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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2 Jasmine Revolution: Press Freedom in China 2011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Residence Palace, Bloc C 155 Rue de la Loi B-1040 Brussels, Belgium Tel: Fax: ifj@ifj.org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亚 太 区 分 会 245 Chalmers Street Redfern NSW 2016, Australia Tel: Fax: ifj@ifj-asia.org 本 报 告 之 部 份 经 费, 由 澳 洲 及 纽 西 兰 媒 体 娱 乐 与 艺 术 联 会 属 下 安 全 及 团 结 基 金 会 赞 助 Author 撰 稿 : Serenade Woo Editors 编 辑 : Kathryn Bice, Josh Bird 特 别 鸣 谢 : 驻 华 外 国 记 者 协 会 香 港 记 者 协 会 香 港 外 国 记 者 协 会 部 份 图 片 提 供 : 路 透 社 明 报 自 由 亚 洲 电 台 新 唐 人 电 视 台 国 际 特 赦 组 织 ( 香 港 分 会 ) 记 者 及 网 民 封 面 图 片 说 明 : 中 国 出 现 所 谓 的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记 者 在 北 京 采 访 抗 议 活 动 时 被 公 安 粗 暴 阻 止 拍 摄

3 内 容 前 言 页 2 引 言 页 3 中 国 大 陆 页 : 大 陆 新 闻 界 失 去 的 一 年 余 炎 奇 页 26 茉 莉 花 开 之 后 柯 以 页 28 外 国 记 者 在 中 国 页 30 香 港 新 闻 势 危 页 36 新 闻 自 由 已 不 再 自 由? 程 淑 贤 页 51 中 国 网 络 页 53 建 议 页 56 1

4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前 言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于 二 零 零 八 年 初 就 中 国 北 京 八 月 举 办 奥 运, 开 展 了 一 项 监 察 中 国 境 内 新 闻 自 由 及 侵 犯 新 闻 自 由 的 项 目, 随 之 亦 撰 写 了 题 为 奥 运 在 中 国 的 挑 战 的 年 报 年 报 中, 回 顾 二 零 零 八 年 整 体 新 闻 界 的 状 况, 纵 使 当 中 不 乏 侵 犯 新 闻 工 作 者 采 访 权 及 践 踏 新 闻 自 由 的 事 例, 但 是, 在 接 近 年 末 之 时 仍 目 睹 中 国 有 往 前 走 的 意 向, 纵 使 步 伐 缓 慢, 但 仍 朝 着 更 开 放, 安 全 及 保 障 境 内 外 新 闻 工 作 者 的 工 作 环 境 虽 然 北 京 奥 运 的 火 距 已 熄 灭, 国 际 间 关 注 的 焦 点 已 放 缓, 但 是,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仍 决 意 继 续 在 二 零 零 九 及 二 0 一 0 年 仍 监 察 中 国 新 闻 自 由 的 状 况 这 数 年 间 的 年 报, 乃 自 二 00 八 年 起 搜 集 而 得 的 数 据, 进 行 陈 述 及 分 析 而 得 年 报 中, 集 中 交 待 中 国 境 内 包 括 香 港 及 澳 门 的 新 闻 工 作 者 遇 上 的 挑 战 不 幸 地, 相 关 的 消 息 都 并 非 令 人 感 到 雀 跃 兴 奋, 我 们 目 睹 的 是 中 国 官 方 持 续 地 不 断 下 达 禁 令, 限 制 新 闻 工 作 者 及 媒 体 机 构 报 导 新 闻 的 内 容 除 了 勾 勒 海 内 外 记 者 的 工 作 情 况 外, 在 二 0 一 一 年 的 年 报 中 揭 示, 随 着 二 月 份 中 东 茉 莉 花 革 命 的 浪 潮 传 送 到 中 国 后, 记 者 在 中 国 采 访 的 环 境 更 恶 劣, 不 少 记 者 被 辞 退 或 被 迫 离 职 在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浪 潮 中, 众 多 新 闻 工 作 者 律 师 博 客 及 维 权 人 士 遭 官 方 褫 夺 食 物 及 休 息 的 权 利, 众 多 海 内 外 记 者 更 被 打 滋 扰 或 被 杀 互 联 网 仍 旧 是 政 府 镇 压 的 目 标 一 个 全 新 监 管 互 联 网 的 部 门 更 正 式 成 立 了 外 国 记 者 的 工 作 签 证 被 拖 延 更 成 为 官 方 利 用 的 手 段 向 记 者 进 行 威 胁 使 其 就 范 另 边 厢, 香 港 与 澳 门 的 媒 体 同 样 经 验 到 新 闻 自 由 收 缩 的 处 境 在 二 0 一 一 年 间, 至 少 五 名 香 港 记 者 被 香 港 警 方 以 各 种 的 计 谋 指 控 澳 门 的 媒 体 同 样 面 对 沉 重 的 挑 战, 迎 接 澳 门 政 府 建 议 成 立 一 个 新 闻 评 议 会 二 0 一 一 年, 中 国 的 媒 体 处 于 冰 河 期! 是 次 监 察 新 闻 自 由 的 报 告, 承 蒙 本 会 获 得 海 内 外 朋 友 的 联 系 得 以 完 成, 当 中 不 少 人 士 的 名 字 本 会 必 须 姑 隐 其 名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亚 太 区 二 零 一 二 年 一 月 2

5 引 言 自 二 00 八 年 北 京 奧 運 結 束 後, 中 國 媒 體 受 到 的 限 制 急 速 增 長, 眾 多 中 國 籍 記 者 被 迫 辭 職 停 職 因 同 事 的 犯 錯 而 被 懲 罰, 甚 至 被 殺 中 國 大 陸 記 者 的 個 人 安 全 一 直 被 受 關 注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九 月 公 布, 調 查 報 道 記 者 李 翔 在 河 南 省 洛 陽 調 查 採 訪 一 宗 社 會 罪 行, 期 間 被 殺 兼 失 掉 手 提 電 腦, 當 地 公 安 迅 速 調 查 並 將 案 件 定 性 為 搶 劫 案, 不 過, 李 的 同 事 對 有 關 說 法 抱 有 質 疑 另 外, 一 名 女 記 者 在 北 京 朝 陽 區 工 作 的 電 視 台 外, 被 人 重 創 臉 部 另 方 面, 本 會 亦 發 現 不 少 個 案 涉 及 官 方 誤 用 現 有 法 例 如 國 家 安 全 法 來 威 嚇 記 者 九 月, 記 者 許 紀 光 在 河 南 洛 陽 市 調 查 當 地 一 名 公 職 人 員 拐 擄 婦 女 後, 禁 錮 她 們 做 性 奴 記 者 調 查 時 遭 當 地 公 安 指 控 洩 露 國 家 秘 密 過 去 一 年, 至 少 十 六 名 記 者 更 被 迫 離 開 原 有 的 工 作 崗 位, 當 中 包 括 張 平 ( 又 名 長 平 ) 王 克 勤 陳 敏 宋 志 標 李 文 凱 鄧 志 新 龍 燦 李 建 軍 及 石 玉 等 他 們 有 不 少 人 都 是 在 同 一 所 媒 體 同 一 組 別 工 作, 尤 其 是 南 方 都 市 報 的 評 論 版 不 少 記 者 更 是 專 做 調 查 報 道 如 中 國 經 濟 時 報 工 作 的 王 克 勤 便 與 約 五 名 同 組 記 者 被 迫 離 開 報 社 李 建 軍 更 為 同 事 龍 燦 遭 官 方 無 理 投 訴 而 被 總 編 輯 貿 然 辭 退, 表 達 不 滿, 自 己 之 後 亦 被 撤 職 數 份 以 調 查 報 道 為 主 的 雜 誌, 被 官 方 以 原 因 眾 所 周 知 被 迫 關 閉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強 烈 質 疑 中 國 中 央 政 府 及 中 華 全 國 新 聞 工 作 者 協 會 在 上 述 事 件 中 扮 演 的 角 色 踏 入 二 0 一 一 年 起,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便 獲 悉 中 宣 部 向 媒 體 下 達 至 少 十 項 指 令 這 些 指 令 中, 有 部 份 指 令, 媒 體 全 面 執 行 完 全 沒 有 報 道, 如 二 月 發 生 的 中 國 苿 莉 花 革 命 事 件 不 過, 本 會 亦 觀 察 到 眾 多 記 者 極 盡 努 力 報 道 公 眾 關 注 的 事 情 如 溫 州 動 車 相 撞 事 件, 他 們 爭 取 機 會 報 道 直 至 中 宣 部 發 出 禁 令 為 止 二 0 一 一 年,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如 過 去 一 樣 繼 續 監 察 中 國 的 新 聞 自 由 狀 況, 並 將 獲 悉 的 官 方 禁 令 在 年 報 中 公 布, 不 過, 中 宣 部 及 省 宣 部 是 年 開 始 更 變 禁 令 傳 遞 的 做 法, 不 用 文 字 改 用 口 頭 傳 遞, 並 著 媒 體 不 能 用 文 字 紀 錄 有 關 做 法 的 更 變 引 證, 中 宣 部 或 相 關 部 門 深 明 有 關 的 禁 令 或 指 令 均 違 反 新 聞 自 由 不 過,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非 常 歡 迎 中 國 新 聞 出 版 總 署, 對 本 會 六 月 二 十 日 發 出 聲 明 後 作 出 的 回 應, 確 認 政 府 不 准 許 各 級 政 府 部 門 或 機 構 建 立 記 者 黑 名 單 的 制 度 本 會 在 聲 明 中 對 中 國 衛 生 部 有 官 員 指 定 立 記 者 黑 名 單 深 表 關 注 本 會 雖 然 目 睹 新 聞 出 版 總 署 配 合 國 際 間 的 標 準, 但 是, 本 會 仍 知 悉 眾 多 政 府 政 策 局 部 門 及 個 別 的 政 府 人 員 並 沒 有 全 面 履 行, 中 國 國 家 主 席 胡 錦 濤 及 總 理 溫 家 寶 在 中 國 共 產 黨 十 七 次 全 國 代 表 大 會 上 的 指 示 說 明, 所 有 政 府 人 員 須 推 進 政 務, 保 障 人 民 的 知 情 權 監 督 權 參 與 權 及 表 達 權 再 者,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院 於 二 0 一 0 年 就 政 府 信 息 公 開 法 的 推 行 狀 況, 於 境 內 向 全 國 各 級 政 府 部 門 進 行 調 查, 發 現 只 有 两 個 政 府 部 門 符 合 要 求 媒 體 在 二 0 一 一 年 可 謂 處 於 冰 河 期, 中 央 政 府 火 速 收 緊 媒 體 的 空 間, 民 間 社 會 亦 同 樣 感 受 到 這 股 寒 流 隨 著 中 東 及 北 非 苿 莉 花 革 命 向 外 擴 散 後, 這 股 風 暴 迅 速 蔓 延 至 中 國 境 內, 眾 多 人 包 括 記 者 博 客 維 權 律 師 維 權 人 士 及 維 權 藝 術 家 都 被 非 法 拘 留 起 訴 懲 罰 甚 至 虐 待 本 會 更 獲 悉 中 國 南 部 的 廣 東 省 公 安 局 擬 定 了 一 紙 記 者 黑 名 單, 名 單 上 的 部 份 記 者 已 先 後 被 迫 離 開 原 有 的 工 作 崗 位 或 中 國 3

6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正 當 中 國 的 新 聞 自 由 狀 況 緊 縮 之 際, 特 別 行 政 區 的 香 港 亦 非 完 全 享 有 新 聞 自 由 踏 入 二 0 一 一 年,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便 錄 得 每 涉 及 政 治 議 題 時, 香 港 警 方 便 不 斷 收 窄 人 民 的 表 達 自 由 及 集 會 自 由 權 利 下 半 年, 香 港 記 者 更 經 驗 到 自 一 九 九 七 年 香 港 主 權 由 英 國 回 歸 到 中 國 大 陸 後, 最 嚴 峻 的 限 制, 至 少 有 五 名 記 者 被 香 港 警 方 在 沒 有 確 實 證 據 證 明 牴 觸 香 港 法 律 下, 拘 留 多 時, 電 視 台 蔡 姓 實 習 記 者 更 一 度 被 香 港 警 方 以 阻 街 罪 指 控 八 月 中, 中 國 副 總 理 李 克 強 官 式 訪 港 時, 香 港 警 方 以 身 軀 及 手 兼 在 保 安 員 的 協 助 下, 阻 撓 記 者 執 行 採 訪 工 作 一 名 便 衣 的 探 員 更 用 手 撥 向 電 視 台 攝 影 機, 圖 阻 止 攝 影 師 攝 錄 李 克 強 進 入 一 座 私 人 屋 苑 的 情 景 當 香 港 警 務 處 處 長 曾 偉 雄 被 要 求 解 釋 該 名 探 員 的 行 為 時, 他 謂 警 員 見 到 一 個 黑 影 的 本 能 反 應 在 連 串 侵 犯 新 聞 自 由 事 件 發 生 後, 本 會 屬 會 香 港 記 者 協 會 及 香 港 攝 影 記 者 協 會 組 織 抗 議 遊 行, 表 達 憤 怒, 約 三 百 名 記 者 及 香 港 市 民 參 與 支 持 另 方 面, 本 會 亦 錄 得 香 港 媒 體 業 內 亦 發 生 數 宗 威 脅 新 聞 自 由 的 事 件 本 會 一 如 概 往 目 睹 侵 犯 新 聞 自 由 的 事 件 後, 先 後 致 公 開 信 函 予 中 國 國 家 主 席 胡 錦 濤 中 國 總 理 溫 家 寶 中 國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委 會 委 員 聯 合 國 人 權 事 務 高 級 專 員 香 港 特 別 行 政 區 首 長 香 港 特 別 行 政 局 保 安 局 局 長 及 多 名 香 港 立 法 會 議 員, 表 達 本 會 對 香 港 區 內 新 聞 自 由 的 關 注 本 會 及 香 港 記 者 協 會 的 代 表 亦 被 邀 出 席 香 港 立 法 會 特 別 委 員 會 陳 述 關 注 至 於 外 國 記 者 在 中 國 境 內 的 工 作 環 境 狀 況, 自 二 00 八 年 奧 運 後, 有 不 斷 轉 差 的 跡 象 一 名 記 者 在 內 蒙 古 採 訪 連 串 示 威 遊 行 事 件 發 生 時, 在 入 住 的 酒 店 裏 深 夜 被 公 安 喚 醒 此 外, 眾 多 記 者 在 採 訪 中 國 苿 莉 花 革 命 示 威 時, 更 先 後 被 公 安 或 身 份 不 明 的 人 士 滋 擾 扣 留 粗 暴 對 待 甚 至 毆 打 一 名 記 者 在 山 東 省 採 訪 失 明 維 權 人 士 陳 光 誠 時, 更 遭 暴 徒 粗 暴 對 待 滋 擾 甚 至 拋 擲 石 頭 襲 擊 互 聯 網 方 面, 中 國 國 務 院 新 聞 辦 公 室 更 成 立 一 個 專 門 監 察 互 聯 網 的 互 聯 辦 信 息 辦 公 室, 該 部 組 由 多 名 政 府 重 要 官 員 組 成 分 別 有 中 宣 部 副 部 長 兼 國 務 院 新 聞 辦 公 室 主 任 王 晨 公 安 部 副 部 長 張 新 楓 等 自 有 關 部 門 成 立 後, 超 過 六 千 個 網 站 被 指 非 法 而 勒 令 關 閉 隨 著 中 國 大 陸 香 港 及 台 灣 的 領 導 層 在 二 0 一 二 年 陸 續 更 替,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促 請 中 國 國 家 新 任 主 席 中 共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務 委 員 會 委 員 香 港 特 別 行 政 區 首 長 及 台 灣 總 統 能 公 開 地 承 諾 捍 衛 新 聞 自 由 及 表 達 自 由 與 此 同 時, 所 有 新 任 領 導 層 要 求 所 有 下 屬 官 員 全 面 執 行 公 開 資 訊 指 引, 並 進 行 立 法, 以 體 現 國 際 人 權 公 約 中 國 憲 法 第 三 十 五 條 及 香 港 基 本 法 第 三 章 第 廿 七 條 中, 述 明 保 障 新 聞 自 由 的 權 利 4

7 中 国 大 陆 篇 中 国 媒 体 踏 入 二 0 一 一 年, 经 历 到 自 二 0 0 八 年 以 来 最 严 峻 的 打 压, 迅 速 使 中 国 媒 体 陷 入 冰 河 期, 可 是, 急 速 紧 缩 限 制 媒 体 采 访 的 原 因 仍 是 未 见 清 晰 不 过, 个 中 原 因 有 可 能 跟 中 东 及 北 非 苿 莉 花 革 命, 及 中 共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务 委 员 会 委 员 于 二 0 一 二 年 进 行 人 士 更 替 有 关 二 0 一 二 年, 中 共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委 会 九 名 委 员 中, 将 有 多 人 退 休 改 由 他 人 接 替, 因 此, 一 如 过 往, 中 国 领 导 层 在 这 交 接 期 都 甚 为 紧 张, 确 保 社 会 稳 定 苿 莉 花 革 命 致 镇 压 媒 体 二 0 一 一 年, 中 国 媒 体 有 限 的 新 闻 采 访 再 进 一 步 受 到 侵 蚀, 中 国 官 方 更 针 对 撤 除 及 限 制 一 些 敢 言 的 记 者 多 名 在 北 京 及 广 州 工 作 的 记 者 都 先 后 被 迫 离 开 原 有 的 工 作 岗 位, 其 中 一 人 更 要 离 开 中 国 此 外, 政 府 且 拟 订 了 一 纸 记 者 黑 名 单 向 一 些 敢 言 的 记 者 施 加 压 力 中 央 又 进 一 步 收 缩 具 有 影 响 力 的 都 市 报, 限 制 卫 星 电 视 台 播 放 节 目 及 建 立 新 监 管 互 联 网 的 政 府 部 门 随 着 中 东 及 北 非 苿 莉 花 革 命 火 速 传 送 到 中 国 后,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录 得 多 名 新 闻 记 者 公 民 记 者 作 家 艺 术 家 及 律 师 被 公 安 部 的 国 内 安 全 保 卫 警 察 及 其 代 理 短 期 非 法 拘 留 滋 扰 及 虐 待 虽 然, 这 些 人 士 最 终 获 得 释 放, 但 是, 他 们 仍 受 到 家 居 监 视 或 被 起 诉 对 于 中 国 媒 体 在 巨 大 压 力 下, 努 力 争 取 报 道 八 月 份 温 州 发 生 的 动 车 相 撞 事 件, 并 对 甘 冒 官 方 惩 处, 遭 官 方 下 令 禁 止 报 道 的 相 关 报 道 上 载 到 互 联 网, 本 会 致 以 崇 高 的 赞 赏 二 0 一 一 年 二 月 十 九 日 即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发 生 的 前 夕, 中 国 国 家 主 席 胡 锦 涛 在 北 京 的 党 校 发 表 演 讲, 他 说 : 中 国 现 处 于 发 展 的 重 要 战 略 机 遇, 又 处 于 社 会 矛 盾 突 显 期, 因 此, 政 府 需 落 力 控 制 互 联 网 的 信 息 传 递, 达 致 进 一 步 加 强 和 完 善 信 息 网 络 管 理, 提 高 对 虚 拟 社 会 的 管 理 水 平, 健 全 网 上 舆 论 引 导 机 制 虽 然, 胡 锦 涛 的 发 言 恰 巧 碰 上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出 现, 中 共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委 会 似 早 已 有 所 准 备, 一 月 五 日,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委 李 长 春 在 北 京 与 所 有 宣 传 部 部 长 进 行 会 议, 另 一 名 委 员 兼 中 宣 部 部 长 的 刘 云 山 先 后 发 表 演 词 指 把 思 想 统 一 到 中 央 对 形 势 的 科 学 判 断 上 来 媒 体 禁 令 持 续 随 着 宣 传 部 部 长 会 议 后, 法 新 社 中 文 广 播 驻 上 海 记 者 曹 国 星 报 道 指, 中 宣 部 下 达 十 项 指 令 限 制 媒 体 采 访 报 道, 当 中 包 括 严 格 限 制 报 道 灾 难 意 外 及 突 发 性 事 件, 倘 有 重 大 事 故 发 生 时, 记 者 只 能 报 道 官 方 信 息, 不 能 加 插 其 它 非 中 国 境 内 官 方 的 消 息 来 源 当 有 群 体 事 件 发 生 时, 只 准 中 央 及 地 方 媒 体 报 道 采 访, 不 论 是 政 府 或 党 媒 加 强 都 市 报 的 管 理 至 于 贪 腐 个 案 的 报 道, 指 令 称 不 能 有 评 论 辩 论 或 质 疑 政 治 改 革 记 者 并 要 停 用 公 民 社 会 这 词 汇, 完 全 禁 止 站 在 政 府 的 对 立 面 或 利 用 媒 体 替 代 或 影 响 公 众 的 意 见 一 名 不 愿 公 开 姓 名 的 记 者 对 本 会 表 示, 他 并 不 质 疑 法 新 社 的 报 道 内 容, 因 为 中 宣 部 经 年 累 月 不 断 下 达 众 多 禁 制 令 或 指 令 不 过, 中 宣 部 及 相 关 的 部 门 在 二 0 一 一 年 下 达 的 指 令, 已 由 文 字 纪 录 改 为 口 头 传 送, 并 要 求 所 有 媒 体 不 得 用 文 字 纪 录 该 名 记 者 谓 : 宣 传 部 做 法 的 改 变 可 能 同 一 些 媒 体 组 织, 尤 其 是 你 们 的 组 织 (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 在 过 去 几 年 的 年 报 中 刊 登 部 门 下 达 的 禁 令 有 关, 导 致 他 们 另 想 办 法 5

8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由 二 00 八 年 到 二 0 一 0 年 间 均 刊 载 宣 传 部 下 达 的 禁 令, 这 些 禁 令 包 括 二 0 0 九 年 在 韶 关 及 新 疆 发 生 的 种 族 仇 杀 骚 乱 事 件, 及 二 0 一 0 年 八 月 甘 肃 甘 南 藏 族 自 治 州 舟 曲 县 泥 石 流 事 件, 官 方 下 令 所 有 媒 体 只 能 采 用 官 方 媒 体 新 华 社 的 报 道 二 0 一 0 年 八 月 广 东 撑 粤 语 示 威 游 行 事 件, 媒 体 更 被 勒 令 禁 报 本 会 虽 然 未 能 确 认 二 0 一 一 年 下 达 十 项 指 令 的 真 伪, 但 是, 本 会 基 于 中 国 政 府 过 去 对 媒 体 限 制 的 纪 录 及 范 围, 相 信 有 关 指 令 的 存 在 与 此 同 时, 政 府 控 制 媒 体 更 成 为 首 项 工 作 一 月 五 日, 中 共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委 跟 宣 传 部 部 长 及 政 法 委 召 开 会 议 后, 据 新 华 社 一 月 十 三 日 报 道 指, 政 府 提 醒 各 政 府 人 员 需 透 过 传 统 或 互 联 网 媒 体 主 导 社 会 舆 论 群 体 事 件 据 中 国 日 报 二 0 一 一 年 五 月 四 日 报 道 指, 国 务 院 新 闻 办 公 室 成 立 互 联 办 信 息 办 公 室 办 公 室 成 立 的 目 标 是 加 强 政 府 内 各 个 与 互 联 网 有 关 连 的 部 门 及 机 构 的 整 合, 从 中 协 调 改 善 工 作 新 的 部 门 设 于 国 务 院 新 闻 办 公 室 内, 而 新 的 办 公 室 主 任 是 中 宣 部 副 部 长 兼 国 务 院 新 闻 办 公 室 主 任 王 晨 公 安 部 副 部 长 张 新 枫 则 出 任 副 主 任 在 上 述 环 境 下, 不 少 群 体 事 件 发 生 后 却 鲜 于 被 媒 体 报 道 首 当 其 冲 重 要 的 群 体 事 件 于 二 月 二 十 日 分 别 在 北 京 上 海 及 广 州 发 生, 可 是, 所 有 媒 体 包 括 互 联 网 都 没 有 报 道, 只 有 人 民 日 报 的 姐 妹 网 络 版 环 球 时 报 英 语 版 简 单 报 道 即 使 非 群 体 事 件 的 事 情 亦 难 于 可 不 受 限 制 报 道, 当 中 包 括 云 南 省 盈 江 县 三 月 十 日 发 生 五 点 四 级 地 震, 导 致 廿 六 人 死 亡 及 三 百 一 十 三 人 受 伤 的 灾 难 南 京 栖 霞 区 五 月 十 二 及 十 三 日 发 生 工 人 维 权 示 威, 省 宣 传 部 禁 止 报 道, 甚 至 日 本 三 月 十 一 日 发 生 的 海 啸 及 核 电 厂 意 外, 中 宣 部 亦 下 令 所 有 媒 体 不 能 把 刚 在 云 南 发 生 的 地 震 事 件 进 行 比 较 报 道, 而 中 国 国 家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总 局 亦 未 有 给 予 任 何 解 释, 命 令 所 有 电 子 媒 体 不 能 进 行 实 时 现 场 广 播 据 阿 波 罗 网 站 报 道 指, 华 辉 电 视 制 造 有 限 公 司 突 然 关 闭, 雇 员 未 获 赔 偿 致 逾 千 人 在 厂 房 外 示 威 事 件, 多 名 示 威 者 更 遭 公 安 拘 捕, 但 即 使 非 群 体 事 件 的 事 情 亦 难 于 可 不 受 限 制 报 道, 当 中 包 括 云 南 省 盈 江 县 三 月 十 日 发 生 五 点 四 级 地 震, 导 致 廿 六 人 死 亡 及 三 百 一 十 三 人 受 伤 的 灾 难 南 京 栖 霞 区 五 月 十 二 及 十 三 日 发 生 工 人 维 权 示 威, 省 宣 传 部 禁 止 报 道, 甚 至 日 本 三 月 十 一 日 发 生 的 海 啸 及 核 电 厂 意 外 ( 图 ), 中 宣 部 亦 下 令 所 有 媒 体 不 能 把 刚 在 云 南 发 生 的 地 震 事 件 进 行 比 较 报 道, 而 中 国 国 家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总 局 亦 未 有 给 予 任 何 解 释, 命 令 所 有 电 子 媒 体 不 能 进 行 实 时 现 场 广 播 ( 图 ) 6

9 是, 事 件 未 获 境 内 媒 体 报 道 五 月 廿 三 日, 内 蒙 古 自 治 区 一 名 位 于 南 部 的 维 权 牧 民 被 杀 后, 引 发 连 日 大 型 示 威 事 件, 有 关 事 情 在 报 纸 电 子 及 互 联 网 内 全 被 封 锁 报 道 在 江 西 省 抚 州 市 临 川 区 政 府 三 幢 大 楼 连 环 发 生 爆 炸, 造 成 至 少 三 死 包 括 涉 嫌 引 发 意 外 嫌 疑 人 钱 明 奇 在 内, 中 宣 部 亦 下 达 指 令 只 准 媒 体 引 用 官 方 新 华 社 的 报 道 据 香 港 电 视 台 有 线 电 视 报 道 指, 钱 明 奇 是 一 名 农 民, 因 不 满 地 方 政 府 强 行 收 地 却 未 有 给 予 足 够 赔 偿, 因 而 促 发 是 次 事 件 娱 乐 二 0 一 一 年, 正 是 中 国 共 产 党 建 党 九 十 周 年 纪 念, 一 出 名 为 建 党 伟 业 的 电 影 正 为 庆 祝 共 产 党 的 成 立 在 七 月 时 便 开 始 在 戏 院 上 演, 但 是, 该 部 电 影 的 评 论 却 同 样 受 到 中 宣 部 的 限 制, 任 何 负 面 的 评 论 都 不 得 刊 登 十 月 廿 六 日, 中 国 国 家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总 局 发 出 一 项 指 令, 所 有 卫 星 电 视 台 在 二 0 一 二 年 起, 必 须 减 少 播 放 娱 乐 节 目, 改 为 播 放 建 立 道 德 及 宣 传 社 会 主 义 核 心 价 值 的 节 目 指 令 的 出 现 源 于 中 国 共 产 党 领 导 在 十 月 十 八 日, 指 纳 了 一 个 宣 传 中 国 软 实 力 及 确 保 民 族 文 化 的 建 议 后 作 出 的 决 定 在 中 共 第 十 七 次 代 表 大 会 上, 决 议 采 纳 一 个 专 项 小 组 的 建 议, 改 革 中 国 文 化 系 统 以 提 升 中 国 人 民 自 我 身 份 认 同 及 中 国 文 化 的 肯 定, 同 时, 鼓 励 媒 体 包 括 互 联 网 多 宣 传 中 国 文 化 国 际 影 响 力 中 央 经 常 使 用 文 化 传 承 二 00 九 年 四 月, 中 国 国 家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总 局 同 样 发 出 类 似 的 指 令, 禁 止 所 有 电 子 媒 体 广 播 综 艺 及 谈 论 社 会 上 流 人 士 丑 闻 或 婚 外 情 等 清 谈 节 目 不 过, 中 国 国 家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总 局 在 今 年 发 出 的 指 令 只 针 对 卫 星 电 视 台, 国 营 的 电 视 如 中 央 电 视 台 则 未 包 括 其 中 重 庆 政 府 更 早 于 四 月 时 率 先 限 制 该 区 的 电 视 台 播 影 娱 乐 节 目 广 东 省 乌 坎 村 村 民 ( 上 图 ) 连 日 举 行 和 平 示 威 及 村 民 封 村 阻 公 安 进 入 后, 引 发 海 外 传 媒 极 度 关 注, 赶 赴 采 访, 惹 起 不 远 处 海 门 镇 村 民 ( 下 图 ) 也 因 不 满 当 地 政 府 违 法, 容 许 发 电 厂 再 建 而 抗 议 示 威, 终 引 起 大 量 公 安 包 围 发 放 催 泪 弹 驱 散 民 众 ( 图 片 由 明 报 提 供 ) 一 名 在 大 学 教 授 媒 体 的 大 陆 教 授 说 : 我 觉 得 这 个 做 法 只 会 提 供 贪 污 机 会, 无 人 会 严 格 遵 守 有 关 规 则, 尤 其 是 较 偏 远 的 省 市 中 国 大 陆 有 太 多 潜 规 则, 电 视 媒 体 人 可 藉 用 这 些 契 机 向 商 界 讨 利 益 7

10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中 国 国 家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总 局 更 进 一 步 限 制 电 视 运 作 十 一 月 廿 八 日, 总 局 称 为 了 大 众 利 益 故 发 出 指 令, 着 电 视 台 由 二 0 一 二 年 起 播 放 戏 剧 时 不 能 插 播 广 告 干 扰 连 续 性 不 少 评 论 指, 有 关 指 令 影 响 媒 体 的 生 存 空 间, 因 为 广 告 费 是 电 视 台 的 主 要 收 入 来 源 同 时 间, 广 告 可 能 会 转 化 另 一 种 模 式 在 电 视 中 出 现, 届 时 只 会 制 造 另 一 种 贪 污 的 空 间 公 众 利 益 及 安 全 事 件 禁 报 由 于 中 国 政 府 众 多 部 门 都 会 向 媒 体 施 加 禁 制, 引 致 普 罗 市 民 很 难 摘 取 或 获 知 会 众 多 重 要 关 符 公 众 安 全 事 件, 当 中 最 鲜 明 的 例 子 是 新 疆 维 吾 尔 自 治 区 喀 什 市 七 月 份 发 生 斩 杀 事 件, 十 名 人 士 死 亡 不 过, 公 众 却 难 以 知 悉 事 件 的 源 由 据 新 疆 政 府 控 制 的 一 个 网 站 天 山 网 在 七 月 三 十 及 三 十 一 日 报 道 指, 喀 什 市 连 续 两 天 发 生 爆 炸 事 件, 有 十 人 死 亡 当 中 包 括 八 人 被 公 安 开 枪 射 杀 ; 三 十 一 日, 四 人 被 人 用 刀 斩 死, 公 安 随 后 开 枪 将 五 名 疑 犯 击 毙 八 月 一 日, 新 华 社 报 道 指, 公 安 击 毙 两 名 恐 怖 分 子 虽 然, 官 方 控 制 的 媒 体 报 道 有 关 事 件, 但 是, 报 道 未 有 平 衡 报 道, 引 致 公 众 难 于 明 白 死 亡 事 件 的 始 末 事 实 上, 根 据 政 府 信 息 公 开 条 例 中 国 政 府 有 责 任 将 信 息 尽 快 向 公 众 公 开, 各 级 政 府 包 括 政 策 局 部 门 都 要 向 人 民 负 责 任 不 幸 的 是, 有 关 条 例 的 推 行 极 为 差 劣 根 据 社 会 科 学 院 二 0 一 0 年 公 布 了 有 关 条 例, 在 二 00 九 年 至 一 0 年 间 的 执 行 情 况, 调 查 发 现 在 四 十 三 个 局 部 门 或 机 构 中, 只 有 两 个 部 门 表 现 较 为 理 想 执 行 有 关 条 例 最 差 劣 的 省 市 包 括 山 东 甘 肃 宁 夏 回 族 自 治 区 新 疆 维 吾 尔 自 治 区 及 内 蒙 古 自 治 区 五 个 执 行 条 例 较 好 的 地 区 分 别 是 北 京 广 东 上 海 天 津 及 山 西 社 科 院 更 建 议 中 央 政 府 及 各 级 政 府 都 要 加 强 公 开 信 息 意 识, 各 级 政 府 政 策 局 部 门 或 机 构 更 要 全 面 执 行 有 关 条 例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全 力 支 持 社 科 院 的 建 议, 此 外, 本 会 更 相 信 这 是 媒 体 的 基 本 权 利 使 媒 体 能 把 公 众 关 注 的 信 息 得 以 发 放 不 过, 社 科 院 的 报 告 公 布 后, 情 况 并 未 见 在 二 0 一 一 年 间 有 很 大 的 改 善 根 据 北 京 时 报 八 月 十 五 日 的 报 道 指, 北 京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考 虑 是 否 容 许 法 院 就 一 些 个 案 如 政 府 发 布 错 误 个 人 信 息 等, 进 行 司 法 复 核 设 立 记 者 黑 名 单 监 管 新 闻 工 作 者 行 为 的 黑 名 单 制 度 终 设 立 了 据 中 国 新 闻 出 版 总 署 六 月 八 日 的 官 方 网 站 公 布, 有 关 黑 名 单 的 制 度 已 于 五 月 十 七 日 订 立 有 关 制 度 订 立 了 九 项 指 引 当 中 包 括 记 者 若 涉 及 敲 诈 索 取 利 益 或 不 诚 实 获 取 记 者 证, 该 名 记 者 会 被 禁 止 工 作 三 至 五 年, 甚 至 会 被 禁 止 再 从 事 媒 体 业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认 同 新 闻 工 作 者 敲 诈 或 索 取 利 益 须 予 以 讉 责, 但 是, 本 会 忧 虑 现 时 中 国 政 府 众 多 部 门 并 未 依 从 条 例 公 开 所 有 信 息, 记 者 的 报 道 便 因 此 而 被 指 失 实 承 受 惩 处 温 州 动 车 相 撞 二 0 一 一 年 间, 敢 于 报 道 新 闻 的 媒 体 承 受 不 少 压 力 九 月 二 日, 中 宣 部 突 然 间 下 令 北 京 两 份 较 著 名 的 报 纸 新 京 报 及 京 华 时 报 改 为 北 京 省 宣 传 部 管 辖 新 京 报 原 是 由 南 方 报 业 及 光 明 日 报 报 业 联 营 两 报 分 别 在 北 京 及 广 东 省 出 售 均 受 中 国 共 产 党 控 制 至 于 京 华 时 报 的 杂 志 京 华 周 刊 则 归 为 中 国 共 产 党 控 制 的 人 民 日 报 主 管 新 安 排 后, 编 采 部 更 改 采 访 方 针, 引 起 员 工 投 诉, 五 名 雇 员 已 先 后 辞 职 至 十 一 月 初, 杂 志 新 主 管 层 更 恫 吓 杂 志 职 工 指, 他 们 可 选 择 离 开 或 转 往 京 华 时 报 工 作 据 多 份 中 国 媒 体 报 道 指, 新 闻 出 版 总 署 同 意 媒 体 安 排 的 更 变, 以 配 合 更 有 效 推 出 中 央 政 策 不 过, 有 大 陆 记 者 对 本 会 谓, 众 多 记 者 相 信 两 份 报 章 主 管 部 门 的 更 变 是 一 项 报 复 行 动, 因 为 两 份 报 章 在 温 州 动 车 相 撞 事 件 中 均 有 显 注 报 道 两 份 报 章 现 只 限 于 采 访 北 京 区 内 新 闻 温 州 动 车 相 撞 事 件, 是 另 一 显 注 事 例 证 明 中 宣 部 的 决 定 偏 离 民 意 七 月 廿 三 日, 中 国 首 次 制 造 的 高 速 火 车 发 生 相 撞 意 外, 意 外 发 生 在 浙 江 省 温 州 市, 两 部 高 速 火 车 前 后 相 撞, 据 当 地 政 府 公 布 指 意 外 酿 成 四 十 人 死 亡, 一 百 九 十 二 人 受 伤 据 媒 体 报 道, 意 外 后 政 府 人 员 迅 速 处 理 现 场, 除 拯 救 伤 者 外, 更 火 速 把 车 厢 的 残 骸 埋 进 地 下 及 阻 止 媒 体 调 查 采 访 讯 号 系 统 问 题 8

11 二 0 一 一 年 七 月 廿 三 日, 温 州 发 生 两 列 动 车 相 撞, 当 地 政 府 报 称 有 四 十 人 死, 一 百 九 十 二 人 受 伤, 不 过, 中 宣 部 仍 努 力 控 制 传 媒 报 道 ( 图 片 由 明 报 提 供 ) 七 月 廿 三 日, 两 首 火 车 相 撞 后, 中 国 铁 道 部 官 员 在 酒 店 只 准 两 所 官 媒 包 括 中 央 电 视 台 访 问, 拒 絶 本 地 及 海 外 媒 体 的 采 访 要 求 翌 日, 铁 道 部 安 排 记 者 会 交 待 事 件 但 只 用 了 半 句 钟 通 知 媒 体 记 者 投 诉 铁 道 部 发 言 王 勇 平 并 未 有 响 应 提 问, 特 别 是 当 记 者 多 番 质 疑 铁 道 部 立 即 将 火 车 残 骸 埋 在 地 底, 意 图 隐 瞒 导 致 相 撞 原 因 时, 王 勇 平 重 复 地 解 释 做 法 是 为 了 方 便 拯 救 工 作, 更 说 : 至 于 你 信 不 信, 我 反 正 信 了 不 过, 广 东 省 宣 传 部 利 用 记 者 会 的 登 记 名 单, 要 求 在 现 场 采 访 的 六 间 媒 体 记 者 撤 离, 六 所 媒 体 分 别 是 羊 城 晚 报 信 息 时 报 广 州 商 报 21 世 纪 经 济 报 导 广 州 日 报 和 南 方 电 视 台 中 宣 部 且 要 求 所 有 媒 体 包 括 其 官 方 网 站 正 面 报 道 有 关 事 件, 不 准 评 论 或 做 深 度 调 查 报 道, 只 准 许 新 华 社 及 中 央 电 视 台 等 官 方 媒 体 采 访 铁 道 部 官 员, 其 余 一 概 不 准 即 使 中 央 向 媒 体 打 压, 记 者 仍 旧 报 道 有 关 事 件 并 进 行 评 论, 可 是, 情 况 至 七 月 廿 九 日 即 中 国 传 统 纪 念 逝 者 的 头 七, 中 宣 部 下 令 所 有 媒 体 撤 回 所 有 温 州 动 车 相 撞 报 道, 媒 体 再 测 试 底 线 的 做 法 立 时 停 止 一 名 大 陆 记 者 对 本 会 谓 : 他 们 非 常 害 怕 我 们 当 晚 已 收 到 省 宣 传 部 的 指 示, 我 们 仍 未 决 定 找 那 一 篇 稿 替 代 原 本 温 州 动 车 相 撞 的 文 章, 中 宣 部 已 急 不 及 待 再 致 电 报 社 叫 停 由 于 禁 令 的 下 达, 上 海 东 方 卫 视 电 视 台 现 场 直 播 温 州 民 众 如 何 悼 念 死 者 的 讯 号 亦 被 突 然 中 断 由 于 所 有 报 纸 媒 体 都 必 须 遵 守 有 关 禁 令, 因 此 如 中 国 经 营 报 八 版 的 报 道 全 部 被 撤, 21 世 纪 经 济 报 导 十 二 版 的 报 道 全 被 撤 销, 而 新 京 报 的 九 版 报 道 亦 是 同 一 命 运 一 名 记 者 对 本 会 指, 媒 体 虽 然 不 能 直 接 报 道, 但 是, 他 们 事 后 却 用 非 直 接 的 手 法 传 递 信 息, 新 京 报 以 连 续 七 天 下 雨 天 气 报 告 替 代 原 本 写 有 我 们 还 生 存 的 标 题 多 名 记 者 亦 因 温 州 动 车 相 撞 而 被 惩 处 七 月 廿 七 日, 中 央 电 视 台 的 廿 四 小 时 节 目 监 制 9

12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王 青 雷 被 停 职, 因 为 节 目 在 七 月 廿 六 日 当 天, 主 持 人 质 疑 铁 道 部 关 心 铁 道 发 展 多 于 人 民 生 命 安 全 及 质 疑 铁 道 部 在 意 外 后 的 处 理 手 法 而 另 一 节 目 新 闻 1+1 在 七 月 廿 五 日 的 广 播 中 批 评 铁 道 部 发 言 人 的 发 言 后, 翌 日 亦 突 然 间 在 没 有 向 公 众 作 出 任 何 解 释 下 暂 停 广 播 一 名 记 者 说 : 在 中 国 维 稳 是 首 要 任 务, 任 何 引 起 民 众 长 连 累 月 的 情 绪 或 愤 怒 都 必 须 要 立 即 制 止 记 者 被 强 迫 离 职 中 国 中 央 虽 然 在 过 去 力 图 改 变 中 国 媒 体 的 形 象, 但 是, 控 制 媒 体 成 为 喉 舌 仍 是 核 心 工 作, 故 良 久 以 来 被 受 批 评 随 着 社 会 变 化, 中 央 亦 转 变 说 法 改 为 舆 论 引 导 并 列 为 媒 体 首 项 工 作 八 月 十 五 日, 中 宣 部 部 长 刘 云 山 在 中 共 求 是 杂 志 中 便 重 复 述 说 有 关 论 述 文 中 更 清 楚 说 明, 媒 体 若 不 遵 守 有 关 原 则, 他 们 个 人 或 是 整 个 媒 体 会 受 惩 处 二 0 一 一 年, 位 于 广 州 的 南 方 都 市 报 的 评 论 版 职 工 便 承 受 重 大 压 力, 他 们 分 别 被 迫 离 职 或 移 致 其 它 岗 位 中 宣 部 副 部 长 等 人 在 年 初 前 赴 南 方 报 业 集 团 探 访 后, 一 月 廿 七 日, 年 约 四 十 的 张 平 ( 笔 名 长 平 ) 便 是 首 位 受 到 打 压, 被 迫 离 开 岗 位 张 平 原 本 在 南 方 周 末 及 南 方 都 市 报 有 一 专 栏 撰 文, 但 是 在 二 0 一 0 年 七 月 起, 集 团 在 没 有 清 晰 解 释 下 停 止 其 专 栏 张 与 集 团 管 理 层 一 月 廿 七 日 会 面 中, 被 上 司 要 求 停 止 撰 写 评 论 文 章, 不 过, 遭 张 拒 絶 期 后, 管 理 层 决 定 不 七 月 廿 九 日, 中 宣 部 下 达 紧 急 强 硬 指 令, 导 致 众 多 已 准 备 了 多 版 报 道 事 件 的 传 媒 被 迫 抽 掉 版 面 不 过, 这 些 传 媒 仍 把 有 关 报 道 上 载 到 网 络 向 外 披 露 中 宣 部 向 传 媒 施 压 ( 图 片 由 博 客 提 供 ) 再 跟 张 续 约 张 平 对 本 会 谓 : 当 他 们 跟 我 终 止 合 约 时, 有 管 理 层 承 认 他 们 受 到 很 大 压 力 要 求 我 离 开 同 样 是 评 论 版 的 主 管 陈 敏 ( 知 名 博 客, 笔 名 笑 蜀 ) 及 李 文 凯 都 被 迫 离 职 或 离 开 原 有 岗 位 另 外 二 人 分 别 是 编 辑 邓 志 新 及 评 论 员 宋 志 标 则 因 10

13 七 月 十 八 日, 中 国 经 济 时 报 突 通 知 报 社 进 行 改 革, 以 经 济 新 闻 为 主 导, 故 调 查 组 将 会 撤 消, 著 名 调 查 组 记 者 王 克 勤 及 其 同 队 记 者 全 被 要 求 停 止 职 务, 而 总 编 辑 张 剑 荆 亦 接 获 通 知 停 止 职 务 据 悉, 张 被 停 止 职 务 相 信 与 其 支 持 调 查 组 记 者 王 克 勤 持 续 进 行 调 查 报 道 有 关 张 事 后 更 被 调 致 国 务 院 下 发 展 研 究 中 心 出 任 中 国 经 济 年 鉴 总 编 辑, 但 是, 张 未 几 辞 职 转 往 财 新 媒 体 集 团 王 克 勤 则 转 往 经 济 观 察 报 任 职 王 克 勤 过 去 曾 进 行 多 起 影 响 深 远 的 调 查 性 报 道, 其 中 包 括 三 月 份 报 道 约 百 名 小 童 死 伤 的 山 西 毒 疫 苗 事 件, 及 二 00 五 年 报 道 河 南 省 因 卫 生 设 施 恶 劣, 公 众 因 输 血 致 感 染 艾 滋 病 事 件 中 国 记 者 张 平 ( 笔 名 长 平 ) 踏 入 二 0 一 一 年 便 率 先 成 为 中 宣 部 打 压 的 目 标, 引 致 掉 失 工 作 之 余, 最 终 更 要 被 迫 离 境 前 赴 德 国 参 与 写 作 项 目 ( 图 片 由 张 平 提 供 ) 二 00 八 年 四 川 汶 川 大 地 震 三 周 年 当 天, 撰 写 及 刊 登 一 篇 悼 念 文 章 引 起 涟 漪, 因 为 文 中 纪 录 了 维 权 艺 术 家 艾 未 未 追 踪 地 震 惨 剧 后 的 悼 念 作 品 艾 未 未 的 名 字 在 该 时 段 已 成 为 媒 体 的 敏 感 词, 除 了 人 民 日 报 的 姐 妹 网 站 环 球 时 报 的 英 语 版 外, 没 有 媒 体 敢 于 刊 登 他 的 名 字, 因 为 艾 未 未 四 月 初 突 然 被 中 央 拘 捕 他 虽 然 事 后 被 官 方 控 以 逃 税, 但 他 被 捕 的 时 间 刚 巧 是 二 月 份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发 生 后 出 现 一 名 不 愿 披 露 名 字 的 记 者 说 : 记 者 被 迫 离 开 岗 位 都 是 在 中 宣 部 高 层 新 闻 出 版 总 署 及 全 国 记 者 协 会 要 员 探 访 编 采 部 后 发 生 成 都 商 报 总 编 辑 及 另 外 六 名 编 采 部 职 工 在 二 0 一 0 年 十 二 月, 因 一 篇 报 道 黄 山 多 名 青 年 迷 路 及 救 援 人 员 堕 崖 亡 事 件, 分 别 被 罚 款 及 撤 职 事 源 十 二 月 十 二 日, 资 深 记 者 龙 灿 报 道 十 八 名 年 青 人 在 安 徽 黄 山 上 迷 路, 一 名 青 年 曾 三 度 试 图 致 电 当 区 公 安 局 求 助, 但 电 话 一 直 未 能 接 通 其 中 一 名 青 年 遂 发 短 讯 予 上 海 一 名 有 影 响 力 的 亲 戚, 上 海 及 安 徽 两 地 公 安 于 是 赶 往 现 场 拯 救 报 道 指, 其 中 一 名 救 援 人 员 堕 山, 但 十 八 名 青 年 则 全 部 获 救 当 报 道 发 布 后, 上 海 公 安 发 出 声 明 否 认 受 到 安 徽 公 安 打 压 配 合 拯 救 工 作 龙 灿 事 后 在 未 获 报 社 给 予 解 释 下 被 辞 退, 其 余 六 人 包 括 报 社 编 总 辑 陈 舒 平 编 辑 张 丰 及 值 班 编 委 被 罚 款 一 千 至 三 千 人 民 币 不 等 ( 约 美 金 一 百 五 十 至 四 百 五 十 元 ), 其 余 的 编 辑 则 被 批 评 停 职 及 撤 职 龙 灿 的 同 事 李 建 军 目 睹 报 社 的 做 法 感 到 不 满, 期 后, 致 函 予 报 社 总 编 辑 就 辞 退 龙 的 事 作 出 自 二 00 一 年, 张 平 已 两 度 被 降 职 首 次 降 职 是 发 生 在 二 00 一 年, 当 年 他 就 一 些 社 会 议 题 撰 文 评 论 ; 第 二 次 是 二 00 八 年 西 藏 骚 乱 事 件 发 生 后, 他 因 撰 文 评 论 爱 国 主 义 而 再 遭 降 职, 被 转 职 为 集 团 的 研 究 员 张 平 现 于 德 国 南 方 都 市 报 在 中 国 南 部 媒 体 界 甚 具 影 响 力, 评 论 版 更 取 得 公 众 好 评 二 0 一 一 年 调 查 记 者 及 知 名 评 论 员 成 为 狙 击 对 象 二 0 一 一 年, 调 查 记 者 成 为 针 对 目 标 中 国 著 名 资 深 调 查 记 者 王 克 勤 与 其 团 队 便 成 为 目 标 对 象, 被 迫 离 开 原 有 岗 位 11

14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质 询, 并 提 问 报 社 是 否 该 盲 目 跟 从 中 宣 部 的 指 示 不 过, 二 月 十 八 日 李 建 军 被 辞 退 华 商 晨 报 两 名 高 层 二 月 十 九 突 接 获 报 社 通 知, 指 二 人 因 春 节 前 夕 报 道 了 一 所 五 星 级 酒 店 大 火 及 朝 鲜 半 岛 事 宜 而 被 惩 处 总 编 辑 许 丽 被 警 告 而 副 总 编 王 晓 昱 则 被 免 职 沈 阳 市 宣 传 部 门 指 二 人 违 反 规 定, 于 春 节 前 夕 即 二 月 三 日 报 道 了 五 星 级 大 酒 店 皇 朝 万 鑫 酒 店 大 火, 此 外, 又 指 二 人 去 年 十 一 月 报 道 朝 鲜 半 岛 向 南 韩 发 炮 的 新 闻 时, 刊 载 了 一 名 专 家 的 意 见, 引 致 朝 鲜 半 岛 政 府 不 满 向 中 方 投 诉 可 是, 省 宣 传 部 并 没 有 具 体 交 待 二 人 违 反 那 则 规 定 双 周 刊 杂 志 南 风 窗 采 编 中 心 主 任 赵 灵 敏 八 月 三 日 刊 登 支 持 多 党 制 的 专 访 文 章 后, 十 五 日, 她 突 接 获 停 职 通 知 她 在 其 个 人 博 客 中 谓, 编 委 会 未 有 清 晰 给 予 解 释 原 因, 但 是 却 指 她 犯 上 了 政 治 导 向 错 误 杂 志 社 长 陈 中 亦 同 样 被 罚 陈 因 为 出 任 杂 志 的 最 终 负 责 人 而 被 免 职 南 风 窗 是 广 州 媒 体 集 团 旗 下 刊 物, 一 九 八 四 年 获 广 州 党 委 准 许 出 版 成 为 广 州 日 报 的 姐 妹 杂 志 惩 罚 除 了 针 对 个 人, 亦 会 针 对 整 个 媒 体, 二 0 一 一 年 十 月 八 日, 调 查 性 杂 志 长 城 月 刊 在 未 获 官 方 的 解 释 原 因 下 被 迫 停 刊 据 该 杂 志 编 采 部 九 月 廿 八 日 在 网 上 发 布 的 公 开 信 指, 杂 志 的 编 采 及 市 场 部 人 员 获 告 知 原 因 众 所 周 知 而 被 迫 停 刊 杂 志 随 后 未 有 依 惯 常 十 五 日 出 版, 故 十 月 十 五 日 之 后 再 未 有 新 的 杂 志 刊 登 有 媒 体 报 道 指, 杂 志 被 迫 停 刊 是 遭 中 央 打 压 媒 体 受 到 的 滋 扰 有 时 更 是 地 方 政 府 误 用 国 家 法 例 而 致 二 0 一 一 年, 中 国 媒 体 发 生 一 些 相 对 罕 有 的 事 件, 一 名 记 者 调 查 一 起 刑 事 案 件 时, 竟 遭 当 地 公 安 以 国 家 机 密 为 由 恫 吓 记 者 不 能 报 道 九 月 廿 二 日, 南 方 都 市 报 调 查 记 者 许 纪 光 报 道 河 南 洛 阳 市 技 术 监 督 局 执 法 大 队 工 作 人 员 李 浩 涉 嫌, 在 地 窖 非 法 绑 架 及 禁 锢 多 名 女 性, 迫 使 与 其 进 行 性 活 动 三 十 四 岁 的 李 又 被 指 控 与 两 名 女 子 被 杀 事 件 有 关 有 关 报 导 刊 登 后, 许 纪 光 称 立 即 遭 两 名 自 称 当 地 公 安 的 便 衣 人 员 恐 吓, 要 求 他 说 出 消 息 来 源, 期 间, 更 以 国 家 机 密 为 由 予 以 威 迫 九 月 廿 四 日, 洛 阳 市 公 安 局 局 长 郭 丛 斌 向 公 众 作 出 一 般 性 的 致 歉 他 指, 公 安 的 治 安 管 理 工 作 在 一 些 区 域 十 分 薄 弱 不 过, 郭 并 没 有 就 事 件 何 以 涉 及 国 家 机 密 作 出 响 应 他 只 谓, 公 安 与 媒 体 的 沟 通 仍 需 改 善 当 天 午 夜, 许 纪 光 接 过 公 安 的 电 话 后 再 未 有 就 此 事 件 公 开 表 达 意 见 十 月 九 日, 海 口 市 政 府 人 员 蔡 东 海 以 商 业 秘 密 为 借 口 拒 絶 回 答 北 京 晨 报 记 者 提 问 之 余, 更 非 法 扣 留 记 者 据 新 华 社 报 道 指, 记 者 调 查 发 现 一 所 空 壳 公 司 未 有 实 务 经 验 及 业 务, 竟 能 成 功 取 得 政 府 三 份 采 购 合 约 当 记 者 向 蔡 查 问 时, 蔡 起 初 以 商 业 秘 密 为 借 口 拒 予 回 答, 之 后, 着 同 事 把 记 者 关 在 部 门 内 一 间 房 不 过, 令 媒 体 最 感 震 惊 是 一 名 记 者 九 月 份 被 杀, 不 过, 公 安 却 火 速 地 调 查 后 将 案 件 列 作 偷 窃 案 另 一 起 个 案 发 生 十 月 十 九 日, 南 方 电 视 台 记 者 路 遥 遥 在 广 州 越 秀 区 采 访 一 起 非 法 停 车 场 事 件 时, 遭 两 名 男 子 拳 打 脚 踢 及 使 用 椅 子 袭 击, 引 致 路 的 前 额 缝 了 四 针 南 风 窗 杂 志 社 长 陈 中 因 下 属 一 篇 专 访 支 持 多 党 制 的 文 章 而 被 免 职 六 月 九 日, 中 央 电 视 台 林 姓 女 记 者 在 位 于 朝 阳 区 海 殿 的 电 视 大 楼 外 突 遭 一 名 不 知 名 的 男 子 持 刀 袭 击, 引 致 脸 及 鼻 部 受 伤 据 环 球 时 报 12

15 六 月 十 三 日 的 报 道 称, 徐 姓 嫌 疑 人 袭 击 林 之 前, 曾 查 询 她 是 否 电 视 台 的 记 者, 至 于, 公 安 如 何 调 查 则 未 有 公 布 另 一 起 发 生 在 沈 阳 市 沈 河 区 工 商 局 长 杨 晓 松 及 其 亲 人 于 六 月 八 日, 伺 辽 宁 晚 报 刊 登 一 则 批 评 杨 儿 子 名 义 开 设 的 店 铺, 售 卖 的 稯 子 质 素 不 佳 后, 前 赴 报 社 捣 乱 据 新 华 社 十 八 日 报 道 指, 杨 意 图 向 负 责 报 道 的 记 者 找 晦 气 未 果, 与 在 场 人 员 扭 作 一 团, 报 社 两 名 高 层 期 间 受 伤, 报 道 又 指, 工 商 局 局 长 向 媒 体 打 压 封 锁 消 息 大 陆 记 者 被 不 知 名 人 士 袭 击, 并 非 奇 事 九 月 十 六 日, 浙 江 电 视 台 记 者 张 俊 及 赵 挺 采 访 一 间 跨 国 的 美 国 纽 约 上 市 公 司 污 染 环 境 个 案 时, 欲 进 入 位 于 海 宁 市 袁 花 镇 的 工 厂 内 采 访, 被 美 国 纽 约 上 市 公 司 浙 江 晶 科 能 源 公 司 保 安 员 袭 击, 器 材 遭 没 收 及 损 毁 翌 日, 公 安 声 称 已 把 三 名 袭 击 者 逮 捕 廿 三 岁 的 财 经 杂 志 实 习 记 者 张 贾 龙 于 四 月 廿 八 日 突 然 失 去 影 踪 据 报 道 指, 张 贾 龙 晚 饭 时 突 然 被 一 名 自 称 是 北 京 公 安 的 男 子 接 触, 并 要 求 张 跟 他 一 起 离 开 自 此 之 后, 他 便 没 有 再 跟 中 国 大 陆 记 者 采 访 而 遭 遇 暴 力 对 待, 在 境 内 已 甚 为 普 遍 南 方 电 视 台 记 者 路 遥 遥 便 因 采 访 疑 违 法 经 营 的 停 车 场, 便 被 人 用 椅 追 打 袭 击 致 头 破 血 流 亲 人 朋 友 或 公 司 联 络 达 三 天 之 久 张 失 踪 前 曾 报 道 一 些 敏 感 的 议 题 包 括 三 鹿 毒 奶 粉 事 件 及 维 权 艺 术 家 艾 未 未 失 踪 自 张 失 踪 后, 他 的 父 亲 为 寻 找 儿 子 的 下 落, 在 网 上 留 言 谓 : 他 只 是 一 名 记 者, 有 问 题 应 该 跟 其 所 属 单 位 查 问 不 过, 有 关 信 息 随 后 亦 在 网 上 被 删 除 自 中 国 苿 莉 花 于 二 月 二 十 日 在 中 国 出 现 后, 有 众 多 人 突 然 失 去 影 踪, 据 坊 间 估 计 指, 逾 一 百 名 人 士 先 后 被 扣 留, 当 中 包 括 编 辑 冉 云 飞 作 家 野 渡 及 前 记 者 文 涛 等 另 方 面, 至 少 一 起 谷 歌 电 邮 成 为 攻 击 对 象 财 新 媒 体 集 团 深 度 调 查 记 者 赵 何 娟 发 现 其 在 谷 歌 开 设 的 电 子 信 箱, 于 七 月 十 九 至 廿 二 日 遭 黑 客 入 侵 她 指, 事 件 是 她 往 湖 南 省 邵 阳 市 隆 回 县 继 续 跟 踪 调 杳 儿 童 贩 运 事 件 后 发 生 黑 客 的 IP 地 址 乃 来 自 上 述 地 方 赵 在 集 团 代 表 律 师 陪 同 下 于 七 月 廿 二 日 赴 居 所 附 近 的 派 出 所 报 案 公 安 响 应 指, 他 们 将 会 把 个 案 转 介 到 北 京 朝 阳 分 局 处 理, 并 会 尽 快 回 复 财 新 媒 体 旗 下 的 杂 志 新 世 纪 于 五 月 八 日 上 载 一 则 调 查 报 道 报 道 指, 湖 南 省 邵 阳 市 隆 回 县 的 计 生 部 门 职 员, 以 住 户 违 反 中 国 一 孩 政 策, 强 行 带 走 超 生 的 孩 童 或 婴 儿, 之 后 将 之 贩 运 到 海 外 洛 阳 电 视 台 记 者 李 翔 ( 上 图 ) 九 月 十 九 日 清 晨 时 份 被 杀 兼 失 去 手 提 电 脑, 引 起 业 界 极 度 震 惊 他 的 同 事 怀 念 他 之 余, 更 对 公 安 未 经 详 细 调 查, 便 迅 速 将 案 定 性 为 抢 劫 案 表 示 关 注 干 扰 媒 体 的 重 手 时 甚 至 延 伸 致 个 人 生 活 官 方 媒 体 新 华 社 属 下 财 经 国 家 周 刊 的 记 者 石 玉 十 月 初, 与 一 些 朋 友 前 赴 探 望 失 明 维 权 13

16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人 士 陈 光 诚 后 而 被 迫 辞 职 据 网 上 多 个 消 息 指, 石 玉 确 认 与 一 些 朋 友 试 图 探 望 陈 光 诚 后, 遭 杂 志 高 层 严 斥 而 决 定 请 辞 此 外, 消 息 指 他 与 朋 友 抵 达 山 东 临 沂 后, 被 当 地 一 些 人 反 锁 双 手 遮 掩 双 目 数 小 时, 全 身 更 遭 拳 打 脚 踢 及 推 进 车 内 陈 光 诚 二 0 一 0 年 九 月 坐 满 四 年 三 个 月 的 刑 期 后 出 狱, 与 妻 子 一 直 被 监 视 居 住 陈 于 二 00 六 年 因 指 控 当 地 政 府 违 反 人 权 包 括 强 迫 妇 女 堕 胎, 后 被 控 以 毁 坏 公 物 兼 组 织 群 众 扰 乱 交 通 而 起 诉 定 罪 石 玉 在 杂 志 入 职 只 三 个 月, 之 前, 曾 在 南 方 都 市 报 工 作 据 自 由 亚 洲 电 台 报 道 指, 石 相 信 主 管 受 到 官 方 的 打 压, 故 他 宁 愿 离 开 杂 志 免 雇 主 再 有 麻 烦 报 道 更 指 他 说 : 我 没 有 为 自 己 做 的 事 后 悔 山 东 临 沂 市 政 府 一 直 恶 名 昭 彰 一 群 不 知 名 人 士 一 直 受 人 指 示, 守 候 在 陈 光 诚 的 家 门 前 不 许 任 何 人 与 之 接 触, 每 有 人 包 括 来 自 中 国 境 内 或 海 外 记 者 欲 前 赴 陈 家 便 会 被 这 些 人 殴 打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曾 致 函 予 山 东 省 政 府, 就 记 者 前 赴 陈 家 时 被 不 知 名 人 士 殴 打 作 出 投 诉 美 国 国 务 卿 希 拉 莉 十 一 月 出 席 亚 洲 太 平 洋 经 济 合 作 会 议 时, 对 陈 光 诚 家 人 的 处 境 表 示 关 注 中 国 外 交 部 发 言 人 洪 磊 虽 拒 絶 回 应 陈 家 的 遭 遇, 但 是, 他 指 任 何 外 国 无 权 干 涉 中 国 内 部 事 务 公 民 记 者 在 二 0 一 一 年 亦 遭 遇 同 样 的 困 境 四 十 三 岁 的 四 川 作 家 刘 贤 斌 在 三 月 廿 五 日, 因 为 海 外 媒 体 撰 写 数 篇 文 章 而 被 裁 定 颠 覆 国 家 政 权 罪, 被 判 刑 十 年 遂 宁 人 民 级 法 院 开 庭 审 理 两 个 半 小 时 后, 检 察 官 提 交 了 两 篇 文 章 作 为 证 供 包 括 一 篇 题 为 街 头 运 动 是 民 主 的 主 要 形 式 刘 的 辩 护 律 师 莫 少 平 指, 刘 撰 写 文 章 是 中 国 宪 法 赋 予 公 民 有 言 论 自 由 的 权 利 莫 及 其 它 维 权 人 士 都 批 评 政 府 处 理 案 件 的 手 法, 包 括 刘 被 扣 押 长 达 九 个 月 后 方 获 准 接 触 律 师 刘 是 呼 吁 政 府 民 主 管 治 的 零 八 宪 章 签 署 人 之 一, 且 早 在 一 九 九 九 年 因 协 助 创 立 中 国 民 主 党 而 被 判 刑 十 三 年, 另 外, 因 八 九 天 安 门 屠 城 事 件 而 被 判 监 两 年 半 公 民 记 者 王 荔 蕻 因 常 在 网 上 发 布 讯 息, 二 0 一 一 年 三 月 被 北 京 公 安 拘 捕, 六 个 月 后 以 寻 衅 滋 事 罪 被 裁 定 罪 名 成 立, 判 监 九 个 月 四 十 三 岁 的 四 川 作 家 刘 贤 斌 因 撰 写 数 篇 文 章 而 被 裁 定 颠 覆 国 家 政 权 罪, 被 判 刑 十 年 中 国 法 院 使 用 惩 罚 性 的 策 略 惩 处 著 名 的 调 查 记 者 齐 祟 淮, 在 其 快 将 四 年 刑 期 满 出 狱 之 际, 再 额 外 判 监 八 年 现 年 四 十 六 岁 的 著 名 反 贪 记 者 齐 祟 淮 于 六 月 九 日, 再 度 被 位 于 中 国 东 部 的 山 东 省 滕 州 法 院 裁 定 其 因 敲 诈 勒 索 及 诈 骗 而 判 刑 八 年 齐 的 两 名 代 表 辩 护 律 师 指, 法 院 的 订 罪 是 依 据 二 00 八 年 的 定 罪 时, 控 方 所 用 的 同 一 控 罪 即 14

17 敲 诈 勒 索 罪 的 证 据 再 度 定 罪 齐 于 滕 州 被 囚 禁 时, 曾 遭 狱 方 每 天 虐 打, 迄 至 事 件 曝 光 引 起 国 际 关 注 后, 齐 被 转 往 另 一 个 监 狱 囚 禁, 并 安 排 在 矿 场 长 时 间 工 作 齐 曾 于 不 同 媒 体 工 作 包 括 法 制 早 报 公 民 记 者 王 荔 蕻 因 前 年 四 月 在 网 上 发 布 信 息 兼 组 织 集 会, 二 0 一 一 年 三 月 被 北 京 公 安 拘 捕, 先 以 扰 乱 交 通 秩 序 为 由 扣 押, 但 事 后 却 以 寻 衅 滋 事 罪 予 以 起 诉, 今 年 九 月 九 日 被 法 院 裁 定 罪 名 成 立, 判 监 九 个 月 据 民 生 观 察 报 道 指, 王 被 捕 时, 全 屋 被 公 安 搜 查, 家 中 计 算 机 及 书 本 更 遭 警 方 捡 去, 而 王 的 家 人 则 一 直 不 知 晓 公 安 以 什 么 罪 名 予 以 逮 捕 王 被 捕 前, 一 直 向 媒 体 提 供 地 方 政 府 违 规 事 情 包 括 强 迫 拆 迁 十 二 月 廿 日, 王 刑 满 出 狱 创 立 六 四 天 网 的 公 民 记 者 兼 网 站 负 责 人 黄 琦, 二 00 八 年 因 四 川 大 地 震 豆 腐 渣 工 程 而 遭 政 府 指 泄 露 家 机 密 罪, 判 监 三 年, 二 0 一 一 年 六 月 刑 满 后 获 释, 但 是, 据 多 个 海 外 媒 体 报 道 指, 其 网 站 办 公 室 却 常 遭 四 川 政 府 滋 扰, 五 度 被 迫 搬 迁 黄 在 四 川 大 地 震 中, 除 调 查 建 筑 倒 塌 原 因 外, 更 向 灾 民 提 供 金 钱 以 解 燃 眉 之 急 出 狱 后, 他 仍 继 续 尝 试 与 灾 民 接 触, 但 被 公 安 阻 截 司 中 断 服 务 前 一 天 接 获 河 北 随 州 政 府 指 示, 官 方 称 他 浏 览 非 法 网 站, 但 是 却 未 有 具 名 指 出 那 些 网 站, 便 下 令 电 讯 公 司 中 断 其 互 联 网 服 务 刘 又 谓, 五 月 一 日 起, 他 的 手 提 电 话 及 传 真 机 亦 突 然 被 中 止 服 务, 当 地 公 安 亦 警 告 他 不 要 参 加 中 国 苿 莉 花 的 抗 议 刘 谓, 自 己 曾 三 度 被 随 州 的 国 保 殴 打, 他 相 信 事 件 与 其 营 运 一 个 关 心 民 生 议 题 的 网 站 有 关 另 方 面, 该 网 站 的 义 工 于 二 月 廿 六 日 遭 广 东 省 揭 阳 市 惠 来 县 公 安, 以 其 转 发 推 特 发 布 苿 莉 花 革 命 的 信 息 而 控 以 颠 覆 国 家 政 权 罪, 三 月 廿 八 日 获 准 保 释 著 名 学 者 茅 于 轼 于 四 月 廿 六 日 在 财 新 网 发 表 一 篇 题 为 把 毛 泽 东 还 原 成 人 文 章 后, 翌 日, 他 的 办 公 室 秘 书 便 接 获 一 名 男 子 声 称 自 日 本 来 电 的 恫 吓, 该 男 子 称 会 叫 人 打 他 茅 于 轼 的 文 章 指, 众 多 民 众 仍 认 为 毛 泽 东 是 神, 不 准 任 何 人 批 评 他 的 往 绩 不 过, 他 认 为, 毛 要 为 到 中 国 多 项 灾 难 致 不 计 其 数 的 人 无 辜 死 亡 承 担 责 任, 他 且 以 三 年 的 大 饥 饿 及 文 化 大 革 命 为 例 子 文 章 刊 登 后, 网 上 文 章 及 相 关 的 响 应 被 删 除, 他 指 不 知 晓 谁 下 的 决 定 茅 指, 过 去 在 公 开 演 讲 后, 他 曾 接 获 一 些 威 胁 性 的 对 待, 不 过, 与 是 次 事 件 有 所 不 同 财 新 网 在 中 国 境 内 被 称 为 敢 言 的 媒 体, 创 立 人 是 敢 言 见 称 的 胡 舒 立 民 生 观 察 网 站 的 负 责 人 刘 飞 跃 的 手 提 电 话 及 计 算 机 每 在 敏 感 时 期, 便 受 到 干 扰, 今 年 更 被 互 联 网 服 务 供 货 商 中 断 电 讯 服 务 民 生 观 察 网 站 的 负 责 人 刘 飞 跃 的 计 算 机 亦 无 故 受 干 扰 四 月 三 十 日, 他 的 计 算 机 遭 中 国 大 唐 电 讯 突 然 中 断 互 联 网 服 务 他 指, 电 讯 公 著 名 学 者 茅 于 轼 四 月 廿 七 日 在 发 表 题 为 把 毛 泽 东 还 原 成 人 的 文 章 后, 接 获 一 名 男 子 来 电 恫 吓 称 会 叫 人 打 他 15

18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不 少 观 察 家 均 认 为 中 国 现 时 充 斥 着 重 返 毛 泽 东 年 代 的 气 氛, 令 到 曾 经 在 毛 泽 东 年 代 受 苦 的 民 众 感 到 莫 大 的 压 力 不 少 人 均 认 为 这 股 气 氛 是 一 种 退 步 的 表 现, 导 致 这 状 况 源 于 不 少 中 共 党 员 建 议 中 央 政 府 进 行 政 制 改 革 而 致 六 名 作 家 及 学 者 原 订 准 备 出 席 独 立 中 文 笔 会 七 月 廿 三 日 于 香 港 进 行 的 十 周 年 纪 念 活 动, 但 是, 却 遭 中 国 边 防 人 员 禁 止 离 境 他 们 当 中 包 括 笔 会 的 执 行 委 员 昝 爱 起 杭 州 作 家 兼 律 师 庄 道 鹤, 二 人 均 自 二 00 九 年 便 被 禁 离 中 国 大 陆 ; 北 京 媒 体 学 者 焦 国 标, 他 因 撰 文 批 评 中 国 共 产 党 而 失 去 教 职 ; 去 年 被 禁 离 境 前 赴 美 国 出 席 电 影 研 讨 会 的 电 影 学 者 兼 诗 人 崔 卫 平 及 作 家 刘 荻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随 着 中 东 及 北 非 的 苿 莉 花 革 命 浪 潮 飘 送 到 中 国 后, 中 国 自 二 00 八 年 奥 运 以 来, 出 现 新 一 轮 针 对 表 达 自 由 新 闻 自 由 及 集 会 自 由 的 打 压 自 二 0 一 0 年 突 尼 斯 发 生 苿 莉 花 革 命 后, 过 去 数 月, 中 国 有 效 地 持 法 律 限 制 与 事 件 无 关 的 记 者 律 师 人 权 份 子 及 学 生, 非 法 地 拘 留 干 扰 及 威 胁 他 们 一 个 细 密 监 查 的 网 紧 罩 着 记 者 及 其 它 人 在 互 联 网 上 自 由 地 信 息 发 布 的 自 由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认 为 这 些 重 大 兼 日 渐 加 剧 侵 害 人 权 的 行 为, 众 多 国 际 组 织 应 立 即 作 出 行 动 要 求 中 国 政 权 予 以 正 视 当 埃 及 总 统 穆 巴 拉 克 倒 台 的 消 息 传 出 后, 苿 莉 花 的 芳 香 便 随 之 飘 送 到 中 国, 中 国 中 央 政 府 迅 速 行 动 把 所 有 异 见 声 音 整 肃, 令 苿 莉 花 的 芳 香 如 一 阵 风 被 吹 散 国 保 在 未 依 循 任 何 合 法 程 序 下, 传 唤 盘 问 甚 至 拘 留 全 国 数 以 百 计 的 异 见 人 士 当 二 月 十 九 日, 周 末, 互 联 网 上 流 传 不 知 名 人 士 上 载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的 信 息, 呼 吁 民 众 在 每 周 日 游 行 后, 该 则 消 息 很 快 便 被 删 掉 上 载 该 则 消 息 的 网 站 博 讯 boxun.com 亦 随 即 遭 黑 客 攻 击 致 停 止 服 务,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的 官 方 网 站 ( blogspot.com) 亦 承 受 同 一 命 运 同 日, 中 国 主 席 胡 锦 涛 召 开 了 一 个 为 省 部 级 主 要 领 导 干 部 安 排 的 研 讨 会, 提 醒 所 有 干 部 要 强 化 社 会 管 理 技 能, 以 致 能 确 保 社 会 稳 定 胡 在 发 言 中 提 出 的 八 项 意 见, 他 特 别 提 及 网 络 信 息 的 管 理, 提 高 对 虚 拟 社 会 的 管 理 水 平, 做 到 一 直 主 张 的 舆 论 导 向, 即 把 所 有 导 致 官 方 权 力 受 影 响 的 负 面 或 敏 感 信 息 导 向 官 方 认 为 安 全 的 范 围 内 胡 锦 涛 的 说 话 期 后 被 广 泛 诠 释 为, 他 向 所 有 官 方 系 统 下 达 监 控 网 络 世 界 的 指 示 二 0 一 一 年 二 月 所 谓 的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出 现 后, 迅 速 把 中 国 的 言 论 自 由 及 新 闻 自 由 陷 入 冰 封 期 主 管 社 会 治 安 的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委 周 永 康 谓, 所 有 共 产 党 干 部 应 强 化 社 会 管 治 能 力 以 确 保 共 产 党 的 执 政 地 位 他 更 清 楚 说 明 : 确 保 社 会 的 矛 盾 与 紏 纷 消 灭 于 萌 芽 16

19 主 管 社 会 治 安 的 中 央 政 治 局 常 委 周 永 康 于 翌 日 ( 二 月 廿 日 ) 亦 谓, 所 有 共 产 党 干 部 应 强 化 社 会 管 治 能 力 以 确 保 共 产 党 的 执 政 地 位 他 更 清 楚 说 明 : 确 保 社 会 的 矛 盾 与 紏 纷 消 灭 于 萌 芽 周 永 康 的 讲 话 刚 好 是 网 上 推 动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着 民 众 游 行 的 首 个 周 日 二 月 廿 日, 数 之 不 尽 来 自 不 同 执 法 部 门 的 执 法 人 员 穿 上 制 服 或 便 服 都 涌 到 建 议 的 集 会 地 点 控 制 人 群 众 多 执 法 人 员 假 扮 成 行 人 学 生 或 道 路 清 洁 工 人 在 集 会 地 照, 并 试 图 在 人 群 里 的 参 与 者 或 采 访 中 的 记 者 口 中 套 取 信 息 当 年 青 人 有 任 何 动 作, 公 安 便 每 迅 速 趋 前 带 走, 并 试 图 阻 记 者 拍 摄 采 访 图 片 由 路 透 社 提 供 除 了 大 批 公 安 在 街 上 涌 现, 网 上 信 息 亦 被 筛 选 北 京 王 府 井 有 逾 千 名 群 众 按 呼 吁 齐 集 后, 有 数 名 青 年 很 快 遭 公 安 在 未 给 予 任 何 理 由 带 走, 有 青 年 更 因 手 持 小 撮 苿 莉 花 后 被 公 安 粗 暴 地 押 走 是 类 情 景 同 样 在 上 海 发 生 不 过, 在 首 个 周 日, 公 安 只 聚 焦 游 行 的 参 与 者 在 首 次 的 周 日 集 会 中, 记 者 采 访 时 遭 穿 上 制 服 或 便 衣 人 员 阻 挠 干 预 及 粗 暴 押 走, 但 是, 仍 未 出 现 记 者 遭 暴 力 对 待, 可 是, 情 况 却 在 随 后 的 周 日 集 会 即 二 月 廿 七 日 出 现, 记 者 更 成 为 被 针 对 对 象, 至 于 有 十 六 名 外 国 记 者 身 体 受 到 暴 力 对 待, 有 一 名 录 像 记 者 被 一 名 穿 着 制 服 的 人 士 推 到 地 上, 该 名 记 者 期 后 更 遭 相 信 是 假 扮 清 道 夫 的 执 法 人 员 踢 及 用 扫 帚 打 头 有 些 便 衣 的 探 员 则 假 扮 学 生 接 触 记 者, 试 图 套 取 记 者 对 中 央 政 府 的 看 法 在 首 两 次 的 周 日 集 会 中, 公 安 迅 速 地 带 走 多 名 前 赴 到 建 议 集 会 地 的 人 群, 不 过, 被 公 安 带 走 的 人 数 远 超 出 相 关 数 目 在 首 三 周 里, 被 公 安 带 走 的 人 数 有 逾 百 人 当 中 包 括 记 者 艺 术 家 博 客 异 见 人 士 维 权 人 士 及 律 师, 他 们 被 公 安 无 合 理 解 释 下 盘 问 扣 留 或 软 禁 在 家 被 针 对 的 人 士 中 包 括 作 家 冉 云 飞 维 权 分 子 丁 茅 陈 卫 及 朱 虞 夫, 他 们 分 别 在 二 月 十 九 及 廿 日 被 公 安 扣 留, 期 后 更 控 以 颠 覆 国 家 政 权 罪 著 名 的 艺 术 家 艾 未 未 自 四 月 三 日 于 北 京 国 际 机 场 被 公 安 带 走 后, 一 直 没 有 释 放 迄 至, 国 内 外 多 个 民 间 组 织 质 疑 公 安 行 动 的 合 法 性 后, 公 安 方 称 艾 未 未 疑 涉 逃 税 为 艾 未 未 工 作 室 出 现 义 工 的 文 涛 同 日 亦 突 告 失 踪 虽 然, 无 实 在 证 据 证 明 有 人 策 动 这 场 所 谓 的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但 是, 就 已 经 有 人 因 传 送 相 关 信 息 或 在 社 交 网 站 如 微 簿 或 推 特 写 上 支 持 一 词 而 被 指 控 冉 陈 丁 及 艾 过 去 均 有 就 二 0 0 八 年 四 川 发 生 大 地 震, 导 致 至 少 七 万 人 死 亡 的 惨 剧 敢 于 批 评 四 川 政 府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最 近 更 获 悉 在 南 方 都 市 报 出 任 记 者 的 宋 志 标 因 于 五 月 十 二 日, 在 社 论 中 以 曲 笔 的 手 法 推 崇 艾 未 未 后, 便 面 临 辞 退 的 威 胁 众 多 被 扣 押 的 人 士 其 实 并 未 有 就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表 达 意 见 甚 或 参 与, 不 过, 他 们 往 往 因 一 些 刻 意 营 造 的 控 罪 予 以 拘 禁, 这 些 控 罪 包 括 非 法 集 会 煽 动 社 会 混 乱 及 危 害 社 会 治 安 被 扣 押 的 人 士 中, 有 些 已 被 获 释 放, 不 过, 他 们 却 拒 予 接 受 任 何 媒 体 的 访 问, 亦 未 有 透 过 社 交 网 络 披 露 消 息, 这 现 象 较 过 去 甚 为 罕 有 一 名 推 特 用 户 更 谓, 曾 被 扣 押 过 的 人 自 获 释 后, 已 很 少 在 网 络 中 谈 及 苿 莉 花 的 事, 因 为 国 保 人 员 17

20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严 密 监 视 着 网 上 的 信 息 传 送 至 少 有 两 人 分 别 是 华 春 晖 及 魏 强 被 判 入 劳 教 所 魏 因 在 二 月 廿 日 于 王 府 井 集 会 地 点 拍 照 而 被 公 安 拘 捕, 期 后 则 因 被 控 非 法 集 会 而 判 入 劳 教 所 亦 有 不 少 记 者 及 公 民 记 者 因 报 道 本 土 的 新 闻, 或 于 微 簿 及 报 纸 报 导 艾 未 未 的 事 而 被 国 保 人 员 扣 留 问 话 六 月 廿 二 日, 艾 未 未 获 官 方 以 其 认 罪 态 度 良 好 准 许 保 释, 不 过, 艾 仍 受 到 多 项 条 款 限 制 包 括 不 许 离 开 北 京 其 余 各 人 之 后 亦 陆 续 获 准 释 放, 且 保 持 低 调 据 自 由 亚 洲 电 台 六 月 廿 四 日 报 道 指, 艾 未 未 投 诉 整 个 逮 捕 致 起 诉 程 序 不 公 十 一 月 一 日, 北 京 市 税 务 局 要 求 艾 未 未 在 十 五 天 内, 缴 交 罚 款 一 千 五 百 万 人 民 币 ( 约 二 百 万 美 元 ) 网 上 捐 款 期 后 立 即 展 开, 捐 款 者 透 过 银 行 或 现 钞 给 予 艾, 款 额 约 达 八 百 万 人 民 币 艾 与 妻 子 期 后 指 款 额 会 用 作 上 诉, 未 几, 艾 被 北 京 公 安 调 查 指 控 二 0 一 0 年 间 与 四 名 女 士 拍 摄 不 雅 照, 相 中, 艾 与 女 士 们 均 裸 露 一 些 评 论 指, 有 关 图 片 充 满 讽 刺 意 味 包 括 讥 讽 共 产 党 艾 且 披 露 被 官 方 拘 留 约 三 个 月 间, 有 一 名 保 安 廿 四 小 时 盯 着 他, 不 过, 他 并 未 遭 虐 待 艾 的 情 况 跟 其 它 多 人 的 经 历 并 不 一 样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获 悉 作 家 野 渡 维 权 律 师 李 方 平 江 天 勇 等 人 在 扣 留 典 间, 均 遭 到 不 同 程 度 的 身 体 与 维 权 艺 术 家 艾 未 未 因 税 务 问 题, 被 官 方 褫 夺 近 三 个 月 的 自 由, 迄 今 仍 被 中 国 官 方 以 其 它 事 件 指 控 记 者 知 悉 艾 获 释 后, 在 其 家 外 等 候 至 深 夜 静 待 回 应 ( 图 片 由 明 报 提 供 ) 精 神 虐 待 精 神 与 身 体 的 虐 待 包 括 连 逐 数 天 禁 止 睡 眠 日 以 继 夜 的 盘 问 关 禁 在 一 个 不 见 天 日 的 暗 黑 房 间 里 被 脱 光 衣 服 被 污 言 秽 语 侮 辱 身 体 被 虐 待 不 准 与 亲 人 见 面 或 对 话, 即 使 亲 人 或 邻 舍 也 被 滋 扰 二 月 十 九 日, 作 家 野 渡 便 被 国 保 带 走 国 艾 未 未 获 释 后, 家 门 外 的 灯 柱 上 增 添 了 摄 录 机, 长 时 间 对 照 着 艾 家 门 口 进 行 全 天 候 式 摄 录 ( 记 者 提 供 图 片 ) 18

21 知 冉 被 拘 捕 起 诉 六 月 廿 七 日, 中 级 人 民 法 院 以 案 件 欠 缺 足 够 证 据 发 回 案 件 予 检 察 院, 不 过, 冉 云 飞 仍 被 扣 留 至 八 月 九 日 方 获 释 放 他 现 正 接 受 公 安 监 视 居 住 直 至 二 0 一 二 年 二 月 九 日, 但 原 因 却 未 交 待 虽 然, 无 实 在 证 据 证 明 有 人 策 动 这 场 所 谓 的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但 是, 就 已 经 有 人 因 传 送 相 关 信 息 或 在 社 交 网 站 如 微 簿 或 推 特 写 上 支 持 一 词 而 被 指 控 冉 陈 丁 及 艾 过 去 均 有 就 二 0 0 八 年 四 川 发 生 大 地 震, 导 致 至 少 七 万 人 死 亡 的 惨 剧 敢 于 批 评 四 川 政 府 作 家 野 渡 ( 图 左 ) 被 扣 押 时, 精 神 以 致 躯 体 都 受 到 虐 待 他 更 被 引 述 指, 广 东 省 国 安 更 给 他 看 一 纸 记 者 黑 名 单 迫 他 说 出 与 谁 熟 稔 际 记 者 联 会 透 过 其 朋 友 获 悉, 野 渡 并 没 有 参 与 任 何 示 威 抗 议 活 动, 且 向 国 保 三 番 四 次 交 待, 但 是, 国 保 未 有 理 会 该 朋 友 谓, 野 渡 相 信 自 己 被 扣 留 跟 他 在 当 晚 与 一 些 朋 友 晚 宴 时, 一 起 闲 聊 过 该 革 命 之 事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更 获 悉 在 南 方 都 市 报 出 任 记 者 的 宋 志 标 因 于 五 月 十 二 日, 在 社 论 中 以 曲 笔 的 手 法 推 崇 艾 未 未 后, 一 度 面 临 辞 退 威 胁 ; 另 一 名 财 经 杂 志 实 习 记 者 张 贾 龙 亦 一 度 卷 进 艾 未 未 的 失 踪 事 件 而 失 踪 了 三 天 张 过 去 曾 报 道 一 些 敏 感 事 件 包 括 三 鹿 毒 奶 粉 后 事 件 的 进 展 被 扣 押 的 众 人 被 扣 留 了 数 月 后 获 释, 不 过, 他 们 却 拒 予 接 受 任 何 媒 体 的 访 问, 亦 未 有 透 过 社 交 网 络 披 露 消 息, 这 现 象 较 过 去 甚 为 罕 有 一 名 推 特 用 户 更 谓, 曾 被 扣 押 过 的 人 自 获 释 后, 已 很 少 在 网 络 中 谈 及 苿 莉 花 的 事, 因 为 国 保 人 员 严 密 监 视 着 网 上 的 信 息 传 送 在 盘 问 期 间, 野 渡 被 罚 坐 在 温 度 调 致 很 低 的 冷 气 机 出 风 位 下 数 天, 并 要 接 受 廿 四 小 时 式 的 盘 问, 期 间 更 一 度 被 禁 止 进 食 致 其 胃 痛 发 作 有 一 次, 国 保 更 罕 有 地 给 他 看 一 张 纸, 名 单 上 列 有 在 广 东 省 工 作 的 部 份 记 者 名 字, 要 求 他 指 出 谁 参 与 了 该 革 命 国 际 记 者 联 会 获 悉 名 单 上, 列 有 敢 言 著 称 的 记 者 长 平 的 名 字 另 方 面, 本 会 亦 获 悉 众 多 记 者 被 跟 踪 及 跟 不 同 省 宣 传 部 官 员 会 面, 其 中 一 名 记 者 更 谓 : 他 们 拒 絶 电 话 讲 事 实 上, 他 们 没 有 说 什 么, 只 不 过 不 断 重 复 说 要 保 持 社 会 稳 定 另 一 名 著 名 的 四 川 媒 体 工 作 者 冉 云 飞 亦 在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事 件 发 生 后, 很 快 被 国 保 带 走 四 十 五 岁 的 冉 是 四 川 文 学 的 编 辑 他 于 二 月 廿 四 日 即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廿 日 出 现 后 第 四 天, 四 川 国 保 以 其 涉 嫌 煽 动 颠 覆 国 家 政 权 罪 而 被 带 走 三 月 廿 八 日, 他 的 妻 子 王 伟 接 获 公 安 通 四 川 杂 志 编 辑 冉 云 飞 一 度 被 官 方 以 煽 动 颠 覆 国 家 政 权 罪 指 控 现 需 获 释 但 仍 被 监 视 居 住 ( 图 片 自 Flickr 由 Rebecca MacKinnon 提 供 ) 19

22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至 少 有 两 人 分 别 是 杨 秋 雨 及 魏 强 被 判 入 劳 教 所 杨 因 在 二 月 廿 日 于 王 府 井 集 会 地 点 拍 照 而 被 公 安 在 三 月 六 日 拘 捕, 期 后 则 因 被 控 非 法 集 会 而 判 入 劳 教 所 亦 有 不 少 记 者 及 公 民 记 者 如 郭 伟 东 于 三 月 十 一 日 被 捕, 四 月 十 日 却 获 释 等 候 涉 嫌 煽 动 国 家 政 权 罪 的 审 讯 另 一 名 同 样 被 指 控 涉 嫌 煽 动 国 家 政 权 罪 的 公 民 记 者 胡 军 于 五 月 九 日 被 起 诉 可 是, 有 肢 体 残 障 的 胡 军 对 本 会 重 复 强 调, 他 并 没 有 参 与 示 威 行 动, 只 是, 在 互 联 网 上 转 发 了 数 篇 相 关 的 文 章, 法 院 在 察 看 检 察 院 提 交 的 文 件 后, 两 度 指 证 据 不 足 而 发 还 检 察 院, 可 是, 有 关 指 控 仍 然 存 在, 他 且 正 接 受 监 视 居 住 胡 军 是 权 利 运 动 网 站 行 政 人 员 新 一 轮 镇 压 下, 外 国 记 者 在 中 国 境 内 工 作 的 条 件 戏 剧 性 急 变 二 00 八 年 奥 运 后, 国 务 院 延 续 予 外 国 记 者 在 华 采 访 的 条 款, 即 记 者 只 须 得 到 当 事 人 批 准 后 便 可 进 行 采 访, 可 是, 中 国 苿 莉 花 革 命 浪 潮 出 现 后, 记 者 在 华 采 访 的 情 况 出 现 大 倒 退, 有 政 府 人 员 要 求 记 者 除 取 得 当 事 人 同 意 采 访 外, 还 要 向 负 责 当 地 主 管 的 政 府 部 门 申 请 采 访 准 许, 此 外, 不 少 答 应 采 访 的 被 访 者 因 受 到 官 方 的 打 压 最 后 被 迫 婉 拒 采 访 所 有 大 学 或 寄 宿 学 校 的 校 方 人 员 更 突 意 向 学 生 发 放 通 告, 着 学 生 不 许 在 校 内 集 会 外, 此 外, 在 清 明 节 前 更 通 告 学 生 一 旦 离 校 回 家, 他 们 需 要 向 负 责 的 老 师 汇 报 行 踪, 并 且 说 学 生 不 该 在 外 聚 集 不 少 聚 结 人 群 的 活 动 如 基 督 教 教 会 聚 会 演 唱 会 艺 术 展 览 文 化 活 动, 甚 至 纪 念 一 百 周 年 的 辛 亥 革 命 的 研 讨 会 亦 被 阻 止 进 行 出 售 苿 莉 花 的 花 店 花 农 亦 被 禁 止 出 售 苿 莉 花, 相 关 的 广 告 亦 统 统 禁 止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日 常 生 活 也 受 到 严 密 监 管 当 有 人 在 电 话 中 说 出 苿 莉 花 一 词 时, 有 关 的 通 话 便 会 立 即 被 中 断, 该 词 在 网 上 更 被 禁 止 有 谷 歌 的 电 邮 信 箱 用 户 更 投 诉 指, 很 困 难 方 能 进 入 电 邮 信 箱, 而 谷 歌 则 指 经 过 查 检 系 统 后, 肯 定 问 题 与 公 司 的 系 统 运 作 无 关 公 民 记 者 亦 都 向 本 会 讲, 他 们 上 网 时 也 会 被 服 务 供 应 中 突 然 中 断, 个 中 原 因 谓 他 们 登 陆 查 看 非 法 网 站 一 些 网 民 亦 投 诉 指, 他 们 即 使 用 了 翻 越 有 中 国 防 火 墙 之 称 的 VPN 软 件, 但 仍 有 困 难 登 陆 一 些 海 外 网 站 同 样, 市 民 用 手 机 发 信 息 时, 若 写 有 苿 莉 花 三 个 字 时, 有 关 信 息 便 不 能 传 送, 即 使 中 国 主 席 胡 锦 涛 于 二 00 六 年 外 访 肯 亚 时, 跟 学 生 一 起 唱 脍 炙 人 口 的 苿 莉 花 的 民 谣, 有 关 的 视 象 片 段 亦 于 网 上 被 封 不 计 其 数 传 讯 中 断 的 个 案 出 现 源 于 中 国 电 讯 业 出 现 寡 头 垄 断 中 国 境 内 的 电 讯 网 络 供 货 商 都 是 由 中 国 政 府 所 控 制, 再 者, 所 有 网 络 服 务 供 货 商 都 必 须 要 签 订 自 我 监 管 的 协 议 书, 同 意 网 上 不 发 放 非 法 信 息 包 括 淫 秽 煽 动 社 会 骚 乱 及 分 裂 国 家 等 信 息 地 区 政 府 及 网 络 供 货 商 更 各 自 聘 用 大 量 网 络 评 论 员, 以 协 助 监 察 网 上 的 信 息 这 些 评 论 员 肩 负 众 多 责 任, 当 中 包 括 监 察 网 上 有 否 敏 感 信 息, 发 现 后 要 向 网 络 管 理 员 汇 报, 以 便 把 相 关 信 息 删 除 同 时 间, 他 们 也 要 参 与 论 坛 及 社 交 网 的 讨 论, 以 便 把 一 些 热 点 讨 论 的 话 题 如 房 地 产 价 格 或 通 涨 等 敏 感 议 题, 核 心 点 转 移 这 些 网 上 评 论 员 更 有 人 来 自 新 闻 界 国 务 院 新 闻 办 已 于 五 月 四 日 成 立 了 一 个 新 的 部 组, 虽 然, 它 声 称 成 立 的 目 的 是 统 筹 及 完 善 网 络 的 工 作 及 运 作, 因 为 现 时 有 份 参 与 网 上 管 理 的 部 门 繁 多, 但 是, 部 组 成 立 的 目 的 明 显 为 了 有 利 于 网 络 的 监 控 现 任 公 安 部 副 部 长 张 新 枫 及 中 宣 部 副 部 长 全 国 政 协 及 国 务 院 新 闻 办 公 室 主 任 王 晨 20

23 2011: 大 陸 新 聞 界 失 去 的 一 年 余 炎 奇 对 中 国 大 陆 新 闻 界 而 言,2011 年 是 无 所 事 事 的 一 年 经 过 前 三 年 以 大 事 件 为 主 导 的 宣 传 压 制 08 年 川 震 和 京 奥 09 年 中 共 掌 国 60 年 2010 年 上 海 世 博 会 新 闻 界 静 候 2012 年 中 共 十 八 大 到 来 前 几 年 的 舆 论 控 制 所 产 生 的 威 慑 力 继 续 发 挥 效 应, 同 时 忌 惮 于 破 坏 国 家 领 导 人 轮 替 的 仪 式 氛 围, 大 陆 媒 体 战 战 兢 兢, 像 进 入 冬 眠 的 动 物 一 样, 苦 捱 冬 天 过 去 采 取 无 所 作 为 的 守 势, 并 不 能 让 大 陆 记 者 更 安 全 相 反,2011 年 的 大 陆 新 闻 界 失 去 发 声 呐 喊 的 机 会, 精 英 媒 体 失 去 与 社 会 读 者 的 紧 密 联 系, 失 去 异 地 办 报 的 机 遇, 更 关 键 的 是, 知 识 界 失 去 了 一 批 秉 持 新 闻 价 值 观 坚 持 专 业 主 义 操 守 的 记 者 及 评 论 员 他 们 被 勒 令 离 开 工 作 岗 位, 必 杀 令 来 自 中 宣 部, 并 由 保 守 的 各 省 宣 传 部 和 恐 惧 的 媒 体 高 层 执 行 在 集 中 了 中 国 最 敢 言 媒 体 的 南 方 广 州, 著 名 报 人 长 平 ( 真 名 : 张 平 ) 被 从 南 方 大 院 赶 走, 南 方 周 末 的 评 论 主 笔 笑 蜀 ( 真 名 : 陈 敏 ) 被 清 退, 中 国 评 论 界 中 实 力 最 强 的 南 都 评 论 部 被 迫 改 组, 负 责 人 李 文 凯 调 职, 有 评 论 员 和 评 论 编 辑 被 划 为 危 险 分 子 而 去 职 南 方 报 业 开 除 员 工 会 小 范 围 里 透 露 迫 于 中 宣 部 压 力, 但 对 外 则 给 出 不 称 职 主 动 辞 职 等 借 口 掩 人 耳 目 这 些 职 业 媒 体 人 的 离 开, 令 大 陆 时 政 评 论 界 的 锋 芒 为 之 黯 淡, 以 时 事 评 论 引 领 舆 论 风 潮 的 格 局 为 之 受 挫 上 海 高 楼 火 灾 惨 剧 温 州 高 铁 追 尾 广 州 新 塘 暴 动 等 事 件 中 媒 体 先 于 禁 令 而 停 止 报 道 就 是 例 证 这 个 后 果 是 政 府 想 要 的 在 微 博 风 行 的 形 势 下, 李 长 春 刘 云 山 蔡 名 照 等 意 识 形 态 高 官 恐 惧 新 锐 报 纸 和 精 英 记 者 社 论 作 者 的 挑 战, 蔡 曾 到 南 方 报 业 调 研, 对 长 平 等 人 厌 恶 至 极, 参 与 圈 定 定 点 清 除 南 方 报 业 的 记 者 名 单 在 2008 年 的 记 者 节 中, 李 长 春 罕 见 地 发 表 告 新 闻 界 讲 话, 提 出 了 遏 制 媒 体 及 其 记 者 报 道 权 和 生 存 权 的 两 管 方 针, 就 是 : 党 管 媒 体 党 管 干 部 不 服 从 的 媒 体 及 记 者 将 面 临 更 严 厉 的 制 裁,2011 年 所 发 生 的 这 些 可 以 追 溯 到 这 一 近 似 铁 幕 的 管 控 原 则 清 除 优 秀 记 者 重 组 评 论 等 重 要 部 门, 从 而 制 造 威 慑 效 果, 杀 一 儆 百, 以 强 化 对 其 他 记 者 的 心 理 压 力 除 了 中 国 南 方, 以 揭 黑 报 道 著 称 的 北 京 中 国 经 济 时 报 记 者 王 克 勤 也 在 下 半 年 遭 撤 职 下 岗, 他 领 导 的 深 度 调 查 团 队 被 整 体 解 散, 他 还 成 为 敏 感 词, 国 内 的 搜 索 引 擎 屏 蔽 了 他 的 信 息 在 年 初, 成 都 商 报 记 者 龙 灿 因 报 道 一 起 黄 山 救 险 事 件 被 辞 退, 真 实 原 因 是 他 暗 示 救 援 工 作 前 松 后 紧, 是 因 为 遇 险 者 中 有 亲 戚 是 上 海 高 官, 打 了 招 呼 才 促 成 救 援 2011 年 针 对 记 者 的 整 肃 行 动, 矛 头 指 向 倡 导 自 由 主 义 和 普 世 价 值 的 南 方 系, 指 向 深 度 报 道 和 时 政 评 论 部 门 这 是 因 为 南 方 报 业 及 其 代 表 人 物 的 影 响 力 让 中 宣 部 深 为 不 安, 它 们 挑 战 新 闻 管 制 的 努 力 惹 恼 了 高 层 中 宣 部 将 定 点 清 除 记 者 评 论 员 当 成 意 识 形 态 的 斗 争, 加 之 南 方 报 团 总 编 辑 轮 替 引 起 的 一 系 列 内 外 权 斗, 令 报 社 保 护 员 工 的 积 极 性 近 乎 衰 竭 党 决 心 捍 卫 它 在 新 闻 媒 体 中 绝 对 的 权 威, 对 可 能 动 摇 威 权 的 记 者 毫 不 留 情, 这 说 明 中 共 已 经 不 再 忌 讳 在 国 内 宣 示 强 权, 党 的 实 际 做 法 也 与 它 在 国 际 传 播 中 竭 力 塑 造 的 开 明 形 象 相 抵 牾, 体 现 出 暴 力 和 残 忍 的 真 实 面 目 据 不 完 全 统 计,2011 年 被 辞 退 或 转 岗 的 媒 体 人 有 长 平 笑 蜀 王 克 勤 李 文 凯 邓 志 新 宋 志 标 龙 灿 李 建 军 石 玉 等 人 21

24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中 宣 部 把 持 的 宣 传 系 统 称 为 控 制 大 陆 媒 体 和 记 者 的 黑 暗 力 量, 还 要 注 意 到, 这 种 黑 恶 势 力 不 仅 直 接 摧 毁 有 责 任 感 的 职 业 记 者, 还 在 媒 体 内 部 诱 发 了 恶 劣 的 自 我 审 查 机 制 南 都 禁 止 刊 登 一 切 有 关 花 的 图 片, 怕 引 起 对 茉 莉 花 革 命 的 联 想 ; 不 刊 登 空 椅 子 和 仙 鹤, 怕 引 起 对 刘 晓 波 获 诺 奖 的 联 想 ; 禁 止 一 切 与 坦 克 有 关 的 图 片, 怕 引 起 对 天 安 门 事 件 的 回 忆 这 一 点 是 2011 年 出 现 的 非 常 明 显 的 现 象, 预 示 着 在 党 的 高 压 控 制 下, 大 陆 媒 体 和 记 者 下 流 化 的 趋 势 在 抨 击 宣 传 部 门 干 涉 记 者 权 力 的 同 时, 也 要 认 识 到 媒 体 内 生 的 审 查 机 制 对 记 者 的 伤 害 实 质 上, 在 宣 传 部 的 压 制 下, 大 陆 报 社 内 部 的 自 由 派 的 生 存 空 间 变 窄, 保 守 势 力 开 始 借 助 环 境 压 力 清 除 异 己, 这 也 是 大 陆 新 闻 界 在 今 年 显 露 的 丑 陋 一 面 中 共 最 高 决 策 层 9 月 份 召 开 文 化 体 制 改 革 会 议, 研 究 部 署 繁 荣 社 会 主 义 文 化, 随 后 下 达 限 娱 令, 这 与 此 前 北 京 宣 传 部 接 管 新 京 报 遥 相 呼 应, 都 显 示 从 记 者 生 存 的 大 环 境 在 赤 化 和 恶 化 北 京 宣 传 部 的 动 作 具 有 象 征 意 义, 它 进 一 步 排 除 了 南 方 报 团 在 新 京 报 的 影 响, 在 京 城 新 闻 界 压 缩 自 由 派 记 者 的 势 力 范 围, 这 是 大 面 积 打 压 记 者 开 除 社 论 作 者 的 政 治 因 素 长 平 离 开 大 陆 后, 流 亡 在 香 港 等 地, 主 编 了 新 锐 的 时 政 杂 志 阳 光 时 务, 尽 管 apple store 阻 断 其 大 陆 读 者 的 下 载, 但 依 然 被 广 泛 传 阅, 尤 其 是 杂 志 的 全 媒 体 形 态 及 对 中 国 政 改 的 崭 新 观 察, 深 得 人 心 笑 蜀 则 匿 名 参 与 编 辑 另 一 本 评 论 杂 志, 王 克 勤 也 在 经 济 观 察 报 低 调 地 新 建 深 度 报 道 部 门, 大 陆 记 者 没 有 被 高 压 吓 怕 和 打 倒, 仍 在 进 行 言 论 自 由 的 抗 争 正 如 长 平 在 被 辞 退 后 说 的 那 样 : 我 失 去 的 只 是 镣 铐 我 们 在 哪 里, 哪 里 就 是 传 播 平 台 尽 管 2011 年 让 许 多 记 者 流 离 失 所, 但 大 陆 新 闻 界 仍 有 正 面 力 量 蛰 伏, 等 待 墙 内 与 墙 外 的 支 持 与 呼 应 大 陆 记 者 对 新 闻 自 由 热 切 向 往, 他 们 为 此 付 出 代 价, 牺 牲 颇 多 他 们 在 自 己 的 国 家 里 被 流 放, 请 国 际 上 的 仁 人 志 士 始 终 不 要 忘 记, 中 国 大 陆 记 者 仍 然 生 活 在 言 论 不 自 由 的 枪 口 下 22

25 茉 莉 花 开 之 后 柯 以 当 收 到 短 信, 说 南 方 报 社 被 警 察 包 围 起 来, 而 且 二 楼 食 堂 里 挤 满 了 武 警 的 时 候, 我 看 到 了 历 史 的 停 滞 那 是 2 月 20 日, 无 名 网 友 发 动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的 第 一 天 一 则 网 络 传 言 让 政 府 如 临 大 敌, 而 政 府 采 用 还 是 几 十 年 不 变 的 老 一 套, 那 就 是 出 动 武 力 严 防 死 守, 尤 其 对 媒 体 机 构 重 兵 把 守 紧 接 着 是 一 轮 恐 怖 清 算 艾 未 未 冉 云 飞 滕 彪 余 杰 等 知 识 分 子 和 艺 术 家 莫 名 失 踪, 无 辜 被 囚, 与 其 说 是 他 们 做 了 什 么, 不 如 说 是 他 们 说 了 什 么 即 便 是 艾 未 未 对 四 川 地 震 中 遇 难 学 生 的 调 查, 很 大 程 度 上 也 属 于 知 情 与 表 达 的 权 利 这 些 私 刑 般 的 惩 罚 使 得 言 论 空 间 大 幅 紧 缩 这 些 勇 敢 的 正 义 之 士 被 经 受 折 磨 数 月 之 后 被 放 出 来, 大 多 也 不 敢 为 自 己 的 遭 遇 鸣 冤, 更 不 敢 再 向 从 前 那 样 对 社 会 不 公 进 行 猛 烈 抨 击 这 些 打 击 对 媒 体 的 影 响 显 而 易 见 南 方 报 业 经 过 多 番 整 顿, 事 实 上 用 不 着 大 兵 压 境, 也 能 够 分 得 清 大 是 大 非 尽 管 他 们 仍 然 保 持 在 中 国 新 闻 界 的 良 心 代 表 地 位, 但 是 经 过 年 初 调 整 之 后 的 评 论 版 面 显 然 已 经 锋 芒 尽 藏, 尤 其 在 挑 战 体 制 的 话 语 上 大 幅 退 缩, 在 一 些 重 要 的 议 题 上 甚 至 比 不 上 上 海 东 方 早 报 的 力 度 东 方 早 报 并 非 一 枝 独 秀 近 年 来 报 纸 时 评 版 面 的 发 展, 普 遍 因 袭 南 方 都 市 报 开 创 和 拓 展 的 思 想 脉 络 和 作 者 队 伍, 使 得 若 干 风 格 各 异 的 媒 体 呈 现 出 类 似 的 言 论 倾 向 像 上 海 的 新 闻 晨 报 陕 西 的 华 商 报 深 圳 的 晶 报 等 媒 体, 从 新 闻 报 道 中 基 本 上 看 不 出 观 念 诉 求, 但 是 言 论 也 日 渐 突 出 茉 莉 花 革 命 之 后, 所 有 媒 体 的 言 论 都 更 加 谨 慎, 但 是, 整 体 的 风 格 也 还 没 有 完 全 改 变 在 南 方 报 业 的 媒 体 锋 芒 减 弱 之 后, 各 地 言 论 的 平 均 质 量 仍 然 较 以 前 有 所 提 高 尽 管 如 此, 高 压 之 下, 媒 体 言 论 出 现 了 集 体 平 庸 化 的 倾 向 网 络 媒 体 一 向 被 看 作 突 破 禁 区 的 希 望,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的 号 令 也 是 从 网 络 发 出 正 因 为 如 此, 这 场 革 命 风 波 之 后, 中 共 政 府 对 网 络 的 监 控 力 度 空 前 增 大, 而 且 手 段 更 加 多 样 化 微 博 作 为 一 个 新 媒 体 的 主 要 阵 地, 的 确 为 无 数 社 会 弱 势 和 边 缘 人 群 提 供 了 发 言 平 台, 使 得 他 们 的 声 音 终 归 有 地 方 发 出 和 传 播 然 而, 以 新 浪 为 主 的 微 博, 一 开 始 就 采 用 了 反 世 界 新 媒 体 主 流 的 各 种 手 段 比 如 采 用 明 星 制 划 分 VIP 用 户 和 普 通 用 户 引 入 粉 丝 竞 争 机 制 设 定 议 题 等 方 式, 与 世 界 新 媒 体 主 流 呈 现 的 去 中 心 化 反 精 英 平 等 交 流 等 观 念 背 道 而 驰 而 这 些 手 段 都 为 官 方 管 制 提 供 了 便 利 官 方 对 网 络 媒 体 的 管 制 精 细 化 操 作, 针 对 不 同 的 网 站 不 同 的 用 户 群 都 用 不 同 的 政 策, 其 策 略 仍 然 是 对 敌 斗 争 的 两 种 方 式 : 拉 拢 或 者 打 压 那 些 既 爱 慕 虚 荣, 也 从 中 得 利 的 文 体 明 星, 心 甘 情 愿 成 为 马 前 卒 尽 管 他 们 中 的 一 些 人, 也 在 温 州 动 车 事 故 这 样 的 突 发 事 件 中 有 出 色 表 现, 但 是 整 体 上 仍 然 以 风 花 雪 月 浅 薄 议 政 来 转 移 民 生 自 由 与 民 主 等 焦 点 问 题 以 至 质 疑 红 十 字 会 腐 败 问 题 的 郭 美 美 事 件 在 网 络 上 风 生 水 起 之 后, 有 人 认 为 这 是 有 关 部 门 有 意 而 为, 乃 是 权 力 斗 争 之 一 角 虽 然 此 说 难 以 证 实, 未 必 准 确, 但 它 反 应 了 人 们 对 于 网 络 管 制 的 心 知 肚 明 23

26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10 月 份 传 出 广 东 言 论 开 放 的 消 息, 得 到 包 括 一 些 异 议 人 士 的 广 泛 喝 彩 广 东 省 委 书 记 汪 洋 刻 意 塑 造 改 革 形 象, 号 令 加 强 省 内 舆 论 监 督, 确 有 其 事 然 而, 从 效 果 来 看, 正 如 一 家 香 港 媒 体 所 报 道 的 那 样, 媒 体 工 作 者 的 压 力 不 减 反 增 盖 因 为 言 论 自 由 的 真 谛 在 于 领 导 少 管 甚 至 不 管, 媒 体 能 够 独 立 判 断 新 闻 价 值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说, 领 导 动 员 舆 论 监 督 与 禁 止 舆 论 监 督, 不 过 是 一 块 硬 币 上 的 两 面 汪 洋 2007 前 赴 任 广 东 伊 始, 就 曾 大 谈 思 想 解 放 到 了 今 天 还 要 动 员 舆 论 监 督, 本 身 就 是 一 个 讽 刺 媒 体 工 作 者 不 相 信 汪 洋 的 动 员, 一 方 面 是 这 六 十 年 的 历 史 教 训, 大 鸣 大 放 完 全 成 为 引 蛇 出 洞 之 策 略, 之 后 随 时 可 以 大 力 打 压 另 一 方 面 也 可 以 看 出, 经 历 了 茉 莉 花 革 命 之 后, 编 辑 和 记 者 更 不 相 信 政 府 和 政 府 官 员 普 通 民 众 也 是 如 此 总 理 温 家 宝 在 7.23 动 车 事 故 之 后 的 现 场 讲 话, 仍 然 是 声 情 并 茂, 但 是 网 络 上 挖 苦 嘲 笑 的 他 的 声 音 也 比 以 前 更 多 了 中 共 政 府 对 于 传 统 媒 体 的 控 制 得 心 应 手, 而 对 于 新 媒 体 还 属 于 忙 于 应 对 的 阶 段 尽 管 近 年 来 不 计 财 力 人 力, 应 对 手 段 大 幅 提 高, 但 是 新 技 术 和 新 观 念 的 变 化 仍 然 有 可 能 将 其 远 远 抛 在 后 面 一 方 面, 应 该 鼓 励 那 些 以 各 种 方 式 翻 墙 的 人 们, 以 及 各 种 反 控 制 方 法 的 开 发 另 一 方 面, 要 对 密 切 配 合 政 府 的 商 业 机 构, 也 应 该 进 行 曝 光 与 谴 责 因 为 反 抗 言 论 钳 制 而 受 到 伤 害 的 编 辑 和 记 者, 如 果 能 够 得 到 帮 助 将 是 最 好 的 鼓 励 然 而, 来 自 海 外 的 直 接 帮 助, 很 少 有 内 地 甚 至 体 制 内 的 媒 体 工 作 者 敢 于 接 受 因 此, 进 行 广 泛 的 舆 论 声 援 是 一 个 较 好 的 选 择 同 时, 如 果 能 够 协 助 境 外 机 构, 为 它 们 提 供 更 多 的 考 察 学 习 的 机 会, 有 助 于 他 们 专 业 能 力 的 提 升, 也 是 一 个 有 效 的 帮 助 针 对 政 府 官 员 的 开 明 表 态, 则 需 要 谨 慎 的 考 察 假 如 只 是 口 头 宣 讲 开 放, 那 么 对 于 媒 体 发 展 及 言 论 自 由 来 说, 益 处 并 不 多 见 更 重 要 的 是 推 动 制 度 变 迁, 建 立 法 治 环 境, 推 动 媒 体 独 立 24

27 外 国 记 者 在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外 国 记 者 在 中 国 的 工 作 环 境 持 续 性 地 恶 化 中 东 茉 莉 花 革 命 的 出 现 营 造 了 大 量 机 会 予 中 国 的 便 衣 公 安 以 粗 暴 及 凶 悍 的 态 度 对 待 外 国 记 者 多 名 记 者 欲 前 赴 采 访 长 时 间 被 监 视 居 住 的 山 东 失 明 维 权 人 士 陈 光 诚 时, 竟 遇 上 滋 扰 之 余 更 被 人 用 石 头 投 掷 袭 击 二 月 廿 日, 在 北 京 上 海 及 广 州 发 生 的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抗 议 事 件 发 生 后, 驻 华 外 国 记 者 协 会 发 出 重 要 通 知 予 会 员 通 知 指 为 确 保 驻 华 外 国 记 者 协 会 能 持 续 地 运 作, 我 们 现 不 会 持 续 地 在 官 方 网 站 上 发 布 记 者 被 侵 犯 报 告 或 声 明 不 过, 声 明 同 时 通 知 会 员, 他 们 可 以 直 接 与 协 会 职 员 联 络 进 一 步 查 询 简 单 的 通 知 暗 示 外 国 记 者 在 华 采 访 时 遭 遇 众 多 滋 扰 的 经 验 采 访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抗 议 二 月 廿 日, 北 京 上 海 及 广 州 的 一 些 公 众 地 方 出 现 所 谓 的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抗 议 基 于 公 众 关 注 事 件, 所 有 外 国 香 港 及 台 湾 记 者 簇 拥 到 有 关 地 点 采 访 不 过, 抗 议 还 未 进 行 前, 一 名 在 广 州 采 访 的 记 者 对 本 会 谓, 她 在 集 合 地 点 中 见 到 大 多 数 的 人 都 是 便 衣 及 穿 上 制 服 的 公 安, 相 反 不 见 有 任 何 抗 议 人 士 她 说 : 我 十 分 相 信 公 安 的 人 数 远 超 过 抗 议 人 士 公 安 更 扮 作 消 费 者 坐 在 抗 议 集 合 地 旁 的 一 间 咖 啡 店 监 视 着 另 一 名 不 欲 披 露 名 字 的 记 者 则 指, 他 遭 一 名 便 衣 国 安 贴 身 跟 踪, 图 阻 止 他 接 触 多 名 在 广 州 活 跃 的 异 见 份 子 当 记 者 欲 采 访 参 与 示 威, 但 被 五 名 国 保 殴 伤 的 维 权 律 师 时, 他 被 阻 止 兼 威 吓 他 说 : 当 我 用 手 提 电 话 拍 摄 国 保 阻 止 我 前 行 时, 试 图 抢 我 的 手 提 电 话 最 后, 该 记 者 的 手 提 电 话 被 国 保 损 毁 在 北 京 及 上 海, 众 多 示 威 在 集 合 地 点 聚 集 据 多 份 非 大 陆 的 媒 体 报 道 指, 记 者 欲 拍 摄 或 摄 录 有 人 手 持 茉 莉 花, 安 静 地 聚 集 在 集 合 地 点 时, 被 公 安 及 身 份 不 明 的 人 士 阻 止 众 多 记 者 投 诉 他 们 的 器 材 更 被 公 安 损 毁, 同 时 间, 公 安 反 用 相 机 把 他 们 的 脸 容 摄 下, 兼 搜 查 他 们 的 个 人 物 品 第 二 次 的 中 国 茉 莉 花 革 命 抗 议 时, 公 安 的 应 对 组 织 较 上 一 次 明 显 增 强 二 月 廿 七 日, 据 多 份 香 港 媒 体 的 报 道 指, 众 多 在 北 京 王 府 井 采 访 的 记 者 包 括 香 港 台 湾 及 海 外 记 者 被 公 安 扣 押 这 些 记 者 包 括 Bloomberg TV, BBC, CNN, Sanli, 法 新 社, German state broadcaster ARD 香 港 亚 洲 电 视 无 线 电 视 有 线 电 视 香 港 电 台 及 台 湾 的 iset 等 都 被 公 安 或 不 知 名 人 士 威 吓, 殴 打 及 扣 留 据 华 尔 街 日 报 指,Bloomberg 电 视 台 记 者 Stephen Engle 更 被 公 安 推 跌 及 按 在 地 上, 之 后 被 一 名 穿 着 街 道 清 洁 工 人 的 男 子 用 扫 把 拍 打 亚 洲 电 视 报 道 指, 一 名 摄 影 师 与 记 者 及 无 线 电 视 的 摄 影 师 被 扣 留 多 个 小 时 后 方 获 释 放 另 一 份 媒 体 报 道 指, 亚 洲 电 视 纪 录 了 示 威 情 况 的 录 像 带 更 被 公 安 删 除 美 国 的 自 由 亚 洲 电 台 及 日 本 的 共 同 社 记 者 在 广 州 被 公 安 检 查 身 份 证 自 由 亚 洲 电 台 记 者 谓 : 一 名 便 衣 探 员 扮 作 示 威 者 以 为 我 是 示 威 者 便 走 近 我, 试 图 想 从 我 身 上 得 到 数 据 他 更 用 iphone 拍 摄 我 当 我 离 开 时, 他 示 意 穿 上 制 服 的 公 安 查 我 身 份 证 三 月 一 日, 中 国 外 交 部 例 行 记 者 会 上, 发 言 人 羗 瑜 被 问 及 记 者 被 公 安 殴 打 及 阻 挠 采 访 时, 她 指 控 记 者 在 上 述 两 次 示 威 中, 违 反 公 安 设 置 的 采 访 限 制 她 再 进 一 步 指, 记 者 必 须 要 配 合 25

28 中 国 新 一 轮 镇 压 : 中 国 二 0 一 一 年 新 闻 自 由 北 京 王 府 井 突 设 采 访 阻 制 中 国 官 方 在 三 月 二 日, 更 以 防 止 交 通 阻 塞 而 突 然 要 求 记 者 在 北 京 王 府 井 采 访 时, 必 须 要 事 先 登 记 此 突 然 出 现 的 限 制, 明 显 抵 触 中 国 国 务 院 二 00 八 年 北 京 奥 运 完 结 后, 就 外 国 记 者 在 中 国 采 访 的 规 则 要 求 二 0 0 八 年 针 对 外 国 记 者 的 规 则 中 第 十 七 条 二 00 九 年 针 对 香 港 及 澳 门 记 者 的 规 则 中 第 六 条 及 台 湾 记 者 的 规 则 中 第 七 条, 记 者 只 须 得 到 被 访 者 同 意 便 可 采 访 的 做 法 驻 华 外 国 记 者 协 会 一 直 提 醒 记 者 在 中 国 采 访 时, 需 携 备 自 己 的 记 者 证 及 证 件 便 衣 探 员 ( 图 右 ) 偷 偷 地 在 胸 前 提 着 有 摄 录 功 能 的 手 提 电 话 拍 摄 街 上 的 人 士 ( 图 片 由 自 由 亚 洲 电 台 提 供 ) 公 安, 不 过, 当 羗 瑜 再 被 记 者 追 问 那 些 限 制 记 者 违 反 时, 她 拒 予 响 应 虽 然 媒 体 承 受 众 多 官 方 而 来 的 压 力, 他 们 仍 旧 按 原 有 的 示 威 组 织 所 订 的 日 子 在 三 月 六 日 继 续 采 访 但 是, 中 国 官 方 却 单 方 面 更 改 外 国 记 者 在 华 采 访 的 条 例, 并 以 可 能 延 长 记 者 的 工 作 签 证 批 核 作 为 威 胁, 阻 止 继 续 采 访 不 管 记 者 有 否 采 访 示 威 活 动, 众 多 名 记 者 都 被 官 方 提 醒 他 们 欲 继 续 在 中 国 工 作, 他 们 必 须 要 有 工 作 签 证 有 些 记 者 更 被 告 之 要 遵 守 中 国 法 律 虽 然, 突 然 出 现 新 添 规 限 的 行 政 措 施, 有 记 者 仍 旧 按 照 新 规 则 登 记 以 便 在 王 府 井 采 访, 不 过, 有 关 登 记 却 被 拒 絶 一 名 日 籍 记 者 对 本 会 谓, 他 尝 试 申 请 准 许 证 入 王 府 井, 可 是, 他 的 申 请 却 被 拒 絶 他 们 说, 那 段 时 间 正 是 政 协 及 人 大 会 议 期 间, 相 信 街 上 有 很 多 人, 所 以, 不 准 拍 摄 他 又 讲, 外 国 记 者 的 工 作 签 证 除 了 要 得 到 外 交 部 的 批 准, 还 要 得 到 公 安 局 及 宣 传 部 另 一 名 外 国 记 者 谓 : 情 况 令 人 非 常 担 忧, 奥 运 会 争 取 到 的 采 访 自 由 倒 退 了 他 们 若 可 以 在 王 府 井 做, 他 们 便 可 以 同 样 在 其 它 公 众 地 方 做 三 月 六 日, 多 名 记 者 在 上 海 采 访 时 被 扣 留, 记 者 当 中 包 括 杂 志 Stern 的 记 者 Janis Vougioukas 他 指, 至 少 有 十 五 名 记 者 被 困 在 一 个 地 下 室 超 过 三 小 时 翌 日, 中 国 外 交 部 部 长 杨 洁 箎 否 认 有 任 何 记 者 在 采 访 两 会 期 间 被 殴 打, 他 更 指, 中 国 是 一 个 依 法 治 国 的 国 家 记 者 采 访 失 明 维 权 人 士 被 袭 击 中 国 外 交 部 部 长 杨 洁 箎 否 认 有 记 者 因 采 访 抗 议 而 被 打 记 者 采 访 著 名 维 权 人 士 时, 遭 遇 重 重 困 难 二 月 十 六 日, 美 国 有 线 电 视 记 者 Stan Grant 及 Steven Jiang 报 称, 他 们 欲 进 入 东 师 古 村, 采 访 长 期 被 监 视 居 住 的 山 东 失 明 维 权 人 士 陈 光 诚 及 妻 子 时, 遭 多 名 人 士 阻 挡 推 撞 及 用 石 头 袭 击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