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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目錄 編者的話 釋 第三十四期 編者的話 黃慧賢 二零零八年五月號 編者的話 專題 女性生育權利 自主不自主 政府的生育政策 對女人生育的介入與干預 醫學科技的介入 是否能增加婦女的生育自主 黃碧雲 薛穎雄醫生 從 科學怪人 到 姐姐的守護者 陳文珊 從女性主義生命倫理學淺談生殖科技與婦女生育自主 耶和華與婦女生育 黃慧貞 婦女生育與牧養關顧 趙麗雯 生育迷思的檢閱與反省 吳惠貞 生育與我座談會 節錄 陳幗晶記錄 分享篇 告別腹中的孩子 張麗珠 訪問篇 在生育中 Ceci整理 其實只有女性獨自承擔的 訪問林玉英牧師 女協廿年大事紀 胡露茜 黃慧賢整理 關於女性生育 有什麼好 說 這是一個婦女切身的課 題 無論你曾經生產與否 過 往所謂婦女的天職和社會功 能 自然離不開生育 而兩性 二元論框架對女性的貶抑 某 程度上乃與女性生育不無關 係 所謂男=靈 理性 強者 而女=肉 感性 弱者 主要劃分的邏輯乃沿於父權主導的社會 對女性身體的負面理解 認為女性身體可以生育 並經歷的生 理週期 這是女性很獨特的性徵 有一定的神秘性 同時又能 發揮生產下一代的社會功能 為避免婦女坐大 主流社會的父 系族群乃將子女生產放在父親血脈之上 同時 社會也不斷將 女性身體貶抑為引誘男性肉慾的罪惡根源 簡單來說 女性 身體與生產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 從古到今 影響著所謂女性 身分的論述 今期 釋 的主題是 女性生育權利 自主不自主 若從婦女人權角度 會關心婦女有多大的自主空間 來決定自 己的生產 不受限於國家 社會 文化 宗教 家族所干預和 操控 同時要保障婦女生育健康的權利 這亦是國家的公共衛 生服務有責任提供的 就著今次的專題 我們編輯小組很興奮地可以邀請到不同 界別 包括醫生 學者 婦女工作者 教牧同工和婦女神學學 者 以不同角度探討婦女生育的課題 我們形容內容是份量十 足 究竟國家點樣介入女性生育 婦女工作者看生育迷思 在 女性生育決定上 醫學科技的介入起了什麼的作用 也涵括從 女性主義倫理角度的反省 此外 從婦女神學探討方面 也嘗 試從婦女牧養角度探看生育 和剖析舊約聖經中的生育政治 1

3 編 者 的 話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加 上, 教 牧 同 工 的 訪 問 和 節 錄 生 育 與 我 座 談 會 實 錄 內 容, 豐 豐 富 富 地 將 已 婚 未 婚 女 信 徒 和 教 牧 同 工 的 不 同 觀 點, 呈 現 讀 者 眼 前, 且 趣 味 十 足 在 此, 謹 代 表 編 輯 小 組 多 謝 作 者 們 的 獻 文 和 各 受 訪 者 的 參 與 最 後, 今 期 釋 也 特 別 增 設 女 協 20 週 年 回 顧 專 欄, 簡 單 總 結 了 女 協 20 年 紀 事 林 林 總 總 跨 越 香 港 社 會 和 中 國 以 致 全 球 議 題 的 反 省 和 實 踐, 特 別 是 婦 女 權 益 和 本 土 婦 女 神 學 的 倡 議 工 作, 箇 中 並 蘊 藏 不 同 姊 妹 弟 兄 的 結 連 成 長 與 發 展 想 不 到, 竟 與 今 期 專 題 講 及 女 性 生 育 隱 隱 約 約 有 點 關 係 原 來 女 性 除 了 生 育 子 女 外,20 年 前 一 群 不 示 弱 的 基 督 徒 女 子, 為 創 建 性 別 公 義 的 天 國 實 踐, 集 結 力 量, 生 了 女 協 來 今 日, 女 協 得 以 茁 壯 成 長, 乃 有 賴 她 們 的 遠 見 和 所 創 立 的 根 基 在 此, 衷 心 多 謝 你 們 一 班 創 辦 人 : 碧 雲 碧 珊 珍 妮 慧 貞 Christine 卓 姿 敏 兒 昭 如 Rose 和 兆 滿 等 等, 名 字 不 能 一 一 盡 錄, 多 謝 你 們 一 直 對 女 協 的 關 心 和 支 持 我 相 信 女 協 的 新 一 代 會 朝 向 我 們 共 同 的 理 想, 繼 續 發 展 願 上 主 與 我 們 同 在 誠 心 所 願 政 府 的 生 育 政 策 對 女 性 生 育 的 介 入 與 干 預 女 性 與 生 育 政 策 懷 孕 節 育 墮 胎 生 育 等 都 是 女 人 最 貼 身 的 事 兒, 大 多 數 女 性 主 義 者 均 強 調, 女 性 應 在 生 育 抉 擇 方 面 享 有 自 主 權 和 自 由, 不 應 受 制 於 男 性 醫 生 國 家 或 受 種 種 男 權 社 會 體 制 所 操 控 然 而, 女 性 對 於 生 育 的 決 定, 往 往 未 能 完 全 自 主 自 決 在 若 干 程 度 上, 女 黃 碧 雲 ( 香 港 理 工 大 學 通 識 教 育 中 心 講 師 ) 性 的 生 育 決 定 仍 會 受 制 於 家 庭 醫 療 體 系 社 會 規 範 政 治 權 力 架 構 及 相 關 政 策 措 施 的 影 響 在 中 國 古 代 的 封 建 社 會 中, 如 孟 子 所 言 : 不 孝 有 三, 無 後 為 大, 生 育 被 視 為 是 無 比 重 要 的 事, 而 婚 姻 的 最 終 目 的 是 繁 育 後 代 婦 女 除 生 育 以 外, 沒 有 什 麼 更 重 大 的 社 會 角 色 妻 子 若 未 能 為 夫 家 添 丁, 除 心 理 上 備 受 壓 力, 無 子 更 位 列 七 出 之 條, 可 能 被 丈 夫 休 棄 在 沒 有 避 孕 措 施 藥 物 和 避 孕 知 識 的 年 代, 女 性 無 可 奈 何 地 淪 為 生 育 機 器 隨 着 社 會 經 濟 及 科 技 的 發 展 教 育 的 普 及 女 性 參 與 家 庭 以 外 的 社 會 勞 動 不 斷 增 加, 女 性 爭 取 重 新 掌 控 自 己 的 身 體 與 命 運 但 這 路 途 並 不 平 坦, 爭 取 生 育 上 的 自 決 權 也 成 了 中 外 婦 女 運 動 的 一 個 重 大 課 題 與 此 同 時, 政 府 也 沒 有 放 棄 要 透 過 生 育 政 策 和 各 種 社 會 政 策 去 介 入 或 左 右 女 性 的 生 育 決 定 從 政 府 的 角 度 而 言, 女 性 的 生 育 並 非 純 粹 是 女 性 個 人 或 家 庭 的 私 事, 而 是 關 乎 國 家 和 社 會 的 整 體 利 益 政 府 的 生 育 政 策 包 括 狹 義 和 廣 義 兩 個 層 面 狹 義 的 生 育 政 策 主 要 是 關 乎 女 性 生 育 權 益 的 政 策, 而 廣 義 的 生 育 政 策 則 涵 蓋 多 方 面 的 社 會 政 策 和 財 政 政 策, 它 會 對 女 性 的 生 育 決 定 帶 來 不 同 程 度 的 誘 因 或 壓 抑 狹 義 的 生 育 權 益 政 策 (reproductive rights policy) 是 指 政 府 應 該 容 許 女 性 在 避 孕 墮 胎 及 生 育 科 技 三 方 面 能 夠 享 有 多 大 程 度 的 自 由 和 自 決 權 避 孕 政 策 (contraception policies) 包 括 容 許 避 孕 丸 和 相 關 藥 物 工 具 的 合 法 流 通 和 銷 售, 這 對 婦 女 解 放 帶 來 顛 覆 性 的 改 變, 讓 女 性 能 享 有 安 全 和 可 靠 的 節 育 方 法 去 避 免 懷 孕 墮 胎 政 策 (abortion policy) 包 括 對 墮 胎 的 合 法 化 規 管 與 服 務 的 提 供 在 很 多 國 家 爭 取 婦 女 墮 胎 的 合 法 權 利, 仍 然 是 婦 女 運 動 的 一 個 重 要 戰 場 至 於 生 育 科 技 政 策 (reproduction technology policies) 則 包 括 政 府 會 否 投 放 資 源 支 持 各 種 影 響 婦 女 生 育 抉 擇 的 研 究 和 相 關 科 技 如 人 工 受 孕 的 開 發 除 上 述 的 狹 義 的 生 育 政 策 外, 其 實 政 府 還 可 以 透 過 各 種 社 會 政 策 和 財 政 政 策 對 女 性 的 生 育 過 程 作 出 直 接 或 間 接 的 干 預 它 可 以 帶 來 生 育 的 誘 因, 也 可 以 引 進 懲 罰 性 的 措 施, 打 擊 女 性 的 生 育 意 願 世 界 各 國 對 本 國 的 人 口 生 育 政 策 大 致 分 為 三 類 : 第 一 類 是 鼓 勵 生 育, 好 像 西 班 牙 日 本 星 加 坡 和 俄 羅 斯 等 ; 第 二 類 是 計 劃 生 育, 包 括 中 國 和 印 度 等 ; 第 三 2 3

4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類 是 順 其 自 然, 美 國 就 是 一 個 例 子 Mcdonald(2002) 指 出, 政 府 的 生 育 政 策 可 分 為 三 大 類 型 :(1) 物 質 獎 勵 : 包 括 定 期 的 物 質 分 配 ( 如 家 庭 津 貼 ), 經 濟 獎 勵 與 貸 款, 減 免 稅 額, 兒 童 補 助 金, 房 屋 津 貼 等 1 (2) 平 衡 工 作 與 家 庭 的 措 施 : 包 括 延 長 產 假, 幼 稚 園 和 托 兒 所 的 設 立, 具 彈 性 的 工 作 時 間, 基 於 家 庭 原 因 的 事 假 制 度, 促 進 兩 性 平 等 (3) 營 造 更 有 利 於 兒 童 照 料 和 成 長 的 社 會 轉 變 : 包 括 向 婦 女 和 年 輕 人 傾 斜 的 就 業 政 策, 採 取 措 施 促 進 性 別 平 等, 創 造 有 利 於 婚 姻 和 兒 童 成 長 的 環 境, 以 及 宣 道 社 會 對 子 女 照 料 和 撫 養 的 正 面 印 象 和 態 度 等 這 些 措 施 往 往 構 成 人 口 政 策 的 重 要 部 分, 特 別 在 生 育 率 下 降, 人 口 出 現 持 續 地 老 化 的 現 象 時, 上 述 種 種 措 施 便 會 出 台, 以 求 推 高 生 育 率, 優 化 人 口 結 構 2 生 育 政 策 : 中 國 經 驗 在 中 國 大 陸, 生 育 政 策 自 然 離 不 開 計 劃 生 育 計 劃 生 育 是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政 府 的 國 策, 它 通 過 行 政 手 段 控 制 中 國 公 民 的 生 育, 是 對 中 國 人 口 實 行 計 劃 管 理 的 人 口 控 制 政 策 據 政 府 官 方 說 法, 計 劃 生 育 的 目 的 是 控 制 人 口 數 量, 提 高 人 口 素 質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憲 法 表 明 : 國 家 推 行 計 劃 生 育, 使 人 口 的 增 長 同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計 劃 相 適 應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人 口 與 計 劃 生 育 法 第 十 八 條 亦 表 明 : 國 家 穩 定 現 行 生 育 政 策, 鼓 勵 公 民 晚 婚 晚 育, 提 倡 一 對 夫 妻 生 育 一 個 子 女 ; 符 合 法 律 法 規 規 定 條 件 的, 可 以 要 求 安 排 生 育 第 二 個 子 女 換 言 之, 所 謂 一 孩 政 策 只 是 概 括 的 說 法 一 孩 政 策 只 是 在 北 京 上 海 天 津 江 蘇 四 川 等 省 市 實 施 而 其 他 省 份 的 農 村, 居 民 也 可 以 生 兩 胎 而 在 城 市, 雙 方 都 是 獨 生 子 女, 也 可 以 生 育 兩 個 孩 子 中 國 從 1980 年 開 始, 推 行 一 孩 政 策 ( 即 一 對 夫 婦 只 生 一 個 孩 子 的 政 策 ) 到 現 在 已 經 28 年 中 國 的 總 和 生 育 率 已 經 從 上 世 紀 70 年 代 的 5.4 大 大 下 降, 近 年 幾 次 人 口 調 查 都 不 到 1.5 也 就 是 說, 每 個 中 國 婦 女, 已 經 從 平 均 生 五 六 個 孩 子, 變 為 只 生 一 個 半 孩 子, 已 經 低 於 自 然 更 替 水 平 3 然 而 生 育 趨 勢 在 中 國 仍 普 遍 存 在 地 域 差 異 的 局 面 在 西 部 農 村, 人 們 仍 然 有 強 烈 的 生 育 衝 動 但 東 部 沿 海 大 城 市 出 現 了 不 少 雙 職 無 孩 家 庭 (Dink), 自 願 選 擇 不 育 新 一 代 城 市 女 性 的 生 育 意 願, 已 經 下 降 到 與 發 達 國 家 同 等 的 水 平 城 市 撫 養 孩 子 的 費 用 越 來 越 高, 職 業 女 性 較 少 有 生 育 多 胎 的 願 望 生 育 率 最 低 的 上 海 市, 總 和 生 育 率 不 到 0.8, 也 就 是 說, 平 均 十 個 育 齡 婦 女 生 不 到 八 個 孩 子 隨 着 城 市 化 進 程 的 加 快, 後 一 種 趨 勢 將 進 一 步 強 化 4 目 前 國 內 對 於 應 否 堅 持 一 孩 政 策 存 在 不 同 觀 點 政 府 相 關 部 門 認 為, 中 國 的 人 口 數 量 在 今 後 一 二 十 年 還 會 增 長, 一 胎 化 政 策 必 須 堅 持 但 不 少 人 口 學 界 人 士 和 其 他 知 識 界 人 士 普 遍 認 為, 一 胎 化 的 政 策 應 當 調 整 目 前 一 孩 政 策 已 經 出 現 了 幾 個 重 大 問 題 一 個 是 出 生 人 口 性 別 比 例 (sex ratio) 不 斷 提 高 的 趨 勢, 全 國 達 到 120, 個 別 省 份 甚 至 達 到 130 也 就 是 說, 新 生 嬰 兒 男 性 高 於 女 性 20% 到 30%, 性 別 比 例 嚴 重 失 衡 另 外, 就 是 憂 慮 獨 生 子 女 會 在 人 格 成 長 方 面 存 在 缺 陷, 比 如 合 作 能 力 差 心 理 脆 弱 等, 都 關 乎 民 族 性 格 被 弱 化 和 人 口 素 質 下 降 的 問 題 5 此 外, 部 分 地 區 官 員 以 強 硬 手 法 執 行 一 孩 政 策, 亦 導 致 對 婦 女 人 權 和 家 庭 權 益 的 侵 害, 包 括 強 制 已 超 生 的 違 規 孕 婦 墮 胎 溺 斃 女 嬰 濫 收 超 生 罰 款 等 6 生 育 政 策 : 香 港 經 驗 基 本 法 賦 予 港 人 自 願 生 育 的 權 利 (37 條 ), 不 必 履 行 國 內 的 計 劃 生 育 要 了 解 香 港 的 生 育 政 策 的 變 遷, 可 從 香 港 家 庭 計 劃 指 導 會 ( 下 稱 家 計 會 ) 的 工 作 和 發 展 變 遷 看 出 其 脈 胳 家 計 會 前 身 為 1936 年 成 立 的 香 港 優 生 學 會, 於 1950 年 改 組 後 正 式 命 名 為 家 計 會, 為 市 民 提 供 節 育 指 導 服 務 至 七 十 年 代, 政 府 醫 務 衛 生 署 慢 慢 接 辦 家 計 會 的 節 育 指 導 所 同 期, 家 計 會 推 出 兩 個 夠 哂 數 運 動, 宣 傳 兩 個 夠 哂 數 及 寶 寶 唔 使 多, 最 多 生 兩 個 等 口 號 八 十 年 代, 家 計 會 推 出 人 工 受 孕 服 務 4 5

5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及 家 庭 計 劃, 要 做 得 哥 運 動, 鼓 勵 男 士 承 擔 計 劃 生 育 的 責 任 在 過 去 四 十 年, 根 據 港 府 的 統 計 資 料 顯 示, 二 至 四 人 的 香 港 家 庭 住 戶 數 目 大 幅 上 升, 佔 全 港 住 戶 數 目 的 比 重 由 1966 年 的 37% 增 加 至 2006 年 的 70% 相 反, 同 期 成 員 人 數 多 於 四 人 的 住 戶 所 佔 比 重, 則 由 49% 大 幅 下 跌 至 14% 全 港 家 庭 住 戶 的 平 均 成 員 人 數 相 應 地 持 續 下 降, 由 1971 年 的 4.5 人 減 少 至 2007 年 的 3.0 人 導 致 這 些 轉 變 的 主 要 原 因, 包 括 愈 來 愈 多 已 婚 人 士 傾 向 自 行 組 織 小 型 的 核 心 家 庭, 及 減 少 生 育, 以 及 有 更 多 長 者 及 長 者 夫 婦 獨 居 香 港 目 前 已 是 全 球 生 育 率 最 低 的 地 區 之 一,1970 年 婦 女 總 和 生 育 率 還 在 3 以 上,1980 年 代 後 期 就 降 到 超 低 生 育 率 水 平 1.3,2004 年 更 進 一 步 降 低 到 香 港 的 總 和 生 育 率 跌 至 1.0 以 下 已 經 持 續 了 好 幾 年 生 育 率 持 續 下 降 亦 導 致 香 港 人 口 出 現 持 續 老 化 的 現 象 在 這 種 情 況 下, 家 計 會 在 年 推 出 新 的 生 育 推 廣 運 動, 家 庭 計 劃 宣 傳 已 由 過 去 強 調 節 育 少 生 的 小 家 庭, 變 成 積 極 鼓 勵 生 育, 協 助 有 性 交 困 難 及 難 於 懷 孕 的 夫 婦, 致 力 提 高 生 育 率 7 面 對 人 口 老 化, 近 年 港 府 的 人 口 政 策 均 強 調 透 過 各 種 措 施 企 圖 推 高 生 育 率 香 港 的 家 計 會 在 至 2005 年 進 行 了 一 項 有 關 生 育 政 策 的 研 究, 訪 問 了 三 組 人 士, 分 別 為 : 準 備 結 婚 已 婚 並 準 備 一 年 內 懷 孕 及 已 婚 並 現 正 避 孕 的 男 女 總 計 有 179 位 女 性 及 140 位 男 性 完 成 整 份 問 卷 該 研 究 的 受 訪 者, 大 多 是 受 過 大 學 教 育, 並 從 事 專 業 或 管 理 工 作 的 中 產 人 士 結 果 顯 示, 超 過 八 成 半 的 準 婚 男 女 及 超 過 九 成 半 準 備 懷 孕 的 男 女 受 訪 者 都 打 算 生 一 至 兩 個 孩 子 現 正 避 孕 的 已 婚 人 士 中, 有 67% 的 女 性 及 84% 的 男 性 都 打 算 生 一 至 兩 個 孩 子 總 計, 只 有 6% 的 受 訪 者 打 算 生 三 個 或 以 上 三 組 女 性 都 選 擇 在 家 庭 經 濟 穩 定 不 致 成 為 高 齡 產 婦 及 可 有 充 足 的 時 間 去 準 備 懷 孕 之 情 況 下, 才 會 考 慮 生 育 家 計 會 的 研 究 亦 探 討 了 各 種 生 育 政 策 在 本 港 的 認 受 性 結 果 顯 示, 新 加 坡 式 的 教 夫 婦 行 房 是 最 不 湊 效 的, 六 組 裏 只 有 8% 至 31% 的 人 會 因 此 而 考 慮 懷 孕 一 些 較 實 惠 及 有 持 續 性 的 經 濟 支 援 如.. 生 育 獎 金 各 種 的 免 稅 額 及 津 貼, 可 令 70% 至 86% 已 準 備 結 婚 或 懷 孕 的 女 性 考 慮 懷 孕 ; 比 一 筆 過 的 嬰 兒 禮 物 或 小 額 的 減 外 傭 稅 較 受 歡 迎 但 對 於 那 些 現 正 避 孕 的 已 婚 受 訪 者, 只 有 提 高 免 稅 額 可 令 55% 的 男 女 考 慮 多 生 一 個 孩 子 ; 而 其 他 的 經 濟 支 援 措 施, 只 能 令 34% 至 45% 的 人 提 升 生 育 意 欲 在 準 婚 及 準 備 懷 孕 的 兩 組 中, 超 過 95% 的 女 受 訪 者 及 男 受 訪 者 的 太 太 皆 是 職 業 女 性 因 此, 各 項 可 平 衡 工 作 與 家 庭 的 政 策, 如.. 延 長 有 薪 產 假 父 親 有 陪 產 假 親 子 假 容 許 彈 性 上 班 及 增 強 託 兒 育 嬰 服 務, 都 可 令 73% 至 85% 的 女 性 提 升 生 育 意 欲 同 樣 地, 現 正 避 孕 的 已 婚 受 訪 者 對 大 部 分 的 政 策 也 不 覺 得 吸 引 8 香 港 的 個 案 顯 示, 生 育 政 策 會 隨 人 口 變 化 而 浮 動 或 逆 轉, 政 府 的 政 策 並 不 會 一 成 不 變 婦 女 面 對 這 些 政 策 的 轉 變, 仍 需 頭 腦 清 醒, 想 清 楚 自 己 是 否 要 生 育, 和 為 什 麼 要 生 育 下 一 代, 因 為 生 育 的 後 果 仍 然 主 要 由 婦 女 ( 母 親 ) 來 承 擔 註 釋 1 McDonald P. (2002), Les politiques de soutien de la feconditè: l eventail des possibilities, Population-F, Vol.57, No.3, pp 中 文 引 述 自 涂 肇 慶 ( ) : 生 育 轉 型 性 別 平 等 與 香 港 生 育 政 策 選 擇, 見 於 : article/2006/08/1157.html (retrieved on 12 January 2008) 2 參 : 港 限 制 入 境 京 加 強 配 合 內 地 不 鼓 勵 孕 婦 港 產 子, 香 港 商 報 (2007 年 1 月 24 日 ) 3 見 於 : 能 否 適 時 調 整 人 口 政 策, 新 京 報 2007 年 11 月 24 日 4 同 注 3 5 同 注 3 ; 及 一 胎 化 的 後 遺 症, 文 匯 報 (2006 年 12 月 4 日 ) 6 凡 違 法 生 育 的, 一 律 依 法 徵 收 社 會 撫 養 費 根 據 湖 南 省 新 修 改 的 法 律, 超 生 一 名 子 女 者, 須 按 雙 方 上 年 度 總 收 入 的 2 至 6 倍 繳 付 社 會 撫 養 費, 其 中 重 婚 生 育 或 與 配 偶 之 外 的 人 生 育 者, 更 會 被 按 6 至 8 倍 徵 費 但 超 生 罰 款 卻 造 成 不 公 平, 就 是 有 財 有 勢 可 多 生 的 局 面 參 : 湖 南 嚴 打 來 港 超 生 產 子, 夫 婦 須 繳 年 收 入 2 至 6 倍 作 撫 養 費, 香 港 經 濟 日 報 (2007 年 10 月 2 日 ) 7 參 : 家 計 會 年 報 ( ) 8 參 : 羅 善 清 : 如 何 鼓 勵 香 港 夫 婦 生 育? 香 港 商 報 (2006 年 2 月 7 日 ) 6 7

6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醫 學 科 技 的 介 入, 是 否 能 增 加 婦 女 的 生 育 自 主? 薛 穎 雄 醫 生 ( 聖 保 祿 醫 院 ) 現 今 科 技 發 達, 藉 新 科 技, 肯 定 能 夠 增 加 婦 女 的 生 育 自 主 權 最 簡 單 的 例 子 是 單 身 女 子 或 兩 個 女 同 性 戀 者 組 織 的 家 庭, 她 們 可 藉 輔 助 生 育 工 程 達 致 懷 孕 她 們 不 但 可 以 選 擇 懷 孕 時 間, 甚 或 可 以 選 擇 捐 精 者 的 特 質 另 一 例 子 是 已 停 經 的 婦 女, 可 以 藉 預 先 取 出 並 冷 藏 的 卵 子 和 她 丈 夫 的 精 子 體 外 受 精, 然 後 把 結 合 了 的 胚 胎 植 入 子 宮 成 孕 發 展 科 技 生 育 的 原 意 是 協 助 不 育 的 夫 婦 藉 科 技 而 能 夠 孕 育 下 一 代 因 此 以 下 的 討 論 將 集 中 醫 學 科 技 介 入, 是 否 真 的 能 夠 增 加 婦 女 在 兩 性 婚 姻 制 度 下 面 對 不 育 的 情 況 下 仍 然 擁 有 其 生 育 自 主 權 深 入 思 想, 科 技 生 育 並 沒 有 真 正 解 決 不 育 不 育 的 婦 女 只 是 藉 科 技 幫 助 她 們 用 非 自 然 方 法 成 孕 換 句 話 說, 不 育 的 婦 女 仍 然 不 能 夠 像 一 般 生 育 婦 女 般 隨 意 成 孕 不 育 是 頗 普 遍 的, 大 約 有 10% 的 夫 婦 是 不 育 的 不 育 的 婦 女 一 般 要 面 對 很 大 的 心 理 和 社 會 壓 力, 這 是 不 容 忽 視 的, 我 們 要 了 解 和 體 諒 她 們 的 苦 況 不 育 的 原 因 很 多, 有 40% 是 女 方 的 問 題,40% 是 男 方 的 問 題, 剩 下 20% 是 由 於 雙 方 的 問 題 在 西 方, 大 約 有 3% 的 嬰 孩 是 藉 科 技 把 女 性 的 卵 子 和 男 性 的 精 子 在 體 外 結 合 (In-vitro Fertilization IVF), 再 把 培 育 出 來 的 胚 胎 種 植 在 女 性 的 子 宮 內 (Embryo Transfer ET) 而 成 功 孕 育 出 來 的 精 子 可 以 是 屬 於 孩 子 的 父 親, 也 可 以 是 從 捐 贈 者 獲 得 同 樣 地, 卵 子 可 以 是 屬 於 孩 子 的 母 親, 也 可 以 是 從 捐 贈 者 獲 得 至 於 孕 育 胚 胎, 可 以 是 由 孩 子 的 母 親 完 成, 也 可 以 請 代 母 代 勞 輔 助 生 育 通 常 需 要 用 藥 物 刺 激 排 卵, 醫 生 每 次 會 取 出 多 個 卵 子, 剩 餘 的 卵 子 會 被 冷 藏 同 樣 地, 丈 夫 的 精 子 也 可 以 被 冷 藏 留 待 日 後 使 用 醫 生 也 會 每 次 在 體 外 培 育 多 個 胚 胎, 並 且 把 兩 個 或 以 上 的 胚 胎 植 入 母 體 以 增 加 成 孕 機 會, 剩 餘 的 胚 胎 會 被 冷 藏 如 果 在 母 體 的 胚 胎 能 成 功 孕 育 成 多 胞 胎, 醫 生 或 會 建 議 母 親 毀 滅 一 些 已 植 入 的 胚 胎, 以 減 低 多 產 的 危 機 醫 生 也 可 以 在 胚 胎 植 入 母 體 前, 先 進 行 種 植 前 遺 傳 學 診 斷 (Preimplantation Genetic Diagnosis PGD), 把 有 不 良 遺 傳 因 子 的 胚 胎 毀 滅, 以 確 保 孕 育 出 來 的 胎 兒 是 健 全 的 通 常 IVF 和 ET 的 成 功 率 有 30% 當 不 育 的 婦 女 決 定 採 納 輔 助 生 育 協 助 懷 孕, 她 們 不 單 要 面 對 過 程 所 帶 來 的 精 神 壓 力, 身 體 對 藥 物 的 反 應 引 致 不 適, 甚 或 可 能 產 生 的 併 發 症, 她 們 也 要 面 對 孩 子 將 來 因 身 份 認 同 權 利 等 問 題 引 發 的 壞 影 響 另 外, 輔 助 生 育 工 程 或 多 或 少 會 對 婚 姻 和 家 庭 經 濟 有 影 響, 以 下 我 們 會 逐 一 探 討 首 先, 我 們 要 確 認 懷 孕 生 子 是 否 女 性 擁 有 的 基 本 權 利 如 果 是, 社 會 就 應 該 運 用 資 源 去 幫 助 婦 女 解 決 不 育 的 問 題 我 深 信 在 不 破 壞 婚 姻 制 度, 並 顧 及 夫 婦 關 係 所 生 孩 子 的 生 理 和 心 理 健 全 發 展 的 大 原 則 下, 我 們 是 可 以 藉 科 技 協 助 生 育 另 外 值 得 思 考 的 是 孩 子 在 婚 姻 和 家 庭 關 係 中 扮 演 甚 麼 角 色 婚 姻 制 度 讓 人 類 可 以 在 安 全 的 環 境 下 孕 育 下 一 代, 亦 可 以 藉 著 家 庭 向 世 界 見 證 神 的 愛 ( 弗 5:22-6:4) 神 在 造 人 以 後 對 他 們 說 : 要 生 養 眾 多 遍 滿 地 面 ( 創 1:28) 這 肯 定 了 神 藉 婚 姻 賜 人 類 子 孫 但 這 不 是 對 每 一 對 夫 婦 的 應 許, 而 是 對 整 體 人 類 的 應 許 因 此, 以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不 單 是 一 個 醫 學 問 題, 亦 涉 及 神 的 主 權 問 題 聖 經 中 不 育 的 婦 人, 如 撒 拉 哈 拿 和 拉 結, 她 們 藉 著 禱 告 祈 求, 蒙 神 顧 念, 應 允 她 們 的 禱 告, 最 後 得 以 懷 孕 生 子 子 女 是 耶 和 華 所 賜 的 產 業, 從 另 一 角 度 看, 為 人 父 母 可 以 看 成 是 神 的 召 命 去 服 事 下 一 代, 這 召 命 不 一 定 臨 到 每 一 個 人 由 於 成 效 無 法 預 計 得 到, 接 受 輔 助 生 育 的 婦 女 須 承 受 很 大 的 心 理 壓 力 每 次 工 程 都 會 帶 來 希 望 和 失 望, 她 們 會 感 到 焦 慮, 有 些 甚 至 會 患 上 抑 鬱 除 了 心 理 壓 力 外, 因 為 要 用 藥 物 刺 激 排 卵, 會 引 起 連 串 生 理 反 應, 如 乳 房 脹 痛 肚 脹 肚 痛 等 8 9

7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由 於 要 花 很 多 時 間 進 行 治 療, 她 們 會 感 到 疲 倦, 影 響 日 常 工 作 和 生 活 節 奏 以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的 婦 女 誕 下 雙 胞 胎 或 多 胞 胎 的 機 會 較 一 般 婦 女 高 出 數 倍 多 胞 胎 會 為 孕 婦 帶 來 額 外 風 險, 如 高 血 壓 早 產 和 破 腹 產 等 婦 女 能 自 主 生 育, 但 嬰 孩 是 否 有 權 要 求 經 夫 婦 的 正 常 性 關 係 而 生, 這 也 值 得 深 思 因 為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每 一 程 序 都 需 經 實 驗 室 或 人 手 處 理, 這 一 定 會 加 增 嬰 兒 發 展 不 健 全 的 風 險 那 麼 嬰 兒 是 否 有 權 拒 絕 以 這 途 徑 來 到 這 世 界?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對 夫 婦 關 係 帶 來 衝 擊, 因 為 孩 子 不 是 從 正 常 性 行 為 出 生, 有 時 甚 至 是 藉 著 捐 精 或 捐 卵 子 而 成 孕, 夫 婦 對 整 個 過 程 因 有 不 同 的 認 同 感 可 能 會 引 致 衝 擊 母 親 跟 孩 子 關 係 的 建 立 是 從 懷 孕 開 始, 母 子 關 係 也 依 賴 父 親 的 關 心 和 支 持 而 更 加 堅 固, 但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或 多 或 少 地 影 響 這 個 關 係 的 建 立 從 而 影 響 孩 子 的 成 長 取 決 於 神, 而 不 是 以 醫 學 角 度 定 位 總 括 而 言, 醫 學 科 技 對 生 育 的 介 入 能 加 強 婦 女 生 育 自 主, 但 亦 帶 來 很 多 問 題 在 接 受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前, 我 們 必 須 以 謙 卑 的 態 度 深 思 熟 慮, 因 為 每 個 人 所 需 要 面 對 的 困 難 都 不 一 樣 我 深 信 可 否 生 育 下 一 代 是 神 的 恩 典, 不 是 權 利 孩 子 具 備 獨 立 自 主 的 尊 嚴 和 價 值, 並 不 是 為 滿 足 父 母 的 需 要 而 生 的 因 此 孩 子 的 地 位 應 該 受 到 保 護 和 尊 重, 在 考 慮 醫 學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時, 我 們 不 單 要 從 父 母 的 角 度 去 考 慮, 也 要 從 將 要 出 生 的 孩 子 的 角 度 去 考 慮, 以 作 出 抉 擇 從 科 學 怪 人 到 姐 姐 的 守 護 者 從 女 性 主 義 生 命 倫 理 學 淺 談 生 殖 科 技 與 婦 女 生 育 自 主 陳 文 珊 ( 玉 山 神 學 院 講 師 )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需 要 龐 大 經 費, 因 此 那 些 有 經 濟 能 力 的 便 有 更 大 的 機 會 去 接 受 這 個 治 療, 而 沒 有 經 濟 能 力 的, 就 要 依 靠 政 府 資 源 的 調 配, 因 此 她 們 獲 得 治 療 的 機 會 不 是 均 等 的, 這 也 是 一 個 複 雜 的 社 會 問 題 最 後 不 能 不 討 論 應 如 何 處 理 胚 胎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無 可 避 免 地 會 製 造 出 過 剩 的 胚 胎 另 外, 因 選 擇 科 技 輔 助 生 育 的 婦 女 大 多 數 會 接 受 種 植 前 遺 傳 學 診 斷 (PGD) 以 篩 選 胚 胎, 導 致 有 大 量 胚 胎 需 被 銷 毀, 我 們 不 應 輕 看 這 些 胚 胎 的 價 值 從 精 子 和 卵 子 結 合 而 培 育 成 胚 胎, 再 發 展 成 胎 兒, 究 竟 生 命 是 從 何 時 開 始? 讓 我 們 看 看 神 藉 聖 經 對 我 們 有 甚 麼 啟 示 在 詩 22:9-10 和 139:11-16, 詩 人 聲 稱 他 在 母 腹 已 經 能 夠 和 神 建 立 關 係, 在 母 腹 中 神 已 經 覆 庇 他, 認 識 他 耶 利 米 ( 耶 1:5) 和 保 羅 ( 加 1:15) 亦 說 神 在 他 們 還 在 母 腹 時 已 被 分 別 出 來, 並 蒙 神 的 呼 召 約 翰 更 在 母 腹 時 已 被 聖 靈 充 滿 ( 路 1:15) 從 以 上 經 文, 可 見 聖 經 認 為 胚 胎 可 以 和 神 建 立 關 係 而 具 備 價 值 這 樣 看 來, 胚 胎 何 時 才 有 生 命 是 女 權 辨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 of Women) 的 作 者 瑪 麗. 沃 斯 特 克 雷 福 特 (Mary Wollfstonecraft) 的 女 兒, 瑪 麗. 雪 萊 (Mary Shelley) 於 1818 年 出 版 了 科 學 怪 人 (Frankenstein) 一 書, 描 述 男 性 科 學 家 對 權 力 的 渴 望 更 勝 於 愛, 不 幸 在 實 驗 室 製 造 出 怪 物 的 故 事 小 說 主 角 是 現 代 的 普 羅 米 修 斯, 想 完 全 主 宰 生 命, 乃 至 於 征 服 大 自 然, 但 對 自 己 創 造 出 的 怪 物, 卻 渾 然 不 覺 得 必 須 負 擔 任 何 的 義 務, 甚 至 在 怪 物 有 了 自 己 的 意 志 後, 內 心 滿 是 厭 惡 和 恐 懼, 仇 視 之 為 敵 人 現 今 生 殖 科 技 的 突 飛 猛 進, 無 寧 是 瑪 麗. 雪 萊 科 幻 想 像 預 言 的 現 代 版 實 現, 只 是 方 法 更 為 出 人 意 料 在 後 基 因 體 的 時 代, 當 兩 性 乃 至 於 無 性 生 殖, 在 不 遠 的 未 來 都 屬 於 人 類 繁 衍 的 可 能 選 項, 生 殖 科 技 所 帶 來 的 生 育 自 由, 理 應 具 有 雙 重 特 性, 不 只 能 夠 讓 想 生 的 人 生, 也 能 夠 讓 不 想 生 的 人 不 生 惟 其 如 此, 人 才 能 夠 真 正 獲 得 自 主 權, 可 以 決 定 在 什 麼 時 間, 用 什 麼 方 式, 生 或 不 生 怎 樣 的 孩 子 更 具 體 來 說, 生 育 控 制 在 現 今 10 11

8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的 醫 療 科 技 環 境 中, 不 單 意 味 著 各 式 各 樣 的 避 孕 器 與 藥 物, 以 及 更 不 具 侵 入 性 的 終 止 妊 娠 術, 更 意 味 著 一 個 孩 子 可 以 最 少 有 一 位, 最 多 有 五 位 高 堂 一 位 指 的 是 女 性 而 非 男 性, 得 藉 由 無 性 生 殖 的 技 術, 用 體 細 胞 核 殖 轉 移 的 方 式, 來 複 製 一 位 跟 自 己 一 模 一 樣 的 子 代 五 位 則 是 在 假 定 了 雙 親 撫 養 的 小 家 庭 社 會 情 境 下, 不 育 的 雙 親 同 時 藉 由 捐 精 捐 卵, 乃 至 於 代 理 孕 母 的 方 式, 來 生 育 出 子 嗣 生 殖 科 技 的 發 展, 讓 許 多 人 ( 不 論 男 女 ) 心 頭 籠 罩 著 揮 之 不 去 的 瑪 麗. 雪 萊 式 驚 恐, 從 而 開 始 自 問, 婦 女 為 實 踐 生 育 自 主 是 否 得 使 用 生 殖 科 技?! 是 自 主, 而 非 好 處, 這 代 表 社 會 開 始 意 識 到, 生 育 這 件 事 攸 關 婦 女 的 權 益, 另 一 方 面, 自 我 行 使 自 由 選 擇 權, 是 有 可 能 帶 來 風 險 或 不 幸 的 生 育 權 益 與 風 險 利 弊 之 間 的 權 衡, 於 是 成 為 生 命 倫 理 學 各 流 派 關 心 所 在 對 非 女 性 主 義 生 命 倫 理 學 (non-feminist bioethics) 來 說, 上 述 問 題 經 常 引 來 二 個 極 端 迥 異 的 回 答 保 守 主 義 者 主 張, 婦 女 的 生 育 自 主 是 或 多 或 少 違 犯 了 自 然 / 上 帝 的 主 權, 在 道 德 上 是 錯 的 自 由 主 義 者 則 認 為, 生 殖 科 技 既 然 可 以 增 加 婦 女 對 生 育 或 不 生 育 的 選 擇 空 間, 那 麼 婦 女 理 應 權 責 自 負, 旁 人 不 容 置 喙 不 論 回 答 是 什 麼, 聽 起 來 都 多 多 少 少 具 有 父 權 的 色 彩 在 其 中 : 前 者 獨 斷 主 張 婦 女 不 可 以 有 生 育 自 主, 後 者 則 將 生 育 的 責 任 一 概 推 諉 到 女 人 身 上 其 實, 問 題 真 正 的 焦 點, 生 殖 科 技 究 竟 是 依 據 誰 的 利 益, 在 哪 種 文 化 環 境 中, 以 何 種 方 式 來 運 用 的, 卻 未 見 從 女 性 主 義 的 觀 點 來 加 以 審 視 這 種 討 論 問 題 的 方 式, 在 女 性 主 義 生 命 倫 理 學 (feminist bioethics) 來 看, 無 寧 太 過 簡 單, 一 來 對 科 學 與 自 然 採 取 某 種 二 元 論 式 的 本 質 主 義 (essentialism) 構 想, 二 來, 對 於 生 育 科 技 的 社 會 操 演 陷 入 性 別 盲 的 危 機, 而 無 能 洞 見 婦 女 生 育 的 社 會 文 化 實 況, 從 而 帶 來 婦 女 的 解 放 因 而, 我 們 有 必 要 回 到 婦 女 的 生 育 經 驗 來 看 問 題 女 性 主 義 醫 療 社 會 學, 一 般 來 說, 皆 視 醫 療 體 制 是 父 權 規 訓 女 體 的 場 域, 而 科 技 的 介 入 生 殖 常 常 帶 來 婦 女 對 生 育 的 異 化 故 此, 避 孕 藥 物 或 裝 置 大 多 針 對 女 性 來 研 發, 妊 娠 性 別 篩 選 的 結 果 往 往 選 擇 墮 掉 女 胎, 而 不 孕 症 的 治 療 即 便 問 題 出 在 丈 夫, 也 是 婦 女 得 忍 受 治 療 之 苦, 好 得 出 親 族 所 期 待 的 男 性 後 裔 女 性 主 義 者 身 體 現 象 學 家 艾 利 斯. 馬 利 雍. 楊 (Iris Marion Young) 更 以 自 身 的 懷 孕 經 驗 出 發, 指 出 即 便 是 社 會 大 眾 認 為 最 合 乎 自 然 的 那 種, 都 可 以 在 產 科 醫 務 的 過 程 中 遭 到 情 況 傾 向 被 定 義 為 一 種 失 序 ; 因 醫 療 器 械 以 貶 低 女 人 內 在 過 程 經 驗 的 方 式, 將 這 些 過 程 客 體 化 ; 也 因 為 醫 療 環 境 的 工 具 化 以 及 社 會 關 係, 降 低 她 對 自 己 經 驗 的 控 制 但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來 自 婦 女 反 叛 父 權 的 異 聲, 並 不 必 然 要 假 定 有 某 種 生 育 的 自 然 作 為 道 德 的 範 本, 而 排 斥 所 有 人 為 的 介 入 相 反 地, 在 建 構 論 (constructualism) 的 眼 光 下, 傳 統 父 權 對 於 生 育 乃 至 於 科 技 的 建 構, 是 侷 限 在 歷 史 與 社 會 交 互 影 響 下 的, 絕 非 一 種 先 於 經 濟 政 治 文 化 的 客 觀 的 事 實 自 然 ( 特 別 是 生 育 的 那 種 ) 與 科 學, 沒 有 永 恆 不 變 的 面 貌, 無 法 作 為 社 會 或 文 化 規 範 本 該 如 此 的 根 基 換 句 話 說, 婦 女 解 放 之 途 便 在 於 重 新 解 構 並 再 建 構 所 謂 的 本 然 (is) 與 應 然 (ought) 的 關 係, 構 想 一 個 更 對 婦 女 友 善 並 符 合 差 異 正 義 (justice of difference) 的 科 學 觀 及 自 然 觀, 乃 至 於 社 會 生 育 操 演 到 了 那 一 天, 有 可 能 醫 療 科 技 被 再 建 構 成 能 尊 重 婦 女 生 育 自 主, 不 論 是 要 生 的 要 不 生 的, 並 且 醫 療 的 介 入 不 會 對 求 助 的 婦 女 構 成 異 化 那 時, 醫 療 科 技 會 帶 來 的 是 姐 妹 情 誼 的 團 結 互 助, 不 論 是 捐 卵 的 捐 子 宮 的, 還 是 捐 撫 育 心 血 的, 而 非 父 權 社 會 撒 拉 與 夏 甲 二 個 女 人 之 間 的 親 情 爭 奪 戰 的 再 次 上 演 相 較 於 科 學 怪 人 的 恐 怖 陰 森, 茱 迪. 皮 考 特 (Jodi Picoult) 姐 姐 的 守 護 者 (My Sister s Keeper), 也 描 繪 了 一 則 有 關 於 出 生 的 敘 事 在 這 二 12 13

9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則 出 生 的 故 事 中, 有 二 種 不 同 的 自 然, 有 二 種 不 同 的 人 為 介 入, 帶 來 的 結 果 於 是 互 異 擁 有 與 罹 患 急 性 前 骨 髓 性 白 血 病 的 姐 姐 完 美 基 因 配 型 的 妹 妹, 是 藉 由 生 殖 科 技 之 助, 在 父 母 計 劃 之 內 生 下 的 孩 子 從 一 出 生, 她 便 被 期 待 並 肩 負 起 如 同 守 護 天 使 的 角 色 不 同 的 出 生, 並 不 決 定 了 她 日 後 被 賦 予 關 愛 並 享 受 家 庭 親 情 撫 慰 的 成 長 過 程, 更 不 必 然 帶 來 社 會 的 歧 視 性 對 待, 因 而 在 故 事 的 終 局, 不 像 怪 物, 她 不 是 也 沒 有 帶 來 自 己 同 親 人 的 災 難 或 許 有 人 會 說, 即 便 如 此, 女 性 主 義 生 命 倫 理 學 作 為 倫 理 學, 要 考 量 到 的 不 只 婦 女 的 賦 權 或 權 利, 更 涉 及 到 孩 子, 乃 至 於 未 出 生 的 人 類 生 命 的 權 益 有 誰 會 願 意 是 用 這 種 方 式 出 生? 終 結 妊 娠, 對 於 那 些 尚 未 出 生 的 人 類 生 命, 又 如 何 交 代 得 過 去, 先 知 和 使 徒 在 聖 經 中 豈 不 是 自 承, 在 母 腹 中 已 蒙 上 帝 覆 庇 並 分 別 為 聖? 前 一 個 問 題 預 先 假 定 了 社 會 歧 視 的 正 當 性, 遂 以 為 沒 有 人 會 願 意 用 這 種 方 式 出 生 但 事 實 往 往 是 相 反 的, 那 些 已 經 藉 由 試 管 嬰 兒, 乃 至 於 其 他 人 工 生 殖 技 術 誕 生 的 孩 子, 只 要 不 是 活 在 歧 視 的 環 境 下, 往 往 會 慶 幸 自 己 有 出 生 比 沒 出 生 好 至 於 後 一 個 問 題, 與 其 說 是 從 聖 經 讀 出 信 息, 倒 不 如 說 是 把 自 己 的 看 法 讀 入 聖 經 首 先, 所 引 的 經 文 是 具 有 選 擇 性 的 擇 取 與 詮 釋 的 聖 經 中 許 多 其 他 的 經 文 可 以 用 來 佐 證 在 母 腹 中 的 狀 態 還 稱 不 上 具 有 位 格 (personhood) 的 地 位, 況 且, 經 文 從 來 就 不 只 有 一 種 詮 釋, 可 以 從 字 面 理 解, 也 可 以 當 作 是 猶 太 文 化 的 特 殊 修 辭 就 算 只 從 字 面 意 義 來 考 量, 就 算 不 考 慮 經 文 間 不 一 致 的 地 方, 經 文 頂 多 也 只 有 說, 當 先 知 和 使 徒 已 經 在 母 腹 中 時, 得 蒙 上 帝 眷 顧, 但 並 未 說 從 什 麼 時 候 他 們 就 已 經 得 蒙 靈 入 (ensoulment) 就 算 再 退 一 步, 不 考 慮 何 時 靈 入 的 問 題, 依 據 語 言 意 義 的 分 析, 在 母 腹 中 的 情 況 下 使 用 我 這 個 詞, 極 可 能 指 的 是 造 成 現 在 的 我 的 前 一 種 狀 態, 二 者 之 間 並 不 必 然 意 味 著 同 是 一 個 實 體 的 意 義, 是 所 以 雙 胞 胎 的 a 或 b 都 可 以 宣 稱 尚 未 分 裂 的 接 合 子 是 我, 但 a 卻 不 能 宣 稱 b 是 我 從 科 學 怪 人 到 姐 姐 耶 和 華 與 婦 女 生 育 創 世 記 廿 九 章 31 至 三 十 章 24 節 有 這 樣 的 故 事 : 雅 各 先 後 娶 了 他 舅 父 拉 班 的 兩 個 女 兒 利 亞 和 拉 結 由 於 雅 各 喜 歡 的 是 拉 結, 對 利 亞 相 對 冷 淡, 於 是 引 起 兩 姊 妹 的 互 相 嫉 妒, 向 雅 各 爭 寵 姊 妹 兩 除 了 利 用 自 己 的 身 體 作 為 生 育 的 工 具 外, 更 分 別 使 用 各 自 的 隨 嫁 婢 女, 相 繼 糾 纏 著 雅 各 與 他 同 房, 以 生 育 子 嗣 為 競 逐 得 寵 的 指 標, 故 事 的 發 展 就 如 一 些 深 宮 大 宅 中 妃 妾 爭 寵 的 電 影 或 小 說 情 節 一 樣 這 樣 的 故 事 固 然 是 一 齣 悲 劇 父 親 拉 班 用 兩 個 女 兒 換 取 雅 各 的 十 四 年 勞 力, 將 女 兒 置 於 一 個 互 相 嫉 妒 和 爭 鬥 的 境 的 守 護 者, 女 性 對 生 育 的 想 像 經 歷 了 時 代 的 變 異, 女 性 主 義 生 命 倫 理 學 也 從 本 質 論 轉 向 到 建 構 論, 只 是 生 殖 科 技 之 於 婦 女 生 育 解 放 的 落 實, 不 論 港 台, 如 今 仍 舊 是 漫 漫 長 路 黃 慧 貞 ( 香 港 中 文 大 學 文 化 及 宗 教 研 究 系 ) 況 ; 雅 各 作 為 丈 夫 一 家 之 主 及 後 一 族 之 長, 得 到 他 的 眷 寵 和 為 他 生 育 男 丁 成 為 妻 妾 一 生 幸 福 與 權 力 地 位 的 唯 一 依 賴 兩 個 女 人 因 為 需 要 依 附 父 權 夫 權 和 子 權 而 鬥 個 你 死 我 活, 連 隨 嫁 的 婢 女 也 要 陪 戰, 每 一 次 的 懷 孕 與 不 孕 都 成 為 幾 個 女 人 苦 鬥 的 戰 果 創 世 記 這 裡 總 共 29 節 經 文 成 為 這 場 苦 戰 最 緊 湊 生 動 的 記 錄 故 事 中 最 曖 昧 的 情 節 是 神 的 介 入 廿 九 章 31 節 這 樣 寫 : 耶 和 華 見 利 亞 失 寵 ( 原 文 作 被 恨 ) 就 使 他 生 育, 拉 結 卻 不 生 育 從 經 文 的 描 述 來 看, 耶 和 華 正 是 挑 起 四 個 女 人 生 育 之 戰 的 主 事 者 首 先, 耶 和 華 被 描 述 為 利 亞 主 持 14 15

10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公 道 的 判 官 經 文 上 文 廿 九 章 30 節 寫 : 雅 各 愛 拉 結 勝 似 愛 利 亞, 於 是 耶 和 華 讓 利 亞 生 育, 叫 拉 結 不 育, 揭 開 了 戰 幔 以 後 每 當 兩 姊 妹 生 育 一 個 兒 子, 經 文 都 會 分 別 引 入 兩 個 女 人 對 神 的 讚 譽 33 節 利 亞 欣 慰 耶 和 華 體 恤 她 的 苦 情, 給 她 兒 子 作 補 償 ;35 節 利 亞 在 連 續 生 了 四 個 兒 子 之 後, 衷 心 讚 美 神 的 大 能 不 過 上 主 站 在 利 亞 一 邊 的 立 場 到 三 十 章 就 有 了 改 變 三 十 章 2 節 當 拉 結 埋 怨 雅 各 的 時 候, 雅 各 直 指 叫 她 不 生 育 的 是 神 然 而 這 位 神 在 拉 結 安 排 婢 女 辟 拉 與 雅 各 行 房 之 後, 就 給 辟 拉 懷 了 孕 因 為 婢 女 的 兒 子 也 算 是 主 母 的, 在 三 十 章 6 節 拉 結 便 高 興 地 認 為 神 已 經 聽 到 她 的 聲 音, 為 她 伸 寃 了 如 是, 婢 女 辟 拉 又 替 拉 結 多 生 一 個 兒 子, 再 為 她 爭 一 口 氣 當 讀 者 們 正 為 雅 各 的 兒 子 排 名 失 數 的 時 候, 生 育 之 戰 才 剛 剛 正 式 展 開 在 三 十 章 餘 下 的 章 節 可 以 是 一 個 很 好 的 數 學 遊 戲, 因 為 三 個 女 人 不 停 的 輪 流 報 喜 首 先 是 利 亞 的 婢 女 悉 帕 也 為 主 母 徵 用, 給 雅 各 作 妾 並 生 了 兩 個 兒 子 ; 接 著 利 亞 用 兒 子 的 風 茄 與 拉 結 交 換 了 與 雅 各 的 一 夜 同 房, 之 後 又 接 連 再 添 了 兩 個 兒 子 和 一 個 女 兒 ; 最 後 連 一 直 不 育 的 拉 結 也 生 了 一 個 兒 子 有 趣 的 就 是, 利 亞 再 生 兒 子 是 神 的 應 允 (30:17), 拉 結 最 後 得 兒 子 也 是 神 的 意 思, 叫 她 除 去 羞 恥 (30:23) 生 育 之 於 婦 女 是 神 的 祝 福 嗎? 上 述 創 世 記 的 故 事 說 得 最 明 白 不 過 生 育 之 於 婦 女 是 一 個 莫 大 的 神 聖 祝 福, 是 當 生 育 成 為 她 們 在 父 權 社 會 之 中 唯 一 可 以 確 保 在 家 庭 和 社 群 中 的 地 位 的 時 候 這 是 一 個 關 乎 父 族 社 會 中 婦 女 自 身 的 存 活 問 題, 怎 麼 會 不 是 祝 福? 如 是, 當 拉 結 得 到 雅 各 的 寵 愛 時, 對 她 來 說, 這 是 神 的 祝 福 ; 當 利 亞 有 孕, 對 她 來 說, 這 是 神 為 她 遭 受 丈 夫 冷 待 而 伸 張 公 義 ; 拉 結 不 育, 婢 女 成 功 為 她 生 下 孩 子, 這 是 神 對 她 的 恩 待 ; 最 後 自 己 也 成 孕 了, 生 下 孩 子, 就 是 神 終 於 除 去 她 的 羞 恥 處 於 婦 女 的 價 值 只 在 乎 生 育 和 維 持 宗 族 繁 盛 的 社 會 之 中, 她 身 體 的 生 殖 功 能 就 是 她 的 一 切 祝 福 與 詛 咒 之 源 對 於 作 為 奴 婢 的, 生 育 更 談 不 上 有 甚 麼 自 身 的 意 義, 它 最 多 只 是 她 們 身 體 勞 力 付 出 的 其 中 一 個 項 目, 經 文 對 她 們 的 生 育 也 沒 有 提 及 神 的 任 何 祝 福, 也 從 沒 她 們 的 聲 音 這 裡 最 有 趣 的 當 然 是 神 的 形 象 Erhard S. Gerstenberger 在 他 1996 年 的 耶 和 華 那 位 大 族 長 ( Ya h w e h T h e Patriarch) 指 出 雖 然 祂 不 能 直 接 與 今 天 我 們 理 解 的 父 族 主 義 者 等 同, 然 而 祂 明 顯 是 一 個 以 男 婦 女 生 育 與 牧 養 關 顧 性 權 力 為 社 群 管 治 中 心 的 族 長 之 神 不 過, 在 廿 九 章 到 三 十 章 以 上 有 關 的 經 文 之 中, 耶 和 華 也 同 時 出 現 為 聆 聽 部 份 婦 女 的 苦 情, 在 一 定 程 度 為 受 委 屈 的 婦 女 伸 寃, 令 蒙 受 羞 辱 的 婦 女 最 後 也 得 解 除 羞 辱, 使 她 們 賴 以 為 生 的 生 殖 能 力 得 到 結 果 今 日 的 基 督 徒 婦 女 需 要 一 個 生 育 之 神 嗎? 我 們 可 以 選 擇 一 個 願 意 祝 福 女 性 身 體 而 不 附 帶 任 何 條 件 的 基 督 教 信 仰 嗎? 趙 麗 雯 ( 愛 培 思 全 人 發 展 中 心 創 辦 人 ) 牧 養 與 生 育 有 非 常 緊 密 的 關 係, 因 為 女 性 天 賦 的 生 育 女 性 功 能, 加 上 社 會 慣 性 對 女 性 的 生 育 期 望, 讓 女 性 自 身 終 生 裡 或 多 或 少 也 會 思 考 生 育 的 課 題 ; 因 此, 教 會 提 供 女 性 牧 養, 必 須 從 多 角 度 考 慮 女 性 與 生 育 之 間 的 情 意 結 對 期 待 結 婚 卻 未 找 到 適 合 對 象 的 成 年 姊 妹 而 言, 因 適 齡 生 育 的 界 限 將 至 而 感 到 壓 力, 難 哉! 對 熱 衷 於 製 造 愛 情 結 晶 品 的 夫 婦 而 言, 久 未 成 效, 甚 至 面 對 長 年 的 檢 驗 與 不 育 治 療, 連 性 生 活 也 在 生 育 功 能 的 運 作 下 達 成, 了 無 性 趣, 哀 哉! 對 兩 夫 婦 也 不 想 生 育 卻 意 外 懷 孕 者, 惱 哉! 對 滿 足 丈 夫 或 翁 姑 單 方 面 央 求 生 育 的 妻 子 而 言, 慘 哉! 對 堅 決 不 生 養 或 已 經 滿 足 於 現 有 子 女 數 目 的 夫 婦 而 言, 長 期 為 避 孕 問 題 而 惆 悵, 煩 哉! 16 17

11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筆 者 曾 遇 到 一 位 患 有 子 宮 血 瘤 的 中 年 單 身 姊 妹, 她 長 期 面 對 嚴 重 的 血 崩 和 血 漏, 導 致 貧 血 和 體 弱, 血 瘤 經 手 術 切 除 後 又 重 生, 血 崩 和 血 漏 亦 復 發 儘 管 她 明 知 把 子 宮 切 除 便 可 一 勞 永 逸, 但 她 心 裡 仍 期 待 有 拍 拖 結 婚 的 一 天, 生 怕 將 來 找 到 的 對 象 一 旦 知 道 她 完 全 沒 有 生 育 功 能 而 放 棄 她, 所 以 她 寧 可 保 留 血 瘤 重 生 的 子 宮 可 見 生 育 不 單 是 已 婚 女 性 的 議 題, 而 是 為 不 同 年 齡 階 段 及 處 境 的 女 性 帶 來 掙 扎 的 起 源 之 一 縱 然 不 少 女 性 已 被 教 育 成 看 重 生 育 為 個 人 生 命 的 天 賦 使 命, 但 在 前 線 的 牧 養 服 侍 時, 牧 者 是 否 適 宜 以 以 偏 概 全 的 方 式, 期 望 每 一 位 女 性 都 盲 從 這 統 一 的 原 則 呢? 筆 者 試 圖 改 編 四 個 真 實 個 案, 期 望 啟 動 各 位 讀 者 一 同 思 考 個 案 一 : 一 位 育 有 一 對 稚 齡 子 女 的 年 青 姊 妹, 因 丈 夫 無 故 地 不 定 期 失 蹤 和 沒 有 提 供 任 何 經 濟 支 援, 更 無 法 聯 絡 得 上, 姊 妹 遂 申 請 綜 援, 三 口 子 終 於 適 應 下 來 了 不 料, 這 位 不 負 責 任 的 丈 夫 兼 父 親, 每 隔 一 段 日 子 便 回 來 一 次, 姊 妹 每 次 都 歡 喜 地 以 為 他 回 歸 家 庭, 但 這 男 子 每 次 匆 匆 回 來 與 姊 妹 發 生 性 關 係 便 立 即 離 開, 以 致 姊 妹 兩 年 之 間 均 因 丈 夫 的 突 發 出 現 而 懷 有 第 三 及 四 名 胎 兒 姊 妹 持 著 胎 兒 無 罪 的 心 態, 把 第 三 胎 孩 子 生 下 來 ; 但 當 她 再 發 現 懷 有 第 四 胎 時, 她 整 個 人 也 崩 潰 了 若 你 是 她 的 牧 者, 她 來 諮 詢 你 的 意 見, 你 會 怎 樣 回 應 呢? 個 案 二 : 一 位 育 有 一 幼 子 的 年 青 姊 妹, 因 丈 夫 只 善 於 與 兒 子 吃 喝 玩 樂, 但 不 顧 及 學 業 及 生 活 紀 律 的 教 育, 姊 妹 長 期 有 如 教 育 兩 個 兒 子 一 樣 地 與 丈 夫 及 兒 子 相 處, 兩 父 子 則 如 一 對 小 兄 弟 一 樣, 以 同 心 激 動 姊 妹 生 氣 為 樂, 以 致 姊 妹 出 現 精 神 焦 慮 的 現 象 ; 丈 夫 又 不 肯 接 受 婚 姻 輔 導, 婚 姻 關 係 越 趨 緊 張 夫 妻 早 已 決 議 不 再 生 育, 丈 夫 亦 承 諾 用 避 孕 套, 但 經 常 不 合 作 而 加 深 姊 妹 的 焦 慮, 最 終, 姊 妹 真 的 再 度 懷 孕 了, 但 丈 夫 強 調 沒 有 任 何 意 見, 著 姊 妹 自 行 考 慮 是 否 保 留 胎 兒 姊 妹 除 了 在 突 然 懷 孕 的 事 上 惱 怒 丈 夫 不 合 作, 又 感 到 被 孤 立 去 面 對 保 留 胎 兒 與 否, 更 憂 心 將 來 的 教 育 問 題 可 能 比 長 子 更 難, 她 的 母 親 也 強 調 不 會 幫 她 照 顧 孩 子, 以 致 姊 妹 的 焦 慮 症 急 劇 惡 化, 健 康 也 出 現 異 樣, 傾 向 放 棄 胎 兒, 但 恐 怕 這 是 違 反 上 帝 心 意 的 若 你 是 她 的 牧 者, 她 來 諮 詢 你 的 意 見, 你 會 怎 樣 回 應 呢? 個 案 三 : 一 位 步 入 中 年 的 姊 妹, 經 過 一 段 日 子 的 不 育 治 療 後, 仍 未 成 孕 她 很 怕 肢 體 們 常 以 你 教 了 多 年 主 日 學, 已 有 很 多 屬 靈 子 女, 不 要 妄 求 吧! 來 安 慰 她, 這 反 令 她 尷 尬 和 難 過, 以 致 她 拒 絕 丈 夫 的 建 議, 而 不 敢 在 祈 禱 會 中 公 開 請 肢 體 代 禱 若 你 是 她 的 牧 者, 她 來 諮 詢 你 的 意 見, 你 會 怎 樣 回 應 呢? 個 案 四 : 遲 來 的 第 二 胎 激 發 了 一 位 姊 妹 的 身 體 變 化 而 患 乳 癌, 急 切 的 程 度 讓 姊 妹 在 醫 生 的 警 告 下 被 逼 墮 胎 來 保 命, 姊 妹 同 時 面 對 化 療 和 喪 兒 之 痛, 以 致 陷 入 抑 鬱 若 你 是 她 的 牧 者, 她 來 諮 詢 你 的 意 見, 你 會 怎 樣 回 應 呢? 日 光 之 下 無 新 事, 生 育 是 每 個 人 生 存 在 世 總 會 偶 有 一 想 的 事, 但 在 每 個 人 處 於 不 同 的 情 況 下, 就 有 不 同 的 感 受 需 要 想 法 立 場 和 決 定, 不 能 以 對 錯 之 分 來 為 事 情 劃 清 界 線 上 述 的 四 個 改 編 個 案 同 樣 沒 有 對 或 錯, 每 位 主 人 翁 都 在 其 特 定 的 處 境 下, 需 要 在 掙 扎 中, 為 個 人 的 生 命 作 出 最 合 宜 的 決 定 聖 經 中 曾 為 生 育 而 煩 惱 的 女 性 繼 有 : 撒 萊 ( 創 11:30) 利 百 加 ( 創 25:21) 拉 結 ( 創 29:31) 瑪 挪 亞 的 妻 (13:2-3) 哈 拿 ( 撒 上 1:2,5) 掃 羅 的 女 兒 ( 撒 下 6:23) 和 伊 利 沙 白 ( 路 1:7) 不 同 的 婦 科 疾 病 亦 間 接 影 響 生 育, 血 漏 婦 人 ( 可 5:25-34) 就 是 一 例 此 外, 不 得 不 提 的 是 婚 後 十 年 也 無 所 出 的 路 得 和 俄 珥 巴 ( 得 1:3-5), 她 們 一 直 沒 有 被 指 為 不 育, 深 信 這 是 婆 婆 拿 俄 米 的 智 慧, 沒 有 盲 目 地 按 慣 例, 把 不 育 的 責 任 一 概 推 卻 在 女 性 身 上, 拿 俄 米 也 沒 有 為 兩 兒 子 的 死 而 追 究 兩 兒 媳 ; 結 果, 路 得 為 繼 後 的 緣 故 而 與 波 阿 斯 成 婚, 並 育 有 俄 備 得 ( 得 4:13) 可 見 不 同 時 代 的 女 性 也 為 生 育 問 題 而 操 心, 其 中 有 些 獲 上 帝 恩 待 終 能 懷 孕, 亦 有 終 生 不 育 的, 總 之, 每 個 女 性 的 生 命 故 事 也 有 不 同 的 歷 程 和 結 果 因 此, 在 前 線 接 觸 女 性 生 命 的 關 18 19

12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顧 者, 必 須 聆 聽 每 位 女 性 個 別 的 內 在 聲 音, 讓 當 事 婦 女 有 足 夠 的 空 間, 透 過 言 語 的 分 享 整 理 思 緒, 一 則 感 受 其 內 在 的 需 要, 二 則 釐 清 其 外 在 的 處 境, 以 致 不 會 麻 木 地 為 他 人 的 要 求 而 作 出 任 何 違 反 個 人 意 願 或 需 要 的 決 定 同 時, 安 慰 的 說 話 也 要 從 當 事 婦 女 的 感 受 出 發, 以 免 弄 巧 成 拙 以 利 祭 司 對 哈 拿 的 回 應 值 得 借 鏡 他 沒 有 在 事 件 的 細 節 上 追 問 太 多, 而 是 以 尊 重 的 態 度, 信 任 哈 拿 為 自 己 所 作 的 決 定, 祝 福 她 的 禱 告 蒙 神 允 准 以 利 對 哈 拿 的 尊 重 和 信 任, 提 醒 了 我 們 當 以 何 等 態 度 提 供 婦 女 牧 養 關 顧 當 我 們 慣 常 地 尊 重 肢 體 婚 後 生 育 的 同 時, 也 得 例 外 地 體 諒 不 同 的 肢 體 按 其 個 人 的 情 況 而 作 出 一 些 超 出 常 規 的 決 定, 例 如 : 婚 後 不 生 育 或 放 棄 腹 中 肉, 因 為 每 一 個 人 在 作 出 與 生 命 有 關 的 決 定 時, 都 是 那 麼 沉 重 和 吃 力 的 假 若 牧 者 有 機 會 聆 聽 其 中 的 苦 情, 這 是 我 們 的 福 氣, 因 為 肢 體 對 我 們 的 信 任 程 度 高 致 可 以 談 論 私 隱, 屆 時, 我 們 更 當 要 安 靜 地 聽 清 楚, 聽 進 姊 妹 們 言 語 背 後 的 一 切 隱 衷 ; 當 姊 妹 透 過 坦 然 的 申 訴 而 情 緒 得 以 舒 緩 後, 我 們 才 與 姊 妹 以 多 角 度 的 方 向 剖 析 事 件 的 可 能 性, 讓 當 事 婦 女 掌 握 到 不 同 的 處 理 方 法 帶 來 不 同 的 結 果 和 責 任, 並 尊 重 她 的 個 人 意 向 我 們 必 須 謹 記, 承 擔 生 命 的 是 姊 妹 本 人, 我 們 把 主 觀 意 見 加 諸 於 姊 妹 的 肩 頭 上 只 是 一 句 說 話, 但 她 要 承 受 的 是 每 一 天 的 生 活 因 此, 要 有 效 地 提 供 適 切 每 個 獨 立 個 體 的 牧 養 輔 導, 必 須 切 身 處 地 逆 地 而 處 感 其 所 感 地 從 姊 妹 的 角 度 看 事 件 的 背 景 進 程 和 去 向 Riet Bons-Storm 鼓 勵 我 們 要 讓 姊 妹 為 她 們 自 己 說 話, 不 要 讓 牧 養 關 顧 成 為 一 項 壓 抑 姊 妹 們 的 幫 凶 我 們 需 要 堅 持 以 開 放 的 胸 襟 去 包 容 姊 妹 的 聲 音, 該 聲 音 可 能 是 被 常 規 所 邊 緣 化 的 (marginalized), 但 卻 可 能 蘊 含 著 姊 妹 本 身 的 潛 質 和 能 力 的, 這 才 是 當 事 婦 女 生 命 中 的 核 心, 而 不 是 一 些 普 及 性 的 常 規 1 作 為 一 個 由 考 慮 不 生 育 到 確 認 為 不 育 的 歷 程 中, 筆 者 在 十 至 十 五 年 前 之 間, 經 歷 兩 位 男 性 牧 者 的 牧 養 關 顧, 他 們 活 現 出 不 一 樣 的 聆 聽 與 回 應, 正 符 合 了 Bons-Storm 的 倡 議 當 筆 者 年 約 三 十 時, 與 外 子 認 真 地 評 估 是 否 保 持 初 婚 時 考 慮 不 生 養 的 決 定, 因 為 一 旦 繼 續 堅 持 這 決 定, 踏 入 高 齡 就 沒 有 回 頭 路 可 走 了 期 間, 蒙 美 國 宣 教 師 Rev David Plymire 及 亞 洲 佈 道 家 胡 民 氣 牧 師 兩 位 互 不 相 識 的 牧 者 給 我 同 一 個 反 問 : 你 從 上 帝 領 受 了 甚 麼 呼 召? 這 呼 召 不 是 指 前 線 事 奉 的 呼 召, 而 是 你 生 命 方 向 的 呼 召 筆 者 驚 訝 兩 位 牧 者 不 單 沒 有 用 常 規 作 為 指 教 的 理 據, 反 而 一 矢 中 的 地 關 懷 筆 者 第 一 身 的 生 命 體 驗, 並 引 導 筆 者 反 省 個 人 在 創 造 者 恩 典 裡 所 領 受 的 人 生 觀, 他 們 只 輕 輕 地 一 問, 然 後 便 安 靜 地 聆 聽 我 的 分 享 : 我 的 生 命 早 已 蒙 召 去 達 成 前 線 事 奉 的 蒙 召 我 有 很 強 的 母 性, 如 果 我 有 自 己 的 孩 子, 在 我 的 體 能 和 精 神 的 有 限 條 件 之 下, 我 沒 有 可 能 同 時 運 作 前 線 的 事 奉, 更 不 會 考 慮 進 修, 這 違 反 了 我 在 事 奉 上 的 蒙 召, 即 也 違 反 了 我 在 生 命 上 的 蒙 召 兩 位 牧 者 都 分 別 引 導 筆 者 思 考 沒 有 孩 子 所 付 上 的 代 價, 並 祝 福 筆 者 在 終 生 的 事 奉 中 得 享 屬 靈 兒 孫 滿 堂 之 恩 福 在 與 Plymire 的 對 話 中, 筆 者 問 及 沒 有 生 育 對 生 命 榜 樣 及 牧 養 體 驗 的 影 響, 他 回 應 說 : 如 果 你 為 一 對 因 兒 子 犯 法 入 獄 的 夫 婦 提 供 牧 養 輔 導, 你 是 否 需 要 先 孕 育 一 個 兒 子, 再 讓 他 犯 法 入 獄, 然 後 才 能 輔 導 這 對 夫 婦 呢? 牧 者 讓 筆 者 明 白 到 每 個 人 要 為 自 己 的 生 命 作 決 定, 而 非 為 常 規 或 事 奉 等 外 在 原 因 作 決 定 縱 然, 當 正 式 踏 入 高 齡 產 婦 之 年, 醫 生 指 筆 者 根 本 是 沒 有 受 孕 能 力 的, 但 筆 者 因 為 經 歷 了 主 動 以 奉 獻 的 心 懷 決 定 不 生 育, 所 以 在 不 育 的 失 落 中 沒 有 太 大 的 傷 感, 同 時, 筆 者 亦 更 有 信 心 地 確 認 生 命 的 蒙 召, 繼 續 積 極 地 在 天 路 上 奔 馳 在 整 個 歷 程 中, 筆 者 第 一 身 體 味 到 何 為 牧 養 關 顧 這 十 年 以 來, 筆 者 經 常 被 關 心 者 祈 禱 祝 福 生 兒 育 女, 但 滿 有 智 慧 的 上 帝 會 按 祂 的 心 意 成 就, 我 繼 續 不 育! 偶 被 質 詢 或 挑 戰 何 以 自 私 地 為 發 展 個 人 的 學 術 及 專 業 理 想 而 放 棄 生 育, 感 謝 主, 祂 知 我 所 行 的 路, 一 笑 置 之! 但 願 每 位 牧 者 都 能 盡 量 從 傳 統 的 角 度 中 擴 闊 一 點 地 聆 聽 女 性 的 聲 音, 又 在 回 應 女 性 生 命 故 事 時 盡 量 克 制 個 人 的 主 觀 意 願, 以 致 我 們 能 有 效 地 實 踐 尊 重 和 信 任, 讓 姊 妹 們 在 有 關 生 育 20 21

13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的 掙 扎 中 有 透 氣 的 空 間, 為 自 己 的 生 命 作 出 負 責 任 的 決 定 跋 應 女 協 之 邀 撰 有 關 生 育 牧 養 的 專 文, 據 悉, 這 邀 請 主 要 與 筆 者 的 牧 養 經 驗 有 關, 但 機 構 可 能 沒 想 到 這 也 是 筆 者 的 第 一 身 生 命 故 事, 以 致 也 同 時 從 被 牧 養 的 經 驗 回 應 有 關 生 育 的 牧 養 關 顧 之 要 則 在 透 過 寫 作 來 祝 福 讀 者 之 先, 筆 者 已 先 領 祝 福, 細 味 地 回 顧 由 以 奉 獻 之 心 決 定 不 生 育 到 不 育 的 人 生 行 程 中 滿 有 上 主 的 恩 福 多 謝 女 協! 最 後, 感 謝 上 主 垂 聽 牧 長 的 祝 福, 十 多 年 後 的 今 天, 筆 者 確 實 已 兒 孫 滿 堂, 並 且 深 信 會 陸 續 有 來 呢! 1 Riet Bons-Storm, The Incredible Woman: Listening to Women s Silences in Pastoral Care and Counseling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生 育 迷 思 的 檢 閱 與 反 省 應 女 協 釋 第 一 次 季 刊 的 邀 請 稿, 心 裡 是 有 點 開 心, 因 為 已 經 離 開 了 婦 女 團 體 一 段 時 間, 仍 然 有 機 會 在 婦 女 的 土 壤 大 叫 幾 聲 真 是 好 事 可 是 當 黃 慧 賢 提 出 主 題 是 生 育 時, 心 裡 就 有 點 接 不 上 的 感 覺 很 自 然 的 反 應 是 我 沒 有 生 育 過, 不 反 對 生 育, 亦 未 曾 經 歷 過 生 育 上 的 掙 扎, 這 個 問 題 由 我 講 是 否 有 點 那 個 呢? 吳 惠 貞 但 想 深 一 層, 傳 統 一 點 的 講 法 是 : 女 人 都 是 人 類 的 生 育 機 器, 高 貴 一 點 的 會 說 : 女 人 是 人 類 偉 大 的 母 親 ; 然 而 兩 者 的 重 點 都 是 女 人 是 生 育 的 重 要 工 具 當 然 人 類 不 是 雌 雄 同 體, 要 生 育 就 要 男 性 的 參 與, 縱 使 他 們 的 參 與 度 可 以 很 低 反 之 女 人 在 生 理 結 構 上 已 經 前 置 了 系 統, 負 起 懷 孕 及 生 產 功 能 我 們 在 青 春 期 便 週 而 復 始 的 為 生 育 作 好 準 備, 我 正 如 大 部 分 有 生 育 能 力 的 女 性 一 樣, 每 個 月 都 受 到 月 經 影 響, 局 限 了 很 多 生 活 的 選 擇, 包 括 因 為 月 經 期 間 不 可 以 焗 桑 拿, 不 可 以 吃 冰 淇 淋 ; 因 為 經 痛 而 被 迫 休 息, 還 要 將 血 汗 錢 花 費 在 那 些 昂 貴 的, 既 不 可 以 吃 又 不 可 以 玩, 無 論 怎 樣 也 不 會 覺 得 舒 適, 只 是 用 來 載 廢 物 的 衛 生 巾 有 時 想 不 可 以 吃 冰 淇 淋 是 因 為 要 儲 備 足 夠 的 錢 買 衛 生 巾 嗎? 但 是 如 果 這 一 生 都 不 生 育, 那 麼 為 生 育 而 作 出 的 準 備 及 花 費 是 否 白 費 呢? 那 些 人 說 : 女 人 生 育 過 才 是 真 女 人 的 道 理, 可 能 就 是 講 出 真 正 的 女 人 是 用 得 的 都 不 會 浪 費 但 為 了 存 在 而 存 在, 那 又 是 否 太 盲 從 本 能? 似 乎 不 太 合 乎 現 代 女 性 的 形 象 現 代 女 性 的 生 育 形 象 應 該 是 怎 樣 的 呢? 身 邊 女 性 有 不 盡 相 同 的 生 育 遭 遇, 有 些 姊 妹 生 了 一 個 又 一 個, 為 的 是 追 一 個 男 孩 ; 亦 有 姊 妹 因 為 只 會 生 女, 分 不 到 太 公 的 豬 肉 及 田 地, 而 受 到 歧 視 及 感 到 自 卑 ; 還 有 一 些 因 為 不 育 而 被 指 責 記 得 曾 幾 何 時 閱 讀 過 女 性 主 義, 關 於 慶 幸 科 技 歸 還 了 生 育 及 自 主 權 給 婦 女 的 言 論, 人 工 受 孕 避 孕 及 絕 育 方 法, 都 讓 女 性 生 育 自 主 了 ; 但 卻 犧 牲 了 我 們 的 健 康, 副 作 用 包 括 : 癡 肥, 被 感 染, 造 成 不 育 等 問 題 從 70 年 代 到 21 前 世 紀 的 生 育 科 技 先 進 了 很 多? 現 實 中 女 性 亦 會 面 對 墮 胎 及 避 孕 的 困 擾, 女 性 的 經 期 無 論 是 否 準 確, 她 總 遲 早 總 會 來 探 我 們 雖 然 副 作 用 是 少 了, 出 現 了 控 制 來 經 的 藥 物, 亦 有 針 對 男 性 而 開 發 的 避 孕 方 法, 這 些 解 決 生 育 問 題 的 新 科 技, 似 乎 減 少 了 生 育 對 女 性 所 產 生 的 不 利 的 影 響, 令 女 性 處 於 較 平 等 的 位 置 ; 但 科 技 令 女 性 從 生 育 中 更 自 主, 還 是 令 女 性 更 任 意 地 受 操 控 呢? 為 什 麼 生 育 的 大 機 器 都 放 在 女 人 體 內, 而 不 是 男 人 的 呢? 有 一 位 女 朋 友 頭 頭 是 道 的 引 述 聖 經, 表 示 神 是 先 做 了 亞 當 才 做 夏 娃, 神 是 依 照 他 自 己 的 模 樣 做 了 男 人, 用 了 最 美 好 的 材 料 及 設 計 了 流 暢 的 操 22 23

14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24 作 系 統, 而 剩 下 的 材 料 及 不 討 好 的 操 作 需 要 都 推 給 女 性 了 又 有 說 生 育 的 痛 苦 是 神 對 夏 娃 導 致 亞 當 吃 禁 果 的 懲 罰 我 們 都 沒 有 看 過 神 的 日 記, 我 不 知 道 神 是 邊 做 邊 想, 還 是 全 盤 構 思 了, 只 是 逐 一 完 成, 更 不 清 楚 神 與 夏 娃 之 間 的 恩 怨, 所 以 很 難 判 斷 我 朋 友 的 推 論 但 很 明 顯 我 朋 友 覺 得 生 育 是 一 件 苦 差, 是 一 種 懲 罰 有 一 套 外 語 片 名 為 威 龍 二 世 (Junior,1994), 便 是 講 男 主 角 阿 諾 舒 華 辛 力 加 透 過 科 技 令 自 己 懷 孕 我 很 多 女 朋 友 都 十 分 喜 歡 這 部 電 影, 因 為 電 影 講 很 多 女 性 的 奇 想 : 兩 性 間 出 可 以 選 擇 由 誰 生 育, 而 不 是 沒 有 選 擇, 假 設 必 定 由 女 性 承 擔 她 們 特 別 迷 上 劇 中 懷 孕 的 大 隻 佬 科 學 家, 一 個 典 型 的 男 性 在 懷 孕 的 時 候 表 現 出 一 般 孕 婦 的 脆 弱 及 無 助, 反 映 大 家 都 想 男 性 嘗 試 下 懷 孕 的 滋 味, 或 者 女 性 的 生 育 經 驗 需 要 受 到 明 白 及 認 同 生 育 是 對 女 性 一 種 解 放 還 是 一 種 綑 綁 呢? 這 是 長 時 間 的 辯 論, 可 能 這 是 因 人 因 事 因 時 因 地 而 異 記 得 有 一 個 已 經 有 了 一 個 孩 子 的 女 朋 友, 她 一 直 因 為 怕 負 擔 不 起, 而 不 敢 再 懷 孕 她 甚 至 曾 經 連 續 幾 度 墮 胎, 她 時 常 渴 望 快 點 停 經, 免 得 戰 戰 兢 兢 很 難 得 她 的 更 年 期 如 願 來 臨, 她 的 生 育 機 器 將 要 退 休 時, 她 反 而 覺 得 很 低 落 她 表 示 以 前 是 自 己 選 擇 生 與 不 生, 而 以 後 是 她 不 可 以 選 擇 生 育, 就 好 似 失 去 了 一 種 本 錢 和 能 力 養 兒 防 老, 積 穀 防 飢 已 經 是 不 合 時 宜 的 想 法? 記 得 自 己 小 學 時 候 很 喜 歡 踢 足 球, 但 是 那 些 男 子 都 因 為 我 是 女 孩 子, 而 拒 絕 我 的 參 與 那 時 我 便 立 下 志 願, 長 大 之 後 要 生 一 隊 足 球 隊, 到 時 一 家 人 踢 球, 就 不 會 被 排 擠 雖 然 我 當 時 的 想 法 是 很 天 真, 但 年 記 小 小 的 我, 已 經 明 白 到 生 育 是 女 性 的 本 事, 令 我 們 可 以 擴 張 勢 力, 滿 足 我 們 的 社 群 需 要 為 什 麼 我 們 的 生 理 功 能 不 是 有 利 我 們, 反 而 限 制 了 我 們, 甚 至 造 成 傷 害 呢? 早 前 一 個 少 女 因 姦 成 孕, 最 後 在 家 中 產 子, 將 初 生 嬰 兒 拋 落 街, 跟 著 被 捕 及 被 控 謀 殺 這 一 段 新 聞 令 人 困 擾, 那 少 女 未 成 年 懷 孕, 那 少 女 在 家 中 產 子, 那 少 女 將 一 個 嬰 兒 拋 下 街, 但 同 時 那 懷 孕 不 是 她 自 找 的 連 一 個 成 年 女 性 都 需 要 其 他 人 協 助, 但 那 女 童 自 己 一 個 人 面 對 了 生 產, 那 將 嬰 兒 拋 下 街 的 行 兇 者 本 身 也 是 一 個 受 害 者! 成 功 生 育 為 什 麼 都 會 造 成 傷 害 呢? 她 太 年 輕? 但 她 的 身 體 顯 示 她 可 以 生 育 ; 她 是 被 強 姦? 但 無 論 生 產 或 終 止 生 產, 都 不 會 減 少 傷 害 ; 危 害 了 生 命? 但 生 命 在 危 害 母 體 的 行 為 中 已 經 開 始 受 害 其 實 以 往 在 處 理 性 暴 力 個 案 時, 經 常 要 處 理 受 害 人 對 懷 孕 的 困 擾, 偶 爾 都 會 面 對 因 姦 成 孕 的 個 案 很 多 時 受 害 者 身 邊 的 人 都 會 支 持, 甚 至 不 假 思 索 地 安 排 受 害 者 接 受 墮 胎, 亦 很 簡 單 的 相 信 墮 胎 就 是 消 除 痛 苦 的 解 藥 但 經 驗 告 訴 我 事 情 不 是 這 樣 簡 單, 懷 孕 是 被 害 的 痛 苦, 但 墮 胎 是 行 兇 的 痛 苦 雖 然 胎 兒 的 存 在 是 源 自 別 人 的 錯 誤, 很 直 接 的 想 法 是 讓 錯 誤 的 生 命 繼 續 是 延 續 錯 誤, 是 對 受 害 者 的 加 害 ; 但 殺 害 胎 兒 就 可 以 更 正 錯 誤? 還 是 將 錯 失 轉 交 被 施 暴 者 呢? 如 果 因 姦 成 孕 而 進 行 墮 胎 都 是 大 家 接 受 的 做 法, 我 們 就 不 應 該 再 指 責 將 初 生 嬰 兒 拋 落 街 的 女 童, 她 只 是 做 了 一 般 成 年 人 會 做 的 決 定 如 果 我 們 還 是 要 質 疑 那 女 童 的 行 為, 我 們 就 應 該 先 想 想 我 們 是 怎 樣 影 響 一 個 因 姦 成 孕 的 女 童 做 了 一 些 假 設 應 該 由 成 年 人 做 的 決 定 及 行 動 25

15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生 育 與 我 座 談 會 ( 節 錄 ) 為 到 今 次 釋 專 題, 我 們 特 別 召 開 了 一 次 小 型 座 談 會, 釋 編 輯 小 組 成 員 邀 請 了 女 教 牧 同 工 未 婚 或 已 婚 的 平 信 徒 姊 妹, 大 家 就 著 這 議 題 高 談 闊 論 一 翻 有 關 當 晚 的 精 彩 討 論 和 親 身 的 生 活 經 驗, 分 別 節 錄 如 下 : 日 期 :2007 年 12 月 14 日 時 間 : 晚 上 七 時 半 至 九 時 半 主 持 : 黃 慧 賢 Ceci 記 錄 : 幗 晶 出 席 嘉 賓 :Candy ( 教 育 學 院 二 年 級 ) 陳 敏 儀 李 孝 英 Jo ( 神 召 會 迦 勒 堂 宣 教 師 ) 林 慧 英 ( 中 華 基 督 教 會 基 灣 堂 宣 教 師 ) 李 秀 珍 Jade 女 性 與 生 育 的 決 定 和 經 驗 原 來 我 們 的 姊 妹 們 在 家 中 或 在 教 會 對 生 養 小 孩 方 面, 存 在 一 些 重 男 輕 女 的 觀 念 : 敏 儀 : 曾 有 一 弟, 但 後 來 夭 折 了 十 歲 時 母 親 懷 孕, 母 親 問 : 你 想 要 弟 弟 還 是 妹 妹? 敏 儀 因 意 識 到 母 親 是 想 追 一 個 男 孩 而 再 懷 孕, 但 又 擔 心 要 是 生 了 妹 妹 出 來 母 親 會 不 高 興, 所 以 答 : 龍 鳳 胎! 結 果 真 的 生 了 個 妹 妹, 事 隔 不 足 一 年, 母 親 再 懷 孕, 終 生 下 弟 弟 原 本 滴 酒 不 沾 的 父 親 居 然 在 弟 弟 滿 月 酒 席 上 喝 得 滿 臉 通 紅 慧 賢 : 母 親 對 同 事 說, 她 曾 兩 次 墮 胎, 但 兩 胎 都 是 男 孩, 她 有 點 認 命, 膝 下 無 兒 祖 母 在 最 小 的 妹 妹 出 生 時 也 沒 有 探 望 祖 母 改 了 很 多 男 孩 的 名 字, 恨 抱 孫 Candy: 家 有 一 妹 祖 父 期 望 有 長 子 嫡 孫, 甚 至 提 供 經 濟 上 的 獎 勵 因 為 長 子 家 沒 有 男 孩, 所 以 祖 父 對 叔 叔 有 男 孩 的 家 特 別 好 姊 姊 也 希 望 自 己 是 男 孩 子, 可 繼 承 遺 產 Jo: 有 一 四 十 多 歲 弟 兄, 為 家 中 長 子, 雖 然 已 有 一 名 女 兒, 仍 渴 想 要 有 兒 子 妻 子 再 次 懷 孕, 卻 是 一 名 女 嬰 弟 兄 雖 然 極 疼 愛 兩 女 兒, 但 仍 因 沒 有 兒 子 而 覺 得 沮 喪 遺 憾 另 一 對 夫 妻 育 有 兩 個 兒 子, 但 妻 子 很 想 要 女 兒, 曾 有 念 頭 把 兒 子 打 扮 成 女 孩 模 樣 另 外, 社 會 上 重 男 輕 女 的 情 况 仍 然 存 在, 尤 其 是 在 草 根 階 層 有 部 份 教 會 對 按 立 女 牧 師, 仍 然 有 很 多 考 慮 慧 英 : 以 目 前 服 侍 的 教 會 為 例, 前 身 為 漁 民 教 會 由 於 生 活 需 要 大 量 勞 動 力, 而 男 性 在 這 方 面 又 擔 任 很 重 要 的 角 色, 所 以 家 庭 重 男 輕 女 較 明 顯 ; 但 也 不 一 定 絕 對 例 如 : 一 些 家 庭 只 有 女 孩, 但 可 能 因 為 家 族 大, 枝 葉 多, 又 或 者 他 們 有 些 人 對 有 後 代 是 男 是 女 都 沒 有 所 謂, 一 樣 享 有 愛 護, 共 享 有 當 得 的 權 利 ( 例 如 現 有 許 多 女 兒 都 受 到 大 專 教 育, 內 孫 或 外 孫 都 得 到 同 樣 照 顧 ) 直 到 現 在, 男 主 外 女 主 內 的 角 色 分 工 是 明 確 的, 相 信 這 情 況 漸 漸 改 變 關 於 生 育 的 考 慮 : 慧 英 : 我 觀 察 到 新 一 代 對 生 育 有 很 多 責 任 上 的 考 慮, 例 如 : 何 時 才 生? 需 要 一 個 安 全 的 環 境 才 考 慮 生 敢 不 敢 承 擔? 養 育 責 任 是 否 集 中 某 一 性 別 上? 然 而, 父 母 的 責 任 不 是 憑 空 想 像, 卻 是 在 懷 孕 期 間 與 胎 兒 相 處 建 立 的 關 係 建 立 回 來 的 生 育 的 正 面 價 值 在 於 生 命 的 傳 承, 生 命 延 續 令 欣 喜, 亦 令 人 更 成 熟 Jo: 教 會 的 教 導 應 該 讓 人 知 道 孩 子 是 神 的 產 業, 要 去 管 理 在 教 育 過 程 中 與 孩 子 互 相 學 習 決 定 生 育 時 也 要 仔 細 考 慮 教 養 孩 子 的 承 擔 要 在 帶 孩 子 和 事 業 之 間 作 出 選 擇, 夫 婦 如 何 分 工, 家 庭 經 濟 如 何 平 衡 等 敏 儀 : 就 算 想 要 parenting experience( 參 與 父 / 母 職 ) 也 不 一 定 要 26 27

16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專 題 : 女 性 生 育 權 利 : 自 主 不 自 主? 生, 可 以 領 養 我 與 丈 夫 至 今 都 選 擇 不 生 育, 有 以 下 原 因 : 世 界 人 口 爆 棚, 搞 到 個 地 球 都 就 快 承 受 不 了 不 再 造 那 麼 多 人, 當 是 為 地 球 出 一 分 力 地 球 的 環 境 越 來 越 差, 食 物 空 氣 等 等 都 不 能 讓 人 健 康 成 長 ; 另 一 方 面, 社 會 政 治 經 濟 等 方 面 來 說, 全 球 都 operated by fear( 充 滿 恐 懼 ) ( 特 別 是 美 國 以 致 全 世 界 都 是 ); 實 在 不 忍 心 再 帶 人 來 到 對 其 身 體 心 靈 都 有 不 良 影 響 的 世 界 已 經 有 好 多 孤 兒, 怎 樣 也 需 要 資 源 去 養 大 他 們 的 了 領 養 他 們 可 以 分 擔 社 會 的 負 擔, 亦 可 能 使 他 們 的 成 長 生 活 有 較 高 的 quality( 素 質 ) 關 於 生 育 的 方 式 : Jo: 很 多 現 代 女 性 怕 痛, 選 擇 剖 腹 生 產, 錯 過 順 產 的 好 處 順 產 時 的 經 歷 一 方 面 較 深 刻, 另 一 方 面 分 娩 的 陣 痛 則 有 其 實 際 作 用, 對 孩 子 的 發 展 也 較 好 Candy: 我 也 很 認 同, 我 教 會 姊 妹 對 順 產 十 分 滿 足, 因 而 對 孩 子 產 生 特 別 的 感 情 關 於 生 育 後 的 教 養 : 慧 英 : 做 父 母 想 控 制 孩 子 的 行 為 是 因 為 有 種 先 天 而 來 要 教 好 孩 子 的 責 任 感 Jo: 教 書 之 前 覺 得 想 生 孩 子 但 教 過 Band 5 的 學 校, 覺 得 孩 子 教 育 並 不 掌 握 於 父 母 手 上 很 可 怕 沒 有 信 心 可 以 教 養 得 好, 所 以 不 想 生 孩 子, 但 自 己 卻 十 分 喜 愛 小 孩 敏 儀 : 帶 大 弟 妹 已 是 一 種 生 命 的 承 傳, 不 一 定 需 要 養 育 自 己 親 生 的 孩 子 才 算 盡 了 生 命 承 傳 的 責 任 以 前, 甚 至 以 家 長 身 分 見 老 師, 幫 弟 妹 選 擇 學 校 也 學 習 到 教 育 到 適 當 時 候 就 放 手 關 於 决 定 放 棄 生 育 能 力 的 决 擇 : Jade: 自 己 現 已 離 婚 在 兒 子 九 歲 那 年, 計 劃 停 止 生 育 當 時 跟 丈 夫 商 討 有 關 問 題, 並 了 解 由 他 接 受 結 紮 手 術 的 可 能 性 不 過, 丈 夫 卻 說 : 假 若 將 來 情 況 有 甚 麼 轉 變, 他 還 可 以 有 機 會 找 其 他 人 生 小 孩 丈 夫 的 答 案 令 我 不 期 然 會 問 : 究 竟 他 有 多 愛 我 呢? 實 在 覺 得 有 點 受 傷 害 最 終, 還 是 決 定 由 自 己 進 行 結 紮 手 術! 慧 賢 : 同 樣 聽 過 一 位 男 士 認 為 結 紮 後 限 制 自 己 將 來 的 選 擇 反 省 到 生 育 原 來 牽 涉 到 性 別 權 力 自 古 以 來, 若 遇 上 不 育 情 況, 通 常 會 將 責 任 放 在 女 方 身 上 Jo: 自 己 因 子 宮 長 期 流 血, 需 要 割 除 在 手 術 前, 亦 掙 扎 可 以 選 擇 生 育 和 沒 有 能 力 選 擇 生 育 兩 者 的 分 別 割 除 後 覺 得 這 是 生 命 中 的 遺 憾 之 一 吧! 但 基 於 考 慮 到 自 身 生 命 安 危, 故 決 定 做 手 術 座 談 會 後 感, 關 於 生 育 自 主 的 反 省 : 創 世 記 1:28 這 樣 說 : 神 就 賜 福 給 他 們, 又 對 他 們 說 : 要 生 養 眾 多, 遍 滿 地 面, 治 理 這 地, 也 要 管 理 海 裏 的 魚 空 中 的 鳥, 和 地 上 各 樣 行 動 的 活 物 生 養 (parah) 在 希 伯 來 文 的 意 思 是 使 結 果 子 神 並 沒 有 特 別 指 定 我 們 一 定 要 透 過 生 孩 子 才 算 遵 從 祂 的 旨 意 當 耶 穌 叫 門 徒 結 果 子 時 ( 馬 太 福 音 7:16-20, 約 翰 福 音 15:8), 祂 是 希 望 門 徒 能 在 待 人 處 事 上 做 到 愛 神, 並 愛 人 如 己 很 多 弟 兄 姊 妹 雖 膝 下 無 兒, 但 他 們 都 努 力 事 奉 主, 關 愛 家 庭 鄰 舍 和 社 會, 是 結 果 子 的 典 範 故 此, 生 養 眾 多 並 不 單 是 已 婚 異 性 戀 信 徒 的 專 利, 而 是 每 一 個 信 徒 的 責 任 無 論 我 們 是 男 是 女, 是 單 身 已 婚, 有 任 何 性 取 向, 只 要 我 們 的 生 命 能 為 他 人 充 權 (empower), 讓 他 們 感 受 神 的 愛, 已 經 是 盡 了 生 育 的 使 命 28 29

17 分享篇 分享篇 告別腹中的孩子 張麗珠 2007 年8月16日 我經歷了人生難忘的一天 滿心期待快要 在三個星期後出生的BB在這天正式離我而去了 誰想到在前一 個星期五 他還在我的肚腹中活躍的跳動 只是兩天之隔 星 期一醫生便宣告他的心臟停頓了 一直知道生命非我們所能掌 握 卻沒想到真的是可以這樣無聲無色 毫無先兆地消逝了 醫生建議儘快入院用藥催生 經過自然分娩的痛楚 終 於把胎兒誕下 只是我沒有機會聽到孩子的哭叫聲 還沒有機 會看他一眼 亦來不及悲傷 醫生便告訴我和丈夫 我流血不 止 需要幫我查明究竟 記憶所及不到一個小時 我已陷入昏 迷狀態 據丈夫說接下來是連續7小時的搶救 不停的止血與輸 血 以及進行各種不同方式的急救 醫護人員告訴我總共輸了7 公升的血 一般人體內平均需要6公升血 老公說我個子小大抵 只有５公升血 護士說手術那天 她們都不敢把其他病人送往 產房 手術室那邊 大部份人都跑去服侍我 還有手術後每天 一大堆醫生出現在我身邊(人人聲稱自己當時在手術室現場) 他們又給我老公特權不受限制出入病房 我才續漸了解到在那 一天之內 我的處境有多危險 事後知道有很多弟兄姊妹曾在 我最危殆之時為我代禱 想必是大家的禱告搖動了上帝的手 把我從死亡的陰間帶回來 醫護人員紛紛說我很幸運 在鬼門 關繞了一個圈 她們說輸那麼多血很多時候或多或少會損毀一 些內臟功能 但手術後卻沒有任何後遺症 而且出奇地康復得 飛快 我和老公開玩笑說 大抵是全身換了別人的血 別人眼 中看似是好運 然而 我深信這是神的作為 以及你們禱告的 力量 嚀我這個大肚婆小心上落 恐防會有意外發生在我身上 然而 他不知道意外早已發生了 更不知道他好心的叮囑會令我倍 加難受 獨自坐車回家的路途上 眼淚不停流下來 當時腦 海裡出現這句經文 賞賜的是耶和華 收取的也是耶和華 耶和華的名是應當稱頌的 儘管我不明白天父為何給我第三 次懷孕的機會 讓胎兒可以安然成長到9個月大 卻在我一切 準備就緒之際又把孩子帶回天家 但我深信 生有時 死有 時 凡事都有定期 天下萬務都有定時 住院期間神亦給我 以下這句經文以堅固我的信心 我所作的你如今不知道 將 來必明白 信主多年 經歷神無數恩典 儘管很多時我們無 法參透天父的心意 然而我深信不論順境抑或逆境神仍掌管 我知道往後的日子 我仍會為失去的孩子而感哀傷 但神曾應 許 我的恩典夠你用 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 全 既然上天讓我仍然有生命 想必有我要繼續完成的人生 任務 但究竟是什麼 則需時間等候 感謝弟兄姊妹的禱告與關心 他們為我所作的一切 讓我 深深感受天父已在我最需要的時候 差派了天使在我身邊看顧 我 亦讓我更加深信同心禱告的力量 願禱告中彼此念記 記得那天我從醫生口中得知BB夭折的事實 之後一個人 獨自坐小巴回家 那天我遇到了一個心地善良的司機 不斷叮 30 31

18 訪問篇 訪問篇 在生育上 其實只有女性獨自承擔的 訪問林玉英牧師 整理 Ceci 林玉英牧師於教會牧會 她得知是次主題與女性生育有關 主 動邀請我們分享她在生育事情上的經驗及一些看法 她除了站 在牧師的角度看女性生育之外 也願意站在女性及為人母親的 角度去分享她的經驗 1. 你如何看女性在生育事情上 的自主性? 我先以個人在生育時的經驗 分享 在婚後 我是很想要 小孩 所以一直與丈夫在這 方面也有溝通 直至到懷有 第一胎時 年歲已達高齡 按常理有很大機會小孩有生 理或心理障礙 心裡在想 若往抽羊水檢查 結果是 胎兒真的有智障 我會否接 受墮胎 又若不往檢查 有 智障的小孩出生後問我 你 為何帶我到這裡來 我又如 何回答他 她呢? 而當時我 掙扎 要在一個月內作出決 定是否接受檢查 這個部份 對我來說 當時是過不了自 己 而且同時我在靈修上發 覺人多從自己的方法解決困 難 於是我嘗試回歸經文 32 再一次發現上帝是賜生命與 恩典的神 無論在任何境 況 上帝必與我一同經歷 渡過 因祂應許祂的恩典夠 我用 最後 我選擇信靠 神 讓祂與我一同經歷前 路 我不往抽羊水 而小孩 最終亦健康地出生了 在牧養會友的經驗中 發現 夫妻間對子女生育的期望會 很不同 若兩人缺乏溝通 迴避溝通或只是企圖說服對 方以致改變對方的想法 這 樣對生育期望的分歧 不單 影響男 女在生育事情上的 自主性 也影響到夫婦之間 的感情 2.你提及曾有流產的經驗 可 分享一下當時感受嗎? 我曾嘗試有一次的流產經 驗 那一次是期待懷孕的(在 生了第一胎以後) 在往婦科 檢查時胎兒已停止了心跳 在面對流產時 除了震驚 更深層的感受是對自己的指 責與內疚 我做了什麼事 情以致傷害了胎兒 而身 邊人的慰問及關心 不經意 的竟成為壓力與指責 一句 點解會這樣 你做了 什麼事 是否吃錯了甚 麼東西 直至我受到輔導 老師的認同 肯定自己是十 分期待 愛錫腹中未見一面 的胎兒 才能理性的承認 生命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3.你認為身邊人及社會如何看 待女性在生育上的責任 在流產之後 我寫了一篇文 章 內裡道出我對 小孩被車 輾斃 一段新聞的反思與感 受 當時傳媒普遍指責作為 母親的不小心看顧幼兒 引 至慘劇的發生 卻漠視母親 在狂抓車底下的愛兒 真相 是甚麼 是意外 是幼兒的 好奇好動鬆開母親的手 是 駕車者的粗心魯莽 是母親 的疏忽大意 未查真相 已 先判定罪在照顧者的身上 這也反映一個 迷思 一 切可掌握在人手中 如果 照顧者如此如此..慘劇便不 會發生 在我這次流產的經驗及兩 次生子的過程中 叫我體驗 婦女與經濟的關係 這次流 產的經驗是發生在公立醫院 內 護士將藥放在我的陰道 內 目的是將胎盤推出 像 催生一般 十分痛楚 (按 私家醫生的指示 這個程序 是不必要 可直接做流產 手術 )由於我不是緊急個 案 所以等了八小時仍未 可進入手術室 護士安慰我 說 催生的程序若順利 可 不必動手術 當然 我知那 只是安慰之言 手術一定會 做 分別只是我要痛多少時 間而已 在痛楚與孤單感驅 使下 我流下淚來 意外地 竟讓我立時進入手術室進行 手術(多謝醫院護士的愛心 ) 但在兩次生子經歷裡 因 是私家醫院 護士立時建議 我打止痛針 令肌肉放鬆 縮短了陣痛的時間 三次的 33

19 訪問篇 經歷 叫我認知到 婦女沒 有經濟能力 只能以痛楚替 代 有讓丈夫學習照顧小孩的機 會 決不可讓對方因任何困 難而在親子一事上抽身 在生育上 夫妻雖然可以是 共同參與決定 但其實只有 女性獨自承擔的 胎兒在女 性體內成長 除了要承擔懷 孕對身體所做成的變化或身 體不適 也要對胎兒是否健 健康康來到世上負上不可推 卸的責任 如孩子兔唇便一 定是婦女動過剪刀等等 心 理壓力十分巨大 若未能達至生育小孩 生多 少小孩的共識 也不適宜單 方面作出決定 這只會為單 親家庭埋下伏筆 4. 你有沒有一些建議給正在計 劃生育的夫妻呢 夫妻除了在生育事情上要有 共識之外 在日後共同教養小 孩也要有共同承擔的責任 因 為一般人會認為生育與照顧只 是女性的天職及責任 但現在 女性也多有出外工作 生育與 照顧不再單是女性的責任了 若有了小孩 夫婦不應將照顧 的責任全依賴長輩 家庭傭工 其他照顧者 夫婦倆當分擔 照顧孩子的責任與機會 孩子 是由媽媽所出 與母親有一條 不可言喻的結連 但父親要參 與建立親子的關係 是需要很 多的努力 故此 我鼓勵婦女 34 後記 與林牧師一談 後 擴闊了筆者對女性生育 自主的理解 在女性生育的 議題上 生育前女性如何參 與決定但其實在生育時只有 女性獨自承擔的 這種承擔 或多或少是受著身邊人及社 會因素如經濟所支配 以致 生育與照顧者的角色 及生 育與婚姻關係是需要因著社 會結構轉變 兩性的家庭角 色而重新調節 筆者再回想 女性生育自主權的出現 正 反映著女性在這議題上的不 能自主 而這些不能自主對 女性經驗帶來了壓制 壓制 背後亦隱藏了人性的恐懼及 不信任 在是次訪問裡 筆 者期望透過林牧師分享 女 性在生育事情上被壓制的經 驗可重寫 及被賦予反思兩 性在生育自主權的空間 共 創一個兩性和諧及尊重的社 會 女協廿年大事紀 1988 整理 胡露茜 黃慧賢 出版定期中文 女協通訊 發起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差 派七名姊妹到不同教會分享 信息 講題 萬代稱我有 福 舉辦兩次婦女神學課程 首個 課程內容包括 婦女釋經 上 主的女性形象 從馬太福音族 譜看聖經中的性別歧視及婦女 在使徒教會中的角色 課程 二 的主題是 婦女與婚姻 為Joseph Cook Lectureship成員Prof. Antoinette Wire舉辦神學 講座 講題 Reclaiming A Theology of Glory from Corinthian Women Prophets 進行 已婚職業婦女牧養探討 研究 響應普世教會協會發起之 普世十年 教會與婦女團結十 年 舉辦 婦女 復活 崇拜 女協先後加入為 民主政制促進聯委會 及 人權聯委會 之 成員團體 製作首套錄影帶 阿雯的抉擇 徐珍妮出任亞洲婦女資源中心執委 黃美玉代表本會出席ACISCA的婦女諮詢大會 Rose出席亞洲基督教議會在台灣召開之婦女事工會議 1989 舉行第二屆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有十三位姊妹參加 講題是 上主的形象在我們當中彰顯 35

20 刊印 婦女年曆 及出版婦女期刊 釋 創刊號 舉辦 婦女參政與香港民運 及 現代婦女與基督徒 課程 為支持國內北京學生的民主運動 女協首先發起聯署 香港基 督教團體支持國內學生運動爭取民主 聲明 其後與十多個基 督徒團體成立 全港基督徒支援中國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 加入為 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 成員團體 Rose出任亞洲基督教議會婦女事工委員會的香港代表 1990 繼續舉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主題 婦女與事奉 女協會員在 時代論壇 選寫專欄 女性的天空 連載了三 個月 女協代表出席Association for Theological South East Asia在港召 開的婦女會議 1991 續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題目 讓我們共同管理這世界 與崇基教牧室及基督徒學生運動合辦一系列的 婦女神學研討 會 為日本鹿兒島 Women's Wing 團體安排在港的交流與學習活 動 1992 七月女協在北京道57號設立辦公室 同時聘任全職幹事 續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題目 新瓶 新酒 新角色 並 印備一份崇拜資料 供堂會參考 四月開始出版女協首期 英文通訊 36 女協與基督教中國宗教文化 研究社及基督徒學會合辦兩 個神學課程 包括 香港 婦女宗教對談 及 教會裡 的半邊天 成立 娼妓關注小組 婦女神學家Prof. Elizabeth Sch. Fiorenza探訪女協及與會員交 流分享 女協代表劉莉莉 張敏儀及 李惠馨出席亞洲基督教議會在漢城舉行的婦女領袖培訓大會 主題 Working Together Towards a New Community 何麗嫻參加Association of Christian Institite for Social Concern in Asia在馬尼拉召開的交流會 主題是 Partnership of Women & Men Towards A New Society Rose出席亞洲基督教議會城鄉宣教部在泰國舉行的基層婦女工 作坊 擔任婦女研經 1993 正式租用九龍佑靈堂為本會會址 同時設立全港首個婦女神學 資料室 續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題目 婦女牧職與教會更新 印 備崇拜資料寄發有興趣的當會參考 女協與十分一會成立 同志計劃 並舉辦全港首次 同志崇 拜 會員紀愛恩修女策劃 關懷妓女 計劃 完成 香港華人女牧師按立之歷史研究及反省 研究報告 與三個基督徒團體及五所神學院合辦婦女神學研討會 題目 婦女在教會角色與地位 及 婦女宗教精神之尋索 舉辦一個專為離婚基督徒女性而設的 攜手再上路 課程 37

21 女協聯同其他學生 教會及婦女團體合辦 飛越兩性角色突破 營 女協為 聯合報 之 時代女性 專欄撰稿 Rose應瑞典聯合教會邀請參加該會之禧年大典 並主持一有關 亞洲婦女現況介紹工作坊 另外出席美國循道教會在漢城舉行 之婦女會議及Program For Theology & Culture in Asia在芭提雅 召開之工作會議 岑潤珊代表本會出席在馬尼拉舉行之 九五聯合國婦女大會亞 太區非政府組織準備會 嚴月蓮出席由北京大學主辦之婦女研討國際會議 1994 續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題目 婦女與家庭 與本港五間神學院合辦 神學教育對兩性角色的影響 研討 會 在道風山舉辦為期三 天的 華人婦女神學 交流會 邀請二十 多位來自本港及台灣 神學院師生參加 完成 神學生對教會 中兩性角色的看法 研究 與十分一會續辦同 志崇拜及同志神學課 程 女協組織一個七人 的婦女代表團探訪北 京 南京的神學院 教會領袖 女青年會及全國婦聯 交流兩 地婦女在神學教育 教會及社會的參與經驗 黃碧雲代表女協出席在台北舉行之 婦女政治會議 38 Rose在紐約先後出席美國基督教協進會在紐約舉行的 亞洲宣 教工作會議 及 九五北京婦女大會 全球非政府組織論壇 準備會 及出席亞洲基督教議會在京都舉行的亞洲神學會議 梁曉東出席由中英文化協會主辦為九五北京第四屆婦女大會召 開之 婦女團結夏令學校 龍雁玲及金佩瑋應The Protestant Academy Bad Boll Germany邀 請出席Lesbian Politics-Just a Life Style 會議 關懷妓女 計劃正式獨立註冊為 青鳥 1995 續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主題 感動耶穌的女人 並發表 一群信徒致香港教會的公開信 及舉辦婦女節黃昏約會 首辦女性研經課程 創辦為期四星期的婦女神學暑期証書課程 專程邀請在美的郭 佩蘭博士 澳洲Prof. Elaine Wainwright來港及中大教育學院蔡 寶瓊博士 從婦女釋經 處境神學及當代中國文化角度教授 報讀課程學員共35人 全科生23人 邀請民眾劇社為本會舉辦 女性劇場 翱翔天地間 工作 坊 撰文回應倪貢明牧師性侵犯事件 婦女信仰叢書 女人的解咒 及Uncertain Times: Hong Kong Women Facing 1997先後出版 出版 從北京懷柔歸來的心聲 參加聯合國第四屆世界婦女 大會及非政府組織論壇的經驗 與十分一會續辦 同志崇拜 及同志神學課程 與 姊妹同志 合作進行一項有關香港女性的 性 的問卷調 查研究 Rose被選為世界傳道會宣教及教會事工委員會委員 並出席在 倫敦召開的工作會議 何麗嫻出席由東南亞神學協會在泰國召開的婦女神學會議 39

22 1996 續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題目 女性的身體與尊嚴 關注 性侵犯的受害者 成立婦女故事神學工作坊 舉辦兩系列女子自衛術課程 續辦同志計劃及同志神學課程 出版婦女信仰叢書 三 她的神學 組團前往韓台專訪當地的婦女組織及教會婦女 部份代表出席 在漢城召開 的第二屆東亞區非政府組織婦女論壇 發起組織 七一連繫 並在女協設立臨時辦公室 專注報道 香港回歸前後消息及協助推動本地民間團體的合作和交流 何麗嫻參加瑞士巴色差會舉辦之 中港信徒探訪瑞士教會交流 學習團 為期六週 Rose應瑞典聯合教會Lulea教區邀請擔任該會於2月6日至15日舉 行的週年教區會議及神學工作坊的嘉賓講員 1997 續辦婦女主日聯合講章 題目 活在我們中間的路得 新 移民婦女的 吶喊 舉辦為期十四講的 女性主義研究導論課程 Rose先後前往加拿大 德國 台灣及荷蘭 與當地教會人士分 享香港與女協的工作經驗及婦女神學反省 女協及其他三個基督徒團體籌備教會兩性議題研究計劃 同志計劃舉辦研討會 同志基督徒 咒詛 祝福 出版婦女信仰叢書 四 婦女釋經 上主的形象繙譯文集 一 及出版 女人日記 女協及多個民間團體成立 民間另類回歸聯席 並於六月 三十日舉行另類回歸藝墟 我思我敢六三O集會及於七月一日 零晨舉行回歸民主大遊行 40 七一聯繫舉辦 多次香港民間 論壇 工作 坊 民間大笪 地等活動 並 於六月五日至 七日假道風山 舉行 一九九七同心共建公民社會 國際會議 參加海外代表 有30人 本地代表有40人 女協加入 香港市民捍衛人權聯合陣線 何佩玲出席亞洲基督教議會在馬尼拉召開的性別意識提升工作 坊 女協為亞洲婦女資源中心 在香港召開的工作坊負責大會籌備 工作 1998 成立妍社 發展基層婦女計劃 同年婦女主日聯合講章的主題 為 突破貧困的婦女 在香港舉行普世教會協會教會與婦女團結十年計劃崇拜慶典 並差派金佩瑋 馬慧儀 陳美玲到津巴布韋參加普世教會協會 婦女十年節慶 年初開展了婦女參政十年計劃 從而舉辦98選舉培訓班 並與 婦女聯席舉辦婦女政綱議員街頭質詢 就著教會團體發起反同性戀波瀾 舉行教牧同工反思性倫理內 部對談 關注印尼婦華人婦女受性暴力侵犯運動 反性暴力黃絲帶行 動 與前線基督徒團體組織質疑香港基督教協進會派代表參與立法 局選舉委員會 並參與七一回歸遊行及祈禱會 吳碧珊 梁彩燕及羅佩君出席亞洲教會婦女議會大會 該議會 正式在1999通過女協成為香港代表 41

23 金佩瑋代表女協和平等機會婦女聯席參與在蒙古舉行的第三屆 東亞婦女論壇 與基恩之家合作 尊重不同性傾向人士教育計劃 製作錄影 帶和教材套 開辦女性主義神學家思想淺介課程 1999 與前線基督徒團體組織研討會和祈禱會 為科索沃難民祈禱 關心紅十字會捐血者須知歧視同性戀者問題 與前線基督徒團體和民間團體舉行六四十週年紀念活動 多次舉辦女子自衛術課程 及舉辦另類牧養研習班 全港女教 牧精神健康講座 基督信仰在香港 信仰研習班 及雙性情 慾工作坊 撰寫和提交聯合國民間婦女團體的CEDAW報告 在普世教會協會的協助下 羅佩君到印尼進行 婦女之間的探 訪 及後也為到要求獨立的東帝汶受到鎮壓一事 與前線基 督徒團體到印尼領事館請願 並舉行分享會 金佩瑋在北京出席中國社會科學院之 面向廿一世紀的女性 座談會 並探訪北京女性主義及女同志社群 為到93年深圳致麗玩具廠大火後 公司Chicco推翻原先賠償的 承諾 作為 香港玩具生產安全約章聯席 的成員的女協參與 了多次抗議及籌款活動 2000 出版胡露茜的博士論文 Liberating the Church From Fear: The Story of Hong Kong Sexual Minorities 和集多人努力寫成的 雙 性情慾 舉行女協發展路向諮詢會議 舉辦婦女靈修日 做過醒目女公民課程計劃 及婦女織網班 及與學會和宗文社合辦信仰與實踐課程 包括 聖經與亞洲 42 詮釋 不同宗教看人權 和 現代人靈修 合辦和出席 北京世婦會五年回顧會議 政務司司長陳方安 生宣佈成立婦女事務委員會 婦女團體過去爭取多年的中央機 制突然實現 及後引起連串跟進和監察成立的行動 婦女聯席推出 二千年婦女聯合政綱 不少政黨議員也紛紛 簽名支持 關注性工作者議題 自選舉完畢 有政黨議員促請警方在深水 埗區展開掃蕩性工作者行動 婦女聯席隨即譴責政黨出爾反 爾 並與性工作者團體對話 重新思索婦女團體對性工作者的 立場 女協與其他前線基督徒團體舉行 放下你的石頭 基督 徒如何回應性工作者 研討會 並同時撰寫女協立場書 回應政府推行的 強制性公積金計劃條例 未能保障低收入和 家務勞動婦女 女協與婦女 勞工團體成立爭取婦女退休保障 聯合行動 目標為爭取全民退休保障 回應 淫褻及不雅物品管制條例 諮詢文件 婦女聯席召開記 者會 金佩瑋和黎梅貞出席第四 屆東亞婦女論壇 2001 婦女主日推廣活動 主題 為 婦女貧窮與牧養職 事 與其他基督徒團體關注社 會事件 居港權 邪教法 案與宗教自由和性工作者等議題 也出席立法會研究性傾向問 題小組發表女協立場 參與 我愛香港二千 籌委會 定期舉辦女協茶坊和成立信仰分享小組 年尾由九龍佑寧堂搬遷至旺角砵蘭街會址 由聖入凡 43

24 2002 婦女主日推廣活動 主題為 患難中站出來的米利暗 6月5-8日女協與香港基督教協進會 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神 學組 和信義宗神學院舉辦2002華人婦女神學會議 婦女牧 養與事奉 50多名港臺星馬代表參加 舉行婦女靈修日營和婦女靈修課程 關注天主教神父性騷擾事件 黃慧賢 李彩玲 梁彩燕和余仲虹代表香港參加亞洲教會婦女 議會(ACWC)第12屆大會 黃慧賢繼承梁彩燕擔任香港地區代 表聯絡人 反對基本法23條行動 成立和 參與民間人權陣線 參加反對23條大遊行 女協紅 衣女娘貼上黃色星星 反諷我 們被迫貼身愛國 來維護 祖 國 的利益(國家安全) 2003 婦女主日推廣活動 主題為 使你作我和平使者 與香港基督教協進會合辦臺灣婦女事工交流團 組織女教牧同 工觀摩台灣婦女事工 與香港基督教協進會合辦三八婦女慶典 和百多名平信徒婦女 慶祝婦女節 胡露茜為慶祝兩個前線基督徒組織 女協和學會分別成立15週 年 選輯她所撰寫的文章 整理成 A Dissenting Church 同 年 女協出版 婦女經驗與婦女牧養 三八婦女團體反戰大行動 七一遊行 承著社會反廿三條國家安全法的高漲情緒下 與及 44 政府無力壓止沙士肆虐香港 有50萬人上街 女協制作兩款 貼紙 慈悲中得力 和 慈 悲掌舵 表達政府和市民都 要克服彼此的恐懼和不信任 女協與新婦女協進會 香港婦 女中心協會和群福婦女權益會 出版 後七一婦女心情故 事 婦女神學講座 與香港基督徒 學會和亞洲基督教議會合辦 邀得亞洲婦女神學家Dr Rita Nakashima Brock分享 耶穌的 贖罪 為受苦者帶來希望 開展夏娃工程 婦女牧養與婦女成長計劃 妍社正式獨立 坐落於青衣屋邨內服務基層婦女 平等機會婦女聯席關注平等機 會委員會風波 由候任行政總監 余仲賢解僱 到前主席王見秋的 醜聞 並質疑法定組織/諮詢組 織委任制度的透明度 與香港婦女團體舉辦第五屆東 亞婦女論壇 並特別在宗教與靈 性的工作坊中擔任統籌角色 同工黃慧賢應澳洲教會婦女會 議的邀請 在3-18/10期間出席她 們在柏斯舉行的大會和走訪兩個 邦省南澳洲和塔斯曼尼亞的地區 工作 婦女參政 女協執委金佩瑋在 11月23日當選為灣仔區區議員 45

25 2004 婦女主日推廣活動 主題為 亂世中兩位女性 從底波拉 和雅億探討女性領導 出版 上主的形象 翻譯文集二及三 婦女處境神學 和 婦女崇拜禮文 黃慧賢獲邀在香港基督教協進會舉辦之合一研討會 廿一世紀 的合一運動 挑戰與機遇的婦女論壇中擔任分享嘉賓 推薦胡露茜 李清詞牧師角逐全球1000名婦女爭評諾貝爾和平 獎運動 邀請舊約學者余蓮秀教授(Prof. Gale Yee)主領三課婦女釋經與 當代婦女工作坊 婦女神學講座 後殖民女性主義教學法專題分享會 獲婦女神 學家Rev Boyung Lee分享 年中搬遷至樂富邨會址 地方較為寬敞 加強女協的發展潛 力 回應梵蒂岡 致全球天主教主教論教會內和世界中男女的合 作 一信 與婦女聯席回應天水圍家庭慘劇 由於部門協調不足 和前線 人員疏忽 而間接導致慘劇發生 另 女協也呼籲教會在母親 節主日中關注被家暴困擾的母親 並舉行兩次教牧分享會 題 目為 從天水圍家庭慘劇看教會如何介入家庭暴力 和 再 思男性牧養 教會如何化解家庭暴力中施暴者的忿怒和男性權 力 七一遊行 為到港府呈人大釋法 否 決0708普選議決 女協特別設計兩款 貼紙 在遊行時派予 參加者 提出多元釋 法 多元駁法的訊 息 婦女主日推廣活動 主題 安慰人者 先得安慰 從大衛 家族看家庭暴力的關注 回應自2004年天水圍發生家庭慘劇 後 教會對家暴問題的關注 2005華人婦女神學會議 婚不婚有理 香港隨行有13名代表 參加 討論如何從婦女神學觀點建構華人基督教婚姻倫理 舉辦單身姊妹直心書寫工作坊 東方靈修和歷代女性修行者巡 禮 舉辦 與Elizabeth Fiorenza真情對話 和 真情對話 與古巴 女神學家歐德嘉教授對談 適逢世貿第六屆部長級會議在香港舉行 普世教會協會婦女部 連同其他普世教會組織 與本地基督徒組織包括女協和香港 基督徒學會一同舉辦了豐盛生命與貿易普世婦女論壇 關注 WTO和婦女貧窮 此外 也與婦女聯席和其他團體一齊參與 和舉辦一系列的工作坊 黃慧賢出席了亞洲基督教議會(CCA)的General Assembly 和大會 前的Pre-Women Forum 婦女聯席在三八婦女節期間舉行婦女反貧窮集會遊行 七一遊行 女協的口號為 自梳 自強 自主 自決 成立基督徒關注性傾向歧視立法組 並刊登愛裡沒有懼怕禱文 聯署聲明廣告 2006 公佈教會單身姊妹狀況和需要問卷調查 與一群單身姊妹策劃在 時代論壇週報網上版 刊登5篇單身 小小說 與中華基督教會青衣全完堂合作之女平信徒培育計劃 年青婦女培育事工 與學會合作 開辦情慾論壇 舉辦女 性 小組 並與香港基督徒學生運動合作 Gender Camp 情愛與 47

26 信仰之間 每月一次婦女崇拜 或不定期東方靈修和婦女靈修活動 婦女主日推廣活動 主題 美麗有罪 舉行藍天行動 教會防治家暴事工研究計畫發佈會 該研究 計劃的協辦團體為香港基督 教協進會之社會公義與民生 關注委員會及新福事工協 會 同工也到不同教會分享 反家暴訊息 並成立基督徒 受害婦女支援小組 婦女神學研習班 重尋第 一代女宗教領袖抹大拉瑪利 亞之生命軌跡 婦女聯席反家暴政策倡議工 作及有代表出席聯合國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委員會 (CEDAW)提交第二次民間另類報告 黃慧賢 麥明儀 連同協進會代表劉翠萍 中華基督教會香港 區會代表吳碧珊和救世軍代表李彩玲出席亞洲教會婦女會議 (ACWC)第13屆大會暨慶祝友誼分文運動成立50週年慶典 2007 跟進立法會衛生事務委員會對非本地孕婦徵加的入院收費事 件 同工黃慧賢參加亞洲婦女神學資源中心(AWRC)舉辦 做婦女 神學工作坊 (16-25/8) 藍天行動 教會防治家暴事工計劃舉辦兩次教牧工作坊及外 展至不同教會分享反家暴訊息 並出版 消除家庭暴力 共建 平和關係 教會處理預防家庭暴力手冊 和 藍色向日葵 教會如何支援被虐婦女DVD教材套 與教會分享支援 家暴的方向 11月25日為響應 國際消除對婦女的暴力日 聯結了多個基督教宗派和機構 在報章上刊登一則聯署廣告聲 明 出版湯泳詩著 驀然回首 香港婦女基督徒教會幹事口述 歷史 完成川流不息 香港年老女性基督徒牧養計劃暨口 述歷史計劃第一階段工作 月6日舉行20週年感恩 崇拜暨慈善籌款晚宴 Happy 20th Anniversary!! 與香港基督教協進會 香港基督徒學會和香港基督徒學生運動 合辦第一屆暑假合一實習計劃 培養年青領導增進合一意識 女協與香港基督徒學會 香港基督徒學生運動及個別的信徒合 作發展 一堂會 一守望 支援滯港尋求政治庇護者工作 其 後成立Asylum Seekers Concern Group 並與基督教關注全球化 聯席的合辦座談會 讓公眾更了解滯港尋求庇護者的情況 同工參與基督徒關注全球化聯席及民間人權陣線 以加強團體 聯繫和關注社會議題 跟進廣管局對 秋天的童話 及 鏗鏘集 同志戀人 所作 懲處事件 48 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