 的 事 實 上, 也 正 是 由 於 語 言 具 有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才 使 得 語 言 使 用 者 有 可 能 將 語 言 用 於 各 種 不 同 的 交 際 目 的 參 照 劉 傳 珠 (2000): 可 譯 性 問 題 的 語 言 功 能 觀 中 國 翻 譯, 頁 3 1~34 張 培 基 (1993): 英 漢 翻 譯 教 程 台 北 : 書 林 出 版 有 限 公 司 頁 32 26

27 所 以 它 在 原 文 中 的 作 用 已 經 和 一 般 語 言 材 料 沒 有 什 麼 不 同, 是 同 樣 4 3 具 有 可 譯 性 的 金 堤 也 說 到 儘 管 不 同 的 語 言 在 形 式 上 差 別 很 大, 但 在 表 達 相 同 的 內 容 方 面, 卻 沒 有 不 可 逾 越 的 障 礙, 換 言 之, 語 言 間 的 主 要 區 別 不 在 於 它 們 能 表 達 什 麼, 而 在 於 用 什 麼 樣 的 方 式 去 表 達 針 對 此 點, 相 信 有 人 會 有 疑 問, 不 同 語 言 在 語 法 結 構 上 存 在 者 明 顯 的 差 異, 雙 語 之 間 是 否 真 的 有 信 息 互 相 轉 換 的 通 道 呢? 劉 宓 慶 提 出 第 三 個 可 譯 性 的 理 論 依 據 說 明 此 問 題 的 答 案 是 肯 定 的 : 4 4 3) 語 法 差 異 的 規 律 性 及 語 義 系 統 的 對 應 a. 語 法 的 基 本 成 分 與 功 能 大 體 是 一 致 的 : 都 有 主 語 謂 語 賓 語 狀 語 定 與 等 等 成 分, 發 揮 大 體 的 功 能 b. 語 法 成 分 的 型 態 結 構 或 型 式 雖 然 可 能 各 不 相 同, 但 它 們 之 間 的 配 列 式 表 現 為 依 定 的 規 律 性 : 即 總 是 取 以 下 的 搭 配 組 合 型 式 : SV-VS( 主 謂 謂 主 ) SVO-SOV( 主 謂 賓 主 賓 謂 ) SVA-ASV( 主 謂 狀 狀 主 謂 ) 等 等 c. 由 於 語 法 成 分 分 配 列 不 出 有 限 的 基 本 型 式, 因 此, 由 這 些 配 列 式 所 承 載 的 意 義 也 部 會 超 出 以 上 的 範 圍 儘 管 不 同 的 語 義 結 構 可 能 有 不 同 的 型 式, 但 是 就 核 心 句 基 本 框 架 和 內 涵 而 言, 不 同 的 語 言 是 可 以 相 通 的 對 應 的 劉 宓 慶 最 後 提 出 可 譯 性 理 論 的 第 四 點 : 文 化 的 相 互 滲 透 性, 來 說 明 社 會 越 開 放, 本 族 語 與 外 族 語 接 觸 越 多, 滲 入 越 多, 相 通 處 也 越 多, 金 提 (1984): 論 翻 譯 北 京 : 中 國 對 外 翻 譯 出 版 公 司 頁 39~40 劉 宓 慶 (1993): 當 代 翻 譯 理 論 台 北 : 書 林 出 版 社 頁 119~120 27

28 可 譯 性 也 就 越 大 4 5 接 下 來, 劉 傳 珠 還 針 對 制 約 語 言 可 譯 性 的 文 化 因 素 的 問 題, 以 語 言 的 文 化 功 能 及 相 對 不 可 譯 性 之 間 的 關 係, 來 反 駁 文 化 因 素 造 成 語 言 不 可 譯 性 的 看 法 語 言 的 文 化 功 能 是 指 語 言 具 有 記 載 和 儲 存 該 語 言 所 代 表 的 文 化 的 資 訊 或 內 容 的 作 用 一 種 語 言 總 是 與 某 種 特 定 的 文 化 相 聯 繫 在 一 起 事 實 上, 語 言 自 產 生 之 日 起, 便 與 文 化 有 了 不 可 分 割 的 聯 繫 語 言 是 該 民 族 文 化 的 總 儲 存 庫 一 個 民 族 的 物 質 文 化 和 精 神 文 化, 都 必 然 要 反 映 到 該 民 族 的 語 言 中 因 此, 為 了 使 兩 者 之 間 能 夠 順 利 溝 通, 譯 者 就 必 須 要 有 一 種 文 化 意 識, 要 隨 時 注 意 語 言 的 文 化 功 能 會 給 譯 語 讀 者 造 成 的 種 種 障 礙 並 在 翻 譯 過 程 中 加 以 化 解 相 對 不 可 譯 性 是 指 因 語 言 的 文 化 功 能 造 成 的 暫 時 不 可 譯 性, 這 種 暫 時 不 可 譯 性 可 以 隨 著 文 化 交 流 的 不 斷 深 入 而 最 終 變 為 可 譯 性 由 於 語 言 具 有 承 載 和 儲 存 文 化 內 容 的 功 能, 因 此, 每 一 種 語 言 都 必 然 擁 有 大 量 反 映 該 語 言 民 族 所 特 有 的 文 化 事 物 的 詞 語 當 譯 者 遇 到 這 種 詞 語 時, 由 於 譯 語 中 缺 少 相 應 4 5 劉 宓 慶 (1993): 當 代 翻 譯 理 論 台 北 : 書 林 出 版 社 頁

29 的 語 言 符 號 來 指 稱 這 種 特 有 的 文 化 事 物, 就 必 須 創 造 某 種 符 號 來 加 以 指 稱, 但 因 這 一 語 言 符 號 尚 未 得 到 譯 語 集 團 的 認 可, 因 此 譯 者 往 往 要 採 取 一 些 輔 助 手 段 如 加 註 才 能 使 譯 語 讀 者 理 解 其 文 化 所 指 因 此 初 次 翻 譯 時, 這 些 反 映 某 一 語 言 民 族 所 特 有 的 文 化 事 物 的 詞 語 往 往 是 不 可 譯 的, 有 時 原 語 中 的 一 個 詞 可 以 在 譯 語 中 同 時 出 現 幾 個 譯 名 但 隨 著 時 間 的 推 移 和 文 化 交 流 的 加 深, 受 歡 迎 的 譯 名 便 會 在 譯 語 中 紮 下 根, 逐 漸 固 定 下 來, 得 到 譯 語 集 團 的 認 可, 最 終 成 為 可 譯 了 事 實 上 任 何 一 種 語 言 中 的 外 來 語 大 都 經 歷 過 這 樣 一 個 從 不 可 譯 到 可 譯 的 階 段 4 6 劉 傳 珠 更 指 出 語 言 的 文 化 功 能 所 造 成 的 相 對 不 可 譯 性 可 以 分 為 三 種 情 況, 第 一 種 便 是 指 文 化 辭 彙 空 缺, 第 二 種 情 況 是 指 原 語 中 的 某 些 詞 語 本 來 是 記 錄 原 語 中 某 種 特 殊 文 化 事 物 的, 但 在 使 用 過 程 中, 該 民 族 通 過 聯 想 又 賦 予 該 詞 語 一 種 新 義, 使 其 原 有 的 所 指 意 義 消 失 而 發 生 轉 義 第 一 種 情 況 的 例 子 如 功 夫 以 及 潘 朵 拉 的 盒 子 之 於 第 二 種 情 況, 這 兩 種 情 形 皆 可 透 過 文 化 交 流 的 過 程 將 不 可 譯 轉 化 為 可 譯 第 三 種 情 況 是, 原 語 中 某 些 詞 語 所 指 稱 的 事 物, 在 譯 語 文 化 中 存 在 並 有 相 應 的 指 稱 詞, 但 一 種 語 言 文 化 對 該 事 物 所 賦 予 的 聯 想 意 義 在 另 一 種 語 言 文 化 中 不 存 在 或 是 被 賦 予 了 不 同 的 聯 想 意 義 如 的 Drache 與 的 龍, 雖 然 所 指 事 物 或 所 指 意 義 相 似, 但 其 聯 相 意 義 卻 各 自 不 同, 且 各 自 已 建 立 固 定 的 聯 繫 這 時, 翻 譯 便 成 為 一 個 很 大 的 難 題, 當 兩 者 互 譯 時, 譯 者 會 顯 得 捉 襟 4 6 劉 傳 珠 (2000): 可 譯 性 問 題 的 語 言 功 能 觀 中 國 翻 譯 頁 31~34 29

30 見 肘, 顧 此 失 彼, 遇 到 類 似 這 種 情 況 時, 翻 譯 方 法 則 可 採 取 替 代 手 段, 關 於 這 一 點 筆 者 將 會 在 第 五 章 中 舉 例 說 明 然 而, 從 這 一 點 來 看, 翻 譯 可 視 為 是 一 種 再 創 造 性 的 文 字 也 不 為 過 如 此 一 來, 我 們 便 解 決 了 成 語 是 否 為 可 譯 性 的 疑 問, 再 來, 則 進 入 討 論 成 語 翻 譯 成 的 形 式 為 何, 譯 文 是 否 應 按 照 前 一 章 所 介 紹 的 成 語 的 特 殊 句 法 結 構 書 寫 的 階 段, 關 於 這 一 點 劉 傳 珠 則 有 另 一 種 看 法, 她 提 出 語 言 的 美 學 功 能 說 明 了 雖 然 成 語 是 可 譯 4 7 的, 但 是 其 中 的 美 學 修 辭 方 式 則 屬 不 可 譯 的 範 圍, 以 下 是 她 的 論 述 : 絕 對 不 可 譯 性 是 指 因 語 言 文 字 本 身 的 差 異 而 產 生 的 不 可 譯 現 象, 而 語 言 的 美 學 功 能 正 是 建 立 在 語 言 的 物 質 形 態, 即 語 言 的 語 音 和 書 寫 形 式 的 特 點 之 上 的, 因 此, 我 們 說, 絕 對 不 可 譯 性 是 由 於 語 言 的 美 學 功 能 而 形 成 的 這 種 語 言 形 式 特 徵 的 不 可 譯 性 主 要 表 現 在 三 個 方 面 首 先 是 語 音 特 徵 的 不 可 譯 其 實, 語 言 在 使 用 過 程 4 7 語 言 之 所 以 能 夠 傳 遞 資 訊, 儲 存 文 化, 還 在 於 每 一 種 語 言 都 具 有 一 定 的 物 質 存 在 方 式, 即 語 言 的 聲 音 表 徵 和 書 寫 形 式 這 種 聲 音 表 徵 和 書 寫 形 式 具 有 物 理 性 質, 是 一 種 物 質 形 態, 因 此, 語 言 本 身 也 是 一 種 客 觀 實 在, 從 而 必 然 可 以 成 為 人 類 認 識 和 改 造 的 物 件 事 實 上, 人 類 在 利 用 語 言 的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和 文 化 功 能 的 同 時, 也 在 積 極 地 對 語 言 本 身 的 各 種 物 質 形 式 特 徵 進 行 認 識 和 總 結, 並 加 以 利 用, 這 就 是 為 什 麼 每 一 種 語 言 都 會 有 自 己 的 文 學 形 式 和 修 辭 手 段, 如 山 歌 民 謠 詩 詞 笑 話 饒 口 令 雙 關 語 韻 律 節 奏 諧 音 等 人 們 甚 至 還 可 以 用 語 言 來 描 寫 語 言 本 身, 如 有 關 語 音 辭 彙 語 法 的 書 籍 語 言 的 這 種 認 識 描 寫 和 展 示 自 身 形 式 特 點 的 功 能 屬 於 語 言 的 一 種 原 語 言 功 能 但 由 於 人 們 在 利 用 這 一 功 能 時, 更 多 是 為 了 取 得 某 種 修 辭 美 學 效 果, 即 是 為 了 使 語 言 的 表 達 更 形 象 生 動, 給 人 一 種 美 的 感 受, 以 加 強 語 言 的 表 達 效 果, 因 此, 本 文 將 語 言 的 這 一 功 能 歸 結 為 美 學 功 能 參 考 劉 傳 珠 (2000): 可 譯 性 問 題 的 語 言 功 能 觀 中 國 翻 譯 頁 31~34 30

31 中 有 許 多 與 語 音 特 徵 有 關 的 地 方, 如 押 韻 對 仗 諧 音 雙 關 等 都 是 不 可 譯 的 其 次 是 文 字 特 徵 的 不 可 譯 性 這 一 點 在 英 漢 互 譯 中 表 現 尤 為 突 出 英 語 為 表 音 文 字, 為 表 意 文 字, 兩 者 在 書 寫 形 式 上 大 相 徑 庭, 因 此, 兩 種 語 言 的 文 字 特 徵 也 是 無 法 迻 譯 的 當 然 英 語 的 文 字 特 徵 也 是 無 法 譯 成 漢 語 的 基 於 前 面 所 說 明 的 語 言 的 認 知 表 達 功 能 以 及 文 化 功 能 與 暫 時 相 對 不 可 譯 性 之 間 的 關 係, 所 得 出 的 結 論 是 12 生 肖 成 語 是 可 以 翻 譯 成 的, 然 而, 從 語 言 的 美 學 功 能 角 度 來 看, 在 翻 譯 成 語 的 過 程 中, 譯 者 很 難 同 時 兼 顧 其 特 殊 的 句 法 結 構, 因 此 在 12 生 肖 成 語 漢 譯 德 的 過 程 中 筆 者 選 擇 不 採 用 成 語 中 的 成 對 詞 代 替 成 語 的 句 法 結 構 書 寫 譯 文, 而 是 採 用 直 譯 法 意 譯 法 借 譯 法 等 以 平 鋪 直 述 的 方 式 撰 寫 譯 文, 將 12 生 肖 成 語 的 意 義 轉 化 翻 譯 為, 讓 使 用 的 人 在 與 我 們 溝 通 時 能 得 到 與 我 們 相 同 的 概 念, 並 明 白 了 解 我 們 所 使 用 的 成 語 意 涵, 以 達 彼 此 溝 通 無 礙 的 目 的, 詳 細 內 容 將 於 下 一 章 節 討 論 並 說 明 31

32 4. 研 究 方 法 上 一 章 已 闡 明 成 語 的 可 譯 性, 表 示 翻 譯 成 語 並 非 不 可 為, 但 是 成 語 要 如 何 翻 譯 呢? 它 是 否 有 常 用 搭 配 的 翻 譯 方 法 呢? 鑑 於 本 篇 論 文 探 討 的 是 12 生 肖 成 語 翻 譯, 故 不 能 只 探 討 成 語 的 翻 譯 方 法 為 何, 還 需 考 慮 動 物 詞 的 翻 譯 方 式, 兩 者 兼 顧 後 方 能 找 出 適 合 生 肖 成 語 的 翻 譯 方 法 然 而, 在 找 出 適 合 生 肖 成 語 的 翻 譯 方 法 之 前, 須 先 確 定 翻 譯 的 目 的 為 何, 為 了 什 麼 目 的 而 翻 譯, 這 目 的 將 會 影 響 翻 譯 的 方 式 首 先, 下 圖 中 表 示 兩 個 擁 有 不 同 語 言 背 景 的 人 在 作 溝 通, 其 中 一 人 會 說 以 及, 但 另 一 人 只 會 說, 左 邊 那 個 人 即 說 話 者 或 作 者 (Sender) 他 腦 中 有 一 個 意 象, 他 要 先 將 這 個 意 象 轉 化 編 碼 為 語 言 (Kodierung), 然 後, 由 於 再 將 這 個 語 言 轉 譯 (Umkodierung/Übersetzung) 為 另 一 個 人 會 聽 得 懂 或 看 得 懂 的 語 言 之 後, 藉 由 不 同 媒 體 的 管 道 如 空 氣 以 及 紙 之 類 的 平 面 媒 體 等, 傳 送 給 另 一 位 聽 者 或 閱 讀 者 (Emfänger), 那 個 人 再 將 這 個 語 言 解 碼, 最 後 他 在 腦 海 中 會 得 到 一 個 意 象, 那 個 意 象 應 該 是 左 邊 那 個 人 要 傳 達 給 他 的 東 西 這 樣 的 模 式 即 溝 通 或 者 我 們 說 是 文 化 信 息 交 流 的 過 程 32

33 Möglichst Äquivalenz 最 相 近 的 等 值 Bild/Eindruck/ 意 象 Bild/Eindruck/ 意 象 Sender 信 息 發 送 者 Kodierung 編 碼 Baum (Ausdruck/ Darstellung) Emfänger 信 息 接 收 者 Dekodierung 解 碼 樹 (Ausgangsprache/ 出 發 語 ) Baum (Zielsprache/ 目 的 語 ) (akustisch, optisch) Umkodierung/ 轉 碼 Übersetzung/ 翻 譯 溝 通 管 道 Physikalische Kanäle Medien: Papier(optisch geschrieben) oder Luft(akustisch gesprochen) 33

34 由 上 圖 所 示, 這 過 程 中 包 含 了 轉 碼 (Umkodierung), 也 就 是 翻 譯 的 動 作, 然 後 透 過 不 同 的 媒 體 將 信 息 傳 達 給 信 息 接 收 者, 這 當 中 便 牽 扯 到 媒 體 的 部 分, 尤 其 是 文 字 平 面 媒 體, 為 了 因 應 不 同 類 型 的 文 字 平 面 媒 體 如 報 紙 百 科 全 書 不 同 性 質 的 學 術 文 章 等 等, 需 要 不 同 的 翻 譯 方 式, 這 個 部 分 所 要 討 論 的 範 圍 極 廣, 在 本 篇 論 文 中 無 法 一 一 兼 顧, 因 此, 本 篇 論 文 翻 譯 的 主 要 目 的 乃 是 找 尋 出 12 生 肖 成 語 漢 譯 德 翻 譯 的 共 通 模 式, 將 信 息 發 送 者 腦 海 中 所 指 的 東 西, 不 論 是 透 過 聲 音 空 氣 傳 導 的 媒 介, 或 是 平 面 媒 體 的 媒 介, 儘 可 能 地 使 接 收 者 (Emfänger) 也 能 在 腦 海 裡 呈 現 最 相 似 的 東 西 有 關 成 語 翻 譯 理 論 的 相 關 論 述 不 在 少 數, 首 先 具 代 表 性 的 專 書 為 陳 文 伯 所 著 的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方 法 陳 文 伯 提 到 要 進 行 透 過 一 定 的 形 象 來 進 行 比 喻 的 成 語 翻 譯 之 前, 要 先 探 討 並 對 比 成 語 當 中 比 喻 的 情 形, 如 12 生 肖 成 語, 像 這 類 成 語 都 具 有 形 象 和 喻 義 兩 個 方 面 動 物 本 身 的 涵 義 與 成 語 的 喻 義 這 兩 個 方 面 的 關 係 有 的 明 顯 從 形 象 很 容 易 了 解 其 喻 義, 有 的 不 明 顯 從 形 象 不 易 推 知 其 喻 義 5 0 按 照 陳 文 伯 的 研 究 方 法 來 看, 如 要 把 把 兩 種 語 言 中 含 有 比 喻 的 成 語 拿 來 對 比, 找 出 其 中 對 應 關 係, 要 先 從 喻 體 和 喻 義 開 始 探 討 首 先 第 一 種 對 比 方 式 便 是 從 比 較 喻 體 開 始, 例 如 在 有 些 成 語 中 能 找 到 和 的 某 些 成 語 動 物 喻 體 相 同, 而 意 義 也 相 似 的 例 子, 以 下 以 表 格 方 式 舉 例 說 明 之 : 即 喩 體 這 裡 指 的 是 成 語 的 喻 義, 並 非 動 物 的 喻 義 陳 文 伯 (2004):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北 京 : 世 界 知 識 出 版 社 頁 14 34

35 喻 體 : 狗 成 語 狗 仗 人 勢 會 叫 的 狗 不 咬 人 狼 心 狗 肺 喪 家 之 犬 成 語 wie ein Hund mit der Macht seines Herrn andere tyrannisieren Hunde, die bellen, beißen nicht mit Wolfherz und Hundelunge ein herrenloser Hund 喻 體 : 豬 成 語 人 怕 出 名 豬 怕 肥 豬 狗 不 如 成 語 Ein Mensch fürchtet sich davor, gerühmt zu werden, ein Schwein davor, fett zu werden. gemeiner als Hund und Schwein 喻 體 : 羊 成 語 迷 途 羔 羊 成 語 ein verirrtes Scharf 由 於 這 些 喻 體 在 這 兩 種 語 言 之 中 所 擁 有 的 意 涵 相 似, 所 以 能 找 到 喻 體 與 成 語 意 義 相 同 的 成 語, 但 這 並 不 代 表 成 語 與 成 語 喻 體 相 同 就 可 以 對 等, 這 種 以 形 求 義 來 找 尋 兩 語 言 之 中 對 等 成 語 的 方 式, 並 不 適 用 在 每 一 種 帶 有 動 物 形 象 的 成 語, 從 喻 體 入 手 不 一 定 5 指 喻 體 對 得 很 準, 有 時 只 是 形 象 有 某 些 相 似 之 處 1, 例 如 : 5 1 陳 文 伯 (2004):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北 京 : 世 界 知 識 出 版 社 頁 18 原 文 中 作 者 將 喻 體 以 形 象 一 辭 表 達, 而 為 了 統 一 說 法, 故 在 此 將 形 象 改 寫 為 喻 體 35

36 喻 體 : 馬 成 語 犬 馬 之 勞 成 語 arbeiten wie ein Pferd 這 兩 句 成 語 雖 然 形 象 相 同, 意 義 卻 大 相 逕 庭, 犬 馬 之 勞 出 自 於 漢 書 孔 光 傳 : 臣 光 智 謀 淺 短, 犬 馬 齒 臷 誠 恐 一 旦 顛 僕, 無 以 報 稱 表 示 心 甘 情 願 為 上 屬 效 勞, 帶 有 正 面 意 涵 ; 馬 在 中 文 當 中 一 如 犬 狗, 有 僕 人 下 屬 之 意, 只 是 等 級 比 狗 高 尚 ; 但 德 文 裡 的 狗 則 有 劣 等 的 下 等 的 意 思 ; 而 馬 在 德 文 中 大 多 代 表 著 交 通 工 具 或 是 強 壯 力 量 的 意 思, 所 以 arbeiten wie ein Pferd 有 工 作 很 繁 重 等 並 無 正 面 涵 義 由 此 可 見, 了 解 動 物 形 象 在 兩 語 言 中 所 包 含 的 概 念 意 義 聯 想 意 義 以 及 褒 貶 意 義 是 很 重 要 的, 不 然 就 會 掉 進 以 形 求 義 的 陷 阱 之 中 而 根 據 潘 翠 瓊, 肖 依 虎 (2001) 蔡 向 凡 (2002) 李 哲 鵬 (2003) 季 云 起 (2003) 張 虹 (2003) 李 曉 強, 高 燕 紅 (2004) 呂 波 紅 (2006) 楊 素 蘭 (2008) 等 等 研 究 也 支 持 並 驗 證 陳 文 伯 的 論 點, 此 外, 這 些 研 究 還 另 外 統 整 出 比 較 動 物 在 兩 不 同 語 言 文 化 中 所 呈 現 的 種 種 情 形 : 1). 相 同 動 物 表 達 相 似 涵 義 2). 不 同 動 物 表 達 相 同 涵 義 3). 相 同 動 物 表 達 不 同 涵 義 4). 無 對 應 動 物, 亦 無 對 應 意 義 另 一 種 方 法 是 從 成 語 本 身 的 喻 義 入 手, 也 就 是 說, 不 管 它 的 喻 36

37 體 如 何, 先 問 它 的 喻 義 如 果 喻 義 相 同, 我 們 說 它 可 以 對 應 對 應 不 是 對 等, 因 為 還 可 能 有 用 法 和 修 辭 色 彩 的 區 別 5 2 以 下 以 表 格 方 式 舉 例 說 明 之 : 成 語 寧 為 雞 首 不 為 牛 後 成 語 Lieber in einem Dorfe der erste als in Rom der zweite 皆 比 喻 寧 居 小 者 之 首, 不 為 大 者 之 後 在 成 語 中 的 喻 體 為 雞 和 牛, 而 成 語 的 喻 體 為 Dorfe ( 村 子 ) 和 Rom ( 羅 馬 ), 喻 體 大 不 相 同, 但 喻 義 皆 同 以 下 另 舉 出 幾 個 喩 體 不 同 但 喻 義 相 同 的 例 子 : 成 語 九 牛 一 毛 畫 蛇 添 足 非 驢 非 馬 味 如 雞 肋 成 語 ein Tropfen im Meer Eulen nach Athen tragen Weder Fisch noch Fleich Schmecken wie Hund 用 這 種 方 法 符 合 成 語 的 內 在 規 律, 即 成 語 是 以 其 喻 義 而 存 在 的, 人 們 使 用 成 語 也 是 用 它 的 喻 義, 所 以 抓 住 了 喻 義 便 是 抓 住 了 核 心 這 樣 也 不 至 於 被 形 象 所 迷 惑 而 誤 入 歧 途 此 外 還 可 以 進 行 辨 義, 掌 握 成 語 與 成 語 的 異 同, 也 就 能 更 好 地 使 用 它 們 陳 文 伯 (2004):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北 京 : 世 界 知 識 出 版 社 頁 19 同 上 頁 19 37

38 對 比 完 動 物 於 兩 語 言 文 化 中 所 包 含 的 概 念 聯 想 意 義 以 及 褒 貶 意 義 異 同 之 後 ( 比 較 結 果 詳 見 下 一 章 ), 下 一 個 步 驟 則 是 找 出 成 語 翻 譯 的 幾 種 常 用 翻 譯 方 法 坊 間 有 關 於 翻 譯 的 著 作 及 期 刊 為 數 眾 多, 其 中 特 別 介 紹 成 語 翻 譯 方 法 的 文 獻 也 不 在 少 數, 如 陳 定 安 (1998, 英 漢 比 較 與 翻 譯 ) 陳 文 伯 (2004,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 王 智 力, 馬 井 欣 (2002, 淺 析 成 語 的 翻 譯 方 法 ) 謝 萍, 于 文 (2003, 成 語 的 語 用 特 點 與 翻 譯 方 法 ) 俞 大 森 (2004, 漫 談 成 語 的 英 譯 法 兼 論 其 過 程 中 文 化 信 息 流 損 的 補 救 ) 潘 露 (2000, 成 語 英 譯 法 ) 任 靈 玲 (2007, 英 語 習 語 的 文 化 內 涵 與 翻 譯 ) 等 等, 他 們 都 提 到 翻 譯 成 語 的 主 要 幾 種 方 法 為 : 1). 直 譯 法 2). 意 譯 法 3). 借 譯 法 4). 直 譯 加 註 法 彭 春 霞, 曾 劍 平 也 說 明 在 翻 譯 這 些 文 化 語 義 時, 採 用 以 上 幾 種 翻 譯 方 式, 可 以 保 留 詞 語 的 文 化 形 象 此 外, 李 哲 鵬 陳 輝 (2004) 以 及 賀 寧 (2006) 也 特 別 整 理 出 搭 配 比 較 動 物 在 兩 不 同 語 言 文 化 中 所 呈 現 的 4 種 情 形 所 常 用 的 翻 譯 方 式, 而 這 些 翻 譯 方 式 也 正 好 符 合 成 語 的 翻 譯 方 法 : 1). 相 同 動 物 表 達 相 似 涵 義 直 譯 法 2). 不 同 動 物 表 達 相 同 涵 義 意 譯 法 38

39 3). 相 同 動 物 表 達 不 同 涵 義 意 譯 法 4). 無 對 應 動 物, 亦 無 對 應 意 義 意 譯 法 直 譯 加 註 法 李 哲 鵬 在 作 漢 英 成 語 比 較 研 究 中, 另 外 補 充 說 明, 有 許 多 和 動 物 密 切 相 關 的 成 語 在 英 語 中 可 以 找 到 在 意 義 和 用 法 上 與 其 對 等 5 4 或 基 本 對 等 的 英 語 成 語, 對 於 這 部 分 成 語 英 譯 我 們 可 採 取 套 譯 的 方 式 來 處 理, 以 給 讀 者 一 種 生 動 感 和 親 切 感 5 5 以 此 類 推, 我 們 在 作 漢 德 成 語 比 較 時, 如 果 生 肖 成 語 在 中 可 以 找 到 在 意 義 和 用 法 上 與 其 對 等 或 基 本 對 等 的 成 語, 對 於 這 部 分 成 語 德 譯 我 們 可 採 取 借 譯 的 方 式 來 處 理 然 而, 本 章 一 開 始 的 時 候 所 繪 製 之 圖, 說 明 本 篇 論 文 翻 譯 的 主 要 目 的 乃 將 信 息 發 送 者 腦 海 中 所 指 的 東 西, 不 論 是 透 過 聲 音 空 氣 傳 導 的 媒 介, 或 是 平 面 媒 體 的 媒 介, 儘 可 能 地 使 接 收 者 也 能 在 腦 海 裡 呈 現 最 相 似 的 東 西 在 這 樣 的 情 形 之 下, 雖 然 擺 脫 翻 譯 文 體 的 限 制, 但 是 仍 受 到 了 時 間 和 空 間 的 限 制, 例 如 兩 人 在 對 話 時, 無 論 是 在 正 式 場 合 或 者 非 正 式 場 合, 當 遇 到 帶 有 特 殊 民 族 色 彩 的 詞 彙 時, 如 果 採 用 直 譯 加 註 法 則 會 大 大 地 影 響 說 完 一 句 話 所 用 的 時 間, 也 容 易 偏 離, 模 糊 對 話 主 題 又 例 如 在 書 寫 報 導 小 說 或 散 文 等 等 時, 自 然 也 會 受 到 篇 幅 的 影 響 無 法 解 釋 太 多, 否 則, 這 樣 的 做 法 不 只 會 打 斷 作 者 故 事 的 持 續 發 展 性, 也 阻 斷 閱 讀 者 對 於 主 題 的 思 考 在 這 種 情 況 之 下, 直 譯 加 註 法 是 否 合 適, 詳 細 說 明 請 參 照 第 六 章 即 借 譯 李 哲 鵬 (2003): 動 物 詞 彙 的 象 徵 意 義 及 翻 譯 商 丘 師 範 學 院 學 報, 第 3 期 頁

40 5. 生 肖 代 表 的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在 上 一 章 已 經 交 代 要 避 免 掉 入 以 形 求 義 的 陷 阱 之 中, 故 在 這 一 5 章 節 主 要 參 考 謝 菁 玉 所 作 的 研 究 以 及 她 所 蒐 集 的 例 子 6, 探 討 這 些 動 物 在 兩 語 言 文 化 中 所 包 含 的 意 涵 褒 貶 意 義 在 本 章 中 所 謂 的 褒 義, 乃 是 指 詞 義 中 所 包 含 的 人 們 對 待 客 觀 事 物 或 物 件 的 肯 定 贊 許 或 頌 揚 的 感 情 態 度 它 附 著 在 詞 的 辭 彙 意 義 之 上 5 7 所 謂 的 貶 義 即 是 指 詞 義 中 所 包 含 的 人 們 對 待 客 觀 事 情 或 物 件 的 否 定 貶 斥 或 厭 惡 5 的 感 情 態 度 8 不 屬 於 以 上 兩 種 定 義 的 便 是 中 性 然 而, 為 了 詳 細 區 分 這 些 動 物 背 後 所 帶 來 的 意 義 哪 些 是 從 動 物 本 身 的 特 性 而 來, 哪 些 是 受 人 類 文 化 影 響 而 另 外 演 伸 出 來 的 意 涵, 筆 者 在 探 討 這 12 動 物 5 9 的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時, 另 外 採 取 岳 輝, 李 莉 莉 的 定 義, 指 稱 動 物 本 身 的 概 念 意 義, 這 是 從 動 物 本 身 的 習 性 或 特 性 而 來 的, 是 獨 立 於 語 境 之 外, 是 客 觀 的, 不 受 主 觀 因 素 制 約 的 ; 另 一 方 面, 由 於 動 物 與 人 類 的 密 切 關 係, 動 物 詞 語 在 本 義 的 基 礎 上 又 產 生 了 另 一 種 意 義 文 化 意 義, 也 就 是 聯 想 意 義 對 比 中 這 12 生 肖 裡 每 一 動 物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的 方 式 為, 收 集 含 有 這 些 動 物 的 語 料 後, 分 析 並 探 討 出 動 物 在 這 些 6 0 詞 條 中 的 涵 義, 但 就 如 同 陳 文 伯 所 提 到 的 動 物 本 身 的 涵 義 與 成 語 本 章 中 所 提 及 的 成 語 例 句 中 大 多 節 錄 於 謝 菁 玉 的 論 文 著 作, 筆 者 自 行 蒐 集 的 部 分, 則 會 在 例 句 之 後 加 上 註 腳, 標 示 來 源 董 紹 克, 閻 俊 傑 ( 主 編 )(1996): 知 識 詞 典 北 京 : 警 官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8 同 上 頁 20 岳 輝, 李 莉 莉 (2006): 淺 析 動 物 隱 喻 詞 語 的 語 言 表 達 與 語 意 系 統 社 會 科 學 戰 線, 第 一 期 頁 304 陳 文 伯 (2004): 英 漢 成 語 對 比 與 翻 譯 北 京 : 世 界 知 識 出 版 社 頁 14 40

41 6 的 喻 義, 這 兩 者 關 係 有 的 明 顯 從 形 象 很 容 易 了 解 其 喻 義 1, 有 的 6 不 明 顯 從 形 象 不 易 推 知 其 喻 義 2 所 以 在 語 料 的 舉 證 當 中, 會 有 成 語 本 身 的 喻 義 與 動 物 所 含 有 的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不 大 相 同 的 情 形, 但 是 我 們 仍 可 以 窺 探 出 這 成 語 的 喻 義 是 由 動 物 所 代 表 的 概 念 意 義 或 聯 想 意 義 另 外 轉 義 而 來 為 清 楚 顯 示 中 這 12 生 肖 裡 每 一 動 物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筆 者 會 先 做 一 個 比 較 表, 表 示 這 些 動 物 在 兩 種 語 言 所 代 表 的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的 異 同, 例 如 正 在 探 討 的 一 動 物 擁 有 某 一 意 涵, 筆 者 在 表 格 中 會 以 表 示, 又 因 為 這 12 種 動 物 中 有 些 在 德 語 文 化 裡 可 以 不 同 的 詞 彙 表 示, 例 如 老 鼠 可 用 Maus; Ratte 表 示, 牛 可 用 Kuh; Kalb; Ochse; Bulle 表 示, 羊 可 用 Bock, Lamm, Schaf 表 示 在 文 化 裡, 相 同 的 動 物 也 可 能 因 為 不 同 的 名 稱 而 有 不 同 的 意 涵, 因 此 遇 到 可 以 用 不 同 名 稱 表 示 的 動 物 時, 筆 者 在 比 較 表 中, 會 在 符 號 的 後 面, 用 ( 動 物 名 稱 ) 的 方 式 表 示 它 擁 有 這 正 在 討 論 的 意 涵, 如 下 這 裡 指 成 語 的 喻 義 同 上 41

42 表 5-1 漢 中 鼠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比 較 鼠 / Maus; Ratte 概 念 意 義 褒 可 愛 秀 氣 的 外 貌 (Maus) 中 鼠 在 可 愛 秀 氣 的 外 貌 的 意 涵 那 一 列 中 並 無 記 號, 表 示 鼠 在 裡 沒 有 此 意 涵 (Maus) 表 示 Maus 擁 有 可 愛 秀 氣 的 外 貌 的 意 涵 5.1 鼠 / Maus; Ratte 漢 中 鼠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表 5-1 漢 中 鼠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比 較 鼠 / Maus; Ratte 褒 可 愛 秀 氣 的 外 貌 (Maus) 概 念 意 義 中 性 體 積 小 的 東 西 (Maus) 其 貌 不 揚 又 狡 猾 ; 心 術 不 正 (Ratte) 貶 膽 小 多 疑 ; 遲 疑 不 決 中 性 錢 財 (Maus) 聯 想 意 義 貶 社 會 上 形 形 色 色 的 壞 人 社 經 地 位 較 次 等 的 人 (Ratte) 用 來 表 示 對 某 事 的 沉 迷 (Ratte) 42

43 鼠 嗅 覺 敏 感, 膽 小 多 疑, 警 惕 性 高, 身 體 十 分 靈 巧, 穿 牆 越 壁, 奔 行 如 飛 而 且, 它 繁 殖 力 強, 成 活 率 也 極 高 儘 管 如 此, 由 於 鼠 會 啃 食 農 作 物, 又 會 傳 染 疾 病, 對 人 類 財 產 及 健 康 的 危 害 甚 大, 對 於 環 境 更 是 髒 亂 的 指 標, 所 以 鼠 的 口 碑 極 其 不 佳, 相 貌 也 不 討 人 喜 歡, 與 鼠 相 關 的 成 語, 不 難 猜 想, 其 中 負 面 涵 意 較 多 鼠 的 概 念 意 義 : 貶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一 提 及 鼠, 首 先 便 會 想 到 牠 小 鼻 子 小 眼 睛 的 外 貌, 加 上 喜 歡 在 暗 處, 角 落 及 髒 亂 的 環 境 出 沒 的 習 性, 都 給 人 猥 瑣 形 象 以 下 參 考 6 3 中 國 教 育 資 源 網 與 謝 菁 玉 中 所 列 舉 有 關 鼠 的 成 語, 補 充 成 語 例 句 : 1) 其 貌 不 揚 又 狡 猾 ; 心 術 不 正 : 賊 頭 鼠 腦 ; 鼠 目 寸 光 ; 賊 眉 鼠 眼 ; 6 4 獐 頭 鼠 目 另 外 老 鼠 容 易 受 驚, 行 動 小 心, 不 隨 意 露 面 的 樣 子 也 有 以 下 的 概 念 意 義 : 中 國 教 育 資 源 網 生 肖 鼠 與 成 語 12 生 肖 m/yu wen/257/276/ html 朱 耀 沂 (2007): 成 語 動 物 學. 鳥 獸 篇 : 閱 讀 成 語 背 後 的 動 物 故 事 台 北 : 商 周 出 版 頁

44 2) 膽 小 多 疑 ; 遲 疑 不 決 : 抱 頭 鼠 竄 ; 膽 小 如 鼠 ; 首 鼠 兩 端 : 不 同 於, 老 鼠 小 小 的 外 貌, 在 文 字 中 並 無 負 面 的 意 涵 中 鼠 除 了 可 用 Maus 表 示 以 外, 也 可 用 Ratte 表 示 中 性 的 概 念 意 義 : 6 1) 體 積 小 的 東 西 (Maus): Mäuschen( 小 老 鼠 ; 小 傢 伙 小 東 西 5 ); Mäusel( 小 老 鼠 ; 小 傢 伙 小 東 西 地 區 6 6 ); Mausi( 寶 貝 ( 對 女 孩 的 親 密 稱 呼, 意 為 小 老 鼠 ) 6 7 ) 貶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老 鼠 容 易 受 驚 躲 躲 藏 藏 的 習 性, 也 為 老 鼠 在 中 帶 來 負 面 的 意 涵, 以 下 是 由 老 鼠 膽 小 多 疑, 心 術 不 正 的 性 格 衍 伸 出 的 成 語 : 2) 不 可 靠 以 及 心 術 不 正 的 人 (Ratte): Die Ratten verlassen das sinkende Schiff ( 船 沉 鼠 逃 : 意 指 不 可 靠 的 人 是 不 能 與 之 共 患 難 6 的 8 ) 潘 再 平 ( 主 編 )(1999): 新 德 漢 詞 典 上 海 : 上 海 譯 文 出 版 社 頁 771 同 上 同 註 63 頁

45 鼠 的 聯 想 意 義 : 貶 義 的 聯 想 意 義 : 人 們 藉 老 鼠 慣 於 暗 中 行 事 的 生 活 習 性 來 諷 刺 那 些 貪 圖 小 利 小 偷 小 摸 者 由 此 可 以 看 出, 在 中, 鼠 通 常 是 以 膽 小 怕 事 目 光 短 淺 無 惡 不 作 的 害 人 精 的 負 面 形 象 出 現 且 帶 有 明 顯 的 貶 義 和 嘲 諷 意 味 1) 指 社 會 上 形 形 色 色 的 壞 人 社 經 地 位 較 次 等 的 人 : 過 街 老 鼠, 人 人 喊 打 ; 鼠 竊 狗 偷 ; 龍 生 龍, 鳳 生 鳳, 老 鼠 生 的 兒 子 會 打 洞 ; 6 鼠 肝 蟲 臂 ; 孤 維 腐 鼠 : 褒 義 的 聯 想 意 義 : 7 1) 錢 (Maus): keine Mäuse mehr haben( 俗 沒 有 錢 了 1 ) 中 國 教 育 資 源 網 生 肖 鼠 與 成 語 12 生 肖 m/yu wen/257/276/ html 同 上 潘 再 平 ( 主 編 )(1999): 新 德 漢 詞 典 上 海 : 上 海 譯 文 出 版 社 頁

46 貶 義 的 聯 想 意 義 : 2) 用 來 表 示 對 某 事 的 沉 迷 (Ratte): Ballettratte( 俗, 貶 ) 芭 蕾 舞 女 7 演 員 ; 芭 蕾 舞 女 學 員 2 ); Leseratte( 口, 謔 ) 書 蠹, 書 呆 子, 讀 書 迷 7 3 ); Schlafratte( 口 貪 睡 的 人, 睡 懶 覺 的 人 7 4 ; Wasserratte( 水 鼠 平 ; 轉, 謔 很 會 游 泳 的 人 ; 海 員 Spielratte( 口, 謔 ) 貪 玩 的 人 ( 尤 指 兒 童 ) 7 6 ) 7 5 ); 3) 指 社 會 上 形 形 色 色 的 壞 人 :Rattenfänger 7 7 ( 煽 動 者 ; 蠱 惑 人 心 者 ); 7 Ratte( 鼠 輩 8 ) 小 結 相 同 : 1). 兩 語 言 中, 鼠 皆 代 表 膽 小 多 疑, 心 術 不 正 的 意 思 2). 在 中, 老 鼠 也 有 錢 的 聯 想 意 義, 其 實 在 中 也 可 以 找 到 類 似 的 聯 想 意 義, 如 羅 雀 掘 鼠 這 一 成 語 這 則 成 語 出 自 新 唐 書. 卷 一 九 二. 忠 義 傳. 張 巡 傳 : 至 羅 雀 掘 鼠, 煮 鎧 弩 以 食 說 明 陽 城 守 將 張 巡 許 遠, 因 為 安 祿 山 叛 變, 而 被 圍 困, 眼 見 食 糧 已 盡, 不 得 不 張 網 捉 麻 雀 挖 洞 捉 老 鼠 來 充 饑 潘 再 平 ( 主 編 )(1999): 新 德 漢 詞 典 上 海 : 上 海 譯 文 出 版 社 頁 140 同 上 頁 733 同 上 頁 1007 同 上 頁 1326 同 上 頁 1098 葉 本 度 ( 主 編 )(2000): 朗 氏 德 漢 雙 解 大 辭 典, 北 京 : 外 語 教 學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頁 1366 同 上 46

47 7 9 在 這 裡 老 鼠 被 當 作 食 物 的 角 色, 進 而 引 申 為 比 喻 人 想 盡 辦 法 籌 措 款 項 的 意 思 只 是 這 在 中 和 老 鼠 本 身 的 所 代 表 意 義 關 聯 太 薄 弱, 故 在 表 5-1 中 表 示 錢 的 聯 想 意 義 那 一 欄, 並 未 幫 做 上 註 記 相 異 : 1). 裡 鼠 有 體 積 小 的 東 西 錢 用 來 表 示 對 某 事 的 沉 迷 等 代 表 意 義, 則 無 2). 鼠 在 中 的 負 面 代 表 意 涵 較 多, 則 相 反, 反 映 在 文 字 中 的 意 涵 多 趨 向 於 不 褒 不 貶 的 中 性 代 表 意 義 5.2 牛 / Kuh; Kalb; Ochse; Bulle 漢 中 牛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表 5-2 漢 中 牛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比 較 牛 / Kuh; Kalb; Ochse; Bulle 概 念 意 義 褒 力 氣 大, 強 壯 (Bulle) 中 性 體 積 大 數 量 多 貶 愚 笨 (Kuh; Kalb; 7 9 朱 耀 沂 (2007): 成 語 動 物 學. 鳥 獸 篇 : 閱 讀 成 語 背 後 的 動 物 故 事 台 北 : 商 周 出 版 頁

48 Ochse; Bulle) 固 執 懶 散 好 鬥 的 愚 蠢, 胡 鬧 (Bulle) (Kalb) 褒 膽 大 無 懼 的 青 年 聯 想 意 義 中 性 繁 重 的 工 作, 苦 力 錢 財, 財 物 (Büffel; Kuh; Kalb; Ochse) (Kalb) 貶 比 喻 形 形 色 色 的 壞 人 牛 的 概 念 意 義 牛 在 十 二 生 肖 中, 是 屬 體 積 大, 而 且 力 氣 大 的 動 物, 所 以 人 們 在 生 活 中 以 牛 寓 大 以 及 孔 武 有 力, 故 自 古 牛 在 中 國 文 化 中 即 是 勤 力 的 象 徵 古 時 農 耕 就 利 用 牛 拉 犁 以 整 地, 後 來 人 們 開 始 利 用 牛 巨 大 的 力 氣 從 事 各 種 不 同 的 工 作, 從 農 耕 交 通 甚 至 軍 事 都 廣 泛 運 用 戰 國 時 代 的 齊 國 還 使 用 火 牛 陣, 三 國 時 代 蜀 伐 魏 的 棧 道 運 輸 也 曾 用 到 牛 因 為 牛 的 大 體 型 與 為 數 眾 多 的 牛 毛, 也 被 用 來 比 喻 多 的 意 思 另 外 又 由 於 牛 笨 重 看 似 憨 厚 的 外 形 及 緩 慢 的 動 作, 一 般 而 言, 牛 也 給 人 遲 鈍 愚 笨 懶 散 的 印 象 48

49 : 褒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8 1) 力 氣 大, 強 壯 : 汗 牛 充 棟 0 九 牛 二 虎 之 力 ; 力 大 如 牛 中 性 的 概 念 意 義 : 2) 數 量 很 多 : 牛 毛 細 雨 ; 九 牛 一 毛 ( 這 句 成 語 是 從 牛 的 毛 非 常 多, 而 九 隻 牛 身 上 所 有 的 毛 的 數 量 總 和 更 是 可 觀, 所 以 這 成 語 是 用 來 譬 喻 某 種 東 西 或 某 種 人 材 僅 是 極 多 數 裏 面 的 一 部 份, 好 像 九 條 牛 身 上 的 一 根 毛 一 樣 ) 3) 體 積 大 : 寧 為 雞 首, 不 為 牛 後 ; 目 無 全 牛 ; 殺 雞 焉 用 牛 刀 ( 這 是 說 明 雞 是 一 個 小 動 物, 我 們 殺 牠 的 時 候, 只 要 用 小 刀, 不 需 要 用 殺 牛 這 種 體 型 大 的 動 物 用 的 大 刀 來 殺 牠, 意 指 大 材 小 用 ) 貶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8 4) 愚 笨 : 牛 驥 同 皁 1 8 ; 牛 驥 同 槽 2 ; 對 牛 彈 琴 5) 懶 散 : 老 牛 拖 車 6) 固 執 : 牛 兒 不 喝 水, 不 能 強 搵 頭 ; 牛 牽 到 北 京 還 是 牛 朱 耀 析 (2007): 成 語 動 物 學 蟲 魚 傳 說 動 物 篇 : 閱 讀 成 語 背 後 的 動 物 故 事 台 北 : 商 周 出 版 頁 2 10 同 上 頁 206 同 上 頁

50 : 與 不 同 的 是, 牛 在 文 化 中 並 無 多 和 大 的 涵 義, 公 牛 和 母 牛 在 成 語 中 的 涵 義 則 有 很 大 差 別, 有 時 甚 至 相 反 在 中, 牛 可 以 用 很 多 字 表 示, 如 Kuh, Ochse, Bulle, Kalb, Stier 等, 然 而, 鑒 於 我 們 12 生 肖 中 的 牛 大 多 是 指 公 牛, 故 在 此 只 參 考 人 士 對 公 牛 看 法 所 做 的 研 究, 並 做 以 下 的 分 類 : 褒 意 的 概 念 意 義 : 牛 在 人 士 心 目 中 的 印 象 也 是 力 氣 大 的 動 物 1) 力 氣 大 強 壯 的 ; 也 用 來 做 特 別 強 調 形 容 詞 之 意 (Bulle): 8 Bullenstark( 像 公 牛 一 樣 強 壯 3 ); bullig( 俗 粗 壯 如 牛 的 ; 非 常 的, 極 度 的 (Hitze 熱 ) 8 4 ) 貶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2) 愚 笨 (Kuh; Kalb; Ochse; Bulle): Da stand er nun wie die Kuh 8 vorm neuen Tor( 轉, 俗 他 完 全 束 手 無 策 了 5 ) ;Augen machen 8 wie ein (ab)gestochenes Kalb 口 (( 驚 奇 得 ) 目 瞪 口 呆 6 ); So 8 ein Ochse( 這 樣 一 個 笨 蛋 7 ) 潘 再 平 ( 主 編 )(1999): 新 德 漢 詞 典 上 海 : 上 海 譯 文 出 版 社 頁 223 同 上 頁 223 同 上 頁 702 同 上 頁 635 同 上 頁

51 3) 好 鬥 的 (Bulle): Bullenbeisser( 口, 謔 大 吵 大 嚷 的 人, 兇 狠 8 的 人 8 8 ); bullerig( 地 區 俗 吵 鬧 的, 暴 躁 的, 易 怒 的 9 ); 9 bullern( 厲 聲 責 罵, 叱 責 0 ) 4) 愚 蠢 ; 胡 鬧 (Kalb):kälberhaft; kälbrig; Kalberei( 口 ( 像 牛 犢 9 那 樣 ) 玩 耍, 胡 鬧, 洋 相 1 ) 牛 的 聯 想 意 義 除 了 以 上 的 概 念 意 義 之 外, 筆 者 在 此 也 另 外 增 加 與 兩 語 言 文 化 結 合 所 產 生 的 幾 點 聯 想 意 義 : : 褒 義 的 聯 想 意 義 : 9 1) 比 喻 膽 大 無 懼 的 青 年 2 : 初 生 之 犢 不 畏 虎 貶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2) 比 喻 社 會 上 形 形 色 色 的 壞 人 : 牛 頭 馬 面 ; 牛 鬼 蛇 神 潘 再 平 ( 主 編 )(1999): 新 德 漢 詞 典 上 海 : 上 海 譯 文 出 版 社 頁 223 同 上 頁 223 同 上 頁 223 同 上 頁 635 朱 耀 析 (2007): 成 語 動 物 學 蟲 魚 傳 說 動 物 篇 : 閱 讀 成 語 背 後 的 動 物 故 事 台 北 : 商 周 出 版 頁

52 : 中 性 的 聯 想 意 義 : 1) 繁 重 的 工 作 ; 苦 力 (Büffel; Ochse):wie ein Büffel arbeiten( 像 牛 一 樣 ( 艱 辛 不 知 疲 勞 ) 工 作 ) 2) 在 西 化 飲 食 文 化 中, 牛 排 或 牛 肉 是 很 重 要 的 飲 食 指 標, 有 時 甚 至 會 用 來 當 做 衡 量 經 濟 貧 富 的 象 徵, 例 如 希 特 勒 曾 提 倡 他 的 政 見 : 讓 德 國 每 一 戶 人 家 的 餐 桌 上 有 牛 排 與 麵 包 9 3 3) 比 喻 錢 財 ; 財 物 (Kalb): das goldene Kalb anbeten( 雅 崇 拜 9 金 錢 4 ) 小 結 相 同 : 漢 言 中, 牛 皆 代 表 力 氣 大 強 壯 以 及 愚 笨 的 意 思 維 基 百 科 潘 再 平 ( 主 編 )(1999): 新 德 漢 詞 典 上 海 : 上 海 譯 文 出 版 社 頁

53 相 異 : 1) 比 起, 中 牛 的 概 念 意 義 多 於 聯 想 意 義, 而 且 多 為 負 面 意 義, 主 要 是 在 形 容 人 愚 笨 固 執 和 懶 散 2) 牛 在 文 化 中 無 論 是 概 念 意 義 或 是 聯 想 意 義 皆 無 正 面 的 評 價, 用 來 形 容 人 的 皆 為 負 面 意 思, 引 申 用 來 比 喻 事 情 的, 如 粗 重 的 工 作 則 較 客 觀, 不 褒 不 貶 5.3 虎 /Tiger 漢 中 虎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表 5-3 漢 中 虎 之 概 念 意 義 與 聯 想 意 義 比 較 虎 / Tiger 褒 勇 氣 膽 大 無 懼 強 壯 強 大 概 念 意 義 中 性 危 險 貶 貪 婪 殘 忍 聯 想 意 義 貶 比 喻 形 形 色 色 的 壞 人 壞 心 腸 的 人 在 人 們 的 心 目 中, 老 虎 是 威 嚴 與 權 勢 的 象 徵, 言 談 舉 止 一 派 凜 然 不 可 侵 犯 的 王 者 氣 度, 尤 其 是 餓 虎 下 山, 總 伴 有 一 股 雄 風 53

54 常 言 風 生 從 虎 威 風 凜 凜, 不 失 為 對 老 虎 的 寫 照 老 虎 的 屁 股 摸 不 得 老 虎 的 鬍 子 誰 敢 摸? 等 諺 語 反 映 了 虎 的 勇 猛 威 武 兇 暴 的 性 格 特 徵 虎 的 概 念 意 義 : 褒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1) 勇 氣 膽 大 無 懼 : 虎 父 無 犬 子 ; 虎 口 拔 牙 2) 強 壯 強 大 : 一 山 不 容 二 虎 ; 上 山 擒 虎 易, 開 口 求 人 難 ; 三 人 成 虎 ; 如 虎 添 翼 ; 坐 山 看 虎 鬥 ; 兩 虎 相 爭 必 有 一 傷 ; 放 虎 容 易, 擒 虎 難 ; 虎 虎 生 風 ; 虎 嘯 風 生 ; 調 虎 離 山 ; 暴 虎 馮 河 ; 餓 虎 撲 羊 中 性 的 概 念 意 義 : 3) 危 險 : 老 虎 屁 股 摸 不 得 ; 明 知 山 有 虎, 偏 向 虎 山 行 ; 虎 口 餘 生 ; 談 虎 色 變 ; 縱 虎 歸 山 ; 騎 虎 難 下 貶 義 的 概 念 意 義 : 4) 貪 婪 : 狼 吞 虎 嚥 ; 虎 視 鷹 瞵 ; 虎 視 眈 眈 5) 殘 忍 : 苛 政 猛 於 虎 ; 虎 毒 不 食 子 ; 如 狼 似 虎 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