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年第十一辑的研究工作就其分类来讲, 近年来比较倾向于以汉书艺文志为标准, 按照汉代的图书分类方法进行探讨, 这一思路是十分正确的, 但分析的结果有四类五类六类十五类之别, [1] 篇数从 40 余种到 50 余种之说, 究其原因主要因为分类依据或古今混杂, 或对帛书内容与

Size: px

Start display at page:

Download "2014 年第十一辑的研究工作就其分类来讲, 近年来比较倾向于以汉书艺文志为标准, 按照汉代的图书分类方法进行探讨, 这一思路是十分正确的, 但分析的结果有四类五类六类十五类之别, [1] 篇数从 40 余种到 50 余种之说, 究其原因主要因为分类依据或古今混杂, 或对帛书内容与"

弛尹
5 years ago
Views:

1 On the Classification of Books Copied on Silk from the Han Tombs at Mawangdui 湖南省博物馆王树金 Wang Shujin, Hunan Provincial Museum 内容提要 : 马王堆汉墓帛书出土至今已有 40 年, 而关于帛书的分类研究, 至今未能达成统一意见本文综合各家成果, 结合帛书内容, 以汉代文献分类的标准为唯一依据, 重新整理分类, 希望能够还原马王堆汉墓帛书本来的分类面貌关键词 : 马王堆帛书分类 Abstract: It has been 40 years since the books copied on silk were unearthed from the Han tombs at Mawangdui, but researches on their classification are still incomplete mainly because of the confusion in the ancient and present-day criteria for their classification and a lack of unanimous agreement on the contents and nature of these books copied on silk. This paper, on the basis of a synthesis of the research results of different scholars and the contents of these books, uses the criteria of document classification of the Han Dynasty as the only guideline to reclassify these books in hopes of restoring the books copied on silk from the Han tombs at Mawangdui to their original state of classification. Key words: Mawangdui; books copied on silk; classification 1973 年出土的马王堆汉墓帛书共计 10 多万字, 是墓主人知识结构和文化素养的真实写照, 也是汉初思想文化的典型代表, 其中众多与军事作战有关的数术类帛书, 更暗含了墓主人的特殊身份 ; 从现代学科分类来看, 涉及战国至西汉初期政治经济哲学历史天文地理医学军事体育文学艺术等领域, 被誉为地下图书馆这些珍贵的典籍, 多数是经历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幸存而后又久已失传的古佚书, 它向我们展现了两千多年前图书的真实面容帛书分别抄写在宽 48 厘米的整幅帛和宽 24 厘米的半幅帛上, 抄写形式, 或单幅单篇, 或一幅多篇, 篇幅之间或留白较大, 或仅以标点分隔连续抄写, 尤其后者, 为今人研究与分类带来较多困惑出土的残破与揭裱中的遗憾, 更是给帛书复原研究与分类带来了诸多困难尽管如此,40 年来学者们孜孜不倦, 致力于帛书 15

2 2014 年第十一辑的研究工作就其分类来讲, 近年来比较倾向于以汉书艺文志为标准, 按照汉代的图书分类方法进行探讨, 这一思路是十分正确的, 但分析的结果有四类五类六类十五类之别, [1] 篇数从 40 余种到 50 余种之说, 究其原因主要因为分类依据或古今混杂, 或对帛书内容与性质看法不一, 导致未达成统一意见为便于讨论, 本文所列帛书的命名与篇幅, 以最新研究成果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 [2] 为准, 不再展开论述, 仅就目前所知篇幅分类问题进行梳理与研究汉书艺文志是东汉班固在撰汉书时, 为记西汉一代藏书之盛, 根据七略改编而成, 将西汉藏书分为六艺诸子诗赋兵书数术方技六略, 共收书 38 种 596 家卷, 为我们认识和研究马王堆汉墓帛书分类, 提供了最为真实可靠的依据我们通过把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内容, 与汉书艺文志所分六略 38 种的定性以及每一种类所列举图书名称一一对比, 认为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只能分为六艺诸子兵书数术方技五大类现将分类依据缘由与相关帛书篇章分别论述如下一六艺类何为六艺? 汉书艺文志明确列举了易书诗礼乐春秋论语孝经小学 9 种,103 家,3123 篇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 属于六艺类的, 不同学者观点有所不同, 例如刘钊先生提出六艺类有周易系辞易之义 ( 即衷 ) 要缪合昭力丧服图战国纵横家书春秋事语 9 篇 ; [3] 陈松长先生认为六艺类有周易二三子问系辞衷要缪和昭力春秋事语战国纵横家书 9 篇 [4] 骈宇骞等认为属于六艺类的有周易二三子问系辞易之义要缪和昭力丧服图春秋事语战国纵横家书 10 篇 [5] 以上三家观点主要区别在于二三子问与丧服图是否属于六艺类? 而战国纵横家书也有疑问帛书二三子问抄写在周易之后, 在抄写者看来二者是有内在关系的而其文字内容是孔子和弟子以问答的形式, 分别对部分卦辞爻辞讨论其含义, 虽然解说具有一定的儒家哲学色彩, 但无可争议的是, 它很明显仍然是易传的一种正如陈松长先生曾提出 : 二三子问与系辞易之义要缪和昭力都是已佚失了的另本易传, 作为黄老思想盛行时代的抄本, 其本身兼有各学派的思想内涵, 这是不足为怪的故认为帛书易传是易学大融合的产物, 这无疑是比较客观公允的意见 [6] 因此, 从二三子问的内容性质与其抄写位置来看, 当属于六艺略的易类无疑再看丧服图的归类陈先生曾将其归为六艺类, [7] 后又将其归为帛图一类, [8] 然而汉书艺文志所分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书略数术略方技略之中, 并无帛图一类, 以图为主或纯图像的, 在汉代也是归入六略之中的从丧服图内容本身来看, 全图是由 1 个朱色的伞盖和 19 个正方形色块 ( 加上残缺部分应该是 24 块 ) 组成, 从上到下有部分方块中间有墨线相连, 其中左侧一线有 5 块朱色, 其余均为黑色此外, 图中还有 6 行 56 个字的有关丧服制度的记载据陈松长先生介绍, 这 56 个字主要记 16

3 述了汉初人丧服的有关规定, 其中提到了三年之丧, 期年九月七月等服丧期, 但没有言及三月或更短之丧期者, 这与汉文帝遗诏短丧的规定不太吻合, 与传统的丧服记载亦有区别因此, 陈松长先生认为 : 这或许是轪侯家族自己奉行的丧服制度的一种图文式的记载 [9] 陈先生就把丧服图等归为帛图一类也作了说明 : 应该说明的是, 这种划分的对象主要是指具有文献意义的帛书, 其中有几幅帛图之所以也划在里面, 是因为它们各自都有相当多的文字题记和说明 [10] 然而陈先生将其划入帛图类, 这种划分依据显然已经不是按照汉书艺文志, 而是从帛书的形式上划分, 若依旧根据帛画的图形内涵与文字内容, 对照汉书艺文志归类, 自然是最符合当时实际情况的分类方法据汉书艺文志所列六艺略的礼类书籍, 有礼古经经记明堂阴阳王史氏记曲台后仓中庸说明堂阴阳说周官经周官传军礼司马法古封禅群祀封禅议对汉封禅群祀议奏何为礼? 汉书艺文志云 : 而帝王质文世有损益, 至周, 曲为之防, 事为之制故曰 : 礼经三百, 威仪三千及周之衰, 诸侯将逾法度, 恶其害己, 皆灭去其籍自孔子时而不具, 至秦大坏汉兴, 鲁高堂生传士礼十七篇讫孝宣世, 后仓最明戴德戴圣庆普皆其弟子, 三家立于学官礼古经者, 出于鲁淹中及孔氏, 与十七篇文相似, 多三十九篇及明堂阴阳王史氏记所见, 多天子诸侯卿大夫之制, 虽不能备, 犹瘉仓等推士礼而致于天子之说其中周官经周官传即后世所云周礼, 士礼即仪礼, 戴圣之书即为礼记, 合称三礼与仪礼礼记中有关丧服论述比较, 诚如陈先生所述丧服图填补了汉初丧服礼制记载的空白, 是研究秦汉之际丧服礼制的宝贵资料 [11] 丧服图内容属于六艺略的礼类书籍, 也是没有悬念的战国纵横家书属于六艺略春秋类还是诸子略纵横家? 战国纵横家书的归类, 令不少学者们纠结 [12] 首先我们先来看一下汉书艺文志对春秋与纵横家是如何界定的何为春秋? 汉书艺文志 : 古之王者, 世有史官君举必书, 所以慎言行, 昭法式也左史记言, 右史记事, 事为春秋, 言为尚书, 帝王靡不同之何为纵横家? 汉书艺文志 : 纵横家者流, 盖出于行人之官言其当权事制宜, 受命而不受辞此其所长也从汉书艺文志所界定来看, 春秋本属于王者史官记录君王言行与国家大事的史书 ; 而纵横家则本为行人之官 ( 即当时外交官 ), 主要阐述权事制宜内容, 二者在记录内容上差异重大因此, 只有从战国纵横家书帛书内容审定, 才是其归类唯一依据从战国纵横家书内容上来看, 现存 27 章 325 行余字, 其中 11 章的内容见于战国策和史记, 学者们一致认为这是一部主要记载战国时代纵横家苏秦等人的书信说辞的古佚书, 另 16 章则属佚文, 主要是苏秦游说活动的记录, 是战国纵横家言的选本再则, 帛书战国纵横家书记事与战国策文笔略有不同, 在写作艺术上既与战国策相似, 又别有一番情趣, 同样可视为先秦历史散文中的 17

4 2014 年第十一辑优秀作品再结合汉书艺文志所列举纵横家 : 苏子张子庞煖阙子国筮子秦零陵令信蒯子邹阳主父偃徐乐庄安待诏金马聊苍, 而战国纵横家书主要为纵横家苏秦的有关内容, 因此, 命名纵横家也十分贴切, 列入诸子略纵横家自然是最符合汉书艺文志的分类标准因此, 综上论述, 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六艺类, 对应易者有周易二三子问系辞衷要缪和昭力 7 篇 ; 对应礼者有丧服图 1 篇 ; 对应春秋者有春秋事语 1 篇 ; 共计六艺类帛书 9 篇二诸子类汉书艺文志中诸子略分为十种 : 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小说家, 凡诸子百八十九家, 四千三百二十四篇目前学者们对马王堆汉墓帛书诸子分类大体上相同, 有老子甲篇五行九主明君德圣经法经 ( 或称十大经十六经 ) 称道原老子乙篇 10 篇 [13] 而战国纵横家书的归类本文前已论述, 归入诸子略纵横家, 此不再言此处只是针对学者们对部分老子甲篇后面的五行以及老子乙篇前面的 4 篇佚书的性质稍作说明其中五行篇被认为是典型的儒家经典, 众多学者都持此观点诚如李学勤先生等所言, 五行篇内容有子思曾子孟子的学说痕迹, 将元素的五行与道德范畴的五行结合为一, 为数术与儒家结合的先例 [14] 正如汉书艺文志所言 : 儒家者流, 盖出于司徒之官, 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者也游文于六经之中, 留意于仁义之际, 祖述尧舜, 宪章文武, 宗师仲尼, 以重其言, 于道最为高整体看来, 其内容主要为儒家学术观点, 划其为诸子略儒家目前看来是最为合适的老子乙篇前面的 4 篇佚书 : 经法十六经 ( 又称经 ) 称道原, 即学者们通称的黄帝四书或黄帝书从其内容来看, 尽管有道法家说和道家黄老学派, 但大多数学者基本统一认为属于道家思想 [15] 再看九主图, 其相关研究成果极少依陈先生考证, 老子甲篇后面的九主与九主图属于不同时期的产物, 陈先生也提出了两者在内容上是互有关联互为表里的, 不然两者就不会有这样完全相似的文字 [16] 事实上, 在九主篇中也有九主成图九主之图, 所胃 ( 谓 ) 守备捣具, 外内无寇者, 此之胃 ( 谓 ) 也等文字, 对九主与图进行了解释因此, 就其内容与性质而言, 九主图与九主一样, 很可能都属于黄老学派书籍下面谈谈物则有形图, 相关研究成果也很少, 据陈先生考证属于用简明的语言来阐述形名学说基本内容的一幅图, 它应该是附属于帛书黄帝书的一幅直观性的简明图谱它就像帛图九主图一样, 是附属于某件帛书而又相对独立地图解这件帛书内容的特殊图谱 [17] 由此来看, 物则有形图极有可能也属于黄老学派书籍综上所述, 马王堆汉墓帛书诸子类中, 属于儒家有五行 1 篇 ; 道家有老子甲篇九主明君德圣经法十六经 ( 或称经十大经 ) 称道原老子乙篇九主图物 18

5 则有形图 11 篇 ; 纵横家有战国纵横家书 1 篇, 共计诸子类帛书 13 篇三兵书类马王堆汉墓帛书是否有兵书类? 学界存在不同观点, 例如刘钊先生把帛书分为四类 45 种 : 六艺类诸子类术数类方技类 [18] 陈松长先生先后把帛书分为六类 ( 六艺类诸子类术数类兵书类方技类其他 ) 和五类 ( 六艺类诸子类术数类兵书类方技类 ), [19] 均有兵书类, 并提出兵书类包括刑德甲乙丙三篇而骈宇骞等先生把刑德甲乙二篇归为兵书类, 刑德丙归入术数略五行类 [20] 按汉书艺文志所记兵书略包括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兵技巧四种, 凡兵书五十三家, 七百九十篇, 图四十三卷兵家者, 盖出古司马之职, 王官之武备也自春秋至于战国, 出奇设伏, 变诈之兵并作汉兴, 张良韩信序次兵法, 凡百八十二家, 删取要用, 定著三十五家诸吕用事而盗取之武帝时, 军政杨仆捃摭遗逸, 纪奏兵录, 犹未能备至于孝成, 命任宏论次兵书为四种刑德三篇是否可归入兵书略, 需要分析刑德三篇的文字内容和性质有关研究目前较少, 多数以陈松长先生之文为依据展开初步研究 [21] 陈先生提出帛书刑德甲乙篇内容基本相同, 包括帛文干支表和刑德九宫图三部分, 为我们提供了两幅秦汉时期所绘制的完整的刑德九宫图以及刑德在九宫图中的运行规律, 又说它揭示西汉时期流行的数术学的内容和本质 [22] 结合 1977 年春阜阳双古堆汝阴侯墓中所出六壬式盘汉高祖刘邦十一年特制刑德甲篇图谱, 在这一年内, 相继有赵国陈豨反于代地淮阴侯韩信谋反于关中梁王彭越谋反于梁淮南王黥布反于淮南, 可谓多事之秋, 汉高祖更是疲于平叛戡乱在这样一个战争不断的年份, 深谙刑德法可占测战争的胜负因此, 帛书作者为汉高祖特制了这个刑德甲篇法图谱亦为后人留下了战争取胜的记载 [23] 参照汉书艺文志所记 : 阴阳者, 顺时而发, 推刑德, 随斗击, 因五胜, 假鬼神而为助者也由此看来, 帛书刑德甲乙篇当属于兵书略中兵阴阳类, 不属于数术略关于帛书刑德丙篇陈先生曾作了较为详细的介绍与分析由于十分残破, 从目前所知内容来看大致分为两部分 : 一是三幅图, 二是约 73 行的帛文, 文意透露出与数术类有关的内容 [24] 三幅图均见于帛书阴阳五行乙篇, 其中一幅天一图可与阴阳五行乙篇的天一图互为补缺第二幅是刑德小游图, 与帛书刑德乙篇中的刑德九宫图相似, 排列方式不一样, 每一宫内都注明其六神神名和当日干支, 与刑德甲乙篇也不同, 也缺少刑德甲乙篇九宫图中八方神日至的记录, 等等第三幅为正方形, 或可称之为太岁游日图另外, 关于刑德的文字记录, 在刑德甲乙篇都有相似文字, 也有所不同 ; 诸值神不同 ; 还有用斗之法介绍, 等等陈先生也提出了疑惑 : 通过对刑德丙的图文研究, 都与 ( 刑德 ) 甲乙篇迥然不同, 相反的是, 其三个图形均见于尚未发表的隶书阴阳五行的本子上不如称其为隶书阴阳五行乙篇陈先生所介绍与分析甚是若此, 帛书刑德丙的性质与刑德甲乙篇确实存在重大差异, 而与隶书阴阳五行相似, 自然其 19

6 2014 年第十一辑归属还是纳入数术略五行类比较合乎情理关于与帛书刑德甲乙篇一起抄写的星占内容, 部分专家将其析出命名为星占甲乙, 归为数术略天文类 [25], 结合抄写位置来看, 甲篇抄写于刑德甲右方, 乙篇抄写于刑德乙左上角, 本身属于刑德甲乙篇的组成部分, 故而拆开不妥, 因此本文坚持陈松长先生当与刑德甲乙篇内容互为一体的观点, 也与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分篇一致, 故此不作讨论从以上分析来看, 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中, 属于兵书略的只有刑德甲乙二篇, 而且都属于兵阴阳类而帛书刑德丙为数术略五行类四数术类汉书艺文志中数术略包括天文历谱五行蓍龟杂占刑法六种, 凡数术百九十家, 二千五百二十八卷数术者, 皆明堂羲和史卜之职也史官之废久矣, 其书既不能具, 虽有其书而无其人易曰 : 苟非其人, 道不虚行春秋时鲁有梓慎, 郑有禆灶, 晋有卜偃, 宋有子韦六国时, 楚有甘公, 魏有石申夫汉有唐都, 庶得粗觕盖有因而成易, 无因而成难, 故因旧书以序数术为六种马王堆汉墓帛书以数术类最多, 而学界在具体帛书分类上也存在分歧, 例如陈松长先生提出数术类包括天文气象杂占五星占阴阳五行甲篇阴阳五行乙篇出行占木人占相马经太一将行图 ( 即太一祝图 ) 八篇, 刑德甲乙丙三篇列入兵书类, 地形图驻军图 ( 即箭道封域图 ) 列入其他类 [26] 同书在后又云刑德甲乙丙三篇也属于术数类 [27] 后又撰文把天文气象杂占五星占阴阳五行甲篇阴阳五行乙篇出行占木人占相马经刑德甲篇刑德乙篇刑德丙篇十篇列为数术类, 太一将行图地形图驻军图导引图四篇列入帛图类 [28] 刘先生把天文气象杂占五星占太一辟兵图 ( 即太一祝图 ) 出行占木人占阴阳五行甲篇阴阳五行乙篇刑德甲篇刑德乙篇刑德丙篇相马经 11 篇列入数术类 [29] 骈先生把五星占天文气象杂占阴阳五行甲篇阴阳五行乙篇出行占太一将行图木人占相马经七篇 ( 星占书甲乙篇也在其中, 上文已述, 此不计其中 ) 列入数术类 [30] 这其中存在分歧的主要是刑德甲乙丙 3 篇, 以及太一祝图地形图箭道封域图导引图 4 篇其中, 刑德甲乙丙 3 篇归类前文已论证太一祝图, 又名社神图神祇图辟兵图太一将行图等, 从帛书本身图形与文字以及相关研究成果来看, 该帛画是一幅与太一等神祇有关的巫术图画上部正中绘一个头戴鹿角的神祇, 据其左侧题记推断, 可能为太一神, 胯下有一黄首青龙, 此龙左右两侧还各绘一龙此帛画的寓意学术界尚存争议太一一词出现在战国中期至汉代成为具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神此帛画的出土证明了战国中后期以来太一崇拜的流行正如诸学者考证, 其性质或曰辟邪 ; [31] 或曰为征伐的数术且与兵避太岁有关, [32] 属于辟兵用 ; 或曰辟兵兼引魂升天之用 [33] 尽管太一 20

7 神神通广大, 兼有知风雨水旱兵革饥馑疾疫等职, 对太一祝图其性质的判断, 应当图文结合, 文字是对图像内容的最好解释, 百兵莫敢我 [ 当 ] 百刃毋敢起弓矢毋敢来等文字是对其图像作用的最好说明, 与众多数术类帛书一起来看, 也是墓主人军事将领身份的最好证明总体看来, 太一祝图符合汉书艺文志数术略对杂占的界定 : 杂占者, 纪百事之象, 候善恶之征易曰 : 占事知来也有学者作此归类 [34] 地形图箭道封域图导引图列入其他类或帛画类非汉书艺文志中所有类别, 属于今人的归类方式依据汉书艺文志分类法, 地形图箭道封域图当属于数术略之刑法类与此同性质的还有宅位宅形吉凶图宅位草图府宅图居葬图, 皆属于地理之类何为刑法? 汉书艺文志曰 : 形法者, 大举九州之势以立城郭室舍形, 人及六畜骨法之度数, 器物之形容, 以求其声气贵贱吉凶犹律有长短, 而各征其声, 非有鬼神, 数自然也然形与气相首尾, 亦有有其形而无其气, 有其气而无其形, 此精微之独异也类似于书中所举山海经国朝宫宅地形等书这里简单论述一下居葬图, 或称园寝图园庙图城邑图等, 属于利苍之子墓出土的三幅地图之一, 图中所示的方位上南下北左东右西, 与现在通用的地图正好相反出土时损坏严重, 图中绘有山丘和城郭的平面图, 在山丘中部偏西有甲字形墓穴 ; 下方绘有城邑, 用蓝色画出城门上的亭阁, 红色表示街坊和庭院, 按正方形画出街道等, 很可能是长沙丞相轪侯在长沙国内的私宅邑, 或为墓园建筑尽管学界因为对图形内容与性质的认识不同而提出不同的名称, 而就其本身内容来讲, 属于地图类型, 按照汉书艺文志分类属于数术略之刑法类是没有疑问的我们再简单谈谈帛书天文气象杂占的性质关于天文气象杂占的归类本无异议, 然也有一些学者提出其性质与刑德甲乙篇一样属于兵书略兵阴阳类者 [35] 我们从几位专家的考证也可以知道, 天文气象杂占属于军事将领利用天文气象占验军事吉凶之书, 而无刑德字样而汉书艺文志对兵阴阳界定时有明确说法 : 阴阳者, 顺时而发, 推刑德, 随斗击, 因五胜, 假鬼神而为助者也虽然其作用是用于军事作战时占验吉凶, 但不可言凡可用于军事占验之书都属于兵书类综观汉书艺文志与马王堆帛书数术类书籍, 大多都可用于军事占验而从汉书艺文志天文的界定也可以清楚地看出天文气象杂占的性质 : 天文者, 序二十八宿, 步五星日月, 以纪吉凶之象与汉书艺文志所列举天文书五残杂变星黄帝杂子气常从日月星气泰壹杂子云雨金度玉衡汉五星客流出入汉五星彗客行事占验汉日旁气行事占验汉流星行事占验汉日食月晕杂变行事占验海中星占验海中五星顺逆海中日月彗虹杂占等, 显然同属一类故而, 本文坚持帛书天文气象杂占仍为数术略天文类此外, 帛书相马经对应汉书艺文志之相六畜等书, 符合人及六畜骨法之度数, 故而帛书相马经也是数术略之刑法类木人 21

8 2014 年第十一辑占的归类本人曾撰文论证, [36] 也属于数术略之刑法类帛书阴阳五行甲篇, 即篆书阴阳五行, 又名式法, 内容主要是关于干支二十八宿天一运行的记录和有关方位四时月令择月等方面的占验, 其内容非常丰富阴阳五行乙篇, 内容记有刑德运行的规律和选择顺逆灾祥的占语, 所占对象有出行嫁娶选日攻战祭祀禁忌举事等, 此外还记有对文日武丑阴铁不足等阴阳五行的特有名称和解释, 确是研究阴阳五行学说在汉初本来面目的极好资料帛书出行占, 内容是讲不同时日时段出行时的各种吉凶宜忌事项, 性质与古日书今日的农历相似古人征战或日常出行多择吉日一般属于占卜人行程已定, 出行前先问方向的吉凶, 再问出行结果道路是否吉利这三种属于数术略五行类学界几无异议 [37] 关于刑德丙, 前文已讨论, 今从骈先生观点, 归入数术略五行类 [38] 卦象图, 或称符幡信图, 相关研究成果极少, 其性质与具体归类暂难明确, 但归为数术类应该是没问题的为便于后文行文, 暂与太一祝图并归入数术略杂占类关于导引图问题, 当属于汉书艺文志的方技略, 详见下文论证综上论述, 马王堆汉墓帛书属于数术略的主要有 : 天文气象杂占五星占二篇为天文类 ; 阴阳五行甲篇阴阳五行乙篇出行占刑德丙四篇为五行类 ; 木人占相马经府宅图宅位宅形吉凶图宅位草图居葬图箭道封域图地形图八篇为刑法类 ; 太一祝图卦象图二篇为杂占类 ; 合计数术略帛书 16 篇五方技类汉书艺文志曰 : 凡方技三十六家, 八百六十八卷方技者, 皆生生之具, 王官之一守也太古有岐伯俞拊, 中世有扁鹊秦和, 盖论病以及国, 原诊以知政汉兴有仓公今其技术晻昧, 故论其书, 以序方技为四种方技在古代主要是与人体有关的知识, 在汉代主要包括医经经方房中与神仙四类, 但凡与人的医病疗疾养生延年有关的各种方法技术都在其范畴马王堆汉墓帛书属于方技类的其数量仅次于数术类和诸子类陈松长先生曾把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甲本阴阳十一脉灸经乙本脉法阴阳脉死候五十二病方胎产书养生方杂疗方却谷食气导引图十一篇归为方技类, [39] 刘钊先生等也认同此说 [40] 后陈先生又调整为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甲本阴阳十一脉灸经乙本脉法阴阳脉死候五十二病方胎产书养生方杂疗方却 [41] 谷食气十篇为方技类可以说, 马王堆汉墓帛书方技类学界基本持相同观点本文仅对有争议的导引图略作考证, 对其他医书归类稍加分析对于导引图, 前文已述, 陈先生早期把此图归入方技类, 后又提出来归到帛图类 [42] 自然是考虑到导引图以图为主, 文字极少缘故陈先生曾讨论说 : 导引图是一幅彩绘的导引练功图严格地说, 也不应划在帛书内讨论, 但该图的每一个图式原都有题记, 而且又是和却谷食气阴阳十一脉灸 22

9 经乙本同抄在一幅帛上, 故言及马王堆医书者, 都自然要论到它因此, 我们亦将其和其他医书一起作一介绍 [43] 从这段话我们也可以看到, 陈先生是根据图文关系把导引图划分到帛图类的, 不再是根据汉书艺文志分类方法划分, 显然不如根据导引图的自身性质划分更为准确导引图本有 44 幅人物导引招式, 自然也有 44 处题记, 只因残破之故, 现可看到字迹者有 30 多处, 内容涉及医疗功和健身功显然这 44 幅图或徒手导引, 或持械练功, 属于借助肢体动作导引以达到医病健体或防病健体之目的, 是一幅彩绘的导引练功图, 完全符合汉书艺文志神仙类范畴的界定 : 神仙者, 所以保性命之真, 而游求于其外者也聊以荡意平心, 同死生之域, 而无怵惕于胸中然而或者专以为务, 则诞欺怪迂之文弥以益多, 非圣王之所以教也神仙就是指与求仙有关的导引行气服食等术 [44] 马王堆汉墓帛书属于方技略医经类的有帛书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甲本阴阳十一脉灸经乙本脉法和阴阳脉死候汉书艺文志 : 医经者, 原人血脉经落骨髓阴阳表里, 以起百病之本, 死生之分, 而用度针石汤火所施, 调百药齐和之所宜至齐之得, 犹慈石取铁, 以物相使拙者失理, 以愈为剧, 以生为死帛书足臂十一脉灸经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的最古老的一部经脉学著作阴阳十一脉灸经甲乙篇, 甲篇与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脉死候脉法五十二病方同抄写一起, 乙篇和却谷食气导引图同抄写一起, 属于另一种古经脉学著作, 可与张家山汉简脉书相对照研究脉法是古医家传授弟子应用灸法和砭法的一种民间教材帛书阴阳脉死候全文百余字, 主要是有关用诊断学鉴定死亡症候的论述, 也属于一种古老的脉法医书属于方技略经方类的帛书有五十二病方疗射工毒方汉书艺文志 : 经方者, 本草石之寒温, 量疾病之浅深 ; 假药味之滋, 因气感之宜 ; 辨五苦六辛, 致水火之齐, 以通闭解结, 反之于平及失其宜者, 以热益热, 以寒增寒, 精气内伤, 不见于外, 是所独失也五十二病方共约一万字, 它是迄今所见最早最完整的古医方专著它详细记载了医方 283 个, 药名 254 种, 涉及内科外科妇科儿科和五官科等 103 种疾病的治疗医方, 比较真实地反映了西汉初期以前的临床医学和方药学发展的水平属于方技略房中类的帛书有养生方房内记胎产书汉书艺文志 : 房中者, 情性之极, 至道之际, 是以圣王制外乐以禁内情, 而为之节文传曰 : 先王之所乐, 所以节百事也乐而有节, 则和平寿考及迷者弗顾, 以生疾而陨性命养生方现存文字可辨识者共有 27 个篇目,3000 余字, 内容主要为男性治疗或保养女性治疗或保养房中术和一般的养生补益等养生药方, 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有关养生学的专科文献之一杂疗方, 长沙马王堆简帛集成将其分为房内记疗射工毒方两种房内记疗射工毒方帛书之间本有很大空白, 其中房内记主要讲述性保健内容, 其中有部分文字可与胎产书相互补充, 疗射工毒方内容为治疗蜮毒的药方 [45] 因此, 房内记依然属于房中之书, 而疗射工毒方当属于经方之书属于方技略神仙类的帛书有导 23

10 2014 年第十一辑引图却谷食气 [46] 却谷食气其内容主要包括却谷和食气以求却病养身长生健体综上来看, 马王堆汉墓帛书属于方技略的主要有 : 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甲本阴阳十一脉灸经乙本脉法和阴阳脉死候 5 篇为医经类, 五十二病方疗射工毒方 2 篇为经方类, 养生方房内记胎产书 3 篇为房中类, 导引图却谷食气 2 篇为神仙类, 合计方技类帛书共 12 篇六小结同帛书共出土的合阴阳十问天下至道谈杂禁方四篇医简, 按照内容都属于方技略房中类, 自是没有疑问由于本文仅论帛书, 简牍在此不作讨论, 故而统计不在其中, 特此说明通过前文分析可知, 严格按照汉书艺文志的图书归类方法, 我们把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分为六艺诸子兵书数术方技五大类, 按照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分篇与命名统计有 52 篇, 可以归纳成统计表格 ( 附表 ), 供大家参考注释 : [1] 参见韩仲民 : 长沙马王堆汉墓帛书概述, 文物 1974 年第 9 期 ; 刘钊 : 出土简帛的分类及其在历史文献学上的意义,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3 年第 6 期 ; 陈松长 : 帛书史话,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 年 ; 陈松长 : 马王堆帛书艺术简论, 艺海 2005 年第 2 期 ; 骈宇骞段书安编著 : 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 文物出版社, 2006 年 [2][45] 湖南省博物馆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编纂 : 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 中华书局,2014 年 [3][18][29][40] 刘钊 : 出土简帛的分类及其在历史文献学上的意义, 厦门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3 年第 6 期 [4][8][10][28][41][42] 陈松长 : 马王堆帛书艺术简论, 艺海 2005 年第 2 期 [5] 骈宇骞段书安编著 : 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 文物出版社,2006 年 [6] 陈松长 : 帛书史话, 第 121~123 页,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 年 [7] 同 [6], 第 20~21 页 [9] 同 [6], 第 38 页 [11] 同 [6], 第 165 页 [12] 陈松长 : 帛书史话, 第 22 页,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 年 ; 骈宇骞段书安编著 : 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 文物出版社,2006 年, 书中第 199 页将战国纵横家书归为六艺春秋类, 第 228 页又归为诸子类纵横家 [13] 刘钊 : 出土简帛的分类及其在历史文献学上的意义, 厦门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3 年第 6 期 ; 陈松长 : 马王堆帛书艺术简论, 艺海 2005 年第 2 期 [14] 陈松长 : 帛书史话, 第 137~141 页,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 年 ; 骈宇骞段书安编著 : 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 文物出版社,2006 年, 书中 213~214 页将五行归为儒家 [15] 陈松长 : 帛书史话,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 年 [16] 陈松长 : 帛书九主图残片略考, 载简帛研究文稿, 线装书局,2008 年 [17] 陈松长 : 马王堆汉墓帛画物则有形图初探, 载简帛研究文稿, 线装书局,2008 年 [19] 陈松长 : 帛书史话, 第 20~22 页,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 年 ; 陈松长 : 马王堆帛书艺术简论, 艺海 2005 年第 2 期 [20] 同 [5], 第页 [21] 陈松长 : 帛书刑德略说, 载简帛研究第一辑, 法律出版社,1993 年 ; 马王堆帛书刑德乙篇文字校释, 载湖南省博物馆四十周年纪念文集, 湖南教育出版社,1996 年 ; 帛书刑德丙篇试探, 载简帛研究第三辑, 广西教育出版社, 1998 年 ; 马王堆帛书刑德甲乙篇的比较研究, 文物 2000 年第 3 期 ; 饶宗颐 : 马王堆刑德乙篇九宫图诸神释兼论出土文献中的颛顼与摄提, 载简帛研究第一辑, 法律出版社,1993 年 ; 刘乐贤 : 马王堆汉墓星占书初探, 载华学第 1 期, 中山大学出版社,1995 年 ; 法国 M 卡林 24

11 诺斯基 : 马王堆帛书刑德试探, 载华学第 1 期, 中山大学出版社,1995 年 [22] 陈松长 : 帛书刑德略说, 载简帛研究第一辑, 法律出版社,1993 年 [23] 王为桐王建军 : 九宫算图新探, 齐鲁珠坛 2003 年第 1 期 [24] 陈松长 : 帛书刑德丙篇试探, 载简帛研究第三辑, 广西教育出版社,1998 年 [25] 骈宇骞段书安编著 : 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 文物出版社,2006 年 ; 刘乐贤 : 简帛数术文献探论, 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 年 [26] 同 [6], 第 21~22 页 [27] 同 [6], 第 155~156 页 [30] 骈宇骞 : 出土简帛书籍分类述略( 数术略 ), 中国典籍与文化 2006 年第 2 期 [31] 周世荣 : 马王堆汉墓的神祇图帛画, 考古 1990 年第 10 期 [32] 李学勤 : 兵避太岁戈新证, 江汉考古 1991 年第 2 期 ; 李零 : 马王堆汉墓神祇图应属辟兵图, 考古 1991 年第 10 期 [33] 陈松长 : 马王堆汉墓帛画太一将行图浅议, 载简帛研究文稿, 线装书局,2008 年 [34] 同 [5], 第 274~275 页 [35] 顾铁符 : 马王堆帛书天文气象杂占简述, 文物 1978 年第 2 期 ; 魏启鹏 : 帛书天文气象杂占的性质和纂辑年代, 载马王堆汉墓研究文集, 湖南出版社,1994 年 ; 陈松长 : 帛书刑德与天文气象杂占, 载简帛研究文稿, 线装书局,2008 年 [36] 骈宇骞等在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第 277 页将木人占归入杂占类 ; 拙文马王堆汉墓帛书木人占探述 ( 载出土文献研究第 12 期, 中西书局,2013 年 ) 已作详细论证 [37][38] 骈宇骞段书安编著 : 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 文物出版社,2006 年 ; 刘乐贤 : 简帛数术文献探论, 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 年 [39] 同 [6], 第 22 页 [43] 同 [6], 第 77 页 [44] 同 [5], 第 293 页 [46] 同 [5], 第 291 页附表马王堆汉墓帛书分类统计表类型帛书篇名周易二三子问系辞衷要缪和昭力易 7 篇 1 六艺类 (9 篇 ) 礼丧服图 1 篇春秋春秋事语 1 篇儒家五行 1 篇 2 诸子类 (13 篇 ) 道家老子甲篇九主明君德圣经法十六经称道原老子乙篇九主图物则有形图 11 篇纵横家战国纵横家书 1 篇 3 兵书类 (2 篇 ) 兵阴阳刑德甲乙 2 篇天文天文气象杂占五星占 2 篇 4 数术类 (16 篇 ) 五行阴阳五行甲篇阴阳五行乙篇出行占刑德丙 4 篇刑法木人占相马经府宅图宅位宅形吉凶图宅位草图居葬图箭道封域图地形图 8 篇杂占太一祝图卦象图 2 篇医经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甲本阴阳十一脉灸经乙本脉法阴阳脉死候 5 篇 5 方技类 (12 篇 ) 经方五十二病方疗射工毒方 2 篇房中养生方房内记胎产书 3 篇神仙导引图却谷食气 2 篇 25