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科 生 导 师 制 : 形 式 主 义 与 思 想 共 识 何 齐 宗 蔡 连 玉 西 方 高 等 教 育 传 统 中, 英 国 高 校 对 教 学 的 强 调, 德 国 大 学 对 科 研 的 专 注, 都 对 我 国 高 等 教 育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重 大 影 响 在 经 历 大 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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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 国 教 育 科 研 参 考 2016 年 第 1 期 总 第 (371) 期 中 国 高 等 教 育 学 会 编 2016 年 1 月 15 日 目 录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 形 式 主 义 与 思 想 共 识... 何 齐 宗 蔡 连 玉 (02) 24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成 才 因 素 分 析... 李 祖 超 李 蔚 然 王 天 娥 (06)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跨 学 科 师 承 效 应 定 量 研 究... 门 伟 莉 张 志 强 (14) 默 会 知 识 与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基 于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视 角... 尉 建 文 陆 凝 峰 (21) 大 班 授 课 小 班 研 讨 教 学 模 式 效 果 研 究... 朱 红 马 莉 萍 熊 煜 (28) 编 者 的 话 : 从 苏 格 拉 底 的 产 婆 术 到 牛 津 大 学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再 到 人 才 培 养 的 师 承 效 应, 导 师 的 作 用 从 来 都 是 不 可 忽 视 的, 甚 至 是 决 定 性 的, 导 师 制 也 一 直 注 重 因 材 施 教 和 学 生 批 判 性 思 维 的 培 养 我 国 先 后 将 导 师 制 引 入 研 究 生 教 育 阶 段 本 科 生 教 育 阶 段, 成 为 一 种 重 要 的 教 学 形 式 和 大 班 授 课 后 的 必 要 补 充 在 高 等 教 育 经 历 过 大 扩 招, 进 入 大 众 化 阶 段 后, 质 量 发 展 和 内 涵 提 升 成 为 新 时 期 高 等 教 育 发 展 的 重 要 主 题 导 师 制 及 师 承 效 应 带 来 的 教 育 质 量 变 化 应 当 引 起 我 们 的 重 视, 为 此, 本 刊 以 导 师 制 与 人 才 培 养 质 量 为 选 题, 集 中 选 编 若 干 文 章, 供 读 者 参 阅 主 编 : 王 小 梅 本 期 执 行 主 编 : 范 笑 仙 责 任 编 辑 : 聂 文 静 李 璐 地 址 : 北 京 市 海 淀 区 文 慧 园 北 路 10 号 中 教 仪 楼 中 国 高 等 教 育 学 会 中 国 高 教 研 究 编 辑 部 邮 编 : 电 话 :(010) 电 子 信 箱 :gaoyanbianjibu@163.com 网 址 : 中 国 高 等 教 育 学 会 学 术 观 点 栏 目 ) 第 1 页

2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 形 式 主 义 与 思 想 共 识 何 齐 宗 蔡 连 玉 西 方 高 等 教 育 传 统 中, 英 国 高 校 对 教 学 的 强 调, 德 国 大 学 对 科 研 的 专 注, 都 对 我 国 高 等 教 育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重 大 影 响 在 经 历 大 扩 招 后, 国 内 高 校 本 科 生 培 养 整 体 上 急 需 从 粗 放 经 营 走 向 精 耕 细 作, 质 量 提 升 与 内 涵 建 设 是 当 下 高 等 教 育 发 展 的 强 势 话 语 无 论 是 重 点 大 学, 还 是 地 方 高 校, 都 对 导 师 制 产 生 了 浓 厚 兴 趣,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成 为 大 学 质 量 提 升 工 程 中 的 重 要 抓 手 然 而, 近 年 来, 西 方 牛 津 传 统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在 中 国 语 境 中 却 一 直 遭 遇 水 土 不 服, 在 提 升 本 科 教 学 质 量 系 统 工 程 中 往 往 是 形 式 意 义 大 于 实 质 价 值,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思 想 共 识 函 待 普 遍 达 成 一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牛 津 传 统 : 批 判 思 维 牛 津 大 学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一 直 享 有 美 誉, 最 为 经 典 的 修 辞 是 牛 津 皇 冠 上 的 宝 石 ; 在 国 内, 民 国 时 期 以 浙 江 大 学 清 华 大 学 为 代 表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实 施 也 取 得 了 较 好 的 效 果, 所 以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成 为 我 国 高 等 教 育 童 年 期 美 好 童 话 的 组 成 部 分 而 被 广 泛 推 崇 新 中 国 成 立 前, 由 于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与 西 方 高 等 教 育 传 统 是 高 度 接 轨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就 成 为 当 时 精 英 教 育 的 模 板, 理 论 与 实 践 界 对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并 不 存 在 隔 阂 与 误 读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高 等 教 育 全 盘 苏 化, 抛 弃 了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自 身 也 在 嬗 变, 且 文 化 环 境 在 几 百 年 内 多 有 变 化 因 此,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应 然 状 态, 其 质 的 规 定 性 仍 有 待 探 讨 与 澄 清 关 于 牛 津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兴 起 的 文 化 背 景, 有 一 种 认 识 把 当 时 的 文 化 简 化 为 绅 士 文 化, 认 为 是 绅 士 文 化 滋 生 并 培 育 了 导 师 制 这 种 认 识 也 源 于 导 师 制 社 会 功 能 角 度 的 审 视 但 是, 把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单 一 归 因 于 当 时 英 国 的 绅 士 文 化, 似 有 片 面 之 嫌, 这 种 认 识 没 有 考 虑 西 方 文 化 特 别 是 教 育 的 传 统 另 一 种 认 识 对 牛 津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产 生 社 会 背 景 的 考 察 提 及 了 三 个 方 面 : 行 会 组 织 方 式 的 渗 透 自 治 分 权 精 神 的 影 响 和 古 典 人 文 主 义 的 熏 陶 行 会 组 织 方 式 在 近 代 大 学 中 的 渗 透 带 来 一 种 理 念, 即 导 师 应 成 为 学 生 在 道 德 和 经 济 方 面 的 保 护 人 ; 自 治 分 权 的 思 想 导 致 学 院 制 导 师 制 的 前 提 成 为 现 实 ; 古 典 人 文 主 义 的 复 兴 让 教 育 对 接 了 古 希 腊 传 统 这 种 认 识 不 仅 拓 宽 了 牛 津 导 师 制 背 景 的 范 围, 更 为 可 贵 的 是 它 认 识 到 了 导 师 制 的 核 心 : 自 由 教 育 常 识 层 面 对 牛 津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认 识 是 : 大 学 给 每 个 本 科 生 配 备 导 师, 导 师 关 心 学 生 的 学 业 发 展, 关 怀 学 生 个 人 成 长 ; 在 导 师 辅 导 课 上, 导 师 所 面 对 的 学 生 只 有 一 个 或 者 少 数 几 个, 学 生 学 业 成 长 在 师 生 的 互 动 切 磋 中 实 现 这 种 对 牛 津 导 师 制 的 一 般 认 识, 揭 示 的 核 心 不 应 是 导 师 同 时 面 对 多 少 学 生, 也 不 是 导 师 关 心 的 是 什 么, 核 心 在 于, 导 师 制 不 在 于 简 单 传 授 已 有 知 识, 而 是 教 会 学 生 独 立 思 考, 培 养 学 生 批 判 思 维 的 意 识 与 能 力 大 卫 帕 尔 菲 曼 认 为, 牛 津 导 师 制 教 学 方 法 的 哲 学 基 础 是 苏 格 拉 底 的 产 婆 术, 苏 格 拉 底 传 统 是 源 于 古 希 腊 并 且 贯 穿 于 整 个 西 方 文 化 与 哲 学 中 的 其 核 心 在 于 培 养 具 有 独 立 思 考 意 识 具 有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的 公 民 导 师 教 学 的 重 点 是 培 养 学 生 正 确 看 待 事 物 评 价 证 据 和 综 合 分 析 的 能 力 ; 学 生 在 导 师 制 下 能 够 获 得 思 维 的 独 立, 而 不 是 盲 从 摩 尔 认 为, 导 师 制 的 核 心 在 于 师 生 都 有 权 拒 绝 对 方, 学 生 可 能 采 纳, 也 可 能 否 决 导 师 的 观 点, 这 是 导 师 制 最 大 的 诱 惑 观 点 拒 绝 正 是 批 判 思 维 的 特 征 导 师 制 是 一 种 质 疑 探 究 摸 索 和 细 究 的 方 法 ; 导 师 制 最 好 的 状 况 是, 它 不 是 通 过 权 威 独 断, 而 是 通 过 分 析 比 较 理 论 和 批 判 的 方 式 来 开 展 ; 在 导 师 制 大 学 校 园 里, 对 立 的 思 想 可 以 交 锋, 辩 证 的 方 法 意 识 而 不 是 独 断 的 教 条 主 义 可 以 找 到 自 己 的 家 园 牛 津 导 师 制 与 学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的 相 关 性, 不 只 有 上 述 逻 辑 推 理, 也 有 质 性 研 究 作 为 佐 证 拉 什 克 丝 格 罗 夫 (Rush Cosgrove) 通 过 访 谈 和 对 牛 津 大 学 导 师 辅 导 课 的 观 察, 证 明 了 牛 第 2 页

3 津 大 学 导 师 制 从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的 不 同 细 分 维 度 促 进 了 本 科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的 提 升 总 之, 从 牛 津 导 师 制 的 产 生 背 景 渊 源 特 征 和 经 验 研 究 看, 其 质 的 规 定 性 不 是 在 于 培 养 所 谓 的 绅 士, 而 是 培 养 学 生 的 批 判 思 维 (critical thinking) 素 养 从 历 史 看, 苏 格 拉 底 实 际 上 践 行 的 就 是 一 种 导 师 制, 其 教 学 旨 在 培 养 学 生 独 立 思 考 和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牛 津 导 师 制 把 苏 格 拉 底 教 学 法 正 式 化 和 制 度 化 了 古 希 腊 并 没 有 所 谓 的 绅 士 文 化 西 方 传 承 的 苏 格 拉 底 教 学 方 式 固 化 为 牛 津 导 师 制, 其 一 脉 相 承 的 元 素 是 对 培 养 学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的 强 调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包 括 两 方 面 : 一 是 批 判 思 维 的 能 力, 二 是 批 判 思 维 的 意 识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是 一 种 对 生 活 任 何 领 域 中 所 遇 到 的 规 则 规 律 进 行 批 评 式 开 放 式 评 估 的 能 力 批 判 思 维 意 识 是 展 示 上 述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的 主 观 能 动 性 一 个 拥 有 良 好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的 公 民, 不 只 拥 有 批 判 思 维 意 识, 而 且 拥 有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两 者 不 可 或 缺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教 育 所 临 的 文 化 环 境 在 改 变 如 牛 津 导 师 制 产 生 时, 社 会 竞 争 的 程 度 远 没 有 现 在 激 烈 那 时 人 们 可 以 慢 节 奏 地 生 活, 可 更 多 地 优 雅 与 不 争 ; 而 今 天, 商 业 文 化 渗 透 到 社 会 的 每 个 角 落, 社 会 资 源 在 人 口 剧 增 的 情 形 下 日 益 稀 缺,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竞 争 日 益 激 烈, 生 活 节 奏 无 比 快 速, 这 种 文 化 中, 牛 津 导 师 制 本 身 也 在 嬗 变 如 导 师 所 带 的 学 生 增 多 了, 一 对 一 的 导 师 辅 导 成 为 了 一 种 奢 侈, 小 规 模 的 教 学 更 为 现 实 多 见 ; 还 有, 作 为 导 师 制 的 主 要 参 与 者, 导 师 本 身 由 于 当 今 大 学 科 研 考 核 的 强 化, 及 其 对 导 师 制 本 身 的 信 仰 和 崇 敬 程 度 不 如 往 昔, 辅 导 学 生 的 时 间 和 精 力 也 在 锐 减 这 些 变 化 导 致 了 西 方 大 学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变 形, 在 中 国 情 境 中, 由 于 高 等 教 育 传 统 的 缺 失 与 中 断,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遭 遇 更 呈 形 式 化, 甚 至 远 离 了 牛 津 传 统 导 师 制 的 本 质 导 师 制 就 像 其 他 任 何 制 度, 都 不 是 一 成 不 变 的, 随 着 环 境 等 相 关 因 素 的 变 化, 其 本 身 也 会 发 生 制 度 的 变 迁 但 肇 始 于 牛 津 传 统 的 导 师 制 的 质 的 规 定 性 通 过 苏 格 拉 底 式 教 学 培 养 学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则 是 不 应 改 变 的 培 养 学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是 牛 津 传 统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韦 伯 意 义 上 的 理 想 型 (Ideal Type) 二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现 实 境 遇 : 形 式 主 义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是 个 体 创 造 性 的 核 心 表 征 当 前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的 困 境 是, 随 着 高 校 大 扩 招, 本 科 教 育 更 加 批 量 化, 传 统 班 级 授 课 制 追 求 经 济 效 率 的 做 法 被 强 化 接 受 高 等 教 育 的 学 生 大 量 增 加, 但 各 级 政 府 对 高 等 教 育 的 投 入 却 长 期 处 于 低 水 平 高 等 教 育 硬 件 可 短 时 期 得 到 快 速 扩 充, 但 以 能 站 稳 讲 台 的 教 师 为 代 表 的 高 校 软 件 水 平 不 是 有 了 经 济 投 入 就 可 以 短 期 内 快 速 提 升 的 20 世 纪 90 年 代 后 期 开 始 的 高 校 大 扩 招 导 致 了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质 量 下 滑, 这 是 不 争 的 事 实 当 教 育 行 政 部 门 及 高 校 自 身 意 识 到 这 一 问 题 时, 诸 多 有 识 之 士 把 改 变 这 一 局 面 的 希 望 寄 托 在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上 新 世 纪 以 来, 无 论 是 以 北 大 清 华 为 代 表 的 高 水 平 大 学, 还 是 地 方 高 校, 都 出 现 了 在 本 科 教 学 中 引 入 导 师 制 的 冲 动 和 实 践 然 而, 牛 津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这 一 制 度 安 排 引 入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实 践, 其 形 式 主 义 却 成 为 一 种 必 然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在 中 国 遭 遇 形 式 主 义 体 现 在 四 个 方 面 : 首 先, 导 师 制 生 师 比 过 大 牛 津 传 统 导 师 制 中, 一 个 导 师 只 同 时 面 对 一 个 或 者 少 数 几 个 本 科 生, 每 周 花 一 小 时 左 右 时 间 来 烟 熏 切 磋, 以 提 升 学 生 批 判 思 维 的 意 识 和 能 力 但 在 当 前 国 内 情 境 中, 经 常 出 现 的 现 象 是, 一 个 导 师 同 时 面 对 十 几 个 甚 至 几 十 个 本 科 学 生 因 此, 每 周 的 导 师 辅 导 课, 不 可 能 开 展 一 对 一 或 一 对 少 数 学 生 的 苏 格 拉 底 式 教 学 当 生 师 比 过 大 时, 导 师 辅 导 教 学 就 只 能 流 于 形 式, 这 与 导 师 本 人 的 素 养 态 度 无 关 其 次, 本 科 生 参 与 导 师 辅 导 的 应 付 西 方 高 校 课 程 安 排 往 往 是, 学 生 每 学 期 修 四 门 左 右 的 课, 大 学 四 年 一 共 只 修 30 门 左 右 的 课 程 但 国 内 高 校 中, 学 生 普 遍 修 课 总 量 过 多, 本 科 生 往 往 在 四 年 中 修 课 达 到 50 门 甚 至 更 多 而 且, 国 内 教 学 安 排 一 般 是, 四 年 本 科 课 程 在 三 年 左 右 修 完, 最 后 一 年 的 两 个 学 期, 一 个 学 期 用 来 实 习 考 研 和 考 公 务 员, 另 一 个 学 期 用 来 找 工 作 和 做 毕 业 论 文 本 科 学 生 前 三 年 往 往 疲 于 上 课, 低 年 级 不 仅 白 天 有 课, 晚 上 也 有 上 课, 甚 至 周 末 还 有 课 这 与 西 方 教 学 传 统 大 易 其 趣 西 方 本 科 生 往 往 是 自 学 多 上 课 少, 上 课 安 排 一 般 是 一 周 四 次 课, 一 天 里 上 午 或 下 午 只 上 一 次 课, 其 他 时 间 预 习 和 做 作 业 每 门 课 老 师 都 会 布 置 大 量 阅 读 任 务, 学 生 要 阅 读 大 第 3 页

4 量 文 献, 在 此 基 础 上 写 许 多 读 书 笔 记 和 课 程 论 文 这 种 安 排 下, 西 方 高 校 本 科 生 往 往 是 主 动 学 习, 有 时 间 认 真 准 备 导 师 辅 导 课, 为 导 师 辅 导 课 写 小 论 文, 提 前 研 究 即 将 要 讨 论 的 导 师 辅 导 课 主 题 并 准 备 相 关 发 言 与 陈 述 国 内 由 于 学 生 要 上 大 量 的 课, 而 且 历 经 应 试 教 育 形 成 的 被 动 学 习 简 单 记 忆 的 习 惯 导 致 了 本 科 生 一 方 面 没 有 时 间 准 备 辅 导 课 ; 另 一 方 面, 本 科 生 主 动 学 习 发 现 问 题 提 出 问 题 的 意 识 并 没 有 被 培 养 出 来 这 就 导 致 了 学 生 形 式 主 义 地 参 与 应 付 本 科 导 师 辅 导 课 第 三, 教 师 参 与 本 科 辅 导 课 的 敷 衍 教 师 的 敷 衍, 许 多 时 候 与 导 师 本 身 素 养 不 相 关, 相 关 的 是 导 师 的 生 存 工 作 环 境 教 育 部 要 求 各 高 校 生 师 比 为 16:1, 但 许 多 高 校 特 别 是 地 方 高 校 根 本 没 有 办 法 达 到 这 一 要 求 过 大 的 生 师 比, 加 上 本 科 课 程 设 置 过 多 过 散, 在 本 科 教 学 方 面, 导 师 们 往 往 负 荷 过 重 地 方 高 校 中, 许 多 教 师 要 平 均 每 周 上 课 十 节 以 上, 且 往 往 有 三 四 个 甚 至 更 多 的 课 头 现 在 的 共 识 是, 要 成 为 有 效 的 教 学 者, 首 先 必 须 要 有 好 的 科 研, 科 研 是 大 学 教 学 的 基 础 但 无 论 是 国 内 高 水 平 大 学, 还 是 地 方 普 通 高 校, 都 用 科 学 管 理 的 方 式 给 教 师 科 研 做 加 法 这 种 制 度 安 排 之 所 以 流 行, 与 高 校 之 间 的 竞 争 有 关, 也 与 对 高 校 发 展 的 误 解 有 关 这 种 情 景 下, 严 格 考 核 也 难 以 阻 止 本 科 导 师 参 与 导 师 辅 导 课 的 事 实 上 的 敷 衍 最 后, 行 政 部 门 导 师 考 核 的 象 征 性 高 校 行 政 部 门 对 本 科 导 师 的 考 核 从 理 论 上 讲 是 具 有 难 度 的, 一 方 面, 本 科 导 师 作 为 普 通 人, 也 是 机 会 主 义 者, 都 会 寻 找 机 会 达 成 个 人 收 益 的 最 大 化, 高 校 行 政 部 门 不 可 能 对 本 科 导 师 的 工 作 全 程 监 控, 或 者 说 这 种 全 程 监 控 成 本 过 高, 不 可 能 达 成 ; 另 一 方 面, 在 导 师 工 作 环 境 和 负 荷 下, 只 能 使 这 种 考 核 象 征 化, 如 用 一 个 手 册 记 录 一 些 事 实 存 在 或 不 存 在 的 本 科 导 师 辅 导 课 状 况, 然 后 依 此 作 为 根 据 作 一 些 没 有 多 少 利 益 相 关 者 在 乎 的 评 价 结 果 表 达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在 国 内 高 校 偏 离 了 牛 津 导 师 制 的 质 的 规 定 性, 形 式 主 义 的 特 征 使 得 它 对 于 提 升 学 生 的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没 有 多 少 助 益 但 是, 为 什 么 这 种 导 师 制 在 国 内 高 校 能 够 存 在 呢? 一 方 面, 从 布 鲁 贝 克 高 等 教 育 哲 学 理 论 的 政 治 论 哲 学 来 看, 诸 多 高 校 领 导 者 其 实 能 看 到 这 种 形 式 主 义 的 舶 来 品 对 高 等 教 育 质 量 的 提 升 没 有 实 质 意 义, 更 遑 论 提 升 本 科 生 的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但 当 前,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界 把 培 养 创 造 性 人 才 作 为 一 种 意 识 形 态 和 政 治 正 确, 形 式 主 义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就 有 其 现 实 意 义 了 它 很 大 程 度 上 就 成 为 了 一 种 政 治 论 哲 学 的 考 量, 它 与 提 升 本 科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相 关 不 大, 但 与 高 校 形 象 与 管 理 者 政 绩 高 度 相 关 另 一 方 面, 还 可 以 从 布 鲁 贝 克 高 等 教 育 哲 学 理 论 的 认 识 论 哲 学 来 看, 其 实 现 在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与 各 利 益 相 关 者 对 牛 津 传 统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思 想 基 础 缺 乏 共 识 有 关 一 个 国 家 或 社 会 实 施 有 效 的 制 度 能 否 有 效 地 移 植 到 另 外 一 个 国 家 或 社 会 中? 福 山 的 回 答 是, 一 种 制 度 其 制 度 能 力 中 的 社 会 和 文 化 因 素 有 效 移 植 不 易 达 成 牛 津 传 统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表 层 和 形 式 的 内 容 容 易 移 植 过 来, 但 制 度 相 关 群 体 的 思 想 基 础 之 共 识 却 难 以 达 成 当 前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之 所 以 形 似 神 不 似, 从 这 里 可 以 得 到 解 释 再 有, 制 度 研 究 的 学 者 认 为, 制 度 三 大 要 素 之 一 是 文 化 认 知 性 要 素, 涉 及 共 同 信 念 和 共 同 行 动 逻 辑 等, 其 合 法 性 基 础 在 于 文 化 支 持 这 告 诉 我 们, 牛 津 传 统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在 中 国 的 形 式 化 不 是 简 单 对 制 度 进 行 打 补 丁 就 可 改 变 的, 其 合 法 性 基 础 在 于 利 益 相 关 者 对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思 想 基 础 的 共 识 之 达 成, 从 而 具 有 共 同 信 念 和 共 同 行 动 逻 辑, 以 使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获 得 切 实 的 文 化 支 持 三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思 想 基 础 : 自 由 教 育 那 么, 牛 津 传 统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思 想 基 础 到 底 是 什 么 呢? 历 史 上 的 牛 津 导 师 制 与 当 时 社 会 的 需 求 有 关, 社 会 需 要 通 过 高 等 教 育 来 培 养 绅 士 所 谓 绅 士, 这 一 群 体 一 般 至 少 属 于 当 时 英 国 的 中 产 阶 级, 有 相 当 的 文 化 与 艺 术 品 味, 能 够 自 由 地 欣 赏 文 学 音 乐 等, 这 些 属 于 自 由 教 育 指 涉 的 范 围 苏 格 拉 底 教 育 的 内 容, 主 要 关 涉 什 么 是 美 德? 什 么 是 正 义? 什 么 是 友 谊? 什 么 是 美? 等 等, 这 些 探 讨 属 于 自 由 教 育 范 畴, 苏 格 拉 底 的 教 育 正 是 当 时 自 由 教 育 的 体 现 亚 里 士 多 德 认 为, 自 由 教 育 是 心 灵 的 教 育, 职 业 教 育 则 只 是 肉 体 的 教 育, 自 由 教 育 要 优 于 职 业 教 育, 自 由 教 育 是 最 美 好 的 教 育 方 式 自 由 教 育 与 职 业 与 技 能 直 接 关 系 不 大 自 由 教 育 第 4 页

5 虽 然 与 生 计 不 直 接 相 关, 但 这 是 培 养 幸 福 的 具 有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和 健 全 人 格 的 合 格 公 民 的 必 由 之 道 英 国 学 者 帕 尔 菲 曼 通 过 对 牛 津 导 师 制 教 学 进 行 反 思 后 总 结 道 : 这 种 本 科 教 学 方 式 其 实 就 是 通 过 自 由 教 育 来 培 养 学 生 的 批 判 性 思 维 素 养 这 一 方 面 指 出 了 牛 津 传 统 导 师 制 的 质 的 规 定 性 : 提 升 学 生 批 判 性 思 维 素 养 ; 另 一 方 面, 也 指 出 了 牛 津 传 统 导 师 制 的 思 想 基 础 在 于 自 由 教 育 自 由 教 育 (Liberal Education) 最 为 经 典 的 界 定 是 英 国 红 衣 主 教 纽 曼 的 表 述, 他 认 为, 自 由 教 育 是 心 智 的 培 养 过 程 心 智 的 培 养 不 是 要 将 心 智 塑 造 成 或 者 牺 牲 于 某 种 特 殊 的 或 偶 然 的 目 的 某 种 专 门 的 行 业 或 职 业 研 究 或 科 学, 相 反, 心 智 的 培 养 是 为 着 心 智 本 身, 是 为 了 理 解 它 自 己 恰 当 的 对 象, 是 为 了 给 自 身 以 最 高 的 修 养 自 由 教 育 的 旨 趣 不 在 于 某 件 特 定 的 事, 尤 其 不 在 于 特 定 的 职 业 技 能 的 培 养, 而 是 追 求 培 养 更 高 层 次 的 人 如 古 希 腊 自 由 教 育 追 求 的 是 培 养 具 有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的 公 民 中 世 纪 以 后 的 欧 洲, 特 别 是 在 英 国, 强 调 的 是 培 养 绅 士 我 们 认 为, 自 由 教 育 的 目 标 ( 至 少 ) 在 于 培 养 社 会 的 中 产 阶 段 中 产 阶 级 不 只 是 一 个 财 富 概 念, 还 与 布 迪 厄 所 谓 的 文 化 资 本 有 关, 只 有 通 过 自 由 教 育 积 累 了 一 定 的 文 化 资 本 后, 这 样 的 个 体 在 拥 有 一 定 的 经 济 资 本 后 才 被 视 为 中 产 阶 级 真 正 的 中 产 阶 级 可 以 在 社 会 政 治 经 济 文 化 等 发 展 中 起 引 领 作 用, 他 们 具 有 现 代 法 律 意 识 规 则 意 识 和 平 等 自 由 公 平 和 人 权 等 意 识, 具 有 基 本 的 艺 术 审 美 能 力, 更 具 批 判 精 神 其 次, 要 达 成 上 述 教 育 目 标, 教 育 的 内 容 就 不 能 只 是 与 就 业 技 能 相 关, 不 能 只 学 习 外 语 计 算 机 等 就 业 工 具 性 知 识 技 能, 而 是 被 拓 展 到 哲 学 社 会 学 政 治 学 美 学 音 乐 美 术 等, 需 要 学 习 诸 多 长 线 专 业 知 识 最 后, 自 由 教 育 的 方 法 有 多 种, 但 所 有 自 由 教 育 的 方 法 从 本 质 上 讲 不 是 简 单 的 知 识 传 授 甚 至 灌 输, 而 是 一 种 苏 格 拉 底 式 教 学, 是 以 培 养 学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为 核 心 旨 趣 的 教 学 西 方 自 由 教 育 的 传 统 追 求 受 教 育 者 心 智 的 全 面 发 展 这 种 传 统 尽 管 遭 受 了 中 世 纪 基 督 教 神 学 长 达 千 年 的 损 蚀, 但 有 幸 的 是, 文 艺 复 兴 时 期 人 文 教 育 的 全 面 复 兴 使 自 由 教 育 重 新 成 为 了 西 方 教 育 发 展 的 主 导 性 传 统, 且 一 直 延 续 至 今 今 天, 虽 然 西 方 年 轻 人 的 就 业 成 为 一 种 普 遍 性 社 会 压 力, 但 高 等 教 育 界 正 确 的 观 点 还 是 坚 持 高 等 教 育 高 在 于 其 包 含 了 自 由 教 育 中 国 历 史 上 自 由 教 育 也 有 体 现, 如 以 孔 子 为 代 表 的 儒 家 文 化 的 教 育 旨 趣 与 教 育 内 容, 就 类 似 于 或 者 是 可 以 等 同 于 西 方 的 自 由 教 育, 培 养 做 人 的 基 本 道 德 素 养 学 习 诗 歌 音 乐, 这 些 都 属 于 自 由 教 育 的 范 畴 儒 家 文 化 自 汉 武 帝 开 始 成 为 官 方 意 识 形 态, 成 为 传 统 中 国 社 会 的 教 育 主 流 所 以, 从 形 式 上 看, 自 由 教 育 在 中 国 也 有 过 至 少 是 形 式 上 的 传 统 但 近 代 以 来, 随 着 对 传 统 文 化 的 反 动 和 科 学 主 义 在 国 内 的 泛 滥, 特 别 是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所 谓 的 对 文 化 的 革 命, 导 致 即 使 是 形 式 主 义 的 自 由 教 育 也 成 为 历 史 的 记 忆 文 革 后, 实 用 主 义 思 潮 泛 滥 虽 然 经 济 上 出 现 了 可 见 的 繁 荣, 但 教 育 的 实 用 主 义, 加 上 高 校 扩 招 后, 大 学 毕 业 生 就 业 压 力 骤 增, 自 由 教 育 已 退 到 了 逼 仄 的 角 落 当 前, 读 大 学 的 目 标 旨 趣 被 窄 化 为 单 一 的 找 工 作, 衡 量 大 学 的 好 坏 往 往 是 读 了 这 所 大 学, 好 不 好 找 好 的 工 作 本 科 毕 业 生 一 次 性 就 业 率 成 为 高 校 考 核 硬 指 标, 本 科 教 育 本 来 的 自 由 教 育 旨 趣 被 扭 曲 为 应 职 教 育 对 学 校 而 言, 通 识 的 自 由 教 育 课 程 不 被 重 视, 与 就 业 相 关 的 课 程 成 为 显 学, 理 论 学 习 被 认 为 是 奢 侈 与 点 缀 对 学 生 而 言, 大 量 选 修 计 算 机 英 语 等 就 业 相 关 课 程, 认 真 学 习 文 化 哲 学 历 史 与 艺 术 等 被 认 为 是 迂 腐 四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现 实 起 点 : 培 育 共 识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在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实 践 中 遭 遇 了 形 式 主 义, 学 者 们 提 出 了 具 体 的 改 进 药 方, 如 缩 小 生 师 比 例 加 强 考 核 等 我 们 认 为,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改 进, 制 度 完 善 只 是 表 面, 导 师 制 要 在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中 结 出 硕 果, 更 需 要 土 壤 的 改 善, 也 就 是 培 育 通 过 自 由 教 育 培 养 学 生 批 判 性 思 维 素 养 的 思 想 共 识 没 有 思 想 共 识,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在 高 等 教 育 内 的 制 度 补 丁 即 使 很 完 善, 也 只 能 是 流 于 形 式 基 于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内 部 与 外 部 环 境 的 现 状, 为 使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发 挥 实 质 性 功 用, 至 少 需 要 形 成 如 下 三 方 面 的 思 想 共 识 : 第 一, 自 由 教 育 共 识 这 是 高 等 教 育 的 目 的 共 识 中 国 社 会 从 传 统 社 会 走 向 现 代 社 会, 需 要 庞 大 第 5 页

6 的 中 产 阶 级, 这 是 社 会 进 步 的 关 键 只 有 当 中 产 阶 级 具 有 相 当 的 通 识 素 养, 形 成 根 深 蒂 固 的 普 世 价 值, 对 生 活 与 社 会 具 有 基 本 的 批 判 思 维 意 识 与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时, 社 会 才 会 真 正 地 和 谐, 民 众 福 祉 才 可 能 真 正 实 现 不 是 向 大 学 生 灌 输 知 识 与 观 念, 而 是 培 育 他 们 独 立 思 考 的 意 识 和 能 力, 这 是 高 等 教 育 的 真 正 目 的 高 等 教 育 应 职 化 倾 向 必 须 根 本 改 变, 这 是 社 会 发 展 的 长 远 之 计 我 国 历 史 上 有 自 由 教 育 的 影 子, 但 自 由 教 育 在 国 内 高 等 教 育 实 践 中 严 重 不 彰, 致 使 高 等 教 育 理 念 的 讨 论 与 学 习 尤 为 重 要 通 过 讨 论 学 习 甚 至 宣 传, 社 会 特 别 是 高 等 教 育 界 要 形 成 共 识 : 自 由 教 育 的 核 心 价 值 在 于 培 养 学 生 独 立 判 断 的 意 识 与 能 力, 选 择 普 世 的 价 值 ( 如 正 直 公 正 宽 容 理 性 自 由 民 主 美 等 ) 而 好 之 乐 之 爱 之 和 坚 持 之 的 精 神 第 二, 通 识 课 程 共 识 这 是 高 等 教 育 的 内 容 共 识 当 前 本 科 毕 业 生 一 次 性 就 业 率 成 为 了 一 种 政 治 正 确 高 校 的 课 程 设 计 围 绕 就 业, 甚 至 有 高 校 鼓 励 学 生 就 读 期 间 到 淘 宝 网 去 开 店 ; 另 一 方 面, 传 统 的 哲 学 逻 辑 历 史 文 学 文 化 等 课 程 要 么 不 开 设, 要 么 简 单 以 概 论 应 付 了 事, 学 生 即 使 学 习 了 这 类 课 程, 也 大 多 青 蜓 点 水, 浅 尝 辄 止, 学 生 因 此 无 法 接 触 到 经 典, 无 法 与 东 西 方 文 明 直 接 对 话 强 调 通 识 课 程 的 价 值, 重 视 通 识 课 程 的 教 学, 这 是 培 育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生 存 土 壤 的 关 键 第 三, 启 发 教 学 共 识 这 是 高 等 教 育 的 方 法 共 识 启 发 教 学, 大 学 教 师 都 知 道 它 是 一 个 好 东 西 但 实 际 上, 启 发 教 学 在 国 内 本 科 教 育 中 体 现 得 微 乎 其 微 客 观 原 因 在 于, 本 科 课 堂 学 生 太 多, 有 的 地 方 高 校 一 堂 课 一 百 人 都 算 正 常, 一 个 老 师 上 课 时 要 面 对 的 学 生 太 多,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启 发 教 学 成 为 不 可 能 ; 另 外, 苏 格 拉 底 式 启 发 教 学 是 件 非 常 累 的 脑 力 活, 老 师 要 应 对 讨 论 教 学, 必 须 具 有 精 深 的 知 识 与 高 超 的 能 力 储 备 扩 招 以 来, 大 学 教 师 群 体 急 剧 膨 胀, 许 多 大 学 教 师 没 有 作 好 准 备 就 走 上 讲 台, 并 成 为 本 科 教 学 的 主 力 深 层 原 因 是 启 发 教 学 作 为 教 学 价 值 观 没 有 深 入 到 教 育 者 的 思 想 观 念 和 血 液, 只 是 若 有 若 无 地 若 隐 若 现 地 存 在 着 与 苏 格 拉 底 的 产 婆 术 相 比 较, 孔 子 的 教 学 是 训 诫 而 苏 氏 教 学 则 是 对 真 理 的 探 讨, 孔 子 教 学 是 为 了 维 护 周 朝 已 有 的 礼, 甚 至 是 学 生 看 到 了 周 礼 之 负 面, 也 要 遮 掩 维 护 ; 苏 氏 则 相 反, 一 切 唯 真 理 论, 视 批 判 现 有 不 合 理 的 观 念 和 追 求 真 理 为 教 学 之 要 务 ; 孔 子 与 学 生 的 关 系 是 高 高 在 上 与 小 心 服 从, 孔 子 称 学 生 为 小 子 ; 而 苏 氏 与 学 生 的 关 系 则 是 朋 友, 师 生 间 是 平 等 的 对 话 主 体 孔 子 的 启 发 教 学, 只 有 形 式, 没 有 实 质 知 识 观 就 是 老 师 说 的 古 人 讲 的 都 是 正 确 的, 都 是 真 理, 只 有 服 从, 不 可 质 疑 几 千 年 的 科 举 考 试 和 当 前 的 应 试 教 育 则 更 强 化 了 这 种 知 识 传 承 理 念 所 以, 中 国 传 统 中 实 质 只 存 在 自 由 教 育 的 形 式, 而 无 实 质 所 谓 中 国 传 统 的 启 发 教 学, 只 有 启, 而 没 有 发, 即 使 准 许 学 生 发, 也 必 须 在 规 定 将 个 人 的 教 学 策 略 知 识 和 经 验 转 化 成 公 共 知 识, 同 时, 也 通 过 各 种 方 式 汲 取 和 学 习 他 人 的 知 识, 从 而 实 现 自 身 知 识 的 拓 展 托 马 斯 (Guy Thomas) 曾 指 出 : 教 师 专 业 发 展 思 想 的 一 个 重 要 转 向 就 是 将 关 注 的 重 心 从 个 人 化 的 努 力 (individual effort) 转 向 学 习 者 的 共 同 体 (communities of learners), 在 共 同 体 中, 教 师 通 过 参 与 合 作 性 的 实 践 来 滋 养 自 己 的 教 学 知 识 和 实 践 智 慧 建 设 共 享 型 的 学 校 文 化, 首 先 要 建 立 教 师 发 展 的 共 同 愿 景 共 同 愿 景 是 推 动 教 师 群 体 不 断 行 动 的 内 在 动 力, 同 时 也 是 指 引 教 师 群 体 共 建 共 享 型 学 校 文 化 的 旗 帜 其 次, 在 共 享 型 学 校 文 化 的 建 设 中 应 加 强 制 度 保 障 共 享 型 的 学 校 文 化 是 建 立 在 教 师 主 动 自 觉 学 习 基 础 上 的, 但 这 种 自 觉 性 并 不 是 自 发 产 生 的, 所 以 需 要 制 定 相 应 的 考 核 机 制 以 及 激 励 机 制 等 制 度 保 障 再 次, 共 享 型 的 学 校 文 化 建 设 需 要 营 造 和 谐 的 合 作 文 化 氛 围 良 好 的 环 境 氛 围 能 吸 引 教 师 自 愿 参 与 到 知 识 管 理 的 过 程 中 来, 增 强 教 师 之 间 的 协 作 互 动 性, 并 能 克 服 不 良 风 气 的 影 响, 使 知 识 管 理 能 顺 利 长 久 地 持 续 下 去 ( 何 齐 宗, 江 西 师 范 大 学 教 育 学 院, 江 西 南 昌 ; 蔡 连 玉, 江 西 师 范 大 学 教 育 学 院, 江 西 南 昌 ) ( 原 文 刊 载 于 高 等 教 育 研 究 2012 年 第 1 期 ) 第 6 页

7 24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成 才 因 素 分 析 李 祖 超 李 蔚 然 王 天 娥 2014 年 1 月 10 日, 中 共 中 央 国 务 院 在 北 京 人 民 大 会 堂 举 行 2013 年 度 国 家 科 学 技 术 奖 励 大 会, 张 存 浩 院 士 和 程 开 甲 院 士 共 同 荣 获 2013 年 度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从 2000 年 设 立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到 现 在 共 有 24 位 获 奖 者 这 一 奖 项 的 设 立 和 颁 布, 既 是 国 家 对 长 期 乐 于 奉 献 甘 于 清 贫 始 终 坚 守 科 研 岗 位 在 科 学 技 术 领 域 做 出 重 大 贡 献 的 杰 出 科 技 工 作 者 的 充 分 肯 定 和 最 高 奖 励, 也 是 国 家 为 了 鼓 励 更 多 的 有 识 之 士 立 志 为 繁 荣 科 学 技 术 事 业 多 做 贡 献 的 重 大 举 措 仔 细 分 析 研 究 这 些 获 奖 者 的 成 才 成 功 因 素, 不 仅 可 以 弘 扬 他 们 的 崇 高 精 神, 激 励 更 多 的 有 志 青 年 努 力 奋 斗 ; 而 且 可 以 发 现 优 秀 人 才 的 成 长 规 律, 找 到 培 养 拔 尖 创 新 型 人 才 的 有 效 途 径, 为 社 会 的 文 明 进 步 和 世 界 的 和 平 发 展 做 出 更 大 的 贡 献 事 物 的 发 展 是 内 因 和 外 因 共 同 作 用 的 结 果 本 文 主 要 从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奖 者 成 才 的 外 部 因 素 和 内 部 因 素 着 手, 分 析 他 们 成 才 成 功 的 关 键 因 素 一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成 才 的 外 部 因 一 方 为 教 师 工 程 师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或 企 业 主 等 的 家 庭 教 育, 受 到 浓 郁 的 家 庭 文 化 氛 围 熏 陶, 喜 欢 读 第 7 页 素 外 因 是 事 物 变 化 发 展 的 条 件, 可 以 促 进 或 者 延 缓 事 物 的 发 展 笔 者 经 过 对 24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的 传 记 回 忆 录 报 告 和 新 闻 报 道 等 各 种 资 料 进 行 分 析, 总 结 出 促 使 这 些 获 奖 者 成 才 的 外 部 因 素 主 要 包 括 家 庭 背 景 教 育 经 历 名 师 影 响 和 人 生 机 遇 等 几 个 方 面 ( 一 ) 家 庭 背 景 父 母 是 孩 子 的 第 一 任 老 师, 家 庭 是 孩 子 的 第 一 所 学 校 家 庭 对 一 个 人 成 长 和 教 育 的 影 响 毋 庸 置 疑 根 据 相 关 资 料, 笔 者 对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的 家 庭 背 景 情 况 进 行 了 大 致 整 理 ( 见 表 1) 表 1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的 家 庭 背 景 情 况 姓 名 家 庭 背 景 吴 文 俊 父 亲 : 南 洋 公 学 毕 业, 在 医 学 出 版 社 从 事 英 文 编 译 工 作 母 亲 : 家 境 宽 裕 袁 隆 平 父 亲 : 东 南 大 学 中 文 系 毕 业, 曾 任 平 汉 铁 路 局 秘 书 冯 玉 祥 第 二 集 团 军 上 校 秘 书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侨 务 委 员 会 事 务 科 科 长 母 亲 : 毕 业 于 英 国 教 会 学 校, 能 说 流 利 的 英 语, 喜 欢 哲 学, 曾 任 高 等 小 学 教 师 王 选 父 亲 : 上 海 南 洋 公 学 毕 业, 毕 业 后 在 上 海 新 通 贸 易 公 司 工 作 母 亲 : 毕 业 于 贝 满 女 中 教 会 学 校 黄 昆 父 亲 : 中 国 银 行 高 级 职 员 母 亲 : 毕 业 于 北 京 女 子 师 范 大 学, 银 行 职 员 金 怡 濂 父 亲 : 毕 业 于 南 洋 公 学, 后 留 学 美 国, 天 津 电 话 局 工 程 师 母 亲 : 技 术 工 人 刘 东 生 父 亲 : 皇 姑 屯 车 站 副 站 长, 曾 学 习 英 语, 家 境 一 般 王 永 志 父 母 都 是 贫 苦 农 民 叶 笃 正 父 亲 : 曾 任 清 河 道 道 台, 后 开 办 多 家 实 业 企 业 吴 孟 超 父 母 都 是 贫 苦 工 人 ( 在 马 来 西 亚 打 工 ) 李 振 声 父 母 都 是 贫 苦 农 民 闵 恩 泽 父 亲 : 曾 任 四 川 乐 山 县 成 都 县 征 收 局 局 长, 后 来 开 棉 纱 店 母 亲 : 吴 姓 大 户 人 家 的 女 儿 吴 征 镒 父 亲 : 清 代 著 名 植 物 学 家 母 亲 : 出 身 于 书 香 之 家, 家 堂 名 五 之 堂 王 忠 诚 父 母 都 是 贫 苦 农 民, 后 靠 摆 地 摊 卖 杂 货 艰 辛 度 日 徐 光 宪 父 亲 : 与 人 合 伙 开 布 店, 家 境 殷 实 母 亲 : 出 身 于 书 香 门 第 谷 超 豪 由 婶 母 带 大 ( 小 时 候 过 继 给 婶 母 家 ), 家 境 富 裕 孙 家 栋 父 亲 : 毕 业 于 沈 阳 师 范 学 校, 曾 任 教 师 校 长 母 亲 : 长 在 大 山 的 张 家 闺 女 师 昌 绪 父 亲 : 清 末 秀 才, 以 教 书 为 业 母 亲 : 出 身 于 破 落 的 官 宦 之 家 王 振 义 父 亲 : 安 全 保 险 公 司 协 理, 兼 任 金 安 保 险 公 司 监 察 宝 隆 保 险 公 司 常 务 董 事 母 亲 : 出 身 于 富 裕 人 家,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任 居 委 干 部 吴 良 镛 父 亲 : 大 商 家 的 账 房 先 生 母 亲 : 出 身 于 南 京 缎 业 著 名 商 号 李 祥 和 之 家 谢 家 麟 父 亲 : 天 津 北 洋 法 政 专 门 学 校 毕 业, 曾 做 律 师 法 律 顾 问 郑 哲 敏 父 亲 : 念 过 几 年 私 塾 和 小 学, 后 来 进 城 当 学 徒, 进 而 经 商 开 店, 钟 表 品 牌 亨 得 利 的 合 伙 人 王 小 谟 父 亲 : 曾 是 爱 国 将 领 冯 玉 祥 的 参 谋, 冯 被 害 后 无 依 无 靠 张 存 浩 父 亲 : 曾 留 学 美 国 后 任 天 津 化 工 局 高 级 工 程 师 (9 岁 后 由 姑 父 姑 母 带 大 ) 姑 父 : 重 庆 大 学 教 授, 著 名 物 理 化 学 家 姑 母 : 化 学 博 士 程 开 甲 父 亲 : 曾 任 私 塾 先 生 母 亲 : 普 通 人 家 出 身 由 统 计 可 见, 在 24 位 获 奖 者 中, 父 母 至 少 有 有 19 人, 占 79.2% 这 部 分 人 大 多 从 小 接 受 良 好 的

8 书, 有 自 己 的 兴 趣 爱 好, 学 习 成 绩 一 直 很 好 如 叶 笃 正 的 父 亲 专 门 把 先 生 请 到 家 中 为 孩 子 授 课, 虽 然 生 意 很 忙, 但 每 天 都 会 亲 自 督 查 孩 子 们 的 功 课 ; 徐 光 宪 的 父 亲 尤 其 注 重 培 养 他 的 逻 辑 思 维 能 力 等 这 部 分 人 主 要 出 身 于 富 裕 家 庭 和 中 产 阶 级 家 庭, 优 越 的 家 庭 条 件 使 部 分 获 奖 者 在 幼 年 时 期 拥 有 优 越 的 学 习 环 境 和 条 件 保 障, 为 他 们 今 后 的 成 功 奠 定 了 坚 实 的 基 础 此 外, 也 有 4 位 获 奖 者 出 身 于 贫 苦 农 民 家 庭 或 普 通 工 人 家 庭, 占 总 数 的 16.7% 这 几 位 获 奖 者 虽 然 父 母 都 是 贫 苦 农 民 或 普 通 工 人, 家 境 的 贫 寒 使 得 他 们 的 求 学 之 路 异 常 坎 坷 但 他 们 的 父 母 都 认 识 到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想 方 设 法 让 孩 子 接 受 尽 可 能 多 的 教 育, 他 们 自 己 也 努 力 争 取 上 学 机 会, 且 非 常 珍 惜 来 之 不 易 的 良 机, 在 学 习 过 程 中 勤 奋 刻 苦, 自 觉 认 真, 学 习 成 绩 非 常 优 秀, 受 到 老 师 的 喜 爱 和 重 视 如 李 振 声 幼 时 家 境 贫 寒, 经 常 挨 饿, 父 亲 又 早 逝, 在 哥 哥 的 资 助 下 上 到 高 二 后 辍 学 一 个 偶 然 的 机 会 看 到 山 东 农 学 院 招 免 费 生, 激 动 不 已, 倍 加 珍 惜 这 一 难 得 的 机 会, 学 习 格 外 努 力 王 忠 诚 高 中 时 因 家 里 困 难 被 迫 辍 学, 多 亏 校 长 亲 自 写 信 给 他, 才 得 以 返 校 继 第 8 页 续 念 书, 后 来 在 半 工 半 读 情 景 下 仍 以 优 异 的 成 绩 毕 业 由 此 可 见, 优 越 的 家 庭 背 景 可 以 为 获 奖 者 的 成 长 提 供 稳 定 的 经 济 支 持 创 造 良 好 的 教 育 环 境, 这 无 疑 有 助 于 他 们 的 成 长 成 才 但 也 应 该 清 醒 地 看 到, 优 越 的 家 庭 环 境 也 并 非 成 才 的 必 备 条 件 一 般 而 言, 当 一 个 人 生 存 和 学 习 条 件 得 到 基 本 保 障 之 后, 家 庭 富 裕 程 度 的 差 异 对 个 人 成 才 的 影 响 就 不 那 么 明 显 了 因 此, 当 获 奖 者 最 基 本 的 生 存 和 学 习 条 件 满 足 之 后, 家 庭 背 景 便 不 再 是 制 约 他 们 成 才 的 关 键 因 素, 个 人 的 主 观 努 力 和 勤 奋 刻 苦 往 往 能 起 更 重 要 的 作 用 ( 二 ) 教 育 经 历 人 的 成 长 和 发 展 主 要 受 遗 传 环 境 教 育 和 主 观 能 动 性 的 影 响, 其 中 教 育 在 人 的 身 心 发 展 和 成 长 成 才 的 过 程 中 起 着 重 要 的 作 用 对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的 成 长 成 才 经 历 考 察 发 现, 他 们 早 期 所 接 受 的 家 庭 教 育 和 中 小 学 教 育 为 日 后 的 成 才 奠 定 了 良 好 的 基 础 通 过 考 察 笔 者 发 现, 所 有 获 奖 者 都 接 受 过 良 好 的 高 等 教 育, 可 见, 高 等 教 育 对 于 拔 尖 创 新 人 才 的 成 长 起 着 十 分 关 键 的 作 用 经 过 对 资 料 进 行 梳 理 和 分 析, 笔 者 整 理 出 24 位 获 奖 者 接 受 高 等 教 育 的 大 致 情 况 ( 见 表 2) 表 2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的 高 等 教 育 经 历 姓 名 学 历 本 科 硕 士 博 士 留 学 国 家 吴 文 俊 博 士 交 通 大 学 法 国 斯 特 拉 斯 堡 大 学 法 国 袁 隆 平 本 科 西 南 农 学 院 澳 门 科 技 大 学 荣 誉 博 士 学 位 王 选 本 科 北 京 大 学 黄 昆 博 士 燕 京 大 学 北 京 大 学 英 国 布 里 斯 托 尔 大 学 英 国 金 怡 濂 博 士 清 华 大 学 苏 联 科 学 院 精 密 机 械 与 计 算 机 研 究 所 苏 联 刘 东 生 本 科 西 南 联 合 大 学 中 央 大 学 王 永 志 本 科 清 华 大 学 莫 斯 科 航 空 学 院 苏 联 叶 笃 正 博 士 西 南 联 合 大 学 清 华 大 学 浙 江 大 学 美 国 芝 加 哥 大 学 美 国 吴 孟 超 本 科 同 济 大 学 医 学 院 李 振 声 本 科 山 东 农 学 院 闵 恩 泽 博 士 中 央 大 学 美 国 俄 亥 俄 州 立 大 学 美 国 吴 征 镒 硕 士 清 华 大 学 西 南 联 合 大 学 北 京 大 学 王 忠 诚 本 科 北 京 大 学 医 学 院 徐 光 宪 博 士 交 通 大 学 美 国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美 国 谷 超 豪 博 士 浙 江 大 学 苏 联 莫 斯 科 大 学 苏 联 孙 家 栋 本 科 哈 尔 滨 工 业 大 学 苏 联 茹 科 夫 斯 基 工 程 学 院 苏 联 师 昌 绪 博 士 西 北 工 学 院 美 国 密 苏 里 大 学 美 国 圣 母 大 学 美 国 王 振 义 博 士 震 旦 大 学 震 旦 大 学 吴 良 镛 硕 士 中 央 大 学 美 国 匡 溪 艺 术 学 院 美 国 谢 家 麟 博 士 燕 京 大 学 美 国 加 州 理 工 学 院 美 国 斯 坦 福 大 学 美 国 郑 哲 敏 博 士 西 南 联 合 大 学 美 国 加 州 理 工 学 院 美 国 加 州 理 工 学 院 美 国 王 小 谟 本 科 北 京 工 业 学 院 张 存 浩 硕 士 厦 门 大 学 南 开 大 学 中 央 大 学 美 国 密 西 根 大 学 美 国 程 开 甲 博 士 浙 江 大 学 英 国 爱 丁 堡 大 学 英 国

9 首 先,24 位 获 奖 者 全 部 接 受 过 高 等 教 育, 其 中, 12 人 有 博 士 研 究 生 学 历, 占 50%;3 人 有 硕 士 研 究 生 学 历, 占 12.5%;9 人 为 本 科 学 历, 占 37.5% 而 且, 这 些 获 奖 者 当 时 上 大 学 的 年 代 为 精 英 教 育 的 时 代, 当 年 能 考 上 本 科 者 凤 毛 麟 角, 可 谓 百 里 挑 一, 不 少 获 奖 者 本 科 时 就 师 从 名 师 接 受 优 质 教 育, 大 部 分 获 奖 者 后 来 又 攻 读 了 研 究 生 其 次, 获 奖 者 大 都 具 有 出 国 留 学 的 经 历, 并 且 留 学 国 家 主 要 集 中 在 美 苏 两 个 超 级 大 国 在 24 位 获 奖 者 中 有 出 国 留 学 经 历 的 15 人, 占 总 数 的 62.5% 其 中 8 人 留 美, 占 留 学 人 数 的 53.3%;4 人 留 苏, 占 留 学 人 数 的 26.7%; 此 外, 还 有 2 人 留 英,1 人 留 法 据 资 料 记 载, 当 时 由 于 国 家 需 要 以 及 受 国 家 政 策 的 影 响, 有 出 国 留 学 经 历 的 获 奖 者 几 乎 全 部 为 公 费 留 学, 留 学 国 家 主 要 为 西 方 发 达 国 家, 他 们 主 要 选 择 科 学 技 术 领 先 的 国 家 及 高 水 平 大 学 留 学 深 造 再 次, 获 奖 者 大 都 毕 业 于 国 内 外 名 校 据 统 计, 仅 清 华 大 学 和 北 京 大 学 两 校 ( 含 西 南 联 大 ) 就 培 养 了 9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占 总 数 的 37.5% 毕 业 于 中 央 大 学 ( 今 南 京 大 学 ) 浙 江 大 学 上 海 交 通 大 学 和 南 开 大 学 等 名 校 的 获 奖 者 也 较 多 具 有 海 外 留 学 经 历 的 获 奖 者 也 都 无 一 例 外 都 是 从 本 专 业 国 外 著 名 高 校 毕 业 可 见, 名 校 作 为 一 种 外 在 的 教 育 环 境 对 于 个 人 的 成 才 具 有 很 重 要 的 促 进 作 用 一 方 面, 名 校 具 备 丰 富 的 实 验 设 备 等 教 学 资 源 ; 另 一 方 面, 名 校 拥 有 雄 厚 的 师 资 力 量, 有 大 师 的 指 导 和 优 秀 同 学 的 帮 助 正 是 在 名 校 这 样 如 此 优 越 的 学 习 环 境 中, 使 得 这 些 原 本 就 很 优 秀 的 学 子, 更 是 如 虎 添 翼 在 这 里, 他 们 便 于 施 展 才 华, 坐 拥 更 多 成 才 的 机 会 在 这 些 获 奖 者 中, 并 非 每 一 位 都 是 名 校 毕 业 杂 交 水 稻 之 父 袁 隆 平 当 年 考 入 的 是 重 庆 的 湘 辉 学 院, 在 中 国 并 不 算 名 校, 该 校 1950 年 全 国 院 校 调 整 时 并 入 西 南 农 学 院 中 国 小 麦 远 缘 杂 交 之 父 李 振 声 当 年 考 取 的 山 东 农 学 院, 也 只 是 一 般 农 业 院 校 这 告 诉 我 们, 求 学 者 只 要 发 挥 自 身 的 主 观 能 动 性, 积 极 进 取, 奋 发 努 力, 日 后 同 样 可 以 获 得 巨 大 成 功, 为 社 会 为 国 家 做 出 重 大 贡 献, 实 现 自 己 的 宏 伟 抱 负 和 远 大 理 想 受 篇 幅 所 限, 本 文 未 能 考 察 获 奖 者 的 基 础 教 育 背 景, 但 是 这 绝 不 是 说 基 础 教 育 对 他 们 的 成 长 成 才 并 不 重 要 ; 恰 恰 相 反, 笔 者 认 为, 基 础 教 育 对 于 人 才 的 成 长 是 至 关 重 要 的 袁 隆 平 王 选 等 都 回 忆 曾 经 接 受 过 良 好 的 基 础 教 育, 而 且 谈 到 一 些 对 自 己 成 长 影 响 很 大 的 中 小 学 教 师 正 如 王 选 所 说, 中 小 学 是 一 个 人 成 长 的 关 键 时 期, 这 一 时 期 如 果 受 到 良 好 的 教 育, 会 为 大 学 学 习 和 日 后 取 得 成 绩 打 下 扎 实 的 基 础 ( 三 ) 名 师 影 响 中 国 有 句 古 话 叫 名 师 出 高 徒 数 学 大 师 陈 省 身 将 自 己 的 成 功 归 结 为 四 个 正 确 : 在 正 确 的 时 间, 选 择 了 正 确 的 方 向, 去 到 了 正 确 的 地 方, 找 到 了 正 确 的 老 师 通 过 对 24 位 获 奖 者 的 传 记 等 资 料 进 行 分 析, 笔 者 发 现, 这 24 位 获 奖 者 除 袁 隆 平 一 人 相 关 资 料 不 详 之 外, 其 余 23 人 无 一 例 外 都 在 回 忆 时 谈 到 在 他 们 的 求 学 生 涯 中 有 过 师 从 名 师 的 经 历 ( 见 表 3) 表 3 对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影 响 最 大 的 老 师 获 奖 者 影 响 最 大 的 老 师 获 奖 者 影 响 最 大 的 老 师 吴 文 俊 陈 省 身 埃 瑞 斯 曼 王 忠 诚 赵 以 成 袁 隆 平 徐 光 宪 C.D 贝 克 曼 王 选 汪 泽 涵 陈 明 德 丁 石 孙 谷 超 豪 苏 步 青 黄 昆 吴 大 猷 莫 特 玻 恩 孙 家 栋 钱 学 森 金 怡 濂 钱 伟 长 师 昌 绪 M. 柯 恩 刘 东 生 杨 钟 健 侯 德 封 李 四 光 王 振 义 邝 安 堃 王 永 志 钱 永 耀 钱 学 森 V P 米 申 吴 良 镛 梁 思 成 林 徽 因 沙 里 宁 叶 笃 正 涂 长 望 王 淦 昌 罗 斯 贝 谢 家 麟 班 德 汉 森 吴 孟 超 裘 法 祖 郑 哲 敏 钱 学 森 钱 伟 长 李 振 声 冯 兆 林 王 小 谟 孙 树 本 闵 恩 泽 时 钧 张 存 浩 萨 本 栋 傅 鹰 蔡 启 瑞 时 钧 吴 征 镒 吴 韫 珍 张 景 钺 李 继 侗 程 开 甲 束 星 北 王 淦 昌 M 玻 恩 从 表 3 中 可 以 看 出, 对 获 奖 者 影 响 最 大 的 名 师 大 多 是 他 们 早 年 读 大 学 时 候 的 老 师, 或 者 是 读 硕 士 博 士 时 的 导 师, 或 者 是 一 起 共 事 过 的 合 作 导 师 当 第 9 页 然 也 有 部 分 获 奖 者 的 影 响 最 大 的 老 师 中 有 中 小 学 阶 段 的 老 师 总 的 来 说, 这 些 对 获 奖 者 影 响 最 大 的 老 师 大 多 是 本 学 科 领 域 的 带 头 人 知 名 学 者 或 者 专 家

10 院 士 获 奖 者 大 多 因 为 这 些 名 师 的 指 导 帮 助 和 熏 陶 影 响 从 而 进 入 了 他 们 日 后 取 得 重 大 突 破 的 研 究 领 域 如 爆 炸 力 学 专 家 郑 哲 敏 本 来 是 学 机 械 的, 在 中 国 力 学 之 父 钱 伟 长 先 生 的 影 响 下, 将 研 究 方 向 转 向 力 学, 后 来 又 在 中 国 航 天 之 父 钱 学 森 的 指 导 和 帮 助 下 创 立 了 中 国 力 学 研 究 所, 开 创 爆 炸 力 学 专 业, 为 爆 炸 力 学 在 中 国 的 建 立 和 发 展 做 出 了 杰 出 的 贡 献 吴 孟 超 正 是 因 为 有 中 国 外 科 之 父 裘 法 祖 的 指 点 和 建 议, 才 开 始 进 军 中 国 薄 弱 的 肝 脏 外 科 研 究, 最 后 成 就 了 他 中 国 肝 胆 外 科 之 父 的 美 名 名 师 对 于 一 个 人 的 成 长 和 成 才 到 底 有 多 大 影 响? 诺 贝 尔 奖 获 得 者 保 罗 萨 缪 尔 曾 说 过 : 我 可 以 告 诉 你 们, 怎 么 才 能 获 得 诺 贝 尔 奖 金, 诀 窍 之 一 就 是 要 有 名 师 指 点 美 国 社 会 学 家 哈 里 特 朱 克 曼 也 曾 在 调 查 报 告 中 提 到, 在 美 国 92 位 获 得 诺 贝 尔 奖 的 科 学 家 之 中, 有 46 人 曾 经 在 前 辈 是 诺 贝 尔 奖 获 得 者 的 手 下 当 过 学 生 或 者 做 过 晚 辈 合 作 者 我 国 著 名 科 学 家 两 弹 一 星 元 勋 钱 学 森 在 接 受 国 务 院 中 央 军 委 授 予 的 国 家 杰 出 贡 献 科 学 奖 的 即 席 讲 话 中 对 老 师 们 的 教 诲 感 激 不 尽 : 我 若 能 为 国 家 为 人 民 做 点 事, 皆 与 老 师 教 育 密 不 可 分 可 见, 师 从 名 师 是 影 响 人 成 才 的 一 个 非 常 重 要 的 因 素 名 师 不 仅 具 有 敏 锐 的 眼 光 和 洞 察 力, 善 于 发 现 学 术 前 沿 问 题 ; 还 慧 眼 识 才, 善 于 发 现 人 才, 培 养 人 才 总 的 来 说, 名 师 对 一 个 人 成 才 的 影 响 主 要 表 现 在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1. 学 术 研 究 上 的 指 导 和 帮 助 一 方 面, 名 师 大 多 是 本 学 科 领 域 的 带 头 人 或 者 知 名 专 家 学 者, 在 学 术 研 究 上, 他 们 视 野 开 阔 判 断 力 和 鉴 赏 力 极 强 马 建 光 教 授 认 为 : 敏 锐 而 深 远 的 科 学 眼 光 是 大 科 学 家 成 就 事 业 的 特 质 它 可 以 清 晰 地 洞 察 前 沿, 准 确 地 预 见 未 来, 科 技 名 师 往 往 重 视 培 养 学 生 的 这 种 眼 光 另 一 方 面, 名 师 在 学 术 或 者 科 学 研 究 中 都 有 自 己 成 功 的 经 验 和 独 特 的 方 法 在 学 术 研 究 上 可 以 指 导 和 帮 助 学 生 探 索 正 确 有 效 的 研 究 方 法, 从 而 避 免 走 弯 路, 甚 至 可 以 指 导 学 生 走 绿 色 通 道, 顺 利 搭 上 直 通 车 当 吴 孟 超 向 老 师 请 教 时, 裘 法 祖 以 其 远 见 卓 识 建 议 他 进 军 中 国 非 常 薄 弱 的 肝 脏 外 科 研 究 吴 孟 超 始 终 坚 持 走 老 师 所 指 的 道 路, 最 后 成 了 中 国 肝 胆 外 科 之 父 郑 哲 敏 曾 回 忆 老 师 钱 伟 长 对 他 的 三 大 重 要 影 响 : 一 是 使 他 从 此 确 定 了 研 究 力 学 的 道 路 ; 二 是 钱 伟 长 重 视 数 学 和 物 理 等 基 础 学 科, 对 他 影 响 很 大 ; 三 是 钱 伟 长 是 当 时 有 名 的 进 步 教 授, 积 极 参 与 爱 国 学 生 运 动, 经 常 跟 学 生 讲 对 美 国 社 会 的 认 识, 认 为 美 国 虽 有 很 多 科 学 创 造, 但 都 不 能 为 人 民 所 用 2. 人 格 品 质 的 影 响 和 熏 陶 爱 因 斯 坦 曾 指 出 : 第 一 流 人 物 对 于 时 代 和 历 史 进 程 的 意 义, 在 其 道 德 品 质 方 面, 也 许 比 单 纯 的 才 智 成 就 方 面 还 要 大 即 使 是 后 者, 它 们 取 决 于 品 格 的 程 度, 也 远 超 过 通 常 所 认 为 的 那 样 确 实 如 此 在 对 24 位 获 奖 者 的 传 记 等 资 料 进 行 分 析 时 笔 者 发 现, 名 师 在 教 给 学 生 前 沿 知 识 和 培 养 其 能 力 的 同 时, 还 通 过 言 传 身 教 对 学 生 的 人 格 品 质 产 生 潜 移 默 化 的 影 响 而 这 种 人 格 的 影 响 在 学 生 的 成 才 成 功 过 程 中 起 着 举 足 轻 重 的 作 用 人 居 环 境 科 学 创 始 人 吴 良 镛 谈 到 老 师 梁 思 成 时 曾 深 有 感 触 地 说 : 梁 先 生 对 我 影 响 最 深 的, 是 他 对 事 业 和 国 家 的 热 爱, 对 专 业 的 执 着, 对 学 生 的 诚 恳 正 是 在 老 师 的 影 响 和 熏 陶 下, 吴 良 镛 慢 慢 确 定 了 自 己 毕 生 的 理 想 和 追 求 : 创 造 良 好 的 与 自 然 和 谐 的 人 居 环 境, 让 人 们 能 诗 意 般 画 意 般 栖 息 在 大 地 上 ( 四 ) 人 生 机 遇 万 事 俱 备, 只 欠 东 风, 说 的 是 社 会 机 遇 对 成 功 的 重 要 性 千 里 马 常 有, 而 伯 乐 不 常 有, 讲 的 也 是 机 遇 对 一 个 人 成 才 的 重 要 作 用 古 代 如 此, 当 今 亦 然 物 换 星 移, 时 代 变 迁, 人 生 机 遇 依 然 是 个 人 成 才 的 重 要 的 外 部 条 件 吴 文 俊 当 年 本 不 是 陈 省 身 的 学 生, 由 于 一 个 非 常 巧 合 的 机 会, 他 在 同 班 同 学 赵 梦 养 的 安 排 下 认 识 了 对 他 数 学 事 业 影 响 最 大 的 陈 省 身 先 生 他 说 : 陈 先 生 把 我 吸 收 为 中 央 研 究 院 数 学 研 究 所 的 实 习 研 究 员, 相 当 于 陈 先 生 的 一 名 研 究 生, 在 陈 先 生 的 指 导 下, 我 走 上 了 学 术 研 究 的 道 路 正 是 因 为 有 了 这 么 一 个 机 遇, 吴 文 俊 成 了 陈 省 身 先 生 的 学 生, 走 上 了 学 术 研 究 的 道 路 吴 文 俊 后 来 曾 深 有 感 触 地 说 : 半 个 多 世 纪 以 来, 先 生 一 直 是 我 的 引 路 人, 我 能 取 得 今 天 的 成 绩 离 不 开 先 生 的 培 养 与 先 生 的 结 识 是 我 一 生 的 转 折 点, 是 先 生 使 我 开 始 接 触 到 当 时 方 兴 未 艾 的 拓 扑 学 李 振 声 幼 年 家 境 贫 寒, 高 二 时 被 迫 辍 学, 一 次 偶 然 的 机 会, 在 街 上 看 到 了 山 东 农 学 院 的 第 10 页

11 招 生 启 事, 还 免 费 提 供 吃 住, 于 是 抱 着 试 一 试 的 想 法 报 考, 结 果 顺 利 得 中 正 是 因 为 这 个 大 学 的 招 生 启 事, 使 得 李 振 声 有 了 上 大 学 的 机 会, 也 就 使 得 他 以 后 可 以 在 中 国 科 学 院 从 事 研 究 工 作, 他 个 人 的 人 生 历 程 得 以 改 写 王 忠 诚 出 生 于 贫 寒 家 庭, 举 全 家 之 力 供 他 上 学, 就 在 差 半 年 即 高 中 毕 业 时, 因 家 里 确 实 困 难 不 得 不 退 学, 回 家 乡 当 了 一 名 小 学 教 师 一 年 后, 他 突 然 接 到 校 长 亲 笔 来 信 : 回 来 吧, 学 校 已 决 定 破 例 让 你 免 费 就 读 希 望 你 珍 惜 这 来 之 不 易 的 机 会, 将 来 成 为 国 家 栋 梁 之 材 真 是 喜 从 天 降, 王 忠 诚 激 动 得 热 泪 盈 眶, 第 二 天 就 返 回 北 平 汇 文 中 学 半 年 后, 他 以 优 异 的 成 绩 毕 业 因 家 境 困 难, 他 选 择 了 食 宿 有 靠 的 北 平 医 学 院 就 读 机 遇 对 于 一 个 人 的 成 才 也 是 重 要 的 方 面 但 是, 机 遇 只 会 青 睐 于 有 准 备 的 人 应 该 正 确 和 理 性 地 对 待 机 遇, 既 不 要 遇 到 天 赐 良 机 白 白 坐 失, 也 不 要 守 株 待 兔, 盲 目 等 待 机 遇 从 天 而 降 关 键 要 做 到 以 下 三 点 1. 准 确 地 抓 住 机 遇 机 遇 可 以 促 进 人 的 成 才 和 成 功 但 并 不 是 机 遇 单 个 因 素 促 使 个 人 的 成 功 个 人 成 功 的 一 个 关 键 的 因 素 是 能 否 慧 眼 识 良 机, 善 于 捕 捉 并 及 时 抓 住 机 遇 机 遇 的 出 现 往 往 有 很 大 的 偶 然 性, 并 无 规 律 性, 也 很 难 预 见, 往 往 稍 纵 即 逝 要 平 常 就 有 所 准 备, 创 造 某 些 条 件, 待 机 遇 一 旦 出 现 就 能 准 确 抓 住 ; 否 则, 再 好 的 机 遇 也 会 错 失 2. 充 分 地 利 用 机 遇 在 抓 住 机 遇 之 后, 千 万 不 要 轻 易 放 弃 这 来 之 不 易 的 机 会 面 对 喜 降 之 良 机, 要 倍 加 珍 惜, 积 极 发 挥 主 动 性 和 创 造 性, 调 动 一 切 可 以 利 用 的 资 源 将 机 遇 的 价 值 最 大 化, 因 势 利 导, 使 之 成 为 成 功 的 有 利 因 素 3. 适 时 地 创 造 机 遇 居 里 夫 人 说 得 好 : 弱 者 等 待 时 机, 强 者 创 造 时 机 一 个 人 的 成 功 与 成 才 有 偶 然 机 会, 但 偶 然 机 遇 被 发 现 被 抓 住 却 又 绝 非 偶 然 机 遇 不 常 有, 机 遇 随 时 有 不 能 宅 在 深 闺 苦 等 伯 乐, 最 后 只 能 是 养 在 深 山 人 未 识, 亦 或 老 死 宫 中 无 人 知 在 某 些 特 殊 时 期, 要 主 动 出 击, 善 于 创 造 机 遇, 巧 抓 机 遇 二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成 才 的 内 部 因 素 内 因 是 事 物 的 内 部 矛 盾, 是 事 物 变 化 发 展 的 依 据 经 过 大 量 的 资 料 收 集 和 整 理, 笔 者 总 结 归 纳 出 24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成 才 的 内 部 因 素 主 要 包 括 五 个 方 面 : 志 存 高 远 的 理 想 信 念 勤 奋 刻 苦 的 学 习 态 度 敢 于 质 疑 的 科 学 精 神 坚 持 不 懈 的 顽 强 毅 力 和 科 技 强 国 的 爱 国 热 情 ( 一 ) 志 存 高 远 的 理 想 信 念 大 量 事 实 证 明, 在 事 业 上 取 得 伟 大 成 就, 对 人 类 做 出 卓 越 贡 献 的 人, 都 是 在 青 少 年 时 期 就 立 下 鸿 鹄 之 志, 并 为 之 坚 持 不 懈 努 力 奋 斗 的 人 核 武 器 技 术 专 家 程 开 甲 上 小 学 时, 校 长 为 了 鼓 励 学 生 成 才, 给 同 学 们 讲 了 许 多 大 人 物 的 故 事, 使 少 年 程 开 甲 第 一 次 懂 得 了 成 才 的 含 义, 于 是 立 志 也 要 成 为 一 个 大 人 物 程 开 甲 上 中 学 时, 在 图 书 馆 看 了 大 量 著 名 科 学 家 的 传 记, 被 科 学 家 追 求 真 理 热 爱 祖 国 的 精 神 深 深 感 动, 于 是 萌 发 了 长 大 也 要 当 科 学 家 的 理 想 正 因 为 程 开 甲 从 小 就 立 志 要 当 科 学 家, 所 以 在 求 学 生 涯 中 他 一 直 努 力 学 习 刻 苦 钻 研, 以 科 学 家 的 素 质 严 于 律 己, 最 后 终 于 实 现 远 大 理 想, 在 核 武 器 方 面 取 得 了 重 大 突 破, 成 为 两 弹 一 星 功 勋 科 学 家, 并 且 获 得 2013 年 度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可 见, 从 小 树 立 崇 高 的 志 向 也 是 个 人 成 才 的 关 键 因 素 之 一 远 大 的 志 向 就 像 人 生 前 进 的 航 船, 会 在 人 迷 惘 时 指 明 前 进 的 方 向 和 奋 斗 的 目 标, 会 在 人 消 沉 时 提 供 前 进 的 动 力 和 精 神 的 支 柱 但 是 个 人 的 成 才 绝 不 仅 仅 在 于 确 立 一 个 崇 高 的 志 向, 一 方 面, 必 须 有 坚 定 而 执 着 的 理 想 信 念 做 支 撑, 这 是 实 现 远 大 志 向 的 强 大 精 神 力 量 ; 另 一 方 面, 还 必 须 刻 苦 努 力, 矢 志 不 渝 合 抱 之 木, 生 于 毫 末 九 层 之 台, 起 于 累 土 ; 千 里 之 行, 始 于 足 下 ( 老 子 道 德 经 第 六 十 四 章 ) 不 论 理 想 志 向 多 么 远 大 崇 高, 都 要 通 过 实 践 一 点 一 滴 做 起 ( 二 ) 勤 奋 刻 苦 的 学 习 态 度 经 过 对 大 量 资 料 进 行 分 析 笔 者 发 现,24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都 有 一 个 显 著 的 共 同 特 征, 即 学 习 勤 奋 刻 苦 这 24 位 获 奖 者, 无 论 是 出 身 富 裕 还 是 家 境 贫 寒, 无 论 是 天 资 聪 颖 还 是 天 赋 一 般, 都 既 不 骄 傲 自 满 安 于 现 状, 也 从 不 怨 天 尤 人 自 暴 自 弃, 而 是 始 终 如 一 地 保 持 勤 奋 刻 苦 的 态 度 对 待 学 术 和 科 研, 最 后 都 在 各 自 的 领 域 取 得 重 大 的 突 破 孙 家 栋 在 苏 联 留 学 期 间, 每 天 白 天 除 了 上 课 以 外, 第 11 页

12 晚 上 基 本 上 都 在 做 练 习, 巩 固 当 天 学 习 的 知 识, 预 习 明 天 的 功 课, 直 到 第 二 天 凌 晨 一 两 点 钟 由 于 他 勤 奋 刻 苦, 最 后 以 全 优 的 成 绩 获 得 了 斯 大 林 奖 章 金 怡 濂 在 苏 联 留 学 期 间, 几 乎 把 所 有 的 时 间 都 用 在 了 学 习 上, 尽 管 每 天 回 到 宿 舍 已 经 精 疲 力 竭, 但 是 他 仍 然 坚 持 学 习 到 深 夜 他 在 苏 联 呆 了 一 年 半 的 时 间, 连 著 名 歌 曲 莫 斯 科 郊 外 的 晚 上 都 没 有 听 说 过 可 见, 在 学 习 过 程 中 勤 奋 刻 苦 的 学 习 态 度 最 为 重 要 爱 迪 生 说 过, 天 才 是 百 分 之 一 的 灵 感 加 上 百 分 之 九 十 九 的 汗 水 这 百 分 之 九 十 九 的 汗 水 便 是 来 自 个 人 勤 奋 刻 苦 的 学 习 态 度 大 量 事 实 表 明, 一 个 取 得 巨 大 成 功 的 人 一 定 是 个 勤 奋 刻 苦 的 人 因 此, 端 正 学 习 态 度, 养 成 勤 奋 刻 苦 的 学 习 习 惯 是 个 人 成 才 的 重 要 保 障 ( 三 ) 敢 于 质 疑 的 科 学 精 神 中 国 自 古 强 调, 学 贵 有 疑 疑 是 思 之 始, 学 之 端 在 科 学 研 究 中, 不 迷 信 权 威, 敢 于 质 疑 是 一 种 非 常 难 能 可 贵 的 精 神, 只 有 敢 于 质 疑 才 能 有 新 发 现 新 突 破 王 选 曾 说 : 在 科 学 技 术 研 究 中, 我 们 应 该 尊 重 权 威 并 虚 心 向 权 威 学 习, 但 是 绝 不 能 迷 信 权 威 而 要 有 挑 战 权 威 的 决 心 和 信 心 杂 交 水 稻 之 父 袁 隆 平 在 长 期 的 亲 身 实 践 中 得 出 结 论 : 水 稻 杂 交 有 优 势 但 是 他 的 观 点 与 传 统 的 经 典 遗 传 学 认 为 的 水 稻 杂 交 无 优 势 的 观 点 相 悖, 并 且 美 国 知 名 遗 传 学 家 辛 洛 特 和 邓 恩 的 著 作 以 及 哈 佛 大 学 的 教 科 书 中 都 指 出 水 稻 杂 交 无 优 势 因 此, 当 袁 隆 平 提 出 杂 交 水 稻 的 研 究 课 题 时, 遭 到 了 一 些 权 威 学 者 的 反 对 和 嘲 笑 袁 隆 平 尊 重 权 威 而 不 迷 信 权 威, 他 大 胆 质 疑, 勇 敢 挑 战, 依 然 坚 持 将 水 稻 杂 交 优 势 利 用 作 为 科 研 目 标, 一 心 一 意 扎 进 了 水 稻 杂 交 有 优 势 的 研 究 中, 最 后 终 于 研 制 成 功 高 产 杂 交 水 稻, 在 世 人 面 前 证 明 了 自 己 的 观 点, 修 改 了 遗 传 学 权 威 理 论, 为 全 世 界 做 出 了 巨 大 贡 献 刘 东 生 在 黄 土 的 成 因 问 题 上, 也 大 胆 提 出 了 不 同 于 传 统 的 风 成 和 水 成 观 点 的 新 风 成 说, 经 过 大 量 研 究 得 出 结 论, 最 后 终 于 得 到 国 内 外 专 家 学 者 一 致 认 同 因 此, 在 科 学 研 究 中, 不 迷 信 著 名 学 者 和 权 威 学 说, 敢 于 质 疑, 大 胆 质 疑, 是 科 学 研 究 取 得 重 大 突 破 的 重 要 条 件 ( 四 ) 坚 持 不 懈 的 顽 强 毅 力 大 量 事 实 表 明,24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在 整 个 人 生 奋 斗 历 程 中 都 拥 有 一 种 坚 持 不 懈 的 顽 强 毅 力 正 是 这 种 坚 持 不 懈 锲 而 不 舍 的 可 贵 品 质 使 得 他 们 在 面 对 一 次 又 一 次 困 难 和 阻 碍 时 能 够 始 终 坚 守 初 衷 不 弃 不 离, 直 至 最 后 取 得 重 大 成 果 王 振 义 为 了 找 到 使 癌 细 胞 改 邪 归 正 的 诱 导 分 化 的 药 物, 带 领 自 己 的 学 生 在 实 验 室 整 整 奋 战 了 两 年, 做 了 无 数 次 的 实 验, 尝 试 了 无 数 种 方 法, 测 试 了 无 数 种 药 品, 付 出 了 巨 大 心 血, 但 结 果 却 是 一 无 所 获 面 对 毫 无 进 展 的 实 验, 学 生 们 都 变 得 焦 躁 起 来, 只 有 王 振 义 内 心 仍 然 坚 定 无 比, 不 断 地 告 诫 自 己 的 学 生, 科 学 研 究 最 忌 讳 的 就 是 浮 躁, 清 贫 与 寂 寞 常 常 是 科 学 家 最 好 的 朋 友 要 想 搞 好 科 研, 做 好 学 问, 就 必 须 心 存 坚 定 执 着 的 信 念, 就 必 须 具 有 一 种 坚 持 不 懈 的 顽 强 毅 力 功 夫 不 负 有 心 人, 经 过 长 达 八 年 的 不 懈 探 索, 王 振 义 带 领 学 生 终 于 将 全 反 式 维 甲 酸 诱 导 分 化 急 性 早 幼 粒 细 胞 的 结 论 确 定 下 来 了 袁 隆 平 在 文 革 中 由 于 多 年 试 验 没 有 出 什 么 成 果, 多 次 受 到 打 压 和 迫 害, 使 得 试 验 用 的 非 常 珍 贵 的 杂 交 幼 苗 几 度 被 毁 面 对 巨 大 的 压 力 和 恶 劣 的 环 境 条 件, 袁 隆 平 没 有 放 弃, 也 没 有 气 馁, 依 然 坚 持 不 懈 地 实 践 着 自 己 认 为 正 确 并 且 有 意 义 的 事 情, 最 后 终 于 取 得 重 大 突 破, 研 制 出 高 产 杂 交 水 稻, 为 全 世 界 吃 饭 问 题 和 和 平 事 业 做 出 了 巨 大 贡 献 著 名 发 明 家 爱 迪 生 曾 指 出 : 伟 大 人 物 最 明 显 的 标 志, 就 是 他 坚 强 的 意 志, 不 管 环 境 变 幻 到 什 么 地 步, 他 的 初 衷 与 希 望 仍 不 会 有 丝 毫 的 改 变, 而 终 于 克 服 困 难, 达 到 预 期 的 目 的 可 见, 坚 持 不 懈 的 顽 强 毅 力 是 个 人 成 才 必 不 可 少 的 特 质 世 上 没 有 一 个 人 干 事 业 是 轻 易 成 功 的, 都 必 须 付 出 艰 辛 的 努 力 只 有 拥 有 不 惧 困 难 坚 持 不 懈 持 之 以 恒 的 顽 强 毅 力 和 精 神, 才 有 可 能 在 事 业 上 取 得 巨 大 成 就 ( 五 ) 科 技 强 国 的 爱 国 热 情 24 位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主 要 出 生 在 1916 年 到 1938 年 之 间, 这 一 时 期 国 家 面 临 内 忧 外 患 : 对 内 军 阀 混 战, 政 局 动 荡 不 安 ; 对 外 饱 受 帝 国 主 义 的 侵 略 和 蹂 躏 在 这 样 的 年 代 里, 面 对 国 破 家 亡 的 境 地, 加 上 当 时 受 学 习 外 国 先 进 技 术 热 潮 的 影 响, 各 第 12 页

13 位 获 奖 者 内 心 强 烈 的 爱 国 热 情 被 激 发 出 来, 纷 纷 立 志 学 习 外 国 的 先 进 科 学 技 术, 为 国 家 的 强 大 做 贡 献 气 象 学 家 叶 笃 正 当 年 就 是 带 着 对 战 火 纷 飞 生 灵 涂 炭 的 祖 国 依 依 不 舍 的 眷 恋 之 情, 带 着 努 力 学 习 科 学 技 术, 将 来 学 成 报 效 祖 国 的 坚 定 信 念, 踏 上 了 去 往 美 国 芝 加 哥 大 学 的 求 学 之 路 此 外, 更 多 的 获 奖 者 在 国 外 取 得 学 位, 完 成 学 业 后, 不 惜 放 弃 国 外 的 优 厚 待 遇 和 良 好 的 工 作 环 境, 冲 破 重 重 阻 挠, 毅 然 决 然 地 回 到 祖 国 的 怀 抱, 用 自 己 所 学 的 科 学 知 识 实 现 科 学 救 国 科 学 强 国 的 梦 想 物 理 化 学 家 张 存 浩 当 时 毅 然 放 弃 自 己 即 将 取 得 的 博 士 学 位 回 到 祖 国 工 作 黄 昆 当 年 也 是 怀 着 振 兴 中 华 报 效 祖 国 的 殷 切 心 情, 放 弃 了 在 个 人 科 学 生 涯 中 获 取 重 大 成 就 的 宝 贵 机 会 和 国 外 优 越 的 生 活 条 件, 满 腔 热 情 地 回 到 自 己 深 爱 的 祖 国 材 料 学 专 家 师 昌 绪 当 年 被 美 国 司 法 部 明 令 禁 止 回 国, 但 是 他 不 屈 不 挠, 坚 持 为 回 国 而 奔 走 呼 号, 最 后 终 于 得 以 回 国 临 走 前 恩 师 柯 恩 教 授 对 他 说 : 你 想 回 国 如 果 因 为 职 务 低 挣 钱 少 的 话 我 可 以 帮 忙 师 昌 绪 谢 绝 说 : 都 不 是 在 美 国 我 无 关 紧 要, 但 我 的 祖 国 需 要 我, 我 是 中 国 人, 中 国 人 需 要 我 这 些 曾 留 学 海 外 的 获 奖 者 都 是 在 祖 国 最 需 要 的 时 候, 毅 然 决 然 地 放 弃 国 外 优 厚 的 工 作 生 活 待 遇, 回 到 祖 国 的 怀 抱, 为 祖 国 的 建 设 和 发 展 贡 献 自 己 的 智 慧 和 才 华 科 学 没 有 国 界, 但 是 科 学 家 有 祖 国 爱 国 是 任 何 一 个 公 民 都 该 具 备 的 基 本 素 质 一 个 人 必 须 把 自 己 的 事 业 和 前 途 同 国 家 的 前 途 命 运 联 系 在 一 起, 才 有 可 能 创 造 出 更 大 的 价 值 奉 献 于 社 会 三 结 论 大 量 的 事 实 和 实 例 表 明, 一 个 人 能 成 才 绝 不 是 单 一 因 素 作 用 的 结 果, 而 是 内 外 因 共 同 作 用 的 结 果 从 以 上 对 24 位 国 家 最 高 科 学 技 术 奖 获 得 者 成 才 因 素 的 概 要 分 析, 可 以 得 出 以 下 几 点 结 论 ( 一 ) 个 人 成 才 是 内 外 因 共 同 作 用 的 结 果, 但 自 身 努 力 是 最 重 要 的 因 素 张 存 浩 认 为, 一 个 人 能 否 成 才, 主 要 取 决 于 自 己 的 努 力, 但 我 们 要 努 力 创 造 成 才 条 件 这 句 话 充 分 说 明 个 人 成 才 是 内 外 因 共 同 起 作 用 的 结 果, 其 中 个 人 努 力 起 着 决 定 性 的 作 用 外 因 是 事 物 发 展 的 条 件, 内 因 是 事 物 发 展 的 依 据, 外 因 必 须 通 过 内 因 而 起 作 用 一 方 面, 当 个 人 在 某 些 外 部 因 素 中 占 优 势 时, 不 能 骄 傲 自 满, 因 为 个 人 外 部 条 件 再 好, 如 果 不 积 极 发 挥 主 观 能 动 性, 到 最 后 也 不 会 取 得 多 大 的 成 就 另 一 方 面, 当 个 人 在 外 部 条 件 不 具 备 优 势 时, 也 无 须 怨 天 尤 人, 自 暴 自 弃 因 为 就 算 个 人 的 外 部 条 件 弱 一 点, 但 只 要 一 直 坚 持 努 力 奋 斗, 总 有 一 天 也 能 在 某 一 领 域 取 得 相 应 的 成 就 ( 二 ) 家 庭 背 景 并 非 成 才 的 决 定 性 因 素, 关 键 在 于 父 母 对 孩 子 受 教 育 的 态 度 24 位 获 奖 者 尽 管 大 部 分 来 自 知 识 分 子 家 庭, 但 出 身 各 不 相 同, 有 的 来 自 书 香 世 家, 有 的 来 自 破 落 的 官 宦 之 家, 有 的 来 自 富 裕 的 企 业 主 家 庭, 还 有 的 来 自 贫 苦 农 民 家 庭 和 普 通 工 人 家 庭 这 些 获 奖 者 的 父 母 有 一 个 共 同 点, 即 都 认 为 知 识 是 有 价 值 的, 只 有 接 受 良 好 的 教 育 才 能 让 孩 子 健 康 成 长, 成 人 成 才, 因 此 把 孩 子 的 教 育 看 得 很 重 即 使 有 的 获 奖 者 幼 年 时 期 家 庭 贫 困, 但 父 母 都 千 方 百 计 地 让 他 们 接 受 更 多 的 教 育, 使 得 他 们 从 小 就 树 立 起 远 大 的 理 想 正 所 谓 英 雄 不 问 出 处, 家 庭 因 素 对 一 个 人 在 科 研 上 的 影 响 并 不 十 分 明 显, 出 生 在 书 香 世 家 的 人, 自 幼 受 到 良 好 教 育, 基 础 扎 实, 视 野 开 阔, 从 事 科 研 有 先 天 优 势 ; 出 生 在 贫 寒 家 庭 的 人, 勤 奋 好 学, 踏 实 肯 干, 吃 苦 耐 劳, 这 也 是 从 事 科 研 的 有 利 条 件 家 庭 的 作 用 对 于 培 养 拔 尖 创 新 人 才 的 重 要 性 主 要 体 现 在 父 母 对 孩 子 的 引 导 和 对 孩 子 受 教 育 的 重 视 上 ( 三 ) 接 受 优 质 教 育, 获 得 名 师 指 导, 对 于 拔 尖 创 新 人 才 的 成 长 至 关 重 要 拔 尖 创 新 人 才 不 可 能 自 然 天 成, 其 成 长 离 不 开 良 好 的 环 境 中 国 秉 承 精 英 教 育 模 式, 学 而 优 者 能 进 入 高 一 级 学 校 接 受 优 质 教 育 优 质 教 育 有 多 重 含 义 首 先, 能 拥 有 更 优 的 学 习 资 源, 可 以 让 学 生 使 用 先 进 的 科 研 设 备, 进 入 科 研 的 前 沿 领 域 其 次, 能 与 优 秀 者 为 伍 共 同 奋 斗, 所 谓 物 以 类 聚, 人 以 群 分, 同 侪 压 力 最 能 营 造 出 你 追 我 赶 的 竞 争 氛 围, 不 甘 落 后 者 必 然 会 在 这 种 氛 围 中 取 得 长 足 进 步 再 次, 能 亲 近 优 秀 教 师 及 学 者, 能 获 得 名 师 指 导 大 师 的 传 道 解 惑, 高 人 的 指 点 迷 津, 这 些 尤 为 重 要, 此 所 谓 近 水 楼 台 先 得 月 学 术 研 究 错 综 复 杂, 难 免 有 时 会 碰 壁 或 者 遭 遇 瓶 颈, 这 时 若 有 名 师 指 点, 就 可 能 摆 脱 泥 沼, 柳 暗 花 明 大 师 之 所 以 为 大 师, 第 13 页

14 是 因 为 他 们 在 某 一 科 技 领 域 驾 轻 就 熟, 对 该 学 科 了 如 指 掌, 能 准 确 预 测 未 来 趋 势, 并 且 乐 为 伯 乐, 注 重 培 养 新 人, 以 提 携 后 学 为 己 任, 以 发 现 千 里 马 为 荣 ( 四 ) 善 抓 机 遇 可 改 变 人 的 命 运, 但 机 遇 与 成 功 总 是 偏 爱 有 充 分 准 备 的 人 季 羡 林 先 生 根 据 他 70 多 年 的 学 术 生 涯 和 体 会 总 结 出 以 下 公 式 : 天 资 + 勤 奋 + 机 遇 = 成 功 袁 隆 平 曾 开 诚 布 公 地 说 : 我 成 功 的 秘 诀 是 八 个 字 : 知 识 汗 水 灵 感 机 遇 古 人 常 常 有 怀 才 不 遇 之 说, 就 是 说 个 人 极 具 天 赋 和 才 华, 但 是 却 没 有 好 的 机 遇, 遇 不 到 伯 乐, 得 不 到 赏 识 和 重 用, 从 而 无 法 施 展 自 己 的 才 华 和 能 力 当 今 的 社 会 也 同 样 如 此 机 遇 作 为 外 部 因 素 对 个 人 的 成 才 具 有 明 显 的 促 进 作 用, 人 人 都 渴 望 得 之, 但 并 非 人 人 能 如 愿 以 偿 机 遇 既 难 碰 难 遇, 又 难 以 抓 住, 它 具 有 偶 然 性, 稍 纵 即 逝 只 有 当 个 人 平 时 注 重 点 滴 积 累, 做 好 充 足 的 前 期 准 备, 才 能 在 机 遇 来 临 时 发 现 机 遇, 并 及 时 抓 住 它 机 遇 总 是 偏 爱 有 准 备 的 人, 而 成 功 更 是 偏 爱 准 备 充 分 的 能 人 因 此, 对 个 人 成 才 而 言, 既 要 做 好 充 分 的 准 备 等 待 机 遇, 又 要 寻 找 恰 当 的 时 机 创 造 机 遇 ( 五 ) 将 个 人 主 攻 方 向 与 国 家 和 人 民 的 需 要 一 致 起 来, 更 容 易 取 得 重 大 突 破 袁 隆 平 说 : 科 学 研 究 没 有 国 界, 但 科 学 家 是 有 祖 国 的, 科 学 家 的 心 中 必 须 装 着 祖 国 和 人 民 他 还 说 : 发 展 杂 交 水 稻, 造 福 世 界 人 民 是 我 一 生 的 梦 想 和 追 求 今 后 我 还 要 更 加 努 力, 让 中 国 的 农 业 科 技 能 为 世 界 和 平 进 步 和 发 展 做 出 贡 献 程 开 甲 说 : 我 的 目 标 是 一 切 为 了 祖 国 的 需 要, 人 生 的 价 值 在 于 奉 献 是 我 的 信 念 正 因 为 这 样 的 信 念, 我 才 能 将 精 力 全 部 用 于 我 从 事 的 科 学 研 究 和 事 业 上 两 位 获 奖 者 的 话 阐 释 了 个 人 兴 趣 与 国 家 和 人 民 的 需 要 之 间 的 关 系, 只 有 两 者 结 合, 才 能 促 进 个 人 的 成 才 成 功 24 位 获 奖 者 用 毕 生 的 实 际 行 动 诠 释 和 践 行 了 爱 民 之 情 与 报 国 之 志 的 确 如 此, 个 人 价 值 的 实 现 离 不 开 个 人 的 奋 斗, 而 社 会 价 值 的 实 现 更 是 离 不 开 国 家 和 人 民 的 需 要 与 支 持 因 此, 要 实 现 自 身 价 值 就 必 须 顺 应 国 家 和 人 民 需 要 的 大 趋 势, 得 到 国 家 和 人 民 的 支 持, 只 有 将 个 人 奋 斗 与 国 家 和 人 民 的 需 要 一 致 起 来, 个 人 才 能 在 科 学 研 究 上 取 得 重 大 突 破, 做 出 巨 大 贡 献 ( 李 祖 超, 中 国 地 质 大 学 高 等 教 育 研 究 所 副 所 长 教 授 博 士 生 导 师, 武 汉 ; 李 蔚 然, 中 国 地 质 大 学 马 克 思 主 义 学 院 讲 师 博 士, 武 汉 ; 王 天 娥, 中 国 地 质 大 学 高 等 教 育 研 究 所 研 究 生, 武 汉 ) ( 原 文 刊 载 于 教 育 研 究 2014 年 第 12 期 ) 第 14 页

15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跨 学 科 师 承 效 应 定 量 研 究 门 伟 莉 张 志 强 科 技 全 球 化 和 大 科 学 的 快 速 发 展 改 变 了 传 统 事 研 究 性 工 作 的 学 生 之 间 的 关 系, 即 研 究 生 以 上 的 意 义 上 的 科 研 环 境 和 科 学 思 维 方 式, 改 变 着 全 球 科 知 识 创 造 型 的 师 生 关 系 ( 不 涉 及 本 科 以 下 的 教 学 型 技 人 员 学 术 交 流 和 合 作 方 式 现 代 科 学 呈 现 出 发 展 基 础 知 识 学 习 型 的 师 徒 关 系 分 析 ) 具 体 包 括 : 导 师 高 速 性 应 用 综 合 性 知 识 交 叉 性 和 影 响 深 刻 性 的 与 其 研 究 生 博 士 后 访 问 学 者 研 究 助 理 等 的 关 特 点 许 多 科 学 前 沿 问 题 和 多 年 悬 而 未 决 的 问 题 在 系, 父 子 或 母 子 关 系 亦 作 为 一 种 特 殊 的 师 生 关 系 包 交 叉 学 科 的 联 合 攻 关 中 取 得 重 大 突 破 据 统 计, 百 括 在 本 文 的 研 究 范 围 之 内 年 诺 贝 尔 奖 中 数 量 众 多 的 获 奖 者 来 自 交 叉 学 科, 尤 一 国 内 外 研 究 现 状 其 是 20 世 纪 最 后 25 年, 交 叉 学 科 领 域 的 奖 项 占 国 内 学 者 的 研 究 多 为 定 性 分 析 高 水 平 的 教 师 47.4% 交 叉 科 学 在 科 学 领 域 的 重 要 作 用 和 旺 盛 的 对 跨 学 科 教 育 和 交 叉 科 学 科 技 人 才 成 长, 尤 其 是 交 生 命 力 及 科 学 发 展 的 内 在 逻 辑 ( 如 科 学 范 式 变 革 理 叉 学 科 研 究 生 培 养 的 影 响 及 作 用 如 高 虹 等 认 为 交 论 等 ) 促 进 了 科 学 的 快 速 发 展 交 叉 科 学 的 发 展 离 叉 学 科 研 究 生 培 养 需 要 特 殊 的 学 术 环 境 和 管 理 模 式, 不 开 大 量 跨 学 科 的 人 才, 而 高 水 平 的 跨 学 科 人 才 培 需 要 观 念 上 的 转 变 和 政 策 上 的 支 持, 更 需 要 高 水 平 养 要 从 交 叉 学 科 的 研 究 生 教 学 开 始 的 导 师 队 伍 但 目 前 交 叉 学 科 的 研 究 生 质 量 受 制 于 中 共 中 央 国 务 院 关 于 加 速 科 学 技 术 进 步 的 导 师 的 学 术 水 平 : 导 师 的 学 术 水 平 综 合 素 质 对 决 定 (1995) 明 确 指 出 : 要 注 重 发 展 新 型 带 头 学 学 科 前 沿 的 洞 察 力 以 及 与 同 行 或 其 他 学 者 交 流 沟 通 科 边 缘 交 叉 学 科 和 应 用 基 础 学 科, 支 持 自 然 科 学 的 能 力, 对 交 叉 学 科 的 研 究 生 培 养 有 尤 其 重 要 的 影 和 社 会 科 学 的 合 理 结 合, 交 叉 学 科 的 发 展 已 成 响 王 跟 顺 等 认 为 交 叉 学 科 的 跨 学 科 性 有 助 于 促 成 为 我 国 科 教 兴 国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2010 年 发 布 实 施 学 生 知 识 结 构 的 开 放 性 合 理 性, 使 学 生 养 成 跨 学 的 国 家 中 长 期 人 才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提 出, 到 2020 科 思 维 的 自 觉 性, 提 高 学 生 的 实 践 能 力 然 而, 由 年 我 国 人 才 发 展 的 总 体 目 标 为 培 养 和 造 就 规 模 宏 大 于 传 统 学 科 教 育 理 念 的 根 深 蒂 固, 交 叉 学 科 环 境 的 结 构 优 化 布 局 合 理 素 质 优 良 的 人 才 队 伍, 确 立 缺 失, 大 学 专 业 制 度 的 阻 碍 以 及 学 科 交 流 和 学 习 氛 国 家 人 才 竞 争 比 较 优 势 创 新 性 科 技 人 才 培 养 围 淡 薄 等 原 因, 为 交 叉 学 科 培 养 创 新 人 才 带 来 不 小 的 关 键 在 于 研 究 生 教 育 随 着 交 叉 科 学 的 兴 起 和 发 的 困 难 忽 视 交 叉 学 科 的 教 育 作 用, 已 成 为 我 国 研 展, 目 前 的 教 育, 尤 其 是 研 究 生 以 上 的 知 识 创 造 性 究 型 大 学 培 养 创 新 人 才 乏 力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赵 灿 人 才 的 教 育 呈 现 越 来 越 多 的 学 科 交 叉 现 象 然 而, 认 为 交 叉 学 科 可 以 有 效 地 提 高 知 识 创 新 的 速 度 和 密 我 国 目 前 研 究 生 教 育 质 量 的 普 遍 下 降 已 成 为 众 所 周 度, 快 速 推 动 我 国 科 技 创 新 的 进 程 高 水 平 的 跨 学 知 的 事 实 诸 多 学 者 已 开 展 研 究, 探 索 提 高 研 究 生 科 人 才 可 以 从 根 本 上 推 动 交 叉 学 科 的 发 展, 而 交 叉 教 育 质 量 的 举 措 名 师 出 高 徒 这 则 教 育 经 验 告 诉 学 科 研 究 生 教 学 是 跨 学 科 人 才 培 养 的 起 始 阶 段 从 我 们, 学 科 内 师 生 间 知 识 的 传 承 和 发 展 可 以 显 著 促 事 基 于 交 叉 学 科 领 域 的 课 程 教 学 科 学 研 究 学 术 进 青 年 科 技 人 才 的 成 长 良 好 的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对 交 流 等 活 动, 有 利 于 改 善 研 究 生 的 知 识 结 构 创 新 创 新 人 才 成 长 成 才 发 挥 着 怎 样 的 作 用? 思 维 及 创 新 品 格 激 发 研 究 生 的 创 新 灵 感, 开 拓 新 本 文 以 该 问 题 为 出 发 点, 研 究 跨 学 科 师 承 效 应 的 研 究 领 域, 培 养 研 究 生 的 创 新 意 识 和 能 力 但 目 的 影 响 希 望 为 我 国 培 养 和 造 就 一 大 批 优 秀 的 本 土 前 交 叉 学 科 师 资 队 伍 建 设 限 制 着 交 叉 学 科 领 域 研 究 科 技 人 才 提 供 借 鉴 思 路, 进 而 提 高 民 族 的 科 技 竞 争 生 创 新 能 力 的 培 养, 建 议 建 立 具 有 跨 学 科 兴 趣 的 责 力 增 强 国 家 科 技 发 展 的 源 动 力 文 中 的 师 生 关 系 任 导 师 与 导 师 指 导 小 组 相 结 合 的 指 导 模 式 申 玉 通 主 要 侧 重 于 高 层 次 人 才 培 养 中 导 师 与 其 所 指 导 的 从 过 定 量 分 析 年 诺 贝 尔 物 理 学 化 学 和 医 第 15 页

16 生 或 生 理 学 获 奖 者 的 学 科 背 景 及 其 获 奖 成 果, 认 为, 具 有 跨 学 科 ( 或 多 学 科 ) 背 景 的 科 技 工 作 者 更 容 易 做 出 创 新 性 的 研 究 成 果 多 学 科 知 识 的 交 叉 融 合 和 渗 透 将 有 利 于 创 新 性 人 才 的 培 养 赵 文 华 等 分 析 美 国 交 叉 学 科 人 才 培 养 的 特 点, 总 结 认 为, 美 国 的 硕 士 或 博 士 论 文 可 以 由 不 同 学 科 的 多 名 导 师 指 导 完 成, 博 士 后 可 以 通 过 工 作 或 非 学 术 活 动 和 实 习 等 机 制 获 得 交 叉 学 科 经 历 国 外 学 者 多 采 用 量 表 法 从 教 师 或 学 生 的 角 度 对 教 师 的 教 学 有 效 性 进 行 评 估 如 Singh 等 使 用 李 克 特 五 点 量 表 法 从 教 师 的 角 度 阐 释 名 师 在 医 学 交 叉 学 科 领 域 的 作 用 问 卷 共 涉 及 教 师 指 导 方 式 教 授 课 程 ( 或 所 在 学 科 ) 个 人 素 质 个 人 发 展 教 师 文 化 背 景 性 别 和 教 学 经 验 等 共 计 24 个 问 题, 发 放 对 象 为 医 学 院 和 眼 科 机 构 的 教 师 统 计 结 果 表 明, 与 其 他 影 响 因 素 相 比, 在 提 高 教 育 质 量 方 面, 教 师 的 教 学 热 情 和 交 流 技 巧 更 为 重 要 ; 其 次 为 教 师 的 指 导 方 式 ; 而 教 师 的 教 育 背 景 性 别 或 教 授 的 课 程 ( 或 所 在 学 科 ) 没 有 显 著 影 响 Trigwell 等 对 牛 津 大 学 学 生 进 行 了 课 程 体 验 调 查 问 卷 ( 课 程 满 意 度 调 查 问 卷 ) 通 过 分 析 2330 份 有 效 问 卷, 认 为, 牛 津 大 学 的 学 习 环 境 和 与 其 他 学 科 的 学 生 进 行 交 叉 学 科 交 流 的 机 制, 有 利 于 促 进 本 专 业 学 生 学 习 能 力 的 培 养 Toland 等 通 过 改 进 传 统 的 34 项 教 学 效 果 评 定 量 表 ( 李 克 特 五 点 量 表 法 ), 以 公 立 和 私 立 大 学 在 校 生 的 视 角, 从 传 授 知 识 ( 包 括 教 学 热 情 组 织 能 力 展 示 能 力 和 授 课 清 晰 度 ) 师 生 互 动 ( 包 括 群 体 互 动 师 生 关 系 等 ) 和 对 学 生 学 习 生 活 的 调 节 ( 包 括 考 试 布 置 家 庭 作 业 等 ) 三 方 面 对 教 师 的 作 用 进 行 评 估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师 生 互 动 对 学 生 对 教 师 满 意 度 有 较 高 的 影 响 ( 与 公 立 和 私 立 大 学 在 校 生 整 体 满 意 度 相 关 度 分 别 为 0.64 和 0.673) Stalmeijer 等 通 过 问 卷 调 查 法 检 验 医 学 院 研 究 团 队 的 多 样 性 项 目 研 究 进 程 和 项 目 质 量 之 间 的 关 系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相 互 信 任 的 工 作 氛 围 是 团 队 顺 利 运 行 的 前 提 条 件, 在 此 基 础 上 的 多 学 科 交 叉 可 显 著 提 高 团 队 的 创 造 力 和 教 育 质 量 作 者 们 还 建 议, 该 医 学 院 校 应 通 过 设 置 合 理 的 交 叉 学 科 课 程 提 高 研 究 团 队 的 质 量 以 上 研 究 成 果 均 说 明 了 跨 学 科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但 都 存 在 一 定 的 不 足, 且 可 查 文 献 中 尚 无 研 究 从 师 生 关 系 的 角 度 定 量 分 析 跨 学 科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据 统 计, 百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中 存 在 大 量 的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在 本 主 题 的 研 究 上 具 有 无 可 比 拟 的 优 越 性 因 此, 论 文 选 取 1901 年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中 师 生 关 系 对 跨 学 科 师 承 效 应 进 行 研 究, 从 实 证 的 角 度 揭 示 跨 学 科 名 师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二 数 据 来 源 及 数 据 描 述 本 文 所 用 数 据 集 包 括 两 部 分 :(1)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基 础 属 性 数 据 集 具 体 包 括 1901 年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成 长 速 度 类 指 标, 如 获 奖 时 间 ( 年 龄 ) 博 士 学 位 获 得 时 间 ( 年 龄 )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 时 间 ) 和 研 究 工 作 属 性 等 指 标 具 体 数 据 的 收 集 和 处 理 见 科 研 创 造 峰 值 年 龄 变 化 规 律 研 究 以 自 然 科 学 领 域 诺 奖 得 主 为 例 一 文 (2)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及 各 学 科 内 师 生 关 系 数 据 具 体 包 括 1901 年 年 诺 贝 尔 化 学 奖 物 理 学 奖 和 生 理 或 医 学 奖 三 学 科 领 域 存 在 的 师 生 关 系 和 跨 学 科 的 师 生 关 系 数 据, 主 要 来 源 于 诺 贝 尔 官 方 网 站 和 多 种 名 人 传 记 类 材 料 据 统 计, 截 止 到 2013 年, 化 学 物 理 学 生 理 或 医 学 ( 分 别 用 C,P,M 表 示 ) 三 大 奖 项 内 存 在 师 生 关 系 的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分 别 占 54.27%,68.21% 和 51.16% 由 于 存 在 一 徒 从 多 师 和 一 师 带 多 徒 的 现 象 及 跨 学 科 的 师 生 关 系,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中 存 在 师 生 关 系 的 获 奖 者 占 58.79% 其 中,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如 表 1 所 示 文 中 分 析 的 三 大 学 科 存 在 师 承 效 应 的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为 207 人, 表 中 列 出 的 存 在 师 承 效 应 的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265 人 次, 这 是 由 一 徒 从 多 师 现 象 导 致 的 对 同 一 获 奖 者 的 重 复 叠 加 表 1 这 再 次 说 明 了 本 研 究 的 必 要 性 和 可 行 性 表 年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中 师 生 关 系 的 跨 学 科 分 布 领 域 导 师 数 量 学 生 数 量 领 域 ( 人 ) ( 人 次 ) 合 计 ( 人 ) C 50 C 39 M P 12 C 5 M 40 M P 2 C 14 P 45 M P 88 合 计 第 16 页

17 表 2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3 个 定 性 指 标 的 定 量 化 处 理 研 究 工 作 属 诺 贝 尔 奖 获 奖 者 诺 贝 尔 奖 获 奖 者 性 师 承 效 应 师 生 步 长 实 验 性 理 论 性 无 师 承 存 在 师 无 获 奖 师 生 关 研 究 研 究 效 应 承 效 应 者 指 导 系 步 长 [1-7] 三 数 据 处 理 及 研 究 方 法 1. 数 据 处 理 为 进 行 定 量 研 究, 需 要 对 3 个 定 性 指 标 进 行 量 化 处 理 具 体 量 化 标 准 如 表 2 所 示 (1) 诺 奖 获 奖 者 的 研 究 工 作 属 性, 在 Jones 和 Winberg 数 据 基 础 上 进 行 了 校 正 和 补 充, 为 二 值 变 量 其 具 体 取 值 通 过 鉴 定 每 项 重 大 成 果 中 研 究 工 作 的 主 要 性 质 ( 主 要 是 理 论 性 研 究 工 作 还 是 实 验 性 研 究 工 作 ) 确 定 若 主 要 为 理 论 性 研 究 成 果, 其 值 为 1, 否 则 为 0 ( 2)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的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指 在 师 生 关 系 链 中 某 获 奖 者 与 该 师 生 链 源 头 的 延 续 代 数, 取 值 范 围 为 [0-7], 且 都 为 整 数 具 体 数 值 根 据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在 师 生 关 系 链 中 的 位 置 确 定 (3)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的 师 承 效 应 为 二 值 变 量, 通 过 查 证 该 获 奖 者 在 取 得 重 大 成 果 前 与 其 他 获 奖 者 是 否 存 在 师 生 关 系 确 定 该 变 量 的 取 值 若 存 在 师 生 关 系, 学 生 的 师 承 效 应 值 为 1, 导 师 的 师 承 效 应 根 据 在 师 生 关 系 链 中 所 处 的 位 置 确 定 : 如 果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1, 导 师 的 师 承 效 应 为 0; 如 果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1, 处 于 师 生 关 系 链 源 头 的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取 值 为 0, 其 他 取 值 均 为 1 有 些 学 生 在 其 导 师 之 前 获 得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但 该 师 生 关 系 起 始 于 其 获 奖 工 作 研 究 阶 段 或 研 究 前, 导 师 的 师 承 效 应 取 值 为 0, 学 生 的 师 承 效 应 取 值 1 正 如 上 文 所 提 及 的,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师 生 关 系 中 存 在 一 徒 从 多 师 的 现 象 该 生 师 从 的 导 师 可 能 来 自 于 本 科 学 领 域, 也 可 能 来 自 其 他 学 科 (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组 成 部 分 ) 对 于 这 些 不 止 师 从 一 位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的 学 生, 师 生 步 长 需 分 别 计 算 : 认 为 其 师 承 效 应 来 自 多 位 导 师, 学 生 的 师 承 效 应 取 值 均 为 1, 导 师 的 师 承 效 应 视 所 在 位 置 而 定 图 1 以 1904 年 诺 贝 尔 物 理 学 奖 得 主 瑞 利 为 源 头 的 部 分 师 生 关 系 链 为 例, 说 明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师 承 效 应 及 其 所 处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的 内 涵 及 计 算 方 法 ( 见 下 页 ) 2. 研 究 方 法 本 文 所 使 用 的 研 究 方 法 主 要 包 括 同 期 群 分 析 社 会 网 络 分 析 法 和 统 计 分 析 中 的 非 参 数 检 验 其 中,(1) 同 期 群 分 析 是 一 种 明 确 的 宏 观 分 析, 研 究 对 象 为 在 某 个 特 定 时 段 内 共 享 相 似 生 活 经 历 的 一 群 人, 研 究 时 只 需 确 定 研 究 对 象 具 有 共 同 的 生 活 经 历 即 可 本 文 进 行 同 期 群 分 析 的 目 的 是 分 析 因 特 定 时 期 的 影 响 所 带 来 的 时 期 效 应, 即 : 分 析 处 于 不 同 时 期 的 具 有 相 似 经 历 的 诺 贝 尔 奖 获 奖 者, 希 望 从 中 找 到 规 律 性 的 结 论 (2) 社 会 网 络 分 析 是 一 种 较 为 成 熟 的 分 析 规 范 和 分 析 方 法, 已 被 广 泛 地 用 于 社 会 学 和 经 济 学 等 诸 多 领 域 文 章 使 用 该 方 法 对 师 生 关 系 图 谱 进 行 描 述, 更 直 观 表 现 各 学 科 内 师 生 关 系 的 异 同 (3) 非 参 数 检 验 是 指 在 总 体 不 服 从 正 态 分 布 或 分 布 情 况 不 明 时, 用 来 检 验 数 据 资 料 是 否 来 自 同 一 总 体 的 检 验 方 法, 分 析 过 程 不 涉 及 总 体 参 数 本 文 将 已 收 集 到 的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中 存 在 的 学 科 内 师 生 关 系 和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作 为 样 本, 实 际 存 在 的 师 生 关 系 作 为 样 本 总 体, 无 法 对 样 本 的 总 体 分 布 形 态 做 简 单 的 假 定 ; 另 外, 文 章 研 究 的 目 的 是 比 较 不 同 数 据 分 组 的 异 同, 而 非 对 总 体 参 数 进 行 准 确 估 计 分 析 结 果 中, 相 关 系 数 是 衡 量 观 测 数 据 之 间 相 关 程 度 的 一 个 指 标, 一 般 情 况 下, 相 关 系 数 越 大 表 明 相 关 程 度 越 高 但 相 关 系 数 只 具 有 相 对 意 义,0.99 并 不 代 表 相 关 程 度 一 定 高,0.1 也 不 代 表 相 关 程 度 一 定 低, 这 与 样 本 空 间 大 小 有 关 因 此, 在 实 际 工 作 中, 只 要 相 关 关 系 显 著, 不 必 刻 意 追 求 高 的 相 关 系 数 论 文 将 使 用 该 方 法 进 行 数 据 分 析 另 外, 为 了 加 强 对 比 效 果, 本 研 究 规 定 : 如 任 意 学 科 师 承 效 应 或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对 未 来 获 奖 者 某 一 指 标 的 影 响 不 显 著, 即 认 为 师 承 效 应 或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对 该 指 标 的 影 响 不 显 著 如, 师 承 效 应 对 未 来 获 奖 者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的 影 响 在 化 学 生 理 学 或 医 学 领 域 显 著 ( 显 著 性 水 平 为 0.05), 但 在 物 理 学 领 域 不 显 著 根 据 上 述 规 定, 我 们 认 为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对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影 响 不 显 著 对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的 显 著 性 检 验 同 理 四 数 据 处 理 结 果 由 于 很 多 师 徒 分 处 不 同 学 科, 如 果 将 某 一 学 科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是 否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师 承 关 系, 将 可 能 对 研 究 结 果 产 生 一 定 的 影 响 本 部 分 将 从 三 大 学 科 内 的 师 承 效 应 和 跨 学 科 的 师 承 效 应 两 个 第 17 页

18 角 度, 研 究 师 从 不 同 类 型 的 科 研 型 导 师 对 本 学 科 未 来 获 奖 者 的 影 响 1. 三 大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图 谱 描 述 图 3- 图 5 为 按 照 诺 贝 尔 化 学 奖 物 理 学 奖 和 生 理 或 医 学 奖 三 个 师 生 关 系 矩 阵 绘 制 学 科 内 师 生 关 系 图 谱 图 谱 中, 以 绝 对 点 度 中 心 度 的 数 值 对 节 点 的 大 小 进 行 描 述, 可 形 象 化 地 揭 示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师 生 关 系 整 体 网 ( 图 2) 与 学 科 内 师 生 关 系 子 网 之 间 的 联 系 与 区 别 从 图 2 图 5 可 以 看 出, 不 同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存 在 显 著 的 不 同, 师 生 关 系 图 谱 迥 异 对 各 领 域 内 师 生 关 系 中 点 的 绝 对 中 心 性 相 对 中 心 性 进 行 对 比, 发 现 跨 学 科 的 师 生 关 系 数 量 较 多 图 1 诺 贝 尔 物 理 学 奖 部 分 典 型 师 生 关 系 链 举 例 及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的 定 义 2. 学 科 内 师 生 关 系 影 响 研 究 正 如 前 文 所 述,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中 化 学 物 理 学 和 生 理 或 医 学 奖 内 存 在 师 生 关 系 的 获 奖 者 分 别 占 50% 以 上 本 部 分 首 先 对 学 科 内 的 师 承 效 应 进 行 研 究, 分 别 从 师 承 效 应 和 第 18 页

19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两 个 角 度 进 行 描 述 和 显 著 性 检 验 表 3 和 表 4 对 比 分 析 了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和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对 各 项 指 标 的 影 响 表 5 为 诺 奖 获 奖 者 各 项 年 龄 指 标 随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延 长 的 实 际 变 化 量 师 承 效 应 C M P T 表 年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师 承 效 应 显 著 性 检 验 的 不 同 学 科 对 比 以 师 承 效 应 为 分 组 变 量 EM 获 奖 年 龄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研 究 属 性 最 高 学 位 年 龄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双 侧 ) N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C M P T 表 年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师 承 效 应 显 著 性 检 验 的 不 同 学 科 对 比 以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为 分 组 变 量 Length(EM) 获 奖 年 龄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研 究 属 性 最 高 学 位 年 龄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表 年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随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延 长 年 龄 变 动 对 比 获 奖 年 龄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最 高 学 位 年 龄 研 究 属 性 C M P T 第 19 页

20 师 承 效 应 C M P T 表 6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师 承 效 应 对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影 响 的 显 著 性 检 验 对 比 分 析 EM 获 奖 年 龄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研 究 属 性 最 高 学 位 年 龄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双 侧 ) N 表 7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对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影 响 的 显 著 性 检 验 对 比 分 析 Length(EM) 获 奖 年 龄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年 龄 研 究 属 性 最 高 学 位 年 龄 相 关 系 数 C Sig.( 单 侧 ) N 相 关 系 数 Sig.( 单 M 侧 ) 师 生 N 关 系 相 关 系 数 步 长 Sig.( 单 P 侧 ) N 相 关 系 数 T Sig.( 双 侧 ) N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影 响 研 究 本 部 分 在 学 科 内 而 言, 较 单 纯 学 科 内 的 师 承 效 应,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师 承 效 应 的 基 础 上, 研 究 师 从 跨 学 科 领 域 的 导 师 对 关 系 的 师 承 效 应 对 未 来 获 奖 者 成 长 的 影 响 更 为 显 著 本 学 科 未 来 获 奖 者 的 影 响, 并 检 验 其 显 著 性 检 验 对 这 一 结 果, 我 们 做 以 下 解 释 : 结 果 如 表 6 和 表 7 所 示 如 前 文 规 定 的, 为 加 强 对 (1) 研 究 团 队 需 要 跨 学 科 的 科 研 人 才 社 会 学 比, 我 们 的 检 验 结 果 取 交 集 : 如 果 某 一 指 标 在 任 一 意 义 上, 诺 贝 尔 奖 获 奖 者 具 有 师 徒 关 系 ; 而 在 认 识 学 科 内 没 有 通 过 检 验, 即 认 为 该 指 标 没 有 通 过 检 验 论 意 义 上, 这 种 师 徒 关 系 表 现 为 科 学 研 究 问 题 关 联 表 8 为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诺 贝 尔 奖 获 奖 者 各 项 的 内 在 特 性 随 着 科 技 全 球 化 和 大 科 学 的 深 入 发 展, 年 龄 指 标 随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延 长 的 实 际 变 化 量 研 究 项 目 越 来 越 宏 大 复 杂 艰 深, 需 要 多 领 域 的 4. 研 究 结 论 一 般 认 为, 由 于 学 科 内 知 识 体 研 究 人 员 研 究 团 队 甚 至 研 究 联 盟 的 通 力 配 合 学 系 相 对 统 一,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应 当 更 加 显 著 但 综 科 背 景 单 一 的 研 究 团 体, 其 思 维 方 式 往 往 囿 于 相 对 合 对 比 表 3 表 8, 认 为, 对 于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标 准 统 一 的 学 科 范 式, 很 难 有 大 的 突 破 科 技 创 第 20 页

21 新, 尤 其 是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往 往 意 味 着 科 研 范 式 的 转 变, 而 这 一 转 变 需 要 多 个 交 叉 学 科 理 论 方 法 思 维 方 式 的 激 烈 碰 撞 和 交 叉 融 汇 多 学 科 交 叉 背 景 的 科 研 人 才 为 这 种 范 式 转 变 提 供 了 可 能 因 此, 目 前 研 究 团 队 在 招 募 研 究 伙 伴 或 研 究 助 手 时, 更 倾 向 于 对 现 有 团 队 知 识 背 景 多 元 化 的 补 充 师 生 关 系 作 为 一 种 特 殊 的 合 作 关 系, 也 日 益 表 现 出 跨 学 科 合 作 的 特 点, 这 种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揭 示 了 学 科 交 叉 和 分 化 发 展 的 内 在 联 系 在 招 录 研 究 生 时, 导 师 们 往 往 为 了 避 免 学 科 内 的 近 亲 繁 殖 及 师 门 内 理 论 体 系 和 思 维 方 式 的 过 于 单 一, 越 来 越 多 的 青 睐 于 招 用 与 本 师 门 学 科 背 景 相 异 的 研 究 生 在 研 究 生 培 养 阶 段, 良 好 的 师 生 互 动 也 是 一 个 交 叉 学 科 知 识 融 合 的 过 程 该 过 程 对 于 突 破 双 方 原 有 的 知 识 体 系 瓶 颈 都 具 有 促 进 作 用 对 于 导 师 而 言, 与 研 究 生 进 行 的 思 想 碰 撞, 可 以 增 进 对 不 同 学 科 的 认 识 和 了 解, 是 对 原 有 理 论 体 系 的 有 益 补 充 将 这 些 知 识 内 化 后, 可 以 有 力 地 提 高 其 本 人 的 指 导 水 平 和 学 术 水 平 (2) 科 技 人 才 需 要 学 科 背 景 复 杂 多 元 化 的 研 发 团 队 在 知 识 经 济 迅 猛 发 展 的 今 天, 很 少 有 科 研 人 员 或 小 团 队 ( 这 里 指 区 别 于 学 科 背 景 多 元 化 的 复 杂 的 研 究 团 队 ) 仅 靠 单 打 独 斗 就 能 取 得 重 大 的 科 技 成 果 知 识 背 景 的 过 于 单 一, 严 重 地 限 制 着 创 新 成 果 的 产 出 为 了 提 高 自 身 竞 争 力, 这 些 研 究 成 员 或 小 团 体 往 往 会 主 动 要 求 与 学 科 内 外 的 优 秀 科 研 团 队 交 流 与 合 作 交 叉 学 科 的 发 展 和 交 叉 学 科 教 育, 两 者 互 相 促 进 交 叉 学 科 的 出 现 为 交 叉 学 科 教 育 提 供 了 社 会 背 景 和 社 会 需 求, 而 交 叉 学 科 教 育 又 为 交 叉 学 科 迅 速 发 展 提 供 源 动 力 在 交 叉 学 科 教 育 中, 研 究 生 ( 尤 其 是 具 有 很 强 自 我 意 识 和 危 机 感 的 研 究 生 ) 在 选 择 导 师 时, 不 仅 会 关 注 导 师 的 资 历 和 声 誉, 更 可 能 注 重 导 师 的 学 科 背 景 在 从 师 阶 段, 研 究 生 深 受 导 师 科 研 传 统 和 科 研 精 神 的 熏 陶 在 此 有 利 条 件 下, 将 师 生 不 同 学 科 背 景 的 知 识 体 系 进 行 融 合 成 为 可 能 具 体 表 现 为 : 导 师 的 引 导 效 果 更 加 明 显, 该 研 究 生 更 容 易 做 出 创 新 性 的 学 术 成 果, 继 而 更 容 易 获 得 相 应 的 荣 誉 另 外, 由 表 8 可 知, 退 一 步 讲, 即 使 论 文 中 所 收 集 的 师 生 数 据 少 于 实 际 客 观 存 在 的 数 据, 使 用 该 数 据 已 足 以 说 明 师 承 效 应 对 科 研 人 才 培 养 的 重 大 作 用 如 果 现 实 中 存 在 更 多 的 师 生 关 系, 不 但 不 会 削 弱 已 有 结 论, 而 且 会 说 明 师 承 效 应 比 我 们 已 有 结 论 的 影 响 更 为 深 远 表 8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师 生 关 系 步 长 对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年 龄 变 动 的 影 响 获 奖 重 大 科 最 高 学 研 究 属 性 年 龄 学 发 现 位 年 龄 年 龄 师 生 C 关 系 M 步 长 P T 五 结 语 本 文 通 过 收 集 1901 年 年 诺 贝 尔 科 学 奖 获 奖 者 中 学 科 内 和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数 据, 使 用 同 期 群 分 析 法 社 会 网 络 分 析 法 和 非 参 数 检 验 等 统 计 方 法 进 行 定 量 研 究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较 单 纯 的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师 承 效 应 对 未 来 获 奖 者 影 响 更 显 著 即, 虽 然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显 著 影 响 未 来 获 奖 者 获 得 学 术 认 可 的 时 间, 但 考 虑 跨 学 科 师 生 关 系 的 师 承 效 应 比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可 以 更 显 著 的 影 响 未 来 获 奖 者 获 得 学 术 认 可 的 年 龄 和 做 出 中 出 重 大 科 学 发 现 的 年 龄 一 般 而 言, 由 于 学 科 知 识 体 系 的 连 贯 性 和 学 科 标 准 规 范 的 统 一 性, 学 科 内 师 承 效 应 影 响 会 更 大 但 本 研 究 发 现, 跨 学 科 的 师 生 关 系 可 以 更 有 效 地 促 进 未 来 科 技 人 才 的 成 长 因 此, 应 建 设 并 不 断 扩 充 跨 学 科 教 育 的 师 资 队 伍, 为 我 国 创 新 型 国 家 的 建 设 提 供 源 源 不 断 的 高 素 质 的 科 技 人 力 资 源 ( 门 伟 莉, 中 国 医 学 科 学 院 医 学 信 息 研 究 所, 北 京 ; 张 志 强, 中 国 科 学 院 兰 州 文 献 情 报 中 心, 甘 肃 兰 州 ) ( 原 文 刊 载 于 科 学 学 研 究 2015 年 第 4 期 ) 第 21 页

22 默 会 知 识 与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基 于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视 角 尉 建 文 陆 凝 峰 一 引 言 20 世 纪 末, 随 着 我 国 高 等 教 育 规 模 迅 速 扩 张, 本 科 生 的 培 养 急 需 从 粗 放 经 营 走 向 精 耕 细 作 在 此 背 景 之 下, 诸 多 高 校 开 始 借 鉴 英 国 牛 津 大 学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无 论 是 以 北 京 大 学 清 华 大 学 为 代 表 的 部 属 院 校, 还 是 地 方 高 校, 都 在 本 科 教 学 中 引 入 导 师 制 但 学 界 对 其 实 施 效 果 存 在 分 歧 一 些 论 者 认 为,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实 施, 增 强 了 学 生 思 想 教 育 队 伍 的 力 量, 有 利 于 充 分 发 挥 教 师 作 为 高 校 育 人 主 体 的 作 用, 有 利 于 学 分 制 的 全 面 推 行, 有 得 于 促 进 学 生 的 个 性 化 发 展 但 也 有 论 者 认 为,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在 我 国 提 升 本 科 教 学 质 量 系 统 工 程 中 往 往 形 式 意 义 大 于 实 质 价 值, 与 提 升 本 科 生 批 判 思 维 素 养 相 关 程 度 不 高 产 生 分 歧 的 原 因 大 概 体 现 在 三 个 方 面 :(1) 政 策 层 面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尚 未 成 为 我 国 高 等 教 育 宏 观 政 策, 其 内 涵 尚 没 有 统 一 规 范 和 权 威 的 界 定, 高 校 对 其 理 解 各 不 相 同, 定 位 ( 义 ) 也 很 不 一 致 (2) 理 论 层 面 因 缺 乏 思 想 共 识 与 文 化 支 持, 对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研 究 多 半 停 留 在 表 面 阶 段 或 流 于 形 式, 对 其 本 质 和 内 在 机 理 缺 乏 深 入 的 认 识 (3) 实 践 层 面 各 高 校 实 施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办 法 和 细 则 存 在 很 大 差 异 面 对 以 上 争 论, 认 真 总 结 不 同 高 校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具 体 做 法, 深 化 对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认 识 与 理 解, 就 显 得 尤 为 重 要 有 鉴 于 此, 本 研 究 以 北 京 某 高 校 为 个 案, 对 其 实 施 的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进 行 了 为 期 3 年 的 跟 踪 调 查 该 高 校 自 2003 年 开 始 在 少 数 几 个 学 院 试 点, 2005 年 全 校 试 行,2007 年 正 式 实 施, 并 以 校 发 文 的 形 式 出 台 了 本 科 生 成 长 导 师 制 实 施 办 法 该 校 从 学 校 领 导 党 政 干 部 到 专 业 教 师 均 担 任 本 科 生 成 长 导 师, 对 学 生 从 大 学 一 年 级 开 始 进 行 思 想 学 习 生 活 等 各 方 面 的 直 接 辅 导 导 师 与 学 生 之 间 是 一 对 一 的 关 系, 师 徒 制 是 该 校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主 要 特 征 导 师 不 仅 传 授 知 识 和 技 能, 还 以 自 己 良 好 的 师 德 影 响 学 生, 做 到 既 教 书 又 育 人, 从 而 提 高 学 生 的 综 合 素 质 从 知 识 的 性 质 来 看, 一 般 教 育 工 作 者 传 递 的 是 明 晰 知 识, 而 导 师 更 多 的 是 传 递 默 会 知 识 (Tacit Knowledge) 默 会 知 识 不 仅 有 助 于 明 晰 知 识 的 习 得, 而 且 能 够 促 使 学 生 达 到 对 原 有 知 识 的 理 解 和 超 越 因 此, 本 研 究 根 据 默 会 知 识 的 特 征 和 传 递 机 制, 将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作 用 机 制 分 为 示 范 效 应 和 互 动 效 应, 从 这 两 个 层 面 来 探 讨 它 们 对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影 响 二 理 论 和 假 设 默 会 知 识 又 称 缄 默 知 识 或 内 隐 知 识 波 兰 尼 (Michael Polanyi) 从 知 识 能 否 被 表 述 的 角 度 出 发, 将 知 识 分 为 明 晰 知 识 和 默 会 知 识 两 种 通 常 明 晰 知 识 可 以 被 描 述, 并 表 现 为 各 种 能 够 言 明 或 图 示 的 符 号 ; 而 默 会 知 识 则 是 未 被 表 述 的 知 识, 像 我 们 在 做 某 事 的 行 动 中 所 拥 有 的 知 识, 是 另 一 种 知 识 韦 格 (Karl Wiig) 则 从 知 识 个 体 化 程 度 的 角 度 来 理 解 默 会 知 识 他 指 出, 默 会 知 识 是 一 种 存 在 于 个 人 心 智, 很 难 与 他 人 共 享 的 经 验, 在 本 质 上 是 极 具 个 体 化 和 内 化 的 知 识 在 师 生 关 系 中, 导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表 现 为 凝 聚 在 导 师 身 上 无 法 言 明 的 个 体 化 的 知 识 和 技 能, 亦 即 导 师 的 学 识 成 就 和 为 人 之 道 有 两 种 作 用 机 制 使 得 导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对 学 生 的 行 为 产 生 影 响 一 是 示 范 效 应, 导 师 的 个 人 特 征 反 映 了 默 会 知 识 的 存 量, 是 默 会 知 识 存 在 并 得 以 传 递 的 基 础 ; 二 是 互 动 效 应, 默 会 知 识 通 过 师 生 之 间 的 互 动 来 传 递 师 生 互 动 是 默 会 知 识 传 递 的 主 要 形 式, 是 导 师 特 质 影 响 学 生 行 为 的 重 要 途 径 第 22 页

23 1. 角 色 示 范 默 会 知 识 传 递 的 主 体 效 应 默 会 知 识 以 导 师 的 个 人 特 征 为 存 在 基 础, 并 通 过 导 师 的 角 色 示 范 发 生 作 用 我 国 素 有 师 表 楷 模, 范 仪 尊 严 的 师 道 精 神 学 高 为 师, 身 正 为 范 成 为 教 师 的 职 业 传 统 蔡 元 培 重 学 诣, 将 积 学 热 心 用 功 作 为 师 者 之 标 准 在 大 学, 则 必 择 其 以 终 身 研 究 学 问 者 为 之 师 同 时, 师 者 应 为 纯 粹 之 学 问 家, 须 年 年 用 功, 传 授 新 学 梅 贻 琦 则 强 调 师 道 应 求 育 人, 认 为 求 学 与 做 人 相 关 联, 为 师 者 以 善 先 人, 重 品 德, 重 身 教 不 难 看 出, 我 国 历 来 是 通 过 形 塑 教 师 的 学 识 与 为 人 典 范 来 表 达 育 人 之 道 的 在 此 过 程 中, 默 会 知 识 以 示 范 的 方 式 使 教 师 的 个 人 特 征 与 行 为 方 式 产 生 教 育 意 义, 并 对 学 生 的 成 长 产 生 影 响 我 们 可 以 通 过 考 察 导 师 个 人 特 征 所 具 有 的 示 范 效 应, 来 探 讨 默 会 知 识 影 响 学 生 成 长 的 机 理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的 示 范 效 应 内 隐 地 反 映 出 导 师 的 个 人 特 征, 展 示 出 导 师 的 实 践 性 智 慧, 它 的 形 成 和 构 建 与 导 师 自 身 所 具 备 的 主 观 经 验 热 情 信 念 价 值 等 密 切 相 关 基 于 以 上 分 析, 我 们 可 以 提 出 : 研 究 假 设 1: 本 科 生 导 师 的 个 体 特 征 越 优 越, 导 师 的 示 范 作 用 就 会 越 强, 越 有 利 于 大 学 生 成 长 具 体 而 言, 导 师 的 知 识 水 平 越 高, 职 称 越 高, 行 政 职 务 越 高, 示 范 作 用 就 越 强, 越 有 利 于 大 学 生 成 长 2. 师 生 互 动 默 会 知 识 传 递 的 有 效 途 径 导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并 不 像 明 晰 化 知 识 那 样 可 以 很 快 被 学 生 吸 取, 而 是 需 要 通 过 一 系 列 的 师 生 互 动, 以 耳 濡 目 染 潜 移 默 化 的 方 式 来 传 递 师 徒 关 系 无 疑 为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的 传 递 构 建 了 一 个 可 实 现 的 平 台 导 师 伴 随 着 其 责 任 内 的 学 生 成 长, 将 自 己 的 情 感 经 验 及 处 事 技 能 以 互 动 的 方 式 传 授 给 学 生 学 生 通 过 师 生 交 往, 在 互 动 中 深 化 对 自 我 的 认 识, 学 习 和 积 累 各 种 知 识 学 生 的 自 我 发 展 正 是 通 过 与 教 师 在 知 识 人 格 精 神 道 德 等 全 方 位 的 交 往 中 获 得 的 因 此, 师 生 互 动 的 过 程 很 大 程 度 上 就 是 导 师 向 学 生 不 断 传 递 默 会 知 识 的 过 程 师 生 互 动 的 程 度 决 定 着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传 递 的 效 率 从 互 动 的 频 度 上 说, 师 生 交 往 次 数 越 多, 了 解 越 深 刻, 就 越 容 易 发 展 积 极 的 师 生 互 动, 而 积 极 的 师 生 互 动 为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的 顺 利 传 递 创 造 了 有 利 条 件 在 生 活 上, 导 师 以 排 忧 解 难 的 方 式 将 解 决 问 题 的 方 法 间 接 地 传 授 给 学 生, 学 生 通 过 情 境 中 的 体 验 和 实 践, 逐 渐 习 得 导 师 的 处 世 之 道 在 学 习 中, 导 师 制 所 构 建 的 学 术 共 同 体 为 师 生 间 的 接 触 提 供 了 更 广 泛 的 机 会 在 拥 有 良 好 师 生 关 系 的 共 同 体 中, 学 生 习 得 共 同 体 具 体 体 现 的 信 念 和 行 为, 并 从 共 同 体 的 边 缘 向 中 心 靠 近, 从 而 完 成 默 会 知 识 的 获 取 和 角 色 的 转 变 因 此, 大 学 生 通 过 增 加 与 导 师 的 接 触, 加 强 与 导 师 的 互 动, 可 以 有 效 地 获 取 默 会 知 识 我 们 由 此 提 出 : 研 究 假 设 2: 师 生 之 间 的 互 动 越 频 繁, 导 师 的 作 用 就 越 显 著, 越 有 利 于 大 学 生 成 长 从 互 动 的 方 向 来 看, 在 师 生 互 动 过 程 中, 存 在 着 双 向 度 的 互 动 模 式 : 导 师 主 动 的 互 动 与 学 生 主 动 的 互 动 这 两 种 互 动 模 式 对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影 响 并 不 一 致 最 大 的 差 异 在 于 学 生 能 否 内 化 导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传 统 主 义 坚 持 教 师 中 心 的 观 点, 认 为 教 师 应 在 师 生 关 系 中 占 有 主 导 权, 要 以 管 理 为 手 段 适 当 压 制 人 性 中 的 主 动 性, 使 学 生 表 现 出 一 定 的 被 动 性 然 而, 这 样 的 互 动 模 式 缺 乏 相 应 的 启 蒙 过 程, 教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并 不 能 以 相 应 的 情 境 传 递 给 学 生 相 反, 现 代 主 义 视 角 则 立 足 于 学 生 中 心 的 互 动 模 式 教 师 应 当 在 师 生 关 系 中 扮 演 引 导 者 的 角 色, 注 重 学 生 自 身 的 兴 趣 以 及 以 往 经 验 在 教 育 过 程 中 的 作 用 教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只 有 在 特 定 的 情 境 中 通 过 互 动 才 能 为 学 生 所 获 得, 而 在 此 过 程 中 学 生 作 为 习 得 默 会 知 识 的 主 体, 只 有 通 过 内 心 的 揣 摩 联 想 移 情, 才 能 内 化 来 自 教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因 为 尽 管 导 师 是 默 会 知 识 的 传 播 主 体, 但 非 正 式 学 习 才 是 默 会 知 识 传 递 和 接 受 的 最 佳 方 式, 而 非 正 式 学 习 表 现 为 学 生 在 师 生 互 动 中 的 主 动 性 和 内 在 驱 动 性 学 生 主 动 实 践 的 结 果 正 是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作 用 于 学 生 成 长 的 体 现 由 此, 我 们 提 出 : 研 究 假 设 3: 在 师 生 互 动 过 程 中, 学 生 越 主 动 与 导 师 互 动, 就 越 有 利 于 自 身 成 长 此 外, 互 动 强 度 也 是 反 映 师 生 互 动 情 况 的 重 要 指 标 情 感 互 动 作 为 师 生 互 动 的 实 质, 是 教 师 和 学 生 两 个 主 体 之 间 以 一 定 的 客 体 为 媒 介, 均 衡 第 23 页

24 地 发 生 显 性 或 隐 性 的 情 感 交 互 作 用 以 及 由 此 带 来 的 生 命 体 验 过 程 师 生 积 极 情 感 的 建 立 有 助 于 促 进 师 生 和 谐 互 动, 师 生 互 动 的 和 谐 度 又 与 教 育 信 息 传 输 的 有 效 性 呈 正 相 关, 直 接 影 响 信 息 的 传 输 接 受 和 内 化 程 度 由 此 可 知,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作 为 教 育 信 息 的 一 种 内 隐 形 式, 在 传 播 过 程 中 也 是 建 立 在 师 生 双 方 积 极 的 情 感 沟 通 基 础 之 上 的 师 生 间 积 极 有 效 的 情 感 互 动 会 为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的 顺 利 传 递 营 造 适 宜 的 空 间, 同 时, 也 为 学 生 领 悟 和 习 得 导 师 的 默 会 知 识, 促 进 自 身 的 成 长 创 造 了 必 要 且 有 力 的 条 件 由 此, 我 们 提 出 : 研 究 假 设 4: 师 生 之 间 的 关 系 越 亲 密, 导 师 的 作 用 就 越 显 著, 越 有 利 于 大 学 生 成 长 三 研 究 思 路 数 据 与 变 量 1. 研 究 思 路 本 研 究 分 两 步 考 察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对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影 响 首 先, 比 较 有 无 导 师 的 学 生 在 学 习 社 会 实 践 学 术 论 文 获 奖 和 荣 誉 称 号 获 得 四 个 方 面 是 否 存 在 差 异, 以 检 验 导 师 制 是 否 起 作 用 之 后, 在 第 一 步 检 验 的 基 础 上, 从 导 师 的 示 范 效 应 和 师 生 间 的 互 动 效 应 两 方 面 来 探 讨 导 师 制 的 作 用 机 制 具 体 如 图 1 所 示 2. 数 据 来 源 与 说 明 本 研 究 数 据 来 源 于 北 京 某 高 校 年 连 续 3 年 对 大 学 生 学 习 与 生 活 状 况 的 问 卷 调 查 研 究 对 象 的 选 取 严 格 按 照 随 机 抽 样 的 原 则 : 通 过 学 生 工 作 部 获 得 全 体 学 生 名 单 并 进 行 列 表, 再 从 列 表 中 以 简 单 随 机 抽 样 的 方 式 获 取 样 本 本 研 究 有 效 样 本 总 计 2882 个, 通 过 与 样 本 总 体 的 比 对, 样 本 可 以 有 效 反 映 总 体 情 况 3. 变 量 说 明 本 研 究 的 因 变 量 为 大 学 生 成 长, 自 变 量 为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具 体 的 测 量 如 下 : (1) 因 变 量 本 研 究 主 要 从 四 个 方 面 对 大 学 生 成 长 进 行 测 量 : 学 习 成 绩 ( 获 得 过 奖 学 金 的 为 1, 没 获 得 过 的 为 0); 荣 誉 称 号 ( 获 得 过 优 秀 团 员 称 号 的 为 1, 没 获 得 过 的 为 0); 社 会 实 践 ( 获 得 过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的 为 1, 没 获 得 过 的 为 0); 学 术 论 文 ( 获 得 过 学 术 论 文 奖 励 的 为 1, 没 获 得 过 的 为 0) 图 1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默 会 知 识 对 大 学 生 成 长 影 响 模 型 (2) 自 变 量 本 研 究 把 问 卷 中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转 化 为 虚 拟 变 量 : 有 导 师 的 为 1, 无 导 师 的 为 0, 并 把 导 师 制 的 作 用 操 作 化 为 两 个 具 体 的 变 量 : 导 师 的 个 体 特 征 变 量 : 包 括 导 师 的 年 龄 (1 为 30 岁 及 以 下,2 为 岁,3 为,41-50 岁,4 为 51 岁 及 以 上 ), 导 师 的 学 位 (1 为 博 士,2 为 硕 士,3 为 学 士 及 其 他 ), 导 师 的 职 称 (1 为 教 授,2 为 副 教 授,3 为 讲 师 及 其 他 ) 以 及 导 师 的 行 政 职 务 (1 为 校 领 导, 2 为 学 院 领 导,3 为 无 行 政 职 务 ) 师 生 互 动 变 量 : 主 要 从 师 生 互 动 的 频 度 向 度 和 强 度 三 个 方 面 进 行 测 量 互 动 的 频 度 和 向 度 通 过 学 生 主 动 与 导 师 互 动 的 程 度 (1 为 互 动 频 繁, 2 为 互 动 一 般,3 为 互 动 较 少 ) 和 导 师 主 动 与 学 生 互 动 的 程 度 (1 为 互 动 频 繁,2 为 互 动 一 般,3 为 互 动 较 少 ) 来 体 现 ; 互 动 的 强 度 则 通 过 师 生 间 的 情 感 关 系 来 反 映 (1 为 关 系 好, 2 为 关 系 一 般,3 为 关 系 不 好 ) (3) 控 制 变 量 导 师 制 只 是 影 响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一 个 外 在 因 素, 除 此 之 外, 大 学 生 的 成 长 还 会 受 到 学 生 自 身 特 质 家 庭 环 境 班 级 等 诸 多 因 素 的 影 响 本 研 究 把 这 些 重 要 因 素 作 为 控 制 变 量 引 入 模 型, 来 考 察 导 师 制 的 作 用 本 研 究 的 变 量 如 表 1 所 示 : 第 24 页

25 表 1 研 究 主 要 变 量 描 述 变 量 平 均 数 标 准 差 变 量 说 明 样 本 量 自 变 量 导 师 的 年 龄 定 类 变 量 :1,30 岁 及 以 下 ;2,31-40 岁 ;3,41-50 岁 ;4, 岁 及 以 上 导 师 的 学 位 定 类 变 量 :1, 博 士 ;2, 硕 士 ;3, 学 士 及 其 他 960 导 师 的 职 称 定 类 变 量 :1, 教 授 ;2, 副 教 授 ;3, 讲 师 及 其 他 794 导 师 的 行 政 职 务 定 类 变 量 :1, 校 领 导 ;2, 学 院 领 导 ;3, 无 行 政 职 务 457 导 师 主 动 与 学 生 互 动 定 类 变 量 :1, 互 动 频 繁 ;2, 互 动 一 般 ;3, 互 动 较 少 915 学 生 主 动 与 导 师 互 动 定 类 变 量 :1, 互 动 频 繁 ;2, 互 动 一 般 ;3, 互 动 较 少 1010 师 生 关 系 定 类 变 量 :1, 关 系 好 ;2, 关 系 一 般 ;3, 关 系 不 好 1194 因 变 量 获 得 奖 学 金 定 类 变 量 :1, 有 ;0, 无 2512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定 类 变 量 :1, 有 ;0, 无 2259 社 会 实 践 获 奖 定 类 变 量 :1, 有 ;0, 无 2027 学 术 论 文 获 奖 定 类 变 量 :1, 有 ;0, 无 1717 控 制 变 量 性 别 定 类 变 量 :1, 男 ;0, 女 2878 父 亲 受 教 育 程 度 连 续 变 量 班 风 定 类 变 量 :1, 较 好 ;2, 一 般 ;3, 较 差 2875 上 自 习 频 率 定 类 变 量 :1, 高 ;2, 中 ;3, 低 2872 四 导 师 制 与 大 学 生 成 长 效 果 分 析 1. 本 科 生 有 无 导 师 的 差 异 分 析 由 表 2 可 知, 有 导 师 的 学 生 获 得 奖 学 金 荣 誉 称 号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以 及 学 术 论 文 奖 励 的 比 例 要 高 于 无 导 师 的 学 生, 两 个 群 体 存 在 着 显 著 差 异 其 中, 在 奖 学 金 方 面, 有 导 师 的 学 生 的 获 得 比 例 比 没 有 导 师 的 高 2.55 个 百 分 点, 差 异 显 著 ; 在 荣 誉 称 号 方 面, 有 导 师 的 学 生 的 获 得 比 例 比 无 导 师 的 高 5.88 个 百 分 点, 差 异 显 著 ; 同 样, 此 类 情 况 也 反 映 在 学 生 的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和 学 术 论 文 获 奖 上, 有 导 师 的 学 生 的 获 得 比 例 分 别 比 没 有 导 师 的 高 出 2.9 个 百 分 点 和 2.64 个 百 分 点, 且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表 2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与 学 生 在 校 表 现 交 互 表 (%) 在 校 表 现 无 导 师 有 导 师 奖 学 金 没 获 得 过 86.22(1376) 83.67(1076) 获 得 过 13.78(220) 16.33(210) X 2 =3.634,P<0.1(n=2882) 荣 誉 称 号 没 获 得 过 76.88(1227) 71(913) 获 得 过 23.12(369) 29(373) X 2 =12.899,P<0.01(n=2882)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没 获 得 过 80.89(1291) 77.99(1003) 获 得 过 19.11(305) 22.01(283) X 2 =3.678,P<0.1(n=2882) 学 术 论 文 奖 励 没 获 得 过 94.24(1504) 91.6(1178) 获 得 过 5.76(92) 8.4(108) X 2 =7.65,P<0.01(n=2282) 2.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作 用 机 制 分 析 表 3 反 映 的 是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与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逻 辑 回 归 分 析 结 果, 从 中 我 们 有 如 下 发 现 : 第 一, 在 奖 学 金 方 面, 导 师 的 年 龄 特 征 影 响 显 第 25 页

26 表 3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与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逻 辑 回 归 结 果 模 型 1( 学 习 成 绩 ) 模 型 2( 荣 誉 称 号 ) 模 型 3( 社 会 实 践 ) 模 型 4( 学 术 论 文 ) 自 变 量 导 师 年 龄 : ( 参 照 组 :41-50 岁 ) 30 岁 及 以 下 ** (0.379) (0.832) ** (0.402) 0.956(2.602) 岁 * (0.581) (0.707) (0.632) (0.937) 51 岁 及 以 上 -0.11(0.895) 0.395(1.485) (0.520) 0.566(1.761) 导 师 学 位 ( 参 照 组 : 学 士 及 其 他 ) 博 士 0.144(1.156) ** (3.335) ** (0.382) 0.785(2.192) 硕 士 0.213(1.238) * (2.672) * (0.402) 0.034(1.035) 著 30 岁 及 以 下 和 岁 年 龄 段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获 得 奖 学 金 的 机 率, 比 岁 年 龄 段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分 别 低 62.1% 和 41.9% 导 师 的 行 政 职 务 对 于 大 学 生 获 得 奖 学 金 具 有 负 向 的 显 著 影 响 具 有 校 级 行 政 职 务 的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获 得 奖 学 金 的 机 率, 比 无 行 政 职 务 的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低 55.5% 从 师 生 互 动 方 面 来 看, 学 生 主 动 与 导 师 互 动 的 效 果 明 显 优 于 其 导 师 主 动 与 学 生 互 动 的 效 果 学 生 主 动 与 导 师 互 动 可 以 提 高 获 得 奖 学 金 的 机 率 跟 导 师 主 动 互 动 一 般 的 学 生 比 主 动 互 动 较 少 的 学 生, 获 得 奖 学 金 的 机 率 高 出 1.28 倍 导 师 主 动 与 学 生 互 动 则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会 降 低 学 生 获 得 奖 学 金 的 机 率 控 制 变 量 中, 个 人 的 努 力 程 度 对 于 获 得 奖 学 金 作 用 显 著 第 二, 在 荣 誉 称 号 获 得 方 面, 导 师 的 学 位 职 称 和 职 务 影 响 显 著 具 有 博 士 和 硕 士 学 位 的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的 机 率, 比 只 具 有 学 士 学 位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分 别 高 出 2.34 倍 和 1.67 倍 具 有 副 教 授 职 称 的 导 师 与 具 有 讲 师 职 称 的 导 师 相 比, 前 者 所 指 导 的 学 生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的 机 率 要 高 出 88.7% 担 任 校 院 级 领 导 的 导 师 所 指 导 的 学 生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的 机 率 是 无 行 政 职 务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的 2.05 倍 和 1.66 倍 师 生 互 动 中 良 好 的 师 生 关 系 对 大 学 生 荣 誉 称 号 的 获 得 也 大 有 益 处 师 生 关 系 一 般 比 师 生 关 系 差 的 学 生,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的 机 率 高 出 1.07 倍 第 三, 在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方 面, 导 师 的 年 龄 特 征 和 学 位 特 征 影 响 显 著 与 岁 的 导 师 相 比,30 岁 及 以 下 年 龄 段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获 得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的 机 率 要 低 59.8% 具 有 博 士 硕 士 学 位 的 导 师 所 指 导 的 学 生 获 得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的 机 率, 比 学 位 是 学 士 及 其 他 的 导 师 所 指 导 的 学 生 分 别 低 61.8% 和 59.8% 学 生 主 动 与 导 师 互 动 对 他 们 获 得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作 用 显 著 主 动 跟 导 师 互 动 的 学 生, 比 很 少 跟 导 师 互 动 的 学 生, 获 得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的 机 率 高 出 2.55 倍 师 生 关 系 对 于 学 生 社 会 实 践 的 积 极 效 果 未 能 体 现,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呈 现 负 向 影 响 第 四, 在 学 术 论 文 获 奖 方 面, 导 师 的 职 称 和 职 务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影 响 具 有 副 教 授 职 称 的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论 文 获 奖 的 机 率 比 具 有 讲 师 职 称 导 师 指 导 的 学 生 高 出 1.35 倍 相 较 于 无 任 何 行 政 职 务 的 导 师, 导 师 担 任 校 级 领 导 能 够 将 学 生 论 文 获 奖 的 机 率 提 高 1.47 倍 师 生 互 动 和 控 制 变 量 的 影 响 均 不 显 著 五 结 论 与 建 议 本 研 究 从 默 会 知 识 的 角 度, 在 经 验 层 面 上 探 讨 了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与 大 学 生 成 长 之 间 的 关 系, 着 重 分 析 了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作 用 机 制, 主 要 结 论 如 下 : 第 一,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作 为 学 生 接 触 导 师 默 会 知 识 的 制 度 平 台, 有 利 于 大 学 生 的 成 长 有 导 师 的 本 科 生 在 获 得 奖 学 金 荣 誉 称 号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以 及 学 术 论 文 奖 励 等 方 面, 都 高 于 没 有 导 师 的 本 科 生, 两 者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第 二, 从 互 动 主 体 来 看, 导 师 个 人 特 征 所 表 现 出 的 示 范 作 用 有 积 极 成 效, 但 作 用 效 果 在 不 同 方 面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年 长 的 导 师 在 指 导 学 生 获 得 奖 学 金 和 社 会 实 践 方 面 具 有 优 势 ; 导 师 的 学 位 对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有 显 著 正 向 作 用, 但 对 于 社 会 实 践 却 有 负 面 影 响 ; 导 师 的 职 称 对 于 荣 誉 称 号 的 获 得 和 学 术 论 文 的 获 奖 都 有 积 极 作 用 ; 导 师 的 行 政 职 务 可 以 提 高 学 生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和 学 术 论 文 获 奖 的 机 率, 但 对 学 生 获 第 26 页

27 得 奖 学 金 有 着 负 面 影 响 第 三, 从 互 动 频 率 和 方 向 来 看, 在 师 生 互 动 效 应 中, 导 师 的 积 极 互 动 作 用 基 本 都 不 显 著 ; 学 生 的 积 极 互 动 对 于 奖 学 金 的 获 得 和 社 会 实 践 获 奖 都 有 积 极 作 用 ; 从 互 动 强 度 来 看, 师 生 的 关 系 融 洽 可 以 提 高 获 得 荣 誉 称 号 的 机 率, 但 会 降 低 获 得 社 会 实 践 奖 励 的 机 率 基 于 上 述 分 析 和 研 究 结 论, 本 研 究 对 于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工 作 提 出 以 下 四 点 政 策 建 议 : 第 一, 导 师 制 对 大 学 生 成 长 作 用 显 著, 应 继 续 推 广 和 深 化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本 科 生 正 处 于 心 智 及 价 值 观 尚 未 完 全 成 熟 的 阶 段, 在 成 长 过 程 中 需 要 正 确 的 引 导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实 施 为 学 生 的 健 康 成 长 提 供 了 有 利 条 件 导 师 作 为 学 生 的 榜 样, 一 言 一 行 都 起 着 表 率 作 用 导 师 对 学 生 思 想 学 业 上 孜 孜 不 倦 的 教 诲 和 指 导, 在 教 学 科 研 活 动 中 表 现 出 的 一 丝 不 苟 的 科 学 态 度 以 及 团 结 互 助 的 协 作 精 神, 都 会 在 学 生 成 长 中 留 下 难 以 磨 灭 的 印 象 因 此, 积 极 推 进 和 扩 大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实 施 范 围, 强 化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实 施 力 度, 注 重 本 科 生 导 师 制 的 实 施 成 效, 对 于 大 学 生 的 健 康 成 长 意 义 重 大 第 二, 成 功 实 施 导 师 制 的 关 键 是 营 造 良 好 的 师 生 互 动 氛 围, 提 高 学 生 主 动 跟 导 师 互 动 的 频 率 师 生 双 方 的 协 作 和 互 动 是 导 师 制 成 功 的 重 要 原 因 但 是, 导 师 主 动 互 动 与 学 生 主 动 互 动 两 者 所 产 生 的 效 果 存 在 很 大 的 差 异 学 生 主 动 互 动 对 于 自 身 学 习 成 绩 的 提 高 实 践 能 力 的 增 强 以 及 各 种 荣 誉 的 获 得 都 有 着 积 极 的 效 果 因 此, 导 师 在 与 学 生 互 动 过 程 中, 除 了 加 强 与 学 生 的 沟 通 外, 更 为 重 要 的 是 营 造 一 个 和 谐 的 氛 围, 鼓 励 学 生 积 极 主 动 进 行 互 动 这 不 仅 能 促 使 自 身 默 会 知 识 尽 快 为 学 生 所 接 受 和 理 解, 还 可 以 锻 炼 学 生 的 沟 通 能 力, 大 大 提 高 他 们 的 在 校 表 现 第 三, 应 配 置 年 纪 较 长 经 验 丰 富 的 教 授 担 任 导 师, 科 研 型 导 师 应 注 重 对 学 生 社 会 实 践 的 指 导 与 青 年 导 师 相 比, 年 纪 较 长 的 导 师 有 着 更 为 丰 富 的 阅 历 和 实 践 经 验, 能 够 为 学 生 提 供 更 多 更 有 效 的 指 导 意 见 高 学 历 和 高 职 称 的 导 师, 在 关 注 自 身 科 研 工 作 的 同 时, 还 应 注 重 学 生 的 社 会 实 践 和 学 术 论 文, 以 期 对 其 进 行 全 方 位 的 指 导 第 四, 加 强 教 师 队 伍 的 立 体 化 建 设, 为 大 学 生 的 全 面 发 展 提 供 有 效 保 障 导 师 制 对 于 大 学 生 成 长 的 积 极 意 义 毋 庸 置 疑, 然 而 导 师 对 大 学 生 成 长 所 能 提 供 的 有 效 指 导 毕 竟 有 限 一 方 面, 导 师 忙 于 教 学 和 科 研 等 日 常 工 作, 对 学 生 的 培 养 可 能 难 于 顾 及 ; 另 一 方 面, 部 分 导 师 本 身 所 具 有 的 知 识 结 构 及 阅 历 经 验 可 能 较 为 有 限 因 此, 要 加 强 高 校 教 师 队 伍 的 立 体 化 建 设, 除 本 科 生 导 师 之 外, 专 业 教 师 班 主 任 辅 导 员 在 内 的 教 师 队 伍 都 应 积 极 参 与 其 中, 为 学 生 的 全 面 发 展 保 驾 护 航 ( 尉 建 文, 中 央 财 经 大 学 社 会 学 系 副 教 授, 北 京,100081; 陆 凝 峰, 中 央 财 经 大 学 社 会 学 系 硕 士 研 究 生, 北 京 ) ( 原 文 刊 载 于 高 等 教 育 研 究 2012 年 第 11 期 ) 第 27 页

28 大 班 授 课 小 班 研 讨 教 学 模 式 效 果 研 究 朱 红 马 莉 萍 熊 煜 17 世 纪 夸 美 纽 斯 (Comenius Johann Amos) 在 大 教 学 论 中 阐 述 了 班 级 授 课 的 理 念 随 着 时 代 的 发 展, 班 级 授 课 制 的 问 题 也 逐 渐 显 现, 如 教 师 不 能 很 好 地 因 材 施 教, 不 利 于 学 生 个 性 全 面 发 展, 不 利 于 创 新 精 神 和 实 践 能 力 的 培 养 等 顾 明 远 在 教 育 大 词 典 中 也 指 出 了 班 级 授 课 的 缺 陷 : 传 统 班 级 教 学 的 缺 陷 主 要 是 难 以 适 应 学 生 的 个 别 差 异 以 及 发 展 学 生 的 个 性 与 独 创 性 在 过 去 曾 发 挥 过 巨 大 作 用 的 传 统 班 级 教 学 制 已 逐 渐 难 以 适 应 当 代 教 学 的 需 要, 课 堂 教 学 改 革 的 呼 声 渐 高, 其 中 一 个 重 要 的 改 革 方 向 就 是 设 立 更 加 个 性 化 的 小 班 研 讨 课 一 些 研 究 者 认 为, 小 班 教 学 有 利 于 充 分 调 动 教 师 - 学 生 的 双 主 体 作 用, 激 发 学 生 学 习 的 主 动 性 创 造 性 和 内 在 潜 力 与 传 统 的 大 班 课 堂 相 比, 大 班 授 课 和 小 班 研 讨 相 结 合 的 模 式 有 助 于 加 强 教 师 与 学 生 的 互 动 这 一 模 式 已 被 斯 坦 福 大 学 等 诸 多 世 界 一 流 大 学 的 本 科 生 教 学 中 广 泛 采 用 相 比 之 下, 我 国 高 校 的 小 班 教 学 模 式 启 动 较 晚, 且 缺 乏 相 关 的 效 果 评 估 文 本 以 北 京 大 学 的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项 目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采 用 混 合 研 究 方 法, 对 高 校 教 学 模 式 的 创 新 及 其 成 效 进 行 系 统 研 究 一 文 献 回 顾 随 着 高 等 教 育 大 众 化 的 推 进, 高 校 班 级 规 模 的 不 断 扩 大 成 为 直 接 影 响 班 级 教 学 过 程 并 进 而 影 响 教 学 质 量 的 一 个 重 要 因 素 首 先 大 班 教 学 限 制 了 教 师 对 学 生 的 关 注, 缺 乏 师 生 交 流, 学 生 缺 乏 充 分 的 课 堂 表 现 空 间 和 参 与 机 会 ; 其 次, 受 制 于 课 堂 形 态 上 课 地 点 上 课 人 数 等 因 素 的 限 制, 大 班 教 学 通 常 采 用 灌 输 式 的 讲 授 法, 而 诸 如 讨 论 式 启 发 式 和 探 究 式 等 多 种 师 生 互 动 的 教 学 方 法 难 以 实 施 ; 再 次, 大 班 教 学 中 由 于 学 生 水 平 参 差 不 齐, 教 师 难 以 把 握 讲 课 进 度 和 深 度, 难 以 区 分 学 生 的 个 性 化 发 展 需 要 ; 最 后, 大 班 教 学 教 师 批 改 作 业 的 工 作 量 繁 重, 对 学 生 作 业 的 批 改 认 真 程 度 会 有 所 降 低, 或 由 助 教 来 批 改, 也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影 响 了 教 师 对 学 生 作 业 的 认 知 程 度 相 比 之 下, 小 班 教 学 可 以 创 造 一 个 宽 松 的 教 学 环 境, 从 真 正 意 义 上 改 变 传 统 的 以 知 识 传 授 为 主 的 课 堂 教 学 形 式, 因 此, 越 来 越 多 的 学 者 开 始 倡 导 高 校 缩 小 班 级 规 模 小 班 研 讨 教 学 模 式, 又 称 习 明 纳 (seminar) 1737 年, 德 国 著 名 学 者 格 斯 纳 (J. M. Gesner) 首 次 将 这 种 教 学 组 织 形 式 引 入 大 学 课 堂 19 世 纪 70 年 代, 曾 在 柏 林 大 学 学 习 的 历 史 学 家 亨 利 亚 当 斯 (Henry Adams), 将 习 明 纳 引 入 哈 佛 大 学 20 世 纪 初, 习 明 纳 在 美 国 知 名 大 学 特 别 是 它 们 的 研 究 生 院 中 普 遍 采 用, 并 带 来 了 美 国 大 学 教 育 的 根 本 性 变 化 目 前, 习 明 纳 已 融 入 世 界 各 国 高 等 教 育 的 实 践 之 中, 成 为 一 流 学 府 中 重 要 的 教 学 模 式 之 一 小 班 研 讨 课 的 学 生 规 模 一 般 不 大, 这 能 保 证 每 个 学 生 都 能 充 分 地 参 与 交 流 和 讨 论 教 师 被 称 为 帮 助 者 而 非 教 练 导 师 讲 授 者 小 班 研 讨 课 强 调 以 学 生 为 中 心, 教 师 讲 授 部 分 很 少, 把 更 多 的 时 间 留 给 学 生 思 考 和 分 析 哈 佛 大 学 新 生 研 讨 课 的 教 师 主 要 来 自 文 理 学 院, 也 有 来 自 公 共 卫 生 学 院 医 学 院 商 学 院 等 专 业 学 院 的 教 师, 每 个 班 的 学 生 数 量 一 般 限 定 在 14 名, 课 程 形 式 有 两 种 : 一 种 是 小 组 讨 论 布 置 的 阅 读 材 料, 另 一 种 是 3-4 名 学 生 参 加 的 导 师 辅 导 课, 主 要 阅 读 或 评 论 学 术 论 文 加 州 大 学 伯 克 利 分 校 每 个 学 期 开 设 大 约 100 门 小 班 研 讨 课 程 斯 坦 福 大 学 也 分 别 针 对 新 生 二 年 级 学 生 开 设 了 不 同 类 型 的 小 班 研 讨 课 多 数 学 者 认 为 大 学 课 堂 的 小 班 研 讨 实 现 了 教 学 和 科 研 的 统 一, 培 养 了 学 生 创 新 能 力, 强 化 了 学 生 合 作 意 识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的 一 位 经 济 学 家 这 样 评 论 道 : 习 明 纳 是 轮 中 之 轴, 是 生 活 实 际 的 中 心, 是 现 代 大 学 创 造 力 的 源 泉 如 果 缺 少 了 这 种 教 学 方 法, 大 学 将 是 不 完 善 的 有 了 这 种 教 学 方 法, 并 加 以 恰 当 运 用, 大 学 才 能 实 现 其 宗 旨 也 有 研 究 指 出 美 国 研 究 型 大 学 小 班 研 讨 课 存 在 资 金 匮 乏 并 不 适 合 所 有 学 生 学 生 素 质 及 心 理 准 备 达 不 到 课 程 要 求 等 问 题 近 些 年 国 内 高 校 也 开 始 了 在 大 班 授 课 的 基 础 上 增 加 小 班 研 讨 课 的 尝 试 如 中 国 科 技 大 学 于 1999 年 开 始 尝 试 这 种 教 学 模 式, 调 查 显 示 : 绝 大 多 数 学 生 都 对 小 班 研 讨 课 程 有 较 高 的 学 习 兴 趣, 修 读 小 班 研 讨 课 程 获 得 的 知 识 多 于 普 通 课 程, 对 能 力 培 养 有 突 出 效 果, 教 学 效 果 优 良, 同 时 学 习 小 班 研 讨 课 程 需 要 比 普 通 课 程 花 费 更 多 的 时 间 进 行 预 习 查 阅 资 料 和 准 备 讨 论 课 题 应 兆 升 在 研 究 中, 就 思 想 道 德 修 养 与 法 律 基 础 课 上 全 面 实 践 大 班 授 课 小 班 研 第 28 页

29 讨 的 教 学 模 式 进 行 了 效 果 反 馈, 发 现 尽 管 学 生 对 小 班 研 讨 课 的 认 可 度 较 高, 但 发 言 的 独 立 性 还 有 很 大 欠 缺, 独 立 思 考 的 能 力 还 有 待 加 强 还 有 一 项 针 对 北 京 大 学 小 班 研 讨 课 的 研 究 表 明 : 小 班 研 讨 课 开 展 现 状 大 体 良 好, 受 到 多 数 学 生 欢 迎 但 部 分 课 程 在 上 课 方 式 师 生 间 沟 通 教 室 硬 件 条 件 等 方 面 仍 存 在 问 题 总 体 来 说, 由 于 国 内 高 校 在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方 面 的 起 步 较 晚, 对 其 实 施 过 程 和 实 施 效 果 缺 乏 深 入 研 究, 本 文 将 对 这 一 问 题 进 行 探 讨 二 研 究 方 法 和 数 据 2012 年 秋 季 北 京 大 学 在 本 校 理 科 专 业 启 动 大 班 授 课 小 班 研 讨 试 点 项 目, 对 5 个 基 础 理 科 学 院 的 6 门 低 年 级 本 科 生 专 业 必 修 基 础 课 进 行 试 点, 小 班 教 学 的 基 本 要 求 之 一 是 控 制 班 级 规 模 在 20 人 以 内, 每 周 2~4 学 时 的 大 班 授 课 结 合 每 周 2 学 时 的 小 班 研 讨, 并 配 备 每 周 固 定 2 小 时 的 授 课 教 师 一 对 一 答 疑 本 研 究 关 注 的 问 题 是 : 大 班 授 课 小 班 研 讨 对 学 生 学 习 效 果 产 生 了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在 项 目 实 施 过 程 中, 试 点 院 校 有 哪 些 经 验 和 挑 战? 大 学 环 境 因 素 如 何 影 响 试 点 改 革? 本 研 究 采 用 了 阿 斯 汀 (Astin A) 的 学 习 投 入 理 论, 关 注 学 生 的 学 习 参 与 对 学 业 成 就 的 影 响 研 究 框 架 如 图 1 所 示 学 业 参 与 学 业 期 待 学 习 行 为 同 伴 互 动 学 生 特 质 性 别 教 学 环 境 教 学 方 法 师 生 互 动 学 生 满 意 度 学 科 培 养 方 案 学 业 基 础 学 生 成 就 知 识 习 得 能 力 发 展 图 1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理 论 模 型 表 1 问 卷 调 查 样 本 学 生 分 布 特 征 专 业 百 分 比 成 绩 排 名 百 分 比 年 级 百 分 比 性 别 百 分 比 化 学 17.7 前 10% 12.3 大 一 2.0 男 79.1 生 命 科 学 %~25% 23.2 大 二 82.4 数 学 %~50% 35.1 大 三 14.7 女 20.9 物 理 %~75% 19.9 大 四 1.0 信 息 科 学 技 术 33.5 后 25% 9.6 合 计 合 计 合 计 合 计 本 文 采 用 定 量 研 究 与 定 性 研 究 相 结 合 的 混 合 研 集 和 分 析 数 据 首 先, 本 文 参 考 了 诸 多 国 外 学 生 发 究 方 法, 采 用 问 卷 调 查 深 度 访 谈 和 现 场 观 察 法 收 展 的 调 查 问 卷, 并 结 合 前 期 访 谈 资 料 设 计 调 查 问 卷, 分 别 从 教 学 实 施 学 生 参 与 师 生 关 系 学 业 成 就 生 的 课 堂 参 与 上, 包 括 学 生 的 参 与 人 数 参 与 方 式 和 满 意 度 等 方 面 分 析 教 学 效 果 面 向 5 个 院 系 发 放 参 与 范 围 教 师 的 回 应 等, 共 计 进 行 课 堂 观 察 36 课 调 查 问 卷 361 份, 回 收 有 效 问 卷 334 份, 样 本 学 生 时 整 个 研 究 历 时 4 个 月 的 性 别 年 级 专 业 和 成 绩 分 布 如 表 1 所 示 在 问 三 研 究 发 现 卷 发 放 的 过 程 中, 选 取 授 课 教 师 和 参 与 的 学 生 进 行 ( 一 ) 小 班 研 讨 的 不 同 模 式 及 特 征 深 度 访 谈, 包 括 访 谈 学 生 39 人 次, 访 谈 教 师 9 人 次, 通 过 课 堂 观 察 和 对 教 师 学 生 的 深 度 访 谈, 课 每 次 访 谈 平 均 用 时 60 分 钟 左 右 此 外, 还 参 考 国 内 题 组 发 现 在 大 班 授 课 的 基 础 上, 不 同 课 程 的 小 班 研 外 相 对 成 熟 的 课 堂 观 察 评 估 量 表, 编 订 了 小 班 课 讨 模 式 各 有 不 同, 根 据 学 生 的 课 堂 学 习 参 与 程 度, 教 学 课 程 听 课 述 评 表, 记 录 课 堂 的 整 体 流 程, 重 可 以 归 纳 为 补 习 班 汇 报 班 讨 论 班 提 高 班 点 考 察 教 学 的 目 标 和 内 容 教 师 教 学 过 程 和 方 式 四 种 模 式 学 生 表 现 与 收 获 等 三 个 维 度, 并 将 注 意 力 集 中 于 学 补 习 班 模 式 的 重 点 在 于 针 对 基 础 知 识 的 查 第 29 页

30 漏 补 缺 一 些 教 师 认 为, 小 班 课 仍 应 以 基 础 知 识 为 主, 不 应 引 进 过 多 的 专 业 前 沿 知 识, 一 些 补 习 班 模 式 根 据 学 生 的 需 求 来 设 置 课 程 内 容 这 类 模 式 下 的 有 些 课 程 是 对 大 班 课 的 重 复, 有 些 则 变 成 了 习 题 课 汇 报 班 模 式 是 调 研 中 最 为 常 见 的 模 式, 一 般 每 次 课 由 1~2 名 同 学 做 报 告, 内 容 多 由 授 课 教 师 指 定 或 学 生 自 己 准 备 这 种 模 式 的 教 学 效 果 依 赖 于 汇 报 学 生 在 课 前 的 准 备 以 及 对 报 告 内 容 的 理 解 程 度, 也 对 教 师 的 引 导 能 力 和 融 会 贯 通 能 力 提 出 了 更 高 要 求, 因 此 这 种 模 式 在 有 的 课 堂 起 到 了 活 跃 气 氛 调 动 学 习 积 极 性 的 作 用 但 是 在 部 分 院 系, 小 班 课 的 汇 报 与 大 班 授 课 内 容 没 有 明 显 的 关 联 ; 有 些 课 堂 由 于 缺 乏 教 师 的 讨 论 引 领, 未 参 与 汇 报 的 大 多 数 同 学 还 是 在 担 当 听 众 的 角 色, 实 施 效 果 欠 佳 讨 论 班 模 式 通 常 由 学 生 或 教 师 提 出 问 题, 以 学 生 讨 论 为 主, 教 师 把 握 讨 论 的 方 向, 并 适 时 给 予 补 充 和 拓 展 同 时, 教 师 能 够 关 注 到 不 同 学 生 的 个 体 差 异, 调 动 不 同 学 生 的 积 极 性 在 调 研 中 发 现, 只 有 部 分 学 院 的 小 班 课 堂 做 到 了 研 讨 式 教 学 不 少 学 生 也 表 示 他 们 很 喜 欢 这 种 与 同 学 和 老 师 一 起 讨 论 的 方 式, 能 够 帮 助 自 己 深 入 地 理 解 教 学 知 识 这 种 模 式 对 教 师 的 组 织 协 调 领 导 能 力 和 准 确 把 握 讨 论 的 方 向 要 求 较 高 提 高 班 模 式 是 指 小 班 的 课 程 内 容 围 绕 学 科 其 次,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促 进 了 教 学 方 式 的 改 变, 小 班 教 学 改 变 了 传 统 的 灌 输 式 教 学, 课 堂 学 习 由 教 师 讲 授 型 转 向 师 生 互 动 型, 提 高 了 学 生 的 参 与 度 调 查 显 示, 学 生 对 于 小 班 课 教 师 普 遍 有 较 高 的 评 价, 认 为 小 班 课 教 师 能 够 经 常 对 课 堂 汇 报 及 讨 论 进 行 点 评 和 总 结, 能 够 有 效 组 织 课 堂 互 动, 注 重 学 生 参 与, 这 是 教 学 模 式 改 革 后 大 班 教 学 所 不 具 备 的 优 势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促 进 了 师 生 互 动 和 生 生 互 动 此 种 教 学 安 排 最 直 接 的 效 果 是 参 与 主 体 间 的 交 流 更 为 便 利 充 分 和 深 入, 进 而 促 使 双 方 共 同 成 长 和 进 步 5 门 小 班 课 程 中, 均 有 过 半 数 的 学 生 表 示 在 与 老 师 交 流 或 答 疑 过 程 中 有 收 获, 其 中 主 要 是 知 识 方 面 的 收 获, 其 次 是 做 人 做 事 方 面 的 收 获 但 小 班 教 学 对 师 生 关 系 密 切 程 度 的 影 响 并 不 确 定, 小 班 教 学 不 一 定 促 进 师 生 关 系 师 生 关 系 可 能 受 到 多 方 面 因 素 的 影 响, 包 括 教 师 对 教 学 理 念 的 理 解 教 学 科 研 平 衡 的 压 力 等 但 同 时, 小 班 课 教 师 在 关 注 不 同 学 生 领 域 内 的 前 沿 和 热 点 问 题 展 开 这 类 课 程 往 往 具 有 较 大 的 挑 战 性, 能 够 为 学 有 余 力 的 学 生 开 阔 学 习 视 野 但 不 可 否 认 的 是, 也 可 能 会 造 成 部 分 学 生 专 业 基 础 知 识 掌 握 不 牢 固 过 度 拔 高 的 情 况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在 不 同 的 小 班 中, 这 几 种 模 式 可 能 是 共 存 的, 但 每 个 小 班 又 有 不 同 的 特 点 和 侧 重 模 式 的 共 存 体 现 了 学 习 从 浅 到 深 的 递 进 层 次 和 循 环 过 程, 一 个 理 想 的 学 习 过 程 应 该 融 合 四 种 不 同 的 模 式 ( 二 )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的 实 施 效 果 首 先, 学 生 对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的 总 体 评 价 较 高 图 2 汇 总 了 学 生 对 大 小 班 教 学 效 果 的 总 体 评 价 90% 以 上 的 学 生 认 同 大 小 班 结 合 有 助 于 拓 宽 了 知 识 面 和 视 野 培 养 了 自 主 学 习 能 力 同 学 间 交 流 讨 论 更 充 分 强 化 对 专 业 学 科 基 础 知 识 理 论 的 掌 握 培 养 发 现 与 解 决 问 题 的 能 力 补 充 课 程 内 容 的 相 关 知 识 促 进 师 生 交 流 增 加 了 对 专 业 学 科 知 识 发 展 前 沿 的 了 解, 以 及 养 成 批 评 性 思 维 对 小 班 教 学 效 果 满 意 的 学 生 比 例 明 显 高 于 大 班 教 学 访 谈 数 据 分 析 显 示 小 班 教 学 满 意 度 高 的 原 因 主 要 在 于 小 班 教 学 促 进 了 知 识 的 掌 握 图 2 统 计 数 据 也 显 示 和 其 他 目 标 相 比, 小 班 教 学 在 提 高 个 人 自 信 社 会 交 往 培 养 学 术 创 新 能 力 的 认 可 度 较 低, 可 能 原 因 是 教 师 培 养 目 标 不 清 晰, 不 了 解 学 生 发 展 规 律 等 原 因 所 致 的 需 要 并 提 供 个 性 化 的 辅 导 提 高 学 生 规 则 性 参 与 强 化 辅 导 反 馈 巩 固 教 学 成 果, 以 及 激 发 学 生 对 于 学 科 的 兴 趣 和 热 情 等 方 面 还 有 进 一 步 加 强 的 空 间 再 次, 小 班 深 入 研 讨 成 为 大 班 授 课 后 知 识 学 习 的 有 益 补 充,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给 学 生 提 供 了 系 统 的 学 习 内 容, 还 为 提 升 思 维 能 力 增 强 专 业 认 同 感 提 供 了 机 会 小 班 模 式 对 于 学 生 而 言, 不 仅 是 学 科 知 识 和 技 能 的 训 练, 教 学 的 目 标 也 被 大 大 地 扩 展, 学 生 综 合 能 力 的 培 养 是 其 重 要 目 标 之 一, 包 括 学 生 的 情 感 态 度 与 价 值 观 的 提 升 调 查 数 据 也 充 分 显 示, 在 专 业 素 养 和 核 心 能 力 的 培 养 上,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的 效 果 显 著 被 调 查 学 生 指 出, 大 班 课 程 更 注 重 基 础 知 识 的 教 学, 教 学 内 容 也 更 为 充 实, 可 以 让 知 识 体 系 学 习 更 加 系 统 完 整, 易 于 一 窥 森 林 全 貌 ; 而 小 班 课 程 则 更 具 拓 展 性, 有 助 于 拓 宽 知 识 面 了 解 学 科 发 展 的 前 沿 动 向 小 班 课 程 也 能 够 更 好 地 做 到 理 论 与 应 用 的 结 合 以 及 学 科 间 的 交 叉 融 合 小 班 教 学 让 学 生 更 有 机 会 近 距 离 接 触 一 棵 棵 树 木 数 学 学 院 的 第 30 页

31 图 2 学 生 对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的 作 用 评 价 D 同 学 表 示 小 班 课 加 深 了 自 己 对 于 数 学 的 兴 趣, 战 决 定 继 续 深 造 攻 读 该 专 业 的 研 究 生 化 学 学 院 的 F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在 实 施 过 程 中 也 暴 露 出 一 些 问 同 学 说 在 参 加 小 班 课 学 习 之 前 完 全 不 会 制 作 PPT, 题, 影 响 了 教 学 效 果 首 先, 教 师 角 色 定 位 不 清 晰, 不 敢 上 台 发 言, 经 过 在 小 班 课 上 的 汇 报 训 练 之 后, 教 师 缺 乏 对 大 学 生 发 展 规 律 的 了 解 和 相 关 培 训, 影 明 显 感 到 了 自 己 的 进 步, 也 加 深 了 自 己 对 化 学 专 业 响 了 教 学 内 容 和 方 法 的 设 计 小 班 课 堂 教 学 对 教 师 的 认 同 感 的 组 织 领 导 能 力 有 较 高 的 要 求, 不 仅 要 对 课 程 内 容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对 于 大 小 班 结 合 的 学 习 模 式, 有 充 分 的 掌 握, 也 要 对 班 级 讨 论 和 互 动 有 很 好 的 组 学 生 们 主 要 的 期 待 仍 为 知 识 的 增 长, 希 望 通 过 学 习 织 和 协 调 大 部 分 受 访 教 师 表 示 没 有 经 过 专 门 的 教 扩 大 知 识 视 野 深 化 对 学 科 领 域 知 识 的 掌 握 与 理 解, 学 培 训, 有 些 教 师 甚 至 直 言 自 己 并 不 十 分 清 楚 小 并 没 有 扩 展 到 学 习 能 力 专 业 认 同 可 迁 移 能 力 等 班 研 讨 的 定 位 以 及 如 何 实 现 小 班 研 讨 的 目 标 方 面 其 次, 教 学 内 容 选 择 问 题 访 谈 发 现 大 小 班 的 最 后, 仍 有 45% 的 学 生 认 为 小 班 课 程 的 难 度 太 配 合 和 协 调 存 在 问 题, 部 分 小 班 课 程 的 开 设 以 大 班 大 学 习 吃 力 对 于 小 班 教 学 带 来 的 压 力, 不 同 院 课 程 为 基 础, 围 绕 大 班 教 学 进 度 展 开 也 有 部 分 小 系 之 间 学 生 满 意 度 的 差 异 较 大 根 据 学 生 发 展 中 的 班 课 程 以 问 题 为 中 心, 引 入 学 科 领 域 的 热 点 研 挑 战 和 支 持 理 论, 小 班 教 学 满 足 了 学 业 发 展 的 挑 战 究 成 果, 与 大 班 课 程 内 容 关 系 不 大 大 班 与 小 班 如 性, 但 是 提 供 给 学 生 的 学 业 发 展 支 持 不 足, 导 致 了 何 有 效 地 结 合 是 部 分 受 访 教 师 和 学 生 比 较 困 惑 的 地 学 生 的 畏 难 情 绪 不 能 也 不 愿 参 与 课 堂 讨 论 没 有 方 形 成 探 究 高 深 学 问 的 热 情 等 问 题 由 此, 教 学 再 次, 学 生 平 等 参 与 问 题 课 堂 观 察 中 发 现, 改 革 需 要 建 设 配 套 的 学 术 支 持 体 系 在 课 堂 讨 论 环 节, 大 部 分 的 讨 论 是 围 绕 少 数 几 名 同 另 外, 小 班 课 教 学 还 促 进 了 教 师 教 学 共 同 体 学 进 行 的, 而 其 余 半 数 的 同 学 并 不 能 主 动 参 与 到 讨 的 形 成 小 班 授 课 教 师 通 过 集 体 备 课 共 同 研 讨 的 论 中 小 班 的 价 值 在 于 教 师 尽 可 能 地 关 注 到 每 位 同 方 式, 增 进 了 不 同 领 域 教 师 间 的 相 互 交 流, 开 拓 了 学 的 特 性, 使 学 生 们 在 互 动 交 流 中 成 长 但 因 学 生 思 路, 也 为 课 堂 教 学 提 供 了 更 加 多 样 的 内 容 在 物 的 个 体 差 异 较 大, 大 部 分 教 师 在 教 学 设 计 和 教 学 过 理 学 院 的 调 研 中 发 现, 小 班 教 学 实 施 后,6 名 教 师 在 程 中 并 未 予 以 充 分 的 考 虑 每 月 固 定 时 间 召 开 组 会, 共 同 沟 通 教 学 进 度, 反 思 最 后, 学 生 学 业 评 价 问 题 小 班 课 的 评 价 方 式 教 学 中 的 不 足, 分 享 授 课 经 验, 探 讨 下 一 步 计 划 不 同 于 以 往 一 张 卷 的 评 分 方 式, 学 生 参 与 是 其 在 生 命 科 学 学 院, 教 师 采 用 了 两 周 一 次 集 体 备 课 中 重 要 的 评 价 指 标, 如 何 通 过 课 堂 评 价 提 高 学 生 的 的 方 式, 其 中 主 备 课 教 师 准 备 讨 论 内 容, 其 他 小 班 参 与 度 和 参 与 效 果 也 是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需 要 解 决 的 教 师 和 助 教 共 同 参 与 集 体 讨 论 并 提 出 可 能 出 现 的 问 重 要 问 题 题, 主 备 课 教 师 将 集 体 备 课 的 结 果 进 行 整 理 并 运 用 四 结 论 和 政 策 建 议 到 课 堂 上 本 文 以 北 京 大 学 实 行 的 大 班 授 课 小 班 教 学 ( 三 ) 大 小 班 结 合 教 学 模 式 实 施 中 的 问 题 和 挑 项 目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通 过 问 卷 调 查 法 深 度 访 谈 法 第 31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