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麗 能中 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第十八屆畢業生 摘要 本文以 療治眾病 為主軸探討 以 法 界三觀 十玄門 六相圓融 四法界 連結在 醫 與 病 的關係上 詮釋 華 嚴經 之醫方明的 病理與法藥 研究範圍以 四十卷 華嚴經 入不思議解 脫境界普賢行願品 為主述 少部分論及八十卷 華嚴經 六十卷 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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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華 嚴 專 宗 學 院 研 究 所 第 十 八 屆 畢 業 論 文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指 導 教 授 : 陳 英 善 教 授 研 究 生 : 范 明 麗 ( 能 中 ) 學 號 :1804 中 華 民 國 一 二 年 六 月

2 范明麗 能中 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第十八屆畢業生 摘要 本文以 療治眾病 為主軸探討 以 法 界三觀 十玄門 六相圓融 四法界 連結在 醫 與 病 的關係上 詮釋 華 嚴經 之醫方明的 病理與法藥 研究範圍以 四十卷 華嚴經 入不思議解 脫境界普賢行願品 為主述 少部分論及八十卷 華嚴經 六十卷 華嚴經 中的各品提及疾病與醫藥者 以及其它經文有關醫療的內容作為補述 四十卷 華嚴經 即是八十卷 華嚴經 之 入法界品 中的多位善知識 皆有療治眾病的道行 並且能隨眾生的根機而說法 其所說的法亦屬於 如法療 治 的處方 華嚴經 的醫方明在令病患 永斷心病煩惱 之前的治療方法有 四 1 隨病所宜 授與方藥 2 香湯沐浴 施與物資 3 如應說法 斷其 煩惱 4 諸香要法 供養諸佛 而現代醫學是以 生物醫學 作為 療治眾病 的基本理論與方法 筆者希冀能連結此兩者之間的對話關係而論述 華嚴經 之醫方明 與議論 現代醫療觀 筆者在 華嚴經 裡以微觀的角度看到生命的平等 以宏觀的立場看到了世 界的環環相扣無邊無盡 而現代醫學在 宏觀與微觀 之間有何連結 依 華 嚴經 的義理解析 在生物醫學的顯微鏡下看到的無數細胞 與天文學望遠鏡裡 觀察到的無量星河 兩者的關聯性就是 華嚴法界緣起 所指的 各個相上的差 別世界 仍是互攝互融 互通無礙 以華嚴思想延伸至醫學研究的領域 希望 藉此引發目前採用 生物醫學 為主流的現代醫療能打開視野 進而了解萬物萬 事彼此相互連結的關係 關鍵詞 醫方明 法界三觀 十玄門 普眼長者 十度波羅蜜 生物醫學 1

3 目錄 目錄... I 第一章 緒論... 1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現代醫療困境與突破... 1 一 顯微鏡下的生命對話... 1 二 佛教醫學的深度與廣度... 4 三 問題意識... 8 一 議論主題... 8 二 華嚴思想 法界緣起 圓融無礙 第二節 研究範圍與方法 一 結合現代醫療觀 二 醫學史觀點與社會學觀點 第二章 佛教醫學的定義與相關經典 第一節 佛教對醫者的定位 一 診斷 與 術 之間 二 醫方之明 醫者之明 第二節 佛教對病人的定義...27 一 八萬四千塵勞的問題所在 執身為我...27 二 佛陀示現 醫者 與 病人 之身 第三節 佛教醫學的診斷學與治療學 第四節 佛教醫學專業經典 一 醫方明 二 佛教醫學專業經典 第五節 第三章 與醫療相關的諸佛教經典 四十卷 華嚴經 之醫方明 第一節 四十卷 華嚴經 善財童子與五十三位善知識 一 四十卷 華嚴經 中的善知識 二 善財童子 三 五十三位善知識 第二節 普眼長者的醫療觀 一 人物介紹與談論主題 一 普眼長者 二 普眼長者與善財童子的談論主題 I

4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二 普 眼 長 者 的 醫 療 觀 ( 一 ) 具 有 般 若 智 慧 的 醫 療 觀 ( 二 ) 普 眼 長 者 對 病 因 的 探 討 ( 三 ) 普 眼 長 者 的 治 療 方 法 第 三 節 彌 勒 菩 薩 的 醫 療 觀 -- 彌 勒 藥 舖 一 善 財 童 子 請 益 諸 法 之 前 的 必 行 功 課 二 大 醫 王 住 處 毗 盧 遮 那 莊 嚴 藏 大 樓 閣 與 大 醫 王 彌 勒 菩 薩 三 彌 勒 藥 舖 -- 彌 勒 菩 薩 的 法 藥 第 四 節 良 醫 彌 伽 -- 咒 藥 城 第 五 節 十 位 善 知 識 的 醫 療 觀 一 十 位 善 知 識 二 十 位 善 知 識 的 醫 療 特 色 第 四 章 從 華 嚴 觀 點 詮 釋 現 代 醫 療 第 一 節 華 嚴 思 想 的 醫 療 方 式 一 以 普 眼 長 者 的 觀 點 論 述 現 代 醫 療 觀 二 病 的 體 相 用 與 病 理 病 態 的 解 讀 第 二 節 醫 方 明 的 理 論 與 現 代 解 讀 第 三 節 如 何 連 結 華 嚴 思 想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第 五 章 結 論 參 考 書 目 附 錄 附 錄 一 : 現 代 醫 者 之 Dynamic( 力 動 ) 的 思 維 模 式 附 錄 二 : 華 嚴 經 療 治 身 心 病 的 諸 藥 方 附 錄 三 : 療 治 身 病 的 諸 藥 方 -- 四 種 藥 之 介 紹 附 錄 四 : 四 十 華 嚴 的 經 文 結 構 附 錄 五 : 四 十 華 嚴 八 十 華 嚴 六 十 華 嚴 五 十 三 位 善 知 識 與 傳 授 法 門 之 名 稱 附 錄 六 善 財 童 子 五 十 三 參 第 四 參 : 彌 伽 ( 三 種 版 本 ) II

5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現代醫療困境與突破 一 顯微鏡下的生命對話 曾任職於醫學中心教學部的生物物理實驗室 見過在零下 196 的液態氮中 冰凍了四年的血癌細胞 經過解凍 回溫處理 再放到顯微鏡下 看著 牠 再 度復活 接著給 牠 餵食醣類 維生素 脂肪以及胺基酸類的胎牛血清 FBS (fetal bovine serum) 於是 牠 在顯微鏡下開始躍動著生命氣息 但 牠 的存在 被人類稱之為 癌細胞 或是 失控的細胞 1 所以接下來 牠 必須接受一 系列的藥物實驗 被測試何種藥物可以 讓 牠 死 亡 十九世紀初的法國微生物學學者巴斯德 1822 年 1895 年 的細菌學說興 起之後 所謂巴斯德滅菌法 Pasteurization 的使用 也開啟了 殺細菌 以保 持酒類不變酸 變壞的種種食物保存方法 進而在西方醫學及藥物學的研究思考 邏輯之下 近二百餘年來人們皆以 眼見為憑 做為醫療的 病理病因的判斷標 準 加上認定藥物的 有效治療 作為 合於法令 的處理方式 但藥物的 殺 細菌 殺不良細胞 的處方也是造成其他病因的源頭 此時所謂 醫者 的定 義與定位就有所質疑 在 醫學 與 佛學 領域裡 筆者深深體會到此二者之 間有著極大的差異 特別是在執行以胎牛血清餵食培養中之細胞的當下 對懷孕 母牛及未出生的胎兒而言 胎牛血清的獲得 2 就代表了人類為現代醫學努力貢 獻的同時 不想面對又不得不面對 人道 與 仁道 的問題 筆者亦不得不懷 疑 在現代醫學所謂 對人類高度貢獻 的領域裡 醫者治療人類 視病如親 的種種價值觀與生命觀該如何詮釋 雖然二十一世紀醫學研究已傾向 基因療法 此療法亦即將成為醫學研究 1 2 失控的細胞 和信治癌中心醫院/著 天下雜誌出版 2000 年 07 月 胎牛血清 FBS 的獲得 是細胞培養技術過程中的一個道德爭議點 血清是指沒有細胞及血 小板的血液 胎牛血清是指未出生之牛的血清 在被送往 細胞培養實驗室 放入消毒過的 培養皿之前 中間過程是先將胚胎自子宮中取出 將臍帶綁緊 防止胎兒之血液遭細菌感 染 並防止由臍帶流失 經洗淨 消毒 然後用一支粗大的針由胎兒肋骨間的皮膚插入 直接刺入未被麻醉且心臟還在跳動的胎兒內 血液通常是藉自然形成的陰壓 直接由連接針 筒的管子 流到無菌的血液收集袋中 血液取得後 便利用低溫凝結的方式 將血清分離出 來 最後這個胎兒會被銷毀 以確保不再供人類消費之用 細胞培養的背後

6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的 主 導 方 向, 3 但 是 現 代 西 方 醫 學 的 特 點 對 抗 療 法 ( 仍 是 目 前 主 流 醫 學 的 最 大 特 色 )-- 以 化 學 藥 劑 強 制 驅 除 病 症 就 是 所 謂 的 治 療 十 九 世 紀 以 來 的 醫 學 實 驗 室, 皆 是 如 上 述 般 地 研 究 一 系 列 的 藥 物, 用 以 殺 死 被 人 類 定 位 為 病 毒 病 菌 癌 細 胞 等 的 生 命 體 筆 者 亦 不 禁 懷 疑 介 於 醫 者 與 患 者 之 間 的 橋 樑, 只 剩 藥 劑 與 高 醫 療 科 技 的 儀 器 嗎? 這 就 是 現 代 醫 療 觀 嗎? 在 實 驗 室 裡 或 是 世 界 各 角 落 要 犧 牲 ( 或 者 說 是 為 害 或 殺 害 ) 多 少 生 命 體, 人 類 才 能 好 好 活 著? 此 種 種 懷 疑 促 使 筆 者 由 醫 學 研 究 實 驗 室 走 向 佛 學 探 究 的 開 始 所 幸 對 抗 療 法 所 帶 來 的 副 作 用, 足 以 讓 聯 合 國 世 界 衛 生 組 織 開 始 警 覺 到 4 現 代 醫 學 的 種 種 缺 失 與 不 足, 於 是 對 世 界 各 古 老 民 族 的 傳 統 醫 療 方 式 加 以 關 注, 經 過 嚴 謹 的 評 鑒 之 後,1976 年 聯 合 國 世 界 衛 生 組 織 首 次 將 傳 統 醫 學 列 入 議 程 並 開 始 給 予 相 當 程 度 的 肯 定, 5 整 理 出 三 大 傳 統 醫 療 體 系 : 一 古 希 臘 的 草 藥 醫 學 二 印 度 傳 統 醫 學 三 中 國 傳 統 醫 學 於 古 希 臘, 被 稱 為 西 方 醫 學 之 父 的 希 伯 克 拉 底 斯 (Hippocrates BC 460~377 古 希 臘 的 內 科 醫 生 ) 西 元 前 460 年 誕 生 於 希 臘 哥 斯 島 上 於 古 印 度, 同 樣 生 於 約 二 千 五 百 年 前 的 釋 迦 摩 尼 佛 ( 西 元 前 約 565 年, 喬 達 摩 悉 達 多 太 子. 淨 飯 王 之 子 ), 被 學 佛 者 稱 為 大 醫 王, 出 生 於 北 印 度 迦 毘 羅 衛 城 ( 梵 Kapila-vastu), 在 現 今 尼 泊 爾 南 部 提 羅 裡 克 (Tilori-Kot) 附 近 這 兩 位 大 約 出 生 在 西 元 前 四 五 世 紀 的 人 類, 一 位 在 西 方 一 位 在 東 方, 對 醫 學 的 認 知 有 何 異 同? 此 二 者 的 醫 學 背 景 引 起 筆 者 的 興 趣, 於 是 研 讀 了 一 些 有 關 希 伯 克 拉 底 斯 的 生 平 與 醫 學 論 點 ; 亦 對 大 醫 王 釋 迦 摩 尼 佛 產 生 研 究 的 興 趣, 同 時 也 好 奇 的 探 尋 了 一 些 人 類 古 文 明 的 醫 學 其 實 醫 學 的 成 立, 其 最 初 始 的 目 的, 在 表 相 上 是 要 讓 人 過 得 無 病 無 痛, 所 以 人 類 自 古 以 來 對 醫 學 大 多 傾 向 於 要 求 術 的 進 步 ( 手 技 用 藥 之 術 等, 包 括 咒 術 也 是 治 療 法 之 一 ) 而 釋 迦 牟 尼 佛 悟 道 之 後 所 說 的 義 理, 到 底 要 解 決 什 麼 問 題?( 於 本 論 文 中 詳 述 於 各 章 節 ) 筆 者 認 為 若 佛 陀 的 智 慧 應 用 在 醫 學 研 究 之 中, 應 該 是 非 常 值 得 探 3 細 胞 轉 型 The Transformed Cell 羅 森 伯 Steven Rosenberg 著 藍 蕾 譯 時 報 出 版 4 人 類 古 文 明 醫 學 :1 中 國 醫 學 2 印 度 醫 學 3 埃 及 醫 學 4 巴 比 倫 醫 學 5 波 斯 醫 學 6 希 伯 來 人 醫 學 7 希 臘 羅 馬 醫 學 8 伊 斯 蘭 教 醫 學 年 第 29 屆 世 界 衛 生 大 會 首 次 將 傳 統 醫 學 列 入 議 程, 並 以 WHA29 72 號 檔 發 佈 將 傳 統 醫 學 列 為 世 界 衛 生 組 織 (WHO) 工 作 的 一 部 分 ;1977 年 的 第 3O 屆 和 1978 年 的 第 31 屆 世 界 衛 生 大 會 又 為 傳 統 醫 學 發 佈 了 兩 個 檔, 即 WHA30 49 WHA31 33, 內 容 為 培 訓 傳 統 醫 學 人 才 和 開 展 傳 統 醫 學 的 研 究, 並 在 日 內 瓦 的 WHO 總 部 下 設 傳 統 醫 學 規 劃 署 (TRM), 自 此, 世 界 傳 統 醫 學 在 WHO 內 有 一 個 專 職 組 織 機 構, 以 聯 絡 支 持 促 進 各 國 傳 統 醫 學 的 發 展 ( 中 醫 中 藥 穗 方 網 ) 2

7 討的議題 初次讀到 大方廣佛華嚴經 以下簡稱 華嚴經 6 就開始學習以華嚴法 界的宏觀與微觀的角度來觀察世間的種種事物 原來 一花一世界 一沙一娑婆 的場景處處可見 才明白過去在顯微鏡下是可以看見佛陀說法的 只是當時因為 無明所以看不到 現在漸漸體會出在過去許多年的無數個 當下 佛陀一直在 顯微鏡下對我說法 以佛教微觀的角度看到了生命的平等 一毛孔中 無量佛剎 7 顯微鏡下的一個鏡頭 即是 一毛孔中 看到 無量佛剎的眾生 生生滅滅 極細微的細胞亦有其身為細胞的喜怒哀樂 一如 華 嚴經 裡的經文 若自食時 作是念言 我身中有八萬戶蟲依於我住 我身充樂 彼亦充樂 我身饑苦 彼亦饑苦 我今受此所有飲食 願令眾生普得充飽 8 驚訝於這是 華嚴經 的細胞生物學概念 原來人類的起心動念 種種喜怒 哀樂 人體身上的細胞 八萬戶蟲 皆有其感受 牠們的種種意念與人等同 我 身充樂 彼亦充樂 這種肉身億萬蟲的認知在二千五百年前 釋迦牟尼佛的思 考邏輯就已進入佛教醫學的領域中 而現代醫學卻是十九世紀初期才知道的事 再者 毗尼日用錄 中的 佛觀一缽水 八萬四千蟲 9 就已是現代細菌 學的理論 由此可說明佛經在醫學領域裡有其符合科學論證與邏輯性的義理存 在 此是筆者撰寫本文的動機之一 對待細胞的生 老 病 死 若能如同對待一切眾生一般恭敬謹慎的話 就 會理解並非隨意採用藥物強制消滅或直接以醫療高科技設備將之切除等的方 式 就可以安枕無憂或單方面宣稱 治療成功 人類在地球上所有的科技發展 對其它物種而言可以說是一種威脅 而人類的存在以 牠們 的立場來看 是有 權力把 人類 稱之為 失控的物種 各物種之間 處治 與 被處治 的相互關係中 若出自善念的對待即可和 平相處 若出於惡念的對待方式所遭到的回應會是 魔高無數丈 的還擊 此乃 冤冤相報永無休止之日 期待學術界多發表佛學與醫學的相關論文 希冀能提醒 華嚴經 1.六十卷 華嚴經 簡稱 六十華嚴 2.八十卷 華嚴經 簡稱 八十華嚴 3 四十卷 大方廣佛華嚴經 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 簡稱 四十華嚴 六十華經 卷 3 2 盧舍那佛品 (CBETA, T09, no. 278, p. 410, c22) 八十華嚴 卷 十無盡藏品 (CBETA, T10, no. 279, p. 112, c11-15) 毗尼日用錄 卷 1 (CBETA, X60, no. 1114, p. 146, b12) 3

8 醫學研究者能覺醒到 出於惡念的對待方式 解決了部分問題之餘 卻又製造了 另一個 失控的難題 這就是筆者撰述此論文的動機之二 亦可說是以華嚴思 想的微觀覺照到生命中的對話 二 佛教醫學的深度與廣度 在 華嚴經 裡以微觀的角度看到生命的平等 以宏觀的立場就看到了世界 的環環相扣無邊無盡 如 華嚴經 裡普賢菩薩對諸佛子說 此不可說佛剎微 塵數香水海中 有不可說佛剎微塵數世界種安住 一一世界種 復有不可說佛剎 微塵數世界 10 此段經文猶如在二千五百年前就已經用天文望遠鏡看到了無 數的銀河系般 華嚴經 裡宏觀與微觀的角度是佛教醫學必備的基本條件 而 現代醫學是否尚未思考 宏觀與微觀 之間的種種關聯性 在生物醫學的顯 微鏡下看到的無數細胞 與天文望眼鏡裡的無量星河 兩者之間的關係可說是 華 嚴法界緣起 所指的 各個相上的差別世界仍是互攝互融 互通無礙的 於佛學院研讀佛法的過程中 始知佛法的浩瀚 對天文 自然界 人類生命 的解讀完整而豐富 且有其嚴密的組織架構 循序漸進引導出宇宙人生的真理 對於宇宙的形成與敗壞 佛學理論有其符合現代天文學的認知 而佛教醫學的深 廣度 可從佛法的宏觀與微觀中得知 以其宏觀而言 佛陀說到天地的形成與眾 生居住何處時 就有非常符合現代天文學的概念 佛陀問諸比丘 汝等欲聞如來記天地成敗 眾生所居國邑不耶 佛告諸比丘 如一日月周行四天下 光明所照 如是千世界 千世 界中有千日月 11 宇宙間無數顆恒星 無數星雲的銀河系 皆是近世紀有天文望眼鏡以來才有的發 現 而二千五百年前的佛陀就已知曉 千世界中有千日月 不得不為古印度文 明能孕育出如釋迦牟尼佛如此高深的智慧而讚歎不已 由此可以得知印度古代的 五類學術 五明 聲明 因明 醫方明 工巧明 內明 讓印度悉達多太子在 菩提樹下夜睹明星之前 就具備了悟入宇宙真理的根基 於 六十華嚴 盧舍那佛品 中提到普賢菩薩告諸菩薩有關宇宙間的種種 世界的形狀 八十華嚴 卷 8 5 華藏世界品 (CBETA, T10, no. 279, p. 41, c23-26) 長阿含經 卷 18 1 閻浮提州品 (CBETA, T01, no. 1, p. 114, b21-27) 4

9 諸世界海有種種形 或方 或圓 或非方圓 或如水洄澓 或復如華形 或種種眾生形者 12 水洄澓 就是漩渦形 也可說是陀螺形 現代天文學資料中 史蒂芬 霍金 Stephen Hawking 在他早年的著作 A Bruef History of Time 時間簡史 1989 年 中提到 遠在公元 1750 年 有些天文學家建議 如果大部份可見的恆星處在一個 單獨的碟狀結構 則銀河的外觀可以得到解釋 碟狀結構的一個例子便是 今天我們叫做螺旋星系的東西 只有在幾十年之後 一位天文學家威廉 赫歇爾爵士才證實了他的思想 他非常精心地對大量的恆星的位置和距離 進行編目分類 即使如此 這個思想在本世紀初 二十世紀 才得到完全 的接受 13 二十世紀的科學家追溯十八世紀中葉 1750 年 研究銀河系的天文學家的建議 經兩百多年才完全接受 那麼上述 華嚴經 的經文是二千多年以前就已有的記 載 現代的天文學家如何看待佛陀的智慧 以及如何解讀 華嚴經 的 華藏世 界 14 是很值得探知的事 銀河系中星雲的種種形狀 有許多如陀螺形 如洄澓形 如盤形等等 我們 所居住的的地球 北極是凹下去的大海 南極是凸出來的大塊土地 由此思維地 球的形狀 可以說地球是一個陀螺形的行星 而不是橢圓形 以物理學原理而 言 一個旋轉的物體必須是陀螺形才比較能在自轉與公轉的軌道上穩定旋轉而不 偏離 觀察這些大自然現象 用天文望眼鏡是一種方便 但以佛法的思考邏輯是可 以超越現有高科技的運用而悟出真理 所以日月星辰 宇宙萬象 天地萬物 山 川草木 有形無形 有為無為 都在佛陀的諸法流布中宣講出來 佛陀的視野在 高度與深廣度上有無其極限 若說盡未來際 無可量測 此是否可以直接對應到 八十華嚴 卷 3 2 盧舍那佛品 (CBETA, T09, no. 278, p. 410, c3-5) 時間簡史 1989 A Bruef History of Time 史蒂芬 霍金 Stephen Hawking 著 頁 35 1.釋迦如來真身毘盧舍那佛淨土之名 最下為風輪 風輪之上有香水海 香水海中生大蓮 華 此蓮華中包藏微塵數之世界 故稱蓮華藏世界 略名華藏世界 凡報身佛之淨土 具 十八圓滿 其中之依持圓滿 即蓮華藏世界也 佛學大辭典(丁福保編) 2.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8 5 華藏世界品 此華藏莊嚴世界海 是毘盧遮那如來往昔於世 界海微塵數劫修菩薩行時 一一劫中親近世界海微塵數佛 一一佛所淨修世界海微塵數大 願之所嚴淨 (CBETA, T10, no. 279, p. 39, a16-20) 5

10 佛陀的醫學觀 亦即 大醫王 所要療治的範圍與對象即是盡虛空遍法界 換言 之 我們必須思考的是 現代醫者的視野與格局 其座標要定位在何處 才能 成為佛陀眼中的 醫者 再者 八十華嚴 世主妙嚴品 是一個大自然界的場域 先介紹 依報 15 的殊勝景象 廣博嚴麗 充遍十方 再引出 正報 16 的莊嚴妙好 陣容之 浩大亦是無量無邊 從 八十華嚴 中出現的第一個偈頌可以得知 佛身普遍諸大會 充滿法界無窮盡 寂滅無性不可取 為救世間而出現 17 因世間眾生無法理解何謂 寂滅無性不可取 所以妄想執著而起種種煩惱 才有諸佛 為救世間而出現 為斷除無量眾生的煩惱 佛身因此而充滿法界無 有窮盡 僅僅四句話就已將諸佛出現的目的 出現的空間 及佛法的真諦說明清 楚 諸佛居於何處 居於充滿法界無窮盡之處 那麼無量眾生居於何處 大乘起信論 中提到 虛空無邊 故世界無邊 世界無邊 故眾生無邊 18 此四句可說是天文學與生物學的領域 以地球的物種而言 世界無邊 故眾生 無邊 其意可指 其他星球上也有其他生物存在 換言之 佛經提到有如恒 河沙般的無量眾生遍滿十法界 如此亦可說眾生其實是與佛同在一個時空 但眾 生為何無所覺知 已知眾生的有形之體所居住的地方 但未知眾生的心行 那麼眾生的心行 如何 八十華嚴 十地品 第九善慧地菩薩了知眾生諸行的差別 如實知眾 生之心 行 根 解 差別音聲等 如實知眾生心稠林 煩惱稠林 業稠林 根稠林 解稠林 性稠林 樂欲 依報亦名依果 即世界國土也 謂諸眾生各各隨其果報之身 依之而住 故名依報 三藏 法數(明 一如等集註) 依者 凡聖所依之國土 若淨若穢 正者 凡聖能依之身 謂人天 男女 在家出家 外 道諸神 菩薩及佛 華嚴經行願品疏鈔 卷二 正報亦名正果 諸眾生隨其所作善惡之業 各各感得此身 正受其報 故名正報 三藏法 數(明 一如等集註) 指由於過去世之業因而感得的有情之身心生命 乃相對於 依報 國土世間 而言 中華 佛教百科全書 八十華嚴 卷 2 1 世主妙嚴品 (CBETA, T10, no. 279, p. 5, c22-24) 大乘起信論 卷 1 (CBETA, T32, no. 1666, p. 581, b17-18) 6

11 稠林 隨眠稠林 受生稠林 習氣相續稠林 三聚差別稠林 19 宇宙虛空 眾生無邊 而眾生的心行差別 更是多到無邊無量 難知難解 20 非得修行至九地菩薩難以如實了知眾生心行 所以因眾生心行差別 而起無量 無邊的煩惱 由煩惱而生起無量無邊的病苦 有了病苦就需要 醫者 而醫者 的醫療觀是在何種格局與定位之下產生的 是故此篇論文的主題必須從佛陀的 宏觀與微觀的思維邏輯如何運用在 療治眾病 方面開始論述起 在學術研究的動機上 筆者想要論述的重點是現代醫者的視野 與佛教醫學 的視野有何不同 若以華嚴思想為座標 現代醫學該如何定位 是故佛陀所說的 醫學 就範圍與格局而言 決不是只做個 身體學專家 而已 此點可作為 現代醫學的參考與指標 就醫學的定義與醫者的定位而言 必須先從醫學角度與 立場上 釐清彼此在視野的深度與廣度上有何差異 才能談論佛教醫學的定義與 醫者的定位 以及疾病的診斷與 病人 的定義 四十華嚴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 中的普眼長者與其他提到醫療方面的善 知識 是以華嚴法界觀的座標之下談論醫學 此是筆者書寫本論文的學術研究動 機 換言之 從細胞生物學與醫學的角度 加上 華嚴學 的法界觀 一即一 切 一切即一 的宏觀與微觀的視野 開啟了筆者試圖將佛學與醫學 生命科學 作比較研究與對照研究的學術動機 八十華嚴 卷 十地品 (CBETA, T10, no. 279, p. 202, a23-26) 若分別細說如下 如實知眾生心種種相 所謂 雜起相 速轉相 壞不壞相 無形質相 無邊際相 清淨相 垢無垢相 縛不縛相 幻所作相 隨諸趣生相 如是百千萬億乃至無量 皆如實知 又知諸 煩惱種種相 所謂 久遠隨行相 無邊引起相 俱生不捨相 眠起一義相 與心相應不相應 相 隨趣受生而住相 三界差別相 愛見癡慢如箭深入過患相 三業因緣不絕相 略說乃至 八萬四千 皆如實知 又知諸業種種相 所謂 善不善無記相 有表示無表示相 與心同生 不離相 因自性剎那壞而次第集果不失相 有報無報相 受黑黑等眾報相 如田無量相 凡 聖差別相 現受生受後受相 乘非乘定不定相 略說乃至八萬四千 皆如實知 又知諸業種 種相 又知諸隨眠種種相 又知習氣種種相 了知眾生諸行差別 教化調伏 令得解 脫 大乘起信論 卷 1 眾生無邊 故心行差別亦復無邊 如是境界 不可分齊 難知難解 (CBETA, T32, no. 1666, p. 581, b18-20) 7

12 三 問題意識 一 議論主題 本章緒論除了第一節以華嚴學立場提出現代醫療的困境與突破 亦指出現代 醫療的問題之外 較為重要的是提出以下問題意識 一 如何以 華嚴經 立場詮釋 醫方之明 與 醫者之明 二 如何以華嚴思想連結到醫療診斷與醫術之間 三 如何將 器世間 的現代醫學導向華嚴法界觀的思維模式 進而改善 治療 與 病 之間的關係 四 華嚴經 醫方明與現代 醫 藥 病 之間 如何在現代社會中互動 成就一個健康的社會 以及現代 醫者 應具備怎樣的思維模式 如果醫學 亦是一門社會科學 那麼醫者又該有怎樣的思維方式 五 以下兩個圖示是筆者亟欲論述出 現代醫者 成就一個無病的健康者 生活 在一個健康社會中 所需具備的 醫方明 華嚴與現代醫者之間的相即 關係 現今社會普遍的 醫病關係 如何 從以下一段話可以理解單向 直線式的 醫病關係 其問題之所在 從國內普遍門診時間只有三 五分鐘的情況 我們幾乎可以斷言醫病之 間幾乎不可能建立關係 因此相互間缺乏承諾 因此 病人不信賴醫師 常常同一個病看好幾個醫師 相對的 醫師也不必對病人負責 事實上 醫病關係是醫療的必要條件 醫療的第一步就是與病人建立關係 21 醫療的第一步就是與病人建立關係 那麼要建立怎樣的關係 病人對醫者 是 單向 直線式 才會有 一個病看好幾個醫師 的情況 同樣 醫者對病 人也是 單向 直線式 才有所謂 醫師也不必對病人負責 此種 普遍 現 象造成了 不信任與不必負責 的嚴重 醫病關係 單向 絕對解決不了問題 雙向 亦無法斷除 病根 若現今醫療環境僅被要求做到最基本的 雙向 關係 猶恐不足以成就一個完整的醫療體制與良善的醫病關係 所以宏觀角度的 21 醫病關係是醫病相互的承諾 作者 黃達夫醫師 2002 年 2 月號 遠見雜誌 第 188 期 8

13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向 外 連 結 方 式 就 必 須 建 立 起 來, 亦 即 華 嚴 式 多 面 向 式 的 連 結 關 係 網 絡 式 思 維 模 式, 此 即 是 環 環 相 扣 無 窮 無 盡 的 微 觀 與 宏 觀 的 連 結 方 式 雖 然 華 嚴 經 中 所 說 的 華 嚴 境 界 是 佛 的 境 界, 並 非 凡 夫 眾 生 所 能 思 議 的 世 界, 那 麼 思 議 的 凡 夫 境 界 要 如 何 與 所 謂 不 思 議 的 思 維 模 式 連 結 起 來? 華 嚴 的 不 思 議 境 界 在 於 它 的 多 角 度 視 野, 任 何 一 個 角 度 都 可 以 切 入 與 延 展, 或 許 可 以 說 Huayan is famous for perspectivalism. ( 華 嚴 是 著 名 的 多 視 野 主 義 ) 華 嚴 因 多 視 野 主 義 而 聞 名, 亦 可 說 華 嚴 聞 名 於 它 的 多 視 野 主 義 多 角 度 觀 點 主 義 或 無 定 相 無 定 性 主 義 所 以 華 嚴 的 思 維 模 式 是 可 以 連 結 到 醫 病 關 係 上 的 疾 病 病 人 處 方 藥 物 醫 術 儀 器 生 命 價 值 生 命 科 學 人 文 思 維 科 學 技 術 社 會 環 境 生 存 空 間 等 等, 俱 足 以 上 無 窮 無 盡 的 連 結 思 維 網 路 的 現 代 醫 者, 才 有 能 力 建 立 一 個 完 整 的 醫 病 關 係, 完 整 的 醫 病 關 係 中 絕 對 有 健 全 的 醫 學 思 維 模 式 與 醫 療 體 制, 如 此 才 能 成 就 一 個 健 康 的 社 會 -- 醫 學 就 是 一 門 社 會 科 學 所 以, 現 代 醫 者 必 須 具 備 的 Dynamic( 力 動 動 態 ) 22 Moving around 的 思 維 模 式 ( 一 個 立 體 互 動 旋 轉 式 的 思 維 方 式, 並 非 單 向 直 線 式 的 醫 病 關 係 ), 醫 者 將 自 己 的 思 維 方 式 連 結 上 華 嚴 的 思 維 模 式 即 可, 換 言 之,Perspective+ Dynamic=Huayan Thinking 如 下 圖 示 現 代 許 多 佛 學 研 究 一 再 強 調 動 態 ( Dynamic) 原 則 在 佛 教 思 想 的 重 要 性, 吳 汝 鈞 甚 至 發 展 出 所 謂 存 粹 力 動 學 現 象 的 哲 學 體 系 佛 教 文 化 哲 學 頁 331 台 北 : 理 仁 書 局 出 版 本 論 文 出 現 之 所 有 圖 像 製 作 皆 由 Amelia Chen 製 作 於 美 國 羅 德 島 藝 術 學 院 Designed by Amelia Chen in 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 9

14 圖一 此圖名之為 醫者 圖中以 華嚴 的觀法與思維模式為中心 運用在現代醫療觀 是本論文 要強調的重點 華嚴經 所宣說的思想中 以 法界緣起 圓融無礙 為其總 說之最大特色 圓融普遍的互攝性原理 路徑互通的 行布與圓融 的關係 亦即 十玄門 與 六相圓融 的思維方式 運用於對 醫 病 藥 的解 析與對治方法上 以下圖像是筆者於本文中亟欲達到的目的 以各種不同的角度 Perspective 多視野觀點 與 Dynamic 的力動性 運轉 10

15 整個大環境 於華嚴 現代醫病關係 社會科學之間的相即結構性中 現代 醫 者 運用 Dynamic 力動 動態 Moving around 的思維模式 取代單向直線式 的 醫病關係 是成就健康社會的重要關鍵 圖二 此圖名之為 醫病關係 11

16 二 華嚴思想 法界緣起 圓融無礙 華嚴思想 是依據 華嚴經 的義理衍生出 華嚴宗 24 的思想體系 華 嚴思想 的特色依據華嚴宗各祖師大德的詮釋 可以了解得很清楚 可歸納出四 個重點 一 法界三觀 祖師杜順 二 十玄門 二祖智儼 三祖法藏 三 六相圓融 二祖智儼 三祖法藏 四 四法界 四祖澄觀 華嚴思想 以 法界緣起 為論點 世間任何一樣事物都與 緣起 有關 無論是 理 或 事 有覺者才能看出兩者之間 依理成事 事能顯理 的邏 輯 在華嚴的世界裡 事 與 事 之間無限地相互重疊且永無止盡 就是重 重無盡的法界緣起 換言之 就是 事事無礙 的境界 而 事事無礙 在醫學 上可解釋為 病人 事 與 醫者 事 之間的相互融通無礙 諸多 病相 與 病相 之間的互通有無 病人與內在外在環境之間的相互牽連 不可切割 華嚴思想 可以解讀世間任何的 發生 所產生的 境界現前 以下先略述 華嚴宗 祖師著作 再以 華嚴思想的特色 作為本節的論述主題 一 初祖杜順 年 敕號帝心 根據 華嚴經 作法界三觀 真空觀 理事無礙觀 周遍含容觀 特以周遍含容之理 顯事事無礙之境 在各宗 的觀法中 屬極具特性的法界觀門 二 二祖智儼 年 雲華和尚 又稱至相尊者 根據 六十華嚴 作 搜玄記 承杜順和尚之說而撰述 一乘十玄門 25 並融和 六相 26 來 詮釋華嚴大法 三 三祖法藏 年 賢首國師 根據智儼 搜玄記 作 探玄記 二 十卷 又作 華嚴一乘教義章 判釋迦牟尼佛所說之教典為三時27 五教 以華嚴之法界緣起 事事無礙為 別教一乘 29 最為殊特 華嚴宗 以其大成於賢首國師 法藏 故名 賢首宗 又全經以彰顯一真法界為主旨 故亦名 法界宗 清涼國師 澄觀 著 華嚴經疏鈔 發揮華嚴精義 故一名 清涼宗 一 同時具足相應門 二 因陀羅網境界門 三 秘密隱顯俱成門 四 微細相容安立 門 五 十世隔法異成門 六 諸藏純雜具德門 七 一多相容不同門 八 諸法相即自 在門 九 唯心回轉善成門 十 託事顯法生解門 六相謂 總相 別相 同相 異相 成相 壞相六者 華嚴宗的教判三時 一 日初先照時 二 日昇轉照時 初轉 中轉 後轉 三 日沒還照 時 法藏以如來所說之法 而有淺深不同 乃約義立此五種之教 以華嚴一經 是佛稱性宣揚 圓融法界之性 判為一乘圓教 餘經律論 判屬小 始 終 頓四教 故名賢首五教 三 藏法數(明 一如等集註) 12

17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四 ) 祖 澄 觀 (738~839 年 清 涼 國 師 ) 所 著 法 界 玄 鏡 中 提 出 四 法 界, 將 無 限 差 別 相 的 宇 宙 世 界 分 為 :1. 事 法 界 2. 理 法 界 3. 理 事 無 礙 法 界 4. 事 事 無 礙 法 界 以 此 彰 顯 華 嚴 宗 觀 門 就 事 說 理, 以 理 成 事 的 特 質, 並 強 調 華 嚴 事 事 圓 融 無 礙 的 究 竟 圓 滿 筆 者 擬 以 綜 合 論 述 法 界 三 觀. 十 玄 門. 六 相 圓 融. 四 法 界 的 方 式, 來 敘 述 華 嚴 思 想 的 特 色, 分 為 三 方 面 論 述 :1. 普 遍 互 攝 圓 融 的 原 理 2. 法 界 緣 起 論 3. 路 徑 互 通 -- 行 布 與 圓 融 華 嚴 宗 的 宇 宙 觀, 不 論 在 時 間 或 空 間 結 構 方 面 屬 普 遍 互 攝 圓 融 原 理, 均 為 佛 陀 的 智 慧 光 明 所 彰 顯, 而 遍 在 一 切 可 能 的 境 界, 所 有 顯 現 的 差 別 世 界 中, 眾 生 都 是 佛 的 化 身 且 與 佛 平 等, 由 此 而 演 變 成 華 嚴 思 維 模 式 中 最 高 的 互 攝 性 原 理 如 : 周 遍 含 容 事 事 無 礙 六 相 圓 融 等, 均 呈 現 此 圓 融 無 礙 的 精 神 此 精 神 亦 可 呈 現 法 界 缘 起, 其 根 源 在 於 事 物 與 事 物 之 間 存 在 著 的 界 限 互 相 緣 起 的 作 用 緣 起 其 中 的 無 礙 思 想 就 是 起 輾 轉 與 交 互 作 用 的 結 果 某 個 實 體 可 以 轉 位 而 滲 透 到 其 它 的 實 體 中, 同 時, 它 們 之 間 的 關 係 是 交 互 對 等 的, 也 是 同 時 具 足 的, 這 樣 就 構 成 了 相 即 相 入 的 網 路 關 係 ( 見 次 二 頁 圖 示 十 玄 門 ) 從 作 用 上 看, 不 管 其 境 界 是 如 何 的 寬 廣 無 限, 它 們 彼 此 之 間 都 是 依 平 等 性 相 互 性, 互 為 因 緣 性 而 彼 此 相 依 相 成, 而 不 致 成 為 互 為 障 礙 ; 也 就 是 一 即 一 切, 一 切 即 一, 一 即 一, 一 切 即 一 切 的 圓 融 無 礙 關 係 另 外, 又 以 四 法 界 的 義 理, 談 華 嚴 宗 所 謂 最 究 竟 的 世 界, 並 非 事 法 界 理 法 界 或 是 理 事 無 礙 法 界, 而 是 指 事 事 無 礙 法 界 所 有 示 現 的 事 物 中 已 含 融 真 理 於 其 中, 所 以 事 物 之 間 是 無 礙 的 毫 無 隔 絕 且 可 以 無 所 限 制 地 互 相 交 融 因 此 可 以 路 徑 互 通 -- 行 布 與 圓 融, 華 嚴 法 界 觀 就 是 要 把 崇 高 的 理 想 落 別 者, 即 別 異 小 始 終 頓 之 四 教 也 然 此 別 教, 唯 辨 圓 融 具 德, 事 事 無 礙, 隨 舉 一 法, 即 攝 一 切 ; 無 盡 法 門, 一 一 法 門, 迥 異 餘 教, 故 名 別 教 一 乘 也 ( 三 藏 法 數 ( 明 一 如 等 集 註 )) 無 所 不 在 曰 周 遍, 無 法 不 攝 曰 含 容 故 觀 全 事 之 理, 隨 事 而 一 一 可 見 ; 全 理 之 事, 隨 理 而 一 一 可 融 是 則 一 多 無 礙, 大 小 相 含, 互 攝 互 容, 重 重 無 盡, 隱 顯 自 在, 神 用 不 測, 真 可 謂 入 華 嚴 無 盡 法 界 之 境, 故 名 周 遍 含 容 觀 ( 三 藏 法 數 ( 明 一 如 等 集 註 )) 1. 華 嚴 宗 之 教 義 六 相 謂.. 總 相 別 相 同 相 異 相 成 相 壞 相 六 者 由 於 一 切 諸 法 皆 具 足 此 六 相, 而 法 法 塵 塵 無 礙 自 在, 故 稱 為 六 相 圓 融 教 義 章 總 結 六 相 的 頌 文.. 一 即 具 多 名 總 相, 多 即 非 一 是 別 相, 多 類 自 同 成 於 總, 各 別 體 異 現 於 同 ; 一 多 緣 起 理 妙 成, 壞 住 自 法 常 不 作, 唯 智 境 界 非 事 識, 以 此 方 便 會 一 乘 這 可 看 作 賢 首 發 揮 六 相 說 所 得 的 結 論 ( 中 華 佛 教 百 科 全 書 ) 2. 論 述 六 相 圓 融 說 的 著 作, 主 要 有 智 儼 的 華 嚴 一 乘 十 玄 門 法 藏 的 華 嚴 一 乘 教 義 分 齊 章 和 金 獅 子 章 等 13

18 實到現實世界之中 在上求佛道方面 使自己的精神修養循序漸進不斷提升 臻 於理想之境 使精神生活透過修持的程序令般若與菩提相應 下化眾生之時 還 要秉著佛教慈悲的精神回到現實世界來拯救世間的眾生 使眾生都能解悟妙諦 圓證菩提 終獲解脫之道 此番理論就是 華嚴經 入法界品 以善財童子為 實際的應證者 結合文殊的智慧與普賢的行願 將華嚴思想隱顯俱成在各善知識 的法門之中 在華嚴圓教 行布不礙圓融 圓融不礙行布 修持方式下 令一切 眾生都投入到一真法界32 的領域內 另外 圓融 一直是華嚴思想中 用以觀察與處理問題的方法論 最能表 現華嚴思想 圓融自在 的思維模式 是 十玄門 互通有無的邏輯思考 以下 用一個結構表解的總說與別說 來分析 十玄門 的義理 根據二祖智儼的 華 嚴一乘十玄門 32 無二曰一 不妄曰真 交徹融攝 故曰法界 即是諸佛平等法身 從本以來 不生不滅 非空非有 離名離相 無內無外 惟一真實 不可思議 是名一真法界 三藏法數(明 一如等集註) 14

19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總 的 來 說 相 應 無 先 後 的 同 時 具 足 相 應 門, 即 已 是 事 事 無 礙 的 境 界 以 分 別 來 說, 要 以 智 慧 看 出 世 間 所 有 事 上 所 顯 現 出 的 法 理 並 深 入 理 解 之, 即 是 託 事 顯 法 生 解 門 於 外 境 上 說, 分 為 體 與 相 二 種 解 析 : 一 以 理 體 思 維, 於 心 上 轉 念 即 可 轉 境 於 圓 滿, 亦 即 境 由 心 轉 應 觀 法 界 性, 一 切 唯 心 造 的 唯 心 回 轉 善 成 門 二 以 事 相 上 思 維 ( 一 ) 時 間 的 際 用 方 式 : 相 上 的 種 種 變 化, 即 使 是 過 去 現 在 未 來 輾 轉 十 世 相 隔 的 萬 法, 即 使 在 不 同 的 路 徑 上, 皆 不 脫 離 六 相 的 總 別 同 異 成 壞, 任 何 時 間 所 發 生 的 事 相 都 在 六 相 圓 融 之 中,-- 十 世 隔 法 異 成 門 ( 二 ) 空 間 的 存 在 方 式 : 1. 事 物 於 空 間 存 在 的 相 互 關 係 方 面, 可 以 譬 喻 為 因 陀 羅 網 的 摩 尼 寶 珠 互 照 互 攝 -- 因 陀 羅 網 境 界 門 2. 眾 緣 皆 是 隱 顯 具 在, 只 是 凡 夫 只 能 見 到 顯, 而 未 能 見 著 隱 而 已 -- 秘 密 顯 隱 俱 成 門 3. 表 相 上 無 論 如 何 微 細 之 事, 皆 可 相 容 安 立, 此 必 須 依 能 觀 之 立 足 點 於 何 處 而 有 不 同 的 解 讀 -- 微 細 相 容 安 立 門 4. 以 行 事 上 來 說, 萬 法 諸 藏 是 純 是 雜 皆 有 其 作 用 與 意 義 存 在 -- 諸 藏 純 雜 具 德 門 5. 於 事 理 上 說, 一 即 一 切 一 切 即 一, 即 是 一 多 相 容 於 不 同 的 路 徑 而 已 -- 一 多 相 容 不 同 門 6. 以 作 用 上 來 說, 世 間 所 有 一 切 的 發 生, 皆 不 離 因 緣 果 報, 且 因 緣 相 即, 故 可 自 在 無 礙 地 存 在 於 萬 法 之 中 -- 諸 法 相 即 自 在 門 33 以 上 是 十 玄 門 表 解 與 說 明 若 以 圖 像 足 的 法 界, 則 如 以 下 圖 示 相 即 相 入 的 網 絡 關 係 : 思 考 來 表 達 因 陀 羅 網 般 同 時 俱 33 筆 者 依 個 人 的 理 解 方 式 製 作 此 圖 像 15

20 華嚴法界中的諸法互攝互融 事事無礙 十門同一緣起 無礙圓融 隨其一門 即具一切 若醫者運用華嚴 十玄門 的思維模式 在診斷病理病態上 必定有不同的 解讀 回到本章節的重要議題 華嚴法界三觀 十玄門 六相圓融 四 法界 連結在 醫 與 病 的關係上 可說是 華嚴經 之醫方明所開出的 病 理與法藥 站在華嚴學立場 看定位於 器世間 34 的現代醫學 或 三世間 35 皆納受的佛教醫學 筆者僅能就對 華嚴經 的理解於本文中做全力的發揮 一個 世間 的存在需要無量因緣才能成就 三世間要圓滿 生為人身的我們特 三世間之一 華嚴經疏 卷 3 1 世主妙嚴品 世間有三 一器世間即是化處 二眾生 世間即所化機 三智正覺世間即能化主 (CBETA, T35, no. 1735, p. 526, c5-7) 同上 三世間 1 器世間 物質世間 2 眾生世間 有情世間 眷屬世間 3 智正覺世間 16

21 別是生為醫者 需要懂得有三世間的存在並知道於其中同時進行身 口 意的修 行 心量以器世間訓練 心性以有情世間訓練 智慧 醫者之明 以智正覺世間 來訓練才能圓滿 但其間於 理 上皆可互攝圓通 無所障礙 以上華嚴思想如何用在醫學領域裡 是一項必須探究的問題意識 本文第四 章 從華嚴觀點詮釋現代醫療 中有詳細論述 以下就本文的議論主題 分別論 述於後面的各章節 第二節 研究範圍與方法 一 結合現代醫療觀 就研究範圍而言 首先簡述最初範圍 佛教醫學的前身即古印度五大學術 五 明 36 中的 醫方明 其次針對釋迦牟尼佛轉法輪時所提及的醫療專業 內容 提及醫療的諸佛教經典 再進入主範圍 華嚴經 有關 醫學 的部分 特以 四十卷 華嚴經 為主述 又以華嚴宗祖師們提出的 法界三觀 37 十玄 門 四法界 38 等 作為醫者在診斷疾病時對 理 與 事 的思考模式 聲明 聲 即聲教 明 即明了 謂世間文章算數建立之法 皆悉明了通達 2 因明 因 即萬法生起之因 謂世間種種言論 及圖書印璽 地水火風萬法之因 皆悉明了通 達 3 醫方明 醫方 即醫治之方法也 謂世間種種病患或癲癇蠱毒 四大不調 鬼神咒 詛 寒熱諸病 皆悉曉了其因 通達對治 4 工巧明 工 即工業 巧 即巧妙 謂世間文 詞讚詠 乃至營造城邑 農田商賈 種種音樂 卜算天文地理 一切工業巧妙 皆悉明了 通達 5 內明 內 即佛法內教也 謂以持戒治破戒 以禪定治散亂 以智慧治愚癡 乃至 種種染淨邪正 生死涅槃對治之法 皆悉明了通達 三藏法數 法界觀 為華嚴宗觀門之樞要 可分為真空觀 理事無礙觀 周遍含容觀等三觀 法界即 所觀之境 三觀即能觀之觀 又作三重法界 三重法界觀 三重觀門 三重法界觀門 略 稱三重觀 (一)真空觀 即觀理法界 謂觀諸法之本性即空 然真空觀之空非斷滅之空 亦非離色之 空 乃觀色非實色 而舉體為真空 觀空非斷空 而舉體是幻色 而達空色無礙之境界 於此觀法中 可分為會色歸空觀 明空即色觀 空色無礙觀 泯絕無寄觀等四種 (二)理事無礙觀 即觀理事無礙法界 謂若僅觀於事 則起世俗之心 而執著於享樂之境 38 若僅觀於理 則起出世之心 而恐局囿於喜愛無漏小果之境 若理與事並觀 則能達鎔融 無礙之境 心無所偏著 自能悲 智相輔 成就無住行 而證無住處 (三)周遍含容觀 即觀事事無礙法界 謂以事朢事 使觀全事之理 隨事而一一可見 全理 之事 隨理而一一可容 然後一多無礙 大小相容 玄妙而莫能測度 佛光大辭典 華嚴宗觀察差別無限的宇宙 所立的四種法界 即事法界 理法界 理事無礙法界 事事無 礙法界 語出澄觀 法界玄鏡 卷上 (1) 事法界 即差別的現象界 指萬有各別 諸法皆由因緣生 有分隔齊限的存在 17

22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本 文 有 二 大 方 向 : 一 者 : 以 四 十 華 嚴 善 財 童 子 五 十 三 參 中 的 第 十 六 參 普 眼 長 者 的 醫 療 觀 為 主 述, 亦 論 及 第 五 十 一 參 彌 勒 菩 薩 所 開 出 的 法 藥 -- 彌 勒 藥 舖, 39 以 及 依 序 介 紹 其 它 善 知 識 於 其 修 行 法 門 中, 提 及 能 療 治 眾 病 者, 皆 是 本 文 論 述 的 範 圍 另 外, 必 須 論 述 與 比 對 六 十 華 嚴 八 十 華 嚴 四 十 華 嚴 經 文 中 的 第 四 參 善 知 識 彌 伽, 筆 者 以 六 十 華 嚴 良 醫 彌 伽 為 主, 原 因 理 由 於 該 章 中 論 述 二 者 : 探 討 華 嚴 思 想 的 醫 療 方 式 與 醫 方 明 的 現 代 解 讀, 進 一 步 歸 納 到 如 何 連 結 華 嚴 思 想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希 望 以 此 能 引 起 目 前 採 用 生 物 醫 學 模 式 為 主 流 的 現 代 醫 療 觀 能 打 開 視 野, 進 而 看 到 華 嚴 華 藏 世 界 40 的 種 種 森 羅 萬 現 與 華 嚴 法 界 觀 門 的 事 事 無 礙 觀 與 圓 融 無 盡 觀, 將 此 觀 法 運 用 在 各 學 科 上, 特 別 是 用 在 療 治 眾 病 的 醫 學 領 域 筆 者 亟 欲 現 代 醫 者 能 了 解 : 若 深 入 華 嚴 經 經 義 與 理 解 華 嚴 思 想 之 義 理, 是 有 助 於 對 現 代 醫 學 思 維 邏 輯 的 開 拓 與 檢 視 華 嚴 思 想 中 微 觀 與 宏 觀 對 病 醫 藥 的 關 連 性 ; 以 及 連 結 至 社 會 學 觀 點 的 重 要 性 希 望 本 文 的 撰 述 能 讓 現 代 醫 者 有 機 會 理 解 或 引 起 其 對 華 嚴 經 或 華 嚴 思 想 的 研 究 興 趣, 實 足 以 為 願 矣 筆 者 以 如 此 立 場 撰 寫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2) 理 法 界.. 即 超 差 別 的 實 體 界 指 真 如 平 等 之 理 性 通 貫 萬 有, 其 體 性 普 恆 常 (3) 理 事 無 礙 法 界.. 謂 現 象 界 與 實 體 界 一 體 不 二 的 關 係 指 理 由 事 顯, 事 攬 理 成, 理 事 交 絡, 無 礙 自 在 (4) 事 事 無 礙 法 界.. 即 於 現 象 界 上 直 認 絕 待 不 可 思 議 指 森 羅 差 別 之 事 法 事 事 融 通, 法 法 無 礙, 即 入 自 在 四 法 界 是 修 入 無 盡 法 界 的 四 重 觀 門 其 中 事 法 界 是 後 三 法 界 之 所 依 觀 此 事 法 界 之 諸 法 同 一 理 性, 即 理 法 界 觀 ; 觀 事 與 理 不 相 礙, 差 別 即 平 等, 平 等 即 差 別, 即 為 理 事 無 礙 法 界 觀 ; 觀 一 一 事 法 不 壞 其 相, 互 涉 而 無 礙, 即 事 事 無 礙 法 界 觀 這 是 將 行 者 所 修 法 界 之 性 德 分 別 為 四 種, 以 作 為 所 觀 之 門 此 四 重 觀 門 謂 之 四 法 界 觀 傳 為 杜 順 所 作 的 華 嚴 法 界 觀 門 原 立 真 空 理 事 無 礙 周 含 容 三 觀 其 後 澄 觀 造 法 界 玄 鏡 釋 此 三 重 觀 門, 於 三 法 界 上 再 加 事 法 界, 即 成 四 法 界 依 澄 觀 之 意, 在 主 觀 上 僅 立 後 三 法 界 雖 已 足 夠, 但 相 對 於 能 觀 而 併 說 所 觀 時, 可 加 事 法 界 ( 中 華 佛 教 百 科 全 書 ) 第 七 參 伊 舍 那 優 婆 夷 ( 十 住 法 門 不 退 住 )2. 第 十 二 參 自 在 主 童 子 ( 十 行 法 門 饒 益 行 ) 3. 第 十 三 參 具 足 優 婆 夷 ( 十 行 法 門 無 違 逆 行 )4. 第 二 十 一 參 優 缽 羅 華 長 者 ( 十 迴 向 法 門 救 護 眾 生 離 眾 生 相 迴 向 )5. 第 三 十 五 參 具 足 功 德 寂 靜 音 海 主 夜 神 ( 十 地 法 門 難 勝 地 ) 6. 第 三 十 七 參 能 開 敷 一 切 樹 華 安 樂 主 夜 神 ( 十 地 法 門 遠 行 地 )7. 第 四 十 參 釋 種 瞿 波 女 ( 十 地 法 門 法 雲 地 )8. 第 四 十 四 參 善 知 眾 藝 童 子 之 醫 方 明 ( 等 覺 位 )9. 第 四 十 八 參 無 勝 軍 長 40 者 ( 等 覺 位 )10. 第 五 十 參 德 生 童 子 與 有 德 童 女 ( 等 覺 位 ) 見 第 一 章 第 一 節 之 二 內 文 中 的 華 藏 世 界 註 解 18

23 與現代醫療觀 二 醫學史觀點與社會學觀點 本文試圖以醫學對病理病態的判斷方式與生物學的生滅理論 作為 華嚴經 中的醫方明 之對照研究與比較研究的論述基礎 此外亦以社會科學的角度切入 論述主題 以社會學的研究方法來融合 華嚴經 裡的生命科學 正報 與社會 環境 依報 中 社會學的最終目的是在如何讓人類擁有一個 健康的社會 其中論及瑞士醫學史學家亨利 西格理斯41 強調醫學是一門社會科學 針對人 人希望生活在 健康的社會 而言 以本文的研究方法上 筆者認為此是 佛教 醫學 很好的切入點 也就是說社會學觀點是進入佛學研究領域的門徑之一 另 以病理學家所說 醫學本質上是社會科學 42 的理論切入 來論述華嚴思想 中的醫療觀 其中 醫方明 分述兩大類 別 一是 醫方 的部分 二是 明 的部分 當然亦論及現代醫療觀中 醫療 與 觀 的部分 並以 華嚴經 的立場強調 明 與 觀 是整個 醫方 的 重點 亨利 西格理斯 Henry E. Sigerist 出生於巴黎 當代最重要的醫學史學 家之一 是把社會史的方法和路徑引入醫學史研究的開拓者 德國病理學家魏爾嘯 R.Virchow, ) 的著作 科學方法與治療觀點 1849 年 19

24 第二章 佛教醫學的定義與相關經典 佛教醫學的提倡者李良松先生曾發表過一篇 佛教醫藥縱橫談 中提到什麼 是佛教醫學 佛教醫學是以古印度 醫方明 為基礎 以佛教理論為指導 的醫藥學體系 43 就範圍上來說 佛教醫學是指佛教經典裡談論醫療 藥物 醫療咒術等的義理與方法 包括 1.原始佛教時期的印度醫學 2.佛陀講述的醫學 3.耆婆44 實際醫療的紀錄與理論 4.大乘時期龍樹菩薩45 所著的醫學書 5.傳入 中國以後漢地僧人著作有關醫療的典籍 如天台智者46 大師的 摩訶止觀 唐 朝義淨47 的 南海寄歸內法傳 等 第一節 佛教對醫者的定位 一 診斷 與 術 之間 梵文 cikits 翻譯成漢字是 醫 字 梵和大辞典 荻原雲來 編 的 cikits 解釋為 治療 醫學 漢譯 醫 治 醫方 治病醫方 治諸病方 救療 筆者好奇的是何以三千多年前的漢地古人要表達 療治疾病 的字 會 寫成筆畫如此多的 醫 字 再者 古印度人對 cikits 這個字的感覺 認知 思考模式等 與漢地古人對 醫 字的種種看法是否一致 筆者好奇於古人初創漢字 醫 字時 為何是由 殳 医 酉 所組成 殳 ㄕㄨ shu 古兵器之一 医 方框內置 矢 兵器之一 酉 古之 酒字 醫 唸成 ㄧˇ 其解釋為 醫謂黍粥所釀酒也 原來 醫 字下面 43 亞洲醫藥 1997 年 9-10 月 頁 人名 梵名 J vaka 又作耆婆伽 祇婆 時婆 耆域 時縛迦 為佛陀時代之名醫 曾至 希臘殖民地附近之德叉尸羅國 梵 Tak a il 學醫 後返王舍城 梵 R ja-gŗha 為頻婆 娑羅王與阿闍世王之御醫 虔誠信仰佛教 屢次治癒佛弟子之病 曾引導弒父之阿闍世王至 佛陀面前懺悔 其名聲可媲美我國戰國時代之扁鵲 古代印度大乘佛教 中觀學派 創始人龍樹 從出生於南印度婆羅門種 智顗 為我國天台宗開宗祖師 隋代荊州華容 湖南潛江西南 人 俗姓陳 字 德安 世稱智者大師 天台大師 人名 唐京兆大薦福寺義淨三藏 咸亨二年 年三十七 發足取路南海趣印度 經二十五 年 經三十餘國 天后嗣聖元年還洛陽 譯作極多 都出五十六部二百三十卷 別出南 海寄歸內法傳 西域求法高僧傳等五部九卷 其他雜著頗多 義淨雖遍譯藏 然偏攷律部 先天二年壽七十九寂 見宋高僧傳一 20

25 放個 酉 酒 是有此涵義 以表 飲物 王之六飲之一 眾所皆知漢字是 一種智慧的符號 一筆一畫大多有其字形上的意義 必須追述到最早使用此字的 義涵 才能了解更透徹 其實字形 字義的成立與沿用 是社會功能與社會屬性 使然 亦即人類行為累積而成的記錄 所以追查古文字可以得知當時的社會型態 與特徵 筆者追查甲骨文 金文 小篆 隸書等歷代字形與字義 甲骨文尚未出現此 字 金文開始才出現 醫 从医+殳 从酉 醫本酒名 王之六飲之一 水 漿 醴 涼 醫 酏 治病以藥為主 而以酒為使 故醫 藥並稱 因之治病 亦謂之醫 酉為古酒字 酒 可以治病者 工於運酒 以擊中人病者 曰醫 其本 義作 治病工 解 殳 ㄕㄨ shu 古兵器之一 以手執長杖 以隔絕人 使人不得近為 殳 医 ㄧ yii 1 矢 兵器 箭也 2 以筐盛矢 矢 通 屎 48 字 49 医 今作 醫 字 簡體 以上述的 殳 字 其意應是指以此利器隔除疾病 以筐裝有利器 矢 作為工 具來處理疾病 所以可以很明確得知 醫 字是以器物組合而成的字 今日凡是 工於治病者 皆稱之為 醫 就字形與字義上解讀 皆是以 外來器物 加之 於身 來解決人的病苦或病相 若以求外來協助為主的 醫 此與佛教醫學所 說由 生 老 病 死 所引發的 愁 憂 苦 惱 痛不可言 50 以及 疾 病 攸關自己的起心動念 貪 瞋 癡 慢 疑等等的醫療觀就有很大的差距 可見在原始的 醫 字是以治療有形的生理疾病為主的字 當然這是就 醫 這 個字在最原始成立之時的立場來說 可以看出人類對治療的最基本要求 還是在 於事相上用器物 或藥物 來達到立即的治療效果 就如 醫 字皆是由 器物 組合而成所代表的意義一樣 醫 若求於 外來器物 就有 醫 術 的問題 談到 術 方 的 一種 就要有其準確性與指標性 所以現代醫術要降人體的血壓 血脂肪即可降 下 要人體的體溫退燒就可降溫等等 在病相上 術 是可以達到立即的效果 史記 廉頗藺相如傳 頃之 三遺矢矣 矢 通 屎 字 正中形音義綜合大字典 臺北 正中書局印行 頁 1870 增壹阿含經 卷 善聚品 (CBETA, T02, no. 125, p. 679, c24) 21

26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以 器 世 間 ( 物 質 世 間 ) 標 準 的 醫 與 佛 陀 所 說 的 醫 應 有 極 大 的 不 同 所 以 所 謂 病 者 求 醫, 大 部 分 的 人 仍 是 緣 於 希 冀 求 得 外 來 器 物 的 協 助 以 減 少 病 痛, 極 少 數 的 人 希 冀 求 得 根 本 治 療 之 道 那 麼 就 要 問 醫 者 的 定 位 是 否 要 在 器 世 間 ( 物 質 世 間 ) 的 座 標 下, 必 須 有 外 來 器 物 的 協 助 才 能 算 是 完 成 醫 療 行 為? 還 是 希 冀 醫 者 在 醫 術 的 專 業 領 域 之 外, 必 須 積 極 了 解 何 謂 醫 方 之 明, 才 是 醫 的 根 本 之 道? 雖 然 以 上 文 字 僅 是 筆 者 對 文 字 學 上 醫 字 所 衍 伸 出 的 好 奇, 梵 文 的 醫 方 (cikits ) 亦 可 追 查 其 最 古 老 的 用 法, 但 若 繼 續 查 閱 梵 文 的 字 義 在 歷 史 上 的 古 今 意 義 是 否 異 同, 則 筆 者 就 必 須 再 更 深 入 專 研 梵 文 才 可 有 所 論 述, 但 目 前 筆 者 僅 就 日 本 學 者 平 川 彰 所 編 之 佛 教 梵 漢 大 辭 典 (THE REYUKAI 發 行 ) 與 日 本 講 談 社 出 版 的 梵 和 大 辞 典 作 為 查 閱 梵 文 字 義 語 意 上 的 根 據, 以 及 下 一 章 節 提 到 南 海 寄 歸 內 法 傳, 是 唐 朝 到 印 度 求 法 的 僧 人 義 淨 對 醫 方 明 的 詮 釋 與 論 述 另 一 個 重 要 的 議 題 -- 以 現 代 醫 學 觀 探 討 何 謂 醫?, 此 問 題 更 突 顯 了 診 斷 與 術 之 間 的 依 賴 性 近 一 百 八 十 年 的 現 代 醫 療 已 發 展 出 解 剖 學 組 織 學 胚 胎 學 生 理 學 生 化 學 病 理 學 藥 理 學 和 生 物 醫 學 等, 為 防 治 疾 病 提 供 了 數 種 有 效 的 理 論 和 方 法 目 前 主 流 醫 療 採 用 生 物 醫 學 的 方 法, 然 而 生 物 醫 學 僅 是 一 種 從 生 物 學 觀 點 來 看 人 類 身 體 健 康 和 疾 病 的 一 種 醫 學 模 式 而 醫 療 儀 器 的 介 入 人 體, 亦 是 現 代 醫 學 明 與 無 明 的 關 鍵, 如 上 述 所 說 必 須 藉 助 外 來 器 物 才 能 完 成 醫 療 行 為, 現 今 皆 以 儀 器 診 斷 為 依 據, 而 儀 器 檢 測 的 標 準 各 有 其 醫 學 理 論 做 為 立 論 根 基, 是 故 生 物 醫 學 的 理 論 與 醫 療 儀 器 的 使 用 是 現 代 醫 學 的 特 色 之 一 筆 者 摘 要 整 理 簡 述 生 物 醫 學 的 義 涵, 51 說 明 如 下 : 生 物 醫 學 模 式 的 特 點 是 按 還 原 論 的 觀 點 來 理 解 人 的 健 康 和 疾 病, 將 人 視 為 純 粹 生 物 個 體, 把 人 的 健 康 和 疾 病 理 解 為 單 純 生 物 學 的 代 謝 過 程, 而 這 些 生 物 學 過 程 又 可 以 還 原 為 物 理 和 化 學 的 作 用 結 果 認 為 所 有 疾 病 都 是 在 生 物 學 上 發 生 了 問 題, 並 可 用 量 化 的 生 物 學 變 數 來 測 量 與 解 釋, 且 可 在 器 官 細 胞 或 生 化 大 分 子 層 次 上 找 到 型 態 或 代 謝 的 特 定 異 常 變 化, 故 在 確 定 是 生 物 或 物 理 化 學 的 原 因 後, 理 論 上 皆 能 找 到 專 一 性 的 治 療 方 法 此 外, 認 為 心 理 的 病 態 也 需 用 上 述 模 式 來 解 釋, 任 何 不 能 作 如 此 解 釋 的 必 須 從 疾 病 範 疇 中 排 除 出 去 生 物 醫 學 51 筆 者 摘 要 整 理 資 料 來 源 : 醫 學 百 科 :

27 擴大了從生物學和物理學 化學原理來揭示疾病的本質與規律的道路 而建立了 一套防治疾病的理論和方法 但是由於生物醫學對人的健康和疾病理解層次不夠全面 特別是忽略了疾病 過程中的心理和社會因素 此乃其發展過程中所無可避免產生的應用內在的局限 性 而在二次大戰後因為人類疾病型態的巨大轉變 暴露出這種醫學模式的局限 性 於是人們便逐步修正生物醫學的研究方向 進而整合為 生物 心理 社會 醫學 的發展趨勢 綜觀現代 生物醫學 的義涵 筆者認為有其 無明 之處 上述提到 理 論上皆能找到專一性的治療方法 所謂 專一性 的治療法就是必須先將病症 所顯現出的器官部位或精神狀況視為單一獨立的個體 亦即是先排除其他的關聯 性 如上述所說 任何不能作如此解釋的必須從疾病範疇中排除出去 並重視 所謂 特定異常變化 所顯現出的 狀態 病相 忽視人體器官間嚴密不可分 的關聯性與人體與外在環境的相關性 亦可說是忽視 理 上的相通性 此與佛 學最基本的理論 眾緣和合 相悖離 甚至無關乎華嚴思想中的環環相扣 重重 無盡 互攝互融 互通無礙 穿梭自如 乃至 一即一切 一切即一 的理論 那麼 如何以華嚴思想議論現代醫療觀 詳述於第四章 二 醫方之明 醫者之明 醫方明 cikits - vidy 的 vidy 可解釋為 慧 解 識 明了 明 52 將 此 vidy 用在醫學上必須先確立 醫療行為 置於何種範疇 何種作標 筆者站在佛教立場上解讀 以 華嚴經 的觀點出發 如何在 醫方 與 明 之間做連結 就必須提到華嚴宗初祖53 杜順和尚的智慧 法界三觀 真空 觀 理事無礙觀 周遍含容觀 以及四祖澄觀大師的四法界 事法界 理法界 理事無礙法界 事事無礙法界 而且 十玄門 54 的無盡法界緣起普融無礙思 知識 學問 學術 特別是指三 Veda 的知識 關於四 十四 八十及六十種的學術 2. 咒法 咒術 咒文 3.慧 解 識 明了 明 術 明術 明處 五明處 明論 4.明 咒 咒禁 咒術 明咒力 梵和大辞典 下冊 日本 講談社出版 頁 1215 華嚴宗的五位祖師 初祖杜順 二祖智儼 三祖法藏 四 祖澄觀 五祖宗密 此十門同一緣起 無礙圓融 隨其一門 即具一切 十玄門 一者同時具足相應門 二者因 陀羅網境界門 三者祕密隱顯俱成門 四者微細相容安立門 五者十世隔法異成門 六者諸藏 純雜具德門 七者一多相容不同門 八者諸法相即自在門 九者唯心迴轉善成門 十者託事顯法 23

28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想, 以 及 六 相 圓 融 的 思 想, 將 以 上 精 深 的 宇 宙 人 生 真 實 義 的 思 維 用 於 醫 學 研 究 上, 或 任 何 一 門 學 科 上, 都 要 能 圓 融 無 礙 才 能 顯 現 出 華 嚴 思 想 的 真 理 價 值 -- 醫 方 之 明 明 在 於 此 何 以 筆 者 特 別 提 出 是 法 界 三 觀 與 四 法 界 55 作 為 醫 者 判 斷 病 理 病 態 的 原 始 點? 醫 療 判 斷 上 若 能 懂 得 能 入 所 入 不 相 乖 離, 符 合 法 界 緣 起 的 各 個 差 別 世 界 仍 是 互 攝 互 融 互 通 無 礙 的 思 維 模 式, 才 能 有 最 好 的 診 斷 ; 將 華 嚴 圓 融 無 礙 的 能 詮 之 教 與 所 詮 之 義 理 加 以 發 揮 在 現 世 的 醫 病 關 係 上, 是 醫 學 界 可 以 努 力 的 方 向 -- 醫 者 之 明 明 在 於 此 所 以 法 界 三 觀 的 理 論 基 礎 與 悟 入 法 界 的 種 種 觀 門, 是 梵 文 Vidy 明 破 除 愚 闇 通 達 諦 理 之 聖 慧 的 最 好 訓 練 以 最 簡 單 的 現 代 白 話 來 解 說 Vidy, 就 是 將 已 發 生 正 在 發 生 未 發 生 的 一 切 狀 況 搞 清 楚, 然 後 清 楚 明 白 如 何 面 對 與 處 理, 處 理 之 後 不 會 再 發 生 ( 畢 竟 不 復 發 ) 也 就 是 說 醫 者 對 疾 病 的 發 生 與 終 結, 如 何 觀 ( 診 斷 ) 至 事 理 融 攝 甚 至 事 事 無 礙 是 重 要 的 關 鍵 現 代 醫 學 對 於 檢 查 身 體 容 易 落 入 僅 看 到 事 相, 起 相 入 作 意 的 諸 多 作 用, 亦 即 僅 見 病 相, 且 強 調 一 切 必 須 眼 見 為 憑, 此 可 說 是 Avidy 無 明 的 一 種, 且 現 代 醫 者 的 診 斷 信 心, 來 自 於 所 謂 高 度 精 密 的 醫 療 器 材, 特 別 是 現 代 西 方 醫 學 一 旦 沒 有 了 儀 器, 醫 者 的 判 斷 力 就 顯 得 信 心 不 足, 容 易 落 入 被 指 責 無 根 據 的 診 斷, 甚 至 有 法 律 責 任 的 問 題, 此 乃 眾 生 世 間 範 疇 裡, 現 代 醫 學 存 在 價 值 的 一 大 考 驗, 此 也 是 許 多 醫 者 的 無 奈 與 無 所 適 從 之 處 世 間 常 見 視 病 如 親 的 醫 師 或 護 理 人 員, 為 病 人 盡 心 盡 力, 日 以 繼 夜 未 曾 休 息, 常 被 比 喻 為 菩 薩 再 來, 就 如 佛 經 中 看 到 的 如 來 之 身 於 一 切 世 間 普 現 化 身 56, 現 世 醫 者 也 許 就 是 諸 菩 薩 化 身 而 來 以 智 慧 手, 安 慰 眾 生, 為 大 醫 王, 善 療 眾 病, 一 切 世 間, 無 量 國 土, 悉 能 遍 往, 未 曾 休 息 57 世 間 的 醫 者 與 佛 陀 所 說 的 醫 者 有 何 不 同? 如 何 才 是 佛 教 醫 學 定 義 下 的 大 醫 王? 眾 所 皆 知 佛 陀 是 大 醫 王, 佛 法 是 藥 方 ( 阿 伽 陀 藥 agada-bhai ajya), 55 生 解 門 華 嚴 一 乘 十 玄 門 卷 1 (CBETA, T45, no. 1868, p. 515, b18-27) 法 界 : 所 觀 之 境 三 觀 : 能 觀 之 心 大 方 廣 佛 華 嚴 經 普 賢 行 願 品 別 行 疏 鈔 卷 1: 法 界 者, 一 切 眾 生 之 身 心 本 體 也 (CBETA, J15, no. B005, p. 645, a5-6) 56 大 方 廣 佛 華 嚴 經 卷 昇 兜 率 天 宮 品 (CBETA, T10, no. 279, p. 119, a22) 57 大 方 廣 佛 華 嚴 經 卷 昇 兜 率 天 宮 品 (CBETA, T10, no. 279, p. 119, a25-26) 24

29 僧眾是看護 58 由此推論佛家的三藏十二部經典應可視作療治眾生病苦的醫學 書 若人人理解佛法 於身 口 意皆力行佛教的教義 思佛所思 言佛所言 行佛所行 那麼人人皆是醫者與看護 佛法可說是為徹底根治眾生疾苦 解決社 會環境不協調與大自然界失衡的一種 正報與依報全方位的醫學 所以佛陀對 醫者 的定義與定位 應是多層次 多方位的思維邏輯 如 問題意識 中筆 者提出的 現代醫者 Dynamic 的思維模式 對於不 如理思惟 的醫者 佛陀于 雜阿含經 中說道 諸比丘 彼世間良醫 于 生 根本對治 不如實知 老 病 死 憂 悲 惱 苦根本對治 不如實知 59 若不如實 知 世間的 生 老 病 死 若不如實知 對治 憂 悲 惱 苦 的根本方法 難以稱為 醫者 大般涅槃經 中大迦葉讚歎佛陀說 世 醫所療治 雖瘥還復生 如來所治者 畢竟不復發 60 世間醫者未如實知曉 病 根 當然會 雖瘥還復生 也就是說世間醫者尚未有能力使疾病 當來更不動 發 因不如實知 生 老 病 死 是一種自然現象 不如實知 憂 悲 惱 苦 的根本對治方法 所以如實知此二者即是醫者所必須具備的條件 對於必備條件的認知不同 直接影響定位的適度與融通度 在探討醫者的定 位時 先瞭解大醫王釋迦牟尼佛的立論根據 亦是一個論證的有力方法 畢竟佛 教醫療觀 仍是傳承自佛陀一系列下來的說法理路 佛陀所指的 大醫王 的定義為何 有四法成就 名曰大醫王者 所應王之具 王之分 何等為四 一者善 知病 二者善知病源 三者善知病對治 四者善知治病已 當來更不動 發 61 條例式加以說明 1. 云何名良醫善知病 謂良醫善知如是如是種種病 是名良醫善知病 2. 云何良醫善知病源 謂良醫善知此病因風起 痰癊起 涎唾起 眾 止觀輔行傳弘決 卷 8 故大論云 佛如大醫王 經教如藥方 僧如看病人 故知至佛 方名大醫 (CBETA, T46, no. 1912, p. 392, a23-25) 雜阿含經 卷 15 (CBETA, T02, no. 99, p. 105, b14-16) 大般涅槃經 卷 17 8 梵行品 (CBETA, T12, no. 374, p. 466, b19-20) 雜阿含經 卷 15 (CBETA, T02, no. 99, p. 105, a25-29) 25

30 冷起 因現事起 時節起 是名良醫善知病源 3. 云何良醫善知病對治 謂良醫善知種種病 應塗藥 應吐 應下 應灌鼻 應熏 應取汗 如是比種種對治 是名良醫善知對治 4. 云何良醫善知治病已 于未來世永不動發 謂良醫善治種種病 令 究竟除 于未來世永不復起 是名良醫善知治病 更不動發 62 一般人要理解上述佛陀所說的內容應是不難 但要理解以下佛陀所說大醫王者 必須 成就四德 才能 療眾生病 應該會有些困難 因為思維模式不同 對醫 學的定義與醫者的定位就有不同的詮釋 所以不容易理解佛陀的理論 佛陀所說 的 四德 如下 如來 應 等正覺為大醫王 成就四德 療眾生病 亦復如是 云何為四 謂如來知此是 苦聖諦 如實知 此是 苦集聖諦 如實知 此是 滅聖 諦 如實知 此是 苦滅道跡聖諦 如實知 63 此段話可以理解佛陀所謂的 大醫王 是除了精通世俗醫方之外 尚須理解 所謂的 四聖諦 catursatya 苦 集 滅 道 文殊師利菩薩曾問維摩詰居士 居士是疾 何所因起 維摩詰居士回答 從癡有愛 則我病生 64 病從無形的癡愛來 是 苦 集 滅 道 的過程 之一 維摩詰所說經 方便品 又說 為苦為惱 眾病所集 是身為災 百一病起 此 身 可患厭 當樂佛身 所以者何 佛身者即法身也 65 另外 楞嚴經 上亦說 無始眾生世界生纏縛故 於器世間不能超越 66 若眾生皆活在 器世間 物質世界 的價值觀中 就有許多 憂 愁 苦 惱 痛不可言 67 的問題超越不了 解決不得 所以醫者的定義與定位 除了有 器世間 有情世間 智正覺世間 此不同座標的差別之外 醫者本身是否被八 萬四千 煩惱纏縛 也是困難點之一 以 華嚴經 觀點檢視現代醫者所診斷 62 雜阿含經 卷 15 (CBETA, T02, no. 99, p. 105, a29-b10) 63 雜阿含經 卷 15 (CBETA, T02, no. 99, p. 105, b10-14) 維摩詰所說經 卷 2 5 文殊師利問疾品 居士是疾 何所因起 其生久如 當云何滅 維摩詰言 從癡有愛 則我病生 以一切眾生病 是故我病 若一切眾生病滅 則我病 滅 (CBETA, T14, no. 475, p. 544, b19-22) 65 維摩詰所說經 卷 1 2 方便品 (CBETA, T14, no. 475, p. 539, b14-c1) 66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 卷 4 (CBETA, T19, no. 945, p. 122, c11-12) 67 增壹阿含經 卷 善聚品 (CBETA, T02, no. 125, p. 679, c25-26) 64 26

31 出的 疾病起因 與 治療方式 以及如何將 華嚴經 觀點融入現代醫者的 全方位思考邏輯之中 此雖是個難題 正如杜順和尚所說 此理超情難見 非 世喻能況 68 確實是一項重要的課題 亦是筆者希望努力的方向 以 華嚴經 的華藏世界海而言 無邊無盡並無所謂 座標 的問題 那麼 就要問醫者本身是否願意將自己所定位的座標 放入 無座標 的華藏世界海中 再去理解生命的起源與幻滅 進而到無生滅的涅槃69 境界 關鍵就在醫者願不 願意挪動方位進入華藏世界 並依本文的主題隨善財童子的參訪路線而 入法 界 由五十三位善知識傳授種種法門 便能 如實知 而成為醫者的基本道行 如實知 生 老 病 死 如實知 憂 悲 惱 苦的對治方法 才能當一個 全方位 最究竟的 醫者 第二節 佛教對病人的定義 一 八萬四千塵勞的問題所在 執身為我 人都避免不了會生病 西方醫學之父 希波克拉底曾說 知道哪種人會 生病 是比人會生哪種病更重要 70 所以診斷疾病的成因 會在何種人身上發 生 是一門生理學與心理學甚至與社會科學相互結合的診斷學 如果病人聽到佛經上說 難陀 如此之身 甚可厭患 如斯色類 常有八 萬戶蟲 日夜噉食 由此令身熱惱羸瘦 疲困飢渴 又復 心有種種苦惱 憂愁 悶絕 眾病現前 無有良醫能為除療 71 時 心裡會有何種想法 尤其是 重 病現前 無有良醫能為除療 這句話 既然 無有良醫 那麼有疾者是否毫無 希望 該如何調整自己當一名病人 要將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上 又該如何面對 自己的疾病 大寶積經 云 一切眾生常是病者 72 因為眾生都是被貪欲熱惱 瞋恚 華嚴融會一乘義章明宗記 卷 1 帝心曰 此全遍門 超情難見 非世喻能況 (CBETA, X58, no. 985, p. 109, c21 // Z 2:8, p. 24, d9 // R103, p. 48, b9) 大寶積經 卷 119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即是涅槃 言涅槃者即是如來清淨法身 (CBETA, T11, no. 310, p. 676, b8-10) 雜阿含經 卷 18 舍利弗言 涅槃者 貪欲永盡 瞋恚永盡 愚癡永盡 一切諸煩惱永盡 是名涅槃 (CBETA, T02, no. 99, p. 126, b3-4) 臨床上的研究 Clinical research 楊士梁醫師 大寶積經 卷 57 (CBETA, T11, no. 310, p. 331, c13-17) 大寶積經 卷 48 9 毘利耶波羅蜜多品 (CBETA, T11, no. 310, p. 280, b28) 27

32 熱惱 愚癡熱惱 這三種熱惱所灼燒 其實已傷痕累累而不自覺 無覺照力者其 實就可稱為 病人 如此說來 在五濁世間要 不當病人 似乎很難 必須精 進用功修行才是 所以需要用 無上正法阿竭陀膏藥 塗在這些熱惱病人的身 上才能得以救治 而此 無上正法阿竭陀膏藥 就是 無倦正勤 修行毘利耶波 羅蜜多 精進 應如是學 73 也就是說病人要將自己放在十度波羅蜜的修行 位置上 提昇自己的覺照力 就不至於慌亂了腳步而病急亂投醫 病人若是慌亂了腳步 容易犯了佛陀所說的有五法 不得時差 治不好 佛在 增壹阿含經 云 疾病之人成就五法 不得時瘥 恒在床褥 云何為五 于時 病人不擇 飲食 不隨時而食 不親近醫藥 多憂 喜 瞋 不起慈心向瞻病人 是謂 比丘 疾病之人成就此五法 不得時瘥 74 飲食未定時定量 不按時服藥 常憂鬱 易生氣等 此五法使病人無法得以 治癒 以 多憂喜瞋 而言 即是造成人的身心疾病的成因 緣於此 貪 瞋 癡 慢 疑 身見 邊見 邪見 戒取見 見取見 十個根本煩惱 華嚴經行 願品疏鈔 中解讀 八萬四千塵勞根病 華嚴宗四祖澄觀有如數學解題一般 仔細分析 八萬四千法門 據能對治藥說 若所對治病 亦有八萬四千 名八萬四千 塵勞門 于十個根本煩惱上作法 謂貪 瞋 癡 慢 疑 身見 邊見 見取 戒禁取 邪見 此十煩惱 互相資助 一個為頭 餘九來助 十十 相資成百 此通三世過去 未來 現在各有一百 成三百 又過去一百 一一為頭 資成一千 未來亦爾 二世共成二千 現在一百更不相資 計 二千一百 便於多貪 多瞋 多癡等分四種眾生 上各有二千一百 成八 千四百 又將此配四大六塵上 即十個八千 成八萬十個 四百成四千 即成八萬四千塵勞根病也 75 澄觀的文字敘述若以圖像表達76 就可以看出以下圖形就是 患者的病灶 眾 生就是這樣成為 病人 大寶積經 卷 48 9 毘利耶波羅蜜多品 (CBETA, T11, no. 310, p. 280, c7-c8) 增壹阿含經 卷 善聚品 (CBETA, T02, no. 125, p. 680, b20-24) 華嚴經行願品疏鈔 卷 3 (CBETA, X05, no. 229, p. 262, c15-p. 263, a1) 筆者依個人的理解方式製作此圖像 28

33 患者的病灶 於佛教醫學定義中 此圖可視為 患者的病理病態解剖學 亦可 說是 斷層掃描 圖像 剖析上圖構成網狀的鎖鍊 即是 執身為我 與 十個 根本煩惱 變成八萬四千塵勞病根之間的 繫縛 若把起繫縛作用的鎖鍊移除 那麼 十個根本煩惱 雖存在於世間某處 但已與我無所牽連 則可讓病理不生 病態自然不復存在 如此多的 塵勞病根 糾纏不清 如何避免產生出來 亦即如何避免當一個 病人 就佛教醫學而言 病人 的定義與定位 可說此 閻浮提眾生 其性 剛強 難調難伏 77 皆因有此 十煩惱 層層迭迭成八萬四千塵勞病根之故 每位閻浮提眾生皆是 病人 簡言之 有此 貪 瞋 癡 慢 疑 與 身見 77 地藏菩薩本願經 卷 2 8 閻羅王眾讚歎品 (CBETA, T13, no. 412, p. 784, c29-p. 785, a1) 29

34 邊見 見取 戒禁取 邪見 者皆是病人 須接受佛法的療治 增壹阿含經 中佛陀繼續說可治癒的 便得時差 亦有五法 若復病人成就五法 便得時瘥 云何為五 於是 病人選擇而食 隨時 而食 親近醫藥 不懷愁憂 咸起慈心向瞻病人 是謂 比丘 病人成 就此五法 便得時瘥 78 佛陀希望諸比丘把治不好的 前五法者 當念捨離 治得好的 後五法者 當 共奉行 病人依照佛陀的指示養病 不懷憂愁 之外 不可多憂喜瞋 即是 修行之一 此乃世俗常言道的 三分病好修行 病者不忘修行亦是療病的方法 之一 二 佛陀示現 醫者 與 病人 之身 論述 佛教對病人的定義 不得不提出佛陀這位世出世間的大醫王 最後 是以 病人 的身份離開此娑婆世界 那麼對佛陀而言 病人的定義 該如何詮 釋 本文以佛教經典為研究對象 連結 醫 與 病 作為論述主題 在此先以 釋迦牟尼佛以人身示現於此世間的最後入涅槃談起 釋迦牟尼佛被尊為大醫王 其悟道後的初轉法輪是 華嚴經 而其最後說 法是 大般涅槃經 79 佛陀 示現病態 的意義與目的是其權宜說法之一 如同佛陀 示生死過患 教化眾生 80 一樣 但以 病人 之身於娑婆世界示 現 死亡 境界 就連佛陀的大弟子迦葉尊者都提出諸多疑情 甚至迦葉尊者問 世尊 實際上您沒有病啊 為何沉默不語 右脇而臥 語出北傳 大般涅 槃經 南傳 大般涅槃經 無此提問 世尊於最後一日說法至終之時 因 我今背疾 舉體皆痛 而咐囑文殊師 利菩薩 當為四部 廣說大法 今以此法 付囑於汝 乃至迦葉 阿難等來 增壹阿含經 卷 善聚品 (CBETA, T02, no. 125, p. 680, b24-28) 隋 天台智顗所立 五時者 (一)華嚴時 (二)阿含時 鹿苑時 (三)方等時 (四)般若時 (五)法華涅槃時 華嚴時 指佛初成道時 於三七 二十一日 間 闡說 華嚴經 的時 期 法華涅槃時 由於前四時 四十餘年之調停方便 眾生根機逐漸純熟 釋尊為使彼等 入佛知見 在最後八年間 說示 法華經 更於涅槃之際 在一日一夜間 宣說 涅槃 經 八十華嚴 卷 十地品 (CBETA, T10, no. 279, p. 192, b4) 30

35 復當付囑 如是正法 81 世尊說完之後即 現身有疾 右脇而臥 如彼病人 82 至此 大眾應有一個疑問 如來應該無病才是 何以一位曾發大願令眾生遠 離一切病苦的大醫王 最後卻解決不了自己的 舉體皆痛 以眾生心之思維方式 如來應是 已免一切疾病 患苦悉除 無復怖畏 83 何以特別在即將入涅槃時 示現病容 當一個 病人 來 死亡 此時 迦葉尊者對於世尊示現病容提出諸多疑問 分列如下 此疑問應該說是迦葉尊者 代眾生提問 1. 如是種種身心諸病 諸佛世尊悉無復有 今日如來 何緣顧命文殊師 利 而作是言 我今背痛 汝等當為大眾說法 有二因緣則無病苦 何等為二 一者憐愍一切眾 生 二者給施病者醫藥 如來往昔已於無量萬億劫中修菩薩道 常行 愛語 利益眾生 不令苦惱 施疾病者種種醫藥 何緣於今 自言有 病 世尊 實無有病 云何默然 右脇而臥 世尊 菩薩如是已於無量百千萬億那由他劫 發是誓願 令諸眾生悉 無復病 何緣如來乃於今日唱言有病 87 以上四個疑問是針對諸佛菩薩之立場而言 接著的兩個問題 是針對大眾而言 佛陀示現 病人 身分入涅槃應有更多疑問 一是凡夫對佛陀一生所說義理的質 疑 二是易遭當時的外道對佛法嗤之以鼻 沙門瞿曇所說之法不如我等 甚至 出言謗佛 迦葉尊者再問 5. 世尊 如來今日亦復如是 右脇而臥 無所論說 此閻浮提有諸愚人 大般涅槃經 卷 10 5 一切大眾所問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8, b7-12) 同上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8, b20-21) 迦葉尊者所說 如是種種身心諸病 如下 一切眾生有四毒箭 則為病因 何等為四 貪 欲 瞋恚 愚癡 憍慢 若有病因 則有病生 所謂 愛熱肺病 上氣吐逆 膚體瘜瘜 其 心悶亂 下痢噦噎 小便淋瀝 眼耳疼痛 背滿腹脹 顛狂乾乾 消鬼魅所著 大般涅槃 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8, b21-28)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8, b28-c4)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8, c11-12)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9, a11-13) 31

36 當作是念 如來正覺必當涅槃生滅盡想 而如來性實不畢竟入於涅槃 何以故 如來常住 無變易故 以是因緣 不應說言我今背痛 當為外道九十五種之所輕慢 生無常想 彼諸外道 當作是言 不如 我等 以我性常自在時節微塵等法 而為常住無有變易 沙門瞿曇無 常所遷 是變易法 以是義故 世尊 今日不應默然 右脇而臥 89 世尊如何回答迦葉尊者之種種質疑 何緣自言有病 不應言說我今背痛 不應默然右脇而臥 等等的問題 世尊回答 1. 我於往昔無量無邊億那由他百千萬劫 已除病根永離倚臥 迦葉 我今實無一切疾病 所以者何 諸佛世尊久已遠離一切病故 迦 葉 是諸眾生不知大乘方等密教 便謂如來真實有疾 91 於引文中說 大乘方等密教 世尊繼續針對此說加以解釋 此皆是如來秘密之 教 迦葉 如言如來 能摧伏魔 而如來者 實無惡心 欲令他伏 如是之言 皆是如來祕密之教 迦葉 如言如來 能治癰瘡 而我實非治癰師也 如是之言 亦是如來祕 密之教 迦葉 如我先說 若有善男子 善女人 善能修治身 口 意業 捨命之 時 雖有親族取其屍骸 或以火燒 或投大水 或棄塚間 狐狼禽 獸 競共食噉 然心意識 即生善道 而是心法實無去來 亦無所 至 真是前後相似 相續 相貌不異 如是之言 即是如來祕密之 教 迦葉 我今言病 亦復如是 亦是如來祕密之教 是故顧命文殊師利 吾 今背痛 汝等當為四眾說法 迦葉 如來正覺 實無有病 右脇而臥 亦不畢竟入於涅槃 迦葉 是大涅槃 即是諸佛甚深禪定 如是禪定 非是聲聞緣覺行處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9, a17-21)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9, a24-28)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0, c26-27)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1, a10-12)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2, a8-12) 32

37 佛陀雖示病容 但應有其 示無病相 的身相 亦如隋朝灌頂所解析的 現病是 方便密語 93 佛示無病相有三 一 光明利益 二 蓮華利益 三 化佛利益 而此三意 有事有理 事者 病色萎悴 健色光悅 今放光晃耀 即無病相 蓮華是瑞 非是病 相 化佛者如來所作 若是病人不能所為 有所為者 則非病相 表理者 光從身出表法身 華能含果表解脫 佛是覺慧表般若 三德具足 寧當有病 94 佛陀亦說 菩薩摩訶薩常當修習並專心思惟五種之行 一者聖行 二者梵行 三者天行 四者嬰兒行 五者病行 復有一行 是如來行 95 病行者 就 所治 立名 是故 病行 亦是菩薩修行之一 此外 世尊對迦葉尊者說世上有三種人 其病難以治癒 迦葉 世有三人 其病難治 一謗大乘 二五逆罪 三一闡提 如是三病 世中極重 悉非聲聞緣 覺菩薩之所能治 96 對此必死難治之病 無論有無看病 即使服用湯藥 皆 無可治 97 此是極重罪的病人 任何菩薩救治皆無效 唯獨自己停止做出 謗 大乘 五逆罪 一闡提 的事 才能痊癒 對於難治之重病 依迦葉尊者所說之身心 大病 共有三種 煩惱障 業 障 報障 其中 煩惱障 一字一句仔細研讀 必定能深刻感受到如此 煩惱 所造成的障礙 必成大病 若如是煩惱集於一身 諸菩薩必定視此凡夫眾生為 可 憐愍者 而發心救度 如經所說 諸菩薩等 凡所給施病者 醫藥所得善根 悉施眾生而共迴向一切種智 為除眾生諸煩惱障 業障 報障 諸菩薩於無 量劫修菩提時 給施一切疾病醫藥 常作是願 令諸眾生永斷如是三障重病 大般涅槃經疏 卷 現病品 (CBETA, T38, no. 1767, p. 121, b1-2) 94 大般涅槃經疏 卷 現病品 (CBETA, T38, no. 1767, p. 120, c19-26) 大般涅槃經 卷 11 7 聖行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2, a8-12) 96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1, b24-26) 97 譬如有病 必死難治 若有瞻病 隨意醫藥 若無瞻病 隨意醫藥 如是之病 定不可 治 當知是人 必死不疑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1, b26-29) 98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8, c c26-28) 95 33

38 三障之身心大病 煩惱障者 貪欲 瞋恚 愚癡 忿怒 纏蓋 焦惱 嫉妬 慳悋 奸詐 諛諂 無慚 無愧 2. 慢慢 慢不如慢 增上慢 我慢 邪慢 憍慢 3. 放逸 貢高 懟恨 諍訟 邪命諂媚 4. 詐現異相 以利求利 惡求多求 5. 無有恭敬 不隨教誨 6. 親近惡友 貪利無厭 纏縛難解 7. 欲於惡欲 貪於惡貪 8. 身見 有見 及以無見 9. 頻申憙睡 欠呿不樂 10. 貪嗜飲食 其心夢瞢 11. 心緣異想 不善思惟 12. 身口多惡 好憙多語 諸根闇鈍 發言多虛 13. 常為欲覺 恚覺 害覺之所覆蓋 業障者 五無間罪 重惡之病 報障者 生在地獄 畜生 餓鬼 誹謗正法及一闡提 以上表格內的各種身心大病 是迦葉尊者所說 生病 的定義 以此定義下 病 人 的定位是如何 應是沉溺於五濁惡世的凡夫眾生其 動念即乖 的解讀方式 以此解讀下的定義與定位 迦葉尊者必定視世尊為 無有諸病 不應唱言有病 才是 諸菩薩見此三障身心重病者 施與湯藥之時 菩薩內心之 大願 亦是給 予眾生的方藥 其眾願列舉如下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8, c14-26)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29, a1-11) 34

39 菩薩摩訶薩修菩提時 給施一切病者醫藥 常作是願 1 願令眾生永斷諸病 得成如來金剛之身 2 願一切無量眾生作妙藥王 斷除一切諸惡重病 3 願諸眾生得阿伽陀藥 以是藥力能除一切無量惡毒 4 願眾生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有退轉 速得成就無上佛藥 5 願眾生勤修精進 成就如來金剛之心 作微妙藥療治眾病 不令有人生諍訟想 6 願眾生作大藥樹 療治一切諸惡重病 7 願眾生拔出毒箭 得成如來無上光明 8 願眾生得入如來智慧大藥微密法藏 觀以上所列菩薩眾願 反思前一節所述之 醫者的定位 現今之人於工作上必 須面對 病人 的醫療者或施藥者 其內心是否有如上所列之菩薩眾願一般 若 有其一二亦可 依佛教所云 境隨心轉 則世上罹病者應會漸次減少 若從事 醫療行為者有此大願 實是世間美事 亦是 病人 之一大幅報 本節依 世尊以病人之身示現涅槃 而導出迦葉尊者對生病的定義與病人的 定位 佛教對病人的定位依有為法與無為法而異 有為法容易理解即是眾生所呈 現出的病理病態 而無為法如世尊所示現之病容 亦如維摩詰居士所示現的有疾 之身 維摩詰因以身疾 廣為說法 101 是其說法之善巧方便 更如世尊實則無 病而現有病 在世尊回答迦葉尊者所問的問題中可知一二 迦葉尊者問 如來 何故 倚臥不起 不索飲食 戒勅家屬 修治產業 102 世尊回答 迦葉 虛空之性 亦無坐起 求索飲食 勅戒家屬 修治產業 亦無去 來 生 滅 老 壯 出沒傷破 解脫 繫縛 亦不自說 亦不說他 亦 不自解 亦不解他 非安 非病 善男子 諸佛世尊亦復如是 猶如虛空 云何當有諸病苦耶 103 在釋迦牟尼佛的定義下 病 猶如虛空 云何當有諸病苦耶 世間怎會有各 種病苦 皆是妄念紛飛 繫縛諸多煩惱所致 世間凡夫之人無如世尊之修行與悟 道 一旦病相現前之時 即病苦纏繞 甚至痛不欲生 而自了此生者大有人在 由此觀之 病 可以是 虛無 可以是 妄念纏繞 所至而 痛不欲生 端看 個人如何轉念 轉念之所依在於修學佛陀法義與修持佛陀教理 維摩詰所說經 卷 1 2 方便品 (CBETA, T14, no. 475, p. 539, b12-13)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1, b17-18) 大般涅槃經 卷 11 6 現病品 (CBETA, T12, no. 374, p. 431, b18-23) 35

40 依佛陀一生的示現 解析 醫 與 病 的關係 大醫王 與 病人 此 二者之間雖是相互矛盾與對立的立場 但也可說是相互依存的關係 病人需要大 醫王的醫治 而大醫王沒有病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因閻浮提眾生皆是難調難 伏 動念即乖 無不是病者 且更為甚者是 無有知者 104 即搞不清楚真正生 病的原始點在何處 所以佛陀以 大醫王 身份 存活 於娑婆世界 然而生為 人身 生 老 病 死 乃是自然法則 佛陀依此必然的 人身遊戲規則 示 現給娑婆世界的眾生 讓眾生看到 老態 病態 與 死亡樣態 世間依個 人修行成果 論其 死亡定義 是入六道輪迴或入涅槃解脫 由此可知 所謂 病人 的定義 就關乎此人是否對世出世間有無覺照與覺行 若知 學佛所學 思佛所思 行佛所行 言佛所言 那麼看待己身之生 老 病 死就有不同的 解讀 換言之 給予自己多大的反省空間 與是否找到正確的思考方向且踏實執 行 才能理解真正生病的原因 與解決人生種種煩惱繫縛的關鍵 第三節 佛教醫學的診斷學與治療學 唐朝三藏法師義淨所撰述的 南海寄歸內法傳 中 記載了許多古印度醫學 的診斷方式與治療法 印度人認為生病的原因大多來自兩大原因 一是多食 二 是多勞 特別是多食 無論夜食或日食 都在還沒消化排除之前 人就又進食了 多食容易造成疾病 凡四大之身有病生 咸從多食而起 或由勞力而發 或夜食未洩 平旦便 飡 或旦食不消 午時還食 105 古印度醫學有如此的理論 就可理解在 大唐西域記 中記載古印度人對於 有疾者的處理方式 是先讓病人絕食七天 在這七天當中 大多的人會痊癒 如 果尚未痊癒 才開始吃藥 藥有各種不同藥性 開處方的醫者也各有不同的本領 凡遭疾病 絕粒七日 期限之中 多有痊愈 必未瘳差 方乃餌藥 藥之 地藏菩薩本願經 卷 2 8 閻羅王眾讚歎品 南閻浮提眾生 其性剛彊 難調難伏 (CBETA, T13, no. 412, p. 784, c29-p. 785, a1) 地藏菩薩本願經 卷 2 7 利益存亡品 我觀是閻浮眾生 舉心動念 無非是罪 (CBETA, T13, no. 412, p. 783, c28-29) 大丈夫論 卷 1 13 現悲品 一切眾生身者 無不是病 無有知者 提婆羅菩薩造 北涼沙門道泰譯 (CBETA, T30, no. 1577, p. 262, a16-17) 南海寄歸內法傳 卷 3 (CBETA, T54, no. 2125, p. 223, c17-19) 36

41 性類 名種不同 醫之工伎 占候有異 106 而佛教醫學的診斷學與治療學在諸多經文中 可分別出 有為法 與 無為 法 兩種 以 有為法 來說 細分飲食 季節 湯藥等的差別處方 金光明 經 卷 3 15 除病品 云 云何當知四大諸根衰損代謝而得諸病 云何當知飲食時節 若食食已 身火不滅 云何當知治風及熱 水過肺病 及以等分 何時動風 何時動熱 何時 動水 以害眾生 107 針對上述開出的診斷處方簽 並解說醫方如下 時節與醫方 三月是夏 三月是秋 三月是冬 三月是春 是十二月 三三而說 從如 是數 一歲四時 若二二說 足滿六時 三三本攝 二二現時 隨是時節 消息飲食 是能益身 醫方所說 隨時歲中 諸根四大 代謝增損 令身 得病 有善醫師 隨順四時 三月將養 調和六大 隨病飲食 及以湯藥 108 依病相分析 多風病者 夏則發動 其熱病者 秋則發動 等分病者 冬則發動 其肺 病者 春則增劇 109 配以湯藥飲食與注意事項 有風病者 夏則應服肥膩醎酢及以熱食 有熱病者 秋服冷甜 等分 冬 服甜酢肥膩 肺病 春服肥膩辛熱 飽食然後 則發肺病 于食消時 則 發熱病 食消已後 則發風病 如是四大 隨三時發 風病羸損 補以酥 膩 熱病下藥 服訶梨勒110 等病 應服三種妙藥 所謂甜 辛及以酥 106 大唐西域記 卷 2 (CBETA, T51, no. 2087, p. 877, c22-24) 107 金光明經 卷 3 15 除病品 (CBETA, T16, no. 663, p. 351, c23-28) 金光明經 卷 3 15 除病品 (CBETA, T16, no. 663, p. 352, a1-9) 金光明經 卷 3 15 除病品 (CBETA, T16, no. 663, p. 352, a9-11) 訶梨勒 pathyā, abthayā, p tanā, 和 訶子 harītakī 學名 Chebula Myrobalan 印度梵 文醫典 醫理精華 研究 陳明 著 頁 534 植物 harītakī 果名 譯曰天主將來 五藥之一 又曰訶子 毘奈耶雜事一曰 餘甘 子 訶梨勒 毘醯勒 畢缽梨 胡椒 此之五藥 有病無病 時與非時 隨意皆食 善見

42 膩 肺病應服 隨能吐藥 若風 熱病 肺病 等分 違時而發 應當任 師籌量 隨病飲食湯藥 111 經中有關四季的變化 對萬物 對人體 對飲食的影響皆有記載 112 四季對萬物 春 正月 二月 三月寒多 以萬物皆生 為寒出 故寒多 夏 四月 五月 六月風多 以萬物榮華 陰陽合聚 故風多 秋 七月 八月 九月熱多 以萬物成熟 故熱多 冬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有風有寒 以萬物終亡熱去 故有風寒 四季對人體之行動 有時臥風起 有時滅 有時臥火起 有時滅 有寒起 有時滅 得臥 三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風多故身放 不得臥 八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正月 二月 寒多故身縮 四季對人之飲食 春三月 不得食麥 豆 宜食粳米 醍醐諸熱物 有寒 夏三月 不得食芋 豆 麥 宜食粳米 乳 酪 有風 秋三月 不得食粳米 醍醐 宜食細米 麨 蜜 稻 黍 有熱 冬三月 陽與陰合 宜食粳米 胡豆 羹 醍醐 有風寒 佛說佛醫經 云人有十因緣會得病 有九因緣命未當盡為橫盡 113 得病十因緣 1 久坐不飯 2 食無貸 3 憂愁 4 疲極 5 婬泆 6 瞋恚 7 忍大便 8 忍小便 9 制上風 10 制下風 註 制上風者克制打嗝 制下風者克制放屁 橫盡九因緣 1 不應飯為飯 2 為不量飯 3 為不習飯 4 為不出生 5 為止熟 6 為 不持戒 7 為近惡知識 8 為入里不時不如法行 9 為可避不避 114 律十七曰 訶羅勒 大如棗大 其味酢苦 服便利 佛學大辭典(丁福保編) 金光明經 卷 3 15 除病品 (CBETA, T16, no. 663, p. 352, a12-23) 112 佛說佛醫經 卷 1 (CBETA, T17, no. 793, p. 737, a28-b14) 113 佛說佛醫經 卷 1 (CBETA, T17, no. 793, p. 737, b15-22) 114 此段經文筆者引用後漢安息國三藏安士高所翻譯的 九橫經 作為註解 較容易理解 如是 111 為九因緣 人命為橫盡 一 不應飯者 名為不可意飯 亦為以飽腹不停調 二 不量飯者 名為不知節度多飯過足 三 不習飯者 名為不知時冬夏 為至他國郡 不知俗宜 不能消飯 食未習故 四 不出生者 名為飯物未消 復上飯 不服藥吐下 不時消 五 為止熟者 名為大便小便來時 不即時行 噫吐啑下風來時制 38

43 以上是為 佛說佛醫經 論及人會生病及不應死而死的因緣 此為外在環境 食物與內在生理情緒的相互作用的結果 而導致得身病之因 有久坐不食 禪坐 過久而誤了用進食時間或懶惰不勞動 食而不知節制 忍大小便 克制打嗝放 屁等 另一心理因素方面有憂愁 過勞 淫逸無度 發怒等 皆是得病之因 大智度論 中 所解讀的 四百四病者 四大為身 常相侵害 四百四病 者 四大為身 常相侵害 一一大中 百一病起 冷病有 二百二 水 風起故 熱病有二百二 地 火起故 火熱相 地堅相 堅相故難消 難消故能起熱病 血肉 筋 骨骸髓是地分 115 四百四病之分類表 四大 地 水 火 風 佛醫經 地病 百一病 水病 百一病 火病 百一病 風病 百一病 大智度論 雜病 冷病 熱病 風病 寶積經 總集病 痰病 心黃病 風病 金光明經 等分病 地大病 肺病 冷病 熱病 風病 經 論 六 不持戒者 名為犯五戒 殺 盜 犯他人婦 兩舌 飲酒 亦有餘戒 以犯便入縣官 或絃死 或捶杖利刃所斫刺 或辜飢渴而終 或以得脫 從怨家得手死 或驚怖念罪憂 死 七 為近惡知識者 名為惡知識 已作惡便及坐 何以故 坐不離惡知識故 不覺善惡 不 計惡知識惡 態不思惡知識惡 八 為入里不時者 名為冥行 亦里有諍時行 亦里有縣官長吏追捕不避 不如法行者 入 里妄入他家舍中 妄見不可見 妄聽不可聽 妄犯不可犯 妄說不可說 妄憂不可憂 妄索不可索 九 為可避不避者 名為當避弊象 弊馬 牛犇 車 蛇虺 坑井 水火 拔刀 醉人 惡 人 亦餘若干惡 115 如是為九因緣輩 人命未盡 當坐是盡 慧人當識 當避是因緣 以避乃得兩福 一者 得長壽 二者以長壽乃得聞道好語言亦能行 (CBETA, T02, no. 150B, p. 883, a20-b18) 大智度論 卷 勸受持品 (CBETA, T25, no. 1509, p. 469, c23-28) 39

44 第四節 佛教醫學專業經典 一 醫方明 梵文 cikits - vidy 翻譯為 醫方明 是古印度五大學術 pañca- vidy 五 明 之一 關於 五明 唐朝玄奘大師在 大唐西域記 中提到印度佛教的啟 蒙教育 先以 十二章 印度兒童初學梵文的書籍 講述字母 拼法 連聲等 基本語法知識 116 作為入門的學習 孩子七歲以後開始教授他們 五明 大論 可知 五明 在印度是非常重要的世間知識 原文如下 而開蒙誘進 先導十二章 七歲之後 漸授五明大論 一曰聲明 釋詁 訓字 詮目疏別 二工巧明 伎術機關 陰陽曆數 三醫方明 禁呪閑 邪 藥石針艾 四曰因明 考定正邪 研覈真偽 五曰內明 究暢五乘 因果妙理 117 依玄奘的記載 五明 分列說明於下 一 聲明 abda - vidy 聲 即聲教 明 即明了 解釋字句 把條目區分清 楚 二 工巧明 ilpakarmasth na - vidy 講授工程機關 營造城邑 陰陽曆算 三 醫方明 cikits - vidy 醫方 即醫治的方法 講授巫術制邪 藥石針艾 的知識 四 因明 hetu - vidy 因 即萬法生起之因 皆悉明了通達 鑒定正邪 考 訂真偽 五 內明 adhy tma - vidy 內 即佛法內教 研究五乘118 的因緣果報和深妙 義理 116 新譯大唐西域記 陳飛 等注釋 三民書局 頁 大唐西域記 卷 2 (CBETA, T51, no. 2087, p. 876, c16-21) 五乘者 乘以運載為名 五謂人 天 聲聞 緣覺 菩薩 此五力有大小 載有遠近 (一) 人乘 謂三歸五戒 運載眾生越於三塗 生於人道 其猶小艇 才過谿澗 (二) 天乘 謂 上品十善 及四禪八定 運載眾生越於四洲 達於上界 猶如小船 越小江河 (三)聲聞 乘 謂四諦法門 (四)緣覺乘 謂十二因緣法門 皆能運載眾生越於三界 到有餘無餘涅 槃 成阿羅漢及辟支佛 皆如大船 越大江河 (五)菩薩乘 謂悲智六度法門 運載眾生 總超三界三乘之境 至無上菩提大般涅槃之彼岸 如乘舶過海 中華佛教百科全書

45 本節針對 醫方明 而論 對世間種種病患或癲癇蠱毒 四大不調 地大 水大 火大 風大 鬼神咒詛 寒熱諸病等 明瞭病因所在 並通達對治的方 法 以漢文文獻來說 要了解古印度的醫方 在義淨的 南海寄歸內法傳 中略 可探得 醫方明 之究竟 然西方五明論中 其 醫明 曰 先當察聲色 然後行八醫 如不解斯 妙 求順反成違 言八醫者 一論所有諸瘡 二論針刺首疾 三論身患 四論鬼瘴 五論惡揭陀藥 六論童子病 七論長年方 八論足身力 言 瘡事兼內外 首疾但目在頭 齊咽已下名為身患 鬼瘴謂是邪魅 惡揭 陀遍治諸毒 童子始從胎內至年十六 長年則延身久存 足力乃身體強 健 斯之八術先為八部 119 古印度 醫方明 cikits - vidy 將古代各種診療投藥的方法 歸納為八類 所謂 八分醫方 120 印度醫學隨著佛教經典西傳來到漢地 上述 南海寄歸內 法傳 的引文中 以身體疾病的病理 病態為主 亦即僅就 醫方 而言 筆者 將上述引文前後合並敘述如下 1 8 條例文字中的括弧內解說 是日本大正大 學教授宮林昭彥 加藤栄司翻譯 南海寄歸內法傳 的日文著作中 另外列出梵 文加以說明的部分 論所有諸瘡 兼及體內外之瘡毒 alya 開刀去除手術 大外科手術 2. 論針刺及頭部之疾病 l kya, rdhv ńga 使用銳利器具的外科處置法 小外科手術 3. 論身患 即咽喉以下之疾病 k yacikits 治療身體疾病 身體疾病的治療法 4. 論鬼瘴 即一般流行病及邪魅所引發之疾病 bh tavidy, graha 鬼神病學 病因來自鬼神的病學 5. 論惡揭陀藥 論述遍治諸毒之藥 南海寄歸內法傳 卷 3 (CBETA, T54, no. 2125, p. 223, b26-c6) 表示印度生命吠陀體系的八個部分 在漢譯佛典中 這種分類法曾被譯為八分醫方 八種 術 八術 八醫等 陳明 著 2009 印度古代佛教醫學教育略論 宮林昭彥 加藤栄司 譯 南海寄帰内法伝 七世紀インド仏教僧伽の日常生活 日本法 藏館出版 頁

46 agadatantra, viṣagaravairodhi, kapra amana 解毒藥之學 毒物學 6. 論童子病 包括自胎內至十六歲各階段所易患之疾病 kaum rabhṛtya, bala 小兒醫學 7. 論長命之方法 ras yana, jar 長生不老學 仙藥學 8. 論體健力足 即一般保健強身之基礎 v jikaraṇa, vṛṣa 強精法 強精劑學 醫方明 可以分別兩方面論述 一者 醫方 二者 明 佛教醫學的特 點在於醫療身體疾病之外 最主要在於心理 精神 心 的作用 與社會 大 自然之一切外在事物 環境等 謂之 塵 的調和 前者 心 的作用可以說 是內省覺照的智慧 後者對 塵 的調和可說是 萬緣和合 的調合作用而起的 覺他智慧 此二種智慧就是一種 明 探討 五明 中的 醫方明 時 必須提到 華嚴經 第五地 難勝地 菩 薩勤修 五明 技藝 於 入法界品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中的第十二參自在主童 子 雖非五地菩薩而是十行法門中的 饒益行 但曾在文殊師利菩薩處修學習 得 五明 深知世俗治生方法 而得以悟入 一切工巧神通智門 依自在主童 子對善財童子所言 即可知修學 五明 可以在此世間十項全能 自在主童子所 言內容分列如下 知諸世間所有聲論 內明 因明 醫方明等文字 算數 契印 取與 種種智論 2. 亦知一切藥毒 蠱毒 和合銷解 3. 亦能療治風癎 痟瘦 鬼魅所著 如是所有一切諸病 4. 亦能建立城邑 聚落 形勝所居市肆 廛里 園林 池沼 義堂 福 舍 臺榭 樓觀 宮殿 屋宅 窓牖 門闥種種莊嚴 5. 亦善駕御駟馬車乘 鬪戰之法 安危進止 取捨勝負 6. 亦善調鍊種種仙藥 幻術變化 亦善營理田農商賈 種種諸業 7. 亦善禮儀尊卑次序 亦知眾生身相吉凶 業行善惡 8. 亦知眾生具足一切善 不善根 9. 亦知眾生善趣 惡趣種類差別 122 四十華嚴 卷 9 (CBETA, T10, no. 293, p. 704, a26-b9) 42

47 10.亦善了知一切賢聖清淨業道 於第三章第四節 十位善知識的醫療觀 中 亦有闡述此自在主童子所專精的 五 明 中的 醫方明 二 佛教醫學專業經典 談論 醫方明 必須先談到古印度醫學的經典 印度醫學在佛陀出生前 500 年左右就已是全盛時期 亦即西元前一千年印度醫學典籍如 阿闍婆吠陀 123 阿輸吠陀 124 等 就已經是當時重要的醫學書 直至佛教將印度醫學融入佛 教醫學之中 約西元五百年左右傳入中國 豐富了中國原有的漢方醫學125 據資 料記載有 內科的 邏闍迦集 外科的 妙聞本集 兒科的 迦葉波集 就是佛教全盛時期的醫學代表作 126 另外尚有許多極為珍貴的醫療典籍至今僅 留書目 無法得見全文 實為醫學史料上的一大憾事 如以下所列之醫方典籍 龍樹菩薩藥方 4 卷 龍樹菩薩和香法 2 卷 龍樹菩薩養性方 1 卷 婆羅門諸仙藥方 20 卷 婆羅門藥方 5 卷 西域婆羅仙人法 3 卷 西域諸仙所說藥方 23 卷 西域名醫所集要方 4 卷 梵名 atharva-veda 吠陀本集之一 為巫術 咒語之匯集 計收讚歌七百三十一首 其中約 六分之一為梨俱吠陀中已出現者 主要為祈福禳災之咒法與巫術 然亦包含若干哲學與科學 之思想 阿闥婆 梵 atharva 或係傳授此種吠陀的婆羅門家族之名字 一般認為該書成 書年代較其他吠陀本集為遲 佛光電子大辭典 印度傳統醫學生命之學 阿輸吠陀 ayurveda 阿輸吠陀是梵文 由兩個字合成的 ayur 意指 生命 veda 意為 知識 其影響波及南北半球幾乎所有的醫學系統 因此印度 阿輸吠陀被譽為 醫療之母 由早期的文獻可看出 阿輸吠陀的醫生對於植物的強力醫療 特性具有先知灼見 可說是現代藥理學的開山鼻祖 他們也對體內的運作極為瞭解 甚至有 證據指出阿輸吠陀醫師動過人體手術 此外 此系統從古到今都同樣強調飲食與靈性的重要 性 中國的中醫以及 現代醫學之父 希波克拉底 Hippocrates 的醫療方法 都可見到與阿 輸吠陀的共通之處 Baidu 百科 印度 醫方明 相當於現代的醫藥科學和醫療技術 釋迦牟尼在世時 其弟子耆婆 王舍城 名醫 對醫藥就有所貢獻 隨著佛經的傳譯 天竺醫術也傳入中國 佛經中的 地水火風 和 四百四病 之說 早為中國古代醫學界所採用 中國大百科全書 佛學與中醫學 洪嘉禾 李兆健著 上海中醫藥大學中醫藥研究院學院 1996 年 Z1 期 43

48 華 嚴 經 之 醫 方 明 與 現 代 醫 療 觀 幹 陀 利 治 鬼 方 10 卷 新 錄 幹 陀 利 治 鬼 方 4 卷 耆 婆 所 述 仙 人 命 論 方 3 卷 耆 婆 八 十 四 門 1 卷 龍 樹 咒 法 1 卷 龍 樹 眼 論 1 卷 以 漢 文 論 述 到 古 印 度 醫 學, 較 詳 盡 的 是 前 章 節 提 到 的 南 海 寄 歸 內 法 傳, 其 它 經 典 有 大 部 分 或 少 部 分 提 及 醫 藥 的 經 典, 收 錄 于 大 藏 經 中 的 典 籍 約 有 四 百 部 左 右 以 下 是 佛 教 之 醫 學 專 業 典 籍 : 1. 佛 說 佛 醫 經 2. 佛 說 醫 喻 經 3. 佛 說 胞 胎 經 4. 佛 說 療 痔 病 經 5. 囉 嚩 拏 說 救 療 小 兒 疾 病 經 6. 迦 葉 仙 人 說 醫 女 人 經 7. 能 淨 一 切 眼 疾 病 陀 羅 尼 經 8. 除 一 切 疾 病 陀 羅 尼 經 9. 佛 說 呪 齒 經 10. 佛 說 呪 時 氣 病 經 11. 佛 說 呪 目 經 12. 佛 說 呪 小 兒 經 13. 佛 說 婆 羅 門 避 死 經 14. 佛 說 奈 女 耆 域 因 緣 經 15. 佛 說 奈 女 耆 婆 經 16. 佛 說 溫 室 洗 浴 眾 僧 經 17. 佛 說 治 身 經 18. 治 禪 病 秘 要 經 治 禪 病 秘 要 經 一 卷 ( 或 云 治 禪 病 秘 要 法, 或 云 禪 要 秘 密 治 病 經 ) 1 治 噎 法 2 治 行 者 貪 ( 淫 ) 患 法 3 治 利 養 瘡 法 4 治 犯 戒 法 5 治 禪 病 秘 要 法 6 治 樂 音 樂 法 7 治 好 歌 唄 偈 贊 法 8 治 水 大 猛 盛 因 是 得 下 法 9 治 因 火 大 頭 痛 眼 痛 耳 聾 法 10 治 入 地 三 昧 見 不 祥 事 驚 怖 失 心 法 11 治 風 天 法 ( 右 宋 孝 建 二 年 九 月 八 日, 居 士 沮 渠 京 聲, 於 竹 園 寺 譯, 其 月 44

49 19. 佛說活意經 20. 醫譬經 vy dhy- di- s tra 21. 大藥叉女歡喜母并愛子成就法 22. 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治病合藥經 23. 龍樹五明論 24. 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以上典籍可分為 咒語單用 整部經僅有治病的咒語 與 藥咒合用 列 出藥方與咒語 兩種 例如僅有咒語的 佛說咒齒經 佛說呪小兒經 等 藥 咒合用的 囉嚩拏說救療小兒疾病經 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治病合藥經 等 皆可做為研究醫學與治療的參考文獻 第五節 與醫療相關的諸佛教經典 除上述各經典之外 談到極多醫學專業的尚有 阿含經 系列 128 其它經 典也多有涉及 例如 佛說胞胎經 大寶積經 卷 55 佛為阿難說處胎會第 十三 卷 56 佛說入胎藏會第十四之一 卷 57 佛說入胎藏會第十四之二 儼然是一部婦產科之醫學教科書 特別是 大寶積經 卷 55 記載有人類入胎 住胎 出胎之三十八個七日的每日記載 極為詳盡 例如懷孕第一週時 經云 第一七日處母胎時 名歌羅邏 身相初現 猶如生酪 七日之中 內熱煎煮 四大漸成 129 懷孕第二週到三十七週記載詳實 至懷孕第三十八週時 三 十八七日處母胎時 復感業風名曰 拘緣 130 由此風力即便迴轉 復有一風 名為趣下 能令其身 頭向於下 長伸兩臂 漸欲出生 131 研讀此一經典有 如細讀 產婦產前檢查手冊 及 胎兒產前手冊 一般 另外 十誦律 談及諸多有關疾病的因應之方 如 癩病 疥瘙病 132 口 二十五日訖 見僧佑等錄 大唐開元釋教廣品曆章(第 5 卷-第 20 卷) 卷 19 (CBETA, A098, no. 1276, p. 421, a6-b9) 128 長阿含經 中阿含經 雜阿含經 增ㄧ阿含經 129 大寶積經 卷 55 (CBETA, T11, no. 310, p. 323, a10-12) 見妄所拘 緣塵所染 131 大寶積經 卷 55 (CBETA, T11, no. 310, p. 324, c24-26) 132 十誦律 卷 37 佛在舍衛國 爾時比丘有癩病 疥瘙病 語藥師耆婆 治我病 耆域 耆 婆 言 入浴室洗可瘥 比丘言 佛未聽入浴室洗 諸比丘以是事白佛 佛言 聽入浴室 洗 洗有五功德 一者除垢 二者身清淨 三者除去身中寒冷病 四者除風 五者得安 隱 (CBETA, T23, no. 1435, p. 270, b10-15)

50 乾病 133 等的治療法 其中卷 26 七法中 醫藥法第六 敘述佛陀遊行諸國 時見到或聽聞許多長老 比丘 比丘尼的各種病症 敘述佛陀說其原因 審其藥 物等事 還有 南海寄歸內法傳 卷三的 經行少病 先體病源 進藥方法 除其弊藥 都有敘述如何審視病者病源 如何進藥等 南海寄歸內法傳 中 甚至將衛生習慣方面 洗手 刷牙 沐浴 經行等都詳盡地記載 義淨在醫學方 面翻譯的經文中 有內科 外科 婦產科 兒科 五官科疾病等的醫療論述 也 有多種的藥物 讓後人研究印度醫學有極重要的資料 有部分品名談及醫藥內容的佛經 最常讀到的有 妙法蓮華經 藥王菩薩 本事品第 23 還有 金光明經 除病品第 15 於 除病品 中對何種病症會 在某種季節產生何種症狀 又該如何 隨病飲食 皆記錄得非常清楚 經云 醫方所說 隨時歲中 諸根四大 代謝增損 令身得病 有善醫師 隨順 四時 三月將養 調和六大 隨病飲食及以湯藥 多風病者 夏則發動 其熱病者 秋則發動 等分病者 冬則發動 其肺病者 春則增劇 有風 病者 夏則應服肥膩醎酢及以熱食 有熱病者 秋服冷甜 等分冬服甜酢 肥膩 肺病春服肥膩辛熱 134 而 正法念處經 身念處品第 64 對身體的分析有如解剖學一般 經云 見髑髏骨 頭有四分 額骨頰骨 合有三分 鼻骨一分 交牙二骨 項 有一骨 牙齒合有三十二骨 齒根亦爾 咽喉二骨 如是項中 有十五 骨 觀於頭內 則有四分 兩頰二分 咽喉及舌 肉段一分 上下 兩脣 及其兩耳 皮肉四分 其舌根者 名為脈肉 貪嗜上饍 樂於六 味 135 提到佛教醫療 一般大眾會以 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視為第一部與 十誦律 卷 37 佛在芻摩國 爾時阿那律共行弟子口乾病 醫師教含阿摩勒 口可得瘥 弟子答言 佛未聽我含阿摩勒 是事白佛 佛言 聽比丘口病含阿摩勒 何以故 口乾病 相宜故 (CBETA, T23, no. 1435, p. 268, c6-9) 佛教梵漢大辭典 平川 彰 編 阿摩勒 阿摩勒果 āmra āmalaka āmali 頁 1207 梵和大辭典 荻原雲來 編纂 āmra 檬果樹 菴羅 菴摩羅 菴婆羅 菴沒羅 菴磨羅 阿末羅 阿摩勒 檬果 菴磨羅果 阿摩勒果 頁 202 āmalaka 菴摩勒 菴麻勒 菴羅 果 菴磨羅 果 餘甘子 āmali 阿摩勒 菴摩羅 頁 201 印度梵文醫典 醫理精華 研究 āmra 芒果 菴沒羅果 āmalaka 餘甘子 山查 阿摩 落迦果 頁 604 金光明經 卷 3 15 除病品 (CBETA, T16, no. 663, p. 352, a5-15) 正法念處經 卷 64 7 身念處品 (CBETA, T17, no. 721, p. 382, a3-11) 46

51 治病有關的佛經 因藥師佛的種種功德非常符合現世關懷的需求與安樂 所以易 於為信眾所持誦 當然此經亦符合一般民間信仰的目的是為消災 除病 延壽等 而藥師佛消災延壽的功德 救眾生的病源 治無明之疾 所以此經是以療治生命 為主 藥師佛的十二大願即是療治眾病的最好處方 以下列出其中兩大願簡述之 第六大願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 若諸有情 其身下劣 諸根不具 醜陋 頑愚 盲 聾 瘖 瘂 攣 躄 背僂 白癩 癲狂 種種病苦 聞我名 已 一切皆得端正黠慧 諸根完具 無諸疾苦 第七大願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 若諸有情 眾病逼切 無救無歸 無醫無 藥 無親無家 貧窮多苦 我之名號 一經其耳 病悉得除 身心安樂 家屬資具 悉皆豐足 乃至證得無上菩提 136 病患以 意念 執持藥師佛名號 對治貪 瞋 癡等諸毒苦 始能 病得除 愈 眾難解脫 137 而消災延壽 最後還能出離生死 同證菩提 乃至證得無上 菩提 醫方 理論包含 藥方 佛教醫學之 藥方 分為身病與心病 心病的 藥 阿竭陀膏藥 阿伽陀藥 138 就是一種 無上正法良藥 塗在被貪 瞋 癡所熱惱的病人身上 諸熱惱病皆悉除滅 此種藥其實就是無倦正勤的 毘利耶 波羅蜜多 精進波羅蜜多 而針對身病的藥方 於 十誦律 中提到 時藥 時分藥 七日藥 盡形藥 此四種藥 139 藥方之內容於本論文後的 附錄三 中 就僅 藥 之內容物 依佛陀所說做一詳細介紹 以上論述 古印度醫學經典 與 佛教醫學專書 列出以有為法療治 色 身 與以無為法療治 生命 的佛經 僅是約略談及綱要 並非深入議論 筆者 希望將來能對於佛教醫學的理解能更深切 於書寫本章節時讀到多部佛經對 身 病 醫 藥 此四者間的關係 各部經典皆有極深入的解析 佛學 本身就可說是一門醫學 是療治人類與大自然及各類眾生 和合 的醫學 所以 對佛教醫學專書的研讀 是學佛者一項重要且必要的功課 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卷 1 (CBETA, T14, no. 450, p. 405, a25-b4) 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卷 1 (CBETA, T14, no. 450, p. 407, c27) 見本論文第三章第三節之三 彌勒藥舖 中 阿伽陀藥 agada 之注解 十誦律 卷 26 (CBETA, T23, no. 1435, p. 193, c19-p. 194, b2)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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