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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67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王 瑞 琦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國 際 關 係 研 究 中 心 第 四 研 究 所 研 究 員 ) 摘 要 中 國 大 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體 制 於 1980 年 代 初 重 建,1993 年 之 後 快 步 發 展, 其 在 校 生 人 數 於 今 僅 次 於 美 國, 已 成 為 世 界 第 二 大 國 與 之 同 步 的 是 功 能 和 體 制 的 多 元 化 本 論 文 分 析 指 出, 此 一 發 展 和 轉 變 是 藉 由 國 際 發 展 潮 流 的 引 進, 在 傳 統 國 家 的 規 劃 與 主 導 之 下 而 達 成 這 個 全 球 在 地 化 的 策 略 展 現 了 高 度 的 效 能, 不 但 促 成 了 蘇 聯 舊 制 轉 向 美 式 體 制, 使 之 與 國 際 接 軌, 更 完 成 了 新 金 字 塔 的 建 構, 強 化 了 菁 英 大 學 的 競 爭 力 以 上 之 發 展 值 得 台 灣 學 界 參 考, 特 專 文 分 析 之 關 鍵 詞 : 研 究 生 教 育 全 球 在 地 化 國 家 控 制 * * * 壹 研 究 背 景 現 今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於 1950 年 代 初 仿 蘇 聯 體 制 建 立,1962 年 至 1965 年 之 間, 僅 招 生 4,764 名 學 生 泝, 就 遭 遇 到 文 化 大 革 命 1997 年 研 究 所 恢 復 招 生,1980 年 學 位 條 例 頒 布, 學 位 委 員 會 成 立, 審 定 碩 博 士 生 資 格, 至 1984 年 已 有 358 所 大 學 開 設 研 究 生 教 育 不 過, 當 時 高 等 教 育 發 展 的 重 心 在 於 培 育 現 代 化 人 才, 以 4 年 本 科 教 本 論 文 為 國 科 會 補 助 研 究 計 畫 (NSC H ),96 學 年 度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頂 尖 計 畫 部 分 成 果 本 論 文 經 兩 位 審 查 人 之 提 醒 和 指 點 修 整 之 後, 更 為 聚 焦, 謹 此 致 謝 註 泝 劉 輝 侯 春 山 編, 中 國 研 究 生 教 育 和 學 位 制 度 ( 北 京 : 教 育 科 學 出 版 社,1987 年 ), 頁 3~9

2 68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育 為 主, 承 擔 學 術 研 究 和 大 學 教 育 人 才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並 非 主 流, 其 在 校 生 人 數 於 1980 年 代 中 期 之 後 達 到 3 萬 人 高 峰 之 後 成 長 趨 緩, 以 至 停 滯,1989 年 六 四 學 運 發 生 的 那 一 年, 更 降 至 2 萬 多 人 除 了 政 策 刻 意 的 壓 縮 造 成 此 一 現 象, 當 時 就 業 市 場 存 在 著 高 學 歷 低 就 業, 腦 體 倒 掛 的 問 題, 使 得 研 究 所 投 資 收 益 偏 低, 亦 導 致 生 源 流 失, 而 其 悲 情 於 1989 年 六 四 學 運 結 束 之 後 達 於 極 點, 直 到 1992 年 市 場 經 濟 推 動 才 得 反 轉 沴, 此 後 每 年 的 招 生 人 數 以 二 位 數 的 比 例 成 長, 以 至 2005 年 其 在 學 人 數 高 達 百 萬, 僅 次 於 美 國 自 1980 年 代 初 體 制 重 建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制 度 就 捨 蘇 聯 模 式, 改 以 歐 美, 尤 其 是 美 國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制 度 為 典 範 調 整, 至 1990 年 代 中 期 之 後 更 隨 著 國 際 潮 流 快 速 調 整, 走 向 多 元 化, 於 今 不 但 成 為 菁 英 大 學 追 求 卓 越, 與 世 界 名 校 交 流 和 建 立 合 作 的 管 道, 亦 成 為 西 方 國 家 博 士 後 的 供 應 站,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國 際 化 的 指 標 是 以 研 究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國 際 化, 其 研 究 生 教 育 體 制 之 轉 型 是 一 理 想 的 起 點 1990 年 代 初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快 速 發 展, 並 與 世 界 接 軌, 成 為 西 文 學 者 研 究 的 焦 點 之 一 相 關 之 研 究, 最 多 見 者 是 從 全 球 化 中 的 權 力 下 放 鬆 綁 市 場 化 等 角 度 分 析 之, 而 其 共 同 之 結 論 是 前 述 之 改 革 均 是 在 傳 統 國 家 控 制 的 框 架 之 下 進 行, 所 謂 的 市 場 化 與 歐 美 差 距 甚 大 沊 Ross and Lou 從 全 球 在 地 化 的 角 度 論 之, 認 為 1980 年 代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的 改 革 在 全 球 化 的 過 程 中, 因 缺 乏 批 判 的 能 力, 以 致 出 現 商 業 化 的 現 象, 使 得 在 地 化 方 面 的 成 就 不 彰 沝 中 國 大 陸 旅 澳 學 者 Rui Yang 批 評 全 球 化 與 市 場 化 資 本 主 義 無 異, 只 會 導 致 中 國 高 等 教 育 商 業 化, 犧 牲 龐 大 貧 困 生 的 權 益, 因 此 改 從 國 際 化 的 角 度 論 之 沀 他 認 為 新 世 紀 之 初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的 發 展 結 合 了 國 際 化 與 區 域 化 (regionalization) 的 特 質, 是 其 他 許 多 亞 洲 國 家 所 未 見, 展 現 大 陸 本 土 學 界 對 於 本 土 文 化 的 自 信 泞 對 於 全 球 化 國 際 化 的 區 別,Jane Knight 提 出 如 下 解 釋 國 際 化 著 重 在 國 家 概 念, 指 向 不 同 國 家 或 政 府 之 間 的 關 係 全 球 化 指 向 全 球 範 圍, 不 特 別 強 調 國 家 的 觀 念 泀 本 論 文 採 用 從 全 球 在 地 化 的 角 度 探 討 1990 年 代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註 沴 有 關 1980 年 代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請 參 閱 王 瑞 琦, 論 九 年 代 大 陸 考 研 熱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之 走 向,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42 卷 第 5 期 (1999 年 5 月 ), 頁 85~104 註 沊 有 關 此 分 析, 請 參 閱 王 瑞 琦, 百 年 來 中 國 現 代 高 等 教 育 : 國 家 學 術 市 場 之 三 角 演 變 ( 台 北 : 教 育 出 版 社,2007 年 ), 頁 14~18 註 沝 Heidi Ross, Jingjing Lou, Glocalizing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Groping for Stones to Cross the River, Indiana Journal of Global Legal Studies, vol. 12, no.1(winter 2005), pp. 227~250. 註 沀 Rui Yang, Third Delight: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New York: Routledge, 2002), pp. 66~83. 註 泞 Rui Yang, University Internationalization: Its Meanings, Rationales and Implications, Intercultural Education, vol. 13, no. 1(March 2002), pp. 81~94. 註 泀 Jane Knight, Internationalization Remodeled: Definition, Approaches, and Rationales, Journal of Studies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vol. 8, no. 3(2004), p. 8.

3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69 體 制 轉 型 主 要 原 因 之 一 在 於 本 研 究 之 重 心 並 不 在 於 探 討 研 究 生 教 育 國 際 化 的 本 身, 而 是 過 去 20 多 年,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體 制 是 如 何 在 國 際 潮 流 和 傳 統 的 發 展 模 式 之 間 取 得 平 衡 之 下 轉 型 另 一 個 原 因 是 過 去 十 多 年,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政 策 中 見 到 最 多 的 是 與 國 際 接 軌 全 球 化 1980 年 代 初, 文 革 結 束 未 久, 前 國 家 領 者 鄧 小 平 就 提 出 三 個 面 向 作 為 教 育 發 展 的 新 方 針 : 面 向 現 代 化 面 向 世 界 面 向 未 來 唯 因 當 時, 面 向 世 界 的 內 涵 尚 付 之 闕 如, 現 代 化 成 為 高 等 教 育 體 制 改 革 的 動 力 洰, 直 至 1980 年 代 後 期 有 商 品 經 濟 論 的 提 出, 卻 是 爭 議 大 於 共 識, 於 六 四 學 運 爆 發 之 後 成 為 批 判 的 目 標 1992 年 市 場 經 濟 開 展, 市 場 機 制 引 入 對 於 高 等 教 育 而 言, 最 大 的 改 變 就 是 其 發 展 的 重 心 從 面 向 現 代 化 轉 至 面 向 世 界 初 時, 就 只 是 單 純 的 走 入 國 際 社 群,1990 年 代 中 期 之 後, 國 家 的 智 囊 就 以 全 球 化 與 國 際 接 軌 國 家 競 爭 力 為 訴 求, 強 調 應 集 中 資 源 發 展 高 科 技 和 培 育 國 際 型 人 才 的 途 徑 追 趕 歐 美 國 家, 稱 其 為 跨 越 式 發 展 泍, 而 加 速 高 等 教 育 發 展 並 與 國 際 接 軌 成 為 主 要 的 策 略 1998 年 通 過 的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高 等 教 育 法 未 言 國 際 化, 但 是 在 第 12 條 以 單 行 明 言 鼓 勵 和 支 持 高 等 教 育 事 業 的 國 際 交 流 與 合 作 泇 次 年, 與 國 際 潮 流 接 軌 之 語 即 開 始 出 現 於 相 關 的 媒 體 報 導 當 中, 隨 即 快 速 散 播 沰 2003 年 3 月 1 日,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條 例 頒 佈, 其 條 文 中 論 及 國 際 二 字 的 有 兩 處 : 一 處 是 引 進 國 際 上 具 有 先 進 性 的 課 程 和 教 材 ; 另 一 處 是 依 照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締 結 或 者 加 入 的 國 際 條 約 辦 理 外 國 教 育 機 構 的 學 歷 和 學 位 證 書 的 承 認 國 際 化 三 字 依 舊 缺 席 泹 對 於 高 等 教 育 全 球 化, 西 文 之 研 究 分 從 三 個 角 度 論 之 一 個 是 聚 焦 於 趨 同 性 的 發 展 (convergence), 其 帶 有 線 性 的 帶 有 命 定 性 的 因 果 特 質 ; 另 一 個 是 著 重 在 地 化, 包 括 了 反 抗 與 衝 突 第 三 種 則 是 嘗 試 結 合 兩 方 的 觀 點, 提 出 了 glocal( 全 球 在 地 化 ) 或 是 glonacal( 全 球 國 家 地 方 三 結 合 ) 泏 儘 管 至 今 全 球 在 地 化 的 定 義 內 涵 和 研 究 方 法 仍 待 學 界 努 力 探 索, 愈 來 愈 多 的 學 者 體 認 到 全 球 化 並 非 是 一 個 單 向 的 過 程, 而 是 夾 帶 了 原 本 各 國 專 屬 的 特 色 正 如 Marginson & Rhoades 所 言, 現 今 各 國 的 高 等 教 育 是 在 註 洰 Heidi Ross, Jingjing Lou, op.cit., pp. 227~250. 註 泍 有 關 跨 越 式 發 展, 請 參 閱 王 瑞 琦 胡 宇 芳, 國 家 控 制 與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的 非 均 衡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47 卷 第 4 期 (2004 年 12 月 ), 頁 75~105 註 泇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高 等 教 育 法,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教 育 部 網 站, info1426.htm 註 沰 在 會 議 或 訪 談 中, 許 多 大 陸 學 者 一 再 提 醒, 報 紙 媒 體 是 瞭 解 中 國 大 陸 政 策 形 成 的 主 要 管 道 據 此, 作 者 使 用 Wisenews 資 料 庫, 以 高 等 教 育 國 際 接 軌 兩 個 關 鍵 詞 查 詢, 發 現 該 資 料 庫 內 中 國 大 陸 報 紙 媒 體 報 導 中 有 關 高 等 教 育 與 國 際 接 軌 之 語, 在 1999 年 時 為 2 次, 次 年 增 至 81 次,2001 年 為 192 次 註 泹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條 例, 中 國 勞 工 通 訊, article?revision%5fid =6010&item%5fid=6009 註 泏 有 關 高 等 教 育 全 球 化 之 理 論, 請 參 閱 Massimiliano Vaira, Globalization and Higher Education Organizational Change: A Framework for analysis, Higher Education, vol. 48, no. 4(December 2004), pp. 483~510.

4 70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全 球 和 在 地 化 兩 個 因 素 同 時 運 作 之 下 發 展 的, 因 此 探 討 高 等 教 育 全 球 化 時, 應 跳 脫 全 球 化 對 於 在 地 制 度 的 線 性 效 應, 或 是 表 面 的 現 況 發 展 和 政 策 產 出, 而 是 要 關 注 在 趨 同 性 發 展 中, 各 國 所 特 有 的 機 制 和 運 作 泩 基 於 上 述 之 理 由, 本 論 文 從 全 球 在 地 化 的 角 度 探 究 1990 年 代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轉 型 與 發 展, 不 僅 有 助 於 吾 人 瞭 解 其 走 向 國 際 的 策 略 特 質 和 前 景, 亦 有 助 於 吾 人 更 深 入 瞭 解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發 展 的 基 本 特 質 以 下 即 先 就 20 世 紀 後 期, 國 際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潮 流 分 析 之 一 20 世 紀 末 世 界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趨 同 性 發 展 20 世 紀 前 半 期, 世 界 各 國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主 要 在 於 培 育 學 術 和 教 學 人 才, 並 且 各 自 依 其 傳 統 發 展, 各 具 特 質 1970 年 代 初, 美 國 研 究 生 教 育 率 先 快 速 發 展, 於 1973 年 至 1985 年 之 間, 其 工 商 管 理 碩 士 畢 業 生 人 數 成 長 兩 倍, 法 律 碩 士 畢 業 生 人 數 成 長 三 分 之 一,1997 年, 碩 士 畢 業 生 人 數 已 高 達 406,000 人 之 多 1900 年 博 士 畢 業 生 人 數 僅 400,1920 年 也 只 有 600 人,1997 年 卻 高 達 45,000 多 人 泑 英 國 的 研 究 生 人 數 在 1961 至 1962 年 之 間 僅 26,700 人, 其 於 1980 年 代 之 後 加 速 發 展, 以 至 2000 至 2001 年 之 間, 已 多 達 448,700 人, 並 且 持 續 躍 增 炔 而 韓 國 的 研 究 生 人 數, 於 1992 年 至 2002 年 之 間, 從 97,000 人 增 長 至 260,000, 成 長 168% 炘 同 樣 的, 日 本 的 研 究 生 人 數 於 1985 年 只 有 69,688 人, 至 1998 年 躍 增 至 178,829 人, 成 長 157%, 根 據 日 本 教 育 官 員 的 估 計,2010 年 最 少 將 會 達 到 250,000 名 炅 以 上 之 快 速 發 展 有 兩 個 共 同 因 素 其 一, 就 是 眾 所 周 知 的 知 識 經 濟 的 發 展 與 全 球 化, 一 方 面 驅 使 國 家 各 國 開 發 人 力 資 源, 致 力 於 人 力 資 本 投 資, 以 提 升 國 家 整 體 競 爭 力 炓, 另 方 面 改 變 就 業 市 場 生 態 和 需 求, 使 之 走 向 知 識 化 與 專 業 化, 令 在 職 者 紛 紛 返 回 校 園 進 修 其 二 是 4 年 大 學 本 科 教 育 高 速 擴 張, 大 學 文 憑 氾 濫, 驅 使 就 業 市 場 以 學 校 出 身 學 歷 專 業 技 術 作 為 篩 選 的 標 準, 以 及 大 學 生 畢 業 之 後, 繼 續 接 受 更 高 一 層 的 專 業 訓 練 炆 註 泩 Simon Marginson & Gary Rhoades, Beyond National States, Markets, and Systems of Higher Education: A Glonacal Agency Heuristic, Higher Education, vol. 43, no.3(2002), pp. 281~309. 註 泑 Frank H.T. Rhodes, The Creation of the Future: The Role of the American University(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2001), pp.120~126. 註 炔 David Scott, Andrew Brown, Ingrid Lunt and Lucy Thorne, Professional Doctorates: Integrating Professional and Academic Knowledge(Maidenhead, England: Open University Press, 2004), p. 16. 註 炘 Philip G. Altbach & Toru Umakoshi eds., Asian Universities: Historical Perspectives and Contemporary Challenges(Baltimore, Maryland: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2004), p 註 炅 L. I. Okazaki-Ward, MBA Education in Japan, Journal of Management Development, vol. 20, no. 3(2001), pp. 205, 210. 註 炓 Martin Carnoy and Diana Rhoten, What does globalization mean for educational change? A comparative approach, Comparative Education Review, vol. 46, no. 1(February 2002), pp.1~9. 註 炆 Alison Wolf, Dose Education Matter?(London: Penguin Books Ltd, 2002).

5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71 在 快 速 發 展 中, 許 多 國 家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體 制 出 現 了 以 下 4 個 趨 同 性 的 發 展 : 第 一, 朝 美 式 體 制 轉 型 以 歐 洲 為 例,1980 年 代 以 前, 各 國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各 依 其 傳 統 發 展, 彼 此 之 間 缺 乏 共 通 性 和 可 比 性 1986 年 11 月,European Journal of Education 特 為 之 開 闢 專 刊, 供 德 法 瑞 典 荷 蘭 等 學 者 檢 視 各 自 國 家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特 質 和 找 尋 新 的 方 向 炄 前 所 提 及 的 波 隆 那 之 宣 言 與 接 續 的 會 議 決 議, 代 表 簽 署 國 發 展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指 標 1999 年,29 個 歐 洲 國 家 共 同 簽 署 波 隆 納 宣 言 (Bolognal Declaration) 提 出 2010 年 成 立 歐 洲 高 等 教 育 區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 的 構 想, 其 中 一 項 決 議 是 仿 效 美 國 教 育 體 制, 將 學 士 / 碩 士 生 教 育 相 連 結 此 一 會 議 至 2006 年 已 舉 行 3 次, 參 與 國 家 數 增 至 45 個, 當 年 所 擬 的 發 展 目 標 中 增 加 了 終 身 教 育 博 士 生 訓 練 學 歷 採 認 炑 第 二, 研 究 生 教 育 功 能 多 元 化, 其 不 再 只 是 培 育 學 術 研 究 或 是 大 學 師 資, 更 強 調 專 業 技 術 人 才 的 培 育, 除 了 傳 統 的 學 術 型 (academic) 碩 博 士 生 教 育, 亦 有 以 培 育 高 級 專 業 人 才 為 目 標 的 學 程 或 是 專 業 學 位 (professional degree) 碩 士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重 心, 從 建 立 學 生 學 術 研 究 基 礎 轉 向 專 業 人 才 的 培 育, 護 理 餐 旅 聽 力 治 療 等 等 傳 統 上 被 歸 類 為 技 術 導 向 的 行 業 終 於 得 以 進 入 碩 士 培 訓 學 程, 甚 至 進 入 到 博 士 的 層 次, 為 各 類 行 業, 以 至 政 府 機 構 培 育 具 有 專 業 素 養 的 應 用 型 人 才 炖 2003 年 歐 洲 高 等 教 育 部 長 會 議 提 出 發 展 博 士 生 教 育 時, 即 聚 焦 於 專 業 學 位 炂 第 三, 市 場 化 與 國 際 化 : 擴 張 帶 來 機 會 和 競 爭, 其 中 最 具 吸 引 力, 競 爭 最 激 烈 的 應 是 國 際 學 生 的 招 收 學 者 指 出,1980 年 代 之 後, 經 濟 效 益 成 為 高 等 教 育 擴 張 的 主 要 動 力, 競 爭 的 焦 點 不 是 那 一 個 國 家 的 高 等 教 育 或 是 那 一 所 大 學 最 優 秀, 而 是 在 國 際 市 場 中 的 佔 有 率 炚 第 四, 高 等 教 育 機 構 的 層 次 化 在 激 烈 的 市 場 競 爭 中, 為 提 高 其 競 爭 力, 吸 引 各 國 菁 英 人 才, 確 保 其 聲 譽 不 墜, 傳 統 的 研 究 型 大 學 競 相 進 行 課 程 改 革, 以 企 業 理 念 進 註 炄 Stuart Blume, The Development and Current Dilemmas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European Journal of Education, vol. 21, no. 3(1986), pp. 217~222; Mary Henkel and Maurice Kogan, Research Training and Graduate Education The British Macro Structure, in Burton R. Clark ed., The Research Foundations of Graduate Education Germany, Britain, France, United States, Japan(Berkeley,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 1993), pp. 71~114. 註 炑 Martin Vogel, Diversity and Comparability Towards a Common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 November 16, 2006, 註 炖 Frank H.T. Rhodes, op.cit., pp.115~135; Jody D. Nyquist, The Ph. D: A Tapestry of Change for the 21 st Century, Change, vol. 34, no. 6(November/December 2002), pp. 13~20. 註 炂 Jeroen Huisman and Naidoo Rajani, The Professional Doctorate: From Anglo-Saxon to European Challenges, Higher Education Management and Policy, vol. 18, no. 2(2006), pp. 1~13. 註 炚 Gary Rhoades, Globally, Nationally, and Locally Patterned Changes in Higher Education, Higher Education, vol. 43, no. 3(2002), pp. 278~309.

6 72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行 課 程 創 新, 提 升 研 究 生 教 育 品 質 炃, 同 時 積 極 於 校 際 之 間 策 略 聯 盟 牪, 以 致 國 際 合 作, 拓 展 外 部 資 源 制 度 的 改 革 與 創 新, 以 及 資 源 的 擴 張 拉 大 了 大 學 之 間 的 距 離, 例 如 美 國 耶 魯 大 學 哈 佛 大 學 哥 倫 比 亞 大 學 等 菁 英 大 學 法 律 系 研 究 所 學 生 通 過 律 師 資 格 考 試 率 近 乎 九 成, 遠 超 過 其 他 一 般 大 學 的 七 成 狖 受 到 高 等 教 育 追 求 卓 越 政 策 的 影 響, 歐 洲 和 亞 洲 諸 多 國 家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均 出 現 集 中 於 少 數 菁 英 大 學 的 現 象, 強 化 了 高 等 教 育 機 構 的 分 層 (stratification) 如 前 所 提, 全 球 化 的 過 程 中 含 蓋 了 各 國 特 有 的 制 度 和 環 境 因 素 例 如, 在 韓 國, 知 識 經 濟 和 全 球 化 高 等 教 育 大 眾 化 等 共 同 因 素 之 外, 女 權 的 提 升 和 女 性 研 究 生 人 數 的 躍 升 亦 為 主 要 動 因 在 日 本 則 是 少 子 化 與 大 學 生 源 的 縮 減, 迫 使 大 學 將 發 展 的 重 心 轉 向 研 究 生, 同 時 人 口 老 齡 化 帶 動 終 身 教 育 的 發 展 狋 關 於 歐 洲 方 面, 於 1986 年 11 月,European Journal of Education 的 專 刊 中 可 看 到 英 德 法 瑞 典 荷 蘭 等 國 家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之 差 異 與 各 有 之 特 質 由 於 背 景 特 質 相 異, 各 國 發 展 的 步 調 亦 不 同 日 本 受 制 於 大 學 和 企 業 分 別 承 擔 學 術 人 才 和 專 業 人 才 培 育 的 傳 統,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相 對 遲 緩, 是 以 學 界 建 言 政 府 政 策 鬆 綁, 為 大 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注 入 新 的 動 力 狘 同 樣, 波 隆 那 共 同 決 議 之 後, 歐 洲 各 國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之 走 向, 除 了 國 家 政 策, 亦 繫 於 個 別 大 學 的 因 應 狉 最 受 矚 目 的 是 英 國 和 澳 洲 英 國 於 1980 年 代 初 就 開 始 推 動 研 究 生 院 的 設 置, 同 時 刪 除 對 歐 洲 共 同 市 場 以 外 的 外 籍 學 生 的 補 助, 允 許 大 學 自 由 進 入 此 一 市 場, 自 定 收 費 標 準, 並 開 設 特 別 學 位 與 課 程, 更 於 1993 年 提 出 研 究 政 策 白 皮 書 (White Paper on Research Policy), 指 出 傳 統 博 士 學 位 已 不 能 滿 足 時 代 需 求, 開 始 推 動 專 業 學 位 教 育, 1994 年 成 立 研 究 生 教 育 委 員 會 (UK Council for Graduate Education, UKCGE) 狜 澳 洲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於 1980 年 代 中 期 起 步, 其 策 略 與 英 國 雷 同, 但 是 政 府 的 介 入 遠 超 過 英 國, 其 於 1990 年 取 消 對 外 籍 生 的 補 助, 允 許 各 大 學 校 直 接 招 外 籍 生, 成 立 相 關 管 理 機 制, 並 直 接 推 動 各 大 學 發 展 專 業 博 士 學 位 狒 註 炃 Richard A. Cherwitz and Charlotte A Sullivan, Intellectual Entrepreneurship: A Vision for Graduate Education, Change, vol. 34, no. 6(November/December 2002), pp. 23~27. 註 牪 Frank Newman and Lara K Couturier, The New Competitive Arena, Change, vol. 33, no. 5(September/ October 2001), pp. 10~18. 註 狖 Frank H.T. Rhodes, op.cit., p 註 狋 L. I. Okazaki-Ward, op.cit., pp. 197~234. 註 狘 L. Morikazu Ushiogo, Graduate Education and Research Organization in Japan, in Buton R. Clark ed., The Research Foundations of Graduate Education Germany, Britain, France, United States, Japan(Berkeley,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3), pp. 299~325; L. I. Okazaki-Ward, op.cit., pp. 197~234. 註 狉 有 關 高 等 教 育 全 球 化 之 理 論, 請 參 閱 Massimiliano Vaira, op.cit., pp. 483~510. 註 狜 David Scott, Andrew Brown, Ingrid Lunt and Lucy Thorne, op.cit., p. 27. 註 狒 Jeroen Huisman and Naidoo Rajani, op.cit., p. 5; Sandra Meiras,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in Australian Universities: Understandings, Dimensions and Problems, Journal of Higher Education Policy and Management, vol. 26, no. 3(2004), pp. 372~373.

7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73 對 於 1990 年 代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本 論 文 所 要 探 討 的 問 題 是, 一 向 被 視 為 培 育 社 會 菁 英 中 的 菁 英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在 過 去 10 年 的 發 展 和 世 界 潮 流 接 軌 的 轉 型 過 程 中, 有 那 些 是 引 入 國 際 潮 流? 那 些 仍 是 延 續 傳 統 的 特 質? 兩 者 之 間 如 何 平 衡? 其 成 效 如 何? 面 對 了 那 些 挑 戰? 其 前 景 如 何? 如 前 所 提,1990 年 代 中 期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的 發 展 中 雖 然 見 到 鬆 綁 放 權 市 場 化, 但 是 傳 統 國 家 規 劃 與 控 管 的 本 質 不 變 據 王 瑞 琦 之 分 析, 國 家 之 規 劃 和 控 管 的 主 要 任 務, 就 是 力 求 菁 英 發 展 與 地 區 分 佈 均 衡 之 間 的 協 調 狔 本 論 文 即 從 與 國 際 接 軌 國 家 控 制 兩 方 面 分 析 之 本 論 文 之 分 析 是 立 基 於 2005 年 以 來 之 相 關 文 獻 蒐 集, 以 及 其 間 筆 者 至 大 陸 大 學 多 次 訪 談 與 觀 察 之 所 得 本 論 文 首 先 分 析 研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與 國 際 潮 流 接 軌 之 相 關 政 策 的 調 整, 其 次 論 述 帶 動 研 究 生 教 育 擴 張 多 元 化 國 際 化, 並 逐 漸 從 蘇 聯 舊 制 轉 型 美 制 的 相 關 措 施 第 四 部 分 則 是 分 析 襲 自 1950 年 代 以 來 所 形 成 的 菁 英 取 向 與 地 區 分 佈 均 衡 考 量 並 進 的 國 家 規 劃 之 特 質 第 五 部 分 則 是 分 析 過 去 10 年 的 發 展 策 略 中 所 面 對 的 挑 戰 最 後 結 論 分 析 其 所 面 對 的 挑 戰 與 未 來 的 走 向 貳 與 國 際 接 軌 的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政 策 之 調 整 如 前 所 提,1980 年 代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主 要 在 於 蘇 聯 制 度 的 改 革 與 重 建, 直 到 1992 年 之 後, 才 開 始 快 步 發 展, 並 積 極 與 國 際 潮 流 接 軌, 就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而 言, 見 於 以 下 三 個 關 鍵 性 的 轉 變 一 國 家 整 體 發 展 政 策 之 調 整 1992 年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的 國 家 發 展 政 策 出 現 重 大 的 調 整, 不 再 強 調 摸 著 石 頭 過 河, 邊 做 邊 改 的 途 徑, 改 以 人 力 資 源 發 展 為 訴 求, 而 且 其 層 次 不 斷 提 高 市 場 經 濟 推 動 之 初, 只 是 強 調 深 化 改 革 開 放, 積 極 參 與 國 際 社 群,4 年 本 年 教 育 仍 為 重 心 1990 年 代 至 中 期 之 後, 由 於 中 國 大 陸 區 域 發 展 差 距 急 遽 擴 大, 前 中 共 總 書 記 江 澤 民 提 出 了 全 民 小 康, 作 為 國 家 發 展 的 總 體 目 標, 以 共 同 發 展, 共 同 分 享, 共 同 富 裕 的 協 調 發 展 為 其 基 本 精 神, 但 是 同 時 也 提 出 了 跨 越 式 ( 或 高 發 展 模 式 ) 的 策 略, 而 且 重 心 在 後 者 跨 越 式 發 展 以 發 展 高 科 技, 追 趕 歐 美 國 家 為 訴 求, 不 但 使 得 人 力 資 源 發 展 的 重 心 逐 漸 從 4 年 本 科 提 升 至 研 究 生 教 育, 各 種 高 層 次 人 才 工 程 政 策 隨 之 而 出 1998 年 8 月 29 日,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高 教 育 法 通 過, 將 高 等 教 育 定 位 為 培 養 註 狔 請 參 閱 王 瑞 琦 胡 宇 芳, 前 引 文, 頁 75~105

8 74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具 有 創 新 精 神 和 實 踐 能 力 的 高 級 專 門 人 才 次 年, 國 務 院 頒 發 面 向 21 世 紀 教 育 振 興 行 動 計 畫, 提 出 實 施 高 層 次 創 造 性 人 才 工 程 11 月, 全 國 研 究 生 工 作 會 議 即 有 深 化 改 革 積 極 發 展 ; 分 類 指 導 按 需 建 設 ; 注 重 創 新 提 高 質 量 24 字 的 發 展 方 針 狚 2001 年 底, 中 國 大 陸 加 入 世 界 貿 易 組 織 (WTO), 次 年 推 出 的 人 才 強 國 戰 略 便 聚 焦 於 高 層 次 人 才 的 發 展, 特 別 是 具 有 國 際 視 野, 所 謂 的 國 際 型 人 才, 強 調 集 中 資 源 建 設 三 類 人 才 : 黨 政 人 才 企 業 經 營 管 理 人 才 專 業 技 術 人 才 根 據 人 才 強 國 的 規 劃 2010 年, 研 究 生 在 校 生 人 數 將 達 到 160 萬 人,2020 年, 將 達 200 萬 人 以 上 狌 2003 年 胡 錦 濤 為 國 家 領 導 者 之 後, 更 是 提 出 人 本 的 口 號, 將 人 力 資 源 人 力 資 本 投 資 作 為 國 家 整 體 發 展 的 主 要 動 力 狑 以 上 一 波 波 的 政 策 成 為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動 力, 並 造 就 了 研 究 生 教 育 超 前 ( 經 濟 建 設 ) 發 展 之 論 二 追 求 卓 越 政 策 之 推 動 對 於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的 發 展, 尤 其 是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1990 年 代 有 兩 個 關 鍵 性 的 政 策, 即 211 工 程 和 985 工 程 兩 大 工 程 的 推 出 211 工 程 於 1992 年 提 出, 以 在 新 世 紀 初 建 設 100 所 一 流 大 學 為 訴 求, 掀 起 了 大 學 設 置 碩 士 點 博 士 點, 以 及 博 士 後 流 動 站 的 熱 潮 985 工 程 是 在 1998 年 5 月 啟 動, 將 層 次 提 高 至 建 立 數 所 世 紀 一 流 大 學, 並 將 卓 越 與 國 際 化 結 合 進 入 榜 單 的 38 所 大 學 均 視 發 展 研 究 生 教 育 為 向 研 究 型 大 學 轉 型 的 主 要 途 徑 由 於 這 兩 個 追 求 卓 越 的 政 策 在 實 際 推 動 的 過 程 中 均 採 取 傳 統 的 重 點 發 展 的 策 略, 成 為 研 究 生 教 育 金 字 塔 建 構 的 基 礎 關 於 此 部 分, 稍 後 將 分 析 之 三 專 業 人 才 之 培 育 與 專 業 學 位 之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的 碩 博 士 生 教 育 的 主 要 功 能 一 直 是 在 培 育 大 學 師 資 與 研 究 人 才, 直 到 1980 年 代 末 才 有 培 育 應 用 型 人 才 之 論, 至 1990 年 代 初 即 開 始 了 專 業 學 位 教 育 的 發 展 1991 年 3 月, 清 華 大 學 等 9 所 大 學 獲 准 試 辦 MBA 專 業 學 位, 以 及 工 商 管 理 碩 註 狚 曹 慧 旻, 我 國 研 究 生 創 新 教 育 的 現 狀 及 對 策 研 究, 河 海 大 學 碩 士 學 位 論 文 (2007 年 3 月 ), 頁 9 註 狌 關 於 1990 年 代 中 國 大 陸 人 力 資 源 政 策 的 發 展, 請 參 閱 王 瑞 琦, 論 加 入 WTO 後, 中 國 人 力 資 本 發 展 策 略 的 變 與 不 變, 許 光 泰 等 編, 世 貿 組 織 與 兩 岸 發 展 ( 台 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國 際 關 係 研 究 中 心,2003 年 6 月 1 日 ), 頁 49~78; 王 瑞 琦 胡 宇 芳, 前 引 文, 頁 75~105 註 狑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十 一 五 規 劃 的 建 議, 中 國 網, htm; 十 一 五 規 劃 欲 將 人 字 大 寫, 中 國 網,2005 年 1 月, chinese/2005/jan/ htm

9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75 士 試 行 培 養 方 案 的 頒 發 次 年 11 月 10 號 正 式 推 動 建 築 專 業 碩 士 學 位 玤 據 筆 者 訪 談 所 得, 建 築 專 業 學 位 設 置 的 主 要 動 力 就 是 要 與 國 際 的 建 築 業 接 軌, 因 此 該 專 業 學 位 畢 業 證 與 證 照 直 接 掛 鉤, 其 他 的 碩 士 專 業 學 位 的 畢 業 生 仍 需 報 考 證 照 考 試 專 業 學 位 的 學 生 不 同 於 一 般 生, 均 為 自 費 生 1993 年 中 國 教 育 改 革 和 發 展 綱 要 ( 以 下 簡 稱 綱 要 ) 出 台, 為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功 能 重 新 定 位, 指 出 其 不 僅 要 培 養 教 學 科 研 人 才, 更 要 培 養 經 濟 建 設 和 社 會 發 展 所 需 的 應 用 型 人 才 隨 後 即 緩 招 或 是 暫 停 招 收 冷 門 專 業 招 生, 增 加 社 會 急 需 之 實 用 專 業 招 生 人 數 玡 1995 年, 復 旦 大 學 研 究 生 院 一 項 研 究 成 果 指 出 玭, 基 於 博 士 生 教 育 發 展 快 速, 已 不 需 碩 士 學 位 教 育 補 充 與 替 代, 後 者 應 走 向 多 樣 化, 展 現 其 過 渡 性 中 間 性 之 特 質, 並 且 應 以 專 門 碩 士 學 位 為 發 展 的 重 心, 以 培 養 從 事 本 專 業 的 較 高 的 業 務 工 作 能 力, 至 於 傳 統 的 科 學 碩 士 學 位 應 成 為 博 士 生 培 養 的 準 備 階 段 經 過 多 年 的 試 點 與 討 論,1996 年, 專 業 學 位 設 置 審 批 暫 行 辦 法 終 於 出 爐, 明 言 其 專 業 學 位 的 發 展 在 於 培 養 經 濟 建 設 和 社 會 發 展 所 需 要 的 高 層 次 應 用 型 專 業 人 才 玦 專 業 碩 士 學 位 的 種 類 開 始 快 速 增 長, 至 2004 年, 多 達 12 種 : 工 商 管 理 碩 士 (MBA) 建 築 學 專 業 學 位 法 律 碩 士 教 育 碩 士 工 程 碩 士 臨 床 醫 學 ( 碩 博 士 ) 口 腔 醫 學 ( 碩 博 士 ) 公 共 衛 生 碩 士 公 共 管 理 (MPA) 獸 醫 ( 碩 博 士 ) 農 業 推 廣 碩 士 2005 年 又 新 增 4 個 專 業 碩 士 學 位 : 藝 術 會 計 體 育, 以 及 風 景 園 林 2007 年 上 半 年 又 再 增 加 翻 譯 碩 士 和 漢 語 國 際 教 育 碩 士, 將 成 為 各 大 學 開 展 國 際 化 的 新 動 力 以 上 國 家 政 策 的 轉 變 與 專 業 學 位 的 發 展 有 兩 大 成 就 其 一 就 是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擴 張 透 過 高 層 次 人 才 發 展 政 策 的 推 動 專 業 學 位 的 發 展, 再 受 到 1992 年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就 業 市 場 潮 流, 因 市 場 經 濟 推 動 和 外 資 湧 入, 從 人 情 關 係 導 向 轉 變 至 學 歷 取 向, 以 及 每 年 大 學 畢 業 生 人 數 高 度 成 長 的 衝 擊 玢, 造 就 了 圖 1 2 亮 麗 的 數 據 自 1992 年 起, 研 究 所 的 招 生 人 數 不 但 從 負 成 長 轉 變 成 正 成 長, 而 且 以 兩 位 數 的 成 長 比 例 爬 升, 於 1995 年 稍 見 停 歇, 之 後 又 再 以 兩 位 數 增 長, 以 至 2004 年, 在 校 生 人 數 高 達 80 多 萬 人, 至 2006 年 人 數 更 超 過 100 萬 人, 僅 次 於 美 國 另 據 表 1,2000 年 至 2005 年 之 間, 碩 士 班 統 一 招 生 考 試 報 考 人 數 成 長 之 比 例 亦 以 兩 位 數 字 成 長, 以 及 錄 率 取 率 從 16.6% 提 高 至 27.7% 無 怪 乎, 一 些 受 訪 的 學 者 稱 研 究 生 教 育 為 中 國 大 陸 最 大 的 知 識 產 業 註 玤 建 築 學 專 業 學 位 設 置 方 案,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教 育 部 網 站,2007 年 11 月 4 日, edoas/website18/level3.jsp?tablename=1277&infoid=4375 註 玡 王 瑞 琦, 論 九 年 代 大 陸 考 研 熱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之 走 向, 頁 85~104 註 玭 復 旦 大 學 研 究 生 院 課 題 組, 我 國 碩 士 學 位 類 型 若 干 問 題 的 探 討,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 期 (1995 年 1 月 ), 頁 55~59 註 玦 專 業 學 位 設 置 審 批 暫 行 辦 法,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教 育 部 網 站,2007 年 11 月 4 日, edu.cn/edoas/website18/level3.jsp?tablename=1277&infoid=6390 註 玢 王 瑞 琦, 論 九 年 代 大 陸 考 研 熱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之 走 向, 頁 85~104

10 76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 萬 ) 圖 ~2006 研 究 生 招 生 與 在 校 生 人 數 成 長 之 變 化 (%) ( 萬 ) ( 年 ) ( 年 ) 研 究 生 在 學 人 數 研 究 生 招 生 數 資 料 來 源 : 中 國 教 育 年 鑑 ( 北 京 :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教 育 部, 年 ); 中 國 教 育 統 計 年 鑑 2003 ( 北 京 : 人 民 教 育 出 版 社,2004 年 ), 頁 13~14; 年 全 國 教 育 事 業 發 展 統 計 公 報, 年 全 國 教 育 事 業 發 展 統 計 公 報, ( 增 長 率 ) 0.80 圖 ~2006 研 究 生 招 生 與 在 校 生 人 數 成 長 比 例 (%) % % 32.7% 增 長 率 % 20.7% 27.2% 22.6% 21.3% % 6.8% 13.4% 19.8% 0.4% 13.7% 12.3% 16.3% 7.3% 8.0% 13.7% 12.8% 17.4% 29.0% 30.5% 27.4% 30.0% 25.9% 11.8% 9.1% 19.4% 12.9% ( 年 ) 年 研 究 生 在 學 人 數 成 長 率 研 究 生 招 生 數 成 長 率 資 料 來 源 : 同 圖 1

11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77 表 1 中 國 大 陸 碩 士 研 究 生 招 生 人 數 報 名 人 數 ( 含 國 家 計 畫 委 培 和 自 籌 經 費 ) 及 錄 取 率 (2000~2005) 年 份 招 生 人 數 ( 萬 ) 成 長 比 (%) 報 名 人 數 ( 萬 ) 成 長 比 (%) 錄 取 率 資 料 來 源 : 趙 東, 考 研 現 狀 及 背 後, 河 南 教 育 ( 高 校 版 )( 河 南 鄭 州 ), 第 1 期 (2006 年 1 月 ), 頁 15 第 二 個 成 就 是 確 立 了 圖 3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超 前 發 展 的 策 略, 即 以 全 面 小 康 和 國 家 人 力 資 源 發 展 政 策 為 動 力, 將 碩 士 生 教 育 分 科 學 學 位 與 專 業 學 位 兩 種 ; 博 士 生 教 育 的 專 業 學 位 亦 開 始 起 步, 一 方 面 為 菁 英 大 學 轉 型 研 究 型 大 學 提 供 研 究 人 力, 另 方 面 為 大 陸 高 科 技 發 展 與 入 世 之 後 的 發 展 輸 送 大 量 專 業 人 才 圖 3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分 流 資 料 來 源 : 作 者 自 行 整 理

12 78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叁 與 國 際 接 軌 之 相 關 措 施 如 前 所 提,1980 年 代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恢 復 之 時, 是 延 續 1950 年 代 蘇 聯 的 師 徒 制 度 此 一 制 度 恢 復 後 不 久 即 遭 到 批 評, 相 關 的 改 革 措 施 於 1980 年 代 末 開 始 起 步, 1992 年 之 後 隨 著 招 生 人 數 的 擴 張 和 兩 大 工 程 的 推 出, 加 速 推 動 一 專 業 設 置 的 調 整 與 教 學 改 革 1950 年 代, 蘇 聯 體 制 建 立 時, 最 大 的 改 變 就 是 將 系 改 變 成 行 政 單 位, 其 下 設 各 類 專 業, 意 思 是 一 行 專 門 職 業 或 一 種 專 長, 每 個 專 業 各 具 一 套 具 體 的 教 學 計 畫 專 業 體 制 最 大 的 缺 點 是 將 學 門 劃 分 過 細, 缺 乏 彈 性 1980 年 代 初 研 究 生 教 育 體 制 重 建 時, 即 按 專 業 的 分 類 設 立 了 10 個 學 門, 其 下 設 罝 63 個 一 級 學 科 和 654 個 二 級 學 科, 作 為 各 大 學 博 士 碩 士 點 的 設 置, 和 相 關 課 程 安 排 的 指 標 由 於 此 一 劃 分 對 於 各 大 學 限 制 過 大, 而 且 學 位 與 歐 美 國 家 接 軌 困 難, 在 學 界 多 次 的 呼 籲 之 下, 曾 先 後 進 行 了 3 次 調 整, 至 1997 年 第 三 次 調 整 定 案 時, 學 科 門 類 增 至 11 個, 一 級 學 科 增 至 88 個, 二 級 學 科 則 縮 減 至 382 個 一 級 學 科 數 量 的 增 加 和 二 級 學 科 數 量 的 消 減, 給 予 各 學 門 和 專 業 較 寛 廣 的 空 間, 亦 有 助 於 學 位 和 課 程 逐 漸 和 國 際 的 學 門 接 軌 玠 2002 年 之 後, 一 些 菁 英 大 學 更 獲 授 權, 得 在 博 士 學 位 一 級 學 科 範 圍 內 自 主 設 置 學 科 專 業 的 改 革 試 點 工 作, 使 之 得 以 隨 大 環 境 變 化 即 時 調 整 其 專 業 在 學 制 方 面, 經 過 學 界 多 年 的 呼 籲, 碩 士 生 需 3 年 才 能 畢 業 的 硬 性 規 定 終 於 得 以 解 除 許 多 重 點 大 學 實 行 本 科 碩 士 連 讀 和 碩 博 士 連 讀 的 制 度 北 京 大 學 浙 江 大 學 中 山 大 學 中 國 科 技 大 學 等 大 學 更 推 動 8 年 制 的 本 科 生 博 士 班 連 讀 試 點 玬 一 些 學 校 將 碩 士 生 教 育 的 年 限 從 傳 統 的 3 年 縮 短 至 2 年 半, 以 至 2 年, 也 有 學 校 從 2 年 又 改 回 3 年 2006 年 筆 者 訪 談 大 陸 時, 已 有 學 校 改 由 傳 統 的 兩 學 期 制 轉 變 成 為 4 學 期 (quarter), 以 教 授 研 究 課 題 與 經 費 為 基 礎 分 配 教 授 收 取 研 究 生 之 名 額, 數 所 菁 英 大 學 更 突 破 由 博 士 生 導 師 指 導 研 究 生 的 傳 統, 開 放 副 教 授 收 取 博 士 生 在 教 學 方 面, 自 1998 年 擴 張 之 後, 各 大 學 即 開 始 推 動 各 項 改 革,2005 年 教 育 部 提 出 研 究 生 教 育 創 新 計 畫, 以 及 全 國 優 秀 博 士 學 位 論 文 評 選 制 度 的 啟 動, 帶 動 各 大 學 研 究 生 教 學 的 改 革, 包 括 課 程 的 多 樣 化 與 短 期 講 座 的 設 置 開 闢 網 路 學 術 沙 龍, 以 及 實 施 博 士 論 文 他 校 學 者 匿 名 審 查, 稱 之 盲 審 玝 註 玠 梁 傳 杰 羅 勤 梁 碧 濤, 對 研 究 生 學 科 專 業 目 錄 調 整 的 回 顧 與 思 考, 中 國 高 教 研 究 ( 北 京 ), 第 1 期 (2007 年 1 月 ), 頁 35~37 註 玬 章 曉 莉, 考 研 熱 背 後 存 在 的 問 題 及 其 對 策, 江 蘇 工 業 學 院 學 報 ( 江 蘇 ), 第 7 卷 第 4 期 (2006 年 12 月 ), 頁 59~61 註 玝 曹 慧 旻, 前 引 書, 頁 13~17 據 筆 者 之 訪 談, 有 的 院 的 博 士 論 文 均 需 經 過 盲 審, 有 的 院 系 採 取 抽 籤 的 方 式, 並 非 全 部 論 文 都 需 盲 審

13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79 二 招 生 對 象 的 多 元 化 與 碩 士 生 收 費 制 度 的 建 立 在 招 生 方 面, 除 了 統 一 招 生 考 試 制 度, 亦 有 單 獨 招 生, 招 生 的 對 象 從 全 職 生 延 伸 至 在 職 生, 並 仿 照 4 年 本 科 生 的 招 收, 走 向 多 元 化, 從 最 初 單 一 的 公 費 生, 發 展 到 招 收 偏 遠 地 區 的 定 向 生, 以 及 接 受 企 業 的 委 託, 招 收 企 業 職 工, 稱 之 委 託 代 培 生 1990 年 代 中 期 後 有 類 似 台 灣 的 推 甄 的 免 試 生, 並 見 同 等 級 的 大 學 之 間 互 相 交 換 免 試 生 教 育 部 門 認 為 此 一 方 式 有 助 於 優 秀 生 源 的 保 障 和 多 源 化, 可 有 效 降 低 近 親 繁 殖 的 問 題, 於 2003 年 開 始 推 廣, 要 求 各 大 學 提 高 交 換 推 薦 免 試 生 的 比 例 至 30% 瓝 自 1990 年 代 初, 學 界 即 呼 籲 碩 士 班 研 究 生 實 施 收 費 制, 此 後 相 關 的 研 究 與 論 述 不 斷, 但 因 顧 及 學 生 的 反 彈, 收 費 政 策 遲 遲 未 見 推 出 雖 然 如 此, 自 費 研 究 生 人 數 持 續 增 長, 加 之 以 自 費 為 主 的 專 業 學 位 快 速 發 展, 為 各 大 學 開 闢 新 的 財 源 2005 年 自 費 生 的 在 校 生 人 數 已 與 公 費 生 人 數 相 當 瓨, 以 至 2006 年 千 呼 萬 喚 的 收 費 制 度 終 於 推 行 北 大 清 華 浙 大 復 旦 上 海 交 大 同 濟 華 東 師 大 西 安 交 通 大 學 中 國 農 業 大 學 華 中 科 技 大 學 哈 爾 濱 工 業 大 學 等 14 所 大 學 開 始 試 行 獎 助 學 金 制 度, 所 有 學 生 均 將 繳 交 學 費 樂 觀 者 認 為 這 些 大 學 的 試 辦, 將 為 研 究 生 教 育 學 費 制 度 的 建 立, 以 及 談 論 多 年 的 研 究 生 導 師 制 度 的 改 革 開 路 甿 三 合 作 辦 學 的 發 展 與 國 際 化 1990 年 代,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最 令 人 矚 目 的 就 是 合 作 辦 學 合 作 辦 學 分 學 官 合 作 跨 省 合 作 跨 國 合 作 3 類, 集 中 於 菁 英 大 學 例 如 廈 門 大 學, 由 於 其 會 計 系 全 國 聞 名, 國 家 會 計 學 院 設 置 在 學 校 附 近, 以 廈 大 校 長 為 其 副 校 長, 聘 請 廈 大 的 教 授 授 課 跨 省 辦 學 又 稱 之 異 地 辦 學 1990 年 代 末, 北 京 大 學 清 華 大 學 先 後 在 深 圳 建 立 研 究 生 院 ; 北 京 大 學 和 國 家 人 事 部 高 級 公 務 員 培 訓 中 心 合 作, 成 立 杭 州 市 幹 部 培 訓 中 心, 提 供 公 共 行 政 管 理 碩 士 專 業 教 育 這 些 分 校 的 建 立 出 自 於 地 方 的 主 動 邀 請, 受 邀 者 亦 看 重 地 方 的 特 質, 希 望 能 藉 之 建 立 對 外 的 窗 口 分 校 的 學 生 均 需 繳 交 學 費, 其 共 同 的 問 題 是 管 理 不 易, 以 及 母 校 教 授 不 願 來 回 奔 波, 影 響 到 課 程 的 安 排 與 品 質 的 維 持 畀 註 瓝 萬 雪 玉 馬 應 征, 新 疆 校 碩 士 研 究 生 生 源 分 析, 民 族 教 育 研 究 ( 北 京 ), 第 3 期 (2007 年 6 月 ), 頁 30~32 註 瓨 李 林 李 忠, 現 狀 原 因 及 改 革 : 研 究 生 欠 費 問 題 探 究,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8 期 (2006 年 8 月 ), 頁 25~30 註 甿 王 尋, 研 究 生 收 費 : 改 革 一 小 步, 中 國 新 聞 週 刊 ( 北 京 ),2006 年 9 月 25 日, 頁 34~51; 劉 增 輝, 研 究 生 收 費 : 一 場 小 心 翼 翼 的 改 革, 教 育 與 職 業 ( 北 京 ), 第 31 期 (2006 年 2 月 ), 頁 40~41 註 畀 楊 君 游 林 功 實, 加 強 異 地 辦 研 究 生 教 育 管 理 鏈 的 構 建, 中 國 高 等 教 育 ( 北 京 ), 第 2 期 (2005 年 1 月 ), 頁 32~33; 刑 志 杰, 中 國 大 學 異 地 辦 學 的 發 展 與 問 題 研 究, 現 代 大 學 教 育 ( 湖 南 長 沙 ), 第 3 期 (2005 年 6 月 ), 頁 104~108; 張 虹, 異 地 辦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探 討,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1 期 (2003 年 11 月 ), 頁 14~16

14 80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跨 國 合 作 辦 學 是 國 際 化 的 一 環, 以 英 語 化 和 高 學 費 為 其 特 質 1990 年 代 初, 天 津 財 經 學 首 先 與 美 國 俄 克 拉 荷 馬 大 學 合 辦 MBA 班, 此 後 MBA 或 EMBA 就 成 為 菁 英 大 學 的 金 母 雞 不 過, 遲 至 2003 年 3 月 1 日, 國 務 院 才 頒 發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條 例, 於 同 年 9 月 1 日 起 施 行 ; 次 年 6 月 又 公 布 實 施 辦 法 政 策 鬆 綁 為 國 際 合 作 帶 來 動 力 據 粗 略 估 計, 截 至 2004 年 6 月 30 日, 授 予 外 國 和 香 港 特 別 行 政 區 研 究 生 學 位 的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機 構 和 項 目 多 達 114 個 絕 大 部 分 授 予 碩 士 學 位, 授 予 博 士 學 位 的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只 有 3 個 合 作 的 國 家 中, 澳 大 利 亞 以 34 個 領 先, 美 國 居 第 2, 共 29 個, 歐 盟 和 香 港, 以 20 個 19 個 分 居 第 3 和 第 4( 見 表 2) 不 過, 這 個 新 興 的 市 場 尚 待 規 範, 品 質 良 莠 不 齊 甾, 其 中 澳 洲 個 別 教 師 的 營 利 導 向 頗 受 到 其 他 競 爭 者 和 在 地 的 學 界 的 批 評 表 2 中 國 大 陸 授 予 研 究 生 學 位 的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的 國 家 和 地 區 情 況 國 別 和 地 區 美 國 澳 大 利 亞 加 拿 大 香 港 歐 盟 挪 威 新 加 坡 韓 國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數 量 資 料 來 源 : 鍾 敬 玲 吳 松,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國 際 化, 中 國 研 究 生 ( 北 京 ), 第 1 期 (2006 年 2 月 ), 頁 22 除 了 專 業 分 類 的 鬆 綁 在 於 與 國 際 研 究 生 教 育 接 軌, 其 他 如 學 生 種 類 多 元 化, 或 是 辦 學 模 式 多 元 化 最 大 的 效 益 在 於 研 究 生 人 數 的 擴 張 和 大 學 財 源 的 拓 展 肆 傳 統 國 家 控 制 模 式 : 在 重 點 與 均 衡 發 展 之 間 求 取 平 衡 如 前 所 提, 世 紀 之 交 的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的 發 展 基 本 上 仍 是 依 循 傳 統 的 國 家 規 劃 與 控 制 這 個 傳 統 於 1950 年 代 至 1964 年 基 本 上 是 採 取 以 區 域 發 展 均 衡 為 主, 重 點 發 展 為 輔 的 路 線 至 1980 年 代, 鄧 小 平 提 出 黑 貓 白 貓, 只 要 會 抓 老 鼠 的 就 是 好 貓 之 論 以 後, 轉 變 成 以 重 點 發 展 為 主, 均 衡 發 展 為 次 的 策 略 1990 年 代 中 期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地 區 差 距 快 速 擴 大, 前 中 共 總 書 記 江 澤 民 提 出 了 全 民 小 康 作 為 國 家 發 展 的 總 體 目 標 全 民 小 康 以 共 同 發 展, 共 同 分 享, 共 同 富 裕 的 協 調 發 展 為 其 基 本 精 神, 先 後 推 出 了 西 部 大 開 發 振 興 東 北 等 政 策 但 是 與 之 同 時 推 出 的 另 一 個 重 要 訴 求 是 透 過 高 科 技 的 發 展 在 最 短 的 時 期 內, 追 趕 歐 美 國 家 的 跨 越 式 發 展 ( 或 高 發 展 模 式 ), 而 高 等 教 育 發 展 的 任 務 是 為 此 一 政 策 的 落 實 提 供 高 層 次 專 業 人 才, 因 此 其 策 是 持 續 以 重 點 發 展 為 主, 均 衡 發 展 為 次 的 策 略, 並 由 之 而 建 構 了 一 個 新 的 金 字 塔 疌 就 研 註 甾 心 怡,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面 面 觀, 中 國 研 究 生 ( 北 京 ), 第 1 期 (2002 年 2 月 ), 頁 18~19 註 疌 有 關 此 分 析, 請 參 閱 王 瑞 琦, 百 年 來 中 國 現 代 高 等 教 育, 頁 119~ ~234

15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81 究 生 教 育 方 面, 此 一 特 質 見 於 以 下 三 方 面 一 重 中 之 重 發 展 策 略 的 確 立 重 點 發 展 的 政 策 是 建 立 於 1950 年 代 中 期, 高 等 教 育 國 有 化 制 度 改 造 完 成 之 後, 至 1950 年 代 末 因 兩 條 腿 發 展 策 略 的 推 動, 得 以 確 立,1965 年 之 後 文 化 大 革 命 期 間 成 為 批 判 的 目 標 而 廢 止, 於 1980 年 代 初 不 僅 再 度 復 活, 而 且 還 出 現 了 重 中 之 重 的 發 展 策 略 重 中 之 重 的 發 展 策 略 是 立 基 於 集 中 財 力 一 定 能 出 重 大 成 果 的 信 念 上 疘, 其 基 本 的 特 質 就 是 在 重 點 大 學 中 再 挑 選 出 數 所 或 十 幾 所 大 學, 予 以 專 案 經 費 的 支 助 並 給 予 其 較 大 的 自 主 空 間, 幫 助 其 快 速 發 展, 以 成 為 其 他 大 學 的 領 頭 羊 皯 此 一 策 略 的 重 心 就 在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主 要 包 括 4 項 重 點 指 標 的 建 立 : 碩 士 點 學 位 博 士 點 學 位 研 究 生 院 重 點 學 科 的 設 置 1990 年 代, 211 工 程 985 工 程 的 推 出 將 重 中 之 重 的 發 展 策 略 與 世 界 高 等 教 育 追 求 卓 越 的 潮 流 相 結 合 由 於 1990 年 代 之 後 碩 士 博 士 點 設 置 的 權 力 逐 漸 下 放 給 學 校 和 地 方 政 府, 碩 博 士 點 原 所 擁 有 的 指 標 性 特 質 隨 著 數 量 的 增 長 而 弱 化, 至 2006 年, 博 士 授 權 的 學 校 達 200 多 所, 擁 有 碩 士 授 權 學 校 400 多 所 盳 兩 大 工 程 的 發 展 主 要 以 研 究 生 院 和 重 點 學 科 的 設 置 為 指 標, 又 以 重 點 學 科 的 設 置 最 重 要 以 下 分 別 述 之 ( 一 ) 211 工 程 985 工 程 內 涵 的 確 立 211 工 程 於 1992 年 推 出 後, 經 過 3 年 的 調 整, 至 1995 年 確 定 目 標 為 建 設 一 批 高 校 和 重 點 學 科 點 達 到 國 內 先 進 水 平, 其 數 量 多 達 百 所, 與 1950 年 代 的 重 點 大 學 同 等 性 質, 不 同 的 是 以 重 點 學 科 發 展 為 導 向 1998 年 5 月 啟 動 的 985 工 程 則 是 規 劃 重 中 之 重 的 菁 英 大 學, 並 將 之 劃 分 為 兩 類 : 一 組 是 以 創 建 具 有 世 界 一 流 大 學 水 平 為 目 標 的 北 京 大 學 和 清 華 大 學 ; 其 餘 是 教 育 部 省 ( 直 轄 市 ) 和 地 方 或 是 有 關 部 門 重 點 共 建 的 學 校 兩 組 至 今 共 38 所, 其 共 同 的 目 標 就 是 以 發 展 研 究 生 教 育 為 第 一 優 先, 致 力 提 高 研 究 生 與 本 科 生 之 比 例 2002 年, 全 國 重 點 學 科 評 選 211 工 程 和 985 工 程 進 入 第 二 期 的 建 設 211 工 程 的 學 校 配 合 國 家 第 十 個 五 年 ( 十 五 ) 經 濟 建 設 計 畫, 持 續 以 學 科 建 設 為 主 線, 並 以 重 點 學 科 項 目 為 核 心, 進 行 細 部 規 劃 盱 985 工 程 的 學 校 也 是 以 發 展 重 點 學 科 為 主 軸, 致 力 於 提 高 學 校 整 體 的 水 平, 強 調 師 資 結 構 註 疘 鄭 永 流, 學 術 自 由 及 其 敵 人 : 審 批 學 術 等 級 學 術, 學 術 界 ( 安 徽 合 肥 ), 第 104 卷 第 1 期 (2004 年 1 月 ), 頁 178~186 註 皯 王 瑞 琦, 百 年 來 中 國 現 代 高 等 教 育, 頁 210~230 註 盳 楊 衛, 研 究 生 教 育 : 通 向 教 育 強 國 之 路,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教 育 部 網 站,2005 年 7 月 7 日, 註 盱 張 波 方 耀 楣, 正 確 處 理 211 工 程 建 設 中 的 若 干 關 係,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0 期 (2002 年 10 月 ), 頁 21~24

16 82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的 優 化 國 際 化, 以 及 科 技 創 新 平 台 的 建 立, 以 及 國 家 實 驗 室 國 家 重 點 實 驗 室 國 家 工 程 研 究 中 心 國 家 工 程 技 術 研 究 中 心 等 聯 結 盰 ( 二 ) 研 究 生 院 的 發 展 與 分 類 1984 年 8 月, 北 京 大 學 等 22 所 大 學 獲 准 試 辦 研 究 生 院,1986 年 協 和 醫 科 大 學 等 10 所 院 校 加 入, 結 合 中 國 科 學 院 體 系 之 下 的 中 國 科 技 大 學, 總 共 為 33 所 研 究 生 院 設 置 研 究 生 院 的 最 大 意 義 在 於 高 等 教 育 機 構 分 層, 將 之 與 未 獲 准 的 大 學 只 能 設 置 研 究 生 處 相 區 隔 獲 得 試 辦 研 究 生 院 的 33 所 大 學 不 但 是 碩 博 士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重 心, 與 中 國 科 學 院 旗 下 的 實 驗 室 競 爭 經 費, 並 成 為 接 續 推 出 的 博 士 後 流 動 國 家 重 點 實 驗 站 重 點 學 科 發 展 的 基 地 盵, 以 及 1986 年 之 後 推 動 科 技 發 展 的 主 要 執 行 機 構 矸 至 1993 年, 33 所 研 究 生 院 的 博 碩 士 在 學 人 數 分 別 占 全 國 的 54.4% 與 41.9%, 在 與 學 術 研 究 發 展 至 關 重 要 的 國 家 重 點 實 驗 室 博 士 後 流 動 站 等 數 量 方 面, 高 達 68% 以 上 經 過 10 年 的 發 展, 研 究 生 院 在 大 學 組 織 架 構 的 定 位 於 211 工 程 推 動 重 點 學 科 之 後 方 得 確 立 矼 1995 年 10 月 研 究 生 院 設 置 暫 行 規 定 頒 佈, 對 於 研 究 生 院 的 條 件 職 能 與 組 織 機 構 予 以 規 範 ; 同 年 研 究 生 院 評 鑑 亦 開 始 進 行 1999 年 之 後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和 本 科 教 育 同 步 快 速 擴 張 後 者 以 舒 緩 升 學 教 育 競 爭 高 等 教 育 大 眾 化 為 最 終 目 標, 並 以 高 等 教 育 金 字 塔 的 最 底 層 的 地 方 大 學 專 科 學 校, 以 及 新 興 的 二 級 學 院 為 基 地 矹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擴 張 則 是 以 在 金 字 塔 頂 層 具 有 研 究 生 院 的 菁 英 大 學 為 主 體 矻 2000 年 6 月, 北 方 交 通 大 學 等 22 所 高 校 獲 准 試 辦 研 究 生 院,2002 年 5 月, 哈 爾 濱 工 程 大 學 等 2 所 獲 准 試 辦, 研 究 生 院 數 量 增 至 57 所, 其 中 包 括 3 所 軍 系 的 大 學 矺 研 究 生 院 設 置 的 最 大 效 應 就 是 激 起 大 學 之 間 的 競 爭, 現 今 中 國 大 陸 的 菁 英 大 學 可 分 三 註 盰 教 育 部 財 政 部 關 於 繼 續 實 施 985 工 程 建 設 專 案 的 意 見,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教 育 部 網 站,2004 年 6 月 2 日, 註 盵 楊 致 錄 薛 迪 生 朱 征 南, 國 家 自 然 科 學 基 金 設 立 高 校 面 臨 的 形 勢 及 對 策, 中 國 高 等 教 育 ( 北 京 ), 第 7 期 (1987 年 4 月 ), 頁 44~46; 劉 文 達, 應 重 視 和 加 強 高 等 學 校 的 基 礎 研 究, 中 國 高 等 教 育 ( 北 京 ), 第 11 期 (1987 年 4 月 ), 頁 30~31 註 矸 王 樹 生, 輝 煌 863 哈 爾 濱 工 業 大 學 承 擔 863 計 畫 15 週 年 回 顧, 國 防 科 技 工 業 ( 北 京 ), 第 3 期 (2001 年 3 月 ), 頁 49 註 矼 葉 紹 梁 廖 文 武, 對 高 校 研 究 生 院 建 設 中 若 干 基 本 關 係 的 研 究,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 期 (1997 年 1 月 ), 頁 43~48; 齊 欣, 研 究 生 院 建 設 的 若 干 問 題 研 究,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3 期 (1998 年 3 月 ), 頁 48~50; 薛 靜 陳 洪 根 張 駿, 研 究 生 院 核 心 競 爭 力 及 其 提 升 途 徑 研 究, 中 國 高 教 研 究 ( 北 京 ), 第 2 期 (2004 年 ), 頁 23~25 註 矹 王 瑞 琦, 百 年 來 中 國 現 代 高 等 教 育, 頁 210~230 註 矻 郭 新 立, 從 大 學 功 能 累 積 分 佈 規 律 看 高 等 教 育 重 點 建 設, 中 國 高 等 教 育, 第 19 期 (2003 年 10 月 ), 頁 16 註 矺 中 國 研 究 生 院 院 長 聯 席 會 組 織 機 構, 中 國 研 究 生 院 院 長 聯 席 會, 檢 索 日 期 2007 年 5 月 31 日,

17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83 個 層 次 : 擁 有 正 式 研 究 生 院 之 院 校 試 辦 研 究 生 院 之 院 校, 以 及 一 些 積 極 申 請 擬 試 辦 研 究 生 院 之 院 校, 充 分 體 現 了 分 層 次 辦 學 的 特 質 ( 三 ) 重 點 學 科 的 建 設 與 發 展 重 點 學 科 之 設 置 始 於 1980 年 代 中 期 依 大 陸 一 位 受 訪 學 者 的 解 釋, 此 一 政 策 是 立 基 於 不 要 將 雞 蛋 全 部 放 在 一 個 籃 子 當 中 的 理 念 設 置 之 初, 僅 止 於 各 大 學 學 位 授 權 點 ( 博 士 點 和 碩 士 點 ) 的 申 辦 規 劃, 直 到 1995 年 211 工 程 總 體 建 設 規 劃 以 之 為 發 展 重 心 之 後, 才 得 以 快 速 發 展 矷, 其 內 涵 亦 不 斷 擴 展 現 今 重 點 學 科 的 發 展, 包 括 特 定 的 學 科 基 地 建 設 相 關 研 究 人 才 的 培 育 和 發 展, 以 及 優 越 的 學 術 研 究 產 出, 其 目 的 一 如 昔 日 研 究 生 院 的 角 色, 就 是 發 揮 示 範 性 火 車 頭 作 用, 以 及 凝 聚 力 的 功 效 祂, 成 為 過 去 十 年 各 大 學 發 展 自 我 特 色 的 主 要 動 力 重 點 學 科 建 設 有 3 項 重 要 措 施, 每 一 項 都 有 等 級 的 劃 分 : 1. 學 科 的 分 級 如 前 所 析, 中 國 大 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是 以 學 科 的 分 類 和 分 級 為 指 標 除 了 學 門 的 功 能 在 於 分 類, 學 科 一 級 和 二 級 的 設 定 兼 具 分 類 和 分 級 的 功 能 2002 年 之 後, 一 些 菁 英 大 學 獲 得 在 博 士 學 位 授 權 一 級 學 科 範 圍 內 自 主 設 置 學 科 專 業 的 改 革 試 點 工 作, 同 時 也 可 在 獲 得 授 權 的 學 科 之 下 所 有 二 級 科 博 士 學 位 的 授 予 權 未 獲 試 點 的 學 校, 每 一 個 二 級 學 科 的 設 置 仍 得 經 過 層 層 的 審 批 由 之 擠 入 一 級 學 科 自 主 名 單 成 為 各 大 學 和 各 系 所 努 力 的 目 標 2. 重 點 學 科 的 評 定 重 點 學 科 的 評 選 於 1987 年 開 始 進 行 學 科 評 選 有 的 是 由 上 而 下, 由 中 央 按 國 家 發 展 政 策 和 各 校 的 特 點 挑 選, 也 有 的 是 由 下 而 上, 就 是 由 各 大 學 以 自 己 的 長 處 為 基 礎, 建 立 和 發 展 校 級 重 點 學 科, 再 與 其 他 院 校 競 爭, 進 入 國 家 重 點 學 科 發 展 的 名 單 一 旦 選 入, 不 但 成 為 各 校 改 革 與 發 展 的 動 力, 而 且 在 各 自 學 門 中 扮 演 龍 頭 的 角 色 礿 2001 年 共 評 出 964 個 重 點 學 枓, 含 蓋 183 所 高 等 學 校 秅 此 後, 重 點 學 科 的 數 量 成 為 衡 量 一 所 大 學 在 全 國 大 學 中 的 地 位 和 影 響 力 的 指 標 穸 註 矷 傅 斌, 關 於 211 工 程 重 點 學 科 建 設 的 思 考, 中 國 高 等 教 育 ( 北 京 ), 第 2 期 (1996 年 1 月 ), 頁 12~13; 必 須 實 事 求 是 地 建 設 211 工 程, 瞭 望 新 聞 週 刊 ( 北 京 ),1995 年 11 月, 頁 7 註 祂 季 劍 平 席 與 亨 徐 玉 良 陳 善 忠, 高 校 科 研 管 理 學 科 建 設 管 理 協 調 與 運 作 機 制, 科 技 創 業 月 刊 ( 湖 北 武 漢 ), 第 3 期 (2006 年 3 月 ), 頁 95~96 註 礿 張 慧 淵 徐 樅 巍, 關 於 高 等 學 校 學 科 建 設 規 劃 若 干 問 題 的 探 討,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5 期 (2003 年 5 月 ), 頁 6~8 註 秅 郭 新 立, 以 重 點 建 設 帶 動 高 等 教 育 的 整 體 發 展,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1 期 (2003 年 11 月 ), 頁 2~5 註 穸 李 濤, 高 校 重 點 學 科 評 估 的 內 涵 實 施 步 驟 和 意 義, 大 同 醫 學 專 科 學 校 學 報 ( 山 西 大 同 ), 第 1 期 (2004 年 3 月 ), 頁 43~45

18 84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3. 學 科 評 估 評 估 就 是 評 鑑 1995 年 學 科 建 設 政 策 推 出 的 同 時, 學 科 評 鑑 亦 展 開 學 科 評 鑑 是 以 各 大 學 同 一 學 門 的 設 備 師 資 學 術 聲 望 研 究 成 果 經 費 為 主 要 指 標, 對 於 各 大 學 不 同 學 門 進 行 評 比 1990 年 代 陸 續 有 3 個 不 同 單 位 曾 進 行 4 類 不 同 的 評 鑑, 最 受 關 注 的 應 是 國 家 的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中 心 所 作 的 評 比 和 排 序 這 個 專 屬 於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評 鑑 與 本 科 4 年 的 專 業 教 學 評 鑑 平 行, 不 過 由 於 其 並 未 強 制 各 校 加 入, 因 此 影 響 力 仍 然 有 限 除 了 排 名 和 評 鑑, 還 有 另 外 兩 類 體 系 : 各 項 大 型 計 畫 的 期 中 合 格 評 估 研 究 計 畫 的 評 選 由 於 研 究 計 畫 具 有 強 烈 的 國 家 政 策 導 向, 並 由 國 家 之 主 管 部 門 主 導, 極 具 指 標 性, 競 爭 亦 相 當 激 烈 穻 圖 4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金 字 塔 之 建 構 985 工 程 38 所 院 校 重 點 學 科 研 究 生 院 學 校 211 工 程 大 學 全 國 高 校 資 料 來 源 : 郭 新 立, 以 重 點 建 設 帶 動 高 等 教 育 的 整 體 發 展,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1 期 (2003 年 11 月 ), 頁 3 以 上 之 政 策 不 但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各 大 學 發 展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主 要 動 力, 而 且 逐 一 走 向 制 度 化 其 中, 重 點 學 科 的 入 選 不 僅 攸 關 各 大 學 博 碩 士 學 位 點 的 增 設 資 源 的 獲 取, 而 且 是 現 今 各 項 評 鑑 的 主 要 指 標 之 一, 其 數 量 的 增 長 成 為 各 層 級 大 學 改 變 現 況 的 第 一 要 務 : 如 由 專 科 升 格 大 學, 大 學 爭 取 研 究 生 學 位 授 予 權, 普 通 大 學 升 格 為 重 點 院 校, 地 方 大 學 升 格 國 內 知 名 大 學, 菁 英 大 學 爭 取 世 界 一 流 竻 負 責 211 工 程 的 教 育 註 穻 註 竻 朱 允 衛 易 開 剛, 目 前 我 國 一 級 學 科 評 估 中 存 在 的 問 題 及 對 策, 中 國 高 教 研 究 ( 北 京 ), 第 12 期 (2004 年 12 月 ), 頁 28~30 張 純 成, 學 科 評 估 中 的 誤 區 與 矯 正, 自 然 辯 證 法 通 訊 ( 北 京 ), 第 6 期 (2006 年 12 月 ), 頁 10~11

19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85 官 員 郭 新 立 曾 以 學 科 建 設 為 主 幹, 製 作 金 字 塔 架 構 圖 ( 圖 4): 最 上 層 是 北 京 大 學 與 清 華 大 學, 以 及 36 所 ( 當 時 為 34 所 ) 共 建 大 學, 第 2 層 是 設 有 研 究 生 院 的 大 學, 第 3 層 是 近 百 所 進 入 211 工 程 最 後, 在 最 底 層 的 是 一 般 大 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此 一 分 類 與 現 今 眾 多 學 者 將 中 國 大 陸 前 百 所 大 學 分 成 3 種 不 同 類 型 的 研 究 型 大 學 相 呼 應 二 均 衡 發 展 的 措 施 由 於 中 國 大 陸 幅 員 遼 闊, 各 地 區 人 文 與 地 理 資 源 差 異 甚 大, 均 衡 發 展 政 策 是 中 國 大 陸 國 家 總 體 發 展 政 策 中 主 要 的 一 環, 在 1950 年 代 至 文 化 大 革 命 爆 發 之 前, 還 是 政 治 鬥 爭 的 利 器 儘 管 1980 年 代 之 後, 均 衡 發 展 的 考 量 因 素 降 為 次 要, 在 實 施 重 中 之 重 發 展 策 略 的 同 時, 照 顧 弱 勢 地 區 的 措 施 不 曾 間 斷, 並 於 1995 年 之 後, 藉 著 西 部 大 開 發 等 政 策 而 強 化 2003 年 胡 錦 濤 繼 任 國 家 領 導 人 之 後, 以 五 個 統 籌 論 取 代 了 先 前 的 跨 越 式 發 展, 並 以 統 籌 城 鄉 協 調 和 區 域 發 展 的 協 調 為 優 先 籵, 有 關 弱 勢 地 區 的 措 施 亦 相 應 更 新 和 擴 大, 以 下 簡 略 述 之 : ( 一 ) 招 收 定 向 生 委 託 代 培 生 1980 年 代, 研 究 生 院 集 中 於 東 部 地 區, 邊 遠 地 區 的 條 件 不 足, 主 要 透 過 定 向 招 生, 送 學 生 至 他 省 的 大 學 或 研 究 生 院 就 讀, 稱 之 移 地 培 育 糽 1987 年, 內 蒙 古 新 疆 等 邊 遠 8 省 率 先 試 行 招 收 定 向 生 1989 年, 前 國 家 教 育 委 員 會 更 要 求 所 有 設 研 究 生 院 和 未 設 研 究 生 院 的 高 校 在 當 年 的 碩 士 班 新 生 中, 定 向 生 的 比 例 需 達 到 30% 至 40%; 未 達 成 之 院 校 的 第 2 年 招 生 計 畫 人 數 將 遭 到 裁 減 耵 十 多 年 之 後, 也 就 是 2005 年, 一 項 名 為 培 養 少 數 民 族 高 層 次 骨 幹 人 才 計 畫 的 實 施 方 案 推 出, 仍 然 採 取 定 向 招 生 定 向 培 養 定 向 就 業 的 模 式, 以 統 一 考 試 單 獨 劃 定 錄 取 分 數 標 準 的 方 式 進 行 招 生 非 在 職 生 的 比 例 要 占 其 總 數 的 50% 以 上 被 錄 取 的 少 數 民 族 碩 士 研 究 生 需 集 中 上 課 一 年, 稱 之 基 礎 培 訓, 以 加 強 英 文 漢 語 計 算 機 高 等 數 學 等 能 力 其 名 額 從 2006 年 的 2500 人 倍 增 至 5000 人, 根 據 出 爐 未 久 的 文 件,2008 年 的 人 數 縮 減 至 4200 人, 並 且 開 放 其 中 10% 招 收 漢 族 考 生 ( 見 表 3) ( 二 ) 推 動 對 口 支 援 重 點 大 學 有 兩 個 任 務 : 一 是 前 者 所 提 的 豎 立 榜 樣, 帶 動 改 革 ; 另 一 個 就 是 扶 助 和 支 援 弱 校 和 弱 勢 地 區, 稱 之 對 口 支 援 1990 年 代 中 後 期, 西 部 大 開 發 工 程 推 動 之 後, 註 籵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十 一 五 規 劃 的 建 議, 前 引 文 註 糽 薛 天 祥 楊 曉 江, 走 向 21 世 紀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6 期 (1997 年 6 月 ), 頁 53 註 耵 文 冬 梅 宋 鐵 波 盤 芝 明, 淺 談 定 向 研 究 生 在 畢 業 派 遣 中 存 在 的 問 題 及 解 決 方 法,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 期 (1994 年 1 月 ), 頁 14~15

20 86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包 括 北 京 大 學 清 華 大 學 復 旦 大 學 上 海 交 通 大 學 西 安 交 通 大 學 在 內 的 13 所 名 校, 分 別 被 指 派 對 口 支 援 新 疆 貴 州 雲 南 等 13 所 大 學, 進 行 教 師 培 訓 碩 博 士 學 位 的 攻 讀 並 支 援 所 在 地 區 相 關 的 科 學 研 究 肏 表 3 少 數 民 族 研 究 生 定 向 招 生 之 人 數 ( ) 年 招 生 規 模 碩 士 生 博 士 生 單 位 : 人 資 料 來 源 :1. 教 育 部 等 五 部 委 關 于 印 發 培 養 少 數 民 族 高 層 次 骨 干 人 才 計 畫 的 實 施 方 案 的 通 知,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國 務 院 公 報,2006 年 第 15 號, 頁 30~32 2. 教 育 部 辦 公 廳 關 於 下 達 2008 年 少 數 民 族 高 層 次 骨 幹 人 才 研 究 生 招 生 計 畫 的 通 知,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教 育 部 網 站,2007 年 9 月 20 日, ( 教 民 廳 號 ) ( 三 ) 劃 分 考 區 長 久 以 來, 邊 遠 地 區 的 考 生 享 有 降 分 錄 取 的 優 惠 待 遇 2000 年 之 後, 為 鼓 勵 人 才 回 流 西 北 地 區, 碩 士 入 學 錄 取 作 業 中 的 優 待 對 象 又 增 設 以 下 之 考 生 :(1) 願 赴 西 部 大 學 讀 研 究 所,(2) 畢 業 後 願 回 原 單 位 工 作 的 西 部 在 職 生,(3) 具 邊 遠 地 區 少 數 民 族 背 景 和 一 些 特 殊 專 業 考 生 肮 發 展 至 今, 碩 士 研 究 生 的 招 生 考 試 劃 分 成 3 個 考 區, 並 按 之 將 考 生 分 成 以 下 A B C 三 類 一 區 : 北 京 天 津 河 北 山 西 遼 寧 吉 林 黑 龍 江 上 海 江 蘇 浙 江 安 徽 福 建 江 西 山 東 河 南 湖 北 湖 南 廣 東 18 省 ( 市 ) 報 考 這 些 地 區 的 考 生 屬 於 A 類 二 區 : 重 慶 四 川 陝 西 3 省 ( 市 ); 報 考 這 些 地 區 的 考 生 屬 於 B 類 三 區 : 內 蒙 古 廣 西 海 南 貴 州 雲 南 西 藏 甘 肅 青 海 寧 夏 新 疆 10 省 ( 區 ) 報 考 該 區 者 為 C 類 考 生 ; 目 前 在 三 區 工 作 且 定 向 或 委 託 培 養 回 原 單 位 的 考 生 報 考 西 部 地 區 和 少 數 民 族 地 區 的 考 生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考 生, 以 及 礦 業 地 質 等 11 個 冷 門 專 業 的 招 生, 均 獲 得 優 待 政 策 肣 此 外, 西 部 地 區 亦 在 政 策 的 支 持 之 下, 與 33 所 菁 英 大 學 一 樣, 以 招 收 公 費 生 為 主 體 肸 註 肏 王 瑞 琦, 從 市 場 機 制 的 發 展 看 西 部 大 開 發 中 人 力 資 本 投 資 的 策 略,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45 卷 第 3 期 (2002 年 5 月 ), 頁 1~25 註 肮 同 前 註 註 肣 焦 新, 今 年 研 究 生 招 生 體 現 四 大 特 點, 中 國 教 育 報 ( 北 京 ),2005 年 4 月 1 日, 第 2 版 註 肸 李 林 李 忠, 前 引 文, 頁 25~30

21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87 ( 四 ) 納 入 區 域 平 衡 的 考 量 因 素 循 其 傳 統, 自 1980 年 代 迄 今, 不 論 是 研 究 生 院 碩 士 點 博 士 點 重 點 學 科 設 置, 以 至 16 類 的 專 業 學 位 的 設 置, 地 區 分 布 都 是 主 要 的 考 量 因 素 胡 宇 芳 的 研 究 指 出,2001 年 公 共 管 理 碩 士 (MPA) 專 業 學 位 初 設 時, 首 批 獲 准 試 點 24 所 學 校 俱 為 管 理 方 面 的 菁 英 大 學, 地 區 分 佈 考 量 因 素 為 次, 西 部 僅 有 西 安 交 通 大 學 至 2004 年, 新 增 加 的 23 所 就 納 入 了 蘭 州 大 學 內 蒙 古 大 學 新 疆 大 學 雲 南 大 學, 以 及 山 西 大 學 等 內 陸 省 分 肵 以 上 之 政 策 與 近 幾 年 擴 大 招 生 對 於 偏 遠 的 省 或 是 自 治 區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產 生 積 極 的 效 應 根 據 萬 雪 玉 和 馬 應 征 的 研 究, 文 革 結 束 後 20 多 年, 新 疆 各 大 學 因 缺 乏 生 源, 只 能 仰 賴 自 己 學 校 的 本 科 畢 業 生 2000 年 之 後, 各 校 的 碩 士 生 在 校 人 數 開 始 躍 增, 而 且 因 招 收 大 批 內 地 大 學 畢 業 生, 生 源 結 構 多 元 化, 有 益 於 化 解 長 久 以 來 近 親 繁 殖 的 問 題 肭 伍 未 來 研 究 生 教 育 治 理 之 挑 戰 自 研 究 生 教 育 擺 脫 悲 情 之 後, 其 發 展 受 到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界 研 究 者 的 關 注, 至 新 世 紀 初 已 有 自 己 的 研 究 群 體 如 前 所 提,2003 年 胡 錦 濤 為 國 家 領 導 者 之 後, 提 出 五 個 統 籌 論 五 個 統 籌 論 雖 不 再 強 調 跨 越 式 發 展, 但 是 保 留 了 江 澤 民 全 民 小 康 政 策 口 號 中 的 協 調 發 展, 並 以 為 主 要 訴 求, 就 是 以 國 家 之 力 量, 求 取 以 下 5 個 層 面 的 協 調 發 展 : 城 鄉 之 間 區 域 之 間 經 濟 社 會 之 間 人 與 自 然 之 間 國 內 發 展 和 對 外 開 放 之 間 舠 此 一 訴 求 成 為 眾 多 大 陸 教 育 學 界 分 析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起 點, 而 其 論 述 大 致 可 分 成 兩 大 類 一 類 是 有 關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內 涵, 諸 如 入 學 考 試 課 程 的 多 元 化 各 學 科 發 展 學 生 就 業 市 場, 以 至 學 費 制 度 設 計 等 這 些 論 述 多 以 現 今 歐 美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理 念 為 基 礎, 與 前 述 全 球 化 潮 流 並 進 另 一 類 的 論 述 則 是 關 乎 制 度 之 永 續 發 展, 除 了 傳 統 的 區 域 發 展 差 距 問 題, 亦 見 新 的 議 題, 例 如 擴 張 之 後 大 學 的 趨 同 性 發 展 教 育 公 平 性, 以 及 行 政 管 理 與 學 術 之 間 關 係 調 整 等 從 這 些 議 題 的 分 析, 可 以 看 到 前 述 傳 統 國 家 角 色 與 發 展 策 略 新 建 的 金 字 塔 模 式 所 面 對 的 挑 戰, 其 大 致 可 分 行 政 管 理 體 制 與 均 衡 發 展 兩 個 層 面 註 肵 關 於 MPA 的 發 展, 請 參 閱 胡 宇 芳, 二 十 一 世 紀 中 國 大 陸 人 才 強 國 策 略 之 分 析 : 從 高 等 教 育 區 域 發 展 差 異 的 角 度 觀 之, 淡 江 大 學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2005 年 ), 頁 92~96 註 肭 萬 雪 玉 馬 應 征, 前 引 文, 頁 30~32 註 舠 謝 伏 瞻, 五 個 統 籌 是 新 的 改 革 觀 和 發 展 觀, 中 國 經 濟 時 報 ( 北 京 ),2003 年 11 月 21 日,

22 88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一 在 行 政 管 理 體 制 方 面 根 據 中 國 大 陸 本 土 文 獻 與 筆 者 之 訪 談, 新 世 紀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治 理 在 管 理 體 制 上 面 對 了 來 自 三 方 面 的 挑 戰 : ( 一 ) 國 家 大 學 地 方 之 間 的 協 調 儘 管 過 去 10 年, 多 項 政 策 鬆 綁, 但 是 學 界 地 方 均 期 待 更 多 放 權 他 們 指 出, 學 位 的 授 予 學 科 專 業 設 置 學 位 證 書 發 放, 以 至 研 究 生 招 生 的 人 數 和 招 生 考 試, 其 實 仍 然 由 中 央 控 管 據 學 者 鄭 永 流 分 析 芠, 多 年 來 各 項 重 大 工 程 : 如 985 工 程 211 工 程 高 校 博 士 學 科 點 專 項 科 研 基 金 屬 教 育 部 主 管, 973 計 畫 屬 科 技 部, 專 業 人 員 資 助 計 畫 屬 人 事 部 各 工 程 之 篩 選 是 透 過 這 些 部 門 的 負 責 單 位, 結 合 少 數 由 政 府 挑 選 出 來 的 資 深 評 審 委 員 進 行 審 批 完 成 此 一 中 央 集 中 管 理 的 模 式 主 要 的 問 題 之 一 是 難 免 於 惡 性 競 爭, 例 如 前 述 的 的 學 術 審 批 制 度 就 導 致 各 項 工 程 或 計 畫 走 向 行 政 組 織 化 和 官 僚 化, 加 之 眾 多 透 過 專 案 的 補 貼 缺 乏 透 明 程 序, 不 僅 誘 使 各 大 學 的 主 管 投 入 精 力 和 財 力 於 關 係 網 絡 的 建 立 上, 以 確 保 申 請 過 程 的 順 利, 同 時 亦 令 負 責 計 畫 的 學 者 謹 言 慎 行, 以 防 節 外 生 枝 苀 其 次 是 中 央 控 管 的 難 度 隨 著 研 究 生 人 數 規 模 快 速 增 長 不 斷 提 高 一 方 面, 大 學 需 要 更 多 的 施 展 空 間, 以 便 在 日 趨 激 烈 的 教 育 和 學 術 市 場 競 爭 中 獲 取 優 勢 另 方 面, 擴 大 招 生 之 後, 承 擔 教 育 經 費 的 地 方 政 府 亦 需 要 更 多 的 自 主 空 間, 以 應 地 方 經 濟 發 展 產 業 結 構 和 布 局 等 的 需 求 芫 近 年, 由 於 地 方 大 學 碩 士 生 入 學 考 試 弊 病 甚 多, 中 央 以 保 障 品 質 為 理 由, 決 定 將 碩 士 生 入 學 考 試 中, 各 校 自 行 命 題 的 專 業 基 礎 課 和 專 業 課 合 併 成 專 業 基 礎 綜 合 科 目, 並 與 政 治 理 論 外 語 一 同 納 入 統 一 考 試 芚 以 上 中 央 的 干 預 與 學 界 所 期 待 的 更 多 的 權 力 下 放 背 道 而 馳 ( 二 ) 校 園 行 政 管 理 機 構 之 間 職 權 的 協 調 承 其 傳 統,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管 理 主 要 是 由 一 級 單 位 的 研 究 生 院 或 研 究 生 處 掌 握, 而 其 功 能 和 職 能 隨 著 各 項 工 程 不 斷 擴 大, 從 學 生 招 生 畢 業 就 業 教 育 教 學 科 學 研 究 組 織 人 事 總 務 後 勤, 在 一 些 學 校 還 包 括 財 務 預 決 算 和 學 科 建 設 等 芘 因 此, 儘 管 註 芠 鄭 永 流, 前 引 文, 頁 178~186 註 苀 同 前 註 註 芫 高 桂 娟 朱 佳 麗, 從 治 理 角 度 看 我 國 學 位 管 理 體 制 的 改 革, 華 中 農 業 大 學 學 報 ( 社 會 科 學 版 )( 湖 北 武 漢 ), 第 2 期 (2007 年 4 月 ), 頁 112~115 註 芚 張 永 澤 岳 志 偉 余 伯 陽 于 鋒, 淺 議 我 國 研 究 生 招 生 考 試 初 試 科 目 四 改 三 的 必 要 性, 中 國 高 等 醫 學 教 育 ( 浙 江 杭 州 ), 第 6 期 (2007 年 6 月 ), 頁 5~7 註 芘 秦 發 蘭 汪 華 彭 彬 胡 承 孝, 實 施 校 院 兩 級 管 理, 推 進 研 究 生 教 育 管 理 創 新, 高 等 農 業 教 育 ( 遼 寧 瀋 陽 ), 第 11 期 (2006 年 11 月 ), 頁 63~65

23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89 學 生 招 收 是 以 各 校 碩 士 生 導 師 和 博 士 生 導 師 的 專 業 為 基 準, 但 是 收 取 學 生 人 數 的 多 寡 不 在 個 別 老 師, 而 在 招 生 辦 公 室 根 據 筆 者 多 次 訪 談,1999 年 碩 士 班 研 究 生 擴 大 招 生 之 後, 專 業 學 位 的 種 類 不 斷 增 加, 教 授 們 深 為 招 收 學 生 太 多, 每 天 忙 於 學 生 的 開 題 和 答 辯 所 苦 對 此, 一 位 行 政 人 員 的 回 應 是, 擴 招 是 國 家 政 策, 必 需 落 實, 指 出 擴 招 的 主 要 目 的 就 是 要 改 變 碩 士 生 進 行 學 術 研 究 的 傳 統 從 相 關 之 文 獻 可 以 看 到, 隨 著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高 速 擴 張, 作 為 管 家 婆 的 研 究 生 院 的 確 是 不 勝 負 荷 芛, 而 近 年, 一 些 大 學 的 學 位 評 定 委 員 會 的 職 責 也 不 斷 擴 大, 從 最 初 評 定 研 究 生 學 位, 延 伸 至 審 批 博 士 生 導 師, 自 行 審 批 和 調 整 碩 士 點 芵 在 新 世 紀, 研 究 生 院 的 職 掌 應 如 何 重 新 調 整? 其 與 作 為 二 級 管 理 機 構 的 各 學 院 之 間 的 職 權 又 應 如 何 劃 分? 學 位 評 定 委 員 會 作 為 學 術 權 力 機 構 究 竟 應 為 研 究 生 院 內 的 機 構, 還 是 超 越 研 究 生 院? 以 及 如 何 發 揮 各 院 教 授 的 學 術 職 能? 這 些 有 關 學 術 權 力 和 行 政 權 力 之 間 關 係 調 整 隨 著 研 究 生 教 育 和 學 術 的 國 際 化 日 趨 緊 迫, 也 等 待 著 國 家 政 策 的 引 導 ( 三 ) 學 術 權 力 和 資 源 分 享 之 協 調 如 前 所 提, 過 去 10 年 重 中 之 重 發 展 策 略 形 成 了 研 究 生 教 育 金 字 塔 發 展 模 式, 不 過, 與 這 個 金 字 塔 架 構 同 步 出 現 的 是 大 學 校 園 和 學 術 界 等 級 文 化 現 今, 在 學 生 群 體 中 有 公 費 和 自 費 之 劃 分 在 教 師 中 有 院 士 教 授 學 科 評 議 組 成 員 博 士 生 導 師 ( 通 稱 博 導 ) 碩 士 生 導 師 ( 通 稱 碩 導 ) 和 一 般 無 資 格 收 研 究 生 的 教 師 等 數 個 層 級 至 於 研 究 生 院, 本 身 不 但 有 3 種 等 級 之 分, 還 按 是 否 擁 有 一 級 學 科 自 主 設 置 擁 有 重 點 學 科, 以 及 擁 有 博 士 碩 士 學 位 授 權 等 劃 分 與 這 些 等 級 相 搭 配 的 是 不 同 等 級 的 獎 勵 機 制 ( 包 括 國 家 級 省 部 級 校 院 系 級 ), 以 及 學 術 期 刊 的 分 級, 如 權 威 期 刊 ( 如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中 國 科 學 法 學 研 究 ) 核 心 期 刊 ( 如 各 綜 合 性 大 學 的 學 報 ) 一 般 期 刊 芧 質 言 之, 現 今 中 國 大 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實 是 一 個 由 各 種 大 大 小 小 的 金 字 塔 所 結 合 而 成 的 一 個 大 金 字 塔 以 上 之 等 級 劃 分, 本 身 並 無 不 當, 但 是 當 其 與 資 源 權 力 的 獲 取 和 擴 張 緊 密 相 連 時, 就 形 成 了 近 年 大 學 校 園 官 本 位 的 現 象 芮 根 據 筆 者 之 訪 談, 由 於 上 述 等 級 的 差 異 與 權 力 和 職 位 直 接 掛 鈎, 導 致 學 校 的 資 源 集 中 於 行 政 主 管, 促 使 教 授 們 積 極 於 行 政 職 務 的 爭 取, 擠 入 所 謂 雙 肩 挑 的 教 授 行 列 此 一 管 理 職 位 與 學 術 資 源 分 配 的 結 合 註 芛 趙 小 芳, 高 校 研 究 生 管 理 制 度 改 革 與 院 系 學 術 權 力 的 發 揮, 理 工 高 教 研 究 ( 湖 北 武 漢 ), 第 25 卷 第 3 期 (2006 年 6 月 ), 頁 36~37; 周 孜 周 留 根, 應 對 農 科 博 士 生 擴 招 帶 來 的 壓 力 的 措 施 探 討, 高 等 農 業 教 育 ( 遼 寧 瀋 陽 ), 第 12 期 (2003 年 12 月 ), 頁 73~75 註 芵 葉 紹 梁 廖 文 武, 前 引 文, 頁 43~48 註 芧 鄭 永 流, 前 引 文, 頁 178~186 註 芮 李 碩 豪, 我 國 大 學 存 在 的 幾 個 悖 理 現 象, 高 教 探 索 ( 廣 州 ), 第 3 期 (1999 年 6 月 ), 頁 47~49; 楊 振 寅 鄧 廣 劉 新 立, 反 思 當 今 的 中 國 科 技 體 制 改 革, 戰 略 與 管 理 ( 北 京 ), 第 3 期 (2003 年 6 月 ), 頁 101~107

24 90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頗 受 到 批 評 學 者 指 出, 學 術 權 力 和 資 源 過 度 集 中, 不 僅 抑 制 了 基 層 聲 音 的 上 達 和 年 輕 教 師 對 外 聯 繫 和 接 觸 的 機 會, 並 因 近 親 繁 殖 的 傳 統 特 質, 易 形 成 學 霸 與 學 閥 芼 二 關 於 均 衡 發 展 與 市 場 需 求 之 間 的 協 調 隨 著 高 等 教 育 與 國 際 潮 流 接 軌 的 發 展, 新 世 紀 初, 中 國 大 陸 高 等 教 育 均 衡 發 展 的 內 涵, 除 了 傳 統 的 區 域 發 展 均 衡, 還 添 加 了 兩 個 新 的 課 題 : 市 場 需 求 和 教 育 機 會 均 等 理 念 的 擴 張 ( 一 ) 區 域 發 展 均 衡 觀 諸 前 述 分 析,1990 年 代 中 後 期, 尤 其 是 近 幾 年, 中 央 對 於 邊 遠 地 區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投 入 不 少 心 力, 但 是 菁 英 與 偏 遠 地 區 的 差 異 似 乎 有 增 無 減 對 此, 中 央 的 金 字 塔 發 展 策 略 是 一 個 主 要 因 素 與 1980 年 代 至 1990 年 代 中 期 之 後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有 一 個 最 大 的 差 異, 就 是 新 金 字 塔 的 發 展 不 再 依 循 傳 統 的 平 頭 主 義, 而 是 以 放 權 與 多 元 化 發 展 為 基 礎 這 使 得 頂 層 的 菁 英 大 學 在 招 生 設 置 二 級 學 科 與 碩 博 士 點 等 設 置 均 擁 有 相 當 大 的 自 主 性, 其 教 師 為 各 項 國 家 級 人 才 工 程 中 的 主 要 受 惠 者, 導 致 其 與 一 般 大 學 研 究 生 教 育 之 間 的 差 距 急 遽 擴 大 另 方 面, 各 項 評 鑑 指 標 是 由 國 家 統 一 制 定, 並 以 菁 英 大 學 為 依 歸, 促 成 大 學 的 趨 同 性 發 展, 使 得 地 方 大 學 和 偏 遠 地 區 的 弱 勢 更 為 突 顯 1. 地 方 大 學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困 境 一 般 大 學, 尤 其 是 地 方 大 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劣 勢 可 見 於 以 下 幾 方 面 首 先, 在 定 位 上, 因 以 為 地 方 培 育 高 層 次 人 才 為 主 旨, 在 國 家 總 體 發 展 政 策 中, 以 及 1990 年 代 後 期 的 擴 張 政 策 中, 分 量 極 微, 以 至 於 在 圖 4 的 發 展 架 構 中, 找 不 到 適 當 的 位 置 研 究 者 指 出, 地 方 大 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至 今 在 組 織 架 構 上, 只 能 設 置 研 究 生 處, 甚 至 付 之 闕 如, 缺 乏 菁 英 大 學 的 獨 立 性 與 自 由 度, 常 受 地 方 政 策 與 其 他 行 政 單 位 的 牽 制 芞 其 次, 在 資 源 爭 取 上, 缺 乏 競 爭 優 勢, 能 夠 擠 入 211 工 程 或 是 獲 准 設 置 重 點 學 科 者 鳳 毛 麟 角, 難 以 建 立 和 發 展 自 己 的 特 色, 被 迫 追 隨 潮 流 芺 根 據 張 應 春 丁 毅 強 芴,2000 年 中 國 大 陸 大 學 研 究 生 培 養 單 位, 不 含 軍 事 院 校, 共 415 所, 其 中 地 方 大 學 314 所, 約 占 註 芼 註 芞 註 芺 註 芴 顧 海 兵, 對 我 國 學 術 管 理 制 度 改 革 的 諫 言, 中 國 高 等 教 育 ( 北 京 ), 第 21 期 (2003 年 11 月 ), 頁 29~31 汪 曉 唯 陳 濤, 淺 論 一 流 省 屬 綜 合 性 大 學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機 構 建 設, 三 峽 大 學 學 報 ( 人 文 社 會 科 學 版 )( 湖 北 宜 昌 ), 第 26 卷 第 1 期 (2004 年 1 月 ), 頁 86~88 李 純 青 馮 江 紅, 非 重 點 院 校 研 究 生 教 育 學 科 建 設 的 思 考, 河 南 職 業 技 術 師 範 學 院 學 報 ( 職 業 教 育 版 )( 河 南 新 鄉 ), 第 1 期 (2004 年 2 月 ), 頁 85~86 張 應 春 丁 毅 強, 試 談 地 方 高 校 發 展 研 究 生 教 育 之 策 略,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7 期 (2003 年 7 月 ), 頁 30~31

25 全 球 化 之 下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與 轉 型 91 總 數 的 76% 但 是 在 2001 年 研 究 生 招 生 中, 地 方 大 學 碩 士 生 招 生 41,632 人, 約 占 碩 士 新 生 總 人 數 的 34%, 博 士 生 招 生 規 模 為 4,334 人, 占 總 數 的 15%, 地 方 大 學 研 究 生 教 育 招 生 單 位 多 規 模 小 的 特 點, 亟 待 突 破 然 而, 客 觀 環 境 的 侷 限, 令 其 提 供 基 本 水 平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都 感 到 吃 力, 尤 其 在 近 幾 年 高 等 教 育 分 工 的 潮 流 之 中, 更 是 找 不 到 改 革 與 創 新 的 動 力 和 空 間 2. 偏 遠 地 區 發 展 遲 緩 如 前 所 提,1980 年 代, 研 究 生 院 集 中 於 東 部 地 區, 邊 遠 落 後 地 區 和 冷 門 行 業 主 要 仰 賴 國 家 政 策 的 支 持 和 菁 英 大 學 的 支 助, 卻 也 因 此 後 者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遲 緩 芨 1990 年 代, 各 地 區 開 始 建 立 自 己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體 系, 至 1995 年 8 個 邊 遠 後 進 省 區 占 全 國 人 口 五 分 之 一, 只 有 10 多 個 博 士 點 與 300 個 左 右 碩 士 點, 占 當 時 全 國 2400 多 個 博 士 點 與 近 8400 個 碩 士 點, 分 別 只 有 0.05% 與 3% 芡 表 4 是 有 關 2002 年 的 碩 士 學 位 授 予 單 位 與 授 權 點 的 地 區 分 佈, 東 部 佔 了 總 數 的 百 分 之 五 十, 中 部 西 部 都 在 20% 左 右 表 5 有 關 研 究 生 學 位 的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項 目 地 域 分 布, 地 區 發 展 差 距 就 更 明 顯, 北 京 上 海 兩 市 和 江 浙 地 區 就 佔 了 全 國 的 67.52% 表 4 中 國 大 陸 碩 士 學 位 授 予 單 位 碩 士 學 位 授 權 點 統 計 表 ( 截 至 2002 年 6 月 ) 碩 士 學 位 授 予 單 位 數 占 全 國 的 比 例 (%) 碩 士 學 位 授 權 點 數 占 全 國 的 比 例 (%) 東 部 中 部 西 部 總 計 資 料 來 源 : 王 根 順 焦 煒, 21 世 紀 我 國 研 究 生 教 育 學 科 點 佈 局 的 戰 略 思 考,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2 期 (2003 年 12 月 ), 頁 15 表 5 授 予 研 究 生 學 位 的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項 目 地 域 分 布 情 況 省 區 北 京 上 海 天 津 江 浙 地 區 東 北 地 區 江 西 湖 北 廣 東 西 部 地 區 合 作 辦 學 數 量 資 料 來 源 : 鍾 敬 玲 吳 松, 中 外 合 作 辦 學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國 際 化, 頁 22 除 了 國 家 重 中 之 重 的 發 展 策 略, 就 業 市 場 的 潮 流 和 需 求 是 導 致 地 方 和 偏 遠 地 區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相 對 弱 勢 的 另 一 個 主 要 因 素 3. 市 場 需 求 與 地 區 分 佈 的 失 衡 如 前 所 提,1993 年 市 場 經 濟 起 步 之 後, 由 於 中 國 大 陸 就 業 市 場 走 向 高 學 歷, 碩 士 註 芨 殷 亞 利 任 翠, 定 向 招 收 碩 士 生 的 體 制 與 改 革,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6 期 (1994 年 6 月 ), 頁 12~14 註 芡 林 祥 任, 後 進 省 ( 區 ) 研 究 生 教 育 發 展 的 思 考, 學 位 與 研 究 生 教 育 ( 北 京 ), 第 1 期 (1995 年 1 月 ), 頁 63

26 92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1 卷 第 1 期 民 國 97 年 3 月 學 歷 逐 漸 取 代 4 年 本 科 教 育 成 為 青 年 學 子 取 得 大 城 市 戶 籍, 留 在 大 城 市 轉 換 工 作 的 主 要 途 徑 當 時 研 究 所 畢 業 生 仍 然 稀 缺, 各 院 校 的 畢 業 生 均 得 以 留 在 大 城 市, 博 士 生 進 入 大 學 執 教 或 是 進 行 博 士 後 研 究, 都 相 對 容 易 但 是 這 個 好 景 隨 著 研 究 生 人 數 的 擴 張 和 就 業 市 場 競 爭 激 烈 而 逐 漸 消 失 新 世 紀 初, 研 究 生 的 就 業 市 場 競 爭 中 有 兩 個 重 要 指 標 : 第 一 是 學 校 的 名 聲 和 位 置 ( 大 城 市 ), 第 二 是 專 業, 符 合 了 媒 體 報 導 所 言 大 家 都 想 到 重 點 高 校 讀 研, 在 大 城 市 工 作 芩 這 對 於 偏 遠 地 區 或 地 方 學 校, 以 及 冷 門 專 業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發 展, 都 是 一 項 挑 戰 表 年 碩 士 研 究 生 報 考 人 數 之 統 計 最 多 的 10 所 大 學 最 多 的 10 個 省 市 最 多 的 10 個 專 業 1 武 漢 大 學 21,513 北 京 171,311 工 商 管 理 碩 士 專 業 學 位 35,777 2 北 京 大 學 19,766 上 海 84,611 計 算 機 應 用 技 術 35,510 3 浙 江 大 學 17,445 江 蘇 77,961 法 律 碩 士 專 業 學 位 34,899 4 復 旦 大 學 17,001 湖 北 71,806 企 業 管 理 23,641 5 中 山 大 學 16,811 陝 西 49,532 金 融 學 19,902 6 清 華 大 學 15,384 遼 寧 47,676 通 信 與 信 息 系 統 19,048 7 中 國 人 民 大 學 14,840 山 東 43,948 外 科 學 18,551 8 山 東 大 學 14,729 廣 東 42,679 內 科 學 17,504 9 吉 林 大 學 14,557 四 川 40,913 英 語 言 文 學 16, 四 川 大 學 14,547 湖 南 30,791 會 計 學 15,306 總 計 比 例 661,228 (70.0%) 166,593 (17.6%) 單 位 : 人 236,456 (25.0%) 資 料 來 源 : 原 春 琳, 北 大 清 華 碩 士 生 報 考 數 持 續 走 高 近 兩 萬 人 報 北 大 1.5 萬 餘 人 報 清 華 熱 門 專 業 依 舊 MBA 報 名 人 數 減 少, 中 國 青 年 報 ( 北 京 ),2005 年 11 月 28 日, 第 5 版 自 研 究 生 擴 張 之 後, 熱 門 專 業 與 冷 門 專 業 之 間 的 強 烈 對 比 一 直 是 媒 體 報 導 的 焦 點 苂 根 據 表 6 有 關 2004 年 高 達 94.5 萬 名 碩 士 研 究 生 結 構 之 分 析, 前 10 所 重 點 大 學 的 考 生 占 考 生 總 數 的 70% 北 京 大 學 的 報 考 人 數 為 19,767 人, 比 前 一 年 增 加 1,200 多 人 ; 清 華 大 學 為 15,383 人, 增 加 3,000 多 人 芤 相 較 之 下, 地 區 的 分 佈 的 差 距 就 不 是 那 麼 突 出 以 新 疆 的 大 學 為 例, 其 尚 可 以 熱 門 專 業 與 中 央 政 府 所 給 予 的 優 惠 政 策 吸 引 他 省 的 考 生, 但 是 冷 門 專 業 就 難 有 進 展 苃 事 實 上, 由 於 競 爭 激 烈, 自 1990 年 代 中 期, 原 本 旨 在 扶 助 弱 勢 地 區 的 定 向 與 委 培 二 類 招 生 就 一 直 是 一 些 具 有 資 源 的 學 生 擠 入 碩 士 註 芩 劉 萬 永, 考 研 人 數 增 幅 為 何 回 落, 中 國 青 年 報 ( 北 京 ),2003 年 12 月 9 日, 第 5 版 註 苂 晏 揚, 冷 看 考 研 熱, 文 匯 報 ( 上 海 ),2005 年 1 月 27 日, 引 自 Wisenews 資 料 庫 註 芤 原 春 琳, 北 大 清 華 碩 士 生 報 考 數 持 續 走 高 近 兩 萬 人 報 北 大 1.5 萬 餘 人 報 清 華 熱 門 專 業 依 舊 MBA 報 名 人 數 減 少, 中 國 青 年 報 ( 北 京 ),2005 年 11 月 28 日, 第 5 版 註 苃 萬 雪 玉 馬 應 征, 前 引 文, 頁 3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