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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RESCHOOL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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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015 年 第 1 期 ( 总 第 4 期 ) 目 录 2015 年 6 月 学 前 教 育 基 本 理 论 主 办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承 办 学 前 教 育 学 院 发 送 单 位 单 位 内 部 学 前 教 育 研 究 机 构 大 数 据 与 教 育 变 革 的 话 语 / 王 建 平 1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 田 汉 族 游 珍 5 共 情 发 展 的 摇 篮 一 个 家 庭 功 能 系 统 的 视 角 / 黄 翯 青 苏 彦 捷 15 关 于 儿 童 分 享 行 为 的 研 究 综 述 / 吴 莹 22 编 委 会 主 任 副 主 任 王 建 平 田 汉 族 学 前 教 育 政 策 美 国 幼 儿 教 师 职 级 制 的 基 本 特 点 及 其 启 示 / 翟 杰 沙 莉 28 委 员 ( 按 姓 氏 笔 画 为 序 ) 李 莉 张 征 许 晓 晖 周 梅 林 赵 丽 丽 幼 儿 教 师 教 育 幼 儿 教 师 心 理 健 康 与 专 业 成 长 / 梁 九 清 卢 璐 张 征 32 编 辑 部 北 京 市 幼 儿 教 师 心 理 健 康 现 状 研 究 / 张 沙 黄 翯 青 37 主 任 常 贺 敏 高 等 院 校 本 科 层 次 学 前 教 育 学 教 材 的 基 本 现 状 责 任 编 辑 沙 莉 张 小 娟 朱 莹 / 王 先 妹 于 开 莲 45 英 文 编 辑 刊 名 题 字 严 冷 刘 昊 欧 阳 中 石 幼 儿 园 课 程 与 教 学 关 注 为 本 采 纳 模 式 及 其 对 我 国 幼 儿 园 课 程 改 革 成 效 研 究 的 启 示 [ 投 稿 邮 箱 ] kys_bjys@163.com [ 电 话 ] (010) 小 班 音 乐 节 奏 游 戏 设 计 与 实 施 的 实 践 研 究 / 毕 晴 58 / 于 开 莲 53 [ 印 刷 单 位 ] 北 京 朝 阳 印 刷 厂 有 限 责 任 公 司 [ 印 刷 日 期 ] 2015 年 10 月 [ 印 刷 数 量 ] 500 册 新 世 纪 中 国 原 创 绘 本 的 创 作 问 题 与 选 择 原 则 / 袁 惠 65 基 于 儿 童 的 诗 性 观 照 视 角 的 儿 童 诗 给 授 策 略 初 探 / 崔 晔 71

4 2015 年 第 1 期 ( 总 第 4 期 ) 目 录 调 查 研 究 幼 小 衔 接 视 角 下 的 小 学 化 现 象 / 刘 冬 贵 夏 婧 77 在 京 80 后 青 年 流 动 夫 妇 生 存 现 状 及 其 对 子 女 城 市 融 入 需 求 的 调 查 研 究 / 史 瑾 年 来 我 国 幼 儿 园 生 均 面 积 变 化 趋 势 研 究 / 田 甜 田 汉 族 89 书 评 学 前 教 育 科 学 研 究 的 一 部 力 作 写 在 学 前 教 育 科 研 指 南 出 版 之 际 / 孟 繁 华 98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学 前 教 育 学 院 基 础 教 研 部 简 介 封 二

5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reschool Education No.1, 2015 Contents Discourse of Big Data and Educational Innovation/ WANG Jianping(1) The Review on the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the Chinese Preschool Education in the Last 20 Years/ TIAN Hanzu,YOU Zhen(5) How Empathy Develops in Infants and Young Children: A Perspective from Family System Theory/ HUANG Heqing, SU Yanjie(15) A Review of the Studies of Children s Sharing Behaviors/ WU Ying(22)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America Preschool Teachers Rank System and Its Inspirations/ ZHAI Jie, SHA Li(28) The Mental Health and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Kindergarten Teachers/ LIANG Jiuqing, LU Lu, ZHANG Zheng(32) Mental Health Status of Preschool Teachers in Beijing/ ZHANG Sha,HUANG Heqing(37) On the Basic Status of Textbooks of Preschool Pedagogy Using by Undergraduates/ WANG Xianmei, YU Kailian(45) Concerns Based Adoption Model and Its Implication to Preschool Curriculum Reform In China/ YU Kailian(53) The Practice Research on the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the Small Class Music Rhythm Play/ BI Qing(58) Creation Problems and Selecting Principles of Chinese Original Picture Books after Entering 21st Century/ YUAN Hui(65) The Strategies of Teaching the Poems in Terms of Children s Poetic Insight/ CUI Ye(71) The Phenomenon of Kindergarten Primary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Kindergarten and Primary School Connection/ LIU Donggui, XIA Jing(77) Survey of Present Living Situation and the Needs of Urban Inclusion for post-80s Migrant Couples in Beijing/ SHI Jin(83) Research on the Change Trend of Kindergarten Area in China for the Past Ten Years/ TIAN Tian, TIAN Hanzu(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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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015 年 第 1 期 总 第 4 期 学 前 教 育 理 论 与 实 践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reschool Education NO.1,2015 General No.4 大 数 据 与 教 育 变 革 的 话 语 王 建 平 (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学 前 教 育 学 院, 北 京 ) [ 摘 要 ] 大 数 据 的 出 现 正 在 改 变 人 们 的 社 会 生 活, 它 将 成 为 教 育 变 革 的 新 引 擎, 引 起 教 育 方 式 和 学 习 方 式 的 革 命 以 往 的 教 育 学 和 心 理 学 理 论 都 基 于 小 数 据 对 教 育 现 象 进 行 描 述, 具 有 不 确 定 和 未 知 的 特 征, 而 大 数 据 的 出 现 使 得 超 越 这 种 未 知 的 理 论 成 为 可 能 它 的 影 响 首 先 表 现 在 对 发 展 观 的 影 响, 基 于 大 数 据, 教 师 有 可 能 更 为 充 分 全 面 地 了 解 学 生, 从 而 真 正 认 识 学 生 的 主 体 性, 对 其 学 习 需 要 作 出 准 确 判 断, 从 而 使 尊 重 学 生 自 主 学 习 支 持 个 性 化 的 以 学 生 为 本 位 的 学 习 成 为 可 能 其 次, 大 数 据 所 支 持 的 教 学 方 式 和 教 学 内 容 的 多 样 性 和 选 择 性 更 能 满 足 学 生 的 个 性 化 发 展 利 益 大 数 据 必 然 带 来 教 育 的 深 层 次 变 革, 但 对 大 数 据 的 使 用 应 当 谨 慎, 且 不 可 缺 乏 深 入 的 分 析 与 思 考 [ 关 键 词 ] 大 数 据 ; 教 育 变 革 ; 话 语 随 着 互 联 网 技 术 的 发 展, 互 联 网 思 维 的 形 成, 大 数 据 进 入 到 人 们 的 生 活 领 域 大 数 据 (big data), 也 称 巨 量 资 料, 是 指 所 涉 及 的 资 料 量 规 模 巨 大 到 无 法 透 过 目 前 主 流 软 件 工 具, 在 合 理 时 间 内 达 到 撷 取 管 理 处 理 并 整 理 成 为 帮 助 企 业 经 营 决 策 更 积 极 目 的 的 资 讯 英 国 学 者 维 克 多 迈 尔 舍 恩 伯 格 在 大 数 据 时 代 一 书 中, 将 大 数 据 描 述 为, 是 人 们 获 得 新 的 认 知 创 造 新 的 价 值 的 源 泉 ; 大 数 据 还 是 改 变 市 场 结 构, 组 织 结 构, 以 及 政 府 与 公 民 关 系 的 方 法 这 是 当 今 社 会 所 独 有 的 一 种 新 型 能 力, 并 以 一 种 前 所 未 有 的 方 式, 通 过 对 海 量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获 得 有 巨 大 价 值 的 产 品 和 服 务, 或 形 成 深 刻 的 洞 见 能 力 其 实, 如 何 定 义 大 数 据 并 不 重 要, 随 着 信 息 技 术 的 发 展, 信 息 教 育 进 入 到 人 们 的 视 野, 大 数 据 与 教 育 变 革 逐 渐 成 为 信 息 技 术 领 域 的 主 流 话 语 才 是 我 们 关 心 的 事 情 正 如 舍 恩 伯 格 在 大 数 据 时 代 一 书 中 所 描 述 的 那 样, 大 数 据 不 仅 在 影 响 甚 至 在 改 变 人 们 的 工 作 方 式 生 活 方 式 和 思 维 方 式 可 以 预 见, 大 数 据 将 引 发 诸 多 领 域 的 变 化 舍 恩 伯 格 在 它 的 最 近 一 部 新 著 与 大 数 据 同 行 中 指 出, 大 数 据 的 作 用 在 于 它 能 告 诉 我 们 什 么 是 最 有 效 率 的, 并 且 揭 示 那 些 过 去 无 从 发 现 的 谜 题 [1] 我 们 可 以 这 样 认 为, 大 数 据 不 仅 给 我 们 描 绘 出 一 幅 全 新 的 社 会 发 展 画 面, 它 还 预 示 着 在 不 远 的 将 来, 大 数 据 将 成 为 教 育 变 革 的 新 引 擎 大 数 据 不 仅 为 我 们 展 示 了 教 育 未 来 的 美 妙 景 色, 大 数 据 还 将 引 起 教 育 方 式 和 学 习 方 式 的 革 命 一 大 数 据 与 传 统 教 育 理 论 以 往 我 们 关 于 人 的 发 展 与 教 育 之 间 的 关 系 认 识, 主 要 是 基 于 心 理 学 ( 以 生 理 学 研 究 为 基 础 ) 与 社 会 学 的 小 数 据, 即 通 过 经 验 研 究 和 实 证 研 究 ( 小 样 本 ) 而 得 出 的 普 遍 性 结 论 舍 恩 伯 格 认 为, 在 传 统 教 育 环 境 下 我 们 并 不 是 总 在 收 集 正 确 的 信 息, 即 便 是, 我 们 所 收 集 的 数 量 远 远 不 足 而 且, 收 集 的 数 据 也 没 有 得 到 有 效 地 使 用 [2] 而 大 数 据 则 不 同, 它 将 以 其 海 量 数 据 ( 总 体 样 本 ) 对 人 的 发 展 中 的 每 一 个 环 节 做 出 预 测, 对 于 我 们 不 可 知 的 领 域 作 出 了 是 什 么 的 回 答, 这 将 会 对 传 统 的 教 育 作 者 简 介 : 王 建 平, 男, 辽 宁 省 沈 阳 市 人, 教 授, 硕 士 生 导 师, 研 究 方 向 为 比 较 教 育 学 校 健 康 教 育 1

8 王 建 平 大 数 据 与 教 育 变 革 的 话 语 理 论 和 方 法 提 出 挑 战 在 传 统 教 育 领 域, 由 于 我 们 还 有 许 多 未 知 的 领 域, 或 者 说 还 有 许 多 没 有 了 解 和 掌 握 的 数 据 信 息, 正 是 由 于 传 统 教 育 存 在 着 诸 多 的 不 确 定 性 因 素, 因 此 也 就 产 生 或 提 出 了 如 何 阐 释 未 知 领 域 的 冰 山 理 论 和 最 近 发 展 区 等 相 关 教 育 理 论 精 神 分 析 学 派 的 鼻 祖 弗 洛 伊 德 认 为, 人 的 人 格 就 像 海 面 上 的 冰 山 一 样, 露 出 来 的 仅 仅 只 是 一 部 分, 即 有 意 识 的 层 面 ; 剩 下 的 绝 大 部 分 是 处 于 无 意 识 的, 而 这 绝 大 部 分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决 定 着 人 的 发 展 和 行 为 虽 然 他 的 生 物 属 性 观 点 饱 受 争 议, 但 是, 他 却 为 心 理 学 研 究 提 出 了 一 条 新 的 思 路 在 他 看 来, 人 的 人 格 中 不 可 知 的 领 域 可 能 是 其 未 来 发 展 的 基 础, 我 们 如 何 使 长 期 被 压 抑 的 心 理 得 到 释 放, 将 是 教 育 领 域 对 人 的 潜 能 研 究 的 重 要 方 向 因 此, 弗 洛 伊 德 的 人 格 理 论 在 教 育 领 域 得 到 了 比 较 广 泛 的 运 用 冰 山 理 论 的 另 外 一 位 代 表 人 物 是 美 国 著 名 小 说 家 海 明 威, 他 从 文 学 的 视 角 提 出 了 如 何 看 待 不 可 知 领 域 的 观 点 在 海 明 威 看 来, 文 学 作 品 中, 文 字 和 形 象 是 所 谓 的 八 分 之 一, 而 情 感 和 思 想 是 所 谓 的 八 分 之 七 他 认 为, 作 者 只 描 写 出 冰 山 露 出 水 面 的 部 分, 水 下 的 部 分 应 该 通 过 读 者 不 断 地 想 象 不 断 地 挖 掘, 才 能 完 整 地 认 识 冰 山 的 结 构 这 就 为 教 育 中 的 不 可 知 或 不 确 定 研 究 ( 环 境 人 格 等 不 确 定 性 ) 提 出 了 理 论 依 据 同 样, 前 苏 联 心 理 学 家 维 果 茨 基 从 另 外 一 个 角 度 在 探 寻 儿 童 发 展 的 未 知 领 域 潜 能, 提 出 有 效 的 策 略, 并 为 此 提 出 了 最 近 发 展 区 维 果 茨 基 的 研 究 表 明 : 教 育 对 儿 童 的 发 展 能 起 到 主 导 作 用 和 促 进 作 用, 但 需 要 确 定 儿 童 发 展 的 两 种 水 平 : 一 种 是 儿 童 的 认 知 能 力 已 经 达 到 的 发 展 水 平 ; 另 一 种 是 儿 童 认 知 能 力 可 能 达 到 的 发 展 水 平, 表 现 为 儿 童 还 不 能 独 立 地 完 成 任 务, 但 在 成 人 的 帮 助 下, 在 集 体 活 动 中, 通 过 模 仿, 就 能 够 完 成 这 些 任 务 但 是, 如 何 解 决 未 可 知 领 域 的 问 题, 发 展 儿 童 的 潜 能, 在 小 数 据 时 代 上 述 理 论 并 没 有 找 到 适 合 的 方 法, 也 没 有 给 我 们 提 供 令 人 满 意 的 答 案 他 们 提 出 的 理 论 只 是 在 于 解 答 了 导 致 问 题 存 在 的 为 什 么 在 传 统 教 育 中, 儿 童 已 有 的 发 展 水 平 和 可 能 达 到 的 发 展 水 平 都 是 根 据 教 师 对 儿 童 现 有 的 认 知 程 度 和 教 师 已 有 的 经 验 得 到 的 认 识, 这 样 教 师 对 儿 童 的 信 息 掌 握 是 有 限 的 同 时, 儿 童 的 发 展 是 在 教 师 的 帮 助 下, 有 时 是 在 教 师 的 替 代 下 通 过 示 范, 而 不 是 儿 童 的 自 主 能 力 的 真 实 情 况 做 出 的 评 价 因 此, 教 师 对 儿 童 做 出 的 终 结 性 结 论 更 多 是 不 确 定 性 的, 对 儿 童 学 习 和 发 展 信 息 的 认 识 也 是 不 对 称 的 所 以, 我 们 认 为, 儿 童 发 展 的 未 知 领 域 仅 仅 依 靠 教 师 不 全 面 的 信 息 所 做 的 观 察 和 依 靠 已 有 经 验 做 出 的 判 断 是 很 难 准 确 的 全 面 的, 因 此, 教 师 教 育 指 导 的 有 效 性 受 到 质 疑 也 就 不 足 为 奇 了 我 们 不 难 看 到, 相 同 环 境 下 相 同 的 教 育 行 为, 儿 童 的 发 展 会 有 如 此 悬 殊 的 差 异 性, 也 就 释 然 了 如 果 我 们 对 传 统 教 育 观 或 教 学 方 式 进 行 简 要 的 分 析, 导 致 的 原 因 至 少 有 两 个 方 面 : 一 方 面 是 我 们 的 教 育 用 统 一 标 准 以 教 师 的 示 范 性 要 求, 评 价 不 同 发 展 需 求 的 儿 童, 不 可 能 得 出 相 同 的 结 果 ; 另 一 方 面 对 不 同 需 求 的 儿 童 使 用 相 同 的 教 育 内 容 不 可 能 得 出 同 一 性 的 结 论 因 此, 冰 山 理 论 也 好, 最 近 发 展 区 也 罢, 他 们 都 是 基 于 传 统 的 教 育 思 想 以 偏 概 全 而 建 构 的 理 论, 都 是 产 生 于 用 以 支 持 寻 找 儿 童 发 展 的 那 些 潜 在 的 信 息 数 据, 以 使 教 育 行 为 更 为 有 效, 儿 童 的 发 展 更 加 完 整 就 是 因 为 数 据 小 样 本 的 不 足 而 得 不 到 强 有 力 的 支 持 同 时, 教 育 的 理 论 依 据 或 前 提 是 以 教 师 的 主 导 作 用 为 本, 儿 童 的 主 体 性 只 能 停 留 在 认 识 层 面 大 数 据 正 是 对 这 一 发 展 现 象 未 知 领 域 的 修 正 知 其 然, 知 其 所 以 然, 并 使 之 然 构 成 了 我 们 重 新 认 识 教 育, 理 解 教 育 的 理 论 基 础, 并 由 此 构 建 了 促 进 儿 童 全 面 发 展 的 完 整 过 程 二 大 数 据 与 发 展 观 传 统 教 育 方 式 总 是 通 过 教 师 的 观 察 指 导 和 反 思 而 审 视 学 生 的 学 习 状 况 通 过 考 试 评 价, 并 由 2

9 王 建 平 大 数 据 与 教 育 变 革 的 话 语 此 得 出 学 生 发 展 的 结 论 性 意 见 同 时 根 据 教 育 理 论 确 定 指 导 学 生 发 展 的 建 议, 它 被 认 为 是 一 种 普 遍 性 的 方 法 和 观 念 在 传 统 教 育 时 代 里, 科 学 技 术 以 信 息 技 术 为 代 表 的 发 展 水 平 还 没 有 达 到 揭 示 学 生 发 展 的 能 力, 所 以 我 们 的 教 育 只 能 通 过 小 样 本 根 据 经 验 和 假 设 来 探 究 影 响 学 生 发 展 的 各 种 可 能 性 或 影 响 因 素 以 主 体 性 的 提 出 为 例, 它 是 建 构 主 义 理 论 的 核 心 理 念 之 一, 该 理 念 的 解 释, 既 有 社 会 文 化 背 景 的 政 治 因 素 民 主 与 平 等 的 考 量 教 育 发 展 中 对 学 生 的 尊 重, 也 有 自 主 学 习 的 意 愿 这 是 由 于 了 解 和 认 识 学 生 必 须 通 过 主 体 的 自 我 释 放 才 能 是 真 实 的 想 法 但 是, 由 于 信 息 的 凌 乱 和 不 完 整 也 就 不 能 对 主 体 性 的 发 展 做 出 准 确 的 判 断, 因 此, 教 育 如 何 做 出 有 效 的 决 策 也 就 变 得 困 难 大 数 据 教 育 是 以 尊 重 学 生 自 主 学 习 为 目 的 的, 个 性 化 的 学 习 在 技 术 的 支 持 下 使 以 学 生 为 本 位 的 教 育 主 张 成 为 了 可 能 这 也 就 使 得 教 师 对 学 生 发 展 影 响 的 评 价 : 从 单 一 的 因 果 关 系 发 展 到 多 样 的 相 关 关 系 大 数 据 通 过 信 息 技 术 的 支 持 不 仅 改 变 了 教 育 的 传 播 方 式 评 价 方 式, 也 使 得 课 程 内 容 更 能 够 符 合 学 生 个 性 化 发 展 的 要 求, 为 学 生 的 主 体 性 学 习 和 发 展 提 供 了 更 为 有 效 的 环 境 教 育 者 在 此 过 程 中, 不 但 知 其 然, 更 能 知 其 所 以 然 ; 也 使 教 师 对 学 生 发 展 的 评 价 更 为 客 观 其 实, 在 学 生 的 成 长 过 程 中, 人 机 互 动 是 获 得 学 生 发 展 数 据 的 一 种 方 式, 人 人 互 动 同 样 是 获 得 学 生 需 要 数 据 的 有 效 方 式 二 者 之 间 的 结 合 应 该 是 最 为 完 整 的 方 式 大 数 据 教 育 呈 现 的 方 式 更 加 开 放 多 元, 学 习 课 程 也 更 能 够 有 效 地 满 足 学 生 个 性 化 发 展 需 求 三 大 数 据 与 学 习 方 式 传 统 教 育 下 的 教 学 情 景 是 教 师 对 学 生 的 单 向 影 响, 是 镜 像 的 或 单 一 的 反 馈 模 式 镜 像 下 的 学 习 特 征 是 单 纯 地 复 制 教 师 的 教 育 行 为, 以 教 师 的 评 价 作 为 学 生 发 展 判 断 的 主 要 或 唯 一 取 向, 学 生 的 发 展 能 力 极 大 地 制 约 于 教 师 的 个 人 经 验 和 专 业 能 力 在 传 统 的 教 育 环 境 中, 学 习 信 息 反 馈 的 相 关 性 没 有 得 到 重 视 例 如, 学 生 之 间 学 生 与 教 师 之 间 学 生 与 家 长 之 间 以 及 教 师 之 间 的 交 流 与 影 响 并 没 有 在 教 育 环 境 中 得 到 重 视 大 数 据 时 代 更 符 合 尊 重 学 生 个 性 化 发 展 的 需 要, 教 学 方 式 和 教 学 内 容 的 多 样 性 和 选 择 性 更 能 满 足 学 生 的 个 性 化 发 展 利 益, 而 不 是 教 师 和 组 织 形 式 的 要 求 根 据 舍 恩 伯 格 的 看 法, 大 数 据 重 塑 学 习 的 三 个 特 征 : 反 馈 (feedback) 个 性 化 (individualization) 和 概 率 预 测 (probabilistic predictions) 大 数 据 带 来 学 习 的 三 大 改 变 : 改 变 了 以 往 的 小 样 本 学 习, 我 们 可 以 收 集 巨 量 的 反 馈 数 据 ; 为 每 一 个 制 定 个 性 化 学 习 的 方 案, 而 不 是 某 一 组 学 生 ; 可 以 通 过 概 率 预 测 优 化 学 习 内 容 学 习 时 间 和 学 习 方 式 数 据 存 储 与 记 录 分 析 可 以 调 整 课 程 方 案, 满 足 学 生 学 习 的 个 性 化 需 求 ; 同 时 可 以 寻 找 到 更 为 有 效 的 教 学 方 式 美 国 经 济 学 家 泰 勒 考 恩 (TylerCowen) 在 平 均 时 代 的 终 结 一 书 中 指 出, 我 们 现 在 拥 有 根 据 个 人 喜 好 和 需 求 定 制 事 物 的 技 术, 不 再 需 要 服 从 过 去 的 同 质 性 了 [3] 现 代 信 息 技 术 可 以 为 每 个 人 的 学 习 课 程 进 行 量 身 定 做 从 更 为 广 泛 的 意 义 上 实 现 了 个 性 化 的 发 展, 真 正 使 教 育 进 入 到 个 性 化 时 代, 我 们 不 再 为 平 均 水 准 设 计 教 育 系 统 的 做 法 [4] 而 感 到 困 惑 了 通 过 对 个 人 学 习 状 况 信 息 的 进 一 步 收 集 和 分 析, 我 们 将 有 能 力 改 进 技 巧, 并 基 于 特 定 的 学 生 教 师 和 教 室 的 具 体 需 求 指 定 教 材 [5] 在 萨 尔 曼 可 汗 ( 网 络 学 习 的 传 播 者, 可 汗 学 院 的 创 始 人 ) 看 来, 当 学 生 能 以 最 适 合 自 己 的 步 调 和 顺 序 进 行 学 习 时, 即 使 是 那 些 看 似 最 没 有 能 力 的 差 生, 也 可 能 在 最 终 表 现 上 超 过 优 等 生 [6] 由 此 我 们 可 以 认 为, 大 数 据 将 改 变 传 统 的 学 习 方 式, 满 足 人 们 的 不 同 学 习 需 求 不 仅 如 此, 大 数 据 所 产 生 的 影 响 不 仅 仅 对 于 学 生 的 学 习 方 式, 教 师 的 传 统 教 育 角 色 也 在 从 传 授 者 3

10 王 建 平 大 数 据 与 教 育 变 革 的 话 语 到 学 习 者 的 伙 伴 关 系 这 就 意 味 着, 教 育 不 再 被 视 为 主 要 由 教 师 向 学 生 传 递 知 识 的 单 项 过 程, 而 成 为 一 种 将 为 包 括 学 生 在 内 的 每 一 个 人 提 供 学 习 提 高 和 发 展 机 会 的 场 所 学 习 者 学 生 的 主 体 性 将 得 到 最 大 程 度 的 关 注 大 数 据 支 持 的 学 习 交 流 平 台 为 个 性 化 学 习 提 供 了 发 展 的 舞 台 学 习 时 空 的 变 化 带 来 的 学 习 多 样 性 : 慕 课 翻 转 课 堂 等 都 为 这 种 可 能 提 供 了 条 件 四 大 数 据 与 教 育 未 来 大 数 据 时 代 的 到 来, 将 会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引 发 传 统 教 育 领 域 的 深 层 次 变 革, 传 统 的 学 校 权 威 统 治 地 位 学 术 殿 堂 都 将 受 到 挑 战 多 元 化 的 教 育 体 验 可 能 带 来 多 方 面 的 教 育 竞 争, 学 术 界 的 垂 直 一 体 化 现 状 开 始 转 变, 新 的 参 与 者 在 新 领 域 中 不 断 涌 现 [7] 例 如, 在 线 学 习 将 跨 越 时 空 的 限 制, 为 学 生 的 学 习 提 供 海 量 的 课 程 资 源 学 生 的 学 业 完 成 将 不 再 固 定 在 某 一 个 时 间 段, 它 将 由 学 生 自 主 决 定 如 同 美 国 麻 省 理 工 学 院 公 布 的 麻 省 理 工 学 院 教 育 之 未 来 (2014) 报 告 指 出 的, 教 学 领 域 进 行 的 一 次 重 大 改 革, 将 学 期 制 课 程 变 革 为 模 块 式 课 程 在 线 学 习 和 慕 课 将 改 变 大 学 现 行 的 教 学 组 织 形 式, 未 来 的 大 学 更 多 承 担 提 供 课 程 资 源 的 工 厂 身 份, 即 课 程 服 务 机 构 学 生 进 入 大 学 是 注 册 而 非 考 试 社 会 机 构 将 取 代 大 学 的 毕 业 资 格 考 核 与 职 业 认 定 信 息 技 术 不 仅 仅 表 现 出 工 具 性 的 能 力, 通 过 技 术 手 段 传 递 出 的 意 识 形 态 和 价 值 观 等 将 会 影 响 学 生 的 学 习 方 式 思 维 方 式 和 生 活 方 式 因 此, 我 们 必 须 要 谨 慎 地 使 用 技 术 在 目 前 的 发 展 环 境 中, 我 们 对 数 据 的 认 识 由 于 其 相 关 性 而 凸 显 了 是 什 么, 这 就 容 易 导 致 对 为 什 么 深 入 分 析 的 忽 视 即 我 们 不 能 强 调 事 物 之 间 的 相 关 关 系 而 忽 视 了 对 因 果 关 系 的 认 识, 这 样 容 易 使 我 们 脱 离 对 他 人 和 社 会 的 认 知 视 野, 也 就 使 得 获 得 的 数 据 缺 少 社 会 价 值 比 尔 盖 茨 对 此 具 有 独 到 的 见 解, 要 明 智 地 运 用 技 术 技 术 是 对 教 师 的 重 新 部 署, 而 不 是 要 去 取 代 他 们 [8] 参 考 文 献 : [1][2][3][4][5][6][7][8] 维 克 多 迈 尔 舍 恩 伯 格. 与 大 数 据 同 行 [M]. 赵 中 建, 等 译. 上 海 :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2015:10,26, 35,35,107,69,105,61. Discourse of Big Data and Educational Innovation WANG Jianping (College of Preschool Education,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 Abstract: The emergence of big data is changing people s social lives. It will become a new engine of educational innovation. The past theories of education and psychology are all built on descriptions based on small data and are thus are characterized of being uncertainty and unknown. The emergence of big data has made it possible to exceed the past theories. It impacts firstly on our views of students development. Teacher will be enabled to analyze students need for learning more accurately and therefore truly individualize students learning. Furthermore, the big data supports explorations of teaching methods and contents. As a consequence, students learning will benefit from the expansion of teaching methods and contents. Meanwhile, we should be prudent in using big data to innovate education practices. Key words: big data, educational innovation, discourse 4

11 2015 年 第 1 期 总 第 4 期 学 前 教 育 理 论 与 实 践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reschool Education NO.1,2015 General No.4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田 汉 族 游 珍 (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学 前 教 育 学 院, 北 京 ) [ 摘 要 ]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是 教 育 公 平 政 策 取 向 下 的 重 要 研 究 课 题 本 文 系 统 梳 理 了 年 的 研 究 成 果, 从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内 涵 评 价 指 标 必 要 性 发 展 不 均 衡 现 状 及 原 因 对 策 进 行 了 分 类 总 结 从 已 有 研 究 成 果 看,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主 要 是 基 于 教 育 公 平 理 念, 集 中 在 对 学 前 教 育 资 源 配 置 的 不 均 衡 现 状 研 究 及 必 要 性 论 证, 存 在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的 理 论 基 础 欠 科 学 方 法 简 单 评 价 指 标 无 特 色 师 资 配 置 过 程 有 效 性 研 究 不 足 对 终 极 主 体 关 注 少 等 问 题 [ 关 键 词 ] 教 育 公 平 ; 学 前 教 育 ;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是 教 育 公 平 的 应 有 之 义 如 何 有 效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需 要 理 论 指 导 系 统 梳 理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研 究 成 果, 既 是 深 化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需 要, 也 是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基 础 和 前 提 笔 者 在 中 国 知 网 上 对 2004 年 至 2015 年 的 期 刊 论 文 进 行 查 询 后 发 现, 以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为 主 题 或 关 键 词 查 询 到 277 篇, 以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为 篇 名 论 文 有 36 篇, 其 中 核 心 期 刊 仅 9 篇 研 究 内 容 涉 及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涵 义 意 义 与 教 育 公 平 的 关 系 发 展 不 均 衡 的 表 现 及 原 因 促 进 均 衡 发 展 的 措 施 等 但 总 体 来 看, 研 究 水 平 还 不 高, 需 要 进 一 步 深 化 一 关 于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内 涵 界 定 什 么 是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大 多 学 者 借 用 了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一 般 概 念 最 有 代 表 性 的 是 :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指 通 过 法 律 法 规 确 保 给 予 适 龄 幼 儿 以 同 等 受 教 育 的 权 利 和 义 务, 通 过 政 策 制 定 与 调 整 以 及 资 源 调 配 而 提 供 相 对 均 等 的 教 育 机 会 和 条 件, 以 客 观 公 正 的 态 度 和 科 学 有 效 的 方 法 实 现 教 育 效 果 和 成 果 机 会 的 相 对 均 衡, 其 核 心 追 求 是 实 现 资 源 配 置 的 相 对 均 衡 [1] 多 数 学 者 认 为,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是 教 育 公 平 的 具 体 体 现, 包 含 起 点 公 平 过 程 公 平 结 果 公 平 具 体 体 现 为 三 个 方 面 : 一 是 通 过 法 律 的 形 式 确 保 适 龄 儿 童 享 有 同 等 的 受 教 育 的 权 力 和 义 务 [2][3][4] 二 是 提 供 相 对 平 等 的 接 受 教 育 的 机 会 和 条 件 包 括 教 学 内 容 教 育 经 费 教 学 师 资 教 学 环 境 等 享 有 相 对 均 衡 的 条 件, 处 境 不 利 儿 童 在 受 教 育 的 过 程 中 应 受 到 平 等 对 待 [5] 三 是 教 育 成 功 机 会 和 教 育 效 果 的 相 对 均 等, 享 有 同 等 的 取 得 学 业 成 就 和 就 业 前 景 的 机 会 [6] 更 多 的 学 者 从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对 象 层 次 来 看 阐 述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含 义, 概 括 起 来 包 括 宏 观 层 面 的 区 域 间 和 区 域 内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中 观 层 面 的 幼 儿 园 际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和 微 观 层 面 的 幼 儿 园 内 部 群 体 之 间 的 均 衡 发 展 三 个 层 次 区 域 间 的 均 衡 发 展, 是 指 在 一 个 国 家 的 不 同 地 区 之 间, 特 别 是 城 乡 之 间 推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程 度 区 域 内 的 均 衡 发 展 是 指 在 同 一 地 区 内 部 经 济 发 达 或 经 济 较 为 发 达 与 贫 困 地 区 学 前 教 育 投 入 和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水 平 差 距 不 大 幼 儿 园 际 均 衡 发 展 是 指 县 域 内 的 幼 儿 园 处 基 金 来 源 : 北 京 市 十 二 五 规 划 2014 年 年 度 重 点 课 题 : 北 京 市 学 前 教 育 区 县 均 衡 发 展 的 现 状 问 题 与 对 策 研 究 (ACA14104) 作 者 简 介 : 田 汉 族, 男, 湖 南 临 澧 县 人, 教 授, 硕 士 生 导 师, 研 究 方 向 为 教 育 经 济 与 管 理 ; 游 珍, 女, 湖 南 汉 寿 县 人,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学 前 教 育 学 院 14 级 研 究 生, 研 究 方 向 为 学 前 教 育 5

12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于 大 致 相 同 发 展 水 平, 特 别 是 公 民 办 幼 儿 园 之 间 差 距 不 大 [7] 二 关 于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评 价 指 标 研 究 及 其 评 价 如 何 评 价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一 些 学 者 提 出 从 学 前 教 育 起 点 公 平 过 程 公 平 结 果 公 平 三 方 面 来 建 构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目 前, 没 有 形 成 衡 量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评 价 体 系, 大 多 数 学 者 从 起 点 公 平 和 过 程 公 平 角 度 而 选 取 的 相 关 指 标, 关 键 性 评 价 指 标 如 下 ( 一 ) 幼 儿 入 园 机 会 平 等 所 有 适 龄 儿 童 无 论 富 裕 或 是 贫 穷 健 康 或 残 疾 都 有 同 等 机 会 接 受 学 前 教 育 [8][9] ; 包 括 入 园 率 ( 即 在 园 幼 儿 数 毛 入 园 率 ) 幼 儿 园 数 ( 即 城 乡 幼 儿 园 总 数 城 乡 等 级 幼 儿 园 ) [10] ( 二 ) 学 前 教 育 资 源 配 置 均 衡 学 前 教 育 资 源 主 要 包 括 人 力 资 源 物 力 资 源 和 财 力 资 源, 教 育 资 源 配 置 的 均 衡 评 价 也 从 这 几 个 维 度 展 开 人 力 资 源 均 衡 评 价 指 标, 包 括 师 幼 比 ( 以 及 保 育 员 保 健 员 厨 师 等 其 他 人 员 配 备 ), 教 师 任 职 情 况 ( 学 历 教 师 资 格 证 专 业 技 术 职 务 编 制 工 资 五 险 一 金 工 作 压 力 ), 教 职 工 培 训, 教 师 素 质 ( 教 学 能 力 沟 通 能 力 评 价 幼 儿 及 时 提 供 帮 助 的 能 力 促 进 幼 儿 发 展 的 能 力 班 级 管 理 能 力 专 业 发 展 能 力 情 绪 管 理 能 力 语 言 表 达 能 力 ) [11], 教 育 规 模 ( 教 育 机 构 数 教 育 对 象 数 班 级 人 数 ) [12] 物 力 资 源 均 衡 评 价 指 标, 包 括 办 园 条 件 ( 幼 儿 园 校 舍 图 书 及 其 他 教 学 资 源 安 全 保 卫 人 员 数 字 资 源 量 供 水 方 式 厕 所 情 况 等 ) 和 设 备 设 施 ( 幼 儿 园 环 境 户 外 活 动 场 地 各 类 教 室 活 动 室 保 健 室 面 积 睡 眠 室 面 积 等 教 育 设 备 保 教 书 籍 等 ) [13] 财 力 资 源 均 衡 评 价 指 标, 包 括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收 入 与 支 出 ( 均 按 照 公 办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和 民 办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分 类 纳 入 统 计 ) 生 均 教 育 经 费 支 出 教 育 基 本 建 设 投 资 完 成 情 况 [14] 三 对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必 要 性 研 究 为 什 么 要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学 者 主 要 从 教 育 公 平 的 视 角 来 论 证 的 主 要 观 点 有 : ( 一 )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是 受 教 育 者 对 教 育 公 平 的 诉 求 绝 大 多 数 学 者 认 为 : 平 等 地 享 有 受 教 育 权 是 每 个 公 民 享 有 的 基 本 权 力 和 应 尽 的 义 务, 教 育 公 平 是 国 家 对 教 育 资 源 进 行 配 置 时 所 依 据 的 合 理 性 的 规 范 或 原 则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是 教 育 公 平 的 核 心 和 具 体 体 [15] 现, 也 是 衡 量 教 育 公 平 的 主 要 指 标 学 前 教 育 时 期 是 幼 儿 人 生 中 最 重 要 的 启 蒙 时 期, 学 前 教 育 已 经 成 为 事 关 千 家 万 户 利 益 的 重 大 民 生 问 题, 要 实 现 社 会 的 公 平 必 须 实 现 教 育 的 公 平, 而 实 现 学 前 教 育 的 公 平 是 实 现 教 育 公 平 的 体 现 与 基 础 之 一, 基 本 普 及 学 前 教 育 是 我 国 未 来 10 年 教 育 改 革 与 发 展 的 重 要 任 务 之 一, 实 现 学 前 教 育 的 城 乡 均 衡 发 展 即 是 普 及 学 前 教 育 的 重 点 和 难 点, 也 是 促 进 教 育 公 平 的 基 点 [16] ( 二 ) 解 决 日 益 扩 大 的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差 异 的 战 略 措 施 由 于 我 国 东 西 中 部 经 济 发 展 的 差 异 性 和 不 平 衡 性, 加 之 我 国 政 治 经 济 改 革 梯 度 发 展 战 略 的 实 施, 这 就 从 根 本 上 导 致 了 我 国 无 论 是 基 础 教 育 还 是 高 等 教 育 都 存 在 着 明 显 的 区 域 性 特 征, 使 不 同 区 域 和 城 乡 之 间 教 育 的 发 展 出 现 了 明 显 的 不 均 衡 性 加 之 我 国 长 期 以 来 的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更 使 这 种 不 均 衡 性 发 展 日 益 彰 显 而 学 前 教 育 作 为 整 个 教 育 的 起 点, 是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源 头, 是 促 进 教 育 和 社 会 公 正 公 平 的 基 础, 它 的 不 均 衡 发 展 必 然 会 直 接 或 间 接 地 导 致 这 个 国 家 教 育 公 平 的 隐 患 [17] 因 此, 促 进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是 在 现 有 二 元 经 济 结 构 下 缩 小 城 乡 教 育 差 异, 达 到 共 同 发 展 的 重 大 举 措 6

13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 三 )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是 国 外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的 重 要 趋 势 世 界 许 多 国 家 都 重 视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如 法 国, 法 国 政 府 把 学 前 教 育 看 作 教 育 系 统 的 有 机 组 成 部 分, 其 显 著 特 点 是 全 面 普 及 均 衡 发 展, 在 普 及 学 前 教 育 的 过 程 中, 法 国 通 过 政 策 法 规 经 费 投 入 师 资 建 设 和 管 理 运 行 等 方 面 采 取 了 一 系 列 措 施 来 保 障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特 别 是 法 国 非 常 重 视 对 弱 势 群 体 的 关 注, 在 1981 年 实 施 对 处 境 不 利 地 区 教 育 进 行 特 别 扶 持 的 项 目 教 育 优 先 发 展 区 计 划, 对 个 别 落 后 地 区 给 予 经 费 师 资 设 备 等 方 面 的 特 别 支 持, 进 一 步 保 障 了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18] 再 比 如 美 国, 由 于 社 会 历 史 条 件 的 影 响, 美 国 的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存 在 着 州 际 学 区 机 构 以 及 不 同 受 教 育 群 体 间 的 差 异, 不 均 衡 发 展 现 状 十 分 严 重 为 此, 自 20 世 纪 80 年 代 以 来, 美 国 致 力 于 推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并 以 发 展 优 质 学 前 教 育 为 目 标, 其 中 有 重 要 影 响 的 是 布 什 政 府 在 2001 年 颁 布 的 不 让 一 个 儿 童 掉 队 法, 它 不 仅 涉 及 儿 童 的 阅 读 数 学 科 学 水 平 等 知 识 层 面 的 规 定, 开 展 早 期 阅 读 优 先 项 目, 还 规 定 了 对 学 前 教 育 投 入 的 相 关 事 宜 且 拨 款 数 额 逐 年 递 增 该 法 案 在 开 篇 第 一 条 款 就 提 出 促 进 不 利 儿 童 的 学 业 进 步, 要 求 满 足 处 境 不 利 儿 童 的 教 育 需 求 倡 导 每 个 儿 童 富 有 的 贫 穷 的 [19] 黑 人 白 人 城 市 的 农 村 的 都 应 获 得 学 习 和 接 受 高 质 量 教 育 的 机 会 因 此, 我 国 在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时 不 仅 仅 考 虑 现 阶 段 我 国 经 济 教 育 发 展 的 实 际 情 况, 还 要 借 鉴 国 外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经 验 使 教 育 资 源 在 社 会 和 学 校 得 到 合 理 优 化 配 置, 每 个 学 生 都 能 接 受 相 对 均 等 的 教 育, 获 得 学 业 成 功 的 平 等 机 会 [20] 四 关 于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非 均 衡 发 展 的 现 状 及 原 因 研 究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过 程 存 在 区 域 不 均 衡 城 乡 不 均 衡 园 所 不 均 衡 的 现 象 区 域 发 展 不 均 衡 是 指 学 前 教 育 在 东 中 西 部 之 间 的 发 展 不 均 衡 ; 城 乡 幼 儿 教 育 过 程 的 非 均 衡 性, 指 幼 儿 所 受 教 育 条 件 的 非 均 衡 性, 城 乡 幼 儿 教 育 结 果 的 均 衡 性, 指 幼 儿 在 接 受 教 育 后 所 达 到 的 标 准 存 在 差 异 [21] 园 所 的 发 展 不 均 衡 主 要 是 指 在 办 学 条 件, 特 别 是 师 资 条 件 的 不 均 衡 研 究 者 集 中 讨 论 了 幼 儿 的 入 园 机 会 幼 儿 教 师 的 专 业 水 平 学 前 教 育 财 政 投 入 的 不 均 衡 发 展 问 题 ( 一 )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非 均 衡 发 展 现 状 1. 中 西 部 与 东 部 之 间 入 园 率 差 距 大 研 究 发 现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区 域 不 均 衡, 中 西 部 地 区 毛 入 园 率 低, 幼 儿 教 师 数 量 和 质 量 参 差 不 齐 [22] 有 学 者 对 31 个 省 区 的 毛 入 园 率 指 标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按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区 域 不 均 衡 状 况 划 分 为 4 类 发 展 水 平 不 同 的 地 区 1 各 地 区 间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第 一 类 与 第 二 类 地 区 毛 入 园 率 分 别 为 1.05 和 0.94, 达 到 了 较 高 水 平 第 三 第 四 类 地 区 的 平 均 毛 入 园 率 仅 达 到 0.48 和 0.53, 低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31 个 省 区 中 有 21 个 省 区 的 毛 入 园 率 都 依 然 较 低, 达 不 到 0.6, 其 中 西 藏 居 于 全 国 最 低 [23] 2. 城 乡 之 间 入 园 率 师 资 等 差 距 大 并 有 扩 大 趋 势 农 村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严 重 滞 后 城 乡 差 距 日 益 显 著, 是 当 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事 业 发 展 的 突 出 问 题 和 难 点 农 村 办 学 点 条 件 差, 虽 然 解 决 了 孩 子 就 近 入 园 的 问 题, 但 师 资 力 量 薄 弱 办 园 条 件 简 陋 安 全 管 理 薄 弱 农 村 幼 儿 园 教 师 普 遍 存 在 队 伍 老 化 学 历 低 职 称 低 等 从 全 国 情 况 来 看, 到 2009 年 止, 中 西 部 农 村 地 区 学 前 三 年 入 园 率 还 不 到 35%, 上 海 江 苏 浙 江 等 地 学 前 三 年 入 园 率 已 达 95% 以 上 从 年 我 国 城 乡 幼 儿 园 数 量 比 例 分 布 情 况 来 看, 农 村 幼 儿 园 数 一 直 不 到 全 国 的 一 半 而 且,2005 年 年 城 乡 学 前 三 年 毛 入 园 率 在 逐 渐 增 大,2005 年 城 镇 1 一 区 为 北 京 上 海 ; 二 区 为 天 津 辽 宁 江 苏 浙 江 ; 三 区 为 河 北 山 西 内 蒙 古 吉 林 黑 龙 江 陕 西 甘 肃 青 海 宁 夏 新 疆 ; 四 区 为 湖 南 湖 北 广 东 广 西 安 徽 福 建 江 西 河 南 山 东 海 南 重 庆 四 川 贵 州 云 南 西 藏 7

14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学 前 三 年 入 园 率 为 56.52%, 农 村 是 28.45%, 两 者 差 距 28 个 百 分 点 而 2010 年 城 乡 幼 儿 学 前 三 年 毛 入 园 率 的 差 距 扩 大 为 42 个 百 分 点, 城 乡 学 前 一 年 毛 入 园 率 也 从 2005 年 相 差 20.47% 扩 大 到 2010 年 的 35.49% [24] 从 省 域 看, 以 江 苏 省 为 例, 苏 南 地 区 优 于 苏 中 地 区, 苏 中 地 区 优 于 苏 北 地 区, 而 南 京 苏 州 无 锡 等 大 城 市 更 遥 遥 领 先 于 其 他 中 小 城 市 [25] 3. 区 域 内 幼 儿 园 发 展 及 其 不 均 衡 省 优 质 园 的 比 例 ( 简 称 省 优 质 率 ) 是 一 个 地 区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的 重 要 评 价 指 标 南 京 市 城 乡 省 优 质 率 差 异 较 大,6 个 城 区 省 优 质 率 为 64 %,5 个 郊 区 为 53%, 两 县 仅 为 44 % L 区 在 南 京 经 济 最 薄 弱, 与 市 中 心 距 离 最 远, 该 区 40 岁 以 上 幼 儿 教 师 占 总 数 50% 以 上, 大 专 学 历 以 上 仅 占 41%,80% 以 上 无 专 业 技 术 职 称, 师 资 力 量 与 城 区 相 距 甚 远 县 域 内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也 著 有 显 著 差 异 江 苏 省 盐 城 市 拥 有 七 县 两 区, 其 经 济 发 展 区 域 差 异 明 显, 突 出 表 现 在 南 强 北 弱, 地 处 南 部 的 东 台 市 幼 儿 园 管 理 规 范, 在 2009 年 被 评 为 幼 儿 教 育 先 进 市, 而 地 处 北 部 的 区 县 在 规 模 条 件 师 资 力 量 明 显 不 足 [26] 4. 不 同 性 质 幼 儿 园 发 展 不 均 衡 公 办 和 民 办 园 之 间 以 及 公 办 园 之 间 民 办 园 之 间 存 在 巨 大 差 距 研 究 发 现, 我 国 的 学 前 教 育 结 构 性 失 调, 突 出 表 现 是 幼 儿 园 的 发 展 呈 现 公 弱 民 强 [27] 总 体 呈 现 高 端 化 ( 高 标 准 超 豪 华 高 收 费 ) 和 低 端 化 ( 低 价 格 缺 乏 基 本 条 件, 甚 至 连 幼 儿 安 全 都 难 以 保 证 ) 发 展 的 两 极 格 局, 各 地 普 遍 存 在 老 板 幼 儿 园 篱 笆 幼 儿 园 和 豪 华 幼 儿 园 现 象 [28] 截 止 到 2013 年, 全 国 共 有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万 所, 其 中 民 办 幼 儿 园 约 万 所, 公 办 幼 儿 园 4.69 万 余 所, 集 体 办 园 和 企 事 业 单 位 办 园 约 1.82 万 所,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已 形 成 了 以 民 办 园 为 主 体 的 多 元 格 局 [29] 优 质 学 前 教 育 资 源 主 要 集 中 在 公 办 园, 尤 其 是 教 办 园 如 南 京 市 各 类 幼 儿 园 省 优 质 率 分 别 为 : 教 办 园 86% 部 门 园 73 % 集 体 园 67 % 民 办 园 40 %, 教 师 收 入 生 均 公 用 支 出 也 存 在 很 大 差 异, 教 办 园 的 教 师 收 入 是 集 体 园 教 师 收 入 的 2. 1 倍, 教 办 园 的 生 均 公 用 支 出 是 民 办 园 的 1.7 倍 [30] ( 二 ) 导 致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非 均 衡 发 展 的 原 因 分 析 1.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区 域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不 均 衡 改 革 开 放 后, 国 家 宏 观 的 经 济 政 策 城 市 发 展 先 于 农 村, 东 部 沿 海 地 区 先 于 西 北 内 陆 地 区 城 乡 二 元 规 划 的 格 局 造 成 经 济 发 展 的 不 平 衡, 也 导 致 了 不 同 地 区 对 幼 儿 教 育 的 需 求 和 供 给 是 不 平 衡 的 [31] 近 年 来, 随 着 我 国 社 会 文 化 的 巨 大 变 革 与 转 型, 区 域 城 乡 发 展 的 不 均 衡,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的 不 公 平 现 象 逐 步 凸 显 出 来 田 景 正 等 通 过 对 新 中 国 成 立 至 今 的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演 变 的 观 察, 发 现 幼 儿 教 育 形 成 了 明 显 的 二 元 财 政 投 入 体 制, 政 府 办 的 幼 儿 园 得 到 长 期 稳 定 的 财 政 投 入, 发 展 较 好 ; 另 一 方 面, 由 于 缺 乏 最 基 本 的 财 政 支 持, 农 村 幼 儿 教 育 发 展 长 期 停 滞 [32] 刘 强 认 为 我 国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致 使 农 村 学 前 教 育 一 直 处 于 劣 势 地 位, 在 教 育 经 费 投 入 教 育 资 源 配 置 幼 儿 受 教 育 机 会 幼 儿 师 资 水 平 等 方 面 都 处 于 弱 势 地 位 首 先 在 幼 儿 的 入 园 机 会 上 说, 各 区 域 城 乡 幼 儿 园 数 量 差 日 益 加 大, 且 幼 儿 园 数 分 布 极 不 均 衡, 总 体 上 还 存 在 供 不 应 求 的 局 面, 并 且 体 现 在 各 区 域 城 乡 内 由 于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的 不 均 衡, 在 教 育 发 展 上 也 存 在 差 异 以 江 苏 省 来 说, 苏 南 苏 中 苏 北 三 地 区 幼 儿 教 育 事 业 发 展 呈 现 由 南 向 北 递 减 的 状 况 十 分 明 显 [33] 其 次, 在 教 育 经 费 上 政 府 对 幼 儿 教 育 事 业 投 资 本 来 就 少, 而 这 有 限 的 经 费 又 大 多 流 向 了 各 级 政 府 各 部 门 直 属 及 各 下 属 单 位 的 托 幼 机 构, 真 正 流 向 农 村 幼 儿 教 育 事 业 时 已 几 近 干 涸 了 [34] 最 后, 在 我 国 现 存 的 城 乡 二 元 制 经 济 模 式 下, 农 村 经 济 发 展 相 对 滞 后, 致 使 城 乡 之 间 收 入 差 距 悬 殊, 且 有 不 断 扩 大 的 趋 势 城 乡 之 间 收 入 水 平 的 差 距 进 一 步 加 大 了 对 教 育 需 求 的 差 距 造 成 农 村 幼 儿 园 数 不 足 幼 儿 入 园 率 低 幼 教 专 任 教 师 少 且 学 历 水 平 低 生 师 比 过 高 办 园 条 件 差 等 一 系 列 问 题 [35] 2.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管 理 缺 失 8

15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首 先, 作 为 公 共 政 策 的 分 级 办 学 制 度, 无 论 是 设 计 理 念 还 是 具 体 的 实 践 运 行, 都 缺 少 公 平 地 分 配 教 育 资 源 的 考 虑 [36] 具 体 体 现 在 分 级 管 理 以 县 乡 为 主 的 管 理 制 度 导 致 了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在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设 置 资 源 分 布 上 的 不 公 平 ; 学 前 教 育 投 入 制 度 失 衡 幼 儿 园 等 级 制 度 的 城 市 取 向, 以 及 学 前 教 育 城 乡 规 划 的 双 轨 制, 致 使 学 前 教 育 在 投 入 以 及 资 源 的 分 布 上 向 城 市 倾 斜, 加 剧 了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的 差 异 [37] 其 次, 有 关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相 关 的 法 律 法 规 的 缺 失, 我 国 最 高 层 次 的 学 前 教 育 专 门 法 规 是 国 务 院 1989 年 颁 布 的 幼 儿 园 管 理 条 例, 仅 处 于 教 育 法 律 法 规 体 系 的 第 四 层 级, 法 律 规 范 的 效 力 较 弱 在 教 育 法 所 规 定 的 四 个 独 立 学 段 中, 只 有 学 前 教 育 没 有 自 己 的 专 门 法 律 [38] 最 后,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督 导 评 估 专 业 性 和 独 立 性 不 强, 我 国 的 督 学 多 数 仍 然 是 按 照 行 政 机 关 人 事 管 理 权 限 和 程 序 办 理, 对 于 任 职 条 件 的 规 定 比 较 模 糊, 仅 有 职 称 实 际 工 作 年 限 学 历 等 笼 统 的 规 定, 且 在 整 个 督 学 队 伍 中, 来 自 学 前 教 育 专 业 背 景 的 督 学 与 中 小 学 相 比, 数 量 不 足 并 且 督 导 工 作 的 透 明 度 不 高 [39] 3. 政 府 财 政 投 入 总 量 不 足, 且 分 配 不 均 学 前 教 育 的 经 费 投 入 是 当 前 我 国 教 育 投 入 体 系 中 最 薄 弱 的, 难 以 有 效 支 撑 学 前 教 育 事 业 的 发 展, 是 导 致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城 乡 不 均 衡 区 域 不 均 衡 的 主 要 原 因 长 期 以 来,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财 政 投 入 总 量 严 重 不 足, 在 公 共 教 育 经 费 中, 十 余 年 来 一 直 只 有 1.3% 左 右 被 用 于 学 前 教 育, 且 多 年 来 徘 徊 不 前 [40] 在 这 有 限 的 资 金 中 有 70% 被 用 于 极 少 数 示 范 幼 儿 园, 城 镇 和 农 村 普 通 公 办 幼 儿 园 所 获 得 的 财 政 教 育 经 费 不 足 30%, 占 绝 对 主 体 地 位 的 民 办 幼 儿 园 则 长 期 享 受 不 到 政 府 的 经 费 资 助 [41] 虽 然 我 国 许 多 地 方 都 建 立 了 学 前 教 育 专 项 经 费, 但 大 多 集 中 在 城 市 幼 稚 园, 这 种 财 政 经 费 分 配 方 式 更 加 加 剧 了 区 域 城 乡 间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的 不 均 衡 实 证 研 究 发 现, 我 国 民 办 学 前 教 育 的 省 际 差 异 与 地 方 政 府 对 学 前 教 育 财 政 投 入 努 力 程 度 有 关, 也 与 地 方 政 府 对 民 办 幼 儿 园 的 管 制 措 施 有 关 如 何 通 过 财 政 投 入 和 管 制 扶 持 措 施 调 整 民 办 与 公 办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协 同 提 供 数 量 足 够 且 有 质 量 的 学 前 教 育 服 务 是 我 国 各 级 政 府 面 临 的 严 峻 挑 战 [42] 4. 幼 儿 师 资 配 置 失 衡 目 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还 没 有 纳 入 义 务 教 育 的 范 畴, 幼 儿 教 师 配 置 主 要 由 市 场 完 成 的, 学 前 教 育 三 年 行 动 计 划 实 施 后, 政 府 才 开 始 介 入 学 前 教 育 师 资 市 场, 师 资 配 置 基 本 上 处 于 无 序 状 态 师 资 配 置 的 不 均 衡 是 造 成 学 前 教 育 园 所 质 量 不 均 衡 的 根 本 原 因 幼 儿 师 资 失 衡 主 要 表 现 在 :(1) 区 域 城 乡 间 的 教 师 分 布 失 衡, 东 部 地 区 幼 儿 教 师 数 量 多 于 中 西 部, 城 市 专 任 教 师 高 于 农 村, 差 异 显 著 ;(2) 不 同 性 质 幼 儿 园 之 间 的 师 幼 比 也 存 在 明 显 的 差 异 ;(3) 幼 儿 教 师 质 量 分 布 失 衡, 农 村 幼 儿 教 师 学 历 水 平 偏 低, 农 村 幼 儿 园 专 任 教 师 少 [43] (4) 幼 儿 教 师 的 管 理 失 衡, 由 于 幼 儿 教 师 由 于 职 称 问 题 幼 儿 园 本 身 的 办 园 条 件 和 设 施 设 备 水 平 等 因 素 造 成 幼 儿 教 师 流 动 性 问 题 比 较 严 重, 教 师 主 要 趋 向 于 向 发 达 地 区 城 市 和 待 遇 更 好 的 幼 儿 园 流 动, 农 村 贫 困 地 区 与 部 分 民 办 幼 儿 园 薄 弱 园 优 质 教 师 资 源 流 失 严 重, 其 中 民 办 园 情 况 最 为 严 重 由 此 造 成 的 后 果 是, 农 村 幼 儿 园 民 办 幼 儿 园 和 薄 弱 园 教 师 质 量 严 重 滑 坡 姜 盛 祥 指 出 幼 儿 教 师 队 伍 配 置 不 均 衡 流 动 性 大, 尤 其 是 是 教 师 流 动 失 范 和 优 秀 教 师 的 严 重 流 失 已 经 成 为 影 响 学 前 教 育 优 质 均 衡 发 展 的 重 大 阻 碍 [44] 五 关 于 促 进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对 策 研 究 促 进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需 要 各 级 政 府 努 力, 也 需 要 幼 儿 园 进 行 规 范 性 建 设, 还 需 要 社 会 广 泛 的 参 与 具 体 对 策 有 : ( 一 ) 充 分 发 挥 政 府 在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中 的 主 导 作 用 大 多 数 学 者 认 为, 学 前 教 育 作 为 整 个 国 民 教 育 体 系 中 最 基 础 的 一 环, 其 发 展 未 被 全 部 纳 入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长 期 以 来 游 离 于 教 育 主 体 与 中 心 外, 被 边 缘 化 的 趋 势 十 分 突 出, 政 府 在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中 9

16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应 该 承 担 主 要 职 能 为 此, 政 府 应 该 :(1) 加 快 学 前 教 育 立 法, 保 障 学 前 教 育 在 国 民 教 育 中 的 合 法 地 位 ;(2) 加 强 宏 观 调 控, 在 保 障 地 方 发 展 的 灵 活 性 同 时 统 一 指 导 学 前 教 育 的 发 展, 加 强 政 府 的 学 前 教 育 管 理 力 量, 健 全 管 理 机 构, 完 善 管 理 体 制, 将 评 估 督 导 专 业 辅 导 与 培 训 纳 入 其 中, 实 现 管 理 服 务 一 体 化 (3) 加 强 政 府 职 能, 特 别 是 中 央 政 府 在 构 建 新 的 社 会 公 共 服 务 体 系 过 程 中 在 构 建 学 前 教 育 新 体 系 过 程 中 的 组 织 领 导 规 划 管 理 监 控 协 调 等 宏 观 调 控 功 能 中 央 省 地 市 应 设 立 学 前 教 育 专 门 机 构, 县 级 应 有 专 门 机 构 或 专 职 干 部, 明 确 教 育 质 量 评 价 视 导 和 监 管 等 有 关 规 定, 并 将 政 府 的 上 述 宏 观 调 控 职 能 及 其 相 应 机 构 人 员 的 设 置 以 法 律 形 式 加 以 明 确 [45] ( 二 ) 建 立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投 入 保 障 体 系 首 先 应 加 大 财 政 投 入, 建 立 起 以 公 共 财 政 为 支 撑 的 学 前 教 育 投 入 保 障 机 制, 同 时 调 动 全 社 会 力 量 关 心 和 支 持 学 前 教 育, 完 善 社 会 力 量 兴 办 教 育 的 体 制 和 政 策, 不 断 提 高 社 会 资 源 对 学 前 教 育 的 投 入, 保 障 对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经 费 的 支 持 [46] 其 次, 在 教 育 经 费 分 配 上 要 做 到 合 情 合 理, 财 政 增 量 部 分 面 向 弱 势 群 体 最 后, 要 加 强 教 育 经 费 的 监 督 管 理 机 制, 逐 步 建 立 健 全 学 前 教 育 经 费 使 用 问 责 制 度, 确 保 有 限 的 教 育 资 源 发 挥 最 大 的 功 效 ( 三 ) 大 力 推 进 学 前 教 育 普 及, 尽 快 保 障 弱 势 群 体 的 学 前 教 育 权 利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不 均 衡 的 最 为 突 出 的 问 题 是 农 村 地 区 无 法 满 足 幼 儿 有 学 上 的 困 境, 农 民 工 子 女 上 幼 儿 园 的 问 题 总 体 思 路 是 : 大 力 加 大 学 前 教 育 的 宣 传 力 度, 发 展 多 样 化 的 办 园 形 式, 提 高 学 前 教 育 毛 入 园 率, 解 决 有 学 上 的 问 题, 再 向 上 好 学 层 面 迈 进 具 体 措 施 有 :(1) 根 据 新 农 村 建 设 总 体 规 划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及 幼 儿 园 布 局 规 划 的 要 求, 结 合 人 口 密 度 生 源 发 展 趋 势 地 形 地 貌 交 通 环 境 等 因 素 综 合 考 虑, 合 理 布 点, 增 加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数 量 比 如, 重 庆 通 过 规 范 幼 儿 园 布 局 调 整 规 范 幼 儿 园 办 园 标 准 规 范 幼 儿 园 办 园 行 为 很 好 的 解 决 了 幼 儿 入 园 问 题, 同 时 还 加 强 了 幼 儿 教 育 机 构 的 教 学 质 量 [47] (2) 有 效 盘 活 公 共 校 舍 公 共 场 所 设 施 设 备 改 扩 建 成 学 前 教 育 机 构 [48] (3) 不 断 完 善 公 共 学 前 教 育 服 务 体 系 如 北 京 市 房 山 区 坚 持 走 农 村 幼 儿 园 公 办 化 之 路, 将 乡 镇 中 心 幼 儿 园 的 建 设 纳 入 教 育 督 导 评 价 体 系, 构 建 起 了 以 市 立 园 为 示 范 以 乡 镇 中 心 园 为 骨 干 以 民 办 园 为 依 托, 社 会 多 元 参 与 的 学 前 教 育 公 共 服 务 体 系 [49] (4) 片 区 管 理 与 教 育 资 源 的 区 域 共 享 如 厦 门 市 思 明 区 结 网 互 动, 优 势 拉 动, 整 体 推 动, 网 络 管 理 的 理 念, 发 展 成 为 片 区 管 理 新 模 式 [50] ( 四 ) 改 革 幼 儿 师 资 配 置 机 制, 提 高 幼 儿 教 师 学 历 水 平 和 专 业 素 养 一 要 合 理 分 配 学 前 教 育 经 费, 提 升 教 师 工 作 待 遇 二 要 合 理 配 置 幼 儿 教 师 编 制 资 源, 引 导 教 师 合 理 流 动, 在 城 乡 公 办 幼 儿 园 公 办 示 范 园 和 普 通 园 之 间 合 理 分 配 教 编 制 资 源 [51] 根 据 我 国 国 情 制 定 相 关 法 律, 对 学 前 教 育 教 师 的 身 份 与 地 位, 聘 任 与 考 核 要 求, 教 师 权 利 与 工 资 待 遇, 以 及 医 疗 保 险 职 称 和 培 训 等 做 出 明 确 规 定, 确 保 幼 儿 教 师 能 在 区 域 城 乡 间 双 向 流 动, 达 到 师 资 水 平 的 相 对 均 衡 [52] 三 要 通 过 多 种 途 径 和 渠 道 增 量 补 偿, 迅 速 补 充 和 扩 大 农 村 幼 儿 专 任 教 师 队 伍 规 模, 逐 渐 提 高 农 村 幼 儿 园 生 师 比 例 四 要 进 一 步 加 大 对 农 村 幼 儿 园 教 师 的 培 训 力 度, 不 断 提 升 农 村 幼 儿 园 教 师 的 学 历 水 平 和 专 业 素 质 [53] 同 时 也 应 加 强 高 校 与 幼 儿 园 的 合 作, 提 高 幼 儿 教 师 的 实 践 能 力 六 对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的 反 思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问 题 绝 不 仅 仅 是 教 育 问 题, 而 是 一 个 比 教 育 问 题 更 重 要 的 社 会 问 题, 研 究 不 能 只 限 于 教 育 学 视 角, 需 要 用 伦 理 学 政 治 学 经 济 学 社 会 学 人 类 学 等 理 论 来 开 展 综 合 研 究 但 从 已 有 研 究 成 果 看,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主 要 是 基 于 教 育 公 平 理 念, 集 中 在 对 学 前 教 育 资 源 配 置 的 不 均 衡 现 状 研 究 及 必 要 性 论 证, 研 究 滞 后 于 实 践 的 发 展 ( 一 ) 研 究 理 论 基 础 欠 科 学 10

17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目 前 的 研 究 还 处 于 比 较 初 浅 层 次, 一 是 借 用 或 套 用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一 般 理 论, 没 有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理 论 生 长 点 如 简 单 将 教 育 公 平 等 同 于 教 育 均 衡, 教 育 不 均 衡 就 是 教 育 不 公 平 其 实, 学 前 教 育 公 平 与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相 关 但 不 相 等 二 是 将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仅 仅 看 成 是 政 府 责 任, 用 学 前 教 育 公 共 资 源 的 配 置 不 均 掩 盖 了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复 杂 性, 用 伦 理 标 准 评 价 政 府 在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中 的 责 任 三 是 用 静 态 的 资 源 观 理 解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将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等 同 于 学 前 教 育 资 源 的 相 同 和 相 似 本 质 上, 这 是 一 种 平 均 主 义 的 思 维, 忽 视 了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的 过 程 规 律 幼 儿 教 师 高 学 历 不 等 于 高 水 平, 低 学 历 不 等 于 低 水 平, 对 学 前 教 育 来 说 最 重 要 的 莫 过 于 教 师 的 爱 与 教 养 经 验 由 于 历 史 和 现 实 的 原 因, 我 国 不 同 区 域 之 间 城 乡 之 间 园 际 之 间 在 教 育 资 源 分 配 上 的 确 存 在 较 大 的 差 异, 影 响 到 了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对 整 个 教 育 事 业 的 科 学 发 展 产 生 巨 大 的 影 响 但 解 决 学 前 教 育 非 均 衡 发 展 不 是 简 单 扩 大 资 源 问 题, 而 是 充 分 利 用 现 有 资 源, 持 续 提 高 学 前 教 育 质 量,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最 理 想 阶 段 是 使 每 个 幼 儿 都 能 得 到 健 康 发 展 我 们 认 为,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需 要 科 学 界 定, 它 包 括 四 层 含 义 : 一 是 基 于 一 定 区 域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的 需 要 与 条 件, 区 域 的 学 前 教 育 与 区 域 社 会 经 济 的 协 调 发 展 就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的 可 能 性 来 看, 学 前 教 育 的 均 衡 发 展 存 在 梯 度 发 展 融 合 发 展 问 题 二 是 在 教 育 与 社 会 发 展 一 致 的 前 提 下, 学 前 教 育 与 义 务 教 育 中 等 教 育 高 等 教 育 等 的 一 体 化 发 展 ; 三 是 区 县 内 学 前 教 育 在 现 有 基 础 上 的 协 调 发 展 和 持 续 发 展 四 是 在 幼 儿 园 所 内 所 有 幼 儿 得 到 适 应 性 发 展 从 前 两 个 维 度 来 看,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属 于 政 府 公 共 治 理 范 畴, 需 要 从 学 前 教 育 公 共 服 务 政 策 学 前 教 育 公 共 产 品 的 提 供 和 生 产 的 角 度 展 开 研 究, 如 学 前 教 育 的 法 律 地 位 问 题 分 类 管 理 问 题 学 前 教 育 公 共 资 源 的 配 置 问 题 等, 才 可 能 将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引 向 深 入 ; 后 两 个 维 度 是 学 前 质 量 问 题, 涉 及 到 办 园 条 件 师 资 队 伍 幼 儿 园 课 程 与 教 学 设 计 与 实 施 等, 但 更 重 要 的 是 满 足 不 同 类 型 教 育 幼 儿 学 前 教 育 需 求, 促 进 每 个 幼 儿 健 康 发 展 ( 二 ) 研 究 方 法 简 单 从 研 究 方 法 来 看, 一 些 研 究 者 开 始 关 注 质 性 研 究 与 量 性 研 究 结 合 比 如 西 部 地 区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以 重 庆 市 为 例 影 响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公 平 与 均 衡 发 展 的 制 度 因 素 以 广 东 省 为 例 等 但 从 整 体 上 看, 大 多 数 学 者 都 是 对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开 展 定 性 研 究, 集 中 在 概 念 内 涵 的 界 定 应 坚 持 的 原 则 处 理 好 之 间 关 系 均 衡 发 展 的 核 心 价 值 探 讨 在 宏 观 上 对 学 前 教 育 在 区 域 和 城 乡 的 不 均 衡 发 展 分 析 较 多, 在 中 微 观 方 面 的 关 注 度 较 少, 且 对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问 题 的 症 结 原 因 等 尚 缺 乏 深 入 的 分 析 ; 尤 其 是 普 通 园 与 示 范 园 的 发 展 差 距, 同 一 所 幼 儿 园 间 教 师 与 幼 儿 之 间 的 关 系, 教 师 与 教 师 间 的 差 异, 幼 儿 与 幼 儿 之 间 的 性 格 差 异, 以 及 如 何 处 理 这 些 内 部 微 观 方 面 的 不 均 衡 问 题, 有 效 建 立 园 际 间 的 合 作 机 制 促 进 园 内 幼 儿 全 人 发 展 等, 缺 乏 深 入 研 究 ( 三 ) 评 价 指 标 无 特 色 目 前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存 在 以 下 不 足 : 其 一, 理 论 基 础 薄 弱, 结 构 框 架 比 较 松 散 其 评 价 指 标 是 一 种 教 育 统 计 数 据 的 集 合, 各 指 标 之 间 缺 乏 内 在 的 逻 辑 联 系 国 际 上 经 典 的 教 育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理 论 是 人 力 资 本 理 论, 内 容 框 架 包 括 输 入 过 程 输 出 三 个 部 分 [54] 如 何 将 这 一 理 论 运 用 到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体 系 的 设 计 中, 需 要 深 入 研 究 其 二, 各 指 标 内 容 覆 盖 面 广, 但 缺 乏 核 心 指 标, 重 点 不 突 出 为 了 更 好 地 体 现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功 能 和 发 展 性 特 征, 在 设 置 评 价 指 标 时, 应 该 重 点 考 虑 :(1) 在 整 体 设 计 指 标 的 基 础 上 逐 步 提 炼 出 学 前 教 育 在 不 同 发 展 阶 段 的 关 键 衡 量 指 标 ;(2) 应 增 加 体 现 教 育 公 平 的 指 标, 关 注 对 弱 势 群 体 处 境 不 利 儿 童 残 疾 儿 童 的 教 育 发 展 ;(3) 在 考 虑 学 前 教 育 规 模 发 展 的 同 时 还 要 关 注 学 前 教 育 质 量 与 幼 儿 个 体 发 展 的 评 价, 也 就 是 说 教 育 的 投 入 与 产 出 的 发 展 状 况, 一 定 的 人 力 物 力 财 力 的 投 入 能 否 转 化 为 一 定 的 学 前 教 育 生 产 力 ;(4) 将 促 进 社 会 公 平 和 社 会 融 合 11

18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 四 ) 师 资 配 置 过 程 的 有 效 性 研 究 不 足 师 资 失 衡 是 影 响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一 个 关 键 性 因 素, 许 多 学 者 在 分 析 了 区 域 城 乡 园 所 之 间 教 师 的 数 量 质 量 待 遇 都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后, 提 出 了 增 加 政 府 财 政 投 入 增 加 教 师 编 制 加 强 教 师 培 训 注 重 对 民 办 园 与 公 办 园 和 优 质 园 与 薄 弱 园 的 协 调 等 对 策 这 些 研 究 主 要 强 调 了 政 府 在 进 行 师 资 资 源 配 置 中 的 功 能, 忽 视 了 幼 儿 教 师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分 割 特 征 忽 视 了 幼 儿 教 师 作 为 能 动 的 主 体 的 经 济 需 求 和 培 训 的 成 本, 如 果 忽 视 了 教 师 待 遇 在 劳 动 力 价 格 中 的 扛 杆 作 用, 就 很 难 有 效 改 变 区 域 之 间 城 乡 之 间 优 秀 教 师 从 落 后 地 区 向 发 达 地 区, 农 村 地 区 向 城 市 地 区 这 种 单 向 流 动 的 现 状 本 质 上, 幼 儿 教 师 的 合 理 配 置 是 一 个 政 府 引 导 市 场 主 导 幼 儿 园 有 效 管 理 教 师 主 动 参 与 的 过 程 此 外, 对 促 进 师 资 配 置 均 衡 发 展 的 认 识 上, 大 部 分 学 者 是 从 幼 儿 园 教 师 个 体 角 度 来 解 决 这 一 问 题, 忽 视 了 作 为 园 领 导 的 园 长 保 教 主 任 骨 干 教 师 发 挥 的 带 头 作 用 及 其 协 同 作 用 可 见,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内 涵 这 教 育 因 素 的 整 合, 特 别 是 幼 儿 园 教 师 之 间 教 师 与 家 长 之 间 的 合 作 ( 五 ) 对 于 均 衡 发 展 与 幼 儿 发 展 的 关 系 关 注 少 目 前,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研 究 更 多 地 关 注 在 宏 观 层 面 的 资 源 配 置 的 形 式 问 题, 而 且 将 这 种 配 置 的 形 式 等 同 于 配 置 的 结 果, 忽 视 了 均 衡 配 置 的 终 极 主 体 幼 儿 之 间 均 衡 发 展 虽 然 我 国 相 关 政 策 对 留 守 儿 童 残 疾 儿 童 少 数 民 族 儿 童 处 境 不 利 儿 童 给 予 法 律 和 政 策 上 的 支 持, 但 社 会 群 体 对 此 关 注 度 较 少, 并 没 有 一 视 同 仁, 尤 其 是 对 处 境 不 利 儿 童 残 疾 儿 童 的 人 文 关 怀 较 少 在 解 决 教 育 公 共 资 源 配 置 问 题, 政 府 是 主 导, 但 解 决 教 育 系 统 内 部 的 种 种 不 公 平 问 题, 政 府 是 无 能 为 力 的, 因 为 像 真 正 的 教 育 所 需 的 爱 尊 重 承 认 陪 伴 宽 容 等 等 是 不 可 能 作 为 公 共 资 源 由 政 府 随 意 配 置 的, 只 有 通 过 教 育 系 统 内 部 的 持 续 性 变 革 并 扩 大 教 师 的 自 主 权 和 儿 童 的 自 由 精 神 来 实 现, 给 予 幼 儿 更 多 的 爱 更 多 的 包 容 更 多 的 支 持 因 此, 教 师 的 均 衡 配 置 不 仅 仅 体 现 在 教 师 的 职 业 技 能 教 师 的 编 制 教 师 的 社 会 经 济 地 位 上, 更 要 涉 及 教 师 态 度 情 感 以 及 职 业 认 可 度 等 精 神 层 面, 教 师 的 这 些 素 质 对 弱 势 群 体 残 疾 儿 童 留 守 儿 童 处 境 不 利 儿 童 的 价 值 应 该 成 为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的 重 要 维 度 参 考 文 献 : [1] 廖 浩 然, 田 汉 族, 彭 世 华, 谭 日 辉. 我 国 幼 儿 教 育 非 均 衡 发 展 现 状 与 对 策 分 析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08(2): [2][48][53] 洪 秀 敏, 罗 丽. 公 平 视 域 下 我 国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差 异 分 析 [J]. 教 育 学 报,2012(5): [3][17] 张 伶. 教 育 公 平 视 阈 下 学 前 教 育 的 城 乡 均 衡 发 展 研 究 [J]. 内 蒙 古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教 育 科 学 版 ),2012(10):6-10. [4][7][21] 孟 香 云. 关 于 促 进 城 乡 幼 儿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思 考 [J]. 教 育 探 索,2012(12): [5] 翟 博. 树 立 科 学 的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观 [J]. 教 育 研 究,2008(1):3-9. [6] 丁 杰. 透 视 入 园 难 : 教 育 公 平 的 视 角 [J]. 中 国 教 育 学 刊,2013(2): [8] 原 晋 霞. 构 建 有 质 量 的 学 前 教 育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体 系 [J]. 教 育 学 术 月 刊,2013(1): [9] 刘 焱, 史 瑾, 潘 月 娟. 世 界 学 前 教 育 排 名 比 较 研 究 及 启 示 [J]. 比 较 教 育 研 究,2013(2):1-8. [10] 周 燕, 杨 瑞 华. 问 题 与 对 策 : 广 东 省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的 公 平 与 均 衡 发 展 [J]. 广 州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2010(9): [11] 万 国 威. 教 育 福 利 视 角 下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的 地 区 发 展 差 异 基 于 对 我 国 31 省 市 学 前 教 育 状 况 的 定 量 分 析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11(11):3-11. [12][14] 庞 丽 娟, 熊 灿 灿.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指 标 体 系 的 现 状 问 题 及 其 完 善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13(2):3-7. [13] 何 善 平, 范 铭.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质 量 评 估 政 策 取 向 的 实 证 研 究 以 东 中 西 三 省 的 示 范 幼 儿 园 评 估 标 准 为 例 [J]. 上 海 教 育 科 研,2014(4): [15] 杨 东 平. 公 平 的 发 展 : 一 种 新 的 教 育 发 展 观 [J]. 江 苏 高 教,2007(1):

19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16][25] 刘 强. 学 前 教 育 城 乡 均 衡 发 展 的 理 论 与 实 践 [M]. 南 京 : 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2011: [18] 周 琴, 苟 顺 明. 法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保 障 措 施 及 启 示 [J]. 比 较 教 育 研 究, 2012(5): [19] 张 蓉. 美 国 推 进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举 措 探 析 [J]. 比 较 教 育 研 究,2011(6): [20] 翟 博. 树 立 科 学 的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观 [J]. 教 育 研 究,2008(1):3-9. [22][23][24] 崔 方 方, 洪 秀 敏.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发 展 区 域 不 均 衡 : 现 状 原 因 与 建 议 [J] 教 育 发 展 研 究,2010 (24): [26][30] 孙 东. 当 前 学 前 教 育 存 在 的 问 题 原 因 以 及 发 展 策 略 研 究 基 于 南 京 市 的 调 查 [J] 陕 西 理 工 学 院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2014(4): [27] 王 培 峰. 学 前 教 育 的 结 构 性 失 调 及 其 对 策 兼 论 残 疾 儿 童 学 期 教 育 安 排 的 政 策 思 路 [J]. 中 国 教 育 学 刊,2011(6):9-11. [28] 步 社 民. 学 前 教 育 的 市 场 化 之 伤 以 浙 江 省 部 分 区 域 为 例 [J]. 教 育 发 展 研 究,2008(20): [29] 数 据 来 源 中 国 教 育 统 计 年 鉴 [31] 罗 若 飞.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供 需 主 体 行 为 取 向 比 较 分 析 [J]. 中 国 教 育 学 刊,2013(11): [32] 田 景 正, 马 丽 群, 周 端 云. 我 国 城 乡 二 元 幼 儿 教 育 财 政 体 制 的 形 成 与 变 革 [J]. 教 育 与 经 济,2010 (2): [33] 刘 强. 区 域 联 盟 :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的 路 径 选 择 [J]. 教 育 导 刊,2011(7): [34] 蔡 迎 旗, 冯 晓 霞. 论 中 国 幼 儿 教 育 财 政 投 资 体 制 的 重 构 [J]. 教 育 研 究 与 实 验,2006(2): [35][43] 罗 国 立, 储 祖 旺. 不 同 的 起 跑 线 我 国 幼 儿 教 育 事 业 城 乡 发 展 不 均 衡 探 析 [J]. 上 海 教 育 科 研,2008(9): [36] 张 玉 林. 分 级 办 学 制 度 下 的 教 育 资 源 分 配 与 城 乡 教 育 差 距 关 于 教 育 机 会 均 等 问 题 的 政 治 经 济 学 探 讨 [J]. 中 国 农 村 观 察,2003(1): [37] 周 燕, 杨 瑞 华. 问 题 与 对 策 : 广 东 省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的 公 平 与 均 衡 发 展 [J]. 广 州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2010(9): [38] 庞 丽 娟, 韦 彦. 学 前 教 育 立 法 一 个 重 大 而 现 实 的 课 题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01(1).5-8. [39] 江 夏. 英 国 现 行 学 前 教 育 督 导 制 度 的 内 容 特 点 及 其 对 我 国 的 启 示 [J]. 外 国 教 育 研 究,2014(5): [40] 洪 秀 敏, 庞 丽 娟. 学 前 教 育 事 业 发 展 的 制 度 保 障 与 政 府 责 任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09(1):3-6. [41] 刘 鸿 昌, 徐 建 平. 从 政 府 责 任 的 视 角 看 当 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的 公 益 性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11(2):3-7. [42] 宋 映 泉. 民 办 学 前 教 育 规 模 占 比 的 省 际 差 异 政 府 财 政 投 人 与 管 制 [J]. 北 京 大 学 教 育 评 论,2012(2):97-119,190. [44] 姜 盛 祥, 胡 福 贞. 教 育 均 衡 视 野 下 我 国 幼 儿 教 师 的 配 置 与 流 动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11(7): [45] 庞 丽 娟. 关 于 尽 快 制 定 学 前 教 育 法 的 议 案,2006. [46] 刘 鸿 昌, 徐 建 平. 从 政 府 责 任 的 视 角 看 当 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的 公 益 性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11(2):3-7. [47] 夏 婧, 张 芬. 重 庆 市 大 力 推 进 城 乡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普 及 的 改 革 探 索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11(10): [49] 张 燕, 徐 晶. 薄 弱 园 现 象 聚 焦 以 北 京 石 景 山 区 为 例 [J]. 事 业 发 展 与 管 理,2006(4): [50] 何 佩 芳.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与 学 前 教 育 资 源 的 区 域 共 享 思 明 区 学 前 教 育 片 区 管 理 的 实 践 与 反 思 [J]. 事 业 发 展 与 管 理,2015(10): [51] 姜 盛 祥, 胡 福 贞. 教 育 均 衡 视 野 下 我 国 幼 儿 教 师 的 配 置 与 流 动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11(7): [52] 沙 莉, 庞 丽 娟, 刘 小 蕊. 通 过 立 法 强 化 政 府 在 学 前 教 育 事 业 发 展 中 的 职 责 美 国 的 经 验 及 其 对 我 国 的 启 示 育 [J]. 学 前 教 育 研 究,2007(2):3-9. [54] 楚 江 亭, 郭 德 侠. 关 于 建 立 我 国 教 育 发 展 指 标 体 系 的 思 考 兼 论 UNESCO 国 际 教 育 标 准 分 类 法 的 主 要 内 容 [J]. 教 育 理 论 与 实 践,2002(10):

20 田 汉 族 游 珍 我 国 学 前 教 育 均 衡 发 展 20 年 研 究 述 评 The Review on the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the Chinese Preschool Education in the Last 20 Years TIAN Hanzu,YOU Zhen ( College of Preschool Education,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 Abstract: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preschool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research topic underlining the equity policy. The study systematically reviews the results of relevant studies from 2004 to 2015, and concludes that the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preschool education on definitions, evaluation index, value, measures and the reason, phenomenon of non-balanced development. As is found, researches are mostly based on the equality of education theory, focus on the non-balanced development allocation of teacher resources. These researches also show some problems, such as lacking of empirical evidences to support the theory, relatively simple research methods, the evaluation index lacking of characteristics, insufficient research of teacher s resource allocation, and less concern on the disadvantage children. Key words: the equality of education, preschool education,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14

21 2015 年 第 1 期 总 第 4 期 学 前 教 育 理 论 与 实 践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reschool Education NO.1,2015 General No.4 共 情 发 展 的 摇 篮 一 个 家 庭 功 能 系 统 的 视 角 黄 翯 青 苏 彦 捷 (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学 前 教 育 学 院, 北 京 ; 北 京 大 学 心 理 学 系, 北 京 ) [ 摘 要 ] 共 情 是 个 体 处 理 自 我 和 他 人 情 绪 信 息 的 重 要 心 理 结 构, 共 情 发 展 的 重 要 影 响 因 素 包 括 抑 制 控 制 能 力 和 对 规 则 的 内 化 家 庭 是 个 体 发 展 的 第 一 个 社 会 化 环 境, 对 共 情 发 展 具 有 重 要 的 作 用 根 据 家 庭 功 能 系 统 的 观 点, 可 以 分 为 家 庭 亲 密 度 家 庭 适 应 性 和 家 庭 交 流 三 方 面 分 析 家 庭 功 能 本 文 认 为 家 庭 功 能 系 统 的 三 个 维 度 通 过 对 共 情 两 个 潜 在 影 响 因 素 的 作 用, 从 而 促 进 共 情 的 发 展 [ 关 键 词 ] 家 庭 功 能 ; 家 庭 亲 密 度 ; 家 庭 适 应 性 ; 家 庭 交 流 ; 共 情 共 情 (Empathy) 是 理 解 和 分 享 他 人 感 受 并 对 他 人 的 处 境 做 出 适 当 反 应 的 能 力 具 体 来 说, 在 知 觉 到 他 人 的 情 绪 线 索 ( 目 前 研 究 主 要 关 注 悲 伤 情 绪 ) 时, 个 体 能 够 对 他 人 的 情 绪 产 生 感 同 身 受 的 替 代 性 体 验, 还 能 换 位 思 考 去 理 解 他 人 的 心 理 状 态 这 个 多 水 平 多 层 次 的 复 杂 心 理 结 构 即 包 含 了 情 绪 成 分 ( 产 生 和 他 人 相 同 或 类 似 的 感 受, 如 看 见 他 人 难 受 自 己 也 感 到 难 受, 如 个 人 悲 伤 ) 也 包 含 了 和 认 知 有 关 的 成 分 ( 推 理 他 人 情 绪 及 心 理 状 态 的 能 力, 如 观 点 采 择 和 心 理 理 论 ) [1] 共 情 对 个 人 的 适 应 及 社 会 的 发 展 都 有 重 要 影 响 [2] 在 影 响 共 情 发 展 的 一 系 列 因 素 中, 个 体 自 身 的 抑 制 控 制 和 对 规 则 的 内 化 是 研 究 者 非 常 关 注 的 两 个 因 素 首 先, 为 了 表 征 他 人 的 心 理 状 态, 并 对 他 人 的 需 要 做 出 恰 当 的 反 应, 个 体 需 要 [3] 抑 制 自 我 中 心 的 优 势 反 应 其 次, 要 能 够 做 出 真 正 的 共 情 行 为, 而 不 是 由 于 外 在 的 奖 惩, 而 是 出 自 内 心 的 规 则 做 出 共 情 有 关 的 行 为, 个 体 还 要 内 化 有 关 行 为 标 准 和 道 德 准 则 [4] 所 有 社 会 都 希 望 培 养 具 有 共 情 能 力 的 个 体, 共 情 的 培 养 也 因 此 成 为 了 研 究 者 们 关 注 的 热 点 话 题 因 此, 如 何 在 家 庭 中 培 养 子 女 的 共 情 是 该 问 题 核 心 的 环 节 家 庭 影 响 个 体 共 情 发 展 在 理 论 上 是 很 直 观 的 : 从 物 种 演 化 的 角 度 来 说, 共 情 起 源 于 家 庭 中 亲 代 对 子 代 的 照 顾 [5] ; 从 个 体 发 展 的 角 度 来 说, 共 情 发 展 的 关 键 期 是 0-3 岁 [6], 此 时, 家 庭 是 个 体 毕 生 发 展 过 程 中 所 经 历 的 第 一 个 社 会 化 环 境 [7], 也 是 个 体 发 展 [8] 最 为 典 型 和 重 要 的 微 环 境 究 竟 是 家 庭 中 的 什 么 因 素 影 响 子 女 共 情 的 发 展, 这 种 影 响 的 过 程 又 是 如 何 实 现 的? 研 究 发 现, 高 共 情 的 父 母 并 不 一 定 能 够 培 养 出 高 共 情 的 子 女 [9] ; 也 并 非 父 母 越 重 视 孩 子 的 共 情, 就 越 能 培 养 出 共 情 的 孩 子, 父 母 对 共 情 的 重 视 程 度 和 儿 童 的 共 情 水 平 没 有 相 关 [10] 研 究 者 们 在 过 去 30 余 年 发 现 了 和 共 情 有 关 的 30 多 个 家 庭 影 响 因 素, 并 试 图 对 这 些 因 素 的 作 用 机 制 进 行 说 明 但 直 至 今 日, 这 些 研 究 尚 未 勾 勒 出 一 个 比 较 清 晰 的 解 释 框 架, 家 庭 属 性 的 命 名 重 复 而 凌 乱, 测 量 方 式 不 统 一, 研 究 [11] 结 果 有 较 大 分 歧, 文 献 之 间 断 层 较 多 家 庭 是 一 个 非 常 复 杂 的 功 能 系 统, 无 怪 乎 和 家 庭 有 关 的 研 究 领 域 都 经 历 了 术 语 众 多 而 凌 乱 的 情 况 随 着 研 究 的 深 入, 越 来 越 多 的 研 究 者 逐 渐 抛 弃 过 去 单 独 探 讨 某 个 或 者 某 些 家 庭 因 素 的 研 究 范 式, 转 向 将 家 庭 看 作 一 个 系 统 来 研 究, 关 注 家 庭 的 整 体 系 和 系 统 性 作 为 衡 量 家 庭 整 体 运 行 状 况 的 综 合 变 量, 作 者 介 绍 : 黄 翯 青, 女, 江 西 赣 州 人, 讲 师, 研 究 方 向 为 教 师 心 理 ; 苏 彦 捷, 女, 北 京 人, 北 京 大 学 心 理 学 系 教 授 博 士 生 导 师, 研 究 方 向 为 比 较 和 发 展 心 理 学 15

22 黄 翯 青 苏 彦 捷 共 情 发 展 的 摇 篮 一 个 家 庭 功 能 系 统 的 视 角 家 庭 功 能 (Family Functioning) 日 益 成 为 家 庭 研 究 的 热 点 其 中,Olson 的 婚 姻 及 家 庭 系 统 环 形 模 型 (Circumflex Model of Maritaland Family Systems) 是 其 中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一 个 理 论 [12] 该 理 论 对 描 述 婚 姻 和 家 庭 的 50 多 个 概 念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最 终 得 到 了 从 整 体 上 描 述 家 庭 的 三 个 基 本 维 度 : 亲 密 度 (Family cohesion, 家 庭 亲 密 度 指 家 庭 成 员 之 间 积 极 的 情 感 连 接 ) 适 应 性 (flexibility, 家 庭 系 统 为 了 应 付 外 在 环 境 压 力 或 者 家 庭 的 发 展 需 要 而 改 变 其 权 力 结 构 和 角 色 分 配 的 能 力 ) 和 交 流 (communication, 家 庭 交 流 指 家 庭 成 员 的 信 息 交 换 ) 家 庭 和 家 庭 之 间 的 差 异 往 往 可 以 分 解 为 上 述 三 个 维 度 的 差 异 尽 管 目 前 尚 没 有 研 究 系 统 地 考 察 这 三 个 维 度 和 共 情 之 间 的 关 系, 但 已 有 的 研 究 片 段 和 一 些 间 接 的 研 究 则 提 示 了 家 庭 系 统 三 个 维 度 和 共 情 之 间 的 关 系 家 庭 影 响 其 子 女 共 情 的 发 展 是 一 个 复 杂 的 过 程, 要 理 清 家 庭 因 素 影 响 的 路 径 和 机 制, 需 要 对 现 有 研 究 和 文 献 进 行 归 纳 和 梳 理 本 文 将 对 过 去 30 年 的 文 献 进 行 回 顾 和 分 析, 并 通 过 尝 试 回 答 家 庭 功 能 的 三 个 维 度 怎 样 影 响 个 体 的 发 展, 我 们 可 以 初 步 建 构 一 个 促 进 子 女 共 情 发 展 的 家 庭 功 能 模 型 一 家 庭 亲 密 度 对 共 情 发 展 的 影 响 家 庭 亲 密 度 指 家 庭 成 员 之 间 积 极 的 情 感 连 接 研 究 发 现, 安 全 和 充 满 情 感 的 家 庭 关 系, 尤 其 是 亲 子 关 系, 对 共 情 的 发 展 具 有 重 要 作 用 一 方 面, 家 庭 亲 密 度 的 多 种 变 量 都 和 共 情 之 间 有 正 相 关 大 量 研 究 发 现 依 恋 安 全 性 对 婴 儿 [13] 儿 童 [14] [15] [16] 青 少 年 和 成 年 人 的 共 情 都 有 重 要 促 进 作 用 家 庭 成 员 ( 尤 其 是 母 亲 ) 充 满 情 感 的 互 动 方 式 会 促 进 个 体 共 情 的 发 展 婴 儿 三 个 月 时, 母 亲 与 其 互 动 的 共 时 性 ( 亲 子 双 方 的 行 为 在 时 间 上 的 匹 配 性 ) 就 能 预 测 该 个 体 青 少 年 时 期 的 共 情 水 平, 这 可 能 是 个 体 共 情 发 展 最 早 的 预 测 指 标 那 些 更 加 温 暖 和 支 持 的 母 亲, 其 子 女 往 往 更 加 共 情 [17] [18] Valiente 和 Eisenberg 等 人 发 现 父 母 积 极 的 情 绪 表 达 和 儿 童 的 共 情 有 正 相 关, 而 消 极 的 表 达 则 和 儿 童 的 共 情 有 负 相 关 此 外, 家 庭 中 [19] [20] 其 他 成 员 在 儿 童 共 情 的 发 展 中 也 扮 演 着 重 要 作 用, 如 祖 父 母 和 兄 弟 姐 妹 的 支 持 和 温 暖 也 能 促 进 个 体 共 情 发 展 另 一 方 面, 那 些 缺 乏 亲 密 度 的 家 庭 中 儿 童 共 情 的 发 展 则 受 到 消 极 的 影 响 如, 焦 虑 和 回 避 型 等 不 安 全 的 依 恋 风 格 和 共 情 缺 陷 有 关 [21] ; 受 虐 待 的 经 历 会 导 致 个 体 共 情 水 平 降 低 [22] 家 庭 亲 密 度 可 能 通 过 两 条 路 径 来 促 进 儿 童 共 情 的 发 展 第 一 条 是 直 接 的 路 径 父 母 是 儿 童 最 主 要 的 认 同 对 象, 父 母 充 满 温 暖 和 情 感 的 行 为 能 够 为 儿 童 提 供 行 为 的 榜 样 [23], 并 内 化 成 儿 童 自 己 的 共 情 反 应 [24] 而 那 些 常 受 体 罚 的 学 龄 前 儿 童 往 往 像 他 们 的 父 母 一 样 对 他 人 进 行 威 胁 或 攻 击 [25] 第 二 条 是 间 接 的 路 径 家 庭 的 亲 密 度 能 增 强 个 体 的 抑 制 控 制 能 力 从 而 促 进 个 体 共 情 的 发 展 [26] 和 对 照 组 相 比, 受 过 虐 [27] 待 的 儿 童 和 青 少 年 更 加 自 我 中 心, 更 难 抑 制 自 己 的 情 绪 和 想 法, 其 社 会 观 点 采 择 的 发 展 比 较 迟 滞 可 能 通 过 和 家 庭 成 员 形 成 紧 密 安 全 的 情 感 连 接, 儿 童 自 身 的 情 绪 需 要 能 够 得 以 满 足, 因 此 他 们 更 能 突 破 自 我 中 心 的 禁 锢, 从 而 能 更 多 地 关 注 他 人 的 需 要 [28] 二 家 庭 适 应 性 对 共 情 发 展 的 影 响 家 庭 适 应 性 指 家 庭 系 统 为 了 应 付 外 在 环 境 压 力 或 者 家 庭 的 发 展 需 要 而 改 变 其 权 力 结 构 和 角 色 分 配 [29] 的 能 力 管 教 这 个 概 念 是 家 庭 适 应 性 的 重 要 指 标 管 教 不 仅 和 儿 童 当 前 的 共 情 发 展 水 平 有 [30] [31] 关, 还 能 预 测 子 女 成 年 后 的 共 情 水 平 甚 至 有 研 究 者 认 为 共 情 的 发 展 主 要 取 决 于 父 母 的 管 教 正 如 中 文 里 管 教 二 字 可 以 理 解 为 管 和 教 两 方 面, 西 方 的 研 究 者 们 也 指 出 父 母 的 管 教 中 包 含 着 两 个 成 分 诉 诸 权 利 (Power assertion) 和 引 导 (induction) [32] 其 中, 诉 诸 权 利 指 父 母 使 用 [33] 自 己 的 特 权 迫 使 儿 童 改 变 行 为 的 管 教 方 法, 包 括 打 责 骂 撤 销 权 利 和 暂 停 (timeouts, 让 孩 子 什 么 都 不 做 ) 等 方 法 而 引 导 指 的 是 父 母 让 孩 子 理 解 他 们 自 身 的 行 为 会 对 自 我 和 他 人 产 生 影 响 的 管 教 方 式, 包 括 给 孩 子 解 释 行 为 的 结 果 以 及 规 则 的 原 因 [34] 16

23 黄 翯 青 苏 彦 捷 共 情 发 展 的 摇 篮 一 个 家 庭 功 能 系 统 的 视 角 [35] 早 期 研 究 大 多 认 为 引 导 性 的 教 养 方 式 更 能 促 进 儿 童 共 情 的 发 展, 而 身 体 强 迫 威 胁 要 求 等 诉 诸 权 利 的 方 法 和 共 情 之 间 有 负 相 关 [36] 体 罚, 尤 其 是 伴 随 着 较 低 的 引 导 技 术 时, 是 情 绪 共 情 的 显 著 负 向 预 测 因 素 [37] 这 可 能 是 因 为 引 导 能 够 帮 助 儿 童 内 化 规 则, 使 儿 童 发 展 出 真 正 的 共 情 ; 而 诉 诸 权 利 则 [38] 会 使 儿 童 由 于 害 怕 惩 罚 或 希 望 得 到 奖 励 等 外 部 的 原 因 做 出 共 情 反 应, 尤 其 是 惩 罚, 甚 至 会 破 坏 个 体 的 道 德 推 理 [39] 因 此, 只 有 引 导 儿 童 关 注 他 人 的 情 绪, 使 儿 童 理 解 自 己 行 为 对 他 人 造 成 的 影 响, 才 能 够 促 进 儿 童 共 情 的 发 展 [40] 但 另 一 些 研 究 指 出, 管 和 教 相 结 合 才 能 促 进 共 情 的 发 展 诉 诸 权 利 的 管 和 引 导 性 的 教 对 共 情 发 展 的 影 响 可 能 更 加 复 杂 对 2-3 岁 的 儿 童, 仅 仅 引 导 而 不 惩 罚 反 而 会 增 加 个 体 的 问 题 行 为 [41] 这 很 可 能 是 因 为 诉 诸 权 力 能 有 效 唤 起 儿 童 的 注 意, 从 而 增 强 父 母 引 导 性 教 育 的 效 率 [42] 如 果 管 的 成 分 过 高 可 能 会 诱 发 儿 童 产 生 焦 虑 恐 惧 和 愤 怒, 会 让 儿 童 关 注 外 部 的 惩 罚, 而 妨 碍 儿 童 理 解 他 自 己 的 行 为 对 他 人 的 影 响 [43] 而 只 重 教 不 重 管, 可 能 无 法 唤 起 儿 童 的 注 意, 导 致 儿 童 忽 视 父 母 的 引 导 性 的 信 息 这 些 结 果 表 明, 诉 诸 权 利 和 引 导 不 是 绝 对 对 立 的, 二 者 相 结 合 才 能 有 效 促 进 儿 童 共 情 的 发 展 三 家 庭 交 流 对 共 情 的 影 响 家 庭 交 流 指 家 庭 成 员 的 信 息 交 换 有 关 文 献 大 多 聚 焦 亲 子 谈 话, 发 现 亲 子 谈 话 既 能 直 接 通 过 精 细 化 的 路 径 促 进 共 情 的 发 展 [44], 还 能 够 通 过 促 进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家 庭 适 应 性 间 接 地 促 进 共 情 的 发 展 [45] 首 先, 特 定 的 亲 子 谈 话 方 式 能 够 直 接 以 精 细 化 的 方 式 促 进 共 情 发 展 研 究 表 明, 父 母 解 释 性 的 [46] [47] [48] [49] 涉 及 心 理 状 态 的 对 行 为 进 行 详 细 描 述 的 以 及 连 续 和 一 致 的 谈 话 能 促 进 儿 童 认 知 共 情 的 发 展 ( 如 观 点 采 择 和 心 理 理 论 等 涉 及 理 解 他 人 情 绪 和 心 理 状 态 的 成 分 ) 这 可 能 是 因 为 谈 论 心 理 状 态 的 语 言 使 得 抽 象 的 心 理 状 态 能 够 被 语 言 的 外 显 线 索 表 达 出 来, 从 而 激 发 儿 童 去 思 考 这 些 心 理 状 态 [50] 此 外, 兄 弟 姐 妹 间 的 交 流 也 能 影 响 个 体 共 情 的 发 展, 可 能 是 因 为 和 兄 弟 姐 妹 互 动 时 儿 童 必 须 调 准 到 一 定 的 情 境 中, 使 得 他 们 能 够 确 认 评 价 并 做 出 恰 当 的 反 应 [51] 其 次, 家 庭 交 流 还 会 通 过 促 进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家 庭 适 应 性 来 促 进 个 体 共 情 的 发 展 [52] 一 方 面, 家 庭 [53] 交 流 的 频 率 和 质 量 都 会 影 响 家 庭 的 亲 密 度 不 论 是 和 父 母 还 是 和 兄 弟 姐 妹 的 交 流 都 能 促 进 家 庭 的 亲 密 程 度 另 一 方 面, 家 庭 成 员 谈 论 内 部 心 理 状 态 有 助 于 儿 童 行 为 和 心 理 状 态 之 间 的 因 果 关 系, 从 而 实 现 了 规 则 的 内 化 [54] 四 家 庭 功 能 三 个 维 度 影 响 子 女 共 情 的 模 型 在 影 响 共 情 的 过 程 中, 家 庭 功 能 的 三 个 维 度 是 单 独 发 生 作 用, 还 是 会 相 互 影 响? 研 究 者 们 在 这 个 问 题 上 的 争 论 主 要 集 中 在 两 个 方 面 首 先, 家 庭 功 能 的 三 个 维 度 是 否 越 高 越 能 促 进 子 女 共 情 的 发 展? 家 庭 功 能 的 有 关 研 究 一 直 在 争 论 什 么 样 的 家 庭 功 能 是 最 好 的 有 的 研 究 者 认 为, 家 庭 功 能 的 三 个 维 度 达 到 中 等 水 平 能 够 形 成 最 好 的 家 [55] 庭 功 能, 三 个 维 度 的 水 平 过 高 或 过 低 都 会 危 害 家 庭 功 能 另 一 些 研 究 者 则 认 为 这 三 个 维 度 的 水 平 越 [56] 高 对 家 庭 功 能 的 促 进 作 用 越 大 有 关 文 献 提 示, 不 同 的 家 庭 功 能 维 度 其 最 佳 作 用 点 是 不 一 样 的 就 [57] 家 庭 适 应 性 而 言, 中 等 而 平 衡 的 管 和 教 对 子 女 共 情 发 展 具 有 最 好 的 促 进 作 用 而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家 庭 交 流 似 乎 和 子 女 共 情 之 间 存 在 线 性 的 关 系, 即 较 高 的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交 流 能 够 最 好 地 促 进 个 体 共 情 的 发 展 其 次, 在 影 响 共 情 发 展 的 过 程 中, 家 庭 功 能 的 三 个 维 度 是 互 相 独 立 还 是 互 相 作 用? 经 典 的 婚 姻 和 家 庭 功 能 理 论 认 为, 家 庭 功 能 三 个 维 度 的 作 用 不 是 平 行 的, 其 中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家 庭 适 应 是 两 个 最 基 本 的 维 度, 决 定 了 家 庭 的 基 本 特 征 ; 家 庭 交 流 则 能 够 促 进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家 庭 适 应 性, 并 受 到 这 两 个 变 量 17

24 黄 翯 青 苏 彦 捷 共 情 发 展 的 摇 篮 一 个 家 庭 功 能 系 统 的 视 角 [58] 的 反 馈 共 情 有 关 的 文 献 支 持 这 个 论 点 如,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家 庭 适 应 性 得 分 都 较 高 的 家 庭, 即 权 威 性 的 家 庭, 而 两 方 面 都 比 较 低 的 家 庭 既 溺 爱 型 的 家 庭 研 究 发 现 权 威 型 家 庭 子 女 的 共 情 最 高, 而 放 纵 型 家 庭 子 女 的 共 情 水 平 较 低 [59] 总 之, 如 图 1 所 示, 家 庭 系 统 包 含 了 亲 密 度 适 应 性 和 交 流 三 个 维 度 家 庭 亲 密 度 和 家 庭 适 应 性 是 家 庭 功 能 中 最 基 本 的 维 度, 均 能 通 过 直 接 ( 帮 助 儿 童 内 化 共 情 的 规 则 ) 和 间 接 的 路 径 ( 提 高 个 体 抑 制 控 制 能 力 ) 来 影 响 子 女 的 共 情 发 展 家 庭 交 流 即 可 以 直 接 促 进 共 情 的 发 展, 也 能 通 过 促 进 家 庭 的 亲 密 度 和 适 应 性 来 促 进 子 女 的 共 情 发 展 图 1 家 庭 因 素 影 响 共 情 的 模 型 五 小 结 考 察 家 庭 因 素 对 共 情 的 影 响 具 有 重 要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意 义 首 先, 归 类 文 献 中 的 不 同 家 庭 特 征 有 助 于 澄 清 已 有 研 究 的 分 歧 [60] 因 此, 本 综 述 对 于 研 究 者 们 揭 示 共 情 的 机 制 和 家 庭 功 能 都 具 有 理 论 上 的 贡 献 其 次, 探 讨 家 庭 怎 样 平 衡 家 庭 中 的 情 感 维 度 和 管 教 维 度, 怎 样 处 理 管 和 教 的 关 系, 怎 样 进 行 家 庭 的 沟 通 和 交 流, 对 于 促 进 儿 童 情 感 和 社 会 性 发 展 的 教 育 实 践 也 具 有 一 定 启 示 但 是, 由 于 家 庭 系 统 和 共 情 本 身 的 复 杂 性, 家 庭 因 素 影 响 共 情 的 通 路 也 是 非 常 复 杂 的 本 综 述 所 建 构 的 理 论 的 模 型 还 是 粗 线 条 的, 各 因 素 之 间 精 细 的 逻 辑 关 系 尚 需 要 更 加 充 分 的 证 据 其 次, 家 庭 的 共 情 环 境 是 动 态 的, 不 仅 父 母 会 影 响 儿 童 的 共 情, 儿 童 也 会 影 响 父 母, 家 庭 是 一 个 家 庭 成 员 不 断 互 动 反 馈 的 过 程 [61] 未 来 的 研 究, 需 要 研 究 者 们 在 更 加 统 一 的 概 念 基 础 上, 不 断 改 善 研 究 视 角, 完 善 研 究 方 法 参 考 文 献 : [1][5]DEWAAL F. Putting the altruism back into altruism: the evolution of empathy[j].the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2008, 59 (1): [2]HUANG H. SU Y. Are boys and girls different in peer acceptance? Understanding the effect of empath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logy, 2014(5): [3][40] 黄 翯 青, 苏 彦 捷. 共 情 的 毕 生 发 展 : 一 个 双 过 程 的 视 角 [J]. 心 理 发 展 与 教 育, 2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