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 Identitätsproblematik in Max Frischs Romanen Stiller, Homo faber und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Inauguraldissertation zur Erlangung der Doktorwür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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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德 语 语 言 文 学 专 业 学 位 论 文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小 说 中 身 份 问 题 研 究 以 施 蒂 勒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和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为 例 博 士 研 究 生 : 李 江 凡 导 师 : 谢 建 文 教 授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2013 年 5 月

2 Die Identitätsproblematik in Max Frischs Romanen Stiller, Homo faber und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Inauguraldissertation zur Erlangung der Doktorwürde der Deutschen Fakultät der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Vorgelegt von LI Jiangfan Betreut von Prof. Dr. XIE Jianwen Shanghai, Mai 2013

3 谢 辞 陋 作 草 成 之 际, 瑾 在 此 向 各 位 师 长 亲 友 致 以 诚 挚 的 谢 意! 衷 心 感 谢 我 的 导 师 谢 建 文 教 授! 时 光 荏 苒, 岁 月 如 梭 转 眼 间, 我 拜 于 谢 老 师 门 下 已 近 五 载 一 路 走 来, 谢 老 师 的 教 诲 常 伴 于 耳 畔, 使 我 获 益 匪 浅 本 论 文 从 构 思 到 定 稿 无 不 令 谢 老 师 费 尽 心 血 正 是 谢 老 师 引 导 着 我 走 进 学 术 研 究 的 殿 堂 感 谢 卫 茂 平 教 授! 感 谢 先 生 多 年 来 的 悉 心 教 导! 先 生 精 深 的 学 术 造 诣 严 谨 的 治 学 态 度 和 儒 雅 的 学 者 风 范 无 不 令 学 生 景 仰 先 生 永 远 是 我 学 习 的 典 范 在 攻 读 硕 士 和 博 士 期 间, 我 还 有 幸 得 到 了 陈 晓 春 教 授 陈 壮 鹰 教 授 王 志 强 教 授 和 德 意 志 学 术 交 流 中 心 的 教 师 桑 梓 安 (Sandra Holtermann) 等 诸 位 老 师 在 学 业 上 的 教 导, 深 表 感 谢! 感 谢 北 京 大 学 的 李 昌 珂 教 授! 去 年 五 月, 我 有 幸 在 历 史 语 境 中 的 当 代 德 语 文 学 学 术 研 讨 会 会 后 得 李 昌 珂 教 授 指 点 一 二, 颇 受 启 发 在 此, 我 深 表 谢 忱 感 谢 我 的 朋 友 们 王 羽 桐 博 士 和 诸 位 在 读 的 博 士 生 次 晓 芳 涂 媛 媛 毛 小 红 曹 霞 邱 海 颖 和 朱 雁 飞 在 资 料 收 集 上 给 予 我 的 无 私 帮 助! 感 谢 海 德 堡 大 学 的 迪 特 林 德 温 舍 博 士 (Dr. Dietlind Wünsche) 对 我 的 帮 助! 感 谢 胡 一 帆 女 士 陪 伴 我 走 过 这 段 令 人 难 忘 的 时 光! 请 各 位 接 受 我 诚 挚 的 谢 意! 最 后, 我 要 感 谢 我 的 家 人! 他 们 的 爱 与 支 持 始 终 伴 我 左 右

4 摘 要 享 有 盛 誉 的 瑞 士 德 语 作 家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毕 生 以 身 份 问 题 为 文 学 创 作 的 核 心 弗 里 施 笔 下 的 身 份 融 合 了 强 调 真 实 自 我 的 个 人 身 份 和 个 人 作 为 角 色 参 与 社 会 生 活 的 社 会 身 份 生 活 在 社 会 中 的 个 人 必 须 扮 演 相 应 的 社 会 角 色, 但 角 色 不 等 同 于 真 实 的 自 我 弗 里 施 认 为, 个 人 的 存 在 粘 附 着 角 色 面 具, 角 色 之 外 必 然 存 在 着 非 角 色 性 的 自 我, 个 人 能 否 找 到 它 至 关 重 要 在 弗 里 施 看 来, 画 像 作 为 角 色 期 望 作 用 于 角 色 载 体, 令 个 人 依 据 角 色 画 像 采 取 角 色 行 为, 具 有 一 定 的 必 要 性, 但 僵 硬 的 画 像 会 妨 碍 个 人 的 个 性 发 展 若 想 找 到 真 正 的 自 我 身 份, 个 人 必 须 摆 脱 角 色 与 画 像 的 消 极 影 响 弗 里 施 对 身 份 问 题 的 思 考 着 重 地 体 现 在 小 说 施 蒂 勒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和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中 三 部 小 说 以 不 同 的 形 式 多 样 化 地 探 讨 了 小 说 主 人 公 的 身 份 问 题 施 蒂 勒 以 高 于 自 身 实 际 的 标 准 勾 画 了 多 幅 自 画 像, 从 而 与 真 实 的 自 我 相 远 离 技 术 员 法 贝 尔 以 理 性 为 准 则 勾 画 了 自 我 和 世 界 之 像 他 的 画 像 导 致 了 自 己 与 亲 生 女 儿 莎 白 的 乱 伦 和 莎 白 的 死 亡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的 叙 述 者 我 虚 构 了 三 个 主 要 人 物 斯 沃 博 达 恩 德 林 和 甘 滕 拜 因, 试 图 通 过 想 象 中 的 角 色 游 戏 表 现 自 我 的 真 实 虚 度 的 生 活 是 小 说 主 人 公 的 身 份 问 题 的 部 分 缘 起, 具 体 地 体 现 在 生 活 认 知 人 际 交 流 体 验 能 力 与 时 间 的 关 系 和 死 亡 意 识 五 个 方 面 在 生 活 认 知 上, 施 蒂 勒 从 未 满 意 过 自 己, 无 法 接 受 真 实 的 自 我, 无 法 摆 脱 外 界 对 自 己 的 看 法 ; 法 贝 尔 视 工 作 为 生 活 的 使 命, 因 为 工 作 错 过 了 更 有 意 义 的 家 庭 生 活 ;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的 叙 述 者 我 试 图 藉 由 虚 构 的 故 事 为 自 己 的 生 活 提 供 证 明, 这 正 是 他 为 了 摆 脱 虚 度 的 生 活 而 进 行 的 绝 望 而 徒 劳 的 尝 试 在 人 际 交 流 上, 画 像 令 施 蒂 勒 没 能 建 立 起 真 正 的 人 际 关 系 ; 奉 行 理 性 主 义 原 则 的 法 贝 尔 视 感 情 为 疲 劳 现 象 ; 恐 惧 重 复 的 恩 德 林 难 以 建 立 长 久 的 两 性 关 系, 看 得 见 的 盲 人 甘 滕 拜 因 深 受 嫉 妒 之 苦, 又 难 以 接 受 绝 对 的 信 任, 因 而 无 法 构 建 真 实 且 深 刻 的 两 性 关 系 在 体 验 能 力 上, 施 蒂 勒 在 剽 窃 中 经 历 的 生 活 方 式 使 他 远 离 了 生 活 的 真 实 ; 法 贝 尔 因 为 理 性 而 摒 弃 了 直 接 体 验 的 可 能 性, 技 术 成 为 他 逃 离 直 接 体 验 的 手 段 ;

5 经 验 和 想 象 阻 碍 了 恩 德 林 对 当 下 的 直 接 体 验, 盲 人 眼 镜 则 是 隔 绝 甘 滕 拜 因 与 现 实 生 活 的 屏 障 在 与 时 间 的 关 系 上, 施 蒂 勒 或 执 着 于 过 去, 或 展 望 无 望 的 未 来, 错 过 的 唯 有 当 下 ; 不 愿 回 顾 过 去 总 是 思 虑 未 来 而 错 过 此 时 此 刻 的 法 贝 尔 没 有 正 确 的 时 间 观, 时 间 对 他 而 言 仅 仅 意 味 着 钟 表 的 旋 转 ; 没 有 活 在 当 下 的 恩 德 林 对 未 来 心 怀 恐 惧, 因 为 未 来 意 味 着 变 老, 扮 演 着 盲 人 角 色 的 甘 滕 拜 因 没 有 明 晰 的 时 间 体 验, 甚 至 无 法 分 辨 过 去 和 现 在 在 死 亡 意 识 上, 施 蒂 勒 试 图 以 死 亡 寻 求 解 脱, 在 自 杀 未 遂 后 产 生 了 死 亡 意 识 ; 法 贝 尔 深 信, 技 术 可 以 免 除 死 亡, 因 此 对 疾 病 衰 老 和 死 亡 持 拒 绝 的 态 度 ; 恩 德 林 在 被 置 于 命 不 久 矣 的 情 境 下 也 没 能 产 生 弗 里 施 所 要 求 的 死 亡 意 识, 小 说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开 篇 和 结 尾 处 的 死 亡 则 强 调 了 死 亡 的 必 然 性 和 死 亡 意 识 的 必 要 性 现 代 社 会 的 去 个 性 化 是 个 人 身 份 问 题 的 外 在 原 因, 具 体 地 表 现 为 异 化 复 制 和 人 际 交 流 的 去 个 性 化 在 社 会 化 过 程 中, 个 人 陷 入 了 选 择 的 困 境 : 或 适 应 社 会 而 自 我 异 化 ; 或 坚 持 个 性 而 不 得 不 面 对 成 为 社 会 局 外 人 的 处 境 关 键 词 :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施 蒂 勒 ;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 身 份 问 题

6 Abstrakt Der weltberühmte schweizerische Schriftsteller Max Frisch beschäftigt sich zeitlebens mit der Identitätsproblematik. Bei Frisch wird Identität als Vereinheitlichung von persönlicher und sozialer Identität verstanden. Während die persönliche Identität das wahre Ich des Individuums betont, bedeutet die soziale Identität bestimmte vorgegebene und verinnerlichte Rollenerwartungen. In der Gesellschaft muss man bestimmte Rollen spielen, die aber nicht mit seinem wahren Ich identisch sind. Frisch ist der Ansicht, dass das eigene Wesen des Individuums hinter seinen Rollen besteht und dieses zu finden von fundamentaler Wichtigkeit ist. Nach Frisch wirken sich Bildnisse als Rollenerwartungen auf Rollenträger aus, der sich diesen Bildnissen gemäß verhält. Obwohl Bildnisse gewissermaßen notwendig sind, verhindern starre Bildnisse seine Individualisierung. Um die wahre Identität zu finden, muss man sich vor negativen Auswirkungen von Rollen und Bildnissen schützen. Frischs Überlegungen zur Identitätsproblematik finden ihren Niederschlag insbesondere in den Romanen Stiller, Homo faber und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in denen sich die Identitätsprobleme der Protagonisten auf verschiedenartige Weise äußern. Stiller macht aufgrund der Selbstüberforderung einige Selbstbilder und entfernt sich dadurch vom wahren Ich. Faber sieht sich als rationalen Menschen. Sein Selbst- und Weltbild führen zu seiner Blutschande mit der Tochter Sabeth und zu Sabeths Tod. Der Ich-Erzähler von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erfindet drei Hauptfiguren Svoboda, Enderlin und Gantenbein, und versucht, im völlig freien Bewusstseinsspiel mit den Rollen das wahre Ich zum Ausdruck zu bringen. Versäumtes Leben gehört teilweise zu den Ursachen der Identitätsproblemen der Protagonisten. Im Folgenden werden ihre Lebensversäumnisse in den fünf Untersuchungsbereichen erläutert. Der erste Untersuchungsbereich ist die Frage nach der Lebenserkenntnis. Stiller ist nie mit seinem eigenen Leben zufrieden, kann sich selbst nie so akzeptieren, wie er ist, und befreit sich nie von der äußeren Beurteilung. Faber hält die Karriere für seine

7 Lebensaufgabe und versäumt damit das sinnvolle Familienleben. Der Erzähler von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entwirft verschiedene Gestalten und Geschichten, um ein gelebtes Leben vorzuweisen. Das stellt nichts anderes als seine verzweifelten Versuche dar, aus dem ungelebten versäumten Leben herauszukommen. Der zweite wichtige Untersuchungsbereich ist die zwischenmenschlichen Beziehungen. Wegen Bildnisse stellt Stiller keine echten zwischenmenschlichen Beziehungen her. Für Faber sind Gefühle Ermüdungserscheinungen. Enderlin, der Angst vor Wiederholung hat, kann keine Liebesbeziehungen für lange Zeit pflegen. Gantenbein spielt bewusst die Rolle als Blinder. Er wird stark von der Eifersucht regiert, sieht auch die Kehrseite des absoluten Vertrauens und kann deshalb keine wirkliche und tiefe Partnerschaft aufbauen. Ein weiterer Untersuchungsbereich ist die Frage nach der Erlebnisfähigkeit. Aufgrund plagiierter Erlebnisse versäumt Stiller das unmittelbare Leben. Der Techniker Faber ist durch die Technik verhindert, unmittelbar zu leben. Wegen Erfahrungen und Vorstellungen erlebt Enderlin kein gegenwärtiges und unmittelbares Leben. Und Gantenbeins Blindenbrille setzt ihn in Abstand zu seiner Umwelt. Der vierte Untersuchungsbereich ist die Frage nach dem Verhältnis der Protagonisten zur Zeit. Stiller weicht dem gegenwärtigen Leben aus, indem er in Vergangenem verharrt oder von einer ungewissen Zukunft träumt. Faber pflegt nicht an die Vergangenheit, sondern an das Kommende zu denken und erträgt kaum die Gegenwart. Für ihn bedeutet die Zeit nur, was die Uhren zeigen. Enderlin befindet sich auch nicht in der Gegenwart und hat panische Angst vor der Zukunft, die sein Altern bedeutet. Gantenbein steht außerhalb der Zeiterfahrung und ist sogar unfähig, Vergangenheit und Gegenwart auseinanderzuhalten. Der letzte Untersuchungsbereich ist die Frage nach dem Umgang mit dem Tod. Stiller entwickelt durch seinen gescheiterten Selbstmordversuch das von Frisch postulierte Todesbewusstsein. Faber ist überzeugt davon, dass der Tod durch Technik zu beherrschen ist, und verdrängt Krankheit, Alter und die Sterblichkeit. Enderlin entwickelt kein Todesbewusstsein im Sinne Frischs, sogar als er sich in der Situation seines eigenen Todesurteils befindet. Die Todesfälle am Anfang und am Ende des

8 Romans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weisen auf die Unvermeidlichkeit des Todes und die Notwendigkeit des Todesbewusstseins hin. Die Identitätsproblemen der Protagonisten werden auch auf die Entindividualisierung der modernen Gesellschaft zurückgeführt, in der die Individualität des Einzelnen durch Entfremdung, Entindividualisierung im zwischenmenschlichen Bereich und Reproduktion gefährdet wird. Im Laufe der Sozialisierung gerät das Individuum ins Dilemma zwischen Außenseitertum in der Gesellschaft, hervorgerufen durch das Behaupten der eigenen autonomen Individualität, und Selbstentfremdung durch Anpassung an die Gesellschaft. Schlüsselwörter: Max Frisch; Stiller; Homo faber;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Identitätsproblematik

9 目 录 引 言... 1 第 一 章 基 本 概 念 身 份 概 念 与 身 份 问 题 角 色 画 像 角 色 画 像 与 身 份 的 关 系.19 第 二 章 弗 里 施 笔 下 人 物 的 身 份 问 题 施 蒂 勒 的 角 色 逃 离 施 蒂 勒 的 自 画 像 与 他 画 像 摆 脱 画 像 的 尝 试 身 份 问 题 的 发 展 法 贝 尔 的 命 运 式 画 像 法 贝 尔 的 自 画 像 与 他 画 像 画 像 与 罪 责 身 份 意 识 的 觉 醒 斯 沃 博 达 恩 德 林 与 甘 滕 拜 因 角 色 游 戏 小 说 的 叙 述 形 式 斯 沃 博 达 恩 德 林 甘 滕 拜 因 68 第 三 章 虚 度 的 生 活 弗 里 施 的 生 活 体 验 真 正 的 生 活 小 说 主 人 公 虚 度 的 生 活 生 活 认 知 不 满 意 自 己 77

10 3.1.2 若 能 再 活 一 次 另 一 种 生 活? 人 际 交 流 自 我 与 他 人 感 情 是 疲 劳 现 象 莉 拉 或 费 莱 蒙 和 鲍 西 丝 体 验 能 力 剽 窃 的 体 验 摒 弃 的 直 接 性 一 切 似 未 发 生 时 间 之 思 逃 离 此 时 此 地 时 钟 若 能 反 转 没 有 未 来 的 魔 法 死 亡 意 识 寻 求 死 亡 永 恒 即 存 在 过 游 离 于 故 事 之 外..119 第 四 章 社 会 批 判 弗 里 施 对 瑞 士 的 批 判 弗 里 施 的 自 我 定 位 去 个 性 化 个 体 的 社 会 处 境 适 应 或 反 抗 个 体 之 困 境 第 五 章 结 语..135 缩 写 说 明. 137 参 考 文 献. 138

11 引 言 纵 观 战 后 德 语 文 学,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 无 疑 是 最 负 盛 名 的 德 语 作 家 之 一, 也 是 瑞 士 当 代 德 语 文 学 最 具 影 响 力 的 代 表 他 一 生 创 作 颇 丰 1, 撰 写 了 戏 剧 小 说 广 播 剧 日 记 和 文 论 等, 由 此 获 得 众 多 奖 项 2 他 的 寓 意 剧 毕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Biedermann und die Brandstifter) 和 安 多 哈 (Andorra) 与 长 篇 小 说 施 蒂 勒 (Stiller)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3 (Homo faber) 和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令 其 享 誉 世 界 文 坛 弗 里 施 的 作 品 颇 具 批 判 深 度, 不 停 留 于 对 现 实 的 表 面 批 判, 而 多 以 对 主 观 自 我 的 解 剖 为 主 导, 深 入 至 对 个 人 和 人 类 历 史 进 行 哲 学 性 探 讨 的 境 地, 极 耐 人 寻 味, 引 人 深 思 就 文 学 创 作 的 对 象, 弗 里 施 曾 言 道 : 文 学 的 领 域? 是 社 会 学 没 有 考 虑 的, 生 物 学 没 有 考 虑 的 : 个 人, 我, 不 是 我 之 我, 而 是 我, 经 历 社 会 的 个 人, 死 亡 的 个 人, 具 有 生 物 学 和 社 会 学 有 限 性 的 个 人 [ ] 统 计 表 包 含 了 关 于 个 人 的 描 述, 却 无 法 表 述 个 人 [ ] 这 至 少 是 我 感 兴 趣 的, 在 我 看 来 值 得 描 述 的 4 弗 里 施 对 个 人 的 关 注 深 刻 地 体 现 在 其 文 学 创 作 中, 尤 以 施 蒂 勒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和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为 最 笔 者 之 所 以 选 择 这 三 部 小 说 作 为 文 本 研 究 对 象, 是 因 为 它 们 涉 及 了 弗 里 施 文 学 创 作 中 诸 多 重 要 的 主 题, 且 以 不 同 的 1 弗 里 施 的 文 学 创 作 生 涯 可 追 溯 至 中 学 时 代 16 岁 时, 他 写 了 一 部 题 为 钢 (Stahl) 的 剧 本, 并 寄 给 了 大 名 鼎 鼎 的 戏 剧 导 演 马 克 斯 莱 茵 哈 特 (Max Reinhart) 上 大 学 时, 他 尝 试 过 写 诗 和 小 说, 也 写 了 些 书 评 和 剧 评 1931 年, 新 苏 黎 世 报 (Neue Zürcher Zeitung) 发 表 了 他 的 第 一 篇 文 章 面 部 表 情 总 谱? (Mimische Partitur?) 此 后, 他 作 为 职 业 报 刊 撰 稿 人, 除 了 新 闻 报 道, 还 撰 写 了 多 篇 书 评 剧 评 和 杂 文 等 1934 年, 弗 里 施 的 第 一 部 长 篇 小 说 于 尔 克 莱 茵 哈 特 (Jürg Reinhart) 问 世 1937 年, 他 发 表 了 第 二 部 小 说 寂 静 中 的 回 答 (Antwort aus der Stille) 之 后, 他 曾 一 度 下 决 心 与 文 学 绝 缘, 并 中 断 写 作, 但 对 文 学 的 留 恋 使 他 最 终 重 新 提 笔, 此 后 五 十 余 载, 笔 耕 不 辍 至 1989 年, 他 的 创 作 已 达 数 十 卷 之 多 参 见 蔡 鸿 君 选 编 : 弗 里 施 小 说 戏 剧 选, 合 肥 : 安 徽 文 艺 出 版 社,1993 年, 第 页 1976 年 为 庆 祝 弗 里 施 的 65 岁 生 日, 苏 尔 坎 普 出 版 社 出 版 了 十 二 卷 本 弗 里 施 作 品 全 集 (Hans Mayer (Hg.): Gesammelte Werke in zeitlicher Folge Band I VI. Frankfurt am Main: Suhrkamp Verlag, 1976.) 该 全 集 为 本 论 文 提 供 了 文 本 研 究 基 础 2 凭 借 成 绩 斐 然 的 文 学 创 作, 弗 里 施 获 得 多 项 文 学 奖, 并 获 得 马 尔 堡 菲 利 普 斯 大 学 (1962 年 ), 巴 德 学 院 / 美 国 (1980 年 ), 纽 约 市 立 大 学 (1982 年 ), 伯 明 翰 大 学 (1984 年 ), 柏 林 工 业 大 学 (1987 年 ) 共 五 所 高 校 的 名 誉 博 士 头 衔 他 所 获 得 的 文 学 奖 共 计 20 余 项, 包 括 : 康 拉 德 费 迪 南 德 迈 耶 奖 (1938 年 ) 格 奥 尔 格 毕 希 纳 奖 (1958 年 ) 苏 黎 世 文 学 奖 (1958 年 ) 耶 路 撒 冷 城 市 奖 (1965 年 ) 瑞 士 席 勒 基 金 会 伟 大 席 勒 奖 (1974 年 ) 德 国 书 业 和 平 奖 (1976 年 ) 等 参 见 Heinz Ludwig Arnold: Max Frisch. Text + Kritik. 3. Aufl. München: Edition Text + Kritik GmbH, S 小 说 名 为 Homo faber. Ein Bericht. 其 中 Homo faber 是 拉 丁 文,homo 意 为 人,faber 意 为 行 家 能 手,homo faber 意 即 能 干 的 人 小 说 的 主 人 公 名 为 瓦 尔 特 法 贝 尔 (Walter Faber), 弗 里 施 以 Homo faber 为 标 题, 显 然 颇 含 深 意, 因 此 笔 者 采 用 了 中 译 本 意 译 的 篇 名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4 Max Frisch: Öffentlichkeit als Partner. In: Uwe Johnson (Hg.): Max Frisch. Stich-Worte. Frankfurt am Main: Suhrkamp Verlag, 1975, S

12 形 式 多 样 化 地 展 现 了 小 说 主 人 公 的 身 份 问 题, 可 谓 以 身 份 问 题 为 中 心 的 三 部 曲 5 身 份 问 题 是 弗 里 施 文 学 创 作 的 主 线, 与 此 相 关 的 概 念 如 角 色 和 画 像 也 在 文 学 评 论 中 占 有 重 要 的 位 置 弗 里 施 的 作 品 经 常 探 讨 相 同 的 主 题, 如 身 份 问 题 画 像 问 题 和 角 色 问 题 等, 这 点 曾 被 评 论 者 所 指 摘 对 此, 瓦 尔 特 延 斯 指 出, 文 学 的 质 量 正 体 现 于 主 题 选 择 的 连 续 性, 研 究 者 可 以 针 对 不 同 的 作 品 从 不 同 的 角 度 出 发 彻 底 地 探 讨 这 一 主 题 6 在 与 作 家 在 工 作 室 的 谈 话 一 书 中, 霍 斯 特 比 内 克 就 作 品 主 题 的 选 择 向 弗 里 施 问 道 : 事 实 上 您 从 未 真 正 放 开 的, 并 在 其 他 作 品 中 一 再 涉 及 的 是 虚 度 的 人 的 存 在 问 题 您 是 否 认 为, 对 于 一 个 作 家 而 言 只 可 能 有 一 个 主 题 呢? 7 他 紧 接 着 又 问 及, 弗 里 施 是 否 尝 试 过 其 他 的 主 题 弗 里 施 答 道 : 我 尝 试 过, 当 然 我 不 想 终 其 一 生 只 是 这 个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每 次 创 作 新 作 品 时, 我 都 天 真 地 以 为, 谢 天 谢 地, 自 己 现 在 涉 及 了 一 个 全 新 的 主 题, 但 不 久 之 后 却 发 现, 没 有 失 败 的 作 品 都 有 着 完 全 相 同 的 主 题 8 其 他 文 学 研 究 者 对 弗 里 施 文 学 创 作 的 主 题 范 围 的 看 法 颇 为 一 致, 较 典 型 的 如 赫 尔 穆 特 克 拉 普 和 汉 斯 海 因 茨 霍 尔 茨 前 者 认 为 弗 里 施 文 学 创 作 的 主 题 的 基 本 特 点 是 可 能 的 真 实 存 在 与 现 实 的 生 活 存 在 之 对 立 9, 后 者 指 出 弗 里 施 的 创 作 围 绕 着 角 色 和 身 份 的 问 题, 社 会 限 定 与 可 能 性 自 由 的 问 题 10 弗 里 施 对 个 人 的 专 注 曾 被 某 些 评 论 者 批 评 弗 里 施 在 小 说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中 回 应 道 : 有 时, 我 也 觉 得, 不 以 阻 止 战 争 和 构 建 更 美 好 的 社 会 为 主 题 的 书 是 没 有 意 义 的 多 余 的 不 负 责 任 的 无 聊 的 不 值 得 阅 读 的 和 应 该 禁 止 的 这 不 是 适 合 讲 述 关 于 我 的 故 事 的 时 代, 可 是 人 们 无 时 无 刻 不 在 生 活 着 或 错 过 真 正 的 自 我 (GB: 68) 身 份 问 题 是 弗 里 施 文 学 创 作 的 重 心, 因 此 不 少 专 著 和 论 文 将 其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或 在 研 究 中 有 所 涉 及 如 下 将 介 绍 德 国 和 中 国 学 界 内 与 本 论 文 的 研 究 对 象 密 切 相 关 的 研 究 成 果, 以 期 较 为 全 面 系 统 地 展 现 同 类 课 题 的 研 究 状 况 11 5 参 见 Eduard Stäuble: Max Frisch. Gesamtdarstellung seines Werkes. St. Gallen: Erker-Verlag, 1971, S Walter Jens: Max Frisch und der homo faber. In: Albrecht Schau (Hg.): Max Frisch Beiträge zu einer Wirkungsgeschichte. Freiburg: Universitätsverlag Beckersmann, 1971, S Horst Bienek: Werkstattgespräche mit Schriftstellern. München: Deutscher Taschenbuch Verlag, 1976, S ebd., S Helmut Krapp: Das Gleichnis vom verfälschten Leben. In: Albrecht Schau (Hg.): Max Frisch Beiträge zu einer Wirkungsgeschichte. S Hans Heinz Holz: Max Frisch engagiert und privat. In: Thomas Beckermann (Hg.): Über Max Frisch. 10. Aufl. Frankfurt am Main: Suhrkamp Verlag, 1971, S 弗 里 施 备 受 文 学 研 究 者 的 青 睐, 研 究 文 献 可 谓 卷 轶 浩 繁 在 此, 笔 者 仅 列 举 了 少 数 对 论 文 撰 写 颇 有 助 益 的 研 究 文 献 为 笔 者 提 供 研 究 基 础 的 二 手 文 献 几 乎 全 部 源 自 海 德 堡 图 书 馆, 书 目 可 在 海 德 堡 图 书 馆 的 检 索 中 悉 数 找 到 更 为 全 面 的 有 关 研 究 文 献 的 信 息 可 参 见 德 国 国 家 图 书 馆 的 网 页 检 索, 链 接 如 下 : 2

13 角 色 阻 碍 了 个 人 对 个 性 的 追 寻 角 色 问 题 是 弗 里 施 文 学 作 品 的 重 要 主 题 之 一 乌 尔 里 希 拉 默 在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角 色 游 戏 12 中 分 析 了 弗 里 施 所 有 作 品 中 的 角 色 游 戏 和 逃 离 主 题 他 主 要 从 角 色 的 限 制 性 出 发, 将 角 色 与 画 像 相 联 系, 认 为 画 像 是 角 色 强 制 的 原 因, 继 而 由 角 色 强 制 产 生 角 色 逃 离 女 性 在 拉 默 看 来 实 为 男 性 的 对 手 角 色, 两 者 无 法 成 功 地 交 流 13 蒂 尔 迪 汉 哈 特 研 究 了 弗 里 施 文 学 创 作 较 后 期 的 包 括 小 说 戏 剧 和 日 记 在 内 的 七 部 作 品 的 角 色 表 述 和 形 式 结 构, 系 统 地 勾 画 了 角 色 主 题 如 何 在 作 家 笔 下 以 不 同 的 结 构 与 形 式 表 现 出 来, 反 映 了 弗 里 施 就 角 色 问 题 的 思 想 变 迁 与 许 多 早 期 以 角 色 为 研 究 对 象 的 论 文 不 同 的 是, 蒂 尔 迪 认 为, 角 色 亦 有 积 极 的 作 用, 通 过 角 色 距 离 有 可 能 克 服 既 定 角 色 所 带 来 的 消 极 影 响 弗 里 施 笔 下 的 画 像 问 题 虽 在 每 部 论 文 中 几 乎 都 有 所 涉 及, 但 迄 今 为 止, 汉 斯 于 尔 格 吕 蒂 的 你 不 该 画 像 14 对 该 主 题 的 剖 析 最 为 详 细, 是 一 部 颇 具 启 发 性 的 专 著 吕 蒂 首 先 定 义 了 画 像 身 份 以 及 生 活 与 死 亡 的 概 念, 继 而 从 画 像 的 命 运 式 影 响 和 摆 脱 画 像 两 个 角 度 分 析 了 弗 里 施 十 一 部 作 品 中 的 画 像 主 题, 随 后 研 究 了 弗 里 施 对 于 瑞 士 的 矛 盾 态 度, 最 后 剖 析 了 数 位 作 家 包 括 阿 尔 宾 措 林 格 贝 尔 托 尔 德 布 莱 希 特 和 戈 特 弗 里 德 凯 勒 对 弗 里 施 思 想 的 深 刻 影 响, 并 探 讨 了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所 呈 现 的 赫 尔 曼 黑 塞 胡 戈 冯 霍 夫 曼 斯 塔 和 索 伦 克 尔 凯 郭 尔 的 思 想 痕 迹 15 克 斯 廷 居 勒 恩 格 尔 曼 所 撰 以 虚 度 生 活 为 主 题 的 博 士 论 文 给 予 了 笔 者 很 大 的 启 发, 为 本 论 文 的 写 作 提 供 了 坚 实 的 研 究 基 础 他 以 丹 麦 哲 学 家 索 伦 克 尔 凯 郭 尔 的 哲 学 思 想 为 理 论 支 撑, 透 彻 深 入 地 剖 析 了 施 蒂 勒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和 我 的 名 字 就 叫 甘 滕 拜 因 中 小 说 人 物 虚 度 的 生 活 托 贝 约 恩 伦 博 恩 的 瑞 士 的 作 家 与 社 会 16 以 弗 里 施 的 文 学 作 品 尤 其 是 以 其 文 论 为 研 究 基 础, 结 合 弗 里 施 的 生 平, 全 面 深 入 地 研 究 了 弗 里 施 对 瑞 士 社 会 几 度 变 迁 的 态 度 伦 博 恩 试 图 在 弗 里 施 的 文 字 中 找 寻 时 代 的 印 迹, 因 此 文 本 分 析 不 12 Ulrich Ramer: Max Frisch. Rollen Spiele. Frankfurt am Main: R. G. Fischer, Tildy Hanhart: Max Frisch: Zufall, Rolle und literarische Form. Kronberg/Ts: Scriptor Verlag, Jürg Hans Lüthi: Max Frisch: Du sollst dir kein Bildnis machen. 2. Aufl. Tübingen Basel: A. Francke Verlag, Kerstin Gühne-Engelmann: Die Thematik des versäumten Lebens im Prosawerk Max Frischs am Beispiel der Romane Stiller, Homo faber und Mein Name sei Gantenbein. Diss. Freiburg im Breisgau: Albert-Ludwig-Universität, Thorbjörn Lengborn: Schriftsteller und Gesellschaft in der Schweiz. Frankfurt am Main: Athenäum Verlag GmbH,

14 过 略 微 展 开 该 论 著 为 剖 析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的 社 会 批 判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研 究 基 础 17 曼 弗 雷 德 舒 赫 曼 以 社 会 批 判 为 切 入 点, 分 析 了 弗 里 施 在 多 部 作 品 中 对 市 民 社 会 的 意 识 形 态 和 对 日 常 的 先 入 之 见 的 批 评 他 研 究 了 异 化 对 作 品 人 物 的 影 响, 认 为 在 这 种 社 会 条 件 下 个 人 对 充 满 意 义 的 生 活 的 追 求 注 定 徒 劳 无 果 就 人 物 的 身 份 问 题, 该 文 多 有 触 及, 但 未 详 尽 地 展 开 舒 赫 曼 最 终 推 论 : 弗 里 施 在 作 品 中 对 社 会 的 解 决 方 案 持 拒 绝 的 态 度 18 莫 妮 卡 温 茨 施 皮 斯 发 表 于 1965 年 的 博 士 论 文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身 份 问 题 研 究 19 当 属 最 早 论 述 身 份 问 题 的 专 著 之 一 她 称 身 份 问 题 为 叛 乱 又 专 横 的 人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与 自 身 软 弱 无 力 的 有 限 性 之 间 无 可 调 和 的 对 立, 具 体 的 有 限 性 人 类 存 在 必 须 的 条 件 性 与 天 生 的 对 无 限 和 自 由 的 渴 望 之 间 的 对 立 20 她 认 为, 弗 里 施 解 决 身 份 问 题 的 方 式 在 于 个 人 与 自 身 有 限 性 的 对 抗 这 显 然 忽 视 了 弗 里 施 颇 为 强 调 的 个 人 的 社 会 性 精 神 分 析 视 角 下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身 份 问 题 研 究 21 以 弗 洛 伊 德 的 心 理 学 为 理 论 基 础, 剖 析 了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男 性 主 人 公 的 身 份 问 题, 不 局 限 于 研 究 作 品 人 物 与 自 我 的 关 系, 还 研 究 了 人 物 与 社 会 的 关 系, 其 结 论 对 于 研 究 弗 里 施 的 作 品 颇 有 助 益 论 文 包 含 两 部 分 : 第 一 部 分 以 两 性 问 题 角 色 问 题 及 身 份 与 社 会 为 立 足 点, 从 心 理 学 的 角 度 分 析 了 主 人 公 身 份 问 题 的 源 起 ; 第 二 部 分 从 语 言 和 自 我 反 思 的 角 度 分 析 了 主 人 公 试 图 解 决 身 份 问 题 却 以 失 败 告 终 的 尝 试 内 勒 阿 瓦 特 波 彭 迪 克 的 博 士 论 文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身 份 问 题 研 究 22 可 谓 第 一 部 全 面 而 系 统 地 探 讨 身 份 问 题 的 著 作 作 者 首 先 以 克 尔 凯 郭 尔 的 存 在 主 义 哲 学 为 切 入 点, 剖 析 了 弗 里 施 笔 下 人 物 的 美 学 生 活 问 题, 随 后 借 助 荣 格 的 心 理 分 析 理 论 探 讨 了 男 性 主 人 公 与 女 性 的 关 系 问 题, 继 而 研 究 了 弗 里 施 的 画 像 观 画 像 与 角 色 的 关 系 以 及 画 像 和 角 色 在 多 部 戏 剧 和 小 说 中 的 体 现, 最 后 论 述 了 弗 里 施 对 社 会 和 语 言 的 批 判 该 论 文 几 乎 分 析 了 所 有 的 相 关 作 品, 力 求 多 角 度 地 探 讨 弗 里 施 笔 下 的 身 份 问 题 波 彭 迪 克 自 言, 论 文 意 在 突 出 弗 里 施 笔 下 身 份 问 题 的 特 17 Manfred E. Schuchmann: Der Autor als Zeitgenosse. Gesellschaftliche Aspekte in Max Frischs Werke. Frankfurt am Main / Bern / Las Vegas: Peter Lang Verlag, ebd., S Monika Wintsch-Spiess: Zum Problem der Identität im Werk Max Frischs. Zürich: Juris-Verlag, ebd., S Gunda Lusser-Mertelsmann: Max Frisch Die Identitätsproblematik in seinem Werk aus psychoanalytischer Sicht. Stuttgart: Verlag Hans-Dieter Heinz, Nele Awad-Poppendiek: Die Problematik der Identitätsfindung im Werk Max Frischs. Diss. Heidelberg: Ruprecht-Karls-Universität Heidelberg,

15 点, 且 身 份 的 概 念 在 各 个 学 科 领 域 内 定 义 不 一, 因 此 他 对 概 念 身 份 不 做 定 义, 而 从 不 同 的 身 份 理 论 出 发, 尽 可 能 广 泛 地 探 讨 身 份 问 题 23 波 彭 迪 克 的 论 文 拓 展 了 笔 者 的 研 究 思 路 笔 者 认 为 : 如 果 研 究 者 能 对 弗 里 施 笔 下 的 身 份 概 念 给 予 界 定, 细 究 身 份 问 题 的 由 来, 以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作 品 为 研 究 对 象, 进 行 深 入 的 阐 释, 弗 里 施 关 于 身 份 问 题 的 思 考 会 更 加 明 了 这 正 是 笔 者 撰 写 此 文 的 初 衷 1975 年, 弗 里 施 以 友 人 的 身 份 随 同 联 邦 德 国 时 任 总 理 赫 尔 穆 特 施 密 特 访 问 了 中 国 年,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25 的 中 译 本 在 国 内 出 版 1991 年, 小 说 施 蒂 勒 在 国 内 面 世, 标 题 改 译 为 逃 离 26 时 隔 两 年, 蔡 鸿 君 选 编 的 两 册 弗 里 施 小 说 戏 剧 选 27 由 安 徽 文 艺 出 版 社 出 版, 其 中 收 录 了 : 彬, 又 题 : 北 京 之 行 ( 张 佳 珏 译 ) 蒙 托 克 ( 桂 乾 元 译 ) 人 类 出 现 于 全 新 世 ( 徐 纪 贵 译 ) 蓝 鬓 骑 士 ( 蔡 鸿 君 译 ) 中 国 长 城 ( 蔡 鸿 君 译 ) 堂 璜, 又 题 : 对 几 何 学 的 爱 ( 任 庆 莉 译 ) 毕 德 曼 和 纵 火 犯 ( 马 文 韬 译 ) 毕 德 曼 和 纵 火 犯 ( 尾 声 ) ( 蔡 鸿 君 译 ) 和 安 道 尔 ( 吴 建 广 译 ) 2007 年 前 后,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28 和 施 蒂 勒 29 作 为 重 现 经 典 系 列 图 书 由 重 庆 出 版 社 再 版 2011 年, 时 值 弗 里 施 诞 辰 100 周 年, 蔡 鸿 君 选 编 的 弗 里 施 小 说 戏 剧 选 中 所 收 录 的 四 部 小 说 再 度 分 册 出 版, 其 中 两 部 小 说 的 题 名 有 所 更 改 : 彬, 北 京 之 行 30 ( 张 佳 珏 译 ) 蒙 托 克 31 ( 桂 乾 元 译 ) 人 类 出 现 于 全 新 世 32 ( 徐 纪 贵 译 ) 和 蓝 胡 子 33 ( 蔡 鸿 君 译 ) 以 上 即 弗 里 施 的 文 学 作 品 在 国 内 的 译 介 情 况 相 较 于 译 介 作 品 的 纷 呈, 国 内 学 者 对 弗 里 施 作 品 的 研 究 亦 不 显 寂 寥 谢 建 文 教 授 的 卡 夫 卡 与 弗 里 施 笔 下 的 长 城 34 研 究 了 卡 夫 卡 和 弗 里 施 笔 下 中 国 长 城 的 不 同 意 义 曾 璇 在 毕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浅 析 35 一 文 中 从 戏 剧 的 情 节 结 构 23 Nele Awad-Poppendiek: Die Problematik der Identitätsfindung im Werk Max Frischs. S 参 见 Michael Gans & Harald Vogel (Hg.): Max Frisch lessen. Lesewege Lesezeichen zum literarischen Werk. Baltmannsweiler: Schneider Verlag Hohengehren GmbH, 2010, S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江 南 译, 北 京 : 外 国 文 艺 出 版 社,1983 年 26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逃 离, 许 昌 菊 译, 北 京 : 中 国 文 联 出 版 公 司,1991 年 27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著 ): 弗 里 施 小 说 戏 剧 选 ( 上 下 ), 蔡 鸿 君 选 编, 合 肥 : 安 徽 文 艺 出 版 社,1993 年 28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能 干 的 法 贝 尔, 江 南 译, 重 庆 : 重 庆 出 版 社,2007 年 该 中 译 本 为 笔 者 的 文 本 翻 译 提 供 了 参 考 29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施 蒂 勒, 许 昌 菊 译, 重 庆 : 重 庆 出 版 社,2008 年 该 中 译 本 为 笔 者 的 文 本 翻 译 提 供 了 参 考 30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彬, 北 京 之 行, 张 佳 珏 译, 重 庆 : 重 庆 大 学 出 版 社,2011 年 31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蒙 托 克, 桂 乾 元 译, 重 庆 : 重 庆 大 学 出 版 社,2011 年 32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人 类 出 现 于 全 新 世, 徐 纪 贵 译, 重 庆 : 重 庆 大 学 出 版 社,2011 年 33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 蓝 胡 子, 蔡 鸿 君 译, 重 庆 : 重 庆 大 学 出 版 社,2011 年 34 谢 建 文 : 卡 夫 卡 与 弗 里 施 笔 下 的 长 城, 载 中 国 比 较 文 学,2001 年 第 3 期 35 曾 璇 : 毕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浅 析, 载 安 徽 文 学,2010 年 第 11 期 5

16 艺 术 手 法 和 主 题 等 方 面 对 剧 本 进 行 了 剖 析 笔 者 的 小 议 Parabel 以 毕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为 例 36 分 析 了 该 剧 的 寓 意 性 据 笔 者 收 集 资 料 的 情 况 来 看, 共 有 四 篇 硕 士 论 文 以 弗 里 施 的 作 品 为 研 究 对 象 蔡 克 奇 在 试 论 M. 弗 里 施 小 说 施 蒂 勒 中 的 叙 述 困 难 问 题 37 中 从 叙 述 状 态 叙 述 视 角 和 叙 述 反 思 的 角 度 论 述 了 该 小 说 的 叙 述 困 难 问 题 顾 静 的 硕 士 论 文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的 画 像 问 题 以 戏 剧 安 道 尔 为 例 38 探 求 了 寓 意 剧 安 道 尔 中 反 犹 主 义 所 隐 藏 的 画 像 问 题 和 偏 见 所 致 的 僵 化 思 想 笔 者 的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戏 剧 比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的 影 射 与 警 示 意 义 39 探 讨 了 颇 具 争 议 性 的 寓 意 剧 比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的 真 正 所 指 王 曼 琳 的 论 文 瑞 士 社 会 中 个 人 的 自 我 认 同 问 题 论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的 小 说 施 蒂 勒 40 研 究 了 小 说 主 人 公 施 蒂 勒 的 身 份 问 题 与 本 论 文 的 研 究 课 题 有 所 关 联 的 期 刊 文 章 有 三 篇 之 数 赵 蕾 莲 教 授 的 论 文 论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的 小 说 认 为 技 术 决 定 一 切 的 人 对 工 具 理 性 的 批 判 41 分 析 了 技 术 至 上 憎 恶 自 然 属 性 和 乱 伦 这 几 个 主 题, 深 入 探 究 了 工 具 理 性 所 致 的 小 说 主 人 公 的 自 我 异 化 张 宁 洁 在 论 文 施 蒂 勒 的 本 我 自 我 与 超 我 的 矛 盾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小 说 施 蒂 勒 评 析 42 中 以 弗 洛 伊 德 的 人 格 心 理 学 理 论 为 出 发 点, 分 析 了 小 说 主 人 公 在 不 同 阶 段 的 心 理 演 变 过 程, 认 为 自 我 不 断 受 到 超 我 和 本 我 的 挤 压 作 者 仅 在 文 末 以 寥 寥 数 语 提 及, 施 蒂 勒 作 为 现 代 社 会 知 识 分 子 的 代 表 展 现 了 自 我 认 同 危 机 冯 小 俐 在 我 不 是 施 蒂 勒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日 记 体 长 篇 小 说 施 蒂 勒 体 现 的 自 我 认 同 问 题 43 中 论 述 了 小 说 中 角 色 与 自 我 的 关 系 和 主 人 公 的 画 像 问 题, 以 角 色 和 画 像 为 切 入 点, 对 文 本 进 行 了 细 致 的 解 读, 但 未 曾 阐 明 自 我 认 同 问 题 与 画 像 和 角 色 的 关 系 时 至 今 日, 弗 里 施 的 作 品 虽 在 国 内 受 到 了 部 分 研 究 者 的 36 李 江 凡 : 小 议 Parabel 以 毕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为 例, 载 德 语 学 习,2012 年 第 6 期 37 蔡 克 奇 : 试 论 M. 弗 里 施 小 说 施 蒂 勒 中 的 叙 述 困 难 问 题, 上 海 外 国 语 学 院 德 语 语 言 文 学 硕 士 论 文, 1986 年 38 顾 静 :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作 品 中 的 画 像 问 题 以 戏 剧 安 道 尔 为 例, 同 济 大 学 德 语 语 言 文 学 硕 士 论 文,2008 年 39 李 江 凡 :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戏 剧 比 德 曼 与 纵 火 犯 的 影 射 与 警 示 意 义,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德 语 语 言 文 学 硕 士 论 文,2010 年 40 王 曼 琳 : 瑞 士 社 会 中 个 人 的 自 我 认 同 问 题 论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的 小 说 施 蒂 勒,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德 语 语 言 文 学 硕 士 论 文,2012 年 41 赵 蕾 莲 : 论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的 小 说 认 为 技 术 决 定 一 切 的 人 对 工 具 理 性 的 批 判, 载 广 东 外 语 外 贸 大 学 学 报,2008 年 第 3 期 42 张 宁 洁 : 施 蒂 勒 的 本 我 自 我 与 超 我 的 矛 盾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小 说 施 蒂 勒 评 析, 载 重 庆 电 子 工 程 职 业 学 院 学 报,2010 年 第 2 期 43 冯 小 俐 : 我 不 是 施 蒂 勒 马 克 斯 弗 里 施 日 记 体 长 篇 小 说 施 蒂 勒 体 现 的 自 我 认 同 问 题, 载 四 川 外 语 学 院 学 报,2004 年 第 3 期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