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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引 言 : 全 球 化 视 野 下 的 盗 版 及 其 执 法 多 媒 体 盗 版 曾 经 被 称 为 全 球 性 的 祸 害 国 际 瘟 疫 和 罪 大 恶 极 1 但 是, 我 们 觉 得 最 好 将 它 看 作 是 一 个 全 球 性 的 定 价 问 题 多 媒 体 产 品 的 高 价 格 消 费 者 的 低 收 入 以 及 廉 价 的 数 字 技 术 三 者 结 合 在 一 起, 是 全 球 多 媒 体 盗 版 的 主 要 因 素 如 果 说 盗 版 在 世 界 诸 多 地 方 无 处 不 在, 那 是 因 为 上 述 三 个 因 素 在 全 球 范 围 内 的 存 在 具 有 普 遍 性 与 当 地 收 入 相 比, 巴 西 俄 罗 斯 或 者 南 非 这 些 国 家 一 张 CD DVD 或 者 微 软 操 作 系 统 的 价 格, 是 美 国 或 者 欧 洲 的 5 10 倍 正 版 的 多 媒 体 产 品 在 世 界 很 多 地 区 变 成 了 奢 侈 品, 因 此 其 市 场 份 额 相 对 较 小 业 界 统 计 数 字 所 表 明 的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的 高 盗 版 率 ( 俄 罗 斯 软 件 盗 版 率 68%, 墨 西 哥 音 乐 盗 版 率 82%, 印 度 电 影 盗 版 率 90% ), 反 映 出 正 版 市 场 和 盗 版 市 场 之 间 存 在 的 巨 大 差 距 而 且, 实 际 差 距 估 计 比 这 还 要 大, 因 为 这 些 数 据 可 能 低 估 了 盗 版 的 严 重 程 度 承 认 价 格 的 影 响, 则 主 要 是 从 全 球 多 媒 体 市 场 中 消 费 者 的 角 度 而 不 是 生 产 者 的 角 度 来 看 待 盗 版 问 题 盗 版 给 国 内 和 国 际 的 生 产 商 和 发 行 商 带 来 了 一 系 列 的 损 失, 但 它 也 为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国 民 广 泛 获 取 音 乐 电 影 和 计 算 机 软 件 等 多 媒 体 产 品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渠 道 而 后 者 正 是 我 们 界 定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的 盗 版 及 其 执 法 的 平 衡 点 的 关 键 所 在 媒 体 文 化 全 球 化 的 巨 大 成 功, 并 没 有 同 时 带 来 相 应 的 媒 体 信 息 获 取 的 民 主 化 至 少 正 版 渠 道 是 这 样 过 去 20 年 间, 高 收 入 国 家 的 合 法 多 媒 体 产 品 像 洪 水 一 样 泛 滥, 但 到 了 世 界 其 他 地 区 却 变 成 了 涓 涓 细 流, 显 得 十 分 珍 贵 20 世 纪 90 年 代 中 期 以 来 数 字 盗 版 的 增 长, 一 方 面 对 媒 体 产 品 的 商 业 模 式 造 成 了 多 方 面 的 损 害, 另 一 方 面 也 破 坏 了 这 原 本 就 畸 形 的 市 场 平 衡, 为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提 供 了 以 新 技 术 为 基 础 的 价 格 与 服 务 的 创 新 机 会 在 我 们 看 来, 最 主 要 的 问 题 不 在 于 强 化 执 法 能 否 减 少 盗 版 并 维 持 现 有 的 市 场 结 构 我 们 的 研 究 也 没 有 得 出 这 个 结 论 ; 而 在 于 是 否 有 稳 定 的 文 化 和 商 业 模 式 存 在 于 这 些 低 端 的 媒 体 市 场 中, 进 而 满 足 数 十 亿 的 消 费 者 随 着 媒 体 产 品 生 产 和 发 行 价 格 的 下 降, 生 产 商 和 发 行 商 的 竞 争 更 加 激 烈 并 且 更 加 勇 于 创 新 在 这 样 的 背 景 下, 我 们 通 过 对 几 个 主 要 国 家 的 研 究, 对 盗 版 这 个 独 特 现 象 提 出 崭 新 见 解 长 期 以 来, 产 业 团 体 在 涉 及 类 似 问 题 的 讨 论 时 总 是 支 持 强 化 执 法 的 观 点, 即 降 低 盗 版 将 会 促 使 更 多 的 资 金 投 向 合 法 市 场, 而 更 多 的 投 资 将 可 以 促 进 经 济 的 增 长 提 供 更 多 的 就 业 机 会 促 进 创 新, 以 及 扩 大 公 众 对 媒 体 信 息 获 取 的 机 会 这 一 逻 辑 也 导 致 自 1980 年 代 以 来 知 识 产 权 成 为 贸 易 谈 判 的 中 心 议 题 但 是, 当 我 们 看 到 上 述 机 制 在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的 某 些 经 济 社 会 背 景 下 的 运 行 状 况 时, 我 们 发 现 其 他 力 量 其 实 发 挥 着 更 大 的 作 用 我 们 认 为, 建 立 一 个 成 功 的 低 价 商 业 模 式 所 必 须 具 备 的 共 同 要 素, 既 不 是 强 化 打 击 盗 版 的 执 法 行 为, 也 不 是 创 造 性 地 运 用 数 字 化 发 行 渠 道, 而 是 现 有 的 公 司 为 了 争 夺 本 地 客 户 而 在 价 格 和 服 务 方 面 开 展 积 极 的 竞 争 在 美 国 和 欧 洲, 这 种 竞 争 在 媒 体 产 业 的 某 些 领 域 是 存 在 的, 因 为 这 些 领 域 正 通 过 数 字 发 行 渠 道 降 低 价 格 重 新 塑 造 媒 体 市 场 在 印 度, 这 种 价 格 竞 争 则 非 常 普 遍 大 型 的 本 土 电 影 和 唱 片 公 司 占 据 着 印 度 市 场 的 主 导 地 位 这 些 公 司 通 过 低 廉 的 价 格 来 吸 引 消 费 者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它 们 所 提 供 的 正 版 产 品 的 价 格 甚 至 可 以 和 盗 版 竞 争 在 商 业 软 件 方 面, 开 源 软 件 作 为 替 代 品 虽 1 分 别 出 现 在 USTR (2003), Dan Glickman of the MPAA (Boliek 2004), and Jack Valenti (2004) of the MPAA. 1

6 然 市 场 份 额 不 大 但 长 期 存 在 ( 同 时,Google 和 其 他 类 似 免 费 在 线 服 务 越 来 越 多 ),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也 制 约 了 软 件 开 发 商 对 市 场 的 控 制 力 1 但 是, 这 种 情 形 毕 竟 是 少 数 在 世 界 上 大 部 分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市 场 是 被 跨 国 公 司 占 领 着 我 们 的 研 究 发 现, 在 这 些 国 家, 本 土 版 权 人 的 作 用 至 关 重 要 本 国 企 业 更 倾 向 于 通 过 降 低 生 产 和 发 行 成 本 来 占 领 高 收 入 以 外 人 群 的 市 场 国 内 市 场 是 他 们 的 主 要 阵 地, 他 们 必 须 努 力 争 夺 相 比 之 下, 跨 国 公 司 在 这 些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的 定 价 却 呈 现 出 与 此 完 全 不 同 的 两 个 目 标 定 位 :(1) 保 护 作 为 他 们 主 要 利 润 来 源 的 高 收 入 国 家 的 定 价 机 制 ;(2) 当 本 地 收 入 逐 渐 增 长 时, 保 持 在 新 兴 市 场 国 家 的 主 导 地 位 跨 国 公 司 的 这 种 策 略 实 际 上 是 一 种 全 球 市 场 利 润 最 大 化 的 策 略, 而 不 是 某 个 国 家 国 内 市 场 的 利 润 最 大 化 这 种 不 同 的 定 价 策 略, 实 际 上 已 经 排 除 了 在 中 低 收 入 国 家 市 场 上 出 现 真 正 的 价 格 竞 争 除 极 个 别 情 形 外, 跨 国 公 司 从 未 改 变 他 们 在 新 兴 市 场 国 家 的 高 价 格 小 市 场 的 共 同 模 式, 因 为 没 必 要 改 变 近 十 年 来, 这 种 定 价 模 式 所 呈 现 出 来 的 主 要 缺 点 是 : 技 术 价 格 的 下 降 远 远 高 于 公 众 收 入 的 增 长, 于 是 出 现 更 为 广 泛 的 数 字 媒 体 消 费 基 础, 然 而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的 跨 国 公 司 没 有 做 出 足 够 的 努 力 来 回 应 这 个 新 兴 的 消 费 群 体 在 我 们 看 来, 在 分 析 全 球 多 媒 体 市 场 和 盗 版 之 间 的 关 系 时, 需 要 考 虑 的 主 要 框 架 因 素 应 该 是 快 速 的 技 术 扩 散 而 不 是 缓 慢 的 收 入 增 长 我 们 认 为, 媒 体 产 业 要 么 要 学 会 如 何 争 夺 低 端 市 场, 要 么 就 继 续 努 力 去 解 决 低 价 的 盗 版 产 品 和 高 价 的 正 版 产 品 之 间 的 巨 大 差 距 所 导 致 的 市 场 分 裂 问 题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这 个 现 状 对 于 跨 国 公 司 主 导 的 媒 体 产 业 的 许 多 部 门 来 说 仍 然 可 行 过 去 10 年 间, 软 件 DVD 以 及 电 影 的 票 房 收 入 在 中 等 收 入 的 国 家 中 已 经 明 显 上 升, 在 某 些 领 域 甚 至 是 急 速 上 升 CD 的 销 售 量 虽 然 下 降, 但 是 包 括 表 演 在 内 的 音 乐 产 业 却 是 呈 现 上 升 势 头 价 格 的 重 要 性 虽 然 非 常 明 显, 但 是 没 有 引 起 相 关 政 策 制 定 者 的 关 注 在 盗 版 问 题 上, 国 际 和 国 内 政 策 讨 论 所 涉 及 的 范 围 相 当 狭 窄 正 版 媒 体 产 业 的 经 济 结 构 几 乎 没 有 被 讨 论 过 相 反, 政 策 讨 论 的 主 要 内 容 多 集 中 在 执 法 方 面 例 如, 如 何 加 强 警 察 的 权 力 加 快 司 法 程 序 增 加 刑 罚 力 度, 以 及 扩 大 对 互 联 网 领 域 盗 版 的 监 督 和 惩 罚 等 虽 然 媒 体 产 业 的 很 多 部 门 经 常 从 市 场 的 角 度 提 出 新 的 对 策 建 议, 有 的 公 司 甚 至 开 始 调 节 自 身 以 适 应 数 字 媒 介 环 境, 但 是 我 们 仍 很 难 看 到 这 些 对 策 建 议 对 政 府 知 识 产 权 政 策 有 什 么 影 响, 特 别 是 对 美 国 的 贸 易 政 策 而 美 国 贸 易 政 策 一 向 是 主 导 知 识 产 权 执 法 国 际 对 话 的 主 要 平 台 我 们 认 为, 对 盗 版 问 题 的 狭 隘 认 识 将 对 利 益 各 方 都 产 生 负 面 影 响, 包 括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政 府 消 费 者, 以 及 发 起 全 球 执 法 讨 论 的 版 权 业 界 如 果 不 从 更 为 广 泛 的 角 度 考 虑 盗 版 问 题 产 生 的 结 构 性 原 因, 而 仅 仅 强 化 版 权 执 法, 最 终 只 会 增 加 社 会 成 本 当 美 国 欧 盟 和 一 部 分 其 他 国 家 推 出 各 国 国 内 和 国 际 的 知 识 产 权 执 法 的 新 建 议, 例 如 反 仿 冒 贸 易 协 议 (Anti-Counterfeiting Trade Agreement, 以 下 简 称 ACTA ) 时, 我 国 徒 增 的 社 会 成 本 将 更 大 这 些 局 限 性 的 具 体 表 现 就 是, 我 们 几 乎 没 有 发 现 任 何 证 据 可 以 证 明 当 前 强 化 执 法 的 努 力 对 盗 版 产 品 的 供 给 有 任 何 影 响 相 反, 我 们 发 现 过 去 十 年 间 虽 然 出 台 了 诸 多 政 策 措 施, 盗 版 产 品 却 越 来 越 多 我 们 认 为 盗 版 增 加 的 主 要 原 因 是 上 文 所 提 及 的 高 价 格 低 收 入 技 术 扩 散, 以 及 消 费 模 式 和 文 化 的 改 变 等 外 部 因 素 更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这 些 争 论 并 没 有 讨 论 强 化 版 权 执 法 的 最 终 目 的 不 管 是 针 对 网 络 盗 版 的 三 1 产 业 和 贸 易 代 表 将 诸 多 这 些 类 似 的 因 素 认 定 为 是 外 国 公 司 进 入 市 场 的 障 碍, 而 经 常 忽 视 一 旦 这 些 国 际 公 司 进 入 就 可 能 快 速 垄 断 市 场 这 些 问 题 有 时 已 成 为 国 际 文 化 政 策 争 论 的 焦 点 当 前, 这 些 争 论 主 要 集 中 在 中 国 控 制 文 化 产 品 的 进 口 以 确 保 本 国 的 国 有 公 司 的 市 场 控 制 地 位 2

7 振 出 局 法, 还 是 针 对 物 理 盗 版 的 强 化 警 力 监 督, 这 些 执 法 措 施 到 底 如 何 遏 制 盗 版 现 有 讨 论 所 涉 及 的 长 远 目 标 就 是 希 望 通 过 一 定 时 间 的 教 育 来 塑 造 知 识 产 权 文 化 但 是, 我 们 的 研 究 以 及 其 他 相 关 的 消 费 者 调 查, 都 没 有 发 现 这 种 文 化 出 现 的 迹 象 同 样, 关 于 扩 大 刑 事 责 任 强 化 执 法 或 增 加 公 共 投 资 的 成 功 标 准 及 其 可 能 存 在 的 局 限 性, 我 们 也 没 有 看 到 任 何 业 界 人 士 试 图 明 确 提 出 令 人 信 服 的 说 法 在 关 于 盗 版 的 争 论 中, 过 度 的 道 德 说 教 因 素 增 加 了 折 衷 解 决 问 题 的 难 度 更 重 要 的 是, 我 们 发 现, 关 于 强 化 版 权 执 法 的 讨 论 并 没 有 和 发 展 中 国 家 所 面 临 的 广 泛 问 题 联 系 起 来, 即 如 何 使 人 民 更 加 富 裕 如 何 扩 大 公 众 获 取 多 媒 体 产 品 的 机 会 如 何 建 立 正 版 的 文 化 市 场 等 这 些 问 题 也 是 促 使 我 们 开 展 本 研 究 的 主 要 原 因 我 们 已 经 看 到, 在 媒 体 产 品 的 公 众 获 取 和 媒 体 市 场 合 法 化 的 矛 盾 中, 核 心 问 题 并 不 是 强 化 执 法, 而 是 如 何 在 被 盗 版 占 领 的 大 众 市 场 中 促 进 低 端 市 场 的 竞 争 这 一 点 是 不 言 而 喻 的, 即 高 价 位 正 版 ( 如 一 张 15 美 元 的 DVD,12 美 元 的 CD 以 及 一 张 150 美 元 的 微 软 办 公 软 件 ) 是 不 可 能 作 为 法 律 解 决 盗 版 问 题 的 基 础 的 实 际 上 我 们 发 现 业 界 本 身 也 有 很 多 人 支 持 这 种 观 点 我 们 最 终 要 面 临 的, 并 不 是 媒 体 市 场 的 高 盗 版 率 或 低 盗 版 率, 而 是 在 高 盗 版 / 高 价 格 市 场 和 高 盗 版 / 低 价 格 市 场 之 间 的 选 择 那 么 在 制 定 公 共 政 策 方 面, 我 们 认 为, 主 要 问 题 是 如 何 有 效 地 从 高 价 格 模 式 转 向 低 价 格 模 式 至 于 执 法, 其 主 要 的 功 能 应 该 是 在 不 阻 碍 这 种 转 变 的 前 提 下 保 护 正 版 市 场 本 媒 体 盗 版 研 究 项 目 于 2007 年 启 动, 主 要 的 目 的 在 于 通 过 开 放 的 对 话 来 探 讨 上 述 的 问 题 实 质 上, 这 个 研 究 项 目 主 要 内 容 是 关 于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音 乐 电 影 和 软 件 的 盗 版 情 况, 以 及 国 际 国 内 打 击 这 些 盗 版 的 执 法 行 为 1 本 研 究 报 告 主 要 考 察 了 巴 西 印 度 俄 罗 斯 和 南 非 这 几 个 国 家 这 些 地 区 既 是 反 盗 版 的 主 战 场, 也 是 在 国 际 政 策 制 定 过 程 中 经 常 与 美 国 和 欧 盟 抗 衡 的 国 家 同 时, 报 告 里 面 还 包 含 相 对 较 短 的 关 于 墨 西 哥 和 玻 利 维 亚 的 研 究 报 告, 主 要 参 考 了 一 些 与 本 项 目 相 关 的 学 者 的 论 著 从 广 义 上 讲, 本 报 告 提 供 了 了 解 新 兴 经 济 体 中 数 字 技 术 整 合 状 况 的 窗 口, 因 为 盗 版 和 手 机 一 直 被 认 为 是 数 字 整 合 技 术 的 主 要 应 用 本 报 告 分 析 了 15 年 来 光 盘 取 代 盒 式 录 像 带 家 庭 小 作 坊 取 代 大 规 模 工 业 生 产 过 程 中 所 出 现 的 光 盘 盗 版 的 情 况 同 时, 探 寻 了 以 因 特 网 为 基 础 的 服 务 和 其 他 大 规 模 文 件 共 享 技 术 给 媒 体 发 行 所 带 来 的 第 一 次 真 正 挑 战 此 外, 本 报 告 还 从 突 击 性 的 街 头 搜 查 执 法 业 界 与 政 府 间 建 立 稳 定 合 作 关 系 的 执 法, 以 及 业 界 通 过 发 布 盗 版 报 告 和 政 策 游 说 等 措 施 推 进 政 府 执 法 等 方 面, 分 析 了 反 盗 版 的 执 法 体 制 和 执 法 实 践 最 后, 本 报 告 还 探 讨 了 消 费 者 需 求 及 消 费 者 行 为 的 变 化, 其 中 包 括 大 多 数 发 展 中 国 家 民 众 对 加 强 版 权 执 法 的 努 力 一 直 采 取 的 冷 漠 或 敌 视 的 态 度 本 报 告 包 含 九 章 : 关 于 盗 版 和 执 法 的 概 述 ; 知 识 产 权 治 理 的 国 际 政 治 概 述 ; 南 非 俄 罗 斯 巴 西 墨 西 哥 玻 利 维 亚 和 印 度 等 国 的 研 究 报 告 最 后 结 论 一 章 则 主 要 是 通 过 分 析 国 际 图 书 市 场 的 历 史, 讨 论 如 何 处 理 当 前 盗 版 商 和 文 化 生 产 者 之 间 的 关 系 本 报 告 是 9 个 国 家 35 名 研 究 人 员 历 时 3 年 的 研 究 成 果 当 然, 还 有 众 多 的 可 能 连 名 字 都 并 没 有 出 现 在 本 研 究 中 的 资 料 提 供 者 读 者 以 及 评 阅 者 他 们 对 本 研 究 报 告 做 出 了 巨 大 的 贡 献 本 报 告 后 面 附 有 相 对 较 长 但 并 不 完 整 的 对 本 研 究 做 出 贡 献 的 个 人 和 单 位 的 名 单 福 特 基 金 会 和 加 拿 大 国 际 发 展 研 究 中 心 的 资 助, 保 证 了 新 兴 经 济 体 多 媒 体 盗 版 这 一 研 究 项 目 得 以 顺 利 开 展 1 由 于 我 们 的 主 要 研 究 兴 趣 在 于 数 字 传 输 领 域, 因 此 本 报 告 对 当 前 的 图 书 盗 版 仅 做 了 一 个 简 单 地 介 绍 当 前 在 许 多 国 家, 图 书 盗 版 主 要 集 中 在 教 材 市 场, 但 在 这 个 领 域 数 字 发 行 和 数 字 消 费 并 没 有 被 广 泛 采 用 然 而, 随 着 全 球 范 围 内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电 子 阅 读 器 的 增 长, 这 些 情 况 可 能 很 快 就 会 改 变 届 时, 有 关 书 籍 的 盗 版 就 是 本 研 究 下 一 步 需 要 讨 论 的 重 要 内 容 3

8 参 考 文 献 Boliek, Brooks Dialogue: Dan Glickman. Hollywood Reporter, January 9. USTR ( Office of the US Trade Representative) Special 301 Report. Washington, DC: USTR. Valenti, Jack Testimony of the MPAA president to the US Senat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 Hearing on Evaluating International Intellectual Property, 108th Cong., June 9. http: / / foreign. senate. gov / hearings / hearing /? id = f3231d45-0eea-030c-e369-aa64c16e8b87. 4

9 第 一 章 重 新 认 识 盗 版 Joe Karaganis 参 与 撰 稿 人 :Jaewon Chung Sam Howard-Spink Nathaniel Poor Emmanuel Neisa Jinying Li 引 言 我 们 对 盗 版 的 了 解 往 往 来 自 业 界 协 会 赞 助 的 研 究 报 告, 这 是 大 有 缘 由 的 在 过 去 的 20 年 间, 美 国 软 件 电 影 与 音 乐 行 业 协 会 资 助 了 大 量 的 关 于 全 球 盗 版 问 题 的 研 究, 但 大 部 分 的 主 题 与 其 协 会 自 身 相 关 尽 管 盗 版 无 处 不 在, 但 是 尚 未 有 独 立 的 研 究 机 构 对 盗 版 问 题 开 展 全 面 研 究 过 去 10 年, 除 了 少 数 有 关 文 件 共 享 盗 版 问 题 的 研 究 外, 有 关 盗 版 问 题 的 实 证 研 究 论 著 非 常 少, 涉 及 的 范 围 也 相 当 窄 此 外, 有 相 同 研 究 旨 趣 的 机 构 也 不 多 因 此, 我 们 在 2006 年 展 开 这 个 项 目 的 初 期, 大 部 分 的 工 作 就 是 招 募 研 究 机 构 和 人 员 现 在 我 们 的 团 体 虽 然 有 所 扩 大, 但 相 对 而 言, 仍 然 无 法 与 有 着 全 球 性 持 久 关 注 度 的 行 业 协 会 相 比 拟 更 何 况 那 些 通 过 游 说 和 媒 体 宣 传 形 式, 扩 大 它 在 公 众 和 政 策 讨 论 中 曝 光 率 的 专 项 型 行 业 研 究 协 会 但 是, 行 业 协 会 研 究 往 往 故 意 遮 掩 一 些 有 关 盗 版 问 题 的 争 议 我 们 的 研 究 并 不 是 想 替 代 行 业 协 会 研 究, 而 是 提 供 一 个 更 广 的 理 论 架 构 来 理 解 盗 版 与 经 济 发 展, 媒 体 经 济 变 化 之 间 的 关 系 这 一 视 角 意 味 着 我 们 不 应 局 限 于 关 注 如 何 计 算 版 权 人 的 损 失, 更 要 评 估 盗 版 更 广 的 社 会 角 色 及 其 影 响 为 此, 本 文 提 供 基 础 来 重 新 思 考 行 业 研 究 已 提 出 但 尚 未 解 决 的 关 键 问 题, 即 盗 版 在 文 化 市 场 和 更 大 层 面 上 的 媒 体 生 态 系 统 中 扮 演 着 什 么 角 色? 它 满 足 了 消 费 者 的 哪 些 需 求? 有 多 少 盗 版 存 在? 损 失 是 哪 些? 执 法 效 力 如 何? 软 件 音 乐 和 电 影 产 业 所 受 到 的 盗 版 侵 害 及 其 打 击 盗 版 的 策 略 有 什 么 不 同? 教 育 是 否 是 反 盗 版 活 动 的 一 个 有 意 义 的 策 略? 有 组 织 的 犯 罪 ( 或 恐 怖 主 义 ) 在 网 络 盗 版 中 起 到 什 么 作 用? 由 于 这 些 问 题 提 供 了 从 更 广 层 面 讨 论 盗 版 及 随 后 个 案 研 究 的 基 础, 因 此 也 是 本 章 所 要 论 述 的 内 容 全 球 性 因 素, 包 括 从 跨 国 定 价 策 略, 到 国 际 贸 易 协 议, 再 到 技 术 扩 散 浪 潮 所 带 来 的 文 化 经 济 的 转 型 等, 给 我 们 提 供 了 诸 多 的 答 案 但 是, 盗 版 组 织 形 式 和 执 法 的 政 治 考 量 都 明 显 受 到 地 方 性 因 素 的 影 响 这 些 因 素 包 括 各 国 国 内 版 权 产 业 的 力 量 非 正 规 经 济 的 结 构 和 角 色, 以 及 不 同 的 司 法 和 执 法 传 统 等 在 我 们 看 来, 本 报 告 最 主 要 的 原 创 性 贡 献 在 于 它 探 讨 了 这 些 因 素 的 差 异, 以 及 这 些 因 素 对 他 们 各 自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文 化 生 活 的 影 响 什 么 是 盗 版? 我 们 用 盗 版 这 一 词 来 描 述 无 处 不 在 并 且 日 益 增 加 的 超 出 版 权 法 允 许 范 围 的 数 字 复 制 行 为 如 果 采 用 版 权 业 关 于 在 线 音 乐 盗 版 的 统 计 作 为 一 个 指 标, 那 么 意 味 着 高 达 95% 的 数 字 音 乐 都 是 盗 版 的 (IFPI2006) 我 们 是 故 意 这 么 说 的 盗 版 从 没 有 一 个 稳 定 的 法 律 定 义, 而 且 最 好 将 它 理 解 5

10 本 章 内 容 5 引 言 5 什 么 是 盗 版? 8 行 业 研 究 的 利 与 弊 10 是 什 么 在 驱 动 数 据 游 戏? 11 究 竟 存 在 多 少 盗 版? 13 损 失 包 括 哪 些? 15 替 代 效 应 17 补 偿 收 益 19 如 何 组 织 执 法? 21 缴 获 制 度 23 选 择 性 执 法 26 执 法 的 有 效 性 如 何? 28 教 育 是 否 起 作 用 31 什 么 是 消 费? 32 犯 罪 是 否 有 利 可 图? 34 不 同 行 业 的 盗 版 情 况 35 音 乐 37 电 影 和 电 视 节 目 40 娱 乐 软 件 42 为 什 么 商 业 软 件 盗 版 是 不 同 的? 46 价 格 51 发 行 53 展 望 54 关 于 本 报 告 54 参 考 文 献 为 一 个 与 执 法 讨 论 相 关 的 产 物, 而 不 是 对 一 个 特 定 行 为 的 描 述 1 这 个 术 语 不 仅 本 身 模 糊, 而 且 在 与 不 同 类 型 的 无 偿 使 用 行 为 的 关 键 区 别 上, 通 常 被 故 意 模 糊 使 用 这 些 没 有 支 付 报 酬 的 行 为 所 涵 盖 的 范 围 相 当 广 泛, 包 括 从 明 显 违 法 的 行 为 ( 例 如, 以 销 售 为 目 的 的 具 有 商 业 规 模 的 非 法 复 制 ), 到 对 数 字 产 品 的 合 理 使 用 和 首 次 销 售 的 争 议 性 范 畴, 再 到 传 统 上 并 不 触 及 执 法 的 广 泛 的 民 间 个 人 复 制 行 为 自 TRIPS 协 议 生 效 以 来, 尽 管 国 际 间 关 于 知 识 产 权 制 度 的 协 调 立 法 已 经 有 15 年 历 史, 但 是 各 国 国 内 法 律 在 以 下 诸 多 领 域 仍 存 在 大 量 的 差 别 或 不 确 定 性 这 些 领 域 包 括 制 作 备 份 和 破 解 加 密 措 施 的 合 法 性 ; 网 络 服 务 提 供 商 或 链 接 侵 权 内 容 的 搜 索 引 擎 提 供 商 作 为 第 三 方 的 责 任 范 围 ; 提 起 刑 事 控 诉 的 证 据 要 求 ; 涉 及 TRIPS 有 关 民 事 和 刑 事 责 任 界 分 的 商 业 规 模 的 定 义 等 等 个 人 复 制 和 网 络 传 播 的 快 速 增 长 使 得 上 述 问 题 变 得 更 加 混 乱, 导 致 产 业 界 针 对 终 端 用 户 侵 权 行 为 采 取 了 更 加 强 硬 的 刑 事 和 民 事 惩 罚 措 施 我 们 大 多 数 人 所 听 到 的 和 用 到 的 盗 版 一 词 的 含 义, 就 是 在 这 些 执 法 行 动 的 背 景 下 创 造 出 来 的 我 们 继 续 使 用 这 一 术 语, 一 方 面 因 为 它 是 开 展 对 话 讨 论 所 不 可 缺 少 的 基 点, 另 一 方 面 因 为 这 个 词 在 不 同 时 空 其 含 义 可 能 发 生 改 变 甚 至 被 重 新 界 定 比 如, 围 绕 数 字 权 利 议 程 在 欧 洲 所 出 现 的 盗 版 党 就 是 一 个 眼 前 的 例 子 正 如 美 国 唱 片 工 业 协 会 ( Recording Industry Association of America, RIAA ) 近 来 所 指 出 的, 盗 版 现 在 已 经 变 成 了 一 个 过 于 良 性 的 词 汇, 以 至 于 不 能 概 括 它 所 带 来 的 全 方 位 损 害 ( RIAA 2010) 因 此, 我 们 想 借 用 孙 达 拉 姆 (Sundaram s,2007) 对 盗 版 更 为 微 妙 和 更 具 包 容 性 的 定 义, 来 避 免 对 复 制 文 化 探 究 时 的 道 德 判 断 一 个 人 的 盗 版 经 常 是 他 人 的 市 场 机 会, 而 如 何 界 定 这 两 者 间 的 界 线 则 是 政 治 和 社 会 博 弈 的 问 题 版 权 历 史 ( 在 过 去 20 1 这 个 词 的 最 初 起 源 要 追 寻 到 17 世 纪, 这 点 可 以 参 考 Johns(2010) 的 论 述 本 报 告 在 最 后 一 章 也 分 析 了 盗 版 这 个 词 的 历 史 该 词 在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条 约 ( 例 如 影 响 较 广 的 TRIPS 协 议 ) 中 也 有 较 新 的 定 义 根 据 TRIPS 协 议 的 规 定, 盗 版 是 指 侵 权 著 作 权 和 相 关 权 ( 例 如, 表 演 权 录 像 制 作 者 权 以 及 广 播 组 织 者 权 ) 的 行 为 6

11 年 得 到 了 广 泛 的 关 注 1 )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就 是 与 破 坏 性 市 场 创 新 进 行 斗 争 ( 以 至 合 作 ) 的 历 史, 而 且 常 与 新 技 术 的 出 现 相 关 尽 管 有 些 现 象 在 现 时 环 境 下 具 有 新 颖 性, 但 是 我 们 也 不 难 发 现 在 既 有 的 市 场 主 体 盗 版 市 场 和 游 离 两 者 间 的 新 合 法 参 与 者 之 间, 存 在 着 重 复 出 现 的 行 为 模 式 在 这 点 上, 任 何 人 只 要 拥 有 一 个 ipod, 都 可 以 熟 知 其 现 在 的 模 式 我 们 还 需 要 对 盗 版 这 一 术 语 做 深 入 的 考 究 根 据 19 世 纪 末 缔 结 的 伯 尔 尼 公 约 和 巴 黎 公 约, 国 内 和 国 际 法 律 规 范 借 鉴 了 ( 有 时 是 广 义 上 的 借 鉴 ) 版 权 侵 权 和 商 标 侵 权 的 区 别, 对 盗 版 和 假 冒 做 了 区 分 传 统 来 说, 图 书 面 临 的 是 盗 版, 而 其 他 具 有 商 标 的 产 品 面 临 的 是 被 假 冒 盗 版 产 品 的 价 值 在 于 其 复 制 了 作 品 的 内 容 表 达 形 式, 而 不 是 复 制 每 一 页 的 内 容 或 封 面 相 反, 假 冒 产 品 的 价 值 在 于 其 与 价 值 较 高 的 知 名 商 品 具 有 相 似 性 一 般 来 说, 这 两 种 形 式 的 复 制 共 同 点 在 于, 都 是 生 产 和 传 播 的 一 种 模 式 它 们 都 需 要 工 业 规 模 的 生 产, 都 需 要 依 赖 隐 蔽 的 流 通 网 络, 而 且 经 常 涉 及 跨 境 走 私 它 们 往 往 会 在 海 关 的 检 查 中 被 截 获 术 语 缩 写 ACTA: Anti-Counterfeiting Trade Agreement: 反 假 冒 贸 易 协 议 APCM: ( Brazil) Associação Anti-Pirataria de Cinema e Música ( Association for the Protection es and Music):( 巴 西 ) 电 影 音 乐 保 护 协 会 BASCAP: Business Coalition to Stop Counterfeiting and Piracy 制 止 假 冒 和 盗 版 商 业 联 盟 BSA: Business Software Alliance: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ESA: Entertainment Software Association: 娱 乐 软 件 联 盟 GAO:(US)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美 国 政 府 问 责 办 公 室 GDP: gross domestic product: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ICC: international chamber of commerce: 国 际 商 会 IDC: International Data Corporation: 国 际 数 据 资 讯 公 司 IFPI: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the Phonographic Industry: 国 际 唱 片 协 会 IIPA: International Intellectual Property Alliance: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IP: intellectual property: 知 识 产 权 ISP:Internet service provide: 网 络 服 务 提 供 商 IT:information technology: 信 息 技 术 MPAA:Motion Picture Association of America: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OECD: 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P2P:peer-to-peer: 点 对 点 PRO-IP Act:Prioritizing Resources and Organization for Intellectual Property Act 优 化 知 识 产 权 资 源 和 机 构 法 案 RIAA: Recording Industry Association of America: 美 国 唱 片 工 业 协 会 TRIPS: Agreement on Trade-Related Aspect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与 贸 易 有 关 的 知 识 产 权 协 议 USTR: Office of the United States Trade Representative: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VCD: video compact disc: 视 频 光 盘 WTO: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世 界 贸 易 组 织 WIPO: World Intellectual Property Organization: 世 界 知 识 产 权 组 织 1 (1993) 关 于 1990 年 代 版 权 兴 起 的 第 一 次 浪 潮 的 历 史 研 究 可 以 主 要 参 阅 Goldstein (1994), Woodmansee and Jaszi (1993), and Rose 7

12 上 述 共 同 点 进 而 导 致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立 法 和 执 法 领 域 经 常 将 这 两 者 看 作 同 一 情 形 但 是 两 者 在 实 践 上 的 区 别 是 日 益 增 加 的 数 字 文 化 复 制 品 的 工 业 规 模 生 产 和 跨 境 走 私 正 在 急 剧 减 少 边 境 执 法 和 有 组 织 犯 罪 与 文 化 产 品 复 制 越 来 越 不 相 关 现 在, 将 假 冒 和 盗 版 混 淆 在 一 起, 往 往 并 不 是 因 为 它 们 有 相 似 的 背 景 或 政 策 解 决 方 案 在 我 们 看 来, 这 样 做 的 目 的 更 多 是 为 了 突 显 版 权 侵 权 所 造 成 的 危 害 程 度 尤 其 是 将 版 权 侵 权 的 危 害 和 假 冒 伪 劣 产 品 所 带 来 的 健 康 安 全 危 害, 以 及 毒 品 武 器 和 人 口 交 易 所 产 生 的 社 会 代 价 联 系 起 来 现 有 的 研 究 和 政 策 制 定 将 这 两 个 截 然 相 反 的 行 为 放 在 一 起, 影 响 了 我 们 对 其 中 任 何 一 种 的 深 入 了 解 因 此, 我 们 必 须 将 两 者 分 开 进 行 研 究 行 业 研 究 的 利 与 弊 尽 管 我 们 不 能 一 概 而 论, 但 我 们 看 到 一 个 经 验 老 到 的 产 业 研 究 系 统, 为 了 政 治 游 说 的 目 的 经 常 不 尊 重 事 实 近 几 年 来, 美 国 唱 片 工 业 协 会 ( RIAA)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 MPAA) 和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BSA) 等 产 业 协 会 对 盗 版 的 报 告 常 常 漏 洞 百 出 报 道 数 据 明 显 失 实, 以 至 于 对 它 们 的 批 评 之 声 不 绝 于 耳 比 如,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对 软 件 盗 版 损 失 的 年 度 预 测 远 远 高 于 其 他 行 业 2009 年 竟 为 510 亿 美 元 这 是 典 型 的 人 为 制 造 过 高 数 据, 对 盗 版 损 失 的 评 估 方 法 有 明 显 问 题 1 同 样, 广 为 流 传 的 盗 版 导 致 每 年 75 万 人 失 业 以 及 200 亿 美 元 损 失 的 数 据, 也 被 证 明 是 没 有 依 据 的 因 为 它 的 来 源 竟 然 是 几 十 年 前 对 盗 版 和 假 冒 产 品 的 整 体 影 响 估 测 (Sanchez 2008; GAO 2010) 2 因 为 政 治 游 说 需 要 证 据, 制 造 吸 引 眼 球 的 数 据 不 可 避 免 但 在 盗 版 研 究 领 域, 这 种 哗 众 取 宠 的 数 据 模 式 淹 没 了 其 他 更 为 谨 慎 的 产 业 研 究, 也 忽 视 了 产 业 研 究 工 作 的 核 心 假 设 及 研 究 方 法 的 多 样 性 一 些 主 要 的 产 业 团 体 尤 其 是 IFPI ESA 并 没 有 在 每 年 的 年 度 报 告 中 估 算 盗 版 给 产 业 带 来 的 具 体 经 济 损 失, 而 仅 仅 是 强 调 盗 版 销 售 的 街 头 黑 市 价 在 这 种 模 式 下, 一 张 在 街 头 卖 2 美 元 的 盗 版 CD 就 应 该 按 2 美 元 计 算, 而 不 是 12 美 元 而 且, 消 费 者 调 查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代 了 早 期 以 供 给 方 为 基 准 依 靠 销 售 数 据 来 计 算 市 场 流 通 的 盗 版 产 品 数 量 的 方 式 早 期 的 这 些 方 法 结 合 本 地 产 业 代 表 和 执 法 官 员 的 观 点, 作 出 定 性 分 析, 加 强 了 我 们 对 光 盘 盗 版 的 认 识 但 是 在 估 算 盗 版 率 和 损 失 方 面, 这 些 方 法 充 其 量 只 能 当 作 最 好 假 设, 而 不 是 严 谨 的 定 量 分 析 随 着 媒 体 盗 版 的 途 径 超 出 了 光 盘 零 售 模 式, 这 种 统 计 方 法 很 快 就 要 过 时 了 3 这 种 主 观 估 算 数 据 的 方 法 在 2004 年 走 到 了 尽 头 这 一 年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推 出 了 精 心 设 计 的 多 国 消 费 者 调 查 方 法, 以 调 查 一 部 电 影 在 版 权 保 护 期 内 不 同 的 发 行 窗 口 的 不 同 盗 版 方 式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在 这 个 调 查 过 程 中 放 弃 了 盗 版 和 销 售 损 失 之 间 具 有 一 一 对 应 的 关 系 的 假 设, 而 是 采 用 更 为 复 杂 的 替 代 效 应 估 算 方 式, 统 计 电 影 放 映 期 间 不 同 类 型 和 不 同 时 期 的 盗 版 情 况 一 些 版 权 产 业 团 体 在 探 索 如 何 分 析 光 盘 盗 版 向 在 线 盗 版 转 变 的 同 时, 已 经 停 止 了 将 不 同 类 型 的 盗 版 糅 合 在 一 起 的 做 法 娱 乐 软 件 联 盟 (ESA) 在 2007 年 进 行 了 最 后 一 次 消 费 者 调 查, 目 前 正 准 备 发 布 通 过 新 的 在 线 监 测 方 式 获 得 的 结 果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MPAA) 在 2005 年 采 用 了 消 费 者 调 查 的 方 法 在 22 个 国 家 展 开 大 规 模 的 盗 版 情 况 研 究, 但 是 高 昂 的 成 本 ( 涉 及 名 消 费 者 的 调 查 ) 使 得 后 1 本 章 后 面 将 做 更 为 详 细 的 讨 论 2010 年,BSA 不 再 将 这 些 数 据 称 之 为 损 失, 而 是 仅 仅 称 之 为 盗 版 软 件 的 商 业 价 值 2 根 据 产 业 内 部 消 息, 这 些 数 据 只 在 主 要 美 国 商 会 和 政 府 官 员 中 间 流 传, 而 没 有 被 版 权 产 业 组 织 采 用 3 MPAA 在 高 盗 版 率 国 家 ( 例 如 俄 罗 斯 和 巴 西 ) 所 采 用 的 以 供 给 方 为 统 计 基 准 的 方 法, 其 相 关 数 据 的 统 计 基 础 也 不 可 靠 MPAA 认 为, 市 场 流 通 中 的 盗 版 数 量 等 于 一 个 国 家 的 光 盘 企 业 的 总 生 产 能 力 减 去 这 个 国 家 已 知 的 许 可 复 制 品 的 数 量 IFPF 的 代 表 曾 指 出, 较 为 合 理 的 计 算 标 准 应 该 是 采 用 总 生 产 能 力 的 60% 70% 8

13 续 的 研 究 没 有 继 续 跟 上 软 件 商 业 联 盟 (BSA) 对 计 算 机 软 件 盗 版 率 的 统 计, 就 它 自 身 而 言, 始 于 20 世 纪 90 年 代 后 期, 其 可 靠 性 在 行 业 内 独 一 无 二, 这 与 它 长 久 以 来 非 常 夸 张 的 盗 版 损 失 统 计 形 成 鲜 明 对 比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IIPA) 则 一 直 坚 持 发 布 关 于 各 个 被 调 查 国 家 的 详 细 定 性 报 告 和 法 律 分 析, 作 为 其 提 交 给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USTR) 的 特 别 301 报 告 的 一 部 分 总 体 而 言, 行 业 统 计 记 录 是 有 一 定 意 义 的, 可 以 说, 也 在 进 步 中 虽 然 上 述 的 所 有 研 究 努 力 最 初 都 是 为 了 行 业 政 策 游 说, 但 是 也 不 是 简 单 服 从 于 这 一 目 的 产 业 研 究 报 告 在 形 成 过 程 中 会 面 临 着 诸 多 压 力, 包 括 资 助 方 要 求 研 究 应 该 帮 助 他 们 更 好 把 握 其 所 从 事 的 媒 体 市 场 的 变 化 等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我 们 发 现, 这 些 研 究 机 构 仍 然 有 保 持 更 大 自 主 性 的 内 在 压 力, 主 要 有 以 下 几 方 面 原 因 : 盗 版 研 究 与 资 助 企 业 的 市 场 研 究 需 求 相 重 合 这 些 企 业 在 诸 多 情 况 下 更 感 兴 趣 的 是 消 费 者 行 为 的 分 析 而 不 是 强 化 反 对 盗 版 的 道 德 教 育 例 如,RIAA 虽 然 经 常 起 诉 文 件 共 享 行 为 人, 但 它 在 美 国 国 内 的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分 析 音 乐 消 费 行 为 的 变 化 RIAA 研 究 人 员 表 示, 他 们 在 美 国 国 内 的 研 究, 并 不 关 注 对 盗 版 所 带 来 的 经 济 损 失 的 测 算 来 自 研 究 机 构 内 部 的 对 于 创 新 方 法 和 提 高 研 究 质 量 的 压 力 富 有 经 验 的 专 业 研 究 人 员 ( 有 的 甚 至 超 过 20 年 的 研 究 盗 版 经 验 ) 面 对 媒 体 盗 版 向 数 字 化 转 变 的 挑 战, 会 把 主 要 精 力 放 在 方 法 上 创 新, 进 而 重 构 过 去 5 年 来 的 行 业 研 究 战 略 1 过 分 夸 大 盗 版 形 势 已 经 不 再 吃 香 基 于 互 联 网 的 公 共 领 域 逐 渐 兴 起, 产 业 界 已 经 不 能 够 完 全 操 纵 其 研 究 报 告 的 代 表 性 和 可 接 受 性 产 业 界 的 研 究 现 在 只 是 关 于 盗 版 的 广 泛 争 论 的 一 部 分, 争 论 的 内 容 包 括 盗 版 的 范 围 和 影 响, 以 及 未 来 的 媒 体 经 济 模 式 在 我 们 看 来, 由 于 缺 乏 行 业 透 明 性, 并 倾 向 于 代 表 资 助 者 的 立 场, 产 业 界 研 究 的 声 誉 受 到 极 大 的 损 害 因 此, 加 强 业 界 研 究 的 独 立 性 透 明 度 和 对 话 性, 对 产 业 本 身 的 利 益 也 至 关 重 要 这 种 情 况 下, 研 究 结 论 的 可 信 性 就 取 决 于 透 明 度 主 要 行 业 协 会 发 布 的 研 究 报 告 通 常 只 描 述 研 究 方 法, 很 少 说 明 研 究 的 理 论 假 设 手 段 及 数 据 例 如, 我 们 很 难 评 估 BSA 有 关 软 件 盗 版 率 的 研 究 结 论, 因 为 我 们 并 不 了 解 它 所 采 用 的 计 算 模 型 中 的 关 键 性 因 素, 如 一 个 国 家 的 计 算 机 总 数 估 算 软 件 的 平 均 价 格, 或 者 每 个 电 脑 上 平 均 安 装 的 不 同 软 件 等 同 样, 如 果 不 知 道 调 查 问 卷 中 的 内 容 以 及 他 们 如 何 处 理 一 些 关 键 的 变 量 ( 例 如, 盗 版 产 品 和 合 法 销 售 产 品 之 间 的 替 代 性 影 响, 这 一 变 量 是 讨 论 盗 版 净 影 响 的 核 心 ), 我 们 也 不 可 能 评 价 MPAA 对 盗 版 状 况 的 阐 述 IFIP 虽 然 从 它 的 各 地 附 属 机 构 汇 集 消 费 者 调 查 结 果, 但 是 各 个 分 支 机 构 对 如 何 开 展 调 查 研 究 有 自 己 的 规 则 对 于 调 研 者 和 外 人 而 言, 没 有 一 个 整 体 模 板 可 以 明 确 说 明 IFPI 如 何 汇 聚 处 理 这 些 不 同 下 属 机 构 的 研 究 结 果 每 一 份 研 究 报 告 都 存 在 自 身 的 秘 密 之 处, 包 括 背 后 数 据, 以 及 决 定 方 法 和 结 论 的 理 论 假 设 在 这 些 方 面 进 行 保 密 的 主 要 理 由 在 于 这 些 信 息 可 能 涉 及 敏 感 的 商 业 信 息 不 可 否 认, 某 些 信 息, 特 别 是 销 售 方 面 的 数 据, 在 某 些 部 门 是 作 为 商 业 秘 密 看 待 的 但 是 难 以 解 释 的 是, 为 什 么 整 个 业 界 团 体 1 例 如,MPAA 在 2008 年 最 初 发 布 的 在 校 学 生 盗 版 的 数 据 比 后 来 得 出 的 数 据 高 出 了 3 倍 MPAA 的 初 步 调 查 报 告 认 为 美 国 国 内 44% 的 盗 版 发 生 在 大 学 校 园 但 是, 后 来 的 报 告 修 订 版 却 指 出 只 有 15% 批 评 者 认 为,80% 的 大 学 生 并 没 有 住 在 校 园, 因 此 大 约 只 有 3% 的 盗 版 发 生 在 校 园 网 尽 管 最 初 报 告 存 在 如 此 大 问 题, 但 是 仍 被 被 用 来 支 撑 大 学 的 机 会 和 负 担 法 案 (2008) ( College Opportunity and Affordability Act of 2008) 中 有 关 反 盗 版 条 款 的 正 当 性, 特 别 是 导 致 大 学 校 园 的 网 络 服 务 提 供 商 引 入 反 盗 版 间 谍 软 件, 而 且 在 接 到 权 利 人 的 侵 权 通 知 时 终 止 相 关 用 户 的 接 入 服 务 9

14 全 部 不 愿 意 公 开 他 们 的 工 作 1 这 正 是 私 立 的 文 化 研 究 咨 询 机 构 和 学 术 性 或 科 学 性 的 学 术 研 究 机 构 的 关 键 区 别, 因 为 后 者 的 信 誉 建 立 在 其 透 明 性 和 可 重 复 性 我 们 还 注 意 到, 这 种 做 法 也 偏 离 了 政 府 为 支 撑 其 政 策 制 定 而 提 出 的 日 渐 增 高 的 证 据 标 准 的 要 求 关 于 这 个 问 题 我 们 将 在 下 一 章 有 关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的 证 据 标 准 及 其 特 别 301 报 告 的 制 定 过 程 部 分 加 以 论 述 在 过 去 的 20 年,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是 行 业 研 究 的 主 要 读 者 我 们 认 为, 在 过 分 夸 大 事 实 已 经 严 重 损 害 业 界 研 究 机 构 的 可 信 度 的 情 况 下, 这 种 保 密 的 方 式 只 会 产 生 副 作 用 版 权 产 业 不 能 再 从 他 人 的 质 疑 中 获 益 为 此, 公 开 和 披 露 产 业 诉 求 背 后 的 研 究 细 节 是 必 要 的 回 应 这 一 点 也 是 我 们 接 触 到 的 业 界 研 究 人 员 的 共 识 他 们 都 做 好 了 迎 接 挑 战 的 准 备 他 们 对 盗 版 研 究 的 困 难 和 方 法 的 局 限 性 非 常 坦 率, 也 愿 意 改 变 现 状 在 我 们 看 来, 现 在 已 经 到 了 重 新 塑 造 业 界 研 究 文 化 和 政 策 制 定 过 程 的 时 候 了 是 什 么 在 驱 动 数 据 游 戏? 版 权 产 业 投 资 盗 版 研 究, 是 在 1980 年 代 后 期 至 1990 年 代 间 随 着 越 来 越 多 的 企 业 活 动 与 知 识 产 权 相 关 而 出 现 的 这 一 期 间 的 标 志 性 事 件 就 是 1988 年 美 国 联 邦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的 特 别 301 程 序 的 建 立 以 及 1994 年 世 界 贸 易 组 织 的 成 立 特 别 301 程 序 给 版 权 产 业 提 供 了 控 诉 被 察 觉 到 的 知 识 产 权 立 法 和 执 法 不 力 的 其 他 国 家 的 正 式 渠 道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作 为 一 个 版 权 产 业 协 会 组 织 成 立 于 1984 年, 其 主 要 目 的 就 是 推 动 强 化 全 球 范 围 内 的 知 识 产 权 保 护, 现 在 已 经 演 变 成 连 接 业 界 研 究 机 构 和 特 别 301 程 序 的 中 介 到 1990 年 代 初 期, 每 年 一 度 的 特 别 301 报 告 至 少 在 版 权 保 护 方 面, 已 成 为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发 布 侵 权 调 查 结 论 和 政 策 建 议 的 重 要 通 道, 同 时 也 成 为 将 版 权 产 业 的 观 点 转 变 成 美 国 官 方 贸 易 态 度 的 主 要 渠 道 近 20 年 来,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和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在 某 些 关 键 领 域 方 面 已 经 结 成 一 个 共 同 体, 产 业 研 究 和 政 策 制 定 双 管 齐 下 在 特 别 301 程 序 启 动 之 后, 业 界 的 研 究 开 始 走 向 全 球 化 特 别 301 程 序 要 求 必 须 有 相 关 的 研 究 以 支 持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的 建 议, 因 此 版 权 产 业 开 始 鼓 动 支 持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这 些 研 究 的 开 展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需 要 依 赖 于 商 业 网 络 以 及 产 业 协 会 所 控 制 的 本 地 下 属 机 构 代 表 好 莱 坞 电 影 业 的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和 总 部 位 于 伦 敦 的 国 际 唱 片 协 会, 拥 有 最 具 影 响 的 国 际 组 织 网 络, 在 很 多 国 家 都 有 本 地 的 下 属 机 构 或 者 合 作 伙 伴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成 立 于 1988 年 并 且 迅 速 建 立 起 自 己 广 泛 的 分 支 机 构 网 络 娱 乐 版 权 联 盟 成 立 于 1994 年, 尽 管 其 国 际 分 支 网 络 较 少, 但 在 20 世 纪 90 年 代 末 和 2000 年 代 中 期 之 间, 每 年 都 发 布 个 国 家 的 研 究 报 告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IIPA) 的 报 告 往 往 把 重 点 放 在 执 法 工 作 进 展 的 定 性 分 析 上, 并 经 常 对 法 制 和 行 政 改 革 提 出 建 议 他 们 往 往 通 过 详 细 分 析 其 他 国 家 前 一 年 在 知 识 产 权 立 法 执 法 和 行 政 管 理 领 域 的 成 绩 和 不 足, 来 作 为 评 估 这 些 国 家 在 反 对 盗 版 方 面 的 成 绩 诚 意 甚 至 是 退 步 的 指 标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从 一 开 始 还 引 入 了 盗 版 的 两 个 定 量 的 基 准 指 标, 这 两 个 指 标 在 后 来 政 策 制 定 的 辩 论 中 起 到 相 当 重 要 的 地 位 其 分 别 是 :(1) 评 估 不 同 国 家 市 场 的 盗 版 率 ;(2) 评 估 美 国 产 业 在 这 些 国 家 的 市 场 所 遭 受 到 的 经 济 损 失 这 些 数 据 一 直 在 特 别 301 报 告 中 在 提 要 部 分 就 凸 现 出 来, 并 且 经 常 作 为 更 1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我 们 看 到 一 小 部 分 研 究 同 时 公 开 了 其 数 据 和 研 究 方 法, 尽 管 他 们 所 依 赖 的 部 分 数 据 和 方 法 是 来 源 于 其 他 研 究 而 显 得 有 点 欠 缺 相 关 的 研 究 如 Ernst & Young ( USIBC / Ernst & Young 2008), Strategy One ( BASCAP / StrategyOne 2009), and TERA Consultants (BASCAP / TERA Consultants 2010) 上 述 这 些 研 究 都 是 由 国 际 商 会 资 助, 所 以 最 终 采 用 这 种 公 开 的 标 准 版 权 产 业 团 体 所 发 布 的 研 究 报 告 没 有 一 个 有 做 类 似 的 工 作 10

15 为 广 泛 的 有 关 版 权 立 法 和 执 法 辩 论 的 数 据 使 用 这 些 数 据 还 成 为 很 多 方 法 来 源 各 不 相 同 的 各 种 业 界 研 究 的 共 同 依 据, 为 这 些 缺 乏 研 究 根 据 的 损 失 统 计 数 字 提 供 了 一 个 持 续 可 信 的 假 象 比 如, 虽 然 IFPI 觉 得 难 以 得 出 损 失 数 据 的 结 论, 依 赖 同 一 数 据 的 RIAA 却 把 计 算 损 失 作 为 监 督 盗 版 严 重 国 家 的 重 要 举 措 ESA 虽 然 在 自 己 发 布 的 报 告 中 避 免 谈 及 损 失 的 问 题, 1 它 对 盗 版 市 场 销 售 的 估 计 数 据 (2007 年 约 为 30 亿 美 元 ) 却 进 入 了 IIPA 研 究 报 告 中 关 于 工 业 损 失 的 图 表 究 竟 存 在 多 少 盗 版? 我 们 自 己 并 没 有 对 盗 版 率 进 行 评 估 盗 版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是 非 常 普 遍 的, 因 此 我 们 认 为 提 出 一 个 精 确 的 统 计 数 据 不 仅 可 能 性 微 乎 其 微 而 且 没 有 实 质 性 意 义 虽 然 我 们 在 很 多 情 况 下 怀 疑 业 界 采 用 的 研 究 方 法 和 对 盗 版 的 定 义 的 可 信 度, 但 我 们 认 为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所 引 用 的 数 据 至 少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是 合 理 的, 甚 至 有 可 能 低 估 了 盗 版 产 品 的 实 际 泛 滥 程 度 实 业 界 人 士 普 遍 也 是 这 个 观 点 在 我 们 看 来, 相 关 的 数 据 尤 其 低 估 了 发 达 国 家 的 盗 版 率, 因 为 这 些 国 家 在 数 字 传 播 存 储 和 多 媒 体 文 档 共 享 方 面 的 盗 版 率 在 近 几 年 有 爆 发 性 发 展 我 们 看 到 媒 体 市 场 诸 多 部 门 ( 软 件 部 分 例 外 ) 并 没 有 明 确 策 略 以 测 算 这 种 更 为 广 泛 的 文 化 产 品 复 制 行 为 所 有 行 业 协 会 尽 管 在 网 络 上 包 括 但 不 限 于 P2P( 对 等 互 联 网 络 技 术 ) 进 行 了 大 量 的 在 线 跟 踪 和 监 测, 但 是 没 有 考 虑 到 现 在 数 字 文 档 共 享 渠 道 的 多 样 性 P2P 服 务 虽 然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但 是 当 前 在 所 有 的 文 件 共 享 渠 道 中 所 占 的 份 额 逐 渐 减 小 越 来 越 多 的 P2P 被 RapidShare 或 Megaupload 这 样 的 文 件 柜 存 储 网 站 或 者 未 经 授 权 的 流 媒 体 服 务 或 者 TB 大 小 的 便 携 式 硬 盘 所 替 代 但 是, 我 们 并 没 有 看 到 任 何 研 究 详 细 探 索 这 一 不 断 发 展 的 高 端 个 人 媒 介 生 态 系 统 曾 经 被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和 IFPF 用 来 跟 踪 不 同 发 行 渠 道 的 消 费 者 调 查, 现 在 已 经 难 以 应 对 规 模 庞 大 到 连 消 费 者 都 难 以 进 行 有 效 管 理 的 媒 体 存 储 问 题 以 云 计 算 为 基 础 的 媒 体 服 务 的 出 现, 及 其 与 本 地 存 储 服 务 的 结 合, 将 加 快 降 低 个 人 存 储 行 为 在 过 去 的 4 到 5 年 间, 行 业 研 究 已 迎 接 上 述 变 化 带 来 的 挑 战 他 们 在 研 究 方 法 方 面 开 始 从 以 销 售 方 或 者 生 产 方 作 为 观 察 基 点 转 向 以 消 费 者 调 查 作 为 观 察 基 点, 其 目 的 就 是 为 了 解 决 盗 版 形 式 从 光 盘 转 向 光 盘 和 在 线 下 载 混 合 存 在 的 情 形 特 别 是 在 电 影 领 域, 他 们 正 在 研 究 如 何 采 用 更 好 的 模 式, 来 研 究 消 费 者 如 何 应 对 电 影 产 业 在 各 个 发 行 渠 道 的 复 杂 的 窗 口 策 略, 从 电 影 院 到 按 次 付 费 DVD 发 行 商 业 广 播 再 到 在 线 下 载 这 种 将 工 作 重 心 转 向 在 线 监 测 的 现 象, 从 另 一 侧 面 表 明, 在 美 国 和 西 欧 这 些 高 价 值 市 场, 以 光 盘 为 媒 介 进 行 的 盗 版 越 来 越 少, 零 售 层 面 的 盗 版 已 经 基 本 消 失, 非 正 式 的 黑 市 交 易 也 大 量 减 少 2007 年, 娱 乐 版 权 联 盟 成 为 第 一 个 明 确 宣 布 光 盘 盗 版 不 再 值 得 跟 踪 的 行 业 组 织 在 国 际 知 识 产 权 联 盟 2009 年 提 交 的 特 别 301 报 告 中 首 次 采 用 新 的 在 线 监 测 工 具 尽 管 版 权 产 业 在 相 关 出 版 物 中 都 采 用 确 定 的 语 气 阐 明 盗 版 问 题, 但 是 我 们 所 访 谈 的 一 些 行 业 研 究 人 员 却 对 他 们 自 己 是 否 有 足 够 的 能 力 精 确 计 算 盗 版 率 或 者 盗 版 损 失 表 现 出 相 当 谨 慎 的 态 度 越 来 越 多 的 行 业 研 究 人 员 及 其 代 表, 更 喜 欢 用 概 括 性 的 术 语 而 不 是 精 确 的 数 据 来 描 述 盗 版 的 程 度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自 身 也 开 始 采 用 上 述 的 方 法, 并 且 在 其 特 别 301 报 告 中 部 不 再 以 大 标 题 的 方 式 突 出 不 同 国 家 的 盗 版 率 或 盗 版 带 来 的 损 失 实 际 上, 其 他 鼓 励 更 加 独 立 的 研 究 机 构 来 验 证 行 业 研 究 结 论 的 努 力 也 是 存 在 问 题 的 国 际 商 会 (International Chamber of Commerce, ICC ) 曾 资 助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 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ECD ) 开 展 盗 版 和 假 冒 对 经 济 的 影 响 的 研 究 但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1 虽 然 没 有 但 并 不 意 味 着 现 在 没 有, 可 浏 览 其 网 站 :http: / / www. theesa. com / policy / antipiracy_faq. asp 11

16 展 组 织 2007 年 发 布 的 相 关 研 究 报 告 却 不 仅 引 用 行 业 研 究 的 有 关 损 失 数 据 来 证 明 盗 版 的 主 要 经 济 危 害, 而 且 还 得 出 就 整 体 而 言, 有 多 少 产 品 被 假 冒 和 盗 版 是 不 清 楚 的, 而 且 似 乎 也 没 有 任 何 可 接 受 的 方 法 可 以 被 用 来 测 算 整 体 的 损 失 的 结 论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在 随 后 2009 年 发 布 的 数 字 内 容 盗 版 报 告 中, 就 将 研 究 范 围 缩 小 至 特 定 的 产 品 或 者 发 行 渠 道, 而 且 对 盗 版 的 范 围 也 采 用 定 性 的 表 述 方 式 美 国 政 府 问 责 办 公 室 (US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GAO )2010 年 3 月 发 布 的 关 于 盗 版 导 致 损 失 的 报 告, 也 采 取 了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的 做 法, 重 申 同 意 有 关 损 失 的 数 据, 但 不 明 确 支 持 这 些 数 据 的 结 论 或 方 法 世 界 知 识 产 权 组 织 ( World Intellectual Property Organization, WIPO ) 执 法 咨 询 委 员 会 在 2009 年 11 月 召 开 的 会 议 上, 花 了 3 天 时 间 讨 论 盗 版 评 估 所 需 要 开 展 的 进 一 步 研 究 在 我 们 看 来,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和 美 国 政 府 问 责 办 公 室 的 谨 慎 态 度,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意 味 着 夸 大 盗 版 数 据 的 黄 金 时 代 已 经 过 去 了 行 业 协 会 现 在 已 经 难 以 将 其 主 张 灌 输 给 相 对 独 立 的 研 究 机 构, 但 是 他 们 仍 然 不 愿 意 让 其 研 究 变 得 更 加 透 明 这 是 一 种 政 治 收 益 递 减 的 表 现 但 是 迄 今 为 止, 正 如 大 家 所 说 的, 这 种 收 益 还 是 相 当 可 观 的 我 们 所 采 访 的 大 量 业 界 代 表 和 研 究 人 员 均 能 坦 然 承 认 他 们 研 究 结 果 的 不 确 定 性, 因 为 他 们 仍 然 享 受 着 早 期 不 可 争 议 的 权 威 带 来 的 好 处 正 如 几 个 访 谈 代 表 所 指 出 的, 巨 大 盗 版 损 失 的 说 法 早 已 确 立 起 来 由 于 缺 乏 新 的 数 据, 我 们 难 以 清 楚 描 述 美 国 以 外 的 其 他 国 家 某 个 时 期 在 盗 版 执 法 方 面 是 进 步 还 是 退 步 因 此, 通 常 的 做 法 是 几 个 研 究 已 经 采 用 的 ( Thallam 2008; Varian 2004) 认 为 国 际 盗 版 率 与 更 大 范 围 内 的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 如 人 均 GDP) 呈 现 出 松 散 型 的 反 比 例 关 系 表 1. 1 最 新 行 业 盗 版 引 证 比 率 ( 占 市 场 百 分 比 ) 软 件 电 影 音 乐 游 戏 俄 罗 斯 巴 西 印 度 美 国 20 7 英 国 个 人 电 脑 的 游 戏 盗 版 是 根 据 BSA(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 的 软 件 盗 版 率 数 据 制 作. ESA( 娱 乐 软 件 联 盟 ) 关 于 软 件 盗 版 率 的 统 计 包 括 单 机 版 和 其 他 形 式 MPAA(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 的 数 据 ( 最 新 的 Moser Baer 统 计 ) 来 源 : 作 者 根 据 BSA / IDC (2010b), IIPA (2010a), MPAA (2005) 及 其 他 访 谈 数 据 整 理 所 得 鉴 于 大 多 数 的 媒 体 产 品 是 相 对 统 一 的 全 球 定 价, 因 此 盗 版 与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呈 现 出 松 散 型 的 相 关 性 并 不 需 要 大 惊 小 怪 因 为 进 入 媒 体 市 场 的 第 一 个 决 定 性 因 素 就 是 收 入 当 然, 这 里 也 没 有 一 个 一 般 的 理 论 假 设, 即 这 些 国 家 并 不 一 定 随 着 他 们 高 收 入 消 费 者 的 增 加 自 然 会 从 高 盗 版 率 的 现 状 中 走 出 来, 进 而 合 法 的 市 场 排 挤 非 法 市 场 然 而, 除 了 盗 版 与 经 济 发 展 呈 现 出 反 比 例 的 整 体 趋 势 外, 我 们 想 就 每 一 年 的 盗 版 和 执 法 措 施 之 间 的 因 果 关 系 画 一 条 更 加 精 确 的 曲 线 是 非 常 困 难 的 行 业 研 究 方 法 并 没 有 提 供 反 映 这 一 具 体 层 面 变 化 的 可 靠 评 估 我 们 认 为, 盗 版 规 模 的 变 化 更 为 主 要 的 是 受 到 技 术 从 1990 年 代 CD 和 VCD 的 出 现 到 2000 年 代 早 期 的 DVD, 再 到 最 近 的 宽 带 因 特 网 接 入 服 务 的 12

17 增 长 以 及 与 之 相 关 的 文 化 变 迁 的 影 响 例 如, 以 电 影 盗 版 业 为 例, 随 着 中 国 年 大 量 廉 价 的 DVD 播 放 机 和 刻 录 机 投 入 市 场, 盗 版 DVD 的 供 给 和 需 求 都 增 加, 因 此 相 应 的 盗 版 市 场 就 发 生 了 变 化 这 些 DVD 播 放 机 往 往 能 够 播 放 MP3 或 者 MP4 以 及 其 他 数 字 格 式 的 内 容, 这 样 又 创 造 了 下 一 波 数 字 发 行 渠 道 的 基 础 在 我 们 看 来, 执 法 措 施 与 这 些 更 大 的 结 构 性 因 素 相 比, 所 起 的 作 用 是 较 小 的 我 们 对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BSA) 相 对 较 为 完 善 的 测 量 盗 版 率 的 方 法 也 持 保 留 态 度, 因 为 其 通 过 该 方 法 非 常 精 确 地 统 计 到 每 一 年 盗 版 数 据 的 变 化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的 研 究 主 要 依 赖 相 对 规 模 小 而 且 稳 定 的 ( 因 此 经 常 可 以 预 测 ) 平 均 每 台 电 脑 安 装 的 应 用 套 装 软 件 ( 即 所 谓 的 平 均 软 件 安 装 包 ) 也 称 为 ASL 的 数 量 平 均 软 件 安 装 包 使 得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可 以 测 算 一 个 国 家 总 的 电 脑 软 件 安 装 量, 并 且 将 其 与 合 法 的 销 售 软 件 量 相 比 较, 两 者 之 间 的 数 量 差 就 是 盗 版 软 件 的 数 量 这 种 模 式 无 法 在 音 乐 或 电 影 中 使 用, 因 为 这 两 个 领 域 个 人 收 藏 的 数 量 总 处 在 不 断 的 变 化 当 中 这 种 模 式 虽 然 从 原 理 上 来 说 是 较 为 可 靠 的, 但 是 它 也 仍 然 需 要 复 杂 的 数 据 输 入, 而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的 研 究 执 行 方 国 际 数 据 咨 询 公 司 (International Data Corporation, IDC ) 却 不 愿 意 公 开 相 关 的 数 据 由 于 不 同 国 家 具 体 的 电 脑 使 用 数 量 难 以 估 算, 因 此 经 常 可 以 看 到 除 美 国 和 欧 洲 外,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有 关 其 他 地 区 的 零 售 市 场 盗 版 软 件 的 统 计 数 据 经 常 存 在 出 入 以 俄 罗 斯 为 例,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特 别 指 出 该 国 盗 版 率 在 2005 到 2009 年 间 下 降 了 16%, 并 据 此 认 为 俄 罗 斯 的 执 法 策 略 是 有 效 的 然 而, 我 们 却 无 法 独 立 重 复 验 证 这 个 数 据 损 失 包 括 哪 些? 由 于 行 业 盗 版 研 究 报 告 的 主 要 受 众 是 美 国 贸 易 代 表 办 公 室 和 美 国 国 会, 因 此 诸 多 行 业 研 究 均 把 重 点 放 在 评 估 盗 版 给 美 国 带 来 的 损 失, 而 鲜 有 关 注 其 对 与 美 国 不 相 关 的 业 务 或 者 其 他 国 家 的 经 济 所 带 来 的 损 失 尽 管 关 于 美 国 损 失 的 计 算 涉 及 遍 布 全 球 各 个 角 落 的 各 个 行 业 分 支 机 构 并 从 中 获 得 相 应 的 数 据, 但 是 很 少 有 独 立 性 的 研 究 报 告 评 估 盗 版 对 当 地 经 济 的 影 响 除 少 数 例 外, 本 地 的 行 业 协 会 也 很 少 超 出 上 述 的 研 究 框 架 开 展 相 应 的 研 究 然 而, 在 过 去 3 4 年 间, 一 些 国 际 性 的 组 织 已 经 开 始 通 过 估 算 各 国 国 内 盗 版 经 济 损 失 数 据 以 披 露 当 地 反 盗 版 的 进 展 情 况 特 别 是 BSA(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 已 经 开 始 引 入 国 内 经 济 损 失 的 概 念 当 然,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本 身 的 性 质, 决 定 了 其 引 入 的 这 一 概 念 不 可 避 免 地 要 和 非 法 复 制 美 国 生 产 的 软 件 联 系 起 来 基 于 同 样 的 原 因, 在 一 些 出 现 了 国 内 明 显 利 益 相 关 者 的 国 家 中, 政 府 和 行 业 协 会 开 始 共 同 努 力 提 高 其 研 究 能 力, 以 便 更 好 地 把 握 执 法 议 题 的 证 据 基 础 最 近, 俄 罗 斯 印 度 墨 西 哥 和 中 国 在 这 个 理 念 的 指 导 下 开 始 了 一 些 研 究 工 作, 其 中 有 些 内 容 与 美 国 行 业 研 究 报 告 的 描 述 存 在 着 较 大 的 差 距 2 我 们 从 地 方 产 业 和 政 府 资 源 方 面 所 获 得 的 一 些 信 息 也 表 明, 他 们 越 来 越 认 识 到 相 关 的 研 究 在 制 定 执 法 条 款 的 辩 论 中 的 重 要 作 用 很 显 然, 贸 易 谈 判 优 势 的 形 成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谁 提 出 主 1 在 2000 年, 中 国 生 产 了 350 万 台 DVD 播 放 机, 其 中 有 200 万 台 由 于 出 口 到 2003 年, 中 国 DVD 播 放 机 产 量 已 经 达 到 7000 万 台 ( 占 到 世 界 总 量 的 四 分 之 三 ), 其 中 500 万 是 在 本 国 销 售 ( Linden,2004) 到 2006 年,DVD 播 放 机 的 总 产 量 达 到 亿 台, 其 中 大 概 只 有 1900 万 台 是 在 本 国 销 售 (CCID Consulting 2008). 2 例 如, 在 中 国 发 布 的 2008 中 国 软 件 盗 版 率 调 查 报 告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很 明 显 将 调 研 重 心 从 统 计 整 体 的 盗 版 率 转 向 关 注 更 大 范 围 的 黑 市 市 场 的 盗 版 软 件 价 值 根 据 该 报 告 的 结 论,2008 年 中 国 盗 版 软 件 市 场 收 入 仅 占 到 整 个 软 件 市 场 销 售 收 入 的 15%, 而 不 是 BSA2009 年 所 指 出 的 占 到 整 个 软 件 市 场 80% 的 份 额 而 且, 该 报 告 还 指 出,2008 年 操 作 系 统 软 件 的 盗 版 率 从 2006 年 的 68% 降 低 到 了 29% ( 中 国 国 家 知 识 产 权 局,2009) 13

18 张 以 及 反 驳 对 方 主 张 的 证 据 基 础 迄 今, 这 些 国 家 的 言 论 至 多 也 只 是 对 全 球 盗 版 损 失 快 速 上 升 的 这 一 主 题 产 生 了 些 不 同 的 意 见 而 已 要 知 道, 几 乎 在 过 去 10 年 里, 这 一 主 题 的 话 语 权 是 属 于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的 2010 年,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在 其 报 告 中 指 出, 盗 版 软 件 的 损 失 幅 度 大 大 超 过 其 他 版 权 产 业, 并 进 而 主 导 有 关 盗 版 对 经 济 影 响 的 讨 论 2003 年,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声 称 全 球 范 围 内 因 盗 版 而 导 致 的 损 失 为 290 亿 美 元 1 但 到 2008 年, 其 就 声 称 该 损 失 已 达 到 530 亿 美 元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将 损 失 增 加 的 主 要 原 因 归 结 于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个 人 电 脑 的 快 速 增 长 例 如, 他 们 认 为 俄 罗 斯 2003 年 至 2008 年 每 年 平 均 的 软 件 盗 版 率 约 为 50%, 并 进 而 估 算 俄 罗 斯 的 软 件 盗 版 所 导 致 的 损 失 从 2003 年 的 11 亿 美 元 上 升 到 2008 年 的 42 亿 美 元 尽 管 如 此, 自 2003 年 启 动 本 轮 研 究 以 来,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认 为 这 段 期 间 全 球 整 体 盗 版 率 大 概 维 持 在 40% 左 右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认 为 这 一 数 据 之 所 以 能 够 维 持 相 对 的 稳 定, 主 要 是 因 为 发 达 国 家 的 盗 版 率 在 下 降, 抵 消 了 其 他 地 区 的 增 加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在 去 年 报 告 中 声 称, 美 国 电 影 制 片 业 2005 年 因 盗 版 而 导 致 的 损 失 为 61 亿 美 元 紧 接 着, 美 国 唱 片 工 业 协 会 也 声 称, 美 国 唱 片 公 司 因 盗 版 而 导 致 的 全 球 范 围 内 的 损 失 为 50 亿 美 元 娱 乐 软 件 则 采 用 相 对 较 为 间 接 的 方 式, 声 称 2007 年 的 黑 市 盗 版 游 戏 软 件 的 总 价 值 大 约 为 30 亿 美 元 ( 这 个 数 据 不 包 括 网 络 下 载, 而 且 他 如 果 采 用 零 售 价 值 的 计 算 方 式 将 非 常 可 能 接 近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的 统 计 数 据 ) 工 业 化 大 国 和 中 等 收 入 的 国 家 在 盗 版 损 失 排 名 方 面 基 本 上 都 比 较 靠 前 2008 年 在 软 件 盗 版 损 失 方 面 俄 罗 斯 为 42 亿 美 元, 稍 低 于 中 国 的 66 亿 美 元 美 国 自 身 则 达 到 91 亿 美 元 巴 西 为 亿 美 元, 大 约 比 俄 罗 斯 低 25 亿 美 元 2, 根 据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2005 年 的 报 告, 美 国 因 电 影 盗 版 所 导 致 的 损 失 首 当 其 冲, 损 失 为 12 亿 美 元 ; 墨 西 哥 排 名 第 二, 为 4. 8 亿 美 元 ( 排 名 三 至 六 的 国 家 分 别 为 英 国 法 国 俄 罗 斯 西 班 牙 ) 这 些 高 收 入 的 国 家 通 常 排 名 较 高 反 映 出 其 较 大 的 国 内 市 场 因 此 即 使 相 对 较 低 的 盗 版 率 也 仍 然 可 以 导 致 较 大 的 损 失 然 而, 直 接 损 失 仅 仅 是 对 话 的 开 始 近 来 的 研 究 已 经 开 始 计 算 盗 版 给 依 赖 于 版 权 的 二 级 和 三 级 产 业 ( 从 音 乐 商 店 到 为 电 影 制 作 提 供 的 保 险 服 务 ) 所 带 来 的 损 失, 以 评 估 盗 版 在 更 大 范 围 内 对 国 民 经 济 的 影 响 这 种 方 法 在 斯 蒂 芬 斯 维 克 ( Stephen Siwek) 年 代 表 几 个 主 要 行 业 协 会 所 进 行 的 系 列 研 究 中 得 到 了 较 好 的 运 用 根 据 美 国 官 方 提 供 的 不 同 产 业 部 门 的 经 济 乘 数 ( RIMS II), 斯 蒂 芬 斯 维 克 认 为 美 国 唱 片 业 50 亿 元 的 损 失 实 际 上 给 美 国 经 济 带 来 125 亿 美 元 的 损 失 ( Siwek 2007a), 电 影 业 60 亿 美 元 的 损 失 意 味 着 给 整 个 经 济 带 来 205 亿 美 元 的 损 失 (Siwek 2006) 根 据 斯 蒂 芬 斯 维 克 的 研 究,2007 年 盗 版 给 美 国 经 济 带 来 的 损 失 总 共 约 为 580 亿 美 元 (Siwek 2007b) 3 现 在 诸 多 的 研 究 还 把 上 述 的 经 济 损 失 数 据 转 换 成 就 业 机 会 的 减 少 这 种 方 式 是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1 BSA 有 关 损 失 的 统 计 数 据 在 1990 年 代 到 2000 年 代 之 间 大 体 上 是 稳 定 的, 到 2002 年 为 110 亿 美 元 2003 年 开 始,BSA 修 改 统 计 范 围, 将 微 软 操 作 系 统 和 大 量 的 消 费 应 用 软 件 ( 可 能 这 个 软 件 市 场 是 以 前 统 计 基 准 的 2 倍 ) 都 考 虑 统 计 进 来, 这 使 得 要 跟 前 面 的 相 关 数 据 进 行 比 较 存 在 较 大 的 困 难 在 此 之 后, 软 件 盗 版 所 导 致 的 损 失 开 始 飙 升, 甚 至 开 始 达 到 每 年 30% 的 速 度, 这 个 速 度 基 本 等 同 于 全 球 软 件 市 场 的 增 长 速 度 2009 年, 考 虑 到 全 球 经 济 衰 退, 其 所 估 算 的 软 件 盗 版 价 值 稍 微 降 低 到 514 亿 美 元 ( BSA / IDC 2010b). 2 全 球 经 济 衰 退 给 各 国 的 影 响 是 不 同 的,BSA 因 此 调 整 了 关 于 损 失 的 定 义 ( 后 面 将 专 门 讨 论 ) 因 此 2008 年 与 2009 年 相 比, 更 能 代 表 过 去 10 年 的 发 展 趋 势 例 如,2009 年 BSA 报 告 指 出 俄 罗 斯 的 软 件 盗 版 损 失 从 前 一 年 的 42 亿 美 元 降 低 至 26 亿 美 元, 印 度 从 27 亿 美 元 降 至 20 亿 美 元 ; 然 而 巴 西 则 从 16 亿 美 元 上 升 至 22 亿 美 元, 墨 西 哥 则 从 8. 2 亿 美 元 上 升 至 10 亿 美 元 3 为 得 出 这 些 数 据, 斯 蒂 芬 斯 维 克 回 避 了 BSA 事 实 上 所 采 取 的 盗 版 软 件 数 量 的 销 售 量 减 少 之 间 具 有 一 一 对 应 的 替 代 关 系, 而 是 对 BSA 的 损 失 统 计 数 据 做 了 50% 60% 的 折 算 TERA 咨 询 公 司 在 2010 年 关 于 欧 洲 盗 版 的 研 究 采 用 了 相 同 的 方 式 14

19 在 2007 年 率 先 使 用 的, 通 过 相 关 公 式 来 计 算 盗 版 率 下 降 和 预 期 工 作 机 会 增 加 之 间 的 关 系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通 过 计 算 各 个 国 家 的 数 据 以 达 到 推 动 这 些 国 家 强 化 知 识 产 权 保 护 的 努 力 斯 蒂 芬 斯 维 克 在 这 方 面 采 用 他 自 己 的 计 算 方 式, 得 出 仅 2005 年 而 言, 全 球 的 盗 版 导 致 美 国 丧 失 了 373,000 个 工 作 机 会 ICC 资 助 的 研 究 项 目 采 用 了 斯 蒂 芬 斯 维 克 的 方 法, 统 计 盗 版 给 欧 盟 就 业 带 来 的 影 响 根 据 2010 年 发 布 的 该 项 目 研 究 成 果, 盗 版 将 导 致 欧 盟 2008 至 2015 年 间 丧 失 至 个 工 作 岗 位 (BASCAP / TERA Consultants 2010) 研 究 盗 版 对 经 济 的 影 响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但 所 采 用 的 研 究 方 法 却 有 很 大 的 挑 战 性 其 中, 我 们 认 为 至 少 以 下 两 方 面 需 要 引 起 注 意 : 决 定 与 盗 版 相 关 的 替 代 效 应 是 很 难 的 也 就 是 说, 很 难 得 出 结 论 说 一 个 盗 版 的 销 售 能 够 替 代 一 个 正 版 的 销 售, 因 为 会 受 到 价 格 和 收 入 等 重 要 因 素 的 影 响 在 任 何 有 关 盗 版 对 整 体 经 济 影 响 的 模 型 中, 需 要 考 虑 盗 版 给 版 权 产 业 和 消 费 者 带 来 的 补 偿 性 收 益 这 意 味 着, 我 们 要 把 盗 版 看 作 是 经 济 的 一 个 组 成 部 分 而 不 仅 仅 是 经 济 的 缺 口 尽 管 现 在 大 量 的 研 究 都 采 用 替 代 效 应 模 式 1, 但 是 我 们 注 意 到 只 有 荷 兰 政 府 委 托 的 研 究 报 告 上 与 下 : 音 乐 电 影 和 游 戏 文 件 共 享 技 术 对 经 济 和 文 化 的 影 响 ( Ups and Downs: Economic and Cultural Effects of File Sharing on Music, Film, and Games,Huygen et al. 2009), 尝 试 性 分 析 盗 版 的 补 偿 收 益 模 型 行 业 研 究 现 在 虽 然 认 识 到 盗 版 与 正 版 之 间 的 替 代 率 是 小 于 1 的, 但 是 没 有 任 何 一 个 考 虑 甚 至 意 识 到 盗 版 的 补 偿 性 收 益 他 们 的 模 式 只 考 虑 到 盗 版 为 版 权 市 场 一 方 带 来 的 损 失, 而 没 有 考 虑 到 为 另 一 方 消 费 者 带 来 的 剩 余 价 值 替 代 效 应 主 张 盗 版 产 品 和 销 售 损 失 之 间 具 有 一 一 对 应 关 系 的 观 点 越 来 越 少, 并 且 这 种 主 张 也 不 再 被 任 何 大 的 行 业 协 会 作 为 正 式 的 研 究 方 法 采 用 他 们 最 多 只 能 被 认 为 是 某 个 时 期 的 假 设, 当 时 行 业 研 究 主 要 基 于 零 售 供 应 而 不 是 消 费 者 的 行 为 然 而, 这 些 假 设 却 具 有 它 们 的 政 治 用 途 这 种 一 一 对 应 的 计 算 方 式 使 得 有 关 损 失 的 计 算 都 可 能 达 到 最 高 值, 这 是 防 止 任 何 盗 版 行 为 的 简 单 方 法 这 一 假 设 所 导 致 的 问 题 实 际 上 在 1992 年 就 出 现 了 当 年 意 大 利 政 府 不 认 可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根 据 该 国 卡 式 录 像 带 的 盗 版 情 况 得 出 导 致 美 国 票 房 收 入 每 年 减 少 2. 5 亿 美 元 的 结 论, 因 此 抗 议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将 其 列 入 特 别 301 的 重 点 观 察 国 名 单 (Drahos and Braithwaite 2007) 但 是, 这 种 抗 议 并 没 有 得 到 回 应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在 研 究 中 一 直 采 用 一 一 对 应 的 等 同 替 代 方 式, 直 到 2004 年 才 将 研 究 方 法 从 以 零 售 观 察 为 基 础 转 向 以 消 费 者 调 查 为 基 础 美 国 唱 片 工 业 协 会 的 做 法 并 没 有 公 开, 但 其 研 究 人 员 在 2009 年 特 别 301 报 告 中 估 算 有 关 损 失 时, 提 及 他 们 考 虑 了 替 代 率 的 因 素 ( 但 没 有 披 露 具 体 的 比 例 是 多 少 ) 娱 乐 软 件 联 盟 和 国 际 唱 片 协 会 从 来 就 没 有 采 用 一 一 替 代 的 方 法 BSA(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 所 采 用 的 方 法 经 常 被 认 为 是 与 一 一 对 应 的 替 代 方 法 相 类 似 的 因 为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对 于 损 失 的 计 算 ( 或 者 从 2010 年 开 始 其 所 指 称 的 未 经 许 可 软 件 的 商 业 价 值 ), 是 采 用 将 跟 踪 到 的 有 关 盗 版 软 件 的 数 量 的 估 算 值 乘 以 这 些 软 件 产 品 不 同 发 行 渠 道 ( 例 如 零 售 批 量 授 权 免 费 开 放 资 源 传 播 等 ) 的 平 均 混 合 价 格 的 方 式 虽 然 这 种 做 法 实 际 上 与 一 一 对 应 关 系 的 计 算 方 法 在 功 能 上 是 一 样 的, 但 是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坚 持 认 为 他 们 的 推 理 过 程 是 复 杂 的 而 且,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还 指 出 他 们 的 做 法 还 包 含 着 以 下 的 预 设, 即 盗 版 的 减 少 并 不 意 味 着 同 样 数 量 的 正 版 销 售 的 增 加, 而 之 所 以 间 接 采 用 相 同 的 增 加 数 量 作 为 计 算 依 据, 主 要 是 基 于 经 济 活 动 的 扩 展 将 导 致 销 售 数 量 增 加 这 一 1 更 多 的 关 于 如 何 对 待 替 代 效 应 的 论 文 可 以 参 阅 Huygen et al. (2009) and Oberholzer-Gee and Strumpf (2009). 15

20 因 素 考 虑 有 关 这 一 论 断 的 论 述 可 参 阅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的 两 个 相 反 的 力 量 似 乎 可 以 相 互 抵 消 (The two countervailing forces seem to cancel each other out)(bsa / IDC 2003) 1 在 2009 年,IDC 认 为 这 一 计 算 结 果 甚 至 可 能 低 估 了 商 业 的 损 失 ( BSA / IDC 2009) 实 际 上, 他 们 并 没 有 考 虑 到 替 代 效 应 以 及 与 此 相 关 的 消 费 者 行 为 因 素 相 反, 在 音 乐 和 电 影 市 场, 替 代 效 应 已 经 成 为 讨 论 盗 版 损 失 和 市 场 结 构 变 化 的 中 心 问 题 现 有 的 研 究 已 经 开 始 尝 试 去 权 衡 盗 版 的 替 代 效 应 和 可 能 的 采 样 效 应 的 关 系, 即 盗 版 使 得 人 们 可 以 接 触 新 的 产 品 而 产 生 额 外 的 购 买 行 为 就 音 乐 盗 版 而 言, 尽 管 诸 多 的 研 究 在 结 论 方 面 差 异 较 大 有 的 认 为 盗 版 给 正 版 销 售 带 来 正 面 的 净 效 应 (Anderson and Frenz 2008), 有 的 认 为 盗 版 所 带 来 的 影 响 可 以 忽 略 不 计 (Huygen et al. 2009; Oberholzer-Gee and Strumpf 2007), 有 的 却 估 算 盗 版 大 约 取 代 了 30% 的 合 法 数 字 音 乐 下 载, 但 是, 几 乎 所 有 的 独 立 研 究 均 同 意 盗 版 所 带 来 的 效 应 既 有 消 极 的 一 面, 也 有 积 极 的 一 面 (Zentner 2006) 有 些 研 究 还 发 现 盗 版 与 媒 体 消 费 整 体 上 的 增 长 有 着 相 关 性 这 可 能 也 表 明 在 狂 热 的 媒 体 消 费 者 当 中, 盗 版 现 象 可 能 是 比 较 常 见 的, 因 为 盗 版 可 以 增 强 或 补 充 他 们 的 兴 趣 爱 好 有 关 电 影 市 场 盗 版 的 替 代 效 应 的 研 究 相 对 较 少, 但 是 现 有 研 究 中 诸 多 认 为 盗 版 对 电 影 票 房 收 入 和 DVD 销 售 有 着 很 大 的 负 面 影 响 ( Peitz and Waelbroeck 2006; Bounie, Waelbroeck, and Bourreau 2006) 但 是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大 概 自 2007 年 斯 蒂 芬 斯 维 克 在 研 究 中 首 先 引 领 行 业 开 始 思 考 这 个 问 题 以 来, 他 当 时 所 提 出 的 65% 的 音 乐 物 理 盗 版 替 代 率 ( 即 盗 版 CD 取 代 合 法 销 售 的 CD) 和 20% 网 络 下 载 盗 版 替 代 率, 对 于 现 行 的 研 究 均 具 有 适 用 性 我 们 并 不 打 算 就 此 问 题 开 展 专 门 的 研 究, 而 更 倾 向 于 将 替 代 率 和 抽 样 率 看 作 是 与 合 法 市 场 和 非 法 市 场 之 间 在 便 捷 性 质 量 以 及 价 格 方 面 之 间 不 断 变 化 的 差 距 的 一 个 移 动 指 标 随 着 低 价 格 高 质 量 和 以 网 络 为 基 础 的 音 像 服 务 市 场 的 出 现, 这 种 替 代 效 应 的 趋 势 变 得 越 来 越 模 糊 CD 或 者 DVD 的 购 买 是 否 会 与 P2P 下 载 或 者 其 他 合 法 的 流 媒 体 服 务 相 竞 争 呢? 或 者 是 如 Smith and Telang (2009) 试 图 证 明 的, 与 租 借 市 场 相 竞 争? 文 件 共 享 市 场 是 否 会 替 代 与 音 乐 电 影 相 关 的 二 级 服 务 市 场? 这 些 二 级 服 务 市 场 包 括 专 卖 店 面 向 影 迷 和 歌 迷 群 体 的 印 刷 杂 志 或 网 络 杂 志 这 些 问 题 已 不 是 新 问 题 唱 片 公 司 和 音 乐 电 台 就 空 中 播 放 行 为 所 产 生 的 利 益 分 享 问 题 长 期 以 来 就 存 在 争 议 (Liebowitz 2004) 随 着 发 行 渠 道 的 日 益 增 多, 这 些 问 题 还 会 变 得 更 加 复 杂 我 们 还 注 意 到, 这 样 的 研 究 几 乎 全 部 是 在 高 收 入 国 家 开 展 进 行 的 而 在 价 格 / 收 入 比 完 全 不 同 的 世 界 大 多 数 其 他 国 家 和 地 区, 所 得 出 的 结 论 则 完 全 不 一 样 例 如, 将 60% 的 物 理 盗 版 替 代 率 和 20% 的 下 载 盗 版 替 代 率 适 用 于 巴 西 或 印 度 没 有 任 何 意 义, 因 为 那 里 的 购 买 力 相 当 低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在 2005 年 有 关 电 影 盗 版 的 研 究 中, 也 试 图 分 析 所 调 查 国 家 的 替 代 率 问 题, 应 该 可 以 提 供 大 量 关 于 价 格 和 收 入 影 响 的 数 据 但 是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并 没 发 布 相 关 的 调 查 结 论 ( 没 和 我 们 分 享, 更 让 人 奇 怪 的 是, 也 没 有 跟 正 在 研 究 启 动 新 的 执 法 措 施 的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和 美 国 政 府 问 责 办 公 室 分 享 ) 其 他 有 关 这 方 面 的 数 据 也 相 当 少 最 近 有 一 个 报 告, 研 究 的 是 匈 牙 利 文 件 共 享 和 电 影 票 销 售 市 场 之 间 的 关 系 该 研 究 报 告 发 现, 匈 牙 利 作 为 人 均 GDP 远 低 于 美 国 和 西 欧 的 国 家, 该 国 在 文 件 共 享 服 务 与 电 影 票 销 售 市 场 方 面, 没 有 可 以 测 量 到 的 替 代 关 系 (Balázs and Lakatos 2010) 当 IDC( 国 际 数 据 资 讯 公 司 ) 的 首 席 研 究 官 约 翰 甘 茨 (John Gantz) 被 问 到 西 方 高 价 格 的 软 件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盗 版 的 影 响 时, 他 认 为 大 概 只 有 十 分 之 一 的 未 授 权 软 件 可 以 代 表 销 售 上 损 失 由 于 没 有 明 确 的 数 据, 我 们 认 为 这 是 一 个 合 理 的 猜 测, 人 们 可 以 将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2003 年 有 关 290 亿 美 元 的 损 失 估 算 打 上 折 扣 正 1 BSA 在 2010 年 与 我 们 的 通 讯 中, 将 盗 版 率 的 加 少 和 合 法 软 件 市 场 的 增 加 之 间 的 关 系 描 述 为 具 有 大 体 上 的 线 性 对 应 关 系 这 至 少 可 以 表 明 他 们 虽 然 承 认 盗 版 和 正 版 的 替 代 率 比 例 少 于 1 1, 但 实 践 上 他 们 并 不 是 这 么 做 的 16

21 如 约 翰 甘 茨 所 指 出 的 : 我 更 愿 意 将 这 290 亿 美 元 看 作 是 盗 版 软 件 的 零 售 价 值 ( Lohr 2004) 2010 年 IDC 开 始 采 用 未 经 许 可 软 件 的 商 业 价 值 来 指 代 盗 版 损 失, 约 翰 甘 茨 的 上 述 想 法 也 终 于 变 成 现 实 这 一 看 似 微 小 的 变 化, 实 际 上 会 产 生 结 果 上 的 很 大 不 同 : 他 拯 救 了 IDC 所 采 用 的 一 一 对 应 替 代 关 系 这 一 核 心 方 法, 使 它 具 有 更 加 坚 实 的 方 法 论 基 础 当 然, 它 不 能 再 用 于 关 于 损 失 的 申 诉 补 偿 收 益 从 2006 年 开 始, 关 于 盗 版 给 产 业 所 带 来 损 失 的 说 法 已 经 被 更 大 范 围 的 盗 版 对 经 济 社 会 的 影 响 所 替 代 在 我 们 看 来, 包 括 Stephen Siwek, IDC 和 TERA 咨 询 公 司 在 内, 目 前 有 关 盗 版 对 经 济 影 响 的 研 究, 仍 然 无 法 为 我 们 提 供 了 解 这 种 广 泛 影 响 的 基 础 他 们 的 研 究 仍 然 无 法 解 决 我 们 前 面 所 提 及 的 诸 多 问 题, 例 如 没 有 披 露 一 些 基 础 的 数 据 资 料 和 关 键 假 设 而 且 这 些 研 究 在 推 算 盗 版 造 成 版 权 产 业 以 外 的 其 他 损 失 时, 也 带 来 了 新 的 问 题 从 根 本 上 来 说, 他 们 对 盗 版 国 民 经 济 和 国 际 贸 易 的 表 述 是 错 误 的 这 些 研 究 模 式 在 分 析 盗 造 所 给 经 济 带 来 的 全 部 影 响 时, 都 没 有 考 虑 到 盗 版 所 涉 及 的 一 个 方 面, 即 消 费 剩 余 问 题 这 种 研 究 方 法 产 生 了 以 下 两 个 突 出 的 问 题 首 先, 盗 版 可 能 给 特 定 的 产 业 带 来 损 失, 但 就 更 大 范 围 的 国 民 经 济 而 言, 这 些 损 失 可 能 并 不 存 在 就 一 个 特 定 国 家 而 言, 该 国 国 内 的 盗 版 产 品 实 际 是 一 种 收 入 的 转 移, 而 不 是 损 失 消 费 者 或 者 其 他 商 业 机 构 在 CD DVD 或 者 软 件 方 面 所 节 约 的 费 用 可 以 被 用 到 住 房 食 物 或 者 其 他 娱 乐 活 动 等 方 面 这 些 其 他 方 面 的 支 出, 反 过 来 又 可 以 产 生 新 的 税 收 收 入 新 的 工 作 岗 位 基 础 设 施 投 资, 甚 至 可 能 用 在 产 业 组 织 分 析 报 告 中 所 经 常 提 到 的 遭 受 损 失 的 产 业 要 证 明 盗 版 给 整 个 国 家 经 济 而 不 是 小 范 围 的 某 些 产 业 带 来 损 失, 需 要 将 损 失 收 入 的 潜 在 用 途 进 行 比 较 : 受 盗 版 影 响 的 产 业 的 投 资 损 失 应 该 比 盗 版 产 生 的 消 费 剩 余 更 有 经 济 价 值 (Sanchez 2008) 盗 版 对 经 济 的 净 影 响, 从 某 种 程 度 上 说, 就 是 两 种 投 资 的 不 同 价 值 的 比 较 这 种 比 较 将 导 致 任 何 国 家 的 盗 版 损 失 计 算 都 相 当 复 杂, 因 为 在 不 同 产 业 部 门 的 边 际 投 资 对 经 济 增 长 和 生 产 力 的 提 高 所 产 生 的 贡 献 是 不 一 样 的 然 而, 现 在 并 没 有 相 关 的 研 究 认 真 分 析 这 个 问 题, 因 为 行 业 研 究 仍 然 幻 想 认 为 国 内 盗 版 就 能 完 整 代 表 该 国 国 民 经 济 所 受 到 的 损 失, 而 忽 视 了 盗 版 所 产 生 的 消 费 剩 余 因 素 在 我 们 的 研 究 中, 我 们 认 真 分 析 了 盗 版 所 带 来 的 消 费 剩 余 和 在 软 件 和 媒 体 部 门 进 行 的 追 加 投 资 相 比, 可 能 催 生 更 大 的 的 产 出 社 会 价 值 以 及 ( 或 者 ) 创 造 更 多 工 作 岗 位 的 可 能 性 我 们 认 为 这 种 可 能 性 在 娱 乐 产 品 市 场 越 来 越 明 显, 即 盗 版 虽 然 没 有 带 来 产 品 的 增 加, 但 却 带 来 了 经 济 的 增 长 而 且, 这 一 现 象 在 音 像 和 软 件 产 品 的 进 口 国 更 是 普 遍 简 言 之, 在 美 国 之 外, 这 些 现 象 是 随 处 可 见 的 其 次, 与 此 相 关 的 是, 在 计 算 损 失 ( 以 及 获 益 ) 的 来 源 时, 贸 易 的 方 向 非 常 重 要 众 多 的 软 件 和 媒 体 公 司 的 业 务 遍 布 全 球, 使 得 收 入 流 的 统 计 分 析 非 常 复 杂 但 是 其 主 要 的 变 化 因 素 却 是 相 对 简 单 : 对 于 进 口 的 知 识 产 权 产 品, 合 法 的 销 售 代 表 着 国 民 收 入 的 外 流 ; 相 反, 盗 版 的 进 口 知 识 产 权 产 品, 则 代 表 着 通 过 扩 大 免 费 获 取 有 价 值 商 品 所 获 得 的 福 利 由 于 美 国 在 全 球 的 电 影 和 软 件 市 场 占 据 着 主 导 地 位, 因 此 这 些 商 品 在 其 他 国 家 被 盗 版 就 不 可 避 免 地 落 入 以 下 情 形, 即 对 美 国 公 司 带 来 损 失 却 给 终 端 的 消 费 者 带 来 获 利 Siwek 和 TERA 有 关 盗 版 所 带 来 的 损 失 和 获 利 的 区 别 的 研 究 也 是 存 在 问 题 的 例 如,Siwek 关 于 电 影 盗 版 所 带 来 的 整 体 经 济 损 失 的 估 算, 采 用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所 测 算 的 61 亿 美 元 损 失 为 基 础, 乘 以 3 倍 左 右 的 系 数 ( 这 个 系 数 主 要 根 据 美 国 劳 工 统 计 局 提 供 的 产 业 部 门 统 计 模 型 得 来 的 ) 而 计 算 出 来 然 而, 即 使 接 受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的 数 据, 该 做 法 在 起 点 上 也 是 错 误 的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认 为 大 约 20% (13 亿 美 元 ) 的 盗 版 损 失 源 于 美 国 国 内, 而 这 部 分 并 没 有 给 美 国 的 国 民 经 济 带 来 整 体 上 的 损 失, 仅 仅 是 花 在 其 他 方 面 而 已 与 此 相 反,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则 将 48 亿 美 元 的 海 外 损 失 从 一 开 始 就 认 定 为 17

22 是 给 美 国 带 来 损 失, 即 使 这 些 损 失 的 金 额 会 被 用 做 其 他 支 出 而 部 分 通 过 循 环 重 新 又 被 美 国 公 司 所 占 有 与 此 密 切 相 关 的 TERA 研 究, 则 假 定 损 失 的 降 低 仅 仅 发 生 于 欧 盟 的 公 司 然 而, 从 欧 洲 的 电 影 音 乐 软 件 市 场 来 看, 这 种 假 定 明 显 是 不 正 确 的 好 莱 坞 的 电 影 占 到 整 个 欧 盟 市 场 的 67% ( 欧 洲 音 像 观 察 European Audiovisual Observatory 2010), 票 房 收 入 在 发 行 商 ( 即 制 片 公 司 ) 与 本 地 放 映 商 之 间 平 分 (Squire 2004) 微 软 (Microsoft) 奥 多 比 (Adobe) 以 及 其 他 的 美 国 公 司 在 欧 洲 众 多 核 心 商 业 软 件 市 场 中 所 占 到 的 份 额 也 超 过 90% 1 因 此, 在 电 影 和 软 件 领 域, 欧 洲 国 家 是 知 识 产 权 进 口 国, 任 何 有 关 国 内 损 失 和 获 益 的 比 较 都 应 该 首 先 包 含 收 入 的 外 流 情 况 如 果 考 虑 到 这 些 因 素, 也 许 欧 洲 会 更 好 地 认 识 到 从 音 像 和 软 件 市 场 的 盗 版 中 所 获 得 的 净 福 利 2 荷 兰 最 近 的 一 个 盗 版 研 究 为 研 究 音 乐 盗 版 提 供 了 一 个 很 好 的 例 子 由 于 音 乐 在 大 多 数 国 家 有 着 强 烈 的 地 方 特 色, 分 析 音 乐 领 域 就 更 为 复 杂 一 个 关 键 因 素 是 要 以 国 内 实 际 损 失 为 主 尽 管 如 此, 惠 更 等 人 (Huygen et al. 2009) 估 算 出 荷 兰 音 乐 盗 版 带 来 的 净 福 利 产 业 损 失 和 消 费 剩 余 相 比 为 每 年 1 亿 欧 元 3 在 产 业 咨 询 公 司 中, 只 有 IDC( 国 际 数 据 资 讯 公 司 ) 对 于 如 何 分 配 国 内 和 国 外 的 经 济 收 入 表 现 出 相 当 的 兴 趣 我 们 认 为, IDC 的 这 一 兴 趣 整 体 上 是 为 了 反 对 外 国 盗 版 供 应 商 不 会 造 成 国 内 经 济 损 失 的 观 点, 或 者 更 为 具 体 地 讲, 是 为 了 反 对 采 用 开 源 软 件 的 本 地 发 展 策 略 IDC 上 述 评 估 成 为 其 发 布 的 各 类 关 于 盗 版 下 降 给 国 内 经 济 带 来 的 影 响 论 断 的 基 础 在 这 些 报 告 中,IDC 认 为 盗 版 每 减 少 1 美 元 就 给 相 关 的 二 次 国 内 经 济 活 动 带 来 3 4 美 元 的 收 入 (BSA / IDC 2010a) 4 IDC 在 给 微 软 提 供 的 一 份 研 究 报 告 中, 曾 试 图 描 述 美 国 以 外 微 软 的 软 件 生 态 价 值 该 报 告 认 为 微 软 1 美 元 的 收 入 可 以 带 来 5. 5 美 元 的 本 地 商 业 收 入 (IDC 2009) 这 里, 我 们 不 仅 要 问, 这 个 数 据 是 和 什 么 做 比 较 得 出 的? 我 们 没 有 理 由 相 信 使 用 盗 版 软 件 比 使 用 正 版 软 件 的 经 济 贡 献 率 要 低 因 为 一 个 盗 版 的 Windows 或 者 Photoshop 与 正 版 的 实 际 上 功 能 是 一 样 的 与 此 相 关, 我 们 没 有 理 由 相 信 盗 版 的 使 用 不 会 给 软 件 服 务 等 相 关 的 二 级 市 场 的 经 济 增 长 带 来 贡 献 据 我 们 所 知, 与 此 相 关 的 二 次 应 用 程 序 或 服 务 的 提 供 并 没 有 要 求 软 件 必 须 是 合 法 获 得 的 与 此 相 反, 我 们 认 为, 微 软 产 品 的 价 值 在 于 其 在 操 作 界 面 的 主 导 地 位 所 带 来 的 效 应 ( 在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占 到 90% 以 上 的 市 场 ), 使 得 Windows 和 其 他 相 关 产 品 上 成 为 事 实 上 的 软 件 标 准 但 是, 正 如 IDC 相 关 数 据 所 指 出 的, 微 软 在 中 低 收 入 国 家 占 据 重 要 地 位 主 要 而 因 为 盗 版 软 件 而 不 是 合 法 的 授 权 软 件 我 们 在 后 面 的 讨 论 中 会 进 一 步 指 出, 正 是 这 种 效 应 使 得 盗 版 在 新 兴 经 济 体 国 家 的 软 件 商 业 模 式 中 占 据 非 常 重 要 的 地 位 1 IDC 主 张 大 约 80% 的 软 件 收 入 仍 然 来 自 欧 洲 (BSA / IDC 2010a) 这 种 统 计 方 式 可 能 包 括 所 有 欧 洲 开 发 的 软 件, 并 且 意 味 着 其 没 有 将 欧 洲 的 软 件 产 品 和 其 他 国 家 的 产 品 进 行 明 显 的 区 分 IDC 并 没 有 解 释 他 们 是 如 何 得 出 这 些 数 据 的 2 TERA 研 究 将 这 个 问 题 隐 藏 在 其 研 究 报 告 最 后 附 录 的 最 后 段 : 如 果 要 较 为 全 面 的 了 解 盗 版 的 损 失 和 收 益, 我 们 需 要 考 虑 到 本 国 和 外 国 盗 版 产 品 ( 包 括 所 有 创 意 产 品 ) 的 比 例, 但 是 这 些 数 据 是 难 以 获 得 的 在 我 们 看 来, 这 些 数 据 的 忽 略 使 得 该 研 究 报 告 存 在 致 命 的 缺 陷 因 为 谁 的 产 品 被 盗 版, 对 于 得 出 的 最 终 结 论 是 有 着 明 显 的 影 响 的 年 荷 兰 的 研 究 虽 然 所 关 注 的 范 围 较 窄, 主 要 集 中 在 荷 兰 的 影 视 作 品 文 件 共 享 方 面, 但 却 可 作 为 一 个 强 有 力 的 参 照 物 惠 更 等 人 分 析 了 文 件 共 享 对 国 内 和 国 际 制 片 人 的 影 响, 深 入 探 究 了 其 中 的 替 代 效 应, 最 后 得 出 荷 兰 消 费 者 每 年 享 受 着 盗 版 每 年 所 带 来 的 大 约 1 亿 欧 元 的 净 消 费 者 福 利 ( 荷 兰 的 人 口 大 约 为 1600 万 ) 在 我 们 看 来, 如 果 这 个 分 析 版 本 适 用 于 发 展 中 国 家 将 会 产 生 更 高 的 净 福 利 因 为 这 些 地 方 受 制 于 收 入 水 平 较 低 通 常 国 内 文 化 产 业 市 场 规 模 较 小 以 及 国 内 非 正 式 经 济 带 来 的 就 业 等 因 素 的 影 响, 替 代 率 相 对 较 低 包 括 商 业 软 件, 虽 然 它 对 经 济 增 长 贡 献 较 大, 但 是 盗 版 同 样 会 产 生 较 高 的 消 费 者 净 福 利 4 IDC 根 据 不 同 的 国 家 将 这 个 数 据 进 行 分 解, 认 为 不 同 国 家 从 软 件 采 购 所 获 得 的 国 内 利 益 份 额 分 别 为 上 述 数 据 的 76% ( 印 度 ) 61% ( 巴 西 ) 68% ( 俄 罗 斯 ) 和 68% ( 南 非 )(BSA / IDC 2010a) 18

23 多 功 能 的 软 件 环 境 如 Windows 环 境, 是 当 代 经 济 的 基 础 架 构, 并 且 对 生 产 效 率 有 着 巨 大 的 积 极 影 响 但 是,IDC 的 研 究 并 不 能 解 释 为 什 么 这 些 价 值 的 实 现 仅 仅 依 赖 于 合 法 授 权 的 软 件, 或 者 进 一 步 讲, 为 什 么 仅 依 赖 于 Windows 而 不 是 微 软 竞 争 者 的 产 品 相 反,IDC 的 研 究 使 得 读 者 可 能 认 为 其 他 产 品 很 少 甚 至 没 有 给 当 地 经 济 带 来 任 何 贡 献 IDC 仅 研 究 一 小 部 分 市 场 的 模 型, 并 将 自 身 局 限 在 一 个 宣 传 正 版 重 要 性 的 角 色, 因 此 其 基 本 上 没 有 解 释 盗 版 就 业 机 会 和 经 济 增 长 之 间 的 关 系 但 是, 正 是 这 三 者 间 潜 在 的 复 杂 关 系 ( 版 权 产 业 团 体 不 愿 意 提 及 的 ), 使 得 美 国 政 府 问 责 办 公 室 对 当 前 的 估 算 数 据 都 打 了 折 扣, 并 且 得 出 以 下 结 论 : 要 量 化 假 冒 和 盗 版 给 整 体 经 济 带 来 净 影 响, 即 使 不 是 不 可 能, 也 是 相 当 困 难 (GAO 2010) 如 何 组 织 执 法? 版 权 产 业 投 入 大 量 资 金 用 于 执 法 宣 传 和 反 盗 版 运 动 这 些 反 盗 版 运 动 包 括 立 法 游 说 发 动 警 力 在 新 电 影 发 行 档 期 保 护 版 权, 以 及 推 动 政 府 和 商 业 组 织 的 软 件 正 版 化 等 内 容 上 述 反 盗 版 运 动 涉 及 不 同 地 区 和 不 同 层 级 政 府 的 众 多 参 与 者 这 些 参 与 者 主 要 包 括 行 业 协 会 地 方 国 家 和 国 际 层 面 的 执 法 机 构 许 可 机 构 世 界 贸 易 组 织 (WTO) 和 世 界 知 识 产 权 组 织 (WIPO) 等 类 似 的 多 边 国 际 组 织 美 国 政 府 机 构 美 国 商 会 和 国 际 商 会 等 过 去 10 年, 上 述 执 法 网 络 随 着 各 国 落 实 国 家 层 面 的 执 法 计 划 得 到 迅 速 扩 展 在 这 期 间, 涉 及 反 盗 版 的 部 门 团 体 以 及 对 反 盗 版 的 财 政 支 持 均 快 速 增 长, 直 至 最 近 金 融 危 机 才 有 所 下 降 当 然, 我 们 难 以 获 知 行 业 组 织 在 此 过 程 中 究 竟 投 入 多 少 资 金 因 为 行 业 组 织 不 愿 讨 论 执 法 的 资 金 投 入 问 题 特 别 是 涉 及 他 们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投 入, 由 于 这 些 地 方 的 相 关 协 会 或 者 执 法 组 织 经 常 受 到 跨 国 公 司 的 资 助 我 们 粗 略 估 计, 高 层 次 的 行 业 组 织 每 年 至 少 投 入 1 亿 美 元 用 于 执 法 2009 年, 国 际 唱 片 协 会 CEO 约 翰 肯 尼 迪 (John Kennedy) 提 出, 该 协 会 2009 年 的 执 法 经 费 预 算 为 7500 英 镑 (1. 2 亿 美 元 ) 约 为 该 协 会 年 度 总 经 费 预 算 (2. 5 亿 3 亿 美 元 ) 的 一 半 美 国 唱 片 工 业 协 会 过 去 10 年 每 年 的 经 费 预 算 大 约 为 4. 5 亿 5 亿 美 元, 其 中 大 部 分 的 经 费 都 用 到 反 盗 版 的 游 说 和 执 法 活 动 美 国 电 影 协 会 在 2009 年 削 减 经 费 预 算 之 前, 每 年 用 于 反 盗 版 的 经 费 约 为 6 亿 7. 5 亿 美 元, 同 样 占 到 其 总 经 费 预 算 的 一 半 (DiOrio 2009)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每 年 的 运 作 经 费 约 为 7 亿 美 元, 其 中 大 部 分 的 经 费 是 通 过 自 负 盈 亏 的 方 式 打 击 盗 版 取 得 的 (2007 运 行 经 费 大 约 有 5. 5 亿 美 元 是 来 自 于 打 击 盗 版, 另 外 约 有 1 亿 美 元 来 自 于 会 员 会 费 ) 娱 乐 软 件 联 盟 每 年 的 运 行 经 费 大 约 为 3 亿 美 元, 但 是 从 既 有 的 历 史 看, 其 用 于 执 法 的 经 费 所 占 的 比 例 是 相 对 较 小 的 ( 因 为 其 主 要 业 务 是 举 办 每 年 一 度 电 子 娱 乐 展 览 会 (E3 Expo)) 美 国 商 会 在 反 盗 版 研 究 游 说 和 教 育 等 方 面 发 挥 着 非 常 重 要 的 作 用 而 且, 它 还 参 与 包 括 国 际 商 会 以 及 遍 及 世 界 各 地 的 115 个 美 国 商 会 分 支 机 构 的 类 似 活 动 我 们 无 法 确 定 美 国 商 会 1. 5 亿 美 元 的 预 算 (2008 年 ) 有 多 少 是 用 于 知 识 产 权 方 面 但 是, 我 们 可 以 得 知 的 是, 包 括 微 软 和 任 天 堂 在 内 这 些 较 大 的 商 会 资 助 机 构, 不 仅 自 身 一 直 打 击 盗 版, 而 且 还 资 助 其 他 机 构 开 展 类 似 的 活 动 据 报 道, 微 软 仅 在 总 部 雷 特 蒙 德 市 (Redmond) 的 反 盗 版 法 律 团 队 就 有 75 人 (Hachman 2010) 然 而, 加 大 对 反 盗 版 的 投 入 正 面 临 着 挑 战 所 有 的 相 关 行 业 协 会 正 经 历 着 投 资 回 报 率 下 降 所 带 来 的 困 扰 除 商 业 软 件 联 盟 外, 过 去 3 年, 诸 多 协 会 的 会 员 均 大 幅 削 减 了 用 于 协 会 的 资 金 预 算 ( Di Orio 2009)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