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 书卷气 卷首语 徐 雁 01 也谈阅速度 王学贤 04 作家马嘶 左起 福建省委党校林怡博士 徐雁与岳麓书社副编审杨云辉在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上 北京大学教授白化文 右 与首都图书馆馆 长倪晓健在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上 闲杂览三十年 易卫东 07 稿费印象 周老泉 11 北京大学图书馆党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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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 学 国阅 研究会会 刊 第 2 卷 第 2 期 程千帆 1913 年 9 月 21 日 2000 年 6 月 3 日 原名逢会 改名会昌 字伯昊 号闲堂 祖籍湖南宁乡 出生于湖南长沙清福巷一个书香世家 1936 年金陵大学中文 系毕业 1941 年后 任武汉大学 金陵大学 四川大学 南京大学教授 曾任江苏省 政协委员 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顾问 江苏省文史馆馆长 南京市文联主席 中 国唐文学学会会长 中华大典编纂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等职 在校雠学 历史学 古 文学 古文学批评等方面成就卓著 著有 校雠广义 史通笺记 文论十笺 程氏汉语文学通史 两宋文学史 唐进士行卷与文学 闲堂文薮 古诗考索 被开拓的诗世界 古诗精选 宋诗随笔 闲堂诗文合 钞 新诗少作 等 生平爱书 写勤勉 所藏书于 文革 中 在武汉大学任教 期间多被抄没 晚年从珞珈山下移教席于南京大学中文系 始得琳琅四壁 桃李满园 但人亦老矣 他说 自古以来 书就有详略 深浅 精粗 偏全等各种不同的法 或精 或泛 或翻检 这完全可以而且应该根据自己所从事的专业 及每人本身 所具备的条件而有所不同 但对于从事中国古典文史研学者 则 要精几部书 打 下根底 黄季刚老师 侃 主要在八部书上下工夫 说文 尔雅 广韵 诗经 周礼 汉书 文选 文心雕龙 每部书都非常精熟 触类 旁通 就成为一大师 年 4 月 2010 年 第 2 期 东 莞 图 书 馆 东莞市树正职业培训学校 201

2 呼唤 书卷气 卷首语 徐 雁 01 也谈阅速度 王学贤 04 作家马嘶 左起 福建省委党校林怡博士 徐雁与岳麓书社副编审杨云辉在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上 北京大学教授白化文 右 与首都图书馆馆 长倪晓健在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上 闲杂览三十年 易卫东 07 稿费印象 周老泉 11 北京大学图书馆党委书记高 倬贤在 观澜文丛 首发品 评会上 阅造就名师 第2卷 第2期 总第八期 名师讲语文作者群的阅思想与艺术谈 段双全 年 4 月 望南天 续一 高 信 19 马一浮休休有容 周维强 25 大师原来重细节 陈长林 27 走向书评天地 : 一种难以释怀的感动 外一章 向敬之 29 学术顾问 沈郎的春意盎然 林伟光 33 曾祥芹 韩雪屏 甘其勋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会场 王余光 林公武 蔡玉洗 以书惠友学谢泳 董国和 35 梁春芳 杨宝霖 郑 葵 书事五题 郑亚东 36 关于我的复本书 张 翔 38 王云峰 伍新春 刘真福 适出版 图 谋 39 董宁文 陈 亮 李海燕 不说糊涂话 易水寒 40 黄文镝 杨海龙 龚联寿 书目 令我欢喜令我忧 梁智华 41 编辑委员 主 编 西泠印社理事林公武 中 向杨云辉 赠送手书对联 且述且作且为乐 纪 勇 43 徐 雁 李东来 执行主编 徐玉福 主编助理 童翠萍 刘文彬 余 珍 封面题签 林公武 美术编辑 中国连环画掠影 序 姜维朴 44 我的中学 组稿编辑记 阿 滢 46 听箫楼书杂识 五题 顾 农 48 范曾插图 清中叶的白莲教起义 万志远 54 典雅的文本与饱满的诗穗 袁 滨 55 许君远笔下的作家们 柳 漾 57 海内外知名社标大扫描 孙 艳 59 刘绍斌 装帧设计 倪晓健 左起 白化文 博览群书 主编陈品高 202 中央民族大学外语学院院长郭英剑 北京大学信息管理 系副主任王子舟和喻静在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上 清华大学图书馆刘蔷博士 左起 著名藏书家韦力和 福建省委党校林怡博士在 观澜文丛 首发品评会上

3 呼唤 书卷气 卷首语 在 太原王氏家乘 第十五修首发式上的发言 王令策 66 阅联话 七 阿 福 68 江苏南京 东莞书香报道 东 图 80 书僮 在线 2010 年 2 月 86 书僮荐书 90 所谓 旧书文化, 是一种以古书旧籍为主 把书籍称为 书卷 反映了汉唐书籍 体内容的历史文献 在人类生存和发展过程中所 装帧多作卷轴形式的状态 如 南史臧严传 产生的物质作用和精神效能的总和 它是人文精 有 孤贫勤学 行止书卷不离手 的记载 唐 神发育的起点 更是一切文化创造和科学创新的 杜甫 水阁朝霁奉简严云安 诗也有 雨槛卧花丛 孵化器 对于国人个体而言 则旧书文化熏 风床展书卷 呼婢取酒壶 续儿诵 文选 染陶冶之极 便是 书卷气 之养成 之句 皆是此一书籍制度的实录 然则长期以来 书卷气 却似乎总被认为 是一种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的东西 主办 东莞图书馆 东莞市树 正职业培训学校 地址 东莞市南城区体育路 5 号健升大厦 11 楼 诗中的 书床 是一种见于古诗中的物 事 如北周庾信 游仙半壁画 隐士一床书 寒 杂文作者 往往对于 书卷气 倾慕之至 园即目 唐白居易 书床鸣蟋蟀 琴匣网 心想往之 更有同志对 书卷气 努力追求 希 蜘蛛 东南行一百韵 卢照邻 寂寂寥 望自己的杂文也带上或浓或淡的 书卷气 寥扬子居 年年岁岁一床书 长安古意 但何物为 书卷气 呢 又是一言半语说不清楚 陆龟蒙 自与酌量煎药水 别教安置晒书床 倘说俞振飞的表演 一招一式都带着 书卷气 以及宋周弼 虚堂人静不闻更 独坐书床对夜灯 者倒也捉摸得到 倘说范曾的书画一笔一划有 袭美以公斋小宴见招 因书寄之 杨 书卷气 者品咂起来也不困难 可说到杂 万里 此外更有一床书 不堪自饱蠹鱼故 谢 文的 书卷气 呢 就不容易 有人说 书卷气 建州茶使吴德华送东坡新集 等 说明一张能 就是一种 气 玄 等于没有说 有人又说 书 够自如展放卷轴装书籍或字画的床榻般的大家 卷气 是一种氛围 也玄 没办法解透 书卷气 具 是当书人的文房一器 真是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的东西呵 [1] 显然 书卷气 一词是与中国书籍制度的 卷 有书的地方就没有寂寞 这当然是对书人 轴 密切相关的 由于 书卷 是对册页装 说的 书不仅本身美 也能使人美 学问可以 之前 我国卷轴装书籍和绘画的专称 因此 使人改变气质 这离不开书本 人们爱说 书卷 后世一般以 书卷 所指称的书籍 多指旧书故纸 邮编 气 这不仅是举止斯文那么简单 有豪气的人 如明于谦 观书 诗所云 书卷多情似故人 电话 也未尝没有 书卷气 但到底怎么样才是 书 晨昏忧乐每相亲 眼前直下三千字 胸次全无一 传真 卷气 至今也没有人说得清楚 甚至没有人企 点尘 显然他所开的如 多情故人 般的 邮箱 ydsd0812@163.com 图说清楚 但它的存在似乎无人怀疑 这就真是 书卷 不会是新书 而是指其素所收藏的旧书 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了 [2] 况周颐 蕙风词话 曾说 自唐五以还 名 印刷单位 东莞市长丰制版 那么 书卷气 真是一种只可意会 不可 作如林 那有天然好语 留待吾辈驱遣 必欲得 印刷厂 言传的 气 吗 否也 书卷气 的本质在于 书 之 其道有二 曰性灵流露 曰书卷酝酿 性灵 内部资料 免费交流 卷 阅 惟其得书之益 方有望养成所谓 书 关天分 书卷关学力 可见 一个人要培养自 卷 之 气 己的 书卷气 离不开书 或如马国亮在 买 准印证号 莞准印字第 DG 号 卷首语 莞城历的印刷与出版业 杨宝霖 72 1

4 卷 首 语 书 和 书 中 说 的 : 一 个 音 乐 家 如 果 没 有 多 方 面 的 修 养, 他 的 演 奏 决 不 会 动 人 文 野 之 分, 也 就 是 书 不 书 之 分 写 字 绘 画 要 有 书 卷 气, 演 奏 音 乐 同 样 要 有 书 卷 气 他 说, 有 人 因 为 自 己 学 什 么 专 业, 除 了 专 业 的 书, 此 外 一 律 不 屑 一 顾, 认 为 看 非 专 业 书 是 浪 费 间, 都 是 矫 枉 过 正, 这 样 的 人 是 决 不 会 有 什 么 书 卷 气 的 作 为 一 个 书 人, 在 懂 得 买 新 书 是 乐 事 外, 应 明 白 买 旧 书 更 充 满 奇 趣 : 新 书, 报 上 有 广 告, 橱 窗 里 有 样 本, 书 店 门 口 也 有 招 贴, 一 览 无 遗 旧 书 店 可 不 是 这 样 你 进 去 游 目 四 顾, 有 点 不 知 从 何 下 手 它 之 所 以 引 人 入 胜, 在 于 你 事 先 不 知 道 有 什 么 东 西, 东 翻 翻, 西 看 看, 忽 然 会 在 沙 石 堆 中 掏 到 一 块 宝 石! 旧 书 店 是 一 个 比 新 书 店 更 使 你 徘 徊 不 忍 遽 去 的 所 在 像 个 阴 暗 的 宝 洞, 却 在 这 里 那 里 的 角 落 里, 发 出 熠 熠 闪 光 今 天 你 在 这 个 宝 洞 发 现 一 部 脂 砚 斋 重 评 石 头 记 十 六 回 本 的 复 制 品, 明 天 你 又 在 另 一 个 宝 洞 里 弄 到 一 本 虽 然 残 破 却 是 古 色 古 香 的 羊 皮 封 裹 的 鲁 拜 集 英 译 本 [3] 记 得 以 擅 说 三 国 评 话 赢 得 活 孔 明 美 誉 的 唐 耿 良 ( 年 ), 曾 作 文 评 介 苏 州 弹 词 艺 术 家 杨 振 雄 ( 年 ) 有 着 一 身 书 卷 气, 说 他 在 抗 战 期 间 改 编 长 生 殿 的 过 程 中, 泡 在 图 书 馆 里, 如 饥 似 渴 地 阅 唐 朝 正 史 野 史 和 唐 诗 等 等 穷 年 累 月 地 书, 提 高 了 他 的 文 史 修 养, 他 还 向 擅 演 牡 丹 亭 长 生 殿 群 英 会 玉 堂 春 等 传 统 剧 目, 以 扮 演 儒 雅 巾 生 见 长 的 俞 振 飞 (1902 年 1993 年 ) 学 习 昆 曲, 师 从 出 生 于 书 画 世 家 的 申 石 伽 ( ) 学 习 国 画, 终 于 融 会 贯 通, 开 创 了 具 有 个 人 风 格 的 杨 调, 在 说 书 台 上 洋 溢 着 书 卷 气, 达 到 书 中 有 画 的 境 界 [4] 显 然, 要 养 成 书 卷 气, 书, 尤 其 是 旧 书, 是 其 中 一 道 而 博 览 旧 书 中 经 史 之 类 的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典 籍, 则 是 基 础 之 功 或 如 清 人 陈 其 元 在 庸 闲 斋 笔 记 蒋 振 生 书 法 论 说 : 学 者 苟 能 立 品 以 端 其 本, 复 济 以 经 史, 则 字 里 行 间, 纵 横 跌 宕, 盎 然 有 书 卷 气 旧 书 不 厌 百 回 前 贤 早 已 指 出, 尚 友 古 人, 磨 砺 其 志, 定 神 观 书, 提 炼 其 气, 最 是 消 退 俗 世 功 利 心 之 一 道 荟 萃 着 往 哲 先 贤 知 识 学 识 见 识 的 古 典 书 册, 其 中 正 饱 含 着 应 对 万 丈 红 尘 暴 的 十 全 方 策, 所 以 东 坡 才 说 熟 深 思 子 自 知 看 来 所 谓 以 不 变 应 万 变 者, 惟 有 书 求 知 是 也 早 年 曾 深 受 燕 京 旧 书 业 氛 围 熏 陶 的 梁 实 秋 ( 年 ), 在 晚 年 所 写 的 漫 谈 书 中 说 : 书, 永 远 不 恨 其 晚 晚, 总 比 永 远 不 强 有 一 个 原 则 也 许 是 值 得 考 虑 的 : 作 为 一 个 道 地 的 中 国 人, 有 些 书 是 非 不 可 的 这 与 行 业 无 关 理 工 科 的 财 经 界 的 文 法 门 的, 都 需 要 一 些 蔚 成 中 国 文 化 传 统 的 书 经 书 当 然 是 其 中 重 要 的 一 部 分, 史 书 也 一 样 的 重 要 盲 目 的 经 不 可 以 提 倡, 意 义 模 糊 的 所 谓 国 学 亦 不 能 餍 现 人 之 望 一 系 列 的 古 书, 是 我 们 应 该 以 现 眼 光 去 了 解 的 他 在 仔 细 体 会 黄 庭 坚 ( 年 ) 所 说 士 大 夫 三 日 不 书, 则 义 理 不 交 于 胸 中, 对 镜 觉 面 目 可 憎, 向 人 亦 语 言 无 味 的 话 后, 解 其 中 因 果 关 系 道 : 我 想 也 许 是 因 为 书 等 于 是 尚 友 古 人, 而 且 那 些 古 人 著 书 立 说 必 定 是 一 才 俊, 与 古 人 游 不 知 不 觉 受 其 熏 染, 终 乃 收 改 变 气 质 之 功, 境 界 既 高, 胸 襟 既 广, 脸 上 自 然 透 露 出 一 股 清 醇 爽 朗 之 气, 无 以 名 之, 名 之 曰 书 卷 气 同 在 谈 吐 上 也 自 然 高 远 不 俗 反 过 来 说, 人 不 书, 则 所 为 何 事? 大 概 是 陷 身 于 世 网 尘 劳, 困 厄 于 名 缰 利 绳, 五 烧 六 蔽, 苦 恼 烦 心, 自 然 面 目 可 憎, 焉 能 语 言 无 味? 以 我 们 一 般 人 而 言, 最 简 便 的 修 养 方 法 还 是 书 [5] 我 国 书 籍 装 帧 设 计 界 于 上 世 纪 八 十 年 初, 曾 经 发 生 过 一 次 有 关 中 国 传 统 书 装 观 念 的 激 烈 争 论 争 论 的 焦 点 在 于 : 有 的 人 认 为 中 国 传 统 书 衣 总 是 灰 灰 色 调 的 缺 乏 生 气, 因 此 不 能 再 强 调 书 装 要 有 书 卷 气 了 ; 而 反 对 派 则 认 为, 书 装 不 是 单 纯 的 市 场 广 告, 就 是 要 强 调 书 卷 气 为 此, 邓 中 和 在 其 书 籍 装 帧 创 意 设 计 中 特 设 一 题 书 卷 之 气 加 以 探 讨 他 认 为 书 卷 气 是 深 埋 在 中 华 民 族 心 底 的 审 美 情 趣 : 书 卷 气 正 是 中 国 文 化 以 气 为 本 的 艺 术 理 论 发 展 过 程 中, 由 气 气 韵 演 化 出 的 一 个 生 动 形 象 的 概 念 据 考 证, 书 卷 气 一 词 的 出 现, 最 早 可 追 溯 到 元 画 家 钱 选 说 的 士 气 士 气 所 指 的 士 大 夫 气, 就 是 要 求 绘 画 要 有 文 人 气, 而 清 张 庚 说 的 士 气 就 是 卷 轴 气, 要 求 绘 画 要 有 卷 轴 装 书 籍 的 文 化 气 质 清 的 笪 重 光 在 画 筌 中 也 要 求 绘 画 抒 高 隐 之 幽 情, 发 书 卷 之 雅 韵 从 以 上 文 献 中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书 卷 气 的 概 念 虽 产 生 于 书 籍 本 身, 但 它 的 应 用 似 乎 并 不 是 用 来 品 评 书 籍 的 装 帧, 而 是 以 一 种 类 似 比 喻 感 受 的 方 式, 要 求 其 他 事 物 具 有 像 书 卷 一 样 的 文 化 品 位, 用 书 卷 气 这 样 一 个 精 练 的 词 汇, 表 达 其 他 艺 术 作 品 应 具 有 像 书 卷 一 样 的 的 风 韵 和 神 采 邓 先 生 随 后 指 出, 明 清 绘 画 中 的 书 卷 气 概 念, 是 与 当 绘 画 中 存 在 的 俗 气 和 工 匠 气 相 对 应 而 存 在 的, 而 如 今, 这 一 概 念 被 空 前 突 出 地 关 注, 实 际 上 正 是 因 为 现 商 业 社 会 强 化 了 书 籍 的 商 品 属 性 的 结 果, 因 此, 当 的 书 卷 气 是 与 商 业 气 和 广 告 气 相 对 应 的, 它 已 经 成 为 作 品 评 论 和 学 术 研 讨 中 的 一 个 频 频 被 使 用 的 术 语 了 [6] 可 见, 所 谓 书 卷 气, 是 指 在 博 览 古 书 旧 籍 之 后, 在 人 际 交 往 和 艺 文 创 作 活 动 中 表 现 出 来 的 斯 文 相, 一 种 体 现 在 说 话 作 文 写 字 绘 画 演 艺 等 方 面 的 书 人 的 古 雅 气 质 和 典 雅 风 度 在 如 今 这 个 几 乎 人 人 都 有 机 房 气 网 络 味 电 脑 瘾 的 信 息 化, 笔 者 于 此 猛 掉 书 袋, 津 津 大 谈 书 卷 气 的 优 秀 人 文 传 统, 似 乎 显 得 十 分 不 合 宜, 好 像 笔 者 不 知 与 俱 进 步 之 趣, 其 实 非 也! 且 许 我 把 多 年 前 私 想 到 的 一 种 心 得, 借 助 光 电, 面 对 屏 键, 敲 出 来 与 大 家 分 享 于 此 吧 愿 你 与 我, 都 能 满 怀 古 典 的 情 志, 行 走 在 尚 的 都 市, 更 加 文 雅 自 信 地 前 往 现 化 的 未 来 世 (2010 年 3 月 4 日 晚, 改 定 于 北 京 颐 和 园 北 大 有 庄 一 百 号 7306 室, 柳 梢 未 绿, 春 雪 正 融 也 ) [1] 高 信 略 谈 杂 文 的 书 卷 气, 见 书 海 小 语, 陕 西 人 民 出 版 社 出 版, 第 页 [2] 史 復 有 书 就 没 有 寂 寞, 见 书 香 集, 第 页 [3] 马 国 亮 买 书 和 书, 见 榕 树 文 学 丛 刊 1981 年 第 3 辑,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社 1981 年 10 月 版, 第 页 [4] 唐 耿 良 别 梦 依 稀 我 的 评 弹 生 涯, 商 务 印 书 馆 2008 年 10 月 版, 第 399 页 [5] 梁 实 秋 漫 谈 书, 见 雅 舍 杂 文,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1979 年 11 月 版, 第 页 [6] 周 作 人 知 堂 书 话 下 册, 钟 叔 河 编, 岳 麓 书 社 1986 年 4 月 版, 第 625 页 2 3 卷 首 语

5 也 谈 阅 速 度 也 谈 阅 速 度 ( 北 京 ) 高 建 军 先 生 在 新 京 报 上 发 表 的 阅 的 速 度 中, 把 每 年 阅 200 多 部 小 说, 总 计 文 字 量 达 3000 万 字 到 5000 万 字 的 青 年 学 者 的 阅, 和 自 己 蜗 牛 级 别 的 阅 做 了 比 较 之 后, 提 出 了 三 个 问 题 笔 者 自 以 为 对 阅 稍 有 研 究, 试 着 解 答 如 下, 以 就 教 于 高 建 军 先 生 和 各 位 方 家 一 是 前 人 强 调 的 精 细 反 复 的 速 度 是 怎 样 的 呢? 精 细 反 复 是 三 个 并 列 的 概 念, 虽 然 某 些 地 方 会 有 交 叉, 但 是 绝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是 应 该 分 别 对 待 的 精, 是 阅 的 基 本 方 式 之 一 现 汉 语 词 典 对 精 的 定 义 是 反 复 仔 细 地 阅 也 就 是 说, 对 重 要 的 文 章 和 书 籍, 要 认 真 地 反 复 地 逐 字 逐 句 地 深 入 钻 研, 以 期 对 重 要 的 语 句 和 章 节 所 表 达 的 思 想 内 容 做 到 透 彻 理 解 和 深 刻 记 忆 我 们 在 中 小 学 语 文 课 中 所 学 到 的 就 是 这 种 精 它 是 一 个 包 括 了 细 和 反 复 的 大 概 念 精 的 速 度 从 每 分 钟 60 字 ( 小 学 低 年 级 的 朗 ) 到 每 分 钟 600 字 ( 高 中 以 上 文 化 程 度 者 的 默 ) 的 都 有, 大 多 数 人 的 速 度 在 每 分 钟 300 字 左 右 现 行 的 语 文 课 程 标 准 规 定 : 在 阅 通 俗 物, 小 学 高 年 级 应 该 不 低 于 每 分 钟 300 字, 初 中 生 不 低 于 每 分 钟 500 字, 高 中 生 不 低 于 每 分 钟 600 字 可 是, 据 研 究 快 速 阅 的 学 者 调 查, 只 有 不 到 5% 的 学 生 能 达 到 上 述 标 准 所 以, 绝 大 多 数 学 生 在 参 加 中 考 或 高 考, 第 一 个 困 难 就 是 题 量 太 大, 很 难 在 规 定 的 间 内 从 容 地 完 成 因 此, 高 先 生 的 状 态 是 很 正 常 的, 大 可 不 必 为 此 汗 颜 细, 是 为 深 入 领 会 作 者 的 匠 心 而 对 重 要 段 落 和 精 美 段 落 进 行 多 角 度 多 层 面 的 细 细 咀 嚼 和 品 味, 包 括 对 词 语 句 子 含 义 句 式 特 点 修 辞 手 法 结 构 层 次 语 言 风 格 观 察 角 度 描 写 顺 序 情 感 基 调 意 境 氛 围 的 多 方 面 多 层 次 的 揣 摩 品 味 和 分 析, 力 求 从 简 约 的 文 字 材 料 中 捕 捉 丰 富 的 信 息, 开 掘 更 多 的 亮 点, 享 受 更 多 的 美 感 反 复 就 是 根 据 阅 目 的 之 要 求, 多 次 重 复 地 阅, 这 个 就 用 不 着 解 释 了 二 是 他 们 ( 上 文 提 到 的 青 年 学 者 ) 有 没 有 精 细 反 复 的 情 况 呢? 答 案 是 非 常 肯 定 的 他 们 不 可 能 总 是 快, 肯 定 也 要 有 精 细 反 复 的 候 首 先, 再 高 明 的 学 者, 也 不 是 先 知 先 觉, 他 们 的 小 学 和 中 学 的 大 部 分 间 里, 肯 定 是 在 学 习 和 运 用 精 的, 只 不 过 他 们 没 有 被 老 师 或 者 家 长 的 过 度 强 调 字 斟 句 酌 和 细 嚼 慢 咽 而 束 缚, 摸 索 出 ( 或 者 学 习 到 ) 了 适 合 自 己 的 快 速 阅 的 方 法, 并 运 用 到 了 工 作 中 其 次, 即 使 是 现 在 当 他 们 每 年 阅 200 多 部 小 说, 总 计 文 字 量 达 3000 万 字 到 5000 万 字 的 候, 也 并 不 是 在 所 有 的 间 所 有 的 场 合 对 所 有 的 书 籍 都 是 这 样 阅 的 因 为, 一 个 人 的 阅 速 度, 只 是 他 阅 能 力 和 水 平 的 一 个 方 面, 还 有 理 解 率 和 记 忆 率 等 方 面 也 是 考 核 评 价 阅 能 力 和 水 平 的 重 要 项 目 另 外, 阅 目 的 物 的 难 易 程 度 和 知 识 结 构 与 水 平 等 方 面 也 会 影 响 和 制 约 他 的 阅 速 度 阅 目 的 要 求 高 的, 速 度 就 要 相 对 慢 些 ; 物 内 容 和 风 格 艰 深 晦 涩 的, 速 度 也 要 相 对 慢 些 ; 超 过 了 自 己 的 知 识 水 平 和 结 构 的, 想 快 也 不 成, 会 看 不 懂 的 就 像 高 先 生 在 文 中 说 的 那 样 : 由 于 他 们 是 文 艺 评 论 家, 看 小 说 是 他 们 赖 以 生 存 的 日 常 工 作, 所 以 在 看 小 说 的 候 就 会 快 到 常 人 难 以 企 及 的 程 度 但 如 果 是 看 剧 本, 恐 怕 还 是 当 导 演 的 人 会 比 他 们 更 快 些 的 而 如 果 是 看 工 程 技 术 类 的 书, 恐 怕 他 们 也 会 和 高 先 生 一 样 去 数 豆 或 者 如 蜗 牛 般 爬 行 了 三 是 如 果 有, 那 么 他 们 的 精 细 反 复 的 速 度 又 是 怎 样 的 呢? 根 据 我 的 长 期 研 究 和 大 面 积 教 学 所 取 得 的 经 验, 一 个 人 的 阅 速 度 还 可 以 细 分 为 绝 对 速 度 和 应 用 速 度 两 项 绝 对 速 度 是 指 人 们 看 通 俗 易 懂 专 业 性 不 强 的 普 通 文 章 的 最 快 速 度, 一 般 要 求 一 遍 的 理 解 记 忆 程 度 达 到 60% 以 上 即 可 国 外 快 速 阅 考 级 和 竞 赛 的 候, 就 是 考 察 这 个 能 力 和 水 平 应 用 速 度 是 指 人 们 在 自 己 的 学 习 资 料 工 作 材 料 的 速 度, 一 般 要 求 理 解 记 忆 率 在 70% 以 上 为 合 格 绝 对 速 度 对 应 用 速 度 有 一 个 拉 动 作 用, 当 一 个 人 阅 的 绝 对 速 度 达 到 比 较 高 的 程 度, 其 应 用 速 度 和 理 解 记 忆 率 也 会 相 应 的 提 升 很 多 ( 见 下 图 ) 字 6000 字 3000 字 2000 字 几 百 字 100% 90% 80% 70% 60% 也 就 是 说, 如 果 阅 速 度 达 到 了 每 分 钟 字, 理 解 记 忆 率 60% 的 水 平 后, 其 应 用 速 度 大 致 可 以 达 到 如 下 水 平 : 每 分 钟 6000 字 左 右, 理 解 记 忆 率 为 70%; 每 分 钟 3000 字 左 右, 理 解 记 忆 率 为 80%; 每 分 钟 2000 字 左 右, 理 解 记 忆 率 为 90%; 每 分 钟 几 百 字 ( 精 ), 理 解 记 忆 率 100% 有 句 成 语 叫 过 目 成 诵, 来 形 容 人 的 记 忆 力 十 分 了 得, 看 过 一 遍 就 能 背 诵 出 来 凡 是 有 这 种 能 力 的 人, 都 必 定 有 很 高 的 阅 速 度, 所 以 这 个 成 语 前 面 往 往 离 不 开 一 目 十 行 这 个 成 语 具 备 一 目 十 行, 过 目 成 诵 能 力 的 人, 在 过 去 都 是 被 当 作 天 才 来 对 待 的, 在 我 们 国 家 的 历 史 上 有 名 有 姓 有 记 载 的, 如 政 治 家 秦 始 皇 和 萧 纲 科 学 家 张 衡 思 想 家 王 充 和 顾 炎 武 历 史 学 家 班 固 诗 人 王 粲 陶 渊 明 黄 庭 坚 陆 游, 军 事 家 符 融 训 诂 学 家 孔 颖 达 和 颜 师 古, 文 学 家 韩 愈 欧 阳 修 曾 巩 王 安 石 和 金 圣 叹 书 法 家 欧 阳 询 和 赵 孟 頫 直 到 近 的 谭 嗣 同 和 现 的 蔡 元 培 毛 泽 东, 当 的 朱 镕 基 柳 传 志 等 人 他 们 都 是 自 己 在 学 习 中 体 悟 到 了 快 速 阅 的 诀 窍, 并 终 身 受 用 可 是, 现 阅 学 的 应 用 型 分 支 快 速 阅 学, 已 经 破 译 了 其 中 的 奥 秘, 从 而 使 经 过 训 练 的 普 通 人 也 能 达 到 一 目 十 行, 过 目 成 诵 因 此, 可 以 非 常 肯 定 地 说, 既 然 能 够 一 年 看 200 多 部 小 说 并 且 写 出 评 论, 那 他 们 精 细 反 复 的 速 度, 也 会 比 普 通 人 快 许 多 在 当 今 社 会, 信 息 和 知 识 的 增 长 是 呈 爆 炸 状 态 或 者 是 几 何 级 数 的, 整 个 人 类 都 面 临 着 汪 洋 大 海 般 的 资 讯 的 挑 战 学 习 知 识 - 技 能 和 选 择 有 价 值 信 息 成 为 每 个 人 的 终 身 任 务, 快 速 阅 的 作 用 越 来 越 重 要 可 以 说 毫 不 夸 张 地 说, 阅 速 度 和 效 率 直 接 决 定 一 个 人 的 成 功 与 否 世 界 首 富 比 尔 盖 茨 在 谈 到 自 己 成 功 的 经 验 就 说 过, 阅 是 成 功 的 基 石 原 来, 比 尔 盖 茨 早 在 上 学 之 前 就 会 快 速 阅 了, 并 由 此 在 9 岁 就 完 了 他 爸 爸 所 能 借 到 的 所 有 英 文 版 的 百 科 全 书 这 样, 我 们 就 不 难 理 解 他 为 什 么 会 19 岁 就 辍 学 的 问 题 了 无 独 有 偶, 他 的 好 朋 友, 股 神 巴 菲 特 在 回 答 股 民 炒 股 有 何 诀 窍 也 说 : 阅, 阅, 大 量 地 阅 可 是, 近 年 来 国 内 却 有 一 大 批 才 华 横 溢 的 科 学 家 都 在 50 岁 上 下 猝 然 病 逝, 最 小 的 只 有 36 岁, 多 么 令 人 惋 惜 仅 凭 脑 海 中 的 记 忆, 我 们 便 能 列 出 一 大 串 令 人 敬 仰 而 又 痛 心 的 名 字 : 数 学 家 : 张 广 厚 罗 健 夫 洪 崇 威, 物 理 学 家 : 蔡 诗 东 崔 长 庚 陈 杨, 光 学 家 : 蒋 筑 英, 气 象 学 家 : 曾 再 顺, 电 力 专 家 : 陈 安 乐, 船 舶 专 家 : 华 怡, 力 学 家 : 卓 克 聪 他 们 英 年 早 逝 的 原 因 就 是 为 了 追 赶 世 界 先 进 水 平 而 夜 以 继 日 地 工 作, 严 重 地 透 支 了 健 康 和 生 命 以 这 样 的 价 来 赶 超 世 界 先 进 水 平, 我 们 能 承 受 得 起 吗? 所 以, 我 国 已 故 语 文 教 育 家 和 语 言 学 家 张 志 公 先 生 早 在 1981 年 就 在 各 种 公 开 场 合 呼 吁 : 现 在 具 备 一 目 十 行 过 目 成 诵 的 能 力, 已 经 不 是 神 童 和 才 子 的 事, 而 是 每 个 人 应 该 具 备 的 阅 能 力 1982 年, 当 担 任 中 共 中 央 总 书 记 的 胡 耀 邦 同 4 5 也 谈 阅 速 度

6 他一年阅二百多部长篇小说该是一个多么巨大的 快速阅的能力和习惯 有许多书是可以快速阅 工程 天才 真是天才 我对这样的天才总是心 的 快速阅的能力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存敬意 可是 我国的快速阅研究和推广却已经落后 中国古历史和文学中经常有类似上面这位青 发达国家40多年 其中大陆还落后台 港 澳20多年 年学者样的神奇人物 且不说别的 单就阅方面讲 只有当这个差距消除的候 我们的科学家才不会 他们都有不凡的表现 比如 三国演义 中的张松 用健康和生命为价来赶超世界先进水平 比如唐著名的高僧一行等等 用 一目十行 来 然而 这个差距到什么候才能消除呢 形容他们都不恰切 他们的大脑就像照相机 不论 江西新余 什么样的书籍 他们只要过一遍 就能飞快地记住 睡到两点钟醒来 接着把了一半的 雨 长长的流水 剑 南国烽烟 在大 当的钱钟书先生就有这样的能力 这些人的智力 2008 私人阅史 完 在这样凄冷宁静的初春 革命的洪流中 这些都是我买过的 所以书名 非常人可比 再比如 现在学界非常活跃的孔庆东 的雨夜 合上书卷 我回想起自己的阅经历 至今记得很清楚 作者的名字倒是很模糊 较量 阅的速度 先生的阅速度亦是非常可观 他经常说自己能在 书 不止三十年了 金光大道 艳阳天 看过 没买 铁道游 高建军 十分短的间内完一本篇幅十分不短的书籍 他 年之前的阅 击队 红岩 林海雪原 倒是一直想买而未得 往往能在坐公共汽车的间隙完一本十几万字的小 1978 年我十二岁 秋天开始高中 知道两 也只是借来看了 不记得是七六还是七七年 一 十多年前 我在一本文学杂志上 看到一篇文 说 甚至学术著作 而我间接认识的一位上海的著 年高中的目标是考大学 没得多少间闲书 个同学告诉我 他有两本 黄色小说 是他哥 章 是几个研究现当文学理论的青年学者的笔谈 名学者 在这方面也有不俗的表现 我的朋友介绍 乱翻书的爱好 其实早已养成 哥早些年偷的 问我想不想看 那个候只听得 文章的内容我早忘记了 但其中有一个细节我却深 他说 他能用一个多小完一部小说 并马上写 1978 年之前的阅 当然是从小人书 六十四 传说中有手抄本 都是早些年知青遗留下的 可 深印在脑海里 这个细节是 笔谈的作者之一 也 出质量不低的书评 真是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 开本连环画 开始的 看小人书有三个途径 一 是我一本也没见过 还说手抄本里有一种 黄色 是上海的一个青年文学理论家说 他为了研究当 相比他们 我的阅速度就是蜗牛级别了 古 是自己买 二是和同学交换 三是街边上的小书 小说 叫 少女之心 很那个 到底 那个 小说 每年要看二百多部长篇小说 注意 他强调 典籍不用说了 那肯定要慢 现当的白话文 摊 有人把小人书用线圈起 挂在一排排的木板 是怎么样的 黄 法 我也不知道 所以一听说 的是长篇小说 我对他这句话印象深刻是因为我 艺作品和那些外国文学翻译著作我的也不快 一 上 一分钱看一本 我很小的候就有了对书的 有 黄色小说 不免好奇 同学交一定要藏 的惊奇 一年阅二百多部长篇小说 这个阅量 本几十万字的小说 我最快完也要三四天 还往 占有欲望 要看的书都自己买来 只不过那候 好 不能让大人知道 当然更不能让他哥哥知道 我们稍微计算一下就知道有多大了 取中 我们按 往记不住 我有也着急 也想加快速度 但是不行 家里穷 要攒下一毛二或一毛五分钱买一本小人 于是我紧张兮兮的把两本 黄色小说 藏在枕头 二百五十部算 按每部十五万字 小长篇 算 这 加快速度的结果是更加记不住 所以 我对那些具 书 还是颇费一些周折的 现在我已经不能确切 套里 糊里胡涂的过一遍 人家催得急 完 个人一年的阅量是 3750 万字 用这个数字除以 有神奇阅速度的人都很是佩服 像本文开头提到 地知道自己到底买了多少小人书了 我十二岁离 就赶紧还了 也不知道究竟这 黄色小说 是怎 360 天 则每天他的阅量是 10 万零 4 千多字 这 的那位上海著名青年学者 他一年三千万到五千万 家 满满一个木箱的书留在家里 等我后来意识 么一个标准 也没看到有什么 很那个 的段落 还是保守的算法 十五万字的小说是小长篇 但这 字的阅量对于我来说是天文数字了 关键 我想 到这些书的价值 它们已经被弟弟败坏光了 一本是 青春之歌 一本是 简 爱 个青年才俊不会只小长篇吧 二十万字 三十万 他们不仅能够快速阅 而且应该对其所之书的 估计当有二百册之谱 1978 年的春天 我还在初二 有两件大事 字 或篇幅更长的大长篇 我想他也是会的吧 内容能够记住 至少是大部分能够记住 否则这学 小人书的内容很庞杂 男孩子喜欢看的多是 影响了我生活的方向 一是徐迟的报告文学 哥 那么 我们给他按每部十五万字算可能是低估他了 术研究就谈不上了 这是他们成为著名学者的根本 战斗故事 什么 黄继光 邱少云 董存瑞 特 德巴赫猜想 发表 二是报纸上大量的对中国科 则如果按每部二十万字算就比较合理了 那他的总 原因吧 声名洵非浪得 我们得承认天分有别 级英雄杨根思 之类 还有一些是由小说改编的 技大学少年班学生的介绍 我母亲是小学数学老 阅量将达到一年 5000 万字 大家想想 这是个什 有一点我始终搞不大明白 前人总是强调对于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牛虻 高尔基的 童年 师 我上学以来 数学成绩还算不错 但对数学 么概念 不让人佩服都难 可是 这其实还不准确 经典好书要精细反复 但这 精细反复 在人间 我的大学 都是先看的小人书 也并无特别的爱好 了 哥德巴赫猜想 看 我们还没有考虑到其他因素 比如 这位学者每天 的速度是怎样的呢 上面提到的这几位具有非 后来才看到小说 三国红楼西游水浒当然都有 了报纸上介绍的少年大学生的情况 看到与自己 的活动不可能只是阅吧 他还应该会有写作 开 凡阅天分的学者 他们有没有 精细反复 岳飞杨家将也有 更多的是电影画面剪辑的连环 同龄的宁铂 谢彦波已经上了大学 我突然决定 会 讲座 讨论 旅行 吃喝 休息 探亲 应酬 的情况呢 如果有 那么他们的 精细反复 画 权当看了电影 我要学数学 我非常认真的给宁铂写了一封信 游玩 照顾家庭 生病住院 心情不好 临有事 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呢 我鲁钝 这个问题一直让我 稍微大一点之后 就不满足于图了 想 说明自己对上大学的向往 希望他能介绍学习方 等等其他的安排 这都要耽误间 如果把这些 困惑 文字书 上初中的那两年 弄过好些小说来看 闪 法之类 当然没有回信 闪的红星 小闯 小英雄雨来 两个小八路 红 高中的那两年 没有多少间看小说 一 附高建军先生的原文 间减去 那么 他用于阅的间就更加有限 那么 6 闲杂览三十年 闲杂览三十年 也谈阅速度 志在同青年干部谈话指出 我认为 应该培养 7

7 闲 杂 览 三 十 年 来 目 标 很 明 确, 要 考 大 学, 二 来 想 学 数 学, 还 被 选 拔 到 数 学 竞 赛 训 练 班, 每 周 有 两 个 晚 上 参 加 专 门 的 竞 赛 训 练 那 是 一 件 很 得 意 的 事, 宜 春 市 几 所 中 学 选 出 的 ( 记 得 好 像 是 ) 二 十 五 人, 集 中 在 一 起 强 化 训 练, 当 然 课 外 用 来 做 数 学 题 的 间 就 更 多 了 两 年 里 自 己 花 钱 买 了 一 部 三 国 演 义 和 蔡 东 藩 的 几 种 历 史 演 义 印 象 最 深 的, 是 在 叔 叔 家 里 见 到 一 本 茶 花 女, 一 个 下 午 没 挪 窝, 在 叔 叔 家 看 完 才 回 校 上 晚 自 习 2. 寻 找 阅 方 向 由 于 思 想 的 波 动, 没 有 考 上 自 己 理 想 的 大 学, 被 录 取 到 师 专 的 数 学 专 业, 那 是 1980 年 9 月 了 父 亲 尚 未 平 反, 以 戴 罪 之 身 还 在 北 京 上 访, 我 知 道 自 己 政 审 合 格 能 上 大 学 已 经 是 皇 恩 浩 荡 了, 将 来 的 出 路 无 非 是 一 名 农 村 中 学 的 数 学 教 师 当 的 想 法 很 简 单, 教 几 个 农 村 娃 娃 分 解 因 式 解 个 方 程 证 个 三 角 形 全 等 之 类, 我 就 是 在 师 专 睡 三 年 觉 也 能 对 付, 罢 了, 且 趁 这 个 机 会 看 看 小 说 于 是, 一 头 扎 进 了 学 校 的 图 书 馆 里 起 初 是 什 么 好 玩 借 什 么, 三 言 二 拍, 唐 宋 传 奇, 今 古 奇 观 之 类 的 白 话 小 说, 虽 然 有 删 去 若 干 字 的 方 格, 到 底 还 是 保 留 了 一 些 见 所 未 见 的 描 写, 那 对 一 个 十 四 岁 的 少 年, 太 有 吸 引 力 了, 好 奇 得 很 少 年 维 特 之 烦 恼 新 爱 罗 绮 思 等, 借 到 什 么 就 什 么 马 克 思 传 也 只 关 心 他 和 燕 妮 的 恋 爱 最 震 惊 的 是 三 仲 马 和 忏 悔 录, 对 前 者, 是 震 惊 于 大 小 仲 马 父 子 不 断 的 艳 遇, 对 腐 朽 糜 烂 的 资 产 阶 级 生 活 方 式 充 满 了 好 奇 和 幻 想 ; 对 后 者, 是 震 惊 于 作 者 的 坦 诚, 觉 得 一 个 人 真 的 可 以 这 样 诚 实 吗? 可 以 把 自 己 内 心 最 阴 暗 的 思 想 也 暴 露 无 遗 吗? 八 一 年 的 暑 假, 借 了 三 部 书 回 家 看, 一 本 俊 友, 一 本 红 与 黑, 和 一 套 唐 弢 主 编 的 中 国 现 文 学 史 四 卷 本 我 第 一 次 开 始 做 书 卡 片, 仔 仔 细 细 把 现 文 学 史 理 了 一 遍, 自 己 的 阅 兴 趣 慢 慢 聚 集 到 中 国 现 文 学 这 个 部 分 来 于 是, 顺 着 文 学 史 的 脉 络, 开 始 有 计 划 的 按 照 鲁 郭 茅 巴 老 曹 这 样 的 路 数 书 那 候 沈 从 文 和 张 爱 玲 都 还 没 有 出 土, 中 国 作 家 里 我 最 终 痴 迷 于 鲁 沈 张 三 家, 那 是 后 话 了 倒 是 听 说 有 围 城 这 么 一 本 书, 可 是 我 在 师 专 图 书 馆 排 了 三 年 队 也 没 遇 上, 直 到 1990 年 我 才 买 到 围 城, 开 始 把 钱 杨 夫 妇 的 著 作 搜 了 一 个 大 概 齐, 这 就 更 是 后 话 了 中 国 现 文 学 的 同, 也 还 在 外 国 小 说 我 利 用 师 专 图 书 馆 把 自 己 知 道 点 名 字 的 作 家 作 品 都 借 来 翻 了 翻, 托 尔 斯 泰, 契 诃 夫, 陀 思 妥 耶 夫 斯 基, 屠 格 涅 夫, 左 拉, 莫 泊 桑, 巴 尔 扎 克, 雨 果, 司 汤 达, 福 楼 拜, 罗 曼 罗 兰, 狄 更 斯, 简 奥 斯 汀, 勃 朗 特 姐 妹, 梅 里 美, 海 明 威, 歌 德, 莎 士 比 亚, 川 端 康 成, 夏 目 漱 石 等 等, 一 通 乱 灌, 塞 了 满 脑 子 杂 碎 还 有 几 部 和 数 学 有 关 的 著 作 不 得 不 提, 也 是 我 认 真 过, 且 很 喜 欢 的 : 克 莱 因 的 古 今 数 学 思 想 四 卷 本, 世 界 数 学 史 简 编 ( 梁 宗 鉅 编 著 ) 和 李 约 瑟 的 中 国 古 科 技 史 我 后 来 买 了 一 套 古 今 数 学 思 想 收 藏, 世 界 数 学 史 简 编 我 至 今 没 有 买 到, 前 不 久 在 俞 晓 群 先 生 的 博 客 看 到 他 回 忆 梁 先 生 的 文 章, 让 我 又 想 起 这 部 给 我 留 下 深 刻 印 象 的 著 作, 中 国 古 科 技 史 的 数 学 卷, 我 用 了 暑 假 近 一 个 月 的 间, 抄 了 一 遍, 可 惜 那 个 手 抄 本, 现 在 竟 不 见 了 3. 需 要 补 课 我 1983 年 从 师 专 毕 业, 到 了 分 宜 铁 中, 任 教 初 中 数 学 业 余 开 始 写 散 文, 对 文 学 的 爱 好 当 然 一 如 既 往 那 个 年 头, 文 学 青 年 大 概 是 最 髦 的 上 进 青 年 的 表 现 在 已 经 记 不 得 什 么 书 是 哪 一 年 到 的, 只 说 印 象 深 的, 有 路 遥 的 人 生 平 凡 的 世 界, 郑 义 的 老 井, 贾 平 凹 的 浮 躁, 张 贤 亮 的 绿 化 树 男 人 的 一 半 是 女 人, 戴 厚 英 的 人 啊, 人, 古 华 的 芙 蓉 镇, 阿 城 的 棋 王, 还 有 蹉 跎 岁 月 我 的 遥 远 的 清 平 湾 北 方 的 河 本 次 列 车 终 点 这 些 东 西, 那 是 一 个 大 家 同 一 本 书 的 年, 是 文 学 还 没 有 失 去 轰 动 效 应 的 年 后 来, 中 国 现 文 学 史 上 的 边 缘 作 家 开 始 解 禁, 施 蛰 存, 梁 实 秋, 徐 志 摩, 陈 源, 郁 达 夫, 沈 从 文, 张 爱 玲, 钱 锺 书 的 小 说 散 文 开 始 重 印, 胡 适 周 作 人 的 东 西 也 可 以 见 到 了, 于 是 我 又 放 下 当 作 家 的 小 说, 开 始 补 现 文 学 的 课 这 样 就 又 喜 欢 上 了 孙 犁 文 革 后 的 小 册 子 和 汪 曾 祺 的 小 说 孙 犁 的 小 册 子 起 初 一 年 一 本, 我 找 到 几 种, 后 来 由 山 东 画 报 社 收 了 归 齐, 编 为 耕 堂 劫 后 十 种, 又 买 了 一 套 我 的 补 课 还 有 两 个 方 面 一 是 长 期 以 来 只 小 说 和 散 文, 对 诗 歌 和 古 典 文 学 都 一 无 所 知 同 事 里 有 一 位 语 文 老 师, 论 学 历 不 过 是 高 中 毕 业, 说 起 话 来 转 文 拿 调 的, 不 引 用 几 句 诗 词 之 类, 对 我 的 刺 激 很 大 我 去 买 来 唐 诗 三 百 首 元 曲 选 注, 还 买 了 一 套 全 宋 词, 暗 地 里 狠 狠 背 了 一 阵, 新 诗 和 外 国 诗 也 弄 了 好 些 种 来 了 到 底 不 是 童 子 功, 也 许 是 对 诗 歌 本 就 不 懂, 兴 趣 也 不 大, 我 至 今 全 须 全 尾 能 背 出 的 新 诗 大 概 只 有 卞 之 琳 的 断 章 那 四 句, 全 须 全 尾 能 背 出 的 外 国 诗 大 概 只 有 裴 多 菲 的 生 命 诚 可 贵 那 四 句 然 后 是 自 己 论 语 孟 子 中 庸 之 类, 后 来 还 见 到 一 巨 册 二 十 二 子, 买 来 了 一 些, 功 夫 不 到, 没 有 通 ; 明 清 笔 记 也 胡 乱 翻 了 一 些 另 一 个 要 补 的 课 是 思 想 启 蒙 八 十 年 是 一 个 新 启 蒙 的, 新 一 轮 的 西 风 东 渐, 让 我 们 这 种 处 在 社 会 最 底 层 的 小 知 识 分 子 也 沐 浴 到 欧 风 美 雨, 开 始 关 心 和 思 考 关 乎 民 主 自 由 这 样 的 宏 大 主 题, 还 有 一 些 莫 名 其 妙 的 形 而 上 的 问 题, 我 现 在 想 来 都 觉 得 匪 夷 所 思, 我 竟 然 过 黑 格 尔 的 美 学 小 逻 辑, 过 伏 尔 泰 的 哲 学 通 信, 过 恩 格 斯 的 反 杜 林 论 和 自 然 辩 证 法, 过 列 宁 的 国 家 与 革 命, 还 有 人 论 自 我 论 情 爱 论 首 脑 论 性 格 组 合 论, 还 有 弗 洛 伊 德 弗 洛 姆 马 斯 洛 的 心 理 学, 还 有 二 十 世 纪 西 方 现 社 会 学 和 社 会 心 理 学 变 态 心 理 学, 以 及 几 种 教 育 心 理 学, 还 有 美 的 历 程 ; 后 来 就 到 了 严 家 其 的 文 化 大 革 命 十 年 史 和 河 殇 其 实, 整 个 八 十 年, 对 个 人 影 响 最 大 的 书, 应 该 算 巴 金 的 随 想 录 和 傅 雷 家 书 这 就 要 说 到 三 联 书 店 的 书 了 文 化 生 活 译 丛 和 书 文 丛, 包 括 其 后 的 三 联 经 典 丛 书 那 些 三 十 二 开 本 的 小 书, 是 我 八 九 十 年 的 主 要 物, 宽 容 异 端 的 权 利 人 类 群 星 闪 耀, 一 间 自 己 的 屋 子 伊 利 亚 随 笔 等 等 4. 书 兴 趣 的 转 向 九 十 年 后, 再 没 有 了 此 前 十 年 那 样 一 波 一 波 的 思 潮, 也 不 再 有 大 家 为 同 一 本 书 激 动 的 日 子, 书 开 始 真 正 成 为 更 私 人 化 的 活 动, 受 过 打 击 的 人 心 里 难 免 还 会 有 点 国 家 事, 管 他 娘, 打 打 麻 将 的 想 法 麻 将 当 然 是 不 打 的 一 部 书 的 出 现, 改 变 了 阅 兴 趣, 书 的 目 标 开 始 转 向, 心 也 就 随 之 退 守 书 斋 了 : 那 就 是 叶 灵 凤 的 书 随 笔 书 和 买 书 多 了 之 后, 都 有 一 个 存 书 的 问 题, 往 大 了 说 叫 藏 书, 必 然 就 爱 上 了 书 话 类 的 书 籍, 也 就 是 关 于 书 的 书, 过 唐 弢 的 晦 庵 书 话, 对 书 话 的 认 识 就 更 清 楚 些 这 样 就 有 了 黄 裳 姜 德 明 的 书 话 类 作 品 进 了 我 的 书 房 其 实 中 国 藏 书 家 的 书 话 都 是 一 个 路 数, 国 外 的 同 类 书 倒 是 别 有 可 爱, 像 聚 书 之 乐 藏 书 之 爱 书 痴 的 爱 情 之 类, 关 于 书 的 书 里 最 令 人 感 动 的, 还 数 查 令 十 字 街 84 号 还 是 应 该 说 一 下 书 从 八 十 年 开 始 书 的 知 识 分 子, 没 有 不 受 到 书 影 响 的 我 是 从 书 里 第 一 次 到 张 中 行 先 生 和 杨 绛 先 生 的 作 品 杨 绛 先 生 的 作 品 我 前 面 说 到 过, 我 应 该 算 一 杨 迷, 我 把 她 的 著 作 和 译 著 都 买 来, 干 校 六 记 和 洗 澡 还 不 止 一 种 版 本, 各 了 好 些 遍 张 中 行 先 生 的 作 品, 我 最 先 见 到 的 是 留 梦 集, 然 后 是 月 旦 集 横 议 集, 负 暄 三 话 久 觅 不 得, 就 买 了 各 种 选 集 本, 直 到 最 后 的 顺 生 论 和 流 年 碎 影 我 一 直 思 考 张 先 生 的 著 作 对 我 的 影 响 究 竟 是 什 么, 前 几 天 看 到 刘 德 水 先 生 纪 念 行 公 逝 世 三 周 年 的 文 章 里 一 句 话, 突 然 明 白 了, 就 是 这 个 : 对 专 制 制 度 的 深 恶 痛 绝, 对 美 好 情 感 的 渴 望, 都 影 响 着 我 们 的 处 世 方 式 其 实, 九 十 年 过 的 一 些 小 说 也 值 得 提 一 下 中 国 小 说 里 白 鹿 原 废 都 活 着 许 三 观 卖 血 记 南 渡 记, 外 国 小 说 里 查 泰 莱 夫 人 的 情 人 小 世 界 洛 丽 塔, 百 年 孤 独 8 9 闲 杂 览 三 十 年

8 绿房子 变形记 动物庄园 一九八四 都不太涉猎 三十年来这样一通乱 自己的定 稿费印象 位是 书只缘养气质 问学岂为稻粱谋 按 更多的候是在反思 思痛录 牛棚 说这么些书 学问也是 可以有 的 可是 真 杂忆 人生败笔 这一类的东西 直到把阅 没有 只是觉得点自己感兴趣的书 躲在夜 的视野转移到对民国自由知识分子的观照上来 晚的书斋里 可以免去许多烦恼 与清雅世界保 倒是新世纪以来 过的书里能留下印象的 有一点联系 与日益世俗和功利的社会多少还有 似乎越来越少了 除了章诒和的 往事并不如烟 一点界线 也算得是一种安慰 我如果也像 私 和 伶人往事 查建英的 八十年访谈录 人阅史 里各位书界名流那样列一个 30 年 30 让我激动 剩下的就是玩儿了 珠还记幸 黄 本书的书目 人家怕是要笑倒呢 管自己好玩 这两天 接连收到三张稿费单 先来一张 蓄 为了换一部手机 我都不得不找朋友借贷 裳 和 今朝风日好 绝色 董桥 那都 别人爱笑不笑 就不去理会了 于 同事递给我 玩笑着说 多了半箱油钱啊 接着 我那写小言论的激情很高 深圳一家媒体的 你 是玩个雅趣 有不斋 又来一张 同事笑眯眯地说这个月可免费开车了 说我说 栏目 每次三四百字 居然就有 50 元 5. 求趣和养气 私人阅史 胡洪侠 张清主 今天早上第三张来 他们就闹着要请客 天 左右的稿酬 我有一周能发两篇 稿费单经常 总的来说 我是个书很少 兴趣也很偏狭 编 深 圳 报 业 集 团 出 版 社 2009 年 1 月 首 印 天有小费 也要有福同享呐 我满口应承着 一张接着一张 因为写得勤奋 我还应邀参加了 的人 只是好玩 不思考问题 是一个全凭兴趣 3000 册 脑子里有关稿费的印象便幻灯片般浮现出来 该栏目的 一炮三响 言论擂台 由编辑部给出 高中快毕业 我在 儿童文学 上发表一 言论话题 打擂的三人同写稿 次日同版发出 篇写实小说 雨中彩虹 登上的栏目是 文学 然后者评委打分 五局之后总分高者胜出 我 新苗 现在想来 发表这篇文字的兴奋比得到 虽然未能胜出 但这次参赛所得的 440 元稿费 稿费的喜更甚 对多少稿费反而印象渺渺 不 却助我度过了借贷度日的光 久放了暑假 中学 发表出我的 童年的河 走上工作岗位后 成了职业写手 每月的奖 收到样刊 我正在家中照顾摔断了脚踝的妈妈 金与发稿的多少密切相关 虽然它们顶着 奖金 那天 我用自行车驮着妈妈从卫生所回家 进入 的外衣 实际上就是写稿的酬劳 几年来 我写 村口 姑妈递给我一张汇款单 问谁给寄的钱 出的稿件乏善可陈 清理旧稿 总不免脸红耳热 我一看 25 元 中学编辑部 就告诉她是发 不过想到它们解决了我的温饱 让我首付了房款 表了文章的钱 姑妈应该是说了什么表扬的话 并顺利结婚生女 也多少有些释然 从今年年中 让我兴奋得记了日记 开始 我换到管理岗位上 每月发表了多少稿件 25 元稿费 刚好能贴补一下稿纸 书籍的费 写了多少字不再是我的考核标准 但我依然偶有 用 这也是我多年来稿费所得的用途 大学期间 稿费收入 本地几家内刊杂志不向我约稿 还 母校有重奖新闻报道的机制 当在省级新闻媒 把我列为特约撰稿人 我自己也常常写一些杂感 体刊发有关学校的报道 千字奖励百元 国家级 随想之类的作品投稿 这的稿费收入 既不是 媒体的奖励更高 市级也有相关奖励 这极大 为稻粮谋 也不是 出卖文章为买书 已成为 地刺激了我的写稿热情 我在涂抹风花雪月之外 一种纯粹的爱好 这个爱好 让我保持着对文字 也到处探听好人好事 并因此小有所得 不仅保 的激情 以免被喧嚣的生活环境吞噬 至于梳理 障了日常买书的花销 还能偶尔请朋友出去改善 感受 整理得失的文章能否发表 会否有稿费 生活 等到我将通讯 言论等发表到中央级的媒 则是次要之事了 不求学问的普通者 稍微来吃力一点的东西 潘益民 潘蕤著 陈方恪年谱 江西人民出版社 2007 年 1 月版 广东惠州 稿费印象 闲杂览三十年 中午的黑暗 还有米兰 昆德拉的作品 体如 人民日报 海外版 三个月的奖励积 累过千元 我却要离开频有稿费收入的大学校 定价 元 园了 没有想到的是 算不上丰厚的稿费 竟缓解 过我的经济危机 刚来南方实习 手头没有积 10 11

9 阅 造 就 名 师 阅 造 就 名 师 名 师 讲 语 文 作 者 群 的 阅 思 想 与 艺 术 谈 ( 浙 江 舟 山 ) 自 1978 年, 我 国 施 行 改 革 开 放 政 策 以 来, 语 文 界 涌 现 出 了 一 大 批 名 师 世 纪 之 交 的 基 础 教 育 语 文 课 程 改 革 更 催 生 了 不 少 新 生 名 师 语 文 出 版 社 顺 应 势, 为 了 宣 传 这 些 名 师, 更 好 地 推 动 语 文 课 程 改 革, 经 过 精 心 策 划 隆 重 推 出 了 一 套 名 师 讲 语 文 丛 书 ( 现 已 出 版 二 十 八 册 ), 主 要 用 来 推 介 改 革 开 放 后 的 新 生 名 师 并 宣 传 他 ( 她 ) 们 的 教 育 思 想 与 经 验 出 版 以 来, 得 到 语 文 教 育 专 家 的 普 遍 认 同 和 广 大 语 文 教 师 的 广 泛 赞 誉, 社 会 和 经 济 效 益 都 很 好 在 基 础 教 育 课 程 改 革 背 景 下, 能 有 这 样 一 套 好 丛 书 出 现, 是 出 版 界 的 创 举, 更 是 语 文 教 育 界 的 盛 事 因 为 这 套 丛 书 不 仅 给 广 大 语 文 教 师 树 立 了 学 习 的 榜 样, 更 为 处 于 课 改 困 惑 中 的 语 文 教 师 们 送 来 了 释 疑 解 惑 的 指 路 明 灯 这 将 极 其 有 利 于 推 动 语 文 课 程 改 革 的 深 入 但 在 这 里, 我 们 无 意 于 探 讨 这 些 新 生 名 师 的 教 育 成 就 ( 即 每 本 丛 书 的 后 三 个 板 块, 我 的 语 文 理 念 我 的 语 文 实 践 和 我 的 教 学 语 录 ), 我 们 有 兴 趣 的 是 这 些 名 师 所 取 得 的 教 育 成 就 背 后 的 东 西, 即 这 些 新 生 名 师 到 底 是 怎 样 成 为 名 师 的 而 这 个 答 案 基 本 可 以 从 丛 书 的 第 一 大 板 块 我 的 语 文 人 生 中 搜 寻 到 通 览 我 的 语 文 人 生 部 分, 我 们 强 烈 感 受 到 这 些 新 生 语 文 名 师 的 一 生 就 是 与 语 文 结 缘 的 一 生, 而 阅 是 其 语 文 人 生 的 主 旋 律 换 句 话 说, 是 阅 造 就 了 这 些 名 师 一 语 文 名 师 的 阅 广 度 与 深 度 要 对 新 生 语 文 名 师 的 阅 情 况 进 行 研 究, 首 先 可 以 看 看 他 们 了 哪 些 书, 并 进 而 探 究 一 下 其 阅 的 广 度 与 深 度, 从 而 可 窥 见 其 成 功 的 门 径 所 在 关 于 阅 的 广 度, 圣 哲 先 贤 早 就 有 过 不 少 论 述 譬 如, 清 学 者 刘 彝 的 建 议 是 万 卷 书, 行 万 里 路, 现 文 化 大 师 林 语 堂 的 看 法 是 智 者 阅 群 书, 亦 阅 历 人 生 万 卷 群 书 人 生, 先 贤 们 所 言 的 阅 范 畴 确 实 是 够 广 的 : 不 仅 要 有 字 书, 还 要 无 字 书, 即 生 活 社 会 人 生 这 部 大 书 但 同 圣 哲 先 贤 们 也 告 诫 我 们 书 要 有 选 择, 要 好 书, 不 要 坏 书, 即 不 要 滥 与 乱 譬 如, 德 国 大 哲 学 家 叔 本 华 就 曾 谆 谆 告 诫 善 书 的 人, 决 不 滥, 这 是 极 为 重 要 的 事 情 其 意 实 际 上 就 是 反 对 一 些 流 行 的 庸 俗 的 作 品, 而 提 倡 一 些 经 过 考 验 的 经 典 名 著 为 何 书 不 可 滥 而 要 选 呢? 其 道 理 很 简 单, 人 生 有 限 而 学 海 无 涯 总 之, 圣 哲 先 贤 们 告 诉 我 们 : 要 尽 量 多 地 书, 但 又 不 可 太 多 太 杂 的 书 要 多 又 不 可 太 多 太 杂, 这 似 乎 产 生 了 矛 盾 怎 样 才 能 解 除 这 种 矛 盾 呢? 这 就 是 书 要 坚 持 术 业 有 专 攻 和 学 以 致 用 的 原 则 : 在 自 己 的 专 业 领 域 内 尽 量 多 地 博 览 群 书, 并 尽 量 为 学 以 致 用 而 书 即 书 既 博 又 专 就 会 解 决 既 博 又 不 太 多 太 杂 的 矛 盾 通 观 名 师 讲 语 文 中 二 十 八 位 语 文 名 师 的 阅 生 涯, 发 现 他 ( 她 ) 们 的 阅 范 畴 确 实 如 圣 哲 先 贤 所 言 既 博 又 专 博 体 现 了 语 文 名 师 阅 的 百 科 性, 即 语 言 文 章 文 学 历 史 哲 学 美 学 教 育 学 心 理 学 甚 至 天 文 地 理 物 理 化 学 等 等 无 所 不 ; 专 体 现 在 语 文 名 师 阅 要 突 出 语 文 性, 即 要 以 语 言 文 章 文 学 方 面 的 书 为 主, 辅 以 其 他 社 会 科 学 和 自 然 科 学 的 书 因 为 语 言 文 章 文 学 是 语 文 学 科 的 本 体 性 内 容, 其 他 是 语 文 学 科 的 背 景 性 和 条 件 性 的 内 容 众 多 语 文 名 师 的 阅 是 体 现 了 这 种 既 博 又 专 的 特 点 的 譬 如, 浙 江 名 师 王 崧 舟 说, 我 什 么 书? 宗 教 类 的 书, 哲 学 类 的 书, 文 学 类 的 书, 美 学 类 的 书, 老 三 论 和 新 三 论 的 书 我 还 传 记 类 的 书, 种 种 红 学 方 面 的 书, 甚 至 中 国 古 术 数 类 的 书, 什 么 周 易 占 卜 三 命 通 会 邵 子 神 数 奇 门 遁 甲, 什 么 书 我 都, 只 要 有 感 觉, 只 要 有 兴 趣 [1] P3 表 面 看 来, 王 老 师 看 书 确 实 博 甚 至 很 杂, 但 细 细 看 来, 他 的 主 要 还 是 文 章 文 学 历 史 哲 学 美 学 等 与 语 文 密 切 相 关 的 学 科 的 书, 即 使 是 什 么 佛 学 阴 阳 八 卦 类 的 书, 王 老 师 来 也 是 为 了 开 阔 视 野 最 终 为 语 文 教 育 服 务 的 由 此 看 来, 王 老 师 书 虽 多 而 杂, 但 也 没 有 违 背 术 业 有 专 攻 和 学 以 致 用 的 原 则 关 于 阅 的 广 度, 还 不 得 不 谈 谈 社 会 生 活 这 部 大 书 的 问 题 因 为 人 的 学 问 学 识 学 养 确 实 不 仅 仅 是 从 书 本 中 得 来 的, 有 很 大 一 部 分 是 来 自 社 会 生 活 大 千 世 界 宋 大 儒 朱 熹 说 问 渠 哪 得 清 如 许, 为 有 源 头 活 水 来, 这 源 头 活 水 恐 怕 就 是 指 自 然 万 物 和 社 会 生 活 这 部 大 书 了 怎 样 从 自 然 万 物 和 社 会 生 活 中 获 得 我 们 需 要 的 知 识 与 学 养 呢? 那 就 是 走 出 去 实 践, 多 看 多 问 多 交 往, 像 司 马 迁 那 样 遍 览 名 山 大 川 文 化 遗 迹 并 多 访 师 问 友 这 样 我 们 的 眼 界 就 开 阔 了, 学 养 就 丰 厚 了, 思 想 也 会 深 刻 起 来, 而 语 文 教 学 的 水 平 也 会 更 上 一 层 楼 看 二 十 八 位 语 文 名 师 的 社 会 实 践 经 历 他 ( 她 ) 们 都 是 十 分 注 重 在 社 会 实 践 中 学 习 的 譬 如, 中 学 毕 业 就 被 选 拔 当 语 文 教 师 的 湖 北 名 师 胡 明 道 就 特 别 注 重 在 与 学 生 的 生 活 交 往 中 提 高 自 己 的 学 养 与 教 学 水 平, 她 说, 但 下 课 后 可 就 不 是 那 么 回 事 了, 她 们 ( 学 生 ) 可 以 抓 着 我 跳 橡 皮 筋, 逮 着 我 抓 布 籽, 围 着 我 谈 电 影, 挽 起 我 的 袖 子 比 手 劲 尤 其 是 住 在 我 家 附 近 的 几 个 铁 哥 们, 更 是 一 定 要 等 我 从 食 堂 打 了 饭 后 一 起 回 家, 边 走 边 聊 马 路 上 的 聊 天 习 惯 就 这 样 形 成 了, 很 多 不 曾 预 料 的 精 彩 调 查 也 就 在 这 习 惯 中 形 成 了 [2]P2 上 海 名 师 陈 军 也 非 常 善 于 在 游 历 中 学 习 与 思 考, 他 游 览 古 都 郑 州, 轻 叩 ( 过 黄 河 的 ) 精 神 门 扉 ; 访 问 曲 阜 孔 林, 拜 谢 ( 过 儒 家 灿 烂 的 ) 文 化 [3]P7-10 语 文 名 师 们 就 是 这 样 注 重 在 社 会 生 活 实 践 中 学 习, 从 而 丰 富 自 己 的 学 养, 提 高 自 己 的 精 神 境 界, 最 终 遗 福 语 文 教 育 关 于 阅 的 深 度, 圣 哲 先 贤 也 提 出 过 不 少 见 解 清 大 画 家 郑 板 桥 说 书 以 过 目 成 诵 为 能, 最 是 不 济 事, 其 意 是 说 过 目 成 诵 的 快 速 阅 属 于 浅 阅, 还 不 是 深 阅 现 国 学 大 师 冯 友 兰 说 精 其 选, 解 其 言, 知 其 意, 明 其 理, 他 为 我 们 指 出 了 书 逐 步 深 入 的 路 径, 即 首 先 选 好 书, 其 次 知 大 意, 再 次 知 深 意, 最 后 出 书 中 哲 理 以 及 自 己 的 见 解 德 国 大 诗 人 歌 德 也 用 形 象 的 语 言 告 诉 我 们 什 么 叫 书 深 入, 他 说 经 验 丰 富 的 人 书 用 两 只 眼 睛, 一 只 眼 睛 看 到 纸 面 上 的 话, 另 一 只 眼 睛 看 到 纸 的 背 后, 其 意 是 说 看 到 文 字 背 后 的 东 西, 像 知 识 文 化 和 哲 理 因 素 等 等 才 叫 书 深 入 总 之, 圣 哲 先 贤 告 诉 我 们 书 要 深, 不 可 浅 ; 要 条 分 缕 析 步 步 为 营 地, 不 可 浮 光 掠 影 囫 囵 吞 枣 而 遍 观 二 十 八 位 名 师 的 书 生 活, 发 现 他 ( 她 ) 们 书 都 十 分 细 致 而 深 入 无 论 研 本 体 性 的 语 言 学 文 章 学 和 文 艺 学, 还 是 研 背 景 性 的 哲 学 和 史 学, 亦 或 是 研 究 条 件 性 的 教 育 学 和 心 理 学, 他 ( 她 ) 们 都 能 认 真 细 致, 精 益 求 精 譬 如, 有 大 学 教 师 背 景 的 名 师 李 海 林 尤 醉 心 于 哲 学 与 政 治 学, 他 曾 认 真 地 啃 过 马 克 思 的 资 本 论 和 1844 年 经 济 学 哲 学 手 稿, 从 中 感 受 到 了 一 种 强 大 的 逻 辑 力 量 并 获 得 了 教 学 科 研 方 法 的 启 示 [4]P5-6 上 海 名 师 肖 家 芸 因 从 小 的 家 庭 影 响 喜 欢 史 学 和 书 法 学, 他 对 史 记 和 二 王 欧 苏 及 董 其 昌 的 书 法 有 深 刻 体 悟, 因 此 不 仅 教 学 粉 笔 字 写 得 好, 而 且 课 堂 上 历 史 故 事 讲 得 动 人, 因 而 给 教 学 生 涯 增 添 了 不 少 容 光 [5]P1-4 谈 书 深 入, 不 得 不 提 到 现 就 职 于 浙 江 宁 波 阅 造 就 名 师

10 阅 造 就 名 师 万 里 国 际 中 学 的 名 师 邓 彤 他 为 开 设 红 楼 梦 导 选 修 课 而 细 红 楼 梦 的 经 历 生 动 注 释 了 什 么 叫 深 入 阅 开 选 修 课 前, 他 对 红 楼 梦 已 相 当 熟 悉, 但 为 了 开 好 选 修 课, 他 又 利 用 一 个 暑 假 将 红 楼 梦 原 著 通 四 遍, 在 一 本 岳 麓 书 社 出 版 的 普 及 本 红 楼 梦 上 密 密 麻 麻 写 下 了 许 多 书 心 得, 随 后 又 从 红 楼 梦 学 刊 编 辑 部 邮 购 了 自 发 刊 号 直 至 当 今 的 15 年 间 的 近 六 十 本 杂 志, 认 真 通 后, 又 研 了 几 本 红 学 专 著, 还 非 常 认 真 地 完 了 几 本 小 说 理 论, 正 因 这 样 全 面 深 入 地 阅, 准 备 工 作 做 得 充 分, 所 以 邓 老 师 的 选 修 课 一 开 几 届, 广 受 师 生 赞 誉, 最 终 还 出 版 了 专 著 < 红 楼 梦 > 导 : 中 学 生 < 红 楼 梦 > [6]P12-17 由 此 可 见, 邓 老 师 书 真 是 厚 积 薄 发, 步 步 深 入, 达 到 了 宋 人 陈 善 扪 虱 新 语 所 言 的 入 得 书, 出 得 书 的 要 求 阅 既 广 又 深 是 语 文 名 师 们 阅 的 显 著 特 征, 也 是 他 们 语 文 教 育 事 业 成 功 的 最 关 键 因 素 之 一 二 语 文 名 师 的 阅 方 法 与 技 巧 语 文 名 师 们 为 教 好 书 而 了 不 少 书, 并 获 得 了 职 业 和 人 生 的 巨 大 成 功 但 不 要 以 为 他 ( 她 ) 们 的 成 功 是 轻 而 易 举 的 实 际 上, 他 们 的 成 功 是 经 历 了 常 人 所 难 以 言 说 的 艰 难 与 困 苦 的, 因 为, 书 如 探 矿, 淘 尽 黄 沙 始 得 金 正 是 名 师 们 不 怕 困 难 在 文 山 书 海 中 奋 勇 跋 涉 与 探 寻, 才 一 步 步 取 得 了 事 业 与 人 生 的 成 功 而 这 其 中 既 包 含 他 ( 她 ) 们 刻 苦 学 习 的 精 神, 也 包 含 他 ( 她 ) 们 科 学 阅 的 智 慧 这 种 精 神 与 智 慧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说 就 是 他 ( 她 ) 们 的 阅 艺 术, 也 即 书 的 方 法 与 技 巧 将 精 神 与 智 慧 和 方 法 与 技 巧 并 称 可 能 一 些 人 并 不 赞 同 : 一 个 精 神 的 智 慧 的 东 西 怎 么 可 以 与 一 个 应 用 的 方 法 的 东 西 混 为 一 谈 呢? 但 有 什 么 样 的 思 想 就 有 什 么 样 的 方 法 ( 技 巧 ), 有 什 么 样 的 智 慧 就 有 什 么 样 的 方 法 ( 技 巧 ), 也 即 认 识 论 决 定 方 法 论, 难 道 不 是 一 种 客 观 事 实 吗? 集 中 疏 理 名 师 们 的 书 经 验, 发 现 他 ( 她 ) 们 的 阅 成 功 都 有 共 同 的 特 点, 一 是 普 遍 体 现 了 勤 学 苦 学 和 乐 学 的 精 神 ( 原 理 层 面 的 阅 方 法 ), 二 是 全 面 落 实 了 科 学 阅 的 方 法 与 技 巧 要 好 书, 首 先 少 不 了 一 个 勤 字 勤 这 也 是 圣 哲 先 贤 们 所 特 别 强 调 的 一 个 字 韩 愈 名 言 : 业 精 于 勤, 而 荒 于 嬉, 就 很 好 地 说 明 了 勤 与 好 书 的 关 系 语 文 名 师 们 也 深 知 勤 是 好 书 的 基 本 保 证, 所 以 抓 住 一 切 机 会 与 间 书 譬 如 山 东 名 师 李 卫 东 从 小 勤 于 连 环 画, 常 常 偷 家 里 的 零 钱 去 买 画 册 看, 最 后 成 为 远 近 闻 名 的 连 环 画 大 王 ; [7]P2 吉 林 名 师 张 玉 新 和 江 苏 名 师 潘 文 彬 在 大 学 和 中 师 书 阅 抓 得 特 别 勤 张 老 师 说, 我 是 班 上 公 认 的 铁 人, 早 起 晚 睡 中 午 不 休 息, 图 书 馆 我 总 能 占 到 好 位 置 来 得 早 去 得 晚 学 生 书 库 不 过 瘾, 我 就 蹭 到 教 师 阅 览 室, 等 值 班 老 师 吃 饭 替 他 值 班, 顺 便 得 以 到 学 生 书 库 没 有 的 书 ; [8]P3 潘 老 师 说, 平 日 里, 我 总 是 抓 紧 间 让 自 己 能 够 多 一 些 书 课 余 的 候, 我 常 常 坐 在 阅 览 室 里, 在 明 亮 的 灯 光 下, 阅 书 刊, 让 自 己 的 整 个 身 心 都 沉 浸 在 书 海 之 中, 心 游 万 物, 思 接 千 载, 视 通 万 里, 与 文 学 对 话, 与 智 者 交 流, 享 受 阅 每 逢 周 日, 我 总 爱 来 到 空 无 一 人 的 教 室 里 书 练 字, 一 待 就 是 大 半 天 ; [9]P3 江 苏 名 师 严 华 银 工 作 后 也 是 勤 不 辍, 他 爱 书 如 命, 买 了 成 千 上 万 册 书, 他 说 如 今, 书, 成 了 我 家 庭 财 产 的 主 体 ; 书 更 是 我 业 余 生 活 的 主 课 夜 半 书 房, 孤 灯 独 坐, 揣 摩 着 阅 学 新 论, 每 有 会 意 的 我 会 彻 夜 不 眠 ; 午 间 床 头, 高 枕 仰 卧, 一 点 社 科 方 面 的 论 著, 我 会 带 着 梦 幻 般 的 思 考 酣 然 入 眠 [10]P3 勤 真 是 名 师 们 成 才 的 第 一 法 宝 啊! 若 在 艰 苦 的 环 境 下 奋 发 书 就 不 仅 勤 而 且 苦 了 书 之 苦 有 物 质 环 境 差 之 苦, 还 有 思 虑 之 苦 思 虑 之 苦 每 位 名 师 都 备 尝 过, 但 生 活 条 件 差 之 苦 只 有 出 生 于 三 年 自 然 灾 害 期, 成 长 于 文 革 的 名 师 才 可 深 刻 体 会 到 譬 如 广 东 名 师 程 少 堂 和 江 苏 名 师 黄 厚 江 都 出 生 于 上 世 纪 60 年 初, 正 赶 上 了 物 质 和 精 神 都 最 贫 乏 的 期 他 们 都 是 农 村 的 孩 子, 连 饭 都 吃 不 饱, 但 他 们 在 艰 苦 的 生 活 中 还 是 刻 苦 书 程 老 师 儿 家 里 很 穷, 把 能 吃 上 一 顿 油 条 当 儿 的 盛 宴, 把 能 吃 上 一 大 碗 荷 包 蛋 当 儿 最 美 好 的 梦 想, 但 就 是 这 么 个 穷 孩 子, 能 因 陋 就 简 把 毛 泽 东 的 诗 文 背 得 滚 瓜 烂 熟 他 说 毛 主 席 的 著 作 中, 我 背 得 最 熟 的 首 推 当 已 经 发 表 的 全 部 毛 主 席 诗 词 我 喜 欢 八 万 八 千 字 的 小 红 书 毛 主 席 语 录 像 当 很 多 人 一 样, 当 我 能 将 这 本 俗 称 八 万 八 的 小 红 书 很 流 畅 地 从 头 背 到 尾 毛 主 席 的 长 篇 文 章 中 背 得 最 熟 的, 当 然 是 老 三 篇 : 为 人 民 服 务 纪 念 白 求 恩 和 愚 公 移 山 [11]P12 黄 老 师 也 是 克 服 了 物 质 的 极 度 贫 乏, 努 力 地 了 自 己 能 搜 寻 到 的 书, 他 说 值 得 庆 幸 的 是, 在 那 个 虽 不 十 分 荒 僻, 但 十 分 贫 穷 的 村 子 里, 居 然 也 能 使 我 了 大 大 超 过 我 今 天 的 学 生 们 的 课 外 书, 使 我 饥 肠 辘 辘 的 肚 子 里 装 入 了 不 少 精 神 的 五 谷 杂 粮 [12]P8 两 位 老 师 物 质 贫 乏 下 的 书 经 历, 我 们 现 在 看 起 来 确 实 是 够 苦 的 了, 但 他 们 自 己 那 也 许 不 觉 得 苦, 而 是 觉 得 甜 呢 因 为 他 们 尝 到 了 书 中 的 滋 味 精 神 的 甘 甜 所 谓 乐 学, 应 该 不 是 一 种 简 简 单 单 的 表 面 带 笑 的 阅, 而 是 一 种 深 得 书 味 书 趣 的 发 自 内 心 的 快 乐 书 严 格 地 说 乐 学 应 该 不 是 一 种 教 学 原 则 或 方 式, 而 是 一 种 教 学 境 界, 是 勤 学 和 苦 学 带 来 的 一 种 教 学 高 境 界 通 俗 地 说 : 乐 学 是 勤 学 和 苦 学 的 结 果 名 师 讲 语 文 中 的 众 多 名 师 之 所 以 阅 不 止, 笔 耕 不 辍, 就 是 因 为 在 勤 学 苦 学 中 尝 到 了 书 的 甜 头, 因 此 才 乐 不 疲 看 看 几 位 名 师 深 得 书 味 书 趣, 如 醉 如 痴 的 乐 情 形 吧 浙 江 名 师 方 利 民 书 就 深 得 其 味 其 趣, 他 说 与 书 为 伴, 其 乐 无 穷, 他 说 泡 一 杯 苦 丁 茶, 一 本 喜 欢 的 书 ; 耳 听 轻 音 乐, 笔 点 好 词 句 此 种 生 活, 我 认 为 是 一 种 享 受 [13] P9 河 北 名 师 尤 立 增 这 样 形 容 自 己 书 的 快 乐, 他 说, 在 书 中, 我 的 神 思 飞 扬, 生 活 的 压 力 便 在 这 飞 扬 中 逝 去 ; 在 书 中, 我 的 心 灵 冷 峻, 世 俗 的 浮 躁 便 在 这 冷 峻 中 消 失 书 的 感 觉 是 初 春 的 一 抹 绿 意, 是 夏 日 的 一 阵 清 风, 是 深 秋 的 一 鸢 落 叶, 是 严 冬 的 一 缕 阳 光 [14]P12 看 尤 老 师 的 乐 多 么 诗 情 画 意, 多 么 乐 彻 心 扉 语 文 名 师 们 不 仅 重 视 学 习 的 态 度 精 神, 也 十 分 重 视 学 习 的 方 法 技 巧 他 ( 她 ) 们 普 遍 重 视 的 书 方 法 有 朗 法 学 问 思 结 合 法 和 用 结 合 法 默 法 虽 然 在 语 文 学 习 中 运 用 也 十 分 普 遍, 但 朗 法 更 是 语 文 学 习 必 用 的 招 牌 之 法, 甚 至 被 称 为 语 文 学 习 的 专 利 语 文 名 师 们 也 普 遍 重 视 此 法, 譬 如 前 面 曾 提 到 的 肖 家 芸 尤 立 增 两 位 老 师 就 十 分 精 于 朗 诵, 并 且 他 们 朗 诵 技 能 的 获 得 都 有 共 同 之 处, 就 是 先 听 村 里 高 音 大 喇 叭, 再 听 半 导 体 收 音 机, 并 勤 于 模 仿 练 习 获 得 的 北 京 名 师 赵 谦 翔 不 仅 善 于 朗 诵 还 精 通 演 讲, 他 对 自 己 的 口 才 十 分 自 信, 他 说 余 善 演 讲, 妙 口 生 花 他 记 载 了 自 己 在 东 北 师 大 50 周 年 校 庆 演 讲 的 经 历, 短 短 90 分 钟,( 获 得 ) 整 整 40 次 掌 声 [15] P5 显 然, 赵 老 师 的 演 讲 功 夫 了 得 这 是 天 赋 使 然, 更 是 重 视 朗 的 结 果 朗 法 实 质 上 不 仅 是 口 到 法 而 且 是 三 到 法, 即 朱 熹 训 学 斋 规 中 所 讲 的 心 到 眼 到 口 到 名 师 们 普 遍 重 视 的 第 二 个 方 法 是 学 问 思 结 合 勤 学 苦 学 乐 学 是 名 师 们 一 般 都 具 有 的 品 质, 但 若 在 学 习 的 过 程 中 不 善 问 善 思, 则 再 勤 再 苦 再 乐 也 是 徒 劳 无 功 因 为 学 而 不 思 则 罔, 惑 而 不 从 师, 其 为 惑 也, 终 不 解 矣 名 师 们 深 明 此 理, 所 以 在 学 习 过 程 中 善 思 善 问, 勤 思 勤 问 关 于 善 思, 重 庆 名 师 刘 云 生 很 有 体 会, 他 说, 书 也 要 讲 究 辩 证 法, 努 力 处 理 好 书 中 的 各 种 关 系, 即 处 理 好 点 与 面 源 与 流 同 与 异 远 与 近 信 与 疑 等 五 种 关 系 [16]P23-25 正 因 善 思, 善 于 总 结 阅 与 教 学 的 规 律, 刘 老 师 创 建 了 心 根 语 文 关 于 善 问, 名 师 们 普 遍 有 向 他 人 特 别 是 阅 造 就 名 师

11 阅 造 就 名 师 恩 师 求 教 的 经 历, 不 少 名 师 还 在 名 师 讲 语 文 中 辟 专 节 谈 师 恩 譬 如, 浙 江 名 师 盛 新 凤 以 师 恩 绵 绵 为 题 用 专 节 来 赞 师 恩 她 历 数 家 乡 名 师 浙 江 大 师 和 省 外 泰 斗, 一 共 提 到 了 43 位 自 己 求 教 过 的 老 师, 真 是 应 了 孔 夫 子 的 那 句 三 人 行, 必 有 我 师 盛 老 师 最 终 提 出 了 和 美 语 文 理 念, 显 然, 善 问 是 成 功 原 因 之 一 [17]P3-9 北 京 名 师 吴 琳 也 深 谙 转 益 多 师 是 汝 师 之 道, 花 三 节 谈 了 自 己 求 师 的 经 历, 她 谈 到 了 使 自 己 终 身 受 益 的 中 学 英 语 教 师 郑 老 师, 谈 到 了 在 事 业 上 给 自 己 极 大 帮 助 的 刘 炳 鑫 贾 志 敏 袁 榕 等 教 育 界 前 辈 和 师 长, 满 怀 深 情 地 感 念 他 们 对 自 己 事 业 进 步 和 人 生 成 功 的 贡 献 [18]P1-19 名 师 们 还 特 别 重 视 的 是 用 结 合 法, 也 即 学 以 致 用 法 因 为 阅 是 基 础, 运 用 才 是 目 的, 且 用 才 知 道 得 是 否 正 确 是 否 有 效 陆 游 不 是 说 过 纸 上 得 来 终 觉 浅, 绝 知 此 事 要 躬 行 吗? 名 师 们 用 结 合 主 要 体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一 是 将 阅 中 的 收 获 用 于 语 文 教 学 使 语 文 教 学 带 上 自 己 的 个 性 阅 色 彩, 二 是 将 阅 中 的 成 果 变 成 论 著 成 为 语 文 教 育 的 共 同 财 富 譬 如, 黑 龙 江 名 师 董 一 菲 不 薄 今 人 爱 古 人, 清 词 丽 句 必 为 邻, 喜 欢 柔 美 诗 性 的 文 学 作 品, 她 了 大 量 古 今 中 外 名 著, 构 建 了 语 文 教 师 应 构 建 的 诗 意 家 园, 并 活 学 活 用, 开 设 了 大 量 诗 词 选 修 课, 让 学 生 诗 意 的 存 在, 因 而 形 成 了 诗 意 语 文 教 育 观 [19]P46-80 上 海 名 师 程 红 兵 喜 欢 把 自 己 的 阅 和 教 学 心 得 付 诸 文 字, 他 撰 写 并 发 表 了 从 人 格 培 养 看 中 学 教 育 等 学 术 论 文, 出 版 了 语 文 教 育 的 人 文 思 考 与 实 践 等 论 著, 共 计 300 多 万 字 [20] P12-15 众 多 名 师 学 以 致 用 的 经 历 说 明 他 ( 她 ) 们 不 仅 是 好 书 的 人, 会 书 的 人, 而 且 是 会 躬 行 的 人 名 师 们 之 所 以 有 成 效, 学 有 成 果, 除 了 重 视 书 的 基 本 方 法 外, 还 拥 有 独 具 个 性 的 阅 技 巧 譬 如, 江 苏 名 师 李 震 立 志 研 究 宋 文 人 曾 巩, 他 个 性 化 的 书 方 法 就 是 抄 写 他 先 到 图 书 馆 将 相 关 资 料 抄 在 笔 记 本 上, 再 将 笔 记 本 上 的 内 容 用 正 楷 工 整 地 抄 在 稿 纸 上, 最 后 抄 在 书 稿 上 他 说, 曾 巩 研 究 资 料 汇 编 全 书 40 多 万 字, 我 抄 写 了 三 遍 曾 巩 年 谱 30 万 字 亦 是 如 此 [21]P40-47 明 人 张 溥 书 常 七 录, 命 书 斋 为 七 录 斋, 可 见 李 老 师 亦 是 如 此 啊 湖 北 名 师 余 映 潮 的 书 技 巧 是 做 资 料 卡 片 自 1979 年 以 来, 他 做 了 大 量 资 料 卡 片, 他 说, 我 现 在 手 中 所 拥 有 的, 是 数 以 万 计 的 资 料 目 录 索 引 和 资 料 卡 片, 这 是 覆 盖 面 极 大 的 内 容 丰 富 的 教 研 情 报 [22] P2 实 际 上, 这 两 位 名 师 的 书 技 巧 不 仅 是 个 性 化 的, 也 是 大 众 化 的, 因 为 他 们 的 技 巧 就 是 人 人 都 要 用 的 记 笔 记 的 方 法, 但 因 为 他 们 比 一 般 人 做 ( 记 ) 得 勤 做 ( 记 ) 得 苦 做 ( 记 ) 得 持 久, 所 以 印 上 了 鲜 明 的 个 性 色 彩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说, 书 实 际 上 没 有 什 么 神 秘 难 握 的 方 法 与 技 巧, 也 没 有 什 么 高 深 莫 测 的 艺 术, 有 的 只 是 勤 学 苦 学 和 乐 学 的 精 神 和 坚 持 不 懈 的 努 力 换 句 话 说, 书 的 态 度 与 精 神 具 备 了, 书 的 方 法 与 技 巧 问 题 一 般 也 就 顺 势 解 决 了 书 的 态 度 与 精 神 才 是 书 成 功 的 关 键 因 素 众 多 语 文 名 师 无 论 顺 境 还 是 逆 境 都 毫 不 松 懈 的 书 经 历 充 分 证 明 了 这 一 点 三 语 文 名 师 阅 的 思 想 基 础 翻 阅 二 十 八 册 名 师 讲 语 文 专 著, 处 处 是 语 文 名 师 们 满 怀 深 情 地 讲 述 自 己 阅 经 历 和 感 受 的 文 字, 本 本 可 见 语 文 名 师 们 为 阅 而 日 夜 忙 碌 的 身 影 名 师 们 为 什 么 不 饱 享 悠 闲 生 活 的 快 乐, 非 要 苦 行 僧 般 没 日 没 夜 跋 涉 于 文 山 书 海 呢? 名 师 们 为 什 么 对 书 情 有 独 钟, 永 远 对 书 不 离 不 弃 呢? 因 为 名 师 们 深 深 懂 得 书 对 人 生 的 意 义, 深 深 明 白 书 对 教 育 事 业 的 意 义 关 于 书 对 人 生 的 意 义, 古 圣 先 贤 有 过 不 少 论 述 譬 如, 宋 真 宗 在 劝 学 诗 中 就 凸 现 了 书 对 改 变 人 的 命 运 的 意 义, 即 书 可 以 改 变 人 的 物 质 生 活 和 社 会 地 位 什 么 书 中 自 有 千 钟 粟 书 中 自 有 黄 金 屋 等 等 是 赤 裸 裸 地 号 召 人 们 搞 仕 途 经 济 ; 西 晋 史 家 陈 寿 的 一 日 无 书, 百 事 荒 芜, 虽 是 写 文 人 好 书 的 心 态, 于 现 实 有 些 夸 张, 但 也 彰 显 了 书 对 充 实 人 的 精 神 生 活 的 意 义 ; 俄 国 大 哲 学 家 赫 尔 岑 用 辨 证 的 眼 光 也 看 到 了 书 对 提 高 人 的 文 化 素 质 的 巨 大 作 用, 他 说, 不 喜 书 就 没 有 真 正 的 修 养, 同 也 不 可 能 有 什 么 鉴 别 力 名 师 们 在 谈 书 体 会 也 屡 屡 谈 到 书 的 意 义 农 家 出 身 的 非 常 有 个 性 与 胆 识 的 程 少 堂 老 师 毫 不 隐 讳 地 谈 了 书 对 自 己 物 质 生 活 和 社 会 地 位 的 影 响, 他 说, 想 当 年, 一 海 碗 荷 包 蛋, 真 的 是 我 喜 欢 书 的 最 朴 素 的 动 机 之 一, 甚 至 可 以 说 是 最 强 大 的 动 力 贫 穷 是 我 个 人 奋 斗 的 强 大 发 动 机, 喜 欢 书 使 我 摆 脱 了 贫 穷, 实 现 了 我 小 侯 的 人 生 梦 想, 过 上 了 比 较 幸 福 的 有 尊 严 的 生 活,[11]P30 他 还 说, 一 个 农 民 的 儿 子, 没 有 任 何 背 景, 现 在 成 了 这 么 一 个 小 知 识 分 子, 今 天 能 坐 在 这 里 给 大 家 作 报 告, 甚 至 也 可 以 自 称 为 学 者, 主 要 靠 个 人 奋 斗, 主 要 靠 书 [11]P31 浙 江 名 师 褚 树 荣 从 精 神 生 活 角 度 谈 到 了 书 的 意 义, 他 说, 我 的 精 神 世 界 颇 为 丰 富, 也 相 当 多 彩 体 育 音 乐 书 法 摄 影 都 曾 在 我 的 世 界 里 起 过 涟 漪, 但 最 觉 惬 意 的 莫 过 于 冬 日 夜 晚 钻 进 温 暖 的 被 窝 捧 起 称 心 的 书 本 作 精 神 的 漫 游, 书, 拓 展 了 我 的 生 命 空 [23]P47 尤 立 增 老 师 则 从 书 能 养 人 的 角 度 谈 了 书 对 人 生 的 意 义, 他 说, 养 人 是 多 方 面 的, 受 伤 的 心 灵 得 到 抚 慰, 缺 钙 的 思 想 变 得 坚 强, 冰 冷 的 血 液 变 得 沸 腾, 模 糊 的 双 眸 变 得 明 亮 [14]P12 既 然 养 人 是 多 方 面 的, 那 么 书 的 滋 养 就 不 仅 是 精 神 的, 也 包 括 物 质 的 也 就 是 从 综 合 角 度 说, 书 既 可 改 变 人 的 物 质 生 活, 也 可 改 变 人 的 精 神 生 活, 一 句 话, 书 能 提 高 人 的 整 体 素 质 关 于 书 对 教 育 事 业 的 意 义, 名 师 们 的 体 会 主 要 在 两 个 方 面 一 是 明 白 书 对 教 师 职 业 的 意 义 ; 二 是 通 晓 书 对 教 育 教 学 的 促 进 作 用 教 师 的 职 业 是 什 么? 教 书 一 个 教 字 和 一 个 书 字 说 明 教 师 与 书 终 生 结 缘 因 为 书 是 吸 收, 教 书 是 倾 吐, 不 饱 诗 书, 腹 中 空 空, 教 学 中 何 以 倾 吐? 教 师 的 职 责 是 什 么? 传 道 受 业 解 惑 但 道 在 哪 里, 业 在 何 处, 解 惑 的 钥 匙 在 哪 里? 道 在 书 中, 业 在 书 中, 解 惑 的 钥 匙 也 在 书 中 不 通 过 广 泛 而 深 入 的 阅 获 得 道 业 和 解 惑 的 本 领 何 以 履 行 教 师 的 职 责? 正 因 名 师 们 明 白 书 与 自 己 的 职 业 间 息 息 相 通 的 关 系, 所 以 才 博 览 与 自 己 的 专 业 相 关 的 一 切 书 籍, 精 里 面 的 名 篇 巨 著, 从 而 获 得 保 证 事 业 成 功 的 丰 厚 的 专 业 底 蕴 对 书 与 教 书 ( 职 业 ) 的 关 系, 不 少 名 师 有 深 刻 的 体 悟 譬 如, 浙 江 名 师 张 祖 庆 说, 饱 诗 书 不 一 定 能 成 为 优 秀 的 语 文 教 师, 但 成 为 优 秀 的 语 文 教 师 非 书 不 可 [24]P11 河 南 名 师 武 凤 霞 更 是 指 出 了 教 书 就 是 教 自 己 通 过 阅 获 得 的 文 化 底 蕴 的 实 质, 她 说, 原 来, 课 堂 的 精 彩 来 源 于 教 师 背 后 深 厚 的 文 化 底 蕴 原 来, 语 文 课 工 夫 在 课 外 [25]P22 关 于 书 对 教 育 教 学 的 促 进 作 用, 名 师 们 的 理 解 主 要 有 三 点 第 一, 书 可 加 深 对 教 育 现 状 和 教 育 对 象 的 了 解 譬 如, 方 利 民 老 师 说, 教 育 报 刊, 可 了 解 同 行 在 思 考 什 么 写 学 生 和 为 学 生 写 的 书, 可 更 好 地 走 入 学 生 的 心 灵 [13]P10 第 二, 书 可 促 进 对 语 文 教 学 的 认 识 譬 如, 河 南 名 师 李 胜 利 说, 我 拼 命 地 买 书 借 书 书, 买 资 料 借 资 料 资 料 会 当 凌 绝 顶, 一 览 众 山 小 从 哲 学 角 度 来 思 考 语 文 教 学, 从 教 学 理 论 角 度 来 审 视 语 文 教 学, 我 对 语 文 教 学 有 了 新 认 识 [26]P22-23 第 三, 书 可 以 提 高 语 文 教 学 的 水 平 譬 如, 重 庆 名 师 王 君 说, 我 不 再 满 足 于 天 天 忙 忙 碌 碌 沉 溺 于 日 常 教 学 的 细 节 和 轰 轰 烈 烈 的 语 文 活 动 了, 我 重 苏 霍 姆 林 斯 基 陶 行 知 叶 圣 陶 ; 我 再 看 于 漪 钱 梦 龙 魏 书 生 这 些 鲜 活 的 榜 样 教 会 我 去 研 究 学 生, 反 思 语 文, 深 入 教 学 [27]P11 先 天 的 后 天 的, 客 观 的 主 观 的, 内 在 的 外 在 的 一 个 人 成 才 的 因 素 很 多 但 语 文 教 师 要 成 才, 一 个 必 不 可 少 的 因 素 是 书 翻 阅 二 十 八 册 名 师 讲 语 文 专 著, 深 深 感 到 语 文 名 师 的 成 长 史 就 是 阅 史 语 文 名 师 们 为 我 们 树 立 阅 造 就 名 师

12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8 页. 精神和忘我的事业情怀所感动 他 她 们的 [13] 名师讲语文 方利民讲语文 [M]. 北京 : 语 阅事迹也使我们对当教育学者朱永新的名言 文出版社,2009 年 1 月, 第 9 10 页. 书不仅是教师的前提 而且是整个教育的 源 [14] 名师讲语文 尤立增讲语文 [M]. 北京 : 语 头活水 有了更深的理解 是的 正如江苏名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12 页. 师蔡明所言 语文教师的人生就是书垒起来的 [15] 名师讲语文 赵谦翔讲语文 [M]. 北京 : 语 人生 书得越多 垒起来的台阶就越长 人生 文出版社,2007 年 8 月, 第 5 页. 就越有高度 [28]P28 广大语文教师们 让我们 [16] 名师讲语文 刘云生讲语文 [M]. 北京 : 语 以语文名师们为楷模 切实学习他 她 们 终 文出版社,2009 年 1 月, 第 页. 身阅 的理念 努力学习的精神 沿着他 她 [17] 名师讲语文 盛新凤讲语文 [M]. 北京 : 语 们深深的阅足迹去奋勇地在文山书海跋涉攀登 文出版社,2008 年 8 月, 第 3-9 页. 吧 不远的将来 我们即使成不了像他 她 们 [18] 名师讲语文 吴琳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一样的名师 我们也会成为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 出版社,2008 年 8 月, 第 1-19 页. 可以和名师们平等对视与自由交流的好语文教师 [19] 名师讲语文 董一菲讲语文 [M]. 北京 : 语 望南天 续一 陕西西安 叶冈的 散点碎墨 国第一漫画家 全都起步于沪浜 但当做漫 画评论的不多 后来挖掘漫画史料者亦鲜见 而 前 年 从 叶冈先生却是此中高手 我认定 这专栏的 三叶 报 上 看 到 一定是叶冈先生了 何以然者 叶先生乃叶浅予 散 点 碎 墨 先生之胞弟 在叶家三兄弟中排行第三 三叶 文出版社,2009 年 1 月, 第 页. 出版的消息 者 叶家老三也 而 梁子 则无可稽考 仅从 参考文献 [20] 名师讲语文 程红兵讲语文 [M]. 北京 : 语 后 赶 快 去 文笔判断仍出于叶先生之手 叶先生早年随大哥 [1] 名师讲语文 王崧舟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页. 几家书店查 的漫画宣传队走重庆 过桂林 以画名 又以文 出版社,2008 年 8 月, 第 3 页. [21] 名师讲语文 李震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看 都 未 到 名 几十年后 叶先生谈漫画史事 其识见和文 [2] 名师讲语文 胡明道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出版社,2008 年 6 月, 第 页. 货 欲 难 笔非中青年者可及 我在那年二月就贸然写信给 出版社,2007 年 8 月, 第 2 页. [22] 名师讲语文 余映潮讲语文 [M]. 北京 : 语 耐 只 好 就 叶先生 是请教 1928 年 上海漫画 上因刊登 世 [3] 名师讲语文 陈 军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2 页. 在 2008 年 7 界人体之比较 专栏 而被卫道者串通租界当局 出版社,2008 年 6 月, 第 7-10 页. [23] 名师讲语文 褚树荣讲语文 [M]. 北京 : 语 月 23 日写信 兴讼而对簿公堂 刊物胜诉后曾有结集出版以示 [4] 名师讲语文 李海林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47 页. 给曾有过请 威胜利一事 但不知到底出版没有 我也不揣冒 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5-6 页. [24] 名师讲语文 张祖庆讲语文 [M]. 北京 : 语 益之交的作 眛地谈到对 三叶 梁子 署名的猜测 2 月 [5] 名师讲语文 肖家芸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文出版社,2008 年 9 月, 第 11 页. 者叶冈先生 14 日叶先生回信道 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1-4 页. [25] 名师讲语文 武凤霞讲语文 [M]. 北京 : 语 请他赐下一 高信先生 [6] 名师讲语文 邓 彤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文出版社,2008 年 9 月, 第 22 页. 本 几天后 收到赠书 附函却是叶夫人 函谓 高 信收到 稽复为歉 所询 上海漫画 连载 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页. [26] 名师讲语文 李胜利讲语文 [M]. 北京 : 语 信先生 叶冈同志已于 2004 年 8 月谢世 这本 之 世界人体之比较 出书之事 我也一无所知 [7] 名师讲语文 李卫东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页. 书是他的文选 谢谢您的关心 朱嘉树 2008 年 为刊载人体摄影 租界平政当局当曾控告 上 出版社,2007 年 8 月, 第 2 页. [27] 名师讲语文 王君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7 月 28 日 罢短简 不禁怃然 想象中身体健 海漫画 有伤风化 后据欧美艺术之例为辩 乃 [8] 名师讲语文 张玉新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出版社,2008 年 8 月, 第 11 页. 朗的叶冈先生怎么四年前就往生了呢 天道又何 不了了之 出版社,2008 年 6 月, 第 3 页. [28] 名师讲语文 蔡明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以如此薄情难测哉 漫画世界 上 旧画重题 一栏 署名 梁 [9] 名师讲语文 潘文彬讲语文 [M]. 北京 : 语文 出版社,2007 年 8 月, 第 28 页 我向叶先生请教 始于 1999 年 那上海 子 的确是我所写 看来您已看出了我的笔路 出版社,2008 年 8 月, 第 3 页. 的 漫画世界 还在单独出版 尚未归入 新民 此栏主要写三十年之漫画 限于材料 已觉难 [10] 名师讲语文 严华银讲语文 [M]. 北京 : 语 晚报 16 开的幅面 报纸型 18 版 周出一期 以为继 勉力作稿 一月一篇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3 页. 只套两色 大器优雅 文图饱满 一个期 上 山东画报出版社继 老照片 之后 近创 老 [11] 名师讲语文 程少堂讲语文 [M]. 北京 : 语 边辟有一个栏目 旧画重提 署名 三叶 漫画 丛刊 已出两期 该社编者为约稿 特地 文出版社,2008 年 1 月, 第 页. 后来又改署 梁子 文字精短 三四百字而已 来沪 找到藏书家魏绍昌先生 提供了不少三十 [12] 名师讲语文 黄厚江讲语文 [M]. 北京 : 语 钩稽史料 解析艺术 来令人兴味盎然 且配 年漫画专集底本 已陆续印出七八种 如张光 旧画 以供参照 上海是现漫画的发源地 中 宇的 民间情歌 和 西游漫记 以及胡考 陆 望南天 续一 阅造就名师 18 了阅的榜样 我们深深为他 她 们不倦的阅 19

13 志庠等人的专集 不知您见到否 专复即候编安 叶冈 二月十四日 是不错的 但肯定地说叶浅予画过 阿 Q 正传 2008 年由文汇出版社出版 他生前没有看到 如 此一说 心存疑惑 即行发函请教叶先生 叶先 叶先生之言亦确 的确叶先生 1937 年为田汉编 果他泉下有知 诚如他的伴侣朱嘉树所言 他 在 生在 5 月 21 日复信 剧的 阿 Q 正传 画过场景设计图 又画过人物 另一个世界里 一定感到开心 高信先生 漫画造型 至于北平东方快报印行的 阿 Q 正传 来示奉悉 所询 阿 Q 正传 画集事 我也 画册 的真伪 至今扑朔迷离 我仍然存疑 原 不甚了了 但叶浅予确实画过 阿 Q 正传 何 因是 同样是 1937 年 叶浅予为田汉之剧作的 所作何处发表 则不清楚 所提北京 新民报 阿 Q 漫像与 阿 Q 正传画册 上的阿 Q 形象 大 1934 年印制 恐有误 就我所知 北京 新民报 相径庭 叶浅予晚年所作回忆录 细说沧桑记流 创刊于 1946 年 经理为张恨水 受南京 新民报 年 和生平年谱 对 画册 一无记载 报纸和 前 些 总社管辖 叶浅予 46 年去北平艺专教书 为 中国连环画 转载的 画册 12 幅全图 都经 检视所藏师 北平 新民报 画了 天堂记 一组 记访美见闻 过供稿者的修改 后来 鲁迅研究月刊 精印的 友昔日来信 是他漫画殿后之作 12 图末幅上边 就有浅予志庠二位的题名 志庠 偶 尔 见 简复如上 即候编安 即漫画家陆志庠 退一步 即就是这本 阿 Q 正 到李尔重同 传画册 不假 那画者也应是叶浅予 陆志庠二 志三十多年 位共同署名才是 没有仅署叶浅予一人的道理 前给我的书 总而言之 阿正传画册 可疑之点很多 遽尔 信 数 通 这 记到叶浅予先生名下 就显得轻率了 位当年被毛 叶冈先生早年投身漫画艺术队伍 全国解放 泽东赞誉为 后一直从事出版社和 文汇报 的编辑工作 出 我们的作 版过战地报导集 在朝鲜战场上 1957 年仅以 家 和 才 子 一篇报导 开门整风 闭门思过 而获罪 被打 的党的高级 入 右派 另册 历经苦难 新期到来 开始 干 部 当 了新的生命 李尔重同志 与 我 通 信 的 叶冈 五月二十一日 李尔重遗简三通 历 程 编 辑 旧事一下浮现脑际 只是记不清他在陕西任何种 旧画重提 中的短文今已收入这本 散点 之 余 大 写 要职了 于是上网搜索 得知他由 1978 年来陕 碎墨 先生当年 勉力作稿 之十分重要的功 漫 画 史 乘 1981 年调去河北 李尔重同志在陕的职务是省委 绩之一 是较早把几位久被遗忘的漫画家 重提 1999 年 赐 常务书记 位置显要 仅次于第一书记李瑞山 到人们面前 这是需要胆识的 先生对 世界人 赠我一本所 网上更显示出一个令人痛心的消息 就在前不几 体之比较 出版一事 也置疑 后来我再考察了 著 浅 予 画 天的 2009 年 12 月 26 日 也就是毛泽东诞辰之 一些史料 证明是并未出版 大概是见好就收 传 就 是 日 李尔重同志在武汉与世长辞 享年 96 岁 不想过分张扬罢 先生对我猜测笔名之举 十分 成 果 之 一 2010 年 1 月 3 日 湖北当局为他举行了该省六十 欣慰 说是我已看出了他的 笔路 似乎遇到 1999 年 上 年来最为隆重的悼念大会 会场摆放有党中央常 知音 以致在释疑之外 热情地额外向我介绍了 海书店影印 委致送的花圈 消息和照片就刊登在 湖北日报 山东画报出版社热心出版 老漫画 的讯息 年 1 月 21 日 上 海 漫 画 望南天 续一 望南天 续一 了 至今谈漫画史的文章 皆执此说 当我对 4 日头版之上 次年五月 我又以叶浅予画 阿 Q 正传 一 当报纸上的短文 说是 1937 年北平东方 就特请叶先 三十年前的 1979 年 史称新期开始之年 事垂询 当 有人在报上著文说 发现了 1937 快报社印行了叶浅予的 阿 Q 正传画册, 恐怕 生 作 序 这 虽然 1976 年 四人帮 被一举粉碎 但三年之 年北平东方快报社印行了叶浅予的 阿 Q 正传画 是我的信上写错报社的名字和出版的间吧 叶 本 散 点 碎 间 国内情况依然无大的起色 大政方针仍然一 册, 且附插图 后来我还在一种专业刊物上见 先生在这里用北平 新民报 的史实 否定了叶 墨 是 他 短 如当年 徘徊蹒跚 了无生气 到了 1978 年底 到同类报导以及所有图片 看来是已经确认下来 浅予在 新民报 上发表过 阿 Q 正传 画集一事 文 的 结 集 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 改革开放的新纪元始拉开 21

14 望 南 天 ( 续 一 ) 序 幕,1979 年 初, 拨 乱 反 正, 正 本 清 源, 最 鼓 舞 人 心 的 政 策 出 台 : 为 建 国 以 来 一 切 冤 假 错 案 平 反 当, 我 正 在 陕 西 商 南 县 工 人 俱 乐 部 工 作, 工 作 不 忙, 无 须 是 给 工 人 讲 讲 课, 再 在 大 门 外 的 橱 窗 里 写 写 画 画, 出 刊 宣 传 栏 主 要 忙 的 是 私 活 : 修 订 一 部 刚 在 东 北 印 成 的 书 稿 鲁 迅 笔 名 探 索, 以 备 公 开 出 版 二 月 底 的 一 天, 县 委 组 织 部 王 部 长 找 到 我, 说 要 临 抽 调 我 到 县 法 院 参 与 三 案 平 反 工 作, 说 这 回 只 抽 调 了 四 位 同 志, 都 是 文 化 部 门 的 可 信 任 的 骨 干, 县 委 领 导 很 器 重 也 很 重 视 的 我 那 觉 悟 低, 对 组 织 部 门 不 大 感 冒, 多 少 年 来, 多 少 人 吃 过 这 个 部 门 的 亏 呵! 我 说 我 工 作 忙 得 很, 走 不 开, 就 不 去 了 部 长 急 了 : 你 忙 也 不 要 紧, 那 怕 每 天 去 工 作 半 天 总 能 行 吧! 那 急 切 诚 恳 之 情, 也 真 是 溢 于 言 表 可 见 这 平 反 三 案 是 硬 任 务, 有 间 要 求, 绝 不 允 许 下 边 含 胡 拖 拉 搪 塞 应 付 的 这 样 我 才 进 了 法 院 半 月 间, 翻 案 三 十 余 起, 任 务 完 成, 还 被 法 院 在 上 报 的 总 结 报 告 中 点 名 表 彰 法 院 是 神 圣 神 秘 部 门, 这 次 沉 潜 其 中 之 后, 才 觉 不 然, 我 集 中 看 的 是 九 年 前 一 打 三 反 的 案 卷, 过 去 常 说 的 草 菅 人 命 一 词, 这 次 变 得 触 目 即 是, 触 手 可 及, 心 情 感 抑 郁 这 当 然 可 归 于 四 人 帮, 可 归 于 极 左 政 治 路 线 的 罪 孽 我 也 常 觉 阴 差 阳 错, 黑 色 幽 默 : 正 是 我 这 个 给 别 的 受 害 者 平 反 的 人, 自 已 的 平 反 落 实 政 策 一 事 却 无 人 问 津, 赴 诉 无 门 事 情 得 从 1975 年 说 起 那, 我 正 在 地 区 中 心 文 化 馆 工 作, 那 里 是 我 的 老 家, 生 于 斯 长 于 斯, 人 熟 地 也 熟, 工 作 又 是 群 众 文 化, 写 写 画 画, 也 是 游 刃 有 余 岂 料, 夏 季 一 天, 馆 领 导 通 知 我, 工 作 需 要, 地 委 组 织 部 已 调 你 到 外 县, 马 上 去 部 里 报 到 一 个 小 小 职 员, 怎 么 就 有 劳 地 委 通 知? 说 是 工 作 需 要, 什 么 地 方 需 要? 需 要 去 干 什 么? 难 道 这 里 不 需 要 么? 那, 已 过 而 立 之 年, 血 气 方 刚, 且 又 经 见 过 文 革 的 世 面, 当 然 要 问 出 个 所 以 然, 不 能 稀 里 糊 涂 地 就 范 我 心 明 如 镜, 在 基 层 单 位 业 余 搞 点 写 作 的 人, 除 非 巴 结 领 导, 搞 好 人 际 关 系, 或 许 可 保 安 宁 之 外, 大 部 分 有 点 风 骨 的 业 余 作 者, 日 子 都 不 好 过 : 人 家 搞 业 务, 你 却 在 搞 业 务 的 同 种 自 留 地, 又 不 屑 去 拉 扯 巴 结 讨 好 领 导, 说 轻 一 点 是 清 高 脱 离 群 众, 说 重 一 点 是 骄 傲 求 名 求 利, 当 然, 这 些 名 目, 也 不 至 于 致 命, 致 命 的 是, 乘 你 不 备, 暗 里 却 砸 你 一 砖 明 明 造 出 了 舆 论, 要 置 你 于 死 地, 你 若 追 问, 却 用 堂 皇 的 说 词 诓 你 也 正 是 这 类 先 例 经 见 得 多 了, 一 旦 轮 到 自 己 头 上, 也 就 坦 然 应 对 : 下 定 决 心, 不 惜 价, 要 个 说 法 我 知 道, 在 这 样 的 候, 也 只 有 这 一 条 能 够 自 保 尊 严 和 个 人 权 利 的 独 木 桥 可 走 任 何 退 缩 和 畏 惧, 只 能 自 取 其 辱, 授 人 以 柄 这 样, 几 乎 有 两 年 间, 我 既 不 属 这 文 化 馆 的 职 工, 又 不 是 外 县 的 干 部, 宿 舍 被 占, 不 怕, 工 资 停 发, 也 不 怕, 就 是 在 这 种 的 高 压 状 态 下, 一 面 好 整 以 暇, 书 如 故, 写 作 如 故 也 还 得 感 谢 远 方 一 些 并 不 相 识 的 编 辑 朋 友, 并 不 管 作 者 的 处 境 如 何, 冒 险 刊 出 了 不 少, 令 我 信 心 不 减, 斗 志 更 旺 一 面 找 地 委 书 记, 找 组 织 部 长 要 说 法 不 懈 抗 争 的 结 果 是, 组 织 上 派 来 我 的 朋 友 上 门 来 劝 我, 说 是 事 情 已 经 弄 僵 了, 顶 住 了 组 织 上 也 有 个 权 威 问 题, 即 就 是 听 信 了 谗 言, 做 错 了 决 定, 总 不 能 向 个 人 低 头 么! 现 在, 啥 话 也 不 说 了, 你 和 组 织 都 让 一 步, 你 去 商 南 县, 干 半 年 再 回 来, 也 算 是 给 组 织 上 保 全 了 面 子 一 年 半 载 后 你 给 组 织 上 申 请 上 调, 组 织 上 不 追 究 你 的 顶 撞, 也 不 会 为 难 你, 说 话 算 话, 党 性 保 证 我 心 里 暗 笑 了 : 组 织 上 如 此 待 我, 不 正 是 听 信 了 所 谓 我 写 过 什 么 反 动 文 章 之 类 的 谗 言 么? 如 果 组 织 上 确 认 我 写 了 反 动 文 章, 早 已 向 我 摊 牌 了, 拒 不 服 从 分 配, 两 年 不 上 班 就 是 现 成 的 罪 名, 开 除 工 职, 顺 理 成 章 岂 容 我 硬 顶 硬 撑 两 年? 可 组 织 上 不 敢, 心 虚, 有 所 惧, 毕 竟 有 组 织 纪 律 还 起 点 儿 作 用, 毕 竟 四 人 帮 那 一 套 不 灵 光 了, 倒 并 非 是 怕 我 个 人 哪 里 有 组 织 怕 个 人 的 道 理? 于 是, 我 这 回 相 信 了 组 织, 打 道 去 了 商 南 县 岂 知, 这 相 信 很 快 就 变 成 了 轻 信, 两 年 已 过, 再 提 调 回, 鬼 也 不 理, 回 话 是 商 南 也 是 中 国 的 地 方, 怎 么 就 不 能 待? 都 不 愿 待 怎 么 办? 所 谓 让 步 的 承 诺, 先 是 以 工 作 太 忙, 顾 不 了, 再 一 步 就 是 无 人 认 账 我 这 才 深 切 自 惭 : 与 有 权 势 的 高 人 交 手, 自 已 还 是 太 嫩 了 到 这 回 平 反 三 案, 我 多 少 明 白 了 冤 案 是 怎 样 造 成 的 的 种 种 内 幕, 我 不 寄 希 望 于 制 造 冤 案 的 领 导 了 那 么 找 谁 呢? 找 李 尔 重 这 是 因 为 李 尔 重 是 省 委 书 记, 鞭 长 能 及 于 三 案 更 因 为 他 是 老 革 命, 与 王 任 重 是 湖 北 有 名 的 二 重 之 一, 陪 毛 主 席 横 渡 过 长 江 ; 也 更 因 他 又 是 老 作 家, 毛 主 席 夸 他 是 我 们 的 作 家 和 才 子 我 文 革 前 就 过 他 的 中 篇 小 说 翠 英, 在 更 早 一 些 的 语 文 课 本 中 熟 过 他 的 散 文 名 篇 凭 感 觉, 我 有 点 相 信, 李 书 记 也 可 能 会 过 问 一 个 素 不 相 识 的 也 醉 心 于 文 学 且 遭 磨 难 的 小 城 青 年 的 冤 屈 即 使 未 成 为 案, 起 码 也 不 合 情, 有 悖 理, 是 组 织 酿 成 之 大 错 而 改 错, 落 实 政 策, 总 比 平 反 好 听, 入 耳 于 是, 三 月 五 日 我 把 事 情 原 委 写 成 一 封 短 信, 外 附 一 本 自 著 鲁 迅 笔 名 探 索, 寄 给 李 书 记 他 会 不 会 复 信, 说 不 上 来, 即 使 无 复, 我 也 理 解, 一 位 日 理 万 机 的 大 省 书 记, 这 类 事 能 管 得 过 来? 不 是 连 地 委 领 导 都 忙 得 不 想 纠 错 嘛! 想 不 到 的 是, 当 月 二 十 二 日, 一 封 信 封 上 直 署 李 尔 重 三 字 的 挂 号 信 就 送 到 我 手 里 了 高 信 同 志 : 来 信 及 书 均 收 到, 我 对 你 的 自 学 研 究 精 神 很 钦 佩 你 肯 这 样 钻 研, 不 畏 险 阻, 是 非 常 可 贵 的 我 给 你 写 个 信, 你 可 以 到 商 洛 地 委 请 地 委 解 决 你 的 问 题, 问 题 解 决 之 后, 如 果 你 愿 意 继 续 研 究, 组 织 上 可 以 支 持 你 敬 礼 李 尔 重 三 月 十 八 日 笔 名 探 索 一 书, 写 得 不 错, 应 继 续 努 力 另 附 一 信 商 洛 地 委 同 志 们 : 高 信 同 志 的 问 题, 如 果 属 实, 应 该 :1 予 以 平 反,2 工 资 补 发,3 调 回 来 与 家 属 在 一 地 工 作 现 由 高 信 同 志 持 信 前 往, 请 予 接 洽, 妥 为 处 理 敬 礼 李 尔 重 三 月 十 八 日 到 七 月 底, 正 式 平 反 改 错 从 五 月 李 尔 重 写 信 到 七 月 底 尘 埃 落 定, 也 还 是 多 次 走 访 地 委 领 导, 领 教 了 官 场 上 常 使 用 的 推 卸, 敷 衍, 拖 延 等 诸 种 招 数 民 谚 中 强 龙 难 压 地 头 蛇 一 说, 那 是 多 少 年 无 数 人 的 血 泪 换 来 的 悟 道 之 言 但 是 也 还 有 不 怕 官, 只 怕 管 之 说 : 你 官 再 大, 也 还 有 管 束 你 的 大 官 在 上, 只 要 你 想 当 官, 不 怕 也 由 不 得 你 更 何 况, 真 理 在 谁 手 里, 比 大 官 更 具 威 慑 力 : 在 政 治 生 活 失 常 的 年 望 南 天 ( 续 一 )

15 天青气朗的新期曙光初露 无理也就只有一条 掉 不忍心有着从事学术研究的兴趣和基础的我 穷途末路 大局已改 大势所趋 那怕再拼死 为不公正待遇而放弃 他寄来的诗集 行歌集 再挣扎也只能以无可奈何收场 岂止 可以佐餐 李尔重书记给我的第二封信是我平反结束 十多年过去 1995 年 4 月 日当我获悉他长 已返回地区工作之后收到的 信寄到商南文化馆 居武汉 且已写出四百万字 八大卷长篇小说 新 几个月后的 1980 年 3 月 27 日才到我手里 战争与和平 的消息 赶快写信向他问好致意 高信同志 信写到湖北省作家协会 他竟然接到了 不久就 寄来的书信收到 前我外出约两月 一 收到他 4 月 26 日的复信 马 一 浮 元培邀马一浮执教上庠 马一浮不去 答曰 古 看不了许多东西 尊作尚未详阅 高信同志 1883 年 闻来学 未闻往教 问题解决了就好 住房问题慢慢商量解决 此书出版社还有一部分 一套八本 价百余 年 浙 江 绍 丰子恺在浙江省立一师念书 曾跟随老师李 大家都困难 你正在年富力强之际 多多用心 元 可函武汉市汉口北京路 20 号武汉出版社发 兴 人 曾 游 学 叔同去杭州城内延定巷旧六号 弼教坊银锭巷 着意研究 一定会有更多的成就 天下事都是一 行部购取 因是陆续出版 许多人买不到全数 美 国 德 国 访问马一浮先生 丰子恺后来在散文 陋巷 里 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咱们都要学习踏踏实实地 出版社给我若干 已经送完 西班牙 日本 描写了他当见到的马一浮的形象 走路办事 现在许多东西令人不解 且难纠正 社会上 先后讲学于浙 他的头圆而大 脑部特别丰隆 假如身 拙著一本奉上 不成体统 可以佐餐 问你 竞吃竞喝 竞高消费 没有书风 学校里大体 江 大 学 复 性 体不是这样矮胖 一定负载不起 他的眼不像 L 全家好 上也是这个风气 老一辈苦寒窗声迨将死尽 书 院 等 民 国 先生 引者按 即李叔同先生 的眼地纤细 圆 新一肯下此功夫而不去追求金潮者 实在不多 曾被顾颉刚 大而炯炯发光 上眼帘弯成一条坚致有力的弧线 中华文化传统中断 何谈弘扬 许 为 江 左 治 切着下面的深黑的瞳子 他的须髯从左耳根缘着 敬礼 礼 无出其右 脸孔一直挂到右耳根 颜色与眼瞳一样深黑 我 的 沈 文 倬 上 当正热衷于木炭画 我觉得他的肖像宜用木炭 个世纪五六十 描写 但那坚致有力的眼线 是我的木炭所描不 李尔重 十二月七日 问题解决了就好 平平常常七个字 似 乎理应如此 公事公办 何足道哉 毋须言谢 浙江嘉兴 李尔重 四月二十六日 只是叮嘱我勿为别事所困 专心踏实地从事研究 这一年 李尔重同志已是八十二岁高龄 笔 可见 在我向他伸手求援 他的慨然援手 他 耕不辍之外 依然伤忧道 老共产党人的风骨 马一浮先生 年来当的杭州大学中文系工作 他晚年著 蒋 出的 卓然可见 庄问学记 一文 追记 1963 年 4 月造访西湖边 1932 年间 熊十力听说马一浮大名 把自己 李尔重同志的政治功业和文学 的蒋庄 向大儒马一浮请学 其中写道 的 新唯识论 邮寄给马一浮 并附函请马一浮 贡献 自有史家评说 在他往生将 4 月天气 淡日晴和 春山新绿 春水漪涟 指教 几个星期没有回音 一天忽然有客来访 近周月的候 我谨以此短文 作 坐在雕花格子窗前 望望南屏山 谈论经儒传记 客人报过姓名后 才知是马一浮 熊十力问马一 为三十多年来受惠受教于他的晚辈 亦平生快意事 出于治学的路数不同 我的 浮为何不给他回音 马一浮说 你寄来了大作 的一瓣馨香 献祭给 我们的作家 问 先生 引者按 指马一浮 的答 有一致 我只好把它仔细看完 所以迟至今日始拜访 两 和才子 李尔重同志那高洁的在 也有违异 都在 容别解 求圆融 中进行的 人自此以后研理探学 虽见解不同 而相交莫逆 天之灵 这段文字清丽典雅 容别解 求圆融 说 马一浮学贯中西 笃行进德 宏通圆博 境 得尤其好 界辽阔 他以为 儒佛 儒道 佛道 以及儒 佛 马一浮被周恩来总理誉为 我国当的理学 道内部的种种门户之争 都该破除 末流之争 大师 他是我国最早把马克思 资本论 介绍 皆与其所从出者了无干涉 大量者用之即同 进来的一位学者 年轻 从美国游学回来 住 小机者执之即异 在西湖边的广化寺粗茶淡饭遍文澜阁的四库全 这是他在 复性书院讲录 里的话 大量者 书 以寻找救国之道 国事艰难 世道益苦 指的是识广宽容者 小机者 说的是识浅量狭 推求其根源 皆由学术之大本未明 心性之精微 者 斤斤计较于派别门户 实在都是由于自己 局 难知 那他的名气就很大 掌北京大学的蔡 而不通之过 2010 年 1 月 23 日 马一浮休休有容 望南天 续一 的着眼点 恐怕也就是不忍心我在生活重压下垮 敬礼 24 马一浮休休有容 无理也能横行天下 且以百姓为鱼肉 一旦 25

16 浙江慈溪人洪允祥 字樵舲 号巢林 佛矢 一曰通而不局 二曰精而不杂 三曰密而不 曾致力于阳明之学 后来又潜心钻研佛典 个性 烦 四曰专而不固 豪迈 耿直可亲 他 1901 年进上海南洋工学特班 马一浮又具体解释道 当就与同学李叔同 谢无量等 同为蔡元培心 执一而废他者 局也 多歧而无统者 杂也 目中的高材生 谢无量介绍他与马一浮认识 洪 语小而近琐者 烦也 滞迹而遗本者 固也 允祥惊为 神人 他虽年长马一浮 9 岁 执意 通则曲畅旁通而无门户之见 精则幽微洞彻而无 拜马一浮为师 洪允祥常向马一浮请教诗道和佛 肤廓之言 密则条理谨严而无疏略之病 专则宗 法 马一浮也很愿意跟他探讨学问 趣明确而无泛滥之失 马一浮曾对那学校师生间无感情的现象有 在书店 如果施先生不是对戴望舒 雨巷 一诗别有会心 马一浮固然是就书而言 但这么一种开阔 过一些话 他说 当今学校 不如过去的书院 见到陈子善 恐怕就说不出 在今天 我相信 十八岁到二十 博大的气象 实在也是可以引伸到我们的文化教 教师为生计而教 学生为出路而学 学校等于商 编选 夏日 多岁的青年人 一定还是爱好这首诗的 一番话 育乃至文化建设和文化创造的态度 方法上面来 号 计授课 铃响辄止 他的心里还是存着 最后一朵玫 来 我对 雨巷 感兴趣 恰好也是 二十多岁 的啊 对书院的一份理想的 瑰 记忆 当身在大学书 人却未能免俗 吃了鸡蛋 马一浮既然学问这么好 又这样的圆融无碍 抗日战争爆发后 马一浮受聘设在四川乐山 施 蛰 存 还想看看母鸡模样 只是对戴望舒生平所知甚少 虚怀若谷 不存先入之见和偏见 所以前来和他 的复性书院任主讲 因马一浮不愿自任院长 第一印象是 只知戴与施是同学 不知施是 戴望舒最亲密的 交往请益的也就络绎不绝 梁漱溟 马叙伦 陈 复性书院创办于 1939 年 书院不合民国学制 书名有点奇 朋友 更不知戴对施先生大妹妹施绛年一往情 独秀 沈尹默 汤用彤 朱光潜 周孝怀 金香严 是蒋介石特准设立的 当年 3 月 教育部聘定屈 怪 盖平日 深 未结连理甚至想过服毒自尽 却贸然给施先 叶左文 曹子起 陈撄宁 林同庄 熊十力 锺 映光等 15 人筹备书院 6 月 1 日 教育部公布 私 人 们 多 用 生写信 询问他有何回忆文字发表 施先生一一 锺山 邵潭秋 程演生 苏曼殊 李叔同 夏丏尊 人讲学机构设立办法 书院的存在遂有了合法 玫瑰 形 作答 信末有一句批评 你的大名是否 長林 夏承焘 严群 龙榆生 这些人物 梁漱溟 性 马一浮为复性书院所定的宗旨是 容女性 如 信上写得不清楚 请注意 令我汗颜 看到书 是以 强项令 著称的哲学家 马叙伦也是国学家 讲明经术 注重义理 欲使学者知类通达 称黛安娜为 中倪蕊琴回忆自己 特别感到羞愧的是 在写稿 陈独秀是新文化运动的领袖 沈尹默是新诗人和 深造自得 养成刚大贞固之才 风中的玫 粗心大意 不够认真 甚至出现错别字 施先 学者 汤用彤是哲学家 熊十力是哲学家 朱光 哲学史家任继愈有一篇 马一浮论蒋介石 瑰 如 生严肃地批评了我 他写道 原稿请写得清楚 潜后来成为有名的美学家 苏曼殊是多才多艺的 的文章写到马一浮 马一浮抗战中到重庆 哲学 今用来形容 一点 现在校对员水平低 排错的字不会改正 诗僧 李叔同是近文艺先驱 夏丏尊是教育家 家贺麟酒楼设宴 熊十力作陪 有一盘菜熊先 一个老头 你的字有许多认不清 尤其是简笔字 请规范一 和作家 夏承焘是古典文学学者 严群以治古希 生尝后觉得味道不错 叫人把它移得近些 吃得 多少有点不惯 不过一想到 夏日最后一朵玫瑰 点 腊哲学闻名 龙榆生是词学家 马一浮的弟子 淋漓尽兴 马先生举箸安详 彬彬有礼 写到 是爱尔兰民歌经典 施老先生又是个翻译家 送 的姓是 人 字旁一个 兒 旁边用红笔注 儿 和后学中 有国学家 如罗庸 戴君仁 王驾吾 这里 任继愈宕笔开去 引伸对马 熊两位学者 人玫瑰 手有余香 虽是西方谚语 近年也颇为 音而 兒 音尼 不是 儿 字 请不要写成 金景芳 吴林伯等 有经济学家 如寿景伟 风格作出比较 国人津津乐道 取此书名 用心良苦 倒也说得 没有这个铅字的 直言 勿罪 不由会心一笑 有艺术家 如丰子恺 这两位学者治学不同 性格迥异 熊先生豪 过去 当然 对我来说 顾名购书 已成往事 原来遭此等批评者 非我一人 劝诗人孟浪 希 浙江诸暨人寿景伟 字毅成 专攻经济学 放不羁 目空千古 马先生温润和平 休休有容 所以不假思索买下一册 是因为在书中诸多 记 望你练练字 你的书法太浪漫了 内情大约相类 后来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 他的父亲是 温润和平 休休有容 这两个词用得真好 忆 之外 我亦有一份 记忆 珍存 虽历 大人物多不拘小节 施先生是学术界大人物 如 诸暨耆宿 极为钦敬马一浮 他去世前驰书美国 这正是马一浮的气象啊 书的气象 治学的气 二十余年 仍鲜明如昨 此拘小节 重细节 一丝不苟 不能不叫人心折 对寿景伟说 毋庸奔丧 他日学成回国 务须礼 象 教书育人的气象 施蛰存先生集多种角色于一身 小说家 诗 香港作家小思研究戴望舒在港文艺活动 因 马先生为师 以体究人伦之道 后来寿景伟归国 马一浮去世后 沈文倬又数次到花港 人 文学批评家 翻译家 编辑家 家家为大 缺乏活材料 遂向施蛰存请教 从而结交 一 请人介绍拜见马一浮 申述来意 马一浮再三逊 以后 四看花 常到西山公园去 斜阳一角 窗开四面 东窗小说 南窗古典 西窗翻译 北 晃二十多年 在往来书信中 我没有说过感谢的 谢 寿景伟恳言 某父死未能奔丧 又不克遵 微雨满湖 踯躅回廊 回首望那紧闭着的雕花格 窗碑版 窗窗见亮 纪念文章作者 既有施先生 话 只因无法用文字表达我的谢意 到了九十年 父遗命 将何以对先人于地下 马一浮感其诚 子窗 不禁泫然 文友 同事 学生 也有素不相识者 描述音 末 我很少写信 为怕要他费神回信 记得 也拗不过 于是把寿景伟收在自己的门下 人去楼空 精神应当永存的 容笑貌 追忆道德文章 无不情真意切 令人感叹 1989 年 3 月 他写过十段顺口溜给我 其中第七 吉林长春 施蛰存先生 大师原来重细节 马一浮休休有容 26 大师原来重细节 马一浮总结书之道 作出四点概括 字早已明令不用 请仍写 出 你 27

17 走向书评天地 : 一种难以释怀的感动 外一章 刘凌回忆说 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主编 现 每天收信六七封 叫我如何复得了 顺口溜写 起 施先生对者来信 质疑问难至求购书刊都 来看似轻松 但内里倒含不少生活况味 这况 必定回复 他曾对我说 数十年来他写过一万多 味我也略感一二 封信 浙江农村有一个中学生集邮向他要邮票 当年我得到施先生复信 半年过后并未见到 多年来他都将海内外来信上的邮票寄给他 如 相关文章刊出 再致信询问 回信批于原纸 两 此看来 我在施先生复信者中只占万分之一 百余字 劈头即云 对不起 近来很忙 回信 而收信所获感动 激励 敬意至今仍是百分百 也每天要写六七封 没办法 只好批复 不讲礼 孔子曰 德不孤 必有邻 说起施先生儒者 貌了 恰可与致小思顺口溜互为印证 陈诏处 风范 作者皆是忆人 不知施先生身后 尚有几 大 概 了稿费 然其心里热热的 因为他知道他的稿子 存有施先生信十九通 少用信纸 多书于稿纸 多传人 在十二三 没有被掷于垃圾篓 听他谈起此事 一直在电脑 白纸 废纸上 半张或扑克牌大小 长则过百字 原载 2008 年 9 月 10 日 吉林日报 岁 的 上写作的我有些庆幸 而前辈的神情格外凝重 候 他忘不了那两本粗糙的新闻纸 也忘不了那位好 短则一二句话 五花八门 原信批复 自成一格 湖南长沙 一 天 在 父 心的赠纸人 亲书房看 我在 湖南日报 发过散文 也发过诗歌 到一本县 发的最多的是书评 第一次发表的 是一篇两千 教育教研 字左右的书评 就是这篇斗胆率意的文章 竟被 成 果 荟 拔为书缘版头条 使我这一才疏学浅的小字辈愈 萃 一 发惶恐 惶恐于漫谈知名学者新书而说不清所以 兴 起 胡 然 惶恐于如此发稿却无多少分量 乱 翻 着 让我没有想到的也一直感激的 是日报大楼 在一页属 里的编辑 没有因为是一普通作者而小视我 他 于邻近乡 们常是安排相当大的版面容纳我的习作 他们在 中学的版 我去请教主动放下手中的大事 他们看到好文 向敬之先生 章总会传来让我学习 他们有了重点图书也是推 到一位陈姓老师的名字 接连有几篇散文 诗歌 荐我来担当评论大任 就是在这样平静淡然 不 刊载于 湖南日报 由于父亲平常喜欢写作 求回报的指引下 我坚定了常写书评 写好书评 受其熏染 我知道 湖南日报 是我省的第一大 的信念 我开始喜欢去芙蓉中路上的那座灰楼坐 报 能在上面发表文章 应该了不起 当的我 坐 听听那些同行们也是师长们的儒雅漫谈 看 虽没有奢望能有机会在这张报纸上出现自己的名 看我新近写作的文字是否还能跟上刊发的标准 字 但还是默默地记下了 湖南日报 四个大气 问问图书市场的怎样走向如何创意 甚至有大 的毛体名字 胆地在尊敬的人们面前高谈阔论 即便不是送稿 曾听一位文学前辈讲过 在他写作初期 身 改稿 我在这里也享受了言语难以形容的待遇 处基层 湖南日报 的一位老编辑专门给他寄 一切的一切 湖南日报 对我给予了极大的宽 过两本稿纸 让他至今常念起 他现在也是报 容与信任 她发表我的或长或短或俗或雅的文章 社的资深编辑了 可以坐在先进的液晶显示器前 让我不断提升自己 也使我结识了许多引导我 写稿改稿了 但还记得小心翼翼在珍贵的湖南日 帮助我的师长前辈 尤其是她的 湘书书香 的 报稿纸上写两行空一行的情景 当然 他也收到 栏目 激发了我找准了一个人生坐标 那就是多 过退稿函 编辑除了在原稿上点勾圈画外 还认 给湘版图书写书评 做宣传 有朋友曾经劝道 认真真地指出了症结所在 虽然没有发稿子拿不 我应该多写外版图书 这样在省外好发一些 似 面 上 看 曹培根著 瞿氏铁琴铜剑楼研究 苏州大学出版社 2008 年 9 月版 定价 元 28 走向书评天地 一种难以释怀的感动 大师原来重细节 段是这样的 灯下写信复朋友 来信太多复信少 29

18 走 向 书 评 天 地 : 一 种 难 以 释 怀 的 感 动 乎 有 理, 但 我 仍 然 选 择 了 多 推 湘 版 图 书, 因 为 一 直 培 养 我 写 书 评 的 她 长 期 坚 持 着 湖 南 人 能 吃 辣 椒 会 出 书 的 理 念 和 几 位 编 辑 长 间 地 交 往, 使 得 本 在 书 中 清 修 的 我, 慢 慢 地 习 惯 了 思 考 更 大 范 围 中 好 书 的 魅 力 我 敬 他 们 为 师, 他 们 也 确 确 实 实 是 鼓 励 我 关 心 我 的 老 师 他 们 不 因 我 名 不 见 经 传 而 将 我 的 习 作 删 至 垃 圾 箱 回 收 站, 也 没 因 我 年 少 位 卑 而 自 负 党 报 编 辑 高 高 在 上 就 在 他 们 中, 有 编 辑 因 需 改 动 我 的 一 个 字 一 个 标 点, 总 是 来 电 话 和 我 商 量 ; 也 有 编 辑 赠 我 新 书, 让 我 仔 细 阅 自 由 评 论 在 我 书 桌 上, 有 一 本 中 国 书 评 精 选 评 析, 也 是 其 中 一 位 编 辑 送 的, 他 还 给 过 我 一 纸 关 于 基 辛 格 写 书 评 的 短 篇 文 章, 平 易 地 和 我 聊 李 健 吾 李 泽 厚 黄 裳 的 书 笔 记 慢 慢 的, 我 明 白 了 一 本 图 书 出 版, 在 考 虑 经 济 效 益 的 同, 更 多 的 是 想 着 社 会 价 值 的 存 在, 希 望 文 化 领 域 多 一 些 清 新 视 角, 少 一 些 学 术 掺 假 慢 慢 的, 她 引 导 我 理 解 了 作 为 一 名 书 评 人 的 义 务 和 责 任, 即 是 将 者 当 作 需 要 坦 城 的 知 心 朋 友, 把 图 书 视 为 亟 须 正 视 的 善 意 对 手, 对 朋 友 只 能 说 真 心 话, 对 对 手 急 需 知 根 知 底, 要 让 更 多 的 朋 友 和 我 一 般 去 发 现 对 手 的 可 爱 与 优 秀 这 样 的 写 作, 虽 在 繁 忙 工 作 之 余, 却 让 我 感 到 分 外 的 自 由 轻 松 平 静 与 快 乐 凯 尔 泰 斯 将 他 的 写 作 视 为 是 为 了 延 续 他 的 生 命, 我 把 写 作 看 作 创 造 人 生 的 快 乐 和 血 液, 因 为 我 的 文 字 能 把 更 多 的 者 引 近 优 秀 图 书, 本 身 就 有 快 乐 的 意 义 存 在 西 绪 弗 斯 不 倦 地 轮 回 推 进 巨 石, 为 古 希 腊 神 话 增 添 了 执 著 的 色 彩 我 有 希 望 自 己 能 无 怨 地 用 青 春 和 生 命, 捡 索 老 书 新 书 及 其 相 关 故 事, 悉 心 窥 探 走 近 优 秀 图 书 的 路 径, 以 文 字 形 态 的 书 评 作 为 阿 基 米 德 支 点, 撑 起 了 精 神 形 态 的 湘 版 图 书 阅 品 牌 而 这 些, 如 果 没 有 她 的 长 期 鼓 励, 我 想 我 是 不 可 能 有 过 多 的 为 图 书 宣 传 的 机 会 的 对 于 她, 我 嚼 之 有 味, 品 之 不 疲, 犹 如 夏 日 薄 荷, 给 人 的 是 凉 爽 过 后 的 清 神, 还 有 几 缕 难 以 释 怀 的 韵 致 ; 即 便 在 严 严 白 雪 的 冬 天 捧, 亦 是 另 一 番 妙 趣 而 与 其 情 缘 自 是 说 不 尽 道 不 完, 除 了 坚 持 铭 感 于 心 外 别 无 选 择 是 她 鼓 励 我 持 之 以 恒 地 写 好 每 一 篇 文 字, 脚 踏 实 地 地 做 好 每 一 件 事 情, 让 我 除 了 感 动, 就 是 感 激 是 她 接 连 推 出 我 记 录 图 书 的 忧 长 和 不 足 的 评 介 文 章, 使 我 在 不 逾 而 立 徘 徊 摇 摆, 得 到 了 谨 此 不 署 其 名 一 直 默 念 我 心 的 编 辑 的 鼓 励 与 看 好 可 以 说, 是 这 一 份 省 级 党 报 的 激 发, 一 下 子 改 变 了 我 焦 虑 观 望 的 状 态, 坚 定 了 我 在 从 业 出 版 路 上 论 评 新 书 老 书 的 决 心 在 我 年 轻 的 心 灵 深 处, 能 不 断 对 生 活 人 生 自 然 与 大 千 世 界 产 生 新 的 感 受 新 的 发 现 新 的 错 愕 快 乐 精 彩 和 依 恋, 她 确 是 不 为 我 散 发 出 善 美 清 心 的 一 种 基 调 而 我, 其 实 只 是 她 的 一 分 子, 一 个 某 一 次 的 作 者, 一 个 长 间 的 者 坐 拥 雁 斋 阅 古 今 : 江 淮 雁 斋 书 志 斋 者, 书 人 徐 雁 的 书 房 名 也 徐 氏 为 江 苏 太 仓 人, 早 年 入 北 京 大 学 图 书 馆 学 系 潜 心 于 文 献 学, 现 在 南 京 大 学 信 息 管 理 系 从 事 中 国 图 书 文 化 史 研 究 与 教 学, 仅 在 近 年 就 有 藏 书 与 书 秋 禾 书 话 秋 禾 行 旅 记 等 书 问 世, 在 国 内 书 界 堪 称 一 帜 不 论 是 书 和 研 书, 还 是 教 书 与 写 书, 抑 或 评 书 及 搜 书, 徐 雁 坐 拥 足 以 清 心 书 的 雁 斋, 静 心 形 诸 的 字 里 行 间 几 乎 都 为 传 统 文 化 典 籍 轶 事 的 记 述 与 思 索, 稍 为 写 现 在 风 情 者, 也 多 偏 重 文 史 能 偏 心 甚 至 痴 心 于 赏 鉴 分 析 旧 书 中 的 人 事 掌 故, 需 要 一 种 常 人 难 及 的 毅 力 和 信 念 徐 雁 选 择 此 道, 却 以 一 怀 赤 情 坚 持 了 下 来, 引 我 辈 深 入 中 国 旧 书 业 深 处 一 窥 其 中 奥 秘 近 其 集 辑 成 书 的 书 随 笔 江 淮 雁 斋 书 志 ( 岳 麓 书 社 2010 年 1 月 版 ), 尤 能 感 受 其 书 明 智 荐 书 坦 诚 的 儒 雅 本 色 徐 雁 曾 历 三 载 又 半, 走 访 大 江 南 北 硕 果 仅 存 的 古 旧 书 店, 爬 梳 近 万 种 旧 书 典 籍, 运 用 中 国 文 献 学 方 法 研 旧 书 业 史, 撰 述 成 洋 洋 百 万 余 言 的 中 国 旧 书 业 百 年 ( 科 学 出 版 社 2005 年 版 ) 此 著 由 书 及 人, 从 近 现 书 铺 书 坊 书 肆, 到 整 体 的 古 旧 书 行 业 ; 从 微 观 的 书 业 书 目 历 史 上 的 书 业 厄 运, 到 宏 观 的 旧 书 业 发 展, 努 力 挖 掘 古 旧 书 史 料 上 的 差 异 性 文 献 上 的 多 元 性 版 本 上 的 趣 味 性 品 种 上 的 偶 遇 性 书 价 上 的 不 确 定 性, 以 及 历 来 文 人 学 士 逛 旧 书 店 淘 旧 书 的 种 种 好 处 和 乐 处 其 以 上 千 条 引 文 为 依 据, 着 力 安 排 篇 章 长 短, 文 字 确 切 审 慎 地 记 述 了 近 现 书 人 与 旧 书 行 业 的 因 缘, 昔 日 著 名 的 书 坊 书 铺 的 起 止 盛 衰, 以 及 坊 间 书 友 的 嗜 好 和 痴 迷 虽 江 淮 雁 斋 书 志 不 属 皇 皇 大 书, 不 可 与 中 国 旧 书 业 百 年 论 评 厚 薄, 然 循 着 其 中 的 文 字 情 思, 不 难 发 现 二 者 有 一 些 关 联 翻 书 中 文 献 史 解 古 欢 与 旧 香 与 旧 书 文 化 随 札 三 卷, 不 难 发 现 即 为 徐 雁 传 统 书 业 文 化 研 究 的 传 承 与 赓 续 其 对 于 北 京 厂 甸 旧 书 集 市 倾 注 深 情, 不 惜 笔 墨 铺 陈 晚 清 以 降 新 中 国 建 立 前 载 历 知 识 分 子 的 搜 书 风 情 他 不 但 勾 画 了 晚 清 士 子 文 人 几 乎 无 一 不 爱 在 正 月 厂 甸 觅 书 的 情 形, 还 介 绍 了 后 来 成 为 新 文 化 运 动 干 将 的 鲁 迅 钱 玄 同 刘 半 农 周 作 人 胡 适 等 曾 是 厂 甸 常 客 在 晚 清 士 林 中 间, 林 则 徐 身 为 翰 林 院 庶 吉 士, 曾 两 度 观 旧 书 赏 古 玩, 都 是 早 出 晚 归 耗 一 整 天, 还 在 日 记 中 留 有 记 载 ; 叶 昌 炽 首 度 进 京 参 加 会 试, 也 有 半 年 蹲 守 在 书 摊 书 铺 购 得 不 少 好 书 ; 而 翁 同 龢 李 慈 铭 恽 毓 鼎 一 类 京 官 显 贵, 几 乎 年 年 都 写 有 游 厂 实 录 在 现 学 人 一 辈, 各 有 喜 好 趣 闻, 鲁 迅 有 过 七 次 涉 足 厂 甸 庙 会 买 旧 书 的 记 录, 钱 玄 同 曾 连 续 多 日 一 心 想 着 在 书 摊 购 得 几 册 旧 书, 周 作 人 与 旧 书 店 多 有 来 往 原 只 为 阅 求 知 ; 此 中 有 趣 者, 当 属 大 学 问 家 胡 适 之, 其 买 书 多 为 好 好 应 用, 而 不 专 注 于 善 本, 更 不 是 挖 空 心 思 地 找 孤 本 秘 籍 及 此 类, 前 人 们 不 辞 辛 苦 不 避 酷 寒 不 问 增 值 地 忙 碌 在 旧 书 摊 铺 左 右, 求 得 几 本 好 书 补 充 智 能 以 便 修 养 静 怡, 很 少 有 人 揣 一 胸 待 价 而 沽 的 心 理 做 塑 造 汗 牛 充 栋 的 壮 举 徐 雁 书, 旨 在 用 研 史 求 实 的 方 式 来 直 抒 体 悟 感 怀, 其 不 人 云 亦 云, 拾 人 牙 慧, 而 是 借 力 于 流 利 简 洁 的 文 字, 表 达 深 中 肯 綮 的 看 法 与 理 解 不 论 是 温 湖 湘 近 现 文 献 家 通 考 湖 南 图 书 馆 古 籍 线 装 书 目 录 全 祖 望 评 传 魏 建 功 传 陆 侃 如 和 冯 沅 君 福 州 的 三 坊 七 巷 夜 趣 斋 书 录 国 学 四 十 讲 胡 适 与 整 理 国 故 考 论 等 书, 还 是 覃 思 俞 平 伯 巴 金 郭 风 黄 裳 诸 前 辈 旧 书 文 化 心 理, 或 者 是 指 导 研 究 生 选 编 旧 书 业 的 郁 闷 旧 书 坊 旧 书 风 景 曾 谙 厂 甸 的 冬 阳 等, 他 都 是 充 分 地 借 助 所 擅 长 的 文 献 学 理 论 ( 方 法 ), 如 实 诠 释 前 辈 贤 达 及 其 文 字 在 中 国 图 书 文 化 史 上 的 地 位 与 价 值 徐 雁 写 文 人 搜 书 买 书 与 书, 多 以 他 们 的 日 记 文 论 诗 词 为 凭, 援 引 原 文, 让 我 们 一 睹 前 辈 们 求 知 务 实 的 书 风 采 诸 如 洞 察 厂 肆 名 贾 陈 济 川 与 孙 殿 起 的 人 生 行 事 王 献 唐 创 作 双 行 精 舍 书 跋 中 国 地 方 志 的 蒐 集 流 通 与 旧 书 业 的 关 系 等, 极 尽 笔 墨 记 述, 写 出 了 当 的 真 实 情 景 与 今 日 的 精 彩 阅 有 清 一 临 近 终 止 的 最 后 数 十 年 迄 后, 中 日 于 政 治 上 军 事 上 屡 番 角 力, 民 族 情 绪 与 日 俱 增, 而 在 中 日 汉 籍 交 流 史 上, 亦 是 多 起 风 云 1884 年 驻 日 使 馆 随 员 杨 守 敬 搜 购 包 括 宋 元 善 本 在 内 的 二 十 余 万 卷 中 国 古 籍 归 国, 曾 在 中 国 文 化 史 上 引 得 文 献 学 家 们 大 声 叫 喊 至 今, 但 此 举 于 当 震 撼 了 整 个 日 本 文 化 界 日 人 对 于 杨 氏 的 汉 籍 回 购 行 动 恨 之 入 骨, 他 们 制 造 了 虽 有 才 学 但 为 人 浅 薄 的 岛 田 翰 遭 同 人 倾 轧 而 来 中 国 谋 职 的 假 象, 使 得 岛 氏 十 万 银 元 购 走 向 书 评 天 地 : 一 种 难 以 释 怀 的 感 动

19 购回汉籍 试图为本国保全善本珍书 但哪知陆 和作者文字为依照 平静地探索黄裳的旧书情缘 树藩守不住祖上三珍秘藏书 一次性贱价卖予 写实了黄氏与 喜欢买书 但从不买也不藏线装 岛田翰引线的日本静嘉堂文库 也买到了岛氏著 旧书 的巴金交往渊源 写详了他从搜集新文学 文大加挖苦讽刺 作品原刊到南明史籍 明清集部转向 写出了老 如此行为 难泯国中学人愤懑 几十年下来 人追寻中国传统文化之根而不惧山穷水尽的搜书 有中国名士赴日访书 而其间日军大兴强盗行 乐趣 鲜活平实地为我们指明了欲知黄先生写作 径也不知焚烧了 掳掠了多少珍异汉书 徐雁审 山川风物 历史人事 清雅书话 珍本题跋总能 视了中日汉籍交流史上的 杨惺吾情结 和 岛 极具魅力 巍然可观的几分门径 深入浅出地指 好 几 年 拈出了 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爱 这就显见出该 田翰情结 一针见血地指出此事的前前后后 出 黄裳之成为当中国藏书史上的一个 传奇 过 去 又 见 是怎么铭心刻骨的相思 这是一种惜花人的幽香 给我们的教训 应当认真记取 其表面上虽是 且不可复制 的原因所在 沈 郎 这 是 这幽香就浮漾在这 书房花木 的字里行间 相比 文化上的不同民族争斗 而事实上确是 相得益 如一本值得传承的文化珍品 只是当作十二 怎么的一种 较实际的花花草草的投入 那份太执著于形式的刻 彰 相害互伤 而已 生肖兽一般摆设供奉起来 束之高阁 望之如宝 快 乐 想 起 意 沈郎更喜欢取一种写意 甚至说是诗意也无不 行文至此 我不由想起一事 曾因英法联军 必然哪天蠹蚀殆尽 还以为价值斐然 若能好好 若 干 年 前 可的姿态 这是一种局外的欣赏的态度 一种赏花 火烧圆明园导致许多珍玩器物流落海外 近年来 利用 普世传播 自然嘉惠士林 善莫大焉 徐 我最初邂逅 的姿态 这似乎正是他 书房花木 的寄意所在 十二生肖兽有问世 不少国人或强势谴责外方 雁纵横解古旧文献与人文大家 思路是清晰冷 沈 郎 文 字 所以他坦然说 我的花木只是 书房花木 能 归还 或不惜巨资竞拍归国 但冷静思之 这些 静的 他没有去考察哪些版本能卖得多少钱财 一 本 满 堂 做的也只是空口谈些植物的故事 心情 书籍 诗文 行为虽貌似是维护祖国尊严 但有多少是尊重历 而是极力思索其存在与传播的价值及意义 虽然 花 醉 一 等等 这却是它的独到处 与实用无关 只供遣兴 史和文物呢 历史的悲剧已经发生了 是不可能 说 江淮雁斋书志 不是一册庋藏善本秘书的 本 你 的 红 却恰是承接了传统文人的那一缕芬芳 扬之水说 用钱财声势可以改变的 也无法扭转英法肆虐 指南 但它对于我们拯治趋向枯竭萎缩的华夏古 颜 我们的 这书 多半是徜徉于 栏 内 栏 外或欣喜或惆 清廷怯弱的事实 我们在不去承继 传递仇恨的 旧书资源现状 鼎新已于 20 世纪后叶被彻底变 手 因 为 怅的点点滴滴惜花心情 前人感慨事 每每有 树 同 更需记住过去那段真实的历史 而不是骄 造的中华民族传统人文 生态场 不论是其 投 契 所 以 傲于把那些所谓无与伦比的皇家玩物 重新摆放 晓畅文字 还是品其淹博内涵 本书都绝非那些 很 是 惊 喜 在那一堆残垣破壁上 进一步方便某些人布展牟 大谈收藏经 生意经的庸书伪书所可比拟的 在一篇 沈郎文字梦似烟 里 我说 这一位现 就更寂寞凄怆了 古典的书生 把散淡的情怀 如珠的文字 以及 这么说 稠密的思绪都投注到所眷爱的书 这份共鸣使我 来 这书可 与他 虽身处异地 心却是贴近的 或因此 他的 也不可纯 新著 书房花木 出版 第一间就想到寄我 这 当消闲者视 是怎么惺惺相惜的一份感情呵 之 或也可 翻这本 书房花木 不用说那种快乐的期 于花草之外 待仍然令人激动 这其实也可算得闲书 所谓闲书 窥得人心 看它做可有可无的 却是一种最不应该的误 依 烛照人事 我之见 拿一份缱绻淡欲无的心情来它 却是最 那么是花解 好不过 这迹近于消遣 难道不好吗 人生总得做 人 抑或人 一些自己感觉兴趣的事儿 比如书 比如莳花 哦 解花呢 似 对了 说到莳花 这就得联想到这本 书房花木 乎都无不 但它不是讲莳花的书 却是赏花人的心情 赏花的 可 花开花 是人 写的是花 却借花传递那一缕幽微的心事 落 花事即 沈郎说他是一个爱花 爱树的少年 似乎特别 人事也 我 徐雁长期致力于研究中国旧书业上的著作与 学者 认真在史料中挖掘前人搜书的情境 也对 ( 本文转载自 中华书报 2010 年 2 月 24 日 标题为转载者所加 字词有个别润色 广东汕头 沈郎的春意盎然 走向书评天地 一种难以释怀的感动 熟识的今人作出了不阿的勾勒 如其以他人评述 利 这样是不存在多少真正的文物价值的 32 沈郎的春意盎然 得湖州陆氏皕宋楼 十万卷楼等全部藏书 杨氏 犹如此 人何以堪 之语 可见得这些花花草草也 沈胜衣先生像 陆灏绘 总是牵动着心绪的呵 沈郎却说 零落只合自知 33

20 会令我们意兴阑珊 甚且索然乏味 那么 感情还 也使我饶有兴致地下去 于花花草草 我这么的 是不能没有的 有还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呢 沈郎 近知天命的人 或许更堪关注 惜花心情也更可能 引张爱玲的话说 多一点枝枝节节 就多开一点 会挥之不去 但日常生活里 我是否留意过窗外的 花 孰谓无情 至于钱君匋的 无花叶当花 花草 我不能不自感惭愧 于更多的花草我多半是 当然也够得上了春意盎然的 淡漠的 满目的纷繁与姹紫嫣红 在我就只是见出 我们心中当然更多的是潦潦草草 那么 十分 些 那一种蓝那一种白 从一些树枝跳到另一 感谢沈郎的 满堂花醉 沈郎即沈胜衣 但这只 些树枝 却始终不明究竟 这就应该感谢沈郎的 是他写文章的名字 也没啥关系 他寄的这书 让 文字了 这是怎么令我欣喜的文字 说是 妙笔生 我感动的还有其中还留下了他校改的笔迹 挚诚之 如 何 私有 为此他还发了一通这样的感叹 中国 花 我总有些怀疑和保留 我也是写文章的 也 外更透着认真 这也是他重情的一种表现 写上一 来 选 购 老辈学人中 本来就有把重要史料送归国家机构 过许多文字 能担当这四个字的 还真的难得见 笔 该不算无关紧要吧 研和处 的传统 只是这个传统为人忘记了 他要把这 为 到 但沈郎的文字却多多少少让我们见识到了 置旧书刊 人忘记了 的传统延续下去 而这只是其中一例 写这类文字 最怕的是 那种漠不关心的冷漠 对爱书人 让人们对此也充满了希望 来 说 因 他为何要延续这个老传统 因为 喜欢看旧 有境界高 书 但我并不是什么旧书都要 我要的东西肯定 下 之 分 是我过去多少知道一点与它相关的知识或者其中 也就有了 能保留我想像中的记忆 有收藏价值的我很少要 ( 上接第 35 页 ) 成就大小 因为我的兴趣是在研究和材料方面 有些东西我 自己毕生收集到的东西传给后人 而愿意给了国家 稀缺 书价不扉 又愿 使用者可以方便寻求 之别 靠 有用就留下 有些东西知道朋友有用 就找机会 和有用的人 有何境界就有何作为 这节写在 由 他才 征婚 待嫁 云南游记 和 云南各夷族 不住的历 送给他们 老辈学者都有这样的习惯 我也是从 钱理甫先生家传 说起 的文字 正是他能以书 及其语言研究 想送朋友 但一还没找到合适 史一一杂书 书中看到这是一个研究者的素质 所以想学一 惠人的胸襟 的人 使这 愉快的事 暂无 东床 河北唐山 谢泳先生 过眼录二 学 这就是他以书恵人的初衷 这节文字出在 < 江南实业参观记 > 他既然想 找机会 哪么 他又将那些书惠送于有用人了 在 关 除以书惠人 他还抄书惠人 在 张子高解释 李 集 是谢泳先生的新作 再一次显现了他 文 于伍连德的材料 中 他将一九三一年版的伍连德 约瑟难题 中 他写道 我近年书 凡看到 字的力量 关于这个话题他虽然偶有妙语 却 送给他们 有人写信求用 当然就 无偿捐赠 了 自述 得之于人用之于人 后在上海见到曹树 与此相关的叙述 都抄录出来供专门研究参考 大开眼界 尤其是他以书惠人之举 更是深感敬 能 无偿捐赠 还因为他将此看作是 一件非 基先生 闻他对此有兴趣 遂送他留念 在 我 这等胸襟 真可称是学者中的 孟尝 知他如此 佩 常愉快的事 在 关于陈宝箴的一条史料 中 看到了 < 西文东方学报论文举要 > 中 他表示要 高义 赠书者也纷纷找上他的家门 苏州黄恽送他 他以书惠人 是以胡适为师 在 欧特曼教 他对此也说得很详细 我因为接触过一些研究 将它送给 广州朋友 因为他的学术工作需要 一大批大学史料 温州卢礼阳送他的 刘景晨刘节 授哀思录 中 他表明了此意 当年胡适把孤 自然科学史的学者 所以有候在旧书市场看到 这个东西 沪江大学一览 是一册有关中国早 纪念集 南京邓伍文 罗建送他一本他们的著作 西 本 红楼梦 寄给不曾见过面的周汝昌使用 那 与他们专业相关的史料 也就顺手收集起来 这些 期大学的史料 有一年我到上海访学 送给了复 京兵变与前共产党人 此外 还 有个朋友送了 是何等胸襟 对胡适敬佩有加 见有请求复 东西我一般的做法是看过就送人 在我 这是一件 旦校史组的龚向群老师 因送的人多 有的连名 我一套汤一介主编的 20 世纪西方哲学东渐史 印此书者 他随即复信 此事这样处置 因为 非常愉快的事 为何 非常愉快 这出于他对 字也索性略去 如 平津国立院校教职联合会会员 才促成了他写作 中国谁最早介绍胡塞文 一文 我前一段在北京见过叶隽 本来答应把此书送他 旧书收藏的认识 今天的旧书对于一般的书人 录 就随手送了爱书的朋友 朋友得书的意 他以书惠人快乐 他抄书惠人还快乐 他得友赠书 他是专门研究中德文化交流的后起之秀 想你们 来说早已没有了研究意义 为研究到旧书市场找书 外惊喜 也就是他最大快乐 更快乐 他的快乐 让爱书人为他快乐而快乐 在 可能认识 现在既然贵校图书馆还没有此书 我 已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旧书成了收藏家的天下 老 他送书 他快乐 有意思的是 为了书能惠人 羨慕中想分享这快乐 想就把此书送给图书馆 如果贵所有资料室 就 辈学者在旧书市场上找书 不是比钱 而是比眼光 他还发布欲送 广告 这两本书出版较早 坊 书是为求知解惑 见贤思齐 完这本书 先送给资料室 我的要求是一定要让研究者方便 和兴趣 有的东西收藏有意义 但对研究就没有多 间已不易见到 所以特别介绍 以备将来想使用者 好像又听了他一堂课 那温和语调 如沐春风 使用 算是我无偿捐赠 然后先留您处使用 少用处 有此认识 他才 感觉 这些年也有一 可以方便寻求 这两本书一名 建筑新法 一 在敬佩中 不尽也有以书惠人之愿 那怕就一本 同您复印一册寄叶隽即可 为何这样处置 些依靠收藏旧书 旧期刊发了财的人 在境界上有 这书也没白 因为 这本书本来就是朋友送我的 我不敢据为 问题 这也就是为什么真正的收藏家不愿意把 名 制丝新法 均为晚清工业方面的著作 因为 ( 下转第 34 页 ) 以书惠友学谢泳 沈郎的春意盎然 34 以书惠友学谢泳 书房花木 排解不去的就恰是这份惆怅 这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