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範, 乃 有 奉 軍 秦 皇 島 劫 械 與 入 關 事 件 的 爆 發 奉 軍 秦 皇 島 劫 械 與 入 關 是 關 係 國 家 軍 政 的 大 事, 也 是 北 洋 時 期 皖 直 奉 三 系 軍 閥 縱 橫 捭 闔 加 劇 的 起 點, 對 政 局 的 發 展 極 具 重 要 性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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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葉惠芬 ** 壹 前言 1916年袁世凱帝制失敗 段祺瑞開始掌握北京政府軍政大權 他試 圖繼承袁的北洋系龍頭地位 惜個性剛愎 又在袁的北洋系久受薰染 並 無遠大的政治理想和寬廣的政治格局 因汲汲於個人權勢的擴張 以致統 攝北洋全局的努力遭到挫敗 政局走向複雜 非但形成南北對立 也使北 洋系分裂成以段為首的皖系和以馮國璋為首的直系 為了地盤的劃分及權力的爭奪 兩系明爭暗鬥 而在對西南和戰態 度上 馮 段兩人主張也有歧異 段不能容忍南方的分裂 決定推行蓄謀 已久的武力統一政策 動員北軍進攻湘 川 馮國璋和桂系陸榮廷有維持 南北現狀的默契 主張與西南議和 以換取西南對北京政府的承認 南北 戰爭爆發之後 為了和戰問題 兩人勾心鬥角 使兩派間的裂痕加深 因為湘省戰事失利 段被迫辭去國務總理 親信幕僚徐樹錚為謀段 的復職 至津拉攏原屬直系的直督曹錕加入主戰陣營 領銜主戰督軍代表 召開天津督軍會議 決定兩路南征 但主和派與南方卻達成 漾日議和 條件 以對南策略為賭注 雙方爾虞我詐 戰火節節升高 又加上恢復 段閣目標還未達成 徐樹錚決定與張作霖合作 由奉軍入關逼迫主和派就 本文承蒙兩位匿名審查人提供寶貴意見 特此致謝 收稿日期 2008年12月17日 通過刊登日期 2009年3月17日 國史館協修 -75-

2 20 範, 乃 有 奉 軍 秦 皇 島 劫 械 與 入 關 事 件 的 爆 發 奉 軍 秦 皇 島 劫 械 與 入 關 是 關 係 國 家 軍 政 的 大 事, 也 是 北 洋 時 期 皖 直 奉 三 系 軍 閥 縱 橫 捭 闔 加 劇 的 起 點, 對 政 局 的 發 展 極 具 重 要 性 就 皖 系 而 言, 徐 以 退 職 的 陸 軍 部 次 長 身 分, 為 重 振 皖 系 聲 勢, 竟 悍 然 以 國 家 購 買 的 軍 火 進 行 私 相 授 受, 實 為 膽 大 妄 為 之 舉 ; 再 就 張 作 霖 而 言, 奉 軍 劫 械 與 入 關 均 震 撼 人 心, 引 來 驚 恐, 張 作 霖 且 藉 著 這 次 大 批 軍 火 的 劫 奪, 實 力 大 增, 引 人 側 目, 而 奉 軍 的 初 次 入 關, 對 奉 系 發 展 的 重 要 性 也 絕 不 容 輕 忽 筆 者 注 意 及 此, 是 緣 於 近 年 編 註 閻 錫 山 檔 案 要 電 錄 存 第 4 冊 ( 以 下 簡 稱 錄 存 4 ) 時, 發 現 數 電 與 事 件 密 切 相 關, 部 分 有 刪 削 痕 跡, 似 因 時 局 敏 感, 內 容 隱 諱 所 致, 乃 引 發 研 究 興 趣, 進 一 步 考 察 相 關 研 究 時, 發 現 相 關 的 討 論 不 足, 從 早 期 金 鴻 文 的 張 作 霖 生 平 之 研 究, 至 近 期 林 明 忠 的 北 洋 奉 系 軍 隊 之 研 究 ( ) 等 都 對 事 件 缺 乏 深 入 分 析 ; 再 者, 重 要 檔 案 史 料 未 加 引 用, 如 金 文 並 未 參 考 徐 樹 錚 電 稿 ( 以 下 簡 稱 電 稿 ), 對 於 北 洋 軍 閥 研 究 相 當 重 要 的 閻 錫 山 檔 案 ( 以 下 簡 稱 閻 檔 )3 篇 論 文 也 都 未 曾 參 考 1 另 外, 筆 者 也 發 現 因 為 當 時 消 息 被 封 鎖, 使 相 關 記 載 真 相 難 明, 如 身 為 一 個 幕 僚, 徐 樹 錚 何 以 能 有 此 種 權 限? 固 然 其 主 要 目 的 是 在 謀 段 的 再 起, 但 策 劃 此 案 的 構 想 究 竟 如 何 形 成, 步 驟 如 何, 段 祺 瑞 在 其 間 扮 演 何 種 角 色 ; 又 如 所 劫 之 械 究 竟 是 段 祺 瑞 或 馮 國 璋 向 日 本 所 購 買, 數 量 如 何, 劫 械 後 奉 軍 軍 力 擴 充 情 形 等 等, 說 法 分 歧, 均 有 待 進 一 步 釐 清 因 此, 本 文 希 望 進 行 更 多 史 料 的 爬 梳, 就 皖 奉 合 作 觀 點, 探 討 秦 皇 島 劫 械 及 奉 軍 入 關 始 末 閻 檔 與 電 稿 分 別 收 錄 許 多 重 要 電 文, 可 以 互 參, 加 上 順 天 時 報 晨 報 等 報 導, 及 近 年 來 出 版 的 許 多 口 述 訪 談 或 回 憶 錄 等 都 是 本 文 重 要 的 參 考 資 料 分 成 天 津 督 軍 會 議 與 皖 奉 合 1 觸 及 此 事 件 的 相 關 研 究, 如 金 鴻 文, 張 作 霖 生 平 之 研 究 ( 臺 北 : 國 立 臺 灣 大 學 歷 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民 國 76 年 6 月 ) 韓 靖 宇, 徐 樹 錚 與 皖 系 政 權 ( 臺 北 : 國 立 臺 灣 師 範 大 學 歷 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民 國 75 年 6 月 ) 林 明 忠, 北 洋 奉 系 軍 隊 之 研 究 ( ) ( 臺 北 :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史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民 國 87 年 12 月 ) -76-

3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作醞釀 主和派反撲與皖奉合作的開展 秦皇島劫械入關與皖奉合作的強 化 政局轉變與皖奉合作的決裂等單元 分別論述皖奉合作關係的發展與 變化 期能完整呈現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的史實全貌 並對其重要性及 其對政局的影響有較深入的考察與分析 貳 天津督軍會議與皖奉合作的醞釀 張作霖出身鬍匪 於清末接受朝廷招撫 在民初的動亂中趁機擴 充 使所部的奉軍逐步發展成強大的軍事集團 2 奉天日本總領事赤塚正 助曾在外交報告中 描述張 是一個極端本位主義的人 在維護自己的地 位和利益方面 具有非常機警而敏銳的頭腦 3 這個批評 從復辟前後 張作霖極力結交段祺瑞 經營皖奉關係 可以得到明證 張認為段祺瑞擁有政治實力 積極與段建立良好的關係 在復辟前 後且加入督軍團擁段 與段關係大幅進展 由於獲得段的支持 他排除政 敵馮德麟 穩固奉督地位 並開始進行擴張 由奉天及於黑龍江 兼併吉 林的野心也只差臨門一腳 平定復辟之後 段祺瑞重任國務總理 決定武力征南 但是他的武 力統一政策並無法獲得北京政府全面的支持 因為以總統馮國璋和長江三 督為中心的直系與南方密切聯繫 希望和平解決西南問題 意圖利用西南 牽制皖系 4 由於直系的掣肘 形成段武力統一政策的一大障礙 而直 皖兩派之間也為了對西南的和戰問題爭執不休 致力厚實主戰派勢力的皖 系開始積極拉攏張作霖 因為皖奉關係良好 張作霖在直皖和戰之爭中 支持段的主戰政 策 例如對於段決定進軍四川 張通電表示 金鴻文 張作霖生平之研究 頁8 吉迪譯 赤塚正助總領事致本野外務大臣函 民國6年6月16日 皖系軍閥統治時期日本對華 政 載章伯鋒 李宗一主編 北洋軍閥 武漢 武漢出版社 1990年 第3卷 皖系軍閥與日本 以下簡稱 北洋軍閥3 頁716 莫建來 皖系軍閥統治史稿 天津 天津古籍出版社 2004年10月 頁

4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彼輩久蓄野心 破壞全局 倘川省有失 則大局必危 應請毅然剛 斷 嚴予剿辦 使天下曉然於中央威信所在 不敢妄啟覬覦 而統 一之局可速成 共和之基亦當永固 5 當桂系通電大舉援湘 段決定討桂之時 張也於1917年10月21日發出馬 電 催促北京政府對粵督陳炳焜等大張撻伐 6 但是段的征南軍事進展並不順利 11月14日長沙撤守 直系師長王 汝賢和范國璋通電停戰撤兵 造成北洋軍心瓦解 使段的武力政策受到重 挫 於16日通電下野 段的幕僚徐樹錚對因段下臺所造成的皖系危機深 感憂心 決力圖挽救 兩度將段閣揆職務不保等情況 急電張與皖督倪嗣 冲 浙督楊善德 閩督李厚基 多年來張作霖始終苦心經營皖奉關係 如 今段卻去職 對奉系發展不利 因此 他先於次日致電晉督閻錫山 表示 此事 與我輩休戚相關 若 不速設法補救 國家前途危險 莫可名 言 7 經商議後決定急電段不要引退 並要駐湘軍隊勿墜入敵人奸謀 8 張挽留段的電文內容不詳 但根據 中華新報 的報導 在電文中他竭力 勸段勿辭 且措詞甚為憤激 9 段也不甘心下臺 在辭職通電中 譴責馮國璋及主和派分化北洋派 和勾結西南的陰謀 試圖揭穿馮及主和派陰謀 同時也希望煽動北洋派群 起而攻 以便壓倒馮 取得留任的機會 馮為了掩飾此種直皖間的勾心鬥 角 乃發出篠電 痛責停戰議和的錯誤 表示願帶一旅之師親身督戰 10 張隨即於18日的覆電中 強調本身的主戰主張 云 5 張作霖電曹錕等國體改革以來川省禍亂相尋滇黔實為禍首請嚴予剿辦 民國6年10月18日 閻 錫山檔案 要電錄存 第3冊 以下簡稱錄存3 臺北 國史館 民國92年5月 頁36 6 陶菊隱 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 以下簡稱史話 北京 三聯書店 1978年4月 1版3刷 第4 冊 頁38 7 張作霖電閻錫山詢湘局變幻與段祺瑞辭職後補救國家前途之意見 民國6年11月17日 錄存 3 頁89 8 閻錫山電復張作霖已急電段祺瑞勿遽引退並令駐湘軍隊勿墜奸謀 民國6年11月18日 張作霖 電閻錫山詢湘局變幻與段祺瑞辭職後補救國家前途之意見 民國6年11月17日 錄存3 頁89 9 段祺瑞留任之裏面 中華新報 上海 民國6年11月21日 版3 10 馮國璋通電痛責停戰議和之非是聲言將親身督戰 民國6年11月7日 錄存3 頁93-78-

5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作霖分屬軍人 誓雪此恥 生命禍福 悉置度外 祇知有國 不知 其他 奉省兵力現有三師 即當從事簡備 倘令出發若干 立即遵 辦 一切餉械即由奉自籌 即毀家紓難 亦所不惜 11 其實馮之目的 是以總統身分影響各督響應主和 來粉碎段的最後 掙扎 所以19日馮又發出皓電 詢問各督和戰的意見 張依然重申 西 南得寸進尺 斷無罷兵言和之理 要各督軍 同力電陳元首 早具決 心 勿為和議所誤 12 直到12月2日 張又再度申論主戰辦法 認為在 此危急存亡時刻 決不容模稜兩可之詞 應要求各方和戰宗旨一致 反對 為口頭之主戰 仍懷抱調停觀念 於作戰方殷之際 稍有頓挫 又將借 口倡言罷兵 13 縱觀以上張的各電均慷慨陳詞 明確主戰 反對任何調停意見 固 然一般認為是因張遠在東北 自南北開戰以來未曾出過一兵一卒 卻高 喊主戰 是因無論戰事結果如何 跟他毫不相關 故可置身事外 堅決主 戰 然而此時以其與皖系關係看來 其偏向皖系 支持段的主戰政策實毋 庸置疑 在此同時 敏於時勢的張派段芝茂前往北京探查政情 11月20日 張將段芝茂探查的消息與日本領事館書記商談 認為段閣終將瓦解 在直 皖之間 張支持段閣無疑 但這也是以奉系的利益為前提 段既有下臺危 機 張開始思索皖系倒臺後奉系的未來 於是他向日方表示 這次事變雖難免有些動亂 但東三省必須站在圈外 東三省和 日本有特殊關係 中日提攜 對抗歐美實為必要 本人始終按 照日本的方針行事 希望事實上相互合作 11 張作霖電閻錫山等西南用兵功虧一簣當以奉省兵力從事簡備聽命出發 民國6年11月18日 錄 存3 頁 張作霖電閻錫山湘變關係國家大局請元首早具決心勿為和議所誤 民國6年11月21日 錄存 3 頁 張作霖力主對南用兵密電 民國6年12月2日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 雲南省檔案館編 護法 運動 北京 檔案出版社 1993年12月 頁

6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更進一步批評蘇督李純和南方各省援引英國勢力 排斥段系和日本 的合作 希望挑起日本對英國干預中國內政的不滿 進而使日本支持他 英國的用心實為凶險 日本方面必須嚴加注意並講求對策 本 人準備在奉天按日本的方針行事 事實上如果日本政府扶植我張作 霖 對張某可以和日本官吏一樣看待 使我首先統一東三省 兼併 熱河西部 則北洋派必將不戰而退 收拾時局豈不易如反掌 14 換言之 面對皖系危機 張希望日方把他們對皖系的支持 轉而支持奉 天 如此一方面與皖系利益不相違背 又可藉機擴充東三省勢力 可說兩 全其美 所以與日人接洽時張頗為急切 然而日方卻反應冷淡 11月22日段確定下臺 徐樹錚已先從陸軍部次長去職來津 他成功 地說服剛與長江三督發出主和通電的直督曹錕加入主戰陣營 於是以曹錕 為中心 有天津督軍會議的召開 先由徐策動倪嗣冲通電主戰各督 致 電曹錕 由各省推派代表至天津商議主戰 以示團結 同時請曹領銜通 電 15 張作霖緊隨倪後 於26日致電晉督閻錫山表示極為贊成 且已派奉 軍參謀長楊宇霆代表赴津 閻也回電張作霖 倪嗣冲 曹錕三人 表示已 派出張維清至津與議 16 最後除了長江三督外 各省都先後派代表來津 徐樹錚通過王郅隆與倪嗣冲早有深厚淵源 17 張既然有心攀附段 當 然也會注意到徐樹錚的重要性 直到天津會議前夕 張派出的是徐日本士 官學校同學楊宇霆 由楊居間聯繫下 雙方關係有了更大的突破 18 12月3日天津會議開議 直到1918年1月15日結束 歷時40多天 在 14 楊凡譯 張督軍的談話內幕 民國6年11月20日 日本外交文件選譯 北洋軍閥3 頁 倪嗣冲電閻錫山略謂和議必有條件應詢謀僉同始有益大局 民國6年11月23日 錄存3 頁 閻錫山電覆曹錕特派駐京代表張維清就近趨叩崇階面聆訓示 民國6年11月26日 錄存3 頁 王郅隆先是倪嗣冲和張勳的秘書 袁世凱死後隨段祺瑞的上臺而嶄露頭角 與徐樹錚兩人一在幕前 一 在幕後 為段祺瑞謀劃 見楊凡譯 王郅隆的消息 民國5年11月30日 北洋派與民黨的矛盾 和鬥爭 日本外交文件選譯 北洋軍閥3 頁 陳崇橋 胡玉海 胡毓崢 從草莽英雄到大元帥 張作霖 瀋陽 遼寧人民出版社 1991年5 月 頁75-80-

7 1918 會 議 前 半 段, 徐 樹 錚 立 於 幕 後 操 縱 地 位, 把 主 和 派 與 西 南 議 和 內 幕 洩 露 給 督 軍 或 代 表, 激 起 督 軍 的 同 仇 敵 愾, 也 主 導 議 題 的 進 行 除 了 確 立 以 主 戰 為 宗 旨 外, 會 議 最 重 要 的 主 軸, 是 希 望 以 督 軍 的 集 體 力 量, 迫 使 閣 揆 王 士 珍 去 職 例 如,3 日 徐 在 給 主 戰 各 督 電 中 提 到, 日 本 以 中 國 直 皖 分 裂 為 慮, 詢 問 解 決 方 法, 徐 的 答 覆 是 小 則 蘇 贛 易 人, 大 則 東 海 ( 徐 世 昌 ) 出 而 收 拾, 19 主 張 更 換 主 和 的 蘇 督 李 純 和 贛 督 陳 光 遠, 或 由 徐 世 昌 取 代 王 士 珍 又 如 7 日, 他 認 為 主 戰 各 督 既 然 決 議 征 討 西 南, 但 仍 應 從 整 理 政 府 入 手 更 明 白 地 鼓 動 各 督, 以 各 省 近 數 日 之 團 結 策 勵, 稍 作 抗 言, 即 不 難 更 易 一 總 理, 政 府 便 可 以 釐 然 清 明, 然 後 渙 號 申 討, 一 鼓 作 氣 為 最 佳 方 策, 否 則 若 中 央 與 南 方 勾 結, 將 使 督 軍 團 陷 於 自 由 行 動 的 惡 名, 將 被 責 為 無 政 府 狀 態, 或 者 萬 一 有 某 國 承 認 南 方 為 交 戰 團 體, 接 濟 餉 械, 則 主 戰 派 將 陷 於 更 不 利 局 面 希 望 各 督 能 迅 電 會 議 的 盟 主 曹 錕 和 副 盟 主 張 懷 芝, 但 這 與 會 議 的 初 步 決 議 有 些 出 入, 徐 恐 關 於 結 局 情 形 甚 有 毫 釐 千 里 之 差, 而 託 端 甚 微, 驟 觀 之 倘 疑 為 迂 論, 或 阻 仲 ( 曹 錕 ) 志 ( 張 懷 芝 ) 兩 兄 壯 往 之 氣, 所 以 他 僅 託 人 到 津, 約 同 楊 麟 葛 ( 宇 霆 ) 兄 設 法 轉 達, 20 楊 為 張 作 霖 代 表, 透 過 楊 宇 霆, 可 看 出 徐 對 張 作 霖 的 重 視 與 拉 攏 在 天 津 會 議 初 期, 徐 樹 錚 相 當 倚 重 倪 嗣 冲, 倪 從 復 辟 時 的 徐 州 會 議 即 以 擁 段 著 稱, 為 頑 固 的 主 戰 派, 是 徐 最 知 心 的 盟 友, 徐 往 往 透 過 倪 提 出 許 多 議 題, 在 會 議 初 期 扮 演 重 要 的 角 色 21 但 是 因 倪 聲 名 不 佳, 所 以 當 天 津 會 議 於 12 月 中 準 備 聯 銜 通 電 逼 迫 馮 國 璋 批 准 討 伐 令 時, 徐 即 有 其 顧 慮, 他 向 倪 表 示 : 由 兄 處 發 動, 似 有 嫌 疑, 頃 已 托 人 赴 奉, 商 由 雨 亭 ( 張 作 霖 ) 聯 合 黑 陝 晉 浙 皖 滬 甘 諸 省, 公 推 直 魯 領 銜, 明 白 聲 請 22 於 是 在 徐 倪 之 外, 加 入 張 作 霖 的 鐵 三 角 關 係 形 成 19 致 各 省 督 軍 江 電 ( 民 國 6 年 12 月 3 日 ), 電 稿 (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1963 年 ), 頁 2 20 致 各 省 督 軍 魚 電 ( 民 國 6 年 12 月 6 日 ), 電 稿, 頁 2 21 徐 鑄 成, 李 思 浩 生 前 談 從 政 始 末, 文 史 資 料 選 輯,1978 年 第 2 輯 (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1979 年 2 月 ), 頁 157 西 報 紀 天 津 會 議 之 內 幕, 中 華 新 報, 上 海, 民 國 6 年 12 月 11 日, 版 2 22 致 倪 嗣 冲 覃 電 ( 民 國 6 年 12 月 13 日 ), 皖 系 徐 樹 錚 密 電 選 編, 北 洋 軍 閥 3, 頁

8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參與天津會議 主戰派迫使馮國璋做了許多妥協與讓步 達成多項 目標如下 1.決定曹錕和張懷芝兩路出兵南下討伐西南 2.由臨時參議院 通過國會組織法和選舉法 進行新國會議員選舉 成立新國會 3.段芝貴 出任陸軍總長 段祺瑞出任參戰督辦 因主戰各督已獲得大批南征軍費而 有斬獲 宣告散會 然徐樹錚本人卻對會議的成果並不全然滿意 主要是 因為他恢復段祺瑞為國務總理的原訂目標仍未達成 所以到會議末期 他 決心改弦易轍 遠赴上海 一方面另外進行秘密活動 另一方面則加強與 張作霖的聯繫 更大一場政治風暴似乎正在醞釀之中 叁 主和派的反撲與皖奉合作的開展 1918年1月中旬天津會議結束 主戰派揚言準備兩路南攻 南北大戰 即將爆發之際 主和派卻奮力反撲 漾日議和 總統南巡和馮玉祥的武穴 主和都令主戰派猝不及防 威脅主和派屈服的最後手段 皖奉合作的引奉 軍入關被排上議程 1.漾日議和條件 天津會議結束 主戰派開始準備兩路出兵南下 第一路曹錕派吳佩 孚率領第三師由京漢路南下 會合張敬堯的第七師進攻湖北 第二路張懷 芝派施從濱率山東暫編第一師由津浦路南下 準備攻打湘東 湖北荊樊戰 事開始爆發 使兩個月以來南北間不戰不和的僵局被打破 1月22日 北 軍吳光新部占領荊州 25日襄陽也被吳佩孚部第三師第五旅張學顏部攻 陷 23 但對馮而言 南北開戰無論勝負 都對他不利 所以他一直不放棄 議和的機會 24 1月19日 湘軍又提出北軍退出岳州 湘桂各軍不進犯湖 23 郭廷以 中華民國史事日誌 第1冊 臺北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民國68年7月 頁 曹錕通電該軍張學顏旅長所報第五旅攻復襄陽戰況 民國7年1月28日 錄存3 頁 飄萍 北京特別通信 151 申報 上海 民國7年2月18日 版3-82-

9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北 且服從中央等條件 要求停戰議和 馮即指示鄂督王占元 岳兵 可以回撤 以固鄂防 而清本省 25 同時交由閣揆王士珍進行調和的努 力 以王芝祥為議和代表 和陸榮廷聯繫 且在前一天請王芝祥轉告陸榮 廷 詢其對南北調和意見 表示馮國璋極希望能夠早點結束南北紛擾 已 擬定最後的退讓條件 26 由此可見馮國璋 王士珍為突破與南方議和的瓶 頸及期望達成和議的殷切 22日 徐樹錚從日方獲知主和派正與西南進行議和 而且也分向 日 美交涉 已獲得和寺內正毅不同態度的原敬 犬養毅和山縣有朋等人 支持 準備實施南北劃分之策 27 次日 徐又獲知馮國璋所提出的議和條 件 1.國會以舊法召集 2.岳州北軍調回 以西南人物督湘 3.陸榮廷如 願巡閱兩粵 仍可復職 並兼督粵 龍 濟光 另安置 4.川中許駐滇軍 一師半 劃江為界 黔軍亦可照前清請保鹽路辦法 留駐一旅 此即徐 向各督所透露的 漾日議和條件 徐認為主和派不計一切進行和議 但 統一倏破 吾國尚能存在否 對主和派不惜犧牲國家權益 訂定屈辱 的議和條件深感氣憤 批評道 國會用舊法 與恢復何異 岳軍調回武漢 何以支持湘粵 川聽彼 要求 統一何以保持 28 北軍攻下荊州 馮國璋認為和議時機已經成熟 漾日議和條件 即將實現 24日 王士珍正準備在國務會議上提出這幾道命令 進行討 論之際 突然接到南軍進攻岳州的急電 議案被迫擱置 和議也宣告中 止 29 27日 岳州陷落 西南各省大為振奮 而主戰派則義憤填膺 徐樹 錚且發現王士珍和長江三督都無動於衷 如王即表示 岳陷為時局轉 25 馮國璋為北軍是否從岳州撤出問題密電稿 民國7年1月19日 護法運動 頁 葛敬猷電閻錫山馮國璋擬和議最後退讓之條件數則 民國7年1月20日 錄存3 頁 按日本政友會 憲政會 國民會於1月20日發表宣言 指責日本干涉中國內政 助成內亂 招致人民怨 恨 而原敬和犬養分別是政友會和國民會之黨魁 見郭廷以 中華民國史事日誌 第1冊 頁 徐樹錚電閻錫山西南要人所提議和意見 民國7年1月23日 錄存3 頁 致各省督 軍漾電 民國7年1月23日 電稿 頁6 29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79-83-

10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機 北軍既無逼近長沙之嫌 南方何所藉口 余初意本主張北軍退岳 表 示議和誠意 鄂督王占元也表示此時應 分撤岳防 不犯鄂境 為 此 徐樹錚指責 近一二要人破壞北方團體 無微不至 認為任由和議 進行 主和派終將斷送北洋系的前途 30 2.總統南巡事件 南軍攻打岳州 迫使主和派推動的和議停頓 討伐令的發布與否更 使馮國璋為難 在徬徨之中他走訪徐世昌 徐主張邀段祺瑞 再加上閣揆 王士珍 陸軍總長段芝貴等人一起研議國是 31 在會中馮首先表示 近 日舊日同袍對於自己均不見信 擬親赴直 魯 蚌 蘇 再轉鄂 面相信 誓 徐 段均無異議 最初馮國璋宣言親征 下令挑選精兵一旅 配備充足軍火 作為自 己的南行衛隊 整裝待發 32 臨行時卻改口為南巡 順便徵詢長江三督對 和戰的看法 由親征改為南巡 由軍隊武裝配備充足到輕車簡從 馮一再 反覆 對外界諸多疑點 也未曾澄清 令外界更加霧裡看花 所以李慶芳 在給閻錫山的報告中 即表示 聞軍行路線有由天津先至浦口說 此中真 相 未能瞭解 人心浮動 謠諑恐多 33 對馮出巡存在著太多的疑點 徐樹錚首先質疑其是否另有詭謀 云 若有誠意 戰令一發 士氣立奮 何待面誓 如信不由中 誓亦何 益 且親誓亦曾躬聞其盛矣 若有親出之決心 何事不可為 而竟 陷於今日之困境 是其所謂親出者 姑作是語以覘人心耳 否則墜 30 馮德麟曾隨馮國璋南巡 兩人關係密切 曹汝霖則曾向日本的齋藤季治郎少將表示 馮國璋不斷私通 南方 曾給王天縱旅費 使其擾亂地方 此外 馮玉祥的行動也與陝西局勢有關 分別參見 致楊宇 霆沁電 民國7年1月28日 齋藤少將致參謀總長電 民國7年3月6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 編 北洋軍閥3 頁 徐樹錚電閻錫山近一二要人破壞北方團體無微不至務請嚴防 民國7年1月28日 錄存3 頁 葛敬猷電閻錫山岳州已被南軍占據府中召開軍事會議決定對南方針 民國7年1月25日 錄存 3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元首親征選十五十六兩精銳為從 民國7年1月26日 錄存3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元首親征選十五十六兩精銳為從 民國7年1月26日 錄存3 頁

11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入西南圈套 另有詭謀耳 34 向來圓滑膽小的馮國璋忽然夸言親征 實令人疑惑 當時皖系盛傳 驅馮 35 徐世昌又有復辟傳聞 馮懼怕重蹈黎元洪困守北京 成為皖系籠 中囚的覆轍 乃發出反擊行動實屬必然 但因為太多的疑點馮無法自圓其 說 使徐樹錚覺察馮是託詞出京 目的則是南京 且一定會組織政府 與 南方攜手議和 甚至與南方聯合對付皖系 這對皖系而言 將是一個非常 厲害的 撒手鐧 36 1月26日下午馮的專車由北京開出 內務總長田文烈等少數人隨行 當晚抵津 曹錕到站迎接 且伴送他到曹家花園住宿 37 27日下午至濟 南後張懷芝上車隨行赴徐 在天津 濟南停留時 馮表明此行是要慰勞 軍隊 激揚軍心 受到熱烈歡迎與禮貌的待遇 38 經過徐州 張敬堯也上 車隨行 28日晨抵達蚌埠後 倪嗣冲前來迎接 馮忽然變更行程 表示 本擬赴南京一行 緣京電要求回京甚急 29日隨即北返 下午1時抵 京 行程比他原定的七日縮短三天 39 馮的南巡之舉 是企圖在主戰派環伺下 突破重圍 進行最後一 搏 到蚌以後卻開始變調 他見倪之後 知道倪必然奉段的密令 阻其至 南京會見李純 他也早就瞭解倪與段 徐的關係 知道他們都是膽大妄為 之徒 而倪為了逢迎段 可能不擇手段 所以當倪勸他北返時 也只好放 34 致張作霖倪嗣冲有電 民國7年1月25日 電稿 頁 倪嗣冲曾從王廷楨處獲知馮國璋的左右已獲知徐樹錚有密謀除去李純 王士珍 甚至馮國璋的傳聞 乃 向徐詢問 徐表示消息外洩是因日人坂西利八郎透過段系靳雲鵬的關係 與段祺瑞頗有來往 段在缺乏 防備之下 告訴坂西 李 純 去即可著手 王 士珍 不認去李可即去王 馮 國璋 不認去 王 恐更有人起而去馮 云云 見 致倪嗣冲沁電 民國7年1月28日 電稿 頁 社論 此之謂親征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1月27日 版2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馮國璋突然南下記 二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1月30日 版3 曹錕通電大總統出京 檢閱軍隊路線經過情形 民國7年1月27日 錄存3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田文烈隨元首赴津此行專為激揚軍心消弭隔閡 民國7年1月27日 錄存3 頁 馮國璋突然南下記 二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1月30日 版4 張懷芝電閻錫山元首 出京宗旨表面為慰勞軍隊實則在激勵將帥作戰決心 民國7年1月30日 錄存3 頁374 西報 對馮氏出京之觀察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1月30日 版6-85-

12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棄原定計畫 狼狽而回 40 無法抵達南京 是馮此行的最大敗筆 西南的調停代表岑春煊曾非 常遺憾地向日本總領事說 如果馮國璋前此來到南京 即可能協商調停 多少利於解決時局 但在蚌埠遭倪嗣冲痛罵 以至涕泣而匆匆北歸 現已採取主戰論 致時局愈趨混亂 41 顯見馮此行未達原定目標 反而因為脫逃未遂 被懷疑別有詭謀 而幾乎 淪為皖系的甕中之鱉 甚至有遭倪痛罵 受盡屈辱 而掩袂涕泣的傳聞 成為報章譏刺嘲諷的笑談 42 3.馮玉祥武穴主和 南巡之後 馮國璋被迫於1月30日發布討伐令 主和派幾乎失去反抗 能力 但是馮玉祥武穴主和事件的發生 又是主和派的另一次大反撲 如 果長江三督能及時響應 配合西南大舉反攻 對主戰派又將是一次致命的 打擊 馮玉祥曾率其第十六混成旅助段祺瑞討平張勳有功 但因他是陸建 章舊部 而段卻與陸建章不和 加上馮屢次通電發表對時局的意見 也因 此深受皖系排擠 1917年8月被派赴鄂填防 11月改調南下援閩 馮玉祥 並不贊同段的武力統一政策 藉援閩之機 向段要求增加兵力後就一面派 李鳴鐘在河南招募新兵 擴充實力 一面以大水沖毀津浦路為由 遲遲 其行 後來在段一再的催促下 乃由豐臺轉京漢路南下 12月初抵達浦 口 倪嗣冲大罵直系紀實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2月4日 版2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82 41 楊凡譯 有吉總領事致本野外務大臣電 民國7年2月8日 日本外交文件選譯 北洋軍閥 3 頁 其時報章甚至諷曰 漢獻帝受曹丞相之辱 掩袂而退 馮總統受倪將軍之辱 雪涕以歸 見 時 評 大哉此一哭也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1月31日 版2 43 馮玉祥 我的生活 哈爾濱 黑龍江人民出版社 1984年3月 頁260 郭緒印 陳興唐 愛國 將軍馮玉祥 鄭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7年8月 頁29-86-

13 1918 陸 建 章 久 蟄 思 起, 認 為 支 持 主 和, 既 可 博 得 個 人 政 治 聲 譽, 同 時 想 因 利 乘 便, 攫 取 倪 嗣 冲 的 安 徽 地 盤, 便 開 始 分 至 北 京 南 京 等 地 進 行 主 和 活 動, 對 陸 的 主 張, 馮 玉 祥 也 表 贊 同 44 抵 達 浦 口, 馮 玉 祥 至 南 京 謁 見 李 純, 李 表 歡 迎, 兩 人 並 密 談 和 戰 意 見, 他 建 議 馮 玉 祥 在 此 駐 紮, 不 必 開 閩, 軍 隊 給 養 蘇 省 可 以 供 給, 並 且 撥 給 馮 玉 祥 金 陵 製 造 局 庫 存 的 一 批 槍 枝 李 純 熱 誠 歡 迎 馮 旅, 曾 電 請 馮 國 璋 准 許 馮 旅 留 在 浦 口, 撥 歸 他 節 制 調 遣, 這 是 準 備 必 要 時 以 武 力 阻 止 第 二 路 軍 南 下 的 動 作 1918 年 1 月 初, 張 懷 芝 的 第 二 路 軍 由 施 從 濱 率 領 南 下 援 贛, 由 津 浦 路 開 到 滁 州, 就 與 馮 旅 衝 突, 行 動 受 阻 45 這 時 浦 口 的 緊 張 情 勢 為 全 國 所 關 注, 直 皖 衝 突 可 能 提 前 爆 發 對 此 皖 系 又 遷 怒 李 純, 李 不 敢 再 留 馮 旅, 乃 於 1 月 28 日 通 電, 表 示 已 遵 照 中 央 命 令, 為 其 籌 備 船 隻, 催 促 其 出 發 46 2 月 5 日, 馮 旅 抵 達 武 穴 47 武 穴 屬 鄂 境, 但 與 贛 皖 交 界, 距 九 江 極 近, 安 慶 在 其 東 北, 武 昌 在 其 西 北, 為 交 通 要 衝, 馮 決 定 屯 兵 於 此 當 時 第 二 路 施 從 濱 旅 正 預 備 開 抵 九 江, 而 馮 旅 屯 兵 武 穴, 其 勢 足 以 拊 施 軍 之 背, 且 阻 礙 其 後 勤 聯 絡, 所 以 馮 在 武 穴 引 起 各 方 注 意 日, 馮 發 出 主 和 通 電, 痛 陳 內 戰 之 非 49 以 一 名 旅 長 而 通 電 主 和, 震 驚 全 國 另 有 來 自 皖 省 密 報, 指 其 有 由 宿 松 進 犯 皖 北, 或 回 據 安 慶 的 計 畫 搜 查 所 得 之 馮 旅 誓 師 詞 內 確 以 倪 為 聲 討 目 標, 擁 戴 陸 建 章 取 代 倪 之 皖 督 傳 聞 似 乎 不 是 空 穴 來 風 王 毓 超, 直 皖 戰 爭 前 後, 文 史 資 料 存 稿 選 編 ( 以 下 簡 稱 存 稿 ) 第 2 冊 晚 清. 北 洋 ( 下 ) ( 北 京 : 中 國 文 史 出 版 社,2002 年 8 月 ), 頁 132 中 華 新 報, 上 海, 民 國 6 年 12 月 6 日, 版 3 吳 景 南, 馮 玉 祥 武 穴 通 電 主 和 前 後, 天 津 文 史 資 料 選 輯, 第 45 輯 (1988 年 10 月 ), 頁 李 慶 芳 電 閻 錫 山 馮 玉 祥 旅 與 魯 軍 開 始 衝 突 ( 民 國 7 年 1 月 8 日 ) 李 慶 芳 電 閻 錫 山 馮 玉 祥 與 施 從 濱 前 哨 在 浦 口 衝 突 聞 王 廷 楨 出 為 調 停 ( 民 國 7 年 1 月 11 日 ), 錄 存 3, 頁 李 純 通 電 已 遵 中 央 囑 催 馮 旅 赴 援 鄂 防 並 為 之 墊 發 款 項 籌 備 輪 船 ( 民 國 7 年 1 月 28 日 ), 錄 存 3, 頁 蕪 湖 快 信, 申 報, 上 海, 民 國 7 年 2 月 18 日, 版 7 48 陶 菊 隱, 史 話, 第 4 冊, 頁 71 關 係 全 局 之 馮 玉 祥 行 動, 民 國 日 報, 上 海, 民 國 7 年 2 月 23 日, 版 3 49 郭 廷 以, 中 華 民 國 史 事 日 誌, 第 1 冊, 頁 361 馮 玉 祥 通 電 反 抗 中 央, 晨 鐘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2 月 17 日, 版 2 50 李 慶 芳 電 閻 錫 山 馮 旅 誓 師 詞 有 倪 賊 倡 亂 元 首 被 逼 政 府 已 電 倪 嗣 冲 查 明 ( 民 國 7 年 2 月 19 日 ), 錄 存 -87-

14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馮旅主和後 倪被迫聲稱將親至武穴討伐馮旅 然而海州鎮守使白 寶山 徐州鎮守使張文生有與馮旅南北呼應 將倪驅出皖境的傳聞 駐 蕪湖的皖南鎮守使馬聯甲也有響應馮旅的風聲 另外 李純也有扣留解款 200餘萬元 將有非常之舉 並派部將陳調元入徐州 為夾攻皖省之計 倪李衝突更使倪內外交迫 51 如此一來 主和派聲勢復振 就如同閻部葛 敬猷所云 政局自從馮旅主和 情形稍變 聞又有調和之說 52 徐樹 錚在致駐日大使章宗祥的電中 也憤然慨述南征戰局的轉折 云 曹 張兩帥 分率一 二兩路 併力南征 湘岳恢復 國軍復 振 不圖奸人播弄 馮旅倡和 軍心為之動搖 大局又告不穩 53 也承認馮旅武穴主和事件確實對於主戰派為一重大打擊 漾日議和條件 總統南巡及馮旅主和等均為主和派對主戰派的大反 撲 使主戰勢力受到嚴重的動搖 武力統一政策受到挫折 54 與倪嗣冲交 好 也是安福系中堅的王郅隆為了倪的安徽地盤危機 找徐樹錚密商解決 辦法 剛好徐對王士珍屢傳退意 卻又不斷與西南岑春煊 陸榮廷聯絡 且依舊督領一切軍事事宜 已經大感不耐 認為容忍下去只有斷送北洋系 一途 55 決定對主和派出手 引進奉軍行動已經如箭在弦 頁400 咄咄馮玉祥之舉動 載季嘯風 沈友益主編 中華民國史史料外編 前日本末次研 究所情報資料 第1冊 桂林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1996年10月 頁259 關係全局之馮玉祥行 動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2月23日 版3 張勳復辟失敗後 倪嗣冲將其舊部徐州鎮守使張文生和海州鎮守使白寶山分別收編 李純認為徐 海隸 江蘇省 理應為江蘇管轄 此時傳聞馮玉祥聲言討倪 已勾通張 白兩人 準備對付倪嗣冲 見陶菊 隱 史話 第4冊 頁54 李慶芳電閻錫山馮玉祥聲言討倪嗣冲王士珍乞退甚急政局益形危險 民國7年2月19日 李慶芳電閻錫山馬聯甲駐蕪湖一師有響應馮旅之說 民國7年2月22日 錄存3 頁 葛敬猷電閻錫山內務部已請發第二批防疫款可部長會長儘速續發 民國7年2月23日 閻錫山檔 案 要電錄存 以下簡稱錄存4 臺北 民國92年5月 頁605 致章宗祥咸電 民國7年7月15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577 馮玉祥 我的生活 頁271 陶菊隱 督軍團傳 臺北 江南出版社 民國73年2月 頁 176 徐樹錚電閻錫山王士珍准假全屬表面文章一切軍事非斷我北系不止 民國7年2月21日 錄存 3 頁407 齊協民 官僚軍閥禍國殃民見聞雜錄 天津文史資料選輯 第11輯 1980年7月 頁

15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肆 奉軍劫械入關與皖奉合作的強化 天津會議後 直皖和戰之爭非但無法偃旗息鼓 反而有不擇手段 愈演愈烈之勢 尤其是主和派的幾次大反撲 讓段 徐驚惶失措 於是以 奉軍壓境 逼迫主和派就範的最後一擊 因徐樹錚的催促 段祺瑞決定不 顧後果 派徐以接洽國防名義出使奉天 在徐的規劃下 奉軍先成功地在 秦皇島劫奪北京中央購自日本的軍械 大軍也開始南開天津 北京 對政 局造成重大的波動 1.皖奉合作協議的訂立 天津會議前後 張作霖一再附和皖系主張 屢次聲言主戰 對皖系 而言不啻為一劑強心針 又透過楊宇霆 與徐樹錚有更頻繁的接觸 在主 戰各督中已居屬一屬二的地位 徐曾在給倪嗣冲的一電中 排出各督地位 的輕重 云 弟意我輩同志 現僅有浙 閩 滬 秦 晉 魯 川 粵為中堅 直 黑須隨時接洽 豫必勢成後附和 甘 新及三都統可備聲援 鄂中先經密合 而熱誠膽略最為同人欽服者厥惟雨帥 張作霖 及 我兄兩人 57 因為倪嗣冲久被視為段系走狗 如今又身陷內憂外患 而張作霖統 有東北精銳奉軍 更成為徐樹錚所亟欲倚重的目標 天津會議時主戰勢力雖然高漲 但是仍無法迫王士珍下臺 加上主 和派動作頻頻 尤其馮旅武穴主和引發的倪李衝突 使倪嗣冲和徐樹錚開 始研商由奉軍入關 剷除長江主和之分子 督促中央主戰之決心 的可行 性 58 但倪向來是稟段 徐之命 因此仍由徐負主要的策劃之責 57 致倪嗣冲沁電 民國7年2月27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奉省出兵由徐倪運動而起旨在促中央主戰之決心 民國7年3月8日 錄存3 頁

16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徐認為政局已開始有不利皖系的趨勢 云 近日政象朽腐 我軍系日自尋隙 而認賊為子 思之殊堪痛懼 萬 一武漢有失 將何以善其後 故特走謁雨帥 張作霖 切商辦 法 59 加上他對長江三督在李純號召之下有 蘇贛鄂聯合條件 的訂立 企圖抵 制主戰派的南征之舉亦深表不滿 認為主和派不計利害後果 執意要與南 方妥協 致使北洋系嚴重的分裂 為了解救皖系 甚至北洋系的危機 引 奉軍入關的時機已然來臨 60 皖系中徐 倪兩人固然是促成奉軍入關的要角 但是隱身幕後 卻 一再縱容徐膽大妄為的段祺瑞 也不能不負連帶之責 事實上 段早已看 穿張作霖的野心 所以過去雖然拉攏他 卻不願意多用他 但是在直皖兩 系鬥爭已至白熱化之時 段手中沒有武力 只好仰賴這些皖系督軍出兵相 助 然而湖南戰場上北軍不堪一擊 已經讓他有 南行各軍之腐 非生力 軍不足壯氣 的深切體認 61 何況他身處在馮段之爭的漩渦中 對馮國璋 受盡主戰派的逼迫 已顯得捉襟見肘 卻依然巧妙應付的狡詐百出 已經 失去耐性 決計不顧一切後果與代價 與奉合作 因此令徐 屆時赴奉相 助 62 也因為段 徐兩人對皖奉合作已經取得共識 引奉軍入關成為勢 在必行 1918年1月25日 徐樹錚先派曾毓雋 倪炳文赴奉 開始商議劫械與 奉軍南下 28日回京 將雙方的商議情形回報 段還對張作霖 謀國之 忠 任事之果 表示推崇 徐樹錚也致電張 表示讚慰 云 以我國地 大物博 使任國事之人能得二三熱誠勇毅如我兄者 安能積弱至今之甚 乎 顯示在皖系有求於奉的援手之下 雙方的合作愉快 59 致鮑貴卿沁電 民國7年2月27日 電稿 頁15 60 致各省督軍冬電 民國6年2月2日 電稿 頁11 61 致張作霖倪嗣冲卅一電 民國6年12月31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致各省督軍先電 民國7年2月1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17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31日傳出王士珍有意辭職 並勸段復出 段表示堅辭 徐樹錚隨即 向段建言 國事重於一切 復出為是 一面電倪嗣冲和張作霖 表示 大局雖然有變 但 我輩計畫仍應照舊佈置 蓋用不著時收之甚易 而 且奉軍兵力 不用於此 或用於彼 亦捷徑也 63 據此 徐計劃奉軍入 關的第一目標是讓段復出 奉軍入關茲事體大 牽涉複雜 李慶芳對閻錫山表示 芬圃 李慶芳 以為茲事下臺匪易 奉督 張作霖 既為津會團體 之一 即有共同利害 中央不允其請 必須先告脫離 繼以兵爭一 也 如奉先發 同派是否響應二也 響應之後 元首去 內閣倒 能收拾者何人三也 如不響應 任其一意孤行 必滋意外四也 其中第一和第二點 顯示此舉將引發主戰各督的疑慮 影響皖系內部的團 結 而第三和第四點更影響國家政局安危 所以李慶芳提醒閻 我晉未雨 宜為綢繆 臨機庶免躑躅 認為此事 萬一不以審慎出之 小則團體破 壞 大則北方糜爛 64 身為主戰派之一的閻錫山對奉軍入關疑慮萬分 加上奉軍劫械入關時涉及的外交問題 可謂治絲益棼 但徐樹錚已成竹在 胸 2月1日 雙方的合作協議已經完成 徐樹錚在給主戰各督的先電 中 對奉軍入關的緣由和進行步驟有了完整的交代 曰 馮 國璋 王 士珍 岑 春煊 密使往來商量 已有成說 是不陷於滅亡不止 推源禍始 馮公聵聵 尚不足責 足責者 厥惟閣之王 督之李 純 現議由奉抽調生力軍 以助戰為名 分軍京奉 津浦路 強請明令罷李 李去王必自退 不退再請罷 63 按 此電時間有誤 此電是在徐樹錚在 致張作霖等世二電 後所發 而世二電提到民國7年1月31日張 敬堯通電指責馮國璋密電李純照舊調停一事 故此兩電應同樣發於民國7年1月31日 見 致張作霖世 二電 民國6年12月31日 致張作霖倪嗣冲卅一電 民國6年12月31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 編 北洋軍閥3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奉省出兵由徐倪運動而起旨在促中央主戰之決心 民國7年3月8日 錄存3 頁

18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之 另選公正無私 以國為重 耆德碩望之人出任總理 然後通盤 籌劃 與天下相見以誠 公議國是 以期力挽頹運 以上辦法 歷經菊老 徐世昌 芝老 段祺瑞 贊許 並促速行 65 設定雙方合作的宗旨在 罷李 去王 對引奉軍入關也已有具體的步驟 與辦法 最重要的是計畫且獲得段祺瑞和徐世昌 贊許促行 開始準備 付諸實施 2.劫械的策劃與進行 有求於奉軍 徐樹錚知道必須先給張作霖一些好處 以換取他的誠 意幫助 恰好他獲悉段任國務總理時 與日本訂立的軍械借款條約即將透 過日本泰平公司完成交械的程序 66 由日輪武德丸裝運 自橫濱出洋 預 計在2月3日運抵秦皇島登岸 67 如果這批軍械為馮國璋或直系軍隊所有 對皖系確實不利 68 徐乃計畫由張截奪 等軍械到手後再進行分贓 約定 奉軍可以分得其中的四分之三 而徐得四分之一 69 張作霖已擁有奉軍第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共三個師 但裝備已 嫌陳舊 他久欲擴軍 卻苦無軍械 從徐處得到此項訊息 正中下懷 即 接受徐的計謀 秦皇島劫械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 70 劫奪中央的軍械畢竟 65 徐樹錚電閻錫山擬由奉抽調生力軍分軍京奉津浦路以達罷李退王目的 民國7年2月1日 錄存 3 頁 軍械借款是段祺瑞還擔任國務總理時 即開始與日本進行交涉 至段下野前已將至締約階段 當時徐樹 錚以陸軍部次長身分 亦與日方人員有頻繁接觸 如民國6年11月14日 日本齋藤少將即為軍械借款事 訪問徐 同日稍遲 泰平公司主任高木潔氏特也至陸軍部與徐樹錚進行會談 會談內容也與購械有關 參見 軍械借款之進行 中華新報 上海 民國6年11月18日 版2 67 園田一龜 張作霖 東京 中華堂 大正12年 民國12年 頁110 致張作霖沁電 民國7 年1月28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這批軍械究為何人主持簽訂 說法分歧 曹汝霖表示是黎元洪密向日政府購以備練三混成旅之用 曾毓 雋說此批軍械為馮國璋為擴張個人勢力而購 段祺瑞事前並無所聞 吳虬亦說是馮為制段 擴充嫡系實 力 透過北京衛戍司令王懷慶購械 張國淦說此批軍械為段與日本訂立的軍械借款契約所購 但不管如 何 此時軍械的支配與使用權無疑均歸屬馮國璋 見曹汝霖 曹汝霖一生之回憶 臺北 傳記文學 出版社 民國69年6月 再版 頁138 曾毓雋 憶語隨筆 文史資料選輯 第41輯 北京 中國文史出版社 1986年 頁28 張國淦 中華民國內閣篇 載杜春和 林斌生 丘權政 北 洋軍閥史料選輯 上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81年6月 頁 曾毓雋 憶語隨筆 文史資料選輯 第41輯 頁28 張國淦 中華民國內閣篇 北洋軍 閥史料選輯 上 頁 張國淦 中華民國內閣篇 北洋軍閥史料選輯 上 頁

19 1918 關 係 重 大, 徐 樹 錚 做 了 周 密 的 部 署 1 月 25 日, 曾 毓 雋 倪 炳 文 赴 奉 前, 雙 方 應 已 有 所 電 商, 所 以 在 當 日 徐 樹 錚 給 張 的 電 文 中 補 充 道 : 又 2 月 1 日 武 德 丸 尚 載 有 陝 西 購 械, 前 漏 述 對 日 方, 他 也 已 先 在 寺 內 內 閣 的 支 持 下, 獲 得 劫 械 的 默 許, 對 所 購 日 械 的 動 向 更 是 掌 握 得 一 清 二 楚 71 馮 國 璋 派 來 秦 皇 島 接 收 軍 械 的 大 員, 是 陸 軍 部 軍 械 司 長 翁 之 麟, 亦 為 留 日 學 生 出 身, 早 為 徐 所 收 買, 此 可 由 徐 要 警 察 總 監 吳 炳 湘 密 告 翁, 要 他 轉 請 高 木 速 派 炮 匠 來 奉 代 整 炮 件 可 資 證 明, 但 馮 國 璋 方 面 卻 一 直 缺 乏 警 覺, 直 到 日 後 馮 的 衛 侍 武 官 陸 軍 中 將 張 聯 棻 在 一 九 一 八 年 北 洋 軍 對 湘 作 戰 經 過 一 文 還 是 誤 認 為 翁 乃 在 未 提 防 下, 才 讓 槍 械 為 奉 軍 所 奪 72 相 應 於 馮 的 疏 漏, 徐 樹 錚 則 極 端 保 密 除 了 倪 嗣 冲 張 作 霖 之 外, 因 為 雜 有 晉 陝 所 購 之 械, 也 只 有 閻 錫 山 和 陝 督 陳 樹 藩 知 情 73 2 月 1 日, 徐 樹 錚 開 始 和 閻 商 量 晉 械 問 題, 他 告 訴 閻 因 為 奉 省 出 兵, 須 截 留 部 購 槍 械, 但 截 留 時 無 法 區 分, 所 以 準 備 等 劫 奪 到 手 後, 再 行 分 運, 徐 閻 磋 商 的 結 果 最 後 決 定 一 律 先 由 奉 軍 收 取 74 但 為 慎 重 起 見, 閻 透 過 國 務 院 參 議 涂 鳳 書 向 段 祺 瑞 詢 問 軍 械 之 事, 徐 樹 錚 知 道 以 後, 特 地 再 電 閻 叮 囑, 關 於 軍 械 事 已 極 盡 保 密 之 能 事, 連 段 左 右 也 只 有 他 和 曾 毓 雋 兩 人 參 與, 即 使 段 的 親 信 如 靳 雲 鵬 張 志 潭 等 人 都 毫 不 知 情, 要 閻 此 後 務 必 更 加 慎 密 75 完 成 策 劃, 徐 樹 錚 已 有 十 足 的 把 握, 他 向 日 方 開 始 透 露 計 畫 內 容 2 月 15 日, 大 倉 組 派 駐 天 津 之 河 野 久 太 郎 從 徐 那 邊 獲 得 其 與 張 作 霖 合 作, 71 致 張 作 霖 倪 嗣 冲 有 電 ( 民 國 7 年 1 月 25 日 ) 致 張 作 霖 沁 電 ( 民 國 7 年 1 月 28 日 ), 皖 系 徐 樹 錚 密 電 選 編, 北 洋 軍 閥 3, 頁 見 張 聯 棻, 一 九 一 八 年 北 伐 軍 對 湘 作 戰 經 過, 文 史 資 料 選 輯 ( 北 京 : 中 國 文 史 出 版 社,1986 年 ), 第 26 輯, 頁 致 閻 錫 山 陳 樹 藩 電 ( 民 國 7 年 2 月 1 日 ), 皖 系 徐 樹 錚 密 電 選 編, 北 洋 軍 閥 3, 頁 致 閻 錫 山 陳 樹 藩 電 ( 民 國 7 年 2 月 1 日 ), 皖 系 徐 樹 錚 密 電 選 編, 北 洋 軍 閥 3, 頁 536 閻 錫 山 電 復 徐 樹 錚 以 菊 芝 兩 老 皆 贊 許 促 行 惟 陝 省 兵 變 日 多 宜 加 考 慮 ( 民 國 7 年 2 月 3 日 ) 徐 樹 錚 電 閻 錫 山 陝 械 到 後 恐 政 府 扣 留 故 不 如 先 由 奉 收 再 轉 交 為 妥 ( 民 國 7 年 2 月 4 日 ), 錄 存 4, 頁 徐 樹 錚 電 閻 錫 山, 表 示 連 日 所 商 討 由 奉 截 留 軍 械 事 關 祕 密, 囑 勿 再 傳 播 而 後 閻 的 代 表 田 應 璜 也 在 給 閻 的 電 文 中 再 度 提 到 徐 樹 錚 因 賈 景 德 電 涂 鳳 書, 有 消 息 外 洩 之 慮, 囑 應 更 加 慎 密 惟 兩 電 文 中 關 於 這 一 部 分 內 容 都 有 刪 削 痕 跡, 顯 見 此 事 的 敏 感 性 參 見 徐 樹 錚 電 閻 錫 山 日 來 密 商 諸 事 與 聞 者 僅 最 重 要 而 與 長 官 密 切 之 代 表 ( 民 國 7 年 2 月 5 日 ) 田 應 璜 電 閻 錫 山 陝 省 匪 勢 雖 大 惟 亦 有 誓 不 從 逆 者 是 以 陝 事 尚 可 為 ( 民 國 7 年 2 月 8 日 ), 錄 存 4, 頁

20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由奉軍入關劫械的全盤計畫 說 徐樹錚等的預定計畫已逐漸付諸實行 前此由張作霖所招募訓練的 三個師 一部分留在奉天 和原有舊部合併 湊成三師人數 再分 為三個支隊 一隊駐豐臺 一隊駐北京 天津間某地 一隊分送山 東 一方面控制北京 並完全控制京漢 津浦兩鐵路交通線 另方 面則防止曹錕 張敬堯等產生異心 並使彼等專心從事討伐南方 先頭部隊昨日已應援助福建為名 由奉天開到秦皇島 改乘輪船出 發 估計19日由日本運來的武器行將到達時 即開回秦皇島 在當 地和預定由奉天開來的後繼部隊一同接受新的武器彈藥 然後再分 別向上述預定地點出發 76 劫械風險巨大 加上張作霖十分迷信 因此他先要奉天算命瞽者鮑 秀峰先行占卜 決定由張景惠 楊宇霆二人率軍到秦皇島 進行劫械準 備 為掩人耳目 對外宣稱準備由秦皇島南下援閩 派軍械廠長丁超至 上海製造局 德州兵工廠購械 77 劫械部署完成後 奉方在軍械裝上火車 後 暗將機車倒掛過來 車頭朝著奉天 滿載軍械出關 馮國璋派來的人 員大吃一驚 但已經來不及了 78 其實其間亦波折橫生 幸賴徐有陸軍部次長經歷 熟知購械流程 加上妥善規劃 困難一一化解 如奉軍準備卸載軍械上陸時 日方發現押 運人員未持有陸軍部護照 徐乃利用任職陸軍部時陸軍部關防的空白公文 應付 79 後又發生陝西械款未清問題 徐乃先向軍火商泰平公司執事員飯 島少佐疏通 表示款項會代陝省付清 要飯島持函至京找徐之好友 中南 銀行的胡筠 由胡轉達周作民或吳鼎昌 80 向泰平公司要求暫緩數日 再 76 楊凡譯 芳澤駐華代理公使致本野大臣電 民國7年2月16日 日本外交文件選譯 北洋軍 閥3 頁 奉省軍事要聞 大公報 天津 民國7年2月25日 版2 78 張聯棻 一九一八年北洋軍對湘作戰經過 文史資料選輯 第26輯 頁94 79 張作霖截留新購槍械 晨鐘報 北京 民國7年2月21日 版3 80 吳鼎昌與周作民都為皖系安福俱樂部重要成員 吳為鹽業銀行總經理 周為金城銀行總經理 -94-

21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由陝核付或由胡代撥 81 為求周全 徐還派親信王永泉前往協助 指示王 永泉如果在秦皇島不能下手時 可等軍械運到灤州時 把火車截留 82 22日 徐樹錚親到秦皇島指揮 因奉軍行動已經驚動中央 懼怕在 豐臺或長辛店被扣 徐樹錚與掌理交通部的曹汝霖和葉恭綽聯繫 令其途 中禁止停車 並請與日本關係良好的曹汝霖託日本使館武官齋藤季治郎 少將或河野久太郎設法預防 使晉械能安全運晉 陝械則等日後再運陝 省 83 24日 徐樹錚繼續在秦皇島協助奉軍運械的調度 當時車輛不敷 使用 徐憑著他與曹汝霖 葉恭綽兩位交通部首長的關係 很方便的調度 了鐵棚車20輛應急 在他的有力支援之下 所有的劫械與運械工作終得 於24日晚最後一批的兩列械車開出之後 順利的全數運回奉天軍械廠 84 秦皇島劫械讓奉軍平空獲得日本明治38年式大槍2萬8,000枝 機關炮 36尊 野山炮數尊 各式子彈1,250萬顆 這些武器數量足以配備多達12 旅的軍隊 85 馮國璋聽說軍械落入奉軍手中 極為震怖 如徐樹錚在給倪 嗣冲的敬電中所形容 械車到奉後 府部來電詰問 甚恍惚 毫無主 意 86 他要張作霖如數歸還 張表示他早已布置南征 只因缺乏軍火 未便開發 此次 提去 一批軍火 是因 呈報則需時日 運京而復運奉 更費周折 次日又在感電答覆 此次奉天請領軍械 系遵元首討伐明令 整飭軍隊 為政府之後 盾 以期早日削平內亂 始克同心禦侮 所練軍隊無論對內對外 均屬擁護中央 一旦編練成軍 悉聽政府驅策 運京留奉 宗旨無 81 致胡筆江敬電 民國7年2月24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陳文運 張敦和 徐樹錚的生平 存稿 晚清 北洋 下 頁 致葉恭綽漾電 致吳炳湘漾電 致曹汝霖漾電 民國7年2月23日 電稿 頁1314 外電 申報 上海 民國7年3月3日 版2 84 致葉恭綽敬電 民國7年2月24日 電稿 頁15 85 昨日之奉天問題 順天時報 北京 民國7年3月5日 版2 外報論奉天反賊 民國日 報 上海 民國7年3月12日 版6 86 李慶芳電閻錫山奉師勢力入關請向陳光遠 按 應為陳樹藩 關說以維北方大局 民國7年2月28 日 錄存3 頁429 致倪嗣冲沁電 民國7年2月27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 軍閥3 頁

22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殊 蓋全軍均屬國家 更何器械之足計 87 劫械成功 新政局也即將展開 徐在得意之餘 於26日分別致電徐 世昌及段祺瑞 報告劫械成功的消息 提醒兩人事機發動將在近日 兩人 關係政變成敗與國家存亡 希望他們要 斟酌慎行 勿遽輕身以先 88 但對徐竟然涉入劫械嫌疑 段來電質問 表示這些槍械是為參戰之用 截留無以對付外交 徐回答表示目前參戰督辦處還不需用 與其運京閒 置 或更撥給王 汝賢 范 國璋 等類無恥軍隊 潰棄資寇 誠不如 留奉編練 視機調用為宜 另外覆電中央 表示雖已轉勸張作霖把軍械 繳還 但是正值出兵 急需槍械 此次截留 可省轉輸之勞 繳還一層似 難辦到 不如因而與之 89 總之 經過直皖一連串的交鋒後 皖奉合作已成為徐 段東山再 起 皖系重獲政權的最後機會 徐縱橫其間 為換取張作霖的誠意援助 挽救皖系眼前的政權危機 獨斷獨行與張聯手劫械 以國家的武器私相 授受 可謂到不計代價 不擇手段的地步 就在徐樹錚縝密的規劃與張作 霖實力執行之下成功的完成劫械 固然使直系大受打擊 但是卻使奉軍實 力如虎添翼 成為直 皖兩系之外的一股新興力量 也為皖系未來另樹新 敵 3.奉軍入關與關內奉軍司令部的成立 秦皇島劫械的完成 是徐樹錚和張作霖雙方合作協議的第一步 而 合作協議的核心部分則是藉由奉軍入關 逼近京津 確立皖系重掌北京政 局 及加入對南方作戰行列 以取得武力統一政策的成功 因為前一年張 勳率辮子軍闖入北京 造成復辟之亂的陰影猶深入人心 何況張作霖始終 脫不了復辟派的嫌疑 更使其成為徐樹錚口袋中發揮動搖人心 鼓動政潮 87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178 荊有岩 奉系軍事集團的形成與擴展 文史資料精華叢書 從辛亥革命到北伐戰爭 合肥 安徽人民出版社 2000年 頁 致吳炳湘電 民國7年2月26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致段芝貴張士鈺沁電 民國7年2月27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542 專電 申報 民國7年3月4日 版2-96-

23 1918 的 最 佳 人 選 徐 準 備 藉 由 奉 軍 武 力 為 後 盾, 促 成 段 祺 瑞 內 閣 復 活, 並 參 加 征 討 南 方, 取 得 武 力 統 一 政 策 的 成 功, 承 諾 推 舉 張 為 副 總 統 作 為 交 換 條 件, 這 也 與 張 作 霖 力 謀 擴 張 勢 力 問 鼎 中 原 的 野 心 相 侔, 皖 奉 兩 方 各 謀 其 利, 也 把 雙 方 的 合 作 推 向 高 峰 在 策 劃 秦 皇 島 劫 械 的 同 時, 張 作 霖 開 始 為 奉 軍 入 關 準 備 趁 著 主 戰 聲 浪 高 漲 的 時 機, 一 再 向 中 央 請 纓 南 征 例 如,2 月 1 日 張 向 馮 國 璋 表 示, 奉 軍 自 願 南 下 攻 湘 90 2 月 13 日, 又 趁 兩 路 即 將 南 征 之 際, 再 度 向 中 央 表 示, 預 備 編 成 一 混 成 旅 南 下, 由 旅 長 張 景 惠 節 制, 雖 經 馮 國 璋 指 示 暫 緩, 但 從 次 日 起 有 一 部 奉 軍 即 以 赴 閩 應 援 為 由 開 始 南 下 91 直 至 23 日 完 成 劫 械 的 當 日, 為 了 護 衛 及 運 送 槍 械 安 全 起 見, 奉 軍 才 又 再 度 搭 乘 扣 留 的 京 奉 路 局 車 20 餘 輛, 裝 載 兩 營 士 兵 南 下, 加 上 之 前 負 劫 械 之 責 的 奉 軍, 已 約 有 1 旅 奉 軍, 分 別 在 秦 皇 島 和 灤 州 駐 防, 對 外 聲 稱 是 準 備 開 赴 武 漢 加 入 第 一 路 的 援 軍 92 地 方 軍 隊 之 調 防 未 獲 中 央 同 意, 也 未 事 先 通 告, 本 為 嚴 重 大 事, 更 何 況 奉 天 位 處 北 京 後 方, 隨 時 可 以 對 京 畿 造 成 嚴 重 威 脅, 徐 樹 錚 不 得 不 慎 重 從 事, 怕 衍 生 意 外 枝 節, 模 糊 焦 點, 所 以 事 先 做 好 各 種 防 範 措 施 例 如,2 月 1 日 前 後, 他 一 再 與 主 戰 各 督 往 返 籌 商 奉 軍 抽 調 南 下 之 事, 希 望 各 督 屆 時 能 立 場 一 致 劫 械 同 時 預 備 經 由 京 奉 路 運 送 奉 軍 1 旅 入 灤 州, 和 交 通 部 也 事 先 套 好 招, 要 次 長 葉 恭 綽 儘 量 配 合 提 供 充 裕 的 車 輛 運 兵, 但 記 得 仍 以 被 扣 名 義 行 之, 也 要 他 與 總 長 曹 汝 霖 密 商, 當 軍 隊 運 送 時 萬 勿 停 車 另 外, 指 示 警 察 總 監 吳 炳 湘 妥 為 維 持 京 師 秩 序, 93 與 張 作 霖 之 間 也 商 妥 進 行 步 驟, 經 過 一 連 串 部 署 與 推 演 後, 他 已 有 成 算, 曾 經 很 自 豪 地 告 訴 閻 錫 山 欲 動 如 雷 霆, 必 先 靜 如 山 岳, 要 張 作 霖 愈 沉 靜, 將 90 馮 國 璋 解 釋 未 徵 調 奉 軍 南 下 攻 湘 原 因 密 電 稿 ( 民 國 7 年 2 月 2 日 ), 中 國 第 二 歷 史 檔 案 館 編, 中 華 民 國 史 檔 案 資 料 匯 編, 第 3 輯, 軍 事 ( 二 )( 南 京 : 江 蘇 古 籍 出 版 社,1979 年 ), 頁 奉 天 出 兵 計 畫 之 電 訊, 順 天 時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2 月 15 日, 版 2 張 作 霖 軍 隊 抵 灤 州, 晨 鐘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2 月 27 日, 版 1 92 奉 浙 滬 派 兵 援 閩, 晨 鐘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2 月 2 日, 版 2 致 葉 恭 綽 漾 電 ( 民 國 7 年 2 月 23 日 ), 電 稿, 頁 13 張 作 霖 遣 兵 入 關 之 疑 竇, 申 報, 上 海, 民 國 7 年 3 月 2 日, 版 6 93 致 葉 恭 綽 漾 電 致 吳 炳 湘 漾 電 ( 民 國 7 年 2 月 23 日 ), 電 稿, 頁

24 20 來 發 揮 愈 見 有 力, 也 一 再 對 吳 炳 湘 強 調 能 出 不 意, 為 力 倍 大 94 總 之, 他 希 望 奉 軍 入 關 的 驚 人 舉 動, 加 上 秦 皇 島 劫 械, 能 十 足 地 發 揮 震 撼 政 局 的 功 效 之 前 馮 旅 的 武 穴 主 和, 有 勾 結 李 純, 以 陸 建 章 取 代 倪 嗣 冲 的 傳 聞, 使 馮 李 與 倪 之 間 的 對 立 節 節 升 高, 全 國 屏 息 以 觀, 然 而 如 死 如 僵 的 時 局, 卻 因 奉 軍 以 援 應 倪 嗣 冲, 壓 迫 馮 玉 祥, 抵 制 李 純 為 藉 口, 95 突 然 進 兵 關 內 而 打 破, 在 政 局 投 下 一 顆 震 撼 彈 2 月 22 日 奉 軍 開 抵 灤 州, 中 央 才 經 由 地 方 官 的 報 告 獲 知 由 於 秦 皇 島 劫 械 已 經 轟 動 全 國, 而 之 前 的 奉 天 督 軍 會 議 又 有 對 中 央 採 取 行 動 的 風 聲, 果 然 讓 馮 國 璋 驚 疑 萬 分, 馬 上 臨 時 電 召 全 體 閣 員 入 府 密 商 應 付 之 策 之 後, 馮 一 方 面 連 發 三 電 詢 問 張 作 霖, 一 用 國 務 院 名 義, 一 用 總 統 個 人 名 義, 一 用 段 祺 瑞 的 名 義, 是 馮 與 段 商 議 後, 託 段 向 張 詢 問 劫 械 與 入 關 之 事, 並 勸 張 將 截 留 之 械 交 還 中 央, 此 即 徐 樹 錚 所 謂 的 府 議 三 電 ; 96 同 時 先 後 派 弼 威 將 軍 何 宗 蓮 前 東 三 省 總 督 趙 爾 巽 之 子 趙 介 卿 李 長 泰 之 子 李 壯 飛 及 樹 威 將 軍 張 紹 曾 等 為 特 使, 往 秦 皇 島 和 奉 天 交 涉 馮 國 璋 向 來 不 敢 輕 忽 徐 樹 錚 掀 起 政 潮 的 能 力, 對 張 作 霖 的 主 戰 態 度 與 復 辟 派 角 色 也 有 所 警 覺, 很 快 地 發 覺 徐 與 奉 軍 的 劫 械 入 關 必 有 相 當 的 關 連, 於 26 日 總 統 府 所 召 開 的 會 議 中 表 示 : 前 陸 軍 部 徐 次 長 現 亦 在 奉, 誠 不 解 其 用 意 安 在? 徐 嫌 疑 重 大, 適 段 祺 瑞 也 在 座, 只 得 尷 尬 的 回 應 道 : 奉 省 此 舉 殊 太 冒 昧, 至 徐 前 次 長 在 奉 尤 其 非 是 97 徐 無 法 與 張 作 霖 的 突 兀 離 奇 行 動 脫 勾, 一 方 面 政 府 乃 電 其 詢 問 奉 省 出 兵 真 相, 另 一 方 面 段 也 立 刻 電 其 返 京 針 對 府 議 三 電 的 質 問, 張 作 霖 覆 電 咎 責 馮 旅 主 和 陰 謀, 威 脅 皖 省, 94 致 吳 炳 湘 麻 電 ( 民 國 7 年 3 月 6 日 ), 電 稿, 頁 張 作 霖 自 由 行 動 矣, 民 國 日 報, 上 海, 民 國 7 年 3 月 2 日, 版 3 馮 總 統 致 張 督 之 電, 順 天 時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3 月 1 日, 版 2 96 致 吳 炳 湘 沁 電 ( 民 國 7 年 2 月 27 日 ), 電 稿, 頁 張 作 霖 遣 兵 入 關 之 疑 竇, 申 報, 上 海, 民 國 7 年 3 月 2 日, 版 6 張 作 霖 自 由 行 動 矣, 民 國 日 報, 上 海, 民 國 7 年 3 月 2 日, 版 1-98-

25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為援皖而出兵 馮國璋一味委曲求全 軟弱回應 答應嚴懲馮玉祥 希望 在東省邊防緊急之時 張能夠多費心力 加以嚴密防範 98 而對段要徐回 京 徐則表示 數月以來 靜居讀書 久未奉謁 前見討賊令下 而地方高級軍官 竟仍自倡言主和 顯抗軍令 深痛政府威法不行於素同袍澤之人 刪削元首面目 誤失國家資格 點污軍人名譽 中夜徬徨 莫知為 計 萬一軍人不定 武漢再有不虞 更將何以善其後 故來晤雨帥 張作霖 以期靖安內訌 輯睦邦交 力求統一 毫無權利意氣 之私 為政府計 當亦樂得此後盾也 99 向段說明其出京赴奉係因對時局不滿 意在為段開脫 但張作霖的驅兵進 關已證明和徐有關 徐出京名義又是承參戰督辦之命 因此上海 民國日 報 即直指 召張作霖入關者 非段祺瑞而誰 100 大批奉軍正忙於入關及調防 徐無法回京 第一批奉軍已經順利入 關 中央束手無策 3月6日第二批的奉軍四混成旅及騎兵一團又準備開 拔 101 預計8日開抵廊坊 獨流 徐樹錚正忙於聯繫協調等工作 如提醒 交通次長葉恭綽 要他叮囑京漢路局局長命令各站屆時給予奉軍軍隊運輸 的便利 特別是奉天 新民 錦州 灤州等各站 更須隨時應付 時有一 英籍段長伊利德似受馮方之託 來到奉督署 表示軍隊用車須先知照軍 部 徐趕緊致電葉恭綽 要京漢路局長將該段長設法 暫調他往或飭其勿 梗 102 軍費及糧食問題也急待解決 他要財政部次長李思浩迅電長春吉黑 局將現存的公餘50萬元提撥墊用 但由奉墊借也有其限度 所以他又要 98 奉軍入關之目的 晨鐘報 北京 民國7年3月4日 版2 99 致段芝貴張士鈺沁電 民國7年2月27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社論 召張作霖入關者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3月4日 版2 101 致倪嗣冲支二電 民國7年3月4日 電稿 頁 致葉恭綽冬電 民國7年3月2日 致葉恭綽支電 民國7年3月4日 致葉恭綽微電 民 國7年3月5日 電稿 頁

26 20 王 郅 隆 轉 約 吳 鼎 昌 曾 毓 雋 轉 告 楊 穆 生 等 皖 系 財 團 支 援 ; 要 中 南 銀 行 的 胡 筠 轉 知 奉 行 剋 日 電 撥 20 萬 元, 並 一 再 催 詢 款 項 何 時 可 到 ; 甚 至 還 試 圖 從 鹽 款 中 挪 用, 要 王 郅 隆 委 託 鹽 務 署 長 張 弧 向 鹽 務 稽 核 所 會 辦 丁 恩 (Sir Richard Dane) 協 商 求 助 103 要 京 兆 尹 王 達 密 飭 地 方 官 吏 對 奉 軍 妥 為 接 洽 照 拂, 預 集 糧 草, 以 便 購 用 104 另 外, 關 內 的 奉 軍 總 司 令 部 也 開 始 籌 設,3 月 2 日, 他 指 示 交 通 總 長 曹 汝 霖, 總 司 令 部 最 好 設 於 天 津, 但 是 顧 慮 外 交 問 題, 擬 先 設 於 軍 糧 城, 令 曹 汝 霖 先 進 行 外 交 方 面 的 磋 商 105 另 外, 等 奉 軍 入 關 告 一 段 落 後 的 聯 銜 通 電, 向 中 央 提 出 大 局 辦 法 亦 關 係 重 大, 徐 樹 錚 認 為 如 福 建 李 厚 基 代 表 事 事 請 示, 恐 滯 機 宜 ; 與 廣 東 的 聯 絡 極 端 不 便, 召 見 龍 濟 光 代 表, 事 先 確 認 其 代 表 全 權 為 掌 握 時 效, 適 時 發 出 通 電, 他 要 各 督 能 夠 事 先 同 意 在 京 奉 發 動 者, 即 由 徐 本 人 和 張 作 霖 代 擬, 如 由 其 他 地 方 發 動, 就 由 倪 嗣 冲 代 發 直 到 第 二 批 奉 軍 入 關 後, 關 內 奉 軍 人 數 已 不 斷 增 加 至 12 日, 預 定 組 成 的 六 混 成 旅 奉 軍 多 已 開 拔 南 進, 分 駐 滁 州 韓 莊 徐 州 等 地, 準 備 參 加 對 南 方 的 戰 事 106 入 關 的 奉 軍 在 徐 樹 錚 和 張 作 霖 的 蓄 意 操 作 故 弄 玄 虛 下, 京 津 四 周 滿 佈 奉 軍, 又 頻 頻 調 動, 造 成 人 心 愈 來 愈 不 安, 連 北 京 天 壇 附 近 也 都 傳 出 有 奉 軍 進 駐 的 風 聲, 於 是 兵 臨 城 下, 威 逼 政 府, 提 出 其 政 治 主 張 的 態 勢 已 然 形 成 107 奉 軍 的 劫 械 入 關 造 成 的 沸 沸 揚 揚, 也 引 來 日 本 的 關 注, 主 持 對 華 借 款 事 宜 的 西 原 龜 三 在 菊 池 武 夫 大 佐 陪 同 下 抵 奉, 張 即 要 他 轉 告 寺 內 首 相, 103 致 吳 炳 湘 冬 電 ( 民 國 7 年 3 月 2 日 ) 致 吳 炳 湘 冬 二 電 (7 年 3 月 2 日 ) 致 吳 炳 湘 支 電 二 ( 民 國 7 年 3 月 4 日 ), 電 稿, 頁 李 思 浩 ( ), 字 贊 侯, 浙 江 慈 谿 人, 此 時 任 財 政 部 次 長 胡 筠 ( ), 字 筆 江, 江 蘇 江 都 人 曾 在 交 通 銀 行 任 職, 民 國 5 年 辭 交 銀 職 務, 挾 資 南 下, 與 黃 交 住 等 興 辦 中 南 銀 行 張 弧 ( ), 字 岱 杉, 浙 江 蕭 山 人, 曾 任 北 京 政 府 財 政 部 次 長, 此 時 任 鹽 務 署 長 丁 恩, 英 人, 於 民 國 2 年 袁 世 凱 與 五 國 銀 行 團 簽 訂 善 後 大 借 款, 以 鹽 稅 為 抵 押 以 後, 來 中 國 擔 任 北 京 設 立 的 鹽 務 稽 核 總 所 會 辦 104 致 吳 炳 湘 歌 二 電 ( 民 國 7 年 3 月 5 日 ), 電 稿, 頁 致 曹 汝 霖 冬 電 ( 民 國 7 年 3 月 2 日 ), 皖 系 徐 樹 錚 密 電 選 編, 北 洋 軍 閥 3, 頁 張 作 霖 為 組 成 六 混 成 旅 陸 續 出 發 援 湘 密 電 ( 民 國 7 年 3 月 12 日 ), 中 華 民 國 史 檔 案 資 料 匯 編, 第 3 輯, 軍 事 ( 二 ), 頁 奉 軍 已 抵 廊 坊, 順 天 時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3 月 8 日, 版 2 奉 軍 入 關 問 題 擴 大, 晨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3 月 6 日, 版 2 昨 日 奉 軍 之 行 動, 晨 鐘 報, 北 京, 民 國 7 年 3 月 9 10 日, 版

27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云 張督軍 作霖 此次斷然出兵 係根據北方督軍團之請求 真實意 圖乃因馮總統 國璋 毫無主見 被李純 陳光遠之流所誤 以致 政局日益紛亂 不知伊於胡底 故出兵促馮總統反省 目的在建立 鞏固內閣 通過中日無隔閡合作 以挽回國運 決不挾私心 更無 將馮總統之地位保全到底之打算 此點希望幸勿誤會 108 對奉軍已由東北一隅地方部隊成為督軍團賦予重任的重要武力 甚至涉足 北京政治舞臺 有些沾沾自喜 希望藉此提醒日本 絕勿輕忽奉系的實力 與影響力 就在張作霖及奉軍入關的行動受盡全國注目之際 由徐樹錚主導的 內幕 終究不免日益浮現 3月9日 馮國璋以劫械和駐兵二事電責張作 霖 並點明時局惡化是因為在張背後 主使出兵者有人 主使留械者有 人 張還辯解道 此次奉軍出發 係因貫徹主戰主義 作霖宗旨素 定 早已迭陳鈞座 何至受人主使 甘為傀儡 要馮勿挑撥其中 109 等到奉軍六混成旅已經編制就緒 分別由張景惠 張作相 蔡永鎮 趙明 德 鄭殿陞 闞朝璽等擔任各旅旅長 已有雄厚兵力作為掀動政局的資 本 徐樹錚和張作霖終於也不避諱地聯銜通電 宣布在軍糧城籌設奉軍總 司令部 張自兼總司令 由徐以副司令名義代行總司令職權 楊宇霆任參 謀長 王永泉任副官長 隱身幕後的徐樹錚終於明白現身 使皖奉兩方在奉軍劫械至入關過 程中彼此勾結的黑幕揭開 順天時報 的評論以 還是他 為題 諷刺 歷來的政治風暴永遠少不了徐樹錚 文云 自袁氏殂謝 共和再造 駸駸有復治之望 而府院之爭 中央地方 108 西原龜三原著 山本四郎編譯 劉淙譯 西原龜三日記選譯 北洋軍閥3 頁 張作霖通電已復大總統電奉軍出兵留械係貫徹主戰主義決非受人主使 張作霖等通電派徐樹錚前 赴軍糧城籌設奉軍臨時總司令部代行總司令職權 民國7年3月11日 錄存3 頁

28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之爭 政權法權之爭 馴至黃陂 黎元洪 去職 復辟復起 不久 而段閣受謗 兵爭復起 推原禍始 誰為厲階 其間播弄是非 遊 說列戎 每一動念 輒作掀天波浪 今復背其府主 弄兵畿輔 絕 大風潮 又勞此公為主動 此真混世魔王 這個 混世魔王 憑著過去在政壇上呼風喚雨的本事 一直以來已 經夠令對手頭痛 如今再加上關內奉軍的指揮調度全權 直可謂如虎添 翼 對馮國璋更是當頭一棒 伍 政局的轉變與皖奉合作的決裂 皖奉合作的秦皇島劫械和奉軍入關緊鑼密鼓的進行 一波波的行 動 造成北京人民的震怖 避難離京者且絡繹於途 宛如去年張勳的辮子 軍開到北京的景象 政治局勢的動盪顯示合作的初步成效 已如徐樹錚所 預期 政局將有變動 但是隨著主和派受挫 段祺瑞重新擔任閣揆後 皖奉雙方關係卻漸漸產生變化 最終甚至畫下了休止符 1. 三司令電勸奉軍撤兵還械 皖奉密謀秦皇島劫械與奉軍入關 主因是段祺瑞和徐樹錚對北洋軍 的戰鬥能力已喪失信心 希望以生力軍的奉軍加入戰局 求得克敵制勝 但是他們也怕影響已經兩路南征的曹錕 張懷芝的士氣 畢竟曹 張兩路 軍為南征主力 一當退出戰局 只有造成全局的潰敗 所以在徐樹錚刻意 隱瞞下 都先不知情 所以聽聞奉軍南下 身為督軍團盟主的曹錕之錯愕 可想而知 曹和鄂督王占元首先發出聯合聲明 表示奉省並無援皖出兵的必 要 要求中央勸阻 110 即使在主戰派陣營中曹錕的角色已漸被張作霖取 110 李慶芳電閻錫山政府擬出兵滿洲里有抽調奉晉兩省軍隊之說 民國7年2月29日 錄存3 頁

29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代 但名義上他仍是主戰派的領袖 又身兼第一路總司令 對其不滿 徐 樹錚也不敢輕忽 乃由張作霖發出歌電 解釋其 始終團體 戡平內亂 聯合同志 共救危亡 並對奉軍入關引起的流言 澄清出兵是為援助南 征的兩路軍 他更強調 弟財產 身家 功名 權位均已逾量 尚復何 所希冀 誠以目前時局非武力不能促進和平 弟處擴張實力 專為輔助我 兄起見 以期達我輩最初之目的 此外毫無私意存乎期間 經張解釋過 後 曹錕乃覆電歡迎奉軍入關 還稱道張 為人慷慨仗義 磊落光明 此 次出兵 既為協助同志 局外浮言不可輕信 111 張懷芝和張敬堯也分 別電張 承諾一致行動 稱奉軍入關一舉 壯我士氣 固我後援 表示 已指定韓莊為奉軍南下的第一站 112 似乎經過張親自解釋過後 一切雨 過天晴 但是到了8 9二日 北京報紙又登載曹錕 張懷芝 張敬堯等三司 令電責張作霖劫械入關 云 探報執事進兵京津 截留軍械 不勝驚訝 務望顧念大局 化除意 見 撤軍還械 以定人心 113 征南3位主戰派大將都不認同奉軍行動 顯示出主戰派內部步調不一的嚴 重分歧 必然降低奉軍入關的效應 因此立刻引起注意 在疑惑之中 同 陣營的晉督閻錫山幕僚李慶芳向報方查詢 據稱消息來自於參陸辦公處 於是又詢問總統府內秘書 則稱未見此電 因為報導對主戰派十分不利 皖派紛紛否認此電 認為這是對手造作電文 以破壞主戰派的離間行動 報紙登載後 三司令並沒來電更正 皖派的報紙也未予辯駁 加上 原電也言之成理 新聞的正確性似乎沒有問題 合理的推測是在張作霖的 111 曹錕為張作霖發出歌電表明援湘心跡密電 民國7年3月7日 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 第 3輯 軍事 二 頁 張懷芝陽日致張作霖電 民國7年3月7日 張敬堯庚日致張作霖電 民國7年3月8日 皖 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498 姜克夫 韓信夫 中華民國大事記 第1冊 北 京 中國文史出版社 1997年2月 頁538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報載曹錕等三司令電張作霖撤軍還械以定人心 民國7年3月8日 錄存3 頁

30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歌電前發出 但不管如何 三司令的通電應該才是他們的真意 藉此宣示 他們不容輕忽的重要地位 因此閻錫山表示 三司令電關係重大 我宜出 以審慎 在劫械入關後 張作霖的份量加重之時 曹錕等人和張作霖的 互動值得關注 皖派對如何弭平其間的角力及裂痕 以避免主戰團體破 裂 已不能輕忽 114 直到11日 奉軍在曹錕的地盤直省接受招待 顯示 曹 張關係不變 張作霖又去電對曹錕和張懷芝表示尊重 請二人聯電徐 世昌和馮國璋 商量內閣總理人選 要各省電請曹錕主稿 三司令電的後 續效應總算沒有擴大 2.馮國璋與李純的自保 奉軍來勢洶洶 再加上徐樹錚有涉入之嫌 對馮國璋造成莫大壓 力 最初他以為自己是奉軍行動的目標 其實皖派早已討論過驅馮的問 題 一方面認為去王黜李後 馮已難以為害 再者認為馮的代總統職只 剩半年多 武裝政變不是明智之舉 115 因此 張作霖於奉軍入關之後 一再聲稱 擁護元首 但心慌意亂的馮仍於3月4日擬就電文 請各省 籌商善後 以便本人卸職下臺 對軍事將領的目無法紀 馮的表現如 此軟弱 被嘲為 不禁張作霖一嚇 因為奉軍仍源源入關 又有入駐北京天壇的傳聞 7日馮去志復萌 發 出 陽 電 11 6 詳 述 內 政 外 交 等 種 種 困 難 希 望 求 卸 仔 肩 歸 還 政 柄 惟民國既無國會 而總理現屬暫攝 又不能援約法條例交其代行 因此 只有向各省區督軍省長文武官吏詳述危殆情形 應請籌商辦法 為 國璋釋重負 為民國謀安全 至統治權所寄 國璋在職一日 仍當引 為己責 由電報看來 馮決不是真心想辭 而是向對手哀求乞憐 希望 他們能罷手並回電予以挽留 曹王等電詰張作霖之裏面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3月16日 版6 115 致各省督軍陽電 民國6年12月7日 致各省督軍先電 民國7年2月1日 電稿 頁3 11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時局變化 晨鐘報 北京 民國7年3月9日 版2 117 馮國璋陽電 民國7年3月7日 直皖兩派主和主戰電文輯要 北洋軍閥3 頁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31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果然曹錕 張懷芝 張敬堯都回電對馮表示推崇 六省督軍跟著發 出聯名通電 力斥推倒元首和準備復辟為無稽之言 張作霖也表示 挽 救時局 只我大總統一人 馮再度成為眾所擁戴的總統 只是歷經主戰 派一波波的攻勢後 馮已經舉步維艱 逐步的失去對局勢的控制能力 對 段內閣也只能俯首聽命了 118 皖奉合作去除的目標其實為 閣王 和 督李 徐樹錚指責王 舊惡為反背共和 新罪為破壞閣制 陷元首於不義 對王屢次聲言辭 職 終只是空言 尤其不能忍受 2月20日 王士珍終於獲准給假休養 但是徐樹錚卻認定他的准假 全屬表面文章 與南方領袖仍然密相勾 結 且照舊督領參陸辦公處 尤深致不滿 119 身為主戰派的目標 王士 珍對所處的形勢已有警覺 3月7日他向日本顧問青木宣純談道 此次張作霖的暴行 是出於徐樹錚的煽動 擬以武力脅迫總 統 使其免去李純職務 恢復段內閣 無論彼督軍如何跋扈 尚不 至威迫更換總統 既瞭解奉軍入關的意圖 他隨即於9日化裝出京 逃往天津 120 而與倪衝突 與張交惡的李純則在奉軍進軍的直接威脅下 3月6日 起亦連來三電表示辭職 可是仍不甘示弱 對張 不顧地方安危 輕派大 軍入關 提出質問 121 顯示他也不是真心辭職 而是準備在必要時抵抗 奉軍 當時奉 皖 滬 浙集中全力攻擊李純 李純幸在馮國璋態度堅定 下化險為夷 馮向他們說總統無權罷免督軍 如果有此權力 他要罷免的 118 郭劍林 民初北洋三大內戰紀實 天津 南開大學出版社 2003年9月 頁22 陶菊隱 史 話 第4冊 頁 致各督軍箇電 民國7年1月21日 電稿 頁532 按此電應該是2月20日 徐樹錚聽聞王士珍 辭去閣揆後 卻發現王仍參與軍政大事後所發 參見 錄存3 頁 楊凡譯 坂西少將致參謀總長電 民國7年3月7日 日本外交文件選譯 北洋軍閥3 頁 610 王士珍抱恨出京城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3月13日 版6 121 李慶芳電閻錫山奉蘇交惡奉督經電李純請決雌雄 民國7年3月2日 錄存3 頁432 蘇督 質問奉軍入關電略 益世報 天津 民國7年3月7日 版3-105-

32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不是李純 而是張作霖 因為 李純主和係元首與閣揆許可 罪在一人 與李何尤 此時罷李 似欠公允 李並沒有如張作霖自由進兵 威脅總 統的事情 馮又說 最好雨亭 張作霖 自己帶兵打秀山 李純 不 要逼我下一道不能執行的命令 122 加上3月9日張作霖提出組閣為重 等津浦路線的軍隊會齊後再處理李純 徐樹錚也向倪嗣冲解釋黜李政策轉 變的原因 禍亂之源生於政樞無主 李氏特亂政所造成之愚徒耳 政綱一整 雖百李無能為 前恐政綱不易就整 故議以去李為下手之初步 詎 外交情勢有不容緩 始而專議組閣 閣去則李自去矣 123 李本人也為了解除危機 請曹錕和張懷芝協助疏通 曹與李同屬直 系 張懷芝也因路過南京時和李純見過面 減輕對李純的敵意 而當時徐 樹錚亦怕別生枝節 影響戰局 有推重曹 張二人的主張 於是在曹 張 說情下 徐樹錚覆電曹錕 對李純 幡然變計 一體作戰 已經前嫌盡 釋 段祺瑞的重任閣揆 奉軍入關之後 主和派反抗能力幾乎全失 徐樹錚得意之餘 再次 強調 芝老 段祺瑞 速出刻不容緩 絕無所用其瞻顧 當王克敏銜馮 國璋之命來到蚌埠 託倪嗣冲向張作霖詢問其出兵真意時 徐樹錚先已電 倪 認為 擬議諸多條件 頗屬無謂之糾纏 如今他和張作霖已經商妥 對策 能由內速日辦定 自不必由外要求 若遲迴觀望 則恐內政外交情 122 李純銷假視事矣 晨鐘報 北京 民國7年3月14日 版2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99 李慶芳電閻錫山三司令勸交械退兵奉督態度漸變兵不到豐臺逕往南開 民國7年3月11日 錄存 3 頁 致倪嗣冲文電 民國7年3月12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政府擬出兵駐滿洲里有抽調奉晉兩省軍隊之說 民國7年2月29日 錄存3 頁430 致曹錕皓電 民國7年3月19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33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形 均有迫不及待之勢 其實為總統計 但選任一堅強有力之責任 總理 餘事一概責成該總理一手妥辦 則萬種糾紛不難片言而決 125 換言之 為了免於失焦 乃以段回任國務總理為主要訴求 3月9日張作霖通電要求組織責任內閣 倪嗣冲更進一步電請曹錕 張懷芝聯電馮國璋和徐世昌商定閣揆人選 126 同日 各督代表齊赴獨流 與奉軍旅長張作相會議 提出擁馮 任段及免李諸問題 同時皖派機關報 也極力鼓吹擁段上臺 日張作霖和徐樹錚聯銜通電關內奉軍總司令 部成立 在段派一波波的行動中 馮被迫14日到段邸勸段接任閣揆 因馮 段各有盤算 並無結果 15日馮國璋進一步電各省區督軍省 長聯名勸駕 但徐樹錚認為馮缺乏誠意 為了迫使馮不得不復任段為閣 揆 使段風光上臺 徐向張作霖表示 元首之極向緩處敷衍 其用意蓋 可知矣 彼力求緩 則我宜力求速 128 其求速方法有三 1.他要各省一致主張 並由曹錕和張懷芝領銜 至19日以曹 張為 首 加上長江三督在內共20餘人果然聯名發出請段組閣的效電 129 聲勢 之浩大 令馮為之震懾 2.各督聯銜電請徐世昌代為向馮陳述 由馮逕下任命 不必徵求段 本人意見 等任命下後 再以大義責段出任國事 當各督聯電至京後 徐世昌即派人持電見馮 他告訴馮 此時非芝老出 恐生他變 萬不可 遲 藉由剛從日本返華的日使林權助推動 14日林權助先抵奉與張作 125 致倪嗣冲麻電 民國7年3月6日 電稿 頁28 徐樹錚電閻錫山盼元首選任一堅強有力之 責任總理委以組織內閣全權 民國7年3月8日 錄存3 頁 張作霖電閻錫山等總觀內外大勢組織責任內閣實為刻不容緩之圖 民國7年3月9日 倪嗣冲電 閻錫山張作霖組責任內閣電諒荷贊成請逕電曹張一致主持 民國7年3月10日 錄存3 頁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獨流會議仍為任段黜李問題茲二事貫徹匪易似宜審慎 民國7年3月12日 錄 存3 頁456 叛將大會於獨流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3月15日 版6 128 徐樹錚電閻錫山詢敦請段祺瑞出山意見 民國7年3月16日 錄存3 頁 曹錕張懷芝等轉錄聯銜上電元首段祺瑞徐世昌各稿 民國7年3月19日 錄存3 頁477 段 祺瑞組閣問題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3月24日 版3 段閣果實現耶 晨鐘報 北 京 民國7年3月21日 版2 130 致張作霖箇電 民國7年3月21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34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霖 徐樹錚晤面密談 16日由徐陪同返京 日他要來華主持對華借 款活動的西原龜三勸告段 當前最緊要的是繼續組織內閣 使政局復歸統 一安定 西原即於當天訪段 云 閣下談到馮總統的誠意問題 並因此礙難出山云云 依本人愚 見 當前決非容許吾人斤斤計較此等問題之時 因為只要掌握權 力 兵力 財力 並靈活運用 則天下何事不可為耶 閣下已握有 兵力 今日只需掌握權力 若財力上有需要援助之時 則敝人保證 必可相助 尤其是如欲使日 中兩國利益協調相一致 以建立兩國 永久友好關係 更不可不為奠定其基礎走出第一步 切望閣下宣布 奮勉 毅然出山 132 其後林權助又分別拜會徐世昌 約見段派的曾毓雋和王郅隆 主張 段毅然出組內閣 如等馮真有誠意才出 則奉軍出師和各省聯電直同多此 一舉 133 段祺瑞原想觀望情勢 等前方勝仗之後再風光上臺 卻引起各方的 誤會 認為馮存心阻攔 繼續推動各項逼馮行動 如徐樹錚尤怕夜長夢 多 指使倪嗣冲致電王克敏 堅請立頒明令 並決定於23日由國務員往 見徐世昌 商議此事 徐建議 事先辦好帶府用印 的方式 讓馮無法推 託 馮在此情況下 反而急於勸段上臺 於是任命案終於在23日發布 24日通告就職 4.徐樹錚的展示權威 段祺瑞下臺後 徐樹錚致力恢復皖系政權 至奉軍劫械入關 壓制 直系 段內閣重組 武力統一政策復活 他確實功不可沒 然而在段內 閣恢復之後 他開始居功自傲 野心也顯露無遺 回到北京 介入內閣人 131 日本林公使本日到京 晨鐘報 北京 民國7年3月16日 版3 頁 西原龜三原著 山本四郎編輯 劉淙譯 西原龜三日記選譯 北洋軍閥3 頁 王郅隆致倪嗣冲養電 民國7年3月22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35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事 又企圖包辦國會及總統選舉及主持對南軍事 大權獨攬的結果 造成 皖系及主戰派內部的分化日益嚴重 藉由內閣人事干預 他排除異己 首先反對與他不合的張志潭出任 國務院秘書長 認為張志潭貪婪財賄 不能適任 主張由方樞出任 法制 局則由曾毓雋接任 確保政務方面可以無慮 另一方面他要張志潭來津會 晤 134 同時又託楊宇霆至京謁段 最後張不敢就任 院秘書長由方樞擔 任 25日徐樹錚又親電徐 段 對內閣人事表示失望 反對財政和陸軍 兩部長人選 連續兩日再度為了閣員人選 電段表示財政以吳 鼎昌最適宜 但目前資望不足 可暫時擔任次長 而為增加其資望 可暫 由段自兼或交通總長曹汝霖兼署 他尤其希望段能親自兼理 136 陸 財 兩部關係軍費與軍械的取得 徐希望能由 自己人 出任 但是因為他急 切又強力介入內閣人事 使與段合作 在內閣佈局著力極深的徐世昌都顯 得憤慨 內閣人事底定後 徐樹錚任命王揖唐以安福俱樂部為中心 準備進 行參眾議員的競選活動 將國會變成他操縱政局的一個機器 137 4月4日 他來北京 分別會晤段和徐世昌 對國會選舉問題 力主進行 138 也要 各督及早籌劃 云 國本安危 視乎本年十月十日之新選總統 新選何人 又視七月十 日之總統選舉會 此會是否得人 則視現已急不可緩之國會議員如 134 張志潭 字遠伯 為張國淦門生 曾受徐樹錚賞識並加以提拔 當徐任國務院秘書長時 張志潭任秘 書 徐凡事與人討論時 都請他參加 徐曾對人表示 遠伯才氣好 我預備叫他將來接我的位置 所 以必須要他明瞭一切 但二人後來形同水火 見徐道鄰編述 徐樹錚先生文集年譜合刊 臺北 臺灣商務印書館 民國51年6月 頁212 段派破裂之逆潮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4月6 日 版3 135 致倪嗣冲敬電 民國7年3月24日 致徐世昌段祺瑞徑電 民國7年3月25日 皖系徐樹錚 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第3冊 頁 徐樹錚電閻錫山頃上段總理電剖析總理兼財政其弊有二其利有六 民國7年3月27日 錄存 3 頁516 致段祺瑞沁電 民國7年3月27日 致段祺瑞勘電 民國7年3月28日 皖系 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曾毓雋 憶語隨筆 文史資料選輯 第41輯 頁 李慶芳電閻錫山徐樹錚力主進行國會選舉 民國7年4月4日 錄存3 頁

36 國史館館刊 第 20 期 何選舉 此固我保國家各同志人人所同見者也 139 對主戰各省的選舉強力進行干預 以山西為例 在王揖唐的指揮 下 閻錫山派出田應璜 李慶芳 郭德修主持 先提出候選名單送京審 查 再由徐樹錚核定 由於金錢補助和政治勢力的滲透 選舉結果 安福 系大獲全勝 140 6月29日徐樹錚表示 其成績以奉 皖 黑 晉 熱 察 中央部及蒙藏為全勝 吉 豫十之九 京 綏五分之四 魯 蘇四分之 三 直 贛 浙三分之二以上 對於選舉的成績深表滿意 預期等馮國 璋下臺後 選出一個皖系能操縱的總統 繼續掌握政權 甚至能讓他在政 壇更上一層樓 141 此外 由於奉軍勁旅入關 使段的武力統一政策復活 徐開始主持 對南作戰事宜 3月18日北軍攻下岳州 徐樹錚致電曹錕 勉以 岳城既 下 即規湘陰 直趨長沙 再由子志 張懷芝 兄商同秀峰 陳光遠 迅 撥奇兵出萍醴一帶 遙相夾擊 當不難一鼓而靖全湘 142 由於湖南戰 事的進展 徐樹錚決定 定湘援龍 濟光 同時並舉 亦即湘 粵戰 事同時兼顧 143 計劃一個月打下湖南 三個月平定兩廣 至多半年內可 以完成全國的統一 但是像曹 張等南征將領根本不是真心主戰 而是希望利用對南作 戰 攫取政治利益 或要求更多的軍費和械彈 所以此後的軍事進展並不 139 徐樹錚電閻錫山我輩宜及時努力使新國會如期觀成則國基日鞏一日 民國7年4月16日 錄存 3 頁 安福系成員之一的國會議員劉振生曾比較兩屆國會選舉情況 認為在辛亥革命後不久舉行的第一屆國會 選舉政治勢力影響選舉還不大 金錢運動之風亦較小 但是安福國會之選舉就每下愈況 金錢和政治勢 力各顯神通 而又以地方官員操縱選舉影響最大 如黑龍江省 因督軍兼省長鮑貴卿全力支持安福系 在選舉前夕將與直系曹錕有關的綏蘭道尹谷之瑞假辭調京 結果黑龍江一省20名議員全為安福系囊括 陶菊隱亦言及安福國會是由賄選與非法手段產生的 段內閣支出高達一千萬元的選舉費 且議員名單其 實早經圈定 劉振生 安福系的形成及其內幕 文史資料精選 第3冊 北京 中國文史出版 社 1990年 頁109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王揖唐電閻錫山中央選舉請將願選者姓名電國會事務局 民國7年5月8日 閻錫山電復王揖唐 此次選舉晉省擬將區域分配平勻選後始可同一步調 民國7年5月12日 李慶芳電閻錫山此間對於 選舉奉黑皖三省係交由倪張鮑三督按名分配 民國7年5月19日 嚴錫山電復徐樹錚此次選舉關係 綦重自當嚴加拔揀以為一勞永逸之計 民國7年5月25日 徐樹錚電閻錫山各省區參眾選舉已揭曉 者選員得人可為稱慶 民國7年6月29日 頁 韓靖宇 徐樹錚與皖系政權 頁 韓靖宇 徐樹錚與皖系政權 頁

37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順利 如四月初 曹錕即因徐樹錚有謀取直督企圖 與徐發生嫌隙 請假 養疴 甚至離開前線 144 而張懷芝也毫無戰志 致第二路慘敗 張敬堯 的第七師也是軍紀敗壞 燒殺擄掠 使湘省人民飽受災難 145 4月3日 齋藤季治郎向徐透露 曹錕有向日本尋求和南方議和意 向 連主戰將領都已轉變態度 加入主和行列 顯示主戰已經窒礙難行 但徐樹錚認為主戰的持續關係內閣的存亡 仍賣力的南北奔波 安撫曹 張 也為軍事調度與統率指揮費盡心力 但都徒歸無功 如5月27日他到 衡陽安撫吳佩孚 許以補助軍費及授予孚威將將軍名義 以穩定吳軍士 氣 又如6月14日為了防堵主和氣氛蔓延 他在天津司令部誘殺了北洋老 將陸建章 146 吳佩孚因不能當上湘督 心懷怨望 陸的被殺 主和派固 然一時膽寒 但徐的毒辣手段卻不能不令人反感 有損其個人形象 147 綜觀奉軍入關 使徐樹錚的權勢達於顛峰 自認有功於皖系政權的 復活 在段祺瑞內閣中欲貫徹其個人意志 以達成他在給張作霖 倪嗣冲 的電文中所云的 先聯東鄰 次議任免 風行雷厲 大局立見更新 148 在內閣人事上排斥異己 造成內部不合 在國會選舉雖然獲得大勝 但由 金錢和舞弊選出的議員所組成的安福國會卻是聲名狼藉 在對南戰事中 欲求得勝利 反而讓曹錕 吳佩孚等將領投入主和懷抱 這一切都加深了 人民的反感與皖系的孤立 對段內閣的發展反而不利 5.皖奉由合作至決裂 段祺瑞重任閣揆 皖系得以重新掌握政權 徐樹錚與張作霖合作的 劫械與入關是最大的關鍵 如李慶芳所言 由於奉軍入關 既踐奉師出 援之盟 更堅曹使主戰之志 王閣不攻自倒 皖圍不援而解 初步的計 144 民國日報 上海 民國7年4月2日 版2 曹錕通電請大總統免其兩湖宣撫使本職俾湘鄂漸復原狀 於軍政兩便 民國7年4月5日 錄存3 頁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姜克夫 韓信夫 中華民國大事記 頁552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韓靖宇 徐樹錚與皖系政權 頁 致張作霖倪嗣冲卅一電 民國6年12月31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編 北洋軍閥3 頁

38 20 畫 可 說 相 當 成 功 149 但 是 皖 奉 合 作, 雙 方 各 有 所 圖, 能 否 持 續 合 作, 則 取 決 於 相 互 間 的 利 害 關 係 剛 開 始 雙 方 關 係 頗 佳, 所 以 徐 能 以 奉 軍 副 司 令 名 義 代 行 總 司 令, 率 領 奉 軍 南 下 加 入 二 路 的 對 南 方 作 戰, 讓 徐 展 現 莫 大 的 威 風, 連 北 洋 的 老 將 曹 錕 張 懷 芝 都 得 俯 首 聽 命, 段 的 武 力 統 一 政 策 也 重 燃 生 機 對 於 奉 系 的 實 力 相 助, 徐 屢 次 表 示 此 次 芝 揆 ( 段 祺 瑞 ) 復 任, 全 仗 我 兄 不 慮 奉 省 安 危, 不 顧 己 身 利 害, 出 全 力 以 挽 大 局, 始 有 今 日 150 然 而 張 作 霖 出 動 奉 軍 南 下, 是 為 擴 充 本 身 勢 力 秦 皇 島 劫 械 已 獲 大 批 槍 械, 至 3 月 13 日, 第 三 批 日 械 又 將 由 日 本 天 潮 丸 運 津, 徐 樹 錚 再 度 循 秦 皇 島 劫 械 模 式, 請 曹 汝 霖 與 齋 藤 季 治 郎 河 野 久 太 郎 及 泰 平 公 司 主 任 高 木 潔 等 人 切 商, 等 該 公 司 將 槍 械 運 抵 塘 沽 或 秦 皇 島 時, 仍 由 奉 軍 派 員 往 扣, 又 獲 得 一 批 機 關 槍 和 彈 藥, 段 祺 瑞 也 不 敢 再 予 過 問 151 有 功 於 奉 械 的 爭 取, 徐 樹 錚 在 給 山 東 幫 辦 張 樹 元 電 中 云 : 奉 械 本 不 裕, 此 次 截 領 之 械, 組 織 六 旅 差 足 敷 用, 又 分 濟 直 隸 福 建 共 三 千 有 奇 152 隨 著 南 北 戰 事 的 膠 著, 段 徐 對 奉 軍 依 賴 愈 來 愈 深, 張 則 趁 機 要 索, 予 取 予 求 在 皖 系 還 有 利 用 價 值 的 時 候, 張 仍 附 和 主 戰 的 主 張, 目 的 在 隨 時 伺 機 需 索 軍 火 和 軍 費, 段 不 敢 拒 絕, 徐 明 白 大 局 存 亡, 全 仗 我 兄, 為 延 續 雙 方 的 合 作 關 係, 只 有 一 味 的 為 奉 軍 爭 取 權 益 如 6 月 中 旬 張 提 出 奉 軍 在 湘 久 戰 疲 憊, 水 土 不 服, 難 以 持 續, 段 立 即 派 徐 樹 錚 赴 奉, 許 張 擔 任 東 三 省 巡 閱 使 撥 軍 費 300 萬 元 升 孫 烈 臣 為 督 軍 及 添 招 新 兵, 進 行 擴 編 等, 作 為 奉 軍 續 戰 的 條 件 153 而 徐 也 一 再 向 張 承 諾, 對 奉 軍 餉 械 的 籌 措 自 當 躬 負 全 責, 以 他 和 段 及 兼 財 政 總 長 的 曹 汝 霖 關 係 而 論, 149 李 慶 芳 電 閻 錫 山 連 日 探 詢 時 局 妄 參 己 見 瀝 陳 三 端 仰 候 鈞 裁 ( 民 國 7 年 3 月 14 日 ), 錄 存 3, 頁 致 張 作 霖 佳 電 ( 民 國 7 年 5 月 9 日 ), 皖 系 徐 樹 錚 密 電 選 編, 北 洋 軍 閥 3, 頁 第 三 批 軍 火 抵 津 後 續 聞, 晨 鐘 報, 民 國 7 年 3 月 20 日, 版 3 致 吳 炳 湘 真 電 (7 年 3 月 11 日 ), 電 稿, 頁 34 陶 菊 隱, 史 話, 第 4 冊, 頁 致 張 樹 元 號 電 ( 民 國 7 年 3 月 20 日 ), 電 稿, 頁 小 徐 運 動 張 作 霖 續 戰 之 條 件, 民 國 日 報, 上 海, 民 國 7 年 6 月 20 日, 版

39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奉軍的軍費果然多能如數撥給 154 皖奉的合作 使張作霖的軍政實力如虎添翼 7月28日督軍團在天津 開會討論總統人選和南征問題 這是張第一次親自到會 受到各方矚目 在會中他贊同推徐世昌為下屆總統 建議推段為副總統 顯然他不甘居曹 錕之下 因為他本人也有當副總統的野心 在對南作戰上 張建議以奉軍 為各路的總預備隊 隨時可以開到需要應援的地方 而其他各省則要求以 奉軍為前方主力 雖然會議在各方立場不同下 沒有結論 155 但是卻可 以看出張舉足輕重 另據日本代理公使芳澤謙吉所云 寺內內閣維護北京政府的宗旨是非常好的 但容我無所顧忌的開陳 己見 則有過於放任之嫌 例如對張作霖軍隊的跋扈熟視無睹 另 方面且有隱然加以聲援等傾向 因此 今天奉軍的跋扈囂張 業已 成為解決時局一大障礙 156 當時日本寺內內閣提供段祺瑞的各項軍械借款多用來武力征南 而其中所 得最多的確是張作霖無疑 奉軍已於皖奉合作之中成為一大軍系 然而段祺瑞利用奉軍取得對 南作戰勝利目標卻終未實現 因為南征將領的退卻 徐樹錚有單獨依靠奉 軍的計畫 在漢口設立奉軍前敵指揮部 準備把奉軍六混成旅都投入湖南 戰場 奉軍內部立刻出現反對聲浪 例如 張作相強烈主和 於4月24日 回奉報告前線軍情 向張建議趁西南求和之機 中止奉軍前進 以保和 平 157 5月9日徐樹錚派奉軍第二十七師長孫烈臣 第二十八師長汲金純和 第二十九師長吳俊陞到長沙布置奉軍入湘作戰 24日他從北京趕到漢口 154 致張作霖佳電 民國7年5月9日 致楊宇霆篠電 民國7年6月17日 皖系徐樹錚密電選 編 北洋軍閥3 頁 陶菊隱 史話 第4冊 頁 楊凡譯 芳澤代理公使致內田外務大臣電 民國7年10月7日 日本與皖系軍閥的勾結 北 洋軍閥 第3冊 頁 胡玉海 里蓉 奉系軍閥大事記 瀋陽 遼寧出版社 2005年2月 頁

40 20 來 督 促 進 行, 但 張 作 霖 已 無 法 繼 續 容 忍 徐 公 然 視 奉 軍 為 己 有 而 任 意 調 度, 真 把 奉 軍 擺 在 戰 場 上, 明 顯 違 反 奉 系 利 益, 張 立 即 召 回 三 個 師 長, 且 藉 口 邊 防 吃 緊, 要 調 回 已 調 至 湘 東 的 奉 軍, 雙 方 已 面 臨 決 裂 158 不 滿 徐 準 備 將 關 內 奉 軍 全 數 投 入 戰 場, 加 上 奉 軍 內 部 的 反 對 意 見, 都 使 雙 方 裂 痕 有 擴 大 之 勢 此 時 奉 軍 內 部 又 傳 出 徐 楊 合 謀 之 說, 認 為 楊 宇 霆 和 丁 超 與 徐 合 謀, 對 奉 不 利, 於 是 傳 出 張 有 處 理 的 風 聲 7 月 28 日, 張 作 霖 準 備 赴 津 與 曹 錕 會 晤, 在 獲 知 消 息 之 後, 徐 即 心 裡 有 數, 為 化 解 危 機, 兩 天 之 內 他 發 出 多 則 電 文, 決 定 :1. 即 日 赴 津 與 曹 會 晤, 勸 曹 儘 速 起 程 南 下 及 商 談 時 局 ;2. 告 訴 倪 嗣 冲, 張 此 次 突 然 來 津, 必 有 奸 人 鼓 動, 請 倪 同 日 抵 津, 可 以 防 患 意 外 ; 要 奉 軍 將 領 孫 烈 臣 張 景 惠 速 日 同 來, 最 好 楊 宇 霆 也 能 同 來, 以 便 將 前 後 一 切 情 形 明 白 說 開, 以 免 疑 似 風 傳, 誤 及 大 局 ;4. 要 各 督 來 電 敦 促 張 作 霖 赴 津, 並 勸 曹 錕 率 師 南 下 160 張 此 次 來 津, 和 曹 錕 及 雷 震 春 等 人 終 日 玩 牌, 甚 至 夜 宿 雷 宅, 顯 得 十 分 詭 異 田 應 璜 因 此 預 期 以 云 極 端 亦 大 不 易, 惟 與 又 錚 ( 徐 樹 錚 ) 分 離 之 象 成, 恐 難 復 合 161 直 到 8 月 6 日, 田 應 璜 單 獨 晤 張 時, 才 知 張 此 行 是 因 聽 聞 徐 私 招 軍 隊, 楊 宇 霆 私 挪 餉 械, 恐 大 權 旁 落, 乃 至 津 欲 與 曹 錕 聯 合 自 固 在 津 期 間 張 作 霖 查 出 從 3 月 25 日 起, 徐 共 代 領 奉 軍 軍 費 515 萬 元, 其 中 奉 軍 實 收 僅 180 萬 元, 剩 餘 的 300 餘 萬 元 全 部 為 徐 所 挪 用 來 編 練 參 戰 軍 及 新 國 會 選 舉 上 162 原 來 徐 樹 錚 自 從 軍 糧 城 奉 軍 司 令 部 成 立 之 後, 開 始 在 洛 陽 附 近 招 募 軍 隊, 組 成 奉 軍 補 充 旅 一 旅, 以 後 又 在 廊 坊 成 立 奉 軍 砲 兵 旅, 在 小 站 招 募 輸 送 隊, 總 共 五 旅, 旅 長 為 宋 邦 翰 宋 子 揚 張 鼎 勳 姚 158 陳 崇 橋 胡 玉 海 胡 毓 崢, 從 草 莽 英 雄 到 大 元 帥 張 作 霖, 頁 78 徐 櫻, 先 父 徐 樹 錚 將 軍 事 略, 天 津 文 史 資 料 選 輯, 第 40 輯 (1987 年 5 月 ), 頁 致 各 省 督 軍 感 電 ( 民 國 7 年 7 月 27 日 ) 致 倪 嗣 冲 感 電 ( 民 國 7 年 7 月 27 日 ), 電 稿, 頁 致 孫 烈 臣 張 景 惠 勘 電 ( 民 國 7 年 7 月 28 日 ), 電 稿, 頁 田 應 璜 電 閻 錫 山 張 作 霖 此 來 形 跡 殊 異 將 來 演 成 何 種 怪 劇 殊 未 可 知 ( 民 國 7 年 8 月 1 日 ), 錄 存 3, 頁 吳 景 南, 徐 樹 錚 的 西 北 軍, 存 稿 晚 清. 北 洋 ( 下 ), 頁 441 陶 菊 隱, 史 話, 第 4 冊, 頁

41 1918年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以皖奉合作為中心的探討 受唐和于珍 163 張盛怒之下準備解除徐的奉軍副司令職 並且要進一步 追究款項 此一舉動震驚了段祺瑞 由段出面調解後 徐向張謝罪 而且 承諾短期內歸還這筆款項 而以奉軍名義新組訓的的五個混成旅中 三旅 歸奉直接節制 兩旅撥交督辦參戰事務處 對此徐極為不平 亦對張有所 不滿 164 皖奉的合作也隨著徐所謂的 奉軍糾葛事件 爆發而落幕 表面上 徐 張的關係雖然暫因調停獲得轉圜 但是在彼此無法信任的情況下 徐先接任參戰處參謀長為下臺階 在9月10日始以參戰處忙碌為理由 辭 去奉軍副司令職 由孫烈臣繼任 對於以前的用款200萬元也承諾趕為清 理 165 陸 結 語 本文論述皖奉之間的合作關係 從段祺瑞因湖南戰場的失利下臺 徐樹錚幕後運作的天津會議開始逐步發展 直至奉軍秦皇島劫械與入關 達於高峰 在北洋系直皖分裂對立中 為使段祺瑞復任國務總理 恢復皖 系政權 雙方各為己利 聯手對抗以馮國璋為首的直系 終於成功的讓段 內閣復活 而張作霖也伺機發展 成為直 皖之外另一大勢力 自此確立 北京政府直皖奉三雄鼎立的局面 在直皖劇烈的衝突中 段祺瑞身為國務總理 實權在握 力抗總統 馮國璋所主導的主和派 此時張作霖只是一省督軍 且在強勁對手的威脅 下 地位極其不穩 但他敏於時勢 開始強力擁段 也獲得段的回報 助 他站穩奉督的位置 也容許他繼續在東北的擴張 在段的庇蔭下 張終於 163 張聯棻 一九一八年北洋軍對湘作戰經過 文史資料選輯 第26輯 頁 致于旅長等漾電 民國7年8月23日 致奉軍各旅長勘電 民國7年8月28日 電稿 頁 陳文運 我所知道的皖系將領 存稿 晚清 北洋 下 頁803 曾毓雋 憶 語隨筆 文史資料選輯 第41輯 頁 致張作霖卦電 民國7年9月10日 電稿 頁338 李慶芳電閻錫山參戰處參謀長原為靳雲 鵬現改為徐樹錚頗賴研究 民國7年8月9日 錄存3 頁

42 20 擺 脫 對 手 的 糾 纏, 成 為 東 北 最 強 的 軍 政 實 力 派 但 是 因 為 直 皖 兩 派 的 和 戰 之 爭, 衝 突 激 烈, 導 致 段 祺 瑞 因 湖 南 戰 事 失 利 被 迫 去 職 張 作 霖 思 索 奉 系 前 途, 雖 有 為 己 謀 劃 之 企 圖, 開 始 向 日 方 進 行 試 探, 希 望 獲 得 日 方 的 扶 植, 但 也 認 為 段 威 望 實 力 俱 在, 又 有 日 方 的 全 力 支 持, 仍 有 再 起 之 機, 加 上 徐 樹 錚 為 謀 段 之 再 起, 又 有 團 結 主 戰 各 督, 召 開 天 津 會 議 的 主 張, 張 乃 藉 機 熱 烈 響 應, 並 派 與 徐 樹 錚 熟 識 之 奉 軍 參 謀 長 楊 宇 霆 代 表 參 加, 在 會 中 取 得 重 要 的 發 言 權, 更 進 一 步 拉 進 與 皖 系 的 關 係, 與 徐 樹 錚 和 倪 嗣 冲 結 成 三 角 同 盟, 進 一 步 醞 釀 雙 方 的 合 作 關 係 天 津 會 議 後 主 和 派 進 行 強 烈 的 反 撲, 如 王 士 珍 主 持 的 漾 日 議 和 馮 國 璋 的 南 巡 及 馮 玉 祥 的 武 穴 主 和, 幾 乎 使 主 戰 派 遭 受 致 命 打 擊, 徐 樹 錚 認 為 主 和 派 議 和 行 動 繼 續 的 話, 不 但 造 成 北 洋 系 危 機, 也 終 將 斷 送 國 家 前 途 他 和 段 祺 瑞 對 馮 國 璋 等 主 和 派 的 狡 詐 百 出 忍 無 可 忍, 和 張 作 霖 合 作, 引 奉 軍 新 興 勢 力, 開 始 列 入 考 慮, 皖 奉 合 作 關 係 有 了 更 大 的 進 展 鐵 三 角 之 一 的 倪 嗣 冲 在 馮 旅 武 穴 主 和 事 件 中, 受 盡 威 脅, 於 是 秦 皇 島 劫 械 與 入 關 時 機 已 告 成 熟, 皖 奉 合 作 也 進 一 步 的 強 化 奉 軍 劫 械 與 入 關 的 進 行, 不 管 對 皖 對 奉, 甚 至 對 整 個 政 局 都 影 響 重 大 馮 國 璋 等 主 和 派 至 此 再 無 抗 禦 能 力, 皖 系 也 重 握 政 權, 但 段 徐 為 推 動 奉 軍 南 征, 為 主 戰 政 策 效 力, 對 張 百 般 遷 就 的 結 果, 讓 張 軍 政 實 力 更 為 加 強, 在 北 京 政 局 中 掌 握 了 巨 大 的 影 響 力 張 的 奉 軍 已 經 成 為 皖 系 維 繫 政 權 不 可 或 缺 之 武 力, 但 這 決 非 張 與 皖 系 合 作 奉 軍 入 關 的 本 意, 不 甘 於 徐 樹 錚 以 副 司 令 名 義 任 意 調 動 奉 軍, 投 入 戰 場, 為 皖 系 效 力, 又 加 上 主 戰 政 策 確 已 困 難 重 重, 於 是 藉 口 至 天 津 與 曹 錕 會 晤, 揭 發 徐 樹 錚 挪 用 奉 軍 軍 費 及 建 立 私 人 武 力 不 法 行 為, 所 謂 的 奉 軍 糾 葛 事 件 在 張 有 心 結 束 皖 奉 合 作 關 係 時 發 生, 也 就 不 令 人 意 外, 而 皖 奉 的 合 作 也 就 此 宣 告 終 止 總 之, 秦 皇 島 劫 械 與 入 關, 雖 然 是 皖 奉 雙 方 各 有 目 的, 各 圖 己 利 的 合 作 之 舉, 但 其 中 反 映 的 政 治 意 義 及 其 對 日 後 政 局 的 影 響 卻 是 極 端 深 遠 -116-

43 1918 首 先, 皖 奉 合 作 的 劫 械 與 入 關, 顯 示 其 完 全 無 視 於 政 府 威 信 與 國 家 法 令 的 存 在 連 中 央 採 購 的 軍 械, 都 可 以 逕 自 劫 奪 為 己 有, 劫 奪 後 還 能 振 振 有 辭 道 是 為 挽 救 北 洋 系 的 存 亡, 還 能 免 於 受 懲 處 ; 而 連 曾 掌 政 中 央 的 段 祺 瑞 和 徐 樹 錚, 都 能 不 顧 及 中 央 權 威 的 樹 立, 中 央 權 威 已 被 澈 底 踐 踏, 而 地 方 軍 閥 更 可 以 遂 行 本 身 的 政 治 利 益 與 權 謀, 其 中 引 發 的 脫 序 與 價 值 紊 亂 已 至 不 可 思 議 的 地 步 因 此 軍 閥 的 對 立 爭 戰, 只 求 致 勝, 已 帶 給 民 初 政 局 更 不 利 的 影 響, 皖 系 即 使 能 重 新 主 政, 也 終 將 難 逃 飲 鴆 止 渴 的 命 運 再 者, 奉 皖 兩 系 從 合 作 至 決 裂 之 間 的 變 化, 也 顯 示 民 初 政 局 中 央 與 地 方 千 絲 萬 縷 錯 綜 複 雜 的 關 係, 在 北 洋 系 團 結 的 大 纛 下 皖 奉 為 共 同 的 利 益 彼 此 合 作, 自 此 也 為 奉 系 發 展 出 一 套 與 中 央 的 分 合 模 式, 此 後 奉 系 一 再 利 用 東 北 優 勢 的 戰 略 位 置, 干 預 中 央 政 權, 甚 至 重 演 奉 軍 入 關 戲 碼, 破 壞 關 內 的 政 治 均 勢, 以 取 得 最 有 利 的 發 展, 也 因 此 在 統 一 之 局 確 立 之 前, 民 國 政 局 註 定 永 無 寧 日 ( 責 任 編 輯 : 何 鳳 嬌 )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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