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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对 理 解 的 理 解 : 介 绍 海 因 茨 冯 福 尔 斯 特 及 二 阶 事 理 学 学 派 2005 年 5 月 18 日, 应 大 连 理 工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知 识 科 学 与 知 识 管 理 研 究 中 心 主 任 中 国 工 程 院 院 士 王 众 托 教 授 的 邀 请, 胡 继 旋 博 士 在 该 校 做 了 一 个 对 已 故 世 的 美 国 事 理 学 泰 斗 海 因 茨 冯 福 尔 斯 特 (Heinz von Foerster) 的 介 绍 讲 座 本 文 由 杜 文 君 根 据 该 次 讲 座 的 录 音 整 理 而 成, 并 经 过 了 胡 博 士 的 审 阅 首 先 是 非 常 感 谢 王 院 士 的 邀 请, 使 我 能 够 有 这 个 机 会 在 这 里 和 大 家 进 行 交 流 在 来 大 连 之 前, 王 院 士 给 我 出 的 题 目 是 知 识 系 统 和 创 新, 让 我 围 绕 这 些 主 题 词 和 大 家 做 些 交 流 要 把 这 三 个 词 和 我 自 己 的 工 作 和 思 考 联 系 起 来 与 大 家 进 行 交 流 的 话, 我 觉 得 需 要 首 先 把 我 的 老 师 的 东 西 先 给 大 家 做 个 介 绍, 因 为 有 关 这 方 面 的 内 容 在 目 前 的 国 内 学 术 界 基 本 还 是 一 个 空 白 所 以 今 天 的 介 绍 主 要 分 为 三 个 部 分 :1) 事 理 学 ( 控 制 论,Cybernetics) 发 展 史 上 的 大 事, 介 绍 该 学 科 起 源 与 发 展 较 为 完 整 的 概 貌 ;2) 介 绍 二 阶 事 理 学 的 学 科 带 头 人 海 因 茨 冯 福 尔 斯 特 (Heinz Von Foerster) 的 学 术 生 涯 ;3) 海 因 茨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突 破 性 贡 献 他 一 生 有 300 多 篇 论 文, 在 这 里 我 的 时 间 有 限, 只 能 介 绍 他 的 一 个 主 要 的 思 想 1. 事 理 学 ( 控 制 论,Cybernetics) 发 展 史 上 的 大 事 事 理 学 发 展 史 上 的 155 件 大 事 ( 见 附 录 ), 基 本 上 是 我 们 国 内 目 前 还 不 太 清 楚 的, 主 要 包 括 了 美 国 和 西 方 的 历 史 大 事 件, 是 从 西 方 的 角 度 来 排 列 的 这 其 中 没 有 包 括 我 们 国 内 的, 尤 其 是 上 世 纪 70 年 代 末 80 年 代 初, 国 内 系 统 科 学 界 做 的 各 式 各 样 的 一 些 很 精 彩 的 工 作, 包 括 王 院 士 在 其 中 也 起 到 了 很 大 的 主 导 作 用 这 些 大 家 很 熟 悉 的 工 作 都 没 有 在 这 张 表 内 这 是 根 据 美 国 事 理 学 学 会 的 官 方 文 件 来 编 辑 的 这 其 中 和 我 们 中 国 有 关 的 只 有 5 件 第 一 件 就 是 钱 学 森 在 1954 年 的 工 程 控 制 论 的 发 表, 另 外 4 件 和 我 有 关, 在 文 件 的 最 后 部 分 本 次 讲 座 总 的 目 的 是 希 望 引 发 国 内 学 者 同 仁 对 这 一 发 展 脉 络 的 关 注 这 里 脉 络 的 意 思 是 指, 这 个 学 科 自 1943 年 起 源 以 来 就 一 直 在 两 条 线 索 上 交 叉 发 展 一 条 是 大 家 非 常 熟 悉 的 在 工 程 系 统 当 中 的 反 馈 控 制 机 制 随 着 钱 学 森 先 生 的 工 程 控 制 论 的 引 入, 还 有 后 面 的 国 内 系 统 科 学 界 的 大 量 工 作, 基 本 都 围 绕 着 这 条 线 索 在 发 展 可 是 在 1943 年 在 这 个 学 科 奠 基 的 时 候, 还 有 另 外 一 篇 论 文 发 表, 宣 布 了 另 外 一 条 脉 络 这 个 脉 络 是 围 绕 着 我 们 人 的 大 脑 是 怎 样 工 作 的 来 展 开 这 一 条 脉 络, 由 于 历 史 的 原 因 一 直 没 有 介 绍 到 国 内 来 我 们 今 天 讲 的 就 是 后 面 这 一 条 脉 络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2 大 家 可 以 想 像 一 下 DNA 双 螺 旋 的 图 像, 两 条 线 相 互 缠 绕 发 展 实 际 上, 学 科 的 原 貌 是 由 两 条 线 相 互 缠 绕 发 展 的 我 的 感 觉, 国 内 在 这 学 科 上, 对 一 条 线 是 非 常 的 熟 悉, 而 且 发 展 很 丰 富 ; 而 对 另 一 条 基 本 还 是 一 个 空 白 为 什 么 译 为 控 制 论 是 以 偏 概 全? 把 Cybernetic 翻 译 成 事 理 学, 能 够 更 全 面 地 反 映 这 个 学 科 的 内 涵 同 时 这 也 是 钱 学 森 老 先 生 的 意 思 他 在 某 个 时 期 讲 话 的 时 候 曾 经 提 到, 这 套 科 学 用 事 理 学 翻 译, 和 物 理 对 应 起 来, 可 以 更 好 反 映 这 个 学 科 这 里 为 大 家 介 绍 一 本 书,Steve Heims 的 Cybernetic Group 这 是 他 在 90 年 代 初 写 的 一 个 回 忆 录 他 在 书 里 提 到 了 20 多 个 人 的 故 事 我 这 里 会 对 其 中 的 一 些 人 做 简 单 的 介 绍 1940 年 代, 在 纽 约 芝 加 哥 波 士 顿 地 区, 活 跃 着 一 批 跨 学 科 的 科 学 家, 来 自 大 概 14 个 不 同 的 专 业, 在 一 个 人 的 安 排 和 鼓 励 下, 聚 集 在 一 起, 后 来 被 称 为 Cybernetic Group 其 中 有 些 人 我 们 国 内 可 能 听 到 过, 也 熟 悉 我 这 里 提 其 中 的 十 位 : 贝 特 森 (Gregory Bateson), 这 是 著 名 的 人 类 学 家, 同 时 也 是 控 制 论 创 始 的 鼻 祖 之 一 ; 毕 格 罗 (Julian H. Bigelow), 看 过 维 纳 书 的 朋 友 会 知 道, 他 是 维 纳 的 一 个 重 要 合 作 者 ; 冯 福 尔 斯 特 (Heins von Forster), 这 是 我 们 今 天 要 介 绍 的 ; 史 密 斯 (Frank Fremont-Smith), 控 制 论 发 展 历 史 上 著 名 的 梅 西 会 议 的 赞 助 方 梅 西 基 金 会 的 代 表, 也 是 知 名 的 科 学 家 ; 麦 卡 洛 赫 (Warren S. McCulloch), 这 是 真 正 的 控 制 论 之 父, 控 制 论 的 圣 诞 老 人, 因 为 他 自 己 就 有 一 把 像 圣 诞 老 人 那 样 的 大 胡 子, 他 是 跨 学 科 思 想 风 暴 的 组 织 者 ; 米 德 (Margaret Mead), 这 是 人 类 学 发 展 史 上 一 位 重 要 的 女 士, 也 是 贝 特 森 的 第 四 任 太 太 ; 冯 诺 依 曼 (John von Neumann), 经 济 学 博 弈 论 的 创 始 人 ; 匹 兹 (Walter Pitts), 数 学 家, 是 Maculloch 的 主 要 合 作 者,1943 年 他 们 发 表 的 论 文, 是 控 制 论 开 创 性 的 工 作 ; 罗 森 布 鲁 (Arturo Rosenblueth), 维 纳 的 重 要 合 作 者 ; 还 有 就 是 大 家 都 已 经 熟 知 的 维 纳 (Norbert Wiener) 1943 年 是 由 两 篇 论 文 启 动 了 这 个 学 科 第 一 篇 文 章 是 行 为 目 的 和 目 的 论 (Bahavior,Purpose And Teleology), 罗 森 布 鲁 第 一 作 者, 维 纳 第 二 作 者, 必 格 罗 第 三 作 者 这 篇 文 章 在 维 纳 成 书 之 前 第 一 次 提 出 了 后 面 发 展 成 为 一 个 大 学 科 的 一 个 观 念 第 二 篇 文 章 也 是 1943 年 发 表 的, 作 者 是 麦 卡 洛 赫 和 匹 兹, 文 章 的 名 字 是 神 经 活 动 过 程 当 中 的 一 个 概 念 形 成 的 运 算 逻 辑 (A Logical Calculus Of The Ideas Immanent In Nervous Activity ), 就 是 脑 子 里 想 问 题 出 现 观 念 的 时 候 出 现 的 一 个 运 算 逻 辑 这 是 很 早 起 的 工 作 梅 西 会 议 最 早 的 名 字 叫 circular causal and feedback mechanisms in biological and social systems 这 个 名 字 非 常 长 冯 福 尔 斯 特 在 1953 年 的 第 十 次 会 议 上 提 议 将 整 个 会 议 叫 Cybernetics 这 里 有 一 个 小 故 事 冯 福 尔 斯 特 1949 年 到 美 国, 当 时 只 有 个 英 文 单 词 他 是 讲 德 文 的, 英 文 讲 不 清 楚 但 是 他 当 时 参 加 了 梅 西 会 议 会 议 上 的 这 些 科 学 家 就 说, 哎 呀, 你 的 思 想 很 精 彩, 可 是 你 的 英 文 太 臭 了 为 了 帮 助 你 提 高 你 的 英 文, 我 们 现 在 一 致 决 定 把 编 辑 会 议 纪 要 和 论 文 集 的 任 务 就 交 给 你, 让 你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3 用 这 个 机 会 去 学 英 文 他 当 时 很 吃 惊, 觉 得 这 是 不 可 能 的 后 来 转 念 一 想, 既 然 你 们 都 敢 这 么 交 给 我 的 话, 我 干 嘛 不 试 试 看 呢? 试 试 看 的 结 果, 就 是 5 卷 的 论 文 集 当 时, 因 为 他 的 英 文 很 不 好, 这 么 长 的 会 议 名 字 他 根 本 就 说 不 出 来, 所 以 他 提 议, 干 脆 就 叫 cybernetics 好 了 大 家 一 致 鼓 掌, 说, 好, 就 这 样 这 个 时 候, 维 纳 站 起 来 了 他 的 书 Cybernetics 是 在 1948 年 出 来 的, 而 这 次 会 议 是 在 1949 年 所 以, 维 纳 非 常 感 动, 大 家 接 受 了 他 用 的 这 个 词 来 做 学 科 的 命 名 他 站 起 来, 走 到 外 面, 擦 擦 眼 镜, 非 常 激 动 这 就 是 学 科 名 称 的 由 来 梅 西 会 议 资 料 照 片 在 梅 西 会 议 上, 由 于 每 个 学 科 都 是 顶 尖 的 学 者 参 加, 所 以 思 想 的 交 锋 非 常 激 烈 Magreat 在 她 的 回 忆 录 中 曾 写 道, 有 时 候 大 家 就 吵 起 来 骂 起 来 了, 非 常 紧 张, 她 曾 经 在 一 次 梅 西 会 议 上 把 自 己 的 牙 咬 掉 了 一 颗 当 时 不 知 道, 会 议 结 束 后 才 发 现, 就 是 因 为 太 紧 张 了 有 的 人 哭 了, 有 的 走 了, 退 出 了 所 以 研 究 历 史 的 人 搞 不 清 楚, 到 底 梅 西 会 议 有 几 个 人? 有 的 说 25 个, 有 的 说 30 个 在 Cybernetic Group 这 本 书 上 提 到 了 27 个 人 其 实 就 是 当 中 有 人 走 了, 不 再 参 加 了 梅 西 会 议 实 际 上 就 是 一 个 多 个 学 科 交 融 碰 撞 的 高 锋 会 议 麦 卡 洛 赫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4 维 纳 冯 福 尔 斯 特 维 纳 在 48 年 写 出 了 他 的 著 作, 副 标 题 是 Control And Communication In The Animal And The Machine, 这 是 最 早 最 早 对 这 个 学 科 定 义 的 一 个 捕 捉 后 来 这 个 定 义 发 生 了 相 当 大 的 变 化 虽 然 cybernetics 这 个 词 是 由 维 纳 拿 来 用 的 但 柏 拉 图 记 载, 最 早 在 公 元 前 400 年, 苏 格 拉 底 就 这 样 说, cybernetics 从 最 危 险 之 中 拯 救 我 们 的 灵 魂, 拯 救 我 们 的 肉 体, 以 及 我 们 所 拥 有 的 物 质 1843 年, 安 培 说, 未 来 的 政 府 学 应 该 叫 做 cybernetique 1954 年, 维 纳 说, 直 至 今 日, 还 没 有 一 个 词 来 表 述 这 个 复 杂 的 想 法 所 以, 我 觉 得 我 应 该 创 造 一 个 出 来 他 所 谓 的 创 造, 就 是 把 一 个 老 词 再 搬 出 来 用 在 希 腊 的 词 根 下, 是 art of steering 这 是 一 张 划 船 的 壁 画, 有 很 多 人 在 划, 但 船 尾 有 一 个 人 在 把 舵, 那 个 舵 手, 就 是 cybernetique 在 拉 丁 词 里, 这 个 词 的 意 思 就 是 governing,regulation by law or person Regulation 和 control 还 是 有 所 不 同 在 早 期 认 为, 不 管 是 哪 个 学 科 的 研 究 对 象, 只 要 具 备 下 面 六 个 特 征, 也 就 都 成 为 了 事 理 学 研 究 的 对 象 : 1. 系 统 具 有 目 标 ; 2. 系 统 瞄 准 目 标 进 发 ; 3. 环 境 干 扰 了 瞄 准 ; 4. 现 状 信 息 返 回 系 统 ; 5. 系 统 测 量 现 状 与 目 标 之 间 的 偏 差 ; 6. 系 统 采 取 纠 正 行 动 ; 现 实 生 活 中 符 合 这 些 特 征 条 件 的 系 统 比 比 皆 是 这 个 学 科 提 出 来 的 时 候, 有 人 把 它 比 喻 为 象 牛 顿 发 现 引 力 一 样 重 要 在 牛 顿 以 前, 地 球 上 事 物 运 动 的 规 律, 如 桌 椅 板 凳 马 车 等, 根 据 亚 里 斯 多 德, 遵 循 的 是 地 上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5 的 科 学, 而 天 体 是 完 美 的, 遵 循 的 是 天 上 的 科 学 二 者 是 没 有 关 系 的 从 牛 顿 开 始, 把 地 上 的 科 学 和 天 上 的 科 学 统 一 起 来 了 同 样 的, 从 控 制 论 出 现 以 后, 人 们 是 把 两 种 过 去 认 为 是 完 全 不 同 的 东 西 机 器 ( 工 程 科 学 ) 和 人 的 大 脑 也 联 系 在 一 起 来 研 究 了 1943 年 前 后, 出 了 很 多 论 文 是 有 关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工 作 的 例 如, 罗 森 布 鲁 是 一 个 神 经 心 理 学 家, 他 当 时 在 研 究 一 种 病 症, 有 很 严 重 梅 毒 的 病 人, 大 脑 会 有 一 块 病 变, 他 会 表 现 出 一 种 症 状, 就 是 目 的 性 震 颤 他 的 手 拿 不 到 他 的 目 标 物, 只 会 在 目 标 物 附 近 震 荡 这 是 一 个 生 理 症 状 而 维 纳 研 究 的 是 二 战 时 的 雷 达, 怎 样 通 过 自 控 系 统 来 瞄 准 天 上 的 飞 机 在 雷 达 的 控 制 系 统 里 面, 也 会 出 现 目 的 性 震 颤 的 症 状 这 样, 生 理 学 和 机 械 的 火 花 因 为 这 两 个 案 例 碰 撞 在 一 起, 使 大 家 发 现 了 它 们 的 之 间 的 共 性 这 个 学 科 出 现 以 后, 各 种 各 样 的 科 学 家 对 它 有 各 种 不 同 的 定 义 维 纳 :The science of control and communication of animal and machine. 发 生 认 识 论 心 理 学 家 皮 亚 杰 :The endeavor to model the processes of cognitive adaptation in human mind. 直 接 指 的 就 是 人 的 大 脑 贝 特 森 :A focus on form and pattern rather than matter and energy. 信 息 论 和 控 制 论 几 乎 同 时 诞 生, 信 息 不 是 物 质, 也 不 是 能 量, 所 以 贝 特 森 用 了 form and pattern, 而 没 有 用 信 息 这 个 字, 但 指 的 是 同 一 个 东 西 麦 卡 洛 赫 :Experimental epistemology, i.e., how knowledge is generated through communication within observer and between observer and environment. 直 截 了 当 地 称 其 为 实 验 认 识 论 他 关 心 的 是 知 识 是 怎 么 产 生 的? 是 怎 么 通 过 沟 通 观 察 者 自 己 和 自 己 的 沟 通 以 及 观 察 者 和 环 境 的 沟 通 来 形 成 的? 他 从 小 问 自 己 的 一 个 问 题, 什 么 是 一 个 能 够 被 人 知 道 的 数? 什 么 是 一 个 能 够 知 道 数 的 人? 后 来 他 以 这 个 题 目 写 了 一 篇 论 文 比 尔 :The Science of Effective Organization 他 1956 年 就 发 表 了 管 理 控 制 论 (Management Cybernetics) 他 的 定 义 就 是 science of effective organization, 研 究 组 织 的 效 率 定 义 到 这 一 步, 所 有 的 管 理 都 应 该 学 习 事 理 学 帕 斯 克 :( 英 国 学 派 的 领 袖 )The art of manipulating defensible metaphors. 艾 什 比 :The art of steersmanship. A theory of machines, but it treats not things but ways of behaving. 不 仅 是 处 理 东 西 的, 而 且 也 处 理 行 为 马 图 拉 那 :( 智 利 学 派 的 领 袖, 介 绍 的 这 几 位 大 师 中 的 唯 一 健 在 者 )The science and art of understanding.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6 贝 特 森, 早 期 被 忽 视 的 人 类 学 家 精 彩 论 著 : 通 向 一 个 心 灵 生 态 学 的 步 骤 皮 亚 杰, 儿 童 心 理 研 究 中 有 很 多 控 制 论 ( 事 理 学 ) 的 原 理 在 内 1946 年, 波 音 公 司 当 时 在 造 导 弹, 某 个 人 写 信 给 维 纳 要 一 些 有 关 材 料 维 纳 在 回 信 中 写 道, 我 非 常 遗 憾 地 看 到, 在 战 后, 我 们 国 家 很 大 一 部 分 科 学 的 努 力 是 在 准 备 下 一 次 人 类 的 大 灾 难 所 以, 我 的 关 于 喷 气 推 进 滤 波 的 文 章 找 不 到 了 我 很 高 兴 那 些 造 武 器 的 人 再 也 找 不 到 这 篇 文 章 了 我 对 此 很 满 意 当 然, 我 也 绝 不 会 告 诉 你 到 哪 里 去 找 我 的 这 篇 文 章 我 们 不 跟 制 造 武 器 的 战 争 贩 子 合 作 维 纳 的 信 就 是 表 达 这 样 一 个 观 念 所 以, 我 觉 得,cybernetics 翻 译 成 控 制 论 有 失 偏 颇, 对 循 环 因 果 的 研 究 不 仅 仅 只 是 为 了 控 制, 事 理 学 家 也 有 很 深 厚 的 人 文 关 怀 他 不 只 是 搞 两 弹 一 星, 搞 武 器, 还 研 究 人 的 沟 通, 研 究 如 何 达 成 和 平 发 起 者 承 继 者 维 纳 福 雷 斯 特, 米 都 斯 艾 什 比 比 尔, 艾 科 夫, 安 玻 尔 贝 贝 特 森 / 皮 亚 杰 冯 福 尔 斯 特 麦 卡 洛 赫 马 图 拉 那 贝 塔 朗 菲 马 图 拉 那 仙 农 帕 斯 克, 约 玛 瑞 冯 诺 依 曼 本 恩 斯, 鲍 姆 伽 特 纳 事 理 学 各 个 侧 重 面 的 发 展 线 条 表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7 维 纳 的 早 期 定 义 : 一 阶 主 题 向 对 话 沟 通 的 演 变 : 二 阶 动 物 与 机 器 中 的 目 的 导 向 系 统 ( 生 物 的 或 人 造 的 ) 中 的 语 言 化 的, 目 的 导 向 系 统 ( 生 物 的 或 人 造 的 ) 中 的 通 讯 与 控 制 通 讯 与 规 范 调 节 语 言 沟 通 与 共 识 协 议 形 成 学 科 定 义 的 演 变 Cybernetics 最 早 的 定 义 是 动 物 与 机 器 中 的 通 讯 与 控 制 (1948 年 ) 实 际 上, 在 后 来 的 工 作 中, 这 个 概 念 有 了 逐 渐 的 演 化 动 物 与 机 器 演 化 为 目 的 导 向 系 统, 不 管 是 生 物 人 造 的, 甚 至 是 心 理 的 ; 通 讯 与 控 制 也 演 变 为 通 讯 与 规 范 调 节, 控 制 这 个 词 被 改 称 为 调 节 (regulation), 因 为 控 制 这 个 词 更 多 地 是 被 应 用 在 自 动 控 制 理 论, 也 就 是 钱 学 森 先 生 研 究 的 领 域, 所 以 在 需 要 用 控 制 这 个 词 时, 就 越 来 越 多 地 用 调 节 来 代 替 这 个 在 早 期 叫 做 一 阶 事 理 学 或 者 狭 义 事 理 学 这 个 学 科 的 主 题 在 后 期 向 对 话 沟 通 产 生 演 变, 成 为 语 言 化 的 目 的 导 向 中 的 语 言 沟 通 与 共 识 协 议 的 形 成 大 家 想 一 想, 语 言 是 不 是 一 种 广 义 的 调 节? 协 议 是 不 是 一 种 广 义 的 调 节? 这 个 就 叫 做 二 阶 事 理 学 为 什 么 这 么 说? 因 为 在 早 期 的 定 义 中, 所 有 的 研 究 都 是 一 个 关 于 被 观 察 的 系 统, 就 是 observed system 研 究 的 对 象 被 观 察 的 主 体 包 括 系 统 工 程 要 做 的 所 有 的 内 容, 都 是 把 观 察 者 的 角 色 与 系 统 本 身 脱 离 开 来 的 但 是 后 来 发 现, 这 种 完 全 离 开 系 统 的 绝 对 客 观 的 观 察 者 是 不 存 在 的 系 统 本 身 一 定 是 和 观 察 的 这 个 人 或 这 组 人 或 者 是 他 们 代 表 的 阶 层 利 益 集 团 有 互 动 的 相 互 联 系, 是 利 益 相 关 的 所 以, 后 面 这 个 二 阶 定 义 就 叫 做 观 察 的 系 统 (observing system), 其 中 包 括 了 观 察 者 及 观 察 者 的 行 为 从 一 阶 跨 到 二 阶, 就 是 从 被 观 察 系 统 (observed) 到 观 察 的 系 统 (observing) 1992 年, 我 总 结 这 个 学 科, 给 出 了 自 己 的 定 义, 事 理 学 是 关 于 在 任 何 有 组 织 的 复 杂 对 象 内 部 或 之 间 的 互 动 行 为 模 式 的 科 学 只 要 涉 及 到 复 杂 对 象, 涉 及 到 互 动, 事 理 学 就 有 用 武 之 地 这 里, 互 动 控 制, 对 话 沟 通 / 建 立 共 识 控 制 所 以, 不 应 该 再 把 这 个 学 科 叫 做 控 制 论 了 1994 年 我 在 北 大 给 研 究 生 上 暑 期 课 程 Introduction of Cybernetics 时, 就 翻 译 成 事 理 学 导 论 当 时, 国 内 也 有 文 章 提 到, 钱 学 森 老 先 生 在 晚 年 曾 提 到 这 个 学 科 叫 做 控 制 论 比 较 窄, 叫 做 事 理 学 比 较 好 国 内 也 有 事 理 物 理 人 理 的 说 法, 对 于 这 个 说 法, 我 不 是 太 清 楚 但 我 是 赞 成 把 控 制 论 换 一 个 名 称 为 好 冯 福 尔 斯 特 在 谈 到 批 判 从 弗 洛 伊 德 理 论 出 发, 由 马 图 拉 那 打 下 基 础, 由 意 大 利 米 兰 学 派 开 发 的 家 庭 治 疗 学 派 时 说, Cybernetics is a way of looking at things, handling things, handling the language, handling the problematic which is developing in dysfunctioning families 我 认 为, 如 果 在 这 句 话 的 最 后 加 上 and all kinds of organizations, 那 么, 这 也 是 对 事 理 学 的 最 好 定 义 用 中 文 解 释, 事 理 学 就 是 事 发 之 理, 知 事 之 理, 行 事 之 理, 互 动 之 理, 谓 之 事 理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8 有 很 多 朋 友 问 到, 那 么 事 理 学 到 底 是 研 究 什 么 的? 与 物 理 化 学 是 什 么 关 系? 与 生 物 学 又 是 什 么 关 系?1992 年, 我 沿 着 George Klir 的 思 路, 用 元 素 和 关 系 的 二 维 法, 对 学 科 分 类 的 一 个 总 结 见 下 表 学 科 分 类 表 (1992) 2. 海 因 茨 冯 福 尔 斯 特 (Heinz Von Foerster) 的 学 术 生 涯 到 美 国 之 前 冯 福 尔 斯 特 于 1911 年 11 月 13 日 生 于 奥 地 利 维 也 纳 他 曾 经 有 一 篇 文 章 是 关 于 人 口 爆 炸 的, 研 究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问 题 在 文 章 中, 他 将 自 己 的 生 日 用 于 著 名 的 末 日 方 程 中 : 到 2026 年 11 月 13 日 的 时 候, 世 界 的 人 口 趋 于 无 穷 大, 前 提 是 如 果 现 在 这 个 世 界 经 济 的 发 展 模 式 不 进 行 调 整 和 改 变 的 话 3 岁 时,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爆 发, 家 里 的 男 人 都 去 当 兵 了 他 是 跟 着 妈 妈 长 大 的 当 时 的 维 也 纳, 各 种 新 思 想 非 常 的 丰 富, 有 著 名 的 维 也 纳 学 派 他 有 个 有 名 的 舅 舅, 哲 学 家 维 特 根 斯 坦 小 时 候, 他 和 舅 舅 之 间 有 过 一 次 谈 话 舅 舅 问 他, 你 长 大 了 想 干 什 么 呀? 小 孩 子 说, 我 要 做 自 然 科 学 家 舅 舅 就 说, 那 么 你 就 要 知 道 很 多 很 多 的 事 情 才 行 啊 小 孩 子 就 说, 我 已 经 知 道 很 多 了! 老 人 后 来 回 忆 到, 如 果 是 一 般 的 大 人, 也 许 会 说 你 懂 什 么 呀, 一 个 小 孩 子 但 是 维 特 根 斯 坦 却 对 他 说, 你 也 许 已 经 知 道 了 很 多 东 西, 但 是 你 不 知 道 你 到 底 有 多 对? (You may know a lot, but you don t know how right you are!) 这 句 话 就 在 他 的 心 里 种 下 了 实 验 认 识 论 的 种 子, 也 成 了 这 个 学 科 的 启 蒙 的 一 个 问 题 其 实 这 句 话 对 我 们 大 家 都 有 启 发 我 们 也 已 经 知 道 了 很 多 东 西, 但 是 我 们 知 道 的 这 些 东 西 对 不 对 呢? 有 多 对 呢?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9 冯 福 尔 斯 特 文 理 科 发 展 不 平 衡 高 中 时, 他 是 通 过 以 货 换 货 的 方 法 才 毕 业 的, 就 是 用 成 绩 好 的 学 科 的 成 绩 去 抵 成 绩 不 好 的 学 科 他 的 数 学 和 物 理 的 成 绩 非 常 好, 数 理 方 面 的 学 科 对 他 而 言 是 透 明 的, 但 凡 是 需 要 死 记 硬 背 的 东 西 统 统 不 及 格, 象 历 史 地 理 拉 丁 文 等 等 上 了 大 学 之 后, 他 学 了 等 离 子 物 理, 后 来 的 工 作 也 是 这 方 面 的 内 容 这 期 间, 他 受 到 了 维 也 纳 学 派 很 大 的 影 响 二 战 时, 因 为 有 犹 太 人 血 统, 全 家 逃 到 了 柏 林 那 段 时 间, 他 写 了 关 于 记 忆 的 量 子 理 论 在 朋 友 的 帮 助 下, 带 着 这 本 小 书, 到 了 美 国 在 举 目 无 亲 的 情 况 下, 就 把 这 本 小 书 发 给 很 多 朋 友 结 果 芝 加 哥 大 学 的 一 个 朋 友 把 这 本 书 推 荐 给 了 麦 卡 洛 赫 麦 卡 洛 赫 马 上 就 叫 他 去 见 面 18 个 美 金 的 机 票, 7 个 小 时 的 飞 机, 从 纽 约 到 芝 加 哥, 成 就 了 这 段 历 史 性 的 见 面 麦 卡 洛 赫 不 懂 德 文, 他 的 英 文 也 很 有 限, 只 有 个 字, 非 常 困 难 地 进 行 了 第 一 次 的 学 术 理 论 沟 通 两 个 人 主 要 用 公 式 在 交 谈 结 果, 麦 卡 洛 赫 说, 你 的 工 作 太 重 要 了, 正 是 我 们 正 在 找 的, 来 参 加 我 们 的 会 议 吧 这 就 是 冯 福 尔 斯 特 参 加 著 名 的 梅 西 会 议 的 开 始 梅 西 会 议 梅 西 会 议 1942 年 启 动, 麦 卡 洛 赫 把 各 种 跨 学 科 的 科 学 家 召 集 在 一 起, 条 件 是 每 个 学 科 必 须 有 两 个 人 为 什 么 呢? 因 为 两 个 人 可 以 彼 此 印 证, 别 的 学 科 的 人 可 以 不 被 不 正 确 的 观 点 所 蒙 蔽 所 以 14 个 学 科 共 来 了 30 多 个 人 活 动 为 什 么 会 得 到 梅 西 基 金 会 的 资 助 呢? 起 因 在 于 梅 西 百 货 家 族 中 有 一 个 人 得 了 小 儿 麻 痹 症, 当 时 是 被 看 作 不 治 之 症 的 这 些 科 学 家 从 各 个 方 面 帮 助 了 这 个 病 人 这 个 事 情 感 动 了 大 老 板, 认 为 他 们 做 的 事 很 精 彩, 所 以 愿 意 资 助 他 们 的 会 议 后 来 的 一 大 批 新 学 科, 包 括 今 天 的 计 算 机 科 学 博 弈 论 信 息 论, 可 以 说 创 造 了 新 经 济 奇 迹 的 所 有 最 基 础 的 东 西, 就 是 从 cybernetics 这 个 摇 篮 里 摇 出 来 的 当 时 的 会 议 气 氛 很 紧 张, 很 激 烈, 但 是 大 家 都 觉 得 会 有 新 的 学 科 产 生 1949 年 年, 冯 福 尔 斯 特 一 共 编 辑 出 版 了 5 卷 梅 西 会 议 的 会 议 纪 要 和 论 文 集 梅 西 会 议 出 席 者 照 片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0 生 物 计 算 机 实 验 室 (BCL) 1951 年, 冯 福 尔 斯 特 到 了 伊 利 诺 埃 大 学 教 书 6 年 以 后, 他 成 立 了 BCL 该 实 验 室 从 1957 年 到 1976 年, 共 存 在 了 20 年 的 时 间 1960 年, 英 国 的 艾 什 比 也 去 了 那 里, 一 直 呆 到 1970 年 以 冯 福 尔 斯 特 为 主 导, 艾 什 比 为 其 中 的 重 要 人 物, 他 们 带 领 了 一 大 批 的 学 生, 其 中 也 包 括 我 的 导 师 安 玻 贝 尔 他 们 做 的 工 作, 后 来 成 了 二 阶 事 理 学 的 基 础 这 批 东 西 和 当 时 在 MIT 的 Minsky 的 人 工 智 能 (AI) 分 支 可 以 说 是 并 行 在 出 现 人 工 智 能 领 域 是 从 事 理 学 伸 展 出 来 的 一 个 分 支, 但 由 于 得 到 了 大 量 的 资 助, 所 以 长 得 飞 快 而 原 来 的 老 的 一 条 线, 就 是 BCL20 多 年 的 研 究 成 果 这 条 线 包 括 四 个 主 要 的 研 究 方 向 : 1) 在 活 系 统 中 观 察 到 的 计 算 机 机 制 的 技 术 实 现 ; 2) 认 知 过 程 的 机 械 化 ; 3) 对 智 能 系 统 的 直 接 联 系 ; 4) 信 息 处 理 这 四 个 主 题 共 产 生 了 多 页 的 研 究 报 告 BCL 是 当 时 事 理 学 研 究 的 大 本 营, 很 多 人 都 到 那 里 做 过 访 问 学 者, 其 中 包 括 马 图 拉 那, 后 来 的 智 利 学 派 的 带 头 人 BCL 的 所 有 资 助 都 来 自 于 美 国 空 军 海 军 和 航 空 航 天 署 1960 年,BCL 召 开 了 最 早 的 一 次 自 组 织 系 统 会 议 这 次 会 议 上 的 研 究 成 果 其 实 比 圣 塔 菲 的 早 了 很 多 年, 这 也 解 释 了 为 什 么 BCL 的 科 学 家 们 对 后 来 的 著 名 的 圣 塔 菲 学 派 较 为 看 轻 普 里 高 津 和 BCL 在 早 期 并 没 有 直 接 的 联 系, 他 的 结 构 理 论 工 作 是 独 立 开 展 的, 他 是 从 非 平 衡 态 物 理 学 角 度 下 提 出 的 自 组 织 理 论 而 BCL 是 从 事 理 学 的 角 度 对 自 组 织 系 统 理 论 作 了 很 大 的 推 进 这 段 时 间,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代 表 作 是 观 察 系 统 (Observing System), 由 13 篇 论 文 组 成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1 BCL 的 第 二 位 大 师 就 是 艾 什 比, 国 内 对 他 比 较 熟 悉 他 的 大 脑 设 计 在 文 革 前 就 已 经 被 介 绍 到 国 内 来 了 他 还 著 有 控 制 论 导 论, 试 图 将 维 纳 的 书 普 及 化, 因 为 维 纳 的 书 通 篇 都 是 微 分 方 程, 一 般 人 实 在 看 不 懂 结 果 这 本 书 也 成 了 艾 什 比 的 原 创 性 工 作 他 后 期 的 工 作 在 智 能 机 制 这 本 书 中 这 本 书, 以 及 他 后 来 的 自 组 织 系 统 理 论 等 一 系 列 的 工 作, 国 内 学 术 界 就 不 太 知 道 了 第 三 位 在 BCL 具 有 很 大 贡 献 的 人 是 长 期 在 英 国 的 帕 斯 克 他 的 核 心 工 作 是 对 话 理 论, 是 最 早 的 对 艾 什 比 于 对 话 学 习 机 制 的 研 究 他 在 1950 年 代 第 一 个 开 发 了 带 有 智 能 的 打 字 练 习 的 系 统, 可 以 针 对 打 字 者 有 问 题 的 地 方, 进 行 重 点 训 练 冯 福 尔 斯 特 和 他 的 工 作 也 是 我 本 人 工 作 的 基 础 我 是 站 在 巨 人 的 肩 上 做 自 己 的 研 究 工 作 的, 他 们 几 位 就 是 我 的 巨 人 马 图 拉 那 帕 斯 克 去 了 BCL 的 还 有 马 图 拉 那 他 T 恤 上 印 的 字 是, 别 问 我 任 何 事 情, 我 万 一 告 诉 你 了 真 理, 你 怎 么 办? 真 理 在 这 里 被 打 了 一 个 括 号, 因 为 二 阶 事 理 学 是 否 定 真 理 这 个 概 念 的, 认 为 不 存 在 跨 越 观 察 者 历 史 经 验 的 真 理, 所 以 他 的 这 句 话 是 非 常 尖 锐 的 马 图 拉 那 的 工 作 主 要 在 自 产 系 统 (Autopoesis) 这 本 书 中 自 产 系 统 自 己 生 产 自 己 是 复 杂 系 统, 尤 其 是 生 命 系 统 在 后 期 出 现 的 一 种 现 象 自 维 持 Autopoesis 的 特 征 是 和 allopoesis 相 对 应 的 Allopoesis 指 的 是 生 产 别 的 东 西 的 系 统 比 如, 制 造 汽 车 的 装 配 线 是 一 个 系 统, 但 是 它 生 产 出 来 的 东 西 是 汽 车, 而 不 是 装 配 线 自 己 Autopoesis 是 系 统 在 生 产 它 自 己 Autopoesis 和 人 的 认 知 是 密 切 相 关 的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2 马 图 拉 那 的 主 要 合 作 者 是 Verala 后 来 他 们 把 这 个 理 论 写 了 一 个 普 及 版, 就 是 这 本 书 知 识 之 树 (Tree of Knowledge) BCL 前 后 20 年 的 成 果, 目 前 全 部 在 140 张 微 缩 胶 片 上 我 在 1988 年 的 时 侯 就 希 望 能 够 把 这 些 二 阶 事 理 学 的 全 部 成 果 介 绍 到 国 内 来 由 于 种 种 原 因, 这 个 愿 望 还 没 有 实 现 虽 然 这 些 是 1980 年 代 以 前 的 东 西, 但 是 如 果 国 内 能 有 些 同 仁 一 起 对 这 些 成 果 做 一 个 筛 选, 也 许 对 我 们 的 研 究 会 有 新 的 启 发 美 国 事 理 学 会 随 着 冯 福 尔 斯 特 这 样 的 领 袖 人 物 的 退 休,BCL 的 资 助 成 了 问 题, 事 理 学 这 个 学 科 目 前 在 走 下 坡 路, 激 动 人 心 的 成 果 的 数 量 已 经 不 如 过 去 美 国 事 理 学 学 会 成 立 于 1964 年, 是 欧 美 研 究 事 理 学 学 者 的 一 个 家 园, 每 年 都 有 年 会 今 年 的 会 议 在 乔 治 华 盛 顿 大 学, 由 我 的 老 师 安 波 尔 贝 组 织 二 阶 事 理 学 学 派 真 理 这 个 概 念 带 有 很 大 的 虚 假 性 误 导 性, 所 以 马 图 拉 那 才 会 说, 别 问 我 任 何 事 情, 我 万 一 告 诉 了 你 真 理, 你 怎 么 办? 老 实 说, 能 够 接 受 这 样 一 种 观 点 的 人 并 不 是 很 多, 而 二 阶 事 理 学 学 派 中 的 学 者 则 都 是 这 个 观 点 的 赞 成 者, 这 其 中 包 括 这 样 一 些 人 : 冯 福 尔 斯 特, 他 提 出 了 cybernetics of cybernetics, 或 者 二 阶 事 理 学 帕 斯 克 马 图 拉 那 Francisco Varela, 马 图 拉 那 长 期 的 合 作 者 Ernst von Glasersfeld, 目 前 在 宾 州 大 学 教 哲 学, 激 进 的 建 构 主 意 代 表 Klaus Krippendorff, 工 程 和 语 言 学 领 域, 金 观 涛 曾 和 他 合 作 彭 迦 若 (Paul Pangaro), 帕 斯 克 的 学 生 安 斯 图 (Stuart Umpleby), 艾 什 比 的 学 生, 我 的 老 师 胡 继 旋 (Jason Jixuan Hu), 我 本 人 1987 年, UIUC, JJH 与 冯 福 尔 斯 特 第 一 次 见 面 冯 福 尔 斯 特 指 出, 事 理 学 许 多 思 想 已 经 融 通 了 东 方 古 代 的 思 想 精 华 未 来 事 理 学 的 研 究 中 心 很 可 能 在 新 一 代 的 努 力 下 出 现 在 中 国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3 1987 年, 我 第 一 次 在 伊 利 诺 埃 大 学 见 到 了 冯 福 尔 斯 特 老 先 生, 当 时 我 的 身 分 是 访 问 学 者 在 交 谈 当 中, 冯 福 尔 斯 特 表 达 了 这 样 一 个 观 点, 事 理 学 很 多 思 想 已 经 融 通 了 东 方 古 代 的 思 想 精 华, 所 以 未 来 事 理 学 的 研 究 中 心, 很 可 能 在 新 一 代 的 努 力 下, 出 现 在 中 国 所 以 在 1988 年 我 把 BCL 的 全 套 微 缩 胶 片 带 回 国 内 来, 一 个 主 要 的 想 法 就 是, 在 国 内 能 够 找 到 一 批 有 志 之 士 一 起 来 做 介 绍 工 作, 并 在 他 们 的 基 础 上 往 前 推 进 后 来 因 缘 巧 合, 我 又 去 了 美 国, 直 到 2002 年 才 回 来, 开 始 将 事 理 学 理 论 的 一 个 应 用 工 具 共 识 形 成 方 法 进 行 推 广 普 及 这 次 能 够 有 这 样 一 个 机 会, 在 这 里 和 大 家 做 学 术 上 的 交 流, 那 么 就 再 次 把 这 个 话 题 提 出 来, 未 来 事 理 学 的 研 究 中 心 有 没 有 可 能 出 现 在 中 国, 而 且 有 没 有 可 能 是 一 个 全 面 的 复 兴 胡 继 旋 与 冯 福 尔 斯 特, 1980 年 代 在 比 利 时 爱 因 斯 坦 会 见 玛 格 丽 特 科 学 与 艺 术 的 交 锋 大 会 上 胡 继 旋 与 马 图 拉 那, 1980 年 代 在 美 国 华 盛 顿 下 面 这 张 图, 从 事 理 学 阶 段 总 结 到 达 理 学 模 型 (Communicatics) 的 开 发 轨 迹, 显 示 了 冯 福 尔 斯 特 在 事 理 学 学 科 中 的 位 置 从 事 理 学 阶 段 总 结 到 达 理 学 模 型 (Communicatics) 的 开 发 轨 迹 我 本 人 的 工 作 是 达 理 学, 其 实 是 建 立 在 前 人 的 基 础 上 的 研 究 关 于 达 理 学 这 个 概 念, 就 是 人 际 沟 通 组 织 际 的 沟 通 国 家 间 的 沟 通, 各 个 层 面 的 人 与 人 的 沟 通, 如 何 能 够 达 到 更 有 效 果 和 更 有 效 率 我 在 1993 年 的 时 候, 提 出 了 一 个 模 型 和 一 些 后 续 的 方 法 这 些 需 要 另 外 讲 述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4 3. 海 因 茨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突 破 性 贡 献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学 术 生 涯 可 以 分 成 四 个 阶 段 来 介 绍 从 物 理 学 转 向 事 理 学 (-1958) 这 段 时 间 的 工 作 主 要 在 研 究 记 忆, 提 出 了 关 于 记 忆 的 量 子 理 论, 起 源 于 他 自 己 在 学 生 时 代 对 所 有 需 要 记 忆 的 知 识 都 掌 握 不 好 他 编 制 了 一 份 历 史 事 件 的 记 忆 图 表, 在 表 上, 他 发 现, 历 史 事 件 从 现 在 的 角 度 去 看 是 以 对 数 分 布 的, 然 后 他 又 发 现 人 的 遗 忘 曲 线 与 历 史 事 件 的 数 量 好 象 是 同 构 的, 所 以 就 在 这 方 面 钻 研 了 下 去 以 他 的 物 理 学 背 景, 研 究 提 出 了 关 于 记 忆 机 制 的 量 子 理 论 那 么 这 个 理 论 今 天 是 否 还 有 人 在 用? 处 于 一 个 什 么 样 的 位 置? 我 也 不 是 太 清 楚 但 是 如 果 挖 掘 一 下, 也 许 仍 然 很 有 意 思 第 二 件 大 事 就 是 把 梅 西 会 议 的 所 有 记 录 和 论 文 花 了 5 年 的 时 间, 整 理 出 版 了 共 5 卷 这 段 时 间, 他 的 研 究 从 对 物 转 变 到 能 够 引 发 出 过 程 的 关 系, 开 始 了 他 对 关 系 的 研 究 推 进 自 组 织 系 统 理 论 的 早 期 推 进 (-1962) 艾 什 比 于 1947 年 提 出 自 组 织 概 念, 指 出 系 统 宏 观 序 的 自 发 增 加 是 由 内 部 的 某 一 微 观 过 程 的 循 环 ( 重 复 ) 作 用 而 引 发 冯 福 尔 斯 特 在 1960 将 此 观 点 推 进, 引 入 并 延 伸 了 仙 农 信 息 论 的 原 理, 指 出 秩 序 源 于 噪 声, 源 于 系 统 与 环 境 的 能 量 交 换, 也 就 是 说, 噪 声 随 机 能 量 是 有 可 能 在 系 统 当 中 创 造 出 序 来 的 这 一 点 和 热 力 学 第 二 定 理 是 反 着 走 的 他 的 这 个 定 理 叫 做 order from noise 圣 塔 菲 和 普 里 高 津 后 来 又 有 order from chaos 自 组 织 理 论 的 应 用 涉 及 人 口 论 未 来 学 早 期 的 可 持 续 增 长 理 念 等 1960 年 冯 福 尔 斯 特 主 办 了 关 于 可 持 续 性 增 长 的 主 题 会 议, 参 加 者 中 包 括 : 麦 卡 洛 赫,von Bertalanffy, Pask, Beer, Ashby 这 是 国 际 上 最 早 提 出 这 个 概 念 的 时 期 那 个 时 候, 我 们 恐 怕 对 这 个 议 题 一 点 概 念 都 没 有 可 持 续 增 长 是 最 近 这 几 年 在 中 国 的 政 治 界 和 学 术 界 才 开 始 出 现 的 神 经 元 运 算 结 构 与 认 知 : 区 分 学 习 与 记 忆 的 机 制 (-1970) 这 部 分 工 作 的 代 表 作 是 关 于 帕 拉 图 式 构 思 过 程 的 线 索 的 一 种 电 路 系 统, 把 神 经 元 当 做 电 路 在 处 理 以 这 篇 文 章 开 头, 高 峰 期 是 1966 年 的 神 经 元 网 络 中 的 运 算, 是 非 常 技 术 性 的 如 果 要 接 过 来 继 续 研 究 的 话, 需 要 找 国 内 现 在 正 在 做 神 经 元 网 络 的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5 同 事 一 起 搞 这 里, 重 要 的 是 神 经 元 模 式 的 区 分 原 理, 神 经 网 络 能 够 对 外 面 系 统 的 边 缘 进 行 感 知, 可 以 表 达 为 两 个 高 斯 函 数 的 一 个 差 这 是 他 早 就 发 现 的 结 果 到 1980 年 的 时 候, 有 另 外 一 个 人 又 做 了 同 样 的 重 新 发 现 在 学 习 方 面, 他 提 出 来, 学 习 是 系 统 为 改 变 环 境 的 作 为, 而 不 是 外 部 内 容 的 映 射 这 也 是 改 变 了 一 种 对 学 习 的 理 解 的 规 范 而 记 忆, 在 1970 年 代 以 前, 大 家 都 认 为 记 忆 是 用 磁 芯 或 者 芯 片 一 样 的 机 制 来 保 存 信 息 的 冯 福 尔 斯 特 指 出, 大 脑 实 际 上 是 没 有 存 放 信 息 的 东 西 或 地 方 的 大 脑 里 不 存 在 存 储 器, 记 忆 分 布 在 系 统 部 件 的 互 动 变 化 之 中 二 阶 事 理 学 : 观 察 着 的 系 统 的 系 统 论 ; 知 识 的 秘 密 ; 客 观 现 实 的 真 相 (- 2002) 这 个 阶 段 的 研 究 围 绕 这 样 三 个 问 题, 即, 我 们 的 大 脑 究 竟 是 如 何 工 作 的? 我 们 的 认 知 是 如 何 进 行 的? 我 们 的 知 识 是 如 何 得 到 的? 盲 点 试 验 请 你 闭 上 左 眼, 然 后 用 右 眼 盯 着 图 中 的 十 字, 同 时 你 还 应 该 可 以 看 到 十 字 右 边 的 圆 点 不 要 特 意 去 看 这 个 园 点, 只 要 能 用 眼 角 的 余 光 注 意 到 它 在 右 边 就 行 了 ( 如 果 看 不 到 的 话, 就 把 纸 拿 远 一 些, 直 到 看 见 园 点 ) 然 后, 慢 慢 地 把 纸 移 近 眼 睛, 在 移 动 过 程 中 保 持 视 线 盯 在 十 字 上 你 会 发 现, 在 某 一 个 特 定 的 距 离 时, 园 点 不 见 了 ( 如 果 你 再 把 纸 更 移 近 一 些, 它 又 会 出 现 了 ) 盲 点 试 验 的 生 理 学 解 释 是 很 容 易 做 出 的 园 点 之 所 以 不 见 了, 是 因 为 它 的 图 像 落 在 了 眼 球 的 视 觉 神 经 束 交 汇 点 上, 而 这 一 点 上 是 没 有 感 光 细 胞 的, 所 以 你 看 不 见 但 是 这 个 试 验 的 认 识 论 解 释 就 不 是 很 容 易 了 因 为 在 你 做 这 个 试 验 的 时 候, 你 并 没 有 看 到 你 的 视 野 里 面 有 一 个 洞 为 什 么 你 没 有 看 到 你 没 有 看 到? 用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原 话 就 是, We don t see that we don t see. 为 什 么?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6 关 于 Scotoma 的 研 究, 有 一 个 案 例 有 一 种 病 人 的 盲 区 特 别 的 大, 但 是 他 的 视 力 很 好, 并 不 觉 得 自 己 没 有 看 见 这 种 病 人 走 路 总 是 绊 跟 头 检 查 这 些 病 人 的 神 经 等 等, 都 没 有 问 题, 就 被 定 义 为 疑 难 病 症, 并 把 他 们 集 结 在 一 起, 做 专 门 的 研 究 有 一 天, 从 门 口 进 来 一 位 教 授, 手 里 拿 着 粉 笔, 夹 着 讲 义 他 进 来 后, 走 到 病 人 身 边, 从 兜 里 拿 出 一 根 烟, 递 给 病 人, 请 他 抽 结 果 病 人 跟 这 个 教 授 说, 你 开 什 么 玩 笑? 拿 粉 笔 给 我 抽 这 个 教 授 大 吃 一 惊 我 没 有 拿 粉 笔 给 他 抽, 我 从 兜 里 掏 出 烟 来 交 给 他 其 实 整 个 这 个 动 作, 病 人 并 没 有 看 见, 但 是 他 不 知 道 他 没 有 看 见 他 觉 得 他 看 见 了 而 且 他 知 道 医 生 递 过 来 一 个 东 西, 但 是 他 脑 子 对 于 这 个 东 西 的 所 有 信 息 是 一 枝 粉 笔 所 以 他 就 说 你 怎 么 递 一 枝 粉 笔 给 我 抽? 因 为 这 个 案 例, 研 究 这 个 病 的 医 生 就 恍 然 大 悟 他 们 检 查 了 所 有 这 些 病 人 的 眼 睛, 结 果 发 现 他 们 的 盲 区 非 常 之 大 但 是 有 这 么 大 盲 区 的 这 些 病 人 自 己 并 不 知 道 他 是 瞎 子, 他 没 看 见, 而 且 他 不 知 道 他 没 看 见 在 这 种 病 人 身 上, 从 视 觉 进 来 的 信 息 和 他 的 身 体 行 为 的 控 制 的 协 调 性 出 了 问 题 所 以, 找 到 这 个 病 的 原 因 之 后, 对 这 个 病 的 治 疗 一 下 子 就 简 单 了 因 为 很 多 盲 人 是 可 以 好 好 走 路 的 所 以 对 他 们 的 治 疗 就 是 把 他 们 的 眼 睛 统 统 蒙 起 来, 让 他 们 学 习 盲 人 的 走 路 方 式 这 样, 这 种 病 就 治 好 了 这 个 案 例 对 事 理 学 家 冲 击 力 很 大 很 多 时 候, 我 们 中 国 人 说, 耳 听 为 虚, 眼 见 为 实 这 下 完 蛋 了! 眼 见 也 不 见 得 为 实 啊! 眼 见 是 我 们 的 大 脑 帮 我 们 制 造 出 来 的 你 的 眼 睛 为 什 么 看 不 见 那 个 洞 呢? 因 为 你 的 大 脑 帮 你 补 起 来 了 我 为 什 么 看 不 到 那 个 窗 帘 上 有 一 个 洞 呢? 因 为 我 的 大 脑 帮 我 运 算 出 来, 织 起 来 了 右 图 是 一 个 单 根 神 经 元 左 边 是 神 经 细 胞 体, 中 间 是 神 经 纤 维, 右 边 是 伸 出 去 的 凸 出, 有 很 多 很 多 个 单 个 神 经 元 图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7 如 果 用 电 脑 来 比 喻 的 话, 左 图 显 示 的 就 是 一 个 晶 体 管, 或 者 说 一 个 小 芯 片 这 个 芯 片 有 很 多 进 来 的 和 出 去 的 信 号 平 均 出 去 的 有 个 连 接 小 朋 友 从 小 长 大 的 时 候, 他 的 神 经 元 细 胞 相 互 之 间 正 在 拉 线 他 学 每 一 样 东 西, 某 个 地 方 就 拉 起 一 根 线 路 越 长 越 大, 大 脑 里 的 线 路 就 越 来 越 复 杂 细 胞 和 细 胞 之 间 有 一 个 接 口, 有 一 条 缝 细 胞 不 是 完 全 连 在 一 起 的, 之 间 有 化 学 物 质 如 果 用 工 程 表 达 的 话, 一 个 电 信 号 从 纤 维 走 过 来, 需 要 穿 过 那 条 缝, 传 递 到 下 面, 如 果 大 家 给 个 传 递 函 数 的 话, 那 个 系 数 就 是 由 其 间 的 化 学 物 质 决 定 的 而 化 学 物 质 也 是 在 变 化 的, 也 是 受 到 整 个 系 统 自 己 的 控 制 的 电 信 号 是 从 纤 维 上 走, 化 学 物 质 是 从 网 络 中 泡 着 的 汤 中 传 递 各 式 各 样 的 化 学 分 子 决 定 着 我 们 的 情 绪, 是 爱 还 是 暴 力, 是 成 为 本 拉 登 呢, 还 是 成 为 特 雷 莎 修 女, 都 是 这 一 锅 化 学 汤 里 的 事 右 图 更 为 具 体 从 一 个 神 经 的 末 梢 释 放 出 物 质, 被 下 面 的 神 经 接 收 在 释 放 的 过 程 中, 会 有 很 多 控 制 函 数 在 通 过 这 锅 汤 的 时 候, 也 会 受 到 抑 制, 或 者 加 速 而 接 收 方 是 否 接 受 也 是 个 问 题 为 了 提 出 后 来 的 观 点, 冯 福 尔 斯 特 回 顾 了 整 个 高 度 复 杂 的 大 脑 的 这 架 机 器, 或 者 说 电 脑, 其 实 说 电 脑 是 错 误 的 他 从 最 最 原 始 的 单 细 胞 生 物 原 生 动 物 ( 见 左 图, 图 中 洋 葱 头 形 状 图 形 ) 上 面 的 三 角 形 是 一 个 感 应 器, 是 接 收 细 胞, 下 面 洋 葱 状 的 就 是 收 缩 运 动 细 胞 很 远 古 的 时 候, 两 个 细 胞 是 合 在 一 起 的 对 外 界 有 什 么 感 受 的 时 候, 这 两 个 细 胞 就 会 动 从 接 受 信 号 的 感 应 物 与 行 动 的 细 胞 的 距 离 在 演 变 过 程 中 逐 渐 拉 开, 中 间 就 出 现 了 另 外 的 一 层 神 经 元, 另 外 的 感 应 接 收 器 像 三 明 治 一 样, 中 间 夹 着 的 就 是 最 原 始 的 神 经 细 胞 的 起 源 像 这 样 的 细 胞, 共 有 100 多 亿 个 这 样 生 长 的 效 果 造 成 的 情 况 是 什 么 呢? 神 经 元 的 运 算 是 层 层 递 进 的, 并 不 是 从 外 面 接 受 到 的 东 西 可 以 一 下 子 直 达 最 里 层 的 这 是 一 个 很 复 杂 的 网 络 右 边 的 图 形 是 1943 年 麦 卡 洛 赫 和 匹 兹 最 早 的 对 神 经 元 解 剖 出 来 的 一 个 模 拟 图, 很 像 数 据 电 路 当 中 的 双 稳 态 电 路, 就 是 发 送 端 接 受 端 发 送 端 所 以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这 个 思 想 说 的 是, 认 知 就 是 神 经 元 网 络 的 一 个 运 算 认 知 就 是 要 知 道 外 面 的 事 情 是 什 么, 是 对 外 面 现 实 的 表 述 所 谓 的 现 实, 对 于 每 一 层 神 经 元 来 讲, 都 是 上 一 层 神 经 元 的 描 述 传 递 到 我 这 里, 像 接 力 赛 一 样, 把 信 号 一 层 一 层 传 递, 从 外 面 的 感 观 细 胞 一 直 到 最 后 一 层, 是 运 动 细 胞, 运 动 细 胞 包 括 我 们 的 嘴 在 说 话, 我 们 的 脚 在 动 从 感 觉 层 到 运 动 层, 当 中 有 很 多 很 多 的 层, 每 一 层 都 在 运 算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8 视 网 膜 横 截 片 放 大 图 左 图 是 视 网 膜 后 面 针 尖 大 的 一 个 点 的 放 大 横 截 面 大 家 可 以 看 到 神 经 元 的 层 层 往 后 走 的 每 一 组 细 胞 执 行 不 同 的 运 算 功 能 从 视 网 膜 的 表 面 到 最 后 的 输 出, 当 中 串 着 9 台 计 算 机 还 有 一 个 大 家 不 太 注 意 的 重 要 现 象, 就 是 神 经 细 胞 的 非 差 异 编 码 就 是 每 一 个 神 经 细 胞 送 到 下 一 层 的 指 令 信 号 中 并 没 有 包 括 对 上 一 个 刺 激 的 性 质 的 偏 好 比 如 说, 现 在 我 的 手 抓 住 了 一 个 塑 料 瓶 子 但 是 从 我 手 指 头 上 得 神 经 细 胞 送 到 内 层 的 东 西 没 有 一 个 地 方 说 那 时 塑 料 瓶 子 所 有 的 神 经 信 号 经 过 测 试 都 是 这 样 的 一 个 脉 冲 图 压 力 很 轻 的 时 候, 是 滴 滴 滴, 如 果 重 了 一 点, 就 是 滴 滴 滴, 如 果 很 痛, 可 能 就 是 滴 滴 滴 滴 滴, 统 统 是 数 字 信 号 不 知 道 它 是 怎 么 编 码 神 经 细 胞 信 号 的 非 差 异 编 码 的 每 一 根 神 经 上 走 的 都 是 电 脉 冲, 高 度 都 是 一 样 的, 都 是 0.8 伏 左 右 而 东 西 的 多 和 少, 轻 还 是 重, 是 塑 料 还 是 笔 记 本, 都 不 在 这 个 信 号 里 面 这 个 信 号 只 给 出 代 表 强 弱 的 FM 调 频 信 号, 只 是 有 频 率 的 变 化 如 此 而 已 这 样 一 层 层 递 算 下 去, 怎 么 会 算 出 我 们 的 大 脑 对 外 部 世 界 如 此 丰 富 的 认 识? 这 就 是 很 精 彩 的 地 方 冯 福 尔 斯 特 就 说, 既 然 认 知 就 是 运 算, 运 算 就 是 对 一 个 现 实 的 描 述, 对 上 一 层 上 一 层 的 描 述 认 知 运 算 对 一 个 现 实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的 描 述 认 知 对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的 运 算 实 际 上 也 就 是 一 个 递 归 函 数, 是 每 一 个 时 刻 就 是 对 上 一 个 时 刻 的 递 归 运 算 认 知 运 算 这 个 函 数 信 号 非 常 复 杂, 我 们 不 知 道 其 具 体 形 式 但 是 其 结 构 是 每 一 个 下 一 时 刻 的 状 态 是 上 一 状 态 的 运 算 这 种 运 算 当 中, 神 经 元 上 每 一 根 伸 出 去 的 凸 柱 都 接 到 别 的 细 胞 上 去, 但 也 有 很 多 是 接 回 自 身 的 一 个 细 胞 自 身 就 有 一 个 自 己 的 反 馈 系 统 这 种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19 反 馈 产 生 的 东 西 是 什 么 呢? 就 是 冯 福 尔 斯 特 另 外 一 个 重 要 的 观 点 非 简 单 性 机 器 机 器 的 内 部 状 态 随 时 间 和 经 历 而 变 化 ; 简 单 机 器 就 是 机 器 内 部 函 数 不 随 时 间 和 经 历 而 变 化 比 如 说 一 辆 汽 车 就 是 一 个 简 单 机 器 为 什 么 呢? 因 为 你 踩 刹 车, 车 就 停 下, 你 踩 油 门, 车 就 往 前 走 它 的 传 递 函 数 是 永 远 不 变 的, 结 果 是 可 以 知 道 的 如 果 不 是 这 样, 那 就 是 车 出 问 题 了 但 是 非 简 单 机 器 就 不 是, 前 面 做 过 什 么 都 有 可 能 影 响 后 面 的 结 果 那 么, 我 们 每 一 个 神 经 元 都 有 可 能 是 一 个 非 简 单 机 器 所 以, 事 理 学 家 是 认 为 今 天 现 有 的 这 种 电 脑 的 结 构 的 冯 诺 依 曼 图 林 机 的 结 构 是 不 可 能 出 现 智 能 的, 这 种 结 构 是 不 能 够 模 拟 这 种 大 脑 神 经 系 统 中 的 非 简 单 性 质 的 几 千 条 的 触 突, 有 的 是 接 回 自 身 来 的 还 有 一 个 强 调 的 是 接 缝 里 有 变 化 着 的 化 学 物 质, 这 种 分 泌 的 激 素 来 自 于 脑 下 垂 体 由 它 分 泌 的 各 种 化 学 物 质 可 以 控 制 人 的 生 长, 可 以 控 制 其 他 的 各 种 现 象, 即 人 的 内 分 泌 系 统 这 个 系 统 反 过 来 又 影 响 着 人 的 真 个 神 经 系 统 的 运 冯 福 尔 斯 特 模 型 : 双 封 闭 结 构 作 这 样 我 们 就 有 了 两 重 控 制 见 右 图 的 冯 福 尔 斯 特 双 封 闭 模 型 左 边 的 SS,Sensory Service, 所 有 的 感 觉 细 胞, 五 官 ( 视 觉 听 觉 嗅 觉 等 ) 皮 肤 的 感 觉 中 间 黑 色 方 块 中 的 N,Neuron, 神 经 元, 在 这 张 图 上 高 度 简 化 右 边 的 MS,Motor Service, 管 理 动 作 的 神 经 细 胞, 任 何 动 作 ( 包 括 说 话 这 样 的 动 作 ) 都 在 这 一 块 冯 福 尔 斯 特 把 动 作 的 输 出 通 过 一 个 三 角 形 一 个 运 算 放 大 器 的 符 号 接 到 了 感 觉 细 胞 上 这 是 什 么 意 思 呢? 他 认 为 我 们 人, 或 者 在 人 之 前, 所 有 的 生 物 动 物 所 有 的 行 为, 在 穿 过 了 我 们 身 边 的 环 境 后, 都 要 反 馈 到 我 们 自 己 的 感 觉 细 胞 大 家 想 想, 我 做 一 个 动 作, 这 个 动 作 最 后 的 效 果 总 要 回 到 我 的 感 觉 细 胞 上, 不 管 是 眼 睛 还 是 耳 朵, 我 会 看 到 或 者 听 到, 总 之 我 会 知 道 我 这 个 动 作 的 结 果 所 以 这 个 动 作 是 一 个 封 闭 的 动 作 这 是 第 一 层 的 封 闭, 在 运 算 上 是 封 闭 的 第 二 层 封 闭 见 图 下 方 的 Neuropituitary, 神 经 递 质, 即 神 经 末 梢 喷 射 出 来 的 各 式 各 样 的 化 学 分 子, 中 间 会 经 过 体 液 在 体 液 里 面 有 另 外 的 化 学 分 子, 这 些 化 学 物 质 相 互 作 用, 影 响 着 人 的 传 递 信 号 为 什 么 针 刺 麻 醉 不 会 让 你 感 到 疼 呢? 这 里 面 就 发 现 了 一 个 秘 密, 因 为 它 影 响 到 了 你 神 经 和 神 经 之 间 的 传 递 你 正 在 动 手 术, 本 来 应 该 痛 得 要 命, 可 是 痛 信 号 就 过 不 来 了, 这 个 信 号 被 有 效 地 切 断 了 麻 醉 也 是 这 样 吸 毒 也 是 这 样, 吸 毒 改 变 了 你 体 内 的 化 学 物 质 之 后, 整 个 人 的 神 经 就 不 是 常 人 的 那 个 样 子 了 所 以, 脑 下 垂 体 控 制 着 那 些 神 经 系 统 之 间 的 那 些 化 学 物 质 的 体 液, 这 些 体 液 又 控 制 着 那 些 神 经 之 间 的 缝, 在 图 上 用 synaptic 来 突 出 这 就 是 第 二 层 封 闭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20 这 样 的 一 个 双 闭 环, 冯 福 尔 斯 特 用 右 边 的 这 个 像 车 胎 一 样 的 图 来 表 示 这 里 面 有 两 个 闭 环, 也 就 是 有 两 个 递 归 函 数 在 作 用 一 个 电 活 动 的 状 态 是 上 一 时 刻 电 活 动 的 状 态 加 上 上 一 时 刻 的 化 学 状 态 ; 反 过 来, 下 一 时 刻 的 化 学 状 态 又 是 上 一 时 刻 的 递 归 函 数, 同 时 也 是 有 电 活 动 和 化 学 活 动 两 层 这 两 层 封 闭 系 统 在 一 起 构 成 了 我 们 大 脑 这 台 奇 特 的 计 算 机 用 方 程 来 表 达, 就 是 : E t+1=f(et, Ct) C t+1=g(et, Ct) 这 台 计 算 机 绝 对 不 是 pentium 可 以 相 提 并 论 的 图 1 没 有 学 习 表 现 图 3 开 始 有 假 设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重 要 观 点 就 是, The nervous system organizes itself so that it computes a stable reality. 神 经 系 统 图 2 开 始 等 待 信 号 图 4 懂 了 把 自 己 组 织 成 那 样 的 一 个 状 况, 所 以 它 能 够 把 外 面 的 现 实 计 算 为 一 个 稳 定 态, 稳 定 地 捕 捉 住 这 个 就 是 冯 福 尔 斯 特 提 出 的 神 经 系 统 本 征 态 的 概 念 这 里 举 一 个 例 子 右 图 是 巴 甫 洛 夫 试 验 的 狗 在 学 习 的 脑 电 波 图 图 上 每 条 线 是 铃 声 和 脑 电 波 结 合 在 一 起 的, 每 一 层 都 不 同 最 下 面 那 条 线 表 达 的 是 我 知 道 了 有 东 西 吃 了 大 家 可 以 看 到, 后 面 的 曲 线 都 是 随 机 的, 互 相 没 有 关 系 第 二 张 图, 狗 开 始 觉 得 铃 声 和 吃 东 西 有 些 关 系 了, 所 以 脑 子 里 有 些 活 动, 与 纯 随 机 的 活 动 有 所 不 同 第 三 张 时, 狗 开 始 在 脑 子 里 提 出 假 设, 咦, 这 个 铃 声 和 吃 东 西 是 不 是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呢? 所 以 下 面 有 好 几 个 另 外 的 脑 电 活 动 和 铃 声 产 生 了 共 振 到 了 最 后,understand, 懂 了, 懂 了 的 结 果, 一 听 到 铃 声, 结 果 所 有 的 脑 电 波 都 和 铃 声 一 起 反 应 这 就 说 明, 一 开 始 没 有 关 系 的 一 件 事 儿, 经 过 足 够 多 的 循 环 递 归 以 后, 达 到 了 一 个 协 调 的 神 经 系 统 的 动 作 冯 福 尔 斯 特 关 于 神 经 系 统 本 征 态 的 概 念 有 两 大 特 性 一 是 高 度 复 杂 性 我 们 的 大 脑 里 有 100 亿 神 经 元, 这 还 是 一 个 简 化 了 的 数 字, 因 为 有 人 说 是 200 亿, 有 人 说 是 140 亿 还 有 一 种 说 法, 小 孩 子 生 出 来 的 时 候 是 200 亿, 随 着 他 的 成 长 过 程 会 死 掉 100 亿 但 是 这 100 亿 细 胞 互 相 之 间 在 拉 网, 互 相 在 发 名 片, 建 立 联 系 每 一 个 细 胞 拥 有 另 外 的 1000 个 以 上 的 联 系 也 有 的 说 是 上 万 数 字 的 多 少 就 因 人 而 异 了 如 果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21 这 个 孩 子 从 小 就 发 展 得 很 好 的 话, 那 么 他 一 个 细 胞 和 别 的 细 胞 之 间 的 连 线 就 会 很 多 有 的 发 展 得 不 好 呢, 可 能 拉 得 就 少 一 点 但 是 最 少 最 少 也 是 1000 条 线 拉 出 去 咱 们 一 个 领 导 有 没 有 1000 张 的 名 片? 认 识 1000 个 人? 而 一 个 神 经 细 胞 就 有 1000 条 线, 1000 个 接 点 这 1000 个 接 点 乘 以 100 亿 个 神 经 元, 就 是 10 万 亿 个 触 突 这 个 触 突 也 是 一 个 感 觉 细 胞 我 们 所 有 的 对 外 的 感 觉 细 胞 加 在 一 起 只 有 1 亿 个 所 以 内 外 感 觉 细 胞 的 比 例 是 1:10 万 这 是 什 么 意 思 呢? 所 谓 内 外 有 别 啊 也 就 是 说, 我 们 人 的 认 知 系 统 在 接 收 外 部 系 统 的 信 号 时, 只 接 受 了 内 部 正 在 进 行 的 信 号 的 数 量 的 十 万 分 之 一 这 就 解 释 了 为 什 么 很 多 人 那 么 顽 固 地 不 肯 听 别 人 的 话 因 为 他 里 面 有 10 万 个 主 张, 外 面 才 有 1 个 主 张 冯 福 尔 斯 特 认 为, 这 是 神 经 系 统 的 封 闭 性 其 实 外 面 的 信 号 根 本 就 没 有 进 去, 只 是 对 里 面 的 过 程 进 行 了 一 个 干 扰 而 外 面 接 收 的 信 号 对 里 面 的 扰 动 究 竟 能 够 产 生 多 大 的 贡 献, 则 是 根 据 里 面 的 系 统 过 去 的 状 态 决 定 的 这 就 是 认 知 系 统 的 封 闭 性 冯 福 尔 斯 特 一 篇 重 要 论 文 的 题 目 就 是 Objects: tokens for eigenbehaviors 所 有 我 们 认 识 的 一 个 物 体, 任 何 一 个 物 体, 例 如 小 朋 友 认 识 的 一 张 桌 子, 我 们 对 这 个 物 体 的 感 知, 实 际 上 是 大 脑 认 识 系 统 的 一 个 本 征 行 为 表 现, 一 个 本 征 态 什 么 是 本 征 态? 如 果 要 解 释 的 话, 需 要 有 另 外 一 次 讲 座 这 里 我 举 一 个 简 单 的 例 子 来 说 明 大 家 拿 一 个 计 算 器, 然 后 随 便 敲 一 个 数 字 作 为 原 始 数 字, 然 后 对 它 开 平 方 根 这 样 一 直 开 下 去, 就 是 一 个 递 归 函 数, 只 要 递 归 到 足 够 多 的 次 数, 你 会 发 现, 这 个 结 果 一 定 会 等 于 1 这 个 结 果 的 1 与 你 开 始 打 的 数 字 是 没 有 关 系 的 也 就 是 说, 最 早 输 入 的 信 号 进 入 运 算 递 归 以 后, 到 了 足 够 的 次 数, 得 出 的 结 果 是 运 算 本 身 的 本 征 态, 与 前 面 的 初 始 数 字 没 关 系 所 以, 这 里 有 一 个 很 激 烈 的 观 点, 任 何 人 头 脑 中 的 现 实 都 是 他 自 身 的 认 知 系 统 运 算 的 本 征 态 认 知 系 统 是 ( 通 过 环 境 ) 封 闭 的, 是 自 我 封 闭 所 以, 每 一 个 人 头 脑 中 的 世 界 都 只 是 与 他 自 身 的 认 知 经 验 不 可 分 割 的 用 户 定 做 版, 完 全 可 能 与 别 人 的 大 不 一 样 以 前 有 个 电 影, 说 工 人 有 工 人 的 真 理, 农 民 有 农 民 的 真 理, 并 将 这 句 话 作 为 反 动 语 言 其 实 这 句 话 是 合 理 的 确 实 就 是 这 样 的 工 人 的 真 理 和 农 民 的 真 理 确 实 就 是 不 同 的 认 识 到 这 点 有 什 么 用 处 呢? 客 观 性 只 不 过 是 共 享 的 主 观 性, 也 就 是 共 识 没 有 客 观 这 种 东 西, 客 观 就 是 共 识 能 达 成 共 识 的 就 是 客 观 的 到 了 这 个 观 点 的 时 候, 你 就 会 放 弃 自 认 为 正 确 的 那 种 立 场, 在 任 何 时 候, 你 会 尊 重 任 何 与 你 不 同 的 意 见 这 就 是 事 理 学 走 到 这 一 步 时, 我 觉 得 最 大 的 一 个 用 处 这 张 图 是 一 个 很 古 老 的 西 方 的 一 个 图 表 明 了 我 们 所 了 解 的 客 观 世 界 的 真 相 到 底 什 么? 右 边 有 山, 有 水, 有 太 阳, 有 树, 上 有 星 星, 这 样 的 一 个 图 景 但 是 古 人 觉 还 有 一 个 可 以 突 破 的 地 方, 要 是 爬 到 大 地 边 缘, 把 脑 袋 从 帐 篷 的 边 缘 钻 出 去 以 后 呢, 可 能 你 会 发 现 另 外 一 个 完 全 不 同 的 世 界 我 用 这 张 图 中 钻 破 帐 篷 这 样 一 个 动 作 它 是 天 得 的 来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

22 表 达 冯 福 尔 斯 特 提 出 这 个 观 点 的 一 种 感 觉, 他 钻 通 了 一 样 东 西 人 类 认 识 的 反 直 觉 突 破 也 不 是 第 一 回 首 先 第 一 个 反 直 觉 突 破, 就 是 我 们 脚 下 踩 着 的 大 地 是 一 个 圆 球 这 个 对 小 孩 子 尤 其 难 理 解 明 明 脚 下 的 地 是 平 的, 怎 么 成 了 圆 球 了? 第 二 个 突 破 呢, 就 是 地 球 不 是 宇 宙 的 中 心 第 三 个 突 破 是 爱 因 斯 坦 做 的, 就 是 空 间 是 弯 曲 的 光 线 在 空 间 里 面 走, 如 果 遇 到 弯 的 地 方, 那 么 也 会 弯 过 来 这 就 是 上 世 纪 初, 那 个 著 名 的 广 义 相 对 论 的 实 验 那 么 第 四 个, 就 是 冯 福 尔 斯 特 的 东 西, 他 提 出, 认 识 系 统 是 封 闭 的 我 第 一 次 接 触 是 1986 年 老 实 讲, 我 也 是 琢 磨 了 很 多 年 很 多 年, 最 后 终 于 同 意, 确 实 他 是 对 的 就 是 你 不 知 道 到 底 你 有 多 对? 那 么, 科 学 史 上 已 经 下 岗 的 概 念 有 这 么 几 个 : 可 燃 物 质 中 的 燃 素 : 曾 经 以 为 燃 素 是 物 质 燃 烧 的 原 因, 后 来 发 现 东 西 会 燃 烧 是 氧 化 反 应 有 机 生 命 体 中 的 活 力 : 是 用 来 区 别 有 机 体 和 无 机 体 的, 是 亚 里 斯 多 德 的 说 法 后 来 发 现 这 种 说 法 不 对 宇 宙 中 处 处 充 满 的 以 太 : 这 个 直 到 恩 格 斯 列 宁 都 是 这 么 认 为 的 今 天 我 们 知 道 以 太 这 种 东 西 不 存 在 独 立 于 观 察 者 的 客 观 现 实 : 今 天 的 讲 座 把 冯 福 尔 斯 特 介 绍 给 大 家, 就 是 客 观 现 实 这 个 东 西 不 存 在 这 里 就 可 以 商 榷, 可 以 钻 研, 也 可 以 讨 论 了 我 希 望 能 够 引 起 大 家 的 兴 趣 老 人 家 1911 年 出 生,2002 年 去 世, 现 在 已 经 不 再 地 球 上 了 他 过 世 以 后, 他 的 论 文 又 被 搜 集 一 遍, 出 了 这 本 书, Understanding Understanding 对 理 解 的 理 解, 也 就 是 我 们 今 天 讲 座 的 主 题 谢 谢 大 家 稳 泰 管 理 咨 询 ( 上 海 ) 有 限 公 司 版 权 所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