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言 2011 年底的最後一天 在網路新聞的一隅之處發現自己雀屏中選 2012 年 客委會築夢計畫名單 我開心地與家人分享這份喜悅 但是 欣喜與愉悅的心 情並不持續太久 之後 我開始為著如何著手進行築夢計畫 曾在幾個夜闌人靜 的午夜時分 針對自己的築夢內容 悶頭坐在電腦前看著網路上關於大陸彼岸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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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客家委員會 築夢計畫 成果報告書 從源頭探尋歌仔戲曲的精神 找回最初衷的執著 姓名 李亮輝 出國期間 101 年 3 月 1 日至 5 月 2 日 出國目的地 中國大陸福建省漳州地區

2 一 前言 2011 年底的最後一天 在網路新聞的一隅之處發現自己雀屏中選 2012 年 客委會築夢計畫名單 我開心地與家人分享這份喜悅 但是 欣喜與愉悅的心 情並不持續太久 之後 我開始為著如何著手進行築夢計畫 曾在幾個夜闌人靜 的午夜時分 針對自己的築夢內容 悶頭坐在電腦前看著網路上關於大陸彼岸介 紹漳州的點點滴滴時 我心裡想的是當初自己擘劃的夢想 實際上真要去實現 它 卻是如此遼闊!感覺就像天一樣 看的到美麗的雲彩掛在那 但是若想摸它 卻有點距離 不管了 既然決定了就要放膽去實踐它 至少築夢的過程中 可以讓自己有不 斷的學習及嘗試的經歷 我是這樣鼓勵自己 於是 我開始不斷地收集資料 透過網路資料搜尋及電話直接聯繫大陸地 區的相關人士等 也參考蒐集了許多學術文獻資料 這段期間遇到關於計畫執行 的問題 透過連繫得知在漳州地區預計採訪的漳州薌劇團在農曆年後至四月期間 在各地將有持續性的演出活動 如果按照自己原先的計畫行程 那段期間剛好遇 到農曆七月 對於薌劇團而言乃是小月 幾乎無演出的行程可言 因此經過與客 委會溝通後 我將計畫時間提前實施 一直至出發前的一刻 對於滿心期待的築夢之旅 仍有一絲不安與疑惑的 感覺湧現在心頭 那是來自一種對於未知的旅程的一種疑慮 這是自己獨自第一 次出國在外長達 2 個月的時間 而且是帶著偌重的攝影器材 不為別的 只是單 純為著夢想的實現而拍照 這真是人生的初次體驗 行前的我 對於這次的築夢之旅的期許是 衷心希望透過這次的築夢計畫 能夠讓我更能 以不同的角度去看這世界! 攝影是我的工作 通常我在攝影當 下思索影像創作時 我常用自己喜歡的角度去創作 當然呈現出來的結果通常是 符合自己的期待 也符合客戶的期待 正如同我常常用自己習慣的角度 去思考 甚至去面對生活周遭的人 事 物 其實如果我換個角度去看它 這些人 事

3 物或許都依然存在 也未曾因著我看它的角度不同而產生任何的質變 但是 自 己能從不同角度審視的過程中 看見不同以往自己熟悉的角度的面象 甚至在自 己心理產生的答案也不盡相同 在工作中 創作明華園的影像過程裡 我也曾經遇過瓶頸 後來因為因緣 際會與他們隨團赴漳州拍照 在後臺透過鏡頭 深刻體驗兩個劇團的磨合過程 最終凝聚而生的火花在舞台綻放 我才了解原來自己在創作的過程中欠缺的一樣 東西 就是要用不同的角度及面象去審視自己想拍攝的題材 所以 我期待此次的漳州之行 期許這次的我以所謂 尋根 之旅出發 無關商業 單純為著自己的想法與做法去那裡 找尋與歌仔戲曲有關的人 事 物 如果我能從這個臺灣戲曲的發源地 透過鏡頭的捕捉 找到源自於不管是歌 仔戲曲也好 客家人文的精神也罷 只要是能夠有一種能夠讓自己感動的精神 那是源自最初衷的精神與執著 並且可以對應於成就自我的層面上 那就真是不 虛此行矣 這次的築夢之旅的成行 我要感謝以下幾位人士 屏東縣政府客家事務處 曾美玲處長 感謝處長的事前指導並願意在百忙之中撥冗給予本計畫的實質建 議 明華園黃字戲劇團團長陳子陽先生及行政康素慧小姐 由於他們的幫忙 使 我在漳州以及廈門進行歌仔戲及薌劇等采風行程得以有個順利的起頭 而中間的 過程承蒙許多人的幫助 特別是在漳州 永定 大溪還有在廈門大學攻讀博士的 一群朋友們 亮輝衷心地感謝你們 最後 特別感謝客委會能給我這次的機會一圓築夢之旅 讓我能夠運用有 限的時間及經費在這段期間走訪這麼多地方 這段日子所經歷的一些人 事 物 在我生命的往昔 未曾留下任何足跡 但是卻在我築夢的 62 個日子裡深深的在 我生命及生活的體驗中刻下一道道深邃的記憶 這就是經驗 經歷 原本從未曾 體驗的環境以及自己本來就厭惡排斥的一些事情 到最後能夠接受並坦然面對 甚至可以適應並且釋懷 讓自己看世界的角度又多了一份寬容與包容

4 二 實際執行情形 一 3 月 1 日 啟程 地點 臺灣小港 廈門 執行概況 終於是要出發的時刻 一想到今年 1 月及 2 月風裡來雨裡去的緊湊工作生 活 這無啻是種工作上的精神解脫 這輩子我想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 這麼好的 機會 讓我能放開心胸 恣意拿起相機去拍我想拍的影像 出發前一刻 還在為這趟的行程自己該帶些什麼紀錄器材而傷透腦筋 本 想帶自己慣用的設備 那是一套全幅的影像觀景視覺以及清脆的快門聲響的設 備 既然面對的是一個自己從未嘗試的攝影經驗並衡量攜帶昂貴的攝影器材可能 肇生的風險後 幾經思量 還是帶了自己的備用器材 D7000 攝影系統 進行這次 的築夢計畫旅程 這次的隨行器材如下 1. ROLLIE HD cam 2. nikon mm f/4 3. Nikon mm f/ Nikon 24 mm f/ Nikon d Nikon f65 7. OLYMPUS mju II 8. FUJI mini profoto 腳架

5 為了能在行前確時打包好自己的個人裝備 我還繕打整理好一份該要整備 的一些行頭資料 深怕一個閃失將最重要的裝備遺留在臺灣那可就相當遺憾了 清晨出發時 屏東風和日麗 一直到了開往廈門的船上 天空開始收起晴空萬里 變成陰霾的海風冷冽 我在甲板上緣的露天區感受海風陣陣的洗禮 想像當年客 家先民渡黑水溝來臺的雄心壯志 只不過這回卻是換成新穎的郵輪 而我是坐在 船上感受兩岸小三通的便捷與舒適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廈門 與當年 2010 年為著工作而來的心情是種截然不同 的感受 當年我也是隻身來到廈門 但是走出廈門東渡碼頭(當地人稱為廈門國 際郵輪碼頭)時 已是華燈初上的夜晚 當時碼頭出境大廳的燈火通明卻寥寥旅 人的孤寂景象 對照現今眼見之人潮洶湧 好不熱鬧的現場 真是特別有意思 今日起 我將在廈門大學博士生宿舍暫借二宿 等候明華園黃字戲劇團團長子陽 以及行政素慧 為著 3 月 3 日即將一同赴漳州進行拜會漳州薌劇團作前期的討論 事宜做最後的準備

6 二 3 月 3 日 拜訪漳州市薌劇團 地點 漳州市國防大廈 執行概況 今日是個好天氣 行前我們一行四人 子陽 素慧 榮華以及我為著最後 的拜訪以及問題提問做最後的沙盤推演 一行人坐著一台計程車 浩浩蕩蕩從廈 門出發 往漳州市前進 大陸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城鄉差距以及路旁的道路景觀對於在臺灣居住 了這麼久的我而言 的確讓我開了眼界 例如在疾駛的快車道上 偶會出現帶著 斗笠 騎著單車的老婦靠著中間的分隔島邊佝僂慢行 或是在沒有劃行人斑馬線 的車道上 看見行人疾行橫越馬路 險象環生的鏡頭常常出現在我待在大陸的這 段期間 一路上 自己心情很愉悅 但是身體卻很疲累 大概是前陣子過於汲汲營 營於工作 再加上出國前夕累積興奮的緣故 這兩天沒能好好休息 行前得知 漳州薌劇團將有幾位領導級的長官與會 我們一行人相約在漳州市國防大廈餐 敘 並為著此次的築夢之旅的細節及問題作進一步的討論 薌劇團在這次的餐敘中 共有簡奕耕團長 黛秋玲副團長以及書記李易文 先生等三人 大部分劇團人員因為當天晚上在漳浦縣有演出活動 無法參與 簡團長提及 若是我在今年 10 月份來漳州 可以順道參觀欣賞在龍岩舉辦 每 3 年一次 為期兩週的福建省戲劇會演活動 今年已經是第 25 屆 往年歷屆 都在福州舉辦 今年改在龍岩市舉辦 每個隸屬福建省的公立戲劇團體 無不為

7 著這場盛會 傾全團之力 精心準備一齣精采內臺好戲演出 據說會演期間 全 日都有戲曲演出 由於劇場演出(內臺)方式在大陸地區不常見 且平時戲曲無劇 場演出 都是以外台戲為主 表現佳的劇團曲目將代表福建省參加大陸地區每兩 年舉辦的中國藝術節(將於 2013 年濟南舉辦) 還有如果戲曲節目能入選戲劇梅 花獎 也是一種殊榮 這次的餐敘 讓我得知在漳州可以尋得歌仔吟唱的地點有中山公園 九龍 公園以及人民廣場天橋下 而最近一次的民間薌劇團演出是 3 月 5 日至 10 日位 於九龍江附近 汽車西站旁的上墩村 至於漳州薌劇團 將於 3 月 4 日 也就是明日晚間在漳浦有演出 簡團長 請我直接聯繫陸逸虹副團長 以便安排拍照事宜 餐敘中 我問到在漳州地區是 否有客家戲曲或是類似客家戲劇可供影像紀錄 很遺憾地 我得到的答案是沒 有 但是簡團長說道 龍岩有山歌隊 而且是以客家為主的戲曲隊伍 龍岩市在 漳州西北方 靠近福建山麓丘陵區一帶 這已經離我想探尋的漳州地區有點距離 了 而在今日的餐會中 大抵擬訂並安排好自己未來一個月在漳州地區關於薌劇 (歌仔戲)的拍照及記錄行程規劃

8 三 3 月 4 日 515 縣道的初體驗 第一次觀賞薌劇團 地點 漳浦縣后坑村寨頂開漳聖王廟 執行概況 515 縣道是這次漳州市薌劇團即將前去演出的地點 也是漳州市漳浦縣后坑 村的唯一聯外道路 那是一條迂迂迴迴的山林小徑 路的寬度只能容下一臺遊覽 車的空間 乍暖還寒的初春三月 我坐在隨行的漳州市薌劇團專車上 望著路的盡頭 遠去 只見縣道蜿蜒一回路 那路邊的鄉村美景以及樹林眾相 都是我未曾見過 的新鮮 昨夜一晚仍舊是睡的不甚安穩 原本在臺灣已經聯繫好的漳州當地賓館 沒想到我進去入住之後 那環境竟是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原以為既然在漳州市 區裡 那麼我預先找著的地方檔次應該是差不多的 那是一個委身在漳州市湖內 新村的一間小賓館 距離昨日薌劇團宴請我們一行人等的國防大廈僅一路之隔 一開始子陽一行人等先陪我到下榻的賓館入房 沒想到這間事前在臺灣聯 繫好的所謂賓館 其實是間沒有執照營業的私人民宅 房東姓黃 是一位年約 20 幾歲剛從大學畢業的年輕人 他算是二房東 逕自將他所租的樓房一二樓部 分稍飾裝修 作為對外招攬短期日租房的營業之用 房子也不在路旁 在路邊左 拐右彎的巷巷弄弄盡頭 一間走廊沒有燈光的老舊樓房 我還得扛著行李爬上二 樓 才能到我房間 至於我在網路上看到一間燈光美 氣氛佳 衛浴設備良善 看起來嶄新的房間 他早就讓給遠從漳浦鄉下前來找他的大姊給先入住了 沒辦 法 我只好將就住在二樓既破舊又簡陋的房間 連房門都還是木門 大門鎖還是 那種用傳統大鎖頭扣住 要拉門栓的那種鎖門方式鎖門 如果我一個人是以背包 客的身分棲身在這等賓館尚可接受 但是 我這次可是背負著好幾套攝影器材出 這趟遠門的呀 身上的家當不但 貴 且 重 正當餐敘結束 子陽一行人陪同我走回住宿的地方 他對我說 你保重吧! 我們要回廈門了 望著他們在路旁坐上事前預約好的計程車回廈門 那時心中的 滋味真是五味雜陳 心裡想著 難道漳州市真的沒有廈門繁榮嗎 為什麼漳州市

9 給我初次的印象竟是如此的令人震撼呢 於是今日一早 我又匆匆忙忙換了一個棲身的地方 那是位於西洋坪村 漳州當地教會的一位弟兄之家 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下午 3 點半 陸逸紅副 團長請我在漳州市區的元光南路悅華園廣場前門等待劇團專車 不到 3 點我就到 了 當時對漳州市區仍然不熟悉 一切仍在摸索適應中 而且狀況不清楚 至少 到目前為止 我對漳州的印象依然不錯 我在路邊不斷踱步駐足 隔壁有個吉馬 生鮮廣場超市 原本想要進去瞧瞧 可是門口服務員見著我後頭背了一個大攝影 背包 告訴我要寄放櫃檯才可進入 當時對於當地陌生人仍存有相當戒心 加上 出門在外 一切謹慎小心為上 我就沒進去了 漳州鄉劇團成員約莫在下午 3 點 20 幾分時陸續出現 我上前找一位團員詢問是否為薌劇團成員並表明來意之 後 阿!?又是採訪?昨天才有漳州電視台記者跟我們呢 講的好像一副怎麼又有人要來跟我們的感覺 這位年輕劇團女演員回答我時擺給 我的一附輕蔑地臉色我永遠記得 車上初與 陸團 (陸團是團員對陸逸紅副團長的簡稱 其實在整個劇團的 運作中 陸女士是實際的行政及管理者)初次見面問候 陸團對於我這遠來訪客 非常熱情接待(註 1) 之後我們在車上與另一位長者一同攀談起關於漳州薌劇團 以及台灣歌仔戲的一些軼事 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大名鼎鼎的吳茲明導演(註 2) 初到后坑村的寨頂 這是一個非常偏鄉的鄉下地方 戲臺就撘在村前廣場 一個大空地 初見簡陋的戲臺設備以及搭建方式著實令我大吃ㄧ驚 據陸團表 示 戲臺搭建是由當地廟方負責 劇團是不負責此類硬體施工 當劇團有下鄉演

10 出的業務需求時 廟方就該提供一個硬體戲臺供劇團搭臺及作為表演演出之用 劇團演出時 只負責戲台上的設備 例如眼見的藍色塑膠帆布頂棚以及戲臺兩側 的遮蔽 還有戲臺上的舞台美術 燈光音響設備等 這是我第一次看道地的薌戲演出 今日 3.5 小時冗長的戲曲節目為 漢宮 軼事 為了吸引村落當地民眾前來看戲而鑼鼓喧天的演出前的文武場鬧場 村 落山頂上剛落成的開漳聖王廟 廟旁的空地也搭建一個較小的戲臺 那是要給另 一個民間劇團演出 如果兩個戲台都搭建在同一處 那麼傳聞中的 拼場鬥戲 演出將會出現 但是廟方將離神明最近的舞臺空間讓給了民間劇團 卻將離當地 村民最接近的廣場空地給了漳州市薌劇團 這間開漳聖王廟無論是建材及施工都非常精細 據說花了近台幣 2000 萬去 搭建 當地因為有人開採稀有礦產 烯土 而致富 因此在自己家鄉山頂上蓋了 一間廟宇 提供村落居民一個精神依託及信仰之處 戲曲甫開幕時 戲台上鑼鼓 喧天伴隨的是鞭炮聲 煙花爆炸響聲不絕於耳 演出剛開始 中途及戲曲演出完 畢時廟方都會施放鞭炮及煙花助興

11 正當劇目演出完畢 台下觀眾馬上拿著自己從家中攜出的板凳快速的離開 現場 速度之快令我吃驚 曲終人散之際 劇團也結束為期兩天的下鄉演出 今 天要收棚 只見大夥在台上分工合作收拾戲棚 回程路上 吳導就今日演出的戲 曲內容在車上與所有團員分享及一些改進建議 特別針對戲曲中各類角色扮演的 行當詮釋 舞臺上各個行當(註 3)都有各自的形象內涵和不同的藝術外顯方式 他請演員要多花心思去揣摩並用心扮演各個角色 而熟讀劇本並用心體驗是不二 法門 待我回到宿舍 已是凌晨近 1 點半 今日又是一個既充實又疲累的一天 備註 1. 陸逸紅 中國大陸國家二級演員 漳州市薌劇團旦角演員 主攻青衣旦 現 任漳州市薌劇團副團長 1982 年畢業於福建省藝術學校薌劇表演專業 代表 劇碼 桃李梅 天之嬌女 羅衫奇 三劇 曾於 1995 年赴臺灣作為期兩 個月的巡迴演出 1998 年曾在福建文化報上發表論文 唱腔與人物行動 該文章將從事多年的舞臺藝術 從唱腔的角度 如何表演情感 塑造人物形 象 作嶄新性的總結 1999 年應臺灣明華園之邀來臺並為期三個月唱腔指導 教學課程 2. 吳茲明 中國大陸薌劇 歌仔戲 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 中國大陸 國家一級導演 劇本作品有 煎石記 戲魂 月蝕 西施與伍員 等 曾扮演歌仔戲生角多年 歷練導演 藝術總監及總導演等職務 並曾多次赴 新加坡 臺灣訪問演出 講課 由於本身是戲劇演員出身 所以熟知各種行 當不同指法 扇法 走步及水袖等動作 擅長以舞臺動作來外化戲曲人物的 內心情感 把人物性格特徵用動作演繹 讓人印象深刻 3. 行當 戲曲演員專業分工的類別 主要根據角色類型來劃分,如京劇的生 旦 淨 丑等 扮演劇中人物分角色行當 是中國戲曲特有的表演體制 行當從 內容上說 它是戲曲人物藝術化 規範化的形象類型 從形式上看 又是有 著性格色彩的表演程式的分類系統 這種表演體制是戲曲的程式性在人物形 象創造上的集中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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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四 3 月 5 日 我拍小百花薌劇團 地點 丹霞路威惠廟前廣場 執行概況 威惠廟座落於漳州市熱鬧的丹霞路與南昌路口的邊上 隔壁有座慈惠宮 廟裏頭拜的是開漳聖王 宮裡頭供奉的卻是觀世音菩薩 因此這兩間宮廟裡面的 神明造就不同的宗教人士在裡頭進出 威惠廟裡的人群信眾就是一群拿著香 燒 著金紙的信眾 慈惠宮裡的信眾則是虔誠的在觀世音菩薩面前誦起喃喃佛經不絕 於耳 看來漳州當地的 宮廟 是倚著一起讓民眾信仰的精神寄託之處 小百花薌劇團是這天威惠廟請的劇團 他們當下演出什麼劇目我已記不 得 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在拍攝他們的後臺人生百態時 我是第一次鼓起勇氣上 前直接找了他們團長 並表明來意後竟然意外得到熱烈歡迎的回饋 戲班的人生 這裡是他們這兩天居住的地方 這是靠近廟邊的一間武術館 裡頭放了很多習武的一些設備 刀槍舞棍齊全 所有的家當全都擠在這一個個帳 篷裡頭 帳篷裡就是一家人 或是兩夫妻的生活全部 一般而言 當地薌劇的演出戲金的來源有幾種

14 1.個人獨資贊助 個人通常是當年該廟慶典活動期間的鞍頭家 2.店家老闆為了打廣告之用 以商家名義支付 薌劇的戲曲中 常常可見有嬰兒的橋段出現 劇中那位抱著嬰兒的丑生就 是該劇團的老闆 隔日我再前去拍攝時 老闆已經不演戲 穿起筆挺時尚的穿著 吹了一頭帥氣的髮型 與照片中的形象判若兩人 民間劇團中 一人飾兩角的情 況隨處可見 只是這位大提琴文場師傅他竟然跨界飾角了 喝茶是漳州當地人的習慣 就連繁重又時間冗長的戲班生活也少不了茶的 提神 戲班師傅還有演員習慣在演奏或是工作當下沏上一泡工夫茶 不但可以提 神解悶 同時也是他們用來社交以及拉近人與人距離的方式

15 (五)3 月 5 日-掌中木偶舞乾坤 我看水仙花木偶戲劇團 地點 薌城區西街西湄宮 執行概況 看這齣木偶戲純粹是個美麗的意外 對於木偶戲的認識 我實在有限 只 知道漳州不但是薌劇的發源地 也是木偶戲的發源地 午後 謝梁波老師打電話 給我 問我是否願意隨他走一趟漳州市區 也順道帶我參觀 謝老師擔任薌劇團 文武場的主鼓一職 在輩分上也算是漳州薌劇團樂團的領導 武場的樂器全是敲 擊樂器 只能奏出節奏 不能奏出樂音的高低 但卻是主宰全劇進行的節奏及氣 氛襯托 當時對謝老師還未熟識 之後對其在樂團武場敲擊樂器的造詣以及演奏 水準感到十分欽佩 謝老師說他認識今天在西街演出的這個木偶劇團的團長 並且願意帶我過 去拍照 水仙花木偶戲劇團的老闆是位女生 是一位很厲害的操偶師傅 一個人 可以分飾木偶戲中所有角色 木偶劇團的演出過程其實與薌劇無異 一開始的鬧 場 與口白唱腔與薌劇都是如出一撤 只不過演出的角色從真人變成木偶 戲臺 只要不消半小時就可以搭建起來的簡單 拍攝過程中我發現一個很特別的現象 就是操偶師傅演出前 會在手上帶上一個手套 然後手上五隻手指會靈活運轉 據說傳統操偶師傅的手指也和劇團演員一般 需要作拉筋等關節伸展的動作 鑼 鼓聲中 只見三兩老人聚足圍觀 看來在當地 木偶劇的傳承同樣也面臨觀眾群 老化的窘境 只是不知道漳州當地政府是否與臺灣一樣會刻意用政府的力量去保 存傳承這項既傳統又古老的民間藝術

16 六 3 月 5 日 中山公園裡的歌仔唱 地點 漳州市薌城區中山公園 執行概況 唱歌仔 是漳州當地人對地方戲曲的執著與熱愛的具體彰顯行為 歌仔 戲是深受兩岸民眾喜愛的地方劇種 但是臺灣因長年受到多元文化洗禮焠鍊之 故 對於在地本土的閩南歌仔吟唱 我從未在臺灣見過 相較於漳州 是一個處處皆為閩南文化包圍的地區 這裡的地方話就是道 地閩南話 就閩南文化的歷史傳承而言 就顯得較為單純 因此薌劇(歌仔戲) 與漳州民眾的生活可謂息息相關 漳州市九龍公園靠近南門右側 每逢下午時 分 總是會有一群熱愛歌仔吟唱的老人聚集在此 他們總是自動自發的在固定時 間聚集 公園管理處提供他們場地以及桌椅 其它需要做為唱歌仔的伴奏文武場 樂器以及揚聲設備 就需各自準備 拍照過程中 我們赫然發現一位昔日薌劇團的老前輩 王鐘老先生 王鐘 老先生今年已經 86 歲 身體依然健朗 臉色紅潤健康 他是現今漳州薌劇團當 家月琴師傅鄭解放老師的恩師 謝老師看見王老先生很是高興 對於這位許久未 見的長輩 謝老師上前與他攀談許久 王老先生表示 大夥因著對歌仔的執著與 熱情 固定每週一 三 五 日在此聚集吟唱並且從不間斷 悠悠歌仔聲中 我在這個黃昏時刻的樂曲氛圍中 感受到這群對歌仔吟唱 如此執著的長者 在他們身上發覺一股對傳統戲曲的執著精神

17 (七)3 月 6 日- 我看大鼓涼傘 地點 漳州市元光南路九龍公園西門 執行概況 這天晚上 原本我漫步在九龍公園裡 感受這個新鮮地方的一切動力 我 很驚訝這個城市的公園裡 在晚間時刻 到處都可見著許多居民在此散步並且運 動 突然間 我被公園角落的鑼鼓聲吸引 尋著有節奏的鼓聲中 我看見一群阿 姨在公園外頭的馬路邊 在明亮的公車站廣告前練起了這個舞蹈動作 我覺得十 分有趣 上前問了在旁準備的阿姨 才知道原來她們在練習大鼓涼傘 大鼓涼傘是流傳於漳州及龍海一帶的漢族民間傳統舞蹈 起源於明嘉靖年 間抗倭名將戚繼光的軍隊歡慶勝利時跳的一種群舞 場面壯觀 氣勢恢弘 表演 方式有許多種 我看見的是一群背著小鼓的阿姨們 循著隊伍旁敲鈸的規律聲調 和聲敲鼓 樣子豪邁有趣 大傘造型別致 大紅的底色上頭繡有龍鳳花卉 由另一群阿姨負責 循著 鼓點 翩翩起舞 通常是一鼓配一傘,也有兩鼓配一傘的 個別地區也有鼓傘分 開單獨表演的 每逢傳統節日或逢廟會慶典 常可看到這種獨特的舞蹈 現在經濟狀況變好了 所以這些婆婆媽媽晚上會呼朋引伴 完全以自發 性的方式練習大鼓涼傘 以前的漳州人哪有這種閒情逸致晚上還出來練這玩意? 這是一位漳州當地人告訴我的 但是這種對於民間傳統習俗技藝的保存 沒有靠政府的力量 而是單靠漳州當地這些上了年紀的阿姨 大娘們的自動學 習 拍著拍著 我不禁敬佩起他們的精神

18 (八)3 月 7 日- 漳州藝術學校參訪 地點 漳州藝術學校 執行概況 今天的行程 要從早上 7 點開始 其實對於昨日與 鄭婭玲(註 1)老師 的聯繫之後 竟忘記與她確定究竟從市區坐 18 路公車要多久的時間才會 到漳州藝術學校?昨晚還攤開地圖在研究如何從元光路 也就是我住的地 方到最近可以搭乘 18 路公車的地點在哪?後來幾乎很篤定的就是在漳州 長途汽車站上車 好吧!早上 6:30 其實 6 點我 就醒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 總覺得大陸地大物博 要做什麼事情總是要提早些或是度量個多一倍的 時間會比較好些 在這裡待上幾天的感覺是 :這邊呢!好多人作一件事 我們台灣呢 一個人可以做好多事 這就難怪勤勞的臺灣人可以賺得比較多錢吧!!其 次就是我每天大概只能完成一件或兩件事情 記得那天換房間時 就因 為僅僅 CHECK IN 的動作而已 就花費我將近一個小時時間 當然 這包 括了遇到我的信用卡無法刷卡的窘境 還好我有一張銀聯卡 (註 2) 可以 從銀聯卡裡頭刷現金付款 從 3 月 1 日 至今 我從未 有睡飽的感覺 就連今天算是輕鬆的行程 也 是如此 今天我要去參觀訪問的地點是漳州的正統歌仔戲劇教育的搖 籃 -漳州藝術學校 它 前身是 福建省藝術學校漳州市戲曲班 是一所公立藝術 中專學校(專科學校) 創辦於 1958 年 大陸文革時期停辦 直至 1976 年始恢復 辦學 在當時乃是一所文化氣息濃厚 學問涵養豐富的藝術學校 原本校名為福 建藝術職業學院漳州分校 2002 年 5 月 經漳州市政府核准漳州藝術團在該校 掛牌成立 實現校團合一的目標 2011 年 福建省藝術學校漳州市戲曲班正 式更名為 漳州藝術學校 許多漳州當地的傑出 薌 劇名家演員 多從 藝校畢業 例如今日在劇校執教鞭的 鄭婭玲老師以及其夫婿王建文老師便是 該校校友

19 該校現坐落在漳州市南邊的東南花都內 採用全封閉式教學 設有薌劇(歌 仔戲)表演專業及文化藝術專業 舞蹈 音樂 器樂 等 是漳州市培養薌劇(歌 仔戲) 群眾文化藝術人才的搖籃 該校創辦五十多年來 為當地表演文化培養 了大批多樣化的專業藝術人才 坐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市內公車 一路上細雨飄飄 寒風凜凜 原來漳州 藝術學校委身在東南花都一隅不起眼的黃色建築物裡 只有一棟建築物就可成立 一所學校 後來經過詢問結果 原來漳州藝術學校的校區不是在此地 原本的校 區也是我們一般認知的學校 例如有校園 教室長廊以及操場等設施 因為政府 要徵地作為其他建設之用 因此被迫遷徙到此 借用東南花都園區內的一棟建築 克難式的成立臨時校區 臨時學校的硬體設施不是很足夠 當我向校長助理問及 新校區何時能再成立?他卻沒有辦法給我答案 鄭老師的課在早上兩堂 我有幸能夠得到她的首肯 讓我進去課堂中進行 拍照 鄭老師今天敎的是唱腔課程 課程中尚有一位二胡老師與她搭配 由二胡 老師拉音樂 然後鄭老師再就學生的唱腔內容做指導 今天的教材是薌劇傳統曲 目 安安認母 這是由薌劇代表人物邵江海所創作的劇本中自己所編詞譜曲的 曲目 只見鄭老師在課堂中以豐富的實際唱腔經驗來教授專業課程 學生在台下 依著歌本 按著樂譜循聲吟唱 鄭老師時而中斷吟唱 並指正需要改進的轉腔部 份時而針對及曲目中需要再加強音調的部份再次提醒 鄭老師認為 因為年代不同 所以學生為戲曲努力的方向也就不同 她以 自身為例 早期藝校的學生相當勤奮努力學習 而且對於自身不管是在聲的詮釋 以及藝的展現 都是非常兢兢業業 現在的學生由於中國社會一胎化政策的影 響 各個都是媽寶爸寶 小孩比較不容易吃苦 就拿我哥小孩來說吧!他來這裡唸書 結果才拉個幾天的筋 練了幾天的 毯子功 就一天到晚向我哥哭訴 說很苦呀什麼的 我哥嘛就打電話來關切 我 跟他說沒辦法 藝校的學生本來就是這些都要學習的 你小孩要是沒辦法吃這些 苦那就回去吧!結果他就真的把小孩帶回去了 鄭老師笑著跟我說起關於他姪子的故事

20 王建文老師教授今日部份毯子功的課程 王老師也是一位教學相當嚴格又 嚴謹的教師 只見他在教授毯子功時 對學生總是非常的嚴厲 他認為這種基本 功如果練不好 將來在舞台上就無法有傑出的表現 這對夫妻對漳州當地的藝術 戲曲的教育可謂無私無我的犧牲奉獻 以下是我在網路蒐集到關於漳州藝術學校的招生相關訊息 資料來源 漳州藝術學校 群眾文化 音樂 舞蹈等專業招生 一 專業 學制 名額 群眾文化 音樂 舞蹈等專業 中專 學制三年 計畫內名額 40 名 招收 18 周歲以下中學生 條件優越者 可適當放寬年齡界限 二 招生要求 凡符合報考條件者 報考時應繳交所在學校的介紹信和戶口所在地派出所開 具的戶籍證明 本人一吋正面免冠相片四張及專業考試報名費 100 元 學校將派 流動招生組即日起赴各縣區進行專業初試 5 月初在學校進行復試 具體時間 另行通知 三 專業考試要求及內容 自然音階單音唱名模唱 節奏旋律短句模唱 簡譜或線譜視唱 演唱一首歌 曲 朗誦一首詩歌 能演奏樂器著可加試樂器演奏一首 舞蹈動作模仿 舞蹈節 目或片段一個 四 錄取 按照專業成績 擇優錄取 根據文化部 號文件精神 新生入學 一年為試讀期 在此期間專業 文化課不及格 體檢不合格或不遵守校規者將酌 情予以退學處理 五 收費標準 根據省物價委員會 省財政廳 省教委閩價 2000 費字 245 號收費規定 三年制中專各專業收費標準為 4800 年/學年 可分兩學期交清 六 畢業 就學與升學 學生完成學校規定的教學計畫 修完全部課程 成績合格者 頒發由福建省

21 教育廳驗印的福建藝術職業學院中專學歷畢業證書 學生畢業後 優秀者根據需 要留漳州藝術團工作 也可由學校推薦相關單位雙向選擇就業 亦可直接報考各 高等藝術類院校繼續深造

22 (九)3 月 8 日至 3 月 25 日 我看 我拍薌劇團 地點 漳州市轄下各區 執行概況 漳州市-丹霞路-威惠廟-漳州龍海市興福慶薌劇團 漳州市-天寶鎮-路邊威惠廟-芳藝薌劇團-妙審白綾 龍海市-浮宮鎮-丘厝-芳藝薌劇團-碧玉雙獅 龍海市-浮宮鎮-丘厝-芳藝薌劇團 龍海市-浮宮鎮-港前村-芳藝薌劇團 龍海市-東園鎮-鳳鳴村-寧安社-漳州市薌劇團 龍海市-東園鎮-鳳鳴村-寧安社-漳州市薌劇團 龍海市-海澄鎮-珠浦社-漳州薌劇團 之後在漳州的幾個日子 我非常有興能跟隨芳藝薌劇團(民間團)以及漳州 市薌劇團(公立團)的腳蹤 隨著他們一同下鄉演出 跟隨他們腳步的過程 讓我 對薌劇團員的生活以及當地人文生活方式有非常深刻的體驗 也讓我見識傳統薌 劇的文化精隨 以下是我看當地薌劇團(歌仔戲)的一些看法與心得 勞兼薪水奴初去 薌劇演員的薪資 芳藝鄉劇團是今年初剛成立的新劇團 老闆為了延攬劇團的菁英主角 用 了比平常還要更高的酬勞挖角當地各個劇團的演員 若以民間薌劇團作比較 就 舞臺美術部分例如戲服 背景以及燈光設備 算是品質較優良的劇團 我很幸運 有機會接洽到謝梁波老師的太太 孫亞素老師所屬的芳藝薌劇團 他們願意讓我 跟隨他們的演出作影像記錄 因為是屬於民間薌劇團 顧名思義就是由戲班老闆 自籌經費自組劇班 所以盈虧必須自負 戲班每位演員的薪水也不盡相同 例如 主角孫亞素老師 她的酬勞是 180 元人民幣/場 而團中的二路角黑仔的薪資便 僅 150 元人民幣/場 黑仔老婆比他少 5 元 才 145 元人民幣/場 換言之 演員 有演戲才有收入 而平均每場戲的戲金在 元人民幣左右 漳州市薌劇團的成員就顯得幸福許多 漳州市薌劇團是公立劇團 自然在 經費的補助上就顯得優渥許多 在大陸地區 此類劇團是隸屬於 公營事業差額

23 撥款單位 何謂 公營事業差額撥款單位 就是當地財政單位政根據年度的收 入情況按一定比例撥款 例如個人薪資原本薪資單上打 6000 元人民幣 但是政 府今年只能撥款 44% 所以實質薪資僅 2640 元人民幣 但是若加上每場演出津 貼 以一級演員(註)為例 每場可以拿到 200 元人民幣的津貼(二級演員是 150 元/場) 這樣下來每位團員的薪資平均約莫 3000 多元人民幣/月 而漳州薌劇團 每場演出的戲金為 元 此外每場演出漳州市文化局還會另外補助 50%獎助 金額給劇團 由劇團統籌均分參與演出的團員 跟著他們 我才知道原來民間劇團戲班是多麼辛苦 備註:國家一級演員 國家一級演員是大陸官方對於為增進大陸地區的文藝相關 事業有卓越貢獻的演員給予的最高職稱 國家一級演員 享有大陸國務院頒發 的特殊貢獻津貼 實際上在藝術專業系列中職稱分為四級 其中 一級 二級 為高級職稱 三級 為中級職稱 四級 為初級職稱 具體細分職稱 有所謂 一級編劇 一級導演 一級指揮 一級作曲 一級演員等 中國大陸各省份的有 關職稱正式文件規定的職務名稱中 只有教練員系列中的正高級名為 國家級教 練 其他系列均沒有國家二字 前面綴以 國家 二字僅是當地用辭習慣使然 也顯得相對榮耀 例如在臺灣我們耳熟能詳之香港演員成龍 周潤發 梁朝偉 張曼玉 華語界流行歌手王菲等 他們都是被列為所謂大陸 國家一級演員 之 列 庵邊廟角的人生 我看薌劇團的吃與住 劇團演員的生活是很辛苦的 常常為了演戲而四處奔波 自然在解決民生 問題的吃上面就顯得克難許多 薌劇在漳州當地都是在晚間演出 演出時間大約 在晚間 7 點開始 演至 10 點 30 分 但是下午時分 劇團成員就會集合在演出地 點 據觀察 漳州當地劇團的晚餐時刻都是在 5 點至 5 點半 芳藝鄉劇團的廚工是演員張藝慧小姐的二姐負責 他們的餐食很簡單 就 是大鍋飯 通常會煮一大鍋的大米 再料理一份青菜還有一份肉食 也會有湯 就是大鍋湯 至於煮飯的地點就是借用當地廟社的灶下 或是當地村落祖廟空地 一個角落 演員們通常會自備碗筷餐具 因為演出時間很長 大約晚間九點左右

24 團員們通常會到外頭街上買些零食當宵夜 漳州市鄉劇團的伙食比較好 也是委請一位專職廚工 但是漳州薌劇團的 主食有兩樣 菜類有一樣 湯的話是毎人一盅盛裝的燉湯 有魚有肉也有美味的 海鮮料理 晚間廚工還會準備宵夜 我在跟團期間 他們的宵夜種類有鹹粥 肉 粽還有湯品 飲食條件相當好 難怪當我誇讚漳州薌劇團的伙食時 謝老師戲稱 他們團是國家所謂的 米蟲 真有意思 當地劇團出門在外演出時 住是個很大的問題 因為大陸地區的城鄉差距 非常大 不偌臺灣城鄉差距非常小 當地鄉下的公共基礎建設例如道路 衛生設 備以及民生環境非常落後 在臺灣 到處都可見到便利超商以及加油站(有廁 所) 至少這兩樣已經可以解決大部分民生及生理基本需求 3 月 10 日在漳州市天寶鎮路邊威惠廟演出的芳藝薌劇團 團員們借住廟方 提供的 宿舍 其實也只是所謂的帶有房門的一間小房間罷了 團員們在裡頭 搭帳篷住宿 3 月 5 日在漳州市薌城區威惠廟演出的小百花薌劇團 他們住宿的環境就在 廟邊的一間武術館裡頭 也是搭帳篷 至於吃飯的必要炊事也就在武術館裡解決 3 月 22 日在龍海市浮宮鎮港前村演出的芳藝薌劇團 團員住在祖厝廟旁的 一個小空地 利用搭帳篷解決住的問題 大陸一般的鄉下小村落 尤其在廟社旁 祖厝邊都會有公共廁所 但是衛生條件相當不良 雖可以解決解決演員的生理需 求 但是若需要盥洗然後借住的地方又沒有衛浴設備時 他們常會在靠近帳篷的 隱蔽處用布幕簡單圍起一個空間 然後用燒飯用的瓦斯煤氣爐還有燒飯用的容器 燒熱水 趁著民眾看完戲離開之後的夜深人靜時再洗澡 薌劇團的信仰及實際 田都元帥 就我拍過 記錄過的所有薌劇團 都會供奉一尊神像 那就是 田都元帥 田都元帥 俗稱 相公爺 與 西秦王爺 一樣 是音樂界 戲劇界的保護神 一般來說戲劇界以音樂分類 北管奉祀 西秦王爺 南管奉祀 田都元帥 田 都元帥最通行的說法有三 一是 田都元帥乃家喻戶曉之忠烈樂官雷海青 是眾多戲曲 南北管 西皮亂彈

25 祖師 宋江陣守護神 是著名的戲神 二是 田都元帥是漢朝的謀臣陳平 傳說 漢高祖討伐匈奴時 被冒頓單于圍困 陳平製造了許多美女形狀的傀儡 在城頭 揮舞 並欺騙單于之妻閼氏 漢要獻給匈奴大量的美女以媾和 閼氏怕自己從此 失寵 於是勸冒頓單于退兵 而陳平也因此軍功 被視為 元帥 也被奉為戲 劇之神 因 陳 田 古音相同 故世人尊稱其為 田都元帥 三為 田都 元帥 為主音樂之神翼宿星君的隱晦稱法 田 來自 翼 字中間 大抵而言 薌劇團的田都元帥都是以小孩的形象被供奉在戲臺上的一隅 在舞臺正式演出之前 劇團會因著庵頭家(臺灣稱為爐主)的需求而做起扮仙戲 扮仙戲的過程會將田都元帥請出來 其中有一橋段為 送孩兒 送的孩兒就是 田都元帥 漳州市薌劇團的田都元帥是尊臉上滿是鬍鬚的老面神像 據陸逸虹副 團長表示 之所以供奉這尊老神像的原因是期望藉由其德高望重之貌來穩住並提 升劇團的業務 我看 三初頭 薌劇的扮仙戲 薌劇通常在晚間演出 演出時間約為晚上 7 點至晚上 10 點 30 分 大概 3.5 小時 演出時通常會有一段扮仙戲 約莫短暫 10 來分鐘左右 當地人稱為三初 頭 這是所謂的小仙戲 大仙戲要演個 30 至 40 分鐘左右 漳州市薌劇團演大仙 戲的戲金很高 要價 4000 至 5000 元人民幣 幾乎是半場戲的戲金價格了 三初頭過程 1. 八仙向王母娘娘拜壽 由八位演員上台扮演八仙角色 向王母娘娘祝壽 然後八仙依序下台至廟裡 向神明叩謝敬拜 2. 跳加官 台上會有一位演員戴起面具 進行跳加官的過程 通常舞臺上會擺張桌子 桌上垂著一張寫著 加官晉爵 的字樣 3. 送孩兒 由兩位演員扮起金童玉女 帶著劇團供奉的田都元帥進入廟方敬拜 之後再 由廟方將孩兒送回舞臺 這時廟方會回個紅包以示感謝 紅包金額不等 大 約都在 20 至 30 元左右 紅包的賞金通常由扮演三初頭的演員均分 所以一

26 人大約僅分得幾塊錢人民幣

27 (十) 3 月 18 日 我在大陸漳州遇到的新疆小偷 地點 漳州市南昌路沃爾瑪超市前十字路口的中央分 隔島的人行徒步區 執行概況 耳聞漳州的新疆小偷在大陸地區當地素行不良 常幹偷竊的事情 今天果真 百聞不如一見被我親眼撞見 下午我獨自步行在漳州市區 從九龍公園西門出發 逕自穿過九龍公園 在 南門出口吃了一碗沙茶麵後 便要前往丹霞路新城花園門口 與今日晚上要進行 採訪攝影的當地劇團孫亞素老師會合 準備一同搭車前往龍海郊區小鎮進行拍照 採訪事宜 當時原本內急 想順道途經沃爾瑪對面的麥當勞內廁所解決 沒想到在中間 分隔島等紅綠燈時 眼前見到一位騎電瓶車(電動機車) 前頭搭載一位小朋友的 年輕媽媽 她的隨身背包就斜背靠在後頭的椅墊上 我一直盯著她的包看 心裡 想 這位媽媽這樣放背包 眼睛看不見 會不會有問題呀? 果其不然 就在 我身旁有個年輕人 一個箭步已經跟在這位媽媽後頭 然後回頭跟後面的同夥講 了幾句話暗示 代宰肥羊就在 12 點鐘方向 我瞄了他一眼...

28 嗯!?濃眉看起來不像漢人 這不就是傳聞中的新疆小偷嗎?這行為真是可 惡! 此時 心中的無名火已經點燃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綠燈一亮 大家正準 備往前行進時 前頭個頭較高的新疆賊就準備出手要往那個媽媽的背包行竊 嘿! 我大聲斥責 新疆小偷的動作被我吆喝聲音頓了一下 我以為他會立即收手 沒想到這傢 伙還想繼續行動 繼續他的偷竊行為 我再也受不了 用了生平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最大分貝的音量發揚臺客固有的 傳統精神口號 就是破口大罵三字經啦 這傢伙終於收手不幹 看了我一眼 我 當然也是用兇狠的眼光瞪回去 我在想 自己當時的表情應該很不好看吧!?這兩 個傢伙消失在人群中 而我此時亦右拐往丹霞路快步前進 也忘記了上廁所這件 事 當下走在丹霞路上人行道上時 心裡的情緒起伏很大 我不時回頭張望 又 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會不會屈步跟上?於是我就把身上背著的三腳架從包上卸下 並且拿在手上當作隨身武器自保(這支腳架是鋁合金的 萬一要是打架的話肯定 幫我不少忙) 說來好笑 我走在人行步道上又手持腳架 後頭又揹著一個背包 看起來就不像本地人 不過路上經過一間摩托車店 有幾位年輕人坐在外頭 看 見我這副模樣 馬上閃開躲進店裡頭 我看起像壞人嗎? 我覺得有點好笑 其實那時候心裡是有點害怕的 當我看見遠方的劇團孫老 師就在站在她家小區門口等我 我向她揮手致意時 心理才覺得比較舒坦些 打 車路上 我告訴她剛剛遇到的事情 她驚呼我怎麼這麼有正義感!這種事情在漳 州當地是沒人敢這樣做的 她說本地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是真瞧見了也不 會伸手搭救

29 唉!就是因為這樣漳州當地的治安才會越來越惡化 事後回想時其實我也覺 得自己還蠻大膽的 敢在大庭廣眾之下 又身處異鄉作如此動作 萬一這幫歹徒 回頭對我採取進行包圍式攻擊的話 以大陸人那種看戲看熱鬧的心態而言 我想 應該是不會有人伸出正義之手對我搭救吧!不過自從前年晚上我在上海南京路徒 步區被人騙了 700 元 RMB 同時也在火車站前廣場被人偷走一台數位相機後 自 己對這種偷竊行為簡直是痛恨至極 要是當下我手上是拿著三腳架 那新疆人肯 定不是我的對手!題外話 漳州人說你把新疆人打到倒在地上 頭破血流... 警察也會裝作沒看見 新疆小偷問題 事實上早就已經引起了大陸社會的普遍關注 透過網路言論 的流傳 中國各大都市無一倖免 但一直以來都沒有獲得有效的解決 從大陸各 城市反映的情況而言 各地的新疆小偷 都十分猖獗 而且基本上都是一個模式 數個小孩進行偷竊的背後 都有大人在後面操縱 一旦遇到情況 就會有幾個大 人持刀圍事 新疆小偷猖獗 已是個不爭的事實 不少大陸民眾在網路上發表了 十分激烈的言論 例如在漳州 有人便認為要把新疆人驅逐出漳州市 有些則要 求對新疆小偷處以 剁手指 鞭刑 等酷刑 造成民眾對新疆維族人極度鄙視和仇恨 大陸的中央政府有不可推卸的 責任 新疆小偷問題一直懸而未決 有三個原因值得探討 一 大陸廢除刑法 教唆 罪的罪刑 新疆小偷偷竊的模式 一般都是大人不偷 小孩 偷 中國大陸刑法已經廢 除了 教唆 罪的罪刑 那些教小孩扒竊的大人 反而無法可管 而小孩 由於 屬於未成年犯罪亦似乎無法可辦 另一方面 根據中國大陸 對部分刀具實行管 制的暫行規定 新疆維族帶管制刀具屬於合法自衛行為 這無形中就縱容了新 疆小偷的囂張氣焰 二 疆獨問題

30 最重要的原因 還是大陸政府的 政治 需要 新疆人之所以能得到大陸中 央政府的特殊照顧 就是因為自始存在 疆獨 問題 達賴喇嘛在 2009 年藏漢 國際討論會上的談話及回答記者提問時 主張中國大陸政府是 民族關係的挑撥 者 的角色 並且認為新疆地區應該被稱為 東土耳其斯坦 有伊斯蘭原教旨 主義問題 換言之 達賴言下之意就是認為新疆應該要獨立 無怪乎達賴目前不 受大陸政府歡迎 三 大陸執法部門區別對待 大陸各地公安部門都對新疆小偷亦區別對待 其他地方的小偷 員警都敢 打 惟獨新疆小偷不敢打 據漳州當地人表示 當警察把這些小偷抓進警察局拘 留時 有些人會利用自戕方式 再將自身受傷的情況誣指遭遇公安刑求等 藉以 衍生種族對立情事 據說 在不少大陸城市 還專門由新疆籍公安設立一個對付 新疆小偷的公安處 協助當地公安處理新疆小偷問題 讓新疆員警解決新疆小偷 問題 因為同是新疆人 不管怎樣處治 也不會影響民族團結 但新疆公安畢竟 人員有限 有大陸學者認為 不能因為他們是少數民族就可以違法亂紀而不受 到制裁 對於涉及幾個敏感的少數民族所衍生的部分治安問題 中國大陸的法律就顯 得無法發揮功效 由此也可得之 大陸社會確實仍是屬於人治社會 而非法治社 會 對新疆小偷 中國大陸政府不應該區別對待 他們應被視為普通的刑事罪犯 並受到同樣的刑法懲治才是

31 (十一) 3 月 19 日 漳州市薌劇團排戲 地點: 漳州市龍文區圳頭薌劇藝術中心 漳州市薌劇團本部 執行概況 為什麼薌劇團會排演? 原來是為了鄭婭玲老師等人要去臺灣參訪 3 月 22 日在臺中舉辦的媽祖文化 節的緣故 鄭老師無法在日後的 23/24/25/26 等 4 日待在市劇團演出 因此在演 員的配置上作了些許調整 為了讓戲碼能順利在台前演出 因此市劇團安排了這 次的排演 排演劇幕為 情牽玉麒麟 一齣關於楊門女將的故事 鄭老師原本 說今日排演將不客前往 沒想到劇團演練到一半時 她就騎著機車出現囉! 行前我先去謝梁波老師家做客 謝老師是位親合力十足的薌劇團主鼓 同 時也多次來臺配合明華園戲劇團大型公演劇碼的演出 謝老師的太太孫亞素老 師 目前服務於漳州芳藝薌劇團 擔任小生角色 小孩克紹箕裘 有傳承到老爸 的藝術細胞 目前在泉州學習笙樂 由於有了昨天不愉快的經驗 我在前往謝老師家的路途中打了三輪車過 去 (因為要經過沃爾瑪超市) 這次我真的把腳架拿在手上出門 就當作是ㄧ般 的防身武器吧!孫老師燒了一手家常好菜 我也在這裡享受一頓美味又豐盛的家 常菜餚 這是我第二次在漳州吃家常菜了 第一次是在鄭婭玲老師家 漳州薌劇 團的一些老師前輩對於我這個遠到的訪客可謂備及禮遇並待客如賓 我們搭乘市

32 劇團的大巴專車前往市劇團本部 本部位於漳州市龍文區圳頭薌劇藝術中心 下 車後 我看見之前(2010 年)來漳州參加演出時搭載我們的那台黃色交通車 就 停在劇團空地一側 謝老師表示 目前已經沒在使用 有點可惜 這臺交通車後 頭停了一臺嶄新的移動式舞臺車 類似臺灣流行的液壓式控制的舞臺箱型大貨 車 市劇團因為覺得這部車延展出來後的舞臺空間過於狹小 因此也不再使用 在臺灣 類似情況發生在公部 早就被媒體批露然後接受社會大眾公評了 劇團本部是個嶄新 獨立的建築 設備齊全 亦有規劃良善的排戲場地 二 樓設置一個設備齊全的小舞臺 也有配置觀眾席 但是他們平常不在那邊練習 為便宜行事 都在市劇團一樓玄關偌大空間排戲 本次排戲由吳茲明先生擔任導演 吳導演日前(3/4)我第一次參與市劇團進 行業務下鄉演出時 與他在車上有過短暫的攀談 他在車上也簡單的闡述了薌 劇 歌仔及錦歌的不同 薌劇 因為有 劇 之名 所以在過程中是舞臺演員藉由表演肢體動作動 並佐以閩南腔調的歌仔形式進行演出 戲劇演出的語言以閩南語發音 故唱腔以 閩南唱腔為主 至於曲調部分 有雜碎調 七字調 雜念調 各種哭調並佐以部 分閩南民間山歌等小調 歌仔 語言是構成音樂的要件 閩南地區因特有的閩南語言發音 再柔和 當地特有庶民文化而衍生於各種歌仔調 流傳於閩南地區各地角落 所以唱歌仔 就是一種彰顯閩南語言特色 再佐以地方特色樂器譬如殼仔弦 大廣弦 臺灣笛 月琴 二胡等的音樂表現形式 錦歌 錦歌的表演形式為多人圍坐演唱 同時分持琵琶 洞簫 二弦 三 弦及木魚 雙鈴等自行伴奏 類似臺灣客家劇團表演的山歌吟唱之類的演出形 式 但是錦歌的曲調內容就是歌仔 為何不乾脆叫唱歌仔 而稱為錦歌?吳導表 示 其實 錦歌 是在 1953 年以後才有的名辭 西元 1949 年 兩岸分裂後 中 國大陸當局為了將所謂的臺灣歌仔與大陸文化作切割 因此創立 錦歌 一辭 取其流傳於漳州錦江流域一帶(即現今的九龍江)而名 故錦歌一辭乃帶有政治目 的 現今時代背景改變 兩岸尤其對於閩臺戲曲部分的互相交流頻繁 大陸當地 反而對於錦歌或是歌仔等名辭著稱就不再那麼堅持

33 那天車上與吳導聊天過程感覺他是對於戲曲有著高度認識的一位學者 日 後我在整理參考文獻時才發覺原來吳導的資歷相當豐富 吳導已從薌劇團退休多 年 仍心繫劇團的排戲及指導 目前仍撥冗在市劇團對其子弟兵的演出及導戲不 遺餘力的服務 我對這次漳州市劇團排戲過程的觀察如下 1. 組織嚴謹 分工細膩 漳州薌劇團組織嚴謹 設有團長 1 人 副團長 4 人 團長簡亦耕先生本職 是漳州市文化局副局長 團長一職乃兼職不帶薪 平時不管轄劇團業務 主要由 副團長陸逸紅女士進行行政及業務管裡 前任團長李易文先生目前改任市劇團書 記 李下簡上的原因 據側面瞭解乃是為了重整市劇團業務的需要而進行的必要 人事改革 簡團長上任後秉於公正處理原則治理團務 因此劇團業務在這些年有 顯著的改善 演員部分也是分工細膩 例如團內小生部分就區分為文生 武生 須生 娃娃生及老生 小旦亦區分為花旦 小花旦 彩旦 老旦 閨門旦 武旦及青衣 旦等 就連武行也有專門的武行擔綱演出 由於劇團人數眾多 因此在角色扮演 可以採一角專飾的方式 2. 唱念作打功夫紮實 身段精彩 戲劇動作步步到位 劇團成員在排練過程中 不但在唱腔上有著紮實的技巧 在身段上的排練 亦十分俐落 正所謂正統練家子的體現 市劇團的成員在唱腔上俱備相當程度水 準 這是源自於平日訓練有素且多受正統歌仔戲曲教育正規教育而來 這是與民 間薌劇團的最大差異之處 3. 過程輕鬆愉快 但不失嚴謹 演練過程中只見團員在輕鬆談笑間排戲 氣氛和諧 顯見成員之間相處融 洽 但是資深團員與年輕團員不會一同聚集 年輕團員打扮入時 與時下臺灣年 輕人無異 大概是因為年齡上的差距 又資深團員幾乎都是老菸槍 年輕團員大 概也不喜歡有菸味瀰漫的環境吧! 漳州市薌劇團簡介

34 項目 內容 說明 成員人數 40 位 冊列 55 位 實際參與演 出約 40 位 招聘方式 由劇團開 素質較佳 (成員有近 8 缺 上報文化 成為藝校科班出身 唱練 局核定 經公 作打俱佳) 開考試制度 招聘新人 陸逸紅副團長表示 漳 州藝術學校每年都會有 畢業生 劇團也會去學 校瞭解表現傑出的學生 並網羅至劇團演出 樂團文武 場 10 人/文場 6 樂團組織嚴謹 音樂流暢 人 武場 4 人 細膩 成員素質 高 劇團成員皆有一定高度 女生至少 165CM 以上 男 生至少 170CM 以上 體態 身形良好 新戲排演 時間 14 天左右 一般新戲碼需排演 14 天 左右才能上場 非常嚴 謹 這是定幕劇的特色 (民間團 4 天左右就可上 戲演出) 演出戲金 每場戲約 元左右 漳州文化局再就戲金酬勞 部分補貼 50% 戲金由每 人均成員均分 薪資所得 個人底薪 900 元/月 個人每月薪資所得為 900 元+均分戲金+一般行政補 貼 設備購置 方式 由主管機關 漳州市文化 局統籌購置 舞臺硬體 由當地廟方 以木頭搭建 或既有水泥 平臺 品質不一 備註 這與明華園黃字團有很 大差別 黃團有時當日 由導演說戲 當晚或是 隔日就可演出 萬一劇 幕中發生忘詞部分 再 由演員即興發揮 這亦 是幕表戲的特色之一 普遍不足 演員私底下 多有兼職副業 (廈門薌 劇團月薪約 6000 元/ 月) 漳州市較高收入約 為 3000 元/月

35 業務招攬 方式 多由對方主 動聯繫 屬於 買方市場 隸屬單位 漳州市文化 與出版局直 屬的財政差 額撥補事業 單位 於公部門組織的劇團 漳州市薌劇團演職員招聘公告 資料來源: &siteId= 資料發布日期: 2009 年 9 月 16 日 福建省漳州市薌劇團是漳州市文化與出版局直屬的財政差額撥補事業單位 為加 強專業人才隊伍建設 擬向社會公開招聘專業人員 10 名 有關事項公告如下 一 報考條件 1 政治合格 身體健康 熱愛薌劇和演藝工作 2 具有漳州市 含各縣 市 戶籍 3 符合招聘崗位的條件和要求 二 報名時間 地點和要求 1 報名時間 2009 年 9 月 16 日 9 月 20 日 雙休日不休 2 報名地點 漳州市薌劇團辦公室 3 報名要求 報考者需持本人身份證 或戶口名簿 畢業證書(應屆畢業生持 學校證明材料或推薦表) 全國普通高等學校畢業就業報到證 及招聘崗位要求 的相關證件 以上證件均需原件及影本 1 份 近期免冠同底版一寸相片 2 張 三 考試 體檢及聘用 1 考試以綜合素質面試為主 考試內容根據不同專業進行分類 考試時間 地 點另行通知 2 考試總成績滿分為 400 分 280 分以上為合格 3 按照考試總成績從高分到低分 以崗位擬招聘人數的 1:1 比例確定體檢對象 體檢專案和標準按照 公務員錄用體檢通用標準 試行 國人發[2005]1 號 規定執行 體檢工作由漳州薌劇團組織 體檢費用由考生自理 體檢或考核不合 格所空缺的名額 按總成績排名順序依次遞補

36 4 對擬聘人員及其考試總成績進行公示 公示期為 7 個工作日 公示結果不影 響聘用的 由用人單位與擬聘物件簽訂聘用合同 辦理入編手續 聘用人員試用 期一年 在聘期間享受事業單位工作人員的工資 福利待遇 四 其他事項 1 報考者應對報名材料的真實性負責 若有弄虛作假 取消聘用資格 2 其他未盡事宜 以上級有關檔規定為准 3 聯絡方式 漳州市薌劇團辦公室 聯繫人 蘇美賢 聯繫電話 資訊公佈方式 漳州文化網 五 招聘崗位及條件 招聘崗位 人數 性別 弦樂 2 學歷及專業要求 不限 高中或中專以上學歷 年齡 35 周歲以下 具備實 際專業演奏能力 在民間職業劇團從事演奏工作 2 年以上者優先招聘 揚琴 1 不限 中專以上學歷 年齡 30 周歲以下 具備實際專業 演奏能力 在民間職業劇團從事演奏工作 2 年以 上者優先招聘 燈光師 1 不限 大專以上學歷 二年以上工作經驗 年齡 35 歲以 下 編劇 1 不限 大專以上學歷 二年以上工作經驗 年齡 35 歲以 下 有作品在省以上獲獎者優先 編導 1 不限 大專以上學歷 戲曲專業畢業 年齡 35 歲以下 不限 中專以上學歷 戲曲表演專業畢業 年齡 30 周歲 以下 身高 160 釐米以上 舞臺扮相俊美 基本 功紮實 在民間職業劇團從事演藝工作 2 年以上 者優先招聘 演員 4 後記 1. 原本以為排練時間會到當日下午 6 點結束 沒想到竟然是非常準時的在 5 點 左右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離開 原來劇團是屬於半公部門性質 所以是以 上班論鐘點的態度來排這場戲碼 在臺灣 關於戲劇排演時程應該是沒有所 謂的時間上的限制 主要是要把事情做好 妥善到一個程度才會結束 這點

37 我對漳州市鄉劇團算是開了眼界 2. 戲骨對一個演員很重要!沒有戲骨 無法在台上有精湛演出! 據舞臺總監 表示 薌劇團對外開缺招募新人進團 往往招募不到據團需要的專才 他舉 例當初劇團需要特定角色演員 並且也已經物色好某些特定人士 劇團將需 要的人數上報至漳州文化局 但是上級卻經由公開招募考試制度招聘 結果 那些他們想要的人才在學科表現不佳 縱使有相當紮實的術科底子 依然考 不過那些學科優良的競爭對手 所以目前劇團有些新進演員是屬於學科優 良 但術科表現不佳的成員 亦即所謂沒有 戲骨 的演員

38 (十二)4 月 1 日-錦歌 地點 漳州市薌劇團本部 執行慨況 錦歌 與 歌仔 來漳州之前我也是傻傻分不清楚 更遑論之前在網路 搜集資料時的一頭霧水 來到這裡深切的體認漳州在地生活及了解當地傳統戲曲 文化後 對於錦歌與歌仔的才有進一步的認知 錦歌與歌仔比較 詳如第 32 頁 目前漳州地區除非是在一些比較特殊的表演場和例如大型晚會或是與文化 藝術類別相關的表演活動中 才能看見錦歌的表演 否則在一般的生活環境裡 歌仔的吟唱比較能夠貼近當地庶民藝術文化的展現 漳州市薌劇團也有組織錦歌隊 錦歌隊成員都是劇團中的女演員擔任並統 由副團長黛秋玲小姐擔任指導排練 薌劇團的錦歌表演除了圍坐演唱之外 又多 了許多的身段動作以及團體動作 顯得更生動活潑許多 錦歌隊是為了政治目的而生的 例如錦歌隊裡表演彈奏月琴的我 根本 就不會樂器 但是為了領導需要 我還是為了劇團 努力學習 團員瑞真有一 次在與與我聊天時 這樣說的 瑞真是劇團演員 常期受舞台戲曲專業訓練的她 為了錦歌的組織演練可說是費盡一番努力 相信劇團中的錦歌隊員們大家也都是 抱著同樣的信念 無怪乎漳州市錦歌隊的表演超乎水準 令人大飽眼福

39 (十三)4 月 2 日-人民廣場橋下聽歌仔 地點 漳州市龍文區人民廣場 執行概況 這是全漳州號稱最大陣的歌仔陣 謝老師說 我一定要過來這邊看看 這 天下午 我從宿舍打三輪車過去謝老師家 謝老師騎著家裡一輛摩托車載我過去 人民廣場迎賓大道橋下的歌仔陣一探究竟 謝老師騎的那台機車牌照已經過期 漳州地區目前已經不發機車牌照了 當地政府發的機車牌照一次只能用 10 年 之後就不能再使用 所以漳州市區滿街都是橫行流竄的電動機車 當地人稱為電 瓶車 雖說禁止 街上還是可見很多未掛車牌的機車騎在路上 也未見當地警察 嚴加取締 這對於我們長年居住在臺灣可是無法理解的亂象 我們沿著河邊的道路前進 路上很多廟宇 謝老師說這邊的廟宇密集度是 全漳州最高的地方 因此每逢農曆 8 月時 這邊幾乎天天都可看戲 車行未至 遠方早已傳來這陣子熟悉的陣陣歌仔吟唱樂聲 歌仔陣和薌劇 的場子很好辨識 只要遠處聽到文武場的鏗鏘音樂或是鞭炮聲 煙火在天空的爆 炸聲 那場子肯定八九不離十 錯不了 橋下有一個偌大的廣場 只見約莫數百 人聚集的一個大場地 這裡有個 15 人的文武場樂團 唱歌仔的文武場還有拿麥 克風唱歌的耆老都是自動自發 不為別的 只為對著歌仔唱的一種執著與熱情而 來 現場唱的曲調是 呂門陣 屬於七字調清板 用茶交朋友是我來漳州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之一 這裡依然是個泡茶悠閒聊 天的好地方 後頭一整片的桌椅都是由現場提供 而前來觀賞的老人們 只要自 己攜帶泡茶茶具就可以自動圍成一桌 就連我在旁邊拍照 都不時會有老人招呼 我前去喝茶坐坐 這些文武場的老先生們其實都擁有一身好技藝 有些純粹是因為興趣而 來 有些則是在劇團退休的老前輩 通常這類型的歌仔陣裡 主胡才有樂譜 其 餘琴師都沒有譜 他們是跟著主胡的的旋律與武場主鼓的節奏而行 其中有位老 藝人陳水痕女士 他已經是退休的藝人 但是演唱起歌仔時依然中氣十足 表情 生動 不時還有身段的展現 所以在整場歌仔唱中 外顯的的全是樂曲悠揚 閒

40 情逸致的黃昏暇餘片刻的輕鬆 內顯的卻是一股對歌仔唱的熱情與執著 歌仔儼 然已經融入當地 變成這些老人的生活一部分

41 (十四)4 月 10 日 拍客家土樓婚禮的起程 地點 永定縣湖坑鎮西片村閩西客家土樓 執行概況 李南尚先生是這次我拍攝土樓客家婚禮的主角 在一個奇妙的機緣之下認識他的 築夢行前在彙整計畫的前期資料時 我 從網路知名的 背包客棧 網站中查詢有關閩西客家土樓的一些相關行程 其中 有篇文章提到他 小李的工作是客家土樓風景區的專職導遊 買了一臺麵包車來 回南靖及永定之間的土樓景區 作起導遊兼司機的工作 文中作者對小李的熱情 與細心讚譽有加 於是我將他的聯繫電話先筆記起來帶來大陸 預備日後有機會 可以派上用場 但是 在此之時我仍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在網路上人 稱他為 尚尚 第一次與他聯繫是在漳州期間 那時我的薌劇影像紀實拍攝已經進入相當 程度的階段 我在電話那頭詢問他關於客家土樓人文影像的相關細節 當時還記 得打給他時已經是深夜 11 點多 對於我心中諸多對於漳州客家人的一些人文活 動的疑問 電話那頭中的他想必也是一頭霧水 並且不知道怎麼幫助我解決問題 吧!與他聊天的過程中 感覺到小李是一位活潑又熱情的年輕人 我想 也是因 為他這樣開朗又熱於溝通的個性使然 導遊這種需要大量與陌生人接觸並且溝通 的工作才得以適合他吧!最後 當我表明我也是姓李時 他還開心的說道 唉呀! 搞不好我們 500 年前是一家呢 4 月初 我在漳州市的薌劇影像紀實拍照計畫告一段落後 再次打了通電話

42 詢問他關於南靖土樓的相關行程問題 沒想到他回答最近很忙 因為要結婚了 所以沒辦法再繼續接團 並且熱情地邀請我參加他的客家土樓婚禮 天呀!這等機會難得的盛事我豈能錯過!關於客家土樓裡的客家人的婚裡影 像紀實 對於我這個來自臺灣的客家人 簡直就是充滿了新鮮與期待 與他聯繫 好之後 我便輕裝簡從 準備出發 2012/4/10(二) 廈門的天空陰陰離離 算 是適合外出的好天氣 只不過對我而言 又是一個既陌生又帶點惶恐的未知旅 程 我在廈門市湖濱南站長途車站買了一張中午 12:30 開往永定湖坑的直達車 票 車上有位隨車的車掌阿姨沿著乘客的位置一一詢問下車的地點 她見我一付 是觀光客的打扮 不像是本地人要回鄉的模樣 便問我是不是要去 土樓?我 回答是的 我要去土樓 我要在湖坑下車 那時我以為湖坑=土樓區 阿姨好心 的提醒我 土樓離湖坑還有一段距離 再次的問我要去 湖坑 還是 土樓? 這下子我被問倒了 因為大陸人口中說的 一段距離 那肯定是好長一大段的 翻山越嶺 當時心頭一慌 趕緊打電話給小李再作確認 電話那頭小李說道 你 要在湖坑下車哦 不是在土樓哦!記得哦! 這下子我可是非常篤定的跟車掌阿姨 說我要在湖坑下車了 車子在平直的高速公路上往漳州方向奔馳 為什麼不能直接在漳州就坐車 到湖坑呢?其實這疑問我也真不求甚解 只知道這種到湖坑的直達車在漳州是坐 不到的 在漳州坐車的話還要在當地縣城再轉一次車 轉車?別鬧了 轉車在大 陸簡直是個噩夢 對我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當地乘車規則的外地人 尤其又是臺灣 人 我想我還是乖乖的在廈門坐車過去心裡比較踏實些 過了漳州之後 緊接著便是彎延崎嶇又難行的迂迴 過了漳州 天氣逐漸 放晴 久違的陽光終於露臉 也開始感覺這次的土樓行應該是個不錯的好天氣 山路不是很好走 路上景色荒涼 都是丘陵山地 偶爾從車窗外稍縱即逝的綠色 影像便是一層層疊綿不絕的梯田 以及掛在遠方山盤上的土樓 可心裡想著的卻 是打從心裡敬佩客家先民的生命韌性 客家人起原為道地的中原漢民 早年因躲避王朝更迭或少數民族入主中原 引發的戰亂而舉家南遷 歷史上較大規模的南遷就有五次 宋朝戶籍有主 客之 分 移民入籍後就編入 客 籍 這是文史記載中客家人被定義為 客家人 之 始 故南遷的中原漢人被稱為客家人

43 長途跋涉 客居他鄉 因為平原較為優渥 利於耕作的良窳美地早被閩南 人搶先奪去 不得以的客家人只好屈就在福建丘陵地的貧脊山區 艱苦的生活 著 家 是首要解決的問題 有了家才能生存發展 戰爭對客家先民中留下了 難以磨滅的陰影 分散在群山峻嶺中的客家人開始聚集 將各家單一的小屋建成 連屋大樓 並就地取材 用當地的泥土夯建高大厚實的土牆 形成一個個相對封 閉的居住空間 外人不能輕易入內 同時又能聯合全樓的力量共同抵禦來犯之 敵 共樓居住 出入相見 最宜結重人倫 土樓不但是閩西客家人的躲避風雨的 居所 更是他們心中的精神家園 車行 3 個半鐘頭後 終於到了湖坑小鎮 在湖坑鎮政府下車後 打電話給 小李 請他來接我 不久 小李騎輛摩托車來 小李的面貌與之前在網路上見著 的印象是差不多的 經過一段農村小徑後 我來到他家 也是一棟土樓建築 但 確是方型土樓 小李家落腳在左彎右拐的巷弄盡頭 那是個摩托車到不了的地 方 換言之便是要走路才能進得了家門 倚在一條小溪邊的方型土樓 河的對岸 也是倚著一座座方型土樓 小李說 方型土樓與圓型土樓的施工材料相同 但就施工難易程度而言 方型土樓顯得簡單許多 因為只要將基層四面夯土完成 上方的木製建築房間主 體就容易搭建 方型土樓是土樓建築中最為普及的建築 特徵是先夯築一四方形 的高大圍牆 再沿牆面增建樓層其他建物 增建部分通常是天井與天井周圍的迴 廊 這些相同建造樣式的樓層堆積起來 據說最高可達六層樓 最後使用木地板

44 與木棟樑構工 再加上瓦片建置屋頂 即成為土樓中最普遍的方樓 而圓型土樓 在施工過程不但要考量更多的建築力學與更多槓桿平衡原理 換言之 圓型土樓 的歷史就比較短 約莫一至二百年歷史 像小李家的方型土樓已有四百多年歷史 之久 說說小李家的土樓格局吧!進入小李家時 馬上就被一股襲來的涼意給震撼 到 這與外頭夕陽餘韻的溫度有著天差地遠的感覺 小李父親說道 土樓冬暖夏 涼真是一點也不假 四方格局的中庭中 空間不大 有座小房矗立在進門的右側 小房的另一側是小李家的露天式廚房 小房一頭靠近土樓大門那邊的小門已經封上 但是偶有陣陣尿騷味飄出 我推測那應該是間茅房 茅房的另一頭是廚房!厲害吧!這是我日後回來漳州整理 影像時推測的 從土樓中庭向前望去就是一個大廳 以前這裡是供奉觀世音菩薩 的地方 土樓裡沒有供奉祖先牌位 祖先牌位是供奉在外頭的祖厝裡 祖厝在外 頭小溪對岸的那個方向 我問了李阿伯(小李的父親)祖厝裡的牌位是供奉哪位先 祖 阿伯說是李火德公 沒想到竟與我們家的祖先是同宗 看來我們五百年前真 的是同一家呢!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李火德公派下第幾代便是 其實我年輕時也不在這裡 我是 24 歲的時候才搬到這土樓裡居住的 年 輕時我是住在永定那頭的客家村落 阿伯頂著消瘦長頰的臉龐 面露笑意的回 答我 我被小李的大姊好意的邀請至客廳泡茶 客廳座落在進門土樓的右前方 處 通常土樓的底層為餐廳 廚房 第二層為倉庫 三層樓以上的所在才為住家 臥房 我想這裡應該就是之前的餐廳處 只是他們為了能騰出更多空間 才將這

45 裡改成客廳 客廳轉角進入右側 便是一個現代化的衛生間 有淋浴花灑也有馬 桶 傳統土樓建築由於構造緣故 一般在裡頭是不能見水的 小李家可能在規劃 這些設施時已經將汙水排放系統作了規劃 因此才敢在土樓裡建設這般的衛生設 備 客廳桌上凌亂不堪 蒼蠅亂竄 桌上也擺了一張黏蠅紙 想必客人真的不少 我委身在一旁與大姊泡茶攀談 這裡一樣喝的是鐵觀音 泡的是功夫茶 這時小 李下樓告訴我 說這兩天房間緊張 只能暫時整理好一間客房讓我居住 我問他 多少錢一晚 他豪氣的揮揮手 對我笑著說 不用啦!原本心頭一喜 想著莫非 我又省下一筆住宿費用嗎?沒想到我隨他上了土樓三樓 進入他所謂的客房 我 是真的著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攝了 說是客房 充其量不過是一間堆滿雜物的小房裡 簡單的擺了一張木製床 一張年代久遠的木製床頭 床沿還看到表皮斑駁不整的掉落一層 掛在上頭 床 上有張白色床墊以及枕頭 看的出來是有前人睡過而且不知道是幾個人睡過的痕 跡 床邊是個傳統舊床頭櫃 擺了一臺電風扇 還有一個前人用過的菸灰缸 桌 上還扔了一包抽完的菸盒 這將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我心裡頭這樣想著 向晚的黃昏 是一個舒爽的漫步好時機 阿伯帶著我到處走走 阿伯說道 湖坑鎮西片村李姓三年一次的 作大福 遠近聞名 去年才剛作過 他說如果 我去年農曆九月十一日來這裡 可是熱鬧非凡 這裡舉行的 作大福 是民間的 迎神賽會活動 清朝康熙以前稱之為 打醮 相傳明朝末年 瘟疫流行 死者枕藉鄉間 村中請道士打醮 無奈瘟魔依舊 橫行 一日 湖坑有五個小童下河洗澡 突然神明附體並起駕 一直跳到馬額宮 前 口中念念有詞 說要請保生大帝九月十五出宮降疫 必須先齋戒五日 於是

46 村民們依此而行 瘟疫得以禳解 為報保生大帝禳災救民的恩德 每年重陽節後 村民們敬神演戲 以謝神靈 甚是隆重 逐漸演變為三年一次的 作大福 這是我從網路上收集到關於湖坑鎮作大福的典故由來 阿伯說 每次作大福不但人多且場面浩大 不但耗費人力及物力 而且要把 一場大福辦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然而這活動歷經幾百年自成了一套遊戲規則 大福舉辦之年 頭家 們各自分工籌畫 聯繫戲班 收取演戲經費 並搭神明 戲臺以及籌畫迎神賽會事宜 有條不紊 這時候可是天天有戲可看 有潮劇 提 線木偶戲以及電影欣賞等等 特別的是提線木偶戲是以客家語發音演出 大福經 費來源有三種 一是按村裡頭每戶人頭分攤 二是民眾自願認捐 三是不足部分 由 頭家 先行墊付 由於忙於大福舉辦 湖坑鎮的李姓人家把重陽節也取消了 該年農曆九月初十 全村開始齋戒並舉家茹素 農曆九月十一 各村的 公 王 先到馬額宮匯齊 馬額宮為一小廟 在湖坑集鎮西南處一個緩坡邊上 是兩 條小溪交匯之處 近有綠水田園圍繞 遠處有重巒疊嶂屏護 後山如馬額形狀而 得名之 宮裡供奉的是 康太保劉漢公王 神位 我在想李火德公應該也是供奉 在馬額宮裡樓吧! 阿伯邊走邊說著 我們來到一處已經有四百年歷史的土樓遺跡處 他跟我 解釋說道土樓是個堅強屹立不搖的建築 看這遺跡就知道 當年這戶人家大人出 外作農活時 小孩留在家裡頑皮想生火烤地瓜吃 沒想到不慎引發火災 這下無 啻對於主建築是木頭構造的土樓可謂一發不可收拾 這下可好 前半段土樓燒 了 後半段建築沒燒掉竟然還可以繼續住人至今

47 今晚 李家是很熱鬧的 全部的親友都回來參與小李的結婚喜事 所以大 夥舉桌在土樓大廳前圍桌吃飯 飲酒作樂 好不熱鬧 大概直到晚上十點多 才 又還給土樓該有的寧靜與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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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十五)4 月 11 日 李南尚客家土樓婚禮 地點 永定縣湖坑鎮西片村閩西客家土樓 執行概況 清晨四點 天尚未露白 我便起個大早 其實是昨晚根本一夜輾轉難眠 原因是在於睡眠環境是如此的令人不安 我住的客房環境就不用再提了 主要是 當夜晚沉靜的感覺來襲時 在房裡我竟然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 打從心裡涼到脊 髓 常聽人道 常吃乾淨的食物 身體自然會對不乾淨的人事物產生反應 反正 那環境的磁場讓我產生了這種感覺 再來就是環境的氣味令人不舒服 我走在土樓門外的木棧道上時 偶會聞 到陣陣尿騷味 原本以為是小孩隨地在棧道的木樁旁隨意小便 後來才知道原來 每間房門外頭都會擺上一個夜壺 約莫一個甕罈大小 原來那東西是要給人小便 用的 因為建材緣故 土樓的茅房一般都是建在土樓外 早期電燈這種東西是不 該在土樓出現的科技產物 為了方便夜晚有內急需求的人家 所以他們會在房門 外頭擺上夜壺 小李家雖然都裝上電燈 但我想仍保有舊習慣所致 依然在房門 外頭擺上夜壺 我常在小李家周圍聞到一種特殊的味道 後來才知道那是煤餅燃燒而生的 氣味 煤餅是一種用煤渣壓制成圓型 中間穿了幾個孔洞的燃料 目前在大陸依 然普遍使用中 煤餅市售一個約莫五角人民幣 幾塊煤餅就可以燒好一頓菜 或 是沸好一鍋熱水 我在漳州街頭巷尾常見有人在騎樓邊就擺上一個煤爐 就地燒 起東西來 我稱為那種燃煤味道為 土樓的味道 因為不管身處土樓區何處 都可以聞到那種味道 所以當我離開土樓區時 衣服上都沾滿這種味道

50 小李昨晚告訴我 今天凌晨 4 點多就要迎娶新娘 當我準備好一切 準備 進行拍照時 才發覺原來這裡的迎娶習俗是新郎不用隨迎娶隊伍前去迎娶 只需 在家裡等待即可 我問了李阿伯 是否這裡的客家婚禮習俗皆是如此?他說是的 隨著迎娶隊伍前去新娘家迎娶乃是閩南人的風俗傳統 湖坑客家人新郎是不跟前 迎娶的 那麼臺灣目前的傳統婚禮迎娶儀式就是延續閩南人的風俗習慣了 天色未亮 星夜迷矇 車隊在蜿蜒迂迴的小村庄路上飛奔疾駛 這天是個 好日子 隨著車隊途經一處亦要 作好事 的人家 屋簷外頭佈置的喜氣洋洋 好不熱鬧 在當地 婚事舉辦無關週休二日天 只要農民曆上黃道吉日適合迎門 嫁娶便是好日 而迎娶時刻更是令人難以想像的 早 通常為凌晨 1 點多就得 迎娶 若是比照天干地支時辰 正所謂 子時 時刻 新娘住在隔壁村庄 車行約莫 20 分鐘後 我們來到新娘家門口 就在短暫 的一刻鐘不到 男方這邊便結束本次的迎娶 離開女方家 車隊前來與離開的鞭炮是必然的歡迎儀式 這裡的鞭炮就像昔日孩提時 逢年過節必放的一整串紙捲連炮 這種炮好處是燃放時漫天嘎響 好不熱鬧 缺 點是善後收拾總是要處理滿地的鞭炮屑 現在臺灣流行燃放環保鞭炮 放完後什 麼都不留 清潔溜溜 只不過在聲響上略遜一籌便是 車隊回到小李家時 隨著目光遠去的層層青巒綿延的天際線裡 曙光已在 巒間隙縫中緩緩泛出 宅邊小溪流水潺潺依舊 迎娶隊伍人聲鼎沸不絕於耳 鞭 炮聲漫天響作在農村小巷弄中 新娘嬌羞地從禮車禮緩步走出 往小李的家途中 漫步前去 這是一小段路程 但是對這對小夫妻而言 卻是要開嶄人生另一新生 活的斐頁之始

51 早早迎娶進門的新娘 不但看良辰吉時迎娶 連進新房時間都得遵循時辰 進新房時間是九時許 這下可好 一群從娘家隨著新娘的迎娶隊伍前來的這些三 姑六婆們只好待坐在外頭閒話家常一番 新娘身旁跟著一位伴娘 是新娘的親姊 妹 不知道紅包錢是否可以少包一份呢! 進新房的時刻到來 就在一連串大家都知曉的進門鞭炮禮讚 夫妻手牽手 進入洞房以及小孩坐在新房床研討個吉利等之類的過程後 緊接著便是等待中午 時分宴客重頭戲的到來 而此時我也以疲累莫名 但仍須強打起精神好把這難得 的景象給拍下來 紅包禮金 在湖坑 紅包的禮金是 100 元起跳 要不就是包個 甚至 300 元 也沒有所謂的像臺灣那般例如 126 元或是 168 元等之類的零頭 我所見到的紅包 袋也是很小 約莫臺灣常見紅包袋的 1/4 大小 所以客人包禮金就必需把禮金對 折再對折後才能塞進紅包袋裡頭 還有就是客人帶小孩來請客吃飯 當宴客完畢 準備離開時 主家是要包紅包給客人小孩 關於這兩點是與臺灣一般風俗是有顯 著不同之處 移動廚房 就是臺灣所謂的外燴總舖師 小李昨天跟我說 今天是請移動廚房來作料 理 當時乍聽此名辭一頭霧水 之後經解釋才曉得原來是請外燴師傅來家中料理 食材 主家辦喜事時 自己料理食材宴客在當地亦非沒有 只不過前一天便要舉 家殺雞宰鴨 親自料理這等食材 以小李這次婚禮設宴 10 來桌的情況而言 那 小李的大姊 二姐還有小妹肯定要隨著伯嬤焦頭爛額一整天

52 鄉下農村環境的清潔程度 看在眼裡實在難以想像 但是 入境總要隨俗 我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自從 3/1 日來到這裡後 什麼樣的民間環境 什麼樣 的異地風俗小吃 主人熱情的擺上宴請我這等稀客 豈有拒絕主人款待之好意 正午 11:30 分 鳴炮之後 便是喜宴的正式開始 我在這裡的時間 都與小李一夥高中同學聊得較熟 因此 我們當時都在 樓門外頭小憩聊天 傳統鞭炮燃放時的煙塵瀰漫與紙屑亂飛是不可避免的 偏偏 這鞭炮就擺在唯一設在樓外搭個帳篷的宴客桌旁 而這桌便是小弟今日要坐的桌 席 鞭炮放完後 大家面面相覷 一時間無言也無語 我的媽呀!這桌要怎麼吃呀? 我邊說邊笑著 沒事沒事!要不咱們就坐這桌吃吧!沾沾喜氣 沒事沒事!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開的口 大家還是坐下來吃了 因為肚子實在餓了 送客外一章

53 喜宴過程不到下午 1 點即結束 特別的是這邊的客家人吃飯宴客 臨走時可 是揮揮衣袖 不帶走任合桌上食物的 望著一桌桌杯盤疊層未盡的菜餚 我是打 從心底覺得食材浪費的可惜 幸好小李家人之後有將剩餘菜餚打理 我抬頭望著 氣溫微升的午後 這些菜餚又沒擺進冰箱存放 只是簡單的在上頭蓋張薄如絲的 塑膠布 塑膠布上群蠅漫飛 心中可謂五味雜陳也 大合照的插曲 其實我在宴席前就已經跟小李說 希望能幫他們家族在門前拍張大合照作 為紀念 小李也說好 婚禮中的大合照影像很重要 因為唯有在家族舉辦婚禮喜 事之時 所有遠到親戚朋友才會相聚一堂 這影像可謂意義非凡 不過我看他忙 進忙出 時而與客人攀談 時而把酒言歡 一點也不把這等重要之事放在眼裡 此時我心理略顯不耐 並頻頻對其示意 他說沒問題 屆時一定將門口紙屑帳篷 等清理乾淨並進行拍照事宜 沒想到等到近 2:30 他竟跟我說他的姑姑喝醉了 所以不能拍照等等的理由 這樣呀!那真是可惜 要不我就先離開了 我想往洪坑土樓區移動 我對於那 邊的客家人文影像非常感興趣 未能拍到你們的全家福我真的覺得非常遺憾呢! 我向他回答著 就在我收拾好相機 在門口裝上後肩包準備離開時 李阿伯與李伯嬤等一 行人逕自往門前移動 並快速的擺好椅子就定位 最終我仍然以這張全家福的美 好與愉悅為著這次的攝影畫下一個完美句點 我仍然記得臨走前一刻 李阿伯的好意希望我再留一晚 小李還有他老婆

54 以及小妹站在門口向我揮手道別的溫馨畫面 就這樣 我獨自走出西片村 途經 農田小徑 遠眺而去盡是翠綠的菸葉田 西片村有很多人種植菸葉 多種在丘陵地的梯田 每年會有官方菸草公司 會前來定期收購 這裡的人不但種植菸葉亦種植茶葉 但是自從該區被政府有計 畫的開發成觀光景區後 當地人多已轉型為遊樂觀光產業 要不像小李這樣的當 地客家年輕人 多是往外地發展打工居多 這樣賺錢比較快 務農辛苦啦! 我走在田邊小徑上 信手拈了幾張到此一遊 的照片時 腦海中不自覺得想起李阿伯說過的這句話 走到外頭的湖坑鎮中心 我攬了一臺摩托計程車(摩地) 往下一個地點洪坑土樓前進 後記 其實 離開湖坑鎮最主要的原因是實在不適應小李家的居住環境 小李家 是座歷史數百年之久的傳統四方土樓 多年來即維持這樣的既定生活方式 因 此 在衛生習慣上面 比較難以忍受 小李有位高中同學 李超國 目前人在廈 門工作 年輕有為也在漳州買了一棟樓 這段期間在小李家作客的日子 他算是 與我攀談比較頻繁的當地人 我跟他說 你們這些在土樓從小長大的年輕人 到 了外地打拼之後 身上一定帶著比其它人更堅毅的韌任性去打拼事業 因為土樓 這麼險峻惡劣的生活環境你們都可以忍受了 在外頭面對任何困難一定都有辦法 解決及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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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十六)4 月 11 日 土樓民俗文化村 地點 永定縣湖坑鎮洪坑村 執行概況 告別了湖坑鎮小李一家人 我到湖坑鎮中心攬了一臺摩地(摩托計程車) 繼續前往洪坑土樓區前進 為什麼我會想來這裡 其實在之前前往小李家的路途 中 大巴有經過這個文化村 當時見這裡人潮眾多 而且印象最深刻的一個景象 就是一位年輕小姐約莫 20 初頭 兀自托著一個小行李箱就往這裡下車 那時心 想這裡應該是個值得我來走走尋幽採點之地 今日陽光把土樓這帶的丘陵地曬成一片透亮的金黃 連天空也是煥發清澈 的寶藍 我在蜿蜒崎嶇的水泥公路上 襯著迎面而來的微微春風而行 天空中偶 有幾朵雪白懸在當頭 好一個悠閒的午後摩地漫步遊 可是 此時的我一整個確是頭昏腦脹 不但被這太陽曬得暈頭暈腦 而且 只想趕緊找個乾淨又清潔的旅社作好全身的盥洗 摩地師傅在車上問我賓館找了 沒?我回還沒 他便好意把我載到一間位於洪坑土樓外圍的一間民宿客棧 它叫 背包客驛站 好個名稱 不過我要先看過房間才願意掏出口袋中的錢買單 我挑了一間有對外窗的房間 有陽光灑進來的房間是最棒的享受 轉開水龍頭 確定水壓足夠讓我洗個痛快後 我便趕緊付錢關門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順便將這 兩天髒衣服趕緊洗個乾淨 趁著陽光尚未沒入西山那頭之前 趕緊將衣服拿去民 宿 5 樓陽臺外作日光浴 待我整理好之後 客棧老闆也忙回來了 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猜想是與當

57 地觀光產業有關的事業 老闆姓李 是個客家人 與他短暫攀談之後才知道原來 他也是拜李火德公 只不過這位李老闆感覺得出全身上下充滿商業氣息 雖然從 黝黑的臉龐中透露出他也是一位勤奮努力的客家人 只不過與同為作生意的李阿 伯相較之下 李阿伯感覺上是親和親切許多 李老闆帶我走轉一趟他的土樓 與 小李一樣 他也是樓主 他帶我走進一個完全不屬於當地姓氏(當地人姓林)的李 氏大土樓-環興樓 這裡不是景區 不收門票 原來 小李口中的土樓景區就是這裡 這裡已經被劃定成大陸所謂國家 4 Ａ級旅遊區 並且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世界文化遺產預備地 永定客家土 樓民俗文化村景區 官方單位號稱此地為 濃縮的永定客家土樓博物館 裡頭有振成樓 五鳳樓 福裕樓 奎聚樓 如升樓以及天后宮等客家文史建築 與湖坑鎮土樓一樣 它們沿溪而上並且錯落有致 傍著青山 倚著溪水 偶有農 田錯落交織其中 組成一幅渾然天成的客家土樓多姿多彩的絢麗畫卷

58 (十七) 土樓風景區的客家市集 地點 永定縣湖坑鎮洪坑村土樓文化風景區 執行概況 清晨五點 我睜開眼自動甦醒 來漳州至今 不管前一晚是多麼的疲累不 堪 總在隔天的清晨五點半 至多不超過六點 便會自動起床 所以昨晚其實也 是一夜不甚好眠 本以為我是挑了一間通風良好 採光及佳的房間 沒想到窗戶 那戶人家竟然也是起著煤爐燒起飯來 這下可好 我的衣服 房間裡頭又是充滿 濃濃土樓味了 我先去五樓民宿的陽台 收拾昨天洗的衣服 我朝東邊遠眺而去 此時天 際尚未吐出魚肚白 一抹彎月還有點點繁星仍懸在東方山嵐的腰際上頭 只是襯 著此等美景的底色已經快速的由深靛青幻化成碧亮透晰的黃白 是的 朝陽初升 何等美景 但是 這時竟才發現我的衣服因為前一晚的沾露而濕了一大半 為了 讓衣服快點乾 我只好把腦動到房間那台電風扇了 整裝片刻後 我拾起相機 尋著土樓區裡規劃完善的行人步道漫步而去 本想沿著溪畔的步道漫無目的的遊走 沒想到過了振成樓後 我發現一個屬於當 地客家農村居民的早市小集 小市集離出口處約莫 2 公里 就在景陽樓前 擺些民生物資販售 這些攤 商都由當地居民從上頭不遠處的村落挑擔至此販售 挑著一根扁擔兩邊懸掛重物 的小販在這比比皆是 這等平日只從父親口中說出當年他小時候身處在萬巒羅經

59 圈村落時 阿婆擔著重物沿街賣貨的景像 在這竟是隨處可見 我先靜坐在一旁的涼亭角落一隅 靜靜的觀察市集的週邊動態 眼前是個 開著農車 滿載水果的攤商 不遠處靠近溪畔駐足的一些小攤 或是賣肉 或是 賣自家種植的野菜瓜果 不管是攤商還是趨前光顧的民眾 多為年紀較長的老 人 看來這大清早的時刻 過慣農忙生活方式的這些老人家才會這麼早就起床 又或是此地農村的年輕人多早以移居外地 所以盡是留下老人或小孩在村莊裡守 候家園也說不定 不過當地客家人的客家話因為摻雜閩南腔調的緣故 我聽不太 懂 但是從這喧鬧不休的早市看來 大清早見到聽到這喧嘩熱鬧 著實令人不由 得發自內心一笑 離我身旁不遠處有個擔著兩個保力龍保溫盒叫賣早點的阿姨 其實她的年 紀不大 稱呼她為阿姨是為了習慣當地對於女性同胞的統稱 這算一種尊敬的稱 謂 不若一些大陸人 有時對於這些賺辛苦錢的勞力付出人士總是以非常不客氣 的 喂~ 來稱呼的 這種早點小飯一般都賣些賣包子 饅頭 以及豆漿之類的 簡單食物 我向她買了兩個包子 還有兩杯豆漿 順便藉機會與她攀談 阿姨姓林 住在洪坑村 在這大部分的人家都是林姓人家 洪坑村的生活條件在這兩年有相當顯著改善 是政府有計畫的開發成觀光旅遊風 景區的緣故 早些年前這裡的人過的很辛苦 她說她媽那一輩的人在這生活很辛 苦

60 我媽在那個年代 要養活一家六個小孩 以前振成樓是有錢的大戶人家 並且會在外地批些民生物資拿到村庄販售 媽媽以前給她們作挑鹽工 每天就是 沿著山路 挑著扁擔去大埔挑鹽回來這裡賣 從她的口中娓娓述說著關於一個 傳統客家婦女勤勞樸實又努力的故事 那畫面光用想像的就著實令人動容 大埔離洪坑有多遠?之後我翻閱地圖詳找 答案是 78 公里 與西片村土樓一般 洪坑村的土樓群也是沿溪而上並且錯落在青山綠水 間 偶有梯田錯落的美景 洪坑村的小市集每天到早上 7:30 最多 8 點結束 賣些民生物品 例如豬肉 菜販 水果 因為這兩天欣逢媽祖生 又逢三年舉辦 一次的媽祖文化節 所以最近從外地趕回來參與此項慶典活動的當地人特別多 媽祖文化節慶每三年舉辦一次 為什麼這裡山區的宗教信仰是媽祖?不是五帝爺? 她說以前這裡的人是從沿海遷移過來 所以才把媽祖的信仰帶來這裡 這裡的人 稱媽祖為姑婆 因為同姓林的關係 這三天在這裡會有許多盛大的慶典活動 因 為每逢三年一次的緣故 到處張燈結綵 非常熱鬧 而且有戲可以觀賞 一般是 演木偶提線戲 漢劇 還有歌舞表演

61 至於客家戲曲呢?我問了當地居民 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那麼 農暇之餘也 唱山歌嗎?很抱歉 也沒有 這樣的答案其實蠻令我驚訝的 說到這 這邊的客家人完全以商業利益為考量來度量生活 相對也比較勢 利 見錢眼開 完全悖離客家傳統文化硬頸 好客 和善 純樸的精神 當然偶 也會遇見善良的客家人 例如昨天的李南尚 他是這裡的導遊先生 老婆也是 這邊的很多人都移居海外 永定縣這裡的人口有 36 萬多 但是移居海外人 口卻有 40 多萬人 很多華僑在外頭賺錢後都會把錢拿回來建設當地 立如蓋學 校 造橋 鋪路 建立醫院 然後會在橋上述立自己的名字以作為紀念 這裡的空氣以及生活環境明顯比西片村好很多 經過規劃整理的景區感覺 很好 晚上漫步時 蟲鳴蛙鳴 天籟的聲音柔和舒暢 夜晚涼風徐徐 夜景很愜 意 也感覺很安全 不會很緊張 實際走過一遭的感覺是這裡的客家人雖然勤勞 但拜設社會經濟改革開放 的影響所致 加上該區已經規劃成大陸 4A 級國家風景區 關於人與人之間的互 動 我感覺已經悖離客家傳統勤勞簡樸又打拼的精神

62 (十八)4 月 18 日 客家人在漳州 曹杵英專訪 地點 漳州市薌城區西洋坪村 執行慨況 經由漳州認識的朋友輾轉認識了杵英 杵英是位客家女孩 隻身前往漳州 就讀漳州師範學院 目前是大三學生 本身是在學校就讀藝術系並主修聲樂的她 對於客家山歌有著難以割捨的熱愛及執著 以下是長汀客家人曹杵英的訪談紀 錄 時間 2012 年 4 月 18 日 地點 中國福建省漳州市薌城區西洋坪村 問 妳們那邊的老人在唱山歌時 有拿歌譜或是歌詞這類的東西嗎? 答 我覺得很多老人我問他 他都說是自學的 就是自然而然會唱 我覺得是在 一種氛圍中 就自然而然會唱 這首那首調都一樣 旋律是一樣 只是歌詞 不同 一段旋律一直重複 問 在學校的聲樂課程有學到客家山歌這一塊嗎? 答 我覺得有學到一點 但是不多 我們有一本教科書 書名是中國民族音樂 他有講到福建的西鄉歌 課本有提到在 60 年代時國家有下鄉采風 屬於紅歌 的類的客家山歌 帶有政治意味的 他採的兩首都是這種的 然後我們那邊 有一個福建師大的教授 王耀華 專門研究民間音樂 也出了非常多的書 中國民族音樂就是他寫的書 有特別介紹到 那邊的山歌-風吹竹葉 韭菜甘 花 兩首 山歌在中國民俗音樂就稍微帶過了一下 沒有展開來講 問 所以那本書會或是你接觸的專業環境裡頭 事實上是沒有很專門的學科在研 究客家山歌的 答 嗯~但是在梅州和園人那邊 陳菊芬 一個學校的老師 近期挺出名的一位 山歌手 問 梅州有客家山歌隊嗎? 答 我自己在學校成立了一個客家山歌協會 協會要發展壯大必須增加會員 另

63 外要表演需要題材 所以在那段期間我有蒐集臺灣 廣東 廣西 江西等各 地的山歌 在江西我有認識一位上過央視天南地北客家情 在這個節目中 陳菊芬擔任了大部分的表演 我們學校一位鋼琴老師也有出相關的論文 是 他個人自己研究 在課堂上沒有講過 陳菊芬在學校就教很多人唱客家山歌 有教不會講客家話的 或是教客家人 而我自己上次蒐集的那些歌都屬於新 民歌 並非真的原汁原味的客家山歌 就是小作品的吟唱 配好伴奏 我們 上次為了搞一個伴奏 很煩 因為伴奏只有會唱的人有伴奏 我們拿不到伴 奏 我們用特殊的軟體也不好處理伴奏 我們這個專業有學一些軟體是消除 原聲的 但無法完全消除 因為它涉及到版權問題 黃玉英老師有唱一個客 家山歌 斑鳩調 梅州那邊有一個人稱山歌王叫湯明哲 山歌皇后叫徐秋菊 小時候有聽過他們的歌 最大的特點是發音不同 廣東梅州的山歌用自己的 發音去唱就沒那麼好發音 與咬某各字的腔型有關 其實學校裡面的專業老 師比較不喜歡我去專研客家山歌這個領域 問 他們的理由看法為何 答 因為我有責任和義務去唱 因為我是客家人 我是長汀客家人 那邊唱山歌 的人不多 現在比較出名的山歌手屬閩西的林曉丁 他上次唱風吹竹葉是我 們長汀的山歌 但他用的一些腔調沒有那麼原汁原味 但他唱的很好 我們 那邊不乏唱山歌的人 但學藝術的人會有一種感覺 覺得山歌是民間的東西 學校大都支持學生唱美聲 從唱法上來講 唱美聲腔型很通聲音很通 唱民 歌可能因為地方特色的需要 腔型較扁 如果用美聲的方法唱山歌聽起來就 很奇怪 沒有山歌的感覺了 所以在音色 腔體都不一樣 所以學校老師怕 唱不成熟的話 會影響希望我們建立的腔型 我覺得作為一個家鄉的人(客家 人) 專業的學生應該要唱講家鄉歌 而且梅州客家山歌在 2006 還是 2007 年已經申請成功(聯合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 客家人的分布很廣 我們國 家有很多 國外有 馬來西亞那邊啊 像臺灣就有 400 萬人 我很多年前統 計中國客家人就有五千多萬 現在肯定不止 客家人遍布太廣了 梅州那邊 的申請成功那肯定跟臺灣那邊的也不一樣 所以只是梅州那邊的 並非所有 的客家山歌都申請成功 跟長春人也有所關係 他那邊的人搞的非常火熱 唱的人多 陳菊芬 湯明哲 徐秋菊 廖芬芳 他們都是廣東那邊的客家人

64 他們為這個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他們不斷的去演出 不斷地去唱 並將原汁 原味的山歌 融入這個社會之後 再唱進一些新民歌 (開始唱山歌 ) 這首也是改編過後的 之前的山歌在山間唱 所以需要傳得遠 但旋律如果 強弱太多別人聽不太到 現在我們以演出為主 有話筒 有麥克風 有伴奏 很好聽 而且你可以聽到 山歌的韻味和感覺 同時也加入現代的東西所以 融合的很好 有原汁原味的東西 也有現代的東西 讓山歌可以不斷地走下 去 他們那邊比較火熱一點 唱的人多了 自然大家都記得它了 我們那邊 的話就是一些老人在唱 小朋友的話唱得比較少 我覺得需要更多的年輕人來關注這個 老人的話最多只有在公園唱 他很少 在演出 你要讓別人能夠接受他 記住它你就要多出現 好不好聽都要唱了 才知道 更何況大家對客家山歌的評價還是蠻高的 都覺得好聽 我們學校 的老師都會聽 我們那邊很出名的一個是 怨娘歌 我覺得我自己對於客家 山歌很虧欠 我自己在協會裡待了一段時間 剛開始沒人 有老師起頭辦了 這個協會之後 最後生病過世 我接過來的時候 協會很少人 我就要蒐集 資料 我雖然會唱一些 以前乞丐乞討的時候才會唱一些 我媽他們一歲的 時候才會唱一些 然後我家在農村經常聽 我們那邊有一位很愛喝米酒(客家 糯米酒)的人很會唱山歌 小時候都聽他唱 不過他去世了 問 所以山歌是個旋律非常優美的曲調 如果像妳這麼年輕願意 把它發揚 把 它文字化 史料化 資料蒐集非常完整之後 提供給後面的人做研究 國家 有可以參考的資料 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 所以我覺得你才大三 也非常 不簡單 像你在學校有成立一個客家山歌協會 答 其實不是我成立的 我有擔任過協會的會長 現在也已經退了 其實我蠻想 穿著客家的傳統服飾去表演 藍衫是一種 另外客家的圍屋裙我覺得非常漂 亮 客家圍屋在南靖有 就是土樓 我們那邊長汀是方的土樓 他那邊是圓 土樓 方土樓都有 我家也是住土樓 就是土建成的 現在外牆都漆上油漆 了 因為那個土樓 瓦片房嘛 它有冬暖夏涼的效果 圓圓的圍屋群非常好 看 上身跟藍衫是一樣的 是斜的 下身是裙子 還有一個小圍裙 當做演 出很有特色 有很多顏色 我在想大四音樂會如果能融入我們長汀的客家山 歌 音樂會會非常有特色 非常有亮點 現在自己在唱山歌或唱專業歌的過

65 度期自己老是跨越不了 兩個唱腔會打架 有時候會去梅洲那邊找找前輩啊 他們可以帶給我一些方法 問 他們可能在學理方面不足 但經驗方面可以指導你 答 他們唱得很好 同時他們也是大學的聲樂教師 其實我自己以前也沒有唱山 歌 但江西認識的賴廣成老師說 你一定要堅持 作為客家人你有責任和義 務要去唱 另外你做為一個專業的學生 就更有使命要去唱 而且客家山歌 這麼美 做起來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我自己也會覺得非常快樂 唱山歌是用真嗓子去唱 但是如果過多用真嗓去唱會給人家一種口腔音太多 的感覺 在專業上 學校老師會覺得不好 喜歡那種腔很開的 渾厚的聲樂 山歌的話聲音比較尖 音色比較突出的 問 妳們學校老師都是學西洋音樂的嗎? 答 嗯~大多 就像一個東西很好吃 他就會想推薦給每個學生 但是每個人口 味不一樣 譬如老師覺得香菜很好吃要推薦給學生吃 有些學生就會對香菜 過敏 我覺得自己要堅持的東西該堅持要堅持 老師講的東西能用上是最好 我們學校今年剛來一位唱民歌的老師 唱民歌的人對這方面會有興趣 更有 研究 問 你本身在學校是學西洋音樂嗎? 答 我是民歌 我從小學開始學 剛開始都唱通俗歌 從小二開始唱 剛開始沒 有很正規的唱 自己喜歡加上家裡也是搞民樂的 我父母都有唱過戲 紅燈 戲 又是戲又是山歌的那一種 跟著戲班 不過時間不長 我母親在文革時 期有跟著地方文藝部去表演 唱的都是政治戲 我父親也是 然後我哥哥是 搞民間的民樂的鼓手 有搞一些哀樂 喜樂 我們家鄉裡的怨娘歌 開始 唱 是客家人一種重男輕女的觀念 抱怨親娘小時候不要她 送養給別 人 生活不好 長大的十種抱怨 我小時候經常聽 小時候正月時 放牛 黃牛可以關幾天 水牛一定要玩玩水 正月時放牛別人可以玩 你又不能玩 下雨時要穿蓑衣戴斗笠 開始唱 我有聽他們說 臺灣那邊的客家話跟 梅州那邊的比較像 問 我想請教你 你剛說父母親有唱過戲 可以再多聊聊嗎? 答 我小時候有聽他們說 不過我沒什麼印象了 因為我是我們家最小的 我父

66 母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 我有四個哥哥一個姊姊加我六人 我父母很早結婚 結婚之前有待過劇團 結婚後就照顧小孩 父母要為生活奔波 就比較沒唱 了 因為家裡的人也覺得唱戲不好 尤其家裡又有公婆要照顧 像我當初要 考專業藝術類的時候 我爸爸媽媽家裡的人都不支持 一個是他覺得女孩子 不需要讀那麼多書 反正以後都要嫁人的 雖然社會已經變了 思想還存在 這樣的思想不可能一下排除掉 我記得小時候我爸挺喜歡唱戲的 他挺喜歡 唱客家戲 問 他唱的客家戲是屬於哪一類的客家戲? 答 我對客家山歌還知道 對客家戲就不瞭解 我有聽過唱 但我不知道那個叫 什麼戲 我們家叫扭不扭 就是一個姑娘在那邊扭 一邊扭一邊唱那種 有 點像東北的二狀 問 喔 戳把戲? 答 我們那邊叫扭不扭 他踩的步跟秧歌步有像 問 我懂你的意思 就是黃昏閒暇時 務農完畢在庭院前面 兩個人就唱起 是 這樣嗎? 答 庭院前面唱起來 我倒不是很清楚 因為我看到的是表演 問 是在舞台上的表演嗎? 答 不是在舞台上 是說大家娛樂的時候 男生腰間會繫一個長長的絲帶 那個 扭 女生會拿一個扇子 那個扭 還有我們那邊有說搞燈 客家話 普通話 我不知道怎麼說 因為我自己沒有去瞭解我不知道怎麼說 而且那個名詞我 也不知道 問 沒關係就你知道的跟我講就可以了 答 我只知道他們有唱 有跳 問 你有看過你父母親跳過嗎? 答 我爸爸我有看他跳過 我媽我有聽她唱過 在家鄉有看過別人表演 現在還 是有 以一種商演的形式 現在家裡有老人想看就請民間的藝人他們演出 然後給酬勞 我有一個堂姊就是在表演這個 他們叫做搞燈 客家話 問 漳州當地有廟會平安戲時都會請漳州薌劇團演戲 妳們那邊有類似這樣的劇 團用客家語言 唱客家山歌 結合戲曲 類似這樣的表演嗎?

67 答 龍岩漢劇團你有聽過嗎 裡面就有很多這樣子 還有我講到的採茶戲 他裡 面就有很多這樣子 我們那邊有長汀的 江西的 廣東的 他們會混合在一 塊 有類似的小演出 他們有出專輯 勸世歌 生活歌 時利庭 有戲曲的 東西 像一部電視劇演下來的 客家擂屋 桃花演 好幾部山歌劇都很出名 的 剛剛講的幾部都是梅州的 像電視劇一樣的 有唱有跳 我們那邊也有 拍成這樣的 比如 時利庭 大小爭鋒 我以前常聽 家裡面很喜歡聽 問 你是長汀客家人 你在這邊唸書 你也為客家人本身的文化傳承 去參與了 學校的客家山歌協會 你有沒有想說你是學聲樂 你有沒有想用你專長的這 一塊 把學校學的專業元素放進山歌 讓山歌融入新的東西 讓一般民眾更 瞭解 你有沒有想過朝這個方向去做? 答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有這個理念想法 我多次回去采風及跟民間藝人接觸時 我真覺得他們很厲害 即興能力非常強 他們覺得我們唱的所謂的專業歌他 們聽不懂 因為山歌本身傳承了詩經裡面的國風 所以他們有像吟唱一樣的 方式 抑揚頓挫 高低起伏 輕重緩急 山歌就像詩一樣帶有吟唱 所以唱 的時候會有講話的語氣的感覺在裡面 所以他們會覺得很好聽 聽得懂嘛 所以我覺得唱歌最重要的要讓觀眾聽得懂你在表達什麼 同時你唱的東西會 讓他感動 唱山歌的民間藝人 唱得觀眾都聽得懂 所以才會跟你唱和 對 山歌 唱山歌的時候表面是藉物抒情 特別是封建思想比較重 因為父母親 都不希望女兒太早談戀愛太開放 希望女孩子保守一點 所以客家山歌裡面 最多的是客家情歌 也運用賦比興 有個阿姨跟我講他有唱一個山歌 他說 唱山歌不需要你的聲音很好 最主要是唱山歌來抒發一種感情 拖腔很濃還 帶點哭腔的感覺 所以你聽了很能夠感受到他當時的心情 我媽有唱過一段 一個 18 歲的女孩嫁給一個 7 歲的小男孩 要把他當丈夫本來就不容易 還需 要含辛茹苦把他養大 講到艱辛和心酸在歌詞中表露無遺 表達一種悲的意 境 要他們唱專業的ㄉㄡ ㄖㄨㄟ ㄇㄧ 他們唱不出來 但在旋律裡 他們表達的就是一種意境 我在采風之後發現這些唱山歌的人他們只是喜 歡 沒有要用文字的方式把山歌記下來 因為很多山歌很好聽 但由於自己 的情感不同或所處的環境不一樣 比如說這首歌很悲 但周圍環境都是熱熱 鬧鬧 這首歌悲的成分就沒那麼濃郁 山歌本來就是即興的東西 我想把他

68 記錄下來 以後的專業學生要唱也可以 要研究也可以 我自己有希望續唸 研究所 但爸媽不同意 家裡的環境也不是說非常好 所以自己先出來工作 加上一兩年的積蓄 爸媽會更放心 我是我們家學歷最高的 早點出來教師 工作認識更多教師 學校一年註冊費 7200+住宿費+書籍費將近 大學 第一年的學費父母給 接下來都是自己挣和就學貸款 以後也可以開個山歌 教室 問 漳州這邊有很多閩南人 你學的他們的文化背景或生活方式跟長汀的客家人 有何差別? 答 我覺得客家人的骨子裡有一種熱情 我們喜歡圓的東西 我們喜歡在大圓桌 上吃飯 閩南人就一個小桌 三三兩兩的人在那一邊吃 雖然說每個人對待 客人都不錯 但跟家裡的感覺就差很多 我們班上只有我一個長汀人 他們 都覺得我熱情程度高很多 但我覺得我的生活環境就是這樣 不管認不認識 就要熱情對待別人 另外吃的東西也不一樣 譬如燉的東西他們這邊放好多 好多水 我們那邊不一樣 還有這邊很多東西混著吃 譬如說鹹飯 我們那 邊飯就是飯 菜就是菜 飲食方不一樣 問 你們吃板條嗎 把米漿放在白紗布再放蒸籠上炊成板 蒸好後像毛巾那樣 然後將它切成麵條狀 像麵一樣煮來吃 答 我們叫播及板 客家話 是米漿做成一條一條 然後裡面包了東西 我們 那邊很多吃的東西這邊都沒有 飲食文化各方面的文化肯定都不一樣 因為 他們這邊是閩南人嘛 我們長汀是從北方遷徙過來的客家人 還帶著北方的 一些 所以我們味道會重一些 我覺得閩南人的口味比較淡 相對來講 然 後閩南人吃得甜 福州更甜 我們那邊甜的食物就是甜的 不會把鹹的食物 放進甜的 我吃不習慣 問 你在這邊聽得懂閩南話嗎? 答 只要你認真聽 看表情 進入他要講的氛圍中 譬如說買菜多少錢 我聽得 懂 我們學校則都是講普通話 其實我們學校也有閩南學生 但他們也很少 講閩南話 問 你在這裡有沒有覺得哪一方面客家人比較好? 答 客家人有一種開拓進取的精神 客家人好喜歡遷徙 到處遷徙 世界各地都

69 有 所以我覺得客家人很容易適應環境 並把當地的人同化 像我們那邊我 們不是本地人 是外來客嘛 他們土著是畲族的 是中國 56 個民族裡的少數 民族 畲族現在看起來跟客家人一樣 被同化了通婚了 也講客家話 文化 也沒了 客家人到哪裡都能生存 生存能力非常強 問 像我這次去永靖土樓 我都跟那邊的年輕人講 你們好厲害喔 這麼辛苦的 環境你們都能過的這麼開心 以後到都市奮鬥一定能有一番作為 這是我的 感覺啦 對我身為臺灣的客家人是很深的體驗 因為我從小到大也沒吃過什 麼苦 大家都這樣很平順地過生活 受到一定程度的教育 所以有些東西我 們不懂 答 可能是我生活在農村的緣故 覺得我周圍的朋友 我家鄰居的小孩 都是吃 苦耐勞的 有客家人的精神 無論在哪裡都很勤勞 很勤奮 像我同學小小 年紀去年就買了車 在 8 年時間挣了個幾十萬 再苦的活他也接 然後我有 一個同學也不錯 一個月挣 4~5 萬塊錢 所以他就是那種有多苦都不怕 很 耐心很用心地去做 比別人多花一點時間 把它做好 在外面的話大家能努 力就努力 大部分的客家人都有這種精神 勤勞 勤奮 但有一家生活在城 市裡的就跟一般城市的小朋友一樣了 其實我覺得他們骨子裡都有這樣的精 神 只是還沒遇到逆境而已 遇到逆境時潛能就會被激發出來 問 你們那邊的年輕人都在外地工作嗎? 答 只有我二哥在外地 其他都在長汀 我們有菸草 新橋 館前 都種重菸草 水稻 一年種完一次菸草再種水稻 石人那裡有梯田種茶葉 所以有採茶戲 山裡梯田種水稻 肥料用牛糞 很重的 所以一般種植都在馬路邊 用板車 挑肥 年輕人 30 幾歲的務農也不少 問 是不是時代進步相對務農人數會減少 答 因為我們那邊小孩少 我記得我小學要到 15 里外的學校要住宿 家裡種的 稻都是自己吃 所以沒有經濟來源 就要挣一些現金 就到外面掙錢 一般 眾的東西都是自己吃 很少拿去賣 有時菜都多到吃不完 就放在田裡讓他 老 所以有親戚養鰻於就將這些吃不完的東西拿去養殖 有時小孩到城裡唸 書還要租房子 需要現金 掙錢 不可能一邊種植 一邊帶小孩 問 最後想請你唱一首山歌

70 風吹竹葉 風吹竹葉響叮噹耶 自動報名上前方噢 前方打倒反動派噢 打的敵人一掃光噢!

71 (十九)4 月 25 日 我看當地客家人的民俗節慶 地點 漳州市平和縣大溪鎮老屋科 執行概況 在前去大溪拍照之前 我在當地社群網站上認識一位大溪人 目前在廣州 工作討生活 他的名字叫做葉招勝 小葉是個從未見面 但是相當熱情幫我解決 我去大溪的一切行程以及交通的規劃 還有當地食宿問題的年輕人 大陸當地客 家人的好客 熱情在他身上又再一次的顯現出來 透過小葉的介紹 我對大溪才 有一些初步的瞭解 以下是小葉提供給我的關於大溪鎮的簡介 福建省平和縣大溪鎮座落在靈通山腳下 位處平和縣西南方 東臨安厚 南連雲霄 詔安二縣 西界九峰 北接國強 總面積約 150 平方公里左右 人口 數約 5.5 萬人 轄下的村有 店前村 大芹村 大松村 下村村 溪口村 新榮 村 豪林村 新光村 新農村 新紅村 江寨村 赤坑村 三華村 雲中村 碩 卿村 莊上村 廖安村 赤安村 宜盆村 峰山村 石寨村 山布村 壺嗣村 坪塘村 大二村 鴻濱居委會等共 26 個村(居 大溪鎮傳統文化藝術歷史悠久 例如扛龍藝 舞獅等傳統文化藝術活動廣 為流傳 每年在大溪店前 莊上或江寨等地幾乎都有舉行這種盛大的慶典活動 例如今年的五顯大帝慶典 自西元 1662 年起 已有不少平和大溪人遷往臺灣 例如桃園縣大溪鎮 江 寨村等地地名 據悉就是源自於大陸大溪 大溪人帶去臺灣的三大技術 鑄鼎 米粉 豆腐 這些成了臺灣北部客家人發家致富的拿手本領 平和縣大溪

72 鎮江寨村乃現今國民黨副主席江丙坤先生的祖籍地 據當地人表示 大溪鎮壺嗣 村也是是臺灣人 吳鳳 的故里 (事實如何仍有待考證) 大溪鎮工業以鋸台製作 木材加工 茶葉加工 服裝加工為主 農業則種 植蜜柚 栽培蘑菇為主 特產有大溪豆腐 米粉 香腸 又名煙腸 這三樣被 當地人稱為大溪三大特產 大溪鎮當地亦有客家土樓群 例如莊上村土樓被當地官方稱為 世界第一 大馬蹄形土樓 現為全國文物保護單位 此外還有店前村 江寨村等土樓等 當地的傳統客家民俗信仰為 五顯大帝 農曆四月是大溪的五顯大帝的廟會活 動 在大溪各村 都會輪流迎接五顯大帝至村裡頭供奉並舉辦大行慶典活動 五顯大帝 又叫五聖大帝 五通大帝 華光菩薩等 在客家民俗中他是由 神到人 又由人轉化為神祇 傳說玉皇大帝封其為 玉封佛中上善王顯頭官大 帝 並永鎮中界 從此萬民景仰 求男生男 求女得女 經商者外出獲利 讀 書者金榜題名 農耕者五穀豐登 有求必應 目前供奉五顯大帝的有廣東 臺灣 澳門 江西和福建等地 大溪雖然位處漳州市行政區 但是大陸當地的行政區域管轄是 市管縣 非臺灣所熟悉的 縣管市 因此從漳州市區到大溪車行約 135 公里 坐車需 2 個多小時 這次是我在漳州搭車最遠的一次經驗 行程中的山路不太好走 又遇 到立春以來首次的滂沱大雨 路上我還在擔憂若是一連像這樣的梅雨季節 那我 期待的大溪鎮老屋科的五顯大帝迎神祭典活動豈不泡湯 幸好接下來的行程天 氣晴朗 是陽光高掛的好天氣 當地人說 這幾天在老屋科的五顯大帝迎神活動 是歷年來天氣最好的一次 這次我在大溪鎮的老屋科看的是從農曆三月便開始的 一連串五顯大帝迎神慶典活動 並且在老屋科這邊做個大結束 因此 四月初一 迎 五顯大帝 還有 定光古佛 之後的遊街慶典是個大活動

73 上午 10 點鐘 三聲銃響 各路陣頭依次起轎上路 往大溪鎮中心前去 霎 時 鼓樂喧天 火銃 鞭炮震天動地 隊伍浩浩蕩蕩 旌旗遮天蔽日 看熱鬧的 熙熙攘攘 抬神轎的幾乎是村裡的年輕人 大部份是遠從外地回鄉參與盛會 那 天我到大溪時 車上隨行的就有不少是要回大溪參加這次的慶典活動 他們整身 黃衣 紮紅腰帶 一搖一晃地走 吹打的 放銃的 扛大旗的 搖小旗的 弄花 車的 提香籃的 一隊一陣頭 跟著神轎緩緩而行 好不熱鬧 工作人員則是一 身紅色上衣 在隊伍旁邊指揮維持秩序 三把連 在隊伍前頭震耳欲聾 轟天作響 這次的三連把我看到的是一 台改裝的炮車 看起來真是有趣 遊行隊伍經過時 各家各戶鞭炮聲此起彼伏 煙硝瀰漫 潮劇團的團員也跟著隊伍遊行 並在行進中表演祝壽的落地掃 這是 我第一次看落地掃 也讓我開了眼界 此時各村同時上供 主供全豬 全羊 全 雞 全鴨 供場擺滿供桌 供桌上豬頭 肝花 雞 鴨 魚 酒 粄食 糖果 水果 應有盡有

74 有廟會慶典活動必有戲可看 這次大溪鎮老屋科的戲台搭建在科里活動中 心的大廣場 委請廣東省普寧市潮劇團演出一連六天的活動 這是我第一次看潮劇 早上在科里活動中心前頭 正當定光古佛迎回來後 一位敲著響鑼的阿姨告訴我 晚上八點多才是潮劇開演的時間 這與一般在漳州 閩南地區的薌劇團演出時間 7 30 大概差了半小時 我一直心中存著一個疑問 采風至今 為何同為漳州行政區的平和大溪鎮 這裡的客家人看的劇是潮劇而非 薌劇(歌仔戲) 戲還未上演時 廣場上已經人群雜遝 看的出來當地觀眾對於潮劇的熱愛 可說是相當踴躍 活動中心並熱心提供板凳給看戲觀眾坐 不過有些老人家大概 還是比較習慣自己家裡頭的椅子 會從家裡帶自己坐起來比較舒服的大椅 觀眾 仍是以老人家為主 現場年輕人純粹抱看熱鬧心態前來 戲臺兩邊有許多燒烤攤 販 典型戲臺的熱鬧生態

75 戲臺很大 由廣東省普寧市潮劇團擔綱演出六日的戲碼 聽說一場演出 元人民幣 如果是按照排場 以及戲臺的規模應該是需要這種金額支出 但是看完之後我覺得完全不值這種價格 不知道是大溪老屋科對於這次民俗文化 活動的預算太多?我以一位戲劇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初一晚上的白玉扇演出 我覺 得光是以下幾點缺失 我就看不下去了 1.音響效果不佳 現場這麼大的戲臺 擴音設備就兩隻傳統揚聲器 就是那種圓形的大喇叭中間有 一支突出的款式 就用竹竿架在戲臺兩側 這與漳州市薌劇團的音響設備實在天 差地遠 普寧市潮劇團的等級與漳州市薌劇團相當 我以同性質劇團作比較 當 然 光是音響這部分我覺得任何一個民間薌劇團都比普寧市潮劇團要強很多 2.開場幾場戲都是錄音對嘴演出

76 錄音演出就算了 演員對嘴演出也行 但是這錄音帶錄音效果真的很不優 雜音 太多 完全不能彰顯戲曲曲白優雅吟唱的本質 而且中途還有一段沒了聲音 只 見臺上演員滑稽的在兀自演出 荒腔走板了大概 1 分鐘左右 這缺失實在對台下 殷頸期盼的戲迷觀眾是個嚴重的傷害 3.龍套演員面無表情 龍套演員站在後臺 應當作個襯職的綠葉角色 沒有你這出色的綠葉 怎能彰顯 前臺紅花的美麗?但是你都面無表情 無怪乎前臺主角再怎麼邁力演出都失色不 少 4.舞臺燈光不足: 前臺靠近觀眾的光線 OK 但後臺靠近背景的光線明顯稍暗 堂堂普寧市潮劇團 演出堂堂一出經典白玉扇 雖然是老戲新編 而且為 了業務下鄉演出而加長演出時間至 4 小時左右 但是因為劇團演出效果實在不 優 本來我去大溪的最主要目的是記錄采風當地客家人對於戲曲的觀賞 當然 看了第一晚的白玉扇之後 我就做好決定提前返回漳州的準備 外一章 晚上看戲至深夜 12 時許 飢腸轆轆 眼見戲台兩側多的是燒烤的擺攤 飄 香陣陣 我再也忍不住趨前找了一間靠近馬路邊的一對夫妻倆小販 隨手點了烤 豆腐及肉丸串 一串豆腐 1 元 肉丸串 0.5 元 我點了 5 元 我問了老闆娘 潮 劇你們看得懂嗎?他說看得懂 看得懂 想必就是聽得懂戲曲中的語言才看得懂 雖說潮劇以潮州話發音 有些腔調依然與閩南話同音類似 但是把它用曲調應聲 唱和 再加上我是首次觀賞潮劇 又是如此這般不堪的舞臺效果 以我觀賞多次 薌劇及臺灣歌仔戲的經驗 這種檔次的戲曲效果肯定是不及格 觀眾亦無法接受 才是 老闆娘隨後問我 是否來此觀光?我笑著回答我是來拍照采風的 我也向 她表示自己是客家人 祖籍是廣東梅州的客家人 她說 哦!梅州客家人呀!你們 講的客家話是正統 正宗的客家話 不像我們這邊的客家話的腔調都已經混雜閩 南語音 講出來的客家話都不算是正宗客家話了 關於這點 我心中實在是有疑 問 何謂正宗客家話?而且我記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當我表明我是梅州客家人

77 時 對方回應類似這樣的回答 對於這所謂梅州客家話是正宗客家話的論點 我 覺得非常有興趣 並且假以時日一定要弄個清楚

78 三 實際經費支出明細表 李亮輝 受補助參加 101 年度築夢計畫經費支出明細表 費 項 用 別 目 名 一 稱 金 額 (台幣) 學雜費 說 明 1.學雜費補助以新臺幣 10 萬元為上限 所附單據與原計畫相 關(請說明) 2.與相關單位聯繫之郵電係指出國與計畫相關單位聯繫之郵 電 與家人聯繫之郵電(請於生活費支出)不可核銷 學雜費取據以出國前一個月至返國後一個月為原則(申請 報名費除外) 4.請備註學雜費單據與計畫之關聯性 二 1 小三通機 票費 機票費用報支請檢附機票票根 登機證及國際線航空機票購買 6200 證明單或旅行業代收轉付收據並檢附護照影本(附照片面)及 出國期間所到國家之入出境戳記 簽證等影本 機票 船舶及長途大眾運輸工具費用 請加附票根等能證明往 2 船舶及長 返日期 時間及地點等之資料 計程車及租車等非大眾運輸工 途大眾運 具費用不得報支 又市區公車 火車 捷運等短途交通費已包 輸工具費 含於生活費中支給 故亦不得報支 三 生活費 1 一日內跨越兩國以上者 其日支生活費以當日留宿之國 62,400 家為準 不得重複 2 住宿免費宿舍 過境旅館 或在交通工具歇夜及返國當日 生活費按左列日支數額標準之四折支給 四 保險費 0 五 手續費 合 計 98,698 保險費補助以保額為新臺幣 400 萬元為上限

79 四 成效評估 人類文明的演進 不是靠著記憶 乃是靠著記錄 一件事情或是資料可以被留存下來 讓後人可以有依循的經驗與借鏡 乃 是靠著前人的紀錄而來 文字與圖像皆為幫助人類紀錄的媒介 古今中外 多少 文史記載無非靠著文字的力量逐字堆砌歷史的雄偉巨擘 自從 1838 年 法國物 理學家達蓋爾發明攝影術後 人類對於影像記錄又多了一種更寫實及快速紀錄霎 那之間的永恆的工具 經由這次的走訪探尋 在我的人生經驗中 有了許多新的 體驗 對照前期的計畫書的計畫執行成效目標 有以下幾點的個人觀點 (一) 庶民文化的傳承 體驗多元文化的融合 漳州是一個典型的閩南地區城市 因此在當地可以很深切的體驗閩南文 化 不管是表現在建築以及生活或是飲食 甚至當地人罵髒話的文字當與臺灣社 會無異 當地客家人分布在靠近閩西一帶 接近廣東 長期與閩南人混居之下 使得當地客家人在生活上雖保有既有客家傳統文化的精神 但是在客家話的腔調 卻已混雜閩南語的口音 例如當地客家人多會說閩南語以及客家話等兩種語言 另外在當地客家區 我發現客家土樓的屋簷有類似閩南傳統建築的燕尾建築方 式 客家土樓區裡亦有純閩南式的建築 這也顯示當地的客家族群早已和閩南族 群相互包容並展現在許多人文層次方面 這次的走訪漳州地區的影像紀錄 有些影像真實且自然的紀錄的當地戲曲 生態以及精彩豐富的人文生活 自己也融入當地的生活文化 並親身體驗當地庶 民文化的精神展現 (二) 堅持的精神展現 戲曲的演出 過程不僅僅是一種表演 更是彰顯其核心價值的完整呈現 漳州的薌劇是一種非常傳統遵循閩南語發音的劇種 在民間或是公立薌劇團(歌 仔戲團)在演出過程中 不論是在身段上的展現 曲調的吟唱 幕後文武場如史 詩般的華麗音樂展現 都讓我深深的感覺 當地的歌仔戲曲在於既有戲曲文化上 面的傳承的確非常紮實 此外 堅持刻苦 樂天知命的精神才是對工作的唯一體認 透過鏡頭的觀

80 察 自己發現戲臺上的演員可謂用盡自己的努力 在舞臺上扮演其角色的一生 尤其又是如此不足臺灣至少 10 年的舞臺設備及硬體之下 尚能在舞臺上發光發 熱 精神令人敬佩 (三) 影像成果的回饋 這次我拍的攝影作品以及部分動態影像紀錄 將會提供給明華園戲劇團以 及對於客家文化有興趣的朋友參酌 期望能夠對臺灣戲曲藝術以及對岸客家人文 影像的保存及研究有所貢獻 (四) 成就自我 人生有夢 築夢踏實 這是一句再也平凡不過的勵志名句 但是對於自己這次的築夢之旅 卻是 自己親身驗證了這句話的真諦 走訪漳州地區 用二萬三千張照片去紀錄當地戲 曲及人文影像 旅途中嘗盡各種不同居住環境及飲食方式 這對於自身早已習慣 安逸舒適的居住環境的我而言 無啻是人生經驗中最深刻的體驗之一 也讓我對 原本自己原先所排斥的事情與觀點多了一份包容與尊重 增加對自己生命的廣 度 五 檢討與建議 (一)藝術文化保存的省思 漳州薌劇(歌仔戲)的精粹表演反映在身段的俐落 曲調的優美以及樂團的 磅礡展現 唱念作打 的功夫是否紮實深厚 完全取決於表演者是否願意投入 其全部的精神與精力將這些藝術文化的精粹展現在舞臺 反觀臺灣的歌仔戲曲表 演的質感 如果是內台戲或是文化戲的水準還可以 但是若去欣賞野臺戲則不難 發現 臺灣野臺歌仔戲的音樂表現水準以及身段上的展現就不若漳州當地薌劇團 紮實 政府當局目前正致力於文化創意產業的保存工作 但是在撥予經費扶植民 間參演劇團的同時 是否也能多花時間審視該劇團在文化藝術的保存以及外在展 現是否如同其送審計畫般的那樣精彩可期? (二)客家文化的保存方向

81 個人去參觀客家土樓景區時 發覺當地政府是利用該地特有的特殊客家人 文地理景觀去規劃客家文化園區 例如當地政府便將永定縣洪坑村整村作一整體 規劃 將當地傳統土樓景觀與客家民眾的人文做整合 在該區設立一個客家文化 園區 將這一帶的客家文化作完整的保存 村內並會配合特殊客家節慶做一系列 客家文化表演活動 以臺灣六堆客家文化園區為例 其設置方式是政府規劃一塊 空地作為文化園區建設之用 裡頭許多客家文化的景觀及建築元素都是後來的再 建設 就歷史古蹟及客家文化的保存觀點來看實有出入 臺灣在保存客家文物 時 如何就地取材並妥善規劃 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三)經費不足的遺憾及改進 本人初次投稿此類計畫 由於缺乏預算擬定的經驗 因此在本次計畫執行 中 對於預定執行之國內計畫部分因預算不足導致無法執行深感遺憾 對於未能 成行之部分計畫內容 本人將於本年底前陸續完成並將擇優部分影像撰文發表於 國內媒體刊物及網路論壇 並舉辦攝影作品展 讓更多民眾一窺大陸地區關於地 方戲曲努力的精神所在 真實的呈現給臺灣民眾分享 附件 1.原核定計畫書 2.影像光碟片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